四合院从傻柱身死开始 超狂的蚊子 著 一部《情满》被人戏称《禽满》,内里诸多不合理。易中海为什么被人称作伪君子,明知道绝户却不领养孩子。聋老太太怎么就做了军鞋!傻柱为什么没在秦淮茹当寡妇前结婚!秦淮茹为什么不改嫁等等,重活一世的傻柱,追寻其中的秘密! 第1章 赶出家门,傻柱身死 凛冽的夜风。 带着一丝寒气。 呼啸着扑向了一个尽可能卷缩着自己身躯的人。 周围的温度随着夜风的袭扰刹那间降到了冰点。 本就饥寒交迫且栖身在高架桥下的傻柱,感受到了发自骨子里面的冰冷,数日未见一点水米倍感空虚的身体,愈发的虚弱不堪。 这是傻柱因不能劳作被贾家驱赶出家门的第五天。 他眼瞅着就要毙命当场。 朦胧间。 诸多画面在傻柱眼前闪现。 1933年8月12日秦淮茹出生。 1935年3月10日傻柱出生。 1951年12月10日,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这一年傻柱十六岁,何雨水九岁。 1953年6月20日,傻柱成功的从学徒工晋级为正式工,同年秦淮茹嫁入四合院。 1961年贾东旭出事,易中海让傻柱接济秦淮茹。 1977年棒梗因需要房子和工作结婚,违心的答应了秦淮茹与傻柱两人的婚姻。 1990年易中海两口子身死。 1997年3月傻柱被冻死在桥下。 傻柱眼前闪过的诸多往事画面,其实是傻柱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他死了,死在了这个冰冷的寒夜,死在了贾家人的无情之下。 一阵轻飘飘的感觉加持下,傻柱觉得自己身体骤然间暖和了不少,随即像充了气的气球,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目光望向下方。 一具已经被冻僵的尸体赫然映入了傻柱的眼帘。 看着那熟悉的脸颊。 傻柱一顿! 地上死的人如果是傻柱的话,那自己又是谁? 片刻。 他明白了一切。 地上的尸体的确就是傻柱的尸体。 半空中的他应该是傻柱死前的执念。 被驱赶出家门及冻饿而死的凄惨遭遇,让傻柱开始怨恨抛弃他的贾家人!秦淮茹、棒梗、小铛、槐花,统统都是被怨恨的对象! 一辈子当牛做马的拉帮套,为贾家尽心尽力的付出,却不想晚年得了这么一个凄惨兮兮的下场。 他不甘心! 傻柱不甘心的执念,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本体。 一直看到数天后有人发现他的尸体为止。 围观的人群中。 傻柱见到了他那位将近二十年未见的妹妹,此时的雨水脸上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悲哀,目光在傻柱尸身上停留片刻,叹息了一句,转身离开。 走了不到两步距离。 停下脚步。 扭头看了看被人围观的傻柱尸体。 嘴里再一次发出一声怨恨的感叹。 迈步离开。 飘在半空中的傻柱,目送雨水离去,也用目光迎接着傻柱对头许大茂的出现,他看着许大茂奋力的挤过人群,出现在了自己的尸体面前。 更让傻柱没有料到的事情,是许大茂在看到傻柱那被冻饿而死的尸体后,全然不顾身上的名牌衣服,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眼泪顺着许大茂的眼眶涌了出来。 这混蛋竟然会哭。 为自己这个对头的死而哭泣。 “混蛋傻柱,老子早就告诉过你,贾家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他M的非不信,还说老子对秦淮茹图谋不轨。 我告诉你,老子当初跟秦淮茹发生过事实。 你个混蛋,老子的好话不听,非得听秦淮茹的屁话。 还有易中海,那是什么好人。 你当初要是听了我的话,你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知道不知道,我、马华、雨水,我们三个人找了你足足四天时间,雨水听说你从贾家离开,从医院的病床上面跳下来找你。 贾家人说你傻柱得了半身不遂偏瘫的病,不想拖累他们贾家,一个人离家出走,这话我都不相信,雨水更不相信,傻柱!!!” 半空中的傻柱。 整个人都是矛盾的。 对雨水。 对许大茂。 对马华。 他没想到最终却是许大茂这个对头帮自己收的尸,看着许大茂打电话通知了殡仪馆的车,看着许大茂与马华还有雨水一起商量傻柱的后事,看着许大茂找上贾家,朝着贾家提出让贾家人给傻柱披麻戴孝的建议,也看到了贾家人冷血无情的朝着许大茂说了不字。 傻柱的葬礼上。 一个贾家人都没来,就连秦淮茹这个与傻柱牵扯最深的人也没有出现,花圈都没有送一个。 太禽。 看着躺在棺材中的自己,又看了看忙前忙后一脸虚弱的何雨水及许大茂和马华,傻柱委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终究是错付了某些人。 由于棒梗他们都没来,没人给傻柱当孝子贤孙,也让傻柱怨恨贾家人的恨意积攒到了顶点。 自己辛辛苦苦的帮着秦淮茹抚养孩子,给棒梗娶媳妇,给小铛和槐花两人招婆家,把秦淮茹的婆婆当亲妈照顾,却落了个这般下场。 死无葬身之地! 是对头许大茂给他收的尸!是傻柱对不起的亲妹妹何雨水帮着摔了火盆。 这原本是儿子才能做得营生,何雨水这个妹妹却做了,也是她扛着引魂番把傻柱的骨灰埋在了这个公墓里面。 半空中的傻柱执念,化作了点点光辉,很快消失不见。 …… 1951年12月10日。 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的第二天。 为贾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帮着棒梗娶媳妇,帮着小铛槐花挣嫁妆,却在晚年因行动不便被贾家人狠心赶出家门挨冻受饿而死的傻柱奇迹般的重生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傻柱委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手掌拍在脸颊上的那种痛感,告诉了傻柱一个他不得不相信的事实,自己重生了,看不过眼的老天爷给了傻柱一次补偿前世遗憾的机会。 “哈哈哈,重生了,哈哈哈。” 大笑的傻柱甚至都流出了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在发泄心中的那股子压抑到极点的怨恨。 或许两者都有。 笑与眼泪交织在了一块。 傻柱脑海中。 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世的那些点点滴滴。 傻柱的苦难是易中海亲手造成的。 冤有头。 债有主。 活过来。 怎么也得找易中海讨教一二。 隔着玻璃。 将目光望向了斜对面的易中海家。 第2章 重生 伪君子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大棒和朝着傻柱灌输的街坊邻里要相互帮扶的理念,构成了傻柱的凄惨一生。 要想活的好。 必须远离四合院某禽! 如易中海! 在聋老太太人老成精的点明了易中海后,易中海晓得傻柱才是给自己养老的最佳人选,当贾东旭出事翘辫子后,身为易中海养老方案人选的二号备胎傻柱,当仁不让的转正了。 为了拿捏傻柱。 也为了让自己的养老大业不出现一点意外。 在贾东旭身死且料理完葬礼的当天,易中海就有了把秦淮茹和傻柱两人栓一块的想法。 这年月你不让寡妇改嫁,你就是开历史倒车。 秦淮茹长得不错,要不然也不能从村里嫁到城里当城里媳妇,关键在于秦淮茹有三个拖油瓶和一个大号拖油瓶贾张氏。 除了傻柱也没有人要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贾张氏。 当然了。 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有嫁进来。 贾东旭也还没到了那个成家立业的年纪。 在傻柱的记忆中。 贾东旭迎娶秦淮茹的时间,是1953年10月1日。 他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狠心的截胡一下。 想了想作罢。 经历了上一世,对秦淮茹真没有想法,有的话,也唯有恨意。 要是傻柱记忆没错的话,一会儿伪君子就该登门了。 要道德绑架傻柱。 不能躺尸了。 要补偿上一辈子欠何雨水的那些债。 傻柱翻箱倒柜的找寻了起来,何大清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东西全部带走,他在一个小铁盒子里面找到了一叠面值大的出奇的钞票,又找到了十多斤面粉,还有十几颗鸡蛋。 和面。 生火。 还弄了一个荷包鸡蛋。 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新鲜出炉。 端着面条出了家门,来到了何雨水的那间小屋。 敲了敲门。 见没有人回应。 也没有顾忌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径直推门走了进去,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 何雨水不晓得是哭的,还是一晚上没睡,眼睛红彤彤的,小嘴噘得都可以挂这个油瓶子了。 “哥。”语音中夹着一丝害怕被遗弃的惊恐,“爹不要我们了吗?” “爹不是不要了我们,是爹追寻他自己的幸福去了,是爹觉得哥是大人了,可以照顾你这个小丫头了,他才离开的。” “你不嫌弃我是丫头?” “你是我妹妹,我嫌弃你干嘛,我今年16了,可以工作了,别挺着了,你看看哥给你带来了什么。” 傻柱献宝似的把面条放在了何雨水的面前。 昨天因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气的傻柱一个人喝了大半瓶二锅头,接着呼呼大睡,压根没有给何雨水做饭。 小丫头知道傻柱难受,硬碍了一晚上。 “面条?真是给我的?哥,面条你吃,我吃窝窝头就行。” 难怪上一世何雨水会坑哥,会在结婚后在没有出现在四合院,这小丫头应该是最缺乏安全感的那个人。 亲爹跟着寡妇跑了。 再加上这个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怪。 何雨水以为何大清看她是女孩子,不想要她了。 索性还有傻柱这个哥哥。 后来傻柱迷恋上了寡妇,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何雨水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或为了报复,或黑化,或为了生存,何雨水与秦淮茹的关系突飞猛进。 苦了这个小丫头了。 “雨水,我被咱爸起了一个傻柱的外号,你该不是想要多个傻雨的绰号吧,有面条不吃,吃什么窝窝头。” 看了傻柱一眼的何雨水,眼泪汪汪的吃起了面条。 想必是真的饿了。 给傻柱一种狼吞虎咽的感觉。 小嘴把面条塞得满满的,看着就跟那个秋天给自己准备过冬粮的仓鼠似的,鼓鼓囊囊。 傻柱伸出手。 给何雨水来了一个摸头杀。 “雨水,爸不在了,哥在,从今往后咱们何家就由我来抗,我会把你养活的白白胖胖,一直到出嫁,只要你出嫁,就等于我这个当哥哥的完成了爸交给我的任务。” 何雨水小脸一红。 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片子。 又不是后世。 幼儿园里面的小朋友都晓得找对象。 害羞导致何雨水吃面的动作都迟缓了一些。 “你吃着,我说着,何雨水,你就给我记着一件事,这一辈子你说啥也不能坑我这个当哥哥的人,明白了没有。” “鸡蛋。” 傻柱脸一拉。 无奈了。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 何雨水一个字没记着。 光惦记碗里的那个荷包蛋了。 小碗往傻柱面前一推。 “你什么意思?” “我吃饱了,鸡蛋你吃。” 何雨水小心翼翼的眼神,又破了傻柱的防。 这丫头,被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这件事,真给吓傻了,时时刻刻担心傻柱不要她这个亲妹妹。 “我给你弄得,什么吃饱了,继续吃。” “你真不吃?” “雨水,记着,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哥哥的好妹妹,这鸡蛋你赶紧吃,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何雨水用筷子夹起鸡蛋,小嘴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傻柱原以为何雨水是长时间没吃鸡蛋,想要慢慢的品尝这个鸡蛋的美味,但是当他发现何雨水一边吃一边偷悄悄看着她书包的时候。 刹那间明白了真相。 倒霉孩子。 不想上学了。 在借故拖延时间。 “雨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赶紧给我把鸡蛋吃完,把面汤喝光,背着书包去上学,听明白了没有?” “哥,你昨天不是说我们今天去保城找爹吗?” 重活一世。 明白了很多道理。 谁规定何大清不能跟着寡妇跑了? 这个年月。 16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了,是可以顶家庭门户的,何大清教会了傻柱的厨艺,又给傻柱安排了到轧钢厂上班的差事。 除了媳妇这件事没有安顿好之外。 全都闹好了。 傻柱真没有怨恨何大清的必要。 第3章 相依为命 上一世傻柱没想这么多,再加上许大茂一个劲的跟傻柱说傻柱他爹跟着寡妇跑了,怒冲冲失去了冷静头脑的傻柱,带着何雨水去保城找傻柱,也就是这两天的时间,原本何大清安排好的营生被易中海领了功劳。 吃过的亏。 你不能继承吃。 傻柱笑呵呵的拒绝了何雨水的提议。 小丫头片子。 真以为傻柱没有看穿她的伎俩? 为了不想上学。 非要跟着傻柱去保城。 美的你。 “去保城也是我去,你给我乖乖的去上学,眼瞅着过几天就期末考试了,别在得个零蛋回来。” 吃完早饭将书包当做仇人对待的何雨水。 脸色又不好看了。 这一次不是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这件事。 是为了上学。 “给我两百块,我要买橡皮。” 傻柱头大。 啥橡皮这么贵? 一块竟然要两百块。 他刹那间释然了。 现在流行的货币是1948年发行的第一版,最小的面额是100块,最大的面额是5万块,截至到1955年我国新一版货币发行,是以这个一万比一的比例兑换的这个旧版钞票,旧版钞票的五万,相当于1955年那会儿的五块。 砸锅卖铁也得让何雨水上大学。 依稀记得这个小丫头高中毕业时的成绩,是可以上这个大学的,因为傻柱接济秦淮茹害的何雨水有一顿没一顿的活着,小丫头没上大学,自己高中毕业找了一个远离四合院的纺织厂。 傻柱从何大清留下的那堆钱里面抽出两百块钱,将其塞在了何雨水的手中,后想了想,这个女孩子就得富养,在两百块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百块。 看似三百,购买力撑死了也就1955年后的五分钱。 傻柱趁机盘算了一下他的那些家当,五万面额的有二十张,一万面额的六张,五千面额的十二张,一千面额的二十多张,他手里的这些钞票,加起来差不多两百多万。 也是傻柱没想到。 1951年。 我傻柱是身揣两百万的百万富豪。 “我去上学了。” 何雨水的招呼,打断了傻柱的浮想联翩,他好心的把何雨水故意丢弃的书包套在了何雨水的脖子上。 小样。 跟我斗。 你还嫩点。 推开屋门。 把何雨水推了出去。 上学。 隔壁的贾张氏,打了一声招呼。 “傻柱,你这是送雨水去上学呀?” 贾张氏还是那个贾张氏。 之所以变得撒泼,被四合院众人嫌弃,好像是贾东旭死后,傻柱奉易中海的命令接济秦淮茹那一刻开始。 与其说是贾张氏不要脸。 还不如说是贾张氏为了贾家故意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连狗都嫌弃的讨厌鬼。 “雨水九岁了,送什么送,她自己一个人能走。” “傻柱,我发现大清这一走,你变了,长大了。” “人都得经历这么一回不是,贾大妈,您忙着。” 傻柱随口应承了一句。 何雨水上学就仿佛是一个四合院的信号。 院内响起了各家呼喊各家孩子的声音。 “石头,别睡了,赶紧起床,人家雨水都吃了早饭背着书包上学去了,你还睡,小心迟到。” “二癞子,哭什么哭,昨天晚上让你写作业,你非玩,现在上学去呀,着急了,想起这个作业没写,写什么写?赶紧去学校,作业不写,还想迟到咋的?” “妮妮,你等等我们家孩子,你是姐姐,他是弟弟,你的照顾她。” “三大爷,我们家的孩子,你照顾点啊。” 好一番鸡飞狗跳催促自家孩子的四合院早起画面。 这中间还伴随着孩子哭泣及父母教训孩子的声音。 把何雨水送出四合院,趁着人少上了一趟厕所的傻柱,回来就看到了四合院的名戏,让孩子有个完整的童年! 前院的老马光着一只脚,手中抓着鞋,用这个鞋底子猛抽孩子的屁股。 周围还有不少围观者。 贵在没有娱乐项目。 错把这个打孩子当做了他们打发时间消遣娱乐的主要手段。 通过众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来分析。 这孩子该打。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偷了隔壁闫阜贵家的半颗白菜。 小偷针。 大偷金。 孩子偷东西这行为。 要不得。 小马挨老马的打也在情理之中。 唯一让傻柱感到不解的疑惑。 是围观人群中竟然还有贾张氏。 此时的贾张氏三观还算端正,指着被打的嚎啕大哭的小马道:“马三,不是你贾大妈说你,你这个孩子,这才多大呀,怎么就偷人家老闫家的白菜心,我告诉你,这是你爹在抽你,要是换成别人,人家直接剁你手。” 傻柱就仿佛没见过贾张氏似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贾张氏。 要是没记错的话。 棒梗长大后。 满大院的偷东西,不是傻柱家的花生米,就是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在不就是院里这些街坊们的白菜或者胡萝卜。 闯出了这个赫赫有名的盗圣名头。 贾张氏对棒梗偷盗行为就一个态度。 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 人赃俱获还嘴硬的说棒梗没错,更把这个偷变成了拿。 傻柱现在弄不清楚,是贾张氏三观端正,还是被打的人不是贾张氏的孙子。 有点琢磨不透。 咧着嘴犹豫着要不要说点啥。 一旁苦等傻柱的易中海开了腔。 “柱子,你干什么去了?” 语气中。 泛着一丝浓浓的关心。 目光也是那种关爱的慈祥目光。 卖相极好。 不知道内情的人,真以为易中海是什么好人,唯有吃过易中海苦头的傻柱晓得,这是易中海算计傻柱的开始。 伪君子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他的头号养老目标是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已经进了轧钢厂,成了一名隶属于跟着易中海学习技能的学徒工。 傻柱是易中海看好的二号养老人选。 算是备胎。 如果不是贾东旭出事故身死,傻柱这个备胎也不会被转正。 第4章 伪君子很受伤 依着易中海的计划,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这件事,会最大限度的刺激到傻柱,傻柱带着何雨水去保城找何大清,也在易中海的规划之中,只有傻柱跟着妹妹去保城,易中海的某些计划才能得以继续实施,如这个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诋毁何大清等等下作手段。 刚才去傻柱那屋找了一下傻柱。 傻柱不在。 又去何雨水那屋看了一下。 发现何雨水也不在。 心中的石头瞬间落地,以为傻柱带着何雨水去找何大清了。 贾张氏嚷嚷了一嗓子。 说傻柱大清早给何雨水下了一碗面,又逼着何雨水去上学。 易中海顿感不妙。 想跟傻柱好好的谈一谈。 何大清还的去见。 不见可不成。 “一大爷呀。” 傻柱依着自己的习惯,称呼了一声一大爷。 为了防止敌特破坏,也为了增加辖区内居民的管控,所有四合院都设立了这个管事大爷,帮着街道主任或者居委会主任做些日常管理工作,像这个鸡毛蒜皮等等小事情,基本上就在院内内部处理。 此时的易中海还没有到达后世那个一言九鼎的地步。 他仅仅就是一个四级工。 刘海中是三级工。 “二大爷也在,我刚才上了一趟茅房。” “雨水那?” “雨水上学去了,小丫头,一说上学,不乐意了,咱吃过这个没文化的亏,可不能让雨水在没有文化,一大爷,您有事?” 易中海有点犯愁。 傻柱一番道德绑架的套路。 闹的易中海哑口无言,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了。 不得已。 把话题扯到了这个何大清的身上。 “柱子,看到你没事,一大爷也就放心了,昨天你那个样子,真把一大爷给吓坏了,你看着都要吃人了,非要带着雨水去保城找大清,你能想明白就好。” 细细品。 内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示傻柱带着何雨水去保城。 换做之前那个傻柱。 没准就中了易中海的计策了。 现在的傻柱,可是重活了一回的傻柱,吃过易中海的苦,自然不会在重蹈覆辙。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真是想不明白,凭什么丢下我和雨水跟着那个寡妇跑呀。” 傻柱大喘气了一下。 “后来想明白了,我今年是16了,马上就要17了,我爹16上顶的我们何家的门户,他把我当了大人,这么些年,也苦了他了,该有自己的晚年幸福生活了,至于雨水,是我妹妹,我身为哥哥肯定要养活,我已经跟雨水谈好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养活到她嫁人,算我功德圆满。” 易中海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落。 想法不错。 怎奈变故太多。 你的去保城。 你不去保城怎么彰显何大清的无情,我易中海怎么借着何大清的无情显示自己的道德高尚。 “柱子,你能这么想,一大爷很欣慰。” “您欣慰了,我可不欣慰,保城我过几天怎么也得去一趟,我的问问我们家老爷子,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雨水还小,今年才九岁,他就这么不管不顾了。” 易中海又破防了。 傻柱几句话。 刀子似的插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何大清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有什么交代,易中海清楚。 比如这个钱。 易中海的想法很简单。 用何大清的钱来买傻柱和雨水的好,只有这样,才能竖立易中海这个救苦救难的光辉形象。 结果傻柱要去保城质问何大清。 处处算计。 算计处处落空。 “柱子,万一大清躲着不见面那?” 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 易中海确定何大清不会见傻柱。 这是他们说好的条件。 傻柱故意捡易中海不想听的话瞎咧咧。 专门往易中海心口怼刀子。 “一大爷,您说这事啊,简单,我们家老头子要是躲着我不见,我就找领导,让领导给我一个说法,实在不行我跟领导举报我们家老头子是漏网之鱼,现在可流行这个大义灭亲,我就把我们家老头子当敌人的给他灭掉。” 傻柱还故意当着两位大爷的面,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易中海被吓了一跳。 刘海中也被吓了一个够呛。 好嘛。 一言不合就要何大清的老命。 你是不是何大清的儿子。 这么一恍惚的工夫。 易中海有点疑惑,疑惑自己把傻柱当做养老备胎是不是错了。 真他M狠人。 亲爹都能下手。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做?”易中海炯炯有神的看着傻柱,口风一转的做起了傻柱的思想工作,“大清在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千般不对,你也不能这么弄啊。” “一大爷,这不是没招吗?自打我爷爷七岁那年被小鬼子打死后,我跟我爹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活着。” “柱子,你这话不对呀,你爷爷七岁那年被小鬼子打死,能有你吗?” “一大爷,你也觉得这是瞎掰?”傻柱拉长语调,一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抑郁,“还真就是瞎掰,我承认他是我爹,但他承认是我爹了嘛,我无所谓,关键雨水年纪还小,与其到时候雨水背上这个爹跟着寡妇跑了的名声,还不如我把他送走。” “柱子。” 一脸悲催的易中海,委实没了招,喊了一个柱子的称呼后,不晓得要怎么做傻柱的思想工作了。 第5章 大茂,我兄弟 易中海犹豫自己要怎么办的时候,许大茂就如救苦救难活菩萨般的出现在了现场。 看着许大茂犯贱的表情。 易中海当时有了主意。 四合院的这些人谁不知道许大茂跟傻柱两人是对头,见了面不是骂就是打,在不就是掐。 昨天因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这件事。 许大茂嘴贱的刺激傻柱。 害的傻柱拎着铁锹的追打许大茂。 凶神恶煞的样子。 吓傻了一干众人。 要不是危急时刻易中海及时出现,许大茂极有可能被傻柱砍在铁锹之下。 在易中海的心中。 许大茂是挑拨傻柱心灵藉慰的法宝,是易中海用来算计傻柱的根本,在何大清没走之前,易中海就已经想好了傻柱今后的发展走向。 就一句话。 易中海要把傻柱变成他的打手,制造机会让傻柱变得对易中海言听计从。 如此一来。 许大茂在易中海的计划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一环。 应了那句话。 该出手就出手,风风火火打大茂。 傻柱是用来激将的。 许大茂是用来挨打的。 没有许大茂可不成。 “许大茂,你还敢来,昨天大清跟着白寡妇走了,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柱子的爹喜欢寡妇,跟着寡妇跑了,还说柱子多了一个妈,害的柱子打你,你怎么又出现了,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我告诉你许大茂,要是柱子气的用菜刀砍你,我这个一大爷是没招了。” 话罢。 扭脸朝着傻柱说了起来。 “柱子,都是一个院的街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用话说开的,大茂是你的对头,但大茂也是咱们大院的街坊,我以一大爷的身份警告你,你要是在打大茂,我就开大院大会,在大院大会上专门批评柱子你的打人行为,柱子,我告诉你,打人是不对的,尤其不能打许大茂。”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下。 与前世一模一样的情节。 一模一样的说词。 当初傻柱真没想那么多。 就一个想法。 狠狠地教训一顿许大茂,让许大茂麻溜的闭上他的臭嘴,千万不要在提及这个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这件事。 现在看来。 这就是易中海的诡计。 是易中海在故意激将及撺掇傻柱殴打许大茂。 为什么这么做? 无非想要帮着傻柱擦屁股,借着这个给傻柱擦屁股的行为彻底的把傻柱和易中海两人绑在一块。 重活了一世。 又目睹了许大茂给他收尸及殡仪馆一个人哭哭啼啼跟傻柱喝酒诉说心事的事情,傻柱看清了很多人和事。 就如许大茂。 看着是傻柱的敌人。 实则是傻柱的朋友。 当初目睹了许大茂替自己料理后事的傻柱,心中暗暗发誓,我傻柱的朋友只能是许大茂。 嘴里呵呵了一声。 一把将许大茂搂在了怀里,宛如兄弟般的朝着易中海道:“一大爷,您放心,从今往后,许大茂他就是我何雨柱的兄弟!我跟谁都可以闹腾,就是不能跟我大茂兄弟闹。” 傻柱可还记着许大茂给他收尸且让贾家人给傻柱披麻戴孝的那些事情。 人要感恩。 他傻柱可不能成为像贾家人那样的忘恩负义的畜生。 兄弟!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者诉说对象不是许大茂,四合院的这些人都相信。 问题是傻柱搂着许大茂的脖子,说从今往后许大茂就是他傻柱的兄弟。 委实惊到了众人。 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 谁不知道谁? 许大茂跟傻柱两人,从傻柱扛着包子躲避乱兵喜提傻柱这一绰号开始,两人就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始互怼。 见了面不是打就是骂。 没有一次是消停的。 都成了四合院的保留项目了。 好嘛。 不打了,不骂了,说两人是兄弟。 傻柱是当我们这些人不知道内情,还是把许大茂当做了傻子,他这话就连许大茂都不相信。 愣在当场的许大茂,都忘记撇开傻柱搂着他的右手,扭头看着傻柱的脸颊,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柱子,你说啥?” 伪君子的表演开始了。 自打知道自己是绝户后。 易中海的想法很简单。 在四合院里面踅摸一个能够给他们养老的人,寡妇之子贾东旭首当其冲的进入了易中海的眼帘。 原本是没傻柱什么事情的。 只不过与易中海关系不错的聋老太太,点了一下易中海,说傻柱这个孩子她老太太看着不错,是一个可以给人养老的人。 易中海相信聋老太太,但是由于他的养老人选是贾东旭,傻柱自然而然的成了易中海的备胎。 对傻柱的安排。 就一个。 要让傻柱变成一个喜欢用拳头说事的人。 就是人为营造愣头青这种人设。 以傻柱的愣头青彰显贾东旭的道德,借着傻柱的愣头青摆摆他一大爷的风姿。 说白了。 在易中海的养老大业中,傻柱就是一个反派角色,是来映衬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光辉的镜子。 许大茂的作用很重要,他是用来养成傻柱愣头青及喜欢打人性格的关键。 易中海刚才的言语中,处处充满了暗示傻柱可以打许大茂的暗寓。 傻柱却没有上当,还当着易中海的面,说许大茂是他傻柱的兄弟。 这可如何是好! “柱子,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开玩笑,我警告你,你爹何大清虽然跟着白寡妇走了,但我还是你的一大爷,我得替你爹看着你,你要是走上歪路,我易中海第一个饶不了你,你还想打许大茂?信不信我批你?” 许大茂也开始挣扎。 被傻柱搂着。 感觉怪怪的。 一物降一物。 卤水点豆腐。 傻柱就是能制服住许大茂。 挣扎了半天的许大茂,见自己挣脱不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朝着傻柱道:“傻柱,你给我松开,我告诉你,你这种手段骗不了我许大茂,兄弟?我许大茂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是傻柱处在许大茂的角度考虑问题。 也会如许大茂这么不相信。 前天拎着铁锹要许大茂的狗命,第二天笑眯眯的说许大茂是他兄弟。 太滑。 第6章 反套路伪君子 “许大茂,别动,我何雨柱把话撂下,你许大茂从今往后就是我何雨柱的兄弟,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咱们两个人当兄弟的处。” 傻柱一脸唏嘘的看着许大茂。 一副你许大茂就是我兄弟的真诚。 只不过许大茂不相信。 认为傻柱心里没憋好屁。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你的鬼话我随随便便信了,傻柱,我许大茂不吃你这一套,你是不是想要麻痹我许大茂,等我放松警惕,你就会像八路军袭击小鬼子一样的把我消灭,你休想。” “傻茂。” “傻柱。”许大茂眼睛一瞪,傻柱叫他傻茂,“你说谁那?” “说你啊。” “傻柱,你找事是不?” “什么是找事?我说了,咱们两人是兄弟,你叫我傻柱,我叫你傻茂,这样咱们两个人就平等了,我们都是傻字辈的人。”傻柱扭脸朝着旁边的刘光齐道:“刘光齐,还缺一位,要不你也加一个,叫你傻刘。” “滚蛋,谁跟你傻字辈的人,松开。” “松开个屁,走走走,今天是个好日子,哥哥请你吃饭。” 傻柱仗着自己力气比许大茂大一点点,搂着许大茂的脖子朝着外面走去。 许大茂又挣扎了几下。 没挣扎开。 “傻柱,你有病啊。” “傻茂,你说对了,我有病,你有药啊。” 一句话。 怼呛的许大茂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也让易中海和刘海中瞪圆了他们的眼睛。 难道爹跟着寡妇跑了。 会刺激的这个孩子长大。 想了想刘家老大,刘海中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找一个寡妇。 想想作罢。 何大清死了媳妇,他刘海中媳妇还活着那,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鸡毛掸子上面,一会儿好好给老大上一课,让老大晓得什么是杀鸡儆猴,这鸡毛掸子完全可以支撑到刘海中抽完老二和老三。 哑口无言就仿佛吞吃了死苍蝇的易中海,嗷的喊了一嗓子。 傻柱,你可不能跟许大茂变好啊。 “柱子,你给我站住。” 何大清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你跟许大茂和解什么? 许大茂是你的对头,你的打许大茂,你打了许大茂,我才能以老好人的模样偏袒你傻柱,以此来拿捏傻柱。 “一大爷,您有事?”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灵光一闪。 “柱子,这才八点多,大清早的请许大茂吃什么饭?” “吃早餐啊。” 傻柱的语气分外的自如。 我请吃早餐。 行不行。 “傻柱,我缺你这顿早饭?” “那就晚饭,我请你吃晚饭总可以吧。”傻柱朝着许大茂道:“晚上请你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真的?” “傻茂,我何雨柱说一不二,骗你是孙子。” 许大茂疑惑的看着傻柱,脸上还是有点不相信。 “傻柱,你丫的不会是想坑我吧。” “对对对,我就是想坑你,许大茂,你就说你敢不敢来吧,你要是承认你不敢来就行,从今往后你见我你躲着走。” “废他M什么话,我许大茂会怕你,傻柱,今天晚上八点,东来顺不见不散,谁不来谁就是孙子。” “许大茂,你就等着叫我爷爷吧。” 许大茂趁着傻柱胳膊没使力气的机会,挣脱了傻柱的魔掌,跑到距离傻柱五六米远的地方,朝着傻柱道:“傻柱,是你叫我爷爷,这个爷爷你叫定了,今天晚上的羊肉,我许大茂吃定了。” 话罢。 撒丫子的跑了。 说话的语气,做事的姿态,百分之百的许大茂。 就是临出门的时候,没看脚下,大趴的摔在了街道上。 名副其实的扑街。 傻柱见许大茂扑了街。 担心许大茂会摔出一个好歹,像摔出这个不孕不育的毛病。 便想着跑出去搀扶一下许大茂。 郎情妾意变成了食人猛兽。 见傻柱从院内跳了出来,许大茂一个鹞子翻身的从地上爬起,连衣服上的灰尘都没有清理,顺大路的跑了。 傻柱也只剩下了无语。 做人太难。 想请许大茂吃顿饭,好言好语的求人家许大茂,许大茂说啥不来,最终还的用这个打赌叫爷爷的激将来达成目标。 “一大爷,您等着让许大茂叫你爹吧,这事妥了。” 易中海一愣。 这话什么听着有点不舒服。 也没多想。 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傻柱身上,琢磨着怎么让傻柱去保城找何大清。 傻柱也想看看伪君子会怎么表现。 乌龟看上了大王八。 “一大爷,您刚才说有事找我?” “有事。” “隐秘不?” 易中海看着傻柱,一脸的抑郁。 这话问的。 太禽。 让易中海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得得得,咱们屋里聊。” 傻柱将易中海请到了屋里,用搪瓷缸倒了半茶缸开水,先自己品了一下这个水热不热,后把这个他喝了几口的搪瓷缸推到了易中海的面前。 一副我傻柱孝顺你易中海喝开水的表情。 “一大爷,天气冷,你喝点开水暖和暖和这个身子。” 易中海低头看了看依稀还沾有傻柱口水的搪瓷缸。 顿了数秒。 抬起头望了望一脸期望坐等易中海喝水的傻柱。 狠了狠心。 没喝。 “柱子,一大爷感觉还可以,不怎么冷。” “得,那我听您的,您说什么事情吧。” 傻柱直奔了主题。 想看看易中海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也没什么,就许大茂的事。” “一大爷,您也不相信我把许大茂当兄弟,这件事我当着您一大爷的面,我对着灯泡子发誓,我保证把许大茂当兄弟。” 易中海的心。 哇凉哇凉。 你把许大茂当兄弟,我还怎么借着你打许大茂这件事偏袒你傻柱? “柱子,不谈许大茂,咱们就谈谈你的事情。” 易中海想了一下。 发现事情还在易中海的计划之中。 “大清走了,家里就剩下了你一个人。” 傻柱总算晓得他上一辈子把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口头禅挂在嘴边的原因了。 易中海天天跟他灌输这个思想。 “一大爷,您错了,我还有雨水这个妹妹。” “柱子,我是比喻,担心你想不开。” 第7章 忽悠易中海 “一大爷,这有什么想不开的,昨天想不开,到晚上就想开了,反正家里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爹跟着寡妇跑了,我心里有气,想想,有什么可气的?他教会了我厨艺,就凭我这个做饭的手艺,饿不死,养活雨水也不在话下。” “柱子,你说的在理,但是一大爷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话出我口,进你耳,在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傻柱知道易中海的重头戏来了。 这套路他上一辈子领教过。 区别就是没有傻柱认许大茂当兄弟这一回事。 就一句话。 易中海为了他的养老大业。 对傻柱没按好心。 因为易中海要把傻柱教育成那种遇到事情不经过大脑思考,随随便便动拳脚打人的鲁莽之人。 上一世打许大茂,敲许大茂闷棍,让老娘们扒光许大茂的衣服等等,全都是这种莽撞的心理因素在作怪。 易中海把傻柱变成了一头不会思考的野兽。 遇到事情习惯性用拳头解决。 打完了。 晓得自己闯祸。 在一个人后悔。 “一大爷,您说。” 傻柱一扫脸上的笑意,变得凝重起来。 演戏演全套。 怎么也得配合易中海一下。 “咱们大院里面,我就服气您一个人,您的话,我信,你就说吧。” 见傻柱这么上道。 易中海也高兴。 错以为傻柱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傻柱。 “柱子,家里就你跟雨水两个人,会让人看不起。外人会说你遇到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人给你做主。一大爷的意思,刚才你跟许大茂那样可不行,你要打许大茂,之前你打许大茂这件事做的不错。” 为了维持老好人的形象。 易中海煞费苦心。 口风一转的解释起他让傻柱打许大茂的原因。 话里话外一副我为你傻柱好的意思。 “柱子,不是一大爷撺掇你打许大茂,而是你现在的情况,你必须要打许大茂,知道为什么要打许大茂吗?大清走了,就你们两个人,雨水九岁,你十六,过了年你十七,这会让那些人错以为你好欺负,你得将自己包装成混不吝,让那些人怕你。” “为了让那些人怕我,我就得打许大茂。”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大爷可是过来人,吃过这方面的亏,你就得打许大茂,放心,有一大爷在,打了许大茂也没事,一大爷会帮你的。” 易中海一副你傻柱尽情教训许大茂的纵容表情。 挺艹蛋的那种感觉涌上了傻柱的心头。 易中海。 你缺德。 你知道吗? “我不怕,这不有您一大爷在嘛。” 傻柱顺势将皮球踢给了易中海。 套路我。 没门。 “遇到事情,我找您一大爷商量,有人欺负我,我找您一大爷帮我出头,您可是咱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谁敢不给您面子,不给您面子,您抽他,有我在,他们不敢将你怎么着。” 易中海一愕。 心里憋了一口气。 合着我白说了。 我要是帮你解决,我至于这么多废话。 “柱子。” “一大爷,您的苦心我明白了,依着您的意思,许大茂还的打,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不就是欺负许大茂嘛,您瞧好吧。” 傻柱也就随口一说。 手长在他身上。 打不打许大茂还真是傻柱自己说了算。 易中海总不能抓着傻柱的手去抽许大茂大巴掌吧。 “柱子,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后院老太太一直喜欢你爹做的饭,你中午露一手,让老太太尝尝你的手艺,要是好了,老太太托关系让你变成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这样你也有工资养活你妹妹,就算进不了食堂,有一大爷在也没事,一大爷找厂长说合说合,让你跟着我当学徒工。” 上一世。 聋老太太与傻柱的关系就因为这一顿饭,莫名的联系在了一起。 具体是谁的主意。 傻柱不想知道,也懒得理会,他只知道自打给聋老太太做了一顿饭之后,傻柱就成了聋老太太嘴里的乖孙。 原本易中海两口子照顾的聋老太太的一日三餐,莫名的跑到了傻柱的身上。 一直到秦淮茹出现吸血傻柱为止,傻柱照顾聋老太太的差事又莫名的转到了一大妈头上。 聋老太太对傻柱有恩。 在聋老太太的撮合下,傻柱与娄晓娥有了爱情的结晶,要不然傻柱就是绝户的下场,聋老太太死后,屋子也给到了傻柱。 问题是这里面牵扯了易中海。 傻柱就有点不怎么情愿了。 故意打了一声哈哈。 “这样就更好了,我刚才还在犯这个转正的愁,想着怎么养活雨水,有您一大爷这句话,我放心了。” 易中海的心落了地。 傻柱给聋老太太做饭就行。 为了彰显这个他对聋老太太的情怀。 易中海故意在傻柱送自己走出屋门后,当着大院里面忙忙碌碌的那些人道:“柱子,老太太也不想吃这个好的,你中午给她弄两个窝头就行。” 此窝头。 非彼窝头。 你要真的信了。 那你就是傻缺。 易中海口中的窝头,指的是肉。 明着要肉吃,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才会用这个道德绑架的套路故意用窝头代替这个肉。 傻柱知道易中海心里的盘算。 重活了一世。 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了很多前世他不清楚也不明白的地方。 聋老太太要的不是窝头。 是肉。 只不过傻柱这一回儿不会如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意愿,要窝头,我就给你弄两个窝头。 想吃肉。 门都没有。 “一大爷,您放心,老太太的中午饭我料理了,不就是两个窝头嘛,也就多加一把棒子面的事情。” 话听着不对。 怎么是多加一把棒子面的事情。 别傻柱到时候真给弄两个窝头送去。 想要暗示一下傻柱。 可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易中海也就熄灭了这个想法,扭头奔着轧钢厂去了,何大清走了,院里的事情勉强算摆平了,轧钢厂里面的事情还的易中海上心。 现在的易中海,就是一个四级工,能力和人脉远没有他是八级工那会儿强。 但是将傻柱变成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易中海还是有把握的。 第8章 找活 傻柱家传的厨艺已经炉火纯青,易中海更知道人家何大清走之前,把傻柱的转正都给安排好了,易中海只要按部就班的依着何大清的安排就可以让傻柱成为轧钢厂拥有正式编制的正式职工,继而坐享其成。 唯一没想到的事情。 是傻柱偏偏不按常规出牌,不想再在轧钢厂里面混了。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易中海,又扭头看了看聋老太太那屋,傻柱迈步朝着院外走去。 易中海想让傻柱进轧钢厂,便于易中海掌控。 傻柱非要跟易中海唱这个对台的戏,他突然不想转正了。 天大地大,有太多可供傻柱施展拳脚的地方。 谁规定傻柱就得在轧钢厂上班,一辈子给人家做饭。 轧钢厂傻柱还真的不稀罕了。 1951年。 全国各地百废待兴。 尤其缺乏这个有知识、有干劲、肯付出的文化人。 傻柱前半辈子狗屁不是,也就一个小学二年级的水平,但后半辈子真的咬着牙上了夜校,光荣的拿到了这个夜校下发的大专毕业证。 对找工作。 傻柱有很高的信心。 脑子里面记着很多事。 离开轧钢厂压根没有饿死的威胁。 迈着欢快的步伐。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这个街道。 一切看着都是这么的新鲜,与后世看惯了的高楼大厦截然相反,路上的人,衣服是有点呆板,不是土灰色的中山装,就是这个绿色的衣服,偶尔夹杂着这个打了补丁的对襟褂,穿西装的也有,极少,西装男或者洋服女,百分之百都是学业有成回来报效国家的学者。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建设祖国的那种兴奋。 是斗志。 被这种斗志感染的傻柱,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这个笑意。 真好。 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个街道两侧,上面写满了这个符合当下年代的标语,如这个报效祖国,如这个抗击美帝等等。 远处的高音大喇叭,还传来了这个歌唱的声音。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一个……他是人民的大救星……他为人民谋幸福……。” 气势磅礴的歌声。 让走在大街上的傻柱热血沸腾,整个人激动了起来,他兴奋的走着,兴奋的跳着,兴奋的挥舞着拳头。 直到遇到许大茂,兴奋的傻柱才平复了心情。 “傻柱,你还说不想打我,你想干什么?”许大茂指着傻柱,语气严厉的惊恐道:“傻柱,我告诉你,你要是动手,我跟你没完。” “傻茂。” “再叫我傻茂,我跟你急。” “都是傻字辈的人,有什么区别?谁说我要打你,我真拿你当兄弟看。” “你手都攥成拳头了,你还不是想打人?” 许大茂一脸的不相信。 昨天白天就因为嘴贱,害的许大茂差点被傻柱用铁锹给劈了。 不慌是假的。 “信不信随你,我去街道。” 一辈子的对头。 相爱相杀。 一听傻柱去街道。 许大茂不慌了。 八卦心大起的反问傻柱去街道的原因。 “你去街道干嘛?” 话罢。 不等傻柱做出解释。 许大茂自顾自的想了一个答案出来。 “我明白了,你肯定要带着雨水去保城找你爹,傻柱,我这就告诉一大爷去,你想去保城,你问过一大爷没有。” 真哥们。 纯的。 都不用傻柱特意叮嘱。 许大茂便非常上道的帮着傻柱圆糊弄易中海的谎了。 对此。 傻柱也只能报以苦笑。 他突然想到了娄晓娥,从娄晓娥的角度看待问题,傻柱跟许大茂还真是亲戚,一个前夫,一个前前夫。 为了儿子。 貌似要对不起兄弟了。 嘴里冷哼了一声的傻柱,在街道办外面被两个扛枪的民兵拦了下来。 “同志,我是红星四合院的何雨柱,我父亲叫做何大清,我来街道有事。” 傻柱将那本硬皮的户口本当做证明他身份的证据递了过去。 去外地。 需要介绍信。 介绍信开具的条件是你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入厂有厂工作证,没入厂的只能是户口本了。 领头的民兵检查了傻柱的户口本,又问了傻柱一些问题,比如你为什么来街道,来干什么等等。 傻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人家的问题。 就跟唐僧西天取经,经历了一番问询,傻柱才被两个民兵放了进去。 进了街道。 最惹眼的并不是里面的那些人。 而是对着屋门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副头像图片,图片下面是忙忙碌碌且左侧胸口挂着领袖头像的众人。 街道主任是个上了年岁的老头。 他似乎认识傻柱。 咧着嘴笑了笑。 “柱子,来街道有嘛事?” 不愧是领导。 这说话的语气。 非常让人容易接受。 人家没叫傻柱,而是称呼了一个柱子的称呼。 禽兽满员四合院中,雷打不动的街道王主任。 “王主任,我爹追寻他幸福的晚年去了,留下雨水和我,轧钢厂那头就是一个没有档案的学徒工,啥时候转正都不知道,就想来问问王主任,看看咱们街道有没有这个营生,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雨水不行,我的养活妹妹。” 王主任脸色一定。 “柱子,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手中的文件顺势递给了傻柱。 红头文件。 上面有这个推进社区内寡妇改嫁及苦命女子追求幸福的说明。 寡妇改嫁这件事,傻柱知道,也表示理解,新人新社会新气象,他现在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是这个文件上面居然有妓者改嫁方面的说明。 八大胡同外加这个私娼和半掩门,经过两到三年的劳动教育,因无亲人在世,需通过嫁人来达到让她们获取新生的目的。 寓意着新社会将她们从鬼变成了人。 上级部门以辖区为单位,每个街道派遣十几个或者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改造人,限期给这些改造人找到老公。 连寡妇改嫁都不能接受。 更何况是这些在无数人眼中被人们视为下贱的改造人。 这活不好干。 难怪王主任一脸惆怅,看着就跟老了多少岁似的。 傻柱没多想,他一边看文件,一边在脸上泛起思索为难的表情。 妓者这事不好解决! 第9章 咱也是文化人 傻柱认真阅读文件的样子,让原本要收回文件的王主任,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观傻柱的样子。 好像识字。 文盲横行的当下。 找个识字的文化人太难了。 而且傻柱的脸上还时不时闪过思索的表情。 “柱子,你认识上面的字?” “认识!” “全都认识?” “都认识,不就是推进这个寡妇改嫁及改造人回归社会这件事嘛,改造人回归社会,不好操作,难!”傻柱说在了点上,“人们对她们还是有成见。” “谁说不是。”王主任随口道:“柱子,你什么文化?” “我高小。” 小学一、二年级,人们叫做初小,刘海中迟迟升不上八级技工,不是他技能不行,是刘海中的文化水平有限,就一个初小文凭,人家易中海好赖还是一个中小文凭,中小文凭指的是三年级到四年级这个水准,四年级之上到初中一年级这个阶段,统称高小。 现在这个年代,初小就算文化人。 傻柱一说他是高小水平,瞬间让王主任觉得他抓到了宝贝。 出于以防万一的想法。 还的考考傻柱。 “柱子,我给你出个题,二百加五十等于多少?” “二百五。” “不错。”王主任点着头,“五百除以二乘一减零等于多少?” “还是二百五。” “来来来,你把这上面的文字给我念一段。” 考完数学后,王主任又考起了傻柱的语文,他把一张今天的报纸递给了傻柱,让傻柱照着上面的内容念一段。 “我英勇的公安部门,于前段时间破获了一起案件,抓捕击毙了十数名犯罪人员,在这里,我公安部门正式……。” “好好好。”对傻柱表示十二分满意的王主任,突然想起了什么,追问了傻柱一句,“柱子,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没上过学?这怎么?” “王主任,您记得我那年大街上卖包子被追那件事不?” 有意为之。 故意提起这句话。 因为有人用傻柱卖包子这件事说事,说傻柱的身份不是三代雇农,是这个隐藏富户,他相当于为自己买了一个保险。 “咱吃过这个没文化的亏,京城解放后,咱们这些贫苦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我寻思着是不是学习学习,晚上趁着没人的机会,自己看,自己学。” “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咱们街道就需要你这种有文化有干劲的年轻人,我做主了,你从现在就是我们街道的正式一员,我这就给你办理手续。” “王主任,这位小兄弟留在你们这里屈才了,给我们吧。” 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可不是别人。 是红星社区唯一的一家物资回收站的负责人。 有人说就是收废品的一把手。 这句话不对。 现在的回收站还真的不是跟这个废纸箱或者废品打交道,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从无数的废品中找出这个能用的零件及物资。 小鬼子的败退,损坏了一批设备物资。 大光头的败逃,又损坏了一批设备物资,把这个很多能用的设备或者物资,故意拆成一团乱麻,丢的满京城都是。 小到一颗小小的螺栓,大到这个传送部件的齿轮,都需要人从这个废品站寻找。 废品站是很重要的一个部门。 这也是站长敢朝着王主任直接要人的依仗。 直接向领导汇报工作。 算是这个特殊年代的特殊特色吧。 “我们站里收回了一批据说是轧钢厂的物品,我这个没文化的人都看到里面有咱们所需要的关键零部件,关键站里有文化的人太少,耽误和滞缓了咱们建设四个现代化的步伐。” “老刘,你可不能跟我们街道抢人,别看他年纪小,我准备直接让他转正,专门负责这个寡妇改嫁及改造人嫁人事宜。” 王主任不说这事还好。 一说这事。 傻柱瞬间熄灭了留在街道做事的想法。 从一而终的想法还在。 你让寡妇改嫁,你就是在跟这个两千多年的传统对抗。 至于这个改造人嫁人,狠下心肠娶这些人的人,心里怎么也得下一番苦心。 流言蜚语能杀人。 “大道理我不讲,实在不行我找你们领导要人,一个一级回收员我还是可以做主的。” “才一级?” 王主任一声反问,回收站站长特事特办的又给傻柱提了一级。 “二级回收员。” “柱子,你跟着他去吧。” “老王,你坑我。” “你要是觉得坑,你可以不要嘛。” 王主任笑眯眯的模样,活脱脱一只掉毛了的老狐狸。 回收站老马也晓得自己踩了坑。 没招。 人才难得。 “谁说我不要,我这就给何雨柱办理入职手续。” 第10章 不坑许大茂,我坑贾东旭 回收所一把手老马也就是说说。 过过这个嘴瘾。 办理证件需要用到这个一寸免冠照片。 傻柱没有。 老马也只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叮嘱了傻柱几句,让傻柱今天下午就去照相馆照相,明天或者后天拿着照片去回收所任职。 傻柱同意了。 这一次来街道,就是想跳出轧钢厂这个圈子,上一辈子在轧钢厂做饭,不是秦淮茹让他顺棒子面,就是棒梗偷公家酱油,中间还有许大茂在搅合。 累。 重活了一回。 怎么也得换个活法。 总不能还如上一世那样,天天窝在轧钢厂食堂里面做饭吧。 入职回收所。 算是傻柱迈出了他重活一世的新生之步。 在回收所老马心满意足离开街道后,傻柱想着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脚底抹油的想要悄悄溜走。 被王主任给揪住了后衣领子。 小兔崽子。 你心满意足了。 我还的受这个煎熬。 不给我出个主意,你休想走。 王主任不知道那根筋抽住了,认为他眼前十六七岁的傻柱可以给他解惑这个改造人嫁人的难题。 “柱子,就这么走了?” “王主任,我留下也没用呀。” “谁说没用,你是文化人,高小毕业,给我想个办法。” 傻柱好像看过一部关于这个改造人嫁人的电视剧,人家电视剧里面的解决手法,是那些改造人有一部分嫁给了这个负责改造事宜的人,其中一个还是领导。 通过这个以身作则的手段。 成功的完成了这个改造人嫁人的目的。 “王主任,我还真有招。” 王主任眼睛一亮。 他拽着傻柱不让走,无非打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想法。 合着还真有。 “你说。” “改造人是什么人,您知道,我们也都知道,娶改造人,心里这关过不去。” “她们也是苦命人,要是有招,能走这一步?”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关键它轮到自己头上,就不会这么想了。”傻柱压低了声音,“我的想法是,您从改造人里面挑一个看着模样不错的人,你直接娶了她,剩下的那些人一看您当领导的都起了带头作用了,他们肯定有样学样。” 王主任眼睛一瞪。 混蛋小子。 你这是拿我开涮。 我多大年纪了。 我娶小媳妇。 我媳妇能同意吗? “不行?” “你觉得能行吗?” “我觉得也不行。” 傻柱捏着自己的下巴,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许大茂,上一辈子因为秦淮茹从中搅和,闹的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不怎么对付。 原剧中。 许大茂排的好好的。 秦淮茹却非要往许大茂前面插队,还朝着那些质疑的人公然喊话,许大茂替我排队,明摆着要算计许大茂的粮票和钱财。 弄得傻柱又是敲许大茂的闷棍,又是扒光了许大茂的衣服,还用许大茂的裤衩子说事。 都兄弟了。 可不能在坑我们的许大茂同志了。 四合院里面还有谁能让傻柱坑。 贾东旭! 上一辈子傻柱凄惨生活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贾东旭死了,秦淮茹不至于当寡妇。 “王主任,我们院里有个贾张氏,贾张氏有个儿子叫做贾东旭,现在在轧钢厂跟着一大爷易中海在学习,贾张氏说过段时间贾东旭就转正了,实在不行您从里面挑一个,让她嫁给贾东旭,改造人嫁给轧钢厂职工贾东旭,这反响,绝对轰动,对这个改造人改嫁项目是有利的,也彰显了咱们对改造人的这个包容,体现了这个咋工人老大哥的胸怀。” 王主任心动了。 傻柱的话说的虽然磕磕巴巴。 但是其中的道理。 真有。 这件事一旦成了,那就是轰动全国的大事情。 有利无害。 目光瞅了瞅傻柱。 “柱子,要不你也娶一个。” “王主任,您不提我也得说,我爹不在了,家里就我跟雨水两人,雨水年纪小,家里没人收拾,这要是娶个媳妇,有人帮收拾家务了,日子还不美滋滋的。” 王主任白了傻柱一眼。 傻柱过年才十七岁。 婚姻法有年龄规定。 “我真要是答应了你,我就得进去,别的招有没有?” 贾东旭后面还排着刘光齐和闫解城。 一个是管事二大爷的大儿子。 一个是管事三大爷的大儿子。 街道遇到了难处。 他们身为管事大爷就得第一个冲上来。 “我们大院刘海中的大儿子,闫阜贵的大儿子,都可以呀,不要彩礼,不用付媒婆钱,我估计他们巴不得同意,还有我们大院的一大爷,没孩子,实在不行咱从改造人里面挑一个年纪小的,认一大爷当干爹,后院聋老太太孤家寡人一老太太,天天孤单的厉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给她安排个孙女,一二三四五,五个改造人嫁人的事情解决了,也有了带头的人。” 傻柱要么不坑。 要坑就一起坑。 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贾张氏,甚至就连聋老太太也没有逃脱傻柱的魔掌。 当然了。 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建议。 王主任采取不采取这个建议。 是人家王主任的事情。 观王主任的表情。 他好像心动了。 “王主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走了没两步路的傻柱,又折返了回来,“王主任,我还有个事要麻烦您,我想开个证明。” “什么证明?” “想买个收音机。” 这是傻柱在晓得自己重活一世后,心里泛起的第一个想法,没有电视机,没有DVD,报纸和杂志也不怎么普及。 人到了晚上。 真没有事情可干。 想想那些一家七八个孩子,着急十二三个孩子,就晓得这个无聊的恐怖。 有台收音机也是不错的。 消磨时间打发无聊的手段。 总比晚上躺在床上瞎琢磨强吧。 现在这个年代买收音机不需要票据。 因为票据还没有推行出来。 却需要街道开具这个购买证明,你买了收音机后,还的去派出所报备。 收音机还代表了另一个含义。 接听。 破获的数起间谍案中,潜伏的敌特无一例外都在通过这个收音机进行接头。 收音机不是你想买就可以买的。 证明! 第11章 窝头,爱吃不吃 想法不错。 只不过现实更加残酷一点。 没货。 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傻柱想要借着收音机打发漫漫长夜的计划泡汤了,他猜测自己今后数年内,只能与双手相伴。 “哎!”叹息了一句的傻柱,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小声喃喃了一句,“苦了你们了。” 出了街道。 直奔了照相馆。 收音机买不到。 总不能在丢了工作。 饭碗重要。 从照相馆出来后,瞅了瞅天上的太阳,迎着寒风的朝着四合院走去。 何雨水今年九岁,上小学三年级,中饭和晚饭都需要回到四合院解决。何大清在的那会儿,出于锻炼傻柱厨艺的考量,这个饭菜基本上都是傻柱在做,算是轻车熟路,他准备给雨水蒸两个馒头,还的依着易中海的叮嘱,给聋老太太做两个窝头。 至于肉。 真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钱没有。 还想吃肉。 想啥好事情那。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傻柱在家传的厨艺加持下,一顿还算可以的中饭新鲜出炉。 两个白面馒头是雨水的,小丫头脸上总算没有了一到吃饭就因为吃棒子面窝头的那种苦闷之色,小眼睛眯缝的就跟一个小月牙差不多,嘴角也泛起了开心的笑容,估摸着是发现爹跟着寡妇跑了,她的生活莫名的好了很多,早饭面条,中饭馒头,地主老财家都不敢这么祸祸。 剩余的五个窝窝头是傻柱自己及聋老太太的中饭。 这是主食。 配菜的话。 傻柱熬了一锅白菜汤,何雨水一碗,傻柱一碗,聋老太太一碗。 说是汤。 看着就跟这个白水煮白菜差不多,没有油花不说,还就三片小的可怜的白菜叶子。 “雨水,你赶紧吃。”傻柱用铁盘装着窝头和白菜汤,“一大爷让我中午给老太太弄两个窝头,我给老太太送去。” 话罢。 拉开木门。 推开门帘。 迎着寒风把这个窝头和白菜汤送到了后院聋老太太那屋。 一大妈也在。 傻柱不知道一大妈是无意的,还是故意想要当这个见证人,见证一下傻柱会不会依着易中海的叮嘱诚心实意的照顾聋老太太。 在也好。 不在也罢。 借着一大妈的嘴也好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傻柱身体刚从屋外移到屋内,眼尖的一大妈就已经看到了傻柱铁盘中盛放的两个窝窝头。 心里一下有些失落。 聋老太太也是这种心情,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有。 本以为等来了傻柱的肉菜和白面馒头。 结果就两个棒子面窝头外加一碗清汤寡水看着就跟开水一样的白菜汤,都能当镜子使唤了。 “一大妈也在啊。” 傻柱权当自己没看到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眼神中的失落,自顾自的将这个铁盘放在了距离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不远的桌子上。 将易中海拖出来扛雷。 别找我。 有事找易中海。 我依着易中海的叮嘱做事情,总不能还错了吧。 “一大爷今天早晨跟我说,说老太太想吃窝头了,我寻思着也就是多加一把棒子面的事情,就把这个差事给揽了过来,也是没想到一大妈在,就两个窝头,这事情办的,要不一大妈等会,我把我那两个窝头给您拿过来。” 一大妈留在这里。 可不是为了傻柱的窝头。 是应约易中海的叮嘱,来看看傻柱会不会给聋老太太做肉吃。 结果也就是结果了。 肉没有。 就两窝头和一碗白菜汤。 “柱子,一大妈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胃里难受,一点饭吃不下去,这不正跟老太太商量着看看有什么办法。” “一大妈,我知道您这是给我台阶下,这个面子我必须兜着。”傻柱随口奉承了一句,指着桌子上的窝窝头,让聋老太太赶紧吃,“老太太,窝头凉了可不好吃了,您赶紧趁热吃。” “柱子,雨水今天可真的稀奇,这中午吃饭愣是没听到哭的动静,她这么一弄,我老太太还挺想她的。” 想是个多意词。 具体有什么内涵。 你的自己去琢磨。 想仅仅就是借口。 探何雨水吃的什么才是正题。 “你说雨水啊,她正在前面吃饭那,小丫头,长身体,我给蒸了两个白面馒头,您这下知道雨水为什么没闹腾了吧,心思都在白面馒头上面,压根没有闹腾的想法。” 聋老太太现在是失落儿子找对象碰到了伤心姑娘。 就是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概念。 她觉得眼前的窝头不香了,你傻柱给雨水蒸白面馒头,却给我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窝头吃。 易中海没提醒还则罢了。 易中海提醒你了,你还给我窝头。 聋老太太也不想想,傻柱没有工资,就一个学徒,上哪找钱给聋老太太买肉! 现在这个环境,肉、面缺乏,总不能每天屁事不做的排队抢吧! 就是想借机会表明态度。 能刺激到了就算刺激到了。 刺激不到也就没事了。 “柱子。” 傻柱知道一大妈这个柱子后面会跟着什么词汇。 当下趁着一大妈大喘气的工夫。 见缝插针的说了这么一顿。 “一大妈,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们家老头子不是去了保城嘛,家里就剩下我跟雨水两人,我的好好照顾雨水,把雨水养的白白胖胖,说啥也不能让那些外人看我何雨柱的笑话,说我何雨柱的爹跑到了白城,我何雨柱将自己的亲生妹妹养活的骨瘦如柴,咱也是要脸的人。” 象棋中的将军棋。 图穷匕见。 你爱咋咋地。 “老太太,您就好好的看着我何雨柱,看看我何雨柱会不会将雨水养活的白白胖胖,咱俩到时候指着那些说我何雨柱养活不了亲妹妹的人的鼻子,大声的告诉他们,我何雨柱能养活妹妹。” 聋老太太想说点什么。 话到嘴边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傻柱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的将一个为了亲妹妹不惜与所有人翻脸的好哥哥的形象表现了出来。 人家养活自己的亲妹妹。 你说人家不对。 人家给亲妹妹吃白面馒头,自己啃窝头。 你说人家不对。 第12章 道德绑架,俺也会 傻柱离去后。 一大妈带着疑惑朝着聋老太太嘟囔了一句。 易中海听聋老太太说,说整个四合院里面,最适合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的人其实是傻柱,直言傻柱孝顺老人,远比贾东旭值得托付。 但傻柱给亲妹妹吃馒头给聋老太太啃窝头的行为,让一大妈对聋老太太所言的傻柱孝顺老人几个字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聋老太太和何雨水两个选择中。 傻柱明显偏向何雨水。 一个亲。 一个不亲。 仅此而已。 看着傻柱离去背影的聋老太太。 无奈了。 对傻柱的变化,她也说不上来具体的缘由,只能将原因归拢到‘何大清离去,刺激的傻柱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这上面。 时间很快过去六个小时。 转眼来到了傍晚。 收拾停当。 拉着何雨水准备去东来顺吃许大茂请的傻柱。 刚走出家门。 就被伪君子易中海给撞了一个正着。 下班回来,洗漱了一下的易中海,听一大妈说傻柱中午给聋老太太做了饭,不过不是肉菜,而是两个干巴巴的窝窝头外加一碗可以当镜子使唤的白菜汤。 心一下子不好了。 我让你给聋老太太做窝头。 你就给聋老太太做窝头! 我这个窝头它指的是肉菜! 尤其听闻傻柱一笼屉里面蒸了两样,一样是白面馒头,给何雨水吃的,一样是窝窝头,给聋老太太吃的。 这么明目张胆的偏袒。 你还有没有将这个尊老爱幼放在眼中! 就想跟傻柱说教说教。 “柱子,眼瞅着到饭点了,你带着雨水去干嘛?” 上午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东来顺吃羊肉的赌约,被易中海人为的忽视了。 “一大爷啊。” 傻柱对易中海的来意心知肚明,一看易中海这质问的架势,就晓得易中海为聋老太太出头来了。 四合院一大神奇组合。 聋老太太以这个孤寡老人拿捏众人,易中海又借着聋老太太这个孤家寡人的名头竖立人设。 后期又加了一个绰号四合院战神的傻柱。 这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这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再有四合院战神加入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组合。 “您有事?” “柱子,老太太的事情。” 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大棒刚刚举起,还没有挥舞起来,傻柱便一把将这个大棒抢夺了过来,反手砸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没吃过猪肉。 还没见过猪跑吗? 经历了这么多次道德绑架的套路,看也看会了。 “一大爷,正好我也想跟您说说这个老太太的事情,您今天上午当着街坊们的面,说老太太馋了我的手艺,让我给老太太弄两个窝头。中午我给老太太蒸了两窝头,还送了一碗菜汤过去,一大妈也在,一大妈可以为我作证。但是我看老太太好像不喜欢吃窝头,我寻思着是不是病了。一大爷,病来如山倒,您是咱们大院的一大爷,老太太对您真不错,您有时间带着老太太去医院检查检查,没事,咱也就放心了。明天老太太要是不想吃窝头,想吃这个高粱米粥,我也给做。” 窝窝头。 高粱米粥。 你不能来点白面。 易中海一脑袋雾水,他也就剩下了尴尬。 好嘛。 我这头什么话也没说。 你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 关键易中海还没法反驳。 一方面是易中海真的说了这个窝头,另一方面是傻柱年轻的脸颊让易中海挑不出一点毛病。 年轻不懂事呀! 没有听明白易中海窝头的具体含义! “柱子,一大爷看到你们家烟囱没冒烟,正好老太太也在,就想着让你们兄妹两人过来一起吃点。” 易中海现编了一个借口。 信不信无所谓。 反正易中海自己信了。 “一大爷,不凑巧,今天我还真的要扫您的面,上午那会儿我不是跟许大茂说好了嘛,东来顺吃羊肉,谁不去谁就是孙子,我这一辈子谁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给许大茂,我的让许大茂叫我爷爷,到时候您就是许大茂的爹。” 易中海总算明白这个不对的感觉来至于什么地方了。 傻柱的说法有毛病,许大茂管傻柱叫做爷爷,易中海成了许大茂的爹,那易中海就得朝着傻柱叫爹。 有气。 还没法发泄这个气。 傻柱信誓旦旦目空一切的表情。 让易中海自行脑补了一个答案。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终归还是年轻。 “雨水也去?” 易中海退而求其次的询问了何雨水,他发现有些事情需要缓缓图之,不能太急了,否则容易伤了自己。 “带着雨水也见识见识,一大爷,我不跟你聊了,时间不赶趟了,咱们回见。” 傻柱拉着雨水,朝着易中海招呼了一声,直奔了东来顺。 临近离开的时候。 故意说了一句易中海能够听到的话出来。 “许大茂,爷爷来了,你等着叫我爷爷吧!” …… 易家。 无功而返还被傻柱占了口头便宜的易中海,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聋老太太看向了易中海。 一大妈也望向了易中海。 怎么成了蔫吧的茄子。 离去的时候。 不是挺有信心的嘛。 “中海。” “老易。” 叫中海的是聋老太太,叫老易的是一大妈。 “傻柱带着何雨水去东来顺吃羊肉去了。” “那个事!” 易中海瞅了瞅一大妈,又看了看聋老太太。 “那个事,咱们还的在合计合计,别说,老太太看人还是挺准的,傻柱是比贾东旭更适合给咱们养老,何大清不在了,贾东旭却还有一个贾张氏,过几天我跟傻柱谈谈。” 一个过年才十七岁的毛孩子,易中海自信自己可以拿捏住。 今天下午易中海已经跟管辖食堂的主任通了气,还送了对方一条大前门香烟,对方同意延长傻柱半年学徒期限。 等傻柱花完何大清给他留下的钱,发现轧钢厂食堂又不能变成学徒工,肯定会来求自己。 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在傻柱最困难的时候,自己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傻柱面前,不相信傻柱不对他感激涕零。 想当然的易中海。 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意。 “吃饭。” “老太太,给你窝头。” 第13章 许大茂:肉没吃,光喝酒了 现在的许大茂。 年轻气盛。 受不得这个一点的激将。 他还没有进化成后世那个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混蛋玩意。 也有吃对头傻柱请的想法在作祟。 从下午五点四十分开始,许大茂就等在了外面。 不进屋里等的缘故,是许大茂担心傻柱不来,自己一个人进去会被傻柱放了鸽子,他堂堂许大茂就要做到滴水不漏。 天冷。 把许大茂冻得跟着三孙子似的,手插在袖筒里面,还尽可能的佝偻着自己的身躯,看着就跟流落街头的流浪汉差不多。 就在他哆哆嗦嗦抖个不停的时候。 傻柱带着何雨水姗姗来迟。 见到傻柱。 许大茂就仿佛挨了老师批评的孩子,委屈巴巴起来。 “傻柱,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吗?” 话罢。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躯干,又奋力的跺了跺脚。 应该是察觉到自己这话不对的缘故。 又开始补充。 “傻柱,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我许大茂把话撂下,这地方你敢进嘛,你要是不敢进,你叫我一声爷爷就行。” 声色俱厉的样子。 十分搞笑。 傻柱打了一声哈哈。 “傻茂,谁是爷爷,谁是孙子,现在还真不一定,走着。” 口号喊得震天响。 轮到实际行动了。 全都变成了孙子。 傻柱两世为人第一次带着雨水来东来顺。 许大茂来东来顺吃饭也是头一次。 都慌。 你让我进。 我让你先进。 都想让对方替自己去扛雷。 后来还是许大茂扛不住了,用雨水小丫头说事。 “我说傻柱,你吃饭就吃饭吧,你怎么还把雨水给带上了。” 雨水瞪了许大茂一眼,小丫头听说能来东来顺吃饭,比过年穿新衣服都高兴。 “我妹妹我不带,我带谁?”傻柱扭头就给许大茂挖了一个坑,“你要是觉得羡慕,你回去让你爹妈赶紧给你生个妹妹出来。” “你等着,我还不信我爹妈生不出妹妹来。” 雨水噗嗤一声笑了。 许大茂也晓得自己踩了傻柱的坑,气呼呼的朝着东来顺的门走去。 气势盎然的样子。 让后面的傻柱还暗暗佩服了一下。 要是把许大茂的这张大驴脸给砍掉一半,许大茂也算一个美男子。 得。 还是胆小了。 想当然将许大茂高看了半分的傻柱,发现许大茂真是屁也不是,他人走到门口,哗啦一声打开门,把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傻柱给推了进去,嘴里还喊了一声“你小子给我进去吧”的话出来。 东来顺里面的人有点愕然。 主要是傻柱他们的年纪太小了,又带着一个九岁的小丫头。 怎么看都不是来吃饭的那种人。 有点来找人的意思。 “小孩,你找谁哩?” “不找人,吃饭。”傻柱看到中间还有一张空桌子,拉着雨水走到空桌子跟前,又招呼了一下还站在门口,一副察觉事态不妙就要脚底抹油的许大茂,“傻茂,你杵在门口干嘛,进来呀。” 环境当下。 许大茂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傻柱对他喊出的这一句傻茂的称呼,规规矩矩的依着傻柱的叮嘱,来到了傻柱跟前。 三个人分别落座。 “来个清汤锅,再来三盘羊肉,一盘白菜,粉条一盘,一斤手擀面,我们一会儿自己下面条吃,再来一瓶二锅头。” 服务员没动。 一语不发的看着轻车熟路要这个要哪个的傻柱。 “这些东西怎么也得两万块,你们有钱吗?” 也不怨人家服务员会这么问。 傻柱太年轻。 雨水就更不用说了。 许大茂又唯唯诺诺。 服务员担心傻柱他们一会没钱付账。 现在这个年月,你可不要讲什么顾客就是上帝,我作为消费者来了,你就得笑脸相迎。 狗屁。 就这个服务态度。 爱吃不吃。 不吃拉倒。 “啪”的一声。 傻柱将口袋里面的一张面值在五万块的钞票拍在了服务员面前的桌子上。 这可是现如今发行面值最大的钞票。 “我们有钱,赶紧上。” 服务员冷哼了一声,扭头忙活去了。 不长时间。 火锅端了上来,水开后,傻柱把羊肉和白菜啥的下到了锅里,又招呼着雨水赶紧吃,至于许大茂,还是那副目瞪口呆的惊恐样子。 没见过世面的熊样! 丢四合院的脸。 肉熟了。 许大茂连最基本的用筷子夹肉吃都做不到,一副看稀罕模样的看着傻柱。 傻柱也懒得去理会许大茂,他跟雨水两人可劲的踅摸这个羊肉吃。 等许大茂发现事态不对的时候,三盘羊肉已经有两盘进了傻柱和雨水的肚子。 傻柱是对头。 吃傻柱的饭菜,就是在报复傻柱。 持这种想法的许大茂,筷子伸向了一块羊肉。 傻柱端起了面前的白酒杯,朝着许大茂道:“傻茂,别光顾着吃,喝着。” 许大茂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筷子,眼睛却还盯着那块羊肉,嘴角的肌肉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雨水把许大茂原本要夹的羊肉给夹走了。 “雨水,别光顾着吃肉,吃菜。”傻柱放下酒杯,用筷子给雨水夹了一片白菜,又很贴心的给许大茂夹了满满的一筷子白菜,“傻茂,菜也吃点。” 许大茂心道:我他M不想吃菜,我想吃肉。 “喝酒。”傻柱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他手中的酒杯与许大茂的碰了一下,一扬脖子把这杯一两白酒喝的一干二净,酒杯翻了翻,示意自己喝光了,“什么话都不说了,尽在酒中。” 许大茂也一饮而尽。 “傻茂,我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真把你当我兄弟,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当哥哥的先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这杯酒干完,咱们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就翻篇了。” 又是一杯一两白酒。 同样还是一口闷。 许大茂学着傻柱的样子,也干了一杯白酒。 后不等傻柱开口说话。 三口两口把面前的白菜吃了一个干净。 一块肉没吃。 连喝两杯白酒。 这一次。 许大茂要化被动为主动,他抓过了酒瓶子,给傻柱和自己满了白酒。 第14章 怎么是我许大茂付账啊 许大茂抓着酒瓶子。 可不是想要当这个酒司令。 实在没招了。 菜上来小二十分钟,许大茂就刚才忙里偷闲的吃了几口白菜,还是傻柱给他夹的菜。 虽说喝了两杯白酒,却是空腹状态下喝的酒,傻柱要是在邀一杯酒,许大茂估计自己能直接滑到桌子下面。 先吃点肉。 傻柱请客,不吃白不吃。 要不然许大茂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傻柱,酒不是你这么一个喝法。” 许大茂没话找话。 欲行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用言语糊弄傻柱,许大茂趁机消灭火锅里面的羊肉。 三盘。 总不能都被傻柱和雨水两人吃吧。 “听你许大茂这个意思,好像这个酒还有说道。” 傻柱不知道有没有看出许大茂的伎俩,将这个手擀面夹到了火锅里面,又招呼着何雨水把剩下的另一盘羊肉倒了进去。 羊肉加面。 绝配! 店里有不少人都被傻柱的神操作给惊呆了,主要是现如今这个年月,人们来这里就是纯粹的吃羊肉。 傻柱将面条放到火锅里面的行为,在某些人眼中,妥妥的黄花姑娘上轿,除了第一次也就第一次了。 觉得新鲜。 没见过这种吃法。 当香气从火锅里面腾起且顺着空气蹿入他们鼻腔的那一瞬间,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嗅了嗅鼻子,刺激的他们的味蕾也在这一时间活跃了起来。 还是挺香的。 看样子。 这个十六七岁年轻的不像样子的小家伙也是一个吃货。 借火锅里面的肉汤下面条,非吃货不能想出来。 “服务员,给我们也来盘手擀面。” 呼喊面条的声音响起。 众人都在有样学样。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一不小心引领了餐饮行列风骚的傻柱,趁着许大茂发呆回味的空档,招呼雨水赶紧吃火锅里面的羊肉和面。 面条进嘴。 羊肉进肚。 在喝点这个肉汤。 就一个字。 美! “许大茂,喝着。”傻柱端起酒杯,第三次朝着回过神想要吃点羊肉和面条的许大茂邀酒,“前面我说了,咱们两人的恩恩怨怨其实没什么,无非你小子淘气想要钻人家女厕所,被我逮住打了几顿,这件事是你不对,你要是真想娶媳妇,王主任那里可有大把的好姑娘等着嫁人。” 两杯酒下肚。 嘴上没了把门的瞎说。 说完傻柱就后悔了。 许大茂是他兄弟,这一辈子可不能可劲的逮住许大茂坑了,要坑也是坑贾东旭和易中海他们。 “你小子毛长全了没有?”口风一转的傻柱,一脸的嫌弃表情,“啥也不说了,尽在酒中,第三杯酒喝下去,我们就是兄弟,前面那点事,都过去了,行不行?不管行不行,翻篇了。” “傻柱,你刚才说王主任那里有大把的好姑娘!” 真不愧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货色。 这还没成年那。 心思就不在了这个正经地方。 傻柱对许大茂无后的推测忽的有了新的答案,这个混蛋该不是因为搞多了,老天爷看不过眼断了他的根吧。 “别扯淡了,喝酒。” “人类的繁衍能是扯淡?”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王主任那里是有这个大把的姑娘,但是你知道那些姑娘是哪来的嘛。” 傻柱担心许大茂会胡思乱想,索性就把这个事实的真相说给了许大茂,免得许大茂瞎咧咧,他要从根上断了许大茂的念想。 声音低压。 旁边有雨水在。 要避讳一点。 “她们都是从八大胡同里面被救出来改造好的苦命人,你真有想法?” “没想法。” “没想法就对了,你吃好没?” 一听傻柱这话。 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 我能吃好吗? 三杯白酒下肚,就他M吃了五六口白菜,羊肉还是刚才忙里偷闲从人家何雨水筷子下面硬抢来的。 “是不没吃好?”傻柱指着桌子上还剩下的那些东西,“面条和白菜啥的,我下到锅里,你趁热吃。” 傻柱的目光望向了何雨水,小丫头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这一看。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刚顾着跟许大茂拉近关系。 一时间忘记了何雨水,也低估了何雨水这个小丫头此时的那种好奇心理,看到傻柱和许大茂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这个白酒,九岁的何雨水泛起了疑惑,明明味道那么的不好闻,为啥自家哥哥却这么喜欢? 难不成真的好喝! 持这般想法的何雨水,趁着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闲聊打屁的工夫,抓起了傻柱的酒杯,一扬脖子将杯中之酒全部喝下,还咳嗽了几下出来,接着小脸红彤彤的指着许大茂道:“大茂哥,你啥时候长驴脸了!” 话罢。 小脑袋爬在了这个饭桌上。 傻柱心急如焚。 自家就这么一个妹子。 出了事。 担不起责任。 扭身将何雨水背在了背上,朝着还傻愣愣坐在原地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许大茂喊了一嗓子。 “许大茂,我带着小丫头去医院看看,你先吃喝着。” 不等许大茂同意。 背着何雨水冲出了东来顺。 “有病。” 看着傻柱离去身影的许大茂,低声喃喃了一句,后抓起筷子将桌上剩下的那些菜倒进了火锅,细嚼慢咽了起来。 吃了两口。 觉得不对头了。 人家偷驴,自己偷人家栓驴的楔子,这就是自找倒霉。 付账的傻柱都跑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干嘛。 屁股刚要从凳子上离开。 一旁虎视眈眈的胖服务员迈着小碎步的来到了许大茂的跟前。 “同志,一共是两万三千五百。” 许大茂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去。 明明是傻柱请吃饭,怎么变成了自己付账! 两万三千五百。 这可是一笔巨款! 关键他吃的还没有人家傻柱多,肉都被傻柱和雨水吃了。 无力感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 “想吃霸王餐咋的?” “没有,这不想着还没吃饱,在吃点啥。”许大茂自圆其慌,“算了,不吃了,喝点汤就行了。” 两万五千块从许大茂口袋里面掏出,在许大茂不情不愿的心疼中,给到了胖服务员。 混蛋傻柱! 你等着。 第15章 谁套路谁 街道上。 傻柱心急如焚的背着何雨水向医院冲去。 关心则乱。 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惊慌。 直到何雨水说了一句带着酒气的‘我难受’的酒话。 傻柱慌乱的心才稍微平稳了一点点。 雨水没事就好。 这丫头。 太沉。 傻柱辨别了一下方向,背着雨水朝着四合院走去,他真把许大茂给忘到了脑后,也没有记起自己要付账这个茬。 直到在四合院门口,撞见了一脸火气的许大茂,傻柱才晓得自己好像坑了许大茂,脸上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浮现。 本就因为替傻柱付账且自己真没吃上什么东西闹的一肚子火气的许大茂,见傻柱咧着嘴朝着自己发笑。 心里的火气更大。 手直接伸向了傻柱。 “干嘛?” “你给我三万块就成。” 许大茂准备做这个二道贩子,实际花费两万三千五百块,自己朝着傻柱要三万,讲讲价,差不多两万八千五百块成交,自己净赚五千块。 傻柱是对头。 坑傻柱没有心理负担。 就像傻柱坑许大茂一样。 都十分的理直气壮。 “饭钱?” “我以为你忘记了那。” “啥都能忘记,就是不能忘记这个吃饭要掏钱,三万块是吧,没问题,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雨水在我背上,我先将她送回去。” 傻柱侧过身。 让许大茂看了看他背上喝多了睡着的何雨水。 寓意自己没有说谎。 事有轻重缓急。 重的分个先后吧。 “本来就应该是我付钱,雨水喝了白酒,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我着急了,把付账这茬忘了。” “你只要给我钱就成。” “许大茂,我可不是那种赖账的人!”加重语气的傻柱,迎着许大茂泛着惊喜的脸颊,口风一转,“但是这个钱我不能给,这一次就当是你许大茂请我吃的饭,下一次吃饭我掏钱,咱俩就扯平了。为什么这么说,我请你吃饭,你总的回请我一次吧,要不然你许大茂也不好意思,你一顿,我一顿,我们两人谁也不吃亏,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赵本山附体。 一顿忽悠。 愣是让许大茂觉得傻柱说的在理。 扭头回家去了。 傻柱背着何雨水也朝着自家走去,他没把雨水背到小屋。 雨水喝多了,需要人照顾,另外雨水是傻柱的亲妹妹,今年才九岁,傻柱也就没有避讳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后把热毛巾敷在了雨水的额头。 小丫头。 愣是学喝酒。 一两白酒。 一干二净。 也不能说何雨水没有功劳,要不是何雨水喝酒,傻柱也没有借口继续跟许大茂做这个吃吃喝喝的事情。 伪君子念念不忘算计。 估摸着是有些不甘心。 大晚上不睡觉的等着傻柱。 傻柱前脚给雨水敷上热毛巾,后脚伪君子便一脸关心表情的蹬了傻柱的家门。 “柱子,我隔着玻璃看到你背着雨水回来了,大清刚走,雨水可不能有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 明着关心何雨水,暗里的意思,处处流露着何大清跟寡妇跑了的寓意。 “雨水一不小心喝了一口白酒,有点上头,一大爷,您有事?” “柱子,这件事一大爷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一大爷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好,你也是一大爷看着从小长大的人,是个好孩子,一大爷就是瞒谁,也不能瞒柱子你。” 易中海口中所说的事情,除了撺掇傻柱带着雨水去保城找何大清这件事之外,也就剩下傻柱进轧钢厂工作的事情了。 何大清在的那会儿,傻柱跟着何大清学做饭,脑袋上顶着一个学徒,连学徒工后面的工字都没有探到。 依着轧钢厂的人事管理条例,身为学徒的傻柱,一没有轧钢厂的编制,二不占用轧钢厂的用工名额,他属于那种临时的不能在临时的临时工。 何大清走的时候,把一切给弄好了,只要傻柱去轧钢厂食堂上班,人家就给傻柱一个学徒工的指标。 月工资十七万五千六百块钱。 但是由于易中海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想要把傻柱变成他养老的二号备胎,以一条大前门的代价,硬生生把傻柱从学徒晋级学徒工这件事给押后了大半年。 上一辈子。 傻柱就是这么踩了易中海的坑。 得。 伪君子这是要故技重施。 “柱子你的手艺是家传的,跟着大清学了好几年做饭,按理说轧钢厂应该给你一个学徒工的名额,一大爷今天去轧钢厂问了问,学徒晋级学徒工有这个年龄限制,你今年十六岁,人家规定十七岁才能晋级,说吃饭是大事情,不能有一点的马虎。” 借口找的不错。 最起码傻柱没法挑人家的理。 “一大爷的意思,你还顶着这个学徒的名义在轧钢厂干着,一大爷跟老太太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才能让你变成学徒工,大清不在了,你又养活着自己的妹妹,不挣钱可不行,柱子,一大爷把话撂下,就算你暂时转不成学徒工,你也不要担心,一大爷跟你一大妈说了,每个月给你们三万块,不至于让你们饿肚子。” 原剧中。 棒梗偷鸡梗事发。 许大茂让傻柱赔偿五块钱,秦淮茹说五块钱都赶上她们一家五口人的吃喝花销了。 易中海给傻柱三万块,让傻柱养活他和他妹妹雨水,刚好处在这个饿不死也吃不饱的环节上。 为了捞好名声,易忠海故意拿捏傻柱两人,等傻柱和雨水饿得不行,再以救世主的形象现身,给对方吃的、喝的和穿的,害得傻柱兄妹俩受了多少冤枉罪。 换成前世的傻柱。 没准就接了易中海的这份人情。 现在的傻柱。 故意装糊涂。 “一大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钱我真的不能要,您是四级工,您也挣得不多,您还的照顾老太太,我年轻,我抗饿,至于雨水,真不怕您笑话,也饿不死,真要是走到那个份上,我带着雨水到保城当着我爹的面我朝着人要饭。” 第16章 伪君子交代,大清给你留了一百万 易中海心里难受。 傻柱的这几句话就跟那个大棍子似的,全都砸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有些事情。 傻柱不清楚。 但易中海明白。 傻柱要是带着雨水当着何大清的面向人乞讨要饭,打的是何大清的脸,易中海也得跟着倒霉,某些不能见光的东西都会变成灭杀易中海的证据。 “一大爷,我谢谢您。” 没头没脑的感谢。 让易中海破防。 怎么就感谢我了? “一大爷,要不是您提醒,我也不会想到去找我爹,我长大了,雨水还小,我一个人能养活我自己,雨水怎么养活她自己?我听说有这个什么不养育的罪,抓着要枪毙。” 傻柱欺负易中海不懂律法。 瞎咧咧的吓唬着易中海。 “我明天就去找街道,我让街道主任带着我去保城,我非得当着人家领导的面好好的问一问我爹,雨水是不是她亲生的闺女?我也不怨他跟着寡妇跑了,我妈走了这么些年,我爹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妹俩,又当爹又当妈,但这个不是他不养活雨水的依仗。” 易中海的心要不是嗓子眼堵着。 都能被傻柱这些话给吓飞出来。 带着街道主任去保城质问何大清。 这不是去质问何大清了。 这是奔着要易中海的命去了。 说啥也不能让傻柱再去保城。 此一时。 彼一时。 计划要随着现实的改变适当的做出修改。 漏了底细可不行。 “柱子,一大爷刚想起来,大清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百万,让我在你过不去下的时候把这个钱给到你,一大爷担心你怨恨大清跟着寡妇走了这件事,不肯花大清的钱,就好心的没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伪君子的道行很高。 几句话将易中海克扣何大清钱财的本质给颠倒了过来。 坏的变成了这个好的。 善意的谎言。 了解一下。 “一会儿一大爷就把这个钱给你拿过来,有了这一百万,你跟雨水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也能撑到你变成学徒工。” 说话的易中海,心都凉了。 他的计划泡汤了。 索性易中海让傻柱继续当学徒的计划还没有破灭。 这是建立在易中海不知道傻柱已经去回收站工作这基础上,要不然怎么也得吐二两血。 次次算计,次次落空。 要不要这么倒霉。 “那我谢谢一大爷了,一百万,一个月花五万,二十个月的花销,不对,这里面还有雨水的学费和衣服,撑一年应该没问题,一年后我就是学徒工,一个月十七万五千六百块,养活雨水是没有问题的。” “柱子,你能这么想,一大爷就放心了,大清这一次离开,有他的苦衷,我估计他过段时间还的回来,毕竟柱子你和雨水是他的亲生儿女,临老了,都想这个儿孙膝绕,柱子你可不能因为大清跟着寡妇走了,丢下你和雨水,就你心生怨恨的不理会大清,大清养你一个小,你身为儿子就得养大清一个老,做人得讲良心。” 易中海又在给傻柱洗脑。 看似在为何大清开脱,但是最后那句‘做人得讲良心’的话,暴露了易中海的本质。 伪君子对傻柱还是抱有一定的想法。 甚至还利用起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又把今天中午傻柱给聋老太太做窝头这件事重新提及了起来,还是那套说词,只不过将话语里面原本的窝窝头变成了这个猪肉。 为了不让傻柱在给聋老太太送去窝头,易中海直接挑明了主题,让傻柱帮着做肉菜吃。 “柱子,老太太刚才跟我说她馋肉了,你一大妈明天一早就去买肉,你中午给老太太做个肉菜,老太太尝了你的厨艺,你自己又有了这个施展的机会,老太太轧钢厂说句话,你也能提前转职学徒工。” “我还以为啥大事,不就是给老太太做肉菜这件事嘛,您交给我就成,咱别的不会,做饭是这个。” 傻柱举起了大拇指。 面上应下了易中海的请求。 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离开四合院。 一天天窝在四合院里面,屁事没有,全都是东家长西家短,还的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他们斗智斗勇。 一个算计养老。 一个不想被算计养老。 太累! 惹不起。 我躲得起。 就冲易中海刚才让傻柱给聋老太太做肉菜这句话就能判断出来。 为养老。 易中海都要魔怔了,有点不死心的意思,念念不忘要人为的制造傻柱与聋老太太关系拉近的机会。 我搬走。 你总不能在上赶着来算计我吧。 我不在轧钢厂工作,也不在四合院住,你怎么算计我? 现在的房子,全都是国家的财产,你住哪或者你想搬到什么地方,你得朝着街道申请,人家同意了你才可以搬走。 否则就得老老实实的待着。 傻柱现在身处的四合院,一半产权隶属于轧钢厂,住着易中海、刘海中他们这些轧钢厂的职工及家属,另一半的产权隶属于街道,闫阜贵、聋老太太他们统一由街道负责住宿分配。 何大清跑了,傻柱现在又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学徒,没有资格在住人家轧钢厂的房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搬离四合院,远离院里的这些混蛋玩意。 小鬼子进村。 打枪的不要。 偷悄悄的干活。 万不能惊动院里的某些人,如聋老太太,如易中海。 这些人好事没有,坏你事一绝。 傻柱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街道找找王主任,看看周围哪有空房子,直接搬出去,死活不跟院里的这些人玩了。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夜长梦多。 认真想事情的傻柱,给了易中海一丝错愕,他不知道傻柱想到了什么,竟然这么的入神。 伪君子就这么看着傻柱,继而为躺在床上的何雨水创造了这个撒酒疯的机会。 在这之前。 傻柱一直都在泛疑惑。 他想知道这个九岁的孩子,喝多酒会不会撒酒疯。 答案是会。 躺在傻柱床上的小丫头何雨水在酒精的刺激下,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额头上的热毛巾被当做暗器的丢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第17章 雨水醉酒呕吐易中海 丢掷出来的毛巾仅仅是前奏。 高潮环节是何雨水的出酒。 傻柱心中的九岁孩子喝了一两白酒会不会撒酒疯、会不会出酒的疑惑,在何雨水的切身解释下。 释然了。 酒疯要撒。 酒也得出。 易中海为了显示自己的慈祥,故意选择了一个可以跟傻柱平视的坐姿,一个背对着何雨水,距离也就一尺,一个面对着何雨水,距离不到一米。 双方都坐在这个小板凳上面。 抱着算计的心思,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 为何雨水的出酒创造了便利条件。 就听得“呕”的一声。 原本躺在床上的小丫头腾的一声坐直了自己的身躯,醉眼朦胧的指着易中海的脑袋说了一句让傻柱忍俊不禁的话出来。 “咦!不对呀!啥时候有人扛着夜壶在走,不对,不是有人扛着夜壶在走,这是一大爷,一大爷的脑袋啥时候变成了这个夜壶。” 脑袋变夜壶! 这脑洞真够可以的。 易中海也没法跟何雨水一般见识,他闻到了何雨水身上的酒味,晓得何雨水这是在说酒话。 伪君子善于将这个坏变好。 何雨水说他脑袋变成了这个夜壶。 对伪君子而言。 也是一个拉近他与傻柱关系的机会。 显示自己的大度。 易中海扭过头,朝着何雨水笑道:“你这个孩子,喝蒙了,好好看看,看看一大爷这个是脑袋,还是夜壶。” 何雨水歪了歪自己的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哥,夜壶开口说话了。” “雨水,啥夜壶开口说话了,这是一大爷,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揍你。” 易中海觉得他又活了。 借雨水行这个收买傻柱的勾当。 “柱子,你干嘛呀?一大爷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雨水这喝了多少?柱子,今后可不能再让雨水喝酒了,她还是一个孩子。” “得,听您的。” 伪君子将头尽可能的朝着何雨水伸了伸,原本的一尺距离变成了半尺。 “雨水,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谁,我是一大爷,什么夜壶说话,都变成了妖精,这是脑袋,不是夜壶。” “我看明白了,你就是夜壶。” 说着酒话的何雨水,嘴刹那间变成了喷淋的喷头,她肚子里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以何雨水的嘴巴为发起点,急速的朝着对面的易中海喷去。 易中海为了显示自己大度的拉近他与何雨水距离的行为,成了易中海受难的最大责任。 距离近是一方面。 猝不及防又是另一方面。 反正何雨水吐出的那些东西一点不漏的全都喷到了易中海的脸颊上,没有喷到易中海脑袋上的呕吐物也都落在了易中海的衣服上。 傻柱心中就一个字。 服气。 他连地都不用扫。 易中海帮着扛雷了。 “一大爷,您没事吧?” 易中海瞅了一眼傻柱。 没说话。 心里有点怨恨。 我这个样子是没事的样子? 何雨水的呕吐都吐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连傻柱家的地面都没弄脏。 妥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伪君子掉头就走,得回去洗洗。 何雨水吐完后,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 傻柱找来热毛巾,给小丫头擦了擦脸颊,心里琢磨着下次请许大茂吃饭的时候,说啥也不能带着小丫头了。 门嘎吱一声开了。 是一大妈。 手中抓着二十张面额都在五万的钞票。 这是来送钱了。 “一大妈,我一大爷没事吧?” 估摸着也是被易中海的倒霉样子给逗乐了的缘故。 一大妈是笑着将钱放在了傻柱的面前。 “你一大爷没事!雨水没事吧?这是大清走的时候给你们兄妹两人留下的急救钱,你一大爷担心你们兄妹两人怨恨大清,不肯花这个钱,便想着等那天你们实在过不下去了,他以自己的名义把钱给到你们,等你们长大了,成家立业后,再把实情说给你们听。” 真不愧是易中海的贤内助。 还在替易中海做着修饰。 不知道这是一大妈自己的意思,还是易中海专门叮嘱过。 “我刚才跟一大爷说了,昨天想不开,那是因为许大茂,把我气得,现在想开了,一大爷都跟我说了,我也不怨我们家老头子。” “老易都跟你说了?”一大妈一顿,迟疑了十多秒,把何大清邮钱的事情讲了出来,“大清也不是不管你们,走的时候跟老易说好了,过了年,每个月给你们邮寄八万五千块,算是你跟雨水两人的生活费,月底找你一大爷要也成,一大爷给你送过来也行。” “那我谢谢一大妈了,也谢谢一大爷,等有时间,我割点肉,请一大爷和一大妈吃一顿,算是我们兄妹两人对一大妈和一大爷的报答。” 傻柱用场面话应付着一大妈。 心里却在想着这个何大清邮钱的事情。 上一世根本没有这档子事情。 傻柱自始至终一直不知道何大清给他们兄妹两人邮过钱。 他猜测何大清邮钱了,但是这个钱却被易中海给私吞了,且以借给傻柱的名义给到了傻柱。 棒梗又是偷鸡,又是断手,着急被灌屎尿,贾张氏也时不时的被揍,被断脚,被送号子里。 傻柱的钱都被秦淮茹给坑走了。 算是错有错着吧。 无意中获知了上一世不知道的真相。 有时间写封信给何大清,问问具体的情况。 一夜无话。 次日七点。 在凳子上对付了一宿的傻柱,打着哈气的睁开了眼睛,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颊,又给炉子里面添加了一点煤。 等屋内的温度上来。 才把还躺在床上的小丫头给喊醒了。 “雨水,起床了,看看这都几点了,又不想去上学了?” “哥,我难受!” 喝多了酒。 能不难受嘛。 喝酒就是奔着这个难受去的。 不难受喝酒干嘛。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干嘛了吗?” “我就记得我喝了那个辣辣的东西。” 好嘛。 什么都不记得了。 “哥,那个酒那么辣,你跟大茂哥还怎么喝的那么痛快?” 喝得不是酒。 是酒里的寓意。 “你躺一会儿,我给你弄个鸡蛋汤,暖暖胃,给我上课去。” 第18章 许大茂:你傻柱休想坑我 不说上课。 何雨水小脸上面还有笑意。 一提这个上课的茬子。 小丫头瞬间不高兴了。 人家是有这个起床气,小丫头是有这个上课气。 “怎么个意思,学不想上了?”傻柱脸色一冷,何雨水啥事都可以做,就是不能不上学,不能不写作业,“何雨水,我把话撂下,天上就是下刀子,你也得给我去上学。” “今天礼拜天。” “礼拜天?” 傻柱不放心的瞅了瞅挂历。 对头。 是礼拜天。 “礼拜天不上学,我管不着,但是这个作业你的做。” “知道啦。” “知道就好。” 傻柱叮嘱了何雨水一句,将这个小铁锅架在了这个火炉上,添了一点凉水,又找了一颗鸡蛋。 想了想。 咬着牙的又找了一颗。 也就是多加一瓢凉水的事情。 谁让昨天晚上傻柱请客害的人家许大茂掏了钱。 得慰问慰问舍己为人替他付账的许大茂同志。 条件好。 有条件好的做法。 没有条件。 有没有条件的吃法。 水开后,把两个鸡蛋甩进开水里面去,又用筷子将鸡蛋打乱,加点这个葱花和紫菜,最后添加那么一点点香油进去。 一锅热气腾腾的鸡蛋汤新鲜出炉。 傻柱给雨水舀了一碗。 剩下的他分成了三分,一份是傻柱自己的,另外两份分别是许大茂和闫阜贵的。傻柱觉得自己坑了许大茂,想补偿一下许大茂。给闫阜贵送蛋汤,是傻柱准备跟闫阜贵谈谈条件,想让闫阜贵当何雨水的补习老师。 不想上学,我给你找个补习老师。 傻柱觉得自己恶趣味十足。 叮嘱了一声何雨水后,傻柱端着鸡蛋汤出了家门,直奔了后院。 屋内洗脸的易中海两口子,瞬间统一了想法,认为聋老太太说的没错,傻柱这个孩子远比贾家东旭更适合给他们养老。 瞧瞧。 大清早的就给聋老太太送了鸡蛋汤。 “我瞧着好像没带窝头,你给老太太送个窝头过去。”原本想要让一大妈送窝头的易中海,忽的有了亲自去给老太太送的念头,“算了,还是我去吧。” 易中海抓着窝头。 也去了后院。 错以为傻柱已经进去了,易中海便直接推门进了聋老太太家。 手中的窝头往桌子上一放。 话还没说。 易中海愣神了。 不是说傻柱给聋老太太送了鸡蛋汤嘛。 人那? 疑惑间。 傻柱的声音从隔壁屋传来。 易中海脸色突变。 合着是他想错了。 傻柱的鸡蛋汤是给许大茂的。 伪君子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前天因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这件事,许大茂都被傻柱打了,怎么扭脸两人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傻柱跟许大茂关系好,易中海还怎么借着许大茂给傻柱灌输这个不正确的思想道德。 “中海。” “老太太,没事,窝头你先吃着,我听着隔壁柱子给许大茂送了鸡蛋汤,我一会儿让柱子给你也送点。” “那感情好。”聋老太太笑的很开心,易中海的心思,她知道,也是她点醒的易中海,“傻柱子的厨艺都赶上大清了。”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随口应付了一句的易中海,支着耳朵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有句话说的好。 有备无患。 “许大茂,这可是哥特意为你做的鸡蛋汤,趁热喝。” “傻柱,我刚琢磨明白,昨天晚上我中了你小子的诡计了,明明是你请客吃饭,怎么是我许大茂掏的钱,两万三千五百块,关键我什么都没吃,三盘羊肉,你跟雨水吃了一大半,你的还我钱。” “我昨天跟你说好了,有时间我请你吃一顿,也花两万三千五百块,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我没说过请你吃饭,是你非要请我吃饭。” “许大茂,我这是为你考虑,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傻柱可不知道隔壁屋有两个坏人在偷听他跟许大茂的谈话,扳着手指头,把许大茂为什么请他吃饭的原因说了出来。 “你许大茂是要脸的人,我请你吃饭,你要是不回请我一顿,显得你许大茂不会做人,我可听说了,你小子要进轧钢厂当这个电影放映员,电影放映员哪有吃人请不回请的道理。” 许大茂疑惑的看着傻柱。 他觉得傻柱说的在理。 自己都要跟人学放电影了,怎么能做出不请人吃饭的事情来。 将鸡蛋汤端在嘴边喝了一口。 别说。 傻柱做饭还是可以的。 喝了几口蛋汤的许大茂,回过了味,现在他许大茂是付出一方,傻柱跟他是对头,明摆着是傻柱在坑他许大茂。 “傻柱,你刚才说你要回请我一顿,啥话也不说了,就今天晚上,你请我吃饭。” “大茂,咱们是不是稍微缓缓,昨天东来顺,今天再去东来顺,这个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是过不过的问题,我现在担心你不请我吃饭,你要是不请我吃饭,我可就白花了两万三千五百块,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就今天晚上。” 自认为自己抓住了傻柱把柄的许大茂。 就算傻柱说破大天。 他也得让傻柱在今天晚上请他吃饭。 “瞧你那个小气的样子。” 傻柱一脸的不屑。 许大茂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昨天可是我许大茂掏的钱。 “我就小气了,怎么着吧。就说你晚上请不请吧,不请,你就是我爷爷。” “哎,孙子。” “说错了,我是你孙子。” “你还的叫我一声爷爷。” “傻柱,晚上不请我吃饭,你就是我孙子。” “得得得,还急了。”傻柱给了许大茂一个白眼,“东来顺?” “提起东来顺就有气,六必居吃饺子。” “没问题。” 隔壁易中海心里泛着高兴,他巴不得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天天下馆子吃饭,何大清留下的钱总有一天会被傻柱花完。 到时候没钱吃饭、没钱养活妹妹的傻柱,肯定会乖乖的求着他易中海拉扯一把。 这个关系就近了。 听到傻柱从许大茂家离开。 伪君子跟聋老太太说了一声,出门去找傻柱了,还没有忘记让傻柱给聋老太太送鸡蛋汤这件事。 第19章 谁说蛋汤不能当礼送 推门进来的易中海,看到傻柱端着仅剩的一碗蛋汤欲朝着外面走去,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在易中海心中。 只要傻柱给聋老太太送这个鸡蛋汤就行。 至于这个先给谁送,后送谁的问题。 易中海目前不想理会。 先拉近傻柱和聋老太太关系,然后在缓缓图之。 唯一让易中海感到疑惑的事情,是喝着蛋汤的何雨水居然一脸的苦闷,就仿佛她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那个坎。 傻柱端着蛋汤走了。 屋里就雨水和易中海两人。 干坐着不像一回事。 出于打破气氛的想法,易中海开口询问了一句。 “雨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不是一大爷说你,你年纪还小,可不能在喝白酒了。” “一大爷,不是我难受,是我哥非要让三大爷给我补课,学校里面上课,回来补课,我还玩不玩了。” 易中海刚开始有些好笑,可是听到后面,他渐渐笑不出来了。 经过雨水的叙说。 易中海才晓得他错想了傻柱。 傻柱那碗蛋汤不是给聋老太太的,人家端着给闫阜贵送去了,说是给闫阜贵的补课谢礼。 心疼的不是这碗蛋汤。 而是易中海对聋老太太做出的某些承诺有点实现不了了。 后院的聋老太太现如今还等着傻柱的蛋汤。 有蛋汤就有解决的办法。 关键没有啊。 就何雨水碗里还剩下一点点,另外还有这个涮锅水,易中海总不能将何雨水喝剩下的蛋汤倒在涮锅水里面给聋老太太送去吧。 送也得傻柱去送。 易中海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要跟傻柱好好谈谈。 事关养老。 不得大意。 …… 前院。 不晓得易中海坐等自己的傻柱。 在闫阜贵一家人不解的目光中,将蛋汤放在了桌子上。 “傻柱,你这是?” “三大爷,今天早晨给雨水弄了一个蛋汤,甩了两颗鸡蛋在里面,我寻思着得让三大爷您尝尝,就给您端了一碗过来。” 闫阜贵喜出望外。 白来的东西。 只要不花钱。 闫阜贵都是来者不拒。 “早就听大清说,说你傻柱的厨艺得了他的真传,还想着那天尝尝,菜讲究色香味俱全,就闻这个味道,就晓得错不了。” “三大爷真不愧是知识分子,这个说话他就是中听。” 傻柱和闫阜贵两人展开了这个商业互吹,你奉承我,我高捧你,说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 傻柱口风一转的提出了这个让闫阜贵给雨水抽空补课的事情。 “三大爷,我有件事要麻烦您一下。” 闫阜贵皱了皱眉头。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大清早的傻柱端着蛋汤来给他闫阜贵送礼,肯定有事情。 小事情可办。 真要是大事情。 这碗蛋汤估摸着要还给傻柱。 “傻柱,三大爷就是一个小学老师,你要是有事,你得找一大爷和二大爷,他们一个是轧钢厂的四级工,一个是轧钢厂的三级工,你提学徒工的事情,得找他们,三大爷没这方面的关系。” 闫阜贵以为傻柱是为了提学徒工这件事来找的他。 昨天就有风声传出来。 说傻柱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没有达到轧钢厂的这个学徒转学徒工的条件。 别看差着一个工字。 双方有这个挣钱与不挣钱的区别。 学徒只有吃喝。 学徒工才能挣到钱。 傻柱还有妹妹何雨水要养活。 “三大爷,您误会了,不是我提学徒工这件事,一大爷跟我说了,我还的当大半年的学徒,等明年满了十七岁,就可以提学徒工了,我来找您,是雨水。” 闫阜贵的心落了地。 不是轧钢厂的事情。 是何雨水的事情。 轧钢厂说不上话,轧钢厂附属小学里面,他闫阜贵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傻柱端来的蛋汤看样子能进闫家的肚子了。 “傻柱,你说。” “我们老头子去保城了,家里就我跟雨水两人,我寻思着自己吃过这个没文化的亏,想委托三大爷您抽时间给雨水补补课,我抽时间也听听,老人家说过,有付出才能有收获,不劳动不得利,我就是一个厨子,别的本事也没有,也就能留您吃顿饭啥的,还希望三大爷别见怪。” “我以为什么事情那,合着就是给雨水补课,完了你傻柱也想听听,三大爷答应了,谁让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也算响应了国家的号召,为清扫文盲做出了贡献。” 看似打哑谜的谈话。 实则双方都谈妥了他们各自的条件。 闫阜贵帮着何雨水补课,这是闫阜贵的劳动付出,他收获的利益,是傻柱做好的饭菜,双方已这个饭菜的形式完成了闫阜贵替何雨水补课的劳动收获。 不是投机倒把。 一个白讲补课。 一个白给吃饭。 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今天正好礼拜天,三大爷还想着出去钓鱼改善生活,那索性就不去了,下午我给雨水补课。” 闫阜贵给何雨水补一次课。 傻柱管闫阜贵一顿饭。 这是双方交易的构成方式。 晚上答应了许大茂的吃请。 要在六必居请许大茂吃饺子。 一只羊也是喂。 两只羊也是杀。 一狠心。 一跺脚。 “三大爷,您也是有口福的人,晚上我和许大茂去六必居吃饺子,您也一起走着。” 闫阜贵小眼睛一亮。 随即打了哈哈。 “傻柱,人家许大茂请你吃饭,你带着三大爷去不合适,改时间吧。” “三大爷,您放心吧,今天是我掏钱,昨天是许大茂掏的钱,许大茂担心他白花这个钱,非逼着我今晚请他吃,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必居。”傻柱看着三大妈和闫解放他们几个人,“我现在就一个学徒,不挣钱,这六必居也就只能请三大爷了,不过到时候可以打包一份饺子,算我请三大妈还有解放他们尝尝。” 面子要。 里子也要。 傻柱可不想落个跟上一辈子一模一样的下场,整个大院没人说他好,就连辛辛苦苦帮扶的贾家都在背后说傻柱是愣货。 从本质上改变。 也是为了让闫阜贵尽心尽力的替何雨水补课,不搞这个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一套把戏。 第20章 身份有瑕疵 为了让何雨水感受到来至于哥哥的浓浓关爱,也有补偿上一辈子对不起何雨水的想法在作怪。 傻柱全然不顾何雨水不想补课想玩这个心思,以一碗蛋汤外加晚上六必居吃饺子为代价,谈妥了这个闫阜贵给何雨水补课的事情。 礼拜天学校休息。 闫阜贵四合院里面给何雨水补课。 一二三四五这几天,何雨水白天上课,晚上回来抽时间接受闫阜贵的补课。 傻柱算了一下。 一周七天。 何雨水除了上课也就剩下补课一条路可走了。 当哥哥的。 就是这么关爱自己的妹妹! 雨水要是知道了,一准感动的一塌糊涂。 自信的傻柱。 迈着满意的步伐离开了闫阜贵家。 看着离去的傻柱背影。 三大妈叹息了一句。 “老闫,傻柱这孩子变了不少。” 闫阜贵点了点头。 这话没错。 何大清在那会儿,傻柱给人一种混不吝的感觉,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傻柱甭管是说话,还是办事,全都滴水不漏。 跟这样的人深交一下。 也没什么坏处。 …… 中院。 傻柱家。 从闫阜贵家归来的傻柱。 都被吓了一跳。 他不放心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的确确没有看错,伪君子大清早的像门神一样的蹲在了家里。 “一大爷,您有事?” 六个字让易中海破防了。 心中百般滋味。 有事! 你难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错误事情! 还有事。 是有大事情。 “柱子,你给三大爷送蛋汤了?” 一听易中海这质问的口气。 傻柱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伪君子这是吃醋了,见他给许大茂和闫阜贵两人都送了蛋汤,却没有搭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心里不平衡了。 “这不准备让三大爷给雨水抽空补补课,就给送了一碗蛋汤过去。” 何雨水的脸瞬间布满了阴云。 补课。 你还真的让闫阜贵给我补课。 “我不。” 这是何雨水最后的倔强。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跟三大爷好好的学,争取给咱们老何家弄个大学生出来,听明白了没有。” 何雨水气的把头扭到了一旁。 “这丫头,都高兴坏了。” 雨水凌乱了。 你眼睛有了毛病吧。 我这是高兴? 我这分明就是不高兴。 “哥,我们老师说了,说不能投机倒把。” 为了不补课。 何雨水把投机倒把都丢了出来。 “咱也没有投机倒把呀!”傻柱迎着何雨水期望的小眼神,道:“三大爷免费给你补课,咱家吃饭的时候,三大爷遇到了吃一口。” 易中海终归比何雨水大好多岁。 何雨水看不明白的事情他全看明白了。 这还是投机倒把! 无非换了一个说法而已。 “柱子,我跟你说说老太太的事情,今后你要是做蛋汤或者别的稀罕的吃食,你稍微多做一点,给后院老太太送去,老太太孤家寡人一个,年纪又大,咱们街坊们就得相互帮扶,远亲不如近邻呀!” “一大爷,您真是说到我心坎里面去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得,您瞧好吧,今后要是做这个稀罕的吃食,我一定给老太太送去。” 傻柱很麻溜的答应了下来。 也就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的事。 至于什么才是稀罕的吃食,这个全掌控在傻柱手中,傻柱说是稀罕的吃食,那就是稀罕的吃食。 反之。 就是不稀罕的吃食,像这个红烧肉、鱼香肉丝、清蒸鲤鱼等等,很稀松平常,不存在给老太太送的可能。 要是傻柱吃这个龙肝凤胆,怎么也得给聋老太太送点。 基本上说了等于没说。 还是不送的事实结果。 目的达到便可。 没有硬要怼呛易中海的那个必要,那个除了得罪人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得偷悄悄的来。 过几天我就搬走了,你去那找我。 算是对易中海的麻痹吧。 “柱子,一会儿你一大妈去割肉,你中午给老太太做一顿肉菜,让老太太尝尝你的手艺,真要是老太太吃美了,你这个提学徒工的事情没准会提前。” 易中海胡乱的开着空头支票。 他也就糊弄傻柱什么都不知道。 有易中海在搅和。 提学徒工这件事怎么也得拖到明年,傻柱这顿饭做的好与坏,对傻柱的前途压根没有一点帮助。 晓得这一点的傻柱,不会傻不愣登的跟易中海明挑,也不会怼呛易中海。 “一大爷,您放心,做饭我拿手。” “那一大爷先走了。” “您慢走。” 傻柱笑呵呵的把易中海送出家门,扭头朝着何雨水叮嘱了一声,迈大步的出了四合院。 去找街道主任。 搬家。 不跟四合院的这些人玩了。 “王主任。” “何雨柱!”王主任看到傻柱,脸上的表情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忧愁,“正好我有事找你。” “真是巧了,我也有事找您,您先说。” “跟我去办公室谈。” 王主任把傻柱喊到了他的办公室,后趁着没人的机会,叹息了一句。 “傻柱子,回收所老马给我回信了,按理说依着你高小的文化水平,你进回收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傻柱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按理已经说明白了问题。 他去回收所上班的事情出变故了,否则王主任不会是这么一番苦瓜表情。 “王主任,您就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年轻,我还撑得住,不能在城里建设祖国,下乡种田也可以给祖国做贡献,您说事。” 结果不重要。 先把这个态度表达出来。 “我也没想到,回收所的审查这么严格,日伪时期你爹在日伪开设的饭馆子里面做了几年饭。” 傻柱实属无奈了。 日伪占据京城的那段时间。 京城多少有名气的饭馆子被日伪霸占。 为了糊口。 那些做饭的厨子和跑堂,胆战心惊的干了几年。 “老头子也是没招,他不去干活挣钱,我和雨水就得饿死,总不能把嘴缝起来吧!” “傻柱子,发什么牢骚。”王主任瞪了傻柱一眼,“组织不会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回收所你去不了了,废品站还可以。” 第21章 要想办法跟何大清断绝关系 回收站天天跟废品打交道,什么废纸箱子废木头等等之类废弃物,价值不大,审查不怎么严格。 凭傻柱的条件。 他完全可以进去。 王主任还的征求一下傻柱的意见,他知道傻柱现在是轧钢厂的学徒,虽然喊出了这个平等的口号,但一个上万人的大厂跟一个七八人的小废品站还是有区别的。 “你要是不想在轧钢厂干你的厨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介绍信,让你去废品站上班,你自己拿主意。” “轧钢厂和废品站都是给国家做贡献,我现在有妹妹要养活,听一大爷的意思,我等到明年才能提成学徒工,中间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先挣钱吧,别饿坏了我妹妹,就废品站了。” 傻柱扭脸把易中海给卖了。 到时候有人追究起这个责任。 也只能是易中海出来背锅。 王主任见傻柱这么回答,心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好像傻柱跟他说的情况与王主任知道的事实稍微有点出入。 没多想。 错以为轧钢厂新更改了制度。 前途跟吃饭那个重要? 明显是吃饭。 命都没有了,还谈毛个前途。 傻柱明显是先保命的节奏。 王主任拿出纸笔,给傻柱开起了去废品站工作的介绍信。 上面写着这么一句话,兹有我街道辖区居民何雨柱,1935年3月10日出生,经自学拥有高小文化,经街道委派,又综合考虑,现将何雨柱派往红星废品站工作,后面还有一个日期。 在王主任填写日期的时候,傻柱果断的叫住了王主任,一番解释后,王主任把原本写的1951年12月12日改写成了1951年12月13日。 就是后延了一日。 这么做也是为了更加保险一点。 明天是13号。 周一。 傻柱是轧钢厂的学徒,他还的去食堂溜一圈,去落实某些事情。 其实就是想把这个离开轧钢厂的罪名撇清。 不是我不想留,是你们逼着我走的。 他的计划是13日上午去食堂,问问这个提学徒工的事情,只要食堂负责人说傻柱不能提学徒工,傻柱下午就可以问心无愧的去废品站报道。 甭管怎么追究,追究谁的责任,跟傻柱都没有关系。 仅此而已。 拿到介绍信,心里石头落地,且完成了一半远离禽兽计划的傻柱,开始了自己的后一半计划。 搬离四合院! “王主任,我现在可以跟你提条件了吧,我现在住的那两间房子,是轧钢厂分给我们老头子的房子,老头子去保城了,我这又要进废品站,咱在住人家轧钢厂的房子它不合适,我寻思着跟您说说,周围有什么空房子没有,咱那天搬过去,省的人家轧钢厂撵我。” 王主任的眉头皱成了大疙瘩。 各种情况综合在一块,对京城的住房形成了强有力的冲击。 典型的狼多肉少。 需求房子的人远远的大于这个房子的供量。 也不是说王主任手里头没有房子。 有。 不多。 独门独户的小四合院你敢要吗? 他敢给。 傻柱也没胆子要。 可不是说瞎话。 现在这个大环境,用黑豹乐队的成名曲一无所有来形容在合适不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以这个一无所有标榜自己。 越穷越光荣! 你家徒四壁,你荣耀。 你腰缠万贯,你耻辱。 傻柱的爹何大清,脑袋上顶着一个在日伪时期给在日伪开设饭堂子里面做饭的帽子,这要是在弄个独门独户的小四合院,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上赶着找倒霉。 除非傻柱能洗清何大清身上这个给日伪打工的嫌疑。 怎么洗清? 除了断绝关系还有别的招吗? 没有! 断绝关系也不能现在就弄,先打申请后批示,不是那种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几句断绝关系的话就可以,要形成这个文字型的东西。 房子这件事。 傻柱目前不要想了。 没有! 王主任也没有一竿子绝了傻柱的后路,他说让傻柱先在四合院里面住着,等傻柱去废品站报道后,王主任会以街道的名义朝着轧钢厂发函,解决傻柱的住宿问题,让傻柱以街道下属职工的名义借住四合院的房子,等街道有了空房子,傻柱在搬出来。 这是现如今解决傻柱住宿的唯一办法。 傻柱想了想。 认命了。 大不了今后多跑几次街道。 好女怕缠郞。 多来几次,王主任要是觉得烦了,没准就解决了傻柱的搬家问题。 傻柱见自己的事情忙完了,打着哈哈的要走。 却被王主任一把给拽住了。 看着眼前一脸雾水的傻柱,王主任不知道那根筋抽住了,心里总认为傻柱能帮他解决目前的超级难题。 妓人改嫁! 最近几天。 街道范围内媒婆们的生意莫名的好了很多,不管到没到这个娶媳妇的年纪,只要觉得孩子大了,大人便给张罗起了这个媳妇。 这明显就是冲着那些妓人们来得。 托媒婆介绍媳妇这件事,将街坊们对妓人的这个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比如这个唱戏,很多人都喜欢听戏,也喜欢追捧那些所谓的角,但是他们家里孩子想要学戏,一百二十个不同意,老思想转不过弯,认为唱戏是下九流的行业,妓人却又是排在这个唱戏之后更加下九流的勾当。 千人驭。 万人驾。 这也是王主任犯难的根结。 傻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贾东旭,秦淮茹比傻柱大两岁,贾东旭又比秦淮茹大二岁,傻柱过了年十七岁。 也就是说贾东旭马上二十一岁了。 这个岁数可以结婚。 “王主任,我不是跟您说过我们大院的贾东旭嘛,您实在不行跟贾东旭她妈说说,再不济还有三位管事大爷,让他们出面做贾张氏的工作,只要那个女的漂亮,我猜测贾东旭肯定会同意。” 为了让贾东旭娶这个妓人。 傻柱天花乱坠的吓吹捧起来。 只要贾东旭娶了妓人,秦淮茹就进不了四合院。 “只要有人开了这个娶妓人的头,您后面的工作也好做很多,我认为您这个妓人改嫁事情的突破口,就在贾东旭身上。” 第22章 钱就得花 好人做到底。 送佛送到家。 为了贾东旭的终身大事。 傻柱也是费了一番脑子。 “实在不行,以街道的名义陪嫁点东西。” “能行吗?” 傻柱将后世骗人钱财的那一套口才使唤在了王主任的身上。 “把后面那个吗字去掉,一准行。您一没有跟贾张氏说,二不知道贾东旭的想法,三没有让贾东旭看到人,四没有让管事大爷做贾张氏的思想工作,您一个人在这里想这个想那个,您自己都没有把握,您还指望别人有把握?老人家说过,万事开头难,遇到事情就得勇敢的走出第一步,可不能自己当这个判官,认为人家不行,万一人家行了那。” “你们大院的许大茂多大了?” 傻柱想了一下。 好像许大茂比他早出生半年。 傻柱是1935年3月10日出生,许大茂那就是1934年十月左右出生,今年十七岁。 有点好奇。 王主任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难不成! 傻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想起昨天晚上吃饭过程中,许大茂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娶媳妇的话。 这混蛋不会是自己跑到街道,跟王主任说要娶那些妓人吧! 到时候怎么跟他爹妈交代! 回到家开门见山的说,我给你们娶了一个在八大胡同里面工作过的从良女子。 估摸着许大茂会被他爹和他妈联手双打。 整个四合院里面适合娶媳妇的人就两个,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刘海中的儿子刘光齐,不是贾东旭,就是刘光齐。 “王主任,我还是那句话,贾东旭就是您打开局面的关键,实在不行还有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 “我考虑考虑,你赶紧滚蛋吧。”笑骂了一声的王主任,压低声音叮嘱了傻柱一句,“你爹那件事,你自己要上点心。” “我知道要怎么弄,就着两天把它解决了。” 傻柱扭身出了街道,朝着四合院走去。 他中午还有帮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做肉菜的差事。 身为厨子。 过手油的道理他还是晓得的。 跟雨水两人的中饭算是有着落了。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一脸狼狈的一大妈提着一块二两重的肥猪肉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又是灰尘,脸上还有这个划伤的口子。 “一大妈,您不会是遇到了劫道的吧!” 闫阜贵听到声音从傻柱屋里出来。 老抠对这份补课的差事还是挺看重的,临近中午的时候,跑到傻柱这屋考校起了何雨水,想着中午蹭一顿饭。 易中海买肉让傻柱给聋老太太做肉菜这件事,被易中海故意传的满大院所有人都知道了。 闫阜贵不蹭白不蹭,吃的也是易中海的肉。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有些事情傻柱压根不知情。 就如此时的一大妈惨状,傻柱的第一想法是遇到了劫道的,但熟知内情的闫阜贵却不这么认为,撇嘴朝着傻柱就是一顿解释。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通货膨胀。 现如今一斤大米售价一千块,傻柱要是提成轧钢厂食堂的学徒工,他月工资十七万五千块,换成大米的话,就是一百七十五斤大米,足够傻柱和雨水两人的吃喝。 但由于这个内外部各方面的因素,到手的钱看着跟废纸差不多,明明一千块一斤的大米,你着急需要用十倍的价格来购买。 也有自家的原因。 底子薄。 只能出口粮食换取外汇。 物价飞涨。 为了破局。 1953年10月19日,有关部门提出物资计划供应,采取凭证定量领取的办法,各种票据开始在全国各地流行,商品实行凭票证供应。 1955年第二版货币发行,按一比一万的比例进行的兑换。 傻柱突然有了想法。 何大清走的时候留了小两百万,易中海又把何大清留给傻柱的一百万给了傻柱,傻柱的身价现在三百万起步。 买一辆自行车还是可以的。 自行车早买比迟买强。 到了后面除了自行车票,还的这个工业卷。 与其到时候坐蜡,索性提前买了。 看着跟废纸一样的钱。 花了。 真到了过不下去的时候,自行车也是可以换钱。 傻柱看了看天色,把这个买车的想法强压了下来。 先填饱肚子。 他伸手接过一大妈千辛万苦割来的二两猪肉,又朝着一大妈大包大揽了一番,拎着猪肉进了家。 找来菜刀,从猪肉上面切下一块,看着差不多能有七八钱重,用草纸把肉包好,随手递给了闫阜贵。 闫阜贵呵呵一笑,将肉揣到口袋里面,迈着满意的步伐走出了家门。 “三大爷,眼瞅着到饭点了,吃了饭再走啊!” “三大爷还是回家对付一口吧。” 见屋里就剩下自己跟傻柱两人,抓着铅笔宛如看仇人一般看着课本的何雨水,嘴里小声喃喃了一句。 她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凄惨童年。 刚才闫阜贵还给她布置了作文。 “何雨水,要么你好好学习,晚上带你去六必居吃饺子,要么你不好好学习,晚上你一个人家里吃窝头,你自己挑。” “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讨厌我了?” 何雨水小眼巴巴的瞅着傻柱。 猜测她那么小声的话怎么被傻柱听到了。 傻柱伸手掐了一把何雨水的小脸蛋。 小屁孩。 还讨厌我。 “我去做饭了,你赶紧写作业,写不完作业晚上的饺子你也别吃。” 何雨水趴在桌子上开始疯狂的输出,铅笔就跟画画似的在作业本上面乱动。 二两猪肉,又偷偷给了闫阜贵七八钱,剩下的一两多事实上也没法弄,傻柱找了几颗土豆,做了一盆猪肉炒土豆片。 打工奇遇里面有句台词,叫做萝卜开会,傻柱做的猪肉炒土豆片就是土豆开会,看着没几片猪肉。 傻柱舀了二碗,一碗送给聋老太太,一碗送给易中海两口子。 把菜送过去。 简单的闲聊了几句。 回家吃饭。 洗锅洗碗的营生归小丫头了,美其名曰是爱劳动,其实就是不想学习。 傻柱难得的没有反驳小丫头,他趁着小丫头洗碗的工夫,找来纸笔,刷刷刷的在白纸上面写下了申请与何大清断绝关系的申请书。 第23章 好话糊弄聋老太 不是傻柱心狠的不认何大清。 是他必须要这么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大环境影响。 仅此而已。 借用那位说傻柱身份有瑕疵的哥们的原话,既然何大清明知道小鬼子和狗汉奸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不在饭菜里面下药,毒死那些狗日的狗汉奸们! 如果人人都如何大清这样,还能打跑小鬼子? 游击区里面七八岁的孩子都知道拿着红缨枪为抗日出力,傻柱和雨水两人为什么不敢反抗。 就因为有太多像何大清这样身份有瑕疵的人,才让现在的敌特猖狂活动。 回收所是重要单位,宁愿让那些有用的物资烂掉、腐朽掉,也不能让傻柱这种身份有瑕疵的人进来,万一搞破坏怎么办? 人家站在说话不腰疼。 傻柱也没招。 反匪肃特的活动,将会在来年进入高潮。 先紧着自己吧。 写完申请后,又让小丫头在申请人何雨柱的名字后面写了她自己的名字何雨水,算是兄妹两人一起做这个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送猪肉炒土豆片的原因。 用得着人家两人。 摸了摸小丫头的头。 去了聋老太太那屋。 四合院看似人人喊着平等的口号,事实上不是那么一回事,分三六九等级,聋老太太最高,下面是易中海和刘海中及闫阜贵三位,再下面是傻柱他们这些人。 先攻略聋老太太,只要聋老太太签字画押,后面的易中海他们基本上都会同意签这个字。 “老太太,您在屋那?” 没叫奶奶。 有点拗口,喊着不得劲。 便跟易中海他们一起称呼这个老太太。 老太太今年多少岁,傻柱不知道,但是据何大清交代,从何大清搬入四合院开始,聋老太太便一直住在后院这间屋子内,傻柱估摸着聋老太太的年纪在七十左右。 “傻柱子,奶奶在那。” 聋老太太难得的没有装聋,招呼了一声傻柱。 “那我进来了。” 傻柱推开门,迈步走进了聋老太太这屋,进门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傻柱总感觉聋老太太的这个精神莫名的兴奋了一点点,或许是见到傻柱登门的缘故吧。 目光平缓的看着聋老太太。 心里五味杂全。 上一世聋老太太对傻柱不错,最起码临走前把房子给到了傻柱,是傻柱没有保住房子,被秦淮茹给弄走了。 对何雨水也不怎么好。 电视剧中。 因为棒梗偷了傻柱给何雨水留下的东西,害的何雨水没饭吃,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明明吃着面条,却在何雨水进门之前把这个面条给藏了起来,然后可劲的装聋作哑演糊涂。 或许是聋老太太看不过有点黑化了的何雨水,明明知道秦淮茹是个什么东西,却非要推着傻柱往秦淮茹这个火坑里面跳。 哎。 都是傻柱原因。 要是稍微顾忌一下亲妹妹何雨水,何雨水也不至于黑化的想要坑傻柱。 “老太太,有个事情得麻烦您一下。” 易中海的道德绑架的大棒,被傻柱照搬了过来,挥舞着砸向了聋老太太。 “我今天去了一趟街道,街道的王主任说我跟雨水两人的身份有瑕疵。” 傻柱嘴里适合的叹息了一句,还在脸上挤出了这个可怜巴巴的苦逼表情。 演戏、演戏。 就得声情并茂。 “说我爹何大清在日伪时期被这个日伪点名去人家开设的饭馆子里面当了几年厨师,这件事您也知道,他不去做饭,我和雨水两人就得饿死,我估计过几天我和雨水两人就得离开京城,去哪等人家街道通知。” 聋老太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傻柱说的事情,她依稀知道一点点。 院里的这些人,谁没在日伪时期的厂子里面干过活? 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等等,敢说他们没有吃过日伪的饭! 聋老太太有点疑惑。 身份查证已经过去一年多时间了,傻柱怎么又好端端的提及了起来,难不成最近又要有新的变动! “傻柱子,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心中急切的聋老太太,语气却分外的慢吞吞。 这也符合聋老太太的人设。 大院祖宗呀! “一大爷跟我说,说我今年提不成这个学徒工,得明年才能。我爹去保城了,留下我和雨水两人,我的养活雨水呀!我寻思着去街道问问,像我们这种情况,人家街道会不会有这个补贴!” 傻柱的说法,聋老太太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谁让雨水才九岁。 “刚到街道,人家街道就认出了我,说我爹跟着寡妇去保城了,还说我爹是因为这个身份的缘故跑到了保城。我来找老太太您,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帮我在这上面写个字,按个手印。” 傻柱语气泛着一丝无奈。 “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爹,我自己也是服了,我可以不为我自己考虑,但我不能不替雨水着想,雨水还小,我不能让雨水被那些小朋友说她有个给日伪做饭的爹,这会让雨水在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必须要断绝关系,从今天开始,何大清是何大清,我何雨柱是何雨柱,我们两人没有关系。” 斩钉截铁的话语这么一撂,让聋老太太高看了傻柱几眼。 傻柱、傻柱,人也不傻,知道要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是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周围诸多人家都在上演这个断绝关系的大戏,要不是聋老太太孤家寡人,她也得断绝关系。 傻柱将他所写的申请与何大清断绝关系的申请书放在了聋老太太的面前。 随之一起的还有钢笔。 专门朝着闫阜贵借的钢笔。 “是这么一个事情呀!” 聋老太太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申请书上面。 给傻柱一种她认真阅读的态势。 傻柱没说话,等着聋老太太的决定。 他与聋老太太都是相互的。 聋老太太替傻柱当证明人,傻柱今后捎带手的照顾照顾聋老太太,不签这个字,那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仅局限于这个见面打交道。 第24章 一张申请书,绑架了整个四合院 聋老太太思考了十多秒钟,应该是考虑明白了这个具体的后果,拿起钢笔,在申请书下面的空白处写上了她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这么爽快。 是因为聋老太太从傻柱照顾何雨水这件事上面,看到了傻柱身为一个哥哥的担当,认为自己卖一个好给傻柱,可以换来傻柱的友谊。 关系要慢慢的拉近。 可不能一上来就跟人家说让人家给自己养老。 这样会吓跑对方。 只要感情处到位,养老这件事就算不说,对方也会心甘情愿去做的。 龙林珍盈! 龙是聋老太太嫁人夫家的姓,后面的林珍盈才是聋老太太的原名。 傻柱两世为人。 第一次知道聋老太太的姓名。 “谢谢老太太,老太太,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一会儿我让雨水给您磕一个。” 傻柱朝着聋老太太鞠了一躬,扭头直奔了中院的易中海家。 傻柱为什么不直接去隔壁的刘海中家,而是费事的去了中院,是因为三位管事大爷易中海排第一,刘海中在易中海的后面。 得按着这个顺序来。 跟聋老太太那屋不一样。 傻柱直接推门进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一个人吧嗒吧嗒的抽着香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大妈在收拾家务,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见傻柱登门。 两人脸上都有喜色浮现。 大概是因为傻柱听了他们的话,给聋老太太做了肉菜,还给他们两口子送了一碗过来,肉多肉少不说,最起码傻柱这个态度很让两人满意。 “柱子,我刚才见你又去了后院。” 伪君子在试探,试探傻柱是去见聋老太太,还是去见许大茂。 “去老太太那屋让老太太帮着签了一个字,这不想着把它送街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点不对头,一大爷,您帮我看看,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咱改改。” 傻柱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申请表也被他递给了易中海。 伪君子把香烟按灭,接过傻柱递来的东西,大致扫了一眼,心中狂跳不已。 断绝与何大清的父子关系。 这貌似有点出乎易中海的预料。 “柱子,你这是?” “一大爷,是这么一回事,我……。” 傻柱将聋老太太那屋说过的理由重复了一点,没添加一点别的东西。 有些情报。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是共享的。 要尽可能的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心中塑造那种年轻人的印象,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放下对傻柱的戒心。 听傻柱这么一解释。 易中海的心落了地,在加上一大妈又在为傻柱打圆场,一个劲的说现在的傻柱不容易,能帮就尽量帮一把,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傻柱落难不管吧。 伪君子也就熄灭了为难的心思。 傻柱请教伪君子的做法,深的伪君子的欢心。 在易中海心中,这是傻柱对易中海敬遵的表现。 “柱子,按理说老太太签字了,这份申请就已经具备了这个证明的效果,老太太可是咱们大院的定海神针,你还是年轻,考虑问题不怎么全面,得亏你来找一大爷了,要不然会闹笑话。” 易中海接过傻柱手中的钢笔,在聋老太太名字后面写下了他的名字,且按了手印。 还指点傻柱,让傻柱分别去找刘海中和闫阜贵他们,让他们也在这个申请书上面签字画押。 傻柱也尽可能的附和着易中海,违心的夸赞易中海,说易中海经验丰富等等。 完了便依着易中海的叮嘱,事实上也是傻柱自己的计划,找到了刘海中,找到了闫阜贵,找到了四合院的那些住户们。 就一句话。 傻柱通过这份申请书。 绑架了整个四合院二十几户住户。 真要是有人追查傻柱的身份,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上百口人都要替傻柱陪葬。 就剩下两户人家没签。 一户是中院的贾张氏。 一户是后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混蛋不知道干嘛去了,反正不在家。 傻柱来到了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上睡觉,贾张氏坐在床边缝补着枕头,上面好像还有一个喜字。 “贾大妈。”傻柱呵呵一笑,“您忙着哪?” “傻柱,你小点声,别影响我们家东旭睡觉,我们家东旭跟着易中海学了几天钳工,真给我们东旭累坏了。” “累点好,谁不知道一大爷是咱们轧钢厂有名的钳工专家,别看现在是四级,我估摸着过几天就要提五级钳工了,东旭拜一大爷当师傅,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我认为一大爷提五级钳工那天东旭就可以转正了。” 求人办事。 你的给人家说好话。 你拉着脸,骂骂咧咧的找人家办事。 想必会被对方的大巴掌直接问候。 “那是,我们家东旭聪明的很。” 贾张氏脸上闪过了一丝炫耀。 高光了。 贾张氏由于贾东旭没娶媳妇,担心自己名声太坏会让儿子打光棍,为人处事还可以。 后面就因为贾东旭死了,傻柱奉易中海的命令接济秦淮茹开始,贾张氏便变得撒泼外加不要脸,人也变得好吃懒做,不收拾家务不说,也不去街道找活了,一副拖死秦淮茹的节奏。 傻柱猜测。 可能是因为贾东旭的身死,熄灭了贾张氏的某些想法。 亦或者贾张氏想要通过这种不要脸的撒泼性格,达到保住贾家产业的想法。 人活在世上。 太难。 有时候需要违心的做事情。 就比如现在的傻柱,带着虚假的面具与贾家虚情假意的瞎说一通。 “咱们四合院就属东旭聪明。” “我聪明还用你说。” “东旭,你起来了?” “你声音这么大,我能睡得着才怪。” “傻柱,都怨你。” “得得得,我的责任。” “有事?” “没啥大事,就是麻烦东旭帮我在这上面签个字。”傻柱说话的工夫,把申请书递给了贾东旭,“谁让你是咱四合院第一个顶门户的人,摊上了贾大妈这么一个八辈子修来的好老娘。” 傻柱一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哄骗的贾张氏心花怒放,也把贾东旭吹捧的高帽子上了头。 第25章 傻柱、大茂联手 贾家娘俩被傻柱几句虚情假意的虚话,哄骗的茫茫然,看都没看什么内容,哗哗哗的签了字,按了手印。 见贾张氏缝补这个喜字枕头。 猜到了答案的傻柱,在接过申请书后,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询问了一句。 “贾大妈,你弄这个干嘛呀?” 贾张氏白了一眼傻柱,趁机显摆起来。 “家里没个妈就是不行,你爹也是,找个寡妇还跑了,就不能住在四合院,替傻柱你张罗张罗,我们家东旭二十一了,眼瞅着就要二十二了,我这个寡娘要给他张罗媳妇,他有了媳妇,有了孩子,我到了下面也好跟东旭爹交代。” 傻柱脑海中就三个字。 秦淮茹! 比傻柱大两岁的秦淮茹今年十八,过了年十九。 乡下姑娘。 想嫁城里人。 老天爷。 不会剧情重演吧。 贾东旭的媳妇还是秦淮茹。 要不要截胡一下秦淮茹? 傻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算了。 我有双手。 秦淮茹不秦淮茹的不怎么重要。 怎么才能不让秦淮茹嫁进四合院? 这才是关键。 秦淮茹不嫁入四合院的解决办法就两个。 有人娶秦淮茹! 贾东旭娶了别人! 谁娶秦淮茹都可以。 唯独贾东旭不能娶。 傻柱真担心秦淮茹嫁入四合院,他自己会安耐不住仇恨的弄死秦淮茹。 前世的种种,尤其被棒梗赶出家门时秦淮茹那种无动于衷的嘴脸,真让傻柱泛起了日天的感觉。 想想。 也就剩下贾东旭娶别人这条路可走。 从贾家出来。 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的傻柱,直勾勾的看着从院外走进来的驴脸男。 不是冤家不聚头。 见到傻柱。 许大茂心里窝火的很。 明明请客的是傻柱,付账的却成了自己,还的像孙子似的求着傻柱,让傻柱在请他吃一顿饭。 都是钱闹的。 许大茂见傻柱看着自己,也没有往这个好事情上面琢磨,光琢磨这个坏事情了。 “傻柱,你小子该不是晚上不想请我吃饭吧!我告诉你傻柱,不请不行,凭什么你吃了我许大茂的请,你就不请我许大茂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唤回了傻柱魂飞九天的神魂。 灵魂归躯的傻柱。 看着许大茂。 笑了。 想什么。 来什么。 “许大茂,你要是在胡咧咧,信不信我真不请你吃饭?” 许大茂瞬间变换了笑脸。 “我闭嘴还不行吗?有什么事情等咱们吃了饭再说。” “给我签个字。” 许大茂疑惑的接过傻柱递来的申请书,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泛起了无尽的震惊。 真够可以的。 就因为爹跟着寡妇跑了,你傻柱就要跟爹断绝关系。 这尼玛妥妥的白眼狼呀。 嘴巴微张。 刚要喊出声来。 已经猜到许大茂会说什么的傻柱,抢先一步道:“许大茂,你要是晚上不想吃请,你随便喊,反正昨天的钱是你许大茂掏的,我不吃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钱成了傻柱拿捏许大茂的法宝。 许大茂规规矩矩的在上面写了他的名字,又恭恭敬敬的把申请书递给了傻柱。 “傻哥,签完了,您收好。” 傻柱瞅了一眼,确认许大茂没耍幺蛾子,才把申请书揣在了口袋里面,然后盯着许大茂的大驴脸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张长的不能在长的大驴脸。 上一辈子竟然娶了娄晓娥。 拿了娄晓娥的开门红。 上哪说理去。 “许大茂,我今天上午去街道了,王主任跟我说了,说街道来了好几个姑娘,那叫一个好看,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可惜了,咱年纪太小,探不到这个结婚的年龄。”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 有点琢磨不透。 傻柱怎么好端端的跟他说了这么一件事。 目光不经意的撇了一下傻柱身后的贾家,依稀在玻璃上看到了贾东旭的脸颊。 貌似明白了傻柱这么说的用意。 肯定是傻柱去找贾家签字的时候,贾家给了傻柱难堪,害的傻柱想要坑一坑贾家。 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傻柱好像跟许大茂提过一嘴,说那些人都是从八大胡同里面出来的。 贾家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 会成为四合院的笑料。 “傻柱,你不提这茬,我还不生气,你一说起这事,咱心里一肚子的火气,我今天也去街道了,我还看到了那几个姑娘,就跟你说的那样,跟画上的仙女似的,王主任跟我说了,说你许大茂年纪小,没有探到这个结婚的标准,想娶媳妇,等个几年吧。” 许大茂脸上的表情。 就不是那种说谎的表情。 结合王主任询问许大茂年纪的言论推测。 驴脸男许大茂还真的去问了人家。 这混蛋要是年纪够,都不用王主任操心,自己上赶着冲了上去。 这不是年龄没到。 只能让贾东旭去抗这个雷。 “许大茂,你这是想进去咋的?” “怎么就进去了,傻柱,你给我说清楚,我总不至于为了几斤白面,我把自己送进去吧,我没那么傻。” “不是还有食用油吗?” 许大茂倒吸了一口凉气。 傻柱给他的惊喜还真他M大。 一直以来。 许大茂都把傻柱当愣子看待,但是通过今天这几句对话,他发现事情跟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傻柱忒贼! 白面是许大茂瞎编出来得,是故意引诱贾家人的诱饵。 为的就是坑一下贾家。 想通过这几斤白面诱惑贾家去娶这个八大胡同出来的人。 谁让这几天贾张氏天天朝着许大茂他们显摆,说贾东旭进轧钢厂了,是比许大茂他们高一等的吃城里商品粮的人,还说为了贾东旭娶媳妇,她贾张氏才收敛了一点撒泼! 许大茂想打压一下贾家的嚣张气焰。 让贾东旭娶个八大胡同的人! 要是四合院里面遇到恩客,画面都不敢想象。 许大茂以为自己够坏的了。 傻柱比他还坏。 都把食用油给瞎编了出来。 许大茂没有反驳傻柱的瞎话,顺着傻柱的瞎话附和了一声,“傻柱,你怎么知道还有食用油?” “废话,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就咱们刚才说的这些事,看看周围还有谁家想要娶媳妇,咱们稍微挣点辛苦钱。” 第26章 坑贾家 蔫坏的傻柱和混蛋的许大茂,两人察觉到他们的对话引起了贾家娘俩的关注,故意把这个声音越说越低。 低的让身在屋内的贾家娘俩隐隐约约只能听个大概,什么姑娘等着嫁人,什么姑娘好看,还陪嫁白面、食用油、猪肉等等。 越说也是没谱。 要不是傻柱及时刹车。 他跟许大茂都能把这个人家嫁闺女陪嫁三转一响给说出来。 “大茂,你怎么这么缺德?” “我缺德?傻柱,你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许大茂不屑的看着傻柱,他突然发现傻柱其实也没面上看上去那么老实,自己说陪嫁自行车,傻柱紧跟着说了一个陪嫁手表。 在坑贾家这件事上面。 向来是对头的许大茂和傻柱。 难得的联了手。 “傻柱,你说贾家会中计吗?” “傻茂,把你那个吗字去掉,你许大茂都出马了,还有办不成功的事情吗?” 许大茂小眼睛骄傲的瞟了一眼傻柱。 我许大茂都出面了。 还有事情办不成功! 可怜的驴脸男。 又被傻柱给坑了。 算是今天晚上六必居饺子的利息吧。 不远处身在家中的易中海。 隔着玻璃看到傻柱跟许大茂两人搅和在一块,前脚才因傻柱向他请教问题变好的心情一下子凌乱了。 在易中海眼中,许大茂就不是一个好人,傻柱天天跟许大茂鬼混在一块,能学好才怪,尤其听到许大茂去找街道谈这个娶媳妇的事情,易中海的心情愈发的失落,傻柱可以娶媳妇,但是这个媳妇得易中海看着顺眼。 “这个傻柱,怎么又跟许大茂搅和在了一块。” “老易,柱子跟许大茂年纪相仿,有谈得来的话题。”擦桌子的一大妈,停下了手中的活,“当时来咱们院里找大清的那个狗翻译说让大清给什么人做私宴,大清晚上回来却说没有。” “说柱子,你扯大清干嘛??” “我也就随口说说。” “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这几天轧钢厂都在传,说要重新排查,你刚才那话,你知我知就行,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担心柱子吃亏。” 易中海没有理会一大妈,他目光透过玻璃,望向了跟许大茂搅和在一块的傻柱。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 易中海发现傻柱好像不是那种轻易被人骗的人。 昨天吃饭是许大茂付的账。 今天晚上许大茂逼着傻柱请吃饭这件事,易中海隐隐约约猜到,还得是许大茂付账。 别问什么理由。 就是这么认为的。 …… 贾家。 贾家娘俩的心就跟那个猫抓痒似的难受。 这个痒痒。 真让两人欲罢不能。 女的。 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还陪嫁这个白面和食用油,在这个通货膨胀的年代,食物就相当于硬通货。 贾东旭心动了。 颜值狗叫了一声妈。 贾张氏瞅了瞅贾东旭。 知子莫若母。 贾东旭什么想法。 当妈的很清楚。 这是有了想法。 贾张氏心里有点泛疑惑,现如今这个年代,说亲娶媳妇,需要给人家媒婆钱,也需要付给女家彩礼钱,向来没有贴钱嫁闺女的道理。 难道天上掉馅饼砸在了她们贾家的头上! “东旭,这件事不能急,也急不得,妈这几天就托人给你说媳妇,保证给你说个漂亮媳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去看看,有倒贴钱嫁闺女的人家,干嘛寻这个给彩礼的人家!” 贾张氏想了一下。 贾东旭说的在理。 我先看看。 看好了再说。 手中的针线活往旁边一放,穿上布鞋走出了家门,临走前还整理了一下这个身上的衣着,贾东旭也有样学样的跟在了贾张氏的屁股后面,一边走一边用手弄着发型。 中院与后院结合处。 探出两个脑袋。 长脸的是许大茂。 方脸的是傻柱。 两人看着急匆匆离开四合院的贾家娘俩,心里犹如吃了蜜的高兴,又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贾家东旭有了媳妇,困扰王主任的妓人改嫁的局面也打开了,苦命的妓人有了自己的归属。 一举数得。 何乐而不为之。 许大茂头一扬,用下巴看着傻柱。 傻柱就喜欢许大茂这高傲的样子,见刘海中两口子从屋里出来,中院易中海两口子也走了出来,闫阜贵也来给何雨水补课。 他故意拿话戳着许大茂的心窝子。 “许大茂,你缺德不缺德?” “傻柱,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傻柱提高了嗓音,“老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亏心事做多,晚上会遇到鬼。” 扭身。 拍拍屁股走了。 样子是那么的洒脱。 “傻柱,我告诉你,我许大茂就缺德了,你能怎么着?晚上的六必居,你必须请我,要不然你就是我孙子。” 停下脚步,朝着许大茂冷哼了一声的傻柱,一步三晃的出了四合院。 身后是一头雾水的四合院众人以及错想了傻柱言语的许大茂。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给我评评理,昨天说好的请我许大茂吃饭,结果是我许大茂付的钱,今天我让傻柱请我吃饭,我有错吗?” “错倒是没错,我就是想问一下,贾家娘们怎么出去了?” “去街道给贾东旭说媳妇去了。”许大茂没多想,随口道:“听说人家陪嫁白面和食用油,还不要彩礼。” 刘海中看了看他的大儿子。 机会呀! “你们聊,我出去上趟茅房。” 身影极快的消失不见。 …… 傻柱出了四合院。 撒丫子的直奔了街道。 看戏呀。 贾家婆媳的大戏。 傻柱在街道办公室外面的窗户下面发现了蹲身听墙角的贾家娘俩。 别说。 这个藏身的地方。 一般人想不到,也找不到。 忒隐蔽了。 进屋后,朝着王主任眨巴了一下眼睛,双手比划了一个有人在墙角偷听的手势,嘴巴喊出了一个无声的贾字。 王主任无奈了。 都说傻柱是老实孩子,遇到乱兵抢包子,还能兜着包子躲避乱兵,且一个包子没丢。 这坑贾家人的手段,是老实孩子做的出来的事情嘛。 第27章 大茂,你想多了 对自己有利。 王主任也懒得点破。 心里甚至还有点巴不得。 只要有人肯娶这个妓人,王主任就打开了妓人改嫁的局面。 他伸手接过傻柱递来的与何大清断绝关系的申请书,瞅了一眼,发现上面写满了四合院住户的名字及按满了手印。 心中不由得对傻柱高看了几分。 是年轻。 但做事情滴水不漏。 有了这份申请书,何大清昔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跟傻柱和雨水没有了一点关系,王主任先是在傻柱的申请书上面签字、盖章、入档,后通过书面文件的形式,把傻柱与何大清断绝关系的事情报备给了派出所。 算是当下这个年代的一种特殊特色。 街道和派出所两方面的证明你的身份。 傻柱的心也落了地。 甭管是眼前的反匪肃特,还是后面的三反和五清,统统跟傻柱与雨水没有了关系。 傻柱绰号来源的卖包子遇乱兵的梗也有了解释。 在某些人心中,卖包子其实是小商贩行为,不是你三代雇农所能做的营生,有可能跟这个欺骗组织划了等号。 就一句话。 先把自己的狗命保住,将一切有可能影响傻柱个人安危的威胁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 处理完这个断绝关系的事情后,傻柱神清气爽,就仿佛身上的千斤重担被卸下去了,瞬间愉悦了许多。 他从街道出来,装作没看到贾家娘俩的样子,直奔了不远处的供销社。 四合院的人帮了他的大忙。 是人情。 傻柱怎么也得还人家这个人情,从供销社买了点这个瓜子、花生、糖块,搅拌在一块差不多有大半洗脸盆那么多。 东西多少无所谓。 就是想要感谢感谢这个街坊们。 雨水被傻柱抓了壮丁,充当了这个端盆小丫头。 一听说不用学习。 小丫头喜出望外,脸上的兴奋肉眼可见,都开始要欢呼了。 傻柱瞪了一眼,小丫头瞬间变老实了。 何雨水捧着洗脸盆,里面是这个瓜子、花生和糖块,从前院闫阜贵家开始,挨家挨户的表示感谢。 不多。 每家也就一勺。 食堂里面舀饭的那种勺子。 “傻柱,你这是干嘛?” “三大爷,今天您不是在申请书上面签字了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感谢,一点小礼物,别嫌少。” “你这个孩子,真是多心了。” “应该的。”说着话的傻柱,从这个盆子里面舀了一勺,倒在了闫解递小丫头手中的小碗里面。 临离开的时候。 看到三大妈在改衣服。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老大新,老二旧,老三补,老四改。 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去买点布。 傻柱无所谓。 关键何雨水过年怎么也得穿一件新衣服。 给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时,聋老太太没要傻柱的这些瓜子、花生,说她自己牙口不好,傻柱便让何雨水给聋老太太磕了三个头。 养妹千日。 用妹一时。 面对聋老太太让傻柱留下陪自己聊天的要求,傻柱以自己要给许大茂送东西为由的拒绝了,说可以让何雨水留下陪聋老太太聊会天。 或许是聋老太太也有点这个重男轻女的意思,不怎么喜欢何雨水,脸上的表情有点不高兴。 傻柱笑了一下,扭头出了聋老太太那屋,迈大步的进了许大茂的屋。 “傻柱,你干嘛?你土匪啊?” “傻茂,你小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你进我家,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给你送礼来了。” 许大茂瞅了瞅傻柱空空如也的两只手爪子。 脸色一拉。 “傻柱,你傻还是我傻,你空着两只爪子,你给我送礼来了?东西在那?我看看,好好的看看。” 何雨水迈着小短腿的端着盆子进来了。 大半盆瓜子、花生就剩下了一点点。 “我还能骗你。”傻柱指着盆子里面的瓜子和花生,“看看这是啥?” 许大茂眯缝着眼睛的瞅了瞅盆子里面依稀见底的瓜子花生,又把目光放在了傻柱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是那种他许大茂一眼看穿了傻柱鬼伎俩的表情。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看许大茂这表情。 就晓得许大茂是怎么想的。 无非以为傻柱又要放他鸽子,想以一点瓜子花生绝了许大茂让傻柱请客吃饭的念想。 这点东西撑死了也就一千块。 许大茂昨天可掏了两万三千五百块。 中间差着两万多块的差距。 别想糊弄我。 我许大茂不吃你傻柱这一套。 “傻柱,别糊弄我,我许大茂不吃你这一套,晚上的六必居,我吃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是对下午你给我签字的感谢。” 傻柱的老实话。 许大茂一百个不相信。 还以为这是傻柱哄骗他许大茂的诡计。 东西到手。 以这个生米变出熟饭的节奏威胁许大茂。 没门。 “那件事呀,我许大茂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些东西我不要,晚上我六必居多吃几个饺子什么都有了。” “真不要?别到时候后悔。” “谁后悔谁孙子,傻柱,收起你这套把戏吧,我许大茂不上你的当。” “那我走了。” 傻柱拉着雨水的手,出了许大茂的家,一步步的朝着中院自家走去。 屋内的许大茂。 隔着玻璃看着傻柱离去的身影。 莫名其妙的有点后悔。 难不成自己真的错想了傻柱感谢的行为! 占不上对头的便宜。 他心痒痒。 “哥。”走在中院与后院结合处的何雨水,扭头望了望后院聋老太太家的方向,朝着傻柱问了一句,“后院龙奶奶她不喜欢我嘛?” “你怎么这么问?” “她刚才让你留下跟她聊天,你有事,让我陪她聊天,她都不高兴了。” 傻柱低下头,看了看何雨水一脸紧张的小脸蛋,用手刮了刮何雨水的鼻子,“别人咱不管,你只要知道你何雨水是哥哥心里的小仙女就行。” “真的?” “骗你干嘛!” “那你能不能别让三大爷给我补课了。” 何雨水小脸泛着苦楚的跟傻柱打着商量。 就不想补课。 第28章 伪君子又来了 不想补课。 想什么好事情那。 老何家就指望你何雨水出人头地。 傻柱还想着这几天满大街的找找,看看哪有卖这个小学生考试卷子的。 眼瞅着放寒假了。 得让何雨水的寒假变得充实起来。 “不补课重要?”傻柱指了指何雨水手中的瓜子花生,“还是你留下这些东西自己一个人吃重要?” 小丫头选择了吃。 蹦蹦跳跳的朝着她屋跑去。 一看就是故意的。 奔着没有课本的自家小屋去了。 “小屁孩,心眼还真多,不想补课,美得你。” 嘴里笑骂了一句的傻柱。 正想着去闫阜贵那屋坐坐,跟三大妈谈谈这个到时候给何雨水缝新衣服的事情,人还没动地方,就被易中海给拦下了。 傻柱有点头大。 易中海这态度有点狗皮膏药的意思。 一天屁事没有。 拦他好几次。 “一大爷,您有事?” 心里不喜。 面上却挤出了笑意。 语气也没有那种怼呛的蕴意。 咱是动脑子的那种人。 “柱子,你这件事办的不错,老太太刚才来找一大爷了,说她想吃饺子,没有肉,怎么包饺子,一大爷琢磨着咱实在不行……。” 傻柱心里泛起了强烈的危机感。 对聋老太太而言。 傻柱真没有怨恨人家的意思,好赖人家还给傻柱留了一间屋子,又撮合了这个娄晓娥跟傻柱两人的事情。 没有聋老太太。 傻柱真就是绝户的下场。 这个是聋老太太对傻柱的恩。 傻柱不否认。 但聋老太太也是傻柱凄惨命运的开始。 电视剧里面,刘海中因为儿女不孝生闷气。 易中海劝说刘海中,易中海说刚开始想让贾东旭养老,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但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说,说傻柱这个人是聋老太太看着长大的,老实憨厚,是最适合给易中海养老的那个人。 伪君子就因为听了聋老太太的这个建议,开始盘算着让傻柱养老,后面安排傻柱接济秦淮茹,包括娄晓娥带着孩子回来找傻柱,易中海不让傻柱去见傻柱儿子等等,出发点都是为了养老。 聋老太太从什么时候觉得傻柱好? 是从何大清跑到保城后认为傻柱不错的。 鉴于这些原因。 傻柱心里产生了抵触情绪,他不想跟聋老太太产生太深的纠葛,不想因为聋老太太的缘故,再去步这个上一辈子的后尘。 一听跟聋老太太有关。 忙趁着易中海没有说完的机会。 赶紧打断了易中海的话茬子。 “一大爷,您说做饭这件事,真不凑巧,今天晚上没空,许大茂还指望着我请他吃饭,晚上这顿饺子,就得您跟一大妈两人忙活了,索性人不多,忙的过来,没肉不要紧,咱可以吃点素馅饺子。” 易中海后面的话没法说了。 伪君子的本意是让傻柱带着聋老太太去六必居吃饺子,借机拉近聋老太太与傻柱两人的关系。 刚才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说了,说她感觉到傻柱跟自己的关系好像因为何大清的离去有点疏远了。 钱不掏。 还要吃饺子。 从四合院到六必居还有一段路可走。 傻柱就是用脚指头猜,也能猜个大概,要么是他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要么是聋老太太让许大茂背。 聋老太太不喜欢许大茂。 受苦的人只能是他傻柱自己。 与其到时候易中海说出来,让两人都觉得难堪,傻柱便给他易中海来个反套路道德绑架,聋老太太不是想吃饺子嘛,你们两口子包呀。 “柱子,谁说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我刚才也是这么跟老太太说的,老小孩,老小孩。” 很明显。 易中海并不死心。 准备让傻柱给聋老太太带点饺子。 也是三大妈好心办了坏事。 为了显示傻柱的为人处世,把傻柱今天早晨在闫阜贵家说的事情说给了四合院的街坊,本意是夸赞傻柱。 结果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有了别的心思,你可以让闫阜贵打包,就不能给我老太太打包一份饺子! 也就说句话的事情。 “一大爷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想让我给老太太打包一份。” 易中海点着头。 可算扯到了这个正题上面。 “按理说,老太太说的在理,一大爷的面子,我也得给,您想想,今天晚上有许大茂在,有三大爷在,雨水的补课,我得跟人家三大爷好好聊聊,这一谈,时间可就没准了,早一点的话,八点能结束,这要是没准,我估摸着奔着十点或者十一点去了,老太太这饭还吃不吃?” 傻柱也学会了用话拿捏人的把戏。 拒绝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要求。 却又给了一丝希望。 “老太太想吃饺子,明天您让一大妈去供销社割点肉,晚上我做饭,您觉得怎么样?” 昔日贾张氏吸血众人的套路。 被傻柱照搬了过来。 我帮忙做饺子,我怎么也得吃了饺子在走吧! 我还养着妹妹,我吃了总不能让我妹妹饿肚子吧! 晚饭神奇的解决了。 也就是付出了一点点辛苦,却换来了一顿香喷喷的饺子。 这买卖。 一本万利。 不过依着傻柱心里的想法,明天晚上这顿饺子,谁也吃不好,着急没法吃。 明天上午傻柱去轧钢厂询问这个提学徒工的事情,收了易中海一条大前门的食堂主任,会依着易中海的想法延后傻柱的提学徒工的事情,下午傻柱就会以自己不能提学徒工为名的去废品站上班。 易中海竹篮打水一场空。 计划泡汤的情况下。 能有心情吃饺子才怪。 如此。 傻柱也就不吝啬自己这个空头支票了,反正兑现不了,怎么天花乱坠怎么来呗。 台阶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要是不傻的话。 会趁着傻柱制造的台阶借坡下驴。 “柱子,你说的也对,可不能让老太太一个人瞎等,就按柱子你说的办,明天晚上让柱子你大显身手。” “一大爷,听您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我就担心您想不开,认为我不给您面子,那咱们一言为定,明天晚上我出力,您出物,让老太太吃顿香喷喷的饺子。” 第29章 大茂,哥带钱了,你放心吃 把易中海糊弄走后。 傻柱便看到了一心吃请的许大茂。 这混蛋真不是玩意。 为了报昨天晚上的仇,也有大吃特吃的想法在,许大茂中午愣是没吃饭,美其名曰要空腹,其实就是为了攒到晚上一块吃,比闫阜贵还能算计。 “许大茂,你先去,我换件衣服。” 一听傻柱这话。 许大茂瞬间多长一个心眼。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标准的放鸽子的口气。 “傻柱,少来这套,是不是我前面先走,你小子就不去了,换毛的衣服,又不是相亲。”许大茂一副我看破了你傻柱伎俩的表情,“我不上你的当,我先去放放水,说啥也得把昨天晚上的利息给吃回来。” 傻柱没理许大茂,回屋换了一件上衣。 推门出来。 发现何雨水早等在了门口。 学习不积极。 吃饭第一名。 一个纯粹的朴实到无花的干饭人。 都不用招呼,自己来了。 傻柱拉着小丫头的手,朝着前院走去,眼角的余光依稀看到易中海家的玻璃上陆续出现了几个脑袋。 “傻柱,带着雨水可以,不过不能让雨水在喝酒了。” 吃一堑。 长一智。 昨天晚上就因为雨水喝了白酒,害的他许大茂掏了钱。 这个梗。 今天说啥也不能重现。 “许大茂,你是不羡慕我?” 我羡慕个锤子! 我担心又是我付账! 许大茂扭脸看到刚从外面打酱油回来的闫解递,顿时有了主意,出言招呼了一声。 闫阜贵赶忙阻止。 傻柱让打包饺子就够给闫阜贵面子了。 万不能在带着闫解递。 又吃又拿又带人。 像什么话。 “三大爷,傻柱他气我,气我没有妹妹,这口气我许大茂说什么也不能忍,我今天就认闫解递当我许大茂一天的妹妹,我就带着她吃饺子。” “大茂,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情吗?” 许大茂挑衅似的瞟了一眼傻柱。 闫阜贵趁着这个机会,示意闫解递赶紧回屋去。 “三大爷,许大茂说的对,也就是添加一双筷子的事情,带着解递吧,让解递跟雨水做个伴,省的趁着咱们不注意,在偷喝这个白酒。” 闫阜贵脸上泛起了难为情的表情。 这老抠。 还不好意思了。 “三大爷,别不好意思了,就这么说定了,解递,来来来,跟你雨水姐姐一起走,晚上咱们吃饺子,你的任务是盯死雨水姐姐,不能让她喝酒,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 闫解递看了看闫阜贵。 “柱子,那我带瓶酒吧。” 傻柱顿了七八秒。 点了点头。 闫阜贵笑呵呵的推门进了屋,将一瓶还没有开封的红星二锅头拎在了手里,朝着三大妈她们几个叮嘱了一句,出门跟着傻柱他们朝着六必居去了。 半道上。 闫阜贵忽的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柱子,我记得六必居可是卖咸菜的,什么时候卖开饺子了?” “许大茂说的。” 傻柱将皮球踢给了许大茂。 是许大茂非得要求傻柱今天六必居请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六必居是卖咸菜的,但是我听人说,说新社会新气象新主人,要革新,六必居就开始卖饺子了。” “这么一回事呀。”闫阜贵停下脚步,看着傻柱,“柱子,六必居是卖咸菜的,这个饺子肯定地道不了,三大爷的意思,咱们附近找个饺子馆,随便吃点,你觉得怎么样?” 闫阜贵抠门是抠门。 关键时刻人家也为你考虑。 以这个六必居做饺子味道有可能不地道为名,提出了就近吃饭的建议。 本意上也是替傻柱省钱。 华莱士和德克士都是卖汉堡的店铺,但华莱士就是比德克士便宜。 “三大爷说的在理,那咱们随便找一家。” 许大茂在意的也不是去不去六必居吃饭,他在意的是今天晚上这顿饭说啥也得让傻柱掏钱。 两人是对头,凭什么傻柱请客,他许大茂就得帮傻柱掏钱。 五个人。 三个大人都同意了。 何雨水和闫解递两个小毛孩子就算不同意也于事无补。 几人说说笑笑的朝着旁边的一家饺子馆走去。 与昨天不一样。 今天的许大茂硬气了很多。 领头人似的进了饺子馆。 找桌子坐下。 挥手招呼过服务员,指着傻柱道:“傻柱,你赶紧把你的钱让人家看看。” 傻柱脸上闪过一丝无语的笑意。 许大茂这是担心傻柱换了衣服,会以这个换衣服没带钱为由的不付这顿饭钱,索性直接让傻柱亮钱。 亮出钱。 吃饭。 亮不出钱。 傻柱回家拿去。 “许大茂,你放心的吃吧,咱有钱,你还不相信了。” 傻柱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里面取出几张钞票。 就是担心没钱付账专门带的。 三张一万面额的,五张一千面额的,五百面额的有三张。 钱往许大茂面前一拍。 “许大茂,放心了吧?可以要饺子了吧?” “傻柱,咱丑话说在前头,我还就是担心你没带钱。”许大茂也不怕丢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后扭脸朝着服务员道:“猪肉饺子来三斤,两斤是在这里吃的,一斤是要带走的,三大爷您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羊肉饺子来一斤,三鲜馅的饺子来一斤半,在给我们来盘猪头肉,拿三个白酒杯。” 不长时间。 饺子上桌。 几个人开始吃吃喝喝。 或许是三人喝了酒的缘故。 气氛莫名的高涨了很多。 闫阜贵的话匣子莫也打开了。 看着正在斗酒的傻柱和许大茂,忙制止了两人斗酒的行为。 “傻柱,许大茂,你们吃点饺子,别光顾着喝酒,一瓶二锅头,都被你们两人喝光了,不是三大爷心疼这个酒,是担心你们会喝多。” 主要是担心两人喝多了没人付账。 昨天傻柱请许大茂吃饭却是许大茂付账的糊涂事,还在四合院广为流传。 他堂堂四合院三大爷,可不能步了许大茂的后尘。 许大茂用手指着闫阜贵,打了一个酒嗝。 “三大爷,你不是怕我们喝多了,你是怕我们喝多了没人付账。” 第30章 醉酒大茂抢付账 酒精刺激下。 面对许大茂的直白。 闫阜贵并没有选择回避。 他看了看手中的白酒杯,又瞅了瞅旁边正在与饺子努力奋战的小女儿闫解递,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落与自豪的矛盾。 “三大爷也不怕你们笑话,咱有什么说什么,我知道四合院的那些人背后都管我叫做闫老抠。”闫阜贵叹息了一下,口风一转,“不抠能行吗?你三大妈没有工作,老大眼瞅着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老二、老三还有老四,个个都在屁股后面追债似的撵着,我一人挣钱六口人花,就得算计着来。” “这也是我佩服三大爷的地方,您挣得也不多,但您养活的人口多,还把孩子们都拉扯大,我何雨柱服你。” 傻柱借着酒劲朝着闫阜贵吐露着实话。 “前些年,掺杂着木头、石头子的三合面都不让咱们吃饱,有多少人家就因为这个吃食,把孩子丢了,不要了孩子,三大爷养活了全家人,这就是三大爷的本事,换他们试试,真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一个个怂包软蛋的玩意。” 闫阜贵有点小感动。 他没想到四合院里面最了解他的人竟然是被人称作傻柱的何雨柱。 要不是闫阜贵抠门算计。 老小闫解递早死多少年了。 养这么大。 都是算计的功劳。 “三大爷,我的向你学习,我也得好好养活雨水,争取让雨水变成我们老何家的大学生,明天从轧钢厂回来,我问问哪有卖练习册的,给雨水买几本,让她的寒假彻底变得充实起来。” 正跟饺子战斗的何雨水。 立马觉得自己碗里的饺子不香了。 前面补课。 现在又买练习题。 你还真是我哥哥。 小嘴噘得可以挂酱油瓶了。 一百个不高兴。 就连雨水旁边的闫解递,也觉得傻柱有点恐怖,能想出给小学生买练习题这个办法的人,最起码在闫解递眼中,就不是好人,身体不由得朝着闫阜贵靠了靠。 “傻柱,你今天能请三大爷吃顿饺子,三大爷心里暖呼呼的,借花献佛,三大爷敬你一杯。” 闫阜贵端起了酒杯。 这顿请。 让闫阜贵里子面子都有了。 “三大爷,别谢,您要是谢我,您到时候给雨水多布置点家庭作业就可以,数学、语文、思想品德等等。” 嘴里咬着饺子的何雨水。 都石化了。 呆愣愣的看着傻柱。 凭什么你闯的祸,就得我何雨水来抗。 多布置点家庭作业。 你了不起! 心里倍感委屈的何雨水,犹豫着要不要跑保城找他爹,宁愿跟着他爹受这个后妈的气,也不想跟傻柱这个亲哥哥一块玩了,又是补课,又是练习题,还多布置家庭作业。 “傻柱,不用你说,三大爷也会这么做的,教书育人,就得求个问心无愧,雨水的功课你交给三大爷就成,咱喝酒。” 闫阜贵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傻柱也没认熊。 照样是一口干。 把酒杯倒翻过来,示意自己喝光了的傻柱,朝着许大茂道:“许大茂,你干什么那?喝呀!” “你跟三大爷的酒,我许大茂喝什么?” “陪一个呀!” “喝个酒都磨磨唧唧的,要陪就陪三杯。” “六杯都行!” “我做饭不如你,我不信喝酒还喝不过你。” 两人莫名的将这个酒桌当做了战场。 都不认熊。 都认为自己是爷。 你一杯。 我一盅。 转眼间两瓶二锅头见了底。 闫阜贵见两人喝的有点多,忙打了一个圆场,死活不让两人喝了,脑袋一热,还从口袋里面掏出钱,准备付账。 肚里没有油水,都比较能吃。 何雨水吃了四十二个饺子。 闫解递比何雨水多吃一个饺子。 许大茂吃了六十个饺子。 傻柱吃了五十三个饺子。 闫阜贵吃的最多,他吃了七十三个饺子,完了还让人家打包了六十个饺子。 外加一瓶二锅头。 不多不少一共是一万八千九百块。 闫阜贵刚要把钱递给服务员。 喝的有点多的许大茂和傻柱。 齐齐怒了。 “三大爷,你什么意思?你说说你掏钱想要干什么?” “三大爷,你是不看不起我,这顿饭明明是我请客,你掏什么钱?我请客你掏钱,你把我何雨柱当什么人了?”舌头都大了的傻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叠钱,一张一张的数着,“这是一张一万的,这是两张五千的,你得给我找两百块钱。” 剧情在重演。 傻柱跟闫阜贵一样,刚要递钱给服务员,被同桌的人给拦下了。 不同的事情。 闫阜贵是被傻柱拦下的。 傻柱却又是被许大茂给拦下的。 “傻柱,显你能是不是?昨天晚上你请客,今天晚上这顿饭就得我许大茂来,我告诉你,你要是付账,你就是看不起我许大茂。” “我就看不起你许大茂了,这个钱我就付了,你能怎么着?” “傻柱,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许大茂过几天就去轧钢厂跟人学放电影,我一去就是学徒工,你傻柱现在还是学徒,你还有妹妹要养活,跟我抢什么抢,这个钱必须我来付。”晃晃悠悠连路都站不稳的许大茂,把两万块塞在了服务员的手中,“我给了你两万,给我找两百块。” “走啊。” “不找钱我能走吗?两百块好懒还能买一颗水果糖。” 闫阜贵、何雨水他们都觉得有点好笑。 许大茂又吃亏了。 明明心疼自己被傻柱坑了,念念不忘要找补回来。 结果还是被坑的命。 傻柱付账。 死活不让。 非得许大茂自己来。 说喝多了。 还提醒人家服务员找他两百块。 说没喝多吧。 晃晃悠悠跟傻柱相互搀扶在一块,还主动掏了这个饭钱。 估摸着明天醒来的许大茂会继续后悔。 “雨水,解递,你们两个人搀着傻柱,我搀着许大茂。” “三大爷,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喝多了呗,我告诉你,我们没喝多。”不认为自己喝多酒的傻柱,朝着许大茂道:“许大茂,没事给三大爷走两步。” “走两步就走两步。” 许大茂晃悠悠的走出了饺子馆。 后面跟着同样歪歪扭扭的傻柱。 第31章 傻柱借酒打中海 相爱相杀的俩对头,你搀着我,我搂着你,摇摇晃晃的从饺子馆出来,迎着寒风,向着四合院走去。 后面跟着哭笑不得的闫阜贵几人。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二锅头啊,你一杯,我一碗……。” 鬼哭狼嚎的声音随着夜风钻入了闫阜贵等人的耳帘。 人家唱歌要钱。 傻柱唱歌要命。 难听不说,还没一句是在调上的。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更加的繁荣昌盛,五星红旗,我为你自豪,你的色彩是这么的好看,飘扬的五星红旗!” 傻柱喝多了酒。 也就唱唱这个要人性命的歌声。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毛病。 勉强让跟在后面的闫阜贵收了心。 “就是那个二锅头,兑着那个白开水,这酒怎么卖,一百八一杯!” 二锅头兑水! 闫阜贵心动了! …… 回到四合院。 闫阜贵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算落了地,他把打包的饺子递给了闫解递,让闫解递送回家,自己则准备把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送回家。 中院。 碰了伪君子和聋老太太。 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高兴,正一脸抑郁的看着互把对方当做自己倚靠物不让自己瘫倒在地的傻柱和许大茂。 “老易,老太太,你们是担心傻柱吧?” “老闫,柱子和许大茂两人喝了多少,怎么喝成了这样?” 闫阜贵有点不好意思。 却也没有隐瞒。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喝了两瓶二锅头,也不多。” “还不多?都喝成这样了,就算是去六必居吃饺子,也不能高兴成这样吧?” “老易,不是去六必居吃的饺子,就是半道上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子,想着也是替傻柱省省钱。”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委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个心情就跟不小心踩到了臭狗屎。 也就剩下了恶心。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他们与闫阜贵等人也就前后脚进四合院。 归根结底。 都是这个贪嘴惹得祸。 聋老太太馋了饺子,虽然易中海和傻柱商量好了明天给聋老太太做饺子吃的方针,但耐不住聋老太太今晚就想吃饺子。 于是。 泛起了恶客不请自来的想法。 你傻柱不是在六必居请许大茂和闫阜贵吃饺子吗? 得。 我老太太不请自来。 到了六必居,你傻柱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赶出去吧! 饺子吃上了不说,还有了后续拉近与傻柱关系的机会。 怎奈计划没有赶上变化。 闫阜贵的提议在获得许大茂的首肯后,半途转到了另一家不出名的饭馆子,不知情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上演了这个扑空的大戏,一路颠簸的到了六必居,还没有吃到饺子,又一路辛苦的返回了四合院。 前脚进门。 后脚便遇到喝多了跌跌撞撞相互搀扶着走回来的许大茂和傻柱。 心情一下子不美了。 我吃了一肚子风。 你们却在和和美美热热闹闹的吃饺子。 “老闫,你是咱们大院的三管事,你看看你把柱子和许大茂两人给喝的,这要是有个好歹,你老闫也得跟着倒霉。” 伪君子忘记了一件事。 他面前的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都喝多了。 醉酒之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会产生这个逆反心理,往日里不敢说的话和这个不敢做的事情在酒劲的加持下,会以积压多年火山一朝得到宣泄这种方式地动山摇的发泄出来。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酒壮熊人胆。 傻柱心里对易中海有怨气。 伪君子说教闫阜贵。 等于让傻柱有了朝着易中海开炮的借口。 就一个理由。 喝多了。 说闫阜贵,就是不给我面子,都知道我傻柱请闫阜贵吃饭,你易中海当着我傻柱的面数落闫阜贵,就是在指桑骂槐。 醉眼朦胧之下。 谁还当你是一大爷。 “你谁呀?”傻柱指着易中海,大声的训斥起来,“你凭什么说我们大院的三大爷?” “我是易中海!” “呵呵呵。”傻柱笑了起来,朝着旁边的许大茂道:“傻茂,他说他叫易中海,你相信吗?” 许大茂打量了几眼聋老太太,“不像,一大爷可比他高大,这么一个小身板,不可能是一大爷。” “他M的,敢当着我何雨柱的面冒充一大爷,我得教训教训你。” 傻柱一拳打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别人喝多了酒是软弱无力,傻柱却偏偏反着来,喝多了酒的傻柱真是力大如牛,一拳把易中海打在了地上,紧跟着这个双脚也踢向了易中海,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 “我让你冒充一大爷,我打死你个狗日的王八蛋。” 猝不及防之下。 挨了傻柱打被傻柱打倒在地的易中海,只能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同时尽可能的卷缩着自己的身形。 心里委屈的要死。 这顿打。 真是白挨了。 你跟一个喝多了酒的酒鬼一般见识。 你跌份。 更何况傻柱嘴里的骂声又表明了傻柱的态度,人家打的不是易中海,是冒充易中海的另一个易中海,后面都变成王八蛋了。 何苦来哉。 饺子没吃饭,吃了一肚子气,回到四合院还被傻柱打了一拳,踢了不知道多少脚,屁股都被踢肿了。 傻柱还招呼旁边的许大茂跟他一起打易中海。 美其名曰是揍王八蛋! 关键我是易中海啊。 “傻茂,你看什么看,你也打,我告诉你,你帮我打他,出了事也不怕,有一大爷替你兜着。” 躺在地上的易中海。 心道了一句。 我谢谢你。 “许大茂,你怎么躺地上了?” “我站着呀!” “站个屁,你地上躺着呢。”傻柱朝着空气抓了抓,“许大茂,你给我起来。” 许大茂也朝着空气搂了搂,,“我要回家,我要睡觉。” 许大茂绕着众人走了一圈。 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你到家了?” “我到家了。”许大茂扑棱着双手,“今天这顿酒,喝的忒好,昨天是你傻柱掏钱,今天我许大茂付账,我们两个人扯平了,扯平了,睡觉!” 第32章 伪君子起了坏心思 在场众人都无语了。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真的喝多了。 一个把院当了家,说要睡觉。 一个把易中海当成了许大茂,可劲的揍了一顿,完了还找了一块压酸菜的石头,说他担心许大茂着凉,要给许大茂添床被子。 紧急关头被人拉住了。 因为傻柱搬着石头奔着易中海去了。 也怨易中海。 傻柱不打你了,你倒是赶紧起来呀。 伪君子继续在地上躺尸,继续让傻柱将他当成了许大茂,差点把石头当被子的盖在易中海的脑袋上。 制止了傻柱,费了一番口舌,傻柱回了屋。 许大茂被刘海中指挥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抬死猪似的抬回了后院许家。 现场看戏的街坊及挨了傻柱一顿打的易中海也准备各回各家,却意外的见到了连夜登门的王主任。 一方面有夜幕的掩护。 另一方面是官迷刘海中趁势迎了上去。 王主任也就没看到易中海的惨状。 “正好你们三位管事都在,街坊们也在,我宣读一份区里的文件,根据上级下发最新文件,截至到1946年12月30日之前,无重大过错且没有对国家、集体、居民造成重要损失的个人,因家庭原因在日伪手下讨生活,组织对其过往一概不追究。” 担心听不懂。 王主任还用大白话说了一遍。 “用咱们的话来说,你不去日伪开设的工厂里面干活,你全家就得饿死,不管是直接奴役,还是间接奴役,只要没做对不起国家、集体的事情,没有造成别人重大损失,不追究这个责任。” 四合院的人瞬间陷入了狂喜。 院里的人,包括何大清、易中海等人在内,都在日伪时期给这个日伪打过工,真要是依着汉奸罪论处。 四合院里面剩不下几个人。 最近这段时间。 院里的人全都提着小心的讨生活,唯恐一不小心就被扣上这个汉奸的帽子。 何大清的离开又加重了这些人对自己前途的误猜。 有些人脑洞大开的猜测何大清是因为这个身份的问题不得不逃,还有人猜测何大清已经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真相或许只有何大清一个人清楚。 王主任的这几句话,算是将四合院居民脑袋上那座压的众人喘息不过气的无形大山给搬走了。 “老人家万岁!” 呼喊声响了起来。 王主任紧急制止了众人的欢呼。 还有事情要宣布。 “还有一件事,你们三位管事大爷记住就行,应上级部门要求,区里及街道会在近期开展这个三反活动,具体一点就是增产节约,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咱们院里就涉及其中一条,不能浪费,你们三位管事多一个不能太官僚,别的事情没有了,我去隔壁大院。” 王主任离去后。 沉思了片刻的易中海,开口朝着闫阜贵和刘海中道:“老闫,你是前院的管事大爷,前院你负责,老刘负责后院,我易中海负责中院,咱们每个人职责到位,明天或者后天咱们三个碰头开个小会。” 闫阜贵爽快的同意了。 心有不甘想要趁机开个大院大会的刘海中。 盘算了一下这个赞成比例,貌似他会以一比二输掉这场表决,便也违心的同意了易中海的请求。 三位管事各自忙碌去了。 …… 次日。 清晨。 喝多酒难受的傻柱,把何雨水喊醒且目送何雨水离开四合院后,迎头碰上了要去轧钢厂上班的伪君子。 眼尖的傻柱一眼看到了伪君子脸上的伤疤。 心思一动。 四合院里面敢跟易中海这么豪横的人好像真没有。 但易中海脸上的这个伤疤。 又必须要有一个解释的理由。 “一大爷,晚上一大妈揍你了?” 易中海五味杂全的看着问他脸上伤疤来源的傻柱,心情不知道怎么描述了。 “柱子,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记不住了?” 傻柱想了一下。 真没有印象。 “我就记得我喊着三大爷他们去吃饺子,半路上说六必居是卖咸菜的,三大爷担心饺子不地道,转道去了旁边的一家小饭馆,别的真不记得了。” 痛苦的表情在傻柱脸颊上浮现。 手也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柱子,你怎么了?” “难受,恶心的厉害。” 闫阜贵就喝了一两白酒,剩下的酒都被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分喝了,一个人差不多喝了一斤二锅头。 不难受才怪。 易中海心疼的可不是傻柱喝酒难受。 他是心疼自己。 傻柱喝多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暴揍易中海这件事在内。 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易中海有气也不能跟傻柱撒。 跟醉鬼一般见识。 你跌份。 更何况易中海还有盘算傻柱让傻柱帮养老的打算。 “柱子,你可得少喝点酒。” “一大爷,不是少喝点酒,是这个酒必须要戒。”傻柱一脸苦相的说着无数醉酒之人说了好多遍却依旧会食言的老话,后与易中海一前一后的走着,“一大爷,等等我,咱们一起去上班。” “柱子,虽说没有提成学徒工,但是咱也不能灰心,不就是一年时间嘛,咱能拖得起,你跟雨水的吃喝不用愁,有一大爷在,饿不着你们兄妹两人。” 易中海打着什么主意。 傻柱门清。 无非欺负傻柱不知道何大清邮钱这件事。 迟了。 前天晚上一大妈无意中说漏了嘴。 傻柱故意拿话戳着易中海的心窝子。 钝刀子割肉。 疼死人。 “一大爷,等过不下去的时候,我肯定要找您,现如今不用,老头子不是过了年要邮钱吗,咱先花老头子的钱。” 易中海的脚步就跟被人焊在了地上。 顿在了当地。 一脸震惊的看着傻柱。 何大清邮钱的事情,傻柱怎么知道了? 易中海有借何大清钱卖好傻柱的想法,傻柱都知道了真相,易中海还怎么把何大清的钱说成他自己的钱! 难道傻柱起了疑心? 想想作罢。 把怀疑的心思放在了何大清的身上。 “柱子,昨天王主任来了,他跟我说你爹给日伪做过私宴,身份有问题。” 第33章 临走前,给食堂主任挖个坑 傻柱突然想了起来。 上一世易中海也是这么跟傻柱说的,说何大清在日伪时期给日伪做过私宴,光头回来又给光头做过宴会。 那会没有申请书的缘故。 算是被拿捏了。 现在有了申请书,易中海跟他说这件事,对傻柱压根没有一点影响。 断绝关系的申请书街道批复了,且报备到了派出所。 红妥妥的大印盖着。 啥事情都不能有。 易中海表明了态度。 傻柱也不能让易中海无功而返。 这对傻柱有用。 刚好可以将其变成砍向易中海的刀。 “一大爷,还是您跟我近,我晓得您的意思了,这件事咱们那说那了。” “柱子,一大爷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一大爷是为我好,谁让院里就一大爷跟我亲,那我提学徒工的事情,就麻烦一大爷了。” “你这个孩子,一大爷看着你长大的,不帮你帮谁,你提学徒工的事情交给一大爷就成,明年一准能行。” “一大爷,那我去食堂了,您慢走。” 演戏演全套。 傻柱站在原地愣是目送易中海的身影消失不见,脸上的笑意才变成了冷峻。 鹿死谁手。 未知也! 依着记忆中的印象。 傻柱来到了食堂。 没有废话。 直接当着好几个人的面找上了食堂主任。 这些人都是傻柱的证人。 “刘主任,我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我们家老头子去保城了,之前我一直跟着我们家老头子学做菜,有时候也做咱们的招待餐,我就问问,我这个提学徒工的事情,我还有妹妹要养活,我得挣钱呀。” 刘大舌头一脸为难的看着傻柱。 厨子这个行业。 以本事吃饭。 你做饭好,做饭香,你就是爷,在年轻也是爷。 反之。 你就是狗屁不是的玩意。 傻柱身为何大清的崽子,从小就跟着何大清游走在这个锅碗瓢盆中间,骨子里面自带的那种做饭的基因。 家传的厨艺。 也算拿的出手。 依着傻柱的本事,把傻柱从学徒提成学徒工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刘大舌头收了人家易中海一条大前门香烟,又有刘大舌头自认为傻柱离开轧钢厂食堂没有别的去处这想法在作祟,就没把傻柱的提议放在心上。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 按照他与易中海两人前几天制定的套路,把傻柱提学徒工的事情拖后了一年。 傻柱脸上故意挤出这个不高兴的表情,口风一转的把中午做招待餐的差事拦到了身上。 刘大舌头以为傻柱是想借机展现展现这个厨艺,再加上傻柱之前做过十多次招待餐,吃饭的人也都说好,便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傻柱的要求,把中午做招待餐的差事交给了傻柱。 都以为自己算计了对方。 殊不知。 傻柱才是这件事的最终获利者。 中午的招待餐傻柱使出了十二分的看家本领。 把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引得人食欲大起。 “傻柱,你这个厨艺,真是得了你爹的真传。” “主任,您来点实际的。” “你想要啥实际的?” “提学徒工呗,您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明年,明年这个时候我直接把你从学徒提成正式厨子。” “我就知道说不动您,那这么办,我带点饭菜回去,家里还有一个妹妹要养活,您看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得了刘大舌头首肯的傻柱,带着饭盒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门就碰到了许大茂。 对头。 见面就掐。 “傻柱,你刚上班就从食堂带饭,信不信我举报你?” “你举报去吧,我还懒得伺候他们。” “傻柱,你什么意思?” “今天上午去找了一下食堂的主任,就凭哥们这个家传的厨艺,提个食堂学徒工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结果食堂主任非不干,非要让我等一年,我要是一个人,我怎么都好说,关键我还有妹妹要养活,一琢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不干了,不就是一个食堂学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掷地有声的声音。 毅然决然的态度。 镇住了许大茂。 “傻柱,你真的不干了。” “骗你干嘛,吃了中饭就去找王主任,看看他那里有没有活,我是厨子,在饥荒的年景也没有饿死厨子的道理。” “傻柱,我问一下,昨天晚上谁付的钱?”许大茂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今天早晨起来发现口袋里面的钱数不对了。” “你钱数不对也不能找我呀,我又没偷。”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大茂瞪圆了眼睛,“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谁负的账。” “你许大茂付的。” 傻柱和许大茂同把目光放在了从外面走进来的闫阜贵身上。 都有点不相信。 按照事先说好的约定,昨天晚上的饭钱应该是傻柱付,怎么又是许大茂付了。 “三大爷,您可不能瞎说。” “傻柱,三大爷是那种说瞎话的人吗?你们两个人都喝多了,嫌弃三大爷付账,两个人在那里抢,许大茂还因为傻柱你要付账,说要抽你傻柱大巴掌。” 许大茂皱着眉头。 自己这么猛吗? 抽傻柱大巴掌! “一万九千八,你许大茂付了人家两万,还盯着人家说人家要找你两百,完了你们两人搀扶着回到了四合院。” 傻柱腾的一声拉开了跟许大茂的距离。 许大茂差不多也是这么一副表情。 “傻柱。” “许大茂,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觉得吃亏了,不就是一万九千八嘛,这个钱我给了,给你两万,省的你说我不够意思。” 许大茂就跟炸了毛的鸡。 当时就不干了。 闫阜贵当面,你给我两万,算是饭钱?还是借款? 我许大茂不傻! “傻柱,钱我不要,你以为我许大茂缺你那两万块钱,就一个意思,我请了你两顿,你也得请我两顿,我许大茂也是要脸的人。” “你有病吧!” “我还真有病,有这个让你请我吃饭的病,别磨磨唧唧,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连请我吃两顿,不请我吃饭,我把你屎打出来。” 傻柱把饭盒递给了何雨水。 袖子顺势挽了起来。 有时候也得用拳头跟大茂讲道理! 第34章 好色如命许大茂 比鬼还精的许大茂。 也是挨打挨出来的主。 一看傻柱这揍人的做派。 脚底抹油的溜出了四合院。 想打我许大茂。 你傻柱还嫩点。 许大茂隔着门廊朝着傻柱撂狠话。 “傻柱,今天给你一个面子,不跟你一般计较,吃饭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你欠我两顿饭,不请我吃饭,你就是我孙子。” 担心傻柱会追打。 说完便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跑去。 德行! 朝着许大茂逃离身影暗骂了一句的傻柱,与闫阜贵打了一声招呼,扭脸拉着何雨水的手进了家,把屋门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 没招。 物资匮乏的年代。 一切都以小心谨慎为基准。 可不能让街坊四邻都晓得他给何雨水带了肉菜和馒头。 嫉妒是原罪。 我们啃窝窝头。 你白面馒头和肉菜吃着。 举报大餐送给你! 能小心还是尽量小心一点的好。 傻柱把盖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肉菜和白面馒头,小丫头也是没想到这顿饭居然这么丰盛,张着嘴巴就要欢呼。 小屁孩。 你这是要把狼招来。 傻柱抢先一步的捂住了何雨水的嘴巴,空着的手指了指外面。 小丫头秒懂了傻柱的意思,不声不响的吃起了饭菜。 与此同时。 一溜烟跑到轧钢厂的许大茂,眼帘里面映入了一位穿着工装但却遮盖不住靓丽风姿的女同事的身影。 统计科的王亚玲。 今年二十岁。 重要的一点。 王亚玲至今未婚,听说连对象都没有。 她手中拎着一个饭盒,不知道是去吃饭,还是吃了饭要返回统计科。 许大茂双手在脸上使劲的搓巴了几下,把口水吐在了这个手心上,用这个口水牌发胶整理了一下头发,拍拍身上的土,收拾了一下衣服,确定自己无误后,迈着步伐迎了上去。 “王同志。” 王亚玲一看是个驴脸男招呼自己,想了想,记忆中并没有这个驴脸男的相关信息,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回问了一声。 “同志,你是?” “王同志,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许大茂用手指着自己,还故意挺了挺身躯,以此来显示自己的高大威猛,“许大茂,咱们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 美女面前不能跌份。 许大茂无师自通的把这个见习给人为的去掉了。 “你有什么事情吗?” “前几天我刚来咱们轧钢厂,因为不认识路,差点耽误了这个入职轧钢厂宣传科,是你好心的告诉我宣传科怎么走,这些天我一直记着你的好,想着请你吃顿饭,表示表示这个谢意。” 王亚玲打量了一下许大茂。 笑了笑。 她猜到许大茂请自己吃饭的原因了。 小屁孩。 毛都没有长齐。 “王同志,我有钱付账。” 许大茂显摆似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叠钞票,这些钱是前段时间许大茂以自己进厂学习放电影需要活动经费为名,费尽心思从许父、许母手中淘换来得。 老话说得好。 兜里有钱心不慌。 这个钱就是许大茂在漂亮女同事面前显摆的法宝,虽然有这个一无所有的口号,但是轮到自己身上,还是有点钱比较好。 心里也有点小疼。 两顿饭被傻柱坑走了四万多块。 要不然他在王亚玲面前更有面子。 “许大茂同志,吃饭就不用了,那天的事情我想任何一个人碰到都会帮忙的,我还有事情要忙,再见。” 王亚玲扭着屁股走了。 许大茂看着离去的王亚玲,在看看自己口袋里面的钞票,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个五万的大钞换成零钱。 想了想。 作罢了这个心思。 扭头奔着宣传科去了。 上万人的轧钢厂,并不仅仅只有王亚玲一个美女,宣传科里面还藏着一个。 石红梅。 今年十八岁。 跟许大茂一样,都是宣传科的实习员工。 摆不平王亚玲,我还摆不平你石红梅。 “红梅同志,怎么就吃这个?” 石红梅撇了一眼许大茂。 这驴脸男不是好人。 “红梅同志,你怎么这么看我?” “也不知道谁刚才跟人家王亚玲搭茬被人家给拒绝了。” “红梅同志,你这就过分了,我上次得亏人家王亚玲同志告诉我宣传科怎么走,要不然就进不了咱们宣传科了,我就是跟人家王亚玲同志表示一下谢意。”解释了一下的许大茂,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这个吃饭上面,“今天咱食堂就吃这个?炒白菜!窝窝头!” “不吃这个吃啥,谁让那个叫傻柱的厨子不做大锅饭。” 许大茂的精神头立马来了。 傻柱。 上万人的轧钢厂。 能叫傻柱的就他们四合院的何雨柱。 “傻柱怎么了?” “今天厂子里面来了考察团,那个叫傻柱的厨子做的招待餐让考察团的同志们个个说好,领导说今后的招待餐一律全部交给傻柱做。” “还傻柱做,傻柱都不干了。”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还想着吃傻柱做的饭菜的石红梅及其他同事,目光瞬间汇集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我跟傻柱一个院,傻柱今天来轧钢厂找食堂主任,说提这个学徒工的事情,食堂主任没同意,傻柱撂挑子不干了,我来得那会儿,傻柱去找我们街道王主任了,说看看王主任那里有没有活。” “哎。”石红梅叹息了一句,“还想着吃点好的,没戏了。” “红梅同志,你想吃好的,你找我呀,我带你吃好的去。” 石红梅上下打量了几眼许大茂。 眼神有点不相信。 许大茂最受不得女人这种看他不起的眼神。 原剧中。 许大茂说教闫解放,说你要是被小姐都看不起,那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这也符合许大茂。 好色。 原剧中因为好色,被秦淮茹放了多少鸽子,挨了傻柱多少顿打。 “咱有钱。”许大茂故技重施的把之前在王亚玲面前装大款的招式照搬了过来,“一顿东来顺还是请的起的。” “可我还是想吃傻柱做的饭。” “傻柱的饭你是别惦记了,人家不干了,想吃傻柱做的饭,就得到傻柱家里去吃。” 第35章 自称文爷的人 许大茂灵光一闪。 自己被傻柱坑了两顿。 但是错有错着。 来机会了。 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挺了挺胸脯。 “红梅同志,你要是真的想吃傻柱做的饭,也不是不行。” “显你能。” “不是显我能,你不知道,我跟傻柱是兄弟。”许大茂的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让傻柱做饭,傻柱不敢不做,他还的拿出这个十二分的真本事。” “我信你个鬼,许大茂,你说傻柱为啥不干了,轧钢厂可是大厂,有多少人想进轧钢厂,傻柱怎么就不干了。” “还不是没能提成学徒工。” 也是赶巧的厉害。 来宣传科办事情的易中海无意中听到了许大茂和石红梅的对话,心情顿时不好了,就跟吃了死苍蝇似的。 傻柱不在轧钢厂干。 易中海的盘算可就落空了。 聋老太太不止一次跟易中海说,说傻柱才是给易中海最佳的养老之人,易中海与其现在把心思放在贾东旭身上,还不如多多关心一下傻柱。 就因为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才以一条大前门香烟为代价说动食堂主任,硬生生把现在就该提成学徒工的傻柱给拖后了一年。 这么做。 也是易中海不得已为之。 他跟傻柱没有血缘关系,傻柱亲爹老子又在,贸然找上门,开门见山的说我易中海需要你傻柱帮养老。 担心会被拒绝。 所以易中海想要给傻柱人为的制造困难,在傻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以救世主的形式出现,让傻柱对自己感恩戴德,以此打动傻柱,让傻柱给他养老。 计划刚开始就面临泡汤。 傻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要是没有中午这顿招待餐,易中海不至于这么着急,就因为这顿饭,轧钢厂厂长放话今后的所有招待餐一律由傻柱做。 傻柱在食堂。 好说。 不干了。 凭什么给你做。 食堂主任要倒霉。 覆巢之下无完卵。 害的食堂主任倒霉的易中海也得跟着吃瓜落。 易中海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街道,只要街道没给傻柱找到工作,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 他恐怕不会想到,傻柱此时已经拿着街道开具的去废品站上班的介绍信,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废品站。 …… 废品回收站距离四合院估摸着能有六里地的样子,傻柱今天第一次上班,自然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在安顿好何雨水后。 傻柱迈着十一路来到了废品站。 临街的一个不怎么大也不怎么小的院子。 门口虽然有这个门卫岗房。 里面却没有人。 喊了几声。 见没有人应承。 傻柱考虑到自己也是废品站的工作人员,索性直接来到了院内,看到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听一个看年岁能有四十出头的人在讲这个之前的那些事情。 “不是文爷吹牛,小鬼子在的那会儿,文爷是这个。” 大拇指高高的举了起来。 看热闹的那些人故意奉承了几句。 文爷兴致更高。 说的话也越发的没谱。 “有一天文爷我跟几个车师傅在城门口等活,正坐着聊天,一个女鬼子穿着她们那种衣服,从文爷面前路过,文爷都没正眼瞧这个小娘们,就因为文爷没拿正眼撇这个女鬼子小娘们,来事了。” “文三,别吹牛了,你要是这么抢手,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光棍?” “文爷真没有吹牛,女鬼子小娘们领着好几个小鬼子,小鬼子都拎着枪,领头的小鬼子还带着刀,他们来找文爷算账,文爷我大喊一声,当时就把小鬼子给吓住了,十几把枪对着文爷,文爷愣是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文三,我怎么听说你是被人家给吓尿了裤子。” “文爷是那种被鬼子吓尿裤子的人?”文三继续说道:“咱好赖也是中国人,小鬼子到了咱的地头上,就得听咱的话,文爷我临危不惧,面对着十几把枪,走到领头小鬼子面前。” 文三举着右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就这只右手,文爷我当时用这只右手连抽了那个领头小鬼子一百零八个大嘴巴子,抽的小鬼子晕头转向,整个人当时瘫在了地上,剩余的十几个小鬼子,一见文爷这么厉害,全都吓跑了,文爷我也就进城了。” “文三,我怎么听说是你被连抽了几十个大嘴巴子,要不是人家陆巡警给你讲情,你小子早被小鬼子给一刀砍了。” “何站长,您来了。”文三陪着笑脸,“我跟他们逗闷子玩。” 何站长! 傻柱心一动。 目光望向了那个被文三称之为何站长的人。 回收站里面能被人叫做站长的肯定是回收站的一把手。 “何站长,你好,我叫何雨柱,街道王主任派我来得,这是我的介绍信。” 傻柱自我介绍的同时。 也把王主任给他开具的介绍信交给了何站长。 应该是王主任提前跟何站长打过招呼的缘故,对傻柱比较了解一点点。 “你就是何雨柱。”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傻柱,“老王没说错,果然一表人才,小何,你这一到咱们回收站,咱们回收站那真是蓬荜生辉。” 甭管是不是场面话。 最起码人家这个态度。 让傻柱十分受用。 跟轧钢厂食堂那种你爱来不爱的冷漠。 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没法比。 “何站长,您高夸了,来回收站工作,是我何雨柱的荣幸。” “你这个孩子,还谦虚上了。”何站长正式向回收站那些职工介绍了傻柱,“何雨柱,高小文化,自学的。” 就这个高小文化。 瞬间让众人高看傻柱一眼。 文化人! “另外何雨柱还是谭家菜的传人,一手家传厨艺,那真是炉火纯青。” 文三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句。 “谭家菜,那可是好多达官贵人排队吃的私房菜呀。” 周围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大样。 谭家菜的厨师跟他们这些穷苦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出入都有马车接送,不缺钱。 何站长把傻柱谭家菜传人的事情说出来,可不是恶心这些人,是因为有傻柱那份断绝关系的声明书在背锅。 第36章 入职回收站 有些事情说出来。 比藏着掖着强。 现下这个环境。 你也没法藏。 说出来显得你问心无愧。 文三的那声惊呼,等于为何站长创造了说清傻柱与何大清两人关系的机会。 “何雨柱同志已经跟他父亲断绝了关系,红星四合院所有住户为其证明,街道和派出所也进行了报备,何雨柱来咱们回收站,我认为很好,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让何雨柱同志在适当的时候露露手艺。” 回收站的这些人。 听过谭家菜的名声。 却没有吃过。 何站长这句话。 等于是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中。 齐齐欢呼了起来。 “你们忙,我带何雨柱去办手续。” 说是办。 其实就是给。 傻柱回收站工作的工作证。 今天上午何站长就给准备好了。 算是与傻柱交接的一下。 看着盖着回收站大印的工作证,傻柱的心才算落了地。 一方面是高小文化这个加分点的缘故,另一方面是谭家菜传人这个影响因素,何站长十分看好傻柱。 过了年才十七岁的傻柱,在入职回收站的当天,就被何站长给了一个中一级编制。 回收站职工的工作等级分为高、中、初三级,每级别又分为一二三等,一等最低,三等最高。 傻柱现在是中级一等回收员。 每月工资四十万,相当于55年的四十块钱。 说起这个废品回收,人们的第一印象就是不能用的东西,有的直接丢掉,有的被拿来换钱。 废品回收再利用,我国长期存在,尤其以建国后那几年最为辉煌,不甘心失败的敌人,他们人为的进行破坏,把这个重要设备人为的拆卸的乱七八糟,里面的零部件故意丢的到处都是,为了建设祖国,废品回收这一项目出现。 定位就是资源。 回收的品类,细到令人作呕,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统统都在回收范围之内。 鸡鸭鸟毛加头发,废旧电池加牙膏皮,动物骨头加桔子皮,就连这个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眼药水瓶、各种料瓶都没有被放过。 各款书报、破铜烂铁则属VIP档次,更加重要。 那些能用的螺母、螺栓等等钢铁制东西,那就是VIP里面的超级VIP,愈发的重要。 之前傻柱想去的回收所,从事的就是这一类工作,人家比傻柱现在从事的废品回收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 也显得重要。 身份排查也就严密了很多。 总之。 只有你不屑蝇头小利扔弃的的东西,没有回收站不收的物品,就连这个排泄物也被当做宝贝的送到了乡下。 傻柱一下午的时间,都在跟何站长学习和了解废品回收的工作流程,如这个废品的分类,怎么分类等。 废品回收站在傻柱没来之前有四位工作人员。 站长何大庆。 跟傻柱爹何大清就最后一个字不一样。 会计兼出纳周向红,寓意一颗红心向太阳。 是一位20出头且充满了干劲的年轻姑娘,傻柱与她刚见面,就撺掇着傻柱跟她一起去这个祖国最需要最艰苦的地方。 剩下两位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出头,年纪大的好像马上就要退休了,年纪稍小一点的那个,家有五个孩子。 没有后世那种职场规矩。 他们对傻柱的到来很是欢迎。 至于傻柱报道那会儿看到的文三他们,跟回收站属于临时雇佣关系,废品站里面把能用的东西分类统计出来,通过文三他们的板车把这些东西送到这些物资该去的地方,如果是废铜烂铁,没有二次使用的价值,送到炼钢厂。像这个螺母、螺栓等等,感觉还有用的东西,有的送到机修车场,有的送到钢厂,当做备用零件来使唤。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对回收站有了初步了解。 看了看时间。 到下班点了。 与众人打着招呼的离开。 想着晚上的饺子不怎么好吃,有可能吃不上,傻柱先到菜市场,买了半斤猪肉。 原本是想买二斤的。 轮到傻柱的时候。 就剩下半斤。 还是那种红肉比较多的猪肉。 压根没多想。 直接要了。 现在不买,估摸着一会儿连这个猪肉都没有了。 想熬点猪油,做饭的时候烧菜吃。 把猪肉塞在了布袋子里面,拎着布袋子回到四合院。 原本想着没人找自己。 错了。 许大茂门口痴媳妇等汉子似的等着。 傻柱瞬间头大。 请许大茂吃饭还请出了麻烦,第一顿饭,因为雨水喝酒,许大茂付账,第二顿饭,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都喝多了,又是许大茂付账。 总感觉吃亏的许大茂,这都学会堵门了。 “许大茂,你拿我当你兄弟不?不就是两顿饭嘛,我还能欠下你的呀,我把东西放到屋里,咱们现在就去外面吃,吃饭之前我先付账,省的你担心我又坑你。” 旁边屋里听到动静的易中海。 赶紧披着衣服从家走了出来。 今天一下午。 易中海就跟丢了魂魄似的,干啥都没有心思,还差点引发了这个加工事故。 根结就在傻柱身上。 是许大茂说傻柱不在了轧钢厂干活,闹的易中海顿时没有了脾气。 虽然跟许大茂当面求证过。 但许大茂毕竟不是当事人。 易中海心里还抱着一丝小小的期望,期望许大茂就是在说瞎话,胡乱的编排这个傻柱不在轧钢厂工作的梗。 如此。 易中海的养老还有的挽回。 聋老太太的话。 易中海相信。 聋老太太说傻柱比贾东旭更适合给易中海养老,那就比贾东旭更合适。 “许大茂,不是一大爷说你,你跟柱子两个人,一个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学徒工,一个是食堂的学徒,都不挣钱,天天下馆子,过几天准备喝西北风呀。”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 借着说教许大茂的机会,抛出了试探傻柱的言语。 故意加重了这个食堂学徒几个字的口气。 第37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大爷,没关系,这件事是我不对,许大茂就是说破大天,我也得请人家两顿。”傻柱装作没有听出易中海话语里面的那个意思,朝着许大茂道:“许大茂,走着,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你随便挑地方,只要你挑好的地方,我先给钱,咱后喝酒,你要是在喝多了酒抢付账,我也没招。” “傻柱,我许大茂是那种堵着门逼着你请客的人?” 傻柱上下打量了几眼许大茂。 点了点头。 “不是像,是太像。” “傻柱,没这么埋汰人的。” “你堵着门,不是让我请客是什么?” “我有事情找你,反正不是请客的事情。” 许大茂拉着傻柱就要到这个无人的角落里面细谈。 这个事情它不能见光。 要隐蔽。 易中海等了傻柱一下午了,好不容易蹲到了傻柱,自然不可能让许大茂拉着傻柱就这么走了。 伪君子担心这是傻柱跟许大茂给他易中海玩的套路。 自打何大清离开之后。 聋老太太说傻柱跟她不怎么亲近了。 易中海也觉得傻柱好像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傻柱了。 具体哪里发生了变化。 易中海一时间还有点说不上来。 “柱子,你等等,一大爷有点事情想问你。” “一大爷,您说。” 易中海看了看许大茂。 他想私下里问傻柱。 主要是想给傻柱洗脑。 晚上下班回来,聋老太太偷悄悄跟易中海告状了,说傻柱中午从食堂带了白面馒头和肉菜,偷摸给何雨水吃,没给她聋老太太送。 “一大爷,许大茂不是外人,我兄弟。” 许大茂赶紧点头。 嘴里还附和了一句。 “傻柱跟我许大茂是兄弟。” 傻柱瞅了一眼许大茂,他发现许大茂好像有事情求自己帮忙。 易中海犹豫了十多秒,最终狠下心的问道:“柱子,许大茂下午说你不在轧钢厂干了,一大爷就是想问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别咱们爷俩有什么误会。” 话说的漂亮。 让你一点挑不出毛病。 真不愧是四合院第一心机易中海。 “一大爷,您说这件事啊,我正准备跟您汇报那,今天上午去轧钢厂,还做了招待餐,问刘大舌头,我这个手艺别说提学徒工,就是当个初级厨师也是行的,刘大舌头说不行,让我等一年,我一想,算逑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干了,下午找到王主任,托王主任的关系,找了一份在红星区废品站工作的营生,中一级回收员,月工资四十万,比轧钢厂食堂强多了。” 傻子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将他这番话听在耳朵里面的伪君子。 不亚于听到了晴天霹雳。 我尼玛。 千算万算愣是没算到。 傻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养老的算计,还有轧钢厂今后的招待餐,化作了两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让伪君子心神具裂。 “柱子,你糊涂啊。” “一大爷,咱不糊涂,咱想的好好的,轧钢厂我学徒,一分钱不挣,怎么养活雨水?雨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外人怎么说我?还不得戳着我后脊梁骨骂,骂我不是人,不养活妹妹。这可不行,回收站地方是小,关键人家给我钱,一个月四十万。” “柱子,你家传的厨艺,你就得在轧钢厂食堂做饭。”易中海急了,抓着傻柱的手就要去轧钢厂,“现在一大爷跟你去轧钢厂,就是豁出我这张老脸,我也得让你提成学徒工。” “一大爷,迟了,我回收站的手续都办了。” 傻柱亮出了他的工作证件。 看着上面的印章。 易中海浑身无力。 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搭了一条大前门香烟,还让傻柱跑到了回收站。 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他也就不玩这个心眼了。 犹如死了亲爹娘老子。 易中海的心情糟糕透了。 抬着头。 一脸苦涩的看着傻柱。 心里长叹了一句。 我算计个养老这么难吗? “这样也好,等过段时间一大爷想办法把你调进轧钢厂。” 傻柱没拒绝,真要是能在饥荒三年调入轧钢厂食堂工作,别的不说,最起码这个肚子能保证不饿。 “那到时候麻烦一大爷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没有被拒绝,察觉还有一丝希望的易中海,想到了聋老太太跟他的告状,“柱子,老太太说你中午从食堂带饭了?” “刘大舌头不让我挣钱,还不让我带点饭,我得养活雨水。” 一句话。 怼的易中海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雨水和傻柱在怎么说也是亲兄妹。 “柱子,老太太无儿无女,你那会儿是学徒,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一大爷帮着照顾了,你现在有了工作,挣得跟一大爷差不多,老太太也算有福了。” 傻柱越听越不对味。 易中海这是要把聋老太太的日常起居推到自己身上吗? 一大妈是闲人。 她照顾聋老太太的日常起居最合适。 我白天上班。 我回来照顾雨水,再照顾聋老太太。 我闲的慌! 照顾聋老太太这话,易中海说了不合适,傻柱真要是答应了,那也是人家易中海的功劳,聋老太太领的是易中海的人情。 “一大爷,您说的对,也说的不对,我要是没有工作,我又可以挣到钱,我照顾老太太理所当然,谁让咱们大院就这么一位老太太,都得敬着,但问题是我白天要忙回收站的营生,我晚上回来还的照顾雨水,我没有时间。我觉得一大妈挺好的,这些年一直都是一大妈在照顾老太太,也不说我不管老太太,真要是吃个稀罕的吃食,我让雨水给老太太送过去。” 易中海皱着眉头。 傻柱的回答他压根不满意。 什么是一大妈照顾。 现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要的是傻柱主动接过这个照顾聋老太太的差事,而不是什么吃稀罕东西让雨水给聋老太太送去,送也得是傻柱给聋老太太送去。 “柱子,你在考虑考虑。” “一大爷,我考虑的很清楚,没时间,我们站长说了,要我们加班加点的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我晚上还的去学习知识,争取做一个有益于国家的有文化的人,您体谅体谅我。” 第38章 大茂反威胁傻柱 “易中海同志,后院聋老太太现在需要人照顾吗?” 踩着点出现的王主任。 堪称傻柱的救星。 他的出现也让这场因照顾聋老太太产生的争论暂时得以平息。 “我认为何雨柱说的非常对,他们是什么?年轻人!有朝气有动力的年轻人,大好的为祖国建设的年华,怎么可以把这个精力和时间浪费在照顾老太太这件事上面?” 王主任顺势反问。 “老太太要是真的不能动弹,我们街道会想办法,再说了,你爱人不是没工作吗?这些年一直都是你爱人在照顾老太太。这突然换人照顾,莫非你爱人照顾的不好?让聋老太太不高兴了?” 易中海强颜欢笑。 硬给自己寻了一个下台的台阶。 “王主任,您说笑了,老太太喜欢热闹,跟我们两口子在一块,她嫌弃冷清,说不如跟着柱子热闹。”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王主任朝着傻柱招了招手,“何雨柱,你过来。” 傻柱有点懵逼。 不知道王主任找他的含义。 “你这个孩子,今天中午在街道我问有没有空房子,说想要搬出去。” 前面刚刚把心落了地的易中海。 这个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王主任爆料的事情远比傻柱跑到回收站上班的事情更让易中海不能接受。 回收站上班。 好赖人还在四合院。 低头不见抬头见。 时间长了未尝不能让傻柱给他养老,慢慢做思想工作呗。 这要是搬出去。 等于彻底断了易中海的路,除非易中海跟着搬过去。 “柱子,你怎么想搬出去呀,院里住的好好的。” 想必是急了。 伪君子的语气充满了急切。 也懒得伪装。 基本上等于原形毕露。 “一大爷,不是我想搬出去,我现在的房子是老头子的房子,老头子住的又是轧钢厂的房子,我不在轧钢厂上班了,我也没有资格继续住人家轧钢厂的房子,与其到时候被赶出去,我还不如主动搬出去的好。” 傻柱的解释。 符合逻辑。 易中海挑不出一条毛病。 整个人顿在那里,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何雨柱,我就是为了房子这件事来得,我查询了一下相关的资料,你何雨柱现在住的房子是你爷爷三十年前买下来的,算是你们何家的祖产,咱们国家也认这个,你就算不在轧钢厂工作,轧钢厂也撵不走你,何大清到了保城,你跟何大清断绝了关系,这房子我划到你名下了。” 王主任接下来的话,彻底熄灭了傻柱搬出四合院的小火苗。 “根据京城房屋管理条例,对于符合条件获得街道或者集体分房者,需达成如下条件,京城内没有私产房屋,街道或者集体有空闲房子,可供你搬迁居住,方可进行分房居住,房租可按月、季度、年进行缴纳。” 前面那条。 傻柱不符合。 除非他把这房子卖掉。 问题是现在的房子貌似属于不可交易物。 后面那条也有限制。 你工作的单位或者街道刚好有这个空闲的房子。 二者缺一不可。 因为大量的人员突然拥入京城,让京城的住房条件陷入了空前的紧张,算是那种狼多肉少的局面。 种种条件限制。 断绝了随意搬家的可能。 易中海满意了。 傻柱傻眼了。 一个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 一个被许大茂拉到了一旁。 “啥玩意?” “你大惊小怪干吗?”许大茂摆出了一副你傻柱占了我天大便宜的架势,“我这是给你机会,一般人我都不搭理他。” “你最好也别搭理我,我宁愿请您吃两顿饭,先把饭钱给了的那种。” 傻柱扭头就走。 却被许大茂一把给拽住了。 不知道跟谁学的。 许大茂坐在地上盘腿抱着傻柱的腿。 无赖的样子。 委实让傻柱无奈了。 都是饭惹得祸。 许大茂花钱的两顿饭,闹的傻柱现在进退不得。 “茂哥,你饶了我吧。” “傻哥,你帮帮我吧。” “这事缺德呀!” “怎么能缺德?我这是多多益善。”许大茂竖起右手五根手指头,“不多,也就五十次,你只要答应,你也不用请我吃饭,昨天和前天的两顿饭我也不追究责任了。” “我给你做五十次饭?我闲的?” “你厨子,又不在轧钢厂食堂干了,万一把这个做饭的手艺给忘记了,我这是给你练习的机会。” 见过不要脸的人。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关键两人是对头。 你这个样子。 太惹人怀疑了。 “傻柱,你刚才跟一大爷说,说我许大茂跟你傻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这个忙你必须要帮。” 刚才糊弄易中海的话被许大茂当做法宝的使唤在了傻柱的身上。 “最多十次。” “四十次。” “二十次。” “三十次。” “就二十次。” “得得得,二十次就二十次,谁让我许大茂求你傻柱办事那。” “许大茂,丑话说在头里,我可以给你做二十次饭,我也有妹妹要养活,厨子行当里面有这个带饭的规矩,我给你做饭,我得给我妹妹带饭,同意了我做,不同意拉倒。” “带饭就带饭,不过傻柱,我也得跟你说句丑话,这个饭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来,你要是糊弄我,我跟你没完。” 傻柱上下打量着许大茂。 真色鬼一枚。 这他M还没有探到结婚年纪,许大茂就开始给自己张罗起媳妇来了,统计科王亚玲,宣传科石红梅等等。 许大茂以傻柱坑他两顿饭为由头,死活要让傻柱给他做饭。 说傻柱现在是轧钢厂有名的厨子,很多人都想尝尝傻柱的厨艺,为了满足那些漂亮女同事的心愿,许大茂勉为其难的让傻柱给他做饭,好让许大茂带着轧钢厂里面的好看女同事来品尝。 说是品尝傻柱的厨艺。 跟猫发春差不多。 都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昨天和前天两顿饭加起来不到五万,让傻柱给他做五十次饭来顶这个两顿饭的饭钱,经过一副讨价还价,五十次变成了二十次。 难怪原剧中因为好色被秦淮茹戏弄了一次又一次。 第39章 借肉 把许大茂糊弄走后,傻柱便想着回家给雨水做饭。 跳出轧钢厂食堂这个圈子,大出伪君子易中海的预料,依着伪君子的那种逻辑思维分析,傻柱等于从他手中飞走了,伪君子肯定不高兴。 傻柱琢磨着伪君子晚上的这顿饺子,会没有心情做。 如此。 自己也省事了。 他人还没有走到屋门口,伪君子从隔壁探出脑袋,看着就跟乌龟差不多,身体在房间里面待着,隔着这个门槛把脑袋从屋里尽可能的伸了出来。 就缺少一个龟壳。 否则就更加完美了。 更像乌龟了。 “柱子,一会儿过来包饺子,咱昨天说好的给老太太做饺子吃,对了,你一大妈今天忘记买肉了,我刚才见你拎着半斤猪肉。” 傻柱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他不清楚易中海是怎么知道自己买了猪肉,为了不露馅,傻柱特意把包着草纸的猪肉塞在了这个布袋子里面。 “一大爷,您的这个眼光,太绝。” 傻柱先夸了一下易中海,后口风一转的提出了借肉。 不是借易中海的肉。 是把肉借给易中海。 还和不还的区别。 易中海想错了,他以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傻柱千辛万苦买来的猪肉要走。 想屁那。 易中海的心思,傻柱看的明白,无非想要借着聋老太太吃饺子这由头,把傻柱的半斤猪肉给黑了。 以孝敬聋老太太之名实现了拉近傻柱与聋老太太关系的想法。 对聋老太太。 傻柱是敬而远之的那种心思。 也不是人家聋老太太得罪了傻柱,就聋老太太这嘴馋的毛病,傻柱真没法解决,前几天,傻柱还是轧钢厂食堂学徒,一分钱不挣,还的养活雨水,聋老太太竟然嫌弃傻柱没有给他买肉吃。 想吃肉。 可以。 拿钱来。 一分钱不掏,光摆谱说吃肉,傻柱上哪给她弄肉吃。 想吃肉。 也是易中海两口子的事情,跟易中海两口子搭伙,名声、好处、人情这些东西,易中海两口子得了,傻柱就光荣的获得了一个傻柱子的美称。 屁。 迎着易中海面带笑意的脸颊,傻柱反手就是一个道德绑架的暴扣。 “本来想买点猪肉熬油,今后做饭的时候,直接舀一点就成,一大爷开了口,又是老太太的事情,我说什么也不能扫了一大爷您的面子,猪肉一共是半斤两钱,后面的零头不要了,我先借给一大爷吧,明天或者后天一大妈还我半斤猪肉就可。” 易中海顿了一下。 傻柱说的话,压根不是易中海想要听到的话,在易中海心中,这猪肉就是你傻柱孝敬给聋老太太的肉食。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想以这个没买肉为由算计一下傻柱,结果傻柱给他来了一个借肉,还把易中海还肉的日子定了下来。 声音又大。 街坊们有人听到了声音。 这肉不能不还。 “柱子,你不说这话,一大爷也得还这个猪肉,你怎么还跟一大爷生分了,明天一大妈还你。” 易中海笑着打了哈哈。 “一大爷,不是我跟您生分,而是这个猪肉,太不好买了,我排了小四十分钟的队伍,到我跟前就剩下这么多,后面还有人叫唤,让我给他留点。” 说着话的傻柱。 推门进了易中海家。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 傻柱察觉到聋老太太脸上闪过了一丝淡淡的不悦。 也懒得理会。 笑着朝聋老太太点了点头,拎着猪肉进了厨房,一大妈正在和面,傻柱挥手把一大妈给赶了出去。 “一大妈,昨天跟一大爷说好的,说今天晚上的饺子全部我来做,让老太太尝尝我的手艺,您出去跟老太太坐着聊天就行。” 一大妈迟疑了一下。 “一大妈,听我的,您出去跟老太太还有一大爷聊天,您留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一大妈临离开前。 傻柱补充了一句。 “一大妈,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您还的去隔壁,帮我招呼一下雨水,让她四十分钟过后,过来吃饺子。” 和易中海进行眼神交流的聋老太太。 脸色刷的一下不好了。 傻柱瞬间愕然了,不知道何雨水什么地方得罪了聋老太太,怎么一提起何雨水,聋老太太脸色就变了。 这话他没问。 心里明白就成。 低头苦干起来。 跺肉馅,搅拌馅,和面,包饺子。 应了那句话。 会者不难。 难者不会。 不到五十分钟。 小两百个肉蛋饺子新鲜出炉。 只要一大妈把水烧开,这些饺子往水里一倒。 齐活。 “傻柱子,下饺子的事情你一大妈忙活就可以,你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歇歇。”聋老太太笑着招呼了一下傻柱,“你跟一大爷下棋,奶奶给你们做裁判。” “还是老太太心疼我。”傻柱笑呵呵道:“关键我下棋不行。” “我也是臭棋篓子。” 易中海把象棋摆在了桌子上。 看样子。 这应该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提前商量好的。 妥妥的洗脑大会。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谁怕谁。 “将军。”傻柱把卒子当炮使唤,直接把易中海的老将给干灭了。 “柱子,这个象棋不是这么下的,一大爷跟你说,你的这么这么来。” “我就说,真要是这样下,也太容易了,跳马。” “我出车。” 聋老太太趁着傻柱和易中海两人下棋的工夫,不知道是有心,亦或者无意,竟然把这个话题扯到了傻柱娶媳妇这件事上面,询问傻柱对媳妇有什么要求。 傻柱想起了上一辈子易中海给他介绍媳妇的那些事情。 全都是奔着不想让傻柱结婚目的来得。 不是猪八戒的二姨,就是猪八戒的三姐,要不就是带着孩子的寡妇,关键这个寡妇还没有秦淮茹好看。 现在想想。 易中海心思歹毒。 这混蛋通过对比的方式,在逐步加深秦淮茹的那个印象分。 “老太太,一大爷,不瞒您二位,我还真的想过这事,咱别的要求没有,就一个字,好看,这个相貌说啥也得好看,不能让许大茂小瞧了。” 第40章 傻柱,许哥是来救你的 易中海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都懒得掩饰了。 很显然。 他不满意傻柱的这个答案。 在易中海心中,傻柱的媳妇一定要贤惠大方。 这里的贤惠大方指的可不是这个为人处世,而是对易中海言听计从,只有把易中海话语当圣旨的那种人,易中海才认为对方才是傻柱的良配。 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一个邻居。 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对傻柱的婚事指手画脚。 凭什么? 以什么身份? 现场的气氛瞬间陷入了紧张。 “一大爷,我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谁让咱们爷俩亲那。” 傻柱朝着易中海开始反道德绑架,这都是易中海上一辈子忽悠过傻柱的招,现在被傻柱照搬过来。 叫物归原主。 “就一句话,谁都可以看不起我,就许大茂不能,许大茂跟我说了,说他的媳妇一定要好看,我傻柱的媳妇必须要超过许大茂的媳妇,咱不能让许大茂小瞧了。” “阿嚏!” 身在后院的许大茂。 打了一个喷嚏。 随意用手抹了一把鼻涕。 许大茂又把这个心思放在了钱上面。 这狗日的一个人躲在屋内偷偷地盘算钱财。 零零散散能有四十五六万的样子。 是许大茂朝着老爹、老妈要的,说自己进轧钢厂学放电影,要上下活动,争取早日转正,早日挣钱,免得人家师傅藏着掖着不教他。 望子成龙的许母和许父,打死都不会想到,许大茂把他们交给许大茂活动的经费当做了好色的道具。 在规划怎么使唤。 这点钱买菜让傻柱给王亚玲做饭,这点钱买菜让傻柱给石红梅做菜,上万人的轧钢厂,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 一顿招待餐。 彻底打响了傻柱的名头。 傻柱与许大茂承诺的给许大茂做二十次饭的承诺好像不够用了。 皱着眉头的许大茂,犹豫着要不要再让傻柱坑自己一次,要是傻柱给他做五十次饭,许大茂在轧钢厂可就威风起来了。 刚才傻柱好像被易中海叫到易中海家。 这个傻子。 就他那点智商不可能是易中海的对手,许父专门叮嘱过许大茂,让许大茂在四合院小心易中海,提防聋老太太。 M的。 还的你许哥救你。 从家出来的许大茂。 走一步喊一嗓子。 称呼也是五花八门。 “傻柱!” “傻柱子!” “柱傻子!” “何傻子!” 屋内的傻柱。 借坡下驴。 顺势挽起了袖子。 “一大爷,老太太,我出去跟许大茂谈谈,空空肚子,正好回来吃饺子。” 话罢。 扭身出了易中海家。 眼前的一幕。 让傻柱委实不知道要如何表达了。 鬼头鬼脑的许大茂,见傻柱从易中海家里出来,脸上挤出笑意,一副许哥帮了你大忙的得意样子。 “许大茂,你有病是不?” “傻柱,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哥们在救你好不好。” 眼瞅着就要吃饺子了。 你把我叫出来。 这不扯淡吗? “今天下午我回来的比较早,我听到后院聋老太太跟一大妈商量,说她馋了全聚德的烤鸭了,还想着去吃丰泽园的菜,不是哥们吓唬你,她说的这些,你小子两个月工资都打不住,听我一句劝,离老太太远点,你把握不住。” 许大茂声音很低。 不存在被易中海他们听到的可能性。 聋老太太嘴馋贪吃这个毛病。 傻柱知道。 他不知道的事情,是聋老太太竟然这么贪嘴,居然有吃遍京城二十大名馆子、一百零八名小吃摊的想法,还准备让傻柱给她做这个谭家菜吃。 有材料。 做一下可以。 现在这个大环境。 傻柱上那给她找这些东西去。 今天供销社买肉。 大开了傻柱的眼帘,乌泱泱一片,估摸着能有二三百人在排队,都是割猪肉的人。 供销社卖的肉多少? 五十斤不到。 这也是傻柱重生之后尽可能避免跟聋老太太接触的缘故。 天天吃肉谁能供得起! “许大茂,这个情我领了。” “我就等你傻柱这句话,你要是真想领情,你多给我做几顿饭。” M的。 不愧四合院第一色鬼。 念念不忘这个好色。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许大茂的腰子上面。 这混蛋的身体能行吗? 上一世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该不是跟这个乱搞有关系吧! 搞坏了自己的身体! “许大茂,听我一句劝,你稍微收点心,饭,我能做,我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了,这年月,你小心点吧,别到时候我去派出所领你去。” 许大茂一脸的你傻柱土老帽的不屑。 你知道个屁。 哥们有那么傻嘛。 “一男一女那是乱搞,我多叫两个女同事,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促进与同事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没有的话我回去吃饺子了。” 许大茂一愣。 你去易中海家吃饺子! 这就是自投罗网。 我白救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刚把你从火坑里面救出来。” “猪肉,我借给人家易中海的,人家明天还我,我又是剁肉馅,又是包饺子,还和面,我辛苦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吧!”傻柱压低声音,“不吃白不吃,省一顿饭,这可是肉蛋饺子。” 傻柱也有恶心易中海两口子的想法,故意上演这个一毛不拔铁公鸡的大戏给易中海两口子。 一次两次无所谓。 要是次次这么一毛不拔。 估摸着易中海两口子会嫌弃傻柱。 算是自污的一种手段。 “你怎么比闫阜贵还抠。”许大茂突然想起了什么,“傻柱,刚才我从外面回来,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三大爷正拿着二锅头和白开水比兑那。” “别的事还有没有?” “最后一件事,大大的好事情,元旦那天轧钢厂要在厂礼堂搞这个未婚男女青年联谊会,周围几个村的未婚姑娘们也会来,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该理发理发,别到时候一个姑娘都看不上你,丢咱们大院的人。” 傻柱的眉头皱在了一块。 许大茂这混蛋。 色方面真他M职业的。 无师自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第41章 让易中海领养孩子 “许大茂,你比我大几个月,兴奋什么?还统计科的王亚玲,你零部件长齐全了没有?” “傻柱、傻柱,这个傻字真没有叫错,没听过这个改字吗?” 傻柱总算晓得许大茂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了。 这王八蛋为了泡女人。 奔着把年纪改大的方向去了。 “懒得理你。” 傻柱扭头到了自家。 眼前一幕让傻柱顿觉好笑。 干饭人何雨水正凝神静气的听着隔壁动静,一副随时出击吃饺子的架势。 “作业写完了没有?” “写完了。” “走,吃饭去。” 何雨水跟在傻柱的屁股后面,蹦蹦跳跳的拽着傻柱的后衣襟,一前一后的进了易中海的家。 傻柱进门。 聋老太太脸上泛起了喜出望外的表情,眼神中更有精光射出。 何雨水进门。 聋老太太脸上的喜出望外表情瞬间变成了苦逼的抑郁。 傻柱装了一个糊涂。 吃饺子要紧。 安排何雨水坐下,先给何雨水碗中夹了饺子,然后才张罗着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夹饺子。 聋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不怎么友善。 在她看来,自己是大院的大院祖宗,傻柱就算张罗饺子,也得先给自己张罗,后面是易中海,最后才应该给何雨水张罗。 傻柱却先管了何雨水。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院祖宗吗? “柱子,我听你一大爷说,你说不在轧钢厂食堂做了,在回收站找了一份工作?” 察觉气氛有些紧张的一大妈。 出言打了一句圆场。 “食堂就是一个学徒,工资都没有,没法养活雨水,索性不干了,不过一大爷说了,说过几年想办法把我弄进轧钢厂食堂。” 傻柱走一步看三步。 现在已经盘算起了过几年的大饥荒。 饥荒年代进食堂,别的不说,最起码能够不让自己饿肚子。 因为有一大妈打圆场。 这顿饺子吃的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紧张。 一帮人你一句,我一语的瞎聊了起来,就连一心跟饺子较劲的何雨水也时不时的插一句话。 谈着。 说着。 这个话题就扯到了养老上面。 易中海一脸唏嘘的看着傻柱,大吐苦水的说起了这个养老的难。 伪君子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以自己一个朋友为名。 说是那个朋友的事情,其实指的就是易中海。 扯到了正题上面。 打哈哈的一大妈也变得正式起来。 聋老太太也来了精神。 傻柱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 易中海、一大妈、聋老太太都把目光汇集在了傻柱的身上,五人当中只有没心没肺的何雨水还在琢磨着饺子沾着醋有点不香,得适当的沾点辣椒,才能将这个饺子的美味发挥出来。 傻柱把嘴里的饺子吞咽到了肚子里面。 说话前。 得把这个嘴巴给腾空。 “一大爷,要我说您那个朋友,忒死心眼,这是好听的,这要是不好听的,他就是一个傻子。” 易中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顿饺子。 有点那个鸿门宴的意思。 与聋老太太两人捏好了套路,试探试探傻柱对给人养老的想法。 傻柱这话已经表明了傻柱的态度。 让人帮养老。 傻子! 这可是傻柱的原话。 “柱子,一大爷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一大爷一直想不到劝说他的这个理由,你说说你的理由,一大爷到时候就用你柱子的原话跟他说,让他放弃找人养老的盘算。” 傻柱心里明镜似的清楚。 伪君子这是要自己给出说法。 说就说呗。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 算计来、算计去。 麻烦。 “一大爷,您想想,自己没有孩子,让别人家的孩子帮他养老,这肯定行不通啊,我举个例子,就说咱们爷俩,您姓易,我姓何,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一个普通的街坊邻居,您让我帮你养老,我就算同意了,您也不能同意,人心隔肚皮,做事两难知,平白无故脑袋上多个爹,谁不嫌弃?您也不能放心了。” “柱子,我知道咱们爷俩关系不错,我就想问问,像我那个朋友,他该怎么解决这个养老!” “一大爷,您那个朋友他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想想,不是自己生的,他心里不放心,给他养老的那个人心里也不得劲,两人相互算计,闹不好就得变成仇人,这个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傻柱大喘气了一下。 吃了一个饺子。 喝了一口饺子汤。 “我听说城里有这个什么孤儿院,里面有这个身体健康的孩子,您那个朋友要是年轻,您就跟他说说,让他去城里的孤儿院领养两个孩子,担心孩子将来知道身世不高兴,咱有招,领养那种一岁多或者两三岁的孩子,领养回来,直接跟自己姓,二十年后帮着孩子娶媳妇,哄孙子,不比这个算计人让人给自己养老强。” 傻柱把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大棒挥舞了起来。 “一大爷,我今天才知道,咱们国家还很穷,市里的孤儿院因为这个经费问题,好多孩子面临着这个营养不良,您那个朋友要是收养两个孩子,一方面减轻了这个孤儿院的经济压力,另一方面帮助到了国家,最重要的一点,是您那个朋友他总算有了自己的孩子,让孩子跟着自己姓,多好!” 口风一转。 傻柱的脸上露出了这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一大爷,瞧瞧我这个脑子,您那个朋友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居然才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这是你那个朋友的事情?这就是您一大爷的事情!” 易中海脸色不好看。 傻柱的拒绝。 让易中海无法接受。 “您跟他是朋友,您朋友的事情就是您的事情,您得以身作则,不是我诚心给一大妈和一大爷两人添堵,您二位得领养个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在发呆。 一大妈却在深思。 两口子的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旁边的聋老太太身上。 傻柱发现聋老太太的脸拉的比许大茂的脸还长,就仿佛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这件事,动了聋老太太最大的利益奶酪。 第42章 聋老太太不高兴了 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 聋老太太却不高兴,而且易中海两口子还顾忌聋老太太的想法。 难搞。 傻柱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因为绝户,有这个共同的话题,两家人搭伙过日子,一大妈也有精力和时间照顾聋老太太的起居。 这要是易中海两口子听了傻柱的话,跑到孤儿院收养两个孩子。 两口子的精力肯定会放在这个孩子身上。 会没有时间照顾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有嘴馋贪吃的毛病,物资匮乏的年月,还想天天吃肉。易中海领养了孩子,这个孩子会分走一部分钱财,时间长了,聋老太太看不上眼的棒子面窝头会成为聋老太太餐桌上面的常客。 易中海两口子收养孩子。 对聋老太太而言。 百害无一利! 或许这就是易中海两口子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孩子,却不领养而是跟聋老太太一样算计别人让其给他们养老的根源。 是聋老太太作孽了! 担心易中海领养了孩子不在搭理她这个老太太,不在给他这个老太太买肉吃,做了易中海两口子的思想工作,傻柱有可能就是聋老太太说服易中海两口子不领养孩子的关键,聋老太太以傻柱老实、木讷、和善为名,让易中海把傻柱列为养老目标人选! 可不是傻柱危言耸听。 聋老太太嘴馋贪吃的毛病,就是易中海的工资加傻柱的工资都不能给她解决了,全聚德、丰泽园,地主老财也不能天天吃。 “一大爷,一大妈,我今天不是去废品站上班了嘛,里面有个拉板车的,说他们村有家人,也是没孩子,后来收养了两个孩子,男孩叫做保弟,女孩叫做来妹,第二年,那家人的媳妇就给生下一对龙凤胎。” 聋老太太啪的一声放下筷子。 气呼呼的出了易中海家的家门。 傻柱装了一个不知道。 “一大爷,一大妈,老太太她这是怎么了?我什么地方说错话了吗?” “柱子,没事。” “一大妈,真没事?” “没事!” “没事就行,一大爷,我刚才的提议,您可得上点心!名字我都想好了,男娃叫做易峰,女娃叫做易凡。” 打铁要趁热。 傻柱想借着这顿饺子。 一举搞定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事情。 就在他酝酿情绪,准备大说特说洗脑易中海两口子的时候。 意外横生。 贾家的大戏又上演了起来。 没什么消遣娱乐的年代。 四合院的人一听到贾家人吵架,哗啦一声全都从自家涌了出来,不长时间就把吵架的贾家母子两人给围在了中间。 通过贾张氏断断续续的哭诉。 众人才明白了贾家人吵架的原因。 女人! 这是贾张氏与贾东旭两人发生争吵的关键。 严格说起来。 是许大茂和傻柱两人的缺德办法见了功效。 昨天下午,怀着不可告人想法的贾家母子出现在了街道,还跟街道就这个贾东旭娶妻一事达成了协议。 协议内容:街道给贾家免费发一个媳妇,另外还陪嫁十斤白面、五斤猪肉、五斤重的老母鸡、一只八斤重的大肥鸭子,外加两床被子。 贾张氏觉得好。 贾东旭也觉得不错。 商量着过几天就把这个婚事给办了。 不晓得那位多了一嘴,亦或者贾张氏觉得事情不大对头,莫名其妙的有这个馅饼掉落在了贾家的头上,多心的出去打听了一下。 这一打听。 贾张氏哭都比他M尿的还多! 因为贾家母子看好的那个漂亮姑娘,她出身不怎么正经。 就算贾张氏狗屁不是。 也晓得八大胡同代表着什么! 八大胡同里面出来的一个姑娘,想进她们贾家的门。 屁! 在贾张氏心中,贾家的儿媳只能是那种身家清白的好姑娘,像这个八大胡同里面出来的人,没有资格也不具备成为贾张氏的儿媳妇。 娶这么一个儿媳妇。 贾家的脸还要嘛。 贾张氏不同意。 贾东旭却非要娶那个女的。 娘俩就因为这个,可劲的吵吵了起来。 刚开始贾张氏还想着家丑不可外谈,后来急了,也就没有了这样的想法,让众人给他拿主意。 贾张氏忘记了一点。 这可是禽兽四合院。 见不得你好。 却乐意看到你倒霉。 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都站在道德的角度劝说贾张氏大度。 大体归拢为一个意思。 人家是国家改造好的姑娘,出身穷苦人家,咱们就得有这个大局观念,贾东旭娶回来,也是和谐社会的构成。 要是有办法,人家至于走八大胡同这条路! 都是穷苦人家,就不要相互为难了,不如择个好日子,四合院的这些人一起帮着贾家办喜事。 刘海中身为管事二大爷,也站了出来,他认为这是自己干倒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且让自己这个二大爷变成一大爷的机会。 妓人改嫁。 难题。 自己帮着王主任解决了这个难题,王主任还能不想着他刘海中。 “贾张氏,街坊们说的在理,现在咱们是新人新社会新气象,你可不能用那种老旧的陈旧眼光看待问题,出身不好又有什么?这不是没招嘛,谁有办法还把自己送进八大胡同那种地方?家里活不下去,只能这走这条路,贾张氏,你可不能犯这个方向性的错误。” 贾张氏看了看刘海中。 冷笑了一下。 “刘海中,你还有精力说教我贾张氏,你以为你们家刘光齐找的是什么人?跟我们家东旭一样,都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贾张氏,你别瞎说。” “我瞎说,是不是不要彩礼?还陪嫁十斤白面、五斤猪肉、五斤重的老母鸡、一只八斤重的大肥鸭子,外加两床被子?” 刘海中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刘海中,他们都是……” 众人这才想起来。 昨天下午好像就贾家和刘家去街道打听这个娶媳妇等相关事件了。 “刘海中,你刚才说的新人新社会新气象,你只要同意你们家刘光齐娶那个女人进你们刘家,我贾张氏也让东旭娶那个姓秦的乡下女人。” 第43章 绕不过的秦淮茹 围观众人无所谓。 反正他们的想法就是看戏。 看贾家的戏。 看刘家的戏。 傻柱却跟被雷轰了似的,整个人变得茫然了。 姓秦的乡下女子。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秦淮茹,上一辈子吸血傻柱把傻柱吸成绝户的心机白莲秦不是人淮茹! 上一辈子。 贾东旭的媳妇就是秦淮茹。 秦家村人。 听贾张氏的意思,贾东旭前段时间下乡遇到了秦淮茹,两人都看对眼了。 贾张氏不同意。 贾东旭借这件事逼宫贾张氏,要么娶姓秦的女子,要么娶这个妓人,贾张氏自己掂量着办。 哎。 心里叹息了一句。 有些事情就算你是重生者。 却依旧不能左右其发生。 秦淮茹注定会嫁入四合院,注定会变成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还是难逃早死的下场! 命。 没有贾东旭的借故逼迫。 就没有贾张氏的被逼答应。 贾东旭也不会身死道消。 许大茂偷悄悄的用手捅了捅傻柱。 傻柱扭头看着许大茂。 “傻柱,你说这个姓秦的女人她好看吗?” 色鬼。 出发点跟一般人不一样。 换成别人。 想的是怎么收场,怎么看戏。 许大茂却直奔了主题,径直询问那个姓秦的女人好看不好看。 “怎么个意思?” “我就问你那个女人好看不。” 傻柱想了一下,还是没能撇开秦淮茹。 贾家是四合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秦淮茹也是贾家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 没有秦淮茹。 四合院还能是四合院。 “许大茂,现在耍流氓是要被枪毙的。” “傻柱,你也太小瞧哥们了,哥们这方面有经验。” 傻柱必须要承认。 许大茂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除了不能生育的毛病,这混蛋仗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能说会道外加不缺东西,小媳妇、小寡妇祸祸了无数,两天搞定秦京茹,让秦京茹完成了质的蜕变,那时候许大茂还没有跟娄晓娥离婚,真尼玛顶着弹雨冲锋在祸祸女人的道路上,命都不顾了。 “你想截胡?” “瞧你这话,我最起码也得看看人家好看不好看吧,这要是猪八戒他二姨,倒贴钱我也不来。” 猪八戒他二姨。 这可是傻柱的原话啊。 “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你就说这个姓秦的好看不好看吧!” “肯定好看。” “你见过?” 门当户对了解一下。 重生来的傻柱,虽然与贾东旭仅仅打过几次照面,却也认清了这个现实。 四合院里面这些老小青年,包括傻柱在内,都被贾东旭的颜值给狠狠的碾压了。 许大茂大长脸。 傻柱长了一张老人脸,看着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 用后世那种流行话来说。 贾东旭就是一个大帅B。 大帅B看上的女人,能是丑的吗? “你看看贾东旭,在瞅瞅咱,还用见那个姓秦的女人?” “你不如贾东旭,我跟贾东旭差不多。” 傻柱看着自信心爆棚的许大茂,笑了一下,“你回去找个菜刀,把你这张大驴脸削一半下来,就追上人家这个贾东旭的颜值了。” “那我还能活吗?” “把吗字去掉。” “你们两个人给我老实点。” 易中海瞪了许大茂和傻柱一眼。 这事情就是傻柱跟许大茂两人搞出来的鬼。 “一大爷,我跟傻柱又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八大胡同里面出来的,我们就是听说了这件事,人家陪嫁猪肉、白面、大米,我们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先帮咱们四合院解决难题,合着我们帮街坊还帮出了错误,再说了,我们也没挨家挨户的上门说呀,不信你问贾大妈,问二大爷,我们跟他们说过这事?” 这就是哑巴亏。 贾家和刘家不吃也得吃。 “东旭,你现在是轧钢厂的学徒工,一大爷是你的师傅,你用心学,过几天就能转正,咱们找个城里的姑娘不好吗,不是妈看不起乡下的姑娘,妈是为你考虑,你找个城里的姑娘,两口子都有工作,是双职工,咱家也好过点!你要是找个乡下的姑娘,跟妈一样天天去街道找零活干?那个姓秦的女子,就是在好看,再是天上的仙女,妈也不能同意了,听妈的话,咱们就找城里的女娃。” 傻柱注意到许大茂。 这混蛋眼睛中都要冒出火来了。 色鬼。 没救了。 “咱家的情况城里女人能看上?我明天就去找王主任,娶那个妓人。” “不行。”贾张氏变得暴怒起来,语气也分外的凌厉,“我说的女娃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娃,不是那个地方出来的。” “你阻止我,你就是开历史倒车。” “你敢带着那个女人进门,我直接一根绳子吊死。” “你吊死,我也跟着吊。”贾东旭当仁不让,针尖对麦芒的逼宫着贾张氏,“就两个选择,要么是那个地方出来的,要么就是淮茹!” 傻柱的心。 哇凉哇凉。 淮茹。 前面还有个秦。 秦淮茹。 秦淮女子风尘茹! 淮河两岸秦淮茹! 秦风尘女子淮茹! 没跑了。 秦淮茹要嫁入四合院来,而且还是这种方式嫁入的四合院! 上一世也没有经历这一出逼宫戏码呀。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贾张氏同意没同意,傻柱一概不知道,他的心思和精力都在秦淮茹要嫁进四合院这件事上面。 聚精会神的想着。 连什么时候众人回家,自己怎么回了家都不晓得。 反正等傻柱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屋内,对面还有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大驴脸。 这混蛋怎么进屋了? 许大茂还伸出右手,使劲的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干嘛?” “我还以为你魂丢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贾东旭娶那个叫秦淮茹的女人,你突然变得魂不守舍了,想女人了?” “扯淡!” 傻柱死鸭子嘴硬。 死活不承认。 “傻柱,你以为我许大茂什么都不知道?就你那点小心思,甭骗我,你也骗不到我许大茂,说吧,啥时候勾搭上的,怎么勾搭的,给我老实交代。” 交代个锤子。 有毛的交代。 滚蛋! 第44章 反匪肃特 第二天. 顶着熊猫眼的傻柱打着哈欠的敲了敲雨水的屋门,说早餐买回来了,让雨水赶紧起床吃饭,别耽误了上学。 话罢。 随手拎了一根油条。 准备去上班。 回收站离得远。 傻柱还没有自行车。 又没有直通的公交车。 只能靠步行。 他准备跑过去,也就三千米的距离。 刚走出家门。 就看到许大茂从后院蹿了出来。 真不是个东西。 傻柱手中的油条眨眼间的工夫便到了许大茂的手上。 担心被傻柱抢回去。 一根油条,还烫手,就这么被许大茂三口两口的吞了下去,完了还把他那抓过油条的脏手在傻柱的衣服上蹭了蹭。 “许大茂,是不是皮痒了?要我给你松松?”’ “哥们今天有要事,懒得搭理你。” 许大茂开始显摆自己。 脚上是黑色的皮鞋,腿上是黑布裤子,上衣是灰色中山装,头上还带了一顶这个前进帽子,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人造革皮包。 “你今天要去上坟!” “傻柱,我真懒得跟你这样的人说话,知道哥们今天要去干什么吗?”许大茂一脸的卖弄,“说出来吓死你,哥们准备去秦家村。” 傻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家村不就是秦淮茹那个村。 “有屁赶紧放。” “昨天晚上我从你家出来,贾东旭他娘拦下了我,让我……。” 傻柱脑海中就一句话。 许大茂截胡秦淮茹,还是奉贾东旭他妈贾张氏的命令来做这件事。 贾张氏看不上秦淮茹,说贾东旭身为她的儿子,相貌周正,又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么好的条件,就得娶个城里有工作的女娃。 贾家双职工。 这话说出去,贾张氏脸上也有面子。 贾东旭就认准了秦淮茹,这几天一直再闹,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贾东旭跟贾张氏撂了狠话,要么让他娶秦淮茹,要么贾东旭就从街道那批妓人当中挑一个。 二选一。 贾张氏没招了。 糊弄贾东旭,假意说同意贾东旭娶秦淮茹,扭脸找到了许大茂,给了许大茂五千块,算是许大茂的辛苦费,只要许大茂截胡成功秦淮茹,贾张氏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为了截胡秦淮茹。 许大茂今天班都懒得去上。 都打扮上了。 “她怎么不找我?” 许大茂看着傻柱少年老成的相貌。 哼了一声。 这还用问! “许大茂,你不会认为我没你好吧?” “事实摆着那,自己吹牛不算。” “雨水。”傻柱朝着刚刚推门出来,准备去傻柱屋拿油条上学的何雨水道:“我跟许大茂两人,我们两人谁牛!” “大茂哥!” “雨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我跟许大茂两个人,我们两人谁有这个英雄气质。” “大茂哥!” “雨水,我在换个问法,我跟许大茂两个人,谁丑。” “你!” “不应该是许大茂吗?” “哥,老师不让我们说谎!” “你赶紧去吃饭,吃了饭去上学,我下班回来去书店一趟,给你买几本寒假作业!” 傻柱迈着沉重的步伐。 离开了四合院。 后一琢磨。 得跑呀。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敢在上班之前跑到了回收站。 加傻柱一个七人,包括昨天傻柱没见到的那个看门的人,是个瘸子,听说是从战场上面下来的,瘸子却一直没有承认。 第一次上班。 又是这个废品回收工作。 傻柱以为直接开干,就像人们调侃的那样,敲着盆,拎着秤,推着车,满大街的收废品。 却没想到废品工作与傻柱上一辈子做过的那个厨师工作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人家有政学会。 气氛有些凝重。 “何雨柱昨天你们都认识了,就老石昨天因为有事请假,不知道咱们站里来了新人,借着早班会的机会,认识一下,城市平民出身的何雨柱,贫农出身的石头。” 傻柱与石头打了招呼。 “这是上级下发的最新指示,要我们积极开展三反活动,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咱们的工作小却重要,日常过程中,万不可马虎大意,就是一根鸡毛,我们也得将其捡起来,让其发挥它该有的效率。” 何站长口风一转。 说到了这个反匪肃特上面。 “在三反过程中,我们还的积极参与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反匪肃特,敌人就在我们的周围,我们要睁大眼睛,让隐藏在我们眼皮底下的敌人无处遁形,这件事,咱们红星回收站还的加把劲。” 何站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后经过旁边周向红小声嘀咕。 傻柱才明白了何站长这股邪气究竟来至于什么地方。 何站长是红星回收站的负责人。 老马是红星回收所的负责人。 昨天晚上。 老马带着人将一个妄图破坏回收所的嫌疑人给抓住了,上级领导狠狠的表扬了一番老马,听说老马有可能高升。 存着较劲的心思。 何站长让傻柱他们也都提高警惕,看看能不能抓住周围的危险分子,就算不能抓住,发现行踪也是好的。 问题是众人全都泥腿子出身。 收废品在行。 抓嫌疑人,看谁是危险分子。 纯粹的盲人摸象! 谁知道谁是? 怎么确定人家是不是? “站长,我有个疑问。” “你说。” “我刚来,不知道提的对不对,我就想咱们怎么才能知道谁是危险分子?像大家伙,知道那些废品能用,那些废品该用到什么地方,我做饭再行,知道用什么材料做什么饭,抓嫌疑人,发现危险分子,不知道怎么弄啊。” “何雨柱这个提问,提的不错。”何站长点了石头的名,“石头,你来给我们说说,怎么才能查获这个危险分子。” “站长,我觉得咱们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就行,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老马昨天晚上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把那个人堵在了房间里面,再加上那人没有武器,才被老马给抓住了。” “石头,我这是响应这个上级的号召,积极参与上级领导下发的反匪肃特活动,你的拿出当初当交通员的本事来。” 第45章 傻柱怀疑聋老太太是敌特 见石头还在推辞。 老何索性直接曝光了石头的过往经历。 石头。 姓石名头。 日伪时期,曾经在安丘当过一段时间的地下交通员,搭档是鼎香楼里面的潜伏伙计蔡水根和安丘武工队队长石青山。 对头是安丘第一美男子贾贵,贾贵在黑腾归三手下的侦缉队当过队长,有老四、老六、老九等几个手下。 喜欢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 另有安丘第一跤之称的黄金标,黄金标在野尻正川手下当警备队队长,与夏学礼合伙欺负贾贵。 日伪投降后,石头被调到京城,还是负责这个地下交通工作。 护送情报的过程中,意外负伤,断了一条腿,他谢绝了上级部门的安排,在红星废品站当了一名门卫。 有点那种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最终没招了。 石头把这个怎么辨别特务的办法。 也就是常规技能。 说了出来。 “因为敌特这个特殊的性质,他会分外的注重这个人设,以这个老好人的人设来实施情报收集工作,别的您什么都不要记,您只要知道敌特十分善于伪装他自己,如果你周围有这个所有人都说好的人,您就得多个心眼,事出反常必起妖!” 就如鼎香楼里面的大伙计蔡水根。 整个安丘所有人都在骂蔡水根,甚至就连鼎香楼掌柜孙有福、厨师杨宝禄、老掌柜遗孀齐老太太都说小鬼子没拿蔡水根当外人,杨宝禄还在蔡水根穿上伪军副官衣服后,说鼎香楼总算出了一个真正的汉奸。 就是这种被人骂的人设,为蔡水根收集情报提供了极佳的便利条件。 石头以蔡水根举例说明事实的办法。 让傻柱等人瞬间开朗,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琢磨明白了。 易中海两口子! 聋老太太! 傻柱的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了他们的名字。 易中海现在给人一种正义大爷的错觉,看似正人君子的面孔下,却有易中海自己的小盘算。 傻柱上一辈子吃过易中海算计的亏。 现在的四合院里面估计就傻柱知道易中海不是好人。 没有孩子。 自己还是绝户。 想的不是收养孩子。 而是算计别人帮他养老。 情理不通。 逻辑也解释不清楚。 用石头刚才举例的原话来概述,这里面很有问题。 因为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而是阴谋,反常规的事情必有他自己的外人不知道的原因存在! 聋老太太! 琢磨完易中海之后,傻柱又开始琢磨聋老太太。 何大清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他三十年前跟着傻柱爷爷搬到四合院里面的时候,聋老太太就已经生活在四合院里面。 此为其一。 其二。 聋老太太嘴馋贪吃,根据许大茂偷听来得情报,聋老太太现在的想法是吃遍京城二十八大名馆子,如这个全聚德、丰泽园等,吃遍京城一百零八名吃小店,如这个豆汁刘、油条孙、饼子丁等等。 傻柱突然想起了上一世聋老太太无意中跟傻柱说过的一句话,说聋老太太自己年轻的时候吃过好多次谭家菜。 那个时候的谭家菜。 千金难求。 聋老太太说的那道菜,还不是普通的菜肴,是探花宴的主菜! 从这些情况来分析,要么是聋老太太身价丰厚,要么就是聋老太太身份惊人。 这聋老太太该不是漏网之鱼吧! 石头刚才说了。 说敌特很注重自己这个人设。 聋老太太说她自己是四合院的大院祖宗。 这个大院祖宗她怎么解释? 解释不通! “还有一种情况与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相反,有些人善于伪装,有些人善于隐藏,他会故意营造那种不被人重视的错觉。” “就是小透明呗!” “何雨柱同志说的很对,就是这种小透明,周围有这种人,沉默寡言,谁都可以将其忽视,您就得多多注意,我最后提醒大家一句,真要是发现了这种人,别想着立功,先把自己的性命保护好,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石头的话,你们都记在心里了吧,都给我打起精神,提高警惕,为这个反匪肃特活动上交一份满意的答卷。”老何手一挥,“干活吧!” 众人各自忙碌。 傻柱因为是第一天上班。 被老何安排了一个比较清闲的营生。 对站内的回收物品进行统计。 没招。 谁让整个回收站就傻柱一个人是高小文化。 借用老何的原话来描述。 这件事非你何雨柱莫属,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你露一手让我们尝尝。 傻柱笑着应承了下来。 做饭对他而言。 就是举手之劳。 只要老何他们搞定了这个材料,莫说做一桌,就是做四桌也是可以的。 统计物资的过程中。 傻柱发现了一堆了不起的好东西。 废旧自行车零部件。 车架、车轱辘等等。 心一动。 他现在住的地方距离废品站太远,好天气可以跑着上下班,这要是遇到下雨或者下雪,跑步上下班便有点不切实际。 另外还的照顾雨水。 傻柱想解决这个交通工具问题。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原先是准备买一辆新自行车。 国产的飞鸽刚刚面世不久。 市面上还没货。 傻柱也只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回收站内有很多废弃的自行车零部件,他自己完全可以组装一辆出来,免得每天上下班靠着两条腿走路。 这得人家老何同意。 另外还的跟那个派出所打个招呼。 自行车得上牌。 放下手头的工作。 直奔了正在跟周向红他们一起做事情的老何。 “站长。” “都统计完了?” “就剩下那堆废旧自行车的零部件了,我发现这些自行车的零部件修吧修吧还能用。” 废品站的几个人齐齐把目光汇集在了傻柱的身上。 “何雨柱,你不会是想组装自行车吧!” 傻柱顿在了当地。 他以为自己是王者。 结果回收站的这些人也是。 一语叫破了傻柱的想法。 “不能组装吗?” “我们之前组装过,这不是没有组装成功吗?” 第46章 买自行车 经过周向红他们的解释。 傻柱才晓得自己其实也是那只井底之蛙。 错以为重生的他无所不能。 因为物资匮乏的缘故,这个自行车通常是人家使唤到不能在使唤的情况下,就是烂透了,人家才把自行车当做废品卖掉,压根没有回收再利用的可能。 傻柱想组装自行车。 车轮胎得想办法解决,轴承滚珠也得想办法解决,还有这个自行车的框架,也的想办法自己弄。 也不是不能组装。 只不过组装出来的自行车跟那个黑哥自己弄出来的自行车有的一拼,除了铃铛不响,那都响,还不好骑。 “雨柱,你想买自行车?” “站长,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老头子去保城了,我带着妹妹生活,妹妹今年九岁。” “你是不想买自行车?想买的话,我给你开介绍信。” 傻柱愣住了,依着他的理解,自行车好像市面上没货。 “我弟弟在东区马眼胡同供销社当社长,昨天晚上他跟我说,他们供销社刚进回来十辆自行车,你中午还的回去给妹妹做饭,没代步的工具可不行。” “那我谢谢站长了。” “谢个锤子,完了给我们露一手。” “没问题!” 三转一响里面的第一转。 大事情。 傻柱请了假。 揣着老何开具的介绍信直奔了东区马眼胡同供销社。 人很多。 大部分都围在自行车那块,宛如看到了最最稀罕的宝贝,眼神中泛着火热的小火苗,嘴里说着各种令人振奋的言语声音。 向来冷脸把自己当爷,一副爱买不买架势的售货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正和颜悦色的朝着那些看着自行车却因为价钱太贵自己却买不起的人嚷嚷着话。 “你们摸归摸,别用指甲掐,万一把自行车上面的漆皮给掐掉了,后面买到自行车的同志该有多闹心。” 傻柱印象中的售货员。 不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 供销社售货员。 这个时代的铁饭碗。 向来高高在上。 遇到事情通常直接开骂,像刚才人们用手摸自行车的行为,换成别的供销社售货员,直接问候你八辈祖宗。 这位却和颜悦色。 不对头。 石头刚才教了傻柱一招。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打转,看似看稀罕的眼神却在尽可能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眉头一皱。 眼睛一瞪。 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了傻柱的眼帘,这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头,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后面跟着的那个小年轻,应该是他的秘书或者警卫员,不远处还有一个背着人造革皮包的眼镜男,他手中抓着纸笔,看职业像是记者。 这三人就是让售货员态度大变的关键。 你来视察。 我来演戏。 通常这事得偷悄悄的来。 把心收在肚子里面的傻柱,用力的挤过了人群,出现在了售货员跟前。 “同志,我问你,这自行车多少钱一辆?” 售货员挺不想搭理傻柱的。 可是一想到社长给他下的命令。 不得不老实回道:“一百七十万。” 言语中虽然没带脏字。 口气却也不怎么好。 算是以貌取人吧。 售货员认为年纪轻轻的傻柱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周围那些人也是这种态度,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问自行车多少钱,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我买一辆。” “现在买不起自行车,不代表将来买不起自行车,这自行车呀。”例行惯例说教了几句的售货员,呆在了当场,直愣愣的看着傻柱,“你说你买一辆自行车?” 后面这句话带着一丝颤抖。 “对对对,我买自行车。” “有介绍信吗?” 因为产能的缘故,现在买自行车,你的有介绍信,有工作的,单位开介绍信,没工作的,街道开介绍信。 等不需要介绍信了,又换成了这个自行车票,以轧钢厂为例,上万人的轧钢厂,每个月获得的自行车撑死了也就三十张左右。 傻柱先把自己的介绍信交给售货员,售货员确认无误后,傻柱又把买车的一百七十万块钱递给了人家。 得亏是五万面额一张的,这要是换成一百一张的,怎么也得用大兜装。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随之一起的还有供销社的相关手续。 看着眼前的新自行车。 傻柱瞬间兴奋到了顶点。 他周围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包括那位疑似领导的人。 “同志,看你年纪也就二十六七岁,你竟然买得自行车。” 傻柱的心哇凉哇凉。 都是这个成熟脸颊惹得祸。 我年纪小小的。 十六岁的干活。 不是二十六七岁的干活。 懒得解释。 注意力都在那位领导上面。 “老同志,您也好。” “我来大半天了,看到咱们这些同志都在看,只有你一个小同志买了这辆自行车,一百七十万,说掏就掏,就是我买这辆自行车,我也得犹豫半天,别买了自行车,老婆孩子回家挨饿。” 这话带着点审视的味道。 傻柱呵呵一笑。 微微扬了扬头。 “老同志,不瞒您说,我也从没有想到我竟然能买得起一辆新自行车,我是红星废品回收站的工作人员,我叫何雨柱,城市平民出身。” 高举大旗。 大唱赞歌。 这就是傻柱的策略方针。 这种情况下。 就得可劲的夸。 “前些年,三合面都吃不饱,天天饿肚子,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有朝一日好好吃一顿,让咱也晓得这个饱是个什么滋味。 两年前,组织来了,就觉得这个日子有了盼头,我记得有个指导员同志跟我说,他说全国人民都会过上好日子,我们不但要吃饱饭,还的天天吃这个白面馒头,家家户户都会有自己的自行车,咱们国家自己制造的自行车。 我那会不相信,现在信了,到现在感觉就跟做梦似的,我拥有了自己的自行车,这都是组织给我们的,将来要是能见到老人家,我一定给老人家磕一个。” 话看你怎么说。 傻柱这番话一出口。 满满的正能量体现。 是和谐社会的伟大构成。 第47章 街上最靓的仔 傻柱的这一番高谈阔论,吸引了那个记者的关注,他来到傻柱的跟前,从挎包中掏出了相机。 “何雨柱同志,你刚才说的那番话那就是无数老百姓真情流露的最真实想法,我能给你照张相吗?” 傻柱收获了无数羡慕! “不但要照相,还的登报,我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咱们会过上好日子,咱们会拥有自己的自行车。” “那我谢谢您,同志,能求您件事吗?” “给你多洗一张相片?” “对对对,钱我来出。” “你一会儿给我留个地址,我加洗出来直接把相片邮寄给你。” 傻柱把着自行车的照片被拍下,又跟那位疑似领导的老头打了招呼,随即在无数人羡慕的眼神中推着自行车出了供销社的门。 冷风一吹。 傻柱激动的心情瞬间平息了。 看着自己以一百七十万的高价收入囊中的第一辆自行车,脸上泛起了笑意,小曲张嘴就来。 腿跨过大梁。 一蹬脚蹬子。 自行车蹿了出去。 骑着这自行车走在街上,这小风一吹,用力蹬这么几下,傻柱的心情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尤其当他使劲把老牛喘气的公交车甩在自己自行车后面吃土,心情愈发的高兴。 这时候能骑个自行车,跟后世开跑车压马路是一个概念,尽收眼球。 脑子真抽抽了。 想耍帅。 使劲蹬着自行车车蹬子的傻柱,忽的放开了抓着车把的双手,以一个标准的张开双臂的架势骑行在京城的大街上。 “咯噔!” 傻柱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的诡异。 刚才自行车跃过小坑的时候,车座磕巴了一下傻柱的要害,疼的傻柱第一时间抓住了车把手,嘴里也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乐极生悲。 得好好补一补。 买自行车了,还是新车,对傻柱而言,还是对何家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必须得庆祝一下。 另外刚才那一磕碰,真让傻柱有点受不了。 路过一个肉食店,因为没有猪宝,也没有别的宝,傻柱矮子里面选高个,只能买了半斤卤猪头肉。 京城一百零八名吃小店中的卤肉柳。 以做卤肉闻名。 傻柱带着猪头肉,骑着自行车回到大院。 跟傻柱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崭新的自行车瞬间引爆了人们热议的焦点,在外面玩耍坐等吃中饭的孩童们,看到傻柱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一下就围了过来,小嘴不断地高声的惊呼着,同时小手还不住地摸着自行车车身,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渴望。 这可是大院里第一辆自行车。 不不不。 是红星街道的第一辆自行车。 建国后的第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这是自行车。” 孩子们的喊声不断的传了出去,以推着自行车的傻柱为原点,急速的朝着四周飞散而去。 听到喊声的大人们也纷纷出来看起热闹,能出来的人基本上全都出来了,不能出来的也第一时间趴在玻璃上,隔着玻璃的看着傻柱的新自行车。 傻柱想到人们看到自行车会很惊讶,可没想到全院会是这个反应。 都炸锅了。 没理会孩子们,任由孩子们不断的在自行车上摸来摸去。 当然了。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傻柱在看到有些孩子把手伸向车链时,还是会出言制止的。 车身、车轱辘都能摸,就是不能碰这个脚蹬子和车链。 “傻柱,你买自行车了?” 闫阜贵眼神中泛着惊讶。 他也想买。 就是有点钱不凑手。 “上班的地方离得比较远,雨水中午回来得吃饭,咬咬牙,买了一辆自行车。” “多少钱?” “一百七十万,派出所上牌子花了两万,一共是一百七十二万。” “还的是你傻柱,我估计咱们大院你傻柱是第一个凑齐三转一响的人。” “谢您吉言!” “赶紧回屋给雨水做饭去吧,小丫头早回来了。” “得嘞。” 傻柱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把自行车停在门口,不放心的上了锁,不是担心有人偷,而是担心有孩子会玩弄这个车链子,万一把人家孩子的手伤了,可就不美了。 进屋后。 把猪头肉切碎。 招呼雨水过来吃饭。 窝头就着猪头肉。 也是美味。 两人吃的正欢的时候,易中海推门走了进来。 “一大爷,您吃了没有?没吃跟我们一起吃点?”傻柱指挥着何雨水,“雨水,给一大爷找双筷子。” “柱子,一大爷吃过了,我把昨天晚上借你的半斤猪肉还给你。” 借这个字还被易中海故意加重了口音。 具体心里怎么想的。 傻柱知道。 无非即想当小婊砸,还要立个贞洁牌坊。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晚上给雨水做个猪油拌饭。” 傻柱接过易中海的猪肉,丢在了一旁的盆子里面。 “柱子,你买自行车了?” “买了。”傻柱应承着易中海的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易中海突然登门的含义,他看出易中海有话要跟自己说,“一大爷,您有事吧?” “也没什么事情,刚才老太太在隔壁吃饭,说她闻到了这个卤肉柳家的卤肉,我有点不相信,过来看看。” 傻柱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聋老太太。 贪吃嘴馋到这个地步。 这个鼻子堪比狗鼻子。 他家里吃饭,门窗关的严严实实,聋老太太怎么还能闻到肉味。 特异功能! 专门看谁家吃肉? 有可能也是训练出来的! “买自行车了,家里添加了大件,觉得是好事,买了一点卤肉!” “柱子,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久,低头不见抬头见,老太太年纪又大,又是一个孤家寡人,没几天活头了,一大爷的意思,今后咱们要是有个稀罕吃食,能多想着点老太太。” 本质上还是吸血。 只不过话说的比较婉转而已,且站在了这个道义的高度。 没几天活。 要是傻柱没有记错的话。 聋老太太上一辈子一直活到了80年代。 现在是51年年末,还有三十年可活。 “要不这点端过去?” 易中海看了看就剩下一点的卤肉。 没好意思端。 打了一声哈哈。 离开了傻柱家。 第48章 初闻贾队长 送走易中海后,叮嘱了几句何雨水,傻柱没理会因自己买自行车变得炸了锅的四合院众人,骑着自行车,一溜烟的来到了废品站。 算是来得比较早的一个人。 废品站里面就石头和文三。 一天没见。 傻柱鸟枪换炮。 骑着一辆新自行车来了。 文三的目光便离不开自行车了,从三轮板车上面跳下来,前前后后打量着傻柱的新车。 “别说,这个车轱辘,这个车把,这个车铃铛,这个车座子,它怎么这么入文爷的眼!” “咱们国家自己生产的自行车,你能觉得不好看吗?” “也是。”文三点着头,嘴上瞬间没有了把门的,又开始吹嘘,“你现在的心情,文爷知道,五年前,文爷也买过一辆新车,东福星的,那滋味,就一个字,爽。” 石头无语的朝着傻柱使了一个眼色。 虽然与文三接触时日不多,就见过文三一面,傻柱却也晓得文三是个什么人,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苦命人,以拉人力车为生,现在以骑三轮板车为生,听人说文三是京城内挨大嘴巴子最多的一个人,有这个没事就抽文三大嘴巴子的说法,别看左一个文爷,右一个文爷,骨子里面比谁都怂。 “雨柱,文爷跟你说,前几天文爷去送东西,碰到了一个鬼东西,那相貌,你大白天见了他都以为自己见了鬼。” “文爷,世界上真有这么丑的人?” 石头突然想到了贾贵,搭腔了一句。 “石头证明文爷我没有说谎,我们聊着聊着,聊到了这个小鬼子,文爷跟他说,文爷这一辈子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抽小鬼子大嘴巴子,你猜那个活鬼他怎么说,他说他也抽小鬼子大嘴巴子,说他在安丘,天天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心情好了,抽这个叫什么野尻正川瘸腿老鬼子大嘴巴子,心情不好了,就抽这个叫黑腾归三黑瞎子小鬼子大嘴巴子,一天不抽鬼子大嘴巴子,他浑身难受的厉害。” “他叫贾贵?跟前还有一个姓龟的人?” “跟前没有姓龟的,就贾贵一人,贾贵跟文爷我比谁抽小鬼子大嘴巴子多,他说他抽了小鬼子八千多耳光,文爷我说抽了小鬼子九千多大巴掌。” “雨柱,别走啊,这都是真事,文爷真抽了小鬼子一万多大巴掌!” “真事个屁,我见过你挨巴掌的德行。” “石爷,您别拆台呀,这买车了,不得庆祝庆祝,谭家菜。” 文三扭头迎着刚来的站长去了,大体意思,傻柱买了自行车,是回收站的第一辆自行车,要庆祝。 择日不如撞日。 庆祝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跟四合院不一样。 废品站里面的庆祝是一帮人共同掏钱,有能力的,多掏点,没能力的,少掏点,让傻柱主厨。 傻柱没有推辞,做了几个拿手菜,又烩了一大锅东北大烩菜。 一帮人一顿吃喝。 剩下的每个人都分了点。 傻柱用饭盒带了一饭盒烩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家里还有雨水。 上一辈子犯过的错误,这一辈子可不能在犯。 骑着自行车刚刚进入四合院。 傻柱便发现整个四合院的人全都涌到了中院。 看这个态势。 在开大院大会。 这好像成了四合院的保留项目。 大小事情都想开大院大会显摆显摆。 见傻柱回来。 易中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 因为他跟聋老太太的算计莫名的泡了汤,说好的,易中海把猪肉还给傻柱,聋老太太晚上在傻柱家吃饭,聋老太太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等的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吃了饭,傻柱还没有回来,赌着气的到易中海家吃了一个窝头,喝了一碗高粱米粥,至于何雨水,聋老太太压根没管,还是闫阜贵把何雨水喊到他们家吃了一顿。 “柱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心里有气的易中海。 语气分外的平静。 “买自行车了,站里的一些人凑钱庆祝,回来晚了。”傻柱停好自行车,把自行车上面的小兜递给了何雨水,“雨水,哥给你带的饭,还热着,你赶紧回屋吃去,你可是咱祖国未来的花朵,可不能饿坏了。” 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 这大帽子。 十个易中海也扛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水接过了傻柱的饭盒。 “哥,我在三大爷家吃过了。” “那这个饭盒咱给到三大爷,行吗?” 何雨水把她手中的饭盒递给了闫解递。 “傻柱,就是一顿饭。” “三大爷,别推辞了,让闫解递拿回家去,一会儿把饭盒给我还过来。” 三大妈拉着闫解递走了。 “傻柱,你小子行啊!这一天没见你,就给整了一辆自行车回来。” 许大茂忍不住。 先了开口。 傻柱真给他唱了一出意外大戏,弄了一辆新的自行车。 “许大茂,你管得着吗?”贾东旭怼呛着许大茂,“人家傻柱整回来自行车,跟你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傻柱是我许大茂兄弟,我关心一下怎么了?”许大茂针尖对麦芒的反击着贾东旭,“你是不是眼红啊?” 傻柱这才发现,许大茂脚上的皮鞋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好像破了,看着就跟被人打了一顿。 不是去秦家村截胡秦淮茹嘛。 怎么变成了乞丐。 后经过众人解释。 傻柱才明白了这个具体的真相。 不是冤家不聚头。 许大茂奉贾张氏的命令去截胡秦淮茹,却意外地撞到了早许大茂一步赶到秦家村的贾东旭。 夺妻之恨。 不共戴天。 许大茂和贾东旭两人当着秦淮茹的面打了起来,许大茂现在的惨样就是因为打架闹的,秦淮茹也帮着贾东旭打许大茂,说大驴脸不是好人,都要惊动民兵了,许大茂挨了打,受了气,赔了钱,丢了人,回来吵吵着让贾张氏赔钱。 贾张氏见许大茂没有办成事情,还搞砸了,又因为这件事,让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人的关系陷入了最低谷,就不承认这件事是她所为。 第49章 大院大会 贾张氏除了不承认,还反过来把屎盆子扣在了许大茂的头上,说许大茂好色,看上了人家秦淮茹,才会跑到秦家村去截胡秦淮茹。 许大茂不是贾家娘俩的对手,这才有了这场大院大会。 见傻柱回来。 许大茂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第一时间朝着傻柱发出求援。 “傻柱,你给我作证。” “许大茂今天早晨走的时候,碰到了我,我见许大茂穿的人模狗样,我问他是不是要去上坟,许大茂说贾大妈不同意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的婚事,让许大茂去搞破坏。” “傻柱,跟你没关系,别瞎咧咧。” “贾东旭,我可没有说瞎话的习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许大茂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至于你们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情。” 见贾东旭攥起拳头。 傻柱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屑。 论打架。 四合院里面真没有人是傻柱的对手。 “贾东旭,怎么个意思,想练练?” 见两人开始掐起来。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 一个是养老人选,一个是养老备胎,都不能有这个丝毫的闪失。 敲了敲桌子。 “你们的事一会再说,现在说许大茂和贾东旭的事情。” “就是,先说说截胡的事。” 刘海中也开口了。 目光还扫了一眼傻柱的新自行车。 因为他早就想买一辆自行车了。 寻思着轧钢厂里面不是易中海的对手,四合院里面又被易中海压一头,准备通过买自行车反将军一下易中海。 结果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竟然是傻柱。 从傻柱买自行车这件事,人们一致认为何大清走的时候给傻柱留了不少钱财,谭家菜的大厨向来都不是缺钱的主。 这话藏在心里没说。 闫阜贵却没有这么多顾忌,他与傻柱的关系突飞猛进,也是托帮何雨水补课的福。 “傻柱,这个自行车。” “三大爷,您这个意思,我明白,我表个态,咱们大院里面要是遇到这个娶媳妇嫁姑娘的好事情,想借自行车,没问题,我一律支持。” 态度多好。 好的不得了。 就傻柱这句表态,瞬间为他赢得了不少印象分。 四合院里面年轻人可不少,贾东旭、刘光齐他们,后面跟着许大茂、傻柱、闫解放等人,还真用到傻柱的自行车。 借能借。 但也得预防。 傻柱接下来的话就是打预防针的。 “为了不出现这个纠纷,就像今天许大茂和贾家人的纠纷,这个自行车由三位大爷出面,我会当着三位大爷的面把自行车检查一遍,确认完好无损,我把自行车转交到三位大爷手中,娶媳妇嫁姑娘的人,从三位大爷手中接过自行车,还自行车的时候,也得按照这个流程,车轮胎破了没事,我自己可以修,但是车轱辘歪了,大梁斜了,三位大爷要负责,您三位大爷同意吗?” 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他们顿了一下。 心中各自感慨。 傻柱做事情滴水不漏。 “不是我为难你们,今天下午我跟王主任也是这么说的。” “柱子的考虑也对,自行车可是大件,咱们大院谁家需要自行车,找各自的管事大爷,下面咱们进行第二项。” 大会的第二项。 许大茂的受难项。 整个四合院除了傻柱,基本上没人相信许大茂。 一个八岁屁孩就跑到女厕所偷看人家上厕所的混蛋玩意,真是坏了这个行情,狗都不相信他人品。 “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所以这个大会由我来主持。”刘海中又开始装腔了,“我认为这件事非常的恶劣,截胡,咱们四合院还是四合院?” “二大爷,这次可不能怨我,我真是听了贾张氏的话去的乡下,我为了贾家,我皮鞋跑丢了一只,衣服也破了,还挨了打,总不能就这么过去吧?总的给我一个说法吧?” 许大茂心里有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 真信了贾张氏的鬼。 “许大茂,你别给我妈头上扣屎盆子,我妈昨天晚上当着街坊们的面同意了我跟淮茹的婚事,中午还跟着街坊们去供销社买了布。” 贾东旭心知肚明。 知道截胡背后有贾张氏的身影。 傻子才会把自家老娘拖下水。 聪明人会借着这件事让贾张氏吃哑巴亏。 把秦淮茹娶回家再说。 贾东旭也理解贾张氏的想法,无非想让贾东旭找个有工作的城里女娃,以双职工改变贾家的贫穷。 结婚这件事。 真不能硬来。 强扭的瓜什么时候甜过? 贾东旭看上的女孩子,人家看不上贾家,看上贾家的女孩子,贾东旭又嫌弃人家长得丑,好看的家里还有钱的女孩子,贾东旭和贾张氏嫌弃人家出身不好,是什么富人或者资本家,嫁到贾家等于是给贾家抹黑。 易中海介绍的这个叫做秦淮茹的女孩子,虽然是农村的,但是相貌周正,贾东旭一眼看对了。 因为贾张氏不同意,所以贾东旭借着街道妓人改嫁这件事,狠狠地逼宫贾张氏,要么娶秦淮茹,要么贾东旭娶一个妓人回来。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不是贾家人的对手,整个四合院就傻柱相信他。 “得得得,我认倒霉,从今往后贾家跟我许大茂老死不相往来。” “光认个倒霉就完了?许大茂,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你许大茂不对,你跟贾家道个歉,这事就算是解决了,毕竟是院里的事,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你许大茂的人,你还想不想转正了。” 不愧是伪君子。 说好的避嫌。 却见缝插针的威胁起了许大茂。 “贾东旭,今天我许大茂就给三位大爷一个面子,这哑巴亏我吃。” 心有不甘的许大茂,也只能借坡下驴,气呼呼的道了一个歉,心里却在发着外人不知道的毒誓。 就算贾东旭娶回秦淮茹,他许大茂也得让贾东旭戴戴绿帽子。 这个仇。 说啥也得报。 秦淮茹。 他祸定了。 “你还等什么,大伙都等着呢!” 贾张氏着急的催促起来,让许大茂赶紧道歉。 第50章 捐款 许大茂被逼无奈之下,朝着贾家道完歉后扭头就走。 却被易中海给叫住了,“大茂,等等。” 大会第三项。 给贾家捐款项还没有进行。 不能走。 贾张氏为了恶心秦淮茹,泛起了让四合院众人给贾家捐款买缝纫机的勾当来。 许大茂是四合院的一份子。 他也得捐款。 “还有一件事,捐款。” 伪君子也是第一次搞这个捐款事宜。 算是没有经验。 直奔了主题。 换做上一世的易中海,怎么也得道德绑架一番,以大义压人。 刘海中和闫阜贵互相看了一眼,暗暗一顿,心里齐齐吐槽贾家和易中海的不要脸,自家娶媳妇,竟然让四合院的人捐款。 这件事要是成了。 他们两家人也能获利。 易中海是绝户。刘海中家三个孩子,大儿子刘光齐跟贾东旭年岁相仿,贾家能做的,他们刘家也可以做的。闫阜贵家四个孩子,三个男娃,一个闺女,老大虽然比贾东旭他们小几岁,貌似先把这个订婚搞起来,谁说建国后不能有娃娃亲。 也就眨眼的工夫,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便统一了战线。 捐款。 好事情。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四合院是咱们大家的四合院,我认为老易的提议不错。” “我的态度跟老刘、老易的一样,可以捐款。” 易中海的心落了地。 他真怕两位管事大爷跟他唱反调。 贾张氏也放心了。 傻柱买了自行车。 他们贾家就得有缝纫机。 这台缝纫机也是给秦淮茹准备的。 贾张氏把贾东旭不娶城里有工作女娃的根源归拢到了秦淮茹的头上,嫁进来的秦淮茹到时候要用缝纫机做衣服挣钱。 “我谢谢三位管事大爷,我们贾家谢谢街坊们。” 傻柱一语不发的看着狂谢众人的贾张氏。 上一辈子好像没有这出戏。 贾家没让他们捐款买缝纫机。 关键贾家迎娶秦淮茹的时候,贾家的的确确添加了一台缝纫机。 难道自己重活一世引发了这个蝴蝶效应? 捐款买缝纫机。 让贾东旭娶媳妇。 想啥好事情那。 干嘛不让我们这些人帮忙入洞房呀! 有坑我们上。 利益你们贾家人得。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说的在理,我认为这个捐款很有必要,当然了,咱们也得量力而行,家里有闲钱,下个月饿不着孩子,多捐点,家里困难的,咱们少来点,多少都是一个心意,咱一定要让前线的那些英雄们,知道我们后方这些人在关心他们,在念着他们的安全,期盼着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拉着一张脸的许大茂。 渐渐的平缓了脸上的郁闷。 还的看我傻哥! 无形中化解了贾家人和易中海的盘算。 与许大茂的兴奋不一样,贾家人和易中海却宛如掉在了茅坑里面,周身上下也就剩下了恶心。 好端端的给贾家人的捐款,愣是变成了这个支援前线。 “傻柱,你说什么那?” 贾张氏不会让你失望。 要么不开口。 开口就让你下不来台。 “说好的,给我们贾家捐款,怎么变成了慰问前线?东旭跟我说了,说秦淮茹提出我们贾家得有缝纫机,要不然人家不嫁。” 贾东旭臊得脸都红了。 秦淮茹没要缝纫机。 这台缝纫机是贾东旭提出来的。 有这个报复贾张氏不让他娶秦淮茹的想法。 贾家有钱没钱。 贾东旭知道。 一台缝纫机还是可以买的起的。 “贾家婆子,你瞎说什么?什么给你们贾家捐款?哪有捐款娶媳妇的道理?这个捐款本来就是为前线那些人捐的。” 伪君子赶紧打圆场。 他心里怨恨自己迟疑了十多秒,抢先一步开口不就没这回事情了嘛。 傻柱看着贾张氏气愤的脸颊。 心里突然回味了一下。 这样的贾张氏,才是那个撒泼不讲理的贾张氏,才是秦心机白莲淮茹那个恶婆婆的正确打开方式。 “我废品站上了两天班,见了不少人,也听到了好多的传闻,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这个轰轰烈烈的为前线捐款捐物的活动,文艺部门的那些人,捐了一架飞机,我今天回来的路上,还琢磨着怎么跟三位大爷提提,是我太年轻了,三位管事大爷想的比我远,这不,大院大会上就提出这个捐款捐物的建议来。” 易中海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招。 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这件事。 至于贾家。 在想办法吧。 这么多人当面。 谁敢反驳傻柱这一番言论。 “柱子,你要是早几天提,没准我们就接纳了。” “老易五天前就跟我们两人商量,说各部门、各工厂都在踊跃捐款支援前线,就这个四合院还没有,便想着领个头。” 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也附和着傻柱。 “到时候钱款和名字往街道一递,这就是咱四合院的荣誉。” “还是柱子考虑的周全,咱们就这么办。”想要借机夺权的刘海中,高声喊道:“我宣布,红星四合院为前线捐款活动正式开始,我刘海中捐款十万。” 光天和光福识相的鼓起了掌。 他爹高兴。 他们两人就少挨一顿打。 许大茂捐款五万。 傻柱捐款五万。 轮到贾家捐款的时候,贾张氏扣扣搜搜的丢了一张一百的钞票进去。 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贾张氏这就是在给四合院抹黑。 坐在贾张氏背后的贾东旭应该是察觉到贾张氏的行为惹得众人反感了,丢了一张五万的钞票进去。 众人的脸色立马阴转晴。 这期间。 傻柱的注意力一直在一个名字叫做老黄的人身上。 四十出头,没老婆,没孩子,沉默寡言,整天早出晚归,就连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人恐怕也不知道四合院里面还有一个叫做老黄的人。 太透明了。 符合石头所说的间谍人设。 聋老太太一个。 易中海一个。 现在又加了一个老黄。 前面两个是竖立人设,让满大院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好人,后面一个却让整个大院都将其遗忘了。 要观察。 细细的观察。 第51章 雨水学车 一晃十数天时间过去。 从废品站下班回来的傻柱。 正忙活着给雨水做饭。 就听到闫阜贵在门外嗷的喊了一嗓子。 “傻柱,傻柱,你小子不声不响给咱们四合院爆了一个大雷,你小子上报纸了。” 四合院的人。 全都被炸了出来。 一窝蜂的围着闫阜贵。 识字的人伸着脖子看着闫阜贵手中的报纸,不识字的人焦急的催促着闫阜贵赶紧念念报纸上面的内容。 傻柱是四合院的住户。 他上了报纸。 那也是整个四合院住户的共同荣誉。 “三大爷,你赶紧念。” “找到了。”闫阜贵照着报纸念了起来,“今有我红星回收站工作人员何雨柱,他在今天拥有了自己的新自行车,何雨柱说这都是组织的政策好,说…” 傻柱的心。 落地了。 这张报纸,他会用相框将其裱糊起来。 有了这份报纸。 谁敢说他傻柱出身不好,有个在日伪时期给日伪做饭的厨子爹。 仰着头。 背着手。 哼哼着小曲的进了家。 临走前。 也没有忘记把闫阜贵手中的东西拿回来,这是人家记者同志给他邮寄的相片和报纸,十多年后,相当于护身符的存在。 “哥,你真上报纸了?” “这还有假。”傻柱显摆似的把刊登他买车相片和买车文章的报纸递给了何雨水,“哥向来不骗你。” “哥,跟你商量件事情呗。” 这丫头最近这段时间。 算是彻底走出了何大清跟着寡妇远去保城的阴影。 变得乐观了。 也变成了一头快乐的小肥猪。 除了不爱学习,不想写家庭作业之外,像这个吃饭、洗碗、收拾屋子等营生,小丫头天天抢着干。 美其名曰是锻炼动手能力。 事实上。 就是为了不学习。 得亏现在没有这个课外辅导书籍。 要不然何雨水的生活会分外的充实。 “什么事?” “我想学自行车!” 自打傻柱买了自行车。 整个四合院谁都眼馋,包括何雨水。 前面何雨水也提出过学自行车的这个建议。 被傻柱以期末考试必须考一百分为名给拒绝了。 不考一百分。 学什么自行车! “学自行车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傻柱抽出一张何雨水的语文考卷,指着上面答错扣分的地方道:“雨水,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老师让你用勇敢造句,你拿我举例,我哥哥听到有老奶奶说她的鞋遗落在了厕所里面,我哥哥勇敢的冲进了女厕所!” 小丫头见势不妙跑了。 傻柱抄起鸡毛掸子追了出去。 迎头碰到了许大茂。 这鳖孙十多天没见,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说那。 就是发生了质的升华。 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傻柱特好奇。 这家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完成了质的飞华! 没工夫搭理许大茂。 追何雨水要紧。 小屁孩趁着傻柱今天礼拜天休息的空档,推着自行车跑了,傻柱唯恐何雨水有个好歹,把手里的鸡毛掸子顺势递给了刚刚进入四合院的刘海中,刘海中身后的刘光天、刘光福心里都开始骂娘。 “雨水,你给我站住。” 不喊还好。 越喊。 何雨水跑的越快。 “雨水,你不是想学骑自行车嘛,你推着自行车能学会?得骑上去才行。” 牵牛要牵牛鼻子。 对付何雨水。 就得对症下药。 果不其然。 傻柱这教何雨水学骑自行车的话一撂地。 推着自行车的何雨水也不跑了。 “哥,你说的是真的?” “你哥我顶天立地,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后面把着自行车,你前面等着脚蹬子,慢慢就会了。” “我要你发誓。” 何雨水的年纪终归还是小。 中了傻柱的诡计。 傻柱也没有跟何雨水较劲的想法。 不就是想学个自行车嘛。 这也是动力。 “勇敢的冲进女厕所,雨水,今后造句的时候咱多动动脑子,行不行?” “行。” “雨水,你跟我说,谁教你的这损招?” “大茂哥。” 傻柱脸上闪过一丝我果然猜中了答案的释然。 四合院里面能这么帮扶何雨水的人,除了许大茂也真没有别人了。 傻柱用手抓着二八大扛的车后架子,让雨水坐在这个车座上面。 腿短。 没招。 傻柱只能将他当初学骑自行车的秘诀丢了出来,让何雨水的腿从这个大梁下面伸过去,也就是她的身体全部支撑在两个脚蹬子上面,而不是如傻柱那样把这个身体的重量放在车座子上。 “哥,你把着自行车,千万别放手。” 何雨水极其不放心的叮嘱了傻柱一句。 “放心,我不放手,雨水,咱得提前说好,这要是摔了,我不心疼自行车,我心疼你这个妹妹,不能哭鼻子。” 随口应承了一声雨水,两只脚开始用力,傻柱把着车架子的手也加大了力气,一大一小两人顺着胡同歪歪扭扭的练起了自行车。 “你用力把着车把,脚上使劲,别慌,后面有哥在,率不了你。” “你千万别放手。” “不松手。” 嘴上说着不松手话语的傻柱,慢慢的松开了把着自行车后车架子的手。 不知情错以为傻柱还把着自行车骑的何雨水,使劲的蹬着自行车。 “哥,别放手。” “不松手。” 觉得声音有点远的何雨水,扭头一看,傻柱站在十几米外的地方朝她喊着不松手的话,心一慌,手一乱,自行车歪歪扭扭的撞向了一个人。 自行车倒地。 何雨水倒地。 那个人手里的驴肉火烧也飞了出去。 “我这个倒霉催的,我的驴肉火烧!” 第52章 易中海在秦淮茹家住过? 见出了事。 傻柱也顾不得稳坐钓鱼台,一路小跑的来到何雨水跟前,急切的询问着何雨水有没有摔伤。 傻柱闹了乌龙。 雨水的哭可不是因为被摔。 是源自于被吓。 被那位嚷嚷着自己倒霉丢了驴肉火烧的爷给吓哭了。 傻柱真有点无奈。 大白天的。 被人吓哭。 这人得长得多凶神恶煞? 扭头一看。 傻柱才晓得雨水的被吓哭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张成分在其中。 被撞到的这位爷,长得跟凶神恶煞没有关系,而是这位爷,他这个相貌长得忒匪夷所思,长了一张完全不是人的脸颊,你看着他这张脸,你可以想象一切能想象的恶鬼、野兽,反正就是跟人不搭边。 怪不得雨水被吓哭。 傻柱也慌。 “不好意思,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的驴肉火烧被撞飞了,我告诉你,得赔钱,这可是鼎香楼的驴肉火烧,怎么也得赔一块现大洋。” 两套驴肉火烧。 你要我一块现大洋。 你这不是讹人吗? 刚想跟对方好好聊聊,便看到这位索要一块现大洋的爷,瞬间转变了脸颊,恼怒的脸颊硬生生的变成了讨好,看上去莫名的有点喜气。 “王主任也在。” 顺着声音望向。 傻柱发现了熟人。 街道王主任。 一物降一物。 卤水点豆腐。 怪不得这家伙换上了笑模样。 遇到了管他的人。 “贾贵,怎么个意思,讹人?” “王主任,您听错了,我不是讹人,我是跟这位小兄弟开个小小的玩笑,您就是借我贾贵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大街上讹人啊。” 贾贵! 那个与文三吹牛比谁挨小鬼子大嘴巴子最多的那个家伙。 别说。 贾贵这个相貌。 空前绝后。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张脸。 “贾贵,你小子在安丘当了八年的侦缉队队长,按理说是要被追责的,考虑到你八年之内没有抓住我们一个同志,认罪态度极好,便对你从轻发落,你要是还是之前那副做派,我就通知派出所了。” “不敢,不敢。” “一块现大洋怎么解释?” “开玩笑,开玩笑的。” “写一份两千字的检查,明天交到我跟前。” “保证完成任务。” “还愣着干嘛?” “您不放话,我不敢走。” 王主任挥手。 贾贵急匆匆的离去。 临走前。 也没有忘记把他的驴肉火烧给带走。 “王主任,谢谢您。” “你这是?” “雨水学车,我陪她练练车,结果不小心撞倒了这位贾贵。”傻柱口风一转,“王主任,您这是?” “原本是要去你们大院的,正好我还有事情,又碰到了你,你帮我代劳吧。” “您吩咐。” “是这么一回事……。” 王主任把事情细细旭说了一遍。 跟易中海有关。 上个月。 也就是何大清跟着寡妇跑到保城的前一个月,轧钢厂为了响应国家提出的大厂与贫困大队结对子帮扶的号召,派遣了一些有能力的工人去农村定点搞帮扶,修理工具、修理农机具等等。 其实就是工业支援农业。 轧钢厂上个月的支援队长是易中海,带着六七个人去了秦家村,易中海在支援秦家村的这一个月,一直住在秦淮茹家。 据说效果显著,帮秦家村提高了这个生产效率,还修了道路和水渠,也促进了秦家村人口的繁衍。 秦家村给易中海写了一封表扬信,王主任准备把这封表扬信送给易中海,碰到傻柱,便让傻柱帮着代劳了。 捎带手的事情。 傻柱忙应承了下来。 骑着自行车,驮着何雨水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还在琢磨王主任的原话,易中海在秦家村搞支援,以支援队长的身份在秦淮茹家住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之内,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从不认识到认识再到亲密。 怪不得上一世易中海死活都要让自己接济秦淮茹,就算自己搬出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易中海依旧坚持让自己接济秦淮茹,易中海还在后半夜偷偷接济秦淮茹白面,后半夜接济白面这件事是贾张氏爆料出来的。 傻柱停下脚步,他想起上一辈子一个被他自己忽视了的片段。 上一辈子,棒梗不同意傻柱娶秦淮茹,天天跟毛驴似的给傻柱撂脸色,也给秦淮茹难看,傻柱带着饭盒从轧钢厂回来,小铛风风火火从里面跑出来,伸手去翻傻柱挎包里面的饭盒,傻柱说小心被棒梗看到不高兴,小铛说她才懒得搭理棒梗,小铛还借故提问,问傻柱棒梗像谁,傻柱说儿子像爹,小铛说棒梗像东旭,那么小铛和槐花两人像谁,傻柱说槐花像秦淮茹,小铛像谁,傻柱一时间没有琢磨出来。 当时不以为意。 现在想想。 傻柱上一辈子之所以没有回答出小铛像谁这个问题,是因为在傻柱的认知中,小铛一不像贾东旭,二不像秦淮茹。 具体像谁? 真不知道。 感觉不像贾家的后,性格和相貌都跟贾家人无缘。 冷哼了一声的傻柱,遇到了四合院第一关。 算计关。 守关大将闫阜贵。 明明不是自己的自行车,跟自己没有关系,闫阜贵却偏偏一脸心疼的看着傻柱的自行车。 这可是新车。 傻柱就让雨水这么摔。 得。 多给雨水布置点家庭作业吧,就何雨水学车摔自行车的摔法,闫阜贵心疼,这要是他的自行车,这都得抗回四合院。 “傻柱,你,这可是新车。” 话罢。 扭脸朝着何雨水道:“雨水,一会儿你写一篇不少于五百字的作文,三大爷今天就要检查。” 小丫头乖乖的点着头。 傻柱想不明白了。 同样都是让写作业,他傻柱说的话跟人家闫阜贵说的话虽然内容一样,但是何雨水执行的行动力却截然相反。 一个听。 一个不听。 跟闫阜贵打了一声招呼,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看到许大茂这个鳖孙一脸诡笑的蹲在中院何家门口。 择日不如撞日。 撺掇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跑的账还没有跟你算,你小子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53章 相亲当晚,秦淮茹不回去了? “许大茂。” “柱爷。” 傻柱一愣。 爷这个称呼。 有点大。 “许大茂,一看你小子这个样子,就晓得你小子没憋好屁,有屁赶紧放。” “我这不是正跟你说嘛。” 鬼精灵般的许大茂。 真是混仕途的料。 傻柱从离开轧钢厂到废品站上班,满打满算刚好一个月,轧钢厂也来了两批考察的专家,无一例外,都对这个招待的小餐表示了不满。 主要是有傻柱前面的珠玉在佐证。 上一辈子专研的厨艺一点没漏的带到了这一辈子。 这就是一个锦上添花的效果。 七八十年的做饭功力真不是吹的。 又有许大茂在暗中推波助澜。 傻柱虽然不在了轧钢厂,但轧钢厂却处处有着傻柱厨艺高超的传言,说傻柱的厨艺在整个京城厨界都能排上号。 于是乎。 有些人便有了想法。 统计科王亚玲,宣传科石红梅她们,清一色都是好看的漂亮姑娘,许大茂朝着这些人说傻柱是他兄弟,想吃傻柱的饭,跟他许大茂说就行。 这也是许大茂今次蹲门的用意。 让傻柱做饭。 “许大茂,做饭不重要,我就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给作没的。” “别瞎说。”许大茂一惊,“我童男。” “童个屁,一看就不是了。” “柱爷,咱不聊这个,聊做饭,明天晚上您有空吗?我请我们宣传科科长吃饭,吃了这顿饭,哥们就可以在师傅的指点下,亲自操盘放电影了。” 狗日的许大茂。 这是欲借着傻柱的厨艺更进一步。 傻柱能让他这么轻易实现目标吗? 肯定不行。 “做饭也行,先交代问题。” “柱爷,爷爷。” “叫祖宗都不行,必须给我交代。” “你保证不说出去?” “保证。” “你发誓。” 傻柱发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誓。 许大茂压低声音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我艹。 真是小瞧了色鬼许大茂,什么人都敢下手。 不不不。 许大茂应该是色鬼之帝。 色帝。 他竟然会与一个三十出头的比许大茂亲妈还小几岁的妇人发生超越友谊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狠人。 猛人。 “雨水。” 何雨水抓着作业本从屋里走出来。 “雨水,你今后用勇敢造句,你就拿许大茂举例,听到了没有。” 傻柱也是气。 自家的亲妹子,勇闯女厕所之类的造句不用许大茂这个现成的对头,却用他这个亲哥哥来举例。 我谢谢你的好心。 “前面有小偷在偷东西,许大茂勇敢的冲了上去。” 傻柱石化在了当场。 这个妹妹不能要了。 “雨水,你看看你把你哥给气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许大茂,用手轻拍着傻柱的胸脯,“柱爷,好点没有,这个做饭。” “没问题。” “柱子。” “一大爷。” 喊了一声一大爷的傻柱,抬头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易中海,心中的疑惑貌似得到了释然。 即小铛像谁的问题。 神情和相貌颇有几分易中海的风采。 在想想易中海在秦淮茹家住了一个月,秦淮茹嫁入四合院,成为贾东旭老婆这件事是易中海一手操办的,易中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 贾东旭死后,非让自己接济秦淮茹等等之类的谜团。 得到了解释。 秦淮茹。 玩的够花的。 为了脱离农村,成为城里人。 颇费了一番心思。 “正好有事情找您。”傻柱随手把秦家村写给易中海的表扬信塞给了易中海,用大帽子扣着易中海,“王主任有事要忙,让我把这封秦家村的表扬信给您送来,一大爷,您真是我们这些人的楷模,我们这些年轻人还的向您多多学习。” 高光时刻。 易中海分外的高兴。 该谦虚还的谦虚。 “不值一提,都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大爷,您谦虚了,您就是咱们大院的标杆,后院老太太孤家寡人一个,您将她当亲娘般的照顾,您这个。” 大拇指往易中海跟前一挑。 谁规定就得易中海道德绑架他们。 他们也能反过来道德绑架易中海。 照顾孤寡老人的帽子扣在了易中海的头上,易中海就别想着再把这个帽子给摘取下来,甚至还的较往常更加热乎的照顾聋老太太。 把聋老太太推到傻柱他们身上。 就是易中海不想照顾聋老太太的表现。 这会让爱面子向来高举道德绑架大旗的易中海无法接受。 也不能接受。 换成别人。 易中海怎么也得提防一二。 关键这话是傻柱说的。 傻柱的脸上泛着一脸敬佩你做法的敬仰之情,旁边有许大茂,有何雨水,还有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的贾家母子。 贾东旭是易中海看好的养老正选人物。 就是装样子。 他也得装。 “一个大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照顾也是应该的。” 傻柱踢了许大茂一脚。 “许大茂,听到了没有,学着点一大爷这个无怨无悔帮扶照顾老太太的精神。” 许大茂化身成了中间商。 我不赚一分钱的差价。 我只是这个普通的搬运工。 “贾东旭,你听到了没有,好好跟一大爷学学,别娶了媳妇忘了娘。” 傻柱有点犯疑惑。 一个多月没怎么搭理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 合着四合院变化这么大。 贾东旭要结婚了? 媳妇是秦淮茹? “柱子,一大爷找你,有件事跟你说,东旭明天订婚,一大爷是媒人。” “一大爷,您说这件事呀,没问题,咱就是厨子出身,做饭这营生,咱闭着眼睛都能做的来,丑话说头里,材料可得备足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我不会上手。” “柱子,放心,材料这块一大爷包了,东旭是我徒弟,权当是我这个当师傅的一点心意,咱们说好了,明天晚上。” 要是傻柱没有记错的话。 京城周边地区好像没有来相亲还住一晚上相亲夫家的道理。 再远的地方。 人家都是当天连夜返回。 秦淮茹来四合院跟贾东旭相亲。 晚上不回去了!! 要不然怎么是晚上相亲? 第54章 原来缝纫机是易中海给买的 或许看出了傻柱脸上的疑惑。 易中海给了解释,说秦家村离得比较远,回去的时候没有了汽车,连夜回去又容易遇到坏人。 一番劝说,秦淮茹同意在四合院里面住一晚。 具体住哪? 易中海让秦淮茹在后院聋老太太那屋跟聋老太太对付一宿。 这么解释也解释的通。 只不过贾张氏为什么拉着一张苦脸! 这张苦脸有点意思。 压根没有自己儿子要娶媳妇的那种兴奋,也没有即将升级成婆婆的那种喜悦,整个贾家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态势之下。 天下少有。 儿子娶媳妇,当娘的却是一副苦瓜脸。 傻柱想了想。 表示理解。 不同意娶秦淮茹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贾张氏没有插手的余地。 贾张氏儿子贾东旭的婚事,当娘的贾张氏却没有了插手的资格,订婚的东西易中海出,订婚的日子还是易中海给定的,易中海又是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媒人,相当于易中海成了贾家的当家人。 这个热心的劲头。 换做上一世的傻柱。 肯定会夸易中海像个当师傅的样,着急还的发出羡慕的感叹,感叹贾东旭能够遇到一个像易中海这么又出钱又出力的师傅。 有小铛那档子事背锅。 傻柱也就呵呵了。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易中海有点热心过了头。 傻子才会点破。 “一大爷,没问题,一切抱在我身上,您刚也知道,我欠许大茂二十顿饭,刚才许大茂第一个提的,这个饭就在我家做,不耽误许大茂跟您一大爷的事情,您看行不行?行,咱就这么弄,要是不行,就得把我劈成两半。” 傻柱以开玩笑的语气提出了他的要求。 易中海考虑了一下。 这事情还真是他的不对。 便同意了傻柱的建议。 刚要走。 被傻柱给喊住了。 “一大爷,您等会儿,我还有件事没跟您说,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站里面的事情,没怎么顾上搭理后院老太太,再有十多天,就过年了,您人缘广,面子又大,本事也高。” 傻柱学坏了。 憨厚老实的脸颊下。 隐藏着一颗险恶的祸心。 大帽子一顶接一顶的扣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易中海也有过怀疑。 只不过一看傻柱这老实巴交的脸颊。 心中的疑惑也就没有了。 四合院就傻柱一个老实人。 “过年那天,我想给老太太做道地道的谭家菜,葵花鸭子,您也知道,老太太就喜欢吃口,有些材料得麻烦您一大爷来弄。” 傻柱说话的工夫。 把材料清单递给了易中海。 既然要借着这道菜试探聋老太太的身份,这菜就得尽可能的做地道了。 易中海接过,看了看,上面的材料他易中海还是可以弄来的,便同意了傻柱的请求,后借口有事,滚到了后院。 傻柱猜测易中海这是朝着聋老太太汇报情况去了。 果不其然。 还真是。 易中海一脸激动表情的走进了聋老太太那屋。 “老太太,事情成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相亲的事情?” “是傻柱的事情。” “你要把秦淮茹许给傻柱?” “不是秦淮茹跟傻柱相亲这件事。”易中海耐着性子将傻柱刚才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聋老太太听。 一听傻柱要给她做葵花鸭子。 聋老太太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眼神中泛起了一丝对过往的追忆。 次日。 忙活了一天的傻柱。 刚下班回家。 就被闫阜贵给拦下了。 闫阜贵一脸羡慕外加不屑的怪怪表情。 “三大爷,您这个表情。” “傻柱,三大爷不是冲着你,三大爷跟你说句实话,咱四合院现在有两户过的不错的人家。” “三大爷,您这话不对,应该是三户,前院您一家,中院一大爷一家,后院二大爷一家。” “傻柱,你就逗你三大爷玩吧!”闫阜贵朝着傻柱道:“你家有了自行车,贾家有了缝纫机!” 不就是一台缝纫机吗? 上一辈子。 贾家也有缝纫机。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人们就把贾家有缝纫机这件事给忘记了。 就仿佛有人在人为的故意遮掩这件事。 “三大爷,咱不嫉妒。” “你不嫉妒,三大爷嫉妒。” 闫阜贵化身成了四合院小喇叭,把这一天发生在四合院的事情详细的跟傻柱说了一遍。 贾家是有了缝纫机。 但这台缝纫机,是易中海出钱帮买的。 说是送给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结婚礼物。 这是第一怪。 今天可是相亲之日。 易中海却提前把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结婚礼物给准备好了,准备的还是一件惹得无数人感叹和震惊的缝纫机。 人人都说易中海这个师傅不错。 还夸贾东旭命好。 认了一个舍得掏钱的师傅。 第二怪。 贾张氏拉着脸,好像不怎么稀罕这台缝纫机! 第三怪。 前院老杨头家的儿子小杨头要结婚了,娶得还是街道下发的改造妓人,明天迎娶,这个妓人也叫秦怀茹,跟贾家儿媳秦淮茹就中间那个字不一样。 贾张氏不知道从那听到了这个消息,气势汹汹的跑到了老杨家,跟老杨大吵了一架,完了找到易中海,再一次提出她不同意贾东旭娶秦家村的那个秦淮茹,贾东旭死活要娶秦淮茹,易中海也帮腔,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难怪傻柱一进四合院。 就发现四合院有些不怎么对头。 合着是因为这件事。 一扭头。 发现老杨头和他儿子小杨头,两人手里拎着一点菜,还有一点点猪肉,傻柱猜测这是明天结婚办酒席的东西。 闫阜贵骨子里面的文人思想作怪,看不起改造妓人,也看不起娶妓人的老杨家,留下一句文人傲骨的话,扭身回了家。 傻柱与老杨头一家人关系还算可以,便笑着与老杨头父子说了几句恭喜的好话。 好话又不要钱。 没必要吝啬。 傻柱是四合院内得知杨家娶改造妓人这件事来,第一个朝着他们说恭喜的人。 这态度。 让老杨和小杨两人暖到了心窝子。 第55章 贾家的相亲 患难见真情。 遇到事情了。 才能看出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 更何况傻柱还直接把他的自行车钥匙抛给了小杨头。 “小杨哥,结婚是大日子,用我的自行车把新娘子驮回来。” 上好的收买人心的机会。 不抓住干嘛。 杨家才是真正的三代雇农。 “柱子,摔坏了,俺们怕赔不起。” 很多人都把自行车看的金贵。 傻柱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自行车这玩意。 在傻柱眼中。 就是一个代步工具。 否则也不至于让雨水骑着新自行车学车。 “没事。”傻柱尽可能的说着好话,“我这辆自行车,正好也沾沾你们结婚的喜气。” “谢谢柱子。” 小杨头收下了傻柱的好心。 现在这个年月。 骑着自行车能把媳妇驮回家,不亚于后世开跑车去夜店泡妞。 妓人的身份压得杨家有点喘不过气来。 人都有这个攀比心理。 想过借自行车。 只不过闫阜贵没同意。 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打心眼看不起妓人。 傻柱主动借车给杨家,有这个想要帮一帮老杨家的想法,更有这个杜绝某些人盘算的打算。 秦淮茹今晚会在四合院里面住一晚。 这是易中海规划好的。 第二天回去。 怎么回去? 周日不上班。 换言之。 傻柱的自行车空了下来。 依着伪君子的想法,不可能放过这种机会,所以傻柱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易中海要么亲自来借自行车,要么安排贾东旭来借自行车。 不上班。 这个车借不借? 总不能像闫阜贵那样,收取这个自行车租赁费吧。 傻柱对易中海就一个对策。 软刀子杀敌。 强硬性的翻脸。 不符合傻柱的利益。 只有脑残了才会这么做,易中海在轧钢厂、街道、胡同的人脉和关系,远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年轻所能相抗衡的。 为今之计。 就得先麻痹易中海。 拉近与许大茂的关系。 与许大茂两人联手制霸四合院。 四合院战神加四合院真人小的组合,肯定会让四合院这些禽兽们欲仙欲死。 成功借出自行车的傻柱,身体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轻松。 哼着小曲的回了中院。 贾家已经挤满了人。 都在看新媳妇。 不就是秦淮茹嘛。 又不是什么天仙。 至于这么痴迷。 傻柱全然忘记了他上一辈子是如何迷恋秦寡妇的,真是被秦淮茹秦寡妇吸走了神魂,一个生过三个孩子还他M养活着婆婆的半老徐娘,傻柱当天仙的伺候着,甚至在娄晓娥带着儿子何晓回来找傻柱的那段时间里,傻柱依旧痴迷着秦淮茹,气的娄晓娥带着儿子回了港岛,在没有回来。 “傻柱。” 许大茂兴奋的从贾家窗台上跳了下来。 就这个色眯眯的德行。 这一辈子也得死在女人身上。 “东西我都搁你房屋里了,一条鱼、一只鸡、还有点白菜。” “四菜一汤。”傻柱大包大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 许大茂拽着傻柱,把傻柱推进了贾东旭家。 屋里的人。 都傻了。 估计也是没想到傻柱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更没有想到傻柱张嘴就是一顿脏话。 “艹,许大茂,你个鳖孙,你推老子干嘛。” “我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四合院的住户,名字叫做何雨柱,在废品回收站上班,他家传的厨艺,今天晚上的饭,就由柱子掌勺,上万人的轧钢厂,柱子的厨艺都是排第一位的。” 秦淮茹当面。 易中海出于照顾贾家面子的把他买的那些东西归拢到贾家人头上了,说贾家人特意为秦淮茹买的。 “东旭妈知道你们今天要来,高兴的很,一大早让东旭买了两条鱼,一只鸡,一只鸭,还有点胡萝卜白菜。” “亲家,场面大了,咱随便吃点就行。” 管贾张氏叫亲家的那个人。 傻柱一开始以为是秦淮茹的爹。 暗道贾家的相亲真的与众不同,时间放到晚上不说,还是爹陪着闺女来相亲,后来才晓得闹了乌龙。 不是秦淮茹的爹。 是秦淮茹的叔叔。 傻柱莫名的想到了秦京茹。 上一辈子被秦淮茹用来算计傻柱的那个工具人。 这个叔叔该不是有个闺女叫秦京茹吧。 “应该的。”易中海笑呵呵道:“东旭现在是轧钢厂的学徒,跟着我学技术,我估计过了年就可以转正,转正后月工资二十万。” 秦淮茹的叔叔看到了缝纫机,眼睛一亮,贾家的条件貌似可以,秦淮茹嫁入贾家,尽等着享福吧。 “亲家,不是我夸自家的孩子,淮茹现在可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她的人可多了,提亲说媒的都把我们秦家的门槛给踩烂了,也是你们两个人有缘,一大爷下乡刚好住在我们秦家,东旭又是一大爷的徒弟,这不是老天爷给安排的姻缘嘛。” 看到贾张氏的脸色还不怎么好看。 又夸。 “淮茹这个孩子孝顺,干活也是一把好手,这几年还学了一手的好针线活,闲暇的时候还能给人们补补衣服,做做新衣服什么的贴补家用,针线活在我们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很。”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身上的时候。 傻柱也把他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看着上一辈子把自己害的很惨的人。 傻柱的心居然异常的平静。 或许秦淮茹叔叔说的很对,秦淮茹嫁到贾家,尽等着享福吧。 就冲贾张氏这个不同意的劲头。 秦淮茹也不能有好日子过。 这才是对秦淮茹最大的报复。 还有什么眼睁睁看着仇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才让他感到舒心的事情那? 没有。 仿佛感受到了傻柱的目光。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傻柱。 心里觉得有点别扭,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丑,得亏易中海给她说的对象是相貌颜值都碾压傻柱好多的贾东旭。 还有那个大驴脸,一看也不是好人,眼睛落在秦淮茹身上的时候带着一丝发狠,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大驴脸。 第56章 秦淮茹急嫁? 秦淮茹因为相貌出众。 追求秦淮茹的人很多,村里的还有附近村里的都有人明里暗里的跟秦淮茹或者秦淮茹的父母表达过这个结亲的想法,其中不乏这个队长的儿子或者村长的儿子。 秦淮茹无一例外全都推掉了。 她想嫁到城里,成为城里人,漂亮的脸蛋就是秦淮茹自认为自己可以成为城里人的依仗。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得知易中海是城里轧钢厂的带队支援队长,秦淮茹便动了十二分的心思。 最终她成功的坐在了这里跟贾东旭相亲。 脸不由得有些发红。 今天的贾东旭跟以往秦淮茹见过的贾东旭有些不一样。 头发不长,显得很是精神,长得也俊俏,坐在对面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上衣是一件土灰色的中山装,腿上是黑色的裤子,地上摆放着一双黑色的皮鞋。 秦淮茹分外的中意。 贾东旭也很中意秦淮茹,今天的秦淮茹同样与贾东旭之前见过的秦淮茹不一样,脸干干净净,脑后耷拉着一条黑色的大辫子,辫子根部还扎着一朵漂亮的头花,花色的上衣,灰色的裤子,有些地方虽然打着补丁,却分外的干净,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皂味道。 易中海曾经不止一次跟贾东旭说,说秦淮茹是持家的一把好手,别看秦淮茹是村里人,嫁到贾家是贾家的福气。 一想到这些。 贾东旭高光了。 什么四合院战神。 什么四合院真小人。 统统给爷滚蛋。 “易师傅,东旭妈,你们觉得我们家淮茹怎么样,要是可以,今天咱们就把事情给定了,争取年前就让东旭和淮茹两人结成奋斗的伴侣,为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让咱们伟大的事业后继有人。” 气氛有点怪。 反正傻柱就是这么认为的。 易师傅,东旭妈。 这称呼要是让不明情由的外人听到,还以为两人是两口子。 而且给傻柱的感觉。 就仿佛秦家要把秦淮茹急切的嫁到贾家。 没听秦淮茹的叔叔说,今天订婚,年前两人结婚。 这距离过年也就十二三天的时间。 是不是太急了? 傻柱的目光微微眯缝了一下,想看看秦淮茹的肚子,只不过被一张小小的炕桌给挡住了目光。 “淮茹这个孩子不错,我在秦家村待了一个多月,就住在淮茹家里,家里家外真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关键手巧,窗花剪的不错,绣花也可以。” “那咱们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秦淮茹一下就脸红了。 毕竟还没有进化成那个不要脸的心机白莲。 听自家叔叔这么一说。 觉得有点害羞。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脸早就红透了,像一个红透了的苹果,深入到了贾东旭的心中,让贾东旭心都痒痒了。 “年前有点急,要不咱们定在年后?”看似在与贾张氏和秦淮茹叔叔商量的易中海,语气却充满了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决然,“咱们到时候给贾家来了双喜临门,又娶新媳妇,又晋级正式工。” 这算是威胁。 不同意就拿捏贾东旭的前途。 贾张氏那张难看的脸颊终于有了笑模样。 “听一大爷的。” 过了年。 秦淮茹十八岁。 上一辈子秦淮茹就是十八岁嫁进的四合院。 重活一世。 依旧没有改变。 “柱子,别愣着了,赶紧去准备饭吧,别羡慕东旭,过两三年,一大爷一定帮你张罗个好媳妇。” 张罗媳妇。 我谢谢你。 不是猪八戒他二姨,就是猪八戒他三姑。 傻柱点了点头,扭身从贾家出来,三步两步的晃到了自家。 一回头。 后面跟着一头驴。 许大茂呀。 这个大驴脸已经成了许大茂的标志。 甭管认识不认识,只要看到大驴脸,你管对方喊许大茂,一准没错。 “你没戏了。” 傻柱一开口就给了许大茂一个二比零。 这一辈子加上一辈子,两人纠缠了数十年,谁不知道谁。 说句不好听的话。 许大茂撅撅屁股,傻柱就知道许大茂要拉什么颜色的屎。 前几天的大院大会,吃了贾家天大一个大亏的许大茂,心里肯定憋着坏主意要坏贾家的好事。 贾张氏,许大茂下不去手,他做不出截胡贾张氏的事情来。 贾东旭,许大茂是不敢下手,易中海在后面杵着,借许大茂两胆子,这混蛋也不敢跟贾东旭硬来。 思来想去。 也就剩下秦淮茹了。 首先。 秦淮茹是乡下来的,在许大茂眼中,这代表好欺骗,许大茂这混蛋上一辈子十分钟不到搞定了原本是要介绍给傻柱的秦京茹。 其次。 许大茂心思灵活,能说会道,上一辈子仗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不知道祸祸了多少小媳妇、小寡妇。 “秦淮茹跟贾东旭看对眼了,人家估摸着年后就结婚。”傻柱落在许大茂身上的目光故意顿了数秒,眼神中流露出对许大茂的不屑,“你,没戏。” “傻柱,你看不起哥们。”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跟人家贾东旭没法比较。” 许大茂一把揪过了何雨水。 这是准备借着何雨水反驳傻柱的言论。 “雨水,大茂哥问你,你说实话,大茂哥跟你哥比起来,谁好看。” “大茂哥。” “雨水,大茂哥在问你,你还说实话,大茂哥跟对面的贾东旭比起来,我们两个人谁好看。” 许大茂一脸期望的盼着何雨水嘴里能喊出大茂哥三个字。 他是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迎着许大茂期盼的眼神。 何雨水喊出了贾东旭三个字。 “雨水,你是不是听错了,大茂哥,贾东旭。” “没听错,贾东旭就是比大茂哥好看,我们老师说好孩子是不能说谎的。” “许大茂,你没事吧?” “血压有点高。” 许大茂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绕着屋子走了几圈。 出了傻柱屋。 “哥,他去那了?” 狗改不了吃屎。 好色的许大茂也改变不了好色。 能干嘛。 肯定又到人家女厕所跟前堵秦淮茹了。 狗日的许大茂。 以为秦淮茹跟秦京茹一样笨? 小心挨揍。 第57章 雨水告状 许大茂走后。 傻柱把心思放在了这个做菜上面,鱼被做成了剁椒鱼头,鸡鸭被傻柱剁碎,裹着面粉弄了一个粉蒸鸡鸭肉。 也有傻柱的小心思在里面。 鸡鸭鱼肉剁碎。 才能便于傻柱渔利。 三条鱼,两只鸡,两只鸭,傻柱最起码抠出了一条鱼、半只鸡、半只鸭。 一方面是再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 傻柱得置办年货。 现成的东西摆在面前。 怎么也得过手油。 另一方面是傻柱心里有气。 易禽兽和贾不是人的东西,又给秦心机白莲淮茹吃。 权当报仇了。 傻柱精湛的厨艺掩盖了这个食材不足的瑕疵,贾家的相亲宴和许大茂家的请吃宴,以吃席众人个个心满意足为最终结局。 此时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对于秦淮茹住在四合院的行为。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错以为贾东旭和秦淮茹要上演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大戏。 合着他们都想错了。 秦淮茹留在四合院的原因。 是秦淮茹想要展现一种她的优点出来。 就易中海说的那个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的优点给众人看。 主要是给贾张氏看。 秦淮茹不笨,她从贾张氏不怎么高兴的脸颊上看到了贾张氏对自己的嫌弃,便想着尽可能的表现一点,我方方面面都好,你总不能还不满意我吧。 贾家的相亲宴吃完不到十几分钟。 秦淮茹就把贾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人里面动了心思。 比如闫阜贵家。 再比如刘海中家。 要是贾张氏不同意贾东旭迎娶秦淮茹,他们这些人估摸着就要截胡了,秦淮茹收拾屋子的麻溜的干活劲头,征服了二大妈和三大妈,也让贾张氏的脸上难得的泛起了笑容,彩礼钱也有了! 依着易中海的规划。 秦淮茹是要跟后院聋老太太挤一屋的,但是因为易中海两口子都在贾家帮忙,傻柱又帮着做饭,许大茂在聋老太太隔壁屋请科长吃饭,聋老太太神奇般的被人遗忘了,闹的聋老太太挺不高兴的,秦淮茹跟聋老太太睡一屋这事没有了后续。 易中海准备让雨水跟秦淮茹睡一晚,傻柱同意了,雨水却不同意,小丫头非要跟傻柱睡。 哭哭啼啼的样子。 逼得傻柱只能答应。 等易中海走后。 何雨水小脸惊恐的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朝着傻柱道:“哥,我跟你说,一大爷和老太太都不是好人,他们算计你。” “算计我什么?” 何雨水小嘴巴巴的把过往事情说了出来。 小丫头无意中听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对话。 易中海说一大妈想领养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将来为易中海两口子养老送终。 聋老太太死活不同意,说领养孩子还不如直接在四合院里面寻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让他帮着给易中海养老送终。 四合院里面现成的养老人选不要,偏偏去孤儿院领养这个不现实的人,领养回来得上学、帮娶媳妇。 与其花费这些乱七八糟的钱,还不如把钱存下,有了这笔钱,对方敢不孝顺易中海两口子! 甭管是领养的,还是算计养老的。 都不是易中海的血脉。 费那个事干嘛。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说动了,说一会儿回去就跟一大妈提,他说准备让贾东旭帮他养老,给出的理由是贾东旭家庭条件不怎么好,城里条件好的女子看不上贾家,看上贾家的贾张氏反看不上人家,在不贾东旭嫌弃人家长得丑,长得好看的又嫌弃贾家和贾张氏。 易中海托人在秦家村给贾东旭说了一门媳妇,说有了这层关系,将来不怕对方不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聋老太太说易中海看错了人,四合院里面最适合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人的其实是傻柱,让易中海别在贾东旭身上浪费时间,趁着傻柱年轻,什么都不懂,赶紧给傻柱做思想工作,让傻柱懂得尊老爱幼,借机达到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的目的。 算是交易。 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聋老太太会帮着易中海算计傻柱,聋老太太现在住着的房子变成了聋老太太算计傻柱的道具,聋老太太名正言顺的告诉了易中海,说她会在死后把房子给到傻柱。 这样一来的话,傻柱就会产生一种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易中海东西的愧疚,这种愧疚将会以帮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的形式补偿到易中海两口子身上。 傻柱现在才释然。 为什么上一辈子聋老太太会把房子留给自己。 包括傻柱在内的很多人,都以为聋老太太的房子会留给易中海,毕竟一直是易中海两口子在照顾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说的一点没错。 拿了聋老太太房子的傻柱的确会心生愧疚,总以为自己夺走了原本属于易中海的东西,为了弥补这种愧疚,他把易中海两口子当亲爹娘老子的照顾。 现在想想。 还真他M是套路。 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 小丫头建功了。 “哥,还有!” 小丫头口风一转的又说了起来。 依旧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交易。 这一次可不是为了养老。 是贪欲。 聋老太太说她没别的爱好,就是嘴馋贪吃,这一辈子最大的理想吃遍全国的名吃,大店、小店、小吃摊全部吃一遍。 易中海说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两人就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说傻柱是谭家菜的传人,可以给聋老太太做饭,让聋老太太天天晚上去傻柱家里蹭饭,为了让傻柱专心致志的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拜托易中海给何雨水找个能住校的学校。 对聋老太太敬而远之是对的。 聋老太太喜欢美食,用石头的原话来形容,这就是聋老太太的破绽,傻柱准备借着这顿饭好好的试探一下聋老太太,看看聋老太太是不是传说中的敌特,到时候举报信一写,自己可就立功了。 “这些事情哥都知道了,你知道你要怎么做吗?” “不说出去。” “还知道保密,不笨。” 第58章 大茂怀疑秦淮茹有了 夜幕笼罩下。 四合院也陷入了静寂。 其实不然。 后院喝了酒的许大茂,在酒精的刺激下,报复贾家的念头更胜,念念不忘想要截胡秦淮茹。 看着就跟盯梢狗汉奸的地下党成员。 拎着棍子蹲在了中院跟后院结合处。 给出的理由是要抓贾东旭和秦淮茹,只要贾东旭出现在秦淮茹屋内,许大茂就以两人未婚搞乱为名的抓捕两人。 贾东旭反过来也担心许大茂,同样拎着一根棍子蹲在了贾家门口。 这一切都跟傻柱没有了关系。 得益于何雨水的告状。 傻柱总算晓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诡计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的局势明显是傻柱占优。 聋老太太! 易中海! 都不是好人。 迷迷糊糊间。 傻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跟傻柱预料的一模一样。 对面的贾家,大清早就把秦淮茹叫过去吃早饭了,趁着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吃早饭的机会,贾张氏跑到傻柱跟前,张口便说要借自行车。 换成别人,借人家的大件自行车,怎么也得说点好话,有些上道的人家还会带点这个喜烟、喜糖。 多少无所谓。 态度要好。 贾张氏却盛气凌人的以那种命令式的口气,要求傻柱把他自己的自行车借给贾家,脸上的表情还是那种我们贾家能骑你自行车,是给了你天大面子的得色。 傻柱当仁不让的拒绝了贾张氏的无理要求。 贾张氏扭头把易中海喊来了。 横行四合院的贾易组合此时已经初显。 “他一大爷,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有傻柱这样的邻居吗?我们家东旭今天要带着淮茹去买东西,完了还的把淮茹送到秦家村,傻柱有自行车,他不借。” 易中海皱着眉头的看了一眼贾张氏。 秦淮茹现在就在贾家坐着。 贾张氏这么大声的嚷嚷且撒泼。 想干什么? 真以为他易中海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想拆散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的婚事。 “贾家婆子,你要是不想让东旭好,你继续。” 平淡的语气里面。 暗含着威胁。 贾张氏当时就蔫吧了,自己给自己寻了一个借口。 “他一大爷,我老婆子也是气,我们家东旭送新媳妇回家,这要是骑个自行车回去,我们贾家该多有面子。” “行啦,你少说几句。” 易中海就住在傻柱隔壁,他听到了刚才贾张氏说的那番嚣张言论,知道傻柱是被贾张氏给气急了。 也就是傻柱。 换成他易中海处在傻柱的位置上。 会用大巴掌抽贾张氏。 还有脸在这里得得得。 想什么好事情那。 “柱子,东旭结婚,是咱们大院的喜事,你有自行车,就把自行车借给东旭,一大爷担保。” “一大爷,真不凑巧,您今天说的有点迟了,昨天下午我回来,碰到了前院老杨,小杨今天娶媳妇,自行车借他了,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娶媳妇是喜事,咱总不能不借这个自行车吧?” 贾张氏一听就炸毛了。 一个烟花出身的妓人,还敢坐自行车。 不知道今天我们家东旭要送秦淮茹回村吗? 想撒泼。 却又顾忌旁边的易中海。 扭头回了贾家。 易中海见傻柱的自行车借给了老杨家,也没有再说什么,跟在贾张氏屁股后面进了贾家,不知道说了点什么,秦淮茹兴高采烈的与贾东旭一起出了家门,前后脚的朝着院外走去。 “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傻柱,真不是哥们说你,你这个脑子,能不能多想想。” 许大茂一把将傻柱拽进了屋。 细细的给傻柱分析起来。 “秦淮茹昨天相亲,在四合院住了一晚,今天早晨贾张氏就跟你撒泼,还不要脸的撒泼,这说明了什么?” 许大茂这混蛋似乎抓住了事情的真相。 傻柱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只不过事不关己,他懒得说而已。 “这说明贾张氏就是一个恶婆婆,秦淮茹跟贾东旭还没结婚那,这婆婆就敢当面跟街坊不要脸,她难道不担心自己嫁过来受气吗?” “跟咱们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啊。” “没有关系,咱们扯这个咸淡干嘛?” “事关大院荣誉行不行?” “狗嘴里面吐出象牙来了。” “傻柱,哥懒得搭理你,我现在怀疑秦淮茹有了。”许大茂犹如狄仁杰附身,继续分析,“换成正常人,肯定会跟贾东旭说拜拜,这么一个讨人厌的恶婆婆,嫁过来肯定受气,刚才你也看到了,秦淮茹笑眯眯的跟着贾东旭走了,不是有了是什么,哥们怀疑秦淮茹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嫁给贾东旭。” “那你昨天晚上还想截胡?” “这不是没想到这茬嘛。” 许大茂从何雨水的书包中找了一根铅笔,在傻柱家的挂历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把一个十二的数字圈在了圆圈里面。 “你干嘛?” “傻柱,等哥有时间了,哥给你好好上上这个人体生理课,十月怀胎,女人怀孕了,十个月之后就会生孩子,从现在开始往后推,要是十个月之后生下孩子,没问题,要是九八个月或者六七个月生下孩子,孩子还挺健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孩子是你许大茂的!” “说明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贾东旭的。” 许大茂机警的看了看外面。 发现没人偷听。 压低了声音。 “那天我被贾东旭和秦淮茹打了一顿,哥们气不过,打听了一下,截止到今天,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认识满打满算也就七天,这要是过六七个月生孩子,这个孩子能是贾东旭的?我听说一大爷在秦淮茹家住了小一个多月。” “你说这个孩子是一大爷的?” “怀疑,懂不懂?”许大茂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不是孩子还没出生吗?” “咸吃萝卜淡操心。”嚷嚷了一句的傻柱,拉着刚刚进门的何雨水,向着外面走去,“我带雨水吃早饭。” “哥们也饿了,正好一起,吃点包子行不行?” 第59章 反说教易中海 吃过早饭。 傻柱甩掉了想要继续蹭饭吃的许大茂,带着何雨水去了商场。 快过年了。 得给小丫头买身衣裳。 内衣内裤,外衣外裤,里里外外置办了一套,又买了点花生、糖块之类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四合院。 守关大将闫阜贵便把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傻柱。 后院聋老太太又不高兴了。 早饭没吃。 中饭也没吃。 易中海两口子不在,没人给做饭。 聋老太太来找傻柱,傻柱也不在,聋老太太气的哆嗦着身体,说四合院内的人都不管她这个老太太的死活。 傻柱没当回事。 易中海两口子跟聋老太太搭伙。 找后账也找不到傻柱的头上来。 傻柱估摸着一会儿易中海就会来找他,无非道德绑架那一套,什么老太太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等等。 他准备先下手为强。 易中海刚刚进门。 傻柱就把道德绑架的大棒挥舞了起来。 “一大爷,我听三大爷说老太太今天一天没吃饭?” 易中海愣了。 这原本是易中海的台词。 被傻柱抢用了不说。 傻柱还把这个台词使唤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一大爷,我身为小辈,有些话按理不应该说,但是我这个人,直肠子,没有坏心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好说坏,您也别跟我一般见识,老太太跟一大爷您搭伙过日子,老太太怎么能一天不吃饭呀?你们怎么能一天不给老太太吃饭?” 口风一转。 一副替易中海名声考虑的语气。 “一天没吃饭,知道内情的人,晓得您今天跟一大妈忙事情去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您跟一大妈两人在故意不给老太太吃饭,您是咱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大技工,传出去,您的名声得坏到什么程度,您跟一大妈今后注意点,别被小人钻了空子。”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我是谁? 我来干嘛? 他突然发现自己套路傻柱的词汇却从傻柱嘴里说了出来。 这还是那个易中海认知中的傻柱吗? 学坏了。 学会用大帽子反扣易中海了。 “柱子,一大爷也是忙糊涂了,一大爷想着一大爷不在,院里还有柱子你,你可是好孩子,你还能饿着老太太。”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 察觉情况不妙。 立马反驳。 更借势提出让傻柱照顾聋老太太起居。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那个意思,处处流露着让傻柱接岗照顾聋老太太的意思。 “一大爷,我还的说您几句,您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危险的!假如您跟一大妈走了,去地下了,老太太没人照顾,我帮忙照顾,行!老人家说过,咱得自食其力,万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柱子。” “一大爷,您可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准备好好的跟您学习。” 易中海识相的闭上了他的嘴巴。 傻柱的道德绑架把易中海的脑瓜子给敲晕了。 现在的易中海就想逃离傻柱的魔掌。 回屋好好琢磨琢磨。 向来愣头青的傻柱,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柱子,一大爷没别的事情,就是看你置办了年货,过来看看,想着一大爷一会也得去置办。” “一大爷,年货不急着置办,老太太的事情重要,我这个当小辈的必须要跟你聊聊,您今天饿了老太太一天,这就是一个不好的开头。” 傻柱化身成了说教大王。 站在道义的角度反说教易中海。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后面跟着第三次和第四次,外面的人不说,就说咱们院里,觉得您碍眼的很多,您的小心点,这是老太太没饿出个好歹,这要是饿昏了,饿出事了,您的事情就大了去了。” 一抬头。 易中海挪到了门口。 见傻柱目光向他望来。 伪君子心虚的跑了。 呸。 傻柱朝着易中海远去身影唾了一口吐沫。 想套路你傻爷。 你还嫩点。 这件事之后。 易中海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傻柱面前。 傻柱也难得的获得了几天清静。 常言道: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腊月二十四。 距离过年还有六天的时间。 傻柱开始打扫房子。 为什么选择在今天打扫房子。 随大流呗。 四合院里面各家各户都在今天清扫卫生,糊窗户的糊窗户,擦玻璃的擦玻璃,拆洗被褥的拆洗被褥。 对面的贾家。 也在忙碌。 秦淮茹今天特意一大早的赶来,以贾东旭未来儿媳妇的身份帮着贾家收拾屋子,忙忙碌碌的忙活了一上午。 看着秦淮茹的身影。 傻柱莫名的想到了何雨水。 上一辈子光顾着接济秦淮茹了,没怎么理会何雨水,出嫁等等事宜,都是何雨水自己一个人操办的。 估摸着当时的何雨水也如现在的秦淮茹,在可劲的讨好着夫家。 目光情不自禁的望向了后院的聋老太太。 易中海两口子现在在帮着聋老太太收拾屋子。 这老太太。 有毒。 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聋老太太在争抢傻柱饭盒的战役中败给了秦淮茹,为了满足她的贪吃私欲,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把主意打在了娄晓娥的身上。 让娄晓娥买鞋,娄晓娥还没好意思朝着聋老太太要钱,结果这双鞋穿在了傻柱的脚上。 当时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 这件事得亏没爆。 要是爆了。 娄晓娥真没有好下场,甚至连带着她的父母也得遭罪。 聋老太太肯定知道后果,却依旧选择这么做,仅仅就是因为娄晓娥有钱,能够满足聋老太太贪吃的毛病。 傻柱记得很清楚。 聋老太太跟傻柱说,只要傻柱娶了娄晓娥,傻柱就不用在为物资犯愁了! 扭身回屋的傻柱,准备写举报信! 第60章 引经据典的怪人 回到屋子的傻柱,很认真的考虑了自己写不写举报信的问题。 最终还是动了笔。 依着上一辈子的某些经验,傻柱给聋老太太归纳了几条罪行。 什么倒买倒卖,什么破坏别人家团结,什么大院祖宗等等。 根据排除法。 傻柱把前面的几条嫌疑给排除了,重点用最后一条来说事! 可不是傻柱在报复聋老太太。 上一辈子聋老太太曾经说过这么一件事,她说她为队上做过草鞋。 一个常年身居京城,连京城都没出去过的老太太,说自己给队上做过草鞋。 这就是无稽之谈! 上一辈子很多人都对聋老太太给队上做草鞋这件事深信不疑。 易中海就因为这件事,牢牢地掌控了四合院。 后慢慢的变了性质,从最开始的做草鞋,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个烈属,聋老太太的气焰也越来越嚣张。 最终在无数人面前自称大院祖宗,砸刘海中家玻璃,破坏许大茂的婚姻,谁家吃肉都得先上供聋老太太。 就聋老太太这个觉悟。 就不是那种做草鞋的觉悟。 倒是有点漏网之鱼的那个意思! 雨水跟傻柱说过,说聋老太太为了让傻柱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让她实现吃遍京城美食的梦想,竟然嫌弃傻柱照顾妹妹何雨水。 准备让易中海给何雨水找那种住宿的学校,找不到就把何雨水寄宿在别人的家里。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做草鞋老太太应该说出来的话! 有枣没枣打三竿。 能查出来最好。 查不出来。 也没有关系。 可以让聋老太太收敛一段时间! 为了不让对方找出谁写的举报信,傻柱用擦屁股的那种草纸写举报信,还是用这个左手写字的方式写了一封举报聋老太太是漏网之鱼的举报信,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趁着无人的机会,把举报信丢在了街道的举报信箱里面。 回来的路上。 心情大好的傻柱。 一个没注意。 与一个穿着中山装还戴着眼镜的人撞在了一起。 两人都没有占便宜。 全都被对方撞了一个够呛。 戴眼镜的人,狗啃屎的大趴在地上,像瞎子一样的四处观望,看谁把他撞倒了。 “同志,你注意点呀。” 傻柱终归还是年轻。 身体素质在那里摆着。 他从地上爬起,也顾不得拍打屁股上的尘土,伸手将那位被瞎子兄拽了起来。 “没事吧?” “我没事,也不能有事,这个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原因,平地一声雷,摔了一个大跟头,我视死如归看不清楚。”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火烧火燎的跑了。 急切的样子,就仿佛屁股后面有狗在撵似的。 “同志,你慢点,别在摔了!” 低声喃喃了一句的傻柱,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朝着四合院一步一挪的走去。 刚进四合院。 便看到四合院的街坊们全都挤在了中院。 远远望去。 他们围成了一个大圆圈,中间一张四方桌子,桌子周围坐着一二三几位管事大爷。 傻柱的第一想法。 莫不是许大茂把秦淮茹给祸了? 这混蛋心里一直窝着火,念念不忘想要通过祸秦淮茹达到报复贾家的目的。 秦淮茹来帮忙收拾屋子。 许大茂安耐不住。 祸祸了秦淮茹。 当场被抓。 这是自己要替许大茂收尸? 报许大茂上一辈子替自己收尸的恩德! “傻柱,你干嘛去了,咱大院大会就等你一个人了,赶紧的。” “我上厕所。”瞎编了一个理由的傻柱,快步走到了人群当中,“来了,来了,我来了。” 易中海瞅了一眼傻柱。 扬起了他手里的稿件。 “今天下午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去街道开了会,这个上级领导的意思,为了咱们的幸福生活,让咱们各家各户抓紧时间排查咱们周围的人,由我们三位管事大爷统计,统一上报街道。” 傻柱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聋老太太的身上。 傻柱第一怀疑对象居然不是聋老太太,而是前院那位被无数人当做透明人物的老黄。 此时的老黄。 依旧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木讷样子。 就仿佛易中海所说的情况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身份不明的人! “一大爷说完,我说几句,不要认为这件事跟咱们没有关系,非常重要, 傻柱发现刘海中在大院大会上发言的时候,总喜欢背着手,且努力的想要模仿轧钢厂领导讲话的样子。 “我最后补充几句,举报归举报,可不能怀着报复心思的胡乱举报,这也是王主任的意思。”闫阜贵举例道:“前段时间许大茂跟贾家发生了冲突,许大茂怀恨举报贾家,或者贾家怀恨举报许大茂,这样的事情属于过度纠正,如果真有隐藏身份的坏蛋、有钱人,咱积极上报。” “散会!” “等会,我有事。” 傻柱气势汹汹的挤到了人群当中,朝着易中海三位管事大爷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咱先别急着散会,正好后院老太太也在,我有几句话想要跟街坊们唠唠。” 人们都停下了脚步。 且又围拢了起来。 可不是说人们想要开这个大院大会。 事实上是人们没有消遣。 把这个大院大会当做了打发时间的道具。 权当在看猴戏。 “街坊们,我说几句,可不是我想要夺权,三位管事大院是咱们街坊们选举出来,经街道批复任命的,我就是刚才上厕所,听到了几句闲话,心里有火,想要说几句。” 第61章 伪君子想哭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款款而谈架势的傻柱。 易中海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他发觉此时自己面前的傻柱,跟自己认识中的那个傻柱貌似有些不一样了。 这么多人当面。 易中海也不能不让傻柱说话,他也没有理由和资格让傻柱闭嘴。 只能听天由命。 希望傻柱说一些对易中海有利的话。 看到伪君子如坐针毡的样子。 傻柱微微一笑。 这种高光时刻,可是他念念不忘一直想要的高光时刻! 谁规定只能易中海拿捏他们,他们这些人也可以反过来拿捏易中海,只要自己站在道义的角度,高举道德绑架的大旗,伪君子就只有乖乖认命的下场! “刚才咱们开大会,我迟到了,可不是我故意迟到,是因为我在厕所里面听到了一些让我无法忍受也不能忍受的话语。” 傻柱的脸上,挤出的火冒三丈的愤怒表情,怒火中烧的样子就仿佛要吃人了。 “不知道谁说的,说老太太今天一天没吃饭,是一大爷故意饿着老太太,要不是当时我还在上厕所,我真想一巴掌将它扇到茅坑里!” 易中海的心。 哇凉哇凉。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傻柱果然在做坑易中海的事情。 易中海想拦却又不敢拦。 因为傻柱的语气,一副帮易中海出头的架势。 其次。 此时的傻柱在易中海心中完全是一副老实憨厚的形象,易中海认为谁都可以背刺他,谁都可以算计他。 唯独傻柱不会。 傻柱在易中海眼前,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实孩子。 “一大爷,你是不知道,当时把我给气的。”傻柱故意朝着易中海邀功请赏,“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一大爷您,一大爷对老太太的好,街坊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咱们街坊们谁不知道老太太的起居生活都是由一大爷两口子照顾的,说一大爷两口子饿着老太太的这个人啊,他就是缺心眼!” 傻柱的声音骤然提高。 “我把话撂下,有什么事儿,你直接冲着我来,别冲着一大爷两口子,他们上了年岁,挡不住你的算计,你来算计我!说一大爷两口子要故意饿死老太太,好霸占老太太的房产,这都是没影踪的事情。” 傻柱换了一口气。 继续反道德绑架易中海。 今天说啥也得给易中海一个沉重的教训。 “今天老太太早饭没吃,中饭没吃,可不是一大爷两口子要饿死老太太,是一大爷两口子忙事情,把老太太给忘记了,咱们谁没有忘记过事情?为了赔罪,一大爷两口子晚上给老太太炖鸡吃!” 易中海真想捂住傻柱这张破嘴。 是买了一只鸡。 这只鸡是年货。 准备在过年那天吃。 原本易中海两口子是想晚上吃点清淡的,窝窝头和这个高粱米粥,聋老太太如果不想吃,可以去傻柱那屋吃。 在易中海心中。 傻柱今晚会吃好的。 现在傻柱这么一说。 街坊们肯定会惦记易中海晚上给聋老太太吃什么,真要是吃窝窝头,易中海的面子可就掉到了烂泥地里面。 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被傻柱这番话给架在了火堆上,不给聋老太太吃炖鸡肉都不行。 “从今往后,为了避免那些人抹黑一大爷两口子的名声,我们要用事实说话,我们要用一大爷两口子照顾老太太无微不至的这个事实来堵住那些人的嘴,让他们知道说老太太被一大爷两口子饿一天这件事是错误的。” 易中海两口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都无奈了。 易中海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 是出于名声的考虑。 毕竟他们是绝户。 当他们发现自己的收获与自己的付出不能成正比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个付出当做累赘,想要推出去。 易中海为什么念念不忘的想要傻柱照顾聋老太太。 一方面是易中海已经借着照顾聋老太太获得了该有的名声。 另一方面是易中海经过与聋老太太的深层次接触,认清了聋老太太的真面目,晓得聋老太太就是个贪吃的货色。 这个嘴馋动不动就要吃肉的毛病,易中海两口子无法满足。 养老的目标人选。 定成了贾东旭。 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 傻柱被列为了养老备胎。 还有钱款。 一大妈在得知聋老太太说动易中海不让她领养孩子后,出于报复聋老太太的心思,跟易中海说了攒钱的事情。 给出的理由。 万一贾东旭不靠谱,傻柱也不靠谱,他们两口子的养老便只能靠钱。 今天两人设计了一个圈套。 故意装作忙事情的样子给了聋老太太一个下马威。 结果被下马威了。 傻柱的话。 让易中海两口子坐立难安。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别这么担心,没事的,你们两口子照顾老太太的事情,咱们院里的街坊们都看在了眼中,就算有人败坏你们的名声,咱们这些街坊也可以当证人的替你们两口子说明。” 傻柱的声音愈发的高亢。 他要趁机把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绑死。 就一个意思。 聋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你们易中海两口子还的照顾。 想甩锅。 门都没有。 “街坊们都给一大爷两口子作证,老太太的起居生活,向来都是一大爷两口子在照顾,之前是,现在是,今后还是,不挣馒头争口气,就是要让那个说一大爷两口子居心不良的人看看,看看一大爷两口子是怎么照顾老太太的。” 傻柱挪到了聋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别担心,你的晚年可得幸福着,有一大爷两口子照顾你,咱不怕别人说闲话,一会儿一大爷两口子给你炖鸡肉吃。” 聋老太太难得的没有装糊涂。 “中海是好人,中海媳妇也是好人,我老太太晚上吃鸡肉。” “老易,虽然我不忿你这个一大爷,老太太这件事上面,我服你。” “老易,我也跟老刘一样,服你这个一大爷,傻柱也可以,就因为有人说你坏话,他都要打人了。” 易中海感动的想晕过去! 第62章 何大清犯事,跟我没关系 易中海咬着牙坚持到了最后。 没晕。 他可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虽然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有这个落井下石的嫌疑,可与傻柱刚才把易中海架在火堆上的言论比起来,算是小巫遇到大巫。 目光望向傻柱。 心中百般滋味。 傻柱憨厚的相貌,让易中海选择了相信傻柱,认为傻柱是真心实意为易中海考虑,只不过心里这道坎,易中海始终过不去。 向来都是易中海道德绑架众人。 现在被傻柱这么一堆话,闹的易中海就算不想照顾聋老太太也不行。 脸面呀! 众人见没有了好戏看。 便想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脚步刚动。 就看到王主任领着几个公安登了四合院的门。 “王主任。”刘海中第一个迎向了王主任,“刚才我们三位管事大爷,组织院里的街坊们学习了这个上级纲领,街坊们一致表态,要积极响应和配合咱们街道开展这个反匪肃特活动,擦亮眼睛,关注周围有没有这个身份不明和瞒报身份的人。” 王主任随口敷衍了一句,他目光四处踅摸,一副要找人的架势。 四合院街坊们的心。 都不怎么得劲。 要是王主任是一个人来,不至于这么提心吊胆。 关键王主任旁边还站着好几个公安。 现在的公安,都是那种部队直接专业,很多人都有实战经验,他们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的气势,便让很多人压抑。 “王主任,您是不是有事?” “我找何雨柱。” 都不用人叮嘱,四合院的这些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傻柱看着这些好心的街坊们。 心道:我谢谢你们呀! 太热心了。 “王主任,您找我?” “不是我找你。”王主任指着旁边几位公安,向着傻柱道:“是这几位同志他们找你。” 公安找傻柱。 难道傻柱犯了什么事情不成! 这是一干街坊们的共同想法。 贾张氏恼怒前段时间没有借用到傻柱的自行车,害的贾家损失了几百块钱的车钱,张口便给傻柱头上扣起了屎盆子。 “肯定是傻柱的自行车来路不清,人家公安来抓他了,几位大爷,咱们院里出了坏人这还了得。” 王主任瞪了贾张氏一眼。 你知道个屁。 贾张氏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几位同志,我就是何雨柱,红星回收站的中一等回收员,这是我的工作证,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傻柱把工作证递给了为首的那位。 后想起了什么。 招呼何雨水进屋拿户口本。 上一次与何大清断绝关系,便托王主任新办了一个户口本,户主何雨柱,身份是城市平民身份,亲妹妹何雨水挂靠在他名下。 一旁的王主任,制止了傻柱让何雨水取户口本的行为,他以街道主任的身份替傻柱作证,证明傻柱是城市平民出身,虽然与贫农、雇农差着一定的等级,却也是身价清白的大好青年。 周围众人的心。 沉甸甸的。 前有让他们积极参与反匪肃特,后有王主任带着公安来找傻柱,就算再笨的人,也晓得傻柱这是摊上事情了。 否则眼前的公安怎么解释。 “何大清是你什么人?” 傻柱的心。 落地了。 他现在庆幸自己刚穿越来,便做了这个与何大清断绝关系的事情。 果不其然。 何大清还真有问题。 虎毒不食子。 自己有儿子有姑娘。 就是在混蛋,也不能做出丢下何雨水和傻柱两人跟着寡妇跑了的事情,就算跑,你也得说清楚吧! 何大清都没有跟傻柱和雨水两人说一声,就跟着寡妇跑了。 上一辈子。 两人去保城都没有见到何大清,他们被亲爹何大清残酷的挡在了门外。 傻柱收拢心思。 “何大清是我父亲,两个月前,他跟着一个姓白的寡妇跑了,第三天我就跟他断绝了关系,现在我跟我妹妹何雨水两人相依为命。” 傻柱的手。 指向了周围看热闹的街坊。 “断绝关系的申请书上面,还有街坊们的签字和手印,这件事还是一大爷提醒的我。”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口气的易中海。 又不好了。 心里没着没落的。 合着他又被傻柱给坑了! 当初还沾沾自喜,错为自己能够指点傻柱感到高兴,错以为傻柱能够被他拿捏,现在想想,全都是扯淡,易中海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 “最后一个给我签字的人,是中院的贾家,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人都可以替我证明。” 贾张氏后悔了,后悔当初在傻柱的申请书上面签字了。 别人都是一家之主签字。 贾家为了彰显这个与众不同,贾家母子都签了字,同按了手印,一旦证明傻柱身份有瑕疵,在上面签字的贾家便没有好果子吃。 傻柱。 你缺德。 贾家母子心里生出几分怨气。 “何雨柱,我们来,不是因为你有问题,而是我们接到了举报,说你父亲,不对,应该是何大清,你毕竟跟他断绝了关系,我们接到举报,说何大清有这个怀念前朝的动机。” 怀念前朝! 当初辫子兵搞事。 也就几天天的时间。 这大帽子。 别说傻柱。 就是整个四合院绑一块也扛不起。 “同志,我有点不明白了,我虽然跟何大清断绝了关系,如果何大清真的犯了事,也别犯事了,我现在请假带着同志们去保城。” 态度要好。 还的大义灭亲。 “柱子,我来说吧,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何大清这个名字,大清、大清,有人说这是想要复辟大青,公安同志过来例行惯例的询问一下,你是你,何大清是何大清,跟你没有关系。” 王主任这么一解释。 傻柱的心落了地。 娘希匹的。 刚才差点把傻柱给吓死。 依稀记得上一辈子好像没有这么一档子事。 这是自己重活了一世。 老天爷看不过眼。 给自己增加难度了! “王主任,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怎么了。” “要相信组织。”王主任道:“反匪肃特的通知你们都知道了,要密切关注自己周围的人,敌人就隐藏在我们周围。” 第63章 许大茂借机报复 傻柱突然想到了刚才被自己撞倒的那个人。 之前不觉得。 现在想想。 那个人还真有嫌疑。 他的话不怎么顺畅,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的意思。 人家举报何大清这个名字有复辟前朝的想法。 礼尚往来。 也得做做样子。 “王主任,听您刚才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刚才好像撞倒了一个怪人。” 领头的公安,看了看傻柱。 “什么样子的怪人?” “他戴着眼镜,我不小心把他眼镜给撞飞了,他像瞎子那样找眼镜。” 领头的公安。 脸上的表情。 渐渐凝重起来。 像瞎子一样的人。 他想到了一个人。 安丘特务机关长黑腾归三。 小鬼子战败后,黑腾归三被贾贵和黄金标两人挟持,随之一起被挟持的还有安邱一把手野尻正川及贴身翻译官夏学礼,不知道黑腾归三使了什么办法,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光头那派的人,光头被打败之后,黑腾归三神秘失踪,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几件顶级国宝。 王羲之与王献之父子两人共同书写的飞鸿帖。 李世民亲笔所书的传世名录,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都在上面进行过批示。 要不是因为这几件宝贝。 侦缉队队长贾贵,警备队队长黄金标,贴身翻译官夏学礼,早死多少年了。 贾贵、黄金标、夏学礼他们算是诱饵,想要通过他们几人找到黑腾归三的下落,找到这几件传世之宝。 “这个人说话也怪,听着口音有点不像咱们国家的人,前言不搭后语,我撞到他,他说他没事,也不能有事,这个不是我的责任,是他的原因,平地一声雷,摔了一个大跟头,我视死如归。” 领头的公安。 再也安耐不住了。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微微发黄的照片。 指着照片上面的人。 “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傻柱细细一打量。 别说。 还真是这位。 “没错,就是他。” “你在什么地方碰到的他?” 傻柱刚要说出在地名,可转念一想,这要是说了在什么地方碰到那个怪人,要是在发生王主任带人盘查聋老太太身份的事情,傻柱有可能被人怀疑,所以傻柱用只有他跟领头公安能听到的声音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行,这件事我们知道了。”领头的公安得了傻柱这么大一个好处,肯定要投桃报李,朝着四合院众人道:“何大清的事情查明白了,跟何雨柱没有关系,街坊们都不要在瞎想了,何雨柱是何雨柱,何大清是何大清。” 说完。 领着几个公安走了。 四合院众人的心也都落了地。 傻柱没事就好。 否则整个四合院都得替傻柱背锅。 “贾张氏,你别走。” 许大茂将见势不妙想要溜走的贾张氏给喊住了。 心里窝火一直想要报复贾家的许大茂。 抓住了机会。 刚才傻柱道德绑架易中海,他许大茂也可以借着替傻柱出气的名头,狠狠的收拾一顿贾家。 “刚才人家公安同志什么话都没说,你贾张氏就急巴巴的说傻柱的自行车有问题,还阴阳怪气的,有你这样的邻居吗?” 许大茂鼓动着众人。 “傻柱买了自行车,咱们院里大小事情,傻柱向来都是先紧着咱们街坊们用。后院老李家的孩子生病,需要急送医院,傻柱二话不说的把自行车借了出来。前院老杨头儿子娶媳妇,傻柱又把自行车借给小杨头。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记着傻柱的好,怎么就你贾家念着傻柱的坏?你当着东旭媳妇秦淮茹的面,你这么说傻柱,你难道就不怕秦淮茹反悔不嫁嘛。” 易中海的心。 狂跳不已。 被许大茂这么一提醒。 伪君子才晓得自己的算计,差点被贾张氏给毁掉了。 瞅了瞅贾张氏。 “贾家婆子,许大茂说的对,你到底想不想让你们家东旭好?都是街坊邻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不是街坊们都在背后戳你们贾家后脊梁骨,害的贾东旭不能转正,你贾家婆子就心满意足了?” 口风一转。 大赞秦淮茹。 “得亏秦淮茹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知道你这是无心之过。这要是换成别人,肯定认为你贾家婆子得了失心疯,是个恶婆婆。摊上秦淮茹这么一个好儿媳妇,你贾家婆子偷着乐吧。” 易中海无非担心秦淮茹真的听了许大茂的话,不嫁了贾东旭。 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乐子可就大了。 “淮茹,你婆婆也是担心被连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理解你婆婆,一个人拉扯贾东旭。” 秦淮茹笑了笑。 许大茂痴了。 过了年才满十八岁的秦淮茹。 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说实话。 许大茂真想跟秦淮茹做点什么事情,怎奈贾东旭盯得紧,易中海看的严,许大茂压根没有下手的机会。 见街坊们各自散去。 许大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扭身进了傻柱屋。 没把自己当外人。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茶缸子热水。 “许大茂,你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呀。” “你说的,我许大茂是你兄弟,都兄弟了,还客气干嘛?” “许大茂,你是不是遇到坎了。” 一看许大茂这表情。 就知道许大茂心里不怎么高兴。 有事。 “该不是看到贾东旭要娶秦淮茹了,你心里痒痒的厉害吧?” “屁。”许大茂眼睛一瞪,“哥们不是那种人,哥们不缺女人。” 傻柱一脸嫌弃的表情。 还不是那种人。 今天又在四合院转悠。 肯定还盘算着祸祸秦淮茹。 “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他M的办砸了。” “你改年龄那件事办砸了?” 为泡妞。 许大茂真下血本。 专门改大了他的年纪,准备跟统计科的王亚玲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果误打误撞的被改小了年纪。 过了年就十八岁的许大茂,被改小了两岁。 傻柱以为许大茂因为这件事犯愁,劝说道:“许大茂,给爷笑一个。” “笑个屁,傻柱,你说我要是帮着一大爷两口子领养个孩子,你说怎么样?” 第64章 聋老太太被抓走 傻柱都被许大茂这言论给吓傻了。 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一个孩子。 许大茂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这想法忒危险。 易中海两口子虽然一直操心养老这件事,但人家打着让贾东旭帮养老的想法,领养孩子这件事还会得罪聋老太太。 是自己听错了。 还是许大茂说错了。 “傻柱,帮一大爷两口子领养个孩子,你这么震惊吗?” “不是我震惊,而是你许大茂就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别扯淡了!” “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跟你学的呀,你让一大爷两口子好好照顾后院老太太,还让一大爷两口子晚上给老太太炖鸡肉吃。” 许大茂理直气壮的回答着傻柱的问题,他指着旁边易家传出的剁鸡肉的声音。 “你能做好事,我就不能做好事了,傻柱,你说我要是把孩子给一大爷两口子领养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他们是不是特别的高兴呀!” 傻柱猜测。 真正高兴的人估摸着只有一大妈。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一大妈是真的动了这个领养孩子的念头,只不过一大妈主不了家里的事。 至于易中海。 养老的心思都在贾东旭身上。 许大茂擅作主张的帮易中海领养孩子,他都过不了聋老太太那关,聋老太太要是见到许大茂给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回孩子,杀了许大茂的心都有。 傻柱也好奇。 许大茂真要是领着两个孩子回来,当着街坊们的面,说孩子是帮着易中海两口子领养的,易中海两口子会怎么做,这件事又该如何收场。 要这个孩子? 还是不要这个孩子? 要孩子,易中海得付出,不得劲不说,还会得罪聋老太太。 不要这个孩子,易中海的面子真就丢到了太平洋,人设立不住了。 “许大茂,我警告你一句,别瞎做主,你最好跟一大爷两口子商量商量。” 傻柱的提醒。 在许大茂眼中。 就是激将。 “我知道了。” 许大茂不以为意的样子,让傻柱期待起了许大茂领着孩子出现在四合院的一幕场景! 也是没想到。 许大茂居然想要替易中海两口子解决养老的问题。 坐在凳子上的傻柱,就听屋外许大茂喊了一嗓子。 “王主任,您怎么又带着公安来了,该不是还是傻柱他爹的事情吧?” 傻柱一个健步蹿了出去。 原本是想教育教育许大茂。 但是当他把王主任及公安同志的身影收入眼帘时。 瞳孔无限的放大了好多。 姓王的怎么又带着公安来了! 虽然公安的人数没有上一次那么多,但却都带着武器,全副武装的样子,惊到了傻柱,也惊到了四合院的人。 前院的人涌了出来。 后院的人也跑到了中院。 中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都以为又是冲着傻柱来得。 傻柱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王主任,是不还是何大清的事情?” “柱子,你别担心,我们这一次来你们四合院,可不是冲着你来得,后院聋老太太在不在?” 傻柱的第一想法。 是王主任看到了他写的那封举报信,带着人来抓聋老太太了,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别的解释,也解释不通呀。 说来慰问聋老太太,王主任后面跟着的两个公安怎么解释?手中为什么没有拎这个慰问品? 事实很明显。 就是来抓聋老太太。 “王主任,老太太在后院,她怎么了?” 易中海脸上布满了急切。 不知道是装的。 还是发自肺腑的。 “老易,老刘,老闫,我们接到了举报信,说老太太是潜伏的漏网之鱼,你也知道现在这个态势,我带着公安同志来看看老太太,带她回街道说明一下情况。” “是不是有人又在打击报复?” 人群中传来了一句牢骚。 不大。 周围的人却都可以听到。 傻柱的心忽的落地了。 他身上的嫌疑等于被彻底的洗清了。 四合院里面第一个被举报的人是何大清,王主任带着公安查的人是傻柱,紧跟着发生了聋老太太被举报的事情。 人为的营造了一种傻柱被人陷害乱举报的错觉给众人。 在某些人眼中。 傻柱也是受害者。 被何大清给无辜连累了。 “别瞎说,什么打击报复,我们要相信组织,组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只要咱们自己没事,就不怕这个打击报复。” 傻柱这几句话。 说到了王主任的心坎中。 都是四合院的住户。 瞧瞧傻柱的觉悟,在看看你们的觉悟,都是吃窝窝头长大的人,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巨大。 “何雨柱说的对,咱们要相信组织,都散了吧,我去后院找老太太。” 王主任低估了四合院街坊们的这个好奇心理。 往日里别人家吵架。 都得热议好几天。 就更不要提聋老太太被人举报被抓走这件事了。 都想看看聋老太太落魄被抓的倒霉相。 非但没走。 还把家里没出来的人也都喊了出来,个个看稀罕的看着被抓走的聋老太太。 这也是考虑到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是一个小脚老太太,要不然怎么也得上铐子。 “老太太,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 缺德的傻柱。 心里明明高兴的要死。 却愣是在脸上挤出一副你是清白的言不由衷的虚假相貌。 聋老太太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易中海,在看看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心中唯有无限的抑郁。 好不容易等到易中海家要炖鸡肉了。 自己可以在晚上吃鸡肉。 却发生了有人举报自己是漏网之鱼的事情。 这不明摆着不让自己吃这个鸡肉嘛。 听王主任的意思。 要跟着他们到派出所说明情况,等人家调查清楚了,再把自己放出来。 今天要是能办完,还能赶得上吃鸡肉。今天办不完,就得在所里待着。等人家什么时候办完了事情,再放自己出来,那时候易中海家的鸡肉估计都变成了粪。 “小王,我老太太是清白的。” “是不是清白的,不是我说了算,得查!” 第65章 许大茂要帮易中海领养孩子 聋老太太被带走了。 走的是那么的无奈。 四合院的人全都高兴了。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易中海两口子的脸上都有如释重负的那种释然表情。 看样子。 聋老太太还真让易中海两口子有点吃不消了,要不然两口子也不会在聋老太太被带走后是这种松懈的态度。 主角不在了。 戏也没有了看头。 众人回归各家。 让傻柱比较困惑的事情。 许大茂又跟着傻柱回来了。 缺德的样子。 一看就没憋好屁。 “许大茂,你是不是走顺腿了?回你家去呀。” “眼瞅着到饭点了,你让我回家?”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大茂这是要明摆着蹭饭! 还蹭的这么理直气壮。 谁给的你勇气。 “晚上吃什么?” “窝窝头,高粱米粥。” “就不能来点好的?”许大茂用雨水说事,指着一旁的何雨水,“你看看,你都把雨水给饿瘦了。” “你眼睛有毛病吧?”傻柱的声音带着一点咆哮,“你看看雨水,这是饿瘦了的样子?” 何大清离去小两个月。 傻柱什么成就都不如把何雨水养肥这个成就来得光辉。 白面馒头和肉菜。 把何雨水吃成了一个小胖猪。 “家里来客人了,你不得给客人吃的好点呀。” “你算哪门子客人?” 许大茂从口袋里面掏出五百块。 递给了何雨水。 “雨水,大茂哥够意思吧,拿去买糖。” 何雨水看了看傻柱。 小丫头这一点不错。 别人给她东西,她会在第一时间询问傻柱,如果傻柱首肯,何雨水就会接过这个东西,反之就不拿。 傻柱看出许大茂有话想要跟自己说,又不想让何雨水听到,准备用这五百块钱玩调虎离山的把戏,把何雨水给糊弄走。 “雨水,拿着,跟前院闫解递玩会,哥饭熟了叫你。” 何雨水接过许大茂的五百块,找闫解递玩去了。 屋内就剩下了傻柱跟许大茂两人。 “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我还不知道你!” 许大茂认真的看着傻柱。 他郑重的样子。 惹得傻柱泛起了十二分疑惑。 因为在傻柱的记忆中,这么认真的许大茂,傻柱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混蛋。 应该要跟傻柱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傻柱,我刚才想了想,一大爷两口子现在是绝户,收贾东旭当徒弟,又帮着给贾东旭张罗媳妇,不惜送出了一台崭新的缝纫机,易中海这个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这么操心贾家的事情,其实就是想让贾东旭帮他养老。” 傻柱高看了许大茂几眼。 算计养老这件事,易中海办的特隐秘,四合院里面除了聋老太太和傻柱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晓得。 就连官迷刘海中也被蒙在鼓里。 刘海中被两个儿子背刺,一着急晕在了家里。 易中海开导刘海中时,说了这么几句话,说他三十年前就盘算起了这个养老的问题,一开始准备让贾东旭帮养老,贾东旭出事故死了后,易中海把备胎傻柱转正,说聋老太太提醒的易中海,说傻柱比贾东旭更适合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傻柱刚巧将这番话听在了耳朵里面。 伪君子心事很重。 刘海中都被他瞒了。 就更不要提许大茂。 没想到许大茂看穿了易中海的伎俩。 “别这么看我,这都是我爹跟我说的。”解释了一下的许大茂,继续说起来,“易中海两口子为养老算计贾东旭,我还是刚才那件事,你说我要是帮易中海领养两孩子,咱也不图易中海什么,只要院里别挤兑我许大茂就成。傻柱,你说这件事有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我刚才跟你说过,领养孩子这件事,你得跟人家易中海两口子商量,别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傻柱语重心长道:“我担心你好心办了坏事,易中海好像不怎么想领养孩子。” “他绝户,他还不领养孩子?”许大茂不相信傻柱说的事实,“这件事告诉易中海两口子,还怎么给他惊喜?” 许大茂一副易中海两口子会接受这个孩子的坦然。 有些事。 说了。 关键对方不相信呀。 没招。 只能看戏了。 “这件事我琢磨好几天了,我打听过,京城有那个专门收养孤儿的地方,里面的孤儿也不完全都是有缺陷,有那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我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国家减轻了负担,易中海两口子解决了这个养老,孤儿也得到了家庭的温暖,一举三得的好事情,易中海凭什么不答应,他不是还照顾后院聋老太太嘛,能照顾聋老太太,就能收养这个孩子。” 傻柱觉得许大茂这番话有点熟悉。 想想。 当初在易中海家吃饺子,也是用这番话劝解的易中海。 狗日的许大茂。 你这是抄袭。 “你心里都有主意了,你跟我说什么?” 许大茂一愣。 回过了神。 “对呀,我都想好怎么做了,还跟你商量什么,害得我白花了五百块钱,傻柱,这件事给哥保密。” “你现在是弟弟,你比我小一岁。” “没劲。” 许大茂起身离开。 “干嘛去?” “去我妈家。” “德行。” 暗骂了一句的傻柱。 突然顿在了当地。 现在的许大茂,已经钻了牛角尖,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一个孩子,以此来解决易中海两口子无后的事情,省的在为养老算计,许大茂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还想着给易中海两口子一个惊喜。 估摸着会变成惊吓。 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最大阻碍是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担心易中海两口子有了孩子,会没有精力和时间及金钱物资来照顾她这个老太太,不给她这个老太太吃好的,聋老太太反对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 换做之前。 易中海两口子没准还就卡在了这个领养孩子的坎上。 现在还真有可能被许大茂给做成这件事的可能性。 最大阻碍物聋老太太被带走了。 估摸着一时半会回不来。 这就是许大茂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机会。 第66章 借钱 许大茂走后不久,从雨水嘴里得知春风楼要拆除消息傻柱,来到了易中海家。 对于傻柱的突然上门。 易中海感到了一丝意外。 不过还是招呼了一句。 傻柱笑着打了一声哈哈,随即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待气氛活跃的差不多,傻柱口风一转的表明了来意。 “一大爷,您还真的说对了,我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着您是轧钢厂的老职工,又是咱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有困难找您,一准没错。” 易中海莫名的心慌了几分。 傻柱的高帽子。 让易中海吃了几次暗亏。 伪君子本能性的提高了几分警惕。 “柱子,你就说啥事?” “这不眼瞅着过年了,想跟您开个口。” 虽然没有提及借钱。 但这个借钱的意思表达到位了。 “自打大清走后,柱子还跟咱们生分了。”伪君子笑呵呵的朝着一大妈说了一句,扭脸问起了傻柱数字,“多少?” “也不多。”傻柱竖起一根手指头,“壹佰万,我寻思着咱四合院也就您一大爷能拿出这个钱来。” 易中海有点犯愁。 可不是自己拿不出这笔钱来。 而是认为傻柱有点大手大脚,上班两个月了,挣了八十万,一分钱没有剩下,还的找他借钱。 聋老太太不止一次跟易中海提过,说傻柱只要有钱就带着何雨水下馆子,视她这个大院祖宗为无物。 一不领着聋老太太出去改善生活。 二不给聋老太太打包下馆子的肉菜。 长此以往下去。 易中海还怎么把聋老太太推到傻柱跟前,让傻柱赡养聋老太太。 伪君子还不想明挑这个意思,他既想要维持这个照顾聋老太太的美名,又想让傻柱赡养聋老太太。 “柱子,我见你已经置办好了年货,这怎么又借钱?” “想买台照相机,钱不凑手,就想着跟一大爷周转一二,一百万,我五个月还清,一个月还您二十万,您要是觉得分开还有些不好听,来年六月份我一次性还清这一百万,您意下如何?” 买照相机! 这理由也是一个理由。 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之后,后续计划并没有按照易中海预估的来,傻柱就跟脱笼的鸟儿一样。 从轧钢厂食堂跑到了红星废品站,中一等废品回收员,工资比易中海少几万块。 人虽然走了。 但是轧钢厂处处流传着傻柱厨神的美名。 一方面是新来的厨子,他做的招待餐,色香味都比不上傻柱,害的上一次吃过傻柱招待餐的那些考察领导们不高兴,连带着食堂主任都挨了批,易中海也被食堂主任好一顿埋怨,从朋友变成了这个仇人。 另一方面是许大茂可劲的在轧钢厂宣传傻柱的厨艺,又有吃过傻柱饭菜的宣传科科长背锅。 傻柱成了一个活在了上万轧钢厂心中的神人。 名气有了不说。 还买了自行车。 新自行车。 现在又要买照相机! 想了想。 这个钱。 必须借。 易中海不打无把握之仗,他的心思是在贾东旭身上,但多个备胎也是好的,再说了,傻柱又没说不还这个钱。 其次。 借着借钱给傻柱的机会,还能拉近与傻柱的关系,增大了把聋老太太推给傻柱的几率。 易中海让一大妈给傻柱数了二十张大钞,都是五万一张的。 傻柱乐呵呵的接过了一大妈递来的钱,径直将其揣在了口袋里面。 “柱子,你数数。” “数它干嘛,一大妈跟一大爷从小看着我长大,还能骗我咋的,我就是不相信别人,也不能不相信一大爷跟一大妈。” “柱子,一大爷可不是催你还这个钱,是一大爷见不得你这么大手大脚,你也适当的存点钱,你月月光,后院老太太都心疼。” 傻柱心道了一句。 聋老太太心疼的可不是傻柱的钱,是心疼她没有花上傻柱的钱,是气傻柱的钱都花到了何雨水的身上。 真以为傻柱什么都不知道! 上一辈子要不是聋老太太点醒了易中海,易中海不至于为了养老算计傻柱。 傻柱就比贾东旭小四岁,棒梗八岁那年死的贾东旭,那会傻柱二十四五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娶不上老婆。 易中海要是没有捣鬼,打死傻柱都不相信。 傻柱猜测聋老太太点醒易中海那天起,易中海就在盘算着要给傻柱介绍一个能对易中海言听计从的人。 贾东旭死后,易中海就把这个人选定成了秦淮茹。 “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花干嘛呀。” “柱子终归还是年轻。” 易中海笑着说了一句,他现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聋老太太的话说出来,聋老太太认为何雨水在四合院内,会让傻柱心不甘情不愿的照顾聋老太太,想着把何雨水送走,让傻柱每个月出点生活费就成,要是傻柱不同意送走何雨水,就让聋老太太保管傻柱的工资。 心中做了一番决定。 刚有了想法。 准备说。 便听到院内有人吵吵。 “王主任,您带着人来了?” 王主任来,肯定有事,还是大事。 易中海身为管事一大爷,必须要出去。 傻柱也跟着出去了,他错以为聋老太太平安归来,心中还想着聋老太太牛叉,前脚被带着,后脚被放回来。 等出去。 才晓得闹了乌龙。 聋老太太的事情貌似大了去了,除了没有被王主任放回来,王主任又带着公安来了,说有人看到聋老太太买卖物资。 聋老太太是没有收入、没有劳力、无亲人在世的三无人员,吃喝拉撒等全都由国家统一负担。 就是谁家都可以买卖物资,唯独聋老太太不能做这件事,活着的花销,集体负责,死了的后事,集体负责。 买卖物资这件事,一旦被证实,就相当于是狠抽了集体一个大巴掌。 出于求证。 王主任带着公安来到了四合院。 在四合院一干众人的注视下,进了后院聋老太太那屋,也就十分钟不到,公安便从聋老太太那屋搜出了东西。 白面五十斤。 大米五十斤。 惊到了院里的这些街坊邻居们,太不可思议了! 第67章 伪君子抑郁了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白面和大米上面。 都被吓到了。 家里要是搜出一斤白面或者两斤大米,还有可能解释清楚。 过年了。 想吃点好的。 人之常情。 有些人家,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家里准备几斤白面吃饺子,剩余的日子里,全都是棒子面或者二合面。 聋老太太家里当场被人搜出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合起来就是一百斤。 根据定量。 聋老太太得两三年才能积攒下这些。 从大米和白面的色泽来看。 这都是新面和新米。 积攒的理由不好使。 也解释不通。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这个罪名同样适用于聋老太太,这叫巨额物资来源不明罪。 压力最大的是易中海。 最近几年。 为了竖立人设。 就易中海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行动不便,还是一个小脚老太太,这一百斤的白面和大米,她是怎么弄来的,都琢磨着易中海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面。比如刘海中,想着能不能借机取代易中海变成管事一大爷,闫阜贵他们想的是易中海从什么地方弄到了这么些东西。 大米和白面是用来出口的。 易中海血压都高了。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易中海的身体都在微微的泛着颤抖,他不知道伪君子是被吓得,还是其他原因。 “一大爷,您说啥也不能有事。” 傻柱扶住了易中海,他刚借了人家一百万,怎么也得表现表现呀。 也是没想到聋老太太家里会有这么些东西。 发现小瞧了这个老太太。 “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又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您说什么也不能倒下,您的坚强,必须要坚强,我相信您是无辜的。” 易中海看了看傻柱。 心中忽的认同了聋老太太那句话。 傻柱就是比贾东旭更适合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人家傻柱都能看出的问题,贾东旭却没有看出,还一副作壁上观的局外人样子。 “柱子,一大爷没事。” “一大爷,您就别嘴硬了。”傻柱扭头朝着贾东旭招呼了一句,“贾东旭,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你师傅搬个凳子来。” 贾东旭刚要动。 就被贾张氏给拉住了。 易中海脸色瞬间不好看。 这人还没死哪,你贾张氏避讳这些干嘛。 “柱子,我没事。” “您没事就好。”傻柱松开了搀着易中海的手,指着贾东旭道:“贾东旭,你什么意思?老太太家里搜出五十斤白面,搜出五十斤大米,往日里就一大爷两口子照顾老太太,就一大爷两口子跟老太太亲近,你就认为这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都是一大爷给老太太弄来的。” 易中海觉得心口疼。 这话心里想想就成。 别说出来呀。 傻柱的语气,还十分的嚣张,一副替易中海开脱的架势,只不过这开脱它适得其反,除了没有替易中海解释清楚,还加重了易中海的嫌疑。 “柱子,一大爷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易中海捂着心口的朝着傻柱说了一句。 暗含的那个意思。 我谢谢你。 你别说了。 本来没事,被你这么一说,没事也变成了有事。 我易中海这个心脏,它真的没法承受。 “一大爷,不用谢,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我又是您看着长大的,我不相信您,我相信谁?这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跟您没有一点关系,老太太是小脚老太太,谁规定小脚老太太她就扛不动东西了。” 易中海劝解了一个寂寞。 不知道如何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了。 说好。 一点不好。 傻柱用话往死里给易中海扣着屎盆子。 说不好。 又好。 傻柱这是在替易中海出头。 整个人无奈了。 许大茂也附和了起来。 真小人和四合院战神绑定,四合院这些人还真不是对手。 “贾东旭,傻柱说的对,你可是一大爷的徒弟,你怎么能这样?虽然我们这些街坊不怎么跟老太太来往,但我们这些街坊都知道老太太一直由一大爷两口子在照顾,老太太家里的东西跟一大爷两口子没有关系。” 易中海长出了一口气。 同样的话。 从傻柱嘴里说出来。 易中海觉得心疼。 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 易中海认为理所当然。 “这些东西不是一大爷帮老太太弄得,我们要相信一大爷,老太太是力气小,可万一有一天老太太突然有了力气,一手拎一袋东西,再把东西偷悄悄藏起来,一大爷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就这个效果了。 刚松懈了一口气的易中海。 心又开始疼了。 傻柱这个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处处朝着他易中海下刀子。 “易中海,解释解释。” 一看王主任发话。 傻柱麻溜的躲了。 恨得易中海牙根痒痒。 你倒是说呀。 不用你出头,你傻柱非出头,把罪名给易中海坐实了,该你出头了,你傻柱躲了,让易中海独自扛雷。 你傻柱真是我大爷。 “一大爷,王主任问您话,你解释呀,虽然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可别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还认为老太太家里的白面和大米,就是您一大爷帮着弄来的。” “柱子。” “一大爷,我相信你。” 相信我? 你真要是相信我,你不至于这么说了。 易中海索性把罪名推在了聋老太太的头上。 死道友不死贫道。 爱咋咋地。 “王主任,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老太太这个人,也不是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 “刚才何雨柱说你跟老太太关系最亲,你这么说,是糊弄我?还是拒不交代?易中海,我告诉你,这件事非常的严重,你还想不想当你这个一大爷了。” 刘海中兴奋的都想喊一嗓子。 可惜。 就高兴了一会儿。 王主任没有撸掉易中海管事一大爷的头衔,他给易中海留了几分面子,说教了几句后,让公安把白面和大米都给没收了,至于易中海,让易中海在大院大会上当众做检讨。 第68章 贾秦婚检 四合院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以道德绑架闻名四合院的伪君子,难得的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开始做这个自我检讨。 伪君子并不是一个轻易就肯认输的人,他成功的把自我检讨之词汇,变成了为自己洗清嫌疑的词汇。 这里面就要说刘海中的愚蠢。 还为易中海说了几句表明易中海清白的场面话,刘海中的本意有可能是想借机彰显自己的大度,却不曾想他适得其反,反倒让易中海借机脱身。 在易中海那番我也是受害者的委屈言语下,大家都相信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家里的大米和白面没有关系。 自我检讨作罢。 易中海一脸平静的回到了屋,迷茫的打量着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的傻柱。 刚才那么一瞬间的工夫,易中海有过对傻柱的猜疑,认为傻柱再给他挖坑。 转念一想。 傻柱这个称呼里面的傻字,已经说明了问题。为了包子宁愿被乱兵撵着跑,躲过乱兵后,被人用假钱买走了所有的包子,聋老太太也说傻柱憨厚老实不懂得算计,是四合院内心眼最实在的人。 最让易中海感动的事情,在大米和白面暴露后,整个四合院上百口子人,就傻柱关心他的身体,怕易中海摔在地上,用手搀扶着易中海的身子。 想想贾东旭。 唯恐惹祸上身。 都不想搭理易中海。 傻柱。 老实孩子! 易中海把这个话题扯到了打击报复上面。 主要是聋老太太被抓这件事。 太诡异了。 要不是聋老太太被抓,家里就不会搜出这么些东西,易中海也不至于被牵连。 举报聋老太太的真凶,就是让易中海丢脸的真凶。 要不是易中海精明,今天可就栽了。 “柱子。” “一大爷,我就是气不过,往日里你怎么对老太太的,四合院的人都看在眼中,他们怎么能怀疑你。” 傻柱可不知道易中海心里对他有过怀疑。 笑了笑。 带着憨憨的笑意。 打消了易中海对傻柱的疑虑,认为傻柱大手大脚的花钱,嘴上没有把门的瞎说等等,都是被许大茂给带坏的。 “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吧。”易中海口风一转,“当初你爹何大清这个名字,还是人家老太太给起的。” 大清! 这名字。 真他M犯忌讳。 你就是叫个大庆或者大亲也行,叫了一个大清。 害的被人家找上了门。 “一大爷,没别的事情,我回屋了。” “等等。” 傻柱扭头朝着易中海道:“一大爷,您放心,我不跟贾东旭动手,我就是跟他讲道理,他可是你徒弟,哪有这样的徒弟,这师傅还没出事那,他就躲得远远的,真出了事,能指望上。” 易中海心中一暖。 要不是已经在贾东旭身上,下了养老的血本,他真想把傻柱转正。 这孩子。 直肠子。 好掌控。 可不像贾东旭。 后面还站着一个贾张氏。 “柱子,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你可不能找东旭的麻烦。” “您一大爷都这么说了,我肯定照办。” “贾家婆子的性格,你也知道,非让…。” 傻柱注意到易中海后面那几句话。 带着一点解释的含义! 事情很简单。 贾张氏在故意挑事,说秦淮茹嫁进贾家的条件是到医院里面开检查,否则贾东旭想娶秦淮茹,就得从贾张氏的身体上踩过去。 “一大爷,这事我办不来,你要是说把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当废品卖了,我可以,谁让咱是废品收购员,看您面子上,多给几百块,检查这事,我一个收废品的弄不来呀!” “柱子,别开玩笑。” 被傻柱逗乐的易中海,故作姿态的训斥了一句傻柱,后缓缓地提出了要求。 这混蛋替贾东旭借自行车。 但是内里的意思,并没有借自行车这么简单。 由于前段时间贾家和傻柱发生过这个不快事宜,贾家担心傻柱记恨贾家,不肯借自行车,就让易中海帮忙出头。 傻柱没有拒绝,他利落的答应了易中海的要求,直接把自行车的车钥匙给了易中海。 有可能换新车的机会。 要抓住! 两人又心怀鬼胎的各自闲聊了一会儿。 傻柱离开易中家去上厕所。 排污完毕后,慢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 不出意外。 四合院永恒的门神闫阜贵,又出现在了他该出现的位置上。 “三大爷,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觉?”傻柱随口打趣起来,“是不是您喝了自家酿的掺了酒的水有点睡不着啊?” “好你个傻柱,这么打趣你三大爷。”闫阜贵忽的压低了声音,“老易骑你自行车干嘛去了?” 傻柱一愣! 伪君子大晚上的骑他自行车出去了! 不是说替贾家借自行车吗? 这都晚上八点多了,他出去了! 傻柱一头雾水! “三大爷,您说一大爷骑我自行车出去了?” “你呀,还是年轻,容易相信人!” 傻柱发现自己有点小瞧四合院的人。 都是人精。 “三大爷,咱别打哑迷。” “老易这么晚出去,还能因为啥事。”闫阜贵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诡笑,“肯定是忙活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事情了,三大爷说点你不知道的事情,过了年,正月初五贾东旭就跟秦淮茹办酒席结婚,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一。” “初五结婚?” “过年了,都吃了好的,肚子里面有了油水,贾家请客,人们吃不了多少,又能收礼钱!” 老抠扭身回了屋。 傻柱也回了自家。 躺在床上。 无所事事的瞎想了起来。 想自己的事情。 想后院老太太的事情。 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真要是因为许大茂帮易中海领养孩子,提出跟自己搭伙,四合院的这些混蛋们一准会朝着自己施压。 还有易中海。 大晚上出去忙活贾东旭和秦淮茹婚检的事情。 迷迷糊糊间。 傻柱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连鞋都没脱的睡了一晚上。 省的穿衣服了。 出了家门,便看到了老抠,听他说易中海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的。 第69章 照相机 傻柱发现老抠有当大喇叭的这个潜质,见到傻柱噼里啪啦一顿得得得,把昨天晚上易中海十一点多回来,今天一大早贾东旭驮着秦淮茹去六医院检查等事情汇报给了傻柱。 六医院。 傻柱想到了上一辈子秦淮茹上环及帮着秦京茹做假怀孕报告威逼许大茂等相关事宜,原以为这是秦淮茹自己的本事,结果是易中海的关系,否则大字不识一个的秦淮茹,如何认识六医院的医生! 跟傻柱没有关系。 也懒得扯这个闲情逸致。 背着包。 直奔了商店。 以四十四万块的高价买了一台相机,剩下的钱一股脑都买了胶卷。 借易中海的一百万,基本上花的就剩下一万七八。 从商店出来。 傻柱发现他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靓的仔。 手中的相机为傻柱加分不少。 傻柱的信心空前高涨,开拍前特意按照王主任的要求去派出所进行了报备。 他满大街的开始照相。 这是傻柱在晓得春风楼要被拆除后,自认为自己可以做到的唯一一件事,通过手中的镜头,记录京城的风土人情过往。 何雨水被他当做了工具人。 到了一个地方。 何雨水摆好架势坐等傻柱帮她拍照。 基本上头一张调角度和光线的照片,是给何雨水的,后面的拍摄城墙、阁楼、庙宇等等,便没有了何雨水的身影。 小丫头还以为傻柱在给她拍照。 忙的不亦乐乎。 傻柱也精明的没有点破。 从腊月二十五到初五,这十天时间,傻柱将自己的行程拍的满满的,除了转京城拍照之外,也没有别的计划。 想必几十年后。 傻柱手中的这些相片和胶卷底片,将会成为京城风土人情的一个重要考量。 晚上六点。 跟何雨水忙活了一天的傻柱,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四合院。 这一天将他累的够呛,跑了不少的路,手中的胶卷也用了很多。 刚进门。 就被守关大将闫阜贵给挡下了。 老抠一副今天才认识傻柱的表情。 “三大爷,您没事吧?” “傻柱,三大爷说实话,你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到保城,三大爷真不看好你,三大爷不得不承认,三大爷走眼了,你小子,离开你爹何大清之后,这个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进废品收购站工作,还买了自行车,现在又买了照相机。”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买相机这件事,可不想让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知道,照相机这件事,傻柱的态度跟后世明星出事是一个态度,就是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 “三大爷,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买照相机了。” “傻柱,你骗骗别人还行,骗你三大爷,你骗不了,三大爷亲眼看着你买的照相机。” 傻柱买照相机那会儿。 闫阜贵去商场看自行车去了。 跟后世姑娘们买不起名牌衣服但隔着玻璃看名牌衣服是同一个道理,闫阜贵误打误撞的目睹了傻柱买照相机的一幕。 “傻柱,够有钱的呀,又是自行车,又是照相机,还见天的带着雨水下馆子,你爹给你留了不少钱吧。” 可不止闫阜贵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 四合院的人大部分都这么认为。 都以为傻柱在花何大清留下的老本。 “什么老头子给我留的。”傻柱矢口否认,他现在可不想跟何大清有一点关系,有关系也得几十年之后,“下馆子,我自己的钱,买照相机,是朝着一大爷借的。” 闫阜贵惊了。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 第一次听到有人借钱买照相机,效果跟那个听到有人借高利贷去赌场赌钱有的一拼。 “傻柱,三大爷服你。” “有什么服不服的,钱就得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它干嘛呀!” 闫阜贵脸上挤出笑容。 傻柱瞬间明白了闫阜贵的意思。 蹭照相。 老抠这个脑子就是活泛的厉害。 “三大爷,我明白您的意思,过年那天给您全家人照张全家福,怎么样?” “三大爷也是这个意思。” “相机我出,胶卷也是我的,电池也是我的,这个洗相片的钱,您三大爷要自己掏。” “傻柱,三大爷不白让你洗这个相片,过年那天,三大爷送你两幅对联,三大爷的字,在咱们四合院,是这个。” 闫阜贵一脸炫耀的得色。 老抠毛笔字在四合院真是首屈一指。 谁让四合院里面文盲多呀。 “三大爷,人们说您是算盘精转世,我认为他们说的很有理,咱四合院谁都算计不过您三大爷。” “你直接说三大爷怪就行了,还算盘精。” 傻柱脸色一变,扭脸朝着红星派出所的方向跑去。 急切的样子。 就仿佛后面有狗在追似的。 没狗甚是有狗。 汉奸狗。 今天带着雨水拍照的过程中,傻柱遇到了那天被他撞翻在地的怪人,与怪人一起的还有贾贵。 种种原因之下。 傻柱并没有把怪人和贾贵两人放在心上。 刚才与闫阜贵打哈哈的时候,忽的灵光一闪的想起了这么两个人。 权当是为自己铺路吧。 傻柱把自己发现怪人和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怪人,一五一十的与红星派出所的所长进行了汇报。 返回的时候。 无意中看到了聋老太太。 一天不见。 在四合院耀武扬威一副大院祖宗架势的聋老太太,立马变成了这个普通的老太太。 看到傻柱,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聋老太太使劲的朝着傻柱喊了一句让易中海来找她的话。 估摸着是想让易中海救他出去。 怎么救? 除非易中海把五十斤白面和五十斤大米的事情扛下来。 傻柱没有拒绝。 公安也没给傻柱拒绝的机会,在聋老太太喊完让易中海来见她这句话后,聋老太太就被带到了旁边的小房子里面。 小房子门口挂着的小牌子上面写着审讯室三个字。 回到四合院。 当着刘海中和闫阜贵他们两人的面,傻柱把聋老太太让易中海去派出所见她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没有理会易中海难看的脸色,扭脸回屋做饭去了。 第70章 我叫赵华,化名蔡水根 傻柱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人。 自认为自己是在做这个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在某些人眼中,傻柱拍摄的行为非常的可疑! 一方面是这个年代的人,风风雨雨经历了很多,警惕性是骨子里面自带的,比后世朝阳群众要强好多。 另一方面是拎着相机拍摄的傻柱,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猴子,在人们都去照相馆拍照的年代,傻柱手捧崭新的相机,给那些看似死物的楼阁拍照,完全就是将自己曝光在了大众眼前。 从派出所回来的傻柱。 刚把做饭的家伙整理出来。 王主任便带着红星派出所的公安登了门。 对外的说法。 是处理聋老太太的事情。 简简单单一句话。 瞬间熄灭了那些想要看热闹之人的心思。 唯恐惹祸上身,各个避恐不及的躲回了屋子,这里面就包括傻柱那位好邻居、好大爷易中海同志。 某些人甚至还在默默的诅咒着傻柱不得好死。 贾家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易中海当媒人把秦淮茹说给贾东旭当老婆的事情,最终让贾张氏晋级成了泼妇,骂骂咧咧的小声骂着傻柱。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算是四合院内某些人的事业分水岭,贾东旭走上了死亡的道路,贾张氏迈上了狗都嫌弃的旅途。 四合院的戏也正式步入禽兽年代。 贾张氏并不认同秦淮茹这个儿媳妇,提出的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想法,有为难秦淮茹的意思。 可易中海借来傻柱的自行车,让贾东旭驮着秦淮茹去医院检查身体不说,还骑着自行车去乡下拜访了秦淮茹的父母双亲。 贾张氏骂着傻柱的同时,也在诅咒贾东旭最好丢了自行车。 奇葩思想作怪。 反正是易中海借的自行车,自行车丢了也是易中海赔,贾家还可以借着这件事狠狠的恫吓一番秦淮茹,把彩礼钱给取消了。 没有彩礼钱。 秦淮茹还能嫁入贾家! 老虔婆目光阴冷的看着对面的傻柱家,想着傻柱什么时候会被从里面押出来。 持这种想法的人很多。 谁让最近两个月的傻柱,成了四合院的众矢之的。 傻柱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一而再再而三登门的王主任及公安,想着自己今后是不是要适当的收敛一点。 “王主任,公安同志。” “主要是他跟你谈,我去隔壁易中海家一趟。” 傻柱头大如斗。 他忽的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闹大了。 街道王主任都借故躲了出去。 这位看年纪跟何大清差不多岁数的人,给了傻柱一丝紧迫感。 “同志,该不是我犯了什么事情吧?” 傻柱都不等人家开口询问,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也有这个照相机不好买的原因。 入手这台照相机,傻柱先跑了商场,询问人家买照相机的条件,后跑到街道开了介绍信,又去废品站开了证明书,一信一书双管齐下,才买到了这台照相机。 还专门进行了报备,说自己为什么拍,要拍什么,并拿到了证明信! 别看人家是打着为聋老太太这件事来得。 事实上傻柱不相信。 真要是为聋老太太这件事来得,刚才为什么不在红星派出所把他拦下。 思来想去。 就是这台照相机惹得祸。 “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我妹妹雨水说,说春风楼要拆,觉得挺可惜的,就想着用这个照相机把这些东西都拍下来,我真不知道这个不让拍,我就是觉得这些东西拆了挺可惜的,想留个念想,将来老了,给孩子们讲讲咱们周围有这个阁,有那个楼,派出所给我开证明了。” 傻柱越汇报。 心情越是急躁的厉害。 他发现自己有点屁股沾屎的意思。 好赖解释不清楚了。 “我就是为这件事来得。” 一句话。 让傻柱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五十年代。 不是后世九十年代。 “同志,这些是我拍摄的胶卷。” 傻柱从包中取出今天拍摄的胶卷,推到了公安同志的面前。 先保命再说。 公安同志反手把胶卷又推给了傻柱。 “你的东西,我们不要,就如你之前买自行车时说的那些话,这些东西都是老百姓生活富裕的象征。” 傻柱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 他被吓出了汗。 “放轻松点。” “我尽量。” “何雨柱,父亲何大清,妹妹何雨水,两个月前,因父亲何大清跟着一个姓白的寡妇跑到了保城,你气愤之下,写了与何大清断绝关系的申请书,报街道且派出所留档,断绝关系的第三天,你入职红星废品站,入职的次日,你买了自行车,后面的两个月,你大手大脚的花钱,基本上月月光。” 傻柱就仿佛自己被人家看穿了似的。 合着他的秘密在人家眼中就不是秘密。 “今天买了照相机,拍摄了春风楼,前城等地方,你在清风阁拍摄的时候遇到了黑腾归三和贾贵,你把这件事汇报给了红星派出所的同志。” 傻柱小鸡吃米的点着头。 现在也就剩下点头一条路可走了。 “我就是为这件事来得。” 傻柱瘫在了凳子上。 可不是装。 真是被吓到了。 黑腾归三,这就是小鬼子的名字。 “别怕,不抓你,我们查过你的资料,你打小就是一个痛恨日伪的人,小时候卖包子,日伪来买包子,死活不卖,还挨了两巴掌。”公安同志口风一转,正色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赵华,也有人叫我蔡水根!” “赵华同志,不不不,蔡水根同志,你好。” “叫我赵华吧,蔡水根这个名字,有太多的无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石青山之死的真相,你们废品站的石头,原名王树怀,在安丘跟我搭档过。” “就那个黑腾归三?” 蔡水根点了点头,把他的来意大致说了一遍。 傻柱的心。 落地了。 不是来抓他的就行。 是蔡水根从傻柱拍照事件中找到了突破口。 第71章 贾张氏挑事,许大茂反驳,傻柱放屁 有点剑走偏锋的意思。 让不专业的人来干这个专业的事情。 蔡水根他们这些职业人士追查了黑腾归三数年之久,一直没有找到黑腾归三,反倒是傻柱误打误撞的跟黑腾归三有了两次纠葛,第一次把黑腾归三给撞翻在了地上,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在清风阁这块把黑腾归三给拍了照。 也就是因为这一次。 让蔡水根认定傻柱能在这件事里面帮上忙。 反其道而行之。 利用傻柱的不专业来打击黑腾归三的专业,便委托王主任以排查聋老太太事件为名的登了傻柱的门。 等于给傻柱放了权。 傻柱可以满京城拍照,他拍照的这些胶卷底片转交给前院老黄,老黄会把这些胶卷底片转交给蔡水根他们。 等于薅了组织的羊毛。 还是名正言顺的那种薅法。 这结果。 大出傻柱的预料。 送上门的便宜。 不占是傻子。 傻柱忙不迭的应承下来,后开门送蔡水根出去。 挺好的事情,却偏偏被贾张氏膈应了一下,贾张氏隔着窗户的给傻柱来了一出仙人指路,询问蔡水根为什么没有给傻柱戴铐子。 老虔婆。 混蛋一个。 傻柱刚要开口还击,不知道干嘛去了才回到四合院的许大茂,第一时间朝着贾张氏集火输出。 “贾婆子,远亲不如近邻,傻柱今天还把自行车借给了你们家东旭,你就算不念这个街坊情,你也得念人家借自行车的这个好吧,借车给你们贾家,你贾婆子不说一个谢谢,还诅咒傻柱。” 许大茂扭脸朝着傻柱提了建议。 “傻柱,贾家婆子这个德行,我许大茂都看不下去了,我听说贾东旭初五结婚,你要是还把自行车借他,我真认为你傻柱脑子有病。” 不待傻柱应允。 许大茂借机高声宣布起来。 “贾家婆子对待街坊的态度,大家都看在了眼中,我许大茂今天把话撂下,咱四合院我许大茂不跟贾家来往,我可不想贾家前脚借了东西,后脚诅咒你进去。” 贾张氏麻了。 许大茂这句不跟贾家来往的话。 戳了贾张氏的肺管子。 闫阜贵把贾张氏安排贾东旭和秦淮茹定在初五结婚这件事,分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为了省钱。 在穷的人家,过年也得吃点好的。 肚子里面有了油水。 肯定不能大吃特吃。 贾家可以用极少的钱就把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的事情办了。 一举两得。 又收了众人的随礼。 许大茂扬言不跟贾家来往,等于贾家少收了一份礼钱。 这可使不得。 “许大茂,我说傻柱,跟你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傻柱是我兄弟,知道不?” “咱四合院谁不知道傻柱跟后院聋老太太亲近,聋老太太家的白面和大米,我看就是傻柱给弄来的。” 傻柱冷眼瞅了瞅跟前的易中海。 伪君子居然没有出言反驳。 你大爷。 这混蛋想让傻柱帮抗雷。 现在整个四合院乃至整个胡同,都把聋老太太家里的大米和白面与易中海联系在了一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有人当这个替罪羔羊。 贾张氏这句话,等于说到了易中海的心坎中。 难怪伪君子会选择性的失聪。 作为白金段位的高手。 伪君子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稍微迟疑了片刻,便出言训斥起贾张氏来。 “贾家婆子,你怎么说话那,柱子是跟后院老太太亲近,但不代表老太太家里的东西就是柱子弄来的呀,柱子这两个月花钱大手大脚,一分钱积攒不下,买照相机还是跟我借的钱,他哪来的钱给老太太置办大米和白面。” 真炸锅了。 前有自行车。 后有照相机。 傻柱这是要飞呀。 “一大爷没说错,我就是借一大爷的钱买的照相机,今天带着雨水出去拍了一天。” 贾张氏扭脸变了脸色,舔着脸朝着傻柱道:“傻柱,我老婆子这一辈子还没有照过相,过年那天,你可得给我老婆子照张相,东旭结婚那天,你也得帮忙拍照,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远亲不如近邻,你可不能收钱,收钱会坏了你的名声,让人家说傻柱钻钱眼里面去了。” 人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服了。 拍照。 还他M不能收钱。 这么无耻的话,贾张氏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还用大帽子反扣傻柱。 想想这是贾张氏。 傻柱释然了。 “一大爷,刚才许大茂说的对,我把自行车借给贾家,贾家不念我的好,还让刚才那位公安同志抓走我,现在又提出让我免费帮照相,合着我好欺负!一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贾家做的太过分了,我也表个态,自行车谁家都可以借,唯独贾家不行,我可不想前面借了我的自行车,后面巴不得我进去,这样的街坊,我情愿不要。” 贾张氏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为过嘴瘾说了这个不该说的话。 傻柱跟许大茂不一样,许大茂不跟贾家来往,贾家撑死了损失一笔礼钱,傻柱不跟贾家来往,贾家损失可就大了。 这个自行车得借。 贾东旭结婚,事关贾家颜面,总不能贾东旭走着去秦家村接亲吧。 还有照相机。 免费的照相机干嘛不用。 最重要的一环。 贾张氏可有让傻柱帮忙做菜的想法,贾东旭下班回家,有时候也会说起傻柱,说傻柱的厨艺怎么怎么高超,上万人的轧钢厂人都想尝尝傻柱的厨艺,也以吃到傻柱做的菜为荣。 结婚喜宴由傻柱掌勺。 贾家定会备有面子。 还能省下这个厨师喜包。 红白喜事吃席,主家都得给厨师准备红包,收到红包的厨师才会给你尽心尽力的做菜,否则借做菜收拾主家。 傻柱家传的谭家菜,又是四合院的街坊。 在贾张氏心中,这个做菜的红包等于省下了。 傻柱学着许大茂的样子,要跟贾家不来往。 这可不行。 “傻柱,你就算不跟我们贾家来往,你也得等我们家东旭娶完媳妇。” 傻柱一听。 乐了。 屁股对着贾张氏。 噗的一声。 第72章 东旭丢了自行车 好你个傻柱。 简直不当人。 你用屁熏我老婆子。 脸都绿了的贾张氏,咬牙切齿的瞪着傻柱。 “噗!” 大家都把视线汇集在了傻柱的屁股上面,毕竟是他开了用屁对付贾张氏的先河。 “看我干吗?”傻柱委屈巴巴,“不是我放的!” 许大茂也一脸的委屈,我放的屁,你们却非要扣在傻柱的脑袋上。 合着我许大茂不配在四合院内放屁,还是我许大茂不能用屁拿捏贾张氏。傻柱能做的事情,我许大茂难道不能做! “我放的。” “许大茂!” 高亢到极点的声音。 彰显着贾张氏的愤怒。 前有傻柱拿屁熏贾张氏。 后发生了许大茂跟风也用屁臭贾张氏的事情发生。 静寂的四合院。 因为两个可有可无的屁,变得热闹起来。 神来之笔。 妥妥的神来之笔。 这比用无数恶毒言语怼呛贾张氏都更有效果。 直接放屁。 “贾婆子,我放屁碍着你事情了?” “你为什么非要走到我跟前放这个屁!” “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放屁?” 贾张氏语塞。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许大茂这番质问了。 “一大爷,傻柱和许大茂他们拿屁熏我,你是我们家东旭的师傅,你得帮我老婆子。” 易中海心里骂着贾张氏的娘。 这时候想起我是你儿子贾东旭的师傅了,前段时间我撮合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时候,你怎么想不起我易中海是你徒弟的师傅。 用着人的时候朝前。 用不着人的时候朝后。 “一大爷,可不是我许大茂拿屁熏贾婆子,而是我怀疑咱们四合院的事情,都是贾婆子搞出来的。” 许大茂要给贾张氏脑袋上扣个大屎盆子,他把傻柱被查及聋老太太被带走几件事,统统的扣在了贾张氏的头上。 “我许大茂不是在挑事,而是我许大茂在为咱四合院考虑,自打一大爷给贾东旭说了秦淮茹这个媳妇,贾家婆子就不当人了。” 周围众人都点着头。 贾张氏的变化。 他们这些街坊全都看在了眼中。 别的妈,见到儿子娶了新媳妇,那真是兴高采烈的等着当婆婆。 贾张氏倒好,自打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相亲成功,贾张氏就开始有点撒泼不讲理,压根没有那种要当婆婆的喜悦。 “我认为举报何大清怀念前朝及举报聋老太太是漏网之鱼这两件事,就是贾张氏在背后捣鬼。” 无端飞来横祸。 傻子才会应承。 “许大茂,你放屁。” “噗!” 傻柱和许大茂异口同声的喊出了三个字。 不是我。 “谁呀?” “我!”闫阜贵承认了下来,“屁也,腹内浊气,下排之。” “咱们不说放屁的事情,咱们说这个举报。” 话说了一半的易中海,见贾东旭垂头丧气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心立时提到了半空。 早晨走的时候。 贾东旭骑着自行车走的。 晚上回来。 贾东旭空着两只爪子。 “贾东旭,你不会真把自行车给丢了吧!” 贼精明的许大茂。 一眼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就贾东旭这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妥妥的把傻柱自行车给丢了的倒霉相。 仇人倒霉。 他高兴。 “许大茂,你放屁,我们家东旭怎么就丢自行车了?” 护犊子的贾张氏。 第一时间为贾东旭辩解。 心里也慌。 自行车可是大件。 这要是丢了。 心疼。 “东旭,你告诉许大茂,这个自行车咱没丢。” “妈,丢了。” 易中海的心,要不是胸膛当着,说不定都能飞出来。 怕什么。 来什么。 自行车丢了。 这可是一百七八十万的东西,他易中海也得积攒一年多的钱才能买到,帮贾东旭娶媳妇,又借给了傻柱一百万,差不多已经掏空了易中海的家底。 “东旭,自行车怎么回事?丢了?” “师傅,自行车丢了。” 骨子里面透着精明的贾东旭,在大院里面对易中海的称呼是一大爷,轧钢厂里面管易中海叫做师父,这么区别称呼,给出的理由是不想让易中海在四合院里面难做人。 在丢了自行车的前提下,顾不得虚伪,朝着易中海打起了感情牌。 “东旭,你丢了自行车?”贾张氏身体都在哆嗦,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把丢车的原因推在了秦淮茹的身上,“是不是秦淮茹丢的,我就知道这个乡下姑娘不行,这还没有嫁入我们贾家,就把我们贾家的自行车给丢了。” “贾家婆子,什么你们家的自行车,那是人家傻柱的自行车,这贾东旭把傻柱的自行车丢了,这自行车就得贾东旭来赔,我记得当初傻柱说过,这自行车花了一百七十二万买的,贾家婆子,赶紧拿钱。” 许大茂又在火上浇油。 自打截胡秦淮茹失败。 许大茂跟贾家那真是针尖对麦芒的怼着干。 “傻柱的自行车,管你许大茂什么事情?” “傻柱是我兄弟,我替我兄弟出头行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贾家怎么想的,是不是想把自行车丢了这件事推在人家秦淮茹的头上,呸,什么玩意。” 许大茂的热切。 反倒让自行车原本的主人傻柱置身事外。 四合院里面最不急切的人。 就是傻柱。 旁人或许会揪心一下。 傻柱无所谓。 冤有头。 债有主。 易中海找他借的自行车,贾家不赔偿自行车,易中海就得赔。 骑了两月的九成新自行车。 马上就要变成十成新的新自行车。 不急。 傻柱像没事人似的,看起了贾家和易家的撕逼大戏,许大茂从中参与,让这场撕逼大戏瞬间进阶到了高潮。 “贾家婆子,说破大天,这自行车就得你们贾家赔。” “他一大爷,这自行车可是你非要帮我们贾家借的,我老婆子说了不同意,你说贾东旭骑着自行车显得有面子,还说车丢了,你一大爷负责,现在车丢了,面子赔光了不说,还把我们贾家的里子也给搭了进去,我们贾家什么光景,你一大爷知道,这辆自行车我们赔不起呀!!” 第73章 贾家缝纫机姓了何 “贾家婆子,一大爷好心帮你,你反倒不领情了,谁说是一大爷给你们借的自行车,明明是你们贾家贪图虚荣,让一大爷帮忙借的自行车,自行车丢了,你们贾家不承认了,要点脸吧。” 许大茂化身四合院反贾家急先锋,怒撕贾家的态势,都让易中海和傻柱两个当事人无奈了。 “谁能证明是我们贾家让易中海借的自行车?” “我呀。”许大茂这狗日的玩自产自销的把戏,即质疑贾家,又充当易中海的人证,“我就是人证,我亲耳听到你跟一大爷说,让一大爷帮忙去傻柱家借傻柱的自行车,说你们贾家跟傻柱闹了点不愉快,担心傻柱记恨你们贾家,不把自行车借给贾家,说一大爷有面子,非一大爷莫属。” 有理有据的逻辑思维。 瞬间把贾张氏架在了这个火堆上。 黄泥巴进裤裆。 不是屎。 也是屎了。 “许大茂,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这件事,我许大茂做不来,要做也是你贾张氏做。” 傻柱细一琢磨。 许大茂说的一点没错。 血口喷人这种事,还就得贾张氏这个老寡妇来做。 “实在不行,问问街坊们,看看是信你贾婆子,还是信我许大茂。” “问就问,谁怕谁。” 贾张氏信心十足。 自认为自己说了真话。 会得到街坊们的肯定。 但是真相颇让贾张氏无语。 围观的街坊们,大部分人都认同许大茂的言论,还有一小部分人选择了中立,不过那个眼神和态势,与认同许大茂那些人差不多。 贾张氏崩溃了。 我说实话你们不相信。 许大茂说了假话你们倒是相信了。 一着急。 丢了一句没钱赔的话出来。 在贾张氏心中。 这个自行车就得易中海来赔。 她漏了一个人。 真缺德君子许大茂。 一直憋着气要跟贾家一较高下的许大茂,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拾贾家的机会。 “一大爷欠你贾家的?还是该你们贾家的?你们贾家丢了傻柱的自行车,就得你们贾家来赔,没钱也不怕,你们家里不是还有台缝纫机吗,就用这台缝纫机来抵债。” 我成黄世仁了? 逼着贾家还债。 没钱不要紧,拿喜儿来抵债。 呸呸呸。 是缝纫机。 傻柱脑瓜子是懵的,就算有上一辈子的经验加持,他还是被眼前的许大茂给彻底的吓了一跳。 你不缺德到家。 你都不会有用缝纫机抵债的想法。 关键许大茂还化身成了一个行动派。 没等傻柱开口说同意,也没等易中海开口说可以,更没有容贾家母子说不,许大茂便扭身冲进了贾家。 一番捣鼓。 贾家的缝纫机便姓了何。 神一般的操作。 委实不知道让傻柱怎么形容许大茂了。 缝纫机就这么被推滚到了傻柱家里。 上一辈子。 可是贾家人从傻柱家里倒腾东西,小到花生米,大到房子,这把贾家的缝纫机鼓捣到傻柱家。 大姑娘上花轿。 第一次. “缝纫机的价格跟自行车的价格差不多,傻柱,你是男人,你吃点亏,权当照顾了贾家的孤儿寡母。” 贾张氏鼻子都歪了。 缝纫机可是易中海送给贾东旭的结婚礼物。 怎么扭脸成了傻柱的东西。 贾张氏还指望着用缝纫机让秦淮茹做针线活补贴贾家,这都姓了何了,还怎么用缝纫机做针线活。 “许大茂!” “贾家婆子,不用谢,这是我许大茂应该做的,谁让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我许大茂不帮你贾家,我帮谁家?” 一副我帮了你们贾家大忙的得色。 这种帮法可不是贾家母子想要的那种帮法。 甭管是贾张氏,亦或者贾东旭,他们心中赔偿傻柱自行车的最佳人选是易中海,准备让易中海背锅。 算计落空。 易中海没赔傻柱的自行车,贾家反倒被许大茂给狠狠帮了一把,帮的贾家把缝纫机给了出去。 帮贾家! 你就是这么帮我我们贾家。 “许大茂,你还我缝纫机。” “缝纫机又不在我家,我怎么还你?” 许大茂嚣张的嘴脸上。 只剩下了无耻。 后面还的加个到家。 无耻到家的许大茂。 “傻柱,你还我缝纫机,那是我们贾家的东西。” “我承认它是你们贾家的缝纫机,但它是许大茂推到我家的,我就是还,我也只能还给许大茂。” 傻柱现在是无耻的哥哥。 更无耻。 四合院战神加四合院真小人的组合。 真不是孤儿寡母的贾家母子所能抗衡的。 “想让我直接把缝纫机还给你们贾家也行,贾东旭把自行车还我,现在一辆自行车多难买。” 周围人也帮腔起来。 大体意思。 缝纫机和自行车虽然有这个差价,但是差价不大,贾家就用他们的新缝纫机赔偿了傻柱的自行车。 真以为这些人是在帮傻柱。 屁。 他们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贾家的缝纫机,不能借用。 傻柱家的缝纫机,可以借用。 谁让傻柱是个男的,何家唯一的女丁还是一个虚九岁的小屁孩,不想着学习,天天想着吃喝。 傻柱能借自行车,就能借缝纫机。 怀着这样的想法,众人一致数落着贾家的不是,齐齐表态让贾家用缝纫机赔偿傻柱的自行车。 易中海也没吱声。 一方面是想报复一下昨天晚上聋老太太被抓时,贾家母子与易中海疏远的抑郁。 没出事都这样样子。 真要是出了事。 能指望上贾东旭! 另一方面是心里有气,自行车多金贵的东西,个个宝贝似的稀罕着,你贾东旭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丢了。 傻柱有句话说的对。 自行车不好买。 “东旭,你报公安了没有。” “没有。” 易中海更是无奈了。 丢了自行车,你不报公安跑回四合院干嘛。 有困难找公安。 你傻了呀! “赶紧去派出所报案啊。” 如梦初醒的贾东旭,慌慌张张的朝着四合院跑去,出四合院院门的时候,左脚挡了右脚的去路,整个人皮球一般的朝着街道滚去。 第74章 过年 爆竹声声辞旧岁。 欢天喜地过大年。 转眼间便来到大年三十。 真正把过年算计成一门生意的人。 只有前院闫阜贵家。 一大早。 老抠便把屋门大开。 这些天写好的对联一一摆放在屋门口的桌子上,除了四合院的街坊们来买对联,周围几个大院的住户们也是老闫的忠实客户。 唯一可以免费用到老抠对联的人。 唯有中院傻柱。 原本傻柱属于老抠缴费客户,怎奈贾家丢了傻柱的自行车,在许大茂的一连串暴击下,贾家的缝纫机姓了何。 看到有利益可图。 老抠才把傻柱列为免费对象。 在老抠心中,用一副无关紧要的对联换来傻柱的友谊,是一门一本万利的交易,闫家可以肆无忌惮的使唤傻柱的缝纫机。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过年对某些人而言。 就是一个记录他们长大了一岁的特殊时日。 真正欢喜的也就何雨水他们这帮小屁孩,被傻柱养成了猪的小丫头,今天难得的没有睡懒觉,一大早便冲到了傻柱那屋。 又是跟许大茂学的损招。 先把屋门大开。 见傻柱还迷迷糊糊的不起,把自己的小手沾到凉水里面,小跑到傻柱跟前,把两只冰凉的手爪子耷拉在了傻柱的脸上。 脸上骤然一凉。 傻柱一个健步的从床上蹦起,随即滑稽的一幕出现,床板好像塌了,依稀被傻柱踩出了一个破洞。 “雨水。” “我给你拜年。”察觉自己闯了祸的何雨水,灵光一闪的想到了借口,双手合在一起,“新年快乐。” “在新年快乐,咱也不能这么弄啊,脸上突然出现了两只凉爪子,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屋门给我关上。” 何雨水关上屋门。 小脸巴巴的瞪着傻柱。 装委屈。 “我知道你要干嘛,我放你床头了,你没看到?” “啥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十点多,我给你过去加煤球,顺带手的把新衣服、新鞋给你弄过去了。” 小丫头都不等傻柱把话说完。 扭身跑向了隔壁屋。 傻柱就听到了一声欢呼。 完了便没有了动静。 想在跟被褥打斗一番,思索了片刻,熄灭了这个想法,穿好衣服后,翻身下床,推开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洋溢着过年的愉悦。 唯一没有过年韵味的。 只有后院聋老太太家。 自从好多天前,聋老太太被抓走后,四合院一直没有听到任何一点跟聋老太太的信息,倒是前院闫阜贵跟傻柱说过,说聋老太太在街道接受这个教育,大体那个意思,就是聋老太太囤积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的行为,是给有关部门抹黑。 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 四合院没了聋老太太,等于少了一根搅屎棍。 “三大爷,恭喜进步。” “傻柱,你这话说的不对,今天应该说新年快乐,明天才应该说这个恭喜进步。”闫阜贵说话的工夫,手也没有闲着不动弹,把一副对联递给了傻柱,“免费送你一副对联。” 后面这句话特小声。 估摸着是被人听到,耽误了闫阜贵卖春联的生意。 “团结一致齐建设,全心全力清文盲。”念着对联的傻柱,夸赞了一句,“好字,字好。” “人如其字,字如其人,未见人,先见字,便知三分。” “三大爷终究是文化人,服您。”傻柱看到闫阜贵家还有浆糊,思量着自己为贴一副春联单独熬一锅浆糊有点不划算,“三大爷,我借借您家的浆糊。” “二两白面。” “晚上我给你带点水过来。” “拿去吧。” 傻柱接过老抠的浆糊,三下五除二的把对联贴在了屋门上。 贾家贾张氏故意朝着傻柱唾了一口唾沫,她也知道距离比较远,压根不能唾在傻柱的身上。 就想恶心恶心傻柱。 大过年的。 贾张氏先给你找点不快。 贾家和傻柱的关系不怎么好,穿越后觉得贾张氏还像一个正常人的这点想法,随着最近几天贾张氏的找茬,已经消耗殆尽。 虽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 却也差不多。 闹的易中海头疼。 一个是易中海看好的养老人选,一个是养老计划中的备胎,伪君子夹在中间,还真有点左右为难的意思。 想缓和。 除非易中海出钱赔付傻柱的自行车或者再买一台新的缝纫机给贾家,傻柱家和贾东旭家,都得易中海真金白银的付出。 易中海还不是后世那个一月挣九十九块的八级技工,另外现在的钞票,还有点不值钱的那个意思。 就两字。 没钱。 傻柱笑呵呵的朝着一大妈招呼了一句,说了点好听的话,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做衣服上面。 “一大妈,那天我跟你学学这个做衣服。” “傻柱,你好好的厨子不当,这是要当裁缝了。” “许大茂,你干嘛去。” “上厕所。” “别去了,人忒多,排队。” 许大茂打量了一下傻柱,指着傻柱的对联,“三大爷家买的对联。” 不等傻柱回答。 许大茂自顾自的道:“大过年的,我也去买对联去。” “许大茂,把这个给三大爷送过去。” “傻柱,你真能使唤人。” 许大茂接过浆糊锅的时候,还瞅了瞅一旁易中海两口子。 傻柱忽的想到了前段时间许大茂提及的那个要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事情,这么些时日,错以为许大茂忘记了。 今天是过年。 许大茂当初说过要给易中海两口子一个惊喜的话。 这要是领着孩子来。 在许大茂心中的喜上加喜就变成了这个惊吓。 想提醒一下许大茂。 许大茂撒丫子的朝着前院跑了。 “柱子,厕所真的人满了。” “一大爷,我糊弄许大茂那。” “好你个柱子,你呀。”一大妈笑骂着傻柱,“对了,你刚才说你要学做衣服?” 傻柱斜眼瞅了一眼支着耳朵偷听的贾张氏,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家里多了一台缝纫机,总放着可不行,怎么也得使唤使唤,要不然这个缝纫机就坏掉了。” 第75章 贾大妈,别磕 明知道人家因为缝纫机跟你闹腾,你还当着人家的面提及这个缝纫机的事情,会让人觉得缺德。 想想是贾张氏先找的傻柱的茬。 傻柱反击一下。 也在情理之中。 你想要什么,我就用什么来反击你。 就一个字。 狠。 “那是我们的缝纫机。” 基本上不用傻柱出头。 许大茂在那。 用不着傻柱。 大驴脸这个兄弟能处,有事情他真上,也有得了傻柱好,想要回馈一下傻柱的想法,前几天的一顿饭,成功的征服了宣传科科长,许大茂已经成功的变成了一名可以当着师傅的面上手操作机器的学徒工,也让傻柱厨神的美名再一次扬名轧钢厂。 “什么你们贾家的缝纫机?”手抓着对联,同时也抓着闫家浆糊锅的许大茂,“想要缝纫机,可以,赔傻柱的自行车。” “傻柱的自行车,跟你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都少说几句吧,大过年的,吵吵什么?” 见易中海发了火。 许大茂和贾张氏也熄灭了怼呛对方的想法。 大过年的吵架。 会让人说他们的闲话。 各自冷哼了一声,忙碌各自的营生了。 贾张氏临近回屋的时候,傻柱故意朝着前院嚷嚷了一句。 “三大妈,你不是要用缝纫机缝枕头套吗?用吧!” 贾张氏恨恨的瞪了傻柱一眼,回屋的时候,没看脚下,一个狗啃屎的大趴在了地上,脑袋刚好还冲着傻柱。 缺德的傻柱。 一路小跑到贾张氏跟前。 随手丢了一张百元大钞在贾张氏面前。 “按老辈规矩,明天才能给长辈磕头,贾大妈今天提前磕了,不给点钱真说不过去。” “贾大妈。”踩着点出现的许大茂,顺着傻柱的话茬子道:“你给傻柱磕头,才挣了一百块钱,你给我磕一个,我给你两百。” 两百块大钞。 出现在了许大茂的手中。 还故意当着贾张氏的面甩了甩。 钞票划过空气发出的声音,引得人们侧目。 “许大茂,能不能消停点?” “一大爷,我是看不过眼,贾大妈这么大的年纪,给傻柱磕了一个,傻柱才给了一百块,怎么也得两百起步呀。” 贾东旭挥舞着拳头打向了许大茂,他打不过傻柱,自信还是能打过许大茂的。 有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那个意思。 算是偷袭。 只不过他低估了许大茂的无耻。 这混蛋应该早防着贾东旭这一招,刺激贾张氏的过程中,故意走到了易中海的跟前,见贾东旭挥舞着拳头向自己打来。 缩脖。 乌龟把脑袋藏进龟壳的绝招。 贾东旭的拳头从锁脖的许大茂头顶划过,不偏不斜的打在了易中海的鼻腔上面。 一心想要以管事一大爷平息这场纷争的易中海,什么都想到了,就没想到自己会被贾东旭打一拳。 血花四溅。 “贾东旭,你打你师傅。”傻柱上赶着参呼了一下,“一大爷,您没事吧,贾东旭打的你,这要是换成我,都不能忍。” 见自己一拳把易中海打出鼻血。 贾东旭慌了。 他还指望着易中海帮他转正成轧钢厂正式工。 这要是易中海听了许大茂和傻柱两人的挑拨离间,对他贾东旭离心离德,转正不了可就麻烦了。 “师傅,您没事吧。” “没事。”易中海昂着头,努力不让鼻子里面的血流出来,“东旭,许大茂,柱子,贾张氏,你们要是想让别的人看咱们大院的笑话,你们继续,大过年的,你们吵吵个不停,想干什么?要不要我找街道王主任来。” “一大爷,这不是挑事,也不是打闹,这叫见红!” 傻柱扭头望向了许大茂。 这鳖孙。 有几把刷子。 瞎话张嘴就来的本事,换成一般人,都不能有这个本事,难怪上一辈子天天祸祸小媳妇、小寡妇。 “寓意着一大爷会在来年红红火火,喜上加喜。” 易中海没招了。 许大茂的话。 让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反驳,总不能说许大茂说的不好,那就等于说易中海来年会倒霉。 老辈传下来的规矩。 过年吉祥话。 许大茂算是踩到了点上。 “看我干吗?我说错了?”许大茂一副我做了好事,却被你们给冤枉了的委屈,“一大爷,我许大茂把话撂下,你今天一准有好事。” 最震惊的不是易中海,也不是贾东旭,而是傻柱。 就许大茂这幅信誓旦旦说易中海今天有好事情的语气。 易中海就不能有好事。 傻柱已经猜到了许大茂要干什么。 前段时间帮易中海两口子认养孩子的事情将会发生在他们眼前。 “许大茂,你别瞎闹。” “傻柱,你等着哥胜利的消息吧。” 撂下一句狠话的许大茂。 头一甩。 晃晃悠悠的朝着四合院外面走去。 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易中海及看热闹众人。 “柱子,许大茂干什么去了?” 傻柱看了看眼巴巴等着答案的易中海两口子,又瞅了瞅一脸吃瓜表情的四合院一众街坊,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实话。 “柱子。” “一大妈,一大爷,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说错了,您也别生气,许大茂前段时间跟我提过一嘴,他说一大爷两口子没有孩子,会让您二老不能尽心尽力的为建设祖国添砖加瓦,他想着做做好事情。” “啥好事情?傻柱,你倒是说呀。” “帮一大爷领养孩子。” 傻柱从牙齿缝隙里面哼哼出几个字。 周围人都听得不怎么清楚。 “大点声说,许大茂到底要干什么。” “帮一大爷两口子领养一个孩子。” 吃瓜群众无所谓。 几个当事人各有各的反应。 一大妈的脸上泛起了惊喜,她是最想领养孩子的一个人,易中海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 最让傻柱觉得怪异的事情,是贾家母子脸上涌出了他们贾家丢失了某些宝贝的那种苦楚。 傻柱猜测,贾家母子想要吃绝户的易中海红利,这要是易中海两口子领养了孩子,易中海的红利便跟贾家没有了关系了。 第76章 反逼贾家 许大茂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关键易中海两口子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从傻柱嘴里得知的此事。 这就有点艹蛋。 周围众人觉得自己在听天书。 “他一大爷,许大茂啥人,咱四合院的人可都知道,不是我老婆子说许大茂的坏话,那孩子我打小就看着不像好人。” 易中海领养孩子这件事,成了压在贾张氏身上的一块大石头,让贾张氏实在有些坐不住了,阴阳怪气的提及起来。 傻柱闻言微微一笑。 刚才许大茂帮自己出头。 这许大茂忙着做好事情去了。 也轮到傻柱替许大茂出头。 “贾大妈,您呀,就别在这瞎操心了,许大茂什么人,您还真的不知道,最起码我认为帮一大爷两口子领养孩子这件事,人家许大茂就是好心,您说许大茂的坏话,不就是反对一大爷两口子领养孩子吗?难不成一大爷两口子领养孩子,惹得您不高兴了?” 三言两语。 把矛头引向了贾张氏。 众人一听。 还真是这么一个意思。 没有孩子的易中海,为什么不能领养孩子? 你贾张氏凭什么不高兴? “谁知道许大茂给找来个什么人,这要是找个乡下的人,三天两头就有穷亲戚上门,都能把一大爷的家底给掏空了。” 贾张氏忘了自己也是农村出身,过几天娶得儿媳妇秦淮茹,也是来自农村,四合院里面的这些街坊,上推十几年,也都是村人出身。 “贾大妈,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老人家还是乡下人,你这么说,莫不是看不起老人家。” 傻柱真没有给贾张氏留面子。 大帽子一扣。 吓得贾张氏都要尿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静静地看着贾张氏。 这老婆子,果然是一只养不熟的老白眼狼,上一辈子吃了自己那么多东西,也不念叨一声好。 “傻柱,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自知理亏的贾张氏,不想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她只能端起长辈的架势,指责傻柱不懂得尊敬老人。 “这您就不对了,您要是我长辈,您刚才怎么还给我磕头呀,我还给您了一百块。” 众人都觉得搞笑。 傻柱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毒舌了。 做事情还绝。 伸手把刚才丢给贾张氏的一百块又拽回到了自己手中。 用一百块羞辱了贾张氏,完了再把这一百块拿到手里头,面子和里子都归了傻柱。 贾家和傻柱已经正式撕破了脸,干脆也别假惺惺了,虽说这个年代的钱有点不值钱,可好赖是自己的辛苦钱,要拿回来。 “柱子,贾张氏毕竟跟你父亲同辈。”易中海口风一转,“柱子,你说许大茂帮一大爷领养孩子,没说瞎话?” 易忠海眉宇间散发着老好人的慈祥,不知内情的人见状,肯定认为易忠海是个好人。 实则不然。 伪君子道行很高。 心思藏的深。 原剧中也是易忠海主动开口,刘海中方才知晓易中海早在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为养老做准备,并认定傻柱能为自己养老。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您不成?”傻柱虚情假意的应付着易中海,“等一会儿许大茂把人领回来,您一大爷就知道了,我也不怕得罪您一大爷,您一大爷没有孩子,见到这个孩子,肯定打心眼里高兴。” “这许大茂他怎么能想到这个环节?” 易中海炯炯有神的看着傻柱。 心里想什么。 傻柱门清。 无非怀疑这背后是傻柱在捣鬼。 两个月前的一顿饺子宴上,傻柱当着易中海两口子的面提及了这个领养孩子的事情,闹的聋老太太不高兴了。 “一大爷,莫说您,我现在也琢磨不明白,许大茂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咱也别瞎猜,尽等着您的好事吧!” 傻柱随口胡咧咧,一副为易中海考虑的语气。 “我真没服过许大茂,但许大茂这事,我服他,您跟一大妈两口子有了孩子,生活肯定美滋滋,您也不要谢许大茂,这都是许大茂应该做的事情。” “柱子。” “一大爷,一大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您二位领养孩子的这一天,是咱大院的喜日子,我主厨,到时候请街坊们都来端点荤菜,权当一起乐呵了。” 贾家母子阴沉着脸。 缝纫机都是易中海送的,虽然现在变成了傻柱的缝纫机,但毕竟是易中海送的,这易中海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能送贾家缝纫机吗? 这几天。 贾家母子一直盘算,盘算怎么才能让易中海在出血送贾家东西,缝纫机不要了,要收音机,到时候羡慕死四合院的这些混蛋玩意,帮着傻柱抢他们贾家的缝纫机。 领养孩子,熄灭了贾家母子吸血易中海的想法。 “贾东旭,看什么看?” 从贾家母子难看的脸颊上,猜到贾家母子不高兴原因的傻柱,又在使着杀人诛心的套路。 “一大爷是你师傅,你订婚那天,一大爷以师傅的名义送了你贾家一台缝纫机,这一大爷今天收养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你身为一大爷的徒弟,肯定高兴,也不要你们贾家出多大的血,把割的十斤猪肉拿来,我帮着一大爷做道猪肉烩菜,让街坊们都乐乐。” 几句话。 惹得四合院众人个个操心不已。 白吃的饭。 为什么不吃。 而且傻柱的厨艺,四合院的这些人都想尝尝。 易中海五味杂全的望着傻柱,心里高兴却又矛盾。 高兴。 源自于傻柱的热心,老实孩子,看不透事情的本质,委实属于那拿捏的那种人。 矛盾。 是易中海不想领养孩子,聋老太太说的对,领养的孩子跟自己的徒弟都一样,全都跟易中海没有血缘关系。 “傻柱,这是我们家东旭过几天结婚办喜宴的猪肉,现在用了,我们家东旭结婚怎么办?” “结婚的时候再说呗。”傻柱又在扣帽子,“还是说一大爷领养孩子这件事它不重要,惹得你们贾家不高兴。” “傻柱,你放屁。” 第77章 这姑娘,年纪是不大点啊 眼瞅着贾家和傻柱又要顶牛。 伪君子易中海赶紧出言打了圆场。 说了一通无关紧要的废话,即没有同意这个请吃饭,也没有同意不做饭,反正闹的四合院的街坊们都挺糟心的。 除了玩耍显摆自己新衣服的孩童。 大人们全都待在了家里。 等着许大茂带人回来,看看易中海领养不领养这个孩子,更加重要的事情,是街坊们能不能吃上易中海领养孩子的红利大餐。 傻柱做的饭! 都馋。 四合院里面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托许大茂的福。 轧钢厂一直流传着傻柱厨神的名头,那位当初连个学徒都不给傻柱提的食堂主任,现在已经被派去扫厕所了。 连带着伪君子吃了天大的亏,担心他算计傻柱不让傻柱提学徒工的事迹被曝光,让易中海人设破灭,易中海私下里给了那位食堂主任不少的东西。 正因为这样。 易中海才显得捉襟见肘。 家里的存款基本上没有了,借给傻柱的一百万,是易中海家里仅剩的一点存款,这也造成了送贾家的缝纫机莫名其妙的姓了何。 “老易。” 易中海扭脸看了看一脸期许的一大妈。 他知道一大妈一直有领养孩子的想法。 关键易中海心里不得劲。 聋老太太说过这么一句话,孩子只要不是亲生的,领养不领养都无所谓,别看贾东旭相貌周正,但是论给人养老,整个四合院,也就傻柱符合这方面的条件。 易中海认为聋老太太说的在理,所以就算家里剩下了一百万,可咬着牙还是把这个钱借给了傻柱。 就为了让傻柱念他一个好。 “许大茂什么人,咱们都知道,那可是八岁就敢往女厕所钻的主,要是柱子找来的人,咱咬咬牙就认养了,可现在是许大茂在给咱们张罗这个领养的事情,我是不相信许大茂这个人。” “那要是许大茂把人带来,怎么办?”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人是许大茂带来的,又没有跟易中海两口子商量,爱咋咋地,还能讹上易中海两口子咋的。 “贾家那?” “别管他们。” “我说贾东旭结婚的事情。”一大妈说起贾家,一脸的羡慕,“贾婆子跟我说了,说整个轧钢厂都说柱子做饭香,让你出面说合说合,让傻柱帮着主勺,说傻柱做饭,东旭的结婚喜宴会备有面子。” “这个贾婆子,尽给我找事。” 易中海喃喃了一句。 迈步向外走去。 贾东旭是他徒弟,又有养老的算计。 自然要上心的来弄。 也怨贾张氏,挺好的一个寡妇,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易中海把秦淮茹说给贾东旭当媳妇后,贾张氏便变得蛮不讲理起来。 因为缝纫机赔给了傻柱,天天跟傻柱顶牛,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人,傻柱都快跟贾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刚出家门。 易中海就愣在了当场,鳖孙许大茂一脸笑意的站在中院跟前院结合部位,笑眯眯的看着他。 许大茂身后还跟着前院看热闹的人。 易中海的目光很快跃过许大茂,落在了一个跟在许大茂屁股后面的姑娘身上。 麻花辫子,身上穿着土灰色的旧衣服,脚上穿着一双不合脚的布鞋,一看就是家里光景不怎么好的人家。 这该不是就是许大茂给他易中海张罗的领养闺女吧。 年纪也太大了。 瞅着十七八岁了都。 领养个七八岁甚至十多岁的孩子都行。 这都成年了,眼瞅着要嫁人了,你张罗着让我领养。 我是不是还的准备嫁妆? 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秉性的人。 要是性格温和。 不错。 这要是一个跟贾张氏一样的蛮不讲理的撒泼高手。 绝对的噩耗。 “一大爷。”许大茂指着一脸震惊的易中海及听到动静出来同样懵逼的一大妈,“一大妈,我就说你们一定会感到惊喜,还真没错。” 话罢。 显摆似的把他身后的姑娘给拽了出来。 充当着双方的介绍人。 “一大爷,一大妈,这位姑娘今年十七岁,过了年就是十八岁,家里父母兄弟都死了,一个人来京城投亲,他这个亲戚还不见了踪影,碰到了我,我想着姑娘家家反正一个人,您一大爷两口子又没有孩子,索性就把姑娘带到了咱们大院。” 现场瞬间静寂如丝。 一方面是被许大茂的操作给惊呆了。 向来没见过带着十七八岁懂事的姑娘认爹认妈的事情。 这种奇葩操作。 许大茂是怎么想出来的。 另一方面是等着易中海两口子的回答。 刚才傻柱说了。 说易中海要是答应领养孩子,就在四合院里面张罗一顿猪肉烩菜。 傻柱做的饭。 想想都流口水。 “她叫李秀芝,您一大爷和一大妈要是觉得行,就让她当您二老的闺女,明后年招一上门女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不挺好的嘛。” 许大茂一脸的得色。 还向着傻柱眨巴了一下眼睛。 傻柱可不管李什么秀芝。 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他有点看不明白许大茂的操作。 许大茂跟傻柱说过,要从这个孤儿院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这领回了一个待嫁的大姑娘。 一想到许大茂那个好色的秉性,傻柱便觉得头大。 这家伙不会是把这个姑娘给祸祸了,没招了,想到了借着认易中海两口子为爹妈的套路来抽身。 上一辈子十分钟搞定了秦京茹。 有前科。 “许大茂。” “傻柱,别耽误我做好事情,我这是为一大爷两口子考虑。” 做尼玛的好事。 没看到易中海不高兴了,连带着贾家人也都不高兴了嘛。 你成功的得罪了四合院三大住户,吃人不吐骨头的贾家,伪君子易中海及后院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傻柱拽着许大茂到了拐角,也顾不得四合院的人看不看他们,压低了声音。 “你不是从孤儿院领养孩子吗?怎么弄了一个大人回来?” “我路上遇到这姑娘,一看就是乡下来投亲的,多嘴问了一下,无父无母,她亲戚又不见了踪影,留在京城死路一条,易中海两口子没孩子,这不挺好的事情吗?” 第78章 三江感言 昨天上午编辑通知,说下周本书三江。 说实话。 脑子到现在都是懵的。 零零散散十多年,扑街了十多年,三江对我而言,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四合院从傻柱身死开始》这本书,最大的想法就是吃四轮推荐,然后上架。 最开始看的书友们,可能有印象,前面几张写了傻柱死后,何雨水与许大茂两人联手报复贾家,编辑透明跟我说,说开头有点啰嗦了,建议简短一些,听了编辑的话,效果真的不错。 第一轮上推,收藏九百多吧,四轮走下来,截至到现在,收藏9300,追读方面还可以。 这本书尽可能的想要描述当时的那个场景,把书里面的不合理的地方给它进行一个回应,傻柱为什么没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聋老太太怎么就做了军鞋等等,尽可能的在四合院的框架下,展现当年的那种丰韵。 感谢编辑。 感谢主编。 感谢书友。 投票的书友,打赏的书友。光清书友每天100起点币的打赏,还有争当傍一大哥的空间大法师,现在傍一大哥flying12,清风明月的老爷,vv84书友等,qq阅读那边老王、空白的天空、小鱼等书友的打赏。 三江七天,每天万字更新。 至于打赏。 按照惯例吧,尽可能的加更。 第79章 你就是好色 傻柱不得不承认。 许大茂真正做到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把这个姑娘好心的带回了四合院,准备让姑娘认易中海两口子当爹妈。 想法不错。 问题是好多人不都相信。 看着他们猜疑的眼神。 就晓得这些人在想什么。 “许大茂,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这个关系。” 许大茂一听这话。 当场炸了锅。 合着我许大茂在你傻柱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别人不相信我,你傻柱怎么也不相信我。 “傻柱,你什么意思?” “你八岁就往女厕所钻,九岁进女澡堂子,十岁拦人家女同学,这姑娘又这么好看,你说我什么意思?”傻柱嫌弃的看着许大茂,“你有这方面的前科,为了撩骚统计科的王亚玲,你把岁数改大,结果改小了,又跟你们宣传科的石红梅不清不楚。” 一桩桩。 一件件。 都是许大茂辉煌的风流韵事。 “傻柱,过去的事情咱能不能别提,我跟这个姑娘真的一点事没有,要不是我见她连介绍信都丢了,孤苦伶仃的蹲在地上哭,我不至于将她带回四合院。” 傻柱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怕什么。 偏偏来什么。 大江南北都在进行这个反匪肃特,你丫的带着一个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姑娘回到四合院,你这是嫌弃自己命长了吗? 傻柱有经验。 他就因为这几天拎着相机拍照,连续数次被人家大妈举报,要不是傻柱有这个蔡水根给他开具的拍照许可,估摸着都进去了。 谁能证明这个姑娘是清白的! 坏蛋脸上她也不写坏蛋两个字。 尤其那种漂亮的女人。 “没介绍信,你丫的就敢往四合院里面领,你真是不怕死。” 想想。 许大茂还真是这么一个混蛋玩意。 六七十年代,仗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不知道祸祸了多少小媳妇、小寡妇,就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胡搞乱搞。 “我不能这么倒霉吧?”嘀咕了一句的许大茂,看着傻柱,“我可是好人好事,大过年的,总不能让姑娘待在大街上吧,这日子,咱们高高兴兴,姑娘孤苦伶仃,也不能体现咱这个和谐社会的伟大呀。” 好色就是好色。 非把好色说的这么光辉高大。 干什么呀。 “许大茂,我问你一句,你说实话,这要是换个男孩子坐在路边哭泣,也丢了介绍信,你会带他回四合院吗?” “不会呀。” 老实孩子许大茂。 实话实说。 完了还想补充一句。 “男的怕什么?” “你还是好色。”傻柱一副看穿了许大茂本质的表情,“这姑娘要是不漂亮,或者长得丑,你搭理她。” “也不是不搭理,总的想想呀。” “这不得了嘛。” “傻柱,咱现在别扯这个姑娘漂亮不漂亮。”察觉事情不对头的许大茂,朝着傻柱拿起了主意,“你就说这件事怎么办?” 唯恐傻柱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朝着傻柱偷悄悄的使了一个眼色。 挤眉弄眼的样子。 德行。 依着傻柱的猜测,伪君子肯定会用介绍信大做文章,许大茂帮易中海领养孩子这计划当中,唯一的瑕疵就是这个姑娘没有介绍信。 傻柱想的一点没错。 此时的易中海。 心也落地了。 自打晓得这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就是许大茂帮他张罗的领养孩子,易中海心里就不怎么同意。 没说话。 是苦于没有拒绝的理由。 要合理合法的拒绝,让四合院这些人都挑不出毛病来,完了还的夸赞易中海仁义。 现在正搞这个反匪肃特。 没有介绍信。 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等于易中海有了借口。 “姑娘,我们两口子没有孩子,你又没有父母,按理说,你到我们家,是我们家的福气,但是你也知道,没有介绍信,你就是一个黑户,我可以不为我们家考虑,但必须要为四合院的街坊们着想,看你也是饿了,给你拿两个白面馒头,你还是找你亲戚去吧。” 易中海朝着一大妈使了一个眼色。 让一大妈去拿白面馒头。 一大妈有点不情愿。 这姑娘。 看着就喜欢。 真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一大妈也乐意。 可惜。 家里是易中海在主事。 两个白面馒头递给了李秀芝。 刘备摔阿斗。 易中海以两个白面馒头,瞬间把光辉的一大爷的象形印刻在了众人的脑子中。 “姑娘,拿着吧,是我们老易家没有福分,留不下你这个姑娘,今天过年了,没别的好东西,拿两个白面馒头走吧。” 易忠海脸上带着笑容,眉宇间散发着无尽的慈爱,不知内情的人见状,都认为易中海因不能认下李秀芝这个闺女而泛着伤心。 真相只有傻柱清楚。 这才是易中海的恐怖之处。 他那张老好人的脸颊,蒙蔽了太多的人。 谁也不会想到老好人的脸颊下,却包藏祸心。 这老家伙心思藏的深,手段也高。 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二大爷刘海中厂子里面被易中海压着,所以就想在四合院里面反压制易中海一头。 可他自始至终一直被易中海踩在脚下。 上一辈子。 要不是伪君子主动开口讲述养老的算计计划,刘海中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得知易中海从何大清跑到保城那一年开始就算计起了养老,还闹了一个AB两个方案,正方案贾东旭,备用B方案傻柱。 领养孩子这件事。 在易中海心中根本不可能通过。 伪君子对聋老太太的话深信不疑,除非许大茂能够取代聋老太太在易中海心中的地位,故他帮易中海领养孩子事情算是泡汤了。 也有许大茂考虑事情不全面的因素。 没有介绍信。 这要是有了介绍信。 易中海还真不好收场。 从没有介绍信那一刻起。 许大茂帮易中海领养孩子这件事就没有完成的可能性。 李秀芝被街道工作人员带走也在情理之中。 四合院的戏也随之落幕。 人都被带走了。 还看什么。 无非感叹他们没有吃上傻柱做的猪肉烩菜。 第80章 不死心的许大茂 李秀芝被街道工作人员带走后。 许大茂肉眼可见的蔫了。 耷拉着脑袋。 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进了屋。 “许大茂,这可不是我认知中的你。” 傻柱多心的以为许大茂受到了打击。 唯恐许大茂出现意外。 使出了这个激将的手段。 穿越来。 与许大茂深入交往两个多月,傻柱发现计划好像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有报答上一辈子许大茂替自己张罗后事及收尸的恩德,便想着与许大茂缓和一下关系,结果误打误撞的先坑了许大茂两次,他也被许大茂反坑了两次,现在还欠着许大茂十八顿饭没做。 现在的许大茂,有点傻柱打手的那种态势。 上一辈子易中海遇到事情,都是傻柱出手殴打那个对易中海不屑的人。这一辈子,傻柱遇到事情,都不用傻柱叮嘱,许大茂抢着为傻柱出头。 傻柱家里的原本属于贾家的缝纫机,就是最佳的证明。 “少来,哥们没有那么软弱。”许大茂突然来了精神,看着傻柱,“我发现我这一次给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这件事,坏就坏在了这个介绍信上面,你说我当时把这个有介绍信的女孩子领回来,易中海领养孩子这件事不就成了吗?” 傻柱愣神的盯着许大茂。 不说话。 就看。 看的许大茂浑身发毛。 “你看我干什么?” “许大茂,我发现你还是好色。” “我怎么又好色了?你给我说清楚。” “你刚才说的,说要把那个有介绍信的女孩子领回来,事情可就成了。” “谁能想到李秀芝她没有介绍信。”随口敷衍着傻柱的许大茂,瞪圆了眼睛,“除了介绍信,还有这个年纪大,看样子,我得把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这件事,好好的放在心上,今天,算了,明天吧。” “你还来?” 许大茂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吗? 怎么念念不忘要给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 “当然了。”许大茂理直气壮道:“我可是为易中海两口子解决后顾之忧。” “你没看到贾家母子恨不得撕了你呀。” “傻柱,哥们告诉你,你以为我不知道贾家母子怎么想的?哥们帮易中海领养孩子,其实是冲着贾家去的。” 宁得罪君子。 不得罪小人。 真小人许大茂。 这是要跟贾家彻底闹翻脸的节奏。 就因为半个月前的截胡事件,闹的许大茂至今对贾家恨得牙根痒痒,许大茂就一个意思,谁让他许大茂不痛快,他许大茂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 贾家母子不是想要吃易中海的绝户红利嘛。 许大茂就帮易中海解决了这个养老难题,让贾家无法吃易中海绝户的红利。 一句话。 这个领养孩子的事情。 他许大茂管定了。 看着就跟发誓似的,一副不解决易中海养老誓不罢休的样子,完了拍拍屁股的离开了傻柱家。 进屋的许大茂,蔫不拉几。 离开的许大茂,气宇轩昂。 不知内情的外人,还以为傻柱把许大茂给怎么着了。 变化太大。 比如傻柱对屋的贾张氏,心里怒骂不已,连带着也恨上了傻柱,认为傻柱和许大茂在狼狈为奸。 傻柱也知道贾张氏恨自己,他故意站在自家屋门口,一副看戏神态的看着恨他恨得要死,却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贾张氏。 今天是年三十。 贾东旭身为女婿。 要去老丈母家探亲。 不在四合院。 贾家的一切,基本上都是贾张氏在弄,比如这个买对联,贴春联等等事宜,全都是贾张氏亲自操办的。 傻柱的兴趣,就在贾家屋门口贴的这副对联上面。 看着不像是应该贴在人住的屋门,贴在牲口住的棚子左右还差不多。 上联是:看家护院人人赞我。 下联是:下蛋抱窝个个夸我。 上联有点寓意狗崽子的那个意思,下联貌似跟这个老母鸡、鸭子、大鹅挂了钩。 傻柱就想知道。 贾张氏从那淘换了这么一副对联,还他M贴在了这个屋门口,不识字有不识字的办法,后院家穷又舍不得买对联的金家,人家用茶杯在对联上面扣了几个圆坨坨,里面七上八下的胡乱画几笔,远远看着也像一回事。 贾家! 真不按常规出牌。 “傻柱,你笑什么?” “贾婆子,傻柱笑碍着你事了?” 傻柱看着替他出头的许大茂。 这鳖孙不是张罗给易中海领养孩子这件事去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刚才笑什么?” 傻柱指了指贾家屋门口贴的对联。 把字迹收入眼帘的许大茂,放声大笑,笑的是这么的肆无忌惮,还捂着自己的肚子狂笑不已。 也有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见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指着贾家的对联大笑特笑,也跟着笑了。 贾张氏就是再笨,也晓得她好像办砸了这个差事,老虔婆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说这幅对联是人家闫阜贵卖给她的,死活要闫阜贵赔钱,气的闫阜贵直呼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后来还是易中海见势不妙,以这个管事一大爷的身份强硬性的把这件事给盖棺论定了。 贾张氏大字不识一个,错把牲口对联误贴贾家门口的事情,却成了四合院的笑料,无所事事的街坊们,全都将这件事当做笑料一样的戏谈。 笑谈中。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来到了晚上六点。 整个四合院。 处处洋溢着过年的兴奋。 有钱没钱,剃头过年。 再穷。 也得吃顿饺子。 有条件的人家,弄这个肉蛋饺子,条件不好的人家,弄点这个素馅饺子,不管如何,一定要在大年三十这一天吃饺子,有些人家一年到头就积攒几斤白面,为的就是年三十的这顿饺子。 “雨水,吃饭。” 招呼着小丫头的傻柱,随手把饺子端到了桌子上。 下午那会儿。 易中海跟傻柱提了一嘴。 说两家合伙过年。 傻柱以何大清去了保城,自己带着雨水过第一个年为由的拒绝了易中海的提议。 没别的意思。 就是纯粹的不想。 第81章 甩锅易中海 过年的大好日子里。 又不缺吃喝。 自家的饭不吃,跑到隔壁易中海家去吃饭,浑身不得劲不说,还违背了傻柱远离易中海的想法。 上一辈子。 易中海就是用这一招道德绑架了傻柱。 过年那天,傻柱、易中海、聋老太太、贾家,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年夜饭。 美其名曰团聚。 屁关系没有。 团聚个蛋。 傻柱没答应易中海一起吃饭的这个要求。 自家过自家的日子。 易中海也没有难受。 聋老太太不在,四合院家家户户全都透着高兴,包括照顾聋老太太的易中海两口子,给人一种搬走了他们头上大山的那种愉悦。 傻柱招呼雨水吃饭。 这屁孩变坏了。 不吃饭。 没事。 只要一吃饭,小丫头总有这个事情忙,那个事情做。 “雨水,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要是不吃,我吃光了就没饭了。” 小丫头腾的一声丢下了手里的营生,坐在了桌子跟前。 兄妹两人刚要吃。 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哎呀’的声音。 有点熟悉。 傻柱的脑子,嗡的一下炸了,他似乎猜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后院的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这么些时日,四合院这些人都好像把这个聋老太太给忘记了,包括傻柱在内。 没想到大年三十这一天。 聋老太太奇迹般地回到了四合院,还站在了傻柱家门口。 用脚指头琢磨。 也晓得聋老太太干嘛来了。 吃那道葵花鸭子。 关键没准备啊。 准备好的葵花鸭子,被何雨水和傻柱两人外加许大茂这个鳖孙,一股脑给尝光了。 一方面是没有葵花鸭子。 另一方面是傻柱觉得恶心。 大过年的,您老人家别来烦我。 在傻柱心中,聋老太太也属于不受欢迎的一个人。 上一辈子,就是聋老太太点醒了易中海,易中海才会将他的养老打在傻柱的身上,要不然依着傻柱轧钢厂食堂厨师的工作,四合院两间房子的财产,外加月工资三十七块五的薪水,不可能拖到秦淮茹变成了寡妇他傻柱还光棍着。 二十四五岁没结婚。 这里面没鬼。 打死傻柱都不相信。 得知聋老太太站在自家门口,傻柱立马变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那只鸡,心里七上八下,委实不得劲。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聋老太太出现在门口,自然有聋老太太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傻柱就会坐以待毙,傻柱也有对策。 叮嘱何雨水赶紧吃饺子。 傻柱迈步走向了门口。 在迈步走向门口的这一时间,傻柱用手指头蘸着唾沫,在自己脸颊上面人为的划了两道泪痕出来,然后开开门。 映入其眼帘的身影,果然是失去了好久踪迹的聋老太太。 昏暗的灯光下,聋老太太已经不在是那副大院祖宗的盛气凌人的架势,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头发零散的看着就跟鸡窝差不多,身上的衣服脏不拉几,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给傻柱一种她饱经风霜的感觉。 估摸的这段时日。 没少受委屈。 都不用聋老太太开口。 傻柱抢先给聋老太太来了一个暴击。 “哎呦喂,老太太,您可总算回来了,您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给愁的,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要不是家里忙的走不开,我早就去看您去了,我都急得要上房了。” 聋老太太急巴巴的瞅着屋内。 饺子的香味。 惹得聋老太太食欲大动。 贪吃嘴馋的聋老太太,在她被纠正的这段时间,嘴里都淡出了鸟。 想着回来好好大吃一顿。 傻柱猜测的没错。 聋老太太就是奔着傻柱的谭家菜葵花鸭子来得。 她快。 傻柱也不慢。 “我知道您的意思!” 傻柱看到聋老太太着急忙慌想要进入屋内大吃特吃的急切样子,口风一转的变更了话题,把聋老太太挡在了家门口。 在傻柱心中。 聋老太太在那过年都行,就是不能在傻柱家大过年的。 傻柱必须要跟囤积了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的聋老太太划清界限! “老太太,别急,咱家就饺子,还是素馅的饺子,一大爷家都有鱼,还有鸡,您等会儿。”傻柱的意思,是他披件衣服,后一想,披个鸡毛,把聋老太太送到易中海家才是要紧的事情,“也别等会了,我知道您饿坏了,现在就把您送到一大爷家,晓得您这段时间肚子里面缺油水。” 傻柱搀着聋老太太向着易中海家走。 后担心易中海家听到动静,把这个饺子和肉给收起来,继而在连累自己。 顾不得许多的傻柱。 索性背着聋老太太闯进了易中海的家。 也不管易中海两口子什么反应,人直接往易中海家的主位上面一放。 “一大爷,老太太走回来的,黑灯瞎火的不容易,路上还摔了跤,我那头就饺子,没肉,老太太还是跟您一大爷亲近,就把老太太给您一大爷送来了,您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个团圆年。” 易中海家里比傻柱家稍微丰盛点。 除了饺子,还有一条鱼和一只鸡,不像傻柱家,就一盘饺子。 聋老太太瞬间打消了傻柱跟她离心离德的猜疑。 错以为傻柱担心聋老太太在傻柱家吃不好,才把聋老太太送到了易中海家。 “中海,我老太太总算赶上了这顿饭,你是不知道,我老太太这几天过的那个日子,真是苦啊。” 这得托傻柱的福。 要是傻柱在慢几分钟。 易中海家就把鱼肉和鸡肉给收了下去。 哎。 傻柱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聋老太太贪吃嘴馋的毛病,真把她自己变成了一个狗都嫌弃的讨厌鬼,在聋老太太目光打量桌子上鸡鱼的时候,易中海眼神中居然闪过了一丝厌恶。 要知道。 四合院里面对聋老太太最好的人,就是易中海两口子,听街坊们说,易中海两口子已经照顾了聋老太太七八年了。 厌恶。 无非是聋老太太贪得无厌。 天天想吃点好的。 当下这个环境,还真没有人能满足聋老太太这个要求。 难怪聋老太太会这么看重傻柱。 第82章 贾聋组合首联手 “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心愿达成,成功把聋老太太这个累赘转移到易中海家的傻柱,功成名就的准备离开,“你们吃,我回去了。” “傻柱子,不一起吃点?饺子!” 难怪易中海会脸色难看。 聋老太太有点反客为主。 易中海两口子还没有发话,聋老太太便一副替易中海当家作主的样子。 这是要雀占鹊巢! 鲤鱼和鸡肉都被聋老太太故意跃过,直接指着饺子问傻柱吃不吃。 我缺你那点饺子。 这也不是你聋老太太的饺子呀。 “今天过年,我的陪雨水。” 瞎编了一个理由的傻柱,推开了易中海的家门。 他看到手里端着一盘花生米的贾东旭,捂着鼻子的蹲在了易中海屋门外,刚才傻柱推门的撞击力,好像把贾东旭的鼻子给撞出了鼻血。 这混蛋。 偷听。 对贾东旭的好感。 瞬间降到了冰点。 想想也是。 棒梗偷鸡摸狗的性格,贾张氏好吃懒做的撒泼家传,贾东旭怎么可能出淤泥而不染,无非长得比傻柱好看那么一点点。 没搭理贾张氏。 迈步朝着自家走去。 身后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一大爷,一大妈,老太太,我是东旭,今天不过年了嘛,想着一大爷缺少下酒菜,让我妈炸了点花生米,我给您端了过来,东西不怎么贵重,一大爷、一大妈、老太太别嫌弃,喝酒就得花生米。” 傻柱唯有唏嘘。 无尽的唏嘘。 上一辈子。 秦淮茹一缺吃喝,一少钱款,便端着一盘屈指可数不知道在贾家屋内放了多少天的旧花生米进了傻柱的家。 美其名曰是来给傻柱送下酒菜。 其实就是奔着吸血傻柱来得。 关键花生米还是棒梗从傻柱屋内偷走的。 本以为是秦淮茹的创新。 合着是贾家的家传。 回到家的傻柱,吃了几个饺子后,便一个人陷入了沉思,这是傻柱重生来,慢慢养成的一个习惯。 他发现动脑筋比动手强。 想着贾东旭去给易中海送花生米这件事背后的秘密含义。 贾家。 可是无利不起早的贾家。 没有利益的事情,贾家向来不感兴趣,也懒得去做,就像那天街道搜查聋老太太,贾家便选择了作壁上观,唯恐惹祸上身。 大过年的。 贾婆子让贾东旭端着花生米给易中海送来,让易中海下酒。 诡异。 傻柱记得清清楚楚。 前段时间。 贾张氏跟易中海两人还是生死仇人。 起因就是贾张氏非常不满易中海把秦淮茹介绍给了贾东旭。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贾婆子一反常态的让贾东旭过来拉近与易中海的关系,肯定有着别样的含义。 可不是傻柱在杞人忧天。 他是担心贾家婆子算计自己。 结婚得办酒席。 傻柱可是厨子出身。 又名声在外。 贾家于情于理都要打傻柱的主意。 日! 傻柱突然想到了其中最关键的一点。 利益。 贾家母子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要是没有利益,不会上赶着巴结易中海。 这娘俩。 自始至终打着吃易中海绝户红利的主意。 前面的那台缝纫机,已经让贾家晓得易中海身为绝户后,会给贾家带来什么样的丰厚收获! 虽然缝纫机变成了傻柱的缝纫机,但贾家也知道了易中海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会把贾东旭当做养老的目标。 易中海要是领养了孩子,伪君子两口子在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的情况下,还会继续给贾家东西吗? 对贾东旭也不会在百分之百用心,两家人甚至有可能成为那种见面打招呼的普通街坊关系。 贾家也不会再吃到易中海绝户的红利。 这种结果。 可不是贾家母子想要看到的那种结果。 傻柱突然意识到,在易中海绝户的问题上,后院的聋老太太和贾家其实是利益一致的。 聋老太太担心易中海有了自己的孩子,会分心不好好照顾聋老太太,贾家担心易中海有了自己的孩子,贾家会吸不上血易中海。 在不让易中海领养孩子这个问题上,聋老太太和贾家有着相同点! 一直以为贾张氏或者贾东旭就是那种愣头青的货色。 没脑子。 但是通过今晚送花生米这出戏,傻柱发现贾张氏和贾东旭一点不笨。 尤其贾张氏,更是技高一筹,上一辈子把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通过秦淮茹间接吸血傻柱。 想明白的傻柱。 释然了。 贾东旭可不是冲着易中海去的,人家是冲着聋老太太去的。 傻柱使唤的反套路。 贾东旭同样可以使唤。 约莫到了晚上九点。 傻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在喊,说聋老太太砸烂了许大茂家的玻璃。 事实真相。 大白天下。 贾家人成功的利用了聋老太太。 也有可能是聋老太太心甘情愿的充当了贾家人的打手。 能让聋老太太砸了许大茂家玻璃的事情,除了白天发生的许大茂帮着易中海领养孩子这件事,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许大茂惹得聋老太太不高兴,所以聋老太太才会急匆匆的到了后院,砸了许大茂家的玻璃! 贾家母子也是记吃不记打的主。 聋老太太砸了许大茂的玻璃。 许大茂惹不起聋老太太,却惹得起贾家母子,初五可就是贾东旭迎娶秦淮茹的好日子,这要是许大茂记恨,闹点幺蛾子,丢的可是贾家人的脸。 天冷。 都没出去看聋老太太砸许大茂家玻璃的大戏,都在家窝着发呆。 纯粹的发呆。 还不能去别人家聊天,大过年的,你登门了,要不要摆放点瓜子啥的,不摆放,觉得丢脸,摆放,着急还真没有,有时候为了面子上过得去,给你端上来五个白面馒头。 别吃。 道具。 馒头是真馒头。 客人来了,端桌子摆着,客人走了,在端下去,等下一波客人登门,还是这五个馒头。 穷。 无聊的傻柱,泛起了度日如年的感觉,想着来年是不是先搞一台收音机听听,记得上一辈子国产收音机就是52年面世的,报纸上还专门进行过报道。 他突然理解这个年代,为什么家家户户好几个孩子了,有些甚至七八个孩子。 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呀。 第83章 东旭炸手 在屋内躺尸的傻柱。 最终还是被无聊给打败了。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目光四下踅摸,总的给自己找点营生做,可不能再这么躺尸般的躺着了。 再躺下去。 人都废了。 耳畔中。 依稀传来了这个鞭炮爆炸的声音。 宛如黑暗中寻到了一盏指路明灯,傻柱突然有了主意,他想到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 放炮! 五二年的年三十。 京城还没有大规模禁鞭。 爆竹声声辞旧岁。 过年不放点鞭炮,压根没有这个年味。 前几天傻柱特意买了一百多个二踢脚,又买了两挂小鞭炮,省的雨水为了找炮仗,到人家这个未炸完的鞭炮堆里翻。 容易出事。 傻柱找了两块砖头,把两块砖头摆成这个L形,充当这个二踢脚的架子,他把二踢脚放到两块砖头最中间的地方,鞭炮引燃线引出来,吹了吹香火头,用香火头点这个鞭炮,当引燃线被点燃的那一瞬间,傻柱捂着耳朵的跑到了房檐下面,就听到啪的一声声响,二踢脚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痕迹,在半空中爆炸。 整个四合院。 傻柱是第一个放炮的。 劈里啪啦的炮声,把那些窝在家里的大人和小孩全都炸了出来。 小孩子沉浸在过年穿衣服吃美食这一喜庆中。 大人有点无聊。 看戏是看戏。 别带这个有色眼镜看人。 贾家的贾东旭与傻柱两人大小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方,看着一脸恨意望着自己的贾东旭,傻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贾家人这个态度。 还想让傻柱帮忙主厨。 扯淡。 爱谁谁。 反正傻柱不去。 就因为贾家的缝纫机变成了傻柱家的缝纫机,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人对傻柱横眉竖眼! 你丢了我的自行车,你就得赔我,没钱赔,用缝纫机抵债挺正常的一件事,这官司打到哪,都是傻柱有理。 还有脸恨我! 难不成你贾东旭把我自行车丢了,我自认倒霉,我的自行车就随随便便丢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傻柱权当没看到贾东旭,随手拿出几个新的二踢脚,依着刚才的办法,一个一个的放。 贾东旭仿佛受到了挑衅,看到傻柱把这个二踢脚放在地上放,嘴里故意冷哼了一声。 傻柱耳帘依稀传来一句很小声的胆小鬼的辱骂。 两世为人。 傻柱懒得跟一个早死鬼一般见识,从贾东旭迎娶秦淮茹开始,贾东旭就已经迈上了这个死亡的道路。 估计秦淮茹怀上槐花那段时间,贾东旭就离死不远了! 有能耐。 不在谁的声音高,谁的声音低。 而是你活的时间长不长。 没有理会贾东旭的傻柱,继续放炮,直到有人为贾东旭喝彩了一句,傻柱才把目光从这个放炮仗上面转移到贾东旭身上。 难怪会获得喝彩。 这混蛋。 有几把刷子。 傻柱是把砖头当炮架子的在地上放炮,贾东旭为了彰显他的与众不同,也有要把傻柱踩在脚下的想法,这混蛋用自己的手充当了炮架子。 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二踢脚的上半部,右手的香烟把二踢脚的下半部点燃,借着二踢脚下半部分爆炸的那个冲击力,把二踢脚的上半部推向半空,且在半空中爆炸。 光着手。 连手套都没戴。 这要是爆炸,估摸着贾东旭的手会被炸伤。 这么傻缺的事情。 傻柱可不会干,他放他的二踢脚,贾东旭响贾东旭的闪光炮。 正所谓乐极生悲。 四合院街坊们连续的呼喊吹捧,让贾东旭有点忘乎所以,他忘记自己手中拿的是那种带有一定杀伤力二踢脚,不是钓鱼杆。 居然朝着傻柱发出了挑衅的目光。 要是换成上一辈子的傻柱,没准就跟贾东旭俩人开始比这个放炮了。 重活了一回儿。 看开了很多东西。 见贾东旭这个德行,傻柱真没有跟一个傻子一较高下的想法。 大不了将来傻柱把气发泄在贾东旭儿子的身上。 那可是一个绰号叫做盗圣的人。 贾张氏或许看出了苗头,从屋里出来叮嘱了几句贾东旭,让贾东旭别把这个二踢脚抓在手里头放。 贾东旭明显没有将贾张氏的这个提醒放在眼中。 此时的贾东旭心里,只有把傻柱踩在脚下的那种愉悦的快感。 在贾东旭的心中,自认为自己比傻柱强,他一直看不上傻柱,方方面面的看不起,傻柱在轧钢厂食堂连学徒工都不是,贾东旭却拜了易中海当师傅,在轧钢厂车间里面当学徒工,贾东旭长得比傻柱还帅,而且傻柱的老爹何大清还跟着寡妇跑了,贾张氏好赖还守在贾东旭跟前。 种种错觉之下。 贾东旭对傻柱的感觉,那就是高人一头的感觉。 四合院里面他贾东旭可以不如任何人,但必须要比傻柱强。 现实的残酷,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贾东旭的脸颊上,把贾东旭抽成了猪头。 傻柱在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的第二天,从轧钢厂食堂跳槽到了红星废品站,成了中一等废品收购员,工资40万,比贾东旭这个学徒工的工资多两倍,另外就是整个轧钢厂处处流传着傻柱厨神的美名,见到贾东旭,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往往是‘你是傻柱的那个邻居吧,傻柱长什么样子,厨艺是不是真的这么好’等等之类的话语。 让贾东旭心里有点不平衡了,傻柱又是自行车,还把贾家的缝纫机给抢走抵了债,又买了照相机。 反过来把贾东旭给倒踩在了脚下。 现在的贾东旭跟傻柱比,且稳压傻柱一头的优势,也就是他娶了一个漂亮的乡下老婆,老婆名字叫做秦淮茹。 我终于赶在你傻柱前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 贾东旭莫名的高光了。 也正因为这一高光,心生恍惚,居然把这个鞭炮给忘了,把二踢脚的上下顺序给弄反了。 就听得一声凄惨的惨叫。 贾东旭捂着自己的手大趴在了地上。 “东旭!” 贾张氏从屋内冲出来。 看到贾东旭受伤,心疼的一个劲的流着眼泪。 第84章 反匪肃特先把聋老太送走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 贾东旭被炮仗炸伤了手,就是他撺掇聋老太太砸许大茂家玻璃的报应! 身为钳工。 靠的就是一双灵巧的手。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有乐子看了。 依稀记得上一辈子贾东旭最后是靠着易中海的关系才勉强晋级成三级钳工,估摸着这就是根结。 天要下雨。 娘要嫁人。 总不能因为贾东旭被炮仗炸伤了手,傻柱就不过这个年吧。 在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去医院后,傻柱跟小丫头开始守岁,有的地方管这个习俗叫做熬年。 就是不睡觉。 先睡着算输。 傻柱最终败给了小丫头。 次日。 打着哈欠的傻柱,站在门口,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直奔了厕所,好在这会儿院里还没人起床,不用排队,傻柱很快完成了这个排污的工作。 从厕所出来。 迎面碰到了许大茂。 这鳖孙昨天晚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鬼混去了,反正没回四合院。 “傻柱,你亲自上厕所!” 傻柱愣了。 亲自上厕所。 难不成这个上厕所还能有人代替? “许大茂,这方面我不如你,我的亲自来。” “瞧我这张嘴,一着急说错话了。”许大茂扭脸朝着傻柱问道:“听说昨天晚上你跟贾东旭比放炮仗,贾东旭把手给炸了,这事办的不错,哥们喜欢。” “别扯淡了,我放我的炮,贾东旭放贾东旭的炮,怎么是我把贾东旭的手给弄炸了,许大茂,你家玻璃被聋老太太砸了。” “三大爷跟我说了。”许大茂一副稳操胜券的得色,“我还知道是贾东旭背后捣的鬼,没事,过几天贾家结婚,咱有的是时间。” 真他M小人。 贾家。 尽等着倒霉吧。 回到四合院的傻柱,看到院内的人都开始起床忙活起来。 新年第一天。 不能赖床。 就算真有人赖床,家里的老人们也会提醒的。 至于小孩子们,那就不用大人特意叫醒了,自己早早的起来了。有的是为了鞭炮,生怕去晚了,捡不到一些还没点燃就被蹦飞的小鞭炮,这也是他们的过年乐趣所在,捡炮仗来放,还有一些小屁孩们故意把这个不能炸的二踢脚往这个小伙伴们当中丢掷,看到小伙伴被吓哭或者被吓跑,他们呵呵全乐。 除此之外。 还有一些小屁孩们打着压岁钱的主意。 代表着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祝福,不在乎钱多钱少,就图一吉利,寓意今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这也是傻柱回家后便发现小丫头等在屋内的原因。 来要压岁钱来了。 傻柱装了一个不知道。 “雨水,起的这么早。” “哥,新年快乐。” “雨水,你也新年快乐。” 雨水呆了。 这就没有了。 压岁钱呀。 “哥,今天是大年初一。” “压岁钱是吧。” 何雨水疯狂的点着头,小脸上满是期许之色,眼神中也泛着希望的光芒。 “雨水,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呗。” 傻柱把何雨水写的作文放在了小丫头面前。 小丫头脸色一变,脸色非常的尴尬。 这是昨天晚上傻柱在贾东旭被炮仗炸伤手后,出于打发时间的想法,无意中看得到。 用勇敢造句。 这一次可不是傻柱勇敢的冲进了女厕所,改成了傻柱勇敢的跳进了茅坑里面去勇救一只小猫咪。 后面是三篇日记。 第一天,我跟着我哥哥去照相,我高兴。 第二天,我还跟着我哥哥去照相,我更高兴。 第三天,我又跟着我哥哥去照相啦,我愈发高兴。 加起来没有五十个字。 最后面是何雨水写的作文,名字是报恩,但傻柱只看到了报复。 我哥哥天天让闫老师帮我补课,还要闫老师给我多留作业,我决定了,我长大了,要好好的报答他,一定要给他介绍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的寡妇,让他也尝一尝做自己不愿意做事情的这种悲哀。 傻柱莫名的想到了秦淮茹。 上一辈子。 秦淮茹秦寡妇超级豪华套餐,一拖四,何雨水后面还神一般的助攻着。 “哥,我改。” “怎么改?” “介绍两寡妇。” “雨水,哥都快被你气死了。” “大茂哥说男人都喜欢女人,我给你说三个。” 傻柱随手抄起了鸡毛掸子。 这鳖孙得教训教训。 刚出门。 就看到三位管事大爷挨家挨户的通知,说要开大院大会,闫阜贵负责前院,易中海中院,刘海中后院。 各个管事大爷各自负责自己院里的事情,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大家伙一起拿主意。 不一会儿。 院里的人便集聚在了中院。 易中海家的四方桌子被搬了出来,易中海坐在中间,刘海中坐在易中海左手位置,闫阜贵坐在易中海右手位置。 尽管不知道为啥开这个大会,但是大家伙还是蛮支持的。 主要是闲的蛋疼。 大过年的发呆。 还不能去别人家聊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打发时间了。 “大家伙都静一静,咱们开个大院大会。”刘海中首先站起,环视着众人,“把大家伙召集过来开这个大会呢,具体有什么事情,接下来就由一大爷给咱们具体说说。” 名副其实的官迷。 都学会预热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首先在这里给大家伙拜个年,祝大家共同进步。” 易中海段位比刘海中高不少。 他说的话。 刘海中也能说。 却没有抓住这一点。 对比之下。 刘海中屁也不是。 伪君子一开口就先给大家拜年,让人心里听着就舒坦,利于后面的大会进程,街坊们容易接受。 “接下来,咱们开始进入正题了,几个事情,第一个就是王主任前段时间给咱们贯彻的反匪肃特,要求咱们睁大眼睛,警惕周围的敌人,就一句话,反匪肃特无小事,真要是抓住敌人,咱们街坊们脸上也都有光。” 易中海突然感到了一阵尴尬。 反匪肃特这个话题。 让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觉得有点诡异。 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易中海他们对面,那位坐在凳子上的聋老太太。 四合院开大院大会。 能坐着说话的人一巴掌数的过来,三位管事大爷外加聋老太太,就这四人能坐,剩余的都站着听。 都说反匪肃特。 眼前就有一个。 聋老太太呀。 四合院就她家里搜出了这个大米和白面。 “大家伙多注意点就行。” 易中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有种被人看穿的不安,也担心在说下去,会加重人们对聋老太太及易中海的怀疑,便把话题扯到了第二件事上。 “第二件事,街道要开展这个道德模范大院评选活动,这要是咱们大院得了这个荣誉,街坊们脸上有光不说,咱们院里谈婚论嫁的姑娘和青年,能更容易一些。希望大家伙一起努力,发扬风格,争取评上先进,大家说好不好?” 现场静寂如丝。 街坊们都没有回应易中海的意思。 这与易中海的设想不一样,在易中海心中,这件关街坊们利益的事情,应该能把街坊们的情绪给调动了起来。 反匪肃特。 那都是人家公安和街道主任他们的差事。 后一件。 跟街坊们利益相关,大家怎么也得赞同吧。 结果街坊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再大利益,你也比不过跟前有个漏网之鱼。 囤积了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 被街道带走教育了好几天。 都丢人。 除非聋老太太从四合院离开,这些天都有人问了,说你们大院的聋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街坊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是响应这个街道的反匪肃特,必须要拿聋老太太开刀,让聋老太太交代这个过往的一切,最好把这个作威作福的聋老太太从大院赶走。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太的事情触犯了四合院街坊们的霉头,只不过人家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都想着让别人来替自己出头。 这便让易中海有了操作的可能。 伪君子把话题扯到了贾东旭结婚吃席上面。 “接下来是第三件事,都知道东旭要结婚了,这是咋四合院1952年的第一件喜事,老话说的好,喜开头,开头喜,为了让街坊们能在今后的日子内,都能遇到喜事,贾家婆子和我商量了一下,把东旭结婚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初三,到时候街坊们都来捧捧场,热闹热闹。” 这是贾张氏的想法? 还是易中海的意思? 傻柱可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他的事情,因为之前不管是贾张氏,亦或者贾东旭,他们明确的结婚时日是初五,现在却被易中海提前了两天。 好端端的怎么提前了两天! “柱子家传的厨艺,轧钢厂到处都在流传着柱子厨艺高超的传言,还有人说这就是瞎话,为了验证真假,让那些流言蜚语消失在无形中,东旭结婚那天,柱子你可得好好露一手。” 伪君子笑眯眯的看着傻柱。 他道德绑架的套路。 真的不怎么高明。 无非鼓动众人,一起给傻柱施压。 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中,二十户都是轧钢厂的职工,知道轧钢厂一直有着傻柱的传说。 许大茂就因为让傻柱帮着做了一顿饭,成了学徒工当中,唯一能上手操作机器的人。 贾家的套路也在此。 许大茂能借着傻柱的厨艺更进一步,贾东旭就不能借着傻柱的厨艺变成正式工嘛。 “一大爷,要是原定初五的话,没问题,现在提前到初三,这个时间有点紧凑,我的挤一挤。” 易中海一顿。 贾东旭一愣。 贾张氏一傻。 挤一挤时间。 什么意思。 “柱子,有难处。” “没难处,咱家传的厨艺,做饭可是一绝,前天有人找我了,青阳胡同的老李家,他们初三结婚,我菜刀上面都沾了人家的喜酒。” 易中海不会做饭。 却也知道厨师行当里面有个厨具沾酒的规矩。 相当于后世拍电影开机拜神差不多,厨具上面沾了人家的喜酒,跟签了合同差不多,双方甭管谁,只要破坏了规矩,就得付出相应的赔偿。 “您是一大爷,您提出,我身为小辈怎么也得支持,我初三尽可能的赶回来,主要是担心别耽误了东旭的大事。” 其实就是不是拒绝的拒绝。 “那算了吧,我一会儿跟贾家在商量商量,看看请谁主厨。” 直接冷场了,本来兴致挺高的街坊们一听可以借着贾家的喜宴吃上厨神傻柱做的饭,心里正热乎着。 一听傻柱没时间。 瞬间没声了。 这让贾家人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傻柱不给我们面子。 你们也不给我们面子。 干嘛呀。 “最后一件事,是私事。” 易中海把目光望向了许大茂。 一看伪君子这做派。 傻柱就晓得易中海要干什么了。 一准是许大茂昨天帮易中海领养孩子的事情惹得易中海不满了,易中海要借着大院大会的机会,当众表明心态。 “大茂这个孩子,我承认看走了眼,有些事情就是热切,得知我们两口子没有孩子,大街上遇到了这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便好人好事的把女孩子领回了四合院,想让女孩子跟着我们两口子姓易。” 伪君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 肯定有后招。 果不其然。 “老太太得知女孩子没有介绍信,气的砸了许大茂家的玻璃,事情的起因,就是我易中海没有孩子,今天当着街坊们的面表个态,我跟一大妈商量好了,我们要把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这个轧钢厂的建设中,孩子的事情,咱们今后谁都不要提了。” 要不怎么说易中海是一大爷呢。 层次面就是高。 明明是断绝许大茂帮他领养孩子的后路,却偏偏为自己寻了一个大义的名头,将自己的人设无限拔高了很多。 一个一心为轧钢厂,不惜自己绝户的身影,印刻在了街坊们的脑海中。 这话也让大家伙的气氛好了不少。 “对于许大茂帮我领养孩子这件事,我易中海谢他。”易中海站起身子,朝着许大茂道:“大茂,一大爷谢谢你,也请你别在做这样的事情。” 傻柱在聋老太太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那种表情。 易中海的表态。 打消了聋老太太的疑虑。 四合院的水。 真够深的。 一直以为是易中海两口子不想领养孩子,合着易中海两口子不领养孩子的最大因素是聋老太太。 “一大爷,这都是我许大茂应该做的,我许大茂知道要怎么做了。” 傻柱的心。 提在了嗓子眼。 四合院里面最了解许大茂的人,非他傻柱莫属。 就许大茂这个表态,百分之百还要继续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节奏。 兄弟。 你走错路了。 你想要帮易中海领养孩子,你的先做通聋老太太的思想工作。 “他二大爷,他三大爷,你们这边还有没有要补充的。”易中海对着整场大会都没啥存在感的刘海中和闫阜贵询问道,“没有的话咱就散会了,这天儿也挺冷的。” “那我简单说两句。”人菜官瘾还大的刘海中,废话一通,“一大爷说的几件事,咱们要积极配合,尤其这个反匪肃特,必须要睁大咱们的眼睛。” 聋老太太的脸。 绿了。 街坊们的质疑。 聋老太太不能接受。 “老刘,简短点。” “我没了,老闫。” “我没啥说的。” “那就散会。” 大家都拿着凳子。 各回各家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天过去,年味散去之际,禽兽四合院也终于迎来了影响后世无数人的女主人公。 秦淮茹也。 此女乃京城近郊秦家村人士,记事起便向往京城,以吃上城里的商品粮为目标,轧钢厂支援秦家村队长易中海误住秦淮茹家一个月,最终使得秦淮茹在1952年正月初三成功的嫁到了四合院,变成了贾秦氏。 绰号心机白莲。 也有人用风尘女子秦淮茹、秦风尘女子淮茹等言语调侃秦淮茹。 不知道贾东旭知道不知道。 儿子结婚。 贾张氏就算再不情愿,脸上却也挤出了淡淡的笑意,只不过她这个笑意,越看越觉得恶心。 就仿佛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把婚期从初五提前到初三。一方面有这个节约吃食的想法,趁着人们肚子里面有油水节省一波。另一方面是奔着这个礼钱来得,想要鱼与熊掌兼得,在节省了吃食的问题上,尽可能的从街坊邻居口袋中掏钱。 想法不错。 怎奈低估了这个时代的窘迫。 钱财是一回事。 吃食又是另一回事。 五个白面馒头都可以当道具绕所有亲戚转一圈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把吃席当做了他们改善自己生活的手段。 人性在这一刻得到了极致的发挥。 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大家的意见都不怎么统一。 像刘海中、闫阜贵之类的家里有孩子,且孩子近几年便要成家立业的人家,他们的想法是街坊们都随礼,还的减少这个吃席的人数。 相当于把贾家当做了他们的试验田,用贾家的名声来做刘家和闫家的试验,好处归了刘、闫两家,坏名声却落在了贾家人的头上。 就两字。 缺德。 第85章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 刘海中和闫阜贵主张随礼,随大礼,各家各户派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来吃席。 以许大茂他们为首的缺德派,是奔着花小钱办大事这一目标来得,双方等于在这个理念上产生了冲突。 “许大茂,周天赋,赵红星,王石头,你们干嘛。”负责记账的闫阜贵,看着面前的七八个大小伙子,语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贾家的婚事。 易中海身为贾东旭的师傅,会坐酒席主位,酒席等乱七八糟的事情,统统不归易中海负责。 刘海中是代东管家,负责具体事宜。 闫阜贵是记账先生,负责这个钱款。 “三大爷,一个大院的街坊,贾东旭结婚,我们来给贾东旭捧场,还是我们的不对了?” “大茂,三大爷没说你不对,是这个账它没法记。” 闫阜贵指着他前面的礼账单子,上面写着谁谁谁,随礼多少多少钱,到时候贾家照着这个礼单还人家的礼钱。 许大茂带着一帮人,合伙送了贾东旭一块镜子。 镜子要是大点。 也行。 关键镜子也就一尺见方。 不晓得那位的主意,用红油漆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什么祝贾东旭八月有子,今天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就是生孩子,也得十月之后,你祝福人家八个月就生孩子,什么意思。 明显就是来寻仇的。 贾家婚礼上面来闹事。 闫阜贵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老闫,怎么回事?” “老刘,你看看,这怎么写,还有镜子上面的字。” 刘海中一看。 脸也跟着绿了。 许大茂这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许大茂。”刘海中摆出了二大爷的架子,好不容易易中海退位让贤了一会儿,他可得抓住机会,“今天可是贾家东旭的大喜日子。” “二大爷,三大爷,随礼的,贾家要不要还礼?肯定要还礼的,我们哥几个合伙送贾东旭镜子,摆明了不需要贾家回礼,您要是不登记,我们还省了钱。” “你们不吃席了?” 许大茂看着闫阜贵道:“礼可以不随,但是酒席必须要吃,一个大院住着,必须要给贾家这个面子。” 闫阜贵想了想,最终迫于无奈,在礼单上面写下了许大茂他们几个人的名字。 还没走。 便看到傻柱拉着何雨水来了。 许大茂也是好心,不想让傻柱破费,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跟贾家不对付,之所以来吃席,就是奔着恶心贾家的心思来得,给贾家添堵的同时,又能吃贾家酒席,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之。 “傻柱,走走走,进去找位置。” 傻柱指了指闫阜贵,意思是要随礼。 “我们哥几个凑钱送了一面镜子给贾东旭,大不了事后再把你的名字用红油漆写上,咱不白吃他的酒席。” “我可没有你许大茂这么不要脸,必须要随礼。” 傻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轻轻的推在了闫阜贵的面前。 “三大爷,这是我跟雨水两人的随礼。” 一百块。 连一块橡皮都不能买。 还跟雨水两人的礼钱。 闫阜贵面前的礼单上面,最少金额都是五千块,有些人还是一万块,易中海随礼最多,八万六千块。 整个礼单,就找不出一个随礼一百块的人。 傻柱算是开了先河。 周边几条街道也没有随礼一百块的人。 闫阜贵朝着傻柱笑了笑,提笔在礼单上面写下了何雨柱协同胞妹何雨水随礼一百块的字迹。 许大茂无奈了。 就这么看着傻柱。 本以为他自己已经够缺得了。 但是跟傻柱比起来,许大茂好像还远远不如傻柱缺,七八个人每个人凑了几百块,才凑够了这个买镜子的钱。 傻柱直接随礼一百。 早知道傻柱随礼一百,他许大茂还至于扯这个咸淡。 “傻柱!” 贾张氏见傻柱随礼一百。 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许大茂几个人凑钱送镜子,已经让贾张氏火冒三丈,结果更加突破她底线的事情,是傻柱带着何雨水两人一共随了一百块,这一百块连半拉窝窝头都买不起。 前天说初三在老李家帮老李做饭,害的贾家掏钱请了别的厨子,给红包不说,还让轧钢厂里面的某些领导们选择了不来。 那些领导们刚开始听说是傻柱主勺,才答应出席贾东旭的结婚喜宴,比如这个车间的主任,副主任,车间工段的段长、副段长,车间小组的组长和副组长,就因为后面听说不是傻柱主勺,齐齐不来了,大大的打了贾家的脸,贾张氏已经放出了风声,说贾东旭结婚那天会有轧钢厂的领导出席。 合着就来了两个空气。 到时候贾家就是远近闻名的笑料。 见到傻柱带着妹妹来,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 “傻柱。” 不善的言语。 很让人质疑贾张氏的态度。 “贾大妈,恭喜,祝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多子多福,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贾东旭结婚。 傻柱却朝着贾张氏表达着祝福贾张氏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多子多福,都知道贾张氏是个寡妇,这话就是在贾张氏身上捅刀子。 原本就因为许大茂等人行径火冒三丈的贾张氏,再也无法按捺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样的爆发了。 “傻柱,你有病啊,我儿子结婚,你祝福我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多子多福,你什么意思,我一个寡妇。” “贾婆子,今天可是东旭的大日子,你干什么?”刘海中赶紧过来打圆场,训斥了一句贾张氏,又扭脸朝着傻柱道:“傻柱,这个话,咱能说,咱说,咱不能说,咱就不说,你听听你说的那些话,祝贾张氏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这不是没影的事情嘛。” “二大爷,我这不是没经验吗?”傻柱态度极好,晓得自己错了,立马朝着贾张氏道歉,“贾大妈,对不起,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嘴笨,又没有什么文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这是她儿子的结婚庆典。 真要是出了乱子。 丢的是她贾家的脸。 换成平时。 贾张氏非得躺在地上跟傻柱好好讲讲道理。 今天真不行。 “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等下一次东旭结婚,我肯定不会在闹今天这样的笑话,对不住了,真的对不住了。” 刘海中瞪着傻柱。 这孩子自打跟许大茂混在一块,真是肉眼可见的学坏了,变着法的损着贾家人。 贾家人也是,不就是一台缝纫机嘛.. 至于跟傻柱闹的这么僵,贾东旭丢了人家傻柱的自行车,他就得赔人家傻柱的自行车,人家傻柱的自行车是新车,用你贾家的缝纫机抵债,一点错没有。 “傻柱,你给二大爷一个面子,少说几句行不行。” “您二大爷说了,我给您这个面子。” “傻柱,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给我们贾家做饭,别用给老李家做饭这个借口糊弄我老婆子,我老婆子问过了,青烟胡同根本没有一家姓李的人家。” “不想给你做呗。” 傻柱的大实话。 差点噎死贾张氏。 想过傻柱会百般推脱,却没有想到傻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做就不做,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就随礼一百块,人家都是五千,就你特殊,随礼一百块,一百块能干吗,一两棒子面都买不起,你就是故意寒碜我们贾家。” “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一百块怎么了?一百块它也是我对东旭结婚的心意,您要是嫌少,我把那一百块拿回来,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我没钱。” “柱子。” 易中海出面了。 伪君子发现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 傻柱处处戳着贾家的心窝子。 “今天是东旭的好日子,你消停点。” “消停什么,拿一百块过来吃席,我们贾家还不得赔死啊。” “三大爷,你从礼钱里面给我五千块,然后礼单上面写我随礼一万,后面标个欠礼钱,等贾东旭下次结婚,我一并补上。” 想到傻柱会无耻。 却没想到傻柱这么无耻。 借五千。 等下次一并还。 贾家还就得傻柱来收拾。 四合院的这些人心里都憋着气。 贾张氏规定了,来贾家随礼的人,最少五千块。 碍着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掏这个钱。 贾婆子想说点什么。 便看到陪着贾东旭去娶媳妇的刘光齐和闫解放两人冲回了四合院,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用竹竿挑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鞭炮迎新人。 寓意新人今后红红火火。 这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 小孩子们一拥而上,在冒着青烟的碎炮纸中,寻摸没有炸裂的小炮。每找到一个,他们都会拿着向小伙伴们炫耀。 欢乐气氛的气氛,冲淡了傻柱和许大茂等人寻贾家的不快。 贾张氏也顾不得了,扭身朝着四合院门口走去,她要看着东旭娶媳妇进门。 目光中。 红衣服的秦淮茹被贾东旭背着走向了四合院,周围有看热闹的人,也有玩闹的孩童。 在众人的祝福中。 秦淮茹被贾东旭背进了贾家。 他们两人的出现。 让四合院的气氛进入了高潮。 一个小时后。 中院。 等着吃席的街坊们,都不约而同抬起头。 新人拜天地了。 作为对头,傻柱不得不承认,贾东旭这个颜值就得配秦淮茹这样的女人。 “傻茂。” “嗯。”回答完才反应过来的许大茂,看着傻柱,“你叫我什么,傻柱。” “傻茂。” “我许大茂。” “在我心中,你就是傻茂。” “傻柱,你没完了是吧。” “傻茂,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凑钱送贾东旭镜子,故意在镜子上面用红油漆写字,不就是想要恶心贾家吗。” 许大茂承认自己不如傻柱了。 在恶心贾家这件事上面。 许大茂严重的被傻柱踩在了脚下。 傻柱才是真正做到了花小钱办大事,还把贾张氏气了一个够呛。 “傻茂。” “嗯。” “你晚上是不是要活动啊?” 许大茂扭头看着傻柱,脸上充满了这个震惊,今天是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的日子,他许大茂作为贾家的对头,怎么可能让贾家人这么轻易的渡过洞房花烛夜。 “积点阴德吧。” “彼此彼此。” 两人的声音被刘海中的声音盖过。 “同志们,今天咱们四合院双喜临门,迎来了贾家东旭与秦家淮茹两人的结婚好日子,这是一喜。第二喜是咱们伟大的国家后继有人。”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对视了一眼。 后继有人。 难不成秦淮茹有了。 许大茂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可劲的踅摸,估摸着是把他的眼光当做了X光,要看看秦淮茹肚子里面怀着几个娃娃。 傻柱的目光却落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真如傻柱预想的那样。 刘海中这个后继有人的成语一出。 贾张氏的脸立马绿了。 “后继有人指的是贾东旭和秦淮茹婚后要给贾家添丁,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 不解释还好。 这一解释。 画蛇添足了。 人群中。 不晓得那位,嗷的喊了一声。 刘海中脸顿时黑了,他晓得搞砸了差事,忙使出了借吃席转移人们话题的那个办法,宣布贾东旭和秦淮茹的结婚喜宴正式开始。 菜一盘盘的被端了上来。 没看到菜之前,街坊们心中还有这个熊熊烈焰般的希望,见到了菜,心里泛起了哇凉哇凉的那种感觉。 觉得被贾家人坑了。 十个菜里面就一个是荤菜,剩余的清一色素菜,炒白菜,炒胡萝卜,炒青菜,炒土豆片等等,估摸着把街坊们当做了兔子对待,搅咸菜都被当做了一道正菜的端了上来,足可见贾家人的缺德。 秦淮茹的脸色看不出好,看不出坏,貌似沉浸在了结婚及摇身一变成了城里人的喜悦当中。 送嫁的秦淮茹娘家人的脸色。 有点意思。 怒多一点,喜少一点。 结婚喜宴。 咸菜都被摆在了主桌。 连他M乡下都不如。 易中海的脸色平淡如水,心里却把贾张氏给骂的要死,这手笔,一看就是贾张氏的手笔,混蛋贾婆子,又在恶心易中海。 毕竟这门亲事,是易中海当得媒人。 贾家这般待客,待的还是秦淮茹结婚当天娘家送嫁人的客。 打的是易中海的脸。 戳的是易中海的心窝子。 “这要是年前办,肯定比这个丰富,年后我们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说要发扬这个艰苦奋斗的精神,要勤俭节约,东旭第一个响应了,那会我们还说,说这样会不会慢待了淮茹,东旭说淮茹开明大方,说淮茹娘家人知书达理,我后来想了想,还真是,淮茹嫁入贾家,是贾家高攀了。” 贾张氏冷眼瞅了瞅易中海。 这混蛋。 一副贾家当家人的架势。 还贾家高攀。 屁。 应该是秦淮茹高攀才对。 贾张氏真是看不上秦淮茹,一个乡下姑娘,长得再好又能如何,贾张氏最期望的是贾东旭娶个有工作的城里人,让贾家变成双职工。 可惜。 贾东旭中了秦淮茹的毒。 非秦淮茹不娶。 今天这场结婚喜宴,就是贾张氏在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恶心恶心易中海,恶心恶心秦淮茹。 易中海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贾张氏的手段,更借机高捧了贾东旭一下。 “东旭今年就能转正,变成轧钢厂的正式钳工,最迟明年,提成一级钳工没有一点问题。” 易中海一语双关赞扬中贾东旭。 内里的警告寓意,贾张氏是听明白了。 要是在搞小动作。 就让贾东旭不能转正。 贾张氏识相的选择了闭口不说。 老虔婆不闹腾,却还有许大茂他们在,只不过顾忌易中海的身份和地位,许大茂他们也只能私下里动点小手段。 终归上不得台面。 贾东旭与秦淮茹的结婚喜宴,在看似祥和的气氛中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后面就是闹洞房等环节。 对此。 傻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从贾家吃席回来,便躺尸般的躺在了床上,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上一辈子的那些点点滴滴。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 对傻柱而言。 有着别样的含义。 上一辈子害的傻柱孤苦伶仃的罪魁祸首。 贾东旭比傻柱大四岁,棒梗八岁那年贾东旭出事死了,那个时候的傻柱二十四或者二十五岁。 一个疑惑在傻柱脑海中浮现。 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居然没有娶老婆。 怪事情。 天大的怪事情。 上一辈子,二十四五岁的傻柱已经成了轧钢厂的九级炊事员,工资加补贴差不多二十七八块。 四合院两间房。 做饭又不错。 却偏偏没结婚。 疑惑之一。 疑惑之二。 秦淮茹变成寡妇后,易中海突然托人给傻柱介绍对象,只不过介绍的对象个个全都是猪八戒他二姨。 结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傻柱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 易中海。 聋老太太。 这两人是傻柱没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最大的两个怀疑因素。 要是结婚了。 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狗血事情了。 第86章 隔壁新婚燕尔,对面光棍流泪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 让傻柱胡思乱想了一晚上。 后半夜还起来专门换了一条裤子。 看了看时间。 六点多。 原本是想睡个回笼觉的,但目光无意中扫过换下的裤衩子后,傻柱熄灭了这个补觉的想法。 暖壶里还有点开水。 家里还有半袋洗衣膏。 顺带手的洗了。 不给秦淮茹一点可乘之机。 上一辈子。 秦淮茹便利用傻柱的裤衩子,毁掉了好几桩傻柱的婚事,一到傻柱相亲,就来送傻柱的裤衩子或者来寻傻柱的裤衩子。 自己勤快点。 什么都有了。 应了那句老话:隔壁新婚燕尔,对面光棍流泪。 七点多。 把煤炉子加热,将昨天晚上的一些剩菜放在炉子上热了热,又找来了窝头,准备凑合着吃几口。 刚拉开架势。 便看到许大茂推门走了进来。 哆哆嗦嗦的佝偻样子,一脸冰霜的脸颊,妥妥的在外面盯梢了一晚上。 人啊。 真不能吃的太饱。 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听人家一晚上墙根的缺德事情来。 一点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端起傻柱刚到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大喝起来,放下茶缸子,又把自己的五股烈焰叉抓向了窝头,一口剩菜,一口窝头,吃的那叫一个美滋滋。 “哎哎哎。”傻柱用手推了推许大茂,“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不嫌弃你。” 面对此答案。 傻柱委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简直不要脸了。 还我不嫌弃你,现在是我嫌弃你许大茂。 “怎么个意思,把户口下在我们家了。” “傻柱,吃你点饭,磨磨唧唧的,我是看得起你,我才吃你的饭,明白不?” “许大茂,我情愿你看不起我。” 傻柱也是嘴硬心软。 一瞅许大茂这个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又把另外的一点剩菜倒在了这个铁盆里面,把剩下的三个窝头端了出来。 “别端了,够了。” “美的你,我还养着一头猪那,那头猪怎么也得吃点呀。” “雨水真胖成猪丫子了!” 傻柱没搭理许大茂,把铁盘里面已经热了的剩菜拨了一点在碗里,又把热好的窝头拿了一个,给隔壁何雨水送了过去。 喊醒小丫头,又把煤炉子给小丫头弄热,傻柱才返回自家。 许大茂这鳖孙还吃喝着。 “傻柱,哥们不白吃你的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权当顶了你这顿早饭了。” 许大茂一副揭秘的样子。 秘密。 不就是秦淮茹、贾东旭、易中海三人中间那点事情嘛。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秦淮茹想嫁城里,易中海在秦淮茹家住了一个月,当了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撮合媒人,四合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抵饭钱。 要点脸吧。 “昨天晚上,易中海在贾家睡了一晚上,十一点多快十二点那会儿才从贾家走的。” 傻柱一脸的不相信。 逻辑不通。 也解释不通。 贾东旭和秦淮茹的结婚之夜,易中海在贾家住了一晚上,这不是纯粹的扯淡嘛。 “傻柱,哥们知道你不相信,这件事哥们从头盯到尾……。” 许大茂的阐述。 让傻柱想起了一个梗,唐五跟柳六说,说丁一、刘二、张三、李四四个人都是没脑子,停了电,点着蜡烛打了一晚上的麻将,柳六反问唐五,你怎么知道人家点着蜡烛打了一晚上的麻将,唐五回答,说我看他们打了一晚上的麻将。 许大茂现在就是那个看人家打了一晚上麻将的唐五,为了抓着贾家的把柄,也为了不让贾东旭和秦淮茹过好这个花烛之夜,穿着皮大衣的蹲在中院和后院的结合处,从晚上八点一直盯梢到傻柱换裤衩子为止。 真他M人才。 “许大茂,我之前管你叫傻茂,有点开玩笑的成分,现在我才发现,傻茂这个称呼,跟你许大茂绝配。” “你说我傻?” “中院我傻柱,后院你傻茂,前院在有一个,四合院三傻。” “傻柱,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这件事它就不能相信,贾东旭和秦淮茹入洞房,易中海在贾家睡到十二点,这怎么可能?” 傻柱捂住了他的嘴巴。 震惊的看着许大茂。 “傻茂,你说易中海和贾张氏?儿子新婚夜,寡妇妈也老树开花。” “傻柱,你脑子真聪明,哥服气你。”许大茂扭脸躺在了傻柱的床上,“盯梢了一晚上,累死哥们了,我先眯一会儿。” “你回家睡去。” “家里炉子也没生,冷,没你们家暖和。” “我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给我把门锁了。” 锁门这个现象。 在目前的四合院。 普遍存在。 到后面。 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家家户户都开始不锁门了,谁锁门,谁就是不团结街坊四邻的表现。 傻柱腿着走到了废品站。 刚进门。 就见文三在吹牛。 “石头,你来京城没几年,你要是地道的老京城人士,你满大街的打听打听,打听打听文爷我是个什么人,文爷我在京城混了这么些年,就没人敢跟文爷我横,文爷我吓破他的胆子,小鬼子横不横,文爷我这些年抽了他们一万多大嘴巴子。” “打了小鬼子一万多大嘴巴子,八年算下来的话,一年抽小鬼子一千两百多大巴掌,一天抽四个大巴掌,也就是四个小鬼子。” “文爷我还真的不怕小鬼子,上一次不知道跟你说过没有,我在前门楼子抽了小鬼子六七十个大巴掌,直接把小鬼子抽晕在了地上,吓得那些端着三八大盖的小鬼子都尿了裤子。” “我怎么听说是你被小鬼子抽了。” “只有文爷抽小鬼子的命,没有小鬼子抽文爷的事。”文三看到傻柱,张口就是一个爷的称呼,“何爷也来了。”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爷这个称呼我有点担不起。” 爷长爷短。 这要是传到某些人耳朵中被深究。 傻柱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别浪。 浪也得三十年后。 四合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聋老太太都在夹着尾巴做人。 “何爷谦虚了,我可听说了,论厨艺,何爷是这个!” 文三举起了他的大拇指。 “文三,你别为难人家何同志了,就你这张嘴,我还真不信你敢抽小鬼子。” “您别不信,事情还真就是。” 傻柱看笑话似的看着跟石头吹牛的文三,时不时的插一句嘴,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到八点。 废品站的老何才姗姗来迟。 例行惯例的给同志们拜了一个晚年,接着宣布了二件足可以改变红星废品站目前局面的事情。 第一件。 文三正式成为红星废品站的回收员,级别为低级二等,跟傻柱差着两个级别。 第二件。 派出所年前破获了一起盗窃案,找到了一些还能使唤的自行车零部件,老何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把这些还能组装及能用的自行车零部件,弄到了红星废品站。 就一个意思。 解决站里同志们的这个交通工具问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同志们大部分都离得比较远,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了这个路上,为了更好地促进这个废品回收活动,利用回收站内一些废弃的自行车,结合这些能用的自行车零部件,每个人都有一次组装自行车的权利,算是废品站给职工们的一种隐形福利,与面包厂工人吃残次面包,与屠宰场把动物内脏下水发个工人们,是同一个道理,免得职工们每天上下班靠着两条腿走路。 本着不占集体便宜的原则,每一个组装自行车的人,都得付出二十万,其中十五万是红星废品站付给派出所的买零件钱,剩余的五万,是废品站废旧自行车零部件的费用。 新自行车得一百七十万,现在用二十万便可以拥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虽然不是新车,却也是无数人羡慕的存在。 整个红星废品站的人。 都沸腾了。 个个欢呼雀跃。 都不用人叮嘱。 都忙开了自己的营生。 组装自行车。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自行车分为几个主要的组成部分,车轱辘,车框架,传动组件,剩余的这个后大座,前铃铛,前车篮子,都可以舍弃不装。 自己动手组装自行车,比买自行车更有意思,给傻柱的感觉,就像他街边买了一颗西瓜,怎么吃都感觉这颗西瓜不如偷来的西瓜好吃。 会者不难。 难者不会。 刚开始组装,大家伙都有些磕磕碰碰,拼装自行车的速度很慢,越到后面,越是流畅,时间也缩短了很多。 即便这样。 傻柱还是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勉强组装成了一辆五成新的破旧自行车,没有铃铛不说,这个车座子还是活动的,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那种活性车座。 “何爷。” “文三,改改你这个称呼。” “站长,我改,我改。”前脚还说着改正的话语,文三后脚便把这个自己说过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何爷,甭管好自行车,还是坏自行车,咱都得试车,文爷我别的不会,骑车真是一把好手,这个试车的营生,何爷就交给我文爷吧。” “那你小心点。” “得嘞。” 文三开始试骑自行车。 别的还好说。 就是这个车座子因为是活的,所以文三在骑自行车的过程中,身体有点不平衡,屁股一会儿偏了南,一会儿偏了西。 大体来说。 这个自行车还是组装的比较成功的。 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也让废品站的同志们个个泛起了想法。 帮忙呀。 谁让傻柱是第一个组装好自行车的人,不求傻柱求谁。 “何爷,你做饭绝,组装自行车也绝。”文三把自行车停在傻柱跟前,他心里有想法了,“这辆自行车,就当何爷帮我弄得,谢谢何爷,那天我请何爷喝酒。” 练手之作而已。 傻柱也不满意这个车况。 他看到现场还有不少六七成新的自行车零部件,有些甚至是十成新的自行车零部件,便同意了文三的请求。 就跟火山喷发似的。 站里的同志们都开始央求傻柱帮他们组装自行车。 站长老何也发了话,所有人必须人手一辆,只要傻柱做到这一点,老何就把傻柱的二十万给免除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 人家给自己面子。 傻柱肯定不会让人家丢了面子,白来的自行车,为啥不要。 他指挥着众人忙碌起来,有些自行车框架弯曲了,找力大的同志加热后大锤校正,传动部件尽可能的用这个新的滚珠。 有了组装第一辆自行车的经验,后面几辆自行车的组装,无疑快了很多。 即便这样。 傻柱他们还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 最好的肯定要留个自己。 看着这辆八成新的自行车,傻柱顾不得清洗手上的油污,心里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老人家说的对。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老何却貌似找到了一条扩大废品站的生财之道。 “雨柱,你说咱们要是组装自行车卖,怎么样?” 见傻柱不解的看着自己。 老何解释了一番。 “零件有,不够了咱派人走街串巷收,专门收这个报废的自行车,雨柱你带着咱们站里的同志们组装自行车,一辆咱也不多卖,七八成新的,咱卖八十万,五六成新的,咱卖六十万,咱们挣钱的同时,也满足了同志们想要自行车却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自行车的遗憾,一举两得,又能让那些买了自行车的同志们更加努力的工作。” 老何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自行车。 在这个年代可不便宜。 就拿傻柱买的那辆新自行车举例,当初花了一百七十万。 组装的自行车虽然外表看着有些破旧,但的的确确省了钱,关键不需要单位开介绍信,只需在回收站开个组装证明,拎着证明到派出所挂牌盖印就行。 “站长,想法不错,但你想过人家自行车厂没有?咱真要组装自行车卖,就是抢人家修车铺的营生,我觉得吧,咱们的价值体现在这个废品回收,专业的事情,就得专业的人来做。” “我回去考虑考虑。” 老何临走前也没有忘记让傻柱他们骑着组装的自行车去派出所登记。 朝中有人好做官。 派出所里面有认识的同志,又听是废品站自己组装的自行车,便加了一个班,半个小时就给傻柱他们的自行车进行了上牌盖印。 从派出所出来,骑着自行车走在街上,傻柱又成了街道上最靓的那个崽子。 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在门口碰到了守关大将闫阜贵也。 老抠见傻柱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回来。 心中百般滋味。 三个月前。 傻柱买了新自行车,四合院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让老扣羡慕。 后自行车被贾东旭丢了,贾家用缝纫机抵债,傻柱第二天借易中海一百万买了台照相机,让老扣嫉妒。 本以为傻柱在没有大动作。 结果过年上班第一天。 傻柱又在四合院放了一个暴雷。 刚开始老扣以为傻柱找回了自己的自行车,心里想的是傻柱家的缝纫机要不要还给贾家,毕竟贾家是因为丢了傻柱的自行车才把缝纫机赔给了傻柱,傻柱找回自行车,缝纫机就得还给贾家,闫阜贵家还能不能使唤缝纫机。 后来细细一打量,闫阜贵发现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哪个牌子的自行车,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嘴。 “傻柱,你这是又买了自行车了。” 语气充满了震惊。 “旧自行车。” “你呀,真让三大爷看不透你,大清走了,你这个日子反倒越过越火红了。”闫阜贵忽的提议道:“傻柱,三大爷骑骑你的自行车呗。” 傻柱直接把自行车给到了闫阜贵。 一辆代步工具而已。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要是借用照相机。 不好意思。 一概不借。 照相的这段时间,傻柱真是入了迷了,想着那天再去商店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照相机。 骑着自行车回来之前。 傻柱便有过想法。 认为四合院会炸锅。 但是没想到四合院的锅炸的这么烂。 听说傻柱又买了一辆七八成新的自行车,四合院的街坊们全都挤了出来,个个都如闫阜贵那样泛着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自行车。 缝纫机。 照相机。 三转一响里面就差一转一响了。 手表和收音机。 傻柱扭头看到了在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 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了抖。 上一辈子。 秦淮茹给他的印象,就是在中院水龙头这块洗衣服,冬天洗,夏天洗,本以为过段时间才能看到秦淮茹洗衣服的宏大场面。 结婚的第二天。 洗衣服的戏就上演了。 听闫老抠说,说贾张氏说的,说秦淮茹孝顺、贤惠,考虑到昨天结婚家里多了很多脏衣服,便抢着洗,说让贾张氏这个婆婆屋里待着就成,直言贾家东旭娶到秦淮茹,是贾家修来的福气,还说易中海给介绍对了。 虚幻的名声。 为了虚名。 可劲的受罪。 没理会秦淮茹。 扭身进了屋。 推门的一瞬间,原本还玩的何雨水立马把课本揪在了她的面前,认真阅读的样子,颇有几分演员的味道。 要是这个课本不倒拿着。 就更好了。 第87章 傻柱、傻茂联手暴击贾家 院内的秦淮茹。 看着傻柱的背影。 双眼之中露出了怅然若失的目光,嘴里无可奈何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虽然为了成为城里人,秦淮茹已经豁了出去,但是当现实戳破幻想美梦,秦淮茹便知道自己会面临着什么凄苦的日子。 贾东旭颜值不错,是四合院第一帅男子。 关键这个帅,不能当饭吃。 昨天被贾东旭背回来的那一瞬间,秦淮茹的心就凉了,家里的缝纫机不见了,贾东旭给出的解释,是担心结婚有人闹洞房,会毁掉缝纫机。 今天白天秦淮茹才得知具体的真相,是贾东旭把对门那个绰号叫做傻柱之人的自行车给丢了,没招了,把缝纫机抵债般的赔偿给了傻柱。 另外就是贾东旭的手,好像因为被炮仗炸伤了的缘故,右手变得不怎么灵活,昨天给秦淮茹脱棉袄,连一件棉袄都抓不住。 最让秦淮茹无奈的却是她的婆婆贾张氏。 就算村里。 也没有结婚第二天便逼着新媳妇洗脏衣服的婆婆。 在恶毒的婆婆。 也得装两三天。 贾张氏倒好,新婚次日就让秦淮茹洗衣服,对外宣称是秦淮茹自愿的,还说秦淮茹嫁入贾家是贾家的福气。 这些大帽子。 全都变成了沉重的枷锁,压在了秦淮茹的肩上,她感受着水的温度,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因为她那个婆婆连开水都懒得烧。 极短的时间内。 秦淮茹把衣服洗完,晾晒在了院内的铁丝上,端着铁盆进了贾家。 窝窝头。 高粱米粥。 结婚的第二天。 秦淮茹还是新媳妇。 就吃这个。 “淮茹,你一会儿去对面傻柱家,给我老婆子把缝纫机搬回来。” “婆婆,缝纫机是东旭丢了人家自行车,赔给人家的东西。” “东旭是丢了傻柱的自行车,傻柱不是找到了他的自行车嘛,找到了自行车,还霸占着咱们贾家的缝纫机,美的他,你叔叔说你针线活不错,东旭手被炸伤了,要吃点营养品,你做点针线活好补贴一下家用。” 秦淮茹没说话。 贾张氏已经让秦淮茹知道了什么叫做恶婆婆。 “快吃,吃完了去。”贾张氏忽的转变了主意,“淮茹,你现在就去傻柱家要缝纫机,要回缝纫机在吃饭,妈给你卧个鸡蛋。” 秦淮茹无奈之下。 推开了傻柱的屋门。 四合院的街坊们都稀奇。 贾家新儿媳妇进了傻柱的家。 看着傻柱的屋子,秦淮茹心中是五味杂陈。 “傻柱。” 声音很小,小的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撅着屁股鼓捣煤炉子的傻柱,压根没有想到秦淮茹这个祸害会上门,心都要被秦淮茹给吓出来了。 怎么还上赶着来了。 “秦淮茹!” 声音高亢却又尖锐。 有点宫里上班公公的意思。 “你干什么?”傻柱极快的转变了自己的语气,“赶紧出去,我跟你们贾家老死不相往来,走走走,别逼我发火。” 说话的同时。 傻柱还迈步走到了屋门口。 谁知道贾家打着什么主意。 也是怪。 上一辈子好像没有秦淮茹结婚第二天就蹬傻柱家门的事情发生。 什么地方出错了。 “傻柱,我婆婆让我把缝纫机推回去。” 莫说傻柱。 赶过来看热闹的街坊们也都惊了。 缝纫机可是贾家赔偿傻柱自行车的抵押物,合着贾家母子不出面,让新媳妇出面索要,贾家母子所图甚高。 这是给傻柱施美人计来了。 “秦淮茹,你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太清楚,你说什么?” 秦淮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应该是说过一遍的缘故,这一次的声音较刚才那一次大了很大。 “缝纫机呀,可以。你把我的自行车给我推来,我就把缝纫机还给你们贾家,贾家把我自行车丢了,我那是新自行车,现在又想把缝纫机要回去,合着我的新自行车白丢了?”傻柱才不管秦淮茹作何感想,沉声说道:“秦淮茹,你是个女的,又刚嫁入四合院,我不为难你,你现在走,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不然休怪我打女人。” 听到动静的易中海。 急忙出来打圆场。 对于秦淮茹来要缝纫机这件事,易中海一看就晓得是贾张氏的手笔。 “一大爷,您说说这事,贾东旭丢了我的新自行车,没钱赔,街坊们当面,把贾家的缝纫机赔给了我,在我家放两个月,让秦淮茹来要缝纫机,贾家什么意思?怨恨我昨天随礼少了?怨恨我没有给贾家做饭?我一百七十万买的自行车,以贾家缝纫机在我家放两个月为代价,就这么抹平了?一大爷,我不是冲您发火,我是气,都是街坊邻居的,贾家他们这是要什么?” “贾婆子,躲在后面看什么,要缝纫机行,把柱子的自行车还回来。” 易中海牙根痒痒的把躲在人群后面的贾张氏给喊到了中间。 昨天的素菜喜宴。 今天的秦淮茹洗衣服。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戳着易中海的心窝子,都知道易中海撮合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撺掇秦淮茹来要缝纫机,就是在打易中海的脸。 要缝纫机也行。 把自行车还来。 这官司打到老人家面前,也是人家傻柱有理。 “贾张氏,你让淮茹来要缝纫机的?” 贾张氏可没有理会易中海阴沉的脸颊背后有着什么含义,她就想借故撒泼,让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她贾婆子是不好惹的。 “傻柱找回了他的自行车,为什么还扣着我们贾家的缝纫机?” “贾张氏,谁说我寻回了自己的自行车?”傻柱冷笑了一声,“丢车那天,贾东旭去报案,人家以贾东旭不是车主为由,让我去的,现在车本还在派出所扣着,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去派出所问问,别在这里冤枉好人。” “你刚才是不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 一听贾张氏这理直气壮的贾家受了多大委屈的语气。 傻柱就晓得贾张氏闹了误会。 合着老虔婆把废品站组装的自行车,当做了傻柱一开始买的那辆自行车。 难怪会这般口气。 “对呀,我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街坊们都看到我骑着自行车回来的。” 易中海一愣。 傻柱骑着自行车回来这件事,他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光顾在屋里生贾张氏的闷气,漏了这么一出大戏。 “柱子,你真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 “路远,找人借钱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看着七成新,我估摸着贾张氏老眼昏花,错以为我找回了自行车。” “什么是老眼昏花,明明是你找回了自行车。”贾张氏什么都不顾了,就一心想要回缝纫机,让秦淮茹补贴家用,“你找回了自己的自行车,你还霸占我们贾家的缝纫机,我明白了,你这是看上了我们贾家的缝纫机,以这个自行车不是你的为由,你故意这么说的,他一大爷,你可得给我们贾家做主,东旭是你徒弟。” 易中海的心,十分的不得劲。 用得着易中海,易中海就是贾东旭的师傅。用不着易中海,易中海就是贾家的仇人,贾张氏一百个看样子不顺眼。 “三大爷,麻烦你把自行车推过来。” 其实不用傻柱叮嘱。 闫阜贵便已经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人群当中。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自行车上面。 都看的真真的。 这不是傻柱一开始那辆,傻柱一开始那辆,是凤凰,现在这辆是飞鸽,而且还破损的厉害。 真相大白。 自行车是傻柱的自行车,却不是贾东旭丢了的那辆傻柱的自行车。 “我不信,肯定是你闫老扣换了傻柱的自行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闫老扣和傻柱是一伙的,雨水有时候还在你们家吃中饭。” 由于傻柱担心自己中午不能按时按点的回来,有可能造成何雨水饿肚子,就跟闫阜贵说了,让雨水到老扣家吃饭。 月底统一算账。 没想到却成了闫阜贵和傻柱两人狼狈为奸的证据。 “贾婆子,你发什么疯,这就是傻柱的自行车,刚才好多人都看到了,我掉包也不能当着街坊们的面掉包吧,自行车是大件,你给我掉包一个试试。” “我不管,反正傻柱找回了她的自行车,就不能在霸占我们贾家的缝纫机,我这就去推我们贾家的缝纫机。” 见软的不行。 就要来硬的。 贾张氏口口声声说这就是傻柱的自行车,心里却明镜似的清楚,只不过事到如今,僵持在了这个地步,便想着趁机把贾家的缝纫机推回去,至于将来傻柱闹腾,那也得找易中海闹腾,即算计了易中海,让贾家吃上了易中海绝户的红利,也找到了让秦淮茹补贴家用的办法。 老虔婆不管不顾的朝着傻柱家冲去。 气的傻柱火冒三丈,朝着老虔婆的屁股就是一脚。 巨大的力道,把贾张氏宛如踹皮球一般的飞踹了出去,就听得噗通一声,贾张氏四肢着地的大趴在了地上。 她摔倒的地方,周围的那些人还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阵地颤。 “傻柱,你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当面。 贾东旭不可能当乌龟。 明知道不是傻柱的对手,却还是咬着牙的硬上了。 两只手都不是傻柱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又伤了一只手,要不是傻柱懒得跟这个贾东旭式的伤残人士一般见识,说不定贾东旭也步了贾张氏的后尘。 傻柱这一退让。 让贾东旭心生误会,错以为傻柱不敢将他怎么着。 母子两人瞬间联手,欲共同教训傻柱。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贾家母子一前一后打向傻柱的时刻,许大茂赶到。 一看贾家母子打傻柱,许大茂可不管谁对谁错,挨打的人是不是傻柱,只要跟贾家母子不对,这个人就是许大茂的盟友。 飞起一脚,蹬向了贾东旭。 傻柱一看许大茂帮自己分担了一个,也别硬挺着了,打吧,左手抓着贾张氏的头发,右手狠狠的抽起了大嘴巴。 等易中海他们反应过来,将双方拉开的时候,许大茂已经给了贾东旭好几拳头,贾张氏也挨了傻柱好几巴掌。 “报公安,找保卫科,看看把我老婆子打的,还有我们家东旭。” “贾婆子。” 易中海厉吼了一句。 大前天刚开的大院大会,要积极参选文明四合院评比活动,开完会没几天,四合院发生了许大茂、傻柱联手对战贾家母子的事情。 传出去。 丢的可是四合院的脸。 会显得三位管事大爷无能。 “许大茂,柱子,你们干什么?贾婆子就算千般不对,你们也不能打她,他年纪跟你们父母差不多,是长辈。” 许大茂原本还是跟傻柱平齐,一听易中海这话,果断的把自己的身躯后撤了一步,典型的要让傻柱扛雷。 傻柱麻了。 还是我茂哥精明。 有便宜就上。 见闯祸了,赶紧跑。 你大爷的。 “一大爷,事情的起因您也看的明白,这就是贾家母子在无理取闹,贾张氏不是要报公安,找保卫科嘛,我看行,公安、保卫科来了,看看是抓我,还是抓贾家母子。” 贾张氏嘴硬道:“咋的,我被你打了好几个巴掌,你还有理了?” “你是不是想要进去抢缝纫机?” “那是我们家的缝纫机。”贾张氏仰着被打成猪头的脸,环视了众人一圈,“被你傻柱抢了去,街坊们都能证明。” “为什么抢?”傻柱的声音更高,“还不是因为贾东旭丢了我的新自行车,你们贾家没招了,把缝纫机赔给了我,四合院的街坊们也都能证明,从那天起,缝纫机它就姓了何,是我的缝纫机,当着我的面,你跑去抢缝纫机,贾张氏,我告诉你,公安和保卫科来了,他们也是抓你,你这叫做抢东西,懂吗?” “我不信,你吓唬我老婆子。” “你要是不相信,你问问周围的这些街坊们,问问一大爷,问问二大爷,问问三大爷,看看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你要是进去了,贾东旭的转正、提干等等,都会受到影响,要不咱试试?” “不就是自行车嘛,你现在有自行车了,你把缝纫机给我们贾家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用缝纫机,雨水还小,我们家淮茹没有工作,东旭一个人养活我们全家三人,有困难,我老婆子的意思,把缝纫机推回去,让淮茹做针线活补贴一下家用。” 周围的人。 全都见鬼似的看着说话的贾张氏。 这么不要脸的贾张氏。 第一次见。 丢了人家的自行车,见人家又买了二手自行车,便想着把缝纫机推回去,让秦淮茹做针线活补贴家用。 想什么好事情那。 既然知道贾东旭一个人挣钱难,为什么你贾婆子不去街道找活? “贾婆子,你瞎说什么?” “他一大爷,是你说的,说秦淮茹知书达理,还有文化,有了屁的文化,就会写秦淮茹三个字,这叫有文化的人。” 一着急。 贾张氏漏了秦淮茹的底。 把秦淮茹是文盲这件事给捅了出来。 定亲那天,不少人都看了贾家的好戏,易中海是说过秦淮茹有文化这句话。 “贾张氏,你真的不要脸,傻柱家有,你们家没有,傻柱就该把他的东西给你们贾家,你这什么狗屁逻辑?” “许大茂,跟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你们母子两人打傻柱,我担心傻柱被你们打坏,我这是做好人好事。” 许大茂这鳖孙。 脑子是够活泛的。 一句话。 将自己从打人者变成了救人者。 “傻柱,缝纫机给不给我们贾家,你说句话,反正你也用不着,就让我们贾家人用用呗。” 傻柱挪到贾张氏跟前。 吓得贾张氏后移了一步。 担心傻柱在打她。 刚才的大巴掌,现在还让贾张氏脸疼。 “贾大妈,我不打你,我也跟你商量个事情。”傻柱忽的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贾张氏和他才能听到的语调道:“你们家有秦淮茹,我们家没有,要不让我用用呗,反正你也不吃亏。” 用贾张氏的矛。 刺贾张氏的盾。 气的贾张氏语调都变了。 “傻柱!你给我老婆子再说一遍。” “你生气了?合着你也是人?我还以为你是畜生那?前段时间,人家来询问我情况,你贾张氏恨不得把我送进去,第二天还满胡同的说我坏话,说我有个在日伪时期给日伪做饭的爹,还说是什么汉奸后代,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们贾家做饭吗?这就是原因,我记得当初你贾张氏好像吃了好几次老头子带回来的饭盒,你这是什么行为?你吃汉奸饭,实在不行,我明天就去自首,就说你贾张氏说的,怎么样?” “贾张氏。”易中海抓住了机会,他要让记吃不记打的贾张氏好好的心疼一回儿,“我给东旭介绍对象,是看好东旭,也是看好淮茹,你贾婆子要是不同意,你明跟我说,你暗地里使小动作,今天我易中海就跟贾东旭一拍两散,至于淮茹,跟东旭离婚,我不信凭着我易中海三个字,会给淮茹找不到人家。” 第88章 未发迹李副厂长与秦淮茹首见面 贾张氏傻了眼。 易中海撂挑子不干。 可不是贾张氏想要看到的局面。 贾东旭没有易中海,还真的屁也不是,更何况现在又伤了手,连一件棉袄都拎不动,真要是跟易中海决裂,贾家也就是贾家了。 老虔婆不笨。 她撒泼的本意就是想拿回缝纫机。 当得知自己拿不回缝纫机,还有可能丧失易中海这座靠山,便在第一时间朝着易中海道了歉。 “他一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收贾东旭这个徒弟,不该撮合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结婚,我现在改正行不行?”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一丝强烈的气愤。 话罢。 扭头回了易家。 刘海中借机过了一把四合院一大爷的瘾,朝着众人得得得的说了一通无关紧要的废话,随即众人各自离去。 贾家母子索要缝纫机的大戏也就此落幕。 今后的数天时间。 整个胡同都在流传着贾家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光辉事迹。 贾家的名声。 被按在了烂泥地里面。 秦淮茹似乎因为易中海的撑腰,对贾家人难得的硬气了一回儿,自打那件事发生后,扭头回了娘家。 贾东旭昨天趁着周日休息的空档,刚把秦淮茹叫回四合院。 “淮茹,我知道你有气,是我这个当婆婆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贾张氏挤着笑脸。 看不上秦淮茹归看不上秦淮茹。 但却不能让他儿子背个被离婚的名声。 扭身从柜子里面翻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裹。 秦淮茹的目光,瞬间被这个小小的布包裹给吸引了。 瞧贾张氏这个小心翼翼的态势,貌似这个小小的布包裹里面,藏着一件非常贵重的东西。 是镯子?还是项链?亦或者别的东西? 秦淮茹泛起了极大的兴趣,她看着贾张氏找到布包裹,看着贾张氏把布包裹捧在了自己的面前,当着自己的面,一层层的解开了布包裹。 真相被揭露的一刹那间。 秦淮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贾张氏手中布包裹里面藏着一枚黄灿灿的金戒指,金戒指的外面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凤凰。 “妈。” 秦淮茹喊妈的声音都在泛着颤抖,整个人处在了强烈的震撼当中。 贾家居然有金戒指,还是秀刻着凤凰的金戒指。 “淮茹,你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 贾张氏把金戒指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试着戴了一下。 大小正合适,就是这个重量有点沉,有点那种怪怪的感觉。 贾张氏伸手把秦淮茹手指上面的金戒指取了下来,又一层层的用布将其包裹了起来。 “淮茹,不是我心狠,不把这枚贾家的传家宝传给你,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到了我这一辈,不能坏掉了。”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有这个胸膛挡着,她的心说不定都能给激动的飞出来。 是一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文盲,却也知道传家宝的意思。 贾家有传家宝。 “贾家的规矩,这枚金戒指只有贾家儿媳妇才能拥有,她会在我这个婆婆临死之前,传给你秦淮茹,你也知道现在这个风气,贾家有传家宝金戒指的消息,说啥也不能说出去。” 贾张氏解释起了这个具体的缘由。 八国联军打进来那年,整个京城都乱了,贾张氏公爹的哥哥,也就是贾东旭的老爷爷的哥哥,在宫里上班,小贾子趁乱跑出了皇宫,跑到了贾张氏公爹家里,把这枚他从皇宫里面抢出来的金戒指给了贾张氏公爹,说这是皇后娘娘的东西,要当做贾家传家宝的一辈辈的传下去,贾张氏的公爹把戒指传给了贾张氏的婆婆,贾张氏的婆婆又把金戒指传给了贾张氏,都是临终前传的,贾张氏会在她身死当天把这枚传家宝传给秦淮茹。 之所以不让秦淮茹说出去,是为了避免出现这个不必要的麻烦。 漏洞百出的瞎话。 秦淮茹却偏偏信了。 主动做起了饭。 主动洗起了衣服。 …… 红花需要绿叶配。 新来厨子糟糕的厨艺,甭管是做这个大锅饭,还是做这个招待餐,都不是那么太让人满意,被人挑毛病也在情理之中。 很多人下意识的想起了那个被辞退,此时却又成了无数轧钢厂人心中偶像的人。 傻柱! 一个不是轧钢厂人,却惹得无数人轧钢厂人念念不忘的神人。 现在的轧钢厂,到处都流传着傻柱做饭好吃的说法。 在宣传科科长的背锅下。 傻柱厨艺高超已经不仅仅是谣传,他变成了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宣传科科长大小也是轧钢厂的一个领导,在考察团来的时候,偶尔会作陪一下,吃招待餐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对比双方做饭的这个水平。 对比之下。 傻柱厨艺的水准之高,真不是现在轧钢厂食堂这几块料所能比较的! 现任厨师做的这个招待餐确实不行,厨房这块相当于成了一个轧钢厂的重灾区,轧钢厂的领导都对其表示不满。 主要是那些来订购产品的客户及考察的大大小小的头头们。 上面不高兴,下面也会跟着不高兴,下面人给你难看,你上面同样会跟着坐蜡。 这也是那个前食堂主任,在傻柱跑到废品站上班后,被降成厕所清理员的直接原因。 这么厨艺高超的一个人,求你提个学徒工,你还死活不给。 老人家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拘一格降人才。 人家有本事,你就得让人家上,结果连学徒工都舍不得给,逼着人家去废品站上班了。 搞毛呀。 正月十五。 轧钢厂会搞这个元宵团拜活动,轧钢厂大大小小的头头们都会出席,轧钢厂的劳模们及工人代表和家属也会出席,上面还会有专门的领导参加这次团拜。 这么重要的事情,食堂主任请了病假,把重担丢给了刚刚上任食堂副主任两天时间的李建设。 李建设也就是后面大权独揽的李副厂长。 此时的李副厂长还没有发迹,也没有换原配老婆,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当了副主任,可副主任前面还顶着代理二字。 倘若不能完美的完成上级交付的元宵团拜活动,顶着代理副主任头衔的李副厂长会被打回原型,所以李副厂长分外重视这个正月十五的团拜会。 对于自己的处境。 李副厂长清楚的很。 他就是食堂主任火线提拔起来扛雷顶罪的替罪羔羊,有了功劳,食堂主任的,一旦搞砸了,李副厂长就会被撸掉这个代理副主任的头衔。 还没有变成李副厂长的李建设,晓得这是自己的危险,同时也是自己的机缘。 危险与机遇并存。 李建设把想法打到了傻柱身上,既然轧钢厂都在流传着傻柱厨艺高超的美名,为什么不请傻柱来给做饭。 傻柱是去了废品站上班。 可废品收购站能跟上万人的轧钢厂相比较吗? 一个是万人大单位,一个是小猫小鱼两三只的废品站,双方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李建设也知道傻柱和轧钢厂食堂的这点矛盾,心里有点怨恨的同时,也带着一点点庆幸。 要不是食堂前主任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被撸成了扫厕所的清洁人员,他李建设也不会被提成代理副主任。 好不容易上位了。 自然没有下去的必要。 李建设经过多方打听,他打听到傻柱跟轧钢厂宣传科一个名字叫做许大茂的电影放映员关系挺好,许大茂还带着宣传科科长吃过一顿傻柱做的饭。 带着有求于人的心。 李建设来到了轧钢厂宣传科。 人还没有走到宣传科门口,耳帘中就听到了许大茂吹嘘他和傻柱关系不错的话语声音。 “你们别不信呀,轧钢厂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我许大茂可以请咱们科长吃上傻柱做的饭,因为我跟傻柱的关系不一般,你们知道傻柱是怎么叫我许大茂的吗?他叫我傻茂。” 宣传科的人们笑了。 傻茂。 这真不是一个好的称呼。 “一看你们就是不懂,傻柱叫什么?傻柱!他说我许大茂是傻茂,说我们都是傻字辈的人,我告诉你,别看傻茂这个称呼不好听,但它就是我们关系密切的象征,你们出去打听打听,除了我许大茂之外,咱们轧钢厂还有别的人能吃上傻柱的饭?红梅妹妹,前几天我跟你说,说我许大茂可以让傻柱帮忙做饭,你非不信,那天许哥带你去四合院尝尝傻柱做的饭,保证你吃了一顿还想吃第二顿。” 李建设推门走了进去。 他刚被提成副主任不到两天时间,之前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喽啰,没有人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 宣传科的人,见进来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李建设回应的同时,把目光望向了许大茂。 他现在总算晓得刚才那些人为什么会说‘你只要进了宣传科,你看到一个大驴脸的人,你直接找他,他就是许大茂’这句话的原因了。 没有说错。 就许大茂这个大驴脸,还真是轧钢厂一绝。 脸怎么就这么长呢? 大驴脸。 驴脸大。 也是怪啊! 伸出手的李建设,朝着许大茂做了自我介绍。 “大茂同志,你好,我叫李建设,是咱们轧钢堂一食堂的食堂副主任,我听说你跟咱们前食堂学徒工傻柱关系不错,就想着过来麻烦你一下。” 许大茂算是四合院里面情商最高的一个人。 虽然李建设说自己是副主任,许大茂还是习惯性地把那个副字给去掉了。 当面不喊副字。 这是规矩。 “李主任,你好,我就是许大茂,你刚才说的是傻柱吧,不瞒您说,傻柱跟我的关系还真的挺好,傻柱对外宣称,说我许大茂是他的兄弟,您找傻柱有什么事情吗?” “咱们能去外面谈吗?” “当然可以。” 许大茂和李建设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李建设也没有拐弯抹角,他缓缓地讲述了自己的来意。 跟许大茂想的一样。 冲着傻柱来得。 许大茂一听李建设准备让傻柱做这个正月十五的团拜晚餐,整个人就有点头大,他知道傻柱跟轧钢厂食堂的那点矛盾。 明明有这么好的厨艺,却偏偏连个学徒工都舍不得提,硬生生逼着傻柱去废品站上了班,说句不好听的话,傻柱是带着一肚子的怒气离开的轧钢厂,所以许大茂怀疑这件事能不能做成,便把自己的担心跟李建设说了一遍。 许大茂算是多想了,他错想了李建设这个人。 作为情满四合院这部戏里面的反派,李建设能在风潮浪口之间成为轧钢厂的大领导,肯定有几把刷子。 他来找许大茂,并不是打着让许大茂帮忙的想法,而是想要通过许大茂得知傻柱的厨艺是不是究竟犹如人们传言的那样出神入化。 李建设可不是宣传科科长,没有吃过傻柱做的饭。 有句话说得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建设这个人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他要的是万无一失,因为这是李建设唯一可以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一旦失去了,便在没有机会可以供李建设来施展本领,李建设不能输,也不敢输。 “李主任,别的事情,我许大茂不敢保证,你说傻柱的厨艺,我许大茂用我这条命向你保证,傻柱的厨艺,别说是轧钢厂,就是在咱们整个京城,他都是独一份的,傻柱的爹,也就是何大清,之前就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厨子,家传的谭家菜,但是我不知道傻柱做的饭,为什么比他爹做的饭还好吃!” 许大茂想要极力的促成傻柱正月十五到轧钢厂做团拜晚餐这件事。 在许大茂心中,上万人的轧钢厂,跟只有七八个人的废品站真的没法比较,许大茂也是为傻柱前途考虑,认为傻柱还是到这个上万人的轧钢厂上班比较好。 为了傻柱的前途,许大茂难得的勇敢了一回,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前途,为傻柱进行了担保。 “李主任,你能够想到让傻柱来做团拜晚餐,这绝对是一部妙棋,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敢保证傻柱做的饭绝对美味一绝,但是傻柱这个人吧,别看年轻,身上有股子倔驴的劲头,当初就因为不能提学徒工这件事,扭头去了废品站,我是担心他不来,丑话说头里,傻柱言出必行,他只要答应帮您做饭,他一定会做好的,一旦做不好,这不还有我许大茂嘛,我许大茂替他承担这个后果。” 李建设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 他有一个特点。 敢做。 这家伙在那种年代,跟食堂刘岚不清不楚。 就这个胆子。 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晚上下班。 许大茂跟李建设两人来到了红星四合院。 就算许大茂不提醒,李建设也会亲自上门来请傻柱帮忙。 谁让人家有能耐。 就连刘备都能放下身段,三顾茅庐的请诸葛亮出山,他李建设就不能亲自上门,请傻柱帮他做一顿饭吗? 俩人进了四合院。 李建设一眼看到了在中院水龙头处洗衣服的秦淮茹,麻花辫上盘,变作了妇人发髻,这种发型通常在那些刚刚结婚不久小媳妇身上出现。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洗衣服,脸上沾了水珠的秦淮茹,青涩的脸颊上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那么一瞬间的工夫。 李建设就仿佛他的心被某些人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当场变得不得劲起来,他突然想到了家里的黄脸婆,在瞅瞅眼前十八岁嫁入四合院的秦淮茹,双方分明不在一个等级,难怪男人们都喜欢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至死方休,至死不变。 “李主任,那个洗衣服的小媳妇,她是轧钢厂一车间易中海徒弟贾东旭的媳妇儿,七天前刚刚嫁入四合院!” 刚刚嫁进来七天的新媳妇。 大冷的天。 就在外面洗衣服,这究竟是贤惠呀,还是因为这家的婆婆她就是一个恶婆婆。 李建设的目光中,流露着种种的不解,他痴呆了,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被秦淮茹给吸引了目光。 许大茂脑子也乱,他不知道秦淮茹怎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要知道秦淮茹回娘家好几天了。 在许大茂的认知中,秦淮茹就不应该在回来。 但是他眼前却出现了秦淮茹的身影,且秦淮茹又在做着日复一日的洗衣服的营生。 今天的天气。 有点冷。 秦淮茹的手冻得有点通红,脸上带着一点铁青,鼻腔下面似乎还有一小溜若隐若现的鼻涕。 许大茂凌乱了。 他在秦淮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一种发自骨子里面的笑意! 这就有点犯贱了。 大冷的天。 外面洗衣服,把自己冻得跟个三孙子似的,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愉悦笑容。 许大茂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这种想法了。 这是脑子有病? 还是脑子里面装满了浆糊? 自己都这个德性了,还有心情在笑。 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就像什么地方出现了这个瑕疵。 怎么这么大的变化! 第89章 易中海恐慌不已 不知道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还是冻得有点发冷,秦淮茹停下了手里的洗衣服的动作,抬头瞅了瞅中院跟前院结合处,见许大茂和一个比许大茂大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了一丝红晕,把头扭到了一旁! 李建设看到秦淮茹把头扭到一旁,抿了一下嘴巴,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类似吞咽唾沫的声音。 许大茂人精。 一看李建设这神态。 就晓得李建设在想什么。 对秦淮茹。 他也有想法。 “李主任,您是到我屋里等,还是咱们站在这里等。” “咱们还是站在这里等吧,显得有诚意,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我李建设这个食堂主任今天索性就当一回刘备,让咱们的何大厨师第一时间看到我。” 不管是许大茂,还是李建设自己,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喊出了一个主任的称呼,更在主任这个称呼的语调上面故意加重语气。 无非想要在秦淮茹面前显摆一下。 秦淮茹把衣服晾在了铁丝上面,扭身进了贾家。 看着扭着屁股离去的秦淮茹的背影,李建设的目光,似乎更迟疑了一下。 秦淮茹离去不久后,傻柱也回到了四合院,许大茂指着刚刚推着自行车走进四合院的傻柱喊了一嗓子。 “李主任,傻柱回来了!” 李建设的目光顺着许大茂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个少年老成的少年,推着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进来,心中不由得对傻柱高看了几眼。 这个年代,能够骑上自行车的人,真是凤毛麟角。 想过傻柱的相貌,但却没想过傻柱竟然会是这么一副少年老成的面向,李建设也有点哭笑不得。 在傻柱停好自行车后。 李建设第一时间走了上去。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叫李建设,是轧钢厂一食堂的副主任,我知道轧钢厂食堂给你带来了诸多的困难,让你倍感伤心,还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代表轧钢厂食堂向你说声对不起!” 傻柱五味杂全的看着面前的李建设。 也就是李副厂长。 他并不陌生这个人。 相反。 还很熟悉。 上一辈子。 李建设成为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不是没有道理的,风潮过后,李建设又成了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果真是个狠人。 对自己狠。 对别人也狠。 就这种当面向你道歉,把自己身份降得这么低的做法,扪心自问一下,最起码傻柱是做不出来的。 对于李建设,傻柱实际上也没什么想法,也没有那种坏的印象,两人上一辈子闹矛盾,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秦淮茹。 年前的某一天。 秦淮茹跑到轧钢厂食堂,让傻柱帮她偷棒子面。 傻柱要是被抓了,秦淮茹估摸着会不承认,到时候傻柱就是蹲号子的下场。 这些后果秦淮茹能不知道? 知道。 却还让傻柱帮忙偷。 一方面是没考虑过傻柱的安危,另一方面是存着这个侥幸的心理。 害的最终被李副厂长发现,李副厂长应该是知道秦淮茹是个什么人,才会提出乐呵乐呵的想法,秦淮茹喊救命,李副厂长被傻柱打了,完了傻柱还把别人送李副厂长的十斤猪肉,二十斤白面给了秦淮茹,事后傻柱被发配到了车间,要不是李副厂长找不到可以代替傻柱的人,估摸着傻柱一辈子就窝在车间里面了。 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李副厂长。 傻柱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他不知道李副厂长已经跟秦淮茹见了面,还对秦淮茹泛起了心思,否则肯定骂一声MMP。 两世为人。 再加上上一辈子的某些不愉快的经历,傻柱学会了思考,学会了用脑子做事情,任何事情做之前,都会想到对自己有利无利。 算是傻柱重生的一个巨大的福利吧!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未来巨子李建设李副厂长。 上赶着送上门的金大腿,傻柱又不是真傻,他肯定会牢牢的抱住这条金大腿。 只要获得了李副厂长的友谊,今后的三十年之内,傻柱会过得很舒服,也很畅快。 大树底下好乘凉,有李副厂长在前面扛着,傻柱估摸着什么都不用做,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对于李副厂长李建设的来意,傻柱心里实际上已经猜到了几分,傻柱的优点,傻柱的依仗,那就是傻柱炉火纯青的家传厨艺。 上一辈子。 傻柱之所以在轧钢厂横行,让无数人为之震惊却又无可奈何。 依仗就是傻柱的厨艺。 因为没有人能代替傻柱这个大厨,所以傻柱在打了李副厂长之后,屁事没有,过段时间还能够回到轧钢厂食堂继续当大厨。 他猜测李建设应该是奔着自己的厨艺来的。 虽然不在轧钢厂上班,但是因为有许大茂在,傻柱还是知道了一些轧钢厂的情况,比如轧钢厂食堂厨师厨艺不行,轧钢厂处处流传着傻柱厨艺高超的美名,结合这些事情想一想,真相简单的很。 那就是想让傻柱做饭。 来得是李建设,也就是后面大权在握的轧钢厂一把手。 这要是换成别人。 傻柱怎么也得拿捏一下。 一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李建设,今后会成为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一言断人全家生死。 傻柱也就熄灭了拿捏的心思。 今日拿捏。 多年后被人报复。 不值当。 花花轿子众人抬。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人家给自己面子,当着这些人的面,将自己的位置降得如此之低,傻柱怎么也得让人家满载而归! “李主任,你好,我是何雨柱,院里人都管叫做柱子,也有人管我叫傻柱!” “傻其实是一个不好的字,但是老人家前段时间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我们要傻傻地干,我们要傻傻的做,我们要傻傻的奉献,所以这个傻字的称呼,就有了别的含义,意味着你傻柱是个老实巴交肯奉献的人,这样的人值得我们学习!” 傻柱心中只有感叹。 怪不得上一辈子李建设会成为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瞧瞧人家这个说话的语气,和这个说话的内容。 真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所在。 “何雨柱同志,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次前来,一共两件事,第一件事,为之前你没有提成学徒工这件事向你道歉,经过查证,我们得知有人故意捣鬼,这个人是谁,我们会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将其查出来,肯定会还何雨柱同志一个公道。” 自打李建设和许大茂出现。 就躲在屋内偷听的易中海。 心。 狂跳不已。 傻柱不能提学徒工这件事的背后黑手,就是他易中海。 那位配合易中海的食堂主任,现在在扫厕所。 为了堵住这位厕所主任的嘴巴,易中海已经出了一番大血。 听李建设的意思。 好像还要追查真凶。 这要是被人家查到,易中海还怎么面对傻柱。 一大妈看着心虚的老伴,心中叹息了一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就曾经劝说过易中海,别处处算计。 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二件事,是我求何师傅来帮忙了。” 李建设得得得的把正月十五轧钢厂元宵团拜的事情说了一遍。 言者无意。 听者有心。 四合院的这些人瞬间都对傻柱泛起了无尽的羡慕。 都是人。 瞧瞧人家傻柱,就算不在轧钢厂干了,轧钢厂的主任还的上门请人家傻柱出马,在瞅瞅自己,简直一个二百五。 “李主任,你也知道我跟咱们的食堂有点矛盾,这要是换成别人来,那我肯定拒绝了,但是你李主任来,我说啥也不能扫了李主任你这个面子,这个活,我应下了,您也知道,我在废品站上班,到时候具体做什么菜,您把菜单给傻茂,傻茂给我就成,还有一件事,得麻烦李主任您。” “我知道咱们厨师的这个行规,红包肯定少不了的。” “李主任,您想错了,不是红包,让劳模们吃好,让先进工人代表吃美,这是咱们的目标,我是想让李主任您提前把材料备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没材料,我总不能变出材料吧?” 李建设已经是麻了。 事实上。 他想到过傻柱会有种种的条件,也做好了与傻柱谈条件的思想准备,但却没想到傻柱一没有谈条件,二没有为难李建设,径直答应了李建设的要求。 委实让李建设不敢相信。 更让李建设不敢相信的事情。 是傻柱言语中处处流露着高捧李建设的意思。 左一句你李建设面子大,右一句你李建设有面子。 心里莫名的暖了几分。 实际上。 李建设和傻柱两人现在的态势,就是相互利用对方的那种态势。 算是心怀鬼胎。 傻柱知道李建设未来会成为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所以他想提前跟李建设打好关系,免得将来惹麻烦。 让傻柱安安稳稳的渡过那几年。 他对李建设是一种利用的心思。 反过来。 李建设也是这种想法,他想利用傻柱的厨艺来实现自己晋级成这个食堂主任梦想,最起码要把前面这个代理二字去掉了。 老百姓都说,前面顶着代理,你其实就是一个说了不算有事情却要扛雷的倒霉蛋。 “这个没问题。” “有您李主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正月十五的团拜,您交给我就成。”傻柱口风一转,“李主任您晚上有事吗?” “何师傅什么意思?” “您把元宵团拜这么大的一件事交给了我,您怎么也得试试我的厨艺吧!” 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在李建设没起飞之前,好好的拉近一下与李建设的关系。 但却没想到李建设晚上还有别的事情。 故这场聚餐就没有组织起来。 双方闲聊了几句。 各自回家去了。 看到李建设离去,易中海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因为李建设离去前,朝着傻柱撂了一句保证,保证查出谁不让傻柱转正。 易忠海闻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糟了!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要东窗事发了呀。 怎么办? 怎么办呀? 一时间,易忠海心乱如麻,没着没落的恐慌着。 一大妈刚才就发现易中海不对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了几声老易的称呼。 听到一大妈的喊话声,易忠海虽然逐渐回过神来,两眼却依旧茫然无神,脸上也满是惊恐的不按。 一大妈也无奈。 有些事情,她无能为力,当初就劝过易中海,说傻柱养活着妹妹不容易,爹又跟着寡妇跑了,真的需要这么一门挣钱养活妹妹的营生。 易中海却偏偏要卖傻柱一个好,非要给傻柱上演这个雪中送炭救济傻柱兄妹两人的大戏给众人看。 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易中海的计划泡汤了,傻柱见轧钢厂食堂不给他提学徒工,扭脸去了废品站,原本没什么,但是随着许大茂的吹捧,傻柱赫然成了不在轧钢厂的轧钢厂厨神,宣传科科长背锅的情况下,帮着易中海拿捏傻柱的食堂主任跟粪打了交道,易中海也给了人家不少的东西。 按下葫芦飘起了瓢。 李建设却又要追查这件事的真相。 这种事咋能瞒得住呢? 压根没有隐瞒的必要。 沉默良久。 一大妈试着给了一个建议。 “老易,要不跟柱子说实话吧?” 易忠海为了捞好名声,非要人为营造傻柱和雨水两人饥寒交迫的场景出来,准备等傻柱和雨水饿得不行,再以救世主的形象现身,给对方吃的,喝的,穿的,在众人面前竖立一个热心帮扶的管事一大爷的人设。 谁成想。 傻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我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你慢慢想吧!”一大妈叹了叹气,走到厨房开始做饭,“老易,后院老太太说她想吃烤鸭了。” 心里窝火的易中海。 冷哼了一声。 这个死老太太。 今天吃肉,明天吃烤鸭,后天吃鱼。 真他M头大。 想甩锅傻柱也不行。 愁。 因为犯愁。 易中海饭没吃,甚至就连大院大会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刘海中难得的过了一把管事一大爷的瘾头。 “今天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就一件事,上级要求咱们四合院配合街道积极开展这个文盲清扫活动。” 众人交头接耳起来。 “都肃静一下。”刘海中不满的冷哼了几声,好不容易等到了易中海蔫吧的机会,你们这些街坊们给我瞎咧咧什么,“就是说,咱们院里不能有文盲,听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具体的章程,听三大爷说。”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闫阜贵的身上。 此时的闫阜贵,还在琢磨着易中海怎么突然连组织大院大会的兴趣都没有了。 往日里的大院大会,基本上就是易中海想要踩住刘海中,刘海中想要扳倒易中海,今天却突然放权给了刘海中。 有点不对头。 闫阜贵眼镜背后的双眼,散发着睿智的目光。 该不是跟李建设有关系吧。 李建设又是许大茂找来求傻柱办事的人,闫阜贵依稀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说要深究不让傻柱转正的人。 不让傻柱转正。 就是跟傻柱有仇。 何大清都跑了,傻柱还能有什么仇? 有些事情,你越琢磨它,它的谜团越多。 傻柱跟易中海的关系,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关系。 完全不符合思维逻辑啊! 闫阜贵是抠门,却不傻。 他看明白了傻柱、易中海、聋老太太三人之间的这个关系,易中海又没有孩子,聋老太太也是绝户。 闫阜贵逐渐琢磨出味来。 何大清跑了,傻柱带着妹妹生活,轧钢厂只有学徒工有工资,何大清带着傻柱在轧钢厂学习厨艺的这段时间,是以学徒的名义进的轧钢厂,生活费全都是自理,这要是傻柱还是学徒,他如何养活他的妹妹何雨水? 易中海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接济傻柱,傻柱是不是要对易中海感激涕零? 养老的事情貌似解决了。 细思极恐! 这样的易中海,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闫阜贵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越打量,越觉得自己想的不对,就易中海这张老实巴交的脸,他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吗? 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被吓到了。 往往这样脸颊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就算他做的,你也不会猜疑到他的身上。 闫阜贵长出了一口气。 他庆幸自己没有介入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的争夺管事一大爷的战斗。 看的明明白白。 刘海中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老闫,你发什么呆,你说几句这个街道清扫文盲的活动。” 闫阜贵看着街坊们。 停顿了几秒。 把街道清扫文盲的活动说了一遍,街道开设了夜校,想去学习文化的人,都可以去报名学习。 有人提议,腿脚不便却又想要学习文化的人,他们又该这么办? 不知道谁。 好像是许大茂提了一嘴,说闫阜贵是老师,晚上回来还的给何雨水补课,索性就组织大院里面的街坊们一起学习,到时候众人给闫阜贵一点补偿。 有利益可拿。 闫阜贵自然同意。 四合院第一届夜校拉开帷幕。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他们全都积极参与,就连刚刚嫁入四合院的秦淮茹也进行了学习。 “吃饭,吃饭的吃,吃饭的饭,吃饭。” 闫阜贵教书。 先从吃饭二字开始。 第90章 气晕聋老太、反套路再现 傻柱正月十五来轧钢厂做元宵团拜餐的消息。 风一样的传遍了四合院。 都是人精。 都盘算着如何才能从傻柱身上获取好处。 人有人道。 鬼有鬼途。 四合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全都冒了出来,许大茂和闫阜贵两人自不用说,一个是傻柱的兄弟,一个是傻柱妹妹雨水的补课老师,就冲这层关系,两人都不怎么焦急,焦急的是另外的一些人。 比如易中海。 易中海为两件事犯愁。 第一件事。 就是担心李建设最终把真相追查出来,让傻柱晓得易中海就是不让傻柱提成学徒工的幕后黑手。 到时候。 易中海与傻柱又该何去何从? 原本就对易中海敬而远之的傻柱,会不会趁机翻脸。 第二件事。 就是聋老太太。 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嚷嚷着要吃丰泽园的饭。 你大爷的。 那个地方是易中海能去的地方? 带着聋老太太去一次,估摸着易中海一个月的工资没有了。 易中海想要急切的把聋老太太推给傻柱。 聋老太太也是这种想法,最近这段时间,易中海两口子天天拿棒子面粥和窝窝头糊弄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想吃一口肉都成了奢望,反倒是傻柱,把雨水照顾的白白胖胖,看着快成猪了。 聋老太太又一次跟易中海提议,让易中海帮忙把何雨水送到这个寄宿学校,没有寄宿学校,就把雨水送到别人家里,傻柱按时按月的给何雨水钱粮。 就一个意思。 何雨水在四合院。 分了傻柱照顾聋老太太的心思。 易中海随口敷衍了一句。 聋老太太又把心思打在了傻柱去轧钢厂做团拜晚餐这上面,一方面是李建设亲自来请傻柱出山,另一方面是傻柱并不是轧钢厂的职工。 天下没有白吃的道理。 傻柱也不能白做这顿团拜餐。 到时候是不是要给傻柱一点辛苦费,走的时候在带点荤菜啥的。 十多天没有吃肉。 聋老太太就等着这一顿。 为了在晚上吃到傻柱带回来的荤菜,聋老太太中午就喝了一碗高粱米粥,给出的理由,说她要把肚子空到晚上吃傻柱的好菜。 一大妈把这件事告诉了易中海。 正在穿棉袄的易中海,一听聋老太太要吃傻柱的饭,脸上闪过了一丝坦然,他巴不得聋老太太一辈子吸血傻柱。 “那咱们晚上也买点肉。” 一大妈闪过了一丝担忧。 会不会让聋老太太不高兴。 后转念一想。 这是好事,等于借着这顿荤菜告诉了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实际上并不想要跟聋老太太搭伙过日子。 名声已经得了。 剩下的就是累赘。 馋嘴贪吃的聋老太太,让易中海两口子有点招架不住。 “老头子,还是你有办法。” “要不然也不能当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呀。” 炫耀了一句。 易中海高高兴兴出门去了。 他对自己的手段还是感到满意的,唯一不满意的地方,是没有后代子嗣,逼着易中海要为养老算计。 易中海物色好帮他养老的对象目前是贾东旭和傻柱,贾东旭是第一人选,傻柱是备胎,只有贾东旭这个第一人选出现了问题,傻柱才会转正。 所以易中海在尽可能的拉近着与傻柱的关系,同时又把贾东旭收为了徒弟,因为贾东旭的手被炮仗炸伤了,有点使不上力气,这对易中海而言,是好事情,好多事情贾东旭都在依赖易中海。 至于傻柱那头,易中海觉得抽时间要跟傻柱谈谈,最好打消傻柱让李建设帮忙找幕后黑手这一想法。 因为易中海还没有想好如何去面对获知真相的傻柱,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竖立的人设就这么破灭了。 没有人设。 易中海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屁,他知道今天傻柱要给轧钢厂做团建的饭,便想着抽时间跟傻柱谈谈,顺带手的把聋老太太等傻柱饭盒的事情说出来,却没想到傻柱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提前赶到了轧钢厂,还把在胡同口玩耍的何雨水给驮到了轧钢厂食堂。 依着上一辈子的记忆。 傻柱轻车熟路的从轧钢厂南门走到了轧钢厂一食堂。 都说近乡情怯。 看着熟悉的食堂。 傻柱难得的泛起了一股子惆怅。 上一辈子。 就是在这里,秦淮茹央求他偷棒子面,人家用了顺这个修饰的词汇,也是在这里,喝了酒的李建设要把秦淮茹给祸了,还是在这里,傻柱打了要强祸秦淮茹的李副厂长。 呼。 长出了一口气的傻柱,在食堂门口定了定心神。 随即迈步进了食堂。 看到傻柱身影出现,李建设悬在半空的心才勉强落了地,赶紧迎了上去。 “何师傅,你可算是来了,我真以为你要放了我的鸽子。” “答应您的事情,不可能放您鸽子,昨天晚上许大茂已经把菜单给我了,咱现在就是按着菜单弄。” 李建设脸上涌起了一丝为难。 做宴会。 最大的变故就是突然增加参会人数,增加的人不多,还能对付一下,增加的人海了去了,你只能增加桌子。 如此一来。 之前定好的材料肯定会不够。 “李主任,您告诉我,加了多少人就成。” 加了四十人。 原先的七十人,变成了现在的一百一十人,傻柱当初多预备了一桌,也就是现在缺少三桌的材料。 傻柱估摸着是那位食堂主任搞的鬼。 毕竟他请了病假。 李建设又把傻柱请来了。 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功劳。 便使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出来。 一下子多了三十人。 “李主任,把肉菜适当的匀兑一下,空出来的菜,我做两道素菜,至于荤菜,我看着办吧,有什么咱做什么。” 死马当作活马医。 这也是唯一的可行办法。 “麻烦何师傅了。” “没事,你尽等着瞧好吧。” 傻柱决定做两个菜,一个清炒土豆丝,一个麻婆豆腐,另外他还看到食堂里面有点大肠,便想着做道蒜炝回肠。 这两道菜很考验厨师的技术,能做的十分出彩的人不多,用料不算复杂,后一道菜,就考察厨师的真水平了。 行家伸伸手。 便知有没有。 清炒土豆丝和麻婆豆腐很快新鲜出炉,被人端了上去,后面就是四喜丸子,红烧鲤鱼等等。 这些人上菜的过程中。 傻柱开始做蒜炝回肠,他让人把蒜、香菇等食材剁碎,这种没有太大技术含量的活儿,厨房里面的任何人都可以做。 被傻柱指挥的那个人,变得亢奋起来。 虽然做的都是一些很简单很边缘的工作,真要是深入追究,他也算参与了这个轧钢厂元宵团拜晚餐的制作,就跟后世某位电影中露了一面的龙套,敢公然喊出自己也是百亿龙套口号一样。 重在参与。 意义不一样。 厨房里。 热火朝天。 食堂里。 同意热火朝天。 今天晚上出席团拜晚宴的人,都是冲着傻柱的厨艺来得,毕竟轧钢厂到处流传着傻柱厨艺高超的说法。 为人不识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这句话到轧钢厂改了,不吃傻柱所做佳肴,到了轧钢厂也白来。 “四喜丸子。” “红烧鲤鱼。” “清炒土豆丝。” “麻婆豆腐。” “辣子白菜。” 轧钢厂书记身为东道主,说了几句开场白,又让上面下来参加晚宴的领导说了几句,后面是劳模讲话,工人代表讲话环节。 等这些流程做完后。 傻柱最后一道菜。 蒜炝回肠也做好了。 被人喊着号子的端了上来。 “蒜炝回肠。” 众人都愕然。 他们好像第一次听到蒜炝回肠这个名字。 那位特意被邀请参加轧钢厂元宵团拜宴席的领导,夹了一小块大肠塞进嘴里,细嚼起来,保留了大肠的那种原汁原味,却又消除了大肠自带的那种腥臭味道,与另一道名菜九转大肠有的一拼,委实让人吃了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蒜炝回肠,一道完全可以媲美九转大肠的名菜,老徐,我发现轧钢厂内真是的卧虎藏龙,竟然藏着一位国宴大厨。” 轧钢厂书记一脑袋的雾水。 轧钢厂厨师的水平,他可是知道的。 做大锅饭。 不行。 被工人骂。 做招待餐。 不行。 被招待的人吐槽。 “还是说请了一位国宴大厨?”领导用筷子指了指那鲜香可口的四喜丸子,好奇问了一句,“色香味,三者皆有,方可称之为美味,这道四喜丸子,跟我去老人家家里吃的那一道有的一拼。” 轧钢厂书记一愣。 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娄半城。 轧钢厂之前的大股东,现在挂名的娄董事长。 “老徐,别问我,我现在也纳闷,咱轧钢厂啥时候来了这么一尊大佛?” “老伍,元宵团拜是你弄得,你请的那位大神?” 伍厂长也在纳闷,挥手把门口候着的李建设叫了进来。 察言观色。 人之本性。 李建设从几位领导的脸上,依稀猜到了答案。 他好像赌赢了。 现在要做的事情。 就是把自己前面的代理二字去掉,要是能直接摇身一变变成正主任,就再好不过了。 “几位领导好,今天的晚宴菜品都是何雨柱何师傅一个人做的。” 这就是李建设的高明之处。 没有明着吹捧傻柱。 他确信这些领导们会私下打听傻柱的消息。 “我记得之前轧钢厂食堂里面有个叫做何大清的厨师,这个何雨柱,难不成是何大清的兄弟?” 这不就是李建设苦等的机会吗? 可不是告黑状。 是回答领导的问话。 你总不能说我回答领导的问话还有错吧。 “领导同志,您误会了,何大清是何雨柱的父亲,这位何雨柱师傅今年才十七岁。” 炸锅了。 被傻柱的年龄给吓住了。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厨师,居然有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 李建设想起了许大茂跟他说的一句话,把做饭的事情交给傻柱,你尽等着受领导的表扬吧。 这顿饭不管是领导又或者工人代表,都吃得美美的,十分满意。 “老徐、老伍,你们红星轧钢厂可真是卧虎藏龙,真是人才济济。” 上面的领导。 很满意这顿饭。 轧钢厂的头头脑脑也都高兴,他们得到了领导的夸奖。 这年头,厂里人才多,说明了什么? 说明厂子有实力,说明他们领导们领导有方,这就是上级领导对轧钢厂领导们的一种认可。 轧钢厂的领导们能不高兴吗? 高兴之余。 又有了担忧。 傻柱不在轧钢厂,轧钢厂却处处流传着傻柱的传闻,都知道傻柱是因为不能提学徒工这件事被逼着走的。 现在领导夸他们领导有方。 这就相当于是在打这些人的脸。 “李建设,你这件事办的不错,我听说你还是代理副主任,索性也别代理了,直接副主任。” “不拘一格降人才,老钱这种关头居然请假,老伍,今天咱们索性放个暴雷,直接提名李建设为一食堂食堂主任。” “我还是不如老徐胆子大,主任就主任吧,何雨柱的事情,我一会儿让保卫科的人去查,一定要给何雨柱一个说法。” 李建设兴冲冲的去后厨找傻柱,却被告知傻柱已经离开了,临走前,依着李建设的叮嘱,带了三个饭盒。 这是傻柱今次做饭的福利。 事实上依着傻柱的厨艺,朝着轧钢厂的领导们要一台收音机都不为过,只不过傻柱没这么做。 人总不能把事情做绝。 三个饭盒,还是李建设再三要求下,傻柱才带走的,原本李建设要给傻柱带六个饭盒,傻柱就带了三个。 驮着何雨水。 一路骑行到了四合院门口。 不出意外。 看到了守关大将闫阜贵。 傻柱伸手把三个饭盒中的两个,递给了闫阜贵。 “一个就成。” “三大爷,您想什么那,一个是你的,另外一个是许大茂的。” 团拜晚餐这件事。 还真托了许大茂的福。 要不是许大茂满轧钢厂宣传,说傻柱厨艺怎么怎么高超,李建设这个未来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也不能找上傻柱。 承人家的情。 就得还。 “你最后这个肯定是给聋老太太留的。” 闫阜贵忽的压低了声音。 把实情告诉了傻柱。 傻柱这才晓得,聋老太太居然打起了他的主意,为了吃上傻柱这顿晚餐,中午饭就喝了一碗高粱米粥。 听说易中海家里也做了荤菜。 聋老太太却没吃。 说不如傻柱做的好吃,要吃就吃傻柱做的饭,到现在还在易中海家里坐着不动弹,苦等傻柱归来。 傻柱蛋疼。 甩还甩不掉了。 甭管闫阜贵提醒不提醒,这三个饭盒都没有聋老太太的。第一个饭盒,闫阜贵的,给雨水补课帮了不少忙,晚上还的忙活这个清扫文盲的营生,听说周边几个大院也有人来听闫阜贵道课。第二个饭盒是许大茂的,鳖孙许大茂说要请傻柱吃饭,也是犯贱,说傻柱两三个月没坑他了,有点不得劲。第三个饭盒,是给废品站石头的,傻柱答应要跟人家好好喝一盅。 故意大着嗓音道:“三大爷,你帮我照顾一下雨水,我去废品站跟我们站里的同事喝点酒。”’ 闫阜贵人精。 当然晓得傻柱这么说的理由。 搭话的同时,还把两个饭盒递给了三大妈。 他不会走。 聋老太太还的应付。 果不其然。 等了傻柱一晚上,一天就喝了一碗高粱米粥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的从易中海家里急匆匆的走出来。 后面跟着易中海两口子。 “闫阜贵,你说傻柱子干嘛去了?” “说是去找他们站里的同事喝酒去了,让我帮忙照顾一下雨水。” 聋老太太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谁处在聋老太太这个角色上面,也得一肚子的火气。 好不容易把你等回来,你丫的跟同事喝酒去了,合着我老太太白等你了,问题是没有吃上易中海家的荤菜,一门心思的坐等享受傻柱的饭盒,傻柱走了,饭盒也没有了,易中海家的荤菜也吃完了,聋老太太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得到了一肚子的怨气。 “雨水,我老太太问你,你今天干嘛去了,什么没回家?” 肺管子都要气炸的聋老太太,把矛头对准了何雨水。 何雨水有点怵聋老太太。 也有点恐惧易中海。 小脸上面泛着一丝小小的害怕。 闫阜贵心里冷哼了一声,用手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 “我哥用自行车驮着我去轧钢厂食堂做饭。” “然后那?” “然后我哥让我在轧钢厂食堂吃的饭,他把我驮了回来,让三大爷照看我,他骑着自行车去废品站了。” “雨水,你哥没带饭盒?” “带了一个。” 闫阜贵的心。 落地了。 小丫头不笨。 知道这个时候要撒谎。 这是善意的谎言。 要不然闫阜贵手中的两个饭盒,一个都保不住,聋老太太大院祖宗的架子一摆,两侧又有易中海两口子二鬼把门。 这里面有人家许大茂的一个饭盒。 “我看见傻柱车把上面系着一个网兜,里面是一个铝制的饭盒。” “他怎么能这样,我老太太等了他一晚上,他怎么能不管我老太太呀。” 聋老太太炸了。 也顾不得这个面子了。 张嘴就是一顿对傻柱的申诉。 “老太太,我闫阜贵说句不该说的话,傻柱什么性格,咱们院里的人都知道,您要是想让傻柱帮忙做饭,您的跟他说呀,您肯定没跟傻柱说这件事,您要是说了,依着傻柱的为人,给您带个饭盒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聋老太太语塞。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闫阜贵说的没错。 正因为聋老太太没跟傻柱明说,傻柱才没有给她带饭盒,这官司打到老人家面前,也是人家傻柱有理。 易中海两口子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神情。 聋老太太越来越有点撒泼。 为了一口吃的。 真能撒泼。 他们现在有点后悔,后悔为了贪图一时的虚名,接手了聋老太太这个烫手的山芋,聋老太太可不是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了易中海两口子,有些东西聋老太太自己私藏了下来,要不然如何能有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这些东西还舍不得给易中海两口子。 本质上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为了让傻柱照顾她,还想把何雨水给送走。 放着亲妹妹不照顾,照顾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 这是人干的营生? 简直就是禽兽。 “老太太,你没事吧?” 刚问完。 聋老太太就仿佛自己胸口被人狠敲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也紧跟着晕在了地上。 …… 次日 傻柱刚把自行车推出四合院准备去上班。 从厕所里面出来,手还系着裤腰带的易中海,见傻柱要走,忙喊了一嗓子。 “柱子,等等我。” 经过昨晚聋老太太被傻柱气晕这件事。 易中海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事情不能跟傻柱装傻。 该明挑就得明挑。 比如照顾聋老太太这件事。 傻柱实际上也听到了易中海的叫喊声,故意装了一个没听到,昨天晚上喝酒回来,何雨水就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聋老太太给何雨水脸色看,因为没有吃上傻柱带的饭盒聋老太太被气晕等等,统统说了一遍。 就是用脚指头琢磨。 也能想到易中海喊住他所谓何事。 除了聋老太太的事情。 别的事情压根不能让易中海这么操心。 易中海见傻柱骑着自行车要走,错以为傻柱真的没有听到,又大着嗓子的喊了几句,完了撒丫子的追着骑着自行车的傻柱跑。 累了一个够呛。 累的跟三孙子似的。 累得快要断气。 典型的三累。 易中海本想下班回来跟傻柱好好聊聊,又担心傻柱再去喝酒,傻柱以前还担心雨水,中午和晚上下班回来照顾雨水,给雨水做饭,自打闫阜贵给雨水补课后,只要傻柱没回来,雨水就在闫阜贵家吃,系在傻柱身上的唯一的绳子就这么没有了。 聋老太太的事情。 赶早不赶晚。 没想到傻柱骑车这么快,易中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赶不上,始终和傻柱保持很长的一段距离。 两条腿肯定不是两个轮子的对手。 被遛狗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傻柱觉得溜得易中海差不多了,想着他跟易中海又是一个中院的邻居,死活都避不开易中海,便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停下了自行车。 也不是装样子。 真是去放水了。 从厕所出来,神清气爽松懈了很多的傻柱,看到了扶着自己自行车,上气不接下气大喘息的易中海。 脸上涌起了震惊的诧异。 “一大爷,原来您天天跑步,跑这么远的路,我可得好好向你学习。” 从四合院到这块。 差不多四里地。 易中海跑着来的。 伪君子一听傻柱这话,就仿佛心口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浑身不得劲。 “柱子……一大……爷……是追你。” “追我?一大爷,您找我有事?” 懵逼茫然的样子。 又让伪君子难受了。 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柱子……你……你不要……着急……让一大爷我……缓口气先……我的缓一缓……才能说。” 易中海累得气喘吁吁,说一句话都断断续续。 傻柱耐着性子,等易中海缓过气来。 伪君子终于开始进入了主题,一上来就是试探。 “柱子,听说你昨天晚上去轧钢厂食堂做饭去了?” “一大爷,您说这件事,没错,去轧钢厂食堂做饭去了,您是不知道,我做的饭,把那些劳模,工人代表,吃的那叫美味。” 故意卡壳了一下。 “一大爷,这件事您不应该问我吧,轧钢厂优秀工人代表,您可是一车间的技工大拿,您昨天晚上在宴会现场,是不喝多了?糊涂了?” 易中海的心。 又开始疼了。 傻柱这话,相当于在易中海身上捅刀子,往日里在四合院吹捧自己是轧钢厂大拿的易中海,却没有出现在昨天晚上的轧钢厂团建活动现场,很让人怀疑易中海的这个技术含量,轧钢厂厂劳模,易中海不是,轧钢厂厂优秀工人代表,易中海不是。 这下子让易中海有点抑郁了。 傻柱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这话让我怎么回答? 说不在,打我易中海的脸,说在,万一傻柱把话吹出去,人们都晓得易中海吹牛了,更丢脸。 不过仔细一琢磨,易中海忽的有把握了,以他对傻柱这个人的了解,典型的愣头青式的人物。 这要是换成别人。 人家能这么问吗? 不能。 这样的傻柱,好拿捏。 这么一想,易中海信心高涨,他那张大方脸上,挤出几分微笑,用很诚恳的语气,向着傻柱说。 “柱子,一大爷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件事,老太太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傻柱觉得好笑。 易中海这种想卖又想立的人设。 真他M艹蛋。 也制约了易中海。 伪君子总喜欢用道德绑架的大棒来阴人。 把话题扯到聋老太太的头上,为的就是让傻柱照顾聋老太太。 傻柱相信,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聋老太太,易中海就会顺水推舟的把聋老太太因为没有吃到傻柱的饭盒被气晕这件事说出来,不等傻柱反应过来,易中海会顺水推舟的让傻柱帮忙做几天饭。 “没听说呀。”傻柱没有按照易中海预料的那样来出牌,“一大爷,老太太不是走了吧,这件事这么定了,做饭的事情我来,棺材啥的得您一大爷来,老太太一方面跟您亲近,另一方面我真没钱,我还欠您一百万那。” 易中海傻了。 本想给傻柱一棍子。 结果反被傻柱抽了一棒子。 “柱子,你误会了,老太太没事。”易中海估摸着是不相信,朝着傻柱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傻柱偏偏不接这茬,嗤笑一声。 “一大爷,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大清早起来,好家伙,鞋都没脱,院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是贾婆子又看秦淮茹不顺眼,想要休了秦淮茹吧。” 又在戳易中海心窝子。 都知道易中海是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媒人。 “一大爷,别担心,现在可是新人新事新气象,大不了离婚,许大茂后面还等着,让许大茂娶秦淮茹,这件事您的支持秦淮茹,贾东旭是你徒弟,可人家秦淮茹也是你介绍的呀。” “柱子,你闹误会了,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不是没事嘛?” “昨天老太太一天没吃饭。” “一大爷,这件事您跟我说,真是说着了,昨天晚上我跟站里的同志喝酒,他说他当初在安丘,听一个名字叫做贾贵的人说过,说有一个偏方,专门治疗这个不吃饭。” 易中海愣在原地,愣了有足足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怎么还闹出了偏方。 “贾贵说了,对于这个不想吃饭的人,用这个驴粪蛋子,必须是新鲜的驴粪蛋子,还有这个新鲜的驴尿,搅拌在一块发酵,必须是三天,三天后你只要把这个东西给那个人灌下去,老太太肯定就想吃饭啦,您那天有时间,给老太太试试。” 这是把聋老太太的嘴当粪坑了呀。 易中海也知道偏方。 只不过傻柱说的这个偏方。 它缺德。 易中海心事重重,带着满脑子困惑的看着傻柱,他发现眼前的傻柱有点不一样。 “柱子,一大爷跟你说实话吧,聋老太太想吃你做的饭了。” 思绪再三。 易中海觉得自己必须要跟傻柱挑明主题,也算使了这个套路,以聋老太太想吃傻柱做的饭为名。 “老太太想吃我做的饭了?”傻柱大喘气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那,等我有时间了,一定帮老太太做。”’ 易中海的心。 不对劲了。 傻柱这话在他眼中,就是推脱之词,什么时候做,做什么菜,你的有个准信呀。 什么都没有。 就一句话。 这不就是说空话吗。 “柱子,你得给我一个准信。” 傻柱乐了。 给你准信。 呸。 我凭什么给你准信。 “一大爷,这个准信我真的没法给你,第一,我们站里的营生很忙,站长要求我们加班加点的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第二,站里要求我们要武装自己的头脑,积极响应上级的反匪肃特,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总不能我把这些大事情撂下不做,给老太太做饭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了给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我连我妹妹雨水都顾不上,雨水好些天都在三大爷吃,您让我犯错误?还是说在您心中,老太太的份量比我为祖国奉献更加的重要?您给我一个准话。” 易中海终于不说话了。 傻柱反扣了他一个超级大帽子。 这还让易中海怎么弄。 语塞了。 头也大了。 “柱子,老太太你也知道,别的毛病没有,就喜欢吃点好吃的东西,她跟我说了,说谭家菜好吃。” 易中海终究还是易中海。 明明已经被傻柱的大帽子给扣了。 却依旧有点不死心。 也是被聋老太太给逼急了。 聋老太太已经放话了,要吃遍京城的各大名吃。 “一大爷,京城会谭家菜的人很多,也有谭家菜的饭馆子,老太太想吃,您带着老太太去吃呀。” 易中海张了张嘴巴。 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一大爷,您不会是觉得老太太是累赘了,您不想搭理老太太吧?”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这孩子。 怎么还叫破了易中海的心思。 “一大爷,不是我说您,您在我心中,那就是我学习的榜样,尤其您照顾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我真是发自骨子里面的为你感到骄傲,您说您不照顾了,我的理想也破灭了,一大爷,为了我的理想,您的继续照顾老太太。” 傻柱一看易中海一脸便秘的难看表情,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的表情在脸颊上闪现。 “一大爷,我明白您找我的意思了,您肯定是自己没法跟老太太张口,您找到了我,准备让我跟老太太提这么一嘴,我年纪轻,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想想,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得一次性做好,得找个有分量的人,下午吧,我下午去街道一趟,把您这个不想照顾老太太的想法跟王主任说说,让王主任在派一个人照顾老太太,要不让老太太自强自立,我保证完成这件差事。” 易中海都想给傻柱一巴掌。 你让王主任处理这件事。 不就等于全街道乃至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易中海想要过河拆桥,不照顾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还如何借人设立足。 无奈了。 跟傻柱说了一声准备离开,后来觉得傻柱有可能误解他的话,易中海重新跑到傻柱跟前,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确定傻柱听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易中海才放心的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傻柱不屑的朝着地上唾了一口吐沫。 好处你得了。 累赘推给我。 想毛好事情那。 原本以为聋老太太回来后,会消停一段时间,结果天天闹,就因为这个吃食,不是嫌弃吃窝窝头,就是嚷嚷着要吃肉。 物资匮乏的年代。 上哪给你天天吃肉去。 均不见四合院收入最高的易中海都有点撑不下去了。 想甩锅。 傻柱可不会惨兮兮的接这个锅。 在中院水槽边洗衣服的秦淮茹,看到易中海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便打了声招呼,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贾东旭干嘛去了,昨天晚上九点多说出去上厕所,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结果易中海因为一肚子的怨气,没心思跟人多聊,秦淮茹的招呼等于碰了钉子。 “当家的,我看到你追着柱子去了。” “谁说不是,我想着尽早把老太太的事情跟傻柱说清楚,咱也能省事。” “柱子同意了?” “同意个屁,说他有时间就给老太太做饭。”易中海长叹口气,有点无奈的说道:“就因为我问了一句傻柱,啥时候给老太太做饭,你猜傻柱怎么说的?” “没答应?” “没答应倒好了,说他要去找街道主任,让街道主任安排老太太的赡养问题,我没有同意。” 易中海就好个面子。 也喜欢竖立人设。 傻柱什么都不管,就抓着易中海好面子和竖立人设两点来说事。 “人家脑子没问题的话,肯定不会接受你啊!”一大妈的话无疑给易中海浇盆冷水,“人们是管柱子叫傻柱,可柱子不傻,人家遇到问题的时候,会考虑这个得失,后院老太太,柱子能不知道老太太是个什么人,就算柱子没有考虑到,不是还有闫阜贵嘛。” 易中海万分不解。 怎么闫阜贵也参与了其中。 一大妈继续说。 “你以为咱四合院全都是傻子,有些事情人家看的明白,只不过不想说而已,老太太那头,我觉得你应该跟她好好的谈一谈,现在全国上下都这么吃紧,她天天嚷嚷着吃这个,吃那个,干嘛呀。” 一大妈忽的压低了声音。 “我刚才上厕所,听人说,有人怀疑老太太是漏网之鱼,证据就是老太太喜欢吃肉这个毛病。” “什么?有人这么说老太太?” 易中海十分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上一次就因为聋老太太家里搜出了这个大米和白面,闹的易中海夹了一段时间的尾巴。 还来。 “我觉得你小瞧了柱子,柱子现在可是废品站的中一级回收员,又做的一手好饭,有些事情你的跟柱子明说。”一大妈又说,“就拿咱没有孩子这件事来说,老太太是不让咱们领养孩子,我认为咱们就应该跟傻柱明说,反正我觉得柱子比东旭强。” “我想想。” “想什么,你不去上班了?” 易中海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半。 轧钢厂八点上班。 迟到了。 易中海冲出了四合院,着急忙慌的朝着轧钢厂跑去。 到了轧钢厂。 被记了一个迟到不说,还没有寻到他的徒弟贾东旭。 易中海懵了。 贾东旭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狗日的一天都没有露面。 易中海错以为贾东旭新婚燕尔,贪图某些享乐,便休息了一天,等晚上下班回去,才晓得贾东旭失踪了。 第91章 贾东旭失踪,傻柱拒绝易中海 贾东旭的失踪。 源于误会。 易中海错以为贾东旭新婚燕尔,把持不住,夜夜笙歌。毕竟易中海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结过婚,熟知某些内情。便猜测贾东旭是不是体力不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天,还给好心的帮请了大假,车间里面结过婚的男人和女人,一听贾东旭没来,都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有些人还开了一两个不大不小的荤笑话。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一个以为贾东旭去上夜班了,一个以为贾东旭还在屋内,等晚上回来碰到了易中海。 双方这么一交谈。 才晓得各自闹了乌龙。 贾东旭并没有夜夜笙歌,也没有值夜班,更没有去同事家喝酒,而是莫名其妙的失了踪迹。 人不见了! 贾张氏慌了。 贾家独苗。 秦淮茹惊了。 刚嫁过来,就他M要当寡妇了吗? 易中海懵了。 养老算计的人,这是要从贾东旭换成傻柱吗? 满大街的找了一圈。 未果之下。 决定开大院大会。 傻柱晚上下班回来,看到众人围坐中院,一开始不以为意,以为三位管事又在传达这个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 没多想。 把自行车停在了自家的屋檐下面。 在众人的注视当中。 从口袋里面取出一百万,将其递给了一大妈。 很多人都无语。 傻柱怎么进来就给钱。 “一大爷,一大妈,您二老忘记啦?前段时间我买东西,钱不凑手,找您借了一百万,说好每个月还二十万的,今天我们站里发工资,我又跟站长申请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您今天上午跟我说,说老太太想吃丰泽园的菜,您钱有点不凑手,老太太重要。” 易中海朝着一大妈使了一个眼神。 一大妈这才收下这个钱。 心里怎么想的。 傻柱不知道,反正他晓得自己还清了易中海的钱,也成功的把易中海给架在了火堆上,还钱这一出大戏,相当于是两家翻脸前的具体节奏。 太恶心了。 借着照顾聋老太太得了名,现在看到聋老太太成了累赘,想把聋老太太甩给傻柱,想什么好事情那。 傻柱要是不反击一下,易中海还误以为傻柱没有脾气。 一早参加大院大会的许大茂,为傻柱这还钱的手笔大赞了一声,后小碎步的溜达到了傻柱的跟前,把开大院大会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的阐述了一遍。 傻柱麻了。 贾东旭失踪了。 贾张氏和院里的街坊们都在怀疑,怀疑贾东旭是离家出走的,至于他们给出的理由,有的说贾东旭受不了秦淮茹的压榨,还有人说贾东旭是因为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天天闹矛盾,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离家出走了。 这都是扯淡。 新婚燕尔。 放着秦淮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 跑。 有病。 “傻茂,他们说的,你信吗?” “嘿嘿嘿。”许大茂猥琐的一笑,眼神不自然的瞟向了秦淮茹,“哥们又不傻,你以为这是狗尾巴花。” “你小子也不笨。” “哥们这叫聪明好不好?傻柱,过几天你再给我做顿饭,我要请宣传科的几个同事吃饭,记着,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要不然我傻茂跟你傻柱没完。”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 混蛋。 我成你御用厨师了。 就许大茂这个猥琐的表情。 请的一准是宣传科里面的女同事,还是漂亮的女同事,长得丑的,许大茂压根都不待搭理的。 色鬼。 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许大茂针尖对麦芒的反瞪了傻柱一眼,气焰比傻柱还嚣张。 “你坑了我两顿饭,答应给我做二十次饭,现在还欠我十九顿,傻柱,做人要讲良心,你元宵晚餐,都把轧钢厂人给震惊了,哥们现在备有面子,多少人求着让我请他吃饭。” 许大茂也是藏不住事情,把这几天轧钢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傻柱交代了一个清楚,又把贾张氏的宝贝儿子贾东旭不见了踪影,贾张氏和秦淮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件事,也连带着说了出来。 “许大茂,柱子,你们干什么那?咱们在这里开大会,你们两个人在下面开小会,还有没有点这个组织纪律观?” 易中海语气很冷。 不知道是气傻柱还钱,还是气许大茂跟傻柱两人说话。 “一大爷,傻柱是我兄弟,我兄弟我要帮他,我把最近轧钢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傻柱,比如这个李建设追查那位故意不让傻柱提学徒工的人,我听说保卫科也要介入了。” 典型的专门捅刀子。 你不想听什么。 他偏偏跟你说什么。 易中海现在最担心东窗事发,这几天一直想着办法,却一直想不到办法,只要那位前食堂主任开口,易中海为拿捏傻柱故意不让傻柱提学徒工的事情就会曝光,到时候易中海就是社死当场的下场。 许大茂一句话。 吓得易中海胆子都要炸裂了。 我尼玛。 易中海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那么做了,要是不拿捏傻柱,傻柱会成为学徒工,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聋老太太这个累赘也可以轻而易举的丢给傻柱,就因为傻柱入了废品站,接触了诸多的人,脑子活泛了,眼界开阔了,易中海的算计泡汤了。 一大妈身为易中海的老伴,对于易中海拿捏傻柱这件事心知肚明,一看易中海这表情,就晓得易中海在犯愁。 心里微微的叹息了一句。 想着那天是不是主动跟傻柱提一嘴。 解释解释。 你主动提出来,远比人家查出来你被动解释好很多。 态度决定一切。 “许大茂,你跟柱子两人别说话了,我们家老头子一听东旭一天没上班,昨天晚上也一晚上没回来,都急的火上房了。” 傻柱很疑惑这些人,贾东旭都他M失踪一天一宿了,还有闲情逸致开这个狗屁的大院大会。 找啊。 “三位大爷,贾东旭失踪了,咱找啊。” “傻柱,你以为我们没找过?”许大茂故意附和傻柱,为的就是火上浇油,“下班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前后后找了小一个小时,都没有找到贾东旭,回来还的被贾大妈嫌弃,说我们怎么才找了一个小时,之所以没有找到贾东旭,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没把贾东旭放在心上,说我们这些人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聊天去了,要看他们贾家的笑话。” 易中海头大。 刘海中却没什么。 闫阜贵更没什么。 贾东旭找到找不到,跟他们两位没关系,最焦急的人应该是易中海。 贾张氏都能看出的事情,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自然也能看出。 也不怨恨许大茂会这么说。 事实上贾张氏就是这么做的,老虔婆把贾东旭失踪的怨气发泄在了众人的身上,要不然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还开大院大会。 等于是在给贾张氏擦屁股。 “许大茂,柱子,你们都少说几句,咱们现在开会,谈贾东旭的事情。” 社会我茂哥。 专门气贾家。 “一大爷,可不是我许大茂拆台,贾东旭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踪影,很有可能人就已经不在了,反匪肃特的节骨眼上,贾东旭大晚上的不在家,肯定是被人家当做坏人的抓了起来,要不就是被枪毙了。” “许大茂,你放屁,我们家东旭是长命百岁,我老婆子找人看过。” 一直苦等机会的许大茂。 当仁不让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三位管事大爷,现在上面明令禁止不准搞这个封迷建信,贾张氏刚才说她找人看过,贾东旭长命百岁,这是什么行为?” 贾张氏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易中海头大。 下班回来。 饭没吃。 水没喝。 光顾着给贾张氏擦屁股了。 “贾张氏,有些话,你能说,说。”易中海懊恼道:“要是不能说,你就别说,行不行?没人把你当哑巴。” 上赶着给人家递刀子。 嫌弃自己死的不快?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被许大茂抓了把柄,老实的朝着易中海点了点头。 “你说话呀。” “你不是不让说话吗?” “许大茂,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谈贾东旭,谁知道贾东旭有什么爱去的地方。” “韩家胡同、牛眼胡同,这些地方贾东旭肯定熟。” 熟知内情的人。 哈哈大笑。 与京城赫赫有名的八大胡同齐名的另外两个胡同,以半掩门为代表,响彻京城。 说白了。 就是说贾东旭飘去了。 这说法。 人们都不信。 都不瞎。 跟前有个秦淮茹,就是在家花不如野花香,你也不能放着秦淮茹不照顾,去照顾那些不要脸的小婊砸吧。 它也没有啊。 全国上下都在搞这个妓人改造。 “许大茂,别开玩笑。” “要不贾东旭去赌了?” 人们都把目光汇集在了贾张氏的身上,易中海也在其中。 飘不可能。 赌还有原因。 “我们家东旭不赌。” “那就是被人抢走了。” 许大茂紧跟着给出了一个解释。 反正从他嘴里说出来,贾东旭一准没好,不是飘被抓,就是赌被抓,在不就是被人抢走送山沟里面了。 典型的不盼贾家人好。 “许大茂,你不盼我们贾家东旭好。” “贾大妈,怎么能是不盼你们贾家东旭好,活着总比死了强吧,我听说有些山沟里面少结婚的男青年,贾东旭长得又好看,还是轧钢厂的职工,人家一看贾东旭符合他们的条件,把贾东旭给弄走了,很正常呀。”许大茂一指他旁边的傻柱,“换成傻柱,送上门人家都不一定要。” 我艹。 你损贾东旭,你用我举例,搞毛! 还送上门人家都不要。 扯淡。 “许大茂,你放屁。” “傻柱,就你这个少年老成的相貌,这几天轧钢厂的人都说你二十四五了,还有人要给你介绍媳妇。”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从何大清离开那一刻起,易中海就琢磨着要在傻柱娶媳妇这件事上面做做文章,一句话,傻柱的媳妇必须得易中海说了算。 也不想想他跟傻柱是什么关系。 便想着操控傻柱的婚姻。 “说贾东旭那。” “我也没说贾西旭啊。” “街坊们,贾东旭怎么说也是咱们大院的一份子,帮忙找找,散会。”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三位管事大爷这么说了。 装样子也得装。 哗啦一声。 都忙活开了。 傻柱把自行车推进屋子,锁门后,招呼了一下雨水,晚饭不在四合院吃了,借着寻找贾东旭的机会,顺带手的解解馋。 狗日的许大茂。 真他M傻柱肚子里面的蛔虫。 居然等着傻柱。 雨水愣神不解的时候,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眼神,便开始在半空中交锋。 傻柱,你丫的居然想偷吃,有我许大茂在,没门,你的带着我许大茂。 我花钱吃饭,管你许大茂何事,还带着你许大茂,准备让我在坑了你一次。 你坑我,我乐意,大不了完了你在帮我做十顿饭,现在轧钢厂好多人都在夸赞你做饭好吃,你坑我,是我许大茂的运气,我巴不得你坑我。 借我傻柱的厨艺,圆你许大茂仕途的梦想,想什么好事情那,我呸。 就是在呸,我也跟着走。 麻烦来了。 谁? 聋老太太。 许大茂用眼神示意出了聋老太太四个字。 一听聋老太太来了,傻柱瞬间晓得聋老太太为什么来了。 吃啊。 这老太太。 不讲武德。 这年月。 尽想着吃山珍海味,上哪给你弄钱买这些东西。 “许大茂,你拦我干嘛?” “我谁拦你啊?我是要跟你一起去找贾东旭,多个人,多份力量,贾东旭好端端的失踪了,真要是落在坏人手中,多麻烦。” “许大茂,不是我说你,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鄙视你。” “傻柱子。” “哎呦。”傻柱扭脸回看聋老太太的同时,脸上挤出了笑意,“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出来了?” 不等聋老太太开口回答。 傻柱扭身把聋老太太搀扶到了易中海家。 大年三十那天。 他也是怎么把聋老太太甩锅给了伪君子。 一边搀扶,一边用瞎话糊弄聋老太太,“老太太,贾东旭有我们这些街坊们去寻找,肯定没事,您年纪大了,又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大晚上的您就别出去了,有个好歹,街坊们都心疼,您跟一大妈好好聊聊,找贾东旭的事情,有我们这些人就成,知道您担心贾东旭,我们一准把贾东旭给您找回来。” 话罢。 扭身离开了易中海家。 临出门的时候。 故意招呼许大茂。 “许大茂,咱们两人找贾东旭,你拉着我妹妹干嘛?小丫头再有两天开学了。” “别废话了,赶紧找吧,贾东旭要紧。” 屋内的聋老太太。 无奈了。 时机不对。 昨天没有吃成傻柱带的饭盒,被气得吐血晕倒,易中海两口子赔罪似的跟聋老太太说,说今天晚上割点肉,让傻柱做饭,易中海、聋老太太、傻柱兄妹两人一起吃饭,一方面借机消聋老太太的气,另一方面是借这顿饭把某些事情说开,比如易中海不让傻柱转学徒工这件事。 没成想遇到了贾东旭失踪的大事情。 聋老太太吃肉的想法又泡汤了,胡搅蛮缠归胡搅蛮缠,却也知道自己吃肉这件事跟贾东旭失踪这件事比起来,那就是不值一提。 聋老太太心里还莫名的有点恐慌。 贾东旭失踪了。 别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年前就因为被人举报,害的聋老太太被街道教育了一段时间,最近几天都夹着尾巴做人。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带着雨水出了四合院的门。 刚走不远。 就听到易中海在跟人吵架,刘海中还在好心的劝解易中海,要易中海消消气,别跟那个人一般见识。 许大茂都不用叮嘱,小跑着到了易中海跟前,一番得得得,又小跑着回来,把他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傻柱。 易中海带着刘海中出来找贾东旭,无意中碰到了几个人在瞎聊天。 其中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易中海身为贾东旭的师傅,贾东旭结婚那天却坐在了只有爹才能做得主位上面,说易中海把他自己当了贾家主事人。 易中海下乡支援秦家村一个月,住的又是秦淮茹的家,现在的女人,为了进城,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肯定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做了这个无耻的事情,易中海被逼无奈,让徒弟贾东旭当了背锅之羊。 贾东旭应该是知道了真相,离家出走了。 贾东旭不在了,刚好把位置给易中海腾了出来,易中海可以名正言顺的天天跟秦淮茹夜夜笙歌,最好把贾张氏和秦淮茹都给祸了。 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 却被一些人给附和了,个个信口开河的瞎咧咧。 易中海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些话。 冲上去跟那个人对骂,还拉着那个人的衣服,要去街道对峙,如果易中海做了,易中海把头输给这位瞎话兄,要是易中海没做,这位瞎话兄就把脑袋输给易中海。 估摸着是易中海的气势压制了。 周围几个人都赶忙道歉。 这就是易中海跟人吵架的来龙去脉。 许大茂或许真当笑话听了。 傻柱却没有那种听笑话的想法。 易中海就是一个老好人的人设,轧钢厂、四合院,向来不会跟人红脸说粗话,今天却因为有人说秦淮茹与他有不清不楚关系,大动肝火的跟人吵架。 太反常了。 人都有一种显摆心理,越是没有,越是要显摆,越是没钱,越是要跟你显摆他的鞋多少多少钱,裤子多少多少钱。 这个道理同样可以用在易中海的头上。 正因为有关系。 所以易中海才会这么暴怒。 被人戳了心窝子呀。 傻柱茫然了。 脑袋都是懵的。 结合上一辈子的某些情由。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分明有着不可告人的某些秘密。 古有周扒皮夜半鸡叫。 今有易中海夜半接济。 接济。 好人好事。 不可能非要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偷偷接济,名义上接济的是棒子面,实际上后半夜接济的是白面。 寡妇门前是非多。 易中海身为秦淮茹男人的师傅,在秦淮茹男人死后,接济秦淮茹无可厚非,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双方差着辈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相当于父亲。 要接济就应该大大方方的接济,易中海却偏偏在后半夜接济秦淮茹,与易中海往日里高调的邻里帮扶的做法相背。 即便避嫌。 还有一大妈在,易中海可以让一大妈转交这些东西。 伪君子一没有让一大妈出面,一大妈还神秘的死翘翘了,种种迹象表明,那些人说的估摸着是真的。 也是缺德。 易中海后半夜偷偷接济,却让自己一个没有结婚的光棍大白天接济秦淮茹。 哎。 傻柱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你不相信?”误会了傻柱摇头含义的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傻柱,我觉得那些人说的对。” “东旭嫂子和易爷爷。”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 狗日的许大茂。 我妹妹还在跟前那,你瞎说这些干嘛? “雨水,谁让你听得?许大茂在放屁。” “雨水妹子,你大茂哥就是在放屁。” “吃什么?” “杂碎王。” 许大茂和傻柱及雨水,朝着不远处以卖杂碎闻名的杂碎王走去。 京城一绝。 聋老太太念念不忘的想要吃遍京城小吃里面的王家杂碎,俗称杂碎王。 “三碗杂碎,十个馒头。” “好嘞。”店家应承了一声,不长时间,就把杂碎和馒头端到了桌子上,三人抓着筷子刚要吃。 便看到了文三。 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嘴巴子王。 文爷。 “何爷,来吃杂碎?” “文爷,你叫我名字吧,吃了没有,没吃咱们一起吃点。” “何爷,上次得了你这么大一便宜,还没有请你,那还能让你破费,咱各吃各的。” 文三见店里实在没有了地方。 就傻柱他们这张桌子还空着一个座位。 一抬屁股,坐到了傻柱的对面,要了一碗杂碎,要了两个窝头,要了一杯散白酒,在吃碟里面倒了一点醋。 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纸包着的东西。 傻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错以为是那种很贵重很贵重的东西,直到文三打开了纸包,傻柱才晓得里面装了一个什么玩意。 石头。 一枚看不出颜色的石头。 当着众人的面。 文三把石头放在了醋碟子里面,喝一口散白酒,把沾了醋的小石头放在嘴里抿巴一下,完了在放在醋碟里面。 没钱人的一种喝法。 有的用石头沾醋,当下酒菜。 有的用铁钉沾酱油,当陪酒菜。 “文爷,我记得咱们站今天刚发了响钱,你这!” “何爷,你以为文爷我没钱?”两口散白酒下肚,文三瞬间进入了吹牛摸索,左脚往凳子上一踩,“文爷我有个朋友,名字叫做花猫,京城有名的好汉,死了,就是这一天死的,文爷我是在悼念我那位花猫朋友。” “文爷,我觉得您可以把这块石头收起来,您要了一碗杂碎,杂碎也可以下酒啊。” 文三一愣。 这话有点道理。 只不过他话已经吹了出去。 这要是在收回来。 丢人。 “你们还是年轻,不知道老京城的习惯,老京城没人用杂碎下酒。”文三把筷子抓在手里,在桌上轻轻的碰了碰,“吃饭去,先把筷子对齐了,这叫齐齐整整,在用筷子在杂碎里面一搅合。”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文三。”许大茂恍然大悟,“我爹跟我说过,他说京城有个天天挨大嘴巴子的大嘴巴子王,叫文三,合着是你。” 被捅漏底细的文三。 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 “不是文爷我挨大嘴巴子,是别人挨文爷我大嘴巴子。” “我爹说,前门篓子那块,你们一帮拉人力车的车夫,调侃人家女鬼子,被小鬼子打了几十个大嘴巴子,要不是方警官出手,你文三就被小鬼子给打靶了。” “我们老师说,小鬼子是我们最痛恨的人。” “何爷,这位?” “我妹妹。” “文爷爷好。” “小姑娘真有礼貌。” 众人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吃饭上面。 吃了一半。 文三耐不住性子。 看到熟人。 文三就想吹吹牛。 “何爷,你跟这个长脸的兄弟,你们这是专门来吃饭来了?” 许大茂有点不高兴。 什么叫长脸。 我这是标准的大驴脸好不好。 我是许驴脸大茂。 “文爷爷,我们找人,我们大院里面一个叫做贾东旭的人不见了踪影,院里的管事爷爷们让我们帮忙找找。”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还好,这要是女的,可就危险了,多大岁数?” “二十二了。” “文爷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听说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丢了。” “谁说不是。” 文三忽的想起了什么。 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文爷,您有话就说。” “何爷,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您说。” 文三把昨天晚上发生在十一点多的事情说了一遍。 傻柱越听越是心惊胆战。 跟他有关。 从废品站骑车回四合院的傻柱,半路上尿急,放水过程中,一个外表描述与贾东旭一模一样的人,手里拎着一块砖头,一步一挪的朝着正冲着电线杆子放水的傻柱走去。 熟悉的套路。 经典的打闷棍绝技。 四合院里。 傻柱的必杀技,好多次都招呼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现如今傻柱差点被贾东旭打了闷棍。 文三或许不知道贾东旭是谁。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却知道。 要是文三没有吹牛的话,对傻柱起了歹心的人就是贾东旭。 傻柱跟贾家的恩怨起源于自行车,也就是现在傻柱家里放着的那台缝纫机,贾东旭有作案的动机。 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贾东旭趁着傻柱喝多了酒打傻柱闷棍,傻柱屁事没有,今白天还上了一天的班,贾东旭这个欲打傻柱闷棍的罪魁祸首却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四合院里面没有。 轧钢厂里面也没有。 该不是真的如许大茂刚才大院大会上所说的那样,贾东旭就因为这个帅气的脸颊,被当做种牛的让人给弄走了。 真要是这样。 乐子可就大了。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跟文三分别后,回到了四合院。 大场面。 绝对的大场面。 刚刚进入四合院的傻柱几人,发现四合院里面的街坊们都在热议纷纷,从他们交谈的言语中得知。 贾东旭找到了。 在麻皮街巷子口的下水道里面找到的,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至于贾东旭在麻皮街巷子口掉入下水道这件事的原因。 贾东旭给出的理由是看到了偷东西的坏蛋,出于正义的跟着去了。 有人信。 比如贾张氏,可劲的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吵吵,说贾东旭是英雄,他敢于跟那些坏人作斗争。 有人不信。 除贾张氏之外的全部四合院街坊。 作为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们都了解贾东旭,有点妈宝男,性格还有点柔弱,除了相貌长得比许大茂和傻柱英俊一点外,真没有别的优点,贾东旭所说的追坏蛋不小心掉入下水道,十有八9是编的瞎话。 傻柱和许大茂他们进来的时候,贾张氏舌战四合院众人,直言街坊们是在羡慕他们老贾家。 真不知道谁给的贾张氏勇气。 敢用这种口气说事。 现场众人当中,只有当事人傻柱知道怎么一回儿,文三所说的看到有人拿砖头要敲傻柱闷棍的地方。 便是发现贾东旭的麻皮街巷子口。 要不是老天开眼,贾东旭不小心掉落在了这个下水道里面,说不定傻柱还真就遭了贾东旭的道。 被敲了闷棍不说。 依着贾家和傻柱的矛盾。 傻柱那辆辛辛苦苦攒起来的自行车,也会被贾东旭当做发泄心中怨气的根源,要么破坏,要么推到别的地方。 到时候傻柱也只能吃哑巴亏。 喝多了。 什么都不记得。 他今天早晨跟易中海说的‘我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这句话,可不是敷衍易中海的假话,傻柱说的是实话。 懒得理会贾家与四合院那些人的鸡毛蒜皮。 直接回屋了。 往床上一趟。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秦淮茹,想起了易中海,想起了上一辈子的点点滴滴,今年是52年,年底闹不好棒梗就会出生,后面是小铛,小铛后面是槐花,槐花出生之前,贾东旭出事死了。 那一年棒梗要么是八岁,也有可能是九岁。 贾东旭六零年前后出的事。 自己今年十七,六零年左右应该是二十四五岁。 轧钢厂八级厨师,月工资加补贴三十七块五,四合院里面有两间房,妥妥的条件优秀的大好男青年,怎么就光了棍了? 城里的好女孩娶不上,娶个乡下的好女孩还是可以的,问题是城里的没有,乡下的也没有。 奇了怪了。 结婚有了媳妇。 易中海也不能在借故算计,让傻柱接济秦淮茹了呀。 难道是因为颜值? 傻柱绞尽脑汁的回想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残缺, 60年之前的某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没有结婚之类的原因,一概没有了印象。 想着事情的时候。 易中海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愁容的傻柱,道:“柱子,别犯愁了,东旭没事,就是身体划伤了一点点。” 明显是易中海误会了。 “一大爷,您有事?” “就老太太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太太这个人,就喜欢贪个嘴,一大爷没招了,来找柱子你来了。” 易中海这是要摆明车马啊。 傻柱呵呵一笑。 “一大爷,这事您找我没用,得您来,四合院乃至街道,谁不知道您一大爷把老太太当亲娘照顾,晓得您的人,都会朝您竖个大拇指,夸您一声仁义,您的日子,在咱四合院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轧钢厂里面,您是四级技工,四合院内,您是管事一大爷,前几个月,轧钢厂搞这个职工等级试点,比您早进厂一个月的二大爷,就得了一个三级工,您四级工。” 换做往常。 傻柱的反道德绑架套路。 肯定会让易中海哑口无言。 现在嘛。 易中海真的顾不上这些虚名了。 一方面是老太太这段时间天天闹幺蛾子,顿顿嚷嚷着要吃肉。 都说易中海两口子跟聋老太太搭伙。 关键聋老太太并没有把东西全部给到易中海,街道下发的钱,聋老太太私藏了,街道下发的米面物资,勉强能给到一大妈手中。 想想聋老太太年前被收走的大米和白面。 易中海两口子都觉得心累。 另一方面是屋内就傻柱跟易中海两人,没有外人在,易中海自然也不会顾忌这些没有利益的虚头巴脑。 “柱子,一大爷今天晚上来找你,就一件事,想让你帮忙照顾老太太,拆洗这些营生由你一大妈来,你就是帮着老太太做点可口的饭菜。” 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大棒挥舞了起来。 “今天白天,一大爷一进轧钢厂,轧钢厂的工友们彻底沸腾了,都说柱子你的饭做得美味,厨艺炉火纯青,我想大清要是在,肯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傻柱张了张嘴巴。 想打断易中海的话。 易中海却没有给傻柱这个机会。 “可不是一大爷两口子不照顾老太太了,而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她喜欢儿孙环膝,年前就一直念叨,说跟我们两口子吃饭没意思,不如跟柱子你搭伙热闹,老太太没几天活头了,一大爷的意思,你先照顾老太太几天,咱们爷俩和和美美的把老太太送走,到时候街坊们也夸柱子你仁义不是。” 又是高帽子对敌。 甭管你同意不同意。 先给你戴高帽子。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一大爷,您说的事情,我能办,但是您也知道老太太喜欢吃这个毛病,跟我搭伙,老太太提出吃肉,我怎么办?我总不能饿着雨水,照顾老太太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吧?” 傻柱特意在没有血缘关系几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老头子跟着寡妇去了保城,留下我跟雨水两个人,我一天不吃饭都行,雨水怎么办?我不管这个妹妹?或者我为了照顾老太太,我把雨水送走?这事您别想,我不会答应,我有我的事情,总不能我放下手头支援祖国建设的大事,回来给老太太做饭。” 傻柱口风一转。 “今天没有外人,咱爷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太太贪吃,还喜欢吃好的,丰泽园、鼎香楼、东来顺等等,这些地方真要是挨个吃一遍,我估摸着咱四合院所有人的家底加一块,也不够老太太吃,一大爷,您听我一句劝,要是您觉得老太太是负担,天天吃肉,养活不起,咱先开大会,也别开大会了,咱直接找街道王主任。” 易中海看着就跟踩了臭狗屎似的。 浑身难受。 傻柱半婉转半明挑的拒绝。 委实让易中海接受不了。 易中海想不明白,傻柱怎么在何大清跑了后,看着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柱子,一大爷。” “我明白一大爷的意思,您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明天正好要去街道收他们的废品,到时候我跟王主任说吧,肯定把老太太这件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柱子。” “一大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易中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除了一肚子气,什么都没有得到。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 傻柱忽的没头没脑的问了易中海一句。 “一大爷,我们家老头子没给你邮钱吧?这件事年前一大妈说过,说老头子当初走的时候,答应年后邮钱,钱要是到了,您跟我说一声,要是没到,也没什么。” 易中海彻底麻了。 原本还想借着何大清的钱拿捏一下傻柱。 合着傻柱知道了这件事。 当事人都知道了,你还怎么过手油。 何大清又不是死了,真要是写封信,什么都露馅了。 “柱子,大清走的时候是说过这话,真要是邮来钱,一大爷让一大妈给你送来,老太太的事情,柱子你别管了,一大爷自己想办法。” “您不在坐会了?” 心里窝火的易中海。 根本没有坐的心思。 第92章 聋老太在被抓 看着离去的易中海背影。 傻柱似乎明白了他上一辈子为什么没有抢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的原因了。 有傻柱自己的原因。 更多的原因来至于伪君子易中海。 可不是为了养老算计,而是聋老太太让易中海吃不消了,易中海祸水东引的算计到了傻柱的头上,让傻柱帮忙照顾聋老太太。 即考察了傻柱的秉性,也减轻了易中海的负担。 在贾东旭死后,易中海把傻柱从备胎提成了正选。 因为有聋老太太的珠玉在前,易中海一门心思的认为傻柱可以给他养老。为了拿捏傻柱,也为了让自己的养老万无一失,易中海必须要给傻柱找一个对易中海感恩戴德,且不反对傻柱给易中海养老的人当媳妇。 秦淮茹身为贾东旭的遗寡,自然而然的进了易中海的眼。 三大一小的超级豪华寡妇套餐。 让很多人望而生畏。 一般人享受不起。 易中海以道德绑架的手段套路傻柱,最终各种手段齐上,让年纪大了的傻柱,不得不咬牙享受寡妇超奢侈大餐。 想明白了这些的傻柱。 就仿佛心头的大石头突然消失了似的。 整个人莫名的感到了一阵轻松。 隔壁。 易中海家。 愁眉不展的易中海,刚刚进入屋门,一大妈便抢先迎了上来,帮着易中海脱外套的同时,捎带嘴的问了一句。 “老头子,你跟柱子谈的怎么样?” 易中海摇了摇头。 一大妈顿在了当地,依着她对傻柱的了解,只要上赶着主动把话说开,傻柱一般都会笑呵呵当做没发生这件事。 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一大妈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说的事情跟易中海说的事情分明是两码事。 易中海说的是把聋老太太甩锅给傻柱让傻柱照顾聋老太太吃饭这件事,一大妈却以为易中海找傻柱解释当初不让傻柱提轧钢厂食堂学徒这件事。 一听易中海没有办妥事情,自行脑补了一番场景的一大妈,便犹豫着那天自己亲自上门跟傻柱解释解释。 易中海这个人。 好面子。 就算上门解释,估摸着也是摆着这个管事一大爷的臭架子,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还拿居高临下看人,人家凭什么上赶着贴你的冷屁股。 还的她这个易中海的老伴出马,希望傻柱看在双方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能给她一大妈一个面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得亏易中海不是一大妈肚子里面的蛔虫,不晓得一大妈要漏自己的底,否则易中海会骂娘。 今晚的四合院。 注定不会太平静。 家家户户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直到静寂的夜空中,忽的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哗啦一声。 四合院的街坊们都涌到了四合院,面面相嘘的看着傻柱家,猜测傻柱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傻柱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何雨水,你看我干什么?谁让你看我的?” 听闻傻柱恼怒何雨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居然对视了一眼,这貌似符合他们两禽的利益。 聋老太太不止一次提出,让把何雨水送走。傻柱对雨水不满,估摸着距离送走何雨水不远了。 “柱子,你小点声音,大晚上的。”伪君子心情极好的把道德绑架的大旗高举了起来,“大清在保城,京城就你跟雨水两个人相依为命,你这么训斥雨水,让外人听到了不好,雨水就算千般不对,她也是你妹妹。” “中海。”聋老太太紧跟着开始附和,“雨水正因为是傻柱子的妹妹,傻柱子才要更加严厉的批评教育何雨水,姑娘家家的,得教育。” 两禽打着什么算盘。 傻柱门清。 心中暗骂了一句。 “一大爷,老太太,不是我发火,是雨水做的太过分了。”傻柱说出了他发怒的原因,“后天就开学了,雨水的寒假作业没写。” 一语惊醒梦中人。 四合院好多人。 醒悟了。 岂止何雨水没写寒假作业,他们家的娃娃也没有写。 四合院乱了套,前、中、后三个院子,都响起了小屁孩们哭喊及大人们教训孩子们的声音,都跟作业有关。 “柱子,那你也得好好跟雨水说。” “一大爷,诸位街坊们,你们看看。”傻柱把雨水的算术作业拎着,让在场的街坊们都看了看,指着上面的算术题,气愤道:“这就是雨水写的作业,盘子里面放着五个苹果,自己吃了三个,问还剩下几个苹果,雨水说剩下两个苹果。” “答案对呀。” “一大妈,我没说这道题,是下面这道题,一模一样的题型,就是里面的东西变了,从苹果变成了人,操场上有五个小朋友在玩游戏,三个藏到了树丛里面,问还有几个小朋友没藏,何雨水说一个。” 众人都乐。 “还有作文,大年三十晚上,我跟小伙伴玩游戏,太阳公公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傻柱扭脸看到何雨水趴在门框上面看着自己。 心一动。 “雨水,你要是不想学习,你明天跟我去废品站,咱们兄妹两人一起收废品,好不好?” 本是激将。 却错想了对面是何雨水。 小丫头除了不想上学,不想写作业,你让她干啥都行。 “行啊。” “行什么行?”傻柱眼睛一瞪,“赶紧回去写作业去。” 周围几个大院都响起了‘写作业、马上就要开学了’的呼喊声音,言语里面的愤怒,比傻柱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终还是傻柱求着闫阜贵出马,才解决了何雨水不好好写寒假作业这件事。 亲哥。 不好使。 闫老师。 好使。 闫阜贵都没说话,往何雨水跟前一站,何雨水便拍着小胸脯的朝着闫阜贵保证,保证自己好好写作业。 紧赶慢赶,小丫头终于赶在开学前,把作业写完了。 比那些拖拖拉拉哭哭啼啼说自己作业还没有写完的小屁孩们好了很多。 把何雨水送到了学校。 傻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废品站。 刚进门。 就被眼前那一大堆废旧衣服给惊呆了,后来才晓得这是文三的手笔,一万块收了满满两板车破衣服。 废品站的人麻了。 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眼前这如小山一样的旧衣服了。 傻柱的第一想法。 是吹牛大王文三被骗了。 废品站的工作干了大概有四个多月,傻柱对此最大的感触,整个废品站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跟可回收再利用的废旧金属打交道。 底子薄加人为破坏种种因素。 现在废品站最主要的工作是回收那些贵重金属,大到铁块、烂锅,小到牙膏皮等等,分门别类,将它们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收废旧衣服,文三算是开了废品站的先河。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三年过后又三年,一年接着一年穿,这首歌谣把人们对衣服的利用,阐述的清清楚楚。一件衣服除非烂的不能在穿,才会将其当废布的进行处理,可不是说不要了,丢了,而是把这个废布变成了做布鞋的原料,这也是废品站没有收废旧衣服这一项目的根结。 这堆衣服。 算是给站里出了一个难题。 上到主持一站工作的站长,下到看门的石头,都在疑惑,这堆破旧衣服,他们具体要怎么处理。 想不明白。 文三怎么会收了这么一堆没用的破旧衣服,脏不拉几不说,衣服上面还散发着那种呛鼻的臭味。 一干众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那种懵逼茫然的眼神,估摸着都想让对方拿主意,毕竟是文三花一万块钱买回来的材料。 丢了吧。 可惜。 还污染环境。 利用吧。 不知道怎么利用,就这个呛鼻的臭味,就已经灭杀了二次利用的可能。 用句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 这堆烂衣服,你就是倒贴钱给人家,人家都嫌弃。 信心十足一心要放个大暴雷的文三,此时看着跟被煮了的螃蟹差不多。 蔫了。 看到废品站从没有收过废旧衣服,便想着自己开创一个先河。 结果残酷的现实犹如一盆凉水,浇了文三一个透心凉。 一万块买了这么一堆破旧衣服。 应了那句话。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也晓得自己办砸了差事。 拉着脸。 低着头。 “老几位,别愣着了,出出主意呗!” “没利用价值,丢了吧。” “咱们是干嘛的?废品站的工作人员,做的就是这个跟废品打交道的营生,丢了,谁给你们丢弃的权利?组织给咱们的经费,一点不能浪费。” “实在不行,这个钱从我工资里面扣呗。” 文三颇有一丝敢作敢当的气势。 “组织少你这一万块?” “站长,丢了,您不同意,我赔,您也不同意,怎么利用,咱都没招,留着这堆玩意干什么,坏咱的好心情。” “所以才要想办法啊,抓害人,你们帮不上一点的忙,做咱们的老本行,收废品,你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我怎么摊上了你们这么一帮熊人。”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文三说的对,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忽的反应过来的老何,瞪着文三,“文三,你说谁不行啦,你们几头蒜,想办法啊。” 众人苦思对策。 傻柱脑海中灵光一闪。 貌似有了主意。 这么一堆破旧衣服,估摸着也洗不干净,洗干净了也没人敢穿,反正都是当做废料处理,何不将这些衣服做成拖把卖。 把办法一说。 站里的同志们个个喜笑颜开。 有的自告奋勇的却砍树枝,做这个拖把的木耙,有人勇敢的朝着这堆散发着臭味的破旧衣服发起进攻,准备用剪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剪成布条子,还有人去张罗这个铁丝。 无精打采的废品站,瞬间进入了激活模式,都在忙碌,就连傻柱也忙的晕头转向,中午都没有回四合院吃饭。 一直忙碌到晚上,傻柱才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四合院,傻柱就被眼前宏大的阵仗给惊呆了他的眼帘,张口结舌的样子,就仿佛眼前出现了让傻柱误以为自己眼花看错的了事实。 四合院的人不吃饭的看着热闹,前、中、后三个院落当中能出来人都出来了,不能出来的人也趴在玻璃上看着中院发生的一切。 主要是太无聊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缺乏这个娱乐项目,每个人都得想办法打发消磨自己的时间,这也是人人积极参与大院大会的原因。 无聊就是原罪。 看到那位被王主任要带走的聋老太太。 傻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聋老太太究竟怎么了,怎么又要被王主任带走教训? 王主任这个架子,他就不是那种带着聋老太太去做光辉事迹报告的架势,后面跟着三个街道的工作人员,其中聋老太太两侧分别站着两人,剩余一人抓着武器站在了最后面,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聋老太太的后背。 只要聋老太太流露出一点胆敢反抗或者不配合的意思,那位抓着武器的仁兄便后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太残暴了。 傻柱胡思乱想瞎琢磨的时候。 被带走得聋老太太,心里委屈的不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忌讳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连续两封举报信举报自己。 第一封举报信,害的聋老太太被王主任带走教育了几天,家里搜出了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 一个囤积买卖的帽子扣在了聋老太太脑袋上,直到现在,聋老太太四个字依旧是远近闻名的一个落后的代名词。 原以为年后会过几天舒心日子,结果舒心日子没有过,又出现了第二封举报信的事情。 聋老太太心累。 她也晓得自己的名声不能在受到任何的损失。 就把主意打在了易中海的身上,希望易中海能主动站出来帮自己解个围。 隔三差五被举报,被带走调查。 聋老太太这个大院祖宗的名声就会名不副其实。 易中海就算不想,却也的硬着头皮来。 “王主任,老太太他怎么了?” 问话的是易中海。 谁让四合院里面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近。 只要聋老太太出事。 易中海一准会被怀疑。 没跑。 “我们接到了举报,说聋老太太有这个大家长的作风。” 接到举报。 得知红星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又被人举报,王主任不敢怠慢,连夜带着街道的工作人员上了门。 老话说的好。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聋老太太连续被举报两次。 又有聋老太太囤积货物的事实佐证,聋老太太在街道的名声真的不怎么样,远不如傻柱好。 都臭了。 第93章 易中海背锅 大家长作风! 这理由。 街坊们早都猜到了。 四合院事实上一直存在两位惹人嫌。 最开始的聋老太太,以大院祖宗的架子横行四合院,左膀为道德绑架高手易中海,右臂是四合院战神傻柱。 物质匮乏的年代,总想着这个吃吃喝喝,那家改善生活,你要是不给聋老太太送点,你就是不尊敬老人。 街坊们苦聋老太太久亦。 贾东旭死后,留下貌美如花寡儿媳妇,贾张氏产生了质的变化,开始满四合院撒泼,对比之下,人们人为的忘记了第一惹人嫌的聋老太太。 大家都琢磨。 也都这么认为。 举报聋老太太这件事,没准就是四合院内某位仁兄的杰作,看不过眼了,逼急了,把聋太太给点了。 此人是谁? 个个脑洞大开的想着他们自认为是点了聋老太太的人。 傻柱的目光缓缓的扫过了一干众人,当他们那种懵逼茫然却又泛着一丝小小惊喜的眼神映入傻柱眼帘时。 傻柱推翻了自己的推测。 四合院的这些人,都喜欢别人冲锋在前,自己躲在后面捡现成。 危险你来。 便宜我得。 依着众人的秉性,不可能做出举报聋老太太的事情,他们都把举报聋老太太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在别人举报聋老太太后,脸上装出一种你们怎么能举报聋老太太的不解,心里却暗爽。 傻柱突然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了易中海的身上,就在刚才,王主任说聋老太太被人举报在四合院耍大家长作风,易中海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怪怪的表情,他那句问话也挺有意思的,老太太又怎么了,这个又字很值得回味,傻柱心思一动,聋老太太这一次被点,该不是易中海的手笔吧! 从贪吃嘴馋的毛病抡起,易中海存在点聋老太太的动机。 二十八大名馆子,一百零八名小吃店,再加上大大小小的独具特色的路边摊,聋老太太真要是转圈吃一趟。 易中海估摸着好几年的工资都不够。 灯下黑呀。 四合院里面的人都晓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关系最好,聋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由易中海两口子照顾。 换句话说。 在街坊们的心中,四合院里面谁都可以举报聋老太太,唯独易中海两口子不会也不能举报聋老太太。 反过来。 这恰恰也构成了易中海举报聋老太太的证据。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谁也没想到这一点,反倒成了佐证易中海举报聋老太太的关键证据。 老王八蛋。 真够狠的。 伪君子脸上还能摆出一副跟我没有关系的坦然之色,更在事后张罗着街坊们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儿。 美其名曰要加强这个街坊邻里们的相互帮扶。 给傻柱的感觉。 此地无银三百两。 口口声声四合院要和谐。 瞧瞧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大院祖宗空耳天后聋老太太,撒泼高手不要脸贾张氏,未进化成心机白莲的秦淮茹,职业打儿子选手刘海中,道德绑架一心为公易中海,抠门算计守关大将闫阜贵,纯缺德真小人许大茂。 想好。 门都没有。 一个简简单单的大院大会都能开的五颜六色,各有各的心思,还文明先进四合院,纯粹就是想屁吃。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大院大会,开的易中海后悔了,他会上强调的某些言论,意外的提醒了那些不曾怀疑易中海的人。 比如闫阜贵。 “易中海再三强调四合院要保持和谐,他心里有鬼呀!” 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易中海的闫阜贵,眼镜背后的双眼,散发着睿智的目光。 表面上。 易中海想借这件事表明聋老太太的大家长作风跟易中海没有关系,实际上,根本没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越琢磨,内里的谜团越多。 四合院里面,易中海绝户没有孩子,为了彰显自己的仁义道德,主动接过了后院聋老太太的起居生活的日常照料。 当时闫阜贵也后悔过。 一个小脚老太太,上了年岁,也就是加一双筷子的事情。 没成想。 聋老太太却是一个典型的吃货。 虽然易中海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但闫阜贵还是明锐的察觉到了,聋老太太带给了易中海两口子极大的压力,否则易中海两口子也不会道德绑架整个四合院,谁家改善生活,巴巴的让先紧着聋老太太来。 这一次聋老太太被抓,有可能就是易中海的手笔。 闫阜贵逐渐琢磨出味来。 聋老太太被举报,四合院的人都有嫌疑,唯一没有嫌疑的人就是易中海,可有时候,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可能。 众所周知,一件事背后的最大获利者,往往就是这件事的最大推手。聋老太太被抓,易中海两口子可以过一段消停日子,将来聋老太太被放出来,易中海两口子也会借着这件事提醒聋老太太。 易中海这一手灯下黑。 玩的炉火纯青。 细思极恐! 这样的易中海,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刘海中这个傻缺还在附和易中海。 你丫的被易中海卖了。 脑残。 闫阜贵打定了主意,尽量不参与四合院的事情。 反倒是傻柱让闫阜贵高看了几眼,何大清在的那会儿,傻柱跟后院聋老太太亲近,何大清一走,傻柱立马疏远了跟聋老太太及易中海两口子的这个关系。 还有许大茂。 也是怪。 原本见面就互掐的两个人。 现在却成了穿一条裤子的人,傻柱家的那台缝纫机,还是许大茂帮傻柱从贾家弄来的,现在的许大茂,给闫阜贵的感觉,就仿佛成了傻柱的打手,傻柱遇到事情,傻柱自己都没有发话,许大茂便挥舞着拳头冲了出去。 四合院内的某些变化,让闫阜贵看不透了。 看着开完大会各自离去的众人,闫阜贵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三大爷,想什么那?” 闫阜贵微微一笑。 “傻柱,三大爷现在有点琢磨不透你,你这个变化也太大了吧。” “三大爷,人是会变的嘛!”傻柱脸上挂着微笑,“老头子在,我是小孩子,家里大小事情有老头子抗,老头子不在了,我就是何家的门户,我要是还跟之前那样,会被人说闲话。” “这就是现实逼着你不得不成长。”闫阜贵道:“你能想明白这些,我真的很欣慰,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没等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不能够。”傻柱压低了声音,“三大爷,今天晚上这事,是不有点意思。” 矮子里面选高个。 跟官迷刘海中、伪君子易中海比起来,闫阜贵抠门算计的毛病,真不是什么大问题,挣得少,孩子多,不算计还真的不行。 闫阜贵有些算计,人家是直接摆在明面上的。 好比过年帮人写春联,人家明码标价,一副对联多少多少钱,你要是没钱,你拿东西换也成。 不像易中海,心里不乐意做的事情,他非得在脸上装个乐意,明明想让你接锅,却非要婉转的套路你,一大堆自己各种舍不得的理由糊弄你。 闫阜贵的缺点,是算计过头,养成了抠门属性,最终被孩子们反过来算计。 傻柱上一辈子,真是看不起老扣,经历了半身不遂偏瘫被驱赶出贾家的苦难,傻柱能理解闫阜贵的苦衷。 雨水还小,上学放学需要闫阜贵帮忙,出于这些因素,傻柱对闫阜贵感觉不错,闫阜贵也感受到了傻柱的善意。 四合院里面。 谁吃过傻柱的请。 许大茂倒是巴巴的被傻柱坑了两次。 “傻柱,你考校你三大爷来了,你看的不是挺明白的嘛。” 话虽如此。 可闫阜贵还是朝着易中海家的方向使了一个眼神。 “不愧是三大爷,我服。” “三大爷不吃你这一套,要来就来点实际的。” “喝点?” “三大爷拿酒。” “掺了酒的水,我可不要。” 也不知道闫阜贵听到了没有,估摸着是听到了,好好的水,老扣非要兑酒,美其名曰好酒。 不长时间。 闫阜贵拎着酒来了。 不是掺了酒的水,也不是兑了水的酒,原封的一瓶二锅头。 两人刚拉开架势。 鳖孙许大茂不请自来。 “合着我许大茂有口福。” 话罢。 也不等傻柱让他,许大茂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在了傻柱的对面。 今天许大茂立功了。 傻柱也就不跟许大茂一般见识。 拧开酒瓶子,给许大茂倒了一杯酒。 闫阜贵则主动把筷子递给了许大茂。 大院大会上面,许大茂看着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把易中海怼呛的差点下不来台。 隔壁易中海家。 大院大会上碰了钉子的易中海,带着满腔的心事回到家中,也不说话,进门便坐在凳上一动不动,一副神游天外的态势。 最大的变故。 许大茂充当了进攻易中海的急先锋。 哎。 一声叹息从易中海嘴里发出。 伪君子很快又一动不动的发呆了。 一大妈发现不对劲,伸手在易中海面前晃了晃,担忧着问了一句,“老头子,你没事吧?别吓我。” 听到一大妈的喊话声,易忠海逐渐回过神来,两眼茫然无神的瞅了瞅一大妈,“这事它怎么就变了味道?许大茂他怎么能这么说,还有柱子,他怎么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让我难堪却不帮着出头。” 对此。 一大妈就十二个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作自受。 不能生养,家里的大小事情一大妈也不能做主。 易中海或许身在局中,看的不是那么透彻。 一大妈却看明白了事情的本质。 易中海算计聋老太太的计策自认为万无一失,其实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屁。 许大茂都能看出的事情,四合院里面的这些街坊们能看不出来吗? 人家不出头。 无非是不想触碰易中海的霉头。 还有傻柱,现在跟易中海两口子、跟聋老太太的关系真是日渐疏远。 人啊。 真不能过分算计。 本想拿捏一下傻柱,故意卡着傻柱不让傻柱提学徒工,谁成想傻柱拍拍屁股不干了,是离开了轧钢厂,轧钢厂却流传着傻柱厨神的名头,听说轧钢厂为了让傻柱回到轧钢厂食堂,准备给傻柱一个食堂主任。 这样的人。 还真不是易中海可以拿捏的。 何大清走之前,都安排好了,傻柱会按部就班的提学徒工,然后转正,易中海横插一脚,非要给傻柱来了雪中送炭。 搞砸了。 也就没有了然后。 纸包不住火,傻柱去趟保城,跟何大清一对话,易中海的算计,它就是一个可笑的大臭屁。 除非何大清死了。 这种事根本瞒不住。 沉默良久。 一大妈觉得还的自己出马,把易中海当初拿捏傻柱的事情跟傻柱好好解释解释,就是豁出去她这张老脸,也得让傻柱原谅易中海。 此时完全不知道一大妈要去找傻柱说明事实真相的易中海,还在想着怎么让前食堂主任闭嘴。 今天白天。 易中海亲眼看着前食堂主任被带到了保卫科。 这件事给了易中海强大的压力。 否则依着易中海的心机智慧,不可能在大院大会上犯隔壁阿二不曾偷的这种错误,没有洗白自己不说,还让聋老太太被举报这件事情变得进一步实锤。 整个四合院,前中后三个院落中,所有人都认为是易中海被聋老太太天天想吃肉、想吃山珍海味给弄得不耐烦了,举报了聋老太太。 一大妈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头子,不是我说你,你不该举报老太太,院里的人又都不傻。” 易中海抬起头。 傻愣愣的看着一大妈。 我举报的聋老太太。 这怎么可能。 “老太太不是你举报的?” 易中海现在才明白刚才大院大会上街坊们为什么会是那么一番嬉戏的眼神,合着他们以为自己举报了聋老太太。 闹了半天。 自己替人背了屎盆子。 谁。 易中海恨得牙根痒痒,他最怀疑的人却不是傻柱,而是对面的贾家婆子。 “我就是在不堪,也不会做出举报老太太的事情,我是替人背了黑锅,算了,不说了,麻烦。” 易中海合衣躺在了床上,直到隔壁响起秦淮茹的声音,易中海神游天外的魂魄才重新回归了躯壳。 秦淮茹大晚上的去了傻柱家! 第94章 醉酒傻柱二打易中海 易中海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大晚上的。 夜深人静。 贾家的新儿媳妇秦淮茹却出现在了傻柱这个光棍汉家中,就算傻柱年纪不大,却依旧是个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 贾家这是要干什么? 贾东旭还没死哪! 贾家婆子的那点算计,真以为易中海看不出来。 一准又是奔着那台缝纫机去的。 缝纫机是易中海买的,贾东旭丢的自行车,用新缝纫机抵人家傻柱新自行车的债,也在情理之中。 贾家婆子一次次的用话戳着易中海的心窝子,无非觉得易中海两口子是绝户,想要让贾东旭帮忙养老,故在借机要挟易中海,欲让易中海帮忙给贾家凑齐三转一响。 伪君子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被要挟。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能逼我。 贾家婆子的算计,却恰恰成了逼迫易中海的行为,今天晚上的大院大会,贾家婆子非常的诡异。 易中海脑海中忽的想到了一个被他忽视的观点。 贾张氏举报聋老太太! 换言之。 易中海有可能在替贾张氏背锅。 越琢磨。 可能性越大。 易中海静静的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在晓得自己有可能被人甩锅后,易中海的想法很简单,尽可能的弥补,在弥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先听听动静。 …… “秦淮茹!” 傻柱的声音响起。 看着眼前上一辈子害的自己凄惨兮兮的女人,傻柱真是感慨万千,五味杂全,错以为他与秦淮茹的纠葛应该从贾东旭身死之后开始,那会儿的傻柱,怎么也结婚了,有了上一辈子的经验教训,傻柱这一辈子要是还不能抢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娶媳妇,他也就真成二百五了。 造化弄人。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撑死了二十天。 大晚上的悄然登门。 依着傻柱对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了解,秦淮茹的屁股后面肯定跟着贾家母子两人盯梢的眼睛。 这要是喊叫起来。 麻烦。 说不清楚。 傻柱突然有点庆幸今天晚上可以与闫阜贵和许大茂他们两人一起喝酒。 得亏这两位没走。 否则傻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时的秦淮茹,刚为人妇,青涩并没有完全褪去,初为人妇的妩媚与登临傻柱家门的羞涩,完美的体现在秦淮茹稚嫩却又娇媚的脸颊上面,大麻花辫子耷拉在后脑,想必是在门口犹豫了许久的缘故,脸颊泛着一丝略带寒气的冻感美。 “秦淮茹,大晚上的你来干嘛?” 秦淮茹也是没想到傻柱屋内还有闫阜贵和许大茂,提在半空中的心勉强可以落地了,对于贾张氏让她来借用傻柱家的缝纫机,秦淮茹心里其实是一百个不乐意的,她是贾东旭的新媳妇,傻柱是一个光棍汉。 贾张氏口口声声说傻柱今年才十七,属于什么未成年。 十七岁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原本秦淮茹希望贾东旭能帮自己出头,劝说一下她那个恶婆婆,但是贾东旭的表现,让秦淮茹失望了。 在去傻柱家里用缝纫机这件事上。 贾家母子的意见是一致的。 某些人还恬不知耻的说着让秦淮茹心情难受的话。 ‘你一个乡下丫头,能嫁到城里吃城里的商品粮,已经是你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真以为我们贾家的饭有那么好吃的,让你去借缝纫机,你就去借缝纫机,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再说了,那不是傻柱的缝纫机,那是咱们贾家的缝纫机,只不过是被傻柱给霸占了,你身为贾家的儿媳妇用贾家的缝纫机,走到哪也是咱们贾家有理。 别怕,有你婆婆在,有你丈夫贾东旭在,出不来什么大乱子来,真要是遇到了事情,你喊一嗓子,我和你丈夫就冲进去帮你了,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你要是哭哭啼啼闹腾一番,傻柱不脱层皮都不行。’ 秦淮茹也担心被人说闲话,毕竟此时的秦淮茹,还仅仅就是一个刚刚嫁入四合院,且没有进化成后世那个心机白莲的秦淮茹。 对秦淮茹而言,傻柱恶劣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傻柱家里还有闫阜贵和许大茂在。 人多。 相当于有了人证。 省的秦淮茹难做人,贾张氏教她的那些办法,对现在的秦淮茹而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张口。 “我婆婆让我借用一下缝纫机。”担心被误会的秦淮茹,赶紧扬了扬她手中拿着的东西,一块破旧的破布,“我弄个枕头套,很快的,用不了几分钟。” 终归还是脸皮薄了一点点,贾张氏教她的某些话没有往出说,比如我们家的缝纫机等等之类不要脸的话,秦淮茹选择了没说。 许大茂又一次充当了对付贾家的急先锋,傻柱还没有开口说话,许大茂便抢先一步拒绝了秦淮茹深夜借用缝纫机的无理要求。 就两字。 不借。 在许大茂心中,借缝纫机,不行。 秦淮茹不安的站在原地,低着头,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揪着她手里的破布,就听得刺啦一声。 不大的布被扯成了两半。 闫阜贵年纪大,又是三大爷,一看秦淮茹都要急哭了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替秦淮茹这个女人感到了不值,嫁到贾家,算是掉在了火坑里面,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事情,闫阜贵看的清楚,大晚上逼着刚刚嫁到贾家不到三个礼拜的新媳妇登门借傻柱缝纫机,换成别的人家,这么恶心的事情真的做不出来,贾家母子却逼着秦淮茹来了,这要是喊一嗓子,傻柱说不清楚,秦淮茹也说不清楚,尽等着被冤枉吧。 “秦淮茹,大茂年轻气盛,跟你们贾家有那么一档子事,他说的话带着火气,你也不要放在心里。傻柱一个单身汉,你刚刚嫁入四合院,现在八点多快九点了,你深夜上门借缝纫机,知道的,晓得你们没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怎么回事,听三大爷一句劝,赶紧回家去吧,借缝纫机,你也得白天借,哪有大晚上借缝纫机的道理。”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关键白天傻柱家锁门。 这是四合院目前共存的一个特点,家家户户都锁门,贾张氏就是在撒泼,她也知道撬开人家锁头进屋是个什么下场。 白天铁将军把门。 晚上又顾忌说闲话。 这个缝纫机也就跟贾家人绝缘了。 这要是换成后世那个进化成心机白莲的秦淮茹,肯定就哭开了,以泪洗面的那种,现在的秦淮茹,只能待在原地,倔强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秦淮茹,不是我不让你用缝纫机,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街坊邻里要相互帮扶,我们三个人喝酒,有时候借着酒劲说点带荤腥的荤话,你在,我们显得不得劲,这要是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着了,万一告到了街道,我们就是跳进黄河恐怕也洗不清,你名声也受损。” 闫阜贵瞟了一眼说话的傻柱。 他没想到傻柱能说出这么一番婉转的拒绝词汇。 比许大茂强。 许大茂这混蛋。 分明看热闹不嫌事大。 “傻柱,你一个未结婚的光棍,你跟人家结了婚的秦淮茹说这些话,你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人家秦淮茹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得得得的跟人家说避嫌,人家要是避嫌,就不会大晚上上门来借缝纫机了。” 秦淮茹的脸。 腾的一下红了。 她听出了许大茂言语中带荤腥的那种意思。 低着头。 愈发的不安。 “聋老太太刚被抓走,合着你许大茂想变成第二个被抓的人?”傻柱扭脸朝着还木头人似的杵在门口死活不走的秦淮茹道:“秦淮茹,我们喝酒,我们说事,你一个外人在,影响我们谈事情,有些话我们当着你的面没法活,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没有兴趣,但是还请你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你婆婆、你丈夫,我一百七十万买的自行车被你丈夫贾东旭丢了,这台缝纫机在街坊们的关注。” “是见证。” 被闫阜贵纠正了错误说法的傻柱,采纳了闫阜贵的建议,关注和见证代表的含义它不一样。 “在四合院街坊们的见证下,这台缝纫机赔偿给了我,抵了我新自行车的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婆婆怎么想的,无非看到缝纫机到了我们家,心里不高兴了,想要使唤缝纫机,这个没问题,放着也是放着,但是不能算计。” 傻柱把后果说了出来。 上一辈子。 傻柱可受过这方面的教训,就因为秦淮茹在傻柱屋里跟傻柱坐了一会儿,老虔婆贾张氏大摆灵堂,当着街坊们的面说傻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傻柱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连摔两次跟头。 “孤男寡女,这要是喊一嗓子,或者你哭哭啼啼闹一出,我也就剩下打靶一条路可走,我们家,谁都欢迎,就是不欢迎你们贾家,你要是下次还这么来,别怪我不客气,你把这句话带给你婆婆,咱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想要缝纫机,可以,把我的新自行车还来,空手套白狼,搞笑那。”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离开了。 …… 屋内。 陷入了静寂。 许大茂和许大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傻柱。 这么精明的傻柱,貌似两人还第一次见到。 “看什么看?喝酒。”傻柱喃喃了一句,端起酒杯,“真他M晦气。” “像我兄弟。” “傻柱,你这么想,这么说,不错,贾家人最好别深入交往,贾张氏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借着酒劲。 闫阜贵交代了一些昔日的秘密。 老贾死的那年,贾东旭八岁,周围有些人看到贾张氏孤儿寡母的觉得好欺负,便想着霸占贾家的产业,还有人对贾张氏泛起了不该有的想法,结果贾张氏好一顿撒泼,拎着大粪桶跟那些人干仗,最终保住了贾家的产业。 随着贾东旭年纪一天天的增大,贾张氏担心恶婆婆的名声会连累贾东旭娶不到好媳妇,才收敛起了这个撒泼的秉性,在四合院里面当了几年的好人,随着易中海介绍秦淮茹给贾东旭当媳妇,贾张氏有点旧病复发的状态。 听闫阜贵那个意思。 昔日撒泼高手风范的贾张氏将会回归四合院,这样的四合院才是傻柱记忆中的那个四合院啊。 把心机白莲拿捏得死死的贾张氏,可真不是一个笨到骨子里面的笨蛋。 “傻柱,我问你,要是贾东旭找回了你的自行车,贾家婆子来要缝纫机,你怎么办?” 傻柱直接撂了两个答案。 第一个答案,傻柱的自行车丢了小两个月了,就算找回来,肯定有这个方方面面的损坏,除非贾张氏赔偿傻柱一辆新的自行车。 新自行车换新缝纫机。 第二个答案,傻柱已经有了自行车,他肯定不会在要一辆多余的自行车,自行车贾家留着呗。 缝纫机这件事的主动权。 在傻柱手中。 压根不怕贾张氏撒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蝲蝲蛄叫唤,还不种庄稼了。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转眼的工夫,二斤半白酒下肚,闫阜贵喝了大概三两多,许大茂和傻柱一人喝了一斤,眼瞅着醉了,嘴上没有了把门的在瞎说。 “傻柱,三大爷,不是我许大茂看不起对面那家人,都是些什么混蛋玩意啊,当初贾张氏不同意贾东旭娶秦淮茹,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去破坏,结果我被打了,我的衣服也被撕扯烂,贾张氏翻脸不承认,就一句话,我许大茂跟贾家一辈子的敌人。” 喝到兴头上的许大茂,把他如何变成男人的秘密都说了出来,豪言自己要睡遍周边,当个名副其实的曹贼。 “别以为贾东旭娶了秦淮茹,贾家人就走到我许大茂前面去了,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我许大茂比贾东旭提前好多天做了那件事,我许大茂就要让秦淮茹看看,看看我许大茂到底多么受人欢迎。” 傻柱喝多了酒,嘴巴更加的严实,没胡乱瞎咧咧,他给众人表演了一个一口干,二两白酒一口气灌到了肚子里面,有点喝多的意思,喝到嘴腔里面的白酒就仿佛是在喝白开水,酒不在是酒,那就是水。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大茂和傻柱两人越说越是高兴,面对豪言壮语要睡遍周边的许大茂,傻柱却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不知道那根筋抽住了,嚷嚷着要认许大茂当干儿子,还让闫阜贵作证。 此时的时间。 晚上九点半。 想到明天还上班,闫阜贵便劝解着傻柱和许大茂,来日方长,想喝酒,明天继续,主要是闫阜贵担心在喝下去,许大茂真变成了傻柱的干儿子,劝解的话语还在闫阜贵嘴腔里面打转。 贾张氏便气势汹汹的杀来了,用力推开傻柱的家门,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狰狞的样子,就仿佛傻柱没让秦淮茹使唤缝纫机,对贾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似的。 屋门炸然一开。 外面的冷风顺着大开的屋门灌入了屋内。 带着寒意的冷风与屋内泛着温度的空气骤然接触,让许大茂和傻柱两人莫名的清醒了一点点。 “傻柱,我们家的缝纫机,你凭什么不让用。”贾张氏恶人先告状不说,还朝着那些跟出来看热闹的人瞎咧咧,“街坊们都说说,我们家的缝纫机,就因为我们家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傻柱就把我们家的新缝纫机搬到了他们家,大家伙给评评理,有傻柱这样的街坊嘛,我儿媳妇秦淮茹想弄个枕巾套,白天没人,想到晚上过来用一下,被傻柱敢赶了出来。” 恬不知耻的贾张氏。 众人都已经不陌生了。 想看看傻柱会如何应对。 目光跃过贾张氏的身影,落在了傻柱和许大茂的身上。虽然隔着老远的距离,可众人还是闻到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身上的酒味,在看看傻柱和许大茂站都站不稳的身体,脸红耳赤的脸颊,心中暗道了一句: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喝了多少白酒,醉成这个样子,是贾张氏的对手嘛,别到时候被贾张氏三言两语给把缝纫机要回去。 不盼你好,盼着你倒霉,街坊们都是这种心思。 也有人把目光望向了挤在人群中的易中海,你可是管事一大爷,中院的事情,你不出面吗? 易中海的目光事实上是在贾张氏身上,从一大妈嘴里获知自己有可能被人甩了锅,易中海就怀疑贾张氏。 整个四合院,跟易中海矛盾最大的就是贾张氏。 根源就是秦淮茹。 贾张氏一直怀疑易中海安排秦淮茹嫁给贾东旭的动机,自认为易中海没有按好心,不排除贾张氏借举报聋老太太这件事来恶心易中海这一想法。 “傻柱,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老婆子跟你没完,我老婆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谁呀?” “我贾张氏,秦淮茹的婆婆,贾东旭的妈。”贾张氏叉着腰,“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就把缝纫机搬回去,这是我们贾家的缝纫机。” “三大妈?”许大茂指着贾张氏,扭脸朝着闫阜贵道:“三大爷,三大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咋两个脑袋。” 闫阜贵哭笑不得。 贾张氏变成他闫阜贵的媳妇。 这得多缺德才能遇到的事情。 知道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喝多了酒,也懒得跟两人计较。 “傻柱,许大茂,你们两人喝多了。” 确实喝多了,街坊们看的清清楚楚,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互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倚靠物,不让自己瘫倒在地。 “老闫,柱子和许大茂两人喝了多少,怎么喝成了这样?” 易中海跃过人群。 没办法。 这么多人当面,不可能装鸵鸟。 闫阜贵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有隐瞒。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人喝了一斤多白酒,要不是我拦着,估摸着还得喝一斤。” 现场想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人一斤多白酒。 妥妥的喝醉了。 有人看戏的看着贾张氏,醉酒之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年前可发生过傻柱喝醉酒打了易中海的事情。 别到时候贾张氏缝纫机没有讹诈成功,反倒被傻柱暴揍一顿。 “怎么又喝了这么多,就是老太太被抓走,也不至于这么庆祝吧。” 易中海一语双关的试探着在场众人。 在易中海眼中。 四合院的这些人都有嫌疑,举报聋老太太的嫌疑,只不过贾张氏的嫌疑是最大的那一个人。 “老易,不是庆祝老太太被抓,就是没事了,喝点小酒,刚才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还说,说老太太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怎么三天两头有人举报老太太,还说大院要是在这么弄下去,文明四合院就没戏了。” 闫阜贵赶紧解释。 大家长作风,又不能把聋老太太一竿子打死,这要是聋老太太回来,找他闫阜贵算账,闫阜贵还真拿聋老太太没招。 均不见易中海都想甩锅聋老太太,妄图让傻柱接锅,一直没有得逞罢了。 “老闫,你是咱们大院的三管事,你倒是劝劝柱子和许大茂啊,一人一斤多白酒,别出事。” 伪君子忘记自己面前是两个醉鬼,醉酒之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会产生这个逆反心理,往日里不敢说的话和这个不敢做的事情在酒劲的加持下,会以积压多年火山一朝得到宣泄这种方式地动山摇的发泄出来。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酒壮熊人胆。 喝多了酒,谁还当你是一大爷。 天大地大喝多了酒的我最大。 “你谁呀?”许大茂一听易中海说教闫阜贵,不高兴了,“我们喝酒管你什么事情,咸吃萝卜淡操心。” “傻茂,你干嘛那?”傻柱醉醺醺的朝着许大茂道:“你怎么能这么跟一大爷说话,道歉。” 许大茂朝着旁边的一堵墙跪下,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一大爷,对不起,我许大茂喝多了,我给你磕头了。” 无语的表情。 瞬间布满了街坊们的脸颊。 易中海在屋外站着。 你许大茂朝着门里的墙壁磕头。 “不对呀,我怎么躺床上了?” 闫阜贵一把拽起了许大茂。 “三大爷。”许大茂一脸笑呵呵的表情,朝着傻柱道:“还是你好。” “傻茂,你是不是喝多了?三大爷在外面站着,你跟我叫什么三大爷,合着我像你许大茂的三大爷?” 傻柱手指的方向,指的赫然是易中海。 “外面的是三大爷,里面的谁呀?”许大茂打量了几眼闫阜贵,“我怎么瞅着他像三大爷,外面的不像三大爷。” “傻茂,你喝多了,你眼花了,外面的是三大爷。” “对不起三大爷。”许大茂朝着易中海道:“那也不对呀,刚才一大爷还在,怎么一大爷不见了踪影。” “一大爷去哪了?”傻柱开始翻许大茂的口袋,“你是不是把一大爷给藏在了这个口袋里面,我警告你,你赶紧给我把一大爷弄出来,要不然我抽你。” 一唱一和的交谈。 让贾张氏变成了局外人。 老虔婆就一个想法。 我是谁? 我来干什么来了? 我是来要贾家缝纫机的呀。 “傻柱,许大茂,你们别给我装喝醉,我老婆子就问你们一句话,这个缝纫机你们还不还?” “哎呦。”傻柱指着贾张氏,“她怎么长了一个狗头呀。” 话罢。 翻箱倒柜的抓起了一把菜刀。 看戏的人和不看戏的人,都把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连当事人贾张氏,脑袋上的头发也都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的撒泼伎俩,在两个醉鬼面前,什么都不是。 傻柱真要是醉酒之下,做了这个往日里不敢做的营生,比如伤了贾张氏,打了贾张氏等等,贾张氏哭都没地方哭。 老虔婆都不用人叮嘱,撒丫子的跑了,跑出傻柱的屋子,扭身躲在了易中海的背后,一副要用易中海挡枪的态势。 易中海心里开始骂娘了,合着你贾张氏的命贵,我易中海就能随随便便替你贾张氏挡东西。 什么人呀。 “贾婆子,你给我松开手。” 贾张氏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万无一失,躲在易中海背后,两只手狠狠的抓着易中海的两条胳膊。 “他一大爷,你得管管傻柱,我老婆子就是上门要我们家的缝纫机,傻柱就拿菜刀削我,他这是没把你这个一大爷放在心上。” 用易中海挡枪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给傻柱上眼药。 “贾张氏,你要点脸行不行?什么你们家的缝纫机,是你们家东旭丢了人家傻柱的新自行车,没招了,把缝纫机赔给了傻柱,傻柱也说过,想要缝纫机,可以,把人家的新自行车还回来,要不直接赔傻柱的钱也行。” 结婚当天骑过傻柱自行车的前院老杨。 帮傻柱说了几句公道话。 “老杨头,管你什么事,别以为你们家娶了一个妓人媳妇,你老杨头就高人一等了。” “贾婆子,你要是想步聋老太太的后尘,你随便说。” “他一大爷,我老婆子得了失心疯,我老婆子糊涂了,咱现在谈缝纫机,傻柱凭什么要我们家的缝纫机?” “你给我闭嘴。”试着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贾张氏双手的易中海,扭脸朝着一步步进逼的傻柱道:“柱子,你干什么?” “一大爷?”傻柱愣了一下,灿灿道:“您刚才不是被许大茂揣裤裆里面装起来了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许大茂,别找了,一大爷出来了,我警告你许大茂,你要是再把一大爷装裤裆里面,我真抽你。” 易中海委实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傻柱这一番言语了。 高兴吧。 傻柱说的话,就仿佛易中海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蛋,更用了一个裤裆的修饰词汇。 不高兴吧。 傻柱言语中处处流露着维护易中海的意思。 喝多了。 没招。 你总不能跟一个喝多了酒的醉鬼一般见识,显得你也没有德道。 酒醉心明。 傻柱的话,让易中海高兴的情绪压倒了这个不高兴的情绪,就冲傻柱维护易中海这个想法,易中海也不能说傻柱一个坏字。 “柱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拎着菜刀啊。” 傻柱脸上挤出了一丝神秘兮兮的笑意,朝着易中海道:“一大爷,这话我就跟您一个人说,别人我不说,刚才贾家婆子来我们家,我发现贾家婆子脑袋上顶了一个狗脑袋,没别的想法,就想把贾张氏的狗头给她剁下来。” 躲在易中海身后的贾张氏。 瑟瑟发抖。 腿也麻了。 被吓得。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怎么能是狗脑袋啊,我这是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人脑袋,傻柱要是手起刀落,贾张氏还有活头嘛。 “傻柱,你瞎说,我这不是狗脑袋。”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感受着傻柱不善的目光,易中海心里腾的一声,泛起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我尼玛。 傻柱不会以为我易中海是贾张氏假扮的吧。 这要是误会了。 乐子可就大发了。 就一句话,喝多了酒拎着菜刀的醉鬼你怕不怕。 “他M的,敢当着我何雨柱的面冒充一大爷,我得教训教训你,贾张氏,你给我拿命来。” 傻柱一拳打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没用菜刀。 是因为傻柱手中的菜刀被闫阜贵给趁机夺走了。 喝多了酒的傻柱,真是力大如牛,看着就跟李元霸似的,一拳把易中海打在了地上,在易中海背后躲灾的贾张氏,好巧不巧的充当了这个易中海倒地的缓冲垫子,脑袋不小心磕在了这个小石头上面,老虔婆嘴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贾婆子,你敢装一大爷,我打死你。” 傻柱的双脚紧跟着踢向了易中海。 嘴里依旧口吐芬芳的骂着脏话。 “我让你冒充一大爷,我打死你个狗日的贾张氏,谁给你的狗胆子,冒充一大爷,我踢死你。” 猝不及防之下。 挨了傻柱打被傻柱打倒在地的易中海,只能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同时尽可能的卷缩着自己的身形。 心里委屈的要死。 这顿打。 真是白挨了。 你跟一个喝多了酒的酒鬼一般见识。 你跌份。 更何况傻柱嘴里的骂声又表明了傻柱的态度,人家打的不是易中海,是冒充易中海的贾张氏。 也是幸运,仅用了拳脚招呼易中海,没动菜刀。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易中海不知道挨了傻柱多少拳打脚踢,后来醒悟过来,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替贾张氏挡灾了,易中海使了一个驴打滚,滚到了一旁,避开了傻柱的拳打脚踢,把充当了易中海保护垫子的老虔婆露在了傻柱的面前。 “他一大爷,你躲什么躲?” 贾张氏还怨恨易中海躲开,把自己推在了傻柱的面前。 刚埋怨没几句,傻柱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把贾张氏后面要说的那些埋怨之语给打了回去。 围观的人。 没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全都在看。 看傻柱打贾东旭的戏,外人看,没什么,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贾家东旭身为贾张氏的儿子,眼睁睁看着贾张氏被傻柱围攻却无动于衷,这便有点说不过去了,一想到贾家的禽兽家风,很多人都释然了。 贾张氏被傻柱不知道踢了多少脚,屁股都被踢肿了。 气的牙根痒痒。 嘴里唯有哭泣的嗯哼声音发出。 我要个缝纫机。 就这么难吗? “傻柱,别打了,小心你的拳头。”许大茂摇摇晃晃的走到傻柱的跟前,指着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贾张氏,“咱们是兄弟,是兄弟就得共同进退,贾婆子无理取闹,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得站出来替你出头。” 一旁看戏的闫阜贵。 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要是他刚才没有记错的话,好像许大茂差点认傻柱当了干爹,得亏事情没有办成,要不然四合院的乐子可有的看,想想许大茂见到傻柱喊傻柱干爹那个场景,笑声不由得从闫阜贵嘴里飞出。 地上的易中海。 心哇凉哇凉。 我都被傻柱打了,你闫阜贵还有心思笑。 “老易,我不是笑你!” 易中海没说话,翻身从地上爬起。 打都挨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无非丢脸呗。 刘海中觉得他必须要站出来,易中海被打,闫阜贵解释不通的情况下躲在了一旁,整个四合院就剩他一个管事大爷了。 “傻柱,许大茂,你们瞧瞧你们干的好事情,你们打了贾张氏不说,你们还打了一大爷,你们还有没有把我们几位管事大爷放在心上?” 傻柱看了看许大茂。 许大茂看了看傻柱。 齐问。 “你谁呀?” “我二大爷。” 傻柱笑了。 许大茂也笑了。 “合着是二大爷,二大爷,您刚才说什么?” 大家都看戏的看着刘海中。 明明知道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喝多了,你丫的还在这里装瘪犊子,摆管事二大爷的臭架子。 别到时候被傻柱和许大茂给打了。 “我说你凭什么打贾张氏?你看看把贾张氏打的?” 刘海中也忍不住笑了。 猪头贾张氏。 四合院内可不常见。 傻柱打了一声酒嗝,道:“贾张氏凭什么冒充一大爷?冒充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冒充一大爷,谁坏一大爷的名声,我就打谁。” 一旁不知道挨了傻柱多少拳脚的易中海。 哭也不是。 不哭也不是。 傻柱。 我谢谢你的好心啊。 “他二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呀,傻柱抢了我们家的新缝纫机,我老婆子来要缝纫机,傻柱不但不给我老婆子缝纫机,他还打我,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 贾张氏仰着自己被揍成了猪头的脸颊,心中发狠,傻柱这一次要是不给贾张氏一个说法,就让傻柱狠狠的赔偿一笔钱财。 “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你想怎么样?” “缝纫机给到我们贾家,我老婆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缝纫机给了我们贾家,我们贾家就对傻柱这一次打我老婆子的事情不追究了。” “那傻柱的自行车怎么算?”又是老杨头为傻柱说话,“总不能你们家东旭白丢了傻柱的自行车吧。” “管你什么事?” “路不平有人踩,看不过眼,说几句,有意见?” 岂止有意见。 意见大了去了。 缝纫机放在傻柱家,街坊们都可以用,放在贾张氏家,依着贾张氏的德行,等于断了四合院街坊们使唤缝纫机的后路。 街坊们自然都站在了老杨头这一刻。 压力给到了刘海中。 刘海中突然有点后悔了。 这尼玛事情办得。 甭管是自行车,还是缝纫机,都是三四百万的事情。 是让傻柱不要了自行车?还是让贾家不要了缝纫机? 几百万的东西。 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刘海中算什么东西,傻柱和贾家凭什么听刘海中的话,思来想去,刘海中以外人的身份说了一句。 “缝纫机是因为贾东旭丢了人家傻柱自行车,才赔给傻柱的,贾张氏,你赶紧让人去找自行车,找到了傻柱的自行车,把自行车赔个傻柱,傻柱要是在霸占你们贾家的缝纫机,我到时候肯定批评他。” 贾张氏彻底傻了眼。 还傻柱自行车。 贾家真要是有能力还傻柱的自行车,贾张氏不至于这么撒泼的不要脸,妄图拖整个四合院的人下水。 就因为贾家赔不起傻柱的自行车,才没招了,想要通过这种手段要回原本属于贾家的缝纫机。 赔自行车。 说了等于没说。 贾张氏还想说点什么,发现见势不妙的刘海中溜了,四合院的那些人也都各自散去,闫阜贵跑了,易中海回屋了。 见没人搭理自己。 贾张氏就觉得一个字。 苦。 我白挨了一顿打,屁事也没有办成,我犯贱啊。 秦淮茹好心的过来搀扶贾张氏,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在了一旁,嘴里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反正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 抢先回到屋内,享受着一大妈热毛巾敷脸待遇的易中海,隔着玻璃看到了秦淮茹被贾张氏推开的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 清官难断家务事。 随他去吧。 “老头子,你说傻柱喝多了酒打人这个毛病是跟谁学的?我记得大清好像没有这个毛病啊。” 易中海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自家老伴这个问题。 傻柱满打满算喝醉了两次,打了他二次,第一次是把易中海认成了许大茂,打了易中海,今晚这一次,是因为贾张氏的缘故,害的易中海平白无故挨了傻柱一顿揍。 “会不会是跟许大茂学的?” 易中海沉思了片刻。 认可了自家老伴这个答案。 何大清没走之前,傻柱跟许大茂那真是对头,那时候的傻柱,对聋老太太热心,对易中海两口子热心,让聋老太太错以为傻柱就是她安享晚年的保证,也让易中海错以为可以把聋老太太这个累赘甩给傻柱。 何大清走了之后,傻柱与许大茂两人的关系,那真是肉眼可见的急速升温,对聋老太太不热心了,啦拉开了跟易中海两口子的关系,害的易中海两口子甩锅傻柱的计划莫名泡汤。 第95章 一大妈吐露实情(屏蔽打改) 老话说得好。 跟什么人学什么事。 傻柱天天跟许大茂搅和在一块。 没好! 易中海决定抽时间好好的跟傻柱谈谈,让傻柱别在学坏,说啥也得让傻柱变成之前那个对聋老太太热心、对易中海两口子热心的老实憨厚的青年。 一大妈却没有像易中海这么琢磨。 对于傻柱两次醉打易中海事件,一大妈的想法是傻柱心里肯定对易中海有了成见,借着酒劲在发泄傻柱对易中海的那种怒意。 纸终归包不住火。 难免会露馅被傻柱知道真相。 便想着一两天抽个时间,好好的跟傻柱谈谈,谈谈当初何大清去保城的真相,谈谈易中海为什么不让傻柱提学徒工这件事。 愕然之间。 一大妈忽的想到了聋老太太。 要不是聋老太太从中搅和,易家不至于是现在这么一种状态。 那个老太太。 活该被抓走。 天天想着吃山珍海味,自称大院祖宗,实则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要不是被聋老太太逼得没有办法,易中海不至于这么算计傻柱,然后被傻柱打了两次。 依着一大妈的意思,跟聋老太太开门见山的谈谈,把这个困难摆在明面上。相当于跟聋老太太挑明了,你要是想跟我们两口子搭伙过日子,我们吃什么,你也吃什么。聋老太太还要是坚持这个大鱼大肉的吃喝,两家人就不在搭伙过日子,聋老太太一个人过聋老太太的日子,易中海两口子过易中海两口子的日子。 伪君子不同意,觉得自己的面子和名声受到了损失。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聋老太太估摸着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易中海,天天嚷嚷着要吃肉。 被抓走。 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一大妈突然想出去看看,想了想,最终打消了这个想法。 …… 第二天。 傻柱从睡梦中醒来。 别的感觉没有。 就觉得难受,浑身上下哪都难受,口干舌燥不说,身体也变得乏力,尤其这个胃,就像在造反似的,闹的傻柱委实不得劲。 得亏年轻。 身体扛得住。 咬着牙。 给自己做了一大锅鸡蛋汤。 说是鸡蛋汤,其实就是一大锅开水里面加了一颗鸡蛋,清晰地都可以当镜子照,顾不得烫,傻柱一个人喝了三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热汤进肚,身体才感觉好点,也就维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胃又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傻柱立马变成了反刍的牛羊,刚刚吞咽下肚的鸡蛋汤,夹杂着这个胃酸从胃里顺着喉咙反涌到了他的嘴腔里面,嘴巴变得鼓鼓囊囊,傻柱第一时间紧咬牙关,连鞋都没穿的冲出了屋子。 说时迟。 那时快。 冲出屋子的一瞬间,嘴巴犹如开闸泄洪的水库大闸,里面的那些鸡蛋汤等东西,喷泉似的以傻柱嘴巴为原点,急速的朝着四周飞速而去。 也是贾张氏倒霉。 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些郁闷,又觉得傻柱是醉鬼,便想着今天早晨趁着傻柱清醒,好好的跟傻柱谈一谈。 缝纫机是赔给了傻柱,但是街坊邻居们也可以借用一下傻柱的缝纫机,秦淮茹是贾东旭的新媳妇,傻柱是没结婚的光棍,在傻柱屋里使唤缝纫机对傻柱的名声不好,也对秦淮茹的名声不好。 老虔婆一晚上没睡的琢磨出了一个自认为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就是把缝纫机搬到贾家。 以借用的名义搬到贾家。 换言之。 这台缝纫机在名义上它还是属于傻柱,但是实际使用权归了贾家,即达到了使唤、霸占缝纫机的目的,又解决了贾东旭丢了傻柱自行车的事情。 一举两得。 何乐而不为之。 贾张氏想想都兴奋。 唯恐傻柱去上班,害的贾家不能使唤缝纫机,贾张氏专门起了一个大早,听到傻柱屋内传出动静,稍微等了那么一会会儿。 再急也得等傻柱穿衣服、倒夜壶呀,觉得傻柱做完了这些事情,贾张氏才迈着二五八万拽到极点的办法登了傻柱的门。 千算万算。 愣是漏算了一点。 傻柱喝多了,胃里难受,贾张氏上门的那一会儿工夫,刚好是傻柱胃里闹腾要吐的那一会儿。 不偏不斜。 一个狗血淋头的画面映入了四合院街坊们的眼帘。 上班的人和没上班的人都愣住了,给他们的感觉,就仿佛贾张氏专门上来寻着一吐似的。 “傻柱。” 回应贾张氏这一声嘶吼的。 依旧是傻柱的呕吐。 顾不得许多,也没管眼前之人是不是贾张氏,傻柱胃里的东西一阵接一阵的不断的从他嘴腔里面喷出。 最开始是鸡蛋,到后面是唾沫,再到后面就是胃酸了。 易中海两口子就在傻柱隔壁住着,一看傻柱呕吐连连的状态,就知道昨天晚上的这顿打是白挨了。 “傻柱,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你看看,看看你把我老婆子给吐得,脑袋上,脸上,嘴巴里,衣服上,全都是鸡蛋汤。” 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 贾张氏现如今还真是这么一副被吐了一身的德行。 傻柱连跟贾张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胃还在闹腾,手托着门槛,有气无力的看着得得得说个不停的贾张氏。 “贾婆子,柱子喝多了,你自己回去洗洗就成。” 一大妈还想充当易中海和傻柱两人误会的调节人。 见傻柱吐了贾张氏一身,忙从屋内出来打圆场,她背后站着易中海,自信贾张氏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只不过贾张氏的心思,都在缝纫机上面,看似恼怒的脸颊下面,却隐藏着包藏祸心的心思。 原本还犯愁怎么才能挑起这个话题,怎么才能霸占傻柱的缝纫机,结果遇到傻柱吐了她一身的事情发生,在贾张氏心中,这就是傻柱上赶着要把刀把子塞在她手里的节奏。 “一大妈,你说得好听,回去洗洗,我这是棉袄,拆洗的话可麻烦了,我老婆子穿什么,总不能穿单衣溜达吧。” 一大妈看了看蹲在门口的傻柱,心里跟着难受了一下,对傻柱她有种对待自家孩子的那种态度。 “贾婆子,直接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们家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我们承认,我们也承认把缝纫机赔偿给了傻柱,可傻柱是个男人,家里唯一的女眷还是一个上小学的小屁孩,这缝纫机放在傻柱家里,那就是浪费,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浪费就是犯罪,我老婆子怎么也是看着傻柱从小长大的,说啥也不能看着傻柱走在犯罪的道路上。” 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我老婆子的意思,傻柱家白天锁门,缝纫机闲着不动,晚上回来傻柱又睡觉,街坊们也不好意思用,这台缝纫机还是傻柱的缝纫机,但是它放在我们贾家,我们贾家有我老婆子和我儿媳妇秦淮茹在,街坊们都可以使唤,傻柱,你觉得怎么样?”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贾张氏的提议。 让四合院大部分街坊都动了心。 缝纫机不用。 他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傻柱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贾张氏,要不是喝多了酒难受的要死,怎么也得给贾张氏一巴掌,谁给你的脸,敢这么算计我的缝纫机! “你这是同意了?” “不同意。” 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小小身影,横在了傻柱和贾张氏的中间,胖乎乎的体型,圆润的脸颊,都在无言的阐述着一个铁一样的事实,何大清走后,何雨水真被傻柱当猪仔似的养活,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小丫头义无反顾的指着贾张氏。 “我们家的缝纫机,凭什么搬到你们贾家?我们老师说了,这就是强盗行为。” 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对于一个能把亲孙女天天叫做赔钱货的老虔婆来说,何雨水也是一个赔钱货。 一个赔钱货。 敢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质问我。 谁给你的脸。 抬起手。 就要抽何雨水大巴掌。 傻柱就算在难受,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抽何雨水大巴掌,咬着牙的站了起来,随手把一个小板凳抄在了手中。 街坊们的心。 又是一惊。 都知道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后,傻柱一个人带着妹妹艰苦的讨生活,对何雨水真是上赶着好。 整个四合院,就何雨水被傻柱养成了小肥猪。 贾张氏要是敢动何雨水一根毫毛,估摸着傻柱手中的小板凳就会砸向贾张氏。 就连贾张氏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一看傻柱拎着小板凳站了起来,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贾张氏有种骑虎难下的态势,一个连易中海都敢打的人,难道还不敢出手打她贾张氏嘛。 手。 僵在了半空中。 扇何雨水不是,不扇何雨水也不是。 “贾婆子,你干嘛,你一个上了年岁的人你跟何雨水一个小毛孩子一般见识,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一大妈的劝解。 让贾张氏有了台阶。 也就借坡下驴,收起了要扇何雨水的大巴掌,转而用自己被傻柱吐了一身这件事说事起来。 “我老婆子也不能被傻柱白吐吧。”贾张氏觉得这件事还的易中海出面,“他一大爷,你得给我们贾家做主呀,你是我们东旭的师傅。” 易中海从屋里出来。 伪君子脸颊映入傻柱眼帘的一瞬间。 傻柱的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好嘛。 整个一个超级国宝,左右眼圈全都黑了。 谁打的? 敢打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还把易中海打成了这个德行。 傻柱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也看着傻柱,伪君子现在确信了一件事,昨天晚上的傻柱是真的喝多了,是醉酒之下误打了自己,要不然眼前这一番醉酒呕吐的戏码他没法解释。 心里无奈的厉害。 傻柱打了他易中海,他易中海还的替傻柱擦破股。 缝纫机的归属问题,当初当着四合院一干街坊们的面已经谈好了,那就是人家傻柱的缝纫机。 贾张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委实没有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心上,用着了,你是贾东旭的师傅,用不着,你就是算计贾东旭养老的混蛋。 昨天晚上因为缝纫机,害的易中海被打了一顿,今天又因为缝纫机折腾,干嘛呀。 “缝纫机赔了柱子的自行车,你贾张氏把缝纫机搬到你们家干什么?还做针线活?”易中海趁机反教育起了贾张氏,“之前贾东旭没结婚,你贾张氏还好赖在街道找点营生,糊火柴盒,东旭结婚了,你贾张氏反倒天天啥事情不做,尽等着享受秦淮茹的伺候!” 对面的秦淮茹。 想哭。 嫁入四合院一个月了,她满打满算就当了一天的新媳妇,剩余的那些日子,秦淮茹看着就跟贾家的保姆差不多。 “他一大爷。” “别解释了,都不傻。”易中海瞪了一眼贾张氏,扭身朝着那些看热闹连班都要忘记上的人道:“大家伙今天都不上班?” 被易中海这一提醒。 众人才晓得时间不赶趟了。 一个个吆五喝六的招呼着同伴,朝着各自的单位走去。 傻柱因为喝多了。 难受。 他算是走的最慢的一个人。 一大妈叫住了傻柱。 赶早不赶晚。 尽可能的把这个事情说给傻柱听,免得落下风,夜长梦多的道理一大妈也清楚,真要是等人家傻柱弄清楚了谁不让他提学徒工这件事的真相,一大妈在巴巴的上赶着跟傻柱解释实情,一准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易中海就是好面子。 前一个礼拜。 一大妈就提醒易中海赶紧趁着傻柱还不知道真相,趁着李建设没有查出真凶,把这个实情说个傻柱。 好面子的易中海没听,反倒连续好几次甩锅傻柱,妄图让傻柱帮忙赡养聋老太太。 一大妈便决定帮自家老头子一把,主动把这个实情说给傻柱听。 事情避讳人。 把傻柱喊到了屋里。 “一大妈,您说。” “柱子,一大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看着一副老实憨厚相貌的傻柱,一大妈心如刀绞,埋怨自家老头子算计了傻柱,也担心自己这一开口,傻柱与易中海两口子的关系破裂,在无法回到之前那种状态。 刹那间的工夫。 一大妈犹豫了。 “一大妈,有什么事情是您不能说的,您放心大胆的说就成。” 傻柱的话。 貌似给了一大妈一颗定心丸。 一大妈长出了一口气。 “柱子,一大妈说了,你可不能生一大爷的气。” 傻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刚开始真没有往易中海身上琢磨,也就以为一大妈跟他说点家长里短的话,比如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要勤俭节约等等。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易中海的事情。 易中海什么事情? 为什么不能生易中海的气? 回想一下。 跟傻柱有关系的事情也就有限的几件。第一件,何大清跑了,上一辈子带着雨水去见何大清,没见到何大清的面。第二件,轧钢厂提学徒工这件事。最后一件,甩锅聋老太太这件事。 傻柱认为第二种可能性要大一点。 即易中海在傻柱提学徒工这件事里面做了手脚。 依着何大清的秉性,就算跟寡妇跑,傻柱和雨水毕竟姓何,是何大清的儿子和闺女,虎毒不食子,按照这一理论,何大清肯定会在离开之前,把傻柱给安排好,傻柱提学徒工这件事水到渠成。 问题是。 傻柱并没有提成学徒工。 跟食堂的那些人没有利益冲突。 思来想去。 也就易中海了。 因为种种因素,一直没有怀疑易中海,主要是易中海养老的正牌人选贾东旭现在还活着那。 傻柱身为备胎,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易中海转正。 听一大妈这么一说。 傻柱释然了,也发现自己错想了很多人,比如眼前这位一大妈,在比如那位易中海。 从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那天算起,截止到现在,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一大妈为什么没有在前段时间跟自己吐露事情,而是选择在这个节骨眼把真话说了出来。 无非想打一个时间差。 提前说跟被动说,双方有着天与地的差距。 不愧是易中海的婆娘,也算深的易中海的算计。 选择这时候吐露实情。 德行。 “一大妈,我就是生谁的气,我也不能生您跟一大爷两人的气呀,老头子去保城了,就留我跟雨水两人在四合院里面讨生活,老话说得好,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我们家的事情,还的指望您二老帮着操持一下。” 场面话。 真要是信了。 你就是脑残。 “柱子,哎,一大妈跟你说实话吧,就你提学徒工那件事,是你一大爷的手笔。” 早已经猜到了答案的傻柱。 故意在脸上挤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一大妈,您没糊涂吧。” “没牙啊。” “您怎么说胡话啊,一大爷跟老头子关系那么好,老头子不在了,一大爷照顾我们两个小的都来不及,怎么还能故意给我们两个小的使绊子,我不相信。” 第96章 易中海、傻柱决裂 傻柱震惊不信的表情。 如针刺一样的刺疼了一大妈的心。 多好的孩子。 就算我说了实话。 这孩子依旧不肯相信。 在傻柱和贾东旭两个养老选择中,一大妈最看好傻柱,就这个老实憨厚的性格,便让一大妈高看几分。 贾东旭真的不行。 贾张氏教出来得孩子,能是什么好孩子! 前段时间因为贾家缝纫机赔给了傻柱这件事,贾张氏撺掇贾东旭跟易中海两口子可劲的闹腾了几次。 “柱子,你听一大妈跟你解释,这件事它就是真事,大清走后,食堂会提你当学徒工,是你一大爷找到了食堂的主任,把你提学徒工这件事给硬生生往下压了压。” “为什么呀?”傻柱直勾勾的看着一大妈,“总的有个原因吧!” 一大妈顿住了。 她也是犯了这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毛病。 光想着把这件事抢先一步说给傻柱,免得落人口舌,却没想到傻柱反问了她一个为什么。 任何事情总的有个原因。 总不能没有理由的由着性子来做事吧。 “柱子。” “一大妈,我不是冲你,我是冲一大爷,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提学徒工,挣得是人家轧钢厂的钱,又不是挣他一大爷的钱,他怎么可以让食堂不提我学徒工啊,我没什么,我吃喝在食堂,关键有雨水啊,雨水才九岁,难不成我背个不养活妹妹,要把妹妹饿死的名声?为什么啊?他怎么能这么做?” 为什么。 还不是没有孩子闹的。 要是有了孩子。 不至于这么算计,又是认贾东旭当徒弟,又是给贾东旭介绍媳妇,还算计到了傻柱的头上。 “柱子,你消消气。” “我没法消气,他这是拿我当傻子玩呀,一边叮嘱我,让我好好的干,提学徒工这件事包在他身上,说就算今年提不成学徒工,还有明年,说明年一定可以提成学徒工。” 傻柱的声音骤然提高。 内里带着有股子强烈的愤怒。 被骗了的那种愤怒。 “这边拿好话忽悠我,让我安心的继续当学徒,他完了跑到那边,跟人家说,说不能提我当这个学徒工,我将他当一大爷对待,他拿我当傻小子糊弄,有这样的一大爷?” 傻柱的反问。 让一大妈心痛。 某些事情她做不了主。 “一大妈,您说说,有这样的管事一大爷,他究竟为了什么?老头子在,提不提学徒工没事,有老头子顶着,关键老头子不在了,我要养活雨水,他什么意思?” “柱子。” 一大妈急了,主要是傻柱的声音太高,院里可有一部分没有工作的长舌妇,往日里就专门搬弄是非。 这要是被他们知道易中海故意找人不让傻柱提学徒工这件事,易中海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你小点声。” “我小声不了,怎么小声?一大妈,你跟我说说,我到底要怎么做,难不成我还的谢谢一大爷,谢谢他故意找人卡我,不让我提学徒工?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这是得亏遇到了好人,人家王主任看我一个人养活雨水不容易,人家给我介绍了一个废品站的工作,这要是没有这份工作,我和雨水两人尽等着饿肚子吧。” 饿肚子恰恰便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一幕场景。 借何大清高抬自己。 这是易中海早已设计好的套路。 在易中海的计划中,等傻柱和雨水饿得不行,伪君子再以救世主的形象现身,接济傻柱兄妹两人吃喝。 彰显自己仁义的同时,又狠踩了何大清,更能借着这件事竖立他管事大爷的风姿,便于易中海的养老大业。 一举数得。 但是没想到傻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害的易中海的计划实施了,却没有实施成功,现在有可能引火烧身。 否则一大妈不至于跟傻柱说这些事情。 对于傻柱有情绪这点。 一大妈理解。 被人当傻子玩弄,心里有气,现在人家知道内情,就像一颗点燃引线的手雷,发泄发泄正常。 四合院里面发泄,比傻柱找到轧钢厂当面跟易中海对峙要好。 “一大妈,也是怪,咱们两家关系不错,按理说,老头子走了,您两位就是我们兄妹两人的长辈,结果您二位就是这么当长辈的,不让我提学徒工,一大妈,谁都怀疑了,我甚至都怀疑了对面的贾家婆子,唯独没有怀疑一大爷,合着怕什么来什么,这件事还真是一大爷做的。” “柱子。” “一大妈,一大爷的事情,跟您没有关系,从今往后,您还是我的一大妈,至于一大爷,那来那去。” 傻柱扭头离开了易家,推着自行车朝着废品站走去。 见傻柱离去,一大妈担心傻柱跑到轧钢厂当面质问易中海,那时候易中海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便急匆匆的朝着轧钢厂跑去。 …… 轧钢厂。 一大妈见到了易中海。 见自家老伴找自己,易中海错以为聋老太太的事情又有了新的变故,毕竟四合院里面就聋老太太被带走了。 结果等一大妈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易中海听。 易中海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啥玩意。 你把真相说给了傻柱听。 这怎么可以。 要知道今天来轧钢厂的路上,易中海还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给圆过去,在不伤及易中海的基础上,让李建设交差。 被一大妈背刺了。 傻柱都知道了实情,他易中海也没有必要做这些无用之功。 想想前段时间给出去的那些钱。 易中海心累。 算计到头一场空。 钱没了,人也丢了。 “老头子,你没事吧?” 这他M是没事的样子吗? 这是有事。 要不是顾忌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易中海往日里成功的竖立了这个老好人的人设,伪君子说不定会拿大嘴巴子狠抽一大妈。 败家娘们。 专门坏我事情。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话虽如此。 可易中海脸上的凄凉之色,是瞒不住一大妈的。 看着心事重重的易中海,一大妈也不知道自己把实情说给傻柱,是办对了,还是做错了。 此时的易中海,竟然神游天外。 一大妈发现不对劲,担忧的叫了一声,“老易、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一大妈的喊话声,易忠海逐渐回过神来,看着一大妈道:“没事,想技术上面的事情那,这件事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回去了,你小心点。” 一大妈幽幽一叹。 她也看出易中海在强装镇定。 这事。 一大妈有心无力,家里是易中海说了算,当时就曾多次劝说过易中海,可易忠海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傻柱知道了实情,易中海多年苦心经营的局面,瞬间毁于一旦。 …… 晚上下班。 带着满腔心思的易中海,回到了四合院,没有理会街坊们异样的眼神,直接回了屋,后隔着玻璃看到傻柱回来。 推门出来。 紧走几步。 来到了傻柱的跟前。 声音也随之压低。 毕竟是丢人的事情。 “柱子,你一大妈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怨恨我为什么这么做,咱们屋里谈,把话说开,到时候你怨恨一大爷,一大爷也无话可说。” 一本正经的语气。 认认真真的脸孔。 让傻柱化身成了丈二的和尚,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后脑勺了。 依着傻柱的预料,此时的易中海应该是过街的老鼠。 瞧易中海的脸色,分明不是那么一回事。 伪君子这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除了这个答案,傻柱也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那咱们屋里谈。”傻柱答应的很爽快,他把自行车锁好,便跟着易忠海去了易忠海家。 周围有精明的人。 注意到了傻柱刚才言语中的那些变化。 往日里。 傻柱对易中海称呼向来都是一大爷,就算呼喊易中海,用的也是您这个敬称,刚才却用了你字。 “柱子,喝茶。” 一大妈早有准备,在傻柱进来后,就给两人倒好了茶。 做完这些事情,一大妈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易家。 不是说没脸面对,而是有些事情,女人在一旁,男人们不太好说,不管易中海怎么解决,怎么说,终究会落了面子。 还是避开点好。 这件事也有一大妈的责任,要不是她主动跟傻柱提及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境遇发生。 一大妈离开后。 易中海把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柱子,你是不是在怨恨一大爷,怨恨一大爷故意卡着你,不让你提轧钢厂食堂学徒工这件事?” 傻柱没说话。 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 见状。 易忠海幽幽一叹,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不说话,一大爷也知道你心里恨我,断人财路,大仇,更何况是不让你提学徒工这件事,要是你一个人,你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气性,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是勿容置疑的,就冲你爹何大清去了保城,你一个人把何雨水养的这么白白胖胖,你就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一大爷服你,真的。” 傻柱脸上闪过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易中海这话也就糊弄一下傻子。 真以为他还是上一辈子那个一根筋的何雨柱,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脑子里面压根不会思考一下。 呸。 “哎,都怨我!” 易中海不按套路出牌。 夸赞之后。 口风一转的把责任归拢到了自己的头上。 以退为进的旧招而已。 他这一声叹息,充满懊悔与自责,老好人的表情在这么一配合,委实让人打心眼里感到信服。 这要是换成上一辈子的傻柱,指不定就信了易中海的鬼话,以为易中海真为自己好。 现如今。 就是一个屁。 “也不怕柱子你不相信,不让你转正学徒工这件事,其实不是一大爷的责任,是你爹何大清的意思。” 易忠海这个老家伙偷换概念玩的贼溜,竟然将把屎盆子扣在了何大清的脑袋上,硬生生说这是何大清的主意。 这也是易中海思考了整整一天时间,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何大清去了保城。 傻柱又在京城。 不可能因为这件事专门去保城找何大清进行求证。 唯一的求证办法就是写信。 如此。 便给了易中海操作的余地。 傻柱写信,易中海拍电报,只要抢在傻柱信到何大清手中之前,易中海抢先把电报拍给白寡妇。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只有这样,易中海才能打着为傻柱好的名义,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不然易中海的这个理由,真的很难站住脚。 可惜易中海面前的傻柱,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傻柱,是吃了一辈子亏的傻柱,没那么容易受人哄骗。 “我不相信。” “柱子,你必须要相信,这就是事实,莫说是你,就是一大爷刚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你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为什么还要压着柱子提学徒工这件事啊,一大爷问了你爹,你爹是这么说的。” 易中海瞎编起来。 “他说,一方面是厂子里面有规定,不到十七岁的人,不能提这个食堂学徒工,你要是被违反厂规的提成学徒工,他又不在,会被人记恨。另一方面是你爹何大清想给你点压力,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你要想成才,就得受点委屈。至于雨水,你爹走之前说了,说每个月会按时按点的给你邮钱,这个钱就是何雨水的生活费,柱子,是你错误会了一大爷。” 伪君子开始领功。 “这件事原本一大爷是要一辈子烂在心里的,情愿让你一辈子不知道这件事,也不能让你去记恨你爹,要不是你一大妈,这件事一大爷就扛了。” 伪君子突然变得气势盎然起来。 “是,是一大爷找人不让你提学徒工,柱子,你有什么气,尽管朝着一大爷来,千万别找你爹何大清的麻烦。” 傻柱打量着易中海。 当他看到易中海那一对熊猫眼的时候。 心中一乐。 后缓缓说道:“一大爷,我虽然被人叫作傻柱,可我并不是没脑子,我不傻,老话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天爷在上面看着那,人做事情的时候,稍微收敛一点,别让老天爷看不过眼,派雷神来劈你。” 易中海闻言。 心不由得一紧。 没想到傻柱居然没有中计。 这可如何是好。 “今天一大妈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最开始的想法其实是不相信,我想过任何人,唯独没有怀疑过您。 但是一大妈跟我说了,我也把这件事跟站里的同事们说了一下,他们给我分析了这么一个原因。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他们说你没有孩子,最大的想法就是养老问题,老头子跑保城,我在你眼中就是无依无靠的那种对象,适合给你养老,你故意找人不让我提学徒工,为的就是拿捏我,等我饿的受不了,等雨水饿的受不了,你再来接济我们,我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仔细想想,我不得不信。 聋老太太那件事,你觉得聋老太太累赘,天天吃肉养活不起,你给我做工作,想让我接锅,您明说呀,关键您不明说,您婉转着给我扣帽子。” “柱子,你同意养活老太太?” “不同意。” 易中海有种被傻柱涮了得想法。 不同意。 你怎么还这么说。 闹的易中海以为傻柱同意赡养聋老太太。 “一大爷,咱们两家从今往后,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的关系,外人面前我不会折你这个一大爷的面子,但是私下里,你也别跟我摆这个管事一大爷的架子,从今往后,我们两家人各过各的,我带着雨水讨生活,你带着一大妈养活聋老太太,你要是敢在算计,或者想把聋老太太甩我头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易忠海心里一紧。 事情发展到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这不是易中海想要的结局啊。 傻柱可是易中海养老的备用人选。 合着还没有转正。 备胎就撂挑子了。 “柱子,我是真的没考虑周全,你千万不要生气,我。” “行了,行了。”傻柱摆了摆手,打断了伪君子的解释,“以前的事就这样过去,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你要是还想算计我,让我帮你养老,也行,到时候我把你饿的受不了,饿的你吃自己的巴巴,别怪我!” 易忠海一脸懵。 傻柱怎么变得这么心黑了。 就冲傻柱跟他撂的这些狠话,易中海也不敢把这个养老寄托在傻柱的身上,真要是如傻柱说的那样,易中海让傻柱帮养老,傻柱天天不给他吃喝,易中海也就易中海了。 “柱子。”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傻柱扭头警告着易中海,“一大爷心里要是不服,想要跟我唠唠,我欢迎,不过我的提醒一大爷一句,我可年轻,你一准会死在我头里,到时候别受了委屈怨天尤人。” 易中海朝着傻柱笑了笑。 只不过这个笑。 看着比哭强不了多少。 伪君子认为自己跟傻柱现在起冲突,对自己没有好处。 主要是贾东旭还没死。 傻柱挑明了与易中海的关系,两家人算是决裂了,对易中海而言,无非少了一个备胎,伪君子将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贾东旭的身上。 要让傻柱看看。 没有傻柱。 易中海依旧可以让贾东旭养老。 只不过易中海的心,不晓得为什么,始终有点不得劲,自打傻柱离开后,易中海就在发呆,甚至就连一大妈回来,易中海也不晓得,直到一大妈喊了几嗓子,神游四海的易中海才把自己的魂魄归了躯壳。 “老头子,你没事吧。” “没事。” “跟柱子谈的怎么样?” 易中海叹息了一句,后把傻柱与她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一大妈。 听闻傻柱放言易中海与傻柱两家人就是普通人家,一大妈的心没着没落的。 “别担心,没有傻柱,咱们还有贾东旭,不挣馒头争口气,不就是养老吗,说啥也不能让傻柱请看了。” 没有了利益。 称呼也变了。 从柱子变成了傻柱。 第97章 差点气死贾张氏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发生在易中海家里的易家与何家决裂的事情,外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可还是从傻柱对待易中海两口子及易中海两口子对待贾东旭两件事上面看出了一丝端倪。 自傻柱与易中海两人私下交谈后,易中海加大了对贾东旭的投入,一副将贾东旭当做传人及养老之人的架势。 有较劲的成分。 傻柱懒得理会,对他而言,无非少了几个惹人厌恶的讨厌鬼而已,各家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挺好的嘛,干嘛非要扯这些咸淡。 整个四合院,所有住户都在奇迹般的朝着好的一面发展,贾家、易家、刘家、闫家、杨家等等。 唯一比较不好的,估摸着只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了,被街道教育了七八天,回来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也不在嚷嚷着要吃肉,一大妈端来什么,聋老太太吃什么。 期间倒是找了傻柱几次,要么傻柱不在,要么傻柱在忙,后一大妈不知道跟聋老太太说了什么,聋老太太便不在登门。 傻柱也难得的落个清净。 照顾雨水的同时,把这个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他还获得了废品站颁发的一季度优秀先进职工的光荣称号。 忙忙碌碌中。 时间流失的飞快。 转眼的工夫。 春暖花开的五月份到来。 四合院陆陆续续迎来了几件大好的事情。 第一件是后院刘海中,老大刘光齐结婚了,结婚后的第八天,趁着夜深人静的机会,找板车把刘海中倾其所有置办的结婚之物都给带走了,第二天刘海中醒来,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四面墙壁,一气之下晕倒在地。 被人掐人中救醒后,刘海中挥舞着皮带,把老大跑了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在了老二和老三的身上,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那件事后,连着一个礼拜没有出门。 第二件跟贾家有关,算是双喜临门,第一喜,贾东旭成功的完成了这个从学徒到正式的晋级过程。 豪言要在年底变成一级技工。 第二喜是秦淮茹有了身孕,贾张氏逢人便说秦淮茹怀了一个男娃。 严格的说。 贾家是三喜临门。 最后一喜是易中海,伪君子以贾家双喜临门为由,又出钱替贾家张罗了一台崭新的大件,三转一响里面的收音机。 明眼人都看出。 易中海这是在给傻柱上眼药。 毕竟贾家为了缝纫机,连着与傻柱闹腾了几次,次次都落了个灰头土脸。 又有易家与傻柱闹翻的传闻。 自行车,傻柱有了,缝纫机,傻柱有了,易中海要是在送自行车和缝纫机,有舔傻柱后脚跟的嫌疑。 伪君子索性置办了三转一响里面的另外一响。 收音机。 为什么不是手表。 手表那种小玩意,如何担得起这个大场面。 易中海要的就是大的那个感觉。 大玩意它显眼,可以让街坊们都看到。 要是换成手表,易中海估摸着得让贾东旭扬着手臂,挨个与街坊们显摆,街坊们才能晓得易中海给贾家买了手表。 手表不利于易中海的显摆计划。 跟伪君子想象的一样,收音机往出一摆,四合院都炸锅了。 街坊们个个都说贾东旭找了一个好师傅。 捧高踩低可是四合院街坊们的拿手好戏,马屁声都快把易中海给淹没了,还有人主动做起了这个张贴喜字的营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原本应该贴在贾家门口的大红喜字居然错贴在了易家门口,被贾张氏发现后,闹腾了一番,又把喜字中易家转移到了贾家。 等傻柱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到贾家张灯结彩,门口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不知道内情的傻柱。 懵了。 心里泛起的第一想法,是许大茂之前对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关系的推测是正确的,伪君子与心机白莲有着莫名的关系。 算算时日。 时间不对。 正月初三结婚,现在才五月份,十月怀胎还差一半的日子。 在天才的孩子,也没有五个月就成形生出来的道理,除非把时间往前推五个月。 愣神间。 傻柱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佻的轻呼。 “傻柱,看什么呢?” 眉头一皱。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心中不由得冷哼了几声。 “什么意思?” 傻柱扭头看了一眼来人,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不是别人。 正是禽兽四合院的男女主人公,四合院女主秦淮茹,她旁边搀着秦淮茹的就是心机白莲的死鬼丈夫贾东旭。 相貌是俊秀。 关键是个短命鬼。 话说回来。 如果从贾东旭的角度出发,秦淮茹这媳妇娶的简直太值,拉扯大三个孩子,还通过吸血为贾家置办下了诸多家业,光是这四合院的几套房子估计就得上千万。 妥妥的千万富翁。 “问你看什么呢?这东西也是你看的?” 贾东旭似乎没有察觉到傻柱的冷淡。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也不排除这家伙在借故显摆,易中海与傻柱家的事情,某些人似乎说给了贾东旭听,在贾东旭眼中,自己过得越好,傻柱心里就越是不得劲,越是气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贾家和傻柱家的矛盾。 “看到你们家家门上面贴着喜字,我猜测。”傻柱也是损将出声,一开口就是损人的狠话,“也别猜测了,肯定是贾大妈找到了良配。” 也怨贾东旭没事找抽。 想要借着贾家三喜临门之际,好好的恶心一下傻柱。 只不过适得其反。 反被傻柱给损了一顿。 “贾东旭,你后爹那的人啊?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是你妈嫁给人家?还是人家入赘你们贾家?到时候你贾东旭是管人家交后爹?还是叫叔叔?” 一连串好几个问题。 问得贾东旭脑瓜子嗡嗡直响。 “傻柱,你找抽?” 话是狠话。 只不过人怂了点。 贾东旭居然把秦淮茹挡在了他自己的前面。 傻柱把自行车一停,上衣一脱,朝着躲在秦淮茹背后的贾东旭招了招手。 “姓贾的,我就是找抽,来来来,咱们练练。” “傻柱,你要是打我们家东旭,我老婆子跟你没完,我们贾家大喜的日子,你不帮忙不说,还打我们贾东旭,你干什么呀?” 贾张氏一张口,让傻柱立马把她和电视剧里刁蛮无赖的老虔婆重叠到了一起。 人的名。 树的影。 老虔婆贾张氏也。 “贾大妈,我看到你们贾家门口贴着喜字,恭喜了一下贾东旭有了后爹,难道我说错了?总不能是贾东旭又娶媳妇吧?现在可有这个婚姻法,贾东旭真要是在娶一房媳妇,最起码也得跟秦淮茹离婚。” 傻柱这张嘴。 也是绝。 “秦淮茹,你跟贾东旭离婚了没有?我告诉你,贾东旭没跟你离婚,就又娶媳妇,这要是报公安,他吃不了兜着走。” 贾家母子的脸。 眼瞅着绿了。 尤其贾东旭。 看着就跟绿毛龟差不多。 “傻柱,我们家东旭跟淮茹好好的,你说什么屁话那?” 日。 傻柱发现了一个真理。 贾张氏这混蛋玩意。 她欠怼。 “合着不是贾东旭跟秦淮茹离婚又娶媳妇,那我没错呀,我恭喜贾东旭有了后爹,恭喜贾大妈老树开花,有了新的追求,我还恭喜错了,你们贾家什么人。” 贾张氏被傻柱气的浑身哆嗦。 大张着嘴巴。 一副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焦急。 “傻柱,你看看你把我妈给气的。” 贾东旭也是四合院有名的大孝子。 口风一转。 威胁起了傻柱。 “我妈要是被你气死了,气的现在就咽气找我爹去,傻柱,你摊上大事情了,我妈要是被你气死,没有一千万,这事情就没完。” “贾东旭,你有了后爹,就不要亲妈了呗,我气死你妈,给你一千万,你好拿着这一千万去孝敬你那个后爹。” 四合院里面有传言。 说易中海之所以对贾东旭这么好,可不是易中海与秦淮茹有关系,也不是因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不知道哪位大神编制的谣言,说易中海将会成为贾张氏的二老伴,贾东旭的后爹。 傻柱这句话,真是戳到了贾东旭的肺管子。 被傻柱戳到痛处的贾东旭,完全忘记了自己不是傻柱的对手,恼羞成怒抡起袖子,准备跟傻柱动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当我好欺负是吧。” 傻柱抹胳膊挽袖子。 一副收拾贾东旭的架势。 贾东旭一看傻柱跟他来真的,撒丫子的朝着贾张氏跑去,把自己刚才差点气死贾张氏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傻柱无语了。 秦淮茹也无奈了。 闫阜贵都微微摇着头。 这个贾东旭。 典型的嘴炮。 遇到真格的就怂了。 老扣的目光,落在了傻柱车后架上面的那个木头匣子上。 “嘿,收音机,傻柱,你买收音机了?” 话罢。 凑过来仔细的打量起来。 一边看。 嘴里一边发出赞叹之声。 “这是咱们国家今年刚刚自主研发出来的红星牌收音机吧,我在报纸上面看过相关的报道,听说里面的那些零部件,都是咱们国家自产的,傻柱,花了不少钱吧?” “也没几个钱。” 傻柱难得的装了一下B。 听说院里有人买了收音机,院里看热闹的街坊们全都围了过来,对着傻柱的收音机指指点点起来。 言语中充满了佩服。 傻柱可以说四合院第一富裕人家。 缝纫机有了,自行车有了,还买了照相机,现在又买了收音机,这要是在买块手表,第一个凑齐三转一响的人。 羡慕声中。 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要我看,这收音机肯定来路不正,说不得就是傻柱从哪儿偷的。” 就这个阴阳怪气的语调。 非贾张氏莫属。 到哪儿都有唱反调的。 贾张氏言语中泛着一股子淡淡的酸味。 本以为他们贾家会是今天的主角,结果主角是傻柱。 凭什么? 一个死了妈,爹跟着寡妇跑了的绝户,怎么还处处压他们贾家一头了,又是缝纫机,又是自行车。 贾张氏就想着用收音机压压傻柱,好好气气傻柱,让傻柱晓得他们贾家吃上了易中海绝户的红利。 没想到傻柱也买了收音机。 双方高下顿见分晓。 一个是易中海送的。 一个是人家自己买的。 谁有本事,谁没有本事,大家伙看的一清二楚。 对贾张氏的不满,也在预料之中。 收音机这么大件的东西进到四合院,肯定得给院里的人一个解释,要不然麻烦事儿多了去。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性。 “贾家婆子,有能耐,你给我偷一台收音机试试。”傻柱可不惯着贾张氏,怒怼起来,“怎么个意思,贾东旭受了气,回家告家长去了?是不是晚上还的叼着奶瓶子睡觉啊。” 秦淮茹的脸。 臊得跟那个猴子屁股差不多。 用眼睛狠瞪了傻柱一眼。 “贾张氏,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张嘴闭嘴就是偷,你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别人添件东西就是偷的,你们什么人啊?见不得别人好?” “许大茂,管你屁事?” “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傻柱是我兄弟,你欺负我兄弟,就不行,还一口一个傻柱偷了收音机,就像傻柱刚才说的那样,有能耐你也偷一台试试。”许大茂忽的拉长语调,斜眼瞅了一眼一旁坐等出场机会的伪君子,“最起码人家傻柱是凭自己本事弄来的收音机,不像某些人,凭妈!” 前面说的都是废话。 高潮是这一声凭妈! 作为四合院的住户,贾家、傻柱家、易中海家,三家的矛盾,众人都心知肚明。 看不起贾东旭,却又无限的羡慕着贾东旭。 能够吃上易中海绝户的红利。 年前一台崭新的缝纫机,年后又入手了一台收音机。 再看看自己。 毛也没有。 “许大茂,你休想打岔,我就要问问傻柱,这收音机哪来的?又是自行车,又是缝纫机,还买了照相机,傻柱,你要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去街道举报你。” 贾张氏死鸭子嘴硬。 街坊们都把目光放在了傻柱的身上,想听听这收音机是怎么来的。 都是一样的人。 怎么傻柱凑齐了三转一响,他们连自行车都买不起。 傻柱也有心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那些东西都说明白。 被误会可不行。 尤其易中海。 给了傻柱一种你解释不清楚,我就拿你是问的表情。 这是要秋后算账! “自行车,怎么来得,一大爷知道具体的实情,老头子留的钱,我买了自行车,至于缝纫机,贾家东旭赔的,照相机是我借了一大爷一百万,前段时间还钱的时候,街坊们也都看到了,至于这台收音机,买的,至于钱怎么来得,红星废品站借的,有不相信的街坊们,可以去红星废品站打听打听,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你这么大面子?”贾张氏明显不相信傻柱的说词,“几十万上百万的东西,说借你就借给你了?” 傻柱也懒得废话。 亮出了他红星废品站优秀先进个人的荣誉证书。 这玩意。 相当于轧钢厂厂劳模。 现下这个年代。 劳模、军人,是无数人的偶像。 众人立马围拢着细瞧了起来。 红彤彤的大印。 真的不能在真。 这本先进个人荣誉证书往出一亮。 傻柱立马成了四合院最亮的那个崽子。 贾东旭的转正,跟傻柱的第一季度的先进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贾张氏,看明白了没有,别以为谁都跟你们家一样,动不动就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自己心脏看谁都是脏的。” 许大茂趁势落井下石起来。 对付贾家。 缺德小人向来都是急先锋。 “他一大爷。” “柱子,许大茂,你们都少说几句。” 伪君子见傻柱亮出了一季度先进个人荣誉证书,脸上立时泛起了笑容。 就仿佛刚才要拿傻柱开刀之人不是易中海似的。 “咱四合院现在是四喜临门,第一喜,贾东旭转正了,成了轧钢厂的正式职工,第二喜,秦淮茹怀孕了。” 傻柱脑子刹那间懵了。 秦淮茹怀孕了。 这么说棒梗过几个月就要现世了。 盗圣。 别名最强白眼狼。 上一辈子,就是这个白眼狼看到傻柱得了半身不遂偏瘫的毛病,大小便都要人料理,便伙同小铛、槐花两个禽兽,大半夜把灌注的傻柱丢在了高架桥下。 傻柱的拳头情不自禁的攥起来。 很快又松开了拳头。 来日方长。 有的是时间。 “第三喜是东旭和柱子都买了收音机,街坊们晚上总算有了打发时间的东西。” 四周众人齐齐喊好。 傻柱见怪不怪。 伪君子的旧招而已。 打着为街坊们谋福利的想法道德绑架你。 就如这个收音机。 明明是傻柱的收音机,他着急还的搭上电池,但是街坊们却不会记傻柱的好,他们永远只会记得替他们谋取福利的易中海。 傻柱一点不急。 收音机这东西。 一共两台。 贾家一台,他一台。 贾家怎么做,他跟着怎么做就行。 再说了,傻柱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报了市夜校,晚上八点到十点都需要去夜校上课,这个时间段,街坊们也别指望听收音机。 铁将军把门。 休想。 “第四喜是柱子获得了废品站颁发的第一季度先进工作个人,这是咋四合院的荣誉,希望街坊们都可以向柱子学习。” “他一大爷,要我老婆子说,就得来点实际的,让傻柱请咱们街坊们好好吃一顿,先进工作个人,大喜事。” 街坊们望向了傻柱。 都想尝尝傻柱的厨艺。 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厨神。 “行啊,不就是一顿饭嘛,可以,但是贾家是不是也得摆三次?”傻柱笑盈盈的看着贾张氏,“一大爷说了三喜,转正,怀孕,收音机,只要贾家摆三次,也别三次了,摆两次就行。” 贾张氏的想法吃傻柱。 傻柱现在是反吃贾家,还一连两次。 贾张氏的脸色。 瞬间不好看了。 “贾大妈这脸色,该不是得病了吧?”傻柱一本正经的朝着贾张氏表态道:“贾大妈,我当着街坊们表个态,要是你改嫁,我免费给你做一顿。” 话罢。 推着自行车朝家走去。 至于收音机。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抱着跟在了傻柱的屁股后面。 易中海看着一前一后进了傻柱家的二人,本能性的泛起了不好的感觉,上一次也是这种境况,然后许大茂给易中海领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闺女回来,让认易中海两口子当爹妈。 第98章 东旭被抓,淮茹小产 “傻柱,贾家母子欺人太甚,这口气咱兄弟说啥也得出,要不然让院里的人都小看咋们哥俩。” 傻柱看着许大茂。 没说话。 他想起上一辈子许大茂找人给棒梗挂烂鞋这件事,秦淮茹以此为借口硬生生拖了他八年之久。 “别扯淡了。” “怎么是扯淡啊,哥们跟你说的是真事,贾家母子必须要收拾一顿,不收拾难消咱心头之恨。” 许大茂自言自语,盯着傻柱看的眼珠子乱转,忽的一拍大腿,一惊一乍的朝着傻柱说出了他收拾贾家母子的办法。 “傻柱,哥们这一招,绝对把贾家母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咱们这么这么来,这么这么做,贾家母子要是还不老实,我许大茂跟你傻柱姓。” 不愧是四合院第一真小人。 缺德的办法。 张嘴就来。 也是傻柱恭喜贾张氏老树开花那段贺词提醒了许大茂,让鳖孙许大茂琢磨出了这么一个缺德的办法出来。 把贾张氏给嫁出去! 即寡妇改嫁。 这就是许大茂收拾贾家母子的最终杀招。 有枣没枣打三竿。 成功了,贾东旭脑袋上多个后爹,许大茂他们多了一个攻击、戏弄贾东旭的由头。不成功,也恶心了贾家母子,可以让贾家母子夹着尾巴消停一段时日,均不见聋老太太现如今都老老实实的。 逼着贾张氏贾寡妇改嫁。 这主意。 你要不是缺二两德,都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傻柱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 鳖孙。 学坏了。 “傻柱,你就说哥们这个主意,他行不行?” 傻柱点头。 “傻柱,你就说哥们这个主意,能不能收拾了贾家母子?” 傻柱不忍心打消许大茂的积极性,鳖孙难得的想要出手对付贾家母子。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本身就跟许大茂关系不错。 傻柱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贾家母子太恶心了。 收拾收拾也好。 “傻柱,哥们还有一件事。” “傻茂,你直接说什么事就行,你看我干吗?”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样子,看着就跟电影中接头的地下成员似的。 “还是上次那件事,哥们已经跟人家院长谈好了,这一次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上一次易中海不是嫌弃人家姑娘年纪大嘛,哥们这一次给他找个年纪小的,就不信易中海不收养这个孩子。” 傻柱头大。 许大茂合着还想继续帮易中海领养孩子。 现如今四合院的态势。 趋向于明了。 很多人都看明白了,易中海一方面是把贾东旭当徒弟,另一方面把贾东旭当养老人选培养,又是缝纫机,又是张罗媳妇,今天又送了收音机。 许大茂怎么还念念不忘要给易中海张罗孩子。 “傻柱,你说哥们这件事办的漂亮不漂亮?到时候一大爷感激不感激我?” 感激个锤子。 估计易中海杀了许大茂的心都有! 傻柱特好奇许大茂带着孩子给易中海送来时,易中海会是一番什么嘴脸。 上一次以人家李秀芝没有介绍信为由的把事情圆了过去。 这一次。 易中海怎么圆。 四合院里面不希望易中海领养孩子的人家,除了吃了易中海绝户红利的贾家,还有后院聋老太太。 傻柱竖起了他的大拇指。 不打算拦着了。 就让许大茂可劲的去闹腾。 甚至还把自己化身成了这个狗头军师,给许大茂出着主意,领养孩子的当天,要怎么怎么设计,比如招呼街道王主任帮忙作证等等。 王主任当面,易中海面临着道德绑架反套路的袭击,他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估摸着那会的伪君子应该是最难受的一个人。 …… “东旭,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家东旭?” 院内突然响起的贾张氏凄厉至极的惨叫声,打断了密谋套路伪君子易中海的四合院双傻的思路。 贾东旭被抓! 对刚刚受过贾家气的傻柱和许大茂而言,这绝对的天大喜事,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院内。 看戏。 映入眼帘的一幕。 让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街道王主任带着两个街道工作人员外加两个公安,正把贾东旭从贾家屋子里面往出提溜,贾家婆子可劲的抱着那个揪着贾东旭胳膊的街道工作人员的腿。 秦淮茹也没有闲着不动,眼泪巴巴的看着众人,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觉得心酸无比。 上一辈子。 傻柱就中了秦淮茹这般凄惨楚楚的诡计,把自己一辈子赔在了里面。 夜不怎么深。 四合院的人都没有睡觉。 又有贾家和傻柱家添了收音机这件事当谈资。 都在闲聊。 炸然听闻贾张氏这么喊了一嗓子,哗啦一声全都涌了出来,不长时间,就把中院给围死了。 跟傻柱和许大茂一样,怀揣落井下石的心思看着贾家的大戏。 伪君子也现了身。 贾东旭身为他的养老之人,面临被抓这件事,伪君子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必须要站出来。 “贾家婆子,你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易中海先出言训斥了一下贾家婆子,后朝着王主任道:“王主任,贾东旭他怎么了?” 随行的一个街道冷哼了一声。 “收音机。” 众人炸锅。 合着他们都想错了,不是贾东旭偷鸡摸狗,是因为收音机。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 这台收音机可是易中海送给贾家的双喜临门的贺礼。 贾东旭因为收音机被抓,送收音机的却是易中海,都知道易中海盘算着让贾东旭帮忙养老,不存在把贾东旭送进大牢的可能性。 转念一想。 易中海好像有动机。 最近几天,莫名的听到了一些桃色风声。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了易中海与贾东旭妻子秦淮茹有染的传言,说贾东旭就是替易中海背锅的背锅侠,易中海去年去秦家村搞支援建设,把一心想要进城的秦淮茹给祸祸了。 秦淮茹担心易中海不娶自己,逼着易中海写了保证书,易中海施展手段让贾东旭娶了秦淮茹。 证据就是那台缝纫机,说那台缝纫机事实上是易中海堵贾东旭和秦淮茹的东西。 贾张氏之所以不同意贾东旭娶秦淮茹,隔三差五的摆脸色给易中海看,难为秦淮茹,就是因为贾张氏知道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之间的秘密。 不得不说。 这帮人的脑洞真够大的。 大的让人不得不信服。 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释。 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说易中海看上了贾张氏,要当贾张氏的后老伴,贾东旭不同意,伪君子故意买收音机要把贾东旭给抓起来。 后一个传言对比前一个传言。 不怎么让人信服。 但贾东旭确实因为收音机被抓了。 这是发生在街坊们眼前的事实,容不得你作假。 人们的目光。 哗啦一声集中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感受着众人不善的目光。 伪君子心里暗暗叫苦,他也不清楚贾东旭怎么就因为收音机这件事被抓了。四合院两台收音机,贾东旭一台,傻柱一台。为什么单单抓贾东旭,不抓傻柱。要抓都抓,或者只抓傻柱。抓了贾东旭,却没抓傻柱,让伪君子有点下不来台,就好像他专门用收音机给贾东旭挖坑。 无形中坐实了某些传闻,真以为易中海是聋子,那些有关他与秦淮茹、他与贾张氏的流言蜚语,传不到伪君子的耳朵中。 “王主任,收音机是我送给贾东旭的礼物,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不了,抓的就是他。” “王主任,傻柱。”抱着街道大腿的贾张氏,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指着傻柱嚎叫了起来,“傻柱也买了收音机,凭什么抓我们家东旭,不抓傻柱,一定是傻柱,我们家东旭是好孩子。” 傻柱有种日天的艹蛋想法。 东旭是好孩子。 这尼玛可是贾张氏的口头禅。 棒梗偷盗事件发生后,贾张氏就是这么替棒梗开脱的,一口一个棒梗是好孩子。 “贾张氏,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的孩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何雨柱买的是国产红星牌收音机,在街道和派出所都进行过报备,你们家这台,是那个什么牌子。” 木已成舟。 贾张氏只能把矛头对准易中海。 谁让易中海送了收音机,要是易中海不送收音机,或者送点别的东西,贾东旭不至于被抓走,根据街道临走前的那个说法,贾东旭这一次后果非常的严重。 气急攻心的贾张氏。 怒了。 都是伪君子的错。 挺着脑袋朝着易中海撞来。 易中海心里想着怎么收场,养老之人被抓,损失的可是易中海,花了大笔的钱,却得罪了人。 何苦来哉。 易中海不由得把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傻柱。 就在他看着傻柱的一瞬间,贾张氏像个牛犊子似的朝着易中海撞来。 不偏不斜。 一头正中目标。 易中海就仿佛自己被大锤痛击了似的,心里憋着一口气死活上不来。 贾张氏可没有理会易中海的死活,一头把易中海撞翻在地后,嘴里哭哭啼啼的哭诉起来,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 让易中海陪她儿子,要不然跟易中海没完。 贾张氏还算有脑子,没有不管不顾的疯撒泼,说一些让贾家及易中海都丢脸的事情。 “柱子,院里就你有自行车,你去街道打听打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压根不用易中海叮嘱。 傻柱本身也想去街道打听打听。 对头贾东旭被抓。 好事。 因为收音机被抓。 傻柱恰恰有收音机。 等于贾东旭替他趟雷了。 没吭声。 扭身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许大茂一看傻柱走了,也紧走几步,追到了外面,一跃身,骑在了自行车的后大架子上面。 自行车本能性的一沉。 “许大茂,干嘛。” “哥们这是在保护你。” “德行。” “架架架。” 傻柱驮着许大茂,朝着街道方向驶去。 身后是易中海安慰贾张氏的画面。 “贾家婆子,别慌。” “能不谎吗?被抓的是我儿子,不是你易中海的儿子,你易中海也没有儿子,你体会不到我这个当妈的心情。” 易中海两口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贾张氏又在戳着他们两口子的心窝子。 一大妈难得的瞪了易中海一眼。 对于贾东旭和傻柱,一大妈还是看好傻柱,上一次决裂,傻柱还顾忌易中海两口子的面子,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一些让易中海两口子难堪的话。 贾家与傻柱。 两个极端。 一个好。 一个坏。 前面笑嘻嘻的接过了他们易家给买的收音机,说贾东旭拜了一个好师傅,现在翻脸无情,说易中海在害他们家东旭。 “中海,你让我老太太说你什么好,我不让你买收音机,你非要买,说是给贾家的贺礼,现如今,哎。”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面的聋老太太。 活了。 潜台词是不如把这个钱给我老太太买肉吃。 易中海没有理会聋老太太,现在的心思都在解救贾东旭这件事上面。 思索中,易中海泛起了一个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要不要就此把贾东旭放弃,别的不说,单单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就让易中海头大,伪君子现在很怀疑,有贾张氏在,贾东旭会不会如易中海所愿的帮易中海两口子养老送终。 用着你。 是东旭师傅。 用不着你。 你就是一个绝户。 四合院里面就两个可以让他养老的人选,贾东旭和傻柱,放弃了贾东旭,就得把备胎傻柱转正。 前段时间决裂,易中海想要拿捏一下傻柱,只不过傻柱不在轧钢厂上班,而且傻柱又是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厨神。 说句不好听的话。 在轧钢厂。 易中海还不如傻柱有面子。 所以易中海想要拿捏傻柱,就是一个纯粹的笑话。 自行车,傻柱买了,收音机,傻柱买了,缝纫机,贾家赔给了傻柱,还买了照相机,获得了废品站的一季度先进工作个人。 易中海发现。 自打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 傻柱带着妹妹雨水生活,这个日子是越过越火红,红红火火的让易中海都羡慕。 现在的傻柱。 什么都不缺。 就缺一个媳妇。 要不是年纪没有探到结婚的法定年龄,易中海毫不怀疑傻柱会娶个媳妇回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关起门过他的小日子。 哎。 心里苦楚的伪君子。 把目光望向了外面。 远处。 依稀是空荡荡的街道。 …… 风里来。 雨里去。 傻柱驮着许大茂从街道返回。 刚进门。 易中海第一个迎了上来。 “柱子,事情怎么样?”’ 站在傻柱旁边的许大茂,被易中海人为的忽略了。 傻柱同龄的这一批孩子当中,伪君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死活见不得许大茂。 “让许大茂说吧,我喘口气。” 傻柱故意给易中海上眼药,明明晓得易中海不待见许大茂,却偏偏逼着易中海和许大茂两人接触。 “一大爷,我跟傻柱去街道打听了一下,情况非常的不好。” “许大茂,你就说贾东旭怎么回事就行。” “我们去街道的时候,听说贾东旭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具体什么后果,咱大家伙想想,肯定不能有好果子吃。” 许大茂斜眼瞅了一下一旁发呆的贾张氏。 真是猪。 说关心贾东旭。 你倒是第一个冲上来打听消息啊。 贾张氏傻愣愣的坐在地上。 反倒是被易中海给抢了先机。 “我的儿。”贾张氏嗷的喊了一嗓子,手拍大腿的哭诉道:“你怎么这么命苦哇。” “许大茂,别危言耸听好不好。” 易中海头大如斗。 瞪着许大茂。 眼睛中都快喷火了。 事情如果真如许大茂说的这么严重,易中海貌似需要提前转正傻柱这个备胎。 “一大爷,都这个时候了,我至于跟您开玩笑?贾东旭这个节骨眼上,犯了这个事情,能有好?” “易中海,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冤有头。 债有主。 易中海造的孽。 就得找易中海来还。 “易中海,你个绝户,你没按好心,你是绝户,你也要把我们贾家变成绝户,可怜我的东旭,就这么没了。” “妈,你也别怨一大爷,一大爷也是好心。” 秦淮茹劝解着贾张氏。 她不出现还好。 最起码贾张氏不会把火气撒到秦淮茹的头上。 看着秦淮茹那张娇媚如花的脸。 贾张氏瞬间想到了后果,贾东旭要是死了,秦淮茹可就变成了寡妇,这种娇滴滴的寡妇,惹得很多男人都喜欢。 也不知道是诚心的,亦或者真是气晕了这个头。 贾张氏随手一推。 秦淮茹便被贾张氏给推在了地上。 就听得一声哎呦。 再看秦淮茹的裤脚处,隐隐约约有血迹渗出。 别贾东旭了。 先管秦淮茹吧。 易中海张罗着四合院的街坊们,推了一辆板车,三下五初二推着秦淮茹去了医院,等第二天傻柱醒来,从许大茂处得知,秦淮茹小产了,贾张氏正找易中海的麻烦,让易中海赔儿子贾东旭,赔大孙子棒梗。 第99章 大茂偷写申请,欲改嫁贾张氏(修改后) 礼拜天。 街坊们都在。 一听贾张氏吵吵着让易中海赔贾东旭和棒梗的狗命,本着有事没事看看戏的原则,哗啦一声全都涌到了中院。 易家和贾家的瓜。 要吃。 映入眼帘的一幕。 让无数人为之振奋。 贾张氏张牙舞爪宛如母老虎似的用手狂抓易中海的脸,老虔婆的两只手爪子已经不是了手爪子,成了这个挠人专用武器。 它有个诨名,五股烈焰叉。 贾张氏的两只五股烈焰叉,专攻易中海的脸部,不知道是易中海心虚了,还是易中海有口难言,亦或者贾张氏在这个儿子和孙子连续遭遇不测的刺激下,爆发了百分之五百的强悍战斗力。 易中海的脸上,多了好多道血淋淋的血口子。 一看就是被贾张氏给饶了,狼狈不堪。 反观贾张氏。 指甲缝隙里面全都是血肉。 双方高下。 顿见分晓。 伪君子身为男人,又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同时还是贾东旭的师傅,又是贾东旭被抓事件的直接责任人,害的秦淮茹间接小产,他自然不可能如傻柱那样肆无忌惮挥舞着大巴掌狂扇贾张氏。 易中海大体上属于吃亏的那种人。 贾张氏进攻的毫无顾忌。 易中海遮拦的却心有余悸,脸上被贾张氏抓出了好几道血口子,狼狈不堪的同时,又灰头土脸的。 颇让人回味的事情。 是一大妈居然作壁上观,一副任由贾张氏打骂易中海的架势。 此举行为,不知道是恼怒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的行为,还是人家两口子提前商量好了,准备上演这个苦肉计,借机彰显易中海的委屈。 吵吵闹闹中。 就听得一声讥讽响起。 “贾家婆子,你怎么知道秦淮茹肚子里面怀的是男娃?还一口一个棒梗,你干嘛不叫棒槌啊!” 这般场合之下,敢出言调侃贾张氏的人,非四合院双傻。 傻柱,大名何雨柱。 傻茂,大名许大茂。 发话的赫然是许大茂。 “街头王瞎子给我老婆子算过,王瞎子说我老婆子能抱十多个大孙子,所以秦淮茹肚子里面怀的就是男娃,叫棒梗怎么了,贱名好养活。” 还真有这种说法。 甭管是城里,还是乡下,都能听到狗蛋、狗剩、牛屎、石头、棍子等等之类的对小孩子的称呼。 像傻柱这个称呼,也属于贱名好养活系列。 贾张氏的回答。 无可厚非。 但是她低估了现在的大环境,有可能心里想到了,说话的时候没过脑子,说了这个不该说的话。 现下这个环境。 就两件事。 第一件,反匪肃特,鼓励居民们把自己周围隐藏的坏人揪出来。 第二件,反封迷建信,鼓励居民们向这个封迷建信开炮。 贾张氏回答许大茂问话的第一句话,就把贾张氏自己给卖了,专门坑队友的贾张氏,这一次把自己给坑了。 找人算过。 这就是标准的封迷建信。 “贾家婆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公然大搞封迷建信,你丫的要脸不要脸了。”许大茂扭脸把刀把子递给了易中海,“一大爷,你是咋大院的管事一大爷,贾家婆子说王瞎子给他算的,说秦淮茹肚子里面怀了男娃,您管不管?您要是不管,我直接找街道。” 纯缺德小人许大茂,可不是耍耍嘴炮,人家付诸了实际行动,扭脸朝着傻柱要起了自行车的车钥匙。 一副易中海不开刀贾张氏,许大茂就骑自行车去街道找领导主持的节奏。 贾张氏瞪着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傻柱,“傻柱,你要是把自行车车钥匙给了许大茂,我老婆子就跟你没完。” 典型的没脑子。 以为许大茂没了自行车就不能去街道告状了。 走去也能去。 贾张氏昨天晚上当着傻柱面告傻柱黑状,直言街道为什么不抓傻柱的大仇,傻柱一直没有忘记。 原本真不想让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去。 跑着去也能告状。 可贾张氏这么说了,真要是不让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去告状,会让人错以为傻柱拍了贾张氏。 算是对贾张氏的回应,傻柱没有把车钥匙给了许大茂,而是亲自用车钥匙开了自行车的车锁。 贾张氏后槽牙疼。 易中海脑瓜子疼。 剩余的那些人个个看戏不嫌弃事大。 “傻柱,我老婆子跟你没完。” 贾张氏咋咋呼呼的就要朝着傻柱发起进攻。 傻柱第一时间扬起了右手,一副你敢来我就敢扇的态势。 贾张氏一看傻柱这态度,就晓得傻柱不会给自己留面子,真敢抽自己,贾东旭被抓,秦淮茹在医院躺着,又跟易中海闹翻。 扭打起来。 吃亏的只能是贾张氏。 好汉不吃眼前亏。 贾张氏半道撞向了易中海,接着便是易中海与贾张氏两人互相扯皮的时段,两人各说各有理。 一个让赔儿子和孙子。 一个脸上挤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易中海也确实挺委屈。 钱花了。 人家没有领情,两家人的关系还莫名的恶化了不少。 相互扯皮的一幕。 让傻柱泛起了无限的疑惑,他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贾张氏无意识推秦淮茹的动作。 那一推。 细细分析一下。 根本不是贾张氏无意识的推扯。 相反。 倒有几分故意的成分在其中。 贾张氏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老虔婆精明的很,秦淮茹在变成寡妇后,之所以可以成功的晋级成心机白莲,与贾张氏的言传身教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以这么说。 变成心机白莲的秦淮茹,是贾张氏亲手教出来的,教秦淮茹如何当一个称职的寡妇,如何吊着傻柱,如何利用自己寡妇的身份吸血众人。 这么一个精明的人。 现在却当着四合院的人撒泼,让易中海赔她大孙子棒梗,言之凿凿的哭诉着易中海毁掉了她的宝贝乖孙,让贾家没有了后续香火。 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贾张氏嚎叫的越狠,表现的越是痛苦,人们越发不会怀疑贾张氏。 傻柱怀疑这一切都是贾张氏弄得。 故意推搡秦淮茹,故意让秦淮茹小产。 为什么这么做? 理由很简单。 现在整个四合院都在传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事情,易中海又在贾东旭迎娶秦淮茹一事上表现的分外热心,订婚当天送了一台缝纫机,昨天又送了一台收音机给贾东旭,名义上是庆祝贾东旭转正与秦淮茹有了身孕,但是这个真相不排除就是后者。 即秦淮茹怀了身孕。 贾东旭的师傅,在贾东旭媳妇怀了身孕后,急巴巴的送了一台收音机给贾东旭。 这个瓜。 很大。 无风不起浪。 秦淮茹现在做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当年贾张氏做过的事情。 在贾张氏心中。 秦淮茹怀的可不是贾家东旭的孩子,而是贾家东旭师傅易中海的孩子。 想李代桃僵。 没门。 便故意借着贾东旭被抓这件事,推搡了秦淮茹一把,借着这个推力,让秦淮茹小产,熄灭了易中海借贾家养自己孩子的打算。 贾张氏泪花尽涌的双眼中,并没有失去亲孙子的那种发自肺腑的悲痛,给傻柱一种她在演戏的感觉。 盗圣棒梗想要面世。 可不是一般的难。 傻柱突然失去了看戏的兴趣,他扭身回了屋,收拾了一下东西,出门,上锁,朝着何雨水招呼了一下。 四合院的人都有点懵。 贾张氏与易中海的戏。 傻柱这是不想看了? “傻柱,你这是干嘛去?” “礼拜天,带雨水去公园逛逛。” 所谓的逛。 其实也可以理解成带着雨水改善生活。 四合院的人。 谁家不羡慕傻柱。 一个月四十多万的工资,就养活雨水一个人,肉眼可见把雨水当猪养了,何大清走了半年,何雨水变成了一头快乐的不想上学写作业的小肥猪。 “傻柱子。” 聋老太太出言招呼了一下傻柱,被教育放回来小两个月,聋老太太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窝窝头、白菜汤吃了小六十天。 嘴巴早淡出了鸟。 见傻柱要带着雨水出去改善生活,聋老太太立马多心的想到了自己,错以为自己招呼一声傻柱,傻柱就算不能带着自己去吃肉,最起码也可以晚上给她打包一碗荤菜回来。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聋老太太的心思。 傻柱门清的厉害。 回过头。 朝着聋老太太回了一句。 “老太太,您放心,我和雨水会小心的。” 见傻柱不接自己的话茬,周围这么多人都在,聋老太太不可能开口跟傻柱说,说你给我打包一碗丰泽园的菜,或者带几套鼎香楼驴肉火烧之类的话出来。 她算是碰了一个软钉子,讨了一个无趣,眼睁睁看着傻柱拉着何雨水的手,走向了院外,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易中海两口子的身上。 依着往常。 傻柱这头吃亏。 聋老太太怎么也得在易中海两口子身上找补一下,只不过看到易中海被贾张氏抓巴的倒霉样子。 心中暗叹了一句。 我老太太吃个荤菜。 怎么就这么难! 看着聋老太太吃瘪的难看脸颊。 许大茂心中暗呼了一句。 社会我柱哥。 牛叉。 聋老太太这个人,真是四合院的一霸,贾张氏都不敢与聋老太太闹腾,却偏偏被傻柱治的一愣一愣,有气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泄。 许大茂看了看傻柱给自己留下的自行车,呵呵一笑,推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外面走去。 他眼馋傻柱的自行车很久了。 刚动。 贾张氏便躺在了自行车的前轱辘面前。 一副你许大茂从我身上踩过去的节奏。 老虔婆也是多心,担心许大茂会去街道举报她搞这个封迷建信,到时候让贾张氏吃不了兜着走。 聋老太太牛不牛? 教育了几次。 老老实实的。 贾张氏可不想自己变成第二个聋老太太,就想借着躺在自行车前面这一招逼着许大茂就范。 她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许大茂的无耻底线。 许大茂压根没有理会贾张氏,推着自行车从贾张氏脑袋上驶过。 肉眼可见。 贾张氏脑袋上多了两道黑漆漆的车轱辘印记。 …… 骑着自行车的许大茂。 路上看到一位等公共汽车的美女。 当即以一个耍帅的姿势,停在了美女的面前。 一本正经的朝着美女道:“同志,你好,看你穿着轧钢厂的工衣,你一定是轧钢厂的职工吧?” “你是?” “你听过何雨柱没有?”许大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就是何雨柱!” 脸不红。 气不喘。 如假包换的我就是何雨柱的架势。 “我听说何雨柱的脸没这么长啊。” “同志,你这话纯粹就是对我何雨柱的造谣,我告诉你,我就是如假包换的何雨柱,正月十五的元宵团拜餐,吃过的人都说好。” 许大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都是我做的,我家传的谭家菜,不是我何雨柱跟你吹牛,整个京城,论做饭,我是这个。” 许大茂骄傲的竖起了他的大拇指。 “同志,你要是想吃我何雨柱做的菜,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车间工作,家住哪里,我到时候做好了给您送来,保证你吃了一遍还想吃一遍,得,也别说了,我正好没事,要不我骑着自行车送您回去,您觉得怎么样?” …… 晚上。 背着妹妹何雨水回到四合院的傻柱。 回到家正忙活着收拾屋子。 许大茂便神秘兮兮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门被重重的关上。 门栓还被许大茂不放心的给插上了。 鳖孙一副要做坏事的架子。 “许大茂,你想干嘛?” 许大茂把右手食指竖在嘴边,朝着傻柱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接着在傻柱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用圆珠笔画的表格。 借着屋内不怎么明亮的灯光。 傻柱大致瞅了一眼。 表格的抬头赫然写着这么一句话。 红星街道单身母亲勇敢追求幸福等级表。 想都没想。 傻柱立马把这张表格与许大茂昨天晚上旭说的嫁出贾张氏一事进行了联系,本以为许大茂就是简单的说说,过过这个嘴瘾。 合着鳖孙许大茂真把这件事当做他人生第一要紧事情来做。 寡妇改嫁。 嫁的还是贾张氏。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想到贾张氏改嫁那个画面。 傻柱刹那间头大。 许大茂此举,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 你大爷的。 纯粹缺德玩意。 “哪来的?” “我今天趁着王主任不注意的空档,我偷悄悄顺的。” 顺就是偷。 “你要死啊?” 这件事真要是暴雷。 许大茂怎么也得进去待几天。 “这件事就你跟我两个人知道。”许大茂不以为意道:“咱们这是在做好事,贾家婆子不是总念叨他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咱帮着她找个后老伴,等于解决了贾家的困境,咱是积德。” “许大茂,这件事你办的,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得得得,我就知道你一准会这么说,这件事就是哥们自己做的,跟你没有关系,对了,领养的事情我也解决了。” 许大茂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哥们最近几天就把这件事给他办妥当了,到时候易中海一准高兴的要死。” 看着兴高采烈的许大茂。 傻柱也是没忍心给许大茂浇凉水。 整个四合院。 也就许大茂还没看清事态,一门心思的想要帮易中海两口子解决这个养老的问题。 “你找我不会是为了说这些破事吧?” “哥们借用一下桌子。” 许大茂趴在了桌子上,认认真真的填写起了贾张氏改嫁申请表。 还不笨。 晓得用左手写字。 贾张氏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改嫁了,这要是街道王主任带着人来相亲贾张氏,四合院的乱子一准乱到家。 第100章 贾贵登门,贾张氏脑补(修改后) 寡妇改嫁申请表。 这表格填好了往街道一递。 贾张氏有口难言。 妥妥的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凡敢说一个不嫁,街道老王的脸色想必非常的不好看。 写了申请书,人也给你领来了,你说不嫁了,这相当于是在逗街道老王的闷子玩,毕竟老王可不知道贾张氏这份申请书是许大茂背着贾张氏写的。 鳖孙许大茂居然觉醒了棒梗才有的盗圣基因,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老王那里顺出来一张申请表。 以帮扶之名,做着这个缺德的事情。 唯我四合院许大茂也。 这一招。 高。 傻柱的目光打量着认真填写表格的许大茂,他现在就一个想法,目前趴在桌子上帮贾张氏填写单身母亲追求幸福申请表的许大茂,是上一辈子跟傻柱不对付的那个绝户对头许大茂吗? 给傻柱的感觉。 有点错愕。 就好像眼前的许大茂不是许大茂。 风风火火的来。 风风火火的去。 写完申请表,许大茂一连数天都没有在四合院现身。 身为四合院必要的一份子,许大茂的不出现,让四合院难得的过了几天说平淡,还有点不平淡的日子。 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发生。 第一件,因为音匣子事件被抓走的贾东旭,被街道教育后,放了回来,代价是音匣子被没收了,听说轧钢厂还给贾东旭记了一个大过。 易中海也苦逼,他花几十万买的音匣子,自己舍不得听,巴巴的送到了贾家,非但没给易中海换来贾家的友谊,还莫名其妙的惹来了一身骚气。 第二件,秦淮茹从医院回到了贾家,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了,但是不影响后续的生育,不过需要卧床休息几天。 贾张氏一反常态的给秦淮茹买了一只鸡,连着几天都让秦淮茹喝鸡汤,贾张氏也没舍得吃鸡肉,说这只鸡都是秦淮茹,让秦淮茹无论如何也得养好身体,争取来年给东旭生个大胖小子。 堪称四合院一大怪。 恶婆婆突然不恶了。 秦淮茹也热泪盈眶的保证,保证一定养好身体,说啥也得让贾张抱上这个大胖孙子。 贾张氏乐呵呵的预定了棒梗这个名字。 第三件,聋老太太、易中海、贾家三人的矛盾这几天有点激化。 起因就是那只贾家买来给秦淮茹补身子的鸡。 连着吃了小两个月窝窝头和白菜汤的聋老太太,找到了易中海,说想吃点好的。 易中海正闹心跟贾家的事情,一肚子的火气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发泄,没答应聋老太太这个吃肉的想法。 聋老太太扭脸到了贾家,坐在贾家死活不走,各种暗示,暗示她想吃鸡肉。 贾张氏也缺德,故意装没听懂聋老太太话语里面的意思,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把聋老太太推出了贾家。 推出家门的过程中,老虔婆用的力气大了一点,把聋老太太给推坐在了小孩粪便上面。 聋老太太与贾张氏大吵了一架,说贾张氏没有将她这个大院祖宗放在心上,还要易中海召开大院大会,易中海朝着聋老太太保证了几点,这场矛盾才没有闹僵起来。 第四件,贾张氏改嫁事宜。 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在四合院现身,闹的傻柱错以为许大茂仅仅就是在耍嘴炮的缺德小人,出现在了四合院。 鳖孙刚进院,就朝着傻柱使了一个你尽等着看好戏的眼神。 在傻柱懵逼茫然的不解眼神中,一个让傻柱记忆犹新的人影映入了傻柱的眼帘。 贾贵贾队长。 此时现身四合院的贾队长,应该是专门经过了一番自我修饰,头上带着黑色的前进帽子,上身土灰色中山装,腿上是草绿色裤子,脚上蹬着一双牛头布鞋,手中还拎着一盒点心。 给傻柱的感觉,就是那种穿上龙袍他也不像太子的感觉,帽子、上衣、裤子等等,处处流露着几分强烈的违和感。 仿佛衣服不是套在了人的身上,而是穿在了这个畜生的身上。 那看那不对。 贾队长登临四合院。 手中还拎着一盒点心。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傻柱懵了。 四合院的那些人也都呆了。 依稀记得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与贾贵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换言之。 贾贵也不应该在星期天选择登门四合院。 什么事情? 为什么而来? 个个泛起了疑惑。 傻柱的目光从贾贵的身上转移到了许大茂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对许大茂太过了解的缘故,傻柱总感觉贾贵登门四合院这件事,与许大茂有着莫大的关系,他脑海中忽的想到了前几天,许大茂当着自己面所写的那份寡妇改嫁申请书。 心一动。 贾贵莫不是就是来与贾张氏相亲的那个人? 越瞅。 越觉得自己琢磨的对。 纯缺德小人许大茂,真把贾家往死里恶心,早不弄,晚不办,偏偏选择星期天来做这件事,还他M当着贾东旭这个儿子的面,公然让贾张氏相亲贾贵贾队长。 傻柱想起了自己当初怼呛贾东旭的那几句,你贾东旭管你后爹叫叔叔?还是叫爸?还是叫爷爷? 趁着所有人都愣神的机会,傻柱用手揪了揪许大茂的左袖口,嘴里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小声的说道:“许大茂,你小子真行,你还真的给贾张氏找了后老伴,你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么一个货色,这模样大白天看着都瘆人,我告诉你,这件事估摸着成不了,贾张氏什么德行,根本看不上贾贵贾队长,你丫的这份心血是白费了。” “傻柱,你太让哥们伤心了,哥们可不是为了真给贾张氏找后老伴,给贾东旭找后爹,哥们就是想恶心恶心贾张氏,让贾家人知道得罪我许大茂的后果,再说贾贵他也不是我找来的,我是在大街上无意中碰到的,贾贵朝我打听四合院在什么地方,说他来四合院跟贾张氏相亲,哥们这才好心的给贾贵指了四合院的路,我告诉你,后面还有跟贾张氏相亲的人。” 傻柱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他以为贾贵来找贾张氏相亲,是许大茂的手笔。 合着不是。 没听许大茂说,说后面还有人要来跟贾张氏相亲。 今天对贾张氏而言。 绝对的意外惊喜,莫名其妙的被人相亲,还一连相亲两个。 想必贾张氏的名声将会在最近一段时间,成为四合院及周边胡同的饭后谈资。 贾东旭也会在轧钢厂名声大噪。 就是不知道有人会不会询问贾东旭,你究竟看好那个后爹! “你还真弄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跟傻柱言语了一声的许大茂,指着站在院内看戏的贾张氏,朝着贾贵道:“这位贾同志,对面那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她就是你要找的贾张氏。” 找自己的!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贾贵手中的点心上面。 点心包装纸上面有个清晰的倒福字。 京城老字号巨福德的点心,当年进贡给皇上吃的玩意,挺贵的,味道挺香,贾张氏反正没有吃过。 老虔婆琢磨起了贾贵的来历,她确定自己印象中没有贾贵这么一号亲戚,就这个空前绝后的相貌,就不是贾家的亲戚。 转念一想。 难道是之前一直没走动过的亲戚! 相貌丑,见不得人,他们两家不曾来往。要不就是出身不好,老贾怕影响了自家的前程,没跟贾张氏说有这么一门亲戚。 听闻贾东旭娶了媳妇,拎着巨福德的点心来走亲戚了。 巨福德的点心,可不便宜。 贾张氏自行脑补了一个答案出来。 姓贾,还有钱,要不然也买不起巨福德的点心呀。 贾贵、老贾、小贾,统统都是贾家人。 “我就是贾张氏,你是?” “我贾贵。” 贾贵笑嘻嘻的应承了一声,迈步朝着贾张氏走去。 许大茂借着这个机会,赶紧撇清了他身上的嫌疑。 “贾大妈,贾贵真是你们家亲戚?是你们家亲戚就好,别一会儿又嚷嚷着不是你们家的亲戚,要找我许大茂的后账。” 被脑补怪占据了头脑的贾张氏,对贾贵自家亲戚的推测深信不疑,她根本没有品味出许大茂这句话里面的具体含义,回了几句。 “许大茂,瞧你这话说的,这年头还有乱认亲戚的人?真是我们家的亲戚,就是好多年没见,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是我们家的亲戚,不会找你后账,我老婆子感谢你都来不及,要不然那能见到我们家的亲戚。” 贾张氏扭脸招呼起贾东旭和秦淮茹。 “贾兄弟,这是我儿子,名字叫东旭,在轧钢厂上班,那个是他媳妇,叫秦淮茹,乡下丫头,看什么,给你叔叔倒水呀。” 贾贵把点心递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接过一看,还真是巨福德的点心,随手递给了贾东旭。 知子莫若母。 身为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当然知道贾张氏心里在想什么,本身也馋这个东西,又有傻柱和许大茂两个对头在。 出于显摆的缘故,故意当着外人的面打开了点心,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二块绣着生肖图案的点心。 聋老太太惊呼了一句,“十二生肖。” “老太太,您真是一个吃家,这正是巨福德的十二生肖。” “我老太太听过巨福德的十二生肖,却从没有吃过,当年这都是进贡给宫里皇帝和皇后的东西,看着就挺好吃,老了,就馋这些东西,只不过这个腿脚,它不方便,也走不了这么长的路,要不然我老太太说啥也得去巨福德买点他们做的点心。” 聋老太太在套路着贾家人,点心打开了,我聋老太太这么说,你还不上赶着给我老太太一块。 贾张氏故意装了一个没有听到,随手把点心盖起来。 “老姐姐,盖起来干嘛,吃呀,这点心,就得趁热吃。”贾贵催促了一句,“我买来就是让你们吃的,不够了我在去买。”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晓得自己丑。 担心人家不嫁。 向来糊涂到家的贾贵,难得的动了一回儿脑子,使起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把戏,只要贾家人吃了他的点心,这婚事等于定下了。 这是黄金标给他出的主意。 贾张氏没往贾贵馋自己身子这方面琢磨,一门心思的认为,认为贾贵就是他们贾家没走动过的亲戚。 人家今天拎着点心登门,真是来走亲戚的。 又有显摆的心思作祟,便依着贾贵的叮嘱,吃起了点心,一边吃,一边笑呵呵的夸赞着贾贵。 “还是我这个贾贵兄弟疼我这个老嫂子,知道我一辈子没有享受过,特意买了这么贵的点心来看我,这盒点心吃了,我老婆子就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贾家人的吃相,让本就嘴馋的聋老太太欲罢不能,最终安耐不住,点了易中海的将。 “中海!” 易中海看了看聋老太太。 心里骂着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 这张嘴。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不贪吃。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夹着尾巴当了两个月的人,又开始耍幺蛾子了。 易中海可丢不起这个人。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不搭理他,看到傻柱跟许大茂两人站在一旁看戏,便喊了一声傻柱子,其用意是让傻柱帮忙出头朝着贾家要这个巨福德的点心,或者让傻柱自己出钱帮她买一盒巨福德的点心。 傻柱笑眯眯的朝着聋老太太回了一句,“老太太,您要是真想吃,一会儿您给我拿钱,我骑着自行车帮您跑一趟,说啥也得让您吃上这个巨福德的点心。” “你说啥?”聋老太太瞬间使出了装聋的技能,“你要给我买巨福德的点心,傻柱子,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这老太太,真舍得让我花钱,关键咱没钱。”傻柱没接聋老太太这个茬,“想给你也买不成了。” 转念一想。 这他M是易中海的事情呀,易中海不搭理你,你找我,我欠你的。 “一大爷,老太太馋了巨福德的点心了,刚才的话,您肯定听到了,让我出钱给她买巨福德的点心,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现在就是那个驴粪蛋子,表面光鲜,看我家里什么都有了,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照相机,事实上我真没钱,外面欠着一屁股的饥荒,想给老太太吃点好的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易中海一听傻柱这话。 瞬间无奈了。 明明是易中海道德绑架众人的套路,此时却被傻柱给反用在了易中海的身上,易中海还不能反驳。 四合院公认的月月光。 院里的这些人私下里传言,说傻柱终归还是年轻,控制不住自己,胡乱花钱,等傻柱将来娶了媳妇,有媳妇管控着,乱花钱的毛病就好了。 其用意。 让悍妇母老虎教育傻柱。 “柱子。” “一大爷。”傻柱道德绑架的大棒敲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我知道您的为人,您节俭,一大妈省吃俭用,关键外面的那些人胡乱嚼舌根,这几天不知道谁传的,说您跟老太太搭伙过日子,天天不给老太太吃好的,顿顿窝窝头和白菜汤,等老太太睡着了,四合院的人睡着了,您跟一大妈两人偷悄悄的吃好的,反正我是不相信的,您也别怨我这个小辈的说您,您给老太太吃点好的,咱得堵住这个谣言的源头。” 一语双关。 即套路了伪君子。 又挑拨了贾家与易中海的关系。 傻柱故意用了一个这几天的修饰词汇。 四合院这几天就易中海跟贾家闹矛盾,聋老太太好像也跟易中海闹了一次矛盾。 里外里都是傻柱获利。 许大茂双眼泛着小星星的看着傻柱。 好家伙。 这是在反方向忽悠伪君子。 “您是咱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您代表着咱们四合院的颜面,说啥也不能让您背上虐待老太太的罪名呀,我们这些小辈都在看着您,您可得给我们这些小辈做个合格的榜样,要不您出钱买点这个鸡鸭鱼肉啥的,我主厨,肯定让老太太吃好,也让您和一大妈吃美。” 闫阜贵和许大茂两人立马来了精神。 这套路。 他们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用脚指头猜,都晓得傻柱要干嘛。 名义上是给聋老太太做饭。 事实上傻柱这又是要薅易中海的羊毛。 去年易中海拎着半斤猪肉让傻柱给聋老太太做荤菜,傻柱分给了闫阜贵二两猪肉,用剩余三两猪肉让聋老太太吃了一个美,傻柱和雨水两人的饭也顺带手的解决了。 典型的反吸血套路。 易中海真要是应承下傻柱这个建议,闫阜贵自认为自己可以获利,许大茂也认为自己能够占便宜。 四合院就属他们两家与傻柱关系不错。 “傻柱,你想的可真周到,到时候谁敢说一大爷不给老太太吃好的,我许大茂揍死他个狗日的。” 傻茂积极配合着傻柱,他目光挑衅似的望向了贾家人。 无形中佐证了傻柱前面所说的‘这几天有人给易中海乱传谣言’的屎盆子。 易中海的目光也望向了贾家人。 因为那台收音机,还有秦淮茹小产事情,贾张氏可劲的与易中海闹腾,如果傻柱和许大茂所言非虚。 给他传谣之人便是贾张氏。 闫阜贵也横插了一脚。 “许大茂,傻柱,你们这是干嘛呀?一大爷自有他的考虑,三大爷知道你们是好心,担心一大爷的名声受到损失,你们的好心,一大爷心领了,安排老太太吃饭这件事,一大爷和一大妈心里有安排。” 第101章 东旭挥刀砍贾贵(修改后) 四合院的重心。 有点跑偏。 从巨福德点心跑到了谁给易中海造谣这件事上面,当傻柱意识到易中海开始怀疑贾家母子后,忙把话题扭回到了巨福德点心上面。 点到便可。 否则就是言多必失的后果。 傻柱咧嘴朝着贾家人喊了一嗓子。 “贾大妈,贾东旭,秦淮茹,怎么个意思,老太太说的都这么明显了,想吃你们家的巨福德点心,你们娘三故意装糊涂是吧,给老太太一块点心怎么着了,老太太今年多大了,眼瞅着一只脚踩了棺材,这要是明天死了,没吃上你们贾家的点心,你们贾家人能安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们好赖给老太太留点呀。” 装聋的聋老太太。 脸真绿了。 人老怕死,有些人年纪越大,越是想要活着,越是不想被人说这个死字,聋老太太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傻柱一口一个聋老太太要死了,一口一个活不成了。 聋老太太身体都在哆嗦。 气的。 心知肚明的傻柱,全然装了一个不知道,这大半年来,他通过自己的观察,发现聋老太太这个人身上充满了谜团。 就比如这个大院祖宗。 在比如这个做鞋传闻。 太多的谜团等着傻柱去破解。 上一辈子。 对傻柱有恩,却也有恨。 恩是把娄晓娥跟傻柱两人锁在了一屋,让娄晓娥给傻柱诞下了孩子,何家不至于绝户。 怨恨的根结,是聋老太太从何大清跑了那一天开始,就一直给易中海灌输一个理念,你易中海别领养孩子,你找傻柱帮你养老,四合院里面就傻柱适合给你易中海养老。 伪君子为了双保险,愣是让傻柱没能抢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贾东旭死的那年,傻柱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二十四五岁没结婚,确定背后没有鬼吗? 上一辈子活的浑浑噩噩,就知道天天打许大茂,把许大茂打成了不育,压根没有往易中海不让他结婚这上面考虑。 傻柱后面一系列的凄惨遭遇,真要是追寻原因,得从聋老太太身上算起。 重活一世。 不想跟聋老太太牵连太深。 这就是根结。 傻柱不想因为他与聋老太太牵扯太深,让上一辈子的凄惨遭遇在这一辈子继续上演,当众怼呛聋老太太,无非想要让聋老太太别上赶着来。 贪吃嘴馋的聋老太太。 傻柱惹不起。 均不见就连易中海也想把聋老太太当做累赘的甩出去。 “能不能看在老太太年纪大快要走的份上。”傻柱义正言辞正色道:“给老太太一块点心吃。” “傻柱,我给贾家买的点心,老太太凭什么吃?”惨绝人寰大帅哥贾贵,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想吃自己买去,别跟我儿子和儿媳妇抢食吃!” 四合院的人。 顿时瞪圆了他们的眼睛。 贾贵这话。 有问题。 儿子和儿媳妇。 不是亲戚吗? 怎么变后爹了。 傻柱用手扭了一把许大茂的左后腰。 骤然吃痛,许大茂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当人们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的时候,许大茂撇嘴朝着贾贵说道:“贾贵,你不是贾家的远方亲戚吗?怎么管贾东旭和秦淮茹叫做儿子和儿媳妇呀,就算是这个叔叔辈的亲戚,也不能这么叫吧?” 贾贵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咧嘴朝着众人笑了笑。 绝世容颜配上着空前绝后的笑脸。 惊呆四合院的街坊。 这人怎么长的这么丑? 看着就跟人脖子上顶了一个牲口脑袋。 太惊悚了。 “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我贾贵就是贾张氏的老伴。”贾贵拍着自己干瘦的胸脯,“巨福德的点心它就是聘礼。” 贾贵是贾张氏的二男人,人家手里拎着的巨福德的点心,是上门提亲的聘礼! 贾家人把聘礼吃了。 这个婚。 它是结啊? 还是不结啊? 最难受的人莫过于贾东旭,他妈贾张氏跟他商量都没商量的找了后老伴,这个后老伴还长得这么恶心,故意选择在礼拜天四合院街坊们都在的当天,带着点心悄然登门。 这点心。 贾东旭突然觉得不香了,冷哼了一声,扭头回了屋,屋门被摔得哐当直响。 “儿子。”心中暗呼了一声糟糕的贾张氏,有点莫名其妙,她真没有改嫁的想法,否则不至于拖到现在,多少年前就改嫁了,为了避免贾东旭胡思乱想瞎琢磨,贾张氏急巴巴的解释起来,“听妈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秦淮茹没说话,心机白莲心中隐隐约约泛起了一丝想要让贾张氏改嫁的想法。嫁入贾家三四个月,真是领教了贾张氏的恶。 野望顿生。 贾张氏要是改嫁了,家里就剩下她与贾东旭两人,身为贾东旭的男人,贾家自然秦淮茹说了算。 “贾东旭,你这是给我这个后老子来这个下马威吗,我还不信了。” 贾贵低头踅摸起了东西。 一副要替贾张氏出头教训贾东旭的态势。 本就因为莫名其妙改嫁一事闹的懵逼茫然的贾张氏,一看贾贵要打她儿子,化身成了护犊子的泼妇。 指着贾贵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输出。 “你谁啊?我们贾家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还想打我儿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个德行,还想娶媳妇?” “怎么个意思?你贾婆子这是要提上裤子不认账是吧!这可由不得你,你可吃了我的点心。”贾贵斜眼瞅着贾张氏,“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街道告你,说你骗我贾贵的点心吃。” 贾张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真不知道这是贾贵相亲的点心,也不知道贾贵是来跟自己相亲的,一直以为贾贵是贾家未走动的亲戚。 显摆心思作祟下,吃了人家的点心。 “你告去,我老婆子还不信了,这件事没有我老婆子说理的地方。”朝着贾贵撂了一句狠话的贾张氏,扭脸骂起了许大茂,“许大茂,你个鳖孙绝户,你看看你办的这事情,你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 没有讹诈的成分。 贾张氏算是说了大实话。 今天这一出戏,用不了多长时机,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到时候贾张氏的老脸,会丢到太平洋。 守寡一辈子。 儿子结婚后。 闹了一出改嫁大戏。 “贾大妈,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吃人家点心前,我问过你,问你认识不认识这个叫做贾贵的人,你说你认识,是你们贾家的远方亲戚,现在知道人家是来提亲的,你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你以为街坊们都是瞎子嘛。” “别吵吵了。”贾贵嚎了一嗓子,“贾婆子,我就问你,嫁不嫁吧!” “不嫁。” “不嫁,那就赔我点心,不想赔我点心,你就得嫁给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自己当了十多年的寡妇,这贸贸然改嫁,觉得脸上无光。要我贾贵说,这样的担心,你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多此一举。” 贾贵的歪理,都快歪到了屁股上面。 “我姓贾,你前面叫贾张氏,你改嫁给我,你也是叫贾张氏,反正都叫贾张氏,相当于没有改嫁,你的儿子,管他死鬼老爹叫贾爹,也可以管我叫贾爹,都是一个爹,你放心大胆的改嫁。” “瞎说什么屁话,怎么就贾张氏了,还贾爹,贾贵,我告诉你,大不了我老婆子把点心赔给你。” “我不要点心,我要媳妇。” 贾贵一副非贾张氏不娶的态势。 刚说完。 被贾张氏改嫁一事气的躲在屋内的贾东旭,腾的一声从屋内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脸颊分外的狰狞。 手中还拎着一把菜刀。 没言语。 挥舞着菜刀朝着贾贵冲来。 他要弑贾贵。 秦淮茹跟在贾东旭屁股后面跑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要抢贾东旭的菜刀。 这要是夺了贾贵的狗命,她秦淮茹不就变成了寡妇嘛。 我不想当寡妇啊。 秦淮茹夺刀过程中。 贾张氏嗷的喊了一嗓子。 “杀人了。” 后琢磨不对,拎着菜刀的是她的宝贝儿子贾东旭,被贾东旭追打的人是贸然来提亲自己的丑鬼贾贵。 “东旭,使不得,真的使不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办呀,棒梗还没有出生,贾家香火可就断了,东旭,听妈一句劝,放下手里的刀。” 贾东旭就仿佛没有听到贾张氏的话,依旧一语不发的追着贾贵。 贾贵心中暗暗叫苦。 自己就是想娶一个媳妇。 合着媳妇娶不上,再把这条命给搭上。 奔跑中。 不知道左脚挡了右腿的去路,还是右腿不小心绊倒了左脚,一脚踩空的贾贵,狗啃屎般的大爬在了地上,下巴重重的磕在了这个地上,巨大的力道将牙齿都磕飞了几颗,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祸福相伴。 贾贵倒地的一瞬间,后面追赶贾贵的贾东旭,手中的菜刀失手飞了出去,从贾贵身上掠过,“咣当”一声,钉在了易中海头顶的柱子上面,锋利的刀锋距离易中海的脑壳仅有一线距离。 易中海身体是冰凉的。 刚才一瞬间。 伪君子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呼喊。 他腿有点麻。 脚也不能动弹。 伪君子也怕死! 心中冷哼了一声的傻柱,指挥着几个人趁着贾东旭手无寸铁之际,把贾东旭按在了地上,还有人找来了绳子,三下五除二的把贾东旭捆了起来,又缺德的将一团内裤塞在了贾东旭的嘴巴里面。 赶巧的很。 刚把贾东旭捆起来,王主任带着文三进了四合院。 傻柱的注意力可没在王主任身上,被跟在王主任身后的文三给吸引了目光,借用一句老话,今天的文三,感觉像个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 该不是王主任收到了许大茂替贾张氏所写的申请书,特意带着文三来相亲贾张氏吧。 都赶一块了。 “王主任,救命啊,贾东旭要杀我。”贾贵抱着王主任的大腿,他还把自己的头,从王主任的两腿间伸了出来,“牙都磕飞了,我得给我做主啊。” “贾贵。”街道老王分外惊诧,“你怎么回事?” “王主任,是这么一回事。”被傻柱瞪了一眼的许大茂,主动朝着王主任讲述起了这个事情的经过。 大体来说。 都是寡妇惹得乱子。 “贾贵,你说你提溜着点心来找贾张氏提亲?贾东旭不同意,拎着菜刀追你?” 王主任一脑袋雾水。 这个贾家老寡妇这么抢手吗? 一天之内。 居然有两位老光棍来跟贾张氏相亲。 前贾贵。 后文三。 “谁说不是,我特意买了巨福德的点心,贾家婆子吃了我的点心,死活不认账了,她这不是欺负我贾贵,她这是在欺负您王主任啊。” “王主任,既然贾贵死活要娶贾张氏,我文三就算了,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吃饱了全家不饿,要不您考虑考虑安嘉和也行,安嘉和比我还大一岁。” 文三不是不想娶老婆。 一看贾张氏这副德行。 就知道贾张氏是个凶狠的母老虎,儿子都娶媳妇了,这要是到时候闹矛盾,肯定是文三吃亏。 儿子都动菜刀了。 这一幕。 让原本信心十足的王主任。 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自打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发现了贾张氏填写的寡妇改嫁申请表,整个人莫名的高光了。 一方面是人家现在有这个改嫁的项目。 另一方面是贾张氏改嫁,有助于王主任的功绩。 周边几个街道,就王主任这块收到了贾张氏主动改嫁的申请书,别的街道都是街道工作人员上门做人家的思想工作,完了还的被人家骂出来。 王主任想把贾张氏竖立成这个主动改嫁寡妇的先进典型,他下面有好几个一直没娶媳妇的老光棍,文三、安嘉和、赵洪江等等。 在王主任的心中,甭管是文三娶了贾张氏,还是贾张氏招文三当了上门女婿,对两人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有了收留文三的人,文三下班可以吃口热乎的饭菜,贾家也有了这个帮扶的人,日子自然水涨船高。 这才有了今天带着文三上门相亲这件事。 当头棒喝。 贾贵也来相亲贾张氏,牙都被磕飞了。 贾东旭还动了菜刀。 心中莫名的怨恨起了贾张氏,你改嫁前,能不能做做你儿子贾东旭的思想工作,这是得亏没闹出人命,要不然街道老王得提前退休。 “贾张氏,我问你,我桌子上面怎么会有你贾张氏填写的寡妇改嫁申请书啊。” 寡妇改嫁申请书! 还他M主动填写! 这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王主任,我老婆子不识字呀,我大字不识一个,我怎么填写的寡妇改嫁申请书?” 贾张氏有种变成了窦娥的感觉。 这大帽子扣得。 脑瓜子疼。 四合院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诡异。 无数人都在错愕。 贾张氏不识字,这是四合院一干街坊们的公认。 一个不识字的老虔婆主动写了一份改嫁申请书,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鬼。 “贾大妈,你这话说的不对。” 傻柱站了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无论如何也得添加一把柴火。 “你是不识字,但是不代表你没有写这份申请书,城里到处都是知识分子,你难道就不能找到人家知识分子,拜托人家帮你写一封寡妇改嫁的申请书嘛,我知道你为啥不承认,不就是看到贾贵先来,文三后来,自己吃了贾贵的点心,贾东旭又甩了你的脸色,你觉得不好意思了,借口自己不识字,不承认这个事实。” 第102章 傻柱火上浇油,傻茂乱中搅局 四合院缺德双傻组合。 缺一不可。 傻柱开了先炮。 许傻茂怎么也得跟着上。 同为傻字辈的选手。 要共同进退。 “贾大妈,你不识字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脚,不识字就不能找人帮你代写申请书啊,看到人多,又来了两个人跟你相亲,不好意思了,不承认了,这可不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你都吃了人家贾贵的点心。” “傻茂说在了点上,点心就是聘礼,你吃了人家的点心,说不干了,传出去,外面的人怎么看咱们大院?” 傻柱鼓动着众人一起围攻贾张氏。 这是上一辈子从易中海身上学来的。 道德绑架。 以众利威逼利诱你。 “咱院里可不仅仅只有你们贾家,前中后三个大院,二十七八户人家,有些人探到了结婚的年龄,最近忙着找对象,真要是人家来咱们四合院打探情况,一听说咱们四合院吃人不吐骨头,说了不算,还怎么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你看不上贾贵,觉得贾贵长得丑,王主任领来了文三文爷。” 傻柱口风一转的吹捧起了文三。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用文三丰厚的条件,打动贾张氏,努力促成这段婚姻,让贾东旭叫文三后爹。 “文三文爷,跟我一个单位,都是红星废品站的工作人员,比我低两级,现在是低二等废品回收员,一个月二十七万五千块,大前年分了一间房子。” “何爷,您捧我,我真不行。”不想娶贾张氏的文三,把安嘉和推出来挡枪,“王主任,实在不行我费点鞋,我把安嘉和安爷给您找来。” “找什么安嘉和,现在是贾大妈吃了人家贾贵的聘礼点心,死活不承认了。贾大妈,不是我许大茂说你,你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有街道给你撑腰,万事别慌,不就是贾东旭嘛,大不了分家,你过你的,贾东旭过贾东旭的,幸福重要。” 说得轻巧。 分家。 贾张氏泛起了一股无力感,她突然发现自己今天无论怎么说,怎么解释,都是解释不清的下场。 屎盆子扣头。 老虔婆悲从心头起。 一口鲜血喷出。 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 傻柱估计贾张氏是真晕,不是在装,刚才那口喷泉似的喷血,真不是贾张氏这般演员就可以演绎的。 “贾东旭,你妈晕倒了,你倒是赶紧出来张罗着送医院啊。” 贾家屋内传来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爆吼。 “死就死,活就活,爱谁送谁送。” 得。 还挑理了。 目光放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天生的演员。 还演。 傻柱装出了一副跳脚的模样,朝着秦淮茹道:“秦淮茹,你婆婆,你的张罗啊,你可是贾家的儿媳妇,就这么看着你婆婆躺在地上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前几天还小产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借着秦淮茹这一推二六五的口气,故意喃喃了一句。 “贾大妈也是命苦,早些年守寡,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贾东旭。” “贾东旭怎么就吃这个屎啊尿啊的东西,这玩意能有营养吗?”贾贵刚说完,文三紧跟着开腔,“这老婆子真够恶毒的,自己的儿子,就喂这个屎和尿,关键这个孩子,还活了下来。” 一唱一和,破坏了许大茂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还让许大茂跑偏了。 “喂屎喂尿喂大贾东旭,本以为贾东旭娶了媳妇,自己就能追寻幸福了,结果亲儿子不管她死活,亲妈都不理会,更何况是外人。” 傻柱将目光从秦淮茹身上转移到了许大茂身上。 这混蛋。 突然内斗了。 几句话。 看似在吐槽贾东旭和秦淮茹的不为人子。 实际上。 是在点醒着易中海。 无非告诉易中海,贾东旭这个人不可靠,连亲妈都不照顾,将来还能给你易中海一个外人养老吗? 本意为后面的领养孩子做铺垫。 只不过许大茂不知道易中海是现吃型选手,心里没有领养孩子的想法和打算,就想找个现成的、能够为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的人。 一个是贾东旭。 一个是傻柱。 贾东旭不靠谱,靠谱的便只有傻柱了。 上一辈子的那些狗血事情,这一辈子在继续来一遍? 扯淡。 “嗯。”轻嗽了一声的傻柱,说起了贾东旭的好,“许大茂,你这话不对,贾东旭可不是不管贾大妈的死活,好端端的,给他造个爹,还一口气来了两,一个贾爹,一个文爹,脸上挂不住。” 就一个目的。 让易中海继续把养老打在贾东旭的身上,只要傻柱抢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易中海就不能拿傻柱怎么着。 三十六计中。 示敌己弱。 许大茂一副见鬼模样的看着傻柱。 好嘛。 一分钟不到。 傻柱叛变了。 “傻柱。” “傻茂。” “你们都少说一句话,地上躺着一个人那,来两个人把贾张氏送医院。” 易中海张罗着人,把虔婆送到了医院,晚上又趁着所有人都在的机会,依着王主任的交代,召开了这个大院大会。 重点讨论贾家人的闹剧。 …… 八点. 大院大会准时召开。 今次大院大会,跟四合院以往的大院大会有点不一样。 贾家母子三人也坐在了中间,三人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一个坐在东侧,两个坐在西方,三位管事大爷坐镇南方。 原本是坐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人,只不过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死活不同意,非让秦淮茹也进去。 两傻给出的理由。 秦淮茹现在是贾家的儿媳妇,贾张氏改嫁这么大的事情,说啥也得听听秦淮茹这个儿媳妇的意见。 为了逼迫易中海他们答应秦淮茹也出席这个丢人的大会,双傻不惜搬出了老人家提倡的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 大帽子一出。 易中海瞬间无奈了。 待贾东旭、秦淮茹、贾张氏三人落座后。 易中海以管事一大爷的身份环视着众人,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这些人,在扫过傻柱和许大茂的时候,稍微停留了那么一会会儿。 一瞬间的工夫。 伪君子怀疑这件事有可能就是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做的。 转念一想。 背着贾张氏替贾张氏写寡妇改嫁申请这件事。 有点缺德。 傻柱是老实孩子,不可能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许大茂虽然有点坏,貌似没有坏到根上。 打消了对两傻的怀疑。 今天这件事,易中海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贾张氏竟然想要改嫁,而且还委托人写了这个改嫁申请书。 王主任那么大的一个领导,不可能跟贾张氏开这种玩笑。 易中海没有往别的地方去琢磨,他对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一种态度,认为贾东旭结婚了,贾张氏认为自己能功成身退了,便为自己考虑了一下,想到了这个改嫁。 一方面是现在人家有这个寡妇改嫁的政策,另一方面是顺水推舟,借着这件事追寻自己的幸福。 许大茂下午说了一句话。 深的易中海首肯。 大不了分家,贾张氏过贾张氏的,贾东旭过贾东旭的。 贾家分家。 可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美景。 伪君子开大会,心中有推一把的想法。 “应王主任的要求,把大家伙召集在一块儿,开一个大院大会,白天的事情,街坊们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来了两个人,一个叫贾贵,一个叫文三,都是来跟贾张氏相亲的,王主任说贾张氏写了这个寡妇改嫁申请书,我看了,上面的字迹不是贾张氏的字迹。” 贾张氏的心。 稍微平缓了一点。 她不识字。 “许大茂说过这么一句话,说贾张氏不识字,就不代表贾张氏不能写这个申请书,给出的理由,大不了找个代写的人。” 刘海中可不会让易中海一个人专美。 这场合。 他也得显摆。 “贾张氏还吃了人家贾贵提亲的聘礼,巨福德的点心,这可是大事情,传出去,咱们大院的名声会受到极大的损失,都知道今年街道要评选优秀先进四合院,吃了人家的聘礼,翻脸不嫁了,怎么评?” “刘海中,你什么意思,合着我老婆子为了一盒点心,我就得改嫁?” “贾张氏,就算你不想改嫁,你也得把这个聘礼还给人家贾贵,你当着我们街坊们的面,接过人家的点心,吃了,不承认了,这不就是耍无赖嘛。” 闫阜贵的提议。 获得了四合院街坊们的一致赞同。 主要是贾家人白天的行为太恶心了。 明目张胆的想要占人家贾贵的便宜。 说句不好听的话。 当初吃的多么高兴。 现在就有多么的狼狈。 “三位管事大爷,按理说,这个场合不应该轮到我说话,但是我认为我自己必须要说几句公道话。” 傻柱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 贾张氏改嫁不改嫁这件事,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那份出现在王主任面前的寡妇改嫁的申请书,它就容不得贾张氏有丝毫的反悔的可能性。 换言之。 贾张氏现在是狗拉铁锹,恶心的还在后面。 有些事情,他不做也得做,他不想改嫁也不行,哪怕就是装样子,贾张氏也得装出个改嫁的态势来。 否则贾张氏得罪的人,不仅仅就是四合院的这些人,他将会得罪街道的王主任。 县官不如现管。 王主任有太多的手段可以拿捏贾张氏,他让易中海开大会的原因,具体是什么,答案不明而寓。 真是为了解决贾家的内部矛盾。 屁。 是为了形成一种集体的力量。 少数服从多数。 所有人同意贾张氏改嫁,贾张氏改嫁这件事就跟王主任没有关系。 功劳是王主任的。 祸事是四合院的这些人来扛,主要是贾张氏抗。 傻柱白天带着雨水出去溜达的时候。 啥都听到了。 这么说吧。 周边好几个街道,就王主任这个街道收到了一份主动申请的寡妇改嫁申请书,这意味着什么,王主任能不清楚? 不傻。 肯定会好好利用一番。 王主任进入四合院之前,已经放出了口风,他准备把贾张氏改嫁这件事,当做典型来办,借机彰显自己的功绩,拉开寡妇改嫁的大幕。 牛。 吹了出去。 你说你没有写申请书。 谁信? 只要申请书在王主任的手上。 这就是事实。 事关王主任的仕途,王主任肯定上心,他上心的下场,那就是贾张氏这个四合院老寡妇改嫁。 现在大江南北正在搞这个寡妇改嫁,你不做,你就是开历史倒车。 妓人改嫁这么难办的事情都被解决了,区区一个寡妇改嫁就能难道众人? 所以这件事,它压根没有讨论的必要,也没有讨论的可能性。 王主任会把这件事当做真事来弄,就算王主任知道这件事是假的,他也得按真的来具体操作。 渎职了解一下。 “我认为贾大妈那份寡妇改嫁申请书,肯定是贾大妈找好心人帮着写的。” 许大茂挺了挺自己的胸脯,他就是傻柱口中的那个所谓的好心人,只不过不能说,这件事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头。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再过四五年我谈对象了,对象的父母过来一打听,一听咱们四合院这个烂到家的名声,我还怎么娶媳妇,咱们四合院的人是不是都要打光棍?男的娶不到老婆,女的找不到婆家,三大爷家的孩子,后院二大爷家的孩子,许大茂,我,男男女女,这都是大事。” 易中海刹那间清醒了。 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脸上。 想通过傻柱脸上的表情,看出点什么。 傻柱之前对他自己没能抢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的推测,十分的正确,这里面真有伪君子的事情。 伪君子就仿佛一块臭狗屎,坏掉了傻柱的相亲,才让傻柱到了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是一条光溜溜的光棍。 “我就想说一句话,寡妇改嫁,不丢人,谁规定寡妇不能改嫁了?人家妓人都能嫁,寡妇咱不能改嫁?我想劝贾东旭一句,贾大妈拉扯你不容易,不就是后爹嘛,要理解。贾贵说了,他娶了贾大妈,等于贾大妈没有改嫁,还是叫贾张氏,要是嫁给文三,我觉得也行,贾东旭,文东旭,一样。” 傻柱煞费苦心。 不惜用自己举例。 “就像我,老头子跟着寡妇跑到了保城,我脑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后妈,当天也不高兴,后来想想,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子,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晚年,这句话还是我从三大爷那里学来的,贾东旭,秦淮茹,咱们要大度,多个后爹,没什么,咬咬牙,跺跺脚,就过去了,实在叫不出口,你管他叫做叔叔也行,不可能因为你不叫他爹,他揍你。” 贾张氏的胸脯。 在剧烈的泛着颤抖。 气啊。 傻柱一口一个贾张氏改嫁,一口一个贾东旭要管人家叫后爹,还叫成了文东旭。 咱没人相信我老婆子呀。 许大茂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气的浑身哆嗦。 心里冷哼了一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也得参合。 大大的参合。 “傻柱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下午出去,已经有人在传咱们四合院,说咱们四合院里面住的全都是畜牲,拿了人家的聘礼,吃光了,死活不嫁了,说咱们四合院的人骗人家的聘礼,我朋友都不跟我来往了,说跟咱们四合院的人来往,拉低了他们的水准。贾大妈改嫁,大有可为。我记得前段时间,贾大妈说秦淮茹怀了男娃,起了一个棒梗的名字,实在不行,等棒梗出生后,后面那个棒槌跟人家姓文,也有可能姓贾。” 易中海的脸色。 极其的沉闷不堪。 真以为他看不出王主任让他开会的目的吗?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说的在理。 不嫁这件事。 对四合院影响太大。 伪君子心里也带点小情绪。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发了一番牢骚,莫名其妙的选择了偃旗息鼓,一副尽等着你们做决定的态势。 混蛋。 要你们发话。 你们不发话。 不要你们发话。 你们非要胡乱插嘴。 看不清事态的刘海中,错以为这是自己压制易中海的机会,官迷兴高采烈的演讲起来。 “我说几句,傻柱说的很对,寡妇也得追求自己的幸福,有街道撑腰,咱不怕。许大茂说的也对,这件事已经深深的影响了咱们四合院的名声。贾东旭,秦淮茹,你们两口子和和美美过日子,总不能不管你娘吧。对于贾张氏改嫁这件事,我支持贾张氏改嫁。” “我不同意。” 贾张氏的声音非常尖锐。 给人一种刺破耳帘的炸裂感觉。 “贾张氏,别担心贾东旭和秦淮茹,有我们三位管事大爷替你做主,有咱们四合院全体街坊们的鼎力支持,你改嫁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贾东旭和秦淮茹不让你改嫁的行为,是错误的,我们一会儿重点教育他们两人。我以四合院管事二大爷的身份提议,同意贾张氏改嫁的人,咱们把手举起来,让咱们用这个事实行动支持贾张氏改嫁,支持贾张氏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也让贾张氏看到咱们的支持。” 刘海中第一个举起胳膊。 后面是闫阜贵。 易中海差不多是等四合院的人都把胳膊举得差不多了,他才举起了自己的胳膊。 除了贾东旭、秦淮茹、贾张氏三人,能参加大院大会的人,都把他们的胳膊高举起来,四合院变成了一个赞同的海洋。 贾张氏脑瓜子。 嗡的一声炸了。 人彻底麻了。 眼前这一幕。 让贾张氏完全不能自我,脑瓜子嗡嗡嗡直响,就一个想法,我身为寡妇,我改嫁不改嫁,我说了不算,是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他们说了算。 骑虎难下。 不嫁也得嫁的态势。 这怎么可以。 贾贵。 文三。 我老婆子命苦。 眼泪瞬间从贾张氏的眼眶中涌了出来,老虔婆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头扎进了贾家大屋,嚎啕大哭起来。 “哎。”刘海中叹了一口气,扭头朝着贾东旭和秦淮茹道:“东旭,淮茹,你妈她不容易,你们两口子要理解她,要体谅她,别因为她改嫁了,就怨恨她,瞧瞧,这是被我们这些街坊们给感动了,让她体会到了久违的支持。” 第103章 傻柱:你许大茂要当我妹夫 很多人都持刘海中这种想法,认为贾张氏的哭泣,是苦尽甘来能改嫁的幸福哭泣,只有始作俑者许大茂和唯一知情人傻柱,不这么认为。 贾张氏的哭泣。 是因为贾张氏发现她有点身不由己。 追寻晚年幸福这件事,当事人之一的贾张氏居然说了不算。 四合院所有住户,齐齐打着为贾张氏着想的名头,剥夺了贾张氏说不的权利,这些人还一致同意贾张氏嫁文三、安嘉和、贾贵三人中的一人。 这算哪门子幸福! 心里委屈的厉害。 哭了。 更惹得贾张氏倍感无助的事情。 是四合院的人还都误会了她这番哭泣。 应了那句歌词。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傻柱和傻茂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的选择了遗忘真相。 “咱们现在进行大会第二项,重点帮扶贾东旭和秦淮茹,同时把贾张氏改嫁这件事汇报给王主任。” 刘海中的情绪。 高涨了许多。 难得的觉得自己狠踩了某些人一脚。 其样子,就仿佛他已经成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事实上。 就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为了充分的让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认识到这个错误,晓得他们不能剥夺贾张氏追求幸福的权利,街坊们从现在开始,对贾东旭和秦淮茹一起开展这个帮扶。” 刘海中环视着众人。 目光落在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身上。 这件事。 必须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挑头。 四合院里面。 也就傻柱和许大茂不惧贾家,逮着贾张氏往死里揍,换成别人,怎么也得顾忌一下贾张氏的撒泼。 “傻柱,许大茂,你们两个人打头。” “二大爷的话,我说啥也得遵守,我第一个来。” 许大茂仰着头,走到了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面前,得得得的训斥起二人,但凡能想到的词汇,许大茂一股脑的招呼在了两人的头上,什么贾东旭忘恩负义,什么秦淮茹吃里扒外,什么禽兽夫妻不管自己老娘死活,什么不是人的玩意,等等之类,只要是罪名,许大茂眼皮不咋一下的狠往两人头上扣。 贾东旭哑口无言。 秦淮茹张口结舌。 感觉面子已经不是面子。 成了屁股。 曾几何时。 她堂堂秦家村村花秦淮茹,有过这般凄惨遭遇。 脸都绿了。 贾东旭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怨恨四合院的这些人,怨恨贾张氏,更加怨恨躲在一旁任由事态发展的伪君子易中海。 在短命鬼心中,他是易中海的徒弟,徒弟老娘改嫁这件事,易中海身为师傅,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于情于理都要站出来张罗一番,帮贾东旭这个忙。 四合院设立三位管事大爷两年多,也开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大院大会,只要跟贾家有关,易中海总会想方设法偏袒贾家。 贾张氏改嫁这么大的事情,大到贾家丢人,大到开大院大会重点讨论,易中海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贾东旭可不理会易中海有没有顾忌,他认为这一切其实就是易中海搞的鬼,怨恨易中海的程度一度超过了怨恨贾张氏。 身为易中海的徒弟,被许大茂这么怼呛。 脸已经不是了脸。 许大茂的训斥,犹如一根根锋利的针刺,狠狠的扎在了短命鬼和心机白莲的心上。 “贾大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贾东旭拉扯大,又给你娶了媳妇,算是功德圆满,她也该有自己的幸福了,你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继续让一大妈守寡吧。” 许大茂右手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小耳光。 “瞧我这张嘴,说秃噜了,把一大爷给说死了,一大爷好好的,一大爷也跟贾大妈没有关系。” 易中海有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感觉。 都准备躺尸了。 还被拖出来踩了又菜。 贾张氏改嫁这件事,易中海不能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否则便坐实了他易中海与贾张氏有染。 “秦淮茹,你可得好好劝解一下贾东旭,两口子别在阻扰贾大妈改嫁,要让贾大妈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许大茂化身成了得胜的英雄。 高举双手的走向了傻柱。 用眼神丢了一个鼓励给傻柱。 “我也说几句,贾大妈命不好,八岁死了爹,九岁死了妈,吃百家饭长大,好不容易嫁给了东旭他爹,还在贾东旭出生后不久,当了寡妇,屎尿齐抓的拉扯着贾东旭。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听说街上的痞子和道里的流氓,隔三差五的来,闹的四合院的街坊们都有这个怨气。” 贾东旭的拳头。 紧攥在了一起。 傻柱这个描述,都快把贾张氏给描述成半掩门了。 欺人太甚。 “贾东旭,你攥着拳头想干什么?合着你还想打贾大妈?” 口气被加重。 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贾大妈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要是因为自己脸上丢面,阻扰贾大妈改嫁,我想四合院的街坊们都不会答应。” “说得好。” “贾大妈为什么会在你贾东旭娶了媳妇后改嫁,真实原因是当初想改嫁,但却担心你贾东旭会受这个后爹的气,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咬着牙,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你贾东旭,本以为你长大了,结婚了,你可以体谅贾大妈的这个苦心,贾大妈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你们的祝福声中去迎接自己的后老伴,结果贾东旭不同意,还有你秦淮茹。” 看着这个上一辈子的仇人。 傻柱的情绪莫名的激动了许多。 “秦淮茹,你是贾东旭的媳妇,但你也是贾大妈的儿媳妇,身为女人,扪心自问的想想,想想变成寡妇,后面带着拖油瓶,要怎么讨生活?难不难?人啊,要多为别人想想,别这么自私。” 易中海目不转睛的看着傻柱,傻柱刚才对秦淮茹的激动,一点没漏的被易中海收入了眼帘。 一个诡异的想法,浮现在了伪君子的脑海中。 傻柱该不是对秦淮茹有想法吧。 否则他激动的情绪,要如何解释? 十七岁了。 换做之前。 孩子都有了。 傻柱娶媳妇! 如何才能不让傻柱娶媳妇?或者让傻柱娶一个易中海看好,且对易中海言听计从的女子当媳妇? 这也是易中海把秦淮茹介绍给贾东旭的原因,伪君子必须要让自己的养老大业万无一失,要让他看好的养老之人,甭管是丈夫,还是媳妇,都心甘情愿的帮易中海养老。 同样的办法,可以用在傻柱的身上。 傻柱可是易中海的养老备胎,他的媳妇尤为重要。 这要是傻柱娶了媳妇,傻柱同意给易中海养老,傻柱媳妇却反对给易中海养老,易中海晚年生涯也注定不能幸福。 一切可能都要考虑清楚。 易中海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一直思索到大院大会结束,还没有想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 傻柱家。 大院大会结束。 许大茂撅着屁股的跟着傻柱回了傻柱家。 看到屋内忙忙碌碌,故意借收拾家务死活不想学习写作业的小丫头何雨水。 许大茂的眼睛猛地一亮。 这小丫头。 也太勤快了吧。 瞧瞧傻柱的屋子,被何雨水收拾的干干净净,在看看自己后院那间狗窝,脏不拉几还乱糟糟一片,貌似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鳖孙许大茂闪过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小丫头可以帮傻柱收拾屋子。 未曾不能替自己收拾屋子。 对何雨水的认知,腾的一下改变了,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再也不是那个流着鼻涕还扎着两个小辫的傻丫头了。 成大姑娘了。 目送小屁孩离开后,许大茂鬼鬼祟祟的朝着傻柱呵呵一笑。 对许大茂了解到骨子里面的傻柱,一看许大茂这鳖孙的德行,就知道这混蛋心里没憋好屁。 脸一拉。 眼一瞪。 “有屁快放。” “傻柱,你就不能对我好点,没准咱们两人还能成为亲戚。” 亲戚。 我姓何。 你姓许。 又都是男人。 毛的亲戚。 后转念一琢磨,许大茂这个鳖孙不会也穿越了吧,要不然与傻柱成为亲戚这句话,它怎么这么富有深意。 傻柱叫何雨柱,傻茂叫许大茂。一个住中院,一个住后院。傻柱老实巴交也一肚子坏水,许大茂一肚子花花肠子唯独没有儿子。 两个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事实上。 两人还真是亲戚。 这个亲戚要从娄晓娥那里抡起。 许大茂的前妻娄晓娥,后来嫁给了傻柱,给傻柱生下了儿子何晓。 依着某些逻辑抡起,许大茂和傻柱两人还真是这个兄弟。 傻柱一语不发的盯着许大茂,看的许大茂心里莫名的发慌。 “傻柱,怎么了?”用手摸了摸自己脸颊的许大茂,“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啊?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咱们两人还能成为亲戚。” 傻柱的意思。 是娄晓娥。 四合院的剧情,许大茂娶了娄晓娥,秦淮茹为吸血傻柱,想要又当又裱,使了一个借许大茂灭杀傻柱相亲的把戏,许大茂搞定了秦京茹,娄晓娥与许大茂离婚,聋老太太趁机把娄晓娥和傻柱两人撮合在了一块,娄晓娥与傻柱有了事实,许大茂气不过,报复了娄家,傻柱找关系救出娄家一家人,送娄家人离开。 数年后,事业有成的娄晓娥回到了四合院,创办了自己的酒楼,趁机与秦淮茹争抢傻柱,易中海死活不让傻柱去见何晓,后面就是娄晓娥高高兴兴出钱养活一帮禽兽,禽兽们夸赞秦淮茹的狗血事情,关键娄晓娥养活的禽兽里面,由当初差点逼死娄家人的那些混蛋玩意,如刘海中。 重生来。 傻柱便琢磨着娄晓娥,肯定不能让许大茂专美,哪怕他傻柱就是头破血流,也得娶回娄晓娥。 抢在那几年前面,与娄晓娥离婚,让娄晓娥跟着父母南下。 那几年结束,娄晓娥他们回来,此时的娄晓娥肯定是富婆,他傻柱也过几天吃软和饭的日子。 “你给我说清楚了,咱们怎么就成亲戚了。” “傻柱,我今年十八,户口上面是十六,雨水今年十岁,按九周岁计算,我比雨水大七八岁。” 傻柱脑子真的不够用了。 就是再笨。 也听出许大茂言语中的这个意思来了。 狗日的混蛋。 居然打上了何雨水的主意。 娘希匹的。 当我傻柱妹夫。 谁给你的狗胆子。 脸一下阴沉了下来。 “傻柱,你干嘛呀,我说的也是实话,我比雨水大七八岁,等雨水探到了结婚的年龄,我刚好二十七八岁,大好的年华,又晓得疼人,我当你妹夫有什么不好的。”许大茂真不要脸,一本正经的表达着自己娶何雨水、当傻柱妹夫的意愿,完了还叫了傻柱三声哥。 何雨水谁都可以嫁。 就是不能嫁给许大茂。 鳖孙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上一辈子仗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不是东村的小寡妇,就是西庄的小媳妇,还抢走了原本跟傻柱相亲的相亲对象秦京茹。 估摸着与秦淮茹也有关系。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秦淮茹三番几次的吸血许大茂的真相,是许大茂和秦淮茹两人有了某些实质性的进展。 莫名其妙的泛起了恶心。 不是对许大茂。 对秦淮茹。 这女人。 明明跟许大茂进行了某些不道德的肮脏交易,却还要跑到傻柱的面前,哭哭啼啼的说许大茂的各种坏话,害的许大茂挨了傻柱一次又一次的打,两人的仇怨,就是这么来的,大晚上的找到傻柱,让傻柱帮忙偷食堂的东西,一点不顾忌傻柱会不会被抓住。 脑残。 上一辈子对这么一个玩意死心塌地。 “哥。” “啪。”傻柱用手一拍桌子,瞪着一双吃人的狰狞眼神,“许大茂,我警告你,当我妹夫,娶雨水,这一辈子想也不要想,你要是敢做,我就敢埋。” “傻柱,你看不起我?” “我还真的看不起你,跟我说说,这半年多时间,又跟几个女同志畅谈了人生理想?” “诬陷,赤果果的诬陷,我许大茂是那种人嘛?”许大茂昂首挺胸,气势磅礴,“我许大茂站得直,行的溜,我顶天立地,我踏踏实实,我堂堂正正,你说的这些,统统都是对我许大茂的诬陷,傻柱,我错看你了。” “诬陷,呸。”傻柱一口吐沫唾在了许大茂的脚下,“我还不知道你,别说女同志,着急看到老母猪,都走不动了道。” “你瞎说。” “许大茂,别的我都可以跟你开玩笑,雨水这件事上面,没得谈,你打谁的主意都可以,我都可以装个看不到,可你要是打雨水的主意,我豁出这条命不要,我也得把你给终结了。” 傻柱有点撕破脸的节奏。 许大茂一看傻柱这么急躁,就晓得雨水真是傻柱的逆鳞。 呵呵一笑。 岔开了话题。 “傻柱,你干嘛呀,跟你开个玩笑,还急了。” “啥玩笑都行,就这个玩笑不行,我告诉你许大茂,雨水可是我何家出人头地的标杆,将来是要上大学的。” “用勇敢造句,我哥听到女厕所里面有人喊哎呦,他勇敢的冲了进去,掉在了茅坑里面,就这个语文水准,还想考大学,别逗了。三个苹果,吃了两个,问还剩下几个,答案是一个都没有,理由是最后那个苹果她吃了。” “赶紧给我滚蛋。” “滚就滚。”走到屋门口的许大茂,忽的朝着傻柱喊了一声哥,不等傻柱反应过来,撒丫子的跑了。 “德行。”骂了一句的傻柱,躺在了床上,考虑起事情来。 第104章 禽兽副站长,需灭之(修改后) 今天晚上。 注定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贾家的闹剧并没有因为大院大会就变得消沉,反而有种矛盾愈演愈烈的趋势,晚上十一点多。 街坊们梦会周公之时。 贾家爆发了无以伦比的惨烈内战。 寡妇贾大战贾短命。 母子相残。 惨绝人寰。 不知道是贾张氏挨了贾东旭的打,还是贾东旭打了贾张氏,亦或者贾家母子联手暴击了秦淮茹。 贾家三禽鬼哭狼嚎的嚎叫声,撕破了静寂的夜空,让四合院陷入了一种鸡飞狗跳般的吵闹,前、中、后三个院落,各有哭泣声附和,想必是一些孩童被贾家三禽这般争吵给吓哭了。 沉寂的四合院。 变得热闹起来。 不能在梦会周公的街坊们,陆陆续续汇集在了中院,一、二、三位管事大爷也各自出现。 原本易中海是不想出现的。 贾张氏改嫁,属于贾家内部矛盾,又有相关政策背书,别说易中海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四合院管事大爷,他就是变成主任,也不能在这件事上面指手画脚,说人家贾张氏改嫁不对。 黄昏恋就不是恋爱了吗? 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不出来又不行。 刘海中来了,闫阜贵来了,街坊们来了,他易中海不来,显得易中海心虚,原本的没事也变成了有事。 “贾婆子,东旭,淮茹,大晚上的吵吵什么?” 易中海说话的时候。 街坊们都把目光落在了贾家三禽的身上。 真相有点令人恐怖。 贾张氏脸颊上面有这个清晰的五指印记,不知道谁抽的,头发乱糟糟的宛如鸡窝,看上去狼狈了很多。 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脸上,也有这个挨了大巴掌的痕迹。 事实非常清楚。 贾家母子三人大战了一番,且都没有占到便宜。 “老易说的对,这都大半夜了,你们怎么还吵吵?”说话的刘海中,一脸的不善,贾家母子的吵吵,会显得他这个管事二大爷没有水准,“有啥可吵吵的?不是都给你们解决了吗?” 愚蠢。 就这个智商。 还念念不忘要当官。 白天发生了贾张氏被人提亲事情,贾东旭当场给贾张氏甩脸色,晚上还开了大院大会重点讨论贾张氏改嫁这件事,现在又爆发了贾家母子打架事件。 除了改嫁这导火索之外。 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还解决了。 真解决了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态势,贾家三禽的脸上也不会有这个挨打的痕迹。 众人你一句我一语的劝说起来,个个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大声的批评着贾东旭和秦淮茹,说短命贾和寡妇秦两人阻扰贾张氏追求黄昏恋是不对的。 在贾张氏改嫁这件事上面。 街坊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丢人的是贾家。 又不是他们! …… 次日清晨。 较为奇葩的一幕出现了。 大半夜还在惨烈内战的贾家人,在第二天清晨神奇般的上演了这个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狗血大戏。 贾家婆子、贾短命鬼、未来寡妇秦三人,和和美美的做着收拾贾家屋子的营生,要不是碎裂的玻璃和他们脸上还没有褪去的挨大巴掌印记,在无声的描述着昨天晚上贾家内斗的惨烈景象,四合院的这些人估摸着都以为他们出现了幻听。 催促孩子们上学的鸡飞狗跳中。 傻柱骑着自行车,一溜烟的赶到了红星废品站。 刚进站。 便发现文三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了吧唧的蹲在地上。 这可不是傻柱认知中的那个文三,傻柱印象中的那个文三,典型的吹牛大王,开口闭口总挂着一个文爷。 “石头,怎么了?” 石头朝着不远处的站长办公室使了一个眼色,后简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废品站新调来了一位副站长,简称老副。 刚才文三一如既往的吹牛,一口一个文爷,说他怎么怎么扇小鬼子大嘴巴子,吹捧的正热闹的时候。 老副不问青红皂白的逮着文三一顿训斥,言语里的那个意思,文三一口一个文爷,这是把废品站当做了数年前的拉车行,说文三这个人有问题,劈头盖脸的训斥让文三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 傻柱苦笑着摇了摇头。 文三这个人。 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祸出口出的道理。 文三晓得,他就是逮着什么都说,着急喝点酒,能把牛吹到天上去。 与傻柱搭档了三四个月,对文三这个人的印象,不错,有点废品站开心果的那个意思,心情不好了,听听文三吹牛,你的郁闷便飞到了九霄云外,心情好了,听听文三吹牛,你等于得到了质量的升华。 “文爷,想开点。” “何爷,不是我文三吹牛,这要是换做前几年,我大巴掌扇他,我扇他十个,不不不,扇他二十个大巴掌,小鬼子文爷都不怕,还怕他这个瘪犊子的玩意。” 傻柱开口询问起了文三对娶贾张氏的具体看法,在傻柱心中,给贾东旭找个后爹比啥都强。 他就想看到贾东旭管人叫爹的场景。 要不是贾张氏人老色衰,傻柱真想亲自下场,收贾东旭当干儿子。 “文爷,昨天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我今早晨来之前,人家还托我打听你来着,问问你什么意思。” 傻柱编了几句瞎话。 先撮合。 生米变成了熟饭。 反悔也没招。 文三真是被贾张氏给吓懵了,傻柱肉眼可见,文三在傻柱说完话后,身体莫名的哆嗦了几下,脸上也泛起了恐慌的表情。 “何爷,您饶了我吧,就那个老婆子,倒贴两钱给文爷,文爷我也不要,昨天晚上文爷想了一晚上,虽说文爷我进进出出就一个人,可咱吃饱了全家不饿,就那个老婆子,看着都慌,文爷我招惹不起,不是那个叫贾贵的丑鬼死活要娶贾老婆子嘛,让贾贵那个丑鬼娶贾老婆子。” 石头的脸上。 闪过了一丝诡异。 他居然从文三和傻柱两人嘴里听到了一个自己久违的名字。 贾贵。 “吃了人家贾贵的聘礼,死活不承认,文爷我娶了这样的女人,文爷这张脸还是脸吗?”文三指着自己的脸,“屁股。” “贾家婆子没看上贾贵,看上你了,说你条件不错,又是八大员。” “何爷,您饶了我吧,贾家婆子想找八大员,安嘉和安爷不错,供销社上班,比咱这个收废品的强多了。”文三用手一拍大腿,想起了安嘉和,“为了文爷我自己个的安全,我今天下班就去找安爷。” “文爷,不在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换他儿媳妇还差不多。”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选择中。 文三选择了后者。 男人。 永远专一。 致死都喜欢这个二十岁上下的漂亮姑娘。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时。 办公室里面忽的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音,期间还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大巴掌扇在脸上发出的声音。 石头、文三、傻柱,心中泛起了疑惑。 谁挨了大巴掌? 思索间。 就看到周向红怒气冲冲的从办公室里面冲了出来,后面跟着老赵。 愕然了。 难道老赵得罪了周向红,被周向红抽了一巴掌! 借着两人从自己身旁跑过的机会,傻柱打量了一下老赵的脸颊,上面没有抽大巴掌的五指印记。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傻柱的脑海中。 该不是新来的老副,被周向红给抽了吧。 越琢磨,越认为这种可能性极高。 废品站的这些人,傻柱都了解,尤其了解周向红,这孩子一门心思想要去那个最艰苦最需要奉献的地方,傻柱入职废品站七八个月,一直没有打消鼓动傻柱,让傻柱跟着她一起去的想法。 挺好的一个人。 老副怎么将周向红给惹毛了呀。 “老赵,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老副给闹的。” 经过老赵一副阐述,众人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老副真不是一个玩意,这混蛋今年四十出头,上上个月刚刚离婚,离婚的原因是婚姻破裂,没有这个实……。 活脱脱一只人形泰迪。 老副在办公室见到了周向红,惊为天人,从进去到挨周向红大巴掌,三十分钟之内,什么事情都没做,就一个劲的朝着周向红表示,要结成终身伴侣,周向红没给他好脸色,老副不高兴了,说了几句重口,被周向红狠抽了一巴掌。 “打的好!” 文三大呼了一句。 这一刻。 阿Q附体。 错把自己被老副教训的郁闷,借着周向红这一巴掌给发泄了出去。 “什么打得好?” 说曹操。 曹操到。 挨了周向红一巴掌的老副,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傻柱他们几个人跟前。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老副这是把傻柱他们几个人当做了发泄的标靶。 “我们在批陈世美!” 傻柱灵机一动。 脱身的理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文三他们几个也都不是笨人,顺着傻柱编制的台阶,借坡下驴。 “对对对,我们在谈这个陈世美。” “陈世美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 “你用东西这个词汇形容陈世美,都是对东西的侮辱,我觉得应该用禽兽这个词来描述陈世美。” “禽兽就不侮辱了?那叫禽兽不如,陈世美真的不是个玩意。” “你又侮辱玩意两个字。” 众人指桑骂槐的空档。 傻柱打量着眼前的老副。 贼眉鼠眼。 一看就不是好玩意。 典型的小人,比许大茂还小人的小人,这样的人,一旦得罪,就得一竿子灭杀,绝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翻身机会。 傻柱眼前的老副,左侧脸颊上面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记。 力道够大的呀。 这样的人。 该打。 做的都是禽兽事。 也是怪。 废品站怎么来了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有这个混蛋在,和谐的废品站估摸着会进入多事之秋。 肚量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就刚才傻柱他们这一番议论,便得罪了这位老副,自认为在下属面前丢了脸的老副,会想尽办法找回自己的颜面。 换言之。 这位老副刚刚进入废品站,就泛起了收拾废品站这些人的想法。 “陈世美为了荣华富贵,娶了公主,当了驸马爷,对自己的原配妻子秦香莲及一双儿女不闻不问,在秦香莲带着女儿上京寻他的过程中,起了杀心,不惜派出杀手,在破庙灭杀秦香莲,对自己的血脉也狠下毒手,这种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当然不是人了,要是人,怎么会跟自己结婚二十年的老妻离婚,缺德啊,缺大德了。” 这就相当于指着老副的鼻子在诅咒老副不得好死。 偏偏老副还不能说什么。 人家骂的是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又不是你老副,你老副着什么急,总不能自行对号入座吧。 自知道讨不了好的老副,冷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他转身之时,扫向傻柱他们的眼神中,泛着一丝强烈的狠辣之色。 时间很短,却还是被傻柱精准的捕捉到了。 小人。 一个纯粹的小人。 都不待掩饰想要收拾傻柱他们的想法。 这样的人一旦起势,肯定会变着法子的收拾你。 傻柱清楚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心中对老副警惕了十二分。 缺德。 不择手段。 以自由爱恋为名,不惜与结发二十年的老妻分开,在调到废品站的第一天,就公狗般的朝着周向红表白。 此行为也只能用禽兽二字来形容。 贴在老副身上的标签,现在又多了一个禽兽不如。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没有底线,也没有良知。 傻柱就一个想法。 怎么才能把这个老副给送走。 威胁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再过十五六年,老副绝对是那个时期的主力选手,到时候找傻柱的麻烦,什么下场,傻柱还真的不好说,他可以跑,雨水不行啊。 最好的办法。 就是把老副送走。 一个不是陈世美的陈世美。 没有心理负担。 琢磨着如何收拾老副的傻柱,被石头、文三他们几个人拍着肩膀的喊回了神魂。 “何爷,文爷我入职废品站好几个月,一直以为何爷你没有脾气,合着不是没有,是没到发脾气的时候,戏文里面有句词,怎么说来着,救这个女人。” “文三,我说你抽空认几个字行不行?什么救这个女人,那叫英雄救美。”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古有霸王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有何爷怒气冲冲为向红,难怪周向红时不时的凑到我们何爷跟前,窃窃私语。” “你们说什么那?” “我的何爷,您就别装了,事情都这份上了,你在跟我们装糊涂,有意思吗?”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周向红啊,要不是为了周向红,何爷今天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把那位新来的老副给怼了。” 周向红! 我为周向红怒怼老副! 我身为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瞎说什么?”傻柱瞪了一眼胡说八道的文三他们,“我今年才十七,周向红二十出头了,差着岁数那。”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十,抱金山。” 八卦可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真要是八卦起来,比这个嚼舌根的女人还厉害十倍,就这个傻柱英雄救美周向红的话题,愣是被文三他们念叨了一上午,听得傻柱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一到下班点,风一样的骑着自行车向四合院驶去。 刚进四合院。 便看到许大茂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这混蛋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裤子,样子非常的狼狈。 傻柱心一动。 鳖孙不会是乱搞被逮了吧! 提溜着裤子奔逃的形象,太符合被人家老公发现追打这一事实推测了。 见许大茂一副乱搞被人家老公追打的态势,傻柱便想出言调侃许大茂几句,鳖孙难得的落了难。 话到嘴边。 傻柱发现跑到自己跟前的许大茂,压根没给自己说教调侃的机会,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拎着卫生纸,扭头又向着外面冲去。 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才渐渐消停下来。 此时的许大茂,脸色蜡黄,双眼无神,浑身困乏,手脚发软,一副全身精华均以外泄的懦弱。 “许大茂,你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凉了肚子,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闹肚子。” 这混蛋闹跑肚。 一上午的时间。 跑了七八趟厕所。 拉的人都虚了。 许大茂没把自己当外人,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进了家。 “许大茂,你怎么进来了?” “哥们大半条命都快拉没了,中午能自己做饭吗?你给哥们弄点吃的。”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提了吃饭的要求,许大茂强打着精神,把手中的一小包东西丢在了桌子上,向着傻柱道:“这就是闹得我跑了十几趟厕所的罪魁祸首。” 傻柱打开纸包。 一瞧。 巴豆粉! “对面贾家闹的鬼,狗日的混蛋,给我下巴豆,被三大妈看到了,二大妈还看到贾张氏进了我家,傻柱,我饶不了贾家。” 许大茂隔着玻璃,朝着对面的贾家三禽暗自发狠。 第105章 聋老太蹿稀(修改后) 整个四合院。 就贾家与许大茂矛盾最深。 就算没有三大妈和二大妈两位证人,许大茂也会把怀疑的矛头对准贾家。 在许大茂陆陆续续跑厕所的这段时间内,贾张氏一直朝着许大茂冷嘲热讽的输出各种难听的话语声音,言语里的那个意思,是许大茂得罪了他们贾家,老天爷看不过眼了,派瘟神下来收拾了许大茂。 厕所里面的苍蝇。 贾家就是在专门寻死。 傻柱随手把巴豆粉丢在了一旁。 一只羊也是放。 两头猪也是养。 今天早晨临离开前,后院聋老太太忽的登门,拎着一块半斤重的猪肉,说她自己好长时间没吃傻柱做的饭了,晓得傻柱要养活雨水,日子过得紧巴巴,便拎着猪肉委托傻柱帮忙做一下。 几十位街坊当面。 聋老太太又是带着猪肉来得。 傻柱真不好拒绝。 另外他有事情要请教许大茂。 上午得罪了副站长老副。 那就那个纯粹的小人。 将来肯定要算计。 傻柱准备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别等着人家老副起势收拾傻柱,傻柱准备上赶着抢在老副起势之前灭了老副。 赵本山在小品卖拐中,说过这么一句话。 要打提前量。 把老副弄倒,就是傻柱的提前量。 许大茂纯粹一小人,在扳倒老副这件事中,一时间想不到方法的傻柱,也只能朝着许大茂求教。 傻柱扭头招呼了一声刚刚放学回来的何雨水,让何雨水帮忙把聋老太太拿来的那块猪肉给泡在这个盐水里面,说要给聋老太太做一道咸水肉片。 后小声的跟许大茂两人嘀咕起来。 已经胖成了小肥猪的何雨水,依着傻柱的交代,把猪肉放在了铁盆里面,又往铁盆里面舀了几瓢凉水,找寻找盐巴的过程中,看到了傻柱没当回事随意丢在桌上的巴豆粉,错以为这就是盐巴,何雨水将巴豆粉均匀的涂抹在了这个猪肉上面,还学着当初何大清做饭的样子,用大头针在猪肉上面戳了很多的细小针眼,确保她认为是盐巴的巴豆粉能够入味猪肉。 背对着何雨水的傻柱,根本不知道错有错着之下,他会给聋老太太做一道巴豆猪肉,害的聋老太太跟许大茂似的拉了一下午,后腿软的一头栽在了茅坑里面,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这是后话。 现在的傻柱,真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好学的小学生,带着十二分真诚的诚意朝着许大茂虚心请教着这个缺德的办法。 人有人道。 鬼有鬼途。 对付小人老副,就得小人许大茂出招。 “许大茂,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讲述完经过的傻柱,眼巴巴的瞅着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就是傻柱的救命稻草。 换成别人。 有办法就是有办法,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许大茂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张口询问周向红好看不好看,是不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有没有废品之花的美称。 好色如命的秉性。 没救了。 头大如斗的傻柱,可没有闲情逸致跟许大茂讨论周向红好看不好看,有没有这个废品花魁的美名,急巴巴道:“许大茂,说正经事那。”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许大茂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指着傻柱,“傻柱,不愧是我许大茂的兄弟,某些方面咱们两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别他M扯淡了,还想不想让我给你做饭了,想就赶紧想办法。” 许大茂老生常谈。 又把话题扯到了周向红的姿色上面。 “周向红好看不好看?” “你离开女人活不了?” 一看傻柱这表情,就晓得傻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许大茂挤出了一脸的嫌弃。 “你呀,当我兄弟,实属高攀了,老副踢了原配,见到周向红就跟周向红表达结成终身伴侣的心愿,这哥们肯定属猪八戒的。” “你什么意思?” “哥们,你怎么还糊涂了呀,老副喜欢女人,周向红假如是个漂亮的姑娘,她请老副吃饭,老副来不来?吃完饭,要不要送周向红一程?半路上,周向红要是喊一嗓子,你猜结果怎么样。”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 收拾老副这件事。 他找许大茂拿主意,还真是找对了人。 传说中的仙人跳。 亦也可以称之为钓鱼执法。 利用周向红把老副钓出来,到时候周向红炸然一喊,他们这些人往出一冲,老副估摸着真成二百五了。 绝。 现在有个难题。 如何说服周向红。 那丫头,也是一个暴脾气,今上午一巴掌把老副抽成了猪头。 “傻柱,你说哥们这个办法行不行?” “行。” “到时候哥们跟你们一块去。” 傻柱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他现在怀疑许大茂跟着一块去的动机,是为了这个方案的正常实施,还是奔着周向红去的。 老副是泰迪。 许大茂也是泰迪。 “傻柱,你看儿子那?” “许大茂。”傻柱高举了他的大拇指,“你这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问我拿主意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付小人就得朝小人拿主意。” 许大茂脸上的笑意。 瞬间不见。 狗日的傻柱。 下次不给你出主意了。 “别拉着脸了,一会儿给你弄个白菜汤,专门治疗跑肚的白菜汤。” 傻柱考虑到今后有可能用得着许大茂,使出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用白菜汤治跑肚的鬼话糊弄着许大茂。 将许傻茂当做了试验品。 站起身子,朝着不远处鼓捣猪肉的何雨水喊了一声。 “雨水,肉泡好了没有?” “好了。” “你给我把肉放在案板上面,再把盆里的水倒掉,我做饭。” 误会老娘拉着误会回家,真是误会到了家。 种种机缘巧合下。 傻柱把咸水肉片做成了肉片巴豆,在拎着菜刀想要截留二两猪肉的一刹那间,傻柱鬼使神差的打消了截留聋老太太猪肉的想法。 一念之差。 避免自己跟雨水两人落了个跟许大茂一模一样的下场,也避免了许大茂被二次灌药的下场,又让聋老太太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聋老太太把傻柱送来的被巴豆水泡了十多分钟的猪肉,吃了一个精光,最后还不死心的用舌头舔光了盛肉的大碗。 许大茂都被巴豆给放倒了。 更何况是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棺材里面的聋老太太,在傻柱上班后,坐在一大妈家里与一大妈闲聊的聋老太太,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先开始放屁,连环屁、闷声屁、大臭屁,一个接着一个。 屁里充斥着猪肉的味道。 一大妈心里暗暗骂娘。 死老太太,不是一个好东西,半斤猪肉,全都进了聋老太太的肚子,也不说给一大妈和易中海两人分点。 一大妈记恨的可不是这点吃吃喝喝,她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小到四合院,大到胡同,都知道聋老太太的日常起居归一大妈照顾,聋老太太拎着半斤猪肉,让傻柱帮忙代加工。 等于无形中打了易中海两口子的脸。 轧钢厂里面是四级技工,四合院里面是一大爷,聋老太太拎着猪肉让傻柱帮忙做饭的行为,就是在向无数人阐述,阐述易中海两口子虐待了聋老太太,不给聋老太太肉吃,逼着聋老太太自己买肉,自己求傻柱帮忙做饭。 这让向来好面子注重人设的易中海两口子实在不能接受,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虽然没有跟一大妈明说,一大妈还是从易中海的脸上,看出了易中海对聋老太太找傻柱做荤菜吃这件事感到了不满。 心里莫名的爽了几分。 在领养孩子这件事上面。 最大的阻力其实来至于聋老太太,是聋老太太一直给易中海灌输领养不如找人养老这个观念。 “老太太,你没事吧?” 吧字刚刚说出口。 一大妈耳帘中便传来了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紧接着屋内布满了刺鼻的臭味。 肉眼可见。 有这个淡淡的稀黄之物,顺着聋老太太的裤腿滴答了下来。 一大妈就是再笨,也晓得怎么一回事了。 聋老太太这是拉了。 鸡飞狗跳中,聋老太太换好裤子没几分钟,又跑到了厕所,来来回回数次,最后那次腿软的掉在了茅坑里面,要不是被人发现的及时,估计聋老太太会在茅坑里面彻底吃舒服。 院里就一帮无事生非的老娘们,嚼舌根在行,下茅坑弄聋老太太上来,不行,就是行也会说个不行。 聋老太太掉茅坑。 怎么也得找男人帮忙。 一大妈跑去轧钢厂喊易中海。 二十多年的夫妻。 她知道易中海要什么。 聋老太太掉茅坑这件事,可是上好的为易中海刷声望的机会,一大妈肯定要牢牢的抓住,听闻聋老太太掉在了茅坑里面,易中海放下手头的营生,撒丫子的跑回了四合院。 五月份。 春暖花开。 茅坑里面也不例外。 味道难闻不说,看着还恶心。 易中海不知道怎么想的,让人去废品站喊傻柱。 废品站里面思索着周向红怎么没来的傻柱,听到易中海派人喊自己回去捞掉入茅坑的聋老太太,顿时泛起了日天的想法。 聋老太太掉茅坑。 伪君子喊傻柱回去。 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伪君子喊自己回去的原因,除了下去捞聋老太太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嘛。 没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傻柱以工作要忙为由,果断的拒绝了回去捞聋老太太这一提议。 拒绝是本意,更是套路,傻柱借拒绝为名对身在当场的老副进行了试探,他想看看老副会怎么做。 是当做没有听到,将仇恨潜藏在心里,缓缓图之。 还是借题发挥,报仇不隔夜。 根据老副的反应,确定要如何实施许大茂为其制定的扣屎盆子计划。 A和B两个选择答案中。 老副选择了B。 也就是后者。 上午被傻柱指桑骂槐骂了大半天的老副,认为这是自己收拾傻柱的绝佳机会,笑眯眯的道德绑架着傻柱,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废话,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家国情等等。 获知答案的傻柱,也就借坡下了驴,他骑着自行车驶离了废品站。 没有回去捞聋老太太。 脑子进水了才会回去捞蠢不拉几的屎人聋老太太。 傻柱奔向了附近的几个药店。 上午许大茂蹿稀。 下午聋老太太蹿稀。 中午傻柱做了聋老太太喜欢吃的荤菜。 尽可能的做这个提前亮。 傻柱在距离四合院最近的药店获知了他想要的答案,许大茂的猜测正确,巴豆粉的主人正是贾张氏,老虔婆怨恨许大茂,给许大茂下了一半的药,除了被四合院的街坊们看到她进了许大茂家,还把自己剩下一半的巴豆粉丢在了事发现场。 百分之百的猪脑子。 买巴豆粉害许大茂。 却在四合院最近的药店买巴豆粉,还留下了她的实名,红星四合院贾张氏。 罪犯都要像贾张氏这么愚蠢,公安同志们倒是会省心很多。 傻柱在半路上截住了放学的小丫头,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一顿,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 开大会也得吃饱了肚子。 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与那些混蛋们战斗。 在傻柱的认知中。 今晚的大院大会注定不会太平凡。 骑着自行车,托着何雨水,回到四合院。 眼前的一幕,跟傻柱预想的一模一样。 四合院除了一副开大院大会的样子,还有众人八卦到极点的脸颊,人群中,最惹眼的人自然是一肚子火气的伪君子易中海。 明明派人去喊了傻柱,傻柱的领导也放话让傻柱回来捞聋老太太,他易中海愣是站在茅坑边等了傻柱小一个小时,要不是顾忌在等下去名声受损,易中海最终只能一个人亲自下场,下到茅坑里面将狗都嫌弃的聋老太太给托了上去。 托聋老太太期间。 易中海真是受了大罪。 聋老太太身上的那些垃圾,有些掉在了伪君子的脑袋上,还有些钻入了伪君子的嘴巴里面。 救上聋老太太后。 易中海在澡堂子里面洗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没有将那种难闻的臭味给洗掉。 看着众人远离自己的架势。 易中海抑郁。 我真那么臭吗? 第106章 戳破伪君子伪善的面具 四合院堂堂管事一大爷的脸。 丢光了。 有些不知趣的顽童,笑问易中海,问粑粑好吃吗,还有孩童说粑粑是臭臭,不能吃。 真不知道是孩童的无心之问,还是孩童家长在故意为之,借孩童之口实施对伪君子的调侃。 伪君子有火不能撒。 跟穿开裆裤玩尿泥的屁孩一般见识,他丢不起这个人。 聋老太太蹿稀的起因。 查清楚了。 就是傻柱那碗猪肉给弄得。 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 不管真相如何。 易中海都会把屎盆子扣在傻柱的头上,借此来发泄易中海心中的怨气。聋老太太打脸易中海,讥讽易中海两口子不给聋老太太吃肉的怨气。傻柱死活不来,逼得易中海亲自下场救聋老太太的怨气。 另有借机打压傻柱的想法。 随着贾家发生了太多的让易中海完全束手无策的事情,贾东旭被抓事件,秦淮茹小产事件、贾张氏改嫁事件、贾东旭提刀追打贾贵却让菜刀误砍易中海事件,种种事件之下,易中海对贾东旭给他养老一事起了动摇之心。 思前想后。 还是觉得傻柱靠谱。 轧钢厂四级工易中海的手,还伸不到人家红星废品站。 没招。 只能借着大院大会做做文章。 在看到傻柱打着饱嗝,从外面进入四合院的一刹那间,易中海压抑的抑郁积压到了极点。 好你个傻柱。 我们在这里坐等你开会。 你丫的却酒足饭饱的回来。 不拿管事大爷当大爷。 “柱子,老太太掉茅坑里面,你怎么才才回来。” “一大爷,难不成我回来,老太太就不用掉茅坑了?”傻柱笑呵呵反怼着易中海,“现在老太太不是挺好的嘛。” 说着话的傻柱。 将自行车停好。 又把何雨水送到了耳房,叮嘱了一句写作业,无事人似的来到了会场。 “傻柱,你还有没有点这个组织纪律性。”刘海中摆起了他管事二大爷的官架子,“开大院大会,我们一帮人等了你小三十分钟。” “二大爷,您这话不对,怎么是我没有组织纪律性?谁通知我开大院大会了?老人家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的权利,您身为管事二大爷,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给我扣帽子呀。” 傻柱逻辑清晰的反击着刘海中对他的指责。 “早晨或者中午,您跟我说晚上开大院大会,我要是迟到,就是我的责任,谁都没有通知我,我怎么知道要开大院大会?要不从明天开始,咱们什么都不干,就待在院内等二大爷开大院大会,实在不行我们不上班的等二大爷开会。” 说话的工夫。 傻柱眼角的余光也在打量着现场的那些人。 说句不该说的话。 个个看着就跟过年似的开心。 愉悦的表情压根遮掩不住。 足可见聋老太太蹿稀掉茅坑这件事,给街坊们带来了多大的快乐。 现场唯一遭罪的人。 只有聋老太太。 坐在椅子上的聋老太太,身体斜趟,灯光下,脸色苍白无力,要不是眼珠子乱转,真会让某些人误会聋老太太已经死翘翘了。 许大茂一个壮小伙子都被巴豆粉给放倒了,就更不要提上了年岁的聋老太太。 老天开眼。 命大。 否则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老易,老刘,傻柱回来了,四合院的人全了,咱们抓进时间开会,明天还都有事情要忙。” 闫阜贵出言为傻柱辩解了一句。 傻柱的投资没有浪费。 三位管事大爷,怎么也得拉拢一位,团结一位,疏远一位。 “行啦,咱们开会。”易中海环视了一眼众人,开口说道:“今天下午,咱们四合院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后院的老太太,中午吃了一碗猪肉,跑肚,跑了七八趟,最后那趟,腿软,掉在了这个茅坑里面,也是老太太命大,要不然咱们院里的街坊们说不定就见不到老太太了。” 傻柱仅知道聋老太太掉了茅坑,他真不知道聋老太太跑了七八趟厕所。 有点被吓住了。 嘴里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跑肚的节奏怎么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 聋老太太张了张口。 他们两人虽然没有交流这个具体的心得,却不约而同的把跑肚的原因归拢到了傻柱的头上。 给出的理由。 傻柱跟他们一直疏远着关系,今天却推辞都没有推辞的答应了聋老太太帮忙做荤菜的请求。 此为其一。 其二。 聋老太太明确给出答案,说她给傻柱拎了半斤猪肉过去,傻柱给她端来了半斤猪肉的荤菜。 两个证据佐证下。 认为傻柱下了药。 否则傻柱为什么没有过一手油! 现在瞧傻柱这幅吃惊的模样,分明是一副不知道聋老太太跑肚的惊恐,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心里都泛起了疑惑。 易中海的想法,肯定有人不满聋老太太的某些行为,给聋老太太下了药。 聋老太太的想法,是难不成自己两个月多没吃荤菜,这个五脏六腑它不习惯了。 这还了得! 聋老太太就靠嘴馋贪吃活着。 不让她吃肉。 比相当于要了聋老太太的半条命。 虽然不知道聋老太太为什么会落了个跟许大茂一模一样被下药跑肚的下场,傻柱却也知道某些人会怎么想。 中午那碗猪肉。 这可是易中海说的。 傻柱发声了,语气非常的不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友好起来。 “一大爷,您等会,我现在才琢磨明白,合着老太太不仅仅是掉在了茅坑里面,她还跑肚,怎么个意思,我给老太太下了药呗!” 下药这种事。 一旦实锤。 傻柱莫说保不住废品站的工作,他估摸着还得进去待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出来。 暂且不提。 就说这个名声。 进去的人,能有什么好名声? 出来后的工作,娶媳妇等等,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闹不好傻柱要提前享受上一辈子冻饿惨死街头的超级待遇。 还有雨水。 傻柱进去了,屁孩雨水怎么活? “柱子,你一大爷不是这个意思。”一大妈见傻柱发怒,唯恐易中海吃了亏,赶紧出言打圆场,“你误会你一大爷了。” “一大妈,我敬遵您,我也敬遵一大爷,敬遵咱四合院的所有大爷大娘,敬遵,但不代表我傻,不代表我可以被随意拿捏。” “柱子。” “一大妈,您别说话,让一大爷说,刚才一大爷口口声声说老太太中午吃了一碗猪肉,下午开始跑肚。街坊们都知道,早晨老太太找到我,让我帮忙做一顿荤菜,我答应了,中午我做了一道咸水猪肉,许大茂可以给我作证,三大爷当时也在场,我做好后,亲自给老太太端去,一大爷的意思,我下药了,我给老太太下药了。” “傻柱。” 易中海的声音比傻柱还高。 气愤加持下。 身体都在哆嗦。 “易中海。” “傻柱,你叫我什么?” “易中海呀,你叫我傻柱,我不能叫你易中海?” “行行行,我问你,为什么老太太吃了你的猪肉,下午就开始跑肚,要不是有人发现的及时,老太太就去了。我派人去废品站找你,你们领导也给了你假,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回来干嘛?” “当然是捞老太太呀!” “一大妈把你叫回来,你看到老太太掉在了茅坑里面,你让人去废品站叫我,来来回回十多里地,这得浪费多少时间,易中海,咱有什么事情,咱敞开了谈,你不就是嫌弃老太太恶心,你不想下去救老太太,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字字似刀。 句句为剑。 一招不落的全都招呼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让向来注重人设的伪君子失态了。 易中海化身成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傻柱,大有将傻柱生吞活剥傻柱的寓意。 “傻柱,你回答我,老太太为什么吃了你的猪肉就开始跑肚!你是不是嫌弃老太太,不想给老太太做荤菜,故意借下药这一手段逼着老太太。” 傻柱忽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有贾张氏背锅。 怕什么。 另外他发现,自己越是平静,易中海受到的暴击就越大。 真要是把易中海气个好歹。 傻柱会买几挂鞭炮好好庆祝庆祝。 “易中海,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觉得我有下药害老太太的嫌疑,你让人去派出所找公安,让公安来查,公安说我给老太太下药,蹲号子,吃花生米,我认,你算什么东西?我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一个狗屁不是的四合院管事大爷,真把自己当做了一根葱,还交代?” 傻柱扭脸望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我给你下药了?” 聋老太太并没有回答傻柱。 目光望向了易中海。 聋老太太的养老靠易中海两口子,她要是站在傻柱这一边,等于得罪了易中海。 在傻柱没有明确表示要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的情况下,又有傻柱疏远聋老太太这一事实存在。 聋老太太不会选择在这时跟易中海翻脸,她对傻柱最好的支持,就是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决。 不说话。 “老太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傻柱扭脸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表了态。 聋老太太的沉默。 对傻柱而言。 好事。 傻柱终于有机会、也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与聋老太太说不。 有下药这件事背锅。 傻柱站在了理上。 “四合院的大爷大娘们,我叫何雨柱,也有人叫我傻柱,我今年十七岁,年轻,却也知道某些事情,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件事,将来还望院里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能够为我作证,从现在开始,我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两人,跟后院聋老太太、中院易中海两口子,老死不相往来,谢了。” 聋老太太心中暗暗叫苦。 傻柱这一出决裂的戏码。 打乱了聋老太太的一系列步骤。 在聋老太太心中。 傻柱就是一个傻厨子的形象,最大的作用,给她做些家传的谭家菜,让聋老太太过过馋嘴贪吃的瘾。 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还怎么让傻柱帮忙做饭! 易中海心里也不得劲,刚有了把傻柱提成正选养老之人的想法,傻柱撂挑子不干了,他发现自己还的把养老的目标放在贾东旭的身上。 “柱子,你这孩子,你怎么说胡话呀,一大爷他也是关心则乱,慌乱了,糊涂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一大妈还在帮易中海洗地。 傻柱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一大妈。 都说一大妈好。 好在了什么地方? 易中海的媳妇,跟易中海睡在一张床上。 老话说得好。 不是一家人,她不进一家门。 伪君子段位高。 一大妈段位也不低。 关心则乱的开脱理由,换成别的女人,真不一定能想到,早变成了无头的苍蝇,要不就可劲的哭。 “关心则乱?” 傻柱喃喃了一句。 朝着一大妈一字一句讲述起来。 “一大妈,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一旦我给老太太下药的事实被坐实,我会有什么下场?往小了说,我的进去,往大了讲,我的去下面工作。咱们就说这个轻的,我要是进去了,雨水怎么办?我的前途又怎么办?工作,没有!就算有做饭的手艺,谁家请这个进去的人做饭!还有成家立业,那家姑娘的父母,缺心眼的愿意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进去过的人!” 傻柱越说越是气愤。 情绪越是激动。 “这不是关心则乱的问题,这是要我们何家绝户的问题。我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们两口子能不知道?老太太能不知道?就这么言之凿凿的说我给下药了,有证据拿出来,屁证据没有,红口白牙的瞎说,易中海的名声不能受损,我傻柱的名声就可以不要?是不是觉得我被人叫做傻柱,我就是傻子呀!” “柱子,你误会了。” “一大妈,咱们两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咱们两家人知道,我一直给你们留着脸面,合着就这样?”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半空中。 伪君子泛起了大祸临头的惊恐。 “老头子走了,我带着雨水讨生活,依着我的本事,轧钢厂食堂提个学徒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人家也答应要提我当学徒工。” 潜藏傻柱心底的往事。 就这么被提及了起来。 他的手。 指向了脑子一团乱麻的易中海。 “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的四级技工易中海,特意跑到轧钢厂,送了一条大前门香烟给食堂主任,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提成学徒工。” 现场刹那间炸了锅。 主要是傻柱说的实情,太过匪夷所思。 道德标杆易中海居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后面还的带着渣字。 简称人渣。 “我知道街坊们不相信,不相信的街坊们可以去轧钢厂打听打听,看看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易中海轧钢厂跑关系不让我提学徒工,四合院里却跟我拍着胸脯的保证,说我提学徒工这件事抱在了他的身上,还说我提不成学徒工,可以认他当师傅,跟他学手艺。” 猛料后面还有猛料。 一料接着一料。 “老头子临走前,留了一部分钱,这个钱易中海死活不说,还是一大妈无意中说漏嘴巴,易中海才把这个钱给了我,我买了自行车,要不是一大妈说了这件事,这个钱是不是就被易中海给吞了?” “柱子,一大妈求你了,别说了。” 第107章 伪君子人设终破裂 傻柱看着眼前这位在脸上布满了乞求之色的一大妈。 心狠了几分。 一大妈作为一个与伪君子同床共枕数十年的老妻,易中海的所作所为,她真的不知道吗? 天下没有永恒的秘密! 易中海的某些算计一大妈不可能不知道,知道却故意装了一个不知道,谁让人家是两口子! 在一大妈心中,易中海无论算计谁,怎么算计,都是她的丈夫,她的当家之人,跟她是一家人。 被算计的那些人统统都是外人,包括傻柱在内。 想明白这些环节。 一大妈的乞求落在傻柱眼中,便也成了算计,与易中海一模一样的算计,无非套路不一样。易中海以道德绑架及老好人的模样算计众人,一大妈却用任劳任怨好媳妇的形象哄骗众人。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易中海是绝户,具体如何绝户,大部分人都把绝户的原因归拢到了一大妈的头上,说一大妈不能生养,一大妈也委屈巴巴的表示过自己不能为易中海诞下后代的心酸,这恰恰也是骗的众人同情的根源。 不可谓不高。 真两口子。 气氛烘托到这份上。 岂有不说的道理。 要大说特说。 “一大妈,换成往日,我说啥也得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今天不行,刚才易中海的话,街坊们都听到了,我也把后果跟街坊们解释的清清楚楚。” 傻柱没给一大妈面子。 都已经撕破脸了。 还要毛的面子。 依着伪君子的性格,就算傻柱偃旗息鼓扭身回家,也不会改变伪君子对傻柱的怨恨,伪君子照样会在事后琢磨着如何报复傻柱,一大妈甚至还会成为易中海报复傻柱的狗头军师,为一种出谋划策! 都说易中海隐藏的深。 一大妈隐藏的就不深吗? 人们之所以同情一大妈,是传言一大妈让易家绝户。 上一辈子,一大妈深夜死于心脏病突发。 具体经过街坊们都不知情,其中是否藏着不能向外人道明的龌龊,谁也不得而知,反正死了。又有易中海趁着夜色偷悄悄接济秦淮茹棒子面事件,及贾张氏口口声声说易中海给贾家的棒子面不干净事件,将一大妈的死,映衬的悲壮了一些。 做饭,收拾家务等营生。 向来一大妈在做。 易中海晚上偷悄悄接济秦淮茹棒子面这事,一大妈不可能不知道,有可能易中海给秦淮茹的棒子面,都是一大妈帮着准备好的。 物资匮乏的年代,家里突然少了几斤粮食。 大事情! 人命关天,它能是小事情吗?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秦淮茹是这个年代女人的缩影,心里奉行着嫁鸡随鸡、嫁狗谁狗的行为准则。 贾短命死后,秦淮茹或许有过改嫁的想法,却被贾张氏给熄灭了。后面嫁给傻柱,主要原因是受了多年的接济,把傻柱给熬成了大龄光棍,不嫁过去没法收场,贾家的名声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影响棒梗、小铛、槐花他们的婚嫁,又有房子等条件限制,出发点还是奔着吸血傻柱去的。秦淮茹本身对傻柱并没有爱,充其量不过是感激和后天养成的依赖情绪在作祟。 真要喜欢,哪能因为儿子不同意,硬生生拖了傻柱八年啊!直接搬着铺盖卷,过去跟傻柱过日子去了。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秦淮茹对儿子的爱,对贾家的重视,远远超过傻柱本人,她对傻柱的定位,自始至终都是帮自己养活孩子,帮扶贾家的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两字。 有毒。 傻柱的目光带着一丝恨意。 心机婊发现傻柱看她,忙把头耷拉了下来。 还是被傻柱捕捉到了某些精彩瞬间,要是傻柱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心机婊秦淮茹的视线落点,应该在易中海身上! 随即想到了贾张氏前不久借事件推搡让秦淮茹小产一事。 老虔婆故意的。 一直以来,人们都认为棒梗是贾家的老大,事实上,棒梗排行第二,前面还有一位未出生就夭折的哥哥,名为棒槌。 贾张氏念念不忘要抱大孙子,秦淮茹怀了大孙子,贾张氏却使了一招顺水推舟,人为阻止了棒槌的降世。 看样子,秦淮茹与易中海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被贾张氏给知道了,这便是易中海的恶心之处。 “呵呵呵。” 傻柱笑了起来,他发现有血缘关系和没血缘关系,差距真的很大,这也是聋老太太劝说易中海两口子别领养孩子的理由。 目光落在了聋老太太身上。 这老太太,上一辈子天天念叨傻柱,说傻柱是她的亲孙子,可她明明看出易中海和秦淮茹对傻柱不怀好意,却始终不敢挑明,强势阻止对方祸害傻柱。 饭盒争夺战中,不幸落败的聋老太太,开始算计许大茂和娄晓娥夫妇,让他们夫妻离心离德,给傻柱创造机会。其用意是借娄晓娥家的实力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傻柱红利。 怎奈秦淮茹技高一筹,贾张氏、伪君子从旁协助,聋老太太失败了。她要是真把傻柱当亲孙子,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把真相解析给傻柱听,让傻柱看清易忠海和秦淮茹的真面目。 聋老太太没这么做,担心与易忠海交恶,一下子得罪两个愿意帮自己养老送终的人。在易中海和傻柱两人中间,聋老太太玩了一出简化版的帝王心术,借易中海拿捏傻柱,反过来利用傻柱制衡易中海,今天拎着猪肉让傻柱帮忙做菜一事,就是聋老太太在易中海和傻柱两人中间寻平衡,暗示易中海该给她老太太吃肉了。 刚才聋老太太沉默不肯明着表态,也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傻柱借着聋老太太不肯表态这件事,断绝了与聋老太太的关系,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吧。 “一大妈,敢做就得敢当,易中海这么做,图什么?不就是为了捞好名声嘛,等我和雨水饿得不行了,以救世主的形象现身,给我和雨水吃的、喝的、穿的,让我和雨水对他感激涕零。” 有些事不揭穿,还可以当做什么都发生,大家的脸上也都勉强过的去,现在漏了底,真成了二傻子。 四合院里面没有笨人。 傻柱这话,瞬间让无数人浮想联翩。 易中海没有孩子,傻柱十七,雨水十岁,绝佳的为易中海养老送终的人,故意人为制造困难,在以救苦救难英雄的身份现身。先入为主的给众人营造他帮扶拉扯傻柱与雨水的错觉,一旦将来傻柱不搭理易中海,都不用易中海出手,四合院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傻柱。 这主意。 绝了。 “柱子。”易忠海对傻柱的称呼又变成了柱子,口风幽幽一叹,取出了一封信,扬着信笺,“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为什么没说,是因为当初你放出了跟何大清决裂的话,街坊们都可以作证,你那会儿要拎着菜刀去保城跟何大清拼命,一大爷担心你死活不肯花这个钱,就好心的没有把实话告诉你,没想到,还被你误会了,这是何大清邮寄来的信,信里说明了一切。” 易中海脸上涌出了一副为傻柱着想的老好人表情,及自己做了好事还被傻柱误会的委屈之色。 他手中的信笺也递给了傻柱。 一信在手。 天下我有。 只要信笺的内容往出一亮,之前傻柱对易中海的种种指责,统统变成了臭狗屎,易中海老好人的人设还会更上一步台阶。 心中带着笑意的易中海,看着傻柱从信封中抽出信笺,随即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傻柱并没有依着套路出牌,打开信笺细看信笺的内容,也没有将信笺递给旁边那些街坊们,他犹如谍战电影里面的情报侦查员,将信纸塞在了嘴巴里面,三下两下吞吃在了肚子里面。 死无对证! 易中海傻了眼。 没了信笺,他还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傻柱。”柱子的称呼,又变成了傻柱,“你怎么把信纸给吃了?”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和雨水着想,不惜背上这个骂名,我礼尚往来,还你一份大礼,就算这封信笺是假的,我也将它当做了真。” 伪君子心中一闷。 把它当真。 那就是真的! 见易中海吃瘪,一大妈下场了。 真是多年的两口子。 这配合。 打的委实不错。 “柱子,老易跟我这么说过,不把这些钱给你,主要是你还年轻,刚参加工作,手头上的钱太多,容易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不懂得存钱,你一大爷就想帮你存起来,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一大妈口风一转。 “真不是一大妈说你,柱子你自打参加工作后,月工资四十多万,月月光,一点钱存不下来,你一大爷真是为你好,家里怎么也得留点这个急用钱。” “柱子,你认也好,不认也罢,终究是我这个一大爷在这件事上没考虑周全,没能提前把话说清楚,才会让你这么误会了一大爷,怨我!” 怨我二字,被伪君子故意加重了语气,充满了自责的演绎,给人一种入木三分的感官,就仿佛易中海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我虽然被人叫作傻柱,可我并不是没脑子,老话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易忠海闻言,心里一紧。 难不成傻柱手中还有杀手锏! 今天的大院大会,进行到现在,处处令易中海捉襟见肘,会议内容也与易中海心中所想背道而驰,明明是拿捏打压傻柱的绝佳机会,却成了易中海反过来被傻柱拿捏,人设都破了。 “街坊们恐怕不知道吧!”傻柱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为我着想,怕我大手大脚花钱的理由,今天是易中海和一大妈第二次跟我说,我不知道街坊们记得不记得,二月二那天,我和雨水一天没在四合院现身,我记得三大爷晚上还问我来着,我瞎编了一个带着雨水去外的借口,事实上,我带着雨水去了保城。” 易中海脸色突变,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会面临着什么了。 “我去保城找老头子,这件事就易中海知道。当着街坊们的面,我问问咱们四合院令人敬遵的管事一大爷,为什么会在我带着雨水去保城的当天,白寡妇逼着老头子去乡下给人家做喜宴去了?” “会不会是走岔了?” “这是一个理由,但我还是想问问易中海,你给白寡妇打电报,让白寡妇二月二那天无论如何也要支走老头子,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语塞。 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你不说理由,我也晓得原因,无非担心我跟老头子见了面,你算计老头子及我和雨水的勾当真相大白,你故意打电报让白寡妇支走了老头子,你易中海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我上一个礼拜专门抽空去了保城,我见到了老头子,还找到了你易中海给白寡妇发的那封电报,要不要我当着街坊们的面,把电报内容念念。” 哎! 一大妈心中幽幽一叹。 这事,她当初就曾多次劝说过易中海,可易忠海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纸包不住火,傻柱去了趟保城,爷俩一对话,易中海多年的苦心经营,瞬间毁于一旦,何大清没死,这种事咋能瞒得住呢! 易忠海似乎想到什么后路,脸色逐渐好转了起来,他用目光看着聋老太太。 感受着易中海打来的眼色,聋老太太也是有苦难言,最终选择了向现实低头,她的养老还的靠易中海。 “柱子,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你一大爷也解释清楚了,这件事是你一大爷不对,看在我老太太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老太太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傻柱口风一转,“那下药这个事,怎么说?刚才易中海口口声声说我给您下药了,我是不是要去派出所自首?” “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那易中海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给您下了药?”傻柱继续用话戳着易中海的肺管子,“我明白了,易中海连续好几个月不给老太太吃肉,馋的老太太受不了了,买了半斤猪肉委托我帮忙做荤菜,这等于打了我们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四级工易中海的脸,易中海不高兴了。” 易忠海闻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糟了! 竟然忘了这茬! 这是东窗事发了啊! 怎么办? 一时间,易忠海心乱如麻,再也不敢作妖了,傻柱说中了他的心思,借大院大会拿捏傻柱,也有警告聋老太太的意思,都知道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口子搭伙过日子,聋老太太拎着猪肉让傻柱做菜,寓意着聋老太太在易中海家里受到了虐待,把易中海两口子的脸按在了烂泥地里面。 “咳咳!”聋老太太匆忙改变口风,她还的靠易中海送终,可不能得罪易中海,有些事情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便可,“柱子,你误会你一大爷了,这猪肉就是你一大妈给买的,也是你一大爷叮嘱的我,让我找你做荤菜,说你是好孩子,不会拒绝老太太我的这个请求。” 聋老太太又在两头讨好。 即圆了今天她打脸易中海的梗,又拉近了一下跟傻柱的关系。 我都说你是好孩子了。 你还能继续跟我一般见识? 易中海是养老的希望,傻柱是满足她口舌的工具人。 是说了决裂的话。 哪有如何。 人还没死。 我老太太厚着脸皮登门,你总不能把我老太太给赶出家门吧。 “这件事是我老太太唐突了,没替中海想,才会闹出这么一个乱子,都是我老太太的责任。” “老太太,别自责。”苦苦寻觅机会,却一直找不到插话由头的许大茂,总算见缝插针的抓住了机会,“一大爷两口子真是街坊们学习的榜样,为了不让街坊们知道一大爷给老太太买肉吃,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在屋里偷悄悄的用火炉炖肉,这种舍己为人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值得四合院街坊们学习。” 傻柱是许大茂的兄弟。 当兄弟的被易中海乱扣屎盆子。 许大茂不出头,显得他不够意思。 这话。 顿时让某些人不能接受,比如易中海,再比如聋老太太。 说是为了给老太太炖肉吃,真要是心中有聋老太太,不至于大晚上偷悄悄在火炉上炖肉。 “许大茂,别瞎说。” 话虽如此。 可刘海中言语中,分明没有训斥许大茂的意思。 “爸,许大茂还真不是瞎说,我那天上厕所,走到中院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肉味,我刚开始以为傻柱在炖肉,顺着香味这么一找,发现是一大妈在炖肉,门窗关的那叫一个结实,我顺着细缝看到,一大爷家的火炉上面,炖的半拉猪肉,一大妈和一大爷就着馒头吃来着,还说不能让老太太知道。” 刘家兄弟中,年纪最小的刘光福,坐实了易中海两口子大晚上背着聋老太太吃肉这一传闻。 “爸,我回去还跟你说来着,我说一大爷和一大妈在吃肉,你不相信,抽了我一鸡毛掸子,后来你还专门去看了,回来跟我妈说,说我没有说谎。” 街坊们的脸上,泛起了讥笑。 一个人说,有可能是假的。 两个人讲,就有可能是真的。 三人成虎。 假的也成了真的。 瞧易中海两口子的脸色,这件事十拿九稳是真事。 难怪聋老太太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到这个时候了。 傻柱说啥也得添加一把柴火,让火烧的旺旺的,他就想知道一件事,当易中海伪善的面具被自己撕扯下来,易中海还如何套路众人。 “老太太,你就别为易中海掩饰了,你恐怕不知道,你在易中海心中,就是一个累赘的形象,前段时间,易中海跟我说了好几次,借口他忙工作,一大妈要回老家,让我给你做饭,真相仅仅就是做饭这么简单?” 傻柱的反问,如锤子一样的敲击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扪心自问的想想。 真就是帮忙做饭吗! 有些事情,要么不沾,一旦沾上,想甩开可就难了。 “我实话告诉你,易中海两口子照顾你,跟你搭伙过日子,也是无利不起早,他们想落个照顾孤寡老人的好名声,当好名声有了后,你又天天嚷嚷着吃肉,易中海两口子觉得照顾你有点得不偿失,明着说不照顾你,担心街坊们戳他们两口子的后脊梁骨,便用言语暗示我,让我接过他们两口子照顾你的差事,见我没搭理这个茬,直接跟我挑明了说。” “老太太,傻柱说得对,这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许大茂又在第一时间附和着傻柱。 四合院双傻联手怒撕易中海。 “为什么不给你买肉吃?明明晓得老太太你无肉不欢,却偏偏给你吃窝窝头,吃白菜汤,生活是难,可是再难,四合院里面的街坊们也会两个月给家里的老人们改善一下生活,易中海两口子却没有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着你老太太主动跟他们两口子开口,说你不跟他们搭伙过日子了,这样的话,他们摆脱了你老太太这个累赘,还保留了这个好名声。” 傻柱反手把刘海中脱下了水。 得让刘海中来抗易中海的怒火。 “刚才二大爷也说了,说他发现易中海两口子晚上偷偷吃肉,老太太,你好好的想一想,仔仔细细的想一想,二大爷可是咱们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他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傻柱这番话一出口,易忠海和一大妈的脸,顿时就变了颜色。 问题大了去。 一趟保城,让傻柱不管不顾的选择跟易家翻脸。 这说明什么? 说明傻柱变了心,不再是受他们掌控的傻柱了。 更让易中海两口子不能接受的事实,是他们的人设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破裂了。 一直以来,易中海就以老好人的人设在四合院讨生活,把自己变成了四合院一言九鼎的管事一大爷,一大妈以这个易中海贤内助的人设,帮着易中海套路四合院众人。 照顾没有血缘关系的聋老太太。 这就是四合院众人觉得易中海两口子不错的原因。 真相这么恐怖。 易中海两口子把聋老太太当做了累赘,还在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悄悄的炖肉偷吃,完了给聋老太太送窝窝头和白菜汤,这真是他们认识中那个事事将聋老太太挂在嘴边的一大爷嘛。 还有一大妈,不是说她将聋老太太当做亲生婆婆对待吗? 就这个偷肉吃的做法。 真不像。 某些方面。 还不如贾张氏,最起码贾张氏人家把这个撒泼表现在了面上,不像易中海两口子,任何事情都掩藏在虚幻的老好人的人设后面。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望向易中海两口子的目光,也带着强烈的不屑。 不知道谁。 窃窃私语了一句。 “我说有时候大晚上的突然闻到了肉味,错以为是在做梦,合着不是做梦,是一大爷两口子在火炉炖肉偷吃。” 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让无数人听到。 就仿佛一个信号。 无数人加入其中。 也是易中海惹怒了众人。 依着傻柱的印象,从前年开始,易中海居然神奇般的组织大家伙为聋老太太进行了二三次不成功的募捐活动。 现在想想。 他们分明是被骗了。 心中的火气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大晚上的偷肉吃,还怕咱们街坊们发现,故意把这个门窗管的密实,这心机,真够可以的。” “我说这大夏天的,街坊们都把家里的火炉子给搬了出去,怎么就咱们管事一大爷家里还留着火炉子,原来不是没地方放这个火炉子,是人家的火炉子晚上还有偷摸摸的用处。” “啥用处?” “炖肉啊。” “谁家炖肉?” “一大爷家,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四级技工易中海家。” “怎么晚上炖肉?” “背着聋老太太偷吃呗。” 两位。 真人才。 说开了这个相声。 一说一捧。 让现场陷入了高潮。 “聋老太太不是易中海两口子的亲妈吗?怎么还背着老太太偷吃呀。” “亲妈,是给咱们演的,背着偷吃,是不给咱们演的。” “这就是缺德啊。” “不是缺德,是没孩子。” “为什么没有孩子?” “心眼太多,算计的,你们说前段时间傻柱被举报,聋老太太被举报,是不是就是易中海搞的鬼?” 有时候,压垮骆驼的东西,就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稻草。 街坊们调侃的声音。 一字不漏的飞入了易中海两口子的耳帘,一想到自己名声臭了,成了被无数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易中海两口子心神惧裂。 这不是我要的剧本啊。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一大妈晕了过去。 伪君子易中海借坡下驴的背着一大妈进了家门。 大院大会莫名的陷入了停顿。 “我宣布,大院大会结束。” 刘海中接过了主持大院大会的权柄,宣布大会结束。 众人哗啦一声各自闪开。 聋老太太原本想招呼人搀扶一下。 话到嘴边。 又把词汇给吞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四合院的人,人人避恐不及聋老太太。 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朝着后院走去,路上,聋老太太都在回味,回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 停下脚步。 回看了一眼易家,又看了看傻柱,发现傻柱向自家屋走去,后面跟许大茂和闫阜贵二人,心中叹息了一句,继续朝着自家走去。 …… 进了傻柱家的闫阜贵,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打量着傻柱。 看的傻柱有点发毛。 “三大爷,怎么个意思?” “傻柱,三大爷说句心里话,对与错,咱们不提,你别记恨就成,现在的你,让三大爷分外的觉得陌生。” 许大茂点着头,“傻柱,我跟三大爷想一块了,你真不是你,我觉得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岂止是闫阜贵和许大茂这么想。 今晚的傻柱。 给四合院街坊们一种震撼的感官。 霸气侧漏。 以前的傻柱,敬重易中海,尊敬一大妈,就算心里有气,却也会顾忌易中海两口子的面子,私下里谈。 上一次决裂这事,要不是傻柱把实情说出来,四合院的街坊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大家就是觉得傻柱和易中海两口子突然疏远了关系。 原来前一个月。 两家人就决裂了。 今天大院大会上,傻柱先后撕下了易中海两口子伪善的面具,让伪君子两口子人设不在,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难怪闫阜贵会这么打量傻柱。 “人是会变的嘛!”傻柱试着给出了一个理由,“也是易中海把我恶心坏了,他两个月不给聋老太太吃***得聋老太太自己买肉吃,你们也都看到了,易中海那个脸色,比狗屎都臭,我帮着做了,易中海觉得丢了脸,把火气撒在了我的身上,一口一个老太太跑肚,还下药,他不仁,我自然也要不义了,翻脸了又能怎样?我也不靠他易中海两口子活。” “傻柱,你能想明白这些,我真的很欣慰。” “我也很欣慰。” “许大茂,我怎么发现那都有你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傻柱,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哥们义无反顾的揭穿了易中海两口子大晚上偷炖肉吃,你能这么顺利戳破易中海两口子虚伪的面具,就这个恩,你的帮我做顿饭。” “傻柱,许大茂说的对,易中海可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你今晚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多加点小心,别让易中海逮着机会算计你。” 傻柱点了点头。 闫阜贵的提醒。 在理。 就算没有闫阜贵的提醒,傻柱也会对易中海提高警惕。 那个红星废品站的副站长,为什么一来废品站,就给傻柱一个下马威。 原因跟易中海有关。 老副有个老表,这个老表就是易中海找的那个倒霉鬼,前轧钢厂食堂主任,因为与易中海两人合谋打压傻柱的提学徒工一事,事败后,一直在轧钢厂打扫厕所。 这位老表把火气撒到了傻柱的身上,所以才有了老副刚上任就给傻柱下马威这件事的发生,继而让傻柱有了灭杀他的想法,且与许大茂商量,准备利用周向红同志,给老副来个精湛的仙人跳。 “我知道。” “知道个屁,赶紧准备呀。” “喝点?” “庆祝。”许大茂扳着手指头,朝着傻柱罗列起庆祝的理由,“第一,你跟聋老太太决裂,不用在顾忌聋老太太的想法,第二,你戳破了易中海两口子虚假的诡计,第三,我许大茂帮了你,第四,三大爷帮了你。” “喝点就喝点。” 傻柱张罗起来。 “等会。” “怎么了。” “外面有动静。” 许大茂、傻柱、闫阜贵三人,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的倾听起来。 后院隐隐约约传来了皮带抽在人身上及人挨打发出的惨叫。 真相大白。 打儿子专业户,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信条信者刘海中,又在教育他的两个不孝子,不知道是单打,还是双打。 “三大爷,我发现你从来没有打过你的几个孩子。” “教育,可不能棍棒相加。” “别说了,走一个。”许大茂端着酒杯,指着桌子上的下酒菜花生米道:“花生米配酒,美味。” 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众人话匣子随即拉开。 “现在生活管不错了,还有花生米,前几年喝酒,知道什么下酒吗?”闫阜贵说教起来,“有的人用小石头沾醋下酒,还有人用焊条沾酱油下酒。” “三大爷,您真有学问,干一个。” 喝完酒的傻柱。 突然愣神了。 今晚的大院大会,貌似不尽人意。 下药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抓住。 贾张氏! 犹豫着一会儿喝完酒,要不要指派许大茂同志去派出所报案,他下午可找到了贾张氏买巴豆粉的证据。 本想借着大院大会,戳破贾张氏巴豆粉给许大茂下药一事,在以这个为由头,把聋老太太跑肚的根源扣在贾张氏头上。 许大茂上午跑肚。 聋老太太下午跑肚。 很明显。 被人下药了。 这个下药之人也只能是贾张氏。 想法不错。 只不过变故影响下。 傻柱还没有来得及丢这个杀手锏。 …… 隔壁。 易中海家。 将一大妈抱回屋子的易中海,刚要伸手掐一大妈的人中,便看到一大妈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心暖暖的。 这么多年的夫妻。 他知道一大妈这么做的理由。 救他。 那个社死当场的情况下,也只有装晕一条道路可走了。 哎。 一处错。 处处错。 易忠海满腔的心事,他看着一大妈,一动不动,一副神游天外的架势。 一大妈发现了易中海的不对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了几嗓子,“老易,老头子,易中海。” 见易中海没有反应,还木头人般的坐在凳子上发愣。 一大妈一巴掌抽在了伪君子的脸颊上。 “啪!” 巴掌扇在脸颊上的剧痛,让易中海逐渐回过神来,可他茫然无神的双眼,表明着易中海此时的心情,极其的糟糕。 理解。 盘算了大半辈子。 莫名其妙的泡了汤。 换成任何人,都会如此。 只不过易中海更加抑郁一点点。 “怎么办?”算计落空,人设不在的易中海,崩溃了,“我该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你也不要在四合院摆你管事一大爷的架子,刘海中不是想上位当一大爷嘛,那就让刘海中出头。” 易中海点了点头。 易家的情况。 有点特殊。 某些事情上面,比如这个当家作主,向来是易中海说了算,但是有些时候,易中海也得听一大妈的叮嘱。 就如傻柱预测的那样,一大妈其实就是易中海的狗头军师。 “轧钢厂里面老老实实上班,四合院里面夹着尾巴过日子,过段时间街坊们就会遗忘,这段时间,我们要尽可能的低调做事,做点好事情,只要有人说咱们好,事情就有的挽回。” “你说我现在向傻柱道歉,他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继续像以前那样敬重我?” 一大妈看傻子似的看着易中海。 笑了。 对傻柱。 一大妈看的比易中海透彻。 “傻柱这人死脑筋,他心中打定的主意,别说你,恐怕就是何大清回来,也不能改变什么,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许大茂跟傻柱说,说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傻柱第一时间按着许大茂暴揍了一顿,完了跑回四合院,发现许大茂没说谎,拎着菜刀要去保城找何大清算账,但是第二天,傻柱一反常态,说他理解了何大清跟着寡妇去保城这一行为,说何大清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还跟许大茂成了朋友,你不觉得奇怪嘛?” 一大妈剖析着傻柱的为人处世。 “真的,傻柱好像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 “这也是我看不透傻柱的地方,一个人怎么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写的与何大清分家的证明,四合院的街坊们都签了字,还有去废品站工作等等,现在的日子,真让人琢磨不透。” 易中海沉默了。 一大妈说的太对了。 傻柱的所作所为,处处让易中海无处下手。 就拿今晚那封信和电报。 谁能想到傻柱会把信笺看也不看的径直给吞吃到自己肚子里面。 又一个人偷悄悄的去了保城,见到了何大清,得知了某些事情的真相。 傻柱如果得知真相,第一时间找到易中海,骂易中海两口子是混蛋玩意,一大妈可能还不怎么担心。 问题是傻柱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反而无事人似的正常上下班。 表现的越平静,一大妈就越怕。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 傻柱越沉默,后果就严重。 事实证明。 一大妈的推测是正确的。 电报成了傻柱制衡易中海两口子的杀手锏,让易中海两口子身败名裂,估摸着明天整个胡同就会传遍易中海两口子背着聋老太太偷吃肉,却给聋老太太窝窝头和白菜汤的流言蜚语。 无数人会戳易中海两口子的后脊梁骨。 而且今晚的傻柱,又在喝酒! 易中海可是傻柱醉酒殴打的切身受害者。 喝多了酒的傻柱。 力大无穷。 两易中海绑一块都不是对手! 愁死伪君子了。 第108章 伪君子被泼粪 世事难料。 总有计划之外的变故在等着你。 伪君子易中海担心傻柱喝多了酒在打他,本身做了理亏对不起傻柱的事情,以往拿捏众人的手段,在傻柱面前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他提着十二分小心,与一大妈商量后,用门栓将屋门插了一个牢不可破。 怎奈这门栓,关键时刻它拖了伪君子的后腿,被找易中海算后账的某人,一脚给踹了一个稀巴烂。 错以为傻柱打上门来的易中海,压根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将这个踹门的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脑袋上。 纵观四合院,也就傻柱和易中海两家的仇怨,值得傻柱大晚上的打上门来。 “柱子!” 凄厉的吼叫声极高,一方面有这个借着高嗓门喊话恫吓住傻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有喊人的心思。 傻柱喝多了酒又要打我,四合院的这些人他们怎么也得出来拉一下呀。 有这个醉酒之人什么事情都敢做这方面的考虑,担心醉酒之下的傻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拎着菜刀跟易中海谈事。 被醉酒傻柱打了两次的易中海,深知醉酒的傻柱有多么的可怕,真是力大无穷,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绑一块估摸着也不是傻柱的对手。 伪君子的心思没有白费。 一嗓子把还没有去会周公的街坊们,都给喊到了中院。 眼前的一幕。 惊得街坊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易中海家的屋门,居然被一脚踹了一个稀巴烂,这究竟是易中海家的屋门破旧所致,还是踹易中海家屋门的人太过厉害。 身在屋内不敢出来的易中海,听到了院内的动静,晓得街坊们都出来,心中的底气莫名的涨了几分。 刚才躲在屋内不敢出来的那会儿工夫,狗头军师一大妈都帮易中海合计好了。 眼前这易家屋门被人踹烂的事情,完全可以被易中海两口子给充分的利用起来,也就是传说中的变坏为好。 算是苦情大戏吧。 依着一大妈的叮嘱,易中海准备借此机会,好好的洗白一下自己的人设,挽救自己的事业与水火之中。 他可不想被无数人指着后脊梁骨骂八辈祖宗。 伪君子要在四合院街坊们面前,演绎一出受了天大委屈的大戏给众人看,尤其给闫阜贵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看,用易中海这个管事一大爷的凄惨事件,去触碰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心中的底线,让两人能够在面对傻柱一事上,与易中海结成同盟。 伪君子都没看眼前之人是谁,心中认定是傻柱所为,按照剧本自行演绎了起来。 “柱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承认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提学徒工这件事上面算计了你,可我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十六岁,人家轧钢厂规定只有十七岁的人才能提这个学徒工,做饭可是大事情,一大爷担心你年轻把持不住,闹出让工人们跑肚拉稀的事情,是为了你好。” 思索了一番,后悔刚才怎么没想到这番借口的易中海,采取了亡羊补牢的办法,把这个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 “你怨恨一大爷,一大爷认,谁让一大爷是你的长辈,大清不在了,一大爷说啥也得照顾你,傻柱,咱们两家的事情,今天就当着街坊们的面,好好的说清楚,让街坊们评评理,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是你对不起一大爷我。” 易中海忽的止住了自己的说词。 他发现街坊们的表情怪怪的,而且屋门前面还杵着一个他看着有点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的身影,该身影的背后,还站着几个人。 傻柱! 易中海在人群中踅摸起了傻柱的身影,一大妈给易中海制定的洗白计划,只有傻柱在场,他才能借傻柱洗白自己,傻柱不在,易中海一个人唱独角戏吗? 目光在人群中转来转去。 没看到傻柱。 心莫名的慌了一下。 四合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傻柱怎么没有出来。 傻柱没出来,自家的屋门是谁给踹烂的,难不成是许大茂,关键易中海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许大茂。 “傻柱和许大茂那?”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一点点急切。 “一大爷,傻柱和许大茂还有三大爷在屋内喝酒,人家压根没出来,你这咋咋呼呼的给谁看?还傻柱踹了你的屋门!”有看不惯易中海所作所为的街坊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暗损了易中海几句,“又给傻柱头上扣屎盆子啊!” 易中海的脑子。 空白一片。 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让他惊恐万分的消息。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没出来! 他们没出来,这洗白大戏还怎么往下演。 易中海变成了那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有理会此时屋内心情也不好受的一大妈,将姗姗来迟的刘海中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老刘,你看这事!” 见易中海将自己当做了四合院主事之人,刘海中心中闪过一丝快感,他与易中海斗争这么久,为的就不是这一刻嘛。 大权在握的把易中海踩在脚底! 头一仰。 手一背。 真把自己当做了一言九鼎的四合院大人物,目光斜斜的扫向了那几位杵在易中海家门口的不速之客。 看的很明显。 不是四合院的街坊,也不是周边的邻居。 张了张嘴巴。 想出言训斥对方几句,当刘海中把目光落在那位壮汉身上的时候,不由得肝颤了一下,这身板,这块头,还有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恶人脸。 腊月的茄子。 蔫了。 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心道:易中海这个鳖孙,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些人,人家找上门来,易中海怕了,故意认怂撺掇我刘海中替他出头,就领头之人那张凶神恶煞的恶鬼脸,便吓得刘海中失了方寸。 刘海中让人把在傻柱屋内喝酒的闫阜贵喊了出来。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听有人找易中海的麻烦,也跟在闫阜贵屁股后面来到了院内。 眼前一幕。 让傻柱好一番感慨。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前有傻柱单枪匹马撕下易中海伪善的伪君子面具事件,后有恶人踹门找易中海算后账事件。 都赶一块了。 看戏。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的现了身。 事关易中海。 聋老太太百分之百热心。 养老! 四合院的人齐了。 “老闫,老易家的屋门被这几位给踹烂了,你看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闫阜贵心生几分埋怨。 别看他顶了一个四合院管事大爷的头衔。 说实话。 真没什么想法。 没有利益不说,还被易中海用管事三大爷的身份拿捏得当了两三次大头,为聋老太太捐了几次钱款。 “老刘,这事你说了算。” 见闫阜贵不搭理自己的茬。 刘海中咬了咬牙。 怂也得硬上。 “几位,我是这个大院的管事二大爷,我叫刘海中,大晚上的踹门,影响了街坊们休息,我多嘴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大火气,把屋门都踹烂了。” 傻柱这才注意到。 易中海家的屋门被踹了一个稀巴烂。 力道够大的呀! “什么事?”一个年纪比傻柱还小二岁的小年轻,被恶人大汉推在了前面,指着这个小年轻,瓮声瓮气的朝着易中海发问道:“易中海,你认识他吗?” 易中海借着灯光,打量了一下小孩。 眼熟。 不确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考虑到恶人大汉来者不善的架势,自作聪明的选择了否认。 易中海的心思,就是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认的心思,他认为只要自己说不,那些人就不会将他怎么着。 也不怕挨对方的揍,易中海巴不得对方出手,只要朝着他动粗,伪君子便借着被对方动粗的机会上演苦肉之计,以自己的凄惨试着挽回臭到家的名声。 “没见过。” 反倒是站在一旁无事人一样的闫阜贵,指着小年轻插嘴道:“这不是红星浴场负责打扫卫生的小赖子嘛。” 有去红星浴场洗过澡的街坊们,经闫阜贵这么一提醒,瞬间想了起来。 个别精明的人,都把人家寻上门的理由给脑补了出来。 下午聋老太太掉茅坑,是易中海亲自下去救得,易中海救上聋老太太后,在四合院门口拎着水桶简单清洗了几遍,之后人们就在没有看到易中海,直到傍晚六点多,易中海才现身四合院,后街坊们打听了一下,说易中海去红星浴场洗澡去了。 难不成因为易中海祸祸了人家的浴场,人家带着浴场的人找麻烦来了! 傻柱发现易中海在小赖子身份被点明后,竟然强颜欢笑,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淡淡的惊恐。 伪君子这又是做了缺德事情! 否则道德天尊不会是这么一副怂不拉几的模样。 “小赖子啊。” 怂的原因,是易中海发现自己就算被打,街坊们也会丢个活该给他,谁让易中海做了对不起人家小赖子的事情。 与易中海设想的苦肉计不符。 打了等于白打。 “易中海,你想起来了?”大汉口风一转,“想起来就好。” 说话的工夫。 大汉指着小赖子朝着四合院街坊们,说明了人家来找易中海后账的原因。 跟屎尿有关。 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脏物的易中海,带着换洗衣服去红星浴场洗澡,身上味道臭不说,有些地方还有这个残留的粪便。 小赖子不让易中海进去。 换做往日,易中海肯定会套路一下对方。 讲道理。 可那时的易中海恼怒傻柱没回来捞聋老太太,怨恨自己下去捞聋老太太,再加上身上的屎尿味,心中布满了怨气,挥手给了小赖子一巴掌,不顾小赖子劝阻的闯进了浴池。 打人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易中海身上的屎尿味道,祸祸了人家一池子的热水。 现在提倡勤俭节约。 小赖子莫名其妙的背了一个浪费热水的屎盆子,原本板上钉钉的转正,也随之泡了汤,还被记了一个过错,且取消了今后三个月的补贴,仅保留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可以这么说。 易中海这一澡,这一巴掌,让在红星浴池当了两年学徒工小的赖子,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继而有了上门讨要说法这件事。 “对不起。” 道德天尊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难得的低下了他所谓的高贵之颅,向着小赖子道了一声歉。 “对不起就完了?”大汉气愤道:“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澡,小赖子两年的辛苦白费了,你一句对不起,没了?” “我赔!” 这是易中海想到的唯一可以解决自己难题的办法。 害的人家被扣工资。 他易中海就得补偿人家的薪金。 心里巴不得赶紧把这些人打发走。 多留一秒。 易中海多丢一秒钟的人。 “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钱就可以将我们小赖子不放在眼中,说打就打?我告诉你易中海,我们今天来,可不是为了你几个臭钱来得,我们是来讨个说法,你凭什么打小赖子?” 易中海心中的愤怒。 居然烧向了一旁看戏的傻柱。 伪君子把自己被问责及道歉的丢人,统统归拢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下午要是回来把聋老太太从茅坑里面捞出来,他堂堂轧钢厂四级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就不用亲自下场去捞聋老太太,也不会怒发冲冠之下,抽小赖子一巴掌,当着四合院这么多人丢人现眼。 都是傻柱的错! 还有孩子。 易中海又想到了自己是绝户这茬,要是不绝户,哪怕就是一个儿子,也不会让大汉这么嚣张跋扈。 这些人。 就是在欺负自己没有儿子! 儿子! 伪君子可不仅仅怨恨傻柱一个人,连带着看戏的贾东旭也怨恨了起来。 傻柱跟易中海没有关系,之前还闹翻了,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傻柱作壁上观情有可原。 贾东旭却是易中海的徒弟。 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 当师傅的被人堵着门的讨要说法。 贾东旭却仿佛无事人似的看着这一切。 我可是你的师傅! 秦淮茹也是。 当初为了嫁入城里,将下乡支援秦家村的带队队长易中海当亲爹伺候,嫁入了城里,达成所愿,也不把易中海放在了心上。 四合院的这些街坊。 他们也在看戏。 我可是管事一大爷! 易中海此时的心情,根本没法用言语形容。 他怕了。 伪君子发现比丢人更加恶心的事情,是人格上的侮辱。 大汉让小赖子抽易中海一巴掌,说易中海下午抽了小赖子一巴掌,小赖子就得回抽易中海一巴掌。 这比大汉亲自动手抽易中海,更加的让易中海下不来台。 易中海的身体,开始哆嗦。 屋内的一大妈见状不妙,赶紧现身。 “这件事是我们家老易错了,甭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哪怕就是我们家老易下茅坑救了后院孤寡老太太,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他抽小赖子巴掌这件事,就是我们家老易错了,打人就不对,错了就得认罚,这一巴掌我们老易认了,老易终归是男人,这一巴掌我这个妇道人家替他挨了。” 傻柱笑了。 他发现了自己上一辈子不曾发现的秘密。 狗头军师一大妈。 这话说的委实漂亮,有点激将的意思,更把道德绑架的套路,巧妙地融合在了里面。 不愧是易中海的媳妇。 救聋老太太才屎尿加身! 这是什么? 事出有因。 是救人命的大事情。 都救人命了,你还能继续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 更何况人家提出了代替易中海挨大巴掌的建议。 面子给你了,里子也给你了,你还想咋的。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非常怪异,刚才还处于下风的道德天尊易中海和狗头军师一大妈,转眼间占据了上风,掌控了事件的主动权。 打女人这事。 毕竟不怎么好听。 又不是逮着了小鬼子,往死里揍。 对自己名声有损。 小赖子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将来他得娶媳妇,人家一打听,小赖子有打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妇人的恶行,自然就不嫁了,着急就娶不到媳妇。 难怪一大妈会当着四合院这么多的人提出替易中海挨大巴掌的建议来。 有不能生养这一护身符作保。 妥妥的一个为了易家,任劳任怨的好媳妇形象。 打一大妈。 等于是在打一个在易家没有一丝一毫地位的弱女子。 对此。 傻柱也只能暗道一声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大妈掌控全局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无数人避恐不及,易中海有一大妈帮出头,小赖子人家有老娘撑腰。 小赖子不敢做的事情,小赖子老妈却敢。 都是女人。 你比我厉害咋的。 小赖子的老妈,其泼辣的程度,远远的高于贾张氏。 撒泼高手贾张氏连给小赖子老娘提鞋都不配。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傻柱他们嗅到一股子臭味的时候,一声怒吼响起。 “打我儿子,我请你吃黄糕。” 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现场,手中的粪桶径直泼向了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易中海两口子。 第109章 伪君子绝户之真相 夜幕给了癞子妈最大限度的掩护。 来得急。 动作也快。 抢在道德天尊易中海和狗头军师一大妈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下手。 这一泼。 让猝不及防的易中海两口子,落了个被屎尿加身的下场。 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臭人! 身上的那个味道。 呛鼻子。 变故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都没有想到。 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易中海两口子被人泼了粪。 这还了得! 仿佛被激怒了,身上满是污秽之物的一大妈,挺着脑袋向癞子妈撞来,她身上泛着腥臭的污秽之物,依然成了一大妈的保护符。 想法不错。 现实却稍微有点残酷。 顶着一脑袋污秽之物朝着癞子妈撞来的一大妈,根本没有达成她一头把癞子妈撞倒在地的想法。 武器! 癞子妈手中的粪桶变成了她的武器,见一大妈不怀好意的朝着自己攻来,想把自己也拉下水,在一大妈冲到她跟前的那一刻,手中的粪桶好似流星锤一样的砸在了一大妈的屁股上面,将一大妈给砸在了一旁。 看戏的贾张氏,充当了一大妈的肉垫,一大妈身体砸在贾张氏身上不说,身上的那些污秽之物还沾了贾张氏一身。 其样子。 根本不是一个惨字就可以描述的。 太惨了。 “呜呜呜!” 凄厉的哭泣声先后响起。 前面是一大妈在哭,虽说粪桶砸在了她的屁股上面,又有贾张氏充当她的缓冲,还是疼的厉害。 后面的哭泣源自于贾张氏,老虔婆没想到自己从吃瓜群众变成了被吃瓜群众,刚才一大妈砸在她身上的时候,疼的贾张氏情不自禁的张口痛喊了一声,那时候依稀有这个东西流入了贾张氏的嘴腔,让贾张氏恶心的要死。 “还他M有脸哭。”癞子妈指着倒地的一大妈,骂道:“天生的贱货,本想泼你点粪,结果上赶着找打,你说不贱不贱?天底下就属你贱。” “一大妈怎么就天生的贱货了?你得说出理由来!” 傻柱仗着酒劲跳了出来,他一句话,让原本要平息的局面刹那间变得紧张了,效果跟火上浇油似的,受委屈的一大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事出有因,街坊们也都被吸引起了兴趣,想知道一大妈犯贱的缘由。 许大茂紧随其后。 “对对对,说出理由来,一大妈怎么就贱了?” 四合院双傻化身成了搅屎棍。 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着双方的关系。 别光泼粪啊。 动手。 这么壮实的身板,打上门来不扇易中海几巴掌,都对不起傻柱对他的殷切期盼。 火中取栗。 只有乱起来。 傻柱才能渔利,他突然发现眼前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借着癞子妈撕裂一大妈伪善人设的机会。 作为跟易中海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妻,易中海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大妈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很多事情她就是在装糊涂,故意装不知道,必要的时候还为易中海打配合,帮易中海圆某些缺德的谎言,借此维持易中海的人设。 上一辈子。 贾张氏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大骂易中海,曝光了易中海晚上偷悄悄接济秦淮茹棒子面的事实。 街坊们这才知道易中海与秦淮茹深夜交割棒子面这件事。 大晚上背着人偷偷接济寡妇棒子面。 这里面能没有问题? 面对街坊们的质疑,一大妈站了出来,说她身体不好,听说贾家生活困难揭不开锅了,就让易中海帮忙送了一些棒子面,至于为什么白天不送,一大妈给出的理由,是担心街坊们会说闲话。 她伪善的程度与易中海有的一拼。 老话说的好。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易中海是混蛋玩意。 一大妈也是。 伪君子的人设破裂了,成了臭狗屎的存在。 一大妈的虚伪,也得曝光在众人面前。 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易中海打你家孩子,你带人泼易中海的粪,我们这些街坊们不说什么,一大妈她虽然嫁了一个混蛋,嫁了一个伪君子,嫁了一个不是人的玩意,一直任劳任怨,操持家里,你就不该泼她。” 易中海恨不得撕了傻柱。 傻柱又在指桑骂槐的诅咒她易中海不是人。 “你说一大妈犯贱,这个犯贱的理由必须说出来。”许大茂第一时间附和着傻柱,“凭什么说一大妈犯贱。” 傻柱抢过了许大茂的话茬子,“你说易中海犯贱,街坊们都认同,说一大妈犯贱,这可不行。” “我发现你们院里的人,全都是猪脑子,易中海不是人,他媳妇就是好人了?刚才跟我儿子说的那些话,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什么易中海错了,什么易中海是当家人,不能挨这个大巴掌,什么她以易中海媳妇的身份代替易中海挨大巴掌,我儿子真要是听了她的话,抽了她这一巴掌,我儿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将来还娶媳妇不了?她的伎俩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 “这也不能构成一大妈犯贱的罪名呀。”许大茂口风一转,把话题扯到了易中海绝户这上面,“你去周边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一大妈夫唱妇随,就因为不能生孩子,在易家任劳任怨,你说一个为家庭全身心付出的人是贱货,这个我们不能苟同。” “换成别人,不能生孩子,早休了,易中海却还跟一大妈两人……。” 傻柱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他这等于是在为易中海歌功颂德,一大妈不能生育,这是四合院公认的事实。 易中海为什么能够在四合院道德绑架众人。 这便是根源。 很多人都被易中海对一大妈的情感给套路了,认为这么一个深情的人不会说瞎话,做的事情也都是正经事情。 “易中海不休他媳妇,你们以为是易中海两口子感情深厚,我告诉你们,这就是一个屁,那是因为易中海做了对不起他媳妇的事情,他不敢,他心中有愧。” 小赖子他母亲。 曝光了一个足矣引爆四合院的超级猛料。 一大妈是不能生育,只不过这个不能生育,不是一大妈与生俱来自带的,是后天人为因素造成的。 造成一大妈不能生育的罪魁祸首,便是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四级技工易中海! 石破天惊。 伴随着小赖子母亲讲述的声音。 街坊们都麻了。 合着易中海现在的老好人形象,及他与一大妈两口子相敬如宾的假象,都是两口子人为营造出来的。 好多年前。 易中海也是一个花花肠子的货色,他有这个八大胡同的VIP金卡,得了脏病,把脏病传染给了一大妈。 医疗条件受限制是一方面原因,当时乱糟糟的社会环境又是另一方面因素,没有及时治疗,一大妈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易中海却屁事没有。 心中有愧的易中海,事后跪在一大妈面前,乞求着一大妈的原谅,为了让一大妈安心,伪君子还写了一份保证书。 根据小赖子母亲给出的说法,只要一大妈一日握着这份保证书,易中海就一日不敢炸翅,两口子在这份保证书的威胁下,才给了四合院街坊们一种恩爱有加的错觉。 “你放屁!” 易中海喘着粗气。 狰狞的样子一扫之前那种老好人的虚幻。 “我放屁?”小赖子母亲冷笑了一声,“估摸着你是没看清我的相貌,我爹叫做卜世仁,二十年前,他是救世堂的坐馆大夫,你带着你媳妇来求药的那天,还是我帮着抓着的药,那天下雨,你是后半夜来得,还不好意思了,在外面躲了好一会儿,是我发现的你,才把你们两口子给招呼进了救世堂。” 傻柱发现易中海在听到卜世仁这个名字后,瞬间变成了泄气的气球。 蔫了。 就这个态势。 不打自招的态势。 立马让街坊们相信了小赖子母亲的这番话。 “你是卜世仁家的小丫头?” 聋老太太出人意料的开了腔,或许觉得这是她彰显自己对易中海两口子关心的绝佳机会。 锦上添花毕竟不如雪中送炭。 江湖救急。 这件事因聋老太太而起,谁让她掉了茅坑。易中海为了救她,身上全都是屎尿。甭管从哪方面论起,聋老太太都脱不了干系,她肯定要下场。 冷漠会让易中海两口子伤心,不利于聋老太太的养老大业。 刚才贾东旭的不作为,已经让易中海感到了一丝不满,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精准的捕捉到了易中海对贾东旭的这一丝不满。 她不是贾东旭,她与易中海的关系跟人家易中海与贾东旭的关系刚好相反,聋老太太是求着易中海帮她养老送终,必须事事顺着易中海两口子的心思,不敢跟易中海两口子闹翻。贾东旭却是易中海两口子养老送终的人选,易中海两口子要反过来套路、讨好贾东旭。就算贾东旭千般不对,易中海也不会与贾东旭决裂。 四合院适合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送终的人。 一共两人。 傻柱是一个,贾东旭是一个。 在傻柱明确表示他与易中海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下,贾东旭的地位水涨船高,易中海要顺着贾东旭的意思来。 此种情况下。 聋老太太要表明自己的价值,她只有有价值,易中海才会不将她当做垃圾一样的丢掉,傻柱说过这么一句话,说易中海两口子早已经不满了聋老太太的所作所为,想把聋老太太当累赘的甩掉。 这不是聋老太太想要的结局啊。 眼前这机会。 是聋老太太表达自己力挺易中海两口子的机会。 “我老太太在大院里面住了几十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情?还保证书!大晚上的来我们院耍威风,给你脸了?”聋老太太扭头朝着刘海中和闫阜贵道:“刘海中,闫阜贵,你们一个是咱们大院的管事二大爷,一个是管事三大爷,就这么看着外人蹬鼻子上脸的欺负咱们院的人?今天能欺负老易,明天就能欺负你刘海中,后天就能欺负你闫阜贵。” 这事情。 怎么插手。 比狠。 不是人家的对手。 比下作。 更不是人家的对手。 刘海中把头扭向了右侧。 闫阜贵将头扭向了左侧。 明摆着不想搭理。 祸是易中海闯出来的,人家找易中海的麻烦,他们两位管事大爷凭什么插手,真把管事大爷这头衔当葱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帮忙。 躲都躲不及。 寻求外援未果的聋老太太,气的牙根痒痒,她挥舞着拐杖朝着那位给易中海两口子泼粪的老娘们抽来。 用事实行动说话。 这是聋老太太的杀招。 她仗着自己是大院的大院祖宗,又有易中海在后面撑腰,一言不合就上演这个拐杖抽人的戏码。 怎奈错想了某些东西。 易中海的人设破裂,聋老太太也因为一系列的举报,变成了声名狼藉的存在,她这个所谓的自封的大院祖宗在街坊们面前,或许还有几分面子,在老娘们面前,狗屁不是。 众人就觉得他们眼前忽的一花。 再看老娘们手中的木头粪桶,神奇般的换了一个。 手一扬。 桶里的液体以老娘们为原点,以扇形状泼向了挥舞着拐杖,欲替易中海两口子讨要公道的聋老太太。 “哗啦!” 聋老太太落了个与易中海两口子一模一样的下场,也被浇了东西。 区别就是易中海两口子身上是这个米田共,臭烘烘的。聋老太太身上是这个尿液,骚兮兮的。 街坊们个个变成了木头人。 又是屎又是尿。 惹不起。 唯恐城门失火被殃及池鱼。 街坊们各自后退了数步,尽可能的远离这些人。 傻柱和许大茂也是这种想法。 两人乐呵呵的随着大流,目睹着易家的大戏,听着易家传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心中的愉悦竟然得到了质量的升华。 怪不得电影中,那些人都会想方设法的报仇。 这感觉。 就一个字。 爽。 易家遭殃的过程中,伪君子莫名其妙的把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带着一丝不明寓意的矛盾。 第110章 坐实易中海伪君子的身份 感受到伪君子这一丝不明寓意的矛盾。 傻柱浑身一个冷颤。 伪君子对他,有恨,恨意中还带着一点点期望,估摸着是期望傻柱能够替他出头,对傻柱而言,这期望还是留给贾东旭吧。 他回了一个冷哼给伪君子。 此时的易家,遍地狼藉,惨不忍睹。 一阵骂骂咧咧的脏话声中,对方扬长而去,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四合院众人。 这戏。 忒爽。 那些人走后,刘海中立时活了过来,招呼着众人一起收拾易家的残局,有的打水,供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三人清洗身上的污秽之物,还安排了几个人帮忙整理屋子。 傻柱响应了刘海中的号召,进了易中海家,许大茂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跟在傻柱屁股后面也进了易中海家。 “我艹,真够狠的。” 进入屋内的傻柱,看着眼前的狼藉,想也不想的飙了一句脏话出来。 可不是为易中海两口子的遭遇打抱不平。 而是觉得对方做事情还是留了一定的余地,为啥不把易中海家房顶的瓦片也给弄了呀!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唠叨着刚才的那些事情。 重点讨论了易中海与一大妈两口子不能生育这一事实。 街坊们都相信人家说的是实情。 即一大妈的不能生育是易中海亲手造成的。 好家伙。 四合院浓眉大眼的老好人易中海,竟然是一个常年泡在八大胡同里面的货色,得了脏病,传染的一大妈不能生育,自己害的自己成了绝户。 傻柱突然想到了去年街道推进的苦命人改嫁项目,老王的意思,是想把四合院当做试点。 四合院里面反应最强烈的便就是易中海,面上举双手赞成老王的提议,拍着胸脯的进行着保证,还开了大院大会。暗地里却流露着那些人嫁进来,会被街坊四邻看不起,娶那些人的人家也会被人戳后脊梁骨等等之类的瞎话。 刚开始以为是易中海这个老旧思想在作怪。 现在看来。 分明是易中海心中有愧。 心虚了。 担心跟他有过关系的苦命人降临四合院,闹的易中海身败名裂,所以才使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借众人意见让老王打消了将四合院当做试点的想法。 昔日因。 今日果。 要不是易中海常年泡在八大胡同,一大妈不至于绝户,易中海也不至于为了养老算计众人。 都是自找的。 一帮人骂着易中海的不是人,做着收拾易中海屋子的事情。 意外惊喜往往就是这么产生的。 遍地的狼藉下。 站在许大茂跟前的傻柱却有额外的收获发现,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扭身直奔了易中海家门口。 傻柱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几张白纸。 “啥东西?” “纸。” “我知道是纸,我问问这是啥纸?”许大茂挪到傻柱跟前,伸手将傻柱手中的纸张揪到了他自己手中,借着灯光,反复打量了几眼,“这不是上次老太太被举报的那种信纸吗?怎么在一大爷家出现了?” 忙着清理身上污秽之物的易中海。 脸色一变。 一大妈发出了一声惊呼。 观二人的表情,就仿佛他们最最惊恐的把柄亦或者最不能见光的丑事,突然被许大茂给抓到了,浑身上下泛着害怕。 信! 许大茂手中的信。 引得易中海两口子齐齐惊恐。 什么内容的信? 把一直横行四合院自认为是四合院掌舵大拿的易中海两口子,给吓成了现在这幅德行? 许大茂刚才念叨了一句,说举报聋老太太的信笺。 举报聋老太太的信笺,怎么会在易中海家里出现? 街坊们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封先后举报聋老太太两次的举报信,不会是易中海两口子写的吧! 一方面是易中海两口子的人设破裂了,成了烂大街的存在,之前不往易中海两口子身上琢磨的事情,现在一股脑的往两口子脑袋上扣,另一方面是许大茂手中的信纸与举报聋老太太的信纸是一模一样。 无风不起浪。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易中海真要是行的端,走的正。 为什么会是眼前这番做坏事被人发现了真相的惊恐!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 百密一疏。 傻柱曝光了不少易中海两口子与聋老太太之间的勾当,如易中海两口子将聋老太太当做累赘,又有聋老太太买肉让傻柱帮做荤菜这件事作证。 一桩桩。 一件件。 都在彰显着聋老太太与易中海两口子的关系,并不如人们面上看上去那么好,所以易中海存在写信举报聋老太太的可能。 灯下黑的道理,街坊们知道,易中海也知道,举报聋老太太这件事,街坊们怀疑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怀疑易中海两口子。 真相让人不能接受。 恰恰是街坊们没有怀疑的对象做了这个举报的事情。 要不然这信纸怎么解释! 不确定的事情。 这件事是易中海所为,还是一大妈所做。 按照癞子妈给出的解释,一大妈也不是一个好鸟,是一个比易中海还烂的烂人。 在场众人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两口子的身上,易中海两口子动了动嘴皮子,似乎想说点什么。 只不过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而已。 “老易心里有鬼呀!”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双眼散发着睿智的目光。 相处了这么些年。 街坊们都知根知底,易中海时时刻刻玩着道德绑架的套路,真要是有理,压根不是这幅怕事的样子,刚才癞子妈直言不讳指出易中海是造成一大妈不能生养罪魁祸首时,易中海选择了以沉默对待。 沉默相当于承认。 现如今易中海这般惊恐表情,让闫阜贵确信了他的某些推测。 易中海实际上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混蛋。 刘海中也麻了,稍微思绪了一下,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有见过像易中海两口子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还将四合院街坊们当傻子玩弄。 许大茂手中的信就是证据。 举报聋老太太的证据。 轧钢厂内,易中海压着刘海中,四合院里,易中海又踩着刘海中,真要是借着这个机会,把易中海扳倒,让自己当一大爷。 刘海中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情。 “许大茂,别瞎说,什么一大爷举报了老太太,咱四合院的人谁不知道一大爷两口子照顾老太太。” “二大爷,真不是我许大茂瞎说,这上面还有字迹。”许大茂照着灯光念道:“尊敬的街道,你好,我是四合院一名普普通通的住户,我举报我们中院何雨柱!” 许大茂把信笺递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接过瞅了一眼,上面的确写着举报傻柱的话,这个笔迹也是易中海的笔迹。 信纸很快从刘海中手中转移到了闫阜贵手中,又从闫阜贵手中转移到了那些好奇的街坊们手中。 在街坊们手中转了一圈。 人人见证。 人人作证。 这封信,彻底的堵死了易中海洗白的后路。 “老易,你这事办的可不地道,你举报老太太,还举报了两次,老太太没事了,你又举报傻柱,前面咱们还开大院大会,强调了这个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评选活动,你身为管事一大爷,你带头举报街坊们。” 口风一转。 杀人诛心的一句话,从刘海中嘴里飞了出来。 “你跟大清关系不错,大清走后,就剩下傻柱兄妹两人相依为命,你说说,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都解封,你。” 言下之意。 你易中海杀熟。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还怎么让街坊们信服你这个一大爷。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没想到这封举报信竟然会被傻柱给捡到,更被许大茂给当众念了出来,心里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阵慌张。 觉得事情都搅一块了。 人设破裂,被泼粪,举报信被发现等等。 还想洗白! 跳进黄河都不一定能洗白。 天见可怜。 聋老太太真不是他举报的。 至于刘海中手中所拿的举报傻柱的举报信,是易中海写的,这个易中海承认。只不过易中海没有举报傻柱的想法,他就是想敲打一下傻柱,让傻柱便这么跳脱。 四合院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易中海泛起了把傻柱这个养老备胎转正到跟贾东旭一样的位置,他担心傻柱不给自己面子,设计了一出举报戏码,显示自己能力和人脉的同时,又小小的拿捏了一把傻柱。 胎死腹中。 计划还没有实施,傻柱就已经跟易中海撕破了脸,易家还被癞子妈给带着人砸了一个稀巴烂。 诬陷捏造的举报证据,非但没有派上用场,反而成了易中海举报聋老太太,举报傻柱的屎盆子,让四合院街坊们人人自危,都警惕了易中海几分。 伪君子有口难言。 不是屎也是屎。 按理说不应该被发现才怪。 事实却如一击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脸颊之上,举报信被傻柱发现,经许大茂的嘴被街坊们熟知。 要坏事。 难道真是报应? 易中海仰头看了看天。 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身败名裂的下场。 聋老太太也急了,她现在就靠易中海虚幻的维持所谓老好人的人设拿捏易中海,这要是易中海名声臭了,在破罐子破摔,聋老太太还如何横行大院?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双方的关系,就是狼与狈的关系,一个借着对方大院祖宗的身份唬人,一个仗着对方管事大爷的头衔吓人。 真以为聋老太太的身份能唬住众人! 是街坊们懒得搭理一个糟老婆子。 聋老太太的样子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 急了。 傻柱疏远了跟她的关系,易中海可不能在出事。 看着聋老太太的样子。 傻柱暗乐。 意外之喜真的惊人,本以为就是一出易家被抄的戏码,结果老天爷开眼,让傻柱误打误撞的捡到了易中海所写的举报信,让易中海雪上加霜,名声烂到了烂泥地里面。 要不是顾忌到眼前还有这么多人。 傻柱真想扬天大嚎一句。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 你易中海报应来了。 “易中海,你还真是一个伪君子,有什么事情,咱敞开了谈,这可是你易中海的口头禅,往日里你用这句话要求街坊们,轮到你了,你偷悄悄写举报信,举报我?” “傻柱,老易不说你,我也得说你,你稍微收敛点,影响咱四合院的声誉。” “二大爷,换做之前,咱谁敢这么大吃大喝?谁敢礼拜天带着家人去改善生?这是咱日子好了……。” 刘海中无话可说。 傻柱的理由。 绝。 易中海也在叫苦连天。 傻柱给他扣了一顶沉甸甸的大帽子。 易中海脸如死灰。 这话传出去。 他易中海都不能有好。 易中海苦苦营造的人设破裂了! 不怨傻柱心狠,主要是易中海不是人。 “二大爷,三大爷,我觉得易中海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咱们街坊们的利益,不适合继续待在这个管事一大爷的位置上,我提议罢免易中海管事一大爷的头衔,鉴于易中海这么恶劣的……。” 易中海脸色分外难看。 想拒绝。 只不过傻柱的话,让他委实没有理由拒绝。 四合院很快通过了罢免易中海管事一大爷及帮扶易中海的决议。 刘海中也终于实现了他掌控四合院的梦想。 脸上泛起了洋洋得意的表情。 整个人都有点飘了。 他召开了四合院首届无易大会,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废话,里面有用的就一点,通过大院大会坐实了易中海伪君子这个绰号。 从今往后。 四合院除了有双傻,还有伪君子。 伪君子的称呼,才是真正让易中海无法接受,也是不能接受的事实。向来好面子,标榜自己是好人的道德天尊易中海,会被无数人冠以一个伪君子的绰号。 伪君子的伪字。 已经说明了问题。 易中海真想死过去。 一想到人们管他叫做伪君子,易中海就觉得心累,他心中悲愤的吼叫了一声,这不是我易中海想要的结果啊。 伪君子你大爷! 一口鲜血喷出。 伪君子瘫坐在了地上。 第111章 贾张氏被抓 换做往日。 易中海要是有个头疼脑热,街坊们便急巴巴的围拢过来,各种关心,就算心里骂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最起码人家面上是一副关心伪君子身体的虚假。 人走茶凉。 没有了一大爷的头衔,名声臭了,都把易中海当做了狗屎。 吐血这件事,非但没有赢得街坊们的同情,还被灌了一个弄虚作假的虚名,有些人直言不讳的指出,说易中海在表演,表演这个苦情大戏给街坊们看,其真实目的就是不想面对自己的错误,拒绝接受街坊们对他的帮扶。 街坊们个个化身成了道德天尊,站在道义的角度教训起了易中海,说教起了一大妈。 “易中海,我告诉你,你这个做法是不对的,犯了错误,就要勇敢的面对,你以为自己吐口血,就没事了,这可不行。” “伪君子,你之前是管事一大爷,你现在不是了管事一大爷,你跟我们是一样的人,你要接受我们对你批评,犯了错误也不要害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圣人都犯错,就更不要提你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了,勇敢的面对,勇敢的去改正错误。” “举报这种事,真的不道德,有点缺德,和和美美的四合院,这可是你易中海这个伪君子提出来的,你要求我们和和美美的,你自己背地里做着下三滥的勾当,易中海,你活该绝户,你活该没有孩子。” “伪君子,你自己绝户,你说说你为啥绝户?还不是你心眼太多了,你可劲的祸祸咱们四合院的街坊们,你简直不是人,王八蛋,禽兽,狗屎。” 易中海心累。 伪君子、绝户几个字。 就好比几把利刃,重重的砍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让易中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丢了大脸。 一大妈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两口子如坐针毡。 浑身不得劲。 大人训斥他们,易中海两口子勉强能接受,最让易中海两口子不能接受的事实,院里好多小屁孩都开始说教他们两口子了。 何家快乐小肥猪何雨水牵头。 “一大爷,一大妈,我们老师说好孩子不能说谎,你们说谎,你们不是好孩子,老师逮住说谎的孩子,让他们罚写一百遍我说谎、我不是好孩子的词句,你们是大人,你们要写两百五十遍我说谎、我不是好大人的词句。” 易中海两口子的心。 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觉得压抑了。 被一个十岁的小屁孩罚写作业。 传出去。 他易中海还是易中海吗? 这种抑郁,在贾家母子背刺之后,愈发的强烈。 与易中海有着密切关系的贾家母子,出于贾家利益的考虑,加入了与易中海战斗的战团,在贾张氏的带领下,贾家母子用恶毒百倍的言语,大声的说教着易中海两口子,什么活该绝户,什么不是人,什么算计他们贾家,什么收贾东旭当徒弟是别有用心,什么为老不尊等等之类的话,统统从贾张氏嘴里飞了出来。 老虔婆还没糊涂,没有信口雌黄的用秦淮茹来举例论证贾家与易中海的关系,这算是唯一一点让傻柱感到不满意的遗憾。 现下这个场面。 贾张氏要是把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真实关系给说了出来,估摸着四合院的戏会越有看头。 可不是傻柱在无的放矢。 四合院的某些事情,看似平淡无奇,没什么内在,可你一旦深入追究或者细琢磨里面的那些门道,真相往往令人毛骨悚然。 傻柱怀疑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之间,有着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贾张氏的反常是一方面因素,一心念叨着要抱孙子的贾张氏,在秦淮茹怀了娃娃后,并没有感到喜庆,借着收音机事件,人为让秦淮茹小产,小产之后,专门买了老母鸡熬鸡汤替秦淮茹补充营养。 易中海的反常又是另一方面因素,他介绍秦淮茹给贾东旭当媳妇,相亲那天,直接送了一台崭新的缝纫机给贾东旭,结婚那天坐在了父母才能坐的主位上面。 许大茂又看到易中海在秦淮茹屋内待到十二点才离开,前段时间伪君子又送了一台收音机给贾东旭,名义上是庆祝贾东旭转正,成了正式的轧钢厂职工,那天也是贾家确定秦淮茹怀孕的当天,伪君子表现的太过兴奋。 秦淮茹小产后,贾家和易中海两家的关系,莫名的陷入了紧张。 傻柱想到了一个成语。 借鸡生蛋。 易中海的绝户是一大妈不能生养,一大妈不能生养的原因不谈,就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件事来论。 伪君子就有作案的动机。 难不成贾张氏察觉到了什么?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刚才心机婊就在默默的关注着易中海,联想到半夜接济事件。 毁三观呀。 事情进行到这种程度,他的参与,积极参与,全民怒骂伪君子两口子的宏大场面可不怎么常见。 “贾大妈,贾东旭,做人得有良心,伪君子千般不对,那是对我们这些街坊,人家两口子对你们贾家不错,你们吃饱饭撂下碗骂娘,干嘛呀?谁都可以骂伪君子易中海两口子,就你们贾家不能骂。” 闫阜贵暗暗的叹息了一下。 傻柱学坏了。 多好的一个老实孩子,除了打许大茂,也没有别的坏毛病。 瞧瞧现在,明明晓得易中海两口子因贾家母子背刺暗自悲伤,傻柱却故意火上浇油,借着说教贾家母子的机会,讥讽易中海两口子。 这才是最高深的损人。 骂了你,你还不能说什么。 傻茂是傻柱永远的追随者,傻柱话音刚落,许大茂便趁着傻柱的话茬子,讥讽贾家母子的冷酷无情,讥讽易中海两口子的有眼无珠。 “四合院里面谁都可以骂易中海是伪君子,骂一大妈是臭婊砸,就你们贾家母子不能骂,远到人家伪君子给贾东旭说了媳妇秦淮茹,近到伪君子送缝纫机给你们贾家,还有收音机,也是人家易中海送的,你们贾家母子当初还说,说贾东旭命好,摊上了一个伪君子这么好的一个师傅,现在你师傅落难了,你们贾家翻脸不认人了,什么玩意。” “傻柱,许大茂,管你们什么事情?我们贾家的事情,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 “看不过你们贾家的做法,行不行?” 四合院的重心。 再一次跑偏。 从说教易中海两口子变成了说教贾家母子,双方你来我往,骂的好不热闹,主要是许大茂对骂贾张氏,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傻柱,却在双方骂战进行的当口变做了作壁上观的局外人,磕着瓜子的看戏,还给了闫阜贵一把瓜子。 …… 十数分钟后。 公安登门。 这场内容跑偏了的骂战才得以作罢。 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极快的迎了上去,没开口之前,错以为人家是来抓易中海或者为易中海家里遭殃这件事来得。 经过询问得知。 众人才晓得自己闹了乌龙。 有好心人在大街上听到了下药几个字,报了公安,公安来到了四合院。 现场的气氛。 变得紧张起来。 下药这件事,是从易中海嘴里说出来的,易中海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德行,想想便觉得恶心。 真相基本上不用调查取证,街坊们一致相信是易中海在给傻柱扣屎盆子。 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的意思,四合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便以四合院没有发生下药事件为由头,想把这件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却不曾想,许大茂跳了出来。 公安登门这件事,对许大茂而言,那就相当于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今白天就因为许大茂吃了被贾张氏下药的东西,闹的许大茂跑了十几趟厕所,整个人有气无力,腿都软了,系裤腰带都费劲。 许大茂可是纯粹的一个缺德小人,他信奉一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贾张氏下药毒害许大茂这件事,他一定会狠狠的报复贾家,报复贾张氏。许大茂原本的想法,等明天或者后天,没事了,自己去找公安来帮自己解决这件事。没想到错有错着,有人意外的听到了下药两个字,自我脑补之下,帮忙报了公安。 公安同志都登门了,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吧! 许大茂自己被下药不说,后院聋老太太也被下了药,聋老太太跟许大茂一样,跑了十几趟厕所,最终腿软的掉在茅坑里面,伪君子易中海把下药的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头上,这是聋老太太没事,假如要是死了,傻柱是不是肯定要大祸临头。 傻柱可是他许大茂的兄弟。 这件事说啥也得弄明白了,要不然傻柱会被扣上一个下药害人的名声,将来还怎么娶媳妇呀! 多心的许大茂,他开始考虑傻柱今后数年的事情,为傻柱的终身大事张罗起来。 就一个意思,公安说啥也不能走,说啥也得把这个下药的事情给解决了。 许大茂认为聋老太太跟自己一样,也是着了贾张氏的道。 刚才跟贾家的骂战中,许大茂看到了贾张氏眼神中对他的滔天恨意,恨不得将许大茂生吞活剥。贾东旭也在旁边虎视眈眈,要不是贾东旭晓得他一个人打不过傻柱和许大茂,说不定早挥舞着拳头教训起了许大茂。 县官不如现管。 送上门收拾贾家的机会。 许大茂必须抓住。 “二大爷,三大爷,不是我许大茂不给您两位面子,而是这件事,它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许大茂有个优点,这家伙会说话,花言巧语那真是一套接着一套,虽然当面扫了刘海中和闫阜贵打圆场的面子,但人家说话的这个口气,让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心中莫名的舒服了几分。 傻柱看着许大茂。 心中暗自思量。 上一辈子。 许大茂在外面沾花惹草却屁事没有,估摸着就是这张嘴的功劳,还有许大茂电影放映员身份的加持。 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公安同志,我实话告诉您,下药这件事它是真事,就今天上午,我跑了十几趟厕所,我拉的腿都疼,我真是被下了药。” 许大茂还把一旁发呆的傻柱也给拖下了水。 四合院双傻,要共同进退。 “您瞧见他没有,他叫傻柱,废品站的废品收购员,中午给老太太做肉,老太太下午跑肚拉稀。” 手指向了躺尸的易中海。 “刚才我们这位伪君子一大爷,他说傻柱给老太太下了药,害的老太太拉到了裤子里面,又腿软的掉在了茅坑内,事关我们的名声,您两位说啥也得帮我们调查清楚,过几年,我们长大了,要娶媳妇了,人家父母上来一打听,我们给人下药,这还了得。” 傻柱将目光望向了贾张氏,他的想法跟许大茂是一样的,怀疑贾张氏给聋老太太下药。 贾张氏有作案动机。 许大茂是贾家的仇人,聋老太太同样也是贾家的仇人。 就因为那只老母鸡,贾家和聋老太太大吵了一架,贾张氏吃了亏,她被大院祖宗聋老太太用拐杖抽了几下,这就是下药的根源。 贾家跟傻柱也有仇。 自打贾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许大茂带着人把贾家缝纫机搬到傻柱家后,贾张氏就对傻柱泛起了十二分的怨恨。 逮着机会,就用那台缝纫机说事,说傻柱抢走了他们贾家的缝纫机,至于贾东旭丢了傻柱新自行车这件事,老虔婆精明的选择了没说。 一箭三雕之计,即报复了许大茂和聋老太太对贾家的所作所为,又把下药的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头上。 唯一出乎贾张氏预料的事情。 是公安登了门。 这几年。 大小事情,向来都在四合院内部消化。 “公安同志,许大茂说的是实情,我中午给老太太做肉,老太太吃了后,一下午跑了十几趟厕所,腿软的掉在了茅坑里面,这位前一大爷一口咬定,说我给老太太下药了,真要是背上一个下药害人的名声,我还怎么娶媳妇呀。” 年纪较大的那个公安。 人老成精。 他一眼看穿了事情的本质。 傻柱中午给聋老太太做饭,聋老太太吃了傻柱的饭,跑肚拉稀,这是下午发生的事情,上午是许大茂跑肚拉稀。 这事情很明显,它就是贾张氏所为。 这么多人,就贾张氏抖如筛糠,一副做了坏事被公安寻上门的惊恐。 妥妥的不打自招。 迈着脚步。 来到贾张氏跟前。 还没有开口问话,心虚惊恐的贾张氏,便竹筒倒豆子的将事情交代了一个清楚,她承认给许大茂下药,却不承认给聋老太太下药。 没给聋老太太下药的说法,很快被推翻。 四合院几个大妈看到贾张氏曾经偷悄悄溜达到了后院,还在聋老太太那屋门口转悠了几分钟。 贾张氏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有口难言。 她被两个公安带走了。 四合院陷入了诡异的静寂。 都没想下药之人居然是贾张氏。 热议声中。 傻柱将一口浓痰唾向了伪君子。 “一大爷,易中海,伪君子,看到了没有?老太太跑肚的真相,你总算明白了吧?你徒弟的老娘,给老太太下药,你把下药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你什么意思?我发现叫你伪君子,都有点屈才,你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伪君子,我呸,什么玩意!” 易中海低着头。 没说话。 他以沉默应对。 糟糕的现实,已经容不得易中海有任何的说词。 第112章 聋老太做鞋真相 下药事件。 恐怕是贾张氏这一生中,所做最后悔的一件事。 依着贾张氏的计划,易中海是她儿子的师傅,又是管事一大爷,四合院大小事情向来都是内部消化,就算下药事件事发,有易中海当靠山,大不了给许大茂道个歉。 计划没有赶上变化。 易中海两口子身败名裂,失去了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头衔,又有好心人帮忙找来了公安,一系列意外的叠加之下。 贾张氏被带走了。 更让贾张氏没有考虑到的事情,是因为给许大茂下药,给聋老太太下药,他需要蹲一年的号子。 当晚带走。 当晚出处罚结果。 当晚被带到了号子里面。 贾张氏心酸无比,她晓得自己替人背了黑锅,聋老太太的药,真不是她下的。在号子里面,贾张氏难得的享受了一顿丰盛大餐,吃饱喝足后,她依在墙角,慢慢的琢磨起了自己替谁背锅这件事,思来想去,贾张氏觉得她极有可能帮易中海背锅了。 易中海的伪善,或许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贾张氏,她太清楚易中海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傻柱又爆料了一系列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各种不满,都把聋老老太太当作了累赘,给聋老太太下药这件事中,易中海有很大的嫌疑。 贾张氏推测,自己给许大茂下药的过程中,被一大妈发现了,中午把事情说给了易中海听。 有聋老太太拎着猪肉找傻柱、让傻柱帮做饭这件事做铺垫,她本身就惹得易中海不满,相当于打了易中海的脸,暗喻易中海不给聋老太太吃***着聋老太太自行解决吃肉的想法。 易中海权衡利弊之下,极有可能想要给贾张氏来个祸水东引之计,借着贾张氏给许大茂下药的机会,给聋老太太下了药,聋老太太家里,只有易中海两口子常去,有这个下药的机会。 天见可怜。 贾张氏之所以去后院聋老太太门口转悠,是贾张氏想要看一看聋老太太家里还有没有这个粮食啥的。 准备使这个举报的手段,举报聋老太太,出一出前段时间因老母鸡一事挨了聋老太太打的郁闷。 万没想到。 贾张氏意外替人背了黑锅。 待一年。 反之半年后就出去了。 老虔婆心中暗自发狠,今天晚上这顿大餐,让贾张氏吃的记忆犹新,恐一辈子牢记于心,她用手摸着脸上的伤痕,心中犹豫着出去后,一定要给易中海两口子一个好看! 让贾东旭帮忙养老。 我呸。 …… 易家。 易中海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一直以来,他们两口子便仗着人设在取巧,四合院、轧钢厂、街道,但凡提到易中海两口子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说声好,对易中海两口子照顾没有血缘关系聋老太太的事情高声赞扬。 驴粪蛋子。 表面光。 老好人的虚假面具之下。 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四合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幕后黑手竟然是被无数人信服的易中海两口子,又是算计聋老太太,又是算计傻柱。 这他M还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嘛!简直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将四合院所有人都给骗了! 街坊们自然不会在对易中海两口子和颜悦色。 伪君子夫妇与傻柱决裂,也在情理之中,都成禽兽了,人家肯定不跟你在一块玩。 这局面真不是易中海两口子想要看到的结果。 伪君子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借举报之手段拿捏傻柱,彰显自己实力的同时,又卖好傻柱,这是易中海两口子商量的结果,最终却成了砍向易中海两口子的刀剑,促成了傻柱与其决裂。 “哎!” 易中海叹息了一句,他已经麻了,也乱了方寸。 反倒是一大妈远比易中海镇定。 有时候男人真不如女人。 看着心神大乱的易中海,一大妈幽幽一叹,“你以为叹息就可以让一切重来?以为懊恼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你说怎么办?” 易中海巴巴的看着一大妈。 在外人眼中,易家的大小事情,向来都是易中海说了算,一大妈压根不能主易家的事。事实上,有些事情,真正给易中海出主意的人,是一大妈。遇到易中海不能自圆其慌的事情,一大妈还会帮着易中海圆谎,让易中海的谎言变得无懈可击,比如深夜接济秦淮茹棒子面事件。 “算计越深,反噬就越大。”一大妈精准的剖析起来,她的表现完全配得上狗头军师四个字,“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稳住,四合院的人都想看咱们的笑话,咱们就越是不能如他们的意愿。” 事情还有的挽回。 无非装几年孙子而已。 时间是最好的帮手,假以时日,谁还记得他们两口子所做的恶心事情,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便已经消磨了街坊们的精力。 易中海是失去了管事一大爷的头衔,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中,有二十一二户人家是轧钢厂的职工,这些人当中,易中海的级别是最高的,而且这些人大部分都跟易中海挤在一个车间,有些人还在易中海手下做事情。 这就是易中海卷土重来的关键所在! 别看刘海中洋洋得意,给易中海灌了一个伪君子的绰号,事实上,刘海中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首先,我们不能着急,不能自乱阵脚。”一大妈开启头脑风暴,绞尽脑汁的想着解决的办法,一边想,一边叮嘱着易中海,“后院聋老太太也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就像我们之前做的那样,只不过会更加辛苦一点,只要我们做到位了,院里的这些人也不会将我们在怎么样。” “我想起一件事来。”易忠海似乎想到什么脱身的办法,脸色逐渐好转了起来,慌乱的心思也变得平稳了一点,“后院老太太上次跟我嚷嚷了一嗓子,说院里的街坊们对她都不怎么上心,尤其傻柱,更是不把老太太放在心上,老太太的意思,是她想在加重一下自己的身份,比如!” 后面的话。 易中海并没有明说。 可一大妈还是听明白了易中海话语中的那个意思。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今晚没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易中海两口子或许会把聋老太太的这个想法当做笑料来听。 此一时。 彼一时。 易中海两口子与聋老太太的关系,那就是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谁也逃不了。 这是比较修饰的说法。 用一句不好听的话语来形容。 易中海两口子借聋老太太洗白他们身上的几率,远远的超过了聋老太太想要让易中海两口子帮她养老送终的几率。 双方的供应角色神奇般的变换了位置。 如此一来。 聋老太太的提议,易中海两口子便不得不重视,真要是弄成这件事,易中海两口子也是有利无害,必须要上心。 “这件事不好弄啊!” 一大妈的语气中。 泛着一丝强烈的纠结。 牵一发而动全身。 稍有差错。 就是掉脑袋的下场。 “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思,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弄。” 思考了片刻工夫,一大妈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脚上的布鞋上面,心思一动,忽的有了想法。 “它怎么样?” 易中海笑了,这貌似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聋老太太就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她也就做鞋这件事可以不让人泛起怀疑。 “有人问起来,怎么办?” “我不说,你不说,老太太不说。”一大妈看着易中海,“谁能将我们怎么样?” 放出风声后,采取死不承认的办法。 我就不承认。 你能将我怎么着。 要的可不是做鞋的事实,而是这个过程。 只要易中海两口子在这个过程中洗白,做鞋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便跟易中海两口子没有了关系。 大不了将来把屎盆子推在聋老太太的头上。 “我晓得要怎么做了。” “还有一件事,贾东旭。” 一大妈倒也果断,晓得现在他们易家是个什么状况,原本不看好贾东旭帮养老这件事,在今晚的一系列变故下,果断的选择站在了易中海这头。 说白了。 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明明不是最佳的养老人选,一大妈也得咬着牙装,装贾东旭是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送终最佳人选的虚假出来。 赌气。 有跟傻柱较劲的心思。 欲让傻柱对贾东旭泛起强烈的羡慕和嫉妒! 一大妈主动提出,加大对贾东旭的投入。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贾东旭这个人,真的不如傻柱,可惜了,咱们家与傻柱的关系,贾东旭你该敲打敲打,该给甜枣甜枣,太跳脱了可不行。”叮嘱易中海的一大妈,忽的将话题扯到了秦淮茹的身上,“至于那个秦淮茹,我希望你离得远远的,惹祸上身毁了自己的前途,可就不好了。” 易中海没话说。 贾张氏的那些小伎俩,某些人看的很清楚。 秦淮茹小产。 可惜了。 “一会儿没人的时候,你去找老太太说一声鞋的事情,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嗯。” “死老太太,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真以为可以作壁上观。” 一大妈的语气非常的不善。 易家的不幸。 真要追寻其真正的原因,这个原因只能从聋老太太身上找。 聋老太太怨恨易中海不给她吃肉,自己花钱买肉,让傻柱帮忙做,半斤猪肉全吃了,完了跑肚拉稀掉茅坑,易中海下去救聋老太太,身上才会沾那些屎尿之物,后去澡堂子洗澡,继而发生了癞子妈堵门讨要说法等事情,后面就是易家丑闻曝光等等事情的发生,易中海两口子多年的苦心经营,就因为聋老太太的半斤猪肉给弄没有了。 成也聋老太太,败也聋老太太。 于情于理。 聋老太太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她必须要下场。 这件事即帮助了易中海两口子,也帮到了聋老太太自己。 鞋的事情。 只要他们当事人不承认,谁能说清楚其中的门道,要的就是糊涂,越糊涂,越是便于易中海两口子渔利。 …… 四合院。 大清早起来的傻柱,突然发现今天的四合院分外的寂静,完全可以用鸦雀无声这个成语来形容。 他情不自禁的瞟了一眼对面的贾家。 没想到贾张氏竟然在四合院内拥有这么大的动静,有贾张氏的四合院总是充斥着贾张氏骂骂咧咧的撒泼声音。 贾张氏不在了,还有点不习惯。 傻柱扭头看了看旁边的易中海家。 此时的易中海家,依然是遍地的狼藉,得亏现在是春夏交替之际,天气不这么冷,这要是换成冬天,估摸着易中海两口子肯定会狗急跳墙。 昨天晚上那件事,彻底的撕裂了易中海两口子伪善的面具,让易中海两口子变成了夹着尾巴过街的老鼠。 贾张氏被抓。 易中海两口子又变蔫巴了。 四合院也变得不在是四合院,就连后院向来以打孩子为荣的刘海中,也难得的中断了刘家每天的打孩子日常。 傻柱使劲伸了一个懒腰,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 将自行车从屋里推出来。 他准备去买早餐。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做这个为集体添砖加瓦的事情。 不长时间。 买了三碗老豆腐和三根油条回来。 为啥是三份? 其中一份是许大茂的。 傻柱不知道是不是受前世记忆的影响,在跟许大茂接触的这段时日内,脑海中总想报答许大茂前世替自己收尸及料理后事的恩德,就想收许大茂当自己的干儿子,将自己置于许大茂干爹的角度,帮扶许大茂,改掉上一辈子沾花惹草的坏毛病。 这是傻柱自己的想法。 许大茂心中,对傻柱的想法,那就是兄弟之情,有时候见傻柱买回早饭,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自顾自的吃了。 傻柱真要是买两份,他自己得估摸着饿肚子。 久而久之。 傻柱习惯了买三份早餐。 刚走到中院。 鳖孙许大茂便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傻柱家门口。 真不客气。 抢过一根油条就吃。 “我艹,你也真不客气。”傻柱有句潜台词没舍得往出说,当儿子的在当爹的面前,永远都是这么的理直气壮。 “咱们什么关系?兄弟呀!”不知道傻柱想要收自己当干儿子的许大茂,得了便宜还卖乖,指着吃了一半的油条,“傻柱,这油条的味道,怎么这么不对?” “忘了告诉你,我刚上完厕所。” “德行。”许大茂扭脸朝着何雨水招呼道:“雨水,赶紧吃饭。” 傻柱的心。 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个健步横在了许大茂跟雨水两人的中间,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许大茂。 时至今日。 傻柱一直记着许大茂所说的要当傻柱妹夫的话。 就你这个大驴脸,还想让我妹夫,当我儿子差不多。 看穿傻柱想法的许大茂,指了指傻柱,扭脸朝着院外跑去。 “干嘛去?” “上厕所。” “嘴里叼着半拉油条上厕所,你也真够可以的,许大茂。” 许大茂留了一个他抓着半拉油条上厕所的背影给傻柱。 傻柱想到了许大茂非常不好的一个梗,这家伙的胃口极好,吃饭比较夸张,傻柱见过许大茂一边在厕所放水,嘴里一边嚼着食物的场景。 琢磨着许大茂是不是吃了这个不好的东西,所以才闹的他一辈子绝户! 傻柱把手中的油条和豆腐脑递给小丫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无意中扫过了对面的贾家。 秦淮茹望着傻柱的眼神中,泛着一丝不明的诡异之色,贾东旭却毫不掩饰他对傻柱的怨恨。 狗日的混蛋。 将贾张氏被带走蹲一年号子的原因,扣在了傻柱的头上! 迎着贾东旭挑衅的目光,傻柱挥着拳头,朝着贾东旭示威了一下,贾东旭真要是不知死活来寻他的麻烦,傻柱不介意狠狠地抽贾东旭几巴掌。 没有了易中海当靠山的贾东旭,屁也不是! 还秦淮茹男人。 我呸。 傻柱一口浓痰,唾在了地上。 故意的。 贾短命得抓紧时间气,否则不赶趟了。 “贾东旭,你娘蹲号子了,瞧你这个意思,这么高兴,合着你也嫌弃你那个撒泼不够的老娘啊。” “傻柱,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贾东旭声色俱厉道。 脸上的表情是狰狞可怕。 只不过他的动作颇为搞笑。 一边说。 一边后退着自己的身躯。 再走两步,就退在屋内了。 这怂货。 前段时间愣是做出了拎着菜刀追砍贾贵的事情来。 “贾东旭,我还真的不信了,来来来,你给我撕一个试试。” “傻柱,我懒得搭理你。”贾东旭扭身回屋,还把秦淮茹也给拽了进去,屋门重重的关上,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我跟你一般见识,我丢人。” “嘎吱” 伪君子家的屋门开了。 蔫不拉几的伪君子低着头,从屋里出来,手中拎着一个工具包。 看样子。 要去上班。 傻柱把头扭在了一旁。 懒得搭理易中海。 伪君子却上赶着寻上门来,昨天晚上他跟一大妈商量好了,要洗白,洗白自己的第一步,是向傻柱道歉。 第113章 赊刀人 易中海紧走几步,来到傻柱跟前。 他用刻意加重语音的口吻,向着傻柱表演起来。 “柱子,一大爷昨晚一宿没睡,思来想去的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是一大爷不对,当着街坊们的面,一大爷向你郑重的道歉,是一大爷糊涂了,做了不该做的错误事情,你一大妈也说了一大爷几句,男人嘛,一口唾沫一颗钉,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一大爷要是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一大爷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傻柱皱了皱眉头,望向易中海的目光,带着几分警惕。 道德天尊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硬汉子。 昨天人设被傻柱踩在了臭狗屎里面。 心乱如麻。 本以为易中海会夹着尾巴讨生活。 殊不知。 白金选手易中海,一晚上的时间便满血复活,今早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光明正大的恶心了一把傻柱。 这道歉。 连那个臭狗屎都不如。 “您该不是以为给我道歉,就能洗白你自己吧!您虚伪,您缺德,您小人,您混蛋,您禽兽,您说说,这么多臭名声,您洗白的过来吗?对了,您还小心眼。” 易中海一顿。 没想到他的小伎俩,被傻柱当众叫破了。 口风一转。 幽幽感叹道:“柱子,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对柱子你没有坏心思,这件事终究是我没考虑周全,没能提前把话说清楚,才让柱子你误会了一大爷,都怨我!” 都怨我三个字,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要是换成上一辈子的傻柱,指不定就信了易中海的鬼话,以为易中海真为自己好,不惜承受着街坊们的误解和傻柱对他的埋怨,也要默默无闻的艰苦付出,简直就是老好人的典范。 老家伙偷换概念这一招,玩的贼溜,竟然将他写信举报傻柱的行为,硬生生美化成是在为傻柱考虑。 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傻柱这么跳脱,想让傻柱变得沉稳一点,将来娶个好媳妇。 可惜傻柱不是了傻柱。 有上一辈子的经验加成。 傻柱没那么容易受人哄骗,平白无故的信了易中海的鬼话。 “老易头,虽然人们叫我傻柱,我不是真傻,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也会考虑,真如您说的那样,您是为了我好?”傻柱反问着易中海,“老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您吃的盐巴比我吃的饭多,我也不想明天听到您被鬼吓死的消息。” 易忠海闻言,心里一紧,张嘴还要解释点什么。 便看到傻柱朝着他挥了挥手。 一副不耐烦的驱赶之意。 “行了,别说了,您的话,您不信,我也不信,我还是昨天那句话,咱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您要是真上赶着来,我喝多了酒,把您打了,让您腿断了,或者您晚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大街上,您别怨我心狠,都是您自找的。” 易中海要的不是道歉的结果。 是过程。 只要易中海朝着傻柱做出道歉的举动,傻柱接受不接受道歉,都是次要的,人家是冲着四合院的街坊们来得,街坊们看到易中海向傻柱道歉这过程,才是易中海的目标。 道歉是演给街坊们看的。 伪君子也把傻柱的反应考虑到了,唯一的出入,是傻柱的反应显得更加激烈一点。 目的达到。 懒得杵在院内。 伪君子朝着院内看戏的吃瓜群众笑了笑,迈步向着院外走去。 “呸!” 冲着易中海远去背影唾了一口唾沫的傻柱。 突然看到了刘海中。 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礼尚往来。 一报还一报。 你易中海借道歉恶心我,我也得恶心一下你易中海,他快步迎向了刘海中,一番大拍马屁的话下来,刘海中同意了傻柱恶心易中海两口子的方案,还把时间定在了当天晚上。 恶心易中海这件事,它赶早不赶晚。 …… 四合院出现了赊刀人。 赊刀人的刀具向来只赊不卖,他们带着自己的刀具走街串巷,遇到想要用刀的人家,首先不遗余力地演示自己的菜刀如何削铁如泥,剪刀如何得心应手,一张巧嘴喋喋不休地细数着菜刀和剪刀更多优点。 不外乎刀子用的钢,淬火时候如何讲究,锻造的时候如何用心,成品的时候如何的精心打磨等等。 把那些憨厚淳朴的民众们,忽悠的两眼发直,似乎赊刀人手里拿的不是菜刀和剪刀,而是英雄手里的干将与莫邪。 言下之意。 赊刀人手中的刀具千锤百炼,可以百年不坏,永不生锈,永不卷刃。 你心动想要买刀时,他们不会要你的现钱,把刀具直接赊给你,不存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先给你刀具,几年或者十几年后来找你要钱,不会要你写什么欠条,找什么担保,就简简单单记下个名字,你就可以拿刀回家了。 赊刀之时,赊刀人会留下一句神秘的预言,并称在预言成真时会来收赊款,而赊款通常都是普通刀的好几倍价格。 现在登门四合院的赊刀人,是个四十出头的大汉。 满脸络腮的胡须,就是他的标志。 有些人认出了大汉。 数年前。 一名同样一脸络腮胡子的赊刀人,在四合院门口里摆摊赊刀,当时赊刀的也就有限的几个人,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贾家。 何大清在轧钢厂做饭,没赶上这趟差事,傻柱卖包子遇到了乱兵,当天得了一个傻柱的绰号。 这应该是傻柱重生来,第一次直面赊刀人。 依稀听到了一些赊刀传闻。 带着几分稀奇,打量着面前的赊刀人。 传言赊刀人当时留下这样的预言,鬼子被打跑,光头被赶走,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我再来收赊刀钱款。 此事被驻扎在当地的小鬼子得知后,他们多次派人抓捕赊刀人,鬼子抓了这位大胡子的赊刀人,还当着老百姓们的面,直接杀害了这位赊刀人。 赊刀人并没有害怕,他临死前告诉老百姓,若自己死了,会有人替自己来收赊刀钱款。 想必这位同样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就是那位逝去赊刀人,临终前所说的替他收赊刀钱款之人。 “鬼子被打跑,光头被赶走,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赊刀人来收赊刀钱款。”赊刀人依着赊刀行的行规,先说了自己当初所留的预言,表明自己来收钱款,是属于条件达成,后面会紧跟着念出那些赊刀之人的名字就所收钱款的倍数,“易中海赊刀一把,刘海中赊刀一把,闫阜贵赊刀一把,贾张氏赊刀两把,一出十三收。” 按菜刀原价的十三倍来收取。 当时赊刀一时爽,现在付账火葬场。 十三万七千五百块。 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三家人,现在所要付给赊刀人的钱款,大体说来,价格有点偏贵。 晓得自己的脸面好赖不能丢。 一个个咬着牙的付了赊刀钱。 唯一的意外。 就是贾家。 当初贪图小便宜,贾张氏一下子赊了人家两把刀,依着十三倍的倍数,要付给赊刀人钱款二十七万五千块。 贾东旭工资一个月十八万六千块,两把菜刀的价格,要了贾东旭一个半月的薪水,如此一来,短命贾便有点不怎么情愿,为了赖账,贾短命不惜给赊刀人网罗了一个敲诈勒索的罪名。 “二十七万五千块二把菜刀,你怎么想的?现在一把菜刀也就一万多块。当初赊刀给我们的人,也不是你呀,我们把钱给了你,万一再来人朝着我们要账,这个钱我们给?还是不给?我告诉你,你这就是讹人,我要是找到街道,街道得把你抓起来。” 闫阜贵和刘海中,好心的劝解了一下贾东旭。 国有国法。 行有行规。 赊刀人有赊刀人的门道,拿了人家的刀,使唤了好几年,现在人家登门要账,咬着牙也得付人家这个欠账。 赊刀人的预言,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 你贾东旭不给这个赊刀钱款,明摆着说老百姓还没有过上这个幸福的生活,这要是传到某些人耳朵中,贾东旭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 贾东旭现在满脑子都是赖账的想法,心中丝毫没有还钱的念头。 刘海中和闫阜贵的劝解,无异于对牛弹琴。 换成易中海出面,贾东旭没准还稍微听几句。 见贾东旭不给自己面子,刘海中第一个不高兴了,语气有些冷淡,“贾东旭,我问你,这个钱,你给不给?” “不给,凭什么给,他讹人。” “秦淮茹,你也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可不抗这个雷,她以自己是妇道人家,贾张氏在,贾张氏说了算,贾张氏不在了,贾东旭说了算,为借口,置身事外。 傻柱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奚落贾东旭一番,让贾东旭别这么跳脱。 身为贾家的仇人,傻柱十分乐意看到贾家倒霉。 这要是给出二十多万,今后两个月,贾家人估摸着要吊着嘴巴过日子,易中海会不会提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抢先数年上演后半夜接济秦淮茹的狗血大戏。 心中打好腹稿,刚要张口,傻柱就看到后院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的出现在了事发现场。 气氛顿时一紧。 聋老太太怎么出来了? 往常这个时间段,聋老太太向来待在自家屋,享受着易中海两口子的照顾。 众人还没有回味过来之际。 聋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赊刀人脸上,当赊刀人那熟悉的脸颊,映入的聋老太太眼帘之际,聋老太太就仿佛自己骤然间见到了恶鬼,身体发抖不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诡异,充满了惊恐和害怕。 众人先是听到聋老太太嚷嚷了一句“鬼啊”的话,后看到聋老太太撒丫子的朝着后院自家跑去的一幕。 聋老太太急的连手里的拐杖都丢了,跑动的步伐也快了很多,一路上摔了几个跟头后,有惊无险的回了家,屋门被重重的关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 委实不知道让留在现场的这些人要怎么做了。 “聋老太太心里有鬼呀!” 闫阜贵藏在眼镜背后的双眼,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聋老太太怎么会在见到赊刀人后,喊了一个有鬼的词汇出来,更害怕的躲在了自己的屋内。 按理说。 聋老太太和赊刀人没有打过照面才对。 可这一声有鬼。 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符合思维逻辑啊! 一想到赊刀人是被小鬼子给杀害的。 似乎有了答案。 “那个出卖了赊刀人的人,该不是聋老太太吧。” 闫阜贵逐渐琢磨出味来。 聋老太太见到赊刀人的反应太过反常,一副做了对不起人家,惹得人家上门讨债的惊恐。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聋老太太的身份并没有街坊们看上去那么简单,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老太太。 闫阜贵甚至还有些怀疑,怀疑聋老太太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是他们不知道的,否则为什么易中海要写信举报聋老太太,年前聋老太太家里搜出的大米和白面,可不是易中海这个轧钢厂四级工所能弄来的。 一边装可怜,一边做恶事,借着可怜掩护自己作恶的真实。 细思极恐! 这样的聋老太太,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现场众人并不仅仅只有闫阜贵这么考虑,还有人想到了这内中的真相。 比如傻柱。 依着传言,赊刀人是被人出卖落在了鬼子手中,继而惨遭杀害。 老话说得好。 人在做。 天在看。 身正不怕影子斜。 聋老太太刚才的行为,恰恰印证了这些说词。 难道聋老太太真是漏网之鱼。 既然是漏网之鱼,反匪肃特的大环境下,却没有抓走聋老太太,这里面貌似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有人在帮聋老太太掩饰身份! 傻柱的目光从后院聋老太太家移到了闫阜贵的身上,与闫阜贵目光交汇了一下,又挪到了赊刀人的身上。 谜团背后还有谜团。 赊刀人今次上门,仅仅就是为了收取当初赊刀的钱款吗? 有没有查询真相的本意。 很值得傻柱回味。 另外这件事里面,有没有易中海两口子的事情。 等等! 傻柱突然间来了兴趣,他发现就算自己重活一世,对于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人、某些事,却依旧不了解。 越琢磨。 越是充满了谜团。 还有何大清,离开也充满了不解,为什么非要跑到保城,难道就不能与白寡妇一起生活在四合院吗? 第114章 幕后黑手聋老太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傻柱骑车来到了废品站。 不出意外。 他又听到了文三吹牛皮的声音。 较前几次吹牛皮。 文三今次吹牛皮的声音,明显欢快了很多,也愉悦了不少,脸上还有了笑模样。 傻柱刚把自行车停好,还没有开口询问,文三便竹筒倒豆子的把他欢快的原因讲述了出来,地地道道的京城老爷们,压根不用你开口,人家就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情统统的说给傻柱听。 先讲刘和章那混蛋,说完刘和章那混蛋后,文三将话题扯到了废品站老副的身上。 一脸神秘。 声音也随即压低了很多。 看着就跟电影中接头的地下成员似的。 傻柱瞪了文三一眼。 “文爷,咱好人,不用这么小声。” “何爷,咱知道你是好人,咱这么说,显得重要嘛。” “文爷有理。” “何爷,您今天来的有点迟,怎么个意思,刚当了第一季度的优秀先进,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这可不行,您还的继续当咱们第二个季度的优秀先进。” “家里出了点事。” 一说这话,废品站的几个老家伙们顿时来了精神,一溜小跑的来到了傻柱的跟前,一脸关切的看着傻柱。 有点感动。 瞧瞧眼前这些,在想想四合院那些。 双方真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是这么回事。” 傻柱把赊刀人上门要账,贾东旭耍赖不给这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嗨。”文三当即嗨了一声,神秘兮兮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院里也有人跟刘和章那家伙纠缠在了一块,闹了半天,合着是赊刀人上门,何爷,您听我一句废话,行有行规,家有家法,那位欠账不给的人,跟您关系好,您受累劝劝他,赊刀人的账,不是那么好欠的,要是跟您关系不好,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么些废话中。 傻柱只注意到了这么一句话。 有人跟刘和章那家伙纠缠在了一块。 一想到今年的年份。 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文爷,您刚才说刘和章那家伙?” “我就说何爷精明。”文三指了指傻柱,道:“何爷,您恐怕还不知道吧?咱们废品站那位老副,他现在成这个了。” 一个被毁灭了的手势,出现在了文三的双手之中。 老副竟然与刘和章那家伙产生了纠葛。 妥妥的意外之喜。 难怪文三会是现如今这么一副欢快的神情,放眼望去,整个废品站都因为老副被灭这件事,泛起了无尽的愉悦。 唯一麻爪的人。 或许只有傻柱,傻柱为了将威胁提前扼杀在摇篮之中,与许大茂一起商量出了一个仙人跳的陷阱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周向红诱惑着老副往陷阱里面跳,结果你丫的告诉我,老副引火烧身,被灭了。 就仿佛汇集了傻柱全身力气的拳头,击打在了这个软软的棉花上面,非但没有见效,还差点扭了傻柱的腰。 鳖孙许大茂还准备与傻柱一起敲老副的闷棍,当着周向红的面,上演这个英雄救美的大戏。 救美。 屁。 什么都没了。 这转折。 太大。 “何爷,您没事吧?” “腰疼。” “我有个偏方。”文三呵呵一笑,“您请我们哥几个好好吃一顿,您花了钱,您心疼,这个腰就不疼了。” “好你个文三,你这是在算计我啊。” “咋能说算计?老副被灭,废品站恢复原样,怎么也得庆祝庆祝。” “我觉得也是。” “哈哈哈。” 笑声中。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 …… 晚上六点。 傻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刚把自行车推进四合院,便看到闫阜贵在家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老抠一手抓着二锅头的酒瓶子,一手拎着水瓢,也就一分钟,原本仅有半瓶白酒的二锅头神奇般的变成了满满的一瓶。 有点卖油翁的那个意思。 熟能生巧。 酒中兑水这一招,老抠越来越炉火纯青。 心情难得大好。 傻柱故意朝着屋内的闫阜贵嚷嚷了一嗓子。 “哎呦喂,三大爷,我就说您家向来不怎么买酒,酒却时时刻刻都有,您这是水中掺酒啊,还是酒中兑水。”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 吓得闫阜贵差点将手中的酒瓶子给甩出去。 一看是傻柱。 闫阜贵大大方方的用酒杯给傻柱倒了一杯。 “尝尝。” “三大爷,我怕闹肚子。”傻柱也就是过过嘴瘾,嘴上说着不喝,手却非常实诚的接过了闫阜贵递来的白酒,一饮而尽后,吧唧着嘴巴,特认真的看着闫阜贵,“差点意思。” “有酒味吗?” “有十成的。”傻柱大喘息了一下,“水味。” “不可能。”闫阜贵摇着头,“三大爷这瓶二锅头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白酒,怎么能十成的水味啊?” “您真会过日子。” “这不是没办法嘛。” 闫阜贵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孩子多。 挣得却少。 四合院禽兽还多。 易中海当一大爷那会儿,为了彰显四合院的邻里帮扶,体现四合院的团结友爱,张罗着给聋老太太及贾家搞了几次捐款捐物的活动,闫阜贵占着管事三大爷的名声,咬着牙的捐了几次。 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三位管事大爷,易中海是算计最深的一个人,刘海中是官迷加打儿子专业户,闫阜贵是算计过头。 都有缺点。 对比易中海和刘海中,闫阜贵真是个好人。 老抠每次算计别人,都会把算计摆在明面上,让人心甘情愿的分出一些东西给他。好比过年帮人写春联,明码标价,多少钱一副对联,有钱了给钱,没钱的情况下,以物换物,细究起来,都不能说是算计,属于正常的贸易往来。 闫阜贵的算计,体现在家里,每个人多少粮食,早上喝多少粥、中午吃多少饭,晚上又吃什么。都有一个详细的标准,一切按照标准来,想多吃一点都不行,勉强能哄骗饱自己的肚皮。 闫阜贵为人不错,一辈子的算计,没做过几件亏心事,吃饭定量,用度定量,纯粹是家里人口太多,不算计着来,就得挨饿。 吃不饱,总比饿死强! 物资匮乏的年月,有多少人因为养活不起孩子,将自家的孩子送给了别人。闫阜贵却能凭借着微薄的薪水养活一家六口人,中间时不时的被易中海道德绑架给贾家捐款捐物,日子过得紧巴巴,人家也没说一个苦字。 这也是重生来,傻柱乐意与闫阜贵交往的原因,傻柱理解闫阜贵的苦衷,闫阜贵也感受到了傻柱的善意,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又有小肥猪何雨水在中间牵线搭桥。 两家人的关系自然突飞猛进。 有些话自然不可能在藏着掖着。 “傻柱,你明天下午抽空去一趟学校,雨水的班主任找你有事。” 傻柱的心。 顿时一沉。 他的第一想法。 是何雨水闯了祸,被老师叫了家长。 转念一想。 何雨水是个小丫头,能闯什么祸,总不能揍了人家男孩子吧。 “三大爷,雨水班主任找我啥事?” “这事我真不知道,我负责教五、六年级,雨水现在在上三年级,应该是学习上的事情。” 傻柱的心落地了,不是闯祸就好。刚才还想着一会儿回屋问问何雨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真要是闯了祸,看看是给人家道歉,还是给人家赔偿。原来是学习上的事情,学习方面,更让傻柱犯愁。 傻柱让何雨水干啥都行,何雨水都高高兴兴的,可一说到让何雨水学习、写字、看书,何雨水前一刻笑眯眯的脸颊立马拉了下来,有时候傻柱这个哥哥说话,还不如闫阜贵这个老师说话有分量。 心中长叹一口气,告别了闫阜贵,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 眼前一幕景象,居然吓了傻柱一跳,定了定心神,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傻柱真想说一句MMP。 伪君子又在表演,他手里抓着扫把,满四合院的打扫着卫生,头上的汗水,滴落在了地面上。 为洗白。 也是豁出去了。 见傻柱回来,全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笑眯眯的朝着傻柱打了一声招呼。 “柱子回来了?” 这脸皮。 真厚。 话说回来。 易中海要是顾忌自己的脸面,也不会做这么多恶心事情。 傻柱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诡笑给易中海,将自行车停在了家门口。 “柱子,你这辆自行车有点脏啊。”易中海打量着傻柱的自行车,道:“年轻人,不懂得爱护东西,正好一大爷没事,一会儿帮你洗洗自行车。” 就知道伪君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果不其然。 这不要脸的程度。 与贾家婆子有的一拼。 狗皮膏药的沾着你,甩都甩不掉。 伪君子心里想什么。 门清。 人设碎裂了一地,被人戳着后脊梁骨的骂了一天,自然想要急切的洗白,上一辈子,明星出事后,以做好事情的方式方法洗白他们,易中海则是要通过给院里做好人好事获得街坊们的认可,上赶着要给傻柱擦拭自行车。 傻柱刚张口想要拒绝,他不想在跟易中海扯上任何的关系。 却被鳖孙许大茂给抢了一个先机,从后院跑到中院的许大茂,抢在傻柱前面,替傻柱做了主。 “傻柱,你别拒绝一大爷的好意啊,一大爷年纪大点,人家抢在睡棺材前面,帮街坊们做点好事,怎么了?你还不让一大爷做好事!”朝着傻柱挤眉弄眼了一番的许大茂,扭脸向着易中海道:“一大爷,傻柱的自行车,我前几天骑了一趟,链条有点松,您擦完自行车,您在给紧紧链条,对了,车轱辘的辅条有些松了,您在给紧紧辅条,车铃铛,也给修修,车座子也有点松,既然要弄,就给弄好,拜托一大爷了。” 把易中海当了冤大头。 可劲的祸祸着伪君子。 对许大茂。 傻柱就一个字。 服。 扪心自问的想想,在缺德这条路上,他傻柱远远不是人家许大茂的对手,论缺德,论小人,许大茂甩他多少条街道。 明知道易中海要借机洗白。 两人的想法截然相反。 傻柱是不想跟易中海扯上关系,不稀罕易中海帮自己擦拭自行车。许大茂却偏偏反着来,对易中海擦拭傻柱自行车,举双手赞同,还额外提了不少要求。 够易中海喝一壶的。 为了不让傻柱打扰易中海帮傻柱擦车的行为,许大茂拉着傻柱进了自己家。 一只烧鸡。 一瓶二锅头。 “有好事?” “没好事就不能喝酒了?” 傻柱撕下两条鸡腿,又找了一张草纸,将两条鸡腿包上,扭身出门。 家里还有一头不爱学习的猪。 至于许大茂吃啥。 不是还留了一块鸡屁股吗。 …… 易家。 帮傻柱擦拭完自行车的易中海,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家,刚进门,身体懒散的躺在了椅子上。 身累。 心更累。 这一天。 易中海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甭管做什么,易中海总能感受到那种对他不善的眼神。 工友们的窃窃私语,也被易中海理解成工友们在私下谈论他人设破裂这件事,就连贾东旭这个徒弟,也在工作中对易中海保持了敬而远之的态度,有些技术上的问题,宁愿请教更远的其他工友,也不朝着近在咫尺的易中海求教。 车间里如此。 食堂里也是如此。 向来打饭没有被颠过勺的易中海,今次难得的享受了一把被大厨颠勺的待遇,一份菜钱却仅买了连往日里菜量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菜。 上厕所的时候,有人专门趁着易中海蹲坑的机会,将二踢脚往茅坑里面丢,炸的易中海屁股都疼。 身上也沾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伪君子有气却也不敢撒泼。 整个轧钢厂乃至四合院,都是易中海的敌人。 敢嘛。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专门叮嘱过易中海。 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局为重。 毕竟易中海做下的错误事情,意外的被曝光,工友们和街坊们反应激烈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做事情前,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现在易中海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他做错事情的代价。 “中海!” 易中海翻身坐起,一语不发的看着拄着拐杖出现在家里的聋老太太。 无事不登三宝殿。 聋老太太这是有事。 泥菩萨过河。 名声都臭了。 能帮到聋老太太什么? 自嘲的笑意,在易中海脸上浮现。 “中海,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怨谁? 当然是怨眼前这个老不死的聋老太太了,要不是聋老太太掉在茅坑里面,易中海不至于曝光了人设,继而落了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瞧你的样子,便晓得你在怨恨我,事实上,这件事怨你自己。”聋老太太走到易中海前面,朝着易中海缓缓说道:“你太心急了,有些事情,偏偏是急不得的,心急吃不了热包子,肚子非但没饱,还烫坏了你的嘴巴。” 易中海陷入了沉思。 他想着最近的点点滴滴。 “你没有孩子,你担心你们两口子死后没人给你们养老送终,你们把主意打在了贾东旭和傻柱的身上,贾东旭有贾张氏,傻柱有何大清。你先利用白寡妇,设计让何大清不得不离开四合院。你的想法是借鸡生蛋,利用何大清的钱买傻柱的好,让傻柱对你感恩戴德。你找到食堂主任,故意卡壳傻柱提学徒工这事,你想逼一逼傻柱,等傻柱没着没落的时候,出手拉扯傻柱一把,让傻柱一辈子记住这一把拉扯。” 易中海没有反驳。 他就是这么想的。 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在傻柱兄妹两人饿的受不了的情况下,以救世主的身份亮相,把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兄妹两人的钱款,以自己的名义给到傻柱手中,踩何大清的同时,高捧自己,彰显自己的高调,让自己的养老变得万无一失。 怎奈计划没有赶上变化。 傻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进了废品站,成了中级废品收购员,工资与易中海差不多,家里又是自行车,又是缝纫机,还买了照相机和收音机,成了街道首屈一指生活过的不错的富裕户。 易中海有时候也在想。 什么地方不对了。 貌似还真如聋老太太所言语的那样,太心急了,当初要是让傻柱提成学徒工,又有食堂主任的关系,拿捏傻柱就跟玩似的,不至于出现这么多不可控制的变故。傻柱之所以没有听易中海的话回来下茅坑捞聋老太太,废品站的工作就是人家的依仗,不是一个单位的,你丫的凭什么管理人家。 “哎!” 一声叹息从易中海嘴里飞出,五味杂全都有。 “后悔了?” “后悔了又能怎么样?”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太,却成了四合院的大院祖宗,你难道没想过其中的门道吗?” 易中海的目光。 腾的一声汇集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他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了,当时的聋老太太还不是聋老太太,是聋老夫人,遇到事情的时候,总喜欢拿大义说事。 大义。 “看样子,你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老太太,我想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在聋老太太的提醒下。 伪君子终于觉醒了这个道德绑架的基因。 聋老太太能占着大义说事,他易中海就不可以嘛,任何事情,只要占据了大义,想必任何人都不会反对。 在算计傻柱这件事上面。 是心急了一点点。 当初要是在考虑周全一点点,也就没现在这么多事情了。 一步错。 步步错。 错的偏离了易中海的计划。 “你媳妇跟我说了鞋的事情,只要这件事做好,你们两口子有了照顾我这个老太太的大义,某些东西还不如唾手可得吗?包括你们的养老!我还是那句话,贾东旭可不是你们养老的最佳人选,论养老,还的傻柱。”聋老太太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笑眯眯的看着易中海两口子,一字一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船沉了,我们都的死,帮我就是帮你们,我好,你们也好,你们好,我更好。” 易中海两口子对视了一眼。 话糙理不糙。 他们现在的关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鞋的事情,我们已经在忙活了,过段时间,肯定能如您老太太的意愿。” “如此最好。”聋老太太朝着易中海道:“中海,你送我回去,老易媳妇,做好饭,一会儿给我端到后院,要让街坊们看到你们照顾我这个孤寡老太太的场景。” 易中海搀扶着聋老太太向着后院走去。 一大妈张罗起了做饭的事情。 不经意间。 她想起了聋老太太说的那句话。 养老送终,贾东旭指望不上,贾张氏教出来的孩子,能是好孩子嘛,养老这事,还的靠傻柱。 一大妈原本是没有这样的猜疑,可今天赊刀人竟然朝着秦淮茹撂了一句你会变成寡妇的狠话出来。 心一动。 贾东旭不会死在他们两口子前面吧。 真要是这样。 可就白白付出了。 第115章 气晕易中海 人生无常。 大常包小常。 晚上八点。 傻柱提议及策划,刘海中牵头组织,四合院一干众人附和,一场专门针对易中海进行的损易中海大会,正式拉开帷幕。 象征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权利的三把座椅,被撤下了一把,原先隶属于易中海的那把座椅,刘海中扭着屁股的坐在了上面,刘海中的位置变成了闫阜贵。 唯有伪君子这个前管事一大爷,失魂落魄般的与街坊们杵在人群中,众星捧月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刘海中和一脸无所谓表情的闫阜贵,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向来好面子的易中海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他心中百般滋味,微叹了一句。 世事无常。 昨天易中海还是令人尊敬的管事一大爷,在四合院内一言九鼎,无数人信服。 一夜之间。 塌房了。 一大爷不在是一大爷。 管事不是了管事。 名声烂成了臭狗屎。 轧钢厂内被工友们戳后脊梁骨。 院内又被街坊们各种甩脸色 这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呀。 刚才将聋老太太送到家,聋老太太特意拉着易中海说了好一会儿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傻柱是比贾东旭更适合为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的人选,又传授了易中海如何道德绑架街坊们的套路,让易中海从傻柱身上着手,一定要抢在傻柱结婚之前做成这件事,否则傻柱真变成了断线的风筝,飞走了。 易中海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心思一动。 傻柱的怀中,怎么抱着一个他看着无比熟悉的箱子。 细细一打量。 这不是最近两年内,易中海以管事一大爷身份道德绑架街坊们给贾家、给聋老太太捐款捐物的箱子嘛,怎么到了傻柱的怀中。 捐款? 捐物? 扭了扭头。 看了看搀扶着聋老太太的一大妈。 易中海、一大妈、聋老太太三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目光汇集的一瞬间,易中海便看明白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意思。 如果真要是捐款捐物的活动。 易中海会代表易家大手笔的进行捐款。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在目光中,隐隐约约流露给了易中海一个意思。 借机洗白。 易中海的手,伸在了他的口袋内,里面装着易中海今天刚刚领取的工资四十三万五千块,他准备全都捐出去,大手笔的震惊一下四合院的人,让某些人晓得他易中海还是那个易中海。 “大晚上的把街坊们叫到一起,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我刘海中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身份,正式跟街坊们聊聊,都知道,昨天晚上咱们大院发生了很多事情,前一大爷易中海出了点事情,家里都被那些人给祸祸了。” 刘海中喘息了一下。 指了指傻柱。 “傻柱大家都认识,咱不介绍傻柱,咱介绍傻柱怀中的东西,都看明白了,捐款箱,之前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给后院老太太,给中院贾家搞了几次捐款。” 贾东旭动心了。 白来的钱。 为什么不要。 院内的人都知道贾东旭和傻柱死活不对付。 事实上。 是嫉妒惹得祸。 贾东旭嫉妒傻柱,这种嫉妒随着傻柱日子越过越好也变得越来越强烈,自行车、收音机、照相机、缝纫机,傻柱凑齐了三机一车。尤其傻柱家的缝纫机,还是贾家赔偿给人家的缝纫机。当初贾张氏都舍不得用,说等将来娶回秦淮茹,让秦淮茹这个新媳妇用,因贾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许大茂把贾家的缝纫机搬到了傻柱家,成了傻柱家的缝纫机。 都是一样的人。 傻柱的爹跟着寡妇跑到了保城。 贾东旭好赖还有个妈,又有易中海当他的师傅,在贾东旭心中,他应该压着傻柱,而不是傻柱反过来踩着贾东旭。 嫉妒使人疯狂。 傻柱是废品站的中级收购员,八大员中的一员,他贾东旭是什么?轧钢厂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式工,连最低价的一级工都不是,工资仅占傻柱工资的五分之二。 这种落差,刺激着贾东旭,他看着傻柱天天骑自行车上班,心里恨的要死,也羡慕的要死,也愈发的嫉妒。比他小好几岁的傻柱,自行车上,自行车下,反观他贾东旭,天天靠走路,天气好还则罢了,真要是遇到刮风下雨加下雪,那就是顶风冒雪了。 贾东旭内心深处极度渴望一辆自行车。 刘海中的话,让贾东旭的心思立马活泛起来,真要是有了钱,他贾东旭明天也去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带着十二分期望的眼神,将目光望向了刘海中,眼神中充满了炽热,今天贾东旭故意没搭理易中海。 “为了彰显咱们四合院街坊们的相互帮扶,我刘海中还有二大爷闫阜贵两人,牵头组织了这一场对前管事一大爷易中海的捐款捐物活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让前一大爷也充分的感受到咱们街坊们对他的关爱,争取早日完成对易中海的帮扶,让易中海一家人过上这个幸福的日子。” 现场变成了静寂的海洋。 除了有限的几个知情人外。 大部分人都化身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了。 嘛玩意。 捐款。 还是给易中海捐款。 最典型的几个人,是贾东旭、易中海、许大茂。 贾东旭的懵逼茫然,是他发现自己多想了,人家给易中海捐款,不是给他这个易中海的徒弟捐款,心中不舒服了。 我都准备好利用街坊们的捐款去买自行车了,你丫的突然告诉我,说捐款活动是为易中海召开的。 易中海缺钱吗? 不缺钱。 心中就跟被猫抓了似的。 委实不得劲。 易中海跟贾东旭的心情差不多,也是这种浑身难受的感觉,都想好借捐款洗白自己重新设立人设,结果你号召街坊们给我易中海捐款,这不是扯淡嘛。 我是那种需要街坊们捐款的人? 想要出言拒绝。 又考虑到现在的身份。 急了。 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没往好地方琢磨。 自认为这是一个陷阱。 站在易中海不远地方的许大茂,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人。 给易中海捐款。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恶心易中海。 这么缺德的办法。 谁想出来的? 刘海中! 目光落在刘海中身上的时候,当即否决了对刘海中的猜测,头脑简单专门打儿子的刘海中,不会想出这样的损招。 是傻柱! 许大茂眼前一亮。 这办法肯定是傻柱想出来的。 妙。 真他M妙。 恐怕就连易中海本人也不会想到傻柱会用这种方式,回应易中海今天早晨的行为。 缺德迈着小碎步回家,缺德到了家。 “我觉得二大爷说的对,昨天晚上咱们都看到了,那些人将老易头家祸祸的不成了样子,家里压根不能住人,还想着怎么表达一下我许大茂对一大爷的关心,二大爷号召咱们给老易头捐款这提议,我许大茂第一个赞成。” “大茂,不用,我有钱,街坊们都不容易,孩子多,挣得也少。” 易中海就好像他的嘴巴,被人突然捂住了似的,一个字也不能说出来。 有点骑虎难下的那个意思。 接受捐款。 打脸易中海。 不接受捐款。 也打脸易中海。 易中海解释的理由,恰恰成了人们打脸易中海的证据,既然知道街坊们日子过得苦,为什么还组织街坊们给贾家和聋老太太捐款? 一个无形的陷阱,出现在了易中海四周,前进,踩陷阱,后退,也踩陷阱。 麻爪了。 顿在了当场。 许大茂趁着易中海发愣的机会,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叠钱。 零零散散能有十几万的样子。 贾东旭气的。 鼻子都歪了。 短命贾以为许大茂要给易中海捐这么多的钱,心中暗道了一句,你许大茂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么多钱,你捐给易中海,易中海都不一定说你一声好,你还不如把这些钱捐给我贾东旭。 转折在贾东旭浮想联翩的时候出现。 抓着一叠钱的许大茂,数了数,从钱里面抽出了一张面额最小的钱币,迈步走到了那张实木桌子跟前。 傻柱刚才把捐款箱放在了这里,旁边是抓着纸笔的闫阜贵。 许大茂对傻柱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借捐款打脸易中海不说,还让闫阜贵将谁捐款多少多少钱记录在纸上,这就是相当于抽了易中海两巴掌,完了还问易中海这两巴掌享受不享受。 太狠了。 傻柱奚落易中海的计划。 许大茂身为傻柱的兄弟,自然要举双手赞成,高度配合。 “三大爷,我许大茂捐款一百,您把我名字记上。” 闫阜贵看了看许大茂,抓着钢笔的手,居然在抖。 这是捐款? 这就是在抽易中海的老脸。 前段时间,一斤大米涨到一万块,一百块也就买一钱大米。 “三大爷,你写啊,我许大茂给易中海捐款一百块。” 被许大茂催促了一句的闫阜贵,努力的定了定心神,在白纸上写了许大茂的名字,后面写了一个一百的数字。 老扣面上不高兴。 心里舒服的要死。 打易中海的脸,跟他闫阜贵有毛的关系,许大茂捐款一百块,看似面额挺大,实际上也就一分钱的购买力。 这才是损人加纯缺德。 闫阜贵认为许大茂已经突破了他对人性的看法,殊不知,傻柱的喊话,又让闫阜贵泛起了无限的对人性的猜疑。 “三大爷,您等会写。”笑眯眯朝着闫阜贵喊了一嗓子的傻柱,扭脸朝着发懵的许大茂招呼了一句,“许大茂!” 许大茂一看傻柱这表情,就晓得傻柱要冒坏水,心中胡乱思索,我捐款一百已经打了易中海的脸,你丫的总不能比我还狠吧。 关键许大茂不知道傻柱要如何突破他一百块捐款的这个底线。 面额最小的就是一百块。 总不能将一百块撕巴成条条,一条一条的捐款吧。 当傻柱喊出后半截内容。 许大茂才晓得自己低估了傻柱。 论缺德。 我傻柱爷爷是职业的。 闫阜贵傻了眼,眼镜掉在了桌子上,大张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震惊,许大茂捐的这一百块,傻柱准备当做是他们两人合伙捐的钱,理由是没有零钱! “傻柱,你说啥?” “三大爷,我说这一百块,就当是我跟许大茂两人捐的款。”傻柱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面额都在十万的大票,“没零钱。” 易中海的脸彻底的绿了。 抓着两张十万面额的大票,你丫的跟许大茂合伙给我捐款一百,这不明摆着说易中海只配你傻柱捐款五十吗。 傻柱,你就是诚心的。 伪君子没说错。 傻柱就是诚心的,依着傻柱与刘海中两人商量的计划,傻柱会打头捐款一百块,许大茂第一个扑了上来,给易中海捐了一百,无形中打乱了傻柱的步骤。 这还了得。 于是乎。 傻柱灵机一动的把许大茂捐的一百块当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捐款。 对此。 闫阜贵就想知道人类的下限在那。 总不能都玩这一招吧。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 越是变成了可能。 得益于傻柱这灵机一动的聪明办法,好好的给易中海捐款的活动,愣是变了原本的那个味道。 脸皮薄的街坊,学着许大茂的样子,捐款一百块。脸皮厚的,直接学习傻柱,让闫阜贵把他的名字写在某某人后面。 二十几户人家中,抛去后院聋老太太及中院贾家没有给易中海捐款外,剩余的街坊们都主动伸出了他们的援助之手,累计给易中海捐款五百块,大部分人都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了别人捐款的钱数后面,被合伙捐款的人也没有发怒,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兴奋,看看谁家困难,主动央求对方把名字写在后面。 五百块。 也就五钱大米。 易中海在乎的不是钱多钱少,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他一个被撸掉了管事一大爷头衔的人,压根没有反驳的权利,这些人也不会给易中海反驳的机会。 真正让易中海觉得丢面子的事情,是这些给他捐了五钱大米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帮了易中海天大之忙的那种得色,每个人都化身成了易中海的救世主,以易中海恩人自居,用易中海恩人的嘴脸,高高在上的俯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 原本就因为捐款一事闹的灰头土脸的易中海,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俯视当做蚂蚁的嘴脸,心中的抑郁叠加在一块却又寻不到发泄的出口。 这屈辱。 太沉。 “噗!” 一口鲜血喷出。 易中海眼皮一沉的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易中海一概不知情,当他悠悠醒来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大妈关切的眼神,还有那五张放在易家炕桌上面的钞票。 五张百元钞票,化作了一张张嘲讽的脸颊,疯狂的奚落中易中海,一声沉闷的痛喊,易中海再一次晕了过去。 四合院响起了一大妈凄厉的吼叫声音。 “救命啊,来人呀,老易晕了过去,救命。” 第116章 易中海:你们干脆弄死我吧 易中海不行了! 这是一大妈呼喊声音飞入街坊们耳朵中,街坊们的第一反应。 易中海被街坊们给活生生的气死了! 街坊们在听到一大妈凄喊,心中不约而同泛起的第二想法。 甭管是前者。 亦或者后者。 都贯穿着一个主线。 易中海要死了,而他们这些街坊,则成了那个一手促成易中海死亡的首要因素,都目睹了易中海吐血的一幕场景。 吐血的原因。 是因为二十几户人家,一共为易中海捐款五百块,依着前段时间一万块一斤大米的购买力计算,院内的街坊们好心的为易中海奉献了五钱大米的爱心。 要么莫捐。 要么多捐点。 一帮人加一起来一共捐了五钱大米,喂鸡都不够,还给人吃,赤果果的打脸,将好面子的易中海给按在了烂泥地里面,难怪易中海会被气的吐血晕过去。 换做他们。 也得抓瞎。 话说回来。 出这个主意的人。 够缺德的。 简直就是在易中海身上捅刀子。 哗啦一声,都行动了起来,穿衣服的穿衣服,穿裤子的穿裤子。易中海都要死了,身为四合院的街坊,自然要去看看。 有的想去看看情况,看看易中海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刘海中和闫阜贵牵头,傻柱和许大茂火上浇油,他们仅仅就是附和者。根据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原则,真要是找人算后账,那也是找刘海中、傻柱、许大茂三人的后账。 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还有一部分人心里想的是吃席。 物资匮乏的年月,大部分人肚子里面都没有油水,又不像傻柱那样,挣钱多,就养活着一个妹妹,改善生活真变成了某些人的奢望,大过年才吃一顿带肉的饺子,吃席成了他们改善生活的唯一机会。 怀着种种不可告人的心思,街坊们一股脑的做着穿衣服,去易中海家看看情况的勾当。 二十几户人家中。 最先赶到易中海家的人,却是后院的小脚老太太,也是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拐着拐杖,身上还有这个摔在地上的痕迹,脸上也沾了点类似鸡粪也有可能是狗屎的东西。 瞧把聋老太太给吓得。 脸色惨白,身体发抖。 进入易中海家的聋老太太,脸上布满了关切之色,第一时间把目光望向了易中海。 想想。 所有人表示了理解。 易中海真要是出事,死了或者残了,受损失最大的估摸着不会是一大妈,而是心急如焚闯进易中海家的聋老太太。 孤家寡人的聋老太太,现在的心思就两个。 第一个想法,谁给她养老送终,聋老太太可不想自己孤苦无依的死在屋内,身后事没有人帮着张罗,更没有人给她披麻戴孝,也不想逢年过节没有人给她上坟烧纸。 第二个心思,如何安享自己的晚年,聋老太太的晚年跟别人的晚年不一样,需满足两个需求。一方面满足聋老太太的口腹之欲,就是吃好的,喝好的,最好山珍海味的伺候着,另一方面是享受被人照顾的儿孙环膝的温情家庭场面。 在聋老太太心中,易中海是她的儿子,一大妈是她的儿媳妇,傻柱自然而然成了她的孙子。念念不忘朝着易中海灌输傻柱才是给易中海养老的最佳人选的思想,这便是聋老太太的出发点。 至于为什么不是贾东旭,聋老太太看不上贾张氏的为人,也看不上贾东旭,贾东旭有自己的亲妈,凭什么把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死老太太当做亲祖宗伺候,傻柱的爹何大清跑了。 种种因素之下。 傻柱进入了聋老太太的眼帘。 从本质上来说。 聋老太太对傻柱的好,也是源于自私,上一辈子她将傻柱和娄晓娥锁在一屋,欲让傻柱对娄晓娥形成这个生米变出熟饭的事实。 出发点是冲着娄晓娥家的那些产业来得,欲借娄晓娥家的产业实现聋老太太吃遍京城的想法。 归根到底就两个字。 自私。 这些都有一个基础。 易中海不能出事,伪君子出了事,聋老太太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算计别的可以为她养老的人,事关自己的利益,自然急切的厉害。 人刚刚进门,聋老太太便将自己满是关切及貌似摔伤了的脸颊,故意迎向了一大妈,借机彰显自己对易中海的关心,有邀功请赏的意思。 “老易媳妇,中海他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中海可不能出事呀。” “老太太,我就是在胡闹,也不会在这件事上面跟你胡闹。”一大妈哭泣的声音响起,指着她怀中晕沉沉的易中海,道:“您看看,老易他都没有知觉了。” 易中海醒来及晕过去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聋老太太这才知道易中海居然被五百块给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心中一叹。 都是钱惹得祸。 随手将桌上的五百块,收拢在了她口袋中。 蚊子再小也是肉。 给出的借口,是不想让易中海受到二次伤害。 一大妈没说什么,五百块钱还没有被她看在眼中,聋老太太拿了就拿了,她把聋老太太当做了主心骨,询问具体要如何应对,看看是上偏方,还是送医院。 聋老太太也没给出一个有用的答案。 刘海中等街坊们都在这时涌入了屋内,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也挤在人群中。 看着一脸紫金,气若游丝般躺在一大妈怀中的易中海,傻柱脑子是懵的。 瞧易中海这个态势。 一副随时撒手人寰的架势。 伪君子这是要死了吗? 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傻柱心头,真要是易中海死了,傻柱身为易中海捐款活动的发起人,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 名声也得坏。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伪君子易中海,绰号道德天尊,一手道德绑架的手段玩的是炉火纯青,他是四合院内不可缺乏的一个禽兽,与贾张氏、秦淮茹、刘海中、聋老太太、许大茂几人合称一害二禽三坏。 没有了易中海的四合院,还能是四合院吗? 傻柱预知的那些事情也就不可能在发生,从本质上改变了态势的走向。 “死了?”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心中暗暗叫苦,终日打雁,还是被大雁给啄伤了眼睛,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死了,然后人们都把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头上。 这黑锅背的。 冤。 “不是我说的。” “我证明。”许大茂作证,“傻柱没说死了这话。” 傻柱嫌弃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鳖孙这作证。 还不如不作证。 许大茂不出面,人们相信,许大茂一出面,人们齐齐不相信。 人缘。 空前绝后的好。 许大茂。 我谢谢你。 “都少说几句,我就站在傻柱跟前。”闫阜贵替傻柱借了围,“死了这句话是从背后传来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大爷好好的,人家还有气,你们就盼着一大爷死,怎么个意思,想吃席也不能这么想吧。” 不少人心中冷哼了一声,他们就是奔着吃席来得,心里巴不得易中海赶紧死。 某些老光棍还把主意打在了一大妈的身上,易中海死了,一大妈就是寡妇,他们有了追求的对象。 “傻柱,你也少说几句,别吃席不吃席的,这话晦气,老易怎么回事?” 刘海中提着小心的询问了一句。 他担心易中海有个三长两短。 捐款这事。 是傻柱撺掇的他。 当时就傻柱与刘海中两人在场,在没有第三人。 换言之。 易中海真要是因为捐款这件事被活生生的气死,刘海中不会有好下场,傻柱完全可以将屎盆子甩在他头上,大院大会上,很多人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是刘海中提议要给易中海捐款捐物。 这就是人证和物证。 聋老太太将一大妈刚才跟她说的那些事情,朝着刘海中他们几个人重新叙说了一遍,两女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甭管是偏方,还是送医院,都得院里的男人们搭把手。 “这么说老易是晕了过去。” 刘海中悬在半空的心。 勉强落了地。 晕过去代表没死,还有的救,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今后傻柱的提议,他一定要提着几分小心。 太缺德了。 差点将易中海给气死。 顿了顿心神,刘海中朝着一大妈出了一个掐人中的建议,先把易中海给弄醒再说。 “人中是那?” “人身体的中间。” 目光落在了不该落在的地方。 手一挥。 就要下手。 “鼻子下面。”看不过眼的傻柱,纠正了一下,“上嘴唇上面。” 一大妈压着大拇指,狠掐易中海的人中。 未果。 易中海依旧昏迷不醒人事。 人群中。 有人嚷嚷了一句,说易中海现在这个样子,得送医院,要是在拖延下去,指不定易中海会变成什么,假死也就变成了真死,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便真要吃席了。 刘海中慌了。 一大妈惊了。 聋老太太急了。 易中海不能死。 “赶紧送医院,找辆板车来。”刘海中以管事大爷的身份,指挥着众人忙碌起来,“把老易弄到板车上面,送医院。” 人命关天。 必须要重视。 “老易头现在生死不明,咱们又不是医生,万一老易头现在的情况不能动,也不能受一点颠簸,咱们把老易头用板车送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说原本没事,被咱们给颠簸的有了事情,谁承担这个责任?” 人群中传来的这番话,让刘海中他们都愣在了当场,几个嚷嚷着要去找板车的人,也哑口无言不动弹了。 人家说的有理。 毕竟他们是外行。 掐人中还的傻柱提醒人中在什么地方,一开始真奔着那个啥去了,差点把易中海变成太监。 “老刘,你的救救我们家老易,你们往日里关系不错。”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这话估摸着院里的大黄狗都不会相信。 刘海中和易中海有屁的关系,两人在轧钢厂斗,在四合院里面斗,无非没有撕破脸皮而已。 还关系不错?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呸。 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缺德带冒烟的道德天尊不可能这么轻易挂掉。 “我觉得吧,老易头现在得用偏方。” 大家的目光。 汇集在了傻柱的身上。 别说。 偏方未尝不能一试。 具体什么原因? 就因为这个偏方,它偏的厉害,偏的你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懵了。 “对对对,试试偏方。”许大茂接口道:“我下乡放电影,人家说人一旦晕倒不能醒来,找两把大锤,在找一块石头,将石头放在人身上,喊两个棒小伙子,用大锤砸石头,通过石头的缓冲,让大锤的砸力作用到人身上,慢慢的把人给打醒。” “许大茂,你说的偏方不行,我听过的偏方是这么做的,一大爷晕倒醒不来,咱们找根绳子,把一大爷绑起来,吊在房梁上面,用鸡毛掸子狠劲的抽,一直抽到一大爷醒来为止,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不打。你用锤子敲石头振醒一大爷的偏方不行,又是石头,又是大锤,干嘛不直接抽一大爷几个大巴掌,一直抽到一大爷醒为止。” “这得抽多少大巴掌?手不疼吗?就算手不疼,一大爷的脸也疼啊。” “找块木头板子,直接用木头板子抽一大爷的脸,这样手就不疼了。” 偏方拉开了街坊们的话匣子。 许大茂、刘光天、闫解放等人,一个个开腔,说起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偏方。 不是绑石头。 就是用鸡毛掸子抽。 还有人提议灌驴尿。 据说此偏方被人验证过,安丘鼎香楼里面,侦缉队贾队长从一位游方的郎中嘴里获知了此偏方,将此偏方用到了安丘二把手黑腾归三的身上,事后贾贵挨了黑腾归三好几个大嘴巴子。 受条件限制。 没有驴尿,也没有驴粪蛋子。 提议之人精明的把驴粪蛋子和驴尿,改成了狗屎和狗尿,给出的理由,都是畜生拉的,为什么不能用。 一大妈有点不乐意,心道:你们这是把易中海的嘴当做了粪坑。她发现说偏方的人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还真是。 都在借机报复易中海。 “一大妈,真不是我们在故意欺负一大爷,偏方有偏方的道理,就说给一大爷灌狗屎和狗尿的偏方,没什么不对的,像那个蝙蝠的粪便,学名夜明砂,是中药材,蝙蝠的粪是中药,狗的粪便也是中药,您别慌,我现在就去弄。” 这位仁兄扭身出去了。 撑死了一分钟。 手中拎着一个小罐子回来。 傻柱眼熟。 夜壶。 也不等一大妈同意,用手捏开易中海紧闭的嘴巴,将夜壶的壶口对准易中海的嘴腔,灌了起来。 刺鼻的骚味。 充斥满了整个屋子。 很多人都皱起眉头,屏住了呼吸,眼巴巴的看着那位仁兄在料理易中海,把东西灌到易中海嘴腔里面,又找来一根筷子,把易中海嘴腔里面的东西硬往里面推了推。 傻柱看着都难受。 更不要提当事人易中海的感受了。 得亏晕了过去。 否则又是一番苦难。 不知道是味道起了效果,还是筷子弄疼了易中海,晕倒在炕上的易中海,眼角处隐隐约约有泪花渗出。 被眼尖的人给看到了。 屋内顿时变成了激动的海洋。 “一大爷感动的哭了,这说明偏方有效果。” 那位给易中海灌狗尿和狗屎的仁兄,拎着夜壶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没狗屎和狗尿了,寻思着要不要去隔壁大院找点来。 傻柱制止了这位仁兄的提议。 祸祸易中海也不能紧着你一个人祸祸啊。 人人有份。 人人参与。 大家伙都在,你一个人做完,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我们干嘛来了呀。 “偏方既然有效,我心里有一招。”傻柱环视着众人,“前段时间,废品站上班,有人跟我说人要是晕倒了,灌点童子尿最好,听说还有人身体得病,吃那个童子尿煮的鸡蛋,甚至还用童子尿当熬药的药引子。” 一大妈觉得傻柱的提议比刚才那位靠点谱。 童子尿这事。 一大妈听过。 聋老太太也表示了同意。 不长时间。 院里十几个七八岁乃至五六岁的小屁孩被抱到易中海家,将易中海的嘴巴当做茅房来处理,除了撒,还是撒。 要问有什么结果没有。 难说。 反正在那些小孩们撒尿的过程中,昏迷不醒的易中海,渗着泪花的眼角一直流着眼泪,眼泪貌似还越流越多,另外易中海的肚子,也鼓胀了起来,看着就跟怀胎六月的孕妇似的。 有人想吐。 有人还想着继续用偏方治疗易中海。 狗屎灌了。 狗尿灌了。 童子尿喝了。 还有啥办法? 针灸疗法。 此针灸,非针灸,刺的地方也不是易中海的周身穴位,刺的乃是易中海脚趾间的部位,也算是穴位吧。 用的也不是人家大夫的那种银针或者金针,将院内老娘们缝衣服的针当做了针灸的针使唤。 为了表示对易中海的支持。 闫阜贵将自家的二锅头贡献了出来。 那瓶四分之一白酒加四分之三凉水组合成整瓶白酒的掺水二锅头。 第117章 棒梗将出生,亲爹易中海? 针灸过后是拔火罐。 为了治疗易中海的晕病,热心街坊们纷纷脑洞大开,想着他们自认为听过,事实上有可能就是他们随口瞎咧咧的偏方出来。 大体上是怀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借机报复易中海,也有可能是嫉妒的心思在作祟,见别人都用偏方招呼易中海,自己却一旁干杵着看戏,心理不平衡了,认为自己不用偏方治疗一下易中海,就是吃了大亏。 这种心思之下,整个四合院,瞬间变得热闹了,人人争先恐后,人人帮扶易中海,治疗易中海的偏方,变得五花八门,从拔火罐进阶到了灌易中海盐水。 易中海的眼泪,是越流越多,身体的抖动,也越来越厉害。 人群中,不知道谁看热闹不嫌事大,喊出了一句‘辣椒水治疗晕厥是一绝’的狠话来。 傻柱愣了。 许大茂傻了。 街坊们懵了。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哭了。 本以为街坊们便已经够缺德得了。 殊不知。 一山更比一山高,缺德背后还泛着缺德。 跟这位给出灌辣椒水提议的街坊比起来,傻柱的提议,许大茂的提议,闫阜贵的建议,妥妥的小巫见大巫,被人瞬间踩在了脚下。 别挺着了。 弄吧。 被各种偏方折腾了三十多分钟的易中海,总算醒了过来,看着围绕在他周围,手中还拎着锤头、改锥、烧火棍及辣椒水桶的街坊们,伪君子泪如雨下,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热泪盈眶的感谢着院里的街坊们。 我谢谢你们。 我希望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 时光如梭。 岁月如歌。 转眼间一年时间过去了。 一年内。 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傻柱的职称又被提了一级,他现在是红星废品站的中三级收购员,相当于轧钢厂的五级大工。 易中海因为被偏方折腾的欲仙欲死,身体感到了不适,请病假休息了三个多月。他与刘海中两人,一个是四级工,一个是三级工。听说最近几天,忙活着报考四提五和三提四的考试。 至于何雨水同学,还是那个老样子,依旧不喜欢学习。傻柱让雨水干啥都行,雨水都乐意干。一提到学习,何雨水同学便满腹的牢骚,各种磨蹭。与何雨水不爱学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何雨水的体重,何雨水现在整个一个小胖妞,是四合院乃至学校闻名遐迩的小肥猪。 许大茂成了轧钢厂宣传科正式的电影放映员,听说过几天就会下乡独立放电影。一方面是许大茂会做事,口才不错,能说会道,一张嘴将你夸赞出花来。另一方面是傻柱在许大茂转职正式电影放映员这件事上,出力甚多,他以自己精湛的厨艺帮着许大茂搞了几次仕途。 对许大茂而言,这一年内,他真正的收获其实不是自己变成了轧钢厂宣传科的正式放映员。鳖孙最自豪的事情,是他这一年内,先后与三四名女子产生了不该发生的纠葛,从本质上落实了色中饿鬼这一名号。 傻柱也没办法,他跟许大茂说了好几次,直言许大茂这一辈子肯定要死在女人手上。面对傻柱的质疑,许大茂非但没有将其当做耻辱,他把这件事当做了荣耀,向着傻柱撂了几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许哥就喜欢女人,这一辈子就喜欢她们’的狠话,后面有几次非要收傻柱当徒弟,要传授傻柱泡妞的本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都想把对方收做自己的传人,无非内含不一样。许大茂想当傻柱的师傅,让傻柱学会如何游走在一干花丛中。傻柱心里的想法,是收许大茂当自己的干儿子,报答许大茂上一辈子替傻柱收尸料理后事的恩情。 许大茂没有同意,好家伙,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要当我爹,这还了得。 傻柱拒绝了许大茂的好意,我想收你当儿子,你却要当我师傅,还泡妞,我有几条命能乱搞。 当下这个年月。 乱搞。 你丫的真是嫌弃自己命长。 至于许大茂为什么敢乱搞? 傻柱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门道,最终只能用天赋超群和运气释然两个成语来解释,心中暗道了一句,狗日的电影放映员就这么抢手吗?好几次傻柱看到许大茂在摆弄放映器材的时候,被好几个小姑娘搭讪,说要跟许大茂结成革命的友谊,共同进步,许大茂都没有理会,这鳖孙的注意力在一些结婚的小媳妇及丧偶的小寡妇身上。 要说许大茂有没有变化? 脸更长了,人更像了男人,胡须也密集了。 都是男人。 瞧瞧许大茂。 在瞧瞧自己。 傻柱有点嫉妒。 都是人。 凭什么许大茂受欢迎,他傻柱却被那些人轻看? 两人一起出去,少年老成的傻柱一直充当着绿叶的角色,衬托着大驴脸一样的许大茂,刚开始人家对许大茂不感兴趣,只要许大茂亮出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那些原本不搭理许大茂的小媳妇、小寡妇顿时变成了闻着蜜的小蜜蜂,扑棱着小翅膀的扑向了许大茂。 还有没有天理? 还有没有王法? 。。。。。。 这一年内。 四合院发生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聋老太太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聋老太太,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道聋老太太当年为队上做过鞋的传闻。易中海两口子逢人询问,便言之凿凿的说没有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还的询问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给出了明确的答案,说她并没有给队上做过鞋,是人们在谣传。 人。 习惯性多想。 自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 聋老太太口口声声说没有给队上做过鞋,但她给队上做鞋的传言却一直在四合院内广为流传,不少街坊们都信誓旦旦的说着他们见过聋老太太当初做鞋时的场景。 傻柱也只能说声MMP了,聋老太太做鞋,他也见过,只不过这鞋是给谁做的,就真不一定了。 合着上一辈子吓唬了无数人,让无数人信以为真的聋老太太做鞋梗,竟然是四合院街坊们给自我脑补出来的,还拍着胸脯的保证,保证目睹了聋老太太做鞋,就差跪在地上发誓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懒得理会。 这一年内,傻柱与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三人的关系,也就见面点点头那种普通的街坊关系,有时候见面都懒得搭理,采取冷处理。 这是促成傻柱作壁上观的根结。 其次。 聋老太太非常的精明,人家因为这件事特意召开了一次大院大会,大院大会上,聋老太太明确交代,说她没有为队上做鞋,让街坊们别瞎谣传。 要是聋老太太、易中海、一大妈他们上赶着以做鞋梗拿捏傻柱,傻柱有的是办法料理他们。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一旦将事情闹大,闹的妇孺皆知,闹到街道耳朵中,编制做鞋梗的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是傻柱的杀手锏。 是王牌。 不会轻易使出。 四合院内,也就聋老太太、易中海、贾家等人影响着四合院的具体走向。由于去年那事,闹的易中海两口子身败名裂。这一年内,两口子都在竭尽所能的做着洗白的事情。一大妈操心劳力的伺候着聋老太太,人为营造了主动照顾孤寡老人的好名声。易中海做着不是一大爷却是一大爷的事情,以轧钢厂四级工拿捏众人,在大院大会上面切切实实为街坊们做了几次好事,让街坊们对易中海的印象大为改观。 时间是磨灭印记的最佳办法。 一年的辛苦付出,加上街坊们鸡毛蒜皮等杂乱事情。 没有人揪着易中海破裂的人设继续不放。 即便有人偶尔想起当初易中海做的那些缺德事情,也会脑补一个易中海有苦不能说的答案出来。 一句话。 一年的时间,让易中海两口子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也让后院聋老太太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唯一感到不高兴的。 莫过于刘海中。 最近这段时间,院内有街坊们提议,提议让易中海恢复之前的管事一大爷的职位。 刘海中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虽然成了四合院的管事一把手,做事情却处处显着慌乱,有几次还差点闹了笑话。 如此。 给了易中海机会,让易中海有了显摆自己能力的机会。 这让习惯了在四合院内大权在握的刘海中,心中委实不得劲,最终只能将心里的抑郁,发泄在两个儿子的身上,消停了一年多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教育事件,难得的在四合院内上演,鸡毛掸子抽完换皮带抽。 打儿子的声音。 清晰的传到了四合院街坊们住户的耳朵中。 很多人都无奈的笑了。 刘海中也是一个神经病,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把这句话当做了人生哲理,且落实到位。明明是一碗水端平的事情,刘海中却偏偏故意端不平。溺爱老大刘光齐,严厉管教老二和老三,有时候老大犯错,刘海中却把火气发泄在老二老三身上。刘家杀鸡儆猴的大戏,时不时的上演,演到最后,刘光齐带着媳妇跑了,闹的老二和老三心里还极度的怨恨刘海中,后面不孝顺了。 。。。。。。 易家。 易中海老神镇镇的听着后院传来的声音。 手中的茶杯面无平静的放在了桌上。 刘海中打儿子越狠,说明刘海中心中的火气越大。 “刘海中的心,乱了。” “中海,沉住气。” “老太太,我晓得。” “过几天咱们开一次大院大会,在会上我老太太在提及一次做鞋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易中海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看似任劳任怨的一年,不是没有收获。易中海两口子从聋老太太身上学到了很多本事,比如站在道义的角度,如何集街坊们之力拿捏对易中海不敬重的人,再比如如何挥舞着道德绑架的套路去为自己渔利等等,易中海两口子都有了显著性的提高。 伪君子两口子现在的算计,跟之前的那些算计比起来,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一年前易中海的那些办法,在现在的易中海看来,处处充满了漏洞,伪君子还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最显眼的,是易中海的老好人表情。 原本看似普通的一张脸,在聋老太太的教育下,给人一种老实敦厚的感官,第一眼就认为你是好人。 能在这一年内,洗白自己的人设,易中海这张虚伪的脸颊,建功颇多。 很多听过事实的人,在看到易中海这张老实巴交的脸颊后,心里泛起的第一想法是他们当初听错了,心里下意识的为易中海打起了抱不平,自认为长着这么一张老实脸颊的人,是不会做那些恶心人的事情,很多人都言之凿凿的说,说易中海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还有人脑洞大开的脑补着答案,说易中海之所以承认,是为了那个人着想。 连带着就连贾东旭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起来。 很多人都听说了贾东旭当时与易中海决裂的事情,又听到了易中海给贾东旭介绍对象,送缝纫机及收音机等事情。 闹的贾东旭成了忘恩负义的代名词。 易中海趁机将贾东旭二次收在自己门下,当着工友们的面,教授贾东旭各种知识,且在贾东旭做着事情的时候,易中海一脸慈祥的看着贾东旭,指出贾贾东旭的不足之处。 每当这个时候,易忠海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眉宇间散发着无尽的慈爱和关切,不知内情的人见状,必然会认为易忠海是真心为贾东旭着想。 在易中海心中,贾东旭已经构不成对他的威胁了。 目光隔着玻璃望去。 院内站着与许大茂说话的傻柱。 伪君子要的是万无一失,不想自己的养老出现任何的瑕疵,赊刀人可说过秦淮茹要当寡妇的预言。 傻柱就算与易中海决裂了一年,在易中海心中,傻柱依旧是他养老的备胎。 如何拉近与傻柱的关系。 成了伪君子的头等大事。 “老太太。” 都是千年的王八。 玩什么聊斋? 聋老太太知道易中海想着什么,无非要打个双保险。 “傻柱子的事情,还的缓一缓,现在那个孩子,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他可不是贾东旭。” 易中海心中一叹。 贾东旭这一年内,基本上没啥变化,还是那个轧钢厂的正式职工,当初与贾东旭一同转正的那些人,除贾东旭之外,都变成了一级工,工资加补贴一个月二十一万五千块,就贾东旭没考过。 有人说贾东旭是烂泥扶不上墙。 真相只有易中海知道。 一方面是易中海在故意拿捏贾东旭,真以为易中海是那种大无私的人,你贾东旭晾了我小半年时间,我真的不计较? 扯淡。 另一方面是贾东旭的手,有些使不上力气,在操作机器的时候,容易出现误差。 “我不是没招嘛,想着向老太太您拿个主意,柱子这孩子,我看着也不错,悔不当初,没有听老太太您的建议。” 易中海指的是养老人选这件事。 聋老太太建议易中海将傻柱列为养老的第一人选,亲爹何大清不在,又带着一个拖油瓶妹妹,稍微做点思想工作,便可以将傻柱洗脑成一个对易中海言听计从的愣头青。 易中海那时候将聋老太太当做了累赘,一心想要甩开聋老太太,就没听聋老太太的建议,把贾东旭列为了他养老的第一人选。 一年多时间的对比,贾东旭除了有个叫做秦淮茹的媳妇,就在没有比傻柱强的东西。 “傻柱子今年十八了,再过两年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他爹何大清不在,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可不行。” 聪明人往往一点就透。 易中海明白了聋老太太的意思。 在傻柱的婚事上做文章。 有些事情易中海没说,聋老太太的教育下,他学会了隐藏。 傻柱结婚。 这事情想必不会太顺利。 易中海不会让傻柱这么如愿的结婚,就算结婚,傻柱的婚事也得是易中海说了算,娶谁当媳妇,得易中海首肯。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中海,你扶我回去。” 易中海晓得聋老太太这是在给他创造与傻柱接触的机会,乐呵呵的搀扶着聋老太太,向着院内走去。 迈步来到院内。 环视了一周,失落的情绪涌上了易中海的心头。 傻柱不见了。 支着耳朵听了听。 屋内跟许大茂两人吃饭那。 看了看聋老太太,搀着聋老太太向后院走去。 。。。。。。 傻柱家。 与许大茂傻柱两人小声嘀咕着什么。 主要是许大茂说。 傻柱从头至尾一直扮演着一个忠实听众的角色,吃着许大茂买回来的烧鸡,还就着窝窝头,他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了不少,目光也带着一丝震惊。 你丫的就跟我说这个。 说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贾东旭的,是易中海的,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 说啥都不可能。 傻柱一个劲的摇着头。 许大茂急了。 你傻柱怎么还不相信了。 “别不信,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一年前的事情,你晓得吧?” 去前的事情,傻柱身为当事人,自然晓得。 他刚要回答,看到了旁边一脸期许表情的何雨水,心道了一句,这事可不能让何雨水听到,小丫头片子。 傻柱将他面前的烧鸡撕巴了三分之一下来,放在了盘里,又弄了两个窝窝头,拉着何雨水去了隔壁小屋。 易中海与秦淮茹与贾东旭三人的桃色事件,可不能让何雨水听到。 小丫头。 嘴上没有把门的。 万一说漏了。 麻烦。 “去年易中海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了三个月。”许大茂朝着回来的傻柱,讲述起了他的推测理论,“六、七、八三个月,现在是53年三月份,是不是刚好十个月。”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许大茂的推测,细细品味一下,还真有一定的道理在其中。 偏方事件。 闹的易中海有了心理阴影,伪君子休息了三个月,七月份那会儿,聋老太太病了,一大妈身体也有点不舒服,照顾易中海的差事,莫名其妙的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身为徒弟媳妇,照顾自家丈夫的师傅,无可厚非。 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照顾上面。 贾东旭嫉妒傻柱的情况下,泛起了敲傻柱闷棍的想法,最终敲闷棍不成,反被保卫科给抓了,被人家教育了三四天,存在秦淮茹与易中海独处的可能性。 “贾东旭是七月二十号晚上九点多被抓的,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一共四天,你算算,到今天是不是刚好十个月。” 。。。。。。 贾家。 秦淮茹看着一脸怒意的贾东旭,犹如吃了黄连,心中唯有苦涩。 刚才。 秦淮茹感到腹内的胎儿好像有了动静,便出言提醒了一下贾东旭,让贾东旭帮忙喊个产婆过来,说自己没准要生了。 就是这句呼喊产婆的话。 惹怒了贾东旭。 某事上。 贾东旭与许大茂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认为秦淮茹腹内的胎儿不是自己的种! 今天是三月二十二日,依着这个日期,前推十个月,刚好是贾东旭被关在保卫科的那段时日。 贾东旭的脸。 是绿的。 我被关在保卫科里面,你却怀了孩子,难不成我跟你秦淮茹是梦中相会不成? 又想到了秦淮茹照顾身体不舒服易中海的事情。 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 四合院内,不被四合院的街坊们看在眼中,轧钢厂内,又被轧钢厂的工友们各种嘲讽。 总之一句话。 好人易中海当,好事情也是易中海做的,坏人贾东旭来当,坏事情也是贾东旭做的。 被易中海拿捏得有了气。 却又不敢发泄。 压根没有人相信贾东旭,唯一相信贾东旭的贾张氏,还在号子里面蹲着,不知道哪天会回来。 还有脸说要生了,让我帮你喊产婆。 呸。 一口浓痰,唾在了秦淮茹的脚下土地上。 秦淮茹的心。 哇凉哇凉。 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贾东旭了。 你还是我丈夫吗? 妻子马上就要临盆,你却一脸的不高兴,就仿佛秦淮茹做了天大的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情。 心中泛起了一股子淡淡的后悔之意,当初见到贾东旭的时候,觉得贾东旭挺好的一个人,便把贾东旭当做了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人,面对许大茂的截胡,为表明心迹,秦淮茹还与贾东旭联手暴击了许大茂。 苦只有自己知道。 结婚一年多。 贾东旭最大的进步,就是从学徒变成了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反观许大茂,听说成了宣传科正式的电影放映员。 一个是八大员中的一员,一个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式工,连一级工都没有进阶。 现在又这么针对自己。 手掌还扬了起来。 秦淮茹觉得指望不上贾东旭,她咬着牙,缓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贾东旭不管她,她就得找个管她的人。 一年多的洗白,让易中海两口子彻底的变成了街坊们眼中的老好人,很多人遇到问题或者事情,脑海中泛起的第一人选,便是易中海两口子。 秦淮茹如那些街坊们,一步一挪的咬着牙的朝着中院易中海家走去。 “啪!” 贾东旭的拳头。 狠狠的击打在了桌子上。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去对面易中海家求援的一幕,最大限度的刺激着贾东旭,在贾东旭眼中,秦淮茹此举行为,分明就是去找孩子的亲爹易中海去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 易中海,我日你八辈祖宗。 妥妥的无能犬吠。 这句诅咒易中海八辈祖宗的狠话,贾东旭都是在心里骂的,他不敢出言顶撞易中海,这点上,贾东旭泛起了对傻柱的无限羡慕,傻柱压根不尿易中海。 他隔着玻璃,看着一步步挪到易中海家的秦淮茹,一屁股瘫坐在了凳子上,嘴里发出了凄惨的惨笑。 “呵呵呵!” 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诡异。 配上静寂漆黑的夜晚,给了人无限的惊恐。 。。。。。。 易家。 与一大妈商量着如何算计傻柱,算计贾东旭的易中海。 听到有人敲门。 便朝着一大妈示意了一眼。 一大妈迈步走到门口,拉开门一看,发现是秦淮茹,愣了一下,不知道秦淮茹找她什么事情,在一大妈的认知中,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此时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才对,有事情也得贾东旭来忙。 “这个贾东旭,太过分了,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大晚上的非让你一个大着肚子的媳妇亲自跑一趟。” 秦淮茹没有说话。 短短的一段距离。 费光了秦淮茹仅剩的一点力气,她觉得自己的肚子仿佛更加的疼了,肚子里面的棒梗翻跟头似的要出来。 棒梗! 这是一个已经在四合院存在了一年半的名字。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那天起,贾张氏就将棒梗这个名字落在了贾家第一个孩子的头上,必须是棒梗,也只能是棒梗。 棒梗将秦淮茹的肚子,当做了自己战斗的战场,又是冲锋,又是翻跟头,闹的秦淮茹苦不堪言,头上的汗水,黄豆大,不断的顺着秦淮茹的脸颊往下流淌。 一大妈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头了。 喊了一嗓子。 “哎呦喂,秦淮茹,你这是要生孩子呀。” 易中海腾的一声从床上跳到地下,鞋都没穿,三步两步的来到了秦淮茹的跟前,与一大妈搀扶着秦淮茹进了自家。 没听一大妈说秦淮茹快生了。 “贾东旭也是,你都快生了,他怎么还指挥着你做事,明天我的说说他。” “老易,你别说话了,你去喊柱子,他有自行车,让柱子赶紧去喊产婆。” 易中海找到了傻柱。 人命关天。 傻柱放下了成见。 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他出四合院的那会儿,整个四合院都是一大妈的喊声。 “二大妈,三大妈,赶紧来,秦淮茹要生了。” 一路上。 傻柱将自行车瞪得飞快。 盗圣棒梗降世。 事关四合院的走向。 容不得大意。 也不能大意分毫。 去十分钟。 回来十分钟。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被傻柱缩减了一半的时间,等他驮着产婆赶到四合院的时候,中院易家门口已经挤满了无所事事的街坊们。 没有电视机,收音机都缺乏的年月。 四合院内的大小事情,都被街坊们充分的利用了起来,变成了他们打发时间消磨无奈的道具。 男人们抽着旱烟,围坐一团,女人们有的在屋内帮忙照顾,有的帮着烧水。 个个都泛着对秦淮茹的关心。 生孩子。 女人真是阎罗王面前走一圈。 反倒是贾东旭,无事人一样的坐在贾家屋内,不出来,也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样子。 傻柱皱了皱眉头。 贾东旭这态度可不对。 他朝着许大茂向着贾家的方向努了努嘴巴。 许大茂撂了一个你应该知道真相的眼神给傻柱。 傻柱心思一动。 难不成许大茂的推测是正确的? 四合院内,闹的街坊们狗急跳墙,得了一个盗圣绰号,同时也身具白眼狼属性的棒梗,不是贾家的后,是易中海的血脉。 贾东旭是去年七月二十号被抓的,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这四天时间,他被关在了保卫科,今天是三月二十二日。 十月怀胎。 三百天! 心中暗暗数落了一番数字的傻柱,被结果给吓傻了。 从今天往前倒数三百天,刚好是贾东旭被抓且易中海被秦淮茹单独照顾的那天。 头大了。 血压有点高。 四合院的事情。 真的这么狗血吗? 傻柱情不自禁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傻柱,你这下相信哥们的话了吧,我告诉你,别的事情,我不如你,可论男女事情,不说我许大茂吹牛,一百个你绑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 跟傻柱小声炫耀的许大茂。 一脸的得色。 对许大茂的言论。 傻柱相信了七成,他脑海中想起了上一辈子的某些事情,都是跟易中海与贾张氏及秦淮茹有关。 第118章 秦难产!易中海:保小 四合院内。 很多事情,看着平平无奇。就如易中海与贾张氏的关系,面上和和美美,实际上一地鸡毛。 秦淮茹大晚上出去跟易中海见面,不知道谈什么事情。 多心的贾张氏,第一时间趴在玻璃上偷偷观察,明摆着对秦淮茹不放心,也有可能是不放心易中海。 伪君子深夜接济秦淮茹棒子面事件。 是贾张氏当众爆料出来的。 物资匮乏的年月,易中海以接济棒子面为名,做着接济秦淮茹白面的事实。用易中海接济白面蒸出来的白面馒头,好吃懒做的贾张氏,居然说馒头不干净,宁愿吃傻柱接济的窝窝头,也不愿意吃白面馒头。 易中海五十出头。 傻柱三十左右岁。 依着某些规矩,贾张氏身为秦淮茹的婆婆,她应该担心与秦淮茹相差一两岁的傻柱,而不是不放心比秦淮茹大二十来岁的易中海。 真相却偏偏反着来。 不可能发现的事情,却偏偏发生在了四合院内。 或许是贾张氏知道了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某些事情,这些事情只有贾张氏知道,比如不清不楚的男女之事,所以贾张氏才跟棒梗、小铛、槐花三人说,说秦淮茹从易中海那里弄来的白面馒头脏。 又因为贾张氏知道傻柱的相貌实际上是入不了秦淮茹的眼,晓得傻柱在秦淮茹心中,就是一头任劳任怨帮扶贾家的牛马。 傻柱面相老成,十七八岁的相貌看着跟三十出头差不多。 跟许大茂出去,之所以变成了许大茂的绿叶,不被女孩子们喜欢,可不是仅仅就因为许大茂电影放映员的职位。 最大的因素,是傻柱的相貌不行,惹得那些女孩们都以为他是许大茂的叔叔,虽然傻柱很想当许大茂的干爹,被女孩们叫做叔叔,却不怎么高兴。 许大茂是大驴脸,可大驴脸却也比傻柱老成的相貌强好多。 秦淮茹为什么会对傻柱没感觉?贾张氏为什么放心傻柱?真相就是傻柱的相貌长得不太行! 虽然不算难看,但比较贾东旭而言,傻柱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贾东旭是个剑眉星目、五官俊逸的男人,傻柱哪怕没有老成的相貌,也比不过人家贾东旭,他连许大茂都比不过。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贾张氏对棒梗的溺爱。 身为孩子的奶奶,贾张氏吃的盐巴比棒梗吃的饭都多,小偷针,大偷金,这道理贾张氏知道,她晓得孩子不能偷盗,也晓得偷盗是个坏习惯,却故意纵容棒梗去傻柱家里偷东西,偷花生米、偷白菜心、偷萝卜,继而发展到偷人家许大茂的老母鸡。 一个偷字,彰显了内涵。 贾张氏对棒梗说过这么几句话,她说肚子饿了,傻柱家有东西,就可以去傻柱家拿,只不过傻柱不知道而已,说自家没有,别人家有,去别人家拿,这不是偷,是帮助别人扬好心帮扶的名声,那些被棒梗拿了东西的人家,还的反过来谢谢棒梗。 棒梗整个人都被贾张氏给教育歪了,为了要钱买鞭炮,拦着傻柱,说他只要把冉老师给傻柱叫来,就让傻柱给他两块钱。 月工资人均不到三十块的年代,棒梗一开口就是两块钱,这还不算,此时的棒梗,年龄在十二三岁。 傻柱上一辈子还觉得棒梗可爱,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细细一琢磨,浑身直冒冷汗,结合眼前的这些事实,许大茂言之凿凿的言论。 事实非常的清晰。 棒梗有可能不是贾东旭的孩子,是人家易中海的后。 贾张氏知道了这一点,故意教坏棒梗,让棒梗变成偷鸡摸狗惹得无数人讨厌的讨厌鬼,大晚上的盯着秦淮茹密会易中海,估摸着是想等两人做事情的时候,故意大喊,让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被抓包当场,当众爆料易中海大晚上偷偷接济秦淮茹棒子面事件,有报复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想法。 。。。。。。 想明白了这些门道的傻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真相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让人不能接受。 环视着四周,觉得街坊们的嘴脸变得丑陋了,也变得陌生了,更变得不认识了。 “呼!” 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心情的傻柱,突然看到了贾家屋内躺尸,对妻子秦淮茹生孩子一事,压根没有一丝关心之意的贾东旭,转念一想,傻柱又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他脑海中泛起了一个让傻柱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惊恐事实。 上一辈子。 贾东旭是在槐花出生那年死的,好像是60年,对于贾东旭的死,很多人都说贾东旭因为吃不饱饭,精神恍惚了,不小心误操作了机器,继而身死道消。 按照阴谋论分析。 贾东旭的死,有诸多的未解谜团,易中海具体有没有涉及其中,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这一辈子未必就会继续上演。如果继续上演,易中海就太可怕了,徒弟都能下得去手,亦或者易中海从收贾东旭开始,心中就已经泛起了杀机,所谓的养老,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掩饰易中海的某些真实想法。 四合院里面大部分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有些与贾东旭在同一个车间工作,做着相同的事情,他们的生活条件还不如贾东旭家的生活条件,如果贾东旭是因为吃不饱饭误操作了机器死了,那么那些条件不如贾东旭的人,人家为什么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没有出事? 开机器之前,都会先检查一遍机器设备,贾东旭身为一个入职十多年的老职工,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知道。 综上所述,贾东旭的死,充满了未解谜团。 傻柱记得很清楚,整个轧钢厂,从59到62年四年内,就出现了一起命案事故,这起命案事故就是贾东旭身死案。 越琢磨,越觉得谜团巨大。 总感觉贾东旭的死,充满了不可预估的谜题。 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他究竟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杀手角色!还是策划者的角色! 很值得傻柱深思。 依稀记得贾东旭出事后,易中海就找上了傻柱,明确提出要让傻柱接济秦淮茹一家人,给出的理由是贾家两寡妇,大寡妇贾张氏,小寡妇秦淮茹,棒梗、小铛两孩子,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孤儿寡母的不容易,邻居间,能帮扶就尽可能的帮扶。 就算傻柱给出了寡妇门前是非多的推辞,易中海却依旧坚持让傻柱接济,还借机说教了一番傻柱,说傻柱心思不纯,说人只要堂堂正正,就无惧于流言蜚语。 伪君子月工资九十九块不接济,让月工资三十七块五的未婚光棍傻柱接济。 其心可诛。 恰恰就是这些流言蜚语让傻柱落了个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关系,找媒婆说亲,一说傻柱,人家媒婆便后撤十里。 65年,傻柱跟易中海说,说秦淮茹一个月加补贴能挣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槐花也四五岁了,他不想接济了,他想娶个媳妇。 易中海就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可劲的给傻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说傻柱做好事不能半途而废。 想想。 后果十分的可怕。 如果棒梗真是易中海的儿子,也解释通易中海为什么后半夜接济秦淮茹了,也解释明白易中海为什么让傻柱接济秦淮茹了,贾张氏嫌弃易中海接济的白面馒头脏这事,他也捋顺了。 易中海怕饿着自己的儿子。 思索间。 傻柱将目光望向了站在屋外,一脸紧张兮兮表情的易中海,眼睛一眯。 光脚丫子。 伪君子因为秦淮茹生孩子这件事,急的连鞋都没穿,是出于街坊们的关心,还是担心他自己的儿子。 此时贾东旭的漠不关心,变得理所当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关心。难怪秦淮茹生棒梗,会在易中海家出生。 傻柱一脸唏嘘,他的思绪竟然思考到了一大妈身上! 作为易中海的媳妇,一大妈什么事都看在眼里,后来或许是易忠海做的太过,又或许是易忠海半夜给秦淮茹送粮被人逮住曝了光,帮易中海打了圆场的一大妈,回到家后实在忍不住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心脏病突发死了。 具体经过大家都不知情。 就是死了。 其中是否有藏着龌龊,谁也不得而知? 傻柱非常希望一大妈是病逝,真的死于心脏病突发,而非易忠海下毒手。因为一个连老婆都能下毒手、毫无底线的对手,必然会是傻柱的心头大患,被这样一个伪君子惦记,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件事貌似有操作的可能性。 是好事。 伪君子一年辛辛苦苦的洗白,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倘若这个时候,一封举报信塞到街道,说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怀了师傅易中海的儿子,具体会有什么结果,真让人期待,到时候伪君子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桃色新闻向来很有市场,尤其还是易中海与秦淮茹这种差着辈分的桃色新闻,即便事情是假的,也会让易中海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间,极有可能是真事。 也就是棒梗生身之父的问题,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是贾东旭,是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 谁来充当灭杀易中海的急先锋? 换言之。 谁可以变成傻柱手中砍向易中海的刀。 傻柱皱着眉头,这件事他可不能做,有雨水在,必须要小心。上一辈子做了对不起雨水的事情,听了易中海的屁话,不管不顾的接济秦淮茹,闹的自己名声烂大街,连带着雨水也受了活罪。 因为棒梗偷了雨水的东西,何雨水饿的满四合院找人要吃的,去易中海家,易中海不给,故意装不知道。去聋老太太家,吃着面条的聋老太太,将面条藏了起来,跟何雨水装聋,口口声声说雨水不饿。 这件事,傻柱是在跟许大茂的顶牛过程中,从许大茂嘴里知道的。 上一辈子犯的错误,这辈子说啥也得警醒。 许大茂也不能做这事,依着傻柱与许大茂的关系,伪君子事发后,极有可能联想到傻柱的头上。 思来想去。 傻柱觉得一个人非常适合。 谁? 贾张氏呀。 贾东旭的亲娘,贾张氏! 去年因为下药事件,闹的贾张氏被关了一年,五月份被抓,现在过了十个月,再过两月,贾张氏就将降临四合院,平静了十个月的四合院将陷入贾张氏撒泼的事态中,贾张氏回来,借机把风声放出去,想必够易中海好好喝一壶。 一直以来,贾张氏都念念不忘的想要抱孙子,延续贾家的香火,为此还专门琢磨了一个棒梗的名字出来,倘若贾张氏得知她念念不忘的大孙子是易中海的后,嘴脸一定非常的好看。 一丝淡淡的诡笑,在傻柱脸上泛起。 利用贾张氏对付易中海,让易中海再一次身败名裂。那时候的易中海,心情肯定沮丧到极点,眼瞅着就要重登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宝座。在迈步走向宝座的过程中,劈荆斩棘,委实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就在他扭身看着四合院街坊,撅着屁股坐下的那一瞬间,发现屁股下面的座位变成了满是倒刺的老虎凳,心情会是何种滋味! 泡沫最后一刻才被刺破,无数的付出变作了流水,这才是对易中海最大的惩罚,傻柱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有贾张氏牵头吸引易中海的注意力,省的易中海算计他们这些人。 骤然之间。 傻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坏到骨子里面的坏人,有点电影中反派头子的意思。 “呼!” 再一次长出了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心神变得镇定一点。 今年才53年,距离60年贾东旭离奇身死,还有好几年的事情,傻柱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追寻其中的隐秘,察觉到一丝关注着自己的目光,傻柱顺着目光望来的方向扭头看去,眼睛猛地就是一缩。 伪君子赫然是目光的主人。 心思一动。 伪君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所谓何事? 见傻柱一语不发的看着自己,光着脚丫子的易中海,索性迈步走向了傻柱,到了跟前,老好人的脸颊上,是无尽的欣慰之色。 “柱子,一大爷很欣慰。” 易中海口中的欣慰,指的无非就是傻柱不计前嫌‘骑着自行车去叫产婆,又把产婆给驮到了四合院’这事。 说实话。 真不是傻柱大度。 棒梗是四合院非常重要的一份子,不能有一点的闪失,这是傻柱帮忙的原因,人命关天,傻柱即便在跟秦淮茹不对付,在怨恨贾东旭,也不会在秦淮茹一尸两命的攸关之际,耍自己的小性子。 坏是坏。 却坏的有自己的标杆。 仅此而已。 “哪有。”傻柱谦虚起来,伪君子的高帽子,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接过来戴在头上,“我在急,也没您一大爷急,您急的连鞋都没穿,贾东旭摊上您这么一个师傅,是他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中院所有人都能听到。 经傻柱这么一提醒,有些人才把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脚上,发现易中海果然光着脚,眼睛顿时一亮。 有些事情,真经不起推敲,就比如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是是非非,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出了一些不好的传闻。 跟易中海有关,秦淮茹和贾东旭两口子也是当事人。 传言易中海前年秋天,去秦家村搞支援,入住在了秦淮茹家里,一心想要嫁到城里变成城里人的秦淮茹,觉得这就是她的机会,便时时刻刻的在易中海前面展现自己的魅力。 双方接触一个多月,都有了相互的了解,不知道是秦淮茹算计了易中海,还是易中海看出了秦淮茹的心思,给秦淮茹来了一出顺水推舟的大戏,两人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上演了生米变成熟饭的大戏。 事后。 易中海说他回去会给秦淮茹一个交代,也就是娶秦淮茹当媳妇。秦淮茹担心易中海拍拍屁股一去不复返,便以破罐子破摔的态势,逼着易中海给他一个交代。最终没有了办法,易中海给秦淮茹写了一封保证迎娶秦淮茹的保证书。 又因为易中海做了对不起一大妈的事情,一大妈手中也捏着一份保证书。易中海无奈之下,只能把主意打在与他同住一个大院的贾东旭的身上,先收贾东旭当徒弟,后以贾东旭师傅的身份,将秦淮茹介绍给了贾东旭。 出于亏欠的想法,也有堵某些人嘴巴的考虑,易中海在秦淮茹进城相亲当天,送了贾家一台缝纫机。一段时间后,再次以贾东旭转正及秦淮茹怀有身孕为名,送了一台收音机给贾家。 贾张氏之所以不同意贾东旭迎娶秦淮茹,是贾张氏发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秘密,担心棒槌不是贾家的香火,借故使了一招推人,人为造成了秦淮茹小产。 这传言的大致意思,贾东旭就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绿帽子大侠,秦淮茹实际上是人家易中海的媳妇。 伪君子为什么这么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易中海不想易家百年之后断了香火,他使了一招李代桃僵,又采取了一个张冠李戴的方案。 原本四合院的这些人对这些传闻是嗤之以鼻的,不相信,师傅不可能跟徒弟的媳妇有染。可是现在看来,这传言分明是无风不起浪。媳妇生孩子,当丈夫的贾东旭不闻不问不说,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倒是事件传闻的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易中海,着急的连鞋都没穿,而且秦淮茹生孩子还生在了易中海家,孩子分明姓易,不姓贾,难怪贾东旭会是这么一番态势。 气氛变得紧张兮兮。 易中海脸色一顿,自圆其慌道:“这不是没招嘛,秦淮茹挺着肚子到了一大爷家,没说几句话就喊肚子疼,你一大妈说秦淮茹要生了,让我赶紧喊人,一大爷寻思着人命关天,就没有理会那些。” 话罢。 伪君子努力挺了挺自己的身躯,一副为了徒弟媳妇不惜背负恶毒骂名的坦然。 “贾东旭,你怎么回事?淮茹那么大一个肚子,你有啥事你不能明天跟我说,你非得让淮茹大晚上的过来,得亏离得不远,就一个院内住着,这要是出了事,你贾东旭得后悔一辈子。” 屋内躺尸的贾东旭,听了易中海这话,索性侧过了身子,将屁股对准了院内的易中海,还把枕头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易中海一顿。 脸上有点不怎么好看。 估摸着也是没想到贾东旭会这么对她,有心想要发怒,又顾忌到了某些东西,最终把头扭向了一旁,愣神的看着易家,其入神的样子,带着一点诡异。 许大茂趁机挪到了傻柱的跟前,压低声音道:“傻柱,你小子可以,哥们没想到的东西,你竟然想到了。”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 “瞪我干嘛。”许大茂用带着颤抖的语调,跟傻柱小声吐槽起来,“M的,当初贾张氏还让我去截胡,得亏秦淮茹没看上哥们,要不然哥们这脑袋上肯定要多点东西。” 傻柱看着许大茂,想起了上一辈子聋老太太毁许大茂婚姻的事情,心道:你以为你不是绿帽子大侠? 狗日的聋老太太,也不是一个东西,俗语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她可倒好,为了吃的好点,专门做这个毁人家婚姻的缺德事。 娄晓娥。 傻柱突然想到了娄晓娥,傻白甜不知道在干嘛,有没有跟鳖孙许大茂两人进行过接触,自己要不要截胡,总不能还跟许大茂当亲戚吧。 许大茂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光脚易中海,又朝着屋内躺尸的贾东旭努了努嘴巴,“你不觉得他们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打个比方,秦淮茹要是你媳妇,她生孩子,你身为秦淮茹的丈夫和人家肚子里面孩子的爹,是不是心急如焚,你看看贾东旭,在看看易中海。” 傻柱呵呵了一下。 有些事情。 看明白的不仅仅只有傻柱和许大茂,四合院的街坊们不少人都看明白了。 就今天晚上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的反常,及秦淮茹在易中海家生孩子的事情,即便那件事是假的,也会被人当做真事来对待。 四合院乃至轧钢厂,可有乐子看了。 平地一声雷。 轰死你丫的。 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虽然不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是什么,可傻柱却还是猜测到了一点真相。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在热议那件事关易中海、秦淮茹、贾东旭的三人传闻。 。。。。。。 易家屋内。 几个妇人一脸的凝重之色,包括那个极有经验的产婆在内,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么长时间。 秦淮茹还没有生下孩子。 通常这种情况,唯有难产二字解释!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阎罗王跟前走一遭,稍有不慎,便会被阎罗王留下请吃饭,落个母子皆亡的下场。 “秦淮茹,你使劲。” 躺在床上的秦淮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是她不使劲,而是现在的秦淮茹,委实没有了力气。 诸多巧合凑在了一块。 原本秦淮茹是没事的,也有力气,但是因为贾东旭的漠不关心,逼着秦淮茹不得不挺着硕大的大肚子,一步一挪的挪到易中海家,向着易中海两口子求救。 那段不长的路程,耗费了秦淮茹所有的力气和精气神,继而造成了现在这种难产的局面。真要是追究责任,也是贾东旭的原因。 假设一下,贾东旭要是稍微对秦淮茹关心一点,不让秦淮茹走这段路程,秦淮茹就不会有现在这幅进退两难的局面。 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使劲。” 产婆嘶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此时的危机了,一旦不能生出孩子,极有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后果,秦淮茹死,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死。 人命关天! 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呀!” 秦淮茹咬着牙,使着最后的力气,她不想就这么身死道消,顾不得怨恨,也没有怨恨的心思,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汇集在了一处。 运气差了一点点。 临门一脚的关头,没有了力气,棒梗又回到了原地。 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拖延一秒。 危险便多一秒。 一尸两命的几率也就大一分。 没有了主见的一大妈他们,将自己的目光汇集在了产婆的身上,论接生,首推产婆,他们也就帮忙打打下手。 此时的产婆也是六神无主,接生这么些年,也遇到过难产的产妇,像秦淮茹这种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的产妇,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是人。 不是牛马。 要是牛马的话,还可以找人用绳子套住牲口的脑袋,或者躯干部分,将其硬生生的拖拽出来。 问题是面前难产之人是秦淮茹。 这种硬拽的办法,压根不能招呼在秦淮茹身上。 。。。。。。 屋外。 与屋内一样。 也在泛着无限的紧张。 产婆刚才的一嗓子,让原本窃窃私语谈论棒梗爹就是易中海事件的街坊们,都把心思放在了秦淮茹生孩子这件事上面。 没吃过猪肉。 却也见过猪跑。 都晓得生孩子是个坎。 放下了所谓的成见,开始关心起了秦淮茹,就连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也是这种想法,一干众人当中,真正没心没肺压根不理会秦淮茹母子死活的人,大概只有身在贾家屋内的贾东旭了。 “我坐在城楼观……。” 有些人的目光。 落在了贾家屋内突然高兴的唱起了戏曲的贾东旭身上。 老婆都难产了。 还有心思唱空城计。 一想到那则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的传闻,不少人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叹息一句。 清官难断家务事。 贾家与易中海的事情,他们看戏就好。 屋门忽的开了。 那位经验丰富的产婆,一脸严肃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第一时间围在她周围的街坊们,张口道:“谁是秦淮茹的男人?” 秦淮茹难产,涉及到一个保大保小的问题,这事情产婆可拿不准主意,也不敢拿主意,得人家秦淮茹的丈夫拿主意。 “秦淮茹的男人,您恐怕不知道吧,在屋内躺着那。”许大茂又在做着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指着贾家道:“刚才您听到唱戏没有,那就是秦淮茹男人贾东旭唱的。” 产婆的脸。 布满了不相信的震惊。 嘛玩意。 媳妇在家生孩子,难产了,当丈夫的贾东旭,却无事人一样的在家躺着,还有闲情逸致唱戏。 这真是产妇秦淮茹的男人嘛? 简直一个禽兽。 产婆也算见多识广,自认为见惯了是是非非,但是像贾东旭这么冷血的丈夫,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是人。 刚才屋内与一大妈他们说话的时候,产婆才晓得秦淮茹为什么难产。 最大的因素,是没有力气,晚上还没有吃饭,就连中午饭,也是喝了一点点稀粥,胃里面没有食物,又是孕妇,挺着肚子走了这么一段距离,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给费光了,难怪! 见过心狠歹毒的丈夫,没见过像贾东旭这么恶毒的混蛋,明摆着不关心秦淮茹。 话说回来。 不关心秦淮茹,你也得关心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呀。 合着母子两人都不关心,那你娶媳妇干嘛。 也是怪事情。 贾家的媳妇秦淮茹,不在婆家生孩子,跑到了易家。 这四合院。 关系真够乱的。 “老姐姐,我是我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我叫易中海,贾东旭是我徒弟,秦淮茹怎么样了?” 刘海中不高兴了。 你易中海怎么就成管事一大爷了。 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是我刘海中。 “老易,你怎么能给自己自封管事一大爷啊?你这个管事一大爷,去年那档子事,被街坊们给罢免了。”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刘海中难怪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轧钢厂里面被易中海踩着,四合院里面被易中海给压着。 这脑子。 还想当官。 也不想想。 现在是你们两人勾心斗角的时候? 秦淮茹都难产了,眼瞅着一尸两命,你们还内斗,为管事一大爷的虚名闹着矛盾。 瞧瞧人家闫阜贵,眼瞅着事情不大好对付,老扣自始至终一直当着局外人,刘海中却上赶着扑上来。 留大? 留小? 你刘海中真能做主? 留大的,棒梗没了,将来贾张氏回来,肯定找你刘海中算账,易中海也会不高兴,会记恨你刘海中,谁让你把人家好不容易弄的亲生儿子给灭了。 留小的,秦淮茹没了,贾家是有了交代,秦家村那些人怎么办?秦淮茹的爹妈会带着家人打上门来。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件事当皮球一样的踢出去,爱谁谁,而不是跟易中海较劲谁是一大爷,谁不是一大爷。 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 “老刘,那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开大院大会商量一下。” 产婆的脑瓜子。 嗡嗡嗡直响。 这个四合院,藏龙卧虎,前有对妻子和儿子漠不关心其死活的不靠谱丈夫,后有眼瞅着难产还要开大院大会的管事大爷,合着秦淮茹娘俩的命,在你们眼中,连狗屎都不如。 “开什么大会?没听产婆说,说秦淮茹难产,万一开大会的过程中,秦淮茹母子都死了,是你刘海中承担责任,还是街坊们承担责任?” 刘海中语塞。 脸涨得通红。 一跺脚。 躲在了一旁。 亲爹吃瘪,最高兴的却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不孝子,要不是顾忌现场有这么多人在,兄弟两人没准会欢呼雀跃的嚎叫几下,发泄一下他们被暴打的抑郁。 “老姐姐,你就说我们需要怎么做吧?” “是这么一回事……。”用简短言语讲述了一下秦淮茹为什么难产原因的产婆,看着易中海,“你是管事一大爷,贾东旭又是你徒弟,他媳妇难产这件事,看看他是保大保小,时间不赶趟了,赶紧拿主意。” “老刘,你现在是一大爷。”易中海借机拿捏了一下刘海中,“你来处理,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弄。” 刘海中羞臊着脸,不好意思的朝着易中海,道:“老易,贾东旭是你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你们家的家事,你拿主意就好,我毕竟是外人。” “贾东旭。” “我站在城楼观……。” 贾东旭唱戏的声音更大了。 明摆着故意的。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机警的对视了一眼,撒丫子的冲进了贾家,绝佳的收拾贾东旭的机会,说啥也不能浪费了。 两人进门后,一个抽着贾东旭的左脸,一个扇着贾东旭的右脸。 两巴掌下去。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狗日的混蛋,你媳妇生孩子,难产,你丫的没事人似的唱戏,什么玩意,不打你,都对不起老人家。” 一个拽着贾东旭的右臂,一个揪着贾东旭的左膀,拽死猪似的把贾东旭从贾家拽到了易中海的前面。 往地上一丢,不约而同的抬起脚,朝着贾东旭的屁股狠踢了两脚。 “东旭,产婆的话,你听到了,淮茹难产,留大的,还是留小的,你身为淮茹的丈夫,你的拿个主意。” 贾东旭冷眼瞅了瞅一脸心急的易中海。 嘴里冷哼了一声。 一个字都不说。 “东旭。” “我说你这个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晓得你媳妇一天就喝了一碗小米粥嘛,要不是肚子里面没食,能难产?你还让你媳妇跑到你们大院一大爷的家生孩子,我接生过好多产妇,你们家的事情,我真是第一次见,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我一个准信,留大,留小,在拖延下去,一尸两命了就。” 贾东旭继续以沉默对敌,鳖孙打定了主意,说破大天也不给你们准信,他不相信自己不开口,院里的这些人还敢替他做决定似的。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师徒两人莫名其妙的交汇了一下各自的眼神。 易中海的心。 跳了几下。 他居然从贾东旭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仇恨。 “他一大爷,你是贾东旭的师傅,一个徒弟半个儿子,你相当于贾东旭的爹,你拿注意吧,时间不赶趟了。” 压力给到了易中海。 看着巴巴望着自己的产婆及街坊。 易中海硬着头皮。 “留小的吧。” 。。。。。。 屋内的秦淮茹。 心瞬间哇凉了一半。 她难产是难产。 不是晕了。 听到了某些话语,也知道了某些事情。 贾东旭的所作所为,让秦淮茹心,彻底的凉了。 唱戏,不给主意,漠不关心等等,明摆着是要秦淮茹死。 易中海的话。 也被秦淮茹听到了。 保大保小的选择中,伪君子居然选择了后者,也就是说,易中海希望秦淮茹能以她的身死换取孩子的生存。 眼泪顺着眼眶涌了出来。 伤心间。 听到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身上。 心里莫名的一暖。 在她倍感无助的时候,是两个贾家的对头在力挺着她秦淮茹。 事实上。 秦淮茹误会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动机,在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心中,他们不是帮秦淮茹,而是以对头的身份,向他们看不起的易中海说了不字。这是易中海说了保小的话题,要是他说了保大的话题,傻柱和许大茂也会出言反对。 “一大爷,您这就不对了,保小,合着秦淮茹就活该被舍弃是吧。” “傻柱说得对,做人要一碗水端平,总不能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决定了秦淮茹的生死,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不是您手里的加工零件,您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易中海暗暗叫苦。 他想说保大来着。 话到嘴边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保小。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流言蜚语。 在易中海保小的话题下。 变成了真事。 街坊们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友善起来,贾东旭的目光也越发的充满了仇怨,就仿佛易中海跟他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双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将易中海给生吞活剥了。 第119章 盗圣降世,傻柱布局 不蒸馒头争口气。 说啥也不能就这么身死道消。 秦淮茹虽然还没有进化成后世那个心机婊,却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费尽心思的通过易中海,实现了嫁入城里的梦想,为的是享受,享受城里人的生活,说啥也不能就这么死翘翘。 她还想衣锦还乡,接受秦家村人的膜拜。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亦或者外面那些人的言论刺激到了秦淮茹,原本没有了力气随时毙命的秦淮茹,就仿佛骤然间吞吃了送子娘娘的仙丹,突然有了精气神,她把全身的力气汇集到一处。也有可能是棒梗觉得时机成熟了,晓得自己该出去了,不在留恋母胎。一系列不可预估的情况下,原本的一尸两命惨案,变成了母子平安的喜事。 “头出来了!” “加把劲!” “生了!” “孩子出来了!” 激动的叫喊声,响彻屋内。 也让屋外紧张兮兮的众人,将各自提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 孩子出生了。 那么保大保小的这个话题,自然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感触最大的,莫过于傻柱,念念不忘的盗圣棒梗,会以这种意外的方式降临四合院,依稀记得,上一辈子好像没有这么多的事情,难不成因为自己重生了,亦或者上一辈子秦淮茹害的自己孤苦无依,老天爷看不过眼,增加了某些难度? 那位寻求方案,让贾东旭拿保大还是保小主意的产婆,听到声音后,直接扭身回到了屋内。见到刚刚降生的盗圣,抬起巴掌,朝着盗圣的屁股,狠狠的抽下,鳖孙玩意,差点害的你娘身死道消,也差点害的老娘砸了自家的招牌。 两巴掌下去,抽的盗圣嚎啕大哭。 “哇!” 清脆的童音,清晰的飞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这就是生活,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人间烟火,也是易中海念念不忘想要的东西,血脉延续! 仅此而已。 有了孩子,等于有了期盼,有了希望。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贾东旭的身上,细细打量着此时的贾东旭,贾东旭的脸上,并没有孩子降生及他初为人父的那种喜悦,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怨恨,这种幽怨在他目光望向易中海之时,分外的惹眼。 结合之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及无尽的流言蜚语,很多人都猜想明白了一些事实。 难不成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的流言蜚语它是真事,否则贾东旭为什么会是一副戴了绿帽子的架势! 屋门开了。 前不久还一脸死了爹娘老子表情的产婆,带着愉悦的笑意走了出来,朝着不高兴的贾东旭,道了一句,“母子平安,是个大胖小子,足足有六斤多。” 估摸着将贾东旭错认成了跟那些有着重男轻女想法老辈人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才会重点点出大胖小子四个字。 大胖小子四个字,并没有带给贾东旭一丝一毫的愉悦,对贾东旭而言,这就是耻辱,自己的妻子秦淮茹与自己的师傅易中海,有了结晶,还他M是个小子,脑袋上绿油油一片,自然高兴不起来。 产婆给主家报平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把情况汇报给主家,第二个意思,无非索要红包。 甭管生男生女,就算你重男轻女,你也得给人家产婆红包。 这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 心情不高兴的贾东旭,扭脸冷哼了一声,掉头向着贾家走去。 易中海打了一下圆场,“出来的急,身上没带红,回屋给您取红去了。” 话罢。 就听得“咣当”一声。 再看回到贾家的贾东旭,将屋门摔的啪啪啪直响,完了还把门插栓给插上了,屋内的电灯,也随之被拉灭。 易中海就仿佛被打脸了一般,傻愣愣的顿在了当场。 产婆也化身成了木头人,接生数十年,像贾东旭这么古怪的主家,产婆还真是第一次见,媳妇生孩子,不管,媳妇难产,也不理会,让他拿个保大还是保小的主意,继续沉默,孩子出生了,母子平安,还是一个六七斤的大胖小子,直接拉灯睡觉了。 傻柱用手捅了捅许大茂,向着贾家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许大茂机警的点了点头,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易中海。 四合院双傻又要搞事情。 易中海和秦淮茹有问题! 贾东旭这做派,这脸色,这漠不关心的态势,妥妥的不打自招。让之前还对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关系持怀疑态度的街坊们,也都变得不怀疑了,就连聋老太太也表示了对人生的怀疑,觉得易中海和秦淮茹有情况。 “贾东旭,你他M有病吧?”傻柱骂骂咧咧道,他第一个打头,“你媳妇生孩子,生了一个六七斤重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你不高兴个茄子,这是你儿子,不是别人的儿子,什么玩意?一块臭肉坏了一锅汤,我呸。” 易中海的脸,顿时绿了。 对贾东旭的这般态度,他依稀猜到了一些原因,还想着找机会跟贾东旭解释解释,不相信秦淮茹,还能不相信他这个师傅嘛。 好家伙。 傻柱一张破嘴,直接闹的易中海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等于把事情给摆在了明面上。 易中海恨不得撕烂傻柱这张嘴,这事情能在这个场合说嘛。 产婆可不是四合院的人,出了大院,谁能知道人家会怎么做,怎么说,到时候四合院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柱子,你瞎说什么?” 水缸里面按瓢。 这头按下去,那头又起来了。 傻柱不说了,许大茂却开了腔。 “一大爷,这事可怨不得傻柱,怨贾东旭,今天晚上贾东旭这做派,一点不像秦淮茹男人的做派,秦淮茹给他生儿子,还不高兴了,合着秦淮茹给他生出的儿子不是他贾东旭的儿子,做人就得堂堂正正,谁是秦淮茹的野男人,你贾东旭倒是把人给揪出来呀。” 产婆似乎明白了什么。 孩子不是贾东旭的,不知道那个野男人的孩子,怪不得贾东旭会是这么一副怨恨的不关心的态度。 换做她儿子,估摸着要动菜刀了。 易中海的目光,落在产婆脸上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伪君子顾不得许多,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两万块,塞在了产婆的手中。 先把产婆给打发走再说。 再待下去,傻柱和许大茂指不定说出什么更加狗血的话语来。 产婆推辞了几下,接过了易中海手中的红钱,扭脸朝着一大妈叮嘱了几句,扭着屁股的离开了四合院。 …… 傻柱琢磨了片刻工夫。 也就三十几秒钟的时间。 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易中海可以不当人,他傻柱却不能让人家说他不懂事。 “大姨,我用自行车送送您。” “大姨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谢,您坐好了。” 傻柱骑着自行车,驮着产婆向着来时候的方向蹬去。 有讨好的意思。 产婆和媒婆,是这个时代两大不可缺乏的职业,有些产婆还兼职着媒婆的差事,傻柱寻思着自己今年十八岁,再过两年就是二十出头,到了结婚娶媳妇的年纪。 重活一世。 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也看明白了很多的人。 上一辈子看不明白的事和人,现如今看透了七七八八。上一辈子之所以没有赶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是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三人背着傻柱暗地里捣鬼。吃过了没抢在贾东旭身死前结婚的亏,这一辈子说啥也得提前把这件事给办利索了。盗圣棒梗的降世,让傻柱莫名的眼热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不就是男人们一辈子的追求嘛。 “孩子,我听那个驴脸管你叫傻柱。” 驴脸也就是许大茂,不知道许大茂名字的人,都习惯性称呼许大茂为驴脸。 傻柱笑呵呵的将自己傻柱绰号的来历,跟产婆细说了一遍。 “你家传的谭家菜?” 产婆的声音,很不正常,带着一点要跟傻柱划清界线的意思。 谭家菜。 俗称官府菜。 没有一定的身份,你都吃不起谭家菜,也不配吃谭家菜。相应的,做谭家菜的厨师,身份也是非常的敏感。这就是产婆突然想要拉开她与傻柱关系的根源,要不是傻柱的自行车骑得有点快,再加上又是深夜,说不定产婆都能跳下自行车躲得傻柱远远的。 “大姨。” “你还是叫我同志吧。” “大姨同志,我的厨艺是跟我们家老头子学的,老头子去年秋天,丢下我跟妹妹两人,跟着寡妇去了保城,我第二天就断绝了跟我们家老头子的关系,断绝关系的申请书上面,有我们四合院二十几户街坊们的签字和手印,申请书交给了街道老王,老王又把这个情况报备到了派出所。” “那你现在的身份。” “普通市民。” “昂!”产婆的这一声昂,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释然,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随口问起了傻柱的情况,“你今年多大了?在那工作?” “我今年十八岁,在红星废品站当收购员,月工资四十五万五千块。” 废品站的收购员,可是与电影放映员、供销社售货员、汽车驾驶员同属八大员,是无数人羡慕的职业。 工作好。 工资高。 身份还算清白。 又做的一手好菜。 为人处世还面面俱到。 产婆瞬间将傻柱列为了自己客户的第一人选,年纪不到,是不能结婚,但是不代表不可以订婚。 “你们四合院的人,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你又是厨师,怎么没进轧钢厂上班?” 傻柱将当初易中海算计他,自己迟迟不能提学徒工,无法养活妹妹雨水,最终不得不去废品站上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易中海!”产婆有些不相信,主要是易中海那张虚伪的老好人的脸颊,哄骗了太多的人,“我觉得他挺好的呀。” “我刚开始也觉得他不错,也没怀疑他,可是这件事就是他办的,这还是人家轧钢厂保卫科查出来的,听说是那位食堂主任把他给供了出来,交代的时候,说易中海活该绝户没有孩子。” “他没有孩子?” “没有!”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傻柱特意提醒下,产婆将傻柱被易中海算计这件事与易中海的绝户联系到了一块,“他绝户,你一个小年轻带着妹妹生活,之所以不让你提学徒工,就是故意拿捏你,为了让你给他养老。” 上一辈子。 易中海就是这么操作的,何大清离开的头两年,傻柱为了照顾妹妹,吃了不少苦,三天两头挨饿,其真相就是易忠海为了捞好名声,每月都克扣下部分何大清寄过来的钱,等傻柱和雨水饿得不行,易中海再以救世主的形象现身,给傻柱吃的、喝的、穿的,害得兄妹俩受了多少冤枉罪。 也正因为这件事,不知道真相的傻柱,一直以为是易中海的恩德,听易中海的话接济秦淮茹,有报答易中海恩情的想法在作祟。 “贾东旭和秦淮茹怎么回事?” “您说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我们院里不知道怎么传出来一种风声,说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勾搭在了一块。” “什么勾搭在一块的风声,两个人分明搞在了一块,要不然那个贾东旭不至于从头到尾拉着一张脸。” “不能吧?”傻柱隐晦的点出了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关系,“一大爷是贾东旭的师傅,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虽然秦淮茹是一大爷介绍给贾东旭的,两人差着辈分那。” 产婆的脸上。 泛起了十分的确信表情。 媳妇生孩子,不在自家生,跑到了易中海家生,贾东旭身为秦淮茹的丈夫,自始至终漠不关心,又多了一个易中海介绍秦淮茹给贾东旭的事实。 真相就是秦淮茹在认识贾东旭之前,就已经跟易中海有了事实。 “柱子,听大姨一句劝,你离那个易中海远点,秦淮茹你也离得远远的,他们都不是好人。” “我听大姨的。” 傻柱蹬着自行车,朝着前面骑去。 坐在车后座的产婆。 开动着脑筋。 傻柱是八大员,做饭还好,又有自行车,绝佳的客户,这要是放出风声,估摸着会有很多人上赶着来求。 该给傻柱介绍谁那。 不结婚。 先订婚。 把傻柱给占住。 “柱子,大姨有时间给你说个对象,怎么样?” “行啊。” 第120章 倒霉贾张氏 漆黑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走了一段距离,她忽的停下脚步,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向着自家走去,这位深夜出现在大街上的神人,可不是一般人,是四合院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撒泼高手贾张氏。 去年因为给许大茂下药,又背了给聋老太太下药的黑锅,得了一个二加一的下场,蹲一年。 依着常规,贾张氏还的待两个月才能出来。 却因为种种缘故,被提前两个月放了出来。在里面的日子,贾张氏真可谓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体验过那种滋味,老虔婆死活可想在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走的有点累了,坐在了马路牙子上面休息了一会儿,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某些人,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双腿,心里盘算着还的走多长的路。 十个月没见贾东旭,不知道贾东旭胖了,还是瘦了。还有秦淮茹,有没有怀上娃娃。那位给聋老太太下药的人,贾张氏诅咒她不得好死,明明六个月的刑期,就因为聋老太太下药这事说不清楚,也解释不通,害的贾张氏多待了四个月。 这个仇,说啥也得报。 …… 送别了产婆,获得了产婆介绍对象首肯的傻柱,心情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整个人都兴奋了。 媳妇是不能娶,没到岁数,但是不代表不能订婚,人家都有娃娃亲,自己十八岁订婚,貌似还晚了很多。 这年月。 订婚就寓意着你们两个人成了两口子,没有特殊的事情,双方不会随随便便说拜拜。 领着对象在四合院这么一亮相。 估摸着得吓坏不少人。 也会让某些人觉得不舒服,比如易中海,再比如一大妈,还有那位自称大院祖宗且对傻柱自认为不错的聋老太太。 上一辈子,被这三位人渣算计的死死的,愣是没能抢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继而落在了寡妇手中,一辈子没有翻过身来。 这一次。 说啥也得结婚。 结婚了,总不能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后,还让我接济秦淮茹吧! 傻柱也知道自己这个婚不好结。 需要闯过三座大山。 第一座大山,是易中海,伪君子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虽然看好贾东旭,认定了要贾东旭帮他养老,瞧今天晚上的态势,贾家和易家貌似有了仇怨,将来易中海不能行动,贾东旭真要给他几分脸色,易中海也只能硬挨着。 如此一来。 易中海便会寻求傻柱帮养老,会给傻柱介绍一个能为易中海养老的女人当媳妇,傻柱结婚这事,还真有难度。 第二座大山是一大妈,狗头军师一大妈会给易中海出谋划策,让易中海怎么怎么做,怎么怎么算计等等。 第三座大山是聋老太太,贪吃嘴馋的聋老太太,为人自私,上一辈子之所以对傻柱好,是因为傻柱脑子一根筋,又有一手绝佳的厨艺,可以满足聋老太太贪吃嘴馋的毛病。 棒梗偷了何雨水的口粮,闹的何雨水饿着肚子满四合院的找吃食,找到了易中海,易中海两口子装糊涂,不得已,找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当时的聋老太太,一个人吃着面条,见何雨水找上门来,用纱布将面条盖住了,面对何雨水饿肚子的请求,聋老太太非但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还借故装聋,说何雨水要给她买肉吃。 简直就是混蛋加王八蛋。 傻柱摆不平这三座大山,他就不能结婚,就算结了婚,也有可能被破坏,这方面聋老太太可有前科。 许大茂的婚事就是被聋老太太给算计了,聋老太太让许大茂媳妇娄晓娥买鞋,这鞋最终却穿在了傻柱的脚上,傻柱那时候可是许大茂的生死对头,娄晓娥还没有朝着聋老太太要买鞋的钱,相当于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给许大茂的仇人傻柱买了一双鞋。 搬到三座大山这事,傻柱还的与许大茂商量商量。 论缺德。 许大茂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鳖孙出手。 手到擒来。 想到此。 傻柱的自行车便蹬的有点急,加上又是一个拐弯,夜幕笼罩下,看的不怎么清楚,朦朦胧胧间,看到前面蹲着一个东西。 没多想。 不以为那是个人。 有点来不及刹车的意思。 自行车直直的从那个家伙的腿上压过。 就听得一声哎呦。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贾张氏! 脚上的力气,下意识的更大了,自行车顺着旁边的小巷子拐了进去,急速的骑行了一段距离,从那头拐上了正街。 心里思量着,贾张氏不是蹲一年吗,怎么十个月就出来了,出来也好,撒泼高手贾张氏驾临四合院,又遇到贾东旭怀疑秦淮茹生下了易中海儿子这事。 针尖对麦芒,事情都赶一块了。 四合院有好戏要看。 伪君子念念不忘的想要成为管事一大爷的梦想,就此破裂。 莫要忘记了。 产婆那头也是一个隐患,就今天晚上发生在四合院的事情,产婆一准会当笑话的把事情说出去。 易中海的名声要臭。 秦淮茹的名声也得臭。 贾东旭将会变成远近闻名的绿帽子大侠。 …… 话说贾张氏。 倒了血霉。 水米没沾牙,肚子里面饿的咕咕叫,咬着牙走了十几里路,伐困了,便想着在路边歇歇脚,也就伸腿的工夫,被傻柱骑着的自行车给碾压了,更让贾张氏郁闷不解的事情,是夜幕笼罩下,压根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压她的人是谁,否则说啥也得让对方赔偿她钱款,就仿佛自己损失了多少钱似的,嘴里骂骂咧咧的骂开了。 “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我老婆子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你压了我老婆子,你不管了,你什么玩意。”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都在会周公。 贾张氏这一嗓子骂骂咧咧,声音大不说,还沾了寂静的光,让很多熟睡的人从梦中醒来,脾气好的,扭头继续睡,脾气不好的,也跟着骂起来。 “哪来的疯婆子,大晚上不睡觉,骂人,神经病吧。” “你才神经病,我老婆子好好的,我骂我的,我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信不信我出去抽你?” “来来来,我老婆子还真的不信了,你来抽我。” “儿子,你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跌份,依着我,直接放狗吧。” “放狗我老婆子就怕了?你放狗试试?缺德的玩意,还放狗,我老婆子,呸,一看你就是绝户的命。” 骂骂咧咧的贾张氏,错以为对方就是在借狗吓唬自己,继续高声咒骂,她把被自行车碾压却没有抓住凶手的怨气,发泄在了这块,直到耳朵中钻入几声汪汪汪的狗叫声,又看到了一个狗头向着自己冲来,贾张氏才晓得人家可不是在耍嘴皮子,是真的关门放了狗,浑身一个哆嗦,也顾不得腿疼,撒丫子的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跑去。 越跑。 身后的狗叫声越是激烈。 在狗的紧追不舍下,贾张氏一路骂,一路摔,一路爬,跌跌撞撞的摔进了四合院。 正准备关四合院大门的闫阜贵,愣了一下神,依稀觉得眼前之人有点眼熟,却不晓得是谁。一方面是天黑,闫阜贵又是一个近视眼,看不清楚。另一方面是贾张氏的形象不怎么好,活脱脱一副叫花子的装扮。还是闫阜贵听着声音觉得熟悉,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认出贾张氏。 “你是贾张氏?贾东旭的娘?”看到贾张氏,大惊之下有些口无遮拦的闫阜贵,惊呼了一句,“你不是要蹲一年嘛,现在才十个月。” 今晚四合院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秦淮茹生孩子,差点一尸两命,生出男娃,贾东旭还不高兴了,无形中坐实了易中海与秦淮茹有染这传言。 贾张氏归来。 四合院要风起云涌。 有易家与贾家的乐子可看。 闫阜贵的这一嗓子,将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刹那间给炸了出来。 谁? 贾张氏! 贾东旭的妈。 他怎么回来了? 有些人可记得,当初贾张氏被抓走的时候,人家给出了说法,要蹲一年,怎么才十个月就出来了。 旁人还好说。 都是那种看戏的表情。 唯有易中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狗日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 贾张氏回来了! 贾老虔婆的归来,让易中海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危机。一想到贾东旭那副嘴脸,秦淮茹还在易中海家坐着月子,压根就解释不清楚这些狗血的误会。贾张氏偏偏还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一点脸不要,闹的易中海头大。 你不在监狱里面好好的待着,你回来干嘛? 咦! 易中海的脑子突然变灵光了。 对呀。 贾张氏不是在蹲号子嘛,十二个月,这才过了十个月,怎么贾张氏就出来了,这家伙该不是…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易中海脑海中浮现。 其实并不是只有易中海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整个四合院的禽兽们,基本上在看到贾张氏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泛起了同一个想法。 都晓得贾张氏是个什么人,好吃懒做外加撒泼骂街,不存在立功受奖的可能性,说贾张氏是好人,街坊们百分之百不相信,说贾张氏是坏人,街坊们百分之百相信,这就是街坊们怀疑贾张氏跑出来的根结。 十二个月的期限,贾张氏怎么过了十个月就出来了。 肯定是跑出来的。 这尼玛得找公安。 易中海贼精,认为不管贾张氏是不是跑出来的,他都可以从中渔利,如果是,自己就是抓贼,如果不是,自己也可以利用这件事,好好的拿捏一下贾张氏。 “贾张氏,你是不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我警告你,乖乖的跟着街坊们去派出所说清楚情况,老老实实的接受人家的教育,别想着逃,你跑不了,这么多街坊们都在,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集众人之力,谋自己之私。 借机打压贾张氏。 易中海都想为自己喊个好。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东旭考虑呀,你也不想东旭脑袋上顶着一个逃犯儿子的帽子过一辈子吧?转正、提级等等,都会受影响,听我一句劝,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相信咱们院里的街坊们,都会为你说情的,你就算不相信我易中海,你也得相信街坊们。” 聋老太太一年多的细心教导下。 又有一大妈这个狗头军师日夜吹枕头风。 伪君子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套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老好人的脸颊。 配上易中海一副为你着想的言语。 不知内情的某些人,还真以为易中海是在为他考虑,莫名其妙的踩了易中海的坑,上了易中海的当。 事实上。 易中海就是为了他自己。 “贾张氏,你要是还继续执迷不悟,还想着跑,街坊们可就对你动粗了,你别怨恨街坊们,事关咱大院的声誉,容不得半点大意。” 贾张氏倒是想出言辩解几句,刚才的被狗撵,耗尽了贾张氏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她喘着粗气,一双三角眼不善的瞪着易中海。 “街坊们,都别杵着看戏了,贾张氏这是要一门心思的搞对抗,将贾张氏抓起来,扭送到派出所,也算咱们街坊们的功绩。” 在易中海的鼓动下,街坊们正义心爆棚,再加上先入为主的认为贾张氏真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故在易中海的这一番说词下,一个个的奋勇争先,嗷嗷叫的扑向了贾张氏。 许大茂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到了跟前,一脚将贾张氏踹倒在地,又招呼着众人,找来了绳索,三下五除二的把贾张氏捆成了一只大号的蛆虫。 看着身上的绳索,贾张氏呆头鹅般的呆在了当场,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唯一有印象的事情,是许大茂这个混蛋一脚将她踹在了地上,嘴里还不知道被那位神人给塞了一团好几天没洗,已经臭气熏天的臭袜子,恶心的要死。 贾张氏开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嘴里塞着的臭袜子,味道咸咸的不说,还堵塞了贾张氏开脱的唯一活路。 身上捆着绳子,嘴里又被塞了臭袜子。 贾张氏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自己的肢体言语,他像一只超大号的泥鳅一般,使劲的在地上挣扎。 无非想表明自己的无辜。 挣扎过程中。 一张刑满释放的通知书从贾张氏身上掉落在了地面上,随之一起的还有一叠面额不同的钞票。 也正因为这张释放通知书,街坊们才晓得贾张氏不是跑出来的,人家是蝎子拉巴巴,莫名其妙的赶上了好时候,举报了跟她同号子的一个人,落了个被提前放出来的下场。 误会解开。 不是逃。 是提前释放。 也没了继续捆着贾张氏的必要,嘴里的臭袜子被取出,身上的绳索被解开。 “嗯。”觉得自己必须要显示存在的刘海中,仰着头,背着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副说教的口吻,“贾张氏,回来就好,咱们大院是个文明的大院,你去年因为给许大茂下药,给聋老太太下药,将自己给弄了进去,得亏老太太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也得赔命。” “我赔命我乐意。”一肚子火气的贾张氏,没给刘海中面子,“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第121章 震惊: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 贾张氏刚才被骑自行车的人压了腿,又被狗撵了一路,一肚子的火气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发泄,就把傻柱当做了发泄的标靶。 整个四合院。 就傻柱有辆自行车。 又从街坊们热议的声音中,得知傻柱晚上骑自行车出去过。 贾张氏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傻柱与他们贾家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贾张氏清楚的很。 起因就是贾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傻柱念念不忘索要赔偿,把贾家的缝纫机给搬走抵了自行车的债。 丢了你的自行车,你搬我们家的缝纫机,有你这样的街坊们吗? 在号子里面蹲了十个月的贾张氏。 三观尽毁。 在贾张氏认知中,贾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这件事根本怨不到贾东旭的头上,你傻柱要是不买这辆自行车,我们家东旭就不会找你借自行车,这辆自行车也不会丢,我们贾家的缝纫机也不会被你们何家给抢走。 崽。 永远都是自己的好。 东西。 永远都是自家的少。 “傻柱,你赔我老婆子钱。”贾张氏当着街坊们的面,往地上一坐,双手把裤腿拉起来,露出被自行车压过的两道紫青印记,“我腿都被你自行车给压肿了。” 平生不做亏心事。 夜半不怕鬼敲门。 傻柱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思量道:不对呀,贾张氏怎么知道那个骑着自行车压了她腿的人是我,记得当时周围并没有路灯,自己蹬的还比较快。 不对。 贾张氏在诈我。 反应过来的傻柱,瞬间变得镇定了。 “贾婆子,要点脸行不行,怎么就我的自行车压了你的腿了。” “我老婆子刚才被自行车压过腿,你刚才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咱们街道就你有自行车,这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坐牢十个月。 贾张氏进步了。 思维能力渐长,口才功能也跟着水涨船高。 “我有自行车,我晚上骑着自行车出去,你被自行车撞了,我就是凶手,贾婆子,你想什么好事情那,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别瞎咧咧,我还说你讹我那。” 傻柱反手把易中海给拽下了水。 叫产婆这事。 可是易中海的手笔。 挨雷了。 也是你易中海帮我扛。 “一大爷,这事您不发表一下意见?我可是奉您的命令,去叫的产婆,秦淮茹生孩子,当家的贾东旭不管,我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二话不说的骑着自行车叫产婆,合着这就是我好心帮忙的下场,谢谢没有,还猪八戒倒打一耙,说我骑着自行车压了贾张氏的腿,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院里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明天就去街道。我还不信了,天底下没有我说理的地方。” 理直气壮的声音。 清晰地飞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谎言的最高境界。 是先把自己给说的相信了。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不能露馅,说话的口气及脸上的表情,都得百分之百的认真,甚至里面还的带着一丝做了好事情被冤枉的委屈。 “傻柱,你说我们家秦淮茹生孩子?你帮叫的产婆?” “你以为那?”傻柱瞪着贾张氏,“好心当了驴肝肺,我呸。” “男孩?女孩?” 贾张氏直奔了主题。 作为一个重症的重男轻女的患者,贾张氏念念不忘要抱大孙子,不惜提前预定了棒梗这个贱名。 言语中。 带着强烈的颤抖。 恐怕贾张氏自己本人都没有发觉。 足可见贾张氏此时的心情,充满了急切,同时也充满了担忧,唯恐听到女孩两个字。 “男孩,六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老天爷保佑,我们贾家有后了。”喃喃了一句的贾张氏,突然清醒了,一头扎向了贾家。 抱孙子。 她快。 傻柱也不慢。 一把拽住了贾张氏的腰带。 “压人这件事还没有说清楚,不能走。” “我先看孙子。”贾张氏看着易中海,欲让易中海帮忙出面解决,“我看看孙子。” “先说清楚压人这事,要不然你休想看棒梗,合着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这要是背上一个骑着自行车撞了老人逃窜的坏名声,我还娶不娶媳妇了?媒婆去说亲,人家父母来打听,我傻柱撞人后跑了,人家能把闺女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吗?这个打听,不同意,那个打听,不愿意,我一辈子就光棍了。” 黑暗中。 许大茂的双眼竟然泛着无尽的精光,双眼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的盯着傻柱。 不正常。 有情况。 娘希匹的。 傻柱发春了。 想娶媳妇了。 这不打自招的话,就是傻柱想娶媳妇的确凿证据。论做饭,许大茂或许不如傻柱,不如四合院的这些人。可是论与妇女同志发生超越友谊的事情,许大茂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就连后面大权在握的李副厂长也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那家的姑娘啊? 能让傻柱这么着急。 就傻柱这个情伤,别把握不住。 得。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许大茂决定好好帮一把傻柱,落实傻柱娶媳妇这件事。 说实话。 许大茂真不相信傻柱看女孩子的眼光。 论找对象。 许大茂甩傻柱好多条街道。 傻柱。 你小子乖乖的等着拜师吧,为师一定让你尽早的变成男人。 许大茂是帮。 易中海是毁。 诺大的四合院,就有限的几个人听明白了傻柱言语中的发春意思,刘海中、闫阜贵、许大茂、易中海两口子加聋老太太。 受傻柱娶媳妇影响的人,也就易中海两口子加聋老太太一人。 对傻柱娶媳妇这件事,持赞同意见。此赞同非彼赞同,乃是易中海亲自出马忙傻柱挑选媳妇。伪君子望着傻柱的目光,带着一点怪怪的想法。 “街坊们都在,贾张氏说柱子骑自行车撞她这件事,是不存在的。” “贾家婆子,你认不认?” “我认。” “声音太小,我听不到,街坊们也听不到,我不相信你们贾家的人品,得让街坊们作证。” 心急抱孙子的贾张氏,大嗓门的喊了一嗓子,“我认。” 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甚至就连易中海也是这么认为的。 殊不知。 傻柱还要继续跟贾张氏较劲。 老虔婆一回来就朝着傻柱亮剑。 傻柱可不会惯着她。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街坊们,刚才贾张氏她承认自己是在说谎,编我骑着自行车撞了她的瞎话,那么前面索要赔偿等事情,她就是在讹我。” “对对对,我就是在讹你。” 一门心思抱孙子的贾张氏,全然没有理会傻柱言语中的陷阱,或许贾张氏的脑子里面,全都是大孙子棒梗的身影吧。 傻柱说什么,贾张氏都会承认。 换做往常。 怎么也得撒泼几下。 “一大爷,这事你的给我一个说法,今天看在街坊们的面上,我不跟贾张氏一般见识,最晚明天,否则我不介意去一趟派出所。” 事到如今。 易中海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傻柱见伪君子落套,松开了拽着贾张氏裤腰带的手。他松手之前,贾张氏一直做着使劲挣扎的差事,傻柱这骤然一松手,使得贾张氏像皮球一样的朝着前面冲去。 易中海在前面挡着。 也是巧合遇到了巧合妈,一家巧合都在。 贾张氏一头扑在了易中海的身上,冲击的惯性将浑身不设防的易中海一头撞倒不说,大嘴巴子还好巧不巧的贴在了一块。 搅屎棍许大茂。 看的真真的。 贾张氏的臭嘴巴子贴在了易中海的大嘴巴子上面。 这事情。 许大茂不火上浇油,都对不起他许大茂三个字。 “贾婆子跟一大爷大嘴巴子贴在了一块。” 声音又高又急。 别说四合院的街坊们,估摸着左右两侧的邻居们也都听到了。 易中海是贾张氏儿子的师傅,贾张氏是易中海徒弟的妈,中间隔着一大妈,就是在毁三观,也不可能是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勾搭在一块。 哗啦一声。 一些在屋内做着事情没来得及出来的街坊们,全都涌到了中院。 映入眼帘的一幕。 戳破了很多人的幻想。 贾张氏跟易中海还纠缠在一块。 辣眼睛。 “妈!” 贾东旭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抑郁,心里原本就窝火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事情,觉得棒梗不是他的儿子,是易中海的血脉。 憋着闷气无处发泄之际,听到许大茂说她妈贾张氏与易中海两人嘴巴子贴在了一块,更是气的牙根痒痒。 出来之前。 有跟许大茂打一架的想法。 出来了。 没有了打架的想法,就想着用刀砍翻地上的两个老不羞是,什么师傅,什么亲妈,一律不顾,一股脑用刀砍翻。 也怨易中海和贾张氏,不小心被撞到,你倒是赶紧起来啊,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就这么趴在他们该趴的地方,闹的街坊们误会了,也让贾东旭误会了。 反倒是狗头军师一大妈,机灵的为两人打了圆场,“贾婆子,你干嘛,你看着点呀,你看看把我们老易给撞的,别趴着了,都起来。” 几句话。 把事情给解释通了。 是误会。 但是两人大嘴巴子贴在一块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许大茂,你这个孩子,一大妈说你什么好,你瞎喊什么。” “一大妈,我也是着急了。” “你还年轻,为人处世长着哩。”一大妈教育了许大茂几句,扭脸轰开了贾张氏,“贾婆子,你还愣着干嘛,去看棒梗呀。” “对对对,看棒梗。东旭,棒梗降生,你怎么还拉着一张脸。”被一大妈叫回神魂的贾张氏,迈着小碎步的走向了贾家,到了贾东旭跟前,看着贾东旭满是愤怒的脸颊,随口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来龙去脉,其用意无非想表明她贾张氏与易中海是清白的,“刚才的事情,都怨傻柱,要不是傻柱拽着妈的裤腰带,妈也不能一头撞倒你师傅。” 说着话的贾张氏。 向着贾家屋内望去。 并没有发现秦淮茹的身影。 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 女人生孩子,犹如鬼门关前走一趟,刚生下孩子,秦淮茹就不在屋内,这是不要命了吗? 贾张氏可不是关心秦淮茹,而是关心秦淮茹还能不能继续给她生孙子。 有多子多福的讲究,认为孩子越多越是福气,家家户户好几个,甚至十几个孩子。 “秦淮茹那?棒梗那?” 贾东旭没说话。 冷哼了一声。 把头扭向了一旁。 贾张氏总算察觉到情况不对了。 贾东旭这脸色甩的方向不对,不是给自己甩脸色,而是给易中海甩脸色。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老婆子十个月不在四合院。 怎么四合院内变得这么狗血不堪了。 目光没有望向易中海,而是落在了许大茂和傻柱的身上,四合院里面,就许大茂跟傻柱两人与他们贾家有仇,任何事情,所有人都会说谎,唯独许大茂和傻柱不会,这两人会落井下石。 “秦淮茹在一大爷家生的孩子,傻柱帮忙叫的产婆,秦淮茹还差点闹出了一尸两命的事情,对了,人家产婆问保大保小,贾东旭不说话,反倒是一大爷给了一个保大的答案。” 许大茂故意说错了答案。 因为他知道自己跟前站着傻柱。 傻柱一定会出言纠正许大茂的错误。 “我记得一大爷说的是保小。” 人群中。 有好心人趁着夜幕笼罩,易中海看不清他们的相貌,使了一招浑水摸鱼,把保小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有人开头。 便有人附和。 连着好几声,都在纠正错误。 “保小。” “没说保大,说的是保小,保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 实锤了秦淮茹难产之际,易中海给出保小答案这事。 更有人借机挑事,在尽可能的浑水摸鱼,可不仅仅只有傻柱和许大茂持有这种想法,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我不敢当面弄你,你还不允许我背地里算计你呀。 “一大爷怎么说保小。” “贾东旭才是秦淮茹的男人,这话怎么也得该贾东旭说吧。” “估摸着有事吧,咱们不知道。” 贾张氏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她儿媳妇秦淮茹难产,产婆问保大保小,身为秦淮茹丈夫的贾东旭却死活不给答案,反而是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给了一个保小的建议。 保大保小两个选择答案中。 很多人都会选择前者。 易中海就算身为贾东旭的师傅,他也不应该喊出保小这句话来,虽然这句话喊到了贾张氏的心坎中,贾张氏却依旧不怎么高兴,就仿佛吞吃了死苍蝇,全身上下泛起了一股子莫名的恶心。 保小。 这话是你易中海说的吗? 你要是说个保大。 人们也不会这么浮想联翩。 贾张氏忽的想到了去年看过的一部电影《三鞭子》,里面就有保大保小的场景描述,老太爷喊出了保小的口号,是因为那个名义上是老太爷儿媳妇的女人,肚子里面怀着的孩子,要管老太爷叫爹,老太爷这才喊了出了保小二字。 易中海也喊了保小,跟《三鞭子》电影中老太爷喊保小有着异工同曲的相同之处。 难道! 贾张氏不敢在想象下去,她腿肚子软了,身上也变得没有了力气。 秦淮茹生孩子,不在贾家生,跑到了易家生,接生的喜钱,还是易中海给的,给了两万块。 贾家儿媳妇生孩子,跟他易中海有什么关系,易中海凭什么给产婆两万块喜钱。 保小。 这明摆着秦淮茹生了易中海的儿子。 贾张氏突然想哭。 大前年秋天,易中海找到了贾张氏,说要收贾东旭当徒弟。 贾张氏还以为贾家苦尽甘来,结果没几天,易中海提出要给贾东旭介绍一个乡下女娃当媳妇。 这个女娃就是秦淮茹。 为了贾东旭的婚事,贾张氏亲自去秦家村打听了一下秦淮茹的情况,当她听到秦淮茹就是易中海支援秦家村房东后,觉得易中海给贾东旭介绍媳妇是不怀好意,易中海年轻的时候瞎搞,得了病,害的一大妈不能生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贾张氏都在为贾家香火张罗,就更不要提易中海了。 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的贾张氏,不同意秦淮茹与贾东旭的婚事,岂料贾东旭就好像得了秦淮茹病,死活要娶秦淮茹当媳妇。 相亲当天,易中海热心的送来了缝纫机,还非要让秦淮茹留宿在四合院内。 贾张氏没多想,就以为易中海想让贾东旭帮他养老,可是后来秦淮茹怀孕,易中海送来收音机,贾张氏便觉得事情没有她看上去那么简单,借故使了一招顺水推舟,让秦淮茹小产。 小产事情发生后,易中海对他们贾家横眉竖眼。 贾张氏现在明白了。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人家易中海的。 将贾东旭和贾家当做冤大头,想要张冠李戴借贾家名声养大易中海的血脉。 可怜我的东旭。 被人戴了绿帽子。 刚想张嘴号丧几句的贾张氏,在脏话将出嘴巴的时候,紧急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家丑不可外扬。 贾东旭说啥也不能被绿帽子的坏名声。 迈着小碎步。 向着易中海家走去。 她想看看,看看秦淮茹生的娃娃,有多么的不像贾东旭,又与易中海有着几分相似。 第122章 贾张氏麻了,棒梗姓易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贾张氏迈步进了易家。 刚进门,一眼看到了躺在床榻上面,脸上泛着劫后余生惊恐及初为人母喜悦两种自相矛盾表情的秦淮茹。 强颜欢笑了一下。 十个月的号子生涯。 贾张氏学到了一点点东西,有时候,人就得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明明想骂娘,却也得装个无所谓出来。 “贾婆子,你们家东旭,简直不当人,你回去好好说说东旭。”一大妈先声夺人,在贾张氏进门后,抢先朝着贾张氏发难,“秦淮茹这么大的肚子,中午就给喝了一小碗高粱米粥,晚上也没吃饭,没有力气,差点一尸两命。” 无非担心贾张氏撒泼。 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太清楚贾张氏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了,一点脸不要。 街坊们刚才的议论声音,飞入了一大妈的耳帘,也被秦淮茹听到了。 冷嘲热讽的讥讽声音,分明就是在说秦淮茹与易中海有染,秦淮茹还替易中海生下了棒梗这个娃娃。 有些事情,你身为当事人说了也不算,是人家外人说了算,在易中海即将登临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宝座之际,传出易中海与徒弟媳妇有染这风声。 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就会传遍轧钢厂,传遍京城,此种情况下,易中海别说当一大爷,恐怕轧钢厂的工位都保不住,闹不好得去扫厕所。 一大妈便想着从源头上解决掉危机。 只要贾张氏不说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贾东旭心有怨言也无可奈何。 贾家的事情,贾张氏还是做的了主的。 多年的两口子,一大妈对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事情的认知,远比外面那些吃瓜群众要看的透彻一点。 根结就是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没有孩子。 一切都是屁话。 否则易中海不至于为养老算计贾东旭,算计傻柱。要不是一大妈手中握着易中海当初写的保证书,易中海说不定会跟一大妈离婚。 帮易中海。 就是帮一大妈自己。 “这是你们贾家的后!” 这几个字,被故意加重了语气,其用意就是想点出棒梗姓贾,不姓易。 “我一定回去好好说说他,不就是媳妇生孩子嘛,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院里三位大爷都在,街坊们也在,慌什么。” 借机为贾东旭开脱了几句的贾张氏,将目光望向了秦淮茹,她的目标是棒梗,虽然现在的棒梗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小毛孩子,可贾张氏却一直记着当初贾东旭刚出生那会时的模样,棒梗是贾东旭的孩子,还是易中海的孩子,对比一下,就晓得具体的答案了,贾张氏在这件事上面有发言权。 “淮茹,你放心,妈一会儿回去就骂东旭,我不在家,他就这么照顾你的?我一定骂醒他。”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旁边的棒梗身上。在看到棒梗的那一瞬间,贾张氏的身上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股类似血脉膨胀的激动来,与当初她生下贾东旭那会儿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棒梗不是易中海的儿子。 是贾家的香火。 贾家的祖宗保佑,贾家有后了。 伸出手,想摸摸棒梗的贾张氏,忽的醒悟了过来,朝着秦淮茹笑了笑,又朝着屋内帮忙的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他们点了点头,扭脸离开了易家,三步两步的走到了还一脸怒意的贾东旭跟前,用手揪着贾东旭的耳朵,恶狠狠的骂起来。 “你个鳖孙玩意,我这个当娘的不在,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媳妇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害了我的大孙子棒梗,你也差点害了淮茹。” 傻柱玩味的看着一边教训贾东旭,一边使劲揪着贾东旭耳朵的贾张氏。 当着这么多街坊们的面,老虔婆让贾东旭去给秦淮茹道歉。这一幕,给傻柱一种故意为之的感觉。 号子大学内,进修了十个月,贾张氏变了很多,最起码像眼前这种反道德绑架的套路,贾张氏没进号子之前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进步了。 晓得贾家名声重要。 这么多人当面,有些事情要说清楚,就比如棒梗不是易中海儿子这件事,说啥也得解释清楚了。贾家要脸,儿媳妇跟自己的师傅勾搭在一块,还生下了孩子,传出去,丢的是贾东旭的脸,丢的是贾家的脸。 “你现在跟我去一大爷家向淮茹道歉。” “我不去。”贾东旭一把打掉了贾张氏揪着他耳朵的右手,气愤道:“她秦淮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还向他道歉?是她秦淮茹向我道歉,向咱们贾家道歉。” 四合院内。 原本要渐渐散开的街坊们。 就仿佛看到了绝世大美女,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变得激动万分,虽然有些事情他们貌似已经猜到了具体的答案,毕竟不是当事人,他们身为外人,在言之凿凿的说,也是谣言,是流言蜚语。 贾东旭不一样,他是当事人,他都开口爆料了,说的事情自然也成了事实。 秦淮茹与易中海真有事呀。 街坊们脑海中齐齐泛起了这样的想法。 都高兴。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刘海中,觉得他岌岌可危的管事一大爷的宝座,现在又变得牢不可破。 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事情,就算是假的,刘海中也会在第一时间向着轧钢厂的工友们说一说。 不高兴的人,有限的几个,易中海算一个,聋老太太算一个,两人预感到了他们的下场,别说当管事一大爷,闹不好真的要去扫厕所。 四合院的戏。 越来越有看头。 火候到了这个程度,怎么也得浇点油在上面。 “傻茂。” “嘛事情?”许大茂习惯了傻茂这个称呼,不抵触了,“傻柱。” “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你的出面呀。” 傻柱一把将许大茂给推了出去。 人们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许大茂的身上,今天晚上很多事情,都是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挑起来得。 许大茂心中一顿,眼神不善的看了看傻柱,狗日的混蛋,被傻柱抢了一步先机,原本许大茂是要把傻柱推出来的,迟了,不赶趟了,他被傻柱给反推了出来,看在我要当师傅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贾东旭,不是我许大茂站着说话不腰疼,抓贼拿脏,抓奸在床,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人具体有没有事,你的拿出来证据来,你用事实说话,证明一大爷跟秦淮茹有事,秦淮茹给一大爷生下了棒梗,你只要能证明,你怎么都行,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一副我坑了你们贾家,你们贾家偏偏奈何不了我的得色。 “你没有证据,你就是胡思乱想瞎猜测,猜测秦淮茹跟一大爷有了关系,你自己认为秦淮茹给一大爷生下了孩子棒梗。” 口风一转,扬起了道德绑架的大棒,朝着贾东旭砸去。 “得亏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这要是换成别人,传出去,说咱们大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有染,你让你媳妇秦淮茹怎么办?你让你师傅一大爷易中海怎么办?咱们街坊们还要不要脸?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拿出来,没有证据,就麻溜的闭上你的臭嘴。” 一口一个你媳妇秦淮茹,一口一个一大爷易中海,看似在开脱,实则在火上浇油,唯恐事情闹不大。 易中海麻了,气的浑身哆嗦。不知道是被贾东旭给气的,还是被许大茂这番话给气的,亦或者两种可能性都有。 “贾东旭,许大茂说的在理,你凭什么怀疑你师傅易中海与你媳妇秦淮茹勾搭在了一块?你有什么资格怀疑他们两人有事?”傻柱紧跟着许傻茂的步伐,借机挑事,“一个是你媳妇,一个是你师傅,一大妈也在,后院聋老太太也在,怎么就两人勾搭在了一块,还是许大茂那句话,有证据拿出来,没证据就别瞎咧咧,你胡乱给一大爷和秦淮茹头上扣帽子,你光荣?贾家光荣?” “谁说我没有证据!”贾东旭的声音骤然提高,震得人耳朵疼,“我有证据。” “有证据拿出来。”许大茂朝着贾东旭逼宫道:“拿出你证明一大爷和秦淮茹有染的证据来。” 怕的不是有证据,而是没有证据,不管不顾的亲自下场,为的就是坐实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有染的传闻事实。 “贾东旭,让我们瞧瞧,瞧瞧你的证据。”傻柱第一时间附和着许大茂,对贾东旭发起了激将,“证据拿出来,街坊们都在,让街坊们都看看。” 易中海头大如斗,他就晓得四合院内,有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啥事情都不能有好。两人看似在替易中海出头,言语及神情体态,分明是逼死易中海的节奏。 “许大茂,柱子。”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愤,悲愤中还夹着一丝乞求。 也是怕了。 我求求你们别说了。 伪君子这幅大祸临头唯恐对方说出真相的惊恐,让看戏的街坊们自行脑补起来。 这是有问题呀。 否则向来镇定自若的易中海,不会是这幅死了爹娘亲老子的悲催。 难不成棒梗真是易中海的种! 贾东旭也真有易中海与秦淮茹搞一块的证据! 妥妥的大新闻。 “给一大爷一个面子,别说了,许大茂,柱子,你们别说了。” 傻柱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 心中各自惊讶。 居然把伪君子给逼到了这个份上。 “一大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对我不错,在我心中,贾东旭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却唯独不能给您头上扣屎盆子,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个名声,古人讲究青史留名,我傻柱说啥也不能让一大爷您背上跟徒弟媳妇搞乱的名声,这件事,必须说清楚了,您也甭顾忌跟贾东旭的师徒之情了,他都说您跟他媳妇有染,还生下了孩子,说棒梗不姓贾,应该姓易。” 傻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让易中海哑口无言。 两家人关系不错? 屁。 自打何大清跟着寡妇去了保城,傻柱就跟易中海老死不相往来。都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替易中海出头。故这个出头,出发点就不怎么好,奔着害易中海的心思去的。 傻柱变了,不在是那个憨厚老实的傻柱了,学会了耍花花肠子,还学会了害人,肯定是许大茂教的。 易中海这样想。 街坊们也这么认为。 许大茂却是对傻柱一脸的钦佩,原以为四合院内,论缺德,他许大茂排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现在看来,傻柱排在了他前面。 要不是现场有好多人在,许大茂真想用针戳戳傻柱的脸皮,看看傻柱的脸皮究竟厚到了何种程度,说着如此不要脸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这般的真诚,一副我傻柱为了你易中海不惜上刀山下火海的义无反顾,你丫的就不能要点脸。 傻哥打头。 傻茂后上。 “一大爷,您别管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傻柱,我们两人保证把这件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说啥也不能让您背一个跟徒弟媳妇有染的屎盆子,必须说清楚了。” 易中海真想抽傻柱一巴掌,踢许大茂一脚。 想了想,熄灭了打人的想法。 他不是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对手,现在也不是翻脸的时机,伪君子强硬性的在脸上挤出了笑意。 “柱子,许大茂,一大爷谢谢你们的好意,有句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易中海堂堂正正,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心里明明恨得要死,易中海却偏偏在脸上挤出笑意,还一脸虚假的老好人表情,名副其实的伪君子。 易中海越是吃瘪,傻柱心里越是高兴,他见火上浇油的手段已经发挥了效应,泛起了收手的心思。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 “一大爷,您真够可以的,您都这么说了,我们必须要给您一个面子。” 傻柱的退堂鼓。 让许大茂颇为不解。 眼瞅着就要让易中海、秦淮茹、贾东旭名声远扬,你傻柱怎么在要紧的关头,变得蔫巴了啊。 “傻柱。” “许大茂,别说了。”傻柱朝着许大茂一使眼色,“一大爷是无辜的,秦淮茹也是无辜的,贾东旭也没事。” M的。 明白了傻柱心中想法的许大茂,暗骂了一声。他就说傻柱不会轻易放弃这般机会,还真是。该做的事情,他们做了,该说的话,说了。剩下的,就交给四合院的街坊们吧,也该街坊们出力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是他们哥俩来做吧。 “贾东旭,你摊上一大爷这么一个好师傅,你一个人偷着乐吧。” 许大茂杀人诛心,捡贾东旭不想听得话说。 “我不需要,恶心的伪君。”贾东旭嘴里似乎要骂出一个伪君子的脏口来,只不过贾张氏极快的捂住了贾东旭的嘴巴,后拽着贾东旭的耳朵,将贾东旭拽进了贾家,屋门也被关上。 街坊们都想听听贾家的动静,看看贾家母子要说什么,却被易中海给赶走了。 无奈之下。 街坊们只能怀着各自的心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至于如何谈论易中海与秦淮茹与贾东旭的事情,想必会尽可能的脑洞大开。 这一切。 跟傻柱没有了关系。 也跟许大茂没有了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傻柱家,紧接着就是许大茂被傻柱一把从何家屋内推出来的事情发生。 “傻柱。” “哥要睡觉了。” 许大茂冷哼了一声,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朝着一脸呆滞表情的易中海解释了一句,迈着小碎步的向着自家走去。 “哎!” 看着许大茂离去身影的易中海,嘴里叹息了一句,随即将目光望向了傻柱家,停顿了片刻后,见傻柱拉灭了电灯,目光再从傻柱家转移到贾家,隔着玻璃看着不知道说什么的贾家母子,抑郁了。 黄泥巴掉裤裆。 不是屎也是屎了。 也是怪事情。 院里的这些人,为啥都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他易中海祸祸了徒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易中海就是在缺德,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问题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解释不清楚了,说啥话,贾东旭都不信。 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贾张氏身上,希望贾张氏能够做通贾东旭的思想工作,当事人不追究,易中海还有得玩,要是贾东旭和贾张氏也言之凿凿的说秦淮茹的孩子棒梗,是易中海的孩子,易中海估摸着只能上吊了。 抬着头。 看了看夜幕。 身体莫名其妙的察觉到了一丝冰凉。 不由得卷缩了一下身躯。 头大了。 秦淮茹在易家坐月子,在加上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易中海压根没有了住的地方。 向来不抽烟的易中海,突然想抽烟,找遍全身,没有找到香烟的易中海,最终作罢了这个想法,继续发呆。 他不知道,中院与后院结合处,一双眼睛正恶毒的盯着易中海。 不是别人。 是刘海中。 担心被易中海抢走了管事一大爷位置的刘海中,心里委实不放心易中海,大晚上不睡觉,偷悄悄的盯梢着易家与贾家的事情。 小样。 轧钢厂里面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不相信四合院里面还不是你易中海的对手。 …… 贾家。 拉着贾东旭回到贾家的贾张氏,松开了拽着贾东旭耳朵中的手,小声骂道:“东旭,你脑子进水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易中海?” 贾东旭看了看贾张氏,反问道:“你敢说他不是伪君子?” 贾张氏心惊胆战。 贾东旭这是怎么了,怎么对易中海这么大的成见? 将来还怎么指望易中海拉扯贾东旭。 “东旭,你爹死后,你虽然记事了,但你不懂事,咱们娘俩过的真不容易,是易中海拉扯了咱们贾家一把。” 贾东旭嘴里喃喃了一句。 贾张氏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贾东旭坐在了凳子上,闷闷不乐的生着闷气,没想到有朝一日被戴了绿帽子,给他戴绿帽子的人,还是师傅易中海,这口气真的很难消。 “东旭,你知道妈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贾张氏用手摸了摸贾东旭的脑袋,慈祥道:“那就是将你拉扯大,给你娶媳妇,让贾家有了后续的香火,棒梗。” 棒梗二字,真成了贾东旭的逆鳞。 前一刻还坐在凳子上生闷气的贾东旭,后一秒成了被人踩了尾巴的狗,整个人嗷嗷乱叫,神情体态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形容了。 “别跟我提棒梗,提啥都行,就是不能提棒梗,棒梗怎么了?跟我有关系吗?”贾东旭朝着院内发呆的易中海,隔空嘶吼道:“他应该姓易。” 贾短命激烈高亢的声音,让各回各家却都支着耳朵倾听贾家东西的街坊们,纷纷倒吸着凉气。 好嘛。 合着这才是真相。 棒梗不是贾东旭的儿子,可关键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媳妇秦淮茹生下的孩子跟丈夫贾东旭没有关系,这不是明摆着再说秦淮茹要被浸猪笼了嘛。 看样子。 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 倒吸凉气之时。 也想知道易中海会怎么做。 这消息。 辣眼睛。 师傅跟徒弟媳妇有染,还有了孩子。 冒天下之大不韪。 …… 院外。 易中海的身体,从上到下都在泛着无尽的哆嗦,伪君子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自己恐怕再无翻身之日。 贾东旭这一嗓子。 彻底的戳破了易中海希望的泡沫。 身为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却说秦淮茹生下的棒梗姓易,就算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晓得他们是清白的,恐也于事无补。 这个世界上。 桃色新闻往往流传最广。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丝苦涩,在易中海脸上浮现,他突然有点后悔了,后悔选错了养老人选,当初要是选择傻柱作为他的养老对象,应该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傻柱今年十八岁。 秦淮茹比他大两岁。 当初要是把秦淮茹介绍给傻柱当媳妇,就算傻柱没到结婚的年龄段,也可以订婚。 女大三。 抱金砖。 大两岁。 相当于抱金条了。 悔不当初。 眼泪从易中海眼眶中涌了出来。 伪君子哭了。 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 易家。 听了贾东旭这番嚎叫的一大妈,突然变得无所谓了,易中海的名声虽然坏了,可只有坏了,才能通过照顾自己,与自己的不离不弃,进行针对性的洗白。 对一大妈而言。 这闹剧是好事情。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论算计。 一大妈不比易中海差多少。 想明白一切的一大妈,故意把目光望向了秦淮茹。 见一大妈看着自己。 原本还沉浸在初为人母喜悦中的秦淮茹,变得心惊胆战起来,她现在的心情,跟易中海是一样样的。 唯有苦涩。 亦也有惊慌。 “一大妈,贾东旭他说谎,我跟一大爷真没事,一大爷是东旭的师傅,我是东旭的媳妇,我承认我跟一大爷在秦家村就认识了,那时候一大爷住在我们家,他是好人。”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易中海要是好人的话,自己也不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她特羡慕秦淮茹,羡慕秦淮茹生孩子当了妈妈。 这种当妈妈的感觉及母亲呵护儿女的情感,恰恰是一大妈所没有的。 秦淮茹也算说了实话。 易中海是好人,一方面是年纪大了,另一方面是方方面面的框架还多,三是有点力不从心,收心当了好人。 换做年轻时候的易中海,估摸着真敢下手。 “淮茹,一大妈相信你。” 秦淮茹的心,勉强落了地,她就担心一大妈也不相信自己。谁让喊出棒梗姓易这句话的人,是秦淮茹的丈夫,棒梗的亲爹贾东旭。换成她秦淮茹处在一大妈的角度上,也会起疑的。 “现在的问题,是东旭不相信,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理智,这种事情能随随便便瞎说吗?贾家不要名声,我们易家还要。” 一大妈的声音。 也高。 刚好让前中后三个大院的人都能听到。 有点隔空对骂的意思。 …… 贾家。 听到一大妈声音,想回骂的贾东旭,第一时间被贾张氏捂住了他的嘴巴。 越骂。 街坊们越是高兴。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事情,就越是狗血连篇,贾家的名声也越臭。 “东旭,你说棒梗不是你的孩子,是易中海的孩子,你可得拿出证据来,你要说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有染,这件事妈信。妈跟你说实话吧,当初易中海给你介绍秦淮茹的时候,妈就去秦家村打探过具体的消息,人家是说秦淮茹仗着自己漂亮的脸蛋,一心想要嫁到城里,妈不同意,你非得娶。” 贾东旭没说话,一副做错了事情的老实孩子态势。 贾张氏见贾东旭这个样子,松开了捂着贾东旭的嘴巴。 “你要说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妈真的不相信,妈刚才去易中海家看了棒梗,虽然孩子还是一个小不点,但妈知道,这就是咱们贾家的血脉,他那个小模样,跟当初你生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贾东旭愣神的看着贾张氏,依旧不相信。 “你这个孩子,妈说的话你怎么也不相信了,妈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面骗你,妈说的是真话,棒梗跟你一样。” “妈,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我心里就是不得劲,您说棒梗那个野种是我儿子,您的证据是他现在的模样跟我当初的模样相似。” 贾张氏点了点头,这是她认为棒梗是贾东旭儿子的关键证据。 “那您知道我为什么说棒梗不是我儿子的原因吗?” 贾东旭要跟贾张氏摆事实讲道理,从根上证明棒梗不是他贾东旭的儿子。 “妈,我跟您说,十月怀胎,对不对?” 贾张氏轻点着自己的头。 她身为女人,自然晓得十月怀胎。 “一个月三十天,十个月就是三百天,今天是四月二十二号,往前推十个月,秦淮茹怀上孩子那天,是七月二十二号,您知道七月二十二那天,你儿子我在干嘛吗?”迎着贾张氏的目光,贾东旭道:“我被关在保卫科,我在保卫科里面被关了小四天时间,我也想过早产或者晚产,您知道产婆说什么了吗?产婆说大胖小子,特健康。那几天,我忙转正提级的事情,我累的连跟秦淮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们怎么能有孩子?” 轮到贾张氏发呆了,她那些劝解贾东旭想开的理由,全都变作了反刺向贾张氏的利刃。 那几天不是被关保卫科,就是累的没搭理力气秦淮茹。 难怪贾东旭会是这么一副嘴脸。 换成她贾张氏。 也得拉着一张脸。 “儿子。” “妈,我知道您一心要抱孙子,就是在抱孙子,您这个孙子也得是咱们贾家的血脉吧,姓易的血脉,没有资格成为您的孙子。” 贾东旭越说越是委屈。 越是想哭。 越是觉得自己被易中海戴了绿帽子。 “我被抓保卫科那几天,姓易得身体不好,在休病假,一大妈又要照顾后院聋老太太,秦淮茹主动提出要照顾易中海,说易中海是她秦淮茹与我贾东旭的媒人,又是我贾东旭的师傅,生病了,院里人都看着,不能让街坊们戳咱们贾家的后脊梁骨,她就去照顾易中海了,结果照顾的有了孩子,上哪说理去呀?” 贾东旭的语气,带着几分哭腔。 “妈,您说说,棒梗能是咱们贾家的后吗?能是我贾东旭的儿子吗?我想明白了,易中海在乡下就跟秦淮茹勾搭在了一块,他给我介绍秦淮茹,是没按好心。” 坐在凳子上的贾东旭,将自己的头埋在贾张氏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委屈巴巴的泪花,开闸河水般的向着外面流去。 哭的贾张氏的心也跟着乱了,心中认为棒梗是贾东旭的想法也动摇起来。 贾东旭不在。 秦淮茹又照顾易中海。 一大妈也照顾聋老太太。 一系列的证据,都指向了易中海。 棒梗是易种! 贾张氏的身体,原地晃了几晃,拍着贾东旭的脑袋,道:“东旭,别哭了。” “妈,我心里难受,我委屈啊。” “儿子,妈也难受。” 哭泣声。 响彻整个四合院。 也把梦会周公的一些人给惊醒了。 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某些人不敢入睡。 比如何雨水,小丫头还以为贾家闹鬼,抱着枕头跑到了傻柱那屋,一头扎进了傻柱的怀里,六七十斤重的体重,差点把傻柱给送走。 一年多不间断的养膘。 何雨水的体格子。 就一个字。 肥。 四合院乃至周围,但凡提起何雨水,都得竖着大拇指说声胖,这也是傻柱引以为傲的地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他以哥哥的身份将何雨水养的白白胖胖,在胖下去,一准成了猪崽子。 “雨水,有你这个妹妹,哥真的很高兴。”傻柱揉着被何雨水压疼的胸脯,道:“你就不能轻点吗?弄得我不能上班,谁养活你?” 话罢。 傻柱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一本正经的盯着何雨水,“雨水,你不睡觉跑我屋,就是为了压疼我?” “我害怕,我要跟你睡。” “你十岁了。” “我不管。” “你住我屋,我去你那屋。” 小丫头抓住了傻柱的胳膊,眼泪汪汪道:“哥,我害怕,刚才睡得好好的,不知道谁哭,吓得我不敢睡了。” “对面贾东旭哭了。” “他怎么哭了?”十岁的何雨水,还是一个小屁孩,“我们老师说过,哭不是勇敢的表现,好孩子要勇敢,就不能哭。” “还能因为什么,他媳妇给她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呗。” 何雨水来了兴趣,看着傻柱,“就你晚上跟大茂哥说的那件事,一大爷跟秦淮茹两个人。” 傻柱正色的看着何雨水。 小丫头不对。 等会。 这事情是你一个十岁小丫头需要关心的事情吗? 你的精力,要放在学习上面。 一天天,正经事不做,专门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学习要有这种精神,你早就全班第一了。”傻柱说教着何雨水,“就睡一晚,明晚回你自己那屋睡去。” “嗯嗯嗯。”小丫头兴奋地钻在了傻柱的被窝里面,忽的想到了什么,坐直身体,朝着傻柱继续求教,“哥,秦淮茹嫂子怀了一大爷的孩子,孩子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 傻柱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何雨水的问题。 如实说。 说不出口。 最终没招了,随口瞎咧咧的给了何雨水一个标准答案,“雨水,这个问题你真是问对了人,孩子呀,他是从胳肢窝生出来的。”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的胳肢窝,又看了看傻柱的胳肢窝。 “哥,不一样。” “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睡觉吧。” 一张床,一个十岁小孩,一个大小孩,愣是让傻柱有了拥挤的感觉,小胖猪何雨水一个人占了床的三分之二,还是那种斜斜睡姿。 “雨水。” “嗯。” “哥跟你商量件事。” “是不是让我帮你干活。”不爱学习的何雨水,一说到干活,向来积极的厉害,“我保证干完。” “不是干活的事情,是你要不要减肥。” “呼!” 傻柱瞅了瞅何雨水。 好家伙。 睡着了。 整理了一下何雨水身上的毛毯,傻柱侧着身子的看着窗户外面,心里想着贾家的动静,盘算着这件事要怎么弄。 上一辈子。 也没有棒梗不是贾东旭后这事,难道因为自己重活了一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跟着多了? 四合院盗圣棒梗是易种! 这真相吓掉不少人的大牙。 狗日的。 真艹蛋了。 …… 贾家。 哭泣了好一会儿的贾家母子,总算各自消停了下来。 “东旭,妈问你,你现在确定棒梗不是你的儿子?” “这还用说吗?那几天我都不在,小半个月的时间,秦淮茹一直照顾易中海那个伪君子,我怀疑就是那几天怀上棒梗的。” “你现在是轧钢厂的几级工?” “零级!” 也就是没级别。 轧钢厂职工共分学徒、转正,转正之后是一到八级。 贾张氏有些不相信。 在她心中。 贾东旭最起码也得是个一级技工。 合着是零级。 十来个月,没有长进,这还了得。 “儿子,妈有个主意,妈是这么想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要尽可能的将这件事往好的地方想,让咱们贾家在这件事里面获得利益……。” 贾张氏压低了声音,将她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贾东旭。 变坏为好。 这四个字就是贾张氏计划的核心构成。 说白了。 用棒梗说事。 贾家要脸,易家也要脸,易中海分外的要脸,在两家人都要脸的情况下,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了贾家人的手中。 只要贾张氏、贾东旭一口咬定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易中海不承认也得承认,这是贾家人拿捏易中海的关键所在。 如何才能消除这件事的影响? 很简单。 那就是贾东旭和贾张氏统一口径,说棒梗是贾家的血脉,唯有这样,才能挽救易中海于水火之中。 想必易中海十分乐意看到这种局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都戴绿帽子了,还要笑眯眯的帮你,没有一定的代价,就是异想天开。 贾张氏跟贾东旭商量,准备狮子大开口的讹诈易中海。 钱是一方面。 东西又是一方面。 提级更是重中之重。 这便是贾张氏说给贾东旭的变坏为好计划中的三大方针。 钱、物、名,三者缺一不可。 “妈。” 贾东旭这一声妈,叫的委屈巴巴,这计划好是好,关键实施起来有点难受,贾东旭毕竟是戴绿帽子事件的当事人。 “儿子,只要有钱,有工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到时候妈托人给你介绍一个比秦淮茹还好的黄花闺女当媳妇,让她给咱们贾家生孩子。” 仔细想了想,贾东旭无奈的同意了贾张氏的建议。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 只能依着贾张氏的想法来做。 迟迟不能提成一级技工,有技术方面的原因,也有贾东旭自己的责任,他的手使不上力气,加工的零件精度不够。 一年多不能提成一级工,贾东旭也急,他不想让自己变成轧钢厂的笑料,这构成了同意贾张氏计划的最主要内容。 第123章 易中海:我睡了秦 贾张氏见贾东旭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拉开屋门,把头从屋内伸到了屋外,看着跟乌龟把脑袋从龟壳里面探出来差不多。 “他一大爷,你进屋,咱们屋内谈。” 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要谨慎对待,还的偷悄悄的说。 只不过贾张氏将易中海喊到贾家的言语声音,流露着几分不打自招。四合院的人,自始至终一直关注着易中海与秦淮茹及贾东旭三人的事情,贾家与易中海的一举一动,都被街坊们看在眼中,某些人甚至还小心翼翼的做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刘海中,为了管事一大爷的虚名,大晚上不睡觉,也要盯梢易中海,他目睹了易中海进入贾家的全部过程,在贾家屋门被关上后,刘海中想也没想的挪动着自己两百斤的大体格子,掂手踮脚的朝着贾家挪去。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听听贾家人要跟易中海说什么,针对性的做出应对,怀着这样的心思,刘海中挪到贾家窗户外面,支着耳朵的倾听了起来。 委实难为刘海中了,他两百斤的大体格子,上厕所着急都蹲不下身子,现如今为了偷听易中海与贾家之间的秘密,愣是将自己肥大的身躯,卷缩在了贾家窗户下面。 这种说坐不是坐、说跪不是跪、同时又算不上蹲的姿态,让刘海中不怎么好受,且吃尽了苦头。 即便这样,官迷也没有放弃,他咬着牙,硬生生坚持着,死活要听贾家的动静。 这种宁愿我刘海中死了也不能让你易中海好过的行事手段,让睡不着觉胡乱想着贾家一系列事情的傻柱,全都看在了眼中。 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句。 四合院藏龙卧虎,全都是混蛋玩意,好事情不做,做起缺德事情,一个塞一个疯狂,所有人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易中海之流。 刘海中之流。 贾张氏之流等等。 说实话。 对于如何收场易中海与秦淮茹与贾东旭三人纠葛这件事,傻柱跟此时蹲在贾家窗户外面偷听的刘海中,持一模一样的想法,都想知道贾张氏将易中海喊入贾家所谓何事。 依着傻柱的推测,应该是贾张氏或者贾东旭妄图借这件事拿捏要挟易中海,逼着易中海答应他们贾家的某些要求。 家丑不可外谈。 师傅跟徒弟媳妇搞在了一块。 甭管真假,就是假的,也会被人们当做真事来对待。 当事人不会有好下场。 妥妥的无解谜题。 易中海会左右为难。 不答应贾家的条件,易中海还有挽回的余地。 有个成语叫做宁死不屈。 我没做过,我不承认,我不接受你的要挟。 传出去。 美名。 反之。 真背上了搞徒弟媳妇的臭帽子,你易中海说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答应贾张氏的要求,给贾家东西。 单单这一条,就能压死易中海。 如何选择,那是人家易中海的事。 跟傻柱无关,他也就是一个吃瓜群众。以看戏的心态看待这件事,看易中海的戏,看贾家的戏,看刘海中的戏。 …… 易中海。 心中一直提着小心的伪君子,猜到了贾张氏叫自己的寓意,迈步走向贾家的时候,嘴里还长叹了一口气。 如释重负的感觉,也在此时找上了易中海。 有的谈就好。 最怕的事情,是没得谈。 这么多年的街坊,知道贾张氏是个什么人,无非索要一些钱财罢了。 易中海现在是进退不得,他发现甭管自己答应贾张氏的要求,还是不答应贾东旭的提议,对他本人而言,都是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事情的主动权,在贾家人手中握着。 仅此而已。 名声就是易中海最大的牵绊,也是贾家人拿捏易中海的手段和法宝,受累于名声的限制,易中海好像只剩下答应贾家要求一条路可走。 答应。 给出一些东西。 换取名声上的利益。 这是易中海在进入贾家之前,心里就已经盘算好的结果。 钱财。 身外之物。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贾家想要,就给贾家了。 唯一担心的事情,是贾家人会狮子大开口,提一些易中海压根完不成的条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先听听贾家人的条件再说。 进门后。 易中海并没有开口,他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方针,一语不发的看着贾张氏。 都不说话。 气氛莫名的变得有些紧张。 易中海是想等对方先开口,他怕自己先开口说错了,提少了无关紧要,提高了条件,可就不妙了,相当于自己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贾东旭是因为他认定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自己被秦淮茹和易中海联手戴了绿帽子,不但不能报仇不说,还的忍气吞声帮易中海打圆场,心里压抑的厉害。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贾张氏发现事情不对,率先打破了屋内的静寂,朝着易中海缓缓的提出了她的要求,没提秦淮茹,没提棒梗,也没说易中海睡了秦淮茹,棒梗是易中海儿子这件事更是没说,老虔婆以贾东旭为借口,拉开了双方谈判的序幕。 “他一大爷,你是东旭的师傅,大旭走的又早,他活着那会儿,你跟大旭关系不错,不是我老婆子随口瞎咧咧,你能收我们家东旭当徒弟,是我们家东旭的福气,也是我们贾家的福气,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年多了,还没有提成一级工。” 易中海知道这是贾张氏提的第一个要求。 心里泛着一点小小的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主动开口,帮贾东旭提成一级工这件事,就算贾张氏不提,就算没有发生今晚这档子事情,易中海也会帮着贾东旭内部操作想办法将贾东旭提成一级工。 身为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迟迟不能提级,丢的不是贾东旭的人,丢的是易中海的脸。 这事情好办。 易中海都安排好了,他朝着贾张氏点了点头。 “东旭,还不赶紧谢谢你师傅。”贾张氏也不是真的让贾东旭感谢易中海,无非想要表达一种合作的态度出来,且趁机提出钱和物的要求,“棒梗生了,你师傅大方的送了咱们家两百万及一台崭新的缝纫机。他一大爷,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又让您破费了。” “应该的,东旭是我徒弟,棒梗就是我孙子。” 易中海笑呵呵的应承了下来。 贾张氏的这些提议,勉强还在易中海可接受范围之内。 舍财挡灾。 只要能保住易中海的名声,这点钱对易中海而言,真不算什么。 谈妥条件。 秦淮茹也没有了待在易家的必要。 贾张氏要给易中海两口子创造一种找钱的机会。 现如今这个大环境下,家家户户都把钱藏在家里,炕洞、房梁、墙洞等犄角旮旯,往往就是街坊们藏钱的最佳地点。 银行和信用社的同志们,挨家挨户的动员,动员街坊们把钱存银行,即便这样,人们还是习惯性把钱藏家里。 易中海家有没有钱。 贾张氏知道。 有钱。 就藏在易中海家的坛坛罐罐里面,秦淮茹待在人家家里,易中海还怎么好意思当着秦淮茹的面从藏钱的地方往出掏钱? 财不露白是一方面顾忌。 担心夜长梦多,易中海反悔是另一方面原因。 种种因素之下,贾张氏以慈祥婆婆为名,给秦淮茹的耳朵里塞了布团,又在身体外裹了一层被子,搀扶着秦淮茹从易家挪到了贾家。 门一关。 原形毕露。 一脸不善的看着刚刚侧卧在炕上的秦淮茹。 “秦淮茹,我问你,棒梗到底是我们家东旭的后,还是易中海的后。” 秦淮茹愣神了,原以为就贾东旭一个人不相信,还想着让贾张氏帮忙解释解释,合着贾张氏也不相信。 “妈,我真跟一大爷没关系,棒梗是东旭的孩子,是贾家的香火。” “做过没做过,东旭能不知道?”贾张氏说教着秦淮茹,她信贾东旭,不相信秦淮茹,“东旭跟我说了,说他那几天一直在保卫科,别以为就你秦淮茹生过孩子,十月怀胎三百天,我也当过妈,我就是怀了东旭三百天,把他给生出来的。” …… 易家。 与贾张氏谈妥条件,且在贾张氏接走秦淮茹后。 易中海看了看一大妈。 一大妈冷哼了一声,嘴角隐隐有嘲讽的笑意浮现。 “谈妥条件了?” “嗯。” “什么条件?” “帮贾东旭提成一级工,在给贾家送一台缝纫机。” “没有了?不能吧?” 一大妈脸上的讥讽笑意更浓,贾家人有多么的贪婪,她身为四合院的老住户,自然是知道的,恨不得一口吃成一个胖子,贾张氏更是那种路上捡不到东西就算赔本的主。 “还要了两百万。” “你答应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 算是对一大妈的回应。 “易中海,我问你个事情,你跟我说实话。”一大妈看着易中海,一本正经的问道:“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跟秦淮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你不相信我?”易中海大睁着眼睛,“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我应该相信?” 一大妈的反问。 让易中海愣在了当场。 “你没做过?你给贾家人这么多东西?这是没做过吗?又是钱,又是物,还帮着提级,知道的人,晓得贾东旭是你徒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贾东旭是你儿子。” 一大妈继续质问着易中海,语气带着强烈的不满,或许是认为易中海跟秦淮茹搞一块这件事,让一大妈产生了一种被背叛的抑郁感。 整个人都要炸了。 我被你害的做不成母亲,无法体验当妈妈的那种快感,也不能享受儿女环膝的愉悦。你易中海将我弄得不能生养当妈妈的罪魁祸首却在玩暗度陈仓的把戏,你算计真高呀! 李代桃僵。 端端是好计策。 秦淮茹那是你徒弟的媳妇,你也真能下得去手。 不要脸。 “一点脸不要。” 易中海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等于无形中坐实了与秦淮茹乱搞的屎盆子。 可不这么说。 又该如何收场? 就四合院内的这些人,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传的妇孺皆知,到时候易中海的名声会臭。 唯一的办法,就是堵住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嘴,借贾家母子的嘴巴替易中海证明,证明棒梗就是贾东旭的儿子。 易中海深思熟虑之后,不得已,选择了这么一个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办法。 假如有别的出路。 易中海也不想落人口舌。 这不是没办法嘛。 “回答我,你是不是睡了秦淮茹?当初你下乡支援的时候,就住在秦淮茹家,是不是那个时候你们勾搭在了一块,你们勾搭在一块的代价,就是你易中海帮秦淮茹嫁到城里,贾东旭是在替你背锅?” 一大妈朝着易中海逼近了一步,双眼如刀子一样的盯着易中海,语气急切的追问着易中海真相。 她知道这事情丢人,问话的声音非常的低沉。 “别说我不相信你,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刚才秦淮茹还跟我说,她说你是好人,好人,这两字用在你身上,简直就是对这两字的侮辱。 我不相信你跟秦淮茹没事,从你介绍秦淮茹给贾东旭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怀疑,是不是你睡了秦淮茹,被秦淮茹逼得没招了,把黑锅甩在了贾东旭的身份。 缝纫机是堵贾东旭嘴巴的东西,收音机是你庆祝自己有了儿子的礼品,易中海,你不觉得你有点恶心吗?我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你睡了秦淮茹或者秦淮茹睡了你的真话,你们睡了没有?” “没有!” “什么没有?是你没睡了秦淮茹,还是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你易中海的后,你或许骗的了别人,你骗不过我。”一大妈咄咄逼人的逼着易中海,“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做梦说了什么梦话吗?” 易中海抬起头。 望着一大妈。 “你求你爹别骂你,说你会想办法延续易家的血脉。” 这句话。 压垮了易中海的心理防线。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往往就是你最真实想法的回馈。 儿子! 女儿! 数千年文明的延续。 没有儿女,婚姻还是婚姻吗?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易中海向着一大妈发出了保证,“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行。” 易中海转身走到衣柜前,拉开门,从衣柜最上面那块取下一块小木板,伸进手,在里面踅摸了三十几秒钟,一个成人巴掌大的铁盒子出现在了易中海手中。 铁盒子就是易中海用来存钱的存钱罐。 当着一大妈的面,打开盒盖,里面清一色都是一万面额及五千面额的大钞。 数了二百多张。 扭身向着外面走去。 55年之前,最大面值的钞票是十万块一张,最小面额的钞票是一百块钱,55年新钞发行,新钞跟老钞的兑换比例是一比一万,55年之前的老钞,一万块兑换一张55年发行的一元新钞。 后世之人经常从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看到有人从家里找到了几十年前的存款单,上面写着存款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兴冲冲的畅想着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去了银行,得知实情,有钱人的梦想瞬间破灭。 看着面额数字挺大,实际上购买力真的不行。 二百多张钞票被拿走,将铁盒子给掏空了,不过没关系,像这样的铁盒子,易中海家里还有两个! 一个月四五十万工资,两口子又没子子孙孙,省吃俭用,差不多一年能积攒下三百多万。 家底相当殷实。 两百多万堵贾家人的嘴巴,别人得伤筋动骨,对易中海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 贾家窗户外面。 将易中海与贾张氏两人讨价还价提条件,易中海把钱及缝纫机折算成钱,加一块给到贾张氏手中这些事情,一个字不落听在耳朵中的刘海中,心中泛起了得色。 相当于抓住了易中海的把柄。 虽然贾张氏和易中海在交谈中没有提及棒梗亲爹是谁这茬,但易中海花钱买平安这举动,坐实了棒梗姓易这则传闻。 又有贾张氏训斥秦淮茹的那番话进行着陪衬。 棒梗姓易这件事。 对刘海中而言,那就是板上钉钉,实锤了。 官迷咬着牙,小心翼翼的后撤着身体,担心不小心闹出动静惊动了那些人,坏了刘海中的计划。 把柄这块,刘海中不会跟易中海之外的外人讲,人们都知道的事情,不能算秘密,更不能算把柄。 另外又因为刘海中长时间的蹲守,身体各器官发麻,无法支撑刘海中去偷听易家墙根这一想法。 弯着腰。 一步一挪移到后院与中院结合处,刘海中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他直起了腰杆。 腰疼。 刘海中用手使劲的捶打着发疼、发酸、发麻的腰杆。 目光望向了易家。 犹豫了一下。 最终打消了偷听的想法,迈步朝着自家走去。 刘海中恐怕不知道,因为他自己的一时懒惰,真正将可以拿捏易中海的把柄,给误打误撞的遗漏了。 推门。 进屋。 扭身。 关门。 一气呵成。 后面就是脱衣服睡觉见周公等事情。 …… 易家。 从贾家回到易家的易中海,向着一大妈进行了坦白,详细叙说了当初他与秦淮茹相识到后面睡一屋的具体过程。 轧钢厂有下乡支援乡村的任务。 易中海作为第十支支援乡下建设的带队队长,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秦家村。 秦淮茹的大爷是秦家村的村长,以主人公的身份对易中海他们支援建设的行为表示了欢迎。 在当天的动员会上,易中海见到了秦淮茹。 那时候的秦淮茹,还担任着秦家村青年妇女突击队的队长,有人戏称她与易中海两人是双队会面。 十八岁的秦淮茹,遇到了四十岁的易中海。 一个老。 一个少。 人生中最最完美无瑕的年龄段,身上的粗布衣服,就算打着补丁,却也遮掩不住秦淮茹无敌的青春靓丽。 作为远近闻名的一朵村花,秦淮茹家的门槛都被十里八乡的媒婆给踩断了,向秦淮茹表达爱意,委托媒婆前来提亲说媒的青年后生,不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就是干的一手不错的农活,要不就是有一手放羊养牛的技巧。 农人。 引以为傲的就是种田的手段。 对旁人来说,她们要嫁之人,往往就是这种干的一手不错农活的人。但是对秦淮茹来说,这不是她想要嫁的那种人。 干的一手好农活,伺候牲口是一把好手等等,这些全都是惹得秦淮茹不满意的地方。 在秦淮茹心中,农活干的再好,牲口照顾的在棒,生产的粮食再多。依旧一辈子待在村里,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享受着太阳公公的伺候,一辈子当不成城里人,这不是秦淮茹想要的那种生活。 自始至终。 城里的条件一直比乡下好。 吃食方面,医疗方面,教育方面等等。 都魔怔了。 只要能进城吃上城里粮,哪会管你跟寡妇有什么关系,别说像易中海这种老头,便是缺胳膊少腿的人,只要未婚,只要是男人,照样有人上赶着嫁过去。 上一辈子,傻柱相亲,秦淮茹搞破坏,她端着一个盆过去,帮傻柱收拾一下乱丢的衣服,扒拉出里面的内裤,展现出秦淮茹和傻柱之间有这个不正常的暧昧关系,就能把人给气走。 换成乡下人试试。 都是农村进城的乡下女人,哪能不清楚对方的想法。 秦淮茹的伎俩,在乡下姑娘面前,压根施展不开,遇到泼辣的姑娘,着急大巴掌的扇秦淮茹。 为了进城。 无所不用其极。 首要一点。 不结婚。 结婚了,怎么进城? 秦淮茹现在就是这种想法,那些朝着秦淮茹亲自表达爱慕之意,说要跟秦淮茹结成革命的友谊的男同志,和托媒婆朝着秦淮茹提亲的男青年,在秦淮茹要嫁入城里这一想法下,都铩羽而归。 秦淮茹不同意。 就算秦淮茹的父母同意了,秦淮茹也不会同意。 秦淮茹的心中,有个外人不知道的梦,一个要嫁入城里的梦。秦淮茹的定位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城里,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实现嫁入城里的梦想,包括现在秦淮茹当青年突击妇女队队长一职,也是奔着可以给自己加分,加大自己进城几率来得。 有投机取巧的想法。 才有了轧钢厂支援队长易中海与秦家村青年妇女突击队队长见面这件事的发生。 这一次见面。 好坏参半。 好印象有,坏的认知也有。 好的方面,易中海是个健全之人,还是轧钢厂的带队队长,年纪是有点大,贵在老实可靠。 坏的地方,还是年纪,易中海的年纪与隔壁乡那个带队队长差好多,人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队长。 秦淮茹的首要目标可不是易中海,是隔壁那个队长,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刚好与秦淮茹年纪相仿。 她托人打听过,人家给他们的回话,是那位年轻队长结婚了。 也不知道真假。 不过秦淮茹猜测这应该是瞎话。 想嫁入城里的姑娘并不仅仅只有秦淮茹一个人,隔壁乡有好多姑娘都持跟秦淮茹一模一样的想法。 估摸着是人家要内部消化。 第124章 就一个字,乱 轧钢厂支援队长易中海与秦家村青年妇女突击队队长秦淮茹两人的见面,拉开了禽满四合院的大幕。 易中海、秦淮茹、贾东旭等人的命运,也在这一刻各归原位,该短命的注定要早死,该当寡妇的难逃丧偶之痛。 具体睡没睡秦淮茹。 伪君子实际上也不知道他睡没睡。 或许睡了吧! 面对一大妈的质问,易中海之所以承认他睡了秦淮茹,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头上面有几根长头发,还有一根红色的头绳,这根头绳易中海在秦淮茹头发上见过,他以此推测自己酒后无德睡了秦淮茹,也有可能是秦淮茹在顺水推舟套路伪君子。 一个多月的接触。 易中海晓得秦淮茹想要什么。 自认为自己长着一副漂亮脸蛋的秦淮茹,对乡下生活本能性的抵触,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侮辱了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只有城里的生活,才能对得起秦淮茹这张脸。 跟易中海接触的这些时日,秦淮茹时时刻刻流露着这样的想法。 在发现自己有可能睡了秦淮茹后,易中海就想到了秦淮茹会借此事对他进行逼迫,逼着易中海答应秦淮茹的某些要求。 与其到时候被动,还不如现在化被动为主动。 易中海突然朝着秦淮茹提及了自己的徒弟贾东旭,说贾东旭如何如何不错,如何如何阳光,直言他可以安排一个时间,让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相看相看。 这就是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之间的全部秘密! 至于棒梗姓贾还是姓易,易中海指着屋内的电灯发誓,说棒梗跟他没有关系。 …… 屋外。 窗台下。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缓慢的向后移动着自己的身躯。 这一过程中。 他非常的小心,几乎就是在挪,一点一点的顺着原路向后挪,动作也非常轻盈,尽可能的减缓着脚步落地的力道。 不是刘海中。 是傻柱。 在刘海中偷听了贾家的秘密返回后院刘家后,起夜的傻柱,在放完体内污水走到自家屋门那一会儿,看着隔壁亮灯的易中海家,脑子抽抽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做了刘海中刚才做的事情。 偷听墙根。 不听不知道。 一听吓一跳。 秦淮茹在嫁入四合院之前,她与易中海还有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难怪易中海会充当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媒人。 够狗血的。 上一辈子,许大茂跟傻柱显摆,说他与秦淮茹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次数还非常的多,那会儿傻柱以为许大茂在吹牛,现在看来,许大茂压根没说谎,是他傻柱将许大茂的大实话当做假话来处理。 哎! 心里叹息了一句的傻柱,回到屋内,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觉,反倒是他身旁的小丫头,睡得跟死猪似的。 时间就在这样的思索中,逐渐流逝。 等傻柱回过神的时候,太阳公公已经露头,时间也已来到了七点,弄好早餐,叫醒何雨水,叮嘱了小丫头几句,傻柱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刚到废品站。 还没有停好自行车。 废品站的那些人就把傻柱给围在了中间,急巴巴的眼神,看上去颇为猴急。 “怎么了?” “何爷,还怎么了?”文三的声音响起,朝着傻柱道:“我们这些人等你等得都要火上房了,我说何爷,你怎么才来?” “改上班时间了?”傻柱愣愣道:“没人通知我呀。” “何爷,不是改上班时间了,是你们四合院的事,我们都晓得了。”又是文三在挑头,“你们院易中海与他徒弟的媳妇秦淮茹有了娃娃。” 好事不出门。 恶事传千里。 昨天晚上发生在四合院的事情,一晚上,传到了红星废品站这块。 傻柱看着眼前这些人。 头大。 重活一世,总算想明白了上一辈子一直未曾琢磨明白的事情。 名声! 没有名声,或者你恶名远扬,你就是臭狗屎,没人搭理你。就因为上一辈子听了易中海的话,接济秦淮茹,落了个与秦淮茹秦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才使得傻柱名声臭到了家,穿了许大茂的二手破鞋。 秦牌淮茹和娄牌晓娥。 傻柱发现他好像被坑了,在废品站上班的人,就傻柱一个,废品站里面人人热议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事情。 依着某些人的逻辑思维,是傻柱把事情说给了废品站的这些人。 这屎盆子可不背。 傻柱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看着面前的工友们,暗自思量起来,谁告诉了他们,亦或者他们从什么地方得知的这件事。 太快了。 总不能有人不睡觉的传流言蜚语吧。 “你们。” “何爷,就说有没有这事?” “傻柱,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倒是快说呀。”向来嚷嚷着要去最艰苦地方支援建设的周向红,也加入了进来,急切的让傻柱赶紧回答文三的问题,“秦淮茹怎么就怀了娃娃啊,贾东旭为什么不高兴呀。” “你们听谁说的?” “贾贵。” 傻柱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那个长了一张绝世容颜,使得无数少女妇人大晚上不敢睡觉的超级大帅哥。 贾贵怎么知道了这件事? “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秦淮茹生儿子的过程中,她丈夫贾东旭一直不闻不问,就算媳妇难产,产婆让拿主意,保大还是保小,贾东旭依旧不肯说话……。” 一干众人泛着强烈求知欲的眼神关注下,傻柱心软了,他无法拒绝这些人的求教,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众人听。 有一说一,有二讲二,发生了什么事情,傻柱就说什么事情,没有添加一点额外的东西。 简答的东西,往往最朴实。 老实巴交的言语,往往最打动人心。 傻柱的如实讲述,让废品站的那些人都选择相信秦淮茹怀了易中海的种。 根结就是保小。 人家贾东旭的媳妇和孩子,你易中海身为外人,就算你是贾东旭的师傅,你有什么资格替人家喊保小。 …… 轧钢厂。 去上厕所的贾东旭,在厕所内无意中听到了工友们热议的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事情的言语声音。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更何况是人。 又遇到了男人被女人戴了绿帽子这事。 典型的二加一。 贾东旭怒了,他愤怒的就好像一头公牛,直直的朝着几位传着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事情的工友冲去。 到了跟前。 抬起巴掌。 狠狠的抽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挨了贾东旭一巴掌的那人,不甘示弱,两人在厕所内扭打起来,端端是屎尿飞舞,对方仗着人高马大,将贾东旭按在厕所地板上暴揍,挨了打,心里还委屈,贾东旭莫名的有了那种视屎如归的态势,手抓着粪便,朝着那位壮汉摸去。 一个豁的出去,不惧屎尿。 一个豁不出去,畏惧屎尿如洪水猛兽。 战局瞬间发生变化。 原本处于下风的贾东旭,占据了上风,他手中抓着两泡屎,使出吃奶劲的狂追着那位壮汉。 如此。 让事态陷入了激化。 上万人的轧钢厂,并不是所有人都晓得贾东旭怀疑棒梗是易中海儿子这件事,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晓得,人数撑死了不超过两百。 因为贾东旭打架,使得原本只有几百人知道的事情,变得被更多的人听到,甚至还惊动了轧钢厂的几位领导。 在轧钢厂领导的介入下,附属医院的医生来到了轧钢厂,详细讲解了一番,轧钢厂的这帮老粗们,才晓得女人生孩子,并不仅仅是十月怀胎,有时候会延后,有时候会提前,并不能因为秦淮茹怀了棒梗三百天,就认为棒梗不是贾东旭的儿子。 随着真相水落石出,刘海中想要借大院大会拿捏易中海的想法瞬间破裂。 四合院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面上看似和和美美。 背地里。 一肚子的女娼男盗。 比如贾家和易家,虽然有医生证明女人怀孩子并不是雷打不动的十个月,有可能九个月,有可能八个月,甚至有可能七个月,但贾东旭心里依旧不得劲,看到棒梗,有点膈应。 反过来,易中海心里也不得劲,觉得贾东旭就是一个白眼狼,自己这么辛苦的帮他,却还怀疑自己为老不尊,跟他媳妇有关系。 秦淮茹也觉得自己委屈。 各有心思。 嘴上不说。 这种矛盾的态势下。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来到了55年。 棒梗三岁。 贾东旭成了二级技工。 这些都是废话,55年的傻柱,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 这方面。 跟许大茂没法比,鳖孙许大茂最少与十位女同志发生了超越友谊的事情,真主角光环,屁事没有。 上哪说理去。 作为重活一世之人,今年会有什么变化,傻柱依稀知道了一点,从55年开始,全国上下正式进入了票据年代。 买粮,需要粮票。 买油,需要油票。 自行车、收音机等等,也得票。 第125章 55年,傻柱买了两辆自行车 55年. 算是四合院众人的一个分水岭。 易中海在这一年上演了绝地反击的宏大大戏。 伪君子53年秋天,提成了五级工。 55年夏天。 也就是上个月。 通过了六级工的考核,成了轧钢厂为数不多的技工大拿,获得了轧钢厂一、二把手的接见和表彰奖励。 易家现在还挂着易中海技术能手的奖章。 四合院里面大部分住户,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就是轧钢厂职工的家属,有些人还跟易中海在同一个车间上班,工作方面还得依仗易中海。 伪君子借此机会,摇身一变成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至于原先的管事一大爷刘海中,又恢复成了原本的管事二大爷。 有点烂泥扶不上墙。 院内被易中海上演绝地反击的宏大场面,轧钢厂里面也被易中海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在易中海提成六级工的当天,刘海中勉强完成了从三级工晋级四级工的脱变,没有一点喜庆的意思,反正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在当天听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被暴揍惨叫的声音。 谁当管事一大爷,谁当管事二大爷,身为四合院的住户之一,傻柱不可能置身事外,无非提高警惕,小心应对伪君子、贾家的算计。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不跟易中海来往,易中海也只能耍点小手段。 …… 55年除了票据,也是新老两版纸币兑换的年代。 旧版一万块兑换新版一块钱。 傻柱不在意这些,从51年参加工作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年零六个月,每个月四十来万的工资,基本上月月光,有些是领着何雨水吃了,有些则变成了东西。 作为一个重新活一世的人,今后态势的具体走向,傻柱或许是唯一的一个知情人。 上一辈子,正阳门下有个叫做韩春明的家伙,就是凭着他收售的那些东西,成了远近闻名的有钱人。 傻柱没见过韩春明,不代表他没听过韩春明的名字,又有废品站收购员这个身份在进行辅助。 在收集东西上面,傻柱具有先天性的优势,他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了收集东西上面,手里没多少闲钱。 但是买两辆自行车的钱还是有的。 想想今后甭管什么东西都得有票的年月。 傻柱专门抽时间,跑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两辆自行车,一辆凤凰牌的男车,一辆飞鸽牌的女车。 二把大扛大飞鸽,是傻柱的。 凤凰牌的小弯梁,是何雨水的。 今年小丫头要升初中,前段时间傻柱放话,只要何雨水考上他们区初中,傻柱就奖励何雨水一辆自行车。 男人嘛。 一口唾沫一个钉。 从供销社出来,傻柱成了街上最靓的那个崽,他单手把着二把大扛大飞鸽,另一只手抓着何雨水的凤凰小弯梁,风驰电掣的朝着派出所走去。 自行车要上牌。 上完牌你才能骑。 从派出所出来,傻柱故技重施依着来时候的样子,两手各抓着一辆自行车的回到了四合院。 刚好是礼拜天。 街坊们都在。 在一辆自行车你就是爷的年月,傻柱一下子买了两辆自行车,妥妥的一个二加一的效果,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四合院,刹那间变得愈发的热闹,哗啦一声,都围在了傻柱的自行车面前,摸自行车的摸自行车,看自行车的看自行车。 有些人发自肺腑的为傻柱感到高兴,比如许大茂,再比如闫阜贵等人。 有些人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傻柱买了自行车,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眼热归眼热,却没有嫉妒的想法,而是盘算着如何从傻柱身上分的一杯羹。 今年的傻柱。 二十岁。 探到了结婚娶媳妇的年纪。 男的二十。 女的十八。 傻柱除了老成的相貌之外,也没有别的缺点了,琢磨着自家亲戚有没有与傻柱同龄的女子,看看能不能将傻柱变成他们的亲戚。 有些人看到傻柱一次性买了两辆自行车,吃不到葡萄,嫌弃葡萄酸,阴阳怪气的调侃着傻柱。 最典型的,就是贾家。 以贾张氏为代表的贾家人,委实见不得傻柱的好。 只要傻柱有好事,甭管是吃肉,还是添加了东西,就仿佛他们贾家人被对比了下去,各种阴阳怪气的伺候着傻柱,不说是傻柱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就是说傻柱有铺张浪费的作风。 贾张氏原本还要点脸。 但是随着秦淮茹二胎生下一个女儿。 前一刻还是好婆婆的贾张氏,转眼间便变成了恶婆婆,各种给秦淮茹甩脸色。 老虔婆不知道怎么想的,说秦淮茹二胎没有给她生出大孙子,是傻柱的责任,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骂咧咧了几次,落了个被傻柱大巴掌伺候的下场。 贾东旭联手贾张氏激战傻柱。 又因为许大茂介入。 贾家母子被四合院双傻打了鼻青脸肿。 相应的。 贾家与傻柱家与许大茂家的矛盾愈发的矛盾化。 傻柱一次性买回两辆自行车,最不高兴的人莫过于贾家母子。 看着围拢在傻柱新自行车面前的众人,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该死的傻柱,我老婆子诅咒你一辈子绝户,显摆什么,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嘛,有什么可显摆的。” 声音很低。 只有屋内的秦淮茹、贾东旭两人勉强听到。 这是贾张氏用挨了无数大嘴巴子的惨痛经验,总结出来的一个经验教训。 四合院的人,她贾张氏可以跟任何人撒泼,唯独不能跟聋老太太、易中海、傻柱、许大茂几人撒泼。 聋老太太的背后站着易中海,聋老太太本身也是一个难缠的主,不惧贾张氏,年纪又大,又有做鞋的身份加持。 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成了轧钢厂的技工大拿,贾家要靠着易中海。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点不惯着贾张氏,贾张氏骂人家的脏话,往往会被傻柱和许大茂以拳打脚踢的方式回敬到贾张氏的身上,就算贾东旭帮忙,也是被四合院双傻联手暴击的下场。 通常骂傻柱,诅咒许大茂,贾张氏都是在屋内小声嘀咕。 也就是过过嘴瘾。 仗着傻柱和许大茂都听不到,什么脏话都往外飙。 小畜生。 绝户。 不得好死等等。 秦淮茹见怪不怪了,心累,都有点麻了,贾张氏嫌弃她不能生男娃,给她脸色看,贾东旭身为她的丈夫,也不把秦淮茹放在心上,该做的事情,不做,也不履行他身为丈夫的权利。 反倒是跟贾家人不对付的许大茂,有时候趁着贾家人不注意的空档,好言好语的安慰着秦淮茹。 良药苦口利于病。 忠言逆耳利于行。 对比之下。 秦淮茹会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心里下意识的泛起了对比,对比许大茂,对比傻柱,对比贾东旭。想像着自己的丈夫要是换成许大茂,自己会过什么样子的生活,当初许大茂下乡截胡,就应该答应许大茂的截胡。 至于傻柱,秦淮茹心里想过,四合院里面公认的好日子人家,嫁给傻柱,自行车有了,缝纫机有了,收音机也有了,照相机也有,每年过年,傻柱家都会照相,没有父母是事实,但是没有父母,也有没有父母的好处,没有恶婆婆呀! 第126章 都是自行车惹得祸 贾家的勾心斗角不提。 说何家。 买了自行车的何家,实际上也充满了勾心斗角,傻柱跟雨水两人绞尽脑汁的进行着斗智斗勇。 你有政策。 我有对策。 一个算计着利用自行车,激发何雨水好好学习的潜质,争取让何家出个女大学生,广大何家的门楣。 这是傻柱的想法。 实为阳谋。 何雨水看的清清楚楚,晓得自行车就是诱饵。 即便是诱饵,她也得咬钩。 自行车呀。 明白了傻柱想法的何雨水,打起了先糊弄在坦白的诡计。 大体意思,就是先把自行车要到自己的手中,至于那个好好学习,咱们在慢慢的详谈,能好好学习,就好好学习,不能好好学习,就跟着傻柱学做菜,争取做个名誉京城的女大厨。 一辆自行车,让傻柱和雨水两位戏精兄妹,各自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傻柱先把何雨水那辆新车推在了屋内,他那辆新车上锁后停在了屋外,与傻柱原先的那辆旧自行车遥相呼应。 有点逼迫何雨水的意思,寓意不好好学习,这自行车就这么一直停在了傻柱的屋内。 何雨水看穿了傻柱的想法,她拎着自己的考卷,找到了在屋内摆出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态势的傻柱。 考卷往傻柱面前一放。 显摆之意顿生。 数学一百。 语文九十八分。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自行车?” “你说那?” “自行车就在这里放着,你今年秋天,只要考到区一中,自行车就是你的。”傻柱口风小算盘打的溜溜的,他口风一转,“要是考不到区一中,这自行车就只能给你嫂子了。” 何雨水瞪圆了眼睛,不相信的眼光,上下好一番打量。 被看的有些发毛的傻柱,嚷嚷了一声。 “看我干吗?” “我在想,那家的姑娘这么不开眼,会看上你。” 满满的嫌弃之意。 真不怪何雨水,上个月傻柱去开家长会,同学们的家长及老师,齐齐将傻柱认成了何雨水的叔叔,这都是好的。更有甚至,明明他三十五六岁,却非要管傻柱叫哥,询问傻柱今年有四十了没有。 足可见傻柱这张少年老成的脸,有多么的惊恐。 有一次傻柱在大街上,愣是被女人给看上了,女人专门托媒婆来提亲,后来才晓得那位看上傻柱的女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寡妇,养活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气的傻柱一天没吃饭,许大茂却乐呵呵的嚷嚷着要庆祝。 归根结底。 相貌惹得祸,与那位当初上门提亲贾张氏的贾贵有的一拼,都是帅气的代名词,惨绝人寰大帅哥。 “雨水,你哥我长得真这么不堪吗?” “哥,好孩子是不能说谎的,你总不能为了听好话,逼着我说瞎话吧?”何雨水一本正经的看着傻柱,“你跟我出去,我叫你爹,都有人相信。” 话罢。 扭身出了傻柱的屋。 临近离开的毅然决然的态势,大有一副我何雨水不考上区一中誓不罢休的架子。 在雨水离去后,傻柱迈步走到镜子跟前,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道了一句,相貌周正,没有何雨水说的那么不堪呀。 妥妥的一个阳光好后生,是那些人他们不懂得欣赏,自我鼓励了一番的傻柱,扭身来到院外。 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自行车想办法解决掉。 思来想去。 也唯有闫阜贵是最佳人选。 老扣念念不忘想要买辆自行车,却因为种种因素,买自行车这件事,至今还建立在口头上。 刚出来。 傻柱看到围绕在他新自行车围观人群中,就有老扣的身影。 “傻柱,你小子又给我们放了一个不声不响的暴雷,月月光,月月有钱花,还买了新自行车,一次买了两辆。” “三大爷,我买自行车这事。”傻柱指着闫阜贵故意大喘息了一下,“怨你。” 闫阜贵头大。 怎么自己成了傻柱买自行车的推手,依稀记着他好像没有跟傻柱说过买自行车之类的话呀。 “傻柱,你怎么个意思,你说的这话,三大爷怎么听不明白?” “哎呦喂。”傻柱朝着闫阜贵调侃起来,“您前几天跟我说没说过票的事情。” 票据这事。 莫说闫阜贵。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 今天有人去买白面,人家让他出示面票,最终因为没有面票,就没有买成这个白面。 很多人都晓得票的重要性。 “您说的,说从今天开始,咱们京城正式进入了票据年代,买面,要面票,买油,要有票,买布,要布票,我寻思着,白面、大米、猪肉都开始要票了,这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等等,肯定也得要票,咱一个平头老百姓,上那找这些自行车票、手表票去?” 傻柱得得得的讲述起来。 买两辆自行车。 需要一个理由。 “与其到时候坐蜡,还不如现在就想办法搞回来。我留了一个心眼,一大早就去供销社问人家情况了,还真被我给问着了,自行车、手表、收音机、缝纫机这些东西,它们属于大件,目前还没有明文规定,购买这些东西要票,咱一听这消息,心道:别绷着了,买吧,一次性买了两辆自行车。” “傻柱,你小子真够精明的,比三大爷都能算计,是不是谈对象了,那天领回来让街坊们瞅瞅。” 闫阜贵的话。 代表了四合院绝大多数街坊们的心声。 很多人都认为傻柱一次性买了两辆自行车,是谈对象了,那辆凤凰小弯梁虽然口口声声打着给何雨水买的旗号,实则就是傻柱为自己对象准备的礼物。 有人羡慕。 有人怨恨。 比如易中海,听到闫阜贵调侃傻柱有了对象,伪君子心里竟然咯噔了一下。这么些年战战兢兢的夹着尾巴做人,委实让易中海过的委屈巴巴,他将矛头对准了傻柱,认为傻柱是害得他受了这么些年委屈的罪魁祸首。 心里的想法,依旧是出于养老的算计。 伪君子要让傻柱像乖孙子一样的替他养老送终,还要让傻柱尝一尝绝户求人养老送终的苦楚。 说白了。 伪君子要发泄他被傻柱算计的那种抑郁,为了算计傻柱,报复傻柱,贾家都被伪君子当做了挑头的枪。 在易中海心中,贾张氏、傻柱、贾东旭,都是他的敌人,傻柱害的易中海身败名裂,贾张氏及贾东旭则让易中海臭名远扬,贾家真要是因为自行车的事情跟傻柱顶牛起来,不亚于狗咬狗。 第127章 讲道理的贾张氏,你见过嘛 成也自行车。 败也自行车。 傻柱连买两辆自行车的行为,深深的刺激到了贾家母子,让贾家母子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傻柱那辆被盗的自行车。 贾家的缝纫机就是这么没的。 杀千刀的傻柱,我们家东旭不就是丢了你的自行车嘛,至于将我们家崭新未开封的缝纫机给搬走抵债。 因傻柱买了自行车,被刺激到了的贾东旭,居然开口朝着贾张氏要钱,说他也要买自行车,都是院里的人,不能让傻柱给比下去。 气的贾张氏脸都不要了。 要啥自行车? 要也是朝着傻柱要。 老虔婆穿着鞋,从屋内推门走出来,气势汹汹的要去找傻柱的麻烦。 看着贾张氏来者不善的态势,傻柱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即活动了几下手腕。 好长时间没跟贾家起冲突,他的手还真有点痒痒,特怀念当初一言不合就扇贾张氏大巴掌的岁月。 傻柱做好了被贾张氏用脸颊攻击的想法。 敢开口。 老子就大巴掌的扇你丫的。 “傻柱。”好似泄气的气球,在走到傻柱跟前的刹那间,气势汹汹一副要给傻柱好看的贾张氏,转眼间变换了自己的风格,口气变得软和起来,怒气冲冲的气势也变成了蔫吧,“街坊们都在,我老婆子有话跟你说。” 四合院内,遇到事情习惯性撒泼骂街的贾张氏,难得的要跟傻柱讲道理。 一想到是傻柱,敢出手暴揍贾张氏的傻柱。 众人都释然了。 合着贾张氏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便想着自己家跟贾张氏起了冲突,是不是也可以如傻柱那样大巴掌的狂扇贾张氏,想想作罢了这个心思,贾张氏背后可站着易中海。 虽然易中海跟贾张氏不怎么对付,贾东旭毕竟是易中海的徒弟,现在是轧钢厂的二级技工,妻子秦淮茹也跟易中海关系不错,他们没有跟贾张氏叫板的勇气,也没有不看易中海脸色吃饭的本事。 傻柱可以不屌易中海,他们却不行。 “我们的缝纫机还在你们家放着,我老婆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缝纫机我们不要了,你把这辆自行车赔给我们贾家,咱们两家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省的我们家东旭上班,还的天天走路。” 真敢开口。 一百多万小两百万的东西。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这脸是屁股吗? 要的还是傻柱新买的新自行车。 傻柱笑了。 这是将他当做了贾家的牛马,要吸血嘛。 贾东旭还没死,秦淮茹也没有变成寡妇,这个时候要傻柱的新自行车,时间是不是有点早。 “笑什么?我们家东旭丢了你的新自行车,你把我们家的新缝纫机搬到了你家,说是低自行车的债,咱们两家就扯平了。”贾张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目标傻柱的新自行车,“你现在找回了自行车,等于我们家的自行车现在在你手里头,你说你是不是要把自行车给到我们贾家。” 数年前的自行车梗。 还能这么用。 傻柱麻了,他第一次用正色的目光,看着一脸得得得表情的贾张氏。 原以为贾张氏会给他撒泼,使蛮不讲理的手段,结果人家使得是胡搅蛮缠,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 傻柱不急。 东西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急的是闫阜贵。 就在贾张氏出来索要新自行车前,闫阜贵已经与傻柱谈妥了条件,老抠以六十万的价格将傻柱的旧自行车收入囊中。 傻柱那辆二手自行车,别看骑了好几年,在傻柱的精心照料下,这辆旧自行车看上去能有七成新,六十万卖给老抠,也算老抠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这新自行车要是被贾家要走,傻柱还能把他的旧自行车以六十万的价格卖给老抠吗? 明显不能。 老抠想要实现拥有自行车的梦想,将会进一步破灭。 这就是夺人所爱。 为君子不能也。 “贾婆子,你瞎说什么,怎么就傻柱的自行车是你们贾家的自行车了。”闫阜贵朝着贾张氏道:“这是人家傻柱的自行车,你说是你们家的自行车,有什么凭证没有?” “怎么就不是我们家的自行车?”贾张氏口风一转,“傻柱说他买的自行车,就是他买的自行车呀,肯定是人家公安同志找到了他的自行车,他不想把自行车还给我们贾家,便想了这么一个诡计出来。” 贾张氏的目光,望向了傻柱,脸上也泛起了一种你傻柱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贾张氏的得色。 傻柱眼角的余光,不自然的望向了易家。 得益于许大茂的辛苦付出。 傻柱知道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贾家内幕,比如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关系等等,也知道了易中海对贾家、对自己抱着一种什么样子的想法。 易中海恨不得贾家天天与傻柱顶牛干架。 狗咬狗大戏中被当做狗。 可不是傻柱想要看到的结局。 得把伪君子拖下水。 “一大爷,怎么个意思,贾家上门抢夺我自行车了,您身为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就这么在屋里坐着看戏吗?” 隔着玻璃看着院内发生一切的易中海,见贾张氏在走到傻柱跟前的时候,突然变怂了,开始跟傻柱讲道理,心里瞬间凉了几分。 你丫的倒是跟傻柱撒泼呀。 讲道理。 讲个屁的道理。 你贾张氏的优点就是不要脸。 不得已。 伪君子只能将这场大戏寄托在傻柱的身上,只要傻柱大巴掌伺候贾张氏,他易中海便有的操作。 乌龟看上了大王八。 都一个龟样。 贾张氏不按套路出牌。 傻柱也不按套路出牌。 这多街坊都在,易中海又当了管事一大爷,在傻柱挑明意思后,他委实没招,只能从屋内走出来,看看一脸巴巴的贾张氏,看看一脸无所谓的傻柱,又看看在场的那些人,索性借机开了大院大会。 十多分钟不到。 二十几户街坊,便全都云集到了中院,不知道是为了彰显对易中海的重视,亦或者伪君子有别的安排,向来不怎么参加大院大会的聋老太太,也难得的现身会场,与三位管事大爷一样,坐在凳子上。 第128章 吓坏聋老太和易中海 出现在大院大会现场的聋老太太,目光直直的落在了人群中与众人嘻嘻哈哈的傻柱身上,带着一丝不明寓意的矛盾。 傻柱大体猜到了聋老太太的心思。 无非四个字而已。 贼心不死! 这数年时间内,傻柱尽可能的疏远着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等人的关系,缺德算计两人的时候除外。 应了那句俗语,功夫不负有心人。 连续数年的不搭理,终于熄灭了聋老太太对傻柱的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让聋老太太将她的心神全部放在了易中海的身上,大院祖宗与伪君子两家人给外人的那种错觉,就仿佛真是亲娘与亲生儿子的关系。 不少人对易中海两口子竖起了大拇指,直言两口子在照顾聋老太太这件事上面,让无数人刮目相看。 只有晓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是什么人的傻柱,不这么认为。 面上和和美美。 实则一肚子的女娼男盗,两家人各有各的算计,外人看不清楚,错把对方的禽兽行为当做了真。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也在逮着机会的演。 刚刚坐定。 伪君子便演绎起来。 “本来想着是礼拜天,街坊们上了一个礼拜的班,都累了,就想着让街坊们好好休息休息,但是柱子喊了,说贾张氏要抢他的自行车。” 贾张氏心一颤。 抢自行车。 这罪名。 大。 闹不好贾张氏真的进去,就因为给许大茂放了点巴豆,害的贾张氏蹲了十个月,这要是实锤了抢傻柱自行车的大帽子,贾张氏最少也得十年起步。 “他一大爷,你闹错了。”贾张氏反咬一口,“不是我老婆子抢傻柱的自行车,是傻柱霸占了我们贾家的自行车,我老婆子找他要我们贾家的自行车,我老婆子有错吗?” “我怎么不记得你们贾家买了自行车?刚才我在屋里看报纸,就听到你贾张氏吵吵,说东旭丢了柱子的自行车,现在柱子买了自行车,自行车不是买的,是找到了东旭丢失的那辆自行车,你贾张氏要把自行车给要回去,你以为街坊们都是瞎子?什么你们贾家的自行车?是人家柱子的自行车。” 易中海出人意料的没有偏袒贾家,反而出言训斥了贾家一顿。 “人家花钱买的自行车,你脸大,你来要,你还要人家的新自行车,咱们四合院的脸,都被你都丢光了。” 傻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易中海为什么训斥贾张氏。 他发现了一个让自己不得不提高警惕的事实,小两年的夹着尾巴做人,伪君子办事的能力,说话的手段,较之前提高了不少,还是轧钢厂的六级技工,很容易在四合院形成对傻柱的压制。 院内之人都晓得贾张氏是易中海徒弟贾东旭的妈,易中海又重新当了管事一大爷,不少人认为易中海会偏袒贾家。 打虎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 四合院大会上。 也得徒弟师傅与徒弟亲妈共同进退。 易中海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是要在众人面前彰显他的大公无私吗? 有可能。 傻柱收起了刚才的哈哈嘻嘻之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语不发的看着大义凛然的伪君子。 “自行车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谁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找派出所。” 贾张氏蔫巴了。 找派出所。 屁。 她也就在四合院撒泼撒泼。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宣布几件事情,第一件事,兑换钱币的事情,截止到月底,前面的老钱就不能用了,统一用新钱,家里藏钱的,月底之前去银行把钱兑换了,这是第一个事情。” 易中海顿了十多秒钟。 缓缓的说出了第二件事。 跟傻柱预想的一模一样。 还真是聋老太太做鞋的事情。 经过两年多时间的准备,又有易中海轧钢厂六级技工的身份加持,伪君子觉得是时候把聋老太太做鞋的身份,进一步坐实。 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其中二十二三户是轧钢厂的职工,这里面又有十七八户跟易中海在同一个车间工作。 成了六级工,车间主任也得巴结着。 这是易中海的底气。 易中海需要聋老太太的身份帮他统治大院,将大院变成易中海的一言堂,完成易中海的养老规划。 反过来。 聋老太太也需要易中海的身份,利用易中海的身份进一步维护聋老太太大院祖宗的虚幻名声。 两人都在相互利用对方。 “第二件事,是老太太的事情,这老太太藏的够深的,也是我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咱们大院的老祖宗老太太,当年为队上做过鞋。” 现场变得静寂无声。 聋老太太做鞋这事,这些年一直都有耳闻,只不过聋老太太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现在借易中海之口,把做鞋这事说出来,也显得顺理成章,街坊们也都觉得见怪不怪了。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跟闫解递站在一块的何雨水身上,就聋老太太做鞋这事,何雨水估摸着要出一把子力气。 想想。 要是何雨水的作文里面,出现了一篇描述做鞋老太太英勇无畏的作文,而这篇作文却又被某些人看在眼中,认为他们找到了一个无名英雄,在组织小朋友们前来学习及聆听聋老太太做鞋的英勇事迹,那时候的聋老太太,想必会是一副骑虎难下的态势,街道、有关部门等等,也得跟着吃瓜落。事情一旦闹大,聋老太太这颗狗头,估摸着真不够砍的。 想到此。 傻柱觉得他怎么也得附和易中海一下,伪君子都把舞台搭好了,怎么也得上去打几个滚呀。 “一大爷,您说什么?您说老太太为队上做过鞋?合着老太太是一位无名英雄,合着咱们大院有一位英雄老祖宗。” 易中海愣神了片刻。 聋老太太也诧异了几分。 傻柱与他们的关系,十分的恶劣,通常傻柱这样与他们谈话及示好,往往伴随着危险,寓意着祸事,事后一定有陷阱等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久病成良医。 被傻柱坑的次数多了。 心里的第一想法,傻柱莫非又在使坏? 疑虑被许大茂打消。 四合院双傻再次合璧。 许大茂紧跟着附和傻柱。 “我觉得傻柱说的在理,老太太既然做过鞋,那就是咱们大院的英雄,我提议,咱们街坊们都给老太太磕个头。” “来来来,都排好队,给老太太磕头。” “柱子,大茂。磕头就不用了,老太太跟我说过,这件事仅局限在咱们院内,可不能跟外人说。” 易中海见傻柱和许大茂鼓动着众人,要给聋老太太磕头,吓得头大如斗,赶紧出言制止。 这头要是磕在地上。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不能有好。 隔壁大院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帮人磕头,磕的弄到了街道,再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至于后面的叮嘱之语,是打预防针,避免有人把做鞋这件事给传到外面。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真要是传到街道或者有关部门的耳朵中,编造做鞋谎言的聋老太太和推动做鞋谎言的易中海两口子都不能有好。 怕什么。 却偏偏来什么。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听易中海这么叮嘱,就晓得聋老太太做鞋这件事十有八久是虚假的瞎话。 依着他们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了解。 真要是有这么大的荣誉,恨不得天天挂在嘴上。可别用什么不想麻烦集体的名头来说事。一个天天将大院祖宗四个字挂在嘴边,念念不忘要吃点好的。一个天天做着缺德事情,还他M跟自己的徒弟媳妇有染。 委实不是好东西。 这么两个混蛋玩意,却说做鞋。 狗都不会相信。 但是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全都信了,也有可能是在装糊涂,毕竟要看易中海的脸色吃饭。 傻柱和许大茂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一个是红星废品站的收购员,跟易中海离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一个是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与易中海这个轧钢厂的六级技工,没有什么实际性的纠葛。 “一大爷,您这话,我第一个不认同,老太太做鞋,是英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不能让英雄就此沉默,我们要让英雄被无数人敬仰。” 傻柱挥舞起了道德绑架的大棒。 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 谁规定就易中海能用道德绑架的套路来算计他们。 傻柱也可以。 这叫反算计。 “这么些年,咱们大院一直没有被评上先进文明四合院,我觉得就是因为老太太做鞋这件事王主任不知道,王主任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文明先进的四合院牌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嘛。依着我的意思,咱们街坊们写一封信,证明老太太是咱们大院里面唯一一个冒着生命危险做鞋的老太太,是英雄,是被无数人敬仰和学习的存在。” 傻柱开始铺垫。 为将来套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做铺垫。 养妹千日。 用妹一时。 将何雨水当小胖猪的养活了好几年,也该何雨水报答报答她这个当哥哥的恩情了。 “雨水,你今年秋天升初中,哥对你就一个要求,向老太太学习,学习老太太英勇的为队上做鞋的事情,我希望你上学进到学校里面,能够将老太太冒着敌人炮火做鞋的事情好好的说给每一个同学,听明白了没有。” 何雨水点了点,还拍着自己小胸脯,向傻柱保证起来。 说故事。 等于不用上课了。 作为一个不爱学习的人。 何雨水喜欢这样的差事。 小丫头用一种自豪无比的语气,向着傻柱道:“哥,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我一定会让我们学校所有人都知道老太太做鞋的光荣事迹。” 一唱一和。 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麻了。 真金不怕火炼。 关键他们不是真金。 是赝品。 做鞋这话,也就在四合院里面传传。 外面。 真不敢乱说。 换做之前,无所谓,关键刚才易中海亲口承认了聋老太太做鞋这事,聋老太太也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否认。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傻柱居然信了他们的鬼话,当初为了万无一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做过诸多的方案,傻柱不相信,他们要怎么怎么应对,许大茂不相信,他们又要怎么怎么收场,傻柱和许大茂联手闹腾,他们又有怎么怎么应对。什么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傻柱会相信他们编制的假话,还把假话当做了真话,要可劲的宣传。 真要是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不死也得脱层皮。 急的。 都要火上房了。 最终没有了办法。 易中海只能选择交代老底。 说实话。 “柱子,你先别这么激动,我跟你说实话吧,老太太做鞋这事,事实上根本没发生,是我编制的瞎话。”易中海口风一转,硬给自己寻台阶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街坊们开个玩笑,我郑重的朝着街坊们说一声,老太太做鞋这件事,是瞎话,老太太没有做过鞋,街坊们都别瞎想,柱子,你也别瞎猜。” 想脱身。 没门。 真以为这么一解释。 聋老太太做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屁。 泼出来的水,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一大爷,您的境界,真的太高了,您是这个,聋老太太也是这个。”傻柱竖起了他的大拇指,朝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晃了晃,“老太太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是纯粹的要奉献,您身为管事一大爷,事关咱们四合院的荣誉,您怎么在这节骨眼上犯了糊涂,您说老太太没做鞋,您说了聋老太太做鞋的瞎话,谁信啊?” 易中海傻了。 聋老太太楞了。 没想到傻柱给他们来了一出死活不信。 后面还有附和着的许大茂。 “一大爷,傻柱不说,我也得说您,老太太做鞋这事,我们都相信是真的,都这时候了,您也别帮着老太太隐藏了,咱们四合院需要一位做鞋的老太太。” “他一大爷,老太太做鞋就做鞋了,你怎么还说没做鞋,依着我老婆子,咱就承认了这件事,我老婆子可亲眼看着老太太做过鞋。” “瞧瞧,贾大妈都急了。” 第129章 反套路易中海 易中海杀了贾张氏的心都有了。 典型的专坑自己人。 原本还有的一线生机,随着贾张氏的信誓旦旦,这最后的一线生机愣是变成了死路,聋老太太做鞋这事,一下子看不到了一丁点的希望,闹不好还的适得其反。 哎。 易中海看着对聋老太太一脸崇拜表情的傻柱和许大茂,心里本能性的咯噔了一下,换成四合院里面的其他人,就算不对聋老太太泛起敬仰之情,易中海也没有现在这种忐忑矛盾的心情。 关键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点不尿易中海。 易中海即便是轧钢厂的六级工,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他也拿眼前两位神人没一点办法,唯一有效的道德绑架还被人家反抽了回来,伪君子脑瓜子嗡嗡的。 傻柱缺德。 许大茂更缺德。 一个傻柱。 一个傻茂。 四合院双傻,实则是四合院两大搅屎棍,任何事情,计划的好好的,实施的好好的,遇到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就不能有好。 两人看似对聋老太太崇拜的面目下,实则包藏祸心,指不定藏着什么缺德主意那。 高捧。 对。 就是高捧。 将聋老太太高高的捧起来,尽可能的扬做鞋的名,闹到妇孺皆知的地步,街道来人,有关部门来人。 一查。 鞋的确做了,只不过没送到队上手上。 这就是弄虚作假。 要人命的大事情。 那个时候,聋老太太该何去何从,易中海两口子又该如何收场,妥妥的三人要去蹲号子的节奏。 这不是易中海两口子想要的那种下场。 伪君子开动着自己的脑筋,想着要如何圆场,聋老太太做鞋这事,身为策划人和执行人的易中海,明明已经向着傻柱道了歉。 问题是傻柱不认可易中海的道歉,还反过来倒给易中海扣帽子,说易中海说谎,非要坐实聋老太太做鞋的事情。 尼玛。 我承认是假的。 人家却偏不信。 要了亲命了。 易中海急的火上房,看着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所有的说词,一下子失去了用武之地,大脑也随之变得空白起来,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 不明事态的贾张氏,还在火上浇油。 “他一大爷,咱有理咱怕啥?老太太就是做鞋了,这话可是你刚才说的,老太太也没有承认,怕什么?依着我老婆子的意思,老太太既然做了鞋,就像傻柱说的那样,我们要好好的宣传老太太做鞋的光荣事情,让街道上的人,都晓得咱们院里出了一个做鞋的英雄。” “街坊们都知道我许大茂一直看不上贾大妈,觉得贾大妈甭管遇到什么事情,向来都胡搅蛮缠,老太太做鞋这事,我挺贾大妈,老太太都做鞋了,还拘谨着干嘛,这件事就交给我许大茂,我到时候下乡放电影,我好好的跟街坊们宣传。”四合院双傻要共同进退,许大茂说完还一推傻柱一把,“傻柱,你的意思那?” 傻柱把心里想好的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挖坑的计划说了出来。 又是经典的道德绑架的套路。 集四合院众人的力量,一起对付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我的意思,老太太做鞋,为队上做鞋,这件事可不仅仅只是老太太一个人的荣誉,我觉得这是咱街坊们所有人的荣誉,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可得沾沾老太太做鞋的光,实在不行,咱们大家伙凑钱,好好的在院内吃一顿,庆祝老太太为队上做鞋这一光荣事迹,街坊们,好不好啊。” 几句话。 说在了众人的心坎中。 既能吃到傻柱做的饭,还能以最小的代价改善自家的生活,让五脏六腑过过吃肉的瘾,何乐而不为之。 街坊们个个争先恐后的附和起了傻柱,言之凿凿的要吃席,吃聋老太太做鞋的席。 “傻柱说得对,老太太做鞋是光荣的,让街坊们沾沾老太太的喜气也是好的。” “这要是咱们大院多个做鞋的老太太,传出去咱们脸上也有光,年轻人相亲的时候,也能加分。” 更有人脑洞大开的泛起了别的想法,比如用吊篮抬着聋老太太满大街的接受街坊们的膜拜。 此言一出。 聋老太太人都麻了。 她怕了。 易中海也不好受,街坊们附和的声音,犹如一柄锋利的利刃,径直砍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本就是不能当真的假事情。 现在却被街坊们给当真了来办。 易中海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只不过话到嘴边,又给吞咽了下去,面对群情激昂的街坊们,他好像变成了呆头鹅,甭管说啥,人家都不信,还自行脑补理由,说易中海又要让英雄无名。 眼瞅着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朝着不可预估的一面倾斜着,聋老太太总算急中生智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也懒得装聋了。 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抽了易中海两下,嘴里趁势罗列了一些可以让易中海借坡下驴的话出来。 “中海,你说说你,你都当一大爷了,还是轧钢厂的六级技工,非要在大院大会上开这种玩笑,说我老太太给队上做鞋,做鞋这事我老太太怎么不知道?你看看,你的瞎话街坊们都信了,传出去,我老太太还有脸活嘛。” 聋老太太的话。 让大脑一片空白的易中海,总算有了一点点思维的能力。 晓得现在不能当鸵鸟。 脸上挤出笑意,灿灿的说了一声。 “老太太,您教训的是,是我没考虑周全,就想着跟街坊们开个小小的玩笑,结果被街坊们给误会了,尤其被柱子和许大茂给误会了,这事情是我不对,不该拿老太太您做鞋的传闻跟街坊们开玩笑。” 作为一个白金段位的玩家。 易中海也算拿得起放得下。 扭身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致了一声歉。 “街坊们,我易中海向你们道歉,开玩笑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光顾着让街坊们高兴了,就没想过事情的后果,是我易中海错了,对不起。” 后面三个字,伪君子故意加重了语气,显示着他所谓的真心道歉。 傻柱瞅了瞅许大茂。 许大茂看了看傻柱。 两人都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都他M进行到这程度了。 还是被易中海给轻易脱了身。 属小强的。 打不死。 “至于吃饭的事情,街坊们提议了,我易中海就算在穷,家里在没有东西,说啥也不能扫了街坊们的面子,下个礼拜天,我出钱,咱们请柱子主勺,在四合院内好好的吃一顿,条件有限,我让柱子做炖猪肉,街坊们每家每户一碗,多了我易中海也请不起。”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易中海的手段委实高。 一招普普通通的请吃,立马扭转了不利的局面。 吃席之下。 又有易中海道歉的戏码作证。 聋老太太做鞋这件事,恐怕还真的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沉浸在吃席喜悦中的街坊们,选择相信易中海真是在跟他们开聋老太太做鞋的玩笑。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刘海中的身上,官迷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狗日的刘海中,当了三年多的管事一大爷,轧钢厂里面没人说好,四合院里面依旧没人说好,难怪自始至终一直被易中海给踩着,就这个智商,官迷刘海中恐怕一辈子都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不是对手归不是对手。 却不代表刘海中没价值。 从头到尾,刘海中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 心中有气。 傻柱琢磨着要不要适当的时候与刘海中通通气,就算不能扳倒易中海,恶心恶心易中海也是好的。 这件事还的从长计议。 今天是易中海重新当上管事一大爷的第一个大院大会。 新官上任三把火。 伪君子为了彰显他与刘海中的不同,肯定会有所表示,请街坊们吃席算一件,那么接下来会是什么事情。 傻柱还真的充满了期待。 “玩笑归玩笑,咱们玩笑过后是正事,咱们大院连续好几年都没有拼上先进文明四合院,内里的原因,咱们不说,咱们就说说如何才能拼上先进文明四合院。” 傻柱一直关注着刘海中。 在易中海这几句话说出来之后。 刘海中原本就不怎么高兴的脸,拉的更长了,眼神也更加的恼火。 易中海摆明再说刘海中无能,没能让四合院拼上文明四合院。 事实上。 刘海中除了打儿子之外,也没有别的手段了,他还真是无能的代名词,就连贾张氏都摆不平。 之所以在四合院内没有声望,跟摆不平贾张氏有着莫大的关系,贾张氏向来没有将刘海中放在眼中,该骂街骂街,该撒泼撒泼。 聋老太太时不时的以大院祖宗的架子拿捏一下刘海中。 现在又多了一个易中海。 换成别人,比如傻柱,在比如许大茂,易中海这么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他们肯定要跟易中海翻脸。 刘海中也晓得易中海在给他上眼药,心里有气却又不敢发泄,而是选择了当鸵鸟。 狗日的。 你倒是将你打儿子的那种狠劲拿出来呀。 忍气吞声了。 估摸着今天晚上,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又要享受刘海中的棍棒大餐。 “为了彰显咱们大院的友爱和谐,路不拾遗,我认为咱们大院的街坊们,进出门的时候,都不要锁门了。” 易中海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也是艹蛋的厉害。 为了体现所谓的邻居和睦,居然不让人锁门。 傻柱想起了上一辈子的那些事情,好像四合院内家家户户也都不锁门,谁要是锁门,就仿佛要跟四合院所有住户集体决裂似的,就因为没有锁门,贾家盗圣棒梗,天天钻傻柱屋里祸祸傻柱的吃食,花生米、瓜子、水果糖等等,就没有一样不被棒梗祸祸的。 这一辈子。 因为贾东旭没死,傻柱又不怎么搭理易中海,跟贾家还有仇,刘海中当了几年的管事一大爷。 锁门这件事并没有硬性要求。 有的人家不锁门。 有的人家锁门。 这不让锁门,丢了东西算谁的? 家徒四壁,锁门不锁门全都一个球样。 家里有东西,凭什么不让人家锁门? 傻柱不管别人,他只顾自己,家里可有好多这么些年倒腾回来的东西,瓶瓶罐罐加铜铁器,书书画画加木制品,有缝纫机,有收音机,有照相机,今天又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不锁门,这些东西丢了怎么办?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带着一点点审视的味道。 不锁门这提议,是易中海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一把火,亦或者他就是冲着傻柱来得。 “刘家四合院,街坊们都知道吧,东区远近闻名的文明四合院,我手下就有几个在刘家四合院住的工友,听他们说,他们四合院就从不锁门,我猜测,人家文明四合院都不锁门,咱们这些不是文明先进的四合院,就更不用锁门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街坊们都不要锁门了,这是陋习。” “一大爷。” 傻柱开了口。 他的提反对意见呀。 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关注着易中海,尤其关注着易中海的眼睛。 伪君子老好人的相貌。 哄骗了不少不知内情的人。 要想看破伪君子的伪装,只有看伪君子的双眼。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听您的意思,咱们四合院这么些年没有评上先进文明四合院,是因为咱们院内的街坊们锁门,只要不锁门,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就是咱四合院的,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不等易中海回答。 傻柱口风一转。 “锁门这件事,可大可小,咱们往小了说,为什么锁门?” “防贼。”别人不附和傻柱,许大茂得力挺,他大声喊了一句出来,“不防贼谁锁门。” “许大茂说对了,锁门还真就是防贼。可不是指咱们院内的街坊们,是院外的小偷,大前天隔壁大院被偷了,这件事街坊们是不是还不知道?” 傻柱的逻辑很清楚,他先用隔壁大院被偷这件事做铺垫,在引得街坊们感同身受的时候,扳着手指头将自家的家底清点了出来,借此表明自己必须要锁门的意思。 “我家里有缝纫机,有收音机,有给雨水新买的自行车,我应一大爷的提议,不锁屋门,我屋内的这些东西真要是丢了,算谁的?” 易中海脸上在没有了笑意。 不锁门可是易中海深思熟虑之后,琢磨出来的能够为四合院加分的手段,他要以先文明四合院的牌子,宣布自己的回归。 不凑巧。 被傻柱给坏了他的计划。 “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只要一大爷您当着街坊们的面,给我写给字据,只要我屋内的那些东西,因为我听了您不锁门的建议,丢了,您原价赔偿,屋门我就不锁了。” 皮球踢给了易中海。 街坊们的目光,也落在了伪君子的身上。 他敢写这个字据吗? 答案非常的明显。 不会。 金钱是一方面。 票据是另一方面。 真要是有小偷偷走了傻柱家里的那些东西,易中海还真的没法赔偿,票据时代,有些东西要票据才能买。 “一大爷,我们家您也得写给字据。”许大茂见易中海面露难色,故意给易中海上眼药,“这锁门都被偷,不锁门不是更被偷吗?” “老易,我也觉得不锁门这事有点不靠谱,许大茂说的对,锁门都被偷,这不锁门还不得被搬空呀,我们家又在前院,我媳妇白天还要去街道找零活干。” “三大爷,不锁门被偷了东西,仅仅是一方面,我前面说了,锁门这件事,可大可小,咱们四合院不锁门这件事,往大了说,那就是影响了人家锁厂的销售,都不锁门,锁厂生产出来的锁头卖给谁?产品卖不出去,大量积压在工厂,原材料,工人的薪水等等,都会受到影响,工人拿不回钱来,就不能养活孩子,没有了孩子,还怎么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 傻柱的帽子。 越扣越重。 都把易中海提倡的四合院不锁门与祖国的未来花朵给联系在了一块。 闹的易中海哑口无言,委实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傻柱的这一番言论了。 又是聋老太太帮着易中海解了围。 “中海,不是我老太太说你,你说说你当了管事一大爷,你怎么还高兴的找不到了北?前面拿我老太太做鞋的传闻跟街坊们开玩笑,闹的街坊们都信以为真,现在又提倡不锁门,你就是欠考虑,你当了管事一大爷,是为街坊们谋福利的,是服务街坊们的,可不能想到一出就是一出,锁门这件事,我支持傻柱子。” “我支持一大爷。”贾张氏出人意料的站在了易中海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贾张氏的声音很高,“街坊们就不应该锁门,锁门防谁呀?” 防谁? 还不是防你们贾家。 别的不说。 就说傻柱家。 锁门的情况下,贾张氏天天去傻柱屋门前转悠一下。这要是不锁门,估摸着傻柱家里的那些东西,都不用小偷出手,有贾张氏就够了。 第130章 秦淮茹被许大茂祸了? 类似看小偷般的玩味目光,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换成别人。 这么看我,肯定恼火的厉害。 贾张氏不是一般人,亦或者贾张氏的脸皮已经突破了人类预知的底线,面对着无数质疑的眼神,贾张氏的脸上居然一反常态的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得色,反过来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反看着众人。 都以为贾张氏是在胡搅蛮缠,实则是人们错想了贾张氏。 贾张氏有偷得想法,却不敢辅助实践,她可是进去过的人,知道里面那种暗无天日的滋味,不想在尝试。 之所以附和易中海不锁门的提议,无非是出于讨好的心思,易中海当一大爷了,怎么也得对贾家有所表示,贾东旭可是他徒弟,易中海的养老还落在贾东旭身上,其次有点自我小算盘的意思。 四合院的人都晓得傻柱小日子过得不错,月月挣钱月月花,家里存着白面和大米及腊肉,还有缝纫机、收音机等东西。 不以偷的名义,打着借用的旗号。 贾张氏心里怀着这样的算盘,认为在傻柱回到四合院之前把这些东西物归原主,傻柱便不能将她怎么着。 源于这样的小心思,贾张氏积极的响应着易中海不让街坊们锁门的号召,她眼馋傻柱家的收音机好长时间了,说啥也得弄出来听听。 “傻柱,许大茂,你们别瞎说,一大爷凭什么给你们写字据呀,锁门,就是提防咱院里的街坊们,都是多年的邻居,你傻柱锁门,你许大茂锁门,你们就是在指桑骂槐,说咱们院内的街坊们当中,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言语是恬不知耻的言语。 表情是无耻到家的表情。 还提防街坊们。 人家就提防贾张氏你。 “要我老婆子说,咱们四合院这么些年,一直没有评上先进文明四合院,都是让傻柱和许大茂的锁门给闹的。” 猪八戒倒打一耙,贾张氏将自己的原因,反扣在了傻柱和许大茂的头上。 这样的贾张氏你见过吗? 很多人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诡异之色。 今天的贾张氏,给了他们太多的不可思议。 “依着我老婆子的意思,他一大爷也是为咱们街坊们着想,这要是咱们四合院评上了先进文明四合院,街坊们出去脸也有光,门就不锁了。” 傻柱心中思索了一下,他很怀疑贾张氏这番话是有人专门教过,贾张氏的水准,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撑死了胡搅蛮缠。 谁是贾张氏这番话的背后推手? 是易中海吗? 傻柱的目光在落在易中海身上的时候,打消了这个推测,易中海的脸上也有震惊的迷茫之色。 看样子。 是别人。 甭管是谁,不锁门就是不行,家里那么多东西,又对贾张氏知根知底,真要是实施了家家户户不锁门的策略,傻柱的家还是家嘛,想必贾张氏一天会跑好几趟,不锁门的口子,不能开。 “凭什么不锁?怎么就不能锁了?”傻柱言之凿凿的反问着贾张氏,“你说个理由出来呀。” “我刚才说了,锁门就得不上先进文明的四合院,为了街坊们的荣誉,咱们就不应该锁门。” 傻柱觉得贾张氏的话有点熟悉。 细细品味了一下。 这不就是易中海经典的道德绑架嘛。 我尼玛。 贾张氏也学会了套路众人,打着为四合院街坊们着想的名头,做着为贾家盘算的勾当。 四合院内,藏龙卧虎,个个都是人才,谁都不能小看。 “贾张氏,你以为四合院内的街坊们都像你一样,一天天屁事不干,不是嚼东家的舌头,就是传西家的流言,你们贾家不锁门,无所谓,你贾张氏天天窝在家里,我们家就我和雨水两人,我上班,雨水上学,不锁门,家里的东西丢了怎么办?” 很多人都不赞成不锁门。 根结是家穷。 越穷的家庭,家里的东西越少,这些东西也越发的彰显着它的珍贵,丢了,没有多余的闲钱在置办。 他们不像傻柱,不像许大茂,丢了碗,丢了筷子,丢了菜刀,大不了去供销社在买件新的,他们置办不起这些东西,锁头便成了他们保护自己家当最后的手段。 易中海提议不锁门,得罪不起易中海,心里不愿意,嘴上却不敢出言反对,换成贾张氏,街坊们还是会发几句牢骚。 “我觉得傻柱说得对,门应该锁。” “家家户户不锁门,锁厂生产出来的锁头卖给谁。” “不能不锁门。” 见众人的言语声音越来越大,贾张氏急了,她还指望着借此机会卖好易中海,吃易中海的红利。 “傻柱,你锁门,你就是提防街坊们,我老婆子问你,你锁门提防谁?” 提防谁? 这问题还用回答吗? 自然是提防你这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贾张氏了。 讥讽的笑意在傻柱脸上浮现,愣神的看了看急切的不想让自己锁门的贾张氏,心里依稀猜到了一些贾张氏的想法。 “提防谁?当然是提防你了。” 贾张氏如遭雷击般的顿在了当场。 四合院的人也都傻了眼。 打人不打脸。 揭人不揭短。 就算贾张氏和傻柱不对付,傻柱也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提防你贾张氏六个字,有了这六个字,贾家和傻柱可就彻底的撕破脸了。 “你说什么?”贾张氏的表情十分的狰狞,看上去带着几分恐怖之色,“你在给我老婆子说一遍。” “我锁门,就是提防你贾张氏。”傻柱杀人诛心,一点没有将贾张氏的威胁放在心上,“你还有脸提文明四合院几个字,咱四合院没有拼上文明先进,这是不锁门的原因?你出去打听打听,还不是因为你贾张氏,要我说,你贾张氏是一块臭肉坏了咱们四合院的一锅汤。” “傻柱,你个混不吝,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是你长辈。” 贾张氏自知理亏,没办法撒泼,只能端起长辈的架势,指责傻柱不懂得尊敬老人,这也是上一辈子易忠海的一贯套路。 “贾大妈,现在可不是旧社会,长辈要是说的不对,做晚辈的就得提,不能惯着,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去找人来评理。”傻柱指着看戏的街坊们,怼呛着贾张氏,“看看街坊们是怎么说的,人家也是婆婆,你也是婆婆,你怎么当婆婆的,人家怎么当婆婆的,人家去街道找活,补贴家用,你天天窝在家里,就你手里的鞋梆子,我瞅着做了快一个月了,你半年做一双布鞋,还有脸得得得。” 街坊们的目光。 落在了贾张氏手中的鞋上面。 没说错。 贾张氏这鞋看着就跟道具似的,不晓得做了多少天了。 贾东旭没娶秦淮茹之前,贾张氏不像现在这么胡搅蛮缠,大体上还是要脸的人,跟院内的街坊们还算过得去。 自打短命贾娶了秦淮茹,发生了棒梗一度是易中海儿子这一乌龙事件,贾张氏突然变得蛮不讲理,满四合院的撒泼。 也不去街道找活了,天天盯孙子似的盯着秦淮茹,有时候秦淮茹去易中海家借点东西或者帮忙,贾张氏大脸盘子贴在玻璃上的盯梢着易中海家,易中海家还不能关门,一关门,贾张氏就惊天动地的闹各种动静。 还真是一块烂肉毁掉了一锅鲜汤。 “他一大爷,你的给我老婆子做主呀。”察觉自己不是傻柱的对手,贾张氏寻求起了外援,让易中海帮忙出头,“你提议的不锁门,傻柱偏偏要锁门。” “何师傅。”秦淮茹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朝着傻柱替贾张氏道歉,“我婆婆不是那个意思,您是见过世面的人,可不能跟我婆婆一般见识。” 心机婊的这一开口,就仿佛触怒了贾张氏心里的那根弦,贾张氏整个人彻底的炸了,我老婆子用得着你这个儿媳妇来出面吗?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是我贾家的儿媳妇,我是你婆婆,我怎么不知道我错了,我用得着跟傻柱道歉?” 贾张氏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很多内部猛料。 都是贾张氏自己爆出来的。 上一辈子易中海半夜接济秦淮茹棒子面的事情,这一辈子秦淮茹与许大茂两人间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原本街坊们都不知道。 被贾张氏这么一说。 都知道了。 “秦淮茹,我警告你,你离许大茂远点,你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训斥了几句秦淮茹,贾张氏扭脸朝着许大茂道:“许大茂,你也离我们家淮茹远点,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想什么,秦淮茹是我贾家的儿媳妇,我们家东旭还在那。” 几乎挑明了许大茂跟秦淮茹两人有问题,等于将贾家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傻柱委实弄不清楚贾张氏为什么这么说。 这时候的贾张氏,简直一个傻不拉几的蠢蛋,与刚才给人精明感觉的贾张氏就仿佛两个人。 许大茂与秦淮茹的事情,傻柱依稀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些是许大茂以炫耀的口气朝着傻柱说的。 有点趁虚而入的态势。 二胎生下姑娘,被贾张氏嫌弃,被贾东旭嫌弃,秦淮茹在贾家的日子,就一个字可以形容。 苦不堪言。 许大茂却以帮扶邻居的名头,跟秦淮茹说了几次悄悄话。 难不成就因为这几句悄悄话,秦淮茹被许大茂给祸祸了? 否则贾张氏这番警告秦淮茹、警告许大茂的言语声音又该如何说起。 许大茂可以呀。 傻柱将目光望向了许大茂,故意眨巴了一下。 许大茂脸上泛起一丝得色。 狗日的。 又显摆开了。 二十人斩。 鳖孙许大茂跟傻柱说过这么一个数字。 真主角光环。 这年月,与二十位女同志发生超越友谊的关系,关键屁事没有,傻柱对许大茂也就剩下了服。 不服不行。 贾东旭在这件事当中的态度,也十分的诡异。 男人被女人戴了绿帽子,怎么也得真刀真枪的干一架,贾东旭对此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局外人态势,远不如贾张氏反应激烈。 傻柱想起了一个梗,前几天他在红星废品站工作中,不知道谁跟傻柱嚷嚷了一嗓子,说贾东旭跟他们大院里面的一个寡妇勾搭在了一块。 原以为是人家在谣传。 看贾东旭现在这个态度,估摸着人家没说谎。 秦淮茹与许大茂,贾东旭跟那个小寡妇。 关系真够乱的。 眼瞅着事态有些失控,易中海出言制止了贾张氏,让贾张氏在说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不好的虎狼之词来。 “都少说几句,尤其是贾张氏,别什么话都往外撂。” 伪君子皱着眉头,大院大会越开,他心越凉,做鞋梗没有落实,不锁门的方案又被傻柱和许大茂给推翻了,贾张氏又曝光了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的事情。 万幸。 仅曝光了秦淮茹和许大茂,没有把他易中海给拖下水。 看样子。 今后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要避着贾张氏。 “秦淮茹嫁入你们贾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持家,老老实实做人,又是收拾家务,又是奉养老人,照顾孩子,街坊们都看在了眼中,你这么说,你把秦淮茹置于何地?刚才柱子说的没错,都是当婆婆的人,瞧瞧人家,在看看你,有你这么当婆婆的嘛,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自己的儿媳妇?大冬天的在外面洗衣服,你连热水都懒得帮烧。” 秦淮茹就仿佛被重锤狠击了她的身体,整个人欲罢不能。 易中海几句话。 说在了她的心坎中。 是甜是苦,只有秦淮茹自己知道,她是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贾张氏恼怒秦淮茹二胎没有给她生下孙子,对秦淮茹各种挑剔,贾东旭也对秦淮茹各种不好。 每个月的工资,仅上交很少的一部分。 秦淮茹需要尽可能的规划,才能用这些有限的钱款维持贾家几口人的基本生活,尽可能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贾张氏还嫌弃秦淮茹不买肉,说秦淮茹要饿坏他的大孙子棒梗。 贾东旭也不帮腔,连他该做的事情也都懒得做,回来就死猪似的躺在了床上,压根不搭理秦淮茹。 “他一大爷,不是说傻柱嘛,怎么扯到了我老婆子身上。”贾张氏将话题扯到了锁门上面,“你刚才说的,说街坊们就得和睦相处,相互关爱,你听听傻柱说的这些话,他锁门是防我老婆子,这不就是在说我老婆子手脚不干净嘛。” “没错,我就是再说你手脚不干净,你以为你什么好鸟?还长辈,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长辈,我这是倒了多大的霉呀。”傻柱不着痕迹的给贾张氏挖了一个小坑,把对付易中海的招使唤在了贾张氏的头上,“实在不行,你贾婆子给我写个字据,我们家的东西丢了,你贾婆子赔偿,我就不锁门了。” “凭什么我老婆子给你写字据?我老婆子给你写字据,完了你把东西自己卖了,你找我老婆子赔偿,我老婆子可不上你傻柱的这个当。” 易中海不肯写字据,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担心被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给算计了。他被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没着没落,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底气。他意识到街坊们真的不锁门,出了事,除了自己承担责任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是易中海提出的不锁门,院内还有专门坑己方队友的贾张氏。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么聊斋套路。 一眼看穿了贾张氏本质的易中海,忽的想到了一个之前一直被他忽视的真相,刘家四合院被评选为文明先进四合院的根源,貌似并不是街坊们不锁门,而是人家院内没有撒泼骂街的贾张氏。 刘海中当管事一大爷的这些年,一直将先进文明四合院的口头禅挂在嘴边,没有评上,不是刘海中领导能力不行,是贾张氏严重拖了街坊们的后腿,今天跟东家骂街,明天跟西家吵吵,要不骂秦淮茹晦气,二胎给贾家生下了一个赔钱的丫头。 四合院贾张氏的名声,真是烂大街了,街道挂了号不说,连带着就连贾东旭也在吃瓜落,要不是贾东旭有易中海这个六级工的师傅在前面扛着,别说提二级技工,估摸着一级技工就到头了。 易中海猜测二级工就是贾东旭的终点,在往上提,肯定不行了,这次替贾东旭报名,轧钢厂内的某些人都有了怨言。 吃一堑。 长一智。 可不能让贾张氏坏了易中海的计划。 易中海用眼神警告了贾张氏一下,意思是你别给我瞎扯淡,后口风一转的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聋老太太做鞋梗没有成功的缘故,易中海接下来在大院大会上,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什么邻里帮扶,什么和谐友爱,什么团结一致等等,完了宣布结束大院大会。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 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矛盾,愈发的深了。 伪君子不知道是出于给刘海中下马威的想法,还是要借机出一出这些年在院内被刘海中打压的郁闷,他将四合院当做了自己的一言堂,压根没有给刘海中、闫阜贵两位管事大爷开口发言的机会,便径直宣布结束大院大会。 闫阜贵向来注重利益,没有利益还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闫阜贵一直不怎么上心,对大院大会的态度,有也行,无也可。 刘海中则不一样。 官迷。 一直想实现仕途梦想。 轧钢厂里面他不是易中海的对手,被易中海狠狠地甩在了身后,只能在四合院里面借大院大会与易中海一较高下,大院大会是刘海中念念不忘想要实现他梦想的场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要积极争取。 虽然成了管事二大爷,可刘海中丢人不丢分,还想着怎么跟街坊们显摆显摆,心里打了一遍腹稿,易中海说完后,自己要怎么怎么说,怎么怎么显示自己的大度。 就在刘海中自认为轮到自己发言之时,他的屁股下意识的离开了凳子,想站起身子与街坊们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残酷的现实,好似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刘海中的脸上。 从管事一大爷降级成管事二大爷的刘海中,屁股已经离开了凳子,且将要站起身子与街坊们说话的关头。 易中海宣布大院大会结束。 刘海中当场愣在了原地,一双眼睛宛如见鬼般的看着易中海,看着街坊众人。 很明显。 都没有将他这个管事二大爷放在心上,全走了。 随着易中海喊出结束大院大会这句话,街坊们四散开来,让想要趁机彰显自己存在的刘海中,瞬间变作了无根的花瓣,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将街坊们喊回来,不是,任由街坊们离去,也不是。 刘海中瞪着一双无奈的眼神,看了看易中海,看了看远去的那些街坊们,最终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屁股重重的落在了凳子上,久久不愿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中院在没有了易中海的身影。 随之而来的,则是后院响起了刘光天、刘光福哥俩鬼哭狼嚎的声音。 哎。 刘海中又在打儿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摊上这么一个爹,绝了。 。。。。。。 傻柱家。 在刘海中打儿子声音的伴奏下。 傻柱一脸诡异的看着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的许大茂。 不说话。 就这么看着鳖孙。 看了差不多二三分钟。 许大茂最先安耐不住了,出言打破了屋内的静寂。 “傻柱,你看我干嘛?” “许大茂,我发现你真是人才。” “傻柱,你说哪方面。” “当然是找女人这方面。” 许大茂脸上闪过了一丝得色。 这混蛋。 还真把这当做了炫耀的荣耀。 “那是,论这个,哥们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许大茂显摆起来,“哥们下乡放电影,机器往开一弄,那些小寡妇、小媳妇他们自己个就凑了上来。” 电影放映员。 到了乡下。 真是降维打击。 不服不行。 “傻茂,刚才贾婆子那话,你听到了没有。” “锁门那话?” “跟我装糊涂?”傻柱反问着许大茂,“贾张氏警告秦淮茹别跟你来往,又警告你别打秦淮茹的主意,你告诉我,你跟秦淮茹你们两个人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第131章 秦淮茹欲黑化 你睡了秦淮茹没有。 这问题大出许大茂的预料,在许大茂的心中,傻柱可以问他任何问题,唯独不会问跟秦淮茹有关的问题。 他十拿九稳的确定,最终出现了意外。 傻柱偏偏出人意料的问了许大茂睡没睡秦淮茹的问题,语气是这么的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也分外的认真,压根没有开玩笑的那种节奏,让许大茂整个人都愕然了,脸上泛起了一种你傻柱真是我兄弟的共鸣。 “你怎么这么问?”许大茂带着玩味的声音脱口而出,还挑了挑他的眉头,一副我看穿了你傻柱本质的表情,“有想法?” “你就说你睡没睡秦淮茹吧?” 许大茂咬了咬嘴唇。 这问题不怎么好回答。 说实话。 他堂堂轧钢厂情圣会丢脸,往日对付女人无往不利的手段,偏偏在秦淮茹面前没有施展的空间,数次都折翼而归。 秦淮茹不怎么搭理许大茂,她面对许大茂的各种所谓的关心,心里下意识的泛起了警惕之心,本能性的抵触了几分。 说假话。 没做成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假话。 思前想后。 许大茂决定说真话。 “目前还没睡,人家不搭理我。”许大茂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是朝着傻柱表达他所谓的决心,还是在阐述一种不容置疑的事实,“不过快了,我相信拿下秦淮茹的日子,指日可待。” 摊开的巴掌,变成了拳头状态,许大茂信心十足,他不相信拿不下秦淮茹,对自己,有着莫名的信心。 “许大茂,兔子不吃窝边草,小心掉坑里,自己把自己给毁掉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的大驴脸,忽的想到了一个梗,这尼玛许大茂要是闹错了,错把贾张氏当做了秦淮茹,或表白,或祸祸,妥妥的笑料百出。 他笑了。 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你笑什么?” 傻柱当然不能说‘我笑你许大茂错祸祸了贾张氏,无意中当了贾东旭爹’这句实话,他胡乱瞎编了一个理由。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傻柱,别笑,我跟你说正事。”许大茂正色道:“论别的,我许大茂不如你,论找对象,十个你绑一块都不是我许大茂的对手,秦淮茹跟贾东旭两人,迟早要玩完,他们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傻柱陷入了沉思。 他承认许大茂说的在理。 最近这一年,贾家莫名的有点诡异,给傻柱的感觉,贾家人好像都在各怀鬼胎的过日子,贾东旭与秦淮茹同床异梦,贾东旭与贾张氏母子异心,贾张氏与秦淮茹婆媳不和,贾东旭与易中海的关系跟易中海与秦淮茹的关系,有点扯不断理还乱。 难道许大茂这混蛋趁虚而入了。 傻柱愣愣的看着许大茂,一副要看破许大茂伪装的认真。 见傻柱这样看着自己,许大茂指着电灯的手指头,变成了巴掌,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朝着傻柱好一番表态。 “就贾家的事情,迟早的。”许大茂口风一转,讲了一个让傻柱心惊胆战的消息,“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跟别人说,贾东旭外面有人了。” 许大茂的爆料,结合傻柱在红星废品站听到的消息,傻柱确信了一件事。 贾东旭出轨了。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贾东旭真要是行的端走得正,不可能有他跟小寡妇乱搞的流言蜚语流传出来。 “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许大茂的为人秉性,别的事情,我有可能说假话,女人的事情上,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把话撂下,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迟早要分开。” 是要分开。 还是天人永隔的那种分开。 贾东旭去了地下,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活着,还他M的将自己当做了贾家的补给仓库,一辈子给贾家当牛做马。 。。。。。。 贾家。 无意中听了许大茂和傻柱对话的贾张氏。 一脸的凝重之色。 趁着秦淮茹去外面上厕所的机会。 贾张氏用手扒拉了一下在床上躺尸的贾东旭。 数个月来。 一直以为贾东旭怎么了。 合着是外面有了人。 难怪贾东旭回到家,会是这么一番萎靡不振的态势,看着有气无力浑身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秦淮茹也发牢骚的跟贾张氏提了一嘴,说贾东旭身为她的丈夫,对她采取冷暴力,不怎么说话,两口子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懒得做了。 一开始贾张氏以为贾东旭是上班累的,懒得做这些事情。后来脑洞大开的自我脑补,错以为贾东旭不搭理秦淮茹的原因,也是怨恨秦淮茹二胎生下了女娃,结果真相是贾东旭外面混了一个女人。 “儿子。” 贾东旭瞅了瞅贾张氏。 没说话。 “你跟我说实话,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前一刻还在床上躺尸的贾东旭,腾的一声坐直了他的身子。 这年月。 乱搞。 可是要闹人命的。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贾张氏,动了动嘴皮子,却也没有说出一个一二三来。 知子莫若母。 毕竟是从贾张氏肚子里面爬出来的。 一看贾东旭这表情、这做派、这举止,贾张氏就晓得人家许大茂说的没错,贾东旭外面真的有人了。 “那家的姑娘?” 问完话的贾张氏,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真要是黄花大闺女,人家至于跟贾东旭鬼混,找个好人家嫁了,不都什么都有了嘛。 那就是寡妇了。 “多大的寡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 贾张氏小声的把她偷听傻柱与许大茂两人对话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说完用手狠狠地戳了戳贾东旭的脑瓜子。 “你个小王八蛋,做事拖拖拉拉,被许大茂给知道了,晓得不?我说这几个月不往家拿钱,原来你的钱都给了人家小寡妇,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人家是寡妇,有自己的孩子,你跟她胡搞,人家也不会给你生孩子,妈是过来人,妈知道寡妇的心思,听妈一句劝,趁着秦淮茹不知道这件事,你跟她断了。” 贾东旭见状,把实情说给了贾张氏,说他鬼混的那个寡妇,刚刚嫁过去就死了丈夫,年纪与贾东旭不相上下。 关键屁股大。 一看就是一个好生养的女人。 屁股大,没孩子,寡妇,几个有限的词汇打动了贾张氏,前脚还劝贾东旭与那个寡妇断了关系的贾张氏,后脚便表达了对贾东旭与寡妇鬼混的赞同。 重男轻女。 这就是贾张氏作祟的根源。 寡妇真要是能给贾东旭生下个儿子,贾张氏不介意让贾东旭将寡妇娶回来,至于秦淮茹要何去何从。 貌似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了。 不能给我老婆子生孙子的儿媳妇,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贾家。 贾张氏拉着贾东旭出了贾家,就贾东旭如何鬼混小寡妇这件事,她们娘俩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贾家母子离去不久后。 秦淮茹回到了贾家。 看到屋内没人。 苦笑着摇了摇头。 日子。 还的过。 再苦再累也得活。 刚拉开做饭的架势,三岁多不到四岁的棒梗,奶声奶气的朝着秦淮茹问了一嘴。 “妈,什么是寡妇?” 秦淮茹的心。 瞬间提在了半空中。 心机婊虽然身为乡下姑娘,在闫阜贵组织的识字班里面学习了一段时间,本身又不笨,对于贾东旭不搭理自己这件事,她依稀猜到了一点真相,贾东旭很有可能在外面有人了,对方貌似是个寡妇。 寡妇找人,这事在乡下也常见。 秦淮茹见怪不怪,她奇怪的事情,是棒梗突然提及了寡妇这么一个词汇。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这怎么回事?” “刚才奶奶说爹在外面混了一个寡妇,说趁你不知道,让爹跟寡妇断了关系,后来爹说那个寡妇没有孩子,屁股还大,奶奶就让爹小心一点,还说她会帮着爹遮掩一二,妈,你跟我说说,寡妇是什么?是不是吃的?好吃吗?棒梗想吃寡妇。” 童言无忌。 几句话。 让秦淮茹都要崩溃了。 她所有的伪装,在棒梗这几句话语之下,变作了针刺,刺扎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让秦淮茹肝胆俱裂,欲罢不能。 本以为嫁进城内,是来享福的,远离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难。 殊不知。 她从一个火坑掉入了一个更大的火坑。 贾东旭背叛了她们的婚姻不说,恶婆婆贾张氏却也帮着贾东旭隐瞒,合着自己自始至终一直都是贾家的外人。 秦淮茹的脑海深处,忽的想到了许大茂,那个当初上门截胡的大驴脸。 悔不当初。 夜深人静的时候。 看着躺在身旁死猪似的对秦淮茹提不起一点兴趣的自家丈夫贾东旭,在看看外屋睡着的贾张氏。 想着在贾家的点点滴滴。 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秦淮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四合院内,许大茂、傻柱与贾东旭差不多,也就差两三岁,当初要是同意了许大茂的截胡,日子不好是不好,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水深火热。有丈夫跟没有丈夫差不多,婆婆还帮着丈夫欺负她这个儿媳妇。 “妈。”棒梗站起身子,用小手擦拭了一下秦淮茹的眼泪,“你怎么哭了。” “棒梗,妈是感动的哭了,棒梗,答应妈妈一件事,刚才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奶奶和爸爸,算是我们娘俩的秘密,好不好?” “好!”棒梗道:“妈,我给你烧火。” 秦淮茹做饭。 棒梗烧火。 不长时间。 香喷喷的晚饭新鲜出炉。 贾张氏和贾东旭也踩在点的回了贾家。 贾东旭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懒得搭理秦淮茹的德行,看都没看秦淮茹,抓起窝头,就着白菜汤吃了起来。 贾张氏却趁机摆起了婆婆的架势。 许大茂要祸祸秦淮茹的豪言壮语,一直在贾张氏的脑海中盘旋。 对贾张氏而言,她儿子贾东旭可以在外面胡搞、乱搞、瞎搞,出发点是为贾家添丁。秦淮茹身为贾家的儿媳妇,却不能如贾东旭那样在外面胡搞、乱搞、瞎搞,要遵守贾家的门风。 总之一句话,贾东旭可以给秦淮茹戴绿帽子,反过来秦淮茹却不能给贾东旭戴绿帽子。 趁着贾张氏心情大好的机会,老虔婆准备出言提醒一下秦淮茹,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情。 “秦淮茹。” “妈。” “我是你婆婆,我在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先把你手中的窝头和白菜汤放下,等我说完了,你在吃也不迟。” 贾东旭外面混了一个据说能给贾家生儿子的寡妇,闹的贾张氏怎么看秦淮茹,怎么觉得秦淮茹不顺眼,各种挑刺。 “得亏没有外人,这要是有外人在场,人家还以为我们贾家虐待儿媳妇那,我们贾家的名声坏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妈。”秦淮茹放下了窝头和菜碗,“我没有。” “你嫁入我们贾家,快五年了,给我老婆子生下了棒梗,你二胎却生了一个姑娘,哎,我老婆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贾张氏口风一转,用秦淮茹进城吃商品粮这件事拿捏起了秦淮茹。 “你秦淮茹原本是个乡下丫头,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是我们家东旭看上了你,娶了你,将你从乡下带到了城里,让你过上了吃城里商品粮的生活。说实话,我老婆子一直不同意东旭娶你,就我们东旭这条件,在城里娶什么姑娘娶不到,他却娶了你秦淮茹,也是你秦淮茹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记住我老婆子一句话,不能做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像后院许大茂,中院傻柱,都不是好鸟,你少搭理他们两个,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话答应的挺畅快。 秦淮茹内心深处的感想。 却是五味杂全。 棒梗立功了。 将偷听到的贾张氏与贾东旭密谋与寡妇鬼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秦淮茹听,正因为棒梗的这几句话,才让秦淮茹对贾家、对贾张氏、对贾东旭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怨恨之情,心机婊想到了前不久许大茂跟她开玩笑说的一句话。 贾东旭可以背叛你秦淮茹,背着你秦淮茹跟别的寡妇鬼混,你秦淮茹就不能报复贾东旭,背着贾东旭与别的人瞎搞嘛。 许大茂还特意撂了一句名词出来。 这叫一背还一背,谁也不吃亏。 你儿子背着我跟别的寡妇瞎搞,身为婆婆的你,不但不教训你儿子,还帮着你儿子遮掩,明明做了错事情的人是你儿子贾东旭,为什么你会出言警告我秦淮茹,就因为我秦淮茹是乡下来的吗?还是觉得我秦淮茹好欺负? 心情失落的秦淮茹,看着眼前的贾张氏和贾东旭,突然觉得有点恶心,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扭身朝着院内走去。 “去干吗?” “我去上厕所。” “等等妈,妈也去上厕所。” 秦淮茹的脸上。 闪过了一丝苦涩。 这是盯梢吗? 还真是。 听了许大茂的豪言壮志,贾张氏对秦淮茹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担心自己一不留神,被许大茂祸祸了秦淮茹。 老虔婆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看死秦淮茹。 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厕所,又一前一后的回来。 刚进门。 眼前的一幕。 就让秦淮茹心凉了一半,贾东旭手中摆弄着一只一看就不是秦淮茹的女士裤衩子。 第132章 秦淮茹夜会许大茂 易家。 自打大院大会结束。 易中海就有点不对劲,从他回到家那会算起,伪君子足足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个小时,不说话,也不动弹,就这么木头人似的坐在原地。 一大妈发现易中海不对劲,伸手在伪君子面前晃了晃,见易中海眼珠子都懒得动弹,出言吼喊了一句。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 一大妈焦虑的呼喊声音,钻入了易中海的耳帘,让神游天外的易中海逐渐回过神来,他瞪着两只茫然无神的眼睛,看了看一大妈,嘴里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哎!” 诸多苦楚在其中,有心酸,有痛楚,有无奈。 此时易中海的心情,五味杂全,压根不是一声小小的“哎”就可以所囊括的,为自己,更多的是为秦淮茹。 都知道易中海是秦淮茹与贾东旭两人的媒人,秦淮茹的一举一动,过的好不好,都代表着易中海的颜面。过的不好,或者不被贾家母子看在眼中,人们不会说贾家母子怎么怎么,他们会说易中海没有给秦淮茹介绍个好对象,将秦淮茹推入了火坑。 自打二胎小铛是个女娃。 秦淮茹的苦日子,街坊们看在了眼中。 贾张氏指桑骂槐嫌弃秦淮茹没有给贾家添加男丁,而是生下了一个迟早是别人家的赔钱货。 贾东旭身为秦淮茹的丈夫,也对秦淮茹日渐疏远。 就贾家的事情,秦淮茹私下里跟易中海说了好几次,让易中海劝解劝解贾东旭,最终易中海的劝解,在贾东旭这里变成了左耳进右耳出,贾东旭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秦淮茹依旧被冷漠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知道易中海为什么发愁的一大妈,幽幽一叹。 当初选贾东旭当养老目标,一大妈就提出过反对意见,曾多次劝说过易中海。贾张氏生下的儿子能是什么好鸟,远不如傻柱老实,与其让贾东旭帮他们养老,还不如自己领养一个孩子。易忠海非但不听,妄图通过给贾东旭介绍对象达到让贾东旭帮养老的心思。现在好了,贾东旭和贾张氏对秦淮茹各种不满,易中海的面子被贾家人给踩在了脚下,让易中海多年苦心经营,瞬间毁于一旦。 养老这事,只能靠自己。 易中海却偏偏听了聋老太太的鬼话,在四合院里面可劲的寻找养老的目标,最终砸了锅。 沉默良久。 易忠海也只能先吃饭。 贾家的事情,他委实没有想好有效的对策。 只能先放一放。 缓缓图之。 。。。。。。 入夜。 凌晨一点。 起夜的许大茂,放完身体内的污水,提溜着裤子刚刚从厕所出来,耳畔中依稀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 夜深人静之际,周围黑漆漆一片,与之黑暗遥相呼应的昏暗路灯,给许大茂一种无尽的惊恐。 飞入耳朵的哭泣声,让心神本就绷到了极点的许大茂,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脑海中下意识的想起了一些诡异之物,头皮发麻的同时,身上的汗毛也都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身体变得僵硬,迈步离开的动作,也变得分外的艰难。两条腿就好像灌了铅似的,分外的沉重,让许大茂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头,可即便是这样,许大茂的两条腿依旧纹丝不动,不知道是许大茂的两只脚生根了般的长在了原地,亦或者许大茂身上没有了一点的力气。 娘希匹的。 该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摆弄机器的时候,听一些老辈的老人们说过聊斋鬼怪的事情,什么深夜厕所,什么红衣女鬼,什么古庙书生等等。 那时候不以为意。 现在却将自己带入了那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许大茂弯下腰,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腿,欲搬东西似的将自己的腿搬开,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最终落了个没有搬动的下场。 苦涩的情怀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 想哼歌给自己仗仗胆子,却因口干舌燥,委实唱不出一个字来,亦或者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许大茂的嘴巴,让他嘴腔里面的那些歌词无法唱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声。 再一次飞入了许大茂的耳帘。 声音好像是从隔壁女厕传来的。 许大茂慌乱的心,愈发的恐慌不已。 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条传闻,那时候小鬼子还没被打跑,两个小鬼子大街上找乐子,一个女学生误打误撞的被小鬼子看到了,小鬼子追,女学生跑,跑赢了小鬼子的女学生,失足掉入了茅坑,等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事发地点就在许大茂隔壁的女厕所。 难道那个女学生回来了? 越琢磨。 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好像周围街道的女同志们,都不会在半夜十二点到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上厕所。 许大茂干咽了一口唾沫。 膝盖一软的跪在了地上,朝着女厕所的方向砰砰砰的就是三个响头,说不出话的嘴巴,终于可以说话了。 捡好听的说。 “里面的女同志,你听着,我告诉你,小鬼子被打跑了,咱们胜利了,我知道你走得冤枉,可是追你的两个小鬼子,事后也死了,你别吓我,我胆小,我不经吓,咱们往日里无怨,近日里无仇,都是种花人,我许家三代单穿,我还没娶媳妇那,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又是三个响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 还是某些没法用科学解释的原因。 许大茂的精气神忽的好了,前一刻还不属于许大茂的身体,后一秒重新归拢在了许大茂的麾下。 鳖孙见自己能动弹了,使出吃奶的劲头,撒丫子的从厕所冲出来,三步两步的进了四合院。 源于心慌,没回自家,一头扎进了傻柱家。现在的许大茂,压根不敢一个人在家待着,他就想找个可以让他安心、放心的人,思前想后,也只有傻柱这个兄弟了。 说白了,将傻柱当做了挡箭牌,真要是女鬼上门寻仇,许大茂肯定第一时间将傻柱推出去挡枪。 许大茂脚上的鞋都没顾得上脱,一头钻在了傻柱的被窝里面。 厕所半夜女哭声事件,吓破了许大茂的狗胆子。 。。。。。。 睡得迷迷糊糊正香的傻柱。 一个没插门。 让许大茂跑了进来。 熟睡中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的一凉,错以为自己尿床了,手胡乱的好一番踅摸,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拉亮电灯,映入他眼帘的一幕,让睡眼朦胧的傻柱,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许大茂怎么跑进来了。 难道狗日的取向有了问题。 傻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秋衣秋裤都在,心落了地。 目光随即望向了钻在自己被窝里面,浑身哆嗦个不停,还用手抱着自己的许大茂,一点没客气,没把许大茂当兄弟,大脚丫子直直的踹向了许大茂,毫不客气一点不留情面的将许大茂踹在了地上,嘴里紧跟着骂了一句。 “许大茂,你他M的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屋干嘛,该不是搞多了,撞见女鬼吧?” 本是傻柱的一句无心之语。 却被许大茂给当做了救命的稻草,许大茂脸色惨白的看着傻柱,心有余悸道:“你怎么知道我见鬼了?” 傻柱脑海中的第一想法,是许大茂在跟他开玩笑,可是看许大茂哆嗦个不停的身体,惨白兮兮的脸颊,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语气,再加上大半夜跑到自己屋的事态,心中一动,许大茂不会是真的见了鬼吧。 世界上哪有鬼? 没有鬼。 “许大茂,咱不开玩笑。”傻柱愣了一下神,“别瞎说。” “傻柱,你看我现在这德行,我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见傻柱不相信自己撞了鬼,许大茂急的都想哭了,我都这样了,我至于跟你开玩笑,我脑子进水了,我拿撞鬼跟你开玩笑呀。 “就在刚才,我去上厕所,我刚上完厕所,想回来,就听到隔壁厕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哭泣的声音,你想想,大晚上的在女厕所里面哭泣,这不是女鬼是什么,你忘了好几年前那档子事了,我想跑,跑不了,身体一点动弹不得,急的我都想哭。” “真确定是鬼?不是人?” 傻柱还是有些不相信,许大茂见鬼,这就是扯淡,也不排除是许大茂招了报应,老天爷看不过眼了。 让你丫的胡搞瞎搞乱搞。 “我骗你干嘛,真是鬼,你看看,我差点都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不信。” “你不信,你看看就信了。” “看就看,谁怕谁?”傻柱也是傻大胆附身,穿起衣服,找到手电,后又觉得不放心,随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有它,什么都不怕,别说女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看着傻柱手中的书,许大茂的心平稳了很多,见傻柱要去抓鬼,他也来了兴趣,学着傻柱的样子,抓起了桌上的另一本书。 这件事说啥也得弄清楚了。 否则许大茂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又做着放电影的差事,赶夜路是常有的事情,总不能放弃电影放映员这门惹得无数人眼红的职业吧。 “我跟你一起走,遇到事起码有个照应。”许大茂把手中的书按在胸前,自我安慰及鼓励了几句,“一书在手,天下我有,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惧,我是许大茂,我能行,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都不惧……。” 别说。 这番话说出来。 许大茂的底气,一下子足了很多,信心莫名的高涨了很多,他左手抓着书,右手抓起了一根烧火棍,跟在傻柱屁股后面朝着街道上的厕所走去。 刚开始无所谓,可随着他们与厕所的距离越来越近,许大茂平稳的心突然变得不平稳起来,看着就跟揣了一只小鹿似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嘴里默念起了书上面的内容,“我们是伟大的……任何的吓人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敌人是打不垮我们的,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 …… 严格说起来。 是许大茂自己吓自己,是他闹了乌龙。 女厕传来的哭泣声音,是真实的声音,许大茂没有听错,隔壁女厕所的的确确有人在哭泣。 只不过哭泣之人不是许大茂印象中的那个所谓的女鬼,是四合院的住户,禽兽满员四合院这部戏的经典主人公,贾家儿媳妇秦淮茹。 生活的不容易,让秦淮茹极度压抑了,贾张氏的责骂,贾东旭的藐视,街坊们的冷漠,变成了砍向秦淮茹的无情刀剑,让秦淮茹心神惧裂,遍体鳞伤,整个人处在一种强烈的崩溃边缘。 哭泣成了秦淮茹发泄心中不快的唯一手段,她将女厕所当做了自己发泄心中抑郁的场地。经常趁着贾张氏熟睡且厕所里面又没有外人的机会,在厕所里面借故哭泣。担心声音大,惊动了某些人,让自己的处境愈发的艰难,在哭泣的过程中,秦淮茹使劲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她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克制着自己哭泣的节奏。 许大茂刚才上完厕所离开时,听到的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音,就是这么来的,低沉的哭泣配上静寂的夜空及厕所的诡异,被人误会当做女鬼,也在情理之中,是个人都得被吓尿裤子。 在许大茂被吓跑后,秦淮茹脑海中时不时的闪过贾家母子对她的各种不满、责备、提防和警告,心中的委屈犹如泛滥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哭便成个秦淮茹的唯一手段。 她也就借着所有人都睡着了,贾张氏不盯梢她了,没有人注意她了,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 用手抹了一下脸颊上面的泪花,正要起身离去,耳朵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期间还伴随着许大茂念念叨叨的自我鼓励。 “没有鬼,我听错了,什么都不怕,我有书,有书在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是许大茂,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我能行,我是许大茂,任何的困难都挡不住我许大茂,我许大茂是无敌的,我许大茂是勇敢的,我许大茂要排除万难,战神邪恶。” 话虽如此。 可到了女厕所跟前的许大茂,心里还是惊恐了几分,脚步忽的停下不走了,扭脸看着身后的傻柱,一脸的可怜兮兮。 傻柱冷哼了一声。 这年月。 许大茂敢乱搞,与二十位女同志超越了友谊关系,原以为是个胆子大的混蛋,合着胆子也不大,你丫的倒是进去呀。 停下不走是什么意思! 让我进去吗? 许大茂还真是这个意思,他准备让傻柱打头,都是兄弟,到了这般生死存亡之际,不坑自家兄弟坑谁。 弟兄们。 给我上。 “许大茂,你进去啊。” “傻柱。”许大茂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意,向着傻柱道:“你先来。” 躲在厕所内的秦淮茹,思绪一下子乱了,原以为就许大茂一个人,结果来的是许大茂和傻柱,许大茂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跟秦淮茹说说话,套套近乎,安慰安慰秦淮茹,他心里想什么,打着什么主意,秦淮茹作为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门清的厉害,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的那点事情吗。 关键傻柱不一样。 自打秦淮茹嫁入四合院,贾家便跟傻柱老死不相往来,除了互坑之外,对傻柱,秦淮茹只有羡慕,羡慕傻柱的日子,四合院里面头号富裕人家,缝纫机有了、自行车有了、还有收音机和照相机,在看看贾家,虽然有一台缝纫机,这台缝纫机还是易中海帮着买的。 有些事情。 街坊们看在了眼中。 傻柱对何雨水的态度,何大清是跟着寡妇跑了,傻柱却顶起了何家的门户,将当初还是小不点的何雨水,眼睁睁照顾成了小胖猪,周边几个大院,那家的孩子不羡慕何雨水,典型的富养。 每次过年,何雨水都得穿一身新衣服,别的人家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着急老四和老五也得穿。 真应了那句话,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还有生活,傻柱几乎每个礼拜天都会领着何雨水出去改善一下生活,就算家里做饭,做一些粗茶淡饭,却也被一手大厨手艺的傻柱做的色香味俱全。 有无数次,秦淮茹是躲在贾家闻着对面傻柱家弥漫出来饭香的香味吃着窝窝头。 也多亏了贾张氏,秦淮茹才晓得傻柱的厨艺多么的高超。 每当傻柱家的饭菜与贾家饭菜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候,贾张氏就会在贾家低声的骂骂咧咧,不是说傻柱缺德,就是骂傻柱干嘛将饭做得这些香,后面就是诅咒傻柱一辈子绝户及不把饭菜端到贾家的恶毒之语。 撒泼不讲理的贾张氏,给秦淮茹一种原形毕露现了真相的失落。 都是女孩,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妹,被傻柱捧在了手心。 小铛身为贾家的骨血,是贾东旭的女儿,是贾张氏的孙女,贾张氏却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叫着。 秦淮茹心累。 面对傻柱,她有点抬不起头的意思,就仿佛贾家的底裤都被傻柱看到了,想着要不要躲一躲。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秦淮茹想着躲藏一会儿,等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离开后,她在想办法回去的时候,厕所外面一心期盼着让傻柱打头的许大茂,一不小心踩了傻柱的陷阱,被站在许大茂身后的傻柱,一脚蹬进了女厕所。 手舞足蹈被踹进女厕所的许大茂,手中的手电光无意中照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换做往常。 见到秦淮茹。 狗胆包天的许大茂,怎么也得出言调侃一下,能够与秦淮茹单独相处,可是许大茂做梦都想的机会。 此一时。 彼一时。 被傻柱踹进女厕的许大茂,手电光打在秦淮茹脸上的那会,许大茂真以为自己看到了鬼,吓得他喊的那声嗷都失声了,人晕沉沉的倒在了地上,被秦淮茹给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夜深人静的女厕内,秦淮茹是女人,她一头黑发披头散发的随意耷拉着,看上去远没有往日里那么光鲜亮丽。 这是一方面因素。 另一方面原因,秦淮茹在女厕所内哭了半天,脸颊上耷拉着两道泪痕,厕所里面尘土飞扬后,让秦淮茹的脸,彻底的花了,看着比鬼还像鬼。 许大茂心里本就有鬼,错以为撞了鬼,提心吊胆之际,遇到了秦淮茹的降维打击,被吓晕过去太正常了。 外面的傻柱,先听到许大茂倒地的声音,后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女音,紧走几步的冲了进来,手中的手电第一时间照向了蹲在许大茂跟前呼唤着许大茂的秦淮茹。 得亏傻柱胆子大。 换个人试试。 一准步了许大茂的后尘,被吓晕过去。 “秦淮茹?” 傻柱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看身形跟秦淮茹差不多,试着叫了一声。 “何师傅。” 秦淮茹扭过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的她,笑不笑都是一个球样,活见鬼了。 “合着你秦淮茹在女厕所里面哭呀,闹的许大茂还以为他见了鬼,自己把自己吓了一个够呛。” 傻柱胡乱搭腔了一句,虽然秦淮茹没有明着跟傻柱说,说她为什么大晚上躲在女厕所里面哭泣。 两世为人。 傻柱还是依稀猜到了一点真相,秦淮茹哭泣的原因,除了秦淮茹过的不好,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有些事情,他自己晓得就行,没必要一定将其说出来。 迈步走到许大茂跟前,抬着许大茂到了女厕所外面。 里面空气不好是一回事,总不能留下许大茂在女厕所里面闻味吧,担心被人撞破,让人误会秦淮茹与傻柱与许大茂在女厕所里面,进行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本着消除一切隐患的想法,傻柱把许大茂抬到了外面,他见许大茂还没有醒,把许大茂抬到了不远处的一处路灯下面,见秦淮茹要走,傻柱忙出言喊住了秦淮茹,得当着秦淮茹的面打醒许大茂,让许大茂看到秦淮茹,要不然许大茂真以为他见了鬼。 心病难医。 为了许大茂,傻柱煞费苦心,在秦淮茹依着傻柱的叮嘱,站在许大茂跟前的时候,傻柱鼓足了力气,“啪啪啪”的在许大茂的脸上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剑走偏锋,要把被秦淮茹吓晕的许大茂以极快的速度叫醒悟,就得使大力的抽许大茂。 果不其然。 两巴掌下去。 脸颊上吃痛的许大茂,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刚张开眼,两只手便抓着傻柱的胳膊死活不放,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女厕所里面有鬼,自己见了鬼,要了亲命了,活不了了’等话。 该秦淮茹上场了。 傻柱指着一旁的秦淮茹,朝着许大茂语重心长的喃喃了一句。 “许大茂,你真给咱四合院长脸,明明是秦淮茹在女厕所里面哭,你非说你见了鬼,鬼在那?” 秦淮茹! 许大茂愣神的看着傻柱,见傻柱的脸上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扭脸把目光望向了杵在一旁的秦淮茹。 秦淮茹朝着许大茂笑了笑,依着傻柱叮嘱的内容,安慰着许大茂。 “许大茂,真是我秦淮茹,是我在哭,你把我当做了女鬼,对不起,吓到你了。” “真是你?” 许大茂的语气,还有一点点不相信。 怎么能是秦淮茹呀。 “真是我。” “我刚才被吓晕,也是看到了你?” “对。” “前面的哭声,也是你哭的?” “嗯。” “我怎么还有点不相信?” “我向画像发誓,真是我在厕所里面哭,被你给听到了,我原本想喊你来着,你给我跪下磕了三个头,说了一些话。”秦淮茹为了打消许大茂的疑惑,将许大茂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是你们家三代单传,你说许大茂还没有娶媳妇,要是死了,许家可就断了香火了,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放过你!” 又是向头像发誓,又是重复许大茂的原话,种种迹象表明,许大茂自己闹了乌龙,他彻底的按了心。前一刻还躺在马路牙子上面的许大茂,后一秒坐直了身躯,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我脸怎么这么疼。” “废话,你摔得都脸朝下了。”傻柱赶紧找借口,抽脸这事不能说,“能不疼吗。” “没事了,你回去吧。” 许大茂真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几个字给演绎活了,在晓得女厕哭声是秦淮茹传出来的,便觉得傻柱成了碍眼的电灯泡,出言驱赶起了傻柱。 狗日的许大茂。 真是色胆包天。 看到秦淮茹,又犯了色心。 傻柱指了指许大茂,扭身朝着四合院走去。 秦淮茹原本是想跟着傻柱一起回去的,只不过傻柱没给他机会,许大茂也没给秦淮茹机会,鳖孙许大茂一把拽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许大茂,你松开,小心被人看到。”秦淮茹语气有点急,知道许大茂没按好心,挣扎着想挣脱许大茂的狗爪子,却没有挣脱,许大茂比她有劲,“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松开。” “秦淮茹,怕什么,我都被你吓了一个半死。”许大茂可没依着秦淮茹的叮嘱,松开拽着秦淮茹的胳膊,而是口风一转的询问起了秦淮茹,为什么大晚上的躲在女厕所偷偷哭泣,他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秦淮茹哭泣的原因,许大茂真不知道,“你怎么后半夜在女厕哭?这就是我许大茂,换成别人,一准被你吓死了。” 秦淮茹见许大茂问自己为什么哭泣,心里的慌乱一下子没有了,反而变得镇定了起来,她心里的抑郁,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尤其贾家的遭遇,想找个人好好的聊一聊,大半夜躲在厕所里面哭,也是心里委屈的不行了,想发泄发泄。 许大茂虽然人不怎么样。 貌似是一个不错的倾听对象。 事实上。 在秦淮茹的心中,最佳的倾吐对象是长着一张少年老成脸颊的傻柱,许大茂跟傻柱比起来,是比傻柱好看一点点,但是为人处世方面,还差点意思。 有人听,总比没有人听强。 秦淮茹叹息了一句,拉开了她的话匣子,将贾家的那些事情,尽可能的与许大茂说了一遍。 最大因素就是贾张氏。 “许大茂,你说说,有这样的婆婆嘛,他儿子在外面胡搞、乱搞、瞎搞,他知道了,他帮着遮掩,却叮嘱我,说我不能给贾家丢脸,将我秦淮茹当做了什么?下贱的女人吗?看不起我,别娶我,娶我回来,这么对我,大冬天,我在外面洗全家人的衣服,手都裂开了口子,洗完还的回家做饭,做饭就做饭,柴火还的我去弄。” 许大茂没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静静的听着秦淮茹的吐槽,心中不由得叹气了一句。 女人,可得擦亮眼睛,这要是找个不好的婆家,真是受罪。 就如眼前的秦淮茹,看似光鲜,实际上屁也不是,回到秦家村,还的在秦家村面前表演所谓的我很幸福的虚幻出来。 “院里又不是我一个小媳妇,前院的老杨家,后院的小李家,看看人家的婆婆,在看看我婆婆,没法比。家里过的是难,人家主动去街道找活,又是糊火柴盒,又是叠纸片,想办法补贴家用。我们家的婆婆,没法提,你也是院里的人,你知道我没有说谎,今天何师傅还说了,说一双布鞋做了三个月还没有做完。” 秦淮茹越说,心里的火气越大,语气也越发的急促。 “我说她懒得去做活,我身为小年轻,我去街道找点活,挣点钱补贴家用,可她说什么,说我抛头露面,说我去街道找活是给他们贾家脸上抹黑,是给贾东旭脸上抹黑,我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呀。” 秦淮茹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许大茂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女人还真是水做的,一晚上哭泣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有眼泪。 “我知道咱大院里面的街坊们,都看不起我们贾家,没招,能有什么办法,没吃的,贾东旭不管,一个月就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 普通人家真的够了。 但是对于四合院好吃懒做还想吃点好的贾家人来说,真不够。 “粗茶淡饭五块钱能维持一个月,可我婆婆总是挂在嘴边一句话,说我不孝顺她这个婆婆,不给她吃好的,说我要饿坏棒梗,让她没有大孙子,我说没钱,我婆婆让我去找一大爷借。”秦淮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我是从乡下嫁进来的,可我也是要脸的人,他们贾家将我当做了什么,满四合院打听打听,有我这样的儿媳妇嘛,生了棒梗,美滋滋,生了小铛,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叫着,那可是他们贾家的骨血。” 秦淮茹的目光,忽的落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心里想当然的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他总感觉秦淮茹的目光中,泛着一丝淡淡的诡异。 “你知道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许大茂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了。 我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秦淮茹,你说什么?” “贾东旭在外面混了一个寡妇,这件事你肯定知道。” 许大茂心一动。 难怪之前没听到秦淮茹哭,唯独今晚听到了秦淮茹的哭泣。 根结在这里。 晓得了丈夫贾张氏有了外遇,混了一个小寡妇。 别说。 男、女人在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是这么的激愤。 “我听人说过,不确定。” 许大茂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许大茂,我告诉你,贾东旭在外面混了一个小寡妇,贾张氏一听那个小寡妇刚嫁过去就当了寡妇,屁股还大,就变得满心欢喜起来,一门心思的要抱大孙子,许大茂,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秦淮茹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许大茂,带着一丝期望。 “什么忙?” “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你也在轧钢厂上班,我想拜托你帮我打听打听,打听一下那个小寡妇是谁,家住哪里。” 许大茂皱了一下眉头。 秦淮茹的语气有些不善。 难不成被刺激坏了,要鱼死网破? 真要是这样的话,贾东旭估摸着不会有好果子吃。 许大茂的心思,变得活泛起来,这件事大有可为,他可以从中渔利。别的原因没有,眼前哭哭啼啼一副柔弱妇人样子的秦淮茹,就让许大茂心痒痒的厉害,为了让自己不是那么太禽兽,许大茂违心的替贾东旭说了几句好话。 “秦淮茹,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说,贾东旭真要是坐实了背着你跟人鬼混,他肯定保不住轧钢厂的工作,人也得进去,你可不能因小失大,毁掉了自己的前途呀,贾东旭进去了,你怎么活?” 秦淮茹笑了笑,朝着许大茂道:“许大茂,你放心,我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就是想看看那个与贾东旭鬼混的女人,看看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贾东旭这么稀罕她,我秦淮茹就算输,也得输在明面上,晓得自己什么地方输了。” “保证不闹?” “闹有用吗?” 秦淮茹的反问,让许大茂高看了几眼秦淮茹,这女人,貌似不是太愚蠢,最起码晓得如何取舍。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需要时间。” “许大茂,谢谢你。” “别谢了,你以后少躲在厕所里面哭就行,不瞒你秦淮茹,我被你吓的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还为什么呀,就因为贾张氏是个恶婆婆,就因为贾东旭外面有了人,你哭哭哭。要我说,耗子腰疼多大一点事。你的想开点,尽可能的想开点。老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眼光放长远一点。” 许大茂说着说着,变得不正经了。 “依着我许大茂,贾东旭背叛了你们的婚姻,你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手段报复贾东旭,贾张氏怕你丢了贾家的名声,这要是换成我许大茂,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做,我偏偏丢贾家的名声,看谁厉害,我告诉你,贾张氏别看她胡搅蛮缠,院里的人都怕,那也得分人,你只要敢下手,贾张氏就不敢将你怎么样。” “许大茂。”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的大驴脸道:“你真不是一个好人。” 许大茂一顿。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夸人的。 不是好人。 我好人。 我要不是好人,我至于大晚上的不睡觉跟你瞎聊天嘛。 “秦淮茹,我说的是真的,贾家,你的坚强,你不能怕。” “回去睡觉了。” 秦淮茹的步伐变得轻盈了不少,想必是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吧。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后忽的回过了味,撒丫子的追了下来,看着秦淮茹进了贾家,他扭身朝着傻柱家走去。 晚上还的跟傻柱对付一宿,促膝长谈秦淮茹的事情,让傻柱帮忙那个主意。 推了推门。 没推开。 心里吐槽了一句,狗日的傻柱,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还插了门。 迈步向着后院走去。 。。。。。。。 贾家。 推门进来的秦淮茹,看着睡在外屋如猪一样的贾张氏,又看了看里屋压根懒得搭理自己的贾东旭。 脑海中闪过了许大茂的话,贾家,你不能软。 收起了趁机给贾张氏一拳的想法,秦淮茹迈步朝着里间走去。 身后的贾张氏,鬼一样的坐直了身躯。 吓了许大茂一跳的秦淮茹,反被贾张氏给吓了一跳。 语气泛着颤抖。 “妈。” “秦淮茹,你该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心虚?” “我去上厕所。” “家里有尿盆,用得着去外面上厕所。” “大的。” “秦淮茹,我老婆子还是那句话,你是我们贾家从乡下娶回城里来的儿媳妇,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否则我老婆子把臭鞋挂你们家门口,让你爹妈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贾张氏的警告。 让秦淮茹泛起了几分抵触。 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妈,我不会的。” “这样最好,赶紧去睡觉,明天早晨起来给东旭做个贴饼子,一点不会当媳妇,都不会照顾自家丈夫,还的我这个婆婆提醒。” 秦淮茹点了点头,走到了里屋,脱下鞋,躺在了贾东旭的身旁,看着头顶的房梁,心中想着自己身上的这些事情。 事到如今。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嫁入城里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当下这般丫鬟似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扭头看了看贾东旭,睡得真香,枕头跟前还放着那条不是秦淮茹,也不是贾张氏的女士裤衩子。 秦淮茹的眼神中,迸发成了一种迫人的寒光。 贾东旭当着秦淮茹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鬼混姘头的裤衩子拿回来,这就是吃果果的示威。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呀。 第133章 论缺德,非许大茂也 秦淮茹所托非人,她让许大茂帮着暗查贾东旭鬼混的那个小寡妇住哪,家里有几口人,姓甚名谁等等。 许大茂答应的挺爽快,还拍着胸脯的朝着秦淮茹好一番保证,扭脸就把这件事踢皮球的踢给了傻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为了让傻柱尽心尽力的帮他这个忙。 大清早的给傻柱买来了早餐,还是鼎香楼的驴肉火烧。 至于鼎香楼为什么卖了早餐,早餐还卖驴肉火烧,便不是傻柱所要操心的事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吃的饭。 干嘛不吃。 除非脑子有病。 傻柱也没有客气,他先给隔壁小肥猪何雨水端过去一套驴肉火烧,自己连脸也没顾得上洗,手在毛巾上随意的擦拭了几下,抓着许大茂送来的驴肉火烧,咔嚓咔嚓的吞吃起来。 鼎香楼的老齐家秘制驴肉火烧,还真是京城一百零八名小吃中排名靠前的小吃,整个四合院的空气中,瞬间充斥满了驴肉的味道。 惹得那些或已经起床或还没有起床的人,食欲大振。 他们也就振振食欲,将口水尽可能的吞咽到肚子里面。 …… 贾家。 闻着对面传来的驴肉香味。 贾张氏看着手中的窝头,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窝头嚼在嘴里就跟嚼干柴火似的,扎的腮帮子疼。 都是四合院的人。 凭什么许大茂给傻柱买驴肉火烧吃,为什么就不给他们贾家买驴肉火烧,给傻柱,不给贾家,这不是看不起贾家嘛。 贾张氏拉着一张脸,低声的诅咒着许大茂和傻柱。 秦淮茹权当自己没有听到贾张氏的骂骂咧咧,她一语不发的看着贾东旭。 短命鬼一边吃着贴饼子,一边将那条不是秦淮茹也不是贾张氏的女士裤衩子揣在了口袋里面。 心机婊心中,想起了许大茂昨天晚上跟她说的那句话。 贾东旭可以背叛你们的婚姻,你秦淮茹也可以报复贾东旭。 许大茂很明了的跟秦淮茹挑明了主题,说秦淮茹要是想报复贾东旭婚内出轨,他许大茂可以帮秦淮茹这个忙,保证没有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那种。 如果说昨天晚上秦淮茹没有认真考虑许大茂给出的建议,现在看着贾东旭把裤衩子收入囊中的秦淮茹,已经在认认真真的考虑许大茂的那个建议了。 她是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妻子。贾东旭身为秦淮茹的丈夫,当着秦淮茹这个妻子的面,还有贾张氏这个婆婆的面,公然将姘头的裤衩子拿回家,还故意借着不小心的机会,把裤衩子展现在秦淮茹的面前,压根没有将秦淮茹当做贾家人,在蹬鼻子上脸。 “秦淮茹,你发什么愣,东旭要去上班,你把工具袋递给东旭呀,这还的我教你。” 贾张氏的不满。 换回了秦淮茹魂飞九天的神魂。 回过神的秦淮茹,忙不迭的将那个写着轧钢厂几个字的绿色挎包递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瞅都懒得瞅秦淮茹一眼的接过了挎包,迈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的跟贾张氏说了一声。 “妈,我晚上不回来了,厂里加班。” 秦淮茹的心。 咯噔了一下。 加班! 她知道这是贾东旭深夜留宿在外面的借口,或许真是加班,只不过不是在轧钢厂加班,而是在那个小寡妇家里干活。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贾家勾心斗角的同时,后院聋老太太也在跟一大妈两口子上演着各怀鬼胎相互算计。 聋老太太的毛病。 嘴馋贪吃。 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的香味,偏偏又被傻柱弄得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都闻到了,狗鼻子贼灵的聋老太太首当其冲。 跟贾张氏一样,聋老太太看着手中的窝头,也不香了。 故作不知的问了一大妈一嘴。 “老易媳妇,谁家大清早的就吃肉啊。” “老太太,是傻柱。” “傻柱啊,他怎么又吃肉。” 语气带着一点苦涩。 跟一大妈演苦情大戏。 聋老太太有点怀念何大清在的那段日子了。何大清没跟寡妇去保城,傻柱与聋老太太关系不错。何大清被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使计驱离了四合院,本以为可以将傻柱变成聋老太太免费的职业大厨,一辈子给聋老太太做饭。 人算不如天算。 傻柱在何大清去保城后,急速的远离了聋老太太。 “是许大茂给傻柱买的驴肉火烧。” “许大茂呀。” 聋老太太的语气,尽显嫌弃,她看不上许大茂,认为许大茂不如傻柱老实,最大的原因是聋老太太发现她不能占许大茂的便宜。 看人的标准。 很简单。 能让聋老太太占便宜的人,就是聋老太太眼中的好人。 反之,就是坏人。 “老易媳妇,傻柱子跟许大茂在一块,都学坏了,一点不尊老爱幼,他大清早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给我老太太送一套火烧能怎么着,我老太太也不白吃他的驴肉火烧,最起码他能落个照顾老人的好名声。”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却没有应承聋老太太。 “老易媳妇,傻柱子今年二十了,何大清又在保城,他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你一会儿回去跟老易合计合计,咱们身为傻柱子的亲近人,得帮着傻柱子张罗结婚的亲事。” 一大妈的心。 动了。 傻柱与他们家的关系,虽然老死不相往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冤家宜解不宜结。 伸手不打笑脸人。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六级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帮着傻柱张罗婚事,也在情理之中。 借着给傻柱张罗婚事,说不定还能拉近与傻柱的关系。 贾东旭真不是一个好的养老人选。 在短命鬼和傻柱两个选择中,一大妈还是趋向于傻柱。 “老太太,我一会儿回去就跟老易商量,这一次一定要给傻柱张罗个不错的对象。” “傻柱子真要是娶媳妇,我老太太说啥也得给他弄个转的。”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人家傻柱什么都有,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照相机,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 傻柱家。 看着连吃两套驴肉火烧的傻柱,可怜巴巴的许大茂,用带着讨好的语调道:“傻柱,味道怎么样?” “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傻柱竖起大拇指,“真的不错。” “吃好了?” “要是再来一碗鼎香楼的驴杂汤,就更美滋滋了。” “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弄来驴杂汤。” 又是驴肉火烧,又应允着明天的驴杂汤。 许大茂不对。 傻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目光带着一点审视,落在了许大茂的身上,鳖孙该不是在女厕外面就把秦淮茹给祸祸了吧。 这方面。 许大茂可有前科。 上一辈子秦淮茹给傻柱介绍秦京茹,许大茂明明在已经有了媳妇的情况下,还拼命的截胡秦京茹,一天搞定了秦京茹,让秦京茹完成了从少女到妇人的质量的升华。 难不成堵我嘴来了? 怕我说出去? 两个大问号,在傻柱眼前跟浮现。 感受着傻柱不善的目光,许大茂就晓得傻柱错想了自己,赶紧自证清白。 “傻柱,你别瞎想,我是好人。” 好人能在外面祸祸二十个女同志? 还他M好人。 这是好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傻柱冷笑了一下,脸上尽是不以为意的嘲讽。 “傻柱,没意思了。” “你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了,鼎香楼的驴肉火烧。” “得得得,说吧,嘛事?” “还的是我傻哥。”许大茂先给傻柱扣了一顶高帽子,他也是担心傻柱不答应自己的要求,“我跟秦淮茹说了,说她要是报复贾东旭,我许大茂可以帮她的忙。” 傻柱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惊恐的事情,一脸诡异的看着许大茂。 他还是低估了许大茂的无耻。 比小人还小人。 你秦淮茹报复贾东旭,我许大茂可以帮忙。 用脚指头都能晓得这个忙是什么忙。 傻柱想不明白,这话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从许大茂嘴里说了出来,是傻柱错想了人类的良知底线,还是许大茂突破了人类的耻辱。 “秦淮茹没抽你?” “抽我干嘛,我跟她是一伙儿的。”许大茂压低声音,朝着傻柱小声说道:“你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秦淮茹一个人在厕所里面哭嘛,贾东旭把姘头的裤衩子给拿回来了,还让秦淮茹看到了,把秦淮茹给气的。” 傻柱头大。 尽人才。 这就相当于挑衅。 上一辈子。 秦淮茹在怀上槐花后不久,贾东旭就死了。 依着现在这些狗血事情。 贾东旭的死,备不住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另外就是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 没听许大茂说,说贾东旭都懒得搭理秦淮茹,此种情况下,秦淮茹不可能怀上贾东旭的孩子。 槐花的生身之父也是一个谜团! 有可能是易中海。 “傻柱,秦淮茹拜托我打听贾东旭跟谁鬼混,说她要去看看那个跟贾东旭鬼混的女人,我想着你能帮我这个忙。” 许大茂求傻柱帮忙的理由,傻柱是废品站的收购员,需要走街串巷的收购废品,在打探贾东旭跟寡妇鬼混这件事上面,具有先天性的优势。 吃人嘴软。 拿人手软。 没招了。 傻柱也只能答应许大茂的请求。 有枣没枣打三竿。 找到了就找到了,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 从家出来,把门锁上,对面的贾张氏便朝着傻柱的方向,远远的吐了一口唾沫,脸上尽显嫌弃。 想必是昨天晚上易中海提议不锁门的建议和今早的驴肉火烧给闹的。 傻柱朝着贾张氏笑了笑。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面对贾张氏的挑衅,就得采取这种冷处理,傻柱越是不将贾张氏的挑衅放在眼中,贾张氏心里就越是憋闷的厉害。 伴随着傻柱的嬉戏之笑。 贾张氏肺管子都要气炸了,她居然被傻柱给无视了。 傻柱在意的可不是贾张氏,而是抱着贾张氏小腿的盗圣棒梗,四虚岁的棒梗,虎头虎脑,远没有后面看着那么令人厌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傻柱嘴里喊出了他走街串巷收废品时的口号。 “废铜烂铁破茶缸,旧书烂骨废家具,牙膏皮换糖啦。” 棒梗人小鬼大。 听到傻柱最后一句话,眼神中泛起了无数的小星星。 不愧是盗圣。 一点就通。 做缺德事就来劲的劲头,真他M家传。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 “废铜烂铁破茶缸,旧书烂骨废家具,牙膏皮换糖啦。” 呼喊着这样口号的傻柱,刚刚骑着板车来到刘家胡同,他就被一帮毛孩子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受欢迎的不是傻柱。 是傻柱手里的糖。 牙膏皮换糖! “我的牙膏皮,叔叔。” 傻柱一愣。 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看着那个喊他叔叔的毛孩子,心里委实不是滋味,这孩子瞅着也就五六岁,管我这个刚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叫做哥哥,我真有那么老吗? 都是他这张少年老成的脸给害的。 何雨水没说错,就傻柱这张脸,跟何雨水出去,何雨水管傻柱叫爹,都有人相信。 “一个完整的牙膏皮换二颗糖,不过咱的事先说好了,这牙膏皮得是你们家用完了牙膏,我才能给你换糖。” “叔叔,就是牙膏用完了,我爹才让我拿出来跟你换的。” 傻柱瞅了瞅毛孩子手中的牙膏皮。 真是用到家了。 估摸着还用擀面杖擀了一遍。 他接过毛孩子手中的牙膏皮,从身上的绿色挎包中取出一个铝制饭盒。 这里面装着糖。 不是那种外面包着包装纸的糖块,是那种没有外包装的裸块糖。 打开饭盒,用筷子给毛孩子夹了一块糖。 毛孩子高高兴兴的带着七八个小孩,风一样的跑了,牙膏皮换来的糖块,不会一个人独享,会跟周围的小伙伴一起分享。 这就是童趣。 看着远去的毛孩子们,傻柱居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羡慕,瞧瞧人家,在瞧瞧自己,就因为遇到了乱兵,得了一个傻柱的绰号。 “收废品,废旧报纸、骨头、破铜烂铁换钱来了。” “收废品的。”一个上了年岁的妇人,站在四合院的门口,朝着傻柱挥手,“这里。” “家里有废品?”说话的工夫,傻柱骑着板车走到了院门口,“我们站里有规定,来路不清的东西,我们一概不能收。” “我说收废品的,你怎么说话那,怎么就来路不清了,我们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 妇人也是一个暴脾气,傻柱平日跟无数卖废品之人说的套路话,惹得妇人将他好一顿怼呛。 貌似是傻柱收废品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泼辣的妇人,朝着人家笑了笑,赔了个不是,“同志,对不住了,不好意思。” “妈,你跟收废品的较什么劲,人家说的也对,谁知道你卖的废品是怎么来得,你忘了咱们大院里面刘二毛的事情了,将厂里顺来的废铁卖给了废品收购员,害的人家废品收购员都被领导批评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从院内走了出来,一边说着自家老娘,一边还将一个编织袋提溜了出来。 “我说莉莉,有你这么说你妈的?怎么你们老于家进出胳膊肘往外扭得人。” 第134章 于莉:傻柱娶我妈还差不多,太老了 于莉! 在妇人得得得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后,傻柱的脑海中,忽的浮现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于莉的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脚上是黑色布鞋,裤子是土灰色的长裤,右腿膝盖处,应该是破了一个小口子的缘故,原本需要打着补丁的地方,却被用针线绣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出来,好看美观不说,还起到了补丁的作用。 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如果是于莉的手笔,足可见于莉的心灵手巧。 上身是绿色的褂子,分外的干净,没有破裂打补丁的地方。 于莉脑袋上没戴帽子,一条黑色的大长辫子垂直耷拉在脑后,辫子发根处,是一根红色的头绳,打着一个很精致的蝴蝶结。 整个人尽显一种青春靓丽的气息。 通过对方依稀熟悉的脸颊,傻柱获知这位说教着自己母亲的丫头,便是上一辈子闫阜贵的儿媳妇于莉。她也与傻柱有过莫名的纠葛,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看待下海做生意这行当的时候。于莉却精明的抓住了机会,开了一家饭馆,还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请傻柱当主厨。 是个有主见、敢于付诸实际行动的女人。 面对傻柱一个月两千块钱的无理高价,老闫家的爷们闫解成都打了退堂鼓,直言傻柱要价高了。 于莉身为女人,却一口答应了傻柱的狮子大开口,以一个月两千块的高价,将傻柱聘请到了她的餐馆。 在餐馆生意爆火后,闫解成念叨着说给傻柱开的工资高了,说整个京城都没有一个月两千块的厨师,跟于莉商量,看看能不能让傻柱降低工资,于莉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她看过胖子的炒菜,与傻柱的炒菜差不多,建议用胖子代替傻柱。 单单这一点,就彰显了于莉的心细和胆大,该给高工价的时候绝对不含糊,该将你扫地出门的时候也绝对下得去手。 唯一失算的地方,是于莉错想了傻柱,以为傻柱人如其名,结果被傻柱暗地里摆了一道。 更为难得的事情。 于莉在嫁给闫解成之后,居然一门心思的相夫教子,面对闫阜贵住房交费钱,吃饭交费钱,骑自行车要收自行车钱的提议,她选择了同意。 傻柱对于莉的看法。 归根结底六个字。 拿得起,放得下。 心理因素作祟,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下偶然遇到于莉,还见到了于莉的妈妈,傻柱忙用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又趁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么做,主要也是想给于莉及于莉的母亲留个好印象。 在看到于莉的那一瞬间,困扰傻柱心中的多年疑惑,居然神奇般的消失不见了,人轻松了不少,就仿佛肩膀上的重担被人卸去了一般。 重生来。 傻柱考虑过自己的另一半。 最开始的那会儿,傻柱认为他的另一半必须是娄晓娥。 上一辈子托聋老太太的福,跟许大茂离婚的娄晓娥,与傻柱有过一段短暂的夫妻之情,何家不至于绝户,是因为娄晓娥为傻柱诞下了儿子何晓。 80年代,娄晓娥带着何晓回来寻亲,易中海出于养老的心思,劝傻柱不要放弃秦淮茹,刘海中他们也帮腔敲边鼓,棒梗他们也做着傻柱的思想工作,被洗脑后的傻柱没有跟娄晓娥、何晓团聚,气的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到了港岛,并把何晓的何姓改为了娄姓,从那之后,直到傻柱被棒梗赶出家门身死桥下,一直没有见到娄晓娥和何晓。 重生来,傻柱想娶娄晓娥当媳妇。 一方面是觉得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是掉入了火坑,另一方面是傻柱觉得自己上一辈子亏欠了娄晓娥,想尽可能的补救一下。 得益于傻柱与许大茂的化干戈为玉帛,四合院双傻的关系远没有上一辈子那么糟糕,傻柱没有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就是掉入火坑的想法。 最多的,是对娄晓娥的愧疚之情,认为上一辈子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一辈子说啥也得做了。 在看到于莉的一刹那间。 傻柱心中泛起的对娄晓娥的愧疚,当时化作了虚幻,变得没有了。 有点那种截胡的心思。 出言跟于莉打了一声招呼。 “同志,你好。” “废品叔叔,您不要跟我妈一般见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多担待点。” 傻柱一下子语塞了,不知道如何搭腔于莉的这一番说法。 废品后面还加了一个叔叔的修饰词汇。 心中吐槽了一句,你要么叫我废品收购员,要么干脆叫我同志,又是废品,又是叔叔,这是干嘛呀。 我可是年芳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比你也就大两三岁,你叫我叔叔,还他M废品叔叔。 甭问。 又是傻柱这张少年老成的脸给闹的。 看着面前的于莉,傻柱就想知道,自己真的有那么不堪嘛,被同龄人叫做叔叔,辈分大,什么都不说了,关键辈分不大。 倒霉催的。 他下意识的朝着于莉点了点头,后又觉得不对,认为点头等于变现承认了叔叔这个辈分,忙变点头为摇头。 自我矛盾的一幕。 想必于莉也是第一次遇到傻柱这么搞笑的人,她乐了,好看的脸颊上面泛起了花朵一样的笑容。 傻柱的目光有点痴,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把目光顺势落在了那位跟在于莉屁股后面,年纪跟何雨水差不多的扎着两个小辫的小丫头。 这莫非就是于海棠,享有轧钢厂厂花,跟傻柱妹妹何雨水是同学的于海棠。 好像都凑一块了。 于海棠这个人,傻柱也不陌生,上一辈子跟许大茂搞过对象,要不是秦淮茹伙同秦京茹出了一个假怀孕报告的诡计,于海棠说不定便成了许大茂的媳妇。 “小丫头真可爱。”没话找话的傻柱,只能将话题放在于海棠的身上,违心的夸赞了未来厂花几句,“小大人似的。” “噗嗤”一声,于莉又被傻柱逗乐了,捂着嘴在笑。 “你也挺好的。” 于莉无所谓,于莉的老妈不干了。 看似普普通通的五个字,在当下这个特殊的年代,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人家把傻柱扭送派出所都不为过。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于莉看到了傻柱的窘迫,晓得傻柱不是有意为之,而是说了一句她想听到的大实话,又在跟她妈斗嘴。 “人家夸我好,你还不乐意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是不是人家说我邋遢、不好看,你就满意了。” “他这是夸?我怎么听不出来夸?你是我姑娘,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姑娘?” “那也比你强。” “我是你妈。” “我是你姑娘。” “就没你这么当娘的。” “也没你这么当姑娘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语,反倒将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傻柱给晾在了一边,闹的傻柱插嘴不是,看戏也不是。 最终想了想,出言打了一句圆场。 ‘都消消气’这句话前脚一出口,前一刻还在相互斗嘴的于莉和于莉妈,后一秒齐齐统一了他们的战线,将枪口对准了傻柱,撂了一句‘要你管’的狠话出来。 傻柱头大了。 有点琢磨不透。 依着于莉跟于莉老娘斗嘴的狠劲,这丫头也是一个泼辣的主,为什么心甘情愿的答应闫阜贵一系列不合理的要求。 还没有弄清楚这问题的傻柱,很快又被于家娘俩给集火了,于莉和于莉妈再一次将他们的矛头对准了傻柱。 “收废品的,你给评评理,有她这样的姑娘吗?” “废品叔叔,你说说,有她这样当娘的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我先问的。” “你先问的他就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你妈。” “我是你姑娘。” “两位。” 傻柱鼓足勇气的开了口,刚开口说了半拉话,四道刀子一样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脸上,两道是于莉的,两道是于莉老妈的。 “说。” 娘俩再一次异口同声。 “我的意思,咱们要不要先把废品给处理了。” “不卖了。” “凭什么不卖?” “不想卖了。” “占地方呀。” 于莉与于莉老妈争论间。 产婆出现了。 就多年前给棒梗接生的那个兼职媒婆的产婆。 对傻柱。 一直有印象。 看到傻柱,又看到了于莉,怀着相互介绍的心思,产婆适时的打了圆场。 “于莉,你怎么又跟你妈斗嘴。” 话罢。 装作刚刚认出傻柱的样子,用带着一丝夸赞的语气向着傻柱道:“哎呦,何师傅,你也在。” “你们认识?” 异口同声的于莉和于莉老娘,问完问题便又各自嫌弃起了对方,一个将头扭向了右边,一个把脸转向了左边。 “认识,太认识了。” 产婆的语气,转眼间变得认真起来。 傻柱可是她的优质客户。 是王牌。 “何师傅是红星废品站的中等三级物质回收员,一个月四十七块五,家住红星四合院,中院有两间大房子,是何师傅家的祖产,母亲不在了,父亲在保城生活,自打51年秋天开始,何师傅就一个人带着妹妹生活,是他们街道有名的好后生,三转一响都置办齐了。” 于莉瞪圆了她的眼睛。 于莉老妈则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都不是笨人。 就冲产婆这标准的给人说媒的开场白,就晓得产婆在打着什么主意,除了介绍对象,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唯一觉得纳闷的地方。 是不知道产婆为什么要这么解释傻柱。 在于莉的心中,就冲傻柱这张脸,她就得管傻柱叫一声叔叔,自认为傻柱的年纪与她老妈差不多。 于爹在那! 傻柱不可能跟于莉的妈妈凑一对。 唯一的解释。 产婆在给于莉介绍傻柱。 这让于莉不怎么高兴。 那个少女不怀春! 于莉心中的丈夫人选,出身要好,年纪要跟她相配,觉得傻柱跟她不是良配,这要是嫁给傻柱,走在大街上,知道的人晓得他们是两口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父女,心里本能性的产生了几分抵触情绪。 于莉妈妈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她家的姑娘是到了结婚嫁人的年纪,可在到了嫁人的年纪,也不能不管不顾吧。 就傻柱的相貌,她嫁还差不多。 “更为难得的事情,是何师傅做的一手绝佳的好菜,轧钢厂你们知道吧,每回来考察的同行领导,轧钢厂的领导都得求着何师傅出手,我私下里还跟何师傅打趣,说嫁给何师傅的女人,真是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尽等着享受吧。” 傻柱很满意媒婆的说词,为了配合媒婆,他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腰身,眼角的余光顺势落在了于莉的身上。 心一动。 于莉的脸色不对呀。 该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有些话也不能问。 人家也不卖废品了,傻柱朝着于莉他们点了点头,又朝着产婆打了一声招呼,在收到产婆一切有我这眼神后,傻柱把悬在半空中的石头落了地,口舌如花的媒婆出手,他与于莉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收废品!旧报纸、烂骨头、废铜烂铁,换钱啦。” 喊着号子。 傻柱蹬着板车驶离了于家。 …… 轧钢厂。 六车间。 易中海趁着休息的空档,走到了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面前,手中的香烟顺势递给了老头。 “老刘,抽烟。” “哎呦,大前门,好烟。” “好烟坏烟都是抽的烟。” “这烟也就您易师傅能抽。”奉承了易中海一句的老刘,眯缝着眼睛,看着易中海,道:“易师傅有事吧?” 虽然同是轧钢厂的人。 易中海与老刘两个人却没什么往来。 一个在六车间当车工。 一个在九车间当钳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身为六级工的易中海,他们车间主任都得高看一眼,这又主动上烟,又主动来访,除了有事,老刘真的想不出别的理由。 “老刘,你说对了,还真有事。” “易师傅,您现在是六级钳工,我就是一个四级车工,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老刘,不是工作上面的事情,是家里的事情。” 老刘的心。 落地了。 家里的忙。 没准还真能帮得上。 易中海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晓得易中海是绝户,没有孩子,自然操心养老的身后事。 “我听说你家里有个姑娘,今年十七岁了。” 老刘的心。 愈发的有把握了。 易中海好端端的将话题扯到他十七岁的闺女身上,这是要给介绍对象的节奏呀。 那家的后生,竟然能让易中海出面帮介绍对象。 单单冲着易中海的面子,老刘便不会拒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老刘的那个姑娘,天生的大胖丫头,一米伍一的身高却硬生生长了一身一百六七十斤重的体重,喝凉水都长膘。 相貌一点没随了他母亲,全都随了老刘。 模样委实是丑。 小时候一些调皮的小孩子们,给老刘的闺女刘玉凤起了一个猪姐的绰号,猪八戒姐姐的简称。 第135章 傻柱情敌闫解成 察觉出易中海有说媒的心思,刘父顾不得端臭架子。 现在可不是卖方市场,一家有女百家求。 刘玉凤的丑、肥、矮等因素,促成了刘父最大的心愿,把刘玉凤嫁出去,倾家荡产也要嫁的那种。 有人主动说媒。 别绷着了。 聊吧。 开门见山直奔了主题。 “易师傅手里有合适的年轻人?” 易中海坦然一笑,脸上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得色,用一种类似炫耀的口吻说出了傻柱的名字。 “老刘,你听没听过傻柱这名字。” 上万人的轧钢厂。 你可以不知道谁是厂长。 但一定知道傻柱是谁。 从51年开始,傻柱便成了轧钢厂的一个传说,不在轧钢厂上班,轧钢厂却处处流传着傻柱辉煌事迹的神人。 老刘的心,要不是胸膛挡着,说不定都给吓飞出来。 对女婿就几个简单的要求。 男的,活的,年纪最好与刘玉凤相仿。 至于傻柱。 刘父从没有想象过傻柱成为他女婿。 都被吓到了。 手中的香烟掉落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怪怪的。 “易师傅,您这玩笑开大了,咱家那胖丫头,配不上人家傻柱,人家可是咱轧钢厂的大厨。” 认为易中海拿他打哈哈。 这是刘父的第一想法,也是最终想法。 他家那个又肥、又丑、又饭量大、晚上睡觉还打呼噜的闺女,怎么能高攀上堂堂厨神傻柱呀。 “老刘,你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易中海略带责备的语调从嘴里飞了出来,口风一转把他的身份抬了出来,“我在我们四合院是管事一大爷,我跟傻柱同住一个中院,傻柱这孩子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的话,傻柱还是信几分的。” 后面两句话。 易中海加重了语气。 人也显得迷之自信。 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两家人都他M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故意哄骗这些不明内情的外人。 伪君子将他的想法代入了傻柱,认为他喜欢的,傻柱就一定喜欢。 丑妻家中宝。 两口子要想过好日子,媳妇就不能太漂亮,太漂亮的媳妇往往会被别的男人惦记,远的如武大郎,他媳妇潘金莲被西门庆给惦记上了,近的如许大茂,他媳妇娄晓娥被聋老太太给惦记上了。 双标的易中海,给徒弟贾东旭介绍了秦淮茹,却想把老刘那个绰号猪八戒他二姐的丑人说给傻柱当媳妇。 无非想要卖个好给刘玉凤。 只要刘玉凤对易中海感恩戴德,可劲的给傻柱吹枕头风,养老这事还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源于这样七七八八的想法,伪君子怀着十二分的心思来办这件事。 脑子被驴踢了。 与傻柱的关系本就不好,傻柱乐意不乐意易中海给他说媒都是后话。 依着常人,给傻柱说亲,怎么也得通知傻柱一声,毕竟傻柱是当事人。 易中海却来了一出先斩后奏,给傻柱说亲这事,从头到尾就一大妈、聋老太太加易中海三人知道。至于傻柱,或许在易中海的心中,就算傻柱娶媳妇,傻柱也没有必要知道他媳妇是谁,只要在定好的日子如约将媳妇娶回四合院便可。 “易师傅,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您了,我家玉凤这事就拜托易师傅了。”见易中海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老刘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事成之后,我一定让玉凤和傻柱好好敬易师傅一杯喜酒。” “一杯哪够。”易中海意有所指,看着老刘,“怎么也得三杯。” “玉凤是老实孩子,懂得感恩,易师傅给她张罗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她就得将易师傅当干爹来照顾,她要是不照顾,我这个当爹的都饶不了她。” 为了嫁出刘玉凤。 老刘等于是开出了替易中海养老的价码。 易中海也听明白了老刘言语中暗含的含义。 又当婊砸又立贞洁牌坊。 “老刘,你把我易中海说成啥人了嘛,我是看好玉凤这孩子,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易中海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摇头晃脑的离去,脸上尽带得胜之色。 …… 于家。 媒婆绞尽脑汁的夸赞着傻柱,但凡能想到的修饰美化之词汇,都被媒婆一股脑的用在了傻柱的头上。 通过刚才的对话。 依稀晓得了一些内幕。 都是傻柱那张脸给闹的。 让于家娘俩给错意会了傻柱的实际年龄。 “于莉,于莉妈,不是我王媒婆信口雌黄,刚才收废品的何师傅,那是咱们区首屈一指的好后生。” “好后生是好后生,就是年纪有点大,我们家妮子可是咱四合院的一朵花,她嫁给收废品的那位,不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吗?王媒婆,我谢谢您的好意,在要是有好小伙子,您说啥也得给我们家于莉留意一下。” “于莉妈,就冲咱们两家人的交情,我能做出将于莉往火坑里面推的事情吗?” 王媒婆反问了一句,趁着于莉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赶紧将傻柱的真实年龄给说了出来。 我说了年龄。 你们总不能还误会吧。 傻柱是长得有点着急,看着显老。 关键人家条件不错,身价也清白的很。 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主。 “何师傅今年刚好二十岁。” 于莉就仿佛被电给电击了般,整个人愣在了当地,于莉妈则好像被雷给击打了,变成了木头人。 娘俩脸上尽显震惊。 嘛玩意。 二十岁。 就那张脸,说他三十岁都是在夸他年轻。 合着才二十岁。 “我骗你们干嘛,何师傅今年刚好二十岁,1935年3月10日出生,我特意跑到他们街道查询过。” “这也太显老了吧,他娶了我们家于莉,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爹带着一个闺女。” 媒婆一张嘴。 能把臭狗屎夸上天。 明明是傻柱的缺点,却被媒婆硬生生修饰成了优点。 “于莉妈,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何师傅是看着显老,这样的人,结婚后才会可劲的疼媳妇。” 为了促成这门婚事。 王媒婆还特意用四合院贾东旭和秦淮茹举例。 有打预防针的想法。 万一于莉妈动了心思法,肯定会去四合院打听傻柱的为人秉性,就那个四合院里面的人,王媒婆一点看到底,除了前院闫阜贵,老杨家,剩余的那些人,个顶个都是混蛋玩意,个个见不得傻柱好,于莉妈要是跟这些人打听傻柱,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准是傻柱的各种负面。 “我跟何师傅,也就是傻柱,大前年认识的,他们院里有个叫做贾东旭后生,小伙子长得不错,娶了一个乡下来的漂亮媳妇,你猜猜那个漂亮媳妇过的啥日子?” 于莉娘俩摇了摇头。 这怎么猜。 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于家娘俩,媒婆气愤道:“生孩子当天,贾东旭一天没给他媳妇吃饭,闹的媳妇无力,引发了难产,眼瞅着一尸两命,问保大保小,贾东旭身为丈夫居然不吭声,那个管事一大爷,叫易中海的,给了一个保小不保大的提议。” “嘶!” 于莉娘俩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身为女人,对于保大保小这问题,天生有着感同身受。 “傻柱和一个叫许大茂的人当时不干了,说怎么能不保大呀,说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这要是大人没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莉点了点头。 媒婆这句话,貌似打动了于莉。 漂亮不能当饭吃。 于莉妈在看到于莉点头附和后,脸上闪过了一丝矛盾。 娘俩的反应。 都被王媒婆给看在了眼中。 原本五成的把握,一下子变成了八成。 不怕不动心。 气氛渲染到这份上,怎么也得添油加醋一番。 “你们说说,这男人在好看有什么用,傻柱不一样,他显老,他不好娶媳妇,要是娶了于莉这么漂亮的媳妇,肯定往死里疼,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傻柱可是谭家菜的传人,家传的厨艺,工资又高,四合院里面有两间房子,于莉嫁过去,就能主何家的事,要不是咱们两家人相处的不错,我真舍不得把傻柱介绍给于莉。” “为什么有人管他叫做傻柱?” 于莉刚开口。 于莉妈便抢着替媒婆回答了她的问题。 “莉莉,你该不是以为人们叫他傻柱,他就是傻子吧,刚才你又不是没见到,除了相貌老点,没别的毛病,傻代表了老实憨厚,你嫁过去,不吃亏。” 于莉脸皮还是有点薄。 听她妈这么说。 两只脚在地上使劲跺了跺,扭头跑回了屋,急切的样子,就仿佛遇到了什么让其羞涩的事情。 “傻柱他的出身怎么样?” 有戏。 没戏也不会问具体的出身。 找对象、找工作、提干等等,都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标准,你的出身怎么样,出身的好坏往往决定你的前途。 简单点说,就是好与坏。 前者。 形式一片大好。 后者。 估计媳妇都娶不上,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出身清白,是城市平民身份。”王媒婆提醒了一句于莉妈,“他家住红星四合院,你要是去打听,千万别跟他们院里的那些人打听,都不是好人。” 于莉妈点了点头,与媒婆打了一声招呼,扭身回了屋。 害羞的于莉,屋内将头耷拉的很低。 “莉莉,妈是过来人,晓得你现在想什么,王媒婆说的没错,男人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傻柱是有点显老,跟你在一起看着跟鲜花插牛粪上似的,咱得承认,牛粪有营养,人家家里置办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妈不在了,爹在保城,你过去就能直接当家,省的受婆婆的恶气,你要是同意,妈那天去四合院打听打听。” 于莉红着脸。 点了点头。 …… 闫家。 闫解成趁着闫阜贵中午回来的机会,把自己想娶媳妇的事情跟亲爹提了一嘴。 结婚是大事情。 有些东西你的置办。 婚后住的房子自不必提,必须要有,两口子总不能没有住的地方吧。 这是硬件。 还有软件,小到牙膏、脸盆、暖水壶、镜子,大到今年刚刚流行起来的三转一响。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加收音机这些东西,有条件的家庭,一次性置办齐全,没条件的家庭,咬咬牙也得置办一件,就比如贾家,当初娶秦淮茹的时候,就算家里没钱,通过吸血易中海勉强完成了一转的梦想。 闫解成与傻柱年纪差不多,他比他弟弟闫解放大一岁。 身为闫家人。 骨子里自带的算计。 老二闫解放要是抢先一步闫解成结婚,哪怕就是订婚,闫阜贵家不大也不多的房子,便有一间姓了闫解放,等于动了闫解成的奶酪。 动了春心是一方面。 提前霸占房子又是另一方面。 至于闫解成心目中的媳妇人选,跟上一辈子一样,还是于莉。 傻柱重活一世,是产生了一点点蝴蝶效应,可有些人物轨迹依旧在依着原样上演,如闫解成与于莉的关系。 于莉或许不知道闫解成是谁,但闫解成却晓得于莉是那位。 严格的说。 有傻柱的原因。 同意了于母建议,对傻柱抱有相亲想法的于莉,想相亲那天穿的稍微好一点点,就去供销社买布。 一个进。 一个出。 双方在供销社门口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于莉的侧脸映入了闫解成的眼帘,顿时惊为天人。 算是一见钟情吧。 闫解成立马有了想法,心中发誓非于莉不娶,在打听到于莉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后,回家找闫阜贵拿主意来了。 其实就是逼着闫阜贵掏钱。 让闫阜贵出面找媒婆去于莉家提亲。 这个年代的人。 对待婚姻。 是比较朴实的。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男女,在媒婆那张将死人都能说活的花言巧语的巧嘴下,相互见面,对眼了,就是男女对象,后面会安排订婚及结婚事宜,心急的,订婚、结婚加起来不超过半年,不心急的,怎么也得拖一年,就算成了男女对象,订了婚,也仅局限在两人并排压马路,拉手等亲密行为,都是在婚后发生。 “爸,您还等什么呀,赶紧拿钱啊。” 相对于闫解成的急切。 闫阜贵相当的冷静。 在闫解成跟他说想娶媳妇这事情后,闫阜贵脑海中就盘算开了,三转一响里面的自行车省的买了。 买傻柱的旧自行车看上去能有七八成新。 结婚的时候在四合院里面摆酒,傻柱主厨,四合院的街坊们怎么也得出点份子钱,还有学校里面的那些同仁们,也不能免。 “急什么?”闫阜贵慢条斯理道:“那家的姑娘?” “帽子眼胡同从东数第一个四合院,中院于家,叫于莉。” “长得不错?” 闫解成的脸。 红了。 不打自招。 “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今年十七,再有半年就十八了。”深知闫阜贵为人的闫解放,在说到于莉职业的时候,稍微卡壳了一下,停顿了差不多有三十几秒钟的样子,一边看着闫阜贵的脸色,一边提着小心吐露着实情,“没有工作。” 闫阜贵三儿子一姑娘加老两口子。 六口人。 就闫阜贵一个人有工作。 听闻于莉在家坐着,闫阜贵心里就不得劲了,这要是娶回于莉,等于家里多一张吃饭的嘴。 “老大,这事得缓缓,爸不是不同意,人家姑娘才十七,国家有规定,女的要过十八,爸觉得吧,你现在的精力要放在找工作上面,你想想,你要是有了工作,单位里面谈个对象,你们两口子就是双职工,咱们闫家等于有三个人在挣钱。” “爸,我就看上于莉了。” “你看上于莉就管用了?人家于莉有没有看上你,相亲得相互看对眼才行,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不行。” 闫阜贵做起了闫解城的思想工作。 绝。 明明是抠门算计。 却非要寻个大义的名头。 “爸也不是不支持你,咱们闫家可是书香门第之户,娶媳妇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那个于莉是个什么秉性,你不知道,爸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将她娶回来,好了,没事,可要是坏了,丢的是咱们闫家的脸。” 身为闫解城的兄弟。 闫解放岂能看不出闫解成在打着什么主意。 “哥,我觉得爸说的在理,你现在可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你的找工作,你有了工作,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 “老二,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啊。” “我是为咱们闫家考虑。” “爸。” “过几天是礼拜天,我抽时间去打听打听,真要是一个好姑娘,就托媒婆去提亲,年纪没到,咱们先订婚。” 闫阜贵的小算盘。 打的哗哗的。 订婚摆一桌,易中海他们几个管事的请一顿,能收入一笔。 “娶媳妇的事情,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老大,你的找工作,别到时候人家看你没工作不同意,还有你们结婚后,肯定要住在咱们家,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爸的意思,房子权当租个你们两口子的,你每个月付点房租,还有这个饭钱,水钱,电钱,都得掏点,你妈做饭,不用你们掏钱,但你们挣得钱,每个月多少得上缴点。” 第136章 刘玉凤引发的强烈后果 得了易中海包票,自认为刘玉凤婚事万无一失的老刘,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愉悦之情,下班回家的半路上,心情大好的老刘,破天荒的买了一瓶二锅头,又买了半斤猪头肉,外加两个猪耳朵。 左手拎着二锅头,右手拎着猪肉,一步三晃的进了四合院,脸上自始至终就没缺少开心的笑意。 “老刘,瞧你这脸色,这是有好事呀。” “托您吉言,真有好事。” 刘玉凤的婚事。 莫说老刘家的人在犯愁。 四合院的街坊们也在犯愁。 一听老刘这般说法,瞬间猜到了根上,也跟着乐和起来。 “玉凤的婚事有着落了?” “有着落了。” 四个字。 立时起到了滔天骇浪的效果。 院内的人,一股脑的将老刘围在了中间,屋内来不及出来的人,第一时间将他们的脸贴在了玻璃上,随即支起了各自的耳朵。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真的显灵了。 那位神人做出了这么勇于奉献的事情,将来一定得好好瞧瞧这位勇敢的迈出了娶刘玉凤关键一步的猛人兄。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老刘心思一动,虽然傻柱和刘玉凤的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可一想到易中海临走前对他做出的那些保证,心里自认为这件事十拿九稳,嘴上一时间没有了把门的锁头,把傻柱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也不是别人,就咱们轧钢厂那个做饭的傻柱。” 平淡无奇的词汇与老刘炫耀的口气截然相反。 就是要炫耀。 就是要高姿态。 四合院里面有适婚的小伙子,老刘托人说过媒,不要彩礼,不要三转一响,只要肯娶刘玉凤,老刘倒给多少多少东西。 等于是倒贴了。 即便这样。 刘玉凤依旧没有人肯娶。 院里很多人都在轧钢厂上班,他们听过傻柱的名头,听闻轧钢厂赫赫有名的神厨傻柱要迎娶刘玉凤,大张着嘴巴,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被吓到了。 傻柱与刘玉凤! 这怎么可能。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 傻柱虽然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可在轧钢厂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单单依着傻柱的名声和厨艺,只要放话,多少轧钢厂的未婚小姑娘想要扑入傻柱的怀抱,变成傻柱的媳妇。 依仗就是厨艺。 嫁给傻柱,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听说轧钢厂厂领导已经不满足让傻柱帮忙做招待餐了,开出了‘傻柱只要来轧钢厂上班,就让傻柱当食堂主任’的条件,被傻柱给无情的拒绝了。 很多人想不明白。 那么多好看的小姑娘不娶,非要娶个肉山一样的刘玉凤。 这是奔着献爱心去了嘛! 目光落在了刘玉凤的身上。 几日不见。 刘玉凤又胖了,之前还能勉强走出家门,现在得有人在后面推一把,刘玉凤才能从屋内挤出来。 吃货。 听说轧钢厂大厨傻柱要娶自己,刘玉凤急的火上房了,想跟她爹好好的聊聊,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因素,刘玉凤看到了老刘手中的猪头肉和猪耳朵,馋虫大起,急巴巴的向着屋外冲去,低估了自己的腰围和体重,在将出屋门的那一瞬间,身体被门槛给卡住了,进不去,出不来。 “妈,你倒是使点劲啊。” 刘玉凤的另一个缺点。 声音难听的厉害,破锣嗓子都比刘玉凤说话好听,睡觉打呼噜,前中后三个大院的街坊们都能听到。 成了大院的一大害虫。 适婚的小伙子就因为院内有刘玉凤在,没有姑娘乐意嫁,就算嫁进来,也的答应人家搬出去住这一建议。 傻柱娶刘玉凤,觉得有点不真实,心里却巴不得能促成这件事。 有些人源于这样的想法,朝着好不容易从屋内挤出来的刘玉凤恭喜了一声。 “刘姐,恭喜。” 刘玉凤没有搭理这些人,她注意力都在猪肉上面。迈着让地面都颤动的步伐,走到了刘父跟前,右手抓过了猪头肉,左手抢过了猪耳朵,将其当做敌人的消灭起来。 两只完整的猪耳朵。 六口吞吃了一个干净。 半斤猪头肉。 五口下了肚。 吃东西有点狼吞虎咽,他嘴里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往肚子里面吞咽,嘴巴这边便又把别的食物给塞巴了进来。 周围的那些人都恶心。 这吃相。 标准的饿死鬼投胎。 “爹,你说傻柱要娶我?” “你是我闺女,我是你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刘父看着眼前的姑娘,心道了一句,嫁给傻柱,也算了结了他的一桩心愿,“轧钢厂六级工易中海亲自保媒,你等着当新娘子吧。” “他啥时候娶?”刘玉凤的嘴角,都有哈喇子流下,“我听说他做饭可香了,到时候天天让她给我做饭。” “快了,易中海说就这几天。” “刘师傅,你说易中海要给玉凤和傻柱保媒,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三点多。” “刘师傅,咱轧钢厂里面有几个做饭好吃的傻柱?” “做饭好的傻柱,就一个,他也是易中海保媒的那个傻柱。” “刘师傅,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跟易中海谈一下,今天上午我卖废品,遇到了傻柱,傻柱跟王媒婆在聊天,王媒婆说傻柱托她保媒的事情有眉目了,人家两人对了眼,相亲等于走的一下形式。” 石破天惊的效果出现了。 前一刻还在消化傻柱娶刘玉凤这一事情的街坊们,后一秒便被某人的话给彻底的吓傻了。 易中海下午给刘玉凤保媒,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当事人傻柱上午找王媒婆,谈妥了相亲的事情。 合着这是闹了乌龙。 刘父的脸上在没有了得色,炫耀显摆的神情也消失不见,转而泛起了无限的愤怒,如果对方所言非虚,那么易中海就是在拿他老刘家当傻小子玩。 没有刚才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老刘不至于这么愤怒。 在丢人又能如何。 也就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刚才的炫耀显摆,让整个大院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会儿跳脱的有多么的欢快。 这会儿悲催的就有多么的抑郁。 一个大大的愁字在老刘额头上显示,腾的一声,抓起了一把菜刀。 刘玉凤一把抱住了自家老爹。 “爹,你可不能跟傻柱动粗,我还等嫁给傻柱后,让傻柱天天给我做饭哩。” “我不是找傻柱,我找易中海。”老刘额头上青筋爆显,“我活劈了他。” …… 四合院。 傻柱下班回来。 他刚把自行车打在自家门口,锁自行车的空档。 隔壁屋内听着动静的易中海,忙披着衣服从屋内走出来。 迎向傻柱的一刹那间,慈祥在易中海脸上浮现,伪君子尽可能的在彰显着自己的老好人光辉。 他专门选择人多的时候出来跟傻柱说事,也不担心傻柱不答应,傻柱的反应包括说词借口,都被易中海给算计到位了,伪君子专门针对性的做出了安排。 唯一遗漏的地方,是傻柱相亲。 易中海不是没想过,他想过,认为傻柱不可能自己托媒婆给自己介绍对象,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会被人叫做猪八戒。 “柱子,下班了?” 傻柱瞅了瞅易中海,没说话,取下挂在自行车车把上面的菜篮子,想绕过易中海回家。 易中海不可能就这么让傻柱给走了,刘玉凤的事情怎么也得跟傻柱说一声,就算是通知,他也得亲口通知到位。 “柱子,你先别走,一大爷跟你说件事。” 见街坊们都把目光汇集到了自己身上,易中海微微扬了扬头,整个人高光了。 在易中海心中,自己与傻柱虽然老死不相往来,可自己还是以管事长辈的身份帮傻柱说了媒,这就是易中海大度的体现,便于易中海人设的设立。 “你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一大爷专门帮你说了一门亲事。” 三大妈、二大妈及几个龙套大妈,第一时间在脸上挤出了吃瓜的表情。 中午傻柱在胡同口遇到了专门来汇报情况的王媒婆,傻柱跟于莉的事情,四合院的几个大妈们无意中知道了。 虽然不确定傻柱相亲的那家姑娘姓甚名谁,却知道傻柱托媒婆相亲及媒婆完成了傻柱嘱托。 如此一来。 易中海的介绍对象便显得有点居心叵测。 人家都托媒婆相亲了,你易中海却又要给傻柱介绍对象,你丫的按了什么心,这是要把傻柱给送进去的节奏吗。 “轧钢厂老刘的闺女,名字叫做刘玉凤,今年十七岁,跟你真是绝配,一大爷的意思,你们先订婚,等明年在结婚。” 易中海后面说了什么。 傻柱没一点印象,他脑子一片空白,上一辈子的那些事情,一点不漏的存在了傻柱的脑海中,随着傻柱一起重生到了这一辈子。 刘玉凤是谁。 傻柱门清的厉害。 妥妥的易中海的工具人。 上一世。 在秦淮茹进厂工作四年后,傻柱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就跟易中海提了一嘴,说他想娶媳妇了。易中海拍着胸脯的朝着傻柱保证,保证给傻柱介绍一门让傻柱满意的亲事,介绍的对象就是刘玉凤。傻柱差点没被吓死,刘玉凤从此便多了一个猪八戒他二姐的绰号。 本以为重活一世,跟刘玉凤没有了瓜葛。 合着易中海念念不忘要把刘玉凤介绍给他当媳妇。 傻柱就想知道,这是易中海的主意,还是易中海那位狗头军师一大妈的策略,亦或者后院聋老太太的诡计。 亡我之心不死呀。 “一大爷,您说她叫刘玉凤。” 傻柱故意提高了嗓音,他脸上的表情要多么浮夸,就有多么的浮夸,这演技,都懒得掩饰了。 刘玉凤在轧钢厂也属于名人。 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或多或少的听闻了一些刘玉凤的传闻,物资匮乏的年月,一个一米五高的丫头体重两百多斤。 骇人听闻。 听到易中海要给傻柱介绍刘玉凤,都傻眼了。 傻柱的日子。 整个胡同都是排第一的殷实人家。 院里、周边大院,有适龄女子的人家或者家有适龄女子的亲朋好友们,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打听傻柱的情况。 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场面在四合院内上演,只不过里面的女变成了傻柱的男。 好姑娘都上赶着求嫁傻柱,你易中海把一个猪一样的丑丫头说给傻柱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丑丫头就不能嫁人。 而是这些人觉得易中海没按好心,就那个猪一样的大胖丫头,有什么资格嫁给傻柱,嫁给傻柱,也得是院里这些人家里的闺女或者他们家亲戚家的闺女。 “一大爷,您说的刘玉凤,是不是就是轧钢厂那个刘玉凤。” 问话的是闫阜贵。 闫阜贵也打上了傻柱的主意,闫解递跟傻柱差着年龄,但不代表闫阜贵不能在傻柱结婚这件事上面谋取利益。 闫阜贵他们学校新分来了一个比傻柱大三岁的女老师。 相貌周正。 身价清白。 女大三,抱金砖。 心里盘算着要当傻柱与女老师的红娘。 结果易中海给傻柱介绍了刘玉凤。 此举行为,等于动了四合院这些人的奶酪。 “要是那个刘玉凤,我觉得她不是傻柱的良配,那丫头我见过一次。” “三大爷说的对,刘玉凤配不上傻柱。” “个头一米五,体重二百五,顿饭二斤高粱米,睡觉呼噜震踏天,声音破锣嗓子吓人。” 易中海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当着街坊们的面提及给傻柱保媒这件事,让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 街坊们打着什么算盘。 道德天尊易中海岂能不知道。 无非利益。 木已成舟。 说出的话没法收回来。 他只能将主意打在傻柱的身上,只要傻柱同意娶刘玉凤,这些人眼红也没招。 “一大爷,街坊们的话您想必听到了,我的婚事,您还是别操心了,一方面是我得听街坊们的意见,另一方面是我已经有了对象,您呀,还是在别的方面下下心血,比如看谁没爹,您认个儿子。” 易中海难得的没有生气。 就算傻柱说他绝户。 伪君子却依旧做着傻柱的思想工作。 “柱子,丑妻家中宝,一大爷也是为了你好,女人再漂亮,她也不能当饭吃,娶媳妇,还是要娶个过日子的媳妇。” “一大爷的意思,是我为了不想娶刘玉凤,我故意跟您撒谎。”傻柱把中午几个吃瓜大妈给拖下了水,“二大妈,三大妈,杨大妈他们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现在易中海是街坊们的敌人。 就算没看到傻柱与王媒婆热切交谈的画面,街坊们为了自家的利益,也会出言力挺傻柱,更何况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件事,越发言之凿凿起来。 “他一大爷,傻柱没说错,人家真有了对象,就那个王媒婆,当初秦淮茹生棒梗难产,问一大爷保大保小,一大爷说保小的那个王媒婆。” 易中海的脸。 刹那间绿了。 贾家母子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尤其贾张氏,阴沉着一张脸,就仿佛易中海欠了她多少钱似的,有些事情贾张氏并不知情,她就知道秦淮茹难产了,易中海要保小这事,不管是贾东旭,还是易中海,亦或者街坊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贾张氏隐瞒。 贾东旭的媳妇难产。 易中海有什么资格让保小。 他算哪根葱。 第137章 撞飞易中海,手撕一大妈 贾张氏的脑瓜子,嗡的一声要炸了。 老虔婆心里就一个想法,不能让易中海好过。 狗日的易中海,我老婆子跟你拼了。 贾张氏一头朝着易中海撞来。 学坏了。 换做之前,贾张氏肯定得撒泼一番,呼唤呼唤老贾,让老贾把某些人带走。 现在贾张氏直接做起了灯下黑的勾当,压根懒得张口,估摸着是担心易中海有了防备,起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心思,将自己当做炮弹,朝着易中海轰来。 易中海压根没有注意贾张氏,他一直背对着贾张氏。 一个攻击的突然。 一个没有防备。 妥妥的二加一效果。 猝不及防的易中海,委实遭受了大罪,在贾张氏脑袋撞到他后腰的那一瞬间。给伪君子的感触,就仿佛他的身体被一辆高速马车给撞击了,力道以着力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来。 巨大的攻击力将易中海的身体给撞飞了出去,伪君子侧着身体掉落在地上,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反冲击力,让易中海的身体处在强烈的痛苦中,嘴里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身体在惯性下,驴打滚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特大稀奇事件。 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被贾张氏一头撞飞在地,要不是就发生在人们眼前,真没有人敢相信。 “哈哈哈……哈哈哈。” 许大茂咧嘴笑了,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狂笑不已,肆无忌惮不把易中海放在眼中的幸灾乐祸的笑声,让街坊四邻无奈了,四合院里敢这么不给易中海面子的人,除了傻柱,也就许大茂了。 傻茂起了头。 傻柱怎么也得附和。 “许大茂,你笑什么?” “你没看到吗?” “一大爷被撞飞,你至于这么乐和?许大茂,你这就是典型的落井下石,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你这么做,对得起街坊两个字嘛。” 傻柱义愤填膺的语调,让不知道内情的人错以为他与易中海关系有多好似的,熟悉内情的人自然不这么想,傻柱这几句话比许大茂的讥讽笑声还缺德。 “这么就对不起啊?” “你笑就是对不起。” “那我还真就对不起了。” “缺德。” 两人就跟说相声似的,将易中海好一番调侃。 易中海全然顾不得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对她的调侃,在大的调侃也没有他身体上的痛苦来得激烈,被贾张氏一头撞翻在地的他,脑袋被地上的砖头磕了几下,有的地方磕起了肿包,有的地方被磕破了。 疼的要命,心里将贾张氏好一顿咒骂。 贾张氏一头撞得易中海苦不堪言。 撞翻易中海的贾张氏,挥手朝着秦淮茹抽来。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力道很大。 清晰的五指印记,在秦淮茹的脸颊上浮现。 贾张氏恐怕不知道,她这一巴掌,将秦淮茹心里对贾家的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都给扇没有了。 没挨大嘴巴子之前。 秦淮茹心里还念着贾家人将她娶到城里的恩德,认为自己再苦,也得好好的报答贾家恩情。 挨了这一巴掌。 秦淮茹心里对贾家娶她回城里的最后一点希望瞬间没有了。 “啪!” 又一个大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出手之人从贾张氏换成了贾东旭,贾张氏抽的是秦淮茹的左脸,贾东旭抽的是秦淮茹的右脸。 左右两张脸蛋上面,各有一巴掌。 漂亮脸蛋上清晰的五指印记,看着有点让人心疼。 如许大茂,心里默默的为秦淮茹的挨打叫屈,贾家母子怎么可以打人啊。 傻柱对秦淮茹挨打一事,却表现的分外理智,贾家的事情,傻柱也懒得理会,他旁边就是缺德小人许大茂,依着许大茂的德行,贾家不能有好。 傻柱所要做的事情。 是看戏。 他把目光放在了被一大妈给搀扶起来的易中海身上,伪君子的样子委实有点惨兮兮,嘴角破皮流血不说,脸上还沾了一些黑乎乎看不清的东西,脑袋上还有几根鸡毛,跟流浪街边的流浪汉差不多。 估摸着是被贾张氏给一头撞坏了身体。 伪君子的两只手使劲的按着后腰,大张着嘴巴,时不时的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有断断续续的痛苦神情飞过。 搀扶易中海的一大妈,质问着贾张氏。 “贾婆子,你干嘛?我们家老易那里惹到你贾婆子了,你下这么黑的黑手。” “我干嘛?”以往面对一大妈有点怂包的贾张氏,难得的硬气了一回儿,针尖对麦芒的反驳着一大妈的质问,“你说说我在干嘛,我在用头撞你们家老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没有看到?” “我看到你撞我们家老易,我问你干嘛撞我们家老易?你看看将我们家老易给撞得,都疼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我们家老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跟我没完,我老婆子还跟你们没完那,他是活该。” “你给我说说,我们家老易怎么就活该了。” “易中海做的缺德事情,你身为他媳妇,你装什么糊涂?”文盲贾张氏的嘴里,难得的飞出了两句谚语,“他做的那些事情,你能不知道?你还问我,有脸问我,要不要我把那些事情跟街坊们说一遍。” 傻柱心中真想为贾张氏这番言语叫个好。 旁人是收拾易中海。 贾张氏直接朝着易中海的狗头军师一大妈开炮了。 一大妈在街坊们心中,简直就是任劳任怨的持家老好人的典范! 她的演技,容不得你不信,恐怕后世很多影帝和影后都无法与之比较。 作为与易中海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伴,一大妈的心机也深。 傻柱不是了之前的傻柱,知道了很多内情,看清楚了易中海两口子的为人。 一大妈此时所谓的质问,在傻柱眼中,变得漏洞百出。 长久以来,一大妈就给人营造了易家她不管事,全都是易中海在做主的错觉。有些事情即便是一大妈做的,外人也绝对不会往一大妈身上琢磨。 包括数年前何大清的离开。 看似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实际上是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三人,设计了一个逼着何大清不得不跳的陷阱,包括何大清给傻柱他们邮钱邮到易中海手里,也是计策的一部分。 因为傻柱的重活一世,及傻柱跳出轧钢厂入职废品站,且疏远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三人等行为,打乱了易中海的步骤,让伪君子变得无计可施了。 前段时间何大清在来信中,明确交代,让傻柱小心提防易中海,说易中海心机很深,是个缺德鬼。 易中海缺德。 给易中海出谋划策的一大妈更是缺德。 傻柱十分乐意看到贾张氏手撕一大妈的场景。 伪君子的人设要破。 狗头军师的人设也得破。 带着几分兴趣。 将目光继续投向贾张氏,想看看贾张氏能说出什么揭秘一大妈秘密的话语来。 “我知道什么?我们家老易又做了什么事情?贾婆子,当着街坊们的面,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别给我头上扣屎盆子,也别给我们家老易身上抹黑,这些年,我们家对你们贾家,又是帮扶,又是接济,够可以的了。” 一大妈的气势突然拔高了不少,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这套路。 傻柱熟悉。 程咬金的三板斧。 亦或者人们俗称的下马威,通过气势压制你,让你显得慌乱无张且口不能言,继而彰显自己的无辜,最好在让你说一些对对方有利的言语内容。 心思不可谓不深。 “我们家老易现在是轧钢厂的六级技工,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他看在咱们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的份上,又觉得你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就收了贾东旭当徒弟,对东旭这个徒弟怎么样,你问问街坊们,我们家老易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傅。手把手的教东旭本事,轧钢厂里面的那些人,那个不夸一声,到了你贾婆子的嘴里,变成了我们家老易欺负你们贾家的罪证,贾婆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好一招绑架众人。 四合院一大爷,轧钢厂六级工。 这条件往出一撂。 谁敢跟一大妈唱对台戏? 易中海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虽然没法让轧钢厂开除你,可将你调往一个又苦又累的工作岗位,车间主任还是给易中海这个面子的。 小鞋让你穿的脚疼。 街坊们不可能为了一件跟他们没有利益的事情去得罪易中海,就算得罪易中海,贾张氏也不会念及他们的情谊。 何苦来哉。 “我呸!”贾张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好个屁,别人不知道,我老婆子能不知道吗?你们两口子就是一肚子的女娼男盗,还管事一大爷,恶心不恶心,还我们家的事情都是老易在做主,真当我老婆子不知情?你们易家的事情,有些就是你一大妈在搞鬼,你借易中海的名头做坏事,你比易中海还坏,别人不知道,我老婆子知道。” “我借老易的名头做坏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做了什么坏事?”一大妈冷哼着语调,“坏事我没做,好事倒是做了不少,东旭结婚,我让我们家老易送了一台缝纫机过去。” “被傻柱搬走了,跟我们贾家有什么关系。” 傻柱瞪圆了眼睛,贾张氏这锅,甩的忒猝不及防,自己看戏都能无辜躺枪,真他M混蛋玩意。 “傻柱为什么搬走缝纫机,还不是你们家东旭丢了人家傻柱的新自行车,贾张氏,你真不要脸,东旭丢了人家的自行车,你还想赖账不赔,我要是你,我找块豆腐我撞死算逑了。” “我就不死,我偏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你们两口子怎么死,我不像你们,我有儿子,我儿子会给我老婆子养老送终。”贾张氏阴阳怪气道:“不像某些人,没有孩子,为了养老,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呸。” 易中海突然变成了炸毛的鸡。 缺什么。 不想听到什么。 他最不想听到被人说没有孩子。 贾张氏身为易中海徒弟的妈,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说他两口子没孩子,气的易中海牙根痒痒。 伪君子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辛苦付出,全都喂了狗了。 看样子。 还是一大妈看人准。 贾东旭真不是给他们两口子养老的料。 关键现在找傻柱也不行了,这几年,易中海一直给傻柱挖坑,傻柱反过来也坑易中海,今天又有了给傻柱介绍刘玉凤的事情。 “贾张氏。”易中海声音都在哆嗦,“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凭什么闭嘴,嘴长在我头上,我想什么时候说,我就什么时候说,我想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外人管不着,你易中海是管事一大爷,你管天管天还管我老婆子说话呀,我老婆子偏不听,我偏说,你们一家人都不是好玩意,你们一家人都是缺德货,跟你们两口子住一个大院当街坊,我老婆子脸上无光。” “我们的家收音机,真送了王八蛋了,没良心。” 一提及收音机。 贾张氏的火气更大。 就那个玩意,害的贾东旭被保卫科关了几天。 这都是易中海两口子的收音机给害的,贾张氏全然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狂拍易中海两口子马屁的,都把易中两口子给夸出了花。 此一时。 彼一时。 用不着了。 撕破脸皮了。 也就全然不顾,有什么说什么。 “你还有脸提收音机,要不是你们家的收音机,我们家东旭至于受那个罪,都是你们家的收音机给害的,我们没找你们家要赔偿,已经给你们面子了,你们现在还拿收音机说事,街坊们,你们都看明白了吧,易中海两口子用人朝前,不用人向后,今后跟易中海两口子打交道,可得提着十二个心眼子,要不然就被他们给算计了,我们贾家就是被易中海两口子算计的下场,你们可得当心。” “我们心眼多?我们心眼多也比你给街坊们喂巴豆强,许大茂和老太太,就因为吃了你贾婆子的巴豆,都拉虚脱了。” 第138章 秦淮茹,你赶紧给我去死 下药这件事。 仿佛成了贾张氏暴怒的导火索,老虔婆变成了一头发怒的疯子,用手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骂易中海的为老不尊。 有些事情。 只有易中海、秦淮茹及贾家人知道。 算是机密。 这样的机密,却在当下这场合,被怒发冲冠一心要报复易中海的贾张氏,不管不顾的爆料了出来。 “我就算给聋老太太下药,我也比你易中海强,你是我儿子的师傅。”贾张氏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我脸都变成了屁股,我老婆子还怕什么,丢人就丢人了,易中海,你不要脸,你跟我儿子的媳妇鬼混。” 一语出。 无数人惊。 这消息。 够劲爆的。 易中海与秦淮茹! 相信的人,愈发相信。 不相信的人,也开始相信。 毕竟爆料之人是秦淮茹的婆婆。 人们的目光,轮番在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贾东旭几人身上来回踅摸。 经典的贾张氏哭诉,在街坊们面前上演。 “可怜我儿子,脑袋上戴了一尺多高的绿帽子,易中海,你是畜生,你搞你徒弟的媳妇儿,老天爷啊!要了亲命了,易中海跟我们家淮茹搞在了一块,你快一个雷劈死易中海算了。” 一大妈傻了眼。 易中海放了懵。 两口子都没想到贾张氏嘴巴里面竟然会说出这些让他们感到惊恐的事情。 一大妈的目光,在第一时间望向了易中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傻柱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对秦淮茹和易中海俩人的事情,愈发的感了兴趣。 心道:这俩货究竟什么时候搞在了一块?贾东旭在家,贾张氏盯梢的情况下,又如何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去鬼混?在什么地方鬼混?甚至都把易中海的狗头军师一大妈也蒙在了鼓里! 观一大妈脸上的表情,对贾张氏所言语的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之间的事情,分明信了九成。 “妈,你别瞎说!”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惊愕的时候,秦淮茹开了口,她言语里面带着强烈的苦楚,“妈,你是不是要把咱们贾家的脸都丢光,你就心满意足了?” 秦淮茹要变被动为主动,她在充分的调动着街坊们的情绪,心机婊的逻辑思维很清晰,用自己这些年在贾家当牛做马的凄惨遭遇来打动众人。 “虽然我是村里来的,但我有手有脚,我也没有白吃饭,我嫁给东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里家外一直都是我在收拾,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我做了什么惹得你不满意的事情,让你这么给我头上扣屎盆子,给一大爷头上扣屎盆子,你给我指出来,我改?” 最后一个改字。 充满了悲愤。 将一个被恶婆婆压榨的苦悲媳妇的形象演绎了出来。 “改?怎么改?二胎给我生了一个孙女,没生下孙子,这怎么改?你能把孙女塞到肚子里头给我换个孙子出来吗?还一口一个对不起,秦淮茹,我告诉你,我们贾家对得起你,是你秦淮茹这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对不起我们贾家。别以为你跟易中海的那点事情,可以瞒过所有人,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贾张氏的声音,给人一种刺破云霄的感觉。 看戏的街坊们,瞬间都来了兴趣。 今天晚上这瓜。 越吃越大! 心里默默的为贾张氏加油鼓劲,期望着贾张氏可以大说特说。 一些事情,他们说了不算,当事人说了才算。 给爷继续爆料。 或许正如秦淮茹刚才所言的那样,贾张氏的爆料,只能让贾家丢脸。 既然是秘密,自然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晓。 贾张氏不说,这秘密人们还不知道。 随着贾张氏的爆料,秘密也就不在是秘密了。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事情曝光出来,会让只有一个人知道的丑事,变得被无数人给知道。 人多嘴杂。 明天这事情就会传出去。 易中海的脸。 秦淮茹的脸。 贾家的脸。 统统丢光。 “秦淮茹,你告诉我,棒梗的亲爹是谁?小铛又是谁的孩子?为什么他们两个长得跟我儿子东旭不一样。” “妈,你这是逼着我去死呀!” 秦淮茹脸上满是焦虑,一副被冤枉了的悲催之色。 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眼神非常不善的瞪着秦淮茹。 “你去死,你麻溜的去死,别用这种死的手段来威胁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吃的盐巴比你吃的饭都多,我老婆子不惧,你吓唬谁呀?你做了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丢人事情,你还有理了?我们家东旭是卷发,你瞧瞧棒梗,在看看小铛,他们都是直发,这能是我们贾家的孩子?我告诉你秦淮茹,东旭的爹,头发是卷的,东旭爷爷的头发,也是卷的。” 贾张氏的话。 仿佛推开了街坊们心底沉封许久的记忆。 说的很对。 从贾家老旭到贾家大旭,再从贾家大旭到贾家东旭,都是清一色的卷发。 当初还有人借此开玩笑,说贾家人身上有洋鬼子的血脉,否则这代代相传的卷发,它又该如何解释。 人家爷孙都他M卷发,轮到棒梗了,头发变直发了。 这不是扯淡嘛。 贾张氏前面信誓旦旦的说棒梗是贾东旭的儿子,理由是贾张氏从棒梗的相貌上看到了当初贾东旭的影子,又有医生的话在佐证。 三人成虎。 被人重提当初保小的事情,是惹得贾张氏猜疑棒梗是易中海儿子的一个理由,更加重要的一个理由,是那位游方货郎的话,那位卖针头线脑的游方货郎,今白天无意中看到易中海和棒梗,说了一句这爷俩真像的无心之语出来。 贾张氏当时起了疑心。 不明真相的外人,往往说的就是真事,心里认为棒梗是贾东旭儿子的这一事实跟着动摇起来。 “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小铛是易中海的闺女。”贾张氏质问着秦淮茹和易中海,“秦淮茹,你对得起我们贾家,易中海,你就是这么当我们家东旭师傅的。” “我不活了。” 寻死觅活。 成了秦淮茹最后的倔强。 也就是装样子。 话说的狠。 肢体言语却没一点不想活的意思。 否则不至于被二大妈和三大妈给轻易拉住,更在两人拉住她之后,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傻柱看的清楚,秦淮茹自始至终专门奔着二大妈和三大妈两人去的,真要是想死,应该冲着左侧的木头柱子撞去。 这一尺多粗的木头柱子,秦淮茹要是使上力,也就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贾张氏,话不能乱说,你看看你把秦淮茹都逼成什么样子了,真要是弄出人命,外人还以为咱们大院怎么一回事那。” 心中泛着得意的刘海中。 背着手。 挤出了人群。 他觉得自己又可以当管事一大爷了。 就今天这事,甭管真假,他刘海中都是唯一的获利者,与徒弟媳妇有染,假的也让易中海没脸当一大爷。 “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关?你这么着急出来替秦淮茹出头,难道棒梗是你儿子,还是说小铛是你闺女?” 成疯狗了。 逮着谁都咬。 “秦淮茹,你死,你赶紧的给我死。” 贾张氏脸上流露着冷笑。 秦淮茹这一招。 对贾张氏而言,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好多年前,贾张氏也在贾张氏婆婆面前上演过寻死觅活的手段,言语和套路跟秦淮茹的差不多。 “你死了,我老婆子立马给我儿子在娶个媳妇,娶得还是黄花大闺女,比你好一百倍,你赶紧给我死。” 第139章 秦淮茹、易中海皆连环黑化 你去死! 你死了我给东旭娶个黄花大闺女! 不跟东旭师傅胡搞的守妇道的黄花大闺女! 贾张氏冷冰冰的咒骂言语,化作了冰冷的利刃,砍刺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让秦淮茹对贾家在没有了家庭港湾的那种残存想法,心机婊的心,骤然间变得哇凉。 心中的苦楚或许只有秦淮茹自己知道,看着义愤填膺,看到自己就犹如看到了绝世仇人的恶婆婆贾张氏,心机婊心中下定了决心,既然你贾张氏言之凿凿说我秦淮茹这个儿媳妇败坏了你们贾家的门风,跟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勾搭在了一块,那我索性就坐实了这传闻,给你们贾家戴顶大绿帽子。 秦淮茹被逼着黑化了,她的心境在数秒之间内产生了质的变化,自然不可能如贾张氏所言语的那样去死。前脚自己挂了,贾张氏后脚给贾东旭张罗个新媳妇,别的女人有可能不嫁,跟贾东旭鬼混的那个小寡妇肯定要嫁。又有了报复贾家的心思,熄灭了用头去撞木头桩子的想法,本就是演戏,晓得结果的情况下,这戏也就懒得演了。 心机婊开始低声抽泣。 黑化是黑化。 给贾家戴帽子归戴帽子。 此时这般场面。 还的尽可能的收尾。 装可怜呗。 秦淮茹突然发现寻死觅活这手段,与自己低声抽泣装无助可怜这套路比起来,前者的效果远不如后者大。 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开阔了秦淮茹的眼帘,让秦淮茹晓得身为女人,只要放下所谓的面子,在男人面前可劲的演绎无助,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去激发那些男人们想要保护女人的心思。 “呜呜呜……呜呜呜……。” 不说话。 就哭,用哭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无辜。 “哭,还有脸哭,我老婆子还没死哪,你哭什么哭?你做了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哭就完事了?我告诉你秦淮茹,没门,这件事没门。” 贾张氏提高了嗓门,瞧老虔婆这个意思,不仅仅要让四合院的人听到贾家的丑事,还要周边几个大院的街坊们也都听到秦淮茹与易中海的丑事。 “好几回,我老婆子半夜醒来,发现你秦淮茹不在床上躺着,隔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秦淮茹才从外面回来,你说你上厕所,我老婆子问问你秦淮茹,你当着街坊们的面,你告诉我,你上的什么厕所,怎么能从半夜十二点一直上到一点多,有时候是两点多,就是拉砖头,它也拉出来了。” 街坊们炸了锅。 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跑出去上一个多小时的厕所。 明摆着有问题。 原本就相信贾张氏说词的他们,愈发的信了。 “你说你没有跟易中海鬼混,那我老婆子在问你,上个月五号,也是晚上,你还是上厕所的借口,可我老婆子从玻璃上亲眼看到你在跟易中海两人说话,一开始你哭,后来易中海的手耷拉在了你肩膀上,完了你把头顶在了易中海的胸膛前面,你们不要脸,你们还抱了。” 周围的那些人。 都来了精神。 难怪贾张氏这么信誓旦旦,合着贾张氏发现他们有奸情,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是贾张氏为什么没有当场喊出来,而是一直拖到现在才说。 “秦淮茹,你还说你跟易中海是清白的?这就是你们的清白?一个徒弟媳妇,一个徒弟师傅,大晚上的背着人搂搂抱抱在一起,这不是给我们家东旭戴了绿帽子是什么?还是说易中海变成了你秦淮茹的厕所,你秦淮茹每次都在易中海身上上厕所?” 猛料一个接着一个。 上上个月的六号、十六号,上个月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这个月的九号,十六号,二十二号,都是贾张氏发现的秦淮茹与易中海三更半夜在一块的时间。 傻柱扳着手指头细细数了一下,通过贾张氏的爆料,他获知秦淮茹和易中海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密会三四次,密会的时间还都是夜深人静的后半夜,难怪贾张氏会这么想,换成他傻柱,也得如贾张氏那样去揣摩。 秦淮茹不说。 傻柱就想知道易中海怎么圆这个场。 三番几次在后半夜密会,这梗想必就是连一大妈也无奈了,倘若是拎着棒子面接济,还可以寻个好心帮扶的名头。 贾东旭没死。 婆婆盯梢。 你易中海每个月跟秦淮茹偷偷摸摸来几次,是什么意思,没问题也变成了有问题。 傻柱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伪君子一脸的懵逼,委实不知道解释什么了。 事情是真事。 关键没有贾张氏说的那种两人在一块鬼混的事实。 易中海无意中碰到了秦淮茹在后半夜哭泣,刚开始错以为见了鬼,后来才晓得是秦淮茹悲叹自己在贾家的凄惨遭遇,婆婆看不上眼不说,就连丈夫贾东旭也在外面跟寡妇鬼混。 她觉得自己的天,一下子踏了,找不到诉说的人,便想着趁夜深人静的机会,背着人偷偷哭泣,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 结果被易中海给碰到了。 伪君子是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的媒人,又是贾东旭的师傅。 秦淮茹自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又借易中海之口警告贾张氏及贾东旭的意思,她把自己的委屈说给了易中海听。 易中海听了后,出言安慰了几句秦淮茹。 贾张氏看到的易中海的手耷拉在秦淮茹肩膀上,便是易中海安慰秦淮茹的场面,至于秦淮茹把头顶在易中海胸膛哭哭啼啼这一幕。 气氛到了。 有些事情难免。 相当于爹跟女儿的那种父女含义。 贾张氏不知道这些,在她心中,易中海抱着秦淮茹就是在乱搞,就是在给贾家头上戴绿帽子。 甭管易中海怎么解释,贾张氏都不信,街坊们也不信。 伪君子给出的理由,在所谓的事实面前,显得一文不值。你说你跟秦淮茹没有关系,为什么大晚上的抱着秦淮茹,还一个月好几次的那种抱;为什么秦淮茹不抱别人,却偏偏抱了你易中海;你说棒梗不是你的儿子,那为什么棒梗不是卷发。 黄泥巴掉裤裆。 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悲催无奈的易中海,在贾张氏的言语指责下,在街坊们不相信的目光下,泛起了跟秦淮茹一模一样的想法。 你大爷的。 你们居然说我易中海跟秦淮茹有一腿,实在不行,我易中海就如你们所愿,我丫的狠心跟秦淮茹有一腿了。 混乱的思绪,在想要祸祸秦淮茹及给贾家戴顶大绿帽子的想法下,居然渐渐的变平静了,头绪也捋顺了很多。 伪君子默默的环视着众人,一副我易中海懒得跟你们解释的坦然,他眼角的余光在无意中扫过秦淮茹的时候,把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尽可能的收入眼帘,不知为何,或许是秦淮茹脸上的表情震撼了伪君子,让伪君子的心,刹那间狂跳不已,就好像他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 易中海不敢想象,也无法去想象。 此时的易中海,跟那个想要做坏事的缺德小人差不多。 忐忑。 期盼。 矛盾。 第140章 我要的就是让易中海丢脸 闹剧终有落幕时刻。 贾张氏的爆料,事实上除了让两家人身败名裂之外,压根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收获,如果非要说有,也只能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陆续被贾张氏的爆料给逼着各自黑化了,之前没有的那些想法,现在都有了。 今后可有贾张氏受的,她盯梢的任务想必会更重,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经此一事,会变得更加谨慎。 算是贾张氏走了一步臭棋,一顶隶属于贾家的绿帽子,会在不久的将来,扣在贾东旭的脑袋上,让贾东旭变成远近闻名的绿帽子大侠。 这也是四合院街坊们公认的事实。 看破不说破。 大家怀着诡异的心思。 期待着事件的后续。 贾张氏也没有辜负街坊们的期盼,言语激烈的爆料着诸多只有贾家和易家才知道的狗血内幕。 剑指易中海养老之盘算。 伪君子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养老这事,在易中海心中,属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绝密之事。 四合院里面除了他跟聋老太太之外,在没有人知道才好,结果却被贾张氏给提及了出来,自然吓得易中海心惊胆战。 伪君子忘记了一点。 贾张氏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养儿防老又是他们这年纪之人念念不忘的事情,贾张氏有儿子贾东旭,易中海是绝户,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到易中海在为什么事情奔波,为什么收贾东旭当徒弟。 伪君子组织言语想出言反驳一下。 坐以待毙可不行。 怎奈世事难料,这头组织着言语,那头就有刘家父女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 突然现身四合院的刘家父女,打乱了伪君子的反驳步骤,也让贾张氏的爆料得以暂时告终。 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刘家父女。 四合院随之陷入了静寂。 当然。 静寂之下暗流涌动。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易中海既然一心要拉近与傻柱家的关系,给傻柱说亲,无疑是一件有利于推进他们两家关系的事情。换成别人,肯定给傻柱介绍一个身世清白、相貌俊秀、又有工作的精干女子当媳妇。易中海不知道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脑子里面进了水,在明知道要缓和与傻柱家关系的情况下,还给傻柱介绍了这么一位神人。 妥妥的适得其反。 莫说傻柱,就是街坊们也看不上眼,他们在看到刘玉凤的那一瞬间,各自泛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惊恐之情也在街坊们面上浮现。 一米五的个头,体重却超过了两百斤,看着就跟水缸似的。走在地面上,貌似连地面都发出了苦不堪言的沉闷之声。外表丑不说,声音堪比破锣嗓子,与其说是一个女人,倒不如说是一个男人,骤然看上去,比男人还男人。头发稀疏的就跟鸡窝似的,从中院与前院结合处走到中院,短短的七八米距离,刘玉凤愣是歇息了一两分钟,人还有点犯花痴。 “你就是傻柱?我刘玉凤,你们家一大爷说了,说你今后就是我男人,我通知你一声,我看上你了。” 原本就震惊无比的街坊们。 委实不知道要如何描述他们此时的心情了。 结婚这事,可不是你一个女人说了就算的,得两人同意才能。刚进门,看到傻柱,径直通知了一声,说我就是你媳妇了。 这尼玛! “听说你做饭挺好吃的,是什么厨子。我告诉你,结婚后,你要一门心思的给我做饭。早饭我也吃不了多少,你给我蒸五个窝窝头,大窝头,弄两碗鸡蛋汤。中午五大碗白菜,十个窝窝头,也是大的,要是白面馒头的话,最少得十五个。晚上我吃的比较少,小半碗米的稀粥就成,再来六七个大肉包子,宵夜不吃了,给你省点。” 有心人都开始扳着手指头计算了。 一个。 两个。 三个。 这是喂人那? 还是在喂猪? 就刘玉凤喊得这些吃食,换到三大爷闫阜贵家,一家好几口子人精打细算着怎么也得吃一天半,刘玉凤一个人一天就给祸祸了。 真猪。 易中海,你丫的缺德。 街坊们齐齐的泛起了这么一个想法,要不是缺德,能给傻柱介绍这种五大三粗看着就跟男人似的女人吗。 将他们的目光望向了傻柱。 看戏。 向来是职业的。 前面看了贾家与易家的戏,现在要看傻柱家和刘家的戏,傻柱的火红日子,街坊们嘴上不说,心里却羡慕的要死,有些人还泛着嫉妒,酸溜溜的说,说瞧瞧咱们家的日子,在看看傻柱家的日子,对比之下,只有傻柱家的日子才是日子。 傻柱整个人都麻了,脑子一片空白,在刘玉凤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时间段,傻柱的脑瓜子就仿佛被人用棍子给敲击了似的,嗡嗡嗡直响。 我诅咒你易中海八辈祖宗。 知道你不安好心,却没想到你这么不安好心,你丫的给我介绍了什么,这尼玛就是你易中海给我介绍的对象。 我擦。 这都什么玩意。 愣神的傻柱,还是被许大茂狠狠踩了一脚,他魂飞九天的神魂才重新归了躯壳,感受着街坊们看戏的目光,傻柱苦笑了一下,迎着一脸诡异表情看着他的刘家父女,沉声拒绝起来。 “刘同志,刘玉凤同志,你们好,我不知道你们从什么地方听说了我的事情,但我有一件事必须要申明,我的事情,包括我的婚姻等等,都是我自己做主,我没有央求我们大院任何人忙我去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即便有,也是委托我们大院的管事三大爷,闫阜贵闫老师,至于别人,我不会。” 傻柱将闫阜贵拖下水,用闫阜贵对比易中海。 “您二位刚才说的,说一大爷跟你们说了,说我委托他帮我张罗对象,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位一大爷,他就是我们大院的一个大院管事,跟我没有一分钱的亲属关系,我姓何,他姓易,街坊们都知道我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我拜托他给我介绍对象,怎么可能?谁找你们,你们找谁,别找我。” 傻柱的手,指向了刘玉凤。 “尤其这位刘玉凤同志,咱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您第一次见面就说是我对象,我不敢苟同您的这说法,我今年二十岁,我还准备响应老人家的号召,为祖国的建设培养接班人,您这话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合着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变成了陈世美,您要是在这么说,我只能找街道。” 易中海急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尼玛要是找到街道。 他易中海这张脸还是脸吗。 “刘同志,您是刘玉凤同志的父亲,您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这位易中海大爷,他下午找到您,说要给您闺女介绍一个对象,那个对象就是我何雨柱,我说的对不对?” “对,今天下午三点半到我们车间找的我,说他是你们大院的一大爷,他说的话你傻柱还是会听得,说只要他易中海开口,我闺女玉凤和你傻柱的婚事就成了。” “刘同志,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这位易中海他说的话,都是屁话,前好多天我已经托媒婆给我介绍对象了,媒婆今天中午跟我说,说我相亲的对象有了着落,这事情我们大院的二大妈、三大妈、杨大妈他们可以作证。” 被傻柱点名的几个大妈,忙不迭的点着头,算是充当了傻柱相亲这件事的证人。 刘父的脸。 变了。 分外的难看。 一系列的变故下,刘父所计划的那些事情,统统变作了流水,剩下的唯有丢人现眼。 “易中海,你逗我玩是不是?” 易中海脸色通红。 不知道要说什么。 反倒是狗头军师一大妈又在替易中海解围。 “老刘,我们家老易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家老易看到柱子里里外外一个人,大人又不在跟前,又觉得你闺女真不错,便想当这个媒人,闹岔劈了,人家柱子这头托媒婆介绍了对象,这件事说起来,是我们老易不对,是他好心办了坏事。” 高高拿起。 轻轻放下。 一句好心办了坏事。 将这件事轻描淡写的掀翻了过去。 “一大妈,按理说您出面了,我怎么也得给您一个面子,可是您想过没有,人多嘴杂,您一句好心办了坏事,让我脑袋上多了个二重婚的帽子,我一两天就要相亲,人家来了,我怎么说,街坊们怎么说,我要是相亲不成,又该怎么办?” 傻柱质问的声音响起。 “正好街坊们都在,刘同志和刘玉凤同志也在,当着大家伙的面,我问问易中海易同志,我一没有跟您说过拜托您帮我张罗对象这话,二没有求着您帮我张罗对象,您凭什么这么干?就算您好心,见我进出都是一个人,您做这件事之前,就不能知会我一声,您干嘛呀,给我来个先斩后奏?我把话撂下,这事必须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要不然我一定会找街道出面,您易中海的脸是脸,我何雨柱的面子就不是了面子?” 围观人群最外面。 傻柱不知道的地方。 于莉的亲妈,双眼泛着小星星的看着站在人群中质问着易中海的傻柱。 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顺眼。 虽然傻柱长得不行,关键傻柱的性格,极其的符合于莉老娘的胃口,明明是易中海做的不对,明明跟易中海老死不相往来,在质问易中海的同时,却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 这孩子。 真有涵养。 于莉嫁给他。 错不了。 至于易中海不经傻柱同意,未跟傻柱诉说,便擅自帮着傻柱张罗对象的行为,在于莉老妈眼中,成了傻柱抢手的原因。 又是自行车,又是收音机,四合院里面还有两间祖屋,工作也不错,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 心满意足的于莉老娘,扭身离去。 来得突然。 去的决然。 应了那句话,我轻轻地来,你没看到我,我轻轻的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一切。 傻柱均不知情,现在的他,心思还在易中海身上,说啥也得让易中海给他一个说法,依着四合院里面这帮禽兽的秉性,明天就会传出傻柱脚踏两只船的流言蜚语,威胁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之中,不给禽兽们一点可乘之机。 “柱子,你想怎么解决?” “简单的很,一大爷写个道歉声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出来,咱贴在院门口,只要人们晓得我是被冤枉的就成。” 倒吸凉气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四合院。 都被吓到了。 傻柱这一招。 真他M狠。 都知道易中海好面子,这尼玛要是将易中海的道歉申明贴在四合院门口,供来来往往的人观看。 易中海的面子变成了屁股。 杀人诛心。 这比当面抽易中海几个大巴掌都过瘾。 傻柱要得就是易中海丢脸,伪君子既然好面子,那就狠狠的让他丢脸。 “柱子。” “明天看不到道歉声明,我就去街道。”撂了一句狠话的傻柱,在离开的时候,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叮嘱了一句,“街坊们都给我做个见证,我可不想好端端的被人骂做陈世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傻柱没摆平的情况下。 刘家父女又雄起了。 晓得就是易中海一个人搞鬼,自知道丢了面子的刘家父女,上演了上阵父子兵的大戏,父女两人联手暴击了伪君子。 配合的委实不错。 刘父怒骂易中海,吸引易中海的注意力,刘玉凤趁机发难,跟贾张氏一样,也朝着易中海撞来。 区别是一个用头,一个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了武器。 两百多斤重的大体格子。 威力堪比炮弹。 被撞击了的易中海,还没有回过神来,刘玉凤便将她两百多斤的身体当做了武器,泰山压顶的压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倒在地上喘息了一下的易中海,就仿佛身上多了一座山,浑身无力,五脏六腑也跟着痛喊了出来,辩解的言语在飞出嘴腔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痛苦的痛喊。 “哎呦,疼。” 围观的街坊们。 看着易中海的惨样,不忍心的皱了皱眉头。 这体格子。 别把易中海给活生生的压死了。 第141章 傻柱,是兄弟一起上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倘若他们处在易中海的位置,也得担心自己的小命,忧虑着会不会一命呜呼。 二百多斤重的身体,犹如大山一样的压在了伪君子的身上,让伪君子苦不堪言。易中海作为一名钳工,身体自然是杠杠的,他的大体格子,在四合院内仅次于锻工刘海中。可就是这样,易中海还是在跟刘玉凤的较量中败落下来,伪君子完全不是刘玉凤的对手。 被压在地上的易中海,一直在沉闷的喘着粗气。 让周围的那些人,纷纷倒吸着凉气,担心伪君子会不会被刘玉凤给活生生的压死。 不知道跟谁学的损招。 将伪君子按在身下后,刘玉凤充分的利用了她两百多斤的大体格子,将身体当做石头似的压在易中海身上,解放出了自己的双手、双脚,利用双手和双脚进一步对易中海形成打击局面。 双脚化作了风火轮,朝着易中海的屁股使劲的踢去。 双手犹如爪子一样的朝着易中海的脑袋招呼去,左手揪着易中海耳朵的时候,哈喇子还流了出来,估摸着是将易中海的耳朵当做了猪耳朵。 右手食指和中指变成了钩爪子,挖鼻屎似的插在了易中海的鼻腔里面,其中滋味自不必提。 反正旁边看戏的傻柱,觉得挺过瘾的,易中海越是倒楣,他越是高兴。 欢乐的时光持续了三四分钟。 地上的易中海应该是喘不过气了,脸色白的吓人,气息断断续续的,一副随时毙命的架势。 刘父也担心闹出人命,俯身在刘玉凤耳朵跟前,小声说了一番。 期间。 站在旁边的一大妈,也在见缝插针的进行着附和。 傻柱猜测双方在谈条件,他没学过唇语,不知道两家人达成了什么条件,应该是对刘家父女有利的条件,要不然刘玉凤也不能舍弃了被他按在地下的易中海。 不知道是力气使大了,还是身体没有了力气。刘玉凤在起身过程中,噗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站在不远处的傻柱,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至于地面的颤抖,他眼瞅着跟前木架上的碗,被震到了地下碎裂成了一堆。 心中默默的为刘玉凤竖起了大拇指。 这娘们。 狠人。 貌似都把地面给砸坏了。 …… 随着刘易双方条件的谈成,事情已经没有了看点。 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傻柱也不例外。 具体的行动要看明天,明天如果易中海在院门口贴上向傻柱道歉的声明书,傻柱也就无所谓了。 反之。 傻柱真要去街道走一圈。 这年头。 人就活一个名声,名声要是坏了,你什么事情都干不成,近到找对象,远到找工作,统统受到影响。 傻柱一想到自己媳妇都没娶,便背上了一个陈世美的名声,瞬间头大如斗,低着头,想着事,进了家。 许大茂则化身成了傻柱的尾巴,跟在傻柱屁股后面。 等傻柱回过神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大咧咧的坐在了凳子上。 一看鳖孙这表情,傻柱就晓得许大茂这混蛋没憋好屁,也别等鳖孙先开口了,先下手为强吧。 “许大茂,你跟回来干嘛?” “哥们关心你还有错了?” 许大茂的语气,分外的理直气壮,比傻柱还横。 傻柱看了看周围环境,确定是自家,用手指了指许大茂,一脸的嫌弃之色。 “许大茂,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这房子,我干脆吃点亏,我认你当干儿子,你叫我干爹。” 许大茂抿了抿嘴唇。 没说话。 两缺德鬼刚才不约而同的突然想到了一块,傻柱要当许大茂的干爹,反过来许大茂要当傻柱的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傅也相当于干爹。 傻柱,叫声爹。 “你怎么能当我爹呀。”许大茂语重心长的说教着傻柱,为了让傻柱叫他师傅,煞费苦心,“应该是傻柱你当我许大茂的徒弟,你要跪下来给我磕头拜师,我得将我这一身本事教给你。” 傻柱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许大茂的建议,他发现鳖孙除了泡女人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这年月。 在外面瞎搞。 等于把小命系在了裤腰带上。 傻柱没许大茂那么大的运气,不像许大茂乱搞了屁事没有,他要是乱搞,极有可能身死道消。 我想当你爹。 你却想要我命。 傻柱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许大茂。 看着傻柱鄙视的眼神,许大茂还不高兴了,说教着傻柱。 “你嫌弃个茄子,你有什么可嫌弃的,不是我说你,在找对象这上面,你真应该跟我好好学学,瞧瞧,我下乡放了两天电影,两天没回来,就闹的易中海给你介绍了那么一位。” 许大茂语调忽的拉长。 神转折炸然出现。 “你要是娶了刘玉凤,也行,哥们给你随五百块的大礼。” “别她M扯淡了,赶紧谈正经事情吧。” 傻柱不耐烦的打断了许大茂的牢骚。 谈毛的女人。 说正经事。 不同的人,对事情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傻柱和许大茂俩人,算是两个矛盾体。 许大茂好色如命,为了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而且不管不顾的去做,几乎是在用生命做着泡妞的事情。 这年月就敢在外面上演瞎搞、胡搞、乱搞的事情。 真真头铁。 傻柱却没有这样的胆子。 他不敢。 傻柱口中的正经事,指的是易中海报复他的这件事,甭管道歉申明书的后续如何,今晚这事便已经恶心了易中海。 伪君子缺德,记恨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傻柱。 傻柱可不想被动的被易中海算计。 该出手就出手。 先下手为强。 与其被易中海各方面算计,还不如傻柱抢先出手算计易中海,最好能把易中海调到别的地方,调离四合院,省的天天在傻柱面前晃荡,看着恶心。 为什么找许大茂拿主意。 因为许大茂是整个四合院乃至轧钢厂最缺德的一个小人,论缺德,许大茂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算计易中海这事,找许大茂拿主意一准没错。 许大茂错误会了傻柱口中的正经事,在许大茂的心中,傻柱的正经事,指的应该是贾家,指的是秦淮茹。 作为色鬼。 许大茂一直念念不忘要跟秦淮茹发生点什么,他一听傻柱说要谈正经事,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满脑子情色思想作祟的看着傻柱。 “对对对,不能再这么浪费时间了,咱必须要谈点正经事,说吧,这事情你要怎么做?” “我要是知道怎么做,我还问你?我的意思,你给我拿个主意,事情你又不是没看到。” “找我拿主意就对了,傻柱,我都替你想好了,这件事咱们几个人必须联手来做。” 傻柱看着许大茂。 几个人联手。 易中海这么厉害吗? 得几个人联手才能对付。 在傻柱心中,四合院双傻联手就可以灭杀易中海。 许大茂却要寻求外援。 是刘海中吗? 毕竟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一直在斗,轧钢厂里面斗,四合院里面还斗。 傻柱试着提了一下刘海中的名字,却换来了许大茂的大白眼。 “管刘海中什么事情?我说的外援是秦淮茹。” 用秦淮茹去对付易中海? 办法倒是可行。 问题是秦淮茹乐意不乐意去对付易中海。 “说说你的计划。” “傻柱,我的亲哥,你也是当事人,你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秦淮茹今晚上的反应,贾婆子和贾东旭联手暴击了秦淮茹,一个抽左脸,一个抽右脸,我看的清清楚楚,秦淮茹的眼睛里面都冒了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秦淮茹对贾家起了恨意,这就是咱兄弟出手对付贾家的最佳时机!” 傻柱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他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许大茂。 总算晓得事情不对头了。 我说的是易中海。 许大茂说的秦淮茹。 合着两人来了一出南辕北辙的戏。 “你看我干嘛?这是事实,当时的事情,你又不是没注意到!” 说实话。 傻柱真没有意到。 他一直琢磨着怎么清算易中海。 “傻柱,上一次我被吓晕那事,你肯定还记得,那天我跟秦淮茹明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许大茂身为贾家的敌人,我可以在秦淮茹对付贾家这件事上面出力,咱们两人是兄弟,你又跟贾家不对付,贾家也是你的仇人,我觉得对付贾家这件事,怎么也得拉上你,我出面跟秦淮茹谈,咱们三人联手对付贾家。” 三人联手报复贾家。 傻柱就是在笨。 也晓得许大茂言语中那个报复寓指什么含义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小瞧了许大茂。 许大茂好色,却颇有古人之风,这种我有了你必须也有得大无畏奉献精神,很让傻柱头疼。 就两字。 享受不起。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想跟许大茂唠叨的傻柱,三下五除二的把许大茂给推出了家门。 …… 屋外。 许大茂看着天上的星星,又瞅了瞅对面还亮着灯光的贾家,目光落在了身后屋内的傻柱身上。 心道:傻柱还是脸皮薄,有些事情拉不下脸来做。 得。 这事情他许哥我包了。 报复贾家。 必须得有我傻柱兄弟一份。 无论如何也得让贾东旭脑袋上多点东西。 …… 屋内。 傻柱合衣躺在了床上。 脑子里面想得可不是对付易中海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秦淮茹。 如果许大茂没有说谎,那么秦淮茹便真的对贾家有了恨意。 既然这样的话。 槐花是怎么来得? 还是说槐花的父亲不是贾东旭。 甚至有可能就连贾东旭的死,也充满了未解的谜团。 站在阴谋学的角度看待问题,这一切似乎一下子解释通了,槐花是秦淮茹报复贾东旭及贾家的产物,贾东旭或者贾张氏得知了这件事,秦淮茹担心事情暴露,跟槐花的父亲吐露了实情,槐花的父亲想到了杀人灭口,借机器事故让贾东旭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易中海! 想到这名字。 傻柱腾的一声坐直了身子,身上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有关注秦淮茹,却注意到了易中海。 在贾张氏爆料易中海那些丑闻的时候,傻柱从易中海身上很明显的感受了一股子怨恨。 易中海有理由怨恨。 收贾东旭当徒弟,帮着贾东旭提级,贾东旭结婚,又是送缝纫机,又是送收音机,还给了不少的钱。 这就是投入。 换做喂条狗,狗也会朝着易中海摇晃尾巴。 贾家却当了白眼狼,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再三爆料很多原本街坊们不知道的猛料,将易中海的面子踩在了烂泥地里面。 易中海恨自己,是因为自己扫了易中海的面子,那么易中海更有理由怨恨贾家,明明没有的事情,却偏偏被贾家人说成了有。 棒梗、小铛。 贾张氏说两孩子应该姓易的时候,易中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 不是那种被察觉真相的惊愕,而是被人无缘无故扣了屎盆子的惊愕。 易中海怨恨贾家,心生报复想法。 秦淮茹也对贾家离心离德,有了报复的念头。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可能性。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本来就认识,又被贾张氏同扣了不该有的罪名,在共同的报复贾家的想法下,两人有诸多的理由可以走到一块。 槐花的父亲。 是易中海! 贾东旭知道这件事,只要流露出一点点去轧钢厂举报易中海的想法,易中海都会让他活不过第二天。 傻柱想起了上一辈子他未曾注意的一件事。 贾东旭出事之前,在院里跟秦淮茹大吵了一架,在轧钢厂里面跟易中海大闹了一场,没过两天,贾东旭就死了,对外给出的说法,是贾东旭在操作机器过程中,违规操作了机器。 短命鬼死后,易中海跑前跑后,以轧钢厂七级工的身份让秦淮茹顶岗进厂,至于安排傻柱接济秦淮茹,是不想饿坏了易中海的女儿槐花。 以槐花是易中海女儿这线索推测,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一下子都捋顺了。 接济真相。 开大会偏袒真相。 贾张氏怒骂易中海,说易中海不是好人,说易中海给的东西脏等等之类的真相,全都解释通透了。 易中海。 秦淮茹。 傻柱将目光望向了对面的贾家,貌似贾家还热闹的很。 第142章 易中海离去,傻柱相亲 第二天中午。 骑车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趟街道,将易中海给他挖坑的事情跟街道老王汇报一遍。 易中海没动静,傻柱就得找一位能够让易中海动弹的人。 街道老王无疑是可以让易中海动弹的那个人。 与傻柱关系又不错。 傻柱求到他头上。 老王不可能袖手旁观。 在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傻柱见四合院门口围着一帮吃瓜群众,这些人一边看,一边还嘀嘀咕咕的议论着什么。 傻柱依稀听到了几个对他还算有用的词汇,易中海、道歉书、傻柱、易中海缺德、傻柱可怜、这不是毁人家傻柱名声等几个有限的词汇及语句。 心思一动。 想到了什么。 借着骑在自行车上面的机会,傻柱朝着前面望去,貌似看到了一张贴在四合院门口的白字,上面写了一些字。 具体写了什么内容。 傻柱猜测了一个大概,应该是易中海书写的向傻柱道歉的声明书,否则围观吃瓜群众的那些词汇如何解释? 狗日的易中海。 也是个拿得起放下的人物。 还以为自己要跑一趟街道,结果易中海舍弃了面子,依着傻柱的要求把道歉书写了出来,还贴在了四合院门口。 这决断的狠劲,让傻柱不得不提高警惕,看样子,他得加快与许大茂的合谋,抢先一步弄走易中海。 怎么弄。 得从长计议。 在这之前,要看看易中海这道歉书写的如何,真诚不真诚。 傻柱不满意道歉书的质量,伪君子估摸着得重写,自行车骑到人群跟前,手闸拉紧,待自行车停下后,傻柱翻身从自行车上面下来。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傻柱这个当事人回来,颇为体贴的给傻柱让出了一条通道。 看着不大却完全可以让傻柱推着自行车过去的小道。 傻柱真想说句MMP。 你们要不要这么热心? 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态势。 为看戏。 也真能豁出去。 想法如此,脚步却实诚的从吃瓜群众挤出来的小道走过去,走到告示跟前,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 字迹工整,内容诚恳,伪君子在道歉书中,诚意窃窃的向傻柱表达了他的十二分歉意。 傻柱委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剧本不对。 在傻柱的印象中,伪君子不会这么轻易认怂才对。 见鬼了。 好面子的易中海突然不在乎了自己的面子。 哎。 心中叹息了一句的傻柱,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的门。 没看到闫阜贵,倒是遇到了许大茂。 见傻柱回来,许大茂一副我有秘密要跟你诉说的急切。 “傻柱,别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也是心里藏不住秘密的人。 没等傻柱有任何的反应,许大茂便把他所谓的秘密,一五一十的朝着傻柱交代了一个清楚。 大出傻柱的预料,许大茂所说的秘密居然跟贾家没有关系,也不是秦淮茹的秘密,而是跟易中海有关。 听许大茂说,说易中海今天上午不知为何,突然朝着轧钢厂领导主动提出,以积极响应上级领导号召为名,伪君子说要带头支援山区建设,还主动要求去最艰苦的那种地方。 轧钢厂的领导同意了伪君子的提议。 伪君子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回家收拾了几件行李,道歉书就是那个时候贴在门外的,临近离开的时候,在外面遇到了秦淮茹,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依着贾张氏给出的说法,说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在商量去什么地方鬼混,可劲的嚷嚷,让原本仅限于四合院街坊知道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周边几个大院的邻居也都晓得了。 许大茂说贾张氏蠢不拉几,专门给贾家头上戴帽子。 傻柱却不这么认为。 贾张氏真要是愚蠢,上一辈子不会拿捏的秦淮茹死死的,自始至终,秦淮茹在贾东旭死后,一直没有飞出贾张氏的手掌心。 对于贾张氏自爆丑闻的做法,傻柱依稀猜到了一点点原因,无非想要借故搞臭秦淮茹的名声,让秦淮茹变成远近闻名的烂人。 没人要。 也不会有人要。 从根上断绝了秦淮茹与贾东旭离婚后改嫁的后路。 如此一来的话。 秦淮茹即便在贾家受了再大的委屈,即便晓得贾东旭在外面与别的女人鬼混,他也得咬着牙硬撑。 心思不可谓不毒。 认为贾张氏愚蠢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 傻柱看明白了就行,至于许大茂,傻柱懒得提醒,毕竟鳖孙的心思,都在秦淮茹的身上,念念不忘要跟秦淮茹发生超越友谊的事情。 或许对许大茂而言,他只要跟秦淮茹有过超越友谊关系的事情就行,至于别的,许大茂根本不在乎。 没救了! 傻柱朝着许大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晓得了,后在许大茂的关注下,推着自行车走到了中院门口。 一大妈仿佛在专门等着傻柱,见傻柱回来,朝着傻柱笑了一下。 “柱子,你一大爷去某某山区搞支援建设了,今天上午走的。” 一大妈说的那个地名,傻柱知道,是个艰苦的地方,至于易中海为什么这个时候去支援山区建设。 依着傻柱对易中海两口子的猜测,这一准是一大妈这狗头军师给易中海出的主意,伪君子毕竟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留在四合院,除了丢人也就剩下了丢人,在轧钢厂,除了显眼也没别的路可走。 只要易中海人在,离不开丢人现眼四个字。 与其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放开手的搏一把。 这支援艰苦山区的做法。 傻柱不得不暗叫一声高明。 与后世做了错误事情想复出的明星有的一拼,都在借事情重新竖立着自己的人设。 “昨天晚上的事情,老易跟我说了,说他做的不对,说他没脸见你,让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傻柱朝着一大妈点了点头,以自己要给何雨水做饭为由,进了家门。 …… 四合院内没有了易中海。 等于贾家人没有靠山。 一大妈变得老实了,贾家人变得消停了,聋老太太变得无奈了。 相对于其他人,刘海中却在这段时间内高光了不少,每天下班,从进入大院到走到刘家,都在摆他管事大爷的架子。 官迷高光的原因。 众人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 无非是易中海走了,没人跟刘海中争抢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头衔,刘海中实现了念念不忘的独霸四合院的梦想。 几乎两天开一次大院大会。 说的还都是废话。 这些跟傻柱没有关系,他自始至终抱着看猴子的心思,看着在大院大会上彰显自己的刘海中。 这段时间内,傻柱迎来了自己人生中最最辉煌的事情。 相亲。 因为易中海不在,贾家人没有了依仗的缘故,傻柱相亲当天,期盼的贾家人大闹他相亲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从王媒婆领着于莉进门,到于莉与傻柱热切交谈及各自看对眼,贾家人都没出来搞乱,反倒是后院聋老太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傻柱在屋内跟于莉相亲的风声,拄着拐杖闯进了傻柱的家。 于莉当面。 傻柱也不好意思跟聋老太太来硬的。 违心的请聋老太太坐下。 聋老太太没有推辞,祖宗般的坐在了主家位置上,又是指挥着傻柱给她夹这个菜,又让于莉帮忙动手端那个汤,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真把自己当做了傻柱的奶奶。 气的傻柱在心里不断的问候着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 吃饱喝足。 临近离开的时候,聋老太太居然还反嫌弃了于莉,说于莉屁股小,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那种人。 跟傻柱说,只有屁股大的那种女人,才是好生养又可以生儿子的女人。 一直强忍着聋老太太种种恶劣行为的傻柱,终于安耐不住了。 脸阴沉了下来。 不善的盯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被看的有点发毛,一想到旁边站着傻柱的相亲对象于莉,聋老太太莫名的又有了底气。 但凡相亲找对象,甭管男方,还是女方,都在尽可能的掩饰着自己的缺点,竭尽所能的展现着自己的优点。 很多人都把七年之痒挂在嘴边。 什么是七年之痒? 真是嫌弃了对方? 屁。 是双方的缺点都让对方达到了临近点,扛过去,没事,抗不过去,就是离婚分手的下场。 聋老太太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大模大样的出现在傻柱家,又是吃,又是喝,完了还挑拨两人的相亲。 她认为傻柱不敢跟自己动粗。 聋老太太想错了。 她这几句指责于莉的话,等于为傻柱创造了朝着于莉表达衷心和爱慕的机会。 傻柱抓住了机会。 “老太太,您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今天相亲,您来了,我好心的请您上座,又是鸡,又是鱼,我伺候您,您还不满足,您让我媳妇于莉忙前忙后?您什么意思?” 傻柱一口一个我媳妇的称呼着。 眼角的余光,也在打量着于莉脸上的表情。 当他看到于莉涨红的脸颊上面却又有被保护的那种喜悦。 就知道自己这顺水推舟的计策见效了。 心情愉悦下。 说词愈发的激烈。 言之凿凿的怼呛着聋老太太,且又借机表达着自己对于莉的呵护之情。 “我媳妇于莉是娶回来让你聋老太太使唤的?我都舍不得让我媳妇于莉做这个干那个,您一个外人,您指挥于莉做事情?看在您的年龄上,我们两口子给您这个机会,您就是这么回报我们两口子的?” 聋老太太一顿。 傻了眼。 她没想到傻柱敢当着于莉这个相亲对象的面,直接跟她聋老太太叫板。 不是应该显示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肚量吗? 怎么换了剧本。 “看在我媳妇于莉的面子上,我不跟您一般计较,您倒好,蹬鼻子上脸了,放下碗骂娘,什么意思?我媳妇好不好生养,跟您这个老太太有关系吗?我姓何,您姓林,夫家姓聋,我们两家人本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街坊,您在我相亲的节骨眼上,您当着我媳妇的面给我上眼药,您是人吗?我就想问问您,您活了这么大岁数,您是人吗?” 傻柱不确定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一大妈这幕后黑手。 聋老太太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却偏偏发生了。 内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既然对方想要打草惊蛇。 那就好好的吓吓对方。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您干嘛呀?您缺德,您真是缺了大德,老太太,我何雨柱把话撂下。” 傻柱的手,指向了一旁双眼泛着无数崇拜小星星,对傻柱心生无限敬仰之情,且深深被傻柱给折服了的于莉。 “这位,于莉,我何雨柱的媳妇,您也可以叫她傻柱媳妇,甭管她如何,她都是我媳妇,生养也好,不能生养也罢,我何雨柱不在乎,您呀,就少操心。” 吵吵的声音。 迎来了街坊们的关注。 本没有娱乐。 傻柱相亲。 都巴巴的看着。 坐等着详细的结果。 有些人期盼着傻柱相亲不成功,只有傻柱相亲不成功,他们才能把自己的闺女或者亲戚说给傻柱当媳妇。 “街坊们,你们都在,我傻柱从小长在咱们大院,街坊们也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我什么性格,街坊们都知道,当着街坊们的面,我请街坊们做个见证。咱们大院这位大院祖宗,在我相亲的大喜日子,专门上来寻晦气,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期盼着这位老太太能说几句喜庆话,街坊们都听到了,老太太不说人话。” “柱子。”姗姗来迟的一大妈,上演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宏大场面,“老太太,您说说您这事办的,今天柱子相亲,您怎么还能说丧气话?” 傻柱的目光。 死死的盯着一大妈。 他总感觉一大妈有点做作。 这出大戏。 要是没有一大妈在后面策划。 傻柱还真的不相信。 “老易媳妇,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相亲说喜不说忧的道理我懂,我是为柱子好,我吃的盐比柱子吃的饭还多,什么样子的女人好生养,什么样子的女人能生儿子,我老太太一眼看到底,柱子看上的这女人,真的不行,就这相貌,她就不是旺夫的相貌,也不是生儿子的身体。” 聋老太太死鸭子嘴硬。 于莉好不好。 重活一世的傻柱能不清楚嘛? 正因为傻柱晓得于莉是个敢打敢闯且又有孝心的女子,才会让王媒婆去提亲。 于莉跟秦淮茹比,秦淮茹恐怕连给于莉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我傻柱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了你聋老太太说三道四,你丫的算我什么人。 他忽的知道了自己上一辈子为什么没有赶在秦淮茹变成寡妇前结婚的原因了,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一人,有这三位神人在,傻柱想结婚还不是一般的难。 “一大妈,您也在,正好,省的我去叫您,您与街坊们一起帮我做个见证。”傻柱将一大妈拖下了水,“打今起,我何家跟老太太在没有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今后谁要是在敢说我媳妇的坏话,我何雨柱可不管她大院祖宗不祖宗,我一定跟她没完。” 手指向了门外。 笑眯眯的朝着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请吧,我们家地方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吃的那些鸡鸭鱼肉,我权当喂了狗了。” 聋老太太哆嗦着身躯。 没想到当着街坊们的面,被傻柱给赶了出来。 手中的拐杖。 愤愤不平的戳着地面。 “我是为你好。” “您这话,我就当臭屁处置了。”傻柱小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味道太臭,您赶紧走,留在我们家,我们家晦气的不行,走好,别摔了。” 话罢。 不容分说。 径直提溜着聋老太太,将聋老太太提溜出了家门,要不是担心会把聋老太太给摔死,傻柱真想一脚把聋老太太给踹飞出去。 把聋老太太提溜在屋外后。 傻柱又朝着街坊们叮嘱了一句。 “街坊们,要是我家玻璃被砸,或者这位老太太身体突然病了,还把犯病的原因扣在我头上,我一概不承认,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太太,为了一口吃食,做这个坏人家婚事的缺德事,真要是闹到街道,街坊们一定替我作证,证明是这位老太太坏我婚姻在前,我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在我结婚那天,免费请街坊们好好吃一顿,多谢,多谢。” 算是收买。 也有敲打的意思在。 面对四合院这些禽兽。 傻柱要把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尽可能的想明白。 “傻柱子,你是要信我,我给你张罗个好媳妇。” 张罗个媳妇。 我信你个鬼。 上一辈子就信了你们的鬼话,被秦淮茹吊了一辈子。 还来? 屁。 “您说啥?”傻柱把聋老太太装聋的绝技照搬了过来,“您怎么干张嘴不出声呀,您说您缺德了?您不该在我相亲的好日子上面给我媳妇难堪,您还要跟我媳妇道歉,您别道歉了,我怕您恶心死我媳妇,您知道您缺德了就行。” 第143章 订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聋老太太的横插一脚,非但没有坏了傻柱和于莉的相亲好事,反而错有错着的变作了促成两人婚事的催化剂。 在傻柱的刻意表演下,这出英雄救美的戏,得以完场落幕。 于莉觉得傻柱的像貌虽然看上去有点老成,却真把自家媳妇当宝贝的疼爱,心里小鹿似的乱跳,觉得嫁给傻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郎有情。 妾有意。 两人都看对了眼。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傻柱丰厚的家底,也是一方面因素。 两辆崭新的自行车,其中一辆还是女式车。 媒婆可是察言观色的主,看到于莉在打量女士新车,忙借机高捧,说女式车是傻柱给未来媳妇准备的,只要于莉嫁过来,这自行车就归了于莉。 人家这嘴。 不服不行。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唯一不高兴的人,是何雨水。在小丫头心中,这辆自行车是傻柱给她买的,是何雨水升初中的礼物。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变成了傻柱媳妇,也就是雨水嫂子的东西。小丫头不高兴归不高兴,知道今天是傻柱的好日子,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高兴,反而一口一个嫂子的助攻着自家哥哥。 于莉心花怒放。 整个人高光了。 她用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给何雨水夹了一筷子鱼肉,一副贤妻良嫂的模样。 “呵呵呵。” 傻柱咧嘴笑了笑。 这婚事。 他觉得没问题了。 于莉对待雨水的态度,表明了于莉的心思。 “嫂子,你看我哥那傻样。” 何雨水仗着自己年纪小,又是女孩子,一头扎在了于莉的怀抱中,完了还朝傻柱做了一个鬼脸。 “雨水。” “没事。”于莉笑了笑,“我挺喜欢雨水的。” “我不是担心雨水,我是担心你。” 傻柱让何雨水知道了什么是人心险恶。 别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他是有了媳妇忘了亲妹妹。 前脚一口一个亲妹妹的称呼着,这有了媳妇,立马将亲妹妹给忘得一干二净,还嫌弃了起来。 “雨水,你吃的小肥猪似的,别把你嫂子给压疼了。” “嫂子,你看我哥,他都不理我了。”何雨水就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依仗,扭脸朝着于莉告状,告完状,瞪着傻柱,“有了媳妇,不要亲妹妹了。” “雨水,你哥在跟你开玩笑。” 说话的于莉,借故打量起了傻柱的小屋。由于是第一次登门,心里紧张的厉害,又有害羞的因素在作祟,于莉没怎么打量傻柱家,她在傻柱和雨水的连环玩笑下,紧张的心变得坦然了,激动害羞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开始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今后的容身之地。 于莉的目光望向了墙角摆着的新缝纫机。 “我之前买了一辆自行车,骑了也就七八天,对面的贾家丢了我的自行车,没钱赔,在街坊们的见证下,将他们家的缝纫机赔了过来。” 阐述缝纫机的来历,可不是傻柱的主要目的,傻柱的最大心思,是让于莉明白他家与贾家的矛盾,省的将来嫁过来,被贾张氏给算计,吃贾家的暗亏。 于莉笑笑,傻柱和贾家的矛盾,她听自家老娘说过,晓得贾家人是无理取闹的主,把目光从缝纫机上移到了旁边的收音机上。 红星牌收音机。 傻柱刚买不久。 那台旧收音机,与旧自行车一样,都折价卖给了闫阜贵。 傻柱自己添了一部分钱,抢在票据时代来临之前,该置办的东西都一股脑的置办齐了,也就剩下手表没有置办。 随着票据时代来临,一些攒够了钱想买自行车、买收音机的人,忽的发现他们有钱却也无奈,还的要票。 一票难求的情况下。 自行车、收音机显得尤为重要。 这些东西傻柱都置办齐了,工作又不错,厨艺还高超,于莉偏偏是个不会做饭的主,有傻柱,她不用下厨。 媒婆说的对。 嫁给傻柱等于掉在了蜜罐里面,傻柱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四合院有两间房子,等雨水长大外嫁,两间房子便全都归了傻柱。 爹跟着寡妇去了保城,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来往,妈好多年前就死了,于莉只要嫁过来,就能当傻柱的家,还不用遭受这个婆婆的恶气。 四合院里面有活生生的例子。 贾家秦淮茹。 媒婆为了促成这婚事,专门用秦淮茹举例论证,于莉的老娘也来打听过,对傻柱满意,也把贾家和秦淮茹的事情说给了于莉。 男人相貌俊秀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男人对你好。 于莉老妈对傻柱分外中意,跟于莉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傻柱是个有涵养的人。 刚才于莉也看到了傻柱的肚量,即便聋老太太做的过分,傻柱依旧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对方。 鉴于这些形形色色的因素,于莉对傻柱一百二十个满意,能把亲妹妹养成小肥猪,可见傻柱是个有担当的人,嫁人就得嫁这样有担当的人。 于莉朝着媒婆使了一个眼色,又冲着媒婆微微点了点头。 收到于莉信号的媒婆,明白了于莉的心思,索性趁热打铁,提了一嘴,说你们既然都看对了眼,要不然就订婚吧。 这年月。 男人跟女人订婚,相当于敲定了男人与女人的婚事。 于莉的脸,一下子红了。 来相亲之前,家里已经把一切托付给了媒婆,由媒婆全权负责。于莉的父母也跟于莉吐露了实情,老两口对傻柱偷偷观察了几天,又跟很多人打听了傻柱,通过街坊们对傻柱的描述及老两口对傻柱的认知,认为傻柱是于莉的良配,只要于莉看上傻柱,他们老两口没有二话,后面的订婚,全权拜托给了媒婆。 媒婆说订婚,于莉不反对,那就订婚。 傻柱也乐享其成。 双方一拍即合。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傻柱家门口响起。 老京城的习俗。 相亲当天,男方家门外要是燃起一千响的炮仗,意味着两家人变成了一家人。 这时,真要是有不开眼的男人或者女人来搞截胡,下场就是被整个四合院所有街坊齐殴的下场。 响彻四合院的鞭炮声,让院里不少还打着傻柱主意的街坊们,心里瞬间空荡荡的,还想着傻柱和于莉的事情不成,他们把自己的女亲戚说给傻柱当媳妇。 产房传喜讯。 成了。 他们的算盘也落了空。 个个神情复杂的看着带着于莉从屋内走出来欲给他们散喜糖的傻柱。 …… 傻柱刚从家出来。 鳖孙许大茂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气喘吁吁的样子。 一看许大茂就是跑回来的。 还真是。 在轧钢厂宣传科里面跟同事闲聊打屁的许大茂,听人说傻柱今天相亲,脑子里面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刘玉凤,错以为傻柱想不开在跟刘玉凤相亲,着急忙慌的从轧钢厂一口气跑了回来,与出门给街坊们发喜糖的傻柱来了一个对对碰。 “傻柱?” 虽然呼喊的是傻柱,可是许大茂的目光却越过了傻柱,落在了一脸俏红的于莉身上。 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狗日的傻柱。 眼光不错。 于莉这姑娘,依着许大茂泡妞多年的经验来分析,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媳妇。 走狗屎运了。 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许大茂可没有那种不该有的心思。 鳖孙该有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比如朋友妻不可欺,于莉即便长得跟天仙似的,只要她是傻柱的媳妇,那就是许大茂的弟妹,许大茂对其只有朋友之情,无男女之爱。 “哎哎哎。”傻柱故作不高兴的瞪了许大茂一眼,“看什么那,小心眼珠子掉出来,这是你嫂子。” “弟妹。” “叫嫂子。” “你岁数没我大。” “许大茂,你非要逼着我亮户口本是不是?” “得得得,嫂子就嫂子。”许大茂跟于莉打了一声招呼,随即损起了傻柱,“嫂子好,我许大茂,我老早就听傻柱说起过你,说你知书达理。” 于莉知道许大茂跟傻柱两人关系不错,她对于许大茂开玩笑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当家的,他就是你跟我说过的许大茂吗?” 当家得。 这称呼。 让傻柱心里愉悦了几分。 于莉夫唱妇随的戏码,不错。 傻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没错,他就是我在四合院的好朋友许大茂,你也可以叫他傻茂,跟我都是傻字辈的传人。” “傻柱,嫂子面前,就不能说我点好听的,还傻茂,我还想让嫂子帮我介绍一个她家的亲戚哩。” “别想了,你嫂子家就你嫂子这么一个好姑娘,还被我给娶了。”傻柱笑着打开袋子,从里面抓了一把糖,估摸着有七八颗,递给许大茂,“这是我们的喜糖,不多,意思、意思,别介意啊!” “不会,不会。” 许大茂愣愣的接过喜糖。 心里还是有点犯疑惑。 他的好兄弟傻柱,竟然一声不吭的订婚了。 听说还是傻柱自己托媒婆给他说的亲。 闹的许大茂心动了,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如傻柱那样主动找媒婆说亲。 想想。 作罢了心思。 这事不急。 …… 当下这环境,家家户户条件艰苦,见傻柱带着于莉给街坊们散喜糖,前院的三大妈,后院的二大妈,以及一些没名字的龙套大妈,都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 “傻柱,成了?” “成了,成了,刚才的鞭炮您不会没听到吧!” “听到了,这不是不敢相信嘛。” “您呀,就把心踏踏实实的放在肚子里面,我媳妇,于莉,这是咱大院三大妈。” “三大妈好。” “啧啧,你媳妇长得可真水灵,还有气质。” 三大妈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莫名其妙的为老大闫解成可惜了一下。 剃头挑子一头热。 人家于莉压根没有看上闫解成,甚至连闫解成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谢谢三大妈,三大妈吃糖!” 面对热情洋溢的大妈们,于莉表现的非常有涵养,一面给众人发喜糖,一面笑吟吟的点头回应着大妈们,这中间却又表露出一种她以傻柱为主的夫唱妇随感给众人。 明明第一次登门,却折服了整个大院所有人,就连跟傻柱不对付的贾张氏,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骂着傻柱,说傻柱走了狗屎运,竟然娶到了于莉这么一个各方面都比秦淮茹强好多的媳妇。 老虔婆真能幻想,看着给众人散发喜糖的于莉,脑洞大开的胡思乱想瞎琢磨了起来。 要是她儿子娶得不是秦淮茹,而是于莉,该有多好! 贾张氏看着携手迈入后院的傻柱两口子,随口感叹道:“傻柱这媳妇长得可真俊,嫁给傻柱,有点可惜了,依着我老婆子,这么好看的姑娘,就应该嫁给我们家东旭。” 几个大妈都不高兴了。 嫁给你们家东旭。 合着你们家贾东旭还想娶个小。 “贾婆子,人家订婚大喜之日,你说这话像话吗?”二大妈皱着眉头,她跟刘海中结婚多年,也学会了一点刘海中管事大爷的口头禅,“都知道贾东旭的媳妇是秦淮茹,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在给贾东旭娶个二房?” 前一刻还幻想着于莉是贾家儿媳的贾张氏。 转眼间脸色大变。 娶二房! 这三字要是传到某些人的耳朵中,估摸着贾东旭会被送到地下去工作,贾张氏也不能有好。 意识到自己口误,会给贾家带来灭门之祸,贾张氏连忙挤出笑脸,强行解释了一句。 “他二大妈,我老婆子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夸人家傻柱媳妇不错,我没有给我们家东旭娶二房的想法。” …… 傻柱家。 带着于莉满四合院给街坊们散了一圈喜糖的傻柱。 要把四合院的一些情况说给于莉听。 那些人可以深交,那些人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等等,都要跟于莉说清楚。 在傻柱心中。 于莉已经是四合院的一份子。 这不。 刚说完。 于莉便举一反三的给出了答案。 “当家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我也是在四合院长大的,也见过院里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对面的贾家,隔壁的易家,后院的聋老太太家,最好不要来往。” 傻柱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子。 这也是高看于莉的地方。 明明晓得贾家、易家、聋老太太三家人与自家不对付,还是在外人面前上演了这个所谓的容人之量。 这一点。 傻柱很满意。 于莉借着小小的七八颗糖,成功的在街坊面前竖起了傻柱贤妻的光辉形象。 四合院内。 看到于莉所作所为的街坊们,都在出言夸赞于莉。 “你知道这些就行,院里没好人,这是许大茂的原话,对了,秦淮茹这个女人你也少来往。” “当家的,我都记住了。” 于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阵唏嘘。 按理说。 她也住在四合院,可是她那个四合院,与傻柱这个四合院,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个院子二十几户人家,竟然只有寥寥几家是好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毛病,几乎个个都要提防。 无语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当家的。” “东西带齐了没有?” “带齐了。” 订婚喜糖要发两个地方,傻柱所在的四合院散喜糖,于莉所在的四合院也得散喜糖,这叫宣誓主权。 傻柱骑着自行车,托着于莉朝着于莉家走去。 至于何雨水,被傻柱托付给了许大茂。 看着离去的傻柱,在看看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面的于莉,许大茂把目光落在了何雨水的身上。 第144章 见大领导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有了媳妇忘了娘。 跟于莉定婚。 让傻柱平淡的生活。 渐渐变得不平淡起来。 在于莉变成傻柱未婚妻的这段时日内,傻柱总感觉时间有点不够用,又觉得何雨水真成了让她讨厌的那个讨厌鬼。 人家于莉来四合院找傻柱,做点力所能及的营生。 小丫头非要仗着自己年纪小,又是女性,又是于莉的小姑子,当着傻柱的面,疯狂的跟于莉展示着她们之间的亲昵。 于莉爱屋及屋的心思下,反倒把傻柱这自己的未婚夫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也记不起自己的来意了,她与何雨水两人又是玩,又是吃。 更为可气的事情,是何雨水彻底叛变了傻柱。 死活不让于莉干活。 只要于莉动手干活。 小丫头便喊来傻柱,让傻柱帮忙做,她跟于莉两人玩一些只有她们女孩子才玩的游戏,要不小丫头拉着于莉跑到隔壁屋,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点什么秘密,不是于莉放声大笑,就是何雨水叽叽喳喳的乐。 原本是于莉上门给傻柱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事情,最终变成了傻柱做饭犒劳两位逛街逛累的活祖宗。 疼妹妹。 爱媳妇。 人之常情。 却有人非要找不痛快。 前院的闫解成,自打晓得于莉成了傻柱的未婚妻,见到傻柱后,便在没有了好脸色,有时候还用仇恨的眼神瞟着傻柱。 甚至就连闫阜贵也成了他的敌人,直言于莉变成傻柱媳妇的原因,是闫阜贵舍不得掏两块钱的媒婆钱,没有抢在傻柱托媒人说媒前抢先一步去于莉家提亲,才让闫解成没办法抱得美人归。 就因为这事。 闫阜贵家爆发了好几次战争。 不知道是闫阜贵打了闫解成,还是闫解成觉得没脸在四合院内待着了,傻柱好几天没见,听许大茂说,闫解成离家出走了。 …… 中院贾家。 也是对傻柱跟于莉订婚感到不满的一家人。 每次于莉来。 贾张氏都用那种恨不得吃人的恶毒眼神看着于莉,当于莉与何雨水笑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贾张氏注定要骂街。 指桑骂槐的那种骂法。 往死里骂秦淮茹,把秦淮茹骂的狗血淋头。 傻柱是软刀子杀敌。 吃饭的时候,故意将饭弄得香喷喷的,打开窗户,让饭菜的香味顺着空气渗入贾家,馋的贾家母子瞬间觉得他们手里的窝窝头不香了。 每当这个时候。 觉得窝窝头不香的人,还有后院聋老太太。 闻着傻柱家传来的饭菜香味。 聋老太太心里泛起了淡淡的后悔之情,悔不该听信了一大妈的撺掇,在傻柱跟于莉相亲的当天,去傻柱家使这个打草惊蛇的戏码。 结果有了。 却彻底的断绝了傻柱与她和好的可能。 在聋老太太眼中,于莉还是不能生养儿子的印象,却不代表聋老太太反感于莉,就这段时间于莉与雨水两人的相处,及雨水带着于莉故意朝着傻柱撒娇的画面,都被聋老太太一一收入眼帘。 羡慕。 唯有羡慕。 傻柱、于莉、雨水三人的生活气息,极大的刺激到了聋老太太,身为没有儿子,没有闺女的孤寡老太太。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孙环膝,享受天伦之乐。 当初要是拉近与傻柱的关系,想必她聋老太太也是这般幸福生活中的一员。 “哎!” 一声低低的叹息。 从聋老太太嘴里飞出。 悔之晚矣。 要是有后悔药,聋老太太肯定买来吃。 “老易媳妇。” “老太太。” “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 “咱们做错了呀。” 一大妈没有回答聋老太太这话,后悔不后悔,只有一大妈自己知道,估摸着是后悔了,隔着玻璃,看着傻柱做饭,于莉教何雨水读书的画面,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 京城。 某部门。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正在一丝不苟的审查着资料,他面前放着厚厚的一叠人物档案,符合条件的,资料被中年人放在了左手边,不符合条件的,资料被放在了中年人的右手边,时至今日,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都没有。 如此。 便惹得一位老者大发雷霆。 这件事的起因。 很简单。 是一些人因为吃不好饭,闹的身体出现了毛病,没办法继续工作,数次晕倒在了工作岗位。 偏偏这事情。 还被那些人给人为的隐瞒了起来。 等老者知道这件事后,那些人都没办法下床了。 怀着亡羊补牢的心思。 准备从京城挑选一位厨艺过硬,身家清白的厨师去给那些人做饭。 中年人面前厚厚的一叠资料,是整个京城所有大厨的人事档案,这里面就有傻柱,从今天早上十点多一直看到下午四点多,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都没有,不是做不了鲁菜,就是只能做川菜,在不就是做宫廷菜。 上级要求的全能大厨,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中年人手中的资料上面出现了傻柱的名字,中年人才把悬在半空的心,给勉强落了地。 轧钢厂第一神厨! 专门负责轧钢厂的招待餐,南来北往的考察团,但凡吃过傻柱做的饭,都说傻柱的饭做的不错,堪称一绝。 身价清白不说。 更为难得事情,是这位年纪仅二十岁的厨师,对全国各大菜系都有涉及,且都做的色香味俱佳。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神。 中年人将傻柱的资料递交了上去。 接着便有电话打到了轧钢厂,在确认后,又把电话打到了废品收购站,继而有了现在这番局面。 做饭。 对一个厨师来说。 并不陌生。 每一个厨师都会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做无数顿饭,做饭对厨师而言,就相当于赶考,每次做饭都是一次考验。 厨艺的好坏,决定着厨师名声的好坏。 傻柱不在乎这些,连续数年的轧钢厂招待餐生涯,硬是让傻柱获得了一个轧钢厂第一大厨的美名。 真正让傻柱感到懵逼不解的事情,是他发现自己有可能提前五六年或者七八年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大领导。 对于这位大领导。 傻柱并不陌生。 上一辈子。 傻柱就是因为厨艺,与这位大领导产生了纠葛,双方结成了忘年交! 依稀记得,傻柱负责做饭,许大茂负责放电影,但是因为傻柱将自己在轧钢厂当大爷的做派带着大领导家,把大领导的媳妇给当做了保姆,说了一些惹得人家不快的话,要不是许大茂在背后说傻柱坏话被大领导发现,以牺牲自我的精神成全了傻柱,说不定傻柱就失去了这份大机缘。 大领导算是傻柱人生命运当中的贵人。 娄小娥跟傻柱结婚,惹怒了许大茂,报复娄晓娥的许大茂,把娄晓娥的家人都给抓了起来。 傻柱求到了大领导的头上,大领导出面救下了娄晓娥一家人。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棒梗回城找不到工作,又跟傻柱甩脸色的情况下,傻柱找到了大领导,从大领导那里求到了一份让棒梗开车的营生。 也因为这件事,棒梗接纳了傻柱,同意了傻柱与秦淮茹的事情! 回想着这些上一辈子的点点滴滴。 傻柱犯了疑惑。 想必是重活一世的缘故,竟然与大领导提前会了面。 旁边没有讨人厌的许大茂。 有点不习惯了。 “何师傅,这是今天晚上做菜的菜单,您看好!” 轧钢厂秘书将一份做菜的菜单递给傻柱,傻柱接过菜单,浏览了一遍,眉头不由得皱在一起。 因为依着他对大领导的了解,大领导应该只吃一种菜系才对。 但是眼前的这份菜单上,却将全国各大菜系都囊括其中,既有川菜,也有卤菜,还有东北菜,湘菜和粤菜也有一些。 心中思量了一下,大领导这是要搞什么呢? 虽然心生疑惑。 可傻柱还是依着自己做饭的规矩,竭尽所能的去做好这顿饭。 会者不难。 难者不会。 眼花缭乱的做菜方式,让旁边帮忙的轧钢厂秘书叹为观止。 有心卖弄的小心思作祟下。 傻柱还加了一点雕工在上面。 算是他重活一世的福利,上一辈子的厨艺并没有遗忘,被带到了这一辈子,数十年的厨艺功力加持下。 这顿饭硬生生被傻柱做成了泛着香味的工艺品。 据端菜的师傅说,那些人看着美轮美奂的菜肴,都舍不得下筷子。 傻柱见怪不怪的扬起了头。 他高光了。 菜被端上去之后。 傻柱依着上一辈子的那些印象,错以为他还会被大领导接见,想着如何给大领导留个不错的印象。 大领导这关系。 事关傻柱的利益。 必须要重视。 只不过结局让傻柱无奈了,在这些菜被端上去之后,大领导并没有会见傻柱的想法,仅安排司机把傻柱送回四合院。 …… 转眼间。 又过了几天。 这一日。 傻柱中午吃完饭,刚要去上班,便看到街道老王陪着轧钢厂的领导一起登了四合院的门。 刘海中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朝着两位领导显示他的存在。 “杨厂长,您这一来,我们大院蓬生荜辉。” “你是?” “我六车间刘海中,也是这个大院的管事一大爷,杨厂长,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我找何雨柱。” 推着自行车,走到前院的傻柱愣了。 找我? 难道又要做招待餐? 很快又把这个想法给推翻了。 做招待餐,也不用轧钢厂厂长亲自出马,旁边还陪着街道老王。 思索间。 傻柱便被一张调令函给袭击了! 看着轧钢厂厂长递给他的调令函,傻柱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把傻柱从红星废品站调往某某某工作的调令函。 看着上面的那个地名。 傻柱已经猜到了一点点真相。 他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有胸膛挡着,傻柱的心估摸着都能给当场炸裂了。 傻柱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也会参与到这件事当中。 按理说。 这样的事情,傻柱责无旁贷。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情况有些不一样。 傻柱不是一个人,他还的养活妹妹何雨水,何雨水今年才十二岁。她跟傻柱一起走,可不行。傻柱知道那是一个艰苦的地方,没有让雨水读书的地方。让雨水一个人留在四合院,也不行,就四合院里面的这些禽兽,真要是留下雨水一个人,贾张氏这老虔婆第一个就放不下,又有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两王八蛋,委实难办的很。 为难的表情,在傻柱脸上浮现。 “傻柱,你去吧,雨水交给我,不就是两年时间吗?”傻柱感到为难的时候,许大茂突然站出来帮傻柱解围,“你是我许大茂的兄弟,雨水是你妹妹,也就是我许大茂的妹妹,我照顾雨水,你放心。” 傻柱想了想,把雨水交给许大茂照顾,未尝不是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么些年。 他与许大茂的关系处的委实不错,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了。 “大茂,麻烦你了。” 一句感谢。 让许大茂炸毛了。 傻柱赶紧赔了一个笑脸过去。 解决了一个难题。 还的解决第二个难题。 要让四合院这些禽兽们投鼠忌器,从根上断却算计雨水的想法。 “王主任,杨厂长,您二位领导在,有句话我按理不该说的,但是我还要说。”傻柱的手,指向了他身后的两间房产,“我们院里,他水浅王八多,住的都是人才,我担心我不在的这两年时间,我们家的房子和我家里的那点东西。” 可不是傻柱小人心思作祟,而是四合院里面有贾张氏这样的人,傻柱必须要把一切尽可能考虑到的东西全部考虑到,他可不想到时候回来,发现房子被贾张氏霸占了,屋里的那些东西也被贾张氏给变卖了。 与其到时候坐蜡。 有些话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 许大茂是答应照顾何雨水,可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隔三差五要去乡下放电影,一走就是两三天,甚至四五天,这段时间内,何雨水等于是没有一点外援,人又小,四合院里面禽兽还多。 这尼玛被忽悠了。 麻烦。 刘海忠在,闫阜贵在,街坊们在。 把事情摆在明面上,省得将来惹麻烦。 “柱子,你放心,你们家的房子就是你们家的房子,里面的东西也是你们家的东西,我以街道的名义向你做出保证,在你外出工作的这段时间,要是谁敢打你房子和里面东西的主意,我不介意让他去派出所待几天!别的权利没有,在他们家档案上面写不好的权利还是有的。” 老王一句话。 彻底震慑住了四合院内那些图谋不轨之人。 如贾张氏。 老虔婆刚才都开始盘算了,傻柱家的自行车要怎么弄,傻柱家的收音机要怎么弄。 老王几句话,吓得老虔婆作罢了这样的心思。 轧钢厂厂长也开始表态,他可知道傻柱是大领导亲自点的将,这代表着什么,轧钢厂厂厂长清楚的很。 他看着周围那些穿着轧钢厂工衣的人。 “何雨柱同志不是咱轧钢厂的人,可人却支援咱轧钢厂山区建设,一走就是两年,我希望咱院里的工友们,看在何雨柱帮轧钢厂支援山区的份上,对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照顾一二,饭菜不用你们做,遇到事情的时候帮着说一两句公道话,刘海中,你是……。” 第145章 一晃五年,贾东旭身死倒计时 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原打算55年离开, 57年回来的傻柱。 他食言了。 这一走就是数年之久。 没有电话,没有信笺,仿佛与世隔绝了般,又好像世界上压根没有傻柱这个人似的,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那个艰苦的地方足足待了五年之久。 现在。 傻柱终于回来了。 站在熟悉的四合院门口,隔着门廊看着熟悉的院落,不知为何,傻柱突然失去了迈步进去的力气。 或许是近乡情怯罢了。 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直到闫阜贵出门倒垃圾,无意中看到傻柱,大惊之下变得有些口无遮拦,惊呼了一句‘你是傻柱’的话,才让傻柱那沉浸在回忆中的神魂清醒了过来。 傻柱朝着闫阜贵笑了笑。 对闫阜贵的吃惊表示理解。 一个人没影没踪的消失五年,没信笺,没电话。去街道打听,街道也不知道傻柱在什么地方工作,就知道傻柱当初被轧钢厂点名去支援山区建设。去轧钢厂打听,原先负责轧钢厂领导工作的那个领导,两年前调往别处主持工作,交接工序的时候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隐瞒了傻柱事件的真相,闹的上万人的轧钢厂没有一个人知道傻柱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 渐渐地。 流传出了两种不同版本的流言飞语。 第一版本,说傻柱在支援山区建设的过程中,意外的遇到了事故,连同傻柱及傻柱的同事一同葬身事故之中。 第二个版本,也是傻柱死了的版本,不同于第一个版本,该版本中的傻柱,并不是死于了事故,也不是为了救同伴而死,是因为耐不住当地的艰苦条件,当了逃兵,被人家一枪给撂倒了。 在很多人心中。 傻柱死的连骨头都没有了。 难怪闫阜贵在看到傻柱的第一眼,脸上泛起了惊恐的表情,一副大白天见了活鬼的样子,手中的扫把和簸箕也被吓得甩了出去。 “你是傻柱?” 把刚才问题又重复了一句的闫阜贵,他脸上有矛盾的表情在浮现。 矛盾源于傻柱。 闫解成这些年,一直缠着于莉,说傻柱都死了,于莉跟傻柱两人的婚事也失去了束缚力,于莉总不能替傻柱受一辈子活寡吧。他闫解成不嫌弃于莉是个未过门就死了老公的寡妇,也不怕于莉克夫的名声。只要于莉同意,闫解成就娶于莉当媳妇。于莉一直没同意,说她不相信傻柱死了,相信傻柱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五年时间,于莉以何雨水嫂子的身份照顾着小姑子。 “三大爷,可不是我。” “傻柱,你也是,一走五年,都不说给家里写封信,闹的街坊们都以为你傻柱出了什么意外。” 傻柱脸上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写信。 真以为他不想写吗? 也不是不能写信,只不过写完的信,在交上去之后,会被统一销毁,压根到不了它该去的地方,写了等于白写。 无非两字。 保密。 这事情可不能跟闫阜贵说,傻柱自己知道就行。 “三大爷,您教训的是,是我疏忽了。” 打着哈哈的傻柱,将目光放在了闫阜贵的身上,从刚才看到闫阜贵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闫阜贵给自己一种怪怪的感觉。 刚开始错以为是多年未见的原因。 细细一打量,才晓得这种怪怪的感觉来至于什么地方。 闫阜贵给傻柱一种消瘦的感觉,身体远没有五年前那么壮实,单薄的厉害,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将其刮跑。 脸色布满了缺乏营养的菜色,精神也不怎么好,浑身上下处处泛着疲倦。 “三大爷,您这是?” “哎!”叹息了一句的闫阜贵,忽的压低了声音,朝着傻柱小声道:“一言难尽,也不怕你傻柱笑话三大爷,三大爷一年多都没有吃过饱饭了,顿顿也就五分饱,中午吃了,下午四点多就饿了,晚上吃了,十一点多被饿醒,全靠喝水撑着。” 傻柱突然想到了何雨水。 三大爷闫阜贵都被饿成这德行,就更不要提何雨水那个小丫头了。 五年前离开的时候,傻柱可是将小丫头当小肥猪养活,不知道小屁孩是胖了,还是瘦了,希望她安好吧。 “三大爷,能活着就不错了。” 傻柱的语气可不是安慰的那种语气。 回来的一路上,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有时候看着那些应该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凄惨事实,人渐渐地变麻木了。 “傻柱,你这话说的太对了,这念头,活着就不错了,三大爷白天忙学校里面的事情,礼拜天还的去城外钓鱼,就为了捞一口吃喝,咱四合院内,家家户户都缺吃喝,也就。”声音再一次被压低,“也就后院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秦淮茹一家人不缺吃喝。” 聋老太太自称大院祖宗,又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太太,妥妥的一个人全家不饿。 至于易中海两口子,五年前傻柱走的时候,易中海就是六级工,想必现在是七级工了,以七级工的工资养活他们两口子,没有一点问题。 真正让傻柱觉得惊愕的事情。 是秦淮茹。 闫阜贵用了一个秦淮茹一家人的称呼。 难不成秦淮茹跟贾东旭离婚了? 即便离婚,秦淮茹又如何保证他们一家人不饿肚子? 四合院三大爷闫阜贵都要借钓鱼补贴家用,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有什么本事让全家人不饿肚子。 “三大爷,您说秦淮茹?” “秦淮茹肚子里面又怀了一个,易中海支援山区立了大功,公社上万人联名写表扬信表扬易中海,去年春天回来提的七级工,上个月刚考过八级工……。” 闫阜贵后面说了什么,傻柱一个字都没有记清楚,他脑子里面翻来覆去就两件事。 第一件事。 秦淮茹怀孕了。 要是傻柱记忆没错的话,秦淮茹的第三个孩子,名字叫做槐花! 在槐花出生之前,贾短命死翘翘了。 秦淮茹变成了寡妇。 上一辈子,傻柱没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 这一世,为了避免再被算计,傻柱想抢在贾东旭死之前结婚,他主动出击,委托媒婆给他说亲,还跟于莉订了婚。 本以为就此跳出了命运的牢笼。 却遇到了去支援的事情,说好的两年支援,硬生生变成了五年,等他回到四合院,贾东旭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没听闫阜贵说秦淮茹第三个孩子已经怀了好几个月。 贾东旭殇命的倒计时。 已经开始计数。 贾张氏要没有儿子了。 第二件事。 易中海成了八级工,还特马立了大功,上万人给易中海歌功颂德。 所有的一切,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正规,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时时刻刻修正着四合院众人的命运走线,一旦出现偏离,便出手修正。 真相让傻柱不能接受。 也无法接受。 他可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货色。 一肚子的算计。 这种算计货色,却有上万人给他联名发表扬信,还把表扬信送到了轧钢厂。 总感觉这里面存在着猫腻。 “三大爷,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不可能有区别吗?咱四合院还开大院大会学习了几次易中海勇敢救人的先进事迹。”闫阜贵口风一转,把话题扯到了于莉的身上,“傻柱,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跟于莉结婚了?三大爷提醒你一句,于莉这孩子,真不错,你呀,委实是上辈子烧香求来的。” 提起于莉,老扣心里就有点后悔,后悔当初为了省两块钱媒婆钱,没有抢在傻柱面前去于莉家提亲,闹的傻柱娶了于莉这么好的一个媳妇。 物资匮乏的年月。 何雨水愣是没少一口吃喝,有时候于莉会把自己的口粮节省下来给何雨水吃,真应了那句老话。 长嫂如母! 于莉的所作所为,街坊们全都看在了眼中,是个实诚人,虽然没有跟傻柱结婚,两人就是一个订婚,却忠实的贯彻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一优良传统,对面贾家的秦淮茹,连给于莉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听闫阜贵这么表扬于莉。 傻柱的心,变得沉甸甸的。 为于莉照顾何雨水的举动感到激动,心里下了要好好照顾于莉的想法。 这么好的女人。 可得好好珍惜。 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关注自己,傻柱从自己的小挎包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小布袋小米,看着能有半斤左右,塞在了闫阜贵的手中。 “傻柱,三大爷不能要,这年月,粮食就是命。” “三大爷,虽然您没说,可我晓得,这些年你也照顾了雨水,别推辞了,一会儿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傻柱,三大爷。” 闫阜贵朝着傻柱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将小半斤小米双手捧在了怀里,做贼似的进了闫家。 看着闫阜贵小心谨慎的样子。 傻柱却始终笑不起来。 毕竟他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回来的路上,也见到了一些惨剧。 帮闫阜贵把扫把和簸箕放在闫家门口后,迈步向着中院走去,刚进入中院,就看到贾张氏瞪着一双牛眼,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傻柱故意咧嘴笑了一下。 “傻柱?你不是死了吗?” 贾张氏的呼喊,将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刹那间给炸了出来。 谁? 傻柱! 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傻柱死了吗? 合着没死。 要不然贾张氏怎么喊了一嗓子傻柱回来了。 “哥,你回来了?” 惊喜的声音。 飞入了傻柱的耳帘。 顺着声音望去。 赫然是傻柱念念不忘的何雨水。 五年没见。 大姑娘了。 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何雨水后面站着的便是于莉,那位在无数人都谣传傻柱死了,却依旧含辛茹苦照顾小姑子何雨水的于莉。 五年未见,生活似乎让她微微变得苍老了一点点,也让傻柱的心莫名的疼了几分。 “哥。” 何雨水自作多情的张开怀抱,小燕子般的朝着傻柱扑来。 可惜。 此时的傻柱,眼睛中只有于莉,在何雨水扑倒他怀中的那一刹那间,傻柱一个闪身的却躲过了何雨水,快步来到于莉的跟前,看着面前的人,喃喃了一句“你辛苦了”的老套场面话出来。 于莉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 便有眼泪流出。 第146章 反向套路易中海 四合院。 因为傻柱的回归。 变得热闹了。 众人热议纷纷,都在脑补着傻柱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五年内,连个信都没有,闹的街坊们都以为傻柱死翘翘了,还有人在打着傻柱未婚妻于莉的主意。 比如三大爷的儿子闫解成,一直想娶于莉当媳妇。 得亏于莉主意正,没松这口。 否则一准有好戏看。 这些都跟傻柱没有关系,傻柱的心思也不在他们身上,跟街坊们打过招呼后,傻柱便拉着于莉的手进了自家。 有太多的话,要跟于莉说。 怎么也得跟于莉好好的表露一下自己的心迹,如你是我上一辈子求佛求来的,遇到你真好,你是我宝贝等等之类的心迹,后面水到渠成的再把于莉的手抓起来,两人的情感进一步升温,肢体言语更进一步。 想法虽好。 却漏了何雨水这丫头。 屋内。 傻柱和于莉两人刚说了没几句话,傻柱还没有来得及朝于莉表露自己的心思,何雨水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便又一次充当了电灯泡,不请自来不说,她与听到风声晓得傻柱回到四合院心急如焚急巴巴赶来的许大茂,组成了大小灯泡组合。 傻柱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大一小两灯泡,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坏着傻柱的计划,让傻柱后面的拥抱于莉及朝着于莉吐露心迹的事情,全都不能做了。 你们呀! 傻柱用恨恨的眼神瞪着何雨水和许大茂。 许大茂当了一个没看到,何雨水也当了一个没看到,两人不但不走,还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凳子上,一副你傻柱有胆子当着我们两人面跟于莉说悄悄话的吃瓜模样。 胳膊扭不过大腿。 万般无奈之下。 傻柱也只能接受这一残酷事实,他朝着何雨水和许大茂两人,又恨又气的使着各种恨恨的表情。 许大茂乐在其中。 何雨水故作不知。 于莉捂着嘴巴偷乐。 四人中。 就傻柱被气了一个够戗,只能把气撒在了屋门上,他把屋门关上了,有些话不能被外面的那些人知道,有些东西也不能被外面的那些人看到,均不见刚才给闫阜贵小半斤小米,都跟做贼似的。 财不露白的道理。 傻柱懂。 偷悄悄的进村。 打枪的不要。 …… 对门的贾张氏。 眼热的很。 傻柱回到四合院的那会儿,贾张氏一眼看到了傻柱手中提留的两个大提包,提包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依着老虔婆多年的经验,傻柱去支援五年,提包里面装着的东西,肯定是吃食。 去年易中海回来,大包小包的提溜了好多东西,有咸鱼,有肉肠,贾张氏硬是通过秦淮茹吃了一点易中海的红利,咸鱼的味道,至今还在贾张氏的记忆中回荡。 当下这年月。 人们最稀罕什么。 食物! 主要是物资匮乏的缘故,现在整个京城,甭管是嫁姑娘,亦或者娶媳妇,彩礼和陪嫁都不在用金钱来衡量。 用啥。 食物。 你娶我们家闺女,你给我们家多少多少食物,熟的也行,生的也可,只要是粮食,啥都行,反过来嫁闺女的人家,我们陪嫁多少多少斤粮食。 如此一来的话。 黑市莫名的活跃了起来。 话说回来。 黑市即便活跃,人们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典型的狼多肉少。 原本平衡不相上下的八大员,突然产生了不平衡,人人都吃不饱肚子的年月,炊事员和售货员一举排在了八大员之首,尤其以炊事员最为抢手,再饥饿的年代,也没有饿死过厨子的事情发生。 傻柱可是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大厨。 吸血傻柱。 泛着这样想法的贾张氏,眼珠子乱转,看到易中海在易家门口朝着傻柱家瞟着目光,当下有了主意,迈着小步伐,一步三晃的走向了易中海。 见贾张氏朝着自己走来,易中海心里冷哼了一声。 无事不登三宝殿。 就贾张氏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没有利益的事情,贾张氏向来不稀罕干。 找自己。 无非利益。 傻柱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四合院,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贾张氏在打着什么主意。 “他一大爷,你刚才看到了没有,傻柱回来了。” “傻柱回来,这是好事呀。” 贾张氏在心里骂了易中海一句,伪君子居然没接贾张氏的话茬子,逼着贾张氏主动交代底细。 “他一大爷,你是没看到,傻柱左手提溜着一个大提包,右手提溜着一个大提包,背上还背着背包,提包鼓鼓囊囊,背包囊囊鼓鼓,里面肯定装了不少东西,没准还有肉,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家家户户都不够吃,傻柱提溜着东西回来,咱们是街坊,你前几天开大院大会说过,说咱们四合院是一个整体,街坊们就得和谐友爱。” 贾张氏恬不知耻的鼓动着易中海。 “我老婆子的意思,傻柱回来了,还带了很多的东西,咱们得帮着傻柱把尊老爱幼的名声给扬出去。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东旭的工级一直没有提起来,他现在还是二级工,棒梗八岁,小铛六岁,淮茹肚子里面还怀着一个,我老婆子要是有办法,也不求您一大爷,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老婆子可以不吃,但是棒梗得吃,小铛得喝,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 这么多废话中。 就最后一句打动了易中海。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它需要营养! 都以为是贾东旭的孩子。 屁。 真相只有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知道,秦淮茹现在肚子里面怀着的那个孩子,是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的命运结晶。 …… 贾家母子连续多年的逼迫下,秦淮茹对贾家没有了一点的恩情,在去年易中海因功调回轧钢厂后,秦淮茹便专门瞅了一个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间,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外人的地方,朝着易中海吐露了心思。 ‘一大爷,东旭打我,说我不守妇道,贾张氏骂我,说我给贾家丢脸,天见可怜,我秦淮茹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贾家的事情,是他们给我秦淮茹头上扣屎盆子。 害得我被秦家村的那些人骂,我爹我妈说我丢了秦家村的脸,说他们没有我秦淮茹这闺女,我秦淮茹的命怎么这么苦。 一大爷,我知道你一直操心养老的事情,也揪心易家血脉的事情,一大妈不能生育的事情我也知道,我知道你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我秦淮茹是你介绍进城里来的,这恩情,我记得,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让我秦淮茹报答你一下吧。’ 易中海一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背了一个与秦淮茹有染的帽子,害的易中海这么多年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为了重新设立人设。 吃了太多的苦。 一狠心。 一跺脚。 同意了秦淮茹的请求。 秦淮茹成了潘金莲。 易中海变成了西门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间内。秦潘金莲淮茹和易西门庆中海两人,做了天打雷劈的事情。 直到某一天。 秦淮茹偷悄悄跟易中海说,说我有了孩子。 易中海盘算了一下时间,那个时间段,贾东旭在上夜班,只有自己与秦淮茹有过纠葛。 孩子!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易中海的后代。 四合院的人,都晓得易中海是秦淮茹丈夫的师傅,又有棒梗生父那些狗血的事情,明面上,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一直保持着一种距离。 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能被外人知晓。 易中海也不想他数年间苦心营造的老好人人设就这么破裂。 必须要找个可以替他们扛雷的人。 这个人无疑就是傻柱。 在所有人都吃不饱的年月,想必只有傻柱这厨师才不能满足让秦淮茹及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吃饱的目的。 从去年开始,上万人的轧钢厂职工,都在过着半饱半饥的日子,只有那些食堂的工作人员,哪怕就是食堂帮工,都比易中海他们吃的饱。 …… 院内。 贾张氏一脸巴巴的看着易中海。 图谋傻柱的东西要紧。 “他一大爷,你说我老婆子说的对不对,街坊们就得相互帮扶,傻柱有东西,他一人吃不了,分街坊们一点,街坊们还念他傻柱的好,咋也不是白要他的东西,咱最起码还说傻柱好来着。” “东西是人家的,人家给不给,是人家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强逼着人家把东西给出来。” “他一大爷,咱不是强逼着傻柱把东西给出来,而是要让傻柱给咱街坊们奉献爱心,关起门来吃独食可不行。” “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啥呀,街坊们都吃不饱饭,你要是让傻柱把东西给街坊们分分,街坊们那个不念你这一大爷的好。”贾张氏朝着傻柱家指了指,“你看到了没有,肯定是傻柱在给许大茂、于莉他们分东西,依着我老婆子,这件事赶早不赶晚,再迟了,东西都分完了,别的人我不管,你给我们贾家要点,淮茹必须要吃饱饭。” 易中海看了看贾张氏。 迈步走向了傻柱家。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槐花的确需要营养。 易中海的孩子。 宝贝的厉害。 到了屋门跟前。 用手推了推屋门,发现从里面插上了,用手拍了拍屋门,沉声道:“柱子,我是一大爷,你开开门,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屋内的傻柱,朝着何雨水使了一个眼色,何雨水走到屋门跟前,扒开门栓,打开屋门,将易中海请了进来。 “我说柱子,大白天的插什么门?” 迈步进门的易中海,看似无意的牢骚,却意有所指,意思是傻柱插上门在屋内搞鬼。 说话的工夫。 易中海也把目光望向了傻柱的两个大提包。 鼓鼓囊囊。 还真让贾张氏给说中了。 果然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一大爷,我五年没回来,咱京城是不是出了专门的条文,规定老百姓大白天不能插门了?” 傻柱一开口就是软刀子。 有点恶心。 原本被许大茂和何雨水当电灯泡的火气,把易中海当做出气的标靶腾腾腾的发泄了出来。 易中海一顿。 傻柱的软刀子让他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万幸伪君子这么些年也不是白练的,道德绑架的手段,较五年前暴涨了不少,对人性和人心的揣摩,也变得炉火纯青,谎言更是张口就来。 “柱子,你也是,一走五年,都不说给家里捎个口信,把雨水和于莉给急的,回来就好,没出事就好。” 易中海抬着屁股的就要找地方坐。 傻柱可不惯他,连身也没起,就这么坐着跟易中海说。 “一大爷,您有事?” 易中海愣在了当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想了想,灿灿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看看你有啥需要帮忙的。” “哎呦,一大爷,您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傻柱上演了狗翻脸的场面,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一副才才想起事情的架势,他身体赶忙从凳子上离开,起身将易中海让在了主位上面,又把刚才于莉给自己倒得茶水推在了易中海的面前,“一大爷,您喝水,这是于莉刚沏的茶,我刚回来,就听说您又当了咱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轧钢厂里面提成了八级工,这是好事。” 许大茂心生敬佩的看着傻柱。 这混蛋。 五年不见。 坑人的本事渐长。 外人或许认为傻柱是在讨好易中海,在拍易中海的马屁,只有对傻柱知根知底的许大茂不这么认为。 软刀子杀敌。 又在给易中海挖坑。 许大茂断定傻柱一定有后手存在。 于莉和何雨水两人虽然不知道傻柱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却也知道傻柱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对傻柱,无条件支持。 她们两人看着易中海矛盾的表情,心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自打易中海回到四合院,向来都是拿捏众人的主,现在的情况分明反了过来,是易中海倒被傻柱拿捏。 还真是。 傻柱的高帽子,让易中海心生几分警惕。 伪君子的心,突突突的跳的厉害。 “柱子。”易中海声音都带着几分惊恐,“别这么说。” “一大爷,您别说话,您是咱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我是中院的住户,咱们又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您年纪比我大,人脉比我强,我办不成的事情,您一大爷肯定办成了,五年前,我跟于莉订婚,我去东北搞支援,一走就是五年,硬生生拖了于莉五年,这五年,于莉把雨水当亲妹妹照顾,都说长嫂如母,我刚开始还不相信,我现在信了,我得给于莉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 图穷匕首见。 易中海总算晓得傻柱要在什么地方坑他了。 物资。 换做往常。 易中海还真有可能帮傻柱弄来物资。 现在。 真不行。 前段时间,轧钢厂厂长亲自出面,才搞来了五千多斤大米,二万多斤白面,三万多斤土豆。 数量看着挺唬人。 耐不住轧钢厂人多。 上万人的轧钢厂,一个人也就分那么一点点口粮。 轧钢厂厂长都弄不来东西,他易中海一个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就可以帮傻柱弄来东西嘛。 百分之百的奔着丢人去了。 “柱子,一大爷知道你的意思了,东西这事情,一大爷帮不了你的忙,一大爷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傻柱知道易中海说的是实情。 正因为知道易中海说的是实话,才故意这么上赶着坑易中海。 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 谁让易中海上赶着来恶心他。 “一大爷,这时候您就别谦虚了,我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您嘛,您可是咱们轧钢厂有数的几个八级工,厂长都得给您面子,这点东西,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我跟于莉的婚礼也用不了多少。” 傻柱口风一转,扳着手指头的给易中海数落起了详细的物资数量。 “猪肉二十斤,鱼二十条,鸡二十只,鸭十只,羊肉二十斤,牛肉十斤,白面一百斤,鸡蛋两百颗,紫菜三斤,花生米五斤,猪骨头五十斤,牛骨头要不了多少,十斤就够了,白菜啥的,也得少量来点。” 易中海大睁着眼睛。 傻柱一口气要了这么多东西,别说二十斤猪肉,他五斤猪肉都弄不来。 食物就是命,家家户户都在存粮,有粮食,人家也不会拿出来。 可不是易中海在危言耸听,他亲眼目睹过因为争抢一口吃食打的死去活来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来打傻柱的主意。 好家伙。 明明是听了贾张氏的撺掇,来图谋傻柱的那些东西,结果却变成了傻柱反向吸血他易中海,就算给钱,易中海也没地方去弄这些东西,轧钢厂现在有句顺口溜。 给个八级工也不换食堂帮厨。 为什么。 食堂吃饭啊。 吃在食堂,等于五无形中节省了粮食。 “柱子,一大爷没法帮你这忙。”易中海老老实实的吐露着大实话,“你也知道,东西它不好弄。” “东西不好弄,那是对别人,对您一大爷,小意思,一大爷,拜托了,您一句话就能帮我解决这事,拜托了。” 傻柱双手合十的朝着易中海抱了抱拳头。 易中海彻底傻了眼。 说真话。 傻柱不信,非说他易中海谦虚,上赶着拿话压他易中海。 说假话。 关键他易中海真的弄不来东西。 易中海觉得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上,多了一点点东西,整个人如坐针毡,再也待不下去了。 许大茂咧嘴笑了笑,他的帮傻柱一把,难得的可以让易中海出丑的机会,必须要抓住。 鳖孙学着傻柱的样子,朝着易中海信口雌黄瞎咧咧。 “一大爷,一事不烦二主,傻柱要结婚,拜托您帮忙弄物资,我许大茂也要结婚,我的物资也拜托您了,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们,您总不能帮傻柱,不帮我许大茂吧,您真要是这样,可就区别对待街坊们了,您说的,街坊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要相互帮扶,相互扶持,结婚的东西,您一大爷一定要帮扶我们两人,这可是咱大院的荣誉。” 易中海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 得走啊。 在待下去。 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情。 腾的一声从凳子上坐起,朝着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笑笑,用逃得方式,快速的朝着院内跑去。 “一大爷,您别跑啊,物资的事情拜托您了。” “一大爷,您小心点,别摔倒。” 真乌鸦嘴。 话罢。 着急忙慌要逃跑的易中海,不知道是跑的急了,还是因为别的缘故,反正没看脚底下,一个不注意,大趴在了院内。 看着那些关注着自己的人,易中海觉得自己又丢脸了。 …… 院内满心欢喜坐等易中海好消息的贾张氏。 脑子一片空白。 啥玩意。 去傻柱家要东西的易中海,怎么给他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还狗啃屎的大爬在了地上。 被狗给撵了? 不对呀。 那有狗? 泛着疑惑,贾张氏走到了易中海跟前,伸手将易中海从地上拽起,也顾不得周围有人没人,径直问道:“他一大爷,傻柱答应给东西了吗?” 易中海瞟了一眼贾张氏。 心中思量了一句,给毛的东西,老子差点倒给傻柱东西。 “他一大爷,不是我贾张氏惦记这点吃的,而是淮茹不能没有营养。” “哎。”易中海用手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人老了,眼神还不好了,柱子刚回来,跟于莉谈事情那,至于秦淮茹,我家里还有小半斤白面,一会儿我给你送来。” 贾张氏喜出望外。 没想到要到了小半斤白面。 对她而言。 谁给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得到东西。 “他一大爷,东西您别送了,我一会儿就去你们家取。”小人心思作祟的贾张氏,担心夜长梦多,易中海会反悔不给白面,“我们家东旭摊上您一大爷这么一个师傅,真是烧了高香,等将来孩子出生,让他认您当干爷爷,他要是不孝顺你,我老婆子都饶不了他。” 认爷爷。 叫爹还差不多。 躲在家里的秦淮茹,在听了贾张氏这番话后,心里泛起了这么一句狠话。 她身为当事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这白面是给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的。 晓得贾张氏重男轻女,秦淮茹故意朝着贾张氏说,说她就想吃酸的东西。 酸儿辣女。 喜欢吃酸的。 那就是儿子。 一门心思要抱孙子的贾张氏,真把怀孕的秦淮茹当祖宗伺候。 这一招浑水摸鱼的办法,还是易中海偷摸摸告诉秦淮茹的,所以易中海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把白面交给贾张氏。 这秘密。 秦淮茹不会说。 易中海更不会说。 两人私下里还打好了约定,等这孩子出生后。 秦淮茹继续生孩子。 就两字。 报复。 秦淮茹要借着贾家的物资。 去养活易中海和她的血脉。 女人发起狠来。 南墙都他M抵挡不住。 秦淮茹的目光,隔着玻璃的望向了对面的贾家,这么些年,说不羡慕是假的,看看于莉,在看看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 悔不当初。 也只能借易中海出被贾家欺负的怨气。 …… 傻柱家。 在易中海被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联手吓跑后,他们几人便捂着肚子的狂笑不已。 能让易中海害怕的人。 真不多。 偏偏屋内就有两人。 屋们再一次被插上。 傻柱将提包提溜过来,拉开拉链,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贾张氏没有看错。 傻柱的两个提包里面果然装满了东西。 屋内都是自己人。 自然不需要藏着掖着。 红肠。 傻柱支援地方的特产,临走前,人家有感于傻柱的辛苦付出,特意给傻柱带了四五包红肠。 “许大茂,给,这是你的。” “我就知道你这个兄弟靠谱。” 许大茂没有推辞,傻柱的东西,他拿起来没有一点心虚的想法,这五年,照顾何雨水也算出了一番心血。 此为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 是许大茂最近正好需要这么一点东北特产。 刚谈了一个对象。 娄晓娥。 犯愁不知道要拎着什么东西上门,遇到傻柱回来这事,还放出了东北的大特产,这东西拎着上门,一定备有面子。 “傻柱,我不推辞了。” “推辞个屁。” 傻柱朝着何雨水努了努嘴巴。 许大茂笑了。 “媳妇,这一包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上,给爸妈尝个鲜。” “路上不安全。” “我一会儿骑着自行车托你回去。” “这还差不多。” “哥,我的东西那。” 何雨水的礼物肯定得有。 唯一的亲妹妹。 不疼她疼谁。 傻柱在提包内找到了二件很好看的当地产头花。 于莉一件,雨水一件。 媳妇和妹妹两人一碗水端平。 傻柱继续翻提包,粉条、小米、东北野蘑菇等等之类的东西,只要是有的东西,都被傻柱分成了三分。 许大茂一份,于莉一份,自己留一份。 至于院里的那些人。 算了吧。 那些人拿了你的东西,也不会说你一个好字,甚至还会嫌弃你没有将全部东西都留给他们。 第147章 易中海惊慌失措(404修改) 许大茂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傻柱,他之所以一听到傻柱回来,便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巴巴的跑回到四合院。 一种怪怪的心思在作祟。 五年多未见傻柱,想看看傻柱是不是如人们说的那样,在外面有了家庭。 否则不至于音信全无。 闹的很多人都误会了于莉,也气坏了何雨水。 这五年。 发生了诸多的变故。 傻柱刚回来。 有些事情他完全不知情。 傻柱所在的红星废品站,一年前跟隔壁的废品站合并了,废品站的那些人或调走,或换了别的工作,有些人还去了别的城市。 许大茂希望傻柱能进入轧钢厂工作,从事傻柱的老职业,给人做饭。 轧钢厂第一大厨,留在轧钢厂工作,也算物尽其职。 去做别的营生。 浪费了傻柱做饭的天赋。 以关心傻柱的程度来论,许大茂真心把傻柱当自己兄弟对待,诚心实意的为傻柱的前途考虑。 不想让傻柱将来后悔。 仅此而已。 不可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得有个详细的过程,许大茂以玩笑开头,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期间还伴随着他们愉悦的笑容。 许大茂他们聊四合院、聊轧钢厂的那些奇葩事情,如贾张氏怎么怎么撒泼,怎么怎么骂跑秦淮茹的娘家人,如何让秦淮茹灰头土脸等等,傻柱则说起了自己这五年的那些经历,说他一直给人家做饭,用厨艺征服了那些人,也跟不少厨师同行学了本事,厨艺较五年前长进了不少。 说着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 谈到了四合院内街坊们对傻柱这五年的各种谣言。 许大茂的语气,带着一丝强烈的忿怒。 “傻柱,你是不知道,咱院内的那帮人,他们一点不盼你好,非说你出事了,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不怎么好,你这一回来,打了他们的脸。” 于莉和雨水两人的脸上,也带着愤怒。 傻柱则无所谓。 谁人背后不说人。 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嘴长在那些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吧,反正自己回来了。 “傻柱,你知道这话最先从谁家传出来的吗?” 傻柱指了指对面的贾家,许大茂一说这事,傻柱就猜到这一准是对面贾家的手笔,四合院里面不当人的禽兽,首推贾张氏。 贾张氏从来不给贾家积一点德。 傻柱离开四合院半年,贾张氏起了幺蛾子,说房子不住人就是浪费,非要去帮傻柱看房子,说是免费给傻柱聚拢人气。 何雨水人小鬼大,死活不同意,还专门找来了老王,贾张氏被老王罚扫了四合院一个月的卫生。 自打那件事后,贾张氏就把傻柱拖出来挡枪,数次当着雨水的面,阴阳怪气的说傻柱各种坏话。 气的何雨水当场跟贾张氏翻脸,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如何是不要脸的老虔婆贾张氏的对手,除了没有起到发泄火气的效果,反过来被贾张氏给气哭了。 就连于莉也没有幸免于难,贾张氏好几次当着于莉的面,让于莉当场下不来台。 闫解成晚上就因为这事,砸了好几次贾家的玻璃,让贾张氏大吃了一番苦头。 这事情是许大茂无意中碰到的。 对此。 傻柱也只能感叹一句。 对付小人就得鳖孙出手。 …… “傻柱,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傻柱一看许大茂这表情。 就晓得许大茂没憋好屁。 还真是。 鳖孙打起了傻柱未出世孩子的主意。 “你过几天要结婚,我过几天也要结婚,咱们兄弟俩处的不错,一起对付易中海,一起坑贾张氏,我觉得吧,你跟于莉要是生了男孩,我许大茂跟娄晓娥要是生了女孩,或者我们生了男孩,你们生了女孩,咱们索性定个娃娃亲,假如都是男娃,或者都是女娃,就让他们结拜当兄弟或者姐妹。” 傻柱愣愣的看着许大茂。 想起了上一辈子的那些事。 好像许大茂自始至终一直没有孩子。 传说是娄晓娥的毛病,可娄晓娥跟许大茂两人离婚后,在聋老太太的撮合下,跟了傻柱,最终给傻柱生下了儿子何晓。 如此一来的话。 许大茂不能生养。 这娃娃亲又该如何说起。 “许大茂,等你生下孩子再说。” 傻柱的意思,是让许大茂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有些话即便是兄弟,也得婉转着提醒。 只不过许大茂没明白傻柱的意思,还反过来白了傻柱一眼,说傻柱小气,连个干亲都不结。 …… 贾家。 贾张氏隔着玻璃,一脸不善的看着对面的傻柱家。 当傻柱家里面,于莉等人开心的笑声划过夜空,飞入贾家人耳帘后,贾张氏愈发的暴怒,就仿佛人们欠她几百块钱似的,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像跟人家吵吵几句。 寻其原因。 无非没有占上傻柱的便宜。 走路不捡到东西就算吃亏的贾张氏,一想到傻柱两手各提溜着一个满满的大提包,心里委实不得劲。 杀千刀的傻柱。 这么多东西,也不说给我们贾家分点。 吃独食。 噎死你个狗日的。 老天爷不开眼,你傻柱怎么没死在外面,还有何雨水,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于莉更不是好玩意,婚都没结,天天在四合院里忙里忙外。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 心思一动。 有了主意。 自打去年开始,贾家的生活水准那真是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还的依仗大孙子棒梗。 拿! 这是贾张氏自我修饰的说词。 我们家没吃的,你们家没人,我大孙子去你们家拿点东西。 小偷针。 大偷金。 这道理贾张氏肯定知道,知道却还鼓励棒梗去祸祸邻居家,更把偷改成拿,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 一点没把棒梗当孙子看待。 秦淮茹也是,面对贾张氏这么不负责任的教育,她身为贾家的儿媳妇,身为棒梗的妈,却当了一个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任由贾张氏去教育棒梗。 …… 易家。 带着心事回到家中的易忠海,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他神游天外的样子。 吓了一大妈一跳。 发现易中海情况不对劲,一大妈伸手在易中海面前晃了晃,见易中海依旧木头人似的坐在凳子上,忙用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 一个普普通通的拍肩膀动作,却仿佛吓到了易中海。 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易中海,犹如见鬼了般,一个健步从凳子上蹿了起来,随即因为落点不到位,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心虚的样子,让一大妈不由得眯缝了一下眼睛。 “老易、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话虽然这么问。 心里却不这么想。 易中海送白面回来,怎么就成了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惊恐样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一大妈的喊话声,易忠海逐渐回过神来,他两眼茫然无神的看着一大妈,口是心非道:“我没事,有点困了。” “你把我当做了三岁的孩子是吧?你这是没事的样子?” “真没事,我是没想到傻柱回来了!”易中海灵机一动,用傻柱充当借口的糊弄着一大妈,“刚才去傻柱家,傻柱说他过几天要娶媳妇,说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说我有人脉,有面子,让我帮他张罗结婚的东西。” “你答应了?” “没有,他要的东西太多,猪肉就二十斤,我就是豁出我这张脸,我也给他弄不来二十斤猪肉呀,许大茂旁边还敲边鼓,说他也要结婚,让我不能厚此薄彼,哎,傻柱啥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人家本来就不傻,叫傻柱,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呆子吗?” 一大妈幽幽一叹。 老早。 他就提醒过易中海,千万别把傻柱当傻子看待,谁要是把傻柱当傻子看,谁就是真正的大傻子。 都说傻柱自己托媒婆找对象是丢人。 可人家找的对象于莉。 打着灯笼都难找。 莫说四合院,就是周边几个大院,恐怕也寻不出一个比于莉强的女孩子。 闫解成为什么念念不忘。 不就是看到了人家贤惠的一面。 动了心。 有些人甚至偷偷拿于莉跟秦淮茹作比较,最终得出结论,秦淮茹连给于莉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傻柱离开这五年。 于莉是怎么照顾何雨水的? 街坊们有目共睹。 知道的人,都会给于莉竖个大拇指,直言于莉是个好人,说傻柱娶了于莉真是捡到了宝。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小看傻柱,你就是不听。” “别说了,是我错了。” “你以为我乐意说,这不是没办法吗?我都舍不得吃的东西,你可倒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把东西就这么送给了贾家。” 一大妈一肚子的牢骚。 真够大方的。 一斤雪花粉,就这么送给了贾家。 目光又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这不是秦淮茹怀孕了需要营养吗?”感受着一大妈质疑的目光,易中海又寻了一个借口,“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东旭至今还是一个二级工,贾张氏又是一位不好动的主,我是他师傅,在外人眼中,就相当于是一家人,我总不能让外人戳咱的后脊梁骨吧。” “好人你做,坏人我当。” 心中幽幽叹息了一句的一大妈,把话题扯到了聋老太太的身上,四合院可不仅仅只有贾家。 今白天。 易中海送白面的事情。 聋老太太知道了。 “后院老太太又不高兴了,嚷嚷着要改善生活,还念了聚福楼的名字,反正我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跟老太太好好解释解释。” “关键得听啊。” 一大妈对聋老太太也是一肚子的无奈,拿聋老太太没有了一点的办法。 这里面也有贾张氏的功劳,贾张氏见易中海没能从傻柱手里弄到弄西,想到了祸水东引的诡计,故意跑到聋老太太跟前,跟聋老太太说傻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聋老太太可是贪吃的主,好长时间没有改善生活了,便信了贾张氏的鬼话,当下闹起了幺蛾子。 无非是想借易中海施压傻柱,看看能不能从傻柱手里弄点实惠的东西。 她也不想想傻柱是谁,两家人的关系如何。 傻柱跟聋老太太老死不相往来。 跟易中海两口子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好意思去傻柱家,找人家傻柱要吃的。 真以为我们开口,人家傻柱就把东西给了? 一大妈头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上哪给聋老太太弄山珍海味去? 白面被易中海给了贾家。 凑合着吃吧。 一大妈端着两窝头,朝着后院走去。 …… 看着一大妈远去的背影。 易中海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他刚才骗了一大妈,没跟一大妈说实话,伪君子发呆的原因不是傻柱,是因为贾东旭。 被吓到的原因也是贾东旭。 原本是贾张氏去易中海家里拿白面,可易中海出于某些私心的想法,便寻了一个借口,主动把白面送到了贾家。 送完白面离开贾家的时候,伪君子在贾家门口,意外的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贾东旭。 双方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间。 贾东旭鬼使神差的朝着易中海喃喃了一句。 “易师傅,我很奇怪,我们家的事情,你怎么这么上心?又是白面?还买营养品?有些事情我贾东旭都做不到……。” 普普通通一句牢骚之语。 把易中海给吓得,差点把心从嗓子眼给吓飞出来。 整个人如坐针毡。 得亏伪君子技高一筹。 晓得自己不能露馅。 “东旭,你这孩子,怎么尽说胡话,我是你师傅,你是我徒弟。”脸上强行挤出笑意,回了贾东旭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又没有孩子,把你当……。” 晓得贾东旭性格的易中海,故意提及了他跟贾东旭的师徒关系,以此来打消贾东旭心里的怀疑。 刚才之所以发呆。 是易中海在回想着刚才他与贾东旭两人见面的点点滴滴,包括两人对话的那些言语词汇,想着是不是有遗漏的地方,尽可能的查路补缺,免得将来事发闹出大乱子。 伪君子的性格。 要把一切有可能引发后果的隐患全部消除。 想的入神的时候,被一大妈给喊了一嗓子,又拍了一下,反应自然比平常激烈几分,仅此而已,压根没有别的那些打算。 目光跃过玻璃。 看着对面的贾家。 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沉思。 傻柱的回归,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头子,打破了湖面的静寂,也让湖面泛起了无限的涟漪。 如何才能在这件事里面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才是易中海想要的那种结局。 第148章 易中海误起杀心 为了不露馅。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向来非常的小心谨慎。 远飘近赌。 他们在距离四合院很远的地方会面,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贾东旭出言询问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关心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的那一瞬间,易中海的心狂跳不已,就仿佛做缺德事情被人突然当场抓住了似的。 易中海心中泛起的第一想法,他与秦淮茹两人的秘密被暴光了,让贾东旭知道了真相,所以贾东旭才会出言询问。 两人的一问一答,都在耍着心眼,相互进行着试探。 回到屋。 易中海忽的回过了味。 刚才贾东旭的询问,其实也不是知道了他与秦淮茹两人的秘密,极有可能是易中海过分的关心秦淮茹及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让贾东旭起了一点点警惕。 我当爹的都不怎么热心,你一个当师傅的这么热心干嘛? 失策了! 贾问:你跟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什么关系? 易说:我是你师傅,我是以师傅的名义关心,我在借这件事设立人设,给四合院的街坊们看。 回答很完美。 也很易中海。 贾东旭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易中海很满意自己当时瞎编的理由。 他看着面前的茶水缸。 头大了。 过分的关心,会将自己暴露在大众眼前,就四合院的这些人,个个见不得你好,没事也会被说成有事。 关心则乱。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姓易,这一点就决定着易中海不可能袖手旁观,伪君子绝户这么多年,念念不忘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突然有了血脉,内心的激动,旁人是无法理解的,这恰恰构成了易中海暴露他与秦淮茹秘密的关键。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旦事发。 易中海就是活生生的西门庆,人称易西门庆中海。 秦淮茹就是活生生的潘金莲,人呼秦潘金莲淮茹。 要从长计议。 最起码不能像现在这么热情的关心秦淮茹,关心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秦淮茹和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却又需要营养,毕竟是易中海的血脉,易中海见不得自己的血脉受苦,他还盼着秦淮茹给自己诞下一个大胖小子,让易家有后。 怎么办? 易中海苦苦思索着对策。 直到一大妈怒气冲冲的从后院聋老太太家回来,沉浸在思绪中的易中海才收回了自己的神魂。 看着一脸怒火的一大妈,易中海就知道,一准是那位贪吃嘴馋还看不清事态的聋老太太惹怒了一大妈。 “哎!” 一声叹息。 从易中海嘴里飞出。 对聋老太太,易中海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人就是这么一个人,天生的喜欢吃,要怨就怨没能及时看清聋老太太的真面目,继而上了聋老太太的贼船。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上船容易下船难。 “你没跟她说?” “说了,说的清清楚楚。”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大吐着苦水,“关键不听啊,说咱们两口子虐待她,不给她吃肉,说咱们两口子忘恩负义,借着她老太太竖立了尊老爱幼的好名声,扭脸不管她老太太了,说她老太太就想吃口肉,咱们还不给人家吃,想吃点白面馒头,被咱们换成了窝窝头。死老太婆,真他M麻烦,死了算逑了。”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一句话似乎开启了易中海思维的大门。 死了算逑了。 死! 可不是指聋老太太。 是贾东旭。 恍惚的一瞬间。 易中海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惊恐的想法来。 贾短命是秦淮茹的爷们,只要贾短命活着,易中海就不能跟秦淮茹光明正大的在一块,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只能管易中海叫爷爷。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 却非要管自己叫爷爷。 这滋味。 可想而知。 要是都死了,阻挡他们在一块的所有阻碍物便都没有了。 短命贾。 还有眼前的一大妈。 易中海的心,狂跳不已,他被自己的这想法给吓住了,使劲的摇了摇头,才勉强将杀人灭口的想法给强压下去。 …… 贾家。 贾东旭看着大着肚子坐在炕上吃面条的秦淮茹,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这段时日的那些过往。 旁人不说。 就说易中海。 过分的关心秦淮茹。 他眉头一挑,最终没有安耐住心里的疑惑,朝着秦淮茹发了问。 “秦淮茹,我问你,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跟易中海到底有没有关系?” 秦淮茹下意识的朝着贾张氏瞟了一眼。 自打依着易中海的叮嘱,跟贾张氏说她喜欢吃酸的东西,贾张氏真把秦淮茹当心肝宝贝的捧在手心。 贾家众人的关系,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关系。 秦淮茹被贾东旭拿捏,贾东旭被贾张氏拿捏,秦淮茹借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反过来拿捏贾张氏。 应了那句话。 一物降一物。 一人欺一人。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那。”贾张氏挥手抽了贾东旭一巴掌,没打脸,打在了肩膀上,“不会说话不要紧,别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淮茹是你媳妇,是我儿媳妇,她肚子里面孩子自然是咱们贾家的后,名字我都想好了,哥哥叫棒梗,姐姐叫小铛,也是个享福的主,哥哥护着,姐姐疼着,肯定不吃亏,就叫棒槌,棒梗,棒槌,名字里面都带着一个棒,身体棒棒的,没病没灾,好养活。” “秦淮茹。”贾东旭的目光,跃过贾张氏,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旧问重提,“我在问你话,孩子究竟是谁的?我的?易中海的?” “东旭,你怎么了?” 贾张氏愣愣的看着贾东旭,这孩子,突然没头没脑的询问棒槌的爹是谁,难不成听到了什么风声? 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是谁的。 贾张氏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孩子姓贾。 这么多年。 专门盯着秦淮茹。 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我老婆子就没给秦淮茹一丝跟外人瞎搞的机会,上厕所我都跟着。 “妈,没什么,我就是想让秦淮茹说实话,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然是你的。” 秦淮茹的语气。 非常的镇定。 心机婊算是看出来了。 贾东旭并没有佐证的证据,他就是在诈! 幽会的地方距离四合院很远,幽会的时间段内,贾张氏睡得跟死猪似的,不会有人察觉到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关系。 没有人知道。 也不会有人知道。 “东旭,你要是这么说,那这孩子我就不要了,免得将来生出来被你这个当爹的各种嫌弃,不是骂砸种,就是骂野种,我容易嘛。” 秦淮茹的眼泪。 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身为女人,又大着肚子,她知道自己此时要如何演绎苦情大戏给贾东旭看,给贾张氏看。 重男轻女是毛病。 却也是制衡贾张氏的法宝。 想要孙子。 可以。 讨好我秦淮茹。 “妈,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秦淮茹的责任,是东旭,他怀疑我,怀疑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我知道东旭为什么这么想,不就是对面的一大爷回来了嘛,妈,你拍着良心说,一大爷回来的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天天跟你在一块,就是上厕所,您也跟着我,东旭这么问我,明摆着不相信我,我还要这孩子干嘛呀,让他出来天天被亲爹各种难看嘛。” 孙子就是贾张氏的命根子。 一听秦淮茹要打掉孩子。 贾张氏急的都火上房了。 顾不得许多。 抬手抽了贾东旭一巴掌。 “贾东旭,你是不是要活生生气死我呀,哪有你这么当丈夫的,怀疑谁也不能怀疑自己的媳妇。” 贾张氏揪着贾东旭的耳朵,把贾东旭从里屋拽到了外间,压低了声音。 “你是不是傻?我一直盯着秦淮茹,她连跟易中海说话的工夫都没有,上哪跟易中海鬼混去?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看到易中海又是白面,又是钱款,着急还跑黑市买营养品给秦淮茹补身子。” 贾张氏的口气,突然变得炫耀了,内里还带着一丝骄傲。 “儿子,我告诉你,这是本事,四合院内二十几户人家,谁家能像咱家这样让易中海心甘情愿的花钱帮咱们养孩子?你呀,听风就是雨,遇到事情一点不过脑子。我告诉你,跟你说这话的人,他就是嫉妒,嫉妒咱们能让易中海花钱。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要不是咱们贾家的血脉,我早大巴掌扇她了。没事,一切有妈,别瞎想了,一会回去跟秦淮茹说点好听的,我二孙子重要。” 贾东旭要是听了贾张氏的话,不去追究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是谁的问题,想必也不会这么短命。 可惜。 他魔怔了。 念念不忘想要搞清楚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还自作聪明的使出了诈人的办法去咋呼易中海,继而让易中海错以为他跟秦淮茹的事情被贾东旭给知道了,强压在心底的杀人灭口的想法再一次充斥着易中海的大脑,借机器事故送走了短命贾。 当然。 这是一个月之后发生的事情。 现在还没有发生。 提前条件贾东旭心甘情愿当王八。 只不过瞧贾东旭这番不服气的样子,就晓得贾张氏的话,他并没有听在耳朵中。 第149章 搞定丈母娘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勾心斗角不提。 跟傻柱没有关系,跟他有关系的事情是娶媳妇。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必须要提上议程。 赶早不赶晚。 尽可能的让于莉为何家诞下麒麟儿。 这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情。 在夜幕降临后,酒足饭饱的傻柱,依着计划准备送于莉回家,他临出门的时候,无意中扫了一眼,看到对面贾家玻璃上面闪过了一个诡异的黑影,就那个肥猪一样的身影,除了贾张氏也没旁人了。 贾张氏在偷摸摸的打量着自家。 甭问。 肯定没憋好屁。 傻柱朝着何雨水叮嘱了一句,让何雨水无论如何也得看好家,更向着贾家的方向指了指。 可不是傻柱在小题大作。 对面就是骨子里面镶刻着偷盗基因的贾家,傻柱却偏偏大包小包的带回来很多东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短短一个多小时,傻柱从于莉、何雨水、许大茂口中获知了一点点狗血事情,贾家盗圣棒梗,现如今依然显露头角,小小年纪便觉醒了盗圣天赋,四合院内不少街坊们都已惨遭盗圣棒梗的毒手,东家的白菜心,西家的胡萝卜。 一个不注意,被盗圣棒梗偷家。 可有乐子看。 小心无大错。 叮嘱完何雨水,傻柱用自行车托着于莉,带着东西去了于莉家。 傻柱的意外现身。 让于莉的父母分外的高兴。 五年的悄无声息。 于莉的父母也以为傻柱出现了意外,回不来了。担心于莉会被扣一个克夫的坏名声,没有人要她。 傻柱的回归。 打消了于莉父母的一切担忧,人没死,于莉脑袋上未婚便克死了夫家女婿的谣言自然也不在了。 于莉父母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在街坊们面前挺直他们的腰板。 傻柱不在的这五年,有关于莉克夫的流言蜚语一直悬在于家人头上,让于家人夹着尾巴做人,傻柱回来,于莉的父母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跟那些人说,我们家于莉不是克夫的人,是你们在瞎传谣言,是你们缺德。 于莉的父亲,还能保持一种一家之主的威严,于莉的母亲就不行了,见到傻柱,一个劲的抹着眼泪。 高兴的哭。 打铁趁热。 见于家人的情绪都到位了。 傻柱打开提包,将那些东西摆放在于家众人面前。 看着满包的食物。 都傻了眼。 吃的。 里面还有红肠和肉罐头。 这东西,拿着钱和票都没地方去买。 “咕噜!” 屋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默默的吞咽着口水,他们晚上被汤水勉强哄骗饱的肚皮,在真正的食物面前觉醒了,五脏六腑叫唤的那叫一个厉害。 要问有什么感觉。 答案就一个。 饿。 粮食金贵。 傻柱提溜来这么一大包东西,是不是傻柱家里就没有了,要返回一点,毕竟还有何雨水要养活。 “柱子,心意我们领了,这粮食,我们留一点,剩余的你都带回去。” 傻柱拒绝了岳父母的好意,他为了安于莉父母的心,还把轧钢厂食堂拖出来挡枪,且一口一个爸妈的叫着。 “爸,妈,给你们带的,你们留下,我是一个厨子,不缺吃喝,过几天就到轧钢厂食堂上班。” 听闻傻柱在轧钢厂食堂工作,于莉的父母二话不说的便同意了傻柱和于莉两人的婚事,让他们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开证明结婚。 傻柱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 见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 傻柱的心。 也随之落地。 他跟于莉的父母闲聊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骑着自行车返回了四合院。 街坊们都没睡。 都亮着电灯。 一想到明天要去扯结婚证,自家还真需要一个上了年岁的长辈帮着操劳操劳,何大清在保城,回不来。易中海是个伪君子,傻柱懒得搭理。聋老太太是活瘟神,傻柱更是敬而远之。刘海中连自家的事情都不能一碗水端平,就更不提帮傻柱张罗结婚的事情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闫阜贵一个选择。 矮子里面选高个,闫阜贵是算计,却也比易、刘、聋三人强,人家最起码有自己算计的底线。 有事求人家帮忙,空着手上门不是那么一回事,傻柱特意带了一小包东北小蘑菇,趁着夜色敲响了闫阜贵家的屋门。 “砰砰砰。” “谁呀?” “三大爷,是我,您睡了没有?” 屋内的闫阜贵,一听到是傻柱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刚才傻柱用自行车托着于莉离开的场景,闫阜贵尽收眼底。 满满的一提包东西。 回来的时候,提包没了。 很明显。 东西送到了于莉家。 还有许大茂,在傻柱托着于莉离开不久后,许大茂也提溜着一包东西从闫阜贵家门口走过。许大茂晚饭在傻柱家吃的,来得时候空手,回的时候提溜着东西,这东西肯定是傻柱分给许大茂的。 说明傻柱的东西真不少。 不是贪心。 而是想到了傻柱不会空着手上门。 五年前,傻柱跟于莉订婚,去东北支援,五年后回来,闫阜贵精明的猜到了傻柱要干什么。 娶媳妇啊。 傻柱家没有主事的老人,又跟易中海、刘海中不熟,帮傻柱张罗婚事的差事,只有他闫阜贵了。 依着傻柱的秉性。 这事情不能白让闫阜贵做。 闫阜贵没睡觉,就是等着傻柱,他听到傻柱在叫门,连鞋都没穿的跑到了门口,一边拉门,一边道:“是傻柱啊,没睡那,时间还早,这么早睡下干嘛。” 开门让傻柱进来的闫阜贵,一眼便看到了傻柱手中的那一串野蘑菇上面。 寻思道:这可是好东西呀,就算自己不吃,拿到黑市也能换不少棒子面,盘算着吃喝,估摸着够闫家人吃好几天的。 进门的傻柱,没看到闫家的闫解城、闫解放、闫解旷哥三,不知道是故意躲了起来,还是真不在。 他猜测是前者。 以于莉来论。 傻柱跟闫解城两人是情敌,上门让闫阜贵帮忙张罗婚事,在闫解成眼中,就是明火执仗的示威。 不见傻柱,也在情理之中。 傻柱是奔着闫阜贵来得,又不是冲着闫解成来得。 礼物开道。 先把手中的小野蘑菇亮出来。 这叫排面。 “三大妈,我从东北带回来的小野蘑菇,让您和三大爷尝尝,东西不多,您也别嫌弃,我也就这点本事了。” 三大妈接过傻柱递来的野蘑菇,反手倒了一杯茶水给傻柱。 闫阜贵则趁机挑明了主题。 “傻柱,我刚才看到你送于莉回家,谈妥了?” “我还想着怎么跟三大爷开口,合着三大爷都知道了,那我也别藏着掖着了,谈妥了,于莉父母的意思,让我们两人明天就去领证,我寻思着毕竟是结婚,一辈子的大事,我们家的情况,三大爷您也知道,咱没结过婚,不知道这里的门道,就想让三大爷帮我张罗张罗,看看咱结婚有啥忌讳的,要注意点啥。” “傻柱,你可问对人了。”三大妈趁机高捧了一下闫阜贵,“你三大爷刚才就在跟我合计,说你跟于莉结婚,要怎么怎么弄。” “三大爷,我谢谢您,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结婚是大事,明天你跟于莉扯结婚证,我让你三大妈叫几个人,一起帮你收拾收拾屋子,有个说法,新人新物事。” “麻烦三大妈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麻烦的,你不送了三大妈一点小米和蘑菇吗,这东西金贵的很。” “去书店买两套书,知道什么书吧?” 傻柱当然知道是什么书。 名著。 “在买一副画,你们结婚的时候,要朝着画送出你们的祝福,至于别的,有条件的话,摆几桌酒席,没条件的话,买点糖果,给四合院的街坊们散散。” 一想到当下这环境。 傻柱瞬间失去了摆酒席的想法。 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子人,一年多没吃过饱饭,都跟饿狼似的。 这尼玛傻柱摆酒席,估摸着把傻柱家吃破产,都不够这些人吃的,着急还的被人说各种闲话。 与其扯那个咸淡,还不如从根上断了人们的念想,酒席不摆了。 不摆酒席。 四合院里面很多人都会不高兴。 最不高兴的人莫过于贾张氏,与傻柱有仇,吃喝傻柱的同时,还能恶心傻柱,一举数得的事情,贾张氏向来十分的热心。 就给街坊们发点喜糖。 贾张氏的一腔算计便没有了用武之地。 会把贾张氏给气的发疯。 傻柱可没忘记贾张氏当着何雨水的面说自己死了的仇,当着于莉的面直言于莉克夫死自己的恨。 节省物资,又能气到贾张氏,何乐而不为之。 …… 搞定了闫阜贵。 傻柱连夜骑着自行车去攻略李副厂长了。 重活一世。 只有他清楚李副厂长的能量。 这混蛋可是今后十多年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娄晓娥的父母牛叉不牛叉,还不是李副厂长一句话的事情,刘海中、许大茂他们上一辈子仗着李副厂长的撑腰,做了多少缺德事情。 那年代。 公然跟刘岚不清不楚。 李副厂长不是笨人,他知道乱搞的后果,明明知道后果,却依旧肆无忌惮,只能说李副厂长的背景很深。 关键这混蛋最终还平安落地,借着势头,成了最先富裕起来的那批人,闫阜贵、刘海中还跟着人家倒腾电视机来着。 傻柱有时候也在想。 是不是人家李副厂长才是拿主角剧本的人。 他也觉得李副厂长的秘书尤凤霞不错。 凭着先知先觉的记忆。 与李副厂长打好关系没有坏处。 拎着一包红肠和一罐肉罐头,傻柱趁着夜色敲响了李副厂长家的屋门。 “砰砰砰!” 门开了。 却只有一条很小的细缝。 李副厂长的脸,在细缝的后面,傻柱的脸,在细缝的这面。 真应了那句话。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呦,是何师傅啊。”李副厂长认出了傻柱,赶忙打开屋门,将傻柱让进了屋内,“快请进。” 招呼傻柱的空档。 李副厂长的眼光却落在了傻柱手中的东西上面。 不同于闫阜贵他们,看不出什么门道。 李副厂长的眼光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红肠。 肉罐头。 上面依稀有哈城飞机厂几个字。 心中不由得高看了傻柱几分。 就傻柱拎来得这点东西,便让李副厂长震惊不已,又联想到傻柱一走五年,答案呼之欲出。 “李厂长,可不是送礼。”东西很自然的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得让李副厂长跟他媳妇看到自己送了什么东西,“是五年没见,想李厂长了,来跟李厂长喝点酒。” “正好我也想喝点酒,琢磨着一个人没意思,想着找谁那,您何师傅就来了。”李副厂长找来了一瓶未开封的精装二锅头,闫阜贵家的二锅头跟这个没法比较,“今天咱们喝这酒,一醉方休。” “别开了,刚想起一件事来。”傻柱制止了李副厂长开酒的举动,“医生说我这几天不能喝酒,把这事给忘记了。” 傻柱的脸上,泛起了不能与李副厂长一起喝酒的郁闷。 他是来送礼的。 不是来喝酒的。 要不是晓得李副厂长今后十几年内是轧钢厂一言九鼎定人生死的大人物,傻柱不至于上赶着讨好李副厂长。 权当为自己谋求个前程。 人情社会。 你有用了。 你就是人才。 你没用了。 你就是蠢材。 人人吃半饱的年代,大家都知道去食堂工作能吃饱饭,都想去食堂干活,典型的狼多肉少的局面,可不是你厨艺好,你就可以进来当大厨,没那么回事。 “何师傅,您这就没意思了。” “李厂长,说好了,等我身体好了,我做菜,咱们一定喝个痛快,今天真不行,身体重要。” 聪明人。 往往一点就透。 李副厂长见傻柱这么坚持,也就作罢了喝酒的想法。 “何师傅,您的工作?” “五年前,在红星废品站工作,这事您知道,搞了五年支援,废品站合并了,离家还远,就想着来找找您李厂长,看看我能不能进轧钢厂,为咱广大的轧钢厂职工们服务。” “何师傅,您就是为这事?” “就这事。” 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 在当下这环境中,安排一个人进后厨工作,是有点惹眼。 上万双眼睛都盯着看。 只不过一想到对方是傻柱,在轧钢厂拥有厨神之名的傻柱,又代表轧钢厂搞了五年支援建设。 李副厂长便没有了这方面的顾忌。 大包大揽道:“我给你写个条子,到时候你拿着我的条子直接进轧钢厂食堂,当食堂主任。” “当食堂主任?我看就不必了,能为广大的轧钢厂职工做好饭,我就心满意足了,咱刚来,别让人家不高兴。” “谁敢不高兴?您何师傅可是咱轧钢厂的功臣,您代表轧钢厂支援了山区五年,不高兴的人,让他也给我搞五年山区支援。” “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不麻烦,我专门负责轧钢厂后勤这一块,您何师傅进厂,就是我的下属了,可得好好拍拍我的马屁,小心我给你小鞋穿。”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有您李厂长带着我,错不了。” 李副厂长很满意傻柱的表态。 找来笔。 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条子,什么什么何雨柱来我厂工作,鉴于良好的厨艺,现任命何雨柱为轧钢厂二食堂主任,具体负责什么什么事宜等等,还说明天亲自在轧钢厂门口迎接傻柱,闹的傻柱挺不好意思的。 …… 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 傻柱一边骑车,一边回忆着上一辈子的那些点点滴滴。 主要是二食堂三个字,解开了傻柱尘封许久的记忆片段。 上一辈子他就在二食堂干活。 不是当领导。 就一个做饭的厨子,有招待任务,做做招待餐,没招待任务,指挥着几个手下做大锅饭。 因为秦淮茹,被李副厂长弄了个几进几出,最终在李副厂长离开轧钢厂后,傻柱以多年的工龄,硬生生熬成了轧钢厂食堂主任。 当食堂主任,也是被算计了。 依着傻柱的厨艺,随随便便出去找个做饭的营生,人家一个月给傻柱开的工资,便相当于傻柱在轧钢厂几个月的薪水。 闫解成的饭馆子,傻柱要价月薪两千。 五个月就是一个万元户。 可想而知。 为了拴住傻柱,把傻柱临时提拔成了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这虚名,对当时的傻柱而言,相当于一根栓狗的狗链子,把傻柱牢牢地拴在了轧钢厂,拴在了轧钢厂食堂的案板前,闹的傻柱没钱了还的找徒弟马华借。 马华。 刘岚。 胖子。 等等之类的名字,亦或者他们熟悉与不熟悉的脸颊,在傻柱脑海中轮番出现。 傻柱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但是当他重新进入轧钢厂二食堂,重新面对那些人的时候,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淡淡的不知名情绪。 他停下自行车。 仰着头。 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催菜的夜空,给傻柱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焦虑突然变得没有了。 第150章 惊恐:雨水吓住了贾张氏 良辰美景总短暂。 璀璨星空美景下,傻柱激动的心情忽的被平复了。 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院。 贾张氏跟他宝贝妹妹何雨水两人吵架的声音,便抢先一步的飞入了傻柱的耳帘,心情大惊却又瞬间大落。 大惊,是因为贾张氏在跟何雨水吵架,傻柱担心何雨水这小丫头不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的对手。 亡灵召唤师贾张氏,可是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主。 四合院里面也就聋老太太仗着年纪大,又有易中海撑腰,可以勉强拿捏住贾张氏。 别人。 真不行。 傻柱保护妹妹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故大惊失色。 准备丢下自行车,冲进去跟贾张氏好好较量一番。 之所以又大落,熄灭了跟贾张氏较劲的想法,是何雨水反质问贾张氏的声音,也钻入了傻柱的耳帘。 贾张氏是满口喷粪。 什么不尊敬老人,什么我贾张氏是你们何家兄妹的长辈,什么你们今后的路还长着,我骂你是为了你好,你们可不能忘恩负义等等。 这都是贾张氏的说词。 傻柱见怪不怪。 真正给傻柱惊喜的是何雨水,小丫头十七八岁的年纪,又是高中生,骂人或许不是她的长处,但是反驳贾张氏的言语,却份外的激烈。 什么看到你,街坊们都饱了,什么你这幅尊容,在街坊们吃饭的时候,专门往人家脸跟前凑,让人家一下子看饱,节省了粮食等等。 话里没一个脏字,却处处流露着脏的意思。 一直以来。 傻柱便对何雨水泛着一点点担心,担心何雨水这妹妹,在跟上一辈子那样,跟贾家人关系不错。 现在看来。 分明是傻柱多想了。 就何雨水这小丫头泼辣的劲头。 也是不吃亏的主。 简简单单几句话,吓得贾张氏连动手打何雨水的勇气都没有了。 “贾张氏,你这是想要打我?我告诉你,我是高中生,你要是打我,让我成绩不好,或者影响到我今后不能为轧钢厂做贡献,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今天打我,我明天就去找老师,说我脑袋疼,没有精力学习,我靠不上大学,都是你的责任。” 贾张氏傻了,她举起的手,落在何雨水脸上吧,却又不敢落,就这么放下吧,又觉得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 我可是贾张氏。 四合院内撒泼高手贾张氏。 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 怂了。 “何雨水,你个赔钱货,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贾张氏自知理亏,没办法撒泼,又不敢打何雨水,只能仗着自己年纪大,端起长辈的架势,指责何雨水不懂得尊敬老人。 这套路。 只有一旁偷悄悄看戏的傻柱觉得熟悉。 这是易忠海一贯套路。 道德绑架。 “贾大妈,现在可不是旧社会,长辈要是说的不对,做晚辈的就得提,不能惯着,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去找人来评理。”何雨水看着贾张氏,一字一句的加重了语气,“你刚才叫我什么?赔钱货?妇女能顶半边天,就连老人家都这么说,你一口一个赔钱货,莫不是在质疑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还是说你认为妇女都是赔钱货?” 贾张氏的脑瓜子。 嗡的一声炸锅了。 她是胡搅蛮缠什么都不懂,却也知道这帽子有多重,根本不是贾张氏一个人可以抗起来的。 闹不好就连贾东旭也得折进去。 棒梗、棒槌也不能幸免于难。 看着面前的何雨水,忽的觉得陌生了,本以为傻柱走了,何雨水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贾张氏可以任意拿捏,傻柱家的东西就变成了贾家的东西。 傻柱不在。 何雨水却变得坚强了。 成了四合院第一个高中生。 嘴皮子还变得这么利索。 “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什么?”何雨水变换了语调,继续用大道理猛砸贾张氏,“现在提倡革新,新人新事新面貌,你一口一个赔钱货,你这是在开历史倒车。” 开历史倒车。 五个字。 吓得贾张氏都要尿了。 借她一个狗胆子,她也不敢。 “雨水,我老婆子糊涂了。”贾张氏自知不是何雨水的对手,当着街坊们的面,朝着何雨水认了熊,“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咱们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 “昂。”何雨水道:“你现在知道咱们是街坊邻居了?刚才在我们家外面鬼头鬼脑的偷看,又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叫着,贾张氏,我问你一句,你说实话,我是赔钱货,那依着你的意思,是不是咱们院内所有的女同志,她们都是赔钱货啊?你本身也是一个女同志,你是不是赔钱货?” 手指向了一旁看戏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是咱大院的老祖宗,她也是女同志,依着你贾张氏的意思,老太太也是赔钱货了?你说,老太太是不是赔钱货?” 躲在暗处的傻柱。 心中暗暗为何雨水这番言词叫好。 狐假虎威。 也不过如此。 借聋老太太的势。 压贾张氏的撒泼。 真要是激将的聋老太太挥舞着拐杖抽了贾张氏,这戏想必更有看头,只不过瞧聋老太太的意思,就仿佛她聋了,压根没有听到何雨水这番话似的。 装聋作哑。 可是聋老太太的拿手绝技。 看样子。 聋老太太看出了何雨水祸水东引的诡计,不想被何雨水利用,所以装了一个没听到。 被何雨水暗喻赔钱货,也比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两人在街坊们面前上演狗咬狗强。 都是人。 装什么大尾巴狼。 傻柱期待的一幕场景,并没有如傻柱意愿的上演。 想看戏。 得亲自下场。 傻柱认为火候差不多了,也该他上场了。 推着自行车,向着众人走去,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故作不知的朝着众人发问道:“哎呦,街坊们都在,该不是又要开大院大会吧。”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贾张氏找家长了,“你管管你妹妹,她欺负人。” “她怎么欺负你的?” 贾张氏一愣。 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总不能说自己看到傻柱给闫阜贵偷送蘑菇,心里觉得不平衡了,以此为借口的去找何雨水要,继而被何雨水给了一个二比零吧。 “她胡乱给我扣帽子,说我开历史倒车,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乡下老婆子,我开什么历史倒车?” “贾大妈,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雨水什么性格,我这个当哥哥的知道,你要是不把她逼急了,她都懒得搭理你,肯定是你不对。” 傻柱毫不留情的怼了起来。 力挺何雨水还是力挺贾张氏的选择题中,他身为何雨水的哥哥,自然站在自家妹妹这一头了。 就这么皮笑肉不笑,静静地看着贾张氏表演。 这白白胖胖的老婆子,果然是一只养不熟的老白眼狼。 “我虽然刚回来,可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内容,我们家雨水那可是要上大学的主,你贾张氏真要是把雨水给气的不能学习,考不上大学,这责任是你贾张氏担?还是咱院里那位管事大爷担?”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看戏的易中海身上。 自始至终。 这位管事一大爷一直没有出头,全程在看戏。 第151章 贾东旭,我被易中海戴了帽子 傻柱认为眼前这一幕贾张氏与何雨水的撕逼大战,其背后的幕后黑手就是无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戏的易中海。 是易中海撺掇的贾张氏。 自己前脚回来。 老虔婆后脚闹事。 他有理由怀疑易中海在搞鬼。 四合院里面的管事一大爷,但凡大小事情,易中海向来一把抓,不给二大爷刘海中一点显摆的机会。 贾张氏与何雨水两人吵架,何雨水都已经给贾张氏扣上了开历史倒车的大帽子,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依着易家与贾家两家人的关系,伪君子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作壁上观,任由事态自行发展,毕竟易中海的养老还要指望贾东旭,可易中海自始至终摆出了跟我没有关系的架子。 有点诡异。 傻柱那句‘贾张氏真要是把雨水气的考不上大学,这责任是你贾张氏担?还是咱院里那位管事大爷担’的话,就是奔着易中海去的。 剑指易中海。 却没想到贾张氏跳出来扛了雷。 “傻柱,你们家何雨水考不上大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是我们不让她考大学的?” 傻柱眼睁睁看着易中海想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巴。 气的鼻子都歪。 目光打量着贾张氏。 真狗。 这应该是贾张氏的独门绝技。 物资匮乏的年月,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贾张氏却还是那么白白胖胖,一副富家老太太的样子。 傻柱猜测贾张氏是天生的易胖体质,喝凉水都长膘.。亦或者贾张氏把贾家的那些吃食,优先吃进了她自己的肚子。 老虔婆能做出这样的缺德事情来。 下午贾张氏朝着易中海要白面的话,傻柱听到了。 有点艹蛋。 没有他傻柱,却有易中海,贾家把易中海当做了补给仓库,贾张氏这体型,这白胖的身体,堪称奇迹。 傻柱静静地看着贾张氏。 心道了一句,这白白胖胖的老婆子,果然是一只养不熟的老白眼狼,上一辈子,吃了他那么多东西,也不念道一声好,见面一口一个傻柱的称呼着,委实只能用缺德二字来形容。 万幸这一辈子,他们两家人接触不深,见面不是吵,就是闹。 “怎么不怨你?我刚才就听到你在气我们家雨水,学习费脑子,雨水被你气的不能好好学习,自然考不上大学,你说你们贾家没有责任?” 众人都暗呼了一声好家伙。 傻柱这是走贾张氏的路,让贾张氏无路可走。 他胡搅蛮缠的话,与贾张氏有的一拼。 被傻柱剽窃的贾张氏,此时大张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惊恐表情,我的词都被傻柱给抢说了!他说的都是我贾张氏的词啊! “你怎么能怨我啊?”贾张氏指着众人,“你为什么不怨她们?” “人家又没跟雨水吵架,我为什么怨他们?” “你要是不给闫阜贵送吃的,我能跟何雨水吵架?”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 现场众人都把他们的目光,第一时间汇集在了傻柱的身上。 要是耳朵没有出现幻听。 贾张氏说傻柱给闫阜贵送了食物。 饥荒年代,还有余粮给别人,这说明傻柱的手中还有不少的粮食。 街坊们都看到傻柱拎着鼓鼓囊囊两个大提包回来,虽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却确定里面肯定是食物。 心思变得活泛起来,目光如狼一样的看着傻柱。 都是院里的街坊,傻柱能给闫阜贵送食物,就可以给他们这些街坊送,给闫阜贵不给他们,傻柱就是厚此薄彼,将他们街坊们区别对待。 易中海说过,街坊们要和谐友爱,邻居们也不多要,傻柱每家每户给一斤白面就行。 脸上带着几分期许之色。 傻柱发现自己成了街坊们眼中的香饽饽,每一个人都巴巴看着自己,他用万分热切的语气,亲切问候了一下贾张氏的娘家人,随即一脸平静的看着闹幺蛾子的老虔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东西是傻柱的,傻柱想给谁就给谁。 贾张氏管不着。 易中海管不着。 四合院的街坊们更管不着。 “我怎么不知道我给三大爷送了食物?” 这就是傻柱的对策。 死不承认。 你又能将我怎么样? “现在什么年景?家家户户都吃半饱的年月,我又要娶媳妇,家里马上多一张嘴吃饭,我疯了,我把粮食给三大爷家送去?” 傻柱除了嘴硬,还想把易中海给拖下水,他早看旁边的易中海不顺眼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顺水推舟。 假装替皇帝稍个口信。 “贾张氏,你是不是看谁都是一大爷?一大爷有钱有物,白面不吃也要给你们贾家送去,那是人家一大爷,咱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就一个易中海,怎么个意思,一大爷接济你们家还不嫌够,还想让街坊们也接济你们家?贾张氏,你怎么这么贪心不足?” 傻柱用贾张氏的体重开始说事。 “贾张氏,你瞧瞧你,你都胖成猪了,别说咱大院,就是咱街道,恐怕也找不出一个像你这么白白胖胖的人,你说说你,你跟那个地主婆子有什么区别?恐怕有些地主婆子也比不上贾张氏这么白净。” 街坊们个个露出了如梦初醒的表情。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天天跟贾张氏在一个大院待着,还真没有注意过贾张氏这体重。 被傻柱一提醒。 都释然了。 贾张氏怎么吃得这么白胖? 贾东旭干瘦的像个猴子。 娘俩相当于两个极端。 贾张氏胖。 贾东旭瘦。 玩味的目光,先后在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中间轮番闪过。 易中海拉着一张脸。 他知道街坊们这玩味目光背后的真正含义,无非说他易中海跟贾张氏两人有不道德的那种关系。 白面自己不吃的也得给到贾张氏。 这就是两人勾搭在一块的证据。 至于为什么用秦淮茹当借口,肯定是不想让街坊们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之间有事。 街坊们的目光,愈发的玩味。 有些人嘴里还发出了惊恐的呼吸声。 易中海有苦难言。 天见可怜。 真不是。 我是奔着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去的,我把白面给贾家,也是让贾张氏给秦淮茹做面条吃。 我疯了。 把白面给了一个上了年岁的老泼妇。 张口想解释解释。 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把实话说出来,我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有不正常的关系,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我易中海的,我易中海要有儿子了,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实话说出来。 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不知道要怎么接茬了。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易中海现在也有点怀疑贾张氏,窝窝头、高粱米都只能吃半饱的年月,贾张氏的体重看上去能有两百多斤重,人还白白胖胖。 傻柱真没说错。 贾张氏这富态样子,比地主婆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给秦淮茹的营养品,都进了贾张氏的肚子! 嘶。 易中海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想起了营养品。 为了让秦淮茹生出大胖小子,易中海隔三差五的跑黑市,给秦淮茹弄补品,鱼肝油、奶粉等等之类的东西,尽可能的给秦淮茹张罗来。 这些东西该不是也进了贾张氏的肚子吧。 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秦淮茹。 是求证。 他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的时候,秦淮茹应该是察觉出了易中海目光中的征求之意,微微点了点头,接着把目垂向了她怀胎十月已经显怀的肚子。 易中海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他通过秦淮茹的肢体动作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贾张氏或许从他给秦淮茹的那些营养品中分得了一杯羹,可大部分营养品还是进了秦淮茹的肚子。 如此便好。 易中海如释重获的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轻松了不少,脸上更是露出了开心的愉悦笑意。 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贾东旭将这一幕全部尽收眼底。 从易中海把求证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到秦淮茹先点头,在看自己的肚子,及易中海在收到秦淮茹回馈信号便轻松,这些环节一点不漏的被贾东旭看在了眼中。 人们怀疑易中海和贾张氏有染,易中海却把目光望向秦淮茹,秦淮茹还回应了易中海,易中海后面便笑了。 虽然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发笑。 可贾东旭还是从易中海的笑容中察觉到了开心这一元素。 媳妇是自己的。 贾东旭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心中的抑郁比贾张氏与易中海两人搞一块还恼怒数分。 一个是自己的师傅。 一个是自己的媳妇。 他们竟然!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姓贾,他应该姓易! 贾东旭就仿佛被背刺了般。 一丝诡异的笑容,在贾东旭脸上浮现。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开口,“妈,我师傅接济咱们家的那些东西,我记得你好像全都做给淮茹吃了。” “对对对,都给了淮茹。”不清楚贾东旭葫芦里面卖什么药的贾张氏,却知道这是她借坡下驴的好机会,“淮茹怀了孩子,需要营养,一大爷是我们家东旭的师傅,淮茹是我们家东旭的媳妇,他相当于我们家淮茹的公公。” 第152章 众人起哄,称重贾张氏 急于解释自己没有偷吃秦淮茹补品和白面的贾张氏,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言语里面描述易中海、秦淮茹、贾东旭三人关系的那些词汇,最终化作了刀剑,全都砍在了宝贝儿子贾东旭的身上,尤其易中海是师傅,贾东旭是徒弟,秦淮茹是儿媳妇这些修饰,更是让贾东旭处在一种强烈的剧痛之中。 有苦。 却不能跟外人道。 丢人。 这就是理由。 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他偷悄悄的躲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默默的打量着易中海,发现易中海这张老好人的虚幻脸颊下,给了自己太多的刺激,亦或者让自己原本一米七零的身高,骤然之间变作了一米八。 多出来的十厘米。 自然是帽子。 绿油油的帽子。 刚才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之间泛着无限默契的一问一答,深深的刺痛了贾东旭的心,两人已经这么默契了嘛,连最基本的言语交流都已经放弃,一个小小的眼神,一个细微的肢体动作,便让两人各自获知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一切尽在不言中。 曾几何时。 一个是他最爱的人,秦淮茹! 为了娶秦淮茹,不惜与贾张氏这亲妈闹翻。 现在看来,当初还是他妈贾张氏说的对,秦淮茹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就不应该听易中海的话娶秦淮茹。 一个是他最尊敬的人,易中海! 自始至终,易中海收他当徒弟,便没憋好屁,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易中海就把贾东旭当做了挡箭牌。 好一个秦淮茹。 好一个易中海。 不要脸。 事实是如此的残酷,让贾东旭恨不得挥舞着拳头,将秦淮茹和易中海这两个狗男女给狠狠的暴揍一顿。 理智在贾东旭即将暴怒的那一瞬间,占据了贾东旭的大脑,让他变得冷静下来。 他并没有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苟合的证据。 没有证据左证的事情,那就是谣传。 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技工,车间主任都得敬着易中海,自己就是一个连三级技工都不能晋级的废物二级工。 一个八级。 一个二级。 双方之间的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易中海是四合院里面的管事一大爷,又有万人表扬信在背书。 硬来。 贾东旭不会讨得半份优势。 更加重要的事情,是秦淮茹不会支持贾东旭,这个毒妇百分之百会站在易中海这老不死的姘头这边。 贾东旭甚至都脑补出了那一番画面,秦淮茹哭哭啼啼说贾东旭不相信她,直言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贾家的孩子,贾张氏又一门心思的想要抱孙子,妥妥的二比一的局面,得不偿失。 这事只能从长计议。 要慢慢的来。 寻找证据。 环视着看戏的人,贾东旭突然心凉了,就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恐怕都不会帮他贾东旭这忙。 鬼使神差之下。 贾东旭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跟傻柱不对付,各种看不起傻柱,但是傻柱却各方面又把贾东旭给狠狠地甩在了身后,家里的东西,傻柱该置办的全都置办齐了,反观他贾东旭,家里唯一的一台缝纫机,还是易中海送的。 贾东旭的脸。 绿了。 缝纫机就是易中海用来交换秦淮茹的筹码,闹不好亲妈贾张氏也参与了其中。 硬条件不如傻柱。 软条件更不是傻柱的对手。 自己的媳妇秦淮茹给自己戴帽子,傻柱的媳妇于莉却能在傻柱支援山区的五年内,五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何雨水。 贾东旭无限的羡慕着傻柱,他突然觉得所有人都有可能跟自己说谎,唯独傻柱不会哄骗自己。 仇人是一方面。 傻柱的性格又是另一方面。 贾东旭脑海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充斥着,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有没有问题这事,要不要问问傻柱,看看傻柱是如何说的。 ……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贾东旭指路明灯的傻柱,注意力一直放在贾张氏的身上。 没招。 谁让贾张氏起的头。 冤有头。 债有主。 就得找贾张氏。 “雨水,你刚才为什么跟贾张氏吵架?” “我正写作业那,一抬头,发现咱家玻璃上闪过了一个人影,后来才知道,咱对屋的贾大妈一个人偷悄悄爬在咱家玻璃上,撅着屁股的看着咱屋内的那些东西,我说了她两句,她就吵吵,说我不尊敬老人,说她是咱家的长辈。” “贾大妈,不是我说你,你呀,典型的贪心不足,一大爷见天的接济你们家白面,这都不够您吃,您还想打我们家东西的主意。” 傻柱口风一转。 说了实话。 有些事情。 压根瞒不住。 “我是带了一点东西回来,我带回来的东西,依着你贾大妈的意思,就得给你们贾家点呗,不给就是没有把你们贾家当街坊?” 易中海赶紧朝着贾张氏使眼色。 傻柱话里的陷阱是如此的明显,千万别踩坑。 怕什么。 偏偏来什么。 贾张氏想也不想的顺着傻柱的话茬子说了下来。 “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你给三大爷,不给我们,你就是区别对待,没把我们当成你的邻居。” “一大爷,您是不是也区别对待我们这些街坊?”傻柱矛头直指易中海,“您下午送贾家白面,也得给我们这些街坊白面,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贾大妈说的,否则你就是偏心,你不配当这官司一大爷。” 杀人诛心。 傻柱朝着贾张氏竖起了大拇指。 “贾大妈,您真够敞亮的,您家不是有白面嘛,也不要您挨家挨户的送,您把白面做成面条,哪怕就是做成面疙瘩汤,街坊们分一碗就成。” “凭什么?”贾张氏一听要把他们家的白面分给众人,当场炸锅了,就跟护犊子的老母猪似的,“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给街坊们?” “您家的东西不能给街坊们,我带回的东西就得分给街坊们?我看分街坊们是小,给你们贾家是大,贾张氏,您也太双标了吧。”目光在贾张氏周身上下打量,“您这体重,比地主婆子都地主婆子。” 一旁看戏的何雨水,眼睛当时一亮,贾张氏这就是专门找倒霉,谁说不能在贾张氏的体重上面做做文章。 今天下午有人收拾院子,无意中找到了一杆大秤,那种乡下用来收购牲口给牲口称重的大秤,秤杆差不多有鸡蛋粗细,且两米长,秤盘被特意做成了钩子状态,牲口身上绑着绳子,这钩子直接勾住绳子,上面鹅蛋大的大圆环里面塞跟粗棍子,根据牲口重量决定两个大小伙子或者四个大小伙子将其用肩膀扛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 趁着自家傻哥的话茬子,好好的羞辱羞辱贾张氏。 老虔婆。 让你天天不学好。 四合院的风水,就因为贾张氏的胡搅蛮缠,被坏的一干二净。 大肥婆贾张氏,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吃的如此白白胖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往日里街坊们或许没有注意到。 这要是一称重。 贾张氏四合院第一肥的名声可得传出去。 “贾大妈,我哥说你是白白胖胖的地主婆子,我出于为您名声的考虑,咱必须要用事实说话,今下午不是找到了一杆大秤嘛,咱称称,看看您是真的像地主婆子,还是我哥在胡说,我哥要是胡说,我让他向你道歉。”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 称重。 我不是成了猪嘛。 这可不行。 “不能称。”贾张氏结结巴巴道:“我是虚胖。” “贾张氏,你是真的虚胖,还是假的虚胖,我说了不算,你贾张氏说了也不算,事实证据说了算。” “妈。”一直没有发话的贾东旭,出人意料的发了言,他同意称重贾张氏,“不怕,咱就称了。” 街坊们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贾家母子又让他们大开眼界。 这母慈子孝的一幕。 太滑稽。 “儿子。”贾张氏宛如见鬼似的盯着贾东旭,“你说啥?” “傻柱说你是地主婆子,这就是对咱们贾家的污蔑,一定要狠狠地回击傻柱的这种污蔑,咱称。”贾东旭向前一步走,看着傻柱,“傻柱,我妈要是虚胖,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他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都给咱们贾家。” 这是贾张氏的建议。 贾东旭并没有采纳。 “傻柱,甭管虚胖还是真胖,你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就成。” 傻柱有点琢磨不透,现在他面前的贾东旭,处处流露着诡异,让傻柱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 想了三十几秒钟。 同意了贾东旭的要求。 即回答贾东旭三个问题。 “来几个人,帮我妈好好称称重量。” 前中后三个大院,哗啦一声,挤出了好几个棒小伙子。 称重贾张氏。 这可是四合院的稀奇事情。 都想亲身参与其中。 还有人找来了绳子,准备捆猪那样的招呼贾张氏。 贾张氏脸色顿变,她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到害怕,只不过贾东旭同意了,贾张氏也只能咬着牙,硬让人将她当猪一样的称。 捆绑贾张氏的绳索也是那种绑大肥猪的专用绑法,脖子上绕一圈,在身前绕两圈,从腰上反串过来,在把贾张氏的双手和双脚反捆在背后。 妥妥的屠宰场里面待宰的大肥猪待遇。 钩子秤的钩子钩在了这个捆着贾张氏手脚的绳子上面,秤杆上面的大圆环里面穿过了一根鸡蛋粗细的木棍,二个大小伙子试着用肩膀抬了一下大秤。 没抬动。 一方面是肚子里面饿,身体没有力气。 另一方面是贾张氏真重。 都不用人叮嘱,见两个小伙子抬不动贾张氏,很快又出来两个小伙子,加前面的两个,一共四个大小伙子扛着贾张氏在称重。 静寂的现场,瞬间变得活泛了很多。 把贾张氏当做大肥猪般的来称重。 大出四合院众禽的预料。 也都看出来了。 贾张氏不是虚胖。 真要是虚胖,刚才二个大小伙子就把这个贾张氏给抬起来称重了,二个小伙子没有抬动贾张氏,就算四个小伙子没有力气,却也从侧面反映了贾张氏的沉重。 四合院众禽的面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 贾张氏的体重很说明问题。 有些人将他们疑惑的目光,从贾张氏身上转移到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接济白面这事,他们可都知道,难不成真的进了贾张氏的肚子? 怪事情。 易中海怎么对贾张氏这么好? 对秦淮茹好,情有可原,毕竟秦淮茹年轻,可是对贾张氏,街坊们都有点想不通了,难道易中海在大小通吃,否则贾张氏的体重如何解释? 光天、光福加街道闫解城、闫解放四个大小伙子,咬着牙的才把这个大秤给抬了起来。 数字惊呆了众人。 也跌破了贾张氏的预料。 两百五十斤。 物资匮乏的年月,你贾张氏体重两百五十斤,四个大小伙子才把这个大秤给抬起来,这就是贾张氏口中的天天吃半饱。 “傻柱,我妈体重两百五十斤,你答应过我,要回答三个问题。” “问吧。” “一会儿我去找你。” 傻柱用手挠着自己的头发,总感觉这里面有点不对头,细细琢磨一下,好像被贾东旭给算计了。 平白无故答应贾东旭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众人带着疑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153章 易中海,你咋上赶着让我坑 街坊们或许还在热议贾张氏被人当猪仔一样称重的趣闻。 毕竟是四合院难得一见的奇闻。 傻柱却没有了这样的兴致,他回到屋后,便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了凳子上。 脑海中。 从头到尾都在琢磨着贾东旭。 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 究竟是什么问题,能让贾东旭放下何、贾两家的仇怨,朝着他这个贾家的大仇人张口询问。 他就这么相信自己吗? 这是困扰傻柱的根结所在。 四合院里面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子人,除傻柱、何雨水、许大茂三人外,剩余的那些人最起码跟贾家面上过得去。 依着傻柱的认知,就算贾东旭有问题,也得朝着那些人张口。 短命鬼反其道而行之。 偏偏朝着贾家的仇人傻柱寻求了帮助。 是脑子被驴踢了? 还是这件事背后有着别样的算计? 贾东旭就不怕自己说假话糊弄他吗? 傻柱实在不晓得贾东旭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却还是依着两人的约定,坐在凳子上等着贾东旭上门。 过了三十分钟。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傻柱猜测是贾东旭来了。 心里骂了一句,狗日的贾东旭,架子真够大的,还的老子我亲自开门将你迎接进来。 骂归骂。 动还是得动。 三步两步走到屋门口,拉开屋门的那一瞬间,傻柱嘴里骂娘的脏话还没有飞出嘴腔,便硬生生的把这些问候人家八辈祖宗的用语,给强硬性的吞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合着是他闹错了。 来的人可不是贾东旭。 而是傻柱压根不想答理的易中海。 看着站在门口,一脸老好人模样的易中海。 傻柱心里暗骂了一声好不要脸,明明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易中海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脸皮估摸着厚过了城墙。 他把身体横在了门内。。 就这么看着易中海。 意思很明显。 有屁快放,有话直说,想进屋,没门,最好别进来。 感受着傻柱浓浓的敌意,伪君子心里也暗暗叫苦,一想到自己的那些计划,伪君子愣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丝慈祥。 “柱子,你现在连屋也不让一大爷进了。” 语气听不出好。 也听不出坏。 “累了,想睡觉了,您没事?”傻柱都不等易中海回答,自顾自的替易中海回答了一个答案,“您没事,得,回见。” 说着话。 就要关上屋门。 只不过易中海得动作更快一点点,抢先傻柱一步的用手推住了屋门,也不管傻柱乐意不乐意,就这么朝着傻柱表明了来意。 “柱子,一大爷有事,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事情。” 现在轮到傻柱坐蜡了。 四合院的吃瓜群众真他M多。 就这么一恍惚的工夫。 不少人都探出了他们的脑袋,尤其以对面贾家人表现的最为不堪,老虔婆贾张氏又把她那张柿饼脸贴在了玻璃上。 “您说?” “刚才你一大妈跟一大爷说了,说你这一次回来,肯定要跟于莉结婚,大清现在在保城,家里就你跟雨水两个人,有些事情你们也能做,但是有些事情它怎么也得需要一个长辈来张罗,就像你结婚,你总不能自己跑到于莉家,跟你岳丈岳母谈结婚的事情吧,它需要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来出面,这是咱京城的规矩。” 易中海炯炯有神的看着傻柱。 没说错。 真是一大妈给出的主意。 借傻柱娶媳妇这件事化解两家人的干戈,只要易中海以傻柱长辈的身份帮着张罗婚事,便可以给外人留下易中海与傻柱两人关系不错的印象。 将来傻柱要是跟易中海翻脸。 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傻柱给淹死。 这叫阳谋。 算准了你家里没有老人,就这么明火执仗的给你摆长辈的谱。 可惜。 遇到了不按常规出牌的傻柱,傻柱今晚借着送于莉回家及一大包东西,与于莉的父母谈妥了结婚的那些事情。 明天一早就去扯证。 易中海这提议。 晚了那么一点点。 就算不晚。 傻柱也不会同意易中海帮自己张罗婚事,还不够恶心的。 “一大爷,您这么晚来,就为了这事?” 平淡的语气。 大出伪君子的预料。 他还是依着打好的腹稿,照实说了起来。 “就这事,闹的一大爷和一大妈觉都睡不着,你一大妈说了,说柱子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之前是一大爷考虑事情不全面,没跟柱子你商量,便擅作主张的做了一些伤了你柱子心的事情,在这里,一大爷向你道歉。” 傻柱眯缝了一下眼睛。 伪君子的演技很高。 这道歉的戏码,估摸着明天就会被易中海各种利用。 “不好意思,我已经跟我爸妈谈好了,明天就去扯结婚证,至于您刚才的提议。” 傻柱也是缺德。 你让闫阜贵帮你张罗,你明跟易中海说。 偏不。 这般紧要关头。 非要大喘息一下。 闹的伪君子心花怒放,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折,眼神中甚至都有了淡淡的笑意。 就在他笑意浮现在脸上的那一瞬间。 傻柱吐露的实情犹如大巴掌一样的扇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我那会儿已经跟三大爷谈妥了,结婚的事情,由三大爷全权负责,您也知道,三大爷是学校的老师,有文化,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让雨水考上大学,没别的意思,想借着婚事,好好沾沾三大爷的文化气。” 易中海的心。 跟猫抓了似的。 委实不得劲。 傻柱的借口,让易中海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柱子,你既然安排好了,一大爷也就省的操心了。”伪君子也是灵机一动,把话题扯到了傻柱的工作上面,这叫一计不成生二计,“那你工作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不知道许大茂跟你说过没有?你之前工作的那个废品站,它跟隔壁的废品站合并了,距离咱们大院有差不多十里路程,你是有自行车,一大爷的意思,你要是想寻个近的工作,一大爷可以帮你的忙。” 尼玛。 非要让傻柱欠他点人情。 人家这么热心。 这么多街坊当面。 傻柱也不好扫了易中海的面子。 “一大爷,工作的事情,您别担心了,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事要麻烦您。” 双方顿换角色。 原本处在算计位置上的易中海,现在成了被算计的那位,被他算计的傻柱,则摇身一变成了算计的主。 “一大爷,是这么一回事,我明天跟于莉结婚,我五年没在咱四合院,街坊们对我媳妇于莉、对我妹妹雨水都挺照顾的,我结婚了,不摆宴席不像那么一回事,毕竟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得对得起于莉,我的意思,想请街坊们吃一顿。” 易中海就仿佛吃了黄连的哑巴。 他就知道一准是这事。 “现在的条件,咱们也知道,比较吃紧,大吃大喝肯定不行,我的意思,到时候弄一锅猪肉烩菜,在蒸一大笼屉的馒头,咱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每家每户送一碗猪肉烩菜,外加两个大白面馒头,权当我的一点心意。” 听说要摆宴席。 街坊们都巴巴的看着易中海。 傻柱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都在往肚子里面吞咽自己的口水。 猪肉烩菜,白面馒头。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恐怕就是过年,生活水准也没有傻柱说的这么丰盛,勾起了他们的馋虫子。 “我算了一下,一家人按三两猪肉计算,最少也得十斤猪肉,再加上其他,我想求一大爷帮忙弄十几斤猪肉,白面再弄二十斤,白菜啥的也得来点,香油等等…。” 后面的话。 易中海一个字没听到耳朵中。 这么多街坊当面。 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易中海往日里总把自己轧钢厂八级工的身份挂在嘴边,说自己在轧钢厂有多大多大的面子,车间主任和厂长都得对他和颜悦色。 这尼玛连十斤猪肉都搞不来。 会让易中海的脸。 挂不住。 问题是易中海真弄不来傻柱要的这些东西。 天见可怜。 一点办法都没有。 急的伪君子,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第154章 贾东旭,要奔向死路了 吓跑易中海后。 傻柱委实将缺德二字做到了家,他故意朝着那些或在家支着耳朵细细倾听,或还木头人似的杵在院内望着傻柱及易中海离去身影的街坊们,专门补刀了一句。 “街坊们,能不能吃上猪肉烩菜和白面馒头,真不在我,得看咱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易中海的本事。我一走五年,这骤然回来,真应了那句话,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我没那么大的能耐弄来猪肉和白面。” 杀人诛心。 简直不当人。 傻柱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屋内。 话已经当着街坊们的面,说给了易中海听。 易中海也听到了傻柱跟街坊们的那些甩锅之词。 好名声归了傻柱。 坏名声和责任却砸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这可是易中海往日里拿捏众人的套路。 现在却被傻柱给原样照搬了过来,使唤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弄不来东西,不能请街坊们吃席,街坊们也不会把账算在傻柱的头上,他们只会记恨易中海,说易中海没有本事,让他们不能吃上傻柱的席。 一个借刀杀人的效果,就这么悄然形成。 弄不来东西,易中海被打脸,在街坊们面前丢了面子,弄来了东西,他也无所谓,是傻柱获利的局面。 傻柱可是厨师。 放多少肉,做多少吃食,是傻柱说了算,一斤猪肉也可以做三十几人的猪肉烩菜,半斤猪肉也行,二两猪肉也可。 至于剩下的那些猪肉。 自然落在了傻柱的手中。 手中有肉,某些人要上赶着巴结傻柱。 甭管弄来东西,还是弄不来东西,傻柱都是那个获利的人。 心情大好。 嘴里情不自禁的哼哼起了小曲。 “我坐在城楼观山景,远处来了司马的兵……。” 几句戏词唱罢。 门外如愿以偿的响起了敲门声。 傻柱这一次可没有起身,而是喊了一声请进。 屋门被推开。 一个身影映入了傻柱的眼帘。 短命鬼贾东旭。 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看着对方。 最终傻柱让开了身子,将短命鬼请进了自家。 屋门也被贾短命关上。 傻柱皱了皱眉头,瞧短命鬼这做派,分明是有事,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大事情。 两人都没坐,傻柱也没让贾东旭坐,都没有客套,各自直奔了主题,关系本就不好,扯那个场面话的咸淡干嘛呀。 一个问起了原因。 一个表明了来意。 傻柱心中有种艹天的感觉。 合着贾东旭来找傻柱的原因,是因为贾家跟傻柱两家人的仇人关系。 正是鉴于这种仇人关系,贾东旭相信傻柱在某些事情上面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认为傻柱会跟自己吐露事情。 我勒个去。 这逻辑。 这思维。 你要不是神经病,你都想象不出这种办法。 朝着仇人寻求答案,坑死你丫的。 傻柱瞪着眼睛,就仿佛他看到了绝世大王八,眼神中除了震惊,也就剩下不可思议这种情绪了。 “傻柱,我问你,你觉得秦淮茹和易中海怎么样?” 傻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易中海和秦淮茹。 还他M什么关系。 明摆着怀疑了。 要不然贾东旭不至于这么询问,还朝着自己这个贾家的仇人开口询问。 傻柱愣神的打量着一脸渴望真相的贾东旭,心中思量了一句,这事情你怎么问我了,你应该问易中海,问秦淮茹,他们可是当事人。 “你觉得他们什么关系?” 模棱两可的答案。 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贾东旭却仿佛获知了他要的那种解释,嘴里长出了一口气,后喃喃了一句,“他们果然有问题。” 头猛地抬起。 看着傻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 “贾东旭,这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五年没回来,我不知道,我也没法跟你说,不过我相信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说的也是。” 贾东旭扭过头,向着屋门走去。 这是要走了。 傻柱愣了。 这就走了? 不是三个问题吗? 这才回答了两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 “贾东旭!” 短命鬼扭过头,看着傻柱,“你是想问第三个问题吧,它已经没有了意义,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要怎么办了,都送白面了,还想怎么着。” …… 屋内。 很快只剩下了一头雾水完全的傻柱。 我知道要怎么做,要怎么办了。 你丫的知道了什么!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傻柱的脑子,乱糟糟一片,原本还算冷静的思绪,被贾东旭给闹的一团乱麻,因坑了易中海而变得高兴的心情,也随之变得不怎么高兴。 秦淮茹怀孕八个月了。 十月怀胎。 上一辈子。 贾东旭死在了槐花出生之前。 也就是说。 从现在开始算起,贾东旭满打满算也就可以活六十天。 有人吹响了短命鬼的丧钟。 贾东旭是怎么死的? 傻柱不太清楚,他依稀记得好像是易中海安排了什么营生让贾东旭去做,贾东旭在做的过程中,不知道是误操作了机器,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死在了加工现场,事后贾张氏大闹轧钢厂,易中海又以八级技工的身份说事,轧钢厂出于某些方面的顾忌,在赔偿了一部份抚恤金后,又安排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顶了短命鬼的岗。 这件事后,渐渐传出了一种风声,说贾东旭是被人给害死的。 害死他的人,就是贾张氏。 贾张氏吃了贾东旭的窝窝头,闹的贾东旭是空着肚子在上班,身体没有了力气,出事的时候没跑了。 另一个说法是贾张氏大骂了一顿贾东旭,让贾东旭带着情绪和怨气上班。 两种说法。 都是贾张氏害死了贾东旭。 但是傻柱现在却有另一种推测。 贾东旭的死。 或者跟贾张氏有关,却不一定是贾张氏的责任。 虎毒不食子。 贾张氏如何可以狠下毒手的要弄死贾东旭? 这是其一。 其二。 易中海和秦淮茹。 刚才贾东旭的两个问题。 表明了贾东旭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怀疑,真要是两人有事,极有可能是两人下手灭了贾东旭。 杀人灭口。 一个成语浮现在了傻柱的脑海深处。 易中海! 秦淮茹! 如此一来,半夜接济棒子面,实则接济白面的事情,有了解释的逻辑。 贾张氏宁愿吃傻柱送的窝窝头,也不吃易中海给的白面馒头,还说白面馒头不干净,这事情也得到了解惑,她是知道实情的。 明知道自己接济秦淮茹,会让自己背上与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会让自己娶不到媳妇,易中海却一如既往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让自己接济秦淮茹的出发点,傻柱也找到了内里的隐藏秘密。 真相是如此的恐怖。 傻柱突然想到了一大妈,上一辈子莫名其妙的死了,伪君子给出的理由,是一大妈半夜突发心脏病死的。 一个连贾东旭都可以灭杀的人,灭杀一大妈也不是什么难事情。 对易中海要提高警惕。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谁知道易中海会有什么后手等着自己。 第155章 抱得美人归 脑补了一番贾东旭死因的傻柱,不知道是揪心短命贾的命运,还是警惕易中海的狠心,亦或者明天要娶媳妇,想着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人变得兴奋了。 他一晚上没睡觉。 却异常的精神。 六点半。 傻柱便早早起床,洗漱、换衣服,做完这一切,还拿着镜子将自己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脚上是黑色皮鞋,腿上是黑色裤子,土灰色的中山上衣,左侧胸脯位置,还贴心的插了一个钢笔的笔帽,妥妥的一副干部形象。 有面!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夜长梦多的道理。 傻柱也懂。 今天就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娶媳妇,把于莉从未婚妻变成妻子,从律法上坐实何家婆娘这一事实,断却了闫解城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第二件事,落实自己轧钢厂食堂工作,娶媳妇了,得有进项,养活于莉和何雨水。 他的计划,先去轧钢厂,落实工作,后去于莉家迎娶于莉。 七点半。 收拾齐全的傻柱,兴高采烈的从屋内出来,刚伸了一个懒腰,对面的贾张氏,丢了一个白眼给傻柱。 大喜的日子,跟贾张氏骂街,丢人,也坏了傻柱今天一天的喜气,傻柱便装了一个没看到,却在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屁股远远的对准了贾张氏。 “噗!” 一个微带着声音,却又有些恶臭的屁,替傻柱出了被贾张氏甩白眼的仇。 我老婆子拿白眼看你,你傻柱用屁怼我。 贾张氏鼻子都歪了,恶狠狠的看着傻柱。 “哈哈哈……哈哈哈……。” 傻柱故意大笑着离开,院内的街坊们,依稀听到了傻柱调侃贾张氏体重两百五十斤的声音。 这傻柱。 居然变得这么毒舌。 贾张氏都被他弄得没有了脾气。 不怪贾张氏大清早的找傻柱的麻烦,昨天晚上老虔婆被称重这事情,就是傻柱挑的头。 冤有头。 债有主。 找傻柱。 没错。 闫阜贵身为傻柱娶妻婚事的张罗人,担心傻柱耐不住性子,跟贾张氏吵架,忙披着衣服从屋内走出来,见傻柱没有理会贾张氏,心才落了地,在傻柱推着自行车走到闫家门口的时候,出言叮嘱了傻柱几句。 “柱子,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跟人吵架,再大的火气,也得忍着。” “三大爷,我明白。” “你这有点早吧?”错以为傻柱着急娶媳妇的闫阜贵,真误会了傻柱大清早出门的意思,“这才七点多,八点迎新,在等等。” “三大爷,不是去于莉家,我去落实工作,之前家里就我跟雨水两人,于莉娶回来,多一张嘴,先落实了饭折。” “那你快去快回,娶媳妇,得从家走,可不能从单位直接过去。”闫阜贵像个老父亲似的叮嘱着傻柱,“记着,从家走,咱京城可从没有直接从单位去娶媳妇的规矩,记得快去快回。” “我晓得。” 傻柱应承了一声,骑着自行车,直奔了轧钢厂。 …… 轧钢厂门口。 李副厂长一早等在了这里。 来来往往的人都泛着疑惑,想着那位大神,竟然能劳动李副厂长的大驾,亲自在门口迎接。 这些人当中,便有易中海。 伪君子刚开始还能保持一种镇定,可是当他看到傻柱骑着自行车从外面驶来,又看到李副厂长亲自迎接了上去,先是热情洋溢的握手,然后朝着门口那些不解的人做着介绍,还亲自带着傻柱去了人事科,办理相关的入职手续,整个人便处在了一种强烈的忐忑之中。 李副厂长虽然挂着一个副字,却是轧钢厂里面仅次于厂长和书籍的第三位猛人,算是大权在握。 昨天晚上,易中海之所以去找傻柱。 最大的因素,是易中海在贾东旭的询问之下,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他便想算计傻柱,通过傻柱起到接济秦淮茹的作用。 傻柱是厨师,他的工作,在伪君子的计划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一环。 伪君子原本想今天早晨抽时间跟轧钢厂几位领导提提傻柱,以傻柱工作的事情反过来拿捏傻柱。 计死胎中。 还没有实施相关的计划,计划便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傻柱进了轧钢厂,还是李副厂长亲自帮着办理的相关手续。 这关系。 远比易中海这八级技工强。 对此。 伪君子也只能报以羡慕,心中充满了苦涩之情,他目送李副厂长带着傻柱去了二食堂,不由得将气撒在了贾东旭的身上。 “贾东旭,这个零件好好车一车。” 短命鬼没说话,弯腰抓起了易中海给他丢来的原件和图纸。 眼神一眯。 他是二级工,手中的零件精度,要求正负三道,这通常是三级工的差事。 故意的。 还是无意的。 今天一上班,贾东旭便发现易中海对他各种挑剔,甚至就连贾东旭工具包放在凳子左侧也成了错误。 难道自己昨天晚上向着傻柱寻求真相的时候,被易中海给听到了答案,借故敲打自己。 …… 二食堂。 忙碌的众人都傻了眼。 认识傻柱的老人,错以为今天又有招待任务,傻柱来帮着做招待餐了。 数年前。 轧钢厂的招待餐一直是傻柱在具体负责。 厨师这一行。 真是凭本事吃饭。 做饭好,你就是爷,做饭不好,你就是孙子。 傻柱在的那会儿,轧钢厂的招待餐,简直就是轧钢厂的一张另类名片,生产任务、销售任务,只要来二食堂吃上一顿招待餐,购买或者销售合同,便谈的七七八八,货款还不怎么压你。 随着傻柱一走五年。 轧钢厂的招待餐也换了别人。 吃过傻柱的美味佳肴,在吃别人做的饭,那就是牛嚼牡丹,各种味不对。 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厨师,做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傻柱用豆腐做的菜都比那些人用肉做的香。 无非两个字。 没落了。 做饭的人不高兴,吃饭的人也不高兴。 傻柱的出现,算是救了那些人。 “何师傅,您总算出现了。”二食堂的大厨,老远的地方便朝着傻柱伸出了手,到了跟前,朝着傻柱大吐苦水,“这五年,二食堂被人说的,简直没法弄了,何师傅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招待餐做的不好。 责任是这位大厨的。 傻柱的回归,还真是救他与水火之中。 “柳师傅。” “何师傅,您当面,担不起师傅两个字,你叫我老柳就行。” “那怎么可以。” “咱厨师行当的规矩,靠本事吃饭。” “都少说几句。”李副厂长走到傻柱跟前,指着傻柱,朝着食堂的那些帮工、大小工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何雨柱何师傅,从今天开始,何师傅就是咱二食堂的食堂班长。” 在傻柱给出的各种理由下,李副厂长采取了一个折衷的办法,把傻柱提成了食堂班长。 不在其位。 不谋其政。 食堂主任不是那么好当的。 主要是手里没东西。 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傻柱只能有什么做什么。 “啪啪啪啪。” 食堂响起了热切的掌声。 没有做作的虚假成分。 个个都是发自肺腑的欢迎着傻柱的回归。 有傻柱这么一位大厨坐镇二食堂,对二食堂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上光荣的事情。 “何师傅,二食堂交给您了。” “柳师傅,您这话过了,咱们共同进步,一起为轧钢厂广大职工服务。” “何师傅,我给你介绍介绍。” 老柳在李副厂长离去后,充当了介绍人,把二食堂的那些人一一介绍给了傻柱,前面那些人还好,可是在介绍到几位熟人后,傻柱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平衡了。 上一辈子。 傻柱与他们发生过纠葛。 第一个。 刘岚。 傻柱对刘岚不陌生,食堂里面唯一一个不把傻柱放在眼中的人,背后的靠山是李副厂长,刘岚跟李副厂长两人有这个不清不楚的关系。 面对许大茂的耀武扬威,傻柱借刘岚给李副厂长施展了一出借刀杀人的计策,灭了许大茂。 依着老柳的介绍,此时的刘岚刚刚进厂数天时间。 与李副厂长还没有突破那层关系。 也是一个苦命人。 丈夫瘫痪在床,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婆婆做点力所能及的营生补贴家用,换做贾张氏的话,估摸着就好吃懒做,天天盯梢儿媳妇了。 傻柱朝着刘岚点了点头。 老柳开始给傻柱介绍第二个熟人。 胖子。 上一辈子算是仇人吧。 闫解成开饭馆,在人人争当万元户的年月,傻柱开口两千块一个月,当时还是闫解成媳妇的于莉,爽快的答应了傻柱的条件,在饭馆火起来后,用胖子顶替了傻柱,因为傻柱留了一手,胖子最终被人家扫地出门。 两世为人。 傻柱对胖子也没有恨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胖子想多挣钱,让老婆孩子过的好点,无可厚非。傻柱理解,也怨傻柱没有教人家拿手菜,否则胖子不至于被扫地出门。 第三个熟人。 是马华。 上辈子傻柱的徒弟。 马华与胖子是两个极端,一个为人老实,一个为人圆滑。 傻柱被闫解成扫地出门,没钱养活四合院几位畜生,逼得没有了办法,找马华借的钱,马华二话不说的借了这钱,事后还反过来说傻柱,让傻柱改改他的臭脾气,傻柱听归听,继续跟人家老板干架,是那种隔三差五就要炒老板的人,四合院里面笑话人家闫解成,后来得知人家把饭馆改火锅了,傻柱也没有了嘲笑人家的本钱。 真他M有缘。 傻柱进了二食堂,胖子、刘岚、马华这三位上一辈子与傻柱有过爱恨情仇的主,也进了二食堂。 这个时候进二食堂。 也算是有本事。 他们都是帮厨,也就是俗称的杂工,打扫卫生、清洗蔬菜等等,这都是刘岚他们的营生,至于切菜,不好意思,食堂里面有专门的切菜工。 傻柱一一跟人家点着头,算是回应着众人的欢迎,面对老柳中午做什么饭的提议,傻柱直接把自己的难处说给了众人。 “柳师傅,今天您自行安排,我家里还有点事,人生大事,不好意思了,回见。” 从食堂出来。 专门跑到李副厂长跟前与李副厂长请了半天的假。 李副厂长一听说傻柱今天要结婚,非要送点东西,塞了一大把票据给傻柱。 傻柱也没细看。 笑着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出来。 …… 四合院。 闫阜贵见到傻柱。 心终于落了地。 拉着傻柱好一顿叮嘱,比如要拎着什么东西去于莉家,不能空手。 这个时候的城里,婚丧嫁娶,一般都是几毛钱的礼钱,直接给一块两块那真是顶了天了,要不直接送你脸盆、尿壶等东西。 逢年过节走亲戚,送点细面,馒头几个、红糖几两、肉类多少等等,条件好的,还会再来一些烧酒。 外人看上去,大包小包,脸上过的去。 没办法。 好面子而已。 你以为这些东西给了人家,就跟你没有了关系。 屁。 你送他家的东西,他家原封不动的送到了别家,别家送他们家的东西,再被人家送还给你,大体上绕着亲戚家转了一圈,最终落了个物归原主的下场。 娶媳妇不在这里面。 毕竟你初登老丈母娘的家门。 这东西你给了老丈母家,人家也会还你点东西,总不能因为娶媳妇,让姑爷一家人饿肚子吧。 不是谁都是贾张氏那么不要脸。 傻柱住的四合院,生活条件比贾家差的,是大有人在,就连前院的闫阜贵家,日子都比不上贾家。 贾东旭养活着四口人,又有易中海时不时接济。 闫阜贵家的人口,要比贾家多出不少,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都是大人,吃喝方面必须要计算。 因为有底线,所以傻柱乐意与闫阜贵来往,还把结婚张罗的大事交给了闫阜贵,闫阜贵也乐意帮傻柱张罗,拉着傻柱,一直叮嘱到九点十分,才放傻柱去于莉家。 傻柱骑着自行车,自行车上面别着一朵大红花,看上去有点后世豪华车队的意思。 许大茂作为傻柱的好兄弟,傻柱娶媳妇的大日子,不可能缺席,他充当了放炮的炮手,与刘海中的二小子刘光天两人组成了傻柱娶媳妇放炮小组。 许大茂是组长兼车长,负责骑自行车驮刘光天。刘光天是炮手兼放炮人,专门坐在自行车后面放炮。二踢脚拿在手里,手中的香烟引燃火线,二踢脚在半空中爆炸,发出啪啪的声音。 一路上。 引得无数孩童欢呼雀跃。 九点三十分钟。 来到于莉家。 院门前。 早等着人。 见傻柱上门,当即呼喊起来。 “新女婿来了,新女婿登门啦。” 哗啦一声。 一大帮小孩从院内跑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把傻柱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叫孩童环绕,寓意着将来多子多福,有些地方还会在新娘和新郎的枕头及褥子下面塞红枣和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毛孩子而已。 一把糖解决问题。 许大茂抓着糖,将孩子们给吸引走了,傻柱趁机推着自行车进了于家,一番交谈后,于莉穿着红衣服,坐在傻柱的自行车后,被驶离了大院。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在傻柱他们身后响起。 是幸福的祝福。 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是于莉的妈妈,在目送着傻柱用自行车娶走自家姑娘后,心突然变得没着没落,不一会儿的工夫,眼睛里面满含泪水。 …… 十点整。 傻柱和于莉抵达民政局。 今天傻柱跟李副厂长请假的时候,结婚证明就已经开好了,于莉家里也把于莉的证明开好了。 男女双方都有证明和领导签字,四合院也不用去了,也不用所谓的管事大爷来签这个字。 伪君子的盘算。 再一次落空。 两人匆匆忙忙赶去民政局,准备先把结婚证给领了。 领了证。 双方都放心,傻柱放心,于莉也放心。 有证明,领证还是很方便的,傻柱也会做人,给工作人员散了一把喜糖和一盒喜烟,没用多长时间,两张证明他们是夫妻的结婚证,就实打实的办理了下来。 当下这年月,结婚证上面不需要两口子的合照,也就是写两个人的名字及双方各自的家庭住址,最下面由专人写下结婚日期,盖个公章就成了。 挺大的一张纸。 民政局门口。 于莉握着类似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心中激动万分。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情,会是平静的那种心情,但是当她抓着结婚证从民政局里面走出来那一刻,整个人就仿佛被气氛包围了似的,浑身上下泛着无限的激动,一张小小的结婚证,让于莉都不能自己了。 心里有气。 傻柱五年不在,闹的那些人都说于莉克男人。 各种冷言冷语。 比如贾张氏。 这一刻,于莉恨不得飞回到四合院,当着四合院众人的面,将结婚证和她的爱人傻柱,展示在众人面前,以此告诫所有人,她不是扫把星!也不是那种克男人的人! 于莉如此。 傻柱何尝不也是如此。 进入民政局后,傻柱一扫之前的那种坦然,泛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恐。这种感觉在工作人员拿起公章给他们结婚证上面扣那一瞬间,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挥发。 用句毫不夸张的话语来形容,当时傻柱的心都要飞出了胸膛。 也是怪,在公章往傻柱与于莉两人结婚证上面扣那一秒,傻柱的心立时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平静,害怕的感觉没有了,惊恐的震惊消失了,随之而起的则是自己结婚的喜悦。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大厅,怎么出的民政局,直到于莉呼喊的声音响起,傻柱飞到九天的魂魄才回归了躯壳,木头人似的看着于莉。 “当家的,带我回家!” 傻柱的心。 在狂喜。 当家的三个字,重锤一样的击打在了傻柱的身上,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了。 想抱。 又有点不好意思。 咦。 傻柱直勾勾的看着于莉。 “傻样。” 于莉白了傻柱一眼,傻柱呆头鹅般的样子,让于莉好笑了几分。 脑海中。 想起了昨天晚上于母交代的那些事情。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成了人家的媳妇,有些性子要好好收敛一下,上孝顺公婆,下照顾孩子。 万幸傻柱父母都不在身旁。 孝顺公婆这一出戏,跟于莉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好好的照顾好傻柱,照顾好何雨水,为傻柱生儿育女就可。 至于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 于母用了这么一句话来形容。 端端是水浅王八多。 傻柱又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四合院里的一些人自然会盯上傻柱,这是人性。 于母叮嘱于莉,要好好的看好傻柱的家当,提醒傻柱,不能犯错误,要保持自己的本性。 于莉呵呵了,那些想吸她男人血的禽兽,想她男人养老送终的伪君子,统统都的靠边站。 真以为她于莉是泥捏的。 “呵呵呵。” 傻柱用手挠着自己的头发。 得亏没有镜子,要不然傻柱就会晓得人家于莉没有说错。 真一副傻样。 看着于莉。 “于莉,你真好。” “傻样。” “回家吧。”于莉看着傻柱,“回家让你看个够。” “于莉,有件事我得跟你说,就是结婚的喜宴。” 傻柱也是怕人家于莉心里难受。 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没想到。 于莉分外的了解他。 “不办也好,现在上面提倡节俭,又是这么一个情况,院里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十几户人家,办的话,得多少东西,要是在有人使个坏心眼,偷偷举报咱们,你我两口子都没有好果子吃,保险点好,给邻居散点喜糖就行了,多少是个心意,院子里那么多户人,请这家不请那家,容易闹矛盾,都请开销又太大,不办最好。” 于莉非常明事理,并没有因为婚礼没办而窝火。 一方面是受条件限制。 昨天晚上傻柱给于莉父母的那些东西,于莉父母就留了一点,绝大部分都分给了于家的那些亲戚们,街坊们也得了一点。 人家那四合院与傻柱他们的四合院是极端,好人居多。 不像傻柱他们四合院,禽兽多。 另一方面是于莉也看破了某些人,院子里没几个好人,没必要花钱找罪受,就那些人,吃了你的东西,也不会说你半个好字。 散点喜糖,已经给他们面子了。 吃席。 屁。 “我不是怕委屈你吗?” “你要是真怕委屈我,你好好的对我,不要让我伤心,不要让我难过,不要惹我生气,做到这些,我就不委屈。” 于莉的目光,分外的真诚。 傻柱的心,砰砰砰的跳跃起来。 气氛到了。 怎么也得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可惜。 周围人太多。 傻柱还是熄灭了拥抱于莉的想法。 一摸口袋,摸到了李副厂长送他的那点票据,直接都塞在了于莉的手里。 看着手中的票据和钱款,于莉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就仿佛被小锤子敲了一锤又一锤。 傻柱这操作。 她突然有点看不懂。 这是干嘛呀。 “你。” “家里的东西,都由你负责,从今往后,咱们家里都是你说了算,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 “噗嗤”一声,于莉笑了,眼前这个已经变成了她丈夫的男人,行为举动愣是让于莉泛起了几分开心的寓意。 男人也就是男人。 笑着将这些东西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你呀,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于莉发现傻柱还愣在原地,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语气,“还愣着干嘛,回家呀,我们两口子总不能在这里站一天吧。” “于莉,你真好看。” “我再好看,咱们也得回家。” “回家。”傻柱骑在自行车上面,一路上真变成了事妈,各种叮嘱于莉,“于莉,你坐好,我慢点骑。” 坐在傻柱自行车后面的于莉,用手搂着傻柱厚实的腰杆,不由得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了傻柱坚实的后背上。 感受着傻柱独特的男人气息。 于莉不由得痴迷了。 或许是情绪到了的缘故,两个人居然将话题扯到了孩子的身上。 “你肯定知道贾张氏,你知道贾张氏给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起了一个什么名字吗?棒槌!简直笑死个人。” “当家的。” “嗯。” “咱们有了孩子,你想让他们叫什么名字?” 何晓! 傻柱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上一辈子。 这就是他儿子的名字。 “叫何晓吧?” 想也没想的喊出了何晓二字。 “嗯?” 于莉的反问。 让傻柱暗暗叫苦,心中不由得怨恨了自己一下,真是脑子抽抽了,何晓这名字这时候可说不得,也不能说。 何自然是傻柱的何姓,晓是娄晓娥里面的晓。 娄晓娥现在是许大茂的对象,而且傻柱的媳妇还是于莉。 托了灵机一动的福气。 傻柱赶紧解释。 “何是何雨柱的何,小是大小的小,霸是霸气的霸,何小霸,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想个名字。” “我不是让你想吗?” “何建设怎么样?” “要是女儿那?” “女儿的话,这名字可得好好的想想,何莉莉,你觉得好不好?” “何莉莉,你怎么不叫个莉莉何。” “那你想。” “我懒得想,我就想这么坐在你自行车后面,一直骑下去。” 第156章 吓破聋老太太狗胆子 中午。 傻柱和于莉两人出现在了四合院门口。 围观看热闹的那些人,看着傻柱两口子,都觉得有些惊诧。 人靠衣装马靠鞍。 古人诚不欺我。 看惯了像貌老成的傻柱,就觉得傻柱跟于莉两人的结婚,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面,怎么看怎么觉得充满了违和感。 各种不舒服。 但是现如今特意装扮了一番的傻柱,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原本老成的相貌,不知道是因为结婚高兴的缘故,脸上泛着一丝喜上眉梢的愉悦,整个人从内而外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旁边的于莉,更是显得神采飞扬,原本就长得不错的她,气质大变,让人觉得分外的惹眼。 一个人长得不行,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照样能吸引人,于莉本身就有底子、有气质,又遇到了结婚的喜事,旁边还有映衬高捧她的傻柱,愈发的显示出了于莉的鹤立鸡群。 围观的人群中,人人都在说好,只有闫解成的内心深处充满了痛苦,目光望向傻柱,心里喃喃了几分,直言傻柱跟于莉不配。 老生常谈的一个话题。 傻柱的颜值,着实有些配不上于莉,秦淮茹为什么会对傻柱没感觉?根结就是秦淮茹也是一个颜值舔狗,当初许大茂奉贾张氏命令去截胡搞破坏,秦淮茹跟贾东旭两人联手暴击许大茂的真相,是贾东旭的颜值打动了秦淮茹,许大茂颜值比傻柱强,贾东旭颜值比许大茂强,等于傻柱的颜值不如贾东旭。 好歹贾东旭也是个五官俊逸的男人。 傻柱哪怕没有老成的相貌,也比不过人家贾东旭。 “迎新。” 闫阜贵一声叮嘱。 抢先一步回来的许大茂和刘光天两人,第一时间在四合院门口点燃了鞭炮。 结婚的规矩。 要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欢迎新人回归。 傻柱拉着于莉,迈过噼里啪啦的鞭炮阵,来到了中院。 在傻柱迎娶于莉的这段时间内,闫阜贵和三大妈指挥着众人,将傻柱家好一顿收拾,傻柱家门口挂着一块大红布,窗户上面还贴着一副巨大的画,画下面摆放着一张凳子。 傻柱和于莉两人,都有点皱眉头。 不是冲着凳子,而是冲着凳子上面的那位人。 聋老太太。 老不死的聋老太太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或许是算准了傻柱大喜的日子,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上赶着来恶心傻柱两口子了。 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 明摆着要借势。 今天可不仅仅只有四合院的人,还有外院的外人,倘若傻柱和于莉两口子坐实了聋老太太是他们长辈这一传闻,今后可有他们两口子受的。 三人成虎的道理。 傻柱懂。 脸上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带上了一点不满。 死老太太真不要脸,我姓何,你姓林,一个住中院,一个住后院,就是一个普通的街坊邻居的关系,我结婚,你在我结婚的喜日子上面当长辈,这是干什么呀。 闫阜贵见傻柱变了脸色,怕傻柱当场翻脸,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大喜的日子,闹出事端来,丢脸的除了傻柱两口子,还有他闫阜贵。 心里怨恨聋老太太,只不过聋老太太装聋作哑的本事委实一流,年纪又比闫阜贵大,来硬的,闫阜贵还真的不敢。 “傻柱,三大爷没本事,哎。” 最后一声哎。 充满了自责与无奈。 傻柱也看出来了,闫阜贵真是尽力了。 一大妈也赶忙来劝。 “柱子,老太太得知你今天结婚,你家的情况街坊们也都知道,结婚的当天要是没有一个长辈在现场撑着,会让外人说闲话,老太太也是好心,想帮你撑撑场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犯浑。”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犯浑。 这大概就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横行的依仗了。 傻柱看着一大妈,他现在很怀疑这一切,事实上都是一大妈搞出来的鬼,毕竟昨天晚上傻柱当着街坊们的面扫了易中海的面子,又给易中海挖了一个坑,一大妈身为易中海的枕边人,又是易中海的狗头军师,利用聋老太太恶心自己的诡计,对一大妈来说,真不算什么难事。 不能犯浑。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目光望向了聋老太太。 与一大妈不一样,聋老太太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淡淡的期许之色,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两世为人,傻柱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一个大概。 物资匮乏的当下,易中海两口子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秦淮茹还怀孕有了娃娃,伪君子两口子的条件,要朝着秦淮茹倾斜,自然不能满足聋老太太嘴馋贪吃的一系列要求。又有傻柱进了轧钢厂食堂工作这一事实,聋老太太觉得傻柱可以满足她贪吃的毛病。一想到两家人的关系,与一大妈一拍即合,上演了一出结婚喜事上当傻柱大辈的计策来。 换做一般老太太。 真是添加一双筷子的事情。 可惜。 这是聋老太太,天天嚷嚷着吃肉和吃白面馒头的聋老太太,许大茂今天一大早,就把昨天晚上聋老太太给易中海两口子甩脸色的事情说了一遍。 起因就是易中海把白面送给了贾家,给聋老太太送了窝窝头,聋老太太开门见山的朝着一大妈表明了态度,要吃肉,还的吃满满一大碗肉。 上哪给她找肉去。 敬而远之。 易中海两口子都觉得烦了。 傻柱更是不敢招惹。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聋老太太以为坐在凳子上便可以高枕无忧。 美得他。 闫阜贵今天唯一做对了的一件事。 就是挂出了这东西。 聋老太太大马金刀的坐在这东西下面。 怎么个意思。 合着你比他还牛叉。 傻柱不高兴的脸颊上,有笑意浮现。 闫阜贵觉得悲愤,挺好的一件事,愣是被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给搅合了。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两人是那种阴谋得逞的诡笑,借结婚逼着傻柱的计策建功了,后面就是吃傻柱、喝傻柱等戏码。 傻柱向一大妈用眼神示意着那东西,一旦事发,聋老太太不会有好,傻柱两口子也不会有好,张罗事情的闫阜贵更不会有好,四合院的街坊们也跟着倒霉。 聪明人。 往往一点就透。 被傻柱这一提醒,一大妈稳坐钓鱼台的脸颊上,立马有了惊恐,目光望着那副东西,人也变得惊慌起来。 该死的。 忘记了这茬。 “老太太,你赶紧起来,这里可不是你该坐的地方。” “你说啥?傻柱子要认我当奶奶,好事情,今天是傻柱子的结婚喜日子,我的给傻柱子撑撑场面。” 一大妈气的,真想给聋老太太一巴掌。 人这么多。 不敢。 名声呀。 关键时刻。 贾张氏冲了出来。 “老太太,人家傻柱姓何,你姓林,你们算什么奶奶和孙子,人家傻柱也没认你当奶奶,你就是想吃人家傻柱的荤菜和白面馒头,还奶奶,人家傻柱什么时候说认你当奶奶了,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让傻柱叫你一个奶奶试试,街坊们都知道,你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你就是奔着恶心人家傻柱来得。” 傻柱的心。 矛盾了。 贾张氏难得的做了一次好事。 “老易媳妇,贾张氏她说我。” “说你就说你了,你怎么还赖着不起啊。”一大妈急的凑到聋老太太的耳朵跟前,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傻柱猜测应该是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给了聋老太太。 肉眼可见。 聋老太太变了脸色,还惊恐的看了看窗户上面的那东西,心里暗暗叫苦,忘记这茬了,顾不得装聋,也熄灭了给傻柱当祖宗的想法,起身直奔了后院。 整体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闫阜贵杀人诛心,故意在后面喊了一嗓子,“老太太,你不是要给柱子撑场面吗?怎么走了呀。” “噗通”一声。 聋老太太奔赴在后院的途中。 摔在了地上。 该! 闫阜贵指挥着刘光天,把凳子撤走,开始了婚礼的第二环节。 互送礼物。 傻柱手中捧着一本书,送给了于莉。 于莉手中也捧着一本书,将其送给了傻柱。 接下来。 是傻柱和于莉两人面对那物件进行自我阐述的环节。 “我何雨柱和于莉两人结为夫妻,我们会牢记您的教诲,做个有益于……。” 至此。 傻柱和于莉两人的结婚便算告一段落了。 因为压根没有请街坊们吃席的打算,所以在闫阜贵的带领下,傻柱和于莉两口子给街坊们挨家挨户的散了一点喜糖。 于莉大气。 明知道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恶心了他们两口子,却依旧大度的给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送上了他们的喜糖。 最后送的贾家。 糖块比别人家稍微多那么一点。 谁让傻柱两口子承了贾张氏当众戳破了聋老太太伎俩的情,把聋老太太的诡计曝光在了街坊们面前,让聋老太太委实丢了一把大人。 一是一。 二是二。 心满意足接过傻柱递来糖块的贾张氏,脸上笑开了花,嘴里难得的说了几句好听的客气话。 “傻柱,娶了媳妇,就是大人了,做事情可得好好想想,别在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打人。” 趁着于莉不注意的空档。 忽的压低了声音。 “傻柱,你不是说要请我们街坊们吃猪肉烩菜嘛,不瞒你傻柱,你做的饭,我老婆子馋好久了,你是不是今晚就给我们做猪肉烩菜?” 傻柱一顿。 终究还是他高估了贾张氏。 本以为贾张氏说点别的事情。 合着还是吃。 “贾大妈,请街坊们吃席这事,不在我们两口子身上,在一大爷身上,我昨天晚上当着街坊们的面说了,只要一大爷搞来了猪肉和白面,我就挨家挨户请街坊们吃一碗猪肉烩菜,外加两个白面馒头,这不是一大爷没搞来猪肉吗?” 傻柱一推二六五。 “您的意思我明白,要不您今天晚上再去催催一大爷,让他赶紧给我搞来猪肉和白面,省的街坊们都担心坏了,您贾大妈出马,就没有您办不成的事情。” 贾张氏心里骂了傻柱几句。 狗日的。 给我老婆子戴高帽子。 脸上却再一次挤出了笑意。 都是猪肉闹的。 傻柱结婚,请假了,轧钢厂的那些人不知道这件事,一门心思的想要吃傻柱做的饭,中午差点把二食堂给挤破了,后来才晓得傻柱没做饭,最终惊动了轧钢厂的领导。 李副厂长这才把傻柱今天结婚的事情告诉给了众人,说周一一定让工人们吃上傻柱做的菜。 轧钢厂的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下,趁着还有时间,齐齐赶来出席傻柱的结婚庆典,并给傻柱带来了一份巨大的大礼。 十斤猪肉! 贾张氏就因为看到了这十斤猪肉,才会询问傻柱什么时候给街坊们做荤菜吃。 结果傻柱以这是易中海的事情,把责任扣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傻柱,轧钢厂不是给你了十斤猪肉吗?” 为了吃。 贾张氏不要了脸。 “你先做猪肉烩菜,街坊们都分点,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白面,什么时候给街坊们馒头。” “贾大妈,猪肉我们两口子有别的打算,得,回见。” 第157章 傻柱:我要借势 可不是傻柱在糊弄贾张氏。 轧钢厂送他的十斤猪肉,傻柱真有别的用处。 无非名利二字。 厂领导送来十斤猪肉,或许没有别的恶意,就是想表达一下他们对傻柱这个轧钢厂神厨的关心,只不过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现场有那么多人。 街坊们还都吃了个半饱。 嫉妒是原罪。 一想到我吃半饱没东西可吃了,你家里却有十斤猪肉,心里的不平衡情绪会压抑到极点,面上不说,背后的小动作肯定不断,比如塞个举报信等等之类的手段,最大限度的恶心死你。 如此一来。 这猪肉便等于成了烫手的山芋。 在人家把猪肉给到傻柱的那一瞬间,傻柱便已经清晰从周围街坊邻居们的身上,感受到了贪婪和羡慕。 他被架在了火堆上。 人家也不是白要。 以买的名义要你的猪肉。 像贾张氏之类的不要脸的货色,那就理直气壮的问你白要。 你们家这么多猪肉,吃不了还容易坏,我老婆子好心帮你们吃了。 这话贾张氏能说的出来! 不给! 贾张氏一个人就能把你给生吞活剥了,直接上举报大餐招待你,方方面面给你扣帽子。 傻柱的想法,是变坏为好。 一个小学生,得了学校的奖励,小学生就把这份奖励送给了某某某,某某某在拿到该学生转交他的奖励后,亲自给小学生写了一封回信。 全家人就凭这封信。 彻底牛叉起来。 傻柱一琢磨,人家小屁孩都能做成的事情,咱一个大人怎么也比小屁孩强吧! 这要是得了某某某的回信。 直接无敌了。 猪肉的事情,事实上,傻柱是可以做主的。只不过傻柱不想自己一个人做主,刚把于莉娶回家,说好的,于莉当家作主,他傻柱妇唱夫随,扭头自己做主把猪肉给某某某送去了,会让于莉觉得傻柱不重视她。 必须要征求于莉的意见。 傻柱拉着于莉进了自家,把想法跟于莉一说。 于莉非常明事理的同意了傻柱的提议,这十斤猪肉,在于莉眼中也是让他们两口子左右为难的东西。 卖给这家,不卖给那家,都是麻烦。 买上猪肉的人兴高采烈,没买上猪肉的人一肚子的牢骚,见你们买卖猪肉的人心里怨恨,嫉妒之下一上报,倒卖的大帽子肯定没跑。 傻柱把猪肉转交某某某,一劳永逸的绝了某些人的想法,省的那些人在惦记,刚才贾张氏无耻的嘴脸,把于莉都给恶心坏了。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手里没肉,你也不能将我怎么着。 至于如何转交。 傻柱准备通过街道。 人人无私奉献的年代,把猪肉给到某某某,是无上光荣的事情。 也不怕街道昧着良心藏下这猪肉。 藏一个试试。 傻柱原计划骑着自行车,拎着猪肉直奔街道,惟恐人们看不到,故意没用布袋子装猪肉。 后来一琢磨。 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演戏演全套。 找到了一条布袋子,把猪肉塞在了布袋子里面,一路哼着小曲的到了街道,找到街道一把手,把自己的来意通通通这么一说,猪肉这么往出一亮,街道一把手兴高采烈的去办这件事了,真要是送到了某某某的手中,也是街道的功绩。 …… 贾家。 贾张氏眼睁睁看着傻柱拎着布袋子出了家门。 外人或许还疑惑傻柱布袋子里面装的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贾张氏却一眼看穿了本质,里面除了猪肉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心里变得不平衡。 骂骂咧咧的骂着傻柱的八辈祖宗,说傻柱宁愿拎着猪肉去外面,也不愿意把猪肉给他们贾家送来。 难道不知道贾家秦淮茹怀孕了吗?难道不知道棒梗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吗? 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对此见怪不怪了。 头几年。 贾张氏还在秦淮茹面前假装好婆婆。 随着日子越过越难。 贾张氏彻底的原形毕露,整个一个撒泼老虔婆。 四合院里面,甭管谁家吃点好的,贾张氏闻到味道,嘴里都得骂几句,说人家缺德,没有爱心,明明晓得他们贾家也缺少肉食,却不把肉食给他们贾家送来。 懒得理会。 有时候贾张氏越骂越凶,顺带嘴的稍上了秦淮茹,秦淮茹心里越是期待着与伪君子两人的会面。 手。 情不自禁的放在了肚子上面。 贾张氏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预订了棒槌这名字,说贱名好养活,老大贾棒梗,老二贾小铛,老三贾棒槌。 姓贾? 姓易还差不多! 伪君子给孩子起了一个易传宗的名字,寓意着易家的香火,传宗接代。 这话秦淮茹不会跟贾张氏说。 除非是在贾张氏快要死的那会儿,让贾张氏当个明白鬼。 至于贾东旭。 秦淮茹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忧虑之色。 不得不承认。 女人在这方面就是比男人更加敏感,从昨天晚上开始,贾东旭的目光就时不时的在秦淮茹的身上来回踅摸。 当秦淮茹扭头望向贾东旭的那会儿,贾东旭就仿佛做坏事被老师抓住的小学生,马上把头扭向了别的方向。 后半夜醒来的时候,秦淮茹发现贾东旭坐在自己身旁,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一刻,秦淮茹身上的汗毛都被吓得竖立了起来。 今天早晨贾东旭离家上班的那会儿,在门口站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内,贾东旭的目光是望向对面易家。 问号在秦淮茹的脑海中浮现。 难不成他知道了真相,在怀疑自己? 秦淮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忧虑。 天下没有永恒的秘密。 真相总有曝光的一天。 秦淮茹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她与易中海两人事情,变得妇孺皆知的那种下场。 或许会被骂做潘金莲吧! 贾张氏因为是背对着秦淮茹的,且注意力自始至终一直在对面傻柱家,秦淮茹的异样并没有被她给发觉。 老虔婆的心思,还在如何吃上傻柱那碗猪肉烩菜上面,没精力理会秦淮茹。 “棒梗,你照顾好你妈,奶奶去后院一趟。” 不待棒梗同意。 贾张氏便翻身下了床,披着衣服出了贾家的门,向着后院走去。 这叫借势。 借谁的势? 自然是后院聋老太太的势。 贾张氏想要吃好的,聋老太太也想吃好的,以两人在大院的个人声望而论,贾张氏完全比不上聋老太太。 毕竟聋老太太的脑袋上,还扛着一个大院祖宗的名头,又有易中海两口子充当左膀右臂,在四合院内一时间风头正盛。 没有人不敢给聋老太太面子。 除了傻柱。 贾张氏也是奇怪,昨天她明明已经把傻柱拎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到四合院的事情专门说给了聋老太太听,怎么聋老太太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虔婆完全不知道,聋老太太闹出了动静,只不过这动静是闹给易中海两口子看的,被易中海两口子给联手拍灭了。 进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发现一大妈也在。 老虔婆呵呵一笑,扭脸说起了傻柱拎着猪肉去了外面的事情,言语里充满了挑拨之意。 一大妈总算释然了,为什么聋老太太昨天晚上会闹腾着要吃聚福园的菜,合着是贾张氏在背后搞鬼。 没想到。 贾张氏进步了,学会了在背后胡乱挑拨。 第158章 易中海盘算贾东旭 下午四点。 易中海从外面回来。 在中院碰到傻柱后,朝着傻柱说了几句恭喜之类的场面话,便在傻柱的关注下,抬腿进了自家。 自始至终。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走的也是那么的毅然决然。 他的反应,有点出乎傻柱的预料。 对易中海而言,傻柱的娶妻,意味着易中海对傻柱的任何幻想都以失败告终。 傻柱认知中的易中海,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就这么走了。 不像易中海的办事风格。 除非! 傻柱不由得眯缝了一下眼睛,内心深处的警惕,并没有随着易中海消失的身影便消失殆尽,反而更加的浓烈了。 对易中海依旧不能报以大意。 要警惕。 …… 易家。 回到屋的易中海,又变成了没有感觉的木头人。 算是傻柱误会了易中海刚才的举动。 不是伪君子对傻柱娶媳妇这件事持平常心,而是易中海的心思和精力都在对面的贾家,跟傻柱打招呼,只不过是将傻柱当做了遮掩易中海某些行为的挡箭牌。 只有站在傻柱面前,与傻柱说恭喜结婚之类的话,易中海才能光明正大的去打量对面的贾家。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 活成了地下人员。 见面、问好、约会、时间等等,都有专门的肢体言语或者物件言语,如果屋门左侧的窗户半开,意味着什么什么,右侧窗户大开,又意味着什么什么,窗户上面挂尿布,意味着什么什么,就连紧急暗语,两人也商量了出来。 刚才迈步进中院的易中海,第一时间便在贾家窗台上,看到了秦淮茹故意放置的紧急联络暗语。 一个头朝下放置的鸡毛掸子。 根据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当初商定好的那些约定,只有发生了非常要紧的事情,威胁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性命,秦淮茹才可以把鸡毛掸子倒置。 易中海的脑子。 一头雾水。 人回到了易家。 心却留在了贾家。 他不傻。 很多事情稍微考虑一下,便知其中门道。 能同时威胁到易中海和秦淮茹,让他们两人性命不保的事情,除了两人在一块这事外,压根没有别的解释。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也只有他们在一块这件事能要两人的狗命。 贾东旭? 贾张氏? 贾家一共五口人,秦淮茹跟易中海穿一条裤子,棒梗就知道天天偷东西,小铛还是一个喜欢玩尿泥的毛孩子,传宗接代在秦淮茹的肚子里面。 思来想去。 也就贾张氏和贾东旭两母子了。 是贾张氏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还是贾东旭发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之间的秘密? 易中海陷入了沉思。 一分多钟过去。 易中海确信是贾东旭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昨天下午易中海给贾家送白面的过程中,易中海便已经察觉到了贾东旭的异常,今在轧钢厂上班的过程中,伪君子总感觉背后有一道毒蛇般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看。 贾东旭知道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 真要是爆料出来。 易中海肯定会死。 秦淮茹也难逃其责。 一大妈会记恨易中海的背叛,贾张氏会暴怒秦淮茹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秦淮茹要是在进去,传宗接代也就没有了人照顾,易中海想要看到的传宗接代为易家续香火的事情便不能发生。 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要杀我。 不是贾东旭灭我,就是我灭掉贾东旭。 易中海狠下了心肠,他要抢在贾东旭开口之前抢先一步,让贾东旭一劳永逸的闭上嘴巴永远不开口。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收贾东旭当徒弟,是为了让贾东旭帮他养老送终,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传宗接代,身为易中海养老工具人的贾东旭自然也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更何况贾东旭严重威胁到了易中海的孩子传宗接代。 天大地大儿子最大。 易中海盯着对面的贾家,盘算起了具体的方案,如何让贾东旭闭嘴。 …… 傻柱家。 于莉在傻柱回到屋内后。 就把门栓给插上了。 主要是担心被街坊们看到。 中午傻柱交给于莉的那些票据,吓得于莉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她的心情了,脑子一直是懵的。 太多了。 自行车、收音机等三转一响的票有。 全国粮票也有,数量是二十斤。 当地粮票、布票、肉票等等,也有。 零零散散的票据,加起来估摸着能有二十多张。 看着上面的使用日期。 于莉犯了愁。 在傻柱回屋后。 插上门栓,又把窗帘给拉上,做事情神神秘秘的根结,就是这么一大堆票据要如何解决。 于莉的意思。 这些东西太过贵重。 尤其那二十斤全国粮票,更是重中之重,她觉得这东西有点烫手。 于莉的意思,是李副厂长的好意,他们两口子心领了,至于李副厂长送来的这些票据啥的,最好还给李副厂长,免得被李副厂长给记恨。 傻柱的想法跟于莉的想法不一样。 看着这些票据。 傻柱的心,委实不是滋味。 票据对四合院的这些人来说,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可是对李副厂长这样的人来说,压根就是毛毛雨的事情。 中院易中海、前院闫阜贵、后院刘海中,傻柱离开的那年,就嚷嚷着要置办三转一响,可是时至今日,除了闫阜贵五年前买了一辆傻柱的旧自行车外,易中海、刘海中至今没有弄到三转一响,不是没钱,是没票。 可见这玩意的稀缺程度。 “当家的,你倒是给句话呀。” 于莉或许是好心。 只不过对李副厂长而言,这东西傻柱要是原样送还回去,会让李副厂长觉得傻柱看不起他或者傻柱没有将李副厂长当朋友。 得罪一位在未来掌控轧钢厂十年的风云大佬。 有点得不偿失。 傻柱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子,撂了一个答案出来。 “留下吧。” “啊。” “啊什么啊,我说留下,李副厂长给出的东西,送回去可就不好了,那天我做一顿好的,好好宴请一下李副厂长,权当还了他这人情。” “这东西怎么办?” 于莉指了指票据上面的日期。 “我抽时间去趟黑市,把这些东西出手了,完了想办法弄点红糖,雨水说她身体不舒服。” 于莉小鸡吃米的点着头。 对傻柱的安排。 她表示赞同。 “当家的,你小心点,我听说现在抓黑市抓的挺严的。” “放心吧。” 情到深处自然浓。 两口子。 门插着。 窗帘拉着。 洞房花烛夜…… 第159章 万事吃当先,糊口要紧 第二天。 傻柱腰酸背痛的醒来。 跟别人不一样。 他一夜之间就仿佛长大,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有了家庭的责任担当。 这番变化。 傻柱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 没娶于莉之前,或许是年月不一样,负担也不一样,傻柱压根没有现在这种类似家庭的重担。 娶了媳妇。 心境一下子产生了质的变化。 礼拜天。 不用上班。 起来的傻柱,洗漱完毕后,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凳子上。 于莉以为傻柱昨天累了一天,身体伐困了,便想着让傻柱好好歇息歇息,她根本不会知道,现在静坐在凳子上的傻柱,一脑子的烦心事。 所烦之事归根到底就一个字。 吃! 特殊季节。 特殊时令。 特殊日子。 如何吃饱饭,成了摆在傻柱面前的头等大事情。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于莉嫁过来,变成傻柱的媳妇,傻柱就得养活人家,他是男人,是何家的当家人,养活媳妇和妹妹,责无旁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有条件。 不缺吃喝。 傻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犯愁。 用开玩笑的段子来形容,老鼠去里面转一圈,都要流着泪的离开,小偷进来,还的留点东西权当接济。 可见状况之糟糕。 昨天晚上与许大茂他们吃饭的过程中,许大茂无意中提到了轧钢厂,说轧钢厂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仓库里面的东西十存一二,有时候连十存一二都维持不了,进进出出的人,都有人在检查,惟恐你上演顺手牵羊的勾当。 傻柱听闻后,瞬间头大如斗,整个人是烦躁的,他刚才抽空看了一下家里的米缸,里面貌似只有一点点棒子面和小米,也就够于莉、傻柱、何雨水三人吃喝十来天。 人总不能不吃饭吧。 总不能让于莉饿着肚子吧。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于莉的身上。 严格的说。 是于莉手中的东西,吸引了傻柱的注意力。 一副钓鱼竿。 傻柱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钓鱼竿的来历,五年前意外的看到了闫阜贵在湖边钓鱼,便想着跟闫阜贵学学装13,在闫阜贵的指点下,做了这么一副钓鱼竿,做成之后,傻柱去外面做饭,这钓鱼竿便也一直躺在屋内吃灰尘。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突然有了主意。 钓鱼。 后世之人钓鱼,或许就是纯粹的爱好,在陶冶他们的情操。傻柱现在的钓鱼,那就是奔着解决他们一家三口的吃喝来得。 吃不上窝窝头,喝不上棒子面粥,喝点鱼汤,吃点鱼肉还是可以的嘛。 “媳妇,你跟雨水中午自己做饭吃,家里还有点肉肠,你跟雨水两人炒着吃了,省的院内某些人眼红。”好面子的傻柱,面对自己的媳妇,依旧没有选择说实话,而是寻了一个消遣娱乐的借口,“我今天不在家吃了,五年多没回来,突然想去钓钓鱼。” 傻柱以为自己这样编瞎话,就可以瞒天过海。 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于莉。 精明的于莉,随手将钓鱼竿递给了傻柱,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会说出来,她理解傻柱,晓得这是男人的通病。 于莉嫁给傻柱的根源。 是傻柱有担当。 在傻柱临近出门的时候,眼急手快的于莉,将昨天吃剩的两个窝窝头塞在了饭盒里面,有把开水倒在了水壶里面,将装着窝窝头和开水的水壶放入了绿色的小挎包,系好口子后,把挎包递给了傻柱,还帮着傻柱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 “我不饿,窝头你们留着吃,我是一个厨子,还能饿着我咋地。” 傻柱死鸭子嘴硬。 于莉更是嘴硬。 “我是女的,女的天生没男的吃的多,我在家里,家里这么多东西,还能饿着我?你是我男人,又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可得吃好,你要是垮了,我靠谁,雨水靠谁,咱们将来的孩子靠谁。” 傻柱的心。 暖暖的。 在于莉的身上,体验到了一种妻子对丈夫的关爱,这种关爱他上一辈子并没有在秦淮茹的身上体验到,上一世的秦淮茹,对傻柱终究是利用心思居多,把傻柱当做了贾家的补给仓库。 “在家等我,晚上回来咱们吃鱼肉。” “行,我等你。” 于莉依在门框上。 温柔的像个小仙女似的,看着傻柱整理着自行车,整理着钓鱼竿,推着自行车向着外面走去。 …… 贾家。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又在贾家屋内盘旋。 老虔婆在目睹了于莉和傻柱两人的亲昵动作后,嘴里想也不想的冒出了一个狗男女的称谓。 坐在床上的秦淮茹。 脸色腾的一声变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淮茹刚好相反,她是亏心事做多了担心有鬼来敲门。 贾张氏狗男女这个称谓,让秦淮茹习惯性的将自己带入了其中,仔细的想想,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不就是贾张氏口中的狗男女的杰出代表吗? 一个狗女。 一个狗男。 合在一起就是人人唾骂的狗男女。 “妈!” 这一声妈。 叫的茶里茶气。 “人家是两口子,刚结婚。” “就是不要脸。”贾张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大庭广众之下,就在门口,两人就这么了,一个像是没见过男人,一个像是没见过女人,还晚上吃鱼肉,缺德带冒烟的混蛋,我儿媳妇大着肚子,眼瞅着要生娃娃了,他不说把十斤猪肉还过来,还拎着猪肉不知道把猪肉藏在了什么地方。” 骂完傻柱和于莉。 贾张氏又骂起了聋老太太。 “还有后院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太,狗屁的大院祖宗,我老婆子都跟他说了,说傻柱有十斤猪肉,你倒是让易中海朝着傻柱要啊,屁也不放一个,还的我老婆子亲自出马。” 贾张氏腾的一声跳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 忽的又折返了回来。 脸上挤出了笑模样。 “淮茹,妈搀着你去一大爷家坐会儿,记着,你到了一大爷家,就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说你想吃猪肉了,棒槌可是易中海的干孙子,我干孙子需要好吃好喝,他这个当干爷爷的就得出面。” 一个想要利用秦淮茹撺掇易中海朝着傻柱要肉。 一个正好因为贾东旭的不正常反应想要与易中海商谈一番,商量一下具体的对策。 乌龟遇到了大王八。 对眼了。 心怀鬼胎的贾张氏和秦淮茹,相互搀扶着向对面易家走去,她们婆媳两人自始至终没有搭理过贾东旭。 都以为贾东旭睡着了。 实则不然。 看似闭眼梦会周公的贾东旭,将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拢在了耳朵里。 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 所以就去找易中海。 贾东旭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他坐直身子,隔着玻璃看着院内向易家走去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你秦淮茹不好意思张口没关系,我贾张氏找机会把一大妈给支走,让你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单聊! 这不就是给两人创造机会嘛。 贾东旭似乎猜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具体如何勾搭在了一块。 都怨他这个妈。 “棒梗!” “爹。”虎头虎脑剃着锅盖头的棒梗,扬脸看着贾东旭,“啥事?” “咱们玩个捉迷藏怎么样?”贾东旭用言语诱惑着棒梗,叮嘱着棒梗要怎么怎么做,“等一会儿你奶奶跟一大妈出来后,你偷悄悄的躲到一大爷家的窗台下,听听一大爷和你妈妈他们在说什么,你只要不被他们发现,还把他们的话说给爸爸听,爸爸就给你钱,让你买炮仗。” “先给钱。” “臭小子,你爹还能糊弄你不成。”贾东旭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毛钱,塞在了棒梗的手中,“记着,不能让他们发现,要不然后面的一块钱可就没有了。” “爹,你放心吧。” 棒梗蹿出了贾家。 “野种!” 冲着棒梗离去身影。 贾东旭低声喃喃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词汇出来。 贾家三个孩子。 一直是贾东旭的心头刺。 贾短命向来没有把贾家三个孩子当做他自己的血脉。 …… 四合院门口。 傻柱遇到了拎着浇花壶在浇花的闫阜贵。 两人都有点愕然。 傻柱之前跟闫阜贵说过,让闫阜贵把这些花花草草拔掉了,弄点韭菜或者西红柿啥的,尽可能的补贴家用。 怎么五年未见。 闫阜贵本末倒置了。 还花花草草的弄。 物资匮乏的年月,你倒是自己种点菜啊。 傻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闫阜贵。 闫阜贵小眼瞅大眼的瞟着傻柱,一脸不相信的诡异表情,目光随后落在了傻柱手中的钓鱼竿上。 很明显。 傻柱要去钓鱼。 “三大爷,看什么看,这还是你教我做的,一直没用,钓鱼竿不钓一次鱼,不是白来世界上一趟吗。”傻柱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钓鱼竿,“我的让他见见世面,将来回去了也好有个交代。” 闫阜贵丢了一个白眼给傻柱。 “三大爷,您这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别说。 闫阜贵还真的不相信傻柱。 都是千年的聊斋。 玩什么狐狸套路。 五年前。 傻柱不钓鱼。 五年后。 傻柱钓鱼了。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 “傻柱。”闫阜贵打量着傻柱,微微回味了一下,“你呀,不一样了,懂事了,晓得要为家庭考虑,你真是去钓鱼?你这是借钓鱼行果腹之事也。” 傻柱的大拇指。 竖在了闫阜贵的眼前。 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谁也不能小瞧了谁。 “没用。” “三大爷,怎么就没用。” “你以为就你想到了借钓鱼果腹?自打去年开始,好多人都挤在什刹海边上钓鱼,狼多肉少,钓一天也不定能钓到一条鱼。” “试试呗,万一那。” “啪”的一声。 不是抽耳光。 而是闫阜贵的手,拍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古人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说法,我闫阜贵也是被一钓弄乱了方寸,反正待着也是待着,试试呗,万一调到了鱼,老婆孩子也能改善一下生活,三大爷听你傻柱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傻柱邀请着闫阜贵,“三大爷,一起走着?” 闫阜贵作为四合院里面唯一的钓鱼爱好者。 那里有鱼,那里鱼大,那里可以调到大鱼,老扣知道。 否则傻柱不至于站在四合院门口,与闫阜贵这么一顿说说说。 “等会儿。” 闫阜贵放下浇花壶,扭身回了屋。 十分钟不到。 换了一身衣服且拎着钓鱼竿的闫阜贵,直直的走向了傻柱。 “三大爷,你不骑自行车了?” “咱们两人,骑两辆自行车,会被人说闲话,三大爷坐你的自行车。” “三大爷,您也太抠了,都开始名正言顺的蹭我的自行车了,怪不得您家能过上好日子。” “瞎说,咱四合院日子好的,首屈一指你们家,后面是贾家和易家,三大爷排最后面,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闫解递,都大了,老大和老二最近又要娶媳妇,不计算着真不行。” “得得得,就晓得说不过您,咱们走着。” 傻柱驮着老扣。 朝着北海公园走去。 老扣的意思,说北海公园的鱼多,至于能不能钓到,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路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主要聊吃。 闫阜贵感叹,说在他的印象中,再难的年景,也没有饿坏厨师的道理,像傻柱这种自己给自己找饭折的厨师,他闫阜贵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傻柱则回了一个此一时彼一时的答案。 闫阜贵又说,傻柱的厨艺委实不错,为什么不给人家做结婚嫁娶的喜宴,又能挣钱,又能挣吃吃喝喝。 没等傻柱回答。 闫阜贵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错误问题。 现在大部分人结婚嫁娶,都简单操办了,给亲戚朋友们散发点水果糖之类的东西就完事了。 至于吃席。 真不敢想象。 最大的原因,是没有做菜的材料。 傻柱十斤猪肉,就把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易中海给为难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除非你请人吃空气。 第二个原因,大家都缺乏营养,你这一顿酒席,没准就是他们一年内唯一一次吃到肉或者改善生活的机会,个个大吃特吃。 买东西还的票据。 闹不好一顿酒席,让你全家人挨饿好几个月。 酒席还是不办为妙。 有危险。 给你弄个举报大餐让你吃不消。 如此。 也难怪傻柱会拎着钓鱼竿来钓鱼了。 换做是他闫阜贵,也得如傻柱这样积极钓鱼。 “三大爷,你怎么又开始养花了。” “三大爷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知道,三大爷按照你的办法,拔掉了那些花花草草,种了一些黄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 “不会是没有长起来吧。” “长倒是长起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结果实,三大爷听人说是土壤里面没肥料所致,特意在里面弄了点大粪,结果屋内臭气熏天,完了还是没有结出果实,最后一狠心,一跺脚,拔掉了。” “我还以为怎么一回事那。” “傻柱,你今天不用带着媳妇回门吗?” “昨天跟于莉的父母商量了一下,他们二老的意思,一切革新。” 第160章 盗圣 到了地方。 傻柱才晓得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人,他能想到的东西,人家实际上也想到了,还付诸了实际行动。 映入眼帘的一幕。 委实震撼到了傻柱。 放眼望去。 都是人,钓鱼的人。 虽然谈不上密密麻麻,却也将整个胡泊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手中都抓着钓鱼竿,区别就是有的钓鱼竿比较专业一点,有的钓鱼竿制作粗糙。距离傻柱最近的那位主,随便找来一根棍子,上面系上线、钩子、浮漂、鱼饵,便拎着水桶来这里钓鱼。 哎。 一声叹息在傻柱心底泛起。 菜色。 所有人脸上都是那种让傻柱觉得发慌的菜色。 这也是他们出现在这里垂钓的原因。 说到钓鱼,傻柱见过闫阜贵钓鱼,他打窝的地方,都有不少收获,向来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傻柱看看闫阜贵,闫阜贵瞅了瞅傻柱,两人各自苦笑一番。 得。 别选择地方了。 有空地方,能容身,挤进去就行。 “三大爷,您要一起?”傻柱笑呵呵的询问了一声,“还是分开?” “还分开啥呀,有地方能让咱们下钓就够走运了。”闫阜贵指着跟前一个两米多宽的空地方,“咱们两人就在这里钓。” “行,听您的。” 傻柱依着闫阜贵的指示,向着那个空地段走去。 说实话。 怎么钓鱼,如何下钩,等等之类的钓鱼知识,傻柱是一概不会,若不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傻柱根本不想过来。 主要是耐不住那个寂寞。 现在是赶鸭子上架,耐不住钓鱼的寂寞,他也得来钓鱼,家里还有两张嘴要等着吃饭。 不会归不会。 却难不住傻柱。 旁边就是闫阜贵,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依着闫阜贵的样子,下钩就成,照猫画虎而已。 刚坐下,旁边几个老头就忍不住偏头看来,他们认识闫阜贵,却不知道傻柱是谁。 “老闫,你不是不来钓鱼吗?怎么又来了?” “我来钓鱼,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钓到鱼。”闫阜贵的逻辑很诡异,“我不来钓鱼,百分之百的机会我钓不到鱼,怎么也得试试。” “这位小兄弟是你儿子?” 傻柱差点晕倒在地。 我闫阜贵儿子。 我们两个人压根长得就不像。 “我没有那个福气,他是我院里的邻居,名字叫做何雨柱。”外人当面,闫阜贵难得的称呼了一声傻柱的大号何雨柱,“昨天刚结婚,今天拉着我来钓鱼,说要给媳妇熬鱼汤。” 五年的支援生涯。 傻柱学会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在闫阜贵把他身份说出去后,傻柱便起了身,拿出装在兜里的烟,走过去给几个老头点上,闫阜贵高捧了他,他也得给闫阜贵挣挣面子。 “大前门,好烟。” 几个老头抽了傻柱的烟,对傻柱高看了几分。 有烟的成份。 但最大的成分,是傻柱对他们的礼数。 心中美滋滋,可又忍不住念叨傻柱几句。 “刚结婚,得省着点钱花,置办点家当啥的。” 傻柱露出了憨憨的微笑,没说话。 闫阜贵却来了精神,把傻柱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老头一听傻柱从十七岁开始,自己给自己挣家当,短短几年时间,就把三转一响置办齐全了,顿时无了语,看着面前的傻柱,再想想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孩子,真想调换一下他们的身份,想着这小子要是自家孙子就好了,这本事,他们服气。 “柱子,你有兄弟没有?” 一个大爷眼中露出算计之色。 这憨厚小子,怎么早不出现呀,这要是早出现几年,他的宝贝孙女冉秋叶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其他几个大爷一听,顿时不满了。 抢戏。 不不不。 抢人。 “老冉头,收起你那小心思,没听老闫说,说这位柱子还有一个妹妹。”拆了老冉头台的那位小老头,扭头朝着傻柱道:“柱子,你妹妹多大了,我有个小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有时间让他们见一面。” 傻柱满头黑线。 算了。 惹不起,真惹不起。 自己就是来钓鱼的,怎么稀里糊涂的将妹妹何雨水给卖了。 使不得。 “我妹妹雨水今年刚上高一。” “还在上高中?不过也没有关系,可以先让他们订婚,等你妹妹高中毕业了,再让他们结婚。” “老刘头,说什么屁话那,柱子一门心思的要让他妹妹考大学。”闫阜贵的眼珠子,忽的瞪圆了,指着傻柱刚刚下钩的地方,小声嚷嚷了一句,“咬钩了。” 傻柱也察觉到了手中鱼竿的不一样。 变得有点沉了。 心中暗道了一句,这鱼咬钩咬的真及时,妥妥的打圆场的社会鱼,要不然傻柱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帮老头。 他依着闫阜贵的指挥,双手使力,猛地扯起了鱼竿。 果不其然。 鱼钩上面钓着一条差不多七八斤重的鲤鱼,肥囊囊的,鱼鳞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淡淡的金黄色。 平静的现场。 变得不平静起来。 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人在这里钓到七八斤重的大鱼。 人们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鱼身上。 有些人看出了门道,有些人还在发懵,包括傻柱,他脑子也是懵的,一方面是从下钩到钓到鱼,这中间撑死了也就十三四分钟的架势。 速度快是原因。 更大的原因,是这条鱼太肥了。 身为厨子。 傻柱一眼看出了本质。 这是一条产仔鱼。 换言之。 傻柱一钩子,钓上来一条一两天就要分娩产鱼仔的准鱼妈妈。 厨师有厨师的规矩。 傻柱也有自己的底线,他从鱼钩上面取下这条鱼,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笑,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鱼的脑瓜子,嘴里飙出了训斥的声音。 “记着,可不能在贪吃,否则这就是你贪吃的下场,还的叮嘱你一句,马上就要当妈妈了,好好的保重,别在被人抓住。” 手松开,他手中的鱼,尾巴一打湖水,转眼间消失在了碧波之中,说好的恋恋不舍那?神话小说都是骗人的。 “柱子,你真让三大爷高看你一眼。” 傻柱呵呵一笑。 给出了放生的理由。 “三大爷,您也看到了,那条鱼马上就要产仔了,我吃了它,我一顿不用饿肚子,可我放了它,它产下的鱼仔会解决很多人的果腹问题。” 说着这些算解释,也不算解释的场面话,傻柱依着刚才闫阜贵传授的钓鱼技巧,把鱼钩甩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 又有鱼咬了钩。 这是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鱼。 傻柱愕然。 闫阜贵他们也想不通。 都是人,一模一样的诱饵,有些人还比傻柱来得早,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当中,就傻柱钓到了鱼。 连前面傻柱放生的那条大鲤鱼算上,一个半小时之内,傻柱钓到了两条鱼。 “柱子,你尽糊弄三大爷,你这钓鱼水平,还说你不会钓鱼。” 傻柱拎起那条三四斤重的鲤鱼,笑道:“我更希望是好人有好报。”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我猜测这条鱼是前面那条鱼得鱼儿子,你放了它妈,它来报恩来了。” 闫阜贵的脑洞。 真够大的。 傻柱也没有在意,他不准备钓了,这条三四斤重的大鱼,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两天,晚上做个剁椒鱼头,明天中午做个清蒸鲤鱼,晚上是鱼汤泡窝窝头。 生活质量梗梗的。 事情不可能一次性做绝。 他跟几个大爷打了招呼后,又看了看闫阜贵,明白了傻柱意思的闫阜贵,快步过来,将傻柱钓鱼的窝给占据了。 “柱子,三大爷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那我先回去了。” 傻柱拎着钓到的鱼,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 四合院街坊们都吃半饱的当下。 傻柱拎着一条鱼进来。 瞬间吸引了街坊们的注意力,有一个,算一个,都把他们的目光汇集在了傻柱手中的鱼上面。 至于拎着鱼的傻柱,被他们给人为的忽视了。 某些人还不争气的吞咽起了口水。 眼神中尽是羡慕之色。 傻柱拎着钓鱼竿出去钓鱼,贾张氏愣是将其当做了笑话的说给四合院所有街坊听,言语里面尽是不屑,言之凿凿的说傻柱要丢脸,一条鱼都钓不到。 现实宛如在打脸。 傻柱不但钓到了鱼,还钓到了一条大鱼,这鱼瞅着能有四斤多,一家三口人,省着点吃,能吃好几天。 一些大人唯恐自家孩子闹腾,趁着孩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自家孩子哄骗进了屋内,屋门也被关上了。 唯独贾家不这么做,看到傻柱钓鱼回来,原本棒梗是背对傻柱的,却被贾张氏给故意弄了个面对面。 “鱼!”棒梗也没有让贾张氏失望,被贾张氏强行扭过脑袋的棒梗,真不愧是后世影响了无数人的拥有盗圣及白眼狼双重属性的主,转眼间就跟贾张氏闹腾了起来,盗圣用手指着傻柱拎着的鱼,翻来覆去的提醒着贾张氏,“鱼!奶奶,鱼!” 贾张氏用手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眼神中尽显慈爱。 看到这丝慈爱,傻柱却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鳄鱼的慈爱。 棒梗长废,变成名震四合院的盗圣及被无数街坊嫌弃的白眼狼,贾张氏功不可没。 难怪上一辈子傻柱会被棒梗扫地出门。 连拥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都不能相信。 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人性是没有底线的。 傻柱随手将鱼递给了于莉,又将自行车停好,不放心的锁上了车锁。 今年八岁的棒梗,已经将四合院闹的鸡犬不宁。 这尼玛要是祸祸了傻柱的自行车,贾张氏肯定借机闹事。 此时蹲在易家门口抽烟的易中海,一准会站在贾家那头,让傻柱出点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大茂私下里跟傻柱商量过,要不要想个办法将易中海一劳永逸的打趴下,傻柱没有同意。 原因两个。 第一个原因,易中海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五年前被傻柱闹的灰头土脸,不得不离开四合院避难。 谁能想到。 易中海会在支援的过程中,闹出了千人联名表扬易中海的事情。 那件事傻柱也听说了。 说易中海冒雨奔走了十多里山路,请来了大夫,才救了那些人的性命。 回到轧钢厂。 刻苦专研技能,成了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技工。 刘海中至今还是一个六级。 第二个原因。 是时机不对。 现在是60年,再过几年,不用许大茂叮嘱,傻柱自己就会朝着易中海下家伙,把易中海当自己功绩的举报上去。 说白了。 傻柱把易中海当做了跳板。 现在嘛。 缓缓。 权当养鱼了。 …… 贾张氏来了。 老虔婆领着棒梗,迈步走到傻柱的跟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于莉手中的鱼,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傻柱依稀看到了老虔婆嘴角处流下的口水。 馋的不像了样子。 “傻柱。” “傻柱。” 傻柱平静的脸上,立马变得不平静起来,眼神中更有怒火渗出。 前面的傻柱,是贾张氏喊得,后面的傻柱,是棒梗喊得。 真白眼狼。 难怪上一辈子,棒梗一口一个傻柱的叫着,真是什么样子的大人,就有什么样子的孩子。 于莉作势就要发火。 骂她可以。 欺负傻柱不行。 她被傻柱给拦下了。 “媳妇,别发火,人家没有家教,是人家的事情,人家被骂是禽兽,咱们也不少一块肉。” 贾张氏的脸。 绿了。 跟傻柱发火? 不敢。 不占理。 毕竟棒梗喊了傻柱,周围还有这么多人都在,又有图谋傻柱家鱼的想法,这尼玛要是闹翻了,傻柱肯定不会将鱼给到他们贾家。 “棒梗,外面叫什么傻柱,叫傻叔。” “别叫,就这样,到时候狗都嫌烦。”傻柱一字一句的教着棒梗,“棒梗,以后见了年纪大的人,叫老不死的。” 棒梗这孩子。 真聪明。 一教就会,还把傻柱教的知识用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奶奶,我不叫你奶奶了,我叫你老不死的,你是老不死的,他也是老不死的。” 棒梗的小手。 指向了易中海。 很明显。 老不死的指的是易中海。 莫名躺枪的易中海,手中的烟倦都掉在了地上。 “棒梗,好孩子,就这么叫。”傻柱从口袋里面取出昨天还剩下的一颗水果糖,塞在了棒梗的手中,“我奖励你一颗糖。” 蹲在地上玩尿泥的小铛,人小鬼大,见棒梗叫了贾张氏和易中海一声老不死的称呼,得了一颗水果糖,也有样学样的喊起了老不死。 傻柱真是一碗水端平,奖励了小铛一颗水果糖。 “柱子,你干嘛呀,有你这么教小孩的吗?”伪君子气愤道:“孩子知道什么?你这么大一个人,你跟孩子一般见识。” “一大爷,您这话可不对,人家贾大妈都不恼火,能一样不姓贾的外人,你瞎恼火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傻柱发现自己老婆还真有一手。 这软刀子。 闹的易中海灰头土脸。 相当于明着再说易中海跟棒梗、小铛他们有关系。 算是旧事重提。 五年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又在街坊们脑海中闪现。 贾家的孩子,为什么贾张氏和贾东旭都不怎么关系,甚至专门往歪教,易中海却急的跟火上的蚂蚁似的。 难不成! 第161章 吃,头等大事 贾张氏可没有心思和精力去理会街坊们眼神中满是熊熊烈焰的八卦之火,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那条鲤鱼上面。 要拿到这条鱼。 “傻柱,我们家淮茹怀孕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你能不能先紧着孩子。” 傻柱就知道这条鱼不能塌实的进了他们家人的肚子,院里的禽兽们,怎么也得胡搅蛮缠一下。 想什么,就来什么。 贾张氏来了。 还给出了这么蹩脚的借口。 你能不能先紧着孩子,这理由,跟他还是一个孩子大同小异。 “贾家的儿媳妇怀孕,管我何家人什么事情?总不能孩子跟我有关系吧?还是你们贾家人没能力养活孩子,满大院的找人乞讨?一大爷家的白面,不够你们贾家吃的,你们贾家人还打我鱼的主意?” 傻柱口风一转,压根不给贾张氏一点机会。 “是不是我不把这条鱼给到你们贾家,你贾张氏就要去街道举报我?我把话撂下,我还真巴不得你去举报,这鱼怎么来得,最起码有一百多口子人可以为我作证。” “傻柱,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淮茹生棒梗的时候,你也在场,就因为没有营养,差点一尸两命,你是厨子,不缺嘴。” “没办法,不是理由。街坊们都吃不饱饭,凭什么你们贾家人就得让我们街坊们让着你们?秦淮茹怀孕了,脸大?咱四合院又不是就你们家秦淮茹怀孕了,老马家的儿媳妇,人家没怀孕?人家能吃粗粮窝窝头,你们贾家的秦淮茹就得吃白面?难不成你们贾家人是高贵的,我们这些人是低贱的?好好的街坊邻居,人为的被你们贾家给分出了贵贱高低?” 帽子越扣越大。 要彻底的砍断贾张氏图谋傻柱家东西的手爪子。 今后两年。 都是这么一个状况。 傻柱都得尽可能的找吃食,钓鱼、打猎、抄老鼠仓库等等,着急了虫子也得吃,我费尽心思弄来的食物,你贾家三言两语就要拿走,不拿走,我就举报你。 谁给你的狗胆子? 傻柱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贾张氏动不动胡乱举报的麻烦。 “这鱼是我钓来改善生活的,你贾张氏哪凉快哪呆着去,想要鱼,没有,想吃,自己钓去。我说你像地主婆,合着你贾张氏真把自己当做了地主婆,要饭来伸手?” “傻柱,我不白要,我买。”不死心的贾张氏,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皱巴巴的五毛钱,“我买你的鱼。” 莫说不够。 就是够。 这鱼也不能卖给贾张氏。 依着贾张氏的秉性,前脚买走了傻柱的鱼,后脚就会跑到街道当面举报傻柱投把机倒。 “不卖。” 傻柱向贾张氏撂下的冷冰冰的两个字,却让躲在后面看戏的秦淮茹,不得不朝着易中海发出求助的信号。 孕妇贪嘴。 馋虫子在作祟。 自打傻柱拎着鱼回来,秦淮茹的心便仿佛被猫抓了似的,痒痒的很,恨不得立马将鲤鱼变成熟鱼,让自己大吃特吃一顿,她也知道贾张氏会无功而返,老早便把心思打在了易中海的身上,为难也是让易中海为难,谁让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姓易。 收到秦淮茹信号的易中海,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他知道傻柱不会给自己任何面子,就算自己开口,除了自取其辱,压根不会得到别的,傻柱手中的鱼,想也别想。 可是秦淮茹开了口。 肚子里面的孩子又姓易。 易中海便不得不冒着丢人的威胁,向着傻柱开口。他等于提前将自己的面子丢在了地上,任由傻柱去踩。 缺衣少物! 这就是根源。 去年这时候,易中海七级技工的面子,可以让易中海轻易获得某些东西,白面、猪肉等等之类的日用品,轧钢厂每个月都发,还比别的工友们多一点。 成八级工了。 东西反而没有了。 也不是没有了。 就是拿不出来。 易中海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为了孩子。 自取其辱又如何! 朝着傻柱的方向迈了一步距离。 他刚一动,傻柱就晓得易中海要拉什么屎,对伪君子太了解了,了解的不要不要的。 “一大爷这是要替贾家出头?” 不善的语气。 让易中海顿了一下。 该要的鱼,伪君子还的要。 谁让不远处的秦淮茹,眼巴巴的瞅着于莉手中的鱼,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易中海都要爆了。 “你把你们家的白面送给贾家,我们这些街坊们管不着,东西是你们易家的,你们易家想怎么处置都行。”傻柱的手,指向了于莉拎着鱼,“可是我们家的东西,是我们说了算,您这个管事一大爷,最好别参与,我还是那句话,贾家跟我什么关系?屁关系没有!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弄来的鱼,就得给贾家?” 情绪到了。 有些话不吐不快。 “我不在的这些年,贾家人怎么编排的我,言之凿凿的说我回不来了,说我媳妇天生克夫的命,说我妹妹天生的克哥哥的命,我没有大巴掌扇他贾张氏,就已经看在了街坊的份上,还想吃鱼?自己钓去!你不是一大爷吗?你一大爷不是看不得贾家人受苦吗?你自己去钓!” 钓鱼一方面还真是一个技术活。 另一方面是人多鱼少。 傻柱没回来之前,闫阜贵连着钓了一个月的鱼,就有两次钓到过鱼,大部分都是无功而返。 听说有人用渔网拉了好几遍。 “一大爷,是不是在你眼中,咱们四合院就贾家人可怜?是不是就贾家人需要被接济?贾家人就得吃好的?” 打败魔法的只能是魔法。 用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套路反过来说教易中海。 “前天你把白面给了贾家,说是秦淮茹需要营养,秦淮茹吃没吃,咱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您一大爷把后院老太太的白面给了贾家,贾家人吃白面,老太太吃窝窝头,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一大爷您,这就是您标榜的孝顺老人?” 易中海心思一动,居然泛起了借着这机会,把聋老太太甩给傻柱的想法,你傻柱觉得我易中海没有照顾好聋老太太,那你傻柱亲自下场。 伪君子张着嘴巴刚要甩锅。 傻柱便仿佛猜到了易中海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堵死了伪君子的后路。 “还想解释解释?解释什么?街坊们可都看在了眼中,我还是那句话,您有时间多琢磨琢磨如何给我们做个学习的榜样。”’ 拉着于莉的手。 飘然回了屋。 至于院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傻柱真懒得理会了。 …… 进入屋内。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傻柱彻底傻了眼,还唯恐自己看花了眼,用手揉了揉眼睛。 房子还是那间房子,布置还是之前的布置,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但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女主人的缘故,给了傻柱一丝家庭的温暖。 没结婚之前。 屋里一股光棍味道。 结婚了。 屋里有了女性的温柔。 一切便显得这么富有情调。 整体给了傻柱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觉,这一刻,他化身成了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看啥都觉得不一样。 于莉以为傻柱累了,昨天一天结婚,晚上跟于莉一起盘算李副厂长送了多少东西,一大早又去钓鱼,细细琢磨一下,傻柱还真没怎么休息。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出现在了傻柱的面子。 “当家的,你坐会,我去收拾鱼。” “家里有一个大厨,还用得着你出手?”傻柱心疼媳妇,一点舍不得让媳妇干活,连最基本的做饭,他都包圆了,“有我在呀。” “鱼你炖。”于莉甜甜一笑,“我弄鱼鳞和鱼内脏。” 变作妇人的于莉,就仿佛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处处流露着诱人的韵味。 傻柱痴了,目光在于莉娇媚的脸颊上盘旋了一会儿,转移到了于莉的发髻上,昨天还是象征黄花大闺女的麻花辫子,今天就变成了寓意着小妇人的后发箍。 “鱼鳞你也别刮了。” 媳妇舍不得让劳动。 亲妹妹何雨水却舍得让干活。 养妹妹好几年。 用妹妹一时。 “让雨水来做这些。” 傻柱的脑袋,左扭右看的寻找起了何雨水的身影。 钓鱼前,特意叮嘱了何雨水一番,让何雨水好好陪陪于莉,千万别让于莉觉得孤单寂寞。 这丫头。 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没影了。 “雨水。”于莉向着傻柱解释了一下,“出去了。” “干嘛去了?将你这个嫂嫂丢在家里,她出去玩去了?” “有事!” 见傻柱因为自己发火,于莉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她把何雨水不在家的原因,大致讲述了一遍。 不是为何雨水开脱。 是何雨水真有事情。 傻柱一听。 就晓得又是食物给闹的。 何雨水的班主任,去山里采了点蘑菇,结果这些蘑菇,都是毒蘑菇,人现在在医院躺着,何雨水拎着小半斤棒子面看老师去了,说他们老师好几天水米没沾牙。 “哎!”傻柱叹息了一声,喃喃了一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家的,我前段时间听人说过这么一件事,我们大院那个姓王的,前几天回乡下老家,大晚上去地里溜达,你猜他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粮食吧?”傻柱极快的推翻了自己的言论,“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掉落的麦穗、谷辫子、玉米棒子,都被人一根一根的捡了回来,不可能有粮食了,你也别告诉我是粮食。”’ “怎么没有粮食,人家就弄到了粮食,差不多五六斤。”于莉一本正经的朝着傻柱道:“咱爹说,那是有损阴德的事情,是把人家老鼠、兔子它们的粮食仓库给端了。”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于莉的讲述,却开启了傻柱记忆的大门。 养家糊口,让老婆孩子吃饱,这不丢人。 什么损阴德! 总不能为了保证那些小东西的存活,让自己的老婆孩子饿肚子吧,那些小东西不像人,它们没有了粮食,还可以吃草。 傻柱动了心思。 关键他不知道怎么弄,肯定有专门的工具,总不能一榔头一榔头的满地里乱翻吧! 有时间。 找这位老王同志好好的聊聊。 向地里要粮。 养活老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傻柱起身,走到盆子跟前,三下五除二的将鱼收拾停当,鱼肉有鱼肉的做法,鱼内脏有内脏的吃法。 除了鱼鳞,鱼刺,别的地方估摸着没有浪费的地方。 也不是说傻柱一定要吃鱼内脏,这东西摆清洗起来太麻烦,于莉便将其送给了院内的一个困难户。 用于莉的原话来形容,咱们家条件是不好,却也比他们强,上了年岁的老两口,孤苦无依的养活着三个孙子,能帮一把就尽量帮一把,权当为于莉未出生的孩子积攒阴德了。 自家这婆娘。 还是一个心软的主。 于莉也仅仅就对前院那户,至于聋老太太之流,不好意思,于莉向来敬而远之,她恐怕不知道,刚才傻柱趁着她找碗的机会,偷偷将一小段带着鱼肉的鱼尾裹在了鱼内脏里面。 傻柱也要为未出世儿子积攒好人好事! …… 贾家。 贾张氏又在骂骂咧咧。 起因是傻柱家炖鱼的香味,顺着空气钻入了贾家人的鼻梁,惹得贾张氏馋虫子大动。 该死的缺德鬼。 宁愿给前院那户困难户,也不给他们贾家,都花五毛钱买他鱼了,傻柱还不卖,气的贾张氏鼻子都歪了。 这么些年。 贾张氏什么时候买过东西? 向来是看上去就拿。 不给就派棒梗。 吃鱼肉。 噎死你们算了。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犹豫着要不要让棒梗带着小铛去对面的傻柱家要点鱼肉。 她的大孙子棒梗,可是四合院人见人爱的好孩子。 …… 聋老太太家。 馋嘴贪吃的聋老太太,闻着鱼香味道,故意朝着一大妈说道:“老易媳妇,老易这炖鱼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这香味,把我老太太的馋虫子都勾出来了,这窝头,我不吃了,等中海一会儿把鱼炖熟,我要用鱼汤泡窝窝头,鱼汤泡的窝窝头,就着鱼肉这么一吃,味道美滋滋的。”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 她当然晓得这是聋老太太的伎俩。 吃鱼。 我呸! “老太太,你闹错了,不是中海在炖鱼,是傻柱。” “老易没炖鱼,他去杀猪了,这可是稀奇事情,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变成了杀猪屠工,这样也好,咱吃猪肉,老易媳妇,刚刚杀死的猪,肉质非常的鲜美,东北那个杀猪菜,它就是这么来的,吃不上鱼,吃猪肉也好。” 这就是纯在糊涂了。 一大妈也懒得点破。 随口应承了一句,气冲冲的扭头出了聋老太太家。 进了易家。 朝着易中海好一顿抱怨。 易中海知道肯定是聋老太太给了一大妈气受,傻柱炖鱼的香味,只要鼻子没坏的人,都闻到了味道。 万事吃当紧的季节。 易中海却还在揪心秦淮茹营养品的事情。 刚才秦淮茹再一次打出了信号。 她想吃好的。 二十几户街坊们当中,除了傻柱家在炖鱼,别的人家也没有可供秦淮茹吃的好东西。 轧钢厂八级技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易中海,也在为吃的发愁。 那里有食物! 第162章 大院食堂 计划常常赶不上变化。 这条鱼。 依着傻柱的安排,怎么也得吃两到三天。 但是随着何雨水的回归,貌似就连鱼汤都没法喝了。 从医院回来的何雨水,一脸的可怜巴巴,她好看的眼睛也变得红肿了。 傻柱一看,就晓得何雨水这是哭了。 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个想法,谁把他们家不爱学习的小胖猪何雨水给弄哭了,转念想了想,依稀猜到了一点点原因,突然不忍心往这方面考虑。 太过凄惨。 这就是根源。 于莉找到了毛巾,把毛巾递给了何雨水。傻柱则出于缓解气氛的考虑,故意便把话题扯到了鱼上面。 “雨水,咱妈小时候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咱妈说你是个有嘴福的人,我当哥哥的一开始还不信,现在信了,不早不晚,这一回来,鱼也炖好了,洗洗手,吃饭,鱼汤泡窝窝头,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饭。” 无非想寻个开心点的话题。 却没想到落了个引狼入室的下场。 听傻柱说他钓了一条三四斤重的鱼,鱼也炖熟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何雨水哭红的眼睛中,迸发出了一种惹得傻柱惊讶的精光。 家里谁当家作主。 小丫头门清。 直接攻略起了当家作主的于莉。 大小王分的倒是清楚,知道于莉是傻柱的软肋,于莉同意了,傻柱不同意也没招,何雨水可怜巴巴的向着于莉说起了她几个老师的艰难,因为种种不可描述的因素,几位老师的身体,都虚弱的利害。 想弄点蘑菇给自己熬汤,结果还弄到了毒蘑菇,连累的家人进了医院,雨水回来的那会儿,捡蘑菇的几个老师,才刚刚醒来,听医生说,他们需要营养,何雨水就因为这事,大哭了一场,将自己的眼睛给哭红肿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咱们家傍着一个轧钢厂的超级大厨,不缺吃喝,想要将这条鱼及鱼汤送给她的老师,让老师们补补身子。 见于莉没有回应,何雨水忙抓着于莉的手,晃秋千一样的撒娇起来。 “嫂子,实在不行,把我哥和我的那份我拿走,你吃你的那份,你看行不行?我哥是厨子,在困难的年景,也没有饿死厨子的道理,嫂子,你就答应我吧。” 傻柱的心。 哇凉哇凉。 你吃你的那份,我带走我哥那份,反正饿不着他。 听听。 这是亲妹妹应该说的话嘛。 “雨水,嫂子不是那个意思,你说的也对,咱们家的条件是不好,可是比起某些人家,还是强了一点点,现在街坊们都吃半饱,能帮扶一下就尽可能的帮扶一下,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嫂子,我知道你最好。” 何雨水亲了于莉一口,蹦蹦跳跳的冲向了锅,把里面的鱼和鱼汤,一点没剩的全都给弄走了。 这过程中,看都没看傻柱一眼。 闹的傻柱挺无语的。 在何雨水端走鱼肉后,一个人坐在了凳子上。 “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于莉朝着傻柱安慰道:“你亲妹妹有爱心,知道帮扶人,这不挺好的一件事嘛,你拉什么脸?是给她老师,又不是给咱们院里的那些人。” 傻柱朝着于莉笑笑。 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不是生气,我是怨恨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都没征求我意见。” “咱家我说了算,昨天晚上谁说的,大事情你说了算,小事情我说了算,我连一条鱼的主都做不了了?” “我也没说你说了不算啊,我是有点心疼,一条鱼,你吃都没吃。” 于莉的心。 暖暖的。 被傻柱这句话给感动了。 现在的她,总算理解母亲为什么让她嫁给傻柱的原因,合着傻柱真的疼媳妇。 “我年轻,撑的住,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雨水没少麻烦她那几个老师,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我觉得雨水这件事做的不错。” “我是心疼你呀。” 傻柱走到锅跟前,看着空无一物的炖鱼锅,伸手将旁边的暖水壶抓了过来,拧开暖瓶盖子,把里面的开水往锅里倒了一点点。 涮锅水。 里面有鱼的香味。 勉强可以算作不是鱼汤的鱼汤。 跟于莉两人先后哄饱了肚皮。 吃过饭不久。 院里有人喊话,说易中海要召开大院大会,让所有人务必参加,时间是晚上七点三十分钟。 …… 傻柱和于莉两人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中院已经挤满了参会的街坊们。 不说是街坊们态度非常的积极,而是各家都没有消遣娱乐的东西。 整个四合院,就傻柱家里有台收音机。 大部分人家中,也就手电筒和电灯可以算作家用电器,很多人都把大院大会当做了他们打发时间的道具,看耍猴的看着三位管事大爷。 不出意外。 姗姗来迟的傻柱两口子,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鱼是最大因素。 何雨水端着鱼出去的那会儿,香味馋哭了好多人,贾家棒梗都跟贾东旭闹腾了,惹怒贾东旭被贾东旭揍了一顿。 一些人甚至认为傻柱偏心眼,宁愿将鱼肉给到外面的那些人,也不把鱼肉分给他们这些街坊们。 如贾张氏,她就是这样想的。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易中海的授意。 充当了伪君子的急先锋。 朝着傻柱两口子得得得的一顿输出。 “傻柱,于莉,你们怎么回事,大院大会所有人参加,我们都来了,就你们两口子没来,你们还把不把三位大爷放在心上。” 骂他可以,骂他媳妇不能。 傻柱正要开口。 却被于莉给挡下了。 贾张氏是老寡妇。 傻柱出面跟贾张氏较真,甭管输赢,都会给人们留下一种傻柱跟老寡妇一般见识的坏印象,不利于傻柱的发展。 之前是没有于莉,他只能亲自下场。 现在有了于莉,自然不用傻柱在出马。 “贾大妈,我问问你,通知开大会的人说的是几点?” “七点三十分。”不明所以的贾张氏,反问着于莉,“怎么了?有问题?” “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于莉指着他们家刚刚关闭的收音机,罗列着自己的理由,“七点二十分不到,为什么这么说,新闻还没有停止,话说回来,就算我们迟到了,你贾张氏也不用这么脸红脖子粗,总不能咱们这个狗屁大院大会比人家收音机上面的新闻还重要吧!我们两口子学习新闻里面的知识,你贾张氏说不对?还是街坊们有意见?你要是不相信,你问问院里有表的人,看看现在是几点,有没有到七点三十分。” 现场变成了静寂的海洋。 唯有人们沉重的呼吸声音在耳畔响彻。 大院大会跟新闻对比。 傻子也知道那个重要。 贾张氏更是化作了木头人。 怕了。 坐在凳子上当大爷的三位管事,脸色也变得惨白兮兮。 良久。 易中海才苦着嗓子的打了一下圆场。 “贾张氏,你瞎说什么?得亏柱子两口子大度,不跟你计较,换成别人,早把你给拉走了。” “他一大爷,不对,傻柱,于莉,我老婆子得了失心疯,你们千万别跟我老婆子一般见识,街坊们。” “贾张氏,你少说一句。”易中海看着众人,“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大院大会,今天把街坊们叫到一起,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谁家揭不开锅了,谁家还有余粮,都是院内的街坊们,能拉扯一把咱们就拉扯一把,多年的街坊,不可能看着邻居家揭不开锅而无动于衷。” 于莉抓住了傻柱的手。 感受着于莉手心传来的温度。 傻柱长叹了一口气。 这帮道德绑架的玩意,尤其易中海,肯定没憋好屁。 两世为人。 太清楚易中海的秉性了,伪君子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私心,说是街坊们相互帮扶,事实上伪君子在意的人,只有秦淮茹。 白面呀。 能把给聋老太太的白面送到贾家,理由是秦淮茹怀孕需要吃白面。 呵呵! “柱子,咱们院里谁最有本事?首推柱子你,记得前几年,你就把三转一响给置办齐全了,三大爷家的自行车,还是买的你的旧车,你现在又进了轧钢厂食堂。” 易中海一来就给傻柱戴了一顶高帽子。 伪君子的段位高着呢! 他当然不是真心夸傻柱,他这么说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话锋一转。 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考虑到咱们大院有些人家揭不开锅了,有些人家还能勉强维持半饱,我跟老刘、老闫他们商量了一下,索性咱们办个大院食堂。” 易中海的话,一说出来,便获得了某些人的高度赞同。 贾家。 永远附和易中海的第一积极份子。 有些人却不怎么积极。 开办大院食堂,想法不错,东西怎么来,最基本的主食和菜,你的有吧,这些东西谁提供。 别忘记了。 人是有私心的。 办大院食堂这差事,傻柱并不看好。 他也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想要借众人的力量,获得众人的感激,同时达到让众人帮易中海养活聋老太太,养活秦淮茹的险恶用心。 一百多口子人。 谁做饭? 自然是傻柱。 刚才易中海那句话做了铺垫,你傻柱进了轧钢厂食堂。 都知道在食堂工作可以免费吃一顿,要是晚上有工人加班,等于免费吃两顿,这相当于节省了一天的物资。 省下的物资怎么办? 自然是院里的这些人分。 傻柱说过,易中海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私心,他刚刚夸傻柱的那些话,是期望能够获得一定价值回报的。 现在就到傻柱回报的时候了。 刚刚夸了你,说你条件好,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你不表示,那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于莉有些恼火了,想开口,这一次轮到傻柱制止她了。 不就是道德绑架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你当家的怎么反算计他们。 傻柱站了出来,朝着那些街坊们道:“我觉得一大爷的这个提议不错,做饭的营生,交给我吧!街坊们都知道我是厨子,手艺还不错,反正我有自行车,中午和晚上都能及时的赶回来,就是我们家的锅有点小,我估摸着怎么也得炒两到三锅的菜。” 于莉笑了。 有傻柱在,易中海他们想道德绑架捞取好处。 想都不要想。 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这是规矩。 傻柱都主动揽下了做饭的营生,易中海自然没法继续要求傻柱给出物资。 总不能傻柱又出力又出物资吧。 于莉也算看清了四合院里一干众禽的真面目。 道貌岸然虚伪的一大爷,阴险狠毒的官迷二大爷,心机白莲秦淮如,撒泼高手贾张氏,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她现在有点纳闷。 谁有这么大的力量,竟然把这么一帮极致玩意给弄到了一起。 就两字。 绝了。 谁家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傻柱没有义务养活着这帮混蛋玩意,谁也不欠谁的。 于莉顺着傻柱的话茬子说了一句。 “我男人的手艺,轧钢厂的那些领导们都说好,我男人做饭,街坊们肯定都喜欢吃,我刚刚嫁过来,也没什么事情,洗锅洗菜的事情,我具体负责了。” 易中海傻眼。 贾张氏蒙圈。 大院食堂成立的目标,就是傻柱手中的那十斤猪肉。 不知内情的贾张氏,跟易中海说,说傻柱担心院里的街坊们朝他要肉,使了一个灯下黑的招,明着拎肉出去,晚上趁着没人又把肉拿回了家,说有人晚上上茅房看到傻柱拎着肉从于莉家回来。 易中海信了,继而有了大院食堂的提议。 正如于莉所想的那样,人家两口子出力,还把家里的锅支援了出来,就不能在逼着傻柱上缴猪肉。 难题给到了易中海他们。 一瞬间的工夫。 易中海觉得大院食堂的提议等于是在养活傻柱两口子,一个是做饭的厨子,一个要帮着洗菜。 手轻手重。 半斤的差距就出来了。 好好的吸血傻柱场面将会变成众街坊被傻柱反过来吸血。 这可如何是好。 “傻柱,一大爷的意思,你们家的条件最好,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街坊们没有饭吃而冷血没有反应吧。” “一大爷,您是不是想说我们两口子既要帮忙做饭,我们还的拿点物资出来?”于莉可没有理会贾张氏的搭茬,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别告诉我,您一大爷提议的大院食堂,其实是我们两口子出钱出力的养活咱大院一百多口子人。” 傻柱暗暗叫好。 这媳妇。 娶得真值。 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话中带刺的反问。 让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易中海敢点头承认于莉的指责? 这是院内。 没有外人。 这要是传到外面,人家指不定怎么戳他们的后脊梁骨那。 真当你当个管事一大爷就了不起了。 屁。 易中海被傻柱两口子联手将了一军,心里面很难受。 伪君子哑火了。 有人却要强出头。 四合院里倒是真有胆肥和不要脸的人。 贾张氏。 老虔婆先馋傻柱家的猪肉,后馋傻柱家的鱼肉。 第163章 易中海,你要吃老子的口水 贾张氏说话的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让人泛起了一种鸡皮疙瘩的感觉。 “傻柱,于莉,你们家有能力,多帮帮街坊们怎么了?都是一个院的街坊,总不能看着街坊们饿肚子吧。” 这话贾张氏是真的敢说。 也只有贾张氏会出这个头。 换做别人。 怎么也得想想具体的后果。 丢人不丢人。 贾张氏不想这些,她已经不觉得丢人是丢人,反而将丢人当做了自己炫耀的资本,认为那是荣耀。 “我老婆子虽然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庭妇女,但我听街道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们贾家是没有你们何家的那个条件,要不然我们贾家早响应一大爷的号召了。” 傻柱看着眼前刻薄自私的贾张氏。 却没有发火。 反而在脸上泛起了笑意。 贾张氏难得要主动踩坑。 可得给贾张氏这面子。 “贾大妈这话,说的真好听,我们为贾大妈鼓掌。” 傻柱带头鼓掌。 街坊们虽然不知道傻柱打着什么鬼主意,却也知道这时候必须要附和傻柱。 看不顺眼傻柱。 更看不顺眼贾张氏。 “都是我老婆子应该做的。”没明白傻柱意思的贾张氏,真以为街坊们在为他们贾家喝采,显摆起来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条件许可,我们贾家当仁不让。” “贾大妈,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前天一大爷给你们家送了白面,这白面还是老太太的东西,你们贾家怎么没有把白面给奉献出来?” 贾张氏被傻柱呛得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了,脸上的显摆之色,也被气急败坏的表情给取代了。 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两只三角眼,恶狠狠的瞪着傻柱。 “贾大妈这是被我说中了心思?你们贾家白面吃完了,就剩下棒子面了,开始打街坊们的主意?” 傻柱在没有给贾张氏留任何的情面。 此一时。 彼一时。 刚才那是铺垫。 现在是高潮环节。 “街坊们家家户户就存了一点点白面,想着过年的时候,吃一顿饺子,改善改善生活,就这不多的白面,还被你贾张氏给惦记上了,我想问问贾家大妈,你的脸为啥这么大?秦淮茹怀孕了就是理由?” 这话。 真说在了街坊们的心坎中。 家里存着几斤白面,就想着等过年的时候,吃顿饺子。 谁成想。 这有限的几斤白面还被易中海和贾张氏给盯上了。 什么玩意。 混蛋。 …… 一夜过去。 次日便是周一。 上班时间。 作为轧钢厂的厨师,傻柱起得很早,他洗漱以后,骑着自行车去了轧钢厂。 今天算是他正式迈出轧钢厂厨师生涯的第一步。 对傻柱本人而言。 尤为重要。 新官上任三把火。 二食堂的大班长,又是第一次上班,自然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他来到厨房。 刚推门进来。 便发现厨房里面已经有人在忙碌。 该来的都来了。 马华、胖子、刘岚他们等等,不知道是真有事情要做,还是纯粹要给傻柱留个不错的印象,所有人都在忙碌,不是手中抓着抹布,就是手中抓着扫把。 见傻柱到来,众人纷纷停下他们手中的营生,向着傻柱招呼了一声。 傻柱也没有摆他大班长的臭架子,向着那些跟他问好的人,一一点头进行着回应,尤其重点关注了胖子、马华、刘岚三人。 或有心。 或无心。 一番打探。 获知了刘岚的真实情况。 世事难料。 刘岚进入食堂当帮厨,听说是李副厂长在背后运作的这件事。 李副厂长什么德行。 傻柱门清。 一个跟许大茂一模一样的色鬼,刘岚与他要是没有交易,李副厂长不可能将食堂帮厨这么抢手的营生交给刘岚。 …… 中午。 二食堂。 排队的工人们密密麻麻,瞬间挤满了不大的二食堂。 即便这样,还有人不死心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后。 都是饭香惹得祸。 二食堂传出的饭香味道。 弥漫在空气中,让无数工作了一上午,早已经饥肠辘辘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工人们,全都欲罢不能。 老早就听过傻柱的大名,却一直未能有机会尝到傻柱做的饭。 傻柱在二食堂当食堂班长的消息,周六便已经轰动了轧钢厂,上万人的轧钢厂人,都憋着一股子气,想要吃到傻柱做的饭。 二食堂被挤得密密麻麻,也在情理之中。 一句话。 谁让你傻柱做饭香! 看着排队的人,食堂里面的那些工人们,全都骄傲得不行。 轧钢厂十个食堂。 二食堂排名最后。 工人们喊出了二食堂饭菜比猪食难吃的口号,说他们宁愿饿肚子,也不愿吃二食堂的饭,闹的二食堂的工人们,一直无法在轧钢厂人面前抬起他们的头。 傻柱一来。 工人们蜜蜂一样的挤在了二食堂。 这一个月。 他们二食堂,将会第一次获得先进班的流动红旗。 轧钢厂有专门的规定。 十二点准时开饭。 伴随着十二下钟声的响起。 食堂里面的工人们终于忙碌起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勺子,将一半菜一半汤的热菜,舀在了工人们的饭盒中。 没有抖勺一说。 也不会抖勺。 就算面前打饭的工人跟你在不对,你身为打饭的人,你也不能利用自己打饭的权利给人家抖勺。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 真要是抖勺。 只能是抖勺之人落不好。 物资匮乏的年月,工人们干的又是体力活,你给人家玩抖勺,除非你不想要这份食堂的差事。 你不干,后面有的是人做。 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也不是没有内幕。 无非就是你多一片肉,他少一片肉的,你是瘦肉,他是肥肉的差别。 贾东旭也在排队的队伍当中。 他拎着两个饭盒。 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易中海的。 易中海真是既想当婊砸,又想立贞洁牌坊,一方面想要吃到傻柱的饭,另一方面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吃了傻柱的饭。 如此一来。 贾东旭便自告奋勇的接过了替易中海打饭的差事。 来得路上。 贾东旭还非常贴心的用自己的口水帮易中海清理了一下他的饭盒,他把自己受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气,发泄在了易中海的饭盒上面,打完饭回车间的路上,见路上没人,将嘴里的唾沫呸呸呸的朝着易中海的饭菜里面唾了好几下,唯恐被发现了不吃,用自己的筷子搅拌了一下。 后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路欢快的向着车间走去。 不知道是用口水帮易中海清理了一下饭盒的缘故,还是在易中海的饭菜里面添加了贾东旭的口水佐料,原本因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那些狗血事情闹的心神不宁的贾东旭,却在这时候静下心来,身上那种被压抑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也随之没有了,整个人从头到尾的轻松了不少。 易中海。 你不是牛叉吗? 你在牛叉,你也得吃老子的口水! 这就是你背着我跟秦淮茹搞乱的报应。 易中海,你要吃老子的口水。 第164章 师傅,淮茹肚里孩子姓易吗? 属狗脸的。 迈步进入车间之前,贾东旭的脸上是对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的恨意,目光恶毒的恨不得把易中海给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当贾东旭脚步迈过车间大门,进入车间的那一瞬间,弥漫在贾东旭脸上的对易中海的切骨恨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笑意。 脸上挂笑不说。 语气也变得热切起来。 向着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易中海喊了一嗓子。 “师傅,您的饭,我给您打回来了。” 贾东旭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尊师重道对易中海非常敬遵的人,在把饭盒递给易中海的那一会儿,心里骂着易中海八辈祖宗,脸上却寻不出一丝对易中海的恨意。 他知道易中海疑心很重,一旦自己表现的有一丝慌乱或者与往常不一样,易中海就不会再吃这饭菜。 为了让易中海吃自己的口水菜。 贾东旭委实耗费了一番工夫。 嘴里趁势骂起了傻柱。 “二食堂的人真多,我瞅着能有三千多人,打饭的人挤满了食堂内部不说,就连食堂大门外也排着队伍,我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说傻柱的厨艺不错,之前就招待餐的那些人能吃到傻柱做的饭,害的他们这些人一直吃不到,硬生生的挨了好几年,现在傻柱进了二食堂当大厨,他们可以天天吃到傻柱做的饭,真能摆呼,饭都没吃,闻着那个味,愣说他们之前吃的饭都是猪食。” 贾东旭的语气中。 带着一丝对傻柱的不屑。 看似在冷嘲热讽傻柱。 其实目标是眼前的易中海。 “不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前些年咱们轧钢厂没有傻柱,也挺好的呀,又不是离开了傻柱,咱们轧钢厂没法弄了,傻柱进了轧钢厂,当了大厨,听说直接当食堂班长,一个月四十五块五的工资,真是没天理。” 贾东旭见易中海并没有吃饭盒里面的菜,反而用手扣着窝窝头,一点一点的放入了嘴巴内嚼着。 心里暗暗叫苦连天。 百密一疏。 光想着用口水给易中海洗饭盒,在易中海饭盒里面添加口水佐料,却忘记祸祸易中海那两个窝头了。 为了让易中海吃口水菜。 贾东旭用筷子夹了点菜,在易中海面前吹了吹,放入了自己的嘴巴内,一边吃,一边意有所指的吐槽起来。 “都说傻柱做的饭如何如何香,人们如何如何抢着吃,我吃了一口,也就那样,依着我,傻柱的厨艺肯定是人们吹起来的,也没有传的那么神乎其技,咱们轧钢厂上了傻柱的当了,他就是一个骗子。” 口风一转。 攻略起了易中海,催促着易中海赶紧吃菜。 这易中海光啃窝窝头不吃菜,等于浪费了贾东旭的口水,让贾东旭报复易中海的心无处安放。 “师傅,您怎么不吃?您是不是也嫌弃傻柱做的饭不好吃?您尝尝,看看傻柱的饭好吃不好吃。” 易中海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嚼巴着窝窝头。 他脸上的表情平淡无奇。 可平静的表面下。 已经波涛汹涌。 贾东旭恐怕不知道,他朝着易中海演绎的这些虚假,却最终成了贾东旭将自己给暴露了的关键所在。 往常的贾东旭,虽然也帮易中海打饭,却从没有在给易中海递饭的过程中,脸上带过笑模样。 过份的演绎。 让这场戏演砸了。 某些事情变成了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成了摆在人们眼前的事实。 伪君子脑海中泛起了好几个问题。 贾东旭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废话? 贾东旭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胡乱表演? 贾东旭为什么急切的让自己赶紧吃菜? 本就心里有愧。 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缺德事情。 日日惊恐。 夜夜慌张。 唯恐被人发现,让自己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易中海不在乎自己,他现在的心思,都在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上,想着这个孩子要如何如何健康成长,要如何如何认祖归宗,如何如何接替易中海的岗位,成为轧钢厂的新一代工人。 扪心自问的想想。 事发。 易中海不能活,秦淮茹不能活,一大妈怨恨易中海背叛,贾张氏恼怒易中海撬他们贾家的墙角,秦淮茹生下孩子那一刻,孩子便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局面。 任何有可能影响到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的东西,即便是人,也会被易中海给清理掉,无非就是迟早的差距。 “东旭。” “嗯?” “你提成二级工有几年了?” 易中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心生警觉的他。 在试探。 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可易中海知道,眼前的贾东旭,太不正常了,他担心贾东旭知道了自己与秦淮茹两人的事情。 “54年提的二级工,现在有六年时间了。” “你有时间多专研专研技术,过段时间晋级成三级工,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眼瞅着再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一生下来,你们家就是五口人,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光景,师傅也没有别的意思,老婆孩子你的养活,傻柱比你还小几岁,你瞧瞧人家,家里置办的东西齐齐的,在看看你。” “可我有儿子,有女儿,媳妇又要生了。傻柱是结婚了,结婚了又能怎么着?生不出孩子的人家,比比皆是,给他一辈子的时间,他也比不过我贾东旭。” 易中海抬头看看贾东旭。 叹息了一句。 低头跟窝窝头较劲起来。 没有孩子。 往日里。 是易中海的禁忌,甭管谁,或有意,或无心,只要提及绝户,易中海都会心生怨恨,认为对方是在鄙视自己,心里暴躁的要死。 自打秦淮茹怀孕。 易中海的心病就仿佛被治疗好了。 有人在他面前提及绝户,易中海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认为人家在各方面的隐射他没有孩子。 心态放平缓了。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安慰易中海,咱易中海有儿子了。 “东旭,说是这么一个说法,可孩子得吃,老婆得喝,棒梗现在还小,过几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易中海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了台子上。 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呀,我也不指望你提成四级工或者五级工,你提成三级工就行,你现在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棒梗、小铛的学费,秦淮茹跟你妈她们的生活费,真的一点都不够,你妈昨天晚上还念叨,说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让一大爷帮忙想办法,那天我把老太太的白面给了你们贾家,闹的老太太还有了意见,看在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的份上,我什么话也不说了。” 有可能是气氛到了。 亦或者贾东旭糊涂了。 在易中海得得得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后,贾东旭居然顺着易中海的话茬子,朝着易中海发问了一句。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 话罢。 停顿了十多秒钟。 “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平生不做亏心事。 夜半不怕鬼敲门。 易中海却偏偏相反,他做了亏心事,还是对不起贾东旭的亏心事,被贾东旭这一当众询问。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脑子也变成了空白一片。 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念头。 贾东旭知道了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事情,他们两人的狗血事情就要被无数的轧钢厂人获知,继而遗臭万年,被大江南北的妇孺老幼们齐齐咒骂。 怎么会这样? 贾东旭怎么能知道他们的事情? 每一次会面,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故意选择在贾东旭上夜班的当口,他们在不认识他们的地方见面,为了不被贾张氏打扰到他们,秦淮茹还会依着易中海的叮嘱在贾张氏的茶水里面放置瞌睡药,亲自伺候着贾张氏喝下混有瞌睡药的茶水。 贾东旭不在。 贾张氏睡得跟死猪似的。 他们的事情怎么就被贾东旭给知道了。 如何收场? 易中海慌了。 平静的脸上,有慌乱无张的表情在轮番闪现。 贾东旭的心。 被刺疼了。 他已经从易中海的表情上面获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握着筷子的手,情不自禁的攥了起来。 心里莫名的发了一下狠。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撺掇着贾东旭。 拿筷子狠狠地戳易中海这个狗娘养的混蛋玩意。 让他吃人饭不干人事。 最终理智占据了大脑。 贾东旭晓得现在不是跟易中海闹翻的时候。 势单力薄。 他就是一个连三级工都晋级不了的二级工,易中海却是轧钢厂的技工大拿,车间主任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八级技工。 双方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真要是与易中海闹腾,依着易中海的人脉及轧钢厂八级技工的资历,闹到最后,极有可能是贾东旭吃亏,除了不能报仇,着急也得去打扫轧钢厂的那些厕所。 证据。 就是贾东旭最大的缺陷。 他并没有证据证明易中海和秦淮茹搅和在了一起,依着秦淮茹对易中海的态度,恐怕就算贾东旭挑明事情,秦淮茹也会当着无数人的面,说她与易中海没有关系,甚至还猪八戒倒打一耙的说贾东旭各种不好,怀疑他秦淮茹等等,一个天大的屎盆子,就这样扣在了贾家人的脑袋上,四合院内被指指点点,轧钢厂内被骂做忘恩负义。 都是聪明人。 玩什么聊斋套路。 贾东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秦淮茹就不知道吗? 要想跟易中海翻脸,必须要有证据,贾东旭听说现在有那种化验血便知道孩子与父亲有没有关系的办法,只要秦淮茹生下孩子,想办法骗得易中海献血,就可以通过验血这种办法来坐实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的关系。 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就算易中海是八级工,他也插翅难逃。 同样的。 秦淮茹也不能在反过来将屎盆子扣在贾家人的脑袋上。 一举多得的办法。 自然要采取。 “师傅,吓到你了吧?”贾东旭脸上有笑意浮现,他以整蛊的名义为自己寻着下的台阶,“我就知道一准会吓到师傅您,您是我师傅,秦淮茹是贾家婆娘,你们两个人怎么能有问题,肯定是那些人见您这么照顾我,又是白面,又是别的东西,他们羡慕,他们在诋毁,我不可能上他们这个当,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瞎造谣。” 易中海并没有因为贾东旭这番自圆其说的说词,就变得平静下来,他的心情,反而愈发的紧张了。 真相真如贾东旭说的那样吗? 易中海要画个大大的问号。 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与贾东旭做过分的纠缠,毕竟这事见不得光,便也借坡下驴。 “你这孩子,真是反了天,你居然跟师父开这样的玩笑,得亏这里没有外人,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见你师娘,行啦,吃饭吧,吃了饭,我好好的指点一下你的技术,我八级工的徒弟,入厂十年,还是一个二级工,我脸上无光。” “吃饭,吃饭。” 背对易中海的贾东旭。 脸上再一次泛起了对易中海的恨意。 老王八蛋。 不是人。 我忍你两个月。 两个月后。 我要你好看。 狼狈为奸,都不是好玩意。 贾东旭心里算计着易中海的同时,背对着贾东旭的易中海,内心深处何尝也不算计着贾东旭。 通过刚才的对话。 易中海确信贾东旭对他们的事情起了疑心。 说是开玩笑。 真是开玩笑嘛? 今天当着易中海的面询问易中海与秦淮茹到底什么关系,明天便可以当着无数人的面,公然质疑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姓易。 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涌上了易中海的心头。 伪君子现在想不明白,贾东旭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自己变换了口风,给自己这个他的仇人制造了一条下的台阶。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证据? 老话说得好。 空口无凭便为流言蜚语。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谁都没有证据来证明他们真的有问题,除非是当事人相序爆料。 易中海没疯,他不会做这种将自己往死路上面逼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苦苦期待的易家香火置于危险的地步。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秦淮茹的各种不好及冷漠,耗尽了秦淮茹对贾家的最后一丝好感,秦淮茹不会说贾家的任何好话,否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至于姓了别的姓。 秦淮茹不说。 易中海不说。 贾东旭如何寻得证据!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易中海被自己脑补的答案给吓到了。 滴血认亲! 好家伙。 贾东旭这王八蛋学坏了,他学会跟老子我演戏,学会了暂时忍耐,难怪刚才贾东旭突然收手,自己寻了一个开玩笑的理由,合着他要在这块与老子我一较高下。 孩子的血,我的血,我们的关系大白于天下。 端端是好的计策。 万事不怕不知道。 就怕打了提前亮。 已经知道贾东旭后手的易中海,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勉强落地了,他知道,危险也就解除了一会会儿,要是在不想办法,易中海和秦淮茹及易家的传宗接代三人,压根没有活路可走。 伪君子的眼神中。 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眼睛忽的瞪圆,继而变作了眯缝。 刚才借着阳光的一瞬间,易中海在自己的饭菜里面发现了一点点白色的泡沫,不像调料品,也不像别的,与鼻涕倒有几分相似。 回想着刚才贾东旭催促易中海赶紧吃菜的那些话语,再结合饭盒里面的被破坏的证据,易中海依稀明白了贾东旭的想法。 贾东旭这王八蛋在背地里算计自己。 易中海的腹内,翻江倒海的闹腾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最近这段时间,天天都是贾东旭在帮他打饭。 真相这般恐怖。 让伪君子没有了食欲。 他堂堂轧钢厂八级工,居然天天掺杂了贾东旭唾沫、口水的饭菜。 “哇!” 易中海冲出了车间,朝着最近的绿化带冲去。 看着伪君子的背影,贾东旭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狠辣。 易中海。 我一定要弄死你。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一定要弄死你。 第165章 呐喊:我是男人,我要养家糊口呀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易中海的呕吐,却变成了砍向傻柱的一柄刀。 就在无数人高声夸赞傻柱厨艺不错的当口,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飞入了二食堂内每一个人的耳帘中。 “都说何师傅的饭做的香,依着我,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都有人在吐。” 热闹的二食堂。 变得静寂无声。 很多人都在皱着眉头,他们面面相嘘的同时,也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着这个让他们倍感不快的人。 都不是瞎子。 也不是聋子。 真要是傻柱厨艺不过关,能有现在这般数千人蜂拥着要吃傻柱所做饭菜的场面!他们也不会听到这么多吃过傻柱饭菜的人夸赞傻柱的声音! 是谁? 在睁眼说着瞎话。 一个人影缓缓的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不认识的人在暗自纳闷对方为什么要拆傻柱的台,认识的人却晓得他为什么会这么针对傻柱。 杨三环! 轧钢厂九车间的一名普通工人,因为手臂小时候受过伤,且没能得到及时的医治,一条手臂自始至终都提不起力气来。 偏偏轧钢厂却是一个需要力气的单位。 车工、钳工、铆工、锻工等等工种,都对工人的体力有着一定的要求。 杨三环便因为身体的原因,至今还拿着一级工的薪水,他依仗着自己的工龄,每个月各种补贴加在一块,能有二十三四块的样子。 儿孙多福思想的影响下,为了让孩子们将来能相互帮扶,生了五个儿子和四个姑娘。 合称杨家九将。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几个孩子,处在长身体需要营养的阶段。 正常年景。 杨三环家的口粮就不够吃,家里的老人及孩子们,会利用空闲时间去外面挖点野菜,采点山果,打点野兔,摸鱼掏鸟,想尽办法的找补食物,让孩子们哄饱肚皮。 遇到了这么一个年景。 家家户户都比较困难。 很多人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填饱自己的肚子,野菜、山果之类的东西,往往面临着狼多肉少的局面,有时候压根采集不到。 杨家陷入了一种窘境。 为了让孩子们能吃好,能吃饱,杨三环托关系把自己调往了二食堂,工资比在车间里面少两块,但是可以节省出一个人的口粮。 省下的,就是挣下的。 就在杨三环自认为自己可以去二食堂当帮工的时候,傻柱突然空降轧钢厂二食堂,当了二食堂的班长。 让原本就已经人多的二食堂显得更加臃肿不堪。 如此。 便也断却了杨三环进入二食堂的道路。 让杨三环体验了一把什么是从天堂降到地狱的悲催。 杨三环心里有气也在情理之中。 从上班那一刻开始,杨三环就想着要找傻柱的麻烦,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到发飙的机会,后见易中海在吐,便晓得这是自己惟一的发飙机会,索性借着易中海的呕吐,朝着傻柱集火输出起来,具体原因不论,反正就是傻柱的错。 他这样。 惹怒了一个人。 马华。 将傻柱视为偶像的马华,自然不可能让杨三环这么诋毁自己的偶像。 有些话傻柱没法说,他却可以。 毕竟傻柱现在的身份是食堂班长,手下有人,就算亲自下场,也得是遇到跟傻柱差不多的人才可。 “杨三环,你放什么屁话那?食堂里面这么多人,你听听大家伙怎么说,都说何师傅做饭不错,唯独你杨三环在说屁话,你这是将工友们当做了瞎子吗?” 胖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见马华第一个替傻柱出头,心思立马活泛起来,他也想学跟傻柱学习厨艺,当个如傻柱那样名震轧钢厂的大厨。 便趁着马华喘息的空档,接过了马华的话茬子,怼呛着杨三环。 “杨三环,别人不知道你,我们二食堂的人能不知道你吗?你之所以当着这么多工友的面诋毁何师傅的厨艺,无非是你觉得何师傅抢了你进二食堂的差事,你心里感到了不忿,你故意给何师傅脑袋上扣屎盆子,你也不想想,今天最起码有三千多人吃了何师傅的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能相信你的鬼话?” 傻柱这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杨三环。 也是倒霉催的。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仇人。 尼玛。 傻柱心里没有跟杨三环较劲的想法。 他理解杨三环。 上万人的轧钢厂,最起码有两千人是想来食堂工作的。 是他们喜欢厨艺? 屁。 最大的因素,是食堂里面的工人们,能够优先与食物较劲。 很多人都知道,在饥荒的年月,也没有饿死厨子的道理! 只要进入食堂,相当于保证了家里两个人的吃食。 哎! 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傻柱心头泛起,看着杨三环,有些感同身受,要不是为了养活媳妇和雨水,傻柱也不至于非得来轧钢厂食堂窝着。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许大茂说秦淮茹的爹妈都跑来投靠秦淮茹,然后被贾张氏当场给骂跑了! 更让傻柱无奈的事情。 是胖子怼呛完杨三环后,杨三环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就这么当着好多工友的面,不顾自己面子的放声大哭特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是气何师傅进了二食堂,我知道自己没法跟何师傅比,何师傅是大厨,进二食堂可以为广大的轧钢厂工友们服务,让工友们吃的好一点,喝的好一点,高高兴兴的去工作,我进入二食堂,我就是一个帮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四个字! 化作了一把沉重的大锤。 狠狠地击打在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这里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 那个有办法? 家家户户好几个孩子,还有老人要养活。 像易中海那样的绝户。 极个别。 “家里的孩子们,跟我说,说他们闻到隔壁家在熬小米粥,那个味道可香了,但他们知道,小米粥是人家的,人家也不够吃,他们问我,说爸,我们啥时候也喝小米粥,哪怕就是喝一口,这一辈子也值了,我是男人,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得养活老婆,养活孩子,我的养家啊! 我跟他们说,说我要进食堂工作,他们问我,是不是我进了食堂工作,他们就可以不用饿肚子了,是不是就可以喝到小米粥了,我说是,他们还唯恐我欺骗他们,他们跟我拉了手指头。 何师傅来了,我怎么办?该我怎么办?我就是想让孩子们不在饿肚子,能够喝到一小碗小米粥,我有错吗?” 傻柱的心。 沉甸甸的。 瞬间的工夫。 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于莉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现在的年景是不好,可咱们比他们家强! 傻柱将头扭向了一旁。 他连看杨三环的勇气都没有。 眼不见。 心不烦。 真的如此吗? 有时候男人的痛哭流涕,比女人的痛哭流涕更让你心酸。 傻柱迈步走到哭泣的杨三环跟前,伸手将杨三环搀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后朝着马华招了招手,等马华来到他跟前,小声朝着马华嘀咕了几句。 马华的脸上,泛起了不愿意的表情,眼神嫌弃的瞅了瞅一脸泪汪汪的杨三环。 身后不远处的胖子,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羡慕,羡慕傻柱对马华的态度,要是可以,他真想代替马华,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怪怪的想法,傻柱究竟让马华去做什么事情了,为什么马华这么不情不愿。 答案在数分钟后被揭晓。 从二食堂后厨出来的马华,手中抓着一个铝制的饭盒,饭盒里面装着一份炒白菜,饭盒盖子上面放着两个窝窝头和一个白面馒头。 走到桌子跟前,将饭盒放下,朝着杨三环没好气的怼呛了一句。 “这是何师傅用自己饭票买的饭,他都舍不得吃,想晚上带回去给家里人吃,现在给你了。” 杨三环骨子里面就不是个坏人。 刚才的发飙。 是被家庭的重担给逼得没有了办法。 发泄发泄也好。 省的人垮掉。 “何师傅。”明白了傻柱意思的杨三环,拒绝着傻柱的好意,物资匮乏这方面,他是最有体会的一个人,“使不得,真的使不得,我是心里有气。” 养家糊口、养活老婆孩子这方面,杨三环和傻柱两人有着共同点。 杨三环不可能要,也不会要。 傻柱都没舍得吃,他杨三环也没脸拿人家的东西。 “杨师傅,别推辞,你听说我,或许我进入二食堂,断了你进二食堂当帮厨的路,让你产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我跟你说实话,我不会把这份工作还给你,因为我也要养家糊口,而且我自认为自己进入二食堂,比你进入二食堂更加的发挥效力,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没别的意思,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当然了,也就今天这一次,咱们把眼光放长远,我相信这困难很快就会过去。” 傻柱将手中的饭盒,强硬性的塞在了杨三环的挎包中。 男人。 再大的苦。 也不会跟家里人说。 他们往往将苦和泪埋藏在自己心底。 就如杨三环。 原本就做力气活,吃不饱饭,身体自然营养不好,力气也就变得没有了,却因为家里的因素,还要在中午节省一些饭菜,装在挎包里面,晚上带回家一起吃。 算是时代的一个缩影。 保卫科什么都查,却唯独不查下班工人的饭盒。 便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可不仅仅就轧钢厂的工人们这么做,大大小小的工厂,只要厂子里面设有食堂,从食堂带饭变成了一个不算约定的约定,有些是家庭困难,有些是因为懒,不想回去做饭,便中午多打一些饭菜。 上一辈子。 傻柱为什么活的这么滋润? 秦淮茹为什么天天能得到傻柱的饭盒? 很多人说保卫科不作为。 扯淡! …… 食堂后厨。 傻柱使劲伸了一个懒腰。 用一份饭菜。 化解一份恩怨。 他认为很值。 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不确定这个人未来会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多个朋友多条路。 多个仇人多堵墙。 看似是傻柱与杨三环在化干戈为玉帛,实际上是傻柱在收获着某些人的人情。 杨三环的事情。 处理不好。 某些人恐怕连觉得睡不好,傻柱用一份炒白菜和两窝窝头让杨三环不在计较他进不进食堂。 等于替某些人擦了屁股。 他相信这件事会经过刘岚的嘴,进入李副厂长的耳帘。 轧钢厂未来的实际掌权者! …… 轧钢厂附属医院。 借尿遁理由出现在这里的贾东旭,伸手拦住了一个他认识的医生。 为滴血认亲而来。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刘大夫。” “贾东旭?” “是我。”贾东旭说话的工夫,将两瓶精包装的二锅头塞入了老刘的手中,“刘大夫,下一次我说啥也不帮你买东西了,你是不知道,答应帮你买两瓶酒,差点没跑断我的腿,对了,你给我的钱,少两分钱,两分钱我也不要了,你给我号号脉,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觉得自己胸口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老刘岂能不知道贾东旭的意思。 借帮买酒为名,实则行着送礼的勾当。 挥手将贾东旭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屋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间,忽的压低了声音。 “不是说过几天来拿药嘛。”老刘用带着警告的语气警告着贾东旭,“你怎么回事,那种药可不能多吃,吃多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这次不是来弄药的,是这么一回事,昨天跟几个工友在外面吃饭,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到了滴血认亲这事,有人说这是谬论,是不能相信的东西,有的说这是事实,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我有幸充当了他们的中间人,这玩意,咱也不太懂,我就想问问刘大夫,滴血认亲这事,靠谱不靠谱?还有人说了,说现在有这个什么技术,孩子的血,抽一点点,大人的血,抽一点点,用什么仪器化验一下,就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了。” 合着不是为了药。 是为了给孩子验血这件事来得。 还隐瞒,用别人的名义来询问。 贾东旭和秦淮茹的事情,老刘依稀知道了一点点真相,晓得他们两口子的感情一直不怎么好,眼前的贾东旭,总怀疑秦淮茹背着他做了对不起贾家,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情,这是来求证来了。 难道猜到了姘头? 否则贾东旭不至于这么询问,还送了这么贵重的白酒。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刘大夫,你别笑啊,你就说有没有这事。” “有!” 贾东旭腾的一声送凳子上蹦了起来。 有可能觉得自己失态了。 自圆其慌。 “我就说有,那帮人死活说没有,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话锋一转。 “刘大夫,我在多嘴问一下,化验血就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咱们医院能做吗?” “得去大医院,咱们医院没有这条件。” “那你帮我看看,看看我怎么回事,最近老实感觉失眠,还觉得胸闷憋气。” 第166章 灭杀贾东旭的办法 万事就怕一个巧字。 贾东旭前脚从老刘办公室里面离开,易中海后脚便推门走了进来,师徒两人相差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还都巧的挂了同一个大夫的号。 惟一的区别。 贾东旭寻了一个帮人代问的借口。 易中海是身体真的有点不舒服。 算是心病吧! 得知自己的饭菜里面被贾东旭添加了唾沫加鼻涕的超级佐料,易中海的身体就仿佛被人人为的按下了暂停键,浑身不得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上厕所都尿不出来,他就想着来看看大夫,让大夫瞧瞧他怎么了,需要不需要吃点药。 身为轧钢厂有数的几个八级技工。 易中海在工人们心中,还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甭管谁。 见到易中海,都会主动打招呼,热情的喊一声易师傅。 眼前的刘大夫也不例外,他先喊易师傅,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将话题扯到了前面刚走不久的贾东旭身上。 “易师傅,你们师徒两人这是商量好了,他前脚走,您后脚来,不给我一点的空闲时间。”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原本就怀疑贾东旭对自己与秦淮茹两人关系泛起了疑心的易中海,瞬间就把贾东旭来找老刘这件事与滴血认亲那件事联系在了一块。 伪君子道行很高。 脸上虚幻的老好人的模样,哄骗了太多的人,不少人在易中海这张虚幻的老好人的脸颊下,迷失了他们的本分,连最基本的判断也没有了,以貌取人的自认为易中海是好人,对易中海也没有了戒心。 刘大夫便中了这样的招,把贾东旭给卖了。 白金段位高手易中海刹那间接招。 “刘大夫,东旭没什么毛病吧,我还说这几天好好的突击提高一下他的技术水平,五年多了,还是一个二级工,闹的人们还以为我藏着掖着不教他本事,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来。” 忧心徒弟前途的慈师傅形象,顿时彰显,配上易中海老好人的脸颊,为他这番瞎话加分不少。 “贾东旭能有您这样的师傅,真是他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奉承了易中海一句的老刘,口风一转的把实情给说了出来,“贾东旭没事,就是来询问了一下。” “没事就好,我就怕他有事。” 易中海装出一副心里石头落地的松懈样子,后把话题试探性的扯到了贾东旭的婚姻上面。 这是矛盾核心所在。 一切的起因,包括是是非非,便因此而起。 “这孩子,也是一个不省心,技术方面落后别人,不琢磨提升自己的水平,整天疑心这个,怀疑那个,有些话我当师傅的也没法说,哎!” 最后一声叹息。 将易中海的无奈和束手无策演绎的淋漓尽致。 是钓鱼计划中的诱饵。 不这么说。 眼前的老刘如何咬钩! 演技加伪装的双重叠压下,老刘犹如贪吃的鱼儿,他咬了易中海故意丢出来的诱饵,错以为易中海真的在揪心贾东旭的家庭和睦。 对易中海完全没有设防。 笑了一下。 “易师傅,您别难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贾东旭家的事情,您身为他师傅,能说几句,您就说几句,不能说,您就少说几句,省的您说了,贾东旭不听,您还生气,您可是咱们轧钢厂不多的几个八级工,您要是倒下了,相当于咱轧钢厂垮了一大块。”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谁让我是他师傅那。” “您这话说的也在理,您是他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不看着他可不行。您是咱们厂的八级技工,又是贾东旭的师傅,您的为人,我们这些人都知道,顶顶的好。” 老刘上嘴唇轻碰下嘴唇,说出了易中海想听的事实。 “贾东旭的事情,我不能瞒着您,是这么一回事,刚才贾东旭来找我,询问孩子的血和父亲的血,是不是可以通过化验得知两人的关系,我说是,贾东旭又问我,咱们轧钢厂附属医院能不能做这样的化验,我跟他说不能,咱们轧钢厂附属医院没有这样的条件,后来他就走了,再然后您来了。”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老刘的话,从侧面证实了易中海之前的猜测,贾东旭怀疑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有某些不道德的关系。 那会儿在车间里面,贾东旭自己用话开解这件事。 并不是贾东旭大度的不计较这件事了。 真相是贾东旭他知道自己就算当众曝光了这件事,易中海不会承认,秦淮茹不承认不说,还会猪八戒倒打一耙的反埋怨贾东旭,给贾东旭脑袋上扣各种屎盆子,贾东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会背上各种骂名。 他在等。 等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生出来,以化验的方式佐证孩子与易中海两人的父子关系,以此来实锤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关系,将两人永远的按在道德耻辱的大柱上面,一辈子承受着骂名。 计策不可谓不狠。 那个时候。 秦淮茹不能活。 易中海不能活。 易家的传宗接代也不能活。 易中海图谋许久的易家香火问题,便也成了竹篮里面的流水,变成了一场空梦。 “呼!” 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的易中海,非常庆幸自己今天来到了医院,挂了刘大夫的号。 换个时间,亦或者换个大夫,易中海便不可能知道贾东旭偷悄悄来医院寻找线索的事情,他会被贾东旭打个措手不及。 图穷匕首见。 事情到了‘你不要我活,我也不能让你生’的地步。 贾东旭不死。 死的就是易中海,易家的传宗接代和秦淮茹也得跟着挂。 一命换三命。 易中海第一次泛起了送贾东旭走的心思。 如何让贾东旭走? 必须要从长计议。 还不能让外人察觉易中海在这里面做了手脚。 演戏演全套。 得知了自己想要得知答案的易中海,让刘大夫帮他好好的检查了一下身体,后在刘大夫的叮嘱下,离开了附属医院。 从附属医院到轧钢厂的路上。 易中海的脑子一直高速运转着。 想办法。 想方案。 想如何才能让贾东旭永远闭上嘴巴的办法,直到一则通知飞入易中海的耳帘,易中海才觉得自己有了办法。 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 数天后。 轧钢厂要进行一年一度的职工技能大赛。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提升职工等级。 一年一次,你要是在今年闯过了大赛,你的技能就可以提一级,原先三级工变成了四级工,相应的,你的薪水、福利等等,也会水涨船高,你要是闯不过,你的等级也不会降低,还是原先的等级,你要是因为各种琐事,没有来得及参加技能大赛,却想要提升自己的工级,不好意思,得等明年的职工技能大赛。 易中海决定让贾东旭去报名! 这是保证秘密不被外人知道的唯一机会。 他总不能真把自己当做西门庆,把秦淮茹变成了潘金莲,让贾东旭变成了武大郎,背后指挥着秦淮茹,给贾东旭端来了一碗汤药。 “大朗,起来喝药!” 呸呸呸。 “东旭,你喝药!” 西门庆都没有逃过武松的血手。 易西门庆中海,他只能在职工技能大赛上面想办法。 …… 车间内。 易中海找到了正低头琢磨工件的贾东旭。 脸上习惯性的挂出了欣慰的笑容。 当着工友们的面。 伪君子尽可能的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一心一意为徒弟考虑的恩师模样。 “东旭,刚才的广播你听到了吧,过几天可就是咱们轧钢厂一年一度的职工技能大赛,你已经在二级工上面卡了整整五年,老话说的好,笨鸟先飞,就算再笨的一个人,五年时间也学会了,二级工晋级三级工,事实上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你只要将自己平时的水平拿出来,就可以稳稳的晋级三级工。” 双方各怀鬼胎。 相互算计。 易中海图谋贾东旭,想要借技能大赛,让贾东旭一劳永逸的永远闭嘴。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为了传宗接代。 易中海要让贾东旭变成死人。 贾东旭何尝不也在套路着易中海,担心自己露出马脚,被易中海发现其中的端倪,抢先一步下手。 短命鬼在尽可能的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也把职工技能大赛,变作了自己让易中海打消疑惑的战场。 师徒两人都把心思放在了技能大赛上面,无非一个想要对方的性命,一个想要让对方暂时信了自己。 “东旭,技术方面你不需要担心自己,五年的二级工,你已经打好了结实的基础,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你自己想过没有?” 贾东旭摇了摇自己的头。 想过也会说个没想过。 反正是糊弄易中海。 自然糊弄怎么来。 “信心!”易中海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信心不足,你在怀疑你能不能晋级三级工,第一次,数据方面你差一道,没晋级三级工,第二次数据方面变成了差两道,去年你是差四道,你要对你有信心,你的技术可以,是你的心态影响到了你。” 手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一副看好你的语调。 “放心大胆的去做,我相信你可以晋级三级工!” “贾东旭,我们也相信你。” “易师傅,您可是咱轧钢厂的八级工,是咱们车间共同人的八级工,可不能偏心眼的给贾东旭开小灶,也给我们分析分析呗,我们也想提等级。” 易中海心里暗乐。 这些人都将变成他洗清嫌疑的证人。 有这些人作证。 谁能将他怎么着? 就算贾东旭的老娘贾张氏来了,她也不行! “我得先紧着我徒弟来,等我教完了我徒弟,有时间了在教你们。” “贾东旭,你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好师傅!” “这样的好师傅我也想要啊。” 看似无心的话。 却化作了锋利的刀剑,砍在了原本就身心惧裂的贾东旭的身上。 好师傅! 简直就是讽刺,赤果果的讽刺! 是好师傅。 只不过这个好师傅上面要加一个括号,好的不能再好,好的开始照顾秦淮茹了,无微不至的照顾秦淮茹,让秦淮茹肚子里面有了结晶。 心机终究有些不足。 内心的恼怒,愣是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吓得易中海的心,又提在了嗓子眼,伪君子担心贾东旭会在工人们的极度刺激下,不管不顾的说出一些话来,便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必须要加快步伐了。 …… 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 不分工种。 人人参与。 食堂里面的帮厨和厨子,他们也可以参加,帮厨赢了,晋级成厨子,然后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的逐一提升厨级。 九级最低,一级最高。 很多人都挺喜欢看厨子竞技。 原因就是吃。 做出的饭,总的有人评价好与坏,这个评价好与坏的评委们,可不仅仅就是轧钢厂的那些头头脑脑,基本上各大车间都会有工人代表或许优秀工人及工人参加。 相当于拿到了白吃饭的执照。 又遇到当下这么一个困难的季节。 傻柱空降轧钢厂,当了二食堂的食堂班长。 厨艺比拼这方面,吸引了轧钢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想尝尝傻柱做的精美小菜。 中午是吃了傻柱做的饭。 可终究是大锅饭。 色泽、美观、味道等等方面,都没法与那个精美的小炒相提并论。 问题是轧钢厂历年来,向来没有食堂班长参加竞技的惯例。 提一级。 怎么提? 总不能当食堂主任吧! 换做往常,食堂主任或许是肥差。现在嘛,食堂主任就是烫手的山芋。下面的食堂班长、大厨找他要做饭的材料,没材料,人家大不了不做饭。上面的领导让他想办法去搞做饭的材料,搞不来,挨领导的各种各种批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江南北都是这么一个情况。 上哪搞物资去? 傻柱为什么不当食堂主任,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些鸡毛蒜皮的难杂事情,自己打了退堂鼓,让能胜任得了食堂主任这差事的能人来做。 做饭。 傻柱在行。 搞东西。 傻柱外行。 自己多大肚量,就吃多少饭,傻柱抱着这样的心思入职了轧钢厂食堂,也抱着这样的心思看待职工技能大赛。 去也行。 不去也可。 看条件许可不许可。 有条件。 就参加。 没条件,自然不能参加,傻柱总不能用土坷垃做菜吧! 他挥手驱散了跟前的几头蒜。 马华、胖子、刘岚及其他不知名的龙套。 这些人真实的,听风就是雨,非要从傻柱嘴里听到他参加不参加的确切答案来。 哎。 叹息了一句的傻柱,索性从凳子上坐起,朝着围拢在旁边的那些人道:“你们看我干吗?我不参加,我还是食堂班长,对不对?你们参加了,你们有可能就提一级,对不对?” “何师傅,做饭这事!” “你们以为做饭容易?扯淡,刀工方面,甭管是鲁菜,还是粤菜,亦或者川菜,都有刀工方面的要求。” 傻柱见大家伙兴致勃勃,也没有藏私的想法。 两世为人。 厨艺方面的水平远超于那些上了年岁的人。 “闲着没事,我就跟你们说说。” “何师傅,您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白银还真。” 傻柱讲述起了一些做菜的心得。 第167章 东旭提醒贾张氏 傍晚时分。 傻柱与贾东旭两人前后脚的进了四合院。 一个推着自行车向着北屋走去,娇妻于莉看到傻柱回来,忙打开屋门,让傻柱进来,言语热切的说饭已经煮熟了,傻柱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一个向着西屋步行走去,门口两崽子屁股背对着他在玩泥巴,全然没看到上了一天班的贾东旭,正在一脸怒意的看着一片漆黑的贾家。 大晚上。 四合院家家户户动火通明。 惟独贾家乌漆嘛黑。 秦淮茹那里去了? 贾张氏又在什么地方? 都是四合院的人,又都在轧钢厂上班,为什么他贾东旭事事不如傻柱,事事被傻柱给踩在脚下。 人家傻柱自行车上,自行车下。 他贾东旭倒好,步行着去,步行着回。 饥肠辘辘回来,傻柱洗洗手就可以吃于莉做的饭,自己却还的忍饥挨饿的给五脏庙说好话。 眼神嫌弃的瞟了一眼还在玩尿泥的棒梗和小铛,用脚踢了踢棒梗的屁股。 沉声问道:“你妈那?” “在易奶奶家!” 贾东旭的心。 瞬间陷入了平静。 并没有因为棒梗的真实回答,便陷入强烈的愤怒之中,更没有拎着菜刀去找易中海聊天,他的思维,居然被刺激的冷静了下来。 看样子。 秦淮茹是一天也不等了,想要光明正大的住进易家! 没那么容易! 贾东旭耷拉着的手,攥成了拳头,上面青筋爆显,却又极快的将攥在一起的拳头恢复成了原样。 急不得。 也不能急。 在秦淮茹没有生下孩子,孩子没有出世,也不能证明孩子与易中海两人关系的当口,贾东旭必须要当个聋子、瞎子、傻子,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任由两人肆意发展,权当是麻痹二人了。 吸了吸鼻子。 又问。 “你奶奶那?” 话音刚落。 贾张氏踩着节奏的出现在了贾东旭的身旁,看着自家儿子,老虔婆错以为贾东旭是在揪心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忙出言解释起来。 “东旭,你问淮茹?在你师傅家,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灶坑不走烟,妈也不敢烧火,屋内冷的厉害,妈寻思着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能受冷冻,就搀扶着淮茹去了你师傅家,赶巧的厉害,你师父家今天吃棒子面饺子,虽说是素馅饺子,可它好赖也是饺子,你师傅说了,让咱们家都过去吃饺子。” 贾东旭看了看对面的易家。 他的目光似乎已经透过了易家的墙壁,看到了秦淮茹、易中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 吃饺子! 我的妈! 人家那是请你吃饺子吗? 人家是给秦淮茹吃饺子,我们这些人仅仅就是易中海用来掩饰的借口。 这话不能说。 贾张氏在四合院内无往不利,可仅仅就局限在四合院内,出了四合院,屁也不是,谁也不鸟他,手段、心机、人脉方面,易中海分分钟碾压他。 只能忍。 只能等。 在棒梗带着小铛去易家吃饺子后,贾东旭鬼使神差的一把拉住了要跟着棒梗、小铛一起去易家吃饺子的贾张氏。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被他拽着的贾张氏,便急的火上房了,一个劲的朝着贾东旭说着易家饺子重要的话。 “儿子,饺子,迟了可就不赶趟了。” 双方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贾张氏担心吃不上易家的饺子。 贾东旭却在跟贾张氏说他有可能要死在易中海手上的事情。 预感。 从下午开始,贾东旭便感觉到了一股不能用言语,也无法用词汇描述的感觉,就仿佛自己要倒大霉似的。 “妈,你进来,我跟你说个事。” 贾东旭把贾张氏拽进了贾家。 隐秘事情。 自然要尽可能的避讳外人。 “儿子,有什么事,咱们在你师傅家边吃边聊,你是不知道,你师娘就包了二百个饺子,这可是鸡蛋馅的饺子,我出来的那会儿,已经开始煮饺子了,后院聋老太太也来了,就那个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估摸着得吃五十个,在加上你师娘,你师傅,咱们不紧着点,都有可能吃不上。” 贾张氏心急如焚。 天大地大吃饺子最大。 催促着贾东旭赶紧说。 “你快说,妈还的去吃饺子。” “妈,你记着,我不是在说谎。”贾东旭用十分认真的语调朝着贾张氏道:“万一我出了意外,你就去找傻柱,让傻柱带着你去找街道和公安,让他们把易中海抓起来。” 贾张氏听的是一头雾水。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这都说什么屁话那。 我出了意外,你找傻柱,让傻柱找人抓易中海! 易中海可是你师傅,依着我老婆子,找易中海抓傻柱还差不多。 这些话贾张氏都没说。 有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事情。 吃饺子呀。 “我知道了。” 随口言语了一声的贾张氏,扭身出了贾家,小跑着向易家冲去。 屋内的贾东旭。 看着贾张氏一骑绝尘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贾张氏不会将自己的这番话放在心上。 手下意识的耷拉在了桌子上。 摸到了铅笔,还摸到了棒梗的作业本。 心中有了主意。 …… 粗茶淡饭家温暖。 吃的虽然不是鸡蛋馅的饺子,但却因为有于莉,饭菜还是于莉做的,对傻柱而言,有着别样的意义。 黑色的窝窝头。 这是主食。 炒土豆片。 这是主菜。 卖相不是太好。 味道也有些够呛。 傻柱却依旧觉得是他这一生中吃过的最最美味的佳肴。 老婆给他做的饭。 洗过手。 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饭菜,嘴里情不自禁的抱怨了一句。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大厨,做饭的差事就得我来,你怎么还非不听,非要自己做饭。” “我不是觉得你上了一天的班,挺辛苦的,我家里坐着也没事,索性就做了晚饭,你回来也能吃口热乎的。” 于莉将刚刚给傻柱倒好的茶水。 推在了傻柱的面前。 又把筷子递给了傻柱。 完了便一脸期许的看着傻柱,其样子跟等着老师表扬的小学生差不多。 “这是?” “醋溜白菜!” 傻柱皱了皱眉头,他一直以为这是素炒土豆片,合着不是土豆做的,而是白菜做的,还是醋溜白菜。 一没有闻到酸溜溜的醋味,二没有嗅到白菜的菜香味道。 能把醋溜白菜做成炒土豆片。 这也是于莉的本事。 傻柱尝了一口。 味道不说,就说这嚼劲,跟嚼抹布有的一拼,另外还有点齁嗓子,媳妇做的饭,还是新婚婚后做的第一顿饭,可不能打击人家的这个信心,傻柱违心的说了一个好字,后用力咽下白菜。 转手将窝窝头拿在了手里。 心里又是一阵疑惑。 窝窝头拿在手里的感觉,是那种粗糙的感觉,但是傻柱手中的窝窝头,却有一股子白面的细腻。 心中一乐。 脸上有了笑模样。 “媳妇,老人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一个厨子,娶得媳妇也是一个有做饭天赋的人,这窝头的手感,跟白面馒头似的。” “当家的,你说错了,这不是窝头,这是馒头。” 傻柱被彻底的吓住了。 于莉的做饭天赋,就是高超。 醋溜白菜做成了炒土豆片,白面馒头被弄成了窝窝头,这种变换食材本质的天赋,打着灯笼都难寻。 “媳妇,我总算发现了,你是没有做饭的命,从今往后,做饭的差事我包了,你呀,就在家里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吃我做的饭就成,上好的材料,被你做成这样,糟践了。” 于莉也知道自己做的饭外人难下口,不忍心看到傻柱吃这么难吃的菜,便想着将这些饭菜抢过来,自己吃,让傻柱吃点别的。 可是随着傻柱一句‘我媳妇做的饭,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吃的饭,我一定要吃光了’的土情情话。 于莉被感动的欲罢不能,眼眶中瞬间挤满了泪花,眼泪汪汪的看着傻柱。 女人是水做的。 古人诚不欺我。 气氛到了这种地步。 男女双方都无法管控自己躯体的行动,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很快。 于莉的泪水打湿了傻柱胸前的衣襟。 “当家的,有你真好。” “媳妇,你更好。” “我能嫁给你,是我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能娶到你,是我上一辈子的福气。”脑海中回想着上一辈子被秦淮茹各种吸血,最终被棒梗赶出家门,冻饿惨死桥下画面的傻柱,不由得加大了拥抱的力气,抱得更紧了,“媳妇,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幸福不缺吃喝的生活。” “嗯!” “嗯?” “当家的,我跟你说件事。” 傻柱考虑都没考虑,鬼使神差的把话题扯到了贾家。 四合院内。 除了贾家。 也没有别人了。 街坊们,但凡提起贾家,那真是个个都有火气。 “是贾家?” 于莉一把推开了傻柱,一双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傻柱,估摸着是不明白傻柱怎么一下子知晓了答案。 “看什么看,我猜的,咱四合院也就贾家人最讨厌。” “当家的,你真聪明。” 于莉重新将自己的身躯投入傻柱的怀抱,后说起了贾家的事情。 严格的说。 跟盗圣棒梗有关。 盗圣棒梗终于觉醒了他的天赋,将目标对准了傻柱家。 今天下午。 于莉去上厕所,寻思着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又觉得上厕所还锁门,有点跟街坊们交代不下去的意思。 她就没有锁门,去上厕所了。 去了七八分钟 等她从厕所回来,人刚走到中院。 发现贾家的盗圣棒梗,杵在傻柱家门口,伸着脖子隔着玻璃的打量着傻柱家,手舞足蹈的晃动着四肢。 更惹得于莉倍感无语的事情,是小铛在院内站着,宛如望风的人,见到于莉回来,喊了一嗓子‘人回来了’的话。 棒梗拉着小铛,朝着贾家跑去。 半路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是心虚了,有可能是被老天爷惩罚了。 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齐齐大哭。 贾家屋内与秦淮茹聊天的贾张氏,听到哭声从屋内冲出来,着急的连鞋都没穿,没有搭理小铛,直接把八岁的棒梗从地上拽起,用手拍打棒梗衣服上尘土的同时,还用脚狠狠地踩着将棒梗绊倒的地面,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地面,说地面将他们贾家的香火给绊倒了。 自始至终,一直没有搭理小铛,就仿佛小铛不存在似的。 小铛察觉没有人理会自己,一个人从地上爬起。 通过棒梗、小铛断断续续的叙说,贾张氏反过来埋怨于莉,说于莉这么大一个人,居然吓唬孩子。 气的于莉当场就想跟贾张氏好好聊聊。 结果因为贾家屋内有烟冒出,呛得秦淮茹咳嗽连连,贾张氏心疼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搀扶着秦淮茹去了易中海家。 通过这件事,于莉终于认识到了贾家人的真面目,也理解了傻柱跟她交代的千万不跟贾家人来往的叮嘱。 合着贾家人都是混蛋玩意。 这是于莉的想法。 傻柱的想法是凌乱的。 棒梗偷悄悄打量傻柱家。 小铛还在院内放风。 尼玛。 合着棒梗这是对傻柱家起了想法,想要故技重施的祸祸傻柱家的东西。 上一辈子,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花生米、麻糖、瓜子、大豆等零嘴,傻柱自己都没吃多少,全都进了棒梗的肚子,棒梗对傻柱家有多熟悉? 花生米、麻糖、瓜子、大豆等零嘴在那里放着,棒梗都门清的厉害,傻柱前脚放,棒梗后脚偷。 M的。 还来。 就是不知道这是棒梗天性使然,还是贾张氏在背后撺掇的缘故。 艹他大爷。 “媳妇,这件事我知道了,从今往后,咱们多加小心,贾张氏那个人,你吵不过她,真要是棒梗在咱屋内偷东西,被你抓住,有街坊们刚好看到,别废话,直接去街道。” “去街道?” “又不是咱们家的孩子,心疼他作甚。” “我不是心疼棒梗!我是想不明白,小偷针,大偷金,这道理我都知道,棒梗的奶奶能不知道吗?她知道,她还不管,说棒梗是孩子,小铛是娃娃,说我跟两孩子一般见识,说我跌份,我记得我小时候偷拿了邻居家的白菜,就一颗白菜,被咱爹狠狠地暴揍了一顿,打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偷了。” 于莉口风一转。 “棒梗奶奶对待棒梗和小铛的做法,反正我看着不像是亲奶奶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哪有专门教坏自家孩子的奶奶。” 呼吸随之急促。 于莉都被自己的这番说词给吓到了。 “当家的,你说会不会?” “管他们那么多闲事干嘛,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媳妇,前几天你问我,生了儿子叫什么名字,我想了一下,生儿子咱叫何小于,生了女儿叫于小何,你觉得怎么样?” “当家的,你起名的水平真够烂的,非得从我和你的姓下手,就不能取个有特色的名字吗?人家别的孩子,不是什么建国,就是什么红霞,要不就是向红,爱领,你倒好,又是何,又是于,没劲。” “想有劲,等你先给我生了孩子再说。” “讨厌。” “谁讨厌?” “你。” 四目相对。 火焰燃起。 就在这般干柴烈火之际。 屋门被推开。 两位不速之客伴随着夜风,闯入了傻柱家。 为首一人顶着一张典型的大驴脸,除了许大茂,也没有别人了。另外一人长着一张圆盘子脸,赫然是傻柱上一辈子的媳妇,他与许大茂两人亲戚关系的纽带,娄晓娥。 许大茂和娄晓娥来了。 也别抱着了。 傻柱和于莉两人就仿佛被电了一般,各自使力的推开了对方,一个脸皮厚的强装镇定,一个在脸上泛起了害羞的红晕。 狗日的许大茂。 你丫的真不当好人。 傻柱咬牙切齿的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却一脸怪笑的示威着傻柱。 两人又在顶牛。 反倒是于莉和娄晓娥两人极快的适应了各自的身份。 收起红晕平复了心情的于莉,大大方方的朝着娄晓娥道:“你就是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吧,我是何雨柱的媳妇,我叫于莉。” “于莉你好,我是娄晓娥,老听我们家大茂说,说于莉怎么怎么好,何雨柱厨艺怎么怎么高潮,今日总算见到了真人。” 傻柱心中暗赞一句。 娄晓娥不愧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瞧瞧人家这个说话的水平。 何雨柱厨艺怎么怎么高潮,就许大茂的性格,与傻柱的关系,那真是一口一个傻柱的呼喊着。 叫傻柱大号何雨柱。 许大茂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认为喊何雨柱等于是拉远了他与傻柱的关系,远不如喊傻柱比较亲切。 就如许大茂遇到傻柱,傻柱喊他许大茂是同一个道理。 许大茂已经适应了傻柱给他的傻茂的绰号,傻柱喊他许大茂,在许大茂心中,这是傻柱看不起他许大茂,有可能发火。 “娄晓娥,你这个许大茂的媳妇有点不称职,许大茂不可能喊我何雨柱,他肯定是傻柱。” “你用不用这么贱?喊你大号还不高兴了?”于莉瞪了傻柱一眼,招呼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坐下,“大茂,小娥,坐。” 第168章 棒梗:我要坐燕子李三 傻柱和于莉新婚燕尔。 许大茂和娄晓娥今天扯证。 四人凑在一块。 真有说不完的话题。 傻柱和许大茂有男人的经验要交流。 娄晓娥和于莉两人又有女人的隐秘要分享。 两两凑在一块,各自小声的说着什么,期间还用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不远处的他或者她。 傻柱想知道娄晓娥和许大茂两口子,会不会如上一辈子那样,没有孩子,还他M以悲剧收场。 许大茂反过来想知道傻柱被他们两口子破坏了亲热气氛的心情,前段时间结娃娃亲的话题被他旧事重提。 娄晓娥和于莉两人相互谈着自家的男人及那些隐秘趣事,聊到高兴的关头,于莉笑了,娄晓娥笑了。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却各自面面相嘘,委实不知道两婆娘源于什么,居然这般高兴,一个咯咯咯,一个呵呵呵。 清脆的笑声,划破夜空,飞入了隔壁易中海家。 围坐一团吃饺子的易中海家和秦淮茹家,当时便将他们的心思给想歪了。 傻柱的屋内。 怎么能有陌生女人的声音。 难不成傻柱学坏了! 心怀鬼胎的易中海,立马有了主见,挨家挨户的通知街坊们,说要开大院大会,等街坊们来得差不多的时候,伪君子才故意最后一个通知傻柱。 屋门只有一个。 街坊们还都围在了中院。 真要是有事情。 妥妥的社死当场的节奏。 “柱子,开大院大会了。” 易中海的声音,熄灭了傻柱他们热聊的兴趣,四人各自面面相嘘,委实不明白易中海又要闹什么幺蛾子,难不成还要搞大院食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非见招拆招。 带着疑惑,两对新人一前一后的从屋内出来。 前面走出来的娄晓娥,街坊们看着都面生,他们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这女人却偏偏从傻柱屋内走了出来,还是大晚上的从屋内出来,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瞎琢磨的自我脑补起来,傻柱刚结婚就花花肠子了,跟这个女人大晚上的在屋内瞎咧咧。 怨许大茂,太提防街坊们,惟恐被街坊们知道专门跑娄家说了他的坏话,坏了他这门婚事。 自始至终,一直没跟院里的街坊们细说,街坊们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不知道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错以为娄晓娥是傻柱的姘头。 伪君子也是这般想法,看着娄晓娥,心里泛着强烈的冷笑。 只要后面跟着走出来的人是傻柱,伪君子就会以傻柱在屋内乱搞男女关系为名,朝着傻柱抢先发难。 当下这年月。 这名声! 真奔着要傻柱命去了。 今晚上傻柱与贾东旭两人前后脚进入四合院,被易中海看到了,伪君子错以为贾东旭和傻柱联手了,心里有了强烈的危机感,才会这么期盼着后面走出傻柱。 可惜。 娄晓娥后面是许大茂,许大茂后面是傻柱,傻柱后面才是于莉。 众人的心。 一下子失落了。 合着不是他们想象的那副场景,就算不知道许大茂娶了娄晓娥,眼前这般事实,也证明了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关系。 “大茂,这位姑娘看着面生。” “一大爷,当然得面生,她是我媳妇,我们两人今天扯证,要不要我把结婚证拿出来让你们瞧瞧?”许大茂说着话,便开始翻自己的挎包,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两只手抓了一个寂寞,什么都没有,还结婚证,许大茂也有理由,“你们凭什么看我们的结婚证?我们凭什么让你们看我们的结婚证?不服气,去街道,去保卫科。” “大茂,你吃枪药了,就像你说的,你们今天扯证,大喜的日子,怎么还跟人耍小性子了,一个院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易中海扭头朝着娄晓娥道:“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我叫易中海。” “易师傅,我听说过你,轧钢厂的八级工。” “我是管事二大爷刘海中。”被易中海压制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刘海中,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轧钢厂的六级锻工。” “我也听过您的名字。” 闫阜贵却没凑这个热闹,不过许大茂还是介绍了一下闫阜贵,娄晓娥笑眯眯的跟闫阜贵打了一声招呼后,语气明显比前面两位大爷要热切一些,后说了自己的名字。 “三大爷,您好,我是许大茂的妻子,我叫娄晓娥,我父亲是娄某某。” 听闻许大茂娶了娄懂事的千金。 街坊们个个泛起了无限的羡慕。 轧钢厂的股东。 有钱人。 听说人家天天吃白面烙饼,天天喝白面疙瘩汤。 许大茂娶了娄晓娥,那就是娄家的姑爷,估摸着也快过上天天吃白面烙饼,天天喝白面疙瘩汤的日子。 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羡慕嫉妒恨。 种种情绪涌上了街坊们的心头。 有些人是看破不说破。 要脸。 贾张氏是看破也说破。 不要脸。 一听许大茂娶了轧钢厂股东的闺女,贾张氏就一个想法,许大茂有条件能办结婚宴席,能让她吃席。 “许大茂,啥时候办喜宴?结婚了,得般喜宴。” 许大茂微微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还真被傻柱给说中了。 刚才屋内傻柱与许大茂打赌,说只要许大茂在街坊们面前说他娶了娄晓娥,以贾张氏为首的四合院街坊,一准提出让许大茂办喜宴。 “娄晓娥是有钱人家的闺女,结婚又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我老婆子觉得吧,最好请街坊们大吃三天,在街坊们的关注下,你许大茂和娄晓娥结成两口子,让我们街坊们也跟着一起好好的乐和乐和,可不要像傻柱似的,小气巴拉,结婚连个喜宴都不办,就给街坊们散了几颗糖。” 贾张氏也不想想。 许大茂是谁。 四合院的真小人,骨子里面就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许大茂结婚,凭什么让你们街坊们跟着一起乐和? 我欠你们的! 呸。 “结婚喜宴不办了,响应街道的号召,勤俭节约。今天正好借着大院大会的机会,跟街坊们说说。”许大茂指着娄晓娥,“这位是我媳妇娄晓娥,从今往后,跟街坊们在一个大院住了。” 以勤俭节约为名,不办喜宴,谁也不能说人家不好。 贾张氏无奈了,心里骂了许大茂的八辈祖宗,她退而求其次的打起了喜糖的主意。 不办喜宴。 喜糖总的有吧。 “不办喜宴也行,给街坊们散点喜糖也可。” 许大茂真是狠人,连喜糖都不给街坊们散,散也是给傻柱两口子散,至于贾张氏等街坊,不好意思,你们没有资格吃我许大茂的喜糖。 “我跟我媳妇商量了,既然是勤俭节约,就要一次到位了,喜糖也免了,心意给到街坊们就成。” 贾张氏麻了。 不给吃席。 喜糖还没有。 合着你许大茂还不如人家傻柱,人家傻柱结婚好赖还给了我们贾家五颗水果糖。 “许大茂,你。” “贾大妈,你觉得我不应该勤俭节约?” 这帽子。 贾张氏可不敢接。 一旁的易中海也不会让贾张氏接这帽子。 伪君子见事态有些紧张,忙站出来打圆场。 “许大茂结婚了,轧钢厂的事业后继有人,勤俭节约,这是咱们优良传统的体现,许大茂结婚不摆喜宴,不散喜糖,我觉得就挺好,我看到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会。”伪君子口风一转,“刚才贾张氏跟我说了一件事,说于莉今天下午把棒梗他们给吓得摔倒了,都是一个院的街坊……” 傻柱一脸平静的打断了伪君子的话。 是人都听出易中海在替贾家人出头。 说我可以。 说我媳妇就不行。 “一大爷,老人家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利,您调查都没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知道,您就听贾张氏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把屎盆子往我媳妇头上扣,什么意思?合着我媳妇刚刚嫁入四合院,您带着四合院的街坊们就给我媳妇使下马威?不就是结婚的时候,没办喜宴吗?” 傻柱的目光,瞟向了一旁的贾张氏。 “您贾大妈为了一口吃食,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结婚之前,当着街坊们的面说没说过办喜宴的话?只要一大爷帮我搞来物资,就算我今后两个月吊着嘴不吃,我也得满足街坊们吃席的想法。” “傻柱,小气就是小气,别给自己找这么多的借口,你要是诚心想请街坊们吃席,你就不会故意为难一大爷,你为难一大爷,你就是不想请街坊们吃席,人家许大茂不请吃席,是为了勤俭节约,你那?我老婆子记得清清楚楚,你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傻柱,你一个轧钢厂的二食堂班长,你怎么还不如人家贾大妈了。”许大茂老阴阳人了,看似明着拿傻柱说事,实则是在给贾家人挖坑,“瞧瞧人家贾大妈这话说的,敞亮,我第一次佩服贾大妈。” 不知所以的贾张氏。 昂着头。 像一只得胜的公鸡。 “那是!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从今天开始,我们贾家人甭管大小事宴,我们一定请街坊们吃席。” 傻柱的心。 一动。 旁人不知道真相。 重活了一世的他,却晓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贾东旭要死了。 贾张氏要摆席面了。 环视了一眼四周,傻柱不由得泛起了疑惑,既然是开大院大会,四合院全员参与,为什么贾东旭却不在现场! 傻柱恐怕不会想到,易中海开大院大会的行为,难得的为贾东旭创造了一线机会。 …… 贾家。 此时身在屋内的贾东旭,正在争分夺秒的写着一份信。 内容跟他自己有关。 一旦贾东旭出现任何意外,让公安抓捕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信,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纪录在了信内,包括秦淮茹和易中海什么关系,自己有可能被易中海发现杀人灭口等等,一字不漏的记录在案。 这封信将会抽时间给到贾张氏。 算是贾东旭不是办法的办法。 刚才吃饺子之前,贾东旭已经看明白了态势,他提醒贾张氏的话,贾张氏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完全将其当做了耳旁风。 不得已。 只能留信。 他会叮嘱贾张氏,让贾张氏在自己出现意外后,把信给到傻柱,想必傻柱见了这封信,就会明白一切。 跟傻柱各种顶牛。 看不惯傻柱,事事想要跟傻柱一较高下,但是当自己出现意外,却还的仰仗傻柱这对头帮他沉冤昭雪! 这估摸着是对贾东旭的最大讽刺。 …… 院内。 大院大会现场。 傻柱没有多想,把今天下午发生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既然贾家人这么不要脸。 也别藏着掖着了。 “一大爷,您刚才说我媳妇于莉吓唬贾家的棒梗和小铛,那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傻柱提高了嗓音,朝着周围的街坊们道:“我媳妇上厕所,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分钟的事情,等他回来,发现棒梗站在我们家门外,伸着脖子的打量着我们家,小铛站在中院,看到我媳妇回来,喊了一嗓子,说人回来了,棒梗拉着小铛就跑,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等于挑明棒梗要偷东西。 小铛作为棒梗的同伙在外面放风。 贾张氏的脸。 瞬间拉了下来。 易中海的脸。 顿时阴沉了起来。 一个觉得贾家丢了人。 一个觉得自己丢了人,贾张氏可没跟他说这些事情。 “傻柱,你瞎说,我们家棒梗那是过去找于莉玩。” 心知名声重要的贾张氏,随口瞎咧咧了一个理由。 她当然晓得棒梗是去干什么,这件事还是贾张氏在背后撺掇,说傻柱从外地回来,带了好多的肉肠,傻柱缺德的却不想跟街坊们分享。 棒梗自告奋勇的要去傻柱家里转转。 贾张氏夸棒梗,说棒梗就相当于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燕子李三! 说白了。 下午的事情,是棒梗要当燕子李三未遂事件。 “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 这话也就贾张氏一个人相信。 街坊们都当笑话听。 “呵呵。”傻柱笑了,“好孩子,贾张氏,别给你们贾家棒梗脸上贴金了,好孩子能拿东家的白菜?西家的胡萝卜?小偷针,大偷金,这道理我都懂,我实在想不明白,贾张氏你是棒梗的亲奶奶吗?哪有你这种天天教棒梗偷东西祸祸街坊邻居的亲奶奶,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您这行为,真不像一个亲奶奶应该做的行为。” “我奶奶就是我奶奶。”棒梗半路杀出,朝着傻柱道:“我奶奶说燕子李三劫富济贫,你们家有东西,我们家没有,你们就要接济我们家,你不给,我就亲自来拿,我是燕子李三。” 傻柱头大。 狗日的棒梗。 好好的盗圣不当了,要当燕子李三。 就你这德行。 还当燕子李三! “燕子李三劫富济贫,关键你们贾家不穷啊。”老阴阳人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可听说了,你们贾家顿顿白面,街坊们可就过年的时候,吃顿白面饺子,你这应该是劫穷济富吧!” “我们家淮茹怀孕了。” “别解释了,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可都看到了,秦淮茹吃一碗面条,剩下的你贾张氏和棒梗吃了,还燕子李三,不就是一个偷吗?” 四合院双傻。 共同出击。 “一大爷,您是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我就说一句话,棒梗祸祸街坊们东西,我不管,可要是祸祸我们家,我直接找街道,到时候别跟我说什么街坊邻居,贾张氏不管,我找个管的人。” 易中海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傻柱这等于是朝着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许大茂又在一个劲的附和着傻柱的说法。 “一大爷,傻柱说得对,总不能街坊们上厕所还锁门吧!” 其他人也趁机吐槽起来。 好好的大院大会,愣是变成了吐槽贾家人的现场,易中海最终虎头蛇尾的宣布结束了大院大会。 …… 次日。 清晨。 贾东旭趁着屋内无人的机会,将昨天写好的信笺郑重的塞到了贾张氏的手中,深怕贾张氏忘记了,一字一句的叮嘱着。 “妈,这封信你收好,万一我出现了意外,您记着我的话,一定拿着这封信去找傻柱,让傻柱带着这封信去找街道,找公安,然后当着街道和公安的面,阅读信笺的内容,切记,切记,这件事只能我和你两个人知道,易中海、秦淮茹他们,你一个字都不能跟他们吐露实情。” 贾张氏伸手摸了摸贾东旭的脑袋。 凉凉的。 没发烧啊。 怎么说胡话了。 “行行行,妈知道了,你要是有了意外,妈找傻柱,让傻柱把信交给街道和公安,这件事还不能跟外人说,包括你师傅易中海和媳妇秦淮茹,妈记着啦。” “妈,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 贾东旭临行前。 不放心的再一次叮嘱贾张氏。 不晓得为什么。 他那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更甚。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梦到了自己躺在棺材里面,贾张氏趴在棺材上面哭泣,秦淮茹外穿白衣内裹红服的假哭着。 贾东旭看了看天,又恋恋不舍的瞅了瞅贾张氏,最终迈着步伐的离开了四合院。 身后是关注着贾东旭离去背影的贾张氏。 贾张氏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贾东旭走着去,躺着回来,随手将贾东旭的信放在了床垫下。 扭身去找秦淮茹了。 可别出现了意外。 贾张氏前脚刚走,虎头虎脑的棒梗,后脚便猴子一样的蹿进了屋内,翻箱倒柜的寻找起了。 昨天大院大会上,被许大茂一顿冷嘲热讽,闹的棒梗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让盗圣的前途,蒙上了一层阴影。 盗圣决定,要当一个真正的燕子李三,便将贾家当做了他练习本领的场所,翻箱倒柜之际,一封信笺落入了棒梗的手中。 赫然是贾东旭所交代后事的信笺。 看着上面的字迹。 棒梗心生狂喜,贾张氏说他们贾家有家传秘籍。 难不成这就是秘籍,听到院内传来脚步声,盗圣将信笺塞入了怀中,一个健步的跑入了院内。 “棒梗,你小心点,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去上学?我警告你,赶紧去上学,要不然我鸡毛掸子抽你。” “奶奶,我知道了。” 棒梗一溜烟的跑着去上班了。 第169章 贾东旭死了 贾张氏不愧是专门坑己方队友的杰出代表,在棒梗离开四合院后,她想到易中海家昨天晚上还剩下了二十几个饺子。 勾起了她的馋虫子。 小人心思作祟。 把秦淮茹当做了利用的道具,搀扶着秦淮茹去了易中海家,美其名曰,让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提前沾沾轧钢厂八级技工的福气。 多年的街坊。 一大妈岂能不知道贾张氏打着什么主意,便让贾张氏把秦淮茹搀扶到炕上向阳的地方坐着,她去热饺子。 等饺子的过程中。 贾张氏没话找话,一边纳着布鞋,一边随口瞎咧咧,嘴上一时间没有了把门的栅栏,把信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们家东旭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来着,一着急还没想起来。” “快当爹了,高兴的呗。” 一大妈不以为意,随口回了一句,反倒是斜靠在被子上的大肚婆秦淮茹,心里本能性的一惊。 亏心事做多了。 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往自己身上琢磨琢磨。 她脸上的变化,并没有被贾张氏看在眼中,老虔婆的心思和注意力都在锅里的饺子上,寻思着自己怎么从秦淮茹嘴里抢几个饺子吃。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他说的那个话,不像是高兴了当爹的语气,对了,还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什么他要是遇到意外,让我老婆子拿着信去找公安,信被我塞在了床垫下面。” 秦淮茹心里格登了一下,她可没把贾张氏的话当笑料听,有些事情外人不知道,她却晓得其中的门道。 数天前。 就因为这件事专门寻过易中海。 易中海言之凿凿的说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事! 杀人灭口! 秦淮茹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个她从没有想过的答案。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在秦淮茹内心深处涌起,她被吓到了,是讨厌贾家,是报复贾家,但却从没有过灭杀了贾东旭的心思和想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要是事败。 易中海没有活路可走,秦淮茹也将步了易中海的后尘,她寻了一个借口,从易家出来,回到了贾家。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直奔了贾张氏藏信的地方。 翻开垫子。 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不死心的秦淮茹,又陆续翻寻了几个地方,并没有发现贾张氏言语中那封信,便自我脑补了一番,错以为贾张氏为了独吞饺子,故意编了这么一个瞎话,为的就是将自己给咋走。 …… 贾东旭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四合院。 对四合院,他并不陌生,这是他长大娶妻的地方,真正让贾东旭感到困惑不解的事情,是此时的贾家,居然是一副灵堂发丧的装扮。 屋外挂着白布和引魂番,屋门前面的空地上,放着一副棺材。 棺材的正前方,是烧纸的铜盆子。 一个他熟悉的半大小子跪在铜盆子跟前,不断的将手里的烧纸往盆子里面投,仔细看了看,是他的长子棒梗,棒梗的旁边是小铛,兄妹两人虽然披麻戴孝,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到一点悲伤,相反却有笑意在浮现。 “哥哥!”小铛开口,“奶奶叫我们哭,我们怎么不哭啊?” “你知道个屁。”棒梗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不就是咱爹死了嘛,爹死了,咱们就可以吃席了,你知道什么是吃席?” “不知道,哥,啥是吃席?” “哥哥告诉你,吃席就是吃好的,奶奶前段时间骂傻柱,骂许大茂,是因为他们结婚不摆席,让咱们不能吃席,这下好了,咱爹死了,咱们就可以吃席了,有鸡肉,有鱼肉,有猪肉,还有大白面馒头。” “哥哥,小铛想吃席,可惜就只能吃一次,你说奶奶啥时候死,奶奶死了,咱们是不是也能吃席了。” “能!” 站在小铛和棒梗身后的贾东旭。 气的浑身哆嗦。 小铛的爹,是贾东旭,同样也是棒梗的爹。 混蛋王八蛋。 为吃席,不惜说你爹死了,还说盼着你奶奶死了。 我抽你丫的。 气愤到极点的贾东旭,挥舞着大巴掌,朝着身带满孝却一脸坐等吃席兴奋神情的棒梗打去。 大巴掌落在了棒梗的脑袋上,却没有那种熟悉的反力振痛,也没有听到棒梗的哭喊叫声。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贾东旭的大巴掌轻松的穿过了棒梗的脑袋,让他没有打到棒梗不说,还差点扇了自己的老腰。 瞬间愣在了当场。 一头雾水。 怎么会这样? 目光落到小铛身上的时候,贾东旭刹那间有了主意,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小铛的屁股踢去。 不出意外。 他的脚再一次从小铛的身体中轻松穿过,就仿佛小铛的身体是虚幻的,是不存在的。 “啊!” 嘶哑着嗓子,可劲的朝着两位不孝子大声的嚎叫着,怎奈他的声音,并没有被两位不孝子给听到。 “蹬蹬蹬。” 贾东旭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他眼睛瞪的跟个牛眼似的,一副见鬼模样的看着那个趴在地上大哭特哭的人,其身形唯有贾张氏也。 “儿子,你死的好可怜啊,你说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死了,你让妈怎么活,妈的命怎么这么苦,前脚送走你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给你娶了媳妇,本想着妈能过上好日子了,你却死了,我的儿!” 合着是我死了! 持着这样的想法,贾东旭一步步的来到了棺材跟前,看着棺材里面躺着的自己,心中五味杂全。 恍然间。 耳畔传来了笑声。 秦淮茹的笑声。 “他一大爷,倒霉鬼死了,我们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我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块了。” “长长久久在一块。” 贾东旭把目光望向了回应秦淮茹的那位。 眼睛眯缝了一下。 还真是他。 易中海!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也是贾东旭的师傅。 老子死了,老子的孩子和老娘在棺材周围哭丧,你易中海身为我的师傅,却在我发丧的当天,跟秦淮茹两人在我棺材面前上演不可描述的羞耻一幕,你还真是我师傅。 气煞我也。 贾东旭暴怒了,他飘入屋内,显露真相,看着两个惊恐到极点的狗男女,就一个想法。 秦淮茹,我要你死。 易中海,我要你死。 他的手,忽的伸长,化作了两个夺命的爪子,狠狠的抓向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他手爪子抓住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脖子的一瞬间,易中海和秦淮茹化作了三头六臂,挥舞着大巴掌方向的抽向了贾东旭。 打我! 我是鬼啊。 “别打,别打。” …… 轧钢厂。 车间内。 不知道贾东旭做了什么恶梦,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别打,别打我,我是鬼,你们打我干嘛等等之类的词汇。 真是怂人一个。 做梦还能被欺负。 “贾东旭。”一个看不过的工人,使劲的推着贾东旭的身体,“醒醒,别睡了,赶紧起来。” 耳畔的叫喊声。 让贾东旭的神魂回归了他的躯壳,短命鬼奋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定睛再看,那里有什么灵堂,分明是轧钢厂车间,他也没有死,仅仅就是爬在工人们吃饭的大桌子上面睡着了。 “呼!” 嘴里长出了一口气的贾东旭,发现自己居然连站起赖的力气都没有。 不得已。 只能用眼色示意那些工友们。 “走走走,咱们走,谁让咱们没有一个叫做易中海的八级技工师傅。” “二狗子,你这是羡慕,谁让你不是贾东旭。” 易中海! 秦淮茹! 目睹着工友们离去的贾东旭,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那两个狗男女的名字,他现在不确定刚才那个是梦,还是老天爷给他的警示。 心。 狂跳不已。 贾家五口人。 棒梗、小铛、贾东旭、贾张氏、秦淮茹,他死了,却只有他老娘贾张氏在发自肺腑的哭泣,像棒梗和小铛,一个盼着吃席,一个为了吃席,盼着他奶奶死,秦淮茹就更不用说,在棺材后面就跟…… 贾东旭使劲的咬着牙,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在等了,而且把信给到贾张氏也是一个错误的做法,还不如直接给傻柱、许大茂、刘海中他们每人写一封信。 想事情的贾东旭,全然没注意到他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放着润滑油的油桶,而且这油桶还漏了,里面的润滑油顺着小孔流出来,已经布满了贾东旭脚底方圆半米的地方,水泥地上面,不知道被谁留了几个圆柱销子,圆柱形的表体也已经有了润滑的油渍。 “东旭,还愣着干嘛,大清早来车间就打瞌睡,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过几天就是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你不想着抓紧时间提升你的职能能水平,你想什么那?老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看什么看,赶紧过来,还想继续当二级工?你不丢人,我还丢人那。” 易中海训斥的声音,飞入了贾东旭的耳帘。 坐在凳子上的贾东旭。 看着面前一脸老好人的易中海,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梦中的一切。 自己身死。 棺材盖子都没盖。 这混蛋玩意就跟秦淮茹他们…… 他突然没有了等秦淮茹生出孩子后,自己在跟易中海讨要说法的想法,有些事情貌似不能在等。 夜长梦多。 择日不如撞日。 当着车间里面几十位工友的面,把伪君子的虚伪面具给他撕扯下来。 经此一事。 想必会让易中海投鼠忌器。 刚才的梦。 委实吓坏了贾东旭。 他不想死,尤其刚才梦中小铛、棒梗、秦淮茹居然是那么一个德行。 简直欺人太甚。 我贾东旭不是武大郎。 平复了一下心情。 贾东旭托着桌子站起身子,看也没看脚下,径直迈步朝着易中海走去,他的眼神中,只有易中海。 脚步踩地的那一瞬间。 不偏不斜。 刚好踩在了被涂抹了一层油渍的圆柱形销子上面。 妥妥的一个二加一效果。 脚底打滑,身体自然站不稳,一个趔趄的朝着前面飞去。 贾东旭见自己身体被滑到,手脚本能性的胡乱踅摸,旁边放置工具及加工件的货架子被他拽倒,上面的锥、锉、刮刀等工具,在地心引力的吸引下,纷纷朝着地面坠去,有些刚好利刃冲天,一百多斤重的贾东旭,身体砸在了这些工具上面,血肉之躯自然不是钢铁铸件的对手,转眼间,他就被扎成了刺猬,有些工具甚至还穿透了贾东旭的身躯。 血。 顺着这些利刃贯穿的伤口流淌了出来。 被吓傻的工友们,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大喊了一声出来。 “出事了。” “贾东旭出事了。” 被声音惊到的易中海。 第一个冲到了贾东旭的跟前,全然不顾贾东旭浑身是血的身体,一边摇晃,一边喊着关心的话。 “东旭,东旭,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老六、老七,你们赶紧去找大夫,找大夫。” 问话的当口。 其他工友们也围了过来。 看着围拢在周围的那些工友们,贾东旭使劲的张着嘴巴,一副想要吐露实情的样子。 血流了太多。 身体没有了力气。 唯有不断动弹的嘴巴,在无言的表达着贾东旭想要留下遗言的意愿。 “东旭,你别说话,师傅知道你想说什么,师傅没有怪你的意思,就算你一辈子是二级工,师傅也不会怪你,师傅向你道歉,刚才训斥你,是师傅在恨铁不成钢。” 贾东旭颤巍巍的伸出了他的右手。 原本白净的右手上。 布满了鲜血。 他多么想狠狠地抽易中海几巴掌,把易中海跟秦淮茹在一块的事情说给工友们听,怎奈一个字说不出来,连抽易中海大巴掌的动作也做不得。 举在半空中的手。 被易中海给抓住了。 “东旭,师傅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放心不下家里人,你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秦淮茹和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师傅会照顾的。” 艹你大爷。 易中海。 老子真想咬死你。 混蛋。 贾东旭张了张嘴巴。 “东旭,你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没事你爹。 贾东旭狠狠地目光,瞪着易中海,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直到身体一软,人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大夫来了。 厂长们也来了。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专门负责安全的副厂长,急巴巴的朝着急救的大夫发问着。 事实上。 他也非常清楚事情的真相。 贾东旭被各种工具扎成了刺猬,某些工具上面除了有倒刺,还有小槽子,就冲车间里面这么些鲜血,就知道贾东旭没救了。 问。 无非图个希望。 谁都不希望出事。 迎着一干众人关切的目光,负责急救的大夫,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噗通”一声。 易中海软软的瘫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那个已经被白布盖面的人。 突然。 他仿佛被炸了锅。 嗷的喊了一嗓子。 “东旭,你可不能走啊。” 第170章 淮茹,妈教你如何做寡妇 贾东旭身死的消息。 极快的速度。 传遍了轧钢厂。 在食堂忙碌工作的傻柱,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最开始愣神了一会儿,便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自始至终。 他的心是平淡的。 对贾东旭身死后的那些事情,也持一种矛盾的心情来看待。 一切都如傻柱预料的那样。 贾张氏在跟街坊们闲聊打屁的过程中,得知贾东旭身死,当场晕了过去,被人紧急掐人中给掐了过来。 秦淮茹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恐,紧随其后步了贾张氏的后尘,也晕了过去。 同人不同命。 贾张氏被人丢在了当场,不管不顾,任由其自生自灭,秦淮茹却被回来通知贾东旭身死消息的易中海,给张罗着送到了医院。 当天晚上。 秦淮茹在医院生下双胞胎。 男孩叫做棒棰。 女孩叫做槐花。 次日。 贾张氏在易中海的牵头下,亲自前往轧钢厂与相关领导商谈贾东旭具体赔偿事宜,最终以拿一部分抚恤金,及由秦淮茹顶岗贾东旭工作,工资、补贴、奖金加起来二十七块五一个月而告终。 老虔婆原本不想把工作给到秦淮茹。 在她心中。 这工作是自己儿子贾东旭拿命换来的,是贾家的东西。 东旭活。 秦淮茹是贾家儿媳妇。 东旭死。 秦淮茹就是一个寡妇。 当下这年月。 可不兴什么守节之类的说法,有关部门提倡寡妇改嫁。 贾张氏就算身为秦淮茹的婆婆,贾东旭的妈,也不能阻止秦淮茹改嫁。 她阻止一个试试? 恐怕开历史倒车的帽子,会扣在她脑袋上。 经历了大是大非的贾张氏,清楚的晓得其中的门道。 她不敢。 也不能阻止。 秦淮茹顶岗贾东旭的工作,对贾张氏而言,就好比是在悬崖上面走钢丝,稍有不慎,贾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工作没有了,人也没有了,还的被驱离四合院,回乡下老家居住。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贾张氏想要看到的那种结果。 后果她担不起。 秦淮茹一旦带着工作改嫁,贾张氏没有人养活,贾家血脉棒梗、小铛也没有会养活。 人家娶得是秦淮茹,可不是秦淮茹的孩子,更不是秦淮茹的婆婆,三小一大的超级奢华套餐,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得起的。 贾张氏不可能让秦淮茹就这么改嫁。 否则她连在四合院居住也成了奢望。 房子是轧钢厂的,只有轧钢厂的职工和家属才能居住,贾张氏以秦淮茹前婆婆的身份,真没法居住。 对秦淮茹顶岗,心里持反对状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能委曲求全。 儿子死了。 易中海又站在了秦淮茹这头。 一旦贾张氏强硬性的反对秦淮茹接岗,而是由自己去轧钢厂工作,会得罪易中海。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这双重身份的易中海,还真不是贾张氏所能抗衡的。 深思熟虑之下。 贾张氏勉强答应了易中海的请求,同意由秦淮茹顶岗贾东旭的工作。 但却让易中海向着老人家发誓,将来等棒梗长大,易中海要说服秦淮茹,让秦淮茹把工作交给棒梗。 易中海同意了,当着贾张氏的面好一顿发誓。 顶岗赔偿事宜解决后,就是贾东旭的丧事环节。 别看贾张氏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公然喊出贾家大小事席,都要张罗着让街坊们吃席的话,可真轮到贾家,贾张氏也怂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东西! 最终定了一个一切从简的决定。 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 吃席没有。 但是街坊们可以随礼,找到了闫阜贵,让闫阜贵帮忙记账,气的闫阜贵压根直哆嗦,贾家真他M能算计,不吃饭,光掏钱,都不傻,谁光掏钱不吃饭,真以为人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贾东旭的丧事,看热闹的人多,参与的人少。 主要是看秦淮茹。 街坊们或多或少的看出了一些矛头。 秦淮茹闹不好要改嫁! 贾家又该还如何从? 众人充满八卦的眼神中,生了双胞胎的秦淮茹,终于在贾东旭发丧之日出现在了四合院,眼泪汪汪的朝着四合院街坊们演绎着可怜。 身在发丧现场,当看热闹吃瓜群众的傻柱,看到秦淮茹抱着双胞胎现身,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眼前的一幕场景,让他泛起了一股子疑惑,貌似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误差。 也就是棒槌。 棒梗让傻柱泛起了怀疑。 上一辈子秦淮茹就生下了槐花。 这一辈子却多了一个棒槌! 这里面似乎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吃半饱的当下,多个孩子,便意味着负担重了一分,意味着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巴,秦淮茹却闹了一个双胞胎。 有点意思。 傻柱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看破不说破。 直接拉着于莉回了自家。 现场张罗着贾东旭发丧事宜的易中海,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傻柱,见傻柱拉着于莉回屋,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 之前或许对傻柱是认命的态度。 现在必须有想法。 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饿着肚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一大妈又跟易中海不是同心,棒槌和槐花的身份还需要瞒着一大爷。 不让秦淮茹母子三人饿肚子,只能借着外人的手,放眼四合院,能满足条件的也只有傻柱。 轧钢厂的厨子。 不缺吃喝。 唯一难办的事情,是傻柱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还娶了媳妇,要想让傻柱接济秦淮茹,必须要从长计议。 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 谁不让易中海的儿子和女儿好过,易中海就不让他们好过,听闻秦淮茹在医院诞下双胞胎,其中有个是男娃,易中海忍不住热泪盈眶,让不明所以的外人,错以为易中海在为贾东旭哭泣。 …… 屋内没有外人在。 有些话便可以敞开了心扉的谈。 “当家的,我怎么觉得那个棒槌看着有点大呀。”于莉小声的朝着傻柱道:“我照顾过我妹妹,刚刚生出来那会儿,头上哪有那么多的头发,还有那个胎茧,看着就像顶开了似的。” “抱养的呗!” “嘶!” 于莉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吓到了。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知道傻柱抱养二字背后的具体含义。 贾东旭死了。 贾家没有了顶梁柱。 贾张氏又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 棒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铛也在后面追赶着。 此种情况下。 秦淮茹却抱养了一个儿子。 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这件事你别说出去,咱们心里知道就成。” “我又不傻,我知道。”于莉坐在了傻柱的对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道:“人这么就没了。” “可不就这么没了。” 傻柱也在感慨,前天贾东旭早晨还去轧钢厂上班,上午就死翘翘了,第二天晚上就变成了一捧灰,今天被扔在了地里! “你有点心理准备。” 于莉知道傻柱指的是什么。 忙点了点头。 无非贾家变成孤儿寡母这件事。 都缺吃喝。 凭什么贾家就得被接济。 哼! …… 晚上八点。 大院大会如期召开。 与以往的大院大会不一样,之前三位管事大爷坐着的凳子旁边,多了两张长条凳子,分别坐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小铛和棒梗两人一左一右的倚在贾张氏的两侧,秦淮茹手中抱着棒槌和槐花。 为吸血。 也是拼了。 “今天把大家伙召集起来,我想街坊们也都知道是什么事情,非常不幸,贾家的东旭不在了,留下了贾家的孤儿寡母。” “哇!”贾张氏神一般的配合着易中海,不说吸血,就哭,哭哭啼啼的说她命不好,死了丈夫,现在又死了儿子,“我的东旭呀!你让妈怎么活啊!” 秦淮茹却没像贾张氏这般嚎啕大哭,她有自己的演绎方式。 无声之泣。 光流泪。 不说话。 还把眼泪宛如用胶水粘粘了一般,布满了眼睛周围。 这配合。 神了。 应了那句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街坊们提一嘴,咱们大院是个和谐友爱的大院,街坊邻居十几年,有些甚至二十几年,这是什么?” 易中海起了高调子。 狂打感情牌。 “这是情谊,比亲戚还亲的情谊,遇到困难的街坊们,咱们条件允许了,适当的伸出援助之手。” 口风一转。 感情牌下面暗含了道德绑架。 “我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年月,条件不好,物资匮乏,就说咱轧钢厂,之前一个礼拜吃两顿肉,现在半个月吃一顿肉就管不错了。我的意思,有条件了就帮扶,没条件了,自家都揭不开锅,那就算了,总不能为了接济贾家,饿着自家的孩子吧!” 易中海瞟了一眼秦淮茹,及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 “东旭是我徒弟,他不在了,我身为东旭的师傅,不可能置贾家不管不顾,今天当着街坊们的面,我表个态,我不可能不管贾家,今后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流出,没别的意思,就想请街坊们好好的帮我做个证。” 傻柱的目光。 带着几分回味。 伪君子委实让他刮目相看。 这话。 这逻辑。 一般人真挑不出理来。 不愧是四合院头号玩家。 手段之高,心机之深,甩四合院这些人多少条街。 “柱子。” “一大爷。”晓得易中海来者不善的傻柱,提前给了易中海一个二比零,“您不会看我是厨子,贾东旭不在了,想着让我接济贾家吧!” 易中海心里骂了一声滑头。 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让傻柱接济贾家。 第二个意思,将傻柱当做挡箭牌的让易中海实施接济贾家的勾当。 没想到刚提及了傻柱的名字,傻柱便发现了易中海的伎俩,提前一句话堵死了易中海的所有退路。 “柱子,一大爷也知道你不好做,可是在不好做,也比贾家强,四合院里面,柱子家的生活水准,一直排在第一位,自行车、收音机等等,一大爷也不是非逼着你做,你是厨子,你有条件的情况下,帮扶一下贾家,秦淮茹刚刚生养了两个孩子,需要营养,孩子也需要奶水。” “我是厨子,可轧钢厂什么光景,您比我清楚,每天做多少饭,蒸多少馒头,都有定量,就连我们这些人的吃吃喝喝,也得尽可能的算计着,您的这个提议,我没法做到,您呀,另请高明吧。” 由于傻柱的撂挑子。 大院大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完结了。 也不全是。 众人临近散会的时候,棒梗突然喊了一嗓子,询问她奶奶啥时候吃席,换来了贾张氏的大巴掌伺候。 这是傻柱认知中。 贾张氏第一次动手打了棒梗。 …… 贾家。 贾张氏一脸平静的看着刚刚生育完的秦淮茹。 眼神中没有死了儿子的愤怒,脸上没有折了儿子的不满,整个人从里到外处处显露着一股子诡异的平静。 她认命了。 人死不能复生。 贾东旭都变成灰被丢在了地里,贾张氏就算在愤怒十倍,恐怕也不会让化灰的贾东旭死而复生。 在人死了的既定前提下。 贾张氏想的如何保证贾家的利益。 贾家的利益自然也就是贾张氏的利益,她可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滚回到乡下,把老贾和小贾用命换来的城里人的身份及轧钢厂的工作,拱手让给秦淮茹。 这是贾家的东西。 致死也只能姓贾。 她在聚精会神的打量着秦淮茹。 漂亮! 这是给贾张氏的第一印象。 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却成了寡妇,却要被别的男人惦记。 丰韵! 这是给贾张氏的第二印象。 这么丰韵的儿媳妇,真要是嫁给别的男人,贾张氏死去的儿子便等于戴了绿帽子。 诱惑! 这是给贾张氏的第三印象。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的打量着秦淮茹,发现了秦淮茹身上的优点。 心微微作痛。 秦淮茹越是优秀。 贾张氏就越是担心。 虽然生了三胎孩子,是四个崽子的妈,但由于种种原因,秦淮茹貌似没怎么吃过苦,脸上也没有那种劳累的皱褶。 贾张氏身为女人。 本身又是一个寡妇。 秦淮茹经历过的遭遇,她遇到过,秦淮茹没有遭遇过的事情,她也体验过,晓得此时变成寡妇的秦淮茹会面临着什么。 首要威胁,就是改嫁的诱惑! 贾张氏担心的便是秦淮茹的改嫁,就如当初贾张氏的婆婆担心贾张氏改嫁一样,都在怀疑寡妇儿媳妇要跑。 牵牛要牵牛鼻子。 对症下药。 算是报复。 把当初贾张氏婆婆使唤在贾张氏身上的旧招,原封不动的使唤到了秦淮茹的头上,让秦淮茹一辈子为贾家当牛做马! 算是威慑。 不说话。 就看。 跟熬鹰是同一个道理。 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秦淮茹被看的浑身发毛,她从贾张氏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子毁灭的疯癫。 头皮有些发麻。 怕了。 “妈!”’ 声音都在泛着颤抖。 贾张氏没有回应秦淮茹的呼喊,她伸出手,摸在了秦淮茹的脸颊上,手掌传来的那种感觉,很明显的察觉到了秦淮茹在惊恐。 这就对了。 要的就是秦淮茹的害怕。 只有害怕了,才能继续后面的那些环节。 第171章 当寡妇:第一要点,上环 “好漂亮的脸蛋,好风韵犹存的小寡妇,这要是进了轧钢厂,不知道会迷死多少轧钢厂的臭男人。” 摸着秦淮茹脸颊的贾张氏,一脸的迷离。 她的语气,听不出好,也听不出坏,看似平平淡淡,可秦淮茹却察觉到了一丝强烈的威胁! 对比棒梗、小铛。 秦淮茹更加在乎槐花。 她的心。 格登了一下。 泛起了几分犹豫,担心贾张氏会在丧子之痛的刺激下,做出一些不计较后果的事情。 慌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是女人。 “妈!” 秦淮茹的这一声妈的呼喊,让平静的贾张氏,脸上总算有了异样的神情,眼神中的疯癫之色也消散了很多。 “东旭死了,你还能叫我一声妈,难得,想必过段时间,你就喊不出这个妈字来了。” 话中有话。 精明的秦淮茹。 岂能听不出贾张氏言语里面的那股子酸劲。 便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堆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虚话出来。 “东旭,在,你是我妈,东旭不在了,你也是我妈,我能进轧钢厂工作,也是顶东旭的岗,我要是对你们不管不顾,我还怎么见人?街坊们会戳我后脊梁骨!轧钢厂的那些工友们也会看不起我。”秦淮茹抓住了贾张氏的手,脸上尽可能的显露着真诚,“妈!你之前是我婆婆,现在是我婆婆,今后还是我婆婆。” “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但我心里却依旧热乎乎的。” 贾张氏套路着秦淮茹。 故意将妈的自称变成了我的称呼。 别的方面。 贾张氏或许不如秦淮茹,不如易中海。 可在如何当寡妇这上面。 贾张氏的水准,是祖师爷的级别。 尤其老贾身死那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远比现在的人要复杂的多,环境更是现在无法比拟的。 刚刚守寡的贾张氏,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俏寡妇。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淮茹,现在提倡寡妇改嫁,没有那种老旧的男人死了不准寡妇改嫁的说法,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觉得对方不错,是个值得托付你终生的人,你想改嫁,我觉双手赞成。” 秦淮茹的心。 又跳了。 贾家对她而言。 还真是一个火坑。 只不过她知道,就算自己想要改嫁,也不是现在就可以改嫁的。 贾东旭刚死,你秦淮茹便带着用贾东旭性命换来的工作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就算有追求幸福生活寡妇这身份充当挡箭牌,她也会被无数人唾骂。 除非将贾家的工作还给贾家。 秦淮茹并不乐意把工作还给贾家,这是她甩掉身上枷锁,当家作主的依仗。 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个因素。 那就是易中海! 外人不知道里面的内情,身为当事人的秦淮茹却晓得,更知道这件事对易中海意味着什么。 为养老苦苦算计了一辈子的易中海,其最大的想法就是有个养老送终的儿子。 槐花的爹,是易中海,这个毋庸置疑。 关键是棒槌。 易中海不可能让棒槌去叫别人爹。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任何一个身份都可以轻易拿捏秦淮茹。 换言之。 易中海成了挡在秦淮茹追求幸福生活改嫁道路上的一座大山。 想改嫁。 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更何况贾张氏也不是真心让秦淮茹改嫁。 这一点。 秦淮茹还是知道的。 贾家的房子,是轧钢厂的房子,秦淮茹带着工作改嫁,贾张氏就得搬离贾家的房子,贾张氏又好吃懒做,四合院内人见人烦,她靠什么生活,回到乡下老家,贾张氏又不甘心。 种种因素。 贾张氏就是在借故警告秦淮茹。 王八对乌龟。 都在耍心眼。 贾张氏套路秦淮茹。 秦淮茹也在忽悠着贾张氏。 “妈,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改嫁。” “淮茹,别嘴硬,我也是从寡妇过来的,我能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贾张氏依旧在依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实施着,“我老婆子不用该管,可棒梗、小铛他们,你的负责,他们虽然是贾家的血脉,毕竟是你的孩子,管你叫妈,我老婆子什么人,你也知道,他们跟了我,估摸着都活不过明天,你要带着他们一起改嫁,这是我老婆子对你的唯一要求。” 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贾东旭的遗照。 要用贾东旭遗照说事。 “我想这也是东旭的意思,你改嫁,就算他不满,我去地下跟他说,跟你没有关系。” 秦淮茹的心。 哇凉哇凉。 当下这年月。 娶一寡妇,却带着四个前夫的孩子,超级豪华四拖油瓶套餐,一般人真享受不起,要嫁也只能嫁那些丧偶的,或者条件不好的。 从根本上断却了秦淮茹改嫁的一切退路。 秦淮茹敢不带孩子改嫁? 贾张氏找到街道,街道能把秦淮茹骂死,贾张氏找到轧钢厂,轧钢厂真能把秦淮茹给开除了。 就三字。 惹不起。 秦淮茹这才明白了贾张氏的真正用意,她突然发现自己顶岗进轧钢厂工作,等于将自己牢牢的拴在了贾家的破船上面,如果不要贾家的工作,自己改嫁便也没有了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妈,都吃半饱,我带着四个孩子嫁过去,再加上人家原本的孩子,这日子还叫日子吗?我知道你担心,担心我不养活你,当着东旭的面,我说句实话,你永远都是我婆婆,我得把你伺候走。” “不改嫁就不改嫁吧。” 贾张氏也知道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该紧的情况下。 要紧。 该松懈的情况下。 要松懈。 一味的逼迫,会让计划出现泡汤的可能性,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收获了一定胜利果实的贾张氏,开始了第二步图谋。 让秦淮茹上环! 从根本上断却秦淮茹生育孩子的可能性。 如此一来,上了环的秦淮茹,即便是改嫁,也不会给对方生儿育女,从本质上保证了棒梗、小铛四人继续获得秦淮茹的母爱。 倘若秦淮茹没有改嫁,上了环的她,也会保证贾家不丢面子。 丈夫死了,身为寡妇的媳妇,却在一年后有了身孕,真要是爆发出这样的事情,会让街坊四邻笑掉大牙。 贾张氏要做的事情,便是她婆婆做过的事情,都在对寡妇儿媳妇狠下着毒手。 “淮茹,妈在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不改嫁?” 看着眼前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贾张氏。 秦淮茹突然有点不适应了,心突突突的跳跃个不停,委实不知道贾张氏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一会儿疯癫。 一会儿真诚。 她都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贾张氏。 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四个崽子。 秦淮茹长叹了一口气。 就算她想改嫁,易中海也不会同意。 “不改嫁,我不改嫁了,留下棒梗他们,没妈的孩子看着就跟草似的,跟着你吃苦受累,我带着他们改嫁,人家估摸着也不会喜欢,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人家真要是打打骂骂,我又该怎么办?算了,不改嫁了,您能拉扯大东旭,我就可以将他们也拉扯大。” “哎!” 贾张氏一声叹息。 包含了诸多辛酸苦辣。 当寡妇。 难。 当一个带着好几个拖油瓶的寡妇。 更难。 “淮茹,苦了你了,贾家,拖累你了,你放心,妈明天就去街道,看看街道有什么活没有,咱们娘俩得养活棒梗他们,将他们抚养长大,娶妻生子。” 这是贾张氏劝秦淮茹上环前的铺垫工作。 又是感情牌的旧招。 “家里的条件,本身就不好,你又生了一对双胞胎!”贾张氏流出了眼泪,泪汪汪的看着秦淮茹,“淮茹,妈跟你说实话,妈是真的不想你改嫁,你改嫁了,贾家也就不是了贾家,你不改嫁,妈又觉得对不起你,淮茹,妈给你跪下了。” 趁着秦淮茹不注意的空档。 贾张氏噗通一声,跪在了秦淮茹的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真够狠的。 当婆婆的给当儿媳妇的跪下磕头,还连磕了三个响头。 不得不说。 为了不让秦淮茹改嫁,贾张氏真可谓下了一番工夫。 报应轮回。 当初贾张氏的婆婆给她磕头,口口声声说贾家拖累她了,现在轮到她给秦淮茹下跪磕头,言之凿凿的说贾家需要秦淮茹留下。 一如既往的快。 快的秦淮茹还没有反应过来,贾张氏便已经完成了给她跪下磕头的事情。 “妈,你赶紧起来,我是你儿媳妇,你是我婆婆,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担不起。” “你担得起,我现在不是你婆婆的身份,我是代表贾家,代表贾家棒梗、小铛、槐花、棒槌他们。” 气氛被宣泄到了极点。 该挑明主题了。 上环。 被秦淮茹搀扶起来的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说出了上环的提议。 “淮茹,你说你不想改嫁,想照顾我这个婆婆,还有棒梗他们,妈知道你是个好人,之前妈也是眼瞎了,对你横鼻子竖眼,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当着东旭的面,妈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妈,妈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老太婆,你听妈的话,过段时间,妈带你去医院上环。” 秦淮茹瞬间愣住了。 她什么都想过。 唯独没考虑过上环。 上环意味着什么。 秦淮茹知道。 “淮茹,别怨妈,咱们身为寡妇,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让你上环,既是为了咱们贾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应该明白妈这番话语中的意思,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寡妇来着,免得将来丢脸。” 秦淮茹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接受贾张氏的这一番好意。 最终思虑再三。 还是认可了贾张氏的上环提议。 大不了将来在取。 “一切都听你的。”言语了一声的秦淮茹,又朝着贾张氏提议了一嘴,“妈,我去一大爷家一趟。” “去吧,孩子我看着,今时不同往日,东旭在,这份情谊也在,东旭不在了,情谊也断了,你身为东旭的媳妇,去看看一大爷也行。” “那我过去了。” 秦淮茹推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贾张氏的脸上转眼间布满了阴狠。 目光望向了贾东旭的遗照。 眼眶中涌出了泪花。 “我的儿子,你这么就好端端的死了啊!你放心,我会替你看着秦淮茹,替你看着秦淮茹将棒梗、小铛他们养大,她想改嫁,没门,我老婆子就算死,也得拖着她,让她给你守寡。” 小声喃喃着的贾张氏,第一次将她的目光放在了刚出生的两个孩子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眉头一皱。 她发现眼前的两个孩子,虽然号称双胞胎,可是月份明显不对头。 大体说起来。 棒槌依稀比槐花要大一点。 瞧两个孩子的样子,压根没有贾东旭的神韵。 从没有产生过怀疑的贾张氏,第一次泛起了疑惑,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数天前贾东旭跟她说的那些话。 “妈,我要是出现了意外,你就去找傻柱,让傻柱去找街道和公安,将。” 后面的关键消息。 贾张氏想不起来了。 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忽的想起了贾东旭交给他的那封信。 “妈,这封信你收好,我要是出现了意外,你拿着信去找傻柱,让傻柱带着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信! 贾张氏就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可劲的翻寻起来,妄图找到那封信。 可惜。 什么都没有。 …… 傻柱家。 两口子吃完饭。 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聊易中海。 聊秦淮茹。 或许是身为女人的缘故,看到秦淮茹变成了寡妇,却又有四个孩子要养活,于莉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秦淮茹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呀。” “媳妇,你这话可说错了,秦淮茹的日子可不是不好过,人家比谁家都好过。” “你是说易中海?” 傻柱点了点头。 有易中海这伪君子在。 秦淮茹的日子,真不会如人们想象中那样艰难。 “你说他怎么想的,让你去接济秦淮茹那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就算是好心接济,也得让她这个傻柱的媳妇去接济,伪君子却一个劲的撺掇着傻柱去接济秦淮茹。 一个是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一个是刚娶了媳妇的傻柱。 于莉认为易中海不怀好意。 “我警告你,以后离那个秦淮茹远点,要不然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儿子。” 傻柱的目光。 落在了于莉的肚子上面。 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惊喜。 “啥时候的事情啊?” “提前预知行不行?” “害得我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自己要当爹了,合着不是。” 接下来就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一会儿东家长,一会儿西家短。 正聊着那。 贾张氏推门走了进来。 傻柱瞬间变成了丈二的和尚,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头脑了,他旁边的于莉,更是泛着懵逼之色。 贾家跟何家,甭看都住中院,两家人的关系,相当于仇人。 怪了。 贾张氏登门。 这尼玛可是大大的稀奇事情。 于莉回想着自己这几天,貌似没有与贾家发生过纠葛,除了棒梗和小铛那件事。 傻柱也把根结琢磨到了这块。 两口子一直认为贾张氏这是来替棒梗和小铛两人寻仇来了。 第172章 傻柱怀疑易中海 傻柱两口子错意会了贾张氏的来意,老虔婆今次可不是来者不善,是带着诚意来征求傻柱意见的。 有些话。 当着于莉不好开口。 便想着是不是打发走于莉,私下里跟傻柱谈。 转念一想。 自己这要求除了不可能实现之外,还有可能被傻柱给赶出去。 得不偿失。 就打消了原先的想法。 她关上屋门,迈步走到傻柱和于莉两人跟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声音也随之压低了很多。 “傻柱,傻柱媳妇,我老婆子跟你们说的话,你们最好别传出去。” 傻柱和于莉虽然不知道贾张氏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好事。 坏事。 得说出来才知道。 可不兴猜。 “东旭前几天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他出现了意外,让我老婆来找你,让你去找街道和公安,他还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老婆子到时候把信给你,你拿着这封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傻柱和于莉对视了一眼。 于莉什么感想,傻柱或许不知道,但他此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贾张氏脸上的表情。 一本正经。 在傻柱的认知中,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认真的贾张氏,心里本能性的信了三分,剩余的七分则化作了对贾张氏的厌恶。 抓贼抓脏。 拿奸拿双。 你说贾东旭的死另有原因,还说贾东旭留了一封信,你直接拿着信去找街道和公安多好。 非要多我这一道工序。 让我拿着信去找公安和街道。 我是你贾家什么人? 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我吃饱了撑的? 傻柱本能性的泛起了抵触情绪。 “你又不是找不到街道和公安,你直接带着信去多好。” “这不是找不到信了嘛,我放在床垫下面,刚才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圈,没找到信,就来找你了。” 贾张氏给出的答案,彻底吓傻了傻柱。 好家伙。 也只能狂呼一个好家伙。 贾东旭给你留了信,说出了意外来找我,结果你来了,贾东旭给你留的信却不见了踪影,合着你贾张氏的意思,就是在信口雌黄。你跟我瞎咧咧无所谓,总不能让我去跟街道和公安瞎咧咧吧,我跟人家说瞎话,我估摸着得进去。傻柱之前对贾张氏泛起的三分同情,在贾张氏信丢了的真相面前,也变得没有了。 傻柱对贾张氏失去了耐性。 你可以高看任何人。 惟独不能高看贾张氏。 这脑子! “贾大妈,你就说你怎么想的吧?” 傻柱的语气。 冰凉了几分。 细细品味一下。 内里甚至还有驱赶之意。 “傻柱,我老婆子前面说过了,东旭说的,他出现了意外,让你去找街道和公安。” 傻柱都要被逗乐了。 让我去找公安。 关键证据没有。 红口白牙的瞎说。 这忙没法帮。 心里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见贾张氏有些急切,傻柱忙把理由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您别急,第一,您没有证据,就您现在跟我说的话,我都要打个怀疑,第二,我相信你的话,可问题是公安和街道他们相信你的话吗?肯定要打个问号!口说无凭!第三,贾东旭怎么死的,轧钢厂保卫科已经给出了最终答案。” 贾张氏并没有闹腾。 她是撒泼。 却不傻。 来之前,心里便已经有了吃闭门羹的心思。 没有信。 傻柱不帮她也在情理之中。 昨天易中海带她去轧钢厂商谈具体后事,贾张氏就已经知道轧钢厂对贾东旭身死的具体处理意见。 意外身死! 现场的证据,及现场目睹了贾东旭身死的那些人证,清清楚楚的告知了保卫科,贾东旭大清早就在轧钢厂车间里面偷懒,坐着打瞌睡,被易中海叫醒后,在迈步朝着易中海行进的过程中,脚不小心踩在沾满了油质的圆柱销上面,使得贾东旭下盘不稳,摔倒在地之时,手不小心抓到了旁边放置工具及加工件的货架子,货架子被带倒,上面放置的那些工具及加工件贯穿了他的身体,看着就跟马蜂窝似的,血流不止惨死。 死的原因。 是贾东旭踩了油渍圆柱销,不少人都能作证。 圆柱销谁的? 贾东旭昨天加工的返修件! 上面有临时编号。 唯一解释不清的疑点。 是油渍。 谁把放着油渍的桶,放在了桌子底下?油渍桶为什么漏油? 真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注意。 保卫科在别的车间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就把这件事排除在了贾东旭身亡的疑点外面,认定贾东旭死于意外。 成既定事实了。 你怎么翻? 正如傻柱所提醒的那样。 贾张氏去找街道或者公安,等于推翻了轧钢厂保卫科给出的事实调查报告,会给秦淮茹带来一定的风险。 除非贾张氏拥有十足的证据。 她只有一封信。 信还被弄丢了。 不得已。 贾张氏只能扭身离开。 纵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人死不能复生。 在贾东旭身死的既定事实下,贾张氏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代替贾东旭好好的绑死秦淮茹,不让秦淮茹改嫁,让秦淮茹一辈子给贾家当牛做马。 …… 傻柱家。 隔着自家玻璃。 看着推门而去的贾张氏。 傻柱轻轻的感叹了一句,后插上门栓,又把窗帘拉上,一个人默默的躺在了床上,满脑子翻来覆去的想着贾东旭的死。 不说不知道。 一说吓一跳。 最开始。 傻柱也以为贾东旭就是死于意外,但是经贾张氏这么一闹腾,他发现贾东旭的死,有可能不是意外。 好端端的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关键周围有那么多的人,都证明贾东旭死于意外。 是巧合吗? 易中海喊了贾东旭一嗓子。 师傅喊徒弟起来工作,名义是几天后的职工技能大赛,出发点是让贾东旭从现在的二级工变成三级工。 换做谁。 都不会怀疑易中海。 望徒成龙。 人之常情。 可傻柱却总感觉这里面有易中海的事情。 今晚上的大院大会,易中海在明知道傻柱成家立业的情况下,还妄图以道德绑架的手段逼迫傻柱接济秦淮茹! 就像刚才于莉说的那样。 寡妇门前是非多。 易中海让一个娶了媳妇的男人去接济一个刚刚死了男人的寡妇,打的名号是邻里帮扶,却总有一点点急切的味道。 太急了! 给人的感觉,他深怕饿着秦淮茹及秦淮茹的两个孩子。 眉头皱在一起,却又舒展开了。 脑海中。 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片段。 易中海深夜接济秦淮茹棒子面,实际上是给的白面,秦淮茹将白面蒸成馒头,向来好吃懒做的贾张氏,宁愿吃齁嗓子的窝窝头,也不吃白面馒头,面对棒梗的质疑,贾张氏公然喊出,说傻柱接济的窝头吃着干净,易中海接济的白面馒头脏。 这事情还是棒梗当笑话一样的说给傻柱听,傻柱才晓得有这么一档子事。 易中海的年纪,可以当秦淮茹的父亲,傻柱的年纪却比秦淮茹小三岁。 依着正常人。 就算怀疑,也是怀疑与秦淮茹同龄的傻柱,而不是猜疑比秦淮茹大二十多岁的易中海。 贾张氏却偏偏反着来做。 难不成! 傻柱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 收拾完家务,准备睡觉的于莉,委实被傻柱给吓了一跳,捂着嘴巴原地蹦高了一下,一个没注意,身体情不自禁的朝着傻柱倒去。 “这才几点?不就是娃娃的那点事情吗?着什么急?”’ 看着于莉。 傻柱笑了一下。 脑海中却将于莉的话翻来覆去的好一遍琢磨,自己坐直身躯,压根就是无心之举,但是于莉却错以为自己要跟她亲热。 一个想东。 一个琢磨西。 压根就是南辕北辙。 于莉误会了自己。 倘若这种误会套在贾东旭这件事上面,未尝没有可行性。 易中海喊贾东旭,贾东旭死了,旁边又有那么多人在。 假设一下。 如果易中海真的算计死了贾东旭,那么旁边那些人就是易中海自证清白的人证,这也是保卫科很快结案的根结。 几十号人都能证明。 他们自然不会在说什么。 也解释通易中海深夜接济秦淮茹白面,贾张氏说易中海接济东西脏的原因了! 易中海灭杀了贾东旭! 什么原因? 桃色事件吗? 傻柱身为四合院的原住户,对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桃色新闻还是略有耳闻的,也是托了许大茂的福,鳖孙可跟傻柱说了他与秦淮茹的事情! 秦淮茹在傻柱眼中,不在是圣洁的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就是一个被许大茂祸祸了的人! 许大茂能做的事情。 易中海就不能做吗? 傻柱突然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好像找到了事情的突破点。 眼神。 易中海今晚大院大会上,望向秦淮茹两个孩子的眼神,与傻柱望向于莉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内里全都充满了爱意! 区别在于。 傻柱对于莉的眼神,是爱人的那种爱慕眼神。 易中海对棒梗、槐花两人的眼神,是父亲般的慈祥眼神。 傻柱觉得自己头大如斗。 秦淮茹可是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又是易中海的徒弟,他们两口子管易中海叫师傅。 我了个大艹。 最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秦淮茹与易中海! 这也佐证了贾东旭的死亡,他发现了两人的苟合秘密。 易中海继而起了杀人之心,借着事故灭杀了贾东旭,又巧妙的利用了自己轧钢厂八级技工及贾东旭师傅的身份,将自己的出发点置于大义的角度,要不是他催促贾东旭,贾东旭也不会踩圆柱销身死。 如此一来。 傻柱就不得不谨慎对待易中海。 要是他记忆没有出现错误的话,一大妈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后半夜易中海哭天喊地的叫喊,说一大妈因为心脏病死掉了。 一个灭杀了贾东旭的人,自然也可以灭杀一大妈。 闹不好两人还都因为同一个原因而死。 我尼玛。 狠人。 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对傻柱有利,最起码易中海不知道傻柱已经泛起了对他的猜疑。 都说打草惊蛇要不得。 傻柱却要给易中海来出先声夺人,他原本想要现在就做,可是看到于莉,就把诈唬易中海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旁。 于莉要紧。 …… 贾家。 回到屋内的贾张氏。 进门的一瞬间。 鬼使神差的突然想到了她的乖孙棒梗,出于不放心的考虑,抓过了棒梗的书包,仔仔细细的翻找起来。 她失望了。 棒梗的书包内,除了那些被棒梗画了各种打斗图案的课本,及被老师打了大叉的作业本之外,还有十几个小孩子玩耍的纸宝。 贾张氏期待的那封信,并不在棒梗的书包内。 或许是失望的原因。 她嘴里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句。 “那里去了?” 话罢。 目光落在了棒槌和槐花的身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贾张氏取下了贾东旭的遗照,将遗照放在了两个孩子的中间,对比起来。 越看。 贾张氏的心越凉。 虽说刚刚出生的孩子,还看不出什么,可贾张氏也知道一点眉目,毕竟棒梗和小铛在前,借着棒梗和小铛当时的样子对比。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整个人瞬间变得无力起来。 …… 易家。 屋内就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 心机婊进门之前,与给聋老太太送晚餐的一大妈来了个面对面,所以有些话可以趁机挑明。 也没有藏着掖着。 一上来就直奔了主题。 “中海,我问你,东旭是不是你下的手。” 易中海笑了一下,反问了秦淮茹一句,“这个重要吗?” 秦淮茹唯恐一大妈反回来,让她没有时间与易中海说清信的事情,忙加快了语速,同时也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隔墙有耳。 这事情毕竟做的不怎么地道。 “你知道不知道,贾东旭前几天写了一封信给贾婆子,说他要是遇到了意外,让贾婆子拿着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原本佝偻着腰杆的易中海。 腾的一声挺直了他的腰肢。 眼神中。 也迸发出了质问的精光。 秦淮茹一见易中海这般表情和体态,就晓得自己猜中了答案。 贾东旭真是易中海下的手,就算不是易中海下的手,也跟易中海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173章 贾张氏发现线索 人的神情体态。 有时候会把人最真实的想法传递给对方。 就如秦淮茹眼前的易中海,他原本应该是稳坐钓鱼台的态势,但是随着秦淮茹喊出信这一线索,脸上的惊慌之情肉眼可见,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坦然,人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想必是慌了。 男人在出轨这方面,向来心虚几分,纵然被发现,就算对方要打死自己,却也是一副心虚不敢反抗的怂包样子。 反观女人,她们往往会想方设法的找到那位出轨的女性,好好的与那位出轨的女性对比一番。 在贾东旭身死这件事上面。 秦淮茹比易中海镇定。 撑死了她也就是一个从犯。 “人是你杀的?” 五个字。 字字如雷的震撼着易中海。 伪君子想必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并没有回答秦淮茹的质问,反而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信上面。 “贾东旭留了信?” 不怪易中海心虚,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乱糟糟一片,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砸落在他脑袋上似的。 听闻秦淮茹提及了信,易中海瞬间将自己这几天泛起的不好感觉,与贾东旭所留的那封信进行了联系。 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万一贾东旭在信里吐露实情,且这封信落在某些有心人手中,易中海也只剩下浸猪笼一条路可走。 可不像之前那样,没有证据。 现在有证据,能够证明易中海与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父子关系。 这也是贾东旭的死因构成。 妥妥的无解之题。 除非他们能够抢先一步找到那封信。 “信在那?” 秦淮茹就好像她被毒蛇给盯住了,对面一脸老好人表情的易中海,让她起了毛骨竦然的惊恐。 一个为了隐藏秘密,不惜将徒弟除掉的人。 秦淮茹有理由提防几分。 心虚而已。 易中海要的是易家的香火。 死去的贾东旭暂且不提,就说活着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他们一旦威胁到易中海传宗接代的计划,就会被易中海如清扫垃圾一样的从这个世界上清除。 牵牛要牵牛鼻子。 得知贾东旭死了,又通过护士晓得自己生了一个姑娘,秦淮茹当机立断的拜托护士帮忙,帮忙给她找了一个男娃,对外号称双胞胎。 都说贾张氏重男轻女,易中海在这方面比贾张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信。 就算在秦淮茹手中,她也不会将信交给易中海。 护身符。 更何况信不在秦淮茹的手中。 张了张嘴巴。 想要说点什么。 耳畔中传来了脚步踩地的声音。 唯恐隔墙有耳,秦淮茹果断的变换了话题,随口闲聊了几句轧钢厂的那些事情,飘然离去。 …… 凌晨三点。 黑漆漆的贾家屋内。 秦淮茹在确定周围棒梗、贾张氏睡着之后,偷悄悄的翻身坐起,她的动作十分的轻盈,几乎是在用挪的方式,慢慢将自己一点一点的挪出了贾家。 伴随着一声轻盈的关门声响起。 躺在秦淮茹旁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的贾张氏,在黑暗中睁开了她的眼睛。 自始至终。 她一直在装睡。 这么做的原因,是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对秦淮茹的猜疑。 前半夜翻箱倒柜寻找贾东旭遗信的过程中,贾张氏意外的发现了一小瓶瞌睡药! 她很肯定。 这东西一不是贾东旭买的,二不是自己入购的。 贾家就这么几头人。 不是贾张氏,不是贾东旭,那么自然是秦淮茹的手笔了。 为什么不怀疑盗圣棒梗? 钱票就是证据。 贾张氏的脑海中,想起了这一年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画面。 似乎隔几天,秦淮茹就会给贾张氏在临睡前倒一碗凉白开,里面在放一点点糖,美其名曰是孝顺贾张氏。 棒梗和小铛两人都得眼巴巴的瞅着。 瞌睡药、白糖水,贾张氏就是再笨,也晓得两者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 她记得非常清楚。 秦淮茹给自己倒白糖水的当天,贾东旭是夜班!只要自己喝了秦淮茹的白糖水,晚上就会睡得跟死猪似的。 合着是自己被秦淮茹喂吃了瞌睡药。 混蛋玩意。 贾张氏将自己的大脸蛋子贴在了贾家的玻璃上面,一双三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院内黑漆漆的一幕。 眼神中带着一丝恨意。 她一直盯梢到秦淮茹迈步朝着贾家走来,才把自己重新变成了睡熟的样子。 心机婊也高。 从外面回来,担心贾张氏醒了,故意低声呼喊了几句贾张氏。 “妈,你睡着了没有?妈,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在秦淮茹不放心的轻呼了下,贾张氏依旧把自己当了死人,最终也没有回应秦淮茹的呼喊。 好不容易营造的灯下黑的局面。 可不能就这么被她轻易破坏了。 耳朵中。 她听着秦淮茹脱衣服钻被窝的动静,脑海中的思绪,却情不自禁的飞到了对面的易中海家。 百密一疏。 易中海和秦淮茹遗漏了一点。 他们各自开门、关门的动静,被贾张氏听到了。 静寂的夜晚,会把白天不怎么被人注意的声音给予无限的放大,贾张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误打误撞的听到了对面易家传来的屋门被关闭的声音。 本身就有怀疑。 当时就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 要不然如何解释秦淮茹回来不久,对面的易家也响起了有人回屋的声音。 脚步声带着一丝沉重。 这种沉重可不是一大妈能弄得出来的。 所以跟秦淮茹深夜会面的人,也只能是易中海,除了易中海之外,也不会再有别人。 贾张氏的心。 犹如刀搅一般的痛,当初易中海给贾东旭介绍秦淮茹的时候,贾张氏就发现秦淮茹不是贾东旭的良配,死活不同意。 只不过很可惜。 贾东旭中了秦淮茹的毒,非要迎娶秦淮茹,旁边又有一大爷在说合,贾张氏便也没有在坚持。 当初要是在坚持坚持。 也就没有现在这么一档子狗血事情了。 她的儿子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 凶手还是易中海这贾东旭的师傅! 背对着秦淮茹侧躺着的贾张氏,眼眶中涌出了泪花。 ……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而逝。 坐满了月子的秦淮茹,也如愿以偿的成了轧钢厂的职工。 托了死鬼贾东旭的福。 又有易中海这八级技工在拉偏架,顶了贾东旭岗位的秦淮茹,直接跃过了学徒工这一初级阶段,被提成了一级技工,工资加各种补贴加起来二十七块五一个月,薪水这方面不知道碾压了多少轧钢厂的人。 委实迎来了人们的无限羡慕。 当着面。 给易中海面子。 什么话不说。 背地里。 可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了。 他们给秦淮茹罗列了一个轧钢厂第一俏寡妇的名称。 上万人的轧钢厂,你可以不知道谁是厂长,谁是副厂长,却一定会知道秦淮茹俏寡妇的大名。 男人好色。 顶着轧钢厂俏寡妇名声的秦淮茹周围,很快围拢了一帮或结婚或没结婚的光棍汉。 心机婊也没有让人失望,一天时间,便跟车间里面的这些臭男人们打的火热,不是把原本自己的加工件借故给到某些人,就是以自己吃不饱为名,哄骗那些自己也吃半饱的光棍们给她买饭。 天生的自来熟。 看到有自己车间的人在前面排队,秦淮茹想也不想的走到人家跟前,一番笑脸下来,即插队,还白蹭了一顿饭。 龙生龙。 凤生凤。 以自己姿色吸血众人这方面,秦淮茹骨子里面自带的基因。 如此这般。 连带着贾东旭的死因,也被这些人编入了桃色八卦,直言贾东旭之所以大白天在轧钢厂车间内打瞌睡偷懒。 根结在秦淮茹这块。 闹的贾东旭天天萎靡不振。 才会一命呜呼。 这样的传闻。 也飞入了傻柱的耳朵中,他当了一个没听到,身为四合院的一份子,有些事情远比外人知道得多。 就如贾东旭的死。 真没有明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易中海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 这一个月。 傻柱也没有闲着不动弹,工作之余便在用左手偷悄悄的写信,给易中海写信,信的内容就一句话。 你易中海灭杀贾东旭的事情我知道了。 是恫吓。 但更是打草惊蛇。 我不想搭理某些人,可是某些人却没脸没皮的硬恬着脸上来搭理傻柱。 首要人选。 就是易中海。 伪君子没少厚着脸皮与傻柱套近乎,他还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自行车上面,以秦淮茹家里还有两奶娃子之名,希望傻柱天天托着秦淮茹秦寡妇上下班。 傻柱拒绝了。 怎奈易中海贼心不死,在他心中,傻柱就算娶了媳妇,也是易中海看好的帮扶之人,伪君子今年四十多岁,二十年后槐花和棒槌,一个娶媳妇,一个嫁人,那时候的易中海,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翁。 嫁妆和彩礼便可以压垮易中海。 面对傻柱的油盐不进。 易中海给秦淮茹出了一个缺德主意,心机婊故意迟起了一会儿,眼泪汪汪的说她要迟到了,只有坐着傻柱的自行车才能不迟到。 傻柱呵呵了。 真呵呵了。 一语不发的看着拦着他去路的秦淮茹,嘴里不客气的训斥了一句。 “秦淮茹,你上班迟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脸色一变。 傻柱的反应与秦淮茹的预估不一样。 心里骂起了傻柱的八辈祖宗。 自己可是轧钢厂的俏寡妇,一个眼神过去,那些臭男人便抢着帮秦淮茹加工零件了,她百用百灵的美人计,却在傻柱的身上失去了效果。 秦淮茹有些不甘心。 “柱子,我们一个大院住着,现在又在轧钢厂上班,我们是邻居加同事的关系,我要是有办法,我也不至于求你,柱子,这都几点了,赶紧带着我去轧钢厂上班。” “秦淮茹,有些事情咱们挑明了说,我也不是那种聋子和瞎子,你在轧钢厂具体什么风评,要不我跟街坊们好好唠唠?” 易中海见势不妙。 忙站出来打圆场。 只要傻柱驮着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就会流传出傻柱与秦淮茹鬼混在一块的流言蜚语。 “柱子,都是街坊邻居,你就驮着秦淮茹去上班,反正你自行车能坐两个人,秦淮茹家里还有两孩子,日子……。” “一大爷,您要是觉得秦淮茹天天走路上下班,耽误了秦淮茹奶孩子,您要不索性给秦淮茹买辆自行车,您可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月工资我听说加起来九十多块,一辆自行车撑死了也就您两个月的工资。” 傻柱反道德绑架的套路着易中海。 谁规定不能反拿捏伪君子。 “我跟秦淮茹就是普通的街坊关系,她一个寡妇,坐我自行车真不合适,您也不想听到我跟秦淮茹的风言风语吧。您是贾东旭的师傅,贾东旭虽说不在了,他媳妇秦淮茹顶岗进厂,又在您手下工作,就冲着这层关系,您也不能作壁上观,您的帮扶贾家。” 傻柱苦口婆心的劝解着易中海。 让你丫的套路我。 “正好街坊们都在,街坊们一起当个证人,贾家的棒梗、小铛、槐花、棒槌认您一大爷当干爷爷,有了这关系,您家跟贾家就不再是外人关系。” 向来糊涂的贾张氏。 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 也不管易中海同意不同意,让小铛代替贾家孩子,朝着易中海磕了认干爷爷的头。 风水轮流转。 易中海妄图借着秦淮茹算计傻柱,却被傻柱使了一招斗转星移,将贾张氏这超大号的吸血虫反扣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吸血。 贾张氏是职业的。 “他一大爷,从今往后,你就是棒梗、小铛他们四人的干爷爷,您没有孩子,养老送终的差事,你交给棒梗,他要是不给你养老送终,我老婆子都不能饶了他。” 易中海的心。 哇凉哇凉。 他在乎的可是自己的血脉,棒槌和槐花。 至于贾东旭的血脉,那来那去。 “他一大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您刚才也说了,淮茹每天走路上下班,不怎么方便,刚才傻柱也说了,说你一个月工资九十多块钱,我老婆子的意思,咱就依着傻柱的提议,您出钱给淮茹买辆自行车,到时候淮茹骑着自行车上班,工友们肯定要问,谁买的自行车呀,淮茹肯定说您一大爷,等于给您扬了名,街坊们和工友们都会夸你一大爷是好样的。” 第174章 贾张氏带秦淮茹上环 你接济我们家,我们替你扬接济的美名!你赚到了! 贾张氏话里话外,都在流露着这个意思。 进步了。 深得道德绑架的精髓,借着四合院众人都在,趁着傻柱的话茬子,赶鸭子上架的反过来套路易中海。 一个月。 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 贾张氏想明白了。 死的人,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活着。 四合院里面靠易中海,轧钢厂里面靠易中海,没有易中海帮扶,贾家狗屁不是。 孰轻孰重。 分得清楚。 不就是一个给贾家戴了绿帽子的不要脸的儿媳妇吗? 贾东旭没死之前,贾张氏肯定要闹腾闹腾,贾东旭死了之后,贾张氏巴不得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有关系。 活! 这就是原因。 也是根结。 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棒梗、小铛考虑。 贾家的香火可不能断了。 总不能许多年后,贾张氏去了下面,跟贾东旭说棒梗和小铛被她照顾的夭折了吧。 在当寡妇这方面。 贾张氏有着无以伦比的经验。 身为寡妇,岂能不知道寡妇会面临着什么,所以她才会提及让秦淮茹去上环,免得将来闹出人命,丢了贾家的脸。 眼前这一幕。 对贾张氏而言,真可谓收获满满。 小铛代替棒梗给易中海磕了头,叫了干爷爷,又有这么多街坊作证,形成了既定事实的干亲局面。 后面的事情。 就是带着秦淮茹去上环。 这事情。 要偷悄悄的进行。 只能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知道。 借机观察了一下易中海脸色的贾张氏,口风一转的为傻柱开脱起来。 “他一大爷,呸呸呸,都干亲了还叫一大爷,应该是棒梗干爷爷,棒梗他干爷爷,我认为傻柱说得对,我们家淮茹她就是一个寡妇,这要是坐着傻柱的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风言风语,给我们家淮茹头上扣屎盆子,给傻柱头上扣屎盆子,今天反正迟到了,就别去上班了,权当休息了。” 一箭双雕。 即有了带着秦淮茹去上环的时间,又再一次重申了让易中海给秦淮茹买自行车的提议。 贾张氏心里的怨气,稍稍发泄了几分。 “傻柱,麻烦你去帮淮茹请个假,等过几天棒梗他干爷爷给淮茹买了自行车,我们家淮茹就天天骑自行车上班了。” 傻柱乐和和的同意了贾张氏的提议。 也就是顺带手的事情。 至于如何请假。 他都想好了说词。 用易中海给秦淮茹买自行车这梗来圆场。 等于将易中海架在了火堆上。 这自行车。 伪君子不买都不行。 算计不成被反算计。 或许才是对易中海的最大报复。 …… 贾家。 秦淮茹微微有些不满。 主要她觉得贾张氏有点过分了,在不征求自己意见的情况下,就替自己做了请假休息的主。 请一天假。 少七八毛钱。 秦淮茹在乎的可不是那些钱,她在意的是被诸多臭男人众星捧月围触的感觉,这种感觉,贾东旭在世时是没有的,就算她与易中海在一块,也未尝体验到这种被人追捧的高光,就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骄傲的女王,那些围拢在她周围的臭男人们,个个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有些话。 也就心里想想。 傻子才会对外讲。 只不过她低估了贾张氏。 贾张氏作为一个守寡多年的资深老寡妇,时间往前推二十七八年,颜值一点不比秦淮茹差。 秦淮茹上了一个礼拜的班。 肉眼可见。 脸上有了活泛之色,与在贾家的那种死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贾张氏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秦淮茹这种骄傲来至于什么地方。 无非是那些贪图秦淮茹身体的臭男人们,让秦淮茹泛起了这种错觉。 这也让贾张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上环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她瞟了一眼不高兴表情的秦淮茹。 笑了笑。 “秦淮茹,你还给我老婆子甩脸色呀?” “妈,我哪敢给你甩脸色,我要是给你甩脸色,就咱四合院的这些人,吐沫星子都能将我给淹死。” 人活脸面。 秦淮茹说的没错。 这也是贾张氏的底气所在。 “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让你请假,自然有请假的道理。” 秦淮茹的心。 咯噔了一下。 她第一次面对这么认真的贾张氏。 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几分慌张。 不怕撒泼无理取闹的贾张氏,就怕变得一本正经的老虔婆。 通常这样。 代表着事情很重要。 “你一会儿跟我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干嘛?” “你说干嘛?”贾张氏盯着秦淮茹,压低了声音,上环这件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当然是上环了。” “上环?” “秦淮茹,我儿子死了,你是寡妇,你在四合院跟谁眉来眼去,我不管,你在轧钢厂里面跟谁卿卿我我,我也懒得理会,但是我们贾家的面子,不能丢,我可以容忍你跟这个男人玩,与那个男人耍,但我绝不容忍我儿子死了还带绿帽子。” “妈,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对不起东旭了?” 秦淮茹就仿佛成了炸刺的猫。 整个人都炸了。 语气更是带着一点质问。 贾张氏有理由怀疑秦淮茹,也越发坚定了带着秦淮茹去上环的想法。 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秦淮茹,我老婆子二十二上守寡,那会儿东旭刚一岁,有人惦记着贾家,有人惦记着我老婆子,我老婆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让你上环,也是为了你好,你上了环,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我老婆子不管,谁让东旭走得早,你只要挣钱养活棒梗、小铛他们,待他们长大后,成家立业,让我老婆子去下面能跟东旭有个交代,你怎么做,我老婆子都不管。” 秦淮茹的脸色。 微微变得好看了一点点。 七天时间。 纵然闯出了俏寡妇的名声,却也没有让那些人得逞。 易中海看着。 又有放不开的想法。 “淮茹,我老婆子守寡那会儿,有多少人打我老婆子的主意,他们有的是好心,有的就是奔着占我老婆子的便宜来得,可我老婆子愣是没让他们得逞,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等秦淮茹回答。 贾张氏便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 “轻易得手的东西,用过了往往就随手丢弃了,反观那些不轻易得手的东西,才会被他们当做了宝。 我的话,你应该明白,咱们身为寡妇,又带着拖油瓶,在很多人心中,就是不值钱的垃圾。 他们以为一顿饭或者几个白面馒头,就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我们自己要高看自己,轧钢厂里面有易中海在,我不担心,这要是乡下,你身上时时刻刻要备着一把镰刀,但凡那些想上来占便宜的人,都得狠狠的朝着他们划拉,让他们觉得你就是一个敢拼命的疯子。” “啥时候去?” “今天。”贾张氏朝着秦淮茹道:“我都安排好了,记着,你上环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对门那位一大爷,你也不能告诉他。” 秦淮茹精明的没有追问。 有些事情。 心知肚明即可。 说出来。 反而不美了。 …… 轧钢厂食堂。 傻柱把贾张氏拜托他替秦淮茹请假的事情,扭脸交给了马华去办。 马华前脚刚走。 刘岚等人后脚便围在了傻柱的跟前。 个个在脸上泛起了八卦之色。 傻柱替秦寡妇请假! 有问题啊。 “傻柱,咱们虽说共事才三个多月,但咱们一直处着不错,有些话姐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已经跟李副厂长有了不清不楚关系的刘岚,深知这里面的水深浅,一本正经的说教着傻柱,“家花不如野花香,可野花有毒,秦淮茹那女人,反正我看着不行。” 胖子也插了嘴。 “师傅,刘岚姐说的对,我打饭的时候,遇到过好几次有人帮秦淮茹主动付饭票,听人说,叫什么轧钢厂一枝花。” “你们干嘛呀?合着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主?” 傻柱一想。 也怪他少说一句。 闹的这些人都误会了。 索性刘岚提醒了他。 要亡羊补牢。 “我媳妇于莉不比秦淮茹强?” “师娘的为人。”胖子上赶着拍了一下傻柱的马屁,“咱轧钢厂都知道。” “怨我少说了几句,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当着街坊们的面,让秦淮茹的几个孩子认易中海当了干爷爷,易中海还要给秦淮茹买自行车,今天没来,我估摸着是去看自行车去了。” 一言出。 数人惊。 胖子他们或许还不知道这背后代表着什么。 在人生道路上抢先一步的刘岚,却晓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自行车可是大件。 钱或许不是问题。 问题是没票。 易中海要给秦淮茹买自行车,她站在一位过来人的角度重新审视,发现这里面充满了狗血的算计。 说是认干亲。 其实就是利益交换。 她刘岚可以与李副厂长有一定的利益交换,秦淮茹就不可以与易中海有利益纠葛嘛。 一个是师傅。 一个是徒弟媳妇。 总觉得有些不可能。 “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过假话?易中海心疼秦淮茹每天走路上下班,死活非要我用自行车驮着秦淮茹,我没同意,易中海说要给秦淮茹买自行车。” 这话说给刘岚听。 有利用刘岚的想法。 作为轧钢厂有名的大嘴巴,刘岚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跟刘岚一个人说的效果,等同于跟轧钢厂上万人说的效果。 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易中海心疼秦淮茹,要给秦淮茹买自行车的事情,便会传遍轧钢厂。 到时候。 易中海是给秦淮茹买自行车!还是不给秦淮茹买自行车! 买。 坐实了易中海和秦淮茹有问题,会让易中海的名声受到一定的影响,桃色新闻这块,人们也不需要你有没有证据,反正他们过了自己的嘴瘾就可。 不买。 易中海便再也不能用秦淮茹家里有两个奶娃娃为名,逼着傻柱天天驮着秦淮茹上下班。 甭管结局如何。 傻柱都可以获利。 他希望事情朝着自己期望的那一幕发展。 …… 易家。 下了夜班的易中海。 一直没睡。 坐在凳子,低头想着事情。 烦! 仅此而已。 伪君子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计划,为什么偏离了预定的目标,吸血傻柱未成的情况下,闹的贾张氏名正言顺的成了爬在易家身上的吸血虫。 小铛当众给他磕了三个头。 易中海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真金白银才能还清小铛的这三个响头。 对贾张氏、棒梗、小铛三人,根本不感冒。 他在乎的人,是棒槌和槐花。 自己的血脉自己疼。 “噗!” 一个烟圈从易中海嘴里吐出。 看了看燃到底的烟屁股,易中海将烟头拧灭,又重新点燃了一支哈德门香烟。 “抽抽抽,抽烟能解决问题,你就好好的给我抽,柱子结婚了,媳妇于莉四合院人人夸奖,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在打柱子的主意,你倒好,左耳进,右耳出,明明柱子跟咱们家老死不相往来,你还非上赶着套路柱子,柱子,骨子里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大清走后,人家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易中海看了一眼一大妈。 “还有脸看?四合院里面三十几个轧钢厂的职工,人家都可以走路上下班,就她秦淮茹不行?非得坐柱子的自行车上下班?柱子有句话没说错,他有了媳妇,车后座天天托着一个寡妇,会让人们怎么想?寡妇门前是非多,这道理你怎么想不明白?” 一大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易中海。 她还以为易中海是之前的那个易中海。 殊不知。 现在的易中海,已经不是了之前的那个易中海,现在的他,心里就一个想法,自己有了儿子,有了女儿,要把儿子和女儿抚养长大,看着他们娶妻生子。 “贾家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贾张氏那个德行,好吃懒做的厉害,好好的白面馒头,我都没吃,贾张氏过来拿走了,说两家人都干亲了,分什么里外,还有自行车,看你怎么解决。” 背对着易中海的一大妈,全然没有发现易中海的眼神中,突然爆发出了一种瘆人心扉的狰狞。 伪君子突然起了杀心。 第175章 自认为掌控大局的聋老太太 人是很奇怪的一种动物。 体现在矛盾。 有些事情,没做之前,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可一旦真正的尝试过,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习惯性的将其当做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做过一次杀人灭口勾当的易中海,面对一大妈的唠唠叨叨。 突然有点恍惚了。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一幕他不敢看到的画面。 一大妈脚踩棒棰和槐花,居高临下的直言两人就是野种,后嘴脸狰狞的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易中海是伪君子,明明是他害的自己不能生养,当不成妈妈,却背地里玩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与秦淮茹珠胎暗结,让秦淮茹为他诞下了棒槌和槐花,发疯似的要跟易中海同归于尽。 棒槌和槐花是易中海无以伦比的宝贝。 为养老算计一辈子,人都魔怔了的易中海,压根不会容忍任何人,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儿子和女儿! 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杀了他。 她要是死了。 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秦淮茹在一块。 你总不能让你的儿子和女儿一辈子管你叫爷爷吧,明明姓易,却因为种种不可告人的因素,姓了贾姓。 就算将来添加香火。 也是添加的贾家香火,与易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刚才的认干亲。 易中海第一时间没有拦阻,是心中有个更大的计划,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管自己叫爷爷,要想办法变爷为爹,还的是当着无数街坊及轧钢厂工友们的面,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棒槌和槐花的爹,亲爹! 名字都想好了。 男娃不会在叫棒槌,这名字听着就二,叫易传宗,小名石头,将来有了孙子,叫易接代,女娃槐花,不重要,改贾姓为易姓就可以。 这一切。 都有一个前提。 一大妈不反对。 问题是。 可能吗? 我因为你当不成妈妈,你却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大妈等于被背刺了,可想而知一大妈得知实情时候的那种愤怒,一定是发自骨子里面的。 爱之深。 责之切。 一大妈倘若报复,棒槌和槐花肯定不能有好,因爱生恨的一大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她无疑成了棒槌、槐花两人认祖归宗道路上的一座高山,只有将其弄掉,易中海才能彻底的安心。 什么礼义廉耻,统统不要了。 杀人的心思占据了上风。 目光狰狞。 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空着的右手抓起了那个装满茶水的大茶缸。 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一大妈的身后。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惨剧并没有发生。 就在易中海挪到一大妈身后的时候,理智占据了他的大脑。 想想。 后怕的厉害。 一茶缸砸下去,一大妈死不死暂且不说。 易中海关键不好收场。 这里可不是轧钢厂,有事故背锅,有工人能帮易中海证明,真要是出了人命,伪君子也得跟着吃花生米。 作为白金段位的玩家。 看着突然回过头的一大妈,易中海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手中的茶缸子猛地往一大妈眼前一递。 “你看看,又放了这么多的茶叶,这得多少钱啊?” 一大妈停下手里的活,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易中海,似乎想要从易中海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越是此种情况。 越是不能露馅。 高手过招。 胜负往往就在一线之间。 易中海大大方方的回应着一大妈,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自然,将自己清清白白,没做亏心事的一幕展现出来。 三十几秒钟后。 一大妈开了口。 “你现在心疼茶叶了,刚才你算计柱子自行车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自己的钱,赶鸭子上架,反被算计了,柱子的自行车不会驮着秦淮茹上下班,咱还的给秦淮茹买自行车,自行车票那里去搞?我觉得柱子说的对,有多大肚子,咱就吃多少饭,院里三四十口轧钢厂的工人,骑车上下班的就柱子和许大茂,人家都可以走着去上班,就秦淮茹金贵,非得弄个自行车。” 一大妈紧急闭上了她的嘴巴。 有些话没往出说。 比如你易中海为什么对秦淮茹这么关心,为什么对棒槌和槐花分外关注之类的话,一大妈没说。 就算她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头,却依旧没说。 依着易中海的秉性,除非一大妈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否则易中海肯定百般推辞。 说了等于白说。 还不如不说。 “给淮茹买自行车,这事可不是我说的,是傻柱说的,再说了,它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还将它当了真?” 淮茹! 这称呼。 分明代表着亲昵。 “易中海,秦淮茹可是你徒弟的媳妇,我劝你一句,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你看看你,这都钻牛角尖里面了,我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不是没招嘛,东旭是我徒弟,他死了,他媳妇在我手下干活,我要是不照顾着点,工人们怎么看?都以为我易中海是冷血的禽兽。”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不过我的提醒你一句,贾张氏什么人,你可是知道的,那就是一个撒泼不讲理的老虔婆,就自行车这事,你看着办,反正我不同意。” 刚才被压制的杀人灭口的冲动。 又开始蠢蠢欲动。 换了目标。 不在是一大妈。 变成了贾张氏。 扪心自问的想想。 有贾张氏这秦淮茹的婆婆在,易中海想要让棒槌和槐花认祖归宗,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杀了贾张氏。 杀了所有挡在棒槌和槐花认祖归宗道路上的敌人。 让他们叫爹! …… 后院。 自认为是大院祖宗的聋老太太。 坐不住了。 贾家和易家结成干亲及易中海要给秦淮茹买自行车的事情,被某些有心人故意传到了聋老太太耳朵中。 饼就那么大。 吃饼的人。 少了。 还则罢了。 人们不但可以吃饱,还可以吃好。 反之。 原先吃饱并且可以吃好的那些人,就会饿肚子,饿肚子之余,就会对额外加入进来的分饼人泛起怨恨心思,怨恨分饼人抢走了自己的东西,让自己吃不饱,也吃不好。 聋老太太此时就是这种心情。 物资匮乏。 偏偏却是一个贪嘴的主。 念念不忘要吃肉,当着易中海的面提,对着一大妈的面说,反正我老太太就要吃好的。 易中海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压根给她弄不来肉,他轧钢厂八级技工的名声,连一斤猪肉都不值。 天天棒子面粥和高粱米饭伺候着聋老太太。 嗓子疼。 拉不出来。 得用扣的手段。 整日处在欲仙欲死的态势中。 易中海给秦淮茹买自行车,相当于触碰了聋老太太最为伤心的伤口,好你个易中海,妥妥的伪君子,借着我老太太扬了你赡养老人的好名声,却在我老太太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给我玩了一出过河拆桥。 一肚子的怨恨。 你有钱给秦淮茹买自行车。 轮到给我老太太买肉吃,不是说没钱,就是说没票,反正就是百般推脱。 肉跟自行车比起来。 那个更加费钱? 肯定是后者。 聋老太太泛起了一种她被背刺了的感觉,让易中海给遗忘了。 这还了得。 我可是大院祖宗。 为了吃肉,为了吃好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从屋内出来,一步一颤的朝着中院易家走去。 等她进入易家的时候。 易中海与一大妈两人尔虞我诈的大戏已经落幕。 谁也没有胜谁。 却都自认为自己赢了对方。 区别在于易中海心烦意乱的坐在凳子上抽烟,一大妈扭身去了前院,与三大妈一起拉家常。 “中海,你怎么抽这么多的烟?抽烟可不好,你媳妇也不说说你。”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么聊斋套路。 不就是想知道两人说话安全不安全吗? 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易中海看了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聋老太太,将手里的香烟掐灭,沉声道:“她去前院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老太太,你有什么话想说,赶紧说。” 聋老太太在易中海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浑浊的老眼,此时却像利刃一样的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见聋老太太这么关注着自己。 易中海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紧接着又恢复如初。 人老精。 鬼老灵。 虽然脸上不安的表情一晃而过,可聋老太太还是察觉到了易中海的不对头,联想到之前的那些风风雨雨,又有易中海给秦淮茹买自行车佐证,足可以证明易中海与秦淮茹有着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或许在别人眼中。 今白天的事情,就是易中海算计傻柱不成,反被傻柱套路了,他不得不给秦淮茹买自行车。 但在聋老太太眼中。 所有人,包括傻柱在内,都中了易中海的诡计。 出发点是掏钱给秦淮茹买自行车。 借口是秦淮茹家里有两个刚满月的奶娃子要照顾。 直接给钱。 贾张氏怎么想。 外人怎么看。 一大妈那关就过不去。 所以才有了所谓的套路傻柱事件发生。 要是聋老太太没估计错的话,轧钢厂已经有了易中海被套路,不得不给秦淮茹买自行车的传言。 借流言蜚语。 达到自己给秦淮茹买自行车的目的。 不得不敬佩一下。 这诡计高。 身为绝户。 易中海的某些想法,聋老太太是感同身受,唯恐死后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给他披麻戴孝。 其想法和精力。 都在后续香火上面。 贾东旭死了,易中海却活了,分外的关心秦淮茹。 这里面具体有什么。 聋老太太岂能不知道。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普普通通一句话。 愣是让易中海平静的内心泛起了惊天巨浪。 你的事情。 我知道了。 就跟喜欢乱搞的那些人,听到这句话,本能性的认为人家的丈夫或者妻子发现了自己乱搞的真相。 他们与易中海的差别,是一个担心事发,一个担心事露。 大体上是没有区别的。 无非在最大限度的拷问着人的心灵。 易中海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聋老太太,后想想觉得不对头,忙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随口瞎编了一个理由,为自己的心虚进行开脱。 “坐的时间长了,身子骨都快生锈了。” “贾东旭的死,跟你有关吧?” “老太太,您糊涂了?贾东旭可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虎毒不食子,你瞎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没有瞎说,换做往常,你想要让贾东旭帮你养老送终,但是秦淮茹怀了三胎,你就变了,虽然你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但一些细微环节上,还是将你内心深处的最真实想法给暴露了。” 讲道理。 摆事实。 聋老太太要用客观的证据说服易中海。 她可不想天天棒子面粥和窝窝头渡过自己的晚年。 这仿佛成了聋老太太拿捏易中海的唯一机会。 为了吃肉。 聋老太太不惜用生命来佐证。 “秦淮茹没怀孩子前,你下班回家,第一时间就是进屋,秦淮茹怀了三胎,你下班后,通常会在家门口稍稍驻足停留一会儿,这期间,你的目光一直望向贾家秦淮茹。秦淮茹显怀后,你故意事事顺着贾张氏的心思,其实就是借着贾张氏的手,养活着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娃娃。秦淮茹生下孩子后,你看上去欢快多了,给人一种生活有了奔头的感觉。” 易中海越听越心凉。 越听越是后悔。 没想到他在聋老太太眼中,居然有这么多的漏洞。 “老太太,你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承认秦淮茹的三胎跟你有关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继续跟你说,贾东旭应该是知道了你跟秦淮茹两人的事情,心里不得劲,一个是师傅,一个是妻子,晚上没睡好,白天打瞌睡,才会不小心将自己送到地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聋老太太一副吃定了易中海的架势。 “我老太太要求也不高,该给我吃肉,你给我吃肉,该给我喝汤,你给我端来汤,只要做到这一点,你跟秦淮茹的事情,我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着急还会帮你打掩护,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你想办法,让他们姓易。” 第176章 都在自以为是 都是自负惹得祸。 自认为掌控了全局,可以借此事拿捏易中海,让自己安享晚年的聋老太太,全然没想到自己仅仅只猜对了一半。 即易中海与棒棰、槐花的关系。 她没想到的事情。 是贾东旭的死,看似死于意外,其实是易中海下的手。 在手上已经沾了一条人命的易中海面前,聋老太太的威胁委实排不上号,大不了故技重施一次。 可以送贾东旭离开。 也就可以送聋老太太离去。 “中海,我老婆子怎么来,就得怎么回去,我的要求很简单,以你八级工的薪水,完全可以照顾好我这个孤家寡人的老太太。” 口风一转。 打起了感情牌。 “依着咱们两家人的关系,大可不必要将事情弄到这么僵的地步,我老太太是个什么人,你易中海知道,我就是一个喜欢吃、比较贪嘴的老太太,你要是稍微对我上点心,我不至于跟你玩这手。”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感情套路后面,紧跟着威胁。 “中海,我不怕撕破脸皮,我老太太这年龄段儿,死就死了,我不可惜。但是我可惜棒槌和槐花,他们两个还是毛孩子,难道你易中海能忍心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无父无母的生活在世上?傻柱子和雨水就是前车之鉴。” 聋老太太提及了傻柱和雨水。 她要让易中海认清现实。 当初易中海一门心思的想要在四合院儿内维持自己的老好人人设,制定了克扣何大清给傻柱兄妹二人邮寄来得生活费,准备在两个人饿的受不了的时候,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的计划。 由于傻柱不是了傻柱,这计划最终胎死腹中,易中海针对傻柱的计划自然也变成了无用的流水。 “老太太,瞧你这话说的,这都哪跟哪啊?我易中海一直将你当亲妈对待。” 聋老太太冷哼了一声。 全然否决了易中海这一说法。 有给亲妈天天送高粱米粥及棒子面的儿子? 有把亲妈白面拿走接济对面小媳妇的儿子? “老太太,当下是个什么年景,您也清楚,真不是我易中海不给您吃肉,我要是有条件,不给您吃肉,您骂我,您打我,我都认。” 易中海一开口便叫屈。 用当下的环境,来为自己开脱。 “咱也是没办法,别看我是个八级工,我这个八级工都没半斤猪肉值钱,我也知道您喜欢吃。” 伪君子道行很高。 经历了最开始的慌张。 心思渐渐变得平稳了。 心里也有了具体的对策。 “要不咱们这么办,我想办法尽可能的让您吃到肉。” 聋老太太脸上泛起了笑意。 她就是为吃肉来得。 “天天吃,可能满足不了您,但是一个礼拜让您改善一两次生活,还是可以做到的。您要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咱们就这么办,你要是觉得这个办法不可行,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易中海总不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我是人,不是神,我没法给您变出肉来,我也得淘换。” “行。” 见聋老太太说了一个行字。 易中海就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了凳子上,刚才与聋老太太的讨价还价,耗光了他全部的耐心。 “那您慢走。” “得了。” 应承了一句的聋老太太,在脚步迈出易家门槛的一刹那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扭身将身躯收了回来。 看着烂泥一般的易中海。 撂了一句自保的王牌。 “中海,我老太太要求不高,一周两顿肉就成,你犯不着为了肉跟我老太太变成生死仇人,要不然我们两家人都不好。” 精明的易中海,岂能听不出聋老太太言语里面的警告之意,没说话,露了一个苦涩的微笑给聋老太太。 看着就跟打哑谜似的。 …… 寡妇门前是非多。 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寡妇,又有工作在身,相当于寡妇中的超级寡妇。 秦淮茹便是这么一位让人垂涎欲滴的超级寡妇。 老寡妇贾张氏自然知道内里的门道,为了不让某些人晓得秦淮茹上了环,专门带着秦淮茹去距离轧钢厂很远的地方来做这样的事情。 婆婆带着守寡儿媳妇上环! 真不是什么好名声。 传出去。 丢脸的只能是贾家。 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贾张氏带着秦淮茹去医院的路上,还在做着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有气又能怎么着,你得忍着,上了环,你的事情,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总不能东旭死了一年多,你肚子里面又怀了姓贾的孩子,上环,也是为了你们秦家。” 对贾张氏而言,只要不闹出肚子里面孩子亲爹是死去贾东旭这样的梗,贾家就可以保得一丝颜面。 上环就是确保这一事情不发生的终极手段。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贾张氏就算亲眼看到秦淮茹被推进了屋内,心里依旧有些不放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向来小气的贾张氏,给那位塞了一张全国通用的五斤粮票,又好言哀求了对方一会儿,直到那位给出答复。 贾张氏心里的石头才勉强落地。 随即便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心里默默的说着对不起贾东旭的话。 “东旭,你也别怨妈,妈也是没有办法,你走了,棒梗他们得活,让你媳妇上环,也是为了你考虑,别记恨妈。” …… 易家屋内躺尸想事情的易中海。 隔着玻璃,一眼看到了他念念不忘的秦淮茹。 不是要跟秦淮茹做某些勾当。 是棒槌和槐花一直哭闹个不停,小铛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屁孩,那里晓得要如何照顾弟弟与妹妹。 自家的孩子。 自家疼。 易中海虽然没生过孩子,却也知道孩子是饿了。 想过去抱抱,喂喂奶。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 又泄了气。 聋老太太的威胁,对易中海来说,其实也相当于一个警告。 他可不想被街坊们就这么知道自己与秦淮茹的真实关系。 妥妥的遗臭万年的下场。 这不是易中海想要的那种结果。 就算曝光,也得是易中海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左手是儿子,右手是闺女。 难办。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 秦淮茹姗姗出现。 除了发现秦淮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头之外,易中海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聋老太太的事情,已经够易中海烦得了。 一周两顿肉就成,你犯不着为了肉跟我老太太变成生死仇人,要不然我们两家人都不好! 图穷匕见! …… 轧钢厂。 李副厂长办公室。 傻柱与李副厂长两人小声谈论着什么,时不时有愁绪在李副厂长脸上浮现,傻柱的脸上则会适当的露出震惊之色。 种种因素,亦也是救赎。 这一世傻柱与李副厂长两人的关系,远没有上一世那么狗血不堪。 李副厂长自始至终将傻柱处在一个与他平等的角度来看待。 重活了一世的傻柱,也没有了前世的那种拘谨。 错有错着之下。 两人的关系还算可以。 李副厂长有时候会把一些他用不着的东西交给傻柱,傻柱有时候会把大锅菜炒得像小灶一样的有滋有味,满足了李副厂长好面子的小要求。 “李哥。” 两世为人。 就是一头猪。 都学精了。 傻柱圆滑了很多,当着轧钢厂一、二把手的面,他会称呼李副厂长。没有一、二把手在场的情况下,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人,傻柱会把副字去掉,称呼李厂长。没有外人,就他们俩,傻柱便会称呼李副厂长为李哥。 跟前世那些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的人有的一拼。 用话糊弄人。 “不会吧,事情都到这地步了?”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 把傻柱叫来。 就是想问问傻柱有什么办法没有。 闹的傻柱挺无奈的,当初让他当食堂主任,之所以不当,就是因为他已经考虑到了这方方面面的难。 物资难。 材料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 没有材料。 做毛成品? 饭菜也属于成品,它需要厨师完成从素菜食材到可食食物的转变。 一想到当了食堂主任,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傻柱头大,便起了鸵鸟心思,自荐自己当了二食堂的食堂班长。 食堂主任。 爱谁谁。 爷不干。 当食堂班长多好。 缺什么。 直接找食堂主任。 没有。 那我只能素炒空气和煮开水烫给兄弟们吃喝。 想法不错。 但是低估了自己在李副厂长心中的地位,明明是食堂主任操心的事情,李副厂长却愣是求到了他这个食堂班长头上。 “李哥,你要说做菜,我在行,弄物资,我没办法,您这么大一领导都操心不来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我吃饱了撑的。” “我倒想吃饱了撑的,关键没条件啊。” “以前咱们的给养物资不是挺准时的嘛,这一次怎么延误这么久?” “都缺呗,我上万人的轧钢厂副厂长,在那些人面前,屁都不是一个,对了,我刚才找了一下厂长和书记,他们给我的回话,说领导说的,最快也得一个礼拜,咱现在的储备,按照往日的定量标准,撑死了三天时间。” 出现了一个四天的差距。 “也不是没有办法。”傻柱用手摸了摸下巴,“关键有点缺德。” “快说。”李副厂长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眼神中爆发出了无尽的期望,“到底是啥办法。” “减定量呗。” 这提议。 严格的说。 就是一个馊主意。 将一个人一日的定量从一斤减到半斤,再从半斤减到三两,以减量的方式延长她的供给寿命。 不让你吃饱,也不把你饿死,反正就是吊着你。 李副厂长第一时间便觉得傻柱的提议不妥。 贾东旭出事才四十来天。 最近莫名的传出了风声。 说贾东旭的死因。 源于缺乏营养! 这是修饰的说法,字面意思可以让你接受。 实话就是饿的打摆子,慌乱之下弄倒了货架子,继而死翘翘! 为了平息这一说法。 厂长等几个头头脑脑用屁股做了一回儿决定,提高了一下工人们的口粮定量,收获了无数的赞扬,但却让李副厂长坐蜡了。 毕竟他是主管后勤物资及保卫工作的副厂长。 出了问题。 首当其冲是他的责任。 “不行。”李副厂长摇着头,“咱厂里的不少岗位,都是需要体力活,吃不饱饭,没有力气干活不说,还有可能在出贾东旭事故。” 短命鬼也不白死。 以自己的名字,混了一个轧钢厂人人必学的安全教育典范。 第177章 贾张氏图谋易中海 减定量的提议。 李副厂长并没有同意。 可以这么说。 就算轧钢厂一、二、三把手绑一块,就算给李副厂长装了钛合金的狗胆子,他都不敢同意。 前车之鉴。 贾东旭的身死,让一年一度的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都延后数月举行,所有人,上到一把手,下到掏厕所的临时工,都在铆足精神做一件事。 安全学习! 轰轰烈烈的轧钢厂安全教育百天学习活动,如火如荼的搞了起来。 为了配合该次安全教育活动,轧钢厂的头头们,喊出了一句通俗易懂的口号。 吃饱肚子搞安全! 此种情况下。 真要是听了傻柱的建议,在原本缩减了三分之一的配额基础上,在消减四分之一的供给,有可能引发巨大后果。 李副厂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至于借调。 更不可能。 都缺东西。 上哪给你借调去。 就算借调,人家也是奔着轧钢厂一、二把手的面子,李副厂长作为主管后勤和保卫工作的第一副厂长,在轧钢厂或许还有几分面子,可在别的大厂领导面前,恐怕一根葱都算不上。 一不是轧钢厂书记,二不是轧钢厂厂长,人家凭什么给他面子。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李副厂长出面,会让别的大厂领导感受到一股子不被重视的感觉。 傻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内斗。 李副厂长与轧钢厂一、二把手的内斗。 今次的物资缺乏局面,轧钢厂一、二把手巴不得李副厂长吃瘪,好让他们借机发难。 哎! 心里叹息了一句的傻柱,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面的李副厂长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找傻柱拿主意,就因为这事跟做饭有关,想听听傻柱大厨的意见,结果傻柱给他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采纳的提议。 “雨柱,我要是把你刚才那句话传出去,你猜猜工人们会说什么?” “我估摸着吐沫星子都能把我给淹死。”以玩笑语气活跃了一下气氛的傻柱,再一次把话题提到食物上面,“我记得咱保卫科有武器,实在不行组织保卫科的人出去打猎,野猪、兔子、山羊。” “你以为我没想过,你回来的晚,有些事情不知道,因为打猎,咱轧钢厂被点名批评了一次。” 饿肚子。 这便是根结。 你想到的办法,别人也可以想到,就比如打猎,厂里有保卫科,村里有民兵,都有武器,狼多肉少的局面下,一头数百斤重的野猪,往往可以引发流血事件。 “雨柱,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保卫科的那些人去打猎了吧,上一次去,直接被人家村民拦下,说山是他们公社的,就算打到了猎物,也得归属人家,不给,老的往地上一趟,小的往地上一坐,你还的挨批评,有时候,我都在想,想能不能用树叶子做饭,看到路边的草,想着动物能吃,人是不是也能吃。” 李副厂长无非就是在发发牢骚。 可是他对面的傻柱,脑海中灵光一闪的有了主意。 想想现在。 在看看今后。 如果他不是重生之人,恐怕也不敢相信后世之人为了减肥,为了追求所谓的绿色食物,跟牲口抢草吃。 傻柱开设的饭馆,有段时间将其作为主打美食推出。 干炒树叶。 爆炒青草。 原本牛羊吃的草,现在是人吃了,人穿的衣服,动物却穿在了身上,亲儿子叫狗蛋,狗崽子却一口一个我家宝宝。 “李哥,我有招了。” 李副厂长将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或许是有了前一次减定量的经验教训,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太强烈的期望之色。 大体是那种你先说说的敷衍。 “你知道我在外面搞了五年支援,这五年,我什么事情都没干,天天不是做饭,就是琢磨做饭,有时候在野外,食材不够了,可吃饭的人却多了一倍,你猜猜我怎么弄得?” “草?” “经过我研究,草、树叶子等等之类的植物,只要将它们按照一定的比例添加在食材里面,就可以当饭吃。” “有副作用没有?” “添加少的话,没什么副作用,要是添加的多,除了跑肚拉稀之外,也没啥大毛病了。” 李副厂长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 当下便同意了傻柱的提议。 为了面上好看一点。 想了一个学习前辈艰苦奋斗的名义。 通俗易懂的来说。 忆苦思甜! 轧钢厂除安全教育百天学习活动之外,又多了七天忆苦思甜活动。 …… 四合院。 贾家。 给两个孩子喂完奶后。 秦淮茹便若有所思的看着斜对面的傻柱家,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于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心就会情不自禁的泛起一阵淡淡的苦楚。 醋意横生。 想着自己当时要是嫁给傻柱,而不是嫁给贾东旭,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么多苦恼事情发生了。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却偏偏死了老公。 还的被婆婆亲自带着去医院上环。 为了图谋易中海,收养了棒棰。 难道真是命! 苦笑在嘴角浮现,脑海中羡慕的对象,从于莉一下子变成了许大茂,当初许大茂奉命去截胡,自己却听了易中海的话,将贾东旭当做了良配。许大茂或许是有点花花肠子,对待媳妇娄晓娥却委实不错,天天将娄晓娥当祖宗的供养着,听说还为了娄晓娥与爹妈闹了不快,自己要是嫁给许大茂,怎么也比窝在这里当寡妇强。 秦淮茹变成了秦寡妇! 一想到这词汇。 心就疼的厉害。 一步错。 步步错。 “哎!” 原本心底的叹息,却从嘴巴里面发出。 坐在她旁边的贾张氏,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悦,身为一个守寡三十多年的老寡妇,贾张氏清楚的知道秦淮茹为什么叹息。 无非感叹命苦而已。 命苦也得守着。 “淮茹,不是我看不起你,傻柱你别想了,对咱们贾家。” 后面五个字,贾张氏故意加重语气,意誉秦淮茹与贾家是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谁都没法跑。 “根本不感冒,你还是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吧,人家莫说结婚了,就是没结婚,也不会娶你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轧钢厂的食堂班长,月工资五十多块,有多少比你条件好的姑娘,排着队的想要嫁给傻柱,你没戏。” 字字如刀。 句句似剑。 尤其‘娶你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你没戏’几个字,堪比十斤重的大锤,狠狠地砸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让秦淮茹瞬间变成了人间清醒。 于莉是黄花大闺女,傻柱不在的那段时间,切实做到了长嫂如母四个字。 她秦淮茹,说是带着四个孩子的拖油瓶寡妇,其实是带着贾张氏、棒梗他们一大四小拖油瓶组合的寡妇套餐,娶一人,多六张嘴,妥妥奔着吃垮去了。 拿什么跟于莉竞争。 就凭你是寡妇。 就冲你带着婆婆后面还跟着四个孩子。 别扯淡了。 “妈,我说过,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听听你的话,你自己信?”贾张氏口风一转,激将起了秦淮茹,“你要是真有本事,能挤掉于莉嫁给傻柱,我老婆子不但不拦着你改嫁,我觉双手双脚的表示赞同,问题是你有那个本事嘛?跟于莉比,你有什么优点?你全都是缺点。” 四合院内。 傻柱的日子是首屈一指的。 真要是搭上傻柱家的顺风车。 贾张氏巴不得。 贾东旭活着,贾家的面子是第一,贾东旭死了,贾家的面子便让位给了贾家的利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贾张氏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亲自撮合秦淮茹与傻柱两人的事情等等。 她也就想想。 有于莉在。 傻柱凭什么搭理秦淮茹? 颜值、性格、名声、作风等等,于莉甩秦淮茹多少条街道。 之所以激将。 无非有枣没枣打三竿。 成了也就成了。 没成也就没成。 心里早做好了准备工作,否则不至于亲自带着秦淮茹去医院上环。 真以为贾张氏没当过寡妇嘛。 撒泼是她维护自己利益的一种手段,现在依旧是维护自己权利的法宝,秦淮茹想嫁谁,娶秦淮茹的那位,最起码的掂量一下撒泼高手贾张氏的态度,无形中断却了秦淮茹改嫁的道路。 之所以好言安慰秦淮茹。 同样也是手段。 死了丈夫,还不允许人家难过几天。 就如贾张氏婆婆当初安慰贾张氏一样,字里行间处处流露着算计,算计着如何当好贾家寡妇。 “傻柱,你秦淮茹是别想了,后院的许大茂,想想还差不多。” 秦淮茹的心一惊。 眼角的余光心虚的瞟了一下贾张氏,见贾张氏依旧低头纳着鞋底,心里的石头才得以落地。 那一刻。 真以为贾张氏发现了秦淮茹与许大茂的秘密。 傻柱当年去支援,许大茂趁着秦淮茹与贾东旭闹矛盾的利好机会,好好的出言安慰了一下秦淮茹。 春风一度! 这事在秦淮茹心中,也就你知我知的事情,连易中海都被蒙在鼓里。 她恐怕不会想到。 四合院内还有一人知道这件事。 傻柱! 真好兄弟。 得手的第二天,许大茂就把这件事说给了傻柱。 有炫耀的心思。 更多的心思,是想拉着傻柱跟他一块去体验,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气的傻柱扭头托媒婆说亲于莉。 “许大茂的媳妇,可是轧钢厂股东的闺女,有钱人,你要是巴结上许大茂,通过许大茂把娄晓娥家的东西弄到咱们贾家,我老婆子给你竖大拇指。” 秦淮茹的心。 愈发的凉。 前面还没什么,脑子晕沉沉一片。 可现在,她由衷的感到了寡妇的悲哀。 “寡妇门前是非多,人家之前就不跟咱们贾家来往,我都寡妇了,人家脑子进水了,巴巴的凑上来?您呀,什么话都别说了,依着我,咱们能过什么样子的日子,咱们就过什么样子的日子。” “傻柱不行,许大茂不行,那就只能易中海了。” 秦淮茹刚刚平复的心。 又被吓得提到了半空中。 得亏牙紧。 那声倒吸凉气的声音才没有飞出嘴腔。 慌了。 易中海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槐花的父亲是谁,棒槌又是怎么来得,只有当事人秦淮茹清楚。 应了那句话。 心虚。 很多事情。 人家不说,自己便慌了三分。 “易中海可是东旭的师傅。” “我也没说易中海不是东旭的师傅呀。”贾张氏停下手里的营生,扭头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心虚什么?” “您说的话也太吓人了。”秦淮茹想了一个理由,“人家是八级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我也没说不是啊。” “妈。”强行平复了心思的秦淮茹,故作镇定,“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中海两口子是绝户。” “绝户怎么了?后院聋老太太不也是绝户吗?” “秦淮茹,你往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时候糊涂了?后院聋老太太是绝户,她担心死后没有给她料理后事,所以将易中海当亲生儿子的维护着,易中海两口子也是绝户,他们也担心自己的身后事。” 贾张氏说起了易中海收贾东旭的内幕,以此来加重自己所说事情的分量。 “有件事我告诉你,但你不能把它说出去,易中海当初收东旭当徒弟,心里便盘算着让东旭给他料理后事,所以院内事事顺着咱们贾家,轧钢厂里面处处维护着东旭,可惜,东旭命不好,走的早,易中海两口子的算计便等于泡汤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没有?” “你的意思,是我找到一大爷,说他们的后事咱们贾家帮张罗了?” “呵呵呵。”贾张氏嘴里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易中海可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跟她说替养老送终,他就信了?易中海不会相信,就算我去说,也不会点头。我的意思,你上环了,易中海是因为一大妈不能生育才变成了绝户。” “妈。”秦淮茹用手一指墙壁上面的贾东旭遗照,理直气壮的反驳了一声贾张氏,“东旭可看着那,你是他妈,亲妈,你当着你儿子的面,让你儿子的媳妇去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东旭会怎么看,我做不到,我秦淮茹要脸。” 我秦淮茹要脸! 几乎是用那种咬牙切齿的哼哼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隙里面蹦跳出来的。 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股子松懈的感觉。 这是秦淮茹嫁入贾家,第一次理直气壮的喊出了对贾张氏的不满。 “要脸怎么样?不要脸又能怎么样?要不是为了维护贾家的颜面,我至于带着你去上环?东旭不在了,当下又是这么一个年景,棒梗又在长身体,老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人多,你挣得却少,街道又没有给我老婆子派活,不想着点别的邪招,孩子们估摸着都得饿肚子,东旭看着又如何,不看着又如何,大不了将来我老婆子去了下面,跪在他面前向他请罪,所有的过错,全都由我老婆子一人来承担。” 贾张氏的目光,从遗照上面移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感受着来自贾张氏的压迫感。 秦淮茹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这还是她那个撒泼的恶婆婆嘛。 还有这些办法,到底谁教给她的,也太缺德了,关键还让你没法用大义来压制他。 孩子呀。 四个孩子四张嗷嗷待哺的嘴巴。 第178章 傻娥被盯上了 秦淮茹如何也不会想到。 贾张氏拿捏自己的套路和办法,全然不是贾张氏的原创,是贾张氏在剽窃贾东旭她奶奶。 有些话。 当不得真。 就如贾张氏跟秦淮茹说的,我为了东旭,我没有改嫁。 屁。 是贾东旭的奶奶,人为的给贾张氏营造了一种她不是正经女人的印象,闹的贾张氏名声不好。 贾张氏将这种办法使唤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妈,我。” 后面的话。 秦淮茹最终没有说出口。 心乱如麻的她,选择了逃避。 想过种种。 却惟独没有想过贾张氏居然撺掇她这个守寡的儿媳妇去勾引对面的易中海。 都不傻。 有些意思相当于被挑明了。 “别怨我这个当婆婆的狠心,有些事情咱也是没办法,之前东旭在,易中海有可能看在东旭的面子上对咱们贾家高看一眼,人走茶凉,东旭走了,这份师徒的关系能维持多长时间,我老婆子也说不准,咱家人多,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半路顶岗进轧钢厂工作,挣得肯定不多。” 贾张氏想的很远,看待问题远远的超过了秦淮茹。 年龄在那里摆着。 “再过几年,棒梗、棒槌长大结婚要房子,小铛、槐花他们长大了要嫁妆,这都是钱,就靠你一个女人,能办到吗?所以咱现在必须要趁着你年轻,有资本,尽可能的为咱们贾家攒够本,易中海两口子是绝户,他们死了,他们家的家产自然也就是咱们贾家的家产,棒梗在咱们贾家的房子里面结婚,棒槌在易家大房子里面成家,我和你住在后院聋老太太那屋。” 口风一变。 狂打苦情牌。 “人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咱们贾家?凭什么把一切交给咱们贾家?就院里的这些人,他们都不是好人,见不得别人好,所以咱们要维持与易中海的师徒之情,易中海这个人,我知道,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一大妈不能生,你却可以。” 秦淮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冲出了贾家。 贾张氏下意识的追了出去。 …… 院内。 几个无所事事的老娘们,正在闲聊打屁,聊得正热切的时候,见秦淮茹捂着脸从贾家屋内跑了出来,错以为秦淮茹挨了贾张氏的打。 为首的三大妈,第一时间拦下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是怎么了?你婆婆又给你气受了?” 另外的几个龙套大妈。 纷纷开腔。 都在尽可能的劝解着秦淮茹,让秦淮茹体谅体谅贾张氏,你死了丈夫,人家贾张氏还死了儿子,你是失去了男人的痛,贾张氏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 孰轻孰重。 貌似贾张氏更加严重一点。 唯一的儿子死了,能不伤心欲绝嘛。 “三大妈,我婆婆没给我气受,我就是觉得有些心烦。” 秦淮茹的手。 从脸颊上滑落。 完好无暇的脸颊,成了佐证秦淮茹没受贾张氏气的证据。 三大妈及一帮没有名字的龙套大妈们,瞬间变换了口气,变着花样的安慰着秦淮茹,什么眼光放长远一点,什么好日子还在后面,什么向前看等等。 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刚刚追出家门的贾张氏,眼神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一丝阴谋得逞的松懈! 秦淮茹。 她拿捏定了。 刚开始见秦淮茹捂着脸冲出贾家,贾张氏担心秦淮茹会把自己撺掇她勾引易中海,继而图谋易中海家产的事情说给街坊们听。 婆婆撺掇儿媳妇做这种羞人的事情。 传出去。 丢的是贾家人的。 贾张氏也不会有好下场,心里甚至想好了要如何解释,就算让她吃屎,贾张氏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吃屎的事情。 留在四合院内最重要。 可是随着秦淮茹一句‘我婆婆没给我气受,我就是觉得有些心烦’的解释,贾张氏的担心瞬间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没戳破贾张氏的伎俩,甚至还有维护之意,说明秦淮茹并不想跟贾张氏撕破脸皮。 话说回来。 秦淮茹要是不管不顾的借机把事情闹大,贾张氏心里肯定会给秦淮茹竖个大拇指,上好的脱离贾家自立的机会,就这么被秦淮茹给白白放弃了。 儿媳妇都把剧本推入了第二环节,贾张氏身为婆婆,自然不可能作壁上观,要亲自下场当一回儿主角。 “哎!”嘴里飞出叹息的同时,眼眶中也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不等几位大妈作何反应,贾张氏便大倒苦水,“东旭死了,我劝淮茹趁着年轻改嫁,这个死心眼的儿媳妇,非不,说棒梗才八岁,小铛六岁,棒槌和槐花刚满月,我老婆子又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她走了,贾家可就垮了,我说了她几句,她还不高兴了,把我给气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顶高帽子。 就这么扣在了秦淮茹的脑袋上。 完美的为养活婆婆为养活孩子不改嫁的好媳妇形象,顿时清晰的映入了三大妈及一干龙套大妈们的脑海中。 老娘们也依着贾张氏所猜测的那样,高声表扬起了秦淮茹这种守寡孝敬婆婆养活孩子的光辉。 “贾大妈,你还生什么气呀,秦淮茹嫁入你们贾家,真是你们贾家修来的福气,我要是你,我偷着乐。” “秦淮茹这个儿媳妇,真不错,咱四合院内跟秦淮茹有的一拼的戏份,也就傻柱的媳妇于莉了。” “咱四合院还是贾大妈福气好,娶了秦淮茹这么一个好儿媳妇,贾大妈,你的理解秦淮茹,她也是担心你” “正因为秦淮茹不错,我才不能让她陪着我们贾家一起受苦。” 高捧秦淮茹的贾张氏。 活脱脱一只脱毛的狐狸。 这好名声传出去,就算将来秦淮茹想要改嫁,她也得带着贾张氏和贾家四个孩子,不带,就不是好媳妇。 娶秦淮茹的那位,便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 后院。 从易中海家回来的聋老太太,忽的泛起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害怕,就仿佛自己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似的。 回想了一下。 整个人烂泥一样的瘫在了床上。 她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误事情,刚才就不该用棒槌、槐花的事情拿捏威胁易中海。 会适得其反。 除了达不到聋老太太的要求之外,还有可能逼着易中海做出某些错误的决定。 一个是师傅。 一个是徒弟媳妇。 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人,却有了交集,甚至还有了结晶。 事发的后果。 易中海清楚。 聋老太太更是明白。 都说狗急跳墙。 真要是把易中海逼到了那地步,易中海极有可能铤而走险。 她只知道一件事已经形成,且没有了任何的补救办法。从聋老太太出言威胁易中海给自己吃肉那一刻开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因养老利益形成的同盟关系便悄然出现了裂痕,易中海会提防聋老太太,就如聋老太太也会提防易中海一样,两人都在各怀鬼胎的算计着对方。 轧钢厂八级工。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 双重身份加持下的易中海,可比聋老太太这所谓的大院祖宗有份量。 年纪大。 这就是根源。 也是最终结局。 聋老太太害怕了,她抬起手,想抽一个大嘴巴子,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张贪吃的馋嘴,真要是因为嘴馋而殇命,妥妥的贻笑大方。 手最终却没有落在脸上。 最后一刻。 退缩了。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聋老太太发现自己就算自抽了大巴掌,对事情的缓解,压根不会一起到一毛钱的作用,易中海该提防她还的提防,该算计她还的继续算计。 与其这样。 还不如自救。 如何自救? 放眼望去,满大院尽是敌人,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见了聋老太太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大院祖宗,定海神针。 屁。 心里指不定怎么骂着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 与这些人结成盟友自救,这想法聋老太太自己都不敢相信,恐怕她前脚说出去,后脚人家就把话传到了易中海耳朵中。 思来想去。 不知道为什么。 聋老太太居然想到了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 那姑娘她偷偷打量了几次,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文化、涵养、素质等等,不知道甩四合院街坊们多少条街。 更为难得的事情。 是娄晓娥的父亲是轧钢厂的股东,虽然现在仅保留了分红的权利,可毕竟是轧钢厂的股东,接触的都是领导人物。 易中海就是一个八级工。 能够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 更加重要的一点。 娄晓娥家里不缺东西,只要搞定了娄晓娥,就算没有易中海,聋老太太也可以通过娄晓娥衣食无忧的安度晚年。 唯一比较难办的事情。 是娄晓娥的丈夫是许大茂。 提起许大茂,聋老太太一肚子的火气,跟傻柱一样,都是四合院的败类,别的人家,吃好的,做样子也得给她聋老太太送点,深怕落下不好的名声。 许大茂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家里做了好吃的,不但不给聋老太太送,还故意打开窗户,将屋内的香味往聋老太太屋内赶,让喝着白菜汤,吃着窝窝头的聋老太太,在诱人的香味刺激下,委实没有了食欲,只能去找易中海。 聋老太太并不指望与许大茂化干戈为玉帛。 许大茂和傻柱一样,都是不尊敬她这个大院祖宗的混蛋。 要是能给娄晓娥说个别的男人就更妙了。 这个男人还必须待在四合院。 别的四合院,有人家自己的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去了,凭什么鸟你聋老太太。 傻柱娶了于莉。 没傻柱的什么事情。 想了想。 聋老太太还是觉得傻柱才是娄晓娥的绝配,那个于莉不是个东西,嫁入四合院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给她请安。 傻柱有厨艺,娄晓娥有物资。 这两人要是同意给自己养老,自己还巴巴的威胁易中海干嘛。 有枣没枣打三竿。 先过馋瘾。 聋老太太看到娄晓娥从屋内出来,嘴里忙发出了一声悲哀的叹息。 “哎呦!” 身体随即躺在了床上。 心道:我老太太都晕倒了,你娄晓娥还能不进来看看我嘛,你只要进来,我就好话招呼你。 …… 轧钢厂。 二食堂。 完全不晓得后院起火,自家老婆被聋老太太惦记上的许大茂,又在没事找事的跟傻柱斗嘴。 “傻柱,哥们劝你一句,别用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对你没有好处,我活了小三十年了,我第一次听到树叶子能吃,什么吃树叶子,牲口,咱是人,可不是牲口,我来得路上,已经听到有人在嘀咕,说你傻柱将工友们当牲口喂。” “少见多怪。” “傻柱,你说谁少见多怪?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傻茂,你还跟我没完,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们二食堂,是我何雨柱的地盘。” 傻柱贱兮兮一笑。 应了那句话。 跟什么人,学什么事。 与许大茂接触多了,傻柱也学会了许大茂那种犯贱的贱到极致的贱笑。 “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我这帮手下徒弟将你看瓜了呀!” “我怎么不信啊?”许大茂死鸭子嘴硬,“看瓜我?看一个试试。” “马华,胖子,兄弟们,给我抓住许大茂。” 伴随着傻柱的一声令下。 早就摩拳擦掌等着傻柱命令的二食堂众人,一股脑的扑向了许大茂。 双拳难敌四手。 好汉架不住人多。 也就一分钟,许大茂便被马华他们给按在了一张特意被清理出来的大桌子上面,看着跟待宰的大肥猪似的。 “傻柱,咱们可是兄弟,小心我回去告于莉去。”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有好事先想着你。” 傻柱手一挥儿。 刘岚杀出。 直奔了许大茂要害。 “刘岚,我是老爷们,我不负责。” “呸,还想对我负责,美的你,想什么屁话那?”说着话的刘岚,将手中的树叶子一把塞在了许大茂的嘴里。 许大茂错以为是看瓜自己,没想到人家是给他喂树叶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恼火,你倒是看瓜我呀,你丫的给我喂树叶子,这是牛马才吃的东西,我可不吃。 经典的打脸场面上演。 前脚说打死都不吃树叶子的许大茂,忽的感到嘴里泛起了一丝酸酸的味道,还有点油乎乎的渍味。 下意识的用舌头将树叶卷到牙齿处,上下嚼动起来。 越嚼。 味道越酸。 越酸。 越是觉得有味。 完全没有那种树叶的苦涩。 嚼烂后,吞咽的那种感觉,甚至比吞咽窝窝头都顺滑一点。 “傻柱,你给我吃的真是树叶子?” “废话,不相信,你看。”刘岚又抓了三四片树叶子,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塞入了许大茂的嘴腔内。 伴随着树叶的进入,那种酸爽的味道,再一次充斥满了许大茂的嘴腔。 嚼嚼。 吞咽。 两口下肚,饥饿的那种强迫感,缓解了很多。 耳听为实。 眼见为实。 许大茂在马华他们松开自己后,亲自抓起一片树叶子,再三确认后,将其放入了嘴腔内,酸爽的感觉又一次游走在许大茂的周身上下。 第179章 信 充当了傻柱试菜小白鼠的许大茂,将傻柱菜肴的结果告诉了几位轧钢厂的头头脑脑,觉得许大茂有些过份夸张的轧钢厂头头脑脑们,很快齐聚二食堂,切身上演了一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戏码,通过他们的亲身体验,晓得傻柱以树叶、青草为原料制作的新式菜肴确实能吃,便同意了在轧钢厂内小范围推广。 这些新式菜肴。 一经推出。 便广受好评。 一方面是味道不错。 另一方面是开阔了工友们的眼见。 物资匮乏,家家户户都恨不得将一粒粮食拌成两半来用的当下,傻柱的新式菜肴等于为大家寻找到了一条可以避过灾荒之年的活命办法。 轧钢厂几个头头脑脑在商量了一番后,选择将傻柱研究制作的新式菜肴给予了上报。 傻柱先上了轧钢厂厂报,后上了京城日报,紧接着他获得了重生来最珍贵也是最重要的一封信。 老人家给他的回信。 诺大的轧钢厂陷入了沸腾。 连带着四合院也步入了欢乐的海洋。 …… 傻柱家。 于莉一脸激动的用手狠掐着自己的脸颊,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想过种种。 唯独没想到老人家会给傻柱回信。 内心的激动,全然不能用词汇来形容,心要不是嗓子眼挡着,说不定此时都已经飞出了胸膛。 太棒了。 棒的于莉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情到深处自然奋。 顾不得许多,搂着傻柱的脖子就是一顿猛啄,将自己对傻柱的崇拜沉浸其中。 “当家的,你太棒了。” 傻柱的心情也是激动的。 重生来。 他最大的一桩谋划总算成功了。 万没有想到。 日理万机的老人家,他会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给傻柱这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写了一封回信。 在外人眼中。 这就是一封信。 但是深知今后事态走向的傻柱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眼中,这不是一般的信,这是保护他们何家几口人不受侵害的丹书铁劵,是保命的证据。 有了这玩意。 谁也不能将傻柱给怎么着。 今后四合院内,完全可以横着走,就连大院祖宗聋老太太也得退避三舍,刚才街道主任带着街道工作人员来给傻柱送信的那一瞬间,聋老太太的脸都绿了。 摆谱! 我大院祖宗! 在信面前屁也不是一个。 依着傻柱对聋老太太的了解,聋老太太不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至于易中海,估摸着也得躲得远远的。 一封信。 彻底的改变了傻柱的境况。 “媳妇,将信收好,这就是咱何家的传家宝。” “今天真是双喜临门。” 傻柱一愣。 双喜临门? 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于莉的肚子。 “几个月了?” “刚一个月。” “一个月?” 于莉点了点头。 心情还没有平复的傻柱,愈发的高光了,身上泛起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词汇描述的激动。 腰一弯。 手一抱。 将于莉抱在怀里,原地飞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还呼喊着声音。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于莉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傻柱。 傻样。 医院都没查出来是男是女,你倒是抢先一步喊起了儿子。 “怎么个意思,你不喜欢女儿?” “女儿家中宝,生了女儿,我一份心分两份照顾,你一份,女儿一份,生了儿子,我们爷俩一起照顾你。” “傻柱,几天不见,学会哄人了。” “哪有。” “你还没说有!” “说什么呀,我想听听儿子在说什么。”傻柱将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于莉的肚子上面。 …… 易中海家。 伪君子愁眉不展的抽着旱烟。 有句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所以只能借烟肖愁。 或许是真的后悔了,在得知傻柱获得老人家回信的那一瞬间,易中海的心哇凉哇凉,周身上下充斥着强烈的不安之情。 可惜。 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 嘴巴一张。 无奈的叹息声音,从他嘴里飞出。 “后悔了?” 收拾着家当的一大妈,索性停下了手里的营生,一双质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多年的夫妻,自然晓得易中海这幅死了亲爹娘老子的表情后面代表着什么,除了后悔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今天这一幕。 莫说易中海。 就连一大妈也被吓到了。 老人家居然给傻柱写了回信。 谁是老人家。 老人家又是谁。 一大妈清楚,那可是无数人的精神依仗,就是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却给他们院里的傻柱写了一封信。 虽然信上面的内容她目前不知道,傻柱也没给他们念信的内容,却通过王主任的介绍,晓得老人家为什么给傻柱写了回信。 大体两件事。 第一件事。 傻柱半年前结婚之日,轧钢厂领导们送了傻柱十斤猪肉,当时院内的不少街坊们还图谋过猪肉。 如贾家,言之凿凿的让傻柱请客,不惜说动易中海,还开了大院大会,院里的人也都认为傻柱将十斤猪肉给偷偷吃了,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说傻柱背着他们街坊们一个人吃独食。 真相是傻柱把十斤猪肉委托街道送个了老人家,让老人家保重身体。 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得亏当初没有将事情闹大,要不然院里的这些人都得跟着吃瓜落。 第二件事。 是傻柱研制的那些新式菜肴,听说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甭管是前者,亦或者后者,易中海都没法跟傻柱去较劲。 较一个试试。 吓死你。 “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脸上的表情说明你后悔了,你瞧瞧你办的这些事情,这都是什么呀。” 一大妈越说越气。 家里也不富裕,但是对面的贾家,却一点不当人,一到吃饭的饭点,贾张氏就带着一家老小来易家蹭饭。 美其名曰,是帮易中海扬接济困难邻居的美名。 饭。 一大妈一个人做。 饭罢。 一大妈一个人在收拾这些锅碗瓢盆。 明明是易中海买的自行车,却被贾张氏当成了贾家的自行车,一口一个易中海给秦淮茹买的。 知晓内情的人,晓得易中海是激将之下不得不给秦淮茹买车,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过在了一块。 屋漏偏逢连夜雨。 贾家的讨吃鬼们闹腾,后院的聋老太太也跟着闹腾,让一大妈今后把饭给她送到后院去,在中院,聋老太太始终抢不过贾家人。 棒梗、小铛、贾张氏,看着就跟三个饿死鬼似的。 归根到底。 都是那个收徒给闹的。 当初收贾东旭的时候,一大妈就提醒过易中海,贾家不是什么好人家,贾张氏教出来得孩子,能是什么好孩子嘛。 与其选择贾东旭当徒弟,还不如直接收傻柱当干儿子的好。 易中海偏不,非听了聋老太太的鬼话,收贾东旭当徒弟,还在傻柱提学徒工一事上故意拿捏,最终落了个鸡飞蛋打的下场,除了没有拿捏到傻柱之外,还把傻柱给气的离开了轧钢厂,易中海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想。 当初那个人要是傻柱,不是贾东旭,今天傻柱这般荣誉,想必也有易中海的一份功劳在。 八级工又如何? 老人家给你回信了? 傻柱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 老人家给傻柱写了回信! 孰轻孰重。 都分的清楚。 “易中海,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千万别在算计柱子了,你虽然口口声声说没有算计柱子,但我看得出,你还是不死心,我可不想去靶场给你收尸去。” 易中海将嘴里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 抬头抽了一眼一大妈。 无奈道:“人家都拿到老人家的信了,我还敢吗?不敢了,也不会在算计了,哎,一步错,步步错。” 一个大大的愁字在易中海额头浮现。 真后悔了。 或许就如一大妈说的那样,就算不收傻柱当徒弟,只要与傻柱保持那种和和美美的关系,他易中海未尝不能借着今天这件事狠狠地高光一把。 没有后悔药。 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发呆。 心思不由得飞到了对面的秦淮茹家。 三个月来。 棒槌愈发的壮实了,槐花也张开了,有时候看到贾张氏在逗两个孩子,让叫奶奶,易中海的心便会情不自禁的泛起这么一句话来。 叫爹。 叫一声爹。 他也明白,自己仅仅就是想想,有一大妈在,有贾张氏在,秦淮茹的孩子如何能叫自己爹? 叫也是叫爷爷。 棒梗叫他易爷爷,小铛后面也跟着叫一爷爷,贾张氏好几次提到,说等棒槌和槐花能开口叫人的时候,一定要叫易中海一声爷爷。 那是我的女儿和儿子呀! 易中海的心。 微微发疼。 聋老太太的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这三月。 易中海一直在那种打查,打查聋老太太的保险手段是什么,数次,他都泛起了杀人灭口的想法,却又数次泛起了这样的想法。 担心聋老太太会留有后手,就如电影里面演绎的那样,聋老太太一旦身死,那封信就会自动现世。 …… 后院。 聋老太太家。 大院祖宗也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谁让傻柱手中的信,是如此的高光! 聋老太太刚才在想,自己要是获得了傻柱手中的那封信,四合院的里面的这些人,还不得上赶着来巴结她呀。 那像现在。 为了一口吃食。 还的求着一大妈把饭给她端到后院来。 失策了。 本以为拿捏住了易中海,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肉食,但却没想到易家多了几个饿死鬼投胎的混蛋玩意。 以贾张氏为首的贾家三狼组合。 老白眼狼贾张氏,大白眼狼棒梗,小白眼狼小铛,至于秦淮茹、棒槌、槐花三人,目前还不被聋老太太看在眼中。 谁让跟聋老太太抢吃食的人就贾家三狼。 换做以前。 聋老太太摆摆大院祖宗的架子,贾张氏还稍微顾忌一点点。 现在嘛。 真不把聋老太太放在心上。 言之凿凿的跟聋老太太明挑,我贾张氏来易家吃饭,依仗是易家和贾家是干亲,易中海是棒梗、小铛、槐花、棒槌的干爷爷,你口口声声说易中海是你干儿子,你倒是让易中海叫你一声干妈呀。 气的聋老太太差点把实话给说出来。 得亏紧急时刻咬紧了牙关。 才没有酿成大祸。 易中海真要是因为聋老太太的爆料就身死道消,等于聋老太太做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利益! 伪君子死了。 对聋老太太没有一毛钱的利益。 相反。 聋老太太会因为易中海的身死道消,使得自己落在一个更加孤苦无依的地步。 得不偿失。 所以聋老太太加快了攻略娄晓娥的步伐。 放眼望去。 四合院内。 唯一可以入她眼睛的人,便只有许大茂家那个傻白甜的傻媳妇娄晓娥了,三个月下来,聋老太太与她虽然没有成为无话不谈的忘年交,却也成了相互聊天吐露心事的密友。 …… 贾家众人也在泛着眼红。 跟聋老太太是同一个心思,这信要是给他们贾家的信,贾家的好日子那真是眼瞅着就来了。 天公不作美。 信是给傻柱的,不是给他们贾家的。 气的贾张氏浑身哆嗦。 刚骂完老天不开眼。 旁边立志要当燕子李三的棒梗,便自告奋勇道:“奶奶,不就是一封信嘛,你交给我,我那天抽个时间给它偷过来,到了咱们贾家,不就是咱们贾家的东西了嘛。” 如此大逆不道的不孝言论。 吓得贾张氏的心,被吓得挤到了嗓子眼。 惊得秦淮茹的脸,五官都变了模样。 偷信! 这信能偷嘛! 估摸着前脚拿走这信,后脚他们贾家人就得进去。 在蠢的一个人,也知道偷这封信的后果是什么。 以前祸祸院内街坊们家的食物,看在能帮扶补贴家用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计较,合着这家伙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老人家给傻柱写的信你也敢偷。 就仿佛提前商量好似的,贾张氏挥舞着右手,将棒梗的前半身按在了床头,秦淮茹挥舞着左手,把棒梗的两条腿按在了床尾,空着的另一只手,如蒲扇一样的落在了棒梗的屁股上面。 “我让你偷,我打死你,我在让你偷。” “我让你拿,我在让你去人家屋里拿,我打死你。” “哇……。” 棒梗的哭泣声音。 引来了四合院街坊们的非议。 惊诧之余。 又觉得理所当然。 贾家棒梗这孩子,也是该好好的教育教育了。 第180章 棒梗盗信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 一个身为棒梗的奶奶。 一个却是棒梗的亲妈。 事实上,她们两人并不了解棒梗。 白眼狼骨子里面就是一头倔驴。 上一辈子。 就因为许大茂找人给棒梗挂了破鞋,说秦淮茹与傻柱两人有不正常的关系,棒梗便足足怨恨了秦淮茹八年,闹的秦淮茹以此为借口,硬生生的拖了傻柱八年,最终在棒梗需要工作,结婚需要房子的现实下,不得不同意嫁给傻柱。 你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 我棒梗偏偏越是要做。 又有好奇心在作祟。 贾家婆媳的这顿打,只能是适得其反的下场,甚至还激发了棒梗那股子不服输的精神。 挨打后。 棒梗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 他在暗暗的踩着盘子。 应了那句话。 老鼠的崽子天生会打洞。 与生俱来的盗圣基因,在这数天时间内,得到了彻底的发挥,经过周密的观察和计算,棒梗终于发现了他可以施展神偷技能的时间段。 每天下午三点三十分钟,于莉会准时从中院去后院娄晓娥家做客,三十分钟后,于莉返回,有时跟娄晓娥一起,有时就她一个人。 这个时间段,傻柱家一不会锁门,二没有人,是棒梗认定的最佳的出手时间。 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 棒梗故意将时间定在了后天。 也就是周三。 他以逃课的方式左证自己的清白。 …… 转眼间。 两天时间过去。 来到了周三下午。 棒梗小心翼翼的弯着腰,从前院溜进四合院,小老鼠一般的顺着墙拐角,挪到了傻柱家的窗户下面。 支着耳朵细细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 待察觉屋内静寂无声。 手抓着木门,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屋门,待屋门出现了一个一尺多宽的细缝,棒梗仗着自己身材小巧的优势,把自己的身躯顺这一尺不到的细缝,斜斜的将自己的身躯塞入了屋内。 一个赖驴打滚。 棒梗的身躯便已经从屋外滚到了屋内。 环视着眼前的一切。 一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找上了棒梗,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台半新的缝纫机,缝纫机上面放着一个木头外壳的话匣子。 别的不说。 单单这两样东西,便让棒梗晓得了傻柱家的丰厚家底。 依稀听人说过,说当下这年月,家里有缝纫机的人家屈指可数,有收音机的人家也是凤毛麟角。 就在四合院,就贾家对面的傻柱家,又有缝纫机,又有收音机,还有自行车。 都是一样样的人,为什么傻柱家能有这些东西,他们贾家却什么都没有,就一辆自行车,还是易中海给卖的。 一些风言风语,传入了棒梗的耳帘中。 听说易中海与秦淮茹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易中海才给秦淮茹买了自行车,前段时间棒梗炫耀他们家有自行车的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名正言顺的告诉棒梗,那自行车是秦淮茹辛苦付出的辛苦车,跟傻柱家的自行车是不一样的自行车。 棒梗犹豫着一会儿找到信后,是不是搞搞破坏。 让你显摆。 我毁了他。 扭动着脖子,瞪着机警的眼神,尽可能的环视着四周。 信! 这是首要目标。 至于别的,都可以放放。 …… 贾家。 那头纳着布鞋的贾张氏,无意中看到了棒梗闪身进入傻柱家的一幕,脸上下意识的泛起了笑意。 这孙子。 真他M听话。 不止一次跟棒梗说过。 说四合院里面别的人家别去,去了也得不到什么东西,最好去易中海家、刘海中家、闫阜贵家、许大茂家、傻柱家,这几家人家油水大。 棒梗真听话。 周三下午,趁着上学的空档,专门从一千米外的学校跑回来,溜到傻柱家去偷东西。 这大孙子真乖。 有这样的大孙子,真是贾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手中抓着针线的贾张氏,忽的瞪圆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的得意也变成了无限的惊恐。 刚才的一瞬间。 她想到了什么。 信。 这玩意可不能偷。 急了。 连鞋也没穿的从贾家屋内跑了出来。 她得救棒梗,同时也是救自己。 信的事情上,棒梗真的不能伸手,一旦事发,便是惊天动地,四合院里面压根兜不住这么重的大事情,一准要报派出所。 公安来了,有什么事情是公安查不清楚的。 棒梗会被抓。 秦淮茹也会被轧钢厂开除。 贾张氏也得去乡下。 老虔婆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飞到了半空中,极其的焦急不安,这种不安的焦急在看到于莉的一瞬间,愈发的得到了质量的升华。 坏事了。 于莉回来了。 往日里要在娄晓娥家待够三十分钟的于莉,今次却仅待了三分钟不到,就去而复返了。 真要是被于莉当场抓住。 棒梗可就是人赃并获的下场。 七八岁的孩子偷东西。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名声! 如果是别的街坊,贾张氏还可以借着撒泼哭闹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不济还有易中海出面,即便不给贾张氏面子,也必须要给易中海面子,这是对别人。事主要是换成傻柱,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绑一块,傻柱也不会给他们面子,该怎么处理依旧怎么处理,背上偷东西的名声,棒梗将来还娶不娶媳妇了。 都说急中生智。 果不其然。 原本冲到院内要喊一嗓子棒梗的贾张氏,看到于莉迈步跨过后院与中院门廊结合处,张口呼喊了一句。 “傻柱媳妇。” 声音很高。 既有招呼于莉的想法,更有给屋内棒梗提醒的意思。 于莉回来了。 你丫的趁着我拖住于莉的机会,你赶紧给我从傻柱家里出来。 “傻柱媳妇。” 看着挥舞着右手,朝着自己呼喊的贾张氏,于莉委实是丈二的和尚,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头脑了。 贾家与何家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往日里四合院里面遇到,也是各自将头扭到一旁的态势。 像今天主动招呼于莉。 虾子拉粑粑,独一份。 “别这么看我老婆子,我老婆子是真心想跟你们家……” …… 轧钢厂。 正在车间里面忙碌营生的秦淮茹,被人叫到了轧钢厂厂门口,说是有她远方亲戚来找。 心中虽然带着几分疑惑,却还是依着人家的叮嘱来到了轧钢厂厂门口。 当那位所谓的亲戚扭过头,将脸颊清晰映入秦淮茹眼帘的一瞬间,秦淮茹的心差点飞出了她的胸膛。 是她! 这位不是秦淮茹的亲戚却胜似秦淮茹的亲戚。 本身不是笨人。 当下又是这么一个年景。 答案顿显。 来者不善。 她恐怕要大出血了。 笑意很快在脸颊上浮现。 伸手不打笑脸人。 笑脸相迎。 “姐,刚才人家说亲戚寻我,我还纳闷,是那位亲戚,合着是您,我说今天早晨出家门的时候,听到有喜鹊在叫,您来了。” 换成别人。 场面话怎么也得应付几句。 来人却没有。 她并没有理会秦淮茹的笑脸相迎,也没有将秦淮茹的那些高捧言语放在心上,选择了直奔主题,径直表明了来意。 “秦淮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今次前来,你不会让我空手而归。” 秦淮茹心里咯噔了一下。 暗道了一句坏事。 事实上。 她想过被人威胁,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给威胁了。 第181章 被威胁的秦淮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面对威胁。 自然也是见招拆招。 平复了一下心情的秦淮茹,一把抓起了赵红霞的手,将其拉到了距离轧钢厂门口不远的一处角落里面。 事情见不得人。 肯定要偷悄悄的进行。 见左右无人关注自己,秦淮茹顺势从口袋里面掏出十块钱,将其塞在了赵红霞的手里。 脸上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反而推满了讨好的笑意。 在秦淮茹的心中,如果能用十块钱摆平赵红霞,便已经是自己烧了高香的结果,就怕赵红霞胃口颇大,这十块钱压根不被她看在眼中。 有枣没枣打三竿。 万一用十块钱摆平了对方那。 “红霞姐,没别的意思,这点钱您拿着回去买点吃喝,也算我秦淮茹的一番心意。” 赵红霞瞟了一眼秦淮茹,嘴里泛起了一声轻藐的冷哼。 十块钱。 打发叫化子那。 她要的可不是十块钱。 “秦淮茹,咱们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心知我的来意,我也心知你的算计,有些事情,可不值十块钱,但有些秘密,却是十块钱买不来的,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我话语里面的意思,这个数。” 两根手指头竖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秦淮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对方这两根手指头代表的不是二十块钱,是两百块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里去寻两百块给赵红霞呀。 不给却又不能。 有把柄在对方的手中。 棒槌! 当初在医院,听闻贾东旭死了,秦淮茹的第一想法便是易中海下了狠手,她知道易中海在乎什么。 香火。 所以心里泛起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如果肚子里面生的是男娃,那么后面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也不会有第二手准备出现。 B方案。 就是秦淮茹的第二手准备,一旦自己的肚子里面生出了女娃,那么秦淮茹便会央求某些人帮她寻个刚出生或者出生不久的男娃,以双胞胎或者龙凤胎的形式亮相四合院。 说白了。 无非就是一出李代桃僵的计划。 是秦淮茹为了吸血易中海布设的陷阱。 心机婊没有这样的门路,她找到了赵红霞,说自己找人算过,如果这一胎没有男娃,家里就会不好,让赵红霞帮她寻个男娃。 物资匮乏的年月。 家家户户吃半饱。 孩子多的人家,养活不了这么多的孩子。 寻个男娃来养,等于救了对方的性命。 赵红霞很爽快的答应了秦淮茹的要求,帮秦淮茹寻来了一个已经出生了三十天的男娃。 这也是人们觉得两个孩子不一般大的原因。 秦淮茹在该件事中,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被对方趁机要挟,继而有了眼前这一幕事情的发生。 两百块。 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秦淮茹的脸色有些不好。 顿了一会儿。 用话安慰赵红霞。 “红霞姐,按理说,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您家里遇到了困难,就算您不开口,我也得主动寻上门去,但是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真不是一般的难,两百块我真的没有,要不这样,我把这些钱都给您,剩下的钱,我尽可能的想想办法,有办法筹集到,我给您,要是筹集不到,您就算把我秦淮茹卖了,我也给您凑不来这个钱。” 秦淮茹将口袋里面的钱和票据,一股脑的塞在了赵红霞的手中。 “秦淮茹,你别用话糊弄我,你没有,但是易中海有啊。”赵红霞神秘一笑,“你跟易中海的关系,不用我明挑了吧!四合院的人都传疯了,说易中海给你买了自行车,他挺稀罕你的呀。” 玩味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这女人。 漂亮是漂亮。 关键不守妇道。 跟自家男人的师傅在一块鬼混。 得亏两人鬼混在了一块,否则她也不能以此要挟秦淮茹。 “红霞姐,您瞎说什么啊,易中海是我男人的师傅,我男人死了,我顶岗进了轧钢厂,您可不能胡说乱说。” “甭管是胡说,还是乱说,反正我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利,你猜猜,我要是把你让我帮你找男娃的事情说给易中海听,易中海会有什么想法。” 语气随之严厉起来。 “秦淮茹,来之前我已经打探好了,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也是你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他是绝户,他念念不忘想要一个自己的儿子,你猜猜他要是知道你糊弄了他,他会不会翻脸无情?两百块,我保证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秦淮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给。 心不甘。 她知道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今天可以来找她要两百块,后天就可以来找她要三百块,只要没钱,就来寻秦淮茹。 秦淮茹等于成了对方的补给仓库。 不给。 却又不敢。 对方的拿捏恰到好处。 易中海一旦晓得秦淮茹在香火的问题上欺骗了自己,那么贾东旭的遭遇极有可能落在秦淮茹的身上。 一个连徒弟都敢下手的人,就不会对她秦淮茹下手嘛。 秦淮茹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凄惨惨的看着赵红霞。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没得选择,我给你一个月的事情,一个月之后,我来找你拿两百块,没钱,棒槌的事情就会传到易中海的耳朵中。” …… 四合院。 贾张氏为棒梗挣来了一线生机。 盗圣趁着于莉被贾张氏吸引了注意力的机会,闪身从傻柱家里溜出来,三下两下的奔着前院跑去。 盗信未遂吧! 见棒梗没有被抓。 贾张氏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得以落地,后随口瞎编了几句瞎话,迈步向着前院走去。 想叮嘱一下棒梗,没事的时候千万别去傻柱家里偷信。 那玩意。 真不是他们贾家人能玩得起的东西。 牵一发而动全身。 闹不好贾家都得跟着棒梗一起吃倒霉。 贾张氏走了。 停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的于莉,扭身回了自家。 刚进家。 于莉便发现情况不对了。 地面上出现了几个杂乱无章的脚印,在一想到刚才贾张氏的反常举动,于莉顿时晓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棒梗来过。 而且就在刚才。 贾张氏之所以拦着自己,跟自己东扯西拉的瞎咧咧,就是在为棒梗争取时间。 心一惊。 想到了什么。 忙朝着里屋走去。 一封遗落在地面的信笺,清晰的映入了于莉的眼帘,错以为是那封信,忙弯腰将其捡到手中。 见信封上面空空如也,便晓得不是那封信。 心里也没有多想。 将她捡到的信与老人家给傻柱写的回信放在了一块,锁在了一个小木头匣子里面,又把小木头匣子放在了木柜里面,牢牢的上了锁。 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等人关注的贾东旭的遗信,以这般狗血的经历落在了于莉的手中,且被于莉束之高阁。 …… 后院。 许大茂家。 娄晓娥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刚才于莉跟她叮嘱的那句话。 聋老太太不是好人。 防火防盗防聋老太太! 娄晓娥想不明白,为什么于莉会说聋老太太不是好人,纵观整个四合院,唯一可以与娄晓娥聊在一起的人。 便是聋老太太。 甭管是言语交谈,亦或者别的方方面面的认知,娄晓娥与聋老太太两人的相处都是非常融洽的,这种融洽的程度甚至远远的超越了娄晓娥也于莉两人的关系。 脑海中。 再一次泛起了于莉的警告。 那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老太太,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真相真是如此吗? 浮想联翩间。 隔壁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推开了娄晓娥家的家门。 迈步进门的同时,嘴里发出的声音也抢先一步的飞入了娄晓娥的耳帘内。 “傻娥子,往日里傻柱子的媳妇于莉不是跟你在一块聊天嘛,她怎么不在了。” 目光落在了娄晓娥的身上。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一眼看穿了娄晓娥的本质,晓得娄晓娥在想心事。 心里瞬间高光了几分。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脑海中憧憬的往往是所谓的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故事,也一直期待着她的白马王子能够出现,最终却嫁给了大驴脸男许大茂。 内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心中莫名的高光了数分。 “傻娥子,是不是有心事?你跟我老太太说说,我老太太别的忙帮不上,听你说说心事还是可以的。” 慈祥的老好人人设,此时尽显着无尽的光辉。 “老太太,我没事。” 娄晓娥随口瞎编了一个理由。 她本不是说谎的人。 这一编瞎话。 妥妥的不打自招的表情。 “一会儿没见,傻娥子也跟我老太太见外了,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吗,甭说,肯定是许大茂惹你生气了,不是我老太太枉做小人,是许大茂这个人,他就不是一个好鸟,傻娥子嫁给许大茂,委屈我们傻娥子了。” 娄晓娥心里莫名的悲伤了几分,聋老太太的话与于莉的话相比较,两者孰好孰坏顿见分晓。 许大茂是自己的男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聋老太太却当着自己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许大茂的种种不好,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再笨。 也晓得有些话不能说。 索性便依着聋老太太的口风,说起了许大茂。 …… 轧钢厂。 二食堂。 正忙着指点马华、胖子他们厨艺的傻柱,被刘岚这个大喇叭喊到了外面,说是秦淮茹来找他。 心中泛着无限的懵逼不解。 秦淮茹找他。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却也知道,秦淮茹找他一准没什么好事。 上一辈子。 除了借钱,就是让傻柱帮她从轧钢厂食堂顺棒子面。 压根没有理会傻柱被抓住会有什么具体后果。 委实将自私做到了极致。 带着疑惑。 傻柱来到了二食堂外。 一眼看到了穿着轧钢厂工衣的秦淮茹。 好一个轧钢厂俏寡妇。 土灰色的工衣虽然将秦淮茹遮阳的严严实实,但秦寡妇身上流露的那种成熟的妇人韵味,却处处散发着夺人性命的致命诱惑。 难怪秦淮茹周围会围着那么多的苍蝇。 听马华说,中午的饭菜还是工友们主动帮秦淮茹付的。 这买卖。 绝。 百分之百的贾家人的手笔。 “刘岚说你找我。” “柱子,咱们那边谈。” 秦淮茹不容分说,伸着爪子就要抓傻柱的手。 傻柱闪身避了过去。 寡妇门前是非多。 大庭广众之下。 你一个寡妇跟我这个于莉的丈夫拉拉扯扯,你不怕闲话,我怕。 好事不背人。 背人没好事。 有什么话,当着街坊们的面说。 “秦淮茹,打住,咱们两家人不熟,你也别叫我柱子,要么像其他人一样叫我何雨柱,要么叫我何师傅,实在不行叫我傻柱也成,千万别叫柱子。” 秦淮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她知道自己急了。 “何师傅,咱们那边谈,我找你有点事。” “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在这里谈,别的地方,不好意思,我工作挺忙的。” 秦淮茹知道这是傻柱的借口。 却也没有办法。 来硬的。 不是傻柱的对手,这里又是傻柱的地盘。 来软的。 也不行,傻柱对她这个轧钢厂的俏寡妇不感兴趣。 想了想。 只能认清现实。 看了看那些将脑袋伸出屋门或者将脑袋贴在玻璃上的二食堂众人,秦淮茹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何师傅,我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向你借两百块钱。” 傻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过去。 真敢呲牙的。 一张嘴就是借两百块。 也不想想贾家与何家的关系。 傻柱就想知道谁给了秦淮茹勇气,一开口找他借两百块钱。 是梁静茹吗? 莫说没有。 就是有。 也不会借给秦淮茹。 “秦淮茹,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现在原地向后转,到二车间找易中海,就冲你们两家人的关系,易中海肯定借给你钱,至于我,不好意思,没有,有也不会借给你。” 话罢。 没理会秦淮茹的楚楚可怜。 第径直赶人。 “秦淮茹,以后就算有事情,你别来二食堂找我,我没有那个精力,你找易中海去。” 傻柱扭身回了二食堂,压根不去理会后面还想要跟他解释解释的秦淮茹。 真他M毒。 张口就是两百。 你谁呀。 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吗? 借钱不找易中海,找我傻柱,合着在你秦淮茹眼中,我是冤大头? 第182章 婆媳演戏 拒绝了秦淮茹借钱要求的傻柱,回到后厨并没有多想,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秦淮茹或者贾家。 最近这段时间,仗着是易家的干亲,中饭、晚餐统统在易家解决。 委实将吸血二字做到了极致。 院内。 吃喝易中海。 轧钢厂内。 又有一些喜欢寡妇的游手好闲的工友们帮付饭票。 甭管是贾张氏,亦或者秦淮茹,日子过得都有滋有味。 此种情况下。 秦淮茹却突然遇到了难处,张口就是两百块钱。 遇到什么事情了? 亦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居然需要秦淮茹开口借钱? 傻柱很肯定。 这件事易中海不知情。 如果易中海知情,这钱说不定易中海就掏了。 难不成易中海和秦淮茹翻脸了? 狼与狈的组合终究破裂了! …… 晚上六点。 傻柱回到四合院。 人刚进屋,于莉便把饭菜给准备好了,吃饭菜的过程中,于莉不知道是无心,亦或者有意,提了一嘴。 “当家的,我今天去找娄晓娥聊天,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傻柱发现于莉居然有当大喇叭的潜质。 习惯性的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是聋老太太,聋老太太跟娄晓娥说,说许大茂不是好东西,说许大茂花花肠子,说许大茂坏的流脓了,说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白瞎了娄晓娥这个娄家千金小姐。”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聋老太太还真是聋老太太。 一点不为自己积德。 上一辈子。 聋老太太便当着娄晓娥的面,各种诋毁许大茂,低踩许大茂的同时,又在高捧着自己,其用意是借着娄晓娥家的丰厚家底与自己拿手的厨艺,让其聋老太太可以安详晚年。 旁人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聋老太太却偏偏反着来,她是宁毁一门亲,也绝不拆十座庙。 “你说聋老太太怎么想的,哪有当着人媳妇的面说人家丈夫话的道理,我总算晓得你为什么让我远离聋老太太了。”于莉口风一转,“这是娄晓娥,要是换成我,聋老太太这么诋毁你,我大巴掌扇她丫的。” 哎! 傻柱心里又是一声叹息。 娄晓娥那么精明的人,岂能不知道聋老太太的险恶想法,但却因为她的出身,不得不装了一个胡涂,包括上一辈子与傻柱的结合,出发点就不是爱情,是为了借着傻柱三代雇农的身份为自己寻个保障,是聋老太太找到了傻柱,如果聋老太太找到了别人,哪怕这个人是瘸子、拐子、斜眼、歪鼻,歪嘴,只要出身清白,娄晓娥便的委屈自己的委身与人。 剧情在重演! 聋老太太在故技重施! 与许大茂关系不错,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许大茂后院起火,家里的婆娘娄晓娥被聋老太太推给了别人。 这对娄晓娥是残酷的。 傻柱准备抽时间好好跟鳖孙谈谈,别鳖孙外出放电影回来,发现家被偷了。 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 贾家。 秦淮茹半真半假的说了一推废话,她为自己那三十几块钱寻个去处,瞎编了一个丢钱的谎言。 贾张氏一听秦淮茹钱丢了,整个人顿时急了。 贾家数口人当中,贾张氏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她把钱看的尤为重要,也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棒梗、小铛、槐花他们就是身为贾家血脉,毕竟是从秦淮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崽子,管秦淮茹叫一声妈。 虎毒不食子。 更何况是人。 即便秦淮茹改嫁,也不会置棒梗、小铛、槐花他们与不管不顾。 轮到自己头上。 便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前婆婆。 一个前字囊括了所有,人家娶得是你儿媳妇,你儿媳妇带着孩子嫁过来,便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还想带着前婆婆一起改嫁,合着你把自己当天仙了? 贾张氏有自知者明,晓得秦淮茹一旦改嫁,自己就会被秦淮茹当做垃圾的给予丢弃。 如此情况下。 贾张氏看重钱,便也在情理之中,她需要通过积攒一定的金钱让自己的晚年衣食无忧,人没了,最起码自己还有钱。 手中有钱心不慌。 今天是轧钢厂开火发钱的时日,依着当初制定的框架协议,秦淮茹要给贾张氏三块钱的养老钱。 刚把手伸到秦淮茹的面前,秦淮茹便说她丢钱了。 贾张氏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这个钱是真的丢了,还是秦淮茹借丢钱当借口,不想给贾张氏这三块钱的养老钱。 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如刀子一般的审视着秦淮茹。 “真丢了钱?” “我还能骗你咋的?”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贾张氏语气加重,“该不是你为了不给我老婆子养老钱,故意谎称丢钱了。” “您不相信,我也没招,反正钱丢了。” “算你说的是真的,麻绳从细处断。”贾张氏巴巴的看着秦淮茹,叮嘱了一句,“你一会儿去找易中海,找易中海借钱。” 见秦淮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 贾张氏解释了一下。 “易中海两口子是绝户,他们的钱自然也是咱们贾家的钱。”为了吸血,贾张氏也懒得装了,把话题扯到了房子上面,“咱家就一间房子,我和你还的住,棒梗长大了,娶媳妇,要不要房子?人家两口子总不能跟咱们两个老寡妇挤一屋吧,没有房子,棒梗长大了还怎么结婚?棒梗不结婚贾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秦淮茹面露难色。 吃惯了易中海的红利。 遇到问题,习惯性的想到了易中海。 只不过易中海家还有一位。 一大妈呀。 或许是同性相斥的缘故,每次秦淮茹出现在易中海家,她都能感受到来自一大妈的浓浓的敌意。 “你是在担心一大妈?” 秦淮茹点了点头。 人设。 她需要利用俏寡妇的名声为自己谋利。 “看样子,我老婆子得跟你合演一场戏。” “演戏?” “当下这个年景,咱们娘俩就得装可怜。”贾张氏的声音随之提高,“秦淮茹,你在车间里面乱搞?我抽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我让你乱搞,让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 “妈,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蹄子。” 说是演戏。 但是瞧贾张氏的神情体态,分明就是在假戏真做。 一想到自己儿子死了还的戴一米多高的绿帽子。 贾张氏气愤难耐。 顾不了许多。 挥舞着大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换做之前。 怎么也得有人拉拉,劝解劝解双方。 现如今。 家里就两大人,秦淮茹上了一天班,心里有愧,自然不是以逸待劳贾张氏的对手,两人瞬间扭打在一块。 打架声。 咒骂声。 很快响彻四合院。 吃过晚饭或正在吃晚饭的街坊们,一听有乐子可看,全都涌到了中院。 “没法活了,三十几块钱就这么丢了。”见看戏之人出现,贾张氏也不怕丢脸,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大声的哭诉着日子的艰难,“往后的日子可咋活呀,秦淮茹,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能干嘛?你连自己的工资都看不住,三十几块钱,说丢就丢。” 秦淮茹明显比贾张氏高明一点。 眼泪出框。 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形象瞬间映入众人脑海之中。 “妈,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难受,我就不难受吗?我也不是故意丢了钱和票呀,我容易吗?” 秦淮茹泪如雨下。 让站在现场的傻柱,不得不夸赞一声好演技。 这话真他M洗白。 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不是,但是内里的意思却又将责任推在了别人的头上,这就是暗着说某些人活该。 傻柱突然想起了刘岚对秦淮茹的评价。 这女人。 真有毒。 能让刘岚都说出有毒的话,足可见秦淮茹的为人有多么失败。 “妈,东旭是我男人,我男人死了,我顶了他的岗,我就是一个乡下嫁到城里的妇人,我什么都不懂,图纸看不懂,我想问问人,人家见我是寡妇,躲得远远的,我只能自己一个人琢磨,可是在琢磨,我也琢磨不透,工友们嫌弃我拖后腿,主任嫌弃我给车间抹黑,我容易嘛,本来丢了钱,我心情就不高兴,你还这么做说我,说我故意丢钱不给你钱花,我秦淮茹是那样的人吗?” 秦淮茹口风一转,说起了自己的难。 “老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不是我还有棒梗要养活,要不是我还有婆婆您要伺候,我真想跟着东旭一起走了,我难,我太难了,我心里苦啊,我恨不得也跟着东旭走了,省的被人们指指点点。” “那你死吧。” 秦淮茹一愣。 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回应她。 所谓的寻死觅活的话,仅仅就是秦淮茹为了洗白自己编织的修饰谎言,她不想死,也不乐意死。 “妈,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死嘛?你就死吧!你死了,我带着棒梗、小铛他们一起跟着你走,反正你丢了钱,丢了票,咱们贾家今后一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傻柱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旁人或许还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他却看明白了一切,贾张氏与秦淮茹两人在故意演戏。 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贾家揭不开锅了。 后面会不会就是经典的易中海逼捐众人的狗血事件上演? 老是老的禽兽。 小是小的无情。 两寡妇又在打配合。 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 “妈,你别说了,东旭不在了,我秦淮茹就是讨饭,我也得养活棒梗他们,我也得将棒梗他们抚养长大。”秦淮茹还将满是泪痕的楚楚可怜的脸颊迎向了众人,“妈,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怨恨我秦淮茹丢了钱和票,不是我秦淮茹没有担当,是孩子们呀,你心里要是还有气的话,你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秦淮茹扬起了头。 眼睛也闭上了。 一副任由你贾张氏处置的态势。 旁边看戏一直没说话的伪君子易中海此时开了腔。 “贾婆子,秦淮茹,我大体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秦淮茹把今天领取的钱和票丢了,闹的你们贾家下个月不知道吃什么,所以你们嚷嚷着不活了,我易中海得批评你们几句,再大的坎,总有跨过去的那么一天,老话说的好,留着有用身,建设轧钢厂,不就是一点钱和票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红星四合院可是远近闻名的文明四合院,有句话说的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想街坊们都不会袖手旁观。” 傻柱暗呼了一声高。 不愧是伪君子。 轻描淡写几句话,便把道德绑架的法宝祭祀了出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巴巴的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 本质就是为了吸血。 听闻易中海这么说。 婆媳两人各自止住了他们的哭泣。 “正好街坊们都在,咱们开个大院大会。” 易中海的伎俩。 傻柱清楚的很。 还是老一套,这是眼瞅着秦淮茹丢了钱,易中海担心会饿坏他的两个宝贝崽子,把心思盘算在了众人的身上。 傻柱懒得去点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易中海说捐款就捐款嘛。 莫要忘记了。 最近这段时间,贾家众禽一直在易中海家吃喝。 “我首先说几句,咱们都是多年的街坊,贾家遇到了难处,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尽可能的帮扶一下。” “一大爷,帮扶啥呀?贾家人可不缺吃喝,瞧瞧贾张氏,在瞧瞧棒梗,白白胖胖,真不是缺嘴的主,我估摸着一个礼拜不吃饭也没事。” 人群中。 突然传来了一句调侃。 打断易中海话茬子的同时,也让事情朝着不可预估的一幕倾斜。 “肃静,开大院大会那!” 刘海中趁机喊了一嗓子。 “让我们给贾家捐款捐物,还不允许我们说话了?合着你们几位大爷要在院内搞一言堂啊!” 易中海变了脸色。 刘海中的脸色也不好看。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事情的起因,是为贾家人捐款捐物,但是瞧街坊们的意思,分明不想。 得道寡助。 失道寡助。 当下这年景,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压根没有多余的物资分给贾家。 往日里。 有些话不敢说。 现在嘛。 趁着夜色的掩护,说些心里的真实想法,易中海他们于事无补。 第183章 易中海,你跟秦淮茹到底什么关系 “首先,不是一言堂,是为了帮扶贾家,刚才贾家婆媳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秦淮茹丢了钱和票,都想到了去死,贾婆子也准备拉着棒梗他们一起,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向来都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把大家叫到一起,好好的商量商量,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家人没吃的不管不顾吧。” 易中海的大道理。 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街坊们在夜幕的掩护下,泛着你反正也找不到我的想法,尽可能的提着与易中海相反的意见。 家家户户恨不得将一粒米拌成两半煮的年景。 让街坊们给贾家捐款。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自己都吃不饱,你还让我帮扶贾家。 这不是纯扯淡嘛。 “贾家人不是天天跟易家吃喝嘛,怎么还需要我们捐款捐物了?难不成连堂堂轧钢厂八级技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都嫌弃了贾家?” 声音不大。 却也不小。 刚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顺着声音望去。 见黑暗的角落里面站着七八个人看不清脸面的人影。 想找事主。 屁。 易中海阴沉着脸。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这才几天天啊,院内的这些人便不把他这个管事一大爷放在了心上。 长此以往。 一大爷还是一大爷嘛。 成臭狗屎了。 “咱四合院可是远近闻名的文明四合院,外人说起咱四合院,个个竖着大拇指,贾家受难了,揭不开锅了,街坊们应该帮衬帮衬,这年月,谁家还不遇到个难处,今天帮了贾家,后天等你们遇到了难处,也可以帮你们,做人,不能一味的冷血,邻里的人情世故,全凭咱自己的心。” 闫阜贵抠门。 四合院公认的事实。 听闻易中海这么说,心里还是有几分不高兴。 转脸笑道:“按理说,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都知道现下这年景,哎,这事不好办啊!” “别人不好办,柱子却可以。” 易中海突然高捧傻柱。 刚才的一瞬间。 鬼使神差之下。 易中海又开始算计起了傻柱。 “咱四合院谁不知道柱子的日子是首屈一指的,本身是厨子,不缺吃喝,家里就于莉一个人,依着我,柱子完全有能力帮扶贾家。” 站在人群中的傻柱,心中不禁骂起了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好你个伪君子,我不挑你家的事情,你反倒算计起了我何雨柱。 我可不是冤大头,被你随随便便几句好话就糊弄的分不清了大小王。 捧杀我。 你还嫩了点。 见易中海故意针对自己。 傻柱站起身子,淡淡的回应着易中海,语气听不出好,也听不出坏。 “一大爷这话,我认同,我家的日子是首屈一指的。”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 傻柱的反应大出伪君子的预料,在易中海心中,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傻柱,傻柱应该言语激烈的反击才对。 听傻柱的意思,好像认命了。 抬起头。 想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面升了上来。 最终却看到了黑漆漆的夜幕。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此时也是丈二的和尚,有点摸不准傻柱的脉门了。 向来不对贾家感冒的傻柱,难得的认同了易中海的帮扶言论。 两寡妇各自对视了一眼。 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迷茫之色。 总感觉傻柱另有下文。 果不其然。 后续来了。 “我日子好,我就应该帮扶贾家?我家的好日子,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有什么理由让我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拱手送到贾家?就因为秦淮茹丢了钱?就因为贾张氏骂了秦淮茹?” 黑暗的角落里。 传来了一声力挺傻柱的腔调。 “傻柱说的对,我们富裕,也是我们自己挣来的,凭什么要把我们挣来的东西给到贾家?都说秦淮茹丢钱了,谁知道这钱是真丢了,还是假丢了。” 一句话。 让事态瞬间失去了平衡。 很直白。 怀疑秦淮茹的人品。 怀疑贾张氏的人品。 “一大爷,我问问你,贾家的困境是谁造成的?我在轧钢厂上班不假,我家里就于莉一个人也不假,于莉好赖还自己到街道找点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可能的补贴家用,在看看贾家,真以为街坊们都是瞎子吗?” “我老婆子也没有闲着,我老婆子做鞋。” 现场爆发出了一阵讥笑。 贾张氏的做鞋梗。 简直就是笑话。 一双鞋做一个月,着急做两个月,一年撑死了做八双鞋。 “贾大妈做鞋不假,我们也没有说您不做鞋,早晨这鞋是什么样子,晚上还是什么样子,自己好吃懒做,却央求着院里的人帮忙接济,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寄生虫,一大爷身为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却纵容这种吸血寄生行为,这思想,很危险。” 傻柱的声音随之提高。 “我表明态度,贾家爱谁接济谁接济,别拉上我们何家,我们何家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进了某些好吃懒做之人的口腹,这是在助长不正风气。” “啪啪啪!” 现场响起了热切的掌声。 更有人索性趁着傻柱的话茬子,大说特说起来。 “一大爷,贾家是你干亲,一直吃喝在你们易家,你让我们帮扶贾家,是不是你嫌弃贾家人吃的太多了。” “有可能,听说连后院的聋老太太也生气了,说她抢不过贾张氏。” “我说这几天一大妈天天给聋老太太端饭,合着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典故。” 更有人质问易中海。 一碗水能否端平。 “一大爷,您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可不是贾家的一大爷,别贾家什么事情都往街坊们脑袋上抗,我们不傻。” “说贾家揭不开锅了,把缝纫机卖了,再不济把自行车卖了,我们家倒是能揭开锅,关键我们家没有缝纫机,没有自行车,天天腿着去轧钢厂上班。” “贾东旭死了,轧钢厂赔付了不少抚恤金,这钱那?遇到事情了,不把这钱拿出来应急,却要我们捐款捐物,将我们当做了冤大头嘛?自行车、缝纫机,为什么不卖?”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街坊们的牢骚。 无形中给了秦淮茹一丝欣慰。 赵红霞以棒棰的事情勒索秦淮茹,索要两百块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秦淮茹根本没钱付给赵红霞。 此种情况下。 将自行车卖了,未尝不是一个有效的选择。 只不过如何卖车。 秦淮茹还的从长计议。 自行车是心机婊在骑,这个不假,可自行车的牌照一直在易中海的手中,拿不到牌照,就不能卖自行车。 愁。 泛着愁绪的秦淮茹,直到大院大会结束,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 易家。 回到屋子的易中海。 失神落魄的坐在了凳子上。 今晚的大院大会。 委实让他感到了丢人。 不晓得为何。 易中海居然产生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看了看一大妈,嘴里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叹息。 一步错。 步步错。 刚才脑子一热,不管不顾了,现在想想,也只剩下了后悔。 看着一脸便秘的伪君子。 一大妈气了。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前面言之凿凿的说不算计傻柱了,结果到了大院大会上,扭脸就把自己的发誓忘到了脑后,又开始算计傻柱。 问题是还没算计成,反被傻柱及那些躲在黑暗角落里面的街坊们给了一个二比零。 一大爷的面子。 彻底的丢在了烂泥地里面。 明明是贾家人的事情。 事后贾家人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无耻嘴脸。 一个从没有被一大妈关注的问题,此时却好似明月般的充斥着一大妈的周身上下。 贾家的事情。 易中海为什么这么热心? 一大妈注意到了一点,甭管大小事情,只要涉及到秦淮茹,涉及到槐花、棒槌,易中海便仿佛变作了另一个人,做事情亦或者别的方方面面,都以对方的利益为基准点,事事以贾家为出发点的进行考虑。 今晚的大院大会,便是因为秦淮茹丢了钱票所致。 易中海错有错着的召开了大院大会。 “易中海,我问你,你跟秦淮茹到底是什么关系?” 麻木不仁的易中海,脸上闪过了一丝动容之色。 很短。 却还是被一大妈给精准的捕捉到了眼帘之中。 易中海为什么会心虚? 他到底跟秦淮茹是什么关系? 一大妈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她被自己猜想到的答案吓懵了,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 两人差着一定的辈分。 他们怎么可以!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被一大妈自我脑补,自己因为得了脏病,不能生养,易中海念念不忘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死后,她就是寡妇,一个能生的寡妇。 借鸡生蛋! 一个成语浮现在了一大妈的脑海中。 越打量易中海,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极高。 易中海啊易中海! 你丫的玩的真够花的。 这办法。 都能缺德的想出来。 一大妈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她觉得自己被易中海背刺了,易中海害的自己当不成妈妈,扭脸却又图谋起了秦淮茹。 还要脸吗? “易中海,你要脸吗?” 易中海抬起头。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心虚的他,还是决定不说实话的好。 一大妈什么秉性,易中海是知道的,有些事情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你真不要脸,一点脸不要,说说,你跟秦淮茹到底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我是东旭的师傅,秦淮茹是东旭的媳妇,师傅跟徒弟的关系呗。” “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随你。”易中海猪八戒倒打一耙,反过来埋怨一大妈,“咱们可是多年的两口子,别人不相信我,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了?” “正因为我相信你,我才这么问你,为什么你对秦淮茹这么关心?” “我不是说了嘛,秦淮茹是东旭的媳妇,又是乡下来的娃子,不识字,不识图,天天拖小组的后腿,小组成员嫌弃,车间主任埋怨,我要是不管不顾,显得我易中海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主。” “易中海,我警告你,有些事情千万不能做,否则没你好。” 警告了易中海几句的一大妈。 扭身出了家门。 她全然没发现。 一脸心虚的易中海,眼神中泛着嗜血的光芒! 刹那间。 疯狂充斥着易中海。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响彻。 杀了她。 留着她,她会毁掉棒槌,毁掉槐花! 手情不自禁的抓在了旁边的大茶壶上面。 十数秒后。 易中海松开了抓着的大茶壶。 他强迫自己变得理智一些! …… 深夜。 黑暗中。 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极快的穿梭着,他的手中抓着几块鸡蛋大小的碎砖头,在确定好位置后,将手中的碎砖头,当做武器的朝着对面的玻璃砸去。 砖头撞击在玻璃上,巨大的力道让玻璃粉身碎骨,碎裂的声音也随之刺破了静寂的夜空,是那么的刺耳。 一些正在与周公会面或还没有来得及与周公会面的四合院街坊们,在听到声音后,极快的冲出了家门,涌到了四合院内。 有些人在发懵。 有些人却已经叫喊了起来。 “那个缺德鬼,大晚上的不睡觉,砸了我们家的玻璃,我老婆子诅咒他绝户,生儿子没头发,生女儿,一身毛,混蛋玩意,砸我们家玻璃,你缺德,你不得好死。” 熟悉的贾式脏口。 释然了街坊们的疑惑。 合着是贾家的玻璃被砸了。 活该。 就贾张氏这张动不动问候人家八辈祖宗的破嘴,老贾家玻璃被砸,也是迟早的事情。 “贾大妈,你们家的玻璃被砸了?” 询问的声音。 让四合院玻璃被砸一事,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很多人突然回过了味。 四合院内二十几户人家中,却仅仅只有贾家人的玻璃遭了秧。 很明显。 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谁? 大晚上的不睡觉,砸了贾家的玻璃。 甭问。 肯定是贾家得罪人了。 只不过这砸玻璃的手段,与聋老太太有的一拼,该不是聋老太太砸了贾家人的玻璃吧。 动机是什么? 贾家人抢了聋老太太的饭。 让原本狼多肉少的局面,显得更加捉襟见肘。 第184章 聋老太太,你个老禽兽 怀疑归怀疑,却没有人敢当众指出来。 一方面是他们委实不知道谁砸了贾家的玻璃,怀疑是聋老太太下的手。 另一方面是心里各自泛着酸爽。 砸的是贾家的玻璃,又不是他们家。 贾家倒楣,街坊们全都在心中暗自叫好。 自打贾东旭翘了辫子,贾张氏不知道那根神经被刺激到了,愣是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混蛋玩意。 贾家的乐子。 为什么不看? 街坊们全都抱着看戏的想法,看着猴子似的贾张氏。 后觉得无趣,各自回家。 也就十分钟不到。 砸玻璃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全院。 这一次被砸玻璃的人家,从贾家变成了易家。 不晓得那位神人,明着不敢得罪易中海,背地里朝着易中海使了一出夜砸玻璃的大戏。 伪君子的热闹。 可得看。 哗啦一声。 街坊们全都围到了中院,个个看稀罕的看着眼前一切。 真够狠的。 贾家被砸了一块玻璃,这轮到易家,变成了三块,靠近屋门的三块玻璃,被人用砖头砸了一个稀烂。 心中各自叫好的同时,也把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此时站在院内的易中海,一脸的阴沉,目光陆陆续续从围观看热闹的那些人脸上扫过,在扫过傻柱的时候,多停留了那么一会儿。 他认为自家玻璃被砸这件事,就算不是傻柱做的,却也跟傻柱有着莫大的联系。 放眼四合院。 敢不给他易中海管事一大爷面子的人,也唯有傻柱。 想归想。 却没有证据证明傻柱砸了自家的玻璃。 不得已。 只能在心里生着闷气。 刚才正在床上躺着,窗户上的玻璃被砖头砸烂了,有些玻璃掉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砖头还砸在了一大妈的脚面上。 要不是易中海躲避的及时,他估摸着都能被破相。 易中海气喘如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砸玻璃。 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人在屋内睡觉的时候,玻璃被街坊用砖头给砸了,估摸着第二天,就会传遍轧钢厂,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见易中海一脸的抑郁,心中暗爽的刘海中,主动请缨,接过了开大院大会的权利。 “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开这个大院大会,会议开始前,简单的说几句废话,首先一点,砸玻璃的行为是非常恶劣的一种行为,大晚上的,趁着夜幕掩护,用砖头砸了一大爷家的玻璃,玻璃碎碴子还砸伤了一大爷和一大妈。咱四合院是个文明的四合院,可不能有这种砸玻璃的事情发生。” 真打脸。 刘海中得得得说着不能趁夜色砸玻璃话语的同时。 黑暗中。 一块砖头再一次以标准的抛物线态势飞向了易中海家的玻璃,就听得“咔嚓”一声,伪君子的玻璃又碎裂了一块。 …… 许大茂将自行车蹬的飞快。 也怨傻柱。 在轧钢厂遇到放电影回来的许大茂,无意中提及了一嘴,说聋老太太最近几天,天天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的坏话。 聋老太太什么人。 许大茂岂能不知道。 急了。 蹬着自行车向着四合院飞去,他可不想自己外面彩旗飘飘的同时,家里的后院被人给偷家了。 到了四合院,将自行车扛进院内,三步并两步的赶到了后院。 人刚刚走到中院与后院门廊结合处,许大茂就听到聋老太太当着娄晓娥面诋毁自己的言语声音。 也怨聋老太太有点无忌惮了。 大庭广众之下。 连最基本的掩饰都懒得做了。 聋老太太也是被昨天晚上易中海家玻璃被砸的事情给吓到了,急切的想要为自己寻条后路。 “傻娥子,我们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我老太太是个什么人,你傻娥子是知道的,我老太太眼睛里面向来融不进沙子,你是一个好孩子,知书达理,出身名门,不是我老太太当着你的面枉做小人,是我老太太不忍心你这么一个好姑娘,落在了这般火坑中。” 心情暴怒的许大茂,突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想听听聋老太太具体说些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想战胜聋老太太,就得知道聋老太太打着什么鬼主意。 “许大茂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跟他爹一样,心眼忒多,都不往好地方琢磨,他都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媳妇,还在外面瞎混,傻娥子嫁给许大茂真是受委屈了,现在可不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过得不好,就得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你看看中院秦淮茹,按理说当了寡妇,就应该改嫁,就因为贪图那个好名声,自己把自己留在了火坑里面。傻娥子,你还年轻,可不能对付着过,你现在还没有孩子,咱女人怕啥?狠下心,拍拍屁股就走了。” 亡许大茂之心不死。 聋老太太故意用言语分裂着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关系。 从她对娄晓娥的称呼,便可以看出聋老太太打着什么主意。 这里面还有傻柱的事情。 聋老太太之前管傻柱叫做傻柱子,却管娄晓娥叫做傻娥子,摆明了,自认为娄晓娥和傻柱才是一对。 蛾子。 柱子。 前面还都有一个傻字的修饰! 明目张胆的拉郎配。 委实为老不尊。 如此。 也就没有必要给聋老太太留面子了。 许大茂停下自行车,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稀听说了,说贾家先被砸的玻璃,后面是易家的玻璃被砸了。 聋老太太将会是第三家被砸玻璃的人家。 “呼!” 长出了一口气的许大茂,透过门缝隙,清晰的看到聋老太太望着娄晓娥的眼神,分明是那种十分满意的眼神。 向来只有我破坏人家的家庭,却没有别人破坏我家庭的意思。 尼玛。 “傻娥子,我老太太跟你说,许大茂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是听人说了,许大茂一直在外面沾花惹草,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许大茂要是作风正派,那里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来。傻娥子,说真的,如果我老太太早点遇到你,我肯定找关系给你介绍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绝对不会让你嫁给许大茂那个不是玩意的混蛋。” 许大茂手中的砖头。 砸向了聋老太太家的玻璃。 就听得“咔嚓”一声。 玻璃碎裂了一地。 屋内正做着娄晓娥思想工作的聋老太太,被猝不及防丢在了砖头给吓了一跳,身体嗷的一声从床上掉落在了地上。 “谁砸我老太太的玻璃?” “老不死的,我许大茂砸的。” 聋老太太一顿。 许大茂管她叫做老不死的。 在大院里面作威作福一辈子的聋老太太,什么时候被人当面怼呛过? 我可是大院祖宗。 “许大茂,你。” 许大茂可不会给聋老太太留面子,聋老太太都缺德的要拆散自己的婚姻了,还留毛的面子,没拿大巴掌扇她就已经是给了她台阶。 “我什么我?叫你一声老不死的也是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我叫你禽兽,老不死的禽兽玩意。” 聋老太太气的浑身直哆嗦。 看到易中海及一些今天休息的街坊们冲着后院跑来。 猪八戒倒打一耙的反埋怨起了许大茂。 聋老太太对自己充满了迷之自信,娄晓娥在她心中,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人人喊打的那种,自己身为大院祖宗,娄晓娥就算与许大茂是两口子,却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实话。 “许大茂,老太太怎么你了,你拿砖头砸老太太家的玻璃?这就是咱宣传科工作人员的办事风格?” 易中海一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 贾张氏趁着易中海的话茬子,疯狂的给许大茂头上扣帽子。 昨天晚上贾家玻璃被砸。 贾张氏心疼钱。 便想借这件事,让许大茂掏玻璃钱。 “许大茂,是不是我们贾家的玻璃也是你砸的?我老婆子告诉你,你的赔钱,不赔钱,我就去找街道。” “贾张氏,滚一边去。” “许大茂,贾张氏可是你的长辈,聋老太太比你爹妈的岁数都大,你这么对待聋老太太,是不是有点过了?” “一大爷,你知道个屁。”许大茂的手,指向了聋老太太,“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老不死的老禽兽她做了什么事情。” 聋老太太的脸色。 刹那间变了。 有些事情一旦曝光。 妥妥的社死当场。 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 她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的不好,还撺掇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传出去,丢脸也只能是她聋老太太。 这事情要遮掩。 聋老太太瞬间心虚了几分。 前一秒还愤慨的脸颊,后一秒变得老实了。 易中海人精。 一看聋老太太这般表情,便晓得聋老太太在这件事上面没理,心里问候着聋老太太八辈祖宗的同时,也想着怎么收场。 周围要是没有这么多人在。 事情还有的挽回。 今天是礼拜天。 街坊们都休息。 “街坊们都在,我索性就把实话说出来,让街坊们评评理,你聋老太太当着我媳妇的面,左一个我许大茂不是玩意,右一个我许大茂不是东西,还撺掇我媳妇跟我离婚。”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一字一句道。 “一大爷,我问问你,聋老太太家的玻璃,我许大茂砸得砸不得?” 易中海僵在了当场。 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许大茂的质问了。 一瞬间的工夫。 他后悔自己出现在了事发现场。 “聋老太太,你要是觉得我许大茂说的有错,我许大茂现在就去街道,让咱们街道的领导们来评评理,要是街道的领导都说我许大茂错了,我许大茂跪下叫你祖宗。” 许大茂伸手去拽聋老太太。 他可不怕。 怕的是聋老太太。 这要是爆出她聋老太太破坏人家婚姻的丑闻。 聋老太太名声一准烂大街。 眼看情况不利自己。 聋老太太索性使出了装聋的绝招。 “你说啥?你要请我老太太吃饭?算了,有这个心就可以了,我老太太晚上不想吃饭,行行行,你们先回去吧,记着我老太太的话,两口子要好好过日子。” “媳妇,以后少跟这种专门破坏人家家庭的混蛋玩意来往,别到时候被雷劈的时候连累到你。” 许大茂故意刺激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越是想要拆散许大茂与娄晓娥,许大茂就越是要在聋老太太面前营造他与娄晓娥很幸福的一幕。 “媳妇,记着我许大茂的话,今后别来找这个老不死的聋老太太,这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当着你的面说我许大茂的坏话,说别人的好话,是想拆散我们的婚姻。” 娄晓娥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不是她不知道。 而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像某些人那样去公然拒绝谁谁谁。 说句不好听的话。 整个四合院。 谁都可以拿娄晓娥的身份说事,甭管对方是谁,娄晓娥都得笑眯眯的应承着对方。 许大茂这么一说。 娄晓娥也就借坡下驴了。 真以为她跟聋老太太聊得来? 扯淡。 “媳妇,以后遇到这样的人,咱躲着点,什么玩意,我想起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 易家。 聋老太太亲自来求易中海。 “中海,你的帮我老太太想个办法。” 聋老太太不敢赌许大茂会不会去找街道,她也不能赌。 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万一许大茂真的去找街道,聋老太太破坏人家婚姻的事实便板上钉钉,她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孰轻孰重。 聋老太太分的清楚。 选择当鸵鸟,也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我怎么帮你?许大茂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个纯粹的小人,你说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情。” 易中海越说越气。 他与聋老太太的关系。 是一荣俱荣的盟友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算你破坏许大茂的婚姻,你也背着点人,你怎么还让许大茂给听到了?我怎么帮你?你说说我怎么帮你?” “中海,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面的拴着的两只蚂蚱,我老太太不能有好,你也不能有好。” “老太太,你死在威胁我嘛?”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提醒你。” 第185章 街道来人,聋老太太吃瘪 良言难劝该死鬼。 想死。 挡都挡不住。 聋老太太的自我,终究将她自己推向了一条不归的绝路。 也是主观意识在作祟。 自认为自己拿捏住了易中海。 殊不知。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来得这么突然,且猝不及防。 聋老太太的出言威胁,重新唤醒了易中海心中沉寂许久的灭口想法。 易中海突然意识到,聋老太太已经变成了自己的麻烦,到了必须要解决聋老太太的地步了。 今天可以出言威胁易中海一次,明天便可以威胁第二次,后面是三次和四次及无数次。 长此以往下去。 易中海还是易中海吗? 成聋老太太的忠实狗腿子了! 棒棰和槐花的事情。 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目光瞟向了聋老太太,脸上也挤出了和善的笑意。 “老太太,瞧您这话说的,怎么还见外了,就咱们两家人的关系,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不管不顾啊。” 聋老太太并没有因为易中海脸上的笑意便放松警惕。 乌龟遇到了大王八。 聋老太太深知易中海的为人,就如易中海熟悉聋老太太的秉性,都晓得对方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心中本能的警惕了几分。 “中海,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想法。我老太太没别的坏心眼,就想趁着能动弹的机会,吃点好的,喝点好的。” 聋老太太还想尽可能的补救一下她与易中海的关系。 刚才的一瞬间。 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错误事情。 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出言威胁易中海。 得婉转的来。 “我老太太眼瞅着没几天活头了。” “老太太,您别解释了,您越解释,我易中海越是羞愧的厉害,按理说,我们两口子照顾您,就应该让您安享晚年,但是当下的年景您也知道,我易中海有心无力,我一会儿就去寻许大茂说说,就算豁出我易中海的面子,我也把这件事给您摆平了。” 口风忽的一转。 “丑话说头里,许大茂什么人,您也知道,骨子里面就不是一个好人,我担心他不会给我易中海面子。” 话罢。 易中海迈步出了易家。 向着后院走去。 聋老太太隔着玻璃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了无限的后悔,后悔自己选择了易中海,而不是选择了傻柱。 要是将傻柱至于易中海现在的地步。 也没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莉的为人,聋老太太看在了眼中,委实是傻柱的良配,只不过因为某些关系,人家听从了傻柱的话,不跟聋老太太来往,也让聋老太太熄灭了借傻柱养老的想法。 纵观整个四合院,能入聋老太太眼帘的人,也唯有傻柱。 可惜。 傻柱自打何大清离去的次日,便对聋老太太敬而远之。 聋老太太至今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门道,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傻柱,前一天傻柱还一口一个奶奶的称呼着,次日便对聋老太太横眉冷对。 那做错了呀! …… 易中海具体跟许大茂说了什么,谈成了什么条件,聋老太太一概不知情,她从易中海便秘的脸颊上,寻到了一丝答案。 心中刹那间涌起了无尽的后悔之情。 对许大茂泛起了几分怨恨,我老太太不就是当着娄晓娥的面说了你几句坏话嘛,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了。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这面子已经给到了你许大茂,你许大茂就应该见好就收,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你好我好大家好。 低头不见抬头见。 越是简单的事情,往往越是充满了复杂。 许大茂压根没给易中海面子,也让聋老太太处在了坐蜡的位置上,这尼玛要是传出她破坏人家婚姻的名声。 莫说大院祖宗。 估摸着当孙子都来不及。 后悔的情绪找上了聋老太太,她本能性的觉得事情要糟,鬼使神差的瞬间,一双带着质疑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心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自己与易中海的关系,已经破裂了,此种情况下,易中海除了不会站到自己这边之外,还会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都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如何取舍。 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时,也在尽可能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坐以待毙可不是聋老太太的办事风格。 “哎!” 嘴里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拄着拐杖,离开了易家。 看着失魂落魄而去的聋老太太,易中海脸上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一丝得色般的诡笑。 …… 次日 礼拜天。 街坊们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尽可能的做着一些他们想做的事情,睡懒觉的睡懒觉,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打孩子的则争分夺秒的教训着自家的崽子。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 街道老王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悄然登了门。 昨天的事情。 历历在目。 心思活泛者,立时将老王的登门与聋老太太破坏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事件联系在了一块,琢磨着是不是许大茂告了街道。 否则老王怎么来了,还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心中对许大茂高看了几分,别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鳖孙是报仇不隔夜,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当晚连夜就报到了街道,否则街道为什么大清早的就出现在了四合院,接下来看聋老太太如何收场。 都说贾张氏人见人烦。 聋老太太差不多也是这般待遇。 街坊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不说罢了,心里却真把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给予了热切的问候。 真要是借着这件事,将这个所谓的大院祖宗一竿子拍死,街坊们说不定会买挂千响的鞭炮,好好的庆祝庆祝。 都不用叮嘱,睡懒觉及忙碌的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围在了中院。 聋老太太的热闹。 可得看看。 还有人朝着傻柱打听起了什么。 无非试探。 试探试探这里面有没有傻柱的事情。 毕竟街坊们都晓得,傻柱和许大茂合称四合院双傻,柱不离茂,茂不离柱,又跟聋老太太不来往。 心知肚明的傻柱,打着哈哈的应付了几句,将目光落在了旁边一脸忐忑的易中海身上。 哪壶不开提哪壶。 故意朝着易中海提及了一嘴。 “一大爷,您说老太太真是许大茂举报的吗?可不是我替许大茂开脱,依着我对许大茂的了解,许大茂不会做出举报老太太的事情来,该不是别人举报了聋老太太,让许大茂替他背锅,真要是这样,可就缺德了,敢做不敢当,一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易中海脸色一顿。 傻柱这问题。 让他产生了一种当众被傻柱扇了大巴掌的感觉。 没搭理傻柱。 趁着聋老太太被街道老王带到中院的机会,已经熟知了内情的易中海,却偏偏要装个糊涂。 “王主任,老太太她怎么了?是不是闹了什么误会?都是一个院的街坊,老太太的为人,我们还是晓得的。年纪又这么大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您看是不是院内处理一下。” 聋老太太的目光,精准的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想从易中海的身上寻到一丝具体的端倪,在老王登门的那一瞬间,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便猜到这极有可能是易中海的手笔。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么聊斋套路。 借着许大茂的名义把事情捅到街道,背锅之人也只能是许大茂。 不得不说。 这办法特易中海。 好一招借刀杀人。 真想给易中海竖个大拇指。 纵然这里面有他聋老太太的算计,但出发点是让自己过得好点,而不是易中海口中所说的所谓不知情。 这里面有个性质问题。 前者是要蹲号子的。 后者则要轻拿轻放。 易中海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将事件定性为不知情,更当着街坊们的面演绎他所谓的清白。 “中海,我老太太被人举报了,说我破坏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老太太就是在缺德,我也不会做这般被人戳后脊梁骨的事情。” “许大茂,老太太糊涂了,说了一些没过脑子的话,我昨天晚上已经代表老太太向你道了歉,且保证老太太不会在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啊,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许大茂能安心?” 易中海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遮掩某些真相,他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许大茂。 言语激烈。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一副许大茂举报了聋老太太的架势。 身在现场的傻柱。 心里冷哼了一声。 外人或许看不明白,他却晓得这件事十拿九稳是易中海的手笔。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他傻柱处在易中海的位置上,也会如易中海这么做,借许大茂的名,杀聋老太太的人。 既能解决聋老太太这麻烦,还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好一招嫁祸于人。 换做是他,自然是要否认的。 你易中海做的事情,凭什么我许大茂来背锅!我许大茂凭什么替你易中海来抗这屎盆子! 可惜。 傻柱是傻柱。 许大茂是许大茂。 两人关系再好,终归不是一个人。 距离离得比较远,来不及提醒许大茂。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大茂猜了易中海的坑。 在娄晓娥的陪伴下,许大茂走到街道老王的面前,将聋老太太如何破坏他婚姻的事情当众说了出来。 “一大爷,当着街道同志的面,你还信口雌黄,一口一个老太太是无辜的,是你脑子不够用,还是你把街道的同志们当三岁的孩子?” 许大茂当着街道的面,反问着易中海。 “当着我媳妇的面,一个劲的说我许大茂的坏话,不是说我许大茂配不上我媳妇,就是说我媳妇嫁给我等于进了火坑,一次两次还则罢了,我真当聋老太太老糊涂了。可她三番几次的说,自打我媳妇嫁入四合院,半年多时间,聋老太太说了我一百多次坏话,这是无心之过?街坊们,你们说说,有这样的街坊?还大院祖宗,我呸,什么玩意。” 不得不说。 许大茂也是狠。 为了让聋老太太进去。 不惜用自己举例。 这效果梗梗的。 聋老太太在这件事上面本做的不地道,娄晓娥又证明了聋老太太在诋毁、破坏他们的婚姻,易中海在这件事上面又不断的推波助澜。 共同的利益下。 聋老太太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许大茂彻底占据了主动权,他指着一脸死了娘老子表情的聋老太太,再一次讲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聋老太太不是想破坏我许大茂的婚姻嘛。 得。 我让你破坏。 街道都来了。 当着街道的面,我看你如何破坏。 他也看明白了态势。 晓得自己替人背了黑锅。 只不过这黑锅,不背也得背,因为在许大茂的计划中,他准备亲自去街道举报聋老太太。 算是省了一道工序。 “我媳妇出身名门,原本看到聋老太太孤零零一个人,无儿无女,虽说有一大妈两口子照顾着,可终归跟前缺少个说话的知心人,她好心,想着是不是可以陪着聋老太太排忧解难,合着聊了这么一个结果,当着我媳妇的面,说她不应该嫁给我许大茂,说现在不兴嫁狗随狗这说法,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说我媳妇只要跟我离婚,她聋老太太帮介绍一个好的人家,主任,您听听,这就是我们这位聋老太太的手笔。” 语气随之提高。 用吼得方式喊出一句话。 “街坊们,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许大茂,不跟我许大茂来往,但我许大茂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话,和谐家庭,远离聋老太太,要不然我许大茂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第一个附和许大茂的人。 是贾张氏。 因为与易家结成了干亲,这段时间,贾家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但却扫了聋老太太的兴致。 好几次。 聋老太太与贾张氏发生了争抢猪肉的惨剧。 都想吃点好的。 一个摆大院祖宗的架子。 一个摆易中海干亲的态势。 如果聋老太太能被一竿子打趴下,便没有人在跟贾张氏抢这个荤菜吃。 利益当下。 贾张氏自然忙不迭的附和着许大茂。 “王主任,许大茂说的没错,聋老太太真不当人,我老婆子好几天听到,听到她跟娄晓娥说许大茂的各种不好。” 第186章 聋老太太的凄惨下场 贾张氏也是打蛇随杆上的人物。 趁着这个机会。 狠踩着聋老太太。 四合院内,惟一可以压制贾张氏的人,便是聋老太太。 依着贾张氏的想法,只要自己借着这机会将聋老太太彻底的打趴下,她贾张氏就是四合院新的大院祖宗。 又有怨恨聋老太太的心思在作祟。 归根结底。 都是嘴馋惹得祸。 物资匮乏的当下,一碗屈指可数的肉片荤菜,贾张氏想吃,聋老太太也想吃。 在肉片荤菜抢夺战中败下阵来的聋老太太,泛起了缺德心思,当荤菜被端上来的第一时间,一个喷嚏故意打出,带着口水及唾沫的混合物,直直的落在了荤菜上面,瞬间恶心到了某些人,贾张氏气的鼻子都歪了。 吃吧。 肉片上面满是聋老太太的口水混合物,自己是吃肉,还是吃聋老太太的口水混合物。 不吃。 心里又不得劲,总感觉被聋老太太压了自己一头,一个跟易中海没有一毛钱关系的死老太太跟自己抢肉吃。 贾张氏也馋荤菜。 在街道登门的第一时间,贾张氏便认识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把聋老太太给赶走的机会。 你破坏人家两口子的婚姻。 你缺德。 “王主任,我老婆子可没有瞎说,聋老太太她不当人,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非缺德的破坏人家两口子的婚事,不是我老婆子说她,这样的老太太,白瞎了我们这个文明的四合院。” 听闻贾张氏这般指责自己,聋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四合院内。 谁都可以说聋老太太,唯独贾张氏不能说,某些事情上面,贾张氏跟聋老太太是乌龟与大王八的关系,全都是混蛋玩意。 想出言反驳一下,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被人举报了,聋老太太熄灭了辩解的想法。 都这下场了。 还辩解个茄子。 她现在就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易中海做的。 “王主任,您是不知道,聋老太太不但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的坏话,她还说于莉不应该嫁给傻柱。我老婆子好几次都听到了这样的话,本想跟傻柱两口子说,一想到傻柱两口子跟我们贾家人的关系,也懒得说了。今天要不是您来了,这话我肯定不说,烂在心底。老话说的好,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聋老太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们院内街坊们的婚姻,依着我老婆子的意思,这样的老太太就应该抓去坐牢,太缺德了。”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尼玛。 原本看戏的人,现在成了被看戏的人。 一时间没着没落,不知道贾张氏所言是真是假,说假的吧,聋老太太的确有这样的前科,说真的吧,自己都跟聋老太太老死不相往来了。 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或许是感受到了傻柱的目光,自认为做了心中有愧傻柱的事情,聋老太太难得的耷拉下了她的脑袋,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霜打的茄子,蔫吧了。 有人证。 还是诸多人证。 这件事基本上算是定性了。 聋老太太也没有了昔日大院祖宗的风采,不说话,而是用质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 总怀疑许大茂在替易中海背锅。 将聋老太太脸上表情尽收眼帘的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狗咬狗而已,易中海不值得同情,聋老太太同样不值得同情,全都是禽兽。 他的手,加大了力气,将于莉的手攥的紧紧的,一副唯恐自己松手,于莉便跑了的惊恐。 感受着傻柱大手传来的力度,于莉将自己的身躯微微的往傻柱的身上靠了靠,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谁都拆散不了我们,嫁给你,我很幸福。” 傻柱没说话,但却郑重的点了点头,娶到于莉,他也很幸福。 于莉真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家里家外的营生,安排的井井有序,嫂子与小姑子的千古难题,也被于莉巧妙的化解。 下班回来的傻柱,尽等着享受于莉的照顾,又是茶水,又是饭菜! 这般滋味,是后院许大茂体验不到的。 娄晓娥身为娄家的大小姐,家务不行,做饭更不行。 许大茂有时候放电影回来,还的顶风冒雪的收拾屋子,收拾完屋子,有的忙做饭的事情,即便这样,娄晓娥依旧一身大小姐病,不是嫌弃许大茂的饭不合胃口,就是嫌弃许大茂做的饭不是她想吃的饭。 娄家的父母看不上许大茂。 许大茂与娄晓娥的婚姻不怎么和睦,双方是出于利益的考虑才进行的结合,一个贪图娄家的家业,一个打着许大茂出身的想法。 除非娄晓娥能切身的改掉她身上的大小姐毛病。 聋老太太为什么敢当着娄晓娥的面,各种说许大茂的不好。 根结就是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姻亮起了红灯。 娄晓娥换成于莉,聋老太太敢不敢说是一方面,她说了于莉真敢拿大巴掌扇聋老太太,一点不像娄晓娥,聋老太太当着她的面,已经说了几十次许大茂的坏话,娄晓娥一不跟聋老太太翻脸,二还没有跟许大茂吐露实情。 要不是许大茂无意中撞破了聋老太太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自己坏话的梗,不晓得这件事还的瞒到什么时候。 上一辈子。 许大茂为什么敢生祭娄晓娥一家人。 无非娄晓娥的大小姐脾气加许大茂伺候娄晓娥起居日常的不快,娄晓娥的父母看不上许大茂,娄晓娥又看不上许大茂的父母。 种种因素之下。 也就没有了往日的夫妻情分,反倒是许大茂多年被压抑的火气,一朝得到了挥发。 想到这些。 傻柱觉得自己娶到于莉,真是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最正确的一件事,犹豫着自己要不要通过于莉,好好的劝说劝说娄晓娥,大小姐的脾气不改,不与许大茂父母改善关系,娄父娄母继续看不上许大茂,某些悲剧恐怕会重演。 心中想着娄晓娥一家事情的傻柱,压根不会想到,就在此时此刻,一双羡慕的眼睛,隔空的落在了傻柱两口子的身上。 眼神的主人是秦淮茹。 变成了寡妇,享受了生活的艰难,秦淮茹才晓得贾家的家不好当。 于莉的幸福对比着秦淮茹的不幸福。 有时候秦淮茹也在想,自己要是变成于莉,或者自己嫁给傻柱,想必现在的幸福会让她笑话声音来! 可惜。 世界上没有如果。 也没有后悔药。 秦淮茹只能将羡慕压在心底。 …… “哎!”叹息了一句的老王,朝着两个手下叮嘱了一句,“带回街道吧,好好教育教育。” 这貌似是老王唯一可行的办法。 心里也觉得艹蛋。 一条腿都迈进了棺材,却做出了破坏人家两口子的事情,还被人家给当场抓包了,又有贾张氏在充当着人证。 事实证据具在。 也只能尽可能的依着规章制度办事。 这事情也只能教育为主,至于蹲号子,貌似还没探到。 “看什么看,走啊,怎么个意思,是不是还想我背你去。” 见聋老太太懒着不走,年纪较轻的那个小伙子,耐不住了性子,说了几句重话。 老人原本是院里的主心骨,他也见过太多如聋老太太这样的老人,个个都发挥着余力,唯独聋老太太是个例外,破坏人家婚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这般行为,用缺德二字形容,都猥亵了缺德。 用力推了一把聋老太太。 一个趔趄差点瘫坐地上的聋老太太,委实慌了神。 这要是被带走。 还活不活了? 又是周日。 四合院内,挤满了人,有些是周边几个大院的街坊,聋老太太都能想象到自己会遇到什么下场,一准是烂菜叶子、臭鸡蛋得洗礼待遇。 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声悲愤。 我可是大院祖宗。 我不就是为了一口吃嘛,我至于落得被无数人唾骂的下场吗。 “我没有。” 事到临头懊悔迟。 聋老太太也不管不顾了。 反正就死鸭子嘴硬。 她的解释,给了易中海插嘴打圆场的机会。 一直想要插嘴却寻不到机会的易中海,牢牢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将自己大院管事大爷的身份摆了出来,见缝插针的为聋老太太进行着开脱。 演戏而已。 街坊们都在,又有外人,易中海不可能作壁上观,就算演,他也得演个为聋老太太尽心尽力的孝子形象出来。 “主任,老太太年纪大了,您看这件事是不是我们大院内部解决,把老太太带走教育,是不是有点过了,老太太没有坏心眼,她糊涂了。” “破坏人家两口子的婚姻,这还不是小事情?” 人群中。 传来了一句义愤填膺的话。 易中海心中自然叫好,只不过脸上却装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聋老太太的人设越是人人喊打,他易中海越是可以从中取利。 一句话。 聋老太太的价值,已经被易中海给利用的差不多了,伪君子借着照顾聋老太太,成功的塑造了照顾孤寡老人的老好人人设。 如此一来。 天天琢磨着吃肉,还动不动用棒槌和槐花出言威胁易中海的聋老太太,也就变成了皮球,被易中海一脚踢得远远的。 一个破坏人家两口子婚姻的老太太,就是一个缺德的老太太,这样的老太太,所说的话自然是没有可信度的。 易中海的信心,便来源于此。 将聋老太太的名声搞臭,她说的话自然也是屁话。 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才是关键。 “老太太真糊涂了,有时候老太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红星四合院还文明四合院,就着?这就是文明四合院该做的事情?糊涂了,这借口,忒缺德了,老太太真糊涂假糊涂,街坊们难道不知道?” “就是,真要是糊涂了,地上有狗屎,老太太只要敢吃狗屎,那老太太就是糊涂的。” 易中海的目光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其用意无非你吃一下狗屎,只要吃了这狗屎,你就是糊涂的老太太,不用被带走教育了。 感受着易中海的目光,聋老太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吃狗屎。 这是大院祖宗应该做的事情吗? 我吃了狗屎,我还不得被人给笑话死。 不想吃。 可是现场的态势,又容不得聋老太太不吃。 一狠心。 一跺脚。 一把狗屎住在了手中,三口两口的吞吃了下去。 脸上泛起了一丝得色。 我老太太敢吃狗屎。 你们敢嘛。 “这老太太,疯了,为了躲避破坏人家婚姻的罪名,都开始装疯卖傻的吃起了狗屎。” “是啊。” “这四合院,不能待了,这都什么狗屁老太太。” 众人的声音清晰的飞入了聋老太太的耳帘,聋老太太整个人变成了木头人,这般下场,真是她没想到。 不是说我吃了狗屎,我就糊涂了嘛,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合着你们骗我。 “老太太,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可以蒙哄过关吗?带走!” “主任,给个面子吧。” 易中海现在就一个想法。 演戏。 尽可能的演戏。 “易中海,你的心情我们表示理解,都晓得你跟老太太关系不错,你也一直照顾老太太,你不想老太太落个这般下场,可是有些事情,她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要知错就改,你刚才也看到了,为了逃避责任,她装疯卖傻的吃狗屎,这是一种什么行为,本质上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聋老太太的心。 哇凉一片。 别人不知道易中海打着什么主意,她身为易中海的合伙人岂能不知道易中海打着什么主意! 心中怨恨了自己几分,后悔自己做了心急吃不了热包子的事情。 要是在拖延一下。 在避讳一下许大茂。 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 聋老太太现在很肯定,所谓的许大茂举报信,事实上就是易中海在背后搞鬼,换做是她聋老太太处在易中海的位置上,也会如易中海这么做。 借刀杀人! “中海,我老太太错了,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要么不做,一旦做了,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外人都以为聋老太太在进行自我忏悔。 只有易中海不这么认为。 聋老太太话中有话,看似是在拿自己说事,实则是在警告着易中海,棒槌、槐花的事情犹如纸包的火苗,目前看似风平浪静,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包着火苗的纸张就会被燃尽,也会让事情真相大白天下。 心中灭杀聋老太太的心思愈发的强盛。 易中海忽的认识到。 聋老太太活着,对他而言,始终都是一个祸害,将聋老太太的名声搞臭,还远远不够,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事情毕竟见不得人,一旦曝光,可不是被轧钢厂批评教育降级降工资的下场。 会付出性命。 在易中海的心中,易家的血脉高于一切,棒槌和槐花的重要性,就连一大妈都不能比较。 “老太太,你说的是,我易中海记下了。” “记下就好,记下就好啊。” 聋老太太被带出了四合院。 迎接她的,是无数人的谩骂。 破坏人家婚姻。 你缺德! 贾张氏的心,也彻底的平复了下来,没有聋老太太,谁还跟她抢肉吃。 第187章 贾张氏传招,秦淮茹如何当好寡妇 在这一场与聋老太太争抢荤菜的战争中,自认为取得了最终胜利的贾张氏,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得色,她朝着被街道带离的聋老太太的身影,唾了一口唾沫,随即还用脚狠踩了唾沫几下,大有一副将聋老太太当唾沫处理了的坦然。 聋老太太被抓走。 贾张氏就是新一届的大院祖宗。 要吃好的。 要穿好的。 还的时时刻刻与院内的街坊们斗斗嘴。 不撒泼。 还能叫贾张氏嘛。 不闹腾。 秦淮茹不就可以改嫁了嘛。 贾张氏要人为的制造秦淮茹改嫁的一系列难题。 生是贾家人。 死是贾家鬼。 想改嫁。 门都没有。 “淮茹,你看到了没有,人啊,不能缺德,要不然没有好下场,一个快死的老太太,还跟咱们家孩子抢肉吃,活该被抓走。” 贾张氏这一嗓子。 颇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落在傻柱两口子的身上。 端起碗吃饭。 放下碗骂娘。 唯我贾张氏也。 傻柱当了一个没看到,甚至还在脸上故意泛起了笑意,与贾张氏做了这么多年的街坊,太清楚老虔婆是个什么德行了。 大体说起来,老虔婆跟你撒泼的时候,你就得冷处理,只有让贾张氏讨了无趣,她才能发自肺腑的暗自生着闷气,你越是与贾张氏斗嘴,贾张氏越是兴奋,兴奋到头上,敢褪去身上束缚物的跟你骂街。 于莉作为傻柱的媳妇,深的夫倡妇随的精髓,见傻柱脸上挤出了把贾张氏鼻子都气歪了的笑意,担心真把贾张氏给气出一个好歹,无端惹祸上身,忙拉着傻柱进了家,颇有一番我们不跟傻子来往的态势。 被自家媳妇拉到屋内,傻柱也没有不高兴。 他晓得于莉是怎么想的,无非担心自己与贾张氏吵闹起来,落个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坏名声。 心中暗叹了一句。 娶妻娶贤。 古人诚不欺我。 脸上涌起了诚意的笑意,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叠钱票,递给了于莉,轧钢厂上月的 标准的好男人。 工资如数上交。 票据一张不留。 于莉数了几张钞票,看样子能有四五块钱,反递给了傻柱。 “干嘛?” 他当然晓得干嘛。 无非就是在明知故问。 体验体验被媳妇重视的感觉。 “你是当家男人,身上不可能一毛钱都没有,怎么也得留点应酬。” 傻柱没要。 给出的理由很大男人。 “我是男人,又是厨子,在饥荒的年月,也没有饿坏厨子的道理,你把钱都收起来,该给自己买衣服买衣服,该给自己买吃喝买吃喝,说啥也不能亏待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我可不想儿子将来骂我。” “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万一是女儿那?” “是儿子,我们爷俩一起疼你,是女儿,我一起疼你们两人。” 傻柱的土情情话。 让于莉心中如蜜一样的甜蜜,她想了想,将钱票分成了三份。 傻柱很懵逼,他一直不太明白家里钱票的具体用途,每个月给钱就行,具体怎么用,他还真的不知道。 后经过于莉解释,才晓得其中的三分之一,是给何雨水准备的。 哎。 一丝懊恼的叹息。 从傻柱嘴里飞出。 口口声声说要补偿雨水上一辈子的亏欠,却还是将何雨水给忘了一个干净,反倒是与何雨水没有血缘关系的于莉,替傻柱照顾了何雨水。 手一伸。 将于莉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下巴抵在了于莉的额头处,低声喃喃了一句。 “有你真好!” 发自肺腑的感激。 …… 贾家。 被傻柱无视了的贾张氏,气的牙根痒痒。 在她心中,这是傻柱不给她这个新的大院祖宗面子。 想要撒泼一下。 只不过想到了某些事情。 收起了撒泼的想法。 四合院内。 能让贾张氏顾忌的人,也只有许大茂和傻柱,这两位,不止一次跟贾张氏放狠话,真要是贾张氏逼急了他们,他们就寻棒梗的麻烦。 贾张氏惹我,我打棒梗,贾张氏气我,我打棒梗,贾张氏跟我胡搅蛮缠,我打棒梗。 揪心棒梗安危的贾张氏,也只能选择无视傻柱两口子和许大茂两口子。 刚才的指桑骂槐。 其用意无非是被傻柱两口子的幸福给狠狠的刺激到了。 不自然的想到了短命鬼贾东旭,寻思了一句,要是贾东旭活着,一定会如傻柱那样幸福。 缺什么。 偏偏求什么。 东旭死了,为了贾家的利益,贾张氏身为秦淮茹的婆婆,还的主动带着秦淮茹去上环,在上环目的达成后,老虔婆的心思依然发生了变化,现在想的最多的事情,是如何让秦淮茹当个称心如意的寡妇,既可以为贾家获利,还不能改嫁。 “淮茹。” “妈。” “你跟我老婆子说实话,钱和票你真的丢了?” 秦淮茹心一颤。 就知道贾张氏没那么好糊弄。 外人眼中,贾张氏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老虔婆,什么都不知道,专门坑己方队友。但只有秦淮茹才晓得贾张氏究竟有多么的精明。 贾东旭死了小三个月。 贾张氏处处拿捏秦淮茹。 秦淮茹也看明白了态势,贾张氏一日活着,她便一日没有好果子吃。 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贾张氏。 瞒不住,她也得硬着头皮编瞎话。 与易中海的关系,委实不能让贾张氏知道。 贾张氏要是晓得了秦淮茹与易中海的关系,晓得槐花是易中海的后,自然会联想到贾东旭的身死。 覆巢之下无完卵。 易中海折了的情况下,秦淮茹也不能有好。 权当垂死挣扎了。 “妈,我骗你干嘛,真丢了,我!”晓得没法编瞎话的秦淮茹,索性使出了以退为进的套路,“您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招,要不然您去轧钢厂顶岗,我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贾张氏心里冷哼了一声。 我去上班,你留在家里照顾孩子,我还怕你天天待着没事瞎琢磨,真要是琢磨透了,不管不顾的改嫁,贾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今之计。 只有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贾家利益才能最大化。 秦淮茹上班两个多月。 风评依稀传到了贾张氏的耳朵中。 轧钢厂俏寡妇。 这绰号。 看似讥讽,却也是实打实的利益,听说秦淮茹有时候在轧钢厂,都不用自己花饭票,有些人都不用秦淮茹叮嘱,便帮着秦淮茹付了饭钱。 美其名曰。 帮扶单身寡妇。 换她贾张氏去,人老色衰,看着都恶心,这帮扶也自然无从谈起。 对贾张氏而言,到手的好处才是最大的。 秦淮茹吃不了的饭菜,晚上还能带回来,贾张氏有时候会在里面寻到一两片肥猪肉片子,吃的那叫一个香甜可口。 “行了,就当丢了吧。” 一语双关的答案,及表明了贾张氏不想追究的态度,又阐明了贾张氏看破了秦淮茹伎俩的精明。 有敲打的含义在。 更有警告。 秦淮茹不傻,听出了贾张氏的警告之意,心中的石头总算可以勉强落地了,算是糊弄了过去。 “妈。” “淮茹,你也别怨妈,咱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丢了钱,这个月嚼补从何而来,都吃不饱,都缺吃的,我老婆子无所谓,死就死了,一死百了,省的拖累你秦淮茹。” 贾张氏说着动听的场面话。 “可孩子们不行呀,棒梗九岁,小铛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缺了营养可不行,妈的意思,还的你出马。” 秦淮茹瞪圆了眼睛。 我出马。 我出马也不行啊。 一大妈好像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每次秦淮茹出现在易家,一大妈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强烈的警惕。 “别看我,我没说易中海,易中海可不是什么好人,老绝户一个,见你当了寡妇,有了某些想法。”贾张氏突然一字一句道道:“秦淮茹,有些事情得背人,我可不想被人戳后脊梁骨。” “妈,你又说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跟一大爷没什么,车间里面,一大爷有时候还的帮我背锅,就因为我文化不高,加工不出好的零部件,被无数人排挤,一大爷要是也担心名声,我秦淮茹真没法活了。” “行了,别表态了,我说的是傻柱。” 秦淮茹一愣。 贾张氏真可谓一语惊人。 委实吓到了秦淮茹。 四合院内。 何家与贾家的关系。 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坏话。 贾张氏却没头没脑的提及了傻柱。 “傻柱可是四合院的殷实人家,又是轧钢厂的厨子,他们哪一行有规矩,可以带剩菜,轧钢厂又是万人大厂,同行、领导们来了,还不得开开小灶,傻柱的厨艺,开小灶非他莫属,妈的意思,咱们要是能跟傻柱拉上关系,咱们贾家可就真的吃喝不愁了。” 秦淮茹终究还是年轻,没有当寡妇的经验,在当寡妇这上面,还的尽可能的朝着贾张氏学习,学习如何当一个称职的寡妇。 她一脸的为难之色。 用贾家和何家不来往当借口。 “妈,傻柱可不跟咱们贾家来往。” “不来往又能怎么样?我老婆子天天跟他套近乎,不信他冷血的不来往,我老婆子不行,还有你秦淮茹呀,咱们是孤儿寡母,他傻柱不跟咱们家来往,他就是冷血,这年头,名声坏了,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再说了,还有易中海在。” “一大爷?” “易中海跟傻柱有仇,傻柱跟咱们贾家有仇,咱们贾家跟易中海就是朋友。” 秦淮茹有些错愕,她只知道易中海和傻柱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却不知道两家人如何结仇。 “易中海是绝户,当初得了脏病,害的一大妈不能生养,闹的易家眼瞅着断了香火,易中海就想让傻柱帮他养老,还把傻柱的亲爹何大清给吓跑了,本想一石二鸟,但是没想到傻柱识破了易中海的诡计,跳出了轧钢厂的火坑,也让易中海无计可施。” 秦淮茹的心。 是麻的。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恩恩怨怨。 突然有点同情傻柱了。 设身处地的想想,自己要是处在傻柱的位置上,恐怕被易中海坑了,还的念着易中海的好。 数年前。 就因为易中海看破了自己想要嫁到城里的想法。 让自己完成了从姑娘到妇人的蜕变。 后为了甩锅,将自己介绍给了贾东旭。 继而让自己落到了现在这般地步。 “要不是当下这年景,我估计傻柱肯定不会回轧钢厂,易中海算计了一辈子,在傻柱头上折了跟头,他咽不下这口气,我老婆子一会儿去找易中海,让他开大院大会,在大院大会上让街坊们给咱们接济,你丢钱了,这就是证据,总不能让咱们贾家一家人饿死吧。” “街坊们能同意吗?” “肯定不同意。”贾张氏脸上涌起了一股阴谋的诡笑,“所以咱们娘俩要唱一出戏给易中海看,给街坊们看。” 演戏。 如何演戏。 秦淮茹目光落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淮茹,我们是女人,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大的武器,当初我老婆子年轻貌美的那会儿,我一哭,四合院的人都跟着心软,要不然我也养活不了东旭。记着,我们就是在演戏,我会骂你,你什么话也不要说,就哭,我在街坊们的心中,就是胡搅蛮缠的恶婆婆形象,你秦淮茹就是一心一意照顾家里人的好儿媳妇形象,听明白了没有?” 秦淮茹点了点头。 心里也泛起了一种失落。 她貌似寻到了自己与贾张氏的差距,也正是这种差距,才让贾张氏成功的拿捏住了秦淮茹。 “我断定那些街坊们不会心甘情愿的接济咱们贾家,我会跟街坊们对骂,重点骂傻柱,你到时候只做一件事,挨家挨户的替我道歉,到了傻柱家,道歉的时候,一定要把门关住。” “关住门?”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我老婆子亲身总结出来的经验,门一关,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你到时候把衣服一撕扯,就可以借此威胁傻柱,让他给咱们钱和票,不然你就说傻柱跟你胡搞,乱搞,瞎搞,你是寡妇,你有什么可怕的,担心的是傻柱,你天天跟他道歉,时间长了,没事也变成了有事,咱们贾家也可以过上了好日子。” 秦淮茹心中一叹。 悔不当初了。 第188章 盗圣要出击 秦淮茹貌似有点受不了贾张氏的这般算计,借口尿急去了厕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贾张氏的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狠辣之色。 一石二鸟。 明着算计了傻柱。 实则是朝着易中海去的。 贾张氏发现易中海对槐花、对棒棰两人,有着远超对棒梗、小铛两人的关切,尤其是眼神,充满了异常的慈爱。 这种慈爱,让贾张氏浑身涌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她心中数次泛起了一种连自己都觉得惊恐的推测。 苦于没有证据。 今次算计,有贾张氏自己的私心,她几次做梦梦到了贾东旭,梦中,贾东旭一次又一次的朝着贾张氏提及了信! 贾张氏记得非常清楚,自己那天随手把信塞在了床垫下面,东旭身死后,她再去找信,信便失去了踪迹。 怀疑信落在了易中海的手中。 理由是那天自己晕倒后,听人说易中海在那段时间去过贾家屋内,贾张氏认为易中海在这段时间内拿走了信。 有枣没枣打三竿。 能算计傻柱,就算计傻柱。 算计不了傻柱,那就算计易中海。 里外里都是贾家得利。 如何算计。 得计划计划。 无非装可怜。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 秦淮茹一股脑的从贾家跑到了厕所。 曾几何时。 每当她心中有气。 厕所便化作了秦淮茹心灵藉慰的港湾。 那种臭臭的味道。 直冲鼻腔。 却让秦淮茹一次又一次的清醒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秦淮茹总感觉贾张氏的算计背后,另有别样的心思,不是冲着傻柱,而是冲着某个没明说的人! 数次。 秦淮茹都听到贾张氏喃喃说梦,梦中依稀念到了几个字。 贾东旭! 信! 无知者无畏。 倘若秦淮茹不知情,没有做对不起贾家的亏心事,自然也不会将贾张氏的几句梦话当做了真。 问题是秦淮茹她做了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情。 应了那句话。 夜半担心鬼敲门。 心中的恐慌,下意识的将其与她联系在了一块,便想借着去厕所的机会,让自己冷静冷静,仔细琢磨一番对策。 有件事秦淮茹算是误打误撞的做对了。 她与易中海的事情,槐花与易中海的关系,属于到死也不能见光的秘密,需要跟着秦淮茹一起埋进棺材。 事发。 易中海不能有好,秦淮茹也得跟着倒霉,精明的贾张氏会把贾东旭的死与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联系在一块。 西门庆和潘金莲的臭名,都过了数百年,依旧被人骂个不停。 秦淮茹可不想自己也落个与潘金莲一模一样的遗臭万年的下场,被后世之人戏称为秦.潘金莲.淮茹! 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后悔之情。 当初要是咬咬牙,不报复贾东旭,或者把报复贾家的人选从易中海换做别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哎!! 一声叹息响起。 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有。 突然。 一只手掌落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心中有鬼的秦淮茹,错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贾东旭,嗷的喊了一嗓子,接着就是一个蹦高。 她这一喊。 也让对方跟着吓了一跳。 两个尖锐的女声,重叠在一块。 “吓死我了,秦淮茹,是我,我是赵红霞。” 来人急速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殊不知。 她这一表明身份,带给秦淮茹的震惊,不亚于秦淮茹见到了地狱归来的贾东旭。 赵红霞! 她怎么来了? 一想到赵红霞对自己的威胁,及自己背着易中海做出的算计伪君子的事情,秦淮茹本能性的惊慌了几分。 环视着左右。 见女厕内无人。 当下提着心,心有余悸的朝着赵红霞发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你,在顺便看看某些人。” 说着话的赵红霞。 将右手伸在了秦淮茹的面前,大拇指、食指、中指做搓巴状态。 很明显。 要钱。 “不是说好一个月后嘛?这才一天不到,我也得想办法凑钱!” 秦淮茹表明了自己的难处。 有钱,钱说事。 没钱,话养人。 “我知道,我就是来提醒你一下,行啦,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你们四合院真是水浅王八多,尽稀奇事情,我来得那会儿,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被人给带走了,据说她破坏人家两口子的婚姻,你说她缺德不缺德。” 缺德二字被赵红霞故意加重了语气。 后不待秦淮茹作何反应,扬长而去,在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遥遥的背对着秦淮茹挥了挥手。 秦淮茹陷入了沉思。 真正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突然有点理解易中海送贾东旭走的行为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寻死路。 就如赵红霞。 一旦觉得自己好欺负,时不时的来勒索一下自己,自己便在没有好日子过,今天十块,明天二十。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两百块钱还没有着落,便又来恶心自己。 杀人灭口! 秦淮茹都被自己这般想法给吓了一跳,使劲摇了摇头,迈步离开了厕所。 回四合院的一路上,秦淮茹还在琢磨,如何解决赵红霞的两百块钱,难道真如之前想的那样,把自己的自行车卖了。 自行车的车证在易中海手中攥着。 不好办! 秦淮茹刚刚迈步跃过四合院,一个人影映入了她的眼眶,前一刻还困扰秦淮茹的难题瞬间得到了解惑。 棒梗! 秦淮茹鬼使神差的把主意打在了自家的盗圣儿子棒梗身上。 九岁的棒梗,虎头虎脑,长得委实可爱,就是有点淘气,整天祸祸街坊们的食材,不是东家的白菜心被棒梗带着妹妹给掏着吃了,就是西家的土豆被棒梗烤着跟小铛分享了。 这孩子,不会吃独食,都不用人叮嘱,自顾自的学会了照顾妹妹。 一个想法充斥着秦淮茹的大脑。 棒梗可以偷闫家的白菜,可以偷刘家的土豆和西红柿,就可以偷易家的自行车车本。 眼睛一亮。 越琢磨越觉得这办法可行。 棒梗偷到了车证,秦淮茹解决了难题,棒梗没偷到车证,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秦淮茹在想别的办法。 也不担心棒梗被易中海两口子给抓住。 贾张氏说的很对,棒梗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你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你丢人,你跌份,你无理取闹。 虽然偷是不对的,秦淮茹却阿Q般的自我开脱,我的孩子是为了我这个当娘的才去偷易家的东西,这是孝顺的表现。 白猿偷桃实为孝。 神仙都认同为孝道偷东西。 秦淮茹刹那间没有了心理负担。 “棒梗。” 秦淮茹朝着棒梗挥了挥手。 带着小铛玩尿泥的棒梗,见秦淮茹招呼自己,舍弃了小铛,小跑着来到了秦淮茹的跟前。 “妈,你找我。” “棒梗,妈问你一件事,你见没见过一封信?” 棒梗的心。 咯噔了一下。 他当然晓得秦淮茹口中的信,具体指的是什么,前段时间贾张氏还问过棒梗,被一心要当燕子李三的棒梗用谎话圆了过去。 身为贾家的崽子。 遗传了说谎不打草稿的优点,气不喘,脸不红的道:“没见过!” 话罢。 自己还故意喃喃了一声。 “我奶奶前段时间也问过我信。” 这一次。 轮到秦淮茹心慌了。 经棒梗这么一说,秦淮茹愈发认为贾张氏开始怀疑贾东旭的死因,否则也不会朝着棒梗问信。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实话呀,没见过。” 棒梗也在疑惑。 那封信那里去了! 谁也不会想到,那封信落在了傻柱家,被于莉锁在了柜子内。 “妈,你找我什么事情?” “棒梗,妈听人说你又祸祸人家的白菜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小偷针,大偷金,这行为不好。” “我奶奶跟我说过,说为了吃饱,拿邻居家的白菜不丢人。” “什么都听你奶奶的,迟早被你奶奶给带坏。”秦淮茹忽的压低了声音,“棒梗,妈求你一件事。” 棒梗一愣。 秦淮茹用了一个求字。 他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有点摸不准头脑了。 “妈,啥事?” “棒梗,答应妈,这件事只有我们娘俩知道,谁也不能告诉,我们拉手手。” “我保证不跟别人说。”棒梗居然有点小大人的意思,大包大揽的给着秦淮茹信心,“我可是贾家的当家男人。” 秦淮茹莞尔一笑,用手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对对对,你是咱们贾家的当家男人,现在我这个当娘的有件事,需要你这个贾家的当家男人出马,不知道我儿子棒梗,能不能做到呀。” “当然能,我可是你的儿子,妈,你说什么事情。” 真燕子李三看多了。 无师自通。 棒梗的声音变得很小,只有秦淮茹跟他两人能勉强听到。 秦淮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夸赞。 我儿子就是精明。 “你看到妈骑得那辆自行车了嘛。” 秦淮茹使了一个套路。 没有明着让棒梗去偷车证。 待棒梗点了点头后。 “那辆自行车是你干爷爷给咱们贾家买的,等你长大了,上了中学,自行车就给你骑。” 棒梗的脸上泛起了惊喜。 他一直嚷嚷着要学骑自行车,只不过贾张氏心疼,担心棒梗摔坏了自行车,一直没吐口。 真要是把自行车给他,他骑着自行车去上学。 羡慕死那帮混蛋。 “但是自行车的车证,不在咱们贾家,在你干爷爷家里。” 棒梗骨子里面的盗圣基因瞬间发作,当时便晓得秦淮茹叫住自己所为何事了,除了偷也就是偷了。 话说回来。 甭管是偷西瓜,还是偷土豆,万变不离其宗,都避不开一个偷。 在棒梗的心中,这都是小打小闹,距离棒梗成就新一代盗圣燕子李三,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如果能依着秦淮茹的叮嘱,去易中海家偷自行车的车证,事情成了,他贾家棒梗就是堂堂正正的盗圣燕子李三。 头一扬。 胸一挺。 一股自豪悠然而发。 “妈,你别说了,我晓得你的意思了,你等着,我过几天就把自行车车证从易中海家里盗出来。” 向来要强的棒梗,用盗代替了偷。 他的自豪感,也是来源于此。 听闻过几天。 秦淮茹的脸色居然闪过了一丝失落。 也是被赵红霞给逼急了。 夜长梦多。 万一赵红霞提前打上门来,将秦淮茹委托她领养棒槌的事情给说出来,知晓自己被愚弄的易中海,估摸着得炸。 这事情。 赶早不赶晚。 拿到车证,自行车过户需要时间,买卖自行车也需要时间。 一个月。 真不经折腾。 棒梗小大人似的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安慰秦淮茹。 “妈,你这就不懂了吧,车证这么贵重的东西,易中海肯定放的很隐蔽,我的观察,看易中海啥时候不在,看一大妈啥时候上街,只有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机会,才能进屋拿到车证,这叫踩点。” 秦淮茹一愣。 这都跟谁学的。 还踩点。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棒梗挺喜欢看小人书的,该不是都从小人书上面学的吧。 …… 傻柱家。 将传宗接代四个字落实到实处的两口子。 又在为孩子的名字争论起来。 主要是于莉嫌弃傻柱想的名字都不怎么好听。 依着傻柱的意思,生下男娃,名字就叫建国、建军、为国、为民、建设、向红等等,如果是女娃,名字就叫红霞、红梅、白雪、红雪等等。 于莉认为这些名字虽然符合当下,却有些烂大街的意思,喊一句建国,七八个孩子同时应声。 她的意思,是不是起个清新脱俗且又可以与时代接轨的名字。 聊着聊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 聊到了棒梗的身上。 盗圣可是四合院内仅次于贾张氏的讨人嫌弃的主。 贾张氏是撒泼。 棒梗是偷盗。 闫家的西红柿,藏的那么严实,不知道怎么被棒梗知道了,带着小铛一顿祸祸,将闫阜贵家用来熬酱的西红柿吃了一个精光。 三大妈找贾张氏,反被贾张氏撒泼怼呛了回来。 气的闫阜贵一个劲的嚷嚷。 喂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着于莉一脸不解的表情。 傻柱心中暗道了一句,你恐怕不知道棒梗除了盗圣这个诨名,还有一个最强白眼狼的绰号。 贾张氏教出来得孩子,能是什么好孩子嘛。 嘴里冷哼了一声。 “媳妇,贾家的事情,咱们最好别管,贾张氏什么人,你也知道,得了利益也不会说你一个好字,至于棒梗,今后加点小心,值钱的东西咱们尽可能的收好,像钱和票,能锁到柜子里面,咱锁到柜子里面,出去的时候把门在锁上,不给棒梗一点可乘之机。” 于莉想了想。 也只能依着傻柱的叮嘱。 勤快点锁门。 明明院内有个小偷小摸不断的盗圣,易中海还脑子抽抽了的,又把不锁门的提议给提及了出来。 被三大妈给怼呛了回去。 “当家的,信!” 于莉的意思。 是棒梗在屋里遗留了一封信。 傻柱却错以为于莉口中的信,是老人家给他写的那封回信。 误会便这么产生。 “你把信收好变成。” 于莉一听傻柱这么说,错以为傻柱知道了信的事情,也就没有在坚持,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于海棠的身上,说何雨水跟她说了,要来四合院一趟。 第189章 恶行罄竹难书的聋老太太 于莉把话题扯到了于海棠的身上。 傻柱那尘封许久的记忆也随之被打开,说句不好听的话,他都忘记了于海棠这人。 一个与秦淮茹齐名的轧钢厂的风云人物。 被无数人熟知。 秦淮茹是轧钢厂闻名遐迩的俏寡妇。 于海棠是轧钢厂妇孺皆知的美厂花。 上一辈子。 傻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且乐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何雨水看在眼中,担心傻柱打了光棍,就想把她的同学于海棠介绍给傻柱当媳妇。 最终错有错着之下,于海棠意外的认识了许大茂,俩人聊得那叫一个热切。 那时候的许大茂,刚刚坏了傻柱与秦京茹的相亲,与秦京茹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要不是秦淮茹察觉情况不对,闹了一个假的怀孕证明,以此威胁许大茂,逼着许大茂娶了秦京茹,于海棠说不定真成了许大茂的媳妇。 骨子里。 也是一位爱慕虚荣的主。 于海棠与于莉算是两个极端。 于莉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照顾丈夫,照顾小姑子,无怨无悔。 反观于海棠,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在流露着见异思迁,否则也不能与傻柱相亲,扭头认识了许大茂。 傻柱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块。 轧钢厂未来的美女厂花,来四合院,所谓何事。 目光带着几分深思。 心中也泛起了一种担心,于海棠要是在院内遇到许大茂,两人擦出爱的火花,事情可有的看了。 怕什么。 偏偏来什么。 头习惯性的摇了摇。 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见傻柱这样,于莉错以为傻柱是不欢迎于海棠的到来,手一伸,揪住了傻柱的耳朵,雌威大发。 “你这表情,好像是不欢迎我妹妹呀。” “媳妇,瞧你这话说的,你妹妹就是我妹妹,都是一家人,怎么能不欢迎那。”傻柱陪着笑脸,怀孕的女人,真惹不起,“我是想不明白,学业这么重,她来四合院干嘛?还有雨水!” 将亲妹妹何雨水忘得一干二净的傻柱,总算想起了他这个苦命的妹妹。 混身下意识的泛起了哆嗦! 慌了。 有些事情他晓得,何雨水也是命苦,却偏偏遇到了。 …… 工作人员带着聋老太太回到了街道。 这一路上,真担心聋老太太会被街坊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这道理,就连十多岁的孩子都晓得,你一个上了年岁,一只脚已经踩进了棺材的棺材瓤子,你做拆散人家两口子,破坏人家婚姻的事情。 这恶行依然不能用缺德二字来形容,是太缺德,缺大德,压根不是人做的营生,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获知了内情,晓得聋老太太做了缺德事情的街坊们,热心的向聋老太太表达着他们最为诚挚的亲切问候。 原本仅需要三十多分钟的路程。 由于看热闹的人太多。 愣是走了两个多小时。 在一百二十分钟的行进中,聋老太太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为一口吃喝,破坏人家的婚姻。 你缺德。 在四合院内。 有易中海做靠山。 聋老太太自称大院祖宗。 家家户户都敬着、供着,有好吃的,改善生活的美食,在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大棒下,自己不吃也得违心的给聋老太太送去。 美其名曰是关爱,是孝顺。 委实将作威作福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这一下子没有了易中海的帮扶,聋老太太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都哭了。 眼泪不争气的涌出了眼眶。 也让聋老太太心中愈发的怨恨起了易中海,她确信,这件事就是易中海在背后搞鬼。 非常高明的借刀杀人的计策。 哎! 心中泛起了一声叹息。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傻柱,要是易中海换成了傻柱,傻柱的厨艺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于莉的孝顺让她的晚年非常的幸福。 也就想想。 聋老太太的嘴馋贪吃,让傻柱两口子对她敬而远之,自然也没有了照顾的可能性。 悔之晚矣! …… 四合院。 闫家。 闫阜贵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家老大。 心中不知道如何操作了。 说实话。 他后悔了。 早知道于莉是这么一个性格的好儿媳妇,闫阜贵也不至于心疼几块钱媒婆钱,让傻柱抢了先机。 闹的自家老大现在还对于莉念念不忘。 也让闫家彻底了活成了笑话。 街坊四邻都在拿于莉的事情说笑着闫阜贵,口口声声说闫阜贵为了省五毛钱的媒婆钱,把于莉这么好的儿媳妇让给了傻柱,全然不顾当时的于莉,一没认识闫解放,二与傻柱看对了眼。 哎! 一声叹息飞出。 百感交集。 “老大,你也别怨你老子我,你跟于莉没缘分,我听说傻柱早跟于莉认识了,你托你老子我给你找媒婆说于莉的时候,于莉的父母都已经见过了傻柱,同意将于莉嫁给傻柱。” 闫解放瞅了一眼闫阜贵,扭身离开了闫家。 他也知道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可谁让他在乎于莉。 看到于莉尽心尽力的操持傻柱的家务,闫解放羡慕之余,也涌起了一丝悲愤,自己要是娶到了于莉,肯定不会让于莉这么辛苦。 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全然不顾闫家算计的家风。 就闫阜贵那算计到骨子里面的作风,于莉嫁到闫家,才是真正的掉入了火坑,住房要交房租,吃饭要交饭钱,挣的工资还的上交一部分给闫阜贵。 那像现在,当傻柱的家,傻柱钱款票据一分不少的如数上交,何雨水也对于莉这嫂子敬遵有加。 看着闫解放离去的背影。 三大妈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你,算计不到就受穷,这下好了,算计的连儿媳妇都没有了。” 提起这事。 闫阜贵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这能怨我?人家早看好了傻柱,就算我托人去说亲,也是没有结果的下场,不就是儿媳妇嘛,大不了花钱找。” “你有目标了?”三大妈一惊,闫解放对于莉的心思,真让她担心,“老大看上再说,看不上,什么都没用。” “于莉有个妹妹,叫做于海棠。” “何雨水那个同学,人家还上着学。” …… 一位不知情的街道工作人员,看到聋老太太一副乞丐婆装扮,心中顿觉好奇。 四合院的大院祖宗。 居然这般落魄。 发生了什么事情。 聋老太太都吃瘪了。 “老王,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老王瞥了一眼聋老太太,嘴角一斜,用嫌弃的语调道:“老李,你说她,做坏事被人家给骂了呗!”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么聊斋套路。 老李的脑海中,立时浮现起了四个字。 游***! 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好奇。 聋老太太据说深的红星四合院街坊们的拥护,现在这般时节,街坊们依旧将他们改善生活的荤菜主动送给聋老太太。 奇怪了。 老太怎么这么狼狈不堪! “别卖关子了,你就说啥事吧。” “这老太太,她缺大德了。”老王故意把头扭向了聋老太太,用很大声的声音说着聋老太太的辉煌往事,“他们大院里面有个叫做许大茂的电影放映员。” “我知道,娶了轧钢厂股东的闺女,叫什么娄晓娥,当初户口还是我帮着办的,许大茂和娄晓娥与聋老太太有什么事情?” “这老太太说许大茂这不好那不对,说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等于嫁进了火坑,让娄晓娥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周围的人,变了脸色。 说是追求幸福。 不就是撺掇人家离婚嘛。 破坏人家两口子的婚姻! 难怪会是一副倒霉悲催的样子。 “这老太太有点肆无忌惮,昨天又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的坏话,被许大茂给听到了。” “我明白了,许大茂举报了这位老太太。” “也不是许大茂举报的,是咱领导今早收到了一份举报信,信上面罗列了聋老太太的一系列罪证,你猜猜除了拆散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之外,这老太太还做了什么事情。” …… 聋老太太的大脑在急速的运转着。 街道的话语,似乎证明了聋老太太的猜测,自己现在这般下场,幕后黑手就是易中海。 举报信就是证据。 倘若是许大茂,许大茂肯定会实名举报。 昨天晚上,双方已经是撕破脸皮的节奏。 没有了情谊。 自然也无所顾忌。 写举报信,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勾当。 只有那些看聋老太太不顺眼,又想让许大茂背锅的人,才会以借刀杀人的心思写举报信。 易中海! 除了他。 也没人了。 奇怪了。 他不怕自己曝光了槐花与他的关系吗? 聋老太太想不明白了,在她的认知中,易中海并不是这么一个肆无忌惮的人,槐花就是他的软肋。 什么地方出错了。 聋老太太尽可能的想着补救措施,她突然发现,举报信真要是易中海写的,那么易中海已经做好了跟她撕破脸皮的思想准备。 如此一来。 她的下场便岌岌可危。 屁股底下有屎。 仅此而已。 要如何收场? 沉浸在思绪中的聋老太太,全然没注意到,老王将一封举报信递给了老李,老李打开一看,嘴里立马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这也太多了吧。 几个将头凑过来看信的工作人员,也都麻了。 拆散人家婚姻,就够缺德得了。 合着还有。 本以为聋老太太就着一桩恶心事情。 没想到是个全才。 诸多恶心事情。 有点罄竹难书的意思。 满满的两页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聋老太太的罪状。 大院内横行无忌,仗着易中海撑腰,不把街坊们看在眼中,谁要是惹怒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半夜用砖头砸人家的玻璃! 这是第一件。 第二件。 中院傻柱是厨子出身,聋老太太打起了傻柱的主意,想让傻柱给她做谭家菜,又不给傻柱材料,尽等着白吃。 傻柱看破了聋老太太的伎俩,没搭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便伙同易中海一起道德绑架,未果,对外撒布谣言,说傻柱是不尊敬老人的混蛋,连亲妹妹何雨水都不管不顾。 傻柱自己托媒婆提亲于莉,聋老太太又散发谣言,说傻柱不要脸,自己找人提亲,在傻柱结婚后,说傻柱不讲武德的抢了人家闫阜贵的儿媳妇。 …… 四合院。 易中海在门口拦下了从厕所出来的秦淮茹。 “一大爷,您有什么事情?” 外人当面。 秦淮茹与易中海的关系,自然变成了师傅与徒弟的关系。 “是不是还是车间里面的事情?我知道我笨,您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不拖工友们的后腿。” “车间里面的事情,你多努努力,争取早日转正。”易中海趁着街坊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别处的机会,低声道:“刚才那个女人,我看着有点熟悉,谁呀?” 秦淮茹的心。 咯噔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易中海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 赵红霞。 强迫自己变得冷静下来。 “您看错了吧,一个不认识的人。” 易中海也没有多想,他拦下秦淮茹,主要是举报信的事情。 聋老太太猜的没错。 举报信就是易中海写的。 认为聋老太太是累赘,会时不时用槐花、棒槌威胁自己,易中海脑子一热的写了这封举报信。 叫住秦淮茹。 是为了查路补缺。 与秦淮茹签订攻守同盟。 即槐花和棒槌的事情! 只要秦淮茹一口咬死,槐花和棒槌是贾东旭的血脉,背了破坏许大茂婚姻帽子的聋老太太,人设不在的情况下,就是一只随时随地被易中海踩死的臭虫,她的话自然也是不被街坊们所相信的。 这是其一。 后面的其二,才是关键。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易中海要把所有影响槐花、棒槌的不确定因素,给予全部铲除! 聋老太太。 一大妈。 贾张氏。 等等。 必要的时候,傻柱都可以被他下手。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谁能想到他们两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可以要了他们狗命的秘密。 这叫灯下黑。 “信是我写的。”易中海环顾着左右,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聋老太太猜测槐花、棒槌跟我有关系,猜测我对你有所图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秦淮茹点了点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非死咬牙关,死不承认而已。 第190章 贾张氏:我跟易中海啥时候混一块了 辞别易中海后,秦淮茹带着满腔的思绪回到了贾家。 易中海说了两种可行的办法。 其中一种便是验血。 他找人帮做个假的验血报告。 那个医生,秦淮茹也认识,当初贾张氏不相信秦淮茹是黄花大闺女,拉着秦淮茹去检查,就是这位医生出的手。 找不找人无所谓。 秦淮茹不在乎。 棒棰与易中海没有一毛钱的血缘关系。 这秘密除了秦淮茹,便只有赵红霞知道,算是错有错着,没想到会误打误撞的救了自己一命。 比较难办的事情。 是如何说服贾张氏站在他们这一头。 易中海说了。 这般要紧关头,需要祭出贾张氏这撒泼高手,有些事情,只有贾张氏的撒泼才能给予完美的解决。 只不过如何让贾张氏站在他们这一头,还不能让贾张氏知晓实情,便变得难上加难。 脸上的忧愁。 是遮挡不住的。 贾张氏一眼看到了秦淮茹的愁绪。 心中冷哼了一声。 耗子腰疼,多大一点事情。 脸皮厚点什么都有了。 “淮茹。”贾张氏口风一转,语气也变得凄凄惨惨戚戚,“你以为我老婆子想这样?这不是没办法嘛,你一个人挣钱,咱们家大大小小六个人花,当下又是这么一个年景,不装可怜,如何填饱肚子?面子跟实惠比起来,面子就是一个屁。” 秦淮茹见贾张氏错理解了自己的用意。 也没有点破。 顺着贾张氏的话茬子讲起了道理。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我还是觉得丢脸,传出去,咋见人?将来棒梗他们还怎么娶媳妇嫁人?” 手一拍大腿。 脸上挤出了才想起的恍然表情。 “刚才一大爷找到我,说他今后要跟咱们贾家保持距离。” 贾张氏心一冷。 贾家现在就靠吸血易中海活。 易中海要是真与他们贾家保持了距离,隔三差五就要改善一顿生活的精面和荤菜,可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贾张氏向来看不上眼的棒子面窝窝头和高粱米粥,这些粗粮将会成为贾家饭桌上的常客,吃多了齁嗓子,有时候都拉不出来,得上手。 由简入奢易。 化奢为简难。 顿顿窝窝头、高粱米的日子,可不是贾张氏想要的那种日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 由于易中海的帮扶,贾家这几个月的生活水准直线上涨,之前吃不上的白面、荤菜,也三四天改善一顿的吃上了,还有余钱买布,做新衣服穿。 就连贾张氏也沾了光,里面的内衣都是新的,不像别的人家,内衣内裤都是补丁,虱子藏在缝隙里面出不来,用碗来回的碾压,噼里啪啦的灭虱子的声音,犹如赞歌一曲的浮现在人们的耳旁。 这种美好的生活,是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所没有过的。 贾家等于把上一辈子的吸血包傻柱,换做了这一辈子的易中海。 贾张氏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也有贾家利益出发点的考虑。 之前不让你接济,你非要接济,现在离不开你的接济了,你不接济了。 易中海。 你想干嘛。 贾张氏腾的一声从床上跳到了地下。 准备去寻易中海问个清楚。 凭什么不接济了。 默默观察贾张氏反应的秦淮茹,心里激动了一下,她的小伎俩建功了,成功的挑起了贾张氏的怒火。 手一伸。 拽住了贾张氏的胳膊。 “妈,您别去找一大爷了,我问一大爷怎么回事,一大爷没好意思跟我说,后来我无意中听到,有人乱传咱们贾家跟一大爷的谣言。” 贾张氏的目光。 刀子一样的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贾家跟易中海的谣言。 除了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之外,也没有别的说头了。 一个寡妇。 一个绝户。 天生绝配。 “您看我干吗?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人家传您跟一大爷的谣言,说东旭不应该管一大爷叫师傅,他应该管一大爷叫一声爹,说棒梗、小铛、槐花、棒槌不姓贾,实姓易,是一大爷的孙子,亲孙子,说这件事只有您跟一大爷两人知道。 为了让棒梗他们认祖归宗,您跟一大爷两人私下商量了一个办法,以结干亲的方式成功的让棒梗他们叫易中海爷爷,后面会想办法把那个干字给去掉,就叫爷爷,再然后把贾姓改成了易姓,易梗,易铛,易槐花,易棒槌。” 贾张氏的脑瓜子。 嗡嗡嗡直响。 麻了。 也酸了。 本以为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有点什么事情。 结果吃瓜吃到了自己的头上。 自己与易中海。 那些人怎么什么瞎话他们都传,自己能与易中海有关系吗? 贾张氏百思不得其解。 有点想不明白了。 “知道您不信,我也不信,可架不住那些人传的有鼻子有眼,他们说我公公有一天上夜班,一大爷来咱们家借东西,刚好一大妈回了娘家,您好心留一大爷吃了一顿饭,后面就是您二位干柴烈火胡乱烧的戏码,说有人看到后半夜一大爷从咱家跑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没穿,还算了算时日,十个月后,您生下了东旭。” 秦淮茹越说越激动。 情绪也越盛。 整个人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一顿前所未有的兴奋之中。 “您以为这就没了,人家还有,说一大爷明着是绝户,实际上有儿子,贾东旭呀!所以才稳坐钓鱼台。为什么放着那么多人都不收当徒弟,却偏偏收贾东旭当徒弟,是因为一大爷晓得贾东旭是他的崽子。” “他们放屁。” 贾张氏爆了粗口。 急了。 自己为老贾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眼瞅着就要进棺材了。 结果来了这么一出谣言,说自己跟易中海两人鬼混,还他M有了贾东旭,这就是纯扯淡。 贾东旭姓啥,谁的儿子。 贾张氏清楚。 就是老贾的崽子,跟易中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那些人他们不当人。 他们给我老婆子遭遇。 “那些人还说,如果贾东旭不是一大爷的儿子,为啥贾东旭娶我的时候,一大爷比他儿子娶媳妇还高兴,相亲的那天,一大爷坐在了只有男主家才能坐的主位上面,还送了一台缝纫机,结婚那天,又送了一台收音机,我生棒梗那天,见咱家的缝纫机赔给了傻柱,又买了一台新的送到了咱家,要不是亲生儿子,能这么掏心掏肺的给咱家花钱。” “那是易中海想要让东旭帮他养老送终。” 贾张氏哭了。 发自肺腑的哭了。 秦淮茹把毛巾递给了贾张氏,嫁入贾家这么多年,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失了方寸的贾张氏。 心一动。 似乎明白了什么。 “妈,您别哭了,我想我知道一大爷为什么要跟咱们贾家保持距离了。现在有人传您跟他的谣言,说你们有了孩子。厂子里面,我什么都不懂,看不懂图纸,操作不了机器,拉了小组和车间的后腿,工友们都有气。是一大爷在帮我扛着,要不是看在一大爷八级技工的面子上,我早就被赶出了车间,去打扫厕所了。在这么下去,我估摸着人家不传您跟一大爷的谣言,传我秦淮茹跟一大爷的谣言了。” 做了这么多铺垫。 秦淮茹终于可以把实话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要是没有前面这般虚假的谣言。 贾张氏真敢揪着秦淮茹的头发,左右开弓的扇着她的大巴掌。 因为事关自己几十年的贞洁名声,贾张氏被吓得失去了方寸。 “说我秦淮茹与一大爷有了关系,我是寡妇,一大爷是绝户,一大爷故意卡壳我,逼我就范,说槐花、棒槌他们都是一大爷的血脉,别说您,我也生气,临老了,闹了这么一个名声,泥人都生气,更何况是一大爷。妈,您说说,咱们还依着您的计划,让一大爷帮咱们开大院大会嘛,如果我是一大爷,我肯定借着大院大会跟咱们贾家拉开距离,除非能证明咱们贾家与一大爷没有关系。” 贾张氏没吱声,不知道是在考虑,亦或者有别的想法。 秦淮茹也精明的没逼。 事情总的有个轻重缓急。 万不能步步紧逼。 要适当的缓解一下。 此为上道。 …… 易家。 易中海一声不吭的坐在凳子上想着事情。 多年的夫妻。 一看伪君子这做派。 一大妈就晓得易中海有心事。 心中谈谈的叹息了一声。 有些事情。 她精明的选择了没问。 不说。 不代表一大妈不知道内情。 最近这段时日,易中海彻底的变了,变成了一个一大妈都有点不认识的陌生人了,办事风格及冷血和无情,让一大妈泛起了一点小小的担忧。 或许外人都以为聋老太太被抓,是许大茂举报了聋老太太。 深知易中海为人的一大妈,却晓得这是易中海的手笔,借许大茂的刀,来灭杀聋老太太的人。 换做别人。 一大妈或许不会这么感慨万分。 谁让那个人是聋老太太。 两者的关系。 说不清,还道不明。 有点相爱相杀的味道。 是讨厌聋老太太的嘴馋贪吃,为了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这也是一大妈与聋老太太牵扯不清的地方。 这么多年的照顾。 一大妈真把聋老太太当做婆婆来对待,聋老太太的出现,填补了一大妈没有儿女的那种空虚。 这种滋味,是易中海不曾有过的一种感触。 伴随着聋老太太的被带走,就仿佛带走了一大妈的精气神,带走了一大妈的一切精神寄托。 整个人没着没落,不知道要怎么弄了。 破坏人家婚姻的下场,一大妈知道,聋老太太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是其一。 其二。 深知易中海为人的一大妈,惊恐的发现,易中海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借着许大茂的手灭杀聋老太太。 是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对策。 易中海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聋老太太之后。 又会是谁? 是自己吗? 为了贾家。 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吗? 没有证据。 不代表没发生什么事情。 易中海对待贾家的态度,一大妈可是看在眼中的,贾东旭没死之前,出于养老的考虑,对贾东旭各种呵护,贾东旭死后,槐花、棒槌出生,一大妈清晰的感觉到,易中海对这两孩子的关切远超贾东旭。 真是因为遗腹子的关系? 不可能。 棒梗、小铛、槐花、棒槌四人中,易中海明显看不上前面两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偏听偏信的局面! 一大妈的目光,落在了镜子上。 瞬间泛起了毛骨悚然的惊恐。 她通过镜子的反光,看到了易中海那双宛如野兽的猩红眼睛,此时此刻,这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老易,你是担心老太太吗?” 一大妈的话。 平淡中带着一丝关切。 她在借聋老太太遮掩自己对易中海的恐慌之情。 “你说这老太太,天天嚷嚷着吃肉还不满足,还打起了娄晓娥的主意,外人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嘛,一准是看到娄晓娥娘家有钱,贪图人家的家产,老易,我说老太太的事情,咱们可得有个思想准备。” “你说的也对,这老太太,哎,你说说,咱们两口子照顾的她好好的,现在做下了这般恶心事情,我可是院内的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老太太的事情,咱得一碗水端平,等老太太回来,我抽时间跟她说说,从今往后,咱们两家人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关系。”易中海看了看一大妈,“也不是咱们心狠,不照顾她,而是这老太太做了错误事情。” 一大妈被兔死狗烹的感觉找了上来。 无奈了。 想必过段时间,她堂堂一大妈也会如聋老太太一样,被易中海无情的扫出去。 “这样会不会不好?我主要是担心你。” “她都破坏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了,还不允许咱跟她这个坏老太太划清界限呀。”易中海一时不慎说漏了嘴巴,“这也得等她活着回来。” “那就依你。” …… 许大茂。 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路边。 他的手中。 捏着一份报告。 脑海中。 浮现着医生跟他说过的话。 你得的是非常罕见的虫死病,这种病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你一辈子都当不成父亲,如果你结婚了,建议你收养一个孩子。 许大茂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笑。 依稀记得当初与傻柱两人一块缺德,准备逼着易中海领养一个孩子,还专门在大街上寻了一个投亲的姑娘,记得那位姑娘名字叫做李秀芝,易中海没认这孩子,自己还缺德的大笑。 报应! 是自己做了太多的缺德事情,害的自己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许大茂莫名的想到了易中海,想到了聋老太太,这两位可是四合院有名的绝户,一辈子为养老算计。 曾几何时。 自己也步了他们的后尘。 成了四合院新一代绝户。 老、中、青三代绝户。 想想就觉得刺激。 还有傻柱。 对傻柱只有无尽的羡慕,媳妇于莉是操持家务的一把手,远近闻名的好媳妇,现在又怀孕了,估计再过几个月,孩子就会降生。 瞅瞅自己。 贪图娄家的产业,娶了娄晓娥,但却娶回了一个祖宗,有时候自己放电影回来,还的收拾家务,帮忙做饭。 娄晓娥的父母,看不上自己,嫌弃自己是小市民作风。 第191章 贾家风波再起 这就是命运吧! 不想做的事情,老天爷却偏偏将其砸在了你的头上,想要的,努力争取却死活跟你没有了关系。 绝户! 许大茂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易中海是四合院最大的笑话,一辈子为养老孜孜不倦的算计着众人,不惜做出缺德事情。 谁成想。 自己也落了个绝户的下场,也将变成一个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如易中海那样为养老算计众人。 最终活成了自己所讨厌的那个人。 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笑话吗? 或许没有。 头。 微微扬起。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色的云彩。 曾几何时。 再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天空。 想必今后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般美景。 儿女双全。 屁! 父母还以为这是娄晓娥的毛病,言语中诸多对娄晓娥的不满,说早知道娄晓娥不能生养,他们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闹的许家没有了后续的香火。 不是娄晓娥的问题。 是许大茂的原因。 苦涩的滋味,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他突然不晓得要如何面对娄晓娥了,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双亲提及这件事。 沉甸甸的担子。 压在了许大茂的肩头。 让其身心感受到了一股子疲倦。 哎。 叹息一句。 将化验单团成一团,塞在嘴里吞吃了起来。 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四合院走去。 …… “哎呦喂,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四合院闻名遐迩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嘛,怎么个意思,被人家老头给抓了?” 不知内情的傻柱,见许大茂这般失魂落魄,习惯性的开了许大茂的玩笑。 最后那句话。 傻柱压低了声音。 开玩笑归开玩笑。 有些事情、有些话。 得避人。 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傻柱,你丫的能不能盼我点好,天天盼我出事。”许大茂第一时间收起了他的沮丧,与傻柱对开起了玩笑,“是不是我出事了,你要帮我照顾娄晓娥啊。” 傻柱一惊。 怕了。 许大茂最后那句话。 可没有像往常那样,习惯性的将声音降低。 这尼玛要是被外人听到。 他傻柱也就是傻柱了。 看了看左右。 见没人。 提在半空中的心,才勉强落了地。 “许大茂,你要死啊?” “怕了?”许大茂一声冷哼,“谁让你先吓唬我的,对了,晚上整几个好菜,我带着我媳妇过来吃。” “去那整好菜?” “我不管,你是厨子,你要做不出来,丢的也是你傻大厨的面子,啧啧啧啧,堂堂轧钢厂第一大厨,做的饭不香,哎!” “德行!”傻柱朝着许大茂远去的身影,喊了一嗓子,“晚上拎瓶酒,别空着两爪子过来。” 许大茂举起胳膊,头也不回的朝着傻柱摆了摆。 身形那叫一个萧洒。 迈步进了后院。 异常的感觉瞬间找上了许大茂,站在后院院中间思绪片刻,他才晓得这股不对劲究竟来至于何方。 是聋老太太。 往日里。 这般时候。 聋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坐在凳子上嗮太阳。 一年四季雷打不动。 因为破坏许大茂的婚姻,今早晨被街道带走了,院内少了讨人厌的聋老太太,自然会产生一种不习惯。 莫说许大茂,院内的街坊们,都觉得有点不对头,骤然之间,觉得身上没有了重压的担子。 定了定心神。 看到娄晓娥又在跟那些药较劲。 心中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觉得娄晓娥不容易,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却平白无故的让娄晓娥替自己扛了屎盆子。 …… 贾家。 贾张氏又在低声骂街。 秦淮茹见怪不怪。 不骂街的贾张氏,那才让人感到惊恐。 骂街的起因。 是贾张氏听到了许大茂与傻柱的对话,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种极度的不平衡心理,我老婆子死了丈夫,变成了寡妇,我儿媳妇秦淮茹死了丈夫,也变成了寡妇,我们贾家孤儿寡母好几口子人,眼瞅着就要断了易中海的接济,你们这些禽兽一点爱心都没有,一个让傻柱炒几个拿手好菜,一个让许大茂别空着手来,你们这就是赤果果道炫富! “个个都是绝户!不得好死!” 秦淮茹没说话。 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槐花身上的被子,哄睡着小丫头。 亲生的与不亲生的区别。 顿显。 亲昵槐花。 不亲昵棒槌。 要不是顾忌易中海,想必连看也不会看一眼棒槌。 “淮茹,等晚上傻柱做好了饭,你端着碗去借。” 倒吸凉气的声音。 被吓出了秦淮茹的嘴腔。 贾家与何家什么关系,街坊们都晓得,秦淮茹更是清楚。 压根不来往。 这般情况下,你让我端着碗去找傻柱借吃的,这不是上赶着寻不痛快嘛。 说是借。 其实就是要。 要饭! 这是乞丐做的营生。 秦淮茹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抵触情绪。 “妈,您拍着胸脯说,我拿着碗去要,人家就给吗?” “借。” “是借?还是要?您清楚,我也明白,合着我秦淮茹端着碗成了要饭的乞丐婆,您就心满意足了?您不为我考虑一下,您也得为东旭想想,为棒梗他们想想,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他们落个妈是要饭婆的名声吧?” “谁说我不为棒梗考虑?”贾张氏的声音随之提高,“棒梗今年9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们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让你端着碗去找傻柱借点吃的,有错吗?你不去借,难道我老婆子去借?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儿媳妇,一点不孝顺婆婆,东旭死了,你也不把我这婆婆放在了眼中,秦淮茹,你是不是想改嫁?” “谁想改嫁?我什么时候说过改嫁?” “不说不代表你不想,秦淮茹,我老婆子把话撂下,有我老婆子在,你最好绝了改嫁的心思,我老婆子什么人,你是知道的。” “威胁我?” “我还真就威胁你了。” 贾张氏手一摔,一个搪瓷碗被她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瓷碗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划破虚空。 飞入了四合院街坊们的耳朵中。 身在易家,正想着事情的易中海,被惊动了。 贾家婆媳吵架。 可要不得。 他的血脉还在贾家的床上躺着,别伤了我儿子和闺女。 易中海腾的一声坐直了身子,都没用人叮嘱,穿上鞋,出了家门,朝着贾家走来。 到了贾家。 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好好的一个礼拜天,街坊们都在休息,就听你们家噼里啪啦,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闹腾起来了?” 易中海看似在说教贾家婆媳,但他的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了床上的槐花和棒槌两人上面。 见两孩子睡得正香。 提在半空中的心。 才得以平复。 尼玛。 得亏我儿子和闺女没事,要不然我弄死你们两个混蛋。 易中海心中发狠。 也让身在现场的贾家婆媳,打了一个冷颤。 贾张氏暗自思量了一下,易中海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晓得自己算计了他? 偷悄悄打量了一下易中海。 又觉得易中海没有发现这是圈套。 心中镇定了数分。 从贾张氏砸落搪瓷缸那一刻开始,易中海就落在了她的算计中。 不来,还则罢了。 来了,进入贾家,等于踩了贾张氏的陷阱。 为什么非要逼着秦淮茹去找傻柱要吃的? 真是缺那口吃喝? 扯淡。 是演戏给易中海看,给街坊们看。 贾东旭是死了,可贾东旭与易中海的师徒之情,却并没有随着贾东旭的身死道消就此消散,反而因为秦淮茹的顶岗,这种关系比之前愈发的明显。 你绝户,你八级技工,你工资、福利都极高,你的徒弟死了,徒弟媳妇顶岗进厂,在有你这个八级技工师傅的情况下,端着饭碗向老死不相往来的邻居要口吃的,丢的可不是贾家的脸,也不是秦淮茹的人。 是贾家把易中海的面子给彻底的撕扯了下来,让街坊们晓得易中海就是一个人走茶凉的薄情寡义之人。 又有聋老太太的事情在佐证。 相当于给了易中海致命一击。 贾张氏精明的没有跟秦淮茹通气,她自由发挥了。 见街坊们也涌到了贾家门外。 贾张氏依着剧本,表演了起来。 “棒梗他干爷爷,不是我老婆子大礼拜天的毁街坊们的清梦,都怨我这个儿媳妇秦淮茹,是她不孝顺,东旭走了,她不听我老婆子的话。” 至于原因。 贾张氏没说。 那是留给秦淮茹的。 依着她对秦淮茹的了解,秦淮茹肯定会借着这机会竖立人设。 “一大爷,街坊们,不是我秦淮茹不孝顺,是我婆婆她。”秦淮茹哭哭啼啼,眼泪不要钱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就在刚才,我婆婆跟我说,她说淮茹,你晚上拿个大碗,去对面的何师傅家借碗吃的。” 跟贾张氏预料的一模一样。 听了真实原因的易中海,脸瞬间变绿了。 这就是打脸,打他这个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脸,明摆着说他没有照顾好徒弟贾东旭的遗寡。 “何师傅与我们家的关系,街坊们都知道,不怎么来往,我端着碗去借吃的,能借上吗?就算人家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面子上同意了,又能借多少?都不富裕!说是借,其实就是要,因为我不乐意去,我婆婆不高兴了,骂我不孝顺。” “你就是不孝顺,棒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没米没菜,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当妈的可以不着急,我当奶奶的可得出面,秦淮茹,我问问你,是你秦淮茹的面子重要,还是棒梗他们的身体重要?” “呜呜呜!”秦淮茹也不回应贾张氏的质问,就一个劲的抹着眼泪。 易中海的心。 没着没落。 毕竟是他孩子的妈。 “正好街坊们都在,咱们开个大院大会,商量一下要怎么办?”易中海朝着人群中看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道:“光天、光福,你们一个去前院通知三大爷,一个去后院通知你爸,贾家的事情,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围观人群中。 默默将易中海反应尽收眼底的一大妈。 心中泛起了无尽的凄凉。 她确信易中海与秦淮茹有着某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之所以借着许大茂的事情大做文章,估摸着是聋老太太晓得了易中海的秘密,被易中海给杀人灭口了。 心。 哇凉一片。 易中海不是了易中海。 …… 三四分钟。 中院挤满了街坊们。 开大院大会。 主持大会的就两人。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 至于三大爷闫阜贵,刘光天说他碰到了三大妈,三大妈说不在,说是去找媒婆给闫解成提亲去了。 不知道是借口。 还是真的不在。 易中海也懒得理会其中的真假了。 贾家的闹剧。 给了易中海开大院大会的借口,正好趁着这件事,表明易家与聋老太太的关系立场。 “都静一静,趁着这会工夫,咱们开个简短的小会儿,关于贾家的。” “老易,等等,人不齐。” 刘海中突然打断了易中海的开场白。 除了被抓的聋老太太和找媒婆的闫阜贵之外,还少四口人。 傻柱两口子。 许大茂两口子。 开大院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们居然不来。 “光天,你去后院找许大茂,开大院大会那,怎么可以不参加。”叮嘱了刘光天一声的刘海中,扭头面向了傻柱家,气沉丹田,嗷的喊了一嗓子,“傻柱,于莉,大院大会你们怎么能不参加?就在中院,也就几步路,你们赶紧的。” 想过傻柱会不给面子。 没想到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人没见到。 声音却从屋内清晰的钻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中。 “二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我们家与贾家的关系,您也知道,不怎么来往,这跟贾家有关的大院大会,不好意思,我们家拒绝参加,刚才的声音,我们也都听到了,真脸大,让秦淮茹端着碗来要吃的,他们贾家改善生活的时候怎么不分街坊们点。” 刘海中吃了傻柱的闭门羹不说。 还被许大茂给扫了面子。 去叫许大茂开大院大会的刘光天,带来了许大茂的口信。 跟傻柱差不多。 也是贾家的事情跟他们许家没有关系。 另外。 许大茂还说,他们要响应国家的号召,正在为祖国的后续有人努力的进行着添砖加瓦工作。 没事别打搅。 第192章 撤了五保户,让你在嚣张 由于傻柱、许大茂两家人都没出席为解决贾家问题专门召开的大院大会,使得这场大会突然变得一地鸡毛。 街坊们都不怎么高兴。 都不傻。 贾张氏都喊出揭不开锅的口号了。 傻子都晓得易中海打着什么心思。 无非以帮扶的名头,让街坊们为贾家奉献爱心。 有钱,有物资,我用不了的情况下,可以适当的帮扶一下。 问题是。 家家户户都过的紧巴巴,恨不得将一分钱拌成两半花。 此种情况下。 为贾家捐款捐物,就等于是在街坊们的身上划口子。 虽然没明着说捐款捐物。 街坊们却都心知肚明。 傻柱的收入,或许不是四合院内最多的那个人,但家底的殷实,绝对是排在前面的主,许大茂就更不要提了,媳妇娄晓娥,是轧钢厂股东的闺女,更是不缺吃喝的主。 在街坊们心中。 只要傻柱和许大茂他们手中稍微漏点,便够贾家人吃喝。 结果两家实力最强的人家,都没有出席,反倒是他们这些家庭不怎么殷实的人家,一个不少的全员出席了。 心中的不平衡。 刹那间压抑到了极致。 凭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我们不强硬? 个个面色不善的瞪着易中海。 感受着街坊们的目光,易中海心中暗暗叫苦。 一时不慎,落了下风。 尼玛。 …… 与此同时。 距离四合院不怎么远也不怎么近的街道内,同样也是乱糟糟一片。 起因就是聋老太太。 举报信上面罗列的聋老太太的一系列罪证。 让负责这件事的老张和老李察觉情况不大对头,忙将街道的定海神针,主任老王给请了出来。 一场专门针对聋老太太的交谈会,就这么悄然成立。 桌子的一方,是罪魁祸首聋老太太。 另一方是老王、老张、老李、小徐、小丁、小八等几个人,有的负责询问,有的负责记录。 有人为营造人证的嫌疑。 真要是确定举报信上面的内容是真实事件,老王、老张、老李、小徐、小丁等人,都是证人。 “老太太,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你说啥?” 聋老太太故技重施。 装聋貌似是她惟一有效的对策。 有点倚老卖老的想法。 我年纪大,我快死了,我就是有理,你就不能将我给怎么着了。 “你们院内的人叫你聋老太太,说你想听的时候,耳朵就不聋,不想听的时候,耳朵就聋了,我知道你听得见,希望你可以敞开心扉的跟我们谈谈。”老王扬了扬他手中的举报信,“这是举报你破坏许大茂两口子婚姻的举报信,它上面除了这件事,还有一系列跟你有关的事情。” 聋老太太的脸色。 微微变了变。 也是没想到。 易中海居然将她卖的这么透彻。 两页信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 借着亮光。 看的非常清晰。 是易中海的笔迹。 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易中海甚至连伪装笔迹的必要都懒得去掩饰,这般明目张胆的写举报信,这是吃定我老太太了吗? 破坏婚姻的出发点,是借娄家的财力让自己安享晚年。 结果安详了一个寂寞。 自己成了远近闻名的臭狗屎,被无数人喊打。 靠山易中海也与自己划清了界线,不惜借着破坏许大茂婚姻这件事大做文章,要把聋老太太置于死地。 尼玛。 易中海。 你缺德。 你活该绝户。 聋老太太的心中,骂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脑海中,却在急速的想着对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我不就是破坏了一下许大茂的婚姻嘛,置于这么大费周章,置于别的事情,我聋老太太不承认,你又能我如何。 蝼蚁尚且惜命。 更何况是人。 聋老太太又是一个分外怕死的主。 “我老太太一时糊涂,我做了对不起许大茂,对不起娄晓娥的事情,可我没有坏心眼,我真的是在帮娄晓娥。” 聋老太太改变了策略,不在装聋,她知道自己装聋的伎俩已经被老王他们看破,咬着牙硬撑,只能适得其反。 索性变换了套路。 主动开口承认错误。 认错归认错。 聋老太太却精明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承认自己破坏许大茂婚姻的同时,却又提及了许大茂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情。 如此一来。 她破坏许大茂的婚姻,也算事出有因。 真要是将其归拢到做好事行列内,也不是不行,谁让许大茂做了坏事。 这计策。 有个前提条件。 那就是把许大茂牢牢的钉在沾花惹草的耻辱柱上面。 “你们一定认为我老太太是在说瞎话,你都破坏人家两口子婚姻了,还是做好事呀,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们不信,我看着许大茂那孩子长大,那孩子什么秉性,我老太太门清,骨子里面就不是一个好玩意,他是电影放映员,这个你们是知道的,八大员,多好的工作,每次去乡下,都得带着点东西回来,不是白面,就是大米,有时候还有老母鸡,还有猪肉和羊排,你说说这事情。” 几个街道各自点头。 承认聋老太太说的在理。 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到了乡下,还真是降维打击,带东西回来,也在情理之中,人情交际。 当然。 这是送。 心甘情愿的送。 为啥送? 无非担心下次不来放电影。 “拿东西不说,关键这个人,他人品不好,我听说他在乡下放电影,跟人家乡下的小媳妇、小寡妇乱搞,娄晓娥可是娄懂事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许大茂都有这样的媳妇了,他还在外面乱搞,我老太太看不过眼了,我就想趁着我还没死,我帮帮娄晓娥这个苦命的丫头。” 聋老太太越说越是平静。 逻辑也越是清晰。 “我是没想到被许大茂给听到了,写了举报信,我就被你们给带了过来,不过我不后悔,能让娄晓娥脱离火坑,我老太太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非常愿意,我真的不后悔。” “你说许大茂在乡下乱搞男女关系,有证据吗?” 前一刻还信心十足的聋老太太,后一秒顿在了原地,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问话的老王身上。 这一问。 犹如杀敌绝招。 一招毙命了。 都不是傻子,一看到聋老太太这般愣神表情,就晓得聋老太太所言语的那些许大茂乱搞的内容,都是没有证据的谣传。 就算是事实。 你没有证据。 你就是在说瞎话。 聋老太太没有证据证明许大茂在胡搞,但是街道的工作人员却有证据证明聋老太太破坏了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能作证。 “任何事实,都是讲究证据的,你要有证据,拿出来,只要证明许大茂在外面胡搞,你破坏许大茂婚姻的事情,就可以算作挽救娄晓娥,有证据吗?” “这还要什么证据,明摆着的事情呀。”聋老太太灵机一动,“他拿东西回来,街坊们都看到了。” “街坊们是看到了许大茂带着东西回来,可这东西是老乡送的,还是许大茂买的,亦或者许大茂逼着人家给他东西,跟你破坏许大茂的婚姻,可没有一点关系,这不构成你破坏人家婚姻的动力。” “我!” “许大茂跟谁发生了男女关系?谁能证明?” “我听人说的。” “那这就是谣传,你这个老太太,就因为听了几句瞎话,便做了破坏人家婚姻的事情,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这么做合适吗?你可是一只脚迈进了棺材的人,人死留名,雁过留声,这是老理,你连这么肤浅的老理都做不到,你还口口声声是在帮扶娄晓娥?” 老王的声音随之变得严厉起来。 “今天早晨我带你离开四合院的时候,我专门问过娄晓娥,娄晓娥对许大茂可没什么怨言,我在人家家里还看到了药渣子,说是娄晓娥不能生养,在调理自己的身体,要给许大茂生儿育女,这就是你说的娄晓娥嫁到了火坑内?” 手。 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力道。 将桌子上那些东西震得乱跳不说。 也让聋老太太没有了脾气。 刚才的镇定自若。 飞到了九霄云外。 人也慌张了不少。 在没有了大院祖宗的风采。 “这上面有句话,是形容你这个老太太的,要不要我给你念念。”老王剧烈的摇晃着手中的信笺,“说你自称大院祖宗,看谁家不顺眼,不是用砖头砸玻璃,就是用拐杖抽打人家。” 聋老太太的脑子。 嗡的一声炸锅了。 大院祖宗! 这称号。 只能在四合院内流传。 被外人知道,会出大乱子的。 你是谁的祖宗? 典型的开历史倒车。 这帽子。 可不是一般的大。 聋老太太就仿佛被人抽空了精神,整个人软软的瘫在了凳子上。 “我真是没想到,这都十几年了,还有人自称大院祖宗,在四合院内耀武扬威,聋老太太,谁给你的狗胆子。” 老王的语气。 变得激动起来。 有气恼的成分在其中。 一桩桩。 一件件。 都在戳着她的心窝子。 “嘴馋贪吃不说,还想吃山珍海味,谁家改善生活,不给你聋老太太送,就是影响四合院和谐的不稳定份子,逼着人家给你吃的,你脸怎么这么大?跟穿开裆裤的孩子抢肉吃,这么下作的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 “王主任,我。” “让傻柱帮忙做饭,不给傻柱材料,我要是没记错,你可是五保户,你一直跟易中海两口子搭伙过日子,你找傻柱做饭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无非是易中海家吃窝窝头,傻柱家吃肉,既然你这么喜欢吸血四合院街坊,索性就成全了你这想法,这个午报户你也别要了。” 聋老太太彻底麻了。 要了亲命了。 她引以为傲用来威慑四合院街坊们的依仗没有了。 没了午报户。 她聋老太太怎么活? 靠易中海吗? 易中海巴不得聋老太太赶紧死。 去寻街坊们。 没有了午报户的保护,没有了易中海的支持,聋老太太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连狗屎都不如。 “编瞎话,打人,砸玻璃,装聋作哑,破坏人家婚姻,跟孩子抢肉吃,骂于莉不是好东西,骂何雨水是倒霉鬼,举报人真是一点没说错,你聋老太太还真是罄竹难书,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全才,留在四合院,真是委屈你了。” 老王心中有了主意。 聋老太太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 他估摸着也得跟着受点委屈。 本着亡羊补牢的想法。 准备将聋老太太带到四合院,与街坊们当面谈谈,权当受教育了。 “你也别坐着了,咱现在就去四合院,跟四合院的那些街坊们当面对质,看看是他们委屈了你聋老太太,还是你聋老太太在仗势欺人。” 聋老太太难得的没有推诿。 或许是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索性采取了借坡下驴的计策。 去四合院。 也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自己都这名声了。 还怕见人吗? 不甘心坐以待毙的聋老太太,想借着最后的机会,当众质问易中海,为什么写举报信举报自己,甭管易中海承认不承认,她都会将槐花与易中海的事情说出来。 想要我死。 我也不让你活。 一个是师傅。 一个是徒弟媳妇。 让你们在一块。 我弄死你们。 …… 四合院内。 为解决贾家难题专门召开的大院大会,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在街坊们的齐心协力下,帮扶贾家的差事,当仁不让的落在了易中海这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头上。 也不说街坊们不搭理贾家的困境。 根据刚才的协议。 帮扶贾家的物资,易中海来出。 街坊们会在精神方面帮扶贾家。 无非朝着贾家人说声加油之类的鼓励之话。 现在进行大院大会的最后一项。 易中海划清与聋老太太的关系。 “街坊们,大家都知道聋老太太被带走了,起因是她破坏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婚事,老话说得好,这事情缺德,偏偏咱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易中海对此,感到痛心疾首。” 伪君子的脸上。 挤出了痛苦的表情。 给人一种他便秘了的错觉。 “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代替聋老太太向许大茂两口子说声对不起,街坊们都知道,许大茂两口子没来,可是这声歉,我易中海还的道。” 易中海站起身子。 朝着后院许大茂家的方向。 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不晓得内情的外人,都被易中海的虚假表面给蒙骗了,纷纷为易中海这般行为高声夸赞。 这一大爷当得。 光明磊落。 只有熟悉内情的一大妈,在静静的看着易中海表演。 “聋老太太一直跟我们两口子搭伙过日子,这是街坊们都知道的事情,就一件事,聋老太太做出了这般错误事情,我易中海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聋老太太,从今往后,我们两家人就是普通的街坊关系。” 现场哗然一片。 啥玩意。 易中海要和聋老太太断绝关系。 他这是不要了聋老太太嘛。 也只能这么解释。 否则易中海的这则申明又该如何解释。 街坊们懵逼。 在屋内听了易中海断绝关系话的傻柱,也是一头的雾水。 第193章 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 街坊们的反应也在易中海的预料之中。 要的就是这效果。 撇清关系,寓意着易中海与犯罪分子不共戴天的决心。一日三餐,继续接济聋老太太,代表着易中海做人不忘本。 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从昨天晚上写举报信那一刻开始。 聋老太太便已经上了易中海的必杀名单。 现在所做一切。 皆为铺垫。 “街坊们都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我易中海此时宣布跟聋老太太断绝关系,等于将老太太逼上了绝路。” 口风一转。 自吹自擂。 “我易中海什么人,街坊们都知道,不是我自吹,我易中海骨子里面就是一个见不得外人苦的人,老太太的一日三餐我易中海包了,我会一直将她照顾到老去那一刻为止,街坊们都可以充当监督人,我易中海要是对聋老太太不好,或者有一顿没给聋老太太吃喝,街坊们便可以指着我易中海的鼻子问候我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我现在就问问你易中海,你到底按得什么心,你这么对我老太太。” 回应易中海的。 不是街坊。 是刚刚被街道带回四合院的聋老太太。 也是赶巧的利害。 易中海前脚吹完牛B,当事人后脚现身四合院。 诸多众人中。 唯有当事人聋老太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气瞬间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伪君子。 吃了前席,还要吃后席。 谁给你的勇气。 真以为我聋老太太没有后手嘛。 你太小看我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 手指向了伪君子。 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易中海的背刺,就变得异常狰狞,反而非常的平静,这种平静,却又让易中海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伪君子心中暗暗叫苦! 事情居然这么赶巧。 他的话,被当事人给听到了。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龌龊的事情吗? 或许没有! “易中海,咱们都是明白人,你也别藏着掖着,我老太太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咱当着街坊们的面好好唠一唠,我老太太对你易中海怎么样?你易中海又是怎么对我老太太的,我老太太实在没想到你易中海居然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那封举报信是你易中海写的吧?” 图穷匕首见。 当下这场合。 有些事情已经到了该挑明的时候了。 因为聋老太太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当众戳穿伪君子的真面目。 时不待我。 索性直接将话题扯到了举报信上面。 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那封举报信。 成也举报信。 败也举报信。 你易中海不是想演嘛,我搭个戏台让你好好的演。 聋老太太忽的提高了嗓音。 “破坏许大茂的婚姻,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的坏话,这点我承认,我老太太敢作敢当。” 易中海一语不发。 目光深沉的看着聋老太太。 “但是你易中海敢承认自己写举报信举报我老太太吗?” 原本静寂的现场,刹那间哗然一片,街坊们面面相觑,所有人都被聋老太太这般爆料内容给吓到了。 街坊们一直认为事情是许大茂做的,结果信是易中海写的。 尼玛。 是没有证据。 可这话是聋老太太说的,聋老太太虽然嘴馋贪吃,但是向来不屑说瞎话,没有必要造易中海的谣。 易中海举报聋老太太,还让许大茂背锅。 有点借刀杀人的意思。 “老太太,你回来了?” 易中海的话,带着一丝慌乱,她想不明白,在他心中必死无疑的聋老太太居然会被街道原封不动的给带回来,还听到了自己吹牛皮的声音。 “依着你易中海的意思,我老太太应该死在外面才对,易中海,你是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八级技工,你说实话,为什么写举报信举报我老太太,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我老太太对你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老太太,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什么关系,街坊们都知道,我易中海怎么能做出这种举报你的事情。” 易中海的策略。 就是死不承认。 甚至还借刚才的假话为自己掩饰。 “刚才我还跟街坊们说,说咱们两家人是因为你聋老太太做了错误事情划清了界限,但我易中海还是要给你养老送终!初心不变,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今后依旧是什么样子。” “易中海,你认为我还能相信你的鬼话?你说你没有举报我,那举报信上面的笔迹为什么是你易中海的笔迹?别告诉我,是有人模仿了你的笔迹在给你头上扣屎盆子,我老太太不是三岁的孩子,孰轻孰重我分的清楚。” “还真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笔迹。” 现场众人为之一震 好嘛。 真够不要脸的。 “是别人模仿了你的笔迹,那我问问,信上面罗列的那是事情,为什么都是你易中海熟知的事情,有些事情,就你我两人知道,难不成有人做梦梦到了?” “那也是没准的事情,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聋老太太都被易中海给气乐了。 你这是在跟我演小品嘛。 “易中海,有些事情你瞒得了别人,你瞒不过我老太太,就说傻柱他爹何大清,何大清当初为什么走,很多人都说何大清市跟着白寡妇跑了,今天我老太太说句实话,何大清其实是被易中海给逼走的!” 原本热闹的现场,此时更是哗然一片。 在街坊们的认知中,何大清是追寻自己的幸福生活,跟着白寡妇跑了。 但是听聋老太太这么一说,何大清当初的离去,分明有着一定的内情。 某些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好心人,扭头朝着屋内的傻柱呼喊了起来。 之前的大院大会,商谈贾家的事情,跟傻柱没有关系,人家不来,正常。 现在可在谈何大清。 傻柱的亲爹。 四合院战神自然不能作壁上观。 得参与。 事实上,根本不用这些人叮嘱,身在屋内的傻柱便已经披着衣服穿着鞋的走到了院内,身后跟着于莉。 “老太太,你说我们家老头子是被易中海给逼走的!” “柱子,你别听老太太瞎说,老太太糊涂了。” 易中海这句话,有点疾病乱投医的意思,估摸着慌了。 没想到聋老太太要破罐子破摔。 不管不顾的疯狂爆料。 有些事情。 真的不能见光。 也不想想。 他都要人家聋老太太的命了,还不允许聋老太太挣扎一回。 “依着一大爷的意思,我不应该相信老太太,我应该相信你,说实话,你们俩的话,我都不相信,但是此时我选择相信老太太,我当初也觉得我们家老头的离开有点内情,虎毒不食子,什么都没交代的直接跟着寡妇跑了,这不是我们家老头子的办事风格!” “傻柱子,你真错想你爹了,你爹当时并不想走,但是易中海逼着他离开,那个白寡妇也是易中海专门找来勾引你爹的!” 四合院最大的谜题。 何大清为什么丢下傻柱和未成年的雨水跟着白寡妇跑了的真相,就这么被聋老太太说了出来。 “是因为养老吧!” 想想。 除了养老。 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易中海是绝户,傻柱又是公认的老实孩子。 在没有比傻柱更适合给易中海养老的人选了。 何大清在,傻柱自然照顾何大清。 逼走何大清,符合易中海的养老利益。 “傻柱子,你说错了,易中海忽悠白寡妇勾引你爹,可不是为了养老,是因为你爹跟易中海有仇。” “聋老太太,你给我闭嘴!” 聋老太太吐露的实情。 让易中海接受不了。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声音提高不说。 虚假的老好人脸颊,也变得分外狰狞,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街坊们,浑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还是他们认知中的那个一大爷嘛。 简直就是一个吃人的猛兽。 街坊们惊恐的事情,不是易中海要傻柱帮养老,都晓得易中海是绝户,绝户缺什么,这是摆明的事情。 他们的疑惑点,是易中海和何大清有仇。 个个泛起了兴趣,想知道易中海和何大清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能下这般毒手,不惜找来白寡妇,让白寡妇勾引走了何大清。 也有人泛着后怕。 得亏傻柱精明,自始至终一直不肯搭理易中海,对聋老太太也敬而远之,这要是换个脑子不精明的人,估摸着得被易中海给算计死。 释然了傻柱为什么不跟易中海来往。 换做是他们。 也得疏远易中海。 “老太太,您受累,说说我们家老头子和这位德高望重一大爷有什么过节,使得这位一大爷这么算计。” “我先说白寡妇。” “得嘞。” “白寡妇是易中海的姘头。” 姘头二字。 让街坊们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由于易中海高超的演技,使得院内不少人都认为易中海是个孝敬老人,尊敬老伴的老好人。 就算媳妇不能生育。 依旧无怨无悔的爱着自家婆娘。 人设顿破。 聋老太太直言易中海有姘头,这个姘头还是一直活在街坊们心中的白寡妇。 脑子有点乱。 易中海因为跟何大清有仇,指使他的姘头白寡妇勾引何大清,最终与何大清两人跑到了保城。 伟大。 绿了自己。 成全了别人。 “一大妈被易中海传染上了脏病,这一辈子当不成母亲,易中海不甘心易家的香火就这么没有了,他遇到了白寡妇,那时候的白寡妇,刚死了丈夫,带着两个儿子,易中海打起了白寡妇的主意,与白寡妇鬼混在了一块,但是他没想到,人家白寡妇上了环,所以一直没有怀上易中海的崽子。” 傻柱有种MMP的感觉。 又是上环。 不晓得是不是两世为人的缘故。 傻柱一听到上环,整个人便泛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上一辈子被秦淮茹算计的死死的事情。 寡妇上环。 貌似成了每一个寡妇的必修课。 秦淮茹秦寡妇上环,借棒梗闹事,吊了傻柱八年,要不是聋老太太缺德的把娄晓娥和傻柱关在了一屋,让娄晓娥错有错着的怀上了傻柱的孩子,傻柱真奔了易中海的下场,成四合院新一代绝户了。 “易中海晓得了白寡妇上环的事情,又因为跟何大清有仇,便鼓动白寡妇去算计何大清,白寡妇借喝酒说事,非说何大清跟她有了关系,逼着何大清跟着她去保城,如果何大清不去,她就去街道举报何大清对她实施不道德的行为,何大清没办法了,不得不跟着白寡妇去保城。” 聋老太太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敢说没有这件事吗?我老太太敢对着老人家保证,保证我老太太说的都是真话。” 一干众人中。 最无奈的便是两位街道。 本来是带着聋老太太来四合院对峙。 但是瞧眼前这态势。 得。 看戏吧。 没准有别的收获。 如易中海不是好人,他居然跟白寡妇是姘头关系,还借白寡妇算计了何大清。 这四合院有毒。 住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个个不当人。 “下面就是正题,易中海和何大清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聋老太太的眼神中。 射出了一种我要你易中海好看的快感。 街坊们都竖起了耳朵。 包括傻柱。 易中海差不多也是如此。 伪君子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在想着办法,她没有阻止聋老太太,反倒是一大妈,哀求了几下聋老太太。 只不过聋老太太没有理会她罢了。 “何大清和易中海两人,结仇的原因是女人,一个女人。” 要不说四合院内都是神人。 聋老太太刚说了一个女人的原因。 街坊们便各自脑补起来。 有的琢磨着,是何大清看上了一大妈,易中海横刀夺爱,抢走了一大妈,害的何大清记恨他,有的人认为两人争抢的不是一大妈,有可能是傻柱的老娘,易中海看上了傻柱妈,可惜傻柱妈看上了何大清,最终嫁给了何大清,易中海吃醋,认为何大清抢走了他的爱人,对何大清各种怨恨。 有人说过。 易中海也是一位胡同常客。 何大清因为是谭家菜私厨,挣得比较多。 两人也有可能在胡同争风吃醋莫名结了仇。 情仇。 有点意思。 第194章 那个女人不是我贾张氏 现场众人都大呼过瘾。 先有易中海背刺聋老太太。 后有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 诸多被爆料的真相,惊掉街坊们下巴的同时,也开阔了街坊们的眼见。 不说不知道。 一说吓一跳。 真相这般惊恐。 本以为易中海是出于养老的心思才算计傻柱。 真正原因乃是仇恨。 还是流言飞语中最有市场的桃色新闻。 易中海跟何大清结怨的根结,是因为一个女人。 个个泛起了兴趣。 均不见就连两个街道,也选择当了木头人,都想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居然能让易中海和何大清大打出手。 真不愧是禽兽四合院。 脑洞量大的惊人。 居然把怀疑的心思打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人群中。 不晓得谁。 喊了一嗓子。 “这个人不会是贾张氏吧?”’ 躲在一旁看戏的贾张氏。 人都麻了。 啥玩意。 我? 怎么可能。 急了。 跳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那家的崽子,这么造我老婆子的谣,我老婆子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你这么抹黑我老婆子,你到底按得什么心。” “贾家婆子,当初老贾死的那会儿,要不是老贾娘强势,你早就丢下贾东旭跟着人跑了,还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我呸,你贾家婆子有脸说这句话?四合院内,有什么事情是我老太太不知道的。” 现场哗然一片。 猛料一个接着一个。 易中海与何大清因为女人结怨的猛料还没有消化完毕,又爆出了贾张氏当初欲丢子改嫁的猛料。 “哎呦喂,贾大妈,这就是您说的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老太太说您当初可要跑。” “别瞎说,贾大妈不会跑,人家是偷偷的溜。” “一样啊。” “狗屁的一样。” 街坊们的声音,飞入了秦淮茹的耳腔,她算是感触最深的一个人,同为寡妇,同为贾家寡妇,为毛老寡妇要为难小寡妇。 秦淮茹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某些贾张氏跟她说过的话。 咱们是寡妇,这是命,你的认,你得留下,棒梗、小铛他们不能没有妈,就算你改嫁,你也得带着他们一起改嫁。 好家伙。 合着是忽悠。 没听聋老太太说,说贾张氏当初差点丢下贾东旭跟着人跑了,是东旭的奶奶比较强势。 苦楚再一次涌上了秦淮茹的心头。 贾张氏啊贾张氏。 你这是将自己当初遭受的那些不平之事,一一的使唤在了我秦淮茹的头上。 贞洁牌坊。 你大爷。 我日你贾张氏的八辈祖宗。 心机婊的目光,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她突然有种被老虔婆给算计了的错觉,你都是要丢了孩子去改嫁的主,你跟我说从一而终。 屁。 心乱如麻的贾张氏,见秦淮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身为寡妇过来人的她,岂能不知道秦淮茹眼神中的具体含义。 心思一动。 朝着始作俑者聋老太太发难。 “老太太,你以为街坊们信你的瞎话?” “我老太太说的是事实。” “我们也相信老太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们,胡乱吆喝,“易中海,你竟然跟何大清争抢贾张氏。” 人设破裂。 狗咬狗一地鸡毛。 一大爷也不是了一大爷。 变成了易中海。 “这场争抢贾张氏的战斗中,老易头赢了,逼着何大清离开了四合院,达到他独霸贾张氏的目的。” 原本就是一句调侃。 可是却有人将其当做了真。 何大清因为贾张氏与易中海结仇,被易中海给赶走了。 贾张氏这么抢手吗?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抢。 四合院谭家菜传人何大清也抢。 别说。 也有几分道理在其中。 之所以把女人想象成贾张氏,给出的理由,从狗血的角度来论证,还真有几分胡搅蛮缠的味道。 易中海看上了贾张氏,贾张氏也看上了易中海,莫名其妙的误会下,贾张氏嫁给了老贾,易中海娶了一大妈。 伪君子爱屋及屋的心里作祟下,收了贾东旭当徒弟。 至于贾张氏与何大清的纠葛。 街坊们是这么脑补的。 老贾死了,贾张氏成了寡妇,被无数人惦记,这里面就包括何大清,死了老婆的何大清,想跟贾张氏搭伙过日子。 你是寡妇,我是光棍,我们就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应该在一块,结婚后,你儿子贾东旭就是我儿子,改姓何,下面有弟弟何雨柱,妹妹何雨水。 要是没有易中海从中作梗。 何大清就跟贾张氏搭伙过成了日子。 在一大妈得了脏病不能生育的情况下,不甘心易家香火断裂的易中海,不可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他心中。 贾张氏只能是他易中海的,谁都不可以将贾张氏从他手中抢走,就算是何大清也不行。 易中海想办法赶走了何大清,霸占了贾张氏。 这就是何大清离去真相的内幕。 “老太太,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家老头子为了贾张氏,被贾张氏的姘头易中海给赶跑了。” 傻柱的问话。 让热闹的现场瞬间变得静寂了。 都把目光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贾张氏跟易中海跟何大清的事情,毕竟是他们的猜测。 “当然不是。” 聋老太太的语气,带着一丝嫌弃的味道。 明明洗清了贾张氏的嫌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贾张氏却偏偏泛起了一丝不高兴,整个人没着没落。 想当初。 我贾张氏也是十里八乡的俏寡妇。 无数臭男人惦记着我贾婆子。 “傻柱子,你爹何大清是谭家菜的私厨,虽说只负责探花菜,那也是一菜千金的主,你爹……。” 伴随着聋老太太的讲述。 无数人的脑海中。 泛起了这么一番场景。 负责做谭家菜中探花菜的私厨何大清,被一位人物赏识,对方看何大清面相老沉,错以为是一位人品不错的大厨,就把何大清请到了家里,为新纳的小妾做菜。 原本不相干的两人。 在日积月累中。 慢慢的产生了情愫。 也不排除那位小妾要借故报复,将何大清当做了她报复自家丈夫的道具,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做好了菜肴,将菜端到小妾屋内的何大清,见到了那位小妾,昏暗的灯光下,靡靡的氛围中,何大清迷失了自己,与那位小妾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情。 按理说。 这是一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 除了当事人之外,不应该再有第三个人晓得。 怎奈何大清过不了心里这关,在一次酒后,将事情说给了易中海。 获知了何大清秘密的易中海,做了小人行径,将何大清与小妾私通的事情说给了那位主家。 主家大怒之下,要灭杀何大清。 却遇到了小鬼子进城这件事。 当官的小鬼子中,有一位吃过何大清的饭菜,在那位小鬼子的出面下,何大清与对方小妾的事情不了了之。 事后。 何大清听闻,说那位与他私通的小妾被对方给灭口了。 这便是两人结仇的原因。 “你爹何大清饭做的不错,可是心思不如易中海厉害,他中了易中海的计策,被白寡妇逼着离开了京城。” 聋老太太将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这般爆料。 也有算计的心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在自己狗屁不是的情况下,她只能尽可能的为自己寻求盟友。 放眼四合院。 唯有傻柱能入她的眼。 有仇是一方面。 不把易中海放在眼中又是另一方面。 回想着自己与易中海勾心斗角相互算计的那些画面,聋老太太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后悔。 都是养老害的。 时至今日。 她才真正看明白了易中海,看明白了傻柱。 易中海就是一个伪君子,为养老必须要高举尊老的大旗。 傻柱虽然看不透,但聋老太太确信,自己只要掏心窝子的与傻柱交心,且改一改嘴馋贪吃的毛病,傻柱一定会为她养老送终。 可惜。 聋老太太将鸡蛋放在了易中海这篮筐里面。 继而有了现如今这般局面。 不甘心。 凭什么我好强了一辈子的聋老太太,就得这般下场。 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了傻柱的身上。 “你爹何大清被易中海算计跑之后,易中海就把主意打在了你们兄妹两人的身上,他会故意克扣何大清给你们兄妹邮寄来的生活费,等你们饿的受不了的时候,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让街坊们看到他雪中送炭的一幕,用你亲爹何大清的钱款接济你,你还的骂你亲爹何大清,这就是咱们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手段。” 人们都泛起了疑惑。 何大清与易中海两人是对头。 为什么生活费还要邮寄给易中海。 不能直接邮寄给傻柱或者四合院的其他街坊。 “易中海用傻柱、雨水两人的性命威胁何大清,何大清要是不把钱邮寄给他,他就想办法弄死傻柱兄妹两人。” 聋老太太口风一转。 “可惜傻柱太精明了,识破了易中海的诡计,跳出了易中海设计的火坑,傻柱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当初你爹何大清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把工作给你谈好了,你会顶岗上班,以正式工的身份在轧钢厂当大厨,是易中海,他找到了当时的食堂主任,以两条大前门香烟为代价,说通那位主任,让你继续干一年学徒,但是没想到你第二天就辞职起来废品站,让易中海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场变得静寂如丝。 当初的事情。 就发生在街坊们的眼前。 十六岁的傻柱带着七八岁的何雨水。 除了两间祖屋。 屁的没有富裕的。 当初有人私下里嘀咕,怀疑傻柱能不能养活何雨水,十六岁的傻柱,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哎。 内情让街坊们无法接受。 也接受不了。 聋老太太的爆料,让他们十数年内形成的主观印象,受到了最大限度的冲击。 一脸老好人表情的易中海,居然是个一肚子女娼男盗的坏家伙,各种算计人。 “易中海为养老,算计众人,可你们不知道,易中海念念不忘想要有个自家的孩子。” 聋老太太的目光。 移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本能性的一慌。 谁让她做了缺德的亏心事情。 心机婊恐怕不知道,自己这一慌,反倒让聋老太太愈发确信易中海跟秦淮茹有问题,心中的猜疑也变作了实锤。 抑郁的心。 高光了。 原来这才是你易中海的秘密。 你身为师傅。 你跟徒弟的媳妇! 老天开眼。 让我知道了这般秘密。 “易中海他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要个自己的孩子,不很正常吗?”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一大妈。 却在这时候跳了出来。 她看着面前的聋老太太,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怨恨。 “你老太太想说什么?说我们家老易为了想要自己的孩子,都魔怔了,都不要脸了,都枉顾人伦道德了。” 激烈的反问。 让聋老太太一丝语塞。 在她心中。 一大妈也是一个苦命人,是易中海得了脏病,害的一大妈不能养活,是易中海得了脏病,害的一大妈肚子里面的孩子失去了来到世上的机会。 易中海是罪魁祸首。 聋老太太就是罪魁祸首的妈。 易中海为什么去八大胡同,为什么得病,不就是聋老太太在背后挑唆撺掇的结果吗。 “你想说什么?想给老易头上扣什么屎盆子?” “老易媳妇,你。” “我为什么帮着老易?老易当初去胡同,可是你老太太的主意,也是你老太太给的钱,老易得了脏病,害死了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害的我不能当母亲,扪心自问的想想,根源是不是在你老太太身上。” 街坊们愈发麻了。 他们知道易中海得脏病害的一大妈不能当母亲这事。 却不知道易中海去胡同,居然是聋老太太在挑头,还主动给钱。 更没有想到。 一大妈怀了孩子。 转了一圈。 又绕到了聋老太太的头上。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他发现此时的易中海,整个人处在了一种诡异的矛盾中。 难道一大妈怀孕的事情,易中海并不知道? 否则易中海不会是这种表情。 “你说什么?” “你没听清楚?那我在跟你说一遍,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因为脏病,他没能来世界上。” “孩子,你有了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第195章 聋老太太,还我儿子 见易中海问起孩子的事情。 本就气愤不已的一大妈。 更是火冒三丈。 面目狰狞不说,眼神也变得份外猩红,看着就跟食人的猛兽差不多,要多惊恐就有多惊恐。 做母亲,抚养孩子长大,看着孩子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这是一大妈最大的梦想。 她一直想做个称职的母亲。 就在将要实现这个梦想的一瞬间,聋老太太借刀杀人,利用易中海,残酷的剥夺了一大妈做母亲的资格。 “易中海,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听了这死老太太的鬼话。”一大妈用手指着聋老太太,咬牙切齿的骂着易中海,“天天去胡同,压根没有关心我们娘俩的时间,没钱了,死老太太给你拿,有时候遇到事情,死老太太帮你隐瞒,我儿子就是这么没有的。” 躲在一旁看戏的贾张氏。 嗷的喊了一嗓子。 “我记起来了,那天聋老太太去了你屋,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你们两人吵吵了起来,后来聋老太太离开,你出门的时候,摔在了门槛上面,正好将肚子顶在了木头上面,我老婆子见到了血,我慌了……” 熟悉的流产戏码。 映入了在场众人的脑海中。 没想到还有这般内幕。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担心自己会被吃了绝户,就打上了易中海的主意,准备让易中海帮她料理后事。 换成别人。 肯定是心换心。 以真诚换真心。 聋老太太不走寻常路,她剑走偏锋,对易中海起了坏心思,让易中海去蹿胡同,美其名曰是增长见识。 易中海说没钱。 聋老太太主动给钱,还说这个钱不着急还,要是没钱,就不用还。 慢慢的。 易中海学坏了。 整日留宿胡同,没钱就去找聋老太太拿,聋老太太给钱给主意,帮着易中海糊弄一大妈,说易中海在轧钢厂加班。 其实是在胡同出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易中海去胡同的事情,还是被一大妈给知道了,一大妈跟易中海吵了一架,人家两口子的事情,聋老太太一个外人却偏偏要参与。 第二天趁着易中海不在的机会,上门教训一大妈。 一大妈跟聋老太太两人对吵,聋老太太抽了一大妈一个耳光,说一大妈没有婆婆,她聋老太太就代替易中海教训一下一大妈这个不孝顺婆婆的恶媳妇。 一大妈肚子好一阵剧痛,聋老太太察觉事情不对头,撒丫子的溜了,一大妈痛苦难耐,家里又没有人,想着喊人带自己去医院看看身体,走到门口的时候,摔在了地上,贾张氏发现后,去寻易中海,易中海却不以为意,说一大妈为了不让他来胡同,故意演苦肉计给他看。 这便是当初事件的全部过程。 有点凄惨。 事件的凄惨真相。 让现场变得静寂如丝。 一干众人中,感触最深的人,却是易中海。 念念不忘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让易家香火后继有人,不惜为养老算计众人,先有贾东旭,后有秦淮茹。 图的是什么。 不就是晚年的时候,能儿孙环膝,不至于被四合院的这帮人吃了绝户。 唾手可得的东西,却在自己即将拥有的时候,飞到了九霄云外。 还有比这更加可笑的笑话嘛。 应该没有。 大起大落的悲喜。 委实让易中海接受不了。 儿子。 自己的儿子。 因为自己的做作,儿子就这么没有了。 伪君子貌似有点崩溃了,身体在微微的泛着颤抖,老好人的脸颊上布满了狰狞,猩红的眼睛中,流露着夺人性命的狠辣。 “你还我儿子。” 喊了一嗓子的易中海,率先出手。 先下手为强。 后下手遭殃。 打定心思要聋老太太好看的易中海,出手一点没有留情。 之前或许还要顾忌自己的人设,不能无缘无故的给聋老太太好看。 现在嘛。 他就算打残聋老太太,院内的这些人也不会说什么,着急还的朝着易中海竖个大拇指,直言易中海像个爷们。 为孩子。 这就是理由。 也是借口。 一大妈爆料的她因为聋老太太流产的事情,成了易中海朝着聋老太太出手的理由。 也是狠。 专门朝着聋老太太的嘴巴攻去。 重重的拳头,恶狠狠的击打在了大院祖宗的嘴巴上。 就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街坊们依稀看到几个泛黄的牙齿在血迹的飞溅下,从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好家伙。 大院祖宗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在易中海的重击下,全都与大院祖宗亲切的说了拜拜。 一击得手的易中海,全然没有理会满腔鲜血的大院祖宗,自顾自的骂了起来。 “老太太,我对你怎么样,街坊们都看在眼中,一日三餐按时按点的供着,你贪吃嘴馋,想吃点好的,我易中海尽可能的想办法满足你的欲望,没想着你对我感恩戴德,就想着你能记我一个好,合着我易中海自做清梦,好没有得到,还变成了仇人,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倒要好好的问问你老太太,你这么对我,到底按得什么心。” 易中海的声音,已经开到了最大嗓门,他几乎是在用吼得方式向聋老太太表达着愤怒,也不担心聋老太太会说出对他不好的话语来。 刚才那一击。 使了多大力气。 对方会有什么后果。 易中海晓得。 一个成人小伙子挨了他这一击,都得当场躺下,更何况挨了他一击的人,是上了年岁的聋老太太。 大院祖宗此时张口结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的样子。 这不就是易中海期待的名场面吗。 借聋老太太不能言语,尽可能的洗刷人设。 毕竟刚才的爆料,让易中海名声扫地。 伪君子擅长的事情,就是变坏为好,索性借着自己孩子没了这件事,故意大做文章,声讨聋老太太不是人。 “不就是养老送终的那点事情嘛,我易中海一口唾沫一个钉,我向你保证过,保证替你养老送终,你担心什么?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聋老太太动了动嘴皮子。 似乎想说点什么。 她知道再让易中海说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要反击。 怎奈剧痛让她欲仙欲死,又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精气神,让其不能言语分毫。 “真正应该担心的人是我易中海,我易中海替你养老送终,谁替我养老送终?咱拍着胸脯想想,你对得起我易中海吗?我易中海这一辈子,我想要什么,你老太太能不知道?我不就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晚年的时候,不至于被吃了绝户。” 口风一转。 指责聋老太太不当人。 “老太太,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你担心被吃绝户,你算计我易中海,我易中海踩了坑,可你就不担心我易中海被吃绝户吗?你算计我唯一的儿子,那是我儿子啊。你明明知道我媳妇怀了孩子,你还故意气她,这不明摆着不想让我易中海有儿子吗?” 易中海骂起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人吗?我怎么瞅着你不像人,你倒是像个畜生,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人根本不会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我没有了儿子,对你有好处吗?你说,你老老实实说。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我今天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易中海声嘶力竭的吼叫,配上狰狞的面孔,又有聋老太太的惨样在佐证。 围观之人泛起了惊恐。 于莉便是其中之一。 想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易中海,于莉情不自禁的将她的身躯往傻柱跟前靠了靠,手下意识的揪住了傻柱的胳膊。 察觉自家婆娘情绪有异的傻柱,反手抓住了于莉的手。 夫妻齐心。 其利断金。 只要他们两口子劲往一处使。 易中海也不能动摇他们分毫。 目光跃过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落在了许大茂、娄晓娥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傻柱依稀在许大茂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落寞。 心思一动。 鳖孙可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主,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小媳妇、小寡妇。 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能让鳖孙这般失落。 隔空朝着许大茂点了点头。 许大茂也咧嘴朝着傻柱笑了笑,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着娄晓娥绕过众人来到了傻柱的跟前。 看着眼前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的大戏,提不起一点的兴趣,反而涌上了无限的失落。 “许大茂,你没事吧?” “傻柱,你说易中海可怜不可怜?” 傻柱一愣。 这话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 太不应该了。 街坊们都晓得许大茂在院内有三仇,一仇贾家,二仇易中海,三仇聋老太太。 依着许大茂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性格来分析。 他不应该说这话。 除了不应该说这话之外,还的落井下石,狠狠的奚落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奇怪。 太阳莫非从西面升了上来。 许大茂同情易中海。 你大爷的。 吃错了药吗? “我不觉得。” 许大茂看了看说话的傻柱,笑了一下,“傻柱,你不知道,你也不会有这种体会,算了,不说了,看戏吧。” 傻柱用手挠了挠头发。 你不会有这种体会。 说了你也不知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扯什么咸淡。 扭头朝着旁边的娄晓娥问了一嘴。 “娄晓娥,你家傻大茂怎么了?” “傻柱,我们家大茂不傻,他好好的,不许你这么叫我们家大茂。” 傻柱心里又是一声冷哼。 真傻娥。 许大茂这么明显的失落,你身为他的媳妇,非得没有察觉到,还这么大咧咧。 算逑了。 看戏。 傻柱将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人群中间。 一段时间过去。 易中海手撕聋老太太的大戏,已经进入了高潮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戏,质问聋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做的易中海,开始疯狂的扇着自己大巴掌。 一副懊恼到极致的样子。 伪君子也能下得去手。 大巴掌毫不客气的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傻柱肉眼可见。 易中海的脸颊上,有清晰的五指印记在浮现。 足可见伪君子现在的心情。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爹我对不起你呀,聋老太太,我恨你,你毁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 挨了一巴掌。 依旧不能说话的聋老太太。 笑了。 鲜血顺着嘴角缓慢的进行着流淌。 样子委实不怎么好看。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你回答我,我易中海那里对不起你,你算计我儿子,儿子。” “易中海,你还有脸在这里号丧?”一大妈加入了战团,朝着易中海集火输出起来,“当初我就跟你说过,说聋老太太不是好人,你偏不信,你拿着聋老太太的钱去蹿胡同,你得了脏病,你害得我一辈子不能当妈妈,你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你毁掉了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我要是你,我找一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儿子。”易中海嚎叫的鼻涕都流在了嘴腔里面,“我对不起你啊。” “啪啪啪!” 三个大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出手之人为一大妈。 有点挟私报复的意思。 这三巴掌,使出了一大妈十二分的力气,易中海嘴角隐隐约约有血迹渗出。 现场的气氛。 突然变得有点诡异。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做了。 继续看戏。 不对。 扭头回家。 也不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随了大流。你们不走,我也不走。秦淮茹也源于这样的心思,硬着头皮的留在了现场。 这么多街坊中,她是最尴尬的那个人。 心机婊忽的意识到,棒槌的事情,必须要瞒着易中海,说啥也不能让易中海给知晓。 观眼前的易中海。 魔怔了。 念念不忘想要有个自己的儿子。 倘若晓得秦淮茹用别人的孩子糊弄、算计、吸血自己,易中海极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贾东旭的凄惨遭遇。 秦淮茹可不想步其后尘。 要自救。 信! 秦淮茹的眼睛,忽的一亮,她想起了那封信,那封据说是贾东旭出事前特意留给贾张氏的信。 有了这封信,就等于有了制衡易中海的手段。 问题是不知道信在什么地方。 在信的事情上。 秦淮茹是一头的雾水。 家里都翻了一遍,甚至就连棒梗的书包都被她找过,就是没有那封信。 信在什么地方! 第196章 聋老太太:易中海和秦淮茹有事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淮茹盘算着用信拿捏易中海的同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成了被别人盘算的人。 贾张氏。 把秦淮茹脸上表情尽收眼底的老虔婆,满脑子就一个想法,人家易中海两口子与聋老太太的事情,与你秦淮茹这外人有什么关系,为毛你一副替古人忧天的忐忑。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贾张氏惟恐秦淮茹改嫁。 聋老太太的爆料,破了贾张氏从一而终的金身,她也不能拿这个要求秦淮茹,否则秦淮茹一准用聋老太太的爆料反驳贾张氏。 你当初都想改嫁,你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改嫁。 咱们都是寡妇,为毛你这老寡妇就要为难我这小寡妇,是不是你想将当初在你婆婆身上受到的那些气,一股脑的招呼在我身上。 这些问题。 贾张氏还真的没法回答。 阴沉着脸。 尽可能的想着办法。 贾家的利益当紧。 要是没有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这样的事情发生,贾张氏压根不会担心贾家,刚才大院大会上面彻底绑定了易家的贾家,将会从头到尾的吸血易中海,除非易中海死在他们前头,否则这吸血将会一直都在。 问题是现在聋老太太在爆料易中海的种种过往。 还都是见不得人的秘密。 四合院一大爷不是了一大爷。 成臭狗屎了。 街坊们都直呼易中海。 如此一来。 贾家还能不能吸血易中海,都是后话。 变成了泥菩萨的易中海,还有多余的精力和物资帮扶贾家吗? 贾张氏泛起了愁。 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傻柱、许大茂两人的身上,要不是两人都是男的,贾张氏都怀疑他们是两口子。 柱不离茂。 茂不离柱。 四合院内,许大茂家和傻柱家的日子,是首屈一指的,尤其许大茂家,堪称四合院第一富户,聋老太太不就因为许大茂家多余的物资,打起了娄晓娥的主意。 贾家闹不好还的从长计议。 贾张氏极快的把心思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对付许大茂和傻柱,得秦淮茹出面,她这个秦淮茹的婆婆可不行,人老色衰,又撒泼闹腾。 都不会给贾张氏留任何的情面。 不像秦淮茹。 顶岗进厂数个月,已经闯出了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声,这名声与当初贾张氏四合院俏寡妇可有的一拼。 都是寡妇。 周围又是如惦记鱼腥之猫的一堆人。 当初贾张氏遇到的问题等于在秦淮茹身上重现,身为过来人的贾张氏自然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是丢了贾家的脸。 可到手的实惠是实打实的。 这比什么都重要。 用秦淮茹去钓傻柱和许大茂。 这是贾张氏的既定方针。 万幸秦淮茹已经上环,不至于闹出人命,就算丢脸,也是丢在了暗处。 …… 贾张氏准备利用秦淮茹勾引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这段时间内,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的大戏,正式进入了高潮环节。 得知自己原本可以有儿子,但却被聋老太太算计的没有了,一大妈又在借故发挥,在抽了易中海三个大巴掌的基础上,又补抽了易中海三个大巴掌。 左脸蛋挨三耳光,右脸颊挨三巴掌,也算公平。 易中海成了暴怒的狮子。 指着聋老太太,一个字也没法说。 想必是怒到极致的缘故。 一脚将大院祖宗踹翻在地,不待大院祖宗有何反应,易中海一个健步的骑在了大院祖宗的身上,将满腔的怒火积压在双手之上。 大巴掌左一下,扇在了大院祖宗的脸蛋上,拳头右一击打,落在了大院祖宗的脸颊上。 含恨而出的力道。 打的大院祖宗苦不堪言。 惨叫连连的同时,也把目光投向了周围众人,可怜兮兮的向着众人求助。 周围诸多看戏之人。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聋老太太说句公道话。 易中海不得人心。 聋老太太也不得人心。 都是臭狗屎般的存在。 谁也别嫌弃谁。 打吧。 狗咬狗而已。 不管是易中海打死了大院祖宗,还是大院祖宗打死了易中海,对街坊们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他们见不得易中海,同样也见不得聋老太太,反正都是祸害,谁跟谁打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戏。 没看到就连一大妈,也在气愤的看戏,时不时的火上浇油一下。 “易中海,你这是给我演戏吗?你儿子死了,都是因为这老不死的老太太才死的,可怜我的儿子,他死的好惨啊,易中海,你想要易家香火,我告诉你,易家香火断了,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打人的易中海,被一大妈用言语嘲讽。 挨打的大院祖宗,也在被一大妈无情的刺激着。 “死老太太,你也有今天,你绝户,你狠心得让我也当不成妈妈,我问问你,你到底按得什么心,死老太太,你看看周围,谁帮你出头?你以为自己是大院祖宗,呸,没有易中海,你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可怜我的儿子,我都为他想好了名字,叫住易凡峰,没有了,没有了啊。” 旁边两个看戏的街道。 微微皱了皱眉头,之前是看戏,现在看下去有可能引火烧身,两人自然不会让事件继续。 担心大院祖宗真被易中海打死。 闹出人命。 他们脸上也无光。 毕竟是他们带着聋老太太来四合院对峙。 也是没想到。 聋老太太居然真是一个全才,院内一百多口子人,得罪了一百多口子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出手拦下了易中海,一个奋力的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分开,见易中海还咋咋呼呼的要揍大院祖宗,忙出言训斥了一句。 “易中海,你冷静一下,你要是打死了她,你也得赔命,她是算计了你,让你没有了儿子,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街道,我们街道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易中海阴沉沉的瞪了大院祖宗一眼。 大院祖宗的惨样子,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脑袋看上去有点二师兄的意思。 说话走风漏气。 心微微平复了一下。 作为白金段位的玩家,易中海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要这么做。 借题发挥。 打大院祖宗。 是易中海故意为之。 爆料了何大清离去内幕的大院祖宗,极有可能爆料别的事情,有些事情远比逼着何大清离开更加缺德。 一旦被曝光。 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威胁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易中海还有儿子和女儿要养。 借着聋老太太算计自己让自己没有了儿子一事,故意大发雷霆,以雷霆手段让聋老太太口不能言。 后面的事情。 就是送聋老太太离去的环节。 在易中海的心中,聋老太太这般惨样,肯定不能说话了。 殊不知。 伪君子想错了。 聋老太太让伪君子晓得了什么叫做打不死的小强。 挨了易中海无数拳脚的大院祖宗,恶狠狠的瞪着易中海,脸上忽的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扭动着脖子,环视着周围那些看戏的人,在扫过傻柱的时候,稍微停留了那么一会会。 刚才被易中海暴打的过程中,多希望傻柱能站出来替自己说一句公道话。 自始至终。 都没有等到傻柱的出头。 战神一直都是一种作壁上观看戏的态势。 聋老太太也没有怨恨傻柱。 是她先算计了傻柱,要是没有算计傻柱,或者能跟傻柱敞开心扉的谈谈,也就没有现在这般遭遇了,有傻柱帮她养老送终,远比易中海帮她养老送终强,她对易中海的怨恨超过了众人。 一切的一切。 都是易中海搞的鬼。 心里就一个想法。 搞倒易中海。 报仇。 让易中海也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 “易中海。” 想必是走风漏气的原因。 嗓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 易中海瞬间大惊,他对自己刚才拳脚的输出力道,有着一定的自信心,自认为大院祖宗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内心深处在自我安慰。 不担心,不要紧,聋老太太就是在垂死挣扎,她也就喊个自己的名字,之后不会再有说话的力气。 “你没想到我老太太还能说话吧。” 易中海瞪圆了眼睛。 直勾勾的看着聋老太太。 目光中。 带着一丝不解,不解中还带着一丝惊恐。 想到了什么。 “你打我,真是为了你儿子?”聋老太太唾了一口唾沫,里面有一半是血,“你是担心我老太太会说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来,你要让我老太太失去说话的能力,老天爷开眼,你的诡计没有得逞。” 有街道在。 聋老太太并不担心易中海会对自己不利。 除非易中海想死。 机会只有一次,用过之后再用,就会被人怀疑。 “你是不是还想打我?” 易中海眯缝了一下眼睛。 说实话。 他真想动手。 只不过理智告诉了易中海,不能这么做。 “瞧你的表情,你一定还想打我,说实话,我老太太还真的不惧你打,我一只脚踩进了棺材,我要是死了,你也会给我陪葬,这么多街坊,他们都可以作证,你奈何不了我老太太。” 聋老太太把目光从易中海的身上移到了一大妈的身上。 眼神中。 有股子赞扬。 不愧是易中海的媳妇。 堪称易中海的绝配。 在晓得易中海境况不妙的情况下,能够主动帮扶易中海,想办法解决面前的困境,这就是一大妈。 那句我儿子没有了的事实。 是一大妈故意爆料。 既有借机声讨聋老太太的意思,但更大的心思,还是想人为营造一种能够让易中海出手对付聋老太太的机会。 天底下。 还有比折了儿子更加绝妙的借口嘛。 没有。 “老易媳妇,四合院里面,我老太太没服过什么人,我就佩服你。易中海是伪君子,你就是狗头军师,你们两口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四合院内横行一时。很多人都以为这是易中海的功劳,唯独我老太太晓得,这是你老易媳妇的手段。你们家的事情,看似易中海在做主,实则是你主事,借着易中海的名头行事,我老太太自认为不如你。” 街坊们麻了。 聋老太太的爆料 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在不少人心中,一大妈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只有付出辛苦的份,却没有享受的命。 刘海中、闫阜贵之流,也是这么认为的。 将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全部欺骗。 一大妈的手段可见之高超。 “你担心我老太太说了让易中海名声扫地的事情,你故意用折了的儿子说事,借机制造易中海出手的机会,易中海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以我老太太算计他没有了儿子的事情出手对付我,不就是不想让我爆料嘛,今天我老太太还非要爆料一回。” 聋老太太脸上泛起了得色。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事情。 是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 一大妈却还是之前那副老样子。 秦淮茹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了原因,一听聋老太太要爆料易中海的丑事,心里下意识的将其与自己联系在了一块,身体微微的泛着颤抖,给人一种不打自招的态势。 身后的贾张氏。 眼睛里面都冒出了火。 秦淮茹的肢体言语和表情动作,似乎已经印证了聋老太太的爆料。 好你个不要脸的秦淮茹。 你居然跟易中海瞎搞,我们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贾张氏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可随后却又松开了拳头。 利益当紧。 于莉心里泛起了一个想法,四合院里面住的都是什么玩意,她紧紧的攥住了傻柱的手。 “你们都想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告诉你们,咱们四合院内有位管事大爷,他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闫阜贵还好。 无所事事。 刘海中却慌了。 急巴巴的辩解了一句。 “不是我。” “我没说你。” “也不是我闫阜贵。” “我也没说你。” 三位管事,排除了二、三大爷,那就只剩下了易中海这个一大爷。 “这个人就是易中海,他跟自己的徒弟媳妇,也就是秦淮茹,两个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更让你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小铛、槐花、棒槌,对了,还有棒梗,他们都不是贾家的血脉,是易中海的后代。” 报复的快感。 找上了聋老太太。 整个人莫名的高光了。 原本聋老太太是怀疑棒槌和槐花的,确认易中海跟这两个孩子有关系,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将小铛和棒梗两人的名字加上了。 妥妥的画蛇添足。 没有小铛和棒梗,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会发慌。 有些事情是真的。 可是当聋老太太提及了小铛与棒梗,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便精明的认识到,聋老太太对他们两人鬼混在一块,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测。 既然是推测。 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无非用话糊弄而已。 谁让你没有证据。 “你们可能会说这不是真事,可我老太太告诉你们,这就是真事,一个不容置疑的真事,一个是师傅,一个是徒弟媳妇,你们都想想,这是什么事情。” 第197章 聋老太太持续爆料 “我老太太什么人,你们都是知道的,我老太太是嘴馋贪吃,可我老太太向来不说假话,也不屑说假话。” 易中海变了脸色。 秦淮茹也不复之前的坦然。 两人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把事情给想简单了。 漏了一点。 人设。 聋老太太是被大院无数人嫌弃,这是聋老太太的人设,可不说假话,它同样是聋老太太的人设。 不敢正面观察众人的反应,两人借着眼角的余光,偷悄悄的端详着街坊们脸上的表情。 当街坊们对聋老太太言语表示深信不疑的表情,映入易中海和秦淮茹眼帘的一瞬间,两人都慌了。 三人成虎的道理。 易中海清楚。 秦淮茹明白。 真要是一百多口子人齐齐说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有染,他们两人即便没有关系,在人们的眼中,也变得有了关系,更何况他们两人本身就有关系。 事实依据也在。 槐花! 这尼玛传到某些人的耳朵中,对方出于较真的想法,带着易中海、秦淮茹、槐花去验血,他们的关系将会大白天下。 真的假不了。 假的也变不成真。 那时候。 易中海会被称呼为易.西门庆.中海 是比西门庆更加遗臭万年的臭名声。 谁让他们是师徒的关系。 违反人伦。 伪君子身体微微的泛着颤抖。 他都这样了。 秦淮茹更是不堪,心机婊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忘乎所以,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自己闹不好真要社死当场。 想想那个臭名声。 头大。 秦.潘金莲.淮茹。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到时候轧钢厂里面没有秦淮茹的容身之地,四合院里面也没有秦淮茹的立锥之所,秦家村的那些人也会对秦淮茹敬而远之,秦淮茹的父母也会不认秦淮茹,棒梗、小铛会跟秦淮茹决裂。 这般后果。 可不是秦淮茹想要的那种后果。 尼玛。 事情闹大了。 完全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聋老太太是没有证据来左证他们的丑事,可聋老太太不说假话的人设,让这一切成为了真事。 街坊们的表情,已经说明了问题。 屎盆子不是了屎盆子。 成大黑锅了。 “易中海为什么要把秦淮茹介绍给贾东旭,是因为秦淮茹在易中海去秦家村搞支援的时候,两人就搞在了一块,别以为易中海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能!”聋老太太加重了语气,“老易媳妇为什么不能生育,不就是因为易中海逛胡同,得了脏病,害的老易媳妇不能生养嘛。” 聋老太太把矛头对准了秦淮茹。 麻绳从细处断。 相比易中海,年纪更轻、阅历更浅的秦淮茹,无疑好对付一些。 “秦淮茹为了进城,易中海刚好又是喜欢女人的主,两人勾搭在了一块,事后,易中海要回城里,秦淮茹担心易中海一去不复返,以破罐子破摔的德行,逼着易中海写了保证书,易中海没办法了,将贾东旭当成了冤大头。你们想想,易中海为什么给贾东旭送缝纫机,送收音机,真是为了他徒弟,屁,是为了堵秦淮茹的嘴。” 现场响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结合秦淮茹在轧钢厂的种种行为。 街坊们愈发相信聋老太太的话。 轧钢厂里面也不是没有寡妇。 有寡妇。 秦淮茹秦寡妇对比别的寡妇。 孰高孰低。 顿见分晓。 人家那些寡妇,将秦淮茹秦寡妇甩出了多少条街。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梁腊娣与秦淮茹一同进厂,分属不同的车间。两人都是寡妇,对待某些人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的。别的人,帮秦淮茹买馒头、买饭菜,秦淮茹笑嘻嘻的答应了,甚至当着一干工友的人,故意贴着人家排队,不是哥哥,就是弟弟,她能是什么好人吗? 进厂一个月。 得了一个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声。 再看看梁腊娣。 身后时常别着一把锤子,只要有人敢跟梁腊娣开玩笑,梁腊娣二话不说的挥舞着锤子跟对方讲道理。 惹得工友们哈哈大笑。 这还不算。 下班后。 梁腊娣专门找到那位跟她开荤口玩笑的男工友家里,当着人家老婆、爹妈的面,当众抽了对方一巴掌,事后扬言,对方要是在跟她开荤口玩笑,她要不找街道,要不找派出所。 泼辣的性格,熄灭了轧钢厂不少老爷们的心思。 就算你是车间里面的领导也不行,直接推着氧气、乙炔,点着割把,要跟给梁腊娣穿小鞋的领导讲道理。 入厂三个月,梁腊娣刻苦专研技术,已经成了一级焊工,听说最近要报考二级焊工。 在看看秦淮茹。 典型的烂泥不上墙。 是吃了文化方面的亏,但大部分都是因为她不思进取的想法所致。 进了车间,仗着易中海是车间里面唯一的八级技工,自己又是易中海闺女槐花的母亲,天天磨洋工混日子。 至今还是一个学徒。 之所以月工资拿二十七块五,是因为里面有轧钢厂对贾东旭的慰问补贴及贾东旭工龄补贴。 人就怕对比。 梁腊娣与秦淮茹一比较,直接把秦淮茹对比的屁也不是。 秦淮茹也成了臭狗屎。 周围看热闹的人。 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友。 有些人没见过秦淮茹跟人腻味的画面,可有些人跟秦淮茹在一个车间,亲眼目睹了秦淮茹与别的男人嘻嘻打闹的场面。 说句老实话。 某些事情或者话语,真不是一个寡妇应该做的事情,应该说的话,秦淮茹从根上贬低了自己,她要是如梁腊娣那样,聋老太太对她的指责,自然有工友会帮着出面。 昔日因。 今日果。 为贪图一时利益,做下的恶心事情,成了敲在秦淮茹身上的大棒。 都开始窃窃私语。 “哎!聋老太太虽然不是好人,可不说假话这点,我还是相信的,秦淮茹,易中海,他们居然鬼混,可怜贾东旭,一辈子的绿帽子大王,死了都不安生。” “谁说不是呀。” “说说。” “说什么,说聋老太太说的对?聋老太太说的对不对,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秦淮茹在车间里面的作风真的不怎么好。” “打饭的时候,不是这个男人帮忙买菜,就是那个男人帮忙买馒头,饭钱、饭票都省下了。” “我尼玛,秦淮茹玩的够花的呀。” “花不花这得问许大茂。” 傻柱的心。 一动。 上一辈子的某些记忆,自动浮现在了他的脑海深处,依稀记得许大茂排队,秦淮茹进门后,直接迈步走到了许大茂的身后。 一个许弟。 一个秦姐。 许大茂付了饭钱,坐等着跟秦淮茹乱搞,结果秦淮茹使了一招狐假虎威,找到傻柱,哭哭啼啼说许大茂对她有非分之想,害的许大茂挨了傻柱一顿老拳。 至于这一辈子。 傻柱不知道。 他跟街坊们一样,也把目光落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许大茂有没有祸祸秦淮茹不知道,反正许大茂被娄晓娥给教训了。 听闻许大茂接济了秦淮茹饭钱,娄晓娥用手揪住了许大茂的耳朵,非要许大茂给她一个交代。 跟前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们。 纷纷叫嚷。 “娄晓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娄晓娥,我告诉你,这男人要是动了歪脑子,你可得好好教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的揍他。” 鼓动完娄晓娥。 鼓动许大茂。 “许大茂,你这不行呀,咱可是老爷们,你问问大家伙,是不是都是老爷们说了算,你被你媳妇打了,传出去,丢人。” “三大爷,你怎么也跟着起哄,许大茂,三大爷都看不过眼了,你的反击,你要是再不反击,你的耳朵得被娄晓娥给拧下去。” “婆娘不打,家庭不美,要想日子过得没,就得教训教训婆娘。” 还有人拱起了傻柱的火。 无非打着让傻柱也下场的想法。 “傻柱,许大茂给秦淮茹买饭这件事,你怎么看?” 人们的目光。 移到了傻柱的身上。 一双双充满了八卦的眼神。 看的傻柱头大。 这帮人。 一点不盼别人好。 落井下石加起哄,个顶个都是好手。 许大茂跟秦淮茹的事情,管我傻柱什么事情,没看到就因为街坊们的一句问话,于莉都有点吃醋了。 于莉的心思,与街坊们的心思是一致的。 都认为傻柱必须要给出解释。 四合院内。 许大茂家、傻柱家,跟贾家老死不相往来。 厂子里,许大茂却给秦淮茹买饭。 顺藤摸瓜。 胡乱猜测。 许大茂能够秦淮茹买饭。 傻柱就不能给秦淮茹买饭嘛。 某些方面。 傻柱远比许大茂有优势,他是厨师,抖勺是绝技,给秦淮茹打多打少也就是一勺子的事情。 众人当中。 真正想让傻柱、许大茂两人出事的人。 只有聋老太太。 对聋老太太而言,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就是她爆料易中海和秦淮茹有关系的关键人证,只要这两人吐口,秦淮茹就是一泡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傻柱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想护着秦淮茹吗?” 一句话。 将事情推向了高潮。 护着秦淮茹。 话中有话。 人们的目光,愈发的充满了期待,就连旁边跟许大茂较劲的娄晓娥,也不自然的松开了揪着许大茂耳朵的手。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 傻柱笑了一下。 “一共两个问题,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第一个问题,问我如何看待许大茂给秦淮茹买饭这件事,我告诉这位提问的街坊,我用眼睛看。” 现场哗然一片。 也是没想到傻柱会这样回答。 “下面是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是聋老太太提出来的,她让我别护着秦淮茹,我不知道这句话街坊们怎么看。” 人群中。 传来了一句调侃。 “用眼睛看。” “这次可不能用眼睛看,要讲道理,我跟秦淮茹有没有关系,不知道你们如何想,我反正是没有的,聋老太太这句话,有诱导的嫌疑,让街坊们误以为我也跟秦淮茹不清不楚,我向着老人家发誓,我跟秦淮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喘息了一下。 用于莉举例。 傻柱知道,今天必须要说出一个一二三来,否则依着四合院街坊们的禽性,明天就会传出他与秦淮茹有事情的谣言来。 “我支援回来已经有八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不是去上班,就是在家里收拾屋子,即便有时间,也是跟三大爷一起去想折弄吃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我有媳妇,我媳妇是于莉,操持家务,照顾丈夫,照顾小姑子,我媳妇在咱四合院,完全可以排进前五,我有这么好的媳妇,我还在外面乱搞,我疯了啊。” 傻柱加重了语气。 “我最后再说一句话,捕风捉影的事情,希望街坊们别在瞎咧咧,我不想因为这些流言蜚语丢了性命。” 众人释然。 这年月。 乱搞可是要出人命的。 真以为谁都是李副厂长,与刘岚不清不楚还能安然无恙。 “聋老太太,你要是有证据,你拿出证据来,我认。要是没有证据,你该干嘛干嘛,你报复易中海,报复秦淮茹,跟我没有关系,别牵扯上我。” 不远处。 苦思对策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居然被傻柱这句话给启发了,先后朝着聋老太太发飙。 “老太太,你要是有证明我秦淮茹跟易师傅在一块的证据,你拿出来,只要你拿出来,就算我没做,我秦淮茹也认。” 心机婊还取了一个巧。 “我也是这态度,有证据,拿出来,别没有证据的在这里胡乱给我扣屎盆子,我无所谓,半截身子埋黄土了,可秦淮茹还年轻,聋老太太,你能不能别用之前的那些事情来糊弄众人,没有证据,这就是谣传,我易中海可不认,我只认证据。” 他们在欺负聋老太太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贾张氏也紧急附和。 老虔婆认识到,保住易中海,才能保住贾家的利益。之前或许计较秦淮茹不守妇道,在贾东旭死后,贾家利益重要,她巴不得秦淮茹与易中海有某些关系。 有了这些关系。 贾家就是吸附在易中海身上一帮寄生虫! 前不久。 为了吸血易中海,为了让贾家变得有利可图,贾张氏还帮着秦淮茹出谋划策,告诉她如何搞定易中海。 “聋老太太,我老婆子也是这么想的,有证据拿出来。” 第198章 棒槌身份曝光 贾张氏面目狰狞朝着聋老太太发火的样子。 让周围众人都觉得有点胆寒。 心思瞬间发生了变化。 贾张氏都死儿子了,你聋老太太还给人家短命鬼脑袋上扣帽子,这是要让短命鬼掀翻棺材盖嘛。 惟有傻柱不这么认为,他细细打量着突然跳出来声援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贾张氏,依稀发现贾张氏狰狞的背后,泛着几分淡淡的心虚,心虚中却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就仿佛贾张氏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是尊严吗? 或许是。 贾东旭没死之前,贾张氏最在意的事情,就是贾家的颜面,把秦淮茹盯了一个紧巴巴,上厕所都跟着,唯恐秦淮茹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 贾东旭死后,为了贾家的利益,贾张氏就算晓得秦淮茹与易中海有某些关系,却也不得不站出来,违心的说不。 想想。 表示理解。 换成是他处在贾张氏的位置上,也得如贾张氏做眼前这种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面吞咽的事情。 哑巴吃黄连。 苦只有自己知道。 两世为人。 有些事情看得远比别人要透彻一点。 就如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街坊们或许还在持一分怀疑,九分相信,傻柱却相信了十分。 苦涩的情绪找上了他。 这一辈子,秦淮茹可以跟易中海两人勾搭在一块,上一辈子,两人就不可以勾搭在一块吗? 突然觉得有点脏。 对秦淮茹,对易中海,对自己。 尼玛。 真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 接济秦淮茹的戏码,就是在易中海的一手操持下发生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道理易中海不可能不知道,知道却让自己去接济秦淮茹,出发点是想让自己帮他养孩子。秦淮茹三个孩子,棒梗随贾东旭,槐花随秦淮茹,只有小铛不知道随了谁。结合眼前的事实,傻柱总算释然了上一世的一个谜题,小铛应该是易中海的孩子。贾东旭死后,易中海担心饿着小铛,便把傻柱当傻子似的对待,让傻柱去接济秦淮茹,将两人牢牢的绑在了一块。 真尼玛高。 不服不行。 嘴角泛起了一丝自嘲的笑意。 释然了。 这一世易中海也是出于让傻柱帮养孩子的想法,可劲的算计着傻柱,就算傻柱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却依旧拉下老脸的去算计。 这还不是让傻柱感到敬佩的地方。 真正让傻柱服气的事情,是易中海在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后,还能让贾张氏忍气吞声的站在他这一头。 仿佛是感受到了傻柱的苦涩,于莉的小手在傻柱的大手手心里面勾了勾。 傻柱笑了。 上一辈子的事情已经过去,重要的是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他有了于莉,秦寡妇自然那凉快那待着去。 “我没事。” 低声喃喃了一句的的傻柱,与于莉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戏。 难得的名场面。 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 心中泛着一丝小小的期待。 这场大戏究竟会以谁胜利而告终。 是聋老太太。 还是易中海。 聋老太太胜出,易中海估摸着没有好下场,轧钢厂的工作保不住不说,估摸着连命都得丢。 与徒弟媳妇祸乱。 这可是超级大瓜。 易中海胜出,聋老太太照样没有好下场,诬陷他人,不惜捏造伦理事件,没有了易中海的帮扶,谁还理会她这个所谓的大院祖宗。 傻柱两口子相互抓着手,将目光投向了场地中央,看着还在跟聋老太太咋咋呼呼的贾张氏。 总感觉贾张氏的嘶吼,带着一点点不甘心。 “我儿子东旭人不在了,我作为当妈的可不能让我儿子死了,还让他背上臭名声,一句话,你要是有证据,你给我拿出来,没有证据,你给我麻溜的闭嘴,你说我们家淮茹跟易中海有关系,我当婆婆的怎么不知道?街坊们都知道,我老婆子一年到头没啥正经事情,就在家纳鞋,天天跟我们家淮茹在一块,聋老太太,你说说,我们家淮茹那天、那段时间、什么天气,在哪里,跟易中海鬼混,你说。” 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街坊们刹那间觉得聋老太太的话不香了。 贾张氏说的在理。 一天天屁事不干,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在不谁家老爷们回家少了裤衩子等等之类的狗血事情。 都是贾张氏的杰作。 也晓得贾张氏盯梢秦淮茹。 上厕所都跟。 如何能有时间去跟易中海鬼混? 轧钢厂里面吗? 扯淡。 更没有时间。 上万人的轧钢厂,你真要是敢祸祸,除非你不想活了,压根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李副厂长例外。 “贾张氏,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众人的心。 又是一动。 合着聋老太太还真有证据。 莫名的充满了期待。 “街坊们,你们记得不记得这么一件事,棒梗可不是贾家的嫡子,在棒梗之前,秦淮茹还怀了一个孩子。” 就在街坊们目光释然的时候。 聋老太太笑问贾张氏。 “贾张氏,你还记得秦淮茹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帮你想想,易中海以贾东旭成了正式工为借口,实则庆贺秦淮茹怀了孩子,他买了收音机,害的贾东旭被抓,你找易中海闹腾,秦淮茹去劝解你,你故意用力推了秦淮茹一把,害的秦淮茹小产,你为什么推秦淮茹?其实你知道原因,你知道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你们贾家的血脉,是易中海的后代,所以你使了这么一招嫁祸于人的计策。” 目光移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得知秦淮茹被贾张氏推小产这件事,在车间里面各种给贾东旭小鞋穿,这件事可不是我老太太在瞎说,轧钢厂里面不少人都看到了。” “这能代表什么?我儿子不上进,易中海身为师傅,对我儿子严厉一点,合着在你老太太眼中,成了易中海跟秦淮茹有染的证据,聋老太太,你咋这么能瞎想。” 贾张氏掷地有声的反驳着聋老太太。 她回过了味。 明白了前段时间秦淮茹为什么朝着自己说易中海不接济贾家的根源了。 根结在这里。 心里骂着秦淮茹的八辈祖宗。 不要脸的臭婊砸。 跟易中海勾搭在了一块,给我死去的儿子戴绿帽子,还逼着我老婆子当面说瞎话。 秦淮茹。 你行。 你真行。 等这件事过后,我老婆子一定跟你好好盘算盘算,你既然这么不要脸,给我儿子戴帽子,你索性给我儿子守寡一辈子吧,权当给我儿子赔罪了。 “棒梗、小铛、槐花、棒槌,他们是易中海的孩子?还是我家东旭的后?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查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用事实说话,如果他们跟东旭没有关系,我贾张氏把头赔给你老太太,可要是他们跟东旭有关系,你聋老太太怎么补偿我们贾家?” 秦淮茹也趁势装起了可怜。 眼泪汪汪的看着聋老太太。 贾张氏跟她说过,我们身为女人,又是寡妇,就得装可怜。 “秦淮茹,收起你的把戏,你的伎俩能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老太太。”聋老太太阴沉沉的笑了笑,“咱不说别的孩子,咱就说棒槌,棒槌真是从你秦淮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孩子吗?” 一脸苦楚的秦淮茹。 脑子懵了。 棒槌是她最大的秘密,就连易中海也被蒙在鼓里。 却被聋老太太看破了其中的端倪,更当着无数街坊的面,将其当做杀手锏的使唤了出来。 怎么办? 要怎么办? 秦淮茹一时间没着没落,看着就跟无头苍蝇似的。 她慌乱无助的样子。 无形中成了佐证聋老太太所说事实的证据。 傻柱眉头一皱。 对秦淮茹也只能竖个大拇指。 果然是心机婊。 这算计。 利用棒槌算计易中海。 唯一的瑕疵,是被人给知道了。 抬头看了看天。 老天爷这是开了眼嘛。 他把视线瞟向了不远处的易中海,想看看伪君子会是一番什么嘴脸,目光落在易中海脸上的时候,将易中海难看到极致的脸颊看了一个清楚。 一副死了爹娘老子的难看表情。 现世报。 向来算计众人的易中海,反过来被秦淮茹给算计了,这件事之后,易中海还会一如既往的帮扶秦淮茹嘛。 很难说。 伪君子也是要脸的人。 “赵红霞,这个人你秦淮茹认识吧?千万别说不认识,要不然我聋老太太还的费时费力的让人去把她找来。” 聋老太太的言语中。 泛着一丝得色。 “贾东旭死的那天,秦淮茹晕倒,是易中海找人把她送到了医院,在医院内,秦淮茹听闻贾东旭死了,原本生下了一个姑娘的她,却在出院的时候,变成了男女龙凤胎,那个男娃,也就是棒槌,是秦淮茹委托赵红霞帮她找来的,不相信的街坊们可以去看看,棒槌不知道比槐花大了多少天。” 趁你病。 要你命。 “贾东旭死了,贾家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正常人都会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秦淮茹在明知道贾家失去了收入的情况下,还收养了一个别人家的男娃,大家伙都想想,想想这里面的门道,真相就是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秦淮茹担心易中海知道槐花是女娃,断了她的经济来源,便想到了借鸡生蛋的办法,抚养别人家的孩子,以这个孩子是易中海的后代来说事。” 聋老太太陷入了莫名的高光。 前面的那些无所谓。 重要的事情。 是把棒槌的事情给落实了。 只要棒槌的身份尘埃落定,易中海和秦淮茹就算有一百张嘴巴,他们也于事无补。 看着易中海和秦淮茹及贾张氏难看的脸色。 聋老太太认识到她那天去大街上遛弯,真是神来之笔。 赵红霞在厕所内威胁完秦淮茹,两人在厕所门口神神秘秘的样子,刚巧落入了聋老太太的眼帘。 心里本能性的觉得有事情。 半路上拦下了赵红霞。 以一块钱的代价。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如棒槌的事情等等。 “前几天,贾张氏闹腾,说秦淮茹把刚发的工资和票都给丢了,我老太太告诉你们,秦淮茹骗了你们,她的钱和票不是丢了,是赵红霞找到了秦淮茹,问秦淮茹要两百块的封口费,秦淮茹要是不把这个钱给到赵红霞手中,赵红霞就会找到易中海,把棒槌的事情说给易中海,秦淮茹为了安抚赵红霞,就把她的工资全都给了赵红霞。” 语气提高。 “秦淮茹,你还说你跟易中海没有关系?你跟易中海有关系,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棒槌不是。” “易中海,枉你精明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被一个小寡妇给算计了,你念念不忘想要一个易家的香火,可惜,棒槌不是你易中海的血脉,你们易家的香火注定要断。” 泛着嚣张言语的聋老太太。 顿在了当场。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 她意识到自己办了一件错误事情。 棒槌不应该被曝光。 算计了一辈子的易中海,最终被秦淮茹算计,棒槌不是他的儿子,这才是对易中海最大的报复。 木已成舟。 也只能继续了。 “贾张氏,你口口声声说秦淮茹和易中海没有关系,要是有关系,你把自己的脑袋输给我老太太,我真是看不起你,儿子死了,儿媳妇给戴绿帽子,多好的机会,你却不上赶着抓住机会,反而帮着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的人一起哄骗众人,你不怕你儿子半夜来找你吗?” 贾张氏阴沉着脸。 却笑了。 “老太太,你以为这样的激将,我老婆子看不出来吗?你呀,省省心吧,我们家淮茹什么人,我老婆子知道,她跟易中海有没有关系,我也知道,棒槌是不是抱养的别人家的孩子,我也知道,跟你有关系吗?我们贾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为了贾家的利益。 贾张氏也只能充当易中海的先锋军。 就如她之前跟秦淮茹说的那样。 贾东旭身死道消,贾家孤儿寡母的情况下,别管脸面不脸面了,先紧着活命要紧。 “抱养棒槌,是我老婆子的决定,压根不是你老太太言语中所谓的为了算计一大爷,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嘴馋贪吃,你见一大爷帮扶我们贾家,你羡慕,你嫉妒,你胡乱给人扣屎盆子。” 第199章 落幕,易中海欲除聋老太太 也是急中生智。 贾张氏为了贾家的利益。 就如诸葛亮附身。 舌战聋老太太。 “你聋老太太不当好人,你仗着自己不说假话的人设,你扰乱街坊们的视线,就如我贾张氏,我撒泼不要脸,街坊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可我骤然不撒泼,街坊们依旧不会相信,你聋老太太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你看似一辈子不说假话,可你突然说一次假话,街坊们也都将其当成真话来对待。就如这一次,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家淮茹跟易中海有关系,还生下了孩子,你不就是因为易中海看我们贾家孤儿寡母不容易,他又是东旭的师傅,便好心接济我们贾家。让你少吃了几顿肉,你至于这么不当人?” 傻柱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最大危机,却被贾张氏给解决了。 这话。 非常的具有逻辑性。 容不得人们不相信。 毕竟聋老太太贪吃嘴馋的名声,已经融入了在场众人的骨子里面,不少人还被聋老太太逼迫过,将他们买来改善生活的荤菜,不情不愿的给到聋老太太。 强烈的共鸣情绪游走在他们周身上下,与贾张氏同仇敌忾,一致认为聋老太太不当人。 物资匮乏的当下。 棒子面都稀缺。 你聋老太太却念念不忘要吃肉。 委实不是个正经人。 正经人谁天天念道着要吃肉呀。 “你最大的依仗,就是棒槌,我老婆子说句实话,棒槌真不是我们家东旭的血脉,是我们贾家抱养的别家的孩子。” 话锋一转。 叹息了一声。 “很多人会问,你们贾家都需要人接济的情况下,怎么还抱养别人家的孩子呀,这也是聋老太太她指认我们家淮茹与易中海有染的证据,街坊们,你们想想,东旭死的那天,淮茹收养了这个男娃。” 一些人的脸上。 有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傻柱也是其中之一。 贾张氏这借口一出,秦淮茹就算和易中海有染,却也变得没染了。 跟工地上面打*桩算是同一个道理。 有些人家。 出于*信的说法,认为自家孩子英年早逝非常的不吉利,到了下面会继续受苦,不得轮回,源于补偿的心思,会在孩子死去的当天,抱养一个同性别的娃娃,将其当做自家孩子来抚养,算是那位死去孩子的生命延续。 这也是贾张氏为什么将其提出来的根结。 贾东旭身死道消的当天,秦淮茹在医院内诞下了槐花,又抱养了棒槌,棒槌便也是贾东旭的生命延续。 均不见就连聋老太太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一步错。 步步错。 就算准备充分,却依旧没能灭杀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主要是聋老太太低估了贾张氏。 没想到贾张氏为了贾家的利益,竟然能把贾东旭戴绿帽子这么大的委屈都能忍受下来,还与易中海他们站在了一起,反声讨聋老太太。 哎。 心里泛起了一声凄楚的叹息。 苦于没有证据。 阴沉沉的瞟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这下你的心可以落地了,我老太太没有证据证明你跟秦淮茹有关系,但是我相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跟徒弟的媳妇祸祸,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目光从易中海的身上移到了贾张氏的身上。 “还你有贾张氏,我老太太发现低估你了,为了一口吃喝,你能把贾家的颜面给舍弃了,我老太太有句话要送给你,自古奸情多仇杀。” 话罢。 聋老太太晕了过去。 具体是真晕,还是假晕。 无从考证。 反正身体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从街坊们对待聋老太太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聋老太太真是落了毛的凤凰,变得不如了老母鸡。 压根没有人理会聋老太太。 或许在街坊们的心中,聋老太太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有了关系。 还是两个街道,召集起了三位管事大爷,将聋老太太的事情交给了他们。 破坏许大茂婚姻这件事。 聋老太太承认是她所为。 苦于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来束缚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就算他们把聋老太太带回街道,也是批评教育的份,不可能将聋老太太关在屋内,更不能施加刑罚。 又有易中海暴揍聋大院祖宗的事情发生。 理论上。 聋老太太已经受到了沉重的教育。 将她留在院内,接受院内众人的帮扶,是最佳的选择。 街道离去后。 看着不知死活的大院祖宗,易中海扭头离开,闫阜贵也急速的敲了退堂鼓,唯有一心想要当官的刘海中,没看明白态势,反而将这件事当做了彰显自己能力的机会,朝着地上的大院祖宗说教了几句,叮嘱他的两个崽子,搀扶着大院祖宗将其送回了屋。 …… 贾家。 刚刚进门。 贾张氏便挥舞着大巴掌,恶狠狠的抽了秦淮茹一耳光。 含恨而出的力道。 将心机婊的脸颊都给抽肿了。 就仿佛预感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招,挨了贾张氏打的秦淮茹,并没有闹腾,而是规规矩矩的跪在了贾张氏的脚下。 贾张氏牙根痒痒。 聋老太太刚才那句话。 就是一根针。 扎在了贾张氏的心上。 为了一口吃喝,你把贾家的颜面给舍弃了,把贾东旭戴绿帽子这么大的委屈都能忍受下来! 看着墙壁上面的遗照。 喃喃了一句。 “儿子,娘对不起你,娘没能替你看住秦淮茹,害的她给你戴了绿帽子,槐花竟然是你师傅易中海的血脉。” 两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了一块? 为毛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到! 越想越气。 又见秦淮茹跪在面前装可怜。 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踢在了秦淮茹的腰上,将其踢到了一旁。 刚才在外面。 又是事关贾家利益的要紧关头。 贾张氏没好意思跟秦淮茹闹腾。 孰轻孰重她分的清楚。 先一致对外。 保住他们贾家的利益。 现在没有了外人。 又是在屋内。 就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图穷匕见,自然不会再给秦淮茹留任何的颜面,直接动了手,打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儿子?我们贾家的脸面,都被你秦淮茹给丢光了,难怪你之前跟我说,说易中海不接济了,合着给我老婆子下套,别看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老婆子跟你说实话,这件事根本不会过去。”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 她之所以挨打不吭声,还一副老实模样。 心知自己做了这般丑事情,外人或许瞒的过,贾张氏肯定知道实情。 换成谁。 心里都有气。 都得发泄发泄。 与其被对方终日惦记着,还不如直接让对方打骂自己一番,这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也没有了怨恨的必要。 没想到贾张氏会撂出这般狠话。 这事情没完。 没完还了得? 仰头看着贾张氏。 “你以为街坊们都是傻子?我老婆子的话他们相信一半,不相信一半,嘴长在人家脑袋上,你跟易中海的事情,我估摸着明天就会传的沸沸扬扬,也就是现在,这要是换做之前,你秦淮茹做下这般丑事,一准是浸猪笼的下场。” 手。 指向了遗照。 “秦淮茹,我要你发誓,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嫁,都会替东旭守寡。”贾张氏面目狰狞的看着秦淮茹,“你也不想这件事传到你父母耳朵中吧。” …… 易家。 易中海又在发呆。 看似神游天际。 实则心里盘算着灭杀聋老太太办法。 今天这一出手撕大戏。 戳破了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让他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危机感。 某些事情。 赶早不赶晚。 迟则生变。 就如棒槌的事情。 说起来。 易中海还的谢谢聋老太太,要不是聋老太太的爆料,他不可能晓得自己会被一直看不起的秦淮茹给反算计了。 借鸡生蛋。 端端是好的算计。 抱养孩子却将其当做亲生子,还言之凿凿的跟易中海说,说这就是易中海的儿子,私下起了一个易传宗的名字。 想想也是可笑的厉害。 堂堂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竟然错信了秦淮茹的鬼话,以为棒槌真是他的崽子。 心情的失落。 可想而知。 赵红霞的事情,就连易中海都不知情,却被聋老太太给晓得了,一个不怎么出大院的小脚老太太,是如何晓得赵红霞,知道棒槌是抱养之子。 易中海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聋老太太晕倒前的那句话。 依稀还回荡在易中海的脑海深处。 自古奸情多仇杀! 聋老太太是知道了结果?还是在依事分析? 思索了片刻。 易中海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从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怨恨程度来说,聋老太太真要是知道贾东旭是被伪君子给干掉的,一定会在刚才的大院大会上将其当做杀手锏的使唤出来。 没有。 说明聋老太太不知道贾东旭死于易中海之手! 现在不知道。 不代表今后不知道。 赵红霞和棒槌的事情,给了易中海一个无限的警钟。 就一个想法。 聋老太太要是在活下去,一定不会有易中海的好下场。 先下手为强。 后出手遭遇。 聋老太太不能留了。 现在的难题。 是如何送聋老太太离开。 易中海居然想到了火攻,嘴角不自然的泛起了一丝笑意,古有田单的火牛阵,现有易中海的火灭之法。 一把火。 送走了大院祖宗。 也焚毁了一切有可能对易中海形成威胁的证据。 当然。 现在不能做这件事。 聋老太太前脚与易中海发生冲突,后脚神秘身死,就算不是易中海做的,人们也会将其归纳到易中海的头上。 得不偿失。 不符合易中海的利益。 缓几天。 究竟是缓一天,还是缓两天,亦或者缓一个月。 视周围的情况而定! “呼!” 一声重重的叹息。 释然了易中海的心情。 也引来了一大妈的关注。 回到屋。 发呆到现在的一大妈,朝着易中海道:“易中海,今天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易中海一愣。 他当初把脏病传染给一大妈,害的一大妈不能当妈妈,事后写了一封保证给一大妈。 理解一大妈此时的心情。 我当不成妈妈。 你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借别人圆了当爹的梦。 “我们离婚吧!” 易中海头皮发麻。 慌了。 虽然贾张氏借着念想勉强圆了棒槌的梗,消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谣言,可依着四合院街坊们的秉性,这件事肯定会被他们传到轧钢厂,被无数人熟知。 此种情况下。 一大妈要是跟易中海离婚。 完全是火上浇油的态势。 明眼人一眼看出,易中海跟一大妈离婚的后续,就是娶秦淮茹。 “我不同意。” “继续拿我当借口?我离婚,也是成全你们,你们都有了孩子,我总不能落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坏名声吧?离婚了,我解脱,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槐花叫你爹,道德不道德,咱们不提,就提易家香火,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易中海,你也真能下得去手,那可是你徒弟,你这么不要脸嘛,都不要脸了,还怕什么离婚。” …… 傻柱家。 于莉内心的惊恐。 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 原本以为自己对四合院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等今天这些事情发生。 于莉才晓得自己还是年轻,低估了四合院这些人的禽性。 一个是师傅。 一个是徒弟媳妇。 差着一定的辈分。 却鬼混到了一块。 还有那个贾张氏,明明晓得事实,却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秦淮茹和易中海没问题,就天天接济的德行,能没问题吗? 难怪当初傻柱一个劲的叮嘱她,让她嫁到四合院里面,千万别跟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来往。 真禽! “当家的,要不咱们搬离四合院吧。” “我倒是想,关键没房子呀。” “我上次回家,我们大院好像空出了一间房子,那天有时间,我回去看看,要是合适,咱就先租下来。” 傻柱想了想。 认同了于莉的提议。 这禽兽四合院。 住的越久。 越是麻烦。 “你妹妹几点来?” “你不说我还给忘记了,我现在就去门口等她,这四合院最好少来,别带坏了我妹妹。” “小心点身体,得,我陪你一起吧。” 傻柱搀扶着于莉。 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面走去。 第200章 聋老太太死了 大院大会结束。 许大茂两口子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迟钝状态。 易中海、聋老太太、秦淮茹三者之前的狗血事情,在最大限度的冲击着两口子的认知,尤其以娄晓娥表现的最为震惊。 大户人家出身,打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她,从没有想到现实社会中会有这般狗血的伦理事情发生。 绝户的师傅和徒弟媳妇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还有了血脉的延续。 更为惊诧的事情。 寡妇的婆婆一口咬定没有这种事情。 这种自带绿帽子的作风。 娄晓娥想不明白。 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后怕,后悔自己与聋老太太接触太深,刚才的手撕大戏,让娄晓娥这个傻白甜依稀明白了一些事实。 如易中海的为人。 再比如聋老太太的为人。 一个为了香火,盘算起了徒弟媳妇。 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私欲,朝着照顾她多年的易中海下了手,一点往日的情面都不记。 白眼狼般的忘恩负义。 吓得娄晓娥混身泛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几十年,都没有喂熟聋老太太,自己这小身板,估摸着更不够聋老太太塞牙缝的。 突然明白了聋老太太与自己接触的原因,其目的就是娄晓娥娄家千金的身份。 脸上涌起了一丝淡淡的自嘲。 在人人都厌恶嫌弃娄晓娥娄家大小姐身份的同时,却有聋老太太为吃喝算计着她的身份。 对此。 她也只能无奈了。 目光望向了对面的许大茂,心中又是一股苦涩的情怀,她与许大茂的结合,可不是为了爱情,而是利益的纠葛。 娄家看中了许大茂普通城市平民的身份,想通过联姻这种办法,冲淡娄晓娥及娄家的身份影响。 许大茂之所以娶娄晓娥,是冲着娄家姑爷的虚名及娄家庞大的产业所致。 一个图名。 一个为利。 这也是娄晓娥有时候泛起对于莉羡慕的原因。 傻柱不是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是傻柱。 她很想知道许大茂为什么发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殊不知。 此时的许大茂,在思考棒槌。 严格的说。 棒槌的事情给了许大茂一丝小小的提醒。 在自己不能生养的情况下,又不想落个易中海这样的下场,提前准备养老之事,便也被许大茂提上了日程。 四合院人多嘴杂。 这是事实。 可谁规定娄晓娥就一定要住在四合院内。 去娄家住一年,回来的时候带个孩子,对外宣称是许大茂的后代,四合院内的这些人也只能相信。 定了定心思。 将目光望向了娄晓娥。 见许大茂这么专注的看着自己,娄晓娥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点小小的慌张,错以为许大茂看破了她的心思。 脸一红。 “大茂。” “蛾子,别喝那么多药了。” 娄晓娥一震。 她很快回过味来。 晓得许大茂口中的药,具体指的是什么。 嫁入四合院一年多。 被无数人指指点点,尤其贾张氏,指桑骂槐的骂着娄晓娥,说娄晓娥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身为女人。 不能生孩子。 堪称世界上最大的悲哀。 她开始各种求医问药,就连偏方都试了一遍,将自己闹的苦不堪言,整日与药为伴。 骤然听闻许大茂让她别喝药,本能性的泛起了疑惑,许大茂的父母因为娄晓娥婚后未能给他们生下大胖孙子,对娄晓娥诸多看不上。 看过因为不能生育被离婚女人的凄惨遭遇。 娄家的千金小姐,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名声,否则不会嫁给驴脸男许大茂,这尼玛要是在背上不能生孩子被人家赶走的帽子。 等待娄晓娥的命运,也只能是死路。 “大茂,你是要跟我离婚吗?我吃药,我一定可以治疗好疾病的,一定可以为你生下大胖小子。” 许大茂心中一痛。 他的原因。 碍于男人的面子,不敢把实话告诉娄晓娥。 笑了一下。 伸手摸了摸娄晓娥还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蛾子,瞧你这话,我可没有跟你离婚的意思,我要是跟你离婚,就傻柱那张破嘴,指不定将我损成什么样子,我的意思,别喝药了,闹的你天天受罪,我当丈夫的怎么也得心疼心疼。” 娄晓娥的心中。 闪过了一丝暖洋洋的味道。 结婚一年多。 第一次从许大茂的身上感受到了作为丈夫的责任。 如此一来。 她更不能停药了。 “大茂,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身为你媳妇,我得给你生儿子。” “孩子的事情,我想好了,你能生就生,不能生咱领养一个。” 娄晓娥被惊到了。 领养孩子。 就如贾张氏领养棒槌那样吗? 许大茂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伸出手。 在许大茂的额头摸了摸。 没发烧啊。 “我是这么想的……。” 许大茂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娄晓娥听,过段时间,娄晓娥便回娄家居住,中间,他会放出娄晓娥怀孕的风声,十个月后,娄晓娥抱着孩子回到四合院,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许大茂抱养了孩子。 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许父、许母也被蒙在鼓里。 ……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次日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响彻四合院,宛如破锣般的吼叫以中院为原点,急速的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已经起来的街坊们,第一时间冲出了家门,朝着声音传来的后院跑去。 那些还在与周公进行亲切会谈的街坊们,忙睁开朦胧的双眼,随意套了几件衣服,也跟着前面的那些人跑了出去。 这般凄惨声音。 肯定发生了大事。 又有昨天易中海暴揍大院祖宗的事情发生在前。 大院祖宗昨天的惨样,清晰的映入了街坊们的脑海中。 昨天晚上入睡前,某些人还在谈论大院祖宗,别睡的时候好好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出了事,起不来了。 在想想,大院祖宗死了,易中海会不会担责任,毕竟是他昨天暴揍了大院祖宗,对大院祖宗的死,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街坊们对此充满了期待。 聋老太太倒霉已成既定事实的前提条件下,都想看到易中海倒霉。 一聋一伪倒下去。 四合院也将彻底的归于平静,贾家压根不被街坊们看在眼中,没有易中海撑腰的贾家,就是一个屁。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 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想明白了。 聋老太太的爆料,备不住是事实。 贾张氏肯认下这顶绿帽子的心思,也被猜了一个十足。 利益啊。 贾张氏为利益,让贾东旭戴绿帽子。 易中海也可以为了利益,做铤而走险的事情。 街坊们一窝蜂的朝着后院涌去。 二大妈“快来人”的惨叫,也越来越清楚。 凄惨的声音,似乎佐证了街坊们的猜测。 大大小小的人,心中就一个思量。 该不是聋老太太出了事吧! 等街坊们跑到后院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赫然让他们震惊,就看到二大妈神情惶恐的瘫坐在聋老太太家门口,惊恐的脸颊犹如看到了世界上最惊恐的事情,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身体都在微微的泛着颤抖,有眼尖的人,看到二大妈的身下有一团水泽,这是被吓尿了吗? 应该是。 否则干嘛将她的手,颤巍巍的指着屋内,一副被吓怂的样子。 见到街坊们出现。 二大妈惊恐的心,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下,原本只能说来人啊的嘴巴,断断续续的说起了别的话语声音。 “出…事了…出大…事了…死…了…聋老太…太…死了…死了…她死了…。” 什么? 聋老太太死了? 惊恐的众禽。 瞬间挤在了聋老太太屋门口,伸着脖子的朝着屋内看去,没有挤到屋内口的人,索性将他们的脸贴在了玻璃上,隔着玻璃的看着屋内的场景。 要佐证聋老太太死亡的事实。 映入眼眶的一幕。 让所有人胆寒。 二大妈没有说谎。 聋老太太真的死了。 都不瞎。 清晰的看到了聋老太太僵硬躺在床上的身躯,更有聋老太太死不瞑目的脸颊,在街坊们眼前回荡。 昨天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 今天聋老太太就死了。 四合院要出大事情呀。 混在人群中的傻柱,也是这般想法。 聋老太太的身死,会让易中海吃不了兜着走。 谁让昨天就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 这就是易中海承担责任的根结。 周围这么多街坊,全都是证明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的人证。 伪君子摊上大事情了。 见于莉看稀罕的伸着脖子打量屋内的情景,傻柱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才是烧死人也要添条腿,聋老太太死了,你还非得亲眼看看,有什么可看的。 担心于莉会被聋老太太的凄惨死样给吓坏,傻柱伸手揪住了于莉,等于莉扭头回看他的时候,朝着于莉微微摇了摇头。 后向着刚刚听到动静,急匆匆赶到后院的易中海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心里冷哼了一声。 在尼玛算计。 这下算计到了极点。 聋老太太死了。 看你易中海如何应对。 这才是黄泥巴进裤裆,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易中海之所以最后一个赶到事发现场,是因为他听到了聋老太太死翘翘的声音,刚开始以为是街坊们的谣传,心中暗骂这些街坊,典型的不盼自己好,聋老太太死了,跟你们有毛的关系,可是当他听到声音越来越急躁,急躁中还夹杂着一丝类似幸灾乐祸的味道。 顿时心生不妙。 暗道了一句,聋老太太该不是真的死了吧。 活着。 还则罢了。 要把聋老太太送医院。 易中海可不想莫名的惹祸上门,灭杀是灭杀,洗清嫌疑是洗清嫌疑。 死了。 可就真的大祸临头。 他可打了聋老太太! 街坊们什么德行。 易中海更是门清的厉害。 就算不是易中海做的,街坊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让易中海背锅。 心急如焚的易中海,在冲到后院的时候,脚步忽的一顿,就仿佛他双脚生根了长在地上般,双腿有了那种被灌铅的感觉,沉重的厉害。 头皮也随之发麻。 心中更是诚惶诚恐。 目光在街坊们脸上扫过,有的泛着疑惑,有的纯粹就是在幸灾乐祸,还有你易中海活该倒霉的落井下石。 他忽的停下了目光。 是傻柱。 目光在扫过傻柱两口子的时候,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回事,亦或者傻柱的身上有股莫名的吸力,牢牢的将易中海的目光给吸引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算是一干街坊中,唯一一个没有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的人。 至于别人。 真不敢想象。 唯有缺德。 也确实缺德。 街坊们看到易中海来瞧聋老太太死没死,颇有良知的让开了一条小道,一条直通聋老太太屋内的小道。 我谢谢你们。 这是易中海心里对街坊们的问候。 他吞咽了一口吐沫,平复了一下心情,硬着头皮的迈步走向了聋老太太那屋。 身形有些落寞。 步伐有些迟缓。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必是怕了缘故,易中海忽的停下脚步,扭头朝着还坐在地上的二大妈问了一句。 “二大妈,你说老太太死了?” “死了,死了。” “你确定老太太死了?” “身体都硬了,也凉了,胸口还有那么大一滩血,不是死了是什么?” 易中海心中暗暗叫苦。 心存一丝希望。 特想二大妈看错了,聋老太太实际上没死,可是二大妈的话,熄灭了易中海心中的最后希望。 刘海中的媳妇,虽然有些不怎么靠谱,可貌似没有在聋老太太死不死这件事上面跟院内的街坊们开玩笑。 怎么就死了啊。 昨天出手的时候,朝着大院祖宗的嘴巴使得力气,没有招呼别的部位,大院祖宗除了失去说话的权利之外,不应该死才对。 可二大妈说聋老太太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只有你一个人进去过吗?” “对对对,我起来,来到老太太这屋,看看老太太想吃点什么,结果我一推门,发现老太太身体僵硬,一开始没有往死上面琢磨,还跟老太太搭茬了一句,说她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吃点好的,见老太太不答话,我拉亮电灯,凑到跟前,发现老太太身体凉的透透的,胸口还有这么大一滩血。” 二大妈还用手进行着比划,比划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圆,以此来形容聋老太太的死状。 “她的双眼睁的跟羊眼似的,嘴巴大张,我不放心的还将手指头伸到老太太的鼻腔下面,发现没有呼吸,身子骨当时就软了,就喊了一嗓子,再然后,街坊们就来了,真是吓死我了,我没想到老太太她死了,把我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二大妈,你是不知道怎么做了,你是被吓尿了。” “都肃静,吵什么吵,里面死人了,你们还有脸吵吵,干嘛呀,落井下石?” 喊了一嗓子的易中海, 脸色分外的严肃。 可不是为了这些人。 而是因为聋老太太死了。 在没有比易中海更加清楚,聋老太太死了,会带给自己什么样子的后果。 第201章 众人猜疑,聋老太太之死因 不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易中海深知,自己都要给出具体的交待。 他突然意识到。 死掉的聋老太太,才是对易中海的最大报复。 以死明志。 绝对的王牌杀手锏,不出手还则罢了,出手了就妥妥的奔着你要命来得。 打人的事情,街坊们全都看到了,而且易中海为了不让聋老太太说出具体的事实猛料,将聋老太太暴揍了一顿,这一幕更是被街坊们看在了眼中。 人证物证具在。 如何反驳。 易中海头大如斗。 心智在聋老太太身死这事实面前,瞬间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前有打人在先。 后有挨打之人身死。 样子还这般凄惨怪异,就算易中海没有进到屋内,却也通过二大妈的描述猜测了一个大概。 又有二大妈被吓得尿了裤子这样的事情在佐证。 足可见聋老太太死样之凄惨。 压根不能用言语描述。 围观街坊们脸上的表情,是这么明显,一副聋老太太被你易中海给打死了,你易中海要给聋老太太赔命的真诚。 太他M让易中海感动了。 我谢谢你们。 聋老太太死了! 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易中海狠狠的环视了一眼众人,警告之意不明而寓,无非让街坊们别瞎想,聋老太太的死,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换做之前。 街坊们怎么也得忌惮三分。 现如今吗? 都把易中海当做了一个球,想咋弄就咋弄。 掉毛凤凰比老母鸡都不如。 易中海就是那只不如鸡的凤凰。 四合院出人命了,还是昨天挨了易中海一顿打的聋老太太的人命。 不是你易中海打死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怎么会死? 这是街坊们的认知。 街坊们都在尽可能的依着自己的脑补,解释着聋老太太死亡的真相,聋老太太原本不会死,被你易中海打了一顿,昨天没有死在当场,第二天死在了屋内,过了一晚上,你易中海也难逃关系,你要是不打聋老太太,聋老太太能因为挨打而死翘翘吗。 街坊们挑衅的朝着易中海笑了笑。 人群中。 不知道哪位。 喊了一嗓子。 “一大爷,聋老太太都被你打死了,你得给聋老太太赔命,否则我们一百多街坊都不答应。” 后面是一百多口子人的齐声附和。 震天的声音,将易中海吓了一跳。 道德天尊是擅长套路众人。 出发点是奔着利益去的。 这尼玛跟命挂了钩。 还了得。 好死不如赖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强。 “谁啊?能不能求你别瞎说,聋老太太的死,跟我易中海没有关系,谁知道她是不是得了什么急病死的,别乱给我易中海脑袋上扣屎盆子,我被聋老太太算计的没有了儿子,恼火着那。” 脸色惨白但却强装镇定的易中海。 真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言之凿凿的跟街坊们说他与聋老太太的死没有关系,后面紧跟着打起了感情牌,以自己没有儿子这件事为由头,妄图获得街坊们的同情。 与后世出了事,就高调搞慈善的明星们有的一拼。 “傻柱,你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死有没有关系?” 人们的目光。 下意识的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都晓得傻柱跟易中海不对付。 想看看傻柱会如何应对。 “聋老太太的死,是不是跟易中海有关系,我说了不算,得看人家公安同志的意见,公安同志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死有关系,易中海就得赔命,公安同志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死没有关系,易中海不用为聋老太太赔命。” “傻柱,还找什么公安,聋老太太的死,肯定跟易中海有关,没准就是因为挨了易中海的打才死的。” 许大茂可不是在为聋老太太出头。 他是本着事情必须要闹大的原则,可劲的在煽风点火。 易中海、聋老太太、贾家人。 都是许大茂的仇人。 现成的收拾仇人的机会。 这要是不用。 许大茂就是大傻子。 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真要是因此毙命,剩下的贾家,在许大茂眼中,就是一个随时拿捏得货色。 没有了易中海、聋老太太、贾家,许大茂领养孩子计划,其泄密漏底的风险将小很多。 所以他没有如傻柱那样圆滑。 直接说了街坊们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你易中海必须要给聋老太太赔命,聋老太太就是你打死的。 “街坊们,我的提醒你们一句,昨天大院祖宗为什么挨了易中海的打,易中海打大院祖宗的过程中,使了多大的力气,咱们都是目击者,一会儿要是公安来调查,咱们可得实话实说,我提醒你们一句,不说实话,这晚上要是被聋老太太找上门,可有的受,反正我许大茂不怕,我这叫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 “许大茂的话,也对,也不对,傻柱的话,不对,也对。” 闫阜贵没头没脑的话。 惹得街坊们各自泛起了疑惑。 怎么一会儿对,一会儿又不对了。 “聋老太太的死,得公安同志勘查过现场,才能具体落实,所以我说傻柱说的在理。我说许大茂说的对,是因为聋老太太挨易中海的打,咱们街坊们都看到了,真要是公安同志问起这件事,咱们都得实话实说。说假话糊弄公安同志,也属于犯法。” 没出聋老太太身死这档子事,易中海还是爷。出了聋老太太死亡这件事,易中海就是一个大臭屁。 四合院的天要变了。 易中海除了要丢大院管事一大爷的帽子,闹不好还的丢命。 贾家人也不会落好。 易中海死了,吃不上易中海红利的贾张氏,还会忍着贾东旭戴绿帽子的臭名,将易中海的闺女槐花收养在贾家吗? 依着贾张氏不捡东西就算吃亏的本性,估摸着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四合院的戏,因为聋老太太的死亡,变得风云莫测,易家、贾家莫名的牵连在了一块。 “三大爷说的在理,你易中海就算跟聋老太太的死没有直接关系,却也难逃关系。” 刘海中看了看开口的闫阜贵,他知道闫阜贵心里怎么想的,要是别的事情,没准真在四合院内部消化了。 这出人命了。 还是与易中海有关的人命答案。 必须要惊公。 让公安同志介入。 “三大爷,我让我们家两小子找公安,你让你们家两小子找街道。” 刘海中以未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进行着具体的安排。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头大如斗脸如死灰的易中海,心里便高兴的要死。 意外之喜。 聋老太太死亡的惨剧,却成了刘海中实现他梦想的阶梯。 完全想象到易中海会有什么下场。 被弃用。 这都是轻的。 闹不好要死。 也就是说,四合院内被易中海压制了好久的刘海中,从今开始,将会鸟枪换炮,从大院二大爷一跃变成一大爷。 这可是刘海中一直期待的结果。 易中海没说话,他似乎认命了。 以往百灵百用的道德绑架手段,在聋老太太死亡这件事面前,变得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谁让他是嫌疑人。 瞧街坊们的眼神,就晓得街坊们在想什么,某些人甚至还在摩拳擦掌,或许他们在等着易中海逃窜的机会,继而借着机会暴揍一顿易中海,同时落个见义勇为的好名声。 哎。 心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叹息。 出人命。 就是天大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人死之前还被易中海暴揍了一顿。 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昨天说啥也不能动聋老太太。 这一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承认打了聋老太太,可聋老太太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们说我害死了聋老太太,我还说你们害死了聋老太太,昨天可是你刘海中叮嘱了两个孩子,将聋老太太送到了屋内,你明知道聋老太太有伤,你又是管事二大爷,你为什么没有将聋老太太送医院?” 易中海反手给刘海中扣着帽子。 想将水尽可能的搅浑。 “一大早又安排你媳妇来看聋老太太,我怀疑你刘海中恼怒我这个一大爷压着你这个二大爷,轧钢厂里面我是八级技工,你是七级技工,你不服气,你借着我教训了聋老太太的机会,你弄死了聋老太太,然后将黑锅扣在我易中海的脑袋上。” 本就因聋老太太死亡被吓尿了裤子的二大妈,一听易中海这话,整个人立时变得撒泼起来。 我惹不起聋老太太。 我还惹不起你易中海了。 也是易中海话语内容太过吓人。 这尼玛要是实锤了。 刘家也不会有好下场。 四合院怨不得被人称之为禽兽四合院,易中海甩锅刘海中,刘海中的媳妇却在甩锅贾家。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聋老太太死了这件事,跟我们刘家可没有关系,照你这么说,贾家也有嫌疑,这一年多,聋老太太因为跟贾家抢荤菜,闹了多少次矛盾,我还怀疑贾张氏为了抢肉吃,弄死了聋老太太。” 听闻聋老太太死了。 心情一下子炸锅了的贾张氏,早已经傻了眼。 她也认为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有关。 心里一下子变得没着没落,没有了易中海的接济,贾家就是一笑话。 秦淮茹估摸着天天得被那些工友们责骂,工资和奖励也得因为秦淮茹产品不达标而被扣掉一部分。 一句话。 易中海死了。 贾家不是了贾家。 没有了抚养易中海血脉槐花的必要。 至于棒槌,赵红霞不是威胁秦淮茹,要朝着秦淮茹要二百块钱嘛。 原人奉还。 把棒槌还给赵红霞。 在利用槐花的身份,朝着一大妈索要补偿。 易中海死了,你一大妈身为易中海的老伴,你的补偿我们贾家。 心里正琢磨如何敲诈一大妈的贾张氏,突然听到二大妈朝着贾家甩锅的言语,浑身被吓了一个哆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易中海给你甩锅,你给我们贾家甩锅。 “二大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给我们贾家甩锅,依着你的意思,只要跟易中海有仇的人,都可以灭杀聋老太太,然后甩锅易中海,我老婆子还说傻柱是凶手那,他一直跟易中海不对付,也一直跟聋老太太不对付。” 于莉见贾张氏朝着自家甩锅。 俏脸一寒。 作势就要跟贾张氏闹一场。 却被傻柱给拦下了。 “媳妇,别急,看我的。” 叮嘱了于莉一句的傻柱,望向贾张氏的脸上,故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 就在贾张氏胡乱思量傻柱为什么会这么惊恐的时候。 傻柱喊了一嗓子。 “贾大妈,你背后,老太太,她。” 贾张氏压根不敢回头。 嗷的一声。 原地蹦高了一米多。 落地的时候,因为身体肥胖等等因素,将脚给崴了,身体犹如大号蛆虫,可劲的在地上翻滚。 许大茂见傻柱恫吓贾张氏,也笑眯眯的加入了战场。 “贾大妈,你可得小心点,聋老太太死的可怨,我们这些人撑死了跟聋老太太不来往,不像你们贾家,天天跟聋老太太抢肉吃,这聋老太太要是死不瞑目,一想到贾家跟我抢肉吃,我不走了,我留在贾家,我看看贾家还跟我抢肉吃不。” “许大茂,聋老太太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是秦淮茹说的。 贾张氏被吓得话都不敢说,身体哆嗦个不停。 “跟你们贾家没有关系,跟我们何家就有关系了?” 于莉见秦淮茹出面。 心知傻柱不方便出头。 为避免傻柱落个欺负女人的名声,她便抢先发话。 护夫的样子。 让傻柱心中暖洋洋一片。 这媳妇。 娶得真值。 “你婆婆凭什么给我们何家头上扣帽子?我男人前面就说了,聋老太太的死,得看人家公安同志的意见。” 环视着众人。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公安同志都没来,你们就胡乱的给人扣帽子,不是说易中海是凶手,就是说刘海中是嫌疑对象,你们真要是这么有本事,还要公安干嘛?” 现场。 瞬间变得静寂如丝。 很多人都哑口了。 于莉的话。 让他们泛起了一丝淡淡的不愉快。 这种不愉快一直持续到公安同志前来才渐渐散去。 第202章 是贾家灭杀了聋老太太吗 因为是命案。 公安及街道都非常的重视。 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四合院。 这里面也有汇报之人的功劳。 刘家两子朝着公安汇报的时候,言之凿凿的说易中海杀了聋老太太,让公安们赶紧来抓人,迟了,易中海就跑了。 闫阜贵的两个孩子,他们跟街道汇报的内容与刘家两子略有不同,说聋老太太昨天挨了易中海的打,今天死了,街坊们怀疑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有关系。 都是一个意思。 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死负有责任。 要偿命。 这也是公安一来,便立马分出两人,将易中海控制住的原因。 易中海真要是凶手。 就地抓捕,省的易中海逃窜。 另也有保护街坊们的心思。 狗急跳墙。 公安们见过诸多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凶徒,明明都已经陷入了绝境,却还要做个垂死挣扎的勾当。 剩余的几个公安,分成了两部份。 一部分进入聋老太太那屋,侦查现场情况,看看聋老太太是自然死亡,还是如街坊们所言语的那样,是被易中海给灭杀了。 另外一部分人则拦下了想要去上班的街坊们。 身为见证者。 不可能置身事外。 要询问具体的口供。 依着某些规则,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也都具有嫌疑。 灭杀聋老太太,嫁祸给易中海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在真相没有落实之前。 这些人都得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至于上班的事情,委托街道的人去跟轧钢厂沟通。 听闻不上班也可以挣钱。 街坊们都笑了。 带薪休假。 有什么可难过的。 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泛着淡淡的苦楚。 秦淮茹不上班,就等于多一个人消耗贾家的口粮,往日里,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中午饭都是那些臭男人们帮着解决了。 老话说得好。 省下的就是挣下的。 不上班,无形中要被秦淮茹吃掉一些食物。 贾张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街坊们脸上的表情,被公安们悉数收入了眼帘。 察言观色。 可是每个公安的必须课,通过观察嫌疑人脸上的表情,确认嫌疑人有没有实施具体的犯罪行为,是每个公安必须经历的过程。 脸色坦然且泛着能多休息半天时间的街坊们,在公安心中,属于保险可靠的一类。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街坊,被公安们认为与聋老太太的死,有些关系,否则为什么在听到不能出去后,泛起了这么难看的表情,这就是心里有鬼的表现。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就是不知道这件事。 要不然大小两寡妇肯定又是一顿埋怨。 …… 街坊们在公安的要求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屋内坐等公安上门询问。 首当其冲被询问的人。 是傻柱。 看着面前的公安。 傻柱由衷的泛起了几分亲近之意。 上一辈子。 他妹夫。 也就是何雨水的丈夫。 就是一位公安。 是傻柱连累了何雨水,要不是傻柱帮棒梗扛下了偷鸡贼的名声,何雨水也不会延后一年才跟她的片警男朋友结婚。 叫什么名字来着。 刘建国。 “媳妇,给倒点茶水。” 傻柱招呼着于莉。 给公安同志沏茶。 公安同志谢绝了傻柱的好意。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这是规矩。 职责在身。 “谢谢,茶水不喝了,我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没关系,这不属于违反纪律,这叫军民一家亲,大清早,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不用了。”二次谢绝了傻柱好意的公安,开始询问,“这位?” “我媳妇,于莉,我叫何雨柱,在轧钢厂二食堂当食堂班长,这是我的工作证。” 傻柱从口袋里面掏出工作证。 递给了公安。 这是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 轧钢厂。 上万人的大厂。 在这么大的工厂里面,当食堂班长,也算一个有本事的人。 公安同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敬佩。 “何雨柱同志,我们接到报案,说聋老太太,也就是后院的死者,昨天与你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发生了一些口角,被易中海暴揍了一顿,今天早晨死亡,有人说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有关。” 傻柱定了定心神。 依着之前想好的说词,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来。 没有修饰。 尽可能的用简短朴实的词汇,将当初发生的一切老实讲述。 当着公安的面。 耍心眼。 委实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傻柱不会做这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情。 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把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却因为一大妈突然爆料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被聋老太太人为算计掉,使得易中海暴怒,突然暴起,打了大院祖宗一顿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聋老太太反驳易中海的那些事实,如槐花是易中海血脉等等之类的事情额外补充了一下。 “明知道聋老太太挨打,为什么在事后没有送聋老太太去医院?” 公安的眼神中。 爆发出了一股精光。 别的四合院。 公安也去过。 但凡大小事情,院内的街坊们齐齐帮忙,真要是遇到了要人命的大事情,找人的找人,送医院的送医院,帮忙凑钱的凑钱。 像红星四合院这么冷血的四合院。 第一次遇到。 大院祖宗被易中海打了,还打的那么严重,这些人事后却没有将大院祖宗送医院,而是任由大院祖宗在屋内自生自灭,一直到死亡。 很怀疑大院祖宗的死。 是这些街坊们乐意看到的事实。 如此一来。 全院人,个个都有嫌疑。 为什么不让他们去上班。 这就是出发点。 怀疑。 “同志,我要解释一下,我们家跟聋老太太家的关系向来不好,算是老死不相往来,往日里,见面也不怎么说话,您口中的送医院,我做不到,四合院内,除了聋老太太、易家、贾家之外,任何一家人出现了事情,我们家都会帮忙,唯独这几家不会,我不想花钱帮忙还被人说闲话,我是人,不是圣人。” 面对质疑。 傻柱的逻辑非常的清晰。 “昨天还有两位街道身在事发现场,他们临走前,安排了我们大院三位管事大爷负责这件事,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将聋老太太送医院,而是把聋老太太搀回了后院,我真的不明白。” 公安的脸色。 有了一定的缓和。 傻柱的解释。 让他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人家安排管事大爷负责,傻柱不参与其中,也说的通。 “你说易中海原本没有打聋老太太的想法,他是在听了他媳妇,也就是你口中一大妈的话,才暴怒打了聋老太太?” “同志,您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易中海有没有打聋老太太的心思,我不太清楚,至于您后边提到的,易中海听了一大妈的话暴揍大院祖宗,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是实情,你问院内的街坊们,他们也都会这么说。” 傻柱的心。 分心二用。 回答公安提问的同时,还在想着公安言语里面的意思。 易中海是在听了他媳妇的话,才暴怒打了大院祖宗。 难道公安同志在怀疑一大妈? 仔细想想。 昨天身在现场的一大妈,还真的有点可疑,她突然搭腔说话,分明有着故意为之的意思。 爆料孩子没有了的事实。 也是有意在激怒易中海。 但是聋老太太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聋老太太言之凿凿的说,一大妈的话,就是在给易中海制造出手打她的机会,还说一大妈是易中海的狗头军师,两口子做了诸多对不起四合院街坊们的事情,这些事情还都是一大妈帮出主意,易中海实施。 “对面的贾家,你知道吗?” “知道,不来往。”傻柱喝了一口茶水,“你出去打听打听,打听打听贾张氏,纯粹的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我前几年外出支援,我媳妇在家,贾张氏就因为跟我家有仇,捏造谎言,说我死了,还给我扣屎盆子,骂我媳妇是倒霉鬼,说留在四合院,会连累他们贾家不好,伙同易中海要赶走我媳妇,万幸没有得逞,他们家的事情,我真不太清楚,知道的我都说了,秦淮茹在轧钢厂风评不好,外号俏寡妇。” “他们跟聋老太太有仇吗?” 傻柱想了一下。 十分认真的讲述起来。 “依着我们两家人的关系,我真想说一大堆贾家的坏话,但我是人,我有做人的底线,贾家跟聋老太太具体有没有仇,我不太确定,我也不太知道这个仇怨的标准是什么,但我知道他们两家人的关系不怎么好。” 喘息了一下。 认认真真的说。 “易中海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有嘴馋贪吃的毛病,想吃点好的,前几年还可以,这几年不行,聋老太太天天嚷嚷着要吃肉,贾家前段时间认了易家的干亲,贾家的几个孩子管易中海叫做干爷爷,两家人搭伙过日子。我没见过,我听说聋老太太和贾张氏抢肉吃,因为聋老太太抢不过贾张氏,闹了几次不愉快。” “咱们就了解到这块,我去下一家。” 公安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傻柱的脑子忽的觉得不够用了。 他不是傻子。 院内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子人,公安为什么偏偏提了一大妈和贾张氏及秦淮茹,为什么放着别的人没有询问。 聋老太太可跟全院的人有仇。 大家都盼着聋老太太死翘翘。 先有一大妈被怀疑,后怀疑贾张氏和秦淮茹。 聋老太太的死。 莫名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当家的,刚才公安的意思,是不是一大妈或者贾家人灭杀了聋老太太?” “不太清楚,反正跟我们没有关系就好。” 安慰着于莉的傻柱。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聋老太太上一辈子撮合他与娄晓娥的事情,以大院祖宗的身份,让自己帮忙做饭,为了请娄晓娥吃饭,等火候到了,直接锁门了。 干柴烈火之下。 有了何晓。 傻娥子一个! …… 后院。 刘海中家。 看着面前一脸肃容的公安同志。 官迷的大脑忽的一片空白。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能木讷的在脸上挤出笑意。 “同志,你好,我叫刘海中,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我肯定说。” “根据我们调查走访,得知了这么一件事,昨天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事后,街道的两位同志将这件事委托给了你们三位管事大爷,你们在明知道聋老太太挨了易中海打之后,却没有将其送到医院,而是送到了屋内,为什么?” 刘海中口干舌燥。 语塞了。 在二大妈喊叫聋老太太身死道消那一刻。 官迷便意识到自己好像办了一件错误事情。 没有及时将聋老太太送到医院。 这要是送到医院。 没准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没着没落。 依着他没有将聋老太太送医院这一点来看,聋老太太的死,也算有他刘海中的份。 干咽了一口唾沫。 现在就看聋老太太的死,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死亡。 正常死亡。 就是聋老太太因为挨了易中海的打,伤势过重而死。 刘海中负没把聋老太太送医院的责任。 撑死了。 算渎职。 大不了不要管事大爷的帽子。 这不是刘海中想要的局面,轧钢厂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把当官的梦想寄托在了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职位上,借大院大会过官瘾。 连管事大爷都保不住。 刘海中还有什么活头。 泛着矛盾的刘海中,只能寄托聋老太太的死,是非正常死亡。 也就是街坊们所言语的,易中海晚上趁着夜色闯入聋老太太屋内,灭杀了聋老太太这一事实。 只要实锤了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 刘海中身上的责任自然消失。 人是易中海杀得,跟我刘海中有什么关系。 闹不好还能继续保住他当管事一大爷的梦想。 内心深处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 向着公安道:“同志,你听我解释,是这么一回事,当时街道让我们三个人具体负责聋老太太,闫阜贵跑了,易中海又不管,我一看聋老太太没人搭理,没招了,问聋老太太要不要去医院,聋老太太说不用,我信了聋老太太的话,以为聋老太太没事,招呼我两个孩子把聋老太太送到了屋。” 第203章 有人说贾张氏杀了聋老太 刘海中也是在吃绝户。 仗着聋老太太没有儿女。 又死无对证。 说了几句瞎话。 为什么没有提及他的两个崽子,无非担心两个崽子耐不住人家的压力,说了实话,不得已,刘海中只能自己扛雷。 想必是谎话说多了的原故。 刘海中自己也信了他说的鬼话。 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热切。 “同志,我检讨,我自我批评,对于聋老太太的事情,我也是诸多没想到,聋老太太说她没事,我以为她真的没事,便没管那么多,我要是真想到聋老太太今天会死,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凑钱将聋老太太送医院,哎。” 最后一声叹息。 充满了自责。 没送聋老太太去医院,致使聋老太太死翘翘。 我或许有责任。 但我的责任不大。 撑死了渎职。 毕竟我没有朝着聋老太太下手。 谁打了聋老太太,谁负责聋老太太的死。 别找我刘海中。 找易中海。 刘海中也期望是易中海。 都不用公安同志开口询问,他自顾自的给易中海脑袋上扣起了屎盆子。 “昨天,我们四合院内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情,您肯定不知道,不对,您知道了,我记得您从前面过来的,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他打了聋老太太一顿,打的那叫一个狠毒,我们都不敢看了。” 本意是给易中海甩锅。 却适得其反。 引来了新的猜疑。 一句‘明知道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你身为管事二大爷,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拦’的话,让刘海中的得色,瞬间僵在了脸上。 面对询问。 语塞了。 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拦? 还不是想要看戏,看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的戏,看易中海暴揍聋老太太的戏,这两人都是刘海中的仇人,甭管是易中海弄死了聋老太太,还是聋老太太用唾沫星子锤死了易中海,刘海中都会在心里暗暗爽叫几分。 两仇人打架。 我为什么要拦? 我巴不得他们倒霉。 问题是。 没想到公安会这么问。 总不能说自己冷血,想要看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败俱伤吧。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四合院的人,都非常乐意看到聋老太太身死的场面?” 刘海中的心。 咯噔了一下。 他不是傻子。 公安言语中泛着质疑的味道。 “同志,我们四合院的街坊们,都怀疑易中海,昨天他打了聋老太太,今天早晨聋老太太死了,当着我们街坊们的面,易中海自己都不敢一个人去聋老太太那屋,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 贾家。 贾张氏又在骂骂咧咧。 吐脏话的同时,脸上还布满了阴云,犹如院内的人,都得罪了她,就连秦淮茹,也没有给好脸色。 对此。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 心累。 自己好赖也是贾家的一份子,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为一口吃喝,与轧钢厂的那些臭男人们进行周旋,为贾家委实付出了一切。 有苦也有功。 这尼玛中午在贾家吃一顿午饭,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贾张氏却指桑骂槐,嫌弃秦淮茹中午在家吃饭,言语里面的意思,家里的粮食不多了,要尽可能的节省。 秦淮茹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要跟谁讲述了。 岗位我顶,工作我干,我挣钱。 合着我都没有权利花我自己挣来的钱,没有资格吃我自己挣来的粮食。 既然你知道贾家的粮食不够吃了,为什么不出去找活? 街道可有补贴家用的零工,糊火柴盒,绑扎扫把,清洁厕所,每个月不多,也能挣个七八块钱。 贾张氏却愣是以自己老胳膊老腿为由,死活不去干活。 远近闻名的好吃懒做。 一双布鞋。 从夏天做到秋天。 秦淮茹人都麻了,心里怨恨起了将她介绍给贾东旭的易中海,要是没有易中海的撮合,也没有现在水深火热的生活。 想好。 除非贾张氏死了。 看着老虔婆白白胖胖的身躯及红光满面的脸颊,秦淮茹只能将盼着贾张氏死了的想法抛之脑后。 贾张氏真没那么好死。 除非是死于非命。 她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也看着秦淮茹,表情十分的阴沉,尤其眼神,就好像秦淮茹不是她的儿媳妇,而是一个有仇的陌生人。 老虔婆就一个意思。 千错万错都是秦淮茹错。 感受着贾张氏的抑郁。 秦淮茹也是满腔的委屈。 我还到底是不是贾家人了? 你身为婆婆,为什么这么对我? 想想。 也理解贾张氏为什么这么恼怒。 根结无非利益二字。 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又有最大的嫌疑。昨天的大院大会上面,贾张氏经过千方算计,好不容易将贾家这艘破船绑在了易家的大船上面,坐等吸血易家过好日子。 结果第二天聋老太太死了。 要是一般的死,贾张氏不至于这么心急如焚。 问题是聋老太太死之前,挨了易中海一顿暴揍,就算贾张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妇人,却也知道易中海难逃干系,闹不好要进去。 如此一来。 贾家的补血仓库可就没有了。 享受惯了易中海红利,吃惯了白面馒头和荤菜,已经吃不下高粱米米饭和窝窝头的贾张氏,真不敢想象贾家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苦。 就一个字。 馋。 往日里不常见的窝窝头和棒子面糊糊,将会成为贾家饭桌上的常客。 一年换两身新衣服的好日子,也变得一去不复返。 在深层次的想想。 棒梗的工作,结婚的房子等等。 又从何而来。 越看秦淮茹,越觉得秦淮茹不顺眼,就是一个丢光了贾家脸面的儿媳妇。 心中百般滋味。 真要是知道聋老太太会死,昨天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的大会上,贾张氏也就不跟聋老太太唱反调,用贾东旭的绿帽子为贾家谋取福利。 这下好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无尽的耻辱。 聋老太太大院大会结束那会儿,说了那么一句话。 “贾家的面子,都被你贾张氏踩在了脚下。” 悔不当初。 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棒槌身上。 本就抑郁的心情,刹那间得到了质的飞化。 家徒四壁。 两大人三孩子的家庭中,还抱养了一个别人家的崽子。 去你M的吧。 “秦淮茹,别的我老婆子不管,这东西。”贾张氏的手,指向了棒槌,“你哪弄来的,你给我弄到那去,别人家的孩子,也想姓贾,他配姓贾吗?” 一口唾沫。 擦着棒槌的边。 落在了地上。 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棒槌,错以为贾张氏在逗他,挥舞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瞪着两只胖乎乎的小脚,脸上泛起了笑意,用不能说话的嘴,朝着贾张氏说着只有孩童才晓得的婴语。 “咦咦咦呀呀呀!” “还有这个,最好送易中海家。” 这一次轮到了槐花。 就在秦淮茹还没有回过味的时候。 贾张氏又变化了口风。 “等等,不能将她送易中海家,易中海眼瞅着不行了,要吃枪子了,有了她,易中海家的东西就是咱家的。” “啊!” 贾张氏瞟了一眼惊讶了一声的秦淮茹。 冷哼道:“你这不要脸的儿媳妇,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是易中海的崽子,我们贾家帮着他养活崽子,易中海还不得表示表示?不表示,我有的是办法调理她。” 毕竟是秦淮茹身上掉的肉。 跟棒槌不一样。 秦淮茹还是有点心疼的。 “妈。”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秦淮茹,你记着你昨天晚上当着东旭面发过的誓,你一辈子不改嫁,要给东旭守一辈子。” 秦淮茹低下了头。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属于了自己。 没出聋老太太这档子事。 易中海就是秦淮茹的靠山,贾张氏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不可能处处拿捏秦淮茹,处处给秦淮茹气受。 伪君子死了。 秦淮茹的靠山也倒了。 做下了丑事。 自然也不会贾张氏看在眼中。 完全将秦淮茹当做了一个皮球,用的时候踢一下,不用的时候还是踢一下。 “秦淮茹,我也是从年轻过来的,我晓得你想什么,想改嫁?门都没有!” 秦淮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难得的反驳了一句贾张氏。 “你当初都想改嫁,为什么不让我改嫁?” 将阴云换做了笑容的贾张氏,就好像已经猜到了秦淮茹要这么说,一丝嘲讽的表情在脸上闪过。 “我是我,你是你,你能跟我比吗?我老婆子好赖还有一个好名声,你秦淮茹出去听听,听听你的名声,你跟东旭的师傅,这要是换做之前,怎么也得套着猪笼,在水里好好戏耍几天,人家娶得是当家过日子的人,不是臭婊砸,你真以为有人要你?除非你跑到不知道你底细的地方去,你舍得眼前一切?别看在城里受苦,最起码在村里,你是被人羡慕的对象。” 秦淮茹低下了头。 承认贾张氏说的在理。 名声已经臭了的她。 没有了改嫁的权利。 没人要。 就算有不知道底线的人娶了秦淮茹,依着贾张氏撒泼的性格,肯定会寻上门跟对方闹腾。 另一方面。 秦淮茹虽然在城内过的狗屁不是,被贾张氏各种拿捏。 但是在乡下,她总是会装出一副我很幸福,我在城里享福的虚假一幕。 惹得十里八乡的姑娘,都非常的羡慕,还有一些姑娘,暗下决心,决定以秦淮茹为榜样,也要嫁入城里。 跟后世那种嫁鬼佬,明明不好,明明在外面变成了等三,却依旧在国人面前装高调,欺骗那些不知内情国人的人,有的一拼。 都在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贾张氏吃准了秦淮茹这一点,晓得秦淮茹不敢跟自己翻脸,担心她真去找秦淮茹的父母谈谈。 “秦淮茹,你得听我老婆子的话,明白了吗?你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我们东旭好好的守着,完了才能想别的东西。” 秦淮茹长叹了一口气。 默默的把脸扭向了一旁。 事到如今。 也只能这么做。 走一步。 看一步。 数分钟后。 见公安登门。 秦淮茹在脸上挤出了笑意,迈步迎着公安走去。 门一开。 将公安让进了屋内。 贾张氏也在第一时间装出了笑眯眯的模样,伸手将一个大茶缸递到了公安的面前。 “同志,忙了一上午,够累的,喝口茶水。” “谢了。” “同志,我想问问,这事情啥时候能有结果,我们家淮茹还的去轧钢厂上班,我们家两个寡妇,就淮茹上班挣钱养家,我老婆子体弱多病。” 贾张氏习惯性的装起了可怜。 只不过她这番说词。 在公安眼中。 却成了笑料。 体弱多病。 白白胖胖的体格,红光满面的大脸蛋子,真不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 经过走访。 对贾张氏依稀有了一定的了解。 好吃懒做。 与对面的聋老太太有矛盾。 不少街坊都汇报了贾张氏十好几次与聋老太太抢肉吃,气的聋老太太浑身哆嗦的事实,期间还发生过一次矛盾,聋老太太仗着大院祖宗的身份,又有易中海撑腰,挥舞着拐杖狠抽了贾张氏几下。 挨了聋老太太几拐棍的贾张氏,撂了一句狠话,说她总有一天会要了聋老太太的狗命。 十几个街坊。 都证明贾张氏说过这句话。 结合刚才公安们不让街坊们出去,贾张氏脸上习惯性的闪过了一丝不配合的情绪。 两者相结合。 贾张氏对聋老太太的死,有可能负有一定的责任。 她被怀疑的几率,都在易中海之上。 正常人都不会前脚暴打了某人之后,后脚在趁着夜色灭杀了某人。 这是不合常理的一种行为。 更何况周围还有一百多口子的人证。 精明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通过街坊们汇报的内容,贾张氏并不是没有作案动机,她的作案动机连易中海都比不过。 公安也没惯着贾张氏,把贾张氏当做了嫌疑人。 “瞧你这样子,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贾张氏顿在了当场。 不知道如何搭茬了。 反倒是旁边的秦淮茹,帮着贾张氏借了一下围。 “同志,我婆婆不是那个意思。” 贾张氏忙借坡下驴。 “我老婆子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家比较困难,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这要是不上班,等于少半天收入。” 第204章 有人在怀疑许大茂 贾张氏有个别人不具备的优点。 脸皮厚。 遇到事情能彻底的豁出去。 当贾家切身利益受到致命打击的时候,贾张氏更是可以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到极致,全然突破了人类的底线。 前脚被人家给了一个二比零。 一点不记教训。 后脚忙又恬不知耻的上赶着跟人家套近乎,话锋一转的说起了聋老太太的死,还把聋老太太的死推在了聋老太太自己头上,言之凿凿的说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没有关系,是聋老太太自己该死。 “同志,我老婆子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们家,我老婆子跟你说,聋老太太肯定不是被易中海弄死的。” 为了贾家的红利。 贾张氏也是豁出去了。 想法很简单。 也很纯粹。 易中海不死。 贾家的利益就可以永存。 事后。 还可以以易中海的救命恩人自居。 满四合院街坊们都说你易中海是灭杀聋老太太杀人凶手的时候,惟独我老婆子意志坚定的站在你易中海这一头,说你易中海没有灭杀聋老太太,这恩情,贾家怎么也得吃易中海家几年。 “易中海可是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向来精明的很,他不可能做这种糊涂事情。” 旁边的秦淮茹。 全然是看傻子的表情。 贾张氏这是把面前的公安当做了三岁孩子吗? 纵观整个四合院。 也就傻柱说的话比较中听。 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有没有关系,要看公安同志的具体调查结果。 人家公安都不敢说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没有关系,你贾张氏便信誓旦旦的说易中海没有灭杀聋老太太。 证据那? 人证那? 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窃喜。 贾张氏这语气,分明一副她知道谁不是凶手的语气。 真要是因此事进去。 秦淮茹可就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没有了贾张氏的束缚。 谁能将秦淮茹怎么样? 源于自私的想法。 秦淮茹选择了闭口不言。 一副看戏的态势看着贾张氏的表演。 “他前脚打人,街坊们都看到了他打人,后脚闹死人,这不是上赶着要去地下做工作吗?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不可能是这么傻缺的人,依着我老婆子,聋老太太就是她恶事情做多了,老天爷看不过眼,将她收了走,她都八十多了,跟我大孙子棒梗抢肉吃,我老婆子没给她好脸色,跟她抢了几次荤菜,她生气,她还拿拐杖打我老婆子。” “就因为她拿拐杖抽了你几下,你便当着街坊们的面放话,说要了她聋老太太的狗命。” 贾张氏嘴巴里面未来得及飞出的话语词汇,瞬间卡在了嘴腔里面。 这般结果。 可不是贾张氏想要的那种结果。 她是想易中海念她一个好,便于贾家今后的吸血易中海行动,可不是为了救易中海,将自己给折在里面。 命都没有了,挣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贾张氏确信,自己前脚死,秦淮茹后脚改嫁,贾东旭的遗照会被当做垃圾一样的丢在茅坑里面。 贾家的房子也会姓了秦。 棒梗他们也将过上朝不保夕的凄惨生活。 为了贾家。 不能死。 贾张氏寻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同志,你该不是怀疑我老婆子吧?你怎么能怀疑我老婆子啊?我老婆子可是好人,一等一的好人。” “不是怀疑,而是经过走访查证,你贾张氏有作案动机,且四合院内不少人都证明你与聋老太太发生过矛盾,你在挨了聋老太太的打之后,放话要聋老太太的狗命。” “我就是说说虚话,杀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老婆子就是在糊涂,我也不会做将自己送到地下的营生,我那句要聋老太太狗命的话,就是气不过了,说了一句假话,聋老太太真不是我杀得,是易中海,对对对,是易中海,他昨天打了聋老太太,今天聋老太太就死了,不是易中海的责任又是谁的原因?” 性命攸关。 急病乱投医的贾张氏。 已经没有了让易中海念她好的想法。 满脑子就一个寻死。 我老婆子说啥都不能死。 “你刚才不是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死没有关系吗?” “我糊涂了,我说了假话,是易中海,你们抓易中海就好,别抓我,我就是跟聋老太太抢肉吃。” 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 贾张氏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想法讲述了一个清楚。 公安是什么想法。 秦淮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被贾张氏这般神奇操作给彻底的惊呆了。 公安当面。 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你贾张氏居然还有胆子做算计易中海的事情。 …… 后院。 聋老太太屋。 两位公安进入屋内后。 依着经验,仔仔细细的侦查起来。 当然。 首当其冲的。 便是聋老太太的尸体。 年老的公安还好点,能保持镇定。 毕竟他见过太多诸如此类的场面,有些事故现场更是肢体飞离。 年纪较轻的那位小同志,名字叫做刘建国,刚来所里不到七天,算是新人中的新人,由于刚刚参加工作的缘故,念念不忘想要办大案。 听闻红星四合院里面闹出了人命。 主动请缨。 跟着自己的师傅进入屋内,勘查聋老太太的尸体。 终归还是年轻,刘建国在看到聋老太太尸体的第一时间,胃里立马翻天蹈海的闹腾起来。 死不瞑目的聋老太太,给了刘建国最大限度的震撼,刺激到了刘建国。 就听得哇的一声。 刘建国腮帮子瞬间鼓起来,牙关咬紧的同时,空着的双手一前一后的搭在嘴巴上面,使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脚步快速移动。 急速的朝着屋门口走去。 人刚刚冲出屋门。 嘴巴里面的东西便冲破了牙关、嘴唇、双手的三重关卡,在反胃作用力的工作下,以嘴巴为原点,犹如喷泉一般的朝着地面四散飞溅。 刚刚录完许大茂口供的一个比刘建国年纪大五六岁的同志。 见状。 先是摇了摇头,却又紧跟着点了点头。 朝着呕吐不止的刘建国说了一句。 “建国,怎么样?” 刘建国一边狂吐,一边朝着说话的人,挥舞着自己的巴掌,难受的样子,不明而寓。 “你比我强一点,我刚毕业那会儿,进门闻了一下屋内的味道,我当场就吐了,你好赖还能坚持到屋外。” 手中的记录朝着刘建国一递。 “要不要咱们换换?你询问四合院的街坊们,我进屋内跟师傅勘查现场?” 刘建国强忍着呕吐感,拒绝了同伴的好意。 “这是我的工作岗位,就是吐出苦胆水来,我也得进去。” 迈着步伐。 进了屋内。 随即又是狂奔出来呕吐的画面。 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有聋老太太死状太过凄惨的因素。 刘建国已经尽可能的去自我脑补凶杀场景,却还是低估了某些东西,他的脑补,在聋老太太惨死这一事实面前,屁也不是,被碾压成了渣渣。 想不明白。 也琢磨不透。 这得多么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让那位灭杀者狠下这般毒手! 完全将聋老太太当做畜生在对待。 也想象不到大院祖宗临死之前,遭受到了什么样子的凄惨折磨。 或许只有呕吐,才能缓解刘建国的那种不甘。 …… 后院。 有不少人家。 这些人隔着玻璃,偷悄悄的打量着刘建国,各自脑补起来。 穿着制服的刘建国都被吓成这样,足可见聋老太太的死样有多么的凄惨。 易中海。 你丫的做了大孽。 聋老太太要不是挨了你易中海的打,不至于死的这么难看。 院内死了人。 本就是不吉利的晦气事情。 偏偏死的聋老太太,还是一个死不瞑目的主,死因有可能还是被灭杀,更是让院内的街坊们,泛起了无尽的怨气。 昨天被易中海暴揍了一顿,甭管与易中海有没有关系,都是易中海的锅。 街坊们言之凿凿的认为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的心思,就是源于这样的想法。 恨易中海。 也嫌弃聋老太太。 一个死人。 让四合院内的风水,在短时间内被污染了。 今后的一段时间。 但凡提起四合院,都会被人给狠狠的鄙视一顿。 如此。 四合院的人又该何去何从,有些人到了婚丧嫁娶的年纪。 虽说是唯物年代。 可有些事情该讲究,它还的讲究。 死不瞑目的聋老太太,在某些人眼前,这就是憋着一口气不走,真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事情,四合院也就不是了四合院。 众人个个泛起了主意。 有的人想着是不是去亲戚家借住几天,等聋老太太的事情彻底结束,在回到四合院居住,有些人则打着是不是换个大院居住的想法,反正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房子,花同样的钱,为什么要给自己气受? 最高兴的人。 莫过于许大茂。 聋老太太死亡事情发生之前,许大茂就已经跟娄晓娥做好了暂时离开四合院的打算,随着这件事的发生,他们似乎连借口都懒得编制了。 现成的借口。 傻子才不用。 知道眼下的局面。 是个什么结果。 刚才的问询过程中,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也如傻柱和于莉那样,本着实事求是的想法,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询问的同志交代了一个清楚。 剑指易中海! 这是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人公认的事实! 前脚打人。 后脚挨打之人死了。 你这个打人的人,难逃干系。 “大茂。” 娄晓娥的语气中。 带着一丝淡淡的颤抖。 身为女人。 她真是慌了。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 四合院发生了聋老太太死亡事件,别的人不知道,反正娄晓娥连晚上上厕所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做。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惊恐什么。 用手摸了摸娄晓娥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安慰了一句。 “是不是想回家住几天?等他们走了,我就带你回家。” 事到如今。 也只能这么做。 娄晓娥点了点头。 随即好奇的朝着许大茂问了第二个问题。 “大茂,你说聋老太太的死,是不是真的跟易中海有关?” “应该有关系,昨天易中海打聋老太太,咱们街坊们全都看到了,打的那叫一个狠。” 许大茂的语气与娄晓娥的害怕不一样。 内里流露着一丝爽朗的意味。 聋老太太死了。 破坏许大茂婚姻的罪魁祸首死了。 身为受害人的许大茂,自然要在心里念个好。 一直看不起许大茂的易中海,因为打了聋老太太,成了聋老太太身死的最大嫌疑犯。 真要是易中海。 易中海赔命。 不是易中海。 易中海今后几年,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人家为什么问咱们被聋老太太破坏婚姻的事情啊?” 许大茂顿在了当场。 这问题。 他真的没有考虑过。 算是被娄晓娥给提醒了。 破坏婚姻! 乃是违反人伦的大事情。 依着那些人的认知,聋老太太假如是被灭杀,所有与聋老太太有过仇怨的人,都有灭杀聋老太太的动机。 许大茂两口子也在其中! “媳妇,你想到那里去了,聋老太太是破坏了咱们的婚姻,可咱大方的不跟她计较,举报聋老太太的人是易中海,不是咱们,你把心尽可能的收在肚子里面,跟咱们没有关系,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许大茂安慰着娄晓娥。 他是男人。 就算有事情。 也得自己来抗。 …… 闫阜贵家。 也在吵吵着这件事。 跟所有人不一样。 自始至终。 闫阜贵都在怀疑许大茂跟聋老太太的死有关系。 如贾张氏说的那样,易中海不可能做前脚暴揍了大院祖宗,后脚再把大院祖宗给送走的事情。 灭杀之人另有旁人。 谁? 许大茂呀! 动机。 聋老太太破坏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 这得多大的仇,才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 许大茂是个有仇报仇的主。 四合院里面也就跟傻柱关系不错。 与闫阜贵来往比较频繁。 只因为频繁来晚,闫阜贵才觉得许大茂被聋老太太破坏婚姻,却不采取对聋老太太的报复行动,有点不像许大茂的做法。 两家人离得比较近。 隔着一堵墙。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真要是记恨聋老太太,趁着易中海打了大院祖宗的机会,灭杀了大院祖宗,再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 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易中海与聋老太太都是许大茂的仇人。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同样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有仇的傻柱。 闫阜贵认为傻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大体一个意思。 许大茂这人是纯粹的真小人,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别的目的,颇有点不择手段的态势。 反观傻柱,脾气是有点臭,可是做事情却有自己的底线。 身为轧钢厂的大厨,从食堂带饭,是厨子里面的规矩,傻柱却从没有带过一次饭盒。 一个有底线的人。 是不会做出灭杀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更何况傻柱的媳妇是于莉。 对于这个没能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人,闫阜贵仅剩下了服气,方方面面都让无数人叫好。 家有贤妻不惹事。 第205章 被窒息而亡的聋老太 闫解放是闫家人中惟一持不同意见的人。 颇有几分情痴的味道。 对于莉是一见钟情。 落花有意恋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单相思。 闫阜贵他们私下谈论,认为许大茂拥有重大嫌疑的同时,闫解放却高调的唱起了反调,说许大茂的嫌疑远不如傻柱的嫌疑大。 想要让傻柱去偿聋老太太的命。 等于莉变成寡妇。 他好接手。 闫阜贵挥舞着褂子,将其当做武器,狠狠的抽向了闫解放。 你大爷的。 给你说亲。 你死活不同意。 非要寻个跟于莉一模一样的女人当媳妇。 去哪给你寻一个不是于莉的于莉? 就一个。 还被傻柱娶回了家。 相亲那天。 姑娘都到了家。 却寻尿遁的躲了出去,一躲就是一天。 浪费了钱财。 事情还没有办成。 向来把算计不到就受穷几个字挂在嘴边的闫阜贵,心疼的要命。 …… 刘建国。 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屋内,一次又一次的被聋老太太的死状给吓傻了样子,一次又一次的从屋内跑出来呕吐。 一个名副其实的吐人。 最开始吐得是早晨吃的早餐。 后面是昨天晚上的晚餐。 后面的后面,便成了苦胆水。 嘴巴都是咸。 人都有点歪歪扭扭,貌似站都站不稳。 即便这样。 刘建国却依旧坚强的出现在了自己师傅的跟前。 或者是将其当做了一次很好的教学机会,师傅并没有一点看不起刘建国的意思,反倒因为刘建国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莫名的高看了几眼刘建国。 这种不怕挫折的精神,恰恰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一种韧性。 有些案子。 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寻求突破。 他从刘建国的身上,依稀看到了一位故友的身影。 很可惜。 那位故友前几年牺牲了,并没有看到旗帜飘扬的那天。 赞许的目光,落在了刘建国的身上,很快又被收回,脸上取而代之泛起了一丝面无表情的冷淡。 “你怎么看?” “我认为死者死于非正常。” 刘建国依着自己学校里面学习的知识,活学活用的将其用到了聋老太太的身上,他指着聋老太太的死样,一五一十的分析了起来。 “身体僵硬,死亡时间推测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眼睛大睁,瞳孔无限度的放大,说明她在临死前,应该见过凶手,凶手还是聋老太太认识的人,前面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灭杀聋老太太的人,就在四合院内,是四合院内的人,我认为这句话所言非虚。” 刘建国化身成了神探,依着自己的脑补,尽可能的分析着案情。 在说到凶手的时候。 语气不自然的加重。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分外的认真。 嘴巴一张。 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跟凶手有关系的人。 “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就在四合院内!” “谁?” 刘建国一愣。 凶手是谁这个问题。 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依着走访的口供证词来分析。 凶手应该是中院易中海,动机,他举报聋老太太破坏许大茂的婚姻,被聋老太太当众手撕。 途中。 因为一大妈说了被聋老太太算计的没有了孩子的事情。 易中海暴怒之下,打了大院祖宗一顿。 依着常理。 明知道一百多人看到了自己打大院祖宗,精明的易中海不可能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可要是反着来推测。 易中海完全可以借着人们的这种常规心理,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都绝户了。 难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极有可能是易中海。 他说了易中海的名字。 师傅微微的摇了摇头。 “还有那?” 刘建国的脑海中。 泛起了许大茂的名字。 聋老太太破坏了他的婚姻。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许大茂这个人,刘建国有着一定的了解,一个纯粹的小人,做事情向来以自身利益为准。 有可能灭杀了聋老太太。 贾张氏! 跟聋老太太抢肉吃。 傻柱! 跟聋老太太老死不相往来。 凶手要么是四个,要么是四个中的一个。 易中海、傻柱、贾张氏、许大茂。 “还有吗?” 刘建国摇了摇头。 师傅也跟着摇了摇头。 轻声道:“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这么一句话,易中海在一大妈的提示下,暴怒打了聋老太太。” 刘建国一惊。 目光定定的看着师傅。 “您怀疑一大妈?” “这不是怀疑,这是我们破案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真相往往就在一些不起眼的线索中。” “师傅,我受教了。” “继续!” 刘建国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聋老太太的尸体上面。 嘴巴处于半张状态,鼻腔里面依稀有血迹渗出,脸色泛着紫青,耳朵内积有一定量的淤血。 胳膊呈现一种不规则的扭动状态,就仿佛在抓或者推什么东西,双脚下面的褥子上面,有淡淡的蹬扯痕迹。 种种迹象表明。 聋老太太真如街坊们所言语的那样。 死于非命! 被人用东西捂住了嘴巴和鼻腔,因为呼吸不上空气,活生生的窒息而亡,这也解释了聋老太太的双手为什么呈现不规则的扭动状态。 在凶手用东西捂住她鼻腔和嘴巴,使其不能呼吸的同时,聋老太太的双手与凶手有过一定的搏斗。 最终因为力不从心,没有打赢这场保命之战,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一个疑惑浮现在了刘建国的心头。 聋老太太既然与对方进行过厮打,那为什么后院几户街坊们的口供,无一例外全都写着他们没有听到一点厮打的动静。 静寂的夜晚。 掉根针都能听到声音。 他们却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这可能吗? 要么是他们在说谎。 听到了动静,却因为跟聋老太太关系不好,故意懒得去搭理。 真要是这样。 还则罢了。 撑死了人品有损。 刘建国担心第二种情况,后院的这些人听到了动静,甚至看到了凶手,之所以不把实话说出来,是怕得罪某些人。 某些人具体指的是谁。 自然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能让后院刘海中在内的街坊们齐齐忌惮的人,想必这个人在四合院内拥有一定的能量。 易中海,前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在四合院内拥有说一不二的权利。 何雨柱,绰号傻柱,轧钢厂二食堂班长,因为一手厨艺,成了轧钢厂的第一大厨,与轧钢厂第一副厂长李副厂长关系极好,不少人都说傻柱会当食堂主任。 物资匮乏的当下。 跟一个关系到自己吃饱肚子的厨子起冲突。 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许大茂,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他或许狗屁不是,可是他媳妇娄晓娥却是轧钢厂股东的闺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不管事。 可某些地方,却依旧拥有一定的能量。 贾张氏。 四合院的有名寡妇。 最大的手段,就是胡搅蛮缠,属于人嫌狗烦的一类人。 后院的这些人,是忌惮他们四个中的一个,还是这些人真的没有听到一点的厮打动静。 刘建国颇不想是后面这种情况。 因为这代表着凶手拥有的一定的能力,杀人灭口的能力,见缝插针的能力,让聋老太太不发出一点动静的能力。 四合院里面拥有这么一位主。 委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依着后一种情况来分析作证。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身上的协议莫名的洗清了,一个做饭的厨子,一个放电影的电影人,去那里学得这种只有潜伏者才会具备的能力。 学习这些本事。 需要一定的时间。 以年纪来分析。 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的嫌疑最大,前者的老好人人设,后者的撒泼人设,都可以解释成对方故意为之。 刘建国皱着眉头。 苦苦思索起来。 他发现这件案子,越是琢磨,越是充满了种种无法解释的谜团! 谁窒息了聋老太太? 后院的这些人,究竟有没有看到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 易家。 晓得聋老太太死翘翘,又目睹了公安到来,且被公安撵到了屋内。 易中海便已经变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他一直傻愣愣的蹲在自家的地上,久久不语的同时,心中却在诚惶诚恐。 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眼前这般局面了。 聋老太太的死。 在四合院内掀起了一个新的高潮。 易中海拿捏众人、套路众人的手段,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总不能忽悠着街坊们,去承认灭杀聋老太太的罪,跟查案的公安说,我杀了聋老太太,你抓我吧! 都不傻。 都晓得自己承认会是什么后果。 吃花生米。 自己死了。 就连自己的后代,也会跟着倒霉,背上一个杀人犯后代的名声,媳妇娶不到,工作找不到。 此种情况下。 街坊们全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势。 易中海还从街坊们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冷漠到极致的冰冷,甭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双眼中的眼神,都在流露着一种拒易中海千里之外的冷漠,有些人都把我们不跟你易中海这杀人凶手来往的表情挂在了脸上,就差明着叮嘱易中海让其偿命。 黄泥巴进裤裆。 不是屎也是屎了。 进屋后。 易中海就在泛着沉思,想着聋老太太的死,想着聋老太太怎么死了,想着是谁灭杀了聋老太太。 一个大大的屈字,挂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这件事跟他真的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就是昨天担心聋老太太爆料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打了聋老太太一顿,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去灭杀一个上了年岁眼瞅着就要死翘翘的大院祖宗。 心中委屈的不行。 真要是晓得大院祖宗今天会死。 昨天易中海宁愿忍受着社死当场的下场,也不会动聋老太太分毫,最起码聋老太太死后,没人会怀疑他。 何苦来哉! “哎!” 一声叹息。 从易中海嘴里飞出。 内中的情感,岂是一声小小的哎字便可以代替的。 眉头皱在一块。 所有的心机和智商,在聋老太太死亡这一事实面前,变成了无用的零。 “哎!”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音。 无奈了。 也悲催苦逼了。 易中海隔着玻璃,看着公安们进进出出,有的去了傻柱家,有的去了贾家,还有的去了后院。 唯独没人来易家。 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从傻柱家出来的人直接去了前院,从贾家出来的人直接去了后院。 闹的易家仿佛成了一泡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这般结果。 可不是易中海想要的那种结果。 人家找傻柱,问许大茂,找贾张氏,询问各种情况。 明摆着没有将这些人当做嫌疑人。 不问自己。 这不是将自己当做了嫌疑人是什么? 易中海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报应! 心中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数个月前,听闻贾东旭要当众曝光自己与秦淮茹的关系,易中海狠下心肠,借事故送走了贾东旭。 本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 除易中海之外。 在没有第二人知道。 是老天爷。 易中海遗漏了老天爷,老天爷将其一切看在了眼中,借着聋老太太的死亡,将后账算在了易中海的身上。他都能想象到自己死后,槐花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贾张氏是翻脸不认人的主,没有了利益,肯定不会抚养槐花,一大妈又记恨易中海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闹不好会把火气撒在槐花的身上。 槐花是易中海的一切。 小叫花子的下场,可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结果。 莫名的想到了傻柱。 傻柱对待自家妹子的态度,易中海看在了眼中,所作所为配得上一个哥哥的称呼。 算是后路吧。 易中海犹豫着自己真要是因为聋老太太的死去给贾东旭偿命,为了不让槐花受到半份委屈,便想着将槐花托付给傻柱两口子。 不能给我养老。 就得给我养孩子。 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把话一说,在给傻柱两口子当众跪下磕头,求着他们抚养槐花,傻柱两口子也就是两口子了。 至于秦淮茹会遭遇什么下场。 自私的易中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都尼玛要死了。 还忌惮个毛的名声。 第206章 叫怨的易中海 沉思中的易中海,被一阵敲门声给唤回了神魂。 他目光下意识的隔着玻璃望去。 见两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公安站在门外。 心中瞬间泛起了一种就连易中海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莫名情绪。 公安不来。 易中海没着没落。 公安来了。 易中海诚惶诚恐。 别的人家,都是一个人询问,轮到我易中海,你们来了两个人,明摆着告诉四合院的人,说易中海有问题。 牢骚归牢骚。 该面对还的面对。 易中海习惯性的在脸上挂起了他套路众人的老好人脸颊。 曾几何时。 这张脸颊哄骗了太多的善良之人。 都觉得易中海是好人。 包括那位目前正在吃易中海红利的贾张氏。 易中海的大脑,进入高速运转状态,想着公安会问一些什么问题,自己又该如何回答,让对方满意,也让自己安心。 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当下又是这般有可能要易中海狗命的关键时刻,更是要做好具体的应对工作。 在屋内沉思这般时间。 又有聋老太太死亡的事情发生。 自己还跟聋老太太起了冲突。 易中海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一个大概,除了询问与聋老太太的事情之外,肯定不会再有别的问题。 “嘎吱”一声。 屋门被一大妈拉开。 两位公安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见对方进来,易中海抢先一步起身,脸上泛着老实的笑意,手也伸向了两位公安。 想握握手。 从根上表示自己的无辜。 他忘记了一件事。 自己从进屋到现在起身迎客,这段时间一直蹲在地上,骤然起身,且迈出步伐,使得易中海泛起了一阵仅持续了短短数秒的昏厥,身体不受控制,四肢无力,他一个趔趄的摔倒在地上。 虽然在旁边一大妈的帮助下,极快的从地上起了身。 却依旧传递了一些错误的想法给面前的两位公安。 年纪大的那位。 参加工作五年。 年纪小的那位。 参加工作两年。 数年内。 与形形色色的各种罪犯打过交道,除了一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之外,大部分犯罪分子因为那种见到了猫咪的老鼠想法,在看到公安登门的一刹那间,他们会极度的心虚恐慌,这种恐慌的心虚,主要体现在脚软、身体无力、瘫坐地下等方方面面。 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起了嘀咕。 易中海有问题。 要不然不会如那些犯罪分子一样,看到他们便脚软的摊到在地,尤其被他老伴搀扶起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的利害。 二十几户人家中。 很多人虽然没有明说易中海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但是言语里面的那个意思,却在剑指易中海,说他应该为聋老太太的死具体负责。 可不是因为打了大院祖宗。 而是侦查的同志得出了结论。 聋老太太的死因。 乃窒息而死。 死状异常的凄惨。 吓得新丁蛋子刘建国连续呕吐了七八趟。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来询问易中海的原因。 既有拖延时间的想法,也有敷衍易中海的心思,更有盯梢的原因。 后院聋老太太那屋,还在继续勘查现场。 用事实说话。 街坊们的证词,也仅仅就是证词,并没有证明易中海就是凶手,也就坐实了聋老太太挨了易中海打这一事实。 聋老太太是被人活生生给捂死的,跟挨易中海的打没啥太大的关联。 除非有人亲眼看到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这一幕,并将其与询问的公安进行了汇报。 时至现在。 没有收到相关的证词。 二十几个人的证词中,没有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的有关人证。 所以易中海目前还算不得犯人。 具体结果如何。 要等后院的勘查彻底结束,假如找到了跟易中海有关的线索,证明易中海在聋老太太死亡的当天晚上,出现在了聋老太太的屋内,他们会直接给易中海戴铐子。 没有线索。 易中海也有重大嫌疑。 怎么也得跟着他们走一趟。 至于能不能回来。 后话。 年轻的同志,打开手中的纸制笔记本,对易中海展开了正式的询问,年纪大的那位同志,站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易中海和一大妈,眼角的余光则环视着屋内的布局,右手很是自然的耷拉在了肋部。 系在腰间装有武器的皮制外套,上面的带扣已经被打开,一副随时拔出武器朝着易中海射击的状态。 本就泛着抑郁的易中海。 心中更是浮想联翩。 百分之百将他当做了灭杀聋老太太的嫌疑人。 这可如何是好! “同志,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得,是后院聋老太太的事情,我易中海跟你们说实话,昨天我跟聋老太太因为孩子的事情,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我失了理智,打了聋老太太一顿,打一个上了年岁的大院祖宗,传出去是不怎么好听,丢人现眼,可我还是出了手,是事出有因,我今年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 易中海打起了苦情牌。 提起了自己绝户的事情。 此一时。 彼一时。 换做之前。 只要当面跟易中海提绝户的人,都被易中海认为是在有意讥讽他,伪君子怎么也得跟对方好好聊聊。 性命攸关。 为了活。 易中海提起了他实际上压根不想提及的一个话题。 绝户。 “老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两口子至今没有孩子,一想到没有人养老,我易中海的心,哇凉一片,我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一个徒弟半个儿子,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徒弟出意外,死了,我看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伸了一把手,聋老太太因为一口吃喝,在外面给我造谣,说我照顾贾家的孤儿寡母,其实是对秦淮茹有想法,你说说,这可能吗?我没事,秦淮茹还年轻,她将来怎么去面对那些人。” 说到动情处。 易中海的眼眶中,挤出了几点鳄鱼的眼泪。 “我一气之下,打了聋老太太一顿,街坊们都看到了,但我要说明一件事,我是打了聋老太太,可我真没有灭杀聋老太太的心思,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我不可能做这种将自己折进陷阱里面的事情,即便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因为我打了聋老太太,说我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我还是要替自己说句公道话,聋老太太的死,跟我易中海没有关系,我是被冤枉的。” 一大妈也在旁边帮腔。 替易中海开脱。 “同志,我们家老易的为人我晓得,你让他杀鱼、杀鸡,他肯定能干,你让他杀人,不是我小瞧他,你就是借他一百个狗胆子,他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咱老百姓都知道,杀人要偿命。” “同志,人真不是我杀得,我要是杀了聋老太太,我大晚上的连夜跑了,我至于拖到现在,等着你们来抓吗?” 易中海的脸上。 挤出了后悔的情绪。 “我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道聋老太太晚上会被人杀,昨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聋老太太发生口角,这下好了,就因为我跟聋老太太发生了口角,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 第207章 棒梗的作业本遗落在了事发现场 易中海朝着两位同志叫屈的同一时间。 身在后院聋老太太屋内的刘建国。 却意外地有了惊人的发现。 他在勘查过程中,发现聋老太太床下面,有本不知道被谁丢掷在那里的作业本,正歪歪扭扭的斜靠在床脚,刚才因为众人都被聋老太太的凄惨死状给惊呆了,心思和精力都在聋老太太的尸体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答理别的,所以也就没有发现这本被夹在了床脚与墙壁缝隙里面的作业本。 要不是刘建国又想呕吐,无意中弯了一下腰,估摸着也不会发现这本作业本。 心一动。 认为有用。 朝着师傅招呼了一下。 “师傅,您看,这里有东西。” 屋内加刘建国在内,共有四名同志。 大家都把他们的目光,顺着刘建国手指的方向看去。 别说。 还真有东西。 “建国,你小心点把它取出来。” “师傅,您尽管瞧好吧。” 在师傅的示意下。 这本作业本被刘建国抓在了手中。 同志们在封皮上面,看到了歪歪扭扭两个字,贾梗! 瞬间变得面面相嘘。 刚才的走访过程中。 知道贾家有个小名叫做棒梗,大名叫做贾梗的男娃。 为什么偏偏对棒梗有印象。 是源于街坊们在汇报过程中,无意识的发了几句跟棒梗有关的牢骚。 说同志们要是天天来四合院转一趟,祸祸他们四合院,让街坊四邻都不得安宁的小盗圣棒梗便会老实很多。 多年的职业习惯。 让同志们立马对棒梗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偷东西。 还满四合院的偷东西。 不是没见过偷东西的小孩,小孩偷东西并不可怕,挥舞着棍棒将其好一顿教训,让小孩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是会付出一定代价的。 有些偷东西的小孩,被打过几顿后,便变得老实了,不在小偷小摸。 让同志们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明知道棒梗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奶奶贾张氏不管不顾,还有点纵容的意味,亲妈秦淮茹也不闻不问,有点放任不管的意思。 是亲奶奶吗? 是亲妈吗? 棒梗的小偷小摸,在往日里或许是人嫌狗烦的存在,但是现如今,在几位同志的眼中,却是线索的表现。 眼前写着贾梗两字的作业本。 让他们内心深处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床下积攒的灰尘,与作业本的干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志们在作业本上面看到了老师的最新批语及日期。 是昨天。 一本昨天才被老师批改完的作业本,却在今天早晨聋老太太身死的死亡现场被人发现。 很显然。 这本作业本是在昨天晚上遗落在聋老太太屋内的。 仅凭这本写着贾梗名字的作业本,是不能认为贾梗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或者贾梗与聋老太太的死有着间接关系。 漫漫长夜。 十多个小时。 棒梗的作业本可以在其中任何一个时间段内,出现在聋老太太屋内。 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棒梗。 有可能是别人故意为之。 栽赃陷害! 这是一些同志们的观点,认为棒梗虽然小偷小摸不断,却断然不会灭杀聋老太太。 不到十岁的孩子。 有可能做下这般事情吗? 另一部分同志,他们的意见刚好相反,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本写着贾梗名字的作业本,已经证实它是在聋老太太身死的当天晚上遗落在屋内。 棒梗的作业本为什么会落在聋老太太屋内?还是在聋老太太死亡的当天晚上出现在了屋内? 这本身便非常的可疑。 棒梗是小偷。 勿容置疑的一点。 一个被四合院街坊们嫌弃的小偷,完全有可能灭杀了聋老太太。 给出的理由。 具有一定的逻辑性。 棒梗见聋老太太挨了易中海的打,身体有些吃不消,有可能在贾张氏的撺掇下,有可能是在秦淮茹的指使下,棒梗趁着夜色潜入了聋老太太的屋内,行偷窃事情的时候,被聋老太太发现,棒梗担心聋老太太叫人,一时不慎闯下了这般滔天大祸。 有个本质性的区别。 认为棒梗无意识灭杀了聋老太太。 证据在。 人证在。 带着棒梗回去询问一番。 一个毛孩子。 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诈一诈。 唬一唬。 不打自招。 案子也就结了。 …… 易家。 易中海的叫屈,压根没有起到一点实质性的收获。 两位年轻的公安,以易中海不敢进入聋老太太屋内这一事实为由,让易中海给出解释。 易中海想也没想,径直给出了答案,直言自己之所以没有进到聋老太太屋内,一不是心虚,二不是怕了。 是认识到聋老太太的死,有可能是死于意外。 自己要是进去。 等于破坏了第一犯罪现场。 不利于同志们的破案查证。 这般说法。 明显说服不了两位同志。 年轻的那位。 口风一转的问起了易中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能说说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吗?” 看似普通的问题。 里面却暗含着别的意思。 易中海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同志,我在睡觉。” “一晚上都在睡觉?” “同志,俺能证明,我们家老易回到屋,还气呼呼的,说聋老太太让他们易家断绝了香火,让老易将来无法面对易家的列祖列宗,我出言安慰了一下他,后面的事情,我们两口子真的不知道,就如老易刚才说的那样,要是知道聋老太太会在晚上死亡,白天的事情,说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也就不说孩子的事情了。” “那咱们就先问到这里。” “这就走了?” “我们还的去后院看看。”年纪大的那位同志,出人意料的邀请了易中海,“你易中海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依着排位,一排在头里,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管事一大爷,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理,这聋老太太的后事,我想了一下,还的你这个一大爷出头帮忙料理。” 明着商量。 实则就是命令。 完全不容易中海有丝毫的质疑。 易中海即便心中恐慌,在两位同志的再三邀请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两位同志向着后院走去。 本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街坊们。 见易中海跟着两位同志朝着后院走去。 刹那间被脑补怪占据了他们的大脑。 自顾自的胡乱说起来 第208章 矛盾的刘海中 贾家。 趴在玻璃上,偷悄悄打量同志们行径的贾张氏。 见两位同志带着易中海去了后院。 她悬在半空中的心。 终于可以落地了。 老虔婆心里一直泛着嘀咕,担心她会被同志们带走给聋老太太抵命。 极度的诚惶诚恐,犹豫着要不要让秦淮茹帮忙扛雷的时候,看到易中海跟着同志们去了后院。 去后院,那就是实锤了易中海的罪行。 是同志们找到了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的证据,抓捕了易中海,带着易中海去后院指认犯罪现场了。 有人替聋老太太偿命。 贾张氏身上的抵命危机也自然顿消。 由于没有了心理负担的原故,贾张氏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就仿佛她身上的千斤重担被卸掉了似的。 嘴里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 把自己紧贴在玻璃上面的大脸蛋子从玻璃上挪开。 跟自己没有了关系。 还搭理他干嘛。 贾张氏平复了一下心声,把目光投向了旁边正一脸懵逼茫然表情的秦淮茹,心中瞬间泛起了无限的爽朗。 易中海要死了。 秦淮茹的靠山没有了。 贾家是要跟易中海红利说拜拜,但是贾张氏在意的事情,是秦淮茹不能仗着易中海撑腰,在贾家为所欲为。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 易中海跑来跟贾张氏商议,商量秦淮茹改嫁的事情。 贾张氏是同意秦淮茹改嫁,还是不同意秦淮茹改嫁。 不改嫁。 得罪了易中海。 四合院内没有贾张氏的好日子过。 之所以在四合院内横行无阻,一方面是贾张氏不要脸的撒泼本领,另一方面就是易中海的影响了,街坊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对贾张氏的撒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贾家天天的换玻璃。 同意改嫁。 贾张氏想要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寡一辈子的想法破灭。 又给贾东旭戴绿帽子。 又不给贾东旭守寡。 合着贾东旭天生属王八的。 易中海被抓走抵命聋老太太,等于消除了秦淮茹改嫁的苗头。 这是贾张氏唯一可以庆幸的一点。 “淮茹,看到了没有,易中海被抓了,他果真杀了聋老太太。”贾张氏唠叨起来,“我就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死有关系,人们还偏偏不信,这下好了,易中海被抓了,他被带去看现场了。” 发着牢骚的贾张氏,全然忘记了她刚才为易中海出言辩解的行为。 “我跟你说实话,易中海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靠着他那张老好人的脸哄骗四合院的街坊们。” 秦淮茹脸色如常。 即没有附和贾张氏,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她不傻。 听出了贾张氏言语中,那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无非讥讽秦淮茹上了易中海的当。 原本还有利益可图。 现在嘛。 利益变成了负数。 床上躺着的棒槌和槐花,还不知道要如何收拾。 …… 刘家。 看着跟在同志屁股后面,一步一挪的易中海。 刘海中也如贾张氏那样,错以为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的证据被同志们给寻到了,人家带着易中海前来指认现场。 按理说。 他跟易中海两人属于争斗关系。 厂内较劲。 一个是七级技工,一个是八级技工。 被易中海踩着。 院内。 一个是管事一大爷,一个是管事二大爷,依着二排在一后面的顺序,又有易中海八级技工的身份在佐证。 甭管大小事情。 向来都是易中海说了算。 刘海中这个管事二大爷,撑死了也就装装门面。 遇到事情。 街坊们一不找刘海中拿主意,二不寻刘海中帮忙,人家都去找易中海。 一加一大于二的公式赫然成立。 各方面不如易中海,方方面面被易中海碾压。 唯一能对易中海形成优势的项目。 是刘海中有儿子,有三个儿子。 两人同住四合院,又在同一个轧钢厂上班,真是憋着一口气,想切切实实的跟易中海较个高下。 易中海倒霉了。 刘海中应该高兴。 可是不知道为何。 当易中海那垂头丧气一脸死了亲爹娘老子的表情映入刘海中眼帘的时候,刘海中心中本应该高兴的心情,一下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落寞,落寞中还有一丝对淡淡的同情。 心中不由得思量了一句,易中海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犯如此明显的错误,这不是上赶着去地下工作吗? 易中海出了事。 刘海中将顶替易中海成为新的管事一大爷,只不过因为易中海在管事一大爷的位置上,犯了好几个原则性的错误。 第一件,与秦淮茹关系不清不楚,听聋老太太的意思,好像槐花要管易中海叫爹。 这就是纯扯淡。 差着辈分。 第二件,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暴打了一顿聋老太太,晚上又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 道德沦丧。 杀人恶徒。 这些都成了易中海这个管事一大爷的修饰,连带着刘海中这新任的管事一大爷也都不被街坊们给高看了。 不刁你。 你屁也不是。 “哎!” 一声叹息。 从刘海中嘴里飞出。 “他爹,易中海被抓,你马上就会变成新的管事一大爷,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刘海中看着安慰他的自家婆娘。 矛盾的心情立时一顿。 摇了摇头。 “你不懂。” 话罢。 刘海中的目光,跃过了玻璃,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此时此刻。 关注易中海的人,可不仅仅只有刘海中,后院的街坊们,中院的邻居们,能隔着玻璃看到易中海的人,把他们的视线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看不到易中海的人,支着耳朵细细的听着后院的动静。 …… 真应了那句话。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跟着两位同志慢慢走到后院的易中海,心堵在了嗓子眼,整个人慌做了一团,这种惊恐的心理,伴随着易中海与聋老太太屋子距离的缩短,变得愈发的忐忑。 看着面前他来了不知道多少趟的小屋。 脚步变得分外的沉重。 两条腿。 宛如灌了铅。 完全提不起来。 双脚亦犹如生根长在了土里,让易中海每迈出一步短短的距离,都要耗费十二分的力气。 第209章 易中海被带走 心虚二字。 貌似已经镶刻在了易中海的脑门上。 令无数人看的明白清晰。 在走到距离聋老太太屋子约两米地方的时候。 想必是易中海心里因素在作祟。 他本就沉重宛如灌铅的双脚,好似生出了无数的生根,将易中海牢牢的控制在当地,令其无法动弹分毫。 就算易中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不能如愿。 更加惹眼的事情。 是易中海此时脸上的表情变化。 伴随着距离的缩短,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也在尽可能的随着距离的由远及近而发生着变化,从不情愿到压根不想走,从难看到极度难看,甚至难看中,还夹杂了一丝惟恐见到聋老太太的害怕。 几个同志。 加大了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这一推测。 理由是易中海不走了! 就算年轻的同志,用力推了一把,易中海却依旧如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了原地,一点不动弹。 这种情况。 不是没遇到。 同志们在昔日查案过程中碰到过,一些犯罪分子在同志们带着他们去犯罪现场进行指认时。 无一例外。 都泛起了心虚和惊恐。 如果不是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为什么在走到距离聋老太太屋子还有两米地方的时候,死活不走了。 很明显。 他杀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临死前的凄惨惨状给了易中海最大限度的冲击,让易中海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恶梦般的经历。 精明的易中海,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被聋老太太的死状给刺激。 这是唯一的解释。 心中泛着这般想法的年轻同志,出言催促了一下易中海。 “易中海,你走啊。” 话罢。 又亡羊补牢的故意用言语刺激了一下易中海。 是手段。 “从你们家出来那会,你就不情不愿,眼瞅着到地方了,你死活赖在了原地,脸色还这么的难看,该不是真如街坊们所汇报的那样,你易中海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所以心虚害怕的不敢面对了。” 心中慌做一团的易中海。 脑子更是乱糟糟一片。 给两位同志的感觉,就是那种没着没落整个人都慌了神的感觉。 这种感觉,多见于那些见到了公安的犯罪分子。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犯了人家的忌讳。 想要有所改变。 怎奈有心无力。 心中的惶恐,身上的情绪,脸上的表情,都不被易中海控制。 这种害怕,是来至于易中海骨子里面。 仰着难看的脸。 朝着两位同志挤出了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随即没有理会两位同志的反应,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入神的看着眼前他不陌生甚至还带着一点熟悉的屋子。 曾几何时。 易中海进入聋老太太屋内,跟回自家一样的便利,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那会的他,在聋老太太眼中,可不仅仅就是一个养老的人选,被聋老太太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也把聋老太太当做自己的一位长辈来对待。 是有嘴馋贪吃的毛病,可打着大院祖宗需要照顾的旗帜,在四合院内还真的无往不利。 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谁也没有想到。 易中海没有想到。 屋内死去的聋老太太也没有想到。 他们都认为双方会继续联盟下去,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槐花给易中海养老送终,但是现在的结果,是聋老太太在挨了易中海一顿打之后死翘翘了,易中海还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 否则依着易中海此时的表情和反应,他十拿九稳真会被当做凶手,替聋老太太偿命。 明明没灭人。 却背了灭人的锅。 这结果。 让易中海心凉。 他心中的感慨,可想而知。 良久。 一声沉重的叹息声音,从易中海嘴里飞出。 “哎!” 内中诸多失落。 又有寂寞。 胳膊拗不过大腿。 就算易中海赖在当地,恐也得依着两位同志的意思,去屋内见见那位易中海颇为熟悉可此时却不敢面对的聋老太太尸体。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 不归他大脑指挥的四肢,回归了易中海的本体。 平复了一下心情。 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抬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内走去。 这一过程中。 易中海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他依着自己的脑补,尽可能的想象着屋内聋老太太的死状。 权当给自己上了一个保险。 一步。 两步。 十步。 最终在忐忑的不安中。 易中海硬着头皮进入了屋内。 先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后把目光投向了刘建国和他的师父及同事,立时喜忧参半。 喜得事情。 有同志在。 他莫名的多了几分底气,面对聋老太太,人不至于那么害怕。 忧虑的事情。 是自己的情绪不受了控制。 易中海多心的认为,一旦自己见到聋老太太的尸体,被聋老太太的尸体给吓了一跳,吓得叫出声音,吓得瘫坐地下,吓得尿了裤子。 种种行为,都会加重易中海就是凶手这一推测。 不利于易中海的苟活。 会被当做替罪羔羊来处理。 “哎!”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矛盾的心情中。 易中海缓缓的扭动着自己脖子,把视线从三位同志的身上缓慢的移到了那张易中海十分熟悉的木头床上。 气氛瞬间变得静寂。 三位同志,目不转睛的盯着易中海,打量着易中海的肢体动作和脸上表情,以此来做出相应的判断。 直到易中海的目光,落在聋老太太木头床上面的那一瞬间,三位同志高度紧张的精神,才有了一定的舒缓。 易中海并没有被聋老太太的死状给吓成二傻子。 要知道刘建国这位参加工作七天的新丁,被聋老太太的死样吓得呕吐了十多次,苦胆水都出来了。 易中海的定力,比刘建国强。 也有可能是易中海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原因。 没有灭杀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的死状在凄惨,跟易中海也没有关系。 就是一个局外人。 只不过眼前易中海的镇定自若与刚才赖在门口死活不进来的害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么两极分化的人。 师傅还从没有遇到过。 见多识广的师傅,心思一动,打着试探的想法,说了这么一番话。 “易中海同志,你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在四合院内颇得街坊们的认同,往日里,你又一直在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的后事,我想还的你易中海来操持。” “这个不用你吩咐,我自然会做,聋老太太的事情,我也是没想到,昨天晚上我但凡睡觉轻一点,或者起夜几次,就不会发生现在的情况,怨我。” 最后一声怨我的说词。 充满了自责的成分。 百分之百的将老好人的人设给演绎了一个完美。 可是他的腔调,却带着一丝异样的味道。 压根没用师傅叮嘱,刘建国便探出脑袋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 刘建国的血压忍不住升高了。 狗日的易中海。 真能糊弄人。 瞎子点灯,你丫的玩套路。 易中海在当着三位同志面望向聋老太太尸体的过程中,居然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眼睛给闭上了。 眼皮隔断了易中海与外界的联络。 看不到。 心中自然也没有恐慌。 刘建国朝着师傅及同志使了一个眼色,手朝着易中海指了指,又指向了自己的双眼。 明白了一切的师傅。 用平淡的语气道:“易中海同志,你照顾了聋老太太二三十年,这聋老太太的尸体,咦,她脚下是什么?” 全然不知是计策的易中海,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一幕,赫然是聋老太太狰狞恐怖吓死人不偿命的惨死样子。 原本有着银色白发的脑袋,现在变成了堪比灯泡的大光头。 脸上青紫二色在交替呼应。 眼睛圆睁,眼珠子向外凸出。 嘴巴大张,嘴角有血迹流淌的痕迹,舌头半耷拉在外面。 双手呈五股烈焰叉状态,胳膊高举半空,就好像在跟人搏斗,亦或者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双腿呈现不规则的麻花状态…… 想过聋老太太的死样,十分的凄惨,却没想到聋老太太的死状会是这般惨不忍睹,易中海脑海中想好的那些画面,一时间没有了用武的地方。 整个人嗷的喊了一嗓子。 右手颤巍巍的指向了聋老太太。 身体一软。 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 不堪的样子。 加重了同志们对易中海的猜疑。 否则如何解释眼前这一幕。 “将他带回去吧。” 指的可不是带回易家。 而是所里。 明晃晃的手铐,出现在了易中海的手腕上面。 两位同志像拖死猪似的拖着仿佛被抽空了全部力气,一点劲都使不上来的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屋子出来,拖过后院,拖过中院,就在拖向前院的时候,身在屋内的一大妈却出人意料的杀了出来,双脚叉开站立,胳膊张开,双手如爪子似的抓住了中院与前院结合处门廊的砖头,嘶哑着嗓子,朝着两位同志声嘶力竭,死活不让带走易中海。 “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们家老易不可能灭杀聋老太太,他昨天是打了聋老太太一顿,可谁让聋老太太有错在先,要不是聋老太太先给我们家老易脑袋上乱扣屎盆子,说老易照顾贾家孤儿寡母是对秦淮茹有想法,我们家老易不可能跟聋老太太起冲突,这三十多年,一直是我们家照顾聋老太太,这份恩情,不至于闹出命案来。” 一大妈说起了聋老太太嘴馋贪吃的毛病。 这毛病。 深得街坊们的嫌弃。 “聋老太太也是,她为了一口吃的,不管不顾的给我们家老易造谣,她都跟人家五岁的孩子抢肉吃,她也不想想,老易是东旭的师傅,东旭死了,留下贾家老寡妇和贾家小寡妇,还有几个拖油瓶孩子,我们家老易不照顾贾家,贾家这个家就得散,我想不明白,我们家老易帮人还帮出了错误,这上哪说理去,街坊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院内看热闹的街坊们。 都被一大妈给利用了起来。 “贾婆子,秦淮茹,你们说说,要是没有我们家老易,你们贾家还是贾家吗?秦淮茹估摸着早被开除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们家老易明知道这道理,还接济你们贾家,就是不想你们贾家落败,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情。” 贾张氏脸色突变。 这可是一道要命的难题。 说实话难。 说假话也难。 街坊们都知道易中海帮了贾家,无休止的帮扶贾家。 贾家在贾东旭死后,真是过上了贾张氏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一个礼拜改善二三顿生活,难吃的三合面变成了掺着玉米面的杂粮馒头,身子的衣服,也因为易中海的帮扶,让贾家人里里外外的换了一套。 这是事实。 不容置疑。 要是应承了一大妈的话。 闹不好贾张氏就得被抓走,贾张氏是这么认为的,她认为易中海被抓走,聋老太太的死等于有了背锅的人。 秦淮茹可以去上班,自己也可以继续好吃懒做的待在家里。 说假话。 会让贾家变得进退两难。 街坊们都目睹了易中海各方面接济贾家的事实后,你贾张氏在易中海毙命的要紧关头,你不顾易中海接济恩情的说假话,说易中海接济贾家接济错了。 关键你贾家得了实惠。 你丫的好处拿了,然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拿好处。 会为贾家竖立一个不懂得感恩的坏印象。 如此一来。 四合院的街坊们还怎么帮扶贾家?贾家还怎么以自己孤儿寡母为名,吸血四合院的街坊们? 接济白眼狼的事情。 傻子都不会干。 贾张氏就是考虑到了这些后果,才觉得左右为难,委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目光望向秦淮茹。 见秦淮茹把头扭在了一旁。 心中不由得骂了秦淮茹几句。 直言秦淮茹就是一个小白眼狼,不给她这个婆婆解围。 后实在没招了。 故技重施的说起了贾家的难。 老生常谈的话题。 让街坊们都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厌恶之情。 贾张氏还是这么让人觉得恶心。 第210章 傻柱怀疑一大妈是凶手 一大妈见贾张氏左言右语。 一口一个贾家不容易。 却只字不提易中海接济的功劳。 心思聪慧的她。 岂能不知道贾张氏打着什么主意。 无非想要胡搅蛮缠的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身为易中海的狗头军师。 一大妈自然不能让贾张氏如愿。 话锋一转。 “贾婆子,贾家那里委屈了?我们家老易要是没了,可有你贾婆子哭的时候,真为我们家老易感到不值,帮扶了你们这么一家人。” 意指贾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要敬而远之。 见街坊们齐齐变了脸色。 一大妈心道了一句,她这出给贾家上眼药的计划算是见了功效。 与贾张氏一个院内街坊了这么多年。 太清楚贾张氏是什么人了。 一旦易中海进去出不来,贾张氏肯定拿槐花做文章,朝着一大妈索要巨额钱财。 借口槐花是易家血脉。 贾张氏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一大妈来说,这便是一场颜面扫地的激将大戏。 不答应。 名声不好听。 落个不照顾易中海血脉的帽子。 答应。 等于将养老的资本给了贾家,会让一大妈衣食无着落。 贾张氏也会把槐花当做贾家的摇钱树,没钱了就去找一大妈要。 这般局面。 可不是一大妈想要看到的结果。 给贾家扣个喂不熟白眼狼的帽子。 便于一大妈今后的计划。 让街坊们看清贾家的白眼狼潜质,将来贾张氏发难的时候,一大妈也可以学着易中海的套路,集众人力量对付贾家。 “眼瞅着我们家老易被人扣了屎盆子,你们贾家却冷血的不管不顾,这都是什么人啊,还有你们几位同志,你们说聋老太太是昨天晚上被人害死的,说我们家老易灭杀了聋老太太,要把我们家老易带走给聋老太太偿命。 我们家老易灭杀没灭杀聋老太太,我这个老易媳妇能不知道吗? 昨天晚上,到一点多,我们家老易一直没睡,电灯都拉着,一点过后,才躺下,这中间他一没有起夜,二没有出去,怎么就灭杀了聋老太太? 我承认聋老太太跟我们家老易有矛盾,谁让她在外面造老易的谣,说贾家的儿媳妇秦淮茹跟我们家老易鬼混在了一块,槐花应该姓易,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我们家老易帮扶贾家还帮扶出错误来了。” 傻柱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不知道别人如何理解一大妈这番为易中海叫屈的话。 反正傻柱挺不是滋味的。 可不是同情易中海。 而是觉得一大妈有点陌生,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与昔日满四合院撒泼闹腾的贾张氏有的一拼。 打着为易中海着想的旗号。 行着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的勾当。 惟恐易中海不死。 口口声声说易中海是无辜的。 但她言语里面的意思,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着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事情,又是接济,又是易中海的血脉,更重点点出槐花不姓贾,姓易这一事实。 说她不是故意的。 傻柱都不相信。 一大妈不说这些话,有些人仅知道易中海与聋老太太起了冲突,但是现在,他们知道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起冲突的原因,真相还这么的狗血劲爆。 周围那些吃瓜群众逐渐泛亮的眼神。 便证明了一大妈这些话,产生了非常巨大的效果。 知道的人,更加清楚内情。 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家伙。 易中海是师傅。 秦淮茹是徒弟媳妇。 他们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个个兴趣大增。 一大妈这番话,在傻柱的心中,就是唯恐易中海不死。 有了这违反人伦的帽子,就算易中海没有灭杀聋老太太,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人们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易中海。 于莉碰了碰傻柱的手。 傻柱微微的点了点头。 两口子。 有些事情,完全不需要言语的沟通,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便晓得对方要表达什么含义。 傻柱看明白的事情。 于莉也看的清清楚楚。 内心的冲击。 可想而知。 要知道,在于莉嫁给傻柱之前,她听得最多的一些事情,就是易中海两口子的相敬如宾之事。 有人传言,说一大妈就算不能给易中海生儿育女,易中海却依旧爱着一大妈,为了媳妇,宁愿易家绝后。 一大妈也是一副夫唱妇随的态势,家里的大小事情,向来都是易中海说了算,她在易中海的背后,默默的充当着狗头军师的角色,出谋划策,必要的时候,给易中海制造下的台阶。 于莉曾经有过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嫁给傻柱后,两人的婚姻要是与易中海两口子这样和和美美,于莉这一辈子便不委屈了。 谁能想到。 于莉崇拜的人。 却是一位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主。 两口子相互算计,易中海背着一大妈,与秦淮茹鬼混在一块,生下了本应该姓易的贾槐花。 一大妈知道这件事也不闹,却在聋老太太死亡事件发生后,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默默给易中海挖着陷阱。 伪君子与狗头军师两人的做派。 彻底看傻了于莉。 真是人。 这算计,你不服不行。 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对傻柱敬佩,难怪傻柱一直不跟易中海两口子来往,换成她,也得老死不相往来。 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傻柱。 傻柱猛地一个哆嗦。 在他想事情想的最入神的时候,于莉打破了他浮想联翩。 扭头朝着于莉笑了笑。 又把目光落在了一大妈的身上。 总感觉一大妈有点怪怪的。 就在刚才的一刹那间,傻柱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个让他本人都觉得十分惊恐的推测来。 聋老太太该不是一大妈弄死的吧? 弄死聋老太太,在嫁祸给易中海。 越琢磨。 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动机! 依着一大妈的交代,聋老太太将她算计,让她一辈子当不成母亲。 女人。 不能生孩子。 还真是一件天大的大事情,会被婆家各种看不起。 再加上聋老太太因为嘴馋贪吃的毛病,不止一次给一大妈脸色看,直言一大妈不孝顺,不给她弄肉。 一大妈也发过聋老太太的牢骚。 别看跟易中海是两口子,她跟易中海也有仇。 一大妈心里巴不得弄死易中海,或许前面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随着槐花事情的曝光,让一大妈扭曲了自己的心灵。 一大妈是因为易中海把脏病传染给她,才让她当不成妈妈。 事后。 易中海跪在一大妈的面前,乞求着一大妈的原谅,并且写了一份所谓的保证。 得知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一大妈应该是产生了一种她被易中海背刺了的背叛感觉。 我因为你当不成妈。 咱们说好。 我不当妈妈,你不当爹,我信了你,结果你丫的给我玩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表面糊弄我,跟我演绝户的戏,背地里却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勾搭在了一块,秦淮茹还生下了槐花。 合着坏事情是我一大妈的,好事情都是你易中海的。 凭什么? 心里变得不平衡起来。 心灵也随之扭曲。 这就是灭杀聋老太太,再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脑袋上的原因。 好一出一石二鸟的计策。 一个心里扭曲且满脑子都想着报仇心思的人,在极度不理智之下,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包括杀人及嫁祸。 一大妈是凶手! 傻柱都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把目光偷悄悄的落在了还在拿槐花说事的一大妈身上。 越看。 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先杀人,在栽赃。 这种自曝家丑的栽赃做法,可不是傻柱印象中那位狗头军师身份一大妈该做的事情。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眼前的一大妈,给了傻柱一种类似疯癫的感觉。 整个一个疯婆子。 傻柱干咽了一口唾沫,随即拉着于莉的手,将自己的身躯朝着后面挪了挪。 于莉有可能不知道傻柱心里在想什么,却十分听话的依着傻柱的意思,跟在傻柱屁股后面,将自己的身躯从人群前面移到了人群后面。 她对傻柱无条件相信。 聪慧的于莉,朝着一大妈努了努嘴巴。 傻柱轻哼了一声。 于莉被吓得俏脸煞白,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一大妈杀了聋老太太,再把杀人的帽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 原本不信。 简单想了想。 实锤了。 一大妈现在的做派,就是那种巴不得易中海死的做派。 奇怪的事情。 易中海并没有出言反驳,戴着铐子的他,被两位同志押着,面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认命了? 嘴一张。 朝着傻柱小声道:“当家的,你说那位在想什么?” 那位指的自然是易中海。 莫说于莉泛着好奇。 傻柱也不例外。 眼前一副垂头丧气认命了样子的易中海,这做派可真不像是易中海的做派。 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易中海在想什么。 傻柱猜测,闹不好易中海从一大妈的话语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源于某些方面的顾忌,选择了认命。 也有可能是心里憋着别的主意。 四合院白金段位高手易中海就这么下线。 傻柱自己都不相信。 但聋老太太的死,又该如何解释? 这可是大院祖宗。 死了! 想想。 聋老太太死了,是好事。 院内在没有了大院祖宗,街坊们不用在上演所谓的孝敬大戏。 易中海被抓。 街坊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至于刘海中和闫阜贵。 闫阜贵精于算计,没有利益,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闫阜贵向来不怎么热心。 刘海中倒是将四合院当做了过他官瘾的场地。 只不过发生了易中海这样的事情,管事大爷的信服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街坊们会不怎么信服管事大爷。 想要借四合院过官瘾的想法。 闹不好会适得其反。 一句话。 四合院的戏,越来越有看头。 傻柱和于莉两人抱着作壁上观的心思,热心的充当着吃瓜群众,他们两口子小声嘀咕的时候,人群中声讨贾张氏的一大妈,最终上演了胳膊没能扭过大腿的大戏,她的那些说词,在同志们的眼中,没有一点信服力,反倒让看戏的街坊们大呼过瘾。 两口子。 这就是根结。 万一易中海出去,你身为易中海的婆娘,故意帮着易中海做为证,糊弄同志们,非说易中海一晚上都在家待着。 这是人家同志给出的理由。 说的也很明白。 ‘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轻轻松松放过一个坏人,易中海真要是没问题,一大妈就不应该拦阻他们带走易中海,要做到问心无愧,到了所里,查明真相,还易中海一个清白。’ 易中海被带走了。 一大妈也当场气晕了过去。 贾张氏或许是为了洗脱身上的贾家白眼狼的印象,见一大妈晕倒,第一时间冲向了一大妈。 嘴里巴巴的喊着话。 “他一大妈,你可不能在出事了,你们家老易杀了聋老太太,被同志们寻到了证据,带走了,肯定活不成了,易家可就剩下了你一个人,你要是在有个三长两短,易家可就垮了,你快醒醒。”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不少人都盘算了起来。 易中海身为轧钢厂八级技工,家底丰厚,他要是死了,易家的这些东西… 傻柱两口子是唯一没有盘算的人。 看的清楚。 一大妈就是在装晕。 她的眼皮,将一大妈内心深处的最真实想法给出卖了。 眼皮子给人一种蠕动的感觉。 此举行为。 也加重了傻柱刚才对一大妈的怀疑,要是没有问题,为什么故意曝光了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丑事,事后还当众上演了一出装晕的大戏,借此戏码,来彰显一大妈对易中海的深切关怀。 真禽兽四合院。 一大妈装晕。 贾张氏则是在借故报复。 将一大妈抱在怀里的贾张氏,一边喊话,一边用手扇着一大妈的脸。 傻柱数了数。 一大妈左脸挨了贾张氏两巴掌,右脸被贾张氏扇了两耳光。 人群中。 或许有人看不过眼了,提醒了一句。 “贾大妈,一大妈晕倒,你可不能光扇大巴掌,得掐一大妈的人中。” 贾张氏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狠狠的掐了一大妈的人中。 第211章 秦淮茹撞柱 先挨了贾张氏四个耳光,后挨了贾张氏一顿狠掐。 双重打击下。 本就在装晕的一大妈。 心知自己要是在装下去,估摸着还的继续惨遭贾张氏的黑手。 便慢悠悠的睁开了她的眼睛。 望向贾张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气愤。 贾张氏心知肚明,晓得一大妈在怨恨什么,无非埋怨贾张氏趁机报复了一大妈刚才给贾家扣屎盆子的仇怨。 心中冷哼了一声,就你这小家雀还想跟我老婆子玩心眼。 蚂蚁拽豆腐,你还差着那么一点。 见周围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目光又瞟到了不远处的秦淮茹身上,心瞬间凉了大半。 此时的秦淮茹,赫然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傻柱两口子。 心中的不好感顿生。 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是做下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可易中海在一日,秦淮茹身上的枷锁便存在一天,易中海不在,束缚秦淮茹的枷锁也随之掉落。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得打消。 为了贾家利益。 贾张氏豁的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择日不如撞日。 正好街坊们都在,索性将话题挑明。 贾张氏知道,就算她不把实情说出来,想必过了今天,硕大的轧钢厂也会流传出秦淮茹与易中海的风风雨雨。 院内的街坊们,一方面苦聋老太太久已,更苦易中海久已,也怨恨贾家。 一箭三雕的事情。 不可能不做。 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谁规定谣言就得证据来左证! 一大妈刚才那番指桑骂槐给易中海扣帽子的话,街坊们不可能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反正不管贾张氏说不说,这件事也得曝光。 与其到时候坐蜡。 还不如现在变被动为主动。 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贾张氏想要借着这件事,彻底毁掉秦淮茹的名声,断绝了秦淮茹改嫁的念头。 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改嫁。 得问我老婆子同意不同意。 只有秦淮茹背负上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亡夫,对不起婆婆的名声,贾张氏才能站在制高点拿捏秦淮茹。 训马。 笼头和鞭子缺一不可。 现在当众曝光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秘密,就等于给秦淮茹重新套上了束缚之物。 “他二大爷,还有他三大爷。” 贾张氏眼疾嘴快的喊住了想要离开的两位管事大爷,又见街坊们要走,忙把话题扯到了槐花跟易中海有关系这上面。 这叫借众人口,逼一大妈表态。 “街坊们,你们也别走,我们贾家和易家的事情,得请两位管事大爷帮我们贾家主持公道,街坊们也好当个见证。” 一大妈没慌。 秦淮茹慌了。 亏心事毕竟是她做的。 “妈!” “你还晓得叫我一声妈,就冲这声妈,我老婆子还认你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现在当着街坊们的面,咱说槐花的事情。” 见傻柱两口子宛如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在朝着自家走去。 贾张氏忙出言招呼了一下傻柱。 “傻柱,于莉,你们先别走。” 易中海的红利,贾家是吃不上了,但是四合院街坊们的红利,贾张氏还琢磨着想吃一下。 富裕的人家。 就那么两三户。 刘家、许家、傻柱家、闫家。 闫阜贵是算计老扣,易中海在的那会儿,闫阜贵捐款都捐一毛钱,更不要提易中海不在了。 贾张氏认为贾家的好日子,只能从刘家、许家、傻柱家三户入手。 孤儿寡母。 孩子又多。 这就是依仗。 不给。 我指挥棒梗去拿。 傻柱的重要性突显,他可是轧钢厂的厨子。 贾张氏听说厨子里面有这么一个规矩。 带饭! 这要是把饭带回四合院接济他们贾家,贾家等于把口粮也节省了下来,这些吃不了的口粮,拿到黑市去换肉。 谁都可以走,唯独傻柱不能走。 贾张氏另有借机刺激秦淮茹的想法。 不是羡慕傻柱两口子吗,我让你更加的羡慕。 “街坊们,我老婆子这张脸,已经不是了脸,它就是屁股。”贾张氏指着自己胖乎乎的脸颊,自嘲道:“我都不好意思说,昨天聋老太太说易中海跟槐花的关系,不是干爷爷跟干孙女的关系,我老婆子还骂聋老太太,说聋老太太瞎说。” 贾张氏挥手朝着自己的脸颊扇去。 演戏演全套。 不就是苦情戏嘛。 她也会。 手即将落在自己脸颊上面的时候。 贾张氏后悔了。 做错事情的人,是秦淮茹,对不起贾东旭的人,是易中海,自己一没做错,二没使坏,凭什么自己打自己。 巴掌下意识的一扭。 落在了旁边秦淮茹的脸上。 街坊们就听得啪啪两声。 再看秦淮茹的脸颊上面,肉眼可见多了两道清晰的五指印记。 “都怨我这个不要脸的儿媳妇,是她对不起我们贾家,昨天我还想着维护一下我们贾家的脸面,现在想想,贾家的脸,都被秦淮茹这个不要脸的儿媳妇给丢光了,我还维护个屁,我跟街坊们说实话。” 秦淮茹‘噗通’一声跪在了贾张氏的脚下。 不能再让贾张氏说了。 否则她秦淮茹一准是社死当场的下场,闹不好还的被轧钢厂给开除,接着是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乡下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当初嫁入四合院,为的就是享福,这要是被赶到乡下,十多年的辛苦,等于白费了。 “妈,我给你磕头了,我求你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在东旭的面子上,看在我给贾家生了一男一女的份上,你给我秦淮茹一条活路吧。” 自作孽。 不可活。 这是傻柱脑海中泛起的六个字。 他也想不到别的描述词汇了。 棒梗、小铛、槐花三个孩子,前面都带着一个贾姓。 秦淮茹也是慌了心神,说话没经大脑思考。 妥妥的不打自招。 街坊们变了脸色的表情,便已经说明了问题。 只不过秦淮茹还没有察觉到,依旧在苦苦的哀求着贾张氏。 “我答应你不改嫁,我答应你替东旭守一辈子,看在我辛辛苦苦为贾家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儿子还没死,你就跟易中海鬼混在了一块,还跟易中海生下了孩子,你可是我贾家的儿媳妇,你这么做,对得起我贾家,对得起东旭?当初东旭娶你的时候,我老婆子就看你不是一个好女人,不同意这门婚事,谁知道我们家东旭中了易中海什么毒,非你秦淮茹不娶,娶你就娶你,你当个好儿媳妇,你跟东旭的师傅易中海,你们瞎搞!你有脸提东旭,提贾家?” 许大茂打了一个小小的寒颤。 被贾张氏的话给吓到了。 他算是贾东旭与秦淮茹婚姻的见证者。 昔日奉贾张氏的命令,去乡下截胡秦淮茹,最终没有成功,被贾东旭和秦淮茹给联手打了一顿。 这也是两家人的结怨根结。 得亏没有截胡成功。 要不然戴绿帽子的人就是他许大茂。 贾东旭死后都不安生。 绿帽大侠! “他二大爷,他三大爷,你们可是街道认命的管事大爷,四合院的大小事情,都由你们具体负责,槐花不是我们贾家人,她是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弄出来的人命,姓易!” 图穷匕见。 贾张氏的狐狸尾巴。 终于露了出来。 “易中海犯了命案被抓,眼瞅着不能活了,他对我们贾家做下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槐花快一岁了,这中间又是吃,又是喝,还有衣服,我老婆子为了照顾她,我都没有时间接街道的活。” 街坊们暗骂了一句无耻。 你贾张氏根本不是照顾槐花,是借照顾槐花之名,做这个好吃懒做的事情。 “秦淮茹可是我贾家的儿媳妇,易中海身为我们家东旭的师傅,跟秦淮茹做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后面的话。 被秦淮茹的举动给打断了。 好一个心机婊。 果然名副其实。 居然想到了以死明志的办法。 这貌似是秦淮茹唯一自救的活路。 “我不活了。” 嘴里嗷的喊了一嗓子,一头朝着旁边的柱子撞去。 就听得“咔嚓”一声声响。 秦淮茹的脑袋,犹如寺庙里面撞钟的木头,直挺挺的撞击在了木头柱子上面。 有可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否则一脸鲜血的秦淮茹,又该如何解释? 人晕了过去。 骂骂咧咧想要最后吸血一把易家的贾张氏,心里想着对策应对贾张氏狮子大开口的一大妈,想着如何当好管事大爷的刘海中,想着跟自己没有关系少操闲心的闫阜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傻柱两口子,心里泛着后怕情绪的许大茂,以及那些有名字或没有名字的四合院街坊们,立时变成了没有自觉地木头人,他们都被秦淮茹这撞木桩寻死的做派给吓懵了,傻愣愣的看着头破血流瘫倒在地上的秦淮茹。 得亏有个厨子出身的傻柱。 杀鱼、杀鸡这样的营生做惯了。 见惯了血。 第一时间醒悟了过来。 朝着木头人似的杵在当场的刘海中和闫阜贵及贾张氏三人招呼了一句。 “二大爷,三大爷,贾大妈,秦淮茹撞木桩了,得赶紧送医院,要不然咱四合院又得添加一具尸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刘海中被吓醒悟了。 后院被杀的聋老太太还没有解决。 这要是在闹出秦淮茹撞柱而亡的事情。 刘海中也别想着当管事大爷了。 打了一个激灵。 寻思道:傻柱说得对,秦淮茹得送医院。 扭脸看到贾张氏还傻愣愣的杵在原地。 气不打一处来。 都怨这老婆子。 秦淮茹都跪下求她,说自己一辈子不改嫁了,贾张氏为了贾家的利益,还在出言逼迫秦淮茹。 秦淮茹真要是死了。 贾张氏的锅。 抬手抽了贾张氏一巴掌。 唯恐打不醒贾张氏,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将起来。 “好你个贾张氏,好事情不干,坏事情却一件,你说秦淮茹对不起你们贾家,你看看秦淮茹,自己都撞柱子了。” 挨了一巴掌的贾张氏。 脸疼脑子却还在泛懵。 她本想说一句秦淮茹是假装的,可是当她看到秦淮茹一脸鲜血的昏迷不醒的样子,瞬间把这些话语给吞咽到了肚子里面。 瞧秦淮茹的做派。 不像是装死。 有可能是真的。 心慌了。 也急了。 贾家就靠秦淮茹在支撑。 这要是秦淮茹死了,轧钢厂的工作能不能给到贾家,都是一个未知数。 贾东旭是死在轧钢厂,算是工伤,秦淮茹顶岗进厂。 秦淮茹是自己撞死的,跟工伤都挨不上边,轧钢厂如何肯把稀缺的工位给你贾张氏? 即便给了。 谁去? 棒梗嘛。 年纪小,人家肯定不会要。 贾张氏去干活,一准吃不下那个苦。 秦淮茹不能有事。 “哎呦,我的儿媳妇,你怎么就撞柱了那,他二大爷,他三大爷,我老婆子求求你们,我给你们磕头了,救救我家儿媳妇淮茹。” 贾张氏的头。 不是那么好要的。 得付出真金白银来。 住院费啊。 虽然可以报销,却是后面的事情,最起码你的先把钱给垫出去。 给你磕头了。 你再把钱要回来。 给你磕的头怎么算? 当众给贾张氏磕回去? 还要不要老脸了。 贾张氏人任何时候都忘不了算计。 刘海中想要招呼傻柱和许大茂帮忙,只不过这两位都是人精,看到秦淮茹撞了木桩,出言提醒了一下后,各自回了屋。 没奈何。 刘海中只能招呼自家的两个孩子,用板车拉着秦淮茹去医院。 …… 傻柱家。 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进来的许大茂。 开口第一句话就跟秦淮茹有关。 “傻柱,你说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是你情我愿吗?” 傻柱点了点头。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上一辈子。 身为寡妇的秦淮茹当着无数工友们的面,故意排在许大茂的前面,两人一个叫姐,一个喊弟。 秦淮茹还抢先一步提到了娄晓娥,问娄晓娥让没让许大茂进屋,后面就是你替我付菜钱,我跟你去仓库等话语。 依着这些记忆片段。 贾张氏说的是真事。 至于刚才发生的撞柱事件,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像真。 一句话。 要是假了。 秦淮茹还如何洗白自己? 这女人。 为了留在城里,也真下得去手。 第212章 闫解成要娶秦淮茹 对于秦淮茹。 傻柱真心高看了几眼。 别的不说。 眼前这出撞柱寻死的戏码。 便出乎了傻柱的预料,一头撞向柱子的狠辣和决然,换成别的女人,敢不敢做,如何去做,都是一个未知数。 秦淮茹将其付诸了实现。 还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把自己的脑袋撞的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这般深入人心到骨子里面的撞柱大戏,秦淮茹根本不可能洗白她自己烂人的名声。 所有的猜疑。 包括贾张氏及聋老太太扣在秦淮茹脑袋上的不守妇道,做出对不起贾家的事情,等等之类的指责,均随着秦淮茹的这一撞,变成了东流的河水。 靠着这一撞。 撞出了一个新的征程。 人们会怀疑这里面有着外人不知道的内情,比如易中海仗着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轧钢厂八级技工的名头,拿捏、威胁秦淮茹,令秦淮茹不得不忍气吞声。再脑洞大开的想一想,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贾东旭的事情,比如为了保护贾东旭,答应易中海某些不合理的要求。 都知道秦淮茹是个乡下丫头。 没什么见识。 这恰恰也成了秦淮茹被易中海轻易拿捏的证据。 只不过苦了易中海。 得替秦淮茹背锅。 看在槐花的面子上。 易中海想不背锅却也不行。 一句话。 高。 原本有可能被扫地出门的秦淮茹,也在这一撞之下,保住了她的轧钢厂工作。 傻柱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凝重之色。 四合院的戏。 越来越有看头。 他也得打起小心来。 别上演阴沟里面翻船的大戏。 …… 贾家。 贾张氏一脸期许的看着墙壁上面的贾东旭遗照。 心中五味杂全。 她也是没想到,秦淮茹会当众来出撞柱寻死的戏码。 一切的一切。 全都化作了泡影。 洗白名声不说,还带上了为贾家委曲求全被逼委身易中海的帽子,秦淮茹瞬间将自己的人设拔高了不少。 从与易中海鬼混的被无数人唾骂的身份,变成了受害者的身份,更背上了为贾家甘愿付出的印象。 贾张氏暗暗叫苦。 作为一名过来人,她太清楚这对秦淮茹、对贾家意味着什么。 鸡飞蛋打。 想要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寡一辈子的梦想破灭了。 贾家不能没有秦淮茹。 秦淮茹真要是舍弃了眼前的一切,不管不顾的改嫁,贾张氏对她的那些阻拦,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拦一个试试。 开历史倒车的帽子。 便让贾张氏吃不消。 老虔婆在意的贾家,也随之败落。 贾家会因为秦淮茹的离开,变得不在是贾家。 棒梗、小铛身为贾家的血脉。 贾张氏就算再懒,她也得咬着牙去做活,挣钱养活贾家的两个孩子。 一直享受秦淮茹红利的贾张氏,已经养成了好吃懒做的臭毛病,真让她舍弃了眼前这般把自己当猪养的生活,还有点舍不得。 要留下秦淮茹。 贾张氏眼泪汪汪的朝着屋内冲了出来,拎着几个鸡蛋,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着医院走去。 给外人看。 给秦淮茹看。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便是闫阜贵对火烧火燎跑出院外贾张氏的八字之评。 身为院内的三大爷。 有些事情。 他还是看明白的。 就如秦淮茹撞柱事件。 外人很可能把秦淮茹想象成为了贾家、为了贾东旭,才不得不委身易中海。 只有闫阜贵心知肚明。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演戏。 对自己也狠。 刚才那一撞。 吓得闫阜贵倒吸了一口凉气,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惊恐的不行,也让闫家步入了鸡飞狗跳的局面。 闫解成怨恨事事算计的闫阜贵,把自己的婚事当成了报复闫家的砝码,朝着闫阜贵勇敢的亮出了刀。 闫阜贵看好的好闺女,闫解成偏偏不要。 就在刚才。 老扣赌气般的质问着闫解成。 “老大,我问问你,你是不是非要娶个天上的仙女才甘心?咱们做人做事,要摆正自己的态度,老老实实寻个普通人家的闺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爹也知道你希罕于莉,问题是你们两个人有缘无分,你就是单相思,爹当时是心疼钱,想要拖一拖,等一等。 你以为爹没有上心? 爹告诉你,你的婚事,爹操心,你头天跟爹说,第二天爹就去人家周围打听,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于莉在你看到她之前,人家就跟傻柱看对了眼。 爹说句你不想听的话,于莉对你没印象,就算爹拖媒婆去提亲,人家也不同意。” 闫解成瞅了瞅闫阜贵。 老扣的话。 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有自知者明,天上的仙女咱闫家配不上人家。” 闫阜贵脸上泛起了笑意。 这倒霉孩子。 总算让他做通了思想工作。 原本今天或者明天就带着闫解成去相亲,可院里发生了命案,这时候去相亲,女方家里肯定腻味。 等后院聋老太太的事情解决了。 挑个好日子。 相亲,结婚,一条龙。 “你看上了那家的姑娘,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觉得姑娘顺眼,是跟你过日子的人,爹不反对。” 三大妈也赶紧表态。 “妈也不反对。” 闫解成脸上的笑意更盛。 顿了顿。 朝着两位心怀笑意的父母,缓缓的吐露了实情。 “爹,妈,我看上的这个女人,你们都认识。” 闫阜贵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脑洞大开的想象起来,想象着他们记忆中认识的女人,董家的姑娘,李家的千金,张家的妹妹,都是与闫解成年纪相仿的人,还都是好姑娘,有学识,有工作,为人和善。 真要是把这三家姑娘中的一位娶回家。 是闫家的福气。 “董家的姑娘有学识,李家的姑娘有工作,张家的姑娘孝顺。” “爹,妈,人就住在咱四合院。” 闫阜贵两口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四合院里面没好人! 院内适合结婚的女同志,想来想去,也就有数的几个,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 依着这两家的家境,真要是结成亲家,对闫家而言,也算一桩好事。 问题是何雨水在上学,听傻柱的意思,好像要让何雨水上大学,一来一去又是四五年时间。 闫解成拖不起。 傻柱愿意不愿意都是后话。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就许家那个作风,真要是许小妹嫁入闫家,都不够许家人算计的。 “您二位放心,不是何雨水,我跟傻柱生死仇人,也不是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 闫阜贵眼睛瞪得溜圆。 他似乎已经晓得了闫解成言语中那个女子指的是谁了。 院内适合嫁人的女人,一共就三个,抛去何雨水和许小妹,就剩下贾家那个寡妇儿媳妇秦淮茹了。 娶秦淮茹。 你这是想要让自己步贾东旭的后尘。 秦淮茹是好女人吗? 去轧钢厂上班大半年,得了一个什么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声。 还有贾张氏,能让秦淮茹轻易改嫁? 就算说通了贾张氏,棒梗、小铛他们也得闹腾。 小偷小摸的棒梗,变成了自己的干孙子。 日你大爷。 “你!”吭哧了半天的闫阜贵,总算撂了一句狠话出来,“不孝子,你这是要气死我们老两口子呀。” 三大妈疑惑的看着闫阜贵,不明白闫阜贵究竟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还指着闫解成的鼻子怒骂了起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 得问闫解成。 “老大,你指的是那个姑娘?怎么你爹的脸色也变了?” “秦淮茹!” 闫解成一字一句的喊出了秦淮茹的名字。 也是孝顺孩子。 唯恐闫阜贵两口子听不清楚,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三大妈傻了眼。 嘛玩意。 娶秦淮茹! 错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听,不放心的重问了一句。 “老大,你别赌气,跟妈好好说,你看上的那位姑娘是谁?” 闫阜贵气的鼻子都歪了。 都三个孩子的妈了,又是一个寡妇,还姑娘,问问街坊们,秦淮茹跟姑娘两个字能挨上边吗? “还谁?秦淮茹,贾家的寡妇儿媳妇,棒梗、小铛、槐花的妈,跟易中海鬼混的那个秦淮茹。” “老大,你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看上了秦淮茹?” 三大妈的声音。 都在哆嗦。 足可见闫解成要娶秦淮茹这事,带给他们老两口子多么大的震撼。 “妈,我爹说的很对,我看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贾家儿媳妇秦淮茹,我想娶秦淮茹。”闫解成把刚才闫阜贵两口子安慰他的原话,原封不动一个字不改的还给了两位,“你们刚才说的,只要我看上的姑娘,你们就不反对,你们前脚说的话,后脚总不能不承认吧,我谁都没有看上,就看上了秦淮茹,就觉得秦淮茹不错。” 三大妈觉得自己身子骨都软。 秦淮茹给贾家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你怎么就看不到。 还非娶秦淮茹。 秦淮茹改嫁到闫家,闫家还是闫家,闫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小铛、棒梗他们又要如何。 就贾张氏那个撒泼闹腾的劲头,天天得带着棒梗、小铛来闫家闹腾。 “我不同意,除非我死了。” 闫阜贵义正言辞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态度非常坚决。 都把死字给搬了出来。 三大妈也不同意秦淮茹嫁入闫家。 身为闫解城的妈。 用婉转的言语劝解着闫解城。 “京城的好姑娘那么多,有工作,有学识,知书达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你究竟中了什么毒,放着这么多好姑娘不娶,偏偏娶个不是人的秦淮茹,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秦淮茹有什么不好的?身为妻子,她照顾贾家人,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大冬天,冒雪在外面洗衣服,手冻得通红,挨了贾张氏的骂,却也默默承受。 贾东旭死后,顶岗进厂,又当妈,又当爹,含辛茹苦的养育着贾家的孩子,照顾着贾张氏。 至于那个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头,想想,她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根源的乡下女人,容易吗?干了一天活,回来还的做饭,还的被贾张氏盯梢,就这样,秦淮茹也没有说一个不字,我看着她心疼,我想照顾她,我想让她当我的女人,当你们的儿媳妇。” 天旋地转的感觉。 找上了三大妈。 本就被刺激的软软的身体,愈发的无力,索性背后就是柱子,忙将她无力的身子依在了柱子上面。 闫阜贵到底是男人,承受力远比三大妈要好一点。 他一语不发的盯着表态要娶秦淮茹的闫解成。 脸上的表情。 眼睛中的神情。 都没有被闫阜贵放弃。 从闫解成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心中泛起了一丝无奈的想法。 养儿子、养儿子,却最终将儿子变成了仇人。 为了报复他,以闫家的脸面、尊严、自己的婚姻做赌注,大言不惭的要娶秦淮茹。 良久。 闫阜贵叹息了一句,看着闫解成,一本正经的询问起来。 “老大,你跟你老子我说实话,你娶秦淮茹,是真的看上了秦淮茹,还是怨恨我没有出钱请媒婆,害得你没法跟于莉相亲上?” 闫解成没慌。 三大妈却慌了。 赌气娶秦淮茹! 这可不行。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爹说的对不对?”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有用吗?反正我就要娶秦淮茹,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秦淮茹我娶定了,想想,我娶了秦淮茹,等于一步到位了,我爹不是时时刻刻念着要抱孙子嘛,妈你也嚷嚷着要帮我带孩子,这多好,一下多四个孙子,两男两女,棒梗管我爹叫爷爷,小铛管我妈叫奶奶,槐花和棒槌又满足了你们照顾孩子的想法,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的事情,你们干嘛反对?” 一步到位。 谁他M的要你这么一步到位。 闫阜贵气到极致。 挥舞着大巴掌。 狠狠地抽在了闫解成的脸上。 闫解成却笑了。 就仿佛这一巴掌并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落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脸上,手放在了挨了一巴掌的脸上。 咧嘴道:“打,你最好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秦淮茹我还真的娶定了。” 第213章 易中海承认他杀了贾东旭 秦淮茹的撞柱。 犹如一柄锋利的利刃。 重重的砍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原本想要显摆显摆自己问心无愧想法的易中海。 在听闻秦淮茹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被人送到医院且不省人事这件事后。 他虚幻的老好人脸上,立时泛起了矛盾的焦虑。 镇定自若的情绪,瞬间化作了虚无。 人就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岁似的。 负责审讯的同志,肉眼可见,易中海眨眼之间苍老了十多岁,看着跟七八十岁的小老头差不多。 身体也变得佝偻了起来。 秦淮茹撞柱的内情,外人或许不清楚内中的门道,对贾张氏秉性有着深刻认识的易中海,却晓得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贾张氏发动了她的神技。 专坑己方队友! 心中感叹了一句。 贾张氏害我。 肯定是贾张氏见易中海被同志们带走,错以为聋老太太被杀事件水落石出,真凶就是易中海。 想着贾家吃不上易中海红利,还的替槐花花钱。 惟利是图的贾张氏,当众曝光了槐花生父是谁的真相。 被逼急了的秦淮茹。 一怒之下撞在了柱子上。 在洗白她自己人设的同时,也把易中海彻底的定在了耻辱柱上。 苦涩的情绪,涌上了易中海的心头。 换做他处在秦淮茹的位置上,也得如秦淮茹这样,以这般凄惨的寻死觅活的手段来洗白自己的人设。 把罪名推在易中海身上。 这是秦淮茹唯一可寻的解决之法。 要是没有槐花。 易中海极有可能泛起他被秦淮茹甩锅的想法。 有槐花这一层关系。 易中海面对秦淮茹的甩锅手段,便有了一定的顾忌。 槐花毕竟姓易。 是易家的血脉。 易中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易家的血脉槐花着想。 秦淮茹以撞柱子这种行为告诉易中海,你把罪名扛下来,我替你养大槐花,让你易家不至于断了香火。 “哎!” 一声叹息响起。 易中海知道,秦淮茹的这一撞,把他所有的后路都给撞没有了,即便他死咬牙关不承认灭杀了聋老太太,违背秦淮茹意愿这事实,也得让易中海奔着死路去了。 都是死路。 交代不交代,也变得不那么严重了。 或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易中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予了一五一十的交代。 近到他与聋老太太的恩恩怨怨。 远到他与贾东旭两人的利益纠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易中海现在就是这么一种心态。 “聋老太太的死跟我做的。” 询问的同志,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 易中海的交代,跟他们的推测有点不一样。 刚才翻阅走访资料过程中,同志们发现易中海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算是人们口中的那种智者。 如此。 便不可能在他明知道自己与聋老太太有仇,还打了聋老太太的情况下,再去灭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爆料,被当事人及当事人婆婆连环否决。 此种情况下,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妥妥的画蛇添足的行为。 同志们猜测,聋老太太的死,另有内情。 那位祸祸的四合院不成了样子的棒梗,有重大嫌疑。 小小的年纪,愣是闯出了盗圣的绰号,他的作业本为什么遗漏在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个巨大的谜题。 同志们猜测,棒梗极有可能是听了贾张氏或者秦淮茹的撺掇,一个人趁着夜色偷悄悄的跑到聋老太太屋内行窃。 不是说棒梗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可能做出这般凶残的事情。 有可能在偷盗过程中,意外的目睹了凶手行凶的过程,看到了凶犯的真实相貌。 线索在棒梗身上。 可是易中海却承认他杀了聋老太太。 这还怎么继续! “易中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有什么后果。” “你是聪明人,你不可能做出把刀柄塞到敌人手中这样的事情来,你不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易中海心中泛起了一股子冲动。 他真想顺着同志询问的话茬子,回答一句,聋老太太的死,跟我易中海没有关系。 话到嘴边。 选择了不说。 谁灭杀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心中依稀有了一点点认知。 从聋老太太凄惨的死状,便可以看出一点,行凶者对聋老太太恨之入骨,所以聋老太太临死之前,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 院内。 对聋老太太恨之入骨的人。 首推一大妈。 孩子是一回事,收养孩子又是一回事,聋老太太均在这两件事上出力盛大,再加上易中海背刺了他对一大妈做出的保证,心中怨恨易中海到极致的一大妈,极有可能通过借刀杀人的计策,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起送走。 多年的两口子。 易中海清楚一大妈,就如一大妈清楚他一样。 确信一大妈藏有后手。 与其将来惹得一大妈动了后手,把报复实施在槐花的身上,易中海还不如随了一大妈的意愿。 反正不管聋老太太的事情跟易中海有没有关系,强迫秦淮茹这一条,易中海就不能有好下场。 易中海选择了认命。 “灯下黑。” 普普通通三个字。 扛起了灭杀大院祖宗的帽子。 反其道而行之。 往往令人出其不意。 为了加深自己说法的信服力。 易中海话锋一转。 把贾东旭的死给交代了出来。 “到了这里,还有隐瞒的必要吗?我恨聋老太太曝光了我强迫秦淮茹的事情,当众打了聋老太太,又担心聋老太太会把这件事捅出去,起了坏心思。 你们都知道,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我的名声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晚上,我趁着夜色,摸到了聋老太太屋内,送聋老太太离开了。 这么做,是有风险。 毕竟街坊们都看到了我打大院祖宗的那一幕,可这一幕,同样也可以是我没有灭杀聋老太太的证据,就像你们刚才说的那样,我是聪明人,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把自己折在陷阱里面的事情。” “能说说你是怎么动的手吗?” 很显然。 同志们并不相信易中海的鬼话。 承认是承认。 可具体的行动过程,你也得说出来。 “我不想谈聋老太太,我想谈贾东旭。” “你徒弟?秦淮茹的丈夫?根据轧钢厂通报到我们这里的汇报材料,贾东旭死于死亡事故。” “我设计的。” 同志们闻言。 脸色全都是一变。 都不傻。 晓得易中海言语中我设计的四个字,代表了什么事实。 人为操作。 大案。 假如易中海所言非虚,他们这是遇到了大案。 “我强迫秦淮茹的事,被贾东旭知道了,我以为他会跟我大吵大闹,结果他并没有去厂领导那里告发我,而是找到我,以这件事威胁我,找我要了五百块。” 易中海的脸上。 有了嘲讽的笑意。 为了槐花。 煞费苦心。 口口声声配合秦淮茹的过程中,还不忘给贾东旭脑袋上扣盆子。 灭杀贾东旭。 你得有动机。 “贾东旭朝着我要了五百块,说只要我给他五百块,我跟秦淮茹的事情,他就当没看到。” “除了钱,没提别的要求吗?” “提了,让我断绝与秦淮茹的关系。” “秦淮茹不是受你胁迫吗?怎么贾东旭让你断绝与秦淮茹的关系?” 年龄稍大的那位同志。 眼睛中泛着精光。 直觉的缘故。 他总感觉易中海言语中交代的他胁迫秦淮茹的事情有点不怎么靠谱。 “断绝我胁迫秦淮茹的关系,让我别在欺负秦淮茹。” 晓得自己说漏嘴巴的易中海,赶紧补救,灵机一动的想了一个借口出来。 依着某些逻辑。 也能解释的通。 “我同意了。” “根据你刚才的交代,贾东旭收了你五百块钱,你同意不再胁迫秦淮茹,那为什么还设计贾东旭?” “我低估了贾东旭的无耻,他收了我五百块,却言而无信,第二个月又找到我,让我掏钱给他,这一次狮子大开口,要一千块。 他说我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一个月工资加补贴一百多块,一千块也就我十个月的工作,还说我要是不答应把钱给他,他就把我胁迫秦淮茹的事情嚷嚷的满轧钢厂都是,说我会被轧钢厂开除。 我要是被轧钢厂开除,去那里挣每个月一百块的工资? 也就是那时候起,我意识到贾东旭把我当成了他的摇钱树,只要没钱,就会来勒索我。 刚好厂里要进行职工技能格大赛。 贾东旭是我徒弟,一直都是二级工,我以帮他晋级三级工的名义,故意拿捏他,白天给他派很多的活,晚上又故意开大院大会,让贾东旭休息不好,提不起精神。 他白天睡觉的过程中,我把润滑机器的油提溜到了贾东旭脚下的桌子下面,还在上面钻了小眼,又把贾东旭加工的残次品销子放在他周围,在贾东旭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故意大声的朝他喊话,眼睁睁看着他脚踩在销子上面滑到,摔倒之时,拽了旁边货架,被货架上面的东西贯胸而死。 你们恐怕不知道,那个货架原本是可以不倒的,它底座的螺栓被我卸掉了两颗,还有两颗用旧的代替了新的。 货架上面放置的锉刀、螺丝刀、刮刀等工具,它们都被我精心打磨过。 事发后。 我趁着工友们都在的场合,指挥着工友们去救援贾东旭,我布设现场的痕迹,就这么被工友们给破坏掉了。” 同志们一直观察着易中海的表情、神态。 他们从易中海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如负重释的坦然。 这种坦然。 在那些把真相说出来的犯罪份子常见。 这说明易中海并没有说谎的。 他灭杀了贾东旭。 合着这才是真相。 “他到死都不明白,槐花是我易中海的血脉。” 周围的人。 脑瓜子都要炸了。 槐花不是贾家的后,是易中海的女儿。 之前的种种想不通,现在全都想通了。 为什么易中海会在秦淮茹怀上三胎之后,各方面的稀罕秦淮茹,金贵的细面,自己不吃也得送秦淮茹。 美其名曰。 秦淮茹需要营养。 四合院内处处偏袒贾家,也变得解释通了。 是看在槐花的面子上。 也有可能是易中海借着这件事在堵秦淮茹的嘴巴。 “你们猜的没错,我威胁了秦淮茹,我说贾东旭死了,她一个乡下丫头顶岗进厂,什么都不懂,要是敢把实情说出来,我让秦淮茹在轧钢厂分分钟待不下去,我也会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名义,组织街坊们把贾家人赶出去,就贾张氏那个撒泼的个性,我要是牵头,这件事极有可能做成,秦淮茹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她只能答应。” 难怪槐花看着不像贾东旭,却像易中海,为什么不知道内情的人,通常会把槐花错认成易中海的孙女。 答案是槐花要管易中海叫做爹。 “聋老太太不知道如何得知了这件事,以这件事拿捏我,让我给她买肉吃,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放着自己的闺女不养,我养她这个白眼狼老太太? 正好许大茂发现她破坏人家的婚姻,嚷嚷了一顿。 我晚上以许大茂的名义写了一封举报信,结果聋老太太认出了笔迹,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打了聋老太太,晚上又把她送走了,都是我做的。 实话告诉你们,自打我送贾东旭离开,我真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 有时候会做梦,梦到贾东旭,梦里的他,一身血污的质问着我,问我为什么弄他。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天。 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身上的压力一瞬间没有了,我想我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聋老太太的事,贾东旭的事。 是我啊。” 一副亮晶晶的手铐拷在了易中海的手腕上。 易中海被带出了屋内。 屋内的同志们也各自分开。 汇报的汇报。 查证的查证。 轧钢厂那头,秦淮茹那头,贾张氏那头,街坊们那头,都得在进行一次查验。 第214章 贾张氏:信丢了 医院。 秦淮茹在剧烈的痛楚中悠悠醒来。 贾张氏哭闹哀求的声音。 隔着门缝隙。 钻入了秦淮茹的耳帘。 “大夫,里面躺着的人是我儿媳妇,我老婆子没文化,没见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儿媳妇不能有事,求求您,救救我儿媳妇吧,实在不行用我老婆子的命换我儿媳妇的命。” 后面跟着两声“砰砰”的声音。 秦淮茹猜测。 应该是贾张氏脑袋磕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心中不由得一寒。 撞柱寻死算是秦淮茹的一石二鸟之策。 首要目标。 活下去。 在保住轧钢厂的工作。 这一切均需要易中海来顶锅。 秦淮茹只有把所有的罪过全部推在易中海的身上,才能保住名声,保住在轧钢厂工作的权利,不至于落个无立锥之地的下场。 跟贾张氏一样,秦淮茹也错意会了某些东西,她把易中海被同志带走脑补成了他就是凶手。 反正都要死翘翘了。 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怀着废物利用的心思,撞了柱子。 无非想要以撞柱这个事实来左证自己的无辜。 从贾张氏哭闹的声音来分析。 秦淮茹的计策应该是成功了,否则此时门外哭闹乞求的贾张氏,除了不会现身,还的骂骂咧咧。 贾张氏的出现,却也成了秦淮茹的挥之不去的恶梦。 撞柱的根源,是想塑造一种自己有苦衷的印象给街坊们,为秦淮茹今后的打算打个小小的基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贾张氏居然顺水推舟,当着街坊及医院里面的形形色色的人,上演了一出母慈媳孝的大戏。 在外人眼中,不惜用自己性命换秦淮茹性命的贾张氏,就是一个把秦淮茹当做了亲生闺女的好婆婆。 这么好的婆婆。 你真要是不管不顾的舍弃了她,独自去追寻幸福的生活,秦淮茹会被人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名声再一次受损。 秦淮茹反在贾张氏脑袋上扣帽子的计划,被贾张氏给破掉了。 心中瞬间泛起了一股淡淡的凄凉。 难不成这一辈子就甩不掉贾张氏了吗? 刚才在四合院内,贾张氏一点不顾忌秦淮茹贾家儿媳妇的身份,当着街坊们的面,言之凿凿的曝光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更点明了槐花姓易这一事实。 家丑不可外扬。 就算秦淮茹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贾张氏也不应该当众曝光丑闻。 秦淮茹带回的饭菜。 尤其荤菜。 大部分进了贾张氏的嘴。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合着好事都是你贾张氏的,坏事都是我秦淮茹的。 凭什么? 就因为你贾张氏是我婆婆吗? …… 走廊上。 全然不知道秦淮茹已经醒来的贾张氏,还在奋力的演绎着苦情大戏,又是磕头,又是哭诉。 把一个揪心儿媳妇安危的好婆婆形象。 深刻的烙印在了某些吃瓜群众的心上。 直到同志们到来。 贾张氏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她仰着满是鼻涕、口水、眼泪混合物的脸颊。 巴巴的看着同志们。 心提到了嗓子眼。 以为人家是来抓捕她的。 秦淮茹撞柱,真要是深入追究,贾张氏怎么也得跟着吃点倒霉。 “我苦命的儿媳妇,你怎么想不开撞了柱子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办呀,棒梗、小铛他们又该如何?淮茹,妈的好儿媳妇,你可不能有事啊。” 谁规定胡搅蛮缠就必须得骂街? 表态、装高尚、演苦情戏,同样也是撒泼的一种手段。 贾张氏在借着这种手段,缓解内心深处对同志们的那种恐惧。 “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苦命的儿媳妇吧,我儿子死了,家里全靠我儿媳妇一个人撑着,我们贾家不能没有她,医生,只要能救活我儿媳妇秦淮茹,我们贾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同意,我老婆子求你了。” “你就是贾张氏?” 贾张氏身体哆嗦了一下。 忍着惊恐。 老实的点了点头。 “我们找你了解点情况。” 贾张氏悬在半空中的心。 勉强可以落地了。 人家说的是找你了解情况,不是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老婆子知道的一定说。” 年纪大的同志,朝着医生亮了一下证件,俯在医生的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医生也小声回了几句。 贾张氏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却猜到跟屋内的秦淮茹有关。 那位医生在回答同志问话的过程中,眼神好几次都望向了旁边的病房。 难道秦淮茹醒来了? 贾张氏没有佐证秦淮茹醒来没醒来这一疑惑。 他被年纪大的两个同志,带到了旁边一间特意空出来的空房子内,剩余的两位同志,在医生的带领下,进了秦淮茹的病房。 …… 房间内。 贾张氏老实巴交的看着面前两位同志。 面对同志。 她横行四合院的依仗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同志,你们想知道啥?我老婆子肯定实话实说。” 一位同志打开了纸质笔记本。 负责记录。 另一位同志则开口询问。 “别慌,我们就是找你简单的了解点情况。”出言安慰了一下贾张氏的同志,话锋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身上,“你们贾家的事情,我们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易中海的事情,你儿子贾东旭的事情,秦淮茹的事情。” 心彻底平静下来的贾张氏。 有点愕然了。 这里面怎么还有贾东旭的事情。 贾东旭死了快一年了。 转念一想。 秦淮茹毕竟是贾东旭的媳妇,易中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两人背着贾东旭鬼混,还闹出了人命,自然跟贾东旭有关。 人家找贾张氏了解贾东旭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逻辑上说的过去。 “同志,你问吧,只要是我老婆子知道的事情,我一定说。” “槐花是易中海的女儿?” “对。”贾张氏肯定道:“是易中海的女儿。” “秦淮茹生的?” “对。” “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是这么一回事。” “回答对或者不对。” “对。” “秦淮茹撞柱了?撞柱之前,你当着街坊们的面,说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鬼混,有没有这件事?” 贾张氏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无奈之感,她算是踩了秦淮茹的坑,无论如何也得顺着秦淮茹的意思去做。 一出撞柱大戏。 刹那间扭转了秦淮茹的不利局面。 外人眼中。 秦淮茹是被易中海给逼迫的,为了贾家,不得不委身易中海,还的遭受不明内情贾家人的无尽指责。 否则为什么抱着寻死的心思,用尽吃奶的力气撞向柱子。 那一撞。 至今还让某些人不敢回想。 “同志,说实话,这件事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内情,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我老婆子一概不知情,易中海给我们家东西,我一直以为易中海是看我们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谁能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禽兽混蛋,他不得好死。 别说我。 我们院内的街坊们,都不知道这件事,都以为易中海是看在我们家东旭的面子上帮扶我们家,还有人说风凉话,说他们怎么没摊上易中海这么一个好师傅,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就是穷死,也不吃易家的一粒粮食。” 喘息了一下。 把话题扯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不是想洗白她人设嘛。 索性如了秦淮茹的意愿。 先过了眼前这关。 至于如何不让秦淮茹改嫁,那是后面的事情。 走一步。 看一步。 “我也是没想到我儿媳妇秦淮茹,她为了我们贾家,一直忍受着易中海的欺负,我还骂她不守妇道,我还想把她赶出我们贾家,为了我们贾家,忍气吞声,任劳任怨,一句气话都不说,这么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寻,我。” 贾张氏也是狠人一个。 为了配合秦淮茹。 当着两个同志们的面。 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 “我不配当人家的婆婆,我该打,我对不起我儿媳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要我的儿媳妇秦淮茹,让她好好的。” “你儿子贾东旭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问话的同志。 见贾张氏貌似有点不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 忙补充了一句。 “你儿子贾东旭出事的那段时间,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贾张氏认认真真的想了五六分钟。 才回答同志的问话。 “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就我儿子出事前两天,他突然跟我说,说万一他出现了意外,让我去找我们大院的傻柱,你们说说,这算反常举动吗?院内的街坊们,都知道我们贾家跟傻柱不对付。” 傻柱? 一听就是绰号。 “瞧您二位这样子,就晓得您二位不知道傻柱是谁,轧钢厂那个做饭的厨子,大名何雨柱,他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妹妹何雨水,现在在上高中。” “为什么找何雨柱,也就是你口中的傻柱?” “不知道,我儿子说让我找到傻柱,让傻柱带着我去街道和派出所,后面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贾张氏摇着脑袋。 她胖乎乎的脑袋,看上去有点摇猪头的意思。 根据易中海的交代,是他设计了贾东旭。 可贾张氏给出的说法,贾东旭出事之前,提前做了安排。 让贾张氏去找傻柱。 这就是证据。 与易中海交代的贾东旭勒索易中海的事情,进行了呼应。 看样子。 贾东旭也晓得自己狮子大开口二次勒索易中海,会引得易中海对其起了杀心,便提前一步做了相应的安排。 傻柱! 轧钢厂的大厨! 贾东旭是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徒弟。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听说他一直跟傻柱不对付。 贾家跟何家也不对付。 贾东旭为什么要把救命的信交到傻柱的手中。 “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我儿子出事的前一天,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只要他出了事,就让我老婆子拿着信去街道和所里。” 问话的同志。 心要不是嗓子眼挡着。 都能激动的飞出胸膛。 贾东旭预感到了易中海要对他下手,提前做了应对工作,把他与易中海的是是非非写在了这封信内。 找到这封信。 易中海灭杀贾东旭这件案子,便可以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信在什么地方?” “丢了。” 同志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重新询问了一遍。 贾张氏这一次没有回答丢了,而是回了一个找不到的答案。 丢了跟找不到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 同志两人的心,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眼前这位贾张氏。 简直就是一个猪脑子。 儿子叮嘱她的事情,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丢在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要是知道丢在那里,我肯定把信拿回来了,也怨那天易中海家里吃饺子。” 说到吃,贾张氏来了精神。 语气也变得热切起来。 “易中海买了二斤细面,又买了半斤猪肉,明明说吃肉蛋饺子,结果放了白菜和胡萝卜,我老婆子记得很清楚,东旭前脚把信给我,后脚我把信放在了床垫下来,去对面易家吃饺子,要不是我老婆子去的及时,饺子都被聋老太太给吃完了。” 饭桶。 这是两位同志唯一可以想到的一个形容词汇。 转念一想。 也不是没有线索。 屋内。 “屋内也没有,我老婆子找了好几遍,这信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见多识广的两位同志。 当时就把丢信的线索顶在了贾家棒梗的身上。 听说这孩子绰号盗圣。 院内街坊们的白菜、胡萝卜、鸡蛋等等之类的东西,没少被这位盗圣光顾。 家有盗圣,丢信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 隔壁。 进行着一模一样的画面。 无非询问的人从贾张氏换成了躺在病床上的秦淮茹。 看到同志进来。 秦淮茹支着胳膊,努力想坐起身子。 她想留个好印象给同志们。 最终功亏一篑。 麻药劲刚过。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同志见秦淮茹想要坐起,忙出言叮嘱了一句。 “秦淮茹,你躺着就行,我们找你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第215章 易中海就是这么欺负我秦淮茹的 面对两位同志。 躺在病床上的秦淮茹,轻轻的朝回了一个好字。 软软糯糯的声音,配上病态不能起身的躯体。 给人一种别样的味道。 最大限度的激发了某些人想要保护的欲望,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保护欲望,是强者对弱者的那种守护。 年纪大的同志,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年纪较轻的那位同志,要不是顾忌某些原则,说不定此时已经破口大骂易中海的缺德。 在配上秦淮茹泪流满面的凄苦样子。 效果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 身为女人。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泪花。 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 尤其秦淮茹还是一个像貌不错的女人,低声的无助抽泣,将自己的楚楚可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遇到事情先别说话,先哭,用眼泪征服他们。 这是贾张氏传授给秦淮茹的绝招。 被秦淮茹照搬了出来。 “呜呜呜!” “秦淮茹同志!” 同志二字。 给了秦淮茹一丝淡淡的底气。 心中思量了一句。 她的计划成功了,亦或者易中海读懂了秦淮茹撞柱事件背后的秘密,顺着秦淮茹的意思,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扛了下来。 否则此时秦淮茹面前的两位同志,不可能和颜悦色的称呼秦淮茹一句同志,而是用铐子跟秦淮茹说事了。 悬在半空中的心。 终于落了地。 虽然撞了柱子,可秦淮茹心中,一直泛着嘀咕,害怕易中海不懂秦淮茹的意思,反过来给秦淮茹扣帽子。 那便是狗咬狗的局面。 易中海不能有好。 秦淮茹也得倒霉。 面前两位同志对秦淮茹的称呼,安了秦淮茹的心,她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股子轻松感。 这条命总算保住了,也不用回秦家村受乡亲们的指指点点,秦父秦母也不用跟秦淮茹断绝关系了。 “呜呜呜”的抽泣,渐渐的变成了无声的哭泣。 人呆呆的看着屋顶的电灯。 给外人一种秦淮茹心死的印象。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街坊们的指指点点,邻居们的流言蜚语,我几乎是度日如年。外人不理解我,我能接受。关键我婆婆还骂我,骂我不守妇道,骂我给他们贾家丢脸,说我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我一个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索性一死了之,死了也就结了,免得将来我儿子提起我,也骂我是混蛋玩意,我死了算了,他们怎么把我给救活了啊。” 寻死觅活的戏码。 再一次上演。 换了内容。 换了观众。 “秦淮茹同志,你的心情,我们表示理解,在这里,我们向你道歉,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放心,欺负你的易中海,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也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跟你核实一下情况。” 秦淮茹抓住了言语中的几个关键词汇。 控制住易中海,易中海交代了罪行,找你核实情况。 她的心。 彻底的平静了。 让易中海扛雷的计划,成功实施,伪君子也如秦淮茹意愿的扛下了所有的罪名。 现在只要依着秦淮茹刚才在心中打好的腹稿,编故事般的编造一段易中海强迫秦淮茹,违背秦淮茹意愿的瞎话就成。 也不全是瞎话。 里面也得掺杂着一些事实。 秦淮茹言语激动的说起了一些半真半假的事情。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冬天,天上下着雪,贾东旭不在,我婆婆去找贾东旭,家里就我一个人,晚上八点多,又停了电,黑咕隆咚的,我寻思着找根蜡烛,可是找遍了全家,都没有找到蜡烛。 无意中看到易中海家亮着灯烛,就寻思着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便去易家借蜡烛,一大妈在后院照顾聋老太太,家里就易中海一个人,他听说我借蜡烛,说蜡烛被他藏在了菜窖里面。 我也没多想,以为这是易家的规矩,就跟着易中海去菜窖里面取蜡烛,谁成想,易中海他不是人,他没按好心,呜呜呜。” 按捺不住情绪的秦淮茹。 捂着嘴巴哭了。 泪如雨下。 虽然后面的事情没说,可两位同志也脑补了一个大概。 易中海见到了年轻貌美的秦淮茹,起了邪心,刚好遇到了停电,贾家和易家两家还没什么人在。 便把秦淮茹哄骗在了菜窖内,做了违背秦淮茹意愿的事情。 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技工,秦淮茹就是一个嫁到城内的弱女子。 两人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被轻易拿下。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会对秦淮茹下手。 这原因在同志们眼中,就是明摆着的事实。 易中海是绝户,一大妈不能给他生儿育女,秦淮茹给贾家生了一男一女两孩子,又是乡下来的妇道人家。 属于那种没什么见识,随便吓唬一下便轻易就范的人选。 一准是易中海眼红了贾家的儿女双全,把主意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动机有。 事实有。 唯一不解的疑点。 是秦淮茹事后为什么没有跟贾东旭或者贾张氏吐露实情,而是忍受了易中海长达一年半的欺负。 原因依稀猜到了一点点。 “秦淮茹同志,我们这么问,有可能让你想起了不堪的过往,但这是为了定易中海的罪过,我们很想知道,易中海是怎么威胁的你。” “呜呜呜!” 依着贾张氏的交代。 秦淮茹又小哭了一会儿。 哭是手段。 也是拖延之法。 终归是瞎话加真话。 她需要时间,在心内编造、打磨自己的瞎编故事,尽可能的让故事听上去没什么大的漏洞。 要不然马脚自漏。 会适得其反。 “进入菜窖,易中海就把我给那个啥了,从头到尾,我都是懵的,我没想到东旭的师傅会做出这种事情,等我有反应的时候,易中海捂住我嘴巴,小声的警告我,说我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把东旭赶出轧钢厂。 贾家就靠东旭一个人撑着,要是被轧钢厂赶出去,贾家也就不是了贾家,我身为贾家的儿媳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家落魄。 易中海还跟我说,说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说我图他的钱,主动勾引的他,会让我身败名裂,会让我在院内抬不起头,会让贾家不要我,会让我父母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后来只要他有想法,就把我叫到菜窖内商量事情。 易中海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想了一个暗号,驴喂了没有,这代表他有事情要跟我谈,我要是走不开,我就说驴没喂,要是能走开,就回答驴喂了。” 驴喂了没有! 驴没喂! 驴喂了! 这都什么狗屁暗号。 “贾东旭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东旭媳妇,东旭是我男人,我能不知道东旭的事情嘛,东旭的死,不是意外。” 秦淮茹在堵。 赌易中海在知道自己活不成的情况下,选择坦白一切。 包括贾东旭的死。 这也是佐证秦淮茹宁愿被易中海欺负,也不敢举报易中海的一个证据。 有贾东旭的例子在,秦淮茹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步了贾东旭的后尘,秦淮茹想要让面前的两位同志这么理解。 说。 代表着一定的想法。 “你的意思,贾东旭是被易中海给灭杀的?” “东旭发现了我被易中海欺负的真相,他去找易中海算账,然后轧钢厂就出了事,东旭死了,事后,易中海拿东旭的死警告我,要我老老实实的,否则让我去地下赔东旭,我有孩子,棒梗十来岁,小铛九岁,槐花还在肚子里面,我不敢赌,也不敢做。” …… 轧钢厂。 二食堂。 刘岚的声音,再一次先她身体一步的飞入了傻柱等人的耳腔。 作为轧钢厂有名的大舌头。 堪称消息灵通。 一车间里面谁谁谁打了媳妇,二车间里面谁谁谁被媳妇娘家人给揍了,三车间里面谁谁谁相亲的时候被人家女同志的对象给打了,四车间里面谁谁谁被家里的婆婆说了,等等之类的事情,都经刘岚的嘴巴,被傻柱等人获知。 刘岚的功效可不仅仅就是这些。 最大的功劳。 你私下里跟刘岚说的事情,即便你叮嘱她不能跟第三个人说,用不了三十分钟,刘岚一准把事情说给外人听。 心里属于藏不住事情的那种人。 傻柱特想知道,刘岚为什么能坚守住她与李副厂长的秘密。 难道是事关她自身利益的原因。 与众人一样。 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准备听听刘岚大喇叭给他们带回的好消息。 权当一乐呵。 解闷了。 人影一晃。 刘岚迈着轻易的步伐,从外面闪进了屋内。 人还没有站稳。 嘴里便急巴巴的喊了起来。 “何师傅,马华,胖子,咱们轧钢厂出大事情了。” 由于远离易中海、远离贾家。 轧钢厂内,没有人敢当面呼喊傻柱,都敬称一声何师傅。 就算有人称呼傻柱,那也是褒义词,意指傻柱为人老实,做事情本本分分。 与上一辈子跟秦淮茹不清不楚被人们喊傻柱是两个意思,上一世人们喊傻柱,就是妥妥的贬义词了,意指傻柱是个分不清是非的浑人。 “刘岚,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七车间的郭大撇子被刘雅芎用手挠花了脸,回家又被媳妇给骂了?” “马华,你听谁说的?” “你呀,你昨天跟我说的。” “不是这件事,是贾东旭的事情。” 众人习惯性的把目光投向了傻柱。 贾家跟傻柱关系不好是一回事。 秦淮茹俏寡妇的名声又是另一回事。 轧钢厂内,好多男人都主动帮秦淮茹付饭票,惹得满厂风雨,都说秦淮茹不是个好玩意。 有一次。 不知道是男人们看清了秦淮茹的本质,还是手头拮据,中午居然没有人给秦淮茹出饭票,闹的秦淮茹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恬着一张脸,让傻柱帮她付一次饭票,等晚上回家了,把饭票补给傻柱。 傻柱没同意。 后来还是易中海帮忙出的饭票。 “看我干吗?” “不是贾东旭的事情吗?” “贾东旭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傻柱的态度,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是车间里面的工人,死了,我是二食堂的食堂班长,活的好好的。” 话罢。 把目光望向了刘岚。 “刘岚,你说话别大喘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你以为我不想说,我就是想吊吊你们的胃口,让你们知道,我刘岚说的也不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得得得,你厉害,你说。” “就在刚才,咱轧钢厂来了两个带着武器的同志,他们直接找到了杨厂长,你们猜猜,他们是冲着什么事情来得。” “贾东旭呀,你刚才说的。” “人家是奔着贾东旭的死来得,原来贾东旭的死它不是意外,是被人设计弄死的。” 傻柱的脑子。 嗡的一声炸锅了。 贾东旭被人设计死了。 上一辈子。 好像没发生这样的事情呀。 难不成自己重活一世,出现了蝴蝶效应? 否则上一辈子老死的聋老太太,为什么这一世被人给弄死了,上一世小铛是易中海闺女,这一世变成了槐花是易中海的闺女。 “刘岚,别瞎说,这可是大事情,闹不好某些人要倒霉。” “何师傅,真不是我刘岚瞎说,这事情是真事,刚才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路过杨厂长那屋,门没关,说的声音还大,我又不是聋子,我听得清清楚楚,人家同志来咱轧钢厂,就是调查贾东旭被害一事,说凶手已经交代了设计贾东旭的全部过程。” “凶手被抓了?” “马华,你大惊小怪个茄子,凶手被抓,不是挺正常的嘛,真正不正常的事情,是这个灭杀贾东旭的凶手,他不是旁人,他是易中海。” 还没有消化完贾东旭被害一事的工友们,转眼间又被刘岚抛出来的后续答案给吓到了。 谁? 易中海! 这怎么可能? 在工友们心中,谁都可以是凶手,唯独不可能是易中海。 轧钢厂的八级技工。 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贾东旭的师傅。 这般身份的易中海,怎么可能做出杀贾东旭的事情来。 第216章 易、秦的事情,我傻柱不知道,别找我 工友们之所以不相信,是源于易中海的伪装太过成功的原故,他们印象中的易中海,是个脸上洋溢着淡淡笑意的慈祥老人,永远一脸的善意。 这样的老人,你告诉我他是凶手,杀得还是自己的徒弟贾东旭。 不亚于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 是我们出现了幻听。 还是你刘岚说了假话。 个个泛着不相信。 这便是易中海的高明之处,将灯下黑的套路玩的淋漓尽致,莫说四合院的街坊们被骗了,上万人的轧钢厂也着了易中海的道,上到一把手,下到掏厕所的普通工人,都把易中海当做了好人。 这才是真正的灯下黑。 依仗就是易中海那张虚幻的老好人脸颊。 易中海就是靠着这张哄骗了所有人的虚幻善意脸颊,成了人们认知中的善良大爷,好心师傅。 这是工友们质疑刘岚说了瞎话的根源。 一脸慈祥的易中海杀了自己的徒弟贾东旭。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三字。 不相信。 身为轧钢厂有名的大喇叭,你可以不相信刘岚替你保守秘密的保证,却必须要相信刘岚传话的真实性。 见工友们脸上泛着质疑之色。 刘岚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心道了一句,老娘辛辛苦苦的替你们打探消息,不收你们一分钱的好处,你们还挑刺,还怀疑。 脸扭到了一旁。 目光落在了一脸深沉的傻柱身上。 “你们不相信,问问何师傅,何师傅跟易中海、贾东旭都住中院,他们的事情,何师傅肯定知道。” 马华见傻柱在想事情。 出言帮腔了一句。 “住中院怎么了?何师傅跟贾家、跟易中海可不怎么来往,就因为这事,易中海、贾东旭他们还在轧钢厂当着工友们的面,专门说起过这事,说何师傅不合群,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破坏了四合院的安定繁荣。” “所以才要问何师傅,依着我的意思,肯定是何师傅看出易中海不是好人,对他们敬而远之了。” “问谁不重要,我就想知道,易中海为什么灭杀贾东旭,那可是他徒弟,我听说易中海是绝户,收贾东旭当徒弟是为了让贾东旭帮他养老,怎么就灭杀了贾东旭啊。” “这事我知道,我叔叔就在他们四合院住着,他刚才跟我说了,说易中海之前没有孩子,想让贾东旭帮养老,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鬼混在了一块,秦淮茹帮他生下了一个闺女。” 屋内的气氛。 瞬间变作了静寂。 继易中海灭杀贾东旭事件,第二件惊掉工友们大牙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个,算一个。 都傻了眼。 易中海跟秦淮茹鬼混在一块! 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秦淮茹是易中海徒弟贾东旭的婆娘。 两人差着一定的辈分。 鬼混在一块,这已经不是奔着浸猪笼去了,这是奔着遗臭万年去了,难不成易中海要当易.西门庆,秦淮茹要做秦.潘金莲。 西门庆和潘金莲未做成功的事情,易中海和秦淮茹却做成了,秦淮茹为他生下了孩子。 易中海灭杀贾东旭的理由,成了和尚脑袋上的虱子。 有了亲闺女,自然不需要贾东旭这外人徒弟了。 关系再好。 一个姓贾,一个姓易。 槐花的优势便在于她姓易。 这就是贾东旭被灭杀的原因。 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鬼混的事情,本就见不得人,贾东旭偏偏又是当事人之一,易中海源于心虚的想法,将其灭杀,逻辑上解释的通。 众人各自脑补了一个答案出来。 当初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那会儿,好多人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羡慕贾东旭可以当易中海的徒弟,嫉妒易中海给贾东旭又是送缝纫机,又是买自行车,心中不自然的嘀咕了一句,怎么好事情都让贾东旭给碰到了。 现在看来。 这分明就是贾东旭的买命钱。 命丢了不说,媳妇还生下了姓易的孩子,贾东旭成了贾.绿帽子.东旭。 “难怪秦淮茹敢在他们车间内摸鱼,合着有易中海这层关系在,轧钢厂八级技工,车间主任也得给个面子。” 也有人察觉到了不对。 既然秦淮茹和易中海是那种关系,为什么秦淮茹还游走在一干男人中间,让这个人帮买馒头,让那个人帮忙买菜。 谁家的钱是刮大风来得? 都不是傻子。 家里老婆孩子都还饿着肚子,我丫的给你秦淮茹买饭、买菜。 不少人专门脑补过,脑补秦淮茹与这些人有着他们不知道秘密。 具体是什么秘密。 用脚指头猜,都能猜个大概,如握手,再比如其他之类的肢体接触。 …… 厂长办公室。 傻柱一脸疑惑的环视着周围的那些人。 刚才。 他被人从二食堂叫到了这里。 这也是他懵逼的根结。 秦淮茹究竟是被易中海强迫的,还是心甘情愿的,贾东旭是不是被易中海灭杀的,在傻柱心中,这些事情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轧钢厂内犯事,上有领导,下有保卫科,还轮不到他这小小的做饭师傅来拿主意。 四合院内发生的事情,又是街道,又是派出所,还设有管事大爷,依旧不需要傻柱来操心劳力。 他不明白为什么将自己叫到了这里。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傻柱跟贾家、跟易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瞧对方的架势。 很重视这件事。 轧钢厂一、二、三把手都在,所里来了一个副所长,街道来了一个副主任,还各自带着一个手下。 大阵仗。 转念一想。 释然了。 贾东旭的死,保卫科根据事发现场的勘探结果及目睹了事件发生全过程工友们的证词,给出了贾东旭死于意外的结论。 厂里也认可了这种结论,给了抚恤金,安排秦淮茹顶岗进厂,几位领导写了检查并记了过。 所里和街道今天来厂里,说贾东旭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谋杀,行凶者是易中海。 前者,已经盖棺定论,该处理的被处理,该记大过的被记大过。 后者,会让前面发生的那些事情重来一遍,闹不好轧钢厂一、二、三把手还的在倒霉一次。 难怪傻柱会在一、二、三把手的脸上,看到了他们一脸便秘的难看之色。 反倒是李副厂长的脸上,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淡淡的惊喜之色。 渔翁之利!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压根没有别的解释。 傻柱没想到,贾东旭身死道消一年后,轧钢厂再一次因为他的死,出现了一些无法预估的变故。 李副厂长成了最大的赢家。 甭管贾东旭是死于意外,还是被人灭杀,跟李副厂长没多大关系,一年前,他是主抓后勤的副厂长,一年后,还是主抓后勤的副厂长。 真正倒霉的是轧钢厂一、二把手,一个兼职保卫科科长,一个兼职保卫科副科长。 “几位领导,找我?” “何雨柱同志,你别紧张,我们找你,是想跟你核实一下情况。” 副所长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副主任也开了腔。 “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您问。”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事情,你肯定知道吧?” “不太清楚,我跟他们两家不来往,厂内、院内,都有人替我作证。” 副所长皱了一下眉头。 傻柱的回答。 让他泛起了一点点不快。 依着傻柱给出的说法,贾家、易家跟傻柱老死不相往来,那为什么贾东旭出事之前,专门写了一封信,还叮嘱贾张氏把信交给傻柱,让傻柱帮忙把信送所里和街道。 “我们的人,问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他们交代,说贾东旭有感到自己会出事,写了一封信,他让贾张氏把信交给你,让你在贾东旭出事后,拿着信找街道和所里。” 傻柱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他的脑子是懵的。 想过万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这般可能。 贾东旭给他留了线索信笺,还事后拿着信笺去找街道和所里。 傻子都晓得人家是奔着什么来得。 “几位同志,贾东旭和秦淮茹跟你们交代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我也懒得去理会,我也明白你们为什么而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没见过这封信,更没有收到这封信,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我回去做饭了,眼瞅着快十点了,一大堆活在等着我。” “我们知道信不在你手上,贾张氏交代,她把信丢了……。” …… 回去的路上。 傻柱还在琢磨。 贾东旭真高估了他那个妈。 事关贾东旭身死的重要信笺,贾张氏说丢就丢了。 这妈当的。 简直绝对了。 脚步突然一停。 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棒梗。 绰号盗圣,又名最强白眼狼。 得益于贾张氏的言传身教,又因为秦淮茹的放纵不管,棒梗的行为越来越惹人讨厌,几乎偷遍了四合院。 就连身为管事三大爷的闫阜贵家,都被棒梗光顾过。 根据于莉的说法,棒梗最近好像盯上了他们家。 贾家的信。 丢了。 有没有可能是棒梗拿走了这封信? 话说回来。 棒梗盗走了这封信,恐怕这封信也不在了世,信笺估摸着在棒梗眼中,就是擦屁股的草纸。 坑爹! 那个爹? 当然是贾东旭。 傻柱没想到贾东旭死后都不安生,更没想到贾东旭的死,它不是意外,是谋杀。 易中海如实交代的情况下。 只有死路一条。 灭杀贾东旭,违背秦淮茹意愿,灭杀聋老太太,这是易中海承认的三大罪行。 后两条罪名,傻柱持怀疑态度。 秦淮茹面对易中海的热情劲,真不像是被易中海给逼迫的。 傻柱不相信。 他猜测易中海替秦淮茹扛雷了,把罪名一股脑的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在槐花需要人抚养的情况下。 易中海一个人死,总比他跟秦淮茹一起死好。 聋老太太的死。 不像易中海的手笔。 可易中海承认了是他所为。 不知道为何,傻柱脑海中的棒梗身影,突然变成了一大妈的身影。 …… 都说世界上没有秘密。 还真是如此。 极短的时间内。 轧钢厂便传遍了易中海灭杀贾东旭,及易中海强迫秦淮茹,最终秦淮茹一头撞在柱子上的是是非非。 跟傻柱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听闻易中海灭杀了贾东旭。 工友们的第一印象。 是不相信。 但是在强大的证据面前,不得不相信,后面就是众人开骂的节奏,言语激烈的问候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也把秦淮茹高捧起来,直言秦淮茹是贾家的好儿媳妇,为了贾家,为了贾东旭,委曲求全的委身易中海。 好奇心驱使下。 四合院的那些人。 首当其冲。 无数的人朝着他们进行求证,傻柱都没有被他们放过,只不过他们的问话,有点偏离主题的意思。 明明只有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但是在这些人口中,棒梗、小铛也成了易中海的孩子。 这都不是最狗血的事情。 真正让傻柱感到咂舌的事情。 不知道哪位神人传出来的谣言。 说易中海除了跟秦淮茹有关系,还跟贾张氏有故事,说贾东旭不是老贾的后,他应该喊易中海一声爹。 无非一个意思。 易中海大小通吃。 贾东旭的棺材盖子,都快盖不住了。 …… 四合院。 在医院里面当着众人演绎了一场苦情大戏的贾张氏,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到了院内,没回贾家。 先去了闫阜贵那屋。 见闫阜贵不在。 去后院寻刘海中了。 路过聋老太太那屋的时候,贾张氏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听说聋老太太的尸体,现在还在屋内放着。 心中暗骂了一声晦气。 好好的四合院,你放个死人干嘛? 全然忘记了一年前,她把贾东旭尸体停在四合院的事情。 一股冷风吹来。 贾张氏凌乱的头发被吹起,头皮发凉,身体泛寒。 错以为聋老太太死不瞑目的回来寻她了。 双手合十。 嘴里胡乱求道:“老太太,跟我老婆子没有关系,我老婆子就是嘴馋,想吃肉,我承认我不该跟你抢肉吃,我错了,你别来找我,你要找就去找易中海,是他弄死了你,冤有头,债有主,找不到易中海,你找一大妈,他们是两口子,跟我老婆子没有关系。” 第217章 刘海中立威不成反被算计 哭爹喊娘求着聋老太太别来找自己的贾张氏,忽的听到聋老太太屋内,传来了吧嗒一声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换做往日。 贾张氏不至于惊恐。 问题是现在的老虔婆,堪比惊弓之鸟,错以为聋老太太死不瞑目,回四合院找某些人算账来了。 惟恐自己跑慢了,被聋老太太抓走。 嗷的喊了一嗓子。 一头扎向了旁边的屋子。 就听得“咣当”一声。 贾张氏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人家的屋门上面。 巨大的力道,再加上惯性的作用。 晕头转向的感觉,立时找上了贾张氏,她眼前满是闪着亮光的小星星,身体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即便如此。 也没有挡住贾张氏那张嘴。 人还在摇摇晃晃,嘴巴里面却已经飞出了问候许大茂两口子八辈祖宗的热切词汇。 “许大茂,你简直不是人,大白天关什么屋门?还有娄晓娥,你可是娄家的大小姐,许大茂是混蛋,你也是混蛋吗?你看看咱们四合院,那家像你们家,大白天把屋门关了一个严实,把我老婆子撞得,脑袋都撞疼了。” 先声夺人彰显自己有理的贾张氏。 眨巴了一下眼睛。 见许大茂家的屋门,被自己一头撞出了一个豁口子。 贾张氏扭脸开始撒泼。 担心许大茂会让她赔屋门。 纯缺德小人许大茂,可不惧撒泼高手贾张氏。 许大茂老早之前就跟贾张氏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弄不过你贾张氏,我还弄不过棒梗吗? 贾张氏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弄棒梗的下作事情,许大茂真能做的出来,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棒梗着想。 “许大茂,娄晓娥,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你们家屋门烂了这件事跟我老婆子没有关系,谁让你们大白天关门的?你要是让我老婆子赔你家屋门,我老婆子就让你给我看病,我脑袋疼。” 晕厥感消下去。 看清眼前一切。 贾张氏才晓得自己闹了乌龙。 许大茂家压根没人,人家是铁将军把门。 贾张氏慌乱无措的情况下,没仔细看地方,一头撞了上去。 按理说。 脑袋肯定不是木门的对手。 偏偏贾张氏把许大茂家的屋门给一头撞了一个稀烂。 这脑袋还是脑袋吗? 比铜盆子都坚硬。 用手揉了揉脑袋,贾张氏迈步进了隔壁的刘海中家。 易中海倒台的情况下,贾家得另寻他法,无非一个意思,让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位管事大爷开个大院大会。 第一个目的。 捐款。 贾张氏明锐的意识到。 这是他们贾家的机会。 秦淮茹撞柱,从根上洗白了秦淮茹与易中海鬼混的人设,又有槐花在,贾家妥妥的一个受害者形象。 医生给出的结论,秦淮茹怎么也得休息两到三个月。 轧钢厂有多劳多得的规矩。 不上班。 又不是工伤。 这二三个月内,秦淮茹只能拿很少的一部分补贴。 贾张氏被易中海养刁了嘴巴。 棒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怎么活? 贾张氏打起了街坊们的主意,想要一石二鸟,街坊们捐款,她顺势朝着一大妈逼捐,街坊们一毛不拔,一大妈就是贾张氏重点照顾的对象。 槐花是易中海的闺女,祸祸了我们家秦淮茹,不得给点赔偿! 第二个目的。 演绎苦情大戏。 撞柱的秦淮茹,让贾张氏察觉到了威胁,老虔婆担心秦淮茹会舍弃贾家改嫁。 对秦淮茹是好是坏。 贾张氏清楚。 自始至终,她一直没有把秦淮茹当做贾家人,打心里看不起秦淮茹,认为秦淮茹配不上贾东旭,也知道自己伤了秦淮茹的心,秦淮茹对贾家不怎么感冒。 唯一制衡秦淮茹的有效武器。 是名声。 所以贾张氏必须要跟着秦淮茹的节拍,主动的变换策略。 其实就是一个以名声对名声的手段。 秦淮茹以撞柱的手段洗白人设,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易中海欺负的弱女子形象,贾张氏就必须要通过大院大会,以好婆婆的印象来应对秦淮茹。 只要在外人面前成功的竖立起好婆婆的人设,秦淮茹便不能舍弃贾张氏去改嫁,间接达到了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寡的目的。 贾张氏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来意朝着刘海中说了说。 一心想要独霸四合院的刘海中,想也不想的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在他心中,这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就算贾张氏不来找刘海中,刘海中也会在今晚召开大院大会,这是人家街道和所里的要求。 …… 晚上八点。 大院大会如期召开。 会上。 刘海中如愿以偿的坐在了那张他惦记了好久,却一直被易中海坐着的椅子上。 环视着周围的街坊们。 心中泛起了无限的高光之情。 跟易中海斗了这么久。 总算赢了易中海一次。 他刘海中终于成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虽然街道还没有宣布这一消息,刘海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四合院一把手。 目光在落到傻柱身上的时候。 微微有些不悦。 新官上任三把火。 自己取代易中海成为四合院新管事一大爷的当天,傻柱却迟到了。 刘海中认为这是傻柱再给他下马威。 “傻柱,你怎么回事?开大院大会那,你怎么还迟到了?” 傻柱一愣。 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嘲弄之色。 刘海中把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到了他傻柱的头上,听刘海中的语气,分明要杀鸡儆猴。 可惜。 傻柱不是那只儆猴的猴子,也不是那只被杀的鸡。 下马威。 谁给谁还不一定那。 “二大爷,我们家柱子到家连五分钟都没有,听说咱大院开大会,水都没喝一口,直接来了。” 护夫专业能手于莉。 帮傻柱寻了一个借口。 “最后一个到场,让街坊们等他,这就是他的不对。” 傻柱无奈了。 他发现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高看四合院的这些人,走了易中海,来了刘海中,全都一个德行。 你不仁。 我也就不义了。 谁让你把我当做了立威的手段。 “下班后,厂里几位领导问我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事情,我总不能因为你二大爷要开大院大会,我就舍弃了几位厂领导吧?” 刘海中的大胖脸。 瞬间憋成了茄子。 厂内。 傻柱食堂班长的身份远不是刘海中七级技工的身份可比的。 在牛叉的刺头。 也不敢跟食堂班长炸翅,除非你不想吃饭。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主任,主任叫住我聊了几句,听二大爷的意思,只要二大爷召开大院大会,主任就是找我谈话,我也得跟主任说一声,你等我开完刘海中召开的大院大会再来找你。” 刘海中的脸色。 愈发的难看。 管事大爷的职位,归人家主任直接管辖。 “傻柱。” “轧钢厂上到领导,下到普通工友,见我都管我叫一声何师傅,二大爷莫不是比我这个轧钢厂的食堂班长高一头,才一口一个傻柱的称呼着。” 刘海中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把傻柱当做立威的人选。 压根就是一个错误。 傻柱反驳他的三个理由,甭管那个理由,都不是刘海中所能抗住的,尤其后者,真要是传到某些人耳朵中,刘海中的下场,估摸着会十分的凄惨。 脸上强行挤出几分笑意。 尴尬的朝着傻柱说了软话。 “傻,何。”差点又喊出傻柱的刘海中,忙把傻柱变成了何师傅,又觉得何师傅拗口,便依着当初易中海的习惯,称呼了一声柱子,“柱子,你知道二大爷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是二大爷错了。” 道歉完毕。 刘海中宣布大院大会正式开始。 学着轧钢厂几位领导的样子。 仰着自己的脑袋,挺着自己的腰杆。 “街坊们,咱们大院一直是个文明和谐的大院,就在今天,就在咱四合院,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聋老太太死了,我们痛心疾首,更让我们始料不及的事情,是聋老太太被易中海给杀的。 今天下午,街道、所里来人抬走聋老太太尸体的时候,主任专门交代了我几句,让我晚上无论如何也得开个大院大会,重点提高一下街坊们的水平和认知,千万不要在做这样的事情。” 四合院众人的脸上,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看戏神情。 人是易中海杀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杀不杀聋老太太,依旧跟我们没有关系。 扯什么咸淡。 “人家是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四合院倒好,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怎么恶心怎么来,易中海他身为管事一大爷,他弄出了人命,还违背了秦淮茹的意愿,简直就是罄竹难书,这一大爷当得,丢脸啊。” 刘海中突然顿在了当场。 聪明反被聪明误。 自己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他现在可是一大爷,一口一个一大爷是混蛋,一口一个一大爷不是人,等于将自己给骂了。 狗日的易中海,临死了都缺德。 祸是你易中海闯出来的。 凭什么让我刘海中帮你背锅? 纯粹在扯淡。 闫阜贵还好点。 三大爷。 看重的不是权势,而是利益。 管事大爷当得再好,也有人骂你,远不如来点实惠的重要。 刘海中却不行,他可不想自己被人家戳后脊梁骨。 必须要解释。 有理由解释,没有理由强行解释。 “千差万错都是易中海的错,是易中海这个前管事一大爷做的孽,跟我刘海中这个新任管事一大爷没有关系,咱们要深刻的认识到错误,争取……。” 站在于莉旁边的傻柱,跟那个上课不好好听讲,神游四海的淘气学生差不多,刘海中的话,他右耳朵进,左耳朵出,具体说了什么,傻柱一概不知道,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身上。 贾家娘俩给他一种错愕的印象。 傻柱记忆中的贾家婆媳,真是牛头对着马屁股,以贾张氏怒骂秦淮茹不守妇道为开端,以贾张氏讥讽秦淮茹不要脸为结局。 秦淮茹则是以哭泣应对。 贾张氏骂的在难听。 她就一个字。 哭。 必要的时候,在把棒梗或者小铛搂在了怀中。 这样的事情。 贾家天天要闹腾一顿。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副慈祥婆婆好儿媳妇的样子。 难不成一出撞柱,让贾家婆媳变了一个人。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扫了一眼。 才发现秦淮茹真的变不一样了。 脚上穿着一双新布鞋,贾张氏做的。 腿上的裤子和身上的褂子,都没有补丁。 小日子过得不错。 真相是贾张氏为了彰显自己对秦淮茹的关怀,从医院回到贾家的秦淮茹,被贾张氏里里外外换了一套。 要不是脑袋上裹着白纱布,贾张氏说不定会给秦淮茹弄个好看的头花。 因为撞了柱子。 负了伤。 秦淮茹的脑袋,被纱布裹成了一个大脑袋。 后世有部经典的动画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里面的隔壁王叔叔的脑袋,就是此时秦淮茹的脑袋。 诡计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喜感。 撞柱。 怎么也得在医院休息几天。 就算回家。 也得躺在屋内。 秦淮茹却出现在了大院大会的现场。 难道是要搞捐款大戏? 毕竟贾家够倒霉的,儿子死了还戴了绿帽子。 傻柱朝着闫阜贵使了一个眼色。 读懂傻柱眼色的闫阜贵,回了一个苦瓜脸的表情。 能让老扣这么为难的事情,除了捐款没有别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 大院大会的第二项。 为贾家捐款活动正式拉开帷幕。 刘海中言之凿凿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并身先士卒的掏出了二张大团结,放在了贾家面前。 闫阜贵的脸上,涌起了便秘之色。 心中骂着刘海中,骂着贾家人。 易中海当一大爷替贾家人搞捐款活动的时候,撑死了也就五块钱,刘海中出三块,闫阜贵出一块。 换刘海中当一大爷,一下子给出二十块钱。 他闫阜贵身为四合院二把手,再要是如之前那样出一块钱,会让院内的街坊们说闲话。 就因为抠门算计的毛病,被人家姑娘嫌弃,说嫁给闫解放,会吃喝不好,会瘦了身体。 闹的闫阜贵里外里不是人。 手捏着裤兜中的五块钱。 心在滴血。 就在闫阜贵掏钱的当口,一声清脆的童音,意外的响起。 “我们老师说,只有吃不开饭,穿不起衣服的人,才是我们需要帮扶的人,老师教导我们,让我们帮扶真正的有困难的人,贾大妈那么胖,秦阿姨身上的衣服,连个补丁都没有,刘爷爷为什么要帮扶他们家?”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更何况说话的人,还是一个孩童。 有句话说得好。 童言无忌。 刘海中的脸色,变了。 贾张氏的脸色,也跟着变了,老虔婆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情。 想着街坊们肯定会拿秦淮茹身上的衣服说事,忙把刘海中捐赠的二十块钱塞在了秦淮茹的口袋中。 把钱给秦淮茹。 一方面显示自己对秦淮茹的无微不至的关心,我都把财政大权交给秦淮茹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另一方面是让刘海中吃个哑巴亏,秦淮茹都撞柱了,你总不能从秦淮茹手中抢钱吧。 刘海中的确吃了哑巴亏,他原本想给十块,左口袋里面装了两张五块的纸币,右口袋里面装了两张十块的纸币。 不小心掏错了。 把两张十块的纸币当成了两张五块的纸币给掏了出来,一开始还没有发现,等给到贾张氏手中的时候。 刘海中才晓得自己掏错了,跟闫阜贵一样,也在泛着心疼。 更让官迷心疼的事情。 整个大院,就他给贾家捐了二十块钱。 第218章 贾家两寡妇相互算计 虎头蛇尾的捐款大戏,以一种较为儿戏的方式催促结尾,除刘海中损失了二十块钱,街坊们一分钱都没给贾家。 本想借机彰显自己与易中海的不同。 适得其反的效果。 令刘海中的心。 哇凉一片。 成笑料了。 街坊们脸上不屑的表情,便很说明问题。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眼神中也在冒火。 往日里。 他们在家吃个鸡蛋,还的单独交一份钱。 刘海中眼皮不眨一下的给了贾家二十块。 二十块钱。 这得买多少鸡蛋。 难道看上了秦淮茹? 不当人子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心中胡乱的琢磨着刘海中捐款的动机,当初易中海就是这么帮扶秦淮茹的。 哥俩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二十块钱拿回来,四合院的人都不捐款,凭什么他们刘家就得掏二十块给贾张氏。 贾张氏不给。 就弄棒梗。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电光火石间,他们已经想好了如何分账,一人十块钱。 棒梗是贾家的香火独苗,是贾张氏的心头肉。 用棒梗威胁贾张氏,不怕贾张氏不就范。 全然不知道刘家双禽盘算自己宝贝孙子的贾张氏,根据众人的反应,果断的变换了自己的策略。 原本贾张氏准备以槐花说事,想办法从一大妈身上弄钱。 考虑到现场的情况。 把后面的步骤提前到了前面。 颠倒了一下顺序。 “他二大爷,他三大爷,街坊们都在,我老婆子当着街坊们的面,向我苦命的儿媳妇秦淮茹说声对不起。” 闻听此言。 街坊们全都化作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大睁眼睛,嘴巴大张,一脸震惊到骨子里面的茫然。 贾张氏向秦淮茹说对不起。 怎么可能。 贾家什么情况。 院内的人都心知肚明。 从秦淮茹与贾东旭相亲那一天开始,贾张氏对秦淮茹就不感冒,一百个看不起,认为秦淮茹一个乡下丫头不配进他们贾家的门,配不上自家崽子贾东旭。 婚后的第二天,秦淮茹就在贾张氏的冷嘲热讽下,做起了收拾屋子、烧火做饭、缝缝补补等营生。 大冷的天,在院内洗衣服,一双手冻的通红,秦淮茹这贾家儿媳妇的身份,它就是一个屁。 担心秦淮茹给贾家戴绿帽子,贾张氏将秦淮茹盯了一个死紧,上厕所都跟着。 可笑的事情。 就算秦淮茹被贾张氏日夜盯梢,却依旧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她生下的槐花,亲爹是易中海。 贾家的日常,不是贾张氏怒骂秦淮茹不守妇道,就是怼呛秦淮茹沾了他们贾家的光,白天骂白天的,晚上骂晚上的。 街坊们见怪不怪了。 此时此刻。 贾张氏给了他们一个暴雷。 当着他们的面,向秦淮茹道歉。 这尼玛唱的是哪一出? 面面相嘘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惹眼的是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五味杂全,看着就跟吃了狗大便似的。 估摸着她也没想到贾张氏会来这么一出道歉的戏码。 这大戏一唱。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都不是秦淮茹想要看到的一幕结果。 人设一旦立起来,秦淮茹休想甩掉贾张氏改嫁。 就算改嫁,也得带着贾张氏这好吃懒做的恶婆婆。 人家娶得是你秦淮茹,你带着孩子,便已经给了你面子,你还带着婆婆,关键这婆婆的名声还不怎么好,人嫌狗烦。 无形中。 断绝了秦淮茹改嫁的路。 看明白了贾张氏伎俩的秦淮茹,心中泛起了一丝无奈的叹息,随即全面配合贾张氏。 “妈,我不怪你,真的,我从没有怨恨过你,你是我婆婆,我是你儿媳妇,哪有儿媳妇怨恨自家婆婆的道理。” 秦淮茹眼泪楚楚的开始了表演,贾张氏想要展现一种慈祥婆婆的人设,她何尝不想展现一种孝顺儿媳妇的人设。 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能嫁入贾家,为贾家传续香火,是我秦淮茹的福份,你是长辈,我是小辈,你打我,是为了我好,你骂我,是为了让我成才。” 大院大会的现场。 变成了贾家婆媳狂飙演技的现场。 双方你方唱罢我登台。 好不热闹。 一个赛一个的装13。 “淮茹,你快别说了,你越说,我老婆子这老脸越是没有放的地方,街坊们都知道,打你嫁入贾家那天开始,我老婆子就百般看你不顺眼,白天给你脸色看,晚上又给你气受,是我这个婆婆做的小气,这么些年,苦了你了,今天当着街坊们的面,向你说声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婆子的错,东旭死后,贾家就靠你撑着,我还不理解你,还骂你,骂你给我们贾家丢脸了,骂你给东旭戴了绿帽子,怨我。” 演戏演全套。 贾张氏迈步走到秦淮茹的跟前。 作势就要来个九十度大鞠躬。 身为儿媳妇,秦淮茹真要是当着街坊们的面,受了贾张氏这一拜,后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忙起身去拦阻。 由于撞了柱子,脑袋上负了伤,身体无力,起身未果的秦淮茹,二次瘫坐在了凳子上,赶紧张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反激将起了贾张氏。 “妈,你别这样,你是我婆婆,我是你儿媳妇,我担不起。” 贾张氏也没有真给秦淮茹鞠躬的想法。 装样子而已。 索性借坡下驴。 把话题扯到了秦淮茹改嫁的事情上。 一方面是趁热打铁,继续彰显自己好婆婆的一面。 这里面也有贾张氏知道自己拦阻不了秦淮茹改嫁的原因。 多生孩子的英雄妈妈。 你丫的不让寡妇儿媳妇改嫁,你就是开历史倒车。 另一方面是借机提条件。 改嫁可以。 但是你得带着我老婆子、棒梗、小铛他们一起改嫁,棒梗和小铛还不能改姓。 话没有明说。 意思表达到位了。 “淮茹,你十八岁那年嫁入我们贾家,东旭走了一年多,现在讲究新人新事新风貌,妈也不能拖着你不让你改嫁,当着街坊们的面,妈表个态,要是遇到合适的人,人家不嫌弃你是一个寡妇,对棒梗、小铛他们不错,把他们两人当亲生孩子对待,你就嫁了吧,你为我们贾家付出够多的了。” 贾张氏的眼泪。 涌出了眼眶。 因为年龄的缘故,她的哭泣跟秦淮茹的哭泣,真没法比较。 看的街坊们直皱眉。 撒泼无理取闹的贾张氏,他们见过了太多次,哭哭啼啼装可怜的贾张氏,还真是第一次见。 奇怪。 难不成秦淮茹撞了一次柱子,吓住了贾张氏。 傻柱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眼中,贾张氏的哭泣,就是鳄鱼的眼泪,哭是为了更好地拿捏秦淮茹。 没听贾张氏说,要秦淮茹带着两孩子改嫁。 物资匮乏。 一下子多了三张嘴。 借用一句俗语来描述,财主家他都没有余粮。 更何况棒梗的名声不好,十岁不到的棒梗,在四合院内闯出了盗圣的名头,你丫的都小偷小摸了,人家能把棒梗带回去当后儿子吗? 即便带回去。 也得棍棒伺候。 到时候贾张氏肯定得闹腾,所以她所谓的劝秦淮茹改嫁,就是奔着不让秦淮茹改嫁来得。 难怪上一辈子,死死的拿捏着秦淮茹。 贾张氏的套路,一套接着一套,又开始拿易中海说事。 “要不是易中海犯了事情,妈也不知道你为了咱们贾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杀千刀的易中海,他拿东旭威胁你,逼着你不得不答应他,你心里有苦,偏偏妈还不理解你,天天骂你。” 秦淮茹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她设计并亲自实施的撞柱事件,终于可以划上句号了。 贾张氏简简单单几句话,完美的洗白了秦淮茹与易中海鬼混的事实。 “妈,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丢了咱贾家的脸面,是我给东旭戴了绿帽子,都怨我,怨我,让我死了算了,你们怎么又把我给救活了。” “淮茹。” “妈。” 贾家两寡妇抱在了一起,各自哭泣起来。 借着机会,秦淮茹把她在医院里面朝着两位同志瞎编的半真半假的糊弄话原样照搬了出来。 为什么被易中海霸占? 为什么在易中海霸占后,不把实情告诉贾家,告诉贾东旭,告诉街道? 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那天院内停电,我去找蜡烛,一大爷说他家的蜡烛在菜窖……他拿东旭说事,说他在厂内是八级技工,领导都给几分面子,可以让轧钢厂开除东旭,说院内是管事一大爷,可以说动街坊们把咱们贾家赶出四合院,我一个乡下来的妇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敢去赌,我害怕,我……。” 这就是秦淮茹的聪明。 不说自己跟易中海鬼混。 说易中海拿贾东旭和贾家威胁她,逼着她不得不服从。 虽然事实内容没变,依旧是两人鬼混的事实,但是性质不一样,一个是身败名裂,一个是为贾家委曲求全,妥妥的天与地的差别。 八级技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 这两个头衔,刚好也是街坊们惧怕易中海的两个理由。 几句话。 激起了街坊们对易中海的怨恨,也让街坊们对秦淮茹泛起了无限的同情,他们这些大男人都被易中海随便拿捏,更不要提秦淮茹这个乡下女子了。 逻辑上解释通了。 也有少数精明人以看戏的心态看着贾家两寡妇的表演。 闫阜贵。 傻柱。 一大妈。 易中海逼迫秦淮茹,这事情一大妈是不信的。 天底下,没有比她更了解易中海的人了。 不帮易中海开脱,是怨恨易中海背刺了自己,明明说好的,要一起绝户,易中海却让秦淮茹帮他生了一个女儿。 甚至还会落井下石。 “易中海,你作孽,秦淮茹是你徒弟贾东旭的媳妇,差着辈分,你也能下得去手,你缺德,我怎么嫁给了你这么一个混蛋玩意,你不得好死,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老天爷,你怎么不把易中海给劈死。” 贾张氏麻溜的附和起来。 老寡妇就一个想法。 坐实了易中海强迫秦淮茹的帽子。 保住贾家的工作。 保住贾家留在城里的权利。 “易中海,枉我老婆子还当你是好人,合着你就是一个禽兽,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活该绝户。” 秦淮茹再次下场。 抱着贾张氏哭哭啼啼的喊了一声妈。 这声妈。 叫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淮茹,是我们贾家对不起你,妈还是那句话,你要是遇到合适的人,人家不嫌弃你,你就改嫁,棒梗和小铛,你要是想带着走,可以,不想带着走,我老婆子养活他们两,说啥也不能在拖累你了,你为我们贾家付出够多的了,淮茹。” “妈,我走了,咱们贾家不就散了吗?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不顾啊,东旭不在了,我身为东旭的媳妇,我的照顾你们呀。” “淮茹,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妈终于可以不害怕了,当着街坊们的面,妈说句不怕街坊们笑话的话,贾家真的不能没有你,你要是改了嫁,咱贾家也就散了,妈一直担心你改嫁,不要了妈,不要了棒梗、小铛他们,有你这句话,妈放心了,等易中海的事情一了结,妈就去街道找活,掏厕所都不怕,咱们娘俩齐心协力的把棒梗他们抚养长大,给他们娶妻生子。” 贾张氏这几句话。 彻底的把秦淮茹绑在了贾家的破船上面。 算是断绝了秦淮茹的改嫁之路。 除非她不要自己的人设,不计后果的去改嫁。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甚是搞笑,看着跟不小心吞吃了死苍蝇的人差不多,一脸的苦逼郁闷。 她原以为贾张氏怎么也得继续跟自己客套客套。 三请三推的典故。 得让街坊们看好。 失算了。 贾张氏顺势说了实话,当众将了秦淮茹一军。 配上前面秦淮茹的表态。 立时将秦淮茹架在了一个高不可攀的高度。 贾家的苦情大戏,也演绎到高潮迭起的环节。 面对贾张氏的坦白。 秦淮茹要如何选择。 是顺从。 还是顺从。 秦淮茹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秦淮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不甘心,他突然想送给秦淮茹一句话。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活该。 都是你自找的。 第219章 棒梗当众曝光贾张氏 可不能再让贾张氏说下去了。 谁知道贾张氏还有什么后手在等着秦淮茹。 一出顺水推舟。 破了秦淮茹的防。 她真要是被贾张氏逼到一辈子给贾家当牛做马的份上。 秦淮茹还能称之为心机秦吗? 平心而论。 她可不想一辈子照顾好吃懒做的贾张氏,要不是此时需要贾张氏配合她洗白人设,说不定早大巴掌扇在了老虔婆的脸上。 就在秦淮茹倍感无措的时候,她眼帘中看到几位穿着制服的同志从外面走来。 忙借坡下驴的把话题扯到了几位同志的身上。 “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话罢的秦淮茹。 身上泛起了一种淡淡的轻松感。 以为是奔着她来得。 撞柱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感谢部门的关心,我没事了,请部门放心,我不寻死了,我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言语中。 眼泪涌出眼眶。 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没有演的成份,纯粹的发自肺腑的哭泣。 一想到自己被贾张氏反算计,要一辈子给贾家当牛做马,感叹命运苦难的秦淮茹,哭的比他M尿的还多。 “我还有婆婆,我还有孩子,东旭不在了,我的替东旭尽孝,替东旭抚养孩子。” 这几句话。 说的那叫一个牵强。 “秦淮茹同志,你能这么想太好了,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我们是为贾梗来得,请问贾梗在家吗?” 一个贾梗的称呼。 瞬间让街坊们化身成了丈二的和尚,一个个都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了。 谁是贾梗? 院内有叫贾梗的人? 姓贾。 名字叫做梗。 院内就一户贾家。 街坊们逐渐反应了过来,晓得同志们口中所言的贾梗指的就是贾家棒梗,贾张氏叫棒梗,秦淮茹叫棒梗,闹的街坊们都忘记了棒梗的大名贾梗。 “同志,你说的贾家棒梗吧?”有街坊唯恐同志们走空,忙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都叫他棒梗,久而久之,把人家的大号贾梗给忘记了,差点闹出乌龙,害的同志们空手而归。” 更有人张口朝着贾家屋内呼喊了起来,让棒梗滚出来。 “贾贵,出来,同志找你。” “肯定是贾贵看到同志们登门,害怕的躲在了里面不肯出来。” 现场的情况。 傻子都看明白了。 能惊动同志。 肯定是棒梗做了这个天大的缺德事情,触犯了法律法规,同志们来四合院提走棒梗。 个个不盼贾家好。 依着街坊们的心思,棒梗真要是被同志们给提溜走,四合院内会静寂很多,街坊们也不至于防贼一样的防着贾家,防着棒梗。 棒梗一日在四合院,街坊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听说棒梗打上了刘家的主意,留在院内也是被刘家兄弟暴揍的下场,还是跟着同志们去的好。 四合院的戏,越来越有看头。 聋老太太出事。 易中海出事。 贾家出事。 该不是四合院的风水坏掉了吧。 也有人琢磨着,是不是贾家倒霉的缘故。 聋老太太、易中海、棒梗三人,都与贾家有着莫大的纠葛。易中海是贾家东旭的师傅,威逼贾东旭媳妇秦淮茹,灭杀了聋老太太,活不成了。聋老太太跟贾家人抢肉吃,被易中海灭杀了。棒梗是贾家的大孙子。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 从某些人嘴里飞出。 脚步后退。 身体尽可能的远离着贾家。 与这些人不一样,贾家婆媳此时却傻了眼,老寡妇是老寡妇的抑郁,小寡妇是小寡妇的无奈。 都觉得事情出现了他们计划之外的变故。 依着老虔婆的安排。 接下来是他们贾家婆媳逼捐一大妈的环节。 同志们上门,还如何逼着一大妈给他们钱? 贾张氏就算在蠢,也晓得不能当着同志们的朝一大妈狮子大开口的要钱。 心中暗暗叫苦。 钱没有拿到不说,还的为棒梗担心。 不聋。 没听到领头的那位同志,说他们来寻贾梗,整个四合院,就棒梗叫做贾梗。 心中下意识的一寒。 与秦淮茹对视了一眼。 两寡妇眼神中满是忐忑。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棒梗究竟是个什么孩子,贾张氏清楚,秦淮茹明白,十足的一个犯罪分子备胎,与生俱来的开锁本事,让贾家婆媳都觉得愕然,不知道棒梗是如何学会这门手艺的,只能用天赋这词汇来描述。 之所以在街坊们面前一口一个好孩子。 是因为棒梗姓贾。 想了想。 这几天棒梗好像没往家带东西,街坊们也没嚷嚷说他们丢了东西,难道偷到了外面,外面的人报了公安。 好你个贼孙子,我老婆子就让你在院内祸祸,你丫的狗胆包天的去外面祸祸,外面那些人,谁认你贾张氏。 “同志,我是棒梗的奶奶,我问问,我们家棒梗出什么事情了,他可是好孩子。” 街坊们全都在心里问候起了贾张氏的八辈祖宗。 棒梗还好孩子。 扪心自问的想想。 有小偷小摸不断的好孩子嘛。 不知道跟谁学的,居然把主意打在了闫阜贵的身上,说他可以把自己的班主任老师叫到家里来,顺便安排闫解放跟自己的班主任相亲,费用是一块钱。 气的闫阜贵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棒梗的班主任,班主任当场给棒梗布置了不少于一千字的作文二十篇。 天底下。 哪有算计自己老师的好孩子。 “贾张氏,你真能说瞎话,棒梗偷了我们家的白菜,这能是好孩子的作为吗?” 人群中。 传来一句落井下石的话。 不等贾张氏撒泼。 第二句甩锅的话飞入了众人的耳帘。 “同志,贾梗就是贾家棒梗,你们来找棒梗,是不是棒梗偷东西的事情被你们给知道了,这孩子,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放你的大臭屁,我们家棒梗什么时候偷过东西?” 贾张氏撒泼。 是想借机把水搅浑。 尽可能的保住棒梗。 只不过她错想了一些人。 聋老太太身死现场发现棒梗遗留作业本的情况下,莫说贾张氏撒泼,就是脱掉身上束缚物的跟人家干仗,她也保不住棒梗。 “同志,棒梗在屋里。” 都不用同志们发问,躲在黑暗角落里面的好心街坊,主动指明了方向。 还有人分析起了棒梗为什么躲在屋内的原因。 “同志,棒梗今天放学回来就躲在了屋内,往日里放学,怎么也得在外面玩会,有时候贾家人吃饭都不待回来的,依着我们街坊们的分析,肯定是棒梗做了缺德事情,心虚了,躲在了贾家。” “放你娘的大臭屁,我们家棒梗是学习累了。” “三大爷,棒梗学习好吗?” “也可以,三十五名同学,他成绩排在第三十五位。” 大笑声响起。 紧张的气氛,被冲淡不少。 傻柱也乐了,他与于莉两口子没心没肺的笑的那叫一个愉快。 没想到闫阜贵居然也有这么淘气的一面,你直接说棒梗成绩全班倒数第一,非用了一个婉转的修饰,三十五人排三十五位。 嘻嘻哈哈中。 有同志进入贾家屋内,把躲在床脚旮旯里面的棒梗给提溜了出来。 聋老太太的案子。 还用到棒梗。 虽然易中海承认是他灭杀了聋老太太,但是某些细节方面,却有巨大的出入,根据勘查报告,聋老太太死于被子窒息,易中海却交代他用枕头让聋老太太窒息,时间上面也不对,聋老太太在后半夜三点到四点之间死亡,易中海却说他是在四点半进屋动的手。 凶手另有其人。 如此一来。 棒梗的重要性突显。 根据棒梗作业本上面的批改时间,通过对其班主任的走访,同志们得出了一个他们都觉得震惊的结论。 事发当晚。 棒梗身在聋老太太屋内。 极有可能是在凶手灭杀聋老太太的时间段,出现在了聋老太太屋内。 换言之。 凶手的模样,被棒梗看到了,相貌看不清楚,但是体态肯定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他们来找棒梗的原因。 从街坊们吐槽的言语中得出,棒梗是个小偷小摸不断的人,遗漏在现场的作业本,也有了解释的可能性。 对于小偷小摸不断的人,必须要带走。 教育是一方面。 家里人不教育,同志们帮忙教育,说啥也得让棒梗变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保护是另一方面。 假如凶手得知棒梗事发当晚身在聋老太太屋内,出于自保的想法,肯定要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聋老太太都能被灭口,就更不要提棒梗这个十岁不到的毛孩子了,家里又是大小两寡妇。 棒梗却不这么想。 错以为自己的事情东窗事发。 忙朝着贾张氏招呼了一句。 “奶奶,救我。” 棒梗言语中,泛着浓浓的惊恐之情。 别的不说。 单单同志们身上的制服,就给了棒梗最大限度的压力。 莫说他一个小小的毛孩子,就是傻柱等成年人,面对那身制服,心里也泛着嘀咕。 贾家的独苗。 贾张氏的心头肉。 被带走。 还了得。 名声毁掉了呀。 贾张氏一把抱住了领头同志的腿,苦苦的哀求起来。 “同志,我老婆子一年前死了儿子,我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棒梗看我们家过的苦,又见他妹妹天天吃不饱饭,就祸祸了一些街坊们的食物,我老婆子保证,保证我们家棒梗再也不祸祸街坊们的东西了,街坊们,求你们给我们家棒梗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不再犯了,再犯我就是猪。” 换做四合院的街坊们。 贾张氏肯定会撒泼。 可眼前带走棒梗的是穿着制服的同志。 借贾张氏两个狗胆子,她也不敢朝着人家炸翅。 “贾张氏,有句话你应该知道,小偷针,大偷金,真要是放纵不管,将来就是进局子的命,我们把棒梗带回去教育教育,也是为你们贾家考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也就几天天,过几天棒梗就回来了。” 手一挥。 提溜着棒梗的同志,继续提溜着棒梗向外走去。 一看这阵仗。 棒梗是彻底傻了眼。 再一次朝着贾张氏求救起来。 因为贾张氏的纵容,再加上院内街坊们都把贾张氏当狗屎对待,都懒得搭理贾张氏,有时候面对贾张氏的撒泼,习惯性的退让几分。 无形中给了棒梗一种错觉,错以为贾张氏无所不能,认为自己犯了天大的事情,只要贾张氏出面,就可以全部摆平。 见贾张氏放任同志们带走自己,以为贾张氏不想救自己。 嘴巴一张。 骂骂咧咧起来。 “奶奶,我恨你,你说我是咱贾家的男丁,将来要顶贾家的门户,你骗人,我都要被带走了,你不救我,你算我哪门子奶奶,你等着,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把你赶出我们贾家,让你回老家去。” 棒梗孝顺的言论。 让贾张氏惊恐。 也看傻了现场的众人。 好家伙。 众人也只能狂呼一声好家伙。 棒梗不愧是贾家的血脉,真是贾张氏一手带出来的好孙子,简直孝顺死个人。 本以为这已经是棒梗的底线。 殊不知。 棒梗的底线。 突破了人们的认知。 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你丫的连禽兽都不如,这句话用在棒梗身上,都是对这句话的猥亵。 “我妈挣得钱,都是我的钱,你凭什么花我的钱,还有这房子,这是我爹的房子,我爹不在了,房子就是我的房子,你骂我妈不守妇道,给贾家丢了脸,可是我妈从轧钢厂带回的剩菜,全都进了你的肚子。” 众人释然。 难怪贾张氏长得肥头大耳。 在这般艰苦年月,都能吃得白白胖胖。 合着这才是真相。 “大孙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奶奶都是为了你,你妈带回的饭菜,那次不是先紧着你吃。” “我看到好几回,你趁着我妈不在,趁着我们不在,你偷偷的偷吃饭盒里面的肉,我都看到了,你还冲着我爸的照片,说我妈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就算我爸不在了,你也要替我爸看好我妈,你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妈改嫁,甭管谁,只要敢娶我妈,你就去闹,你让他们家不得安宁。” 晕头转向的感觉。 找上了贾张氏。 心中涌起了无限的苦涩之情。 诸年心血。 一朝间。 全部化作了流水。 辛辛苦苦演绎的苦情大戏,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被棒梗给戳破了。 曾几何时。 受过这般丢人待遇。 第220章 棒梗背刺,一大妈是凶手 与贾张氏的失落比起来。 秦淮茹则兴奋了很多。 被贾张氏反算计不能改嫁的苦闷,随着棒梗的这几句牢骚,全都不是了问题,秦淮茹发自肺腑的泛着无限的兴奋。 棒梗真是她的好大儿。 关键时刻一点不含糊。 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 隔着夜幕。 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想看贾张氏的笑话。 毕竟棒梗当着街坊们的面,戳破了贾张氏虚幻的伪装。 怎奈世事难料。 贾张氏的笑话没看到,秦淮茹的笑话紧跟着上演了。 急病乱投医的棒梗,见贾张氏不答理他,忙又把主意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让秦淮茹救他。 棒梗心中无所不能的两大依仗。 第一依仗是贾张氏。 秦淮茹是第二靠山。 “妈,你救救我,我可是你的儿子,我是贾家的男丁,我不想进去,我不想被同学们笑话,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恨你一辈子,我不给你养老,跟我奶奶一样,我把你们赶出去,不给你们饭吃,不给你们水喝,让你们饿死,让你们冻死。” 易中海与秦淮茹鬼混的这些年。 棒梗在觉醒了盗圣技能之外,还多了一门知识,晓得了养老的重要性,认为贾张氏将他捧在手中,秦淮茹将他抱在怀中,是为了将来的养老,无师自通的想到了用养老威胁贾家双寡妇的办法。 贾家母慈子孝的大戏。 让街坊们都大呼过瘾。 贾家五口人,一人赛一人的禽,老寡妇贾张氏是撒泼不理解,小寡妇秦淮茹是装可怜,年纪小小的棒梗,成了白眼狼的代名词。 三岁看大。 七岁看老。 棒梗今年十岁了。 不救我,我恨你一辈子,我不认你这个妈!不救我,我长大了把你从我们贾家赶出去,饿死你! 这是棒梗朝着秦淮茹这妈妈及贾张氏这奶奶撂得狠话。 配上棒梗冷冰冰的眼神。 绝了。 傻柱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愤,他的身体在微微泛着颤抖。 棒梗以禽兽之言威胁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做法,触及了傻柱内心深处最为伤感的秘密,他可吃过白眼狼的禽兽手段,就因为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被棒梗、小铛、槐花三大禽兽丢在了荒郊野外,冻饿而死。 对棒梗。 傻柱还是了解的。 作为四合院的最强白眼狼,从不让你感到失望。 上一辈子。 中了秦淮茹的毒,对这么一个玩意掏心掏肺的好,连亲儿子都不管不顾,难怪会落个被驱赶出去的下场。 冰冷的双手中,突然钻入了一双带着体温的小手。 是于莉。 察觉傻柱情况不对的于莉,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着对傻柱的关心,温暖的手,安了傻柱的心。 犹如阴天的乌云,突然被阳光刺破了似的,悲愤抑郁的心情,在于莉的安慰下,好了许多。 扭过头。 朝着于莉笑了笑。 趁着夜幕的掩护,抓起了于莉的手。 两人依偎在一起,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愉悦之色。 …… 傻柱两口子秀恩爱的时间内。 棒梗又出了幺蛾子。 不知道秦淮茹说了什么话语,让棒梗看上去莫名的带着几分疯癫之色。 “我怎么就偷东西了?谁说我偷东西?我奶奶说的,咱们家穷,咱们就可以去他们家拿东西,是拿,不是偷。他们不在家,我去他们家拿东西,凭什么要抓我,谁让他们家有咱们家没有的东西。” 贾张氏本就因为棒梗破防变得惨白兮兮的脸颊。 此时更是苍白一片。 有些话。 只可意会。 不能明言。 就如贾张氏指使棒梗偷街坊们东西这件事,棒梗犯事被抓,可以用孩子淘气这一借口来圆场。 真要是贾张氏参与其中,指挥着棒梗去偷东西。 奶奶教孙子偷东西。 这名声。 真不好听。 贾张氏还活不活了? 将来棒梗娶媳妇的时候,那家的姑娘肯嫁过来? 小铛嫁人的时候,那家的公婆乐意娶一个人品不好的人? “棒梗,别瞎说。” “我怎么就瞎说了,你跟我说,说咱们肚子饿,他们家有吃的,去他们家拿食物,这不是偷,这是活。你跟我爹说,说易中海收我爹当徒弟,是为了让我爹帮易中海养老送终,他们家的房子,是咱们贾家的房子,他们家的钱,是咱们贾家的钱,易中海给聋老太太买肉吃,你还骂易中海,说易中海凭什么用咱们贾家的钱给聋老太太买肉吃。” 众人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棒梗一次又一次的突破着他们的底线。 “你还骂街坊们都是禽兽,明明知道咱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还不给咱们贾家捐款,他们活该倒霉,活该被偷。” 众人脸上的表情。 都不怎么好看。 合着这里面还有他们的事情。 给贾家捐款。 贾张氏真敢想的。 都不傻。 也不瞎。 就贾张氏白白胖胖的样子,就贾家孩子的壮实,身上的衣服,都少补丁,这他M能是困难户吗? 再看看街坊们,那家的孩子身上不带着补丁,那家的孩子脸上不泛着缺乏营养的菜色之情。 目光不善的汇聚在贾张氏、秦淮茹的身上。 感受着街坊们的冰冷眼神。 贾张氏一个头两个大。 着急忙慌的朝着街坊们进行着解释。 “街坊们,别听棒梗瞎说,棒梗一个十岁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贾张氏,我瞎说,这些话都是你当着我的面说的,还有一些话你是背着我说的,被我听到了。” 奶奶也不叫了。 直呼贾张氏。 用禽兽儿子形容棒梗,都是对禽兽的猥亵。 “你说傻柱是傻子,何雨水是赔钱货,何家的基因,天生的讨饭命,傻柱想让何雨水上大学,就是在白日做梦,说供何雨水上学的那点钱和物,还不如给到咱们贾家,咱们贾家拿了傻柱的东西,出去替他扬名。” 秀恩爱的傻柱两口子。 也顾不得秀恩爱了。 没听棒梗说,说贾张氏都把主意打在了自家身上。 “你骂傻柱,说傻柱怎么就娶了媳妇,傻柱就应该一辈子不娶媳妇,他挣的钱,给咱们贾家,何雨水也一辈子不结婚,挣的钱也给咱们贾家,还有他们家的房子,是祖宅,到时候可以让我在里面结婚。” 贾张氏真想晕死过去。 却偏偏不能。 要了她的老命。 “你还逼着我妈去上环!” 在场众人。 有一个。 算一个。 脑袋嗡的一声炸了锅。 上环。 这事情也能解释的过去。 可是你一个寡妇去上环,便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上环寓意着要做某些事情的提前亮。 质疑的目光。 分别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上来回移动。 贾张氏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秦淮茹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心中杀了棒梗的心思都有了。 一切的一切。 随着棒梗的这张破嘴,全都变成了虚幻。 贾家的好大儿。 真好大儿。 “你还跟我妈说,说我爹不在了,易中海养老的人没有了,可以让我妈去跟易中海谈条件,咱们贾家帮易中海养老,条件是易中海必须要把他们家的钱和房子给到咱们贾家,否则就吃易中海的绝户。” 贾张氏急匆匆的冲向了棒梗。 得捂住棒梗的嘴巴。 再说下去。 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事实来。 现在曝光的事情,贾张氏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你还让我去聋老太太那屋拿东西,你说聋老太太跟易中海闹翻,易中海不在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屋内的东西,咱们贾家得抢先下手,要是让院内的禽兽们反应过来,他们会抢在咱们贾家前面吃聋老太太的绝户。” “咔嚓”一声。 亮晶晶的手铐。 戴在了贾张氏的手腕上。 老虔婆的身体,莫名的一软,死猪似的瘫在了地上,随即被两位同志拖死猪似的拖出了四合院。 依稀之间。 远远传来了贾张氏哀求的声音。 “同志,我没杀聋老太太,我就是让棒梗去聋老太太那屋转了一圈,是易中海,他杀了聋老太太。” “贾张氏,你让我去聋老太太那屋,害得我作业本都不见了一本,今天还被罚了站。” …… 黑暗的人群中。 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在夜幕的掩护下。 隔着很远的距离,望着被同志提溜走的棒梗。 奶孙间的对话。 在夜风的帮助下。 听了一个清楚。 聋老太太出事的当天晚上,棒梗去过聋老太太那屋。 难怪那天晚上,在灭杀聋老太太的过程中,总感觉屋内有一双不属于她的眼神,在默默的关注着自己。 当时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现在看来。 分明是棒梗。 拳头不自然的握在了一起。 心中泛起了一个想法。 棒梗留不得。 那天晚上,她是进行了一定的伪装,在让聋老太太死个明白的想法下,她露出了自己的脸颊。 聋老太太也看到了她的脸颊,更喊出了那一声泛着无限惊恐及不甘的声音。 “老易媳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棒梗说了什么。 一大妈便没有活路。 …… 傻柱对一大妈的猜测。 十分的正确。 灭杀聋老太太的真凶,不是易中海,是一大妈。 一出很老套的贼赃嫁祸的戏码。 聋老太太曝光易中海和秦淮茹鬼混在一块,秦淮茹还给易中海生下槐花的秘密,这件事深深的刺痛了一大妈的心。 易中海害的一大妈不能当妈妈,两个人当初签订了一份协议,根据协议的内容,两口子甭管谁,都不能在孩子的事情上继续较真,要手拉手,一起奔赴在绝户的道路上。 结果易中海使了一招灯下黑。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大戏,演的那叫一个真切。 算计了秦淮茹,让秦淮茹帮他生了一个闺女,更瞒过了一大妈,要不是聋老太太,一大妈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一大妈觉得她被易中海给背刺了。 晚上。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后来见易中海睡得正香,鬼使神差之际,想到了一石二鸟的嫁祸之计。 灭杀聋老太太,再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借机要了易中海的命。 怨恨易中海。 却也怨恨聋老太太。 挺完美的计划。 却没想到屋内躲了一个棒梗,要是棒梗听到聋老太太那声“老易媳妇”的称呼,一大妈就得死。 一大妈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着。 活着的前提。 是竖立人设。 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人设。 平复了一下心情,一大妈迈步走到秦淮茹的跟前,伸手拉起秦淮茹,朝着秦淮茹款款而谈起来。 “秦淮茹,槐花是老易的孩子,这孩子就得我来抚养。” 秦淮茹心一冷。 傻愣愣的看着一大妈。 不知道一大妈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在她心中。 一大妈应该怨恨自己,怨恨易中海的血脉槐花。 怎么个意思。 抚养槐花。 “棒梗被你们给教育废了,跑到聋老太太那屋偷东西。”这话带着一丝试探之意,“槐花要是在留在你们贾家,这孩子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是恨老易,孩子是无辜的。” 街坊们都觉得一大妈说的在理。 棒梗变成人嫌狗烦的盗圣,被四合院无数人嫌弃和讨厌,跟贾张氏的不管不顾及刻意纵容有着极大的关系。 秦淮茹也有一定的责任,养却不教。 槐花身为易中海的血脉,交给一大妈抚养。 逻辑上解释的清楚。 刚才棒梗可交代了。 说贾张氏骂骂咧咧,骂四合院的街坊们不给他们贾家捐款。 既然锅都揭不开了,自然养活不了槐花,把槐花交给一大妈帮忙抚养,这是天大的好事情。 一干禽兽。 站在道义的角度上,纷纷赞同一大妈的提议。 刘海中觉得他又活了。 苦口婆心的做起了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淮茹,一大妈说的在理,咱们一个大院住着,一大妈也没说她抚养槐花,就不让你秦淮茹这个当母亲的见槐花的话,给出去等于没给出去,依着二大爷的意思,你把槐花交给一大妈,一方面圆了一大妈当奶奶的梦想,一方面也减轻了你们贾家的负担,你婆婆贾张氏可说过揭不开锅的话。” “秦淮茹,二大爷说的在理,这事情就得这么办。” 第221章 闫解成:我就娶秦淮茹 槐花是秦淮茹彰显自己坚强母亲的重要道具。 岂能随随便便将其交出去。 真把槐花交给一大妈抚养。 被同志们带走的易中海,一准要炸刺。 秦淮茹也不敢把槐花交给一大妈。 命重要。 不想死。 这就是原因。 虽然一大妈掩饰的极好,可秦淮茹还是从一大妈的眼神中看到了恨意,这丝恨意在落到槐花身上的时候,更为显眼。 种种因素之下。 秦淮茹抱紧了槐花。 眼泪先流。 贾张氏传授的绝招。 甭管有理没理。 通过哭,把自己置身在弱者的高度。 伴随着眼泪。 秦淮茹的嘴巴开始发力,一系列经过深思熟虑的词汇,从她嘴里飞了出来,钻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 “二大爷,三大爷,一大妈,街坊们,我秦淮茹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考虑,你们说的在理,我们家真的困难,把槐花给交一大妈抚养,也算一个办法。” 一大妈眼神中的恨意。 并没有减少。 还加重了很多。 只要秦淮茹同意一大妈抚养槐花,一大妈就抱着槐花去看易中海,那时候的槐花,就是她威胁易中海的重要砝码。 “人心都是肉长的,槐花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身为母亲,我岂能因为生活困难,就把槐花交给一大妈抚养?我决定了,哪怕就是吃糠咽菜,我秦淮茹也要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槐花,我不能被人戳后脊梁骨,说她妈把自己的闺女给了别人,我不能让棒梗、小铛他们抬不起头。” 见秦淮茹态度这么坚决。 一大妈也熄灭了抚养槐花的心思。 刘海中则趁机宣布大院大会结束。 众人各自离去。 走到屋门口的傻柱,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后世一个极有名气的梗。 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你,等于你是吃屎喝尿长大的。 笑意瞬间在脸上浮现。 于莉错以为傻柱有什么好事,刚把脑袋伸到跟前,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就听到前院闫阜贵吵吵了起来。 言语激励。 貌似还动了手。 不知道是闫阜贵打了闫解成,还是闫解成锤了闫阜贵。 两口子犹豫了片刻工夫,还是随着人群出现在了前院。 眼前的一幕,真是看傻了傻柱两口子。 闫阜贵手持菜刀横在了屋门口。 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 他面前是三大妈。 一脸的哭哭啼啼,正抱着闫解成的大腿,可劲的劝说着,闫家老二闫解放和老三闫解旷及老四闫解递三人,看戏一般的看着屋内的三人。 一句话。 都是于莉惹得祸。 闫解成死活看上了于莉,不管于莉喜欢不喜欢他,认定了于莉。 也不管于莉与傻柱认识在前,更不管傻柱与于莉两人情投意合,也没有把于莉不认识自己,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放在心上。 在闫解成眼中,自己跟于莉没有变成两口子,这都是闫阜贵这个当爹的过错,是闫阜贵为了省钱,硬生生的毁掉了自己的婚姻。 毁掉了一次。 现在还要毁掉第二次。 凭什么看不起秦淮茹,凭什么说秦淮茹不配嫁入他们闫家,凭什么不让我娶秦淮茹? 正好开大院大会。 街坊们都在。 闫解成的意思,当着街坊们的面,亲自向秦淮茹求婚,表达自己要娶秦淮茹的心思,对棒梗、小铛、槐花三人视如己出的原则。 刚有了想法。 还没有付诸现实。 闫阜贵不干了。 老扣是算计,可好赖是四合院的三大爷,是轧钢厂附属小学的七级教员,自认为是书香门第之户。 娶个黄花大闺女。 闫阜贵举双手双脚赞同。 娶贾家的寡妇儿媳妇。 闫阜贵一百个不同意,莫说他,整个闫家,就没有一个人同意这门婚事。 别看秦淮茹撞了柱子,在闫阜贵心中,她与易中海的事情依旧解释不清楚,闫家说啥也不能娶个不守妇道的媳妇,还是一个带着三小一大四个拖油瓶的寡妇,要不是棒棰不在了,娶秦淮茹一人,等于带了五张嘴过来,这得吃多少粮食,浪费多少布。 “闫解成,我把话撂下,只要我闫阜贵在一日,你最好熄灭了这心思。” 见街坊们都来了。 好面子的闫阜贵,最终没有勇气说出秦淮茹的名字。 心里有些不得劲。 堂堂四合院管事三大爷, 面子丢尽了。 这还了得。 “老大,你爹说的在理,你的事情,妈向来没说半个不字,可是这件事,妈站在你爹这头,咱可不能想不开做这个糊涂事情,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妈这里向你道歉,你原谅妈吧,那件事,是妈错了,也是你爹错了,老大。” “二大爷,街坊们,你们都来了,你们给我评评理。” 闫解成来了精神。 语气也变得热切了很多。 “我想娶媳妇,我跟我爹、我妈说,说我想娶媳妇了,你看看他们两口子,一个拎着菜刀站在门口,一个抱着我腿,不娶媳妇是错,娶媳妇也是错,天底下,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吗?你们怎么都对,我怎么都错。” 众人都觉得纳闷。 随着闫解成年纪的逐渐增大。 闫家一直在寻媒婆给闫解成说媒。 怎么闫解成要娶媳妇了,闫阜贵两口子却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难道女方条件不好。 “老闫,你把刀放下,大晚上的这是干啥,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嘛,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你可是管事大爷。” 刘海中摆出了大院一把手的态势。 心中暗暗惊喜。 四合院三大管事,易中海出了事,闫阜贵动了菜刀,就他刘海中这二大爷一点毛病没有。 “老刘,没你的事情,这是我们闫家的私事,街坊们,都散了吧,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你能处理得了吗?” 冷哼了一句的闫解成,朝着闫阜贵逼近了一步。 也是禽兽。 挤在人群后面的傻柱,清晰的看到,抱着闫解成大腿的三大妈,被拖着走了一步。 这事情。 真不是一个孝顺儿子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你再往前走,老子真动刀了。”闫阜贵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威胁着他的大儿子,“给我停下。” 闫解成又逼近了一步,脸上带着一丝疯癫之色,全然没有把拎着菜刀的闫阜贵放在眼中。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 “来来来,往这里砍,今天这婚,我还求定了。” 闫阜贵真能做出惊爆街坊们眼球的事情。 手中的菜刀。 横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面。 “老大,我不弄你,我弄我自己,你要是在往前走一步,我把我自己送走,让你背个逼死亲爹的罪名。” “老大,妈求你了,咱们消消气,你别赌气行不行?” 三大妈也是急了。 见人群中有于莉。 朝着于莉求援。 “傻柱媳妇,你帮我劝劝解成,这孩子怨恨我们两口子没有找媒婆帮他提亲,他非要气死我们两口子,他看上了咱们大院的秦淮茹,说秦淮茹是个好女人,死活要娶秦淮茹当媳妇,也不想想,就贾张氏那样的人,秦淮茹要是嫁到我们家,我们家能有好日子过吗?还有那个棒梗,小偷小摸不断,我们家可不能有这样的孩子。” 心急如焚的三大妈。 真把于莉当做了救命的稻草。 嘴上没有把门的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手抓着菜刀,以自己了结自己方式威胁闫解成的闫阜贵,身体原地晃荡了几下。 傻柱担心闫阜贵会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一个健步,夺下了闫阜贵手里的菜刀。 看着眼前的众人。 闫阜贵就觉得丢人。 “傻柱,老刘,让你们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围观的人群中。 有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三大妈的话,他们带着几分疑惑。 闫阜贵的话,打消了他们的质疑。 都麻了。 也都觉得事情越来越有看头。 没听三大妈说,说闫解成看上了秦淮茹,不管秦淮茹是不是寡妇,有没有带着孩子,跟易中海鬼混没鬼混,都非秦淮茹不娶。 娶秦淮茹。 闫解成这是得病了吗? 也有了人看的清楚,闫解成不是得病,这家伙就是在借着娶秦淮茹这件事,恶心报复闫阜贵两口子。 狠人一个。 为了不让父母好过,自己给自己寻了一顶绿帽子带。 问题是。 这事情他能成吗? 就如三大妈说的那样,娶秦淮茹,你的先做好贾张氏的工作,就那个恶心撒泼的老虔婆,一准让你天天难受。 …… 所内。 几个同志跟易中海谈事 伪君子是说了一下情况,只不过这些情况却与事实极度的不符。依着某些人的意思,反正有人认领,索性借坡下驴,把这页给翻过去。 你好我好大家好。 有些人却持反对意见。 他们的理由。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万不能把一当做二来处理。 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跟易中海谈事,尽可能的核实某些情况。 比如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事情。 依着同志们走访收集的资料来看,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是你情我愿,没有谁强迫谁这一说。 都不瞎。 上好的白面,自己不吃,也得接济秦淮茹,上好的肥猪肉、羊腿、鸡肉,也都巴巴的送到了贾家。 一年多小两年的时间内。 秦淮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匿名街坊爆料,说秦淮茹自打接受了易中海的接济,笑脸多了,笑声也多了,身体也丰润了。 这种现象,在贾东旭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 这是发生在四合院内的事情。 轧钢厂内差不多也是如此。 易中海对秦淮茹诸多照顾,秦淮茹也多次在公开场合下,说易中海方方面面的好。 同志们都有一种想法。 认为易中海极有可能说了谎,把某些事情揽在了他的头上,秦淮茹的撞柱事件,也有一定的内情。 今次谈话。 看谁技高一筹。 “易中海,能说说你跟秦淮茹的事情吗?比如你是如何违背秦淮茹的意愿,又是在什么地方欺负了秦淮茹。” 易中海的心。 悬到了半空中。 这是一个送命题。 好了。 槐花安好。 不好了。 易中海拉着秦淮茹的手,奔赴在向死的道路上。 他脸上涌起了一丝凝重之色。 如何回答。 如何才能与秦淮茹的回答相互呼应。 易中海清楚的知道,秦淮茹肯定跟同志们说了一些什么,就如同志刚才提问那样,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者的回答,要是出现了错误。 那就是一拍两散的结果。 都死。 “怎么?不好回答?还是压根不知道如何回答?” “哎。” 叹息了一声的易中海,脸上的凝重之色变成了愧疚之情,眼睛中的神情也有了淡淡的变化,从茫然变成了愧疚。 头垂了下来。 给人一副他惭愧的表情。 年纪大的那位同志,一眼看穿了易中海想要拖延时间的心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后指着易中海,让易中海赶紧交代。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 易中海不交代是不行了。 张口吐词间。 易中海灵光一闪的想到了他与秦淮茹第一次约会的场景。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四合院停电。 贾张氏不在,贾东旭也不在,一大妈去后院照顾聋老太太。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的情况下。 秦淮茹以登门借蜡烛为由,出现在了易中海的面前,两人一起出了易家的门,一起进了菜窖。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我要是变成秦淮茹,我会如何回答,肯定将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给某些人听。 成不成。 在此一举。 易中海以一种赌徒的心理,把他与秦淮茹第一次约会的事情讲述了出来,时间、地点、环境全都一样,就是变换了一下里面的敌我关系,把你情我愿变成了自己仗势欺压秦淮茹。 一边说。 一边还在用眼角的余光偷摸摸的打量着几位同志的脸上表情。 见他们的表情逐渐凝重。 易中海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他赌赢了。 否则面前的同志们,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几位同志见易中海交代的情况与秦淮茹交代的情况差不多,便也熄灭了某些心思,聋老太太的死,寄托在了棒梗的身上。 第222章 贾东旭遗留的信,落在了同志的手中 甭管是棒梗。 亦或者贾张氏。 都是典型的院内横。 到了所里。 面对一身精干制服的同志。 蔫了。 也怕了。 都不用人家开口询问,老寡妇贾张氏忙竹筒倒豆子的把她的事情交待了一个清楚,为什么好吃懒做,为什么不让秦淮茹改嫁,为什么跟聋老太太抢肉,为什么满四合院内疯狂的撒泼等等。 态度不错。 只不过交代的内容,并不是同志们想听的内容。 都是一些没有价值的废话。 真正想要知道的聋老太太身死之谜,贾张氏是一问三不知。 东方不亮西方亮。 贾张氏身上没有收获,同志们反倒在棒梗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信总算有了下落。 棒梗交代,他奉贾张氏的命令,去傻柱家偷东西,却因为于莉的突然回归,盗窃之事不了了之。 进傻柱家之前。 贾东旭写的那封信还在他的口袋里面。 从傻柱家出来。 那封信不见了踪影。 审讯棒梗的同志,敏锐的认识到,贾东旭的信极有可能落在了傻柱家,他跟上级领导汇报后,带着两个同志趁着夜色出现在了四合院。 此时的四合院。 还沉浸在闫家闹剧中。 见同志们去而复返,一时间都愣了神,错以为院内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直到领头的同志,朝着傻柱招呼了一声,众人的心才勉强平复了一下。 仅仅三十多秒钟,街坊们又泛起了巨大的好奇,瞪着他们满是求知欲的八卦眼神,远远的看着傻柱,心中胡乱琢磨起来。 难道易中海不甘心他就这么死了,反悔了,把灭杀聋老太太的屎盆子反扣在了傻柱的头上。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绝大部分街坊们,都这么认为。 闫解成则是另外一种想法,在他心中,傻柱要是死了,于莉就成了寡妇,他等于有了机会。 如此一来。 还娶秦淮茹干嘛? 娶秦淮茹,就是为了恶心闫阜贵两口子。 众人浮想联翩间。 领头的同志朝着傻柱开了口。 “何雨柱同志,于莉同志,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来找你们,就是想简单的了解一下情况。” 同志二字。 彻底击碎了闫解成的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要是傻柱犯了事。 人家不可能管傻柱称呼一声同志。 直接上手段了。 傻柱不死,于莉就不会变成寡妇,闫解成也没有了迎娶于莉的机会,刚才被闫解成当做垃圾一样丢在一旁的秦淮茹,立时有了被利用的价值。 带着恨意的目光。 落在了应付同志的傻柱身上。 感受着闫解成恨不得用目光杀死自己的仇恨眼神,傻柱真是哭笑不得,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去跟闫解成斗智斗勇,所有的精力,都在面前几位同志的身上,不知道这几位同志因为什么事情找上了自己。 大致猜测,跟贾家、跟易家、跟聋老太太有关。 与这三家老死不相往来,他们的事情,真的一点不知道,找自己跟没找自己一样。 这话也就心里发发牢骚。 傻子才会说出来。 耐着性子。 回了一句。 “您尽管问,知道的,我肯定说,不知道的,您问我,我也没法回答您,总不能编瞎话糊弄您吧。” 傻柱的回答。 全无漏洞。 一旁的于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傻柱,真不愧是她当家的,做事情滴水不漏。 这一幕。 又气炸了闫解成的肺管子。 “是这么一回事,我们的同志把贾梗,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贾家棒梗带回了所里,根据棒梗的交代,一年前,他曾经进过你们屋。” 都知根知底。 自然晓得棒梗、贾张氏口中的进,其实就是偷,甚至就连秦淮茹有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不是易中海临死前要拉着傻柱一块走,是棒梗东窗事发,同志们来院内调查取证了,琢磨着同志们问完傻柱,他们是不是主动跟同志汇报一下棒梗在院内的光荣事件,真要是能把棒梗送进去,街坊们举双手赞同。 一个个脑补起来。 脑补棒梗犯了什么事情。 身为盗圣。 小偷小摸肯定是有的。 刚才棒梗被同志们提溜走及贾张氏被拷走的事情,他们都是见证者,难道棒梗偷了不该偷得东西。 有人睁大了眼睛。 想到了什么。 傻柱虽然是四合院的富裕人家,三转一响都置办齐备了,可真正值钱的东西,是那封回信。 妈呀。 出大事情了。 棒梗真要是盗了那封回信,妥妥的奔着死路去了。 闹不好傻柱两口子也得跟倒霉。 没有保护好那封信。 这就是由头。 一瞬间的工夫。 闫解成又觉得他活了,迎娶于莉的想法,在这般自我的脑补下,自认为自己有了十成的把握。 挑衅的目光。 再一次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这一次不用傻柱回答。 他来。 “同志,我可以作证,贾家棒梗一年前是进过傻柱家,在里面待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后来于莉回来,棒梗一个健步的冲出了傻柱家,就因为这事,贾张氏还找过三位管事大爷,让他们开大院大会,说棒梗被傻柱两口子给吓坏了,索要十块钱赔偿。” 经闫解成这么一提醒。 街坊们都想起了这件事。 谁让当初贾张氏闹腾的特凶,言之凿凿的说棒梗被于莉给吓坏了,吓得晚上才吃了四个窝窝头,死活要让傻柱赔她十块钱。 易中海站在贾家的角度,道德绑架傻柱,让傻柱掏十块钱给贾张氏。 傻柱没理会易中海,也没有给贾张氏这十块,事情最后以一种虎头蛇尾的方式,不了了之了。 街坊们都能作证。 “同志,是这么一回事,那天我也在家,我记得是下午三点多,于莉去后院找许大茂媳妇聊天,于莉前脚走,我就看到棒梗鬼鬼祟祟的从家探出脑袋,一溜烟的溜到了对面的傻柱家,当时我还纳闷,傻柱家跟贾家的关系可不怎么好,棒梗怎么去傻柱家了,后来才知道,棒梗进人家屋偷东西,这孩子,被你们领了回去,你们就帮我们好好教育教育,整个四合院,被祸祸的不成了样子。” “我后院马家,往日里于莉在娄晓娥家待三十分钟左右,那天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出去了,后来我听到贾张氏跟于莉两人吵架,于莉说棒梗进了他们家,贾张氏说棒梗看到于莉家没锁门,主动帮忙锁门去了。” “我也能证明这件事,棒梗那天进了傻柱家。” “贾张氏真不是人,教自己孙子偷东西。” 棒梗进傻柱家偷东西这件事,在热心街坊们的作证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说的正高兴的时候。 秦淮茹出来了。 好心的一大妈,听到同志们上门询问棒梗的事情,特意把这件事说给了在屋内休息的秦淮茹。 唯恐气不死秦淮茹。 秦淮茹也没办法。 谁让棒梗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坚强妈妈的人设还的继续。 总不能要槐花,不要棒梗吧。 都知道槐花是易中海的血脉,棒梗是贾家之后,你身为贾家儿媳妇,不要贾家血脉,却要姘头后裔。 真要是这么做。 秦淮茹就变成了秦潘金莲淮茹。 拖着病体出现在现场的秦淮茹,听到了街坊们证明棒梗进傻柱屋偷东西的言论,脑袋一疼,泛起了愁绪。 麻绳专从细处断。 前脚棒梗被抓,后脚街坊们证明棒梗偷了东西。 秦淮茹以为棒梗什么都交代了。 事实上。 棒梗真的全都交代了,自己几岁尿床,为了钱想把班主任介绍给闫解成等等之类的事情都交代了一个清楚。 期望秦淮茹能救她。 秦淮茹也在救他。 不说话。 一个健步的跪在了傻柱的面前,哭哭啼啼的替棒梗求情起来。 “何师傅,咱们两家人是不说话,也不来往,这都怨我那个婆婆,是她天天往坏教棒梗,棒梗他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这是帮我,也怨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不能让他们吃饱饭,才让她不得不自己想办法,何师傅,给棒梗一个机会吧,我保证好好教育他。” 伸出手。 去抱傻柱的大腿。 傻柱不可能让秦淮茹抱住他大腿。 这么多眼睛看着。 尤其有闫解成这个情敌。 谁知道明天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一切以自己安全为主导。 尽可能拉开与秦淮茹距离的时候,嘴里也劝解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起来,同志们都在,你这样是干嘛?同志们就问了我一句,棒梗一年前进没进我们家,我都没开口,街坊们便说了,那件事你也知道,你婆婆还让易中海帮她主持公道来着。” 于莉补充了一句。 “这话是闫解成挑的头,是他说的,要不是他,我们当家的都忘记这事了。” 闫解成真成了于莉的忠实舔狗。 明明是在指责他。 心里却泛起了一点点兴奋之情。 暗道:于莉提我名字了,她提及我的名字了。 “于莉,救救我们棒梗吧。” “秦淮茹,你以为还是易中海当权,什么都是你们贾家占理?” “秦淮茹同志,我们现在的事情,可不是棒梗的事情,而是棒梗在进何雨柱同志家前,他口袋里面揣了一封贾东旭的信,从何雨柱同志家出来,这封信便不在了他的口袋,我们怀疑这封信遗落在了何同志家中,来院内,不是因为棒梗,是冲着这封信来得。” 不说信还好。 一说信。 秦淮茹立时顿在了当场。 她可知道同志口中的信,具体指的是什么。 在外人眼中。 这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信。 可是在秦淮茹眼中,这是要她性命,让她身败名裂的屠刀。 难怪在屋内找不到信。 合着信被棒梗拿走了。 心中怨恨起了棒梗,真是我的好儿子,你这是要活生生的逼死你这个妈。 秦淮茹担心贾东旭在信里面交代了一切情况,比如秦淮茹与易中海的是是非非,两人是如何勾搭在一块的,又是如何瞒着贾家人的。 信真要是曝光在众人面前,秦淮茹的撞柱大戏等于白演了。 死者遗留的线索证据,可比她这个与易中海鬼混的人,更加让人信服一点点。 用激烈的言语,问候起了棒梗。 也怨恨自己。 当初怀疑棒梗拿了这封信,为什么不在坚持坚持,逼迫逼迫棒梗,说不定这封信便落在了秦淮茹的手中。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与秦淮茹不一样。 于莉一听同志说到信。 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她还真的捡到了一封信,也没有细看,把信放在了屋内。 “同志,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封信,我将它收起来,这封信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于莉进了屋。 一分钟不到。 于莉拿着信从屋内出来,将其递给了同志。 看着眼前这封信。 秦淮茹眼皮一沉,真想就地晕过去,可残酷的事实,容不得她晕过去,她也没有时间去晕。 命当紧。 想必是急了的缘故。 秦淮茹朝着那位抓着信的同志,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 “这不是那封信,那封信不应该在傻柱家,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 反常的一幕。 看傻了周围的人。 很多人不明白了。 秦淮茹为证清白,不惜撞柱,为什么在这封信面前,却露出了这样的惊恐之色。 唯有傻柱看明白了态势,他即便不知道那封信里面具体写了什么内容,却通过秦淮茹判若两人的反应和表情,猜测了一个大概。 信里面肯定是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鬼混的证据。 就算易中海扛了一切。 但是随着这封信内容的曝光,易中海的交代便会变成可笑的笑话,之前作壁上观自认为没有事情的秦淮茹,也得因为这封据说是贾东旭所留信笺,落个蹲号子的下场,秦淮茹的父母,也会因为秦淮茹的丑事,在秦家村抬不起头,秦淮茹会被她的儿女不认。 这才是秦淮茹最大的报复。 这般后果。 就是傻柱这大男人也觉得后怕。 就更不要提秦淮茹了。 突然。 傻柱觉得自己后脖子莫名的凉了凉。 以为是天气得缘故。 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他没想到的事情,在黑暗的角落里面,闫解成正瞪着一双发狠的眼神,默默的看着傻柱。 刚才于莉取信的过程中,闫解成偷悄悄的看了一个清楚,棒梗的信居然跟那位的回信放在了一块。 第223章 傻柱双喜临门 信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内容。 除了查案的同志。 四合院的人,是一概不知情。 他们只知道秦淮茹烂泥一样的瘫在了地上,即便同志们带着信笺离开了四合院,心机婊依旧没有从信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脸如死灰的表情。 宛如天要踏了似的。 口中喃喃着让街坊们都觉得疑惑的声音。 “假的,信是假的,东旭没有留信,他没有留信,也没有写信,这封信是假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信在棒梗手中,棒梗为什么不把信交给我,他怎么能把信丢在傻柱家里,信,假的信。” 内容前后矛盾的言语。 与秦淮茹激烈撞柱这一行为。 充满了冲突的意味。 一些人反应了过来,审视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还有一些人,则把他们的眼睛,望向了一旁非要娶于莉的闫解成身上。 很明显。 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事情,远没有人们看上去那么简单,易中海极有可能说了谎,用自己的死,维护了秦淮茹。 反过来。 秦淮茹顺水推舟的接受了易中海的维护,尽可能的把罪名往易中海身上招呼。 倒楣的贾东旭,变成了贾.绿帽子.东旭,死后都不安生。 闫解成却非要让自己变成第二个贾东旭,当闫.绿帽子.解成。 闫阜贵家的戏,真是越来越有看头,四合院管事三大爷,娶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妇人,还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这道理。 智商欠缺的官迷刘海中都琢磨明白了。 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 便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官迷在同志们离去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独霸四合院的机会来了,只要闫解成如愿以偿的娶了秦淮茹,闫阜贵三大爷的名声,就会变成烂泥地里面的狗屎,一辈子无法在街坊们面前抬起头来。 易中海活不成。 闫阜贵名声臭了。 三位管事大爷,唯独刘海中屁事没有。 头微微一扬。 挥手驱散了众人。 迈着三步一晃的步伐,朝着后院走去。 …… 数天。 转眼而过。 这段时间内。 四合院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刘海中得偿所愿,他从管事二大爷变成了临时代理管事一大爷。 原来的三大爷闫阜贵,变成了二大爷。 由于闫解成要娶秦淮茹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惹得闫阜贵倍觉丢面,学校内、院内,当了透明人。 刘海中实现了在四合院内一言九鼎的梦想。 没有贾家,没有聋老太太,没有易中海,没有闫阜贵,自然也没有反对刘海中的人,官迷心情极好之下,教训了一顿刘光福和刘光天。 好事情。 打刘光福和刘光天。 坏事情。 刘光福和刘光天挨打。 不管好事坏事,刘光福和刘光天都要被教训。 兄弟俩不知道听了谁的主意,朝着轧钢厂投了举报信,举报他们被亲爹刘海中教训,却因为轧钢厂这段时间内人心惶惶,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易中海灭杀贾东旭的事情,引发了不可预估的巨大后果。 盖棺定论为事故的事实,背后却是谋杀的真相,更为可悲的事情,是轧钢厂还把易中海列为了年度先进个人,号召工友们向易中海学习。 学习什么! 学习易中海灭杀贾东旭,再把灭杀现场伪装成事故现场? 上面非常震惊,要求严查。 一年前负责这件事的保卫科科长、保卫科副科长、保卫科管理干事等头头脑脑,首当其冲,被撸帽子的撸帽子,被降职处理的降职处理,还有人因为这件事,成了跟屎尿打交道的清洁工。 轧钢厂一、二、三把手也跟着吃了瓜落,不在负责轧钢厂管理工作,有的被降职调离,有的提前回家。 最大的受益者。 是李副厂长。 在轧钢厂几个头头脑脑被免职调离的情况下,他以负责后勤管理的副厂长身份,成了轧钢厂目前最大的领导。 上面也下发了相关的文件。 提李副厂长为主抓生产、安全的第一副厂长,同时兼任轧钢厂厂长。 在无数人眼中。 李副厂长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把第一副厂长前面的三个字去掉,成为正式的轧钢厂厂子。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李副厂长大权在握,他的那些手下,自然也水涨船高。 轧钢厂二食堂食堂班长傻柱,成了李副厂长升职后第一个提拔的人,被李副厂长任命为轧钢厂食堂主任,负责轧钢厂十个食堂的管理工作。 傻柱当选食堂主任。 工友们一百个服气。 厨师这行当,真是靠手艺吃饭,有本事,你就是爷,没本事,你就是孙子。 傻柱是名震轧钢厂的大厨,小炒有小炒的精美,大锅菜有大锅菜的味道,吃过他做的饭的人,都说傻柱厨艺不错。 “敬爱的轧钢厂工友们,上午好,接下来由我宣读一则人事通报,轧钢厂二食堂班长何雨柱,在这期间,兢兢业业,诚诚恳恳,经轧钢厂D支部研究决定,任命何雨柱同志为轧钢厂食堂管理主任……。” 伴随着提拔傻柱为食堂主任广播的响起。 二食堂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既有为傻柱高升欢庆的想法,也有为自己前途考虑的高兴。 傻柱高升为食堂主任,自然不能在当二食堂班长。 也没有兼任一说。 主要是担心傻柱会尽可能的朝着二食堂倾斜物资。 等于二食堂班长这位置空了出来,一些有实力当选择班长的师傅们,心里暗暗的鼓足了劲头。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他不是一个好士兵。 不想当食堂班长的厨师,也不是一个好厨师。 “何师傅,恭喜。” 原先二食堂班长,因傻柱空降二食堂,变成副班长的老马,第一个朝着傻柱发出了恭贺的声音。 “老马,叫啥何师傅,现在要叫何主任。” 刘岚纠正了老马错误的说法。 别人顾忌老马的面子。 她可不怵老马。 “还有你们,我说何师傅要当食堂主任,我都提前把消息告诉你们了,你们非不信,这下信了吧。” “信了,信了,还是你刘岚消息灵通。”老马打趣着刘岚,“依着我老马的意思,咱轧钢厂索性就把宣传科给去掉。” “为啥?”马华瞪着迷惑的眼神,发问道。 “一个刘岚顶十个轧钢厂宣传科,可以为咱轧钢厂节约成本。” “去你的。” …… 与二食堂热闹的众人不一样,听了广播的刘海中,得知傻柱从食堂班长摇身一变成了食堂主任。 突然变得抑郁了,拳打易中海,脚踢闫阜贵,独霸四合院的喜悦,随着这一条广播变得没有了。 他突然变得没着没落。 本以为自己可以在四合院内一言九鼎,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成想。 傻柱产房传喜讯。 高升了。 成了轧钢厂食堂主任。 刘海中就是在再笨,也晓得街坊们面对傻柱这一主任跟面对自己这一七级技工时,会如何选择。 谁说负责食堂管理的主任他就不是了主任? 物资匮乏的当下。 一个管理十个食堂的主任,对街坊们意味着什么,刘海中清楚,再看看他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车间里面的一个七级技工。 被易中海这八级技工压了好几年。 甭看七级和八级就差着一级,两者之间,有着天与地的区别,上万人的轧钢厂,八级技工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人,个个被领导当宝贝的供着。 七级技工有多少? 三百多小四百人。 多少人败在了0.02mm的标准之下。 刘海中冲击八级足足三年,第一年距离晋级差0.02mm,第二年距离晋级差0.03mm,第三年最为夸张,距离晋级标准差了0.11 mm。 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刘海中把四合院当做了自己的自留地,才会这么重视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虚名。 打倒了易中海,却又来了个何雨柱。 刘海中百般滋味。 突然想哭。 原本想着今晚回去召开一个大院大会,好好的显摆一下自己。 算逑了。 开大院大会也是帮人做嫁,与其变成恭维傻柱当选主任的马屁会,还不如不开。 …… 四合院。 于莉突然感到了一阵腹痛。 老早就不放心于莉安全的于母,计算了一下日子,脸色大变。 预产期提前。 迈步出门。 跑到院内,呼喊了一声。 在家批改作业的闫阜贵,张罗起来。 傻柱人缘远比贾家强。 听闻于莉要生孩子,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找板车的找板车,通知傻柱的通知傻柱,热心的一幕,让蹲在家里修生养息的秦淮茹,泛起了无限的羡慕。 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们。 瞧瞧人家傻柱。 在看看自己。 嘴里飞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人与人的差别。 为什么这么大。 莫名间。 秦淮茹泛起了对于莉的无限羡慕,自打于莉与傻柱两人成婚,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很多人都说于莉享了福。 心机婊也这么认为。 傻柱作为轧钢厂食堂班长,一天忙碌下来,回到家,还要给于莉做饭,有时候秦淮茹还听到傻柱因为于莉做饭训斥于莉的声音。 为什么自己不是于莉? 为什么贾东旭不是傻柱? 看看自己。 在瞅瞅对面的于莉。 苦逼抑郁寻上了秦淮茹。 第224章 傻柱有儿子,秦淮茹抑郁 于莉为何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圆了傻柱当爹的梦想,为傻柱诞下了一个五斤八两重的大胖小子。 大名何卫国。 小名石头。 家里添了丁。 还是顶门户的男娃。 依着京城的规矩,要让院内的街坊们沾沾喜气。 俗称以喜换福。 用你初为人父的喜气,从街坊们身上换取孩子茁壮成长的福气。 跟某些地方你尿床或者不小心掉在了茅坑里面,挨家挨户要点米熬粥喝,是同一个道理。 没条件是没条件的给法。 有条件是有条件的分享。 傻柱准备每人送一颗红皮鸡蛋。 鸡蛋是于莉父母费了老鼻子劲,从各种地方淘换来得。 你把鸡蛋给人家,人家接过鸡蛋,在朝着你说一声恭喜及孩子长命百岁的吉祥话。 齐活。 从前院闫阜贵家开始,一直发到后院刘海中家,再从后院散发到中院,就连一大妈和秦淮茹也没有遗漏。 “一大妈,于莉生了一个男娃,母子平安,送您一颗红皮鸡蛋,让您沾沾喜气。” 看着傻柱递来的鸡蛋。 一大妈五味杂全。 她对傻柱没什么坏心思。 即便有。 也是奔着让傻柱帮自己养老去的。 “柱子,恭喜你,这孩子,肯定有出息。” “一大妈,谢您吉言。” 应答了一声的傻柱,走向了贾家,在贾家门口,把手中最后一颗红皮鸡蛋递给了秦淮茹,刚才的吉祥话,他原样照搬了过来。 “秦淮茹,我……。” “何师傅,我听说于莉给你生了一个男娃?” 秦淮茹语气中。 泛着一丝矛盾的情绪。 沉浸在当爹喜悦中的傻柱,并没有注意到,喜上眉梢的回答了一句。 “五斤八两的大胖小子,大名何卫国,保卫国家,小名石头,无病无灾。” 秦淮茹失落了。 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便是傻柱有了自己的孩子。 跟着贾张氏吃了易中海三四年绝户的红利,秦淮茹涨了见识,她太清楚那些没有孩子的绝户的苦楚。 不想被人吃绝户。 为了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方方面面的条件都可以想也不想的答应。 易中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中院傻柱。 后院许大茂。 四合院内首屈一指的两富裕户。 按照贾张氏的规划,傻柱绝户,许大茂绝户,两绝户为养老,把主意打在了贾家棒梗身上,到时候傻柱家的房子,许大茂家的房子,家里的三转一响,外加存款,便全都姓了贾。 大小寡妇前段时间趁着夜深人静的机会,偷偷的盘算过贾家吃绝户计划的可能性,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要想吃傻柱和许大茂的绝户。 计划分三步走。 第一步。 缓和两家人的关系。 第二步。 没有孩子,不得不认棒梗为干儿子。 第三步。 将傻柱和许大茂的家当据为己有。 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便抢先一步泡了汤。 于莉给傻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个大概意思,人家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认棒梗为干儿子的必要吗? 肯定没有。 目光落在傻柱的身上,忽的回过了味。 没见到于莉。 问了一嘴。 不问还好。 这一问。 又让秦淮茹破了防。 傻柱是这么回答的秦淮茹,他说于莉想出院,但是傻柱考虑到于莉刚生了孩子,身体发虚,担心于莉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死活让于莉再在医院里面住个两三天,等医生确定她没有问题,在出院也不迟。 秦淮茹被刺激到了。 她发现自己跟于莉比起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怀棒梗的时候,秦淮茹想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贾张氏心疼钱,死活不同意,还继续让秦淮茹干活。 生棒梗的那天,贾张氏在街道学习,贾东旭却不管秦淮茹的死活,要不是秦淮茹咬着牙去了易中海家,把棒梗生在了易家,极有可能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都是人。 为什么自己这般命苦。 于莉却这般好命。 秦淮茹眼眶中,涌出了泪花,接过傻柱手中的红皮鸡蛋,扭头进了贾家。 …… 晚上八点。 刘海中当选管事大爷的四合院首届大院大会隆重召开。 可不是刘海中诚心显摆。 这是院内街坊们的一致要求,以大院大会的方式,庆祝傻柱高升为食堂主任。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长久以来。 四合院内最大的官,撑死了车间内的生产小组长,手下稀稀拉拉的三四苗人。 像傻柱这种被轧钢厂领导任命的管理人员。 独一份。 尤其傻柱当的还是专门负责轧钢厂食堂的食堂主任。 不少人有了想法。 物资匮乏的当下。 院内有个食堂主任。 妥妥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节奏。 都想拍拍傻柱的马屁,继而获得某些利益,最不济也能在中午打饭的时候,菜份量充足,不被人抖勺。 秦淮茹也不例外。 心机婊刚开始不以为意,还沉浸在傻柱有了儿子的抑郁中,当她听到街坊们说傻柱被李副厂长直接提拔成了主抓十个食堂的大主任。 脸上的抑郁变作了算计。 顶岗进厂的秦淮茹,属于半路出家的和尚,看不懂图纸,也不能熟练的操作机器,严重的制约了车间的生产进度,也极大的提高了车间的产品报废率。 易中海在。 看在易中海八级技工的面子上。 工友们对秦淮茹有气,也只能把气憋在心里。 易中海不在了。 谁还给你秦淮茹面子? 她在车间内,将会是举步维艰的局面。 这一天。 身在屋内休息的秦淮茹,一直想着对策,却苦于没有办法。 骤然听闻傻柱成了食堂主任。 眼睛赫然一亮。 走走傻柱的关系,从车间调入食堂,既能解决秦淮茹车间内被人穿小鞋的后顾之虑,也让秦淮茹有了养家的资本。 听说食堂职工们,都不吃饭,光尝菜的味道就吃饱了。 像一些肥猪肉、炖鸡、炖鱼等等之类的肉食,都是食堂的职工们先尝。 妥妥的美差。 比较难办的事情。 是如何开口。 秦淮茹看的清楚,院内的街坊们都打着跟她一样的主意。 第225章 易中海五天后执行 “下面请何主任给咱们讲几句。” 掌声响起。 甭管虚情。 亦或者假意。 最起码这掌声,街坊们给足了傻柱面子,鼓的震天响。 依着傻柱的意思,他并不想当这个大辈,只不过一想到街坊们的德行,决定厚着脸皮说几句。 没别的意思。 想当众表明态度。 之前什么样子,今后还是什么样子,不会因为自己当了食堂主任,给院内街坊们上演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的戏码。 要给街坊们泼泼凉水。 刚才刘海中暴光傻柱当了轧钢厂食堂主任这一好消息时,那些不知道这件事的街坊们,眼神中齐齐爆发出了吸血的渴望。 重活一世的傻柱,对这种眼神太清楚了。 上一辈子。 秦淮茹吸血傻柱时,就是这种‘你可以帮我、你必须要帮我、你不帮我我活不了’的吸血鬼眼神。 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摔倒两次。 要给街坊们塑造自己刚正不阿的一面。 在街坊们各怀鬼胎的眼神下。 傻柱挤出人群。 走到刘海中的跟前,肩并肩的站在一块,环视着街坊们。 “二大爷提议了,让我说几句,我要是不说几句,我担心街坊们会骂我,说我不就是当个小小的食堂主任嘛,让你讲几句,你还摆谱了,为了不让街坊们戳我何雨柱的后脊梁骨,我勉为其难的说几句。” 现场的气氛。 缓和了不少。 傻柱玩笑式的开场白,安了不少街坊的心,刚开始那会儿,都担心傻柱会给他们来下马威。 比如秦淮茹。 再比如刘海中。 都是跟傻柱关系不好的人。 均不见易中海成了轧钢厂八级技工,还的在院内显摆显摆威风。 更何况傻柱成了主任。 合着是他们多想了。 “首先申明一点,之前我什么样子,今后我还是什么样子,不会因为我当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就脱离了咱广大街坊群众,这是不对的,也是错误的。院内,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住户,小事情,有咱管事大爷做主,大事情,有街道,有派出所的同志。” 刘海中的心。 落地了。 他最担心傻柱仗着自己成了食堂主任,跟他争抢四合院管事大爷的权利。 食堂主任和七级技工。 如何选择。 就是傻子,都晓得要选择前者。 真要是傻柱跟他刘海中较劲,刘海中也只能乖乖的认怂。 “刚才有人说了,说我成了食堂主任,这是事实,今下午轧钢厂宣布的任命,我当二食堂班长的时候,为所有去二食堂吃饭的工友们服务,当了食堂主任,主抓十个食堂的管理工作,我为所有轧钢厂的工友们服务,不会因为我当了食堂主任,就怎么怎么高光了,不会!” 口风一转。 语气随之加重。 “街坊们都晓得我是什么人,徇私枉法的事情,我再次声明,我不会做,为了不让街坊们为难,街坊们免开尊口,咱们公是公,私是私,我宁愿街坊们骂我不讲情面,也得一碗水端平,对得起公平公正四个字。” “说得好。” 一声喝彩。 从门口传来。 打断了傻柱说话的节奏,也吸引了街坊们的视线。 顺着声音望去。 发现喝彩的人,居然是街道王主任,旁边还跟着两个同志。 街坊们的心。 刹那间悬在了半空中。 最近这两天。 四合院人心惶惶。 大人是大人的烦,小孩是小孩的愁。 同志们每一次出现,都要从四合院里面带走一个人,最开始的易中海,后面的贾张氏和棒梗。 见主任领着同志上门,都胡乱琢磨着,这一次是不是要带走秦淮茹! 随着信笺的曝光,秦淮茹白撞了柱子,街坊们都晓得秦淮茹在演苦肉计。 主要是昨天晚上秦淮茹破防了。 街坊们苦于没看过信的内容,只能靠着想象力自我脑补,错以为贾东旭遗留的信内,交代了秦淮茹与易中海如何如何鬼混,又是如何如何欺骗自己,闹不好易中海灭杀贾东旭事件中,还有秦淮茹在充当幕后黑手。 西门庆与潘金莲的事情,街坊们都听说书的说过,更知道武大郎被潘金莲一碗毒药送走了。 易中海就是西门庆。 潘金莲就是秦淮茹。 贾东旭就是武大郎。 可惜。 贾张氏不是武松,亲儿子给她的证据都能丢,堪称蠢猪一头。 街坊们都认为秦淮茹东窗事发。 目光极快的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二十几户人家中,最盼秦淮茹出事被同志们带走的人,无疑是前院闫家。 心机秦成了笼罩在闫家众人头上的恶梦。 用闫阜贵的原话来形容,秦淮茹一日不死,他们闫家就一日不得平静。 真是怪了。 放着好好的大姑娘不娶,闫解成非要娶个给夫家戴了绿帽子的不守妇道的寡妇。 最好同志们冲着秦淮茹来,把秦淮茹给抓走。 都不等人家开口。 闫阜贵抢先迎了上去。 “主任,同志,你们是为秦淮茹来的吧?” 巴不得秦淮茹赶紧死。 手隔空指向了秦淮茹。 “她在那里,是主任过去找他,还是我张罗几个人把秦淮茹给叫来。” 秦淮茹脸色惨白。 闫家的闹剧。 她身为当事人,自然晓得。 内心深处。 也以为同志们是奔着自己来得,昨天还回想了一下,贾东旭死前,跟秦淮茹发生过口角,骂秦淮茹是不守妇道的混蛋。 心中泛起了无限的苦涩。 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些人了。 就在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坦白的时候。 王主任开腔了。 “闫阜贵,你是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又是学校的老师,怎么能做这种听风就是雨的事情?谁说我们是冲着秦淮茹来得?” 从地狱到天堂。 一线之间。 心里已经想好如何死法的秦淮茹。 莫名的高光了。 腰杆也挺拔了很多。 不是冲着自己。 那是冲着谁? 难道是傻柱? 毕竟信是从傻柱家里翻出来的。 为自己的前途泛起了愁,别看傻柱刚才说了那么一堆富丽堂皇的场面话,秦淮茹却依旧不死心。 想着如何吃傻柱的红利。 这尼玛被抓走了,食堂主任肯定泡汤。 她还怎么办? “不是秦淮茹。”闫阜贵失落道:“那是谁?” “一大妈,我们是来找一大妈的。” 一大妈慌慌张张的站起了身子。 “找我?” “易中海的事情,今天下午有了结论,五天后送他离开。” 此离开。 非彼离开。 意指死亡。 院内的街坊们。 个个五味杂全。 这里面也包括傻柱,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易中海还是他的对头,从重生开始,就跟易中海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易中海厚着脸皮想要和解,傻柱也没有给易中海好脸色,突然听闻易中海五天后就要被送走,傻柱的心情,不知道如何描述了,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刘海中、闫阜贵等等之类的人。 差不多都是这种心情。 易中海是谁? 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这两头衔,让院内的街坊们提不起丝毫脾气,更是压了刘海中二十多年。 这么一个人物,马上就要死了。 四天前。 易中海还在院内以管事一大爷的身份,召开大院大会,重点谈论了这个节约粮食,帮扶困难户,会上,他还把贾家列为自己的帮扶对象。 四天后。 易中海以灭杀贾东旭凶手的身份,违背秦淮茹意愿的身份,灭杀聋老太太的身份,要被送走。 这般巨大的反差。 才是街坊们觉得不舒服的真正原因。 都没有想到。 四天内。 易中海身败名裂不说,还没了活路走。 “哎!” 人群中。 传出了一声叹息。 不知道是感慨易中海死了,还是惋惜易中海活不成了。 “他找我做什么?” “说要交代他的后事,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行。” 一大妈跟着主任和同志离开。 刘海中作势就要宣布结束大会。 闫阜贵却出人意料的举起了他的手。 “老刘,先别散会,我说一件事,一件事关咱们街坊们共同利益的事情。” 本要散去的众人。 又围拢在一块。 都想听听闫阜贵说的这件跟他们有关的事情是什么。 大院大会上。 闫阜贵可不怎么发言。 都是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在显摆。 “最近这段时间,尤其这四五天的时间,咱们院内发生了很多惊掉人们大牙的事情,我不说,街坊们也都猜到了。” 闫阜贵扳着手指头。 一一数落起来。 “聋老太太挨了易中海的打,被易中海给灭杀了,本以为就一件事,谁成想,里面包含了贾东旭的死,还有槐花的身世之谜,姓贾的槐花实际上姓易,别人不说,就说我自己,我去学校里面上课,学生们问,老师们问,学生家长也问。” 傻柱知道闫阜贵的意思了。 被闫解成给逼急了。 要从根上灭杀威胁。 一劳永逸的把贾家赶出四合院。 院内没有了贾家,没有了秦淮茹,闫解成也不在闹腾,闫家丢人的威胁也随之消失。 琢磨琢磨。 闫阜贵说的在理。 很多事情,都是从贾家开始,或者围绕贾家进行,贾张氏的撒泼,贾东旭的死,棒梗的偷偷摸摸,秦淮茹与易中海的是是非非。 真要是没有了贾家。 也没有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问题是。 这件事执行起来,它有一定的难度。 秦淮茹是轧钢厂的职工,贾家的房子隶属于轧钢厂,只要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一天,贾家就有使用、居住房子的权利。 除非秦淮茹被轧钢厂开除,轧钢厂收回了贾家房子的使用权和居住权。 撞柱大戏。 再加上易中海的大包大揽。 秦淮茹现在是受害者的角色。 贾东旭遗留的那封信里面,不知道有没有爆料秦淮茹的秘密,依着刚才同志们来寻一大妈,却不带走秦淮茹的行为来分析。 短命鬼留的信,等于没有价值。 所以闫阜贵的提议,只能白费口舌。 “我都不好意思回答,棒梗这孩子,我就问问咱街坊们,谁家没有被棒梗祸祸过?许大茂家,傻柱家,也遭了棒梗的毒手,小偷针,大偷金,长此以往下去,咱四合院在外人的眼中,就成贼窝了,姑娘们怎么嫁人?小伙子们怎么娶媳妇?我闫阜贵决心当这个恶人,我提议把贾家赶出咱四合院,房子是轧钢厂的不假,秦淮茹也是轧钢厂的工人更不假,但我要跟街坊们说句话,众人捧柴火焰高,只要咱们齐心,街道不可能不管咱们,同意的举手。” 闫阜贵高高的举起了的手。 刘海中犹豫了一下。 也举起了胳膊。 贾家被赶出四合院,街坊们都可以获利。 首当其冲就是房子。 刘光福身为轧钢厂的职工子弟,已经进场当了学徒工,只要转正,就具备了分房的资格。 刘海中知道房子稀缺。 把贾家赶出四合院,无形中多出了一套房子。 肉烂在锅里。 即便刘光福分不到,轧钢厂的其他职工也可以分到。 源于利益。 街坊们都举起了胳膊。 全票通过。 秦淮茹彻底傻了眼。 靠山倒了,前途渺茫,现在就连四合院的房子也保不住了。 “我反对,这是轧钢厂分给我们贾家的房子,我不同意。” “秦淮茹,你不要着急,轧钢厂分给你的房子,轧钢厂自然有收回的权利,你们贾家留在我们四合院,真的不合适,你尽管放心,轧钢厂收了你的房子,肯定会分新的房子给你,没准还是楼房,上厕所都不用去外面的那种。” 上坟烧报纸。 尽糊弄鬼。 分到楼房的人,都是为轧钢厂做出杰出贡献的人,车间的先进个人,厂里的劳动模范,某些技术革新能手。 秦淮茹距离先进个人、劳动模范、技术革新能手,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 天天磨洋工。 无数人嫌弃。 这样的人。 有资格获得厂内的表彰楼房? “秦淮茹,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大冷的天,你还的在外面洗衣服,两只手冻得通红,这要是搬到楼房里面,洗衣服不用出门,上厕所也不用排队。” 闫阜贵笑的很恶心。 看着就跟一只千年的狐狸差不多。 “秦淮茹,你可赚到了,楼房,上厕所都在家的那种楼房。” 第226章 易中海临死拿捏一大妈 闫阜贵提出的驱赶秦淮茹离开四合院的提议,就算二十几户人家全员通过,却依旧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轧钢厂就是他绕不过的一个坎。 又因为一大妈见完易中海回到四合院,吸引了街坊们的注意力,都想知道易中海跟一大妈交待了什么,这里面秦淮茹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槐花又如何如何。 所以这场针对贾家的行动。 莫名的泡了汤。 借着微弱的亮光。 以傻柱为首的四合院一干众人,第一时间都把他们的目光,汇集在了一大妈的身上。 此时的一大妈很不对劲,她步伐看似平稳,却没有往日的矫健,脸上的表情虽然平淡,平淡中却流露着一丝淡淡的焦虑,嘴角微微的泛着哆嗦,下牙齿用力的咬着上嘴唇,努力不让自己骂出来,右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呈拳头状态,左手呈半握状态,大拇指的指甲,还掐在食指关节上。 “老易媳妇,你没事吧?” 刘海中觉得他身为四合院的唯一管事人。 怎么也得关心一下前管事大爷的遗寡。 想必一大妈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有可能是受到了易中海的临终威胁,面对刘海中的关心,直接给了一个二比零。 没搭理刘海中,加快步伐的进了自家。 就听得“吧嗒”一声。 屋门被重重的关上。 借着便有淡淡的抽泣声音传出。 刘海中见状。 朝着众人挥了挥手。 明白其意思的街坊们,各自散去。 傻柱也随大流的回了自家。 没直接上床睡觉。 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熬鲫鱼汤! 这是岳母老泰山派发给傻柱的任务,说刚坐月子的于莉,喝了鲫鱼汤,奶水它下的快,不至于饿坏她的宝贝大外甥何卫国。 鲫鱼是今天傍晚时分,傻柱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搞到了手,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弄。 原本想回来就做。 却因为大院大会及易中海五天后执行等事情,拖延到现在。 应了那句话。 难者不会。 会者不难。 杀鱼、刮鱼鳞,去鱼内脏,一气呵成。 鱼鳞跟肉汤一起熬,可以做鱼皮冻,鱼内脏清洗干净,裹着棒子面做炸面鱼,尽可能的将这条鱼充分利用起来。 不长时间。 香味顺着窗户缝隙飞入了各家各户众人的鼻腔。 没睡觉的,下意识的顺着方向嗅,吧嗒起了嘴巴。 睡觉的,在香味的诱惑下,做起了梦中吃鱼的美梦。 都感叹着傻柱的厨艺,言语中泛着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今时不同往日。 傻柱成了轧钢厂食堂主任,成了街坊们眼中的成功人士,均不见就连刘海中,也得称呼一句何主任。 院内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子人中,唯一对傻柱鲫鱼汤味道不感兴趣的人,只有身在易家的一大妈。 傻柱猜测的没错。 一大妈受到了易中海的临终威胁。 会面的过程并不愉快。 易中海用只有他们两口子才知道意思的眼神及表情,告诉了一大妈这么一个答案,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他知道是谁,之所以没有把真凶说出来,是看在他们两口子多年的情分上,希望一大妈能在易中海死后,不找秦淮茹的麻烦,不找槐花的麻烦,必要的时候,尽可能的帮扶一下槐花。 这是易中海对一大妈的唯一请求。 作为交换。 易家所有的一切,钱款票据,全都是一大妈的。 为了让一大妈拿捏贾张氏,易中海还把一件只有他知道的隶属于贾张氏的秘密,告诉了一大妈。 贾张氏要是拿槐花是易中海孩子这件事说事,朝着一大妈索要赔偿,或者欺负槐花,那个秘密就是制衡贾张氏的唯一手段。 典型的猫鼠游戏。 一大妈制衡贾张氏,一大妈再被某些人制衡。 易中海明确告诉一大妈,要是一大妈做不到易中海跟她说的这几件事,那位跟易中海在所内认识的人,就会把灭杀聋老太太的真正凶手说出来。 一大妈就得为聋老太太偿命! 这也是街坊们觉得一大妈不对劲的根源。 一大妈没想到自己借刀杀人,同时除去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后,还的被某些人拿捏。 她在恨易中海。 把脏病传染给自己,让自己不能当妈妈,他却与秦淮茹完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 在一大妈的报复计划中。 先聋老太太,在易中海,后面是秦淮茹和槐花。 大院大会上。 提出抚养槐花,就是奔着报复易中海去的。 报复不成,还的当秦淮茹和槐花的保姆。 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 一大妈不敢赌。 为今之计。 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起身从地上爬起,迈步走到木柜跟前,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五六分钟。 一个小小的包裹被一大妈从柜内拿了出来。 包裹被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套虎头帽孩童衣服。 这衣服。 是一大妈当初怀孩子的时候,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本想给自己的孩子穿,最终化作了虚无。 手抚摸着衣服。 宛如在抚摸一件异常珍贵的东西。 “哎!” 叹息声从嘴里飞出。 扭身出了家门,来到了傻柱家。 用手敲了敲屋门,等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一大妈才推门走了进去。 “柱子。” 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让一时间泛着愣神的傻柱,微微错愕了几分。 看着一大妈手中的老虎帽衣服,傻柱就算在傻呆,也晓得一大妈的来意了,她做了傻柱亲妈做的事情。 老京城的规矩。 头一胎孩子。 孩子的奶奶必须要亲手缝制一套虎头帽衣服。 易家的事情。 傻柱知道。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依着两家人的关系,一大妈要是记恨一点的话,这衣服肯定不会拿过来,着急还的讥讽一下傻柱。 “一大妈,我代孩子谢谢您了。” 一大妈的心。 落地了。 来得路上,还担心傻柱不肯接受她的好意。 没有盘算的想法,就是看到于莉生了孩子,自己身为看着傻柱长大的长辈,要为傻柱做点什么。 自始至终。 一大妈对傻柱兄妹俩就没有坏心思。 “柱子,其实是一大妈谢谢你才对,一大妈本以为这套衣服,一直放在柜子最低端,是你,算了,还有这个。” 一个银制的长命锁。 被一大妈硬塞在了傻柱的手中。 “一大妈,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 “拿着吧,这是我娘家的东西,跟易家没有关系,再说了,我是给孩子的,不是给柱子你,权当圆了我的一个念想。” 就在傻柱犹豫着一大妈是不是想要让他帮忙养老的时候。 一大妈的说话。 打消了傻柱的一切疑虑。 “等老易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回老家去了,等将来卫国问起这长命锁的时候,你能说一声李奶奶给他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话罢。 扭身出了傻柱家。 看着一大妈离去的背影。 傻柱感受到了几分淡淡的悲哀。 …… 傻柱端着熬好的鲫鱼汤,来到了医院,来到了于莉所在的病房。 人还没有进门。 何雨水嫌弃小侄子的声音,便抢先一步的飞入了傻柱的耳帘。 真亲姑姑。 这话。 也只有何雨水才能说的出来。 “嫂子,这就是卫国?他也太小了,长得还这么丑,谁家的姑娘乐意嫁给他?肯定打光棍了。” 于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傻柱。 故意没提醒何雨水。 “小名叫石头,这名字不好听,叫什么不好,非要叫石头,依着我的意思,还不如叫狗蛋,小狗蛋。” 傻柱皱着眉头。 这丫头。 越来越过分了。 孩子真要是叫狗蛋,他不就成了狗蛋爹吗? “等会,我觉得狗蛋这个名字也不好听,我哥叫做傻柱,他的孩子,就是小傻柱,对对对,小傻柱,这名字好听。” 何雨水用手轻轻的刮着小傻柱的鼻子。 一边刮。 一边逗。 “小傻柱,我是你姑姑何雨水,听你姑姑的话,你赶紧把自己给整利索了,要不然就你这么丑,一定打光棍。” “谁打光棍?” “当然是小傻柱了。” 回了一声的雨水。 见于莉脸上带着笑意。 赶紧把眼角的余光朝着左侧扫了扫。 傻柱铁青的脸色,瞬间映入了何雨水的眼帘。 坏事了。 被人家爹给抓包了。 要补救。 头一扭。 嘴巴一张。 让傻柱知道了什么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哥,不是我这个当妹妹的说你,你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还毛手毛脚的?一点不让我省心。” 傻柱眼睛瞪得溜圆。 嘛意思。 合着还是我的不对了。 问题是何雨水并没有说出傻柱的诸多不对点。 “看什么看?自己不对还不认?”二十岁的大姑娘,把刚刚出生的小屁孩当做了告状的对象,何雨水指着傻柱,朝着何卫国吐槽起来,“卫国,我的小傻柱,你看看你爹,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妈辛辛苦苦的把你生出来,水米没进,他说回去做饭,这都几个小时了,才把饭做好,害的我嫂子,也就是你妈没吃饭,连累的我们小傻柱也饿了肚子,来来来,姑姑亲一口。” “雨水,不嫌弃你侄子长的丑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翻脸不认人。 “谁说我侄子长的丑了?就算长的丑,咱也不怕,我们何家的家风,就是丑男娶美妻。” 双手一叉腰。 头一扬。 一副你能将我怎么样的架势。 “你以为我不想早来?”傻柱把手中的鲫鱼汤罐子往桌头一放,朝着刚刚进门的于母及于莉解释道:“刚进大院,就被叫去开会。” 雨水也是四合院的老人。 晓得四合院有开会的习惯。 再加上傻柱当了食堂主任这事。 这大会开的肯定有几分来者不善。 “是不是又是易中海偏袒贾家,为贾家张罗帮扶的事情,要不然就是棒梗偷了那家的东西,易中海又在和稀泥。要不就是易中海将你当了主任,想要套路你。” 何雨水在学校里面居住。 一个月回一次四合院。 她不知道聋老太太被杀,易中海五天后被执行的事情。 “聋老太太死了。” 何雨水一愣。 没多想。 骂了一句。 “那个老太太早该死了,满大院的找人要肉吃,这么舒舒服服的死,便宜她了。” “被易中海给弄死的。” 何雨水都被吓傻了。 嘴角有口水流出。 聋老太太与易中海两人的关系,何雨水清楚,一个把对方当自己亲妈伺候,一个把对方当自己亲儿子维护。 说聋老太太死于别人的手,或者易中海灭杀了别人,何雨水相信,说易中海弄死了聋老太太,何雨水一百个不相信。 “不相信?” 何雨水点了点头。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真的,聋老太太跟易中海闹翻了,当众曝光了易中海一系列的丑闻。” 于莉的话。 何雨水信了几分。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傻柱、于莉,不明白了,几天时间没回四合院,四合院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啥丑闻?” “你站直了,易中海跟秦淮茹鬼混在一块,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秦淮茹撞了柱子,在医院里面住了一天,贾东旭的死,不是意外,是易中海弄死的,贾张氏和棒梗也被带走了,刚才开大会的时候,同志们带来了口信,说易中海五天后被送走。” 何雨水都麻爪了。 这都什么狗屁事情。 易中海和秦淮茹,还有了孩子。 这不是上赶着被人戳后脊梁骨嘛。 更让何雨水不能接受的事情,是易中海五天后被执行。 在何雨水的记忆中,易中海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坏山,在他们兄妹两人很小的时候,就算计他们兄妹两人,为了让聋老太太吃上傻柱的饭,为了让傻柱养活聋老太太,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商量着要把何雨水给送走。 这几乎成了年幼的何雨水的恶梦。 她学习。 她努力的提高着自己。 就是想有朝一日远离易中海,远离姓易的那个禽兽,帮着自己的哥哥与易中海做斗争。 死了。 易中海五天后死了。 何雨水觉得自己突然没有了动力,身体靠在了傻柱的身上。 “雨水,别怕,有哥在。” 傻柱像小时候那样,轻声的安慰着何雨水。 “他活着,咱都不怕,更何况死了,咱更不怕了。” 第227章 易中海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屋内的气氛。 变得异常的安静。 于莉、于母愣神的看着傻柱兄妹两人。 这么多年下来。 晓得兄妹两人过的不容易。 有时候回想一下,娘俩都泛着一股子后怕的惊恐。 何大清跟着寡妇跑到保城,易中海算计兄妹两人等等之类的事情,于莉看不明白,于莉的父母却瞧的透透的。 易中海绝户,想要傻柱帮他养老。 这个人。 面善心狠。 看上去老实巴交,一脸的老好人,背地里一肚子的女娼男盗,算计这个,勾搭那个,委实将禽兽二字做到了极致。 他要的可不仅仅就是养老,而是要让傻柱变成对他言听计从的木头人,掌控傻柱的一切,包括婚姻在内。 真要是被易中海算计成功,傻柱娶媳妇的第一关,一不是他自己本人,二不是人家女方,是易中海。 只有易中海看上的人,或者易中海认为不会对他养老大业产生威胁的人,才同意其嫁给傻柱。 这样的人,要不是傻子,就是与易中海有着某些关系的人。 这才是易中海的真正可怕之处。 怎奈傻柱人小主意正。 何大清离开的第二天,便果断的断绝了与易中海的关系,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破了易中海的算计,也让自己如愿以偿的抱上了大外甥何卫国。 …… 拘所。 易中海死死的闭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可能是十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分钟,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瞪着满怀希望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一切如常。 还是那个四面都是墙壁,上面有铁栅栏的小小拘所。 曾几何时。 易中海多希望这就是一场真实到骨子里面的恶梦,睁开眼,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初,自己不在是那个被人戳着后脊梁骨且被无数人骂着八辈祖宗的坏水易中海,自己是轧钢厂受人尊敬,车间主任见了也得笑着呼喊一声易师傅的八级技工,自己是四合院无数人敬佩称赞的管事一大爷。 他失望了。 周围的环境,告诉了易中海一个他不得不确信的事实,这不是恶梦,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他失去了自由,名声也烂了大街,跟西门庆一样,将要遗臭万年。 为什么会这样? 易中海想不明白,从派出所到拘所的这段路途上,想破了自己的脑子,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好端端的一切。 莫名的出现了不可预估的场面。 “哎!” 心里沉重的叹息了一下。 回想着这些天是是非非的易中海,心里涌起了无尽的后悔之情,他后悔了,悔到了骨子里面。 事情的来龙去脉勉强捋顺了。 是易中海自作聪明。 聋老太太出言威胁易中海,拿槐花和秦淮茹的事情拿捏易中海,易中海不甘心被聋老太太控制,借着聋老太太破坏许大茂两口子婚事被许大茂撞破这件事,使了一出借刀杀人的把戏。 本想把聋老太太一劳永逸的送进去,即便送不进去,也让聋老太太老老实实,不在四合院内闹幺蛾子。 适得其反。 聋老太太破罐子破摔的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曝光了易中海与秦淮茹的秘密,说槐花姓易。 担心聋老太太曝光别的事情的易中海,借势打了大院祖宗。 在他心中。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成想。 一大妈出手了。 晚上。 认为易中海背刺了自己的一大妈,也使了借刀杀人的计策,灭杀了聋老太太,把屎盆子甩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哎!” 心中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怨自己。 要是稍微缓和一下与聋老太太的关系,也没有了现在镣铐加身命不久矣的下场。 易中海又想到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真正让易中海走上绝路的人,何尝不是这二位,要不是贾张氏脑补了一出易中海替聋老太太偿命的大戏,临场反供,进一步实锤了易中海与秦淮茹的关系,逼着秦淮茹不得不撞柱已示清白,后把违背秦淮茹意愿的帽子扣在了易中海的头上,闹的易中海不想死也不行。 苦笑在易中海脸上浮现。 他不为自己。 为槐花。 为了让槐花健健康康的长大,易中海央求同志,喊来了一大妈,跟一大妈说了一堆真真假假的话。 希望有用吧。 人之将死。 心莫名的平静了。 他身体斜靠在墙壁上,仰着脑袋,隔着铁栅栏的看着美妙璀璨的星空。 好美。 易中海痴了。 他就这样看着。 心里泛起了一个让易中海都觉得惊恐的想法,要是可以,一直这样看下去该有多好。 可惜。 时不待我。 从现在开始算起,他满打满算只有五天的时间。 后悔吗? 有点。 后悔不该枉做聪明,落了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 也有点不后悔。 易家的香火问题,被他解决了,到了下面,也可以跟易家列祖列宗交代。 …… 医院。 傻柱好一番安慰,才把何雨水安抚平稳。 没想到。 风风火火的一个小丫头。 都要闯九州了。 却怕易中海。 想想。 释然了。 易中海算计他们兄妹两人那会,何雨水才八岁,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尤其听到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商量的,把何雨水送人的狠话,难免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雨水,拿着它,什么都不怕了。” 傻柱从自己的口袋中。 掏出了一本书。 双手捧着,把书认真的给到了何雨水。 何雨水也十分郑重的接过了傻柱的书。 看着书籍的封皮及字迹。 心中充满了干劲。 想必是心理因素的缘故,一书在手的何雨水,居然没有了对易中海的惊恐之情,甚至还泛起了一种要跟易中海斗争到底的豪气。 她把书收在自己的书包中。 朝着傻柱嚷嚷了一句。 “谢谢哥。” “别谢我,谢你嫂子。” “姨,你看我哥,真是有了媳妇忘了亲妹妹,一口一个你嫂子,合着我这个妹妹就不重要了。” 何雨水故意朝着于母告状。 耍宝的一幕。 逗乐了屋内的三人。 “雨水,大姨替你做不了主,大姨打不过你哥,你的找个能打过你哥的人来帮你撑场面。” 听明白了于母意思的何雨水,闹了一个大红脸,捂着脸跑出了屋子。 第228章 雨水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见雨水红着脸跑出去。 傻柱终于把心收在了肚子里面。 还行。 知道害羞。 他担心何雨水会被易中海吓出一个好歹,还指望着何雨水考大学,出人头地,替何家光大门楣。 这尼玛要是出了事。 把易中海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这丫头,将来怎么嫁人呀?” 床上躺着的于莉。 嚷嚷了一句。 没多想的傻柱,顺着自家媳妇的话茬子,甚是自然的回了一句。 “她可不愁嫁,有片警喜欢她。” 说完。 就连傻柱本人也愣神了,傻愣愣的看着于莉,脑海中想的却是雨水的事情。 上一辈子。 傻柱中了易中海的道德绑架的计策,掏心窝子的对秦淮茹好,不惜为棒梗抗下偷许大茂老母鸡的罪名,赔偿了几块钱给许大茂。 何雨水也因傻柱这行为,变成了偷鸡贼的妹妹。 原本说好的年后结婚,硬生生的变成了过一年结婚。 娶何雨水的那个片警,名字叫刘建国。 前几天聋老太太身死案件中,来四合院查案的那位年轻的同志,名字也叫刘建国。 不会这么巧吧。 傻柱皱着眉头。 他妹妹可是要上大学的人。 大知识分子!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傻柱嘴里飞出,原本坐在凳子上打量于莉和小家伙的坐姿,也变成了挺拔的站姿。 于莉、于母,各自瞪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傻柱。 想不明白傻柱怎么好端端的发了癔症。 “柱子,你没事吧?” “妈,没事,我没事。” 嘴里说着没事话语的傻柱,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没事的样子,百分之百的有事的架式。 于莉娘俩对视了一眼。 精明的选择了没问。 心里各自泛着疑惑,为什么傻柱在看了墙上的挂历后,会是这么一副如坐针毡天塌地陷的惊恐之色,这挂历有什么毛病吗? 不是挂历有问题。 是人有问题。 重活一世的傻柱,知道后面那些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用一句天塌地陷的成语来形容。 一点不为过。 这也是傻柱愣神的根结,从没有关注日期的他,刚才打量自家儿子的过程中,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了墙壁上面的挂历。 一个硕大的62数字,清晰的映入了傻柱的眼帘。 身为过来人的傻柱,意识到他必须要为何雨水的将来考虑考虑了。 去村里。 就是一个绕不去的坎。 依着规矩。 没有工作的年轻人,都要去村里溜达转转。 此转非彼转。 最少的两年,最长的估摸着怎么也得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 有些人是一个人去的,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两个人或者三个人,要不就是四个人,有些人压根回不来。 何雨水相貌谈不上多么漂亮,贵在耐看,第一眼,觉得丑,第二眼,觉得就那么一回事,第三眼认为她就是一个女孩子,只要你看的多了,会慢慢的觉得何雨水可爱。 一道要命的难题。 这要是去了村里。 跟肉包子打狗,它有去无回,是同一个道理。 保护妹妹何雨水。 从傻柱做起。 “妈,媳妇,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上个厕所。” 傻柱寻了一个借口。 于莉娘俩齐齐点了点头。 傻柱迈步走了出去。 屋内就娘俩。 有些话不需要藏着掖着。 “于莉,柱子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 “你这媳妇当得,自家男人有事没事,你居然不知道。” “妈,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要不一会儿回来,我问问他。” “你呀,没法说你了。” 于母的目光,落在了虎头帽上面。 身为过来人。 一眼相中了这东西。 针脚不错。 布料不错。 绣工也不错。 可见用了一番心思。 傻柱妈早死了,这东西哪来的? “柱子说,这是他离开四合院前,一大妈给的,还有这个。” 银制的长命锁。 被于莉抓了起来。 傻柱是把东西送来了,可给不给孩子穿,给不给孩子戴,于莉心里一点主见都没有。 索性借着机会。 问问老娘。 这东西要如何收拾。 “易中海那个媳妇?” “嗯。” “一个大院住着,送回去,等于折了人家的面子,人家说的也在理,这不是给你们两口子的东西,这是给卫国的东西,留下吧,大不了将来她不能行动的时候,你们给她送碗热饭,端碗热水,权当报了这恩情,没有孩子,苦啊。” “柱子跟我说,说一大妈说了,等易中海的事情一完结,她就回乡下老家。” “回去也好,省的留在院内被人吃绝户。” …… 走廊上。 借尿遁消失的傻柱。 靠在墙壁上。 他在想事情。 回想着自己能有什么关系可以被他利用。 不让何雨水去村里的办法。 很简单。 给何雨水找个工作就好。 明年高三毕业。 虽然没有大学说出去好听,可是在四合院,在轧钢厂,也属于高级知识分子。 依着轧钢厂职工子弟回归原单位的规矩。 何雨水的工作极有可能落实在轧钢厂。 上一辈子。 何雨水在纺织厂上班。 是因为她被四合院的那些人给吓怕了,担心自己会落个跟傻柱一模一样被人吸血的下场,就想躲得远远的,故没进轧钢厂,而是进了距离四合院极远的纺织厂。 也有傻柱的原因。 他身为轧钢厂做饭最好的厨子,李副厂长等厂领导离不开他,又跟大领导关系不错,稍微吱应一声。 何雨水的工作便解决了。 傻柱自始至终没有搭理理会何雨水。 这哥哥。 当得有点失职。 这是上一辈子的混蛋事情。 这一辈子自然不会再犯。 把何雨水安排在轧钢厂上班,真是傻柱一句话的事情。 只不过他心里有点不甘心。 供何雨水上大学,可是傻柱的毕生梦想,重生来,就有这样的想法,以做饭的代价,让闫阜贵帮何雨水补课,气的何雨水天天诅咒傻柱,说傻柱不是她哥哥,哪有天天花钱请人给她布置作业、补功课的亲哥哥。 大BOSS的关系也能用一下。 依着傻柱的意思,何雨水继续上大学,在上大学前,把她的工作安排在轧钢厂,这样的话,何雨水不至于因为没有工作去村里瞎逛。 也算一种解决办法。 还的征求一下何雨水的意思。 第229章 易中海被揍 拘所。 时间过了很久。 易中海也痴痴的仰着头看了星空好久。 直到一声轻声的呼唤,飞入易中海耳帘,易中海神游天外的魂魄才回归了躯壳。 回过头。 顺着声音望去。 见一个依稀有些面熟的人,在呼喊着自己。 下意识的把头扭在了一旁。 故意不去答理那位。 落败了。 不在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也不在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是灭杀了贾东旭、聋老太太的杀人凶手,是违背了秦淮茹意愿的坏人。 这般名声。 见不得人。 他当了鸵鸟。 觉得丢人。 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拘所见到熟悉人。 心中涌起了苦涩。 刚进来那会儿。 因为背着一系列的恶名,周围的那些人都把易中海当爷爷的对待,有帮着揉脚的,有帮着捶腿的,还有人讲笑话帮易中海解闷的。 这尼玛要是曝光了一系列的真相,所里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把易中海当沙包处理。 双拳难敌四手。 好汉架不住人多。 易中海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他可不想自己离去之前,还吃一点皮肉之苦。 “易师傅,还真是您。” 上赶着追来的那位。 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易中海。 嘴里泛起了一丝惊叹。 尤其当他看到易中海身上与旁人截然不同的衣服,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委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轧钢厂的大拿八级工,居然落了个镣铐加身的下场,还眼瞅着没几天活头了。 “易师傅,您这是?我记得您可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您怎么进来了?” 见易中海还不搭理自己。 自来熟错以为易中海没有认出自己。 在手中唾了几口唾沫,把自己的脸颊用口水擦拭了一下,迎着月光,把自己的大脸蛋子尽可能的朝着易中海贴去。 “易师傅,您认出来没有,我,二狗子。” 二狗子。 名字有些熟悉。 心中却死活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易师傅,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二车间的二狗子,大名梁满仓,因为偷轧钢厂的废料,被保卫科抓了几次,开除了,您当时还让我帮您打过饭,您想起来了没有。” “是你呀,你这是?” “那天嘴馋了,把街坊的一只老母鸡给祸祸了,人家惊了公,我被送来了,对了,易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没说话。 丑闻他真没法跟二狗子说。 “哎!” 一声叹息。 彰显了易中海的有苦难言。 二狗子脑补了一下。 朝着易中海一脸敬佩道:“易师傅,我明白了,肯定是您当了武松,依着我,那种女人就不应该留,她吃着您易师傅的饭,喝着你易师傅的水,花着你易师傅的钱,却做了对不起你易师傅,给易师傅你脑袋上戴帽子的事情,你就该教训她,换成我,我也得跟你这样教育她。” 易中海就跟光脚踩了臭狗屎似的。 抑郁了。 傻子都听明白二狗子言语里面的意思。 这混蛋。 脑补了一出一大妈搞婚外情,易中海怒灭一大妈的大戏。 易中海懒得解释。 错意会有错意会的好处。 怎奈门外巡逻的同志,听闻二狗子这般描述易中海,敲着铁门警告了几句,后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把易中海被抓的事实真相给说了出来。 灭杀聋老太太。 灭杀贾东旭。 还违背了秦淮茹的意愿。 三条大罪。 旁人不知道内里的真相,二狗子却知道一些,他晓得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 杀了徒弟不说,还套路了徒弟的媳妇,闹出了槐花 二狗子被吓成了二傻子。 瞧易中海的面相,不像是做出这样缺德事情的人呀。 问题是同志们不可能说话,尤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上,更要证据确凿。 “易师傅。”二狗子果断的变换了称呼,直呼易中海了,“我说易中海,你丫的居然是个全才,合着缺德事情都让你做全了,贾东旭他可是你的徒弟,你不是想让贾东旭帮养老吗?怎么弄死了贾东旭,还欺负了人家的媳妇,你呀。” 热情劲。 肉眼可见的疏远了。 原以为易中海是个好汉,套套近乎,仗着易中海的好汉行径,少受点欺负。 结果是个臭狗屎。 沾上了。 没什么好下场。 有多远,还是躲多远的好。 免得易中海遭殃的时候,自己城门失火被殃及池鱼。 易中海看着二狗子, 突然想哭。 刚才一大妈跟他说的那番话,配上眼前这一幕事实,仿佛重锤一般的击打在了他的身上,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砸碎了。 一大妈说的对。 有人收拾你易中海,那些看不惯你易中海做法的人,他们会替一大妈出手。 在所里的这段日子中。 易中海有时候也会在夜深人静之际,想起秦淮茹。 一方面是回味,想着与秦淮茹的点点滴滴。 另一方面就是在琢磨自己被抓进来的真正原因。 他被抓的真正原因,这几天也想到了,只不过不肯承认而已。 身为八级工。 身为管事一大爷。 易中海有自己的骄傲。 在骄傲又能如何? 二狗子用实际行动敲碎了易中海所谓的骄傲,他现在就是一个遗臭万年的臭狗屎,与那个西门庆一样,被无数人戳着后脊梁骨! “哎!” 一丝淡淡的苦涩,在易中海脸上涌起。 看的旁边几个家伙心痒痒。 都是人精。 二狗子的反应,说明这位新来的人,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这里面本没有什么娱乐,个个闲的发慌,家长里短及诸位家伙进来的原因,便成了他们消遣娱乐及打发时间的手段。 你进来的原因,决定了你在这里面的地位,易中海刚进来那会儿,他身上的衣服成了他的保护,与他同一屋的人,都被吓到了,你在厉害,在能打,手下人再多,也不会跟一个马上就要死翘翘的人一般见识。 今时不同往日。 同志曝光了易中海进来的真相,胆小如鼠见风使舵的二狗子,又是这么一种态度。 一个大光头。 朝着二狗子使了一个眼色。 一旁的马仔。 将二狗子提溜了过来。 二狗子看着面前的光头,脸上堆满了赔笑。 光头可是这里面的老大,据说因为打断了好几个人的手脚,让其一辈子残废,才被关了进来。 狠人一个。 “大哥,您找我。” 二狗子的声音。 都在泛着小心翼翼。 担心被打。 “那位你认识?” “认识,认识。” “说说。” “大哥,是这么一回事,他叫易中海,没有孩子,为了养老,收了他们大院一个叫做贾东旭的人当徒弟,还给贾东旭张罗了一个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媳妇,他进来的原因,是灭杀了贾东旭,还欺负了秦淮茹……” 二狗子化身成了说书的老师。 拉开架势。 用活灵活现的样子及言语,把易中海与贾东旭与秦淮茹与聋老太太的是是非非,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事情,被他重点描述了一番,言语生动,就仿佛两人做羞羞事情的事时候,他二狗子就在现场。 不说还好。 这一番解释。 犹如炸药包的导火索,瞬间被点燃。 也是赶巧。 用一句冤家路窄的成语来形容。 一点不为过。 光头是一个不是贾东旭的贾东旭,他也有媳妇,他的媳妇如秦淮茹那样,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光头的师傅鬼混在了一块,花着光头的钱,却做着给光头戴绿帽子的勾当,得知这件事的光头,一怒之下,打断了两人的手脚,让其一辈子瘫在床上。 一听易中海做了这些缺德事情。 立时将自己带入了其中,受到的委屈,火山一样的喷发了。 朝着手下一个兄弟打了一个手势。 那位兄弟迈步来到了易中海的跟前。 刚才易中海出去跟一大妈见面的事情,这里面的人都知道,甭管是干什么,在他们眼中,这是有人来探视。 来一趟。 总不能空着手吧。 怎么也得带点东西。 其实也是故意找茬。 主要是易中海的事情,太伤这些人的胃口了。 灭了自家徒弟,还跟徒弟媳妇闹出了人命事情。 也就是现在。 这要是古代。 一准是浸猪笼的下场。 “易中海是吧?”’ 易中海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想睁仗着自己的身份吓唬一下,只不过当他看到光头那狼一样的恶毒眼神,熄灭了吓唬的想法。 现在的态势。 看的明白。 这一顿暴揍,是免不了得。 巡逻为什么把话挑明。 不就是看易中海不顺眼,在使着借刀杀人的把戏。 短短数日。 借刀杀人的把戏连番上演,易中海借刀杀人聋老太太,一大妈借刀杀人易中海,自己又被同志借刀杀人。 这般滋味。 不是一个苦字就可以描述的。 “我见你刚才出去了,这是有人来探视,你也知道,最近不怎么景气,我找你借点钱,买几包香烟抽抽,等家里人捎来钱,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易中海知道对方这是寻得借口。 好一个借。 你丫的比贾张氏还贾张氏。 “同志,你弄错了,不是有人探视,我是跟媳妇说了几句话。” “老易,你这就有点不老实了,就如你说的那样,你跟你媳妇说了几句话,你媳妇也忒不将你当主事人了吧,来探视一回,连东西都不带?” “易师傅,你可是轧钢厂八级工,一个月工资加奖金补贴小一百块。”察觉事态不对的二狗子,果断的卖了易中海,曝光了易中海的老底,“我们还准备沾沾你的光,打打牙祭,合着什么都没有,白高兴了一场。” “二狗子,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们干嘛?”二狗子拍着自己的胸脯,“我说的是真的,他一年最起码挣一千二百块。” 一千二百块。 这得花到猴年马月去呀。 个个看肥羊似的看着易中海。 “不过咱们没戏。”二狗子口风一转,“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易中海隔三差五的接济贾家,院内二十几户人家,就对贾家好。” “不是秦淮茹吗?怎么又跑出了贾家?” “秦淮茹就是贾家,他们还有个暗号,驴喂了没有。” “能想出这样的暗号,人才。” “我就想知道,驴喂了,指的是什么,驴没喂,指的又是什么?” 一帮家伙们,个个眼睛中泛着色色的神情,急切的样子,就仿佛他们马上西归极乐世界。 兴奋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 “还驴喂了没有,哥几个,我给你们学学。” 二狗子也是人才。 在一干家伙们的起哄声中。 他站在中间的过道上。 脑袋上系着一条不知道隶属于谁的大裤衩子,扭扭捏捏的学起了某些人的样子,配上二狗子的容颜。 妥妥的辣眼睛。 光头看不过眼了,一脚踢在了二狗子的屁股上,将二狗子踹到了一旁。 后朝着几个手下指了指易中海。 一帮人立时把易中海围在了中间。 早看伪君子不顺眼了。 只不过光头一直不发话,众人有气也只能硬碍着。 现在光头放话,众人自然要忙不迭的响应光头的号召,易中海的事情,在他们眼中,这是让男人抬不起头且一辈子蒙羞的事情。 权当为天下男人出气了。 在光头的指挥下,一个个哑口无声的朝着易中海招呼了过去。 手揉着肩。 脚踩着背。 膝盖纠正着错位的关节。 这些肢体器官,在各自主人力道的加持下,不间断的作用在了易中海的身体上,让易中海的身体,彻底的受到了力的作业。 对易中海的按摩,进行了十多分钟,才停止了下来。 大家伙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不是不想帮易中海按摩,而是巡逻的同志走到了他们这块。 有些事情。 即便获得了人家的授意,也得让人家面上尽可能的过去的。 二十几分钟后。 那些人继续做着易中海的工作,体验过一次的易中海,委实不想在经历这样的苦难。 拉着一张脸。 求饶了。 “我年纪大了,看着我年纪跟你们爹妈差不多的份上,别为难我了。” 第230章 易中海:别打我了 急病乱投医。 易中海也是急了。 摆出了自己是老人的架式。 也不想想。 进到这里面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能是什么好鸟吗? 不是玩牌耍钱被抓,就是仗着某些便利,偷盗公家东西被抓,在不跟街坊发生口角打架被抓。 人恶是一方面。 事情缺德又是另一方面。 易中海做下的事情,偏偏还是惹得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情,这里的人,都看不惯,都想跟他好好聊聊。 妥妥的一个二加一。 他不装B,不摆我是长辈的架子,那些人或许还会对其手下留情,这一番道德绑架的言论,除了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还更加惹火了那些人。 你大爷。 到了这里。 你丫的还摆管事一大爷的谱。 谁给你的勇气。 都不用人叮嘱,自顾自的朝着易中海招呼了过去,把易中海又是一顿好生安慰。 “停手,都给我停手,再不停手。”欲仙欲死的易中海,怒气冲冲的威胁了众人一句,“我跟你们没完。” “老家伙,口气还挺冲,脾气还挺横,跟我们没完?我们什么都怕,就不怕有人跟我们没完,来来来,是你一个人跟我们没完,还是我们这些人跟你一个人没完。” 光头摆明了不讲武德。 就一个意思。 要不我们一群人跟你单打,要不你一个人跟我们一群人单打。 易中海傻了眼。 一口老血上来,差点没晕过去。 还能这么玩。 忒不讲武德。 易中海身体都在哆嗦。 被气得。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还真是势单力薄,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 认怂了。 耷拉着脑袋,看着就跟一只鹌鹑似的。 身体也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光头见状,出言制止了众人对易中海的亲切问候。 细水长流。 真要是把易中海弄出一个好歹。 也麻烦。 “二狗子,教教易中海规矩,省得他惹祸。” 易中海心一冷。 还有规矩。 “老易,轧钢厂的规矩,我们不懂,四合院的规则,我们也不懂,但我们懂这里面的规矩,来来来,我跟你讲讲,说说这里面的规矩,担心你出错,我哥让我来教你规矩,新来的人,第一天都要值班。” 易中海眨巴了一下眼睛。 值班。 啥是值班? 莫不是跟轧钢厂里面一样,加班干活? 二狗子指着门口的位置。 “看到那个地方了没有?站在那个位置替我们站岗放哨,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赶紧吱应一声。” “我年纪大了,身体痛的厉害。” 易中海貌似没有认清眼前的现实,还以为这里是尊老爱幼的场所,摆出自己上了年岁的架势。 “正因为你年纪大了,才更要值班,这叫站好最后一班岗,你想想,你要是走了,不就白瞎了眼前这值班的机会吗?你要争分夺秒的值班,要倍加珍惜的值班,听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 易中海心中掂量了掂量,觉得自己要顺着这些人的意思来做事情。 值班就值班吧。 总比让他做别的事情强。 最起码身体上面的磨难少了很多。 “值班可以,我问下,值班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没法说,看情况,有时候时间长,有时候时间短,具体看咱们这里什么时候来新人,要是这会来了新人,你不用值班,新人替你值班,要是一直不来新人,你就得一直值班,这个不是咱说了算,是人家同志说了算。” 二狗子口风一转的安慰起了易中海。 “你担心也是白担心,撑死了也就五六天的时间,到时候你就是想值班,你也没有了机会。” 这尼玛可不是安慰。 是戳着易中海的心窝子。 手。 拍在了易中海的秃头上面。 拍了拍。 “老话说得好,人死留名,雁过留声,你都背上了一个遗臭万年的名声,为了洗刷你的耻辱,你得尽可能的利用时间,别抵触值班,值班完了,还有别的事情在等着你,临走前,做点事情,好让我们念叨你的好。” 易中海动了动嘴皮子。 想说点什么。 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替二狗子他们值起了班。 …… 医院。 傻柱找到了雨水。 此时的雨水,脸上害羞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傻柱的心。 突然变得没着没落。 这妮子。 很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 心中泛起了一丝猜测。 该不是谈对象了吧,亦或者有了喜欢的人! 二十岁。 也到了年纪。 晕头转向的感觉,找上了傻柱,一想到自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难受的想哭。 对雨水。 傻柱即有兄妹之情,也有父女之意。 何大清离去后,十六岁的傻柱,养活着七八岁的何雨水,又当哥哥又当爹,还的与易中海、聋老太太这些流氓们作斗争。 内中的辛苦。 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有时候。 傻柱会不自然的把自己代入雨水父亲的角色,照顾雨水吃喝,给雨水买新衣服等等,做了原本应该是父亲做的事情。 面对何雨水有可能有了喜欢对象这一猜疑,傻柱变得百般滋味,也在情理之中。 把雨水当闺女养活。 故意咳嗽了一声。 等何雨水看到傻柱,把脸上害羞红晕完全消下去之后。 才嚷嚷了一声。 “雨水。” “哥,你怎么出来了?” 何雨水的样子,有点慌张,给人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傻柱皱着眉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一个健步的从台阶上跳了下去。 出人意料的举动。 吓了何雨水一跳。 也惊了某些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傻柱依稀看到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影,朝着远处落荒而逃。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的一幕。 傻子都能想到原因。 何家的白菜终于长大了,引来了拱白菜的猪,就是不知道这头猪长得怎么样,是做什么营生的,婆家人品好不好。 千万别像是贾张氏那样,被无数人嫌弃。 当然了。 雨水也不是秦淮茹。 傻柱也不是泥捏的,受了欺负,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也得出面支援。 “哥,你怎么了?” 心虚的何雨水,把傻柱当八岁的孩子看待,问话的过程中,还挡在了傻柱的面前。 第231章 傻柱痛心,自家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何雨水终归还是年轻,阅历、见识远不是两世为人的傻柱对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般故布迷章的行为。 在傻柱眼中,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的节奏。 原本还泛着几分怀疑的傻柱。 连最后的怀疑都打消了。 实锤了。 有猪惦记上了自家的白菜。 “雨水。” “哥。” 明明是回答傻柱的问话,何雨水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忐忑的留意着刚才那位远蹿之人消失的地方。 傻柱没明着追问。 使了一个套路。 先打消何雨水的戒备心,在出其不意的把话题扯到那头猪身上。 得看看那头猪,它什么样子的猪,为什么要供自家的白菜。 姓甚名谁。 都得一清二楚。 趁着有时间,两人陷的不深,在打探一下这家人的品性,真要是婆婆撒泼,比贾张氏还好吃懒做,儿子没有主见,比贾东旭还贾东旭,为了何雨水的幸福,傻柱免不得要做这个恶人,对何雨水上演棒打鸳鸯的好戏,他宁愿何雨水一辈子记恨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水掉入火坑。 明明是亲妹子。 傻柱却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感觉。 难怪那些嫁闺女的人家,都是哭哭啼啼的节奏。 这就是钝刀子割肉。 纯疼。 “有时间没有,我想跟你谈谈。” 何雨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错以为傻柱跟她谈那个男孩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想的,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哥,我跟他没什么,我们就是在图书馆认识的。” 得。 不打自招了。 “什么图书馆不图书馆的?我是想跟你谈谈你上学的事情,还有你工作的事情,你高三了,我想听听你的意思,看你是继续上大学,还是进厂工作。”傻柱挤出了才醒悟过来的表情,“你说什么?图书馆?图书馆怎么了?” 何雨水暗自埋怨了自己几句。 脸上肉眼可见的有了笑模样。 也是。 担心的事情没有了。 她人变得轻松了许多,声音欢快了不少。 “跟你开玩笑那。” 何雨水拉着傻柱的胳膊,把傻柱拉在了一旁。 这一过程中。 闲着的右手,还躲在背后,朝着某人打着手势。 傻柱不知道说什么了,都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没脑子,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一句屁话,何雨水让傻柱晓得这句话乃是真理。 大晚上。 灯光又暗。 离得还比较远。 那位躲在人群中的兄弟,能看清何雨水打出的手势才怪。 无用之功。 傻柱被何雨水拉在了一个她自认为是安全的地方,抓着傻柱的胳膊,突然撒娇起来。 “哥。” “放心,不让三大爷给你布置家庭作业。” 十多年前。 傻柱为了让何雨水好好学习,天天鼓动着闫阜贵给何雨水补课,还给何雨水留家庭作业,闹的何雨水直嚷嚷,说傻柱不是她亲哥,既然是亲哥,为什么天天让她写家庭作业,说要认许大茂当哥,还让傻柱帮她付多少多少口粮。 依稀记得。 那时候为了不写家庭作业。 何雨水就这么朝着傻柱撒娇。 转眼间的工夫。 十多年过去了。 何雨水成了大姑娘,亭亭玉立的耐看型美女,前提条件是你的看,万不能因为第一眼觉得不好看,就把何雨水拉在了黑名单里。 这不行。 得多看几眼。 傻柱也老了不少,他开玩笑的玩笑话,逗乐了何雨水。 这妮子噗嗤一声笑了,一个大鼻涕以气泡的方式出现在了何雨水的鼻腔处,雨水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掏出手帕,将其擦拭了一个干净。 “得亏周围没人,要不然你怎么嫁人?就刚才这鼻涕气泡,被刘岚知道,你成轧钢厂名人了,媒婆登门,说何雨水不知道,一说鼻涕气泡妞,一下子就知道是你。” “不嫁就不嫁,反正我有你。” “拉倒吧,我可不想养你一辈子。” “你不养活我,我有嫂子,我还有卫国。” 傻柱把何雨水拉在路灯下面,借着灯光好一番打量。 看的何雨水有点不明所以,用手摸了摸脸颊,她以为自己脸上有煤灰之类的脏东西。 “别弄了,你脸上挺干净的。” “那你看什么?”何雨水瞪着茫然不解的眼睛,“吓得我,我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看看你脸皮究竟有多厚,厚到连刚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小屁孩都不放过,还无耻的放言,让他养你的言论来。” 傻柱在脸上挤出了一副我心疼我儿子的表情。 何雨水立时大笑。 傻柱也跟着笑。 笑了一会儿。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见旁边有个小石头凳子,两人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面。 “哥,你说易中海他怎么想的啊。” 傻柱脑子里面想起了易中海做下的那些缺德事情。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聋老太太的事情,是有点打马虎眼的意思。 可贾东旭这件事,却事实证据皆在。 “自作聪明呗。” 回想一下。 易中海东窗事发的原因,还真是易中海太聪明了,要不是他对聋老太太使借刀杀人的计策,也没有后面那些事情。 “哥,秦淮茹那?” “在家养着,过段时间去轧钢厂上班。” “我跟你说实话,秦淮茹这个人吧,刚开始觉得她不错,觉得她可怜,可是后来,觉得她有点演。” 傻柱身为何雨水的哥哥,了解何雨水的为人秉性。 这妮子。 也是精明的主。 上一辈子。 见自己踩了易中海的陷井,对秦淮茹各种帮扶,便使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借着与秦淮茹与贾家人交好的办法,读完了高中,去纺织厂上班。 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何雨水不会说秦淮茹。 这也是傻柱看到秦淮茹那种我一心为贾家考虑表情心里泛起恶心的原因。 太他M能装了。 “她演不演,跟咱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不搭理她,咱过自己的日子。” “哥,那个女人我看明白了,就算咱不搭理她,她也得想办法搭理咱,贾家人可是享受惯了的主,这天天窝窝头,白菜汤,能受得了?你当了食堂主任,那女人肯定巴巴的上赶着来。”何雨水苦口婆心的叮嘱着傻柱,“那个女人找你,你就算去,你也得带着几个人,让他们一起跟你去。” 傻柱看着何雨水,他当然晓得何雨水言语中的意思,无非意指秦淮茹为了利益,彻底的不要了脸。 有易中海护着。 是娘。 没易中海护着。 是孙子。 秦淮茹在车间内,没有好日子过。 打自己的主意,让自己帮忙调岗,也解释的通。 只不过自己凭什么帮秦淮茹? 就凭她是贾家人? 跟她一起进厂的寡妇,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了一级技工,秦淮茹还是学徒,吃着贾东旭身死的红利。 但是随着易中海的交代。 这贾东旭的红利,秦淮茹还能不能吃,都是一个未知数。 二十七块五都不够一家人吃吃喝喝,降成二十块一个月,贾家人更要嚷嚷。 真要是把秦淮茹逼急了,身上的束缚物一取,然后抱着你,说你对她有非分之想,贾张氏要是在从旁作证。 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傻柱估摸着都没有活路可走。 人要是被逼急了。 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何雨水的提醒,不无道理。 傻柱点了点头。 第232章 柱子,开门,我是你秦姐 何雨水看透了秦淮茹的为人秉性,她嘱咐傻柱需提防秦淮茹破罐子破摔的同一时间,身在四合院贾家的秦淮茹,面对困境无处下手的情况下,她还真把注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琢磨着自己寻个机会,把傻柱叫到自家屋内,衣服一丢,以此威胁傻柱,让他把自己安排进食堂,傻柱不同意,自己就说傻柱他想当易中海第二,要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必要的时候,贾张氏也可以从旁协助。 应了民间一句俗语,婆婆带着守寡儿媳妇大晚上的在街上观赏夜景,具体是什么夜景,聪明人都知道。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 她看清了眼下这局面。 对自己非常的不好。 易中海在的那会儿,仗着易中海撑腰,在车间内摸了一年多的鱼,严重的拖了车间的后腿,也让跟秦淮茹一个车间的那些工人,一年多没拿到奖金,也得了不少批评。 易中海在。 车间主任看在易中海八级技工的面子上。 对秦淮茹网开一面。 工友们也给易中海面子,心里有气咱背后骂街。 靠山倒了。 迎接秦淮茹的,只能是整个车间所有工友们的怒火。 县官不如现管。 易中海在,你秦淮茹当爷,易中海不在了,也该工友们出出被秦淮茹压制许久的抑郁。 用屁股想。 都能想到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干不完的活,受不完的气,嚼不完的舌根子,挨不完的责骂。 人挪活。 树挪死。 惟一的活路。 就是调离车间。 好的地方,一没有技术,二没有名声,秦淮茹想都不用想,人家不要。坏的地方,比如掏厕所的清洁科,通常只有那些犯了错误的人才会被发配去,一想到那个工作环境,秦淮茹都想吐,也不想去。 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下。 傻柱被提成了食堂主任。 根据秦淮茹打探来得消息,说傻柱之所以被提拔成食堂主任,是那位李副厂长的手笔。 现如今的轧钢厂,是李副厂长的一言堂,李副厂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淮茹精明的意识到。 这是她逃脱火坑的唯一机会。 进了食堂。 吃喝不要钱。 无形中节省了一笔开销。 工作也不累。 难题是。 贾家人与傻柱的关系并不好,刚才大院大会上,傻柱那番提前警告的话,就是明着拒绝街坊们跑关系走后门。 新任管事一大爷刘海中都没有从傻柱手里讨得好处,就更不要提与傻柱本就有仇的秦淮茹了。 院内的厨子,不少人私底下都管他叫做傻柱,却没想到人家成了轧钢厂一把手的红人,掌管十个食堂,上万人的吃喝。 早知道傻柱会当官,当初就算贾张氏骂她,秦淮茹也要与傻柱拉拉关系,为自己备条后路。 醒悟,醒悟。 醒了,也误了。 秦淮茹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态势。 不走傻柱的关系却又不行,李副厂长那里,秦淮茹压根说不上话。 思来想去。 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就秦淮茹自己。 钱财,傻柱不缺,贾家人也没有。 与其空头支票惹得人家不高兴,还不如来点实惠的利益。 于莉是漂亮,也知书达理,照顾丈夫,体贴小姑子。 关键这有什么用。 贾张氏有句话,秦淮茹一直牢牢的记在心中,她说,这男人,没有一个是不花心的,越是看着正经的人,心里越是花花的厉害。 于莉刚生了孩子。 要在家坐一个月的月子。 傻柱这一个月内,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秦淮茹笑了。 她抓过一面小小的镜子,借着灯光,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镜子中的自己,虽然生了三个孩子,虽然在轧钢厂干了一年多的营生,可由于方方面面的因素,秦淮茹的气色远比她窝在贾家强。 上万人的轧钢厂,能闯出一个俏寡妇的名头。 足可见秦淮茹的魅力所在。 有些人或许不是冲着秦淮茹的颜值来得,是冲着轧钢厂俏寡妇这名声来得。 这没什么。 利益重要。 借着镜子中的反光,秦淮茹看到对面的傻柱家亮起了灯。 于莉生孩子,傻柱让于莉住医院多观察几天,何雨水上学不怎么回家,回来的人,只能是傻柱。 想什么,来什么。 自己是寡妇,有什么可怕的,怕的应该是傻柱。 秦淮茹决定现在就去寻傻柱,去之前,特意用香皂洗了一把脸,还用梳子梳了一下头发,换了一身比较干净的衣服。 端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瓶二锅头,出了家门。 扭着屁股的来到了何家门口。 用柔柔弱弱的声音,故意朝着屋内呼喊了一句。 “柱子。” 静寂的四合院。 平静如水。 秦淮茹这一嗓子,说大,还不大,说小,还真不小,嗓音划破了夜空,飞入了某些人的耳朵中。 都不用人叮嘱。 一个个的将他们的脸蛋子贴在了玻璃上,瞪着一双满是八卦的眼神,使劲的瞅着什么。 前院和后院的人,则支起了他们的耳朵,静静的听着中院的动静。 傻柱前脚当了食堂主任,后脚贾家的寡妇就大半夜上了门,尤其这个时机,还是于莉医院里面坐月子的时机。 都不想好事情。 尽可能的往坏处琢磨。 甭管是闫阜贵,亦或者刘海中,或者那些有名,亦或者没名的龙套,都把秦淮茹想象成了吸血鬼。 之前两家人不来往,贾张氏都骂人家傻柱是一辈子的绝户。 傻柱当了食堂主任,你秦淮茹趁着贾张氏和棒梗被关所里的机会,大晚上的去寻傻柱,这不是诱惑,是什么。 食堂岗位本就稀缺,想进去的人却有偏多。 凭什么就得是你秦淮茹的。 有些人当时就要出去,跟秦淮茹一起争宠,可是后来想了想,傻柱是食堂大拿,万一人家有想法那。 出去会平白惹得傻柱怨恨。 当了鸵鸟。 躲在家里看戏。 看傻柱和秦淮茹的戏,然后在根据情况变化适当的调整策略。 “柱子,是我,秦淮茹。” 屋内。 傻柱一脸的凝重之色。 没想到还真被何雨水给猜中了。 秦淮茹把注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心里泛起了几分庆幸。 得亏刚才进门的时候,随手插上了门栓,刚才秦淮茹喊话完毕后,还试着用手推了一下屋门。 见没有推开。 才第二次表明身份。 大晚上的。 秦淮茹真要是给他来出仙人跳,傻柱这食堂主任估计干不成了。 人云亦云。 原本十成的真相,随着人们的瞎说,会变得连半成的真相都没有。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贾家什么都没有了。 逼急了。 狗急跳墙的事情,真能做的出来。 “秦淮茹啊,有什么事情吗?” 门外杵着的秦淮茹,听到里面传来了傻柱的声音,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几分高兴,最怕傻柱不回应。 回应就好。 有了回应,才能进行后面的某些事情。 今晚。 不会给傻柱上演仙人跳。 就是想表达一下贾家与何家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把手中的花生米和二锅头给傻柱留下。 吃人嘴短。 拿人手短。 不怕傻柱要,就怕傻柱不要。 “柱子,是这么一回事,我听说你当了食堂主任,想着咱们两家人不来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想趁着这机会,把咱们两家人的事情说开,从今往后,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秦淮茹并没有气馁。 闭门羹这一环节。 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柱子,你开开门,我给你端了一盘花生米,还买了一瓶二锅头,我知道你家不缺东西,你也不缺嘴,东西少与多,无非一个情分,我们贾家穷,别的贵重东西也买不来,买不起,只能用花生米和二锅头给你庆祝,姐希望你别嫌弃,收下这东西,你开开门,我把东西给你就成。” 秦淮茹打蛇随杆上。 一会儿的工夫。 自称姐。 这话语。 也是道德绑架的套路。 我们家穷,你也不缺嘴,不缺这些东西,希望你别嫌弃。 不愧是跟易中海鬼混了一年多的人。 心机婊三字。 绝配。 就仿佛傻柱不拿她这些东西,就是看不起贾家人。 秦淮茹说了,说他们贾家穷,看不起贾家人,就等于看不起穷人,后者可是一个超级大的大帽子。 这尼玛要是传到外面。 傻柱一准没好果子吃。 “柱子,你开门,不会嫌弃这些东西把?” 激将的套路。 都使唤上了。 屋内的傻柱,心里骂着秦淮茹的八辈祖宗。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上一辈子的某些事情,给人做席,整了满满四个饭盒,刚进四合院,就被秦淮茹抢了,抢饭盒的理由,跟现在送傻柱东西的理由一模一样。 不缺嘴。 至于傻柱的下酒菜。 秦淮茹给找了几颗花生米。 花生米还是棒梗从傻柱屋内偷得。 “哎!” 叹息一句的傻柱。 没有开门。 他用秦淮茹的理由,反怼着秦淮茹。 “贾家嫂子。” 简简单单四个字。 敲定了秦淮茹的身份。 别姐姐的自称,你就是贾家嫂子,这都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贾家寡妇。 秦淮茹脸色大变。 也是源于这样的称呼。 她听出了傻柱的疏远之意。 “柱子。” “东旭媳妇。” 杀人诛心。 贾家嫂子被傻柱换成了东旭媳妇。 那些躲在屋内偷听的街坊们,都要笑炸了他们的肺管子。 “我们两家人关系不熟,你要不叫我何雨柱,要不叫我傻柱,千万别柱子柱子的称呼,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咱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这个门,我不会开。” 傻柱提高了嗓音。 得让院内的人都听到。 “没有嫌弃的意思,你刚才也说了,说你们家穷,买不起别的值钱的贵重的东西,用花生米和二锅头给我庆祝,不需要,我当食堂主任,是为了更好地服务轧钢厂的上万工友,我要是拿了你的东西,转头传出我何雨柱吃拿卡要,我名声还要不要了?我还当不当这个食堂主任,我还怎么为轧钢厂工友们服务?东西你拿回去,给棒梗、小铛他们。” “柱子。” “秦淮茹,我刚才提醒过你,咱们不熟,要不叫我名字,要不叫我何师傅,要不叫我傻柱,千万别叫柱子,这是我媳妇对我的称呼。” “何主任。” “你叫我何主任,这是公事了,既然是公事,咱明天轧钢厂说,不过丑话说前头,走关系调动工作的事情,我不会帮你。” 秦淮茹心一凉。 她就是为这事来得。 “院内二十七八户街坊,其中二十一二户都在轧钢厂上班,我帮你,别人找上门来,我到底帮不帮?你什么话都别说了,都忙了一天,也别影响街坊们休息。” 纵然傻柱说的这么明白。 都下了逐客令。 秦淮茹却依旧不死心。 心机婊还想在坚持坚持。 傻柱没给她机会。 见秦淮茹脑袋上的包扎物不见了。 嚷嚷了一句。 “秦淮茹,晚上天凉,你脑袋上的绷带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好了?要是好了,我明天跟厂里的领导说一声,让你上班,一天天的待在家,白领轧钢厂的薪水,也不像一回事呀,现在可讲究汗水铸就辉煌。” 这威胁。 比放狗还厉害。 秦淮茹一听让她去上班。 嘴里哎呀了一声,扭头朝着自家走去。 气冲冲的关上了贾家的屋门。 怒摔家门的声音。 挑起了街坊们的热议。 “他爹,秦淮茹可不能进咱们闫家,这大晚上的找傻柱,还故意让咱们知道,她怎么想的,我知道。”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闫阜贵笑道:“易中海在的那会儿,秦淮茹上班加工一个零件,下班她还在加工那个零件,听刘海中说,闹的工友们都有意见,是易中海帮她平了事情,易中海死了,秦淮茹能有好果子吃?所以她才想通过傻柱调动工作,傻柱说的也对,都是一个院的街坊,帮了秦淮茹,不帮街坊们?” “她活该,我可听说了,跟秦淮茹一起进厂的别的寡妇,人家现在都一级工了。” “秦淮茹的事情,咱别管了,我想老大的事情,我们学校新分来一个老师,叫冉秋叶,抽时间让他们见见面。” 第233章 易中海继续倒霉 听闻闫阜贵要给闫解成介绍媳妇。 三大妈的第一想法。 这女子好看吗? 可别像当初易中海给傻柱介绍对象,不知道是为了恶心傻柱,还是本就居心叵测,居然给傻柱介绍了一个能吃的大胖丫头。 二百多斤重的体重。 人丑,还不懂的人情世故。 见了三大妈,一口一个老太婆的叫着,不像别的姑娘,初次登门,怎么也得称呼一声大姨或者大妈。 那姑娘,莫说傻柱没看上眼,三大妈都觉得不是傻柱的良配。 偏偏易中海却要傻柱娶这样的姑娘当媳妇,看傻了院内的街坊,也让傻柱和易中海两人的关系急速破裂。 闫解成本就因为于莉的事情,跟闫家闹腾,出于丢闫家人的想法,死活要娶秦淮茹。 大体一个意思。 闫家再不能出乱子。 “知书达理,父母都是华侨,像貌更是一流。”闫阜贵的手,朝着中院一指,“秦淮茹给人家提鞋跟都不够资格。” “老大能同意吗?” “他跟咱闹腾的原因,不就是觉得于莉不错嘛,咱们给他找个跟于莉不相上下的女子,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他爹,依着你的意思,到时候咱们要花多少钱?他们住哪?总不能跟咱挤一个屋吧,多不方便。” “你说后院聋老太太那屋怎么样?” 三大妈被吓了一跳。 那可是凶屋。 “我的意思,把贾家挪到聋老太太那屋,咱们老大在贾家原先的屋子里面结婚。” “能行吗?” “事在人为,我估计盯上聋老太太那屋的人挺多,所以咱的提前合计合计,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弄。” 闫家人琢磨四合院房子的同一时间。 拘所里面的易中海,开始了值班。 从八点开始。 他足足站了四个多小时。 后半夜。 易中海终于完成了所谓的值班。 要不是那些人担心易中海会被玩死,让他们没有了消遣和娱乐的道具,伪君子怎么也得值一晚上的班。 他被指派到了屋内环境最不好的地方休息。 一个紧挨马桶的角落。 这是易中海的专属位置。 每一个进到这里的新人,都会经历这么一道程序,直到来了新的新人,你才会被替换下来。 也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打擂台。 你只要进来,打倒了最厉害的那个霸主,把自己晋级成新的霸主,你就是屋内的王,吃饭有人给你盛,闲着没事的时候,有人给你捏脚,有人给你揉肩膀,还有人给你讲笑话解闷。 打擂这种手段。 易中海想都不要想。 一方面,他的名声臭了,屋内的人都不喜欢,都想揍他。 相当于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另一方面,易中海不是光头的对手,打架的经验,身体的力气,亦或者年龄等等,光头都比易中海强好多。 易中海离开前的这段时间,他注定会过的十分的精彩。 伪君子也看的明白,他突然有点不得劲了,看着眼前小小的居所,闻着那呛鼻的味道,想着自己遭遇的种种磨难,向来不哭的易中海,眼眶中涌出了泪花。 悔之晚矣。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算计,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把自己给折了进来。 想想。 要是老老实实的照顾聋老太太,隔三差五的改善一下聋老太太的生活,把聋老太太送走,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七八十岁的聋老太太,也没有了几天活头。 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担心聋老太太算计槐花。 估摸着是关心则乱,被槐花扰乱了他的心神,才会做出这般恶事情来。 可惜。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那位一直不怎么搭理易中海,甚至还反手坑了易中海一手的二狗子,见易中海蹲在角落里面也不睡觉,担心易中海会想不开,忙上赶着贴了过来。 “易师傅,您也别怨我,这里,可是拳头说话的地方,我也是没办法。” 易中海没说话。 揍已经挨了。 班也值了。 还有解释的必要? “易师傅,您没事吧?” “腿肚子有点麻。”易中海看着二狗子,“身体还有些痛,你有跌打药水没有,有的话帮我擦擦。” “哎呦,我的易师傅,您糊涂了不是,咱这是什么地方?管人的地方!不是在外面,这里面去那找跌打药水去?”二狗子忽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这里面的人,都使唤偏方,这偏方它是治疗跌打的最佳药剂,您等我一会儿。” 二狗子直奔了角落里面的蹲坑。 也就一分多钟的样子。 端着满满的一茶缸,还散发着骚味及泛黄颜色的液体走了回来。 手一伸。 这一茶缸可饮用的液体,到了易中海嘴边。 易中海都不用问。 光嗅这味道。 便晓得这是什么玩意。 尿! 他愣神的看着二狗子,想必也是被二狗子这般操作给惊呆了。 合着尿就是偏方,还是泛黄的尿液。 又不是童子尿。 至于这么邪乎。 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几分抵触情绪,他是犯了事情,可还没有糊涂到尿跟水不分的地步。 嘴巴紧闭。 二狗子也是在这里面摸爬滚打的人,一看易中海这表情,就晓得易中海在想着什么。 “易师傅,张嘴。” “二狗子,这不是尿嘛,它啥时候成了偏方良药?”易中海拉着一张苦脸,“喝进去,管事吗?” “我的易师傅,我也知道这是尿,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我告诉你,这是这里传承了几百年的独有偏方,甭管谁,只要挨了打,喝一顿童子尿一准好的快。” 二狗子说着易中海喝尿的好处,压根没有考虑易中海会不会喝这个问题,就算不喝,他也会想办法让易中海喝。 这是光头给二狗子的任务。 易中海不喝。 二狗子就得喝。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为了不让自己遭罪,二狗子只能委屈易中海了。 “易师傅,您记得那个尿鸡蛋嘛,用童子尿煮出来的鸡蛋,多少人抢着买,喝童子尿跟吃童子尿鸡蛋是一个道理,都有那种辟邪作用,您也别客气,当初在轧钢厂,您也帮过我,是我二狗子自己不学好,走上了歪路,您的这份恩情,我二狗子一直记在心上,别的东西,我也没条件报答您,只能请您喝点我自己带的童子尿。” 易中海皱着眉头。 童子尿是童子尿。 这玩意跟二狗子貌似不挨边。 二狗子跟贾东旭同岁,三十三岁了。 三十三岁的童子。 糊弄谁? 傻子都不相信。 “易师傅,您不信我是童子鸡?就因为我这长相,家里条件不好,一直没找上对象。”二狗子口风一转,“不是我逼你喝,您的喝,明天您还有项目,您要是不喝了这个,您身体能受得了吗?明天的项目您能撑的下来吗?别到时候又惹怒了这些人。” 项目。 易中海当然知道项目指的是啥。 合着还的继续挨倒霉。 这叫什么事情。 “易师傅,别想了,想也得做项目,不想也得做项目,想不想都得做项目,还想它做啥?听我的,没错,对对对,您张口,张口,就像这样,您的喝。” 二狗子趁着易中海微微张开嘴巴的机会,把茶缸里面的东西,往易中海嘴里倒了倒,后见易中海要吐,顾不得许多,用手捏着易中海的鼻子。 可不能倒了。 要喝。 被灌尿的易中海,感到嘴巴内有股咸咸的味道,咸中还带着一点黏嘴巴的感觉,呛得难受。 尤其鼻腔里面,自始至终都在充斥着一种尿骚的味道。 想不喝。 却又不能。 二狗子可没有给易中海一点机会,见缝插针的倒着茶缸里面的东西,最终把他尿的满满一茶缸的尿是一点不剩的全部灌在了伪君子的嘴腔里面。 待易中海喝完。 二狗子还上演了杀人诛心的办法。 一脸我做了好事情,我报答了你易中海恩情的高光。 嘴巴一张。 “易师傅,是不是挺有效果的?” 这就是在狠戳着易中海的心窝子,唯恐气不死易中海。 跟你抢了一个小孩手中的糖葫芦,当着人家的面吃完糖葫芦,还故意眨巴着嘴巴,说糖葫芦好吃是同一个道理。 “我就晓得有效果,过一会儿,我在给你弄点,咱要么不治,要弄就得一次性弄好,健健康康的迎接明天的项目。” 易中海真不知道如何表达他的心中所想了。 无奈的回了一句。 “疼是不疼了,就是觉得有些恶心。” 废话。 必须要恶心。 也不想想喝的是什么。 二狗子的排泄废水。 不恶心才怪。 待易中海喝光二狗子的尿之后,那位打了易中海一顿的光头,叉着腰的站在了易中海的面前,说要招呼易中海吃宵夜。 “你站了好几个小时,我们担心你不小心落下了病根,就想着给你散散这个身上的淤血,帮你按摩按摩。” 易中海的心,当时就是一跳。 二狗子不是说明天才上项目吗? 怎么这就来了。 “大哥。” 五十多岁的易中海,管三十岁的光头叫了一声哥。 怎么看。 怎么觉得充满了违和之感。 他脸上也挤出了献媚的笑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该认怂就得认怂。 易中海知道,自己真要是跟人家翻脸,他还真的没有好果子吃,为了不受皮肉之苦,也不摆八级技工的架子。 在这里没用。 “刚才二狗子说明天上项目,这才凌晨三十多分钟。” “M的,跟我装糊涂那?我可听说了,你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别告诉我,不懂二十四小时,过了晚上十二点,就是第二天,第二天做项目,有问题吗?鉴于你的不老实,咱搞一个三位一体的项目。” 层出不穷的名目。 真让易中海惊恐。 三位一体。 听名字都慌。 “二狗子,告诉易中海什么是三位一体,让他做十分钟的三位一体。” 三位一体是武术中锻炼人身体的一种手法。 人蹲在地上,看着就跟蹲马步似的。 不同于蹲马步,三位一体是另一条腿伸直,与地面持平行状,还有人的双手,也得直直的向着前面伸直了。 伸直的手、伸出的一条腿在另一条腿半蹲态势下与地面平行。 这就是三位一体。 自我锻炼的一种极致手段。 “易师傅,三位一体据说是黄飞鸿发明的,在这里发扬光大。”二狗子担心易中海听不明白,亲自示范了一次,“您看明白了没有,这就是三位一体。” “二狗子。” “你就是叫他爹,你也得做,十分钟的三位一体和一个小时的扎马步,你自己想想,我要是你,我肯定选择前者。” 光头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脸颊。 威胁之意顿显。 “易师傅,做吧,就十分钟。”二狗子就跟水浒里面撮合潘金莲与西门庆的王婆似的,做着易中海的思想工作,“咱咬咬牙就过去了。” 二狗子的好心劝解,是一方面因素,易中海认清了现实,又是另一方面原因。 认命的易中海,当着光头的面,做了十分钟的三位一体。 这十分钟,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 好不容易捱到了时间结束,易中海终于听到了光头让他去休息的声音,再不敢蹲着身体胡思乱想。 担心被抓壮丁,继续表演什么五位一体。 一夜无话。 次日。 早饭。 易中海也就过了一下眼瘾。 转眼间的工夫。 他的饭菜被众人分项,窝窝头进了光头的嘴巴,稀粥进了一个不知名的人的嘴巴。 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盆,易中海欲哭无泪。 没食物。 肚子就饿。 如何做项目。 “大哥,窝窝头,给我一个就好。” 易中海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还用舌头舔了舔自己苦涩的嘴唇,干咽了一下嘴巴里面的口水。 “想吃?” 易中海点着头,他的肚子饿的有些受不了,大着胆子的说了这么一句,“想吃,想吃窝头。” 后来瞧见事态不对。 易中海又在一个窝窝头的基础上减掉了半拉。 “半个,半个窝头就好。”易中海朝着光头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我半个窝窝头就吃饱了。” “听你的意思,这是怨恨我拿了你的窝窝头。” 易中海赔笑道:“不敢。” “我听说在外面,你都把白面送给了贾家。你连白面都不吃,这粗粮窝窝头能吃的习惯吗?别到时候拉了你的嗓子。” “能吃得惯。” 天大地大。 吃饭最大。 “易中海,我拿了你的窝窝头,是为你考虑,为你的身体考虑,你昨天刚从外面进来,各方面不习惯,包括你的身体,你炸然这么一吃窝窝头,你的身体会受不了,这都是经验,我们为了不让你身体难受,只能勉为其难的帮你把窝窝头给消灭了,不用感谢,都是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光头无耻的说着愈发恬不知耻的话。 易中海彻底的无奈了。 值班。 三位一体。 后面还有空腹。 “易中海,大哥是给你面子,他才会这么说。”二狗子巴巴的插了一句嘴,“我这么跟你说,不给你这窝窝头吃,是因为你刚才外面进来,你肚子里面有这个油水,一二顿不吃饿不死你,等什么时候把你肚子里面的油水全部空干净了,我们什么时候给你窝窝头吃。” 二狗子这么一解释,易中海便晓得自己拿不回窝窝头了,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这日子。 啥时候是个头。 第234章 于莉回院,易中海期盼槐花 易中海在所内饿肚子的同一时间。 四合院内迎来了一件难得的大喜事。 在医院坐月子的于莉,死活不在医院待着了,跟于母商量了一下,给傻柱上演了一出逼宫大戏。 娘俩明着威胁傻柱,傻柱要是还不把于莉接回四合院的话,她们两人会趁着傻柱上班的空档,抱着卫国一路走回去。 傻柱一合计。 腿长在人家身上,是走是留,还真不是他说了算的事情。 算逑了。 我还是听媳妇的话吧,他找了一辆板车,拉着于莉娘俩回了四合院。 抠门算计的闫阜贵,不知道从那打听到了消息,破天荒的自掏腰包,买了一挂一千响的鞭炮,在于莉抱着孩子迈步进入四合院的一刹那间,用香烟点燃了鞭炮的引线。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让傻柱于莉他们都错愕了几分。 想着是不是闫解成今天结婚。 瞅了瞅。 却没看到门口上面的大红喜字。 寻思着是不是闫阜贵过于抠门,把院门上面的喜字给省钱舍弃了。 没把鞭炮往算计上面琢磨。 “三大爷,老大的事情解决了?那家的姑娘?” 闫阜贵灿灿的看了看问话的傻柱。 有点不好意思。 还那家的姑娘! 他是有让冉秋叶当自家儿媳妇的想法,只不过还没有跟冉秋叶说这事,同意不同意,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买这挂鞭炮。 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去去院内的晦气,聋老太太死、易中海被抓,给四合院蒙上了一层不好的阴影。 用炮仗好好冲冲。 第二个意思,想拍拍傻柱的马屁。 昨晚。 他们两口人一晚上没睡觉,光顾着琢磨如何算计人,算计着怎么把贾家赶到后院,怎么从二十几户街坊中,把贾家的房子租赁过来。 思来想去。 认为傻柱出面比较好。 轧钢厂食堂主任。 街坊们敢不给傻柱面子。 又是李副厂长跟前的红人。 只要傻柱吐口,这房子就归他们闫家居住。 应了那句话。 无利不起早。 奔着利益来得。 “柱子,哪有喜事呀?就是想放个炮,听听动静,我们家老大,人家女方提了一个条件。” 闫阜贵是想借机哭哭穷,说说房子的事情。 却没想到数日不在四合院现身的许大茂,与傻柱前后脚的现身在了闫阜贵的面前,开口就是一句调侃。 “三大爷,是不是女方提了带着孩子和婆婆一起嫁过来的条件。” “许大茂,你瞎说什么?” 闫阜贵用眼神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老扣生气了。 也怪许大茂嘴上没有把门的瞎开玩笑。 闫家可是街道有名的书香门第自家,过年的对联,都是闫阜贵在书写,岂能娶个带着孩子和婆婆且名声还不怎么好听的寡妇进家。 “三大爷,你们家闫解成的事情,我在二道巷子都听说了,闹的挺凶的,怎么这么想不开?” 二道巷子是许父、许母所住地方的统称。 距离四合院,大约十里的路程。 十里外的人都晓得闫解成要娶秦淮茹秦寡妇。 可见这件事给人的震撼有多么的强烈。 都在当笑话谈。 “许大茂,你怎么回来了?” 傻柱看着眼前的驴脸鳖孙男。 好几天了。 一直没在四合院内露面。 闹的傻柱还以为许大茂祸祸被抓了。 “你媳妇那?” “在娘家。” 许大茂随口应承的时候,目光落在了于莉怀中的小家伙身上,见小家伙让人包裹了一个严实,就连粉嫩嫩的小脸蛋上面也盖着纱巾,看不清脸面。 替傻柱高兴的同时,也泛着淡淡的羡慕。 这偏偏是他没有的。 “傻柱,男孩?女孩?” “男孩女孩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要是男娃,我当干爹,要是女娃,我当公公。” “当公公?你要去宫里上班啊。” “啥宫里上班?我的意思,咱们两家人结个娃娃亲。” “等你生下孩子再说。” “小瞧我?”许大茂脸一扬,一脸的骄傲之色,“傻柱,别不信,哥们不比你差,昨天刚检查完,怀上了。” 检查报告都被许大茂拿了出来。 “瞧瞧,好好瞧瞧,看看这是啥?” 啥玩意? 许大茂有了孩子。 怎么可能! 上一辈子。 许大茂自始至终都没有孩子,他好像得了那个死什么玩意的病,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没孩子。 “那恭喜你了。” 想不明白所以然的傻柱。 说了一声恭贺的话。 “先别恭喜,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跟你一样。” “男娃!”吱应了一声的许大茂,忽的反应了过来,什么叫做跟我一样,凭白无故的成了傻柱的儿子辈,“傻柱,你占我便宜。” “拉倒吧!”傻柱满满的都是嫌弃,“就你的便宜,倒贴钱我也懒得占。” 见许大茂还杵在面前。 “闪开吧,别把我儿子给冻坏了。” “孩子,就得挨冻,就咱们北方那邻居,人家大冬天,故意把孩子丢在雪地里,说这是在锻炼。” “人家吃奶油和面包,咱吃饺子和馒头,能一样吗?” “傻柱,孩子起名了没有。” “大名卫国,小名石头。” “卫国,卫国,保卫国家,好名字。” …… 拘所。 易中海心不在焉的靠在墙壁上。 肚子饿是一回事。 那些人真是王八蛋。 早饭,愣是没让易中海吃,给出的理由,说易中海刚从外面进来,肚子里面全都是油水,骤然一吃这里的饭,就跟饥饿多日之人突然遇到了免费的大餐,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给撑死。 中饭,依旧没有易中海的份,给出的原因,说易中海刚进来,身体各方面还不适应,必须要以空腹的姿态,让身体各器官接受易中海已经在里面的事实。 腹内没有粮食。 身体自然无力。 索性易中海命不久矣,不需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营生。 除此之外。 便是心思方面的事情。 易中海在等着一个人,一个他记挂许久的人。 槐花。 身为易中海的血脉,伪君子想在自己临走前,见见自己的孩子,想听到孩子嘴里喊他一个爹的称呼。 前天晚上会面一大妈的时候,已经把这个请求朝着一大妈提了,让一大妈抱着槐花来看他,要是秦淮茹不放心,秦淮茹也跟着。 第235章 易中海死不瞑目 易中海在算着时日。 从今天算起。 他还有三天时间。 除去离开那天,也就二天时间可用。 不想走的这么遗憾,想在临走前,抱抱槐花,听槐花喊他一声爹,这样的话,易中海才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 作为马上就要离开的人。 易中海还是享有很多福利的。 一不需要干活。 二不需要思想道德方面的提升,都他M要走的人了,道德方面还提升个锤子,屁用没有。 他享有二次面见亲人的权利。 第一次见面,用在了跟一大妈会面上面。 依着当初与一大妈谈妥的条件,今天是一大妈带着槐花,亦或者秦淮茹也跟着来见他的约定时间。 从早晨开始,一直期盼到下午,又从下午期盼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期盼到了第二天,从第二天期盼到了第三天。 一大妈没有出现,易中海苦苦期待的槐花也没有出现。 直到第三天。 也就是易中海离去那天。 一大妈才姗姗来迟。 看着孑然一人的一大妈。 易中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他的临终遗愿,有可能完不成了,否则此时一大妈要么抱着槐花,要么屁股后面跟着秦淮茹。 都没有。 自然是人家没来。 “他们!” 说了一个他们的词汇,后面的话,易中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的千言万语就仿佛突然被人从他脑海中抽走了似的。 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记得。 什么也都不知道。 惟一存在记忆中的,只有无尽的遗憾。 他想过自己会死不瞑目,也想过死不瞑目的那种痛苦,却没想到事到临头,这种痛苦让他欲罢不能。 拳头不自然的攥紧。 或许只有这样。 他才能缓解身上的痛苦。 怎奈让人错意会了他的行为,同志见易中海被束缚物控制着身体,却依旧不老实,一副要攥拳打人的架势。 这还了得。 于是。 动了手。 易中海前束缚状态被弄成了后束缚姿态,脚上也提前多了一串铁制的束缚物,或者是担心易中海会咬舌头自尽,亦或者喊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脏口,断了某些人的前途,一个精致的核桃,将他的嘴巴堵了一个严实。 这下。 易中海只能听。 却不能说。 他挣扎着。 似乎想要撕烂一大妈。 在同志离开会客屋后,一大妈看着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的易中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她笑的很开心。 给人一种春风满面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一幕,是她期盼许久的美景,身心得到了质量的升华。 可惜。 面前之人是易中海,一个突然猜到了一大妈伎俩的跟她同床共枕多年的枕边人。 身体动弹不得。 能动的,只有易中海的眼睛。 目光恶毒的望着一铁栅栏之隔的一大妈,犹如看着一只将死的猎物。 这是易中海唯一可以表达他愤怒的手段,只不过眼神它杀不死人,就算你的眼神在恶毒,在充满了诅咒,却依旧于事无补,反而显得自己成了那只无能犬吠的狗。 一大妈很满意此时易中海的表情。 在她心中,易中海越是表现的疯狂,越是表现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代表着她对易中海的报复最大。 声音压低。 用一副平心静气的语调。 一字一句的狠戳着易中海的心窝子。 “易中海,你是不是想说,我没有把你的要求说给秦淮茹听?恭喜你,猜对了,不愧是轧钢厂八级技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这脑子,就是聪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一点没错,你的要求,我一个字都没有跟秦淮茹说,所以秦淮茹不知道你要见槐花的要求,你自然也见不得那个你心心念念的人。” 易中海挣扎了一下身体。 血肉之躯岂能是钢铁之物的对手,他除了没有挣脱开,还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一点皮肉之苦。 一大妈摇着头,眼神中满是不屑之色。 “你这是何苦那?怎么能这么想不开?不就是没见到你那姓贾的亲闺女嘛,你至于这么大发雷霆。” 这不像是安慰。 反倒像激将。 一大妈确实在刺激着易中海。 “我要是你,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动弹,因为我知道,就算动,他也是白动。” 易中海毒辣的目光,在一大妈身上来回扫视。 “哎呦喂,这眼神,你想用眼神杀死我吗?我猜你一定想用眼神杀死我,可我到现在还好好的。” 一大妈的语气。 随之加重。 “易中海,你不想自己这么死了,你想完成心愿的离开,让槐花来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你无非是想让槐花管你叫一声爹,你要带着被闺女喊爹的喜悦离开,我没跟秦淮茹说,我说你在里面挺好的。”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脸的调侃。 “秦淮茹倒是跟我提过一嘴,说你终归是槐花的亲爹,这亲爹就要走了,怎么也得让槐花来见见你,要是条件许可,你还可以抱抱槐花,不得不说,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绝配,一点不避人。” 易中海沉重的呼吸声在屋内响彻。 心提到了嗓子眼。 “觉得眼神杀不死我,现在用哼气的方式气死我嘛,又让你失望了,我没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刚才说哪了?说秦淮茹,秦淮茹想要抱着槐花来看你,我跟她说了,易中海是我的男人,她是贾家儿媳,凭什么来看?有什么资格来看?” 语气变得咬牙切齿。 对易中海的恨意。 统统夹杂在这些说词之内。 “易中海,我就是要你死不瞑目,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时候跟你说这些话吗,因为你没法反驳我,你只能听。” 声音再一次压低。 头也朝着铁栅栏伸了伸。 “聋老太太是我弄的,她该死,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没有儿子,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我恨她,但我更恨你,我们明明说好的,一起奔赴在绝户的道路上,你也给我写了保证书,但你却玩了一出灯下黑,端端是好的算计,徒弟的媳妇,我不得不佩服你一下。” 一大妈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可不想阴沟里面翻船,成了易中海第二。 “灭了聋老太太,还想着怎么让你替罪,却没想到贾张氏和秦淮茹无形中助攻了我,一个当众撞柱,一个当众改口,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知道你活不成了,易中海,怨我?是怨你自己,你这个人太好算计了,最终把自己给算计在了其中,你看不起刘海中,说刘海中胸无大志,说他将来儿孙不孝。” 一大妈反自嘲的语气,嘲讽着易中海。 “你自己都是一个绝户,一个孩子都没有,你哪来的脸,说一个有三个儿子的人,说人家将来不孝顺?就算不孝顺,人家也比你强,人家有儿子,人家有孙子,你什么都没有,就那个槐花,长大才算数。” 刘海中的优点,不就是有儿子吗? 易中海的缺点,不就是没孩子吗? “你说闫阜贵抠门算计,会把情分给算计没了,你却把自己的命给算计没有了,还有柱子,何大清离开后,你就算计柱子,却没想到柱子看破了你的算计,人家自己过自己的好日子,你呀,什么都没有,原本还有名声,名声也臭了。” 说了这么大段话。 一大妈好似把心中的抑郁发泄完了。 人跟着变轻松不少。 声音不知道为什么。 一下子提高了。 “易中海,你做了这些事情,简直就是罄竹难书,这个成语是我问了闫阜贵,从他那里学会的,你也没脸进你们家祖坟,在你死后,把你的骨灰随意找个犄角旮旯一丢,因为你对不起所有人,对了,我会在你死后,当着街坊们的面,公开做个忏悔报告,轧钢厂里面也会搞,你最注重名声,我一定将你忏悔到骨子里面的事情说给众人听。” 易中海好面子。 这杀人诛心,要了易中海命,还让易中海留下永世骂名的手段,不可谓不狠。 易中海已经没有了脾气。 不知道是没有了力气,亦或者认清了现实。 不在挣扎。 眼神中也没有了诅咒一大妈的意思。 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乞求。 一大妈的心。 痛楚着。 易中海的乞求,她身为易中海的媳妇,岂能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在担心槐花,还在揪心秦淮茹,担心秦淮茹娘两会被贾张氏欺负,哀求一大妈看在他们多年两口子的份上,必要的时候,能够帮扶一下秦淮茹,帮扶一下槐花,别让槐花被贾张氏和棒梗他们欺负了。 毕竟人家三人姓贾。 槐花姓易。 “易中海,我不会答应你的。” 伎俩被识破。 见一大妈没有理会自己的哀求。 易中海苦巴巴的表情,又变得狰狞了。 “你现在还有办法嘛?你还想威胁我?迟了,一切都迟了,知道为什么我这时候来吗,就是想看看你拿我没辙的样子,我告诉你易中海,在你死后,我当着四合院及轧钢厂工友们做完你的公开忏悔后,我就会回老家,你猜猜我临走前,会不会带走槐花,你猜猜街坊们,同意不同意我收养槐花,你猜猜我抚养槐花,槐花会不会幸福?” 一大妈开始用槐花作比喻。 刺激易中海。 “再或者秦淮茹晚上睡觉不小心揪走了槐花的被子,你说她会不会变冻成二傻子?真要是成了二傻子,你易家的脸,大发了,谁家的傻姑娘,易中海家的傻姑娘,那个时候,你的棺材板能盖住吗?” 易中海脸上的表情是矛盾的。 那种想对一大妈发狠却又顾忌什么的悲催。 让一大妈舒坦了几分。 身体舒服到了极致。 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泛着开心。 “你跟我说的那个秘密,我把线索留给了柱子。” 易中海的眼神中。 闪过了一丝不明寓意的表情。 “作为四合院的街坊,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给你,柱子有后了,于莉给他生下了一个男娃,名字叫做卫国,何卫国,小名石头。” 一大妈突然陷入了沉思。 喃喃自语起来。 “卫国,保卫国家,要是孩子还在的话,他也是这名字,易卫国,小名石头,易石头,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像石头一样坚硬,什么都没有了,因为那个该死的聋老太太,什么都没有了。易中海,我问问你,你后悔吗?后悔不后悔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把自己的儿子给作死没有了。下一辈子,我们永不相见。” 易中海的脑子。 麻木了。 他就一个心声。 你听聋老太太的话,把自己的儿子给作死没有了,你后悔吗? 扪心自问一下。 真的不后悔吗? 眼泪涌了出来,顺着易中海的脸颊流淌下来。 想必是死到临头的原因,亦或者一大妈的话骂醒了易中海,再被同志们带离的一刹那间,易中海扭转身体,膝盖一软的跪到在了一大妈的面前,砰砰砰的就是三个响头。 一大妈并没有躲闪,她目睹着易中海朝着自己磕头谢罪,目送着易中海离去,直到呜哇呜哇的警报声响起。 才长叹了声。 “哎!” 醒悟,醒悟,醒了,也就误了,悔之晚矣。 数个小时后。 一大妈离开了某地。 与来时候不一样。 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类似面粉的粉末。 在快要走到四合院的时候。 一大妈拎着布袋子进了厕所。 等她出来的时候,手中的布袋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 厕所的茅坑里面,那个原本被一大妈拎着的布袋子,却在茅坑内与粪便为伍。 这就是易中海的最终归属。 一大妈说到做到,她把易中海留在了粪坑内。 灭杀了贾东旭,霸占了秦淮茹,做下了这般恶心事情的易中海,应了那句话,遗臭万年,不留在了茅坑内,如何做到名副其实的以臭为伴。 这件事后。 一大妈也神秘失踪。 直到三日后。 轧钢厂保卫科带着人来清退查封房屋。 院内的街坊们才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中。 四合院莫名其妙的少了两家人。 后院聋老太太。 中院易中海。 相应的,也等于多出了两间房子,不同于后院聋老太太那屋,易中海那屋,街坊们可眼热的很。 中院中屋,采光不错是一方面,旁边还带着一个小小的隔房。 收拾收拾。 能当两间房子使唤。 闫阜贵三个儿子,老大过了结婚的年纪,老二到了相亲的年龄段。 之前打着把贾家赶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他们闫家占据贾家房子的想法。 现在有了易家的房子,自然不需要在打贾家的主意。 闫阜贵巴巴的朝着保卫科表达着自己的身份,轧钢厂附属小学的老师,也属于轧钢厂的职工。 刘海中是闫阜贵的强劲对手。 官迷图谋易家房子,不是为了刘光天,是为了老大刘光齐。 在官迷心中,老大跟着媳妇搬到外面居住,一年到头不回四合院、不看他们两口子的原因,是院内没有多余的房子,是老大没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四合院内。 要是把易家的房子租赁到手,刘海中也算儿女双全,不在苦巴巴的盼着大儿子带着媳妇和孩子回四合院看他。 第236章 房子得我们家租 在多子多福理念的当下。 家家户户全都好几个孩子。 不管是有名字的龙套,还是没名字的龙套,都面临着自家崽子长大需要房子成家立业的难题。 之前是没条件,有想法却也无计可施。求爷爷告奶奶无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在自家原有的基础上想办法。 现在有了条件,怎么也得争一争。 事关自家切身利益。 谁还理会你是什么狗屁管事大爷。 大家脖子上面都扛着一个脑袋,凭什么我就得乖乖把房子让你们家租赁去。 没有易中海这档子事。 管事大爷或许还有点威名,街坊们顾忌几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管事大爷在街坊们心中就是一个屁,有事需要你出头,你是管事大爷,不想答理你的时候,你狗屁不是。 刘海中算是切身受害者,当了管事一大爷,人们自始至终一直没把他看在眼中。 尤其那种质疑的目光。 让官迷浑身难受。 就仿佛刘海中马上就要步易中海的后尘。 看不顺眼是一回事。 又遇到了抢房子的关键。 都想分一杯羹。 哗啦一声。 围在了轧钢厂干部的周围,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家的艰难。 “李科长,我是轧钢厂九车间的郑尽任,我儿子前几天刚谈了一个对象,都看对了眼,就因为我们一家六口人挤在一间小屋内,闹的人家姑娘不高兴了,说她嫁过来,总不能跟我们一家人继续挤一间小屋内吧,李科长,帮帮忙,这房子得优先我郑尽任来租赁,我一次性付一年的房租。” 见郑尽任用儿子没有房子不能娶媳妇说事。 旁边的卜正经不乐意了,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取出了一包精致的过滤嘴香烟,伸到李科长跟前。 “李科长,您抽烟,这房子,我们家也缺,我是十二车间的卜正经,老郑说他儿子没房子,不能结婚,你看看我,我结婚好几年了,就因为没有房子,还跟父母兄弟挤在一屋,连孩子都不敢要。” “李科长,我们家也需要房子。” 街坊们众说纷纭。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 易中海家的房子,得优先他们来租赁。 至于旁人。 在等等。 四合院变成了乱糟糟的菜市场,一百多口子人,都在为房子较劲,家家户户但凡能出来的人,一个不漏的杵在了院内,更有人抱出了自家的孩子。 傻柱看的清楚。 为了房子,有人故意把不哭的孩子给拧哭。 奇了怪。 之前有易中海压着,也没见这么多的混蛋玩意呀。 易中海死了,这些混蛋玩意个个显露了真形。 刘海中不行。 给易中海提鞋都不配。 否则眼前不至于是这么一出乱糟糟的场面。 想想。 理解。 轧钢厂可有前脚腾空房子,后脚就有人通过内部私人关系抢先一步搬入居住的惯例,要不是傻柱家就兄妹两人,又有两间祖屋,说不定此时的傻柱,也跟那些街坊一样,向李科长表达着需要房子的迫切。 都是人。 谁也别嫌弃谁。 人群外面的闫阜贵,紧皱着眉头,他忽的把主意打在了后院聋老太太那屋上面。 是有凶房的恶名。 在凶也比没房子强啊。 大不了将来住进去的时候,天天晚上点着电灯睡觉。 “李科长,我是轧钢厂附属小学的闫阜贵,我们家老大也需要房子结婚,老二又到了找房子相亲的年纪,老易家的房子,我们闫家不跟街坊们抢,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是不是优先租赁给我们闫家。” 闫阜贵也是被眼前众人抢房子的局面给乱了心智。 当着街坊们的面。 寻了这么一个借口。 他不说。 人们对聋老太太的房子,还不怎么感兴趣。 这些话往出一说。 瞬间有了兴趣。 闫阜贵可是四合院著名老扣,向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放着易家的好房子不租赁,却打起了聋老太太凶杀房的主意,肯定是聋老太太的房子有利益可图。 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他宁愿自己不好,也得看着你倒霉。 这般想法之下。 又开始争抢。 “二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我们后院的房子,就得由我们后院的街坊们来租赁,再说了,你可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要发扬这个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作风,可不能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抢房子。” 没有理会闫阜贵便秘的难看脸色。 有人又把同样的借口。 招呼在了刘海中的身上。 “一大爷,你可是咱四合院新任的管事大爷,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总不能在当选管事一大爷的当口,就把这第一把火往自家获利上面烧吧,这要是传出你这个新任管事一大爷跟我们这些人抢着租赁房子,人家怎么看你,还以为你在仗势欺人,传到轧钢厂内,厂领导怎么看你。” 刘海中差点被气死过去。 好家伙。 他也只能直呼好家伙。 你们有利益可图,用管事大爷的名头道德绑架我刘海中,没利益了,我刘海中这管事大爷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 合着坏事情是我刘海中的,好事情都是你们街坊们的。 凭什么? 张着嘴巴。 官迷瞪着一双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眼神,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最终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普普通通几句话。 戳中了刘海中的软肋。 四合院可是他施展抱负,实现当官梦想的舞台。 真要是传出刘海中以权谋私的恶名,他刘海中还能当这管事一大爷吗。 说来也是可笑的厉害。 傻柱眼中狗屁不是的管事大爷头衔,却成了刘海中投鼠忌器的顾虑。 刘光天和刘光福身为被刘海中棍棒教育出来的主,一见刘海中这般受气包的德行,就晓得他们兄弟两人的屁股要开花。 心里平生了几分怨恨。 怨刘海中不能一碗水端平,怨老大刘光齐。 刘海中两口子的对话,无意中被老二和老三听到了,两人晓得刘海中之所以争抢房子,出发点压根不是为了他们兄弟两人,是为了刘家老大。 为毛老大获利,我们兄弟俩就得挨你的揍。 第237章 让贾家去凶屋居住 派出所。 贾张氏和棒梗两人离去不久。 几个领导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 一致认为。 聋老太太灭杀案,还没有完结。 虽然易中海承认是他灭杀了聋老太太,可关键的一些证据却有出入,易中海交待的情况与事发现场得出的结论不能相符。 时间上有误差。 灭杀手法上也有出入。 断定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她另有其人。 决定派个同志以四合院住户的身份融入四合院。 一石二鸟之策。 一方面排查真正的凶手。 一方面保护棒梗。 棒梗身为当天晚上唯一在场的目睹者,有可能会被凶手杀人灭口。 他们派出了一个年轻的同志。 刘建国。 稚嫩的脸颊,刚出校门的青涩,是刘建国最为完美的掩护。 至于搬入四合院的理由。 太简单了。 以刘建国刚刚分来,所里住房紧张为理由,想必不会被拒绝,更何况一把手亲自出面与轧钢厂方面进行商谈。 …… 大院大会如期拉开帷幕。 二十几户人家。 全员出席。 就连那些往日里瘫在家里不怎么动弹的老头老太太,也都在自家儿女的搀扶下,出席了房子归谁大会。 刘海中说了几句开场白,宣布大院大会开始。 之前大院大会上,向来不怎么发言的闫阜贵,趁着刘海中未落的话茬子,补充了几句。 言语的同时,心里也骂着刘海中脑残。 好端端的房子,就因为一个管事大爷的虚名,故作大方的不要了。 刘家不要。 闫家要。 老扣可不想就这么与房子失之交臂。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虚名怎么能有到手的实惠好。 “我说几句,这次大院大会,是为了商谈中院房子的事情,我先说明我们家的情况,不是哭穷,是讲实话。 我们家大大小小六口人,我们老两口子一间房子,解放他们兄妹四人一间房子,老话说的好,女大避爷。 解城、解放又到了结婚娶媳妇的年纪,我身为当爹的,说啥也得操心一下房子的事情,房子的事情,我也会尽可能的争取,我不是以管事大爷的身份,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要是街坊们觉得我出面争取房子不合适,我可以把管事大爷的头衔让出去。” 刘海中捡闫阜贵的话唠。 “我跟老闫想到了一块,我们家也需要房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躲在人群背后,恶狠狠的瞪了刘海中一眼。 他们心里隐隐约约期盼着刘海中不能如愿。 真要是刘海中租赁了易中海的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估摸着得天天挨揍。 “我闫阜贵最后再补充一点,易家的房子和贾家的房子,事关咱们街坊们的共同利益。” 众人愕然。 包括秦淮茹。 都想不明白。 这里面怎么还有贾家房子的事情。 中院易家,易中海死了,一大妈跑了,房子才空了出来。 后院聋老太太,是因为聋老太太被人弄死了,才空出了房子。 贾家大大小小五口人,活的好好的,并没有死绝,这房子自然也是不空的。 估摸着就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看明白了态势。 四合院双傻的目光,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眼。 闫阜贵这是要赶尽杀绝,就算不能赶贾家出四合院,也得把贾家从中院赶到后院,让贾家去居住聋老太太的凶房。 这几天。 闫阜贵可没有闲着不动弹,他街道、轧钢厂打听了一圈,总算寻到了一个让他可以拿捏贾家的把柄。 “二大爷。” 秦淮茹这声二大爷。 有点嘲讽的意思。 谁让闫阜贵这三大爷自动晋级成了管事二大爷。 “就算你们家老大说要娶我秦淮茹,你也没必要这么诅咒我们贾家吧?易家和聋老太太那屋,都是因为人不在了,街坊们见房子空了出来,才想要租赁,我们贾家好好的,我想问问二大爷,你什么意思?” “贾家?” 闫阜贵笑了一下。 脸上的讥讽之意顿显。 “什么贾家?是你们贾家的房子吗?咱们四合院,除了傻柱家能自称一个何家,有一家算一家,房子是自己的吗?包括我们家,都是租赁的轧钢厂的房子,有的按月缴纳房租,有的按季度缴纳房租,有的要不直接从工资里面扣除了。” 秦淮茹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好像知道闫阜贵要说什么了。 “这是我托人从轧钢厂寻来的轧钢厂职工家属租赁房屋条例。” 闫阜贵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纸。 白纸黑字的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照着上面的条款念了起来。 “根据谁付钱谁居住的原则,租赁人需按月、按季度、按年缴纳租赁,这是咱们轧钢厂人汇报轧钢厂的一种爱的体现,一旦有人家超过半月不缴纳租金,便属于自动退租,大前年东旭出事,轧钢厂看在你们贾家孤儿寡母两寡妇的份上,免除了你们贾家两年的房屋租金。” 闫阜贵加重了语气。 “你们贾家上个月月底,就要缴纳租金,但是你贾家没交,白住了半个月的房子,这是什么性质?这是占轧钢厂便宜的行为。” 闫阜贵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白纸黑字的纸。 “这是街道居民管理条例,一旦有人以各种借口或者理由,占集体或者街道的便宜,就是挖墙角行列,任何人都有权利对其批评教育,只要街坊们同意,我们便可以把你们贾家换到四合院内任何一个屋子,这是为了避免轧钢厂财产遭受进一步损失,也是避免你们继续霸占图谋轧钢厂财产。” 傻柱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发现眼前的闫阜贵,给了他一种淡淡的陌生感。 甭管是言行,亦或者举止。 都与那个抠门算计的老扣有着截然不同。 难不成是被闫解成给刺激的黑化了。 “因为贾家不交租,我提议贾家从现在的屋内搬出去,本着人文关心的原则,让贾家暂住后院聋老太太那屋,如贾家还拒不交租,咱们在开大院大会,把贾家赶出咱四合院。” 知道不能将贾家赶出去的闫阜贵,退而求其次的想把贾家换到后院,他举起了自己的胳膊。 第238章 贾张氏回归,误以为好事 事关众人利益。 街坊们自然同意。 师出有名是一回事,打着小算盘又是另一回事情,让贾家住凶屋,比自己住在聋老太太屋内夜夜恶心强。 房子能不能给到自己不说,先把贾家赶到凶房。 怀揣着损人不利己想法的街坊们。 在闫阜贵举起胳膊后,也都一个个的竖起了他们的手臂,有些人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两条胳膊都举了起来。 “老刘,我就是一个敲边鼓的陪衬,咱大院事情的大致方针,还的你这个一大爷来拿。” 见好就收的闫阜贵。 把皮球踢给了刘海中。 他可不想贾张氏回来寻自己的麻烦。 刘海中迟疑了数秒,以管事一大爷的身份宣布对贾家不缴纳房租的处理意见。 “街坊们全部同意,把贾家赶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一事,全票通过。” “我反对。” 反对之人是秦淮茹。 或许是不想住到凶屋,想保住自家的房子。 向来在人们面前习惯性装弱女子的秦淮茹,难得的爆发出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英姿,语气强硬了许多。 她也在四合院内住了十多年,岂能不知道街坊们打着什么主意。 怒气冲冲质问众人的时候,身体也在泛着颤抖。 某些人心猿意马了起来。 这娘们。 不是好人。 “秦淮茹,你凭什么反对?” 人群中。 传来了一声反质问。 犹如一个信号。 一个个用言语围攻起了秦淮茹。 谁让他们站在了道义的高度。 “轧钢厂厂规,街道办事条例,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我们依着常规和条例做事情,我们错了吗?” 秦淮茹敢说一个错字吗?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 真要是扣到贾家头上,莫说秦淮茹,即便加上贾张氏和棒梗,也抗不起来。 “还是说你秦淮茹在公然质疑轧钢厂常规和街道办事条例?” 秦淮茹心一寒。 想起了易中海。 要是伪君子还活着,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秦淮茹出面,易中海抢先一步的和起了稀泥,道德绑架的套路着众人。 易中海死了。 任何事情都得秦淮茹亲自面对。 心机婊突然想哭。 当初嫁入四合院,是为了享福,结果掉入了火坑,婚后第二天,就化身成了贾家的老妈子,操劳着贾家的一切。 “我!” “秦淮茹,你想我什么?你们家都白住了轧钢厂半个月的房子,还不满足?还要霸占房子,合着好事情都是你们贾家的?我们也不是要把你们赶出去,我们是帮你们换个房子住,这也是看在咱们街坊了十多年的情份上,要不然把你们贾家赶出去了。” 街坊们个个附和。 更有人提出要帮着搬家,给出的理由,是秦淮茹身体不舒服,干不了重活。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么套路。 无非担心秦淮茹不搬。 亦也是这个时候。 贾张氏拉着棒梗前后脚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众人将秦淮茹围在中间的局面,贾张氏可没有往坏处想,老虔婆尽琢磨好事情了,主要是她的目光,顺着人群缝隙,一眼看到了瘫坐在地上,一脸死了亲爹娘老子苦逼表情的秦淮茹。 往日里。 贾家就是靠着哭穷的大戏,吸血着易中海,在易中海的帮忙下,吸血了几次众人,让众人捐了几次款。 秦淮茹生小铛,进行过一次捐款,秦淮茹生槐花,又进行过一次捐款,张罗贾东旭后事,也张罗过一次捐款。 三次下来差不多有一百多块,相当于秦淮茹现在六七个月的工资。 人心不足蛇吞象。 哪有嫌钱少的人。 尤其是贾家这样的家庭,巴不得院内的街坊们天天给他们捐款,夜夜帮扶他们贾家。 这般想法之下。 贾张氏这老寡妇和秦淮茹这小寡妇演起了红白脸的大戏,一个装红脸,一个装白脸。 秦淮茹是装可怜的那个人,她要竖立与贾张氏截然相反的人设,不能给街坊们留有这个粗俗不堪的印象。 在贾张氏的认知中,秦淮茹装可怜就是为了骗钱,她身为婆婆,要助攻秦淮茹。 压根没有询问事情来龙去脉的贾张氏,干嚎了一声。 “哎呦喂,我的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坐在了地上,我这个当妈的去外面住了几天,家里就乱了套了,饭也吃不开了。” 没想到贾张氏会回来的街坊们。 瞬间傻了眼。 这节骨眼上。 老虔婆怎么回来了。 而且听老虔婆的意思,这又是要吸血的节奏。 美得你。 易中海死了,谁还张罗给贾家捐款? 上次秦淮茹撞柱,刘海中倒是张罗了一次,结果就刘海中一个人掏了二十块钱,街坊们一分钱都没出。 都不是傻子,哪有白白胖胖一礼拜改善两次生活的困难户,真要是有这样的困难户,街坊们都想当。 权当看戏了。 玩味的看着大哭却没有一点眼泪流下来的贾张氏。 有人还贴心的让开了一条道,目送着贾张氏与秦淮茹会和。 婆慈媳孝的一幕,在众人面前上演。 贾张氏一把抱住了秦淮茹,哭哭啼啼的继续干嚎。 虽然说贾张氏人嫌狗烦,却成了秦淮茹心里的主心骨,提在半空中的心,勉强落了地,刚要说明情况,便听贾张氏把矛头对准了两位管事大爷。 贾张氏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刘海中给他们贾家捐了二十块钱,就算街坊们都不掏钱,光刘海中也可以让他们贾家过上好日子。 “他刘大爷,你现在可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我们贾家难,易中海在的那会儿,易中海帮扶我们贾,这易中海不在了,你是不是帮扶一下我们贾家,这恩德,我们贾家会记在心中,将来有条件了,一定补报。” 明明是朝着刘海中哭诉。 可贾张氏的目光,却一直在众人身上踅摸,从傻柱开始,看了一圈,最终在许大茂身上完结。 “易中海媳妇那?他刘大爷开大院大会为我们贾家捐款,易中海媳妇怎么没出来,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刘大爷吗!” 贾张氏腾的一声翻身坐起。 龇牙咧嘴的喊起了易中海媳妇的名字。 “李丫头,你给我老婆子出来。” 第239章 吸血未果,贾张氏图谋众人 喊了半天。 见一大妈没出来。 街坊们脸上全都是看戏的嬉戏表情。 贾张氏心里隐隐约约泛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人变得紧张了。 在她心中,一大妈是相当于摇钱树的存在,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所里休息的那段时间。 睡不着觉的时候,贾张氏心里会不自然的泛起盘算一大妈的想法,想着怎么从一大妈身上扣出钱来。 手中拥有一个重要的道具。 易家血脉槐花。 易中海死了。 一大妈却没死,她身为易中海的寡妇,理所当然的要负起大房的责任来。 总不能贾家白给易家养活孩子吧。 贾张氏算过,易中海一个月工资加补贴小一百多,一年就是一千二百块,一个月花费四十块钱,一年可以攒下七百二十块。 在轧钢厂工作了二十多年。 手头最少捏着五千块。 别问贾张氏怎么算出来的,反正认为一大妈手中最少有五千块的存款。 依着她的想法,槐花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十块,二十年就是二千四百块,加上嫁妆,一大妈给贾家三千块。 这三千块如何花? 贾张氏存一千,这是她的养老钱,一千给棒梗存在,是棒梗娶媳妇的钱,剩下的一千,是贾家的生活费。 易中海死了,可易中海依旧被贾家吸血。 大体是这么一个意思。 倘若一大妈不在了。 贾张氏的算计也就不在是算计。 钱财两空不说。 还得倒被易中海血脉吸血。 这生意可赔本。 “李小丫,易中海媳妇,她一大妈。” 贾张氏浑然没有发觉。 她呼喊的声音都泛着一丝哭腔。 见贾张氏如此。 街坊们又贴心的专门让出来一条小道,宽度刚刚好,贾张氏正好不偏不斜的看到易家的情况。 当易家家门上面白纸黑字还盖着红章的封条,清晰映入贾张氏眼帘的时候,贾张氏就仿佛被雷给劈了一般,脚步发虚,身体发软,脑袋发懵。 易家被封了! 所内休息的这几天。 贾张氏可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学到了一点东西,比如贴了封条的东西属于被没收,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拿取里面的东西,拿了,你就得负责任,轻者赔钱,后者拘留。 一纸封条,击碎了贾张氏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什么都想过。 惟独没想到易家会被贴封条,在贾张氏的认知中,易中海犯的事情,已经偿命了,不会连累到一大妈的身上。 院内这么多人。 都不能相信。 贾张氏已经不指望从易家里面拿东西了,他就想知道一大妈现在在什么地方。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人没死,找到人,就可以拿槐花做筹码,朝着对方要钱。 “一大妈在什么地方?” 见没人搭理自己。 扭头望向了秦淮茹。 重问了一句。 “淮茹,易中海那个媳妇她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老婆子把话撂下,别以为躲出去就没事了,这事没完,总不能我们贾家替易家养孩子吧。” 秦淮茹心里冷哼了一声。 还抱着吸血一大妈的想法。 都他M要被赶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了。 “就算我们贾家抚养易家的孩子,易家他也得补偿我们贾家,这年头,谁家容易!” “贾大妈。” 许大茂开了口。 傻柱嘴角不自然的泛起了一丝笑意。 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 但你必须要相信鳖孙许大茂。 典型的见不得外人好。 街坊们都晓得贾张氏寻一大妈的用意,一大妈也正因为看破了这一点,才离开了四合院,去了人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杀人又诛心。 唯我许大茂也。 “你找一大妈,无非想从一大妈身上要点钱,这一大妈,她呀。” 许大茂故意大喘气了一下。 逗猴子一样的溜着贾张氏。 “许大茂,你赶紧说,说一大妈在什么地方。” “贾大妈,你就算知道了一大妈在什么地方,你也不敢去找。” “我不敢找?”贾张氏跳脚道:“我们贾家都这样了,我老婆子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我一准去找她。” “这可是你说的,别怨我。” “不怨。” “一大妈跟着易中海去了。” “去了。”贾张氏失声了一句,“死了,她怎么死了?” “夫妻情深,跟着走了,可惜了东旭。” 秦淮茹脸色一僵。 不悦的瞟了一眼许大茂。 心道:你诅咒一大妈死了,别扯上我秦淮茹呀,最后那句可惜了东旭,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秦淮茹没有跟着去。 “怎么会这样。” 贾张氏牙齿都在打颤。 许大茂一句话。 击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合着一大妈也死了,难怪易家屋门上面贴了封条。 都死了。 槐花的问题怎么办? 难道真的替易中海养孩子。 “贾大妈,你刚才说的,要寻一大妈,我也告诉你一大妈去了什么地方,你啥时候去寻呀?” 贾张氏瞪了许大茂一眼。 我傻缺。 我跟着死。 我死了,秦淮茹带着贾家的房子,带着贾家的存款,带着贾家的工作改嫁,原本属于贾家的东西,摇身一变姓了别人家的姓,棒梗、小铛他们还的被人欺负,我不傻,贾张氏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不去。” 觉得这话有点丢人。 补充了一句。 “我的照顾淮茹,不能让我儿媳妇受半点委屈。” 众人都呵呵了。 秦淮茹真要是由你照顾,估摸着早死了。 真他M脸大。 “许大茂,你瞎开什么玩笑,一大妈好好的。”刘海中可不想自己代理管事一大爷的任上,四合院在爆出人命谣言,把真相说给了贾张氏,“东旭他妈,你别听许大茂瞎说,他逗你玩,一大妈没死,前几天回老家去了。” 贾张氏的喜悦。 僵持在了脸上。 刘海中说了等于没说。 四合院可没有人知道一大妈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人海茫茫。 你去什么地方找? 路上可不怎么太平。 吸血一大妈未果的情况下,贾张氏可不想贾家白白替易中海养孩子,她把主意打在了街坊们的身上。 总不能我们贾家一家倒霉吧。 要倒霉。 大家伙都相跟上。 第240章 给我停下,你们这是抄家 贾张氏抱着一种‘我们吃亏、你们也得跟着倒楣’的想法。 穷恨穷。 在不能用槐花从一大妈身上获取利益后,她就把槐花当做了筹码,向着四合院众人亮出了吸血的刀。 哭穷的老套戏码。 在众人面前上演。 “我们家的事情,我不说,街坊们也知道,淮茹被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给欺负了。” 有价值的时候。 易中海是贾张氏眼中的一大爷或者东旭师傅。 没有了价值。 变成了贾张氏眼中的王八蛋,前面还被加了一个修饰的老字,统称老王八蛋。 “可恨我这个当婆婆的人,还骂淮茹,还给淮茹气受,我不配当婆婆。” 用秦淮茹说事的贾张氏,眼眶中挤出了几点泪花。 在傻柱眼中,这就是鳄鱼的眼泪。 事到如今。 用屁股猜,都晓得贾张氏这是要干嘛。 心里泛起了几分兴趣。 易中海在的那会儿,是给贾家搞了几次有限度的募捐活动,可每一次都建立在贾家有大祸或者大事发生的情况下。 一没有大祸。 二不是大事。 街坊们都不怎么富裕的情况下,谁会顶着自家老婆孩子饿肚子的帽子也要帮扶贾家。 刘海中吗? 上一次张罗着给贾家捐款,整个大院,就刘海中一人掏了二十块钱出去。 所以贾张氏这哭穷的戏码,完全等于白哭。 街坊们不傻。 刘海中认为这是他服众街坊们的好机会,毕竟贾家不占一点理,便出言打断了贾张氏的哭穷。 “贾张氏,你别哭了,我说几句。” 刘海中环视着众人。 “贾家是不是真的揭不开锅,咱们用事实说话。” 贾家到底穷不穷。 身为当家人的贾张氏当然晓得。 这要是被街坊们冲进去抄家似的一清点,贾家哭穷装可怜的名声便将响彻四合院。 有心阻拦。 身体却莫名的一软。 无奈之下。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海中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得了命令的街坊们,鬼子进村般的朝着贾家冲去。 秦淮茹趁着机会,把嘴巴俯到贾张氏的耳朵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 晓得原委的贾张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死过去。 好家伙。 闹了半天,不是院内的街坊们给他们贾家张罗着捐款,是要把他们贾家赶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居住。 聋老太太那屋。 可是凶屋。 住进去。 晚上还能睡得着觉吗? 贾张氏嗷的一嗓子厉吼,撒丫子的挡在了贾家门口,装开双臂,向着众人撂了一句狠话。 “这是我们贾家的房子,就算我们贾家半个月没缴房租,跟你们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从我们家淮茹的工资里面扣,谁要是跟我们贾家为难,信不信我老婆子死在你们面前。” 没有房子这事。 贾张氏的威胁还算那么一回事。 事关自己能不能有房子结婚或者能不能有房子给孩子娶媳妇。 谁还理会你贾张氏是个蛋。 真以为街坊们没有看破贾张氏怕死的本质吗? 屁。 早死了。 都不用叮嘱,人群中出来两个大小伙子,三下五除二的把贾张氏给捆在了柱子上,更有人担心贾张氏嘴里喊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语来,贴心的在她嘴里塞了一团臭气熏天的臭布团。 贾张氏都没招。 秦淮茹更没有办法。 他们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街坊们把他们贾家的东西从屋内一一搬出来。 一开始还好。 也就是一些烂褥子破被子,普普通通的大茶缸及瓷碗。 搬到最后。 街坊们个个回过了味。 贾家的家底,大出街坊们的预料。 缝纫机。 这可是三转一响里面的第一转。 硕大的四合院,也就三家人有缝纫机,傻柱家,许大茂家,贾家。 都尼玛有缝纫机了,还哭泣揭不开锅。 真要是饿着肚子,为什么不把缝纫机给卖掉? “一大爷,你看看这是什么?” 人们的目光。 落在了那个半人高的大缸内。 里面居然有大半缸白面,有人估计了一下重量,估摸着在五十斤左右。 还找到了半袋子大米,瞧份量,能有二十来斤。 家家户户都以棒子面、高粱米为主食的当下,哭穷的贾家,却倒腾出了五十斤白面和二十斤大米。 这还是那个把揭不开锅几个字挂在嘴边的贾家吗? 这样的贾家都是穷的,那家里就存着几分白面要留到过年包饺子吃的街坊们,又算什么人家。 人群中。 有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响起。 更有人抿着自己干裂的嘴唇,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羡慕和贪婪之色。 这贾家。 真有料啊。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一个不知道的龙套,献宝似的将一个小二尺高一尺直径的半大圆坛子从贾家搬到了院内。 打开坛盖。 众人把目光投到里面后。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住气的从人们嘴里发出。 本以为眼前的米面,已经跌破了他们对贾家的认知,但是当坛子里面的东西映入他们眼帘后,才晓得贾家的认知压根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估计的。 坛子内。 是满满一坛子熬好的猪油,猪油里面还有这个猪肉片子。 做饭的时候,哪怕就是放半勺进去,这菜也香喷喷的让人食欲大振。 “我说有一次后半夜起夜,在院内闻到了一股子猪油味道,以为是自己做梦,合着是贾家人后半夜偷悄悄的熬猪油。” “后半夜熬猪油这事,跟咱们没有关系,跟咱们有关系的事情,是让咱们帮扶他们贾家,跟贾家比起来,街坊们才是帮扶的那样。” 说话的人,语调泛着一丝哭腔,内中还有一丝丝强烈的愤怒。 他们可是连窝窝头都吃不饱。 做饭的时候,基本上不倒油的干炒,等饭熟了,在上面滴答几点素油花。 结果贾家,一大坛猪油,还把猪肉给腌制了起来。 关键还哭穷。 这还是人吗? 四合院里面,本就没有秘密。 再加上这个年代,没有消遣娱乐的项目,人人闲的发慌,整个四合院里面所有人全部涌了出来。 一句话。 惹得无数人关注,全都看热闹的看着。 一开始就是抱着帮贾家搬家的想法。 现在却有了清查贾家家底的心思,想看看贾家到底有多少钱,有多少物,为什么哭穷。 第241章 贾家堪称四合院首富 院内的街坊们。 上到不能行动的老头老太太,下到刚不穿开裆裤的孩子。 都在琢磨着一个问题。 贾家不是大院里面生活最困难的一家人嘛,既然是生活最困难的一家人,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大堆东西。 白面有。 大米有。 还有猪油和猪肉。 那有没有钱? 街坊们把目光汇集在了刘海中的身上。 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 得刘海中发话。 “继续帮贾家搬家。” 愚笨的刘海中,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想了一个帮忙搬家的借口,他也想看看贾家到底有没有钱。 没钱还则罢了。 这要是有了钱。 刘海中妥妥的成了笑话。 数天前。 他可为贾家张罗过募捐活动,因为街坊们都不出钱,就刘海中这新任管事一大爷掏了二十块钱出来。 很快。 一个木头匣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小木头匣子,街坊们本能性的认为里面有钱。 因为贾张氏此时难看的脸色,已经告知了众人答案。 被捆在柱子上的贾张氏,看到木头匣子被人从贾家拿了出来,身体本能性的挣扎了几分。 秦淮茹的眼睛,却泛起了亮光。 贾东旭活着的那会儿,她不管钱。 贾东旭死后,她依旧不管钱。 贾家有钱。 这是秦淮茹的认知。 只不过钱在什么地方放着,秦淮茹一直没找到,就算她派出了棒梗,却依旧没有寻到贾张氏藏钱的地方。 万没有想到。 贾张氏这灯下黑的套路,使得这么淋漓尽致。 存钱的木头匣子,它就放着贾东旭遗照下面。 秦淮茹和棒梗怀疑过很多地方,却一直没有怀疑过承托遗照的木头匣子。 当时就应该想到。 否则贾张氏为什么在木头匣子上面上锁。 “放倒这里。” 刘海中指了指贾张氏面前的桌子。 他要当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面,打开锁头,看看里面具体有什么。 也是不想被贾张氏反诬告。 一鎯头下去。 锁头被敲掉。 木头匣子的盖子,被刘海中打开。 围观的街坊们,都傻了眼。 里面果真有钱。 还是这么多的钱。 零零散散的钱钞,塞满了木头匣子。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帮忙数数,对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面,一张一张的数。” 几个中年人被点名。 领头的是闫阜贵。 帮贾家数钱小组就这么成立。 一块。 十块。 二十块。 最终得出的汇总数字,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两千一百元一十五元。 这是贾家钱款的汇总数字。 个个睁大了他们的眼睛。 真是开了眼界。 院内天天哭穷的贾家,竟然这么有钱。 我的老天爷。 在一个人月工资只有三十五元的年代里,被大院里面所有人当做困难户的贾家,竟然会有两千一百元一十五元的存款。 什么概念? 妥妥的富翁。 大院里面的人又一次被震惊了。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们一个个的认为,跟秦淮茹家比起来,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困难户。 见过存款两千多块,家里又是肉,又是白面的帮扶户嘛。 这些钱恐怕就是秦淮茹也解释不清楚。 傻柱看的很清楚。 心机婊大张着嘴巴,一副见鬼神情的瞅着被塞着东西的贾张氏,瞧她的意思,是想让贾张氏解释解释这钱是怎么来得。 贾张氏嘴巴里面塞着东西,如何能说的出话来? “是不是数错了,能有这么多钱?” “不可能数错,我数了一遍,老刘又数了一遍,贾家就是有这么多钱,两千一百元一十五元。” 说到最后的钱数。 闫阜贵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活了这么大。 从没有见到这么多的钱。 贾家。 四合院首富。 “贾张氏,你这就不对了,你们家都这么有钱了,刚才怎么还口口声声说你们家困难,说你们揭不开锅了,又是白面,又是大米,还有一坛子猪油,存款二千多块,这就是你口中的穷,你这是欺负人呀。” “就是,简直太欺负人了,哪有这么做的?简直把街坊们当傻子对待。” “一大爷,贾家我们可帮了几次,这钱是不是要退给我们?” “得退,之前不知道贾家有钱,掏就掏了,现在知道贾家有这么多钱,我们凭什么掏?我们家的存款,连贾家存款的零头都不够。” 刘海中彻底变成了二傻子。 一方面为自己那二十块钱叫屈。 他可知道,二千多块的存款,里面有他刘海中的一份子。 另一方面骂着易中海。 当初是易中海极力主张帮扶贾家。 “什么欺负人,我们积攒的行不行?” 秦淮茹喊了一嗓子。 这么多钱,她是纳闷不解。 却也晓得今后贾家吃香喝辣,都得从这里面入手。 这么多家底曝光了,街坊们会对贾家敬而远之,贾家也只能啃老本。 花一分。 就少一分。 “积攒?” 闫阜贵冷哼了一声。 他最见不得秦淮茹。 要是贾张氏出言反驳,闫阜贵也不至于把账算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记恨闫解成娶秦淮茹这件事闹的闫家丢了面子。 把秦淮茹当眼中刺来对待。 “你们家一没有有钱的亲戚,二没有值钱的财产,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她是顶了贾东旭的岗,可贾东旭八年前转正,没转正之前的工资是十七块五毛钱,一家五口人,怎么积攒两千多块?我告诉你们,就算这里面有老贾和贾东旭的抚恤金,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是不是她们隐藏财产了?真要是这样的话,她们家就是有情况。” 贾张氏浑身就是一哆嗦。 秦淮茹也泛起了一丝害怕。 这要是被扣上有情况的帽子。 贾家也就贾家了。 “里面有一部分是易中海给的。” 在自己一家人倒霉和一个人倒霉之间,秦淮茹很聪明的选择了后者,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了易中海的头上。 人死如灯灭。 易中海身死道消。 又有槐花的事情在充当佐证。 好一个死无对证。 易中海一个月工资小一百多块,真要是他给的钱,能解释的通。 第242章 贾家住凶屋 易中海有钱。 这是街坊们公认的事实。 贾家用易中海强行解释,也能解释的通。 街坊们除了羡慕之外,便剩下了嫉妒。 算是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只不过易中海身死道消,秦淮茹又给他们来了一出撞柱的戏码,都懒得追究了,大不了疏远一下与贾家的关系。 有了今天这一出抄家的大戏。 贾家彻底坐实了四合院首富的名头。 断绝了贾家人以揭不开锅为由头吸血众人的后路。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便因为想到了这些,脸上泛起了死灰的抑郁。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秦淮茹忽的泛起了一股无力感。 东西就那么多,吃一点就少一点,贾家人又习惯了隔几天改善生活的节奏,棒梗长大怎么娶媳妇,小铛和槐花又要如何嫁人。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 秦淮茹犯了愁。 眼泪顺着眼眶涌了出来。 没招了。 要使大招。 秦淮茹哭哭啼啼真是泪如雨下,她在尽可能的营造一种弱女子的形象。 眼泪。 女人最大的武器。 一个漂亮女人的眼泪威力更甚,它能最大限度的激发男人想要呵护女人的那种本性。 轧钢厂的那些男人们为什么被秦淮茹拿捏的死死的。 答案在这里。 秦淮茹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不该哭,要如何哭泣,如何彰显自己的无奈。 再加上长得不错,否则轧钢厂不会有那么多的男人帮秦淮茹付饭票。 都惦记着人家秦淮茹的身子,想要当这个伟大的曹操,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淮茹。 有毒。 像貌不错的秦淮茹,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成熟韵味。 难怪那些人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一个错误。 家花不如野花香。 放着自家的媳妇不疼,非要惦记旁人的老婆,认为旁人的老婆不错。 纯粹就是闲的蛋疼。 “来几个人,帮忙把贾家的东西搬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 嘴里塞着臭袜子的贾张氏。 傻了眼。 臭袜子是堵住了她的嘴腔,却没有塞住她的耳朵,听到了刘海中的话,合着不仅仅是点清我们贾家的东西,还要把我们贾家赶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居住。 身体发抖。 某些地方一热,汗水浸湿了她的两腋。 聋老太太死于非命。 这要是搬到聋老太太那屋。 怎么睡呀。 万一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杵着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太,这不得吓死人吗? 可不能搬。 一使劲。 嘴巴里面的臭袜子被吐了出来。 “刘海中,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权利把我们贾家赶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我老婆子把话放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老婆子去轧钢厂,去街道,我让轧钢厂和街道给我解释。” 贾张氏的撒泼。 取决于自己的不要脸。 更取决于易中海的帮扶。 没有伪君子的拉偏架,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成之类的人,就可以打的贾张氏满地找牙。 这也是贾张氏精明的提到了轧钢厂,提到了街道的原因。 易中海不在了,她的为自己重新寻个靠山。 你刘海中在大,能大得过轧钢厂,能强的过街道。 “贾张氏,你问我有什么权利把你们贾家赶到后院,我刘海中把话撂下,这已经是看在咱们一个院住了这么些年的份上,否则早把你们贾家赶出了四合院,你问为什么,我告诉你,你们家的房子,上个月就应该缴纳房租了,你们白住了半个月,我身为轧钢厂的七级技工,身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我挽回轧钢厂的损失,我有错吗?” 贾张氏气的牙根痒痒。 没想到刘海中比她还横。 房租的事情。 贾张氏真忘记了。 “他一大爷。” 贾张氏认清了自己的态势。 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前脚还直呼刘海中,后脚变成了一大爷。 “房子的事情,我承认,你也知道我们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看在咱们不错的情分上,这房子我们贾家不搬,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面,房租,你要是放心,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缴纳,要是不放心,我们把钱交到您手中,您帮我们缴纳。” 贾张氏打起了感情牌。 怎奈把贾家赶出去,事关所有人的利益。 刘海中不可能触碰街坊们的这个霉头。 贾张氏的感情牌,也就没有了功效。 “贾张氏,跟我说好听的没用,我们依着轧钢厂职工住房租赁规定和街道居民管理条例,一致同意将你们贾家换到后院聋老太太那屋,这是我们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共同的决定。” 口风一转。 “光天,去咱屋拿个锁头过来,贾家的房子,得上锁,免得贾家人趁着咱们上班或者不在院内的机会,在偷悄悄的搬回来。” 闫阜贵跳了出来。 贾家的房子。 凭什么上你们刘家的锁。 即便真要上锁,它也得上我们闫家的锁。 万一你刘家以上了你们刘家锁为由,撒泼说贾家的房子归了你们刘家,街坊们不是白白替刘家做了嫁衣嘛。 “光天,等会。”闫阜贵喊住了刘光天,朝着刘海中道:“老刘,锁头的事情,不用麻烦光天了,让我们家老三去。” 院内的人。 都是人精。 岂能看不出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的意思。 合着你们又在利用我们。 也不顾管事大爷不管事大爷了。 “锁头的事情,我们来,我们中院离得更近。” “我们是管事大爷,院内的事情,就得我们优先为街坊们排忧解难,街坊们不同意用我们的锁头,无非担心我们借机占了房子,我闫阜贵向你们保证,就是简单的锁一下门,不让贾家人搬回来,别的意思,没有。” 可惜。 没人听他的废话。 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众人乱哄哄的争论了一番后,贾家的家门上面多了好几把锁头,有后院刘家的,有前院闫家的,还有几个不知名的龙套,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为毛许大茂也在上面锁了一把锁头。 第243章 许大茂算计傻柱 瞧鳖孙脸上的表情。 分明另有心思。 依着傻柱对许大茂的了解,这混蛋好像没什么犯愁的事情,即便上一辈子祸祸了秦京茹,被娄晓娥知道,被街坊们撞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悲催。 难不成下乡放电影,被人家抓住。 不知道怎么办了。 回四合院找自己拿主意来了。 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要怎么办? 貌似除了跑,没有别的办法了。 还有一个,跟娄晓娥离婚,娶那位被许大茂哄骗的小娘子。 这一世。 由于傻柱与许大茂两人交好,许大茂对娄晓娥也没有了上一辈子的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两口子的感情,还可以。 除了许大茂父母瞧不上娄晓娥千金大小姐的做派,除了娄晓娥父母反瞧不上许大茂小市民的做法。 没别的毛病。 实际上。 是傻柱错想了许大茂。 许大茂是有心事,只不过这个心事,它不是因为许大茂跟人鬼混被抓受到了威胁,是源自孩子。 听闻于莉给傻柱诞下了一个五斤多重的大胖小子。 说不羡慕是假的。 许大茂发自肺腑的羡慕,羡慕傻柱能有自己的儿子。 这份羡慕,却又成了许大茂没有子嗣的痛苦根结。 易中海没有孩子,各种算计养老,最终落了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死翘翘了。 这事成了压垮许大茂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想自己也落个跟易中海一模一样的下场。 领养孩子的计划,目前只有许大茂两口子知道,他们想瞒过某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领养的孩子转嫁成自家亲生的。 名义上好听。 也断了某些人的坏念想。 聋老太太被杀那天。 许大茂突然认识到这个计划拥有一定的瑕疵,他父母无所谓,没有那种关系,可娄晓娥的父母,关系是通天的,作假这种事情,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查到。 那时候,许大茂还是许大茂吗。 他不想被人指责鼻子骂绝户,也不想那些不被许大茂看起的人用孩子的事情刺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记,便是因为那些人说许大茂是绝户,许大茂气不过,扭打之下用脸勇敢还击对方巴掌的证明。 许父跟许大茂挑明了,要让怀着孩子的娄晓娥在那些看不起许家,说许家要断根的人面子好好走动走动。 领养的孩子,如何能大着肚子。 填枕头吗? 易中海被处决的那天。 许大茂在轧钢厂放了一部《小生怕怕》的新电影。 里面有个李代桃僵的片段,让许大茂记忆犹新。 一连数天。 许大茂都会在梦中见到主人公朝着好兄弟借宝的一幕。 电影中的主人公,朝着配角说了这么一句话,既然注定脑袋上要多一顶带着颜色的帽子,为什么不选一顶自己喜欢的好看帽子带? 鬼使神差间。 许大茂想到了傻柱的孩子。 他打起了傻柱的主意。 心里琢磨了一个对策,以某些名义与傻柱喝酒,只要把傻柱灌醉,往某人跟前一丢,事情便皆大欢喜。 得亏傻柱不是许大茂肚子里面的蛔虫,否则一定会说一句报应,上一辈子,借喝酒算计许大茂的人,赫然是傻柱,不是灌醉许大茂用许大茂的裤衩子说事,就是把许大茂灌醉捆在了柱子上面,非说许大茂跟人家女同志耍流氓。 此一时。 彼一时。 两人互换了身份。 成许大茂要借着醉酒反算计傻柱了。 今晚貌似就是机会。 于莉坐月子,在家照顾孩子,不能随随便便行动,院内的人,又在盘算房子的事情,贾家人在聋老太太那屋骂街。 压根没有人会注意到许大茂和傻柱。 “于莉,我请傻柱去我们屋喝点?你同意不?” 于莉还没有开口说话,傻柱便怼呛了许大茂一句,“许大茂,没病吧,这节骨眼上,喝什么酒?” “傻柱,我还真有病,需要你帮我治治。” 明明说的是实话。 却没有人相信。 都以为许大茂在开玩笑。 “于莉都同意了,你怎么还摆上谱了?” “啥时候同意了?” “柱子,大茂叫你去喝酒,你就去喝酒。”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的于莉,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少喝点。” “娄晓娥在家,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在家,咱们兄弟就不能喝酒了?” 许大茂心里暗道了一声。 正因为娄晓娥在家。 他才要做着勾当。 否则都懒得提议了。 “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许大茂半真半假的说着某些话,“真要是喝多了,咱们兄弟两人打地铺。” 催促了一下。 “走啊。” “我媳妇一个人在家,我不得安顿安顿。” 说是安顿媳妇。 奔着卫国去了。 到了身在襁褓内的卫国旁边,把自己的脑袋伸到小屁孩跟前,嗅了嗅孩子身上的奶腥气息。 不顾自己没刮胡子。 在卫国粉嫩嫩的小脸蛋上面亲了一口。 于莉气炸了她的肺管子。 好不容易把小屁孩哄得睡着了觉,结果傻柱一嘴将他儿子给扎醒悟了过来。 屋内就听得一声孩童的啼哭。 傻柱脚底抹油的朝着屋外跑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被于莉丢出来的枕头。 “混蛋,我刚刚把他哄睡着。” “许大茂,别愣神,走啊,喝酒去。” 看着躲母老虎状态的傻柱,看看因傻柱亲醒儿子气的挖门的于莉,许大茂也惟有羡慕了,无尽的羡慕。 要是娄晓娥也能给他生个孩子,他估摸着也得像傻柱这样,在媳妇刚把孩子哄睡后,再把孩子弄醒。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娄家。 好嘛。 屋内都背上酒菜了。 花生米。 凉拌西红柿。 拍黄瓜。 皮冻。 四个菜,全都是凉菜。 救不错。 闷倒驴。 傻柱看了一下,六十二度的高度白酒。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许大茂为了灌醉自己,专门托人搞来的高度白酒。 “娄晓娥,我跟许大茂喝点,不介意吧。” “不介意,喝吧,你们哥俩的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喝到第二天也没问题,但是不能喝多了酒。” “听你的。” “于莉在家?” 瞧娄晓娥的意思,想去中院跟于莉聊聊。 却被许大茂一句于莉哄孩子的回答给熄灭了想法。 第244章 淮茹,槐花不能留在咱贾家 傻柱与许大茂两人在许家推杯换盏之时。 一墙之隔的老太太家。 错。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聋老太太之屋,要将其叫做贾家。 在一帮惟恐贾家不搬家的好心街坊们的热切帮忙下。 贾家从中院搬到的后院。 入住进了人们口中所谓的凶屋。 内中滋味。 可想而知。 大人是大人的抑郁,小孩是小孩的苦闷,就连一岁半的槐花,也一改往日的平静,哭哭啼啼的哭了几次。 心里憋着闷气的贾张氏,原本就有重男轻女的想法,再加上槐花不是贾家的血脉,又没有从一大妈手中扣出钱来。 压抑到极致的不满情绪,在槐花哭泣的声音中,犹如火山一般的爆发了,抬手朝着槐花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力道很大。 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记,在槐花的小屁屁上面显示。 吃了一记打的槐花,用她目前唯一可以表达愤怒的手段,也就是哭,朝着秦淮茹进行着诉讼。 人小鬼大的她,知道谁疼自己,谁嫌弃自己。 你动手。 我动嘴。 总不能不让我哭吧! 清脆的哭泣声,在静寂的夜幕下,显得有几分刺耳。 秦淮茹担心被人说闲话。 谁让哭的人是她与易中海的结晶,要是换成棒梗或者小铛,便也没有现在这种焦躁的心情。 手心手背都是肉,甭管棒梗和小铛姓贾,亦或者槐花姓易,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偏疼了谁,对秦淮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院内的这些人。 不盼你好。 却希望你倒霉。 她可不想再落个被人戳后脊梁骨的坏名声。 看了看贾张氏。 低声喃喃了一句。 “妈,她就是一个孩子,还穿着开裆裤,你跟她一般见识啥?这要是让外人听到,还以为你把她给怎么着了。” 见秦淮茹替槐花出头。 贾张氏气的牙根痒痒。 她认为秦淮茹偏心姓易的崽子。 道了一句。 “心疼了?” 声音随之提高了不少,发泄抑郁的语气瞬间充满了警告之意。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是我贾家的儿媳妇,槐花她姓易,是易家的野孩子,吃着我们贾家的饭,喝着我们贾家的水,穿着我们贾家的衣服,花着我们贾家的钱,淘气了,我教育教育她,我还不对了。” 大义凛然的话。 颇带着几分搞笑之意。 换做往日,秦淮茹怎么也得让街坊们来评评理,看看街坊们眼中的贾张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还教育孩子。 呸。 亲孙子棒梗被她教育成了一个小偷小摸不断的混蛋,得了一个诨名,盗圣,亲孙女小铛被骂的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三个孩子。 被贾张氏分成了上中下三等。 一等棒梗,捧在手中怕嗮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家里的饭菜,优先棒梗来享用。 中等小铛,各种被贾张氏嫌弃,赔钱货长赔钱货短的喊着,闹的小铛都以为她名字叫做赔钱货。 上学第一天。 老师问她叫什么名字。 说自己叫赔钱货。 下等槐花。 不姓贾,姓易,又是一个女娃,被贾张氏更是看不起。 槐花的降生,算是救了小铛,帮小铛吸引了绝大部分贾张氏的火力。 “妈,我没说你不对。” “秦淮茹,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怨恨我们贾家对不起你,否则也不能跟易中海鬼混在一块,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不在了,说什么都晚了,我还是那句话,易家的孩子,可不能咱们贾家当大头的来抗,凭什么呀,都是院里的街坊,合着就咱们贾家心软。” 秦淮茹听出了贾张氏的意思。 嫌弃槐花吃喝贾家。 想让街坊们一起帮忙。 只不过这想法,她也就想想,被人家抄出了五十斤白面,十多斤大米,一坛子猪油和肉票。 得了一个四合院首富的诨号。 这般情况下。 谁还接济贾家? 一句话。 贾家往日里哭穷直言揭不开锅的戏码,彻底没有了效果,就算贾张氏哭穷,街坊们也不会帮扶。 嘴里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哎!” “秦淮茹,你叹息什么?叹息咱们贾家漏了家底,没法让街坊们接济了?正因为这样,槐花她更不能留在贾家,依着我的意思,给槐花找个不错的人家,比留在咱们贾家受苦强。” 话说的漂亮。 内里的意思。 无非嫌弃。 给出去。 也是一个办法,只不过秦淮茹还是有些舍不得,在棒梗、小铛、槐花三个选择中,她更疼爱后者。 即槐花。 “妈!” 秦淮茹喊了一声妈,随即开始酝酿情绪,组织词汇,准备说服贾张氏,留下槐花。 深知贾张氏秉性的秦淮茹,知道不能说服贾张氏的后果,这老虔婆一准能做出背着秦淮茹把槐花送人抚养的下作事情来。 与其到时候被先斩后奏,还不如现在就把条件谈好。 易中海跟秦淮茹说过这么一句话,世界上没有谈不拢的事情,之所以没有谈妥条件,是因为你开出的价码远远没有打动对方心里的预估要价。 贾张氏怕什么? 一怕秦淮茹改嫁,不搭理贾家。 二怕秦淮茹破罐子破摔,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秦淮茹只要抓住了这两点,便可以大做文章,我可以不改嫁,我也可以照顾你们,前提条件是你们不能把槐花送人。 孰轻孰重。 贾张氏分的清楚。 后面的词汇还在她嘴里打转的时候,贾张氏就仿佛预感到了秦淮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语,唱了一出抢先一步的大戏。 “你要是认我这个妈,就按我说的做,多一张嘴吃饭,多一份开销,易中海不在了,你在轧钢厂能有好日子过吗? 妈也是为了你考虑,身体重要,没有好身体,什么都是虚的,棒梗将来怎么娶媳妇?小铛将来怎么嫁人? 咱贾家的条件,就是这么一个条件,棒梗、小铛姓贾,狗不嫌家贫,好与坏,没人说什么,街坊们也不会说三道四。 槐花姓什么? 姓易,是易中海的崽子,咱们对她不好,街坊们的闲话就来了,棒梗、小铛怎么见人?有条件,对她好点也行,这不是没条件吗?” 第245章 贾张氏骂街 “我也当过母亲,也从你这个年纪过来,跟你一样又是一个寡妇,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毕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在舍不得又能如何? 该放手咱就得放手,放手是为了让她更好的生活,这是刘同志在所里教育过我的话,我现在把它用在槐花的身上。 要是易中海在,我肯定不说,啥话也不说,这不是易中海不在了吗,你又得罪了车间里面的工友。” 贾张氏可知道秦淮茹仗着易中海撑腰,连续两年不间断的在轧钢厂摸鱼,犯了众怒。 靠山倒了。 肯定会给秦淮茹穿小鞋。 应了那句话。 哭的比他M尿的还多。 “听妈一句劝,给槐花找个好人家吧。” 不等秦淮茹做出任何应答,贾张氏扭脸用脏话问候起了院内的街坊们。 主要是不想给秦淮茹开口反驳的机会。 想上演生米变出熟饭的戏码。 “院内的街坊们,全都是王八蛋,咱们贾家都成这个德行了,他们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刘海中,他算什么管事一大爷,有他这种一屁股坐歪的管事一大爷吗?不就是半个月没缴纳房租嘛,至于!把咱们贾家赶到了后院,这房子,能他M住人吗?你们全都是混蛋王八蛋。” 贾张氏的声音。 越来越大。 大有一副诸葛亮舌战江东群儒的态势。 算盘打得不错。 我把院内的街坊们都骂出来,跟街坊们对骂,让街坊们记恨贾家,继而借着记恨这件事做文章,逼着秦淮茹把槐花送出去。 却没想到街坊们都晓得贾张氏心情不好,又有房子的事情牵挂着他们的心思。 贾张氏激将众人的计策,化作了无用的流水,没起到具体的效果。 反倒惹得秦淮茹对贾张氏有了一丝额外的想法。 婆婆与媳妇。 自古就是一门学问。 又是贾家这种事情不断的人家。 秦淮茹与贾张氏堪称斗智斗勇,他岂能不知道贾张氏打着什么主意,怎奈槐花是秦淮茹的心头之肉。 易中海留给她的惟一牵挂。 真要是依着贾张氏的盘算,把槐花送出去。要是送的人家不错,还则罢了,等于过去享了福,就怕对方是跟贾张氏有着相同重男轻女思想的人,家庭条件又不如贾家,槐花给过去的,反倒成了掉在火坑里面的柴火,没有了活路可走。 心中就一个想法。 不能把槐花给出去。 贾张氏却又极力赞同送出槐花。 秦淮茹要是跟贾张氏反着来,把槐花留在贾家,一旦她去轧钢厂上班,槐花不会有好果子吃。 贾张氏肯定各种手段的欺负槐花。 秦淮茹又不能带着槐花去上班。 这是一道无解之题。 除非解决掉贾张氏。 秦淮茹的心。 突然狂跳了起来。 这可是她一直没有想过的一个念头。 也不敢想。 “妈!” “淮茹,别怕,一切有妈,妈今天豁出去了,说啥要跟这些冷血的禽兽街坊们好好的斗一斗。” 贾张氏迈步来到院内。 指着院内的各家各户继续开骂。 “人家是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院内却偏偏相反,家家户户算计着来,把我们贾家从原来的房子里面赶出来,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还真有。 二十几户人家。 此时都在盘算着怎么把房子租赁到自家头上。 如刘家。 刘海中两口子面对贾张氏的撒泼,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全然没有将贾张氏的怒骂放在心中,琢磨起房子归了他们刘家,老大一家人搬回四合院居住的画面。 “他爹,到时候我做好饭,隔着门一喊,光齐,带着你媳妇和孩子回后院吃饭,和和美美的样子,让院内的街坊们羡慕去吧。” 刘海中欣慰的笑了笑。 三个孩子。 就看好老大,也把养老的心思放在了老大的身上,至于老二和老三,看着就跟不是刘海中亲生儿子似的,相当于买东西送的添头。 这两孩。 生下来得使命,或许就是刘海中棍棒教育的体验者。 老大犯错。 老二和老三挨揍。 大小事情,刘海中打的一准是老二和老三,至于老大,与贾张氏溺爱棒梗有的一拼。 内屋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使劲的咬着后槽牙。 又自作多情了。 本以为爹妈算计贾家和易家的房子,是给他们两个人娶媳妇准备的,结果人家心中压根没有他们兄弟两人的位置。 什么都是老大好。 就连放出的屁,拉出的屎,在刘海中两口子眼中,都是香的。 当初结婚。 掏空了刘家的家底。 原以为剩下的就是他们哥俩的。 合着两人绑一块,都不如一个刘光齐重要。 要不是打不过刘海中,哥俩怎么也得与刘海中谈谈。 “哎!” 冷哼一声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各自摸了摸挨了刘海中皮带抽的屁股,心中期盼着贾张氏能够用更加激烈的言语问候刘海中。 期盼到极致的时候。 把贾张氏的话照搬了过来。 心里小声的骂着刘海中。 “刘海中,你算什么狗屁一大爷,别的人家,都是一碗水端平,你倒好,偏偏一碗水不能端平,老大有什么好的,天天念叨着老大不错,难道老二和老三他们不是你刘海中亲生的儿子嘛,满街道打听打听,有你刘海中这样的当爹的人?” …… 许家。 与许大茂喝酒的傻柱。 突然发现酒局有点不怎么对头。 主要体现在许大茂的身上,这家伙,一杯接一杯的朝着傻柱劝酒,为了让傻柱喝下他杯内的白酒,都把自家老婆娄晓娥给派了出来。 “傻柱,这杯酒,你必须要喝,为什么我这么说,你看看,给你敬酒的人是谁?”手指着跟前的娄晓娥,“是我媳妇,咱们两家人相处了这么些年,关系不错,但坐在一块喝酒,一家人坐在一块喝酒,今天还真是第一次,这酒,你说说,你要不要喝。” 娄晓娥也附和着。 “何师傅,这酒你必须要喝,我给你敬的酒。” 傻柱瞅了瞅娄晓娥,这傻白甜左手抓着二锅头瓶子,右手端着酒杯,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跟熟透的苹果差不多。 没少喝。 估摸着能有二两白酒。 第246章 傻柱,你跟我媳妇来个交杯酒 傻柱纠结的可不是面前的白酒,而是一脸红通通表情看着他的娄晓娥。 一出敬酒的戏。 意外引发了傻柱脑海中上一世的那些记忆片段,就仿佛过电影似的,某些画面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闪现。 秦淮茹秦心机上一世使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打着给傻柱介绍秦京茹的旗号,却在暗地里撺掇许大茂,借许大茂毁了这门相亲,自己落了个好名声不说,还熄灭了傻柱想娶媳妇的最后一点念想。 本以为可以彻底的拿捏住傻柱,让傻柱一辈子给他们贾家拉帮套。 殊不知。 聋老太太半路杀出。 见娄晓娥心情不好,以照顾娄晓娥的名义,把娄晓娥留在了自家,又喊来了傻柱,让傻柱帮忙做饭。 错有错着之下。 两个不对付的人,搞在了一块。 得知该情况的秦淮茹,委实没想到自己算计来算计去,却无意中助攻了某些人。 许大茂娶了秦京茹。 傻柱娶了娄晓娥。 都皆大欢喜。 唯独贾家的拉帮套没有了。 秦淮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登了傻柱的门,说是庆祝傻柱结婚,专门来送礼的,只不过她一脸死了爹娘老子的难看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替傻柱高兴。 还有娄晓娥,她与傻柱的结合,感情方面仅占很小的一部分因素。 一方面原因,娄晓娥与许大茂离婚后,处境非常的不好。 另一方面因素,傻柱身为许大茂的对头,娄晓娥又是许大茂的前妻,许大茂以娄晓娥嫁过来数年不能生孩子为由头,踹了娄晓娥。 娄晓娥心里自然有气。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抱团取暖成个娄晓娥必选的目标。 怀揣报复心思的娄晓娥,索性趁着聋老太太想撮合她与傻柱的想法,来了一出顺水推舟的大戏,嫁给了傻柱。 试问天底下,还有比嫁给前夫对头更能刺激到前夫的事情吗? 在生个孩子出来。 估摸着前夫得被刺激死。 娄晓娥不负众望的给傻柱生下了儿子何晓,更在暴风雨天气过去后,带着何晓珠光宝气的出现在了四合院。 真是为了让何晓认他那个被人唤做傻柱的爹? 屁。 最大的心理因素,是朝着四合院众禽及许大茂示威,当初许大茂与秦京茹乱搞,偌大的四合院,就瞒着娄晓娥一个人。 结合这些片段记忆。 娄晓娥所谓的傻白甜,极有可能是伪装,她的身份,容不得她高调,只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混日子。 说起来。 自己还是娄家的救命恩人! 傻柱突然又想到了秦淮茹,上一世没有考虑明白的事情,他现在算是有了一定的头绪,刘海中伙同许大茂抄娄晓娥家这件事,秦淮茹极有可能也参与了其中。 自己要是与娄晓娥结婚过日子,自然不可能在接济秦淮茹,而秦淮茹曾经当着冉秋叶的面,径直表明态度,说她秦淮茹就看上了傻柱,认为傻柱可以帮他养大孩子。 借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之手拆散傻柱婚姻,为自己创造有利条件,秦淮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心中提高了几分警惕。 数日前。 雨水的叮嘱还历历在目。 秦淮茹也做出了雨水预估计的某些事情来。 脸都不要了。 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傻柱现在可是食堂主任,容不得一点大意,他脸上情不自禁的涌起了凝重之色。 端着酒杯坐等傻柱一饮而尽的许大茂,错意会了傻柱的凝重之色。 拉着一张脸道:“傻柱,你什么意思?” 神魂回归了躯壳的傻柱,抿了一下嘴巴,回道:“什么什么意思?” “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意思了。” “不是意思意思,是必须要意思,这是我们两口子的意思。” “我意思了,你们不用意思,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喝酒啊。” “我也没说不喝呀。” “喝。” “我喝。” “要不要我媳妇跟你来个交杯酒。” “咣当”一声。 傻柱被许大茂的提议,吓得径直从凳子上翻滚到了地上,屁股疼不疼,不重要,心里的恐惧却是真的。 没起来。 坐在地上。 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端详了一会儿鳖孙,又把目光落在了娄晓娥的身上,心中疑惑顿生。 这两口子。 被什么给刺激了。 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我是你许大茂的兄弟,你许大茂提议我跟娄晓娥来个交杯酒,你没病吧。 娄晓娥怎么也跟着瞎胡闹。 这话能他M说吗? 传到外面,都不能有好。 平复了一下心情,傻柱翻身从地上起来,看着手中的酒杯,又傻了眼。 真是怪。 自己都从凳子上滚到地下了,他手中的酒杯,自始至终一直牢牢的被傻柱抓在手中,酒杯完好无损,酒杯里面的白酒貌似一点也没有洒落在外面。 这尼玛。 没法解释了。 “赶紧喝呀。” 许大茂催促了一声。 傻柱晃了晃自己的手。 “等会,先捋一捋。” “捋什么?就算捋,也得喝了酒在捋。” 傻柱朝着许大茂一本正经道:“我脑子有点乱,许大茂,你是不是喝多了?那些话能随便瞎说吗?还有你娄晓娥,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怎么不拦着许大茂啊?” “傻柱,你真以为我喝多了?扯淡!”许大茂指着娄晓娥,“我媳妇,娄晓娥,娄家的千金小姐,多少人托媒婆说亲,哥们踩了他们一脚,我媳妇也没嫌弃我,这里面有你傻柱的功劳。” 傻柱彻底傻了眼。 他好像没有在许大茂娶娄晓娥这件事里面出过一点力气。 许大茂的感激又从何而来。 完全解释不到点上。 “咱院内二十几户人家,家家户户都嫌弃我,说我算计,尤其易中海,见了我,就像见到了杀父仇人。” 傻柱一琢磨。 还真是如此。 人看人不顺眼,真他M发自骨子里的。 许大茂也没做算计易中海的事情,伪君子从头到尾看不起许大茂,瞧许大茂的眼神,也是那种我不想搭理你的不屑。 院内的街坊们,都听了易中海的话,跟许大茂不怎么来往。 把许大茂当兄弟处的人。 就傻柱一个。 许大茂这么说,也解释的通。 第247章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傻柱,你不知道,一开始我认为咱四合院,没一个好人,前院闫阜贵,中院易中海、贾家,后院刘海中、聋老太太,等等之类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混蛋玩意,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 你小子,打了我一顿,明明我是挨打的那个人,易中海却训斥我,说我挑的事,活该挨打,这口气我真没法咽。 第二天,你当众跟我道歉,又请我吃饭,我记得那顿饭是我花的钱,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咱们哥俩没有了隔阂。” 傻柱低头看着手中的白酒。 他真没想到,自己某些不经意的行为,误打误撞的改变了许大茂。 当初与许大茂缓和关系的出发点,就是想报答一下许大茂帮他料理后事的恩情,没想到被许大茂一直感恩在心中。 傻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点小感动。 “所以这酒,你傻柱必须要喝,这可不是一般的酒,我岳丈家拿来的,市面上不常见,一杯怎么也得这个数。” 许大茂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不知道为何。 傻柱脑海中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宫庭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话说到这份上。 二百五一杯也得喝。 一扬脖子,傻柱将酒杯中的酒喝了一个干净。 一饮而尽的空酒杯,刚被他放到桌子上。 很快又被倒满了白酒。 敬酒之人从娄晓娥换成了许大茂。 傻柱的脸上泛起了愁绪。 真不敢在喝了。 谁晓得喝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都他M闹出交杯酒来了。 “先别拒绝,让你喝,有让你喝的理由,这个理由要是我没有说对,或者说错了,这酒我替你喝。” 傻柱皱了皱眉头。 许大茂可有三三喝酒的规矩。 所谓的三三喝酒,到了地方,甭管来早或者来迟,鳖孙都会先自罚三杯,等于他用三杯白酒开了同桌酒友的胃。 俗称开胃酒。 你要是跟许大茂平级,两人对半吹,你喝多少酒,许大茂跟着喝多少酒。 不如许大茂的人,许大茂也不会跟你喝酒。 你要是职位比许大茂高,或者许大茂有求与你,鳖孙的喝法是他三你一,他喝三杯白酒,你喝一杯白酒。 傻柱不担心许大茂喝多,他担心自己喝多。 “要不是你傻柱与我交好,我许大茂没准真走到了某条歪路上,这份恩情值不值得喝一杯。”许大茂端起酒杯,“我陪你一个。” 他喝完酒还把空着酒杯朝着傻柱示意了一下。 被逼无奈之下。 傻柱也干了。 娄晓娥都不用许大茂叮嘱,抓着酒瓶子再一次满了酒。 “何师傅,这酒该我敬你了,代表我们娄家。” 傻柱真看不明白娄晓娥此举背后的具体含义,重生来,一直没有跟娄晓娥的父母打过交道。 就是娄晓娥本人,他也是通过许大茂简单聊了几句,当时不是许大茂在场,就是于莉在场。 这代表娄家。 从何而来。 迎着傻柱懵逼不解的目光,娄晓娥或许是喝多了酒,笑了一下,把傻柱必须喝酒的理由给讲述了出来。 “何师傅,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一次我在你们家与于莉聊天,你下班回来,你说了一句话,我记在了心上,我们爸妈也记在了心上。” 傻柱愈发糊涂。 啥话? 怎么他不知道? “何师傅说了这么一句话,人挪活,树挪死,家乡不……。” 娄晓娥有个哥哥。 叫什么名字。 傻柱不知道。 依着娄晓娥刚才的解释,她哥哥现在在南岛,以娄家当初留在南岛的产业发展着自己的事业。 算是顿悟了,解惑了上一世的一个疑点。 娄晓娥的父母,身为轧钢厂的大股东,看待事情远比许大茂这些人透彻的多,也接触到了许大茂他们压根接触不到的层面。 难怪上一世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 合着娄家的退路,在娄晓娥哥哥的身上。 娄父母唯一没有料到的事情,是他预估的九级大风一下子变成了十二级的台风,差点让娄家遭受灭门之祸。 …… 闫家。 开始了他们的闹剧。 闫阜贵找来了冉秋叶的相片,本想趁着闫解成回家的机会,把照片让闫解成看一看。 男人嘛。 谁不知道谁。 都喜欢漂亮的姑娘。 冉秋叶相貌不错,是红星小学一干教师中最漂亮的老师,有学识,有涵养,出身书香世家。 这样的女孩子。 打着灯笼都难寻。 红星小学及周围几个学校,但凡没结婚、没对象的男老师们,都想与冉秋叶结成终生伴侣。 听说有些人已经托媒婆出手了。 闫阜贵抢了一个先机,拿到了冉秋叶的照片,依着他的心思,只要自己把冉秋叶的照片往闫解成眼前一放,看了照片的闫解成,肯定一眼相中了冉秋叶。 有了新欢。 旧爱肯定要被放弃。 更何况秦淮茹还算不得闫解成的旧爱,撑死了,是闫解成报复闫家的道具,这场让闫家丢人的闹剧,便也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岂料事情的发展,全然朝着闫阜贵预计的相反方向来,闫解成虽然看了冉秋叶的照片,却没有如闫阜贵意愿的同意跟冉秋叶相亲,反而撂了一句‘他配不上冉秋叶,要娶秦淮茹’的狠话出来。 闫阜贵人都麻了。 三大妈也成了木头人。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全都是惊恐之色。 结果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不是说闫解成看到照片后,非冉秋叶不娶嘛,怎么还惦记着秦淮茹,还要娶寡妇。 难不成得了娶寡妇的病。 “闫解成,你说什么?你有种再给我重说一遍?” 闫阜贵的声音。 泛着颤抖。 足可见他此时的心情,该有多么的糟糕。 “说就说,我就看上了秦淮茹,我非秦淮茹不娶,你们觉得秦淮茹这不好,那不对,我就觉得秦淮茹这也好,那也不错,我把话撂下,除了秦淮茹,我谁都不娶。” “老大,你这是诚心要气死我们两口子呀。”三大妈气的,挥舞着拳头,在闫解成的后背上狠砸了几下,“是不是我们两口子死在你面前,你就心满意足了。” “闫解成,我也撂下一句话,有我闫阜贵在,你休想娶那个不要脸的寡妇进门,除非我死了。” 针尖对麦芒的剧情。 在闫家上演。 闫阜贵和闫解成。 谁也不让谁。 “你死了,我娶秦淮茹,你活着,我也娶秦淮茹。” 第248章 你给我老子滚 傻柱不在闫家,自然不知道发生在闫家的闹剧,否则他一定会朝着闫解成竖个大拇指,高赞一声好汉。 更会在心里羡慕秦淮茹的好命,上一辈子自己帮她拉帮套,这一辈子拉帮套的人,换成了闫家长子闫解成。 对秦淮茹那叫一个喜欢。 放着冉秋叶不娶。 非要琢磨寡妇。 人材。 更把闫阜贵气了一个半死。 娶个名声不好的寡妇。 这对向来好面子的闫阜贵来说,还真是一件难堪到极致的丢脸事情,估摸着一辈子都无法在街坊们面前抬起头来。 闫阜贵并不是看不起寡妇,而是看不起不守妇道的寡妇。 秦淮茹的臭名声。 上万人的轧钢厂都知道了。 你身为顶门长子,放着黄花大闺女不要,偏偏琢磨寡妇。 肯定接受不了。 也有闫解成的原因,这家伙为了报复闫家,狠起来连他本人都算计,奔着绿帽子侠的称号去了。 直接表明了态度。 甭管闫阜贵死不死,反正他娶定了秦淮茹。 脚步一迈。 欲出门朝着贾家当面提亲秦淮茹。 三大妈一双手,死死的抱住了闫解成的大腿,眼泪紧跟着流了出来。 “老大,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听听,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你死了,我娶秦淮茹,你不死,我照样娶秦淮茹,妈知道你是在怄气,气你爹当初没及时跟媒婆打招呼,这事情有你爹的责任,可也有人家的原因,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剃头挑子一头热算怎么回事?于莉压根没有看上你,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托媒婆去,这事情也成不了,天底下,哪有不为自家孩子考虑的父母。” “让他走。”气头上的闫阜贵,指着屋门大喊起来,“出了这个家门,你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大不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老闫,你这是干嘛呀?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非把孩子逼到绝路上,你就满意了?” “他还是孩子?他都二十五六岁了,别的人家,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孩子都打酱油了。” “现在怨我不结婚?这不是你的原因吗?当初我让你拿五块钱去请媒婆,你说五块钱,太贵了,等有时间,寻个便宜的。” 闫解成一肚子的牢骚。 不得不发。 “我不明白了,吃肉,你算计,吃窝窝头,你也算计,我不怨这个,娶媳妇上面,你还算计,是不是等将来你们死了,还要算计,算计着那个坟头便宜,那个坟头贵点。” “滚。”闫阜贵指着闫解成的鼻子,大骂道:“给我滚得远远的。” “觉得我娶秦淮茹,给闫家丢脸了,这不便宜嘛,省下了媒婆钱,正好如了你的意愿。” 闫解成是铁了心要大闹一场。 扳着手指头。 数起了他娶秦淮茹的一干好处。 真不愧是闫阜贵的好大儿,给出了一个一步到位的成语来。 所谓的一步到位,是指他娶了秦淮茹之后,闫阜贵立马当爷爷,三大妈立马当奶奶,闫解放他们立马当了叔叔和姑姑。 闫家等于一下子有了一个孙子和两个孙女。 棒梗管闫解成叫爹,管闫阜贵叫爷爷,小铛和槐花则叫三大妈奶奶。 用闫解成的原话来描述,娶秦淮茹,人家带三个孩子,在拖一个婆婆,人丁兴旺不说,又圆了儿孙环膝的梦想,等于闫阜贵赚嗨了。 这理由。 气的闫阜贵浑身哆嗦。 也吓了三大妈一个够呛。 手一松。 呆在了一旁。 啥傻愣愣的看着他的大儿子,闫解成精明的趁着三大妈松手的空档,撒丫子的冲出了闫家,朝着中院跑去。 明摆着要去找秦淮茹。 “算计不到就受穷,现在好了,儿子非要娶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这就是你算计的下场。” 闫阜贵阴沉沉的盯着闫解成远去的背影,一句话不说。 或许是死心了。 三十几秒钟后。 长叹了一句出来。 人也懒懒的坐在了炕上。 “你还坐着干嘛,去找老大啊,迟了,他真把秦淮茹娶回家来了。” “不急。”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急?丢的可是你闫家的脸。” “他姓闫不假,却不是我闫家的人。” “老头子,你什么意思?你还真不认老大?” “他是他,咱们是咱们,这个家,我说了算。” 为人师表一脸和善的闫阜贵,此时狰狞着面目,样子十分的可怕。 “老二,老三,老四,我把话撂下,老大要是娶了秦淮茹那个不要脸的寡妇进来,不许你们认他,更不能喊秦淮茹嫂子,你们要是认了他们,你们也不是我闫家的人,听明白了没有?还有你老婆子,也不能认,丢我闫家的脸,他不配姓闫。” 仿佛用尽了闫阜贵全身的力气。 整个人佝偻着身躯。 给人一种暮年的感觉。 “解放,你看看他怎么样?” 闫阜贵把冉秋叶的照片,递给了闫解放。 算盘精主意打的不错。 老大不娶,那就老二娶,反正都是他闫家的儿媳妇,压根没有往冉秋叶同意不同意这件事上面考虑。 …… 闫解成从闫家出来后。 气冲冲的朝着贾家杀去。 到了中院西屋原贾家,不由得愣了神。 暗道了一句,怎么贾家连电灯都没舍得点。 本想杵在门口高喊秦淮茹的名字,却又觉得自己唐突了,便想着进贾家屋内,当着贾张氏也好,亦或者当着棒梗他们,公开表达自己要娶秦淮茹的决心。 走到屋门前。 用手推了推。 没开。 将脑袋伸到屋门跟前细打量了一下。 发现上面多了几把锁头。 心立时一冷。 贾家那里去了? 门还怎么上了锁? 今天下午,众人帮贾家搬家那会儿,闫解成不在,不知道贾家人已经被四合院的街坊们给好心的赶到了后院,住进了聋老太太那屋。 找不到秦淮茹。 他也没法唱独角戏。 刚想返回前院。 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了正屋的傻柱家,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种种表情,也迈不动了脚步。 他耳畔中传来了于莉逗儿子的话。 ‘卫国,你可得快快长大,长大了帮着娘教训你爹。” 闫解成心一动。 琢磨道:难不成于莉和傻柱有了矛盾。 第249章 闫解成要教训傻柱 闫解成念念不忘的人是于莉。 至于秦淮茹,她在闫解成眼中,就是一个用来报复闫家的道具。 能娶于莉。 秦淮茹就算倒贴钱求着闫解成娶,闫解成也懒得答理。 当于莉跟自家崽子说的那句玩笑之语,划破夜空飞入闫解成耳帘后,他误会了,源于这种误会,变得高兴了,觉得自己又活了,有希望了。 傻柱跟于莉有矛盾。 说明有隔阂。 就有可能走到离婚的地步。 如此一来。 闫解成就等于有了机会。 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期待,期待于莉与傻柱离婚的那一天。 只要于莉前脚跟傻柱离婚,闫解成后脚就娶于莉当媳妇,傻柱的孩子,闫解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一脸笑盈盈表情的闫解成,支着耳朵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你那个不靠谱的爹,去后院许大茂家喝酒去了,你说说气人不气人,妈打不过你爹,所以教训你爹的任务,交给你这个当儿子的人了,来来来,让妈亲你一口。 吧嗒,哎呦喂,真臭,我儿子这是放屁屁了,臭,太臭了,儿子,听妈话,等你爹回来,咱们就用臭屁熏他,用你的大臭屁把他熏哭,让他知道咱们娘俩的厉害。 儿子,妈妈是让你用屁熏你爹,可不是让你拉屎,你拉屎得妈妈来处理,你爹不在家,他跟许大茂喝酒去了,你也知道喝酒不好,咱不哭,咱等他回来。’ 闫解成的脑袋。 嗡的一声炸了锅。 好家伙。 傻柱抢了他的女神,还在女神生下孩子后,对女神不管不顾,跟许大茂喝酒去了,有你这么给女神当丈夫的嘛。 没遇到。 啥话都不说。 遇到了。 就得为他的女神于莉出头,用自己的一双拳头,让傻柱晓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是他唯一能为于莉做的事情。 出头。 此时的闫解成,犹如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吴三桂,没有理会自己能不能打过傻柱,也没有把傻柱四合院战神的绰号放在心上。 就一个想法。 揍傻柱。 说啥也得抽傻柱一顿。 让他不珍惜女神。 迈着步伐。 直奔了后院。 “傻柱,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大的吓人。 前中后三个院落的人都听到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三大妈担心闫解成会被傻柱打,让要闫阜贵出去拉扯拉扯,闫阜贵却又借傻柱教训闫解成的想法,反过来叮嘱三大妈,不让三大妈出去。 至于其他人。 那就是看戏了。 哗啦一声涌到了后院。 眼前的一幕。 委实不知道如何描述了。 闫解成指着刚刚推门从许大茂家出来的傻柱,口口声声的为于莉叫着冤屈。 “傻柱,于莉坐月子可没几天时间,你不在家照顾老婆孩子,你到后院跟许大茂喝什么酒?到底是酒重要,还是孩子和老婆重要?正好街坊们都在,我说啥也得替于莉说几句,有你这样当人家丈夫的人?有你这样当人家孩子爹的人?我告诉你,别人给你面子,我不给。” 众人都觉得好奇。 也麻了。 于莉是傻柱的媳妇,傻柱是于莉的丈夫,人家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喝,你闫解成一个外人,跟着瞎参呼什么。 也有人用情痴来描述闫解成,知道闫解成一直没忘记于莉,这几天嚷嚷着要娶秦淮茹,听说是为了报复当初闫阜贵没有托媒婆去于家提亲的怨。 好家伙。 四合院的戏。 真够乱套的。 前有易中海和秦淮茹乱搞,后发生了闫解成替于莉出头要打傻柱的事情。 也不想想。 傻柱可是打架打出来的主。 闫解成这小体格子,能是傻柱的对手嘛。 环视了一眼众人。 居然没发现闫阜贵一家人。 一下子顿悟了,知道闫家人觉得闫解成此举丢人,索性不出来,是死是活,全看街坊们的心情。 更有人把目光望向了傻柱。 明显看出傻柱喝的有点多,隔着老远的距离,便闻到了傻柱身上的酒味。 寻思着闫解成没准能上演四合院奇迹,打倒傻柱。 莫要忘记了。 傻柱可喝多了酒。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话可不是傻柱说的。 是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走出来的许大茂说的。 怨恨闫解成坏了自己的计划。 语气有点冲。 “我跟傻柱是兄弟,我们哥俩喝点酒,怎么了?碍着你闫解成什么事情了?于莉和傻柱是两口子,人家于莉都没说啥,你出得哪门子头?闫解成,我警告你,这事那说那了,要不然坏的可是于莉的名声。” “闫解成,许大茂这话可说在了点上,我于莉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害我?我男人跟许大茂喝酒,事前征询过我的意思,我同意他去喝的酒,我当媳妇的手没说什么气话,你一个外人跟着瞎说什么?” 于莉听到动静。 尤其听到闫解成替她出面要打傻柱。 慌了。 两个人本没什么纠葛。 这要是传到外面,还以为她于莉跟闫解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把孩子放在自家,用棉花塞住了耳朵和鼻腔,又把自己包裹了一个严实,迈步走到了后院。 朝着闫解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 闫解成偷鸡不成蚀把米,讨好于莉不成反被于莉给记恨了。 一着急。 把刚才偷听到的于莉与何卫国两人的对话讲述了出来。 众人哄堂大笑。 有精明人,赶紧朝着闫解成解释其中的奥妙。 闫解成这才明白,自己错意会了于莉的话语意思,合着人家不是闹矛盾,而是在秀恩爱。 脸顿时拉了下来,他期盼的娶于莉的机会,又没有了。 张了张嘴巴。 刚要朝着于莉解释一下,脸上便挨了于莉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警告你别在乱坏我名声,否则我不介意找街道和同志。” 说完。 朝着傻柱撂了一句“少喝点酒,早点回来”的关心之语,迈着轻易的步伐,快速的朝着中院自家走去。 卫国小屁孩还在屋内躺着。 于莉走后。 傻柱也抽了闫解成一巴掌。 夫妻同心。 其利断金。 于莉抽了闫解成左脸颊,傻柱抽了闫解成右脸蛋子。 第250章 贾张氏欲看闫家 挨了两巴掌。 脸疼是一回事。 心疼又是另一回事。 本是替女神出头,教训女神那个不靠谱的丈夫,借机在女神面前刷刷好感。 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面。 闫解成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看着跟积压多日的火山似的,眼瞅着到了爆发的关键点。 心一横。 豁出去了。 朝着贾张氏嚷嚷了一句。 “贾大妈,您怎么在后院?我刚才去中院你们家找你,发现屋门上面锁着好几把锁头,怎么回事?” 街坊们立时打起了十二分的兴趣。 闫解成放话娶秦淮茹这件事,他们都是见证者。 要问当下谁最有话题! 秦淮茹呀! 轧钢厂到现在,还有人追问秦淮茹跟易中海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真如外面流传的那样,是易中海强迫了秦淮茹,秦淮茹为了贾家不得不忍辱负重。 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 相当于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明天到了轧钢厂,又是被人追捧的节奏。 傻子才会拦阻。 因为闫解成放话娶秦淮茹的那几天,贾张氏跟棒梗两人被关在了所里,她不清楚,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见到闫解成,心里下意识的想到了闫阜贵,想到了闫阜贵起头,说动众人将他们贾家赶到后院这件事。 心里平添了几分怨恨。 该死的闫阜贵,要不是他,街坊们也不至于知道贾家有钱这件事,将来还如何吸血众人。 贾张氏回答的语气,不怎么好听。 “我们家锁门,是不是还的跟你闫解成提前打声招呼?” 吃了贾张氏一记怼呛的闫解成,愣神了十多秒钟。 他在乎的可是秦淮茹。 至于贾张氏。 狗才给她面子。 双手攥在了一起,刚要狠狠的锤贾张氏两拳,想到迎娶秦淮茹这件事,他还的需要贾张氏吐口,便熄灭了教训贾张氏的想法,攥在一起的拳头,也跟着松开了。 “贾大妈,瞧你这话说的,房子是自家的,上不上锁与旁人有何关系?” “你知道了还问?” 又是一声怼呛。 口水都喷到闫解成脸上了。 “贾大妈,你到底怎么了?” “闫解成,我告诉你,贾家现在住进了后院聋老太太那屋。”好心街坊解了闫解成的惑,“至于中院那屋,现在是空着的,上锁也是担心贾家人再搬回去,这主意还是你爹出的。” 闫解成顿在了当地。 没想到他一天不在四合院,院内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看出了贾张氏对自己的怨恨。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贾张氏怨恨闫阜贵,自己又有借娶秦淮茹报复闫阜贵的想法。 必须要联手。 更为关键的一点。 闫解成发现他突然没有了居住的地方,刚才怄气出来,经夜风一吹,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没有房子,还的寻房子居住,还的找个正经的工作,他现在靠打零工为生。 “贾大妈,闫阜贵是闫阜贵,我闫解成是闫解成,刚才我在家已经跟闫阜贵断绝了父子关系。” 普普通通一句话。 化成了一声暴雷。 现场众人,彻底懵逼不解了。 断绝父子关系。 得亏易中海死了,这要是易中海在场,估摸着得痛心疾首一番,伪君子念念不忘想要有个儿子,闫阜贵却把儿子径直扫地出门了。 戏。 越来越有看头。 “闫解成,你瞎说什么?父子关系那是能断就断的?” 刚才闫解成替于莉出头要教训傻柱那会儿,刘海中就想在街坊们面前显摆显摆威风,只不过想到这件事,有可能对傻柱两口子造成不好的印象,便偃旗息鼓打消了想法。 闫家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情。 创造了刘海中摆谱的机会。 又因为闫阜贵压根不在现场。 刘海中出头当了这个调解的人。 “血脉在那里摆着,能断?我刚才就觉得情况不对,你闫解成也喝酒了吧?” “没喝!” 众人一喜。 这话说的有点大。 身体都开始晃荡,有些鼻子尖的人,还闻到了闫解成身上的酒味,比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身上的酒味还大。 这是没喝酒的态势吗? “我都闻到酒味了,你站都站不稳,喝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起来,该干嘛干嘛,给你爹道个歉,服个软,什么事情都过了,你要是放不下面子,我可以帮你出面说合。” 刘海中大手一挥。 “街坊们,都散了吧。” 都没动。 看戏。 街坊们都是职业的。 就算走。 也得等闫解成先走。 主人公都不走,看戏的凭什么走。 “二大爷,不不不,现在应该叫一大爷。” 闫解成的语调很平缓,与他满身的酒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是喝了酒,喝酒就醉了?有句话说得好,酒醉心明,我心里明明白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知道我听到了什么,断绝父子关系这话,可不是我先说的,是我爹闫阜贵说的,他都跟我断绝关系了,我还舔着脸留在闫家干嘛,就为了叫一声爹?” 都晓得闫家的闹剧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闫阜贵的角度。 认真的想一想。 理解闫阜贵的无奈之举。 娶谁不好。 非要娶个名声烂大街的寡妇? 娶回去。 闫家还是闫家。 个个看傻子似的看着闫解成。 就不明真相的贾张氏,一个劲的泛着惊喜。 好家伙。 闫阜贵宣布要断绝与闫解成的关系,对贾张氏而言,这是好事情,她把贾家被搬到后院的根源,扣在了闫阜贵的脑袋上。 都怨闫阜贵。 “闫解成,别怕,我老婆子支持你,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谁怕谁?你可是闫家顶门户的男人,传出去,被人笑话的也是他闫阜贵,我明天就去大街上帮闫阜贵扬名,好好的大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有他这么当爹的吗?咱让街坊们都评评理。” “贾张氏,你别瞎参合了行不行?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瞎参合干嘛?” “他一大爷,我老婆子看不过眼,行不行。” “贾大妈,太行了,我许大茂头一回服你。” “也不看看我老婆子是谁。” 贾张氏昂着头。 一副得胜公鸡的态势。 第251章 闫解成管贾张氏叫妈 贾张氏力挺闫解成的行为,在街坊们眼中,活脱脱的小丑行径,大家看着都乐。 所谓的乐。 是等着贾张氏的哭。 都想知道贾张氏得知闫阜贵与闫解成断绝关系的根源,是因为闫解成死活要娶秦淮茹这事,贾张氏会是一副什么样子,还能不能在笑的这么开心。 想必会哭。 贾东旭死后。 贾家就靠秦淮茹在撑着。 源于秦淮茹某些不道德的做法,贾张氏为首的贾家好吃懒做团队,委实过了两年多的好日子。 工友们帮付饭票。 易中海帮忙改善生活。 原本不常见的白面馒头、荤菜,贾家人也隔三差五的吃上一回,还用易中海提供的布票和钱,给他们里里外外的换了两身新衣服。 贾家人的生活。 四合院首屈一指。 这都是秦淮茹的功劳。 贾张氏怕什么? 秦淮茹改嫁。 相当于贾家的命门所在。 工作是顶贾东旭的岗位,一旦秦淮茹带着工作改嫁,贾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不但要从现在的四合院里面搬走,还的揪心棒梗长大的工作和娶媳妇事宜,关系小铛长大的嫁人问题。 这些问题。 贾张氏能不清楚? 清楚。 所以她才纵容秦淮茹,只要不改嫁,贾东旭戴绿帽子就戴绿帽子吧。 绿了总比饿着强。 闫解成迎娶秦淮茹这事,甭管是在街坊们眼中,亦或者贾张氏心中,都是挖贾家墙角,断贾家后路的行为。 贾张氏不可能让秦淮茹改嫁。 等于吊足了街坊们的胃口。 坐等贾张氏哭的比尿的还多的场面。 为了促进这一场面尽快发生。 街坊们变得热心了,他们以做好事的高姿态,把事情的真相说给了贾张氏听。 “贾大妈,你可能不知道,这事情跟你们家有关系?” “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好心人没有理会贾张氏怼呛的不善语气。 笑了一下。 继续讲述起来。 “前几天,你跟棒梗都不在,家里就秦淮茹一个人,闫解成不知道怎么了,说他看上了秦淮茹,跟三大爷表明了态度,说秦淮茹是个坚强的单身母亲,街道鼓励单身母亲勇敢追求幸福生活,说自己要把秦淮茹娶回闫家,当秦淮茹的丈夫,当棒梗、小铛他们的后爹,三大爷不同意,闹腾了几次。” “老马,你话都说不清楚,我来补充。”心急的热心街坊,抢着回答,“还三大爷,现在是二大爷了,二大爷不同意闫解成娶秦淮茹,闫解成说啥也要娶秦淮茹,一个放话娶秦淮茹,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一个放话就算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也得娶秦淮茹。” 贾张氏动都没动。 之前什么样子。 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被吓到了。 “贾大妈,你听明白了没有,闫家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情,跟你们家秦淮茹有关,要我看,闫解成已经做好了迎娶秦淮茹的准备。” “解成,恭喜,你马上就要娶秦淮茹了。” “还是闫解成利害,我们一起长大,我儿子才一岁多,闫解成直接儿女双全了,儿子都上小学了。” “我不同意。” 不出意外。 这声音。 贾张氏喊得。 如人们预想的那样,得知闫家闹剧跟秦淮改嫁有关系,贾张氏已经没有了看闫家笑话的心思。 还看啥。 自家后院都烧了起来。 没有预料中的撒泼不讲理。 改跳脚了。 上蹿下跳。 活脱脱一只被人抢走了花生米的猴子。 手指着闫解成。 哆哆嗦嗦道:“闫解成,你给我说清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体还抱着一丝希望。 想从闫解成嘴里听到我不娶秦淮茹之类的话。 可惜。 她注定要失望了。 闫解成就是要趁着酒劲,把事情说出来。 能不能娶,啥时候娶,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丢了闫家的脸。 他高兴。 “妈。” 或真情,或假意,闫解成朝着贾张氏叫了一声妈。 这举动。 大出街坊们的预料,所有人都认为闫解成面对贾张氏,肯定说‘他要娶秦淮茹,让贾张氏别拦着秦淮茹不许改嫁,否则找街道,让街道出面’等等之类的警告话,没想到闫解成不按套路出牌,一没有表态娶秦淮茹,二没有警告贾张氏不许拦着秦淮茹改嫁,这混蛋直接喊了妈。 闫解成的一声妈。 叫的街坊们目瞪口呆,喊得贾张氏不知所措。 闫家的儿子管她贾家婆婆叫妈,这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成明摆了。 贾家五口人。 两寡妇三孩子。 棒梗十岁,小铛八岁,槐花一岁半。 贾张氏五十出头。 秦淮茹刚满三十。 闫解成明摆着冲秦淮茹来得,总不能是冲着她贾张氏来的吧,真要是冲着贾张氏来得,人家也不会叫妈,直接叫小甜甜了。 贾张氏的身体,微微的泛着颤抖,脑袋也变得晕沉沉的,觉得周围建筑都在转动。 眼瞅着就要瘫坐地上。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坚持在了当地。 可不能晕。 她是贾家的顶梁柱。 这要是晕倒被人送了医院,秦淮茹背着她这个前婆婆与闫解成偷偷扯了结婚证,贾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咬着牙的硬撑着。 “谁是你妈?” 声音提高了不少。 “你姓闫,我姓张,夫家姓贾,我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喊我一声妈?闫解成,我把话撂下,你是你,我是我,你跟我们贾家没有关系。” “妈。” 这声妈。 较刚才那声妈。 顺畅了很多。 也自然了许多。 对闫解成来说,算是一个小小的突破。 “现在没有关系,不代表今后没有关系,街坊们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正好趁着街坊们都在,我把话跟你好好的聊聊,秦淮茹是你贾家的儿媳妇,这个没错,我也承认,可是有些事情,咱们要向前看,东旭走了两年多,秦淮茹也为你们贾家奉献了两年多得力量,她是一个好女人,为母则钢,我的意思,今后秦淮茹的后半辈子,我闫解成来照顾她。” 贾张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嘛。 还照顾秦淮茹后半辈子。 你拿什么照顾。 难道不知道秦淮茹是我们贾家的一切嘛。 第252章 这还是贾张氏吗? 面对闫解成的出招。 贾张氏也只能沉着应对。 没有撒泼的想法。 话说到这份上。 怎么撒泼? 贾张氏在所里的这几天,真可谓开了眼界,学到了一些对她而言还算有用的知识,比如单身母亲改嫁,街道有相关的实施策略,阻碍单身母亲改嫁,会被处以一定的惩罚。 换言之。 闫解成给出的理由,拥有一定的可行性。 谁也不能阻拦。 包括贾张氏这个秦淮茹的婆婆,她要是拦着秦淮茹不让秦淮茹改嫁,其行为就是在开历史倒车。 传出去。 贾张氏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件事。 只能软着来。 所谓的软着来,是指贾张氏不会明着给出答案,也不会明着表示反对,以模棱两可的态度应付这件事。 背地里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闫解成娶秦淮茹当媳妇,秦淮茹不同意,谁也不能怨恨贾张氏,又保住了贾家的希望。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闫解成,刚才是我老婆子不知道实情,说了一些没过脑子的混账话,家庭和睦最重要,你可不能为了娶我们家淮茹,就跟你爹断绝父子关系。” 前一刻有多爽。 后一秒就有多悲催。 原本要笑话闫家的贾张氏,收回了力挺闫解成的话,还规劝起来。 “传出去,人家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家淮茹?还以为我们家淮茹是那个搅合的你们闫家不得安生的恶人,她去上班,不得被人戳后脊梁骨啊,这件事我老婆子不同意,我宁愿当恶人,被人说成不让寡妇儿媳妇改嫁的恶婆婆,我也不能让我们家淮茹背上搅合你们闫家干架的骂名。” 贾张氏昂着头,一副为闫家、为秦淮茹名声考虑,不惜背上骂名的大义凛然。 心里却骂起了闫解成的八辈祖宗。 好你个算计小扣。 打起了我贾家的主意。 就你这个德行,还想娶我们家淮茹。 真要是两人结了婚。 依着闫阜贵抠门算计的毛病,是贾家吸血闫家,还是闫家反吸血贾家。 说啥也不能如了闫解成的意愿。 “我们家淮茹是为贾家付出了不少,现在也有寡妇改嫁的红利,我不拦着淮茹改嫁,我也是寡妇,我也从年轻过来过,但是淮茹改嫁,不一定改嫁你闫解成。第一,你为了娶淮茹,你跟闫阜贵断绝关系,我还是那句话,不能让淮茹挨骂。第二,你现在靠打零工为生,住房都没有,你娶了淮茹,你住哪?你拿什么养活淮茹?你们两个人结婚,不就成了我们家淮茹养活你吗?” 贾张氏一拍自己的大腿。 一顶阴谋家的帽子。 扣在了闫解成的脑袋上。 “好你个闫解成,你真是闫阜贵的好儿子,得了你爹闫阜贵的算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算计的,这是打上了我们贾家工作的主意,闹个假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情出来,你趁机跟淮茹结婚,结婚后,你趁着淮茹怀孕坐月子的机会,你把工作拿到手了,在翻脸不认人,跟我们家淮茹离婚。” 街坊们的目光。 为之一振。 都觉得贾张氏说的在理。 要问四合院谁最能算计。 首推前院闫家。 闫阜贵可是远近闻名的算计大王,时时刻刻把算计不到就受穷几个字挂在嘴边。 闫解成几个孩子,也比较听闫阜贵两口子的话。 再深入想想。 闫解成要娶秦淮茹当媳妇这件事,也就发生在这几天,还闹的这么凶巴巴,不惜上演断绝父子关系的大戏给众人看。 关系可以断。 自然也可以续。 秦淮茹是寡妇,带着三个孩子,黄花大小伙子肯定不娶。 拉帮套了解一下。 要是秦淮茹帮闫解成生了孩子,秦淮茹的工作还没准真落在了闫解成的脑袋上,以秦淮茹不守妇道为理由跟其离婚,这工作便彻底的归了闫家了。 不晓得谁。 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 闫家的算计。 果然颇深。 都把秦淮茹怀孕给算计了进去,借机巧夺工作! 不知道秦淮茹已经上了环的街坊们,将他们五味杂全的目光,投向了闫解成。 感受着众人不善的目光,闫解成强行解释了一句。 “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可没有图谋淮茹工作的想法,我是真心喜欢淮茹,我想帮淮茹。” “呸!” 贾张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 她什么都不怕了。 算计工作的帽子,可不是那么好摘掉的。 “你说你喜欢我们家淮茹,你问问街坊们,谁相信你的鬼话?还见不得淮茹受苦?就你们家一两肉算计着吃两天的家风,我们家淮茹嫁到你们家,那才是真正的受苦。” 贾张氏口风一转。 语气变豪横了。 “想娶淮茹也行,满足我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你的有一份正经的工作,能养活我们家淮茹,第二个条件,你的找个房子,总不能我们家淮茹跟你结婚后,跟闫阜贵挤一个屋吧,我估摸着到时候我们家淮茹还的缴房租钱。” 一旁的傻柱。 若有所思的看着怼呛闫解成的贾张氏。 几日不见。 老虔婆这嘴功渐长。 外人或许将贾张氏最后那句话当做了笑话听。 只有傻柱不这么认为。 儿媳妇和儿子住家,按月缴纳房租这件事,上一辈子,它是真事,闫阜贵每个月按时按点的朝着他们收房租,看电视收电费,听收音机缴收音机磨损费,委实把抠门做到了极致。 贾张氏提出的两个条件。 闫解成估摸着没法做到。 一个萝卜一个坑。 就算有退休的人,人家也会把工作留给自家的孩子。 闫解成要是想找一份正经工作,除非遇到工厂扩招,否则很难。 住房方面也是一个难题。 整个京城,大大小小的厂子及街道,房子都是希奇之物。 秦淮茹改嫁。 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一辈子。 她就被贾张氏给死死的拿捏在手中。 这一辈子。 将会是跟上一辈子一模一样的下场。 想改嫁。 得贾张氏同意。 瞧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怨恨,这同意改嫁几个字,还真不好往出说。 第253章 杀不杀贾张氏? 贾张氏的话。 掷地有声。 一副为秦淮茹考虑的语气。 只不过对秦淮茹而言,她还真不这么想。 家家户户有本难念的经。 贾家的事情。 再没有比秦淮茹更加清楚的人,全然没有贾张氏说的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为她这个儿媳妇考虑。 贾张氏心中,只有利益,贾家的利益。 一个都不把亲孙女放在心上的人,能对她这个儿媳妇好嘛。 贾东旭在的那会儿。 各种甩脸色,明嘲暗讽,一口一个秦淮茹沾了她们贾家的光,怼呛秦淮茹吃着他们贾家的商品粮,却给贾家生了一个赔钱的孙女。 贾东旭死了。 担心秦淮茹抛下贾家不管不顾,愈发的好吃懒做,还满大院的撒泼,真正做到了人嫌狗烦。 秦淮茹泛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之感。 累了。 可不仅仅只局限于身体方面的困乏,就连心声方面也变得无力起来,提不起一点的精神来。 她就是一个女人。 也想找个坚强的胸脯让自己好好靠一靠,遇到事情,有人能帮她出头。 对傻柱的媳妇于莉,秦淮茹超级羡慕,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炕上的她,听着旁边贾张氏的呼噜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都是女人。 为什么差距这么巨大。 于莉是城里的女娃,可自己也不差,没嫁给贾东旭之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少女,家门都被媒婆给踩烂了。 既然条件一点不比于莉差,为什么婚姻却这么的苦悲,当了寡妇,还被婆婆各种欺负,想改嫁却也不能。 秦淮茹的心里,涌出了一股子戾气。 算是旧事重提。 想改嫁。 贾张氏就是一道跨不过的坎。 换言之。 要想追寻幸福,必须要撇开贾张氏,没有了贾张氏,就算自己是寡妇,又带着棒梗、小铛、槐花三个拖油瓶,但自己却有轧钢厂的工作,四合院里面还有一间轧钢厂分的福利房,模样长得不错,放话改嫁,想必有很多丧偶或者因条件不好未婚男人会上赶着来娶她。 妥妥的香饽饽。 秦淮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贾家的顶梁柱,改嫁,贾家不是了贾家,贾张氏也没有了好吃懒做的资格。 贾张氏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只有贾张氏变成了木头人,才不会在秦淮茹改嫁事件上面说三道四人为的设置各种条件。 一有正经工作。 二有房子。 男人既然这条件,凭什么娶你一个带着三孩子的寡妇,去乡下娶个想要嫁入城内的大姑娘他不香嘛。 贾张氏诚心不让秦淮茹改嫁。 否则不至于提出这么过份的条件。 怎么办? 秦淮茹身体忽的一震,脑海中居然想起了短命鬼贾东旭,贾东旭是怎么死的,秦淮茹一清二楚,易中海当初跟秦淮茹说过暗害贾东旭的过程。 莫名其妙的把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人的身影给重叠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了的原因,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身体也跟着泛起了颤抖,张开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头。 目光隔着玻璃,望向了还在吹捧自己是好婆婆,要一心一意为秦淮茹考虑的贾张氏身上,微微眯缝了一下她的眼睛。 这混蛋。 该死。 死! 秦淮茹心头一震。 怕了。 易中海当初多么完善的计划,最终却落败了,落了个身败名裂身死道消的下场,自己说啥也不能步易中海的后尘。 只不过贾张氏不死,秦淮茹委实寝食难安,她不会有任何的改嫁机会,贾张氏当初跟秦淮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即便贾东旭死了,秦淮茹也得留在贾家,替贾东旭尽孝,如果秦淮茹改嫁,贾张氏将会以秦淮茹前婆婆的身份跟着一起。 明火执仗的威胁。 贾张氏说过这么一句话,秦淮茹一直记在脑海中,正因为这句话,她才不敢轻易吐口自己要改嫁。 ‘你改嫁了,贾家可就落败了,我老婆子也没有了活路,我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别说我不要脸,我拖也要拖死你。’ 普普通通几句话。 把秦淮茹拿捏了一个牢固。 想改嫁。 就不能让贾张氏轻松的活着。 这想法,一旦产生,就是挥之不去的恶梦,即便秦淮茹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却依旧无法把弄贾张氏的想法驱赶出她的脑海。 迷迷糊糊间。 出现了两个小人。 左小人是这么说的。 “秦淮茹,贾张氏她就是一个趴在你身上疯狂吸血的吸血鬼,她在,你一辈子不会有好,趁着现在年轻有工作,不寻思改嫁,难道要落个与后院聋老太太一模一样的下场吗?有些事情,只要你勇敢的迈出那一步,后面的事情便全都可以轻易解决。” 右小人跟着附和。 “贾张氏为什么不让你改嫁,不就因为贾家靠你一个人在撑着,你是贾家的儿媳妇,这个不假,但你不是贾家的奴隶,你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挣钱养家,贾张氏身为你的婆婆,却在家里好吃懒做,吃着你的饭,花着你的钱,欺负着你的孩子,明里暗里的各种编排你,各种诋毁你的名声,你嫁入贾家,兢兢业业,诚诚恳恳,给贾家生了一男一女,也算对得起他们贾家。” “贾张氏她不会让槐花好过,槐花是易中海的血脉,贾张氏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你在家,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许不难为槐花,可你终归要去轧钢厂上班,你想想,好好的想想,你去轧钢厂上班,贾张氏会不会欺负槐花?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她知道什么?” “摆在你面前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改嫁,你有工作,又有相貌,还能生,肯定有人喜欢你这样的寡妇,总比你留在贾家当牛做马的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贾张氏的威胁嘛。” “贾张氏的威胁,算不得什么,想个办法将她送走,人不知,鬼不觉,天知地知你知,事后你当贾家的主,机会难得,可不能唯唯诺诺,该出手时你就得出手,送走贾张氏,送走贾张氏。” “可不是你不孝,而是贾张氏拖了你的后腿,说啥也得把她送走,这样你才能追寻自己的幸福。” 第254章 秦淮茹欲借凶行事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 狰狞的可怕。 她在激烈的做着思想争斗。 杀贾张氏? 还是不杀贾张氏? 脑海中两位小人的言词,越来越充满了萧杀的戾气,戾气的影响下,秦淮茹的面目更加的令人望而生畏。 最终脑海中。 化作了一个声音。 杀了她! 只有灭杀了贾张氏,秦淮茹才能有好日子过,真正实现秦淮茹当家作主的宿愿,不像现在,挣点钱,还的分贾张氏一半。 纵然如此辛苦的付出。 贾张氏不但不感激秦淮茹的付出,还摆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对秦淮茹改嫁一事更是百般阻挠。 实属不要脸。 你不仁。 我不义。 秦淮茹认为自己已经对贾张氏做到了仁慈义尽,面对贾张氏的胡搅蛮缠,她只能辣手摧老寡妇。 摆在秦淮茹面前的难题。 是如何送走贾张氏。 总不能落个易中海那样的下场吧,灭了自家徒弟的口,却也没有逃脱被送走的下场。 要么不做。 要做就得万无一失。 秦淮茹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窗外跟街坊们一个劲显摆所谓好婆婆形象的贾张氏,脸上闪过了几分不屑。 她一直看到街坊们对贾张氏失去了耐性各自离开,才把视线从贾张氏的身上转移到了屋内的布置上面。 刚才的一瞬间。 一个诡异的想法在她心头浮现。 琢磨贾张氏,还的借助眼前的这间小屋。 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布置被人重新摆弄了一番,亦或者房屋走向不同于之前的老屋,秦淮茹处处看着新颖。 “咦!” 秦淮茹发出了一声呼唤。 目光也被墙壁上面的聋老太太的照片给吸引了过去。 一看就是好心街坊们的手笔,明知道聋老太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却故意将聋老太太的照片遗漏在了屋内,还唯恐贾家人看不到的将其挂在了墙壁上。 这张照片,给秦淮茹一种怪怪的感觉。 聋老太太活着的那会儿,照片上面的人头像有种活气,随着聋老太太不在了,照片上面人头像原本的活气也变成了死气,眼睛里面在没有了亮光。 耳畔依稀传来了贾张氏骂街的声音。 “这帮狗日的混蛋,一点不讲街坊情谊,明知道这屋子里面死了人,非把咱们贾家赶到这屋居住,我老婆子诅咒他们将来都是绝户!” 死人之屋。 凶屋! 看着推门进来的贾张氏,秦淮茹突然有了主意。 说起来。 她还的多感谢眼前这人嫌狗烦的恶婆婆,没有她,也没有灭杀方案。 “妈!”秦淮茹故意火上浇油,“你小点声行不行?隔壁都听到了。” 跟拴着的狗一样。 绳子绑着,凶的不行。 放开绳子,怂的不行。 贾张氏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态势,秦淮茹不劝还好,估摸着发几句牢骚就没有了后续,这一劝说,立时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骂街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隔壁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将我们贾家赶出四合院,我贾家那都不去,就在四合院门口待着,看看到时候丢谁的脸,还先进文明四合院,狗屁,有把我们贾家从原来屋子赶到死人屋子住的文明先进四合院吗?” “哇!” 槐花哭的非常的及时, 就算她不哭。 秦淮茹也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哭个不停。 因为这事关系到秦淮茹能不能改嫁的问题。 “妈妈在,妈妈在,槐花别哭,别哭,妈妈在,妈妈那都不去,好好的陪着我们槐花。” “哭哭哭,还有脸哭,一个易家的野孩子,在哭我抽你。” “妈,你别吓她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 贾张氏一震。 看着秦淮茹。 “是不对劲呀,咱们贾家原先住中院,现在被逼到了后院,能对劲吗?” “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屋子,它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秦淮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害怕的神情,目光不断的在四周游离。 人吓人。 吓死人。 鬼或许吓不死你,可人一定会吓死你。 贾张氏心里本就有住凶屋晦气的心思,再配上秦淮茹还算生动的演技,真让贾张氏心凉了几分。 没有了骂街的心思。 熄灭了敌视槐花的想法。 朝着秦淮茹道:“淮茹,你可别吓妈,妈胆小。” “妈,我不是吓你,而是我觉得事情真的有点不对劲,槐花你知道,之前在咱们家好好的,也不怎么哭,可是搬到后院不到三个小时,她哭了好几次,我听人说,没长大的孩子,他们可以看到咱们这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聋老太太她压根没走啊。” 贾张氏头皮都在发麻。 依稀间。 她还真的觉得有人在暗中盯梢自己。 心一跳。 秦淮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要不然依着四合院那些混蛋们的秉性,如何能把聋老太太的房子让他们贾家人来居住,是一个位于中院,一个位于后院,两间屋子可有差别。 中院贾家的老房子,位于西侧,面积三十五平米,分外内两屋,里屋十五平米,算是卧室,外屋二十平米,被分成了厨房和客厅。 当初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小两口睡在里屋,贾张氏睡在外屋,中间拉着一道布帘子。 后院聋老太太家,位于北侧,采光比贾家的老屋强好多,面积也大,依旧分内外两屋,里屋十四平米,外屋二十三平米,用一道木板格栅给予区分。 外屋的二十三平米,又被隔成了两个部分,中间是厨房和客厅,占地十二平米,旁边有一个十一平米的小隔断。 秦淮茹带着孩子住在大一点的里屋,贾张氏一个人住小一点的外屋。 不用再像老屋那样,贾张氏每天睡起来,还的把外屋她睡得床板给挪到一旁,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将其铺好。 聋老太太的屋子从各方面碾压贾家的老房子。 这么好的房子。 四合院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肯定是想办法将其占为己有,现在却把好的房子给了贾家,把贾家不好的房子给空了出来。 贾张氏一开始想不明白。 现在经秦淮茹这么一提醒。 她顿悟了。 第255章 傻柱醉酒 狗日的。 我老婆子错想了他们。 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觉得要帮扶帮扶贾家,而是看出这屋子是凶屋,觉得自己睡凶屋不好,就让贾家来扛雷。 禽兽。 全都是禽兽。 贾张氏刚要骂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体莫名的就是一抖。 将此一幕尽收眼帘的秦淮茹,心中暗暗惊喜了数分,瞧贾张氏害怕的样子,分明信了自己的鬼话。 她设计的借凶恫吓贾张氏之策。 起到了预期的效果。 假以时日。 贾张氏一定会神经错乱。 一个疯子。 自己还不是轻易拿捏吗? 话说回来。 即便贾张氏不疯,依着秦淮茹对贾张氏的了解,深知自己住了凶屋的贾张氏,肯定会想办法解决这难题。 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都不用动脑筋,便猜到贾张氏会怎么做,不是找神婆婆,就是找神汉汉,满天神佛的求爷爷告奶奶。 在明令禁止的当下。 贾张氏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只能在背地里偷摸摸进行。 想办法找到同志,给贾张氏来个人赃并获,贾张氏还是贾张氏嘛,她就是茅坑里面的臭虫,一脚便可以将其轻易踩死。 秦淮茹觉得自己还得在加点火候,她故意哎呀了一声,随即将头藏在了被子里面。 突如其来的一幕。 真把贾张氏给吓了一跳。 连鞋都没脱。 学着秦淮茹的样子,也一头扎在了被子内。 得亏没有外人。 否则一准会乐。 贾家大小两寡妇,活脱脱两只遇到危险把头扎进沙漠的鸵鸟,就剩下屁股在外面,还不管不顾了。 “妈,你怎么进来了?” 贾张氏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明害怕,却非要装个无所谓。 嘴硬道:“我进来看看你,对了,棒梗去哪了?” 想到了她的宝贝大孙子。 贾家的独苗。 容不得一点闪失。 “在里面待了好几天,跟我拿了二分钱,带着小铛去外面玩去了。” “去外面玩了?”贾张氏担心道:“可别出个好歹。” “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聋老太太都死了。” “妈,你小点声音。” “淮茹,妈问你,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聋老太太?” “墙上有眼睛在看着咱们。” “聋老太太的?” “不知道,我就看到了一双眼睛,妈,你常说你胆子大,你去看看,看看怎么回事?” “淮茹,妈胆子大,那是跟人,现在是跟鬼,能一样吗?”贾张氏一顿,“等会,你说墙上有眼睛?东墙?” “嗯。” “我知道啥事情了。” 贾张氏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面抽了出来。 刚才出去骂街那会儿。 看到墙上挂着聋老太太的照片,心里骂了一句晦气,便想着等她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回来再把照片给丢掉,却因为显摆的太高兴了,把丢照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继而闹了这样的乌龙。 一分钟不到。 贾张氏用扫把将聋老太太的照片从墙上取下,将其撕成碎片,又弄了一点锅底灰,搅合到一块,烧了。 照片是随着火焰化作了青烟。 可心里的那根刺却依在。 又有秦淮茹这个策划人和实施人,贾张氏想好也难。 在棒梗拉着小铛回来后。 贾张氏跟秦淮茹打了一个商量,也不管孙子大了需要辟邪,死活要跟秦淮茹、棒梗挤在大屋,美其名曰,沾新。 具体是沾新? 还是害怕? 秦淮茹和贾张氏心知肚明。 就算贾张氏不说,秦淮茹也会想办法让贾张氏过来跟她一起住,只有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秦淮茹才能实施计划的第二步,她总不能大晚上的趁着贾张氏睡成了死猪,横跨客厅去捉弄贾张氏。 这会凭空增加暴露的几率。 稍微推辞了片刻,点头同意了贾张氏的要求,贾家五口人挤在了一屋。 一夜无话。 次日六点半。 傻柱晕沉沉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混身无力不说,胃里还难受的厉害,看着就跟被人捶打了似的疼。 要喝点开水暖暖胃。 手一伸,依着脑海中的记忆,去抓这个暖壶。 结果抓了一个寂寞。 不是没抓到东西,而是抓到的东西它不是开水瓶,是手,一只软绵绵的手。 凭感觉。 不是于莉的手。 于莉的手,没有这么丝滑。 娄晓娥! 腾的一声。 坐直了身躯,睡眼朦胧的眼睛,也尽可能的瞪圆了。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果然不是自家。 是许大茂家。 我在许大茂家睡了一晚上。 傻柱吞咽了一口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娄晓娥身上的衣服,旁边还有衣服都在身上的许大茂。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万幸。 没有闹出酒后乱X的事情来,否则两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虽然没有闹出乱子来,这地方也不能待了。 得赶紧走。 傻柱掂手踮脚的来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屋门,将自己的身体从屋内挪到屋外,随后又把屋门给关上了。 刚要大步离开。 刘海中家响起了拉门栓的声音。 许大茂家距离中院可有七八米的距离,傻柱又不是百米短跑冠军,做不出三秒钟冲到中院的事情来。 为了不露馅。 必须要装。 唾了几口唾沫在手上,双手一撮,又在脸上抹了一把,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敲了敲压根没插门栓的屋门。 “许大茂,醒一醒,别睡了,再睡可就迟到了。” “今天请假。” “还是你许大茂牛。” 傻柱扭头就走。 旁边的屋门拉开。 刘海中从里面探出身子,手中还拎着一个尿盆。 见到傻柱。 嚷嚷了一嗓子。 “傻柱,不是一大爷说你,咱成年人了,做事情要有底线,酒是许大茂家的,身体是自己的,你跟许大茂两人喝酒喝到了后半夜两点多,两个人喝了三瓶二锅头,一大爷起夜,门口遇到你,你拉着我说了大半天的话,什么做大做强,什么永争第一,全都是酒话。” 傻柱用手挠了挠头发。 刘海中说的那些事情,他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唯一的记忆,停留在了喝酒突然变得想喝水了那么简单,也不觉得辣嗓子了。 第256章 无精打采贾张氏,雨水要读大中专 傻柱醉酒夜宿事件后。 一众街坊难得的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除刘海中定时定点打儿子外,家家户户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往日里最喜欢撒泼骂街的贾张氏,这几天也变得非常老实。 有点受虐倾向。 贾张氏骂街。 街坊们嫌弃,心里问候着贾张氏的八辈祖宗。 贾张氏消停不闹腾。 街坊们竟然产生了一丝淡淡的不习惯,总感觉周围少了点乐子。 傻柱上、下班的时候,在院内撞见过几次贾张氏。 给他的印象,贾张氏不是了贾张氏,看上去犹如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了吧唧的,走路没有一丝精气神。 走路低着头,有一次撞倒了墙上,把脑袋撞出一个大肿包。 贾张氏没跟墙一般见识。 手揉着肿包,扭身进了厕所。 傻柱猜测贾张氏肯定遇到了事情,否则脸上萎靡不振的表情和堪比国宝的黑眼圈,压根没有解释的可能。 也没多想。 错以为贾张氏从中院原贾家被街坊们赶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家,心里有点不舒服,再加上街坊们搬家过程中,意外的暴光了贾家首富一样的家产,从根上断却了贾家借着家穷吸血众人的后路。 一个捡不到东西就算吃亏的主。 什么时候遇到这般待遇。 估摸着晚上不睡觉的琢磨着吸血街坊。 傻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分析出的原因与贾张氏变成现在这番倒霉相的真相分明是两码事。 贾张氏之所以变得无精打采,走路不是脑袋撞到了墙上,要么拉完屎没擦屁股直接穿了裤子。 是因为这件事的背后,站着一个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幕后黑手。 秦淮茹在暗地里操纵这一切。 贾张氏的无精打采都是秦淮茹的杰作。 均由秦淮茹实施和策划。 借凶屋恫吓贾张氏的计划。 目前进入了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整个计划全都围绕该阶段来具体操作。 计划的唯一核心,把贾张氏逼到崩溃,逼着贾张氏不得不剑走偏锋的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如此一来。 贾张氏等于踩了秦淮茹设计的陷阱,把灭杀自己的凶器,递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信了秦淮茹鬼话,觉得聋老太太鬼魂留在屋内的贾张氏,心虚了,害怕了,这几天一直与秦淮茹、小铛几个人挤在一屋。 睡觉的时候,还紧挨着秦淮茹。 秦淮茹会在晚上贾张氏梦会周公的当口,把贾张氏身上的被子偷悄悄的掀开,人为制造贾张氏感冒事件。 却没有料到,身为四合院第一肥的贾张氏,那堪比大肥猪的肉膘,好似给自己套了一套与生俱来的自带棉衣。 误打误撞的破了秦淮茹的诡计。 秦淮茹不得不加大力度,尽可能的借聋老太太鬼魂作祟的名义去加重了贾张氏心中的惊恐。 贾张氏还真依着秦淮茹的意思,将自己这几天身上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情,统统扣在了聋老太太的脑袋上。 认为聋老太太死不瞑目,自己刚好与聋老太太又是仇人,滞留人间的聋老太太鬼魂,报复到了她的身上。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的贾张氏,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去请人。 专业的事情。 它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抓鬼。 得神婆婆和神汉汉们来。 当下又是这么一个大环境。 即便找来了神婆婆和神汉汉,也得背地里偷摸摸的做,不能让院内的街坊们知道这件事,贾张氏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为了解决问题,让自己睡个好觉,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向着院外走去。 院门口。 又跟傻柱碰了一个正着。 谁也没理会谁。 权当没看到对方。 傻柱继续等着。 贾张氏迈步向西走去,一路上都在琢磨,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才能把抓鬼的能人给请过来。 …… 平静了数日的四合院。 被一封通知书给打破了静寂。 前、中、后三个院落,但凡在家的人,甭管老人,亦或者小孩,全都羡慕的看着中院的傻柱家,有人以何雨水当榜样的教训自家崽子,说一些向你雨水姐姐学习,好好读书,争取考学等等之类的话语。 贾张氏离去三十分钟后。 一身绿色衣服的邮递员同志,送来了何雨水的录取通知书。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何雨水被京城GA学校录取。 是学校。 不是学院。 普普通通一个字。 让两者有着鲜明的区别。 前者。 大中专。 所谓的大中专,是读完高中,以高中生的身份考取了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它下面还有一个小中专,小中专指的是初中读完,直接读了中等职业技术学校。 对街坊们来说。 四合院大大的喜事情。 何雨水是四合院第一个读完初中考上高中的人,也是第一个读完高中的人,更是四合院第一个中专生。 GA学校! 这四个大字,充斥着傻柱的头脑,让傻柱不知道要如何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说高兴,还不高兴,说不高兴,还有点小小的兴奋。 傻柱给何雨水制定的成长方案,是要让何雨水读大学,而不是读这个大中专,即便有个大字的修饰,依旧比人家低那么一点点。 这年月的大学生。 真正的天之骄子。 大中专。 小中专。 都是一个中专。 这是不高兴的理由。 兴奋的出发点,是傻柱没想到雨水冲破了她自己的命运。 上一辈子。 中了秦淮茹和易中海毒的傻柱,一心一意当贾家寡妇的舔狗,导致何雨水的生活不怎么好过。 高中没有考上,去了纺织厂。 这一辈子不当纺织女工,当女公安了。 算是阴差阳错吧。 今年开学入读,等她毕业参加工作,刚好抢在了暴雨季节的前面,也不用去乡下看西洋景。 至于何雨水的工作。 傻柱想了想,除了轧钢厂,也就所里了。 从何雨水是轧钢厂职工子弟来分析,留在轧钢厂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傻柱不准备让雨水进轧钢厂。 轧钢厂保卫科里面清一色都是男同志。 雨水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做起来远不如男同志便捷。 去车间。 白瞎了雨水的文凭。 厂领导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仅剩的几个选择。 宣传科。 财务科。 第257章 一大妈出现 四合院内众街坊羡慕何雨水考上大中专,欲鼓动傻柱请客庆祝的时候。 院门口。 来了一个对四合院众人来说,既熟悉,却又陌生,同时让他们无限震惊的人。 此人不是旁人。 是易中海死后,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七八天的易中海遗寡一大妈。 很多人都以为一大妈倍感伤心的离开了伤心之地四合院,回乡下老家养老去了。 贾张氏甚至还因为一大妈不在四合院,没能借槐花勒索一大妈钱财,亲切问候了一大妈的双亲。 所有人都错想了一大妈。 这段时间。 她一直住在距离四合院不怎么远,估摸着能有二里地的招待所。 介绍信是找人帮忙开的。 留下自然有留下的道理。 一大妈刚开始只知道易中海接济贾家物质,却没想到易中海背着她偷悄悄给秦淮茹塞了钱。 原本不打算说。 易中海毕竟是贾东旭的师傅。 出事故死了。 身为师傅的易中海,说啥也不能在工友及街坊们心中留下一个不理会徒弟遗寡、遗孩死活的名声。 这钱给出去就给出去了。 换回来了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设。 也不算亏本。 源于这样的想法。 对易中海接济贾家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没想到易中海和秦淮茹是这么一个关系,为了不暴露槐花姓易的真相,狠下心肠的灭杀了贾东旭。 一大妈心里有了一种背刺的感觉。 对易中海和贾家,亦也没有了同情之心。 在她眼中。 贾家和易中海分明是一丘之貉。 贾张氏必要的时候,还替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打掩护,一大妈恨易中海,恨秦淮茹,恨贾张氏。 不走。 就是报复一下贾家。 数天前。 一大妈意外的听人说起了这么一件事,说四合院里面天天哭穷直言揭不开锅就要饿肚子的贾家人,居然是四合院最有钱的人家,家里存着五十斤白面,二十斤大米,还有一大罐熬好的猪油和猪肉。 除了肉。 还在贾家找到了二千多块。 这笔钱。 秦淮茹当着无数街坊的面,亲口承认,是易中海给的。 贾张氏也拍着胸脯的朝着众人进行了保证,恬不知耻的撂了一句欠打的话。 ‘易中海给我们家淮茹的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就算要,也得是易中海来要。’ 话里话外的意思。 你们没有资格向我们要钱。 想要。 得让易中海来。 贾张氏敢这么豪言,其依仗就是易中海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自然也不能从棺材里面爬出来,逼债贾家。 她却漏估了一大妈。 与易中海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一大妈,有资格,也有权利,朝着贾张氏要回易中海给贾家的钱。 不怕贾张氏撒泼,一百多口子人都可以作证,不给就是不要脸,贾张氏总不能不为棒梗的婚事和工作考虑吧! 一大妈迈步进了四合院。 果不其然。 她的出现。 连闫阜贵都给吓到了。 “你是老易家?街道说你回乡下老家去了,轧钢厂保卫科也封了你们的房子。” 看到一大妈,大惊之下带着几分不信表情的闫阜贵,吞咽了一口口水。 主要是眼前的一大妈,与数天前的一大妈,看着就跟两个人似的,尤其是气色,给他一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就仿佛逆天改命了般。 还真是如此。 上一辈子。 一大妈深夜死亡。 易中海给出的理由,说一大妈后半夜突发心脏病,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易中海却偏偏不知道一大妈把急救药放在了什么地方,等他找到急救药的时候,一大妈早死了。 有人猜测,一大妈恐怕知道了易中海的某些事情,被活生生气死了。 是真? 是假? 无从拷问。 也没有相关的证据。 算是猜测。 这一辈子。 易中海死了。 一大妈却活着。 这不是逆天改命是什么。 “你回来还走吗?不走的话,你住哪?” 闫阜贵一嗓子,将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都给炸了出来。 谁? 一大妈! 他可算回来了。 有街坊眼红贾家能有两千多块的存款,这段时间,本着做好事的原则,期盼着一大妈能回到四合院,朝着贾家要钱。 自始至终就一个意思。 我可以得利,但你必须赔本,如果你得了利,我什么都没有,不好意思,我的想办法弄你。 典型的穷恨穷。 一点不盼外人好。 “哎呦,还真是一大妈。” “一大妈,这些天你去什么地方了?街道说你回了乡下老家,我们也不知道你老家在那里,只能干着急,你不在的这几天,院内出大事情了,贾家可不穷,一点都不穷,又是白面,又是大米,还有钱。” “两千多块,秦淮茹说这些钱是一大爷给她的,一大爷不在了,一大妈又是一个人,得备点钱防养老。” “别怕,贾张氏要是撒泼,我们帮你,走走走,咱去后院找贾家。” 都不用一大妈出手。 不盼贾家好的街坊们,便自告奋勇的充当了一大妈复仇贾家的先锋军,簇拥着一大妈向着后院移去。 …… 贾张氏。 她脸上的表情。 清晰的印刻中这么几个字。 我有事。 很快。 一个衣著像干部媳妇的妇人,拦住了贾张氏。 “这位同志,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同…同志…啥…事…事情?” 贾张氏话都说不清楚。 她被妇人的衣着给唬住了。 干部媳妇。 在贾张氏心中,那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你…说。” 妇人脸上涌起了几分为难之色。 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且担心连累贾张氏的吞吞吐吐之样。 顿了十多秒。 妇人撂下一句‘算了,我还是一个人自己找’的喃喃之语,扭头向着与贾张氏相反的方向走去。 贾张氏看了看离去的妇人,没跟上去,而是扭头向左侧的一个小巷子扎了进去,她依稀记得,那些抓鬼的专家们,就是在这些小巷子里面安身。 …… 四合院。 秦淮茹彻底傻了眼。 一大妈! 易中海的媳妇! 街道说她跑回了乡下老家。 怎么又来了? 该不是冲着那些钱来的吧! 两千多块,有易中海给的,不多,也就几百块,剩下的一千多块,有老贾和小贾的抚恤金,还有秦淮茹这几年的工资。 早知道一大妈会杀个回马枪,秦淮茹肯定会想个别的借口,不把死鬼易中海丢出来扛雷了。 易中海的媳妇,易中海死后,向着贾家要易中海给出的钱,有问题吗? 有问题。 也得说个没问题。 凭什么给你秦淮茹钱? 就因为你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 扯淡。 没有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们也不知道槐花姓易,贾东旭媳妇的借口,外人还真不能说什么。 师傅在自家徒弟死后,接济徒弟一家人,这是爱心的表现。 此一时。 彼一时。 易中海灭杀贾东旭的事情曝光了,聋老太太曝光了槐花是易中海闺女的狗血事实。 人们在易中海好心接济几个字后面,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怀疑易中海接济的动机压根不纯。 秦淮茹又把贾家两千块钱的出处,扣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二傻子都看明白了,一大妈就是冲着钱来的。 心里骂着街坊们的八辈祖宗,直言街坊们得了眼红病,一点也见不得他们贾家好。 第258章 贾张氏受骗记 秦淮茹以为街坊们眼红贾家能有这么多存款,本着贾家不能比他们富裕的原则,专门写信把一大妈叫回四合院来拿钱。 甭管一大妈是不是被街坊们写信叫回来的,她都得想办法摆平一大妈。 心里用激烈言语问候着热心街坊们及一大妈的秦淮茹,脸上也挤出了笑意,笑盈盈的看着一大妈。 只不过她这笑意,落在一大妈眼中,堪比难闻的狗屎,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没有理会秦淮茹的虚情假意。 直奔了主题。 “秦淮茹,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街坊们也都知道,咱也别来虚的,我是来拿我们家老易的钱。” 秦淮茹没想到一大妈这么直接。 明挑了。 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从今往后。 贾家在四合院的日子,只能用举步维艰四字成语来形容。 意外暴光了贾家丰厚的家底,贾家得了一个四合院首富的名声,这般情况下,贾家休想再用哭穷的手段从街坊们手中榨取利益。 轧钢厂里面又是惹了众怒的下场。 两头不得好。 贾家会被孤立。 棒梗十二岁了,再有七八年的时间,也到了相亲娶媳妇的年纪,酒席、彩礼、三转一响等等,都得花钱,都得从贾家两千多块的存款里面出。 这要是给了一大妈。 棒梗将来拿什么结婚? 小铛和槐花还的置办嫁妆。 这钱即便要给一大妈,也只能给很小的一部分。 “一大妈,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街坊们也都知道,我这个贾家儿媳妇做不了贾家的主,这钱我要是给了您,我婆婆贾张氏回来,她一准打死我,您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我婆婆。我不跑,我工作在轧钢厂,家在咱四合院,往哪跑?” 秦淮茹把槐花往一大妈怀中一丢。 撒丫子的朝着院外跑去。 有时候,撒泼远比讲理见效。 …… 贾张氏又一次被人拦在了小巷子巷口。 不同于上次。 这一次将她拦下的人,一身乡下妇人装扮。 贾张氏的眼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一丝不屑。 妇人仿佛没看到贾张氏流露出来的看不起,朝着贾张氏笑了笑。 “大姐,俺一看您面相,就晓得您是好人,俺当家的说了,让俺进了城,能不麻烦城里人,最好不要麻烦城里人,实在要麻烦城里人,可不能白麻烦,要给钱。” 贾张氏抿了一下嘴唇。 她被妇人说的那个钱给说动了心思。 换成别人。 贾张氏有可能怀疑人家在给自己下套。 眼前的妇人,贾张氏却没有了提防的心思。 脚上穿着破了口子露着脚指头的布鞋,左脚的布鞋上面还有泥巴,右脚鞋梆子上面还有鸡粪。 光脚。 没穿袜子。 贾张氏甚至还眼尖的看到妇人脚脖子上面有污泽。 腿上是打着补丁的灰布裤子,上衣是打着好几个补丁的蓝色条纹褂子,一脸的风尘仆仆。 看着贾张氏的时候,妇人脸上的表情时而忐忑,时而期许。 “你去什么地方?” “不瞒大姐,俺今天来城里找人,当家的也给了俺地址,却没想到城里变化这么大,跟俺十多年前进城时大变样。” 贾张氏心里吐槽了一句。 你今天进城,却参照十年前的布局,能找到才怪。 有的拆了。 有的盖了。 “闹的俺都不认路了,大姐,您看看这个地方您认识吗?” 妇人将纸条递到了贾张氏眼前。 贾张氏念过一段时间的扫盲班。 有些字认识。 瞅了一眼,纸条上面所写的地址她还真知道在什么地方,一个距离她现在身处地不怎么远的巷子内。 “你顺着这个地方一直走,到了前面,左拐,再直接走,做到路口的时候,朝着右拐,再一直走,看到一个半身像的地方,右拐走十米就是。” “大姐,您真是好人,俺谢谢您,俺给您鞠躬了。” 妇人一个九十度弯腰。 紧跟着脸上布满了愁绪。 用打着商量的语气。 向着贾张氏说道:“大姐,按理说,您给俺指了路,俺就得依着俺当家的意思,不能让您白忙活,俺跟您打个商量,附近哪有茅房,不是上茅房,是俺今天进城,当家的担心俺把钱丢了,让俺把钱缝在了裤衩上,俺的找到茅房。” 果真是乡下来的妇人。 裤衩藏钱。 还茅房。 那叫厕所。 贾张氏的脸上,再一次闪过鄙视之色。 她想了想。 周围好像还真没有茅房,有也是在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刚好距离妇人找的那个地址不远。 看在钱的份上。 贾张氏决定好心的带着妇人去。 “想了一下,还是我老婆子带着你去吧,瞧你这样子,就知道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有听在耳朵中。” “大姐,您真是神了,俺也不怕您笑话俺,俺一个字都不认识,刚才您跟俺说的话,俺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有您带着俺去找,俺放心,到了地方,俺一定给。”妇人停顿了一下,一副打定了主意的语气,“给大姐五分钱。” 蚊子再小。 它也是肉。 谁说五分钱就不是钱了。 贾张氏拉着妇人,朝妇人纸条上面所写的地址走去。 路上。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主要是贾张氏问,妇人回答。 没用多长时间。 贾张氏便套出了妇人的底细。 根据妇人的交代,妇人姓刘,夫家姓贾,名仁,村里人都管她叫做贾刘氏,今次来城里,是找人看病的。 具体什么病。 妇人没细说。 不死心的贾张氏,又用话套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妇人咬着牙死活不说。 贾张氏便也熄灭了套话的想法。 她带着妇人找到茅房,接过妇人递来的还带着体温的五分钱,目送着妇人进了旁边的小屋。 约三四分钟。 妇人从小屋里面出来。 她进屋前还泛着忧愁的脸颊,出来后却是一脸的松懈之色。 贾张氏还眼尖的看到妇人的手中,抓着一张黄色的纸,远远看去,像是符箓。 心一动。 这不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抓鬼专家嘛。 难怪妇人一直不肯吐口。 想想当下。 贾张氏也就释然了。 第259章 贾张氏被骗了 贾张氏迈步来到小屋跟前。 见屋门紧闭。 用手敲了敲。 一分钟不到。 一个穿着灰土布衣服的中年人拉开屋门,打量了一下贾张氏,问道:“同志,你找谁?” 贾张氏被问住了。 找谁? 她还真不知道,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姓甚名谁。 电光火石之间。 贾张氏难得的精明了一回。 “我跟刚才那个妇人是一起的,我闹肚子去了厕所,让她先进来,等我上完厕所,我再来,我们一起离开。” “什么妇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中年人说着话,就要关上屋门。 贾张氏也是急了。 忙把妇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我们真是一起来的,她姓刘,当家的名字叫做贾仁,我们都管她叫做贾刘氏。” 中年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关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了看左右,把贾张氏拉进了屋内。 屋门被他关上,还很小心的插上了门栓。 借着这机会。 贾张氏打量着屋内的布局。 北面。 摆放着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是一排中药柜,东面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西面的墙上,有个布帘子拉着的中门。 中年人拉起布帘子,把贾张氏领到了里面。 内外有别。 外面是药铺布局。 里面是庙宇装设。 墙上画着三清画像,下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两盘供奉之物,供奉之物的中间是个铜制的香炉,上面插着三支燃香。 桌子前面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上面坐着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这老者却是一副佛家妆束。 此时此刻。 这位老者一副闭目养神的打坐姿态。 “同……大师。” 贾张氏刚开始想喊个同志。 这是当下最流行的一种称呼。 同志的志字还在她嘴腔内打转的时候,贾张氏突然想到了对方的身份,全然不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便把字改成了大师。 她刚想把自己的来意说给这位大师。 便看到大师朝着她挥了挥。 “你之来意可不说,汝也知晓。” 贾张氏眼睛瞪的溜圆。 真不愧是大师。 自己什么话都没说,人家便猜晓了自己的来意。 心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期望。 假如眼前大师将她来意说的一清二楚,贾张氏便会打消了所有的顾虑。 “你遇到了事,还是事关你性命的大事,天下何其大也,你却偏偏住到了凶屋,那孽障恼怒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故不可离去,欲寻替身之人,汝家五人,唯你八字与她相配,此乃找上你的原因。” “大师,救救我老婆子的命吧,我给你磕头了。” 贾张氏噗通一声跪在了大师面前。 顾不得疼。 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贾张氏咬着牙,用了十分的力气,把自己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时也、命也、运也。” “我老婆子不懂。” “你本名张小花,夫家姓贾,名为贾大林,本为双子之命,却因你上一世欠人之债,故亡了一子,以亡子之痛偿还前世之债,消了这因果。另一子名为贾东旭,他命中有一劫,为妻劫,避过,可活八十八年,观你面相,你子东旭想必已经去往了他处,这便是汝所言的时、命、运,缺一不可。” “大师,救命,救命。” “此乃命数,你原本身死之命,却因为你好心帮扶了妇人,纵然得了五分钱的红利,却依旧改变了你的命数,你来,即代表我们有缘,无缘,自不会领着那妇人前来。人活,为活人,人死,为死人,魂魄自归地府。你现在所住之屋,却偏偏多了一个不肯回归的魂魄,那魂魄恼怒你占了她的屋子,把怨气发泄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才会体弱多病,此病看医不可好,唯一解救之法,需将缠你之魂魄送走。” 贾张氏想了想。 认可了大师的说词。 自己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大师便把贾张氏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个清楚,甚至还把贾东旭是贾张氏第二子这秘密给说了出来。 这事情就连易中海也不知道。 大师要是没有真本事,能把自己这么隐秘的事情说出来嘛。 “求大师救我。” “汝自会救你,救你之法共有两法,第一法,你找到那枉死之人,将对方遗骸收拢归家,日夜超度陪伴,三年之后,可解你之劫难。” 贾张氏心凉了一半。 聋老太太的后事是街道张罗的,她去哪寻聋老太太的遗骸,总不能找到街道,跟街道明说吧。 那时候。 贾张氏第一个被抓。 关键她还得与聋老太太的遗骸日夜相伴三年。 别说三年。 就是三天。 贾张氏也受不了。 当初老贾大林、小贾东旭死后,贾张氏都不敢一个人面对两人的尸体。 亲人都瘆得慌。 更何况聋老太太还是一个有仇的外人。 “第二法,为金钱替身法,正所谓有钱能买鬼推磨,你可将当世之钱供奉于三清之下,以三清神力将其化为冥币,到时候自有地府之人前来收魂,你之劫难便也解了。” 命当紧。 命都没有了,要再多的钱有用吗? 贾张氏可不想贾家的钱最后都便宜了易家的崽子槐花。 当下从口袋里面掏出五十块钱,将其递给了大师。 “汝说过,钱当供奉于三清神像之下,待你之劫难化解,你再将钱原封收回。” 贾张氏眨巴了一下眼睛。 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依着贾张氏的猜想,这钱给出去就等于没有了,却没想到还能拿回来,听大师的意思,给出多少钱,就能拿回多少钱。 “大师,你的意思,是我的钱将来还能拿回来?” “古有蔺相如原璧归赵,今也有贾张氏如数奉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大师,我问下,我要掏多少钱才合适?” “金钱替身之法,并无金钱之具体规定,视情况而论,缠你之阴魂,怨气颇深,需一千冥币才可将其解决,其中的奥妙,汝不可多言泄露天际,需你自行领悟,去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贾张氏,脑袋晕沉沉的离开了小屋,她身上的钱自然也不在了口袋中。 第260章 不一样的贾张氏 贾张氏身上的钱全都给了出去。 不多不少。 刚好一千块。 她也是吃了棒梗盗信的教训,担心钱藏在屋内,又会遭了棒梗的毒手,藏在屋外,更觉得不保险。 思来想去,认为只有把钱藏到自己身上最为保险。 乌龟嫌弃大王八。 嫌弃妇人把钱缝在裤衩子上面的贾张氏,也使了裤衩子藏钱的大招,把一千块钱缝在了内裤上。 这钱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仗着自己年纪大。 也不怕丢人。 掏钱的过程中,贾张氏可没有躲到茅房,她直接背对着大师,从裤衩子里面取出了自己偷藏的一千块。 中了大师毒的贾张氏。 可不仅仅就奉献这一千块。 没听大师说,这金钱替身之法,讲究财力厚度,供奉的钱越多,化解劫难的时日也就越短。 贾张氏准备将贾家两千多块的存款一分不剩的全部拿出来,用于金钱替身之法。 也不担心拿不回这钱。 大师说了,金钱替身之法解了贾张氏的劫难,这钱会一分不少的物归原主。 自己什么话都没说,大师便晓得了贾张氏的一切信息,更说出了连易中海都不知道的昔日隐秘。 贾张氏把大师当做了活神仙。 大师说啥。 她信啥。 惟恐拖延了时间,误了金钱替身之法化解自己劫难的事情,贾张氏跑了起来。 四合院有名的大肥婆。 往日里又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 这一跑。 可算遭了活罪。 累了一个半死不说,还摔了几个大跟头,让贾张氏苦不堪言。 她一路紧跑慢跑。 跑进了四合院。 看着眼前乌泱泱一片的街坊们。 贾张氏错愕了几分。 刚开始不想理会,以为这些人在看刘家胖爹打儿子的热闹,朝前走了几步,想挤过众人回贾家拿钱,却发现这些人围在他们贾家门前。 贾张氏这才晓得街坊们看的可不是刘家的热闹,而是他们贾家的好戏。 想必是心里有了底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嘴一张,朝着街坊们就是一顿臭骂。 “看什么看?围什么围?都给我老婆子闪开,一个个脸都不要,尽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小心哪天老天爷劈个雷下来,把你们这帮禽兽给劈死,不让我们贾家好过,你们不是人,你们也不能有好……。” 一些原本还想保持中立态度的街坊们。 被贾张氏这一顿臭骂,硬生生的逼着倒向了一大妈。 二十七八户人家。 百分之九十九的住户赞同一大妈拿回她的钱。 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人,唯有当事人贾家。 借尿遁脱身的秦淮茹,早贾张氏一步回到四合院,心里还想着在街坊们面前装装可怜,集街坊们的力量,尽可能的压制一大妈。 人多力量大。 却没想到贾张氏三言两语,破灭了秦淮茹借街坊们势的想法。 被气了一个够呛。 朝着额贾张氏就是一顿怼呛。 “妈,你这是干嘛呀?是不是咱们贾家被全院街坊全员孤立,你就满意了?你还让不让棒梗将来结婚了?让不让小铛嫁人了?” 演戏演全套。 埋怨了贾张氏几句的秦淮茹。 朝着众人表演了起来。 “街坊们,咱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你们也知道我妈她是一个什么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没什么坏心思,她的那些话,街坊们也别放在心上。” 街坊们脸上个个泛着讥讽的笑意。 贾张氏,她豆腐心! 说这话,秦淮茹也不怕折了舌头。 贾张氏的恶名,已经不局限于四合院,周围几个大杂院,都声名远播,晓得红星四合院有一号名字叫做贾张氏的恶婆婆。 “秦淮茹,你是我贾家的儿媳妇,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扭?他们真要是把咱们贾家当做街坊,就不会做出逼着咱们贾家搬到凶屋住的事情来,他们见不得我们贾家好。” 这话还真没说错。 最起码傻柱持赞同意见。 要是见的贾家好,街坊们也不会一口咬定易中海给了秦淮茹两千块钱。 “要我老婆子说,院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混蛋玩意,他们欺负咱们贾家寡妇。” 贾张氏咄咄逼人的语气。 无理闹三分的架势。 让秦淮茹泛起了一点疑惑。 这几天。 得益于秦淮茹的借凶恫吓之策,贾张氏晚上害怕睡不着觉,白天无精打采,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许多。 压根没有力气和精力跟街坊们闹腾。 依着秦淮茹的想法,自己怼呛贾张氏几句,贾张氏无精打采的懒得搭理街坊们,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却没想到贾张氏不按套路出牌,没给秦淮茹面子,更惹怒了院内的街坊们。 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为什么贾张氏的变化会这么巨大? 秦淮茹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衣服上面全都是土,看着就跟在土里打滚了似的,脸上有摔伤的痕迹。 最吸引秦淮茹的地方,是贾张氏的目光,这几天,贾张氏的目光看着就跟木头人似的,即便秦淮茹把手指伸在贾张氏眼前来回晃荡,贾张氏的眼珠子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都不待转动的,现在的贾张氏,眼神中多了一丝人气。 心思一动。 难不成贾张氏真的找到那些人了? 如此一来的话。 她便能稳坐钓鱼台的坐等某些人上钩。 举报。 抓人。 两套组合拳下来。 贾张氏还能是贾张氏吗? 贾家也就迎来秦淮茹掌权的时代,她将在贾家说一不二,甚至还可以把贾家变成秦家,只不过现在的难题,是摆平一大妈。 秦淮茹要的是拥有两千块存款的秦家,而不是一分钱存款都没有的秦家。 “妈,一大妈回来了。” 贾张氏愣神了片刻。 谁回来了? 一大妈! 不是说她回乡下老家去了嘛。 又回来了。 贾张氏在人群中踅摸,在一大妈身影映入她眼帘后,才晓得秦淮茹没有说谎,一大妈真的回来了。 心里刹那间高光了几分。 暗道了一声。 老天爷开眼。 那头花了一千块钱,这头立马有人给她送来了一千块,里外里一分钱没赔,还赚了一千块。 第261章 贾张氏,拿钱来 有槐花在。 贾张氏压根不怕一大妈不掏这个钱。 易中海的闺女,我们贾家帮养,你一大妈身为易中海的媳妇,是不是要在易中海死后尽起某些责任。 “他一大妈,今天当着街坊们的面,咱们两家人可得把话说明白,槐花是谁的闺女,我老婆子不说,一大妈心里也知道,这是易中海在欺负我们贾家,易中海死了,某些事情过去了,但是活人的事情,咱得说清楚了,我们贾家帮你们易家养孩子,这可花不少钱。” 一根手指头竖了起来。 头微微扬了扬。 想用下巴看一大妈。 却由于自己个头不如一大妈高。 贾张氏下威不成反倒让自己成了一只好笑的猴子。 “你给我们贾家一千块,有了这一千块,槐花的事情就跟你们易家没有了关系,我们贾家会抚养槐花长大,等她长大后,会把实情说给她听,至于她姓贾,还是姓易,全看槐花的个人意思。” 一大妈并没有因为贾张氏的狮子大开口就变得恼怒。 脸上的表情。 自始至终一直都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平静。 她静静的看着贾张氏的表演。 贾张氏想必是被看的有点心中发慌。 自己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朝着一大妈要一千块的理由。 “你以为我老婆子是在胡乱张口?街坊们都在,我老婆子把账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槐花一岁到十八岁的口粮,一个月二块钱,一年二十四块,十八年下来将近五百块,她还的买衣服,我们贾家还的供她读书,这些加起来两百块,嫁妆啥的,怎么也得五百块,这是看在我们两家人之前关系不错的份上,才问你要了一千块,他一大妈,你说我说的在理不?” 一大妈点了点头。 贾张氏心一喜,她就怕一大妈跟她唱反调,那样意味着贾张氏要缩减所谓的槐花抚养费。 这都是贾家的钱! “他一大妈,你说这个钱,应该不应该你们易家出?” “应该!” 要不是顾忌旁边有一百多口子街坊,贾张氏怎么也得原地蹦跳几下,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狂喜。 一千块呀。 相当于秦淮茹三年的薪水。 有了这一千块。 贾家又可以过一段富裕日子。 吃惯了白面馒头,吃惯了荤菜,贾张氏吃窝窝头齁嗓子,喝白菜汤辣嗓子,还得置办一身新衣服。 “啥时候给钱?他一大妈,你放心,你只要给了我贾家一千块槐花抚养费,我当着街坊们的面发誓,发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就给你。” 贾张氏把手伸向了一大妈。 要钱。 却没想到一大妈反把手伸向了贾张氏。 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大巴掌,贾张氏脑子瞬间乱做一团,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一大妈,你这是!” 看不下去的秦淮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朝着贾张氏说了一遍,一听一大妈是回来朝着贾家要易中海的钱,贾张氏的鼻子都气歪了。 嘛玩意。 合着我贾家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得白白抚养槐花。 两千多块的存款,里面有多少是自家的,有多少是易中海给的,贾张氏即便不是太清楚,却也能估计个八9不离十。 老贾死后,轧钢厂赔偿了三百五十块的抚恤金。 小贾死后,轧钢厂赔偿了五百五十块的抚恤金。 加起来九百块。 这是用老贾和小贾命换回来的钱。 贾东旭每个月给贾张氏五块,贾张氏连续存了五年,共计三百块,秦淮茹顶岗后,贾张氏每个月存十五块,存了两年,共计三百六十块,再加上街坊们的捐赠及秦淮茹的其他福利,差不多能有一千七八百块。 易中海给的钱。 撑死了两三百块。 这钱。 咬咬牙,给出去就出去了。 只不过贾张氏不肯。 贾家不可能吃这么大一个亏,白白替易中海养闺女。 合着我一分钱没有得到,我还得倒给你钱。 这不扯淡吗。 “他一大妈,你听谁说的,说你们家易中海给我们贾家钱了?你把易中海叫来,让他跟我说。” “贾张氏,易中海我叫不回来,但我有证人,院内的街坊们,全都听到了,你跟秦淮茹亲口说的,说易中海给了你们贾家两千多块。” 人群中。 传来了街坊们起哄的声音。 “贾婆子,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怎么了?不承认了?合着你们贾家人说话当放屁啊。” “秦淮茹,别装可怜,你当初也承认,说这钱是易中海给的,一大妈身为易中海的媳妇,人家有权利朝着你们追这笔钱,你就是闹到街道,也是一大妈有理。”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心里窝火的贾张氏,朝着那些起哄的街坊们撒泼道:“你们瞎吵吵什么?” 起哄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贾张氏的撒泼,就变得消停下来。 反而更激烈了。 言词也变成了虎狼之词。 “我们看不惯行不行?我们这是在帮扶一大妈,让一大妈拿回她应得的钱财。” “贾张氏,秦淮茹,钱是易中海给你们的,这是你们亲口说的,我们也都亲耳听到,这钱要是不给一大妈,我们说不定就得开个大院大会,商谈一下你们欠钱不还的贾家,还有没有资格住在我们大院。” “房租不交,想白住,看在咱们街坊多年的份上,我们没有把你们贾家赶出大院,而是给你们换了一个房子,这相当于警告,你们贾家还不吃教训,拿了易中海的钱,却不给一大妈,别怪我们不讲街坊情谊。” “一大妈无儿无女,这钱就是她的养老钱,你凭什么不给?不给,我们街坊们都不答应!”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道德天尊倒下了。 无数个道德天尊站了起来。 明明是眼红贾家丰厚的家底,却非要为自己寻个所谓的大义,一个个化身成了正义的身影,出言指责着贾家。 贾张氏突然意识到一点,名声臭了的贾家,真要是被赶出四合院,估摸着得流落街头,她可听说了,说现在市面上缺少房子。 离开四合院,也不定能有住的地方。 正如街坊们所言语的那样,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棒梗着想呀。 棒梗娶媳妇等事情,要是人家女方来打听贾家家风如何,街坊们得得得一通实话,棒梗别想娶媳妇了,只能去乡下找。 贾张氏还看不起乡下的姑娘,秦淮茹已经让她伤心欲绝,棒梗说啥也不能娶乡下姑娘当媳妇。 等于断了香火。 贾张氏的态度。 出现了软化。 第262章 傻柱晚上加了个班 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环视着眼前的街坊们,甚至就连站在人群最外面的傻柱也被她记恨上了。 混蛋玩意。 拿棒梗威胁我。 要不是我老婆子担心棒梗将来娶不上好媳妇,我老婆子说啥也得跟你们唠唠。 看在棒梗的面子上。 这哑巴亏。 我贾家吃了。 易中海这几年,零零散散给了秦淮茹三百多块。 在贾张氏眼中。 这钱相当于是易中海给贾家的补偿,虽然给贾东旭脑袋上戴了绿帽子,好赖得了三百多块。 贾家也不算亏。 没想到院内的街坊们,眼红贾家有钱,鼓动一大妈,来找她要钱,还摆出了一副你贾家不给钱,我们就寻棒梗麻烦的无赖架式。 难不成我们家秦淮茹这几年白做了呗。 瞧眼前的态势。 秦淮茹还真白干了两三年。 这钱。 不给不行。 撂了一句‘谁说我们贾家不给钱’话语的贾张氏,扭身进了屋。 秦淮茹倒是想跟进去看看,瞧瞧贾张氏把钱藏在了什么地方。 她打这钱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直没寻到藏钱的地方。 却没想到贾张氏防贼一样的提防着秦淮茹,见秦淮茹想要跟进来,逛荡一声把屋门关上,插上门栓,窗帘拉上。 不给秦淮茹一点可乘之机。 众人皆是好一阵唏嘘。 质疑的目光。 也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对秦淮茹莫名的有了几分同情,这当婆婆的像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家儿媳妇,难怪秦淮茹会给贾东旭戴绿帽子。 这他M就是报复! 后续如何? 贾张氏给了多少钱? 傻柱一概不知情,贾张氏屋内取钱那会儿,有工友来四合院喊他,说厂里来了重要客人,李副厂长请傻柱出马。 跟于莉打了一声招呼,他骑着自行车,直奔了轧钢厂。 昏暗的路灯下,是傻柱急速蹬车的身影。 原本十五分钟的路程,今次只用了十分钟。 速度不可谓不快。 傻柱远远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李副厂长。 停下自行车,不着痕迹的丢了一个马屁过去。 “厂长,我得批评你几句,工作再重要,咱也得注意身体,白天忙工作,晚上还得加班,这要是累坏了您的身体,上万人的轧钢厂靠谁?” 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 李副厂长他是人。 不是神仙。 也喜欢高帽子。 焦虑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开玩笑的埋怨了傻柱几句,把话题扯到了做饭上面。 “柱子。” 厂内的人,对傻柱的称呼向来都是何师傅或者何雨柱同志。 关系好的人,如许大茂和闫阜贵,他们更喜欢称呼傻柱。 李副厂长称呼傻柱为柱子,代表着他已经把傻柱当做了自己人。 重生来的傻柱,终于可以彻底的放下心来,有李副厂长在前面扛雷,轧钢厂内谁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两人也算认识了好多年。 严格的说。 是傻柱主动巴结的人家。 重活了一世,晓得李副厂长会在今后的十多年内,风起云涌,成了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一言不合断人生死。 这样的人。 脑子里面进了水的傻子,才会与之为敌。 傻柱重生来,趁着李副厂长还没有发迹,做了几次对李副厂长而言,算是雪中送炭的事情,也给足了李副厂长的面子。 家里又有老人家的回信。 两套组合拳下来。 今后的十数年来。 谁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四合院内有信笺撑腰,轧钢厂里面有李副厂长这位大拿罩着,完全可以用万无一失四成语来形容。 刘海中和许大茂,上一辈子都是靠着李副厂长起家,在院内和厂内做了惹得天怒人怨的事情,最终被落了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 李副厂长的能量可不仅仅体现在这方面。 十数年后。 李副厂长没有被清算,这家伙平安落地,趁着当时的红利方案,成了最先富裕起来的那批人。 交好李副厂长,符合傻柱的利益。 这顿饭。 就算李副厂长不叮嘱他,他也会用尽心思。 帮李副厂长就是帮傻柱自己。 这么简单的道理,傻柱清楚,她摆出一脸认真模样的听着李副厂长的说话。 “今晚我宴请非常重要的一个客人,你什么都别管,就记住一点,要给我使出你做饭的十二分本事。” 傻柱猜测李副厂长宴请的这个客人十分的重要。 招待餐他也做了几年。 大大小小的领导也都吃过傻柱做的饭。 像今天这样被李副厂长千叮咛万嘱咐。 大姑娘上花轿,还真是头一次。 迎着李副厂长殷切的目光,傻柱点了点头,开玩笑的回了一句。 “厂长,我要是砸了您的面子,我从今往后告别厨坛。” “交给你,我放心,柱子,这是菜单。” 李副厂长递给傻柱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菜名。 九转大肠! 牡丹鱼片! 开水白菜! 清汤煎鱼! 四道菜。 数个派系。 傻柱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换做他没有重生,这四道菜极有可能砸了自家的招牌。 两世为人。 脑海中带着几十年的经验。 这几道菜,小意思,无非耗费一点时间。 傻柱叮嘱马华,让马华准备材料,自己则一丝不苟的清洗起了大肠。 真正的九转大肠,闻臭而香,就比如臭豆腐,闻着臭,吃到嘴里却是别样的香,他要做一道惊世绝伦的神菜出来。后面的牡丹鱼片,讲究的是一个唯美,鱼肉与牡丹盛开的方式呈现。开水白菜和清汤煎鱼,重点在前面的汤,开水非开水,清汤非清汤。 这几道菜非常考验厨师的水平。 纵然傻柱有着两世为人的经验加持,却依旧忙碌了一个小时,才完成了李副厂长交给他的任务。 四道菜,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风格。 堪称完美的艺术品。 这话可不是傻柱在自吹自擂,是亲自出来端菜的李副厂长给出的评论。 李副厂长非常满意今晚的菜肴。 塞了几张票给傻柱。 傻柱也没有客气,接过票据,极有眼力劲的与李副厂长说了告辞。 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钟。 第263章 贾家吃亏,一大妈得利,街坊们解恨 傻柱从轧钢厂加班回来。 刚到家。 还没有喘口气。 于莉便趁着傻柱脱外衣的机会,把这段时间发生在四合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 傻柱愕然了。 没想到一大妈与贾家的这点事情,闹的这么大,院内开了大会,还专门请来了街道工作人员。 贾家人一口咬定易中海就给了秦淮茹三百多块,这钱可以给一大妈,但是一大妈身为易中海的媳妇,必须要在易中海死后,尽起某些责任。 说白了。 就是要钱。 走路捡不到东西就算吃亏的贾张氏,不可能白白的替易中海养活闺女,打着槐花是易中海闺女的旗号,想要问一大妈要一笔槐花的抚养费。 依着贾张氏的计划,自己把易中海给的三百多块一分不少的还给一大妈,再用抚养槐花的名义朝着一大妈要钱。 先给钱,再要钱,出小进大。 这是贾张氏的策略。 却没想到一大妈不按套路出牌,接过贾张氏递来的三百多块,扭头就要走,说啥不掏槐花的抚养费。 眼瞅着贾家要吃亏的贾张氏。 急了。 指着一大妈的鼻子,大骂一大妈,说一大妈是禽兽,不配当易中海的媳妇。 一大妈反过来骂贾张氏,说贾张氏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吃了易家那么多东西,现在又想拿槐花吸血易家,她真要是把钱交给贾家,这钱是贾张氏花,还是槐花用,全都是未知数。 两人吵的那叫一个凶。 贾张氏让街坊们评理。 一大妈要邻居们讲理。 刘海中一看事态不妙,提了一嘴,说开大院大会讨论贾家与一大妈的事情,又派人请了街道的同志。 当着街道及街坊们的面,贾张氏旧话重提,把槐花长大需要多少多少钱,贾家不能吃亏,槐花不能没有母亲等等之类的话,重新讲述了一遍。 说自己把易中海给秦淮茹的钱还了回去,一大妈是不是要给他们贾家槐花抚养费。 这个抚养费。 贾张氏定了一个一千块的数字。 直言一大妈有钱,易中海一个月九十九块,一千块也就易中海十个月的工资。 易中海的钱。 槐花身为易中海的闺女,有资格花这个钱。 一大妈针锋相对。 说前几天秦淮茹和贾张氏说的,说他们贾家两千多块的存款全都是易中海给的,这话不止一个街坊听到了,院内一百多口子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易中海是死了。 可她一大妈还活着。 也不否认槐花是易中海闺女这一事实。 一大妈言辞凿凿道,如果易中海只给了秦淮茹三百块钱,那贾家便有一千七百块钱的存款! 有这么多钱,却求着易中海让他组织街坊邻居给贾家捐款捐物,就是典型的恶意诈捐,是赤果果的吸血的行为。 秦淮茹懵逼。 贾张氏傻眼。 贾家两寡妇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欺骗街坊们讹诈街坊们钱款的罪名。 让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不得不借易中海甩锅。 甩锅易中海总比吸血街坊们强。 后者。 秦淮茹估摸着连在轧钢厂上班的机会都没有,着急还得去街道学习。 孰轻孰重。 贾张氏分得清楚,这也是她当初没有反对秦淮茹,还帮腔秦淮茹的原因。 却没想到一大妈杀了一个回马枪,更没有想到街坊们居然将贾家两寡妇开脱的虚话当做了真理,当着街道工作人员的面,信誓旦旦的力挺着一大妈。 说贾家自打贾东旭出事,易中海便以贾家揭不开锅为由头,号召街坊们给贾家捐款捐物,捐款大会上,贾张氏和秦淮茹眼泪汪汪的说他们家怎么怎么穷,怎么怎么揭不开锅,一天吃一顿饭,一顿饭就一个窝窝头等等之类的话。 如果这两千多块,都是贾家自己的存款,贾家借哭穷威逼众人捐款的事情,就得被当做典型来抓。 贾家还能是贾家? 人群中有人喊出了贾家是吸血鬼的口号! 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 真要是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以贾张氏为首的贾家双寡妇组合,都不能有好果子吃,棒梗、小铛两人也得跟着倒楣。 一个是性质问题。 一个是道德问题。 如何选择? 自然是后者。 被人指指点点总比坐牢强。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精明的选择了闭嘴。 这哑巴亏。 她们不吃不行。 当时承认两千多块都是易中海给的,给的日期是在易中海出事前几天。 当事人承认。 又有院内一百多口子人的集体作证。 街道给出了具体的处理意见,易中海给贾家的两千多块,一大妈拿走五百块,剩余的一千五百块,以槐花抚养费的形式留在贾家,为避免这钱落实不到槐花身上的事情发生,院内组成了与刘海中和闫阜贵为首的帮扶槐花盯梢贾家小组,刘海中任组长,闫阜贵副组长,十几个大妈当组员。 一大妈得利。 街坊们解恨。 贾家吃亏。 这般结果。 傻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或许恶人有天收吧。 也怨贾家人太过贪婪,光想着吃喝街坊。 昔日因。 今日果。 没有贾家的贪心不足,也不会出现现如今这般自讨苦吃的局面。 傻柱摇了摇头。 把目光望向了自家儿子。 也是诡异的很。 白天死活叫不醒。 晚上说啥也不睡。 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傻柱完全听不懂的话,心情好了尿,心情不好了拉。 …… 贾家。 自打大会结束后。 贾张氏便一直都是现在这幅木头人的样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心里有气。 说实话。 她就没气吗? 这婆婆。 撒泼不分场合。 有时候,撒泼是解决一切困难,可有时候,撒泼只能适得其反,今天晚上,要不是贾张氏贪心不足,贾家哪里会损失这多钱财。 五百块。 就这么眼皮不眨一下的给了一大妈。 问题是一大妈拿到这钱,还不念贾家的好,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目光望向了槐花。 有街坊们帮忙盯梢,槐花的日子想必会很好过,真正不好过的人,只有贾张氏。 第264章 知道被骗,贾张氏崩溃 依着街坊们的认知,吃了这般大亏的贾张氏,怎么也得在四合院里面闹腾闹腾,骂骂街坊们,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 晚上并没有听到贾张氏骂街的声音。 贾家的电灯。 据说亮了一晚上。 这是刘海中说的,说他担心贾家闹出乱子,蹲在院内目不转睛的盯了贾家一晚上,天微亮那会儿,才回了自家。 这种事情。 你要不是神经病,压根不会做出来。 刘海中不但做了,还理直气壮的把它讲述了出来。 这脑子。 真不是一般的大。 说他要认真执行街道交给他的帮扶槐花计划,要无时无刻的盯梢贾张氏,避免贾张氏把槐花的钱她自己花了。 不知道是不是刘海中盯梢的原因,贾张氏在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连数天,天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干嘛。 反正大清早有人看到贾张氏一大早出去,晚上擦黑回来。 大家都泛起了疑惑。 这还是他们认知中的那个贾张氏吗? 贾张氏的代名词是什么? 好吃懒做。 坐在家里都懒得动弹的主。 一连好几天都在外面跑。 难不成是在找活! ……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宛如破锣般的以后院为原点的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灯紧跟着亮了。 街坊们一个个披着衣服出现。 看到贾张氏烂泥一样的瘫在了自家门口,脸上布满了泪痕。 旁边站着一脸寒霜的秦淮茹。 心思一动。 贾家这是要变天吗? 向来当家作主的贾张氏被一直充当牛马的秦淮茹给掀翻了下去,贾张氏不干了,哭闹起来,借撒泼施压街坊们,让街坊们帮她收拾秦淮茹。 但是当秦淮茹把实情说给众人听。 街坊们才晓得这件事居然另有内情。 依着秦淮茹的说词,贾张氏受骗,把贾家一千五百块的存款一分不少的交给了骗子,今天去骗子那里取钱,发现骗子不见了。 街坊们的脑袋都要炸锅了。 这事情。 他们怎么这么不信。 前脚易中海给了你们贾家两千块,他死了,一大妈要回了五百块,剩余的一千五百块当做了槐花的抚养费,由街坊们帮忙监护。 几天天时间。 钱不见了。 说是被骗子骗走了。 这事情未免太巧合了吧。 你们贾家人什么德行。 街坊们能不知道吗? 肯定是想贪图这一千五百块的巨款,两寡妇想了一个上当受骗的套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只要街坊们信了,这钱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贾家的口袋里面。 想得美。 院内二十五六户人家,除去傻柱和许大茂家,剩余的街坊们,都是盯梢贾张氏监护槐花小组的成员。 用他们的原话来形容。 这是整个四合院所有街坊们的事情。 你贾家说丢钱就丢钱了。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刘海中可是组长。 官迷挤过人群,来到中间,上下打量了一下哭泣的贾张氏和一脸气愤的秦淮茹,说了两寡妇压根不想听的话。 “贾张氏,秦淮茹,别给我刘海中演戏,你们这把戏,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刘海中,说说,钱被你们藏在了什么地方。” 秦淮茹脸上的气氛,演戏成份居多。 这几天寻遍了屋子,一直没寻到贾张氏藏钱地方的她,听闻贾张氏跟她说,说自己上了骗子的当,把钱丢了。 第一想法,是贾张氏要贪这笔钱。 她依着自己的意思,配合贾张氏演这出戏,想在事后以此为要挟,朝着贾张氏要钱,不给也行,贾家她秦淮茹说了算。 不怕贾张氏不同意,大不了她找街道揭发贾张氏假丢钱真贪图的把戏。 里外里都是她获利。 唯一没想到的事情,是贾张氏真丢了钱,且贾张氏这时候是一副吞吃了死苍蝇的抑郁心情。 我明明丢了钱,你们非不信,还说我老婆子骗你们。 天底下。 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一大爷,我老婆子啥时候说过假话?我的钱真丢了,我真丢了一千五百块。” “丢了?”闫阜贵搭腔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是你的钱被骗子骗走了,被骗跟被偷可是两个概念?到底是丢了?还是被骗了?你给我们一个准话。” “被骗了。” “被谁骗了?怎么骗的你?你说清楚,我们好汇报街道和派出所。” 贾张氏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看的脸色愈发的苦逼。 闫阜贵的话。 等于给她提了一个醒。 有些事情,它见不得光,就如贾张氏寻抓鬼人士帮自己驱鬼,这可是当下明令禁止的勾当。 被外人得知,后果可不是一般的大,闹不好得吃花生米,棒梗也得跟着受牵连。 一想到那个后果。 肝颤。 棒梗还没有娶媳妇,秦淮茹的工作还没有交到棒梗的手中。 贾张氏说啥也不能死。 哆嗦了一下身躯。 变换了口气。 “我想起来,这钱是丢了,被人偷走了,不是被骗了。” 贾张氏心里的石头。 落了地。 错以为自己咬死钱被人偷走,这件事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钱丢了。 是心疼。 可总比她丢命强吧。 命没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贾张氏,我警告你,我们可是街道任命的管事大爷,负责院内具体事宜,小事情内部处理,大事情查明情况上报街道,一千五百块,这可不是小数目,你的钱,是丢了,还是被骗了,你可得说清楚,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的钱,是丢了?还是被骗了?” 闫阜贵的声音。 带着一丝逼迫的味道。 由于闫解成的作死。 闫家跟贾家的关系,那真是水与火的关系。 闫阜贵最大的心愿,是把贾家赶出四合院,眼不见心不烦,假以时日,闫解成也断了娶秦淮茹的想法。 现在无疑是他期盼的机会,甭管这钱是真丢,还是假丢,对闫阜贵而言,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假丢。 坐实了贾家要贪图槐花抚养费的罪名。 一千五百块。 闫家也可以抚养槐花。 真丢也不怕。 瞧院内街坊们的表情,全都是不相信贾张氏丢钱的表情。 “被骗了。” “骗了?” “不是,是丢了,真丢了。” 第265章 明明说的是实话,你们非不信 “你说你的钱丢了,那我问你,你的钱放在了什么地方?” 面对闫阜贵的质问。 贾张氏脸色一变。 十块钱就算巨款的当下。 你兜里揣着一千多块在大街上蹓跶。 情理不通。 逻辑不对。 “一千五百块,依照整张论,那也得一百五十张。” 闫阜贵用手比划了一个一百五十张钞票的大致厚度。 “差不多这么厚,一个口袋可装不下,我闫阜贵活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揣着两口袋钞票大街上溜达的人。”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谁规定我老婆子不能揣着一千五百块上街溜达?哪门子的规矩?” 贾张氏提高了嗓门。 她想以这种手段,彰显自己说了实话的一面。 “贾张氏,你把钱放在了什么地方?”闫阜贵目光在贾张氏身上踅摸,“上衣没有口袋,裤子没有兜子,别告诉我,你把钱抓在了手中。” 不知是计的贾张氏。 说了实话。 “钱被我缝在了裤衩子上面。” 秦淮茹眼睛一亮。 难怪她找遍了屋内,都没有找到藏钱的地方。 合着贾张氏转移了阵地,把钱缝在了内裤上面。 难怪贾张氏搬入后院,晚上睡觉的时候,死活不脱秋裤,合着裤衩子上面装了一千五百块。 把这笔钱弄在手中。 还的另想他法。 最起码不能让贾张氏知道。 “你确定钱都缝在了裤衩子上面?” “这还能有假?” “钱是在什么地方丢的?路上?” 闫阜贵使起了套路。 后面的路上二字。 带着一丝诱惑的意思。 贾张氏想必是说顺口了的缘故,顺着闫阜贵的话茬子脱口而出。 “对对对,是路上,我老婆子中午用手摸的时候还在,晚上回来发现不见了,肯定是丢在了路上。” “那就奇怪了,钱缝在你裤衩子上面,是如何丢的?你贾张氏的裤子上面可没有口子。” 贾张氏脸色一白。 刚要辩解。 便听到闫阜贵又道:“刚才你口口声声说钱被骗了,现在却又说钱丢了,牛头不对马嘴,你现在老实交代还来得及。” 这并不是闫阜贵一个人的意思。 院内的街坊们。 但凡晓得贾张氏为人。 都这么认为,认为贾张氏在故弄玄虚。 钱压根没丢,之所以说丢,是因为贾张氏想独吞这笔钱,都晓得槐花姓易,却养在了姓贾的人家中,贾张氏不止一次说过将槐花送走的话。 有动机。 有理由。 街坊们自然也怀疑。 换做往日。 钱丢没丢,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他们除了看戏之外,真不想搭理贾家人,钱在,贾张氏不会给他们一毛钱,钱丢,这钱也不会落在他们手上。 怎奈院内的街坊们,现如今都是帮扶槐花小组的成员。 一方面是街道交付给他们的任务,另一方面是能得个照顾孤儿的好名声。 两者之下。 自认为贾张氏这番假丢钱的行为,戳了他们的心窝子,将他们当作傻子玩。 怒了。 顺着闫阜贵的意思,纷纷指责起了贾张氏。 “贾大妈,趁着这事情还没有闹到街道,你还是说实话吧,否则可不能有你贾大妈的好,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棒梗考虑呀,你总不能不让棒梗将来结婚娶媳妇吧。” 说话的人。 是许大茂。 他可不是为贾张氏着想。 鳖孙啥时候做过利人的事情? 这么说,是本着事情必须要闹大的原则,可劲的在煽风点火。 外人或许认为贾张氏是在演丢钱的戏码给众人看,许大茂却不这么认为,贾张氏上当受骗的这几天,天天去找那位大师进行所谓的金钱替身之法,许大茂误打误撞的遇到了几次,他看到了贾张氏,贾张氏没看到他。 今天中午,骑车从那个地方经过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堵门闹事,通过分析贾张氏天天来这里的行为,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贾张氏上当受骗了。 心里倍爽。 没有了一千五百块。 贾家将会是四合院里面最悲催的人家。 这样的大戏。 许大茂肯定要看。 要不是事发突然,他怎么也得拉着傻柱一起看。 看了看众人。 没发现傻柱,于莉也不在。 张嘴朝着贾张氏又是一顿怼呛。 傻柱一家人不在,他许大茂身为傻柱的朋友,要替傻柱骂骂贾张氏。 “贾大妈,钱可不是你贾家的钱,这是易中海给槐花的抚养费,你这么大一个人,贪图槐花的抚养费,你到底想要干嘛?你不怕易中海晚上回来找你算后账吗?” “都啥时候了,还尽想好事,真以为街坊们都是傻子?一会儿钱丢了,一会儿钱被骗走了,二大爷说的对,再傻的人也不会拎着一千五百块在大街上溜达,一千五百块,够我们家吃十年得了。” 这是客气的说法。 不客气的说法。 直接骂娘了。 “贾张氏,你个乃求货,没头鬼的老东西,四合院有了你,真他M坏了风水,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听听你们贾家什么名声,比她M臭狗屎都不如。” “即便你破罐子破摔,你也不能抢槐花的钱呀,槐花才两岁,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要点脸?你跟一个两岁的孩子抢东西吃,我呸。” 问候八辈祖宗的声音。 让院内的事态莫名的陷入了诡异。 尤其贾张氏。 心中暗暗叫苦。 自己明明说的是实情,街坊们怎么这么不信。 钱真的被骗了。 要不是被骗。 自己何必这么辛苦的跟你们解释。 贾张氏解释的出发点,是想表达一种贾家真的陷入了困境的意思给街坊们,朝着街坊们借点钱。 因为贾家彻底的陷入了困境,秦淮茹因为撞柱事件,目前还在家休息,她只能拿一半的薪水,不工作,绩效奖金和绩效工资自然没有。 原本还指望着这两千块打底,一大妈拿走了五百块,剩余的一千五,被骗了。 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更让贾张氏倍感无语的事情。 她说的实话,街坊们没一个人相信,七八岁的孩子,都在泛着质疑的目光。 我老婆子说的是实话啊。 你们要相信我。 第266章 秦淮茹出手了 一脸抑郁的贾张氏。 委实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情感了。 说真话。 不相信。 说假话。 也不相信。 有心撒泼,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及贾家的局面,顿时打消了想法。 没有两千块钱的存款。 贾家名声又这么不好。 再过几年。 长大的棒梗极有可能娶不到城内有工作的媳妇。 去乡下找? 贾张氏又担心棒梗步了亲爹贾东旭的后尘,娶个不守妇道专门给贾家戴绿帽子的混蛋儿媳妇。 巴巴的看着眼前的街坊们,尽可能的在脸上装可怜。 其实也不是装。 而是真可怜。 一千五百块,可不是一块五。 这他M能买多少猪肉。 “二大爷,一大爷,瞧贾张氏这个态度,明摆着一副吃定了槐花的样子,一大妈走的那天,街道可把盯梢贾家抚养槐花的事情交给了咱们,咱们也拍着胸脯的进行了保证,完不成任务,丢的是咱们的脸,实在不行找街道吧。” “找啥街道?”许大茂不嫌事大的给了一句,“依着我,直接找公安,让公安来处理这件事。” 贾张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公安是干什么的? 专门抓坏人的。 真要是来了公安,贾张氏估摸着自己在人家的三言两语之下,便暴露了自己找抓鬼专家抓鬼继而被骗的事情。 这可是当下明令禁止的事情。 一旦落实。 贾张氏一准不能有好下场。 急了。 不想让公安介入的贾张氏。 有点急病乱投医的意思。 给出了搜家、搜身的解决办法。 “别找公安,也别找街道,钱真的丢了,实在不行你们搜,家里尽管搜,搜出来,我给你们磕头。” 街坊们没同意。 主要是贾张氏太反常了。 家里丢扒拉窝头得要在院内骂半天的贾张氏,口口声声说自己丢了一千五百块钱,还不让街坊们帮忙找街道和报公安,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对闫阜贵的话,莫名的相信了八分,认为闫阜贵说的在理,贾张氏这是在借丢钱行贪图钱财的勾当,眼神中闪过了几分鄙夷之色。 “那要是你贾张氏把钱藏在了别的地方,我们肯定搜不出来,还是找公安吧,街道也得来人,一千五百块,不是个小数。”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跑一趟派出所,解放你们兄弟俩跑一趟街道,有值班的,就说咱院内出了大事情,贾张氏私吞易中海给槐花的抚养费一千五百块。” 刘海中以管事一大爷的身份。 进行了具体的安排。 没有贾张氏贪钱这事。 四合院估摸着还能有贾家的容身之所。 私吞一千五。 狗胆包天。 四合院的天要变了。 贾家人闹不好要被轧钢厂开除。 这房子也变空了出来。 院内需要房子结婚、嫁姑娘、生儿子的街坊们很多,之前嫌弃凶屋,贾家人搬进去住了好几天,貌似一点毛病没有。 如此一来。 四合院里面便等于空出了三间房子。 槐花的抚养费他们落不到好处,可是眼前实打实的房子,没准有可能被他们租赁到。 事关自己利益。 自然要团结在一块。 “贾张氏,你啥钱都想贪。” “公安来了,街道来了,看你贾张氏怎么办?” “还搜身,这不知道你贾张氏是个什么人,前脚碰,后脚倒地,还是等公安和街道来吧,京城这么大,谁知道你把钱藏在了什么地方,还让我们搜,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街坊们的指责声中。 秦淮茹一个健步的冲到了众人的面前。 没说话。 直接跪了。 “一大爷,二大爷,街坊们,我秦淮茹给你们磕头了,这事情是我婆婆不对,不该贪图槐花的抚养费,这件事咱那说那了,我秦淮茹向你们保证,保证这件事在不发生。要是在发生,你们拿我秦淮茹是问,都怨我,怨我这个儿媳妇没有本事,不能让我婆婆吃好喝好穿好,才让她跟街坊们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贾张氏一脸的发呆。 估摸着是没想到秦淮茹会给自己来一出落井下石的大戏。 这话说的。 不承认也不行了。 “妈,你还看啥,你倒是跟街坊们表个态呀,也就是低头认个错,依着一大爷、二大爷及街坊们的为人,他们肯定不跟咱一般见识,不过您今后可不能在这么胡闹,传出去,人家还怎么看咱们贾家,棒梗他们还怎么见人?您要是拉不下面子,我这个做儿媳妇的替您道歉,街坊们,对不住了,都是我婆婆的错。” 闫阜贵瞅了瞅一脸死相的贾张氏。 心里既高兴。 却又惊恐。 高兴的事情,是秦淮茹在往死里坑贾张氏。 这番话明里暗里的意思,无非在说贾张氏是假丢钱,甭管事后结局如何,反正贾张氏的名声会愈发的不好。 秦淮茹却落了个孝顺儿媳妇的美名。 他完全想象到贾张氏会有什么下场。 被弃用。 换言之。 贾家被贾张氏压制了好久的秦淮茹将会鸟枪换炮,一跃成为贾家真正的当家作主的人。 秦淮茹只要以贾张氏贪图槐花抚养费不想让槐花好过的名声,要求街道把贾张氏送回乡下老家。 街道想必很乐意同意。 院内街坊们的秉性,闫阜贵又是知道的,个个都有当小喇叭的潜质,今晚这事情,明天就会被他们传的沸沸扬扬。 贾张氏会被扣上一个残害祖国未来花朵的罪名。 秦淮茹也会在这件事上面大做文章。 因为贾张氏以往百灵百用的道德绑架手段,面对秦淮茹祭出的大招,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街坊们都不会站在贾张氏这一头。 如闫阜贵所想的那样。 出人命。 就是天大的事情。 即便槐花没事,可贾张氏却有了贪图钱财的想法,谁也不敢保证贾张氏会在事后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来。 这是闫阜贵高兴的地方。 惊恐还是因为秦淮茹。 跪在他们面前明着替贾张氏求情,实则做着锤死贾张氏贪钱的勾当。 算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这样的人,真要是狠下心嫁入闫家,依着闫解成的想法,极有可能被秦淮茹算计。 贾张氏的价值突然体现了出来。 这两年。 未嫁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贾张氏的原因,是贾张氏守财奴一样的守在了秦淮茹的跟前,不遗余力的摸黑着秦淮茹的名声,人为的制造了秦淮茹改嫁的难题。 “秦淮茹,这件事真是你婆婆一个人的主意?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人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啊?” 第267章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带走 闫阜贵眯缝着眼睛,死死盯着秦淮茹,坐等着秦淮茹给出具体的答案。 有理由怀疑秦淮茹的动机。 贾张氏真要是实锤了贪图槐花抚养费的名声,轻者十年起步,重者吃花生米。 阻挠秦淮茹改嫁的最大难题便也消散。 众所周知。 一件事背后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往往就是该件事的最大幕后黑手。 贾张氏在一天。 秦淮茹便受制于贾张氏一天,她就不能带着贾家的工作改嫁,闫解成也娶不成贾家寡妇淮茹。 可不能让贾张氏就这么折了。 贾张氏还有她的价值。 闫阜贵想了一下,刚要帮贾张氏开脱几句,便看到街道带着二位同志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海中迎了上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期间还用手指了指贾张氏和秦淮茹。 贾家两寡妇虽然没听到刘海中说什么,却也通过刘海中手指他们的行为判断出了几分,脸色随之变得凄惨兮兮。 贾张氏是担心东窗事发,自己要去地下工作,琢磨着一会儿人家询问自己原因的时候,一定要咬紧牙关,以钱丢了这借口为自己开脱。 不能说实话。 说实话就得去下面。 秦淮茹心里则是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庆幸,刚才闫阜贵的质问,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人设破了,说什么,街坊们都不会相信。 她用眼色示意了一下贾张氏。 贾张氏嗷的喊了一嗓子,扑向了街道,抱住了街道的腿。 “王主任,你可算来了,我老婆子不活了,我把钱丢了,易中海留给槐花的抚养费一千五百块,被我老婆子给丢了,我怎么这么没用,我居然能把钱丢了,王主任,你可得帮我把钱找回来。” 哭哭啼啼的贾张氏。 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寻思着钱放在家里不安全,就想着把钱存到银行,谁成想,还没走到银行,钱就丢了,我死了算了。” 寻死就寻死吧。 你拿头撞人家王主任的腿干嘛。 明摆着不想死。 许大茂玩味的目光。 扫了一眼贾张氏。 老虔婆也是精明的利害,居然能想出一个存钱银行的借口。 许大茂不会把实情说出去。 有些事情。 你压根没法说清楚。 许大茂撞破贾张氏找神童驱鬼那几次,他也是专门绕道去做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黑市淘票等等。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己给折在里面。 许父前几天跟许大茂说了,说轧钢厂要大变天,让许大茂想个办法赶紧跟娄晓娥离婚,更叮嘱许大茂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亲爹的话。 要听。 许大茂笑眯眯的看着贾张氏、秦淮茹跟着街道及同志们离开。 贾家两寡妇前脚离开。 加班的傻柱后脚归来。 看到街坊们都挤在中院,停下自行车,挤到了人群中。 睡不着觉。 又没有消磨时间的手段。 只能跟街坊们闲聊打屁了。 “老几位,还不睡觉?这都几点了?是不是有什么新闻?说来听听。” “傻柱,光说没意思。”闫阜贵貌似还没有适应自己管事二大爷的身份,一言不合自己把自己给撸低了一个级别,“三大爷的意思,你的明白。” “二大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等着。” 傻柱也是高兴。 将挂在车把上面的饭盒取下。 当着街坊们的面打开。 灯光下。 是大半饭盒瓜子。 “今天帮人家做席,主家什么都没给,就给了我点瓜子,街坊们,都别嫌弃,也别嫌少,想吃的都来点。” 现在四合院共有二十五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有人在中院,每人抓了一把瓜子,都没吃,都揣在了口袋里面。 傻柱之前或许不理解,认为对方有点小作,瓜子不吃还要往家带。 当了爹。 理解了。 心里有了牵挂,也认可了这种朴实的父爱,将有限的物资节省下来,拿回家给孩子吃,一把瓜子是不多,每个孩子也就分十多颗,勉强算是让孩子解了馋。 把瓜子拿出来。 不是显摆傻柱有多么多么牛叉。 纯粹情绪到了。 又有让街坊们看清他饭盒里面有什么。 眼瞅着就要变天了。 要做万全之策。 总不能让街坊们都以为傻柱天天往家带荤菜吧。 见饭盒里面还有一点瓜子,傻柱朝着两家孩子比较多的人手中一倒。 “老杨、老马,这点瓜子你们两家分了。” “柱子,你没有了。” 傻柱一摆手,“于莉坐月子,不能吃,卫国才几天天,也不能吃,我是厨子,做饭闻味就够了,拿着吧。” 闫阜贵可没有羡慕多拿瓜子的老杨和老马。 东西是傻柱的,傻柱想给谁就给谁,他在意的事情,是傻柱给人家做席面,主家给的是瓜子。 依着老规矩。 像傻柱这样的大厨,最起码也得一饭盒荤菜,还是那种肉占百分之七十的荤菜。 “傻柱,三大爷还想着是什么荤菜,要不要拎瓶酒过来,结果是瓜子。” “差点连瓜子都拿不上。” 众人来了兴趣。 八卦可没有性别要求。 “算了,不说了,估摸着你们明天就知道了,对了,我进来之前你们说什么?” “说贾家的事情。”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 贾家。 又怎么了? 从他重生那天起,贾家的事情好像就没断过,四合院里面的大部分事情不是跟贾家有关,就是贾家引发的。 典型的惹祸油子。 “说说。” “不白吃你的瓜子,你今天不在,贾家出大事情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 因为啥被带走了。 “易中海给槐花留了两千块,一大妈拿了伍佰,剩余的一千五留给了贾家,贾张氏说她把钱丢了,刚才在院内跟街坊们闹,有好心街坊通知了街道和同志,把贾张氏和秦淮茹给带走了。” 闫阜贵口风一转。 “傻柱,你说说,贾张氏是真丢了钱,还是假丢了钱。” 傻柱可没上闫阜贵的当,滑头的把话插到了一旁,“不是被同志们带走了吗?真丢钱还是假丢钱,咱得等同志们给出结论。” “你呀。” 第268章 棒梗,你替奶扛个雷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聊可不是目的。 都想看看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会不会回来。 一千五百块。 可不是一个小数。 真丢? 假丢? 贾家都得给出一个具体的说法。 一帮人挤在中院,从九点聊到十点,还兴致勃勃的不想回屋睡觉。 不知道哪位。 怀疑起了棒梗。 “有没有这种可能,贾张氏的钱,的的确确是丢了,却不是贾张氏说的那样,丢在了她去银行的路上,而是丢在了屋内,想想秦淮茹那几个孩子,最大的那个。” 贾家五口人。 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小铛、槐花。 只有棒梗闯出了盗圣的名头。 院内的街坊们也饱受棒梗的荼毒,前院谁谁谁家的白菜,中院谁谁谁家的土豆,后院谁谁谁家的地瓜,都遭了棒梗的毒手,甚至就连闫阜贵和刘海中家也没有幸免,听说还有人看到棒梗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开锁技能。 钱有可能落在了棒梗的手中。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断的从街坊们口中飞出。 偷一块五毛,街坊们认为已经是大事情。 偷一千五百块。 这还不得捅破了天呀。 “你说棒梗?”闫阜贵皱着眉头,“不可能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棒梗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三大爷,知道你是老师,可你也晓得棒梗为人,贾家的家风是彻底的坏了,棒梗不就是贾张氏教出来得吗?这要是换成我们家,孩子偷东西,哪怕就是偷半拉窝窝头,我都得拿鸡毛掸子抽他,抽的他不敢再伸手。贾张氏不但不管,还纵容,秦淮茹也不理会,孩子胆子大了,什么事情不敢做。” “越偷越没有人管,家里人再纵容,这胆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贾张氏不配当奶奶,秦淮茹不配当妈,棒梗这孩子废了。” “这么说,你们都认为棒梗偷了钱?” “除了棒梗,还有别的人吗?刚才我偷悄悄看了贾张氏,那模样真不像是钱没丢。” “我也觉得贾张氏不是装。” “你们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我去供销社打酱油,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棒梗?” “就是棒梗,棒梗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还吃着一根麻糖,那会觉得希奇,现在想想,他买麻糖的钱从何而来,不就是偷得吗?” “要是棒梗偷了钱,你们猜猜棒梗把钱藏在了什么地方?” 众人瞬间来了兴趣,脸上肉眼可见的有了贪婪之色。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人嘴角还留下了哈喇子。 想想也是。 一千五。 真要是落在他们手中,不吃不喝好几年都够了,傻柱也动了心。 “会不会藏在家里?” “有可能,不过我觉得别的地方更有可能。” “此言差矣,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贾家偷,再放在贾家,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棒梗这个孩子可不笨。” “不聊了,回家睡觉了。” “明天都还的上班,散了吧。” 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谁也没有主意中院与前院结合处的黑暗角落内,站着两个人,其中胖一点的是贾张氏,瘦一点的是秦淮茹。 两人刚从派出所回来,走到中院,听到了众人热议的声音,便想看看街坊们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躲了起来,还担心被发现,都蹲下了身。 贾张氏也是一个狠人。 知道自己吐露实情,会有不好的下场。 便咬紧牙关硬撑到底。 自始至终就一个说法,钱丢了,丢钱的原因是自己觉得屋内放钱不保险,想着把钱存到银行,路上不见了钱。 秦淮茹心里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算计,外人或许不明白内情,她身为贾张氏的儿媳妇,貌似晓得了一些内幕真相。 这钱还真有可能不见了。 要不是顾忌周边还有外人在,秦淮茹真想给贾张氏几巴掌。 好不要。 专门找坏。 一千五百块,她秦淮茹好几年的工资,被贾张氏丢了。 钱丢了。 你脑子怎么不丢。 没有了这一千五百块,贾家还靠什么生活? 她秦淮茹吗? 我挣钱,你在丢钱。 想到美。 一路上。 秦淮茹都拉着一张脸,对贾张氏的询问不理不睬。 这般态度。 让贾张氏心生惊恐,秦淮茹可是贾家的顶梁柱,这尼玛要是下定决心跟贾家分道扬镳,谁养活棒梗?谁养活小铛? 更加重要的一点,谁养活她贾张氏?她贾张氏还如何好吃懒做? 秦淮茹在贾家,是丢了贾家的脸,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却让贾张氏屁事没有还天天有饭吃。 这种老佛爷的待遇,打着灯笼都难寻。 贾家不能没有秦淮茹。 想着对策的贾张氏,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跪在秦淮茹面前的时候,街坊们的话一字不漏的飞入了她的耳腔,也听到了街坊们怀疑棒梗偷钱的内容,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棒梗是有偷鸡摸狗的毛病,也被街坊们称之为盗圣。 偷白菜是偷,偷钱也是偷,一毛钱是偷,一千五百块也是偷。 大体一个意思。 准备让棒梗扛雷。 棒梗是贾家大孙,他扛雷总比秦淮茹离开贾家,让贾家家破人亡强吧。 虎毒不食子。 秦淮茹在怎么说,也是棒梗的妈,棒梗管她叫一声娘。 更何况有人能作证,那位看到棒梗买糖葫芦的家伙,他就是棒梗偷钱的证人。 贾张氏也不怕棒梗背上不好的名声。 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知道什么? 这就是贾张氏替棒梗寻得开脱理由。 贾张氏高光了。 没有了刚才的卑微。 朝着秦淮茹低声喃喃了一句。 “你真给我贾家养了一个好儿子,哼!” 迈步朝着后院走去。 身影有些坚挺。 看着贾张氏离去背影的秦淮茹。 愣神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贾张氏不是了贾张氏,刚才这一路,贾张氏那叫一个卑微,口口声声的与秦淮茹说着各种讨好的话,什么我错了,什么我不该这样,什么我一定改,什么你秦淮茹不能离开我们贾家,什么我老婆子会报答你秦淮茹。 怎么一扭脸的工夫。 贾张氏鸟枪换炮。 又变得豪横起来。 为什么呀。 难道是刚才那番话吗? 第269章 最佳背锅棒梗,上线 棒梗手脚不干净。 这是秦淮茹知道的事情。 她更知道棒梗为什么手脚不干净。 贾张氏居功至伟。 是贾张氏天天朝着棒梗灌输‘我们去他们家拿东西,这不是偷,是他们接济我们家’的反人类思想,还大言不惭的说这是贾家在给那些人创造做好事的机会,直言那些人之所以得了好名声,是贾家在承托。 将不要脸三个字做到了极致。 怨恨贾家,怨恨贾东旭,明知道贾张氏教棒梗偷东西,秦淮茹故意装了一个没看到。 棒梗好与坏。 跟秦淮茹没多大关系,大不了人们说秦淮茹这个母亲不称职。 倒楣的是贾家。 棒梗是贾家的顶梁柱。 看着贾张氏远去的身影。 秦淮茹琢磨道:难道棒梗越偷胆子越大,偷了贾家的一千五百块钱,贾张氏晓得棒梗偷钱,在替棒梗扛雷! 顾不得许多。 迈着步伐。 追了上去。 钱重要。 真要是棒梗偷了一千五百块,这钱说啥也得从棒梗手中要出来。 至于给不给贾张氏。 后话! 走到半路上,秦淮茹忽的想到了什么,扭身来到了刚才藏身的地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半软的柳条。 这么多年。 一直没舍得教育棒梗。 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说啥也得给棒梗补上。 一边走。 一边挥舞着柳条。 练习练习怎么打棒梗。 …… 傻柱家。 于莉朝着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进来的许大茂招呼了一下。 “他干爹来了?” 傻柱一愣。 屋内就他们一家三口外加许大茂,自己是孩子的亲爹,那于莉口中的孩子干爹指的只能是许大茂。 有点摸不准头脑的意思。 自家崽子啥时候认许大茂当干爹了? 即便认。 也得自己这亲爹首肯呀。 “媳妇,你先别招呼他,我捋一捋。” 于莉笑了笑。 她就晓得傻柱会是这么一副懵逼的表情。 “咱儿子何卫国认许大茂当干爹?啥时候的事情呀?我怎么不知道?”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 “要不是咱哥俩同龄,我都想认你傻柱当干儿子。” 傻柱眉头一皱。 没好气的怼呛了一句许大茂。 “滚蛋,尽占老子便宜,还认我当干儿子,逼急了,我跟许叔结拜,你得叫我一声傻叔。” “傻叔。” 一声傻叔。 差点把傻柱给直接送走。 与许大茂相交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许大茂这么没脸没皮。 都傻叔了。 他还怎么玩。 把头扭到了一旁。 眼不见,心不烦。 “瞧你这有心没胆的样子。”许大茂从黑色提包里面掏出一瓶未开封的二锅头,“走,去后院喝点。” “许大茂,我记得你上次喝多了,发誓要戒酒。” 许大茂用手挠了挠头发,故作不知,“我说过戒酒的话吗?我说的是明天开始戒,今天最后一顿酒。” 傻柱家现在于莉当家作主。 喝酒这事。 还的于莉批准。 许大茂朝着于莉请示了一下。 “于莉,我跟你当家的喝点,不多,就一瓶白的。” “酒是人家的,身体是自己的,少喝点,别像上次那样,都喝懵了。” “保证一瓶。” 许大茂拉着傻柱朝着自家小屋走去。 有些事情。 他想跟傻柱好好谈谈。 …… 贾家。 秦淮茹拎着柳条从外面进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槐花被她人为的忽视了。 屁孩才两岁,穿着开裆裤玩尿泥。 有些事情做不来。 主要是棒梗,其次才是小铛。 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 正是淘气的年纪。 “我还以为家里没烧的柴火,弄了一根柳条,晚上咱家事多,没来得及给你们做饭,窝窝头凑合着吃吧。” 秦淮茹放下柳条,从柜子里面端出几个二合面窝窝头,又给棒梗和小铛两人各倒了一碗开水。 她想通过孩子的吃相,来判断孩子到底有没有偷钱。 甭管是棒梗,亦或者小铛。 偷钱的最主要目的,是改善他们的生活。 从中午十二点算起来,七八个小时没吃饭,肚子肯定饿的厉害,吃起饭来,自然是狼吞虎咽。 反之。 则说明两个孩子不饿,肚子里面有东西。 贾张氏没给钱,秦淮茹没给票,这物它从何而来? 院内没有哪家街坊嚷嚷家里丢了钱或者物,不存在棒梗祸祸街坊们的可能性。 所以秦淮茹才会用窝头试探。 一旁的贾张氏。 心提到了嗓子眼。 用那种我看好你的眼神看着棒梗。 棒梗背锅总比他贾张氏承认强。 后者。 秦淮茹肯定撂挑子不干,即便干,贾家也会是秦淮茹说了算的局面,这种生死被别人拿捏得滋味,可不好受,到时候想给贾张氏多少钱就给贾张氏多少钱,贾张氏得看秦淮茹脸色行事。 贾张氏不是那种甘心受制于人的人。 棒梗背锅是最佳的选择。 无非挨一顿打。 贾张氏承认则是要丢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当奶奶的疼了你这么多年,也该你报答奶奶了。 贾张氏非但没有阻止秦淮茹的试探,还顺水推舟的帮了秦淮茹一把,朝着棒梗和小铛道:“乖孙,你吃窝头,可不能饿肚子,你现在正在长身体,等明天让你妈想想办法,给我乖孙弄个白面馒头吃。” 棒梗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秦淮茹,抓起了一个窝头。 见小铛不动弹,还贴心的给小铛拿了一个窝头。 “哥,我有点吃不下。” 小铛的话。 让棒梗抖了一下身体。 也让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泛起了无限的浮想联翩。 贾张氏是彻底把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小铛的吃不下,无形中证实了街坊的说词,即棒梗带着小铛在大街上吃零食。 秦淮茹的心里却是忐忑,把棒梗撕巴了的想法都有了,混蛋崽子,一千五百块你偷敢偷,今天这顿打,你是逃不了。 “七八个小时没吃饭,怎么能不饿啊。” 秦淮茹的声音。 带着一丝气愤。 “看什么看?吃饭啊。” 小铛和棒梗慢吞吞的吃起了窝头。 看着二个孩子捧着个窝窝头吃得很痛苦的样子,在想想平常的狼吞虎咽,再结合贾张氏的那些话。 秦淮茹有种很矛盾的预感。 第270章 鸡毛掸子下,说不说 棒梗和小铛两人手里,一人捧着一个窝窝头,啃得很慢,表情有些不自然,给秦淮茹的感觉是他们在硬往自己嘴巴里面塞,而且在嘴腔内嚼巴好久还不往肚子里面吞咽。 事实具在。 秦淮茹矛盾的心情愈发的急躁不安。 喜得事情。 是自己闹不好会拿走这部份钱财,即便全部都拿不走,最起码也能拿一半。 忧的事情。 是担心这钱落在棒梗的手中,会被棒梗挥霍。 再想想。 棒梗不敢把钱藏家里,也不敢藏身上,只能藏外面,这要是被人看到,这钱可就真没有了。 “棒梗,你是不是晚上吃什么东西了?” 棒梗抬头看了看秦淮茹,将嘴里的窝头宛如咽狗屎般的吞咽下去,回了一句。 “没吃,什么都没吃。” 他说的是假话。 棒梗这小子,今天晚上带着他的妹妹吃了全聚德的烤鸭。 整整一只大鸭子。 被棒梗和小铛吞吃了一个干净。 肚子里面全都是鸭子肉,又怎么会饿呢? 现在别说窝窝头,就是山珍海味摆在棒梗面前,棒梗也没有食欲。 之所以硬吃窝窝头,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为了不暴露,棒梗还叮嘱了小铛,不能跟秦淮茹说实话。 两人都装。 只是他们装出来的样子,实在太过生硬,演技非但没有骗过秦淮茹,还被贾张氏给一眼看破了。 “真的什么都没吃?”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 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秦淮茹,孩子没吃就没吃,你做母亲的怎么连自家孩子的话都不相信?” “妈,我在跟棒梗说话,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秦淮茹的这声妈。 语气非常的生硬。 也让贾张氏更加坚定了棒梗扛雷的想法,自己说啥也不能承认。 “我不插嘴,你跟棒梗说。” 贾张氏赌气似的把头扭在了一旁。 只有这样。 才能显得她问心无愧。 “棒梗,小铛,你们两人今天怎么不饿呀?一个窝窝头都啃这么久,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什么东西?” 秦淮茹看着棒梗和小铛。 语气较刚才更加严厉一点。 “说实话,我想听你们的实话。” 棒梗有点心虚了,连连摇头。 被棒梗叮嘱过的小铛也一样,立马否认。 他们二个都串通好了,坚决不会承认他们是在外面吃了烤鸭回来的。 却因为都是小孩子,伪装能力实在太差,演技又不怎么精湛,妥妥的不打自招。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眼尖的看到了小铛和槐花胸脯前面衣服上的油渍。 在一整年都吃不上几次肉,又没什么油水的年月,这些油渍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成和尚头上的虱子。 明摆了。 “有点当哥哥的样子,也有点当妹妹的样子,学会不说实话了。”秦淮茹提高了嗓音,“棒梗,小铛,你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你奶奶都看到了,还说谎?是不是我非得揍你们,你们才肯说实话。” 秦淮茹随手抄起了鸡毛掸子。 用鸡毛掸子使劲的敲着炕沿。 施压。 鸡毛掸子敲击在炕沿上发出的声音,让棒梗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从他记事来,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面目狰狞的妈。 至于小铛。 当时就哭了。 “秦淮茹,你凶什么凶,你看看把小铛给吓得,都吓哭了。” 秦淮茹看了看护犊子的贾张氏,把目光望向了小铛。 这事情。 还的从小铛入手。 至于棒梗。 头铁的娃。 甭管秦淮茹说什么,棒梗都不会承认。 她原本想直接询问小铛,但是考虑到贾张氏的种种反常,故意来了这么一出引蛇出洞的戏。 依着秦淮茹对贾张氏的了解,老虔婆向来不怎么喜欢小铛。 重男轻女,认为闺女再好,也是别人家的人。 今天却难得的护了小铛一下。 不对。 这是在祸水东引。 想要让秦淮茹打小铛,继而掩护棒梗。 秦淮茹嘴里冷哼了一声,朝着小铛问道:“小铛,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咱院内可有人看到你们在买东西吃。” 小铛看了看棒梗。 有点犹豫。 “说!” 秦淮茹手中的鸡毛掸子,指向了小铛。 面对堪称孩童童年恶梦的鸡毛掸子,小铛那里还记着棒梗的叮嘱,攻守同盟早抛到脑后去了,她朝着秦淮茹道:“妈,你就别问了,我哥跟我说好的,我们不能说,我要是说了,他就不带我吃好的了。我要是不说,他再带我去买肉吃。” 好家伙,等于交代了。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平静起来,扭头望向了一旁装无辜的棒梗。 小铛的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他们偷了钱。 没吃,小铛会说没吃,但她却说了一个我们不能说。 仔细想想。 不就是吃了吗? 衣服上面还有油渍。 用力嗅嗅。 还他M能闻到肉味。 秦淮茹听了有些头疼,气得险些晕倒。 真她M胆大包天,什么东西都敢偷,还带着妹妹偷,事后叮嘱妹妹不能说出去,你这是害你妹妹呀。 “剩下的钱在什么地方?” 棒梗哆哆嗦嗦的看了看秦淮茹,“没剩下,都花了。” “真的?” “不相信你问小铛。” “小铛?” “哥不让我说。” 又是一个不打自招。 秦淮茹笑了。 被气笑了。 “棒梗,你越偷胆子越大,什么东西都敢偷。”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两个孩子,尤其是棒梗,“你脑袋上扛个偷鸡摸狗的帽子,你还要给你妹妹脑袋上也背一个小偷的帽子,外面的人怎么说?人家说贾家家传的偷窃作风。” 这都不用说明的,肯定是棒梗带的头。 小铛没那么大的胆子。 贾张氏最疼的就是棒梗这个孙子,秦淮茹骂孙女她没意见,骂了棒梗,她就不高兴了。 “凶什么凶?有错误,改正不就得了吗?你还咋咋呼呼的要吓唬孩子,棒梗可是我们贾家的顶梁柱。” 贾张氏相当护犊子,不管棒梗干的事是对是错,都完全护着棒梗。 棒梗能够进化成终极白眼狼,把晚年不能动弹的傻柱赶出四合院,贾张氏真是一大助力。 不教好。 专门教坏。 第271章 许大茂:我要跟娄晓娥离婚了 “正因为他是贾家的顶梁柱,才不能这么在错下去。” “棒梗哪里错了?孩子肚子饿了,家里大人不在,去外面买点吃的,怎么了?更何况棒梗还不是一个人偷吃,他带着妹妹,你转周围打听打听,还有比棒梗更懂事的孩子吗?摊上棒梗这么一个儿子,你偷着乐吧。” 贾张氏不但胡搅蛮缠,还睁眼说瞎话。 最后一句话,语气充满了强烈的自豪感。 秦淮茹被气笑了。 贾张氏居然能把错的说成对的。 棒梗对妹妹不错,愿意把手里的东西跟妹妹分享。 这不代表棒梗可以为所欲为。 “这跟吃的不一样,这是钱!饿了,院内街坊家里找点吃的,我不拦着,谁让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没能让他们填饱肚子,被人逮到丢脸也丢在了院内,可他越偷胆子越大,现在都开始偷钱了。” 秦淮茹指着棒梗,越说越气。 “将来还怎么娶媳妇?那家的父母乐意把他们的闺女嫁给一个蹲过号子的人?那家父母乐意让他们儿子娶有个贼哥哥的姑娘?娶不上媳妇,断的可是你贾家的根,不是我秦家的香火。” “咱院内的这些街坊,天天嚼舌根子,我乖孙棒梗的名声,就是被他们给嚼巴坏的。” 贾张氏猪八戒倒打一耙。 反把屎盆子扣在了那些人的脑袋上。 拉着一张脸。 整得就好像街坊们欠她几百块钱似的。 “唉!” 秦淮茹叹息一声。 她已经不想跟贾张氏争论了。 更没有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想法。 真以为秦淮茹手中的鸡毛掸子是摆设。 此种场合下。 就得祭出鸡毛掸子这种大杀器。 如果棒梗嘴硬,挨打还不说钱在什么地方藏着,她在想别的办法。 坐在凳子上啃窝窝头的棒梗,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淮茹,心道:你丢了贾家那么大的脸,你还有脸说我,还是我奶奶说的对,我是贾家的门户,我都门户了,拿点钱花花,怎么了? 还有小铛。 说好的不能说实话,当着他这个哥哥的面,吐露了实情。 要不是小铛,秦淮茹能拿着鸡毛掸子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吗。 棒梗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这顿揍是避免不了了。 都怨小铛。 想起这事,棒梗就耿耿于怀,心里各种不舒服。 “该死的老马头,跟我妈说看到我买东西吃,等着,等会儿就去你家扫荡一次,让你晓得我棒梗的利害。” 棒梗在心里咒骂着告密的老马。 从没有想到。 自己是在替贾张氏这奶奶背锅。 …… 隔壁。 许大茂家。 喝酒二人组分别落座。 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盘花生米,一盘猪头肉。 花生米与酒是绝配。 猪头肉与酒更是绝配。 别看是凉菜,却也是喝酒的硬货。 许大茂与傻柱两人,一个白酒就猪头肉,一个白酒就花生米,喝的那叫一个痛快,十分钟不到,一瓶二锅头被他们喝了三分之一。 真应了许大茂那句话,永远喊着戒酒的口号,却永远奔赴在喝酒的道路上,一问就是明天戒酒,今晚先喝。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都来了情绪。 傻柱看出许大茂有话要跟自己说,否则也不可能跟许大茂来喝酒。 气氛到了。 也该说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许大茂瞅了瞅傻柱。 端着酒瓶子给傻柱倒了一杯白酒。 随即压低了声音。 “傻柱,这话我从嘴说出来,进你耳朵后,可不能在外传,就我们两人知道,这也是我看在咱们两人关系处的不错的份上,才跟你说了这么一嘴,换成别人,我懒得理会他的死活。” 傻柱端详了许大茂片刻。 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出来了。 许大茂跟他说的事情很严重。 要不然依着许大茂的秉性,不会是这么一副谨慎的态度,听了,一切皆好,不听或者说错了,还可以借着酒话这理由往回圆。 没说事。 许大茂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四合院要出大事。” 傻柱心一沉。 错以为许大茂说的这件事与他心中所想的事情是一回事。 灭杀聋老太太的真凶。 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去小半个月,同志们也给出了聋老太太死于易中海之手的说法,可傻柱还是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得出,聋老太太的死,另有内情。 即一大妈。 他寻思道:难道许大茂知道是一大妈杀了聋老太太,心里憋得难受,想跟自己分享分享。 傻柱仰着脖子。 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你说。” “其实也不是咱四合院,是轧钢厂,傻柱,我爹许富贵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他是这个。” 许大茂的大拇指,竖了起来。 脸上泛起了几分得色。 傻柱承认许大茂说的话在理,许富贵的心机和智商,上万人的轧钢厂,都可以排在前面。 许家的房子便是证据。 刘海中、许富贵、闫阜贵这些人,都想尽可能的多图谋一间房子,唯独许富贵成功了,四合院里面有一间小屋,二道巷子大杂院内还有一间小屋,听说前段时间,还给许大茂的妹妹折腾了一间屋子。 可以这么说,要是许富贵不走,留在四合院,伪君子易中海加大院祖宗聋老太太两人,都不是许富贵的对手。 向来不出手。 一出手就是一击毙命的招。 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数钱。 “许叔的脑子绝对够用。” 傻柱奉承了一句。 “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爹,是我许大茂的爹。” 许大茂由衷的敬佩着自家老爹。 当初就是他让许大茂追娄晓娥,更看出娄晓娥亦或者娄家,需要许大茂城市平民这个身份来掩饰。 此一时。 彼一时。 当初是想通过婚姻为许大茂在轧钢厂寻求某些方便,再让许大茂以娄家姑爷的身份分的娄家的一些产业。 前者。 完成的非常完美。 借着娄家姑爷的身份,许大茂成了八大员之一的电影放映员,工作被无数人羡慕不说,每次下乡放电影还能捞取外快。 端端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差事。 四合院里面谁家不羡慕。 贾张氏天天嚷嚷,嚷嚷许大茂吃回扣,说要举报。 第272章 许大茂:我要跟娄晓娥离婚1 天有阴晴。 人有祸福。 娄家姑爷的身份,在今后的日子里面,非但不能给许家助力,还成了影响许家安全的最大隐患。 许富贵前段时间跟许大茂私下谈了谈,让许大茂寻个娄晓娥不能生养的借口,赶紧跟娄晓娥离婚,继而与娄家分清界线。 夜长梦多。 迟则生变。 赶早不赶晚。 晚了就不赶趟了。 许大茂非常的苦恼,不明白许富贵为什么非让他跟娄晓娥离婚。 都怀上了。 当初让娶娄晓娥的人,是许富贵。 现在让跟娄晓娥离婚的人,还是许富贵。 得益于傻柱与许大茂的交好,误打误撞的改变了一些许大茂的原本作风,他与娄晓娥的婚姻,较上一辈子要好很多。 心里不得劲。 有点舍不得娄晓娥,觉得自己对不起娄家,不配做人。 心里充满了焦虑。 许富贵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及分析出来的结果说给了许大茂听,说了一些许大茂必须要跟娄晓娥离婚的理由。 许大茂被说服了。 今晚这顿酒。 与其说是许大茂请傻柱喝酒,倒不如说是许大茂要借着酒劲,跟傻柱发发心中的抑郁牢骚。 人很多。 可值得信赖的人却只有一个。 那就是傻柱。 许大茂现在是二选一的局面。离婚娄晓娥,得罪娄晓娥,得罪娄家。不离婚娄晓娥,许富贵两口子就得跟许大茂断绝父子关系。要媳妇,就不能要爹妈,要爹妈,就不能要媳妇。 愁的许大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几天没睡好觉。 看着傻柱。 叹息了一声。 “哎!” “被煮了?” “被煮了倒好了,我爹什么人,你知道,易中海都忌惮三分,前几天跟我说,让我说啥也得跟娄晓娥离婚,要不然他就不认为这个儿子,我们还得去街道当面断绝关系,你说说,这不是逼我嘛。” 傻柱麻了。 许大茂要跟娄晓娥离婚,还是许富贵的主意。 上一辈子。 好像没有这么一档子事。 依稀记得秦淮茹算计自己,说要给自己介绍媳妇,他把妹妹秦京茹带到了四合院,然后故意拉着秦京茹去找许大茂,借着许大茂的手,坏了傻柱与秦京茹的相亲,事后秦京茹和许大茂两人走到了一起。 娄晓娥因为这件事跟许大茂离婚,自己被聋老太太拉过去给娄晓娥做饭,日久生情,有了孩子,许大茂认为他被报复了,生祭了娄晓娥一家人,自己委托大领导帮忙,捞出了娄晓娥一家人,送娄家去了南方。 十年后回来跟秦淮茹争抢自己,自己不争气,听了易中海的话,气的娄晓娥带着儿子去了南方,直到自己被棒梗赶出家门冻饿而死,都没有见到。 难道自己重生了,影响了某些人的轨迹? 何雨水跟他说的那个什么蝴蝶效应。 想想。 娄晓娥真要是跟许大茂离婚,对许大茂和娄晓娥来说,都是好事,双方都解脱了。 一个避免了灾祸。 一个可以提前去南方。 因为再没有比傻柱更清楚接下来的局面。 根本不是一个凄惨就可以描述的。 离开也好。 娄晓娥好。 许大茂好。 “许大茂,作为朋友,按理说,我应该规劝你们,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可是站在许叔的角度,我还真不敢规劝你,许叔什么人,你身为他儿子,肯定知道,许叔这个人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让你离婚,估摸着真到了危及你们许家安全的地步。” 许大茂瞟了一眼傻柱。 默默的将杯中的白酒喝了下去。 “虎毒不食子,许叔身为你许大茂的爹,不可能做害你许大茂的事情,当然了,这件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蛾子。” 都是聪明人。 玩什么聊斋套路。 许大茂这句话,已经表明了许大茂在离婚这件事上面的态度。 离! 否则他会说我怎么面对爹妈的话。 “许大茂,你自己拿了主意就好。” “傻柱,你又让我靠高看了一眼,今天之前,我认为你就是一个做饭不错的厨子,跟我许大茂合的来,现在,你不差,你一点不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嘛?” 许大茂苦笑了一下。 吃了几颗花生米。 “我以为你会劝我别跟娄晓娥离婚,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等等,你没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跟你喝喝酒,啥事情没有,这要是给你瞎出主意,这头娄家,那头许叔,左右为难,咱还是少操心为妙。” “傻柱,其实我一开始不想离婚,但是我爹跟我说了一大堆理由,他说轧钢厂要变,之前娄家的身份,是荣誉,今后娄家的身份,就是耻辱,我许大茂身为娄家姑爷,脑袋上扛着这几个字,走到什么地方都不能有好,我爹说为今之计,就是趁着轧钢厂还没乱,我趁早跟娄晓娥离婚。” 许大茂指了指南方。 “娄晓娥有个哥哥,你恐怕不知道吧?” 傻柱皱了皱眉头。 别看他两世为人,上一辈子与娄晓娥还成了两口子。 娄家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 娄晓娥的哥哥。 她不是独生女吗? “我也是刚刚知道,还是我爹跟我说的,说娄晓娥的哥哥在南面,轧钢厂一旦变天,娄家首当其冲,当初的预备后路,却成了砍向娄家的刀,哎!” 一声叹息。 诸多情感。 各种情绪尽显其中。 “啥时候办手续?” “我爹的意思,尽快,我估摸着就这几天吧。”许大茂看着傻柱,提醒起了傻柱,“你也得小心点,咱院内的人,面上恭惟你,背后指不定怎么算计你呢,尤其对面那位,真要是破罐子破摔,有你受的,我可听说了,说她要给你送花生米。”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把瓜子分给了街坊们,昨天晚上回来又当着街坊们的面,在中院水龙头上面洗了洗饭盒,让他们晓得我饭盒是空的。” “我想着让你领我一个人情,合着你打提前量了,傻柱,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咱那说那了,千万不能让外面的人晓得。” “我知道,喝酒吧!” “最后一点了,喝完睡觉。” 第273章 闫阜贵的酒,能喝吗? 最后一杯白酒下肚。 傻柱正欲起身离开。 意外横生。 闫阜贵手中拎着一瓶二锅头,推门走了进来。 老抠带酒。 希奇事情。 傻柱看看许大茂,许大茂看看傻柱,两人齐齐把目光望向了站在门口的闫阜贵。 “不欢迎?” “空着手不欢迎,带着东西,欢迎。” “许大茂,你一点不像娄家姑爷。”闫阜贵指着许大茂打趣道:“你身为轧钢厂股东家的姑爷,指甲缝隙里面漏点,就够咱四合院吃喝好几个月的。” “傻柱,瞧瞧,三大爷这是挑理了。” 闫阜贵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随手拉过一把凳子。 往上面一坐。 手中的二锅头摆在了桌子上。 “我刚才去傻柱家了,于莉说傻柱在后面跟许大茂喝酒,我寻思着咱几位处的不错,不请自来。” 许大茂打了一个哈哈,抓起了二锅头,好一番打量。 傻柱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意思,他也是听说,说闫阜贵家里的二锅头,即便每天喝一两,连喝一个月之后还有剩余。 具体是酒里面兑水,还是水里面掺了酒。 喝过才知道。 这酒不能是水里掺了酒的杂合酒吧。 不知道有没有酒味。 是不是跟喝凉水似的。 “许大茂,真不是三大爷小瞧你,你太不了解三大爷了,到你家喝酒,三大爷还能拿那种酒吗?这是纯二锅头,三大爷一直没舍得喝。” “还三大爷,您现在是二大爷了,得自称二大爷。” 许大茂一边说话,一边拧开酒瓶盖子,给傻柱、闫阜贵及他各自倒了一杯白酒。 傻柱也没有拦着许大茂不让给他倒酒。 二十七八户的四合院街坊,能喝上闫阜贵的酒,也就傻柱和许大茂两人。 这酒必须要喝。 就是喝倒了,喝懵了。 也得喝。 于莉叮嘱的‘酒少喝,注意自己身体’的叮嘱,被傻柱抛到了九霄云外。 “傻柱,许大茂,三大爷,不不不,二大爷,算逑了,我还是自称三大爷吧,叫二大爷,总以为是在叫刘海中。”闫阜贵端着酒杯,朝着傻柱和许大茂道:“都端起酒杯,跟三大爷喝一个。” 傻柱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 闫阜贵这酒貌似还真的不好喝。 听老抠的意思。 好像有事。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三大爷,你有事吧?”许大茂决定由他做这个恶人,朝着闫阜贵道:“咱先说事,酒的事情不着急,你来之前,我跟傻柱已经喝了一瓶二锅头,这要是再把这酒喝下去,是醉酒?还是清醒?我们都不知道,趁着我们两人还没醉,咱说事,能办到,冲着三大爷的面子,我们也得办,真要是办不到,我们两人想办法,能不能办成,三大爷可不能怨恨我们两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我们家老大的事情。” 闫阜贵一脸的为难之色。 闫家的那点事情。 莫说四合院。 周边几个大院也都知道了。 晓得闫解成要娶秦淮茹,都往死里笑话闫阜贵,说闫阜贵要强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却在自家崽子的事情上栽了跟头。 听说有人已经开赌。 赌秦淮茹嫁给闫解成,贾张氏会不会跟着一块住到闫家,亦或者闫解成把贾张氏当亲妈伺候。 此为一赌。 二赌是赌秦淮茹会不会给闫解成生孩子。 周围有娶寡妇的人家。 也有寡妇改嫁的人。 大部分都没有给后老伴生孩子,即便有给后老伴生孩子的人,后老伴也不怎么待见寡妇改嫁带过来的几个孩子,听说不是不给吃饭,就是不给喝水,就连衣服都是最差的,即便这样,还得做家务,另外传言说不让孩子上学了,让孩子去当学徒。 都看明白了。 要想不让自家的孩子受苦,说啥也不能给后男人生孩子。 为不生孩子,都上了环。 秦淮茹估摸着也步了后尘。 这道理。 街坊们懂。 闫阜贵更懂。 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真要是带着孩子改嫁闫解成,贾张氏不说,就说这个生孩子,他极有可能不给闫解成生孩子。 换言之。 闫解成将会变成贾家的牛马,一辈子给秦淮茹拉帮套,等闫解成老的不能动弹的时候,这些人会不会给闫解成养老送终。 全都是后话。 所谓的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那是建立在孩子不懂事、不记事情的基础上,棒梗十二岁,小铛十岁,还他M是远近闻名的盗圣兄妹。 一句话。 闫家丢不起那个人。 傻柱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深得轧钢厂一把手李副厂长的认可,许大茂是轧钢厂电影放映员,走南闯北见识颇多。 闫阜贵的意思,是让他们帮忙踅摸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闫解成说一说,有了媳妇,肯定不会再惦记秦寡妇。 他本想喝了酒在说事情,结果许大茂非要先说事在喝酒。 “傻柱,许大茂,四合院里面就属你们两个人有本事,三大爷找你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家老大为了报复我当初没有给他寻媒婆,死活要娶秦淮茹,不是我看不起寡妇,而是秦淮茹她,你们在轧钢厂上班,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傻柱皱了皱眉头。 说媒这事。 他还真没想过。 心中有点苦涩。 堂堂重生之人,居然成媒婆了。 关键傻柱脸上也没有痦子呀。 许大茂却没有傻柱这么多想法,看着闫阜贵,说了一句让傻柱倍感震惊的话出来。 “三大爷,我听三大妈说,说你要给闫解成介绍你们学校的一位名字叫做冉秋叶的老师。” 冉秋叶。 这也是傻柱上一辈子的熟人。 人家来找棒梗家访,傻柱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对闫秋月一见钟情,托闫阜贵帮忙介绍。 由于傻柱接济秦淮茹的行为被外人误解,晓得冉秋叶为人的闫阜贵,不想冉秋叶落入火坑,收了傻柱的土特产,却没有办事情。 后被傻柱当着无数人的面逼要土特产。 晚上还趁着夜深人静的机会,卸了闫阜贵自行车的车轱辘。 要不是易中海帮着和了稀泥,单凭着傻柱拆卸人家自行车轱辘这事,傻柱就得蹲号子,还的是三年起步的那种。 第274章 闫阜贵求助 自行车轱辘事件后。 傻柱找到了冉秋叶,当着他的面,向冉秋叶表达了爱慕之意。 要不是秦淮茹从中作梗。 傻柱肯定娶冉秋叶进了何家的门。 得知傻柱与冉秋叶两人互有好感,秦淮茹就感觉天塌了似的,心机婊背着傻柱找到了冉秋叶,眼泪汪汪的说她怎么怎么困难,傻柱怎么怎么帮扶,贾家怎么怎么离不开傻柱。直言要不是傻柱接济,秦淮茹和秦淮茹的孩子不知道死多少年了,求冉秋叶高抬贵手,给她秦淮茹一条生路。 说自己身为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只有傻柱一个人可以依靠。 冉秋叶出身书香门第之家,又是小学老师,有文化,有涵养,喜欢她的人排队排出二里地去,肯定能找到比傻柱更好的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就这样。 傻柱与冉秋叶没有走到一块。 更加狗血的事情。 是秦淮茹做了冉秋叶的工作,让冉秋叶跟傻柱说,说她没看上傻柱。 闹的傻柱郁闷了好几天。 本以为重生来,跟冉秋叶没有了交集。 却没想到这个名字再一次飞入了傻柱的耳帘。 闫阜贵要撮合冉秋叶与闫解成。 这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目光望向了许大茂。 多年的朋友,傻柱撅撅屁股,许大茂就知道他要拉什么颜色的屎。 “我听三大妈说的。” “原来是三大妈说的,不对呀,三大爷。”傻柱朝着闫阜贵道:“冉老师有文化,有工作,真要是嫁给你们闫解成,那是你们高攀,你怎么还让我们帮闫解成介绍对象?” 闫阜贵郁闷的喝了一口酒。 按理说。 真是闫家高攀。 闫阜贵也乐意闫家能有这么一门亲戚,以此来彰显承托闫阜贵的文人墨客形象。 为促成这门婚事。 闫阜贵也做了一番准备工作。 但是没想到起风变了天。 跟娄晓娥一样,冉秋叶的身份,也为她带来了一定的不利因素,比娄晓娥有过之而无不及,娶冉秋叶,等于引火烧身。 没办法了。 闫阜贵只能舍弃冉秋叶,他身为闫家的掌门人,得为闫家考虑。 万幸这件事还没结果。 否则闫阜贵得后悔死。 有些话原本不说,可是一想到傻柱的身份和许大茂的职业,闫阜贵自认为有些事情人家也看明白了。 与其他装糊涂,被人记恨。 还不如说实话的好。 傻柱家里有封信。 这是闫阜贵知道的事情,现在拉近一下双方的关系,将来出事的时候,能凭着人家傻柱手中的信救他们闫家一次。 “傻柱,许大茂,三大爷今天喝了酒,说了一点酒话,我嘴巴出,你们耳朵进,那说那了,出了这个家门,我一概不承认。” 傻柱看了看许大茂。 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 等会。 刚才许大茂跟他说事情前,就是这么一副小心谨慎的态度。 难不成闫阜贵说的事情跟许大茂说的事情内容大致相同。 要不然闫阜贵的谨慎,又该如何解释。 “学校里面出了事情。” 闫阜贵口风一转。 担心傻柱和许大茂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用冉秋叶举例。 “就拿冉老师来说,一个月之前,冉秋叶还在给孩子们上课,你们猜猜现在的冉老师在干嘛?” 傻柱和许大茂齐齐摇了摇头。 这怎么猜。 “她不给孩子们上课了,现在负责学校的卫生,大清早起来,满校园的打扫卫生,晚上还得写材料。” 许大茂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冉秋叶他见过一次。 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 天天打扫卫生。 这还了得。 至于傻柱,心里则是另一种想法,打扫校园卫生,已经是好差事了,上一辈子他无意中见过一次冉秋叶,是在清理学校的两间厕所。 释然了。 明白了闫阜贵为什么不撮合冉秋叶跟闫解成了,换成是他傻柱,也会如闫阜贵这样行事。 当初没娶娄晓娥,娶了于莉,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我在实话跟你们说,就连我,我也不敢打包票,我们家老大的事情,就空了下来,你们一个当食堂主任,一个是电影放映员,都比我这个三大爷强,没别的意思,有好姑娘,帮帮三大爷的忙,模样好坏不重要,学识也不重要,能制服住我们家闫解成就行。” 看样子。 闫阜贵也想明白了。 换成之前。 儿媳妇必须是那种出身文化家庭的人。 否则一概免谈。 现在径直放弃了。 命运呀。 “进屋那会儿,想喝了酒再说,谁让你们两个人,非要先说事,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能不能办,你们自己掂量着看。” “三大爷,能办,谁说不能办,只不过这事情,它还真的不好弄,我们两人要是把人叫到四合院,闫解成甩脸子,扫的可是人家女方的脸,我们两人是邻居,丢脸不丢脸没关系,人家姑娘不能丢脸啊,传出去,人家姑娘怎么嫁人?” 闫阜贵承认许大茂说的在理。 关键这事情。 看他。 一咬牙,一跺脚。 “你们先找人,大不了将来我把老大捆在屋内。” “万一隔壁捣乱怎么办?” 闫阜贵疑惑的看着傻柱。 一时间不明白傻柱的意思,傻柱隔壁不是易中海家吗。 后见傻柱用眼色示意旁边。 顿时明白了一切。 贾家秦淮茹。 “不能吧?” 傻柱心里吐槽了一下。 把前面的不字给我去掉。 他可是秦淮茹的切身受害者。 有些话不能明说。 得婉转着来。 “三大爷,能不能咱不说,万一呢。” “她要是敢来捣乱,我拿菜刀划了她。”闫阜贵看着傻柱和许大茂,“我态度摆在了这里,真要是因为我们家老大让你们难堪,我闫阜贵去女方家跪着求原谅。” “像貌不要求?” “没要求。” “身高和学识也没有要求吗?” “没要求,三大爷这么跟你们说,只要是年轻姑娘,能嫁入,不是傻子,我都同意,最好是那种厉害的,能打架的,把自家老爷们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人。” 急病乱投医。 胡乱开药方的闫阜贵。 具体想通过家暴这种方式,彻底的让闫解成熄灭了娶秦淮茹的想法。 第275章 棒梗挨打 隔壁。 贾家。 好话说尽,见棒梗依旧不老实交待的秦淮茹,举起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厉声吼了一句。 “棒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把剩下的钱交出来。” 一千五百块。 棒梗即便花了一百块。 还有一千四百块在等着秦淮茹。 “要不然休怪我这个当妈的不讲情面。” 棒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硬撑。 他认为秦淮茹不会打他。 旁边就是贾张氏,依着棒梗对贾张氏的了解,护犊子专业户的贾张氏,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秦淮茹打他,肯定要出手拦阻。 如此一来。 棒梗等于是安全的。 他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钱要是给了秦淮茹,肯定拿不回来了,棒梗还如何花销这笔钱。 怨恨小铛的告密,决定不带着小铛,要自己享受剩下的这些钱,买猪蹄子,买烤鸡,买烤鸭等等。 在棒梗心中,别看秦淮茹又是鸡毛掸子,又是厉声警告,她手中的鸡毛掸子全然没有机会落在棒梗的身上。 没想到秦淮茹真是急了。 贾张氏又有借棒梗甩锅的想法,明知道棒梗会挨打,故意装了一个没看到。 棒梗的想法瞬间化作了无用的流水。 忍无可忍的秦淮茹,挥舞着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朝着棒梗的屁股抽去。 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 站在地上还想彰显男子汉气概的棒梗,嘴里嗷的喊了一嗓子,脚上犹如装了一组弹簧,原地蹦高了一尺多,手也捂住了挨打的屁股。 脚重新落在地上的时候,棒梗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你打我我也不会说的大义凛然,眼眶里面涌出了泪花,嘴里发出了求饶的声音。 “别打了,妈,我说。” 屁股上挨了鸡毛掸子抽的棒梗,终于认识到了他与秦淮茹两人之间的差距。瞧秦淮茹愤怒到极点的样子,他要是不说实话,估摸着还得挨抽。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为了不挨打。 棒梗麻溜的说了实话。 “钱不是我偷的,是我捡到的,我在路上捡到了二十块钱。” 秦淮茹脸上泛着冷笑。 路上捡到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她天天在大街上溜达,别说二十块钱,就是一分钱都没有捡到。 甚至就连贾张氏也不相信棒梗的话。 “棒梗,奶的乖孙,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跟你妈说假话?你要是说捡到几分钱,几毛钱,你妈没准相信,一下子捡到二十块钱,别说你妈,奶奶我也不相信,谁家能一下子丢二十块钱,丢二十块钱还不得急疯了呀。” 棒梗的脑子。 是懵的。 在他的印象中。 贾张氏向来无条件的支持他,甭管棒梗说什么,做什么,在贾张氏眼中,都是正确事情。 像今天不相信棒梗说的话。 还真是第一次。 棒梗觉得事情要遭。 最大的依仗贾张氏没有了。 这还了得。 “奶奶,我真的捡了二十块钱。” 秦淮茹阴沉着脸,用鸡毛掸子敲了敲桌面,朝着棒梗道:“棒梗,姑且信你捡到了二十块钱,钱那?” 贾张氏也一脸期许的看着棒梗。 贾家什么情况。 她身为当事人最清楚。 真正的到了家徒四壁没有一分钱存款的地步,贾家五口人,吃喝拉撒都要用到钱,偏偏贾家的人设还破了,院内的街坊们不会给贾家任何的帮扶接济,贾家人要想不喝西北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棒梗捡到的这二十块钱上面。 贾张氏第一次觉二十块钱这么重要。 “棒梗,把钱给你妈。” 晓得自己理屈的贾张氏,难得的说了这么开明的话。 盯着棒梗看的秦淮茹,眼角的余光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自打贾家搬入后院,贾张氏便变得非常不正常。 狗什么时候不吃屎了。 贾张氏什么时候不贪钱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秦淮茹脑海中闪过,棒梗该不是真的捡到了二十块钱,亦或者棒梗偷了一千五百块这事,压根就是贾张氏瞎说的瞎话。 自始至终,一直都是贾张氏在说,说她身为奶奶,在替棒梗扛雷。 秦淮茹也自我脑补的往棒梗身上琢磨,她没有往贾张氏被人骗了一千五百块这事情上面琢磨,以为贾张氏见不得槐花,以钱丢的名义想把这笔钱独吞。 之所以让棒梗扛雷。 是想偷悄悄的昧下这笔钱。 钱的事情。 还得从长计议。 为今之计。 是从棒梗手中拿到钱。 “棒梗,钱给我。” “花了,没有了。” 棒梗的小算盘打的就是精明,估摸着都超过了闫阜贵。 我承认捡钱,在说把钱花了,这钱自然是自己的。 却低估了秦淮茹想要拿钱的决心。 一句废话没有,朝着棒梗的屁股又是一鸡毛掸子。 熊孩子。 就得教育。 吃了痛的棒梗,赶紧从自己的鞋内将剩下的钱堆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棒梗从鞋垫子下面掏出来的零零散散的钱。 秦淮茹的脸。 是彻底的绿了。 这可远不够二十块钱。 “妈,我说实话。”棒梗脆生生的看着秦淮茹,“我在屋内捡到二十块钱,跟小铛两人花了九块钱,买烤鸭,买鞭炮,买麻糖、糖葫芦等零食,剩余的十一块钱,为了不让妈看到,跟小铛制定了攻守同盟,还把钱藏在了他脚下的布鞋内。” 贾张氏纯粹在装傻充楞。 这个时候。 还在夸赞棒梗。 “棒梗真是奶奶的好大孙,这脑子,就是聪明,一般人哪能想到这主意,贾家的门户,依着我老婆子,就得我乖孙棒梗来光大。” 秦淮茹无语的瞅了瞅贾张氏。 偏心骗到这个程度。 是彻底的没救了。 她不知道贾张氏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亦或者就是在故意搅局。 “棒梗,你一开始说这钱是在大街上捡到的,刚才却说这钱是在屋内捡到的,到底哪捡到的?” “屋内。” “那个屋内?” “就咱家这屋。” 秦淮茹的心。 哇凉一片。 天底下哪有在自家屋内捡钱的道理。 要是真的捡到钱,不至于这么生气,关键听棒梗的说词,分明是偷。 火气瞬间冒了上来。 第276章 棒梗挨揍 子不教。 母之错。 秦淮茹就算不为棒梗和小铛考虑,也得为槐花着想,她不想背上一个不配人母的帽子。 手中的鸡毛掸子。 不由得攥紧了。 棒梗不愧是贾家的顶梁柱。 越偷,胆子越大,一开始偷东家的白菜,西家的地瓜,现在发展到偷自家的钱,一出手就是二十块。 这数字。 足够棒梗进号子了。 我让你偷。 秦淮茹一把揪过棒梗,将棒梗按在了桌子上,抓着鸡毛掸子的手,频率极快的把鸡毛掸子抽向了棒梗。 鸡毛掸子真是打孩子的利器。 落在屁股上。 那叫一个遍地开花。 棒梗的嘴巴,刹那间布满了凄惨的吼叫声音。 “妈,别打了,我不敢偷了,我真的不敢偷了,疼,痛,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敢在偷了。” 哭泣的声音。 划破夜空。 飞入了四合院众人的耳腔内。 一开始街坊们还以为是刘家的日常,毕竟院内就刘海中时不时的打打孩子,说这是所谓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偷来听声音不对劲。 怎么喊得是妈?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挨打,向来喊得是爹。 再一细听。 发现求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稚嫩的童音,声音又是从后院传来的,立时晓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秦淮茹在教育棒梗。 也是奇怪。 护犊子专业户的贾张氏,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秦淮茹在暴揍棒梗呀,她为什么没有拦阻秦淮茹。 更多的街坊。 是在嘀咕,嘀咕贾家棒梗早就该打了,秦淮茹现在打,貌似有点迟了。 老话说得好。 小树不休,难成栋梁。 贾家棒梗十多岁了,已经定了型,秦淮茹就是用十成的力气打,也很难纠正棒梗的错误做法。 更不要忘记了。 贾张氏还在,街坊们可是亲眼看着棒梗如何被贾张氏给教废的。 打总比不打强。 …… 刘家。 刘海中不愧是官迷,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听到隔壁传来秦淮茹打棒梗的声音,便想出去看看,看看情况,视情况决定是否召开大院大会。 说是为了让街坊们安静的休息。 其实他就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过过官瘾罢了。 迈步走到了门口,刚拉开屋门,却又反了回来。 想想。 还是决定不去了。 秦淮茹教育孩子,跟他刘海中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棒梗当初可祸祸过刘家的白菜。 刘海中是大人,不想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又有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吃了一个哑巴亏。 他也乐意看到棒梗挨揍。 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是刘海中拉开屋门正要往出迈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许大茂家传来的动静。 心里立时有点不对味。 许大茂和傻柱宴请闫阜贵这个二大爷,却不答理自己这个管事一大爷。 真要是因为秦淮茹打棒梗开大院大会。 闫阜贵与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喝酒的事情,一定会被街坊们熟知。 显得他刘海中不怎么会做人。 与其丢面。 还不如留在家中为好。 …… 许大茂家。 推杯换盏的三人。 又开始胡乱打趣。 有句话说得好,酒桌上,没有父子,全都是兄弟,喝到兴头上,不认识的人也能磕头结拜。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对闫阜贵的称呼,不在是三大爷,变成了闫哥。 闫阜贵也一口一个大茂兄弟和傻柱兄弟的称呼着。 “闫哥,咱大侄子解城的事情,你交给兄弟我,不就是一个姑娘嘛,真不是什么大事情,兄弟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电影放映员,别的没有,就是关系广,周围十几个公社,我都清楚,一定给解城说个不错的姑娘。” “大茂兄弟,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就放心了,咱喝酒。”闫阜贵朝着傻柱一示意,“傻柱兄弟,你陪一个,哥哥什么话都不说,闫解成结婚那天,我一定让他这个叔叔给你磕一个。” “磕一个能行吗?这事情要是成了,得让大侄子解城连磕六个头,我许大茂三个,傻柱三个。” 闫阜贵带来的这瓶二锅头,是烈酒。 它有个别名,叫做闷倒驴。 一斤半装的二锅头。 傻柱喝了十分之一,剩余的十分之六,进了闫阜贵的肚子,十分之三的白酒进了许大茂的肚子。 两种酒惨着喝。 不多才怪。 三人都醉了。 借着酒话。 更是不管不顾的瞎说一顿。 “冉秋叶这个人,不错,可惜我们闫家没有福气,傻柱兄弟,等哪天有时间,当哥哥的把她喊到院内,你跟冉秋叶相看相看,大茂兄弟也在,你也相看相看,对了,我于莉弟妹怎么不在?小娥弟妹那?一会儿跟我回家,我让你们嫂子炒几个菜,咱继续喝,酒这玩意,就得喝,喝酒就是为了醉。” …… 贾家。 秦淮茹并没有停下她的动作。 还在奋力的把鸡毛掸子抽向棒梗的屁股。 要么不打。 要么狠狠的打。 没别的想法。 就是要借机敲打敲打贾张氏。 你不是心疼大孙子棒梗吗? 你不是舍不得棒梗挨打吗? 我让你舍不得。 我让你心疼。 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向棒梗。 棒梗一次又一次的被抽的龇牙咧嘴的大哭。 屁股上火烧火燎痛楚让棒梗欲仙欲死的同时,也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贾张氏,期盼着贾张氏能出手。 这顿打。 最起码得让棒梗记半年。 贾张氏或许是被秦淮茹狠辣爆抽棒梗的一幕给吓呆了,傻愣愣的看着秦淮茹,全然没有注意到棒梗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恨意。 见贾张氏不帮自己,任由秦淮茹抽打自己,棒梗连她最敬爱的奶奶贾张氏也连带着怨恨了起来。 恨贾张氏看着自己挨打不帮。 恨秦淮茹抽打自己。 恨小铛点了自己的炮。 白眼狼的属性,被棒梗渐渐激活。 “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偷钱,小时候,家里穷,没办法让你们填饱肚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越偷胆子越大,不满足偷白菜和地瓜了,开始偷钱了,我让你偷,我再让你偷,与其让你进去蹲号子,我索性打死你,免得你坏了贾家的名声。” 第277章 在打棒梗就死了 刚开始贾张氏还能保持平静,即便她看到秦淮茹流露出一副不把棒梗打服就誓不罢休的态势,心里却也不怎么慌张。 虎毒不食子。 秦淮茹再怨恨,棒梗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血缘关系在那里摆着。 错以为秦淮茹打几下棒梗,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事情就过去了。 不以为意的贾张氏,甚至还有闲心数起了秦淮茹抽了棒梗多少鸡毛掸子。 但是随着秦淮茹挥舞鸡毛掸子的频率逐渐加快,贾张氏渐渐跟不上趟了,心里也没有了那种坦然。 肉眼可见棒梗的屁股肿了起来,裤子上面还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棒梗可是贾家的顶梁柱。 再打下去。 极有可能被秦淮茹给活生生的抽死。 贾张氏有些慌张了。 秦淮茹这不是发泄心中的火气,这是奔着断贾家的根去的。 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贾张氏身为婆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且往死里揍棒梗的自家儿媳妇。 不能再打了。 再这么打下去。 贾张氏很有可能损失一个贾家的后续香火。 秦淮茹也会因此而殇命。 打死棒梗,秦淮茹得偿命。 贾张氏可不想自己这把年纪,还去轧钢厂上班,挣钱养活两个赔钱货,尤其里面有个赔钱货还跟贾家没有关系。 身体往起一站。 挥舞着手。 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淮茹,不能再打了,你看看棒梗,他屁股都被你打花了,你可是他的娘,打坏了,你还得照顾他。” “我打坏他,我照顾他一辈子,我宁愿他瘫痪在家里,也不想让他去外面偷东西被人抓住打死强。” 眼睛一瞪。 全然没有把贾张氏放在眼中。 “你给我闪开?别影响我教育儿子。” “就算教育,你也不能这么教育,你看看棒梗,他都这样了。”贾张氏指着屁股上满是鲜血的棒梗,“我保证棒梗不在偷东西了。” “你拿什么保证?怎么来保证?” 秦淮茹注视着贾张氏。 一字一句的说着戳贾张氏心窝子的话。 “小偷针,大偷金,这道理你身为我婆婆,不可能不知道,你怎么教育棒梗的?你跟他说,说咱们贾家穷,街坊们家里有东西,咱过去拿,是咱给街坊们营造做好事的机会,棒梗就因为听了你的话,偷东家的白菜,顺西家的地瓜,拿东西回来,你不但不教育,你还说棒梗做得对,有你这样当奶奶的吗?” 秦淮茹泛起了一种吐气扬眉的高光。 她从贾张氏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惊恐。 稍微考虑了一下。 知道贾张氏的惊恐来至于何方。 是秦淮茹刚才不管不顾暴揍棒梗的行为吓到了贾张氏。 合着你这个老东西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秦淮茹突然想哭。 回想一下。 自打她听了易中海的鬼话,嫁入四合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为贾家操劳三百六十五天。 大冷的天。 在院内洗贾家的衣服。 一双手冻得通红。 纵然如此。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点不念秦淮茹的付出,尤其贾东旭死后,贾张氏更是变本加厉,早知道她欺软,自己干嘛倒楣到现在。 “咱不说别的院,就说咱四合院,别人家的奶奶,是怎么教育孙子、孙女的?再看看你贾张氏,你又是怎么教育棒梗和小铛的?” 贾张氏哑口无言。 不知道如何回应秦淮茹的质问了。 算是有苦难言。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 怎奈木已成舟,棒梗已经被她带歪了,想改正,迟了。 谁让那会儿贾张氏一直以为棒梗是易中海的后代,出于报复易中海的想法,故意教棒梗偷东西。 为的就是让易中海和秦淮茹看看,看看他们偷鸡摸狗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 棒梗逐渐长大。 面相越来越像贾东旭。 贾张氏才知道自己闹了乌龙,自己教坏了自家的大孙子棒梗,有出于补偿棒梗的想法,对棒梗各种溺爱,四合院里面谁家说教棒梗几句,贾张氏一准上赶着撒泼闹腾。 “对小铛一口一个赔钱货的称呼着,我知道你重男轻女,总想着小铛是别人家的人,可棒梗他是你们贾家的根,你怎么教的棒梗?亲口叮嘱他去邻居家偷东西,还说偷东西前要怎么怎么躲避,被人抓住了死活不能承认,撬锁的本事,别告诉我不是你这个当奶奶的教会他的。” 贾张氏一愣。 开锁这门手艺。 还真不是她教棒梗的。 这应该是棒梗自行领悟。 “教偷东西,教撬门开锁,这就是你身为奶奶的教育方式?你不教育,我教育,你还不高兴了,你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手一挥。 手中的鸡毛掸子。 又一次的落在了棒梗的屁股上。 声音已经哭喊嘶哑的棒梗,在屁股上传来剧痛的时候,下意识的嚎了一嗓子。 “疼。” “棒梗,我问你,错了没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棒梗,别不敢偷,妈鼓励你继续偷,下一次咱不在院内偷,去轧钢厂,去财务科、仓库等等地方,你都可以去偷,没关系,妈不拦着你偷。” 贾张氏泛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恐感觉。 她就算再笨。 也晓得有些地方不能去。 轧钢厂财务科、仓库、材料科,都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贾东旭没死那会儿,贾张氏可听人说起过,说有人从材料库里面偷了一麻袋半成品的铝锭,落了个一辈子蹲在里面的下场,这尼玛棒梗要是听了秦淮茹的话,去轧钢厂里面偷东西,棒梗还能有好下场吗? “棒梗,你可不能听你妈的话,去轧钢厂里面偷东西,要不然我打断你。”贾张氏还是有些舍不得棒梗,手一指旁边被吓哭的小铛,“我打断你妹妹小铛的腿。” 扭过头。 看着秦淮茹。 “淮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再有气,也不能这么办呀,你可是棒梗的妈,你怎么能让棒梗去轧钢厂偷东西啊?” “棒梗偷东西,这不是你教的吗?咱要么不做,要么大干一场。” 手中的鸡毛掸子。 往桌子上一丢。 “棒梗,听妈的话,等你屁股上面的伤好了,去轧钢厂顺东西。” 手一挥儿。 将棒梗剩下的十一块钱抓在了手中,理会没有理会贾张氏和棒梗,一个人回屋睡觉去了。 第278章 被刁难,秦淮茹受苦 转眼间。 一个多月过去。 因撞柱事件以病假理由在家休息的秦淮茹,假期到了,在磨磨蹭蹭中,终于迎来了她撞柱事件后的轧钢厂上班生涯。 一切都跟秦淮茹所预料的那样。 没有了易中海做靠山。 名声臭了的秦淮茹,偏偏技术本领还不怎么过关。 等待她的。 只有无尽的魔难。 被足足压抑了两年半的工友们,内心的火气,犹如积压多日的火山,全都朝着秦淮茹发泄了过去。 从上班开始那一刻,一直到晚上下班。 秦淮茹都是在工友们的各种刁难中度过的。 不是让秦淮茹搬运加工材料,就是让秦淮茹将她加工出来勉强算合格的加工件再重新摆弄一遍。 闹的秦淮茹就连她向来不怎么看上眼的打扫车间卫生,都成了秦淮茹梦寐以求的休闲差事,最起码能借着倒垃圾到车间外面喘口气。 还有人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阴阳怪气的刺激着秦淮茹,让秦淮茹再寻一个跟易中海一样齐名的八级工做靠山,否则就麻溜的滚出他们车间,直言他们车间容不下秦淮茹这尊大佛。 车间主任和工段段长就仿佛是睁眼的瞎子,不但不制止那些人的刁难,还说出了秦淮茹要是再拖延他们车间或者工段的后腿,让秦淮茹自己申请去别的车间工作。 去哪都可以。 就是不能在九车间。 秦淮茹知道自己技术不行,调到任何车间都是拖后腿的神奇人物,关键人家也不要秦淮茹。 你没来之前,车间就算不是第一,那也不是最后一名,你来了,车间综合排名倒数第一。 妥妥的反面人物。 九车间就因为秦淮茹坐镇,连续两年半的时间,一直占据着最后一名位置,车间内的工人们,两年多都没有拿到排名奖励,年终福利还被消减。 对始作俑者秦淮茹自然充满了火气。 易中海在,看着易中海八级技工的面子上,面上不说,心里骂街,易中海不在了,被易中海人为捂住的盖子也就被工友们的火气给蹦飞了。 谁还给你秦淮茹面子。 今天这一天。 算是开胃菜。 好戏还在后头。 受了刁难的秦淮茹,颇有政治,她不说调走,也不说走,你让我干啥,我就老老实实干嘛。 心里还是希望调走的。 九车间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拔尖的人物,亦或者先进劳动个人,去任何地方都是热切欢迎的存在。 秦淮茹是人家的陪衬。 纵然有些人有色心,却也没有色胆,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把秦淮茹调到自己的车间。 所以秦淮茹想调动工作。 对她而言。 还真是一个超级大难题。 不调走又不行。 思来想去。 还得从傻柱这里入手。 四合院里面,亦或者秦淮茹认识的人当中,在轧钢厂内从事管理工作的人,唯有傻柱这个食堂主任。 也不管自己与傻柱关系如何。 就认定了傻柱能帮她。 拖着劳累身躯下班归家的秦淮茹,直接把手中的饭盒甩在了桌子上,拉着一张脸的坐在了凳子上。 贾张氏虽然没问,却也从秦淮茹疲惫不堪的倦态看出了一丝端倪。 她也知道易中海在的那会儿,秦淮茹没少摸鱼。 这就是报应呀。 倒了开水的大茶缸,被贾张氏推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得益于秦淮茹暴揍棒梗的狠辣,贾张氏这些天一直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白天不但去街道找活,还把家里的活给包了,家务等营生,做饭、洗锅等,也都归贾张氏具体负责。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说完话。 贾张氏原地驻足了片刻。 “你想吃啥,妈给你做。” 秦淮茹眼皮不眨一下的来了一句。 “我想吃肉,想吃白面馒头,你有吗?” 在说出你有吗三个字的时候,秦淮茹坐直了自己的身躯,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贾张氏。 心里骂了秦淮茹几句的贾张氏,脸上却挤出了笑意。 “不就是肉和白面馒头吗?多大的事情,等妈把活交了,从街道拿到工资,妈就割二两肉,再买一斤白面,咱做白面粗粮馒头。” 秦淮茹眼角的余光。 看到角落里面摆放着几个半成品的扫把。 没说话。 继续躺尸。 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找关系调动工作。 翻砂车间、铸造车间、打磨车间、加工车间等等之类的车间,秦淮茹都不想去,人家也不要她。 保卫科倒是想去,没门路,进不去。 财务科、统计科、后勤服务处、宣传科这些地方,秦淮茹文化不够。 只有一个地方不会拒绝秦淮茹的调动,那就是清洁科,秦淮茹只要张口说去,她就能调过去。 一想到那个地方,天天跟大粪打交道,秦淮茹就熄灭了想法,轧钢厂向来把犯错误的人发配过去受教育。 秦淮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错误。 不去。 车间里面的那些人,为难秦淮茹的出发点,不就是想把秦淮茹给逼到清洁科吗。 她不想让那些人如愿以偿。 凭什么他们就得好,自己就得不好。 盘算来。 盘算去。 轧钢厂内。 适合秦淮茹的工作,也就傻柱管辖下的食堂了。 吃得好。 活还轻松。 又可以拿捏那些人。 秦淮茹可知道抖勺这一规矩,她要是去食堂工作,一定要做给工友们打饭的营生,得罪秦淮茹的人,都给他抖勺,让你欺负我。 前提是调往食堂。 数个月前。 傻柱刚当食堂主任那会儿,秦淮茹就准备走走傻柱的关系,却没想到被傻柱给关在了门外,连傻柱的面都没有见到。 看了看在外面忙碌的贾张氏。 秦淮茹走到水缸前,灌了一大瓢凉水,又把自己的脸尽可能的整的落魄一点。 只有让傻柱看到她凄苦的一幕,才能便于秦淮茹的工作调动。 “我去找傻柱。” 撂了一句。 扭着屁股的朝着中院走去。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 贾张氏无奈的叹息了一句,可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傻柱有于莉,不至于惦记秦淮茹。 她也知道秦淮茹去干什么。 四合院里面。 能帮贾家的只有傻柱了。 第279章 秦淮茹,我帮不了你 为了不被工友们挤兑死。 秦淮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傻柱的身上,期望傻柱看在同住一院多年的份上,不计前嫌的将帮帮她,把她调入食堂工作。 不去食堂。 车间内待不下去的秦淮茹,就得去清洁科。 上万人的轧钢厂,完全没有秘密可言。 秦淮茹偏偏还是人们口中的重要谈资,要是真在轧钢厂掏厕所,她臭到家的名声估摸着会传到秦家村。 调离是惟一的选择。 为了保险起见,秦淮茹还是来找傻柱了,以应对最坏的情况发生。 她希望傻柱能看在贾家几个孩子的面子上,大方一点,不小肚鸡肠的记恨与贾家的仇怨,让自己去食堂工作。 这件事尽量不让太多人知道。 帮了这个,不帮那个,容易得罪人。 至于谁帮他调动工作。 肯定是傻柱啊! 除了傻柱,秦淮茹也找不到别的人了。 这些年。 与易中海在一块鬼混,秦淮茹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 如灯下黑。 她下班回来那会儿,无意中听街坊们嘟囔了一句,说于莉带着孩子回娘家见姥爷和姥姥。 这就是机会。 不同意。 撕烂衣服,就说你对她耍流氓。 不相信傻柱不就范。 女人嘛。 真要是豁出去,这脸也就不是了脸,是屁股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也不担心贾张氏会闹腾。 秦淮茹猜测,现如今的贾张氏,巴不得她与傻柱发生点什么事情,好让贾张氏有理由趁机讹诈钱财。 一路上。 尽可能的捡阴影部分走。 主要是不想被街坊们看到自己去傻柱家这一幕。 不利于秦淮茹的计划实施。 到了傻柱家门口,秦淮茹伸手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傻柱开了门,一看是秦淮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随即把自己的身躯横在了门框上面。 担心秦淮茹会不管不顾的闯进来。 夜深人静。 孤男寡女。 真不好说。 何雨水当初可提醒过傻柱,要小心秦淮茹破罐子破摔,以她不要脸的手段威胁傻柱,不给秦淮茹任何可乘之机。 狼遇到了狈。 秦淮茹和傻柱两人,是各有心思。 担心傻柱会不管不顾关上屋门,给自己一个闭门羹吃,在傻柱开门的一瞬间,秦淮茹立马伸手把门板按住。 这可是前车之鉴,她怕自己会再一次被拒之门外。 “柱子,秦姐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 秦淮茹打起了感情牌,称呼了一个柱子,又自称了一个秦姐。 更眨巴着黑溜溜的一双眼,死死看着傻柱,双眼含情脉脉,尽可能的显示着自己的柔弱和疲倦。 想要以可怜凄楚的一幕,打动傻柱。 秦淮茹也不太好意思直接说出让傻柱帮她调动工作的话语来。 两家人不来往,啥铺垫都没有,一上来就让对方帮你把工作调到无数人都想进入的食堂。 纯粹就是在做梦。 来得路上。 想好了。 先与傻柱拉近关系,打消傻柱的戒备心,与傻柱进屋谈事情,只要屋门关上,好与坏那真是秦淮茹的一句话。 出师未捷身先死。 傻柱压根没有让秦淮茹进屋的想法,身体堵死了整个门框,眼神也在秦淮茹秦姐的自称下,变得凌厉起来。 偏偏这事情。 外面还说不得。 刘海中的两个孩子,闫阜贵家的几个孩子,其他街坊们家里的孩子,目前都没有工作。 真要是张口,一准是众人一窝蜂冲来,七嘴八舌与秦淮茹抢工作的局面。 这事情只能小心着来。 还见不得外人。 顿了一分多钟。 见傻柱不说话,还堵着门,秦淮茹无奈了,把刚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柱子,秦姐有些话要跟你说,咱能屋内谈吗?” “不能。” 傻柱的声音。 非常的冰冷。 全然没有那种街坊多年的情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柱子,秦姐不耽误你多少时间,一分钟就行。” “秦淮茹,我跟你们贾家不熟,也包括你,你要么称呼我名字何雨柱,要么叫我一声何师傅,千万别叫柱子,至于你,不要跟我称呼什么秦姐,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普通的贾家寡妇,秦寡妇。” 秦淮茹的色诱。 泡汤了。 脸上闪过了一丝怨恨。 心道:我都被工友们给刁难死了,你还这么冷漠。 她可不相信发生在九车间的事情,傻柱会不知道,刘岚可是有名的大喇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为什么找我,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调动工作,朝着车间主任打申请,然后由车间主任上交厂领导,由厂领导根据轧钢厂具体情况,将你秦淮茹调往能发挥你秦淮茹本质的岗位,我就是一个食堂主任,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帮你。” 秦淮茹显然没想到傻柱居然能把她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还大声说了出来,一时间有些吃惊。 不过作为一个心机婊,她很快就收回了脸上的惊讶之色,用刚刚挤出泪花的眼角,凄凄惨惨的看着傻柱。 她只能装可怜。 还得抢在街坊们出来之前装可怜。 傻柱的声音,貌似被街坊们给听到了。 秦淮茹耳帘中传来了拉开屋门的声音。 “我今天去轧钢厂上班了,工友们对我不怎么友好,各种刁难我,我是一个女人,他们让我搬运加工件,累得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柱子,秦姐求求你,你是食堂主任,你有调人进轧钢厂工作的权利,帮帮秦姐,秦姐会记你一辈子的好。” 秦淮茹捂着脸。 低声抽泣了起来。 傻柱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摇了摇头。 自作孽。 不可活。 易中海在的那会儿,秦淮茹仗着易中海撑腰,从进厂那会儿就开始摸鱼,连累的九车间两年多一直名列倒一。 易中海不在了,这怨气自然要发泄在秦淮茹的身上。 与秦淮茹一同进厂的梁腊娣,人家现在是三级焊工。 说白了。 就是一个上进和不上进的问题。 要是有梁腊娣一半的上进,秦淮茹都不至于是现在这幅德行,犹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秦淮茹,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轧钢厂十个食堂,每个食堂都是满员,我帮不了你,也没法帮你。” 第280章 秦淮茹,你脸真大 秦淮茹认为所谓的满员,仅仅就是傻柱拒绝她的借口。 本质上还是不想帮扶贾家,要看着自己倒楣。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嘴巴一张。 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柱子,你是食堂主任,你寻个由头,开个人,秦姐就可以进食堂了,要不你让他跟秦姐换,省的他离开轧钢厂没活干。” 傻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秦淮茹这么无耻。 你开除一个人,我就可以进食堂工作了,要不两人换岗,她去食堂,那个人去九车间。 目光在秦淮茹脸上扫了几下。 “柱子,你看什么?” “我看你脸大不大?” 秦淮茹脸色一变。 她不是傻子。 听出了傻柱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柱子,你帮帮我,我真是在九车间没法干了。” “你看我像是一个傻子吗?” “啊?”秦淮茹没想到傻柱为什么会这么问,愣是了数秒后,断断续续回道:“不……不太……不像。” “那我为什么还要帮你呢?你是我什么人?姐姐?妹妹?我凭什么开除一个在食堂干的好好的职工,把你秦淮茹调入食堂?你是九车间的先进个人?还是九车间的劳动模范?亦或者有什么重大表现?” 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傻柱的声音不由得加大。 “你在九车间干不下去,你想来食堂,九车间为什么干不下去?这是我何雨柱的原因?还是街坊们的因素?是我何雨柱不让你秦淮茹进步?还是街坊们拖你秦淮茹进步的后腿了?开除个人,把你调入食堂,凭什么?厂长都不敢轻易放话开除一个人,你秦淮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开除个人,谁给你的胆子?” “何雨柱。”见傻柱不帮自己,还给自己扣帽子,秦淮茹肝胆俱裂,她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傻柱,“你是不是要逼我死呀?” “逼你死,这么大的帽子,我何雨柱担不起,你跟梁腊娣一同进厂,人家现在是三级焊工,听说过几天要冲击四级焊工,你秦淮茹还是一个拿着特殊补贴的一级工。 我真不知道这两年,你到底干嘛去了,有算计轧钢厂工友们的那点时间,干嘛不提升一下自己的技术?你犯的错误,凭什么我何雨柱要来买单? 我还是那句话,调动工作,我帮不了你,想换工作,去找领导,领导让你进食堂,我何雨柱二话不说。” 傻柱拍掉秦淮茹撑着门板那只手。 再用力一甩门。 就听得砰的一声,被他大力关上的屋门,在剧烈的颤抖着。 只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冰冷晃动的门板,一脸的死相。 他整个人都傻了。 虽然已经想到了傻柱不会帮她,可是当事实发生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秦淮茹的心头,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傻柱不帮她,她难道还要继续在九车间被众人刁难吗? 找领导调动工作。 秦淮茹又不是没有想过。 认认真真的考虑过。 作为轧钢厂赫赫有名的拖后腿名人,九车间就因为秦淮茹这尊神人存在,从十大先进车间沦落到了车间排名最后一位。 闹的九车间的人,上到车间主任,下到学徒,都对秦淮茹有怨气。 血淋淋的事实就在前面。 只有脑子抽抽的人,才会把秦淮茹调往自己车间。 都不待见。 否则秦淮茹不会这么失态,她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那个人,成了不是贾张氏的贾张氏。 …… 闫家。 闫阜贵脸上扬起了笑意。 旁人看不清楚内中的秘密。 闫阜贵却猜了一个大搞。 秦淮茹她没憋好屁。 街坊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 口口声声说活不下去。 其实就是指生活质量下降。 秦淮茹一个月工资加补贴二十七块五,五口人的口粮花销,撑死了也就七八块钱,比闫家还多一块钱。 只不过因为易中海的某些不道德的想法,明里暗里的接济下,贾家的嘴都被养刁了,吃不惯棒子面窝头,喝不惯高粱米稀粥。 否则贾张氏不可能这么白胖,棒梗也不会这么壮实。 说白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是打上了傻柱的主意,要不然为什么不是昨天上门或者明天上门,偏偏寻了一个于莉不在的日子悄然上门。 无非心里打着鬼主意,想利用傻柱改善她们家的生活质量。 可惜傻柱没上当。 秦淮茹也将愈发的丢脸。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四合院内看秦淮茹不顺眼的人却有很多。 依着闫阜贵的猜测,明天用不了多长时间,秦淮茹的丢人事件便会传遍轧钢厂,让无数人获知。 果不其然。 一切如闫阜贵所预料的那样。 次日八点。 还没有正式开工的轧钢厂工友们,围在一块,吃起了秦淮茹调动工作被拒的瓜。 以九车间最为热烈。 “你们听说了没有?秦淮茹脸大的找到了何主任,求何主任将她调往食堂工作。” “她这是待不下去了,依着我的意思,调走了也好,省的拖咱九车间的后腿,我小三年没见到车间排名奖励了。” “你没见到,我们就见到了?问题是没地方要她,我听四合院的工友说,何主任是这么回答秦淮茹的,说十个食堂,全都满员,我帮不了你秦淮茹。” “何主任说的没错,轧钢厂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们猜猜秦淮茹是怎么回答何主任的,我估计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秦淮茹是这么说的,她说何主任,你把食堂的工人开除一个,我不就可以去食堂工作了吗?” “哎呦喂,秦淮茹这是把何主任当成了易中海呀,我担心何主任会步了易中海的后尘。” “不可能,何主任的媳妇是于莉,人家比秦淮茹好一千倍,何主任不可能做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再说了,秦淮茹也不是芝麻,她就是一泡臭狗屎,易中海在的那会儿,天天摸鱼。” 门外。 站着秦淮茹。 听着工友们热议的声音。 成了没有感官的木头人。 今天上班之前,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晓得要被工友们耻笑。 在耻笑。 也得来。 除非她想落个旷工的处分。 第281章 秦淮茹,你能去坑别人吗 开工的哨声中。 秦淮茹踩着点的跑到了车间内。 换做往日。 车间主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个点出现在车间内,还真算不得迟到。 怎奈今时不同往日。 昔日看在易中海八级技工的面子上,对秦淮茹种种摸鱼行为当了一个没看到。 易中海不在了。 被易中海拿捏的那种抑郁,顿时发泄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张嘴就是一顿训斥。 “秦淮茹,工友们都来了,惟独等你一个人,你看看几点了,还想不想好好工作了?本来自己技术水平就不行,拖延了咱九车间的种种指标,你还破罐子破摔,上班都迟到?干嘛呀?” 秦淮茹知道对方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形式不利自己。 只能乖乖的认怂。 多年的养成习惯。 脸上下意识的露出了凄楚可怜的表情,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大训特训的车间主任。 眼泪也涌了出来。 一副弱女子的态势。 “秦淮茹,给我收起你的眼泪,几点上班?几点下班?你顶了三年的岗,难道不知道吗?迟到,真有你的,还要脸哭。” 扭头朝着一旁负责记录考勤的统计员叮嘱了一句。 “秦淮茹今天的考勤上面,标注迟到。” 不少人心里暗暗舒服。 他们都十分乐意看到秦淮茹吃瘪的一幕。 秦淮茹呀秦淮茹,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活该。 “还有你们,一定要牢记秦淮茹迟到的教训,争取做个优秀的以九车间为家庭的先进个人,都要点脸,别像秦淮茹一样,拖了咱九车间三年的后腿还没有一点的进步,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我觉得丢人。” 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撂了狠话。 一点见不得秦淮茹,当初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同意秦淮茹进九车间工作,本以为能够借着易中海的技术,让九车间再上一层楼。 失算了。 秦淮茹就是一泡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典型的扶不起来。 三年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三十六个月,就是二傻子都转正成了一级工,秦淮茹却还是一个拿着丧偶补贴的准一级工。 闹的九车间从排名前十的优秀车间一直滑落到最后一名,成品合格率、优秀率、成品报废率,材料使用率,工人技术水平综合率,三年来,雷打不动的占据着榜尾位置,车间排名奖励没有,也断了九车间主任上升的通道,一个连续三年排名最后的车间主任,还想进步,做梦去吧。 有易中海在,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这些委屈他是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咽。 伪君子死了,死后还闹了一个臭名声。 车间主任也懒得装13,他要把三年的火气,一次性的发泄在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我把话撂下,在我九车间,就得守我九车间的规矩,这话也是冲在场的所有九车间的人说的,我不想让九车间继续吊车尾,都给我争口气,加把劲,让咱们的车间排名往前面挪一挪,你们是不知道,别的车间主任是怎么形容咱九车间的,说有秦淮茹在九车间,九车间就一日没好,秦淮茹,提提你的技术,能不能别给我九车间拖后腿,工友们被你连累的三年没拿奖金了。” “我会努力的。” “光嘴上说没用,得来实际的,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想在我九车间待着,你可以申请调走,我保证在你的申请报告上面麻溜的签字。” 秦淮茹心里又是一番苦涩。 真以为她不想调走嘛。 这不是没车间要她,掏厕所的清洁科,还不想去。 高不成。 低不就。 “食堂的何主任,就在你们四合院住着,看在你们街坊十多年的份上,你去求求他,让他调你入食堂工作,总比在我们九车间受苦强呀。” 秦淮茹心中又是一番叹息。 她昨天找过傻柱。 傻柱没搭理她。 “你们帮帮秦淮茹,提升提升她的技术。” 车间主任的这句话。 让工友们有种得了圣旨的感觉。 各方面指使秦淮茹。 “秦淮茹,你还有脸休息,主任说过这么一句话,把时间都充分利用起来,努力提升技术。” 这都是好话。 说难听点。 那就是开骂。 “你还以为背后有八级技工撑腰?都这时候了,还想浑水摸鱼?秦淮茹,你不想好,我们还想进步,就因为你,我们三年没拿奖金,你能不能要点脸,去祸害别的车间,能不能给我们九车间工人们一条活路走,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打开了人们的话匣子。 纷纷朝着秦淮茹怼呛起来。 “秦淮茹,不是我们不讲情面,而是我们忍受了你三年,这三年,你稍微有点上进心,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么一副态势。” “别的人我们不说,就说焊接车间的梁腊娣,跟你前后脚进的轧钢厂,人家也是寡妇,也带着孩子,人家现在是三级焊工,过几天就要冲刺四级焊工,再看看你,加工出来的加工件,光洁度没有,精度也没有,你还想让我们怎么帮你,难不成跟易中海那样,掏钱接济你们贾家吗?” “秦淮茹,我要是你,我知觉的申请调动工作了,别赖在九车间,换个别的车间,没准能适应。” 众说纷纭。 无非一个意思。 逼着秦淮茹离开。 一个车间内做了三年的同事。 看清了秦淮茹的为人。 纯粹的烂泥,压根扶不在墙上。 她一日在九车间,九车间的这些人就一日不能有好。 至于提升技术。 那要分人。 听说秦淮茹家里有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白天上了一天的班,晚上还得回家做饭,收拾家务,洗衣缝缝补补。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学习。 厂内。 算计这个男人,琢磨那个男人,不是想从这个人身上抠点饭票,就是从那个人身上算计一顿中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秦淮茹技术不能提升的情况下,九车间的这些人要想不被秦淮茹拖延后腿,要么他们调离,要么秦淮茹调离。 数百人的车间,调离数百人,不现实,厂领导也不会同意。 只能是秦淮茹离开。 第282章 色诱了个寂寞 车间主任那句话,看似是在叮嘱工友们帮着秦淮茹提升技术,实则就是想借着工友们的手逼着秦淮茹离开。 如此一来。 秦淮茹愈发没有好日子过。 走到哪里。 都是给她甩脸色的工友。 想躲出去。 却又被工友们揪回来,继续刁难,不是说秦淮茹偷懒,就是说秦淮茹死猪不怕开水烫,言之凿凿的让秦淮茹赶紧离开。 留在工位上。 工友们是不答理秦淮茹,但是会在事后拿秦淮茹的技术说事,这个加工件没有加工到位,那个零部件被加工坏了,甚至就连打磨的光洁度,也被工友们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是这里的毛刺没打磨掉,就是那块的光洁度还有点不怎么合格。 鸡蛋里面挑骨头。 各种难堪。 严格的说。 也不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因为秦淮茹压根没有技术。 正负0.10MM要求的加工件,她加工出来的数据,误差通常都在正负0.15MM左右,九车间的废品报废率就是这么上去的。 难怪没有车间会要秦淮茹。 这就是根结。 一上午的时间。 秦淮茹都是在工友们的盯梢中度过的,她一度产生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身体也仿佛不是了自己的。 浑身无力。 却也得吃饭。 拖着疲倦的身躯,朝着食堂走去。 应该是饿了的缘故。 走到门口的秦淮茹,鼻腔内飞入了一种肉香味道,目光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郭大撇子将一片大肥猪肉塞入了嘴腔。 口水在嘴腔里面打转。 馋肉了。 曾几何时。 过过这般凄惨日子。 虽然当了寡妇,却因为易中海的帮扶和接济,秦淮茹基本上三天吃一顿荤菜,两天吃一顿白面馒头,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易中海死了。 又爆出了贾家是四合院首富的事情。 这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秦淮茹已经小两个月没有吃过肉了,没有吃过白面馒头了。 要不要奢侈一把? 她的奢侈与别人预想中的奢侈不一样,不是自己掏钱买荤菜,买白面馒头,而是寻个对她有想法,手里还有余钱的冤大头,来帮秦淮茹付中午的餐费,这三年,秦淮茹大部分都是这样讨生活的,只要有人帮她付账,那真是往死里要,一次性打两份菜,要好几个白面馒头,自己吃不了,还能往家带。 从食堂带饭的人不止秦淮茹。 很多人都带,包括保卫科的那些人。 秦淮茹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离。 找冤大头呀。 郭大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 这家伙打好了饭菜。 踅摸了半天。 见人们都不搭理自己,另有队伍排的比较长的事实存在。 秦淮茹迈步来到了郭大撇子的跟前,找了个坐的地方,坐在了郭大撇子的对面。 低头吃饭的郭大撇子,觉得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道人影,定睛细看,居然是轧钢厂有名的俏寡妇秦淮茹。 心里下意识的一喜。 作势就要把手中的饭盒推到秦淮茹面前。 手触碰饭盒的一瞬间,忽的想到了轧钢厂的那些是是非非,不是跟秦淮茹有关,就是秦淮茹参与其中。 瞬间作罢了不该有的想法。 秦淮茹在九车间的事情,他听说了。 对此。 只能表示同情。 却没有帮扶的办法,别看郭大撇子就是一个普通人,即便不是普通人,也不敢擅自调秦淮茹到自己麾下。 有名的拖后腿选手。 真要是调过来。 工友们的唾沫星子都可以将他给淹死。 还得谨慎着来。 “秦淮茹,你吃了没有?” 秦淮茹一愣。 这话问的,跟白问有什么区别? 没看到我手中空空如也的饭盒嘛。 贼不走空。 秦淮茹是日不落空。 从进厂工作那一天开始,她手中的饭盒就没有空过,真要是吃了饭,不至于眼巴巴的坐在郭大撇子面前套近乎。 “没有那。” “那你赶紧去打饭。” 秦淮茹白了一眼郭大撇子。 打饭。 我不知道打饭吗? 我要是有钱,我至于坐在你面前。 用眼神做着郭大撇子的工作。 给我钱,给我饭票。 郭大撇子也是色中之鬼,秦淮茹俏寡妇的绰号便是他起的,也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自打秦淮茹顶岗进厂,这家伙就对秦淮茹有想法,这三年来,陆陆续续的奉献了饭票,却没有落到具体的好处,也就拉拉小手。 他看出了秦淮茹的心思。 手已经摸向了口袋,里面有饭票和钱。 只不过手指触碰饭票的刹那间,郭大撇子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凉水,那该死的好色想法立时被吓的没有了。 现在的秦淮茹。 在轧钢厂工友中。 纯粹一泡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谁沾谁倒霉。 真以为郭大撇子能豁的出去。 屁。 一想到易中海因为秦淮茹死了,还是违背秦淮茹的意愿,郭大撇子便想大声的说一句,你他M的在放屁。 易中海什么人。 郭大撇子能不知道? 那就是一个伪君子,做事情向来讲究有备无患。 不可能违背秦淮茹意愿。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郭大撇子没有追寻秘密的心思,他现在就想远离秦淮茹,刚才的一瞬间,已经有不少人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尼玛传到母老虎耳朵中。 郭大撇子不能有好。 他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你不是没吃饭吗?怎么不去打饭?” 秦淮茹就想说句MMP,她看到郭大撇子手伸到口袋里面想要掏钱了,却没想到郭大撇子最终掏出了几分空气。 强忍着怒意。 向着郭大撇子笑了笑。 起身朝着队伍走去。 要不是看到九车间那几个工友,一脸巴巴的望着秦淮茹,秦淮茹说啥也得朝着郭大撇子张张嘴。 瞧现如今的态势。 都把秦淮茹当做了瘟神,个个避恐不及。 她也只能靠自己。 走到食堂打饭窗口,看着里面的不多的剩菜,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同志,给我打一份白菜炒土豆片,再来一个白面馒头,一个窝窝头。” 饭盒递给了对方。 一勺菜倒在了她的饭盒里面。 白面馒头和窝窝头也放在了饭盒盖子上面。 “同志,饭票两张,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