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徐妙云下药逼我娶她! 作者:小迷糊1 穿越大明,成为朱元璋第五子,吴王朱橚。 恰逢朱元璋设家宴向徐达提亲,朱橚提前恭喜四哥朱棣,即将抱得美人归。 不曾想,徐家长女携两位幼妹,带着食盒上门探访,还驱散了房里所有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朱橚并没多想,一连喝了好几碗徐家长女亲手炖的鸡汤。 朱橚很快发现不对劲,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发热。 更奇怪的是,徐妙云一言不发的夺过碗勺,同样连喝好几碗,俏脸微红。 朱橚双目圆瞪:“妙云,你在鸡汤里加了什么?” 徐妙云:“自然是能够让橚哥哥娶我的好东西。” 朱橚!!! 你们管这种彪悍女子,叫女诸生? 更令人无语的是,门外还传来朱棣兴奋的大叫声。 朱橚:..... 四哥,你连自己的皇后都不要了??? 第一章 我死都不娶女诸生(求鲜花评价!) “老五,别睡了,醒醒,今天宫里有大事发生听不听。” 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正坐在床沿,双手用力的晃着朱橚,不让他继续睡觉。 “二哥,你就在旁边看着吗?” 朱橚此刻困意十足,一脸求助的对秦王朱樉道,“我凌晨才入睡,现在困着呢,你帮帮忙,把三哥拉走,三个时辰,阿不,两个时辰后你们再来成不成?” “老五,昨天该不会又在你那个地里呆了一晚上吧?” 朱樉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的五弟,“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别人是不想种地才进宫,你到好,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整天往地里跑。” “等等,该不会是三年前那场大病,把你脑子给病坏了吧?” 脑子病坏? 何止! 三年前那场大病直接带走了真正的朱橚。 如今朱橚体内的灵魂,正是三年前从后世穿越而来。 穿越之初,朱橚还挺兴奋的,毕竟穿越者都会获得金手指,比如系统啥的。 可等了足足一年,他啥都没等到。 无奈之下,只能自力更生,前世好歹也是穿越爱好者,搜集学习了众多穿越者必备知识。 比如说如何培育杂交水稻、粗盐精制、土法制作化肥等,又比如说燧发枪和后滑膛枪还有线膛枪的设计制作等等。 小农经济下的大明,最重要的是粮食,更别提如今天下初定,正是百废待兴,恢复农业生产的时候。 在没有系统奖励土豆、红薯等高产作物种子的情况下,朱橚果断选择了培育杂交水稻。 这几天,正是稻穗成熟快收割的时候,他得抓紧时间挑选合适的种子,为来年培育更高产的杂交水稻做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更为年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二哥,你还不了解老五吗?自从两年前开始,他对那块地可是爱得深沉,要不是娘拦着,怕是连家都不要了呢。” “我说老五,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要不然,你把那块地娶了算了!” 进来的正是朱家老四,未来震慑寰宇的永乐大帝,朱棣。 不过,如今的他,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嫩鸡。 “哈哈哈....” 听到这话,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都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朱橚白了朱棣一眼,没有理会他,有这时间,还不如闭上眼睛补会儿觉呢。 可老三朱棡偏不如他愿,见他又要闭眼,双手再次猛烈晃荡。 “三哥,你要再晃,信不信我把你那埋在心里的小秘密爆出来,到时候,看爹娘和大哥打不死你。” 威胁之下,朱棡停手了。 不过朱樉却是开口道:“老五,你先别睡,今天宫里真发生大事了。” “爹娘留徐叔叔在宫里用家宴,大哥在一旁作陪,我听说,爹好像要向徐叔叔提亲。” “关我何事!” 朱橚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就这? 朱樉口中的徐叔叔正是魏国公徐达。 如今徐达家里,适婚年龄的只有大丫头徐妙云。 这女人可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徐皇后啊。 相传是朱棣最爱的女人,徐皇后病逝那天,朱棣一晚上苍老了好几年。 提起徐妙云,朱橚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略带婴儿肥的小姑娘。 不得不说,徐妙云是真的漂亮,说一句倾国倾城完全不为过。 说句实话,最一开始,朱橚还对这丫头动过心思,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没过多久,这心思就被他给主动打散了。 因为这丫头是真彪悍啊,就算比起自家老娘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说现在徐家就是这丫头当家,连魏国公徐达都被他这大女儿给治的服服帖帖。 朱橚虽然没什么大男子主义,但也不想后半辈子被一个女人管的死死的,那样实在太糟心了。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关你何事!” 秦王朱樉忍不住道:“若爹向徐叔叔提亲,那咱们兄弟之中,年龄最适合的就是老四和你,我觉得,老五你的可能性最大。” “对,我和二哥的观点一样。” 晋王朱棡插嘴道:“自从三年前开始,徐家那几个丫头就喜欢跟在你后面玩,尤其是妙云那丫头,我看呐,人家八成是看上你了。” “老五,看来四哥得先喝你的喜酒了啊,哈哈!” 朱棣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大笑。 “四哥,是我该恭喜你才对!” 朱棣??? “恭喜我作甚?长这么大,我和徐家那几个丫头几乎没交集,肯定是你才对!” “年轻了不是!” 朱橚淡淡一笑道:“婚姻之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是子女能够做主的。” “长幼有序,四哥你都还没成婚,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被朱橚这一提醒,朱樉和朱棡都觉得十分有理。 “啥?我?” 听完这话,朱棣瞬间原地挑起,满脸不愿道:“不,我死都不娶女诸生。” 朱棣没想到,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头上。 朱橚说得对,长幼有序,这次爹娘向徐叔叔提亲,九成九的可能是为了他。 一想到要娶一个女诸生,朱棣只觉得头皮发麻。 “呵呵,四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还是早点回去准备成婚吧!” 朱橚说完就开始逐客,“你们赶紧走吧,我要补觉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进来了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三个女人。 两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一左一右的陪着中间十六岁左右的妙龄少女。 不是徐妙云又是谁。 朱棣被吓了一跳,目光闪躲,不敢和徐妙云对视。 因为刚才老五朱橚的分析,让他在心底已经认定,爹娘这次向徐叔叔提亲,是为了他。 不过,片刻之后,他发现,徐妙云好像根本不是为了他而来,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就径直走向朱橚。 朱橚:??? 不止是他,朱棣、朱樉还有朱棡三兄弟也是一脸问号。 这时,徐妙清和徐妙锦两个小丫头走上前,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后,徐妙锦稚嫩轻灵的声音响起。 “秦王哥哥、晋王哥哥还有燕王哥哥,你们能不能先离开,大姐有话单独对橚哥哥说。” 橚哥哥? 连称呼都被区别对待。 朱樉和朱棡兄弟两感到很受伤。 不过朱棣却是很兴奋,徐妙云单独来找老五,而且还是这个关节眼。 他似乎嗅到了自己脱离女诸生的希望。 “走走走,二哥,三哥,我们别打扰老五和徐家妹妹谈话。” 朱棣推着朱樉和朱棡就往外面走。 紧接着,徐妙清和徐妙锦两个小丫头也退了出去,临走之前不但驱散了所有太监宫女,还把门给带上了。 朱橚:“......”. 第二章 来自朱棣的神助攻(求鲜花评价!) 看着朱棣急不可耐的把朱樉和朱棡推出门外,朱橚就很无语。 四哥! 你就这样把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和我关在一间房里了? 孤男寡女的,你也不怕传出闲言碎语。 只是,还未等他多想,徐妙云的声音便在耳边响了起来。 “今天陛下留我爹在宫里用家宴的事情,你知道吗?” 徐妙云并没有靠近床榻,反而是转身来到桌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朱橚有点摸不清头脑,不过还是点点头道:“嗯,知道,父皇准备向徐叔叔提亲。” 徐妙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招呼了一声,“过来吃点东西吧,吃饱了再睡,饿着肚子睡觉不舒服,有你最喜欢喝的鸡汤,我亲手做的。” 朱橚越发觉得古怪,徐妙云今天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 大早上的来给他送吃的,而且还把人都赶走了。 不过想来应该不至于下毒害他。 一念至此,嗅到香味的他,也就顺势坐到了桌边,从徐妙云手中接过一碗鸡汤。 一碗鸡汤下肚,朱橚露出享受的表情。 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徐妙云这丫头的手艺,比宫里的御厨还要好上几分,尤其是她的拿手绝活烧鹅和鸡汤。 “陛下替谁提亲,你知道吗?” 就在朱橚连续干了三碗鸡汤和一只鸡腿后,徐妙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倒不清楚!” 朱橚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外偷听墙角的几道人影中的一道,“不过,按照长幼有序,应该是四哥无疑了。” “燕王殿下吗....” 徐妙云情绪瞬间低落,双眼微微泛红的道:“那你呢,你想娶我吗?” 哈? 听到突如其来的表白,朱橚顿时瞳孔放大,刚喝进去的鸡汤差点没人住喷出来。 竟然真让二哥朱樉和三哥朱棡这两张乌鸦嘴给说对了。 徐妙云这丫头,居然真的看上了他。 “那个,妙云啊...” “婚姻大事,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等子女可以随意决定的。” “四哥他也不错啊,虽然平日里顽皮了些,名声也不咋地,但他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你嫁给他,会幸福的。” 朱橚语重心长的劝说。 霸道小娇妻,还是让老四来承受吧。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徐妙云红了眼眶,“你说包办婚姻是糟粕,自由恋爱才是正道。” “哎,都怪我,以前不该跟你们姐妹几个讲那么多爱情故事,更不该给你们讲那些理想主义。” 最一开始,在对徐妙云有想法的时候,为了和徐家姐妹凑在一起玩,朱橚经常给她们姐妹几个讲故事。 女孩子嘛,都喜欢霸道总裁小娇妻,情深深雨濛濛,还有玛丽苏之类的。 谁曾想,却无意识的改变了徐妙云的爱情观,婚姻观。 更没想到,自己成了这丫头心里的真爱。 麻烦大了啊。 “橚哥哥,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 朱橚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徐妙云。 倾国倾城,外貌几乎无可挑剔。 还做得一手好菜。 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智慧超群。 几乎是完美女神。 朱橚肯定是喜欢的,若非她那与生俱来的强势性格,他两年前就不会放弃,早就把人哄成自己的正妃了。 可现在让他怎么回答。 喜欢? 那岂不是给四哥朱棣戴帽子吗。 毕竟,朱棣娶徐妙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喜欢? 看着徐妙云满眼通红,楚楚可怜的样子,朱橚也不忍心。 就在朱橚踌躇不定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脑袋伸进来大喊道: “徐家妹妹,老五他喜欢你,他做梦都想娶你做媳妇儿呢。” “他还说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子,早在三年前,老五就盯上你了。” “...” 喊话的正是燕王朱棣。 说的话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他在外面听墙角都快急坏了,拼了命的想要让老五娶徐家的女诸生。 只不过,还没等他多说两句,就被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给拉了出去,刚敞开的门也被重新关上。 听墙角就听墙角,瞎嚷嚷什么啊,也不嫌丢人。 朱橚:“.....” 看着被强行拉出去的朱棣,他一阵无语。 四哥,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将来你最爱的女人,你这拼命往我怀里塞,是几个意思啊? 朱棣你特么就是脑子有坑。 想着法儿给自己脑门上种青青草地。 “妙云,你别理老四,他说胡话呢!” 朱橚赶忙解释道。 “嗯!” 徐妙云含笑着点了点头。 朱橚瞬间傻了啊! 你嗯什么嗯! 还有你这一副含羞带笑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等等,你咋还自顾自喝上鸡汤了呢。 朱橚越发觉得徐妙云古怪起来了。 “不是,妙云,你没事吧?” 朱橚有些担心徐妙云心理出问题,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 徐妙云摇摇头,又喝了一碗鸡汤,似乎是觉得喝够了,忽然起身,弯腰从另外一个食盒中取出一坛酒。 “妙云,酒就不喝了,有鸡汤就行!” 朱橚还以为徐妙云要借酒消愁。 结果,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得徐妙云拿起酒坛,重重的摔在地上。 哐啷~ 碎裂的声音传到屋外,听到动静的太监和侍卫立即冲过来,就连朱樉和朱棡担心里面出事情,想要冲进去。 但结果却是被徐妙清和徐妙锦这两姐妹给拦了下来。 “秦王哥哥、晋王哥哥,里面没事的,咱们就不要继续留这里听墙角了,不道德。” 徐妙锦笑嘻嘻的对众人道。 “可是...” 朱樉还是有些担心,正想说什么,却被燕王朱棣给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二哥你该不会以为徐家妹妹一个女子能伤到老五吧?” “而且,妙锦说的也对,咱们这样听墙角是不道德的,还是赶紧走吧!” 朱棣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两位哥哥往院外而去。 “三位殿下,吴王殿下他....” 太监捏着嗓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房门,皇子若是出事,他们这群人一个也别想活,他怕啊。 “行了,你们退下吧,该干嘛去干嘛去,全都不准靠近这间院子。” “走走走,二哥三哥,别愣着了!” 朱棣巴不得里面出事呢,那样他就能摆脱女诸生了。 最终,朱樉和朱棡还是被朱棣推走了,院落里的人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最后离开院子的是徐妙清和徐妙锦两姐妹。 离去之前,两姐妹都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徐妙清脸蛋上浮现一抹粉红。 徐妙锦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激动. 第三章 完蛋,中女诸生的圈套了(求鲜花评价!) 看着碎落满地的酒坛,朱橚更懵了。 徐妙云到底要干啥? 先是问不对答,然后莫名其妙的夺过自己的碗连喝了两碗鸡汤,现在又把好好地酒坛给摔在地上. 该不会真的因爱生恨,被拒绝后心如死灰心理出现问题了吧! 要真是如此,那他这罪过可大了。 “妙云,你....你真的没事?” 朱橚咽了咽喉咙,十分认真的问了一句。 他真担心徐妙云心理出问题,到时候不仅魏国公徐达要拿刀劈了他,就连老朱也得追着他打。 徐妙云并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问道:“橚哥哥,有没有觉得热?” 我问你有没有事? 你反问我热不热? 完全没有联系,就很怪.... 朱橚越发觉得徐妙云精神出问题了。 只是,莫名的,身体居然真的开始发热,朱橚震惊了。 鸡汤暖身体是没错,但效果有这么牛吗? 好像....没有吧.... 低头看了眼还剩下半碗的鸡汤,再看了眼一脸淡定,但却智珠在握的徐妙云。 这一瞬间,朱橚好像明白了什么。 “妙云,你该不会....” 发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朱橚伸手颤抖的指着鸡汤看向徐妙云。 “看来橚哥哥猜到了!” 同样喝了两大碗鸡汤的徐妙云身体也开始变得不对劲,大胆了许多,“其实,我给过你选择的,可惜,你最终的决定并没有让我满意。” “橚哥哥,对不起,希望你别怪我。” “而且,也是你教我,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尽全力争取,更何况,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朱橚欲哭无泪,他明白了,这一刻,他全明白了。 徐妙云很聪明,她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老朱今日提亲的对象是朱棣。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一出。 鸡汤里下了药,不出意外,酒里应该是混了解药。 如果他答应娶徐妙云,后者想必就会倒酒帮自己解了药力。 可惜,他拒绝了。 所以,徐妙云便摔碎了混了解药的酒,孤注一掷,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来逼迫他娶前者。 想明白一切的朱橚欲哭无泪。 徐妙云不会给他下毒是没错,但会下药啊。 今天,他算是完蛋了,扎扎实实的撞进了女诸生的圈套。 如果没猜错,现在外面应该空无一人。 “妙云,你....” 朱橚抬头,还想在说什么,却是再也没机会了,因为徐妙云已经一头扎进了他怀里,而他根本没勇气推开对方。 究竟是不是因为药力发作,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慈庆宫。 一道爽朗大气的声音响起。 “天德啊,咱家老四老五也到了婚配年纪,你家大丫头和他们年龄相仿,咱今儿个想给他们哥俩提个亲,你看如何?” “老四老五,你随便挑,看上哪个定哪个。” 说话的正是当今的大明皇帝朱元璋。 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大明开国第一功臣魏国公徐达。 马皇后和当朝太子朱标,也在两侧坐着。 “老哥哥啊,我还在奇怪呢,你为何莫名其妙的喊我来吃家宴,原来是憋着这个坏呢!”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被朱元璋这两句话刺激到,不但情绪激动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三分。 “我家大丫头那可是出了名的亭亭玉立、倾国倾城,还饱读诗书,是个女诸生呢!” “你家老四老五?让我随便挑?还搞得自己挺大气....” “就你家老五?小时候还挺正常,可自从三年前,一股脑子往田里钻,就知道玩泥巴种田。” “你家那老四就更别提了,那就是个泼皮猴子,贪玩逃学哪样不来,那名声,比你当年在村子里还臭。” “让我家大丫头嫁给他们两中的一个?老哥哥,就算你现在当了皇帝,也不能这么欺负弟弟吧。” 徐达满脸激动的大喊着,执意要拒绝这桩婚事。 “天德,咱不带这么聊天的,骂人还不揭短呢!” “再说了,咱当年在村里的名声咋了?” “相比之下,你个尿床娃才是真的不堪呢,都五岁了还尿床,羞不羞啊!” 徐达:..... “我尿床?” “朱重八,你咋不提当年趴在村头刘寡妇家,偷看她洗澡的事情呢。” “你那时候才十岁吧,啧啧!” “对了,还有一回,你还偷了老王头孙媳妇儿的.....” 两人越说越激动,闹得脸红脖子粗,小时候的糗事,那是一件接着一件脱口而出。 听着话题越来越歪,马皇后终于看不下去了。 “行了,你们两个老东西,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朱元璋和徐达都是神色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下首的朱标一眼。 朱标立即正色,笑着摇头道:“徐叔叔,父皇,我什么都没听到。” 瞧着自家男人不靠谱,马皇后只能自己上阵。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道: “天德,老四老五也没你说的那样不堪,老四虽然泼皮玩闹了些,但他的武艺在一众兄弟中,却是拔尖的,若是他成了你的女婿,带在身边稍加调教,必能成才。” “至于老五,那几乎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品性无可挑剔,你家那几个丫头,这几年,不一直都跟在老五身边玩,尤其是你家大丫头和老五,经常在一起,说不定两个孩子心里早就动了念头呢。” “俗话说得好,玉不雕不成器,无论老四还是老五,年纪都不大。” “天德你既然能教出妙云这样出色的丫头,那这两小子在你手底下,也肯定能成才,你说是吧!” “...” 徐达深深地看了眼马皇后,他这嫂子是真厉害啊,难怪能把朱重八给镇住。 结为亲家倒也不是不行,但他得回家问过大丫头才行。 于是乎,他开口道:“嫂子,我....”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小太监慌乱的从外面跑进来。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参见魏国公。” 朱标皱了皱眉,“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一脸苦涩,他当然知道打扰陛下的家宴不好,可事情紧急,不得不闯进来汇报啊。 万一吴王殿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魏国公家的大小姐把吴王殿下关在了屋里,两位徐家小姐还驱散了所有人,燕王殿下虽然说不会有事,可....” “可临走的时候,屋里面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奴婢实在担心.....”. 第四章 朱重八,我要宰了你家老五(求鲜花评价!) “什么!!!” 听完小太监的汇报,餐桌上四个人同一时间,猛地站了起来。 紧接着,微醺的徐达瞬间酒醒,砰地一声,双膝跪倒在朱元璋面前,大声请罪道: “陛下恕罪,是臣下没有教导好小女!” 刚才,徐达脸红脖子粗的直呼朱重八,甚至当着朱标的面揭后者老底时,都没现在这般紧张害怕。 可自家大丫头把吴王关在屋子里。 里面还传来了瓦罐碎裂的声音,两人肯定是起争执了啊。 他太清楚自家大丫头的性格了,要强,是个不吃亏的主,这要万一伤到吴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跪在地上认罪请罚。 至于自家大丫头为何会莫名其妙进宫找吴王,徐达已经没工夫管了。 “天德,你这是干什么,先起来!” “老大,把你徐叔叔扶起来!” 朱元璋对朱标吩咐了一声,旋即一双虎目瞪着小太监,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恕罪,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奴婢只知道徐家三位小姐刚刚带着两个食盒去找吴王殿下,然后屋里所有人都被驱赶了出来。” “后来,屋里传来坛子重重砸碎的声音,奴婢们想要进去查看情况,却被徐家两位小姐和燕王殿下给拦了下来。” “燕王殿下还勒令所有人远离吴王殿下的住所,连秦王殿下和晋王殿下都被他赶走了。” “奴婢担心吴王殿下会发生意外,所以这才来禀报陛下。” 小太监瑟瑟发抖的伏在地上,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天德,听到了没,没啥大事,估计是两个孩子起争执吵起来了。” 朱元璋拍了拍徐达的肩膀宽慰道:“你家二丫头和三丫头还有我家老二、老三和老四都在,既然他们选择离开,那就表明没大事。” “你要实在不放心,咱们正好吃的差不多,溜达着过去消消食,顺便看看这两孩子到底怎么了,如何?” 嘴上宽慰着徐达,但朱元璋心里却乐开了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说没有暗生情愫,谁信呢! 徐家大丫头,看来注定是他朱重八的儿媳了。 马皇后和太子朱标心中也是暗喜。 本来,他们今天是准备给老四提亲的,之所以拉上老五让徐达选,无非是想让徐达矮个子里拔将军,老五纯粹就是来衬托他四哥的。 可没想到,平日里闷声不响的老五,居然先一步劫了徐家大丫头。 “身为臣子,怎能和吴王起争执,简直不识礼数!” “陛下,我这就去把小女带回家好好管教。” 还没等朱元璋回复,徐达就着急忙慌的先一步离开,朝着吴王住所而去。 看着徐达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朱元璋忍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也追了上去。 “天德啊,小两口吵架而已,用不着上纲上线,再说了,你家大丫头那么好,肯定不是她挑事儿,必定是咱家那个不争气的老五惹你家丫头不开心,咱替你教训老五就是了。” . 朱橚住所外。 徐妙清、徐妙锦、朱樉、朱棡还有朱棣并未离去。 外围还有一种宫女太监侍卫瑟瑟发抖。 此刻,他们距离院子太远,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若是吴王殿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陛下杀的。 “二哥、三哥,咱们还留在这里干啥,走吧!” 朱棣巴不得朱橚顶包,把徐家女诸生给娶了呢,这大好的机会,他可不得帮老五创造,孤男寡女的,好增进感情不是。 “老四,你....” 朱樉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后边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发现是魏国公徐达,自家老爹老娘还有大哥也追了上来。 朱樉和朱棡两人对视一眼。 完蛋,事情闹大了。 而朱棣则是兴奋不已,徐叔叔、爹娘还有大哥都来了。 如今老五又和徐家大丫头独处,这婚事大概率是定下了,他逃过一劫,可以不用娶女诸生了。 一念至此,朱棣就兴奋的不行,就差仰天大笑了。 “你们两姐妹站在这里作甚,你们大姐呢!” 徐达一过来就要往里面冲,“真是不是礼数,怎能对吴王殿下不敬,这是以下犯上。” “爹,爹爹,你等等,不能进去。” “对,爹你不能进去。” 徐妙锦和徐妙清两姐妹吓了一跳,赶紧一左一右拉住自家老爹,“爹你误会了,大姐没对吴王殿下不敬,他们在里面有私密的事情要谈,不好打扰的。” “说,你们三姐妹到底在搞什么?” 徐达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两个女儿质问道。 “我....我们....我们没有.....” 徐妙清羞的满脸通红,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得出口么。 “爹,你放心,没事,肯定没事,我保证!” 徐妙锦相对而言冷静许多,竖起四根手指发誓道。 也就在这时候,朱元璋一家三口也终于追了上来。 和徐达一样,朱元璋一抵达,就要往里面冲。 “陛下.....陛下.......不可啊....” 徐妙锦吓了一跳,要是陛下进去,那可糟了,可她们又没法拦,灵机一动,她对二姐徐妙清朝马皇后使了个眼神。 徐妙清连忙到马皇后耳边嘀咕了几句。 马皇后听完,凤眸顿时瞪大,满脸惊诧。 紧接着,她走上前来,把朱元璋和徐达拦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进去作甚,滚滚滚,赶紧滚远远地。” 徐达:“......” 朱元璋:“.....” 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马皇后独自一人往院子里走了进去。 不过她并未直接闯进屋内,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敢打扰。 可谁知,才刚一靠近院门,就听到了一阵声音传来,顿时啐了一口,“这该死的老五,属牛的吗,徐家那丫头....哎....” 听到这声音后,马皇后狠狠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不过心情却是大好。 虽然自家老五这事情做的过分了些,但提亲一事上,徐达却是再没理由拒绝了。 “皇后,里面究竟发生了啥?” 朱元璋好奇地问道,徐达也梗着脖子凑上来。 “一个老爹爹,一个老公公,好奇个甚,滚滚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马皇后板着脸说道:“还有你们,都退下,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外传。” “是,皇后娘娘!” 宫女太监还有一众侍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朱元璋和徐达也终于回过味来。 因为刚刚马皇后已经用老公公三个字点明内情了。 一想到自家宝贝女儿被人欺负了,徐达气血上涌,指着朱元璋的鼻子大骂道:“朱重八,我要宰了你儿子!” “天德你别气坏了身子!” 朱元璋也不生气,面露‘怒色’道:“你放心,咱一定狠狠教训老五,绝不手软。” “不过,木已成舟,你看,咱们两家的婚事是不是....” “哼!” 徐达重重一甩袖,对两个女儿吩咐了句把你们大姐安全带回家后,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朱元璋见状,和马皇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喜色。 婚事成了。 咱家老五给力啊. 第五章 教训完徐家姐妹后被老朱教训(求鲜花评价!) 大半个时辰后,房门被打开。 朱橚神清气爽的从里面出来,困意全消,就是双腿有些打颤。 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 “哎~”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造的孽,就算含泪也得接着。”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也想通了,女诸生就女诸生吧。 不管怎么说,他也确实真心喜欢徐妙云这丫头,之前抗拒,无非是担心对方强硬的性格,导致他后半辈子被管控。 现在木已成舟,一切顺其自然吧。 “姐夫!” “姐夫~” 就在朱橚在院子里伸懒腰的时候,徐妙清和徐妙锦两个小丫头一左一右的从他身后窜出来,一个羞涩,一个甜甜的喊着姐夫。 “你们两个喊我什么?” 朱橚有些古怪的看着这两个丫头。 “当然是姐夫了,你都和大姐有夫妻之实了,难不成你还想对大姐始乱终弃吗?” 徐妙锦理所应当的道。 “算了,你们爱叫啥就叫啥吧!” 朱橚摇了摇头,也不在称呼上纠结。 “嘻嘻!这次大姐可要好好感谢我了!” 徐妙锦兴奋的蹦蹦跳跳。 嗯? 朱橚眉头一皱,“妙云她为何要感谢你?” “啊....这个....我那个....还是先进去看看大姐吧....” 徐妙锦一时间有些尴尬,没想到兴奋之下竟然说漏嘴了,吐了吐舌头就准备逃跑。 可才转过身,就被朱橚抓住了命运的脖颈。 “啊~” “姐夫谋杀亲小姨子了~” 徐妙锦两条小长腿拼命的挣扎。 “我还奇怪呢,妙云这么一个知书达理,尊崇礼法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原来是你这小丫头怂恿的啊!” “今天我就替徐叔叔好好教训你一顿!” 朱橚拎着徐妙锦就往凉亭走。 徐妙锦见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于是乎 “姐夫,姐夫,不止我一个人,二姐也出力了,那药就是她买的。” “是吗?妙清!” 朱橚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徐家二小姐徐妙清。 “姐夫,我没有,妙锦瞎说的,哎......姐夫你放开我啊.....” ... 凉亭的石凳上,朱橚坐着。 至于徐妙锦和徐妙清,则是被一上一下叠着放在朱橚膝盖上。 啪~ 啪~ 啪~ 清脆的声音在院落里响起,是朱橚教训两个丫头的声音。 “呜呜~” “姐夫,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小姨子的吗~” “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我们下来。” 徐妙锦抗议道。 朱橚一听顿时乐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两个丫头才多大,连身子骨都还没长开,小屁孩一个,跟我讲男女授受不亲?” “做错了事情,就该接受惩罚!” “小小年纪就敢出这种主意,长大的还得了。” 朱橚‘狠狠’的说着,抡起手又是‘重重’的一下。 徐妙清欲哭无泪,主意都是三妹出的,她也是被强行拉进队伍帮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姐妹两足足被教训了一刻钟。 直到门外候着的宫女闯进来才救了她们。 “吴王殿下,陛下让您去一趟慈庆宫。” 嗯? 朱橚手臂一滞,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把徐妙清和徐妙锦姐妹两人身体放开后,又对姐妹两教训了两句后,才朝着慈庆宫而去。 姐妹两人双眼通红,噙着泪水,右手揉着皮股,看着朱橚离去的背影,一脸幽怨的嘟囔道: “什么嘛!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亏我们还是他最亲的小姨子呢,下手这么重,疼死我了。” 徐妙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一点都不记恨朱橚。 恰恰相反,这一次计划的成功,让她大为高兴。 “嘻嘻!不过橚哥哥虽然生气,但却接受了这一切,如此一来,以后我们姐妹几个就一辈子都不用分开了。” 徐妙清有些不敢看自己三妹的目光,羞涩的低下了秀气的脑袋。 ... 慈庆宫。 朱橚才一踏进大门,就看到老爹老娘还有大哥都在,甚至是连魏国公徐达也站在一旁,那满脸的怒容,吓得他都不敢与之对视。 刚刚自己在房里欺负了他女儿,不生气才怪呢。 “你这混小子,平日里不着调也就罢了,今天竟然敢做出如此有违礼法的事情,给咱跪下!” 朱元璋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怒气的喝道。 朱橚被吓得一哆嗦,立即双膝跪地。 这是来自血脉的压力,老朱的威严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说,谁给你出的主意,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得到徐家丫头。” 朱元璋拿起三指宽的戒尺,重重的甩在朱橚的后背。 啪~ 清脆的声音在慈庆宫内响起。 剧烈的疼痛瞬间直冲天灵盖,疼的朱橚龇牙咧嘴。 “没有人给儿子出主意,都是儿子自己想的法子!” “儿子喜欢妙云,今天得知爹娘要帮四哥向徐叔叔提亲,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朱橚忍着疼痛,咬牙说道。 不管如何,徐妙云现在已然是他的媳妇,就算这事是前者主动,但这种事情,吃亏的从来都是女子。 人家一个女子为了和自己在一起都已经鼓起那么大勇气,他要是连保护对方都做不到,那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无奈之下?你还有理了!” 朱元璋怒不可遏的狠狠的甩着戒尺,“今天看咱不打死你这个不尊礼法的畜生。” 朱元璋这几下,可是实打实的用了大力气,朱橚疼的脸色煞白,后背都被打破,鲜血染红了衣裳。 “父皇,不能打了,再打,五弟就要被你打死了。” 朱标见状,不忍心的跪在朱元璋面前,“父皇,是儿臣没有教好弟弟,就让儿臣替五弟受罚吧。” “老大,你给咱滚开,今天咱要打死这个畜生。” 朱元璋抬起手里的戒尺,欲要再次种种拍在朱橚身上。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出声的徐达,终于开口了。 他朝着朱元璋大吼道: “朱重八,你给我住手,你要把老五打死了,我家大丫头怎么办,让她守活寡么!” 徐达那叫一个气啊。 这一家人,老的唱白脸,小的唱红脸,演戏给他看呢。 你演戏就演戏,别打那么狠呢,那不止是你的儿子,还是我女婿呢,打坏了算谁的。 “就是,重八,你就算再生气,也得替徐家大丫头考虑啊!” 马皇后见状,立即上前夺过朱元璋手中的戒尺. 第六章 老五这是准备把徐家一锅端了?(求鲜花评价!) 徐达跳出来阻止,甚至还当众喊自己朱重八,朱元璋丝毫没生气不说,反而眼底深处露出了浓浓的喜色。 因为这婚事,彻底敲定了。 “快去请太医过来。” 见到父皇放过弟弟,朱标赶紧压低声音对一旁的太监吩咐道。 “橚儿,没事吧?” 马皇后过来关心道。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刚才朱重八打在朱橚身上,但却疼在她心里。 “没事!” 朱橚咬着牙说道。 疼是真疼,但在来之前,他就很清楚,这顿打必然少不了。 甚至是,他都准备接受两顿打,结果,没曾想,徐达竟然心疼他,没打不说,还帮忙喝停老朱。 果然,女婿还是受宠的。 “你说说你,喜欢徐家丫头就直说,我和你爹又不是非要先给老四提亲。” 马皇后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娘教训的是,这次是我考虑不周!犯了大错。” 朱橚强忍着疼痛,把错误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总不能让自家婆娘丢了名声。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徐家丫头,不然娘也饶不了你,下次就不止你爹一个人打你了。” 马皇后严肃的警告道。 “儿子省得!” 朱橚拱手道。 徐达在一旁嘴角抽搐,他岂能不知马皇后引导朱橚说的这些话,是给他听的。 多此一举。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难不成我还能不认这个女婿。 不过想起朱橚对大女儿做的事情,徐达是越想越气。 欺负也就欺负了,可为何偏偏是老五这个只知道种田的没出息玩意儿啊。 总觉得自家女儿亏了。 不行,得好好调教调教朱橚。 “天德啊,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咱家老五和你家大丫头的婚事,你看....” 朱元璋目光扫向徐达。 “婚事我同意了,不过你家老五要是敢对我家大丫头不好,我就是拼着砍头的危险,也要打断他的腿。” “天德你放心,要是老五敢对你家大丫头不好,我先打断他双腿。” “还有一件事,臣下希望陛下能够答应。” 徐达一脸正色的朝朱元璋拱手请求。 “天德,私下里不用这样,咱们现在是亲家之间的谈话,随意点。” 朱元璋摆摆手笑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 徐达指着朱橚道:“这次北征,我要把你家老五带在身边,成天就只知道种地,能有什么出息。” 朱元璋沉吟了片刻,点头同意,“成,老五是你的女婿,你有教导他的权利。” 听到这话,马皇后和朱标顿时不愿意了。 “天德,橚儿虽说做了对不起你家大丫头的事情,可你也不至于把他带去战场啊。” “是啊,徐叔叔,自从三年前老五生了那场大病,武艺荒废了不少,这上了战场,怕是连自保之力都没有,您这....” 然而,面对两人的求情,徐达却置若罔闻。 他将目光投射到朱橚身上,“吴王,你的意思呢?” 马皇后和太子朱标都是对朱橚疯狂摇头。 然而,朱橚却明白,若他不答应跟随徐达北征,这一辈子都会被对方看不起,这种情况下,他能拒绝吗? “我愿随徐叔叔北征!” 朱橚双手抱拳,十分严肃的应下来,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徐叔叔有句话侄儿不敢苟同。” “哦,什么话!” 朱橚正色道:“民以食为天,自古以来,粮食向来都是国之基业。” “百姓安居乐业是以粮食丰收为基础,军队打仗,充足的粮草同样是最重要的一环。” “可刚刚徐叔叔却说种地没出息。” “徐叔叔可别忘了,当年你和父皇他们是因何起兵造反。” “元人朝廷昏庸无道是一个原因,可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百姓填不饱肚子么。” “徐叔叔,你扪心自问,若当年天下百姓都能吃饱肚子,即便元人朝廷昏庸无道,天下真的会出现那么多反王?你和父皇他们又真的会加入红巾军?” “种地,种的是一个国家社稷的稳定,而非你口中的没出息。” 朱橚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慈庆宫大殿内响起。 朱元璋、朱标父子两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容,老五能有这番见识,非凡啊。 徐达却是被朱橚一连串的反问给愣住了。 若是能吃饱饭,当年恐怕就不会造反了。 等等。 不对啊,差点被朱橚这混小子给带沟里去了。 “吴王,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各行各业,各司其职,种田那是农夫该干的事情。” “你是大明塞王,你的职责并非种田,而是为大明戍守边关,抵御外族人入侵。” “为此,你要做的是增强自己的管理能力,军事能力,还有统筹能力,而非学如何种地。” 徐达条理清晰的反驳道。 “可若是我能提高粮食亩产呢!” 朱橚神秘一笑,“徐叔叔!” “提高亩产?这不可能。” 徐达想都没想就开口否定。 “不可能?” 朱橚淡淡的道:“那徐叔叔你可敢与侄儿打个赌?” “赌就赌!” 徐达也是来劲儿了,“不过话说前头,亩产至少提高一成以上才行,毕竟亩产在不同的年份,有所浮动。” “这是自然!” 朱橚笑着答应。 才一成吗? 去年他就已经达标了。 至于今年,只会更高。 这时,朱元璋开口道:“咱来给你们做个公证人。” “如果天德赢了,老五你以后就别再拨弄你那几片田地,好好地跟在你徐叔叔身边学习,如何?” 徐达点头认同。 紧接着,朱元璋又道:“如果老五赢了,这次就不用随军北征,如何?” 马皇后和朱标都是眼睛一亮。 然而,朱橚却是摇了摇头,“父皇,还是换个赌注吧,若是儿子赢了,想要把妙清和妙锦带在身边管教一段时间。” 说着,他目光转向徐达,询问道:“徐叔叔,这个赌注你接受吗?” 这回要是不跟着北征,他敢肯定,自己这个便宜岳父,一辈子都会看不起他。 而徐妙锦和徐妙清这两个小丫头的心思走了歪路,他正愁没机会好好管教这两丫头。 朱元璋和马皇后都是一脸古怪的看了眼自家老五。 太子朱标也是双眸圆睁。 老五这是要干啥? 他该不会是准备把徐达家的丫头一锅端了吧。 “可以!” 徐达咬着后槽牙答应下来,很显然,他也误会了。 定下赌约后,朱橚等人便出了皇城,朝外城的皇庄而去。 . 与此同时,得知这一消息的朱棣、朱樉等人也是饶有兴趣的跟了上去。 尤其是听闻朱橚想要从徐达手中拿过徐妙清和徐妙锦两个丫头的管教权,一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大抵便是如此了. 第七章 徐妙云的感动,朱标的震惊(求鲜花评价!) 朱橚居住的宫殿。 徐妙云悠悠醒转,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顿时羞的把脑袋深深地埋进被子,完全没有给朱橚下药甚至强行扑倒对方时的英勇。 “橚哥哥~” 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朱橚不在,徐妙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骤变。 下意识的以为,朱橚准备吃干抹尽不认账。 一想到这个可能,徐妙云脸上的羞涩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睿智笃定与自信。 “生米已然煮成熟饭,橚哥哥,你就算想跑都跑不掉!”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吱呀一声。 听到房内动静的徐妙锦和徐妙清姐妹一瘸一拐跑进来。 见门被打开,徐妙云吓了一跳,赶忙将身子钻进被窝,此刻她还光着身子呢。 不过在见到来人后,她便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来是自己两个妹妹。 “大姐,大姐,你赚大发了!” “你都不知道姐夫有多护着你。” “明明是我们算计姐夫,给他下药,逼他娶你。” “可在陛下面前,姐夫非但对此只口不提,还把一切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说是他自己对大姐你起了歹心,强行要了你。” “姐夫护妻,实在是太霸气,太令人暖心了。” “为此,陛下都用三指宽的戒尺把姐夫后背打的血肉模糊,要不是爹阻止,姐夫怕是要丢半条命。” “....” 慈庆宫的消息燕王他们知晓,一直关注着的徐妙锦徐妙清姐妹又怎能不知道呢。 朱橚的表现赢得了两姐妹高度赞赏,一冲进房间,就忙不迭的给心爱的姐夫在大姐面前表功。 “血肉模糊....” “橚哥哥~” “原来你....” 徐妙云瞬间红了眼眶,原来橚哥哥并没有吃干抹净逃跑,而是去陛下和爹面前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保护自己的名声。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快,带我去看看你们姐夫!” 徐妙云一脸关心,只是,刚一挪动身子,忽然传来一阵酸疼。 药力太强,朱橚也强的可怕。 她现在是有心无力。 “大姐,你别担心,姐夫受的只是皮肉伤,没多大事,他还和爹打赌去了城南皇庄呢!” 徐妙锦扶住徐妙云,笑着宽慰道。 同时心里暗骂了朱橚两句。 真是个牲口,把大姐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连转个身都困难。 “妙锦,你怎么瘸了?还有妙清你也是?” 徐妙云终于发现两个妹妹的异常。 “还不是臭姐夫,打的也太狠了,大姐你看,都肿了。” 徐妙锦撅着给徐妙云看,嘟着嘴,一脸委屈的让大姐评理。 结果,却是被徐妙清给戳破。 “还不是你多嘴,害的我也被橚哥哥打,都怪你。” 徐妙清瞪了妹妹一眼,她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 徐妙云何其聪明,只一句话,便明白了两个妹妹被打的缘由。 朱橚大概率是因为憋屈,在出气吧。 看着一瘸一拐的两个妹妹,又低头看了眼同样受伤不轻的自己,徐妙云既难过,又高兴。 难过的是自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朱橚娶自己。 从姐妹三人的伤情来看,要说朱橚对此事没有怨气,显然是不可能的。 高兴的是,朱橚有担当,自己选对了人。 还有既然朱橚在长辈面前护着自己,想必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 “大姐,我们去城南皇庄吗?” 徐妙锦有些意动的道:“燕王哥哥他们都去了。” “不,我们回家!” 徐妙云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 刚刚思绪混乱,并未多想。 可现在完全清醒过来,她还哪来的勇气去见朱橚,毕竟两人不久前才发生那样的事情。 . 城南皇庄。 “二哥,三哥,你们说老五和徐叔叔谁能赢?” 朱棣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听到女婿和老丈人打赌,赌的还是两个小姨子,他不要太兴奋。 “不好说!” 朱棡淡淡的摇头。 “确实!” 朱樉也认同的点点头道:“自从三年前那场大病后,老五就像是变了个人,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照理来说,老五主动提起赌约一事,应该是胸有成竹。” “可稻谷产量提升一成以上,这怕是比登天还难。” 自古以来,粮食产量想要提升,都是需要经过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演变才行。 更何况,自宋末以来,稻谷的亩产几乎定格。 朱橚仅仅只种了两年的稻谷,提升一成的产量?简直是天方夜谭。 “嘿嘿,我倒是觉得老五说不定能赢!” 朱棣神秘一笑,“老五这家伙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以前我和他打赌,十赌九输,虽然老五没明说,但我能隐隐感觉出,即便是唯一赢的那次,也是他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故意输的。” “老四,你这话还真点醒我了,这三年来,老五这家伙,前前后后用打赌的方式,还真从我手里弄走不少东西。” 朱棡双眼猛的一亮。 朱樉眼珠子转了转,事实好像还真如老四所言那般,连他都输过好几回。 兄弟三人都是下意识地看向被大哥搀扶着的朱橚。 他们这五弟,要是真把徐家丫头一锅端,魏国公怕是要拿刀砍死朱橚吧。 “且看吧,说不定老五真就一鸣惊人了呢!” 朱樉的话引起了朱棡和朱棣的期待。 他们还真想看看老五能完成这个壮举。 几兄弟说着笑着,也终于跟随大部队抵达了朱橚在城南皇庄的试验田。 微风拂过。 一阵浓郁的稻香味随风扎进鼻腔,令人一阵享受。 金黄色的稻穗浪花,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感。 “五弟,这是你种的稻谷?” 朱标看着眼前品相极佳的稻田,扭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朱橚。 和朱樉这些弟弟不同,朱标从小被寄予厚望,是大明未来的接班人。 所以,他学的东西远比弟弟们多得多。 田地之事,他自然学过,具有一定的辨识能力。 寻常稻田,即便是丰收年份,也没有老五这片稻田这般品相。 一开始,他还以为老五是少年人心性,不愿服魏国公管教。 可现在看来,提升一成亩产,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是的,大哥!” 朱橚一脸淡定的承认. 第八章 好一个兄友弟恭(求鲜花评价!) 朱标仅仅只是年少时学过田地之事,便能看出端倪。 徐达和朱元璋,那可是真真切切的泥腿子出身。 他们对农事更了解。 刚一见到这片金黄色的稻田。 朱元璋和徐达便一前一后扯了一根稻穗,在手掌上拨弄观察了起来。 “这老五....” 老朱看着手中饱满且数量繁多的稻谷,心中满是震惊。 起初,他对老五喜欢往地里钻这事,还真没怎么上心。 甚至是,这次他主动做公证人,为的就是想让老五改了这坏习惯,好好的跟着徐达学学本事。 可老五这家伙种出来的稻穗,竟然和当年杨宪那欺下瞒上的佞臣,为了彰显政绩,从南洋商人手中高价收购的稻穗还要长,颗粒还要饱满,连一根稻穗结出的稻谷,也要更多。 几乎不用怀疑,这片稻田的亩产,必然超过寻常稻田。 只不过,亩产到底能增长多少,那就只能等收割之后才能知晓了。 徐达也被手中的稻穗震惊到,有些意外的看了朱橚一眼。 以前,还真是误会他了。 恰好,这时朱标搀扶着朱橚过来。 翁婿二人四目相对。 “徐叔叔,你看我这稻田如何?” 朱橚苍白的脸上凝聚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很不错!” 徐达向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徐叔叔,我这里的试验田一共有十亩,咱们不按最高亩产算,毕竟那样偶然性太大,算平均亩产,您觉得如何?” “我没问题。” 相比于徐达和朱橚,此刻的朱元璋更加急切。 他早就忘了儿子和亲家打赌的事情,此刻,他更想知道自家老五种的这些稻谷,产量究竟怎么样。 身为大明皇帝,让全国百姓能吃上包饭,是他最迫切的追求。 而亩产增长,就是最直接的途径。 “来人,把这片稻田的稻谷全收割了。” 朱元璋大手一挥。 顿时一群太监还有士兵,都拿着镰刀下田收割了。 “二哥、四弟,你们瞧大哥还有父皇和徐叔叔见到这片稻田后的表情,我感觉老五要赢啊!” “若老五真的能提高亩产,那他可真是立下了泼天功劳。” “嘿嘿,相比之下,我更希望看到老五一锅端了徐叔叔家那些丫头。” 朱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道。 前方,朱元璋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眼前大片稻田,迫切地想要看到结果。 后方忽然传来嘀嘀咕咕的议论声,是他猛地转身。 “你们几个还站着作甚,都给咱下去割稻,一个个好吃懒做,没一个比得上老五。” 朱橚:“.....” 老朱还真是看菜下饭呢。 以前尽怪他整天往田里钻,不思进取。 现在出成果,他立马成了正面教材。 朱樉等人也是一阵无语。 老五这就成香饽饽了? “老四,都怪你,笑的那么大声作甚,要不是你,我们能被父皇抓壮丁吗?” 朱惘对朱棣埋怨道。 “切,三哥你还是省点力气用来割稻谷吧。” 朱棣不满的撇撇嘴道。 “走走走,别嘀咕了,父皇一直瞪着我们呢!” 朱樉立即拉着两个弟弟,各自拿了把镰刀,加入了收割大军。 扶着朱橚的朱标,瞧见几个弟弟连镰刀都不会握,急忙提醒他们,防止被镰刀割伤。 “老二、老三、老四,割稻不是你们这样的,稻杆很滑,你们这样下到,容易打滑,割到自己的手指。” “要一手把稻谷压弯,另一只手正握镰刀,然后朝正对自己斜上割....” 镰刀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说不定连手指都得掉,朱标真是操碎了心。 朱元璋扭头看了眼朱标,露出满意的笑容,但. “老大,你也别愣着,下去割稻,顺带教教这几个好吃懒做的小子,怎么正确的干农活,别让他们给咱老朱家丢脸。” 几乎同一时间,朱标发现三个弟弟回头笑看了他一眼。 朱标:....... 我真是操心过头了啊,朱樉、朱棡还有朱棣这三个家伙,又不是什么弱智,这么简单的割稻,旁边随便看几眼不就学会了吗,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他们这是明摆着把我拖下水啊。 朱标一阵欲哭无泪。 不过老朱已经开口,他也只能认命,将老五交给马皇后,拿起一把镰刀,加入了收割大军中。 朱橚见状也是偷笑了两声。 不过这种‘兄友弟恭’的场景,却是让他感到暖心。 皇城之内,兄弟之间能像老朱家这几个这样相处的,纵观历史,也挑不出几个。 哪个朝代的皇子不为了皇位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只是,这种兄友弟恭还能持续多少年呢.... .... 十亩稻田并不是个小数目。 但架不住参与收割的人数量庞大。 下午时分,十亩稻田全部收割完毕。 朱标、朱樉等兄弟四哥,浑身上下全是泥点子。 不过,他们一个都没急着去清洗,而是望着前方,翘首以盼。 相比之下,朱元璋和徐达更为迫切,就差亲自上手了。 经过一刻钟紧张刺激的过称,结果终于出来了。 大太监王景弘虽然满头大汗,浑身都是泥点子,狼狈不堪,但跑过来时,那张胖脸却笑的比菊花还灿烂。 “陛下,大喜,大喜啊!” “吴王殿下种的这十亩稻田,一共产出六千三百七十八斤。” “平均亩产足足有六百三十七斤八两。” 王景弘跪在地上,大声高呼,所有人都足以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 朱元璋和徐达都是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骇然。 不光是他们,朱标等一众人,脸上同样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 在场唯一镇定的只有朱橚一人。 对于这个产量,他早有预料,甚至是,这个亩产,比他预料的还要差一些。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他无法用农药,甚至是连化肥都没用上,能有这个产量,完全是靠皇庄肥沃的土壤。 等将来,依照土法制作出化肥,产量必定还能有一个飙升。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配套的工业基础,想要制作农药,可能性几乎为零. 第九章 惊人的亩产,徐达愤怒离去(求鲜花评价!) “六百三十七斤八两!!!” 朱棣惊呼出声。 他虽不事农业。 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更何况,一心沙场的他,对军事相关的东西都极为上心。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有关粮食的事情,他自然了解过。 寻常稻田,即便是丰收年份,亩产也很难到四百斤。 可老五这片稻田,亩产居然足有六百三十七斤八两。 也就是说,短短两年时间,老五就把水稻亩产足足提高了五成以上。 这简直就是仙人手笔啊。 “老五,你小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朱樉满脸笑容的拍了拍朱橚的肩膀。 马皇后、朱标等人,同样是用极度赞赏的目光看向朱橚。 这个亩产,至少能让上千万百姓不再挨饿,吃一顿饱饭。 对一个国家社稷的稳定而言,朱橚干的这件事的意义,几乎不亚于击溃北元大军。 “儿啊...” 朱元璋的声线同样颤抖了起来。 他虽然一开始就有准备,知道这片稻田的亩产必定能提高。 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提高了足足五成,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当年在洞庭湖大破陈友谅这个大敌时,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失态。 但还没等朱元璋开口夸赞。 朱橚淡然的声音忽然响起。 “父皇,用不着这么激动,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再过几年,水稻的亩产只会更高。” 亩产连七百斤没到,都把老朱等人震惊成这个样子。 那要是让他们知道,杂交水稻的亩产甚至能超过两千斤,岂不是得把下巴都惊掉。 虽说因为条件限制,想要把亩产提高到两千斤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将平均亩产提高到一千斤以上,朱橚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还能更高!!!” 徐达和朱元璋都是惊呼出声。 “这是自然,如今的杂交水稻培育不过两代,再多培育几年,我有信心将亩产提高至千斤以上。” 朱橚淡淡的道。 “千斤!老五你可别在咱面前胡吹大话!” 老朱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下意识地认为儿子在吹牛,“咱也是种过地的,这将近七百斤的亩产,已经称得上是千古奇闻了,亩产过千斤,真当你自己是神仙下凡不成。” 徐达在一旁也是点点头,表示认同。 亩产七百斤已经是前无古人了,亩产千斤?怕是少年人的心气有些过高了。 瞧着老爹和岳父满脸不信的样子,朱橚淡笑道:“父皇,徐叔叔,之前你们不还不相信我能提升水稻亩产,但现在结果呢!” 徐达和朱元璋皆是神色一滞。 两人对视一眼。 对啊! 之前他们不也不信朱橚能提高水稻亩产么。 之所以和朱橚打这个赌,完全是为了让他放弃种田。 可结果呢. 水稻亩产不但提高了,而且还远超打赌的一成,达到了惊人的五成。 “老五,你说的亩产过千斤,当真?” 朱元璋不确定的追问一句。 “当真!” 朱橚瞧着老朱和徐达震惊的怀疑人生的样子,心中不禁偷笑。 这还只是水稻,要是让你们知道土豆和番薯的亩产,怕是得直接震惊的手脚发软,瘫倒在地上。 不过朱橚现在并不准备透露这两种高产作物。 因为他现在手里根本就没有这两玩意儿,就算是透露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父皇,儿子瞧老五种的这些稻谷,粒粒饱满,还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必定入口甘甜,回味无穷。” “要不然,咱们今儿个晚上,尝尝这高产稻谷的滋味。” 晋王朱棡抓了把稻谷,滋滋称赞的道。 谁知,他这才刚一说完,朱元璋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比斗。 “吃吃吃,就知道吃。” “这些稻谷是天下百姓的未来,你敢吃一个看看。” 朱棡揉着后脑勺,一脸珊珊的后退,不敢再言语。 见到朱棡吃瘪,朱樉和朱棣都是在后面掩嘴偷笑。 “老大,这些稻谷全部留种,待来年分发给各地百姓,让百姓们都种这高产水稻。” 朱元璋大手一挥,满面红光的道。 有了这高产稻,恢复民生的速度定然会大大提速,足以让残破的大地提前恢复到繁荣昌盛的状态。 “父皇,这些稻谷做不了种子。” “什么意思?这些稻谷难道不能发芽?” “那倒不是,这些稻谷自然能发芽,但这属于自留种,是自交的产物,虽然也能结出稻穗,但却无法保留高产的有点,亩产会退化成原来的样子。” 自交?自留种?亩产退化? 朱元璋满头雾水,这些个从未听过的名词,他是一个都听不懂。 既然听不懂,他也不再深究,直言道:“那来年种植的种子怎么办?” “父皇放心,儿子自然培育了留种田,所有种子都已经收入仓库。” “好,好,好!” “咱生了个好儿子啊!” 朱元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满面红光的模样,别提多高兴了。 他双手插着腰,一脸大方的道: “老五,你这次可真是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说,想要咱赏赐你什么。” “旦有所求,无不应允。” 最后这八个字,铿锵有力,听在众人耳中,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陛下如此大赏,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想到朱橚做出的功绩,能得到这般优待,似乎也不足为奇。 赏赐? 听到老朱这话,朱橚愣了下。 “嘶~” 硬要说什么赏赐,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要什么。 毕竟,他啥也不缺。 “这个....儿子还没想好要什么,要不然,先留着,等儿子想到再说?” “准了!” 朱元璋大笑着应道。 就在这时候,朱棣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响起。 “父皇,徐叔叔,你们可别忘了打赌的事情,老五....呜呜呜~” 朱樉和朱棡两人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赶忙捂住老四的嘴巴,把他拖到后面,不让他胡言乱语。 老四这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庭广众之下,徐叔叔不要面子的吗。 老五要真把徐家丫头一锅端了,你让徐叔叔的脸往哪儿放。 徐达听到这话,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这个该死的燕王,真是那茬不该提那茬。 但公证人是皇帝,他也不能耍赖,只能硬着头皮道: “吴王,是臣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你说得对,种田,种的是国家社稷的稳定。” “这场赌约,是臣输了。” 朱橚:“.....” 徐叔叔,你这认输,咋只口不提赌注的事情,该不会是要耍赖吧。 不行,得提醒一下。 徐妙锦和徐妙清这两个丫头,再不管教就来不及了。 “徐叔叔,那妙清和妙锦这两丫头....” 朱橚拱手开口,但还未等他说完,就被徐达冷着脸打断。 “臣省得,吴王明日来臣府上领人就是。” “哼~” 徐达寒着脸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和老朱拱手告退后,便快步离开了。 朱橚:“.....” 我这便宜老丈人是不是哪根筋打错了? 刚刚还满面红光,对我一脸赞赏,怎么转眼间脸就黑成锅底,连看我的目光,都如同冰川打磨的冰刀一般,冰冷刺骨. 第十章 徐达误解,提刀冲杀吴王府(求鲜花评价!) “老五,你比咱当年要勇!” 朱元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在一阵爽朗大笑中离去。 “橚儿,你呀你,哎~” 马皇后看着儿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后,也随着朱元璋离开了。 朱橚更懵了啊。 几个意思? 先是徐达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冷脸,现在老爹老娘的表现又十分古怪,还说了些稀奇古怪的话。 老朱什么意思? 比他当年还勇? 我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有这种感叹。 老朱和马皇后离开后,朱棣、朱樉还有朱棡三人,总算是不用再压抑,疯狂大笑起来。 尤其是朱棣,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朱橚古怪的看了自己这几个哥哥一眼,都疯了? “老五,你厉害,和你一比,四哥甘拜下风,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确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徐叔叔讨要妙清和妙锦两个丫头,你属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种事情,连父皇都不敢做。” “一锅端,有趣,实在是有趣至极啊。” 朱棣、朱樉还有朱棡三人的话,让朱橚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误会了。 不是说古人思想单纯吗? 可这群家伙思想也太脏了吧. 一锅端? 想什么呢。 妙清才十一岁,妙锦更是才十岁,两个丫头连身子都还没开始长,他就算是再禽兽,也不可能对两个小孩子下手啊。 徐达爱女心切多想也就罢了,毕竟他才对徐妙云做出那等过分的事情。 可老朱和马皇后是什么情况.... 朱橚现在是真的欲哭无泪,莫名其妙的被岳父给记恨上。 “老五,你可别怂啊,明儿个去魏国公府,把妙清和妙锦接来。” 朱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眉怂恿。 “老五,你四哥我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大哥算一个,现在你也算一个,不过,你要是能把妙华那小丫头也收入账下,真正一锅端了老徐家,你就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没有之一,哈哈!” 朱棣笑的前仰后翻。 听到这话,朱橚十分无语的看了朱棣一眼。 他这四哥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收了徐妙华? 那可是徐达最宝贝的小女儿,今年才五岁啊。 这般怂恿,也不怕被徐达打断腿。 不过.... 朱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目光深邃的看了朱棣一眼,淡淡的道: “四哥,我劝你管住你这张嘴,说不定啥时候就因为没管住你这张嘴,而害了自己。” “老五,你这就恩将仇报了不是,要不是我帮忙,你能娶到徐妙云那么漂亮的女人吗?那原本是你四嫂。” 朱棣凯凯而谈道:“要不是靠我这张嘴,刚刚吼了那一嘴,让徐叔叔在大庭广众下被架起来,你也要不到妙清和妙锦两个丫头。” “是是是!那可真是多谢四哥,把四嫂送给弟弟了!” 朱橚挑眉笑道。 他这四哥也实在是太慷慨了。 不知为何,朱棣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精气神忽然被牵走了大半,就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老四,你怎么了?忽然脸色变这么差?” 朱樉关心道。 “我也不知道,就忽然心慌了一下。” 恢复过来的朱棣,一脸迷惘的说道。 朱橚在后面偷笑,让你作死。 连自己的正妻都被你搞成了弟媳,能不心慌吗! 哼哼~ ... 魏国公府。 徐达气冲冲的回到家后,久久不能平复。 尤其是想起朱橚这个混账东西,真是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 就在这时候,坐在花园石凳的徐达,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二女儿和三女儿,手挽手从院门口进来。 只是,两个女儿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一瘸一拐的。 忽然,徐达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铁青。 “妙清、妙锦,你们两是怎么了?一瘸一拐的?” “爹~” 姐妹两被吓了一跳,徐妙清支支吾吾的道:“没....没啥....就....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和徐妙清不同,徐妙锦嘟着嘴愤愤道:“才不是摔跤,都怪橚哥哥那个坏蛋,也不知道轻点,疼死我了....” “妙锦,你....” 徐妙清都快被她这个妹妹给气死了,伸出两根手指,重重的捏了妹妹的嘴唇道:“你这张嘴能不能有点把控,怎么什么都说啊,我真是要被你给害死了。” “什么麽,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们不就是一起被橚哥哥那坏蛋.....呜呜呜....” “别说了~” 徐妙清赶紧伸手捂住妹妹的嘴巴。 可却为时已晚。 “还姐妹一起.....” “畜生,朱橚这个畜生!” “刀呢,我的刀呢,我要砍了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十岁,才十岁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徐达顿时怒火攻心,到处找刀,找到自己的佩刀后,气冲冲的出了院子,很显然是要去砍了朱橚。 “二姐,爹怎么忽然这么大的火气....” “还不是怪你这张没把控的嘴,什么话都说,哎~” 徐妙清扶额,觉得有些累。 “那我们怎么办,爹要去砍橚哥哥啊。”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找大姐,现在只有大姐劝得住爹了。” “哦,对对~” 徐妙锦和徐妙清也顾不上疼痛,小跑着去找徐妙云了。 前院演武场。 徐辉祖、徐增寿还有徐添福三兄弟正在练武。 忽然看到老爹拿着佩刀气冲冲的从演武场穿过,一副要砍人的样子。 “爹,你这是干啥去?” 徐辉祖问了一句。 “砍人!” “砍人?砍谁?” 徐辉祖三兄弟都是十分古怪的看了眼自家老爹,到底是谁惹到了他,竟然发这么大火。 “砍朱橚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辉祖、添福、增寿,拿上兵器,随我去吴王府。” “朱橚那个混账东西,欺负了你们大姐不说,连你们两个妹妹都没放过,今天就算是朱重八来了,我也要砍了他那个混账儿子。” 砍谁? 朱橚? “爹疯了吗?居然要砍吴王?” 徐添福砸吧了下嘴,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吴王对大姐还有妙清妙云她们多好,怎么可能欺负她们?” 徐增寿有些古怪的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拦住爹啊!” 徐辉祖年长一些,同时他也知道大姐对吴王殿下的心意,那可是他们未来的姐夫,可不能让老爹给砍了。 更何况,拿着刀去吴王府,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了得。 拦,必须得拦下. 第十一章 父子反目,父女也反目(求鲜花评价!) “爹爹!!!” “你先冷静一下!” “增寿、添福,还愣着干什么,把爹的佩刀拿走!” 徐辉祖一边拉住老爹,一边对两个弟弟吩咐。 “你们三个小崽子在干什么,家里姐姐妹妹被外面的畜生欺负了,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拦着我,我真是养了群白眼狼,给我让开。” 徐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三个儿子,竟然会阻拦自己,甚至趁自己不注意,还把佩刀给夺走。 “爹,你要冷静啊!” 徐辉祖一脸着急的劝解道:“吴王殿下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欺负大姐和妙清妙锦她们,爱护都来不及呢。” “难道爹你看不出大姐对吴王殿下的心思吗。” “哼!” 徐达冷着脸,“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我绝不会饶恕朱橚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一天内,三个女儿同时被糟蹋,更别提妙清和妙锦还只是没长大的孩子,试问天下哪个做爹的能忍得住,更别提徐达这种脾气本就火爆的征战沙场的猛将了。 他轻松甩开三个儿子的束缚,从演武场拿了一柄关公大刀,怒气冲冲的朝大门而去。 “大哥,怎么办?我们拦不住爹啊!” 看着徐达逐渐远去的背影,徐增寿有心无力的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大姐啊!” 徐辉祖焦急的喊道。 话音未落,他就扭头朝后院跑去。 结果,刚一转头,就听到一道威严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徐天德,你闹够了没有,给我站住。” 兄弟三人抬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大姐终于来了。 再扭头一看,爹没有继续冲,而是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徐增寿和徐添福兄弟两对视一眼。 在咱家,想治爹,还得是大姐啊! 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徐妙云已经恢复了不少,此刻看起来与常人并无差异,就是走路还稍稍有些异样,不知道是因为余痛未消,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别的原因。 在两个妹妹的拱卫下,她一步步朝着徐达而去。 “增寿,把爹手里的大刀拿走!” “好的,大姐!” 有大姐撑腰,徐增寿底气足了何止一倍,即便老爹用虎目瞪他,他也不怕,硬生生大力夺走了关公大刀。 “大丫头,朱橚那个畜生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要这么护着他。” 徐达气得浑身发抖,他想不明白,平日里睿智过人的大女儿,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这不是爹你小时候教我的吗?” “橚哥哥对我好,我自然要护着他。” 徐妙云神色坚定。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本就理亏于朱橚,又怎能放任徐达提刀上门。 “大丫头,你....你这是要气死你爹啊!” 徐达被气得满脸涨红,他指着徐妙云左右两边的二女儿和三女儿,指尖颤抖的道:“你可知,朱橚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对妙清和妙云都做了些什么,她们姐妹两才十岁出头啊,朱橚那个畜生怎么能下得去手。” “你又可知,今日我与那朱橚打赌,他要的是什么,是妙清和妙锦啊!” “我看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根本就是蓄谋已久,蓄谋已久啊!” 砰地一声。 徐达直接无力的坐在台阶上,气得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这个做爹的真是失败,仅仅只是一个朱橚插足,竟然落得个父子反目,父女反目,满盘皆输啊。 “吴王殿下要妙清妙锦...这....” 徐辉祖和两个弟弟听到这话,都是双目圆瞪,满脸不可思议。 大姐喜欢吴王,吴王竟然看上了妙清和妙锦,这.. 太乱了。 兄弟三人都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太够用。 徐妙云看了眼一瘸一拐的两个妹妹,又回想起自己经历过那事后的步伐,再加上爹爹刚刚说吴王以两个妹妹为赌注。 目光流转间,她很快明白了一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爹,你误会橚哥哥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误会?” 徐达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不错,今日之事,错不在橚哥哥,而在于我,在于妙锦和妙清。” 徐妙云点头,淡淡的道:“恰恰相反,今日橚哥哥为了保护我,受了不少苦,糟了许多白眼。” “今日之事,本不该让他人知晓,可现在看来,不让您知道内情,恐怕后半辈子都会在心里怨恨橚哥哥,女儿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底怎么回事?” 徐达完全懵了。 “爹,你随女儿来,女儿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与你。” 徐妙云说完,便带着两个妹妹朝后院而去。 徐辉祖、徐添福和徐增寿三兄弟也推推搡搡的追了上去,想要听一听故事,但却被徐妙云给阻止了。 .... 后院。 凉亭的石凳上。 徐妙云和徐达父女相对而坐。 “大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光坐着,倒是开口说话啊!” 徐达急的如坐针毡,坐下都快一刻钟了,可大女儿愣是半句话没说,光在那边脸色变幻不定,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 “爹,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徐妙云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羞涩,快速开口。 “其实并非橚哥哥强行要了我,而是女儿强行要了他。” 徐达!!! 他双目瞪大,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刚刚幻听了。 “妙云,你说....说啥?” “是女儿喜欢橚哥哥喜欢得紧,又知今日陛下设家宴,要替燕王殿下向爹爹你提亲,为了能嫁给橚哥哥,所以女儿出此下策,强行要了橚哥哥。” 徐达:..... 他终于明白,为何女儿坐下来后,久久没有开口,这等跌份的羞事,让一个女儿家如何启齿。 可徐达还是有些不相信。 “大丫头,你该不会是为了保护吴王,才说的这等荒唐话吧....” “爹,你说什么呢!” 徐妙云忍不住娇嗔道:“女儿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得到确认后,徐达脑瓜子嗡嗡的,一片浆糊,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那妙清和妙云又是怎么回事?” 徐达再度开口道:“你总不能说这两个丫头强行要了朱橚吧!她们两可都还是孩子,如何能懂男女之事。” “爹,你想哪里去了,妙清和妙云还是清清白白的丫头呢!” “清清白白?那她们这一瘸一拐是因为什么?” “打的,是因为橚哥哥想要出气打的。” 徐妙云快速解释道:“给橚哥哥下药的主意是妙锦出的,药是妙清买的,橚哥哥得知真相后,觉得心里憋屈,就教训了她们姐妹两一顿。” “实情就是这样,橚哥哥没有做亏欠我们徐家的事情,反倒是我们三姐妹对不起他。” 徐达!!!. 第十二章 心思缜密徐妙云,有定计天下之才(求鲜花评价!) 徐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 施暴者和受害者,竟然和他之前认为的刚好相反。 朱橚竟然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他只是莫名其妙的被自家三个女儿给算计的失了身。 更令徐达没想到的是,在陛下和皇后还有自己面前,朱橚竟然直接把所有的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徐达不傻,吴王这样做,完全是在保护自家大丫头的名声。 想起自己今天的表现,还有对吴王做的那些事,徐达顿时觉得一阵脸热,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丫头,既然你喜欢吴王,为何不同爹明说,非要用这种方式逼迫吴王娶你?” 徐达十分不解的道。 “爹,女儿和橚哥哥之间太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得清。” “原本,女儿也不想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来逼迫橚哥哥娶女儿。” “只是,女儿没想到,那李文忠父子会如此没用,这么快败于王保保之手。” 徐妙云正说着,忽然徐达打断了她。 “等等,大丫头,你怎么知道李文忠败在扩廓手上?” 北方八百里加急,昨儿个晚上才到陛下手中,根本没有透露出去,满朝文武都不知晓,连他自己都是今儿个才从陛下口中得知,女儿是如何知晓的。 “如今北征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陛下偏偏在这个时候设家宴请爹您吃饭,必然是北方战事吃紧,想要让您挂帅出征。” 徐妙云十分淡然的开口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大丫头,可惜你是女儿身,若为男儿,必能出将入相。” 徐妙云的睿智和心思缜密,再一次刷新了徐达的认知,忍不住发出感叹。 “不过,这与你做出....” 后面的话徐达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女儿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惊为天人’ “爹,你这脑子是真不如汤伯伯。” 徐妙云笑着摇了摇头。 “沙场与朝堂息息相关,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你只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但你可知朝堂上那些人是作何想法。” “你可知为何陛下让你做了太傅,又做了中书右丞相。” “你又可知,为何陛下明明知晓你之军事才能远在李文忠之上,为何此次北征一开始不让你挂帅吗?” 徐妙云一连三个你可知,直接把徐达给问懵了。 “为....为何?” “归咎一点,无非就是怕您久掌兵权,拥兵自重,威胁到文官体系,甚至威胁到皇权。” “若女儿所料不差,李善长、刘伯温甚至胡惟庸等都曾不止一次向陛下建议,不可让某一武将,久掌兵权。” “所以,陛下才会让爹您卸了差事。” “可陛下没想到的是,李文忠完全不是扩廓的对手,如此一来,就又得让爹您挂帅。” “挂帅出征,若是您大败扩廓,开疆拓土,必然是泼天功勋。” “可您想想,陛下该如何赏您呢。” “金银财宝?财帛美女?这就显得肤浅,史官也无从下笔。” “加官进爵?如今您贵为国公,您让陛下怎么给您加官进爵,再往上,就只能封异姓王了,您觉得陛下会吗?” 徐达摇头,封异姓王确实会,但活着的异姓王就别想了,等死了之后追封享受香火供奉还差不多。 “所以啊,就只剩下皇亲国戚这一条路,在陛下请您进宫用家宴的时候,女儿就已经猜到陛下要向您提亲了。” “长幼有序,太子、秦王、晋王都已经成婚娶了正妻,接下来必然是燕王。” “可女儿并不想嫁给燕王,只能听了妙锦的荒唐提议,用这等方法强行要了吴王。” “女儿今天逼的不仅仅是橚哥哥,更是陛下和皇后。” 听着这些话,徐达脑子逐渐清晰起来。 女儿说得对,她是被逼无奈,只有这样做,才能嫁给吴王。 今日家宴上,陛下虽然大方表示,燕王吴王随他选,可现在细细回味起来,无论陛下还是皇后,甚至是连太子,话里话外都偏向燕王。 说白了,吴王那就是个陪衬。 其实也是,当时如果真让他选,肯定也会选择燕王朱棣。 虽然在饭桌上,徐达贬低燕王朱棣名声比朱元璋当年还差,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另类的夸赞和认可呢。 朱重八是谁,那是当今的皇帝。 不过谁能想到,最后却被自家大丫头给翻了盘。 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后,徐达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甚至想起吴王今日做出的成就,和对他说的那番言论,徐达高兴地忍不住大笑。 “哈哈!” “大丫头,还是你慧眼如炬,寻了个好夫婿。” “谁能想得到,以前整个天埋头在地里干活,被人看低的吴王,会是大明百姓的希望呢!” 徐妙云露出羞涩的笑容,“橚哥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谁都比不上。” 对于女儿的夸赞,徐达颇为认同的点头。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扫向二女儿和三女儿。 “妙清、妙锦,你们准备一下,等过两日吴王上门,你们姐妹两就随他回府吧!” 徐达愿赌服输,既然输了赌约,那就得把两个女儿赔给朱橚。 当然,他能如此爽快执行赌约,还是因为解开了误会,知道了朱橚真正的为人。 同时,他这两个女儿思想也确实有些走歪路,是该好好管教一番,吴王朱橚正合适。 “啊~” “爹,不要啊!” “我们不要去吴王府!” 一听到要被送到吴王府,徐妙清和徐妙锦姐妹两都是下意识地捂住后屯。 打一次就那么疼,这要是多打几次,还不得被打开花了啊。 “大姐,救命啊,橚哥哥打人可疼了,我们不要去。” 见徐达无动于衷,两姐妹又向大姐求助。 然而,徐妙云的话却是给了姐妹两一击晴天霹雳。 “橚哥哥说得对,你们两个小丫头,思想走了歪路,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不然以后怕是要惹出事端。” 徐妙云‘绝情’道。 “大姐,你卸磨杀驴!” 姐妹两异口同声的大喊一句,然后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逃走了. 第十三章 叔叔,嫂嫂(求鲜花评价!) 吴王府。 朱橚被送回家后,就一个人安静的趴在床上。 时不时还呲牙咧嘴,眉头紧皱。 “这老朱,下手也忒狠了!” 又一阵疼痛传来,朱橚气得骂骂咧咧。 三指宽的戒尺,愣是让朱元璋使出了军棍的效果。 整个后背都血肉模糊,能不疼吗。 估计,没个十天半月,他是别想躺着睡觉了。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回想起早晨和徐妙云相处的时光,朱橚浑身战栗。 徐家那大丫头,真是个绝美的妙人儿啊! 就在朱橚回忆时,伺候在门外的丫鬟匆匆跑进来。 “王爷,秦王正妃来了!” 朱橚愣了下。 秦王正妃? 那不是北元河南王扩廓的亲妹妹吗? 她来吴王府作甚? 朱橚一阵古怪。 他和二哥虽然感情好,但这位二嫂却从未来过他的府邸。 “扶本王起来!” 朱橚伸出右手,对丫鬟吩咐道。 不管他这位二嫂因何而来,自己这个做叔叔的,无论如何都得出去见见。 只是,还未等丫鬟扶他起身,门外便传来一道细腻且焦急的声音。 “叔叔莫动,叔叔莫动。” “你受伤颇重,趴着便是,我来你旁边就好。” 循声望去,一身着紫色华丽长裙的靓丽女子踏门而入,红润的俏脸上满是关怀紧张之色。 之前朱橚从未仔细瞧过这位二嫂。 今日一看,却惊讶的发现,他这二嫂竟是个天仙般的美人,美貌完全不输于徐家大丫头。 二哥倒真是好福气。 不过他很奇怪,有如此美的一个正妃在身侧,为何二哥却对其视而不见,反倒是宠爱侧妃邓氏。 根据他知道的历史,这位美若天仙的正妃,在秦王府过的日子如同猪狗,比奴隶好不上多少。 丫鬟搬来一条圆凳。 观音奴笑着坐下,摆弄裙摆间,一股淡淡的幽香冲进朱橚鼻腔,令人心旷神怡。 “见过二嫂!” 朱橚对观音奴点头示意,紧接着询问道:“不知二嫂忽然光临,所谓何事?” “这不是从王爷口中得知,叔叔你被父皇用戒尺打了,特来看看你。” “瞧你这脸色煞白的样子,父皇下手也太狠了。” 观音奴满脸的心疼。 朱橚心中十分疑惑。 就因为这? 以前他也不是没被老朱教训过,可他这二嫂却从未来探望过,为何偏偏这次来了呢? “劳烦二嫂关心了,是我做错了事,父皇打我也是应该的。” 朱橚面带微笑的道。 说话间,观音奴忽然靠近了一些,葱白玉指抓向盖在朱橚身上的薄被。 这忽如其来的袭击,吓了朱橚一跳。 “二嫂,你这是作甚?” 朱橚一脸惊恐的和观音奴对视,这来自草原的女子,也太大胆了吧。 哪有嫂嫂去掀叔叔被子的。 “叔叔莫要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观音奴双手并未松开被子,依旧紧紧捏着,淡笑着解释道:“我今日来此,就是给叔叔送金疮药来的,是我们草原上独有的配方,对外伤有奇效。” “二嫂,这伤咱还是不看了吧,血肉模糊的....” 朱橚总觉得二哥这位正妃太没距离感了,“多谢二嫂的金疮药,待会儿我让丫鬟上药便是。” “叔叔莫不是嫌弃嫂嫂?若是那般....” 观音奴脸上露出了极度伤心的神情,美眸中泪水流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朱橚吓了一跳,连连解释到:“二嫂莫要误会,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你我叔嫂,实在是....” “咯咯~” 听了朱橚的解释,再看着他一副紧张着急的模样,观音奴顿时掩嘴轻笑,“原来叔叔是怕别人说闲话啊!” “你我叔嫂清清白白,何惧之有。” “再说了,房门大开,叔叔府上的丫鬟侍卫都在,又能传出什么闲话。” “嫂嫂又没有像你和徐家大丫头那般,孤男寡女,关上门来。” 观音奴说着说着,忽然美眸流转,用十分惊诧的目光看向朱橚,“莫不是叔叔心里对我有不洁的念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嫂嫂莫要乱说,要是这话传到二哥耳中,可就糟了!” 朱橚吓了一跳,这草原上的女子,胆子也太大了,口无遮拦到这种地步,这种叔嫂之间的禁忌,是能随意说出口的吗。 二哥虽然不宠爱这个正妃,可要是他们两人传出点事来,就算是为了面子,朱樉又岂能饶他,甚至是还得再遭老朱的一顿打。 “咯咯~” 观音奴笑的前仰后翻,“叔叔真是不禁逗,我开玩笑的,嫂嫂这薄柳之姿,哪能入得了叔叔的眼。” “嫂嫂莫要妄自菲薄,你是如天仙一般的人儿,这天下的女子,能与你相比的屈指可数。” 朱橚笑着夸赞道。 “多谢叔叔夸赞!” 观音奴脸上爬上点点粉红,抓在被子上的葱白玉指稍稍用了点力,“既然你我二人心思清明,并无半分邪恶念头,叔叔又何必紧抓着被子不放,嫂嫂不过是帮你上药而已。” “莫不是叔叔担心我手重,弄疼了你?” “叔叔放心,小时候金刚奴顽劣,经常弄得浑身伤痕,都是嫂嫂帮忙处理的,在处理外伤方面,嫂嫂颇有心得。” “那....那就麻烦嫂嫂了。” 朱橚抓着被子的手缓缓松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他再继续紧抓着不放,那就显得他心里有鬼了。 不过,刚刚的这一番交锋,他却发现,这敏敏特穆尔,真是个厉害的女子。 言语之间力度和尺度的把控能力,非常高超,他完全不是对手。 只是,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子,竟然还斗不过侧妃邓氏,那邓氏得厉害到何等程度啊! 被子被掀开。 朱橚血肉模糊的后背顿时出现在敏敏特穆尔眼前。 好一会儿,朱橚都没感觉到有人触碰,便笑着道:“嫂嫂,是不是这血肉模糊的惨状,吓坏了你....” 嗯? 滴答! 滴答! 朱橚正说着话,忽然感到有水滴落在后背上,而且每一滴都带来一阵刺痛。 盐水? 不. 是泪水! 朱橚猛地扭头,惊讶的看到,敏敏特穆尔的眼角竟然噙满了泪水,还时不时滴落在他的后背上。 “嫂嫂,你怎的哭了?” “父皇下手也太狠了,小小的戒尺都把你打成这样,他这是往死里打啊。” 敏敏特穆尔满脸心疼的伸手触摸伤口,泪水哗啦啦的流下。 这一幕,把朱橚看呆了. 第十四章 敏敏特穆尔的真正来意(求鲜花评价!) “让叔叔见笑了,是我失态了!” 被朱橚直勾勾的盯着看,敏敏特穆尔脸蛋更红了几分,快速抹掉脸上的泪水。 可泪腺就像是决了堤一般,根本止不住。 “嫂嫂,你莫要再哭了,这泪水滴在我背上,疼啊!” 朱橚苦着脸抗议道。 噗嗤~ 观音奴被朱橚这半开玩笑的话,惹得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带着泪水也瞬间制住。 “叔叔你别再盯着我看了,快些趴下,我不哭就是了。” 观音奴伸出葱白玉指,搭在朱橚的脑袋上,轻轻将其按在枕头上。 对此,朱橚倒也没反抗,他只想这件事快些结束。 叔叔光着后背趴在嫂嫂眼前,总归不算什么好事。 “若是嫂嫂手重,弄疼了叔叔,叔叔可要及时说。” “嗯,我省得。” 话音落下。 朱橚便敏锐的感觉到,有温暖柔软的肌肤在自己后背上划过,应该是观音奴的手,摸的他很舒服。 紧接着,一股接着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后背伤口中传来。 朱橚惊讶的发现,后背竟然变得酥酥麻麻,一点疼痛感都感觉不到了。 这让他不禁感叹,敏敏特穆尔这药,还真是神奇,居然还有止疼的效果。 “叔叔,疼吗?” 敏敏特穆尔关心的问道。 “恰恰相反,很舒服,嫂嫂的手法很轻柔,这金疮药似乎还有止疼的效果,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朱橚笑着回复道。 “那就好!” 敏敏特穆尔按住朱橚动来动去的脑袋,“叔叔莫动,我要帮你处理颈下的伤口了。” 下一瞬。 同样的清凉感觉从后脖颈传来。 朱橚明白,是金疮药发挥作用了。 嗯? 这味道. 一股清幽的香味冲进鼻腔,似兰非兰,带着淡淡的玫瑰清香,虽然复杂,但却极为好闻。 这是敏敏特穆尔身上的香味。 朱橚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这二嫂此刻必然是弯腰十分靠近他的后脖颈,要不然身上的香味不可能如此清晰的传入鼻腔,甚至是后脖颈还能清楚地感受到一阵又接着一阵的温热气息,不是观音奴的呼吸又是什么。 我这二嫂究竟想干什么? 朱橚脑袋里一片浆糊,完全猜不到敏敏特穆尔的来意。 草原上的女子是大胆奔放,可也不至于大胆至此。 毕竟嫁为人妇,怎能和丈夫之外的男子如此亲密,即便这男子是丈夫的亲弟弟。 再加上,敏敏特穆尔以前从未关注过他,近日却忽然上门。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仅仅只是心疼他?帮他上药? 朱橚又不是三岁孩子,他才不会信。 就在朱橚胡乱猜测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耳后根传来,吓了他一跳。 敏敏特穆尔要干什么? 靠那么近? 该不会是想要引诱他吧..... 正当朱橚胡思乱想间。 耳边传来敏敏特穆尔温柔的声音。 “叔叔,听闻你培育出了高产水稻?” “嗯!” 朱橚点点头,笑着道:“不过也算不上什么高产水稻,仅仅只是提升了五成亩产而已。” 观音奴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竟然真的提升了这么多产量。 “叔叔谦虚了不是,短短两年时间就提升五成亩产,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啊!” 敏敏特穆尔笑着夸赞道,同时身子又向下低了些,手上的动作也越加的温柔起来。 “我很好奇,叔叔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叔叔能不能与我仔细讲讲?” 嗯? 朱橚忽然警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二嫂,今日所为何来了。 原来是想要从他这里偷师高产水稻的培育方法。 只是,敏敏特穆尔一个妇人家,怎么会忽然关心起田地之事。 难道.... 忽然间,朱橚想到了一件事。 这敏敏特穆尔不仅仅是秦王正妃,还是北元河南王扩廓的亲妹妹。 当初,老朱给二哥和敏敏特穆尔指婚,也是打着招揽扩廓的心思,只是最后没成功罢了。 恐怕,他这二嫂的心思并未放在大明,而是依旧心系北元。 说不准,还是扩廓故意放在大明的探军司马呢。 再联系敏敏特穆尔在秦王府不受宠这件事,朱橚越发觉得自己接近真相了。 等等... 双腿严丝合缝..... 刚刚没多想,现在仔细一回味,敏敏特穆尔刚刚进门的步伐,分明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二哥朱樉是个怎样的人,朱橚不要太清楚。 敏敏特穆尔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女子,而且还是明媒正娶的正妃,若没有隐情,朱樉会忍到现在还不碰? 破案了。 彻底破案了。 敏敏特穆尔这次上门,不怀好意啊。 “叔叔,叔叔,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 见朱橚久久未回话,敏敏特穆尔俯首在其耳边又喊了一句。 温热且带着芬芳的气息冲进鼻腔,使得朱橚浑身一激灵。 不对,这香味.... 朱橚猛然惊醒。 这香味似乎有种魔力,能够让人彻底放松,降低警惕性。 难怪身为嫂嫂的敏敏特穆尔一个劲的往他身上凑,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套话啊。 “好一个观音奴,既然你想演戏,那我就陪你好好演演。” 朱橚在心中暗暗地道。 “啊!嫂嫂,不好意思,实在是你身上的味道太香太好闻了,我这一时之间失了神。” 朱橚装出一副被迷惑了的表情。 “叔叔说什么呢!” 敏敏特穆尔一脸嗔怪的白了朱橚一眼,风情万种。 心中却是在暗骂,朱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连自己的嫂嫂都敢调息,难怪敢对徐家大丫头做出那等荒唐事,呸! “哎!瞧我说什么呢,真是该死!” 朱橚骂了自己一句,紧接着请罪道:“刚刚言语冒犯了嫂嫂,还请嫂嫂恕罪。” “我没怪你!” “但你我私下里说这种话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千万要管住自己的嘴,莫要让他人误会。” 敏敏特穆尔拿出二嫂的威严教训了一句。 “是极,是极,我这张嘴是该好好管管。” 朱橚憨笑着道歉。 “叔叔莫动,药还未上完呢。” 敏敏特穆尔把朱橚才刚抬起的脑袋,又压了下去。 然后用饶有兴趣的音色追问道:“叔叔,接着和我讲讲那培育高产水稻的过程啊,可不要藏私哦。” 听着这俏皮的声音,再加上那迷人的香味。 朱橚在心中暗骂一声。 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既然嫂嫂感兴趣,那我便与你讲讲。” 听闻这话,敏敏特穆尔美眸深处闪过一阵激动,心中更是偷笑:真是个下半身思考的东西,这么容易就入套了. 第十五章 二哥,这不合适吧!(求鲜花评价!) “我培育的高产水稻,其本质上就是杂交水稻。” “何为杂交水稻?” 敏敏特穆尔一边给朱橚上药,一边追问道。 身为扩廓的亲妹妹,她的眼界极高。 十分清楚朱橚口中的杂交水稻意味着什么。 民以食为天。 更多的粮食意味着能够养活更多的百姓,同时也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对一个国家的稳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对于如今新生的大明而言,这杂交水稻能够让破败的大地,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繁荣昌盛。 这对于想要重返中原大地的蒙古人而言,绝对是巨大的噩耗。 不仅如此,大明人口的增长,会带来更多的兵丁。 以大明皇帝的性子,绝对会接连不断的北征,这对退守北方的蒙古人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起初,得知这个消息后,敏敏特穆尔是准备悄无声息的将朱橚暗杀。 毕竟,朱橚的存在,对他们蒙古的威胁实在太大了,甚至要比魏国公徐达还要危险。 但听闻朱橚用卑鄙的手段,对徐达的大女儿做了那等事情后,敏敏特穆尔改变了主意。 她要以身饲虎,从这个好色的男人手中得到这高产粮种,帮北元增强实力。 “所谓杂交水稻,其本质上就是选用两个在遗传上有一定差异,同时它们的优良性状又能互补的水稻品种进行杂交,生产具有杂种优势的第一代杂交种,如此一来便能提高亩产。” 朱橚完全没有藏私,将自己知晓的告知观音奴。 但这种理论知识,他知道敏敏特穆尔根本听不懂,尤其是还夹杂了那么多新奇的词汇。 更何况,光有理论知识,不知道实操,根本不可能培育出杂交水稻。 果不其然,敏敏特穆尔听着杂交、遗传、优良性状等等这些词汇,脑子里一团浆糊。 每个字她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合在一起,她就完全不懂了。 “叔叔,你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些?” 敏敏特穆尔俯下身子,又靠近了朱橚几分,那种清幽的迷人香味差点让朱橚心神失守,得亏早有防备。 “二嫂,这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 朱橚一脸为难的道:“要是嫂嫂真的对这个感兴趣,等来年春耕时,你随我一同去城南皇庄居住,我手把手的教你,如何?” “叔叔说什么胡话呢!” 敏敏特穆尔眼神闪躲的抗拒道:“你我叔嫂怎能一同居住,岂不叫外人说闲话。” “嫂嫂刚刚不还说,你我之间犹如小葱拌豆腐般,一清二白,干净的很,别人又岂会平白无故说闲话。” “更何况,咱们培育高产水稻,为的不也是天下百姓么!” “就算是二哥也不会说什么吧。” 朱橚露出一副急切的样子,一连劝了好几句。 他这副样子落在敏敏特穆尔眼中,却是成了小叔子迫不及待想要偷吃嫂子的模样。 “这.....要不等来年再说吧。” “药已经上好,我这便先回去了,叔叔好好养伤,等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敏敏特穆尔红着脸起身,携带一股香风,头也不回的朝外面逃离。 “还真是个危险的狐狸精啊!” 朱橚侧着身子,单手拖着脸颊,看敏敏特穆尔狼狈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上翘。 以身饲虎么。 有点意思。 咱就看最后到底是谁吃亏。 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得跟二哥朱樉提一下,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朱橚担心观音奴又出新的花招,比如说给他们兄弟两来一出兄弟阋墙。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朱橚正准备去找二哥朱樉,谁知朱樉却先一步上门了。 “哎,老五你就别动弹了,好好趴着吧!” 见朱橚要起身,朱樉赶紧将他按下。 “二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你问!” 朱樉大大方方的坐在床边。 “二哥,你和二嫂之间....” 朱橚话才说到一半,朱樉就打断道:“老五,刚刚观音奴是不是来你这儿了?” “嗯!” 朱橚点点头,指着放在床榻旁的一个玉盒道:“二嫂给我送了金疮药,效果还挺不错的,我现在都不疼了。” “什么!” 朱樉一听,顿时双目圆睁。 这可把朱橚吓了一跳。 “观音奴送的药,你用了?” “怎么了?” 朱橚有些奇怪,为何二哥会如此激动。 “你有没有感到不适?” 朱樉抓着朱橚的肩膀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朱橚忽然明白二哥为何着急了,淡淡的道:“二哥,你放心,这药膏没问题。”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找御医去看看。” 朱樉说着便起身准备进宫,但却被朱橚给拦了下来。 “二哥,我真没事,再说了,就算二嫂真的有心害我,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听得这话,朱樉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我真是急糊涂了,你说得对,观音奴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不过老五,你现在是我们老朱家的宝贝疙瘩,也是大明百姓的希望,可不能出一点事,以后这观音奴再来找你,你随便找个理由不见她就是了,太危险。” 从朱樉的话中,朱橚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完全正确。 难怪敏敏特穆尔在二哥那边不得宠,原来是防着对方呢。 “二哥放心,这天底下,能算计的了我的人就没几个,更何况二嫂还是一介女流。” 朱橚摇摇头笑道。 “说的也是,你小子还真没吃亏的时候。” 朱樉也笑了。 兄弟几人中,就属老五最鸡贼,这天底下能让他吃亏的女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你说朱橚被徐妙云算计? 呵呵! 到底是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男女那事,男人能吃亏了? 借用老五说过的一句话,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忽然,朱樉眼睛一亮。 “老五,你觉得观音奴漂亮吗?” “天仙一般的人儿!” “有把握拿下吗?” 朱橚!!! “拿......拿下?二哥你说什么呢,那可是你的正妻!” 朱橚差点没被朱樉的话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正妻?呵呵!” 朱樉摇头冷笑了两声,“身在大明心在元,所谓正妻,不过是父皇用来拉拢扩廓的一种手段而已。”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千年的狐狸精,精明的很。” “你二哥我脑子简单,可不敢碰这样的女子,指不定什么时候着了她的道,做出危害大明的事情来。” “若是你有把握,又对她有兴趣,尽管动手便是,你二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会多管。” 朱橚!!! 老朱的基因是不是有啥问题啊。 先是老四把自己的皇后塞给我,现在老二又怂恿我去征服他的正妃。 这....... 第十六章 观音奴准备牺牲自己(求鲜花评价!) 敏敏特穆尔! 金庸先生武侠小说中的原型。 前世,朱橚最喜欢的女性角色之一。 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终归是他的亲二嫂。 “二哥,这不合适!” 朱橚摇摇头拒绝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 朱樉十分认真的道:“老五,二哥没跟你开玩笑,对于观音奴,我根本把握不住,想碰都不敢碰,扩廓的实力如今依旧十分强盛,有他这个亲哥哥在,我想丢都不能丢,而且父皇也不会允许我休了她。” “老五,就当是二哥求你了,帮二哥收了这条千年狐狸精吧。” 朱橚:“.....”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老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行了,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哦,对了,观音奴很危险,你在征服她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 说完,朱樉就摆摆手潇洒离开了,朱橚甚至都找不到开口说话的机会。 望着二哥离去的背影,朱橚有些哭笑不得。 被自家二哥求着征服二嫂,这天底下,恐怕再没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 朱橚摇头自语。 . 观音奴和朱樉离开后,朱橚便开始思考如何在这次北征途中,更好的保护自己。 虽说他也有一身不俗的武艺,但战场的危险也绝不可轻视。 思来想去,朱橚还是觉得燧发枪最好。 虽说燧发枪不能像后世的线膛枪那般做到连发,但比起这个时代的火铳却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火铳不但笨重,而且装填弹药十分麻烦,连开枪都需要点火。 甚至是,连准星都差的可怜,十米开外的东西说不定都能打歪。 相比之下,由燧石激发的燧发枪,便灵巧许多。 虽然同样只能一枪一发,但无论准星还是爆发力,亦或者是便携性,都要比火铳好上不少。 遇到危险时,一把燧发枪,说不定还能救命。 说干就干。 得益于二嫂的金疮药,朱橚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埋头在书桌上画图。 前世,喜欢看穿越者必备知识的他,曾经对燧发枪很感兴趣,还在自家的小作坊里,手搓了一把。 当初,那把燧发枪,还帮他猎杀了一只野兔呢。 只不过,由于这玩意儿开枪的时候声响太大,再加上他运气不佳,打猎时,恰好被巡山的干警遇上。 于是乎,才开了一枪的燧发枪,就被扣了。 甚至是,当得知这把燧发枪是他手搓的之后,还被当地衙门备案重点关注了。 有了前世的经验,朱橚对于燧发枪的结构十分了解,画制造图纸非常轻松。 仅仅只画了一个时辰,他便将制造燧发枪需要用到的图纸全部描绘完毕。 迎着夕阳,朱橚伸了个懒腰。 “二嫂这药膏还真是神奇,一整个下午竟然都没再疼过。” “正好,既然不疼,那就抓紧时间手搓燧发枪吧!” 朱橚喃喃自语,紧接着便把自己关入了府里的工作间。 前线李文忠大败,要不了几日徐达便要领军北上,到时候他就得随军出发,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分一秒都得抓住。 ..... 秦王府。 敏敏特穆尔回到自己的住所后,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 在朱橚面前,她温柔典雅,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多看几眼,甚至拼命想要靠近。 但此刻,她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甚至是,眼底深处还浮现出一抹愤恨。 “公主,那高产水稻的培育方法,得手了吗?” 等其余下人全都退下后,乌兰图雅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朱橚虽然并未对我隐瞒,但我不懂农事,他又说了许多我从未听闻过的新鲜词,虽然听了,但并未听懂。” 敏敏特穆尔满脸阴沉的道。 “那该怎么办?” “放心,我将朱橚说的法子,原封不动的记了下来,待我写下后,你立即将此法传给哥哥,务必让他多找一些专精农事的人商讨。” “公主,何必如此麻烦,直接设法取得一些粮种不就行了?” 乌兰图雅十分不解的道。 “不!朱橚培育的高产水稻和寻常水稻不同,若是用寻常粮种,种出来的水稻亩产会退化,必须是专门培育的粮种才行。” 敏敏特穆尔摇头道:“而且目前为止,似乎只有朱橚一个人懂得这种法子,又或者说,我们能接触到的仅有朱橚一人。” “那些高产粮种,早就被朱皇帝秘密看管起来,别说是取一些粮种,就是粮种存放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无从得知。” “公主,若是此法传给河南王后,依旧无法培育出高产水稻,那我们该怎么办?” 乌兰图雅目光闪烁不定。 “若是哥哥培育失败,那我便只能牺牲自己,随朱橚那混账东西去城南皇庄居住,想办法让他手把手教我。” 敏敏特穆尔眼中满是阴翳。 朱橚那等混账东西,说是手把手教她,但说话时目光中闪烁的异色,明摆着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欺负她。 被这样一个人渣欺辱,敏敏特穆尔心有不甘呐。 但这杂交水稻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却十分清楚。 “公主不可,这样您牺牲太大了。” 乌兰图雅闻言,脸上满是慌乱之色,“那朱橚无法无天,连当朝魏国公的大女儿,都敢用龌龊的手段占为己有,若公主你随他去了城南皇庄,岂不是要被他....” “嫁给朱樉之时,我就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仅仅只是牺牲清白。” 敏敏特穆尔美眸微凝,绽放睿智的目光,“自大婚起,朱樉就一直提防我,甚至是连我的房门都未曾踏进过一次,想从他身上获取消息的难度极大。” “相比之下,被色域冲昏头脑的吴王朱樉更容易控制。” “说不定,趁此机会,能将他控制,为哥哥传递更多有用的消息。” “希望王爷能够配合这法子,培育出高产水稻。” 乌兰图雅暗暗祈祷。 ... 皇宫,慈庆宫! 朱棣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 “这北征,老五去得,凭什么我去不得。” “父皇,你不让我去是吧,这次我还就偏去不可了。” “真以为不参军,我就参加不了这次北征了吗?” 朱棣的目光,从愤怒慢慢转变为坚定. 第十七章 朱棣跑了(求鲜花评价!) “这个老四,真是气死咱了!” “什么叫老五能上战场,他就不能上。” “真以为咱愿意让老五参与北征啊!” “要不是为了安抚天德,咱能让他去?” 朱元璋气的骂骂咧咧,吓得慈庆宫内所有太监宫女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起老朱的注意。 整个慈庆宫,唯有马皇后大胆的白了老朱一眼。 “你跟孩子置什么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四一直以来的志向,驱逐鞑虏,收复汉人疆土。” “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征,他肯定要拼命争取啊!” “不过,老四这脾气,真是一点不落的遗传了你,又臭又硬。” 马皇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朱元璋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踌躇良久,马皇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提议道。 “重八啊,要不然你跟天德提提,别带着老五上战场了。” “老五可是能培育高产水稻的,这是咱们大明的国宝,是大明百姓的希望,要是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这对咱们大明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相信天德他一定会听的。” 无论老四还是老五,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身为一个母亲,怎能愿意自己的儿子上战场冒险。 更何况,相比于老四,老五的武艺平平,出事的概率更大。 朱元璋拍了拍马皇后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回首摇了摇头道:“咱知道你心疼老五,不忍让他冒险,可这混小子这次做出的荒唐事,天德岂能那么容易饶他。” “老五这小混蛋,欺负了徐家大丫头也就算了,可却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连徐家的二丫头和三丫头都想要。” “咱看这胆大包天的东西,说不定连天德最宝贝的四丫头也盯上了,只是如今四丫头年纪太小,他才没在打赌的时候提出。” “这小混蛋准备把徐家丫头一锅端啊!” “皇后,把你放到天德的位置上想想,如果有人把你所有女儿弄走当媳妇儿,你会是个什么心情。” 听完这些话,马皇后顿时沉默了。 要是有人感同时对她所有女儿动心思,她非打断对方腿不可。 与此同时,她也在心里大骂朱橚贪心、不着调。 一个徐妙云还满足不了他吗,非要搞那么多事情,天德能不气得头顶生烟才怪。 这时,朱元璋又开口道。 “皇后,你也别太担心,天德气归气,但终归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老五这个女婿,他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再说了,你我都知道老五对大明百姓的重要程度,天德又岂能不知。” “天德终归还是识大体的。” “所以,你可以放心,天德一定会好好保护老五。” “若是咱猜的不错,天德大概率会把老五留在身边当个随军参将,几乎没什么上战场厮杀的机会,能有啥危险。” “可老四不一样,这就是个牛脾气,打定主意要以军功晋升,他要是入军营,必会从小兵做起,那是上战场冲杀的。” “他武艺是不错,可刀剑无眼,战场上又混乱,出事的概率实在太大。” 朱元璋的话,让马皇后明白,朱橚这次是必上战场不可。 . 吴王府。 朱橚可不知道慈庆宫发生的事情。 此刻他正专心致志的手搓燧发枪。 赤红的熔炉上,摆放着一个个石英干锅。 里面微微荡漾的红色液体,正是融化了的液态铁。 一旁的架子上,放着许多模具,都是用来浇铸燧发枪所需的模块。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无缝钢管,这是提高射击准星的关键所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模块被浇筑出来。 不过初始的模块都比较粗糙,需要进一步精加工才行。 咚咚咚! “王爷,该用晚膳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朱橚的动作。 他推开门,把饭菜拿进去后,又再次关上了门。 然而,朱橚如今这幅样子,却是吓坏了小婢女。 身上的衣裳被烧了多出破洞。 脸上、手臂上,但凡是路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沾染了煤灰,黑乎乎的,看着格外吓人。 “王爷在干什么啊?” “他后背还有伤呢!” “这要是不好好休息,岂不是会加重伤情!!!” 小婢女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之色。 很想进宫去面见皇后娘娘,让她来劝劝吴王殿下,好好休息。 可一想到吴王殿下之前不准任何人打扰的吩咐,又不敢挪动脚步。 毕竟,吴王殿下才是她的主子,吴王殿下的命令得放在第一位。 “罢了罢了,还是按照吩咐,按时给王爷送饭就是了。” 最终,小婢女摇摇头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是按时送饭,若非每次吴王殿下都光盘,她怕是早就冒着被叱骂的危险冲进去了。 .... 这天深夜。 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明皇宫,此刻却是灯火通明,禁军侍卫举着火把在宫内到处乱转。 慈庆宫。 砰! 朱元璋猛地一掌拍在伏案上,脸色铁青的大骂道: “老四这个兔崽子,竟然敢给咱来这么一出。” “查!给咱仔细的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出宫的!” 不错! 隐忍计划了两天后,朱棣跑路了。 原本,按照朱棣的年纪,应该已经在宫外开府了。 毕竟,比他年纪还小一岁的老五朱橚都住进了吴王府。 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原本早在三个月前就应该住进燕王府的朱棣,至今还住在皇宫里。 所以,朱棣只要一消失,老朱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 慈庆宫内,拱卫司的人领命之后,即刻转头去调查朱棣的行踪了。 大殿内只剩下太子朱标、马皇后还有朱元璋。 “父皇,这件事的责任在我。” “老四是儿臣一手带大的,是儿臣没教好他,让老四有了现在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请父皇降罪。” 朱元璋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你在这跟咱请什么罪!” “有这个时间,倒还不如想想你弟弟会逃去哪里,毕竟是你带大的,你应该最了解他。” 朱标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神色。 忽然,他眼睛一亮,抬头开口道: “父皇,如果是百姓人家,出逃后大概率会投奔亲戚....” 朱元璋听到这话,眼睛同样一亮,“来人,去老二和老三家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四那个小兔崽子。” “等等,差点忘了,还有老五那里别忘了。” 老朱忽然想起,七天前,老五已经住进了他的吴王府里。 只不过最开始的几日,这小混蛋一直住在宫里,差点让他误以为这小混蛋还没开府呢. 第十八章 叔嫂各怀鬼胎的进了房间(求鲜花评价!) 翌日清晨。 趴在工作台上的朱橚迷迷糊糊的醒来。 “唔~” “终于完成了!” 看着整齐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三把小巧玲珑的燧发枪,朱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三天两夜,终于紧赶慢赶的做完了。 不过,这燧发枪还需经过测试才能算真正的完工。 而测试燧发枪需要火药,吴王府显然是没这个条件。 因为火药的危险系数很大,极其容易造成火灾甚至是爆炸,所以朝廷对起管制极为严格。 别说是他朱橚,就算是太子朱标,想要弄到火药都极为困难。 朱橚当然有能力自己配置火药,但他可不敢干这种挑衅老朱的事情,一旦被发现,怕是免不了又一顿毒打,这种赔本买卖,他才不会做。 “看来,还是得去一趟兵仗局,也不知道掌司太监会不会阻拦。” “哎,不管了,若是阻拦,到时大不了直接闯进去,反正就只是测试一下燧发枪。” “就算真的惊动了老朱,有燧发枪在,想必他也不至于罚我。” 朱橚喃喃自语,做好计划后,便收拾一番准备前往兵仗局。 . 与此同时,吴王府门口停下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在丫鬟的搀扶下,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从车上下来。 不是敏敏特穆尔又是谁。 进了吴王府,敏敏特穆尔对领路的丫鬟问道:“吴王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这....” 小丫鬟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不能说吗?” 敏敏特穆尔淡淡的道:“那我自己瞧吧,吴王他在何处?” “回秦王妃的话,王爷他在西屋的工坊,已经待足足三天两夜了。” 经过一开始的踌躇后,小丫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敏敏特穆尔哀求道:“王爷他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可他身上还有伤,奴婢怕他伤势加重,请秦王妃快去劝劝吧。” “快带我去西屋的工坊。” 敏敏特穆尔闻言,一脸焦急的催促道。 当然,她可不是关心朱橚的身体,而是怀疑朱橚在制作什么新奇的东西。 说不定,他设计制作的新奇玩意儿,能够威胁到哥哥扩廓。 因为,就在昨天,她得知了朱橚要随军北上的消息。 在这个节骨眼儿,朱橚带着伤把自己关在工坊三天两夜,说他不是为了北征战场做准备,打死敏敏特穆尔都不信。 .... “嗯?二嫂?你怎么来了?” 朱橚刚一推开工坊的门,恰巧遇上急冲冲赶来的敏敏特穆尔。 瞧着对方一脸焦急的样子,朱橚好奇地问道:“二嫂,你这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呼~ 呼~ 敏敏特穆尔重重的呼吸了两下,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朱橚,心有余悸的拍了拍熊口。 “你这个人,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明明重伤在身,为何把自己关在工坊里整整三天两夜,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敏敏特穆尔‘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 紧接着,看到对方衣衫破烂,满脸沾满了炭黑,连头发都宛如鸟窝一般的狼狈模样,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嗤~” “叔叔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连自己的仪表都不知道打理。” “你如今可是父皇敕封的吴王,可不能再这样了。” “瞧瞧,这头发乱糟糟的,简直就跟个鸟窝一样。” 敏敏特穆尔说着,抬起自己的手臂,青葱玉指靠近朱橚的脑袋,想要帮其整理头发。 “嫂嫂不可....” 朱橚后退了一步,躲过敏敏特穆尔的动作,当着外人的面,也太亲密了吧。 “怎的,还害羞了不成!” 敏敏特穆尔见状,忍不住掩嘴咯咯直笑,“长嫂如母,我虽不是大嫂,但也是你二嫂,照顾你怎么了。” “前些年你还小的时候,我和大嫂还帮你洗过澡呢。” 朱橚顿时一阵脸热。 敏敏特穆尔没说假话。 从小,他和四哥朱棣就是大哥朱标和大嫂常氏带大的,常氏对他而言,几乎如同第二个母亲。 小时候调皮,弄脏了自己,被抓住按在浴桶里洗澡,那是常有的事。 曾经,敏敏特穆尔似乎还真帮着常氏帮他洗过澡。 “再敢躲,我就把你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事情,告诉大嫂,看她不教训你。” 敏敏特穆尔对朱橚威胁道。 “别,千万别!” 朱橚连连屈服,这事可不敢让常氏知道,不然又得被教训一顿。 他赶忙解释道:“我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此次北征,再说了,二嫂你之前给的药膏效果非常好,涂上之后我就不感觉疼了,这才...” “行了,别解释了,人没事就好。” 敏敏特穆尔再次朝朱橚伸手,这次后者没躲,令她展露笑颜。 她一边伸手擦了擦朱橚脸上沾染的煤灰,一边道:“放心,不告诉大嫂就是了。” “不过,你必须赶紧去洗漱整理一番。” “来人,赶紧去给吴王准备沐浴。” 敏敏特穆尔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心里却是紧张起来。 果不其然,真让她猜对了。 朱橚把自己关在工坊里整整三天两夜,就是为了北征事宜,而制作某种战争器械。 而且,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朱橚显然已经完成了制作。 “不行,必须从朱橚的口中打听到他新制作的战争器械,不然等他北上,恐怕对哥哥不利。” 敏敏特穆尔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而套话最好的时机,便是他人卸下心防之时。 沐浴能够让人放松,再加上她特意为朱橚准备的东西,到时候令他目眩神迷,吐露真言,并非难事。 不多会儿,下人便来禀报,沐浴已经准备完毕。 只是,当朱橚前往沐浴的时候,敏敏特穆尔竟然跟了上来。 “嫂嫂,我要沐浴了....” “嗯!” “嫂嫂,我要沐浴了....” 见敏敏特穆尔依旧没有停住脚步,朱橚苦着脸重复了一遍。 “怎的?还害羞了不成!” 敏敏特穆尔掩嘴轻笑道:“若你有妻妾,这事我自不会插手,可现如今你不还未娶妻么!” “下人手里没个轻重,你身上还有伤呢,别人帮你洗,我不放心。” “还是由我代劳吧,顺便帮你换一下药。” “这换药还有些门道,你自己处理不来,不然你以为我今日上门是为何事,就是来帮你换药的。” 瞧着敏敏特穆尔一脸真切的模样,朱橚在心中暗自偷笑。 是我演的太好,还是我这二嫂太单纯。 这就上套了? 其实,刚刚他故意说漏嘴,提到北征、工坊之类的字眼,就是为了引起敏敏特穆尔的兴趣。 简单来说,就是想给她下个套。 没曾想,居然如此顺利。 如今看来,只待一会儿沐浴时,装出一副被迷惑,毫无防备的模样,将准备好的话说给敏敏特穆尔听,她就彻底中计了。 一念至此,朱橚便点头道:“那就麻烦嫂嫂了。” “别说这种客气话,念着我的好就行!” 敏敏特穆尔推搡着朱橚进了房间。 心中则是一阵鄙夷。 果然是色域熏心的蠢货,小小的一勾,就抵抗不住了。 连看我的眼神,都变得脏了几分。 叔嫂二人就这般各怀鬼胎的进了房间. 第十九章 相互哄骗,还是朱橚技高一筹(求鲜花评价!) 房内。 热气氤氲。 屏风一侧,朱橚快速褪去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噗通一声跳进了浴桶。 “嫂嫂,我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朱橚对着屏风另一侧喊道。 敏敏特穆尔闻言,便踩着莲步绕过屏风来到朱橚旁边。 “叔叔背上还有伤口,莫要整个身子都泡在水里,赶紧起来,我帮你拿条圆凳过来放进去坐着。” 敏敏特穆尔一边提醒着,一边走到外边拿了条圆凳进来。 “自从涂了嫂嫂的药膏,就没再感觉到疼过,我还以为没事了呢!” 朱橚一脸尴尬的讪讪笑道。 “叔叔想什么呢,我给的药膏又不是仙药,哪能一涂就治好,只是里面加了些能够止疼的药草,所以叔叔才会感觉不到疼痛。” 敏敏特穆尔一脸嗔怪的道。 与此同时,她捋起袖子,露出两节雪白的藕臂,白皙的肌肤令人目眩神迷。 “叔叔莫要乱动,我先帮你把背上的药膏清洗了。” “清洗药膏的时候需要用酒,会有点疼,你忍忍。” 敏敏特穆尔一边提醒,一边拿起干净的绣帕轻轻擦拭。 明朝已经有高度的蒸馏酒,也应用到了清洗伤口上。 高度酒碰到伤口,那剧烈的疼痛感传来,顿时让朱橚龇牙咧嘴,连表情都扭曲了。 “叔叔真是男子汉,这疼痛居然都能忍住不叫。” 敏敏特穆尔由衷的佩服道。 这不是她为了假意迎合朱橚而吐露的恭维,是真的佩服。 想当初,即便是金刚怒这样的草原汉子,处理伤口时都会忍不住叫唤两声。 “不是嫂嫂说莫要乱动吗!” “我这要是忍不住叫唤,身子铁定得动弹两下。” “嫂嫂都替我做这种事了,我要是还不听话,那岂不是太不识趣了。” 朱橚呲牙咧嘴的道。 “尽说些好听的,要是真忍不住,就叫唤吧,在嫂嫂面前,没什么丢人的。” 朱橚这幅听话的模样,让敏敏特穆尔很是受用。 听闻这话,朱橚只是咧咧嘴,并未真的叫唤出声。 伤口的药膏很快清理干净,疼痛感减轻了许多。 紧接着,敏敏特穆尔便开始帮朱橚擦拭身体上沾染的煤灰。 动作何其温柔,若非知道这女人心怀不轨,朱橚说不准已经沦陷了。 忽的,朱橚后背感知到一股暖风袭来,紧接着便有一股熟悉的香味窜进鼻腔。 是敏敏特穆尔身上的香味。 她 整个人的身体几乎和朱橚贴在一起。 静谧的房间内,朱橚甚至能感受到敏敏特穆尔的心跳。 朱橚心有预感。 又要开始套话了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敏敏特穆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还带着一股暖意和幽香。 “叔叔,你刚刚说这三天两夜待在工坊里,是为了给北征做准备,你是做了什么新的战争装备吗?” 敏敏特穆尔小心翼翼的替朱橚擦拭脸上的煤灰。 靠的如此之近,朱橚鼻腔里完全被对方身上的味道填满。 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够清晰的脑补出两人此刻的姿势。 “难怪二哥死都不敢碰这观音奴,这般妖精,别说是二哥,就连我也难以降服啊!” 朱橚在心中苦笑。 不过幸好,他没有对敏敏特穆尔动歪心思,只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同时通过她来算计一番北方的扩廓。 若是真让这样的妖精做了枕边人,朱橚怕是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稳。 “不是什么新的战争装备,只是突发奇想,给我大明的火铳稍稍做了点改进罢了。” 朱橚强行压住心底的蠢蠢欲动,一脸淡然的道。 “哦!不知是做了什么改动,竟能让叔叔废寝忘食三天两夜。” 敏敏特穆尔继续追问。 其实,大明的火铳,在北方战场上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因为草原作战,大都是骑兵,而骑兵灵活性非常高,大明的火铳不但笨重,而且操作繁琐,甚至是连准星都差的令人发指,几乎对骑兵产生不了威胁。 “也没啥,就是经我改造的新式火铳,不需要点燃火线就能激发,而且枪身也更轻巧,携带更方便,顺带着,准星应该也能提升不少。” 朱橚淡淡的笑道,脸上露出一副自豪的表情。 “啊!” 朱橚的话吓了敏敏特穆尔一跳。 按照朱橚的描述,火铳原本的缺点岂不是被完美抹掉。 如此一来,这种新式火铳,怕是能对骑兵造成极大的威胁。 “嫂嫂怎么了?” 朱橚好奇的扭头关心道。 不扭头还好,这一扭头,竟然撞上了不该撞的东西,朱橚顿时愣住了。 不过,很快他发现敏敏特穆尔似乎就像是没发觉一般。 瞬间,朱橚便明白过来。 怕是他刚刚的话把敏敏特穆尔给震惊的失了神,连身体的感知都暂时丧失了。 咚咚~ 敏敏特穆尔心头猛地跳了两下,终于回过神来。 “有了这新式火铳,此次北征,叔叔必定能立大功,嫂嫂在这里提前先恭喜叔叔了。” 敏敏特穆尔一脸恭维的笑道。 “这是自然,此次北征大军装备新式火铳,必定能给北元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朱橚一脸自信的大笑,紧接着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略微抱歉的对敏敏特穆尔道:“嫂嫂,对不起,我忘记你也是蒙古人,我弄出的这个新式火铳岂不是....” “叔叔莫要有心理负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入你们朱家,自然是站在大明的立场。” 敏敏特穆尔缓缓摇头笑道。 但心中却是紧张至极,迫切的想要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哥哥。 至于朱橚哄骗她。 敏敏特穆尔压根就没想过。 朱橚都被她迷成这副模样了,还能有心思编假话? “倒是我心胸狭窄,小看嫂嫂了,还请嫂嫂见谅!” 朱橚表面一脸抱歉。 心中却是在发笑,这敏敏特穆尔戏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 “好了,叔叔趴到床榻上去吧,我给你上药。” 一刻钟后,敏敏特穆尔温柔的替朱橚擦干身上的水珠,推着他往床榻走。 虽然敏敏特穆尔掩盖的很好,但朱橚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前者帮他沐浴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同时,在他说了燧发枪之后,沐浴的时候,敏敏特穆尔连那种若有若无的靠近动作都没了。 很显然,她迫切想要离开吴王府,将消息传递出去。 “麻烦嫂嫂了!” 朱橚穿这个大裤衩,优哉游哉的趴下。 紧接着,朱橚再次享受到了敏敏特穆尔温柔的手法。 “叔叔,药已经上好,恢复的还算不错,若是你好好休息,再换一次药,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不到一刻钟,敏敏特穆尔便起身告退。 朱橚侧躺,右手托着腮帮子,看着敏敏特穆尔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 完美上套. 第二十章 老朱暴怒,要夷人三族(求鲜花评价!) 有关于燧发枪的事情,朱橚为何对敏敏特穆尔丝毫不加隐瞒。 其实很简单,他虽然手搓了燧发枪,但由于生产技术原因,兵仗局的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大规模批量生产,更不可能装配到北征大军中。 说白了就是单纯的哄骗敏敏特穆尔罢了。 可偏偏就是这个假消息,一旦传入扩廓的耳中,必定能够让他在部署作战的时候把燧发枪考虑进去,毕竟燧发枪的威胁有些的太大了。 但实际上,北征大军压根就没有配备燧发枪,如此一来,扩廓的作战部署就容易乱套,以此让北征大军占一丝先机。 上善伐谋,攻心为上。 只是,扩廓是北元有数的名将,这点把戏能不能扰他心神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本就是朱橚的随心之举,就算没效果,也影响不了大局。 “是该去试一试我这手搓燧发枪的威力了。” 朱橚嘴角微翘,穿戴好之后便准备出门前往兵仗局。 只是,他才刚一出门,府中亲卫便找了过来。 “王爷,拱卫司的人来了!” “拱卫司?” 朱橚楞了一下,疑惑道:“他们来干什么?” 拱卫司是锦衣卫的前身,是独属于老朱的情报人员,说的再直白点,就是特务。 “说是燕王殿下失踪了!” “四哥失踪?” 朱橚一脸古怪,因为燕王府建造进度被耽搁,至今为止朱棣依旧居住在宫里,皇宫内院还能丢了人? 就在朱橚疑惑的时候,亲卫紧接着又道:“燕王殿下昨天深夜曾来过王府,还强行讨要了一枚百户腰牌,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牵连到王爷。” 很显然,这个亲卫也知道拱卫司的厉害。 “无妨,你跟拱卫司的人照实讲就是了。” 朱橚完全不在意的道:“昨晚本王根本就没见过四哥,更何况那百户腰牌还是四哥强行抢走的,与本王何干。” 不出意外,应该是老朱不允许朱棣参与此次北征。 朱棣不屈服,所以偷偷跑出宫,藏在军营里了。 不过,朱棣要是真跑到徐达的军营中,怕是免不了一顿军棍。 “四哥,你自求多福吧!” 朱橚摇了摇头,淡笑一声后,便背着手朝兵仗局而去。 兵仗局很大,而且守卫森严。 和朱橚预料的一模一样,还没进门就被掌司太监给阻挠了。 “吴王殿下,您这千金之躯,实在不适合进兵仗局,太危险了。” “要是让您进去,陛下非得砍了奴婢的脑袋不可。” “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放奴婢一马吧。” 掌司太监一边后退,一边哀求道。 “刘公公,你就别拦本王了,今儿个,本王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进这兵仗局。” 朱橚脚步不停的朝前走去。 掌司太监根本不敢阻拦,只能一退再退。 不过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拦不住朱橚,早早就给一旁的小太监打了眼色。 让他赶紧进宫去禀告陛下。 “吴王殿下,您就高抬贵手,放奴婢一马吧!” 眼看着朱橚就要进工坊,刘公公都快哭了。 “刘公公,本王保证,父皇绝对不会因此降罪于你。” “行了,让开吧!” 话音落下,朱橚便一步踏进了工坊。 .... 慈庆宫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陛下,陛下,吴王殿下要进兵仗局,刘公公拦不住吴王殿下....” “这个老五,发什么疯!” 朱元璋一听这话,当即怒拍桌案,气哄哄的道:“兵仗局这种地方,是他能随意进去的吗,真把咱的话当耳旁风了。” “老四偷跑出宫,老五又强闯兵仗局,咱怎么生了两个这么让人不省心的兔崽子。” 朱标也在慈庆宫内,听闻小太监的禀报,吓得当即请罪。 “父皇,是...” 只是,还未等他说完,就被朱元璋给喝停了。 “老大,你又请什么罪。” “赶紧的,随咱去看看,可别让老五这个兔崽子弄出祸端,影响了此次北征的火器制造。” 朱元璋猛地一甩袖,一马当先的出了慈庆宫,朝着兵仗局而去。 朱标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 小半个时辰后,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终于风风火火的赶到兵仗局。 然而,才刚一到兵仗局,就被一声震耳发溃的枪响给镇住了。 “哪个天杀的敢在兵仗局开火,疯了吗!” “咱要夷他三族。” 朱元璋瞬间爆火。 兵仗局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堆满了火药,平日里连一点明火都不准出现,更何况是开枪。 这是哪个混蛋准备炸了兵仗局啊。 朱标缩了缩脖子,他怀疑开火的就是老五。 但他不敢开口。 兵仗局的人见到陛下来了。 连同掌司太监一起,兵仗局所有人都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上。 刚刚那声巨响刘公公也听到了,除了是吴王殿下开的火,还能是谁。 这一刻,他都快哭了,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了吴王这个疯子。 兵仗局开火,就算不是他干的,他这个掌司太监也逃不了受罚,甚至有可能掉脑袋。 “人呢,朱橚这个小兔崽子人呢!” 朱元璋一进兵仗局就大声询问。 “回陛下的话,吴王殿下进了后院工坊。” 刘公公颤颤巍巍的回话。 得知朱橚的位置后,朱元璋大步流星的朝着后院工坊而去。 才刚一抵达,就听到一阵嚣张的大笑声。 “哈哈,成了!” 看了眼还在冒烟的枪口,朱橚满意的自语道:“准星非常不错。” “嗯?好大的动静?” 朱橚扭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得老朱黑着脸,大步流星的朝他走来。 他看了眼还在冒烟的枪口,又看了眼墙上被燧发枪打出的十几个密集小洞,再看了眼盛怒的老朱。 “不好,闯大祸了,该死!” 朱橚瞬间意识到大祸临头。 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在这里试枪了。 刚刚真是兴奋过头,忘记这里是兵仗局了。 在兵仗局开火,那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好啊,咱还疑惑呢,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敢在兵仗局开火,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地方狭小,再加上唯一的出口又被朱元璋带来的人拦住,朱橚根本无路可逃,直接就被老朱给逮住。 “爹,疼,疼~” “耳朵快被你扯掉了!” “放手,爹,放手啊!” “大哥救我!” 朱橚被朱元璋扯耳朵扯得面目都扭曲了。 “还想让老大救你,别做梦了。” “前两天才刚刚教训过你个小崽子,你这是不长记性啊,今天咱非得打死你不可。” 朱元璋拎着朱橚的耳朵就往外面走。 “爹,你等等,我有话说,我有话说啊!” 朱橚连连求饶. 第二十一章 在朱重八面前简单装个逼(求鲜花评价!)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朱橚的解释。 任凭朱橚怎么说,都不给任何回应。 直到被拽回慈庆宫,马皇后看到后,朱橚这才得救。 “朱重八,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把老五的耳朵扯掉不成!” 马皇后沉着脸拽开朱元璋捏着朱橚耳朵的手,指着朱橚通红的耳朵对朱元璋道:“你看看,你看看,都红的发紫了,要是再拽一会儿,老五这只耳朵就得废了。” “哼!” 朱元璋冷哼一声,指着朱橚,一脸怒意的道:“你知道你这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吗?” “他在兵仗局开火,在兵仗局开火啊!” 马皇后顿时愣住了。 她扭头看向朱橚,问道:“老五,你真的在兵仗局开火了?” “开...开了...哎....娘你听我解释啊,疼....疼啊....” 朱橚刚一承认,另一只耳朵就被马皇后搞搞拎起,夫妻两手法如出一辙,被拽得生疼。 朱标在一旁看到,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朱橚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 大哥,你后退一步是认真的吗? “娘,别拽了,听我解释,听儿子解释啊。” 有了之前的教训,朱橚不光用嘴解释,而且还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制作好的三把燧发枪。 果不其然。 当三把燧发枪出现在马皇后和朱元璋视线中后,马皇后松开了拽着他耳朵的手。 “这是什么玩意儿?给你那几个侄子做的小玩具?” 马皇后捡起一把燧发枪,仔细看了会儿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刚刚躲在一旁的朱标,这时候也凑了上来,捡起一把燧发枪仔细观察起来,可左看右看都没什么发现。 这玩意儿看起来倒是有点像火铳,但除了有根枪管外,其余和火铳几乎没任何一样的地方。 “娘,这可不是给小侄子们做的玩具,可是我刚刚做出来的宝贝。” “哼!” 朱元璋猛地拍了一下桌案,瞪着眼睛喝道:“还宝贝,那你倒是跟咱讲讲,这么个小东西究竟宝贝在什么地方,要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咱就把你关进宗人府,让宗正来教训你。” “这是我改进的火铳,我把它取名为燧发枪。” “啥玩意儿,你说这是火铳?搞了半天,你就弄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老五,你没开玩笑吧?” 朱标和朱元璋都是十分古怪的看了朱橚一眼,朱元璋更是气得差点拿起戒尺教训他。 这燧发枪,比成人巴掌大不了多少。 就算是比起最小型号的火铳,也要短了近一倍。 这么小的玩意儿,能装填多少火药,这么短的枪管,又能把弹丸打出多远。 连杀伤力都没有,那这和玩具有什么区别。 “哎,多说无益,咱们直接来看实际效果吧!” 瞧着朱标和朱元璋狐疑的目光,朱橚就知道大哥和老朱根本不信他的话。 “大哥,宫里的演武场,应该有靶子吧?” “有!” “那大哥,你让人去兵仗局,拿一支最好的火铳来,再从神机营挑选一个最好的兵士来。” “老五,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比试啊,这样才能更直观的体现出我这燧发枪的优势。” 朱橚理所当然的笑道。 朱标扭头看了看朱元璋,只见得后者点了点头。 . 一刻钟后,演武场。 砰~ 火铳激发,精准无误的射中了靶子。 神机营士兵放下火铳,等待下一步指令。 “继续退后十步,再开火。” 朱橚淡淡的命令道。 “还退后?那可就四十步了,这个距离,火铳的准度会大大减小,甚至有可能击不中靶子。” 朱标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问道:“老五,你到底要干啥?” 朱标当然知道朱橚是要比试,可四十步远,不是他小看朱橚,就那把玲珑小巧的燧发枪,先不提准度怎么样,恐怕连四十步远都射不到吧。 “大哥,你继续看着就是!” 朱橚神秘一笑。 砰~ 神机营士兵又一次开火。 和朱标预料的一样,这一发火铳,偏了,靶子完好无损。 “父皇,大哥,母后,你们都仔细瞧好了!我要开始装...射击了。” 朱橚从太师椅上起身,还伸了个懒腰。 瞧着他这幅模样,老朱差点没忍住,从后面,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装填弹药、填充火药,一气呵成。 朱橚手持燧发枪,站到了刚刚神机营士兵失手的位置,举枪瞄准了几下,忽然摇摇头将枪放下。 朱元璋和朱标见状,皆是以为朱橚临场认输。 却不曾想,下一瞬,朱橚竟然转身继续往更远处走去。 一步、两步.....十步。 直到抵达距离靶子五十步的位置才停下。 “小兔崽子,装什么装,你连四十步远都射不中,难不成退到更远的地方还能.....” 砰~ 朱元璋鄙夷的话还没说完,朱橚就掰动机括。 轰鸣声不但在空中演武场响起,更是在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的心里响起。 点火的步骤呢? 要是他们没记错的话,老五刚刚开火,好像就只是轻轻拨动了一下机括。 无论朱元璋还是朱标,都被这一点给震惊了。 光是省去点火这一步骤,能够随时随地开火,朱橚改造的燧发枪,就能大大提升战斗力。 至于燧发枪的威力如何,他们并不关心。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到时候只需要让兵仗局的工匠来改造老五做的燧发枪。 一旦这种新型火器装配到军队中,必然能大大提高对北元骑兵的威胁。 然而,就在这时。 观察靶子的王景弘忽然尖叫。 “中了,中了,陛下,太子,吴王殿下射中靶心了。” 啥? 中了? 这可是足有五十步远呢。 朱元璋和朱标两人都是猛地从太师椅上窜起来,抬起脚步朝着靶子而去。 抵达靶子的位置。 当看到被洞穿的靶心时,父子两皆是双目圆瞪,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父皇,这.....” 太子朱标肩膀颤栗的抬头看向朱元璋。 砰砰砰~ 看着靶子的惨状,朱元璋的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肾上腺素急速增高,激动地满脸通红. 第二十二章 老子让儿子算计,朱重八被教训(求鲜花评价!) “父皇,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一脸欣喜跑过来的朱元璋,朱橚神色嚣张的一边掏耳朵,一边笑道:“你刚刚好像说我装来着,现在结果如何?” “你个小兔崽子,胆肥了是不是,连咱都敢嘲笑。” 朱元璋虽然也感到一阵脸热,但却丝毫不妨碍他教训朱橚。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眼看着一个大逼斗就要落在脑袋上,朱橚连连叫喊道:“娘,爹开始不讲理了,还要揍我。” “朱重八,你胆肥了是不是,现在都学会无理取闹了。” 马皇后见状,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朱元璋面前,伸手就拎起后者的耳朵。 那姿势,简直和拎朱橚的时候一模一样。 “妹子.....妹子松手....” “老大、老五都还在呢,给咱留点脸面....” 朱元璋急忙求饶。 这世上,若说还有谁能压制得住老朱,那就非马皇后莫属了。 “现在知道要脸面了,刚刚无理取闹,要打老五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要面子?” “当爹的在儿子面前,认错很难吗?” 马皇后非但不松手,还板着脸开始教训起老朱来。 朱标见状,深深地看了朱橚一眼。 他哪能看不出来,刚刚是老五故意给父皇下套,想借此请动母后教训父皇。 这老五,鬼精鬼精的。 不止是朱标,当朱元璋看到朱橚双手抱怀,一副看笑话的表情时,也瞬间明白过来,刚刚是老五这个兔崽子故意给他下套呢。 但这个亏,他还不得不咽下。 “妹子,咱错了,咱真的错了,你赶紧松手....” 这一回,老朱的求饶终于有用了。 “哼!” 马皇后松手后,教训道:“老五摆弄出这么好的东西,你这个当老子的不好好奖赏他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揍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瞧着闹剧落下帷幕。 早已迫不及待的朱标,快步靠近朱橚,从他手中拿过燧发枪,满脸好奇的观摩起来。 “老五,这么玲珑小巧的东西,竟然真是火铳,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啊?” “还有,为何这火铳没有引燃线,它是如何点燃内部装填的火药的?” “还有还有,这么短的枪管,为何射程比长火铳还要远那么多,威力也更强大?” “....” 朱标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简直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朱橚没有藏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向大哥解释。 不过很可惜,朱标对这些专业的解释,只能听懂个大概。 “大哥,没必要关注这些细节,咱们注重结果就行了!” 朱橚从朱标手中拿回燧发枪,装填好弹药后,重新把小巧玲珑的燧发枪递给朱标,“大哥,来一发试试?” 朱标看着眼前的燧发枪,眼中迸发出浓烈的兴趣和惊喜,双手在长褂两边蹭了蹭,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接过燧发枪。 “这....怎么开火?” 朱标的声音明显还有些紧张。 “看到这个机括了吗,瞄准之后,轻轻拨动就能发射。” 朱橚一边指导,一边对远处的王景弘挥手示意,让他准备好新的靶子。 ‘砰’的一声传来,顿时火光乍现。 “天呐!” “老五,你说得对,宝贝,这是个大宝贝啊!” 朱标双手颤颤巍巍的道。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刚刚,他还以为是朱橚是为了在父皇面前多争些面子,故意超越燧发枪的射击距离表演。 直到自己试了才知道。 这小玩意儿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五十步? 不不不,朱标觉得这燧发枪的射击距离,远不止于此。 若是牺牲些精准度,别说五十步,就算是六十步、七十步,甚至一百步的射击距离都能轻松达到。 “快让咱也试试!” 瞧着朱标一脸爽的表情,朱元璋安奈不住了。 砰砰砰~ 顿时,演武场上接连不断响起燧发枪发射的声音。 不止是朱标和朱元璋,就连马皇后看父子三人玩的不亦乐乎,也安奈不住来了一发。 直到演武场存储的靶子全被打的稀零八碎,朱元璋这才住手。 “哈哈哈!” 玩得十分舒心的朱元璋放声大笑。 “真不愧是咱的种,脑子就是灵光,咱就知道,老五你个小兔崽子造的是个宝贝,不是什么玩具。” 紧接着,又一脸鄙夷的扫了对燧发枪爱不释手的朱标一眼,“瞅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嫌丢人。” 听到老朱这样的话,朱标也是没脾气,嘴角扯了扯,低声下气的道了句: “父皇教训的是....” 相比于原本的火铳,燧发枪的优点不要太多。 射速快、口径小、枪身短、重量轻、后坐力小。 携带起来十分方便,而且还无需点火发射,大大提高了发射效率。 而且听老五讲,这燧发枪还有步兵燧发枪和骑兵燧发枪。 这两种的体型要比手中这把更大,枪管更长。 但同样的,威力也更强大。 单轮射程,几乎能到两百步。 而且,相较于原先的火铳,精准度要高上数倍,即便是两百步开外,击中目标也不是没可能。 而这种事情,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对这种宝贝爱不释手,被父皇骂没见过世面就没见过世面吧,朱标一点都不在乎。 “如果咱们大明的军队配备这种燧发枪,那扩廓的轻骑兵,根本不足为惧。” 亲自尝试过燧发枪的威力后,朱标神色有些激动,说出了如此豪言壮语。 “哈哈!” “确实,这燧发枪能够给扩廓的骑兵带来巨大的威胁。” “老五,你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啊!” 朱元璋大笑着拍了拍朱橚的肩膀。 不过很快,朱橚就给朱元璋泼了一盆冷水。 “燧发枪虽然好,但制作工艺却要比火铳复杂许多倍,想要短时间内大批量制造,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军北上在急,想要在此次北征中大量配备燧发枪,几乎没可能。” “老五,你还是年轻,过于心浮气躁,心境不够平稳。” 朱元璋背负双手,迎着阳光,淡淡的道:“这次北征不成,那便下次,咱有的是时间和扩廓斗。” “有了你弄出来的燧发枪,下一次北征,我大明将士必将深入草原,彻底攻破北元朝廷。” “父皇说得对,踏平漠北,将其纳入大明版图,昔日强邻的地盘,成为汉家儿郎的养马场,指日可待。” 朱标眼中浮现出剧烈的光芒。 看着老朱和大哥朱标昂首挺胸,一副雄心壮志的模样。 不知为何,就连朱橚都觉得热血沸腾. 第二十三章 幸亏朱橚是咱的种(求鲜花评价!) “老五,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咋长的,也未免太厉害了点。” “先是培育出高产水稻,现在又弄出这燧发枪。” “光这两样东西,能给我大明带来的好处,就顶破天了” “真不知道以后,你还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一番豪情壮言之后,朱标拍了拍朱橚的肩膀,十分不理解的笑道。 不止是朱标,就连朱元璋都是忍不住感叹。 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大好事,这辈子竟然生了这样一个神仙般的儿子。 高产水稻利国利民,燧发枪驱敌开疆拓土。 任意一样都能名垂青史。 “老五,你这次立了大功,说,想要什么奖赏。” 心情大好的朱元璋,大手一挥,十分大方。 呃~ 这么快又能随意讨要奖赏了吗? 可朱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目前什么东西都不缺。 于是乎,他拱手道:“父皇,儿臣暂时想不出有什么需要的,要不和上回一样,先存着?” “成,随你!” 朱元璋大笑着走来,拿起剩下的两把燧发枪就想占为己有。 朱橚哪能愿意,当即出声阻止。 “父皇,你要干什么?” “这三把燧发枪你可不能动。” “怎么?咱拿你两把燧发枪,你还舍不得?” 朱元璋板着脸喝道,很显然不准备把拿到手的东西再吐出去。 “爹啊,你这也太过分了,我马上就得随徐叔叔北上,这燧发枪我弄出来是当保命手段的,你这拿走的不是燧发枪,是儿子的命啊。” 朱橚苦着脸道。 “得得得,给你一把成了吧!” “就老大手里那把,你拿回去吧!” 朱元璋十分大方的道。 朱标瞬间呆住了。 我这刚捂热的燧发枪,就要交出去了? 看了眼老朱手里的两把燧发枪,朱标觉得很委屈。 很想辩驳一句,老爹,你手里都有两把,给一把老五不行吗,非得把我手里的独苗交出去。 不过迫于老朱的威严,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把燧发枪还给了朱橚。 “父皇,你也别捂着了,剩下两把都还给我吧。” 朱橚并没有停止讨要,指着老朱手中的两把燧发枪道:“实话告诉你,其实在制作这三把燧发枪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好其归属了。” “一把用来给我自己防身。” “一把送给妙云,让她用来防身,同时也是我之前对她犯错的赔礼。” “儿子对她做出那等事情,直到今日都不敢上门找她,就想着用这玩意儿求她原谅呢!” “你要是不想让儿子娶妙云,就扣下吧。” 朱元璋只觉得一阵牙疼,老五这个兔崽子三两句话直接把他逼得没有退路。 老公公抢了儿子哄媳妇儿的礼物,这要传出去,那还不得丢死人。 就算他愿意丢这个脸,马皇后也不会允许。 朱元璋很清楚,自家妹子对徐家大丫头有多中意。 要是因为他的‘无理取闹’让老五两口子不和,这罪过可就大了,怕是连晚上睡觉也别想安宁。 “给给给,你个娶了媳妇儿忘了爹的不孝子。” 朱元璋一脸不舍的将其中一把燧发枪还给朱橚。 “父皇,这第三把燧发枪,是儿子送给徐叔叔防身的....” 正当朱橚准备要回最后一把燧发枪的时候,老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停停停,还有完没完了。” “一把都不给咱留?” “天德这把就归咱了。” “他一个征虏大将军,平日里坐镇帅帐,哪用得着亲自上阵杀敌。” “再说了,天德那小子本事好着呢,有没有这燧发枪,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看着朱元璋的囧状,朱标在一旁偷笑。 “父皇,你这抢徐叔叔的东西,不太好吧,万一他知道了....” 朱橚眉头微调,意有所指的道。 “什么叫天德的东西,这燧发枪是咱的。” 就剩最后一把了,朱元璋说什么都要把它留下,强硬的道:“就算天德知道了又怎样,他还能跟咱抢不成。” “那就随父皇吧!” 朱橚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紧接着他又道:“大哥,几种燧发枪的制造图纸都在我府上,你派些人上门取便是了。” “父皇,母后,若是无事,儿臣便先告退了。” 话罢,朱橚便将两把燧发枪别在腰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看着朱橚嚣张的样子,朱元璋对马皇后还有朱标有些气愤的道: “看看这老五,越来越没规矩了,有这样对自己老子的吗?简直一点规矩都没有。” 朱标哪能看不出父皇的意思,故意笑道:“那不然,儿臣去把老五抓回来,打他五十庭杖,让他长长记性?” 朱元璋一听这话,当即炸毛。 “你打个试试,那是咱的宝贝儿子,谁敢打,咱跟谁急!” 看着朱标和马皇后在一旁偷笑,朱元璋这才反应过来,“好啊,老大,连你都学会取笑咱了。” “儿臣不敢...” 朱标强忍笑意,一脸正色的道。 “真是让天德那小子捡了个大便宜,白得到个这么好的女婿!” 朱元璋撇了撇嘴,似乎是被自己的老兄弟占便宜,有些不爽,“就该让老五把他家丫头一锅端了,不然咱这心里都不平衡。” “就你家老五是好儿子,天德家大闺女就不是好女儿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东西!” 听到朱元璋说着混账话,马皇后气不过拍了他一下,警告道:“你这话私下里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让天德听到,要不然,天德铁定拿大刀砍你。” 有些事情,大家虽然心知肚明,但却不能放到明面上,不然谁的脸面上都不好看。 不过老五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兔崽子,也太贪心了。 慢慢的,朱元璋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缓缓的吐出一句话。 “幸亏老五这小崽子是咱的种啊!” 听到这句话,朱标背脊一寒。 是啊! 幸亏朱橚是老朱家的人。 要是一个外人,拥有这样的脑子,还能折腾出燧发枪,高产水稻这些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东西,怕是早就被拱卫司的人控制起来。 老老实实的替老朱家干活也就罢了。 可要是表现出半点不屈与怨恨,怕是来年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 与此同时,朱橚也来到了魏国公府门前。 只不过,他数次抬脚,却都不敢踏出那一步。 徐达对他的误会太深,说不准刚一踏进门,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老丈人乱棍打出来。 “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 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朱橚终于下定决心,抬脚朝大门进去。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躲不过去。 既如此,还不如早早受了这罪. 第二十四章 聪明、霸道强势的女诸生(求鲜花评价!) 魏国公府,后院。 房中,徐妙云面对窗户,恬静的端坐在圆凳上,一双青葱玉手捏着针线来回穿插,俏丽的脸上时不时露出幸福的笑容,似乎手中这幅刺绣能让她联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只是这种宁静之美,被一道毛毛躁躁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姐,大姐,姐夫来了。” 一个虽然年仅十岁,但却已经初露芙蓉之貌的明艳少女火急火燎的冲进房来。 不是徐家三丫头徐妙锦又是谁。 “嘶~” 也不知道是被徐妙锦的冒冒失失给吓到,还是因为听到某人来了,徐妙云失神间不小心被针线刺破了手指。 顿时,殷红的鲜血从指间冒出。 徐妙云立即将手指放进最终吮吸了两下,止住鲜血。 娇嫩美艳的小嘴蠕动间,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之美。 徐妙云微微皱眉的转头看向妹妹徐妙锦。 “慌慌张张的作甚,吴王他又不是没来过府上。” 对于姐夫这个称谓,徐妙云早就习惯了。 毕竟,她和朱橚之间虽然还未成亲,但却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一想到那日早晨发生的事,徐妙云脸上瞬间爬满粉红。 徐妙锦忙道:“不是啊大姐,一刻钟前,爹就被陛下传进宫了,姐夫肯定是来找大姐你的。” “娘说了,虽然你和姐夫已经定了亲,但婚前是不能见面的,要是姐夫非要见你,我们是拦还是不拦啊?” 徐妙锦话才刚说完,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大姐,吴王殿下他已经越过堂屋,马上就要进后院了。” 徐增寿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慌什么。” 徐妙云一脸风淡云轻的放下针线,对弟弟妹妹交代道: “增寿、妙锦,你们去搬一扇屏风来。” 听到大姐的吩咐,徐妙锦和徐增寿立即离开房间,去搬屏风了。 另一边。 朱橚进入魏国公府,就像是进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遥想三年前,初见徐妙云,被这丫头的美貌和气质吸引后,朱橚三天两头找各种理由来魏国公府。 大半年的进进出出,他对魏国公府的熟悉,完全不弱于从小长大的皇宫。 只不过,两年前,因为熟悉之后,朱橚发现了徐妙云的性子和老娘极为相似,一样的霸道强势。 当即就放弃了最初的想法。 可谁曾想,两年后,徐妙云竟然还是成了自己的正妃。 如今的魏国公府,就是他自己的家。 得知徐达进宫面圣,朱橚便直接进了后院,往徐妙云的房间而去。 几日不见,对于这个用药夺走自己清白之身的徐家大丫头,他还真有些想念。 朱橚大步进了屋内。 徐妙锦和徐增寿兄妹两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参见吴王殿下!” “怎么?妙锦,几天不见,生分了?” 朱橚习惯性的伸手想摸摸徐妙锦的小脑袋,后者却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且还. 还伸手捂着两瓣皮股。 这姿势.... 就很奇怪。 连徐增寿都一脸古怪的看了妹妹一眼。 发生了什么? 以前妙锦不是最喜欢被吴王殿下摸脑袋吗? 今天竟然躲闪,而且还做这种奇怪的动作。 该不会是吴王殿下对妙锦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捂着皮股..... 徐增寿缓缓抬头,看向朱橚的目光越来越怪异.... 朱橚!!! 增寿,你这个眼神几个意思。 不过徐妙锦的行为,朱橚大致能猜到,大概率应该是由于上回被教训,产生条件反射了。 更让他奇怪的是,转头一看,徐妙云竟然躲在一闪屏风后面。 连身子都被我看光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这种话朱橚肯定不会说出口,要不然,他真怕被打出府去。 “妙云,别来无恙啊,这些天过得可还好?” 朱橚大大方方的在小舅子准备好的圆凳上坐下,隔着屏幕对媳妇儿关心道。 “不知吴王殿下,今日趁家父不在府上,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若是因为前些日子妙云冒犯了您,妙云甘愿认罚。” 声音不卑不亢,甚至还带着些许生人勿近的清冷。 朱橚满脑袋问号。 几个意思。 前两天还生猛的给我下药,强行推了我。 现在跟这和我装大家闺秀呢。 呃~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徐妙云还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仅如此,她还是远近闻名的徐家女诸生。 等等,不对。 朱橚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时代小夫妻双方婚前是不能见面的,难怪徐妙云会立起一扇屏风。 至于这清冷的态度,恐怕是因为有妙锦和增寿这两个小家伙在场。 “妙云言重了!” “你之前并未冒犯本王,倒是本王有些失态,不知有没有伤到妙云你?” 因为当时中药颇深,朱橚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徐妙云又是初为人妇,他是真的担心伤到后者。 那天,他本准备受了罚之后,回去看望一下徐妙云。 却不曾想,她早就先一步离开了。 屏风后面。 徐妙云听闻这话,红霞顿时爬满脸颊。 想起当日的大胆,想起当日和朱橚之间发生的事情,徐妙云羞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亏有屏风遮挡,要不然她现在这副表现被朱橚看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多谢吴王殿下关心,妙云无碍。” 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羞涩与猛烈波动的情感,徐妙云声音清冷的回复。 “不知吴王殿下进入来找妙云,所为何事?” 徐妙云再度提问,她现在只想快些让朱橚离开,要不然,她担心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推开屏风与之相见,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甚至是,自己这接二连三的失态,会让朱橚看低自己。 这绝不是徐妙云想见到的。 “哦!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做了个小玩意儿,想着当做礼物送给你。” “顺便么,找徐叔叔说点事。” 说着,朱橚便把燧发枪掏了出来。 “哇,好精致的火枪!” 站在一旁的徐妙锦看到燧发枪,连害怕都不记得了,直接凑到朱橚身边。 “姐夫,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不止是徐妙锦,徐增寿的目光也是无法从燧发枪上离开。 火枪,男人的浪漫。 从小他就想拥有一支火枪,只不过一直没得愿以偿。 看着再度凑上来的徐妙锦,朱橚心中感叹一声,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刚刚害怕得要死,现在一点事儿都没了。 “嗯,是我亲手做的,花了整整三天三夜呢。” 朱橚点头笑道:“总共做了三支,一支被父皇强行要走了,一支我留着...” 至于剩下的一支,自然是眼前这支了。 陛下那支不能算,除了橚哥哥自己用的那支,唯一的一支送给了我。 由此可见,我在橚哥哥心里的位置,真的非同一般。 徐妙云心里甜滋滋的。 “姐夫,姐夫,那你能不能把你那支火枪送我!” “我好喜欢!” 徐妙云摇着朱橚的手臂哀求道。 “妙锦,不许胡闹,那是吴王殿下北上防身用的,你要害了吴王殿下的性命吗。” 冷冷的教训声隔着屏风传来,吓得徐妙锦顿时不敢言语,有些抱歉的看了朱橚一眼。 “姐夫,你留着防身吧,我玩姐姐的那支就行!” “不行,火枪危险,你一个小孩子不准玩。” 徐妙云强势的声音从屏风内传来,徐妙锦顿时泄了气。 大姐的话,她可不敢不听。 旁观的朱橚一脸咋舌,妙云这丫头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势。 也不知我这婚后生活会是怎样个情形。 希望不要像妙锦这么卑微吧。 朱橚在心中暗暗祈祷. 第二十五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求鲜花评价!) 徐妙锦拿着燧发枪爱不释手,徐增寿好几次想拿过来瞧瞧,皆是被前者拍手驱赶。 看着徐妙锦前后打量,上下摸索,徐增寿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本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宗旨。 “咳咳~” 徐增寿轻咳了两声,声音抬高提醒道:“大姐,吴王殿下亲手做的火枪精美绝伦,你一定会喜欢。” 徐妙锦虽然年纪小,但聪明的很,哪里听不出哥哥的话外之音。 “三哥,你太坏了!” 徐妙锦拿着燧发枪,一步三回头的朝屏风内而去,掠过徐增寿的时候,琼鼻狠狠皱了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徐增寿对此置若罔闻,双手抱怀,目光斜视,一副得意的模样。 他这副模样,气得徐妙锦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疼得他嗷嗷直叫。 看到这一幕的朱橚,顿时忍不住摇头发笑。 徐家男儿没人权啊。 绕过屏风,徐妙锦恋恋不舍的将燧发枪交到大姐手中,想起刚刚大姐的霸占欲,再看着大姐双脸陀红未退,眉眼含羞的模样,顿时计上心头。 她特意放大声音道:“啊!大姐,你的脸颊怎么这么红,还发烫,是不是生病了啊,还是被姐夫的偏爱感动的....” 听到妹妹不但调侃自己,还把自己现在的囧状透露给屏风外的朱橚,徐妙云嗔怪的白了徐妙锦一眼,抬手就要教训。 但徐妙锦早有准备,一早就躲在了安全距离外。 朝着大姐扮了个鬼脸后,带着银铃般的笑声逃离了徐妙云的魔爪。 “这个死丫头...” 徐妙云轻声骂了一句,紧接着目光就被手中精致的火枪吸引。 她轻轻地摩挲着燧发枪,心中越发感动,目光也更加柔和起来。 瞧着徐妙锦得胜归来的模样,朱橚嘴角微翘。 小丫头还敢逗弄我媳妇儿,哼哼。 “妙云,这个小玩意儿就送给你防身用。” “哎,瞧我这脑子,都忘给你弹药了。” “妙锦,去,把这个交给你大姐!” 朱橚从腰上取下一个小布袋,伸手递给徐妙锦,还一脸笑意的朝她努了努嘴。 “坏蛋姐夫,你和大姐联合起来欺负我,哼!不跟你好了!” 才逗弄过大姐,徐妙锦哪敢再绕过屏风送东西,朝着朱橚跺了跺脚,娇嗔一声后,便提着裙摆逃了。 不过临逃走时也不忘喊一句。 “三哥,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还不赶紧离开。” 徐增寿微微一愣,顿时醒转过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吴王殿下,您和大姐先聊,我便先退下了。” 老老实实的躬身行了个礼后,徐增寿一溜烟就跑了。 房间内,就剩下两人。 静悄悄的,谁也没开口说话。 即便是隔着屏风,朱橚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徐妙云的心跳声。 “橚哥哥...” “妙云...” “你先说...” 两人心有灵犀的异口同声。 “好吧,我先说。” 朱橚整理了一番言语,道:“妙云,你给我下药之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并未怪你。” “多谢橚哥哥的原谅,但终归是妙云做错了事,后半辈子妙云会尽最大的努力补偿橚哥哥。” “妙云大概能猜出橚哥哥为何这两年有意无意的避开妙云,想必是因为妙云这与生俱来的强势霸道的性子。” “妙云知道,橚哥哥生性洒脱,喜欢自由,不想被人束缚。” “而妙云的性子和皇后娘娘十分相像,橚哥哥怕是看多了陛下被皇后娘娘管的场景,所以才下意识地躲着妙云。” “但妙云相信,橚哥哥是喜欢妙云的,我.....我能.....感受的到..” 听到这话,朱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真不愧是徐家引以为傲的女诸生啊,太聪明了。 原来,她早就看透了一切。 不过,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怎么感觉语气奇奇怪怪的,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感受的到?? 该不会是. 朱橚心里狂呼,妙云,你别诱我犯错啊。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妙云,我想...” 那天早上之后,朱橚食髓知味,对徐妙云根本没什么抵抗力,此刻两人独处,他很想重温一番。 然而,他才从紫檀圆凳上起身,屏风后面就传来徐妙云抗拒的声音。 “吴王殿下还请自重!”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徐妙云紧接着语气轻柔的道:“橚哥哥,还请你怜惜妙云。” “那日的事情已经耗光了妙云所有勇气,实在是....” “嘶~” 屏风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让徐妙云心中一紧,赶忙询问道:“橚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 朱橚摇头道:“就是这几天赶制燧发枪,让这后背的伤势有些加重。” “不过你放心,我这皮糙肉厚的,过两天就痊愈了。” “嘶~” 又是一阵呲牙咧嘴的疼呼声传来,徐妙云心里那还有顾忌,连忙道:“橚哥哥,你快些进来,让妙云瞧瞧你的伤势。” 朱橚嘴角微翘,装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一步步绕过屏风。 却不曾想,徐妙云竟然背对着他。 想要一睹风采都没机会。 不过这妖娆杂合着清纯的背影,同样让他心中一阵激动。 徐家大丫头也是个女妖精。 “橚哥哥,你不要盯着妙云看了!” “快去床榻上趴着,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虽是背对,但情郎那炙热的目光却同样能清晰的感受到,徐妙云双手紧紧抓着衣袖,紧张极了。 “麻烦了!” 朱橚也不强迫,走到床榻上趴下。 很快,徐妙云便坐在边上,纤纤玉手伸向他的领口,小心翼翼的退下衣衫,露出满是伤口的后背。 “呀!” “橚哥哥你个坏蛋,竟然骗我!” 徐妙云嗔怪的骂了一句。 朱橚的后背哪里还有破碎的伤口,不但完美的涂好了药膏,连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嘿嘿!” 朱橚猛地转过身来,抓住徐妙云的手,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额头顶着额头,戏谑的道:“以妙云你的聪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在骗你呢。” “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若是有他人在场,为了你的名声,我自当遵守规矩。” “可如今这房中,就你我二人,还管什么规矩。” “想必妙云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允许我进来。” 被朱橚三两句话戳穿心思,徐妙云羞的把脸埋在朱橚的怀里。 “橚哥哥,你坏死了。” 徐妙云捏紧素手,一拳拳捶在朱橚身上,不过力量太小,和轻抚没任何区别。 “啊,橚哥哥,不要!” 察觉到朱橚双臂慢慢收紧,徐妙云吓了一跳,还以为前者要对她做那事。 “别怕,我不会对你干坏事的,就是单纯的想抱抱你,可以吗?” “嗯~” 徐妙云声若蚊呐的点点头。 刚刚还强势霸道的虎妞,此刻已然变成了个柔弱女子. 第二十六章 徐妙云的警告,徐达大变脸(求鲜花评价!) “嗯?你怎么哭了?” 朱橚低头看到徐妙云泪眼朦胧,有些奇怪的问道。 “橚哥哥,对不起。” “若非我任性妄为,你也不至于为了我被陛下处罚。” 朱橚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让徐妙云心如刀绞。 “傻丫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朱橚伸手抹去徐妙云眼角的泪水,笑着道:“我这不都没事了吗。” “你要真觉得心里愧疚,那以后就对我好点。” “嗯!” 徐妙云认真的点头道:“橚哥哥放心,以后我肯定会收敛自己的性子。” “不过橚哥哥,你与秦王妃之间切不可太过于亲密。” 听到这话,朱橚吓了一跳。 敏敏特穆尔总共就上门找过他两次,这徐妙云怎么会知道两人有过亲密接触,难不成. 朱橚有些惊悚的看着怀中的妙人。 “橚哥哥你别多想,妙云可不敢派人暗中监视你。” 徐妙云嗔怪的翻了个白眼。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与二嫂之间....” “橚哥哥难道忘记了,妙云熟读药理,尤其是对外伤方面的药最了解。” “你背后涂抹的那种药膏我认识,是元人朝廷的皇室贡品,整个大明,就只有秦王妃手上有。” “更何况,你这后背涂药的手法十分温柔,绝对不是丫鬟上的药,想必是秦王妃亲手帮你上的药吧!” 朱橚一脸震惊的看着徐妙云。 这也太聪明了吧!!! 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几乎完全还原事情的真相。 有这样一个媳妇儿,他以后都不敢出去偷腥。 “不行,不行,以后绝对不能再跟着三哥胡混了,铁定会被妙云发现的。” 朱橚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这时,徐妙云再度开口。 “我知道秦王妃很漂亮,也很温柔,但妙云要提醒橚哥哥一句,很有可能,这些都是秦王妃的伪装。” “据我所知,以前秦王妃和橚哥哥可不亲近,可偏偏为何在你培育出高产水稻后,如此殷勤。” “不是妙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秦王妃太危险,橚哥哥你又心太软,容易被她算计啊。” “而且,就算秦王妃真没算计你什么,就你二人叔嫂的尴尬身份,还是不要太亲近的好。” “若是被秦王殿下知晓,怕是会破坏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更别提被陛下知晓....” 徐妙云十分认真的规劝,她对朱橚太了解了。 喜欢美女,而且心地善良,很容易被感动。 朱橚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但徐妙云一开始就知道,前者三年前想方设法的来找她,无非是看上了她的美貌。 一开始,她确实对其不屑,可莫名其妙就沦陷了。 到最后,其实根本就不是朱橚在泡她,而是她在主动吸引朱橚。 “妙云放心,我心中有数。” 朱橚淡淡的笑道。 被二哥知晓会破坏兄弟感情,别开玩笑了。 朱樉为了扔掉敏敏特穆尔这个大麻烦,早就主动请他去泡自己的正妃了。 但这种事他可不敢让徐妙云知道。 至于被敏敏特穆尔算计? 别开玩笑了,你相公我不但占了她的便宜,还顺带算计了她一把呢。 甚至,这么好的一枚棋子,以后还能用来多对付几次扩廓。 咕噜噜~ 朱橚的肚子忽然叫了两声,顿时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个...哈哈,今天忙着测试燧发枪,忘记用早膳了。” “橚哥哥,你松开我吧!” “啊?是我抱得太紧,你不舒服了?” “傻瓜,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去。” 徐妙云风情万种的剐了朱橚一眼,从后者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如奔月的嫦娥仙子般,飘离了房间。 “娶个媳妇儿,好像还挺好的,这种被关心照顾的感觉,真好。” 朱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双手撑着床沿,起身离开了房间。 ... “这个该死的朱重八。” “连一把火枪都舍不得,真是扣的和当年如出一辙。” “真是气死我了!” 面圣归来后,徐达的脸色几乎黑成锅底,骂骂咧咧的进了魏国公府大门。 想起刚才宫里发生的事情,徐达就气不打一处来。 朱重八这个混蛋,竟然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燧发枪。 相比于大明的火铳,燧发枪无论是威力、射程、射速,还是精准度等等,都要优秀许多。 更重要的是燧发枪轻巧灵便,而且不用点燃引火线就能开火。 拥有这两个优点的燧发枪,对扩廓的轻骑兵,能够产生巨大的威胁。 对于朱元璋手里那把燧发枪,徐达真是喜爱极了。 可不论他怎么说,朱重八就是不肯把燧发枪送给他。 甚至是三句话两句不离对燧发枪的炫耀,对朱橚这个优秀儿子的炫耀。 这可把徐达气坏了。 “爹,你终于回来了,吴王殿下等您多时了。” 见到徐达回来,徐辉祖连忙上前说道。 “吴王来了?” 徐达脸上阴霾瞬间消散不见,一脸激动的问道。 “是....是啊.....怎么...了...” 徐辉祖呆呆的看着老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前两天,老爹不还对吴王殿下咬牙切齿,恨不得拿刀劈了他吗? 怎么现在一听到吴王殿下上门,笑的跟朵花一样。 “哈哈,来得好,来得好啊!” “朱重八,你有个好儿子,我也有个好女儿,这勾勾手就把你儿子钓进门,大丫头干得漂亮。” 徐达咧嘴大笑了好几声,兴高采烈的去后院找朱橚了。 “大哥,爹....爹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看着徐达大笑离去的背影,徐添福看向徐辉祖,一脸怀疑的道。 “可...可能吧!” 徐辉祖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 “橚哥哥,妙华还要吃水果糖!” 一个四五岁大的小丫头,在朱橚的怀里拱啊拱,拱啊拱的撒娇。 “好,不过今天没了,下次橚哥哥来再给小妙华带,好不好。” 朱橚笑着对徐妙华说道。 “好,橚哥哥拉钩!” 小丫头伸出纤细的小拇指。 “好,拉钩!” 朱橚笑了,没想到时隔两年,他又开始哄小孩了。 三年前,他就是这样哄徐妙清和徐妙锦这两个小丫头的。 看着徐妙华漂亮的小脸蛋,朱橚忍不住感叹,徐家的基因真是太好了。 生的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然而,就在朱橚和徐妙华拉完勾,重新抬头的时候。 却看到徐达快步朝自己走来。 朱橚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徐妙华,再联想到徐达对自己的误会。 他瞬间惊悚。 一锅端? 徐叔叔走得如此之快,该不会是要揍我吧! 可他脸上为何挂着笑容? 怒极而笑? 对,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第二十七章 徐叔叔,我告诉你个秘密(求鲜花评价!) “徐叔叔,我没...” 朱橚吓得赶紧把怀里的徐妙华放下,一脸着急的对徐达解释。 小丫头徐妙华被‘狠心’放下,顿时不乐意了。 “橚哥哥,抱~” 徐妙华两只小手,抓着朱橚的裤脚不停摇晃,用小奶音祈求。 朱橚都快哭了。 小姑奶奶,别拽了. “你说什么?” 徐达一脸疑惑的看着朱橚。 “啊~” 看着近在咫尺,但却面目和善的徐达,朱橚楞了一下。 徐叔叔没打我? 呼~ 朱橚松了口气,万幸万幸。 “哈哈,我是想说我没和妙云见面,我们说话的时候隔着屏风,我很守规矩的。” 躲过一劫后,朱橚这才把徐妙华重新抱起来,打着哈哈。 “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就这事啊!” 徐达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你和妙云的情况不同,别听家里那些妇道人家瞎咧咧,想见就见。” 啊这~ 朱橚神色古怪。 徐达前两天在城南皇庄不还对我横眉冷对,恨不得把我按在地上狂揍一顿吗? 怎么现在忽然态度大变。 而且这态度也太好了吧! “吴王殿下!” 徐达忽然伸手拍在朱橚肩膀上,大笑着夸赞道:“你真乃栋梁之材啊!” “前不久才刚刚培育出高产水稻,让大明的百姓不再挨饿。” “这才过了几天,又改进了火铳。” “好一个燧发枪,大明军队若是能够大量配备,扩廓的轻骑兵将不足为虑。” “大明有吴王殿下,何其之幸啊!” 一个接着一个夸赞接踵而来。 朱橚顿时明白过来。 应该是刚刚徐达被传唤进宫,从老朱的口中得知了燧发枪的事情。 难怪脸上会挂满笑容。 整个大明,没人能比徐达更明白燧发枪意味着什么。 因为他是征虏大将军,和扩廓交手次数最多的人。 “身为大明吴王,受朝廷和百姓的供养,我自然该替朝廷和大明百姓做些贡献,这都是分内之事。” 朱橚笑着谦虚道。 趁着徐达正在兴头上,朱橚赶紧开口道:“徐叔叔,其实今日我上门,是为了解释一下之前赌注的事情。” “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其实我带走妙锦和妙清,是真的....”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逃不过去的。 总不能和老丈人心里一直有疙瘩,趁着时机不错,赶紧解释。 可谁知,话才刚说一半,就被徐达摆摆手拦停了。 “能有什么误会。” “放心,我都理解,我都懂。” “赌注之事就不用说了,你徐叔叔我还不至于小气到不认账,妙清和妙锦你离开时带走就是,劳烦你好好管教她们姐妹两。” 朱橚!!! 什么鬼? 你都懂? 徐叔叔,你都懂了啥啊! 之前那件事的内情,只有徐妙云、徐妙锦还有徐妙清三姐妹和他四个人了解。 徐妙云那么聪明的人,明知道自己为了保全她名节而主动承担错误,更是遭了老朱的毒打,肯定是不会把内情透露给其他人,即便是徐达也不可能。 毕竟那关乎她的名声。 这个时代,女子把名声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徐妙清和徐妙锦两个小丫头虽然胡闹,但也十分懂事,不会泄露这件事情的内情。 可朱橚哪里知道,徐妙云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为了解除徐达对他的误会,她已经把事情告诉徐达了。 “徐叔叔,你确定真的懂?” 朱橚神色古怪的重复问道。 “当然!” 徐达十分肯定的道,紧接着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吴王,既然这燧发枪是你弄出来的,那想必你手里应该有存货吧,能给我来一支吗?” 徐达一边说着,一边还看了眼朱橚怀中抱着的小丫头徐妙华。 朱橚顿时震惊了啊。 徐叔叔,你几个意思啊。 你说燧发枪就说燧发枪,朝小妙华看作甚? 还有刚刚,你说懂?又懂了什么? 忽然,朱橚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徐叔叔该不会是同意让妙清和妙锦两个丫头也嫁给我吧。 现在一边讨要燧发枪,一边还看小妙华,顺带着还朝自己打眼色。 该不会是想拿小妙华来换一把燧发枪吧!!! 将徐达种种奇怪表现连接起来,再仔细思考一番,朱橚越想越觉得他猜测的是正确的。 这这这.... 徐达这也太大方了。 三个,啊不对,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全归我了? 朱橚觉得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 既然徐叔叔你对我这么大方,那我也不能吝啬。 “徐叔叔,你刚才进宫的时候,父皇他是不是向你炫耀他的燧发枪来着?” 朱橚虽然发问,但心中早有答案。 他对自家老爹太了解了,在老兄弟面前,就是个爱炫耀的老小孩。 “你猜的不错,朱重八那老家伙,简直不是个东西,三句话两句不离炫耀燧发枪,馋得我啊....” 瞧着徐达一脸愤怒的样子,甚至连朱重八这三个字都飚出来,足以可见气得不轻。 “这燧发枪,我一共只做了三把,一把我自己留着傍身用,一把我刚刚送给妙云了,让她用来防身。” “那岂不是没了!” 徐达顿时一阵气馁,本来还想从女婿这里搞一把,没曾想竟然没存货了。 抢女儿女婿的东西,他可拉不下这张老脸。 “徐叔叔,你先别泄气,我话还没说完呢!” 朱橚有些无奈的道:“其实这最后一把,我本来是准备送给徐叔叔你的,毕竟咱们不久后就要北上,用来傍身用。” “不过父皇他说,徐叔叔你本事好着呢,有没有这燧发枪,根本没多大区别。” “然后父皇他就把原本属于徐叔叔你的那把燧发枪给扣下了,我这做儿子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朱橚对天发誓,他说这话,并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有些看不惯老朱的霸道。 而且他觉得,徐达若是去讨要,讨来的几率极大。 毕竟,老朱一下子从徐达手中要了四个儿媳妇儿,心里怎么着都有些亏欠吧。 “好你个朱重八!强盗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啊!连自己兄弟兼亲家的东西都敢扣。” “不行,必须把这燧发枪拿回来。” 徐达一听这燧发枪本属于自己,只是被朱元璋抢占了去,刚刚才平息的火气,瞬间蹭的一下又熊熊燃起。 “吴王,你请自便,我要再进宫一趟。” 丢下这句话,徐达便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第二十八章 朱棣多嘴的报应终于到了(求鲜花评价!) 临近傍晚,徐达喜滋滋的回来了。 腰上还别着一把燧发枪,正是朱元璋扣下的那把。 朱橚见状,越发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了。 原本哥哥们的玩笑话,竟然真的变成了可能实现的事情。 至少,徐达这边是没问题了。 至于徐妙锦、徐妙清,还有怀里这个小妙华,就得靠他自己搞定了。 不过,作为一个正直的人,看着这几个小丫头,尤其是还成天只想着吃糖的小妙华,朱橚总感觉很罪恶。 但,罪恶感仅仅只在脑海里停留了一瞬间。 因为他很清楚,以徐妙云的霸道强势,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弄几个外面的女人当侧妃或许还能行得通,把爪子伸到这几个丫头身上,那可就真是呵呵了。 “哈哈,我的好女婿,多亏你大义灭亲,要不然这燧发枪就被朱重八那老东西给抢占了。” 连称呼都变了,足以见得,拿到手燧发枪的徐达,是有多么高兴。 “应该的,应该的,毕竟这本就是给岳父你准备的。” 朱橚打蛇上棍,顺着徐达的一声女婿,就把称呼从徐叔叔改成了岳父。 这一声岳父,叫的徐达那叫一个舒服。 哼哼~ 朱重八,你有一个好儿子,我也有一个好女婿,而且这女婿比起你这个老爹,更孝敬我这个岳父。 第二天一早,朱橚就被大哥朱标叫进了宫。 “老五,兵仗局的人已经对几份图纸做了讨论。” “结果如何?” 朱橚有些期待的问道。 这件事情关系到他能不能用同一个消息,连续坑两次扩廓。 “讨论的情况不太乐观,你这燧发枪,实在是太过于复杂,想要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五百把,怕是可能性不大。” 朱标摇摇头道。 朱橚听完,有些失望,不过到也在预料之中。 “大哥,你这样....” 朱橚想了想后,对朱标提了个建议。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行!” 朱标认同的点点头。 就在兄弟两聊的差不多时,太子内官李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太子殿下,燕王殿下找着了。” “找到四弟了!” 朱标眉头一喜,忙问道:“人呢?在哪儿?” “这.....” 李恒顿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说啊!” 朱标催促道。 “在魏国公的军营,而且因为燕王殿下冒名顶替吴王府亲卫百户参军,魏国公要对他军法处置,要打....打五十军棍。” “五十军棍!” 朱标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朱橚听到也是一阵哑然。 徐叔叔下手够狠的啊,五十军棍,那几乎能要了朱棣半条命。 不过一想到之前在城南皇庄时,朱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醒徐达赌注一事,使得徐达愤然离去,朱橚也就释然了。 这,恐怕就是四哥多嘴的报应吧。 “太子殿下,光五十庭杖就能要人半条命,更何况是五十军棍。” 朱标皱眉沉思片刻,对李恒吩咐道:“去坤宁宫,请皇后娘娘,马上去御书房。” “是,太子殿下!” 李恒得令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老五,走,随我去御书房,得按住父皇,不然老四可就不是五十军棍那么简单了。” 朱标抓起朱橚的手就往御书房而去。 听闻这话,朱橚眉毛一挑。 大哥不愧是大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四哥私自逃出宫、而且还敢混进军营,准备偷偷摸摸参与北征,这是在和老朱对着干。 说直白点就是抗旨不遵呢。 以老朱那脾气,怕是要出大事。 ... 砰砰砰~ 御书房里乱糟糟的,东西七零八落的被扔出来。 “父皇,父皇息怒啊!” 朱标追在朱元璋后边,朱橚到没做啥,就双手抱怀,在旁边看戏。 “老四这个兔崽子,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五十军棍就想了事吗?咱要亲手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铮! 朱元璋气得走到架子旁,拿起宝剑,就要风风火火的出门砍朱棣。 “老五,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拉住父皇啊!” 朱标眼见情况不对劲,赶紧求助朱橚。 “老五,你敢拦咱试试!” 朱元璋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昨儿个天德抢咱燧发枪的事情,咱还没找你算账呢。” “徐叔叔做的事情,和我有何干系?” 朱橚一脸淡定的道:“父皇,你是大明的皇帝,可不能青红皂白的欺负人。” “咱不仅是大明的皇帝,还是你的老子,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就算是孔孟复生,也不敢阻拦半句。” 朱元璋正巧一股怒火没地方发,“在宰了老四那个小兔崽子之前,咱先教训你一顿。” 朱橚!!! 糟糕,撞枪口上了。 老朱要不讲理。 朱标也是傻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父皇不是要惩戒老四吗,怎么就先教训起老五来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朱橚一溜烟就往门外跑,恰好遇上了被李恒请过来的马皇后,顿时喜笑颜开。 老朱克星到了,不用跑路了。 “朱重八,你要造反啊!” 马皇后一进门,朱元璋顿时不敢吭声,老实了。 “老大,来,把剑拿走!” 马皇后把朱元璋手里的剑夺过来后,交给了朱标,紧接着对后者道:“朱重八,你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啊!” “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 “妹子,你...” “坐下!” 朱元璋想挣扎一下,但下一瞬就怂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你说说你,老四终归是你的儿子,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还有,老四犯错,你怎么发了疯的连老五也要教训,得疯牛病了啊!” 马皇后指着朱元璋的脑门教训道。 “咱没老四这样的儿子。” 朱元璋一脸气愤的道:“顽劣、不争气。” “还有这个老五,吃里扒外,愣是怂恿天德把咱的燧发枪给抢走了。” “这小兔崽子,为了讨好媳妇儿和老丈人,连亲爹都能出卖。” 朱橚瘪瘪嘴,一脸无奈。 “你也好意思说老五吃里扒外,真以为我不清楚情况啊,你可别忘了,昨儿个我可是也在演武场的。” “那把燧发枪,本来就是老五给天德准备的,是你强行占了去,还有理了呢。” 被戳穿真相,朱元璋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 谁知这小崽子竟然仗着有老娘撑腰,鼻孔朝天,完全无视他,气得他暴跳如雷,但有马皇后在,他又不敢怎么样,那叫一个气啊。 “说完老五,咱们在说说老四。” “你说得对,老四顽劣,不懂事,可这随谁啊!” “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念叨着说,这么多儿子,就属老四最像自个儿小时候。” “你忘了当年,你带着汤和徐达他们几个,把刘财主家的小牛偷偷宰了吃的时候,公公对你喊打喊杀了吗?” “你忘了当年,自己偷看刘寡妇洗澡被发现,把徐达推出来顶锅的事情了吗?” “我看呢,论不着调,老四比你还差着远呢。” 听到马皇后的话,朱橚和朱标兄弟两都忍不住发笑。 原来他们这个英明神武的皇帝老爹,以前还偷看过寡妇洗澡,而且被人发现后,竟然还让徐叔叔顶锅。 还真是下作啊! “妹子,说什么呢!” 被提起曾经的糗事,朱元璋顿时一阵脸红,更别提两个儿子还在当场. 第二十九章 朱橚的高谈阔论,满堂皆服(求鲜花评价!) “行,不说你以前干的好事,行了吧!” “咱们就继续说说老四。” “老四顽劣,又一心想要参与北征,连这皇宫大院都关不住他。” “你这个当爹的,除了骂他几句,能改变他的心思吗?” “我看呐,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天德帮忙教训教训这个小兔崽子。” “让他看看明白,北征不是儿戏。” 马皇后有条不紊的说道。 朱标觉得十分有理。 毕竟,以老四那个顽劣性子,他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只要北征的心没改变,就算抓回来也没用,还得逃。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让徐叔叔教训他一顿。 “话虽这么说,可是娘,这五十军棍是不是太多了些...” 朱标于心不忍的道。 “他活该,自己惹的事,让他受着去。” 马皇后板着脸,一点没有心疼的意思。 朱元璋被压制的难受,想要亲手教训老四是没戏了,不过,老五这个小兔崽子就在这里。 而且,老四的百户腰牌就是从他府里拿的吧。 “说到犯错,老四这件事里,还有一个人也犯了大错。” “老五你个小兔崽子别乱看,就是你!” “我?” 朱橚傻了,这怒火怎么又烧到我身上来了。 哦!肯定是老朱心里这口气没地方出,找我撒来了呢。 “爹,你可别冤枉人,我犯什么错了!” 有老娘在,朱橚对老朱一点都不怂。 “还犯什么错了?” “老四出城的百户腰牌,是不是从你那吴王府拿的,你还敢说你没犯错?” “要不是你助纣为虐,老四能逃得出应天府?” 朱元璋越说越大声,若非马皇后在场,他都已经跳起来揍人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爹!你要想揍我就明说!还用得着找一些歪理吗!” 朱橚摊摊手,一副无语的表情。 “你敢说这件事你没犯错?” 朱橚的反应,让朱元璋更为恼火。 “爹,咱能不能讲点道理。” “四哥来吴王府的那个晚上,我在工坊里加紧制作燧发枪呢,连四哥的面都没见过。” “我要是见了,能让他走吗?” “至于百户腰牌的事情,那就更冤了。” “四哥是堂堂的燕王殿下,他向我府上的亲卫百户讨要腰牌,如果拒绝,那不是以下犯上吗。” “再说了,第二天拱卫司上门的时候,我府上的人可是把情况都说明了。” “你还说这不是欲加之罪?” 瞧着老朱对自己狠狠瞪眼的样子,朱橚连忙找马皇后求助。 “娘,你看,爹他蛮不讲理的找我撒气。” “朱重八!” 马皇后声音再次响起,吓得朱元璋心里直打颤。 “成,咱不追究了,行吧!” 朱元璋瘪瘪嘴,十分憋屈的扭过头。 整个大明,他最怕的就是自家婆娘,更何况这次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 以前没看出来,老五这张嘴,厉害啊。 三两句话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看到老朱被治的服服帖帖的样子,朱橚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笑你老子?” 朱元璋抬起手就要打,但在马皇后眼神的威胁下,愣是没敢起身。 “爹,你误会了,我没嘲笑你,我真的没嘲笑你!” 朱橚一本正经的岔开话题,“我是在替四哥高兴呢。” “替老四高兴?” 朱元璋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咱看你是在幸灾乐祸。” “什么幸灾乐祸,我是真的替四哥高兴,这顿打虽然会要了他半条命,但不出意外,他的北征夙愿,这次算是彻底落实,也算是因祸得福。” “大哥,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信?” “那咱们打个赌呗!” 朱橚嘴角微翘,十分自信的道。 “我又不是缺心眼,跟你小子打赌!” “话别说一半,没头没尾的,赶紧把剩下的说完。” 朱标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他以前虽然没跟老五打过赌,但也听说过这家伙常胜将军的名号,其他几个兄弟就没在老五身上占过便宜。 “其实很简单,徐叔叔这五十军棍,最初的打算,怕是想让四哥知难而退。” “可四哥却硬生生的扛下了这五十军棍,这股子毅力和坚持,怕是连徐叔叔都得动容。” “若是我猜得不错,徐叔叔应该正在来宫里的路上。” “而他此次前来,大概率是为四哥请旨,让他随军北征。” 因为之前馋人家的闺女,朱橚可是对徐达好好的做了一番了解。 大致能够猜到对方的一些心思。 “让老四北征?” “不,不不不,不成!” 朱元璋和马皇后还没开口,朱标就先开口反对。 “大哥,怎么就不成了!” “不经历磨难,如何成长,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 “大哥,你可别忘了,除了大哥你坐镇应天府外,咱们其他兄弟,可都是被敕封了亲王,等到了一定年纪,就要前往封地,为大明戍边。” “二哥、三哥,还有我的封地到还好些,如今几乎已经完全掌控在我们大明手中。” “可四哥的封地是北平,那可是曾经的元大都,而且就地处于大明边塞,蒙古人对其虎视眈眈。” “你好好想想,若是就藩时,四哥没有成长到一定的高度,能守得住北平吗?” “战场,尤其是北征战场,无论是对四哥,还是对我而言,都是成长最快的地方。” “因为将来就藩之后,我们要对付的,就是蒙古人。” 朱橚铿锵有力的一番言论,使得整个御书房寂静无声。 朱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若是在就藩之前朱棣没有十足的成长,那对他而言就是大大的隐患,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既丢了北平又丢了命。 朱元璋也是十分惊诧的看了眼朱橚。 他没想到朱橚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远见。 朱元璋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此次北征形势复杂,且危险性远高于之前那几次,再加上距离就藩还有好几年,所以他才拦下朱棣,不让其参与此次北征,想着等下次北征再让其参与。 可朱橚的这番话,却是把他给狠狠点醒了。 越是恶劣的战场,对一个人的成长帮助就越大。 无论如何,朱棣都是要经历这些,早晚又有何不同。 “好好好!” 朱元璋连说了三个好字,拍了拍朱橚的肩膀,“难得你有这份远见,不错,很不错。” 朱标也是诧异的看了眼朱橚,老五的优秀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第三十章 徐达兴奋,我女婿是神仙下凡(求鲜花评价!) 皇城宫门。 徐达翻身下马,满脸喜色的进宫。 因为昨儿个朱橚这个女婿特意提醒的缘故,徐达特意让人关注新登记在册的将士。 果不其然,箕斗册上真有一个叫朱四郎的吴王府亲卫百户。 姓朱,又叫四郎,拿着的还是吴王府亲卫百户腰牌,不是从宫里逃跑的朱棣又是谁。 起先,徐达也就是拿五十军棍吓吓朱棣,让他知难而退。 因为他很清楚,朱重八是绝对不会愿意让朱棣随他北征的。 可谁曾想,朱棣这小子是个犟脾气,硬骨头,为了能够留在北征大军中,竟然硬生生扛下了这五十军棍。 这么个坚韧不拔有志气的皇子,徐达动了爱才之心。 如此璞玉,只需稍加雕琢,便能成为大明军中下一代的中流砥柱。 为了能把朱棣带着北上,徐达第一时间赶来皇宫,向朱元璋要人。 御书房。 当徐达跨进大门后,发现不仅陛下和太子在,皇后和他的好女婿也在。 而且,他还发现,除了朱橚外,其余三人都是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好似能把他看透一般。 “天德,你是来跟咱要人的吧!” 徐达!!! 我好像还没开口吧! 朱重八就知道我的来意了? “陛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达有些懵,目光还瞟向好女婿朱橚,想让他给点提示。 “行了,别看了,早在两刻钟前,老五就已经推测出,你会进宫跟咱讨要老四那个小兔崽子。” 吴王? 他是神仙吗? 还能预知未来不成?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关键还是让朱重八放人。 “陛下,那你的意思呢?” 徐达十分认真的道:“燕王殿下非常人可比,绝对是一块璞玉,只需稍加磨砺,便能成为军中的中流砥柱。” “陛下若是信任臣,此次北征就让燕王殿下也同去吧。” “哼!” 谁知,朱元璋非但没给准确的回复,反而莫名其妙的冷哼一声,还一脸不爽的瞪了徐达一眼。 徐达??? 我啥时候惹这个朱重八了吗? 难道是昨天燧发枪被我抢走的气还没消? “徐天德,你好大的胆子,连咱的儿子都敢打,五十军棍,你这是准备打死咱的儿子吗?” 啪~ 朱元璋话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马皇后忽然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前者,教训道: “朱重八,你还是个三岁孩子吗?到处找人撒气,简直胡闹。” 紧接着,马皇后又对徐达笑道: “天德,你别管他,他这是自己心里憋着火气,没地方发,朝你撒气呢。” “老四的事情刚刚你女婿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老四老五你就一起带着北上吧。” “不过你这个当叔叔的,可要照看好他们!” 徐达呆呆的愣在原地。 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为了能带朱棣北上,来的路上,他不知准备了多少措辞。 结果,才一进门,什么话都还没说呢,马皇后就告诉他,事情成了。 而促成这一切的是朱橚。 还真是我的好女婿啊。 “天德,老四你带走没问题,但咱有个条件,让那小兔崽子从普通士兵做起,以军功晋升,你不得徇私。” 既然下决心要磨炼朱棣,朱元璋就直接用最狠的手段。 化龙化蛇,就看朱棣自己了。 “父皇,怎么能从小兵开始,这也太危险了!” 徐达还未回话,朱标就忍不住开口反驳。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老四要是连这点磨难都征服不了,那他还如何成才,以后如何替大明戍边。” 朱元璋对朱标教训道:“老大,老四是你一手带大的,咱知道你心疼他,可你要清楚,他是大明的塞王,大明百姓的守护神,容不得你心痛,在这点上,你还不如老五。” “父皇教训的是!” 朱标拱手认错。 “怎么样,天德,咱的这个条件,你答应吗?” 教训完朱标,朱元璋重新将目光扫向徐达。 “这一点陛下尽可放心,不止是燕王殿下,这次臣还打算带着我家老大,就让他和燕王殿下一起当个小兵吧!” “不过...” 徐达说着忽然扫了朱橚一眼,话锋一转道:“不过吴王殿下不能从小兵当起,太危险,还是留在我身边当个随军参将,不知陛下觉得怎么样。” “这是当然!” 朱棣哪能跟朱橚相比。 朱橚短短几天内就搞出了高产水稻、燧发枪两样好东西,那简直就是大明的未来,他心里的宝贝疙瘩。 他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 若非为了安抚徐达,朱元璋甚至都不想朱橚参与到北征之事中。 可偏偏老五这小崽子,把人徐家的丫头给一锅端了,他就是想不对徐达低头都不行,实在是理亏啊。 要不然,昨天岂能让徐达把燧发枪抢走。 朱橚在一旁砸吧了两下嘴,好家伙,他还成了国宝。 “行了!” 马皇后的声音忽然响起,“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就去看看老四吧,顺便把同意他北上的消息告诉他,说不定连伤都能好大半。” “咱才不去看那个顽劣不听话的小兔崽子。” 朱元璋撇撇嘴道。 “行了,朱重八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心疼儿子,去看看吧!” 马皇后掩嘴轻笑,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又岂能不知道老朱刀子嘴豆腐心。 别看他刚才举着剑,一副要去砍人的可怕样子,但实际上就是做做样子。 要不然,光凭朱标能拦得住? 他就是估计拖延时间,等自己过来拦他。 “哼!” 朱元璋冷着脸道:“那咱就去看看,挨了五十军棍后,老四这个小兔崽子还敢不敢和以前一样硬气。” “老大,老五,走,随咱去瞧瞧。” 朱标本就担心朱棣,听到这话,自然是拱手道:“是!” 朱橚对看朱棣并没多大兴趣,不过对军营倒是感兴趣的很。 毕竟,再过几日,他就要随军北上,提前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于是乎淡淡的回应道:“是!” 至于徐达,注意力几乎都在朱橚身上。 经过今天的事情,他都快把朱橚当成神仙下凡了. 第三十一章 我就是个耕田的(求鲜花评价!) 朱元璋的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这不才出宫门,就跟徐达有说有笑。 一行人很快便在徐达的带领下来到了军营。 “父皇,看望四哥我就不去了,儿臣毕竟要随军北征,之前还从未来过军营,得先好好熟悉一番,到处转转。” 听到这话,朱元璋与徐达对视一眼,便挥挥手道: “滚吧!记得别惹事!” “儿臣遵旨!” 在朱橚离开之前,朱标还不放心的提醒道:“注意安全。” 等老朱三人离去。 朱橚置身于军营,感受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耳边传来阵阵刺杀嘶吼声。 无论巡逻还是训练的士兵,身上都满是肃杀之色。 自己这个便宜岳父,真不愧是名将,治兵有方啊。 在军营中走走看看,朱橚眼睛越发的明亮,情绪也被厮杀声渲染的澎湃起来。 “好!” “霍,小旗厉害啊!” 忽然,朱橚被一阵喧闹欢呼声给吸引。 带着好奇心,朱橚循声而至。 穿过人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靶场。 这样的靶场在军营中很多,一般都是兵士用来练习箭术的。 和其他靶场不同,这个靶场被人清空,周围站了不少人。 里面有两个身穿甲胄的将士在挽弓射箭,很显然是在比试箭术。 朱橚来了兴趣。 正在挽弓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魁梧汉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大致二十出头。 朱橚发现,他手里的弓和其他人不同,似乎大了整整一圈。 这是一张重弓。 搭上箭矢,拉开弓弦,目光直视前方箭靶,松手射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嗖~ 铮~ 嗡~ 离弦之箭激射而出,正中靶心,箭尾不停地震颤,就像是在庆祝欢呼一般。 “好!” 看到这一幕,连朱橚都忍不住开口赞赏。 七十步开外,能射的如此精准,这箭法实乃上乘。 一个小旗都有如此箭术,真是令人十分震惊啊。 听到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此地围观的人都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所有人看到朱橚的时候都是愣了下。 “这是哪家的少爷?” 之前用重弓七十步开外射中靶心的魁梧男子,看到朱橚身上的华贵锦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另一个人见朱橚一副皮肤细嫩的模样,开口驱赶道: “小娃娃,军营重地,不得乱闯,赶紧回你家大人身边。” 军营门口都有岗哨,一般人根本进不来,像朱橚这样的贵公子,怕是营中那位将军的子嗣吧。 靶场危险,军营里的士兵都会主动注意周围情况,但朱橚这样初来乍到的,很容易受伤。 提醒完之后,这人也弯弓搭箭,继续比试,不再搭理朱橚。 但朱橚并没有离开,反而兴致勃勃的看起了一旁放着的架子。 那是用来放置长弓的。 分为好几层,从下往上,弓弦越来越粗,弓身也越来越厚实。 朱橚好奇的走过去拿起长弓查看。 以前宫里教习只用过一种弓,只不过,那种弓太轻,一开始学习的时候还好,可到后面,就显得有些无趣了。 这架子上的重弓,引起了朱橚极大的兴趣。 置放长弓的架子就在靶场边上,朱橚的行为很快被人发现。 之前让朱橚离开的男子射箭完毕,看到朱橚在摸长弓,顿时脸色不善的道: “你怎么还没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把长弓放下!” 但,之前那个七十步外射中靶心的黝黑男子,却是抬手示意,打断了那人的话,然后饶有兴趣的看向朱橚。 “怎么,小娃娃,有兴趣?” 听到这话,朱橚笑着点头,“确实有点兴趣,以前玩的弓软趴趴的没劲,第一次见这么厚实的弓。” “呦呵,口气还不小么!” 黝黑男子咧嘴一笑,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长弓递过去,“来,试试这把!” “可以吗?” “当然可以!” 黝黑男子又把重弓往前递了一点距离,笑道:“放心,我这弓硬的很。” “嘿嘿,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人见状,都是饶有兴趣的将目光投射过去。 “小旗这把可是十石弓,这小娃娃能拉得开吗?” 有人小声的道。 “你傻啊,小旗这是在和这小娃娃开玩笑呢!” “口气那么大,结果却连弓都拉不开,还不得灰溜溜的逃离啊。” “也是,这种娇嫩的小娃娃,除了口气大,其他都不行,让他涨涨教训。” “哈哈哈....” 朱橚自然是听到了周围这些士兵的哄笑。 可他并不在乎。 说实话,穿越到大明三年,他还没好好玩过弓箭呢。 宫里教习那儿倒是有弓箭,不过朱橚玩过一次就不想玩了,实在是太软,太没劲,即便是拉满弓,箭矢射出去还没三十步就失去准星了。 之后就整天扎根在城南皇庄的农田里,更没时间玩弓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朱橚接过重弓,咧嘴一笑,“多谢!” “不客气!” 黝黑男子给朱橚拿了一支箭矢,笑着提醒道:“我这弓有点重,你要是拉不开,千万别硬拉,容易伤着自己,明.....” 明白的白字还没说出口,黝黑男子就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喔—— “好家伙,扮猪吃虎啊!” “就是就是,看着白白净净,瘦瘦弱弱,没想到竟然是个天生神力。” 刚刚看不起朱橚的人,此刻全都被惊掉了下吧。 十石弓。 居然被拉了个满月。 简直不可思议。 别说现场,就算是整个军营,能把小旗这十石弓拉满月的也屈指可数。 “嗯,不错,这弓够硬!” 试拉了一下这把重弓后,朱橚满意地点点头。 “小兄弟,厉害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天生神力呢,不错,不错!” 递给朱橚重弓的黝黑男子脸上满是夸赞之色,连称呼都从小娃娃转变成小兄弟了。 “天生神力?” 朱橚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摇摇头道:“不,别误会,我可不是天生神力。” “小兄弟,别谦虚了,这可是十石弓,在你这个年纪能拉开,不是天生神力又是什么。” 黝黑男子摇头发笑。 “我还真就不是天生神力。” 朱橚摇摇头道:“若是在三年前,这把弓我怕是连拉都拉不动。” “那你这.....” 看朱橚不似作假的表情,黝黑男子迷惑了。 “也没啥,就是耕了两年的田。” “我家老爹不喜欢我耕田,所以给我配了头不听话的倔牛。” “我这把子力气,都是跟那头倔牛较劲练出来的。” 朱橚十分诚实的道。 这话可半点没作假,从始至终老朱都不同意他往田里钻,虽然经过马皇后的劝说,老朱同意给他二十亩田,但却各种从中作梗。 不听话的倔牛是其一,不给他配备帮忙的人是其二。 换句话说,最初那些田地都是他一个人独自忙活的。 “耕....耕田....”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答案,全都惊得下巴都掉了. 第三十二章 百步穿杨,朱能佩服的五体投地(求鲜花评价!) “小兄弟,你还挺幽默的!” 黝黑魁梧汉子哈哈笑道,很显然是不相信朱橚的话。 确实,这种话听起来实在有点假。 要是和耕牛较劲能练出这把子力气,那军营里个个都是超级大力士了。 蒙古人还玩什么,上了战场,就算不被超远距离的弓箭射死,也得被大明士兵的蛮力给搅成肉泥。 “说真话居然没人信!” 朱橚耸了耸肩,“得,你们就当我是天生神力吧。” 既然人家愿意把他迪化成气运大佬,那就随他们去吧,朱橚也懒得解释。 接过黝黑魁梧汉子手中的箭矢,朱橚上下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挽弓搭箭。 嗖~ 兀一松手,离弦之箭飚射而出,速度比刚刚那个黝黑魁梧汉子还快。 众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眨眼。 朱橚射出的箭矢就精准无误的射中了靶子正中央的红心。 “我的天哪!” “中了!” “这小娃娃太厉害了。” “七十步,也是七十步,箭术和小旗一样厉害啊!” 周围的人还在震惊朱橚把十石弓拉满月。 却不曾想,下一刻箭矢就划破长空,正中红心。 精湛的箭术,再一次狠狠地震惊了他们的心房。 刚刚那些把朱橚当成不懂事小娃娃的人,此刻都觉得一阵脸热。 “好箭术!” 黝黑魁梧汉子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还对朱橚竖起一个大拇指。 周围的其他人,也是一阵赞叹。 “小兄弟厉害!” “刚刚我的话冒犯到你,还请恕罪!” 之前驱赶朱橚的男子也同样赞叹一声,同时还双手抱拳,朝着朱橚微微躬身道歉。 这就是大明的军人。 知错就改,绝不含糊。 “无妨!” 朱橚笑着摆摆手道。 实际上也是如此,他根本就没生气。 因为他无论从穿着还是长相,都不像是军营里的人,被别人驱赶很正常,而且他们也是好意,毕竟军营不是善地。 “小兄弟,你这箭术和谁学的,上乘!” “看你这穿着,不像是军营里的将士,但又能随意在军营中走动,应该是那位将军的后人吧。” “不知你家里大人的名讳是....” 黝黑魁梧汉子对朱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恨不得刨根问底。 “小兄弟,你这驾驭十石弓都那么轻松,而且七十步外都能之中红心,至少苦练箭术五年以上吧?” 在军营里,想要获得尊重和崇拜,就得表现自己的实力。 而刚刚朱橚的那一手,就很好的彰显了自己的实力。 这一刻,周围的士兵们,已经将对朱橚的尊重提升到和小旗同等的位置。 “学过箭术倒是没错,不过苦练箭术却是没有。” 朱橚笑着摇头道:“说起来,自从两年前种地开始,已经差不多两年没碰过弓箭了。” “而且这十石弓,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够硬,够爽!” “啥?” 后面的人都傻了。 两年以来第一次碰弓箭,七十步外,直中红心? 就很离谱。 一众人晃了晃脑袋,都是不信朱橚的话,只当是小年轻爱显摆,故意这般说的。 “小兄弟,你这是跟哥哥开玩笑吗?两年没碰弓箭,还是第一次接触十石弓,就能一发命中红心?” “你这夸张的有些过分了啊!” 黝黑魁梧汉子一脸古怪的道。 听到这话,再看其他人摇头晃脑的样子,朱橚表示很无奈。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说真话,愣是没人信! 他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十石弓,但架不住力气大啊,适应能力不要太强。 至于箭术,虽然两年没碰弓箭了,但这不代表他的箭术就会变弱,那都已经烙印成肌肉记忆了。 要知道,小时候宫里的箭术教习,那可都是军中的佼佼者。 而且很多时候,徐达、汤和等一众大明将领,也会教他们几个一手。 名师出高徒,箭术高超很奇怪吗? 比起四哥朱棣,他的箭术还稍弱一筹呢。 不过运用上后世的各种知识,和朱棣持平应该没多大问题。 “小兄弟,要不咱们比比?” 黝黑魁梧的汉子搓搓手,有些意动的提议道。 刚刚朱橚的那漂亮的一手,直接激起了他的比试之心,此刻斗劲满满。 “那就比比!” 朱橚挑眉笑道:“不过大哥你可得给我留点面子,悠着点,别让我输得太惨了。” 他同样有些比试的兴致。 “小兄弟谦虚了不是,哥哥我还想让你让着我点呢,毕竟,总不能让我在这群手下面前丢脸不是。” 黝黑魁梧汉子淡淡的道。 “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道:“让什么让,比试就得毫不留手,不然这比试还有何意义。” “小兄弟,你说,我们以什么方式比?” “我看,就以七十步为起点,比试一次,若无结果,就向后退十步,直到比出输赢为止,至于弓,随意挑选,大哥你觉得如何?” “好,就以这种形式,公平!” 黝黑魁梧汉子大笑一声,“我先来。” 话音落下,他便拿起自己那张十石弓,在七十步处,弯弓搭箭。 嗖~ 嗡~ 箭矢离弦而出,再次正中箭靶红心。 “好!” “小旗厉害啊!” 周围的士兵都大笑着欢呼。 “小兄弟,该你了!” 黝黑魁梧汉子笑道。 “好!” 朱橚笑着接过十石弓,挽弓搭箭。 嗖~ 一箭射出,同样正中红心。 “小兄弟厉害啊!” 黝黑魁梧汉子夸赞道。 既然不分胜负,两人便后退十步。 依旧没法分出胜负。 继续后退。 还是正中红心。 围观的士兵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真百步穿杨啊。 一百步开外,十石弓,正中红心,牛啊。 一百二十步、一百三十步.......两百步。 两人此时距离箭靶已经近百米远,寻常人别说射中红心,恐怕连红心在什么位置都看不清了。 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射中靶子,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事实也是如此,无论朱橚还是黝黑魁梧汉子,这一次都没射中靶心。 不过根据环数,还是朱橚稍胜一筹,因为他更靠近红心。 “小兄弟厉害,我认输,你简直是神射手。” 黝黑魁梧汉子这次举起两个大拇指,是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而,朱橚却是低头看着十石弓,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小兄弟,怎么了?为何看着我的弓直摇头,难不成我的弓有问题?” 黝黑魁梧汉子一脸疑惑的道。 “不是大哥你的弓有问题,而是两百步的距离,想要保持准度,这十石弓的力道已经有些不够了。” 朱橚把弓还给黝黑魁梧汉子,十分认真的道:“若是有十二石弓,或许我就能够再次正中红心。” “可惜,这里强度最高的,也就这把十石弓了。” 嘎~ 黝黑魁梧汉子瞬间石化。 周围的人也是全傻了。 “小兄弟,你确定没开玩笑?十二石弓?” 黝黑魁梧汉子一脸惊诧的看着朱橚。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当然是真的!” 朱橚一脸认真的点头。 “我....我我我....” “早知如此,我还跟你比什么啊!” “十二石弓,我连拉都拉不开。” “小兄弟,你可真乃神人啊!” “我朱能,这次是真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黝黑魁梧汉子嘴角抽搐,他这是遇到了个妖孽啊。 啥? 这黑脸汉子是朱能? 燕王朱棣靖难之役中,六个得力将领之一的朱能? 远征安南,把安南揍得差点跪地叫爸爸的朱能。 之前朱橚还奇怪呢,一个小小的小旗,为何能有如此精湛的箭术。 原来是朱能这个猛人啊. 第三十三章 十二石弓来了(求鲜花评价!) 朱能虽然只是一个小旗,但在箭术方面,这辈子还从未真正佩服过谁,朱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再加上,朱橚虽然衣着华丽,但为人爽朗大气,完全没有富家公子的傲慢。 至于爱显摆? 那是人家有这个资本。 身为军人,谁的性格不张扬,谁又不喜欢表现自己呢。 若是连这种基本的优秀品质都没有,如何上战场杀敌。 “小兄弟,不知你的名讳是....” 对朱橚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朱能,此刻已经起了结交之心。 “在下姓朱,在家排行老五,故名五郎。” 朱橚笑着拱手道。 说实话,他这个名字取的有点过于敷衍了。 毕竟前不久燕王朱棣就以朱四郎的化名,冒充吴王府亲卫百户参了军。 而且还在帅帐门口,当众被打了五十军棍。 不过,知晓此事,且能通过名字推测出朱棣身份的,整个军营也就一小撮人。 像朱能这样一个小旗,根本无从得知。 这不,他听闻朱橚的自我介绍,非但没有任何怀疑,反倒是哈哈大笑。 “哈哈,好一个朱五郎,没想到小兄弟和我还是本家呢,咱可得好好亲近亲近啊!” 听闻这话,朱橚咧嘴一笑。 这感情好啊。 朱能有多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和这样一个猛人结交,甚至是将来把他纳入麾下,那绝对是大大助力啊。 只不过,先一步截胡了四哥朱棣的猛将,将来,若是他依旧发动靖难之役,想要成功,怕是会难上许多。 emmm. 等等,我好像连他的皇后都抢了。 不对不对,那是四哥上赶着送给我的。 “五郎兄弟,你跟哥哥说实话,刚刚说只要有十二石弓,就能在两百步开外射中红心一事,是不是真的?” 朱能一把拍在朱橚的后背,挤眉弄眼的问道。 这一巴掌的力量可不轻,瞬间牵动了朱橚背后的伤势,疼的呲牙咧嘴。 朱橚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被朱能拍的部位,结痂都裂开了。 “五郎兄弟,你....你怎么了?” 看到朱橚面部扭曲,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朱能顿时慌了,“是我太大力,把你给打疼了吗?” 朱能吓得连忙收手,刚刚朱橚在箭术上的表现,再加上又能十分轻松的拉动十石弓,让他下意识地以为后者也是以为猛将。 但他忘了,对方不过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娃娃,哪能禁得住他这一巴掌啊。 “不关你的事,是我背上原本就有伤。” 朱橚摆摆手。 “啥?你是带伤与我比试的?” 朱能整个人都傻了。 往他自称箭术无敌,结果竟然被一个小娃娃虐得体无完肤,甚至是这个小娃娃身上还带着伤。 不止是朱能,周围的士兵听到这话,也都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一个伤员,竟然把他们满血状态下的小旗给赢了。 就很离谱。 “嗯!” 朱橚点点头,当看到朱能一脸受打击的表情时,笑着解释道:“你别多想,虽然我背后有伤,但已经结痂,而且还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活动起来和没受伤时并无多大区别。” “五郎兄弟,你就安慰我吧!” 朱能苦笑一声,显然不信朱橚的话。 受了伤和不受伤,那能一样吗,他戎马数年,受过的伤何止十遍,哪能不清楚两者差距。 瞧着朱能满脸不信的表情,朱橚也很无奈。 他是真没说假话,敏敏特穆尔的金疮药真的有神效。 不过想到今天自己说的所有真话都没人信,朱橚也就释然了。 “不说这些了!” 朱橚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朱能大哥,刚刚你为何多问一句我能不能用十二石弓在两百步开外射中红心,难不成你手里有十二石弓?” 朱橚对弓箭也有一定的了解。 明白越是重弓越是难得。 因为想要制造重弓,不但需要上好的制作手艺,而且还需要特殊的木材和弓弦,这两者都是极为难得的。 像朱能手中这把十石弓,绝对算得上是宝物了。 十二石弓,朱橚别说是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谁手里有。 “五郎兄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别说十二石弓这种重宝,就是我手里这把十石弓,那都是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总兵大人特意奖赏给我的。” 朱能笑着自嘲了一句后,转而露出你很幸运的表情。 “你运气很好,若是今日去的是其他军营,恐怕是无缘一见十二石弓,但我们军营正好有一把。” “在哪里?” 朱橚问道。 “大将军手中就有,听闻是他年轻的时候,从北元鞑子手里缴获的。” 朱能朝中军大帐的方向努了努嘴,怂恿道:“缴获这把十二石弓的时候,大将军曾言,谁能拉开那张弓,那张弓就赏给谁,只是这么多年,愣是没人拉得开,也不怕你笑话,我之前也去试过,结果脸都丢尽了。 五郎兄弟,机会难得啊,你要不去试试?” 大将军? 那不就是徐达吗? 朱橚怎么都没想到,他那便宜岳父手里就有十二石弓。 只不过,他有些奇怪,这些年,他去过魏国公府不下百余次,却从未见过徐达的十二石弓,甚至是连听都没听闻过。 想来是因为徐达从不在家里说军中之事,再加上这十二石弓又放在军营里,所以他一直无缘见面。 “五郎兄弟,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帮你去向大将军要弓。” 话音未落,还没等朱橚开口同意,朱能便转身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这让朱橚一阵哭笑不得。 我岳父的弓,我想什么时候玩不行啊! 不过朱能的一片热情,他也不好阻拦。 ..... 中军大帐。 徐达把朱元璋和朱标带到地方后,就回了中军大帐。 大军即将开拔,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正当徐达看着舆图,琢磨行军路线的时候。 门外忽然响起了铜锣般嘹亮的呼喊声。 “大将军,大将军,又有人要挑战你那把十二石弓了。” “哎~” “你们别拦着,我要求见大将军请弓。” 徐达闻言,立即对一旁的亲卫摆摆手道:“别拦着,让人进来吧!” 不消三个呼吸,朱能便进入中军大帐,扫了一眼明晃晃置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十二石弓,双手抱拳,弯腰弓身,十分诚挚的朗声道: “大将军,标下朱能,想替朱五郎小兄弟请十二石弓,还请大将军准许。” “你要替谁请弓?” 徐达愣了下,一脸狐疑的问道。 “朱五郎小兄弟啊?怎么了大将军?” 朱能有些忐忑的抬头看了眼徐达,担心拿不到十二石弓,毕竟朱橚不是军营里的将士。 听到朱能的回答,徐达才确认刚刚自己不是幻听。 还真是朱五郎啊。 有朱四郎的闹剧在前,再加上朱橚进了军营后就去乱逛,徐达哪能猜不出朱能口中的朱五郎,就是他那神仙女婿,吴王朱橚啊. 第三十四章 真正的神箭手,徐达被老朱揶揄(求鲜花评价!) “你确定没搞错?是朱五郎?” 徐达放下手中的军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朱能。 “是的,大将军!” 朱能拱手替朱橚夸赞道:“五郎兄弟能轻松把十石弓拉满月,还嫌弃十石弓太轻,想找更重的弓,标下便想到了大将军的十二石弓。” 说实话,徐达现在整个人是蒙的。 朱橚能拉开十石弓?还能拉满月? 他怎么不知道。 但看朱能这样子,很显然没说假话,也不敢说假话,毕竟军中无戏言,敢说谎,那是要军法处置的。 “拿去吧!” 徐达想了想,走到架子旁,将那把尘封已久的十二石弓递给朱能,笑着道:“希望这个朱五郎,有本事把本将军的宝弓拿走。” “多谢大将军!” 双手接过十二石弓,朱能欣喜若狂的离开了中军大帐。 “朱橚这小子有那么大的力道吗?” 徐达有些怀疑的喃喃自语,他前些年也偶尔教导过朱橚射箭,虽然资质不错,但貌似没有天生神力吧! 难不成是忽然拥有了天生神力? 徐达暗自猜测到,这种特殊情况,历史上也不是没出现过。 “如果这能拉开十二石弓,那就有意思了。” “嘿嘿,朱重八可真是送了我一个好女婿啊。” “不行,必须得拉着朱重八一起去瞧瞧。” 徐达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大帐,朝朱棣治伤的帐篷而去。 .. “十二石弓?” 朱元璋震惊的差点跳起来,他双目圆瞪的盯着徐达道:“天德,你没跟咱开玩笑?” “陛下,我虽未亲眼所见,但这事恐怕是真的。” “来帮吴王请弓的那个小旗我有印象,是军营里少有的几个能开十石弓的箭术好手。” “若非被折服,他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帮吴王来请弓。” 听完徐达的话,不止是朱元璋,就连朱标和朱棣也呆住了。 尤其是朱棣。 他太清楚开十石弓意味着什么,整个大明,百万军队,能把十石弓拉满月的人,屈指可数。 更别提十二石弓了。 即便是他,也只能勉强拉动十二石弓,想要用来挽弓搭箭,根本没可能。 可平日里只知道种田的老五,竟然放出话来要玩十二石弓。 朱棣整个人都懵了。 “父皇,徐叔叔,要不我们去瞧瞧!” 见到场面有些凝固,朱标对两位长辈提议道。 “好!咱到是要去瞧瞧,老五这小子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在胡吹大话。” 朱元璋起身便朝着帐外而去,徐达紧随着追了上去。 朱标也准备离开,朱橚身上还有伤,现在又要开十二石弓,他有些担心。 “大哥,我也想去!” 朱棣强忍着疼痛,撑起上半身,朝朱标招手。 “你......行吧!” 开十二石弓可是千古少有的名场面,朱标深知朱棣的执念,仅仅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搀扶着他一同前往。 ... 靶场。 “五郎兄弟,十二石弓给你要来了,赶紧试试!” 朱能把宝弓交到朱橚手上,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开十二石弓的名场面。 入手微沉,看不出是何种木材制作的弓身。 弓弦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粗,也就和朱能的十石弓差不多。 朱橚伸出手指简单的扒拉两下,双眼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硬,很硬,非常硬。 和朱能的十石弓相比,朱橚感觉这十二石弓,差不多硬了将近一倍,难怪之前朱能说,这十二石弓,他连拉都拉不开。 “好弓!” 朱橚大笑着赞赏道。 “何止是好弓,这简直就是宝弓!” 朱能笑着给朱橚递过一支箭矢,“赶紧试试吧,大伙儿都等着呢!” “恭敬不如从命!” 朱橚洒然一笑,双腿微微弯曲,和之前对待十石弓的态度完全不同。 而这一幕慕,都被站在不远处的朱元璋等人看在眼里。 “老五这小兔崽子真要玩十二石弓啊!” 朱元璋面露惊讶。 “父皇,要不要拦住老五,十二石弓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他身上还有伤呢!” 朱标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担忧。 至于朱棣,则是双拳紧握,目光死死的盯着朱橚的动作。 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想看到开十二石弓的场景了。 “行了老大,你别一天到晚把老五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他自己有分寸,好好看着就行!” 朱元璋忍不住教训了朱标一句。 “父皇教训的是。” 朱标自嘲一笑,他还真是关心则乱,老五这个滑头,怎么可能会因为玩个弓,把自己给搞伤呢。 “开了,开了!” 徐达激动的声音响起,朱元璋等人都是第一时间望了过去。 只见得朱橚双指搭箭,挽弓,虽然没有拉满月,但也差不多开了七成。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橚身上,甚至连周围闲散的士兵,都吸引了不少。 嗖~ 嗡~ 箭矢离弦而出,十二石弓产生的巨大推力,让箭矢拥有了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 两百步外。 眨眼之间,箭矢便射中了靶子。 “中了,中了,真的正中红心!” 看靶的士兵兴奋的尖叫起来,全场瞬间欢呼起来。 “厉害啊!” “哪来的小娃娃,两百步外,正中红心,神箭手啊这是。” “那不是大将军的十二石宝弓吗?” “嘿嘿,还真是,看来大将军要把这宝弓拱手让人了。” .... “看来老五以前藏拙了啊!” 朱元璋一脸惊讶的摇头道:“还真叫他把这十二石弓给开了。” “开十二石弓,两百步外,正中红心,吴王这箭术,在我大明军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徐达此刻都乐开花了,对着朱元璋大笑道:“朱重八,你可真是给我送了个好女婿啊,文武双全,文武双全呐!” “切!” 朱元璋一脸揶揄的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嫌弃老五只是个耕田的,没出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徐达:“......” ... “五郎兄弟,厉害,真厉害!” 朱能由衷的对朱橚竖起两根大拇指,又取来一支箭矢,“还来吗?” “不不不,不来了!” 朱橚连连摆手拒绝,“这十二石弓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要是再来一发,怕是背后的伤口要崩裂了。” “小兄弟,你这箭术这么高超,要不然趁着这个机会教我们几手,也好让我们上战场时,多杀两个蒙古人。” 忽然,人群中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顿时,所有人都开始起哄。 让朱橚传授他们些射箭的技巧。 “五郎兄弟,你看兄弟们这么热请,就开金口讲几句吧!” 朱能也加入了起哄大军。 “这....” 朱橚沉吟片刻后,笑道:“那行吧!”. 第三十五章 箭术三要素,众人被折服(求鲜花评价!) “嗯?人怎么都围在一起了?” 朱元璋好奇的张望,“老五这小崽子又在搞什么东西!” “不出意外,怕是他这通神箭术,引起了将士们的羡慕,想让他传授两手吧!” 徐达笑着说道。 军营之中,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 “走,天德,随咱过去瞧瞧。” 朱元璋有些好奇朱橚会以何种方式传授周围将士箭术技巧。 “父皇,这不太好吧,我们一过去,老五的身份就曝光了,他化名朱五郎,很显然是不想在这群将士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朱标忍不住阻拦道。 朱元璋一想也是。 “天德,你找两个人去听听,然后回来说给咱听。” “是,陛下!” 徐达有些无奈的回道。 心里忍不住吐槽。 想知道直接问朱橚不就行了吗,非得多此一举。 . 人群中。 “在我看来,箭术最重要的有三点,目力、风力,还有张力。” 朱橚一根接着一根竖起三根手指。 “五郎兄弟,这目力和风力我懂,可你说的张力是什么?” 朱能好奇的问道。 学过箭术的都明白,弓箭之道,眼神格外重要,就比如说刚才,两百步外,朱橚能够精准的射中红心,可要是换做其他人,在这个距离,说不定连靶子的红心在什么位置都找不到。 至于风力,就更简单了,风的吹动会影响到箭矢的方向,一个好的弓箭手,都懂得如何避免风力对箭矢的影响,甚至有些箭术高手还会反过来利用风力。 可这张力,说实话,朱能还是第一次听说。 “朱能大哥,这张力,说白了就是箭矢本身对箭术的影响。” 朱橚拿起两支箭矢,“你看,这两只箭矢,其中一支箭身是不是笔直的,而另外一支虽然粗看也是笔直的,但细看却能发现,箭身中央有一点点弯曲。” “箭矢脱弦而出后,四面八方都会受到力的作用,箭身笔直的箭矢,自身不会产生张力,可稍微有一点不直,箭矢自身就会产生一个张力,进而影响箭矢的激射方向。” “至于这张力么,朱能大哥,你双手抓着箭矢两端,微微将其弯曲。” 朱能照做。 “现在是不是能够感觉到箭矢在将你的双手往反方向掰。” 朱能点点头。 “这就是我说的张力。” 朱能恍然大悟。 “朱五郎小兄弟,那这目力该如何练习呢?又或者说,你曾经是如何练习目力的?” 人群中,有人发问。 “目力这个东西吧,我也没有专门去练习。” “至于为何会这么好,我觉得大概率是因为这两年我一直在田里观察挑选稻穗。” “那稻谷都是很小的一粒,看得多了,看得久了,目力自然而然就提升了。” 众人:“.....” 看着众人的表情,朱橚顿时耸了耸肩。 得,这群人八成又是认为他在开玩笑了。 “其实提升目力并没有什么捷径.....” 朱橚无奈,只能换一种说法。 果不其然,很快便获得一阵喝彩。 接下来,又回答了数个问题后,朱橚这才得空离开。 .... 走在军营中,朱橚好奇的东张希望,并没有注意前方。 忽然,一个低着脑袋的士兵迎面走来。 直接给他撞了个满怀。 “嘶~” 仰着摔倒在地的朱橚,顿时被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折磨的龇牙咧嘴。 紧接着,就像是沾到滚烫的沸水一般,蹭的一下子翻过身来,而那个迎面而来撞到他的士兵,也被连带着翻了过来,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 嗯? 疼痛稍稍褪去后,朱橚觉得自己手里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下意识的捏了两下。 与此同时,鼻腔还钻进一股清幽的香味,有点像桃花。 朱橚顿时发觉不对劲。 低头一看。 只见得被他压在身下的士兵,身材较小。 脸蛋白皙,两腮还挂着淡淡的粉红。 靠! 是个娘们儿! 军营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娘们儿。 徐叔叔在搞什么啊,连手下的人在军营里养了女人都不知道,不行,必须得提醒他一下。 “混蛋!” 女子看了眼朱橚那两只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手,顿时怒不可遏的抬手。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朱橚脸上。 “我靠,小娘们敢打我!” 朱橚顿时怒了,抬起手就又狠狠地教训了对方两下,还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谁知,朱橚的这番行为,引起了对方更激烈的反抗。 抬手便要再扇耳光。 “还打!” 这次朱橚有准备,直接捏住了对方的手臂。 谁知,对方的真正意图根本就不是在他脸上。 而是另一处。 “我靠,嘶~” “娘的,臭女人,别被我抓住,要不然我.....嘶.....真疼....” 朱橚双膝跪地,脑袋抵在膝盖上,脸色铁青。 不是说这个年代的女性都柔弱不堪,只要控制住,就不会反抗吗。 特么的,这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这个姿势,朱橚足足保持了半刻钟,才勉强能站起身来。 “靠,可千万别坏了,要不然我这下半辈子可该怎么过啊!” 朱橚有些心有余悸的嘀咕道:“要不然,晚上偷偷找妙云试试?” “不过,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找出这个野女人,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一阵酸痛传来,朱橚又被疼的龇牙咧嘴,“嘶~活了两辈子,头一次吃这么大亏。” 你说之前被徐妙云下药也是吃大亏。 开什么玩笑,我是男人,这种事情怎么能算吃亏,应该是吃福利才对。 就这样,朱橚一边嘀咕着,一边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 另一边。 刚刚差点把朱橚踹的断子绝孙的女子,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后,狠狠地把头盔摔在地上。 “混账东西,竟然敢捏我的....捏我的....啊~” 女子揉着‘受伤’的部位,生气的大骂。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更别提对方还是个男人。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这个混账东西,把他那双作恶的手给剁了。” “还不够,我要阉了他,让他做个太监,哼!” 女子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即提刀砍了对方。 不过眼下还不能暴露,大事为重,报仇这种事情,等北征归来后,再找那个混蛋算账。 呼~ 呼~ 呼~ 一脸深呼吸好几次,女子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捡起地上的头盔带上。 穿戴整齐后,这才重新出去,混进人群. 第三十六章 朱橚教训野女人,徐达要当和事佬(求鲜花评价!) 一刻钟后。 朱橚终于来到中军大帐。 此刻的他,步伐已经恢复正常,但那一膝盖的恨却并未消失。 “徐叔叔,军营里为何会有女子?” 进入中军大帐后,朱橚直言不讳的问道。 “女子?” 徐达被朱橚的话说的愣了下,一脸古怪的道:“军营里哪来的女子!” “怎么没有,我亲眼所见。” 看着一脸笃定的朱橚,徐达顿时迷惑了。 “吴王,你确定亲眼所见?” 徐达目光怔怔的看着朱橚。 “当然!” 朱橚十分确定的点头。 何止亲眼所见,我都上手试过了,软得很,还挺香。 “顾城,顾城,快去给本将军把顾城找来!” 再三确认后,徐达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军中养女人,那是大忌,是军法明令禁止的。 自从徐达掌军以来,军营里还从未发生过此等荒唐事。 如今陛下还在军营之中,若是被他知道这件事情,那事情就大了。 一想到这里,徐达的目光扫向朱橚。 “徐叔叔放心,此事我不会透露给其他人。” 朱橚哪能不知道岳父的意思,当即做出表示,不过紧接着他又道:“但徐叔叔,这个女人找到后,你得交给我,如何?” “为何?” 徐达有些奇怪的问道。 “至于什么原因,徐叔叔你就被问了。” 朱橚可不想被徐达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丢脸了。 “行吧!” 既然朱橚不想说,徐达这个做臣子的也不敢多问。 很快,掌书记顾城来了。 “参见大将军,参见吴王殿下!” 一个穿着盔甲的魁梧汉子大步走来,对朱橚和徐达微微躬身行礼。 正是徐达麾下的掌书记,专门管理军营士兵的军籍。 “顾城,赶紧彻查全军营。” “彻查全军营?大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军中不知道那个混账玩意儿,在军营里养了女人。” “女人?怎么可能?” 顾城一脸不信的摇头道:“进入军营都需要经过审查,女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可她就是进来了!” 徐达冷声道:“吴王殿下刚才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赶紧去查,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给本将军找出来。” “是,大将军!” 见徐达发火,顾城便知道此事不假,军营里真的有混蛋玩意儿养女人。 这可是兵家大忌,必须尽快处理。 . 半个时辰后。 一个身材娇小的士兵被压了进来。 正是刚才那个差点让朱橚断子绝孙的女人。 “徐叔叔,既然人已经找到,那我就带走了!” 朱橚动了动脖子,一步步走向女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是你这个混蛋,我要宰了你。” 听到如同梦魇般的声音,女子抬头一看,果然是刚才在自己身上作恶的男子。 话音落下,只见得女子双臂一旋,竟然神奇般挣脱了两个士兵的束缚。 身形猛地窜出,一拳直击朱橚门面。 “这女人?竟然会武艺!” 朱橚愣了愣,不过也没忘记迎敌。 果然是个野女人。 当着大将军的面,还敢这么嚣张。 不仅如此,朱橚还发现,这个女人招式凌冽,几乎每一招都下狠手。 但也仅此而已。 朱橚虽然武艺并不顶尖,但依旧找到空隙制住了这个女人。 只见她凌空一拳,朱橚右手成掌,直接将其牢牢握住,转而一个甩手,大力惯性之下,女人被朱橚甩了个转身,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朱橚另外一只手也紧随其后,将女人另外一只手也牢牢制住。 “真是个野蛮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军中那位将军养的。” 朱橚一脸咋舌。 也不知道那位将军是什么癖好,不养个温柔似水的,非得养一朵带刺的玫瑰。 “混蛋,你才被人养,赶紧松开!” 听到朱橚说自己是军中之人豢养的女奴,女人直接炸锅,大声嘶吼。 “放开?哼哼!想得到挺美。” 朱橚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女子目光微微往下一瞥,朱橚当即醒悟,双腿一夹,直接将女子的两条腿也牢牢制住。 “还想踹,做梦!” 朱橚冷着脸对女子喝道。 “放开我,你个混蛋!” 女子拼命挣扎,但朱橚的力气太大,手脚就跟铁钳一样,根本无法挣脱,浑身上下除了嘴巴,无处可动。 “停停停,你们两个别闹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徐达,终于走了过来。 他左右手各自抓一个,将朱橚和女人硬生生分离。 被徐达这一抓,朱橚有些尴尬。 当着老丈人的面,抱其他女人,确实有点过分了。 “徐叔叔,你别拦着我,我要剁了这混蛋的手,不对,我要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女子手舞足蹈,恨不得上前从朱橚身上咬下一块肉。 “雅兰慎言,这是当今陛下的第五子,吴王殿下,不得无礼。” 徐达被女子的话吓了一跳,嚷嚷着要把堂堂亲王剁成肉酱喂狗,这是大不敬啊。 “吴....吴王?” 女子楞了一下,她没想到轻薄自己的家伙,竟然是当朝吴王。 不过也仅仅只是楞了一下,就又变得凶恶起来,“吴王又如何,吴王就能如此欺负人吗,徐叔叔,我要告御状。” 这一刻,朱橚哪怕再蠢也明白过来,眼前这女子根本不是被军中将领豢养的,而是某个国公或者侯爷的女儿,与他四哥朱棣差不多,偷偷溜进军营来的。 “徐叔叔,她究竟是谁啊?” 朱橚扭头看向徐达。 “这是你汤伯伯的长女,汤雅兰。” “从小不爱女装爱武装,一直被你汤伯伯带着南征北战,所以你没见过。” “雅兰这丫头从小在军营里长大,是个直脾气,吴王殿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若是刚才雅兰冒犯了你,徐叔叔在这里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徐达笑呵呵的跟朱橚道歉。 汤和的女儿? 朱橚愣了下。 他没想到这个野女人竟然来头这么大。 这下子,还真不好下手了。 毕竟汤和是大明的开国功勋,如今又尚在替大明南征,还是老朱的生死兄弟,他的女儿,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 “罢了罢了,既然是汤伯伯的长女,那此事本王便不追究了。” 略微一思考后,朱橚就不再计较。 “吴王朱橚,我记住你了!” “哼!” 汤雅兰将头盔重重的甩在朱橚面前,气冲冲的离开了中军大帐。 朱橚:“.......”. 第三十七章 徐叔叔,你在搞什么!(求鲜花评价!) 中山侯府。 一个穿着军士甲胄,身材高挑的女子浑身怒火的踏进大门。 守门的两个侍卫都是被吓得脖子一缩,强忍着恐惧,拱手拜见道: “大小姐!” 只不过,汤雅兰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气呼呼的径直走进内院。 进了内院之后,她一件又一件的将身上甲胄脱下,一路上全是甲胄碎片。 等到房门口时,身上就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内里,除此之外,还有一圈厚厚的束胸。 “该死的吴王,混账至极,无耻至极,啊啊啊啊~” “我道歉,凭什么我道歉,应该他道歉才对。” 汤雅兰气愤的大声斥骂。 也不知道发泄了多久,怒火终于平息下来。 她双拳紧握,黛眉微蹙,一脸坚定的道:“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相报,朱橚,你给我等着。” “坏我北征之行,又对我做出此等过分的事情,此仇不报,我意难平。” “不行,此次北征机会难得,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必须得想法子参加。” 另一边,朱橚也从徐达的口中,得知了汤雅兰的情况。 原来,汤雅兰因为年幼丧母,又因为不爱红装爱武装,汤和就把她带在身边。 可以说,从小汤雅兰就是在军营中长大。 十余年时间,几乎是跟着父亲汤和南征北战。 一开始,汤和并未觉得不妥,认为武将世家,不论男女,都应该在战场上获立功勋。 可随着女儿长大,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时,汤和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因为军营中长大的原因,汤雅兰对孙子兵法倒是融会贯通,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这些却是一窍不通,女红就更别提了,还不如佩剑耍的好。 又经过家里妻妾的多次提醒,汤和终于意识到,一个妙龄女子成天混迹在全是男人的军营中是不对的。 于是乎,两年前,汤和把女儿从南方战场送回了应天府。 家里面便开始请先生教习之类的,教导汤雅兰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还有女红之类的。 可这女人彪悍的很,直接把那些先生教习给打了出去。 中山侯府的人头疼的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后来又有人建议给汤雅兰说一门亲事,女人只要成了亲,嫁了人,自然而然就会有所改变。 汤和对此也表示认同,而且还找一帮老兄弟商讨,看看那家的小子合适。 最终选定了德庆侯廖永忠之子廖权,可谁知,汤雅兰知道这件事后,竟然单枪匹马闯进了军营,当着数千将士的面,直接把廖权挑翻在地,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更糟糕的是,因为汤雅兰枪挑廖权一事传开,再没人敢答应汤和的说亲。 汤和一气之下,就把汤雅兰幽禁在府内。 汤雅兰这次偷偷跑进军营,就是为了随军北上,立战功,好脱离老爹汤和的掌控。 “又一个偷偷摸摸钻军营,想参与北征的。” 朱橚摇了摇头,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汤雅兰,和四哥简直是绝配啊。” “绝配?不见得!” 徐达笑着摇头道:“两个都是刺头,要真在一起,岂不是天天打架。” “再说了,燕王正妃必然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女子,你父皇是绝不会同意让雅兰当燕王正妃的。” “也对!” 朱橚一想也是,别看老朱平时对四哥朱棣一副恨不得吊起来打的样子,但其实对四哥期望颇高,要不然也不会把北平封给四哥。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惹到雅兰那丫头了?她竟然生那么大的气?” 回想起刚刚汤雅兰对朱橚那副恨不得啃其肉喝其血的模样,徐达就很好奇。 “呃~” 朱橚神色一滞,讪讪笑道:“没啥,没啥,哈哈!” “徐叔叔,要是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朱橚直接溜了。 他能咋说,摸了?闻了? 当着亲岳父的面,承认自己占了汤雅兰的便宜,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吗。 说不定,徐达一知道,汤和也会知道。 到时候,一个叔叔,一个伯伯联合起来揍他,他怕是得丢半条命。 至于汤雅兰,朱橚相信她这么高傲的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的。 ... 出了中军大帐,朱橚便独自回府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基本上没有出吴王府,安心在家里养伤。 期间,二嫂敏敏特穆尔来过两次。 无一例外,每一次都用同一种套路,用自己的美色,再加上特殊的药物辅助,想从他嘴里套话。 朱橚当然表现出一副被敏敏特穆尔俘获的样子,真假参半的透露消息。 当然,期间他也没闲着,占了敏敏特穆尔不少便宜。 又香又软的感觉,让朱橚不由得感叹一声:这女人不仅是妖精,而且还是个令人心动的狐狸精。 不过朱橚很奇怪的是,汤雅兰那个疯女人,竟然没动静了。 又过了两天,朱橚的伤势痊愈。 同时北方战场传来一份八百里急报,李文忠和扩廓的对抗中,又输了一阵,损失惨重,足足有五千大明将士喋血漠北草原。 朱元璋大怒,立即下令大军开拔,让徐达北上,接替李文忠成为三军统帅。 就这样,朱橚踏上了北征之路。 ... 大军开拔。 朱橚身穿甲胄,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 作为徐达的随军参将,朱橚自然是跟在徐达后面。 相比之下,朱棣就没那么好待遇了。 当大头兵的他,只能扛着旗在后面步行。 大军开拔还没走多远,朱橚就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 朱橚扭头一看,只见得一个身穿特制甲胄的女子,骑马狂奔而来。 那张脸,朱橚实在太熟悉了。 “徐叔叔,这女人怎么也跟来了,还穿着甲胄,难不成你要带着她北征吗?” 朱橚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切的道:“要是被中山侯知晓....” 谁知,徐达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正是中山侯写信给我,托我照顾雅兰的。” 朱橚:.....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恶意。 然而,更大的恶意紧随而来。 只见得汤雅兰勒停战马后,双腿轻夹马腹,缓缓地来到他身旁。 “吴王殿下,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朱橚:...... 第三十八章 再见朱能(求鲜花评价!) “徐叔叔,她一个女子随军北上,这成何体统啊!” “再说了,军营里全都是糙汉子,他一个女人也不方便不是。” “徐叔叔,要不然,就别让她去了。” 朱橚上前,骑着马与徐达并肩而行,十分认真的建议道。 汤雅兰这女人,虽然他才仅仅见过两面,但他十分清楚,这就是个疯女人,而且还难缠的很。 若是她真的随军北上,而且还作为徐达随军参将的话,两人接触的时间不要太多。 以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怕是整个北征过程都会被她频繁找麻烦。 虽说朱橚不怕汤雅兰,可他也没打女人的习惯啊,更何况这女人是汤和的掌上明珠。 甚至,他还从大哥的口中听说,连老朱对这个汤雅兰都赞赏有加。 说她有什么木兰遗风。 “吴王,那你可太小瞧雅兰了。” “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上阵杀敌了,在南方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在两年前中山侯将她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凭借战功成为千户。” “说句不客气的话,行军作战的能力,吴王你远不如雅兰那丫头。” “至于你说的不方便,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五岁起,雅兰那丫头就被中山侯带在身边,跟随中山侯南征北战,她在军营里待的时间,要比你多得多。” “连你父皇都曾说,雅兰这丫头有木兰遗风,你竟然敢质疑!” 朱橚当然明白徐达说的这些,可他本意就是不想和这汤雅兰有过多交集。 不过眼下想让徐达把人赶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能换个办法避开这个女人。 “徐叔叔,那你准备把中山侯长女安排在什么位置?” 朱橚意有所指的建议道:“我觉得吧,既然这位女中豪杰在沙场上英勇无敌,就应该让她单独带一支队伍,上场杀敌。” “小子,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早在出发之前,我就已经做好决定,雅兰和你一样,都是本将军的随军参将。” 徐达的话直接掐断了朱橚的希望。 “那我走,成吧!” 朱橚一脸无奈,退而求其次的道:“我不做随军参将,和四哥一样,去当个扛旗小兵!” “军令如山,既然我做了决定,你就只能臣服。” 徐达板着脸道:“在出了应天府后,你就不再是大明吴王,而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小小参将,明白了吗。” 朱橚:“.......” 正当朱橚一脸垂头丧气的时候,徐达忽然话锋一转。 “当然了,若是你能告诉我,你和雅兰丫头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如你的愿。” 朱橚闻言,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徐达。 他没想到表面正直的徐达,心里竟然蔫坏儿,居然拿这件事情威胁他,可偏偏他又没办法反抗,简直憋屈。 “徐叔叔说笑了,我和那女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朱橚一脸板正的回复道。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汤雅兰知道,自己透露了那事。 朱橚毫不怀疑,那女人绝对会拿着刀劈砍他。 若是事情再闹大些,被老朱和老娘知道了,说不定又是一个徐妙云下药事件。 娶这个疯女人? 朱橚背脊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疯女人可比女诸生恐怖多了。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和雅兰相处吧!驾~” 丢下这样一句话,徐达潇洒的往前多行走了一段距离。 朱橚耸了耸肩。 得! 两条路都被堵死,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怎么?堂堂吴王殿下还害怕我这么个弱女子不成?” 背后忽然传来汤雅兰的声音,朱橚被吓了一跳。 输人不能输阵,既然甩不开,那就把她狠狠地压制。 “怕?呵呵~” 朱橚扭头看向汤雅兰,双手在虚空中抓了两下,不屑得到:“你确定该怕的不是你自己?” “你....” 汤雅兰顿时一阵气急,“你个市井无赖,哼!” 朱橚嘴角微翘,还治不了你了! 大军北上。 历时十七天,抵达北平,各路军队汇聚。 一支人数足有十万的大军在北平合拢。 加上李文忠、耿炳文还有蓝玉等人在漠北草原的十三万大军,此次北征大明投入的兵力足足到了二十三万,盛况空前。 因为出了北平,越过长城就是北元的势力范围。 徐达下令大军在北平暂时休整三日。 “朱五郎,汤雅兰。” 中军大帐中,徐达忽的喊道。 “标下在,大将军有何吩咐!” 朱橚和汤雅兰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复道。 在北上的途中,因为汤雅兰并没有主动找麻烦,所以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好了许多,但也仅限于不吵架。 “带领一旗,越过长城,查探北元的消息。” “注意,不可太过深入,越过长城最多只能往前走五十里。” 朱橚十分疑惑的看了徐达一眼。 这不是斥候的工作吗,为何要安排他这个随军参将去。 而且还是和汤雅兰这个女人一起。 不过军令如山,既然徐达这样下令了,他也不好反对。 “是!” 朱橚双手抱拳,领了命令后,便退出了中军大帐,汤雅兰紧随而出。 两人翻身上马,朝着大营外而去。 果不其然,大营外面已经有一旗人在等待。 只是令朱橚没想到的是,徐达给他安排的斥候小旗,竟然还是个熟人。 “朱能大哥,怎么是你!” 朱橚有些惊喜的上前。 “标下见过两位参将!” 朱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朱橚,而是恭敬的抱拳行礼,这是军中的规矩。 当然,规矩之后,就是个人情感了。 “五郎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是大将军的随军参将。” 朱能笑着拍了拍朱橚的肩膀,紧接着十分认真的提醒道:“五郎兄弟,私下里也就罢了,以后在军营中可不能再喊我朱能大哥,一个参将喊我一个小旗大哥,不合规矩。” 紧接着,凑到朱橚耳边,小声嘀咕道:“五郎兄弟,这女人.....” “吁~” 朱橚神色一紧,赶紧打断朱能的话,“慎言。” 这女人可不好惹,他担心朱能嘴上没把门,被这女人给记恨上。 “嘿嘿,了解,哥哥了解!” 朱能朝着朱橚挤眉弄眼,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朱橚很是无语。 又一个懂王。 得,随他去吧. 第三十九章 教朱棣玩马粪(求鲜花评价!) “哎,等等,五郎兄弟!” 朱能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朱橚脸上仔细打量起来。 “怎么了?” 朱橚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你之所以叫五郎,是因为家里排行老五,那你家是不是有个叫朱四郎的?” 朱橚嘴角一扯。 可不就有朱四郎吗。 不过,朱能是怎么知道燕王朱棣这个化名的。 照理来说,一个大头兵应该没啥名气,引不起别人注意。 朱橚正想开口问,背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英俊的少年郎,骑着一匹骏马,朝着众人而来。 朱橚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家伙不是他四哥朱棣又是谁。 回头一看,朱橚这才发现,包括朱能在内,这里竟然只有九人,按照编制,一个小旗有十人。 答案呼之欲出,朱棣正是这最后一人。 “老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大将军麾下的参将吗?” 朱棣勒停战马,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橚,“我们这些都是斥候....” “先不说我,四哥你怎么会在朱能大哥麾下,还当了斥候?” 比起朱棣,朱橚现在的疑问更多。 “我哪里清楚,大将军安排的。” 徐达安排的? 朱橚心里疑惑更多了。 他这便宜岳父到底要干啥啊。 先是让他这个随军参将干斥候的事情,还让汤雅兰这个女人一起。 同行的斥候小旗又是朱能这一支,现在连朱棣都调到了一块儿。 可以说,军营里,与他纠葛最深的三个人,都让徐达给凑一块儿了。 要说是巧合,打死朱橚都不相信。 “哈哈,我说么,一个叫朱四郎,一个叫朱五郎,而且长得还有几分相似,原来真是亲兄弟啊!” 朱能爽朗的笑声想起,打断了朱橚的沉思。 “老五,这女的谁啊,你新找的姘头?” 朱棣瞄了眼汤雅兰,顿时眼睛一亮,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 “我去,四哥你这张嘴.....” 朱橚脸色顿时大变,果不其然还未等他说完,汤雅兰就挥动长鞭,一鞭子狠狠甩在朱棣的战马上。 她自然知道对方是燕王朱棣。 但那又如何,现在不过是个大头兵而已。 更何况,他敢出言不逊,就该惩罚。 唏律律~ 剧烈的抽痛,让朱棣胯下的战马疯狂跑动起来,一溜烟就没人影了,朱棣在马背上被颠的东倒西歪,只能被迫牢牢地抱住马脖子。 朱橚扶额,朱棣这张嘴,也真是够了。 先是在城南皇庄的时候得罪徐达,硬生生挨了五十军棍,现在嘴臭,又被汤雅兰教训。 朱能见状,也是嘴角一抽,紧接着给朱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刚刚要不是对方出言提醒,现在被鞭子甩的就是他了。 “姓朱的没一个好东西!驾!” 汤雅兰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朝着远处狂奔而走。 朱橚和朱能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委屈。 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五郎兄弟,这位女参将大人....” “别问了,问就是惹不起,躲着点吧!” 朱橚忍不住摇头叹气道:“而且,你也别小看她,她可是个千户,还是实打实靠军功晋升的。” 千户! 朱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丫头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是千户了,而且还是靠军功晋升。 这一刻,朱能觉得自己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连一个丫头都比不过。 “行了,朱能大哥,你也别沮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似乎是看出了朱能眼中的落寞,朱橚拍了拍对方肩膀打气道:“这次北征抓住机会,多立些战功,晋升千户还会远吗!” “五郎兄弟说得对!哈哈!多杀几个北元人,啥都有了!” “走,五郎兄弟,咱们去草原上逛逛!” 朱能心理素质很强大,只是片刻间就恢复了过来,双腿一夹马腹,兀的冲了出去。 . 快马狂奔。 短短三个时辰,朱橚等人便越过长城,抵达了一望无际的漠北大草原。 仅仅只是边缘之地,就给人一种莫名的宏伟感。 “吁~” 朱能勒停战马,快步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跑去。 朱棣和朱橚也翻身下马追了上去,他们都很清楚,朱能是老斥候了,定然是有所发现才会下马。 除了他们三人,汤雅兰也跟了上去。 “小旗,有什么发现吗?” 朱棣急匆匆的跟上去,他现在还只是个新兵,一点战场经验都没有,需要疯狂吸收,一有机会就会发问学习。 只是,朱棣追上后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到,朱能在玩屎。 对,你没听错,就是粑粑! 不但对屎又捏又搓,而且还用鼻子凑近闻。 朱棣此刻不但满脸古怪,更是有种干呕的冲动。 “四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朱橚一脸古怪的看了朱棣一眼,“朱能大哥这是在侦查北元人动向呢。” “靠玩屎?侦查北元人动向,老五你真没跟我开玩笑吧?” 朱棣脑子有些发懵。 汤雅兰则是鄙夷的瞥了朱棣一眼。 “嗯?” 听到朱橚的话,朱能忽然抬眼看过来,有些诧异的道:“五郎兄弟,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当然!” 朱橚点点头,笑道:“我虽然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当斥候,但比起四哥,我这脑子稍微好用点。” “哦?那五郎兄弟你倒是说说看!” 朱能顿时来了兴趣。 不过,汤雅兰看向朱橚的目光,依旧是鄙夷。 她才不相信,一直生活在深宫大院的吴王殿下,会对这些东西了解。 “哈哈,那就献丑了!” 朱橚指着朱能手上那坨屎对朱棣道: “四哥,你仔细看这坨屎的形状,是不是呈大颗粒状态,在草原上只有骆驼和马的粪便才会是这种形状,但骆驼的粪便形状和马粪又略有不同,颗粒会相对较小,而且更密集。” “朱能大哥手上的这坨明显是马的粪便。” “而刚才朱能大哥对这坨马粪又是扒拉又是揉搓,其实是在观察马粪的组成,以此来推测是普通牧民的马,还是北元人斥候的战马。” “同时搓揉并用鼻子羞马粪的味道,是通过水分的多少还有马粪味道的浓烈程度,来判断这堆马粪的形成时间,从而推断北元人斥候的活动时间。” 听着朱橚的分析,朱棣震惊的双目圆瞪,“老五,你怎么懂那么多?” “这些不过是常识而已,至于推断,简单一想不就想明白了吗!” “四哥,打仗是需要靠脑子的。” 朱橚摊摊手,一脸淡定的道。 汤雅兰一双美眸也是微微颤动,她没想到朱橚竟然真的懂斥候的门道,之前倒是小看这个混蛋登徒子了。 “哈哈,五郎兄弟厉害,说的一丝不差!” 朱能对朱橚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要不是认识你,我都差点认为你是个老斥候了。” “根据这些马粪,大致可以推断出,最多十二个时辰前,这一带就有北元斥候活动。” “而此地距离长城不过二十里,北元的斥候都在这一带活动了,看来漠北草原的形式,不太乐观啊!” 朱能眼眸微沉,心情有些不太好。 “不是,小旗,你是怎么分辨牧民马和斥候马的?” 朱棣听的云里雾里。 “自己看看吧,里面有什么!” 朱能把手里的马粪拍在朱棣怀里,“走吧,继续侦查!” “四哥,知道原因了吗?” 朱橚挑眉问道。 “不知!” 朱棣摇摇头,依旧一脸茫然。 “看到没,马粪里有豆子,寻常牧民的马匹,会在饲料里参豆子吗!” 朱橚拍了拍朱棣的肩膀,转身朝战马而去。 瞧着马粪里的豆子,朱棣恍然大悟. 第四十章 夜色降临,惊现北元铁骑(求鲜花评价!) 队伍又往前走了两个时辰。 这时天已经慢慢暗下来,汤雅兰伸手示意队伍停下。 “即将进入暮色,不能再往前走了,得尽快找地方夜宿。” 汤雅兰清冷的声音传来,朱能等人都是勒停战马,四下分散寻找今夜的落脚点。 “老五,都是参将,你怎么听一个女人的?” 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回等走远之后,朱棣才对朱橚窃窃私语。 “女人?” “呵呵~” 朱橚笑了笑,“四哥,虽然我也讨厌这个女人,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目前而言,在战场上,听这女人的绝对没错。” “为何?” 朱棣十分不解,左右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年纪最多和他相仿。 战场之上,听从一个女子的号令,成何体统。 “因为她叫汤雅兰,是中山侯的长女,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十三岁上战场,短短三年时间,靠实实在在的战功,晋升到了千户的位置。” 朱橚耸了耸肩,淡淡的笑道:“四哥,说句不好听的,你在她眼里,和玩泥巴的小孩子没任何区别。” “呃~” 听完朱橚的话,朱棣顿时一愣。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来头。 瞧着朱棣一步三回头的偷看汤雅兰,朱橚顿时心生一计。 “四哥,你觉得这汤雅兰长得如何?” “国色天香!” “喜不喜欢?” “呃,老五你问这个干什么?” 朱棣直愣愣的看着朱橚。 “喜欢就上啊,征服这样一个巾帼英雄,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四哥你不就喜欢干这种有挑战性的事情吗。” 朱橚怂恿道:“她可是中山侯汤和的长女,身份上足够做你的正妃了。” “再说了,你可别忘记,这次北征结束后,等回到应天府,老朱可就要开始准备我和妙云的婚事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长幼有序吗?” “不出意外,你的婚事必定在我之前。” “与其被老朱安排,倒不如争取一个自己喜欢的。” “别担心老朱会不会不同意,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把问题扔给老朱和汤伯伯去。” “四哥,如何,我帮你啊!” 朱橚一个劲的朝朱棣挤眉弄眼。 帮四哥追老婆是假,让朱棣帮自己甩开这块牛皮糖才是真。 虽然一路上汤雅兰都没对他做什么,但朱橚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女人绝对憋着坏,让朱棣去吸引她的注意力正好。 你说坑朱棣? 别开玩笑了,这么漂亮的女子,万一得手,那可不赚大发了。 再说,就算是坑朱棣又如何,当初他不也是徐妙云下药事件的帮凶。 我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呵呵!” 谁知,朱棣非但没上钩,反而冷笑了两声。 “老五,我还不了解你吗,蔫坏,肯定是下套让我钻呢!” “这汤雅兰,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朱橚惊了啊,他没想到朱棣竟然一点都不心动,不科学啊。 这时,朱棣又说道:“我连女诸生都怕,你觉得我敢娶一个女将军吗?老五,我可没你那么勇。” 朱橚:“......” 得,下套失败,这疯女人还得靠自己搞定。 . 夜幕彻底降临。 整片草原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繁星点点。 朱棣想要生火,差点没被汤雅兰那个疯女人军法处置。 “老五,这女人....是个疯子吧,动不动就要砍人....” 朱棣简直无语了,他才拿出火折子,就被汤雅兰一剑砍断,差点连他手指都被砍。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好心,要帮我搞定女人,原来这丫的是个女疯子,老五,你心黑啊,四哥是得罪过你吗?” “心黑?” 朱橚眉毛一挑,“四哥莫不是忘了,我是如何被徐家大丫头堵在房间里,最终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娶了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听到这话,朱棣瞬间无言以对,貌似,他的心也挺黑的,愣是把弟弟推进了火坑。 “等等,不对劲!” 就在这时,朱橚忽然眉头一皱,猛地起身眺望远方,但因为前面有一个小山坡的阻挡,视线根本无法翻越,唯有爬上山坡才能极目远眺。 不止是朱橚,几乎同一时间,朱能和汤雅兰也同时起身,朝着山坡而去。 朱棣有些懵,下意识地喊道:“老五....靠...” 只是,他才一开口,经过他的汤雅兰,直接一脚踹在他背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不想死就闭嘴!” 临走之前还语气冰冷的警告了一句。 这一刻,就算朱棣再蠢也明白有情况了。 他也偷摸的跟了上去,只见得朱橚在中央,朱能和汤雅兰分别在左右,三个人就趴在山坡最上方的草地上,目视远方。 上前一看,朱棣这才发现,远方竟然有火光,而且还是大片的火光。 这一刻,他猛然明白过来,为何刚刚他要点火的时候,汤雅兰会阻拦,原来,漆黑的夜色下,火光会暴露位置。 朱棣顿时自嘲一声,还是太嫩了啊。 老五说的对,这女人虽然凶,但听她的准没错。 “五郎兄弟,你目力好,能看出有多少北元人吗?” 距离实在太远,看了一会儿后,朱能无奈的扭头看向朱橚问道。 “太远了,我也没法看清,不过从这火光的情况来看,人数应该不会太多,但也绝不在少数。” 朱橚摇摇头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趴在朱橚身边的汤雅兰忽然开口了。 “应该都是骑兵,数量在三千左右。” “嗯?” 朱橚意外的看了眼汤雅兰。 “看什么看。” 汤雅兰十分不善的瞪了朱橚一眼。 “能确定是三千左右吗?” 朱橚也不生气,正事更重要。 “偏差应该不会超过五百!” 听到汤雅兰的回答,朱橚陷入了沉思。 两千五百至三千五百左右的北元骑兵,出现在了长城以北五十里左右的地方。 南下攻打北平的先头部队?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在没有解决掉李文忠和耿炳文他们的十数万大军之前,扩廓绝对不会冒险派兵南下,因为那样极有可能腹背受敌。 所以,这波北元骑兵,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第四十一章 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当小人(求鲜花评价!) 望着远方的火光,朱橚眉头紧锁。 思索了许久都想不明白,距离北平仅仅五十里的地方,为何会出现这么多北元骑兵。 北平可是有不少大明驻军的,活动距离这么近,扩廓难道不怕大明军队把这批骑兵给吃了?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事态紧急,先星夜赶回北平,将消息上报,让大将军定夺。” 汤雅兰还是很有大局观的,并没有对朱橚冷嘲热讽,拍拍身子就准备离开。 “老五,怎么办?” 朱棣犹如无头苍蝇一般。 “朱能大哥,四哥,走,回北平。” 朱橚也起身往回走。 汤雅兰说得对,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北平。 想明白了又如何,就凭他们十二个人,难不成还能干趴下对方三千骑兵,别开玩笑了。 与其在这里瞎猜,倒还不如把这里的消息告知徐达,说不准一切就明了了。 . 翻身上马之后,朱橚等人闷头朝北平狂奔而去。 等天际微亮时,终于赶回了北平大营。 朱能带着他的部下先行离开,朱棣也跟着走了。 至于汤雅兰和朱橚,则是立即进了中军大帐,将几个时辰前的所见所闻都一股脑全禀报给了徐达。 “两千五百至三千五百左右的北元骑兵,出现在长城以北不到五十里的地方。” 听闻这个消息,徐达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第一时间来到舆图前。 “雅兰,指出北元骑兵的位置。” 听到这话,汤雅兰细长的食指立即在某个地方点了点。 开平与大宁的中间点,这个位置,几乎是在大明控制范围的边缘,北元骑兵出现在这个位置,实在太不正常了。 “雅兰,你对此有何看法?” 徐达深知这个侄女得到了其父汤和的真传。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汤雅兰竟然扭头看向了朱橚。 只听得汤雅兰用一种清冷的语气说道:“你不是一路上都在思考吗,有没有想出什么,说说!” 嗯? 徐达楞了一下,心中十分疑惑,朱橚不过是一个初入战场的嫩鸡,你让他说什么。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这两人之间有仇,雅兰这丫头估计是想要看朱橚出丑,故意在这个时候点他的。 朱橚抬头白了汤雅兰一眼。 这女人明摆着想让他出丑吗。 “呵呵!” 朱橚毫不客气的对汤雅兰冷笑了两声,“我一个新兵蛋子,能有什么见解!” 汤雅兰:“.....” 她诧异的睁大了眼角,很显然没预料到朱橚会如此粗暴的应付了她的进攻。 对呀,不过是一个初入战场的新兵,没见解不是很正常吗,这让她想冷眼嘲讽几句都开不了口。 只能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又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大将军,标下虽然不清楚这支北元骑兵出现在此的深意,但标下认为,我大明完全可以直接吃了这支骑兵。” 朱橚十分震惊的看了汤雅兰一眼。 这女人,果然暴力,不深究原因,竟然直接开打。 “哦,怎么说?” 徐达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将军,如今李文忠将军的大军深入草原,正与扩廓大军战的胶着,以此可以推断出,这支忽然出现的骑兵,很显然不是扩廓大军南下进攻大明的先头部队。” “因为他根本没有余力南下。” “同时,这支骑兵也不可能是诱饵,其中一个原因和之前的差不多,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扩廓根本不知道我们带着十万大军北上,毕竟还未越过长城,北元侦骑是探查不到消息的。” “所以,标下认为,这是一支孤军,吃下完全没有问题。” 徐达满意的点点头,雅兰这个丫头,确实有几分本事,若再磨练几年,说不定还真能成为花木兰、杨门女将一般的人物。 不过,如今还是稍显稚嫩了些。 正当徐达想要开口,朱橚质疑的声音忽然轻飘飘的在一旁响起。 “你怎么能肯定扩廓就一定不知道我们这支十万大军的存在呢。” 汤雅兰银牙紧咬,恨恨的瞪了朱橚一眼,“你当我们大明北境防线是摆设吗,扩廓的侦骑根本不可能越过长城。” “呵呵!” “你笑什么!” “没啥,就是觉得你挺天真的。” 朱橚耸了耸肩。 “吴王有话还请之说,不要遮遮掩掩,更不要拐弯抹角的骂人,这非君子所为。” 汤雅兰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若非徐达在场,定要把腰间的长鞭甩朱橚脸上。 “君子?” 朱橚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从未标榜过自己是君子,相比于君子,我更喜欢当小人。” “呸!” 汤雅兰被气得差点爆炸。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行了,有话直说!” 瞧着朱橚和汤雅兰快打起来,徐达实在坐不住了。 “很简单,有间谍呗!二路大军北上的消息老早就泄露了。” 朱橚耸了耸肩。 不出意外,早在老朱命徐达为征虏大将军时,敏敏特穆尔就已经把二路大军即将开拔的消息传了出去。 扩廓何止知道有二路北征大军,甚至还有可能早早地就做了准备,等待与徐达的碰撞。 “间谍?” “就是探军司马,不知道大将军可曾听说过扩廓掌控的这个神秘组织。” “不曾!” 徐达摇了摇头。 这回轮到朱橚惊讶了。 徐达竟然不知道探军司马,这也太令人震惊了吧。 不过仔细一想,朱橚就释然了。 他是穿越者,对一些事情有着天然性的先知先觉,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探军司马,更不会知道敏敏特穆尔就是其中之一。 毕竟,探军司马这一神秘组织,即便是扩廓麾下大将乃尔不花都丝毫不知,更何况是徐达。 “吴王,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徐达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汤雅兰一双美眸也是诧异的看着朱橚。 “其实,对于这探军司马,我也所知甚少,只是知道扩廓麾下有这样一个组织,不但渗透了我大明,甚至是连亦力把里及其周边的国家都有探军司马在活动。” 朱橚摊摊手,一副我也不清楚的表情。 他唯一知道的几个人,敏敏特穆尔说实话他还不想交出去,至于乌兰图雅,本就是敏敏特穆尔的贴身丫头,爆出她,敏敏特穆尔也会被牵扯出来。 至于海别,就更别提了,现在根本不知道在哪个犄角嘎达里,提了也白提. 第四十二章 北元人的真正意图(求鲜花评价!) “探军司马一事先不提!” 徐达摆摆手,抬头和朱橚对视,示意道:“既然你开口,那想必心中也有想法,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出来吧。” “是,大将军!” 朱橚双手抱拳,“标下确实对这支北元骑兵有些猜测,但还需掌握一些信息后,才能最终确定。” “你想知道什么,直言就是!” 徐达对自己这个女婿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对方要么不开口,一旦开口,必然是惊天动地。 “大将军,标下想问我军的补给路线共有几条,又是如何分布的。” 补给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汤雅兰心房狠狠的被震了下。 就连徐达也是虎目圆睁。 “对,补给,就是补给,这支北元骑兵肯定是奔着李文忠他们的补给来的。” 徐达哈哈大笑,拍着朱橚的肩膀夸赞道:“没想到你小子第一次上战场,就有如此见解,有当年朱重八的风范,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看着徐达的反应,朱橚便明白,自己猜对了,北元骑兵出现的地方,正好和其中一条补给输送路线吻合。 但实际上,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因为李文忠大军在南,扩廓大军在北。 如今却有一支北元骑兵绕过甚至是穿过李文忠大军,来到后方截断李文忠大军的补给,那便意味着,李文忠已然成了瓮中之鳖,被扩廓牢牢地控制住。 这便意味着,漠北草原上的形势,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还要糟糕。 笑了两声后,徐达便快速收敛笑容,因为他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既然是截粮草的军队,那就是一支孤军。” 察觉到有立功的机会,汤雅兰立即请求到:“大将军,请允许标下带大军出击,灭了这支孤军,帮全军将士提升士气。” “是该如此!” 徐达深以为然的点头。 因为李文忠大军溃败的缘故,三军将士的士气,其实一直都不高,这也是徐达一直以来头疼的事情。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不应该放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橚却是开口道:“现如今都仅仅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并非事实,贪功冒进可要不得。” “更何况,以大军碾压一支孤军,又能提升多少士气呢!” 汤雅兰黛眉微蹙,恨恨的剐了朱橚一眼。 这个混蛋处处跟我作对,还有完没完了。 “那不知吴王殿下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拙见倒是有一些,不知汤参将想不想听。” “听,怎么不听!” 徐达在一旁看着,满脸无奈,这对欢喜冤家又开始斗嘴了。 想起自己未出嫁的女儿,徐达心里就一阵憋屈,早知道就不答应汤和的要求了,简直就是给自家大丫头找麻烦。 “这支孤军,吃是肯定要吃的。” “但怎么吃就得深究了。” “毕竟一口全吃下,和吃一部分,跑一部分,那对士气的提升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就如你刚刚所言,大军直接碾压,很显然是不可取的。” “扩廓又不傻,派来截断粮草的轻骑一定都是上上之选,人家一旦发现不对劲,大不了直接跑路,在草原上想要追上北元轻骑,可能性几乎为零。” 即便看不上朱橚,但汤雅兰也知道前者说的没错,全歼这支孤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被朱橚这个混蛋比下去,汤雅兰心有不甘,于是乎便仰着雪白的脖颈道:“难不成你想全歼这支孤军?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办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办不到!” “怎么?不信?要不咱打个赌,如何?” 朱橚咧嘴一笑,这个表情在汤雅兰眼中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赌就赌,谁怕谁,谁不赌谁是小狗!” 汤雅兰梗着脖子说道。 “那好,若是我能全歼了这支孤军,咱们只见得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朱橚正愁找不到机会摆脱汤雅兰这个女人呢,这次正好能利用上。 毕竟这个女人身份实在太特殊,两人之间又发生过那种事情,朱橚是真的担心被她一直纠缠下去,会把事情闹大,一旦闹得老朱和老娘知道,他怕是得娶女疯子了。 都怪四哥,多漂亮的女疯子,收了不就得了么。 “那要是你输了呢!” “输?不不不,我是不可能输的!” 朱橚笑着摇头道。 “吴王殿下,请你搞搞清楚,我们现在是在打赌,还请你遵守规则。” 汤雅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得,那你说。” 朱橚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 “若是你输了,等北征结束回应天后,来我家打扫一个月的马厩。” “成交!” 啪的一声,两人双掌相击,赌约正式立下。 而徐达则是被迫成了公证人。 .. 离开中军大帐后,朱橚便直接找上了朱能。 “标下见过两位参将!” 朱能见到朱橚和汤雅兰过来,当即恭敬的行礼。 “哈哈,朱能大哥,自己人,不用多礼。” 朱橚拍了拍朱能的肩膀,推着他进了帐篷,汤雅兰紧随跟上。 “五郎兄弟,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进帐篷,朱能就开口问道:“是不是我们发现北元骑兵的事情,大将军有指示了,需要我们去办?” “嗯....这么说也行,确实是和我们发现的那支北元骑兵有关。” “大将军推测,那支骑兵是扩廓派来劫掠李文忠将军大军补给的孤军。” “我向大将军请命,要全吃了这支孤军,特来找朱能大哥你帮忙。” “朱能大哥,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 “我只向大将军要了五百骑兵,一旦全歼敌军,那就是以少胜多的完美例子,战功必然很高,到时候说不定你能凭此晋升总旗。” 总旗! 听到和两个字,朱能双眼放光,参军多年,他也只是一个小旗罢了,若是能晋升至总旗,他什么都愿意干。 “五郎兄弟你尽管差遣,我朱能跟你干了。” 朱能重重的拍了两下胸口,以此表达自己的诚心。 汤雅兰有些不明白,为何朱能会对朱橚如此信任。 原本,在她的预料中,对方应该是毫不犹豫的拒绝才对。 毕竟五百人对三千人,想要战胜就已经几乎不可能,更别提全歼对方了。 可她没想到,这个朱能竟然什么话都没问就答应了下来。 朱橚这个臭混蛋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他人如此信任与追随。 “好,朱能大哥放心,我一定让你如愿。” 朱橚也没想到朱能会答应的如此爽快,顿时笑着道:“朱能大哥,我想让你挑选五百个身手上乘,最好是有丰富骑兵作战经验的士兵,能办到吗?”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朱能大笑着应承下来. 第四十三章 简单的下个套,疯狂收割(求鲜花评价!) 次日凌晨。 一支补给队伍离开大营,朝着北方而去。 与此同时,一支五百人的轻骑,也整装待发。 “都安排妥当了?” 朱橚扭头看着朱能问道。 “放心吧,朱参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量管够。” 朱能脸上露出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既然一切就绪,那就出发,捡战功去。” 朱橚高喝一声,五百轻骑浩浩荡荡疾驰而去。 . 大宁西北五十里处。 河流边,有北元铁骑驻扎。 人数正好三千,与前夜汤雅兰猜得分毫不差。 “侦骑回来了吗?” 一个虬髯大汉扭头对手下问道。 “千户大人,侦骑还未回来。” 手下恭敬的回答道。 “希望今日能够见到明军补给队伍,不然再等下去,怕是有些危险。” 被称为千户大人的虬髯大汉,脸色阴晴不定。 此地距离大明势力范围太近,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发现。 到时候,他们这三千人,可就成了孤立无援的独狼。 虽说能逃,但憋屈啊,而且没完成任务,回去还会被齐王殿下惩罚。 就在虬髯大汉皱眉间,侦骑回来了,而且一边跑还一边高呼。 “千户大人,出现了,出现了,明军的补给队伍出现了。” “终于来了!” 听到这话,虬髯大汉猛地起身,高呼道:“儿郎们,上战马,随我劫了明军的补给,狠狠拖死李文忠那十万大军。” 据可靠消息,李文忠大军的粮草补给,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月。 只要断其粮草补给,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活活耗死他们。 “噢噢噢~” “劫了粮草!” “劫粮草!” 随着一阵嚎叫声,北元三千轻骑浩浩荡荡朝着明军补给队伍而去。 半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补给队伍。 “千户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明军的补给怎么才二十几车,是不是少了点。” “应该是明军有多条补给路线,这只是其中一条。” 虬髯大汉沉声道:“走,杀下去,把所有明军都屠了,带走补给就能回去交差了。” “杀啊!” 嘶吼声想起,三千轻骑就像是群狼一般,冲向补给队伍。 ... 三百步外的山坡上,有几道身影趴在草地上。 正是朱橚、朱能还有汤雅兰三人,朱棣并没在,因为昨天回去之后,他就被调走了。 “朱五郎,你到底要干什么?” 满肚子疑惑的汤雅兰,终究是忍不住了。 是,这里的地形是草原上少有的能用来埋伏的地点。 不高的山坡,正好能够掩藏五百轻骑。 可那又如何。 对方可是足足有三千轻骑,五百对三千,能赢得了吗? 她完全想不通朱橚到底要干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的计划?” 朱橚一脸‘震惊’的看着汤雅兰重复不断的道:“不会吧,不会吧。” 汤雅兰脸都黑成锅底了。 她哪能听不出,朱橚在嘲讽她。 朱橚懒得理会她,因为他发现时机已到。 “拿弓来!” “是,朱参将!” 朱能亲自把宝弓替朱橚取来。 “弓箭?你要干啥?” 汤雅兰彻底迷糊了,“这里距离北元轻骑,少说也得有三百步,你当自己是神箭手啊,这么远的距离,别说射中,寻常的弓连射都射不到。” “神箭手么,不好意思,我还真是!” “至于距离的问题,你说得对,寻常的弓确实射不到那么远,但我这弓不寻常。” 朱橚咧嘴一笑,憋气挽弓,搭箭,并朝着朱能笑道:“朱能大哥,点火。” “好!” 朱能同样咧嘴一笑,拿出火折子,将特制箭头点燃。 原本普通的箭矢,瞬间变成了一支火箭。 嗖~ 箭矢激射而去,在汤雅兰震惊的目光下,火箭正中其中一辆马车。 紧接着。 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炸开的火星跳到后续的马车上,连环爆炸瞬间形成,顿时火光漫天。 刚刚才靠近马车的北元骑兵,大量被炸飞。 战马嘶吼,骑兵坠地,场面十分混乱。 最神奇的是,即便是离了三五丈远的北元骑兵,也莫名其妙的摔落马下。 “这....这是徐叔叔的十二石弓。” 汤雅兰震惊的浑身颤抖,她这时候才认出,朱橚手中的弓,是徐达在草原部落中缴获的十二石宝弓。 据她所知,这张弓自百年前蒙古帝国五王之一的弓王哈萨尔去世后,便再也没人拉开过。 “傻愣着干什么,上马,收拾残局!” 朱橚朝汤雅兰大喊道:“你可别为了让我输,故意放跑北元骑兵。” “哼!” 汤雅兰冷哼一声,翻身上马,提着梨花枪,朝山坡下厮杀而去。 但谁都没发现,汤雅兰脸上的冷冽缓缓收敛,被一抹满意的表情取代,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令她开心的事情,此刻她竟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绝美笑容,宛若腊月梅花绽放。 瞧着英姿飒爽的背影,朱橚咧嘴一笑,“朱能大哥,给我把北元骑兵的退路堵上,一个都不准跑。” “放心吧,五郎兄弟,哥哥保准让你赢,成功抱得美人归,哈哈!” 朱能大笑着朝远处而去。 朱橚:“.....” 神特么抱得美人归。 脑补能力能不能别那么强。 这带刺的玫瑰,我可不敢碰,指不定哪天就断子绝孙了。 .... 山坡下,一众北元骑兵都慌了神。 前一秒,他们还在嘲笑明军没骨气,不战而逃。 可下一秒,他们就发现这是个圈套。 因为赶车的车夫,全是北元战俘。 更可怕的是,他们才一发现这是个圈套,连逃都没来得及逃,就有一支火箭从三百步开外的地方激射而来。 眨眼间就扎中了马车。 然后.... 哄~ 爆炸声响起,近三成兄弟被爆炸席卷,染上了火焰,跌落在地上疯狂打滚。 更可怕的是,爆炸时,马车里飞出来的碎片,竟然收割了近一半兄弟的性命。 短短数个呼吸,三千轻骑,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而这三百人,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完好无损的寥寥无几。 “明军,是明军铁骑.....” 一个肩膀受了伤,但却还有战斗力的北元骑兵,听到动静,抬头望去,发现山坡上尘土滚滚,数百骑兵狂奔而来。 顿时慌乱的大喊。 “该死的,这就是个圈套。” 虬髯大汉千户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撤退,快撤退!” 他大声的嘶吼着。 “千户大人,走不了了,你看后面。” 虬髯大汉回头一看,竟然有明军铁骑绕过来堵住了唯一的退路。 “既然逃不了,那就战!” 虬髯大汉嘶吼一声,骑着战马,朝着明军疯狂冲杀. 第四十四章 汤雅兰大变脸,朱橚被吓得肝疼(求鲜花评价!) 手握梨花枪的汤雅兰,一马当先。 如同一支利箭般,直插北元骑兵的心脏。 唰唰唰~ 几乎眨眼之间,就有三人被挑于马下,全都一枪致命。 这一刻,朱橚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狠烈。 杀人如屠猪狗。 她能成为千户,绝对是有道理的。 因为爆炸夺走了近乎九成北元铁骑的性命,剩下来的一些人,不仅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连士气都已经消磨殆尽,早就被爆炸和他们的冲杀吓破了胆,战斗力十不存一。 几乎不到半刻钟,北元轻骑就全线溃败。 朱橚一方,四百多人将剩余不到十个北元骑兵团团围在中央。 这时,朱能忽然凑到朱橚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听完后,朱橚陷入了沉思,紧接着朝汤雅兰看了一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朱橚的目光,汤雅兰直接转过头,和前者对视。 令朱橚意外的是,这女人竟然没有横眉冷对,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微笑,加上脸颊的鲜血渲染,宛若一朵沁血的玫瑰。 这女人竟然在对我笑。 朱橚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朱五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要你答应娶我过门,我可以同意,不然,你就来我家打扫马厩吧!” 汤雅兰嘴角微翘,淡淡的笑道。 朱橚!!! 这女人疯了吧? 大姐,我们是仇人,之前你还对我喊打喊杀来着,现在要我娶你。 疯了,肯定是疯了! “娶你,做你的白日梦吧!我宁愿打扫马厩。” 朱橚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呵呵!” 汤雅兰似乎并不意外,十分自信的淡笑道:“朱五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劝你还是同意吧,要不然,剩下的北元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朱橚:“......” 这女人咋还威胁上了呢。 他现在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快炸了。 嗯!等等! 朱五郎娶汤雅兰,和我朱橚有什么关系。 “好,我朱五郎答应了!” 朱橚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很轻松就把汤雅兰给骗到了。 被围困在中央的北元轻骑都懵了。 干哈呢! 生死战场上,你们谈情说爱? 朱能也是愣了下,这汤参将好生猛,竟然在战场上直言要五郎兄弟娶她,为此,竟然还不惜代价威胁。 “嗯,很好!” 汤雅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中央的北元轻骑,淡淡的道:“本将军今天心情好,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嗯.....就你好了,你可以走了!” 被选中的北元骑兵有些懵,紧接着内心狂喜。 活了,我竟然活了。 “驾~” 这人完全不顾同伴,骑着马,扭头就走。 就在这时,剩下的北元人中,有一个虬髯大汉忽然脸色骤变,大声喊道:“快阻止他,杀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汤雅兰的梨花枪就抵在了他的喉结上,一脸戏谑的道:“看来,你应该就是这批轻骑的头头了,不然你不可能猜得到我这么做的用意。” “来人,把他绑了,至于其他人....嗯.....都宰了吧!” “打扫战场,准备回营。” . “小旗,为何汤参将要放走一人?” 打扫战场的时候,有人忍不住向朱能询问道。 “笨啊你!” 朱能先是骂了一句,然后解释道:“我大明军队所有补给路线都是绝密,而这群北元骑兵明显是得知路线后有备而来,路线为何会泄露,那肯定是军中有内奸啊!” “汤参将放一人回去,就是为了让扩廓知道,他派来劫掠补给的三千轻骑,被我们给埋伏杀绝了。” “如此一来,扩廓心里岂能不对军中内奸起疑。” “喔,我知道了小旗,这是离间计!” 士兵恍然大悟。 “行了,赶紧去打扫战场吧!” 朱能一脚踹走士兵,然后凑到朱橚的身边,挤眉弄眼的道:“五郎兄弟,啥时候喝你和汤参将的喜酒啊!” “喜酒,呵呵!” 朱橚轻笑一声,但并未回答,他暂时还不想让朱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嘿嘿,我懂,五郎兄弟,我懂!” 见朱橚目光一直没从汤雅兰身上移开,朱能撞了撞他的肩膀,挤眉弄眼的道:“你慢慢看,哥哥我就不打扰你了。” 朱橚:“.....” 你懂,你懂个毛啊,你懂! 朱能刚一离开,拿着两片断剑的汤雅兰漫步走到了他身边。 “让我猜猜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嗯.....” “我猜你应该在想:汤雅兰这个女人是疯子吧,前一刻还喊打喊杀,后一刻就要谈婚论嫁。” “嗯.....应该还有:答应娶你的是朱五郎,和我吴王朱橚有什么关系。” “嗯....还有....” 听着汤雅兰的话,朱橚的目光逐渐从平淡,慢慢到震惊,然后直接上升到惊恐。 这女人有读心术吗,我心里想的,竟然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呵呵,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在对你使用读心术!” 朱橚:“......” 这女人无敌了,他觉得,汤雅兰好像要比徐妙云可怕得多。 因为,在和徐妙云相处的时候,他都没现在这么无助过,即便是被下药的那次。 与此同时,朱橚也慢慢回过味来。 之前他完全是被第一印象给先入为主了。 在心里给汤雅兰打上了刁蛮、任性、疯婆子,甚至没脑子乱说话的记号。 可朱橚却忘了,若汤雅兰真的如此不堪,老朱会用木兰遗风来夸赞她吗? 徐达又如何会那么看重她。 甚至他还遗漏了一个关键人物:汤和。 这位汤大帅可是以聪明机敏著称,和老朱一起打天下的众多老兄弟里,只有汤和一人善终,这是何等聪慧。 汤雅兰从小就被汤和带在身边,就算是耳濡目染之下,也不该是个刁蛮任性的女人啊! 被骗了。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骗的那么惨。 特么的,汤雅兰之前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些,全都是演的。 还有刚刚,用不留一个北元人活口来威胁他,一开始朱橚还以为这女人不识大局,却不曾想,对方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一定会答应。 可笑他刚刚还在因为骗到对方而感到得意。 “汤大小姐,既然你明知道我答应娶你是骗你的,又为何要同意呢?” 朱橚扭过头看向汤雅兰问道。 “骗?” 汤雅兰轻笑一声,“在我眼里,朱五郎就是朱橚,朱橚就是朱五郎,既然你答应娶我,若是出尔反尔,那就别怪我闹到陛下和皇后那边去了。” 朱橚直翻白眼,“我说汤大小姐,你为何忽然态度大改,不再掩饰自己,非要我娶你?” “很简单,因为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你是我见过的男子中,最厉害的一个。” “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你确实很讨厌,顺便提一下,在从应天府出发之前,我是真的很讨厌你,甚至恨不得剁了你的手。” “不过后来,慢慢了解你之后,就不讨厌了,甚至还开始对你感兴趣,直到刚才,你在我面前来开十二石弓,我彻底确定你就是我要嫁的那个人,既如此,我就没必要在你面前演戏了。” 汤雅兰面带微笑,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那啥.....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朱橚满脸苦涩。 “摸了我,还抱了我,你必须负责!” 看着汤雅兰这幅认真的表情,朱橚欲哭无泪。 我特么是造了什么孽. 第四十五章 岳父大人,你也演我?(求鲜花评价!) “咳咳~” 朱橚轻咳了两声,看向汤雅兰淡淡的道:“可我与妙云已然有了婚约,她也被确认为吴王正妃,你确定还要嫁给我?” 汤雅兰的身份可不简单,虽然如今的汤和才仅仅是侯爵,但朱橚很清楚,等这次南征归来,汤和就会被加封为信国公。 国公长女,岂能当侧室。 “宁为英雄妾,不为庸人妻!” 汤雅兰面带微笑,一脸淡定的道:“侧妃又如何,我愿意。” “再说了,我可不敢跟徐家大丫头争这正室,惹不起!” “什么意思?” 朱橚顿时一愣,在他看来,这汤雅兰可要比徐妙云可怕多了,可为何在汤雅兰口中,却是恰恰相反。 “我的吴王殿下,你也太小看女诸生了。” 汤雅兰拍了怕朱橚的肩膀,笑道:“我虽然也还算聪明,但却远远比不上女诸生,不过你大可放心,女诸生的聪明才智,只会成为你的助力,同样,我也是。” 看着汤雅兰不似作假的表情,朱橚懵了。 徐家大丫头真有那么可怕吗? 好像,大概,或许真的是这样。 要不然徐家也不会是徐妙云当家做主,连魏国公徐达都被他这个女儿治的服服帖帖。 朱橚幡然醒悟。 和对汤雅兰一样,朱橚对徐妙云同样先入为主了。 因为徐妙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模样,谁又会去想这样一个女孩的可怕呢。 不过有一句话,汤雅兰应该没说错。 徐妙云,永远不会伤害他。 一想到自己被两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朱橚就觉得一阵憋屈。 “不行,这么聪明的女人,我身边一个就够了,绝不能再有第二个。” 朱橚在心里暗暗发誓。 徐妙云这里,他想逃根本就逃不掉,毕竟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但汤雅兰这里却还有余地,就算事情被捅到老朱老娘那边去,朱橚也绝不答应娶汤雅兰。 不就是摸了摸,抱了抱吗,又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再说了,发生这种误会,是他一个人的错吗,汤雅兰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 不,她也有错。 就算到时候老朱为了安抚汤和,最多也就是给他来一顿打。 一顿打和一个能把自己内心看透的枕边人,朱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又不是没被老朱打过,再说了,有温柔的敏敏特穆尔帮忙上药,也不算太惨。 北平大营。 当朱橚带着人回来后,便让朱能带人宣扬此次的战绩。 很快,军营里就传遍了,五百骑兵全歼三千北元铁骑的光荣战绩。 全军将士的士气几乎片刻之间,就提升了许多。 许多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上战场和北元鞑子厮杀。 .... 中军大帐。 徐达正在查看军报,忽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 “外面怎么了?你去看看!” 徐达抬头,对亲卫命令道。 “是,大将军!” 亲卫得令离开,没一会儿就返回。 “大将军,喜报,大捷啊!” “大捷?” 徐达楞了一下,这都还没开打呢,怎么就大捷了? 等等,难道是.... 徐达忽然想到了什么,恰好这时亲卫又再度开口。 “是汤参将和朱参将,他们带领五百轻骑,全歼了三千北元轻骑,一共缴获了一千二百三十五匹蒙古高脚马,此刻军营中士气高涨,将士们都恨不得立即上战场杀敌。” “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 亲卫退下后,徐达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全歼了,居然真的全歼了,简直不可思议。 他虽然知道朱橚本事大,但也并不相信朱橚带去的这些人能够全歼三千北元轻骑,毕竟战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之所以明知道战力差距悬殊,还敢让朱橚带着人去,是因为徐达心里清楚,扩廓的这支孤军绝不会恋战,只要被大明军队发现,就会毫不留念的北逃。 换句话说就是,徐达从未想过留下这支孤军,从始至终的打算都仅仅只是驱赶而已。 却不曾想,朱橚竟然带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正当徐达乐得咧嘴时,朱橚进来了。 “哈哈,朱五郎啊朱五郎,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徐达拉着朱橚的手,到一旁坐下,笑道:“来,和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徐叔叔,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人一同努力的成果。” 听到这话,朱橚连连摆手。 “你倒是体恤下属,放心,此次随你出征的都论功行赏。” 徐达笑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利用这三千北元轻骑的心理,给他们下了个套罢了。” “怎么说?” 徐达追问。 “这支孤军不是南下前来劫掠或者毁坏曹国公大军粮草的吗。” “那我就利用这一点来下套。” “之前去侦查的时候,我发现过一个绝佳的埋伏地形,于是乎便利用假粮草把北元轻骑给吸引过来。” “假粮草车上装的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火药包,只需要引燃,就能剧烈爆炸,同时,我还让朱能在里面加了许多碎刀片,爆炸的时候,这些碎刀片的威力,比炸药还恐怖。” “等北元轻骑靠近假粮草车队时,我便以火箭引燃火药包,直接将三千轻骑炸了个半身不遂,战力十不存一,接下来就很简单了,五百好手对一群残兵败将,还不是手到擒来。” 徐达听完后,脸上露出浓浓的赞赏之色。 朱橚虽然说得轻松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极为不易。 他这套计策,几乎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是上上之策。 原本,徐达以为燕王朱棣已经是难得的好苗子了,现在才发现,他这女婿才是真正的可怕。 这是一员诡将,无人能猜透他的心思,但却往往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阴差阳错之下把朱橚带来漠北,说不定,他会成为这场北征的关键人物。 就在朱橚刚说完的时候,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大帐内。 “徐叔叔,侄女多谢你提供的便利。” 汤雅兰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结果徐达愣是接上了。 “你爹这辈子没求过我,第一次开口,我怎么能拒绝。” 徐达看了眼汤雅兰,又看了眼朱橚,笑道:“看来,你已经确认自己的心意了。” “是的,徐叔叔!” 朱橚:“.....”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百倍暴击 汤雅兰和徐达的对话虽然看着没头没尾,但两人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时不时朝他瞟。 朱橚又不是傻子,哪能还看不出来,这两人早有勾结。 汤雅兰对他所谓的考验,徐达从始至终都是知情者。 朱橚都快哭了。 我亲爱的岳父大人,怎么连你也演我啊!. 第四十六章 审问俘虏,朱橚的魔鬼手段(求鲜花评价!) “徐叔叔,哦不,岳父,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明知道汤雅兰对我图谋不轨,你为何还要帮她。” “我是你的亲女婿啊,你这样给我塞女人,就不怕妙云对你有怨言?” 等汤雅兰离开大帐后,朱橚再也忍不住了,炮雨连珠般对徐达发问。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奇葩岳父。 与此同时,他也想明白了,为何之前徐达非要让他和汤雅兰一起去草原上侦查,原来是打着让他们培养感情目的,又或者是汤雅兰主动要求的。 “你自己干的好事,还好意思质问我?” 被朱橚这般质问,徐达顿时冷哼一声。 “我....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啊....” 朱橚有些心虚,他确实对汤雅兰又捏又抱的。 “女儿家的清白都让你给毁了,你还说没干什么?” 徐达轻笑一声,“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雅兰那丫头做了什么吧?” “又摸又抱的,成何体统。” 朱橚:“......” 他死都没想到,汤雅兰竟然会对徐达说这些。 “可是.....” 朱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达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雅兰那丫头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有丰富的战场经验,连你父皇都夸她有木兰遗风,这样一个女子,愿意当你的侧妃,那是你捡了大便宜,你到还不愿意了。” “吴王殿下,你要清楚,你已经十七岁了,要不了两年,就要就藩。” “雅兰那丫头,对你治理封地,驱除外敌,是天大的助力,你不要得了便宜还不卖乖。” “甚至是,这次漠北战场上,她对你也有着巨大的帮助。” “若非有雅兰跟在你身边,你觉得我会让你仅仅只带五百轻骑,就去对付三千北元轻骑?” 听到这些话一句接着一句从徐达嘴里蹦出来,朱橚震惊的同时,也瞬间明白了一切。 是啊,他不仅仅是一个新兵蛋子,他还是身份尊贵的大明吴王。 五百骑兵对阵三千骑兵这么危险的事情,徐达为何还会同意。 因为徐达信任汤雅兰,知道有汤雅兰在,他不会有任何危险。 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为何徐达会同意如此荒唐的事情。 因为,在徐达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眼中,利益要比情感更重要。 徐达知道汤雅兰成为他的侧妃,能对他有巨大的帮助,所以徐达同意了。 “徐叔叔,我明白了!” 朱橚十分认真的道。 “嗯,明白就行,我是你岳父,只会对你好,不会害你的!” 徐达拍了拍朱橚的肩膀,淡淡的道:“去吧,找雅兰丫头好好聊聊,有些事情你不能看表面,你要用心去看。” “或许,你对雅兰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雅兰是个很好的丫头。” “嗯!” 朱橚抱拳告退。 出了大帐,朱橚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不再像刚才那般毕恭毕敬,而是忍不住翻白眼,满脸的抗拒。 明白? 我明白个毛! 我堂堂大明吴王,治理封地,抵御外敌,需要一个疯女人来帮? 开什么玩笑。 不错,刚才朱橚就是假装答应。 因为他明白,徐达是铁了心要把汤雅兰往他身上塞。 利益联姻? 他才不要,没有感情的婚姻,那特么跟坟墓有什么区别。 徐妙云虽然也用了‘龌龊’的手段占有他,但他对徐妙云好歹是有感情的,只是担心前者的强势,会让他婚后和老朱一样憋屈,所以才会犹豫不定。 汤雅兰是漂亮不错,但他又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种猪,见到漂亮的就要喜欢。 “不行,得想个法子暂时远离大营,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就在朱橚思考该如何逃离大营的时候,后面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呼!朱能大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回头一看,发现是朱能,朱橚忍不住吐槽道。 “我说五郎兄弟,你这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在干什么呢,赶紧去关押俘虏的地方看看吧。” “关押俘虏的地方?怎么了?” 朱橚一脸古怪的问道。 “还不是你那婆娘,哦不对,是汤参将,她都快把今天抓回来的俘虏给打死了。” “什么!” 听到这话,朱橚双目圆瞪,“走,快走,带我去看看,那个人还不能死!” 不止是汤雅兰看出那个俘虏的身份不简单,朱橚同样也看出来了。 这种人嘴里绝对能套出有用的信息,绝对不能被汤雅兰那个疯女人给活活打死。 . 来到关押俘虏的囚牢。 汤雅兰正扯着一根鞭子,半蹲着身体,对着那个被抓回来的虬髯大汉轻笑。 而那个虬髯大汉身上衣衫破烂,还带着血痕,很显然是刚刚遭受过一顿鞭刑。 看着这个凄惨模样,朱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与此同时,心中更加坚定。 这个疯女人,要不得,绝对要不得。 “朱五郎,你来的正好,这家伙嘴硬的很,我都打累了,他愣是一个字没说。” “你鬼主意多,看看能不能敲开他的嘴巴。” 见朱橚过来,汤雅兰起身,伸了伸懒腰,顿时一副诱人的画面出现在朱橚面前。 特么的,这女人生的也太好看了。 呸呸呸~ 偶弥陀佛,保持本心,决不能被这女疯子吸引。 朱橚稳住道心后,走向虬髯大汉面前。 “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 虬髯大汉中气十足的道。 “嗯,我知道!” 朱橚点点头,然后看着虬髯大汉淡淡的道:“我过来不过是想用你的身体,来做个小实验。” “不论你搞什么花样,都是没用的,歇歇吧!” 虬髯大汉翻了个白眼。 “朱能,去找一条健硕的大狗。” “大狗?朱参将,要大狗干什么?” “没啥,我这人生来兴趣爱好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喜欢钻研新生命的诞生。” 朱橚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道:“尤其是喜欢钻研两个不同物种杂交,是否能够诞生一个新物种。” “哦,我懂,就像驴和马能生骡子一样。” 朱能露出秒懂的神色,然后十分配合的道:“朱参将你是想看看狗和人能不能生个新物种,放心,交给我了。” “我是男的!” 虬髯大汉吓得瞳孔骤缩,拼命想要打消朱橚的念头。 “我当然知道,说不定男的也能生哦,你说对吧,汤参将!” 朱橚朝着汤雅兰挑了挑眉。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汤雅兰听到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还对他展颜一笑:“朱五郎,你可真是个魔鬼,咯咯,不过我喜欢。” 朱橚!!! 果然是个疯女人,听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竟然是兴奋,而不是厌恶甚至是恐惧。 “魔鬼,你们都是魔鬼,你们明军不是优待俘虏吗,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 第四十七章 李文忠的信(求鲜花评价!) “这就是魔鬼了?” 朱橚轻笑一声,淡淡的道:“不过是研究个新物种,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那我要是用其他的方法来折磨你,岂不是要被吓得尿裤子。” “朱五郎,你还有其他什么花样,说说呗,也让我学习学习,一直以来,我都只会用鞭子审问,效果不大。” 汤雅兰优雅的坐在一旁,右腿放在左腿上,脚尖一翘一翘的格外诱人。 “想学?” 朱橚微微挑眉:“可以,只要你放过我,我就教你!” “那算了,大不了以后审问的事情都交给你!” 汤雅兰摆摆手,一副拒绝的表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犬吠。 唔...旺~ 声音低沉有力,中气十足,妥妥的大型犬。 “哈哈,五郎兄弟,运气不错,军营中正好有一批狼犬,我挑了条最大的。” 朱能大笑着进来,手上还牵着一条硕大的狼犬,少说也得近百斤,肩高都到朱能腰了。 朱橚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画面怕是有些不堪入目,我就先走一步了!” 汤雅兰慵懒的升了个懒腰,迈着莲步出了囚牢。 “朱能大哥,叫两个人进来,把他绑起来,要不然待会儿这狼犬不好活动,顺便给这狼犬吃点好东西,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些。” 虬髯大汉浑身发凉,朱橚说的每个字,听在他耳中,都如同恶魔低语。 草原上的汉子能够忍受任何折磨,但这种屈辱,恐怕就算是成吉思汗复活也忍受不了。 “我什么都说!” 虬髯大汉双手抓着囚牢的圆木,用力把脑袋往外伸,大声嘶吼。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我不是说了么,今天我就没打算审问你,就是单纯的借你身体一用。” 朱橚咧嘴一笑,宛若真正的魔鬼。 “我叫克里尔,是大将军乃尔不花麾下的千户,我什么都说,我真的什么都说,你别把这条狼犬放进来。” . 一刻钟后,朱能和朱橚出了囚牢。 “五郎兄弟,佩服!” 朱能朝朱橚抱拳示意,“你这思维也太跳脱了,竟然会相处这种稀奇古怪的逼问方法,真是绝了!” “这有啥好佩服的,审问么,当然是要毫无底线,怎么狠毒怎么来,要不然别人凭什么开口。” 朱橚咧嘴一笑。 “哈哈,也是!” 朱能点头认同,紧接着话锋一转,对朱橚问道:“对了,五郎兄弟,这次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大将军有没有提过怎么奖赏?” 这是他最关心的。 “放心,大将军已经向应天府递了请功的折子,这一次你筹备有功,再加上斩首十人,最差也得是个总旗,说不定能够直接跃升到百户呢!” 朱橚拍了拍朱能的肩膀,笑道:“我说过这次是去捡功劳的,就不会让你失望。” “哈哈,那以后有立功的机会,朱参将可别忘了我啊,我还想着在这场北征结束前,晋升千户呢!” 朱能对朱橚挤眉弄眼道。 “放心,立功的机会多着呢。” 朱橚神秘一笑,朱能可是一员猛将,他可得好好抓在手里。 两人正说话呢,忽然身后响起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 “朱五郎,随我去一趟中军大帐,大将军找。” 朱橚回头一看,果然是阴魂不散的汤雅兰。 “既然大将军找你,那我就先告退了,五郎兄弟,等封赏下来后,哥哥请你喝酒!” 拍了拍朱橚肩膀后,朱能便开心的离开了。 “朱能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汤雅兰迈着大长腿朝朱橚走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都要升官了,能不开心么!” 朱橚耸了耸肩。 “也对,这次的功劳,足够让他晋升到百户了!” 汤雅兰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用肩膀撞了撞朱橚,“刚刚都审问出些啥了?说来听听。” “我跟你很熟吗,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 朱橚急忙躲开,翻了个白眼。 “放心,我很自尊自爱,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碰任何一个男人。” “至于男女授受不亲,在你我之间不适用,毕竟,将来我们是要睡一起的。” 汤雅兰说着又追上朱橚,与他并肩而行的同时,又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 “说实话,相比于现在的你,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你。” 朱橚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以前的汤雅兰虽然刁蛮任性,惹人讨厌,但说实话,一个无脑女,他随随便便就能把握住。 可现在的汤雅兰,虽然很讨喜,但实在太聪明了,各个方面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真心喜欢不起来。 “原来你喜欢疯丫头啊!” 汤雅兰咧嘴一笑,几乎瞬息之间换了个风格,指着朱橚的鼻子怒道:“朱五郎,你个混蛋,我会让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的,哼!” 说完,气哄哄的就走了。 朱橚满脸无语。 这女人也真是够了,不过也好,至少不用和她单独呆在一起。 晃了晃脑袋后,朱橚便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 “听雅兰丫头说,你撬开那个北元人的嘴了?” 刚一进中军大帐,徐达便放下手中的军报,有些意外的看向朱橚。 和北元打了这么多年,鲜少能从俘虏口中套出话,更别说是百户以上的军官了。 “嗯!” 朱橚点点头。 “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有!” “说!” “扩廓手里有十万大军,而且全都是骑兵,不仅如此,扩廓还想吃掉曹国公率领的十三万大军,据那个千户说,前些日子,双方又发生过一次大战,曹国公手里的兵力直接损失了两万有余,如今十三万大军,应该不到十万了。 除此之外,扩廓早于一个月前就得知了大将军你会带兵增援,所以,扩廓向辽东开元王纳哈出求援,预计至少调兵八万。” 朱橚的话让徐达十分震惊。 除了扩廓,连纳哈出都参与了进来。 “这下子倒确实是有几分麻烦了!” 徐达右手拍着左手,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朱橚道:“对了,前不久曹国公来信了,他在信中说了一件令我十分疑惑的事情,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脑子灵活,说不定能猜到什么。” “什么事?” 朱橚好奇地问道。 “思本信中提及一件怪事,在之前,扩廓麾下的将士,从不会把我大明的火铳放在眼里,但自从二十天前开始,就变了。” “扩廓的骑兵只要遇到神机营的火铳军,就会避而不战。” “不仅仅思本,就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变化。” “你说,这会不会是扩廓在进行某种阴谋。” 徐达的目光定格在朱橚身上,满是求助的表情。 然而,听到这话的朱橚却是笑了。 “徐叔叔,不用管即可,这并非是扩廓在进行什么阴谋,而是我给扩廓送的恐吓见效了。” 假消息果然有用。 扩廓想必是认为曹国公神机营中装配的火铳,是新式的燧发枪,所以才会小心对待。 敏敏特穆尔,我的好二嫂,真是多谢你,坑了自己亲大哥一把啊!. 第四十八章 战报抵达应天府(求鲜花评价!) “送恐吓?你什么时候和扩廓有交集了?”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徐达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朱橚,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高看朱橚了,但这家伙总是能做出一件接着一件令他震惊的事情。 “间谍?” 徐达没反应过来,倒是汤雅兰眉毛一挑。 “你不是装女疯子吗?这是一个无脑女疯子能猜出来的?” 朱橚戏谑的看了眼汤雅兰,后者闻言无奈的摊摊手道:“什么?我刚刚说什么了?” “朱五郎,大将军问你话呢,赶紧从实招来,不然军法处置。” 徐达??? 这两人搞什么呢? 玩游戏? “说正事呢,你们两别胡闹,爱玩?晚上回自己帐篷玩去!” 徐达瞪了汤雅兰一眼,然后看向朱橚再次问道:“你刚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啥,就是之前在应天府的时候,稍微放出了点燧发枪的消息,让有心人给听了去,然后被扩廓知道了呗。” 朱橚耸了耸肩,笑道:“扩廓不知道燧发枪长什么样子,下意识的认为和火铳长得一样,所以才会惧怕燧发枪。” “不过,这种恐吓,应该持续不了太久,扩廓也不傻,时间一久,肯定会发现不对。” 明白事情原委的徐达,瞬间愣住了,紧接着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原来如此!” “堂堂北元齐王,一代名将王保保,竟然被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耍得团团转,若是他知道被耍了,怕是要被气的吐血吧。” 扩廓一代名将,纵横中原和草原多年,鲜少有狼狈的时候,不曾想,如今却是被一个少年郎给耍了。 “相比于气吐血,我倒是觉得,另一件事情更值得令人开心。” “哦?什么事?” “当然是信任危机啊!” 朱橚耸了耸肩,淡淡的道:“此次三千北元轻骑南下劫掠粮草,明显是我军有内奸透露了消息。” “可结果呢,除了汤参将心情好放了一个人外,其他人全都被斩于马下,哦不对,牢房里还管着一个。” “然后再加上燧发枪消息被耍,徐叔叔,你觉得扩廓还能继续信任那些在大明潜藏的间谍吗?” 徐达闻言,心神猛地一颤,上善伐谋,攻心为上,他没想到朱橚居然考虑的这么深,给扩廓下了那么大的一个套。 如果他是扩廓,线人传来的消息,一连两次出现错误,必然心生怀疑。 “说起燧发枪,有些可惜了!” 徐达有些遗憾的叹气道:“若是这次北征能够大量装备燧发枪,这一仗便能打的更轻松。” “可惜吗?或许吧!” 朱橚喃喃自语,嘴角微微上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大军开拔,越过长城,朝着李文忠大军的驻扎地而去。 因为昨天那封来信,不仅仅是军报,更是一封加急求援信。 李文忠,他,扛不住了。 带去的十三万大军,折损了三万,剩下的十万大军中,还有三万在对战中被扩廓击散,至今还未回营。 大营中,仅仅只剩下不到七万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步卒,根本就不是扩廓十万轻骑的对手,只能勉强守住大营。 ... 应天府,皇宫,御书房。 太子朱标拿着一本折子,满脸笑容的进来。 “呦,老大,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啊?” 朱元璋放下笔,抬起头笑着问道。 “父皇,徐叔叔请功的折子到了。” “请功的折子?” 听到这几个字,朱元璋顿时愣了下,有些疑惑的道:“咱记得,天德好像才刚抵达北平,接收各路大军,在休整吧!” “连仗都还没开始打,何来请功之说。” “老大,你没逗咱的乐子吧?” “父皇你看了徐叔叔的请功折子就知道了!” 朱标神秘一笑,然后把手里的折子递给朱元璋。 “嘿!咱到是要看看,天德到底是给谁请功,又是立下了怎样的功劳。” 朱元璋饶有兴趣接过折子,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老大,咱没看错吧?天德是给咱儿子请功?” 朱元璋有些不确定的抬头看向朱标,连说话都打着颤音,可见他内心是有多激动。 朱标作为大哥,亲手带大的弟弟在战场上立了功,又何尝不高兴呢。 他重重的点头道:“父皇,你没看错,徐叔叔帮忙请功的对象,就是咱家老五。” “好啊,好啊!” 朱元璋激动的直拍桌子,“老五这兔崽子,平日里不着调,没想到上了战场,竟然立下头功,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功劳。” “五百人全歼三千北元轻骑,老五这小兔崽子,不比他老子当年差,是咱的种,哈哈!” “等等,不对啊!” 老朱笑着笑着忽然变了脸色,顿时开始大骂起来: “不是说好的随军参将吗,怎么莫名其妙就上战场了,天德这个混蛋,出发之前是怎么保证的,一定带在身边好好护着。” “他难道不清楚,老五这个小兔崽子对大明是何等重要吗,他这是因小失大。” 看着朱元璋破口大骂的样子,朱标在一旁偷笑。 “老大,你笑什么,你亲手带大的老五都被天德撵到战场上杀敌了,你还笑得出来。” “父皇,你急什么,往后看,里面还夹着徐叔叔的信呢。” “嗯?” 朱元璋愣了愣,赶紧往后翻了翻,发现果然有一封信夹在后面,不过已经启封,很显然自家老大已经看过了。 请功折子是公事,而这封信则是私事。 朱元璋打开后,默默的看了起来,随着看的内容越来越多,朱元璋那双眼睛也越睁越大,到最后都差点直接撕裂眼角了。 “这....这.....这这这....” 朱元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皇,这下你放心了吧!” 朱标眉眼之间满是喜色的道:“有雅兰那丫头贴身护着老五,肯定不会出事的,想必,你也清楚雅兰那丫头的本事,毕竟曾经你可是亲口夸她有木兰遗风,杨门女将转世。” “这个兔崽子,怎么就这么贪心呢!” 朱元璋这了半天,终于续上了后面的话。 “想一口气端了徐家那几个丫头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连汤和的女儿都盯上了。” “这是在给咱找事呢!” “徐家大丫头的吴王正妃身份已经确定,那鼎臣的长女怎么办,让她当侧妃?” “依照鼎诚那家伙的暴脾气,怕是得提刀进宫来找咱拼命。” 朱元璋虽然看着生气,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好奇。 这个汤和长女他是知道的,心比天高,没几个人能被她看在眼里,朱橚这个小兔崽子,究竟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第四十九章 老朱大笑,汤和养了个赔钱货(求鲜花评价!) “父皇,你先别急啊,继续往下看,看完再骂!” 朱标在一旁伸手指了指后面还未被翻阅的信纸,笑着提醒了一句。 “嗯?不对!” 朱元璋往后一看,发现不但字迹不对,连语气风格都大变,“嘿!这是老五那个兔崽子写的?” “是老五写的,儿臣为了方便,拆开后就装一个信封里了。” 听到这话,朱元璋就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虽然嘴上骂娘,但心里还是记挂跟着徐达北上的两个儿子,尤其是老五朱橚,这小子性格跳脱,非常容易做令人意料之外的出格事。 相较之下,老四虽然不着调,但要比老五好许多。 然而,还未等他看两句,御书房外边传来了一道女声。 “重八,我听说天德请功的折子递过来了?老四和老五有没有送信回来啊?” 话音未落,马皇后便从外面款款而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哈哈,妹子你来的正好!” 朱元璋把手里的信还给朱标,然后拉着马皇后的手坐下,笑着道:“咱家老五立大功了,带着五百人,愣是全歼了北元三千骑兵,以少胜多,振奋了三军士气,天德对他赞不绝口呢!” “老五怎么上战场了?不是说好当天德的随军参将吗?” 马皇后瞬间紧张了起来,连连问道:“老五他没受伤吧?” “放心妹子,那小兔崽子有媳妇儿保护,安全着呢!” 朱元璋笑着宽慰道。 “媳妇儿?什么情况?军营里怎么会有女子?” 马皇后愣了下,她有些被朱元璋说迷糊了。 “是鼎臣家的大丫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咱家老五骗走了心,巴巴的跟在身边保护他呢。” 朱元璋十分得意的道:“之前鼎臣还跟咱吹嘘说,他这闺女,普天之下,能配得上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咱家,除了老大,也无一人能配得上。” “哼哼,这不还是被咱家老五给骗走了吗,等他南征归来,咱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听到这话,朱标忍不住翻白眼,心道:刚刚不还在骂老五不着调,招惹汤雅兰,让他难做,不好向汤伯伯交代,这转眼间,竟然还得意起来了。 “哦,对了,老五那小兔崽子还来信了呢!” 这时,朱元璋忽然想起什么,对朱标说道:“老大,你把老五的信念念。” “这....” 朱标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好像有些为难,又有些羞耻。 “让你念个信而已,这什么这,赶紧念。” 朱元璋板着脸喝道。 “那....行吧!” 朱标一脸为难的拿起信纸。 “老爹,老娘,救命啊!” 朱元璋:“.....” 马皇后:“.....” 夫妻两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标,这开头,就很朱橚,难怪老大刚刚一脸为难,确实有些羞耻。 “继续念!” “是!” 朱标苦笑一声,硬着头皮继续。 “我被一个疯女人给缠上了,她非要嫁给我,就跟块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我承认,我确实摸了她两下,抱了她一次,可那都是有原因的,谁让这个疯女人穿着男兵甲胄在军营里鬼鬼祟祟,害得撞了我个满怀,我又不知道她是女的,所以,这完全是误会啊。” “还有,我抱她的那次,是她要剁我的手,我是被迫反击,控制她的时候才抱在一起的。” “老爹,老娘,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缠上了,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这疯女人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娶她,她就要告御状,说是我坏了她的清白。” “我堂堂大明吴王,才不会受一个疯女人的威胁,所以,我自爆了。” “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对汤雅兰做什么,更没有坏她清白。” “对了,老弟老娘,顺带提一句,徐叔叔也疯了,作为我的准岳父,他居然想把别的女人塞给我。” “....” 当朱标读完朱橚的信时,朱元璋和马皇后都呆呆地开了对方一眼。 然后. 噗嗤~ 作为大明身份最高贵的两个人,竟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我怎么生了个这么没皮没脸的东西,真的是....” 朱元璋笑着笑着,然后愣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朱橚。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情。 “妹子,你看这事....” 一时之间,朱元璋也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去!” 就在这时,拱卫司的人走了进来。 “陛下,北境密报,是关于中山侯长女出言不逊的。” “老大,你看!” 朱元璋示意拱卫司把密报交给朱标。 “这....” 朱标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怎么了?汤和家那大丫头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你脸色这么难看。” 朱元璋招招手,“来,给咱看看。” “父皇,雅兰那丫头从小在军营中长大,性格直爽,想到什么说什么,说不定是老五或者老四言语之间惹怒了她,所以这才说错话,您....” 朱标神情紧张,牢牢捏着密报,不愿交出。 “废什么话,给咱拿来!” 朱元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老爹我还不至于小心眼到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啰啰嗦嗦的作甚。” 说完,朱元璋一把从朱标的手中夺过密报。 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是,朱元璋楞了一下。 “重八,毕竟是儿媳,你也别太计较。”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马皇后扯了扯朱元璋的衣袖,劝了一句。 谁知,下一秒,朱元璋竟然大笑起来。 “哈哈!” “好一个‘姓朱的没一个好东西’!” “汤和这闺女,真是太机敏了。” 朱标!!! 雅兰那丫头出言不逊,为何父皇不怒反笑? 还夸她机敏? “怎么?老大你刚刚死捏着密报不让咱看,是不是以为咱看了后会治汤和家大丫头的罪?” “你呀,论机敏,尚且还不如这雅兰丫头呢。” “难怪当初喝酒的时候,鼎臣吹嘘他家女儿天下无双,说咱家几个小子,只有老大你配得上,确实机敏啊。” “不过鼎臣恐怕死都想不到,他这女儿还没出嫁,就开始帮着夫家算计他这个老爹吧!” 朱元璋越笑越大声,都把朱标给搞懵了。 “父皇,儿臣不解!” 朱元璋笑着解释道:“雅兰这丫头是在给咱递刀呢。” “徐家大丫头的吴王正妃身份已经定下,那雅兰这丫头至多只能当个侧妃。” “你仔细想想,你汤伯伯能愿意让自家大女儿当老五的侧妃吗,到时候不还得闹。” “雅兰这丫头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给咱递一把刀,好在你汤伯伯到宫里来闹时候,让咱使。” 朱标!!! 他听明白了,但同时也震惊了. 第五十章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求鲜花评价!) 漠北草原! 土剌河最南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有数不清的白色大帐伫立其中。 正是徐达率领北上的十万大军的驻扎地。 中军大帐内。 徐达双手扶着沙盘边沿,一双虎目牢牢地盯着沙盘上的山川河流。 “蓝玉和耿炳文究竟被冲散到了什么地方?” 大营驻扎之后,徐达便派出去大量的侦骑外出寻找被冲散的明军。 其中,李文忠固守的七万大军自然不用寻找,因为上次来的信中就已经标明了位置。 大营驻扎的当天,徐达就已经派人去通知李文忠。 最多不过五天,李文忠率领的大军,就能抵达合营。 除此之外,那失散的三万将士,有一万五千人在二路大军北上的途中,就已经找回了大营。 还有一万将士,虽然没有回到李文忠大营,但徐达派出去的侦骑,却是已经将其找到,不日便能返回大营。 至于剩下的五千将士,则是至今还未有消息。 但徐达相信,这五千将士绝不可能出事,因为蓝玉和耿炳文两人在其中。 这两位都是成名已久的大将,绝不可能轻易出事,但同样,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多天不返回大营。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遇到麻烦了。 徐达心里很清楚,必须尽快找到他们,要不然极有可能会被扩廓吃掉。 “到底会在哪儿呢?” 看了好几遍沙盘,徐达都找不到头绪。 就在这时,朱橚进了大帐。 “你小子来的正好,来,帮我想想,蓝玉和耿炳文会在什么地方!” 徐达拉着朱橚就往沙盘走。 这小子脑袋灵活,说不定能够给他一个惊喜。 “徐叔叔,你是不是傻了,哪有在沙盘上找耿炳文和蓝玉的,这又不是行军打仗,还能从地形上推测伏兵。” 朱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是被扩廓大军冲散的,四散而逃,根本无迹可寻,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派些侦骑地毯式搜查。” “我能不知道这些吗?” 徐达解释道:“被冲散的三万将士,其余两万五都已经被找到或者陆续赶回,蓝玉和耿炳文必然在剩下的五千人之中,以他们两的能力,绝对会第一时间赶回大营。” “可如今,他们俩率领的五千将士依旧没回营,甚至连找都找不到,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被困住了。” “哎,等等.....你小子玩我呢!” 看到朱橚装模作样点头认同的样子,徐达瞬间反应过来,朱橚其实什么都明白,但就是不想说。 “标下可不敢玩大将军,只不过呢,标下有件事情想请大将军允准。” 朱橚咧嘴一笑,打着哈哈道。 “你小子,事关五千将士的性命,你还跟我讲条件?” 徐达的脸色顿时差到极点,甚至都想直接给朱橚来五十军棍,兵士如手足,后者堂堂大明吴王,竟然会做这种荒唐事。 “吁~” 朱橚急忙道:“大将军可不敢乱说,标下何曾说过要和大将军你讲条件。” “长兴侯和永昌侯那都是国之栋梁,将士们更是为大明百姓在沙场上冲杀,我要是用他们的性命和大将军你讲条件,那我不是畜生不如了吗。” “大将军放心,待你听完我提出的建议后,无论你允不允准,我都会把自己的见解说明。” 好家伙,这要是不快点解释清楚,百分百得挨军棍。 “这还差不多,说吧,什么事!” 徐达直起腰,离开沙盘,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伸手示意朱橚在旁边坐下。 “其实也没啥大事,上回我不是带着五百轻骑全歼了北元三千骑兵吗!” “这上过战场,立过功之后,这手就直痒痒。” “再加上那帮跟过我的将士,都嗷嗷叫要让我再带他们上战场。” “所以,这......徐叔叔,要不然,你划给我两千人,让我训练他们,到时候带他们上战场如何?” “徐叔叔你放心,我可以保证,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这两千人训练成整支大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两个千人队。” 朱橚十分自信的昂首挺胸,就差立军令状了。 “免谈!” 谁知,听完朱橚的话,徐达直接挥手拒绝道:“在来的时候,我向陛下保证过,不会让你以身犯险。” “上回因为是孤军,我很清楚他们不会恋战,只要一暴露就会往北逃,根本没有半点危险,所以这才允许你胡闹。” “但接下来的战场不同,那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朱橚对于大明意味着什么,徐达比任何人都清楚。 高产水稻能让更多的百姓吃饱饭,不挨饿。 燧发枪能够增强神机营战斗力,死死的克制北元骑兵。 大明的强盛,从莫种意义上讲,和朱橚息息相关。 “徐叔叔,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对大明重要,还是父皇对大明更重要。” “当然是陛下!” “那父皇可曾亲自上过战场?” “这是自然。” “连父皇都能上战场,为何我就不能,徐叔叔,你不能蛮不讲理啊!” 朱橚摊摊手,一脸戏谑的道。 徐达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中了朱橚的套。 “你这是歪理,陛下当年的情况,能和你现在一样吗!” 徐达开始强词夺理,反正大军的事,他说了算。 “徐叔叔,那咱们换个角度。” 朱橚早就料到徐达不会轻易同意,所以即便后者强词夺理,他也依旧一脸淡然。 “我是大明的吴王,将来还要去封地戍边。” “徐叔叔,你仔细想想,一个连真正战场都没上过的吴王,该如何服众,如何让将士们真心服我?心不齐则战力损,这是一种潜在的自我削弱。” “而且,我除了是大明吴王之外,也是大明的一份子,都是爹生娘养的,别人能上战场,为何偏偏我就不能上。” 朱橚越说越激动,情绪上来后,直接拍案而起,大声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不过一介亲王而已,天子尚且能上战场,为何偏偏我就不行。”. 第五十一章 朱橚一语惊醒徐达(求订阅!)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句话不停地在徐达耳中回响。 他怔怔的看着朱橚,眼底深处的震惊愈演愈盛。 “徐叔叔,我知道你但心什么,无非就是我~的安全。” “但说句-实话,真没必要!” “从上次全歼北元三千轻骑的事件中,我的表现也算是智勇双全吧。” “而且我能够保证,将两个千人队训练成战斗力最强的队伍,有他们护佑在身旁,在我看来,比留在你这中军大帐还要安全许多。” 瞧着徐达神色开始变幻,朱橚乘胜追击,今日势必要让前者同意下来。 然而,当朱橚这话说完之后,整个大帐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达沉默不语,朱橚知道他在衡量。 这个时候去打断对方,很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朱橚也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就安静的看着徐达。 半刻钟后,徐达微微抬头,朱橚知道他考虑好了。 “上战场不是儿戏,你真的想好了?” 徐达目光认真的看着朱橚,想要借此逼退朱橚,让他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 “自然!” 然而,朱橚的回答,却让徐达失望了,但同时又感到很欣慰。 “我可以答应你,但两千人太多,大军编制都早已定好,临时调动,我根本找不出这么多闲人给你训练。” 徐达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目光淡淡的扫向朱橚。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咱这不是在商量吗,徐叔叔你大可还价啊!” 朱橚咧嘴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两千人? 他可训练不了这么多人,再说了,等之后的装备到了,估计也装配不了两千人。 而且,他要的是一支高质量的灵动队伍,两千人,数量多了些。 “一百!” 徐达竖起一根手指,声音平淡的道。 “多.....多少....” “一百!” 朱橚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直到徐达重复回答,他这才确定自己没听说。 “大将军,标下让你坐地还钱,不是让你坐地抢钱啊,两千直接降到一百,有你这样讨价还价的吗!” 朱橚一脸无语的看着徐达。 他这便宜岳父心是真的黑啊,这要是去经商,妥妥的奸商一枚。 “那两百?” “太少了!” “三百?” “这点人够干啥!” “得,我懒得说了,你直接给我个一口价。” “一千,这是标下的底线。” “一千?” 徐达沉吟了片刻后,点点头道:“那行吧,就一千。”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给你这一千人是有条件的。” “刚刚你不是吹嘘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一千人训练成大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千人队吗?”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七日之后,你训练的千人队和我指派的千人队进行对抗,若你输,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当个随军参将,如何?” 朱橚在心里简单算了一下日子,七日似乎还差点,于是乎,便开口道:“七日时间太短,最少十日。” “而且,我要亲自挑选将士,还有战马,大将军你得给我便利。” “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我得再加一个条件。” 徐达笑眯眯的道。 “什么条件?” 朱橚有些心慌的问道,不知为何,看着徐达露出老狐狸般的奸诈笑容,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这一千人中,必须把雅兰那丫头编入进去。” “行!” 朱橚咬牙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从徐达手里把兵弄出来,这样才有机会‘出逃’大营,甩开汤雅兰那块牛皮糖。 只要能逃离军营,他有一百种方法摆脱汤雅兰。 “吴王,既然你的事情已经说完,而且我也应允了下来,那这....” 徐达朝沙盘示意了一眼,朱橚立即会意,抬脚走了过去。 “大将军,你看这里,这是上次曹国公大军和扩廓大战的地方。” “这片地域四面八方都是开阔的草原,被冲散的三万大军,其中两万五都来自东南西这三个方向,唯独北方没有人归来,是这样吧。” 朱橚指着沙盘的一个位置,抬头看向徐达。 “你的意思是,耿炳文和蓝玉带着的五千人马,是朝着北方而去?” 徐达怔怔的看着朱橚,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是,北方他并没有派侦骑过去,自然不知道情况。 但那是因为北方是扩廓大营所在,耿炳文和蓝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往敌军大本营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大将军,标下猜测,你肯定在想,北方是扩廓大营所在,长兴侯和永昌侯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他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是吧。” “不错!” 听到这个回答,朱橚咧嘴一笑,换了个位置,伸手在沙盘上指了几个位置。 “大将军,你看,这是阿鲁浑河,这是土剌河,这中间的大片区域都在扩廓的控制之下。” “但就是这片区域实在太大了,扩廓不可能每个片区域都掌控的清清楚楚,所以那剩余的五千将士是有可能游散在这里的。” 0 ········求鲜花···· ··· “而且,大将军,你可别忘记,现在是草原的旱季,被击散的将士,已经脱离大军整整十二天了。” “十二天的时间,将士们身上带的水囊,肯定早就已经干涸。” “而在这片区域,想要获取水源,只能是阿鲁浑河和土剌河。” “长兴侯和永昌侯还有那五千将士,若真的还活着,就必然会靠近水源。” 轰~ 徐达被朱橚的话直接点醒。 对呀! 水!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吴王,你这脑子还真是好使啊!” 徐达笑着拍了拍朱橚的肩膀,“是我太想当然了!” “来人,再派侦骑,沿着土剌河和阿鲁浑河去找。” “若是没其他事,标下便先告退,要去挑选将士,加快训练,等十日后与大将军比试。” ..... ......... 0 “走吧走吧!” 徐达不耐烦的挥挥手,心里却是在偷笑。 真以为我会让你上战场吗,短短十天的训练,就能成为最强的千人队,开什么玩笑。 年轻人就是口气大。 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百战之师! 虽然徐达表面上答应了朱橚,但实际上,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让朱橚上战场。 . 出了中军大帐,朱橚伸了伸懒腰,抬头望天,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亲切,天空格外的蓝,连云彩都格外漂亮,就像是花季少女的肌肤一般。 “我的好岳父,十天后咱们就看看是谁技高一筹。” 朱橚嘴角微翘,喃喃自语道。 刚刚徐达接二连三的提条件,而且还一环扣着一环,明摆着是不想让他带兵上战场。 徐达以为给他下了个套,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引导着徐达。 而这关键点,就在十日后的对战上。 征战沙场数十年,徐达手里必然有强横无比的百战之师,这便是他的底气所在,也是他敢和朱橚打赌的原因。 但他这便宜岳父忘记了一件事,在打赌这方面,他还从未在谁手里吃过亏。 他这便宜岳父莫不是忘了,上回在城南皇庄,可是输了他两个女儿。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得抓紧时间了。” 朱橚捏了捏拳,抬脚朝着西营而去。 他要去找朱能,选人、选马,他都不太行,但朱能是专业的啊。 实在不行,利用一下汤雅兰这块牛皮糖也可以。 一个女子,短短三年能够晋升成千户,就已经足以彰显她的不简单了乞. 第五十二章 当一回强盗,让徐达背锅(求订阅!) 从中军大帐离开,朱橚穿过大营,直接来到西营一军帐前。 “标下参见朱参将!” 朱能正好从帐内出来,见到朱橚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这不是私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将士看着,可不能一口一个五郎兄弟。 “进帐内说话!” 朱橚点点头后,上前拍了拍朱能的肩膀,朝军帐内而去。 “五郎兄弟,你这个时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能有些好奇地问道。 现在正值午后,一般这个时辰,朱橚都在中军大帐当值。 “确实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我如同手足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说!” 朱能本就是性情中人,更何况朱橚还带着他立了大功,有望一跃成为百户,但凡后者有所吩咐,他要是眉头眨一下,就不是汉子。 “我想组织一支特殊的轻骑兵,然后亲自训练,上战场获立功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五郎兄弟你要亲自领兵?”“五九零” 朱能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下,因为除了上次那种特殊情况,一般而言大将军的随军参将是不能领兵的。 “不错,我刚从中军大帐出来,从大将军手里要到了一千匹马,一千士兵的名额。” “感兴趣,当然感兴趣,我之前还担心,因为你随军参将的身份,兄弟们没机会再和你一同上战场,没想到机会这就来了!” 朱能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朱橚是怎样的人,他虽然了解的不透彻,但他知道一点,跟着朱橚有肉吃,而且他言出必行,就好比上次,说带他去捡功劳,最后还真捞到了个百户。 这回朱橚要搞大动作,他当然要第一个跟上。 “不过,五郎兄弟,你口中这个特殊的轻骑兵是什么意思?” 朱能有些不解的问道:“和传统的轻骑兵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区别就在这!” 朱橚将腰间别着的燧发枪,砰地一声放在朱能面前。 “五郎兄弟,你给我看玩具作甚?” 朱能愣愣的看着朱橚,满脑袋问号。 “玩具?” 朱橚轻笑一声,“这可不是玩具,这叫燧发枪,威力可是堪比你那十石弓。” “什么!” 朱能震惊的双眼瞪大,蹭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他指着燧发枪道:“就这么个小玩意儿,能比十石弓还厉害?” “在射程上,自然是比不过十石弓,但杀伤力,绝对玩爆十石弓。” 朱橚拿起燧发枪,指着机括道:“而且,相比于弓箭的繁琐,燧发枪只需要扣动这个扳机,就能发射。” “至于威力,只要瞄的够准,五十步内,一枪一条命,轻轻松松。” “而且,这仅仅只是燧发枪的一种,除了这种短管燧发枪,还有两种长管燧发枪,分别是骑兵燧发枪和步兵燧发枪,顾名思义,就是配备给骑兵和步兵的。” “而长管燧发枪的有效射程,至少能达到一百五十步,杀伤力也要比十石弓更强。” “这....” 朱能被朱橚的话彻底震惊到了,若燧发枪真的如同后者所言那般优秀,那就是加强版火铳,而且去掉了点燃火线的繁琐,只需扣动扳机,开火的程序,简直比弓箭还要简洁。 至于杀伤力,朱能是不怀疑的。 别提燧发枪,就是普通的火铳,在有效射程内,其杀伤力也是要强于弓箭的。 因为弓箭就算再强,那也只是一根箭矢罢了。 但火铳,那是十几颗甚至几十颗弹珠,一旦被打中,直接丧失战斗力,而且若不及时处理伤势,极难存活。 “怎么?难道朱能大哥不相信我的话?” 看着朱能迟迟不开口,朱橚一脸古怪的道。 “不不不!” 朱能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是被震撼住了,兵仗局有这种好东西,那我们还怕什么北元轻骑啊!” “哎,等等,五郎兄弟,这么好的东西,为何我从未听闻过啊,神机营配备的好像还是火铳,并没有你说的这种燧发枪啊?” 他虽然是侦骑,但从军多年,军营里的大部分事情,他还是清楚的。 “从上回我制作特殊火药包,朱能大哥应该能看得出来,我对火药火器方面,有一定的研究。” 朱能赞同的点点头。 何止是有一定的研究,那是大大的高手啊。 那火药包的威力,可比开花弹厉害多了。 “这燧发枪,其实就是我设计出来的,桌上这把就是我亲手制作的其中一把。” “不过这燧发枪制作比较繁琐,所以兵仗局生产的量并不大,如今神机营也就尚未配备。” “但作为燧发枪的设计者,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权利的,兵仗局制作的第一批燧发枪,我有优先处置权。” “换句话说就是....” “五郎兄弟,我明白了,你所谓的特殊轻骑兵,就是要配备这种燧发枪!” 朱橚话还没说完,朱能就一脸激动的抢答道。 “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 得到确认之后,朱能激动的在军帐内来来回回的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燧发枪,燧发枪. 朱橚只是笑看着,并未开口打扰,他知道朱能这是在激动中,等过会儿就消停了。 一连走了五六个来回后,朱能一跃来到朱橚身前,双手种种的搭在后者肩膀上,满脸激动,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 “五郎兄弟,佩服,佩服啊,哥哥我这次对你的佩服,连五体投地都无法形容。” 对此,朱橚洒然一笑,并未多说什么0 ........ 他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挑人,挑战马?” 狠狠地深吸了两口气后,朱能终于冷静下来,开始谈正事。 “不错,挑选士兵和挑选战马,我并不在行,所以只能求助于你。” 朱橚十分实诚的坦言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 朱能拍拍胸口,大包大揽的道:“五郎兄弟,挑人和挑选战马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说就是!” “挑选战士到没多大的要求,只需要上过战场,身手灵活,为人机敏,当然了,最好是骑兵。” “至于战马,因为我想打造一支机动能力比扩廓的轻骑还要强的骑兵,所以战马需要耐力足,速度快。” 听完朱橚的话,朱能脸上顿时露出些为难之色。 “朱能大哥,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找出你要求的这些战士和战马问题倒是不大,不过,就怕别人不肯放人和战马啊!” 朱能苦涩一笑。 参加北征的,谁不想在战场上立功,谁不想加官进爵。 但这一切的前提,不仅仅是自己能力强大,手底下的将士和战马等等同样重要。 优秀的战士和好的战马,能更轻易立下功劳。 他们如今要组建一支新的骑兵,又是挖人,又是抢马,那些个千户、百户,甚至是总旗小旗都恐怕不愿意将自己的优良资源拱手让人吧。 朱橚愣了下,之前他到还真没想过这点。 “这样吧!” 朱橚仔细的想了想后,道:“要是碰上不为难的也就罢了,若是碰上为难你,甚至不肯放人的,你就直接说是大将军的命令,要组建一支千人骑兵。” “那怎么也4.3得有手令或者大将军给的令牌之类的吧!” 朱能朝着朱橚挑了挑眉,“要不然,五郎兄弟你去大将军那里要个手令?” “用不着那么麻烦,有人要是为难你甚至拒绝你,直接抢就是,不服的,让他们找大将军去。” 朱橚十分认真的说道:“只要在他们去大将军那里告状前,你能把人和战马全都凑齐,其他的我搞定。” 开什么玩笑,他和徐达可是有比试约定的。 要是让徐达知道他在军营专门挑优秀的战士和战马,肯定会出来阻挠。 可若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即便徐达知道,也得吃这个哑巴亏。 毕竟,是徐达亲口同意让他在军营里挑选一个千人队。 他打的就是个时间差。 “五郎兄弟,这样做真的好吗?” 听到这种胡来的话,朱能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真要这么干,怕是得得罪不少人啊! “放心,没事的!” 朱橚一脸淡定的道. 第五十三章 全营抗议,傅友德要治朱橚的罪(求订阅!) 牛皮糖真不愧是牛皮糖。 朱橚和朱能才一出军帐,就看到倚靠在帐外的汤雅兰。 “朱五郎,听说你要组建一支轻骑兵,还号称全军最强千人队?” 汤雅兰腰肢摇曳,迈着莲步朝朱橚而来。 朱橚忍不住感叹。 这女人,除了做人有点问题外,长得是没一点毛病。 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那都是顶尖的存在。 即便是身穿甲胄,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散发的魅力。 “正好,大将军把你也分配给我了!” 朱橚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朝汤雅兰摆摆手,“会挑选士兵,挑选战马吗?” “当然会!” 汤雅兰一只手搭在朱橚肩上,清秀靓丽的脸蛋往朱橚脸上凑,吹着香气道:“怎么?想让我帮你吗?可以,求我啊!” “爱帮不帮!” 朱橚直翻白眼,这女人最近几天越来越过分了,简直和女流氓没什么区别,一有机会就想占他便宜。 因为有之前被徐妙云下药的经历,朱橚这几天都不敢和汤雅兰一起用膳,真怕再次被下药。 女流氓做事情,从来都是不按常理的。 “帮帮帮,行了吧,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汤雅兰连08连‘认怂’道。 朱能站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像汤参军这样生猛的女人。 同时,他也在奇怪,汤参军猛是猛了点,但长的是真带劲,就跟个仙女儿似的,为何五郎兄弟对她弃之如敝履,每次见到都满脸嫌弃。 难道说五郎兄弟有脸盲症,分辨不出女子的美与丑? “朱能大哥,记住,快准狠,看上好的就抢,咱们在大营外的小山坡会和!” “我办事,你放心!” 朱能一脸自信的道。 反正已经上了贼船,朱能选择完全信任朱橚。 三人分道扬镳之后。 朱橚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汤雅兰的彪悍。 同时也被她的眼光给震惊到。 因为,但凡是被她选中的人,几乎都被那个战士的顶头上司阻挠。 这便足以说明,但凡是汤雅兰挑选的战马和战士,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而对于那些阻挠的人,汤雅兰直甩一句话:这是大将军的命令。 说完就走,那强硬的态度,对方就连反抗质疑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样,我挑的这些战士和战马,还满意不!” 汤雅兰葱白玉指搭在朱橚的肩膀上,笑吟吟的道。 “还不错!” 朱橚虽然不是很喜欢汤雅兰,但这次后者确实帮了他大忙。 当然,若是汤雅兰知道,她现在做的这些,其实都是朱橚为了逃离军营,远离她而做的准备,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那一幕,应该会很有趣的吧! “既然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那你是不是该报答我啊?” 汤雅兰朝朱橚意有所指的眨眨眼。 “你想让我怎么报答?娶你?省省吧!” 朱橚直翻白眼,然后淡淡的道:“最多请你喝一顿酒。” “喝酒!行啊!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忘记!” 汤雅兰掩嘴轻笑,就像是得胜归来的女战士一般,满脸高兴。 “离我远点,这里是军营,注意影响!” 朱橚拍开汤雅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大手一挥:“所有人,牵着战马,随我出大营。” . 军营外的山坡上。 堆了些东西,左边是一根根长约三尺的木棍,右边是一个个小布袋。 “朱五郎,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汤雅兰自认为见识过许多种训练士兵的工具,但却从未见过有人用布袋和木棍训练士兵的。 “想知道吗?” 朱橚一脸戏谑的道:“只要你不再纠缠我,我就告诉你其中的奥秘。” “那不行,我宁愿还是不知道的好!” 汤雅兰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反正我以后也要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知道那么多训练兵士的方法作甚!” 朱橚懒得搭理这女人。 他来到将士们面前,大声道:“所有人,上前拿一根木棍,再将其中一端绑上装有石头的小布袋,然后单手持棍,上战马,所有人都给我练习保持木棍平衡稳定。” “标下遵命!” 所有人都用最嘹亮的喊声回应朱橚。 因为他们都认识朱橚,知道这位年轻参将,在北平大营的时候,就创下了以五百人全歼三千北元轻骑的辉煌战绩,而且还一次性带回一千多匹蒙古高脚马,那都是上等战马。 虽然这些人都来自不同的部队编制,但此刻却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 没过多久,朱能也带着一批人和战马过来了。 朱橚如法炮制,也让新来的战士开始训练。 .... 这边,朱橚训练的如火如荼,但军营里却是闹翻天了。 一开始,大部分人都被‘大将军命令’这五个字震慑住,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战士和战马就被人给带走了。 但时间一长,所有人都开始慢慢回味过来。 那些要人要战马的,好像并没有出世大将军的手令或者令牌。 而被要走的几乎都是麾下的精英,这他们哪能甘愿。 于是乎便开始闹。 因为闹事的人太多,闹着闹着,事情就闹大了,连傅友德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参将朱四郎和汤雅兰,以大将军的名义,把你们手底下最好的战士和战马都要走了?” 看着眼前怨声载道的属下们,傅友德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一共要走了多少人?多少战马?现在这群人又在何处?做些什么?” “回将军的话,他们一共要走了一千人,一千匹战马,如今正在大营外的小山坡下,骑着马,拿着根木棍,也不挥舞,就一个劲的保持木棍不动!根本不像是在练兵,反倒是....反倒是像在玩闹。” 听完这话,再看着面前怨声载道的千户、百户们,傅友德眉头紧锁。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若是不快些解决,怕是会影响到所有将士的心情,以至于影响到全军将士的士气。 “你们等着,本将军这就去找大将军询问内情。” “若真是大将军下的命令,那大家就此退去,军令如山这四个字,本将军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懂。” “可若是朱汤两位参将假借大将军的名义来捣乱,本将军定不轻饶。” 傅友德也不敢把话说太死,毕竟朱五郎和汤雅兰都是大将军的参将,说590不定还真是大将军的命令。 .... “什么!” 徐达一听朱橚竟然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就从军营里搜罗了一千名最优秀的士兵,还有一千匹上等战马,震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窜起来。 “大将军,这不是你下的命令吗?” 傅友德见状,愣了下,他没想到朱五郎和汤雅兰这两个小参将,竟然真敢假借大将军的名义来捣乱,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吹胡子瞪眼。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大将军,军营里那些千户、百户,甚至是连总旗小旗都到我那里诉苦,整个军营都要闹翻了。” “这两个小参将一定要严承,不然军威何在。” “大将军,标下这就去把这两人给抓来,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打他们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傅友德便怒气冲冲的往中军大帐外而去。 然而,就在他刚要迈出帐外的时候,徐达却喊住了他。 “等等,你先别暴怒,本将军确实下过一道命令,让朱五郎组建一支新军。” 傅友德!!! “大将军,你刚刚说什么?标下没听错吧?” “这道命令确实是我下的,你先去和那些千户、百户解释一番。” 傅友德傻了! 合着小丑竟是我自己? “是,大将军!” 傅友德抱拳告退。 等他走后,徐达立即变了脸色,骂道:“这个鸡贼的小混蛋,竟然敢这么干。” “来人!” “大将军!” “去把朱五郎给本将军找来!” “是!”. 第五十四章 宝贝到了,徐达直骂娘(求订阅!) 军营外的小山坡下。 朱橚正在督促一千战士训练。 这些人的底子都非常好,虽然一开始有些狼狈,但慢慢就开始适应了。 最厉害的几个人,才短短一个时辰,就已经能够在骑马的同时平稳握住木棍。 最让朱橚欣慰的是,这一千人,即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反抗命令。 汤雅兰插不上手,就在一旁的草地上坐着玩草。 至于朱能,则是同样翻身上马,训练单手持枪了。 就在这时,朱能忽然在旁边勒马停下,对朱橚朝远方努了努嘴,“五郎兄弟,麻烦好像来了!” “我们刚才那种做法,你真的不会被大将军责罚吗?” “要不然你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吧,大不了就是一百军棍,我抗揍。” 朱橚意外的看了眼朱能,他没想到后者竟然如此讲义气。 “放心,没多大事,我不会受罚,更不会被打军棍。” 朱橚笑着宽慰道。 与此同时,远方传令的徐达亲卫,也骑着马由远及近而来。 当他看到那群骑兵手持木棍,但却保持不动不挥舞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喜。 原本,他还很看好这个朱参将,毕竟五百全歼三千的战绩在那里摆着。 可没想到,这才多久,就恃宠而骄,打着大将军的名头,肆意扰乱军营。 “传大将军令,请参将朱五郎速速归营。” 朱橚早就料到他这便宜岳父会找上他,所以一听传召,立即翻身上马跟随传令的亲卫朝中军大帐而去。 只是,刚一跨进军营大门,朱橚就发觉好几道憎恨的目光朝自己而来。 对此,朱橚耸了耸肩,并没在意。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些个被抢走优秀战士和战马的千户或者百户总旗等。 . 当朱橚一走进中军大帐,徐达就蹭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来到朱橚面前,指着他斥责道: “吴王殿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因为你的鲁莽,差点引起全军混乱。” “就刚刚,若非本将军拦着,傅友德就已经带人去把你还有雅兰那丫头抓起来,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打一百军棍了~々。”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无辜了?” 徐达骂着骂着,发现朱橚竟然一脸平静,甚至是还露出了无辜的表情,顿时愣住了。 “大将军,标下可不就是无辜的吗!” 朱橚摊摊手,看着徐达淡淡的道:“中午的时候,大将军答应给标下一千人,没错吧?” “我同意了是没错,可....” 徐达想要反驳,却是被朱橚给打断了。 “既然大将军你答应了标下,那标下这样做,有何不可,毕竟全军营没有闲人,都是有编制的,标下若不这样做,那一千人怎么找?” “你....” “就算如此,那你总得跟我要个手令吧!” 徐达算是明白了,自己压根说不过朱橚,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事情还真是他点过头的,不占理啊。 “大将军,标下是第一次入军营,不太懂规矩,还以为得到了大将军的首肯,就能行事了。” “我....” 朱橚一脸无辜的表情,让徐达差点气得喷血,不耐烦的挥手道:“走走走,练你的兵去,现在全营上下最好的战士都让你给挑走了,要是还输,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 “标下告退!” 朱橚抱拳退下,走出大帐的时候,他嘴角微翘,“不知道等十日后我赢了,徐叔叔会不会气得喷血。” .... 这段风波就这样过去,徐达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接下来的日子,朱橚都在训练那一千将士。 结果出乎意料的令他满意。 仅仅四天时间,这个千人队,所有人就都完成了他制定的训练目标,而且几乎可以说是超额完成。 因为至少有七成的人,不但会使惯用手持枪,连非惯用手都练得非常娴熟,完全能做到,一手持刀,一手持燧发枪。 “五郎兄弟,你说的宝贝,究竟什么时候能到,我这都手痒痒了!” 朱能一靠近,就对朱橚挤眉弄眼。 因为整个千人队,就只有他一人明白持稳木棍的意义。 “应该就这两天了!” 朱橚想了想后这样回复道。 正当两人说着,徐达的亲卫来了。 “传大将军令,应天府军需佥事到了,请参将朱五郎回营。” 朱橚楞了一下,紧接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然而,相比之下,朱能要比他更兴奋,更激动。 一听到应天府军需佥事到了,朱能抓着朱橚的肩膀,狠狠地摇着,还一脸兴奋的大喊道:“哈哈,五郎兄弟,到了,宝贝终于到了!” “朱能大哥,停,别摇了,我快被你给晃死了” 朱橚双手牢牢抓住朱能的双手,然后用力将其从自己肩膀上掰开。 脱离摇摇机后,朱橚便拍拍身子起身,随徐达亲卫去了中军大帐。 ..... 刚一进入中军大帐,徐达的咆哮声就迎面而来。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当初还奇怪呢,你怎么那么自信,能够训练出一支至强千人队,原来底气在这儿啊。” “而且一连几天都让麾下的战士练习骑马持棍,你这是让他们练习单手持燧发枪吧!” 徐达一手拿着步兵燧发枪,一手拿着骑兵燧发枪,朝朱橚气冲冲走来。 “不错,确实如此!” 朱橚笑着点点头,一脸戏谑的道: “` 」所以,徐叔叔,咱们六天后的比试,还要进行吗?” 如今他手下的千人队,已经完成了单手持枪练习,拿到燧发枪后,只需要简单开几枪,就能够形成战力。 千人队对千人队,即便是徐达麾下的百战之师,在燧发枪骑兵面前,也不堪一击。 “你这燧发枪,一枪一个,我还比个什么啊!” 徐达闻言,直翻白眼,这小兔崽子蔫坏儿,从打赌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 从那时候开始,恐怕自己在他眼前,就是个笑话吧。 老丈人被女婿嘲笑,徐达总觉得有些憋屈。 “那大将军,标下这就让人把燧发枪取走了!” “取走?这是军需,是归我调度的,我没点头,你拿得走吗?” “大将军,你确定要违抗当今太子的旨意?” 朱橚眉毛一挑。 徐达闻言,眼皮顿时趿拉了下来。 他没想到,这该死的小兔崽子,竟然早在应天府的时候,就已经和太子殿下打好了商量。 太子殿下的来信中,明确表示(李诺的),这批燧发枪是给朱橚装备亲卫队使用的。 等等,亲卫队,那岂不是意味着太子也不愿意让吴王上战场。 一想到这儿,徐达顿时眉毛一挑。 “吴王,太子殿下信中可明确表示,这些燧发枪是给你装备亲卫所用,不是让你擅自带兵上战场使用的!” 朱橚!!! 他这老丈人果然也是千年的妖精,精明着呢。 不过幸亏他有后手。 “大将军,太子殿下真的在信里明说不让标下上战场吗杠?” 朱橚对徐达挑了挑眉,继续道:“大将军难道忘了,标下只有一个千人队,且全是骑兵,能用上的也不过是短管燧发枪和骑兵燧发枪,这步兵燧发枪.....” “呃~” 徐达神色一滞,然后讪讪笑道:“倒也没有特别明确.....” 瞧着徐达这副表情,朱橚便明白这事成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解决汤雅兰这块牛皮糖,那这漠北大草原对他而言,就是天高任鸟飞,海空凭鱼跃了. 第五十五章 扩廓大军压境,蓝玉有消息了(求订阅!) “这小兔崽子,我这个岳父是管不住他了!” 看着朱橚大摇大摆,一脸得意走出大帐的背影,徐达摇头苦笑。 燧发枪!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朱橚竟然在应天府的时候,就已经早早地埋了雷。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即便当时他在慈庆宫没有向陛下讨要朱橚,这小兔崽子也不会放过这次北征的机会。 朱重八这几个儿子,就属老四老五最跳脱不羁,不守规矩。 若他没猜错,当初朱橚要是没被他要求带着北上,恐怕从宫里逃走的就不止燕王一人了。 “你想自由,那就给你自由吧!” 有装备燧发枪的千人轻骑在,还有汤雅兰那个丫头在身边,朱橚的人身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忧了。 而且,能从朱橚手里捞到一批步兵燧发枪,也算大赚了。 虽然几百把步兵燧发枪对整个战场而言聊胜于无,但绝对能当个秘密武器,吓他扩廓一下。 .. 大营外的小山坡下。 朱能焦急的等待着,这让躺在草地上的汤雅兰一脸疑惑。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对朱能还算是有些了解的,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焦躁不安,来来回回的走,脚下的草坪都要被踩踏了。 “哈哈,终于来了!” 忽然,朱能狂呼一声,然后连马都忘记骑,就迈开腿,疯狂的朝着远处跑去。 汤雅兰扭头一看。 只见得朱橚骑着马正慢悠悠的朝他们这边而来。 不590过,和离开时不同,现在他身后跟了几辆马车。 “军需吗?究竟是什么军需,竟然能让朱能如此疯狂?” 汤雅兰依稀记得,大将军亲卫来召唤朱橚的时候,提过应天府的军需佥事到了。 不多会儿,朱能便把朱橚还有那几辆马车的军需给迎了回来。 汤雅兰慵懒的伸了个腰,慢慢悠悠的朝马车过去,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这不就是火铳吗?” 汤雅兰拿起一柄骑兵燧发枪,一脸古怪的看着朱能,“我说朱百户,这小小的火铳,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等等,不对。” 还没等朱能回话,汤雅兰就发现不对劲了,“这真是火铳吗?怎么连引燃线都没有?”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朱能根本不回答她,反而是取了一支骑兵燧发枪和一支短管燧发枪,就翻身上马,朝着山坡上而去。 汤雅兰:“......” 朱能走了,她便只能把目光投向朱橚,东西是这家伙弄来的,他肯定知道。 “朱五郎,这些是.....” 汤雅兰款款走向朱橚,美眸中泛着浓浓的疑问。 “这叫燧发枪,是我对大明火铳的升级改造后的成果,无需点火引燃,只需扣动扳机,就能够开火,而且威力相较于火铳更大。(aied)” 朱橚今天心情很好,笑着和汤雅兰解释了两句,并且还拿了一把骑兵燧发枪和一把短管燧发枪直接塞在后者怀里。 “我说再多,还不如你自己上手试试。” “弹药已经上好,你只需要扣动这个扳机就能开火,切记,不要拿枪口对人,很危险。” “去吧....嗯?” 朱橚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汤雅兰这个女人竟然半点没反应,狐疑的抬头一看,他发现这女人的脸竟然红了。 发生了什么? 疯女人也会脸红? 朱橚满脑子问号,直到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刚刚塞燧发枪的动作,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呃~ 我这...... 朱橚有些尴尬。 刚刚情绪太激动,一时之间忘记了汤雅兰女子的身份,所以才没注意动作。 不过,这女人有点奇怪啊。 之前想方设法的占我便宜,连走在一起的时候,都要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现在只不过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就羞红了脸? 这女人该不会是外强中干,表面看着像个女流氓,实际上内心和大都数女子一样,敏感的很。 对了,肯定是这样的。 朱橚记得曾经有人总结过,口嗨越是厉害的女人,实际上越保守。 汤雅兰大抵就是如此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疯女人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朱橚觉得自己发现了个大秘密。 砰~ 就在两人气氛尴尬的时候,山坡上传来一阵轰鸣声。 是朱能开火了。 汤雅兰瞬间惊醒,美眸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朱五郎,这是第二次了,你要是敢不娶我,后果自负。” 朱橚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放什么狠话,就好像我刚才没碰你,你会轻易放过我似的。 “吁~” 开火爽过后,朱能便回来了。 刚一下马,他便大声笑道:“五郎兄弟,神器,这简直就是神器啊,哈哈!” “有了这燧发枪,我们这支千人队,绝对所向披靡,多不敢说,正面抗衡五倍于自身的敌人,完全没问题。” 因为朱橚的改进,填充丹药只需要将小包装塞进去即可,所以燧发枪换弹药非常快速,几乎和从箭篓抽箭矢,差不了多少。 所以这燧发枪做到短时间连发,完全不是问题。 其实朱橚还想过弄个弹夹,但很可惜,没弄出来。 “神器吗?算是吧!” 朱橚嘴角微翘。 按照历史正常发展,燧发枪至少还得过一百多年才出现,划时代的武器,被称作神器,丝毫不为过。 “五郎兄弟,咱们啥时候能上战场啊,我觉着,有了这燧发枪,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立功升千户了。” 朱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上战场杀敌。 “等!” 朱橚嘴里只吐出了一个字。 砰砰砰~ 一连响了十多枪后,汤雅兰这才尽兴而归。 归来之后,她脸上又挂上了妩媚的笑容,但与之前相比,看向朱橚的目光中,还多了三分赞赏。 .... 接下来的两天。 朱橚对手下的千人队只下达一个命令,熟悉自己的燧发枪,要能达到如驱臂使的程度。 砰砰砰~ 从早到晚,枪声就从未停止过。 大营的将士们都被吸引,不少人都出大营来瞧过。 这一刻,他们才明白,原来小丑竟然是自己。 人家哪里是在玩木棍啊,那是在训练手持燧发枪。 不用引燃线就能开火的火铳,许多士兵都眼红的不行,要是有这样的神器,那他们在战场上立功,岂不是要容易不少。 别说普通士兵,就连那些百户、千户都眼红的直咬牙根。 不少人纷纷去上面请求配备燧发枪。 但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燧发枪数量不足。 至此,大家对朱橚等人就更眼热了。 ..... 时间又过了两天。 朱橚麾下的千人队,终于对燧发枪做到了如驱臂使的程度。 这让他很是满意。 “接下来,就该找个机会溜了。” 朱橚倚靠在自己的军帐前,暗暗思量。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军营的将士开始大量往外而去,连徐达、傅友德等人也是出了大营。 “嗯?这是有大战吗?” 这几天,他虽然一直在训练麾下的千人队,但对大营的消息,还是有所了解的。 扩廓蠢蠢欲动,徐达也磨刀霍霍,双方这两天发生过不止一次小规模战争,但都是不分上下,各有损伤。 就在这时候,徐达的亲卫忽然跑了过来。 “朱参将,斥候来报,蓝玉将军找到了!” “大将军有令,请朱参将全权处理。” 嗯! 朱橚双眸一亮,他这便宜岳父竟然放心他单独离营!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难明白,扩廓大军如今已经被吸引,外出的危险并不大,更何况他手里还有那么多燧发枪。 “我知道了!” 朱橚嘴角微翘,离开大营,丢下牛皮糖的机会到了. 第五十六章 给汤雅兰下药,教训她一顿(求订阅!) “五郎兄弟,你怎么来了?” 朱能见到朱橚前来,眉头一喜,有些激动的问道:“是不是要出征了?” 他这几天手痒痒的厉害,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战场杀敌了。 “嗯!” 朱橚点点头,“你去把人召集起来,弹药一定要准备充足,还有要准备三天的干粮和水。” 说完,朱橚便准备离去,但还没等他转身,就被朱能给拉住了胳膊。 “不是,五郎兄弟,这准备充足的弹药我能理解,但准备干粮和水干什么?” “我们和扩廓的大战不就在土剌河边上,根本用不着储备粮食啊!” 朱能满脸不解的~看着朱橚。 “我们的战场不是在土剌河,而是在阿鲁浑河,长兴侯和永昌侯还有那五千将士找到了,大将军命我-去将他们接回来。” 朱橚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紧接着嘱咐道:“朱能大哥,记住一点,悄悄地聚拢兄弟们,不要让别人发觉,尤其是汤参将。” “哦~” “我懂,我都懂!” “五郎兄弟你这是疼媳妇儿,不让她上战场。” 朱能对朱橚挤眉弄眼的道:“我办事,你放心。” 朱橚闻言,顿时一阵无语,朱能这个懂王,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怎么会如此清奇。 我疼个屁的媳妇儿啊。 汤雅兰那疯丫头才不是我媳妇儿。 而且,我就是为了躲她才跑的。 “行了,赶紧去安排吧,在大营外的小山坡上等我。” 朱橚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 从朱能的军帐离开后,朱橚并没有直接去找汤雅兰,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汤雅兰这个女人太聪明,就跟只千年狐狸精似的,直接就能洞穿别人的心思。 一直以来,他都是躲着汤雅兰,现在忽然去找她,以她的聪明,肯定会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反正这女人每天都会晃悠到他的军帐来,还不如守株待兔。 回到军帐后,朱橚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坛酒取出,揭开泥封,将其放在桌子上,先给自己满上一碗。 然后又扭头走到塌上,掀开枕头,从下面摸出一包药。 这是上等的蒙汗药。 簌簌~ 朱橚打开蒙汗药,全都倒进了酒坛。 双手捧着坛子,晃了好几下后,探头看了眼,发现药粉全都融于酒中后,这才停下。 放下酒坛后,朱橚又不放心的伸手划拉两下,闻了闻酒的味道。 “嗯,还是浓浓的酒香味,并没有夹杂一丝异味。” 朱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端起碗里的酒喝了两口,味道醇香,难得的好酒。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穿越到隋唐或者秦汉,因为那个年代可没蒸馏酒,只有带着一股子酸味的浑浊酒。 还未等日上三竿,汤雅兰果然来了。 “呦!大将军带兵出征,你倒是在这里喝起了小酒,挺惬意啊!” 汤雅兰大大方方的在朱橚旁边坐下,还探过头去闻了闻,赞叹一声,“好酒啊!” “你管这叫惬意?” 朱橚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朝汤雅兰翻白眼道:“我这明明是憋屈好不好,大将军率军出征,竟然都不带我,你说憋不憋屈。” “行了,别发牢骚了!” 汤雅兰从桌上拿了个碗,给自己倒了杯酒,“我陪你喝两杯。” “就你弄出来的那些个东西,不论高产水稻还是燧发枪,哪一个对大明不是意义非凡,徐叔叔能让你上战场才怪了呢。” “好好留在大营吧!” 说着,汤雅兰便抿嘴喝了一口。 只是,酒才刚进口,就眉头一皱,“嗯?这酒.....” 见汤雅兰迟疑,朱橚虽然表面一脸淡定,但心里却是稍稍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惊讶。 明明没味道的啊?这女人还能尝出来不对劲?妖怪吧? 不过,汤雅兰也仅仅只是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一口闷了一碗酒。 “这酒不错啊!” 听到这声赞叹,朱橚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也乐开了花。 只不过,他很奇怪,汤雅兰明明喝了酒,为何还不昏迷呢。 难不成是蒙汗药出问题了? 或许是药效还没发作。 正当朱橚这样想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砰地一声。 转头看过去,汤雅兰已经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因为摔得太突然,连刚倒满的酒都洒落一地,秀发被酒水打湿。 “小娘们,没想到吧!” 朱橚咧嘴一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就准备拿上宝弓离去。 不过,才刚一走到军帐口,又忽然折返。 他站在汤雅兰旁边,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忽然,朱橚脸上露出十分邪恶的表情。 只见他微微弯腰躬身,双手往下探,左手穿过汤雅兰腋下,右手则是穿过腘窝,稍一用力,就将汤雅兰抱起。 0 ········求鲜花···· ··· 哒哒哒~ 抱着汤雅兰的朱橚,一步步朝着塌上而去。 然后,十分不绅士的,直接一把将汤雅兰扔在塌上,还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脸朝下,背朝上。 “这盔甲,还挺硬!” 朱橚摸了摸汤雅兰身上的盔甲,发现竟然要比一般的盔甲更硬,如果对方穿着盔甲,那就不是惩罚对方,而是惩罚他自己了。 反正这疯女人已经被蒙汗药弄晕了,朱橚现在做起事来,毫不顾忌。 直接上手把她外面坚硬的盔甲脱掉。 但朱橚没发现的是,在他专心致志脱盔甲的时候,汤雅兰的脸蛋上爬上了满满的红晕。 “终于脱掉了!” 朱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掰了掰手指头,紧接着狠狠地朝着汤雅兰的皮股挥动。 ..... ......... 0 啪~ “不能碰是吧,我不但碰了,我还狠狠的打了!” 啪~ “我让你这个疯女人死缠着我!” 啪~ “还演戏考验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堂堂大明吴王,想嫁给我的能从应天府排到漠北。” 啪~ 啪~ 朱橚一连扇了十几下才停手。 “呼!这口气终于出了!” 打完之后,朱橚只觉得神清气爽,天灵盖都通畅了。 这些日子被汤雅兰这个疯女人缠的,连他都快被逼成疯子了。 随后,朱橚便又重新将盔甲给汤雅兰穿上。 “疯女人,好好睡吧!哈哈!” 朱橚大笑着离开了军帐。 直到听不见笑声,汤雅兰才睁开眼。 不错,她压根就没中蒙汗药。 刚刚一直装作被蒙汗药弄晕,其实就想看看朱橚究竟要做什么。 最一开始,当朱橚抱着她朝塌上而去时,心跳急速加快。 再到后来,朱橚一边嘀咕,一边开始毛手毛脚的脱她盔甲的时候,汤雅兰整个人都慌了。 想要翻身阻止朱橚,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无力。 最后,她也想通了,反正最后都要嫁给朱橚,婚前婚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汤雅兰万万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她误会了,朱橚压根就没想对她做什么畜生的事情。 这家伙是畜生不如。 那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拍在屯上,打的她人都傻了,甚至连睁眼反抗都忘记了。 “朱橚,你个混蛋,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你给我等着。” 汤雅兰银牙紧咬,一脸愤恨的骂道乞. 第五十七章 伯雅伦海别下跪求救(求订阅!) 教训了汤雅兰一顿后,朱橚只觉得念头通达。 翻身上马,直接来到大营外找朱能汇合。 等他抵达的时候,一千个战士早就整齐划一的等待着。 每一个人脸上都浮现出浓浓的战力,几乎所有人都和朱能一样,在配上燧发枪之后,早就迫不及待想上战场杀敌寇,立功勋了。 看着众人战意冲天的样子,朱橚大声喝道: “前队变后队,目标阿鲁浑河,出发!” “是!” 一千将士在战马上,双手抱拳,呼声震天,雄浑的气势席卷大地,连苍天都在颤抖。 朱橚一马当先,朱能带着千人队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朝着阿鲁浑河进发。 根据传回来的情报,蓝玉和耿炳文在撤退的时候,误打误撞到了阿鲁浑河上游的和林。 而且,运气爆棚的两人,竟然正好撞上了扩廓的王庭。 扩廓大部分的家眷,此刻都落入了蓝玉和耿炳文之手。 连两个小王子还有齐王妃朱云其木格和符离公主伯雅“五九零”伦海别都在。 这让朱橚不得不感叹,这两个家伙的运气是真的好,连战败跑路都能捡到这么大的福报。 .. 当天傍晚。 徐达便领着八万大军回到了大营。 此战规模虽大,但双方依旧没有决出胜负,各有损伤。 一回到大营,徐达便发现,中军大帐内,汤雅兰竟然在。 “你怎么还在大营?” 徐达一脸奇怪的看着汤雅兰,“我不是让亲卫通知朱五郎,让他带领燧发枪骑兵千人队,去阿鲁浑河接应蓝玉和耿炳文了吗?” “他用蒙汗药把我弄晕,自己带人跑了。” 汤雅兰一脸气愤的道。 想起今天在朱橚那里受到的屈辱,她就忍不住想揍人。 “啥?” 徐达一听,差点没惊掉下巴,“这小兔崽子,不胡来吗!” 虽然扩廓部署在和林的兵力并不多,但朱橚这家伙完全没有战场经验啊。 光靠那些燧发枪? 别开玩笑了。 燧发枪虽然厉害,但绝对不是决定一场战争胜利的主要因素。 他之所以放心朱橚单独前往和林,最大的原因还是在汤雅兰身上啊。 这丫头深得汤和真传,在战场上有独到的见解,完全能够保证此行的安全。 可谁知,朱橚这个小混蛋,居然把人给迷晕了。 “徐叔叔无须担心,朱五郎那家伙精明的很,不会有事的。” 虽然心里很气愤,但汤雅兰还是在帮朱橚说话,“而且,他身边的那个朱能,战场经验丰富,很有能力,再加上有燧发枪在,问题不大。” “只要我们牵制住扩廓的主力大军,不让他有机会朝和林增兵,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段时间,她虽然表面上一直如同牛皮膏药一般缠着朱橚,但实际上是在更深入的了解对方。 就因为知道朱橚的能力,所以才没追上去。 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被朱橚看出自己并没有中蒙汗药。 这种事情,不捅破也就罢了,一旦捅破,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在朱橚面前抬起头,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罢了罢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随他去吧!” 徐达有些心累的摆摆手。 然而,就在这时,汤雅兰却忽然开口道:“不过,大将军,朱五郎明显是违抗了军令,必须军法处置,标下认为,四十军棍正合适。” 呃~ 徐达神色一滞,呆呆的看着汤雅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真这样认为的?” “不是标下认为怎么样,而是军法如此,触犯军法,就该严惩,不然,这偌大的军营,大将军还如何管理!” 汤雅兰面不改色的道。 不过心里却是在暗骂,不能让我一个人疼,朱橚你也跑不了。 “确实,触犯军法,就该严惩!” 徐达脸上露出畅快的神色。 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是该好好揍一顿,让他涨涨记性了。 “若无其他事,标下就告退了!” 朱橚下手很重,汤雅兰现在还疼着呢,想回去好好休养。 “去吧!” “哎,雅兰丫头,你怎么了?” 徐达发现汤雅兰走路的姿势竟然有些奇怪,关心的问道:“受伤了吗?” “多谢大将军关心!” 汤雅兰拱手道:“只是今日在驯服一匹烈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没大碍!” 简单的敷衍了一句后,她就立即快步离开了。 .... 另一边。 朱橚可不知道等回大营后,有四十军棍等着他。 此刻他正快马朝着和林赶去。 按照现在的脚程,至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抵达和林。 入夜,当星光洒落大地。 远远地,朱橚看到了火光,和林大营到了。 “来者何人?” 还未来得及靠近大营,就有穿着明军制式甲胄的士兵上前询问。 “本将军乃大将军帐下随军参将朱五郎,奉大将军令,前来接应永昌侯和长兴侯!” “可有手令?” “有!” 被这般质问,朱橚并不恼怒,因为这完全和规矩,“朱能,把大将军手令给这位兄弟。” “朱参将,请!” 验证过手令后,拦住朱橚等人的士兵,顿时变了脸,从冷漠警惕,变成了喜上眉梢。 他们被扩廓手底下的大军围困在和林大营,已经足足十三天,几乎都快断水断粮,若是再不脱困,就只能一命换命,和北元鞑子拼了0 ........ 不一会儿,朱橚便带着手下的人抵达了和林大营。 刚一进入大营,他便看到大营的右边,有一块地方,蹲着不少北元人,周围则是有一圈士兵团团围住,每个人手上都亮了刀。 “这些都是扩廓的家眷?” “是的,朱参将,这些人都是扩廓的家眷!” 士兵笑着点头,忽然,前方有一身穿紫金盔甲的将领朝众人走来,士兵连忙提醒道:“朱参将,来人正是长兴侯。” 长兴侯耿炳文? 朱橚抬头一看,来人龙行虎步,威严十足,不愧是跟随老朱打天下的老将。 对于这些跟随老朱打天下的叔叔伯伯,朱橚还是很尊敬的,见到耿炳文过来,他立即翻身下马。 “标下大将军帐下随军参将朱五郎,参见长兴侯!” 朱橚十分恭敬的抱拳行礼。 “你一共带了多少人,是否都是骑兵?” 耿炳文见到朱橚直接开口询问。 “我带了一个千人队,都是骑兵!” “什么!” “一个千人队?” 耿炳文顿时大叫出声,他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呢,可看着朱橚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知道,这是真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就一千人,能顶什么用,大将军糊涂啊!” “长兴侯不必担心,标下带来的骑兵都是装配有最好的火器。” 朱橚笑着解释道。 确实,在不知道燧发枪的情况下,光一个千人队来接应,是少了点,毕竟,蓝玉和耿炳文手下就有五千人。 “骑兵配火器?哪个愚蠢的东西想出来的注意,简直胡来!” 耿炳文听到这话,怒火更盛,觉得大将军派错了人。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指责,朱橚也4.3没了好脸色。 “长兴侯请注意自己的言辞,大将军既然派我来接应你们,自然有大将军的道理。” 朱橚沉着脸道:“而你口中那个愚蠢的东西,就是我,可就是我这个愚蠢的东西,训练出来的千人队,大将军都甘拜下风,堂堂一阶将领,如此目光短浅,真当是我看走眼了。” “你一个小小的参将,敢这样对我说话!” 耿炳文气得吹胡子瞪眼。 然而,就在朱橚正要开口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朱将军救命,朱将军救命!” 嗯? 朱橚楞了一下,扭头看了眼,顿时一脸古怪,因为向他求救的竟然是一个北元女子。 然而,接下来这个女子的行为,却是大大的震惊了他。 只见得这女子竟然勇敢的冲出来,直接跪在他面前。 “朱将军救命!” “我乃齐王扩廓帖木儿女儿伯雅伦海别,蓝玉那厮刚刚带走了我的额吉,要对她....”. 第五十八章 燧发枪初显威,狠狠教训蓝玉(求订阅!) 伯雅伦海别? 扩廓帖木儿的女儿? 朱橚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少女。 “请朱将军救我额吉!” 伯雅伦海别秀气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语气坚韧不拔,但却带着一丝哭腔。 被这样一个俏丽的少女哀求,但凡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动容的,朱橚同样不例外。 “混账!” 然而,还没等朱橚开口,耿炳文就冷着脸喝了一声,紧接着招来几个人,“你们还不赶紧把人给本将军带走。” “是!” 几个士兵上前就要将伯雅伦海别带走。 “慢着!” 就在这时,朱橚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把脑袋深深伏在地上的伯雅伦海别,听到朱橚这声音,宛若天籁。 她赌对了。 这个年轻将领真的管了她的事情。 “朱五郎,你什么意思?” 耿炳文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一个小小的参将,竟然敢阻挠他的命令。 “长兴侯莫怪,标下不过是想了解一下这位符离公主口中的事罢了!” 朱橚淡淡的笑道。 刚刚这伯雅伦海别好像提到了齐王妃朱云其木格被蓝玉带走。 虽然后面的话被人打断,但朱橚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 虽未见面,但蓝玉是个什么货色,朱橚还是清楚的。 历史08上曾记载,蓝玉北征破捕鱼儿海北元王庭的时候,可是把北元皇帝的皇后还有一众后妃,全都侮辱了个遍,这种人,能是好东西吗? 如今齐王妃朱云其木格被蓝玉带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抬头,说清楚!” 朱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伯雅伦海别大胆的抬起头,和朱橚对视,勇敢的道:“蓝玉要侮辱我额吉,此时就在大帐中。” 说出这话的时候,朱橚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少女眼中的怨恨和怒火。 “长兴侯,这伯雅伦海别说的可是真的?” “朱五郎,注意你的身份,你一个小小的参将,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耿炳文怒火上头,下令道:“来人,参将朱五郎以下犯上,拉下去打一百军棍。” “那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朱橚目光微沉,这蓝玉也真是胆大包天,谁都敢碰。 难道他不清楚老朱一直以来都想要招揽扩廓吗,为此甚至和他结为了亲家,让二哥朱樉娶了扩廓的妹妹当秦王正妃。 “永昌侯可真是好胆色,陛下曾下令,严禁欺辱女性战俘,呵呵!” 朱橚冷笑两声,今天这事,他是不管不行了,老朱的威严不能不维护,定下的规矩更是不容被亵渎。 耿炳文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变。 确实,陛下下过这样的禁令,可在战场上,又有几个人真正遵守过,陛下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蓝玉这次欺辱的女人身份不同,不说齐王扩廓,就是和陛下论,那也是沾亲带故的。 眼前这个朱五郎可是大将军的人,若是把事情给捅出去,蓝玉这次恐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朱参将别误会,永昌侯单独带走齐王妃,只是审讯罢了,等.....” 然而,耿炳文的话才说一半,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尖锐的悲呛。 啊~ 尖音贯耳。 “额吉!我的额吉!” 伯雅伦海别牢牢地抓住朱橚的小腿,将其当成救命的稻草,“求求朱将军,救救我额吉,要是被蓝贼侮辱,我额吉就活不成了。” “长兴侯,你还要帮永昌侯说话吗?” 朱橚的脸色也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在没有老朱的允准下,暂时不宜对扩廓的嫡亲动手。 欺辱扩廓的正妃,那对扩廓是何等的侮辱。 “朱五郎,永昌侯只是在审问齐王妃,不过手段稍微重了些。” 耿炳文一口咬定是在审问,反正绝对不能让朱橚进去。 “长兴侯,你确定要拦标下?” 耿炳文不动如山的挡着路。 “朱能!” 朱橚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军营之中如此乱来,成何体统,两个侯爷,竟然还相互包庇。 “标下在!” “开路!” “是!” 朱能立即带着十几个手下来到朱橚面前。 “朱五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耿炳文怒目圆睁的瞪着朱橚,脸上的怒火几乎都快燃烧起来。 砰~ 朱橚懒得废话,直接拿出腰间别着的燧发枪,朝着不远处的火盆来了一枪。 轰隆~ 火盆直接被打翻在地。 燧发枪的威力,直接把耿炳文给震慑住。 这个朱五郎手中的火铳,竟然不用引燃火线,而且小小的枪身就能有如此大的威力,那眼前这十几个士兵背着的更大的火铳,威力又能到何种地步。 几乎同一时间,在朱能的命令下,十几个兵士全都亮出燧发枪,冷冷的看着欲要将他们抓起来的人。 周围的人虽未被燧发枪抵着脑袋,但刚刚朱橚的那一枪,却是让所有人胆寒,不敢轻举妄动。 “起来,随我过去!” 朱橚懒得再理会耿炳文,直接带着伯雅伦海别朝中军大帐而去。 侮辱女子这种事情,就在瞬息之间,容不得耽搁。 若朱云其木格真的因受不了侮辱而自尽,朱橚敢肯定,回到应天府,铁定要被老朱狠狠教训一顿。 . 来到中央大帐前。 朱橚就清晰的听到里面传出一些惊慌失措的女声。 不要....放开我.....畜生..... 除此之外,还有男子放肆的大笑声,不是蓝玉又是谁。 “你们是谁,将军正在审问俘虏,任何人不得打扰!” 门口的守卫将朱橚一干人等拦了下来。 “朱能!” 朱橚懒得废话,直接让朱能把人控制起来。 没有了拦路者,伯雅伦海别疯了似的朝里面冲进去,朱橚紧随其后。 刚一进去,就见到伯雅伦海别被推倒在地,很显然是蓝玉干的好事。 除此之外,地上还瘫坐这一个发髻混乱,脸色苍白,衣袖被撕裂的北元女子,很显然,这位就是朱云其木格,扩廓的齐王妃。 而蓝玉此刻,正搓着手,要将朱云其木格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忽的听到有人进来,蓝玉猛地抬起头,呵斥道:“你是何人,赶紧滚出去。” “好一个永昌侯!” 朱橚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将燧发枪顶在蓝玉脑门上,“身为将领,触犯陛下的禁令,还敢如此嚣张,你挺牛啊!” “朱参将,朱参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耿炳文追了过来,见到朱橚把枪口顶在蓝玉的脑门上,吓了一跳,赶紧安抚。 这年轻气盛的,要是一个失手,蓝玉脑门就得被洞穿590,没死在北元人手里,却死在自己人枪下,那是何等的憋屈。 “参将?” 蓝玉听到这两个字,脸色顿时嚣张起来,仰着头和朱橚四目相对,“你一个小小的参将,敢拿火枪盯着我的脑袋,活的不耐烦了!” “呵呵!活得不耐烦的是你吧,长兴侯!” 朱橚戏谑的看着蓝玉,“陛下的禁令都敢犯,你厉害!” “禁令?呵呵,本将军何曾犯禁令,刚刚不过是在审问俘虏,只是俘虏嘴硬,本将军用的手段强硬些罢了!” 大庭广众之下,蓝玉可不会承认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挺能狡辩的!” 朱橚冷笑一声,“朱能,把蓝玉给我绑起来,等回大营交于大将军处置。” “是!” 朱能闻言,当即挥挥手,让几个士兵上前将蓝玉绑起来。 “你个小小的参将敢绑我,你这是以下犯上。” 蓝玉眼神逐渐变得狰狞,露出森然杀意,“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参将,给我拉出去砍了。” 只不过,外面完全没人回应。 “来人,人呢,都死绝了吗!” 蓝玉又大声喊了一句。 “省省吧,整个和林大营都被我控制了,还想砍我!” 朱橚懒得和蓝玉多讲,收了燧发枪后,直接让人把他给绑了起来。 “耿炳文,耿炳文你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参将.....呜呜呜.....” 朱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随手抓了块抹布,塞进了蓝玉的嘴里。 耿炳文在一旁连个屁都不敢放。 整个和林大营都在人家控制之下,你让我帮你,开什么玩笑. 第五十九章 朱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长得太犯规,朱橚不敢逗留(求订阅!) “长兴侯,标下这般做,没问题吧?” 朱橚扭头戏谑的看了眼耿炳文。 原本,他还是很尊敬这群和老朱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可万万没想到,这耿炳文和蓝玉的品性,竟然如此之差。 身为将领,竟然带头触犯老朱立下的禁令。 这那里是大明正规军,完全就是土匪流氓。 “哼!” 耿炳文对朱橚同样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去。 朱橚对此耸耸肩,表示毫不在乎。 这一刻。 整个大帐内的人已经退光,只剩下齐王妃朱云其木格和符离公主伯雅伦海别,还有朱橚三人。 因为蓝玉的作恶,刚刚那一脚很显然踹的不轻,直到现在,伯雅伦海别还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至于朱云其木格,此刻眼神空洞,显然是被吓得失了神。 外面的衣服被扯掉,衣袖也被撕掉了一支,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她双手紧紧地环抱,护住自己最重要的部位。 “蓝玉这个混蛋!” 看着这幅惨样,朱橚脸色难看的大骂了一句,然后从一旁随手拿了件披风,走向朱云其木格,欲要给她披上,遮掩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呜~” 谁知,朱橚才刚一靠近,朱云其木格就惊恐的往后退,猛地抬起头,不过当看到是朱橚的时候,情绪稳定了不少,也没有拒绝朱橚的动作。 只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靠近自己,还给自己披衣裳,朱云其木格心跳就忍不住加速,连带着体温上升,刚刚因为惊吓而煞白的脸蛋,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靠近之后,朱橚才真正看清楚朱云其木格的容貌。 用两个字来描述就是绝美。 都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眼角非但没有一丝皱纹,而且连肌肤都白里透红,嫩的能掐出水来,简直比她女儿还要靓丽。 朱橚不敢多看朱云其木格。 这女人长得太犯规,他担心自己心里冒出邪恶的想法,于是乎便扭头走向伯雅伦海别。 “能动吗?” 看着瘫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脸煞白的伯雅伦海别,朱橚淡淡的问道。 “多....多谢....朱将军救我额吉!” 伯雅伦海别没有回答朱橚的话,反而是第一时间向后者感恩,只是,剧烈的疼痛让她连话都说不利索,甚至是连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由此可见,刚才蓝玉那一脚是有多狠。 “无需道谢,本将军只是在维护军法威严罢了~々!” 朱橚脸色平淡,再次问道:“能动吗?要是能动,就带着你额吉出去吧!” “朱将军,我....疼.....” “真麻烦!” 朱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大喊道:“来人,给齐王妃和符离公主准备一个大帐!” 紧接着,直接半蹲身子,双手伸出,一把抄起了伯雅伦海别。 吓得伯雅伦海别脸色更煞白了几分。 “想什么呢,你以为本将军是蓝玉之流,会对你做什么!” “要不是你动不了,本将军才懒得管你!” 朱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看向朱云其木格,问道:“齐王妃能自己动吗?” “啊!” 朱云其木格被吓了一跳,看了眼被朱橚横抱而起的女儿后连忙回道:“能动,我自己能走!” 话才说完,朱云其木格就双手撑地,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生怕被朱橚误会。 刚刚这少年郎靠近自己都受不了,这要是让他横抱,岂不是要崩溃。 朱橚才懒得关心朱云其木格的内心活动,抱起伯雅伦海别就出了大帐,在士兵的指引下,将其放到了帐内的塌上后,转身就离开了。 “额吉,你没事吧!” 当朱橚离开大帐后,伯雅伦海别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幸亏你们进来的及时,要不然额吉就真的被蓝贼给侮辱了。” 朱云其木格心有余悸的道。 她看了眼脸色煞白的女儿,关心道:“你怎么样?额吉去找医官帮你看看吧!” 刚刚那一脚,她可是亲眼可见,女儿足足被踹出了一丈多远。 . 帐外。 朱橚刚一出来,朱能就挤眉弄眼的凑了上来。 “五郎兄弟,怎么,看上那个符离公主了?” “说什么胡话呢!” “刚刚我都瞧见了,你抱着符离公主呢!” “得!你爱咋想就咋想吧!” 朱橚翻了个白眼,他是懒得理会朱能这懂王。 “不过五郎兄弟,你这次可是把长兴侯和永昌侯给的罪死了,以后在这军中,怕是要不好过!” 朱能善意的提醒道。 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多年,他对军营的生存之道非常清楚。 得罪上司,而且还是蓝玉、耿炳文这样的将军,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得罪就得罪了吧!” “这两人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若他真是一个小参将,倒还真不敢得罪耿炳文和蓝玉,甚至连今天的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是大明吴王,还能怕了两个侯爵? “对了,你去把长兴侯请到中央大营,我有些事情需要向他了解。” 和林毕竟是扩廓的地盘,虽然说如今大部队被他那个便宜岳父给牵制住了,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里是漠北草原,是北元人的大本营,天知道会不会忽然出现另一支大军。 “五郎兄弟,你刚刚可是把人得罪狠了,长兴侯不一定能请的来!” “放心,事关撤离,他会来的!” 这一点,朱橚还是能确信的,耿炳文要是如此小肚鸡肠,不识大局,也做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行吧,我这就去请长兴侯!” 就在朱能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朱橚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声。 “朱将军,朱将军!” 朱橚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齐王妃朱云其木格。 “齐王妃有何事?” “朱将军,海别疼的厉害,我想找医官帮她看看,还请朱将军准许!” 朱云其木格双手放于身前,然后微微歪腰躬身,这是北元人请求拜见的礼仪。 不过此时的朱云其木格显然不适合用这种礼仪,因为身上衣衫破烂,仅仅只是披了一块披风的缘故,一低头,就能让人失神。 而恰恰朱橚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忙回道:“` 」齐王妃自便!” “多谢朱将军!” 朱云其木格道了声谢后,便往扣押俘虏的地点而去。 “朱能!” 朱橚喊住了即将离开的朱能。 “怎么了?” 朱能好奇地问道。 “派人看着齐王妃和符离公主。” “明白!” 朱能还担心朱橚被美色迷昏了头脑,毕竟这对母女长得确实国色天香,不过现在看来,后者清醒的很。 ... 一刻钟后。 果然不出朱橚所料,耿炳文来了。 “朱五郎,你又要干什么!” 虽然耿炳文很想治朱橚的罪,但奈何形势不如人,如今整个和林大营都被人家牢牢把控。 “长兴侯,大将军将此次接应你们撤退的事情,交由标下全权负责,自然是要了解你们目前的处境。” 朱橚脸色淡然,他丝(李诺的)毫不在意耿炳文的恶劣态度。 不过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提及正事,耿炳文便认真了起来。 “此地外围有扩廓的两万轻骑,全都是精锐,领军的是扩廓麾下大将乃尔不花。” “而如今我们只有五千人,还是步骑混合,即便是加上了你带来的一千人,想要撤退,也是极为困难。” “我本以为大将军至少会派两万大军前来接应,没曾想竟然只拍了一千人。” 耿炳文话语之间夹杂着的鄙夷和怨气,朱橚如何听不出来。 不过,他并不生气,毕竟智者从不与庸人动气。 “两万轻骑,倒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也还行杠!” 听到这话,耿炳文顿时怒了,“朱五郎,你不要把这五千将士的性命当儿戏,本将军劝你还是再上禀大将军,派更多的人前来接应。” “无妨!” 朱橚摆摆手道:“长兴侯去准备即可,明日卯时突围。” “这是军令!” 看着又要暴怒反驳的耿炳文,朱橚最后又补了这样四个字,前者顿时熄火,只能甩袖而去. 第六十章 王妃公主护朱橚,徐达慌了(求订阅!) 次日凌晨,天尚未全亮。 和林大营的人全都整装待发。 朱橚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方,朱能紧随其后,耿炳文则是和朱橚并头前行。 “符离公主,本将军看你脸色苍白,身体未好,与本将军同乘一骑如何?” 当路过押送俘虏区域的时候,朱橚对伯雅伦海别伸出了手,目光不容拒绝。 “朱参将,这样不太好吧,永昌侯还在后面绑着呢,你还是别和符离公主太亲密,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朱能见状,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想什么呢!” 朱橚狠狠地白了一眼朱能,有些无语。 伯雅伦海别很重要,必须要完整的带回大营,待会儿必然会发生战斗,若是被她趁着战乱逃走,那就得不偿失了,绑在自己身上要安心的多。 虽说齐王妃同样很重要。 但朱云其木格身子长得太犯规,朱橚不敢和她接触,要是和这女人同乘一骑,就算精神上能够控制,但身体上绝对控制不住,一旦发生战斗,反应迟钝就麻烦了。 “胆小怕死之辈,简直丢脸!” 耿炳文认为朱橚是要把伯雅伦海别当做挡箭牌,一脸鄙夷的骂了一句,丝毫不顾及朱橚的脸面。 “怕死!呵呵!” 朱橚轻笑一声,他哪能听不出耿炳文的话外之音,“标下这都是为了能顺利突围,长兴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标下真的怕死,拿来当挡590箭牌的,可就不是符离公主,而是扩廓的王妃了。” “哼!” 耿炳文冷哼一声,没再多说,因为他知道朱橚说的是实情,朱云其木格这块挡箭牌要比伯雅伦海别好得多。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的时候,和林大营外出现了大量的北元轻骑。 一个面容粗狂,长着一抹八字胡的男子从人群中骑着马出来。 他一脸嘲讽的看向耿炳文。 “耿炳文,你的血性呢?竟然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娃娃压制。” 小娃娃? 听到这三个字,耿炳文差点骂娘。 你管这叫小娃娃? 这家伙昨天晚上,可是用极其强硬的手段接管了和林大营,连蓝玉都被绑起来丢到了后面的平板车上。 不过他懒得反驳,更懒得理会乃尔不花,反正指挥权在朱橚的手上,他听令就是了。 “来者何人?” 朱橚还未开口,朱能听到有人叫前者小娃娃就先受不了,上前冷着脸质问道。 “齐王帐下大将乃尔不花!” 八字胡男子朝朱橚一挥短鞭,嘲笑道:“小娃娃,战场危险,你还是回家找你娘喝奶去吧!” 此话一出,所有北元轻骑都大笑起来。 “哈哈!” “小娃娃,回家喝奶去吧!” “断奶了吗!” “....” 对于这些嘲讽,朱橚毫不在意。 嘴上有本事不算本事,手上有本事才是真本事。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坐在朱橚前面的伯雅伦海别听到这些嘲讽朱橚的话,竟然脸色骤冷,呵斥道: “乃尔不花,给本公主闭嘴!” 乃尔不花!!! 朱橚??? 然而,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乃尔不花,住嘴!” 这回开口呵斥的是齐王妃朱云其木格。 乃尔不花彻底傻了。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公主和王妃都替这个小娃娃说话。 朱橚也是意外的看了眼这对母女,说实话,他真没想到,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的竟然会是朱云其木格母女。 “你救了我额吉,即便是敌人,我也不允许你被人侮辱!” 察觉到朱橚的目光,伯雅伦海别红着脸解释了一句。 “口舌之争罢了,我不在意的。” 朱橚笑着摇摇头,然后抬头看向乃尔不花,“乃尔不花,看到这些是谁了吗?” “符离公主伯雅伦海别,齐王妃朱云其木格,还有扩廓的一众家眷,都在后面的平板车上。” “本将军也懒得跟你废话,你要是敢拦着我们,我就杀光这些人。” “顺带着提一句,我年轻,性子急,耐性不太好。” “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让开,我就开始挥动屠刀了。” “一!” 朱橚脸色平静,举起的右手弹出了一根中指。 “你敢!” “二!” 朱橚丝毫不为所动,缓缓地竖起第二根手指。 “你要是敢杀人,我定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三!” 朱橚收回手,淡淡的道:“杀!” 嗤~ 大刀挥下,一颗人头在草地上翻滚,溅起的鲜血令人目光眩晕。 “你真敢动手!” 乃尔不花顿时红了眼,他完全没想到,朱橚竟然(aied)真的杀人了。 “一!” 看到朱橚二话没说,又开始喊数,乃尔不花都傻了,这人是疯子吧,哪有这样谈判的。 “好,我让你们走!” 乃尔不花咬牙传令道:“全军散开,放明军离开!” “将军,不能放他们走啊,王妃公主都还在他们手里!” 乃尔不花的副将出声阻止。 “那你让本将军怎么办,这小娃娃就是个疯子!” 乃尔不花咆哮道。 他又何尝不想继续谈判,把王妃公主救回来,再把这群明军永远留在和林大营。 但对面是疯子,懂不懂什么是疯子。 那就是不讲理的,不开心就杀,不开心就杀。 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不该放这批人进来,直接拦在外面就把他们杀了,要不然也不会遇上这么个疯子,更可怕的是,这疯子手里还捏着要命的把柄。 不错,昨儿个晚上就是乃尔不花故意把人放进来的,因为仅仅只是一个千人队,就算和耿炳文他们会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六千步骑混杂的明军,能是他麾下两万轻骑的对手? 见到乃尔不花真的驱散了挡在前面的轻骑,耿炳文十分意外的看了朱橚一眼。 靠人质威胁,他们之前也不是没做过,但结果却和朱橚天差地别。 这个小参将不简单。 耿炳文在心里对朱橚高看了一眼。 .. 土剌河最南端,明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 徐达正在等待和林方面的消息。 虽然嘴上说很放心朱橚,但心里却难免会担心。 不仅仅因为朱橚是大明吴王,更因为这小兔崽子是自己的女婿,要是他出了意外,自家大丫头就得守活寡。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亲卫忽然匆匆跑进来。 “大将军,探子来报,扩廓大营兵丁至少消失了一半,不知去向。” “兵力少了一半?” 徐达猛的皱眉,思索了片刻后,拍案而起,“糟糕,扩廓奔和林去了!” “来人,传汤参将!” 昨天双方才刚刚大战过一场,照理来说,现在扩廓应该是在休整才对,没想到竟然虚晃一枪,朝着和林大营去了。 朱橚这小兔崽子要撞马腿上了。 不一会儿,汤雅兰便匆匆来到中军大帐。 “大将军,有何吩咐?” 汤雅兰抬头看了眼脸色紧张的徐达,十分疑惑。 “汤参将,你立即点一万轻骑兵,以最快的速度朝和林赶去,接应朱五郎。” “扩廓虚晃一枪,他带着大队人马,朝和林去了。” 徐达脸色十分难看,并且也十分不解,为何扩廓会带着近一半的人前往和林大营,难道他就不担心大营被破? “标下领命!” 汤雅兰得令之后,立即去召集人马赶往和林。 “傅友德、李文忠!” “标下在!” “立即点兵十万,随本将军出征!” “是!” 傅友德和李文忠立即离开中军大帐,点兵去了。 这时,徐达将目光扫向冯胜。 “冯胜,你留守大营,防止北元人袭营。” “标下领命!” 几乎瞬息之间,原本还在休整的明军大营,忽然如雄狮般醒了过来。 前军一万轻骑,后军十万步骑混合,以最快的速度朝和林方向而去。 大战,一触即发. 第六十一章 假消息梅开二度,歼敌一万余,乃尔不花慌乱跑路(求订阅!) 虽然离开了和林大营。 但乃尔不花一直带着两万轻骑紧随其后。 时不时的冲到前面,在明军周围环伺,还发出嚣张的猴叫。 “这乃尔不花倒还真有几分本事,连心理战~术都会!” 朱橚扫了眼身后的明军,当看到他们脸上露出微微恐惧的-表情后,眉头紧蹙。 两万轻骑的压迫力何其之大。 更何况,耿炳文和蓝玉率领的五千将士,已经在北元轻骑围困中提心吊胆的渡过了整整十三天,将士们的心理早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现在乃尔不花还带着数倍于他们的轻骑兵在周围乱转,那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朱橚担心,这群士兵会心理崩溃,然后被乃尔不花抓住机会,把人救走。 “朱参将,不能让乃尔不花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然军心会崩溃的!” 耿炳文同样看出了问题,在大局观面前,他选择压制了私人恩怨,和朱橚商讨对策。 因为之前朱橚的表现,他对前者已经初步认可。 “朱能,让兄弟们准备战斗!” “什么!” 听到这话,耿炳文吓了一跳,脸色难看的对朱橚道:“你疯了吗,乃尔不花手里有两万轻骑,能轻易撕碎我们。” “那长兴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朱橚目光深邃的看了耿炳文一眼,淡淡的道:“我带来的千人队倒还好,可你麾下的那五千将士呢?你没看到他们现在浑身紧绷,乃尔不花只需要再来转两圈,他们绷着的那根弦就断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这....” 耿炳文顿时语塞。 朱五郎说得对,整整十三日的日防夜守,将士们一直紧绷着,早就疲惫不堪,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不打? 那结果就是彻底崩溃,五千将士战力全无,被乃尔不花轻易收割生命。 “朱能,去把永昌侯给我松绑,让他把对我的怒火用在战场厮杀上。” 就在耿炳文踌躇不定的时候,朱橚直接替他做了决定,与此同时,还解开了蓝玉。 “长兴侯,麻烦你吩咐下去,任何一个俘虏,但凡反抗或者想要趁机逃走的,直接砍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耳中,伯雅伦海别娇躯狠狠一颤。 这个男子,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明军将领都要狠,甚至是比她父王还要果决。 “打吧,打吧!” “至少得先把士气给打回来,要不然一切都完蛋!” 耿炳文也准备随朱橚孤注一掷,拔剑对着身后的大军高呼道:“全军听令。” “若俘虏敢反抗或者逃跑,就地格杀勿论,所有人,随我冲杀!” “冲啊!” “杀啊!” 瞧着耿炳文带军冲杀的威武样子,朱橚忍不住感叹,这耿炳文做人或许不合格,但当一个将领,却是意外的优秀。 “朱能!” “标下在!” “不要怕浪费弹药,给我狠狠地打!” “明白!” 朱能闻言,非但没有危机降临的恐惧,反而是满脸兴奋的大喊:“将士们,放开手干,战功就在我们面前,争取一次性赚个总旗回去。” 伯雅伦海别有些震惊的看着这群人。 疯了吗? 仅仅一个千人队,竟然敢藐视乃尔不花的两万轻骑。 放开手干? 赚军功? 她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止是她,乃尔不花的左右副将也被这兴奋的嚎叫给搞懵了。 耿炳文带着的五千人马冲杀,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可后面列阵的那群人,眼中闪烁的竟然是兴奋,满满的兴奋。 “儿郎们,让这群无知的南人知道,火铳这种麻烦玩意儿,对我们的轻骑毫无威胁,冲啊,撕碎他们。” 乃尔不花手中长刀挥舞,眼中闪过浓浓的不懈之色。 之前有一段时间,他确实对明军的火铳有些恐惧。 因为齐王曾得到消息称,明军配备了一种新式火铳,完全不需要引燃点火线就能开枪,而且威力巨大。 所以,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凡是见到明军的火枪,他们都选择避而不战。 直到十天前,见到明军神机营开火,他们才发现,原来明军的火枪根本就没有改进,还是原先那种破烂玩意儿。 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直接冲杀便是。 “真勇!” 看到乃尔不花麾下骑兵,全都一股脑冲上来,朱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了一声。 面对燧发枪,一股脑的和成一团冲杀,那跟活靶子有什么区别。 这种时候,分散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两万轻骑数量确实不少,战斗力也十分强悍,但要按照乃尔不花这种打法,朱橚可以保证,打得他成光杆司令不成问题。 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 唏律律~ 唏律律~ 啊~ 一整片一整片的北元骑兵中枪摔落马下,被枪声吓到的战马则是疯狂嘶鸣,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瞬间至少有三千北元轻骑中枪倒地,大部分都直接一命呜呼,就算没死的,嘴巴里也不停地冒出鲜血,奄奄一息,根本救不回来。 0 ········求鲜花···· ··· “分散,快分散!” 乃尔不花不愧是扩廓手下的头号大将,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该死的,竟然真有这种火铳!” 看着明军手中燧发枪不停收割麾下骑兵,乃尔不花目眦欲裂。 与此同时,耿炳文也是极度震惊。 他没想到,朱橚带来的千人队,竟然有这种战斗力,双方开战才短短一刻钟不到,就直接收割了近五千人,这战绩,简直爆炸啊。 察觉到有冲杀出去的希望,耿炳文干劲更足了。 “将士们,冲啊,北元人不过是纸老虎!” “冲啊!” “杀啊!” . 朱橚手下的千人队给全军打出了气势,使得五千将士士气暴涨,一个个都杀红了眼,战斗力至少比平时增涨了三成。 ..... ......... 0 “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朱橚低头看了眼双手紧紧握拳的伯雅伦海别。 “不!” 两朱橚出乎意料的是,伯雅伦海别竟然摇头,极为认真的说了四个字,“这是战争!” “不愧是扩廓的女儿!” 朱橚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 这场冲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仅仅只过了三刻钟,乃尔不花便下令撤退了。 因为燧发枪的威猛,再加上朱能指挥得当,北元骑兵早就乱了阵型,若再留下苦战,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结果,被全歼。 但即便如此,这一场冲突,他也至少损失了一万轻骑。 同样,明军的损失也不小。 跟随耿炳文冲杀的五千将士,差不多折损了三千人。 而朱橚麾下的千人队,也损失了近一百人。 燧发枪厉害是不假,但骑兵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当近身之后,燧发枪的优势就全没了。 不过万幸的是,燧发枪一把都没有损坏,全都被朱能带人重新收集了回来。 “朱参将,赶紧走!” 耿炳文过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催促着撤退。 “嗯!” 朱橚明白耿炳文的意思。 乃尔不花虽然狼狈而逃,但此地还是扩廓控制的地盘,必须尽快撤离。 要不然,下一回被堵,就真的毫无生还机会了。 因为双方已经撕破脸,北元人绝不可能再给他们机会。 然而世事难料。 就在他们朝前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 呜~ 朱橚和耿炳文都是脸色骤变。 北元人竟然来得这么快乞. 第六十二章 齐王妃劝降,战争落幕!(求订阅!) 低沉的号角声在四面八方响起。 朱橚挥手示意队伍停下,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不出意外,他们被团团包围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周围的小山包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北元轻骑。 数量繁多,一眼望不到头。 反正就一句话,他们被包围的彻彻底底。 “朱能,戒备,把枪口全都顶在俘虏的脑门上。” 朱橚眼神示意了一番。 眼下,打肯定是打不过了。 燧发枪虽然厉害,但又不是神器。 刚刚那场冲突,之所以能够歼灭乃尔不花这么多骑兵,完全是他之前借助敏敏特穆尔传出去的假消息梅开二度,打了乃尔不花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然,刚才那场冲突,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如今,北元人明显已经知道了燧发枪的厉害。 他们有了准备之后,燧发枪能起到的作用就小了。 “五九零”毕竟,他手里现在只有不到九百的骑兵燧发枪,而敌人却漫山遍野都是。 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扩廓的家眷上。 希望能用这些人的命,获得全身而退的一线机会。 “嗯?乃尔不花竟然退开了?” “这难道是....” 最靠近的山坡上,乃尔不花退开后,一个身材不算魁梧,但却一脸威严的男子骑着马出现。 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北元齐王,扩廓帖木儿。 “父王!” 怀里的伯雅伦海别下意识地低语了一句。 果然,这个男人真的是扩廓,大明头号大敌,也是老朱一直想方设法想要招揽的北元名将。 “竟然连扩廓都来了!” 耿炳文面露惊色,有些气馁的道:“这次怕是真的十死无生了。” “不!” 朱橚反驳道:“扩廓的出现,我们才有机会绝境逢生。” “朱参将,你的意思是大将军....” 耿炳文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错,既然扩廓来了,大将军必然在来的路上,我们只需要拖延时间,这生机就有了!” 朱橚咧嘴笑道。 就在这时,山坡上传来雄浑威严的声音,开口的正是扩廓。 “年轻人,你叫什么?” “晚辈大将军帐下随军参将朱五郎,见过齐王!” 朱橚不卑不亢的回复道。 既然是拖延时间,那扩廓想聊什么,他就聊什么。 “很好,朱五郎,本王记住你了!” 扩廓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望着下方挟持自己女儿的年轻人,扩廓心中很是后悔。 他不该不相信妹妹敏敏特穆尔的话,要不然他麾下一万多勇士也不会阵亡。 “朱五郎、耿炳文、蓝玉,只要你们放了本王的家眷,本王放你们安全离开,如何?” 朱橚听到这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眉头紧锁,觉得大事不妙,暗暗示意朱能列阵准备。 “扩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放了你的家眷等于自断护身符,我们还没愚蠢到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他人手中。” 耿炳文扯着嗓子,一脸坚定的大喊道。 然后,扩廓就没回声了。 “不好!” 耿炳文脸色骤变,大喊道:“列阵迎敌。” 果不其然,下一瞬,上方就传来乃尔不花的声音。 “左营三千户,出击.....” 手中长鞭一挥动,数千骑兵浩浩荡荡的冲击而下。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没有一哄而上,而是分散冲击。 “朱能,迎敌!” 朱橚一脸凝重的大喊道。 这次是真的危险了,如果援兵不及时赶到,他恐怕得埋骨与此。 “符离公主,看来你的父王放弃了你们!” “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就此杀了你!” “但若是我死,你也必死!” 朱橚右脚一踢,骑兵燧发枪凌空而起,伸手抓住,瞬息之间砰的一枪打出,直接收割了一条北元骑兵的性命。 伯雅伦海别闻言,美眸忍不住颤了颤。 这个朱五郎,实在太聪明了。 若是俘虏全死,那父王就完全没有顾及,他们就一点生机都没了。 若说上一次是势均力敌的冲突,那么这次就是扩廓单方面的碾压。 人数上的碾压,气势上的碾压,几乎方方面面都被碾压。 明军节节败退,慢慢缩成一个圈,外围步卒举盾牌抵御,内层朱橚手底下的燧发枪千人队私机开枪,夺走敌人性命。 就在这时,齐王妃朱云其木格忽然来到朱橚身边,美眸颤抖,一脸真诚的道: “朱将军,投降吧,我可以保证你和你麾下的生命安全。” “投降?” 听到这话,朱橚都忍不住笑了。 他姓朱,朱重八的朱,他要是投降,老朱的脊梁骨都得被全天下百姓给戳断,他更是会被史官盯在耻辱柱上。 史书大抵会这样记载:大明吴王朱橚,不敌北元齐王扩廓,主动投降,此乃皇室之耻,大明之耻0 ........ “你....” 见朱橚态度如此坚决,朱云其木格顿时心情复杂。 朱橚对她有恩,而且是天大的恩情,即便是敌人,她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身陨在此。 只能希望他怀里抱着女儿,能够借此躲过一劫。 砰~ 忽然,不远处响起枪声。 朱橚耳朵一动。 “枪声,这是燧发枪的枪声。” “是那个疯女人来了!” 骑兵燧发枪和步兵燧发枪的声音有细微不同,而刚刚在远处响起的正是骑兵燧发枪。 整个漠北战场上,除了他和他麾下的千人队拥有骑兵燧发枪外,就只有汤雅兰一人拥有。 “五郎兄弟,你婆娘来了!” 看到南侧出现大量挥舞着明字旗的骑兵,朱能兴奋的大喊道。 汤参将一来,大将军还会远吗。 他们守住了,活下来了。 而活下来后,仅凭这次的战功,大都数人都能晋升总旗,有的甚至能直接到百户。 而他,最少也得是个千户。 . “齐王,徐达来了!” 乃尔不花脸色难看的道。 “下令撤退吧!” 扩廓声音淡然的道。 “齐王,再给我一刻钟,我就能把这伙人彻底吃下。” 乃尔不花满脸不甘,他自从军以来,从未经历过之前那样的大败。 近四倍于对方的兵力,最终他却折损过半。 这是他的耻辱,他要洗刷这个耻辱。 “一刻钟?” 扩廓淡淡的道:“你觉得徐达会给你这4.3一刻钟?” “下令撤退吧!” “是!” 这个字几乎是乃尔不花咬着牙齿,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 来如潮水,退也如潮水。 扩廓大军撤退了,朱橚紧绷的心弦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是他从军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仗。 结果虽然还不错,但实际上很惨烈。 经过朱能的统计,这次他的千人队折损超过三成。 而跟随耿炳文和蓝玉的五千人,剩下的人竟然和他的千人队持平。 七百! 仅仅两战,五千人直接锐减到了七百。 这是何等可怕的战损。 不过,他们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输,甚至还占了些便宜。 因为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北元人的尸体,初略一看,战死者的数量,远超于他们。 就算没有一万,也至少有八千. 第六十三章 珠云其木格被下药,朱橚要遭(求订阅!) 活着! 活着回到了土剌河最南端的明军大营。 朱橚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几个时辰前,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时间不用多,最多只需要一到两刻钟,北元铁骑就能将他们彻底撕碎。 不过幸好,最终关头,徐达赶到了。 “朱将军,那位是你的妻子吗?” 依旧坐在朱橚怀中的伯雅伦海别,朝旁边不远处冷着脸的汤雅兰努了努嘴。 “不是!” 朱橚摇摇头。 “那为何徐达大军前来接应,你们彻底安全,我也在没机会逃走后,你依旧要与我同乘一骑?” 伯雅伦海别扬起雪白的脖颈,一双美眸由低到高的和朱橚对视,目光中泛着智慧的光芒。 她对待朱橚的态度,就像是一对朋友般,完全不像敌对双方。 “当然是因为符离公主长得漂亮,身子又软和,和你同乘一骑,本将军很舒服也很爽,哈哈!” 朱橚大笑一声,紧接着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快速跑动起来。 一颠一颠的,两人身子不停碰撞,再加上朱橚的话,伯雅伦海别的脸瞬间红了,连带着身子都开始有些发烫。 紧紧靠着海别的朱橚,当然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前者的变化。 心中不禁暗笑。  08 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禁逗,三两句话就给她弄的心绪混乱。 不过,这女人倒也是真聪明。 原本,在徐达前来接应的时候,朱橚就准备把人放下。 可他发现,汤雅兰在看到他和伯雅伦海别同乘一骑时,脸色冷的可怕,当即心生一计,就一直和伯雅伦海别亲密,好气气这女人,说不定,气的多,就放弃他了。 再不济,在回营之后,也能够消停两天。 “朱将军,你还会帮我额吉惩治蓝贼吗?” 因为战马快速奔跑的缘故,伯雅伦海别的身子晃动不停,最后索性直接缩进了朱橚的怀里。 “会!” 朱橚认真的点头。 蓝玉违反了老朱下的禁令,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前者。 就算徐达不处置蓝玉,他也会把这件事情桶到老朱哪里。 因为伯雅伦海别没死,她额吉朱云其木格同样没死,有这对母女在,蓝玉对齐王妃欲要行不轨之事的消息绝对瞒不住。 “多谢朱将军,海别将来会报答你的!” 伯雅伦海别十分真诚的说道。 “呵呵!” 朱橚轻笑一声,“你若是想报答本将军,就劝你父王归降我大明吧!” 低头看了眼伯雅伦海别,朱橚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如果说,他攻略了扩廓的女儿,扩廓会不会考虑归降大明? “抱歉,朱将军,海别的报答仅限于自己,而你所提,却关乎种族,恕海别无法答应。” 朱橚耸了耸肩,对于海别的回答,他并不意外,因为他本就是随口之言。 骑着快马,很快就抵达了明军大营。 进入大营后,朱橚这才把伯雅伦海别交给他人。 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徐达并没有第一时间召见朱橚等人。 傍晚。 朱能的军帐外。 朱橚和其麾下的一些人,正在大口喝酒。 这是徐达特批的,战后余生的放肆。 “五郎兄弟,要不然,永昌侯,你就别告发了吧!” 酒过三巡,朱能伸手搭着朱橚的肩膀,十分认真的劝说道:“为了博取符离公主的好感,而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不划算。” “永昌侯在军中威名甚高,再加上他战场上杀敌勇猛,许多将士都对他很服气。” “甚至是,他还收了数不清的义子。” “你要是真的告发了永昌侯,别说永昌侯自己,就是他那些义子,都能把你整死。” “五郎兄弟,听哥哥一句劝吧!” 朱橚眉头微皱,听到朱能这些话,他觉得自己怕是有些小看了这件事。 数不清的义子? 蓝玉要干什么? 结党营私? 这可得好好跟老朱和大哥讲讲了。 上阵父子兵,这世上,没有比父子关系更牢靠的了。 “朱能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朱橚知道朱能是好意提醒,笑着回复了一句。 “哎!” 听到朱橚拒绝,朱能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目光坚定的道:“不过,话虽这样说,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一定不要自己扛着,我和兄弟们永远站在你背后。” “嗯!我明白!” 朱橚神色有些动容。 都说任何情感都比不上战友情,原先他还有些嗤之以鼻,但现在看来,战友情真的堪比天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直到深夜,众人才晃晃悠悠的散去。 朱橚酒量虽然不错,但喝了那么多,此刻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至少神志还算清楚,能摸回自己的军帐。 因为只是个参将,朱橚的军帐并不大。 即便是摸黑进去,也能轻易摸上塌。 连续劳累了三天两夜,朱橚连油灯都懒得点,直接摸黑脱掉了甲胄,爬到塌上,钻进被子就准备睡觉。 “嗯?怎么是热的?” 朱橚愣了下,这十一月份的漠北草原,天气很冷,被窝怎么可能是热的。 “哎!大概是我真醉了!” 仅仅只是愣了片刻,朱橚就摇头晃脑的闭上眼准备入睡,还以为是喝多了,自己身体发烫。 “嗯,还挺香!” 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句后,朱橚彻底闭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中,朱橚感觉有一个火炉钻进自己的怀里,而且还不停的拉扯自己的衣裳。 动作很急,但手很软,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不适。 “嗯?” 朱橚忽然感觉到有东西整个贴在了他身上,脸上还传来温润的感觉。 慢慢的,朱橚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热,然后. .... 朱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很美很美的梦。 然而,就在他开心的想笑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吵闹声。 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动静闹得很大,即便是醉酒,朱橚也睁眼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后,朱橚整个人都傻了。 特么的,这哪里是梦啊! 竟然真有一个女人在他的被窝里。 该不会是汤雅兰这个疯女人吧? 黑灯瞎火的,朱橚也看不清是谁,但军营中女人就没几个,汤雅兰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 “你是谁?” “呜呜~” 朱橚??? 我特么问你话呢,你呜呜是几个意思。 “等等,这香味,靠,是珠云其木格!” 因为珠云其木格身上的味道很特殊,上回帮她披外套的时候,朱橚就牢牢记住了。 一发现缩在自己怀里的人是珠云其木格。 朱橚整个人都傻了,珠云其木格怎么会在他的被窝里,而且还这般热情的对他。590 刚刚虽然没有做最后一步,但其他啥都做了啊。 “不对,朱云其木格绝对不会这样做,难道是....” “靠,蓝玉你个疯子,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朱橚瞬间想通了。 这特么肯定是蓝玉弄出来的事情,给珠云其木格下了药,然后扔到他被窝里,让他们两人发生关系。 而这一切,为的就是堵住他的嘴。 因为徐达尚未召见,所以蓝玉对珠云其木格欲行不轨之事还没捅破,蓝玉这混蛋是要拉他下水啊。 “靠,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朱橚后悔不已。 要不是被酒精麻痹了五感,他也不至于反应那么迟钝,竟然还以为是在做梦。 清醒的状态下,估计刚一碰到珠云其木格,就瞬间反应过来了吧。 “喂,珠云其木格,你醒醒,别扒拉我!” 朱橚一把撇开珠云其木格疯狂的双手,很是无语。 这回麻烦是真大了。 要是让老朱知道他干了这事,恐怕就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狡辩? 特么的,现在该做的都做了,已经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狡辩有个毛用啊! “不行,得赶紧把这女人藏起来!” 朱橚手忙脚乱的找来一堆衣服,一股脑全给珠云其木格穿上。 可下一刹那,朱橚就傻了。 因为他的军帐太小,根本就没地方能藏人。 更何况,既然是蓝玉下的套,肯定会让人仔仔细细的搜查他的军帐,就算是真有地方藏也没什么用。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的声音,瞬间让朱橚浑身冒冷汗。 “找,赶紧找,绝不能让扩廓王妃跑了!” ..... 第六十四章 耿炳文带人闯入,朱橚直接用燧发枪顶他脑门(求订阅!) “快快快,所有军帐不得放过,全都给我仔细搜查!” “决不能让齐王妃跑掉!” . 外面搜查的声音越来越近,朱橚急的冷汗直冒。 他现在啥都干不了。 藏人没法藏,带也带不出去,现在带人出去,完全是自投罗网。 更何况现在珠云其木格头脑不清醒,一个劲的往他身上凑,还胡乱扒拉,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他的身躯里。 就这状态,一出去铁定得被人发现。 “别扒拉了!” 朱橚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烦躁之下,直接一手刀,把珠云其木格打晕,随意的扔在了塌上。 就在这时,军帐外忽然出现火光。 “糟糕!” 朱橚暗骂一声,肯定是搜查的人找到他的军帐来了。 军帐的帘子被掀开,一个提着火把的苗条身影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朱橚瞬间愣住了。 “汤参将?” 朱橚怎么都没想到,汤雅兰竟然是第一个找来的。 虽然当初他用蒙汗药弄晕了对方,然后扬长而去,但朱橚不相信汤雅兰会和蓝玉掺和在一起害他。 这女人虽然很疯,但做人的基本道理还是有的。 “我们的帐以后再算,滚回塌上,把齐王妃带上,一起进被窝。” 汤雅兰满脸冷意的命令道。 “你要....要干嘛.....” 朱橚有些迷惑的看着汤雅兰。 “不想被别人算计成功,就听我的,现在就只有我能帮你,你听不听!” 汤雅兰板着脸说道。 “听听听,当然听!” 现在躲过这一劫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后再说,朱橚赶紧把珠云其木格重新塞进了被窝里,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 “然后呢....” “你....你脱盔甲干什么.....” 朱橚才把珠云其木格安置好,一回头,发现汤雅兰竟然把自己的甲胄脱了下来,只剩下一层内里。 然后直接来到他身旁,二话不说也钻进了被窝。 朱橚!!! 虽然震惊,但他似乎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她是女人,而且身份不简单,即便是徐达亲自过来,也不敢掀开这个被窝。 “算你还有理智,没被美色冲昏头脑!没有碰珠云其木格!” 汤雅兰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刚刚进来的刹那,她见到珠云其木格身上衣衫虽然混乱,但尚且完整,并没有被脱落下来,而且还在塌上无规则的躺着,很显然是被朱橚给打晕过去了。 自然而然便认为朱橚恪守本心,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但她哪里知道,朱橚除了最后一关,其他啥都做了,现在看到的场景,完全是朱橚醒转之后‘伪装’出来的。 “对对对,我没碰~々!” 朱橚连连点头,“我怎么可能碰她!” 珠云其木格显然是无意识的,被药物操纵的身体本能行为,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他一人知。 只要他不说漏嘴,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你怎么会忽然过来?” 朱橚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被人陷害?” 他是真的好奇,汤雅兰又不是半仙,还能掐指算命不成? “别说话,抱着我,有人要进来了!” 汤雅兰皱着眉头提醒一声,然后把朱橚的手拉到自己的肩膀上,搂住自己。 至于珠云其木格,则是被两人夹在中间。 也得亏被子比较宽大,要不然,根本藏不下三个人。 隆隆隆~ 踏踏踏~ 外面一阵混乱后,忽然亮如白昼。 朱橚和汤雅兰明白,这是大量火把聚集在一起的效果。 搜查的人。 来了! “进!” 一声令下,十几个士兵鱼贯而入。 原本漆黑如墨的军帐,顿时被照亮了每个角落。 “尔等要干什么?” 朱橚假装的从睡梦中醒来,坐起身子,脸色难看的质问道。 “标下见过朱参将,齐王妃忽然消失不见,我等奉命全营搜查!” 带队的总旗语态恭敬的回复道。 “既然是查人,来本将军这里作甚,难道本将军还能窝藏不成!” 朱橚冷着脸,态度强硬的驱赶道:“滚滚滚,别打扰本将军休息。” “这.....” 带队的总旗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军帐的帘子又被掀开,进来了一个身穿紫金盔甲的男子。 正是长兴侯耿炳文。 “朱参将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如今珠云其木格失踪,她可是朱参将你拼命带回来的俘虏,想必你也不愿让她逃走吧!” 耿炳文的出现,让朱橚更加确认自己刚刚的猜测。 “既然如此,那你们搜吧!” “搜快点,我还要休息!” 他一个参将,还真无法反抗耿炳文。 因为朱橚的军帐不大,搜查的又足足有十几个人,仅仅片刻之间,就查探完毕。 “怎么样,没查到吧!” “没查到就赶紧离开!” 朱橚冷着脸下逐客令,该配合的,他已经配合,耿炳文也没话说。 然而,就在这时,耿炳文的目光却看向了高高隆起的被子。 “朱参将,还有一个地方没查!” 耿炳文伸手指了指朱橚的被窝。 “长兴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朱橚瞬间怒了。 “都是男人,掀开被子有何不可,难不成是朱参将心虚,在被窝里藏了人!” 耿炳文双眉轻挑,一副吃定了朱橚的表情。 “都是男人!呵呵!” 朱橚冷笑一声,反讽道:“那长兴侯你也是男人,等你晚上和夫人恩爱的时候,可否让标下前来观摩学习学习啊!” “朱五郎,你放肆!” 耿炳文大声呵斥。 “` 」呵呵!” 朱橚冷笑连连,鄙夷道:“长兴侯也知道此举放肆啊,你仔细看看架子上除了标下的甲胄,还有谁的。” 耿炳文扭头一看,发现竟然真的有一具女士甲胄。 而且这幅甲胄他还认识,是大将军帐下的汤参将,今日还带着一万轻骑先一步大将军来接应他们。 因为今天刚回到大营,所以耿炳文并不清楚朱橚和汤雅兰之间的关系。 正疑惑间,手下的士兵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顿时了解了内情。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 “朱五郎,即便如此,你也必须掀开被子,齐王妃不能跑。” 耿炳文强硬道:“来人,掀!” 朱橚脸彻底沉了下来,真是不折手段啊。 就在几个人马上要掀开被子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掀开!” 耿炳文冷声呵斥道。 然而,朱橚此刻却是从被窝里出来,缓缓站了起来,那些个靠近床榻的士兵也冷汗直冒的往后退。 因为,此刻朱橚正用短管燧发枪顶着其中一个人的脑门。 “耿炳文,你不要太过分!” “别忘了,你这条命还是我救回来的!” (李诺的)  “今日你若敢掀开这被子,我可以保证,你走不出这个军帐!” 朱橚将燧发枪的枪口转到耿炳文头上,声音冰冷刺骨,饶是漠北草原上的白毛风,都及不上此刻朱橚的声音。 也正是朱橚起身的刹那,一直‘躲在’他身后的人露出了真容。 竟然真的是汤雅兰。 而此刻,汤雅兰的脸色比朱橚还要冰冷三分。 “长兴侯,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今日受此大辱,他日必叫你付出代价,回应天府后,你就等着吧!” 汤雅兰冰冷的声音,吓得整个军帐内的人浑身发颤。 耿炳文是长兴侯,他不怕汤参将,可他们这群小兵怕是要遭殃啊杠。 “哼!” 耿炳文冷哼一声,气愤的离开了朱橚的军帐。 虽然不知道珠云其木格为何不在朱橚的军帐,但既然如此,再留下来也没任何意义了。 计划没达成,还烦惹一身骚,耿炳文气得想骂娘。 不过,汤雅兰的威胁,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过两个小小的参将罢了,能奈他何. 第六十五章 汤雅兰被袭击,朱橚当场傻了(求订阅!) 呜呜~ 汤雅兰忽然听到被窝里有声音传来。 然而,还未等她细想,两根如藕般白皙的手臂攀上了她的肩膀,身体滚烫,脑袋一个劲的往她脸上凑。 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还被亲了一口。 “你....” 汤雅兰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亲,竟然是个女的,她简直无语到爆。 恼怒间,抬手就给了珠云其木格一下。 顿时,珠云其木格的身子就没了动静。 朱橚!!! “那个,你多见谅,齐王妃被人喂了下作的药,她刚刚那样并非主观意识,而是被药物驱使。” 朱橚连忙从汤雅兰手中一把抢过珠云其木格,她担心疯女人恼羞成怒,直接宰了珠云其木格。 毕竟,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后世,根本算不了啥,可关键现在是大明朝啊。 黄花大姑娘,被一个已婚妇人亲了.. “哼!” 汤雅兰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他是扩廓的王妃,不是你的王妃,用得着你帮她解释吗!” 朱橚讪讪一笑,没有回话。 不过珠云其木格身上传来的温度,却是让他眉头直皱。 因为刚刚醒转及时,两人并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所以这下作的药,药效还在。 “她现在怎么办?” 汤雅兰也看出了珠云其木格的不对劲,590她听说,女子被喂下作的药,要是不找男人来解除药效,是会死人的。 而现在这个军帐中,只有朱橚一个男人,让朱橚救珠云其木格? 不,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人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不能这样放任不管,得把她的药给解了。” 朱橚皱着眉头说道。 先不说珠云其木格留着还有大用处,就刚刚两人阴差阳错之间发生的事情,朱橚也不会让珠云其木格出事。 救,必须救她! “不行,绝对不行!” 谁知,汤雅兰听到这话,直接急的跳脚,警告道:“我不允许你碰她!” 朱橚:“......” 什么跟什么啊! 这疯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龌龊的玩意儿。 这特么是齐王妃,清醒状态下,我敢碰她? “别误会,我可不想沾染上珠云其木格,解这种药,不一定非要用你想的那种方法,只要把她体温降下来,也有效果,就是她得受点罪。” 朱橚耸了耸肩,淡淡的解释道,态度比之前好许多。 不管他如何不喜欢汤雅兰,但刚刚若非后者来得及时,再主动出手帮忙,他恐怕就得被耿炳文抓住把柄,甚至是闹到徐达哪里。 徐达一知道,老朱铁定知道,那一(aied)切都完蛋。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啊!” 汤雅兰闻言松了口气,然后认真道:“不过现在不好让人送冷水,毕竟这样太刻意了,耿炳文很容易就会联想到齐王妃在我们这里。” “确实!” 朱橚认同的点点头,然后道:“所以,我们得把齐王妃带出去,现在耿炳文刚刚被骗过,应该短时间内不会注意我这里,我们出去的时间够了。” “至于后面被发现也不怕,大不了说我们抓住了出逃的齐王妃。” 话一说完,朱橚也不迟疑,直接穿上厚衣服,带着珠云其木格出了军帐。 汤雅兰担心朱橚忍不住,会做出错事,也急忙穿好甲胄,快速追了上去。 .... 果然如同朱橚推测的一样,两人带着珠云其木格顺利的出了大营,来到土剌河边。 十一月份的漠北草原,温度已经降到零下,虽然土剌河还未结冰,但河水却冰冷刺骨。 “直接扔下去吗?” 当朱橚把齐王妃交给她时,汤雅兰有些手足无措。 就算她再聪明,面对这种事情,也会脑子短路,不知该怎么办。 “不行,你得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不然待会儿衣服湿了没法穿,会冻坏的!” “我不方便在这里,就全交给你了!” “记住,珠云其木格还有用,不能让她出事!” 嘱咐完所有事情后,朱橚便退到了一旁,背对两人。 黑暗中,汤雅兰窸窸窣窣的脱掉了珠云其木格的衣裳,然后把她弄到了土剌河中。 冰冷刺骨的河水,让珠云其木格瞬间惊醒。 不过身上仍然发烫,头脑有些不清晰。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珠云其木格美眸才中慢慢聚集了一丝神采。 药效慢慢退去了。 然而,清醒过来的珠云其木格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一个劲的沉默。 美眸时不时的看向坐在土剌河边,背对着她们的那道身影,有些恍惚。 “哎!” 看了良久,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岸边的汤雅兰喊了一句,“女将军,能把衣裳给我吗?” “你没事了?” 汤雅兰把衣裳给珠云其木格拿过来,有些惊讶。 虽然看不清楚珠云其木格的面容,但从对方说话的语气中能够明显察觉到,药效似乎真的退去了。 “嗯,多谢女将军!” 珠云其木格接过衣裳,在黑暗中快速的穿戴好,生怕身上的某些痕迹被人发现。 不过一个黄花大闺女,就算看到了,恐怕也联想不到什么。 “不用谢我,你还是谢谢朱五郎吧!” 汤雅兰撇撇嘴道:“既然没事了,那就随我们回军营。” 谢他吗? 珠云其木格微微抬头又看了眼朱橚的背影,心中又是一声长叹。 ..... 两人大摇大摆的带着珠云其木格回到大营。 耿炳文和蓝玉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摔桌子。 “该死的,这朱五郎究竟把珠云其木格藏在了什么地方!” 耿炳文气得脸色铁青,他明明已经让人搜查了所有地方。 “等等....” “该死的,被这个小混蛋给骗了。” 耿炳文这时候才明白过来,珠云其木格刚刚就在被窝里。 不过现在为时已晚,就算后悔也没用了。 “蓝玉,你啊你,要不是你搞出来那么多破事,我们至于被一个小小的参将欺负成这样吗!” “我也懒得管你了!” 耿炳文一甩袖,直接离开了蓝玉的军帐。 “朱五郎,汤雅兰,很好,你们很好!” 蓝玉脸上露出森然的表情,显然是将两人恨上了。 .... 另一边。 朱橚把珠云其木格送回了属于她的大帐。 至于汤雅兰,早在中途就离开了,说是在他的军帐中等他。 “额吉!额吉!” 听到动静,伯雅伦海别急匆匆的跑出来,见到珠云其木格就一个飞扑,投进了后者的怀抱,泪眼婆娑的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今天晚上,她忽然被人迷晕,等醒来一看,额吉就不见了。 因为是被扣押的俘虏,她向外面的人求救根本没人应答。 想要跑出去找朱橚帮忙,却是被限制外出。 这两个时辰,她急的都快疯了。 幸亏,额吉安全回来。 “额吉,你的脖子,还有脸....” 伯雅伦海别看到母亲脸上和脖子上有青红印记,忍不住开口发问。 “没....没事....” 珠云其木格连忙捂住那些印记,然后对伯雅伦海别吩咐道:“海别,额吉累了,你替额吉送送朱将军,这次又是朱将军救....救了额吉。” 话音尚未落下,珠云其木格便如风一般进了军帐。 朱橚顿时一阵尴尬,他还以为珠云其木格刚刚没意识,不曾想,人家啥都一清二楚。 想要解释一番,可人家压根不给他机会。 “朱将军,真是太感谢你了,连续两次救了我额吉!” 伯雅伦海别很聪明,能够看得出额吉和朱橚之间的异样,所以,并没有多问其中细节。 “无妨!” 朱橚摆摆手,“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带你去见大将军。” 说完,朱橚便转身离开了. 第六十六章 帅帐对峙,伯雅伦海别害我啊(求订阅!) 回到自己的军帐。 朱橚就见到汤雅兰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烤火。 “今天的事,多谢了!” 朱橚十分真诚的朝汤雅兰拱了拱手。 “若真想谢我,以后就别对我这么抗拒!” 汤雅兰转过身来,十分认真的看着朱橚说道。 听到这话,朱橚顿时一阵尴尬,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那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有人要算计我?” 朱橚好奇的问道。 因为伯雅伦海别的原因,两人回来的一路上根本~没说过话。 汤雅兰很显然不可能知道和林大营发生的事情,更不可能借此联想到-蓝玉会下套让他钻。 “算是凑巧吧!” 汤雅兰一边拨弄炭盆,一边淡淡的道:“正好听到了两个百户密谋害你。” 说着,她话锋一转,“相比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更想提醒你以后要注意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和珠云其木格到底有没有....但请你注意,不要跟她纠葛不清,你要记住,你是大明吴王,而她,是北元齐王妃。” “好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汤雅兰将手中拨弄炭盆的叉子随意一丢,心情有些不太好的离开了。 她是黄花大闺女不错,但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 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她能看不出来? “我.....” 朱橚耸了耸肩,最终还是没有喊住汤雅兰解释。 在炭盆边上烤了会儿火后,朱橚便去塌上睡觉了。 闻着被子里还遗留的香味,朱橚脑海里就不禁回忆起之前发生的画面。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朱橚脸色一垮,蒙着被子就睡了。 . 第二天清晨。 朱橚便被徐达叫去了。 中军大帐内,除了徐达外,几乎全军的将领都在。 冯胜、金朝兴、李文忠、傅友德等等都是熟悉的面孔。 当然,耿炳文和蓝玉这两人自然也在。 见到朱橚进来,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很显然不想见到朱橚。 “大将军,朱五郎在和林大营,以下犯上,用火枪抵着我的脑袋,该以何罪论处!”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朱橚都是愣了愣。 蓝玉这么不要脸的吗? 我都还没有举报你呢,你竟然‘先发制人’ 嗯? 徐达愣了下,他没想到蓝玉会忽然站出来,更没想到后者会控诉朱橚以下犯上。 还用燧发枪顶蓝玉的脑袋? “朱五郎,可有此事?” 徐达沉声问道,原本他还想要好好在众人面前夸奖朱橚一番,毕竟这次他在战场上,足足歼灭了扩廓麾下一万五千多人,连乃尔不花都被打成傻缺落荒而逃。 但除了这档子事,此事暂时就得搁置了。 以下犯上可不是小事。 “确有其事!” 朱橚也不否认,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 “大将军,既然朱五郎已经承认,标下认为必须严承,军营中要是盛行这种不良之风,对军营管理百害而无一利,标下请大将军下令,罚参将朱五郎一百军棍。” 蓝玉躬身弯腰,先发制人。 除了耿炳文外,其余诸人都一脸平静,他们看得出来,双方似乎是有矛盾,他们不想掺和进去。 李文忠是因为认出了表兄弟,其余人是因为徐达多日来对朱橚的器重。 “永昌侯如此着急的想让大将军惩罚标下,是心里有鬼呢,还是心里有鬼呢。” 朱橚冷冷的看了蓝玉一眼,满是讥讽之色。 若说长这么大,他最讨厌谁,那无疑是蓝玉了,哦对了,还得加上耿炳文这家伙。 徐达心中一动,看来是有内情啊。 “无端污蔑!哼!” 蓝玉冷哼一声,“来人,把参将朱五郎压下去,打一百军棍。” “等等!” 这时候,李文忠坐不住了,淡淡地瞥了蓝玉一眼,“永昌侯你是不是也以下犯上了,大将军都还没发话,你这是要干什么!” 嗯? 蓝玉楞了一下。 同为淮西勋贵,平日里关系都不错,他没想到李文忠竟然会和他作对。 “大将军,标下倒是认为,可以让参将朱五郎说说,蓝玉究竟如何心里有鬼。” 李文忠呵斥了一声蓝玉后,又转头看向徐达。 朱橚嘴角微翘。 自家人就是给力。 “朱五郎,你说说看!” “是,大将军!” 朱橚拱手露出微笑,接下来,就是该他表演的时候了。 “标下之所以用燧发枪顶着永昌侯的脑袋,那是因为永昌侯要对齐王妃珠云其木格行不轨之事。” “陛下曾有令,军中将士不得侮辱女子,即便是俘虏。” “标下只是阻止永昌侯犯错罢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就连徐达也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蓝玉,朱五郎所言,可真?” 徐达目光扫向蓝玉,淡淡的问道。 “大将军,标下只是在按照惯例审问俘虏,根本就没有对珠云其木格行不轨之事,完全是朱五郎对标下的污蔑。” 蓝玉铿锵有力的反驳道,他这话倒确实不假,除了死了点衣服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朱橚拿燧发枪顶着脑袋赶走了。 “哼哼!” 朱橚冷笑一声,“永昌侯,不是谁说话的声音大,谁就有理。” “标下进入营帐时,珠云其木格的外套可是被扔在了一旁,一只袖子被撕裂,发髻散落,头发乱糟糟的,你欲要扑到齐王妃身上。” 0 ········求鲜花···· ··· “永昌侯,你管这叫按照惯例审问俘虏?” 蓝玉闻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大将军,我....” 他正想要开口辩驳,却是被徐达挥挥手组织了。 徐达看向朱橚,淡淡的道:“朱五郎,你和蓝玉各执一词,本将军也不好做判断,你可有证人?” “自然是有的!” 朱橚早有准备,“符离公主便是证人,也正是她向标下求救,标下才知道蓝玉做的这些事情。” “此刻,符离公主就在帐外。” 听到这话,大帐内的众人大概都能确定,这件事是真的了。 蓝玉是个什么秉性,他们大抵也都清楚。 不过往日,谁也没把这种事情放在眼里,毕竟,俘虏而已,更何况还是北元人,他们才懒得管,甚至连陛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谁知,朱五郎这个小参将竟然对这种事情如此执着,这事情一闹大,蓝玉怕是要不好过了。 ..... ......... 0 “来人,请符离公主入帐。” “是,大将军!” 片刻之后,伯雅伦海别被带了进来。 一进来二话不说,对着蓝玉就骂了一句蓝贼,脸上的厌恶,谁都看的清清楚楚。 “符离公主,蓝玉可曾对齐王妃行不轨之事?” “有!” 伯雅伦海别咬牙道:“若非朱将军及时阻止,我额吉就要被蓝贼所侮辱。” 徐达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蓝玉这个混蛋! “来人,把蓝玉拿下!” “是!” “大将军,我没碰,我没碰珠云其木格!我没碰!” 蓝玉的喊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伯雅伦海别朝朱橚投去感激的目光,然而,下一瞬,变故再起。 只听得徐达再度开口。 “来人,把朱五郎拿下!” “身为参将,用火枪威胁先锋将军,以下犯上,四十军棍,拖出去,打!” 朱橚??? “哎....” 他想要申诉,然而押解的两个士兵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把他压出了帅帐。 “大将军,你为何要罚朱五郎!” “若你非要罚他,这四十军棍就打我好了!” 眼看着恩人被拖走,伯雅伦海别顿时急了,慌不择口的说道。 徐达!!! 这符离公主几个意思? 忽然,他明白了什么。 朱橚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才出去几天,就把人家符离公主的心给偷了! 一想到自家大丫头还在应天府替朱橚担忧,徐达气不打一处来。 “火真!” “标下在!” “出去传令,给朱五郎再加十军棍,给我狠狠地打。” 伯雅伦海别:???乞. 第六十七章 三女争艳,朱橚痛并快乐着(求订阅!) “什么!” “火真将军,为什么又加十军棍啊!” 朱橚人都傻了。 四十军棍他认了。 因为就在被拉出来的刹那,他明白了自己为何被打。 以下犯上,这在军营中可是大罪。 要是在战时,严重些,那是要被砍头以禁示全军的。 可明明已经说好的四十军棍,这才多会儿,就又加了十军棍,徐达也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啊! “朱参将,我也不清楚!” “哦,对了,刚刚符离公主帮你求情来着。” “她说你不该被罚,要是大将军真要罚你,她希望自己代你受罚。” “然后,大将军就下令,再加十军棍。” “朱参将,四十军棍和五十军棍差来没多少,你忍忍就过去了。” 朱橚:“......” 好家伙,你说得轻松,这是十军棍,不是戒尺打手底心,多十军棍,我起码多三天下不来床。 也就在朱橚趴下的时候,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远远地看着自己,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见到伯雅伦海别,朱橚脸“五九零”都黑了。 这女人,害他啊! 朱橚听了火真的话后,瞬间醒悟。 他这便宜岳父是夹带私仇,因为见到自己和伯雅伦海别走得太近,替远在应天府的徐妙云打抱不平呢。 真特么曹丹。 我要真和伯雅伦海别发生了点什么,这十军棍他挨的也服气。 可关键是,他啥都没干,简直比窦娥还冤。 “打!” 火真一声令下,左右两边站着的士兵便开始你一下,我一下的给朱橚执行。 砰~ 砰~ 砰~ 棍棍到肉。 剧烈的疼痛让朱橚牙关紧咬,脸色发白,头冒冷汗。 五十军棍执行完毕,朱橚疼的都快晕过去了。 这时,伯雅伦海别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跪在朱橚的面前,抱着他的脑袋,连连道歉。 “对不起朱将军,都怪我,要是我不让你帮忙,你就不会挨这顿打了。” “要是我刚刚最后不求情,你也不会多被打十军棍!” “都怪我,都怪我!” 一滴滴泪水落在朱橚的后脖颈,缓缓向下流淌,没多会儿就碰到了伤口。 泪水是咸的,然后. “嘶~” “别哭,你别哭了,泪水,疼.....” 朱橚被疼的语无伦次,若非现在受了伤,被打得浑身没力,他真想把伯雅伦海别按在地上摩擦一顿。 这女人,故意的吧! “啊!” 伯雅伦海别瞬间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泪水沾到了朱橚的伤口,连忙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不哭泣。 两只手用力的扶起朱橚,幸亏是草原上长大的女子,连马都能驯服,要不然还真扶不动。 朱橚现在是一点力都使不上,整个人只能如同软肉一般趴在伯雅伦海别的身上。 这丫头也挺香挺软的,但此刻的朱橚,是没心思欣赏了。 帅帐前,徐达看到这一幕,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 朱橚的军帐中。 “五郎将军,你再忍耐一会儿,我马上去给你拿药,我们齐王府的药膏对外伤有奇效,还能止疼,你等着我。” 丢下这句话,伯雅伦海别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五郎将军? 伯雅伦海别对自己的称呼改变,朱橚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该不会我这五十军棍,把她的心给收了吧? 应该不至于吧! 堂堂符离公主,扩廓最疼爱的女儿,能那么容易动情? 应该是感激和愧疚,对,肯定是这样。 ..... 回到自己的大帐。 伯雅伦海别翻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海别,你在找什么?” 珠云其木格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是随朱五郎去徐达帅帐控诉蓝贼了吗?” “药,金疮药!” 伯雅伦海别对珠云其木格伸手,“额吉,我随身带的药膏找不到了,你的还在吗?” “药膏?” 珠云其木格愣了下,问道:“你要药膏作甚?是有人受伤了吗?” “是朱五郎,朱五郎为了帮额吉你伸冤,被徐达治了个以下犯上的罪,足足被打了五十军棍,背后全被打烂了。” 一听到这话,珠云其木格心房狠狠地颤了一下。 朱参将为了帮她惩治蓝贼,竟然甘愿被打五十军棍。 是他在为自己昨天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作出补偿吗? 珠云其木格心思顿时混乱不堪。 “额吉,你发什么楞啊!” 伯雅伦海别伸手推了推母亲,催促道:“你的药膏还在吗?” “哦!” “在,在的!” 珠云其木格瞬间醒转,然后赶紧把自己的药膏找出来递给了女儿,“你快去吧!” “额吉,你不去看看吗?” 伯雅伦海别有些疑惑地道:“朱五郎是为了额吉你,才受这五十军棍,你难道不去看看吗?” “我....” “我就先不去了。” 珠云其木格尴尬的拒绝道。 她的心情还没调整好,更不知道该如何与朱橚继续相处。 “那行吧!” 见额吉不去,伯雅伦海别也不勉强,拿着药扭头就往朱橚的军帐小跑而去。 .... 朱橚的军帐中。 在伯雅伦海别离开没多久,汤雅兰就来了,还带着金疮药。 “叫你和伯雅伦海别亲密,现在遭报应了吧!” 汤雅兰用高度白酒,给朱橚的后背清洗伤口。 “嘶~” “你轻点!” 朱橚疼得直叫唤。 汤雅兰这女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从小在军营中长大,本就手重。 这处理伤口的手法一点都不温柔。 提起处理伤口,朱橚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敏敏特穆尔的样子。 他这二嫂在温柔这一块,绝对拿捏得死死的。 当初帮他处理伤口时,几乎没感受到什么疼痛感。 “我的手是拿梨花枪的,又不是捏绣花针的,给你处理伤口就够给面子的了,还嫌这嫌那,给我忍着。” 汤雅兰伸手直接把朱橚抬起的脑袋,重重的按到了枕头上。 朱橚:“......” 我特么就不该对这个疯女人抱有什么幻想。 我的好二嫂,我好想你啊! 朱橚欲哭无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伯雅伦海别带着药膏赶了回来。 一看到汤雅兰在‘折磨’朱橚,顿时看不过去,上前拦住汤雅兰,淡淡的道:“汤参将,还是让海别来吧!” “贪心的男人,你要的温柔来了!” 汤雅兰也没拒绝,起身就让开了位置。 不过她也没走,就安静的坐在一旁观摩。 “五郎将军,清洗伤口会有点疼,你忍忍!” 伯雅伦海别顺势坐在了朱橚的旁边,用细腻的帕子沾了点高度白酒,就给朱橚清洗伤口。 然后.... “嘶~” “疼疼疼,轻点,你轻点啊!” 朱橚原以为伯雅伦海别会好点,谁曾想,和汤雅兰简直就是半斤八两,这哪里是给他处理伤口,这是要给他伤上加伤啊。 “啊!” 伯雅伦海别吓了一跳,“这....这么疼吗?” “我说符离公主,你以前是不是没帮别人处理过伤口啊!” “第.....第一次....” 听到这话,朱橚脸都黑了。 这特么和汤雅兰就是一个货色。 “停停停,算我求你们了,赶紧帮我找个医官,或者把朱能找来也行,再这样下去,我怕是得被你们折磨死。” 一点经验没有也敢上手,这两女人是把他当试验品了吗。 “我来吧!” 就在朱橚百般绝望的时候,一道轻柔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扭头一看,4.3是珠云其木格来了。 见到她,朱橚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尴尬,而对方也显然不敢和他目光对视。 “不行!” 然而,朱橚还没开口拒绝,汤雅兰却是先开口反驳了。 谁都能帮朱橚处理伤口,唯独珠云其木格不行。 “为什么不行!” 伯雅伦海别顿时不乐意了。 “不行就是不行!” 汤雅兰根本不屑解释,直接说道:“朱五郎,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医官去!” 说完,汤雅兰就快步离开了帐篷。 珠云其木格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军帐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不用管她,额吉你快来帮五郎将军处理伤口吧!” 伯雅伦海别二话不说,直接把珠云其木格拉倒朱橚身旁坐下,紧接着把手里的东西全都交给后者。 最令人无语的是,做完这一切后,她竟然离开了。 整个军帐里,就只剩下了朱橚和珠云其木格。 朱橚:“......” 珠云其木格:“......”. 第六十八章 朱棣发狠,要教训蓝玉,朱橚建议直接套麻袋(求订阅!) 军帐内,静悄悄的。 连木炭燃烧的噼里啪啦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朱橚把脑袋趴在枕头上,不敢抬头去看珠云其木格。 珠云其木格也一直没说话,就静静看着朱橚血肉模糊的后背还有屯。 五十军棍,足足五十军棍呢! 看着看着,珠云其木格眼眶开始泛红。 “朱将军,其实....” “齐王妃,我.....”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场面又尴尬住了。 “朱将军,你先说吧!” “齐王妃,你先说吧!” 两人:“......” 然后,朱橚果断选择闭嘴,让珠云其木格先说。 “朱将军,其实你没必要为了帮我惩治蓝贼,而受这么大的罪。” “我知道你想为了昨天的事情补偿我,但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昨天晚上你也是被人陷害。”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并非出自你的本意,你不要再为此感到内疚和对不起我了。”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听到这话,朱橚愣了下。 原本他还想和珠云其木格解释来着,却没想到对方非但主动谅解,反而还帮他找借口。 甚至是,珠云其木格还误会他挨军棍是为了帮她惩治蓝玉。 还08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啊。 既然事情已经到达完美的地步,朱橚也就懒得多嘴,就这样吧。 “多谢齐王妃谅解!” 朱橚十分‘感激’的道。 “好了,我帮你处理伤口吧,你别抬头,也别乱动了!” 珠云其木格轻轻地按了按朱橚的脑门,然后准备用高度白酒帮其清洗伤口。 但拿起那块布,用手指轻轻搓了搓后却是黛眉微蹙。 材质太粗糙了,难怪刚刚在军帐外都听到了朱橚的哀嚎,用这种布料清洗伤口,不疼才怪了。 珠云其木格四下看了看,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东西,顿时有些为难。 “朱将军,还请你别回头!” 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珠云其木格红着脸‘警告’了朱橚一番。 朱橚耸耸肩,并没在意。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道珠云其木格在干什么。 下一瞬,他就感觉到珠云其木格开始帮他清洗伤口了。 “嘶~” “很疼吗?” “没,没有!” 朱橚连连解释,疼肯定是难免的,但珠云其木格的手法要比伯雅伦海别和汤雅兰不知好上多少。 背上拂过的帕子,也如同婴儿的肌肤般细腻柔滑,并没有一点粗糙感,恰恰相反,很舒服。 珠云其木格的这手法,几乎和敏敏特穆尔的不相上下。 果然,还是嫁了人的妇人才懂得疼人。 不过要是让他看到那块布料,怕是会震惊的连下巴都掉下来。 因为这紫色的小布块,用的是最上等的丝绸,光滑如少女的肌肤,上面还有几根延展的细带,不用明说也猜得出这是什么东西了。 珠云其木格也是没办法,至于为何会如此大胆,或许跟昨天的经历有关,又或许是想要报答朱橚的恩情,并没有想多少。 一刻钟后,上药完毕。 和朱橚猜测的一样,这药和敏敏特穆尔当初给他用的是同一种。 如今后背已经不是很疼了。 “朱将军,药已经上好,等两日后,我会来帮你换药,你千万要记住,这两天不能躺着睡,要不然伤口会加重的,还有,千万不能碰水。” “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 就在珠云其木格准备收拾收拾告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呼喊声。 “老五,老五!” 珠云其木格吓得一哆嗦,赶紧手忙脚乱的将紫色小布料塞进了怀里,然后拿着药就匆匆跑了。 “这齐王妃是怎么了?” 看着珠云其木格慌乱离开的背影,朱橚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不过没给他时间多思考,朱棣就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老五,听说你以下犯上,冲撞了蓝玉,我记得你这家伙没这么冲动吧!” 朱棣风风火火的来到朱橚身旁坐下,看着他后背惨不忍睹的伤势,嘴角微微一抽,似乎是想起了当初自己被打四十军棍的痛苦。 “冲撞?呵呵!” 朱橚双手撑着身体,冷笑一声:“他蓝玉也配?” “看来有内幕了,说来我听听!”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朱棣是最了解朱橚的人之一,也是关系最好的人之一。 他太了解朱橚了,这家伙狡猾得很,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若是没有什么原因,怎么会把自己搞得怎么狼狈。 “蓝玉这狗东西,公然违抗父皇的禁令,竟然要对齐王妃行不轨之事。” “幸亏我及时赶到,要不然,珠云其木格怕是已经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了。” “四哥,你也不是不知道父皇想招揽扩廓,珠云其木格要是真被蓝玉那狗东西羞辱致死,你觉得父皇还有机会招揽扩廓吗。” “特么的,即便是被抓现行,那蓝玉还嚣张的很,还想当着我的面侮辱齐王妃,我二话不说,直接拿燧发枪盯着他的脑门,把他给制服了。” “耿炳文想要插手,我就直接让朱能暴力接管了和林大营。” “这不,一回来蓝玉这条狗就开始咬人,向徐叔叔举报我以下犯上,然后我就被打了。” 听完朱橚的话,朱棣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 怪不得朱橚会变成这副狼狈样。 如果换做是他,哪怕明知道最终会挨军棍,也会做和朱橚一样的选择。 “好一个蓝玉,身为皇亲国戚,竟然还敢藐视皇权,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朱棣一拳猛地砸在床沿,一脸愤怒的大骂道。 紧接着,朱棣又大笑着拍了一下朱橚的肩膀,夸赞道:“老五,干得漂亮,对付这种混账玩意儿,就该用最强硬的手段,拿燧发枪顶脑门,爽!” “嘶~” “四哥你轻点,我这才受了五十军棍,你想要我的命吗!” 朱橚疼的龇牙咧嘴。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太激动,忘记这茬了!” 朱棣连连讪笑着道歉。 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了,皱着眉头道:“蓝玉毕竟是大嫂的亲舅舅,算是嫡亲,虽然他确实对齐王妃欲行不轨,但终究还是被你拦了下来,并没有真正破坏父皇下的禁令。” “毕竟是皇亲,我感觉父皇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可能并不会严承蓝玉,你这五十军棍,大概率会白挨。” 朱橚闻言也是沉默了。 他明白朱朱棣说得对,毕竟没有造成事实犯罪,再加上还是军中威望颇高的大将,老朱还真说不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蓝玉活奔乱跳,他却挨了五十军棍。 亏吗? 特么的亏大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蓝玉那个混账玩意儿这么好受。 谁知,他还没开口,朱棣却是先一步开口。 “老五,你这五十军棍虽然受的挺划算....” “哎,等等,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590这五十军棍受的挺划算。” 朱橚楞了一下,震惊的看着朱棣。 “嘿,老五你就别遮遮掩掩了。” 朱棣一脸戏谑的看着朱橚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从和林大营回来的路上,你可是一直和那个符离公主共乘一骑,你要说对她没一点意思,你看我信不。” “如今你又为了帮她额吉,受了足足五十军棍,她还不得对你心生爱慕啊!” “扩廓这女儿长得可不差,说她国色天香都不为过,你这难道还不是赚了。” “这收回去当个侧妃,挺好!” 朱橚:“......” 他是真的无语了,我特么和伯雅伦海别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反倒是占了不少珠云其木格的便宜,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这是他和珠云其木格之间的秘密。 “四哥,这话可别乱说!” “得得得,我不乱说行了吧!” “那我们就来说说蓝玉的事情,咱们老朱家的人,不能白受委屈。” 朱棣一脸凶狠的道:“你受了五十军棍,他也别想好过,最差也得狠狠揍他一顿。” “不过这明目张胆的打人很显然不可以,而且就我恐怕还不是蓝玉的对手。” “老五,你鬼点子多,而且还是给你出气,你想个注意呗。” “放心,四哥给你出气。” 朱橚心中微暖,说实话,朱棣对他还是不错的。 而且朱棣说的也对,蓝玉即便真被压回了应天,也不见得真会受到严惩。 他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四哥,我这边建议你直接套麻袋。” “具体如何操作?” 朱棣来了兴趣。 “四哥,你这样....这样.....”. 第六十九章 蓝玉被揍,海别和珠云其木格母女看朱橚的眼神不对劲了(求订阅!) 就在兄弟两密谋如何教训蓝玉一顿的时候。 汤雅兰迈着莲步,气势十足的走了进来。 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愠怒。 她看了眼朱橚后背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忍不住开口教训道:“朱五郎,朱橚,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朱橚闻言耸了耸肩倒是没多大反应。 但朱棣一听到这声呵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心道,老五惹谁不好,非偏偏惹这个疯女人。 这种性格的女人,就算再漂亮又如何,弄回家去,铁定鸡飞狗跳。 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一定要提醒老五,以后千万别再招惹这女人。 “那个,老五,事情就这样说定了,你就瞧好吧,咱们老朱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完,朱棣就想溜,他是真不想看到汤雅兰。 “等等!” 然而,天不遂人愿,朱棣想逃,汤雅兰偏不让他走。 “那个,汤参将,你还有事吗?” 朱橚:“.....” 四哥,你好歹也是要当永乐大帝的人,这也太怂了吧。 朱棣要是听到这话,铁定反嘲讽一句:你行你上啊! “你是要去教训蓝玉吗?” “呃~” 朱棣楞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向朱橚投去求助的目光。 “燕王,你就别给吴王打眼色了,去教训蓝玉的话,算我一个,如果可以,我希望连耿炳文一并教训了。” 想起昨天晚上耿炳文对她的放肆,汤雅兰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昨晚,她真的和朱橚光着身子躲在被窝里,被人强行掀开,她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活下去。 至于蓝玉,她更是恨到骨子里了。 要不是因为蓝玉,朱橚能和珠云其木格这个狐媚子纠缠到一起吗。 一想起这事,她就一阵恼火。 “那个汤参将,我觉得耿炳文暂时还是别了,你要真想出气,那就出在蓝玉身上吧,反正他们是好兄弟。” 朱橚忍不住开口建议道。 汤雅兰可是个真正的疯婆娘,昨天晚上耿炳文把她气得够呛,要真动手,事情怕是得闹大,毕竟耿炳文可不像蓝玉那样被关押起来。 而且这样一来,他们兄弟两密谋教训蓝玉的事情也有可能被曝光,怕是不太好。 毕竟蓝玉是大嫂的亲舅舅,这要是传到大哥大嫂的耳朵里,以后怕是连见面都会尴尬。 “行,那就等回了应天府,再找耿炳文算账,算算日子,我爹年底前也应该回来了~々。” 汤雅兰银牙紧咬,看的一旁的朱棣直哆嗦,心中一阵古怪,长兴侯到底是怎么惹到这个女人了。 “走吧,朱四郎!” 说着,汤雅兰便先一步出了军帐。 “老五,真要带这个疯女人去吗?她不会坏事吧?” 等汤雅兰离开后,朱棣忍不住看向蛛丝询问。 “汤雅兰这女人,疯归疯,但聪明着呢。” 朱橚摆摆手,宽慰道:“放心,不会坏事的!” “那就行!” 对于弟弟的话,朱棣向来都是十分信任的,松了口气后便也出了军帐。 朱橚见状,百无聊赖的耸了耸肩,再度趴在了塌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他没关系了。 . 午时。 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带着亲手做的午膳来看朱橚。 菜肴并不丰富,就是简单的水煮羊肉,但配上韭菜花,味道还是挺好的。 “朱五郎,好吃吗!” 伯雅伦海别给朱橚割了块羊肉,放到他前面的碗里,笑着问道。 “嗯,还不错,今天火头军开窍了?” “什么火头军,这是额吉亲手给你做的!” 咳咳~ 听到是珠云其木格亲手做的,朱橚吓得差点没呛死。 他何德何能啊,让堂堂齐王妃亲自下厨。 “你慢点吃,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伯雅伦海别忍不住吐槽道。 朱橚:“.....” 符离公主,你这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这是怕别人抢吗?我特么是被吓得好不好! 朱橚偷偷看了眼珠云其木格,发现后者只是一脸淡笑的看着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真挺怕和珠云其木格有纠葛。 就在朱橚正吃着饭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大骂声。 “朱五郎,朱五郎,你简直胆大包天。” “你挟私报复,竟然让人去揍永昌侯。” 耿炳文骂骂咧咧的闯进军帐。 伯雅伦海别和珠云其木格都是下意识的往朱橚身后躲,这个人和蓝贼一样可恶,也一样可怕。 朱橚:“.....” 为毛我有种护着女儿和媳妇儿的感觉。 呸! 想什么呢,思想不能歪。 朱橚扫清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抬起头,和耿炳文对视,虽然受伤脸色苍白,但即便坐着,气势也完全不弱于耿炳文,甚至相比之下,朱橚更淡然,有种智珠在握的优越感。 “长兴侯,你说我挟私报复?” “我要是真想对付永昌侯,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回到大营吗?” “战场混乱,我们上回折损率更是在八成以上。” “就算永昌侯战死沙场,也说得过去吧!” 朱橚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暗暗震惊。 四哥和汤雅兰那疯丫头的速度还真够快的,这才几个时辰啊,就找到机会下手了。 而且看耿炳文这暴怒的样子,蓝玉怕是受伤不轻。 “你.....” “你什么你,你说我挟私报复,那就拿出证据来,如果没证据,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参将,但也不是随便被人污蔑的,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会一字不落的告知大将军,让他来给我评评理。” 朱橚冷着脸指着帐外,“` 」若是没其他事,还请长兴侯离开,标下不送!” “哼!” 耿炳文被朱橚噎得说不出话来,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瞧着耿炳文离开的背影,朱橚冷笑一声。 呵呵!战五渣! 就这口才,还敢来找茬,真是愚蠢。 伯雅伦海别和珠云其木格母女怔怔的看着朱橚,两对美眸几乎都要嵌在朱橚脸上。 “你们看着我作甚?我真没找人去揍蓝玉!” 然而无论伯雅伦海别还是珠云其木格,都是根本不信。 “朱参将,谢谢!” “五郎将军,谢谢!” 母女两人双手放于前方,然后十分真诚的朝朱橚弯腰弓身,行了个大礼。 更‘可怕’的是,朱橚感觉,无论伯雅伦海别还是珠云其木格,看他的眼神和刚刚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种眼神究竟代表着什么,朱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耿炳文离开后没多久,朱能来了一趟。 然后,(王的好)朱橚才知道,事情真的闹大了。 汤雅兰和朱棣两人下手实在太狠了。 蓝玉被打成了猪头还不算,连肋骨都断了三根,要不是动静闹得太大,外面来人太快,怕是连两条腿都得被打断。 不过万幸的是,即便闹这么大,朱棣和汤雅兰也并没有被发现。 因为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据,这是朱橚出的主意。 朱能就是参与者之一。 因为上一次和林归来的路上损失了三百多人,燧发枪千人队需要补充,补充了的新人自然需要训练。 朱棣和汤雅兰便是打着训练新人的名头,跟朱能去了大营外,之后在暗自偷跑回来丽。 至于看管蓝玉的人,就更简单了,稍微使点小手段,就能将人引开。 蓝玉被打的有多惨,朱橚才不管,反正没人抓住汤雅兰和朱棣的把柄就行。 ..... 而另一边。 蓝玉被打的事情,还是惊动了徐达。 又或者说,他是被动知道的,因为耿炳文这家伙去告状了,还控诉朱橚. 第七十章 翁婿针锋相对,徐达差点被气死,朱橚靠婆娘完胜(求订阅!) 一顶比朱橚要大许多的军帐内。 床榻上,躺着一个满脸淤青,脑袋肿胀宛若猪头的人,身上多处外伤,右侧小腹上方更是微微凹陷,很显然是肋骨断了,少了支撑。 模样之惨,绝对要胜过朱橚。 此人就是刚刚才从牢房抬回来的蓝玉。 战场上厮杀勇猛的先锋将军蓝玉,此刻却如此凄惨,令人唏嘘不已。 床榻的周围有不少人。 冯胜、傅友德等人都在。 连徐达也闻声而至,看着蓝玉狼狈凄惨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 “大将军,这必然是参将朱五郎挟私报复,还请大将军严惩!” 耿炳文微微弯腰弓身,大声恳请。 他这也算是唇亡齿寒,蓝玉尚且被打成这样,那他呢,他同样和朱五郎等人交恶,将来某一天,他会不会也落得蓝玉这个凄惨样子。 必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耿炳文,你堂堂一个侯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严惩一个随军参将,本将军是不是该治你个恃强凌弱啊!” 徐达冷冷的瞪了耿炳文一眼。 “大将军,标下没有....” “既然没污蔑,那就拿出证据来,朱五郎受了五十军棍,连下榻都困难,你说是他把蓝玉打成这样的,你把本将军当成傻子了吗?” 徐达满脸冷意,这耿炳文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 耿炳文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603就退下!” “你们也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围在这里干什么!” 徐达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冯胜等人皆是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蓝玉的军帐。 出了军帐后,冯胜、李文忠等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语不发的离开。 谁心里不清楚,打人者必定与朱五郎有关,可他们看得出来,大将军明显在袒护朱五郎。 若是有证据也就罢了,可偏偏没证据,这趟浑水,他们可蹚不起。 军帐内。 医官已经替蓝玉处理好了伤势。 “蓝玉情况如何?” 徐达看向医官问道。 “回大将军的话,永昌侯大部分都是外伤,并无大碍,身上和脑袋上的淤青和外伤看着吓人,其实并无大碍,过几天就能自行消退。” “唯一有点严重的就是肋骨断了三根,剧烈的撞击让永昌侯颅内有些震荡,这些日子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 医官如实回话,这伤说重不重,但说轻也不轻了。 “你下去吧!” 徐达挥挥手,等医官退下后,恨铁不成钢的对蓝玉道: “齐王妃这件事情上,你也别恨朱五郎,恰恰相反,你应该感谢他,若非他阻止了你犯错,被陛下知晓你侮辱扩廓的王妃,后者还受不了侮辱自尽而亡,是个什么后果,你心里应该清楚。” “本将军现在也懒得管你这些破事,既然你受了伤,索性就回应天吧!” “继续留在军营,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行了,就这样!”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徐达都懒得听蓝玉回话,就转身离开了。 当军帐内只剩下蓝玉一人后,他臃肿的眼睛展露出一抹凶光。 此仇不报,他这辈子的念头都难以通达。 .. “这个小混蛋,实在太胡来了!” 出了蓝玉的军帐后,徐达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朱橚。 谁都不是傻子,整个军营里,和蓝玉有仇,又敢打蓝玉,还有能力胖揍蓝玉一顿的,除了朱橚那小兔崽子,还能是谁。 也就是他没落下把柄,要不然,得再给他来五十军棍。 “不行,得去警告这小兔崽子一下,毕竟是军营,不能让他这么瞎搞!” 徐达想了想后,还是朝朱橚的军帐而去。 现如今军营中,得罪了朱橚的可不止蓝玉一人,还有耿炳文呢。 要是后面连耿炳文都被教训,那他这个大将军就真成笑话了。 不多时,徐达就来到了朱橚的军帐。 只是,刚一进来,就看到符离公主在帮朱橚整理军帐,眼角止不住的狂跳。 这小混蛋,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安生。 “海别见过大将军!” “符离公主,本将军有些话和朱五郎讲,不知你可否先离开会儿?” 徐达语气平和的说道。 “大将军请便!” 伯雅伦海别和朱橚说了几句话后,就出了军帐。 然而,就在伯雅伦海别出帐篷的刹那,徐达就大变脸了。 指着朱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个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打先锋将军,你这已经不是以下犯上这四个字能形容了,完全是无法无天。” “这是在军营中,你不是大明尊贵的吴王殿下,而是我手底下一个小小的随军参将。” “一个随军参将,把一个先锋大将打(aied)成那副模样,像话吗?” “是不是这五十军棍还没让你长记性啊,要不然现在再给你来五十军棍!”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作甚,我不但是你的大将军,还是你岳父,骂你一句小兔崽子不行吗。” 骂了一顿后,徐达直觉得念头通达,从来都没这么爽过。 “大将军,咱凡事都得讲证据不是,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揍蓝玉的人吗?” “我这连挪个身子都得让人帮忙。” 朱橚一脸‘无辜’的反驳道。 “你不行,你可以指挥别人去做啊,雅兰那丫头、朱棣,还有你头号狗腿子朱能。” 见朱橚死鸭子嘴硬,徐达顿时念头又不通达了。 “徐叔叔,咱能不冤枉人吗!” 朱橚直翻白眼,“汤参将、四哥还有朱能今天一早就带着新兵去大营外训练燧发枪了,他们这么去找永昌侯的麻烦。” “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朱能他不是狗腿子。” 徐达瞬间气不活了,他说一句,朱橚这个小兔崽子就说三句。 “罢了罢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次,不论是不是你干的,一百军棍,明白吗?” “徐叔叔,大将军,你这不是....” “嗯?” “得得得,我不说行了吧!” 见到徐达眼珠子瞪过来,朱橚顿时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翁婿两沉默了片刻后。 徐达重新抬头,看向朱橚问道:“今天我打你那五十军棍,你心里可有怨言?” “有!” 嗯? 徐达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小兔崽子怎么不按套路来啊,这时候不应该说没有怨言,大将军教训的是吗。 “你以下犯上还有理了?” 徐达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叔叔,那四十军棍我认,我确实违反了军法,以下犯上,可后面那十军棍是怎么回事,徐叔叔你自己心里清楚吧,堂堂一个大将军,夹私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话朱橚早就想说了,十军棍,挨的真是莫名其妙。 “夹私又如何,你和那符离公主勾搭在一起,你有想过在应天府为你日夜担心的妙云吗!” 听到这话,徐达顿时生气道:“我反而觉得十军棍不够,得再加十军棍。” “徐叔叔,先不说我和那符离公主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真有关系,咱们翁婿两人,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 朱橚淡笑一声,“岳父大人,自从出了应天府,你可是一个劲的把汤雅兰往我身上推,恨不得我两就地洞房,定了这门亲事。” “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反正这十军棍我是记下了,等回应天府告诉妙云,我治不了你是没错,但妙云就不一定了。” 此刻朱橚虽然是趴在床榻上,但气势却狠狠的压过了徐达一头。 家里婆娘厉害,底气就是足。 “你个小兔崽子,我....” “怎么?岳父大人还想再给我来十军棍吗?也不知道妙云她.....” “我....你简直气死我了!” 徐达现在何止念头不通达,简直都快被水泥浇筑上了。 气得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军帐的时候,正好撞见满脸笑意的朱棣。 “标下见过大将军!” “哼!” 朱棣!!! 我惹徐叔叔了吗?. 第七十一章 珠云其木格VS汤雅兰,汤雅兰完败,朱橚偷笑(求订阅!) “老五,你惹徐叔叔了吗?” 朱棣抓耳挠腮的进了军帐,看着朱橚直言不讳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跟大将军讲了点道理,他说不过我,就落荒而逃了。” 朱橚嘴角含笑~,一脸得意。 可不是讲点道理吗。 只不过,我把家里婆娘拉出来压迫便宜岳父罢了。 朱棣:“.....” 老五,你确定是和徐达讲道理,不是-吵架? “对了,老五,我这做四哥的真得提醒你一句,汤雅兰这个疯女人,你以后千万别去招惹她了,有多远躲多远。” 徐达的事情不过是个小插曲,既然和自己没关系,朱棣也就懒得提了。 但汤雅兰的事情不得不说,尤其是想起之前的残忍画面,他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在他的印象中,女子都是文弱温柔,可汤雅兰.. “啥意思?” 朱橚一脸古怪的问道。 他有些好奇,汤雅兰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四哥朱棣都露出这种神情,还特意跑过来一脸庄重的提醒他。 “下手太狠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汤雅兰那疯女人进了关押蓝玉的牢房后,我就只套了个麻袋,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根本就插不进手,完全是站在一旁看戏。” “你是没看到啊,那疯女人动起手来,我整个人都背脊发凉。” “虽然套着麻袋,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那一顿拳打脚踢,不出意外,蓝玉鼻青脸肿是最基本的,甚至颅内震荡都逃不掉,而且踩在蓝玉身上那一脚,连胸腔都凹陷了,不出意外,肋骨肯定断了几根。” “要不是动静闹得太大,外面看守的士兵赶回来及时,蓝玉双手双脚大概率也得废。” 朱橚!!! 听着朱棣的话,朱橚此刻的表情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了。 断了肋骨,颅内震荡,甚至差点还废了蓝玉的双手双脚。 他虽然知道汤雅兰很疯狂,也非常狠,但没想到会狠辣到这种地步。 朱橚猜测,蓝玉这家伙,大概率是替他那好兄弟耿炳文承受了怒火。 “行了,老五,我不跟你多说了,你一定要记住,远离汤雅兰那个疯女人,我先走了!”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朱棣丢下这句话后,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把朱橚整的好一阵无语。 直到下一瞬军帐再次被掀开,汤雅兰进来后才明白。 原来,朱棣是在躲汤雅兰。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汤雅兰慢慢悠悠的在椅子上坐下,还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那纤细的小腿一翘一翘的,“是燕王来过了吧!” “嗯!” 朱橚倒也不否认。 汤雅兰这女人何等聪明,好几次连他都在前者手里吃暗亏,怎么可能猜不到朱棣来过。 “那他是不是跟你说,我是个疯女人,下手狠毒,让你远离我!” 朱橚:“.....”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燕王肯定这样说过!” 汤雅兰换了条腿翘起,淡淡的道:“欺辱女子,我没让蓝玉断子绝孙,就已经够善良的了,燕王竟然还觉得我下手狠?” “而且,吴王殿下,我这顿打可不仅仅是帮你出气,更是帮你那个珠云其木格出气,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朱橚:“.....” 神特么我的珠云其木格,我和她有个毛关系啊。 但这句话,也让朱橚明白,蓝玉被打那么惨,大概率还得再加一条,汤雅兰把生珠云其木格和他的气全撒在了蓝玉身上。 毕竟,要不是那天晚上蓝玉想要陷害他和珠云其木格有染,两人也不会因此有纠葛。 好巧不巧。 就在这个时候,珠云其木格抱着一块厚重的羊毛毯走了进来。 “喏,你的珠云其木格来了,那我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们了!” 汤雅兰放下二郎腿,头也不回的出了军帐,经过珠云其木格的时候,还停了片刻,目光怪异的看了眼后者,把珠云其木格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汤参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需要我去帮忙解释一下吗?” 身为女人,更是成过亲的女人,珠云其木格哪能感受不到汤雅兰的情绪。 “没必要!” 朱橚摇摇头,“齐王妃过来是.....” “哦,我看你这床榻硬邦邦的,你又只能趴着,这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肯定会不舒服的,就给你拿条羊毛毯垫垫,能让你好受点。” 珠云其木格一边说,一边还朝朱橚示意了一番手中的羊毛毯。 “多谢了!” 朱橚淡淡的笑道。 “朱参将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抬一抬身子,我把羊毛毯给你垫进去。” 珠云其木格整理了一下手里的羊毛毯,发现朱橚一动未动,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动不了啊,我帮你吧!” 说完,朱橚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珠云其木格就上手了。 她看起来虽然柔柔弱弱,但终归是草原上的女子,手上的力气并不比伯雅伦海别小多少,虽然很艰难,但最终朱橚还是被她给轻轻抬了起来。 只不过两人这姿势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朱橚是趴着的,珠云其木格想要把他身子托起来,双手就必须从下方伸过,就很容易碰到某些位置。 气氛尴尬极了。 朱橚也不敢随意开口。 而,此刻珠云其木格的姿势是弯着腰,撅着那啥,朱橚的目光正好能看到,这就更难受了。 甚至,因为靠得太紧,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幸亏,垫羊毛毯很快。 要不然,朱橚都怕自己失态。 “朱参将,谢谢!” 双手从朱橚身下撤出,珠云其木格在朱橚耳边十分真诚的道:“不过以后别再为我做这种傻事了,会给你自己招来祸患的,毕竟蓝贼的身份地位比你要高。” 0 ········求鲜花···· ··· “我....” 朱橚瞬间明白,想要解释什么,却被珠云其木格给阻拦了。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谢谢!” 珠云其木格说完后,直起身子便离开了军帐。 看着珠云其木格离去的背影,朱橚忍不住无语。 谢啥谢啊! 我真不是为了帮你出气才惩治蓝玉的,我完全是为了自己啊,这五十军棍不能白挨。 .... 接下来的几天,朱橚发现珠云其木格对他更好了。 喂饭、上药、掖被子,甚至是偶尔还会和他聊起草原上的事情。 两人的关系莫名其妙拉近了许多。 朱橚倒也乐得如此。 毕竟受了伤,有个温柔如水的女人照顾,岂不快哉。 朱橚是爽了,但汤雅兰却是每天拉这个脸,连来看他的次数都极少,显然是眼不见为净。 除了汤雅兰,徐达这几天看他也没好脸色。 ...... 0 ... 当然,和汤雅兰误会珠云其木格完全不同,他误会的是伯雅伦海别。 因为珠云其木格几乎每次来,都是带着女儿海别。 徐达许多内情都不知晓,自然不会认为朱橚和珠云其木格有纠缠。 受益于珠云其木格的上等药膏,朱橚的伤好的很快。 短短七天时间,就已经结痂,能够下地自由走动了。 “多亏了齐王妃的细心照顾,要不然我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榻呢!” 朱橚看着正弯腰帮自己整理被褥的珠云其木格,笑着感谢道。 “和我没关系,是五郎你的身体好,不然这么重的伤,至少得十天才能下榻。” 珠云其木格一边帮忙整理被褥,一边笑着回应朱橚。 身子一晃一晃的,朱橚都不敢多看,连连扭过头看向别处。 只不过,刚一转身,就发现汤雅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抱怀,左右小腿微微交叉,后背慵懒的依靠在军帐门口,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齐王妃可真是贤妻良母啊,把朱参将照顾的这么好!” 珠云其木格可不是中原那种柔弱王妃,她不甘示弱的道:“我们女子么,总归是温柔贤淑些比较好,毕竟这样才更能让男人喜欢,你说是吧,汤参将。” 仅一句话,汤雅兰瞬间落败,甚至是败的体无完肤。 不知为何,朱橚看着汤雅兰吃瘪,心里莫名想笑。 这个霸道强势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 “看什么看,既然能下榻了,就跟我走一趟,整天呆在温柔乡里,我看你人都快废了!” “大将军找你有事!” 丢下这句话,汤雅兰就扭着胯离开了,很显然憋了一肚子气。 “五郎,这女人呢,你就不能对她太好,要把她死死压住,只有彻底制服她,才能全心全意的对你好。” 珠云其木格意有所指的说道。 朱橚对此讪讪一笑,也没回答,就离开了军帐乞. 第七十二章 消息传入应天,朱元璋气得要杀人(求订阅!) 进入中军大帐。 朱橚就看徐达双手撑着沙盘边沿,虽然背对着他,但朱橚依旧能够感受到后者身上散发出的迷茫情绪。 “标下参见大将军!” 朱橚的声音才刚一响起,徐达便转头看向了他,并且招了招手。 “上前来,我有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标下站在这儿也能听见,大将军直说便是。” 这两天徐达每回来见他都眼皮子直跳,朱橚担心上前就是一个大逼兜。 徐达:“.....” “让你看沙盘,观察战场局势,你站那么远,怎么分析!” 徐达直翻白眼。 看着朱橚那退后一步的动作,哪能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些什么。 教训你? 我也得敢才行啊。 你都把妙云拉出来了,我要是真教训了你,回家还能有安生日子? “战场局势?” 朱橚疑惑的走向沙盘,他不知道徐达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将军,为何要来询问他。 “这是扩廓大“六二零”营,这是土剌河,这是....” 徐达先是讲了一遍如今的局势,然后道:“在你养伤的这些日子,扩廓并没有因为之前那次大规模的损失而停手,反而是变本加厉,短短七天的时间,足足发起了三次大规模的进攻。” “不止是我,就连傅友德他们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扩廓他太急了。” “但我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像扩廓这样成名已久的大将,在这种大规模的战场上,为何会如此着急。” “你脑瓜子灵活,说说你的想法。” 上回蓝玉和耿炳文还有那五千被击散的将士,就是朱橚推测出大致位置的,徐达相信,这一回,朱橚还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急?” 朱橚捏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后,道:“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扣押了他的王妃和女儿,扩廓想要把人抢回去,所以一次接着一次进攻,不断给我们施加压力,等合适的时机,提出让我们交还珠云其木格母女?” “有这种可能,但并不大!” 徐达摇摇头否定道:“若扩廓真的是为了齐王妃和符离公主,那一开打的时候,就可以明确提出,完全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朱橚一想也是,这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确实没必要遮掩。 可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盯着沙盘良久,朱橚依旧毫无头绪。 忽然,他脑袋灵光一闪,抬头看向徐达,“有了,王庭,北元王庭,说不定北元王庭就在土剌河不远处,扩廓是想护住王庭。” “他接二连三的进攻,实际上是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北元王庭.....” 徐达双手撑着沙盘,重复了两遍后,越发觉得朱橚说的有道理。 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扩廓是不想北元王庭被明军发现,想要逼迫明军离开土剌河流域。 “如果这次真被你给猜对了,我给你请功!” “行了,回去养伤吧!” “给我注意点,别一天到晚和符离公主凑在一起。” 徐达挥挥手驱赶。 朱橚摊摊手,一脸无语。 好家伙,利用完就把人踹一边,徐达,可真有你的。 .. 与此同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应天府众人,经过七天的传递,终于得知了北方战场最新的消息。 御书房内。 朱元璋看着徐达传回来的战报和请功折子,脸上的笑容已经快溢出来了。 “老五这个小兔崽子,没想到这次北征的转折点,竟然出现在他身上。” “仅仅只是一个千人队,外加五千人步骑混杂的散兵,竟然杀得乃尔不花两万精锐轻骑落荒而逃,一战就歼灭一万余人。” “连扩廓都被逼退,仅仅两战,就歼灭一万七千多北元轻骑,保儿怕是羞愧的不敢见他这表兄弟了吧!” 此次北征,无论李文忠还是冯胜,两路大军一直都被扩廓压制,战况也是极差,十场冲突十场吃亏,战损比高的可怕。 也正因如此,朱元璋才会再度重启徐达,让他北上扭转战局。 可谁曾想,扭转战局的竟然是他家老五,那个不着调的玩意儿。 此次北征从开始至今,唯二传回来的两次好消息,全都和朱橚有关,这让朱元璋忍不住自豪。 他的种就是厉害。 “父皇,老五虽然立了大功,但此战之凶险,前所未有,若徐将军晚到一刻钟,老五怕是就要埋尸沙场了!” 朱标终归还是心疼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向朱元璋请旨道:“父皇,老五这历练也历练了,要不然就让他回来吧!” “他对我大明意义非凡,是决不能出事的啊!” “这次运气好躲过一劫,可下次呢,下下次呢,难道他每次运气都能这么好?” 朱元璋被朱标说动了,确实,老五这小兔崽子关乎着大明几千万百姓的肚子,不能让他在漠北出事。 然而,就在这时候,李善长却是忍不住开口。 “陛下,太子,臣与你们同样了解吴王对大明的重要性,但此时将他召回应天,实非良机啊!” “李先生此言何意?” 朱标诧异的看向李善长,要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反对朱橚北上的。 “太子,如今初战告捷,如此大胜之下,吴王几乎成了三军的魂,吴王在,士气必涨,可若是无缘无故的把吴王召回应天府,三军将士的士气怕是得减弱不少。” 李善长的话瞬间惊醒了朱元璋和朱标0 ........ 是啊! 足足斩首一万七千余人,还是以少胜多。 朱橚这小兔崽子,现在大概率成了三军士气的保障,轻易不能召回啊。 不能回来就不能回来吧,有那些燧发枪在,想来自保无虞,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徐达肯定不会轻易给朱橚派任务了。 看完战报和请功的折子后,朱元璋发现后面还有。 打开一看。 轰~ 朱元璋瞬间火冒三丈,连手里的信纸都被他摔在地上,重重的呼吸了好几下,才压制住内心要杀人的冲动。 “这个蓝玉,这个蓝玉.....” “滥杀无辜、欺凌弱女,视国法如无物,他还真是胆大包天,谁都敢碰。” “那是扩廓的王妃,是秦王妃的大嫂,是咱的亲戚啊!” “李先生,让中书省拟制旨,传召,北平按察司,蓝玉一到北平,就缉拿回应天,提交刑部议罪。” 李善长捡起地上的信纸看了两眼,又把其交给了一旁的朱标,这才看着朱元璋开口。 “还请陛下三思!” “还三思什么三思!” “国法有八议之说,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这八议之中,蓝玉起码占了四条。” 李善长的话才说完,后面看完信纸内容的朱标却是忽然开口。 “李先生,恕我不敢苟同,八议之说,用不到蓝玉身上。” 听闻这话,不止李善长,就连朱元璋都十分诧异的看向朱标。 蓝玉是谁,那是常遇春的妻弟,是太子正妃常氏的亲舅舅,和朱标也算得上是嫡亲了。 朱标这个时候不应该帮蓝玉求情吗? 李善长这下子有些4.3拿不准了。 “李先生,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既然犯了法,那就该惩处,若勋贵们,次次犯错都拿八议说事,最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嚣张更甚,这样真的好吗?” “父皇,儿臣认为,恰恰因为蓝玉是勋贵,是国戚,犯了错,就更该罚,而且还要严罚!” 朱元璋本来顾忌的就是朱标的面子,既然后者都这样说了,那就没啥好顾忌的了。 “李先生,就按咱刚刚说的办吧!” “臣遵旨!” 李善长走了。 既然陛下和太子做了决定,那无论他如何说,都改变不了结果,蓝玉这次是罚定了。 只不过,当李善长离开后,御书房只剩下父子二人时,朱元璋目光却是看向了朱标。 今日之事,透着古怪! 以他对朱标的了解,就算是铁了心要罚蓝玉,也会先和李善长打两回合哈哈,最后再转这一下,定了这惩罚。 可这回,朱标二话不说,竟然直言要严承蓝玉. 第七十三章 找朱棣一起干票大的(求订阅!) “老大,别愣着了,说说吧,你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 朱元璋将目光转向朱标,静静的等待后者解释。 “父皇,你自己看吧!” 朱标嗫嗫索索的从怀里逃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老五给你的?” “嗯!” 朱标点点头。 “念吧!” “这...” 朱标一阵为难,不过最终还是咬牙念了。 “大哥,你帮我跟大嫂说一声抱歉,我要是能忍,真不想动蓝玉。” “可事实是,我特么忍不了啊!”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闯进和林大营的时候,蓝玉有多嚣张,先我一步进入营帐的符离公主,被他一脚踹翻在地,疼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齐王妃珠云其木格的衣裳散落一地,连袖子都被扯碎了,只要再扒拉两下,她肌肤就全露了。” “我原本也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蓝玉拦下来就算了。” “可他见我是个小小的参将,竟然想让人把我给缉拿下去,然后自己继续施暴。” “当时我的火就收不住了,直接拿燧发枪顶着他的脑门。” “要不是因为他叫蓝玉,是大嫂的亲舅舅,我特么早就一08枪崩了他。” “......” 当朱标一字不差的读完整封信之后,朱元璋抬头看了眼朱标,“老大,老五这样逼你,你生他的气吗?”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朱橚这封信虽然话里话外都在说要帮朱标压下这件事,只是最后实在压不住才动的手。 可恰恰因为这样,更加凸显出蓝玉的所作所为有多可恶。 连朱元璋都不得不感叹,老五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太滑头,连写封信都这样弯弯绕绕,阴阳怪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朱标淡笑道:“父皇难不成以为儿臣刚才当着韩国公说的那些话,是因为老五的激将吗?” “就算没有老五这封信,儿臣刚刚还会说同样的话。” “不过,老五这小子,等他回应天,是该好好教训他一顿,竟然连我这个大哥都不信。” 不愧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心里明镜似的,朱元璋很满意。 “你也别怪老五!” 朱元璋淡淡的笑道:“那小兔崽子的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铁定是蓝玉这回做的太过分,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儿臣省得!” 朱标点点头,紧接着又道:“不过父皇,韩国公老了,开始犯糊涂了,徐叔叔如今重掌帅印,明显顾不上中书省的事情,你看,这中书省是不是该新进个人。” “怎么?你有人选了?” 朱元璋靠在椅子上,看着奏折,淡淡的问道。 “御史中丞,刘基!” 朱标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复道。 “刘伯温,哼哼~” 朱元璋合起奏折,淡淡的道:“这事先放放,你还是先回去和太子妃说说蓝玉的事情,别让老五和太子妃的叔嫂情谊受影响。” “是!” 既然老爹不想提,朱标也不多言,拱了拱手后便回了太子东宫。 .. 土剌河南段端。 明军大营。 回到军帐后,朱橚就一直在想刚才的事情。 其实,北元王庭一事,他起初不过是随便一提罢了。 不过后来他越想越觉得真有可能。 若是真能攻破北元王庭,那岂不是意味着这次北征彻底宣告胜利,甚至年前还能赶回应天府。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想要绕过扩廓大军,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对,等等,如果是像之前那样....” 忽然,朱橚发现了燧发枪千人队真正的妙用,突袭北元王庭。 扩廓的注意力,从来都只放在徐达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上,而且最近双方碰撞频繁,若是趁着双方开战,说不定还真能绕过去。 毕竟一个千人队,并不怎么显眼。 要知道上回扩廓的三个千人队南下截补给,一直到了长城以北五十里,都没有人发现。 朱橚越想越按奈不住,然后他就让人把朱能还有四哥朱棣给找了过来,最后思索了一番后,他还把汤雅兰给找了过来。 这女人虽然疯,但本事确实有。 带着她,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半个时辰后,朱棣第一个到了。 “老五,你这火急火燎的让人找我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一进军帐,朱棣就忍不住问道。 “嘿嘿!” 朱橚朝朱棣挑了挑眉,“四哥,对于上回我带人杀敌一万七千余的事情羡不羡慕!” “你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徐叔叔忽然把我调离,我就和你们一起去和林了,杀敌一万七千余人啊!” 朱棣脸上满是说不出的羡慕。 如此实打实的战功,谁不想要。 自从和林回来后,军营里的将士,大部分都对老五佩服至极,羡慕的他直流口水。 “四哥,想不想和我干一票大的。” 朱橚给朱棣倒了杯水,淡淡的道。 “你要干什么?” 朱棣端起茶喝了口,有些好奇的问道。 “突袭北元王庭!” “噗!” 听到这六个字,朱棣刚喝进去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幸亏朱橚躲得快,要不然得被喷的满脸都是。 “突袭北元王庭?老五,你没跟我看玩笑吧!” 朱棣擦了擦嘴角的茶水,一脸震惊的看着朱橚。 “四哥,我能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吗!” 朱橚淡淡的道:“不过就目前而言,这还只是我的一个设想,许多事情还都需要确认。” “老五,突袭北元王庭这种事情,有多危险你我都清楚,你觉得徐叔叔会让咱们去吗!” 朱棣起初很兴奋,但一想到实际情况,顿时就泄了气。 “四哥,咱把思想放开阔些!” 朱橚挤眉弄眼的怂恿道:“徐叔叔不准咱们去,咱们偷偷去不就成了,我手底下那个燧发枪千人队的实力,想必你也清楚吧。” “就在刚刚,徐叔叔叫我去帮他分析扩廓这些日子为何进攻的如此着急,我便分析出,扩廓背后有十分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北元王庭。” “四哥,你仔细想想,若事实真如我猜测的一般,北元在此地的兵力,肯定全都在扩廓的手中,北元王庭就算还有护卫的军队,数量也绝对多不到那里去。” “只要我们能绕过去,找到北元王庭,还不是随我们冲杀啊!” “说不定还能一劳永逸,直接逮住北元皇帝。” “到时候再给你抓两个北元公主,你要像三哥那样喜欢成熟的,弄几个皇妃也不是不可以,怎么样,跟不跟我干!” 朱棣被说的心动了。 但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北元公主和北元皇妃。 而是因为这事情一旦成了,那绝对是泼天功劳啊。620 突袭北元王庭若是成功,说不定还能被载入史册,千古留名。 “老五,你确定这样做真没事?毕竟这是犯了军法啊!” 朱棣有些不确定的道。 “四哥,流芳百世和一百军棍,你选哪个?” 朱橚笑着继续怂恿道:“再说了,如果我们真的成功了,大不了功过相抵,你说是吧!” “好,我跟你干了!” 流芳百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大到朱棣都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行,接下来等朱能和汤雅兰过来,咱们再商讨一番后,这事情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等等,你找那个疯女人干什么?她不会坏事吧?” 听到汤雅兰这三个字,朱棣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放心,不会的!” 朱橚摆摆手道:“再说了,那疯女人的本事可比你大得多,带上她,大有用处。” 朱棣一想也是,那女人疯虽然疯,但本事也是真的大,而且战场经验极其丰富。 过了没多久,朱能和汤雅兰也到了。 朱橚先是简单的和两人说了一番计划,和他预想的一样,两人都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认北元王庭是不是真的在土剌河北端。” “五郎兄弟放心,这事情交给我了,我让人去查探!” 朱能大包大揽的说道。 这事情虽然犯军法,但他相信朱橚,不会干吃亏的事情。 有了上次的经历,千户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至于汤雅兰,倒是没说什么,反正她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好朱橚的安全,等回了应天府后,就拉他成亲. 第七十四章 朱橚被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按在塌上,留下苦涩的泪水(求订阅!) 又过了几日。 在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的精心照顾下,朱橚的伤总算是痊愈了。 此刻,军帐中。 朱橚被母女两人按在塌上,后背,乃至更下面的地方都露在空气中。 “不是,别,我一个大男人,留点疤就留点疤,真不用,你们快放开我。” 朱橚急的直叫唤。 因为这段时间除了睡觉,三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怎么着都处出感情来了,更何况无论珠云其木格还是伯雅伦海别,对他的照顾都格外细心。 朱橚的心又不是铁打的,自然也会感动。 所以,三人的相处就变得随意很多。 这不,朱橚的伤虽然好了,但珠云其木格担心留疤,硬是要给他涂一种保证不留疤的药膏。 然后,朱橚就被母女两人按在了塌上。 他虽然可以轻易挣脱,但母女两人也是好心,他也不好暴力逃离。 若是背上的伤还没好,被上药,朱橚倒是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总有种羞耻感。 “五郎,别动,马上就好了!” 珠云其木格一脸嗔怪的道:“你这伤毕竟是因为我,要是留下疤痕,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不是,我说齐王妃,你们这样对我,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男女有别,是吧!” 朱橚还想挣扎,却是被珠云其木格一笑过之。 “又不是没看过。” 呃~ 朱橚顿时愣住了,珠云其木格也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急忙解释道:“这些日子,不止是我,连海别都帮你换过不止一次药,你还有什么好躲闪的。” “朱五郎,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害羞了?” 伯雅伦海别更过分,直接掩嘴轻笑。 朱橚:“.....” 特么的。 我居然被两个女人给调息了。 草原上的女人果然和中原人不同,实在是.. 朱橚都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不过无论伯雅伦海别还是珠云其木格,对其他人还是和最开始一样的漠然,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符离公主,一个是端庄淑雅的齐王正妃。 唯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一面。 “我害羞?” 一听这话,朱橚也放开了,大大方方的道:“来来来,随你们便!” 说完,朱橚就一动不动的趴着,老老实实的被两人涂药膏。 伯雅伦海别和珠云其木格也不是想占朱橚便宜,所以,涂药膏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结束了。 不过涂抹完药膏之后,母女两人都没有离开,而是打开了食盒。 里面放着的正是珠云其木格亲手做的饭菜。 顿顿都有牛羊肉,攒劲的很。 “别,齐王妃,千万别再给我夹羊肉了~々!” 朱橚欲哭无泪的道:“我真吃不消了啊,我还是吃点别的吧!” 羊肉这玩意儿实在太厉害,偶尔吃个一两次还好,这天天吃,朱橚晚上都难受的睡不着。 要是徐妙云在身边也就罢了,关键是没在啊。 军营里拢共就只有三个女人,汤雅兰那个疯女人惹不起。 让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过来陪着,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这玩意儿,朱橚的宗旨是,能不吃还是尽量别吃。 “那....那就吃点别的吧!” 珠云其木格俏脸微红,很显然是联想到了什么,也就没再勉强。 但伯雅伦海别不一样,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懂什么。 “这么好的羊肉不吃,你吃萝卜,你真的是....” 伯雅伦海别一副你不识货的表情。 对此,朱橚也懒得反驳,他总不能说:喂,你要想知道我不吃羊肉的原因,晚上自己来看看。 午膳落幕。 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正在收拾的时候,朱棣闯了进来。 刚一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咽了咽唾沫。 心道,老五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把齐王妃和符离公主治的服服帖帖,简直就是贤妻良母啊。 “齐王妃,符离公主!” 朱橚朝朱棣挤眉弄眼的同时,也和母女两人打了声招呼。 “四郎来了,你们兄弟聊吧,我和海别先离开了!” 珠云其木格笑着点点头,紧接着便带着食盒和女儿一起离开了。 不知为何,朱棣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齐王妃刚刚那话,让他有种前者是老五家大妇的感觉,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喂,老五,你和齐王妃该不会有什么吧?” 朱棣看着珠云其木格离开的背影,用肩膀撞了撞朱橚。 “我说四哥,你这成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前两天还说我和符离公主有啥,现在又说我和齐王妃有啥,咋的,我这么厉害,额吉和女儿一起拿下啊!” 朱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到年纪,开始想要女人了,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们一直对我这么照顾,完全是因为我帮了她们,尤其是珠云其木格,你想想,我可是挽救了她的清白!” 朱棣一想,觉得也对。 “哎!先不说这些了!” 朱棣拉着朱橚到椅子上坐下,一脸激动的道:“找到了,真找到了!” “真找到了?” 朱橚瞬间来了精神。 他当然知道朱棣说的是什么,北元王庭找到了。 原先仅仅只是个猜测,再加上派出去不少侦骑,连续搜查了十来天都没有半点消息,朱橚都快要否决这个猜测了。 谁曾想,忽然就找到了。 “对,侦骑刚刚回来,北元王庭就在阿鲁浑河与土剌河的汇流处,距离大营差不多五百里。” 朱棣十分激动的道:“据侦骑说,那里有一片非常豪华的大帐,外面还有北元士兵在巡逻,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北元王庭所在。” 阿鲁浑河与土剌河的汇流处! 距离大营五百里! 怪不得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没消息,原来躲在那么后面。 “老五,什么时候开干!” 朱棣已经迫不及待了,“朱能说,进入腊月后,漠北的天气会越来越恶劣,越早行动越好,不然,要是遇上白毛风,就麻烦了。” 这一点朱橚当然知道,不过眼下却不能轻易出手。 他想了想后对朱棣道:“` 」四哥,你告诉朱能,让他多派几个侦骑,最好能查清楚,守卫北元王庭的兵力有多少,周围有没有强大的部落,能够随时出兵拱卫北元王庭,这很重要。” 一个千人队突袭北元王庭,是孤军深入,一定要提前探查好所有情况。 “明白!” 朱棣咧嘴一笑,越来越兴奋。 他这副样子,让朱橚忍不住提醒道:“四哥,收敛点,你可别让徐叔叔发现异常,要不然,这一票,咱们可就没法干了,流传千古,名垂青史啊,四哥!” “放心吧!” 朱棣笑着保证,紧接着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后,才一脸平常的离开军帐。 “北元王庭,啧啧,刺激啊!” 朱橚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肾上腺素猛涨。 一个千人队把北元王庭给突突了,这是怎样的辉煌成就? 朱橚不知道,因为这些只能让后人来评说。 而他要做的,就是完成这件事。 就在朱橚伸懒腰的时候,军帐内又有人进来了,朱橚还以为是朱棣有什么事情忘说,返回(王了的)了。 “我说四哥你....嗯,怎么是你?” 谁知,转头一看,竟然是汤雅兰。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汤雅兰轻车熟路的坐到塌上,翘着二郎腿,一脸认真的看着朱橚,“朱五郎,现在北元王庭已经找到,这次你可不能像上回那样把我丢下,不然....” “放心!” 朱橚打断她的话,笑道:“这次我肯定不会丢下你。” “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我要真不想带你一起,又何必在最一开始把你拉进来呢!你说是吧!” 听到这话,汤雅兰直翻白眼县。 心道,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做过。 上一回把我丢下之前,不也把我拉入了燧发枪千人队中。 结果呢? 非但骗我喝参了蒙汗药的酒,还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在我身上作恶。 想起上次的事情,汤雅兰就一阵银牙紧咬,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从朱橚身上找回场子。 “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汤雅兰也懒得多言,反正不管朱橚有没有骗她,这几天,她都会牢牢地盯着朱橚. 第七十五章 机密被偷听,朱橚将珠云其木格按在塌上,危!(求订阅!) 五日后。 清晨,朱橚迎着朝阳,慵懒的伸了个腰。 身后珠云其木格一脸嗔怪的跟上,将一件大袄披在朱橚身上。 “这都快到腊月了,你的伤势又刚痊愈,这大冷天的,穿这么少出来,也不怕寒气入体!” 珠云其木格像极了早晨起床,追出来给丈夫添衣服的贤惠妻子。 但其实不然,两人昨天晚上可没睡一个被窝里。 珠云其木格之所以这么早过来,完全是因为要给朱橚涂抹药膏。 毕竟,刚起床时,穿的少,省的脱了不是。 “齐王妃,你家那齐王可真是越来越凶了,这才消停几天啊,又约战。” 朱橚看着源源不断出营的明军将士,忍不住感叹道。 谁知,你家齐王这四个字,珠云其木格听入耳中后,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是刺激到了她某根神经。 但这一切,背对着她的朱橚,根本就没发现。 “我一个妇道人家,从不理会战场上的事情!” “五郎,清晨外面凉,还是进去烤烤火吧!” “我想和你说说话!” 珠云其木格双手搭在朱橚的肩膀上,把他往军帐里推。 朱橚也没反抗,就这样任由珠云其木格操纵自己的身体。 .. 军帐内,朱橚和珠云其木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因为私下独处,无论珠云其木格还是朱橚都很放的开。 “五郎,再帮你按按肩膀吧,估计再有两次,你这暗伤应该就能彻底痊愈了。” “嗯,麻烦齐王妃了!” 620 朱橚没有拒绝,因为他左肩确实有暗伤,是之前耕田的时候,和疯牛较劲留下的。 这些年,一到天气寒冷之时,就会感觉肿胀刺痛。 珠云其木格颇懂医理,之前帮朱橚上药的时候,就发现了朱橚的暗伤。 这段时间,她一直用药物加针灸,再加上按摩手法,来帮他治伤。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麻烦,应该的!” 珠云其木格把才帮朱橚披上的大袄脱下,然后再将其内里也脱下,推着他往塌上走。 因为军帐里燃着碳,温度不算低,再加上按摩也是个体力活,厚重的外套穿着碍手,所以珠云其木格就顺便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了。 谁知.. 就在这时,朱棣闯了进来。 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傻眼。 老五不是说没关系吗,那现在是在干什么,连衣服都脱了而且还往塌上去,我特么瞎了啊! 呃~ “那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朱棣见到眼前的场景,先是愣了片刻,紧接着蒙着眼睛就往外面钻。 珠云其木格古怪的看了眼朱棣,什么叫我什么都没看到,这也没啥好看的啊。 紧接着,她看了眼自己和朱五郎现在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过了,紧接着脸蹭一下就红了,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 朱橚:“.....” 不是,珠云其木格你跑啥啊! 咱们就是按个摩,治个伤,就算被朱棣撞见了也没啥啊! 可你这一(aied)跑,这特么别人不误会才怪了。 果不其然,朱棣看朱橚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老五,上回你还狡辩呢,这次被我抓个正着了吧!” “滋滋,看来以后来你这军帐,不能直接闯了,不然真容易出意外。” “你这是什么表情,放心,你这没犯军法,也没犯父皇下的禁令,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能叫欺辱弱女呢,是不是!” “不过四哥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这珠云其木格,你养着也就养着了,可千万别让父皇知道,不然可麻烦!” 朱棣一副为朱橚着想的样子,让朱橚忍不住眉头直跳。 “四哥,你都在想啥呢!” “按摩,刚刚珠云其木格是要给我按摩,帮我治疗暗伤。” “暗伤?” 朱棣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你这....哎!” 朱橚一阵烦躁,摆摆手道:“我懒得跟你解释,你爱咋想咋想吧!” “对了,你这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到底是为了啥?” “哎!差点忘了!” 朱棣一拍自己脑门,这才想起正事,“之前派出去的侦骑回来了,北元王庭的具体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 “哦?是吗!快说!” 朱橚赶忙拉着朱棣道炭盆旁坐下,有些迫不及待。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着,因为即将进入腊月,给他留下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他真怕失去了这次机会。 “北元王庭的兵力并不多,就只有五千人守卫。” “当然了,这五千人应该是精锐,战力不菲。” “除此之外,北元王庭中,有不少北元皇室勋贵,连北元皇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也在。” “还有,侦骑发现了一条可以绕过扩廓,且不被发现,直捣北元王庭的路线。” “老五,现在情况都摸清楚了,啥时候开干!” 朱棣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马提刀就杀到北元王庭。 “既然都摸清楚了,那当然是越快越好!” “四哥,咱们现在就干!” “你去找朱能,让他集合燧发枪千人队,每个人都准备三天的口粮和水,外加弹药一定要带充足。” “注意,动静不要太大,一定要悄悄的,别让其他人发现。” “就当是我们日常出营训练了。” 朱橚同样激动不已,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名垂千古的机会来了。 今日扩廓宣战,徐达带着冯胜等人出去迎战,正是偷偷出营的好机会。 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好,我立马去通知!” 朱棣一脸激动的跑出去,连在军帐外踱步的珠云其木格都没发现。 等朱棣离开后,珠云其木格再度走进了军帐。 她一句话没说,就上前推着朱橚往塌上走去,然后自己也走到塌上,跪在朱橚旁边。 对于这一切,朱橚都没有反抗。 葱白玉指轻轻放在朱橚的肩膀上,手法温柔的开始按摩,珠云其木格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五郎,孤军深入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嗯? 朱橚顿时眉头紧蹙,抓住珠云其木格的手,猛地一个翻身,将对方牢牢地压在身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的盯着后者,冷声质问道: “我和四哥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五郎,你....你弄疼我了....” 珠云其木格拼命的想要把手腕从朱橚的手中抽出来。 朱橚没有回答,依旧一脸凶恶的盯着珠云其木格。 而珠云其木格挣扎着挣扎着,发现根本没意义,就停止了挣扎。 军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凶狠如恶狼,一个可怜如白兔。 咚咚咚~ 连对方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疼~” 珠云其木格软绵绵的声音,忽然让朱橚醒转过来。 自嘲一笑。 我真是傻了,珠云其木格要是真想害我,何必在听到我和四哥的谈话后,进来劝说我不要去,直接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是更好吗。 他眼中的猩红色慢慢退去,脸色也越来越和善。 抓着珠云其木格的手,也卸力松开。 身体微微侧转。 碰的一声,朱橚就这样躺在了珠云其木格的旁边,珠云其木格也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担心再次惹怒朱橚,也一直躺着,一动都不敢动。 “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吧!” 朱橚看着军帐顶棚,淡淡的开口。 “我能理解你刚才的行为!” 珠云其木格问不对答,脸上虽然一副平静,但心脏却是咚咚咚的剧烈跳动,完全无法平复下来。 尤其是刚刚被朱橚按在身下,珠云其木格觉得心脏都要跳炸了。 “疼吗?” 朱橚侧过身子,握住珠云其木格的手腕,看到那一圈紫红色,顿时忍不住叹了口气,“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又一次听到朱橚道歉,珠云其木格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 她看着朱橚微笑道:“我说了,我能理解你刚刚的行为,毕竟,这算是军事机密,是我不该听到。” “不过,我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想等四郎离开后,再帮你按摩,所以才在帐外等候,无意间听到的。” 珠云其木格努力的解释着,她不想让朱橚误会。 “嗯,我明白!” 朱橚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再度趴下,“按摩吧!” “好!” 不过,就在珠云其木格就要起身的时候,却是被朱橚给阻止了。 “还是等我回来后再按吧!” 朱橚看了眼珠云其木格被自己抓得紫红色的手腕,有些于心不忍。 “五郎,真的别去,太危险了!” 看着朱橚从自己身边离开,珠云其木格忍不住再次开口劝说。 朱橚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道:“齐王妃,虽然我相信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这几天都待在我的帐篷里,不要离开,也不要和其他人接触,你的一切用度,我都会让人安排好。” “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丢下这句话,朱橚穿戴好甲胄后,便大步朝外而去。 “哎!” 低头看了眼被捏紫红的手腕,珠云其木格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七十六章 星夜奔袭,剑指王庭,杀杀杀!(求订阅!) 明军大营。 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傍晚时分返回。 结局几乎和以往一样,平分秋色,谁都没占到谁的便宜。 “来人,去把朱五郎叫来!” 回到帅帐后,徐达细细琢磨之后,越发觉得不对劲,扩廓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反常了。 今日之战,虽说双方都投入了超过十万兵力。 但实际上,和小打小闹差不多。 双方折损的兵员,甚至连一千人都不到,还没朱橚那燧发枪千人队来一轮齐射伤亡大。 “什么!朱五~郎不见了?” 然而,令徐达没想到的是,朱橚竟然不见-了。 甚至不止朱橚,连他麾下的千人燧发枪队伍也不见了踪影。 “这小兔崽子又在搞什么!” 徐达脸色顿时难看无比,朱橚对于大明的重要性,他十分清楚,若是出了意外,高产水稻怎么办,火枪改良怎么办,他家大丫头怎么办。 “不过大将军,标下去朱参将军帐的时候,齐王妃在,而且似乎已经在那里住了下来。” 过了片刻后,亲卫又开口说道。 齐王妃? 珠云其木格? 她怎么在朱橚那小兔崽子的军帐里住了下来。 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成何体统。 等等. 徐达慢慢的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他对朱橚还算了解,虽然喜欢漂亮女人,但还是很有底线的,知道哪些人可以碰,哪些人不可以碰,珠云其木格是个多么麻烦的女人,朱橚心里肯定清楚的很。 既如此,就算这齐王妃长得再妖娆,朱橚那小子也是不敢碰的。 所以,珠云其木格在朱橚的军帐里住下,肯定另有隐情。 不是住下,而是囚禁。 徐达眼睛猛的一亮,瞬间明白了过来。 “说不定,这齐王妃知道点情况!” 一念至此,徐达便准备去朱橚的军帐,找珠云其木格聊聊,说不定能够从她口中得知朱橚这小兔崽子的行踪。 不过在离开前,徐达还吩咐亲卫去查看下朱四郎的行踪。 吴王已经丢了,要是燕王再丢,等回应天府,朱重八那家伙还不得拿刀劈了他。 .... 来到朱橚的军帐,徐达就眼皮直跳。 因为珠云其木格正在整理床铺,还真如亲卫所言,住下来了。 “齐王妃为何在此!” 徐达自顾自的坐下来,淡淡的问道。 “五郎留我下来的。” 珠云其木格语气平淡,完全没有面对朱橚那种亲切。 “朱五郎去了何处?齐王妃,还请如实相告!” 徐达眼皮直跳,这声五郎叫的可真亲昵啊。 “我为何要告诉大将军。” 珠云其木格虽然很不愿意朱橚孤军深入,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她就会尽全力配合。 朱橚不想让这事情泄露,那她就帮忙瞒着。 “齐王妃真不说?” “大将军要对我用刑吗?” 珠云其木格一脸淡然的道,似乎并不怕受刑。 “罢了罢了!” 徐达算是明白,今天他别想从珠云其木格口中知道任何消息,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还不如自己去调查。 ... 回到帅帐,亲卫已经归来。 “大将军,朱四郎也不知去向。” “什么!” 徐达瞬间瞪大双眼,怎么连朱四郎也不见了。 朱棣和朱橚同时消失,这两人肯定是搞一块而去了。 朱重八那些子女中,就属这两人最无法无天,这番瞒着他外出,肯定是搞事情去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去了何处。 就在徐达眉头紧锁的时候,又有一亲卫匆匆进来。 “大将军,有人看到朱参将带着人往北去了。” “还有,这半个月,朱参将似乎一直在往北派侦骑....” 明白了! 徐达彻底明白了。 北元王庭! 朱橚这小兔崽子盯上了北元王庭。 之前两人还推测过扩廓攻的那么急,是为了保护北元王庭,后来他也派了不少侦骑出去,但十几天都一无所获,也就搁置了下来。 没曾想,朱橚非但没放弃,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此番,朱橚和朱棣这两个小兔崽子,肯定是偷偷北上,想要绕过扩廓,突袭北元王庭。 “就带一个千人队,这两小兔崽子,胆子可真大啊!” 徐达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句后,对亲卫吩咐道:“去,给扩廓下战书,五日后,土剌河南岸,决一死战。” 家里后背惹了祸,他这个做长辈的总得先兜着。 总不能真让朱橚和朱棣出了事。 约战扩廓,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给朱橚他们减轻点压力。 徐达了解朱橚,知道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孤军深入,肯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摸清楚了北元王庭的具体情况。 至于心里憋着的这口气,等这两小兔崽子回来,想怎么出就怎么出。 最差也得一人五十军棍。 ..... 远在数百里外的朱棣和朱橚都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 “四哥,你刚刚有没有背脊一凉的感觉?” “你也是?” 朱橚和朱棣四目相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们兄弟两疑神疑鬼啥呢,不就是一起打了个喷嚏吗!” 0 ········求鲜花···· ··· 朱能走过来,一脸笑意的道:“现如今临近腊月,咱们又是往北而去,天气肯定是越来越冷,这雪花都变大了,你们两这是冻着了才打的喷嚏。” 朱橚一想,觉得也是。 骑马的时候在动,身体热,不会被寒气入体。 可现在停下来吃东西,补充体能,吃的是硬邦邦的饼子,喝的也是凉水,更何况夜晚还下着雪,甚至是为了不暴露位置,连火都不能生,能不冷吗,没看其他士兵都冷得直跺脚。 “朱能大哥,让兄弟们抓紧吃东西,我们得尽快赶路,不然迟则生变,这鬼天气,真怕它忽然来一场白毛风!” 伸手接了几片雪花,朱橚有些担心的道。 “嗯!” 朱能很显然也有这样的担心。 一刻钟后,队伍重新出发。 顶着寒风,冒着雪花,终于在第二天的夜晚,抵达了北元王庭。 ...... .. 0 “老五,到了!” 看着远方泛着火光的大片营地,朱棣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两天两夜的奔袭,值! “嗯!” 朱橚没有多说话,静静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火光,他内心的激动不比朱棣弱多少。 千古留名啊,流芳百世啊! “五郎兄弟,现在夜黑风高,北元人肯定有所松懈,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朱能手里的燧发枪,不停地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回左手,很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想出手了。 这一刻,他早就将升官发财抛之脑后了。 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此次私自出营,本就已经犯了军法,就算真的攻破北元王庭,回去后大概率也是个功过相抵。 但他不在乎。 攻破北元王庭。 名垂青史啊! 纵观历史,有几人能做到。 “朱能大哥,传令下去,待会儿冲进北元王庭后,不得滥杀无辜。” “反抗者杀,成年男子格杀勿论,投降者不杀,女子和不过车轮的小孩不杀。” “不要让我看到欺辱弱女的事情发生,不然定斩不饶。” 朱橚皱着眉头,十分认真的说道。 汤雅兰默默地看了朱橚一眼,然后又很快移开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嗖嗖嗖~ 当朱橚的命令传遍之后,所有人都给燧发枪上膛,整齐划一的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听我号令,所有人!” “冲啊!” “杀杀杀!” 朱橚一声令下,所有人骑马冲杀而去。 汤雅兰和朱棣冲在最前面,朱橚则是和朱能紧随其后。 不到一里的距离,千人队很快就冲杀了过去乞. 第七十七章 攻破王庭,朱橚带着朱棣挑女人,汤雅兰气得脸色铁青(求订阅!) 北元王庭中央最豪华的营帐中。 此刻外面虽然冰天雪地,但里面却是温暖如春,歌舞升平,好不惬意。 中央最高的主位,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大马金刀的坐着,手里握着造型精致的酒杯,里面荡漾的是琥珀色的酒液,正是西域部落进贡的上等葡萄酒。 喝了口美酒后,放下酒杯,拿起桌案上的金刀,割下一块煮熟的羊肉,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流油。 旁边两个侍奉的妃子,正一个劲的朝他谄媚。 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的身体里。 而这位尽情享受的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正是元顺帝儿子,也是如今的北元皇帝。 只不过,如今的他,被明军打的像一条丧家之犬,到处逃窜。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才终于逃到漠北深处,远离明军的威胁。 或许是逃亡路上过得太苦,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开始过起了奢靡的生活。 甚至都不管数百里外在与明军拼死拼活的“六二零”北元将士。 “来,美人儿,过来!”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看上了下方的一个舞女,对她招招手,想让她做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揉搓一番。 能被皇帝看上,舞女自然开心至极,跳着舞步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而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十分嘈杂的声音,竟然盖过了风雪呼啸声,也盖过了帐内的载歌载舞声。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招了招手,立即一个太监走了过来。 “陛下!” “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是!” 太监踩着小碎步朝大帐外而去。 然而,才刚一出大帐。 砰~ 还没等看一眼外面的情况,就被一燧发枪击中了脑袋,瞬间瘫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燧发枪的声音何其之大,顿时吓坏了大帐内的舞女,连连尖叫。 叫的最凶的当属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的那些衣着暴露的妃子,一个个都吓得所在角落,瑟瑟发抖,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上,一条条光洁的臂膀和腿都露在外面。 “敌袭,敌袭!” “来人,快来人护驾!”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被吓了一个踉跄,两条腿不停地往后蹬,靠在扎实宽大的椅子上,似乎这样能给他更大的安全感。 然而,外面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更没有护驾的人进来。 外面除了惨叫声和枪声,就只有呼啸的寒风声。 唰~ 大帐被掀开。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喜出望外,还以为是护驾的人到了,可谁知,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甲胄的女子。 女子相貌极美,英姿飒爽,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竟然一时之间看痴迷了。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相比之下,他的那些妃子,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你....你是谁....” 当梨花枪的寒光闪过眼角,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这才醒转过来,这人压根不是来护驾的,而是来犯的敌人。 “我?” 汤雅兰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露出一副看傻子一般的表情,不屑道:“当然是来杀你的!” 蹬蹬瞪~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被吓了一个踉跄,直接从高处跌落下来,满脸惊悚的看着汤雅兰。 所在一旁的妃子们,更是吓得尖叫连连。 “真是个废物皇帝,北元在你这种皇帝手里,难怪会没落成现在这副样子,哼!” 看着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的表现,汤雅兰美眸中闪过浓浓的鄙夷之色。 这种人,竟然也配当皇帝。 真是可笑至极。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脸色难看,虽然很想反驳,但并不敢开口,那明晃晃的梨花枪,可不是开玩笑的。 “汤参将,你这是抓到大鱼了啊!” 大帐再次被掀开,是朱能走了进来。 他的盔甲上还散发着热气,那是敌人炽热的鲜血。 这么冷的天还保持热气不散,由此可见,朱能是杀了多少敌人。 “外面结束了?” “结束了!” 朱能一脸轻松的道:“本以为是精锐,没曾想竟然是些土崩瓦狗之辈,甚至是连数量都只有之前侦查到的一半,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全都镇压了。” “朱五郎人呢?” “呃...” “说!” 汤雅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冷着脸喝道。 “这....五郎兄弟带四郎兄弟去看北元皇帝的妃子,还有那些公主去了,说是要给四郎兄弟找两个暖床的。” 朱能一脸尴尬的开口,甚至都不敢和汤雅兰目光对视,同时也在心里暗骂自己,去哪里不好,非得凑到这汤参将身边来,这不是活找罪受吗。 “两兄弟一个尿性!哼!” 听到这话的汤雅兰,脸色更冷了,“去,把朱五郎找过来,就说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在我这里。” “如果他不愿意过来,就说这里还有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北元皇妃,样子都还不错。” 听到这话,朱能讪讪一笑,便赶紧去找朱橚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很快,朱橚和朱棣便大笑着走了进来。 轻松攻破北元王庭,他们此刻的心情几乎好到了极点。 “朱参将,怎么样,有没有挑花眼啊,这么多北元贵女!” 朱橚一进来,汤雅兰就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朱橚:“.....” 这女人,轮得到她吃醋吗,真的是! “北元皇帝?” 朱橚懒得理会汤雅兰,而是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小声说了句:“四哥,这里还有不少,随便挑,待会儿让上面那家伙直接送给你,这就不犯军法了0 ........” 朱能:“.....” 还能这样操作,真是大开眼界啊。 他扫了眼躲在角落浑身颤抖的妃子们,心想,要不然我也挑一个? “怎么,朱能大哥也有兴趣,别客气,挑,随便挑!” 朱橚就像是土匪头子进城一样,指着财主家的女眷,让兄弟们随便挑,大方的很。 瘫坐在上面的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都看傻了,这些人真的是明军吗?为什么越看越像草原上的马贼啊。 “喂!北元皇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你没意见吧!” 朱橚说着还朝上面大喊了一句,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挑,挑,随便挑,他们能够跟随几位英雄,是她们的福气!”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一脸谄媚,只要能活下来,别说是几个妃子,就算是奇皇后,他都愿意送出去。 “四哥,朱能大哥,听到了没!” 朱橚笑着朝两人挑了挑眉。 就在这时,汤雅兰冷冷的道,“赶紧收拾,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咱们现在是孤军深入,万一被扩廓发觉,就麻烦了。” 丢下这句话,她便迈着冷酷的步伐离开了。 见到汤雅兰离开,朱能和朱橚都是松了口气。 “呼!” “老五,你就别埋汰我了,就这种二手货,我才看不上,朱能大哥,你要吗?” 随着汤雅兰离开,朱棣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不不不,我也不要!” 朱能连连摇头。 “既然不要二手货,那待会儿把刚才挑的那4.3几个贵女带回去,就算不用来暖床,拿来当丫鬟也养眼不是!” 朱橚眉毛一挑,对朱能笑道:“朱能大哥,带着这北元皇帝,咱们回去。” “好嘞!” 朱能满脸笑容,生擒北元皇帝,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爽。 大踏步向上走去,朱能忽然止住了脚步。 他盯着一个宽大的方盒子看了两眼,急忙回头喊道:“五郎兄弟,你赶紧上来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好像找到宝贝了。” “宝贝?” 朱橚和朱棣对视一眼。 走上前一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朱橚掀开盖子,里面放着一方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 “这玺....” 朱橚总觉得有些熟悉,下意识地翻过面看了一眼,顿时大笑道:“哈哈,朱能大哥,还真是个宝贝,传国玉玺啊!” 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篆字,角落还有一块缺口是用黄金补全的,可不就是传国玉玺吗. 第七十八章 母女相争?珠云其木格哭了,朱橚慌乱(求订阅!) “传国玉玺!” 朱棣双眼瞪大,第一时间从朱橚的手中拿过来看。 果然,下面真的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 “老五,这玩意儿带回去,老....陛下肯定会很高兴!咱们这是立大功了啊!” 朱棣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宋靖康元年,金兵破汴梁,徽钦二帝被掠,传国玉玺被金国掠走,此后便销声匿迹。 至今两百多年,都未出现在人们视野中。 传闻八十年前,忽必烈崩逝,大都曾出现过传国玉玺的踪影,但后来一直都没有再传出消息。 朱元璋等人都猜测,传国玉玺就在北元皇室手中。 自洪武元年起,朱元璋北征除了把北元人彻底赶出中原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找回传国玉玺。 对于汉人王朝而言,传国玉玺就是正统皇帝的凭证。 “简直是意外之喜!” 朱橚嘴角勾笑,他没想到还能捡这么个漏。 “朱能大哥,四哥,走,咱们该回去了!” 朱橚将传国玉玺藏好,然后大笑着离开了营帐。 至于朱能则是提溜着孛儿只斤·08爱猷识理答腊随之跟上。 朱棣走在最后,他扫了几眼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北元皇妃,最终摇头叹气,有些失望的离开。 很显然,这些人的姿色,他看不上眼,更何况还是二手货。 夜色中。 北元王庭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至于俘虏,全都一人一个带上了战马。 几百个俘虏,大部分都是女人,还有些没过车轮的孩子。 至于男人,则是全都被杀的一干二净,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这家伙是独苗。 “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这次攻破北元王庭,有些太顺利,也太轻松了!” 朱橚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这次是大获全胜,而且自己的损失几乎为零,麾下的士兵一个都没死,连受了伤的都不满十个,还都是轻伤。 可对方呢,全都战死。 燧发枪厉害是不错,他们夜袭打了北元人一个措手不及也没错,可北元人的战斗力真有那么差吗? 北元人的战斗力要真差劲到这种程度,李文忠还输得那么彻底,岂不是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和扩廓麾下的那些战士相比,守卫北元王庭的这些兵士,就像是杂牌军一样。 “老五,想那么多干什么,轻松不好吗,能让我们减少损失,将士们一个都没战死沙场,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 朱棣大笑着道。 他认为,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现在的结果就是他们大获全胜,仅仅以几个将士受轻伤,换取了北元王庭大捷。 “五郎兄弟,其实这也不奇怪,北元的精锐都在前线扩廓的手中,只要前线无虞,后方王庭就安然无恙,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王庭部署精兵甚至重兵呢!” “像咱们这样奇兵突袭北元王庭,怕是没人能想到。” 听到朱橚的疑惑,朱能回头笑着解释了两句。 朱能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有句话说得好,当一件事进行的过于顺利时,你有可能已经中了他人的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沿路尽量少休息,早些归营吧!” “还有,我们不要按照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重新换一条路线吧!” 虽然朱棣和朱能都觉得朱橚有些杞人忧天,过于紧张了,但还是听从朱橚的话。 因为这对他们的返回之路并没有多大影响,毕竟在来的时候就准备了三条路线,换一条就是。 汤雅兰抬头看了朱橚一眼,但并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 .... 朱橚等人的运气很好。 路上的这三天,非但没有遇上白毛风,同样也没有被扩廓的麾下拦截。 甚至是,等回到了大营。 徐达正好带着大军出营,和扩廓干架去了。 “朱参将,你们这是干啥去了啊,咋带回来这么多北元娘们儿,一个个长得还真水灵呢!” “这些个北元小崽子还挺凶,怎么的,还想咬我啊,等你再长两年吧!” “朱参将,这么多水灵的娘们儿,你们该不会是端了北元王庭吧。” “....” 因为上一战,朱橚朱能等人在军营的名气极大,更何况他们几乎每个人的战马上都托着一个俘虏。 所以,刚一回营,留守大营的将士们就纷纷围了过来。 一个个都凑上来看。 朱橚可不想再出风头,于是乎捅了捅朱棣的腰,还朝他努了努嘴。 兄弟多年,朱棣秒懂,老五这是给他长脸的机会呢。 “不错,我们正是破了北元王庭,这些女人,不是北元皇妃就是贵女,小崽子们的身份也都尊贵着呢!” 朱棣扯着嗓子喊着,周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一喊,吸引的人就更多了。 “朱四郎,别停,继续说啊!” “还真是破了北元王庭,你们这也太厉害了!” “原来真是北元皇妃啊,怪不得这么水灵,要是能领一个回家当婆娘就好了,这晚上怕是都舍不得睡。” “这就是北元皇帝吗,啧啧,就这怂样,还不如齐王呢!” “....” 知道俘虏的身份后,将士们更激动了,一个个都开始指指点点,大说荤话。 汤雅兰懒得在这里墨迹,先一步离开了。 朱橚也没有多停留。 这是他给四哥朱棣搭的场子,有他一个人表演就行了。 .... 离开人群后,朱橚第一时间往自己的军帐走。 一来,这几天的劳累,他想好好休息一番。 这二来么,关了珠云其木格那么多天,也是时候该把她放出来了。 要不然,该被埋怨了。 刚一回到自己的军帐,朱橚就见到伯雅伦海别在门口不远处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符离公主?” 朱橚喊了一声。 伯雅伦海别耳朵一动,猛地抬头,当看到是朱橚回来时,立即小跑过来。 然后.... 砰~ 竟然直接跪在了朱橚的眼前,这让朱橚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干啥啊这是,刚一回来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符离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朱橚微微弯腰,拖着伯雅伦海别的两条胳膊,想要将她扶起来。 却不曾想,对方竟然还620不愿意起来。 “朱将军,请你放过我额吉,我....” 听到这话,朱橚瞬间明白过来,急忙强硬的将对方搀扶起来,笑道:“不用求了,你额吉自由了,带她回去吧!” “真....真的?” 伯雅伦海别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朱橚。 “比真金还真!” 朱橚摇头发笑,朝她招招手道:“随我进去吧。” “好....好...” 伯雅伦海别蒙蒙撞撞的随着朱橚进了军帐。 只不过,见到珠云其木格后,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却是被前者勒令离开。 “海别,你先回去,额吉有话要单独对五郎讲。” 伯雅伦海别:??? 那我走? 伯雅伦海别落寞的离开了朱橚的军帐。 军帐再次只剩下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两人。 然后,令朱橚极度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到原本还能站立的珠云其木格,就像忽然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眼见着就要瘫坐在地上,得亏朱橚眼疾手快,扶住了对方,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 “齐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朱橚有些疑惑的看向珠云其木格,但当后者努力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她眼眶竟然瞬间红了,眼角一滴滴泪水流淌而下。 见这一幕,朱橚瞬间就慌了啊。 “不是,齐王妃,你别哭啊!” 朱橚手足无措,哄小女孩他知道怎么哄,甚至是像伯雅伦海别这样的少女,他也有办法将其逗笑,可珠云其木格这样一个年近三十的知性美人,他不会啊!. 第七十九章 朱橚和珠云其木格的好事,又被朱棣被撞破了(求订阅!) 珠云其木格低着脑袋,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跌落在长裙上。 秀气的肩膀微微耸动,双手环扣于前,因为抽噎而上下摆动。 朱橚在一旁看的焦急万分,两只手伸出去,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哄。 最终,深深叹了口气后,朱橚起身来到珠云其木格身后。 伸出右手,放在对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击安慰。 谁知,珠云其木格竟忽然转过身子,那原本环扣的双手分开,绕过朱橚的腰,紧紧地抱住,带着泪痕的俏脸,深深地埋在了他怀里。 朱橚身子瞬间僵硬。 呜呜~ 又是一阵哭咽声传来,朱橚这才重新把手放在珠云其木格的后背安抚。 “我说,你到底在哭啥啊?” “是我把你关在军帐里五天五夜,你感到委屈了?” 朱橚试探性的问道。 “不...不是...我不委屈,听了五郎你的秘密,你为了计划不泄露,把我扣押起来,这合情合理,毕竟,我是扩廓的王妃,你担心我泄密也是正常的。” 珠云其木格还在抽噎,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不过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那你为啥哭啊!” 朱橚心里嘀咕了良久,愣是没想出原因。 不过好歹知道了为何刚刚珠云其木格把伯雅伦海别驱赶,当娘的抱着一个外男哭泣,可不丢脸吗。 “我哭,是因为你安全回来了!” 朱橚!!! 这算什么回答。 姐姐啊,你又不是我家娘子,我战场安全回来,你用得着喜极而泣吗? 娘子?媳妇儿?暖床的? 朱橚低头看了眼伏在自己怀里的珠云其木格,忽然心跳加速。 吁吁吁! 朱橚赶紧勒停,不让这种危险的想法侵蚀自己的脑海。 真要敢这样干,老朱得活劈了他。 就在朱橚胡思乱想的时候,珠云其木格似乎是哭够了,并没有继续抽噎,但同样的,也没有离开朱橚的怀抱。 “五郎,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你只要相信,我是绝对不会害你,更不会为了扩廓出卖你。” 珠云其木格语气坚定的道。 听到这话,朱橚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难道是把珠云其木格的芳心俘获了? 不应该吧,好歹也是扩廓的王妃,两人夫妻十几年,我这才相处了一个月不到,虽然救了她一次,但也不至于芳心暗许吧。 毕竟,珠云其木格看起来不像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更何况,我还是个汉人,蒙古人的死对头啊! “等等,我有个疑惑,你为何会觉得我这次出征会出事~々?” “虽说孤军深入会有危险,但其实做了大量的准备后,危险性已经被压到了最小。” “可当时你的反应就好像我必然会出事一样。” “这次安全回来之后,你见到完好无损的我,又哭成这样,我很好奇。” 朱橚稳住心神后,总算是抓住了重点,珠云其木格这几次的表现,极为反常,就好像是知道什么内幕一般。 “因为我了解扩廓,知道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出任何破绽,如果有,那就是陷阱!” “以扩廓这么多年的战场经验,又如何会给你留下一个孤军深入,直捣王庭的机会呢!” “所以,当时我听到你要孤军深入,北上前往王庭的时候,都吓坏了。” “不过幸好你安全回来。” “是我小看了你,五郎你比扩廓还要厉害!” 珠云其木格说起扩廓的时候,脸色阴沉,似乎是有什么大仇恨一般。 但当说起他比扩廓还要厉害的时候,却是喜笑颜开,满脸自豪。 因为在细细琢磨珠云其木格的话,再加上对方有伏在自己怀里,所以朱橚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 他此刻正眉头紧皱,想一些事情。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喊声。 “老五,老五!” 哗~ 朱棣又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然后,正巧看到朱橚抱着珠云其木格,手还放在后者的背上轻抚。 朱棣:“......”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老五你继续....” “我先走了....” 朱棣急忙转身离开了军帐。 朱橚:“.....” 朱棣这家伙是什么运气啊,次次都能撞到这种场景,还次次都能误会。 继续,我继续个毛啊。 珠云其木格也有点脸红的从朱橚的怀里脱离出来,伸手抹掉自己脸颊的泪水,抬了抬头,但很快又低下头来,不敢和朱橚对视。 “五郎,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找你,这几天北方风雪不断,气温又下降了不少,你星夜兼程,暗伤肯定又加重了....” 珠云其木格抬起头和朱橚对视,笑着告别。 她清楚,朱橚刚刚回来,肯定还要去徐达那里汇报情况。 朱四郎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应该就是找他去帅帐的。 “嗯!” 朱橚点点头,如珠云其木格所言,这几天他的暗伤确实加重了不少。 看着珠云其木格还未擦干的泪痕,朱橚下意识地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去泪水,“你再坐会儿吧,要不然这样回去,会被符离公主看出来的,到时候你不好解释。” “嗯....嗯.....” 珠云其木格声音颤抖,因为她完全没想到朱橚竟然会帮她擦拭泪水。 “哎,老五,不行,大将军急着找你呢,我....” 这时,朱棣又去而复返,掀开军帐的帘子,再次闯了进来。 朱棣:“......” 我特么真是缺心眼儿,非要进来干什么,外面喊一声不好吗。 以后老五这儿绝对不能随便闯进来,要是看到些别的,老五这家伙还不得把我灭口啊。 朱棣在心里暗暗发誓。 . “老五,你悠着点啊,这大白天的干啥呢!” 出了军帐后,朱棣就挤眉弄眼的对朱橚道。 “干啥了我!” 朱橚直翻白眼,未来的永乐大帝就这么不正经,爱瞎想? “` 」还说没干啥,你们抱在一起,我可看到了。” “珠云其木格还哭了呢!” “你甚至还帮她擦眼泪,那动作温柔的,滋滋。” “都是俘虏,你对那些北元皇妃和贵女,动作可粗鲁的很,随手就把人扔到了马背上,都不管人家痛不痛。” “.....” 朱棣这家伙越说越离谱,私下也就算了,这走在路上,这么多将士在呢,要是被他们听去,传扬了开来,那可真是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停,四哥,别说了,算我求你行了吧!” 朱橚一把搭在朱棣的肩膀上,挑眉道:“只要你闭嘴,这次攻破北元王庭的功劳,全算在你身上如何。” “这....” “这怎么可以,大将军又不傻,肯定会怀疑的,冒领功勋这种事情,我可不干!” 朱棣虽然很心动,但却不敢干啊。 “怎么能算冒领功勋呢,派侦骑探查北元王庭的位置和消息,是你亲手执行的吧?” “杀进北元王庭后,你斩灭的敌人也是最多的吧?” “刚刚在大营门口,给将士们讲述这次行动的是你吧,将士们现在肯定认为你才是主导者啊!” “你就是这次行动的最大功臣。” “至于大将军那里,(王了的)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在他的眼里,那段时间,我就是个在军帐里养伤的伤员。” “我一个伤员能干啥,你说是吧,四哥!” 听着朱橚的话,朱棣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很明显,他被说的心动了。 就在这时候,朱橚又加了一把火。 “更何况,上一次我的功劳就已经够大了,这一次要是再拿那么大的功劳,我这不就功高盖主了吗?” “等回了应天,我可就要准备和妙云成婚了。” “徐叔叔可是我岳父,我抢了他的风头,你觉得好吗。” “四哥,你就当帮帮我,行吧!” 这几句话彻底把朱棣给说动了。 “行,就把功劳给我吧县!” ..... 两人来到帅帐前。 李文忠早就在门口等着。 见到兄弟两过来,李文忠急忙上前拉着朱橚小声提醒道:“待会儿进去后,千万别和大将军犟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朱橚!!! 他吓了一跳,徐达这次生的气,好像还挺大的啊。 朱橚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哥朱棣,心里暗暗说了声抱歉. 第八十章 翁婿干仗,朱棣成了替罪羊,一百军棍(求订阅!) 进入帅帐。 里面静悄悄的,朱橚和朱棣两人下意识地扫了一圈。 发现整个帅帐中只有徐达一人安静的坐在炭盆旁。 呼~ 兄弟两人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没人其他人就好,没其他人就好。 徐达既然没有在公开场合找他们两,就说明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公开不比私下,一旦是公开场合见面,那一顿责罚必然免不了,少说也得五十军棍。 不过既然表哥李文忠来提醒了,那就说明这事情也没这么简单。 还是得小心点。 朱橚和朱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这才一起去拜见徐达。 “标下参见大将军!” “标下参见大将军!” 兄弟两人微微拱手,只不过朱橚因为暗伤加重,牵扯右臂的时候有些刺痛,使得他嘴角微抽。 “哼!” 徐达冷哼一声,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两人,“朱四郎,朱五郎,你们两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带兵出营!” 说着还将手中拨弄炭盆的铁棍摔在了地上。 哐啷~ 清脆的声音响起,吓了兄弟两一跳。 朱橚没开口,他捅了捅四哥朱棣,眼神示意他来。 朱棣也秒懂,既然功劳给他,那这解释也该他来说。 “大将军,标下知罪!” 不管怎么样,先认错肯定没问题,这个时候和徐达硬刚显然是不明智的,首先得先缓和他的暴怒情绪,然后娓娓解释,最后再拿出此次的战功,应该就能平息徐达的怒火。 果不其然,朱棣和朱橚两人一开口就认罪,连徐达都楞了一下。 紧接着,便是朱棣的个人秀了。 620  “大将军,此事虽然我们有罪,但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不想错失良机。” 听到‘狡辩’的是朱棣,徐达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朱橚。 “哦,那朱四郎你倒是说说,究竟是如何被逼无奈的。” 徐达冷冷的看着朱棣,淡淡的道:“如果你今天不说个所以然出来,自己去领一百军棍!” 一百军棍! 朱棣吓了一跳,四十军棍就把他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一百军棍岂不是能要他半条命啊。 他看了旁边的朱橚一眼,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被老五坑了的感觉。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大将军,你与老五之前猜测扩廓急攻,是因为北元王庭就在扩廓后方,所以便派了大量侦骑外出打探,因为一直没查探到结果,所以大将军你放弃了。” “但我们并未放弃,终于在五日前,查探到了北元王庭的具体位置,甚至还摸清楚了北元王庭的具体情况。” “我们当时倒是想通知大将军你来着,可好巧不巧,你一早就带大军出营,去土剌河畔和扩廓对阵了。” “扩廓大军出营,后方肯定会变的空虚,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没有多少犹豫,就直接做了决定,孤军深入,直捣王庭。” “因为走得太急,所以忘记给大将军留下信息。”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棣悄悄抬头看了眼徐达,发现后者脸上满是冷笑,顿时觉得背脊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朱橚同样如此。 “朱五郎,你倒是好手段啊,不但能让扩廓的王妃给你守口如瓶,还能让朱四郎心甘情愿的给你当替罪羊,厉害!” 徐达脸上满是赞赏之色,甚至是还朝着朱橚竖起了大拇指。 但这种赞赏之色,这种笑容,看的朱橚有些不寒而栗。 “标下不懂大将军在说什么,这事和齐王妃有何关系?还请大将军明示!” 朱橚一脸装傻的抱拳道,紧接着又开口,“还有,大将军请不要污蔑标下,标下何曾让四哥当替罪羊,标下若是真想找替罪羊,根本就不会让自己掺和进来。” 听到朱橚的话,朱棣心里好受了许多。 刚刚他还真有种被老五推出来当替罪羊的感觉,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老五这家伙猴精猴精的,如果真想脱罪,就必然不会让自己牵扯进来。 “好一个和齐王妃有何关系!呵呵!” 徐达冷笑一声,然后猛地站起来,一脸怒容的指着朱橚道:“既然你要装傻,那我就明明白白说给你听。” “在你们逃离军营的当天,我就去了你的军帐,可对你的去向,齐王妃一口咬定不知道,甚至是就算用刑也没用。” “你还说和齐王妃没关系?” 听到这话,朱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还发生过这样一段事情,珠云其木格竟然帮他隐瞒,甚至不惜受刑。 “大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齐王妃是俘虏,这种军事机密,标下又如何会让她知晓呢!” 反正此时就只有他和珠云其木格两人知晓,狡辩就对了。 “哼哼!” 徐达似乎早就知道朱橚会狡辩,冷笑道:“那你为何把齐王妃扣押在自己的军帐中,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你的计划?防止泄露出去?” “大将军,你这就有些欲加之罪了,既然我不信任齐王妃,还把她扣押在军帐中,那她又岂会帮我隐瞒,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朱橚摊摊手,一脸淡定的道。 “你....” 徐达顿时一阵语噎,不知该如何反驳,最后只得警告道:“你小子(aied)给我注意点,别和齐王妃纠缠不清,要不然等回应天,我就把这些全告诉大丫头,让她来治你。” 朱橚!!! 岳父,你这犯规啊。 争论不过,还带找外援的啊。 朱棣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帐内,而应该在帐顶。 “徐叔叔,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可别乱污蔑我!” 朱橚耸了耸肩,心里一直压着的秤砣顿时轻了不少。 徐达虽然看着怒气腾腾,但聊正事的时候搬出徐妙云,很显然是把这当成私事处置,再加上帐内没有其他人,他猜测大概率就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徐达并没打算惩罚他们。 果不其然,下一瞬,徐达就不装了。 “污蔑?” 徐达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拿起拨弄炭盆的铁棒就气冲冲的朝朱橚而来,“我不但要污蔑你,我还要打你。” “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做出如此胆大的事情,私自带兵出营,还孤军深入,直捣北元王庭。” “带了一个千人队就敢深入后方,你真把自己当成战神了啊!” “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徐达说着便举起铁棒朝朱橚身上打,朱棣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一个身位。 朱橚瞪大了眼睛。 四哥,你这主动退开一个身位是认真的吗? 好家伙,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待会儿真的坑你了。 “徐叔叔,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妙云,让她来教训你!” 朱橚一边威胁,一边赶紧逃跑,他可不会傻乎乎的站着挨打。 “小兔崽子,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种事情都要告状,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看着徐达和朱橚两人,一追一逃,还不忘相互威胁和嘲讽,朱棣顿时傻眼了,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他默默地退到了角落。 徐达和朱橚翁婿两的干架还在继续。 “徐叔叔,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回来了吗,而且,我还真的端了北元王庭,连北元皇帝都抓回来了。” “我又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在出发前肯定是仔细考虑过,觉得危险性不大,才行动的。” “这次带去的千人队,一个战死的都没有,仅仅只用了十几个人轻伤的代价,就歼灭了北元王庭两千多带甲之士。” “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不嘉奖也就算了,还要打我。” 朱橚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向徐达大喊。 “呵呵!还真觉得自己很厉害啊!” 徐达冷笑一声:“要不是我提前约战扩廓,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你能这么轻松的抵达北元王庭,又能像现在这般完好无损的回来,还气我?” 听到这话,朱橚愣了愣。 难怪此次北上如此顺利,原来徐达也出了力。 怪不得穿过扩廓的势力范围,都没发现一个人出来拦截。 两人你追我跑的又过了一刻钟,终于停了下来。 “徐叔叔,我不跑了,但你也别追了,别拿着根烧火棍揍我,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行不行!”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聊出个什么花来!” 哐啷~ 徐达把手里的铁棒扔在一旁,让朱橚松了口气。 朱棣紧张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候,却听得徐达道: “朱四郎,你一个小旗,擅自脱离原属编制,还私自怂恿参将朱五郎带兵出营,深入漠北腹地,你可知罪!” 朱棣!!! “来人,把朱四郎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朱橚:“.....” 朱棣!!! 为什么挨打的是我。 一百军棍,我还能有命吗!!!. 第八十一章 盛庸来投,真相大白,朱橚怒火满天,要发泄(求订阅!) 朱橚怔怔的看着被拖下去的朱棣,直到消失在帐外,这才收回目光。 “徐叔叔,你....” 他呆呆地看着徐达,有些不明白,刚刚还追着自己打,朱棣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为何一停下来,受伤的反而是朱棣呢。 “你什么你,燕王不就是你找的~替罪羊吗!” 唰! 徐达一掸衣服上的尘土,潇洒的坐下,完全没了刚才愤怒至极的样-子。 朱橚乍巴了下嘴,一时之间也不好反驳。 因为确实如同徐达所言,四哥朱棣就是他找的替罪羊。 要不然这种事情,他也不会特意把朱棣拉进来。 但朱棣也不亏啊,这么大的功劳可都算在他身上了。 心里知道归心里知道,嘴上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徐叔叔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找四哥当替罪羊!” 朱橚讪讪一笑,紧接着便走到炭盆旁坐了下来。 “呵呵!” 徐达也不戳穿,只用睿智的眼睛看了朱橚一眼,淡淡的道:“反正是你们兄弟两之间的事情,我也懒得管。” “倒是你小子滑头的很,做事滴水不漏。” “和你一比,燕王简直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嫩鸡,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是如何能把事情做成这样的。” “既然你想把功劳都推到燕王头上,那我就遂了你的愿。” “但你们兄弟两,终归是坏了军法,我需要给全军将士一个交代。” “原本,我是打算给你们兄弟两人一人安排五十军棍。” “不过现在么,既然燕王想要全部功劳,那这军棍他也就全受了吧!” 徐达虽然生气,但同样也是个护短之人。 燕王是谁,那不过是朱重八的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个子侄辈。 但朱橚不同啊,那是他女婿。 更何况,刚刚他还发现朱橚在拱手的时候,肩膀似乎有些不适,很显然受了伤,要再打他,说不准就打坏了。 但朱棣不同,身板壮实,说话中气十足,很显然身上没带伤。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把一百军棍全受了吧。 要是朱棣知道这对翁婿的想法,恐怕得被气个半死。 “一切皆凭岳父做主!” 朱橚耸耸肩笑道。 他也是傻,徐达又岂能看不出他这般做法的意义。 “说说这一战都有什么收获!” 徐达伸手推了一杯热茶道朱橚面前,淡淡的道:“你小子现在也算是千古留名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抓了北元皇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掳了一些北元皇妃还有贵女和皇子。” 朱橚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说件不起眼的事情一般。 徐达见状,顿时气得想骂娘,在他面前还这么装,刚刚就不该心疼,那五十军棍也不该给他免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 朱橚说着,从后腰解下一个装着盒子的金色布袋。 “什么东西?” 徐达有些好奇的看过去,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朱橚眉开眼笑。 要知道,刚刚即便提到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时,朱橚都没这种表情。 难不成,这金色布袋里的东西,比俘虏北元皇帝还要厉害。 “嘿嘿,当然是好东西!” 朱橚并没有藏着掖着,也没有让徐达猜,而是直接解开金色布袋,把里面的盒子取出来放在桌上,紧接着便伸手打开了盒子。 “这....这是....” 当看到里面放着一方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时,徐达浑身颤抖,双目震惊,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怎么样,徐叔叔,这是好东西吧!” 朱橚眉毛一挑,对徐达的表现十分满意。 “传国玉玺,汉人王朝遗失了数百年的传国玉玺,你是怎么找到的。” 徐达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甚至都不敢碰盒子内放着的传国玉玺,生怕碰坏了。 难怪刚刚朱橚会露出那种笑容。 传国玉玺可不比北元皇帝要重要么。 北元皇帝就算抓了又如何,只要黄金家族没死绝,第二天又能有个新的北元皇帝,就算抓了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也只能在士气上打压一下北元人,羞辱一下北元人罢了。 但传国玉玺,那是汉人王朝正统的象征,意义非凡。 “就在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的桌案上,父皇猜得没错,这传国玉玺真的在北元人手里。” 朱橚咧嘴一笑,然后便合上盒子,再重新装进金色布袋里。 徐达这一关是过了,但老朱那关还没过呢。 随意带兵出营,还深入漠北,直捣北元王庭这些事情,都会传到老朱的耳朵里。 他要留着这传国玉玺来保护自己。 朱橚的话,让徐达不由得感叹一句,真是走了狗屎运。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不是李文忠又是谁。 当他看到完好损失坐在徐达旁边喝茶的朱橚时,楞了一下。 因为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看到朱棣刚刚被打了一百军棍,让人扶着下去了。 原本以为朱橚也没好下场,或许是先一步朱棣被抬下去,谁曾想竟然. “思本,你有何事?” 徐达的声音惊醒了李文忠,他抱拳禀报道:“大将军,扩廓帐下盛庸来投,说是有机密相告。” “盛庸?” 徐达愣了下,有些古怪的道:“扩廓还能让叛徒跑来明军大营?” “不,大将军你误会了!” 李文忠笑着解释道:“盛庸并非跑来大营,而是早就在大营之中,只不过今日想明白,想要投诚。” 0 ········求鲜花···· ··· “是从和林带回的那批俘虏。” “人呢?” “就在帐外。” “让他进来吧!” 徐达挥挥手道。 扩廓乃一代名将,这么长时间,除了朱橚弄出来的那次大胜外,其余战场皆是没占到便宜。 随着进入腊月,天气越来越寒冷,消耗的粮草也越来越快,徐达正头疼该如何快速结束这场战场呢。 见见这个盛庸也好,能留在和林大帐的人,说不定还真知道些隐秘。 “你也留下听听!” 徐达扭头看了眼在一旁喝茶吃糕点的朱橚。 “是!” 朱橚点点头,反正闲来无事,听听也无妨。 .... 盛庸被引了进来。 朱橚对这个人还有些印象,因为当时在那些俘虏中,他和另外一个叫张玉的人,蹲在符离公主左右,应该是身居高位。 ...... .. 0 这种人,知道点隐秘,并不稀奇。 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见过大将军!” 盛庸对徐达行了个礼。 “说吧,你有何机密相告。” 徐达淡淡的道,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朱橚知道,他这个便宜岳父,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是,大将军。” “扩廓、王保保。” “是齐王!” 徐达纠正道。 “是,齐王和元主有过芥蒂,当年惠宗皇帝在位时,因为惠宗荒淫纵欲,罔顾朝政,尚且还是太子的元主便联合齐王,欲夺取皇位。” “当年惠宗则以孛罗帖木儿为支柱,双方曾经爆发过不止一次大战。” “元主联合齐王驱除孛罗帖木儿一派,获得胜利,与惠宗也实现和解。” “但后来,他又攻打齐王,导致元朝内乱不断。” “齐王早就对起心生不满。” “除此之外,齐王和辽东的开元王也不和....” 后面盛庸还在说话,但朱橚却是没心情再听。 他明白了,他一切都明白了。 特么的,难怪这次直捣王庭会如此顺利,如此轻松。 原来都是扩廓给他下的套。 珠云其木格说得对,扩廓这人绝对不可能放出那么明显的破绽。 从急着进攻明军大营,到后来他们顺利击溃北元王庭,抓走北元皇帝,一步步都是扩廓在背后推动。 扩廓这是要借他的手,除掉如今的北元皇帝,然后自立为王,又或者说,另外扶持一个傀儡皇帝。 高,真是高啊! 被人这样算计,朱橚这一刻只觉得念头不通达,一定要好好发泄一番。 他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直接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帅帐。 把徐达还有李文忠都看傻了。 朱橚这莫名其妙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乞. 第八十二章朱橚把珠云其木格母女按在地上撒气,最后反被按在塌上(求订阅!) 出了帅帐,朱橚径直走向自己的军帐。 当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后,又转身去了徐达给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分配的帐篷。 门口自然有守卫。 毕竟是俘虏。 “标下参见朱参将!” 两个守卫恭敬的对朱橚行了个礼。 “你们退下吧!” 朱橚淡淡的摆手驱赶,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传令下去,这顶军帐方圆三丈内,不允许有人靠近,直到我出来。” “是!” 看着一脸微怒的朱橚,两个士兵都不敢逗留,立即离开了,顺带着还把周围的人都驱散。 掀开帘子,朱橚都没有让人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 “五郎?” “朱五郎?” 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都在帐内,两人见到朱橚过来,都是十分诧异。 要知道,为了避嫌,从来都只有她们母女去朱橚的军帐,朱橚还从未来过她们这里。 “你....你怎么了?” 伯雅伦海别发现朱橚的眼珠子通红,就像是要发“六二零”狂一般,有些害怕的哆嗦道。 “五郎,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势复发,疼得厉害,快过来,让我帮你看看!” 珠云其木格有些担心的迎上去。 朱橚胳膊上的暗伤,她是知道的,这种伤势在温暖的地方到没多大事,但漠北严寒,更何况这几天朱橚还在外面风餐露宿,一旦暗伤加重,那种剧烈的刺痛感,是能让人失去神志的。 看着朱橚猩红的眼睛,她很是担心。 “啊~” 然而,珠云其木格才刚一靠近朱橚,就被朱橚一把抓过,然后轻轻一按,给按在了地上。 “五郎,你到底怎么了?” “你弄疼我了,五郎!” 珠云其木格拼命的挣扎,但根本于事无补,无法挣脱。 “朱五郎,你快放开我额吉,你到底怎么了?” 伯雅伦海别见到母亲被朱橚按在地上,着急忙慌的上前,想要把后者拉开,却不曾想,她这一靠近,完全是送羊入虎口。 只见得朱橚另一只手,一把拉过伯雅伦海别,将她也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伯雅伦海别顿时脑子空白。 朱五郎要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按在地上? 除了胡思乱想,伯雅伦海别甚至都忘记了挣扎反抗。 和伯雅伦海别不同,珠云其木格觉得自己猜到了一些。 难道是蓝贼的那些党羽,想要陷害朱五郎,所以给他喂了下作的药,猩红的眼睛,像,实在是太像了。 我该怎么办? 珠云其木格顿时迷茫了。 要牺牲自己帮他吗? 那海别怎么办. 就在珠云其木格犹豫的时候,朱橚转身换了个位置,来到她们后方,快速抽走她们的腰带,将双手牢牢绑了起来。 “别,五郎,你放海别走,我帮你,我可以帮你!” 珠云其木格怕了,惊恐的哀求着。 然而,朱橚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帮两人拗了个姿势,像一条扭动的毛毛虫一般。 然后... 啪~ 啪~ 啪~ 清脆的声音在军帐中响起。 ..... 帐篷外,即便是隔了三丈远,依旧能听到珠云其木格的求救声。 但将士们都视若无睹,罔若未闻,一个个干着自己的事情。 但有心人却是目光一闪,小跑着离开,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 军帐内。 珠云其木格有点懵。 五郎他不是要对我们做那事吗? 怎么就抽了根腰带,连衣裳都没解开,就抡起手掌开始打我们的..... “疼,朱五郎你疯了,干嘛打我们,疼死了!你快停下。” 伯雅伦海别疼的浑身颤抖,朱橚下手实在太重了,更何况打的还是那个地方。 她现在是又疼又羞耻,但更多的是疑惑。 朱五郎是怎样的人,她这些天也算了解了不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把他们按在地上打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 “打吧,你打吧!” “等你撒了气,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咬死你!” 见无论求饶都没反应,伯雅伦海别明白,此时的朱橚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等他这口憋着的气出了,神志才会重新回归。 相比之下,珠云其木格就没有过多的求饶,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因为相比于被朱橚欺负,她觉得挨打似乎要能接受的多。 大概打了二十几下后,朱橚停了下来。 呼~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 “念头又通达了!” “不过....” 朱橚双眼猩红退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干的是件混账事,扩廓算计他,他居然拿伯雅伦海别和珠云其木格出气,简直就是懦夫啊。 他双目失神的坐在伯雅伦海别和珠云其木格中间。 母女两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毛毛虫造型。 “抱歉!” “刚刚我失去理智了!” “我这就帮你们解开!” 朱橚先帮伯雅伦海别解开,因为双手是高高绑在后面的,又因为姿势奇特,朱橚还穿着盔甲,解开的时候,厚重的盔甲难免会碰到刚刚伯雅伦海别挨打的地方。 顿时一阵刺痛感传来。 “疼啊!你能不能小心点!嘶!”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打的有多大力!” 伯雅伦海别疼的直叫唤,搞得朱橚一阵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是他的不对。 “行,我小心点!” 朱橚连连抱歉,赶紧解开了伯雅伦海别的束缚。 解开之后,伯雅伦海别立马起身,要摆脱这种羞人的姿势0 ........ 只不过,因为被打的太疼,这一起身,竟然差点没站住,幸亏旁边就是桌子,要不然怕是得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你看看你,都打得我快站不稳了。” 伯雅伦海别一脸愤怒的看着朱橚,“朱五郎,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咬死你。” 朱橚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失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还保持毛毛虫姿势的珠云其木格却是忽然开口道。 “海别,你先出去,额吉有话要跟五郎讲。” 伯雅伦海别!!! 又让我出去?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 一瘸一拐的,还不得被人笑话。 不过,最终在珠云其木格的眼神压力下,她还是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回头狠狠地瞪了眼朱橚。 “那个....我先帮你解开...” 朱橚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蹲下身子,帮珠云其木格解开束缚。 有了刚才的经验,朱橚解开珠云其木格的时候,盔甲并没有碰疼对方。 “扶我一下,跪的太久,有点麻了!” 珠云其木格将双手搭在朱橚手上,让后者帮忙搀扶。 “好,你慢点!” 朱橚讪讪一笑,赶紧小心翼翼的把珠云其木格扶起来。 他刚刚虽然失了神志,但还是依稀记得,珠云其木格挨的打,好像比伯雅伦海别多一些,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她不喊也不叫吧! “那个,刚刚....” 朱橚正想要开口解释,但却被珠云其木格给阻止了。 她走了两步,等双腿的酸麻劲过去后,双手推了推朱橚的手臂,示意他抬起来。 朱橚??? 要干什么? 他有些懵。  4.3 不过还是很配合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谁知,下一瞬,珠云其木格竟然开始帮他脱去身上厚重的盔甲。 “那个,齐王妃,你要.....” 朱橚有点疑惑的开口询问,但话才说一半,就被珠云其木格打断。 “先别急着解释,去塌上!” 一边说着,珠云其木格一边还把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往塌上推。 朱橚!!! 到底要干啥啊? 孤男寡女,帮忙脱盔甲,还把人往塌上推。 我很慌的好不好。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能拒绝,被珠云其木格推到了塌上,还被按了下去。 等珠云其木格掀开他肩膀的衣物时,朱橚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么。 她这是要帮自己处理加重的暗伤啊。 一想到自己刚刚朝珠云其木格撒气,而后者非但没埋怨,反而不顾自己的疼痛,先处理自己的暗伤,朱橚觉得一阵羞愧。 “对....对不起!”. 第八十三章 珠云其木格吐露心声,惊天大秘密曝光,朱橚惊呆了(求订阅!) 啪~ 当珠云其木格扒开朱橚的衣裳,看到已经紫红色的肩膀时,忍不住抬手朝他后面打了一下。 “嘶~” “你干嘛打我!” 朱橚一脸抽痛抗议,但其实都是假装的,因为珠云其木格力量根本就不大。 他本能的认为对方是想要出气,所以十分配合。 “哼~” “你刚刚不也打我了吗,还用那种羞人的姿势!” 似乎是这话大有歧义,所以珠云其木格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甚至是刚刚那一下,她打完就后悔了,她没想到自己胆子竟然这么大,会做出这种行为。 “呃~” 朱橚顿时一阵脸热,想起刚刚珠云其木格趴在地上的姿势,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气氛顿时尴尬了。 这时候,朱橚只觉得肩膀一疼,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不错,就是被针扎了。 “疼吗?” 珠云其木格捏着细针,朝着朱橚的肩膀扎了好几下,当看到后者眼角抽搐后,关心的问道。 这个地方的暗伤已经非常严重,本就刺痛难忍,现在又被针扎,肯定很痛苦。 “有点...不过还好,你继续吧!” 朱橚讪讪笑道,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脸色铁青。 盔甲无法御寒,再加上这几天都是星夜赶路,寒风侵袭之下,暗伤肯定加重了不少。 这一08点,朱橚自己都很清楚,因为他现在连抬手都感觉刺痛。 珠云其木格大概率是在给他放血。 “让你不听话,现在好了吧!” “你这暗伤就受不得寒。” “现在已经非常严重了,要是再拖着,你这条胳膊都得废了。” “到时候就成个独臂人,我看你还怎么再把我和海别一起按在地上打。” 想起刚才的事情,珠云其木格就一阵生气,由于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回再抬手打朱橚,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打的贼顺手。 啪~ 朱橚:“.....”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打人者终被人打。 不过得亏珠云其木格温柔,即便生气了,也舍不得下重手打他,反倒是有种打情骂俏的意思。 要不然,以她的力道,一巴掌下去,朱橚铁定得眉头紧皱。 “我这伤还能好吗?” 朱橚有些后怕的问道。 “现在知道怕了!” 珠云其木格一边按压朱橚的肩膀,帮其挤死血,一边教训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让你别受寒,别受寒,你非得折腾自己。”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朱橚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受了冻,他也抓不到北元皇帝,也拿不回传国玉玺。 不过想起这些,朱橚又想到了扩廓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绕了那么大一圈来算计他。 “想知道刚刚我为何会发疯,把你和符离公主按在地上打吗?” 察觉到珠云其木格情绪平和了许多,朱橚便准备解释刚才自己的无礼行为。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致能猜到,应该是和扩廓有关,对吧!” 珠云其木格闪烁着睿智的目光,紧接着又感激道:“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刚刚没有对我们做那事,只是打了我们。” “确实和扩廓有关,你说得对,扩廓是个精明到极点的人。” “北元王庭果然是他故意暴露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如今的北元皇帝。” “之前的一切,其实都是扩廓谋划的结果。” “齐王妃,你家扩廓是真的厉害,我头一回吃这么大亏。” 虽然很痛恨被人算计,但同样,朱橚也很佩服扩廓。 能算计他的人,这世上并不多。 “那你吃了这么大的亏,想要怎么报复扩廓呢!” 朱橚顿时愣住了,怎么报复扩廓,他到还真没想过。 这时,珠云其木格又开口道:“五郎,死血单单用手挤不干净,但这里又没有火罐,你要是不嫌弃,我用嘴帮你处理。” 用嘴? 听到这两个字,朱橚震惊的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说完,珠云其木格压根不给朱橚开口的机会,直接俯身凑到了朱橚的肩膀上开始吸死血。 朱橚整个人都僵住了啊。 吸了大概二十几口,朱橚的肩膀重新变红润后,珠云其木格这才停下,漱了个口后又提起刚刚的话。 “五郎,你还没回答呢,扩廓这样算计你,你要怎样报复扩廓?” 朱橚扭头看了眼秀发杂乱,但却依旧美丽动人的珠云其木格,嘴角微微翘起。 “当然是你了!” “我要把扩廓的王妃抢回去当暖床的丫鬟,让他用另类的方式千古留名。” “挺不错的想法!” 挺....挺不错的想法? 这个回答让朱橚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不过是想开个玩笑,难道说有意外之喜?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是这样的反应,而不是暴怒?” “嗯!” 朱橚点点头,他不傻,隐隐的感觉出,珠云其木格和扩廓之间的关系,似乎和他想象的有所不同。 “其实有些话在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了!” “不过之前,你突然被朱四郎叫走,就没继续。” 朱橚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珠云其木格虽然在哭,但好像确实有话想对他说来着。 “你愿意听吗?” “嗯!” 朱橚点点头。 珠云其木格见状嫣然一笑,小心翼翼的帮朱橚处理好暗伤后,给他穿好衣裳,然后挪动身子,趴在了朱橚的旁边。 之所以用趴,不用躺或坐,完全是朱橚害的。 伯雅伦海别走路的时候都一瘸一拐,多挨了好多下的珠云其木格,又能好到哪里去,现在别说是坐了,就连碰都碰不得。 注意到珠云其木格的姿势,朱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完全是他的杰作啊! “你还好意思笑,要是真把我打坏了,你就少了个暖床的丫鬟!” 珠云其木格嗔怪的剐了朱橚一眼。 因为两人靠得很近,珠云其木格说话的时候,朱橚都能感到一阵热气袭来,竟然还有点香香的。 珠云其木格哪能看不出朱橚的表情异样,但并没多管,又或者说完全不在意。 接下来,她就开始说自己和扩廓之间的事情了。 “外620人皆是认为我和扩廓是一对恩爱夫妻,但其实不然,我们面和心不和,甚至是我恨扩廓。” “在扩廓的眼中,无论是我还是海别,亦或者是王府的其他人,都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筹码罢了。” “以前,我的家族.....” 故事不长,因为珠云其木格全都挑重点来讲。 但朱橚听的很明白。 原来,扩廓和珠云其木格就是对表面夫妻,是利益联姻罢了。 当年珠云其木格娘家的势力大,扩廓为了发展自身势力,娶了前者。 但到后来,扩廓越加壮大后,竟然一口吞掉了珠云其木格娘家的势力,甚至是逼死了珠云其木格娘家许多重要人物,包括她的父母兄弟和嫡亲长辈。 难怪珠云其木格会说恨扩廓。 但朱橚还是得夸赞一句,扩廓此人真乃枭雄也。 若非遇到天命之子朱重八,这天下说不定都得落到扩廓手中。 “扩廓恐怕以为,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很隐蔽,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吧,可他又如何知道,很早之前这一切我都知道了。” “呵呵!” 珠云其木格脸上露出凄惨但同时又夹杂着浓浓冷意的笑容。 朱橚能感觉出来,珠云其木格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表露出的情感也是真真切切。 . 帐外。 伯雅伦海别在外面守着。 忽然,不远处一群人匆匆而来,为首的还是蓝贼的同党耿贼。 “糟糕,他们肯定是来找朱五郎麻烦的!” 伯雅伦海别脸色骤变,想要转身去通知朱五郎,但却被人拦了下来. 第八十四章 符离公主怒怼耿炳文:就算被朱五郎欺负,那也是我心甘情愿(求订阅!) “给本公主让开!” 被人拦住退路的伯雅伦海别一脸愤怒。 张玉见状,想要上来帮忙,却是被几个明军士兵给牢牢困住。 “耿炳文,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你难道忘记蓝贼的下场了吗!” 伯雅伦海别心里清楚,现在想要返回已经晚了,只能尽可能的拖住耿炳文。 因为,她也不清楚额吉和朱五郎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若是在做那等私密的事情,被这群臭男人闯进去,额吉还要不要活了。 更可怕的是,朱五郎可能因此会被推上风口浪尖,欺凌弱女,这是犯了和蓝玉一样的军法,是要受严惩的。 耿炳文这群人本就憋着一口气,想找机会弄死朱五郎呢。 虽然刚刚朱五郎打的她一瘸一拐,但终归是自己人,她可不会允许后者被人陷害。 “符离公主请注意自己的言辞,本将军碰你了吗?” 耿炳文冷着脸瞪了伯雅伦海别一眼,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踏步朝着前方而去。 原本,他都以为没机会教训朱五郎了。 可谁曾想,这家伙今天忽然发疯,闯进了符离公主和齐王妃的军帐,然后里面还传来凄惨的哀嚎声。 终归是年轻气盛,每天和这对国色天香的母女相处,憋不住了。 看伯雅伦海别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就知道,朱五郎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如此天赐良机,他要还不抓住,那可真对不起蓝玉了。 “更何况,本将军是听闻参将朱五郎胆大包天,想要欺辱公主和王妃,这才带人赶过来救你们的,符离公主你应该感谢本将军,而不是恶言相向,你说是吧!” 耿炳文脸上满是戏谑之色,很快,心中那口恶气就能出了。 然而,伯雅伦海别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连耿炳文都是被噎的差点憋死。 “耿炳文,我和额吉何需你救,先不说朱五郎没有欺辱我和额吉,就算欺辱了又如何,我和额吉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的事情,怎么能叫欺辱,哼!” 周围的人顿时傻眼。 但同时心里又嫉妒不已。 符离公主是什么姿色,齐王妃又是何等美人,更别提两人的母女关系,竟然都愿意让朱五郎给. 一想到这些,不少人都是嫉妒的眼红。 耿炳文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心中暗骂一句:草原上的女子真不知检点,仅仅只是因为一点点小恩惠,就愿意以身报恩,符离公主也就罢了,还未婚嫁,可齐王妃,扩廓还活着呢,真的是.... 气愤归气愤,但这次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符离公主肯定是受了朱五郎的胁迫,来人啊,去把参将朱五郎给本将军抓出来~々。” “是!” ...... 军帐内。 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两人都趴在塌上。 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五郎,不好,是耿炳文来了,快起来。” “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朱橚一脸淡定,根本就不在意,不就疗个伤而已,耿炳文能奈他何。 “你傻啊,三人成虎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珠云其木格一脸嗔怪的道:“刚刚你打我们的时候有多用力你不知道啊,我和海别的痛呼声肯定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海别出门又一瘸一拐的,你我又在军帐里迟迟未出去,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这种事情,你就算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珠云其木格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朱橚赶紧起来,还帮他捡起地上的盔甲,要帮他穿上。 呃~ 朱橚神色一愣。 还真是他想当然了。 舆论的力量可比战场上的刀枪还要厉害。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珠云其木格抖了抖盔甲上的尘土,催促道。 然而,就在珠云其木格帮朱橚穿戴甲胄的时候,军帐的帘子被掀开,几个士兵闯了进来。 当几个士兵看到齐王妃在给朱五郎穿甲胄时,脸上都是露出了嫉妒之色。 这朱五郎还真是会享受啊。 “谁让你们闯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朱橚冷着脸喝道。 “呵呵,朱参将好大的威风啊!” 就在几个士兵进退两难的时候,耿炳文走了进来,一脸戏谑的看着朱橚,“朱五郎,你欺辱齐王妃和符离公主,还用暴力手段威胁她们不准透露一切,你可真厉害啊!” “来人,把朱五郎给本将军带走,先拉下去打一百军棍,再交由大将军处置。” 一定大帽子扣下来,根本就不给朱橚反驳的机会。 几个士兵就上前要将朱橚扣下。 朱橚正想要反抗,却被珠云其木格抢先了一步。 “耿炳文,你要干什么!” 她双手伸开,看在朱橚面前,一脸愤怒的质问耿炳文。 “当然是按军规处罚朱五郎欺凌弱女!”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耿炳文眼神示意了一下畏缩不前的几个士兵。 眼看着珠云其木格就要被两个士兵拉开,朱橚坐不住了。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珠云其木格,示意其站到自己的身后。 然后抬头和耿炳文对视,淡淡的笑道:“长兴侯,你确定要以如此低劣的手段来报复我?” “报复?呵呵!” 耿炳文冷笑两声,“你也配!本将军这是在维护军规,你欺凌弱女,理当受罚。”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朱橚一脸冷笑的直摇头,“你是长兴侯,是军中大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参将,你想要戕害我,我也反抗不了,不过不用你们压,我自己走。” 一边说着,一边还捏着珠云其木格的手,做着小动作。 起初,珠云其木格心里大骂朱橚不着调,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玩她的手,不过很快她发现朱橚好像是在自己的掌心写字。 大将军! 他这是让我去找大将军。 朱橚当然可以反抗,他腰间就别着一把短管燧发枪,完全可以直接顶着耿炳文的脑门。 但他不能这样做。 有了上回的教训,他学聪明了,以下犯上这种事情还是不做为妙。 要不然,今天这一顿军棍,还真跑不掉。 耿炳文的主要目标就是朱橚,所以,在带走朱橚后,根本懒得管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 “` 」海别,快,快去找大将军救五郎!” 珠云其木格着急忙慌的跑出军帐,朝着女儿喊道。 “张玉,你去,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徐达,就说耿炳文不分青红皂白,要打朱五郎一百军棍。” 伯雅伦海别没有第一时间跑去告状,而是扭头嘱咐张玉。 因为朱橚这家伙打的太狠,她连走路都一瘸一拐,更别提骑马了。 这么慢的速度,等她到帅帐,估计朱橚都已经被打完一百军棍了。 ..... 另一边。 耿炳文就像是故意羞辱朱橚一般,军棍这种东西,随便找个地方,拿条凳子两根棍就能施行,可他偏偏带着朱橚往人多的地方走。 “朱五郎,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王了的)!” 耿炳文满脸戏谑。 “长兴侯,你难道就不怕因为今天的一意孤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吗?” 朱橚一脸冷笑的看着耿炳文。 这家伙的所作所为,让他更讨厌了几分。 “什么叫一意孤行,本将军不过是在按军法行事罢了!” “按军法行事?” 朱橚忍不住嘲讽,“你可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标下何曾犯军法,欺凌弱女吗?麻烦长兴侯搞搞清楚,符离公主和齐王妃都是心甘情愿的县。” “我看长兴侯是嫉妒了吧!” “嫉妒我能俘获符离公主和齐王妃的芳心,而你只能在一边干看着。” “滋滋,嫉妒心可要不得。” “长兴侯,标下劝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更有魅力,这样不就能更好的俘获女子芳心了吗?” 耿炳文被朱橚刺激的浑身发抖。 对,他不止想要报复朱橚,同时也真的嫉妒了。 打,待会儿一定要狠狠地打。 还要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打得他不再嚣张. 第八十五章 朱橚当众左拥右抱,徐达直接被气疯了(求订阅!) “耿炳文要打朱五郎一百军棍?” 徐达听到这话,顿时愣了下,“走,赶紧带我去!” 刚刚朱橚忽然从帅帐中脸色难看的冲出去时,徐达就担心过要出事情,不过因为盛庸还在说有关扩廓的隐秘,所以一时之间疏忽耽搁了。 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出了大帐,徐达的心一直悬着。 同时心里也暗骂了一句,朱橚这小兔崽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竟然被耿炳文抓住了把柄。 一百军棍,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朱橚身上还有伤呢。 两人之间的恩怨,他也了解一些,耿炳文又不知道朱橚的真正身份,下起手来,绝对格外狠。 . 大营最中央的空地上。 耿炳文让人找了一条长凳,并且命人把朱橚压在长凳上。 “长兴侯,军棍来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士兵,提着两根粗壮的军棍小跑而来。 朱橚抬头看了眼那两根军棍,粗的简直不正常,最起码也比寻常军棍粗一半。 耿炳文这厮是想要把他往死里打啊。 这人特么的比蓝玉还讨厌。 “来人,行刑!” 耿炳文看着周围已经围满了将士,顿时高呼一声令下。 两个壮硕的士兵便提着军棍上前。 两人在领军棍的时候,耿炳文都给他们打了个眼色。 很显然,这两人不是耿炳文的亲信,就是蓝玉的某两个义子。 “慢着!”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冷意的女620声传来。 人群散开,汤雅兰冷着脸走了过来。 “别管她,行刑!” 耿炳文冷冷地扫了汤雅兰一眼后,根本不理会后者。 若是可以的话,他都想连后者一起教训。 这么多年,他何曾被一个女人威胁过。 而且,要不是汤雅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成了,蓝玉也不至于被定罪。 耿炳文恨汤雅兰远胜于恨朱橚。 “让你们停手没听到吗?” 汤雅兰拿出两把短管燧发枪,一左一右的直接顶在了两个执行的士兵脑门上。 被冰冷的枪口按在脑袋上,两人都是冷汗直冒。 汤参将的凶残,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军营中的将士们都在私下里传,汤参将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疯子。 “汤参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耿炳文冷冷的看着汤雅兰,“用燧发枪对准自己人,你这是目无军法。” “来人,把汤参将给本将军扣下,给她也来一百军棍,让她脑子清醒清醒。” 还正愁没把柄教训汤雅兰,谁知道她自己就递上来了。 “长兴侯好大的威风啊,我看你才是目无军法的那个吧!” 汤雅兰依旧十分冷静,她讥讽的看了耿炳文一眼,淡淡的道:“我倒是想问问长兴侯,朱五郎究竟是犯了什么错,需要打一百军棍?(aied)” “他无视军法,欺辱弱女,欺辱的还是符离公主和齐王妃,凭这点,难道还不够吗?” 耿炳文懒得再多言,他担心时间一拖久,会生变故,就挥挥手让人开始执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珠云其木格忽然冲了出来。 二话不说,直接来到朱橚的身边,将其从长凳上扶起来。 美眸炯炯有神的看着耿炳文,“长兴侯莫要胡言乱语,五郎他何曾欺辱过我,倒是你,平白无故污蔑我的清白,我定将此事告于大将军,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冷冷的瞥了眼耿炳文后,珠云其木格便十分担忧的看了眼朱橚的肩膀。 “你肩膀上的伤,没事吧?” “还行!” “放心,张玉已经去找大将军了!” “嗯,不过你这一出来帮我说话,恐怕你我之间就真的不清不楚了!” 朱橚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事,反正早就不清不楚了!” 珠云其木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凑到朱橚的耳边轻声道:“再说了,你不是要把我抢回家当暖床的丫鬟吗,怎么,不愿意了?是嫌我年纪大?” 听到这话,朱橚眼睛一亮,他之前不过是随口说笑,没想到对方竟然来真的。 忽然,朱橚心中有了一点想法,说不定下次与扩廓对战的时候,可以狠狠地气他一回。 看着珠云其木格和朱橚又是咬耳朵,又是说悄悄话的,汤雅兰气得直接转身就走。 耿炳文被珠云其木格这话怼的哑口无言,胸腔一股怒火,愣是没法发泄。 没有在朱橚头上按个罪行,反倒是自己惹了一身骚。 然而,事情还没完。 伯雅伦海别也一瘸一拐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同样径直走向朱橚。 她在朱橚的耳边轻轻的道:“搂着我们,大大方方的搂着我们。” 朱橚瞬间明白了符离公主的意思。 如今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根本洗刷不清了,与其解释,倒不如将错就错。 反正都是正当男女关系,又没有强迫性质在里面,耿炳文还能拿军法说什么。 两个女人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节,朱橚又怎能不配合呢。 他大大方方的一左一右将两女搂在自己怀中。 嘴角勾笑,用极为挑衅的目光看向耿炳文。 “长兴侯,睁开你的小眼睛好好看看,标下这是欺辱弱女吗?我可曾有半分强迫她们?” 只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把耿炳文拿捏得死死的,让他再也没法拿军法说事。 这一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刚刚就应该把这对母女控制起来,更不应该一直拖着,在刚一抓住朱橚的时候,就该直接打他一百军棍。 现在他师出无名,想下手都没机会了。 而看着朱橚一左一右搂着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周围的士兵都开始猴叫欢呼起来。 “喔喔喔!朱参将威武!” “哈哈,朱参将不但打仗厉害,俘获女子芳心这方面,也是厉害得很呢,真乃吾辈楷模。” “扩廓算个啥,连自己的妻女都被咱们朱参将给俘获了,他还是回家大哭去吧。” “.....” 全军将士见状,竟然连士气都凭空增长了三分。 然而,这一幕,也恰恰被刚刚赶来的徐达给看在眼里。 他看着朱橚在场中央左拥右抱的嚣张模样,差点没气得直接提刀上前砍了后者。 不是说没关系吗? 你现在是怎么回事,符离公主也就罢了,你怎么连齐王妃都没放过,还有没有点底线啊。 小兔崽子,你这样做,对得起在应天日夜为你担心的妙云吗。 一场不算闹剧的闹剧就这样落幕。 耿炳文直接被气得离开。 周围的将士们也缓缓散去,各司其职。 “朱五郎,随我来。” 淡淡的六个字飘入耳中,朱橚背脊瞬间发凉。 徐达! 该死的,刚才真有些得意忘形了。 “符离公主、齐王妃,今日之事,多谢两位不惜名节帮在下。” 等人群散去后,朱橚尴尬的松开两人,十分认真的道:“等我见了大将军后,再向你们道谢。” 丢下这句话,朱橚便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额吉,你觉得朱五郎这个人如何?” 看着朱橚离开的背影,伯雅伦海别扭头看向珠云其木格,有些好奇地问道。 “比扩廓强,强得多!” 说完这几个字后,珠云其木格便潇洒离开了,只不过走路的姿势有些狼狈,一瘸一拐的。 伯雅伦海别??? 额吉什么意思,比父王强? ..... 另一边,刚一进入帅帐,徐达劈头盖脸的大骂就迎面而来。 “你个小兔崽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符离公主也就罢了,你怎么连齐王妃也....” 徐达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徐叔叔,有些事情真不像你表面想的那么简单。” 朱橚笑着解释道:“刚刚你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被长兴侯逼的,我刚才要不那样做,今天这事情就没法善了了。” “好啊,那我到是要听听,你究竟会怎么解释。” 徐达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就等着朱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八十六章 喊话扩廓,汝妻女吾养之,勿念(求订阅!) “徐叔叔,还记得之前盛庸话才说到一半,我就忽然起身冲出去吗?” “当然记得,当时你的状态十分不对劲,我还想追出去看呢!” 徐达至今还记忆犹新,朱橚虽然无法无天,但至少还是守规矩的,尤其是外人在的时候。 当时盛庸还在,正常情况下,朱橚即便想要离开,也必定会打声招呼。 可他没有。 很显然走得匆忙,甚至是连神志都有些不清楚。 “因为盛庸说的那些话,点醒了我,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急着冲出去找人发泄了,这也就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想起自己冲动失去理智下的行为,朱橚就一阵后悔。 尤其是想到待会儿还要去给伯雅伦海别和珠云其木格道歉,朱橚~就一阵头大。 两人今日以牺牲自己名节的方式来帮他,付出实在太大-了。 “盛庸的什么话?让你明白了什么事情?” 徐达十分好奇的问道。 “徐叔叔,还记得盛庸说扩廓和北元皇帝不和吗?” “嗯,记得!” “就是这句话,让我把最近遇到的疑惑全都串联起来,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我不但被扩廓耍了,还被他当了一回枪。” 即便是刚才在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身上发泄过,但提起这件事情,朱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什么意思?” 徐达凑近了一些,很好奇朱橚为何这样说。 “徐叔叔,半个月前,你不是找我推断扩廓为何那么急着进攻吗?” “对!” “而后我们是不是推断出扩廓的身后就是北元王庭,甚至我还找到了北元王庭,并且还将其攻破,抓回了北元皇帝和一堆俘虏。” 徐达不是傻子,更何况还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瞬间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其实都是扩廓下的套,为的就是想借你之手,除掉北元皇帝?” “不错,就是这样!” 朱橚十分认真的点头。 之前攻破北元王庭的时候,他还奇怪呢,为何整个王庭的将士战斗力这么弱,为何那些权贵膝盖这么软。 原来,有用的人,早就被扩廓提前转移了。 剩下的那些人,全是扩廓想要除掉的,又或者说是毫无用处的人,包括北元皇帝。 “若真如你所言,那这扩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啊!” 徐达有些被这个结论吓到。 “不错,扩廓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说,但父皇收服扩廓这个念头,已经可以彻底掐断了。” 朱橚双眸中泛着睿智的光芒,淡淡的道:“扩廓永远都不会甘于人下,北元皇帝压不住他,父皇也不行。”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降服了扩廓,那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有机会就会反咬一口,至大明于死地。” “对付这种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狠狠地扼杀他,让他没有崛起的机会。” 徐达顿时沉默了。 北方有这样一个枭雄在,大明边境就永远不会安定。 至于朱橚冲出去后做了什么,又为何会被耿炳文抓起来,符离公主和齐王妃又为何会护着他。 这一切徐达都不想问,问了也是自寻烦恼。 少年人立了大功,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却得知这一切都是别人下的套,巨大的冲击之下,神志暂时失去清明,一个劲的想要发泄出气。 扩廓的妻女自然就成了最好的目标。 一个失去理智的少年郎,冲进帐篷里,还能干嘛。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徐达抬头看向朱橚。 他太了解这小子了,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睚眦必报用来描述他或许有些过分,但却很精确。 “呵呵!” 朱橚冷笑了两声,淡淡的道:“既然扩廓利用了我,那我总得收点报酬,徐叔叔,下次约战,带我一起,我有几句话要送给扩廓。” “随你!” 虽然不知道朱橚要干什么,但徐达相信,被这小兔崽子盯上,扩廓怕是要倒大霉了。 就在两人聊的差不多时,外面一个亲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大将军,扩廓派使者前来,说要与我大明交换俘虏。” 听到这话,徐达和朱橚两人对视一眼。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让扩廓的使者传话回去,明日我与他在土剌河畔交换俘虏。” “是!” 亲卫出去后。 朱橚朝着徐达挑眉笑道:“徐叔叔,你真准备明日与扩廓交换俘虏吗?” “嘿!你徐叔叔我又不傻,这扩廓的妻女在我军手中已有多日,早不换俘,晚不换俘,偏偏这个时候换,明显事有蹊跷。” “我要是真在约定的时间前往土剌河畔,那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来人,传令下去,大军立即集合,邀击元军大营,我倒是要看看,这扩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后,徐达看着朱橚道:“你肩膀上的伤要是没问题,就跟着一起去吧!” 朱橚意外地看了眼自己这个便宜岳父,也是个人精啊,怪不得能成为大明的大将军。 “去,当然去,我一旦对上扩廓,一句话就能令我军士气高涨,徐叔叔,你信吗?” 朱橚挑眉笑道。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下去准备吧!” . 一刻钟后,大军集结完毕。 而朱橚则是骑着自己的战马来到了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的军帐前。 “朱五郎,你要出征?” “对,去宰了你爹。” 朱橚微微挑眉,伯雅伦海别倒是没啥,但张玉一听,顿时急了,不过却被伯雅伦海别给拦了下来。 “齐王妃,走,随我上战场!” 听到这话,珠云其木格忽的抬起头和朱橚对视,然而,还未等她拒绝,朱橚就单手把她给拎上了战马。 连一百斤都没到,拎起来不要太轻松。 “朱五郎,你带我额吉去战场上干什么,喂,你回答我啊!” 朱橚完全没理会,把珠云其木格横放在身前后,就骑着战马潇洒离去了,气得伯雅伦海别直跺脚。 “嘶~疼啊!朱五郎你个混蛋!” 才跺了两脚,身后就传来一阵剧痛,吓得伯雅伦海别赶紧停了下来。 .... “五郎,你为何要带我上战场?” 因为后面被朱橚打的太疼,此刻的珠云其木格只能横趴在站马背上,只能勉强抬起脑袋和朱橚说话。 “当然是用你来气扩廓啊!我的暖床丫鬟,哈哈!” 朱橚大笑一声,骑着战马,快速追上了大批人马。 当看到朱橚把齐王妃也带来的时候,徐达愣了下,“你把她带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真要把她还给扩廓啊?” ...... .. 0 “嘿嘿,徐叔叔,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朱橚神秘一笑。 一个时辰后。 原本约定好第二天在土剌河畔交换俘虏的双方,竟然在一处草原上相遇了。 “好一个扩廓,果然奸诈无比,竟然也想着袭营。” 徐达愣愣的看着前方北元大军。 “嘿嘿,徐叔叔你也不差啊!” “我去跟扩廓聊两句。” 朱橚骑着战马,带着珠云其木格走到大军前方。 此刻,因为双方相遇,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爆发大战,而是隔着一处小山坳对峙。 “齐王何在!” 朱橚气沉丹田,高呼一声,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很快,扩廓就出现了。 “朱五郎,本王记得你,你们明军此次北征,唯二的两次胜利,都出自你手。” 扩廓的声音传来。 朱橚微微皱眉。 这扩廓竟然开始用言语杀明军士气,唯二两次胜利,那不就是说明军输多胜少么。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嘴臭了。 “扩廓,你好手段啊,竟然借我之手,除掉了你所有的政敌,包括你们北元的皇帝。” 朱橚扯着嗓子大喊道:“对面的北元人,你们知道吗,你们的齐王间接杀了你们的皇帝,他弑君啊,如此佞臣,你们难道还要跟着他吗?” “朱五郎,出言污蔑,你这手段低了点。” 听到这话,朱橚冷笑,他早就知道扩廓不会承认。 既然这样,那就出杀手锏了。 “扩廓,既然你借我之手除了北元皇帝,那我总得收点好处。” “你的女儿和王妃都长得不错,我就不客气了。” “扩廓,汝妻女吾养之,勿念!哈哈!” 朱橚的大喊声伴同嚣张的笑声传开,扩廓的脸瞬间绿了乞. 第八十七章 计中计,扩廓大败,朱橚昏迷,珠云其木格急疯了(求订阅!) “齐王,朱五郎这厮侮辱齐王,侮辱符离公主,侮辱齐王妃,末将请战,宰了这个小畜生!” 乃尔不花脸色狰狞的双手抱拳,向扩廓请命。 因为上一次的耻辱,他早就恨透了这个朱五郎,如今竟然敢侮辱齐王,这是在侮辱他们全军将士,他怎能忍。 “准!” 扩廓脸色阴沉,他同样被气得不轻。 双方大战,祸不及妻女,这是几千年来敌对双方的共识。 但他没想到,这个朱五郎竟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账。 汝妻女吾养之,勿念! 真乃无耻小人。 “右营七千队,出击!” 乃尔不花手中短鞭朝前挥舞,七千骑兵瞬间如开闸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 对面,明军阵营中。 李文忠听了朱橚那句‘汝妻女吾养之,勿念’后,一脸瞠目结舌。 他这小表弟也太猛了吧,这种话都敢当着扩廓的面说。 傅友德等人都是愣了愣,这个朱参将不但想杀人,还想诛心啊。 汝妻女吾养之,这对一“六二零”个男人而言,是多大的侮辱,简直和刨了祖坟差不多。 今天怕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大将军,朱参将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了,我们都清楚,陛下很想招揽扩廓,可朱参将这样一搞,怕是要真的你死我活了。” 傅友德有些担心的说道。 “朱五郎心里憋着一口气呢,就让他出了吧!” 徐达面带笑容,他也没想到朱橚这小兔崽子会来这样一出。 难怪刚刚搞得那么神秘,还说他一句话就能振奋三军士气。 好家伙,你都把人家扩廓妻女抢回家当小老婆了,三军士气能不振奋吗。 不过,这种事情,哪怕是当年,朱重八在战场上都不敢这么做,因为这么做虽然三军士气振奋,但敌人同样也会因愤怒而提升战力,完全没必要。 “仅仅就是为了出口气?大将军,你对这个朱五郎是不是有些太放纵了?” 冯胜一脸咋舌,不知道的还以为朱五郎是徐达的私生子呢。 “放纵?呵呵!” 徐达轻笑两声,“刚刚扩廓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此次北征,唯二的两次大胜,还真就是朱五郎弄出来的,这样的人才,我能不放纵吗?” “至于招揽扩廓,陛下他也该放弃了,扩廓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是草原上的恶狼,这种人,就算真的招揽了,最终也会被反噬的。” “既如此,倒还不如彻彻底底将他扼杀。” “就是不知道,这次北征能不能达成这个目标。” 听到徐达的话,一众明军将领这才幡然醒悟,想起朱五郎这个小参将的功勋。 就在这时,朱橚带着珠云其木格也回到了徐达身边。 “大将军,好机会,燧发枪可以全都拿出来玩玩了。” 朱橚咧嘴一笑,朝徐达挑了挑眉。 “嘿!你小子倒还真滑头啊!” 听到这话,徐达双眸一亮,原来这小兔崽子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故意惹怒扩廓和北元大军的将士,让他们因为愤怒而昏了头。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能够头脑清晰的压制燧发枪的优势,只会一股脑的冲杀上来。 这可是燧发枪收割的好机会啊。 “朱能,火真!” “标下在!” 两人立即骑马上前。 “看你们的了!” “标下明白!” 无论朱能还是火真,脸上都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就像是死神的使者一般,要去大规模的收割灵魂。 咔咔咔~ 骑兵燧发枪和步兵燧发枪齐刷刷的上膛。 砰~ 砰砰~ 砰砰砰~ 几乎瞬息之间,密集的燧发枪声响起,除此之外,神机营的火枪军也参与了进来。 果然如同朱橚所料一般,扩廓大军的将士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右营七千队刚一冲上来,就直接倒了一半。 因为朱橚那句‘汝妻女吾养之,勿念’,明军的士气本就高涨不少。 如今再看到才刚一开战就歼灭了敌军近五千骑兵,三军将士的士气瞬间暴涨,直冲云霄。 “杀杀杀~” “杀了元人,抢他们女人回家当小老婆!” “哈哈,杀啊!” 明军将士就跟疯了一般往前冲杀,一个个眼睛都绿了,简直如同恶狼一般。 朱橚几乎以一己之力,带歪了三军将士的画风,连带着战斗力也上涨不少。 看到这种状态的三军将士,傅友德和冯胜瞬间傻了。 他们扭头呆呆的看了眼正在和珠云其木格打情骂俏的朱五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小子,鬼才啊。 仗原来还能这么打,简直是给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我刚才那么做,你生气吗?” 朱橚才不管外面千军万马嘶吼,他只是简单地扶正了珠云其木格的身子,让她更舒服一些。 “咯咯~” “我怎么会生气,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辈子还从未见过扩廓如此愤怒狼狈过,五郎你干得漂亮。” 珠云其木格笑颜如花,不过很快脸色就变了,因为她发现朱橚的肩膀一直在扭动,似乎很不舒服。 “五郎,你的暗伤....” “无妨!” 虽然确实很痛,但朱橚不能表现出来,两军交战,他又是提升士气的根本所在,怎么可以表现出异样来。 珠云其木格顿时闭口不言。 她不傻,看得出朱橚的意思。 战场上硝烟弥漫,到处都是厮杀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军将士越战越勇,出现了此次北征第一次压倒性扑向北元大军的壮观场面。 “不好!” 山坡上的扩廓看到下方的战况,顿时瞳孔一缩,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即下令,“下令,收兵!” 扩廓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竟然中了朱五郎的诡计0 ........ 乱心之计啊! “朱五郎,你可真是个强劲的对手!” 扩廓双眼微眯,脸上的愤怒已经彻底收敛,冷静了下来。 和徐达这种惯用正规手段的对手不同,这个朱五郎出招从来不按常理,更可怕的还是一套接着一套,令人防不胜防,鬼才啊! 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山坡上响起,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 北元骑兵听到号角声,快速后撤。 几乎不到两刻钟时间,战场上的北元人,就跑的一干二净。 “朱参将,你刚刚为何不让我们追!” 因为朱橚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让冯胜傅友德等人都对其十分佩服,所以,刚刚朱橚让徐达拦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都照做了,可心里却依旧十分不解啊。 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能够直接活捉了扩廓,班师回朝呢! “穷寇莫追,以防有变!” 朱橚淡淡的笑道:“今日我们的胜果已经足够丰厚,而且在这一战过后,这漠北战场的局势就已经开始逆转,何必冒险去追。” “此战扩廓虽然大败,但持续时间太短,不出意外,北元战损最多不过两万人,他们还大有余力,追上去容易出意外。” “几位将军,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得慢慢来才行!” 呃~ 听着朱橚这话,几人都是仔细琢磨了一番,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传令下去,整军回营。” 徐达笑的嘴角都要裂开了。 他这女婿,真是个鬼才。 徐达一声令下,大军稍微整理了下战场后,便原路返回。 此战大胜,三军将士都在高呼:“朱参将威武!” 但朱橚本人此刻的4.3情况却是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很明显是暗伤发作了。 “五郎,你还能坚持得住吗?” 碰~ 珠云其木格话音刚落,朱橚就昏迷摔了下去。 “五郎!” 珠云其木格吓了一跳,立即下马,扶起朱橚。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然凭一己之力,将朱橚扶上了马。 紧接着,又不顾自己身后的疼痛,骑着马带朱橚往大营赶去。 这一幕,后方傅友德等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扩廓的王妃竟然还是个高手..... “火真,你追上去,先回大营,让医官候着,朱五郎绝对不能出事。” 徐达的脸色极为难看,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让朱橚跟来了。 五天五夜的奔袭,还在北元王庭打了一仗,刚回来,还没好好休息又经历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后来又被耿炳文抓着折腾,现在又上战场,再加上他身上还有伤。 种种加起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第八十八章 珠云其木格教训女儿,伯雅伦海别哭了(求订阅!) 明军大营。 珠云其木格骑着马带朱橚回营。 许多守营的士兵都看到了。 “朱参将怎么了?” “朱参将!” 不少士兵都上前帮忙,抬着朱橚往军帐里去。 先一步回营的火真,也恰好带着医官抵达。 “齐王妃先回去休息吧,朱参将交给医官救治即可!” 看着珠云其木格苍白的脸色,火真忍不住劝说道。 从战场上朱五郎说出那句‘汝妻女吾养之’起,齐王妃就不再是齐王妃,而是参将朱五郎的小老婆。 对于功臣家眷,火真可不敢怠慢。 要是朱五郎醒过来看到珠云其木格这幅样子,怕是会生气的吧! “不,不用,五郎的伤我知道,他那是暗伤,需要养血,火真将军,你赶紧让人多升几个炭盆,让帐内的温度高些。” 珠云其木格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却是十分好。 这完全是一股劲吊着,只有等朱橚醒来,她才会松了这股劲。 “暗伤?” 一旁的医官眉头微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附和道:“火真将军,听齐王妃的吧,如果真是暗伤,就有些麻烦了。” “好好,我立马让人去取炭盆08。” “柳医官,你快进去瞧瞧,大将军吩咐过,朱参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丢下这句话,火真便快速离开,去找炭盆了。 大将军亲自嘱咐要照顾好的人,那自然不能出差错,柳医官立即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去。 珠云其木格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军帐内。 珠云其木格主动帮忙脱去了朱橚身上的甲胄,还把内里也翻了下来。 顿时露出一个紫黑色的肩膀,还带着一些肿胀。 “去,点一盏灯过来!” 柳医官看了眼朱橚的肩膀后,眉头紧蹙,赶忙吩咐士兵。 士兵很快点了一盏灯过来,医官取出一柄小刀,很显然是要割破皮肉,将里面坏死的血放出来。 这一点其实珠云其木格也做过,而且当时处理的很好。 可就是因为外面天寒地冻,朱橚又受了大刺激,还骑着马在外面奔走,伤势忽然加重了。 “医官,让我来吧!” 见马上要下刀,珠云其木格担心对方下手太重,所以便主动要求。 “行!” 柳医官并没有拒绝,而是把烧过火的小刀递给了珠云其木格。 珠云其木格秀眉微颤,握着小刀,迅速切开了一个口子。 早有准备的柳医官将一块布垫在下面。 顿时,紫黑色的血流淌而下,好一会儿才重新变得鲜红。 “好了,坏血已除,没多大事了!” “让朱参将好好休息吧!” “但切记,短时间内,切不可让朱参将再出军帐,帐内炭盆至少要放三个,他需要温暖的环境来养伤。” 嘱咐完之后,柳医官便带着药箱离开了。 .... 军帐内,又只剩下了珠云其木格和朱橚两人。 “疼吗?” 珠云其木格伸出葱白玉指,撩起朱橚额头被汗水粘住的头发,关切的问道。 “肯定疼啊,你那一刀挺狠啊,是不是在报复我之前打你!” 朱橚板着脸,就像是在生气一般,但珠云其木格哪里不知道,对方其实是在逗她。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珠云其木格帮朱橚掖了掖被子。 “你也上来休息吧,位置很大!” 朱橚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置,一脸‘真诚’的邀请。 “你....你想干什么....我怎么...怎么能和你睡一张塌...” 珠云其木格被朱橚这话闹得俏脸通红,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你不是说要当我的暖床丫鬟吗,我现在很冷啊!” 朱橚戏谑的笑道。 “这么多炭盆,热不死你,哼!” 一提起暖床丫鬟这几个字,珠云其木格的脸更红了,然后支支吾吾的小声道:“暖床...丫鬟....的事情,以后...以后再说,我...我...反正现在还不行,我....” “行了,逗你的,赶紧回去休息吧!” 看这珠云其木格的为难表情,朱橚顿时笑道。 “小混蛋!” 瞧着珠云其木格落荒而逃的样子,朱橚呢喃自语:“看来,还真让四哥给说对,得把人带回应天养着了。” ..... 离开朱橚那里后,珠云其木格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然而,才刚一进去,就被女儿伯雅伦海别审问。 “额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当然是朱五郎啊,这么多年,你连对父王都一直冷脸相对,可这段时间你对朱五郎是怎样的,想必你自己比我还清楚吧!” 伯雅伦海别俏脸上满是冷意。 朱五郎是帮了她们很多没错,也挽救了她额吉的清白。 可报恩也是有限度的。 伯雅伦海别现在觉得额吉根本就不是在报恩,反倒是像在和朱五郎谈情说爱。 她不傻,实际上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罢了。 瞧着额吉沉默,伯雅伦海别的脸色更冷了,质问道:“额吉,你这样对得起父王吗?” “你父王?扩廓?” “呵呵!” 珠云其木格冷笑了两声,“在你眼中,扩廓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父王,可你知道吗,在额吉的眼中,扩廓就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畜生。” “以前你还小,有些事情我不愿让你知道,但你现在已经长大,是时候该告诉你,你眼中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王究竟是怎样的人。” 听到这话,伯雅伦海别美眸圆睁,她不明白为何额吉会忽然之间开始贬低父620王。 “扩廓为了彻底得到我家族的力量,使了不知道多少阴谋诡计,甚至最后把家族的人全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海别,你还记得小时候抱着你玩的舅舅吗,他就是被扩廓亲手杀死的。” “还有.....” 接下来,珠云其木格说了很多深埋在心里的秘密,把伯雅伦海别震撼到双目失神。 “不,额吉你疯了,你为了朱五郎竟然开始污蔑父王,父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 “呵呵!” 珠云其木格冷笑了两声,“就算这些你不信,那如今呢?” “我们已经成为明军俘虏近一月,可你父王何曾来救过我们?” 咚~ 这一句话彻底敲碎了伯雅伦海别最后的坚守。 是啊! 都一个月了,父王都还没来救她们。 看着伯雅伦海别愣在原地,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珠云其木格明白,她的话,对方已经听进去了。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额吉累了,先休息一下!” 说着,珠云其木格便趴到塌上眯眼入睡了。 滴答! 滴答! 伯雅伦海别彻底崩溃,泪水一滴滴落在地面,脑子里一遍遍回响这刚刚额吉的话。 难道,那才是真正的父王吗?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额吉才一直对父王冷脸相对? 难道....... 第八十九章 朱标的狠辣,蓝玉倒大霉了(求订阅!) “朱五郎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达刚一回大营,就找来了火真询问。 “柳医官已经治疗过了,没大碍,只需要好好静养就可以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柳医官说,漠北太冷了,不但不利于朱参将暗伤的修养,甚至还有可能会加剧,他这次伤势忽然爆发,应该就和之前星夜奔驰北元王庭有关。” 听到这话,徐达顿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不过他现在这幅样子,也不适合继续待在北征大军中了,得让他回应天修养。 他可不想以后自家大丫头的相公是个独臂大侠。 几个时辰后。 得知朱橚醒过来的徐达,便匆匆赶了过去。 刚一进军帐,徐达就被一阵热浪袭脸。 好家伙,小小的军帐里竟然升了三个炭盆。 “徐叔叔!” “你个小兔崽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知道自己身上有暗伤,还搞一出奔袭北元王庭,现在好了吧,你真是活该!” 看着朱橚右臂抬都没法抬起的样子,徐达是又想哭又想笑。 “呵呵,这....” 朱橚一脸尴尬的讪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医官说了,你不适合留在漠北,正好,明天右营要送伤兵回去,你就随营回应天吧!” “还有,符离公主和齐王妃你也一同带回应天吧!” “不过我警告你小子,在妙云没进门之前,你要是敢把这对母女带回吴王府养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母女? 徐叔叔,你这思想是不是有些太开阔了。 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朱橚顿时瞪大了双眼。 “看什么看,难道你没做?” “我真没!” “呵呵!你看我信不信!” 徐达满脸冷笑,还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 朱橚见状,直翻白眼,得,果然解释不清楚了。 现在真是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关键是他和伯雅伦海别还有珠云其木格,真的一点事情都没发生啊,想想都觉得委屈。 “对了,把燕王也带回去吧!” 徐达忽然想起被他打了一百军棍的朱棣,那家伙,和重伤员没多大区别,留在北征大军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一起给送回去。 一个吴王,一个燕王,他难道还真敢把人当大头兵使啊! .. 次日清晨。 朱橚还未起来,珠云其木格就早早的来了。 又是帮他穿衣又是帮忙给暖壶装填炭火,简直就是个贤妻良母。 “看什么看~々!” 发现朱橚一直盯着自己看,珠云其木格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了脑袋。 “当然是在看我的暖床丫鬟了,哈哈!” 朱橚大笑两声后,便穿着厚重的皮袄出了军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伯雅伦海别也在,不过她双眼通红,甚至还有些肿。 “符离公主,你这是咋了?” 朱橚好奇的问道。 “哼!” 谁知,见到朱橚,伯雅伦海别竟然直接扭过头去,连看都不想看他。 朱橚!!! 他有点懵。 昨天不还对我嘘寒问暖的吗,怎么才过一晚上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等等,难道是她知道了我在战场上对扩廓的喊话吗。 汝妻女吾养之,勿念! 得,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朱橚向珠云其木格投去求助的目光,却见得后者摇了摇头。 既如此,朱橚也就不管了,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 应天府。 永昌侯府。 蓝玉已经被送回了应天,因为断了肋骨,此刻他还躺在塌上。 一旁,有一个精瘦男子端坐在圆凳上,正是胡惟庸。 “只是多杀了几个元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就罢了我的官位,免了我的差事。”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替大明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难道.....哎呦...” 蓝玉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直起身子,牵动了身上的伤势才堪堪停下。 瞧着蓝玉骂的差不多,胡惟庸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开口劝慰。 “将军慎言呢!” “老相国周旋再三,总算保下了将军,将军切莫再节外生枝。” “哼~” 蓝玉朝塌沿重重捶了一拳,明显是心有不甘。 果不其然,等胡惟庸离开后,他便穿上官府,朝着太子东宫去了。 ..... “舅舅这次,只能指望你了!” 坐在蓝玉对面的,正是太子正妃常氏。 她看着因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舅舅,踌躇了会儿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要多在太子面前,替舅舅辩解辩解。” 蓝玉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生性恬静,不管事物,更不懂如何求情,于是就教道:“咱们终归是亲戚,你跟太子多吹吹枕边风。” “更何况,舅舅毕竟也没犯多大错,那齐王妃,舅舅根本没动她,就是正常找她审问一番而已。” “而且....” 蓝玉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太监的喊声。 “太子殿下驾到!” 听到这声音,常氏和蓝玉都急忙起身。 很快,朱标便带着宫中侍卫冷着脸走了进来。 “臣蓝玉,参见太子殿下。” 蓝玉扔掉拐杖,低头给朱标行了个礼,正想着待会儿自己也跟朱标求求情。 可谁知,朱标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得他缓缓抬手,指着蓝玉,冷声道,“拿下!” “殿下,殿下!” 常氏吓坏了,赶紧跪在朱标面前,拉着他的裤腿哀求道:“殿下,臣妾求您,他是臣妾的亲舅舅...” 然而,朱标根本不管不顾,指着蓝玉冷声道:“你是舅舅,是长辈,孤不能治你的罪,可照你的样子,迟早会招致大祸,连累亲族,孤今天要替已逝的开平王,好好教训教训你。” 看着朱标铁了心的样子,蓝玉心里的怨怒再也藏不住了。 他挣扎着,扯着嗓子大喊道:“` 」要打要杀,臣都能受着。” “可臣不觉得自己有错,臣不过是审问了几个元人,那些元人嘴硬被杀,战场之上不过常有之事,臣何错之有。” 蓝玉的反驳,让常氏吓了一跳,赶忙阻止道:“别说了....” 朱标是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了。 可终归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你...你....” “反了你了!” “欺辱弱女,还敢有脸狡辩,拉下去,一百军棍,狠狠地打,让他记得今天的疼。” 朱标被气得手指颤抖。 “慢点,老子有伤....” 蓝玉态度还是极其嚣张,但正如他所言,要打要杀,他都受着。 直接被人按在了院子里的长凳上。 砰~ 砰~ 一棍接着一棍,狠狠地打在蓝玉身上。 朱标就坐在院子里监看着,那一脸严肃的样子。 吓得东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瑟瑟发抖的跪伏在下面,不敢抬头。 “殿下,殿下,臣妾求你,真的不要再打了(王了的),他身上还有伤啊....” 太子妃常氏跪在朱标身旁,拉着他的手想要求饶,却是被朱标一把甩开。 “打吧,你打吧!” “我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啊!” 蓝玉咬牙大喊,依旧十分嚣张,更是满脸不服。 “好一个何错之有,若非老五拦下了你,你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孤杀的。” “齐王妃,那是扩廓的王妃,是秦王妃的亲大嫂,你一个长辈,你要对她做什么,啊县!” 朱标是真的发怒了,说这话的时候,右手还直拍椅子扶手。 蓝玉如此嚣张,今天要不把他给打服气了,他日必后患无穷。 这时候,闻声而来的吕氏,在常氏的哀求下,也开始帮蓝玉求情。 “殿下,不能打了,永昌侯毕竟是太子妃的亲娘舅,如此受刑,太子妃和皇长孙的面子上不好看呢!” “哼,妇人之见!” 朱标又如何不知道这些,但这顿打不能停,“想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连小慈乃大慈之贼的道理都不懂吗!” “这....” 吕氏瞬间沉默了. 第九十章 朱元璋要易储,朱标有点懵!(求订阅!) 一百军棍下去,饶是蓝玉身子骨再硬,也被打的在长凳上爬不起来。 常氏看的都已经哭成泪人了。 “殿下,吴王不都已经亲手惩罚过舅舅了吗,你为何还这般打他啊!” “那是因为他该打,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一点都不知错,哼!” “可是....” “别可是了,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跟我哭诉,还不如好好劝劝你那个舅舅。” 朱标终归是心疼媳妇儿,将她扶起,淡淡的道:“常氏,你要清楚,无论老五还是我,最多就只是打他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错,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父皇他亲自处罚,会怎样。” “这....” 听到这话,常氏浑身颤抖。 她不管事并不代表她没有能力,更不代表她愚蠢。 对呀。 我怎么把父皇给忘了。 舅舅他是犯了父皇立下的禁令。 “臣妾多谢殿下提醒!” “行了行了,你去看看舅舅吧,我还得去趟中书省。” 说完,朱标便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离开了太子东宫。 . 从中书省出来,朱标的表情就彻底变了。 刚刚还在因为蓝玉的事情而脸色难看,但此刻,却是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 “老五啊老五,你真是会给你大哥我惊喜!” 朱标笑着摇摇头,赶紧朝着御书房而去。 这么好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通知老朱,要不然的话,铁定会摆脸色。 ... “老大,你这是怎么回事?匆匆忙忙的!” 正在批改奏折620的朱元璋听到蹬蹬瞪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竟然是平日里最稳重的太子朱标。 “父皇,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好消息!” 朱元璋猛一抬头,看到朱标手中的信封,上面是八百里加急专用的火油封印,“北边又有好消息传来了?” 虽然汤和也在南边打仗,但局势几乎呈一边倒,即便是大获全胜,朱标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 “对,这次不止是好消息,还是天大的好消息。” 朱标满脸激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那你废什么话,还不赶紧说,一直重复有好消息,你倒是让咱听听内容啊!” 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气呼呼地站起来。 “北元王庭,是北元王庭,老四老五把北元王庭给打下来了。” “什么!” 朱元璋被惊的目瞪口呆,家里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把北元王庭给打了下来。 这还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难怪平日里稳如泰山的老大都会如此失态。 等等,北元王庭都打下来了,那北征岂不是大捷,要班师回朝了? 似乎是看出了朱元璋的心思,朱标赶紧解释道:“父皇,你先冷静,北征还未结束呢,老四老五之所以能攻打下北元王庭,是钻了空子,用奇兵绕过扩廓的防区,直捣王庭的。” “一千人,仅仅只有一千人啊!” “父皇,这回你可要好好嘉奖老四,他可是这次最大的功臣。” 听着朱标的话,朱元璋有些迷糊。 这种奇兵突袭的招数,不应该是老五的把戏吗,怎么老四变成最大的功臣了。 细细琢磨一番,朱元璋顿时明白了过来。 “哼!老五这个小兔崽子,跟咱玩把戏呢!” 朱元璋冷哼一声,但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反倒是非常满意。 “老四玩把戏?父皇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标愣了愣。 “呵呵!老大,老四和老五都是你一手带大的,两个人的底子怎样,你不比我更清楚?” 朱元璋甩了甩袖子,慢慢悠悠的道:“你觉得,这种奇兵突袭的把戏能是老四想的?” “这....难道是老五故意把功劳推给老四?” 朱标顿时怀疑的道。 老五和老四两人都鬼精鬼精的,但相比之下,还是老五更胜一筹。 而且如今在北征大军中,老五好歹也是个参将,还让他帮忙组建了一支碎发枪骑兵队,手里有人。 可老四,就是个大头兵,前不久才刚升了个小旗。 他就算是有想法,那也没能力带着一个千人队孤军深入突袭北元王庭啊。 “老大,你觉得老五如何?如果让他当太子,将来让他当这个大明的皇帝,你觉得大明会怎么样?” 朱元璋缓缓抬头看了眼朱标,说出了这惊天骇俗之言。 易储! 朱元璋竟然动了易储的心思。 “让老五当太(aied)子吗.....” 朱标仔细想了想,朱橚的个人能力方面完全没问题,而且聪慧绝不下于他,甚至是他还能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甚至还对大明的发展壮大很有益处。 燧发枪和高产水稻就对大明意义非凡。 “父皇,若你想要易储,儿臣并没有意见,不过老五生性跳脱,做事随性,还是需要好好教导一番才能配得上太子这个位置!” 看着朱标一脸认真的样子,朱元璋笑了。 兄友弟恭,真的是兄友弟恭啊。 历朝历代,皇子之间为了争夺皇位,打的那叫一个你死我活,甚至像李世民这般,直接灭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个支脉。 手足相残,这是朱元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原本,他并不担心这种事情发生。 但朱橚这段时间崛起的太快了,快到让他措手不及。 现如今的朱橚,即便是朱标想要压,也不一定压得住。 淮西武将阵营中,地位最高的两人,徐达和汤和都即将成为朱橚的岳丈。 此次北征之中,朱橚又立下了泼天功劳,军中威望已经初步立了起来。 更何况,他还捣鼓出了高产水稻这种东西,一帮子文臣对他也极为看好。 不过这小兔崽子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思,要不然也不会拐着弯的耍机灵,来给他这个老爹表态。 “老大,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根本不想看穿啊!” 朱元璋笑呵呵的看着朱标,他亲自培养的继承人,不可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儿臣也是经过父皇的提点才想明白!” “老五这是担心两个功劳加起来太大,功高盖主,让朝中某些人动歪心思弄党争吧!” “他这是故意把功劳推给老四,这样一来,他虽然功勋卓著,但还算正常,也就引不起有心人的关注。” 听着朱标说了一堆表面话,朱元璋顿时忍不住摇头。 “你啊你,这种事情又没什么忌讳,你跟咱直言不讳不行吗,还朝中某些人动歪心思弄党争,咱看谁敢!” “老五这明摆着就是想让你这个大哥安心,跟咱表态呢!” “咱之前还奇怪呢,老五这小兔崽子的弯弯绕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原来源头在你这里啊。” 朱标讪讪一笑,尴尬极了。 “老大,你有两个好弟弟啊!” 朱元璋骂了两句后,转而感叹道:“无论老四还是老五,你以后一定要善待,那是你最强大的两只臂膀。” “父皇放心,儿臣会的!” 朱标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弟弟,确实给了他大大的惊喜。 朱橚就不用说了,连朱棣将来都必成大器。 因为这小子是最像朱元璋年轻时候的,老子能成为大明皇帝,儿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这次北征,即便是被打了那么多军棍,这小子还死咬着不放弃,一定要北上。 就因为这样,连徐达都对其高看一眼,一言笃定朱棣将来会是大明三军的中流砥柱。 一个三军中流砥柱,一个高产粮种造福百姓。 有老四老五相助,大明何愁不兴旺! “走,老大,跟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娘,让你娘也高兴高兴!” “攻破了北元王庭,千古留名,万世流芳啊!” 朱元璋说着便拿起朱标手中军报,去找马皇后了。 朱标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也立即跟了上去. 第九十一章 朱标坑朱元璋,马皇后气得直接动手,惨叫连连(求订阅!) “妹子,妹子!” “咱家老四老五有大出息了!” “那小兔崽子把北元王庭给打了下来,连北元皇帝都被他拎回了大营。” “哈哈哈,咱老朱的种真特~娘厉害啊!” “....” 才刚一到殿门口,朱元璋的大笑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传进了里-面。 马皇后一听,顿时放下了手里正在纳的鞋底,猛地站起身来,赶忙迎了出去。 “重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马皇后可不是寻常的妇道人家,那可是跟随朱元璋打天下的女强人,就算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贤后。 她当然清楚打下北元王庭是何等功勋。 那是千古留名,万世流芳啊! 老四老五竟然干出了这等壮举! “给,你自己看,天德刚刚送来的!” 朱元璋本就兴奋激动,现在见到马皇后更是连嘴都开始打瓢,索性直接把信塞给了自家婆娘。 “我看看,我看看!” 马皇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件。 起初看着的时候嘴角疯狂上扬,可片刻之后,情绪忽然反转,重重的捏了捏信纸,抬起头,一双凤眸狠狠的盯着朱元璋。 “朱重八,老四老五孤军深入,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帮你打仗,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让你笑。” 马皇后气得直接一把捏住朱元璋的耳朵,疯狂往上扯。 “哎,妹子,妹子你松手,要断了,断了!” 朱元璋不停的哀嚎着,满脸的苦涩。 他刚刚高兴之余,竟然忘了这茬。 孤军深入,九死一生啊! 顿时背后冒起一阵冷汗,难怪自家妹子会生那么大的气。 朱标刚刚追上,才踏进门就看到老娘扯着老爹的耳朵,顿时脑袋一缩,转身就想要跑。 他也反应过来了,老娘肯定是看到老四老五孤军深入,生气呢。 别被殃及池鱼,别被殃及池鱼。 朱标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然后赶紧跑。 谁知,就在他刚一转身的时候,背后就传来了朱元璋鱼死网破的声音。 “妹子,妹子,老大刚刚笑的比咱还大声。” 朱标!!! 有这样做爹的吗? “老大,你给我站住。” 马皇后的声音传来,朱标的鞋底就像是占了万年胶一样,愣是不敢动。 与此同时,马皇后牵着朱元璋的耳朵往朱标那里走,伸出另一只手,拎起了朱标的耳朵。 “娘,娘,你松手,我没笑.....” 疼啊~ 都多少年没有被老娘这样教训过了。 老朱也太无耻了,竟然故意把他拉下水。 谁知,下一刻,马皇后的话让他瞬间沉默,认罚。 “没笑?就算你没笑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老四老五是你一手带大的,你看看你,把两个弟弟都教成什么样儿了。” “你徐叔叔是能让老四老五去冒险的人吗,肯定是这两个小兔崽子私自带兵出营,贪功冒进。” “看看你教的弟弟,都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了,连这种冒着性命危险的事情都敢做。” “我想想就来气。” 说着,马皇后手上的劲更大了两分。 “啊,娘,疼啊....” “妹子,你教训老大,你给咱使劲干啥!” 朱元璋欲哭无泪,但又不敢反抗。 父子两人,就这样被马皇后教训,好一会儿才被松开。 “朱重八,你赶紧下旨,让天德把老四和老五给我送回来,就说是我这个大嫂要求的。” “这个天德也真是的,去之前还拍着胸口保证说会照顾好老五,可结果呢,一连两次陷入危机,差点命陨,他这是想让他家大丫头守活寡吗。” “不行,等明个儿就把徐家大丫头叫进宫来,跟她好好说说她爹的那些罪行。” “....” 马皇后坐在椅子上,越说越气,甚至都不打算放过徐达。 朱元璋和朱标都坐在一旁不敢说话,两人都搓着耳朵,很明显是被扯疼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太监王景弘忽然捧着一份信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陛下,大捷,大捷啊!” 大捷? 军报? 朱橚和朱标两人都同时愣了下。 今天中书省不才到了一份军报吗,怎么转眼间又一封到了。 难不成一天之内,除了朱橚朱棣偷袭北元王庭成功外,徐达还率大军击败了扩廓? “快,快呈上来!” 一想到这里,朱元璋就迫不及待的对王景弘招手。 “是,陛下!” 王景弘弓着腰,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 朱元璋打开后一看,顿时大笑道。 “哈哈!” “老五这小兔崽子,鬼才,简直鬼才啊!” “就算孙膑重生,也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好一个汝妻女吾养之,勿念!” 朱元璋的大笑声,瞬间引起了朱标的注意,心想,老五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要知道,刚才老爹都没像现在这么高兴。 还汝妻女吾养之,勿念,为什么听着总像是土匪下山抢民女啊! “父皇,到底是什么大捷啊?你这别光笑啊!” 朱标有些忍耐不住,开口催促道。 “你自己看,顺便念出来,让你娘也听听,老五这小兔崽子,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连这种战法都想得出来,真是厉害了!” 朱元璋越说越高兴,然后让王景弘把战报递给了朱标。 “老五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朱标带着疑惑的态度接过战报。 一看后,顿时傻了。 “老大,你别愣着,赶紧念啊!” 朱元璋督促了一声。 “十一月二十八,土剌河畔,两军对垒,朱五郎携齐王妃珠云其木格上前叫阵,对扩廓大喊:汝妻女吾养之,勿念!三军士气高涨,战力蓬勃。” “扩廓暴怒,责令出击,北元骑兵闻王妃公主受辱,亦暴怒,战力飙升。” “但此乃朱五郎计中计,故意惹元军暴怒失去理智,只知一味冲杀,忘记燧发枪之强悍,几轮扫射之下,元军首个七千人队,死伤逾半,三军士气再度高涨。” “反观元军乱了方阵,此消彼长之下,此战以我军碾压敌军,扩廓率军撤退告终,攻心之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0 ········求鲜花···· ··· “此战,斩首元军两万三千七百四十五人,俘虏一千三百四十二人,缴获战马八千匹......” 随着朱标的话慢慢想起,马皇后也是有些被震惊到。 难怪刚刚王景弘喊大捷呢。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是此次北征取得最大的胜利,没有之一。 “重八,你不是一直想要收服王保保吗?老五这样羞辱扩廓,那你....” 一直跟随朱元璋的马皇后,太清楚前者的心思了。 “老五这小兔崽子虽然不着调,但在这种大事上,肯定不会乱来,他既然这样做,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个中内情怕是不简单,要不然的话,天德肯定一并在战报里言明了。” “等把老五那小兔崽子叫回应天后,让他解释解释就成!” 朱元璋笑着解释了两句,然后听到朱标忽然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催促道:“老大,你停下来干什么,下面不还有一封吗,继续!” ...... .. 0 “父皇,你确定.....” 朱标看到里面的内容,吓得浑身一颤,还偷偷地抬头看了眼马皇后。 “你这叫什么话,天德写的东西,这么就不能讲了。” “念!” 朱元璋瞪着眼睛命令了一声,朱标只好无奈的继续念,不过这回他却是站起身来,做出一副随时准备逃离的姿势。 他这个姿势,让朱元璋更疑惑了,不过倒也没多想。 咽了咽喉咙,朱标终于又重新开口了。 “燕王朱棣因为私自出营,违反军规,被罚一百军棍。” “吴王朱橚因漠北严寒,再加上星夜奔驰北元王庭,受寒气侵蚀,引发暗伤,于战时昏迷不醒....”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标已经退后了好几步。 “什么!老五受了重伤!” 果不其然,马皇后一听这话,顿时蹭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还朝朱元璋狠狠地瞪了一眼。 朱元璋顿时脖子一缩,紧接着恨恨的瞪了朱标一眼,他终于明白为何后者会露出那般表情,还一个劲的往后撤,这是准备跑路啊。 “老大,继续念,老五的情况到底什么样了?” 马皇后满脸关切的问道。 至于朱棣,不过一百军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才懒得管。 “经由军中医官治疗,已无大碍,但严寒之地不宜养伤,已随右营伤兵一同南回。” “还有,老四也被送回来了!” “娘,中书省还有事,儿子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朱标就嗖一下的跑了。 朱元璋见状,顿时眼珠子都瞪大了。 暗道一声糟糕,起身就想跑。 谁知,却被马皇后给拦了下来。 “朱重八,你要去哪儿....” 朱元璋:“我....妹子,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成不...” “啊,别,疼啊....” “你别逮着一只耳朵扯,倒是换一只啊!” “....”乞. 第九十二章 朱橚被姚广孝盯上,深夜来访,何为?(求订阅!) 河南开封! 一支规模不算小的车队进城。 为首的是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青年。 其中一位是大明鼎鼎大名的初代战神李景隆,另外一个则是已经伤愈的朱棣。 “前面就是大相国寺了,跟我进去瞧瞧!” 朱棣朝远方看了眼,忽然出声道。 “去那儿干嘛啊,我才不去!” 李景隆一脸兴致缺缺的拒绝。 和尚庙有啥好玩的,还不如街上随便逛逛呢! “只要是座庙,我们家人都会进去看一看,老五,你也出来透透气,待会儿跟四哥去大相国寺瞧瞧。” 朱棣也懒得理会李景隆,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个大侄子的兴趣爱好,于是乎就直接回头朝马车喊了一声。 大相国寺! 朱橚有些意动,朝珠云其木格看了眼,因为暗伤的事情,现在他是被管的牢牢的。 “可以去,但得多穿点,我也要跟去。” “这是当然!” 朱橚笑着点头,然后将目光扫向伯雅伦海别,问道:“符离公主,你去吗?”  “六二零”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伯雅伦海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这般问道。 “你也想这么认为也可以!” 朱橚耸了耸肩,这一路上,他都没搞懂伯雅伦海别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最一开始,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讲,后面慢慢地倒是开始说话了,但语气却不复从前。 就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又或者是个仇人之类的。 “那就去!” 伯雅伦海别这才刚答应下来,李景隆就像是有顺风耳一般,竟然几乎同一时间改变了主意。 “哈哈,去去去,当然要去了!” 李景隆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还浮夸的拍了拍朱棣的马,“嘿嘿,我又想去了。” 瞧着自家大侄子这幅样子,朱棣心里忍不住摇头。 九江大侄子,你这眼光虽然不错,可你也不看看,符离公主是你能觊觎的吗。 她心里早就满满都是你五叔,你没机会的。 马车内。 李景隆的话自然被三人听到了。 “咱们符离公主的魅力还真大啊,把九江那小子迷的是神魂颠倒!” 朱橚笑着开起了玩笑。 “哼!本公主的魅力自然是大,可惜某些瞎子看不见!” 朱橚:“.....” 珠云其木格在一旁掩嘴轻笑,似乎是很喜欢看朱橚和女儿斗嘴的样子。 朱橚!!! 几个意思啊? 姐姐啊,你自己往我身上凑,难道还想着把女儿也带着一起? 草原上的人都这么开放的吗? 朱橚在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间扫了两眼,顿时觉得自己思想开始不干净了,赶紧摇头晃脑,剔除那些糟粕思想。 车队很快抵达大相国寺。 朱橚穿着厚重的皮袄,和珠云其木格还有伯雅伦海别一起下了马车。 刚一下来,初代目战神就笑着凑了过来。 目标很明显:伯雅伦海别。 “符离公主,我跟你说,这大相国寺可是....” 李景隆满脸谄媚的跟伯雅伦海别介绍起了大相国寺。 但伯雅伦海别却是没怎么理会他,只是挽着自己额吉的手臂,朝着大相国寺的大门走了进去。 兄弟两人瞧着李景隆的表现,都不由得摇头。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老五,要不然就跟咱大侄子说了吧,符离公主是他五婶!” 朱棣朝朱橚挑了挑眉。 “四哥,你可别瞎说,我和符离公主清清白白,你这话要是让妙云听到,不就害苦了我么。” 朱橚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他也没说假话,毕竟和他不清不楚的是珠云其木格。 “懂,四哥都懂!放心,这个秘密我会帮你保守的!” 朱棣朝朱橚挤眉弄眼。 朱橚顿时无奈,这么尽是些懂王。 你懂,你都懂啥了啊! .... 大相国寺的香火鼎盛,进进出出的香客络绎不绝。 刚一进门,或许是因为朱橚等人穿着华贵,又有带甲之士护卫,立即有一个小和尚迎了上来。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礼了!” 小和尚双手合十,朝朱棣朱橚等人行了个礼。 “大师有礼!” 朱棣和朱橚等人同样双手合十,准备回礼,这是老朱的家规。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 “阿弥陀佛!” 回头一看,是一个袈裟上打满了布丁的中年和尚,身后还带着一个脸蛋白皙,身形瘦削的小和尚。 “哎哎哎~” “你怎么又来了!” 刚刚给朱橚等人行礼的小和尚忽然变了脸色,说了两句后,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于是态度又好了许多。 “这位师兄,小僧昨日便说过,本寺乃是天子敕封之地,并非一般佛寺可比,从不接收挂单和尚...” 话里话外,明显是想要把这对师徒给驱赶出去。 “老五,什么意思?” 朱棣对这种东西并不是很懂。 “释门口,朝南开,有佛无钱莫进来,这就是老朱敕封的佛寺吗?呵呵!” 朱橚脸上满是冷笑,“盛世佛门天下昌,道家深山独自藏;乱世道士下山救世,盛世和尚开门敛财!” “张玉,把东西扔了,我们走,这佛,不拜也罢!” 朱棣不傻,看着眼前的景象,听着弟弟的话,瞬间脸色难看了下来。 “老头子的名声,就让他们给作践了!” “老五说得对,这佛,不拜也罢!” “九江,走,咱喝酒去!” 朱棣一把揽过李景隆的肩膀,转身就追了上去。 中年和尚听到这些话,扭头深深地看了眼那两个离去的年轻人0 ........ 尤其是那个穿着厚重皮袄,看似身子骨虚弱的年轻男子。 他会一些望相之术,这两个年轻男子的头上都贵气缠绕,甚至隐隐能看见龙气聚拢。 .... “朱能,你派两个人跟着刚刚那对师徒!” 临上马车前,朱橚忽然驻足脚步,朝朱能挥挥手,这般吩咐道。 “老五,怎么?那对师徒有问题吗?” 刚追上了的朱棣听到这话,有些疑惑地问道。 在他看来,有问题的不是那对师徒,而是这个大相国寺,等回了应天,定要将此事告诉大哥和父皇。 “四哥,你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个中年和尚身上,可你有看那个小和尚吗?” “小和尚怎么了?” 朱棣依旧一脸疑惑。 “那小和尚脸蛋白皙,身形瘦削,明显不是中原人,看起来倒像是个色目人。” “而且他自从跟着中年和尚进门,脑袋就一直低着,似乎是在遮掩自己的面容,不想被其他人认出。” “进开封城的时候,你难道忘记有官府的人在找一个色目人吗?” 朱橚目光深邃,那对师徒,应该不是一般人。 “老五,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和尚是通缉犯?” 朱棣十分震惊的看着朱橚。 “是不是通缉犯我不清楚,但这对师徒绝对不简单!” 朱橚正说着,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从远处袭来,扭头一看,只见大相国寺门口,刚刚那个被大相国寺小和尚驱赶的中年和尚,此刻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这中年和尚,有些不对劲啊! “四哥,今天晚上警醒点,恐怕咱们这次要撞上事了。” 朱橚双眼微眯。 他发现,那中年和尚,竟然不止在看他,目光还朝朱棣身上瞄了两眼,似4.3乎是在打量计较甚至做选择。 “什么意思?” 朱棣瞬间警惕起来。 “如果那小和尚真的是开封官府通缉之人,那这其中怕是大有计较!” 朱橚神秘一笑,“就看今晚了。” “朱能,今天晚上的守卫稍稍放松一些,得让人有机可乘。” “明白!” “老五,你的意思是,这中年和尚晚上会偷偷溜进来找我们?他要干啥?” 朱棣此刻满脑袋疑惑,看着朱橚一脸智珠在握的样子,很想知道内情。 “这我暂时也不清楚!” “先去驿馆吧!” 朱橚摇了摇头,他既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又不是会读心术的神棍,哪能事事都知道。 朱棣无奈,只能带着浓浓的疑惑随车队在驿馆住下。 .... 深夜。 朱橚躺在床上,虽然房间灯黑着,但他并未闭眼睡觉,而是等着中年和尚上门。 阔~ 咔~ 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朱橚眼睛一亮。 和尚来了!. 第九十三章 珠云其木格被迫留宿,妖僧再上门(求订阅!) 随着脚步声靠近,朱橚也懒得装了,直接从塌上坐了起来,撩开床帘。 “大师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朱橚淡淡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中年和尚似乎并不奇怪朱橚会提前警觉,朝着前方又走了几步,知道距离朱橚仅有三步远才堪堪停下。 “你是燕王还是吴王?” 朱橚目光一凌,这和尚果然厉害。 竟然看穿了他和四哥的皇子身份。 如此一来,这和尚所求之事,怕是更不简单了。 “吴王!” 朱橚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后,再次反问道:“大师深夜来访,究竟所为何事?” “老衲道衍,深夜造访,为的是想请吴王殿下为百姓做主。” “替百姓做主?” 朱橚脸色平淡,并无表情波动,但心中却是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这中年和尚竟然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黑衣宰相姚广孝。 被世人称之为妖僧。 所活一辈子,只为造反。 他是四哥朱棣靖难成功的最大功臣,没有之一。 但朱橚没想到,这妖僧竟然找上了他。 “不错,正是百姓!” “既是为百姓,大师何必来找本王,找当地官府即可!” “官官相护,告无可告,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铤而走险,请吴王殿下做主08!”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 朱橚眉头微微蹙起,这次的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要更严重。 “说说看!” “吴王殿下,老衲知之不详,真正的上告者,乃老衲小徒。” 姚广孝微微拱手,请求道:“不知吴王殿下可否应允,明日让小徒前来觐见。” “可以!” 朱橚点点头,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能够让妖僧上心的事情,必然不简单。 “多谢吴王殿下!老衲告退!” 拱了拱手后,姚广孝并未多言就离开了。 他刚一走,房门就被推开。 是朱棣。 “老五,这和尚还真来了啊!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朱棣此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老五怕是真的能掐会算吧。 “他说是为百姓而来,但又没细说,说是自己不清楚,要我允许明天让他那个小徒弟来讲。” 对于朱棣,朱橚并没什么可瞒的。 “会不会有诈?” “有诈?” 朱橚顿时笑了,“四哥你警惕过头了,这里是大明,你以为是我们突袭北元王庭的时候呢,谁都要防着。” “你说得倒也是,哈哈!” “那明天我也来听听,我倒是要看看,这和尚口中的为百姓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行了,老五,我就不打扰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悠着点啊!” 朱棣调侃了两句,就摆摆手溜走了。 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朱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独守空房,左右互搏吗? 不过,就在这时候,房门竟然又被推开。 看到进来的人,朱橚愣了下。 珠云其木格!!! 她这么晚来我这里干什么? 难怪刚刚四哥会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原来说的是珠云其木格啊。 “齐王妃,你这么晚过来,是想通了?准备好做我的暖床丫鬟了?” 朱橚背靠在椅子上,一脸戏谑的看着对方。 屋子里虽然没有掌灯,但为了给朱橚制造一个温暖的环境,房间里升了三个炭盆。 悠悠的红光,能够隐约看到珠云其木格表情有些许异样。 “五郎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才没有!” 珠云其木格嗔怪的剐了朱橚一眼,然后举了举自己手中用动物皮毛缝制而成的毯子,“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垫着这个,不但暖和,而且还软,睡起来舒服。” 说完,也不等朱橚拒绝,就扭着胯朝踏上而去,娴熟的给朱橚铺上了一层毛毯。 “呀!五郎你干什么!” 珠云其木格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知,刚一转身,竟然被朱橚给拦了下来,一双手轻轻地扣住她的腰肢,不让她离开。 朱橚下巴抵在珠云其木格的肩膀上,在耳边轻轻的道:“毯子哪有你暖和,留下来陪我吧!” 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私下里相处,几乎已经快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不,不行的,我还没....” 珠云其木格整个人软趴趴的靠在朱橚身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我终归还是你的,跑不掉的,你再等等好不好。” “罢了罢了,你走吧!” 朱橚松开手,百无聊赖的直接坐到了塌上。 “五郎,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留下来,我留下来!” 见到朱橚那么轻易的就松开自己,珠云其木格瞬间慌了神,连原则都不要了。 “真的!” 朱橚眼睛猛的一亮。 他刚刚只是懒得争论而已,没想到珠云其木格竟然误会了,还真是意外之喜。 “是....是的,不过....不过只能睡觉,不能....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珠云其木格有些不敢看朱橚的眼睛。 “依你,都依你!” 朱橚咧嘴一笑,等躺下后,做不做其他事情,还不是我说了算。 珠云其木格留下了。 但最终朱橚还是没得逞,因为他不想用强。 时间还很长,慢慢来吧! 温水煮青蛙可比三百度油炸有意思多了。 而且,说句实话,抱着珠云其木格睡觉,也是一种享受,不但很软而且还很舒服,甚至还会哄人睡觉。 唯一的不足就是,她脸皮似乎有些薄,又或者说不想被伯雅伦海别发现留宿,所以在五更天时,就悄悄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溜走了。 清晨,当暖阳升起,外面温度上升后,朱橚才被允许出房间。 院子里,朱棣刚一过来就朝朱橚挤眉弄眼,那模样,别提有多贱了。 至于珠云其木格,一脸淡然,就算是和朱橚相处,也和之前完全一样,就好似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没坐多会儿就匆匆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伯雅伦海别看了额吉和朱五郎几眼后,也没说话。 至于初代目战神李景隆,则是像只鸭子一样,嘎嘎嘎的在伯雅伦海别耳边找存在感。 看的朱橚和620朱棣直摇头。 他们这大侄子,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踏踏踏~ 院子里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是朱能带了几个人进来。 正是道衍和尚和他那个色目人小徒弟。 “四位小施主,老衲这厢有礼了。” 道衍和尚满脸和善的双手合十,对朱橚等人施了个礼。 “大师,你怎么来了?” 伯雅伦海别有些惊讶道衍忽然出现。 她眼光不错,能看得出,这个袈裟上打满补丁的中年和尚,是个得道高僧。 “是这位朱施主请老衲来的。” 道衍笑着回答。 “朱五郎,你请大师来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要出家吧!” “我家里还有媳妇儿,你说什么胡话,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朱橚拨开有些吵闹的伯雅伦海别,看了道衍和尚一眼后,便转身进了房间。 紧接着,朱棣和道衍和尚还有他徒弟也走了进去。 伯雅伦海别有些好奇,也想跟着进去,但却被朱能给拦了下来。 气得伯雅伦海别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喘气。 这可把李景隆给吓坏了,赶紧哄。 “哎,公主,你也别生气,那就是他们家的规矩。这天底下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这挂单的和尚。” “天底下还有这种规矩。” “这算什么,他们家的怪规矩多着呢,还是我家好,什么规矩都没有。” 然而,伯雅伦海别压根不想听李景隆瞎咧咧,扭头就去找珠云其木格了。 搞得初代目战神一阵气馁. 第九十四章 忽悠初代目战神,让黑衣宰相带小徒弟露个脸(求订阅!) 屋外,朱能带着几个人牢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内。 屋内,朱橚和朱棣还有妖僧姚广孝都坐了下来,唯有小和尚弯腰拱手的站在一旁。 “说吧!” 朱橚一脸淡然的喝了口茶,示意小和尚可以开始表演了。 “足下就是吴王殿下?那这位....” “我四哥,燕王!” “那两位殿下身上可有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嘿,你个小和尚还挺谨慎!” 朱橚顿时乐了,但与此同时心里也对此事更加重视了,“我东西都让珠云其木格收走了,四哥,你身上有吗?” 朱棣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正是能证明燕王身份的物件。 小和尚双手接过一看,顿时喜极而泣。 双膝跪下,对朱橚两兄弟行了个大礼。 “学生参见燕王殿下,参见吴王殿下!” “行了,无须多礼,说正事,把你听到的,知道的,都细细说来!” 朱棣摆摆手,示意铁铉起来说事。 他比朱橚还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牵动整个河南布政司的人,通缉眼前这个小和尚。 “禀燕王殿下,吴王殿下,一年前,学生与一干同侪奉命前往淮西,到河南实习历事,所见所闻,触目惊心。” “洪武三年,陛下大封功臣,敕封之公、侯、伯爵,所赐勋田,皆有定数。” “然,学生在凤阳、淮西亲眼所见,公侯纵容家人奴仆,依势干禁,侵夺田亩,已成寻常之事。” “其,据民田而为私产,役百姓如使奴仆。” “百姓稍有不满者,轻则鞭笞加身,重则毁家杀人。” “陛下曾有明诏,令各地有司,择选民间高年老人,公正可为事者,且为乡里老人,凡有官员横行不法者,许乡里老人带本乡民众赴府、省、京师举发。” “数年来,凤阳、淮西的乡里老人,屡屡赴府、省里举发。” “各公侯府,竟派出家丁拦路截杀,横死路途者,不知凡几。” “学生与几个同侪,不让见百姓受此荼毒,遂相约赴京师上告,竟污蔑我等是元兵探子,一一捕杀。” “学生无奈,只得扮作一个小沙弥,一路遮掩身份,乞讨前往京师,若不是苍天有眼,遇到两位殿下。” “学生怕是.....” 铁铉开始娓娓道来。 朱棣的表情,从最一开始的淡然,到后面越来越难看。 因为知道些历史,朱橚听到这些到稍微还能接受点,可朱棣却是砰地一声,狠狠地砸了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好一个淮西勋贵,好一个淮西勋贵啊!好一个淮西勋贵啊~々!” 朱棣气得一连重复了三遍,此等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无法无天! 妖僧姚广孝有些意外的看了朱橚一眼,他发现,这位吴王殿下听到这些事情后,竟然还能淡定入场的坐着喝茶,这份涵养,有些过于惊人了。 若说燕王朱棣是一头猛虎,那吴王朱橚便是潜龙在渊。 一个外放,一个内敛,两人都非同一般啊。 “铁铉呐,这事本王怕是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铁铉十分震惊的看了眼朱橚,心中不禁嘀咕,难道说这吴王也参与其中了? 那他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妖僧姚广孝依旧一脸淡定,似乎早有预料。 “吴王殿下,你此言何意?难道说你要坐看百姓受苦受难,遭受那些勋贵的压迫....” 铁铉声音颤抖,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不,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以本王的能力,根本解决不了。” 朱橚笑着摇头道:“但本王可以把你引荐给太子。” “不过,在此之前,你总得给本王一个保证,又或者说证明一下,你刚刚所言无半点虚假,全都是事实。” 虽然铁铉表现的很真诚,那种痛彻心扉的恨,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但这种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毕竟是整个淮西勋贵,别说是大哥,就算是老朱,一时之间也很难办。 所以,在决定帮忙之前,必须验证真假。 “学生愿以性命担保!” 铁铉朝着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紧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脏了的白布,双手递上。 “燕王殿下,吴王殿下,这是控诉那些公侯的万民书,所有罪行上面都列的清清楚楚,下面那些手印,全都是淮西百姓以自身鲜血印之,绝无半点虚假。” 朱橚没动,因为朱棣先一步接过了那张白布。 摊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红色手印,简直触目惊心,这是有多少百姓被迫害啊! “吴王殿下,燕王殿下,还请替百姓做主。” 砰~ 铁铉又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朱橚和朱棣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兄弟两人坐回了位置,也示意铁铉起来。 “这事,本王和四哥帮了!” “不过,眼下开封城戒严,到处都在缉拿你,想带你出城怕是有些困难。”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橚扭头看了眼妖僧姚广孝,淡笑道:“不知大师可有法子,能够带你这徒儿离开开封城?” 朱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朱橚。 这道衍和尚和他的小徒弟上门求助,为的不就是想让他们帮忙,出城自然也在其内,为何老五反倒问起了道衍和尚。 “老衲愚钝!” 姚广孝双手合十,一副我无能为力的表情,“还请吴王殿下相助!” 愚钝? 听到这两个字,朱橚忍不住想笑。 你妖僧姚广孝自称愚钝,那这天底下可还有聪慧之人? 朱橚几乎可以断定,道衍和尚有法子带铁铉出城,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收他为徒,替他遮掩身份。 毕竟,他们经过开封不过偶然。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初代目战神那这个帖子走了进来。 看着里面气氛有些严肃,小和尚脑门上又磕的通红,李景隆有些后悔进来了。 不过进都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尬聊。 “呦,大师也在呢!” “李施主!” 道衍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呃....” 李景隆又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将目光扫向铁铉,“` 」刚才忘记问大师,这位是....” 朱橚和朱棣都缓缓抬头,想看道衍和尚如何混过去。 有些事情,还是别让他们这个大侄子知道为妙,毕竟他同样是淮西勋贵的一员。 “老衲的弟子,法号昊明!” “少将军,老衲就不打扰你们了。” “昊明,我们走!” 姚广孝双手合十,道了个告别礼,就带着铁铉离开了。 朱橚和朱棣顿时一阵呀然。 这老和尚倒也光棍,竟然直接走了。 等师徒两人离开后,李景隆这才没了尴尬,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把手里的请帖拍在桌子上。 “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发的请帖,说是河南布政使司要给我接风洗尘。” 李景隆一脸骄傲。 朱橚看着桌子上的请帖,倒是目光一闪,心里顿时有了计谋。 或许,这般倒是能够光明正大的带铁铉出城。 “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别给表哥丢了脸!” 朱橚开始忽悠大侄子,“这宴会上,来的官员,级别怕是不会小,你可别丢了分。” “别的不说,这长袖善舞之事,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李景隆一脸自信。 “你自己知道就行!” 朱橚淡(王了的)笑一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语气一转道:“九江,这两个和尚赖上了我,想去应天府,让我捎带一程,你帮个忙,给他们安排一下吧!” “好事不好做吧!” 李景隆直笑道:“放心吧,不就两张嘴的事情,我肯定帮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行了,那我就准备去赴宴了。” 说着,李景隆便起身离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兴的气息县。 “老五,你刚才忽悠大侄子照顾那对师徒干什么?” 朱棣不傻,更何况又和朱橚一起长大,哪能不知道后者在干啥,不过他有些好奇,为何要让九江照顾那对师徒,难不成这样就能解决出城的问题。 “四哥,等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朱橚神秘一笑,也不说破,紧接着朝外面喊了一声,“朱能!” 朱能立即进来。 “你去告诉道衍和尚一声,就说晚上河南布政使司要宴请李景隆,让他带着铁铉去宴会上露个脸。” “明白!” 朱能离开后,朱棣更迷糊了。 河南布政使司的人不正在抓铁铉吗,怎么老五还把人往刀口上送啊?. 第九十五章 朱橚抱着美娇娘入睡,朱元璋和朱标父子暴怒(求订阅!) “河南布政使司今晚要宴请少将军....” 当姚广孝听到朱能的这句传话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这是他自出道以来,首次被一个人震慑住。 环环相扣的出城妙计,真是神人呐! “这位将军,劳烦你回去告诉吴王殿下,就说老衲知道了!” “大师慢走!” 朱能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 夜幕降临。 河南承宣布政使司。 宴会上,按察司,都司,凡开封城内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在。 作为曹国公府的世子,初代目战神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宴会上推杯换盏,一个个都和李景隆聊得很开心。 长袖善舞,果然是李景隆的专长。 府外。 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忽然出现。 正是妖僧姚广孝和他的小徒弟铁铉。 “师父,你怎么带我来这儿....” 看着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牌匾,铁铉吓了一跳,连连转身想要离开。 开什么玩笑,他如今被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人通缉,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当然是吴王殿下的指示!” 姚广孝拉着铁铉就往里走,“你要想出城,就跟为师进去。” 铁铉??? 他好歹也算是聪慧之人,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出城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关系。 这要是进去了,还不得直接被抓起来戕害了啊! “师父,真要进去吗?” 铁铉有些迟疑。 “当然,难道为师还能害你不成!” 听到这话,铁铉顿时定了心。 姚广孝要是真想害他,根本就没必要帮他遮掩,直接去官府举报,拿了那三十两赏银逍遥快活。 “站住!” 就在师徒两人620靠近门口的时候,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烦请通报世子,就说道衍求见!” 姚广孝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抬起微微行礼,语气平和的道。 .... 府内。 提刑按察使涂杰正以宴会豪华,花销甚大,质问在场的官员。 长袖善舞的李景隆又如何会放任不管,更何况来之前,两个叔叔还特意提点过,不要给老爹曹国公丢脸。 他当然是将这一切花销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好让这场闹剧提前结束,也让河南布政使司的各位官员,记他一个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守卫匆匆跑进来。 “禀大人,外面来了两个和尚,年纪大的自称道衍,说是世子的客人。” 周围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李景隆。 李景隆微笑道:“确实是下官的客人。” “快请进来!” 一听这话,河南布政使当即挥手让人去请。 不多会儿,道衍就带着铁铉走进了宴客厅。 铁铉依旧是低着个脑袋,他现在虽然伪装成一个小沙弥,但河南布政使司的官员都在这里,万一把他给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大师,你怎么来了?” “小徒肚子饿了,听说世子在此,想着怎么着都能有些点心,垫垫饥啊!” 道衍一脸自然的道。 包括涂杰在内的众多官员,都是懒得去看铁铉这个跟着的小沙弥,这让铁铉松了口气,不看,就不会被发现。 “大师算是来对地方了,这正是化缘的好地方,来,大师请!”(aied) 李景隆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道衍和尚和铁铉就这样在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一众官员眼皮子底下吃起了点心。 直到两刻钟后才堪堪离去。 ... 驿馆。 朱橚用完晚膳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完全不担心。 妖僧姚广孝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也就不配妖僧这个名号了。 屋内。 珠云其木格撅着臀在给朱橚铺床。 因为昨天晚上的经历,再加上如今两人又是独处,珠云其木格心情平静的多,虽然脸色还有些羞红,但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很清楚。 但她并不抗拒,因为昨天晚上,不止朱橚睡得很舒服,就连她也难得睡了个安心觉。 这是十几年来,从未睡过的好觉。 “真是个妙人啊!” 坐在炭盆旁的朱橚,看着珠云其木格的身姿,然不住感叹一声。 妙云那丫头虽然相貌不比珠云其木格差,但因为年纪尚小,与之相比,少了一丝韵味。 “五郎,床铺好了,我伺候你休息吧!” 珠云其木格扭着胯来到朱橚身旁,替后者脱去身上的衣裳。 “天还早,这么早休息,齐王妃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 朱橚抓住珠云其木格的手,朝她挑了挑眉。 “五郎,莫要说胡话,我就是陪你睡觉,不是想做其他的事情,你再等等行不行....” 被朱橚忽的一下抓住手腕,珠云其木格瞬间失去了刚刚的淡然,脸上爬满粉红,垂涎欲滴。 “哈哈,我说的就是睡觉啊!你想哪儿去了,该不会是.....” 朱橚一顿挤眉弄眼,弄得珠云其木格都快羞哭了。 她跺了跺脚,自己一个人脱了外套就钻进了被窝,露出个脑袋来:“你爱来不来,哼!” 朱橚见状,顿时眼睛一亮。 这端庄的齐王妃,竟然还有如此傲娇的一面。 搓了搓手,朱橚也钻进了被窝,从后面环抱住珠云其木格,嗅着熟悉的香味,缓缓入眠。 .... 与朱橚抱着美娇娘早早入睡不同。 远在应天府的朱元璋和朱标父子,还处于掌灯工作中。 “五家公爵府,只有宋国公府送了礼,二十八个侯爵府,除了死去的华云龙,有超过一半的人送了重礼过去。” “在应天的也就罢了,就连这次跟着徐叔叔和表哥一起北征的长兴侯、颍川侯都有重礼奉上。” 听着朱标的话,朱元璋脸色铁青,手中的折子狠狠的甩在地上,吓得一旁伺候的太监都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候,朱标又接着说道。 “儿臣记得,洪武三年,父皇大封功臣时,所定公侯食禄,徐叔叔最多,一年五千石,韩国公次之,一年四千石。” “余下的,公爵三千石,侯爵最多一千五百石。” “可内官监计算,此次各位公侯所送的贺礼,折算下来,最少也值两千石。” 朱元璋听着听着,忽然冷笑一声,坐了下来。 “徐天德面子大,哼,也难为他们了,为了给咱的儿子送份贺礼,还要搭上一家人一年的裹嚼。” 这世上,哪有送贺礼付出这么大代价的道理,即便是婚丧嫁娶。 不是俸禄,那就是贪污,非法榨取民脂民膏。 这种事情,他朱元璋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经历过。 当初,要不是因为元人压榨的太狠,他也不至于高举反旗,把元人一路赶回漠北。 可这些人呢! 大明开国才多少年,就把元人那一套学了个透彻。 莫非,他们是想让这年轻的大明,被另一帮不甘屈辱的红巾军给改朝换代了。 朱元璋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压榨百姓,贪污受贿。 “父皇,那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毕竟婚丧嫁娶、下聘金、随份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这次他们赠送的对象还是老五和徐家大丫头。” “甚至,至今为止,咱们也没有他们违法的证据....” 一听这话,朱元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道:“没证据就去找,涂杰是干什么吃的,这都多少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让他查这么点东西,难道还想让咱等过年吗?” “去告诉涂杰,要是过年之前查不出来,就让他回家养牛去吧!” “儿臣知道了!” 朱标能够感受到老爹的怒火。 不止如此,就连他都十分恼怒。 国之根本为民,这群公侯都是从平民百姓走过来的,现如今竟然反过来压榨百姓,这简直是.... 这时候,朱元璋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徐家大丫头是怎么处置这些礼物的?都收下了吗?” 听到这话,朱标突然笑了。 “老大,你吃蜂蜜屎了,笑得那么开心。” 朱元璋一脸古怪的白了一眼。 “父皇,我这是在替老五开心呢,他这回真是白捡了一个好妻子。” “哦,怎么说?” 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趣。 “徐家大丫头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登记造册,一股脑送到了儿臣那里,说是让充国库,好用来造福百姓之用。” “全捐了?” 朱元璋愣了愣。 “对,都捐了!” 听到朱标的肯定,朱元璋顿时笑了,笑得很开心。 “哈哈,老五娶了个好媳妇儿啊,徐天德养了个好闺女啊!” “不过父皇,老五媳妇儿这样做,怕是要得罪一众公侯,咱们是不是要....” 朱标有些担忧弟弟和弟媳妇儿。 “要...要什么啊,咱看呢,老五媳妇儿厉害着呢!” 朱元璋笑道:“再说了,老五那小兔崽子就快回来了,他还能让别人欺负了他媳妇儿不成!” “哈哈,这倒也是,向来都只有老五欺负别人,还从来都没人敢欺负老五!” 朱标说着说着也笑了. 第九十六章 朱橚和珠云其木格幽会暴露?朱棣对朱橚佩服的五体投地(求订阅!) 次日清晨。 朱橚一行人便离开驿馆,准备出城,继续往应天府赶路。 妖僧姚广孝和他的小徒弟铁铉,也跟着车队一起出发。 前面,初代目战神李景隆正在和朱棣吹嘘昨天晚上他的出色表现。 朱棣对此丝毫不感冒,一脸嗤之以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铁铉出城的问题。 老五神神秘秘的,也不说透,只说等到城门口就明白了。 车队后面,姚广孝一脸淡定。 可铁铉的神色却是随着靠近城门,越~来越紧张了。 马车内的景象却是和外面完全不-同。 伯雅伦海别自从上了马车后,就一直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光在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之间扫来扫去。 “符离公主,你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怪瘆得慌!” 朱橚耸耸肩,有些不适的提醒道。 “海别,你这是怎么了?” 珠云其木格也有些好奇女儿的表现。 “额吉,我昨天晚上去你房里了,可你没人!” 珠云其木格心里咯噔一下,朱橚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尴尬,不过脸皮够厚,所以表面上并看不出来。 “额吉帮五郎处理暗伤去了。” 珠云其木格狡辩道。 “只是去处理暗伤吗?” 伯雅伦海别睿智的目光在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之间扫来扫去,淡笑道:“可我昨晚一直等在额吉房里,直到子时才离开...” 珠云其木格!!! 此话一出,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狡辩了。 “咳咳~” 似乎是看出了珠云其木格的慌神,朱橚轻咳两声,帮忙解释道:“符离公主,都是我的错。” “昨天晚上齐王妃来帮我处理暗伤,可能是有些累,再加上我房里升了三个炭盆,很热,容易让人昏昏欲睡,齐王妃按摩了到一半,就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我也不好把她叫醒,所以就把她放到一旁空着的塌上,让她在我房里休息了。” 朱橚一本正经的扯着慌,但奈何本领太高,说的又合情合理,伯雅伦海别压根就没法再继续怀疑。 “真是这样吗?额吉!” 伯雅伦海别目光扫向珠云其木格。 “确实如此!” 珠云其木格感激的看了朱橚一眼,紧接着赶紧岔开话题,“海别,你昨晚来找额吉,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情!” 伯雅伦海别摇摇头笑道:“就是好久没和额吉一起睡,有些想念。” “额吉,这几天,我都和你一起睡,行吗?” 一边说着,一边还朝朱橚挑衅似的看了眼。 朱橚:“......” 得,还是没打消这丫头的怀疑。 而且,我的美娇娘啊。 虽然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那种又软又香的感觉,也很舒服啊。 伯雅伦海别这个死丫头,竟然和他抢。 “好...好啊...” 珠云其木格笑着答应下来,这要是还拒绝,那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她有些抱歉的看了朱橚一眼。 “额吉,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啊?” 伯雅伦海别‘关心’道。 “没....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珠云其木格吓得赶紧收回目光,笑着解释了一句。 就在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伯雅伦海别从额吉身上收回目光,撩开帘子,对跟在一旁的张玉问道:“怎么忽然停下了?” “公主,是河南布政使司的人,现在全城封禁,说是有元人探子在逃,不能让他逃出城。” 伯雅伦海别愣了下。 元人探子? 哪来的元人探子,她怎么不知道。 “海别,怎么了?” 珠云其木格已经收拾好情绪,一脸平静的问道。 “张玉说,是河南布政使司的人封了城,要抓元人探子,额吉,我们在这开封城还有探子?” “探子?哪来的探子,这里深入大明腹地,我们的探子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瞧着母女两人满脸疑惑的样子,朱橚心中一阵古怪。 难道说,我之前的怀疑有误? 这探马军司,扩廓连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都没有透露半分,更没有让她们母女两参与在内。 珠云其木格稍稍还能解释,毕竟扩廓心里也清楚,前者不能完全信任。 可亲生女儿都不信任,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在装,那这符离公主的演技就有些逆天了。 车外。 当看到车队被拦停,铁铉的脸色瞬间煞白,连瘦弱的身躯都开始微微颤栗。 还是出不去吗? 妖僧姚广孝见到小徒弟的异样,伸手在其肩上拍了拍。 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忧,车队必能出城。 车队最前方。 朱棣双眼微眯,到城门后,果然被拦了下来。 心里有些着急。 老五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都这种关头了,还不明示。 但凡河南布政使司的人查探一番,铁铉就藏不住了。 别人倒还好,李景隆的脸却有些挂不住了。 昨天晚上还和河南布政使司的官员把酒言欢,甚至还帮他们解了围,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竟然还拦着我不让出城。 这要是不解决,不但在朱橚和朱棣面前没面子,在符离公主心里同样也会丢大分。 他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李武,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拦着我们不让出城?就因为抓捕一个北元探子?我们能是元人探子吗?” 李景隆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世子!” 李武骑着马回来后,拱手回答:“问清楚了,他们说,他们是奉提刑按察使涂杰涂大人的命令,色目人一概不许出城。” 0 ········求鲜花···· ··· “色目人?” 李景隆楞了一下,他们车队里除了张玉、符离公主还有齐王妃外,都是纯正的汉人,哪来的色目人。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朱棣,“大师身边那个小沙弥不就是色目人吗?” “怎么?你要丢下大师身边的小沙弥吗?” 朱棣眉毛一挑。 “开什么玩笑,你们家的客人,我敢驱赶吗!” 李景隆耸了耸肩,回过头看向李武,吩咐道:“拿着我的名刺,去见孙指挥。” “是!” 李武领命后,立即骑马去找孙指挥了。 看着李武离开的身影。 朱棣隐隐有些想明白朱橚的话了。 原来如此。 难怪昨天老五特意跟九江讲要好好安排照顾道衍和尚和他的小徒弟。 还让朱能去通知道衍和尚,说九江要去河南布政使司赴宴。 ...... .. 0 老五这是明示道衍带着小和尚铁铉去宴会上露个面。 宴会上最低的都是七品官员,能关注道衍和尚就已经不错了,谁又会去留意一个小沙弥呢。 铁铉都在整个河南布政使司所有高官面前露过面,那不就是最好的出城凭证吗。 要是守城的人非说铁铉是色目人不准出城,那不是打涂杰的脸吗。 毕竟,铁铉要是通缉犯,涂杰不早就在宴会上把他拿下了。 如今,只要这孙指挥一来,和守城的人瞎扯两句,态度强势一些,他们就能轻轻松松的把铁铉带出开封城了。 妙,真是妙啊! 老五这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得,也太聪明了吧。 居然一连算了那么多步。 难怪打赌从来赢不了这家伙,就这心思紧密程度,能赢才怪了。 不多时,两个骑着马的人朝车队而来。 其中一个是去请人的李武,另外一个正是孙指挥派来的人。 “开门放人!” 孙指挥派来的人刚一到,二话不说就朝前面守城的人大喊,脸色异常难看。 “大人,涂大人有令,色目人一律不准出城。” 守城的百户依旧坚定异常,指着铁铉道:“别人可以出城,唯独他,不行!” “涂大人?” “哼!” “涂大人昨天晚上也去了藩台大人府上赴宴,那时,这位小师父就在酒宴上,你说他是通缉犯?” “你是把涂大人当成瞎子,还是把河南布政使司一众大人当成瞎子啊!” “赶紧开门。” 听到这话,守城的人顿时愣了愣,紧接着挥挥手,“开门!” 见到城门被打开,朱棣嘴角微翘,对自己这个弟弟佩服极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队士兵,在一个千户的带领下,忽然朝着车队而来。 原本似乎是要出城,但在经过车队时,见到朱棣,忽然停了下来乞. 第九十七章 坑爹的好大儿,蓝玉要糟!(求订阅!) “走,出城!” 见到城门打开,李景隆大手一挥,示意车队出城。 铁铉也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支忽然停下来的骑兵最前方,领头的千户忽然扭头朝朱棣看来。 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朱四郎?” 领头的千户试探性的对朱棣喊了一声。 “嗯?” 朱棣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看身上的甲胄,似乎还是个千户。 朱四郎不过是他的化名,而且仅限于军营,在军营中,他一个大头兵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千户记住,当然汤雅兰、朱能等人除外。 而且,知道朱四郎这个名字的人,除了被带回来的伤兵外,都还在北征大军中呢。 “不知将军是....” 朱棣现在不过是个大头兵,在见到千户时,还是的恭恭敬敬。 “朱五郎可在?” 朱棣楞了一下,找老五的? 一个千户找老五,这才说得通吗,毕竟大小“六二零”也是个随军参将。 而且朱五郎这个名头在军中可响亮的很。 “老五就在马车里,不过因为伤势的缘故,不能受冷风,所以....” 朱棣以为是遇上老五的崇拜者,毕竟他在军营留下了许多传说,比如能开十二石弓之类的。 可谁知,他正说着,那个千户竟然扭头看向了守城的家伙。 忽然,朱棣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止是他,就连马车内的朱橚也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要出事!” 朱橚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出事?为何?” 珠云其木格忽然意识到什么,看向朱橚询问道:“是因为这些忽然到来的明军吗?” “嗯!” 朱橚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是疑惑的很。 他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和一个千户结仇。 铁铉的身份暴露了?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那人开口就是询问朱五郎,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不就是一群明军吗,怕啥!” 伯雅伦海别一脸淡然的道:“你们是徐达安排护送我和额吉前往应天的,大明军队中,还有谁敢和徐达作对的?” 呃~ 朱橚一愣,这回到还真是他犯傻了。 伯雅伦海别说得对,有徐达在,他们怕个毛啊,再说了,他那个大侄子,曹国公之子,初代目战神李景隆还在呢。 这淮西地界,大明军中,谁还不得给曹国公世子几分薄面。 然而,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涂杰大人不是下令不准色目人出城吗?” “这小和尚明显是色目人!” 听到这两句话,朱棣顿时明白,自己猜对了,麻烦来了。 而李景隆的脸色也瞬间难看了下来,目光扫向孙指挥派来的千户陈振,明显是在询问,此人是谁,为何刻意为难。 “蓝信,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振秒懂李景隆的眼神,上前和那千户道:“这小师父昨天晚上也在藩台大人的府上,涂杰....” 谁知,陈振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蓝信给伸手阻止了。 “那又如何,特殊时期,必须严谨,凡色目人不得出城。” “而且本千户怀疑,这些人如此着急带着这个色目人出城,说不准这个小和尚就是涂杰大人通缉的北元探子。” “陈振,你也别拿藩台大人的晚宴说事,涂杰大人虽然也去了,但他会注意一个小和尚吗?” “依本千户看,涂杰大人压根就没真正看清过这个小和尚的样子。” “来人,把这个小和尚,还有这整个车队的人,全都给本千户带回去,本千户要好好审问一番。” 一开始,陈振还真被蓝信给说的哑口无言,可最后一句话,却是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蓝信,你放肆,你连曹国公世子都要绑吗?” 陈振抬起手里的短鞭,指着蓝信大声道:“曹国公现如今还在漠北战场上和元人厮杀,世子这些人也是才从战场上退下来,你居然怀疑他们是北元探子。” “你这是在质疑曹国公,在质疑大将军。” 马车内,朱橚听到这几句话,也是忍不住赞叹一声,这陈振扣帽子的本事,牛啊。 不过这蓝信也不差,竟然被他找出了破绽。 确实,涂杰很显然没有注意过铁铉,所以也根本不可能认出来。 如果此刻有人去拿通缉画像过来比对,铁铉恐怕是真的难逃一劫了。 “蓝信?这个故意刁难的千户叫蓝信,姓蓝....” 珠云其木格嘀咕了两句,然后美眸猛地一颤,“五郎,这千户该不会是和蓝贼有什么关系吧!” “嗯!” 朱橚点点头,脸色阴晴不定的道:“不出意外,这蓝信应该也是蓝玉诸多义子中的一员,而且还被赐蓝姓,怕是在其一众义子中,地位非凡。” 听到蓝信这二字,朱橚心中的疑惑便瞬间解开。 蓝玉压根就没准备放过他,又或者说是蓝玉的那群义子想要给他们的便宜爹报仇。 毕竟,蓝玉还是被整挺惨的。 “这个该死的蓝贼,真是阴魂不散,哼!” 伯雅伦海别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蓝玉、耿炳文,这是她最恨的两人。 “呵呵!这坑爹的好大儿,蓝玉啊蓝玉,原本我还真就没多在意你,不过现在么.....哼哼!” 朱橚脸上尽是冷笑。 原本,因为大哥大嫂的原因,惩罚过蓝玉后,朱橚也懒得再管这家伙。 可没想到,这蓝玉的义子偏偏要跳出来搞事情,那就对不起,只能找个机会按死蓝玉了0 ........ 如果这是蓝玉的主意,那他罪有应得。 可若是这他那帮义子自作主张,那朱橚只好感叹一句:坑爹的好大儿啊!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带铁铉出城,暂时不宜和蓝信计较。 “符离公主,看你的了!” 朱橚抬头看向伯雅伦海别,她虽然是俘虏,但公主的身份还在,而且老朱重视,蓝信一个小小的千户,即便是有他那个便宜爹蓝玉在背后撑腰,也没胆量拦前者的车队。 更何况,他的大侄子还在外面呢。 本就好面子的初代目战神,若是在看到心目中的女神露出不喜的神情,蓝信怕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知道了!” 伯雅伦海别深深地看了眼朱橚后,便撩开马车的帘子。 用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道: “少将军,为何还不出城?” “公主稍后,马上就出城!” 李景隆给了个大大的笑脸,紧接着转头看向蓝信,用极其不耐烦的声音道:“蓝信,赶紧让开,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本世子此次和朱四郎,朱五郎南下的任务就是护送齐王妃和符离公主前往应天府,面圣。” “怎么,你拦路是想和当今陛下作对吗?” “如果是,那本世子认栽,随你绑走。” 几句话说完后,李景隆十分光棍的将双手一伸,一点也不反抗,蓝信可以随意捆缚。 可蓝信哪敢啊! 除了嘴角抽搐不停外,一动都不敢动。 和陛下作对,他活腻歪了吗。 朱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自己的九江大侄子。 原本,他以为千户陈振的扣帽子大法已经够厉害了。4.3 没想到,他这大侄子的扯虎皮更厉害。 直接把老朱给搬出来,这谁还敢拦啊,除非是不要脑袋了。 守城的将士人都傻了,这怎么还牵扯到陛下了呢! 大人物争斗,他们这些底层的小人物哪里承受得住啊。 我这城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你们赶紧来个人做决定啊! “蓝信,你还不让开!” 陈振十分有眼力见,知道蓝信不敢再继续拦着,当下冷喝一声。 蓝信深深的看了眼朱四郎,又看了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车,最终只能不甘的让开道路,放人通行。 “开城门,快把城门打开!” 守城的百户见状,忙不迭的招呼手下开城门。 他现在只希望这些个大人物赶紧离开,自己千万别被殃及池鱼了。 踏踏踏~ 车队再度启动,李景隆就像是得胜的公鸡,经过蓝信的时候,故意抬头挺胸,仰长脖子。 气得蓝信浑身直发抖. 第九十八章 蓝玉伏杀,朱橚的后手,朱棣和初代目战神怒了(求订阅!) 呼~ 车队一出城,铁铉就重重的松了口气。 刚刚,他整颗心都悬在嗓子眼,真担心被留下啊。 倒不是说他怕死,而是怕无法完成同侪的遗愿,辜负淮西百姓的信任。 相比之下,此刻的朱橚,非但没有松气,反而比在开封城内更警惕了几分。 “朱能!” 朱橚朝外面喊了一声。 “五郎兄弟,怎么了?” 朱能骑着马快速上前,来到马车边上。 “你让兄弟们时刻警惕周围,多派几个侦骑查探周围的情况。” “明白!” 等朱能离开,朱橚放下马车的帘子后,珠云其木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五郎,你难道是担心那个蓝信会派人追上车队,对我们下手?” “谨慎些总没错!” 朱橚笑着解释了一句。 蓝玉和他那帮义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要知道,在军营的时候,连给珠云其木格下药,把她搬到自己塌上,以此来拖自己下水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刺杀什么的,朱橚根本不意外。 当然,因为车队里有大侄子李景隆在,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并不是很大。 不过,把小命交给运气,并不是朱橚的作风。 车队前方。 08李景隆见到朱能忽然开始动员将士们警惕四周,还派遣了好几个侦骑四处探查情况,不由得好奇起来。 “什么情况,大明境内,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老五他这么做,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朱棣虽然也觉得朱橚做的有些过于谨慎了,但以他们和蓝玉之间的恩怨,谨慎点没大错。 刚刚临走前,蓝信那阴翳的眼神,他可是亲眼目睹。 “哎!” 李景隆拍了拍朱棣的肩膀,朝他挑眉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和永昌侯结梁子了,刚刚那蓝信,明显是来找茬的。” “确实结了点梁子。” 朱棣点点头,也不多说,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更何况,老五现在都已经和珠云其木格在一起了。 要是把珠云其木格差点被蓝玉侮辱的事情传出去,老五的面子往哪里放,虽说蓝玉并没来得及做什么,但传言这种东西,传着传着就会被夸大,到时候谁能控制得住。 他们这大侄子可是个长袖善舞的家伙,狐朋狗友多得是,话传到他耳朵里,天知道哪天喝醉酒脑袋一发糊涂,就流传出去了。 . 接下来的几天,车队一路朝着应天府进发。 一路上并没有出现朱橚担心的事情。 但他并没有就此放松。 依旧按照原来的样子,每天派侦骑查探四周。 “五郎,这都已经好几天了,你不用一直精神经绷着,看你疲惫的。” 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朱橚,珠云其木格略微心疼的关心了一句。 “我没精神紧绷,就是这几天一直没睡好,再加上舟车劳顿的,才这幅样子!” 朱橚说这话的时候,还朝脑袋趴在窗户上看外面风景的伯雅伦海别瞪了两眼。 都怪这臭丫头,说好的睡一两天,结果睡上瘾了,足足五天时间,愣是每晚都把珠云其木格牢牢霸占。 要是没一起睡过倒也罢了,可那两天抱着珠云其木格睡过后,就有些离不开了。 每天晚上旁边空荡荡的,怀里也没什么东西,总觉得有些不对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差失眠到天明了。 看到朱橚这个样子,珠云其木格哪还能猜不到朱橚憔悴的原因,顿时又开心又害羞。 趁着女儿在看外面,她伸手握了握朱橚的手,安慰了一番。 “不对劲!” 就在朱橚和珠云其木格做小动作的时候,伯雅伦海别猛地回头,吓得两人连忙收回手。 幸亏伯雅伦海别的注意力没有在两人身上,要不然铁定看出破绽。 “怎么了?” 看到伯雅伦海别难看的脸色,朱橚好奇地问道。 “没回来!” 伯雅伦海别十分严肃的道:“这些日子,每到这个点,朱能派出去的侦骑都会回来,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一刻钟,但今天,已经超时足足两刻钟了。” “看来,还真让我给猜准了!” 朱橚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冷笑。 蓝玉,蓝信! 呵呵,胆子是真的大啊,竟然敢做出这种有违大明律的事情。 不过一想起那群淮西勋贵,纵容甚至是差使家中奴仆打杀百姓的事,朱橚也就坦然了。 毕竟,他和四哥朱棣的亲王身份并没有泄露,在蓝玉乃至蓝信的眼中,左右不过是个随军参将罢了。 在蓝玉这种目中无人的人眼中,杀一个随军参将和杀一个寻常百姓,又有何区别呢。 “五郎兄弟,有些不对劲!” 朱能来到马车旁边,喊了朱橚一声后,目视前方,神色凝重的道:“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阵阵,恐怕来人至少在两百以上。” “两百人!” 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都是吓了一跳。 因为南下是大明的控制范围,所以护送他们的将士,拢共就只有二十个。 二十人对上两百人。 一个打十个,这还怎么打! “不就是两百人吗,有什么好害怕的!” 朱橚依旧一脸淡然,完全没有被两百个即将到达的敌人吓到。 “五郎,你.....” 珠云其木格心中一动,她了解朱橚,也信任朱橚,后者脸上露出这般老神在在的神情,让她一阵恍惚,难道说对方还有后手? “朱五郎,你该不会是在暗中还藏了护卫吧?” 伯雅伦海别目光熠熠的盯着朱橚。 “难道你们没发现,我身边少了谁吗?” 朱橚嘴角微翘。 少了谁? 伯雅伦海别有些迷糊,有少人吗? 珠云其木格和朱能却是忽然眼睛一亮。 “是汤参将!” 珠云其木格美眸泛着异彩。 她之前还奇怪呢,以汤参将和朱五郎的关系,为何没有跟着回来。 原来不是没回来,而是一直隐藏在暗中。 从离开明军北征大营就开始部署暗手,她看中的这个小男人到底是有多妖孽啊。 怪不得连扩廓都在他手里吃亏。 “原来是那个很凶的女人!” 伯雅伦海别恍然大悟。 .... 不多会儿,车队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的路,被一帮看起来像土匪一样的人给拦住了。 人数和朱能预测的差不多,两百出头。 “滋滋,这趟下山值了,竟然遇上个官家大户!” 为首的一个魁梧壮汉,手里扛着一个擂金锤,满脸大笑道:“小的们,男的杀光,女的掳走,干活都利索点,给我上。”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猴叫般冲上来。 压力瞬间就来到了对面。 “还真有人截杀,这个该死的蓝信,简直胆大包天!” 李景隆脸色难看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这都快逼近凤阳地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规模的山贼土匪。 要知道,这里可是淮西勋贵们的大本营,能让这般620规模的贼人存在? 再说了,哪个贼人像眼前这帮人一般,连话都没讲两句,就直接冲杀。 这要不是蓝信派来的人,他李景隆倒立吃屎。 “蓝玉,呵呵!” 朱棣脸上满是冷色。 当初教训蓝玉的时候,他还认为汤雅兰那疯女人下手太重,现在看来,那疯女人才是正确的。 眼见着贼人冲杀而来,朱能带着仅剩下的十几个护卫排列在前,成一字型。 “众人听令,举枪,格杀勿论!” 朱能一声令下,顿时响起砰砰砰的燧发枪声。 一个接着一个贼人倒地不起。 砰砰砰! 哒哒哒~ 然而,这还不是最炸裂眼球的。 最令人震惊的是,车队侧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百人队骑兵,个个手里都拿着骑兵燧发枪。 全都是朱橚亲自训练出来,经历过战场洗礼的老手。 为首拿着一杆梨花枪的女将,正是南下以来,一直未曾出现的汤雅兰。 汤雅兰虽然没用燧发枪,但她那杆梨花枪却如同死神之镰一般,几乎瞬间就收割了三条性命。 贼人们顿时胆寒。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魁梧大汉,根本不管属下死活,扭头就跑。 特么的,一个照面就死了一半多人,还留下来,等人来收割啊。 “想走?” 然而,他的逃跑之路注定失败,因为汤雅兰的梨花枪已经从他面门突刺而来。 吓得他赶忙用擂金锤抵挡。 然而,下一瞬。 砰~ 一声震响后,擂金锤大汉脑袋被洞穿,跌落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是个傻缺,别人有燧发枪,难道我就没有吗!” 汤雅兰黛眉微挑,脸上满是说不出的嘲讽. 第九十九章 朱元璋要揍人?朱橚直接般出马皇后(求订阅!) 这场闹剧式的战斗,几乎瞬息之间就结束了。 两百多山贼,无一幸免,全都死得干干净净。 反观朱橚这一方面,别说伤亡,就是连衣角都没人破损一块。 燧发枪的威力可见一斑。 咕噜~ 初代目战神李景隆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前一刻,他还惊恐于两百多敌人,却没想到下一瞬,忽然冲出一个百人队,直接以碾压的姿态,将所有人歼灭。 尤其是看到领头的那个女将,手持梨花枪,英姿飒爽的模样,李景隆忍不住心动。 又美又飒,完全不比符离公主差半分。 “喂喂~” “这个女将是谁?” 李景隆看着汤雅兰的目光都舍不得收回,一个劲的朝朱棣询问。 “九江,别看了,小心被教训!” 朱棣被李景隆的行为吓了一跳,赶紧把他的脑袋掰过来。 好家伙,这大侄子是真不怕死啊,连汤雅兰这个疯女人都敢盯着猛看,不要命了吗? “啊~” “被....被教训....” 李景隆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直到汤雅兰骑着马经过他,感受到那股无比冷冽的气息,他才明白朱棣的意思。 不过. “好高冷的女将军啊!” 在朱棣震惊的目光下,不知死活的李景隆忽然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但这样的女子才更具有挑战性,你说.....” 碰~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梨花枪拍到在地,满脸痛苦之色。 抬起头看了眼一旁早就躲得远远的朱棣,此刻正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自己。 李景隆都快哭了。 这是女人? 疯子吧! “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这次就只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你要是再敢这般出言不逊,下一次直接打烂你的嘴,哼!” 汤雅兰坐在战马上,居高临下的对李景隆警告了一句后,又朝着后方马车而去。 李景隆整个人都傻了啊。 他这辈子何曾吃过这么大亏,丢过这么大的脸。 还长辈? 我特么.... 就在李景隆气得直发抖时,一旁朱棣赶紧开口提醒,毕竟是大侄子,要真被汤雅兰这个疯女人打坏,表哥哪里也不好交代。 “九江,赶紧闭嘴吧,别看了~々!” “她是汤和长女,是老五未过门的媳妇儿。” 李景隆:“.....” 还真...真是长辈啊... 我特么刚刚居然对五婶动心思,该打,打得好! 能屈能伸李九江,下一刻怒气完全消散,一脸淡然的翻身再度上马。 朱棣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看到汤雅兰带着这个百人队忽然出现,朱棣再一次被朱橚的智慧所折服。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自从离开漠北大营,就一直没见到过汤雅兰的身影。 而如今在危险时忽然出现。 很显然,这一步暗棋,老五早在离开漠北的时候就已经下了。 马车内,听到外面安静下来,伯雅伦海别撩开门帘看了出去,只见到满地都是贼人的尸体,无一人存活。 “朱五郎,你怎么让人把贼人都杀完了,抓两个审问审问也好啊,说不定还能当证人,去弄死蓝贼呢!” 伯雅伦海别有些遗憾的道。 “不过是别人养的一群奴才而已,他们只知道听令做事,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想从他们口中审问出有用的信息,这不是开玩笑嘛。” 朱橚摇头笑道,只觉得伯雅伦海别太天真了些。 这时候,骑着战马的汤雅兰也靠近了马车。 朱橚见到人,咧嘴一笑:“辛苦了,汤参将。” “我哪有你朱五郎辛苦啊,左拥右抱的,多费精力!” 汤雅兰阴阳怪气的瞥了马车内一眼。 尤其是看到珠云其木格和朱橚坐得极为靠近时,眼皮都忍不住多跳两下。 朱橚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朱能,派个人去就近的府衙报个官,这里的残局还是让别人来收拾吧,我们继续上路。” 朱橚现在只想快点回应天,好好收拾一番蓝玉那个狗东西。 .... 三日后,车队终于抵达了应天府安德门外。 “符离公主,齐王妃,我就把你们放在秦王府了!” 刚一进城,朱橚就这般对母女两说道。 把人带回吴王府,显然是不合规矩的,更何况,老朱可一直盯着呢。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把这对母女带回府里养着,恐怕一顿庭杖少不了。 “嗯!” 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都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母女两都知道,抵达应天之后,她们就没法和路上那般,与朱五郎一直在一起了。 临下马车时,趁着伯雅伦海别先下车,没有关注车内情况,珠云其木格起身凑向朱橚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行为。 只见她在朱橚的嘴上轻轻印了一下,然后凑到耳边,柔声道:“五郎,我等你来接我!” 短短几个字,就让朱橚心脏猛地加速。 “嗯!” 朱橚点点头,然后对珠云其木格做了一番回礼。 要不是伯雅伦海别那个丫头捣乱,催促珠云其木格赶紧下车,朱橚都怕自己忍不住在马车上把珠云其木格给办了。 ..... 明皇宫,御书房。 朱元璋和朱标都在,他们正在等着朱橚和朱棣回来。 只不过,此刻父子两都被热的难受。 只因为马皇后在御书房里升了足足七个炭盆。 “妹子,这炭盆是不是多了点啊!热得慌!” 见马皇后还想升第八个炭盆,朱元璋忍不住开口阻止。 不过声音很弱,生怕被揍。 “就你热得慌,我怎么不热,老大怎么也不喊呢!” 马皇后板着脸教训道:“` 」老五马上就到了,他身上有暗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医官都说了,不能受冻,暖和的环境才有利于他暗伤的恢复。” “怎么着,老五带着暗伤在漠北大杀敌寇,立功归来后,你连这点事情都不能迁就他吗?” “老五投胎的时候真是不长眼,选了你这么个不心疼儿子的老爹,哼!” 一声冷哼,让朱元璋如坠冰窖,瞬间就不觉得闷热了。 至于一旁的朱标,原本也想顺着老爹的话说两句,见老娘发火,顿时闭嘴不敢言语了。 只能忍受着炭盆带来的热意。 “陛下,燕王殿下和吴王殿下到了!” 大太监王景弘进来禀告了一声。 “让他们进来吧!” 朱元璋摆摆手说道。 王景弘闻言,逃也似的离开了御书房,实在是太热了,连他这个太监都受不了。 “既然老四老五到了,那我也不适合再待在御书房,就先回宫了!” 接下来要说的肯定是国事,她一介女流不适合留下来听,毕竟后宫不得干政。 临走时,马皇后看了眼升起的八个炭盆,用眼神对朱元璋警告道:“朱重八,我警告你,这八个炭盆,一个都不许给我灭了,(王了的)要是敢灭一个你就等着瞧吧。” 朱元璋:“.....” 离开御书房的马皇后,正好遇上穿着厚重皮袄过来的朱橚还有朱棣。 “娘!” 兄弟两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安全回来就好,你们兄弟先去御书房和你们爹和大哥聊国事,等结束后,来娘的宫里,陪娘吃顿晚膳,顺便聊聊天县。” 马皇后有些欣喜的拍着朱橚和朱棣的手背,这般嘱咐道。 “娘,我们知道了!” 朱橚和朱棣笑着回复。 兄弟两目视马皇后离开,看着御书房的大门,朱棣忍不住开口问道:“老五,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咱两随意脱离军营,虽说最后攻下了北元王庭,可说不定一顿打少不了,要是待会儿爹要揍人怎么办?” “扯虎皮不懂吗,四哥!” 朱橚挑了挑眉道:“爹最怕谁,当然是娘啊,就用老娘来吓他。” “老五,还是你脑瓜子灵活啊!” 朱棣挤眉弄眼的笑道。 看了眼马皇后离去的高达背影,兄弟两顿时底气十足. 第一百章 轻松拿捏朱元璋,朱标都傻了(求订阅!) 霍~ 刚一进门,朱橚和朱棣就感觉一阵热浪袭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御书房里在炼丹呢! 定睛一看,竟然升了八个炭盆。 而且还都是大盆。 “父皇,大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朱棣下意识地看了眼朱元璋和朱标,发现两人都被热得脸红,疑惑道。 “王公公,把炭盆灭拿走一半吧!” 看着这些炭盆,再联想起马皇后刚刚才从御书房里开,朱橚瞬间明白过来,肯定是徐达把他身上有暗伤的事情传回了应天。 这些炭盆,大概率就是老娘为了照顾他升的。 “陛下...” 炭盆不可灭,这是马皇后下的死命令,王景弘不敢违背,只能向朱元璋投去求助的目光。 “蠢货,老五都嫌热,你还不赶紧撤下去!” 朱元璋重重的甩了甩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为了舞动衣袖散热。 “是!” 王景弘吓了一跳,赶紧让人撤掉四个炭盆,然后一溜烟就跑出了御书房。 “老五,多亏了你,要不然,你大哥我都快被烤成人肉干了!” 朱标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马皇后的话,他是真的不敢忤逆。 “哼~” 朱元璋冷哼一声,看着朱橚骂道:“还不都是这小兔崽子害的,八个炭盆....” 也不知道是被炭火弄得心烦气躁,还是本身对朱橚朱棣就有气。 朱元璋冷哼了一声后,竟然弯腰脱下了脚上的靴子,捏着鞋底,一脸凶狠的指着朱橚和朱棣两兄弟。 “老四老五,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出息了啊,连私自620带兵出大营这种事情都敢做,你们这是罔顾军法,今天咱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们一顿....”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就捏着鞋底朝朱橚还有朱棣兄弟两追打。 朱棣和朱橚对视一眼,得! 还真让他们猜对了,一进门,老朱就得打他们一顿。 兄弟两人哪能站在原地挨打,拔腿就跑。 父子三人就在御书房里你追我打起来,朱标则是在一旁劝,但朱元璋根本不听。 直到. 朱橚开口大喊。 “爹,你要是敢打我们,我们待会儿就去娘那里告状。” “刚刚娘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嘱咐过我们,说只要你敢动手,她来帮我们教训你!” 一听这话,朱元璋更怒了,大骂一句,“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真有出息,居然敢搬出你们娘来压我。” “我不跑了,你打吧,不过我身上可有伤,娘也知道的。” “还有,我肩膀上这暗伤,可不是在战场上受的,而是爹你害的。” “要不是你为了不让我种田,故意给了我一头倔牛,我这肩膀也不至于积劳成伤。” “哦,对了,这件事情娘还不知道呢,待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得好好跟娘提一提。” 朱橚一副吃定了朱元璋的模样,直接停下。 朱棣见状,也和老五同进退,悄悄地给后者竖了个大拇指。 好家伙,老五扯虎皮的本事也不比九江大侄子差啊。 朱元璋:“.....” 倔牛的事情,确实是他刻意吩咐的。 可他没想到的,这小兔崽子肩膀的暗伤,居然是因为和倔牛较劲。 这要是被妹子知道了,还不得扒他一层皮。 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居然被儿子拿捏,朱元璋顿时觉得一阵丢脸。 不行,面子必须找回来。 他的目光从朱橚身上移开,扫到了朱棣身上。 直捣王庭的功劳都在老四身上,他身上又没伤,肯定抗打。 嗯? 朱棣忽然感觉一阵发毛。 糟糕! 啪! 啪~ “爹,你打我,我要....” “你要干什么,告诉你娘吗,你个小兔崽子犯了错,咱还不能打了?” 朱元璋捏着鞋底,一下接着一下拍在朱棣的背上,教训道:“就算是你娘知道了也不会怪咱,恰恰相反,她还得嘉奖我,不听话的儿子,就该被教训。” 朱棣:“.....” 为毛受伤的总是我。 打了朱棣一顿后,朱元璋总算是念头通达了。 但朱棣却是委屈极了。 “怎么?委屈了?” 朱元璋看了眼朱棣,冷哼道。 “儿臣不敢!” 朱棣拱了拱手。 打都已经打了,我还能咋办.... 虽然和军棍比起来差得远,但他憋屈啊。 “哼!谅你也不敢!” 朱元璋重重一甩袖,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后,抬头看向朱橚,“老五,你也别在一旁看戏了,赶紧跟咱解释解释,要不然,就算是你娘也护不住你。” “解释什么?” 朱橚一脸疑惑。 “汝妻女吾养之,勿念!” 朱元璋嘴里吐出朱橚在战场上的成名之言,“怎么着,这难道不用解释,你小子难道不知道咱一直想要招揽扩廓,你在战场上直接放话要抢他妻(aied)女当小老婆,这不就把脸直接撕破了吗。” “嘿嘿!” 朱橚尴尬的笑了两声,“解释,当然要解释,我之前还以为徐叔叔会在战报中跟父皇你提呢。” “老五,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标同样很好奇,眼中满是求知欲。 “很简单,因为我被扩廓坑了,我朱橚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他扩廓既然敢下套阴我,让我给他办事,那就得付出代价,正巧,齐王妃和符离公主姿色不差,我就直接抢来当小老婆,气死扩廓,顺带着利用这一点,再坑他几万兵马,让他涨涨教训,坑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起这件事情,朱橚就来气。 不过幸亏珠云其木格每天晚上都会帮他顺气。 听到这话,朱标在一旁哭笑不得,这做法,很朱橚。 睚眦必报用来形容朱橚或许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 “你被坑?扩廓下套阴你?” 朱元璋饶有兴趣的道:“你小子不奸猾的很吗,怎么还能中了扩廓的套。” “也怪我,立功心切,一心只想着千古留名,万世流芳!” 朱橚惭愧的摇了摇头道:“扩廓扔出来的诱饵,实在太大了,北元王庭,包括北元皇帝在内的整个北元王庭呢!” “别说是我了,换成任何一个人,就算是老爹你,见到这种诱饵,也会想都不想就一口咬上去。” “老五,你的意思是,北元王庭的覆灭,实际上是扩廓在背后推动?” 朱标听到这话,瞬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错,正是如此!” “当时的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朱橚便把扩廓如何在背后推动,借他之手灭掉北元王庭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明。 朱元璋和朱标两人听完后,脸上顿时露出恍然之色。 虽然朱橚并没有解释他为何不顾大局,非要和扩廓撕破脸,但无论朱元璋还是朱标都明白了。 什么被扩廓坑,一怒之下抢其妻女,根本就不是这样。 最根本的原因,是这件事情中,朱橚看明白了扩廓的为人。 枭雄! 扩廓是真正的枭雄。 试问,一个枭雄如何收服? “父皇,大哥,你们现在明白了吗,这扩廓根本不甘于人下,他只因为不满北元皇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就直接借我之手,把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给弄垮了。” “我和徐叔叔一致认为,这扩廓就是一条毒蛇,只能猎杀,不能带回家养,要不然铁定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朱橚的语气十分坚定。 对此,无论朱元璋还是朱标和朱棣,都没不认同的。 这时,朱橚又说道。 “而且,这次扩廓虽然被我坑了两万多将士,但漠北的局势并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朱橚皱着眉头大胆猜测道:“若我所料不差,这次北征徐叔叔应该拿不下扩廓。” “甚至我怀疑,扩廓率军侵犯边关,引我大明北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趁此机会,做掉北元皇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 “不止是我,乃至整个北征大军,都被扩廓给利用了。” 这个猜测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若扩廓真如朱橚说的这般可怕,那收服漠北一事,恐怕难度会堪比登天. 第一百零一章 朱元璋面目狰狞,好一个淮西勋贵(求订阅!) 朱橚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虽然他口中描绘的扩廓有些过于可怕,但却不得不令朱元璋和朱标警醒。 “老五,这扩廓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相比于老爹和大哥,朱棣明~显有些不信。 因为他经历过此次漠北战场,扩廓一连两次败在朱橚手中,即便是听了刚刚朱橚的话,他也没觉得扩廓有多么了不-起。 要是真厉害,能被老五把王妃和女儿都抢回家当小老婆吗。 “四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扩廓接连两次败在我手,第一次是因为我早早布局,用虚虚实实之法,迷惑了扩廓以及他手下的乃尔不花一干人等,不然和林大营归来的那一战,我可能就埋骨沙场了。” “第二次就更不用提了,那种法子,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中计,更何况当时扩廓还在为算计我成功一事怡然自得呢。” “他虽两败于我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弱。” “恰恰相反,扩廓非常可怕。” 朱橚忍不住给四哥朱棣提醒道,他知道,朱棣将来必定还会上战场,甚至是连他的封地都在北平,要是小看扩廓,那是会吃大亏的。 “老五说得对,老四你别以为自己打了两个胜仗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朱元璋忍不住教训了一句。 “谦虚吗!我懂!” 朱棣笑了笑,然后朝朱橚努了努嘴,“老四,把咱们抢来的宝贝,亮出来给父皇和大哥瞧瞧。” 宝贝? 朱元璋和朱标都是愣了一下。 他们两一个是当朝皇帝,一个是太子,能让他们称呼为宝贝的,少之又少。 “父皇,这次我和四哥还真给你带回来一个梦寐以求的宝贝。” 朱橚神秘一笑,然后挥了挥手,让小太监出去取东西。 毕竟,这么大个盒子,他也拿不下啊。 不但是宝贝,还是我梦寐以求的? 朱元璋的好奇更大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 忽然,朱元璋想到了一个东西,心跳开始慢慢增速,连带着身子都开始颤抖。 察觉到老朱的神色变化,朱标也意识到了什么。 老四老五可是攻破了北元王庭。 那.... 朱标和朱元璋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大太监王景弘双手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精致木盒子弯腰弓身进来。 朱元璋第一个没忍住,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直接打开了王景弘手中的木盒子。 眼前顿时出现一方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 朱元璋拿起这方玺仔细看了看,发现有一个角落是用金补全的,脸上的激动和喜色再也收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还真是传国玉玺啊!” 朱标双眼也微微颤抖。 传国玉玺,从古至今都是汉人王朝正统的象征。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寻找,北征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从北元人手中迎回传国玉玺,因为据传,这传国玉玺就在北元王庭。 没想到,这传言非但是真的,连传国玉玺都被朱橚和朱棣给弄回来了。 “老四老五,你们这次回来,还真是给父皇和我带了个大礼啊!” 朱标神色激动的拍了拍兄弟两的肩膀。 “大哥,这传国玉玺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我们还带回了另外一个宝贝。” “另外一个宝贝?快拿出来瞧瞧,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能够和传国玉玺并驾齐驱。” 朱标大笑道。 朱棣的脸色却是忽然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老五口中的另外一个宝贝是什么。 “拿出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朱元璋催促了一声,他也挺好奇的。 “在拿出这个宝贝之前,我要给父皇和大哥提个醒,别被吓到,因为这个宝贝是沁了血的。” 朱橚往一旁看去,对王景弘道:“去把人带进来吧!” “吴王殿下,哪一个?” “小沙弥!” “是!” 王景弘离开了。 朱元璋和朱标却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橚。 老五口中和传国玉玺并驾齐驱的宝贝,就是一个小沙弥? 父子两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浓浓的迷惑。 不一会儿,铁铉就低着脑袋跟王景弘进了御书房。 而朱元璋则是早早就坐会了自己的位置,太子朱标则是站在一旁。 父子两人只是稍稍迟疑片刻,就瞬间明白过来,老五这家伙,怕是带人来告状的,而且直达天听,这状肯定不轻。 “国子监学生铁铉,拜见陛下、太子殿下、燕王殿下、吴王殿下。” 铁铉一见到朱元璋,就立即跪伏在地,行了个跪拜大礼。 他原本以为吴王能带自己去见太子就已经很好了,却没想到,竟然直接带他来了御书房,见当朝皇帝。 国子监的人。 朱元璋给朱标打了个眼色,示意叫个国子监的过来认人。 一刻钟后,一个穿着国子监官服的男子捧着一本册子来到了御书房。 经过辨认,确认眼前这个小沙弥是国子监学生铁铉后,才开始说正事。 “说吧!” 朱元璋抬了抬头示意了一下。 见铁铉迟疑,朱橚在一旁提醒道:“把你之前和我说过的,和陛下还有太子说一遍。” 听到这话后,铁铉这才直起身子,双手抱拳开始诉说。 “禀陛下,太子,一年前,学生与一干同侪奉命前往淮西,到河南实习历事,所见所闻,触目惊心。” 0 ········求鲜花···· ··· “洪武三年,陛下大封功臣,敕封之公、侯、伯爵,所赐勋田,皆有定数。” “然,学生在凤阳、淮西亲眼所见,公侯纵容家人奴仆,依势干禁,侵夺田亩,已成寻常之事。” “其,据民田而为私产,役百姓如使奴仆。” “百姓稍有不满者,轻则鞭笞加身,重则毁家杀人。” “...” “若非学生好运,碰上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怕是根本活着走出开封城。” 铁铉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悲呛之色越加浓郁,只要是站在旁边的,无一不被感染。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听着铁铉的话,脸色也是逐渐阴沉。 说完之后,铁铉又如同之前那般,将怀里揣着的‘脏’白布取出。 朱棣接过铁铉手里的白布,双手奉至朱元璋的桌案上。 “这是学生和一干同侪,还有淮西之地数百名德高望重的乡里老人一同签字画押的诉状。” ...... .. 0 “请陛下还淮西百姓一个公道啊!” 铁铉神色激动的种种磕了个响头。 白布摊开,最上首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下方写的则是一条条列举完整的罪状。 最后则是密密麻麻的血色手印,数量之多,触目惊心啊! 朱元璋看着这纸诉状,表面虽然平静,但心里的怒火却愈演愈烈。 “你先起来吧!” 朱标见铁铉还伏在地上,抬手示意他不用跪了。 朱橚手臂上有伤,并为多动,倒是朱棣弯腰,扶了铁铉一把。 朱元璋依旧没有开口,而是目光示意了一下朱标。 朱标见状,传令道:“来人,去把朱暹叫来。” “是,太子殿下!” 王景弘弯腰弓身退下,立马差人去找朱暹。 听到朱暹二字,铁铉神色微变,因为其父朱亮祖就是诉状上控告的其中一员。 不多时,穿着亲军都尉府甲胄的朱暹便被王景弘引进了御书房。 “臣朱暹,参见陛下,太子殿下,燕王殿下,吴王殿下!” 朱暹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行礼。 朱标指着铁铉道: “此人,涉嫌一桩淮西的案子,有人说他是人证,也有人说他是人犯。” “究竟是人证还是人犯,孤也不清楚。” “孤现在把他交给你们亲军左卫,好生给孤照看着。” “若出半点差错,孤唯你是问。” “臣领命。” 朱暹双手抱拳。 “下去吧!” 朱标挥挥手,示意朱暹带铁铉离开。 朱棣见状,顿时急了,多么明显的事情,怎么不直接处置了,为何要先把人带下去。 他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但却被朱橚抓住了手。 扭头一看,竟然见到老五在朝他摇头乞. 第一百零二章 朱标教训朱棣,朱橚坑了姚广孝一把(求订阅!) 朱暹带着铁铉走了。 御书房又只剩下父子四人。 朱棣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对朱标问道:“大哥,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为何你不立即解决了,还让朱暹照看铁铉。” “刚刚你不也看那份诉状了吗,朱亮祖就是那诉状上被控诉的一员。” “而且还是罪行最大的几人之一。” “铁铉是如今剩下唯一的证人,万一朱亮祖起歹心,让朱暹制造个意外死亡,这件事情又该怎么办。” 朱元璋看到有些气急败坏的四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又看了眼一脸淡然的五子,脸上总算是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 “老四,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这件案子牵扯这么大,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吗?” “本以为让你上战场,能磨炼一下你这急躁的性子,可没想到还是这样。” “你看看老五,他是如何表现的,从始至终,他有说过一句话,表达过半分不满吗?” 朱标脸色有些难看的教训道:“看来,得让你跟着老五去种几年“六二零”田才能磨炼这性子了。” 朱棣也不是傻子,被大哥这样一顿教训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恐怕是真的错了。 而且,铁铉是老五带来的人,要是大哥真的处理不当,他又如何会不动神色,甚至刚刚还拉住要开口的他。 “四哥,你还不明白吗!” 见到御书房只剩下老爹和两个哥哥,朱橚这才开口劝道:“大哥之所以让朱暹照看铁铉,恰恰就是因为朱亮祖。” “犯事的那些个淮西勋贵,明知道事情瞒不住了,私下里肯定会有所交流。” “朱亮祖确实是个莽夫,说不定真能做出杀人灭口这种荒唐事,可其他人不是傻子,他们会同意让朱亮祖这样做吗。” “这是大哥亲自下的命令,要是铁铉真死了,那就是给了大哥挥刀的理由。” “所以,把铁铉交给朱暹是最安全的。” 听闻这话,朱棣才恍然大悟。 这就好比老五当初说过的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大哥,是我错了!” 朱棣有些尴尬的朝朱标拱了拱手,然后又道:“不过大哥,不防一万,只防万一,铁铉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不能出半分差错。”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朱标挥挥手道。 “父皇,大哥,我觉得找个能完全信得过的人看住朱暹,不止可以防止铁铉被害,还说不定能够有意外之喜,偷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听到这话,不仅朱橚眼睛一亮,就连朱元璋和朱标都是十分意外的看了眼朱棣。 这不正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吗,没想到老四竟然猜到了。 “哈哈!” 朱橚大笑起身,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十分认真的道:“四哥,以后谁要再敢说你笨,我跟他急。” 这不废话吗,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永乐大帝,能是笨蛋莽夫? “大哥,我也认同四哥的说法,不过宫里的人不合适,得要一个生面孔才行。” 这时,朱橚补充了一点。 朱暹就在亲军都尉府,宫里的这些人,他多多少少有些面熟,肯定会有所提防。 “老五,听说你带了个生死兄弟回来,叫朱能,你是想帮他谋个差事?” 朱标目光戏谑的看着朱橚,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后者的想法。 “大哥,能者善用,不行吗?” “朱能是斥候出身,最擅长跟踪打探消息之类的事情,此次北征战场上也大放异彩,立下的功劳足以换个千户了,我帮他谋个好差事,应该可以吧。” “父皇,你觉得呢?” 朱橚丝毫不遮掩,朱能可是永乐时期最勇猛的军中人物之一,几乎可以说是扛鼎人物。 这样的人才,他不培养,丢在一旁那不是浪费吗。 “你们兄弟两的问题,你们兄弟两自己聊,别来问咱!” 对于朱橚的询问,朱元璋直翻白眼。 你们兄弟几个要是能把这件事情完美解决,那咱还省的费心了呢。 朱橚一阵无语,只得把目光再度扫向大哥朱标。 “朱能的事情,大哥可以帮你安排,但....” 朱标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顿了片刻,目光熠熠的看向朱橚。 隔了好几个呼吸,话才继续。 “但你实话告诉大哥,这铁铉你究竟是怎样遇见的。” “一个朱四郎,一个朱五郎,铁铉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二人的真实身份,又如何会求助你们兄弟。” 听到这话,朱橚心中忍不住赞叹一句。 朱标不愧是朱标。 若他不英年早逝,必然会比朱棣这个永乐大帝更优秀。 那妖僧姚广孝也是妖孽的厉害,早就猜到有人会有这样一问。 所以,那天晚上找到他的时候,还请他务必答应一件事:日后,不管谁提及此事,都要说是吴王殿下自己撞见了小徒,千万不要提起老衲。 呵呵! 这妖僧能掐会算,妖孽得紧。 我要是真事事都听他,怕是以后说不定会被牵着鼻子走。 被人操纵? 那不是我朱橚的做人风格。 既然你想躲,那我还就偏偏让你暴露在众人面前。 “是一个叫道衍的和尚认出了我和四哥的身份,深夜上门,将这铁铉引荐给我们。” 朱橚如实说道,狠狠地坑了姚广孝一把。 谁知,下一刻,朱棣又加了一刀。 “大哥,这个叫道衍的和尚厉害得紧。” 朱棣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一脸惊叹的道:“当初在开封大相国寺门口,那道衍和尚仅仅只是多看了我们两眼,就认出了我和老五的身份。” “道衍和尚....” 无论朱标还是朱元璋,嘴里都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很显然,父子两人都对这个和尚上心了。 “父皇,说起这大相国寺,儿子不得不多说一句,您老的名声,可都快被大相国寺那群秃驴败光了。” “你是没见到那知客僧人有多势力。” “见到穿着华丽的富贵人家,刚一进门就早早点头哈腰的迎上去。” “可当时道衍和尚和铁铉穿的破破烂烂,那知客僧人却是连门都不让进。” “老五当时就气得甩袖离开,连香烛纸钱都让人重重扔在地上。” “甚至还变了几句骂人的打油诗。” 想起大相国寺的遭遇,朱棣就直犯恶心,不吐不快。 更何况,这大相国寺的情况要是再继续下去,父皇怕是要背上无须有的骂名。 打着天子敕封的名号招摇撞骗,属实该死。 “骂人的打油诗?老五,你都怎么骂的?” 朱元璋抬头看向朱橚。 “盛世佛门天下昌,道家深山独自藏; 乱世道士下山救世,盛世和尚开门敛财!” 咚~ 这四句话直接让朱元璋愣在原地。 好一个盛世佛门天下昌! 好一个盛世和尚开门敛财! “老大,大相国寺的问题,就交给你处理吧!” “是!” 大相国寺不过是个小插曲,淮西勋贵欺压百姓才是正菜。 话题瞬间便扭转了过来。 “行了,都说说,淮西那群人犯的事,该如何处理。” 朱元璋脸上的怒容渐渐浮现,身体倚靠在后方,目光闪烁不定。 御书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朱标并没有开口,而是朝着朱橚看了眼。 “大哥,你看我做什么?” 朱橚一脸古怪的道,“难不成这种事情,你还想让我出主意?” “倒也不是让你出主意,只是忽然想起你那未过门4.3媳妇儿之前干的事情,觉得你和徐家大丫头还真是绝配,两人阴差阳错的都一下子把几乎所有淮西勋贵给得罪狠了。” “妙云?她做了什么?是不是谁欺负她了!” 朱橚一下子就急了,“大哥,你可别瞒我。” “没看出来,你倒是挺心疼媳妇儿!” 朱标顿时笑了两声,然后道:“放心,你那媳妇儿厉害得很,别人可欺负不到她头上,倒是那群淮西勋贵,被你那媳妇儿好好教训了一顿。” “因为徐叔叔重掌兵权,再加上你和徐家丫头的定亲的事情传了出去。” “那群淮西勋贵,就以你和徐家大丫头定亲为由,送了许多珍贵的贺礼。” “那你媳妇儿把礼品全都登记在册,全都送到了宫里。” 朱橚:“.....” 真不愧是女诸生,够彪悍,够果断。 要是这礼真收下,这回淮西勋贵欺压百姓,贪污受贿等事情,怕是要把徐家也牵连进去。 难怪徐家当家的是徐妙云,厉害啊. 第一百零三章 朱元璋饭桌发飙,被马皇后按在地上摩擦(求订阅!) 淮西这桩案子,终究是没在御书房商讨出个好歹。 因为午时一到,马皇后就派宫女来催用午膳了。 父子四人没一个敢不听马皇后的话,全都屁颠屁颠的去了慈庆宫。 而自从抵达慈庆宫。 朱元璋也不知道是反应慢,怒气过了许久才散发出来,还是在马皇后面前人格外放松,竟然开始嘚啵嘚的满嘴骂言。 “这群混账。” “纵容驱使家仆侵占百姓田亩。” “为防止消息走漏,捕杀乡里老人。” “连咱的天子门生都有好些成了他们屠刀下的亡魂。” “听到这种恶事,咱还以为造反没成功,现在还是元人的天下呢。” “混账东西,真是该死,死有余辜....” 朱元璋背着手,脸色阴沉,一句接着一句骂言从嘴里吐出来。 也就是当了几年皇帝,要是按照以前的脾气,这会儿更难听的话早就出来了,什么特娘的,狗娘养的等等。 朱棣和朱橚兄弟两不想掺和进去,老老实实的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等待开席。 唯有太子朱标,在外面应和老爹朱元璋。 “欺压百姓,上下勾结。” “捕杀进京击登闻鼓,为民请命的国子生,还有那些为申冤屈上诉的乡里老08人。” “这么大的事情,中书省,御史台,各省官员,竟没有传出半点消息。” “父皇,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个案子不能不办,而且还要严办。” “否则,何以向天下万民交代啊!” 身为太子的朱标,本就爱民如子,得知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自然生气极了,那双拳紧握的样子,恨不得直接举刀屠了那诉状上的罪首。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那是前朝。” “我大明朝下民不可虐,上天不可欺。” “咱才吃了几天斋,这群耗子就以为猫是吃素的了。” “老大,明天就知会大理寺....嗯?”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往餐桌边走,刚一坐下,话还没说完,马皇后就递上了一盏茶。 “干嘛啊?” 朱元璋愣了愣。 朱橚见状,顿时掩嘴偷笑,因为刚刚他亲眼看到这杯茶是老娘刚刚倒上的,还烫得很呢。 这一口下去,还不得被烫秃噜皮了。 “老五,你在笑什么?” 朱棣发现弟弟的异样,凑近轻声询问。 “嘿嘿!” 朱橚没解释,只是朝那杯热茶努了努嘴,因为老朱坐得太近,一开口解释,肯定会被听到。 老娘摆明了要教训老朱一把,做儿子的怎么可以搞破坏。 茶? 朱棣有些迷糊。 “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喝了润润喉!” 马皇后又把茶盏往朱元璋眼前递了递。 朱元璋接过茶盏,一口闷下。 脸色瞬间大变,都快成煮熟的大虾了。 “唔~” “你要烫死咱啊你~” 朱元璋一脸委屈的看向马皇后,但看到后者那板着脸的样子,愣是不敢出声。 朱棣恍然大悟,原来是老娘要教训老爹啊。 瞧着朱元璋那憋屈受气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这天底下能压得住老朱的,恐怕就只有马皇后了。 “烫吗?” “哼哼,烫就对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们爷俩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案子肯定是要办的,可让谁办、怎么办,总得先画个章程吧。” “这么毛毛躁躁的,能把案子办好吗。” “你们一个当爹的,一个当大哥的,在这件事情上,还没老四老五淡定呢。” “你们瞧瞧老五,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剥皮一边吃橘子,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 “可你们也不想想,人是他带回来的,他能不想办这个案子吗?” “可他急了吗?” “他没有,那就肯定是心里早有想法,你们爷俩骂骂咧咧半天,怎么就不问问老五老四的意见。” “怎么着,还把他们兄弟两当小孩呢。” “他们好歹也上过北征战场,连北元王庭都让两兄弟给打了下来,北元皇帝就在天牢里呢。” “.....” 起先朱橚听着还乐呵,毕竟老娘教训老朱这名场面还挺好看的。 可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老娘要干啥? 该不会是想把我也拉扯进去吧! 我就是个送快递的,把铁铉和案子送到大哥和老朱的案头就完成任务了。 别搞事啊,老娘。 可事与愿违,马皇后这一提醒,老朱的目光顿时转了过来,连带着大哥朱标也看向了他。 “得得得,你们别看着我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朱橚实在受不了几人的目光。 “父皇,怎么处理这个案子儿子先不说。” “不过刚刚娘说得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开国三十六功臣,除了李先生、徐叔叔、刘夫子,还有死去的邓愈,华云龙和表哥,几乎全都卷进了这桩案子。” “要是再算上中书省、御史台,还有地方上的官员,这得牵扯多少人啊。” “大明开国以来,何曾有过这么大的案子。” “这个案子要是办得不好,是有可能伤到大明根本的。” “淮西勋贵,那都是曾经的从龙之臣。” “他们可恶是不错,但同样的,他们手里也握有巨大的能量啊。” “父皇,咱就算要办人,那也得稳稳妥妥的办,不能火急火燎,这要万一逼得那些人铤而走险,大明可就要乱一阵了。” “父皇,你可别忘了,漠北还有一个扩廓虎视眈眈呢。” 听到这些话,朱元璋和朱标都沉默了。 淮西党是如今朝堂上最大的一股势力,就连李善长、胡惟庸等人都是淮西党一员。 动淮西党,要慎重啊。 若真演变成朝局动荡,那还真如同老五所说,白白给扩廓可趁之机。 “老五,那你倒是说说,这案子该怎么办呢?” 朱标嘴角含笑的看着朱橚问道。 “大哥,你可别为难我了,我只会打打杀杀,你让我抄家还成,办案子?你可饶了我吧!” “朝堂上那么多能臣,让他们想法子呗。” 朱橚摊摊手,这种费脑细胞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办吧。 “好了,淮西的案子就到此为止,老五已经给你们爷俩指出明路了!” 见朱标还想开口,马皇后立即伸手拦下了他,紧接着话题一转,“老大,扩廓的女儿和王妃,你准备怎么处置?” 提到这对母女,尤其是珠云其木格,朱橚下意识地想要躲到角落里,生怕秘密被发现了。 可谁知,朱元璋这个做爹的蔫坏儿。 “妹子,这事你问老大干什么,得问老五才对!” 朱元璋朝朱橚努了努嘴,戏谑的笑道:“老五这小兔崽子可是当着数十万将士的面,跟扩廓喊话,汝妻女吾养之,听说那齐王妃还十分配合老五呢。” “爹,我那是算计扩廓呢,你可别乱讲!” 朱橚赶紧把事情撇的干干净637净。 珠云其木格漂亮是不错,但毕竟比他大上许多岁,更何况还是扩廓的妻子。 他堂堂大明吴王,要是真把对方弄成了妃子,老朱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啊,老朱和老娘还不得把他的耳朵给扯断了。 “朱重八,你还好意思讥讽老五?” 马皇后忽然生气道:“就算老五真和扩廓妻女搅和在一起,那也全都是你的错,还不是你的种不好,天性放荡,喜欢招惹女人。” “妹子,你这可不能污蔑咱啊!” 朱元璋顿时不乐意了,“咱什么时候天性放荡了!” “没有吗?” 马皇后双眸一挑,桌上的人顿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朱橚!!! 朱棣!!! 朱标!!! 兄弟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马皇后,想从老娘口中听一听当年老爹的风流韵事。 “当年的事情,你别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寡妇是怎么回事。” “我可记得,当年有段时间,隔几天你就会偷偷溜到刘寡妇家里。” “还有新街口的陈姐,磁器口的花姐.....” “就算老五真和扩廓的女儿和王妃搅合在一起,我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朱橚:“.....” 为毛总感觉老娘这话是在揶揄我。 说我和老朱一样天性放荡? “妹子,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说这些干什么!” 朱元璋顿时被说的羞愧难当。 “哼!” 马皇后冷哼一声,“还不是你先揶揄老五的。” 这一轮较量,马皇后完胜朱元璋,看的众人都偷笑不已。 朱橚也松了口气。 老娘这一打岔,至少这饭桌上是不会再提起珠云其木格的事情了. 第一百零四章 胡惟庸谏言,朱橚直言此人不可留(求订阅!) 韩国公府! 堂屋,李善长高坐首位,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看了眼里面的内容后,脸色顿时铁青。 唰~ 手中的小册子被一怒之下扔到了地上。 下方左右坐着的分别是刚进中书省的胡惟庸,还有永嘉侯朱亮祖。 见到李善长发怒,胡惟庸倒是一脸平淡,并没什么表现。 但朱亮祖的脸色却是很难看,眼中透露出些许恐惧。 因为刚刚从儿子哪里得到消息,那个国子监学生已经被人带到了陛下面前。 换言之,他们在淮西做的那些事情,陛下大概率已经从铁铉口中得知了。 “你写信问问涂杰,一个提刑按察使,一个都指挥使,管着一省的刑员,一城的兵马,让人家在眼皮子底下,把一个大活人带出了城去。” “这就是他说的万无一失啊!”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越说语气越加不善,气得那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 “老相国,息怒啊!” 胡惟庸依旧一脸平淡,他捡起被人在地上的小册子,“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补救。” 这时,朱亮祖插嘴道: “胡相说得对,老相国,铁铉现在由小儿看管,要不然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朱亮祖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气得李善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话都不想和这个没脑子的莽夫说。 胡惟庸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永嘉侯,太子殿下的心思,你还没看明白吗?” “太子殿下为什么让令郎去看管铁铉。” “一是想告诉我们,太子殿下乃至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铁铉出了一点意外,就会让令郎去抵命。” 朱亮祖吓了一跳,这才明白刚刚自己说了愚蠢的话,难怪李善长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老相国,我....” 他是既想要保住儿子性命,也想把这件事情解决,可自己脑子不够,只能求助于李善长和胡惟庸。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李善长一句话都不想和朱亮祖这个没脑子的莽夫讲,指着门外道:“去告诉唐胜宗他们,三天之内要是见不到他们的谢罪奏本,他们这笔烂账,老夫就不管了。” 李善长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群猪队友。 朱亮祖被驱赶后,堂屋内只剩下李善长和胡惟庸两人。 “老相国,要是你信任学生,这事就让学生来处理吧~々!” 胡惟庸拱了拱手,准备把事情大包大揽下来。 “有把握吗?” 李善长微微抬头,目光瞟向胡惟庸。 “有些把握,虽然不多,但总得一试。” 胡惟庸语气平淡的回复道。 “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李善长这才露出些笑容,得亏还有好队友,不然他非得被坑死不可。 . 是夜! 御书房。 朱元璋正在批改奏折,胡惟庸却捧着一个木盒子前来觐见。 “臣胡惟庸参见陛下!” 一进入御书房,把手中的木盒子递给王景弘后,胡惟庸就跪在地上行了个礼。 朱元璋挥挥手示意他起身,淡淡的道:“是南京城要地龙翻身了,还是王保保已经过了黄河,竟要咱的中书左丞星夜进宫啊” “陛下,中书省刚刚接到密报。” “河南涂杰上报说。” “宋国公冯胜、郑国公常茂、永嘉侯朱亮祖等一干公侯,在淮西、河南诸地,侵夺良田,不法横行。” 胡惟庸一点不拖延,直抒来意。 听到这自爆的话,朱元璋楞了一下,还真让朱橚那小兔崽子给说对了。 这事情压根不需要他苦恼,下边的人自然会给出最佳的解决方法。 果不其然,才一个下午的时间,胡惟庸就进宫了。 “陛下,这里装的都是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王景弘将木盒子拿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个本子。 在朱元璋翻看罪证的时候,胡惟庸的目光时不时打量着皇帝的脸色变幻。 “哼,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咱给他们的封赏和俸禄难道还不够他们生活的吗,竟干出这等事情。” 朱元璋冷哼一声,继续翻看罪证的同时,开口问道:“左丞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陛下!” “臣以为,现在前方正在打仗,宋国公等人更是在战场上厮杀,此时不宜骤兴大狱!” 不宜骤兴大狱? 朱元璋手中动作一停,抬头看了胡惟庸一眼,不过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看罪证。 胡惟庸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拱手道: “虽不宜骤兴大狱,但此事干系重大。” “不能不办,不能不严办,不能太严办。” “最要紧的是,这事不能由陛下来办。” 听到这些话,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趣,合上罪证,抬头看向胡惟庸,淡淡的道:“左丞,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不能太严办。” “陛下,此事可由臣来......” 接下来,胡惟庸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差不多一刻钟后,胡惟庸从御书房告退。 朱元璋却是看着桌上的几本罪证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向王景弘,“去,把太子找来,如果燕王和吴王还未出宫,让他们也跟着来一趟。” “是,陛下!” .... 不多会儿,朱标、朱棣还有朱橚都来了御书房。 刚一进门,朱元璋就直接说了刚刚胡惟庸提出的方法。 “老大,你觉得胡惟庸的法子如何?” 朱元璋早就没心思批改奏折,一个劲的翻看着桌上那几本罪证,抬头淡淡的看了眼朱标问道。 “儿臣觉得很好!” “若是父皇已然拿定主意要严办此案,那左丞的这个主意就不值一提。” “可若是父皇还念及和诸位公侯的昔日情分,他的这个主意便是极好。” “` 」由他来戳破这个浓疮,再由父皇薄加惩处。” “如此一来,既敲打了各位公侯,又让天下人都看到了,父皇绝非刘邦那样猜忌功臣的严苛之主。” “再有,出了这么一桩事,将来各位公侯再有犯禁之事,即便父皇要严惩,怕是也没有人能说父皇什么不是了。” 听着朱标的话,朱元璋心里十分满意,不愧是他亲手带出来,被寄予厚望的太子。 “你们两呢?对此有何看法?” 朱元璋又看了眼下方没开口的朱棣和朱橚。 “大哥说的挺好,儿臣没什么补充的!” 朱棣很光棍,直接表明我不会。 “老五,咱知道你有看法,说!” 朱橚:“......” 老朱,你这不是刻意针对我么,老四能蒙混过关,我就不行吗? 不过心里不平衡归不平衡,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毕竟,胡惟庸这个人,要防,还要严防。 有些话,趁这个时候说出来,提醒一下大哥和老朱也挺好。 “父皇,大哥已经说得很好了,我就补充一条。” “说!” 朱元璋缓缓抬头,目光扫向朱橚,他倒是想看看,后者能补充些什么。 朱标欲言又止,其实他也还没说(王好赵)完,不过既然父皇要校考老五,他也乐得看戏。 “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中书省、御史台都难辞其咎,刘夫子那里先不说,韩国公这个首相怕是做到了头。” “父皇,韩国公乃是胡惟庸的伯乐。” “这样一条计策,既保全了父皇的颜面,实则,又保全了淮西一众公侯。” “可以说,他这是给自己铺了路,还不忘自污一把,让各方都承他的好。” “这摆明了是奔着中书省首相位置去的。” “父皇,大哥,难道你们没觉得这胡惟庸有些太能干了吗,能干的让人心里发寒。”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儿臣还是想说,胡惟庸乃彻头彻尾的小人也,可用,也可大用,但用完必须扼杀,不然就是大明的祸害。” 此话一出,朱标和朱元璋心中震颤。 他们又何尝看不出胡惟庸有些能干过头了。 可没想到老五这么狠,利用完竟然直接除掉。 朱棣更是震惊的张大嘴巴。 胡惟庸才帮他们老朱家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老五竟然非但不感恩,还想着要把人干掉吹. 第一百零五章 朱橚接二连三的狠辣行为,把朱元璋和朱标都吓坏了(求订阅!) 朱元璋和朱标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撼。 难怪老五这家伙能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光是这份狠辣和果决就非常人能拥有。 利用完就杀,多狠呐! 当然,父子两也明白,朱橚的眼光极其毒辣。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这胡惟庸确实需要严防,毕竟,即便是他们俩,从这件事中,对于胡惟庸这个人,也有些心里发寒。 因为太能干了。 更何况他还要踩着恩师上位。 “还有呢?” 朱标忽然对老五有了兴趣。 “还有什么?” 朱橚又开始装傻,大哥是太子,在太子面前,要是表现的过于出色,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即便两人是亲兄弟。 毕竟,历史告诉他,皇家无亲情,你表现的太出色,又不是太子,很容易被干掉。 “嘿!你个小兔崽子,顾忌什么呢!” 朱标何其聪明,朱橚又是他一手带大的,再加上朱橚之前故意做的那些让他安心的事情,哪能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顿时有些生气的骂道: “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讲的,藏着掖着作甚。” “你不就是担心自己表现的太出彩,抢了我这个太子的风头。” “怎么着,连对大哥都不能推心置腹了?” “你要是有能力,我这个太子之位让给你又如何!” “赶紧的,有什么说什么!” “你要是再叽叽歪歪,小心我揍你。” 瞧着大哥、父皇还有老五你来我往的样子。 朱棣觉得自己在这里显得有些多余。 637  他压参与不进去啊。 “大哥,你可别,这太子之位你就算是白送我,我都不要。” 朱橚一听,顿时吓坏了,连连摆手拒绝道:“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真要让我当太子,甚至当皇帝,我还不如去折腾我那几亩田地呢。” 朱元璋和朱标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这天底下,谁人不想当这万人之上的皇帝,可朱橚这家伙倒好,皇帝竟然还不如耕田的农夫。 “别废话了,赶紧说!” 朱标顿时笑骂道:“你要是再墨迹,明儿个就给我滚来中书省当差,让你陪这我处理国事。” 朱橚:“......” 果然姓朱的都不是好东西。 老朱爱威胁人,大哥也这样,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不行,以后还是少进宫为妙,躲在吴王府里,每天吃喝玩乐,多开心啊。 “说,我说成了吧!” 朱橚一脸被逼无奈的表情。 “刚刚大哥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我觉得还不够狠,既然都要惩罚了,那趁机也该废了之前父皇赏赐给诸位公侯的丹书铁券。” “在我看来,一众公侯就是因为有丹书铁券,认为自己有两条命,才敢这么胡来的。” “这东西,就该趁机废了。” “当然,手段得温和点,比如说弄一个比丹书铁券还要高一等的东西,比如铁榜之类的,专门克制丹书铁券。” “铁榜上专门列举那些(aied)罪一旦犯下,必须严承....” 既然大哥朱标都不在意,朱橚也就直接放开了,嘚啵嘚的一股脑把想法全说了出来。 朱棣听着朱橚的话,眼中的震惊越来越盛。 好家伙,真不愧是老五,出的主意一个个都蔫坏儿。 那群手里有丹书铁券的公侯,要是知道老五出了这么个主意,怕是得被气得吐血吧。 之前还听大哥说,老五那媳妇儿,前不久刚刚借助贺礼一事,狠狠地教训了那帮公侯一次。 这老五夫妻两,简直就是淮西党的克星啊。 朱元璋和朱标听着朱橚的这个主意,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小子,之前还说我这个做大哥的蔫坏儿,我看呢,你才是真的蔫坏儿。” “不过,这倒确实是个好主意。” 朱标看着朱橚满脸笑容,紧接着又对朱元璋抱拳道:“父皇,儿臣认为老五说得对,那丹书铁券就是个隐患,趁这次机会废了也好。” 朱棣觉得自己也不能当小透明,于是乎也插了句嘴。 “大哥和老五说得对,父皇你也是真大方,历朝历代有哪个皇帝像你这么大方,一下子就弄了几十块丹书铁券,你这不是明摆着‘逼’那群公侯犯错吗。” “嘿!老四你个小兔崽子,倒还责怪起咱来了!” 朱元璋顿时脸色一板,骂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朱棣吓得脖子一缩,我还是做我的小透明吧! “老大,你就把老五提的法子完善一下,加以执行吧,这丹书铁券,当初咱确实是有些鲁莽了。” “儿臣遵旨!” 朱标咧嘴一笑。 有弟弟帮忙分担的感觉,还真挺好的,看来以后得多把老五这家伙抓来处理处理事情。 “老五,别停,继续啊!” 瞧着朱橚站在原地不说话,朱元璋又催促了一声。 “还说?我还说啥啊?” 朱橚瞪大眼睛看着朱元璋,觉得老爹实在太过分,这是要把他榨干吗? “还能说啥,当然是此次案件中,被迫害的百姓该如何处理,准确来说,该如何补偿!” 朱元璋直翻白眼,这个老五,又给他装傻。 “这么简单的事情,老爹,你就没必要再让我说了吧!” “让你说就说,磨磨唧唧,哪那么多废话!” 朱橚一脸苦涩。 “行吧,我说。” “此案之中,牵扯百姓甚广,而且遭受迫害的程度也打不相同。” “有的百姓仅仅只是被侵占了田亩,这种最容易处理,只需要让一众公侯将田亩如数归还,再根据侵占的年份,按照所侵占田亩的亩产赔付给百姓。” “除此之外,还有朱亮祖这种强抢民女的,这种处理起来就稍微麻烦点,既可以勒令朱亮祖放人并给出一定补偿,也可以让朱亮祖娶了被强占的民女,这都要看那些女子自己的意愿。” “不过,无论是那种情况,都必须勒令那些强抢民女的公侯,不得迫害虐待女子,如有发现,必须严惩。” “再有就是被杀害的那些百姓和乡里老人,这种最难处理,毕竟是一条人命。” “这种情况,手上沾血的人必须以命抵命,不然难以令百姓信服,同时各个公侯还必须给那些死去百姓的家人一笔足够丰厚的补偿。” “好了,父皇,就这些了,全被你榨的一干二净了。” “夜已深,气温骤降,我这身上还有伤,需要回去好好静养了,这就告退!” 朱橚微微一拱手,刚一说完,根本不等朱元璋回复,一溜烟就从御书房逃跑了。 “儿臣也告退了!” 见到老五跑了,朱棣也不想继续留下来,跟着也逃了。 看到这一幕,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等朱橚和朱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外面。 朱元璋忽然看向了朱标。 “老大,你觉得老五如何?” “父皇,说实话,儿臣也看不懂老五,对于胡惟庸,他狠辣的有点可怕,但在处理此案百姓安置的建议上,却是处处为百姓着想,以百姓的利益为首要。” 朱标笑着摇头道:“不过,老五的个人能力,绝对是众多兄弟中最拔尖的,甚至儿臣觉得他都能担得起太子这个位置。” “只不过,老五这家伙,性格实在太跳脱,怕是....” “怕是压根就不愿意做太子,当皇帝,是吧!” 朱元璋一脸古怪的道:“也不知道老五这小兔崽子脑袋里在想什么,竟然不愿意当皇帝,真是千古奇闻!”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让他帮你治理大明。” 朱标对此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 秦王府。 敏敏特穆尔敲响了珠云其木格的房门。 “敏敏?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珠云其木格有些好奇地问道。 “大嫂,宫里传话,让我明日带你还有海别进宫,宫里那位马皇后要见见你们!” 敏敏特穆尔笑着道。 “马皇后要见我和海别.....” 珠云其木格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准备处置她们母女了吗? 可五郎他.... 她还想着在秦王府等朱五郎来接她呢。 这要是进了宫,被那位马皇后安排在其他地方,五郎岂不是找不到她了。 这让珠云其木格一阵心慌。 “大嫂,别担心,有我在,马皇后不会对你们母女怎么样的。” “毕竟,马皇后也算是我婆婆,和你们是亲戚。” 见到珠云其木格一脸担忧,敏敏特穆尔抓着前者的手,面带笑容的宽慰道。 “希望吧!” 珠云其木格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一百零六章 珠云其木格母女进宫,马皇后看儿媳,越看越喜欢(求订阅!) 皇城,慈庆宫。 太子妃常氏、太子侧妃吕氏都在。 她们是陪着徐妙云来见马皇后的。 “母后是真的喜欢徐家妹子,这才几天啊,就又把妹子叫进来了!” “依我看呢,反正五弟已经回来,咱们也别等徐叔叔了,选个良辰吉日,把五弟和妹妹的婚事给办了吧!” 吕氏满脸笑意,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徐妙云,想让她快点嫁过来,还是因为马皇后太过宠爱徐妙云,心生妒忌,故意这般说的。 “胡说,那可是陛下亲口答应你徐叔叔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马皇后笑骂一声,也没过多在意。 “是,媳妇儿~说错话了!” 吕氏笑着认错,但外人看起来,不过是普通的拉家常-罢了。 只是看着有些奇怪,吕氏不过是个太子侧妃,地位要比常氏低,这种场合上,吕氏才应该是闭嘴缩在一旁点头哈腰才对,可现在反倒是常氏一语不发,就-像是个透明人。 “再说了,这么好的姑娘,嫁给老四那个不着调的,已经够委屈她了,要是不能够再把她风风光光的娶回来,别说徐丫头肯,就是我也不答应。” 听到马皇后的这些话,徐妙云心中满是欢喜。 她原本以为自己之前那般冒险逼朱橚娶她,最后回落个不好的下场。 没曾想,一切都照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不但橚哥哥爱她疼她,连马皇后都异常喜爱她。 被马皇后这般偏爱,徐妙云笑着起身回应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陛下和娘娘赐婚,妙云不觉得委屈。” “橚哥哥....吴王殿下待妙云又是极好,妙云能嫁进来,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看着徐妙云这般落落大方,还替朱橚说话的样子,马皇后心里更欢喜了。 她对徐妙云招了招手,“孩子,你过来!” 徐妙云立即漫步上前,只见马皇后将手中一直佩戴的白玉手镯取了下来,塞给前者,笑着道: “这镯子跟了我多年了,算是我给你的礼物,你拿着吧。” “娘娘....” 徐妙云一脸为难,她不敢收啊。 马皇后随身带了几十年的手镯,意义非凡,正常来讲,那都是要传给长房媳妇儿,也就是太子正妃。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皇后身份的承接。 这种东西,徐妙云哪里敢受,要知道太子的正妃和侧妃,就在旁边坐着呢。 “别推辞,拿着吧,这是老五年幼时,我答应他,要给他媳妇儿的。” 马皇后何等聪慧,自然猜到了徐妙云的心思,便随意找了个理由让她安心。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徐妙云也只能收下。 “妙云谢娘娘赏赐!” 徐妙云对马皇后行了个大礼。 常氏只是诧异的看了眼便很快收回目光,情绪也变得平淡无比,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但太子侧妃吕氏见状,目光却是一直往徐妙云身上瞟,内心的激烈波动的情绪,只能用喝茶来掩饰。 收了镯子后,没多久就由侧妃吕氏送着离开了。 马车内,徐妙云端详着手上的白玉镯子,脸色沉重。 慈庆宫门口看着马车离去的吕氏,脸上也没了刚刚送别徐妙云是的笑脸,那张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堪。 就好似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徐妙云夺走一般。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响起。 又一辆马车从远方而来,上面挂着秦王府的标记。 很显然,是秦王妃带着扩廓的王妃和女儿到了。 吕氏就像是川剧变脸一般,几乎瞬息之间,脸上又挂满了笑容。 将敏敏特穆尔还有珠云其木格母女从马车上迎了下来,带她们进了慈庆宫。 刚一到马皇后面前,吕氏又变得长袖善舞起来。 也不知道让吕氏和初代目战神在长袖善舞这方面打个PK,最终胜利的会是谁。 珠云其木格和敏敏特穆尔被赐座,而符离公主伯雅伦海别则是站在她额吉的身旁。 “当年见到王家妹妹,只知道她这人才已是世间罕有,可一见这姑娘,竟把当年的王家妹妹都比下去了。” 吕氏端着袖子,看着伯雅伦海别的目光满是赞赏。 可她哪知道,伯雅伦海别专克绿茶白莲花。 对于吕氏的吹捧,她心里一点波动没有,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海别的容貌都是额吉给的,额吉的容貌胜过海别十倍。” “额吉是....” “就是海别的娘,难道在太子侧妃的眼中,额吉的容貌不行吗?” 伯雅伦海别淡淡的看了眼吕氏。 “海别...” 珠云其木格赶紧捏了捏女儿,同时又对吕氏抱歉道:“太子侧妃,真不好意思,海别年纪还小,还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这个做额吉的代她向你道歉。” 吕氏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心里暗骂这个小丫头片子不懂事。 没听出我刚才那不过是句简单的恭维话吗,真是太煞风景了。 她又不瞎,能看不出齐王妃的貌美,在这个地方,那简直是艳压群芳的存在,不止是比你这个女儿漂亮十倍,把我们几个都比下去了。 这样一个女人,我去夸她,我脑子又没毛病。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脸上还是一副满脸笑意的样子。 “齐王妃哪里的话,符离公主说的也没错,每个孩子心中,母亲都是全天下最漂亮的。” 吕氏掩嘴笑着夸赞道,“更何况,齐王妃又是天仙般的美人,连岁月都不忍在你脸上留下痕迹。” 这时,马皇后也开口了。 “这姑娘说得对,作为子女,不论身在何处,都要时刻牢记自己的父母,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马皇后看伯雅伦海别是越看越满意。 0 ········求鲜花···· ··· 至于刚刚她强势回应吕氏,其实也并非性格不好,只是这草原上的女子,性子一般都比较直爽,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老五那个小兔崽子,她又不是不了解。 既然敢在沙场上对扩廓放话汝妻女吾养之,勿念,这样的话,很明显不是嘴上说说的。 必然是惦记上了这对母女中的其中一个。 至于为何说是其中一个,那是因为,老五是汉人,接受的是汉人教育,母女这种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他还是没这个胆子干的。 齐王妃虽然看着年轻漂亮,但年纪必然不小,少说也得接近三十岁。 这可足足比朱橚大了十几岁,马皇后不认为儿子会和齐王妃有牵扯。 相比之下,年龄相仿,且有长得十分漂亮的符离公主,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老五就是个生性跳脱之人,这符离公主一看就知道是个直爽率真的女子,惺惺相惜,很容易产生好感。 ...... ... ....... 又是一个儿媳妇。 挺好的。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阻挠声。 “公主,公主....” 宫女追着一个红衣女子进了慈庆宫,很显然想要拦着后者,但最终却没拦住。 “宁国,你来做什么?” 马皇后见到是自己的女儿进来,问了一句。 “宁国见过母后、大嫂、二嫂、小嫂。” 宁国公主朱英饶单膝下跪,依男子行礼的方式对各位长辈行了个礼,行为十分怪异。 对此,马皇后等人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因为她们都习惯了。 宁国公主朱英饶从小就和其他公主不同,是个不爱女装爱戎装的假小子,和汤雅兰倒是有些相像。 但朱英饶并没上过战场,也没高超的武艺,最多就是在脾气上能和汤雅兰比肩。 算是无限弱化版的汤雅兰。 “你,就是那个北元公主?” 朱英饶起身后,用饶有兴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伯雅伦海别。 “是!” “听说你们北元人,连女子都善骑射,你身为齐王之女,在这方面应该很厉害吧,我们比比如何!” 伯雅伦海别愣了愣。 我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怎么莫名其妙就被人挑衅了。 那我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北元公主,你怂了吗?” “四哥可都快把你的骑术吹嘘上天了呢!” 宁国公主口中的四哥不应该是大明燕王吗? 燕王怎么可能知道我骑术好? 伯雅伦海别有些发懵,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海别,要不然,你就跟宁国比比吧!” 敏敏特穆尔拍了拍侄女的手,然后看向马皇后请旨道:“母后,您看如何?” “可以,正好今天阳光不错,去骑马场看看!” 马皇后笑着点头道乞. 第一百零七章 朱橚和珠云其木格的秘密关系,被马皇后发现了,朱橚要糟(求订阅!) “五哥五哥,别睡了,快起来去骑马场看看吧!” “小五嫂和二姐快打起来了!” 床榻边上,一个小男孩正在不停扯动床榻上闷头睡觉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正是昨天晚上被马皇后留在宫里休息的吴王朱橚。 至于这个喊朱橚五哥的小家伙,则是朱元璋的第十二个儿子,将来的湘王朱柏。 因为朱柏是老四一手带大的,老四平日里又经常和朱橚凑在一起玩,所以,众多兄弟中,朱柏对朱橚和朱棣最亲。 “老十二,你别晃了,我脑袋都要被你给晃晕了!” 朱橚不堪忍受的睁眼,有些无奈的道:“你个小东西,大早上扰我清梦,信不信我罚你背书。” “背书!” “啊,不要啊!” 背书这两个字就如同梦魇一般,吓得朱柏直摇头。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宁国和谁打起来了?” 朱橚刚刚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根本没听“六三七”清楚。 “小五嫂啊!” “五哥,你快去看看吧,二姐那暴躁脾气,小五嫂万一被打坏就不好了!” 朱柏牵着朱橚的手,就要拉着他往骑马场而去。 “哎,等等!” 朱橚一脸疑惑的道:“小五嫂是谁啊?妙云?” “不是不是,是齐王的女儿,符离公主。” 朱橚:“......” 我好像只睡了一个晚上吧,怎么感觉跟昏睡了好几年一样。 伯雅伦海别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小老婆,甚至连朱柏这个小东西都知道了。 “老十二,谁告诉你符离公主是小五嫂的?” 朱橚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符离公主倒是没什么,毕竟两人之间干干净净,可这要是牵扯到珠云其木格,那可就糟了。 “当然是四哥啊,四哥说....” 朱棣? “四哥人呢?” “他带着雄英已经去骑马场了,五哥,我们也快去吧!” 朱柏都快急坏了,一个劲的拉着朱橚往外跑,“雄英说,好多人都去了骑马场,连母后大嫂他们都在呢。” “走,瞧瞧去!” 朱橚睡意全无,赶紧匆匆忙忙穿好衣裳,往骑马场而去。 因为朱橚休息的宫殿距离骑马场比较近,虽然去晚了片刻,但还是在跑马场门口遇上了朱棣和大侄子朱雄英。 “喂,四哥,你能不能管管自己的嘴巴,伯雅伦海别什么时候成我媳妇儿了?” “老十二今儿个一句小五嫂,都把我给整懵了。” “我可告诉你,你别到处乱讲话,尤其是母后大嫂她们面前。” 朱橚把朱棣拉到一边警告道。 “放心,我就说了符离公主,齐王妃的事情我可没透露,依照老爹的性子,让你光明正大的纳符离公主为妃,并不是没可能。” “能光明正大,何必偷偷摸摸,老五,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朱棣挤眉弄眼的道。 “得了吧你,我跟伯雅伦海别没关系,你以后别再瞎扯了!” “行行行!” 朱棣连连答应,但究竟有没有听进去,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对了,宁国这丫头怎么会忽然找伯雅伦海别的麻烦,还要打人?她能是伯雅伦海别那女人的对手吗?” 朱橚满脸古怪,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他们昨天才回到应天,宁国怎么可能这么快和伯雅伦海别结怨。 “找麻烦是真,可这打人从何说起啊?” “老十二讲的呗!” “嘿,这小兔崽子又胡编乱造。” 朱棣笑骂了一句,然后宽慰道:“宁国不是要打符离公主,而是之前她来烦我,非要缠着和我比试骑术,我懒得理她,就随口说了句符离公主骑术比我厉害十倍。” “正好今天母后召齐王妃和符离公主进宫见面,宁国一听说这事,就跑去找符离公主了,她们只是比试骑术而已。” 朱橚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根源是在朱棣这里。 “四叔,五叔,走了!” “四哥,五哥,快走啊!” 朱柏和朱雄英这对年纪相差不大的叔侄,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 “走了,老五,去瞧瞧!” 朱棣喊了一声,一边大笑,一边带着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骑马场。 朱橚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也追了上去。 宫里的四个混世魔王一进去,就瞬间闹翻了天。 宫女们要给马皇后等人送上的水果,被几人一手一抓,直接破坏了美感。 为首的宫女见状,并没有恼怒和心慌,反而是无奈一笑,这种场面,她已经习惯了。 坐在看台上的马皇后等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都无奈摇头。 宫里那几只大小猴子来了。 唯有珠云其木格看到其中一道身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目光几乎镶嵌在了那道身影上。 五郎.. 她之前还担心再也见不到朱五郎,没曾想,竟然在宫中的骑马场见到了。 而且,她竟然还和大明晋王勾肩搭背,一口一个三哥。 这..... 珠云其木格震惊了。 虽然南归的路上时,她就知道朱五郎身份不简单,毕竟在大明朝,不是谁都有资格和曹国公之子平辈论交,甚至是连曹国公之子都要隐隐矮一头0 ........ 但她万万没想到,朱五郎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大明吴王。 “儿子参见母后!” “见过大嫂、二嫂。” 朱橚和朱棣两人都对在场的人拜见了一番,唯独漏了吕氏。 倒不是他们故意,而是吕氏不过太子侧妃,他们根本没必要参见,吕氏也没这个资格让他们参见。 朱橚抬头,偷偷看了眼珠云其木格,发现其美眸之中泛着浓浓的震惊,便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对她而言有些过于震撼了。 瞧着艳压群芳的珠云其木格,朱橚心里一阵意动,想着什么时候光明正大的把人接回吴王府。 这时,看着骑马场比试骑术的两女,朱棣眼中泛起一阵震惊,“咦!二妹要赢了?” 听到这话,朱橚也是侧目看去,发现宁国还真在前面,顿时一阵奇怪,宁国的骑术怎么可能会是伯雅伦海别的对手。 难道是伯雅伦海别故意放水? 正当朱橚疑惑的时候,晋王朱棡忽然笑道:“赢了才怪。” “规定好谁先跑到十圈,谁就赢。” “这还没跑到一半,就被人追上一圈了。” “人家现在是第九圈,二妹,七圈都还没跑到呢!” 朱棣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个折磨人的宁国,今儿个终于有人能治她了。 朱棣耸耸肩,这才对么。 伯雅伦海别的骑术要是输了宁国,那她就有愧于草原女儿这四个字了。 不过,相比之下,珠云其木格的骑术明显更高超。 想当初,他因伤昏迷时,是对方以精湛的骑术,用最短的时间把他带回了军营。 一想4.3到当时珠云其木格身后被他打的重伤,根本无法骑马,但却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把他带回军营,朱橚就一阵感动。 有些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一想到这,朱橚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珠云其木格。 发现朱橚在看自己,珠云其木格顿时羞得低下了头,脸蛋上也浮现出微微粉红。 刚刚,发现朱橚是大明吴王的时候,珠云其木格还在忐忑,前者会不会因为自身高贵,嫌弃她这个有夫之妇。 不过现在可以确认,五郎心里还是有她的。 要不然,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至于一连多次偷瞄她。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骑马场上的伯雅伦海别和宁国吸引,因为前者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圈,到赛点了。 所以,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之间的小动作,根本没人发现。 唯独坐在上首位的马皇后,目光闪烁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古怪之色。 但很快,表情又变得正常. 第一百零八章 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同时关心朱橚,马皇后气炸了(求订阅!) “小五嫂太厉害了!” 见到伯雅伦海别率先完成十圈,朱柏双眼放光,忍不住赞叹一声。 朱雄英一双小拳头捏紧,似乎很向往。 “这符离公主的骑术,怕是连你们两个都比不上!” 朱棡笑着看了眼朱棣和朱橚,“不过,老五你这本事可以啊,去了趟漠北,竟然还弄了个这么漂亮的小老婆。” “三哥,我觉得你有些多嘴了!” 朱橚扭头看了眼坐在上首位的马皇后,对朱棡轻笑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告诉老娘你去秦淮...呜呜呜.....” “嘿嘿,老五,三哥错了,三哥错了还不行吗,我嘴臭,马上闭嘴!” 一听到秦淮这两个字,朱棡瞬间就怂了,赶紧捂住朱橚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要是让母后听到了,那还了得。 别说一顿打,十顿打都不带够的。 赢了比试,伯雅伦海别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太子妃常氏等人也是露出会心的笑容,敏敏特穆尔更是面带笑容的伸手拍了拍。 唯有珠云其木格,因为情绪完全被朱橚给扰乱,至今还未恢复,即便是见到女儿赢了比试,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瞧着英姿飒爽的伯雅伦海别来到看台上,马皇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真是个不错的丫头。 可老五这个小兔崽子为何偏偏. 一想到这事,马皇后就一阵恼火,这小兔崽子真是欠缺管教,竟然做出此等荒唐事来08。 或许是被伯雅伦海别的骑术惊艳到,小雄英也想要有一手这么漂亮精湛的骑术,于是便拉着朱橚的手臂狂甩哀求。 “五叔,五叔,你让小五婶教我骑马好不好啊!” “嘶~” 朱橚肩膀的上可没痊愈,被这样一晃荡,顿时一阵刺痛传来。 嘴角微微一抽。 “五.....吴王殿下.....” 珠云其木格见状,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完全忘记了此刻所处的环境,蹭一下子站起身来,朝着朱橚过去,一脸关心的道:“吴王殿下,你肩膀上的伤还未好,不能剧烈活动的。” 珠云其木格说着还拉开了朱雄英的手,不过动作很温柔,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而且听这小孩喊朱橚的称呼,他应该是后者的亲侄子。 “啊!五叔你受伤了!” 朱雄英吓了一跳,连连道歉,“对不起,五叔,雄英不知道你....” “行了,不知者不怪!” 朱橚揉了揉朱雄英的小脑瓜,一脸淡笑的宽慰道。 至于珠云其木格的反应,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他发现,大嫂、二嫂等人都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和珠云其木格。 珠云其木格关心的太明显了,他两的关系要暴露,他要糟啊! 不行,得赶紧想法子糊弄过去。 珠云其木格冷静下来后也发现自己有些冲动了。 此刻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一双美眸只能看向朱橚,向他求助。 “咳咳~” “我肩膀上有比较严重的暗伤,一直以来都是齐王妃帮忙处理的。” “所以~” 朱橚没有过多解释,简单的说了两句后就耸耸肩不再解释,因为他知道言多必失。 更懂什么叫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越解释,大嫂她们就会越觉得他是心虚。 可晋王朱惘的眼力要比其他人好多了,更何况他就站在旁边,一眼就看出老五和这个齐王妃之间有事情。 心中不由得赞叹一声,还是老五厉害啊。 去漠北打了个仗,不止把扩廓的女儿拐回来当小老婆,连人家王妃的墙角都撬得明明白白。 母女,滋滋,老五比他还会玩。 “没想到齐王妃竟然还会岐黄之术。” 马皇后笑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也算是救了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一回。 “略懂!” 珠云其木格谦虚道。 “大嫂,你可别谦虚!” 这时,敏敏特穆尔也站出来打圆场,笑着道:“母后,你可不知道,大嫂她对医术颇为精通,尤其是外伤方面,更是连曾经宫里的那些御医都自愧不如。” “五弟的伤由大嫂处理,肯定能完好如初。” 敏敏特穆尔虽然嘴上帮珠云其木格打圆场,但心里却是狐疑不定。 珠云其木格这个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那就是只无比高傲的白天鹅。 就算是面对她大哥扩廓,珠云其木格也从来都是傲然对之,从不低头。 可现在对朱橚的表现,是不是关心的有些过分了。 仅仅只是轻轻地痛呼一声,就忙不迭的跑上去关心,太不正常了。 “既然老五的伤势,一直以来都是齐王妃照看的,若是齐王妃还愿意,那接下来还是由齐王妃来照顾老五如何?” 马皇后这话一出,珠云其木格顿时愣了愣。 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 之前她还苦恼自己这么去五郎身边,没想到马皇后竟然主动给她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这是外臣的本分!” 珠云其木格忙不迭笑着应承下来。 朱橚也是一阵恍惚。 他没想到老娘竟然会给他送这么一个大礼。 珠云其木格能来吴王府,他以后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伯雅伦海别,忽然做出了个惊人的举动。 只见她把自己身上披着的皮袄脱下,然后径直走向朱橚。 来到身后,将那白色的皮袄帮朱橚披上。 “朱五郎,穿得如此单薄出门,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暗伤不能受冻吗?” 这句话,像是嗔怪,像是指责,又像是关心。 朱橚:“....” 珠云其木格!!! 敏敏特穆尔!!!! 常氏!!! 吕氏!!!! 马皇后!!!!!! 所有人都被伯雅伦海别的这一动作惊呆了。 珠云其木格隐约知道女儿对五郎有些想法,但却没想到,后者会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来。 敏敏特穆尔整个人都震惊了。 侄女的高傲不下于其母珠云其木格。 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这对高傲的母女竟然都低下脑袋,温柔的关心朱橚。 朱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能有这种优待。 常氏和吕氏倒是没多想,只不过以后不能再像对待俘虏一样对待齐王妃和符离公主了。 因为现在情况太明显,吴王肯定和这对母女关系匪浅。 最震惊的莫过于马皇后。 原先,她以为朱橚是看上了符离公主,可刚刚珠云其木格和朱橚只见得眼神互动,让她明白,自己看走眼了,朱橚这小兔崽子看上的压根不是符离公主,而是年纪大了他十几岁的齐王妃。 好吧,就算是齐王妃也没事,长得也挺俊俏的,虽说身份有些特殊,但老五喜欢,也就随他去了。 可现在马皇后才发现,事实是有多离谱。 老五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打着母女一起的主意,她觉得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已经压制不住了。 “老五,跟我过来!” 听到这声音,朱橚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在伯雅伦海别过来给他披皮袄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要糟。 果不其然,老娘发火了。 “你.....哎.....” 朱橚伸手指着伯雅伦海别的脑袋,想说点什么,却是没都说不出来。 这死丫头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上回就是因为她多嘴了两句,害的自己被徐达多打了十军棍。 现在,又是因为她...637. .... 母子两人独处,马皇后彻底炸了。 她伸手捏住朱橚的耳朵就往上提。 “哎~” “娘,疼,疼啊!” 朱橚嘴角抽搐,马皇后的这一手绝技,连老爹都承受不住,他就更不行了。 “还知道疼啊!哼哼!” 马皇后一手扯着朱橚耳朵,一边教训道:“枉你还是大明吴王,怎么能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娘,我没有,我和齐王妃还有符离公主真的没什么。” 朱橚严守底线,坚决不承认。 “你当我是瞎子啊,就你和那珠云其木格眉目传情的样子,真当我看不出来。” 朱橚!!! “好吧,娘,儿子承认,我和珠云其木格阴差阳错之下,有了些感情。” 得,瞒不住了,还是坦白从宽吧! “就一个齐王妃?难道不是两个一起收了?你个小兔崽子,比你爹还离谱,看我不打死你。” 马皇后是真的气炸了,抬手就要狠狠往朱橚身上打。 “娘,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两个一起收,你别污蔑我,绝对没有的事情。” “我可以对天发誓,至今为止,我和符离公主半点亲密关系都没有。” 朱橚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真的?” “比真金还真。” “没有就好!” 马皇后松了口气,幸亏没有,要是真做了,那老五以后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尤其是那群儒生。 “那娘,我和珠云其木格的事情.....” 既然说透了,朱橚想争去争取。 “我才懒得管你那些破事!” 马皇后冷哼一声,然后警告道:“但有一点你得给我记住,珠云其木格你不得将其纳为妃,就算是要把她带回吴王府,你也必须征得徐家大丫头的首肯,要不然,看我不教训你。”. 第一百零九章 符离公主造反,被朱橚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求订阅!) “那个,娘,能不能不跟妙云说啊....” 说实话,朱橚还是有些怂徐妙云的。 因为徐家大丫头的性格和老娘实在太像了,既霸道又强势。 “行啊,你不说,娘跟妙云说呗!” 马皇后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朱橚个拿捏的死死地。 “成,我说,我说成了吧!” 朱橚一脸苦涩,真不知道徐妙云那一关要怎么过。 不过,现在这情况,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好很多。 至少老娘不反对,那老朱就不敢说什么,岳父徐达就不用提了,那对他是真的放纵,即便误以为他和珠云其木格还有伯雅伦海别都有关系,都不带管的。 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在妙云过门之前,不能把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带回吴王府养着。 . 此刻看台上要说谁心情最紧张,莫过于珠云其木格了。 马皇后和朱橚走的并不算远,虽然说话声音听不到,但两人的动作行为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当看到马皇后揪着朱橚的耳朵时,珠云其木格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生怕朱橚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更怕马皇后得知后,硬生生分开他们两人。 终于,马皇后和朱橚回来了。 呼~ 当和朱橚眼神触碰的瞬间,珠云其木格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符离公主,你刚刚是不是故意坑我的?” 走到伯雅伦海别身旁,朱橚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询问道。 “谁让你欺负额吉,别以为我傻,看不出你和额吉之间的关系,哼!” 伯雅伦海别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想看朱橚。 刚刚她就是想要稍稍惩戒一番朱橚,让马皇后教训朱橚一顿。 谁让他一声不吭的偷走额吉的心,连招呼都不带跟她打一声的。 很气! 很生气! 真的很生气! “呃~” 朱橚瞬间尴尬,他原以为自己和珠云其木格伪装的很好,却不曾想,早就被伯雅伦海别发现了。 难怪,自从离开开封城后,她就一直霸占着珠云其木格。 “罢了罢了,原本还想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不过我现在心情好,就放过你吧,不过下不为例,记住了吗。” 朱橚淡淡的警告道。 正是因为伯雅伦海别的推动,他才能更快更好的处理好和珠云其木格之间的关系,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打一顿?像上次军帐中那样吗?” 伯雅伦海别嘴角含笑,一脸戏谑的笑道。 朱橚:“......” 不是,这丫头怎么回事啊。 该不会是也对我有想法吧。 这可不行,得赶紧把这种念头给她扼杀在摇篮里。 就在朱橚和伯雅伦海别窃窃私语的时候,马皇后的声音忽然传来。 “老二家的丫头,既然雄英想学骑马,那你就留在东宫做个女官,顺便也能教教雄英骑术,如何~々?” 留在太子东宫? 伯雅伦海别目光扫了眼吕氏,心中一阵不喜,又看了眼朱橚,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皇后娘娘,我可以教皇长孙骑术,但我不想留在东宫。” “哦?看你这意思,是有自己想去的地方了?” 马皇后若有若无的看了眼朱橚。 朱橚顿时被老娘看的背脊发凉,狠狠地瞪了眼伯雅伦海别,警告这丫头不要搞事情。 可她根本不理会朱橚。 微微躬身,双手放于前,对马皇后行了个礼后,直言道: “皇后娘娘,我想去吴王府当女官,可以吗?” “哦?去吴王府吗?说说你想去的理由。” “我喜欢朱五郎,想嫁给他,而且在漠北的时候,他已经对我.....” 后面的话伯雅伦海别并没有说下去,但一脸娇羞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马皇后勃然大怒,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 朱橚都快被坑哭了。 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揍一顿伯雅伦海别出出气。 刚刚好不容易才取得老娘的信任,这才多久啊,就被伯雅伦海别这个臭丫头给毁了。 “行!既然你想去吴王府,那就去吧!” 马皇后只觉得一阵心累,不想再管这些事情,随便老五这小兔崽子折腾去吧。 朱橚倒是想解释,可事情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已经是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虽说,他确实没坏伯雅伦海别的身子,让宫里的女官来检查,也能够证明这一点。 可朱橚知道,伯雅伦海别下面要说的根本就不是坏她身子的事情,而是上次在军帐里打她的事情。 当时,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朱橚暂时性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如何发泄,才不管其他事情。 所以,当时,他是把伯雅伦海别裤子拉下来,手掌直接接触打的。 这种事情一旦说出来,在这个时代,和坏人家身子又有何区别,所以朱橚索性就不解释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珠云其木格。 朱橚担心伯雅伦海别说喜欢他,要嫁给他,珠云其木格为了成全女儿,会默默退出,这才是朱橚最担心的事情。 不过万幸的是,在伯雅伦海别说出这话的时候,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珠云其木格轻轻地握住了朱橚的手,让他一阵安心。 敏敏特穆尔震惊的美眸圆睁,他有些不明白,这一个两个为何非要往朱橚身上凑。 太子妃常氏则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总算明白,为何在漠北大营时,舅舅会被老五打的那么惨了。 可不么,碰了老五的女人,不被教训那才是真的怪了。 朱棣和朱棡两兄弟则是暗暗咂舌,还朝朱橚竖了个大拇指。 老五才是真正的勇者,竟然赶在老娘面前坦白这事。 活该他俘获符离公主和齐王妃的芳心。 “行了,没什么事情就都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马皇后被气得脑仁疼,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骑马场。 朱橚片刻不敢停留,带着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就跑。 他怕老娘去告诉老朱,那待会儿可就出不了宫门了。 ..... 一辆马车在吴王府门口停下。 帘子掀开,朱橚拉着伯雅伦海别的手就往里面走。 珠云其木格连忙下车追上去。 “五郎,你先别动手,让海别说说这样做的原因,她不是莽撞的人.....” “哎!走慢点,你小心些自己的暗伤!” “....” “就算要打也打轻点.....” 珠云其木格一边追一边规劝。 可朱橚被伯雅伦海别坑的念头不通达,必须要好好发泄一番才行,哪里听得进去。 苦劝到最后无果,珠云其木格只能希望朱橚下手轻点。 她之前也是亲身体验过朱橚的手劲,一顿打下去,最起码两天不能坐。 砰~ 房门被关上,珠云其木格只能站在外面。 屋内,朱橚拖着伯雅伦海别,直接把她仍在塌上,单手给她翻了个身。 如同上次一般,抽出她的腰带,将其双手绑在后方,还给她凹了个扭曲的毛毛虫造型。 不过和上次不同,这次朱橚可没扒裤子。 啪~ 啪~ 啪~ 足足打了三十几下,心里才舒服。 然而,伯雅伦海别从始至终却一声不吭。 朱橚打着打着就觉得没劲,坐在了伯雅伦海别的旁边。 “` 」心里的气撒完了?” “能听我解释了?” 朱橚意外的看了眼伯雅伦海别,这死丫头竟然是故意让他出气的,难怪刚刚连挣扎都没有,十分顺从。 “你留在东宫不好吗,非得来我的府上。” “你来就来好了,为何非得说那种让人误解的话,符离公主,你究竟想干嘛!” 对于这样任打任骂的伯雅伦海别,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留在东宫?我才不要,我不喜欢那个太子侧妃,装的跟朵白莲花似的,看着就不讨喜。” 呃~ 朱橚愣了下,他没想到伯雅伦海别第一个拒绝的理由,竟然是不喜欢吕氏。 说实话,他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更何况,从历史上来看,这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还有,太子正妃常氏是蓝贼的外甥女,我也不想和她在同一个地方,一看到常氏,我就会想起曾经的遭遇。” 朱橚顿时没话说了。 “至于后面的话,不过是想让你娘同意我来吴王府罢了,我要不那样说,她肯定把我塞到太子东宫。” “怎么样,这个解释还算满意吗?” “解释是合理,但你这么做不觉得很自私吗,母女哎,死丫头,你知道你那几句话,带给我的杀伤力有多大,母后她会怎么看我,更别提大嫂她们了。” 朱橚一阵无语的道:“甚至,这话要是传到老朱耳中,我怕是要被揍。” “胆小的男人,敢想不敢做,别跟我说,你没想过俘获我。” 伯雅伦海别撇撇嘴道:“再说了,这种事情在草原上很常见,甚至是父亲死了,儿子继承除生母外父亲所有的妻妾都很正常。” “你要是怕挨揍,大不了朱皇帝要揍你的时候,我替你受着就是了!” 朱橚:“......” 他居然把文化差异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伯雅伦海别说得对,在草原上,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难怪刚刚珠云其木格还安慰他。 “罢了罢了,就算我倒霉,背一个污名吧!” 朱橚认命的摇了摇头叹气道:“但两者兼收这种事情,我还干不出来,你自己休息吧,我走了!” 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吹. 第一百一十章 朱橚深夜偷偷摸进徐妙云房间,被女诸生教训,最终如愿以偿(求订阅!) 傍晚,吴王府门口出现了一个鬼灵精丫头。 年纪十岁出头,长的跟个瓷娃娃似的,不但漂亮,而且漂亮,再过几年,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女子。 她进入吴王府的大门,根本没人拦她,甚至还有人主动上前来引路。 “橚哥哥人呢?” “吴王在后院。”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跟着了,这里我熟。” 徐妙锦挥挥手把下人驱退,然后自己一个人轻车熟路的进了后院,找到了窝在房间里擦枪的朱橚。 “橚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脆生生的声音,除了是徐妙锦那个小丫头还能是谁。 抬头一看,果然是这鬼灵精。 “妙锦,几个月不见,不但长大了不少,还变漂亮了呢,过来让我瞧瞧!” 朱橚对徐妙锦招招手,后者脸上没有一点抗拒的神色,反而是乐呵呵的凑到朱橚旁边,甚至这小身子骨直接抱住了朱橚的胳膊。 “橚哥哥,大姐找你呢,你跟我去一趟行吗?” 徐妙锦抱着朱橚的胳膊,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朱橚听的骨头都软了,妙清和妙锦这两个鬼丫头,声音是真的好听。 “现在都快晚上了,我过去不太好!” 朱橚看了眼天色,拒绝道:“要是让外人瞧见我这个时间点进徐家,还不得被别人说你大姐的闲话,明天吧!” 徐妙云的名声,朱橚还是要照顾的。 “哎呀,没事,去吧!” 徐妙锦拉着朱橚的手臂,晃啊晃,晃啊晃,得亏不是受伤的那只,要不然这几天就白养伤了。 “又不是大姐请你上门的,是我和妙清还有妙637华想念橚哥哥,想请橚哥哥吃顿晚饭不行吗,难道这样还能有人敢说大姐的闲话。” “你呀你,还真是个鬼丫头!” 朱橚笑着摇头,小小年纪,脑袋瓜灵活的不行。 “橚哥哥,你房里怎么升那么多炭盆,热死我了!” 徐妙锦抹了抹额头,然后大大咧咧的褪去身上厚重的外套,一边说着,一边还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热得口干舌燥啊。 “我身上有伤,需要在温暖的环境内疗养,这寒冬腊月的,我不得多升几个炭盆啊!” “啊,橚哥哥你受伤了!” 一听朱橚手上,徐妙锦小脸蛋上便瞬间露出焦急之色,“快给我看看怎么样了?” “小丫头,你又不懂岐黄之术,给你看了有什么用,别看了!” 朱橚揉了揉徐妙锦的脑袋。 “哼~” “爹太过分了,明明出发的时候答应照顾好橚哥哥的,结果还是让你受了伤,等他回应天后,一定要让大姐好好教训教训。” 徐妙锦插着腰,一脸气愤的骂道。 朱橚嘴角一扯,心里替徐叔叔默哀三秒。 “橚哥哥,走吧,大姐还在等你呢!” 徐妙锦回想了一下早晨的画面,脸色沉重的道:“今天早上从宫里回来后,大姐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橚一听这话,顿时点了点头。 . 徐府,朱橚确实去了。 但他并没有见到徐妙云,就真的是只陪徐妙锦、徐妙清还有徐妙华三个小丫头吃了顿晚餐。 用晚膳的时候,朱橚甚至都没看到徐添福和徐增寿两兄弟。 “妙锦,你还不赶紧带我去见你大姐!” “不是你说她有事情找我商量吗?” 用完晚膳后,朱橚也不准备陪几个小丫头玩闹,想去找徐妙云。 从宫里出来,一整天心事重重,肯定是发生了大事,要不然以女诸生的性子,肯定不会有这种弱者才有的表现。 “橚哥哥,天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 徐妙锦推着朱橚往门外走。 “好你个鬼丫头,耍我玩呢!”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朱橚抬手就要朝徐妙锦的小皮股打去。 “别,橚哥哥,我这是帮你呢!” 徐妙锦连连求饶,然后拉着朱橚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橚哥哥,不是让你真的走,你先出门做做样子,我待会儿给你开后门,那里没人注意,你绕回来后再去见大姐。” 朱橚:“......” 这鬼丫头,是想让他夜里偷偷翻进徐家,偷徐妙云吗? 得亏徐达不在家,要不然,他怕是得被前者拿斧子劈了。 不过,朱橚却有些心动。 因为习惯了抱着人入睡,珠云其木格被伯雅伦海别那个臭丫头抢走后,他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今天晚上不出意外,珠云其木格肯定会留在伯雅伦海别哪里,毕竟后者白天被他打挺惨的。 晚上要是能抱着徐妙云入睡,应该能睡得很好。 而且说实话,自从那次被徐妙云下药后,朱橚已经好几个月没开荤了。 “行吧!” 朱橚点点头,便出了徐家的大门,走了差不多两条巷子后,又从小道折返,去了徐家的后门。 等他到的时候,徐妙锦早就已经虚掩着后门在等待了。 时不时还会把小脑袋探出来,看看人来了没有。 “橚哥哥,快进来!” 见到黑暗中出现一个人影,徐妙锦一眼就认出了是朱橚,朝他焦急的招招手,很显然,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有些紧张。 朱橚快步上前,嗖的一下就钻进了徐家的后门。 不大但却厚实的后门吱呀一声关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橚哥哥,大姐就在房里,你自己进去吧,(aied)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啊~” 徐妙锦一边说着,一边还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离开。 朱橚摇头发笑,他哪能看不出来,这鬼丫头是假装的,目的就是给他和徐妙云单独相处的空间。 徐妙云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很明显,就是在等他。 双手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谁?” 里面忽然传来徐妙云警惕的声音。 “是我,妙云!” 朱橚笑着抬头看去,却发现徐妙云手里竟然捏着燧发枪,而且还是开了保险的,顿时脸色古怪的道:“妙云,你这是干嘛,要谋杀亲夫啊!” 好家伙,得亏提前出声,要不然极有可能被一枪崩了。 “橚哥哥?怎么是你?” 见到来人是朱橚,徐妙云松了口气,把燧发枪放在一旁。 “不是你让妙锦找我来的吗?” 朱橚一脸古怪,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该不会没找我,是妙锦那丫头自作主张吧.....” 徐妙云看到自己出现的神情,明显不像有所准备,满脸都是意外之色。 “应该是妙锦白天见到我叹气,以为我有心事,所以才把橚哥哥你找来的吧!” 徐妙云有一颗玲珑心,又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妹妹,一瞬间便想明白了。 “不过橚哥哥,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走吧,别让人看到闹笑话,未成婚之前,哪有男子这么晚来女子房里的。” 徐妙云见到朱橚虽然心中欢喜,但礼教却告诉她,不能让后者继续留在这里。 “放心,没人会知道我此刻在你房里!” “妙锦那鬼丫头狡猾的很,先让我假装离开徐家,然后再让我绕到后门进来。” 朱橚笑了笑,并未在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徐妙云:“......” 妙锦这个臭丫头又把她卖了? “橚哥哥,妙锦胡闹,你怎么也跟她一起胡闹啊!” 徐妙云教训道:“你一个堂堂大明吴王,这样做,不就成了偷香窃玉的小人了吗?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被媳妇儿这样教训,朱橚也一阵苦涩。 但来都来了,想让他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耍无赖了。 他捂着胳膊,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橚哥哥,你怎么了?” 徐妙云瞬间从教训的状态转变成关心,还上前靠近朱橚。 “受了点伤,医官说需要温暖的环境修养,寒冷的环境会加重伤势,估计是晚上太冷,有些被寒气入侵了,没事。” 朱橚露出一副没事的表情。 可徐妙云心疼啊。 “温暖的环境?” “那我赶紧让下人多升两个炭盆。” 朱橚赶紧伸手阻拦道:“你这一让下人过来,我在这里的事情岂不是就被他人知道了,不行。” “那怎么办?要不然橚哥哥你快些回吴王府吧!” “妙云,外面这么冷,你忍心让我冒着寒风回王府吗?” 朱橚露出一副可怜巴巴地表情。 “那怎么办,我这里也升不了炭盆,房间里冷冰冰的,你这伤势岂不是得加重。” 徐妙云脸上满是焦急担忧之色。 “谁说你房间里都是冷冰冰的,你不是热乎乎的吗,咱们一起睡被窝里,不就暖和了吗!” 朱橚朝床榻努了努嘴,意有所指的道。 “橚哥哥,你这拐弯抹角的,就是想留下来....” 徐妙云那还能不知道朱橚的意思,一脸嗔怪的看着对方。 “妙云,我想你了....” 朱橚缓缓走向徐妙云。 而这句我想你,对徐妙云而言,无疑是最尖锐的器械,瞬间刺破了她所有的防线。 脑袋轻轻埋在朱橚的怀里,同样说了句,“橚哥哥,妙云也想你了。” “哎....” “橚哥哥,你别这样,小心你的伤。” “放心,你很轻,不碍事的。” ....... 第一百十一章 朱橚坦白和珠云其木格的事情,徐妙云沉默,危!(求订阅!) 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 也不知床帐飘荡了多久,才重新恢复平静。 “你这人真的是.....” 徐妙云趴在朱橚的怀里,借助烛火的幽光,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肩膀上紫的~发黑的暗伤。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欺负我,疼-吗?” 随着伤口完全显露在眼中,徐妙云脸上的嗔怪-慢慢成了心疼。 “疼~” 朱橚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然后笑道:“不过,你要是天天让我留下来,那就不疼了。” “才不要呢!” 徐妙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虽然她也很喜欢和朱橚待在一起,更喜欢抱着他入睡,可天天让朱橚当一个偷香窃玉的小人,她心里那关过不去。 今天被妙锦那个鬼丫头算计也就算了,以后必须严词拒绝。 “好了,逗你的!” 朱橚哑然失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扩廓此次最大的目的就是借他人之手,除掉北元皇帝,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再加上我回来前给了他一击重创,占据形式开始扭转,扩廓为了保全势力,应该会想办法撤军。” “岳父他应该能很快回应天,到时候我们就能大婚,以后就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了。” “还没成婚呢,你怎么能叫我爹岳父!” 徐妙云一脸嗔怪的道。 “你瞧瞧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朱橚嘴角微翘,意有所指的道,徐妙云顿时羞红了脸。 对呀,都有夫妻之实了,叫声岳父怎么了。 “你今天进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逗弄了一会儿徐妙云后,朱橚开始说起正事。 从之前媳妇儿的表现来看,她今日心事重重的事情并非徐妙锦那小丫头瞎编的。 “你看!” 徐妙云把自己藕节般雪白的手臂从被窝中抽出来,在朱橚眼前晃了晃。 “嗯,很白,很漂亮,我很喜欢!” 朱橚一脸满意的笑道。 “橚哥哥~” “谁让你看我手臂了,看手镯!” 徐妙云一阵哭笑不得。 对于朱橚喜欢自己身体这件事情,她很开心,但总得分时候吧,现在说正事呢。 “咦,这不是娘手腕上带了几十年的那个白玉手镯吗?” 朱橚眼中露出意外之色,刚才没注意,现在才认出来,“听娘说,这可是当年爹当上吴王时,送给娘的礼物,意义非凡呢。” “橚哥哥,你小时候有没有求过皇后娘娘,让她把这个手镯,送给你的媳妇儿?”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朱橚摇摇头,淡淡的道:“再说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白玉手镯几乎是大明皇后的象征,这种东西我才不会跟大哥抢。” “哎,不对啊,娘怎么会把这手镯给你啊?” “所以啊,这就是我今天心事重重的原因所在。” 徐妙云深深地叹了口气,“今天皇后娘娘为了把这镯子送给我,还特意编了个谎言,说是你替我求的。” “你是不知道,当时太子妃和太子侧妃看我的眼神,尤其是吕氏,我都感觉她那眼神快要吃人了。” 听到这两句话,朱橚终于明白徐妙云为何苦恼了。 老娘把未来皇后的象征送给了她,可不烦恼吗。 等于说平白无故多了两个怨恨她的人,尤其是吕氏那个一心想要上位的女人,哪能容忍觊觎了多日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当然,除此之外,妙云大概率还担心因为她收了这镯子,会破坏自己和大哥之间的感情。 “这事我也有些搞不清楚老娘的意思....” 朱橚眯着眼,一时之间也不明白马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那这镯子....” 徐妙云摸了摸手上的白玉镯子,脸上满是踌躇不定之色。 “既然老娘给你,那你就收着吧,明天我找大哥提一嘴就是,大嫂那边不至于因为一个镯子对你产生敌意,不过吕氏就说不准了。” 朱橚想了想后这般说道,紧接着又提醒了一句,“还有,吕氏那女人心思深沉,你以后还是少跟她打交道。” “虽然我知道,以你女诸生的本事,吕氏也不会是你对手,但能不接触还是别接触,这人.....” “嗯!” 徐妙云点点头,“我也不太喜欢太子侧妃。” “对了,橚哥哥,一众公侯之前给我们送了大批珍贵的贺礼,妙云自作主张把....” “把东西动送到了宫里是吧。” “你知道?” “嗯!” 朱橚点点头道:“父皇和大哥都说我找了个厉害的媳妇儿,把那群不怀好意的公侯给教训了一顿。” “不过,我这样做必然得罪这些公侯。” “得罪了就得罪了,你堂堂魏国公长女,未来的吴王妃,还怕那些公侯作甚。” 朱橚摇头笑道:“再说了,何止是你,就连你男人我,都狠狠地坑了他们一把,不过他们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什么意思?” 徐妙云疑惑。 朱橚便把淮西那件案子简单的讲了一遍,徐妙云这才恍然大悟。 “妙云....” “嗯?” 徐妙云仰头看向朱橚,看着后者一脸踌躇为难的样子,嫣然笑道:“橚哥哥,你是有事要求我吗?” “算是吧....” 朱橚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摊牌。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老娘都下通牒了,自己不说,她就上了。 相比之下,朱橚觉得还是自己坦白比较好。 不过,怎么坦白是一门技术。 “那你说吧,我听着。” 徐妙云又重新把自己的脑袋伏到了朱橚的心口,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在加速。 0 ········求鲜花···· ··· “我先跟你讲个故事吧” “其实也不算故事,算是我在漠北的一段经历。” 徐妙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稍稍变幻了一下,隐隐已经猜到了些东西,不过她并没有像大都数女人那样闹,而是平静的听朱橚诉说。 朱橚心里同样咯噔一下。 因为他刚刚清晰的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的躯体,瞬间紧绷了一下。 心里不禁苦笑一声,女诸生果然聪明,我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不过事已至此,朱橚也只能硬着头皮先讲下去了。 “故事要从和林大营开始说起....” 朱橚把自己和珠云其木格之间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和徐妙云讲述了一遍。 就连在军帐中,拔了对方裤子,狠狠打了对方一顿,还有蓝玉那帮人给珠云其木格下药,将其放到自己床榻上,自己和珠云其木格阴差阳错之下发生的那些事情,也丝毫没保留的说了出来。 ...... ... .......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和扩廓战前叫阵,暗伤加重昏迷,被珠云其木格焦急带回大营的那件事。 “橚哥哥,你....” 徐妙云震惊了,她是猜到朱橚可能有了第二个女人,但她猜测应该是那个符离公主,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齐王妃珠云其木格。 “你.....” 徐妙云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橚,“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还以为是符离公主,没想到竟然是齐王妃,你.....” 重重的喘息了好几下,徐妙云这才重新恢复平静,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其实早在给朱橚下药的时候,她就明白,堂堂大明吴王,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妃,但抢了扩廓的王妃,这就有离谱。 “橚哥哥,你要纳侧妃,我并不反对,甚至还会主动帮你选人,毕竟给吴王府开枝散叶,也是我这个做王妃的责任。” “可你怎么能抢扩廓的王妃呢!”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又会怎么看吴王府?” “你...” “哎,罢了罢了!” “这件事情我也不说什么,但是,橚哥哥,我也有底线,为了你好的底线。” “珠云其木格你可以带回吴王府,但不能给她名分。” 嗯? 这就同意了? 朱橚愣了愣,觉得幸福有些来得太突然。 妙云的性格有多像老娘,朱橚还是清楚地。 这事情要是搁老爹身上,老娘指不定得打断他一条腿。 可万万没想到,徐妙云竟然. “妙云....” 朱橚双手紧紧一扣,将媳妇儿完全贴在自己身上,笑道:“谢谢你的大度。” “哎~” “橚哥哥,你别...” “我....” “伤口,小心伤口...” “....”乞. 第一百十二章 朱橚问珠云其木格讨要下作药,她心慌意乱(求订阅!) 这一夜,朱橚睡得不但舒服,而且很香甜。 次日天刚蒙蒙亮,朱橚和徐妙云就被一阵鬼鬼祟祟的敲门声给吵醒。 “大姐,姐夫,快醒醒,姐夫该走了!” 徐妙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吓得徐妙云瞬间清醒。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太快乐,所以她都忘记了朱橚是偷香窃玉进来的。 “橚哥哥,趁着天刚亮,你赶紧走,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 徐妙云忙不迭的给朱橚穿戴好,推着他往门外去。 朱橚甚至都没机会开口,就被她赶出了房间。 砰~ 房门毫不留情的关上。 朱橚和徐妙锦大眼瞪小眼。 “橚哥哥,大姐香不香?抱着大姐睡觉舒不舒服啊?” 小丫头朝朱橚挤眉弄眼。 “嘿!”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揶揄我!” 朱橚顿时乐了,抬起手就要教训,“昨天你骗我的事情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可妙锦看橚哥哥的样子,即便是被骗了,也挺高兴的啊!” 被小丫头看穿,朱橚一阵尴尬,只得佯怒道:“还不“六三七”赶紧带我离开!” “嘻嘻!” 徐妙锦狡黠一笑,然后小跑着往前开路,朱橚也赶紧追了上去。 悄悄地离开徐府,朱橚掖着皮袄,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吴王府。 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太阳高高挂起,外面温度上升,珠云其木格才敲响了他的房门,伺候着他起床。 因为他和珠云其木格的事情已经被徐妙云应允,所以,这一刻,朱橚看珠云其木格的眼光已经完全不同。 没有了之前的顾忌,完全是肆无忌惮的欣赏。 他看着正在给自己穿衣的美妙女子,忽然双手一楼,将其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五郎,你怎么了?” 珠云其木格发觉今天的朱橚有点不太一样。 “妙云已经答应让你留在我身边了!” 没有多言,就只有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可珠云其木格的眼眸却是红了,虽然知道不可能有正式的名分,但至少吴王正妃认可了她的存在。 “难怪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原来昨天晚上是在徐府留宿了!” 呃~ 朱橚神色一愣,女人都是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敏,他可什么都闻不到,偏偏珠云其木格察觉了出来。 “怎么?你吃醋了?” 朱橚戏谑的笑道。 “我怎么会吃醋,更何况我也没有资格吃醋不是,毕竟徐家大小姐才是五郎你要明媒正娶的正妃,我不过是个暖床的丫鬟罢了。” 珠云其木格笑着解释道:“我是有些惊讶,你和徐家大小姐都还未成婚,竟然睡在了一起,这可与我认知中的汉人完全不同。” “我和妙云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一概而论!” 朱橚挑起珠云其木格的下巴,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后者的额头,笑道:“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虽然你只是个暖床的丫鬟,但你也有资格吃醋,而且我很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五郎~” 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子这样对待,珠云其木格顿时羞红了脸。 好一阵温存后,珠云其木格才恢复神智,她额头抵着朱橚的心口,语重心长的道:“虽然徐家大小姐愿意收留你,但五郎你也要考虑一下她。” “对于你们汉人而言,婚前男女是不应该这样的,你要照顾徐家大小姐的名声,还有你自己的名声也要顾及。” “万一被别人发现,你岂不是成了偷香窃玉的小人,徐家大小姐的名节也会....” 看着珠云其木格为自己着想的样子,朱橚心里很是高兴,但同时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自从海别那臭丫头把你霸占了之后,我晚上没人陪着,总是睡不好.....” “我...我又不是不愿意陪你,你要真的想,可以和我讲,等海别睡了之后,我再来找你就是了....” 这话说到后面,珠云其木格的声音越来越小,即便近三十的年纪,但还是像个小女人一样会害羞。 “你一走,海别那臭丫头肯定会发现的。” “不会的,我可以配制些让人昏睡的熏香,海别闻了后不会醒的。” 朱橚!!! 还能这么玩? 长见识了啊。 不过,瞧着珠云其木格的样子,怕是也有些想念自己抱着她睡觉的时光,要不然也不会想出给女儿下药这种法子。 “那晚上来陪我,好吗?” “好~” 珠云其木格更害羞了。 听到这回答,朱橚的心情不要太好。 徐妙云那里,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肯定是无法复制的。 换言之,他之后都得独守空房,夜夜失眠。 不过现在好了,软软香香的珠云其木格又能回来陪他。 .... 是夜,月光洒落满地。 房间里。 朱橚坐在炭盆边上烤火,目光时不时的瞟向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个披着雪白皮袄的女子走了进来。 “来了!” “嗯!” 一阵再简单不过的对话后,朱橚十分自然的站起身,张开双手,享受珠云其木格的服侍。 很快,厚重的外套被脱下,朱橚躺到了塌上。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褪去外衣的珠云其木格如同狐狸一般,钻进了朱橚的被窝。 嗅着熟悉的香味,朱橚忍不住轻轻将其搂在怀中,但却被珠云其木格给推开了。 “怎么了?” 朱橚一阵疑惑。 “五郎,等等,我先帮你处理一下肩膀上的伤势。” “行!” 朱橚哑然失笑,他居然忘记了自己肩膀上还有伤这件事,好像珠云其木格还是奉了老娘的命令,来照顾自己伤势来着。 他十分听话的翻了个身,任由珠云其木格扒下最后一层睡衣。 “嗯,恢复的不错,再有一个月的样子,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珠云其木格帮朱橚换好药之后,淡淡的笑道0 ........ “珠云,你是不是真如同二嫂说的那般,精通医术?” 朱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随口问了一句,如果珠云其木格真的精通医术,倒是可以让她帮个忙。 “嗯!” 在朱橚面前,珠云其木格既不谦虚,也不隐瞒。 “那你会配置那种下作药吗?最好是劲大点!” 珠云其木格手上的动作一滞,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紧绷了,心跳飞速上涨。 “五....五郎.....那个...你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准备,我其实....其实是愿意的,你不用对我用药,再说了....你就算想对我用药,也不能让我给你配吧....” 珠云其木格都快哭了。 五郎这家伙也太坏了,居然让她配药来给自己用,这算啥.... 呃~ 感受着珠云其木格颤颤巍巍的身子,在听着她那支支吾吾的话。 朱橚顿时哭笑不得,这女人竟然误会了。 “不是,你误会了!” 朱橚左手扭转,拍了拍珠云其木格的身子,解释道:“是我刚才说的话太有歧义,我的错,我的错。” “我让你配药,不是用在你身上,而是给牲畜准备的,我想搞点好东西。” “牲....牲畜!” 珠云其木格愣住,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对,是给牲畜用的!” 见自己伤势已经被处理好,朱橚把珠云其木格拉倒自己怀里,嗅了嗅对方的秀发,淡淡的道:“外面冷,进来说。” 珠云其木格并没拒绝,任由朱橚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五郎,我有点没太懂。” 珠云其木格现在脑子里是迷糊的。 “马骡知道吗?” “知道,驴和马结合生的后代,这可是王公贵族赏玩的上等品,怎么?五郎你也想培育一头?”  4.3 珠云其木格有些明白朱橚的意思。 大概率是想给马和驴下药,让两者结合,生一头马骡。 这种给牲畜下药,提高受孕率的方式,在草原上也不少见,尤其是培育良种汗血宝马时,更常见。 “一头?” 朱橚摇摇头道:“我要的是成千上万头,在别人眼中马骡是赏玩的上等品,而在我的眼中,这马骡可是一种战争利器,我想为下一次北征,做好十足的准备,把扩廓干掉,替你的娘家人报仇。” 这件事情其实在北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构思了。 因为驮运物资的战马,耐力实在不行,会大大拖慢行军进程。 相比之下,马骡四肢筋腱强韧,不仅耐粗饲料、耐劳,抗病力及适应性强,而且挽力大并能持久,比马更适合拉车和驮物。 不过,这个时代,马骡还是稀罕物,作用也仅限于王公贵族赏玩,其最大的优点还没被发现。 当然,这也有出产率低的原因在里面。 对于这个问题,朱橚的解决办法很粗暴,下药猛干,总能提高马骡的产量. 第一百十三章 珠云其木格的神秘礼物,敏敏特穆尔太生猛,朱橚直呼受不了(求订阅!) “五郎~” 听到朱橚说要给自己的家人报仇,珠云其木格感动的一塌糊涂,把脑袋深深地埋进朱橚的怀里。 “你这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哭了?” 朱橚一阵古怪,伸手摸了摸珠云其木格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安抚后者的玉背。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哭!” 珠云其木格抽噎了两声,十分庆幸的道:“这辈子,我能遇见你,是最大的幸运。” 朱橚心里更疑惑了,这怎么莫名其妙的开始感慨了。 “你不用担心,这药我能配,而且可以保证有效果,甚至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珠云其木格忽然红了脸,凑到朱橚的耳边轻轻的咬了几口。 也不知道珠云其木格说了什么,朱橚听完后,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其中还夹杂着说不出的兴奋。 若非怀里抱着个人,此刻朱橚恐怕都已经从塌上跳了起来。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朱橚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等见到珠云其木格害羞的点头后,朱橚彻底兴奋坏了,抱着对方的脑袋,重重的印了两口。 “不过,现在还不行,你能再给我几天时间吗?” 珠云其木格仰着脑袋,美眸中满是期待的目光。 “当然,就几天时间,我还等得起!” 朱橚哈哈笑道,然后就抱着珠云其木格入睡了。 虽然只是睡素觉,但朱橚依旧睡得很香。 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因为下了熏香,伯08雅伦海别根本不会早醒,所以珠云其木格一直留到了大天亮,伺候完朱橚起床后,这才离开。 . 临近中午。 小朝会早就结束,朱橚便去了太子东宫找大哥朱标。 他虽然是大明吴王,但身上并无官职,有些事情办起来不方便,还是要让大哥朱标来安排。 同时,他这次去找大哥,也准备把镯子的事情和后者通个气。 老娘想做什么,朱橚不清楚。 但只要他坦承,大哥还活着,那老朱家兄友弟恭的好风气,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你个臭小子,不就一个镯子么,娘爱给谁给谁,你跟我这通什么气!” 听到朱橚的话,朱标忍不住笑骂道。 “那是普通的镯子吗,那可是老朱在当上吴王的时候,送给老娘的镯子,意义非凡。” 朱橚撇撇嘴道:“妙云因为这个镯子,整天都担惊受怕。” “怎么?是谁给徐家丫头脸色看了?常氏?吕氏?” 朱标现在才回过味来,老五这个小兔崽子,根本就是来提自己媳妇儿出气的。 不过想想也是,母后把这镯子给了徐家丫头,常氏和吕氏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这我哪知道,妙云没和我说!” 朱橚摊摊手表示,我可不是来打小报告的。 “行了,你回去跟徐家丫头说,就是一个镯子而已,别多想!” 朱标摆摆手示意朱橚放心。 “还有事?” 瞧着朱橚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朱标抬头好奇地问道。 “确实有点事。” “有事就说,支支吾吾的作甚。” 朱标直翻白眼。 “那个,大哥,我想让你帮我调用些战马和驴。” 嗯? 听到这么个要求,朱标一脸古怪的抬头和朱橚对视。 “战马?驴?你要多少?” “不多不多,这些就好!” 朱橚朝朱标比了个拳头。 “你小子,十头驴和战马,你来找我干什么,自己处理不就好了嘛,谁还能拦你不成!” 朱标还以为是多大数量呢,才各十匹。 “不是十?那是一百?一千?一万?” 朱标越说声音越大,说道一万的时候,眼珠子都瞪大了。 可他惊讶的发现,老五这个小兔崽子的拳头竟然还没放下。 “大哥,是十万头驴和十万匹马!” 朱橚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笑道。 “十万!” 这两个字,朱标几乎是喊出来的,连外面候着的李恒都惊动了。 “老五,你不是在逗大哥乐子吧?” 十万头驴和马,那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额啊。 先不说驴,就光说马,大明本就缺少战马,整个大明所有养马地加起来的马匹,也不过二十万出头,老五这小兔崽子一开口就要十万,真是把他惊的够呛。 至于驴,这种东西,朝廷没有大规模的豢养,别说是一次性拿十万头,就算是一万头都不一定能找的出来。 “大哥日理万机,我怎么可能闲着没事来逗大哥乐子!” “那你倒是说说,你要用这么多驴和战马来干嘛!” 朱标冷静下来后,便开始好奇。 老五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不会无缘无故要这么多战马和驴。 “就是想豢养一批马骡。” “马骡?” 朱标顿时乐了,笑骂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要干嘛,原来是想养一头马骡来赏玩,直接去买不就得了,这马骡虽然稀少,但并不是没有。” “不是,大哥,你是把自己当傻子了,还是把我当蠢货了。” 朱橚直翻白眼,“我要是只养一头马骡,需要动用那么多驴和战马吗?”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养成千上万头,靠卖马骡来赚钱?” 朱标笑了两声,教训道:“马骡虽然昂贵,但那是因为数量稀少,可你要是大量培育,价格不就下来了,不划算。” “更何况,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动用朝廷的资源,这要是让老爹知道,怕是得打断你的腿。” 朱橚:“.......” 不是,大哥,咱是不是绕不出去了。 能不能把思维放开些。 马骡难道就仅限于赏玩和售卖赚钱这两种用途了吗? “大哥,如果我说培育一批马骡,是为了增强大明军队的战斗力,你信吗?” “你觉得呢!” 朱橚一阵无奈,看来得拿出大招,才能说服大哥朱标了。 “大哥,其实自古以来传承的常识,让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走进了认知误区。” “什么意思?” 朱标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难道说马骡真的能提升大明军队的战斗力。 骑兵不骑马骑马骡? “马骡用来赏玩是最大的浪费!” 朱橚叹了口气,直言道:“相比于马,马骡蹄小,四肢筋腱强韧。不仅耐粗饲料、耐劳,抗病力及适应性强,而且挽力大并能持久。故更适于拉车和驮物。” “此次北征路上,我发现,就因为马匹耐力不足一个原因,便导致物资后勤队伍生生拖了大军五天的后腿。” “对于征战的大军而言,物资后勤尤为重要,五天,大哥,你知道五天意味着什么吗?” 朱标心中轰然一震。 他虽然从未上过战场,但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若是物资的输送速度能够提升一个高度,那对整场战争而言,都是有着非凡意义的。 “老五,你刚刚对马骡的描述,可是真的?” 朱标终于收起了轻视,一脸凝重的看着朱橚。 若马骡真的有这些优点,那装配到后勤辎重队伍中,完全能实现刚刚朱橚说的提升大明军队战斗力的话。 “自然是真的!” 朱橚十分笃定的道。 不过觉得口说无凭,紧接着又道:“大哥,二哥就养了一匹马骡,你要是不信我刚才的话,那咱们就直接让二哥的马骡和战马来比试一番。” “成,那你去老二府上,把他那头马骡弄进宫来,记得保密!” 朱标嘱咐道。 “放心。” 朱橚咧嘴一笑,立刻就离开了太子东宫,坐上马车朝着秦王府而去。 至于朱标,则是去了御书房。 这种事情,得让老爹一起见证。 .... 秦王府门口。 朱橚的马车停下。 “我二哥呢?” “秦王殿下在后花园。”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637  朱橚挥挥手便朝着后花园而去。 不过路上却是遇到了一袭紫衣的敏敏特穆尔。 “见过二嫂!” 朱橚笑着打了个招呼。 “叔叔是来找我的吗?” 敏敏特穆尔掩嘴笑道。 “那二嫂希望我是来找你的吗?” 朱橚毫不示弱的挑了挑眉,这千年狐狸精,竟然又主动凑上来,那我倒是想看看,是我这猎人厉害,还是你这狐狸精厉害。 “当然希望了!” 敏敏特穆尔上前了几步,更靠近朱橚,连身上的香气都随一阵风窜入朱橚的鼻腔,还是熟悉的味道。 “二嫂你这话也不怕被二哥听到。” 朱橚淡淡的笑道。 “他?他心里就只有那邓氏,何曾正眼瞧过我,哪有叔叔你对我这般温柔。” 敏敏特穆尔一边说着,一边还朝朱橚身上靠近了些,两人眼看着就快要抱上了。 朱橚十分意外的看了眼敏敏特穆尔。 他总感觉,这女人变得比之前生猛了不少,就好似恨不得扑到他怀里一般。 要是闲散时光,陪她玩玩倒是没啥,可现在正事要紧,朱橚也不想浪费时间。 准备直接吓退她。 蹬! 朱橚上前垮了一步,直接和敏敏特穆尔贴在一起,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道:“二嫂,你要是在府里呆着无聊,可以来我府上玩啊,符离公主和齐王妃可都在我府上,你们都是一家人,对吧!” 朱橚说着,还一手拍在了敏敏特穆尔后面,把后者吓得浑身紧绷。 察觉到这个状态,朱橚嘴角勾笑。 小样儿,还跟我斗,再练练吧。 “好了,二嫂,我得找二哥说正事去了,回见!” 就在敏敏特穆尔以为朱橚要更进一步时,朱橚洒脱的离开了。 “呸!”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竟然敢对我.....” 敏敏特穆尔脸色骤然难看下来,蹬蹬蹬的气呼呼离开了. 第一百十四章 朱橚开盘口,朱元璋输的当裤子(求订阅!) 秦王府后花园。 朱橚看到二哥朱樉的时候,后者正在逗鸟。 在他旁边,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是侧妃邓氏。 不过说句真心话,邓氏的长相最多也就是一般偏上,勉强能称得上好看。 和敏敏特穆尔完全没有可比性。 朱橚也是搞不懂二哥的想法,再妖孽的女人,那不还是女人吗,征服她啊,怕什么。 最搞笑的是,二哥竟然还怂恿他去攻略敏敏特穆尔,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老五?你怎么来了?” 见到朱橚,朱樉赶紧对他招手,“来,快过来坐,看看二哥新养的画眉。” 朱橚无奈摇头。 世人都说大明皇帝个个都是奇葩。 但在他看来,亲王也有很多奇葩。 比如说他二哥朱樉,活脱脱就是个动物专家,不知道养了多少宠物,什么猫啊、狗啊、鱼啊、鸟啊等等。 又比如说他三哥朱棡,那是秦淮河畔的忠实爱好者,三天不逛,就难受的心慌。 “我来借二哥的马骡一用!” 朱橚直抒来意,因为大哥朱标还在宫里等着呢。 “马骡?” 朱樉楞了一下,他不记得朱橚有赏玩马骡的爱好啊,不过既然弟弟开口,他也很大方的摆摆手道:“你要想用,直接让人牵走就是,等玩腻了再还回来。” “玩?” “不不不,我可不是哪来赏玩的!” “这马骡我是要带进宫,给父皇和大哥瞧的。” 朱橚摇头笑道。 “你要把这马骡带进宫?” 朱樉楞了一下,紧接着笑道:“那我随你一同进宫吧,这马骡我熟悉,可以给父皇和大哥做介绍。” “行吧!” 朱橚笑道:“那咱们就进宫,父皇和大哥还在骑马场等着呢!” “走!” 朱樉大手一挥,便和朱橚一同离开秦王府。 路上,又碰到了敏敏特穆尔。 “王爷,吴王殿下!” “见过二嫂!” 朱橚嘴角含笑,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但朱樉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摆摆手让她退到一边。 这态度,简直差到没边了。 敏敏特穆尔瞬间尴尬在原地,看着朱樉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朱橚见状,笑着打圆场道:“二嫂,你别介意,二哥他这人,脾气就是不太好。” 敏敏特穆尔心中冷笑。 脾气不太好? 呵呵,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朱樉这家伙对邓氏,别提多温柔了。 还不因为我是扩廓妹妹,才这样距而远之。 “叔叔不必给我留面子,我知道自己不讨喜~々。” 敏敏特穆尔露出一抹‘惨笑’后便飘然离去。 朱橚见状,摇了摇头,便赶紧追了上去。 “老五,你刚才和敏敏特穆尔嘀咕什么呢!” 朱橚刚一追上,朱樉就笑着问道。 “还能说啥,当然是替二哥你擦皮股啊,二嫂好歹是你的正妃,更是父皇亲自赐婚,你对她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 “上回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这女人太可怕,我可不敢碰,也就你这种滑头能降服得了。” 朱樉伸手拍了拍朱橚的后背,一脸认真的道:“老五,上回我跟你说的事情,真没开玩笑。” “二哥,这种话以后你还是别说了!” 朱橚一脸苦涩的道:“我这个做弟弟的,去攻略自己的二嫂,说出去多难听。” “这要是让老爹老娘知道,铁定得打断我的腿,二哥,你这哪是帮我,你这是害我啊。” “没想到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竟然会在这件事情上犯怂,啧啧!” 朱樉一脸揶揄的小看朱橚。 “二哥,你也别激将我,没用!” 朱橚直接快步离开,不想和朱樉继续这个话题。 珠云其木格的事情,就已经触动了老娘的神经,这要是再和敏敏特穆尔纠缠在一起,他敢肯定,老娘肯定会爆发的。 这就不是他朱橚一个人面子的事情,而是整个老朱家面子的事情了。 . 皇宫。 骑马场。 当朱橚和朱樉到达的时候,朱元璋和朱标早就坐在了看台上。 与此同时,整个骑马场已经被清空,就只剩下能够完全信任的人。 “老五,你真没跟老大开玩笑?” 朱元璋一见到朱橚,就直言问道:“马骡真有你的说的那么好?” 虽说朱橚经常做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情,但这次,朱元璋打心底里是不太信的。 毕竟,要是这马骡真的有朱橚说的那么好,这上千年的时间,老祖宗们,早就开始利用马骡拉车驮物了。 哪能到现在还只是王公贵族赏玩的宠物。 但朱元璋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直到明朝中后期,才有人发现马骡的这些优点,并且开始大规模培育,运用到各种运输需求上。 “父皇,你要是不信的话,咱爷两可以打个赌。” “赌注的话,就妙云送进宫的那些贺礼吧,不过你得折算成银两,如何?” 朱橚一脸自信的挑眉道。 那些贺礼的价值可不小,朱橚一直惦记着呢。 毕竟,那原本就属于他,只是被家里媳妇儿暂时放在宫里罢了。 “赌就赌!” 朱元璋大袖一挥,立即应了下来,紧接着又道:“不过,若是你输了,你该如何?” “儿臣若是输了,那父皇你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朱橚十分大方,反正他又不会输。 甚至是,他都想趁机坑一把大哥朱标,因为他发现朱标也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在场的唯有朱樉一脸疑惑。 他之前还以为朱橚是要请父皇和大哥赏玩马骡。 可现在似乎不是这样啊。 “大哥,父皇和老五在说什么?打什么赌啊?” 朱樉凑到朱标身边,小声问道。 “老五说马骡是个宝贝,不但耐力足,还能挽大力,适应性强,比马更适合用来拉车和驮物。” “什么!马骡这种稀罕玩意儿,老五竟然让其拉车,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朱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马骡如果真有这些优点,会有何种意义,反而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宠物。 他这匹马骡自己都舍不得骑,每天都让专人伺候,老五竟然要拿它来拉车..... 就在这时,朱橚的声音再度响起。 “` 」大哥、二哥,今天弟弟我开盘口,你们也能参与,要不拿点银两下注,浅玩一把?” “你小子,行,我下五百两,不过我赌你赢父皇。” 朱标率先开口。 朱元璋!!! 老大竟然不站咱这边? 难道说这里面有猫腻,老大知道些内情? 咱该不会是被这两兄弟给坑了吧? 不过金口一开,他也无法挽回了。 输了就输了吧,就当是把那些贺礼折算成银子还给老五和老五媳妇儿了。 不过,朱元璋还是不觉得自己会输。 因为这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 马骡能比的过马? “二哥,你呢?” 朱橚朝朱樉挑了挑眉,大哥没坑到,二哥兜里钱可不少,正好坑一点。 “行,我也参与一下,不过我除了下五百两赌注外,再添一物件,我赌父皇赢。” 朱樉笑了笑后,站到了朱元璋旁边。 父子四人瞬间分为两个阵营。 而朱樉这一站过来,朱元璋心中大定。 因为这马骡就是二子的宠物,对它不要太了解。 “好,那就这样定了!” “让马骡和马较量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让它们拉同样重量的货物,看哪一个坚持的时间更久,走的更远,如何?” 能坑两个,还算不错,朱橚心中偷笑。 “行,就按你说的来!” 朱元璋点头同意后,马骡和马的较量便开始了。 刚一开始,马的优势很明显,才过去短短半个时辰,马就比马骡多绕了一圈。 朱元璋嘴角疯狂上翘。 朱樉却是有些失望,因为他好像要赢了,那岂不是没办法把敏敏特穆尔输给老五了。 不错,朱樉口中的那物件,就是敏敏特穆尔。 朱橚一脸淡定,根本不慌。 果不其然,从一个时辰后开始,马逐渐凸显颓势,而马骡依旧和开始一样,不紧不慢的拉着一车货物。 前后不过两刻钟,就把刚刚落后的一圈给追了上来。 然后,就是马骡的个人秀了。 三个时辰后,马脚步虚浮,越来越慢,很显然已经不行了。 但马骡不同,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但脚步依旧很稳,明显还能继续拉很久。 结果出炉。 “父皇,儿臣好像赢了!” 朱橚咧嘴直笑。 “父皇,儿臣好像也赢了!” 朱标也跟着朱橚面带笑容的看向朱元璋。 看着两儿子的小脸,朱元璋嘴角抽搐吹。 这下好了,输的连裤子都没了. 第一百十五章 朱橚被朱樉推进了敏敏特穆尔的房间,还关上了门!(求订阅!) “老二,你是傻了还是得疯牛病了!” “输了,咱爷两输了你不知道吗?” “你居然笑的跟吃了蜂蜜屎似的。” 输了赌注的朱元璋,正郁闷着呢,想到二子脸上找点安慰。 毕竟,他输的这些钱财,都不过是徐家丫头送进宫来的,他自己个人并没什么损耗,至于老大那五百两,他敢来要? 可老二不同,他是实打实的输了一千两。 但朱元璋怎么也没想到,老二这个傻子,竟然在笑,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根了。 不止是朱元璋,朱橚和朱标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樉。 输了还能笑这么开心,朱樉该不会是疯了吧? “呃~” 朱樉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顿时一阵尴尬,脑子赶紧转动,立即想了个说辞解释。 “父皇,儿臣可没傻。” “左右不过是输了一千两银子,外加一个物件罢了。” “可咱们大明得到了什么?” “若是马骡配备到辎重部队中,能够大大提升行军效率,连带着大明军队的战斗力都能上一个层次。” “父皇,你说这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这些话一出,朱标等人终于明白朱樉为何输了反而放声大笑。 是啊,和证明了马骡的优点相比,区区一千两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朱橚却是狐疑的看了眼朱樉。 别人不了解朱樉,他却十分了解他这二哥,他的放声大笑或许和马骡有关系,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但到底是为何而笑,朱橚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既然已经证明了637马骡的优点,那大哥,我之前提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办了?” 朱橚朝朱标挑挑眉。 倒不是他喜欢弄这些事情,而是因为无官无职,成天闲赋在家,找点乐子罢了。 既能找乐子,又能帮到大明。 还能给下次北征做准备,何乐而不为呢。 扩廓算计他的事情,气可还没出完呢。 “马骡虽然好,但你也得现实点,我去哪里给你弄十万头驴和十万匹马啊!” 听到朱橚又提起之前那个要求,朱标忍不住翻白眼。 “我最多给你调配五千头驴和五千匹马,多了我也拿不出。” “再说了,只要你能弄出五千匹马骡来,第一阶段装配已经完全足够了,甚至还能有剩余。” 朱标虽然没上过战场,更是很少去军营,但他对军营里的事情,却了解的很透彻。 知道五千匹马骡,完全够用了。 然而,朱橚还没开口反驳,朱樉却是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大哥,你不懂。” “马骡是公驴和母马意外得到的产物,受孕的可能性和受孕率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极低,要不然你以为马骡的价格为何那么高,为何能成为王公贵族赏玩的上等品。” “老五说的十万可能有些夸张,但你这五千....” “说句不好听的,最终别说五千匹马骡,怕是连五百匹都够呛,甚至可能就只有五十匹。” 朱樉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所保留了。 因为最差(aied)的可能性,怕是连五匹都不一定搞得出来。 “受孕率这么低?” 朱元璋和朱标都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朱樉点点头。 “老五,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培育马骡,那你可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朱标目光期待的看向朱橚。 朱元璋也是看了过去。 相比于朱标,他这个在战场上折腾了几十年的老将,更明白马骡意味着什么。 “当然有!” 朱橚嘴角微扬。 这种事情加大数量猛干就是了。 昨天晚上珠云其木格已经答应帮他配置给马匹专用的下作药。 这种事情在草原上给马配种时很常见,所以珠云其木格信心十足。 “但大哥你这马匹和驴的数量是不是也太少了点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下药可能会提高受孕率,但也仅仅是提高,并非镖镖命中。 “那你要多少,我尽可能满足你!” 朱标十分认真的询问道。 “这样吧,驴的数量可以稍微少点,弄一千头,但一定要是身强体壮且年轻的种驴,至于马,就换成一万匹母马。” 朱橚想了想后,给出了一个较为合理的数字。 毕竟公驴可以配对多匹母马。 “行!” 朱标咬牙答应下来,这个数量虽然也很苛刻,但面前还能够办到。 “还有,在城外给我划一个马场。” 朱橚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老五,你还有什么要求,都一次性提出来,别一个一个的提。” “那我还需要.....” 朱橚后续有说了几点要求,这些都是昨天晚上他向珠云其木格请教,并且两人商讨得出来的必需品。 . 当所有事情聊完之后。 朱樉便和朱橚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回去的途中。 马车上。 朱樉终于把自己的阴谋坦白了。 “老五,待会儿跟二哥回府,五百两马上给你取,当然了,我说的那件物品,你也必须得收下。” “物品?什么物品?” 朱橚愣了下,赌注不就只有那五百两吗?还有其他东西? “嘿!合着你小子眼里只有钱啊,我当初下注时,可是明明白白说了,五百两外加一个物件,你要不信,咱们现在回头去问大哥,问父皇也成。” 好不容易才把朱橚套路住,朱樉可不愿意被赖账。 “行吧,那你说说,这物件是啥?” 朱橚一脸无奈的应下。 他依稀记得朱樉的赌注中,确实有一物件。 而且现在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朱樉就是因为输了这物件,才会笑的跟吃了蜂蜜屎一样。 “嘿嘿,当然是敏敏特穆尔了!” 朱樉挤眉弄眼的笑道。 朱橚瞬间被雷傻了。 好家伙,合着闹半天,是把自己正妻给赌了啊。 “二哥,咱能不能别闹了,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你能不能别一直逼着我做啊。” 朱橚满脸苦涩和抗拒。 他这二哥,几乎快疯癫了,为了能把敏敏特穆尔塞到他怀里,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打赌故意输,把自己老婆当赌注,也是没谁了。 “反正我不管,你得愿赌服输,这敏敏特穆尔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朱樉难得的强硬了一次。 朱橚:“.....” 二哥。 要我没记错的话,输的好像是你吧! “老五,二哥从小对你不错吧!” 见到朱橚不回应,朱樉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嗯!” 朱橚点点头,二哥朱樉虽然人不太聪明,但和大哥一样,对弟弟妹妹们都是极好的。 “那你该不该报答一下二哥!” “不是,二哥,报答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 朱橚一脸哭笑不得。 “那咱换个话题,你觉得敏敏特穆尔长得如何。” “二嫂自然是如天仙一般。” “我听说漠北战场上,你被扩廓摆了一道?” “嗯,有这回事。” “依照你小子的性格,肯定很想出这口恶气吧,敏敏特穆尔可是扩廓的亲妹妹,把她征服,让她乖乖的服侍你,这口气不就出了吗?” 朱樉不停地怂恿朱橚,见后者又要反驳,“你也别掩饰,我可是听说了,你都把扩廓的女儿和王妃弄进府里当小老婆,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左右不过是再多一个敏敏特穆尔罢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你就别再推脱了。” 朱橚:“......” 这种事情,能用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来比喻吗。 他也真是服了朱樉这个人才。 还有,谁说我把伯雅伦海别还有珠云其木格一起收了,明明只有珠云其木格好不好。 不过,因为伯雅伦海别在母后前面那一闹,怕也是洗不干净了。 再者,即便是珠云其木格一人,那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毕竟她原本的身份是扩廓的王妃啊。 “老五,就这样说定了!” 见朱橚不言语,朱樉直接拍板。 朱橚!!! 说定个毛啊,我同意了吗? 可他根本没法拒绝。 下了马车后,就被朱樉生拉硬拽进了秦王府。 “王妃在何处?” 朱樉随手拉了个下人询问道。 “回王爷的话,王妃在后院房间里!” “走,老五,人就在房间里,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 朱樉拖着朱橚就朝后远走。 “二哥,不用这么急吧....” 朱橚简直无语了,我这啥都没答应,你就把我塞到人家房里? “急吗?还好吧!” 朱樉微微一笑,当来到敏敏特穆尔房外后,直接一把将朱橚推了进去,甚至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朱橚:“......”. 第一百十六章朱橚抱着敏敏特穆尔去塌上,没曾想最终反被按在塌上,朱橚慌了! 朱橚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一脸无语。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哎~ 朱橚心里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要是不做点什么,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二哥了。 转过身,简单的扫了两眼房间的布局,简约大方,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很符合草原女子的性格。 不过房间内的装饰,大部分都是紫色,看来敏敏特穆尔真的很喜欢紫色。 朱橚记得,好像每次见到敏敏特穆尔,都是一袭紫装,从无例外。 都说喜欢紫色的女人性格优雅且高尚,但朱橚恰恰觉得,喜欢紫色的女人很~闷那什么骚。 “谁!” 原本躺在塌上小憩的敏敏特穆尔忽然被开关门声-惊醒。 俏丽的小耳朵动了动,立即识别出,来人不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乌兰图雅-,而是其他人。 甚至,脚步沉重,能明显判断出是个男子。 然而,令敏敏特穆尔没想到的是,外面根本没有回应,她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 连外套都没时间穿,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目光警惕的看向外房间。 踏踏踏~ 安静的房间内,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了。 敏敏特穆尔心跳急速上升,手里的匕首也捏得更紧了些。 她可以肯定,进来的人绝对不是朱樉,因为朱樉的脚步声,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谁?究竟是谁? 哗啦~ 随着内房和外房的隔帘被掀开,一道穿着白色皮袄的身影出现在敏敏特穆尔面前。 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叔叔?” 敏敏特穆尔松了口气道:“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二哥吗?” 朱橚淡笑着摇头,与此同时,目光不停的在敏敏特穆尔身上打量。 因为没穿厚重外套的缘故,此刻敏敏特穆尔傲人的身材,一览无余,而且这种穿着薄薄内里的形象,要远比其他任何时候更诱人。 敏敏特穆尔刚刚似乎是在小憩,额头上秀发杂乱,但并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是别有一番味道。 “叔叔你也真是的,我刚刚喊你也不知道应一声,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敏敏特穆尔剐了朱橚一眼,发觉朱橚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单薄,嗔怪道:“叔叔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转过头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说不出的娇羞。 但心里对朱橚却是厌恶急了。 暗骂一句:这朱橚真是胆大包天,在秦王府都敢偷偷闯进她的房间,还如此肆无忌惮的欣赏她,一点都不把他二哥朱樉放在眼里。 但敏敏特穆尔哪知道,朱橚之所以会出现在她房间,完全是被朱樉给硬推进来的。 “谁叫二嫂生的太美,我这眼睛控制不住啊!” 朱橚无耻的笑了一声,毫无顾忌的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甚至还大大方方的看起了敏敏特穆尔穿衣。 “叔叔莫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可是你二嫂,这里又是秦王府,万一被你二哥看到,你就糟了!” 敏敏特穆尔一边娇羞的说道,一边快速穿衣。 “二哥去后院找邓氏了,才不会来这里!” 朱橚得意一笑。 一阵窸窸窣窣后,敏敏特穆尔总算是穿好了衣裳,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她来到朱橚对面款款坐下,“叔叔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嫂嫂这话就有些伤人心了,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朱橚露出一副我很伤心的表情。 “当然能来,可你一个男子,擅自进入我的闺房,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咱们还是去外面聊吧!” 敏敏特穆尔可不敢和朱橚留在房里。 这男人,胆大得很,万一起了歹心,要欺负她,她该怎么办。 大喊大叫吗? 很显然是不行的,一旦两人有染的事情暴露,本就想把她踢出秦王府的朱樉还能继续留她? 就算这事情闹到朱皇帝那里去,最终吃亏的也是她。 离开秦王府,她还能去哪里,吴王府吗? 听说徐家那个女诸生可厉害的紧,去了吴王府怕是也没有地位可言,以后还如何替大哥传递消息。 留在秦王府,至少正妃的地位还在,哪怕朱樉不喜她,她也有一定的权力。 “哎!嫂嫂何必多此一举!” 见敏敏特穆尔要离开房间,朱橚伸手抓住了她的柔夷,把敏敏特穆尔吓了一跳。 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大胆,竟然抓住了我的手,还捏了捏。 “叔叔,你不能这样,快放开。” 敏敏特穆尔拼命挣扎,但朱橚就是不放手,反而是戏谑的看着前者。 演的可真像啊! 作为应天乃至整个大明探马军司的头头,敏敏特穆尔能是个柔弱可欺的弱女子? 既然她要演,那朱橚就陪她玩玩。 正好趁机从敏敏特穆尔口中套一套探马军司的信息,其他的不说,至少得把伯雅伦海别的身份套出来。 珠云其木格是探马军司的可能性为零,这一点朱橚还是能完全肯定的。 毕竟珠云其木格眼中对扩廓的那种恨意,是没法假装的。 但伯雅伦海别却是无法确定了。 虽然表现出来是人畜无害,但究竟如何,朱橚也不敢随意下论断,毕竟她是扩廓的亲生女儿。 如果伯雅伦海别真是探马军司,朱橚觉得还是早点把她弄走比较好。 毕竟,征服伯雅伦海别这条路完全行不通。 “敏敏,这房里就你我二人....” 朱橚咧嘴一笑,抓住敏敏特穆尔的手稍一用力,就把后者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敏敏特穆尔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慌神,自己竟然以这种姿势坐在了朱橚的腿上。 而且,他刚刚喊我什么? 敏敏? 如此亲密的称呼,朱橚是不准备伪装,要彻底暴露本性了吗? 如今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她该如何反抗? “叔叔莫要开玩笑,你怎么能喊我....” 敏敏特穆尔强装镇定,但声音明显比刚才软了不少,甚至是连挣扎都没刚才厉害了。 “敏敏,你不喜欢我这样喊你吗?” 朱橚双眉一挑,凑近敏敏特穆尔的脑袋,与之双目相对,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看着。 “我....” 敏敏特穆尔都快哭了,这让她怎么回答。 长这么大,还从未遇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即便她再聪慧,也没遇到过这种阵仗,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走,我们去谈谈心!” 0 ········求鲜花···· ··· 谈心? 去哪儿? 敏敏特穆尔正疑惑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悬空了。 是被朱橚横抱而起。 而且他走的方向,竟然还是床榻。 完蛋了。 要不要暴露? 杀了他直接逃吗? 可这样一来,探军司马就废了. 敏敏特穆尔死也想不到,朱橚会如此大胆,在秦王府真对她做这种事情。 “叔叔,不要.....” “不要什么?” 朱橚眉毛微挑,一脸戏谑的低头看了眼敏敏特穆尔。 哒哒哒~ 三两步就来到了床榻边上。 朱橚将敏敏特穆尔放在塌上,紧接着自己也压了上去。 砰砰砰~ 敏敏特穆尔心跳疯狂加速,都感觉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这一刻,她脑子几乎完全空白,连藏在被子下的利器都忘记去摸。 “女人,太容易对付了!” 瞧着敏敏特穆尔这幅样子,朱橚心中偷笑,然后又靠近了前者一些。 觉得时机合适,朱橚开口问道。 ...... ... ....... “敏敏,这次我在漠北战场上,听说了一个组织,是扩廓掌管,专门用来刺探敌方消息的,叫探马军司,你作为扩廓的亲妹妹,听说过这个组织吗?” 朱橚的声音在敏敏特穆尔耳边响起,若是平常状态,听到探马军司这四个字肯定会瞬间警觉。 可现在,她的思绪已经完全被朱橚给搞乱了,根本没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过对于这种烙印在心底深处的大事,她还是有本能反应的。 “没....没有...” “叔叔你为何会问我这种事情?” 敏敏特穆尔一双精致的小手放在前面,轻轻抵住朱橚要下压的身体。 “没什么,就是符离公主一直以来都和我不对付,前两天忽然在母后面前说要嫁给我,我觉得奇怪,想从你这里打听打听,她是不是探马军司的人。” 朱橚很是随意的道,但注意力却是完全放在敏敏特穆尔脸上,观察她所有的面部表情变化。 因为他很清楚,女人的嘴巴能骗人,但思绪混乱下,下意识地表情变化骗不了人。 “海别?她怎么可能是....” “那我就放心了!” 朱橚心中大定,从敏敏特穆尔的下意识反应来看,伯雅伦海别应该不是探马军司的人。 “那不知道敏敏你是不是探马军司的人呢?” 朱橚起了逗弄敏敏特穆尔的心思。 “我怎么可能会是!” 敏敏特穆尔吓了一跳,赶紧否定。 “口说无凭,除非嫂嫂让我亲自检查一番。” 朱橚挑眉一笑,眼中的侵略目光越加强盛。 “啊!” 敏敏特穆尔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道:“叔叔....你...你要怎么检查....” “当然是.....” 朱橚又把身体往下压了些,见到敏敏特穆尔慌乱的眼神,顿时洒然一笑:“哈哈,二嫂,我逗你的。” 想要的信息已经得到,朱橚就不准备继续下去了。 身子一翻滚,爬到了敏敏特穆尔的身边。 敏敏特穆尔??? 逗弄? 我被嫌弃了? 这怎么可以。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敏敏特穆尔竟然伸手拉扯起了朱橚乞. 第一百十七章 朱橚‘真情’告白,敏敏特穆尔慌了,朱樉怂恿朱橚留下来过夜 “叔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敏敏特穆尔扯着朱橚的胳膊,一脸质问之色。 脑子还处于迷糊中的她,总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你都把我扔塌上了,结果就这? “哎哎哎~” “别扯了,我的伤,我的伤啊!” “我刚刚逗你的呢。”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欺负你吧?”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秦王府,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朱橚一脸哭笑不得,怎么把敏敏特穆尔松开,后者反倒是不乐意了。 女人心,海底针,明明一开始很抗拒的,现在却. “逗我?有你这样逗自己二嫂的吗?” 朱橚的一阵哀嚎,刺醒了敏敏特穆尔,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常,赶紧转移话题。 “不是,二嫂,我不就抱了你一下吗,这有什么关系,你之前还帮我洗过澡呢。” “那你把我抱到塌上是什么意思?” “就就.....” 朱橚露出一阵为难之色,然后“六三七”就像是豁出去一般,和敏敏特穆尔直视道:“好吧,敏敏,我承认,我刚刚却是对你动了歪心思,可你....你是我二嫂,所以最后我停下了....” “你怎么能对我.....动...动这种心思....” 敏敏特穆尔瞬间傻了,她没想到朱橚竟然直言不讳。 不过朱橚的这份坦荡,却是让她心里平白生了几分好感。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能是敏敏你长得太漂亮了吧,又或者是你之前帮我疗伤的温柔触动了我,哎反正我就是对你动了心思。” “不过我知道我们之间身份有别,所以,以后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感情。” “嗯,就这样,我先走了!” “要是再留在这里,我怕真忍不住把你给....” 后面的话,朱橚没说下去,立即起身离开了床榻,紧接着便关门离去。 瞧着朱橚‘慌乱’离开的身影,敏敏特穆尔顿时一阵恍惚。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推开,有人匆匆进来。 “叔叔,你不是....嗯?乌兰图雅?” 敏敏特穆尔还以为是朱橚返回,去而复返,又要对她那样,吓得缩了缩身子,不过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乌兰图雅。 “公主,是吴王朱橚欺负你了吗?” 看到敏敏特穆尔身上的衣衫有些混乱,乌兰图雅脸色难看的关心道。 敏敏特穆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刚刚被欺负了吗? 应该算是吧,毕竟又是被抱,又是被捏手的。 可要说没被欺负,其实也行。 因为最后朱橚悬崖勒马,甚至连她的衣裳都没脱就离开了。 “这个吴王朱橚真是胆大包天,在秦王府里竟然敢这样对公主。” “公主,此人太危险,你以后还是不要再靠近了吧!” “刚刚忽然有人把我调离,去做其他事情,肯定是吴王朱橚的命令,为的就是趁我不在,偷偷对公主你施暴。” 看着敏敏特穆尔一脸沉默的样子,乌兰图雅下意识地认为朱橚欺负了前者。 因为她离开的时间不短,这段时间,已经能发生点故事了。 “他并没有欺负我,只不过是来我这里套话,想知道些探马军司的消息罢了!” 敏敏特穆尔摇摇头,替朱橚辩解了一句。 其实也不算是辩解,毕竟刚刚朱橚确实问了她有关于探马军司的事情。 “探马军司?他怎么会知道!” 乌兰图雅震惊的双眸圆睁。 “毕竟刚刚从漠北回来,知道也并不稀奇,不说这些了,我已经忽悠过去了。” 敏敏特穆尔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她脑海里现在满是刚才发生的场景片段。 尤其是朱橚最后那段真情告白。 沉默了片刻后,敏敏特穆尔忽然抬头看向乌兰图雅。 “你觉得吴王朱橚是个怎样的人?” “他?公主你怎么会忽然问起他?” 乌兰图雅一阵疑惑。 “一时感慨罢了,以前我对这吴王朱橚的认知,似乎有些误解。” 敏敏特穆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乌兰图雅见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也没多说,只是从袖口中取出一张卷曲的小纸条,将其递给了敏敏特穆尔。 “公主,齐王最新的指令。” “大哥的指令?” 敏敏特穆尔打开纸条一看,顿时美眸颤抖。 上面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务必获取高产水稻种植方法和燧发枪制造工艺。 看来,大哥手下的那些人,也没法培育出高产水稻。 “难道说,真要以身饲虎?” 敏敏特穆尔自嘲一笑,“没曾想,刚刚的一切并非结束,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命运,真是奇妙啊!” “公主,你没事吧?” 乌兰图雅不知道密信里写了什么,但看到敏敏特穆尔精神恍惚的样子,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我没事,你先退下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敏敏特穆尔挥挥手示意乌兰图雅离开,自己则是躺回了塌上,美眸望着床顶,脑海里浮现的却全是刚才的画面。 .... 离开敏敏特穆尔的房间后,朱橚就准备离开秦王府。 今天这一趟来的还挺值。 确定了伯雅伦海别不是探马军司一员后,以后就不用刻意的防着这丫头。 也用不着将其赶出吴王府,让珠云其木格为难0 ........ 至于敏敏特穆尔,想必在自己刚刚那段‘真情’告白后,应该也会刻意远离他一些。 毕竟,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又早早被她吸引,若是再靠近,指不定哪天就暴起发难,把她欺负了个完完整整。 朱橚可不信,敏敏特穆尔还有这个胆子靠近自己。 这个大麻烦,还是留给二哥自己头疼吧。 探马军司,可不简单呢! “老五,老五,你去哪儿?” 就在朱橚准备离开秦王府的时候,朱樉不知道从那个角落出现,一边大喊,一边还朝他招手。 刚刚才对敏敏特穆尔动手动脚,现如今又见到二哥朱樉,朱橚总觉得有些变扭。 “当然是回去啊,难不成留在你这里过夜!” 朱橚翻了个白眼。 “过夜?你小子可以啊,这才进去多久,就把敏敏特穆尔给拿下了?” 朱樉眼里泛着异彩,满脸赞叹。 这幅表情看的朱橚满脸无语,心道:二哥,你这样干,不觉得自己脑袋上有点难受吗? “拿下个屁!气话听不出来吗!” 朱橚瞪了眼自己二哥,骂道:“二哥你也太乱来了,竟然把我推进二嫂的房间,幸亏没看到什么,这要是产生点误会,以后还怎么相处。” 虽然不但看了还玩了,但朱橚表面上依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有些事情做可以,但承认是绝对不行的。 “这有什么,只要你能帮二哥解决这个大麻烦,二哥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以后你可以常来,二哥帮你制造机会。” “你要是觉得在二哥府上麻烦,就让敏敏特穆尔去你府上,反正也有理由,齐王妃和符离公主不就在你府上吗。” 朱樉为了撺掇朱橚4.3拿下敏敏特穆尔,不停地出谋划策。 “罢了罢了,再说吧!” 朱橚一阵心累,他真的懒得和朱樉说话了,因为他明白,后者是打定主意要把敏敏特穆尔推到他怀里。 “哎,你先别走啊,五百两赌注不要了!” “虽然我赢了赌注,但总觉得被二哥你坑了!” 看着下人捧过来的银两,朱橚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又是送钱,又是送美人的,你应该高兴才对!” “呵呵!” 朱橚冷笑两声,挥挥手:“走了!” “老五,二哥对不住了!谁让你是一众兄弟中,脑子最灵活的呢,这个伟大且艰巨的任务,不交给你,我都不放心啊!” 看着朱橚离开的背影,朱樉嘴角微翘。 .... 傍晚,朱橚刚一回到吴王府。 还没等坐下暖和暖和,四哥朱棣就匆匆找上了门来。 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第一百十八章 珠云其木格嗅遍了朱橚全身,黛眉微蹙的说出惊人之语,朱橚傻了! “四哥,你说什么,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死了?” “嗯,就在酉时三刻死亡的,仵作验尸后判断是中毒而亡。” 朱棣脸色凝重的道:“人可是关在大理寺监牢中,层层防御之下,竟然还让人钻了空子,这太可怕了。” 朱橚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因为他能猜到这是谁的杰作。 不出意外,大概就是扩廓了,他不想让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活着回到漠北草原。 而动用的力量,就是所谓的探马军司。 连大理寺都渗透了吗? 看来,这探马军司,远比他想象的厉害。 “四哥,这事情咱们就不用管了,让拱卫司的人去查吧!” 探马军司是间谍,拱卫司是特务,专门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管,挺好。 紧接着,朱橚话题一转,“听说老娘在给你物色正妃人选?” “嗯!真让你给猜对了,长幼有序,这两天大嫂一个劲的往老娘哪里跑,大哥还旁敲侧击的询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子,摆明了想要让我在你之前成婚。” 说起这事,朱棣就一阵烦躁。 原本,他以为把徐家女诸生推给老五之后,能够安生一段时间,谁曾想,这才刚从北边回来,家里就开始给他物色对象了。 “老娘她给了你多少人选,有名单吗?我带你偷偷去瞧瞧啊!” 朱橚怂恿道。 08 他很好奇,在自己把原本属于朱棣的徐妙云抢了之后,燕王正妃会变成何人。 “还是算了吧,这事情我已经看透,爱谁谁,反正老娘给我物色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 “反正应天府里,最可怕的女诸生还有那个疯女人,都让你给解决了,其他人我都能接受。” 朱橚嘴角抽搐,好家伙,四哥你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过话说回来,妙云还是很香的。 至今他都还在回味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过汤雅兰这女人,自从回应天府之后,就好似消失了一般,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反正他是不信那女人会放弃他。 “对了,今天你们在骑马场干了什么,父皇怎么把骑马场给封了?” 朱棣忽然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好奇地问道。 “嘿嘿,好事!” 朱橚心中一动,觉得朱棣可堪大任,忽悠道:“四哥,想不想过些日子,随我干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朱棣顿时来了兴趣。 “暂时保密,等所有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我再来找你,如何!” “行!” 朱棣点头答应下来。 能被老五称之为大事,必定非比寻常,参与一下说不定能挣一些功劳,谋个好差事呢。 这两天在宫里,他都闲的快憋出鸟来了。 又坐了会儿,直到珠云其木格进来,朱棣这才很识趣的告别。 .. 深夜,朱橚的房里留着灯。 珠云其木格嗫嗫索索的身影嗖的一下钻进了房里。 在炭盆边上驱除身上的寒气后,这才褪去衣服,钻进被窝,拉开朱橚的手臂,钻到他的怀里。 嗯? 这味道? 珠云其木格脸色忽然一变,刚刚才钻进朱橚的怀中,又忽然起身在后者身上到处闻,看的朱橚一脸古怪。 心道,我又不是那喷香的烧鹅,用得着这样浑身嗅吗。 “你闻什么呢?” “五郎,你和敏敏特穆尔是不是....” 朱橚!!! 他震惊了啊! 珠云其木格这鼻子真是没谁了。 之前就凭借味道判断出自己在徐妙云哪里留宿,现在又闻出了自己身上敏敏特穆尔的味道。 徐妙云那次倒还说得通,毕竟两人深入交流了大半夜,沾上点对方的味道也很正常。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也没对敏敏特穆尔干什么,就是拉了下手,抱了一下,压了一下,连衣服都没脱呢,这也能染上味道? 当然,对珠云其木格,朱橚并没想着隐瞒。 “嗯,我今天确实去找了二嫂。” “不过你别误会,我可没和她发生什么。” “就是和她简单的聊了几句而已。” 朱橚一本正经的说道。 “五郎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个暖床的丫鬟,你跟我解释什么!” 话虽这样说,但珠云其木格心里还是很欢喜的,至少,她在朱橚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那你这个暖床的丫鬟还不赶紧钻进来,被窝都被你弄凉了!” 朱橚伸手拍了拍珠云其木格的后面,掀开被子,示意她赶紧进来。 “知道了!” 珠云其木格嗔怪一笑,又重新钻进了朱橚的怀中,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道:“五郎,我并不是怪你和敏敏特木尔有纠葛,只是,我想提醒你,要小心敏敏特穆尔。” “在草原上,敏敏特穆尔可是最耀眼的明珠之一。” “但你那二哥,不是我贬低他,他这人无论智慧还是能力,都远不及敏敏特穆尔。” “但最终,敏敏特穆尔竟然心甘情愿的嫁给了你二哥,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怀疑,她很可能是扩廓故意安插在大明的棋子。” “上次你不是提过探马军司吗,我觉得大明境内的探马军司很有可能是她在掌管。” 珠云其木格的这番话,不但让朱橚震惊,更让他对前者的印象有所改变。 原本,他以为珠云其木格就只是长得漂亮,懂得疼人,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但现在他发现,珠云其木格的眼光和智慧极高,且分析事情的思路非常清晰。 光是在一天时间内把二哥朱樉看透的眼力,就已非常人可及。 “嗯,你猜的没错,敏敏特穆尔就是探马军司的一员。” 朱橚点头回应。 这一点,自从上回敏敏特穆尔用各种手段来他这里套取高产水稻培育方法就已经猜到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听到朱橚的话,珠云其木格神色又重新平淡了下来,安静的伏在朱橚的心口。 “对了,昨天晚上我跟你提的事情,你可以开始准备了,量稍微准备的多些。” 培育马骡的事情已经定下,依照大哥的办事效率,最多半月,他要的这些东西都会准备齐全。 至于现在是不是求偶期,朱橚才懒得多管,下药就是了。 “方子我已经琢磨出来了,你若想要,明天就可以开始配制。” 珠云其木格对于朱橚提的每件事情,都极为上心。 今天早晨朱橚离开后,她就开始琢磨药方,在太阳落山时,就已经列出了完整的方子。 甚至是,另外一个方子,她也已经想好怎么调配。 “这次要的数量不少,大概得够一万匹母马所用。” “公驴呢?” “准备了一千。” “那需要的药剂确实不少,恐怕配置的药材有些难办。” 珠云其木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药材的事情你不用多管,列个单子交给我就是。” 朱橚大包大揽的道。 这种事情,直接交给大哥朱标就是了。 “对了!” 朱橚忽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珠云其木格凑到自己耳边说的悄悄话,有些意动的问道:“之前你说的那个药,准备好了吗?” “五郎~” 这事被提起,珠云其木格身子骨就忍不住发软,声音柔媚的道:“不637是说再等我几天吗....” “我就是问东西准备好了没,又没说马上用!” “方子弄好了,但配置还需要几天,你再等我准备半个月,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珠云其木格抱朱橚的双手更紧了些。 “那我可就等着了!哈哈!” 朱橚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你别笑了,我们睡觉吧!” 珠云其木格实在不敢继续说下去,赶紧掖了掖被子,美眸紧闭,快速入睡。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害羞,真是....” 朱橚摇头发笑,低头吻了吻珠云其木格的额头后,也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 一夜无话。 还是和之前一样睡得香甜。 第二天,日上三竿,朱橚才慵懒的起床。 在珠云其木格的服侍下,穿戴好后,便乘坐马车进了宫。 可谁知,才一到东宫。 就听到大哥朱标在书房里面放声大笑。 太子妃常氏和太子侧妃吕氏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愣是没敢进去。 “大嫂,大哥笑成这样,该不会是疯了吧!” 朱橚半开玩笑道。 “有你这样说自己大哥的吗,讨打!” 常氏瞪了朱橚一眼,抬手就在朱橚皮股上拍了一下。 “大嫂,我都快娶媳妇儿的人了,你还打我皮股,让人看见,还不得笑话死我。” 朱橚就是常氏带大的,从小他不听话时,后者就是这样教训他。 “贫嘴,赶紧进去看看你大哥,都笑一早晨了。” 常氏推着朱橚进了书房。 至于太子侧妃吕氏,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常氏和朱橚情如母子,可她,吴王连话都懒得跟她讲几句,每次朱橚来东宫,她都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第一百十九章 汤雅兰逼婚,朱橚朱标起争执,朱标直接把太子之位甩朱标脸上 “大哥,你这是在笑什么呢?能笑一早晨?” “大嫂在外面都不敢进来打扰你....” 朱橚一进门就大大咧咧的喊道,瞬间把朱标给惊醒。 “好消息,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朱标抓起朱橚的手,将两份军报放在其手上,大笑道:“南北战场,皆是大获全胜。” “这是中书省刚刚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你看看就知道了!” 南北战场? 徐叔叔主导的漠北战场和汤和主导的南方战场都已经出结果了吗? 朱橚打开军报一看。 终于明白大哥朱标为何会笑一早晨了。 漠北战场,扩廓大军撤回漠北深处,北征大军大获全胜。 自从上一回,他那一句‘汝妻女吾养之,勿念’后,漠北战场的局势发生逆转,徐达抓住机会,一连组织了三波进攻,除了一次无功而返外,其余两次皆是取得不菲的战果。 皆歼敌万余人,明军气势日益昌盛,扩廓自然是狼狈而逃。 但依朱橚之见,扩廓之所以会撤的如此之快,最大的原因还是覆灭北元王庭的目的已经达到,在明知无法吃下徐达大军的情况下,早退早走才是最佳选择。 真正让人高兴的是南方战场的大胜。 汤和带领大军,完全平定了南方混乱,将多处领土纳入大明版图。 大明的南方版图,一度扩张到了安南边境。 甚至连安南国王都递上了愿意成为附属国的国书,由汤和带回应天府。 如今南征和北征两支大军都已经班师回朝,年三十之前应该就能赶回应天府。 这一刻,朱橚也猛然明白过来。 汤雅兰自从回应天后就一直没出现,原来是在等她老爹汤和回家。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汤和一回来,就能直接进宫和老朱商谈两人婚事。 如今汤和立下大功,老朱和老娘怕是也不好拒绝他的要求。 那他岂不就麻烦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能名正言顺的让老朱拒绝汤和。 “两战皆胜,确实可喜可贺,父皇知道了吗?” “中书省已经抄送,如今韩国公、胡惟庸等人都在御书房和父皇议事呢。” “大哥,那你为何不去?” “还不是在等你这小子,不是你小子大早上的让人传来消息,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可谁知你小子,日上三竿才进宫~々。” 听到这话,朱橚一阵尴尬。 本来能早起的,可珠云其木格实在太香了,一直粘着不愿意离开。 “嘿嘿!” 朱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大哥,你看看!” 朱橚把两张纸条递给了朱标。 “这是什么?” 朱标一脸疑惑,因为上面写的好像都是些药材的名讳。 “珠云其木格配的药,用来提高母马的受孕率,能更多的培育马骡。” “但这上面的药有些比较稀缺,还有就是这一次性需要用到的分量比较大,单凭我们自己,不好弄,所以想让大哥你帮忙!” 朱标恍然大悟。 倒也确实算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毕竟马骡对于大明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 这种东西一旦装配,大明军队的整体战斗力会提升一个台阶。 “这些东西我会让人准备好送去吴王府。” 朱标收好东西后,抬头看向朱橚,淡淡的道:“如今南北战事已定,徐叔叔和汤伯也马上回应天,你和徐家丫头和汤家丫头的婚事也该好好准备起来了,这段时间,你配合点宫里的人,明白吗?” 接下来老朱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老四和老五的婚事。 “不是,大哥,和妙云成婚我懂,但关汤雅兰什么事?” 朱橚傻了,上回他不是主动戳破,把事情都在信里和父皇母后还有大哥解释过一遍了吗。 难道是解释的还不够清楚? 这一刻,朱橚表示心里很慌啊!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你都对雅兰那丫头做了那样的事情,你难道不准备娶她?” 朱标板着脸教训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始乱终弃,这要是让汤伯知道了,还不得拿斧子劈了你,可别怪大哥没提醒你,到时候父皇母后还有我都不会拦着,这是你罪有应得。” 朱橚:“......” 为毛感觉事情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和汤雅兰之间的误会,上回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 难道说,老娘和老朱都听不进去? 更惊人的是,老朱老娘竟然已经同意了这桩婚事。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大哥,我真没对汤雅兰做什么啊,怎么就扯上始乱终弃了呢!” 朱橚一脸苦涩,拼命的解释着。 “那你抱没抱雅兰丫头?” “呃~应该抱了吧...” “那你摸没摸雅兰丫头?” “呃~好像摸了吧...” “那你有没有和雅兰丫头睡一起?” “这个绝对没有!” “老五,想清楚再回答,你大哥我虽然在漠北军营没有眼线,但你和雅兰丫头睡一起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整个大营,你连这都想赖?” 朱橚:“.....” 我特么居然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给忘了。 可那天晚上真没睡啊,都穿着内里呢,就算真要说睡了谁,那也应该是珠云其木格,毕竟除了最后一步,啥都做了。 “抱了,摸了,还把人睡了,你还不想负责,这不是始乱终弃又是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上有伤,我就不敢揍你了!” 朱标声音又重了几分,那表情,好像真不是闹着玩的。 “大哥,说一千道一万,我真没坏汤雅兰的清白,我真的.....” 朱橚一脸苦涩,他都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说,这是汤雅兰那女人一手策划推动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连父皇母后还有大哥都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行,不能就这样妥协,好歹也再争取一下。 “` 」大哥,这汤雅兰,我是真不能娶啊!” “你...” 朱标正要开口责骂,却是被朱橚给截停了。 “大哥,你先听我说,我不娶汤雅兰,并非只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整个大明的稳定,和大哥你这太子之位的稳固啊!” “你想想,如今大明,朝堂之中,那个党派势力最大。” “不正是淮西党吗,文臣有韩国公、胡惟庸等,武将又全是以淮西党为主。” “说的粗暴点,徐叔叔和汤伯,那就是淮西一众武将的头头。” “我要是同时娶了妙云和汤雅兰,你让那群淮西武将怎么想。” “我个人当然是对太子之位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下面的人使劲啊。” “一整个淮西帮我使劲,到时候大明想不乱都不成啊。” “大哥,这些你应该也能想明白的吧。” 朱标能看不明白朱橚说的这些? 他要是连这都看不明白,那朱元璋也不会从小把他当下一任大明皇帝培养了。 (王好赵)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选择答应。 因为汤雅兰很优秀,若老五娶了她,文有徐妙云,武有汤雅兰,有两个贤内助在,即便是去了封地,也能够活得很好,更能把封地治理的很好。 “老五,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也别把徐叔叔和汤伯想的太简单。” “也别把大明想的太脆弱。” “大明可不是一个淮西党能动摇的。” “更何况,以你小子的能力,就算是真娶了雅兰和妙云,能压不住那群淮西党?” “说到底,不还是你自己想始乱终弃。” “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情父皇母后都已知晓,等汤伯回应天后,就会商量婚事。”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就算不想娶,也得给我娶了。” 朱标态度十分强硬的道。 朱橚瞬间无语,想要再挣扎一下,却是被朱标的话给噎死。 “你也别再多言。” “若你小子真愿意当这个太子,大哥让给你又何妨,大不了到时候,大哥给你当肱股之臣吹。” 朱橚:“......”. 第一百二十章 大朝贺,胡惟庸搞破坏,朱元璋暴怒(求订阅!) “大哥,必须娶吗?” 朱橚想要再做最后的挣扎。 “必须娶了。” 朱标一丝不苟的回答,脸上挂着浓浓的威严之色,不容反驳。 “行吧!我娶!” 朱橚一脸颓然的耸了耸肩。 但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你们能逼我娶汤雅兰,但总不能管我婚后生活吧。 等成婚之后,他还不是想怎么对待汤雅兰就怎么对待啊。 朱橚也想通了,不就走个形式吗! “算你小子还有几分担当,滚吧!” “对了,别忘了明天大朝贺,要是敢迟到,看父皇母后不教训你。” “知道了!” 朱橚挥挥手离开了书房。 常氏和吕氏并未离开,见到朱橚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大哥没事,他笑成这样,是因为南北战场皆大胜。” 朱橚解释了一句,不过因为汤雅兰的事情,他脸上可没多少笑容。 吕氏不敢和朱橚说话,但常氏却关心道:“老五,你怎么这副表情?” “还不是大哥,非逼我娶汤伯的女儿。” 朱橚耸了耸肩,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常氏道:“对了大嫂,永昌侯的事情....” 一听到这话,常氏笑着阻止了他,淡淡的道:“大嫂知道这事是舅舅的错,不怪你。” “呼~” 朱橚松了口气,“大嫂不怪罪我就好,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忐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大嫂你开口。” “你这皮猴子,把大嫂当成什么人了,连明辨是非的本事都没了吗!真是讨打!” 637常氏说着就要抬手打人。 那副亲昵样子,看的吕氏一阵羡慕。 朱橚如今是所有皇子,乃至整个大明朝廷都炙手可热的存在。 能和他处好关系,对某些事情有着想象不到的好处。 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那大明三代皇帝的人选,必定会稳上几分。 她只是个侧妃,儿子朱允炆还只是个庶子,想要登顶,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尤为重要,吴王朱橚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但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朱橚打好关系。 不过万幸的是,徐妙云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 “哎,大嫂,你拉着我去干嘛啊?” 朱橚正准备告别呢,常氏竟然拉着他往外面走。 “这两天我跟母后都在给老四选妃呢,你也一起去参谋参谋。” “行吧!” 就这样,朱橚被拉去了慈庆宫。 直到傍晚才被大嫂常氏放走,临走前,老娘还提醒了一句,要善待汤雅兰,可把朱橚给郁闷坏了。 心里一阵赞叹,汤雅兰这女人是真厉害,走了一条让他完全无法反抗的路线。 幸亏晚上回去,珠云其木格好好地安抚了他一番,要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 次日清晨,天才刚微微亮。 朱橚就被珠云其木格推醒。 “五郎,该起了,要不然会错过大朝贺时辰的。” 珠云其木格是个行动派,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一边还用各种动作弄醒朱橚。 “起这么早,真是折磨人啊!” 朱橚一脸无奈的起床。 “行了,别抱怨了,快转身,我帮你系腰带。” 珠云其木格笑着拍了朱橚一下。 “行了,我走了,你继续睡吧,昨天晚上你肯定累坏了,补个回笼觉!” 朱橚在珠云其木格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一口后,拍拍她的后面,示意她回去睡觉。 昨天晚上为了安慰他,珠云其木格可谓是使劲了浑身解数,虽然没同房,但比同房更累。 “还不都怪你,哼~” 珠云其木格娇嗔一声,红着脸睡回了被窝里。 .... 因为是大朝贺,前来上朝的官员远比平日朝会要多。 所以,朝贺的地点并没有在金銮殿内,而是在外面的广场上。 朱元璋的銮驾就置于金銮殿大门外。 百官分列两旁,密密麻麻的,少说也得有近千人。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也赫然在列,站在众臣之前。 朱橚当然也在,他穿着皮弁服就站在四哥朱棣旁边。 “老五,你昨天是不是被大嫂拉去母后那里,替我选妃了?” 趁着朱元璋还没到,朱棣凑近朱橚,说着悄悄话。 “四哥,你不是不关心自己将来的燕王妃是谁吗?” 朱橚淡淡一笑。 “谁说我不关心了。” “那上次...” “上次我心烦意乱,说的话能算数么。” “得,你是我哥,你说的都有理。” 朱橚一脸无奈的道:“不过你问我没啥用,昨天去了慈庆宫,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全是老娘和大嫂在选,不过我猜测,老娘和大嫂应该比较倾向于淮安侯华云龙的遗孤。” “听大嫂描述,人长得不赖,还颇为贤良淑德,是个难得的燕王正妃人选。” “你要是感兴趣,待会儿下了朝会,我让妙云去把人约出来,带你偷偷看看。” “你们两赶紧站好,(aied)父皇来了!” 朱橚和朱棣正说着话,晋王朱棡扯了扯两人的皮弁服,提醒道。 两人闻言,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老爹和大哥已经步入台阶,缓缓朝銮驾而来。 立即禁声站回自己的位置。 朱元璋坐上龙椅,朱标站在最前面,转身面对文武百官。 众多官员,在刘伯温和李善长的带领下,朝中间贺龙,举着笏板跪下朝贺。 作为百官之首,李善长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开口。 “陛下,王师克捷,氛祲尽扫,疆域拓展,全凭陛下仁德,包容以天地之间哪...” 老马屁精了。 这种大朝贺,说的就是吹捧朱元璋的话,李善长最擅长。 朱橚在前面听到这些话,也是一真佩服。 论拍马屁,还是首选韩国公啊。 然而,朱橚明白,这不过是开胃菜。 今天除了大朝贺,还有一场好戏上演。 毕竟演员胡惟庸已就位,看他那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得上前。 果不其然,李善长的话音才刚已落下。 胡惟庸便举着笏板,弓着腰越过李善长,来到百官最前方,跪地大呼。 “陛下,臣胡惟庸有本启奏!” 此言一出,太子朱标双眼微眯,朱橚和朱棣也算是知情者,唯有朱樉朱棡二人,脸色骤然难看下来,大朝贺上,胡惟庸竟然上奏,这不是搞破坏吗。 不仅是这两兄弟,其余百官的脸色也骤然变了变。 李善长更是直言阻止道:“胡惟庸,你懂不懂规矩啊,大朝贺,不议事。” 可这一回,胡惟庸破天荒的忤逆了老师一回。 他非但不起身退回自己的位置,反而是用极其严肃的高喝声压制了李善长。 “臣斗胆,今日之大明,有覆舟之忧。” 此言一出,李善长瞬间意识到什么,朝上方朱元璋看了眼,发现陛下竟然并无半点阻止的意思,心中顿时大感不妙。 但此刻,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在心里骂胡惟庸一个狗血淋头。 “胡惟庸,咱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朱元璋进入状态了。 “大喜大贺的日子。” 胡惟庸从容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有徐达他们在前面打仗,还打了胜仗,咱一时高兴,就忘了怎么杀人吗?” 朱元璋脸上挂起淡淡的怒意。 “陛下,臣并非危言耸听。” “臣近日,在中书省,接到淮西、河南官员的奏报。” “诸位勋贵侯爵,在凤阳一带,横行不法。” “陛下,宋国公冯胜,纵容家人奴仆,侵吞百姓良田上千顷。” “永嘉侯朱亮祖,嗜酒妄杀,不守法度。” “长兴侯耿炳文,私占婢女,废坏法度。” “百姓怨声载道.....” 随着胡惟庸的控诉声响起,李善长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简直是胡来,竟然半点都没跟他打招呼,就把事情给捅破了。 百官则是议论纷纷,很显然被这件事情给震惊道。 甚至,大部分人此刻都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被牵连。 唯有刘伯温,目光淡然,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好似早有预料般。 他的这一表现,正好被朱橚敏锐的捕捉到。 然不住暗叹一声,不愧是刘伯温。 胡惟庸的控诉声落下后,场面顿时变得静悄悄,只有寒风吹动旗帜的簌簌声。 所有人都在等陛下开口.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朱橚被坑?派人包围诚意伯府,刘伯温吓懵了(求订阅!) “太子!” 朱元璋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了。 “儿臣在!” 朱标拱手示意。 百官瞬间安静,目光都齐刷刷的盯在龙椅上坐着~的那道身影。 “派人查证,此事置后再-议。” “儿臣遵旨!” 置后再议事? 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陛下终归还是念及这些年的情分,-不愿当众严惩。 这让在场不少人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可李善长和刘伯温的表现却是有些异样。 李善长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朱元璋‘置后再议’这四个字变好,甚至恰恰相反,变得更差了几分。 刘伯温也从一开始的淡然,到现在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胡惟庸的‘捣乱’,原本应该普天同庆的大朝贺,被搞得不欢而散。 简单的过了一下行程后,大朝贺便匆匆结束。 百官三三两两的扎堆离开,很显然都在为胡惟庸举报之事担忧。 毕竟朱元璋说的是置后再议,而非大赦天下。 这事,最终还是会被处置的。 . 出了皇城,李善长让胡惟庸一起上了自己的马车。 刚一上马车,李善长的脸就彻底拉了下来,质问道:“胡惟庸,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胡惟庸沉默不语。 李善长见状,紧接着又教训道:“当今的天子,不是汉武帝那等独夫。” “用不着张汤,主父偃。” 胡惟庸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 “老相国言重了。” “此次。” “上为报天子知遇之恩,下则是为了韩国公和我等一干淮西文武,找一条体面的出路。” “这事情,终归是要被处理的。” “虽说这件案子牵扯甚广,若是换做其他皇帝,怕是有可能因为担心动摇国之根本,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咱们这位陛下是马背上杀出来的皇帝,他的屠刀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变钝。” “学生这么做,也是为了尽可能保全淮西文武。” “毕竟,主动认错,和被动发现,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听完胡惟庸的话,李善长沉默了。 同时心里也暗暗记下了吴王朱橚,燕王朱棣这两兄弟。 .... 另一边,下了大朝贺后。 朱橚和朱棣就凑在了一起。 因为刚刚有人来报,坊间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大朝贺上胡惟庸举荐之事宣扬了开来。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连他们兄弟带回铁铉一事,也被广为宣传。 “究竟是哪个搅屎棍在闹事!” 朱棣脸色十分不好看,倒不是说事情暴露后,担心被淮西文武针对,而是被人算计很憋屈啊。 “四哥,那你觉得,这事情会是谁故意透露出去的呢?” 朱橚喝了口大嫂常氏亲手泡的桂花茶,一脸平淡的道。 不错,他们兄弟两来的地方,正是太子东宫,此刻正在朱标的书房里,朱标也在。 “老四,这就当是对你的校考,你好好想想,若是答不上来,那明天就回大本堂继续念书去吧。” 朱标在一旁淡淡的笑道,表情和朱橚差不多。 “不是,大哥,你这就不讲理了,你为啥光考我,不考老五呢!” 朱棣顿时跨了个脸。 他可不想再回大本堂念书。 再说了,这么大年纪还回大本堂,那不得被弟弟们笑话啊。 “老五?呵呵!” 朱标轻笑两声,“你看看老五这幅怡然自得的模样,能没猜到内情吗。” 呃~ 朱棣神色一滞,这时他才发现,老五好像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老五,你知道是谁?” 朱橚笑笑没说话。 朱棣:“......” 总觉得被大哥和老五给套路了。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一时间想不出是谁,但他会转移话题啊,当即开始指责朱橚。 “老五,既然你知道是谁将此事宣扬出去,为何不提前阻止呢?” “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整个淮西的文武,都会记恨上我们。”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嘿! 四哥还真是滑头,竟然还会转移注意力。 “四哥,你别转移话题,赶紧答。” “至于得罪淮西的文武....” 朱橚轻笑一声,“我根本就不在乎,毕竟妙云早就把他们得罪了个遍,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再说了,你以为这事情能瞒得住淮西那帮子文武?” “你以为胡惟庸和李善长是吃干饭的啊?” “此次宣扬,幕后之人本意不在于让我们和淮西文武结仇,而是向百姓宣扬我们的功劳,为百姓做主的英明形象。” “四哥,别说我没帮你,能提示的,我都已经提示了个遍,你这要再猜不出来,那还是老老实实回大本堂吧!” 朱橚摊摊手,露出我已经尽力帮你的表情。 听完这些话,朱棣若有所思,脑海里将所有可疑的人过了一个遍。 最终的结果,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老五,你的意思是大师?” “虽然老五提醒了不少,但你既然猜出来了,那就算你过关!” 朱标笑了笑,表示愿意放朱棣一马。 “还真是大师啊!” 朱棣震惊了,“他为何要怎么做?” “大师?不不不!” 朱橚摆摆手笑道:“道衍和尚可不是什么大师,而是个妖僧。” “至于他为何这么做,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我知道他在哪儿。” “走!” ..... 与此同时,刘伯温的马车也抵达了诚意伯府。 因为年纪稍稍偏大,再加上有病在身,他连行动都不是很顺畅,下个马车都需要府里的人搀扶。 进了府门后。 刘伯温直接奔着后院儿去。 因为他要去找姚广孝,有些事情,他要问个明白。 “大师,你究竟要干什么?” 刘伯温一见到姚广孝,就没头没脑的问了这样一句,但他知道后者肯定能听明白。 0 ········求鲜花···· ··· “夫子在说什么?老衲听不懂。” 姚广孝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装傻充愣。 “那坊间疯传的,燕王吴王将证人铁铉,扮作小沙弥,从开封带回应天,你敢说与你无关?” 既然姚广孝要装傻,那刘伯温就直接把事情放到了明面上。 “夫子啊,来来来,喝茶!” 姚广孝知道自己装不下去,赶紧给刘伯温倒茶水,讨好后者。 但刘伯温压根就不领情,直接把碗里的茶水洒在地上,十分生气的道:“你就别再装糊涂了行吗。” “此事你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那夫子说有,那便是有了!” 姚广孝一副我是被迫承认的模样。 但刘伯温却瞬间明白了过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无奈的看向姚广孝。 “我说大师,你是大师啊。” “应该是为民祈福,祈求国泰民安。” ...... ... ....... “天下现在才太平了几年啊!” “不要再生事端了!” “太子是个好太子,将来也会是个好皇帝,你就不要再折腾了。” 然而,对于刘伯温的苦口婆心,姚广孝非但半分没听进去,反而是将话题一转,说起了朱橚和朱棣。 “夫子,你说到小燕王和小吴王,和尚我好些日子都没见到他们了,他们最近,在忙什么啊!” “忙娶亲。” “娶亲,娶谁啊?” 姚广孝有些好奇地问道。 “吴王娶的是魏国公徐达的长女徐妙云,燕王暂时没定下,但大致应该也是功勋之后。”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听到朱橚要娶徐达的女儿,姚广孝竟然一口茶喷了出来。 “陛下,要让小吴王做徐达的女婿?” “此事如此好笑吗?” 刘伯温自诩聪明一世,但却也看不透姚广孝的心思。 “哈哈哈!” “夫子你觉得难道不好笑吗?” “对别的皇子我不敢说,但对这小吴王和小燕王还是有所了解的。” “无论小吴王还是小燕王,绝非池中之物。” “夫子,今儿和尚把话撂在这儿。” “这个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将来不是大明的长城,就可能是大明的祸患。” “陛下让小吴王当徐达的女婿,哈哈....” 刘伯温被姚广孝的笑声惊的发寒,更是被他的一番话吓得心里发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下人。 “老爷,咱们诚意伯府,被人团团包围了。” “什么?” 刘伯温楞了一下,天子脚下,谁如此胆大包天,问道:“是谁?” “老爷,看那些人穿着的制式甲胄,应该是亲军都尉府的人。” “亲军都尉府!” 刘伯温有些懵,“难道是陛下要拿人?” 拿谁? 我吗? 应该不是。 那就是.... 刘伯温将目光看向了姚广孝乞. 第一百二十二章 比算卦?朱橚直言朱棣是永乐大帝,姚广孝被碾压的明明白白! 亲军都尉府! 姚广孝也愣了下。 这里可是诚意伯府。 刘伯温是怎样的人,朱皇帝对刘伯温又是怎样,姚广孝还是清楚的。 亲军都尉府的人绝不可能来捉拿刘伯温。 府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亲军都尉府的人,是来捉拿他的。 可是....为什么? 他有些想不明白。 难道是.. 姚广孝忽然想到了朱橚。 那天晚上,小吴王可是答应的好好地,不把他引荐铁铉之事透露半分,没曾想,竟然是忽悠他的。 呵呵! 看来,这个小吴王比他之前认为的还要厉害许多。 “大师,你笑什么?” 刘伯温有些糊涂了。 明知道亲军都尉府的人乃是抓他而来,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疯了? 应该不至于。 “老衲当然要笑,这小吴王厉害啊,把老衲玩弄于股掌之间。” 姚广孝的话音才落下。 外面便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大师可莫要污蔑本王,本王不好男风,更对“六三七”老和尚没兴趣,本王还是喜欢白白嫩嫩,香香甜甜,声音嗲嗲的女子。” 吱呀一声! 房门被推开。 在几个亲军都尉府的亲卫簇拥下,披着一袭白色皮袄的朱橚,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燕王朱棣。 “大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朱橚掠过姚广孝,大大方方的在桌前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臣参见燕王殿下,吴王殿下!” 刘伯温躬身行礼,朱橚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老衲见过两位王爷。” 即便是明知道朱橚此行是来拿他,姚广孝脸上依旧一脸笑容。 “哦,大师竟然还能对本王笑脸相迎,实属意外啊!” 朱橚不相信姚广孝猜不到,亲军都尉府包围诚意伯府的原因。 姚广孝闻言,笑了笑,回道:“吴王殿下不同样对老衲露出了笑容。” “呵呵!” 朱橚愣了下,一阵恍然,摇头笑道:“说的也是。”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总是让人听得云里雾里,得亏在场的几人,都是颇具智慧之人,这要是朱樉和朱棡跟来,怕是现在早就迷糊的找不着北了。 “四哥,你不是有话要问大师吗?开口直接问吧!” 朱橚看了朱棣一眼,示意他随意发挥。 听到这话,朱棣便笑着直接来姚广孝面前,“大师,本王很好奇,你为何要宣扬本王与老五带铁铉回应天的事情,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替我们博个好名声?” “大师不是一阶闲云野鹤之人,还能对这种凡尘之事上心?” “燕王殿下这话,老衲听不懂。” 姚广孝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道。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你这可是犯戒了!” 一旁传来朱橚戏谑的笑声,“自从大师进了应天,本王可一直让派人盯着大师,大师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进行。” “大师,若你今天能给个让我们兄弟两都认同的理由,就不拿你了,如何?” 朱棣在一旁附和道。 姚广孝自嘲一笑,没曾想,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吴王。 进了应天之后,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难怪这才没多久,就带着人精准无误的找上了门来。 既然都已经被看穿,姚广孝也索性不装了。 “燕王殿下和吴王殿下为百姓伸冤,这是两位应得的,老衲不过是稍稍推动了下而已。” “两位王爷不必谢老衲,举手之劳罢了!” 老和尚脸皮就是厚,都到这份上了,还能嬉皮笑脸打哈哈,甚至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说别的,光是这张脸皮,就足以让天下大半读书人自愧不如。 “大师,哦不对,本王应该喊你妖僧!” 朱橚咧嘴一笑,他懒得再跟姚广孝东扯西扯。 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妖僧狡猾得很,事情虽然是他做的,但他这个解释也不无不可。 想让他说出心里话,大概率是不可能了。 “妖僧?” 姚广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有些好奇的道:“吴王殿下为何称呼老衲为妖僧?” “能掐会算姚广孝,霍乱天下的妖僧,不就是你吗!” 朱橚眉毛微挑,淡淡的道:“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本王就替你来说。” “你这妖僧心里算盘打的响亮,在大相国寺看中了本王和四哥其中一个,想来当个从龙之臣,没错吧。” “此番所为,从头到尾都是想为我们兄弟树立民望,好在将来与大哥分庭抗礼。” “又或者说,你算到了太子短命,将来皇室必乱!” “而本王和四哥其中一人,就是你投注的对象。” 朱橚这几句话,句句惊天。 从龙之臣,那岂不是造反。 太子短命,这是咒朱标早死。 皇室必乱,尚未稳固的大明,又得经历混乱。 姚广孝心中微微震惊,愣了愣神,这些东西,小吴王是如何猜到的。 算天命,知阴阳,这些手段,天下独他一人。 为何如今却会出现变故。 朱棣张了张嘴没敢开口,他不知道老五想说什么,只得将亲军都尉府的人驱赶到外面,有些话,不是谁都能听的。 刘伯温暗暗咋舌,第一次对朱橚侧目相看。 他隐隐能猜到些姚广孝心里的打算,但那是多年相处才看出来的。 吴王和姚广孝相处才多久,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彻。 吴王之能,怕是不下于当今太子。 难怪会被姚广孝给盯上。 妖僧,吴王对姚广孝的这个描述,实在太准确了。 “大师,是不是很奇怪本王为何会如此精准猜到你的心思。” “告诉你个秘密,这天底下,能掐会算的可不止你道衍和尚一人,本王也略懂。” “不过,本王比你推算的能力更强一些。” “你只算出本王与四哥身上龙气缠绕,其中一人将来有望登上帝位0 ........” “但本王却算出,将来登顶帝位的是四哥。” “他年号永乐,被后人称之为永乐大帝。” “他数次北征,一辈子征战天下,打的北边抬不起头,是史上唯一一个封狼居胥的皇帝。” “本王还推算出.....” 朱橚的话越说越令在场的人震惊。 因为随着他的话,众人都觉得朱橚并非在胡编乱造,而是真的描绘了一幅未来景象。 朱棣在一旁嘴角抽搐。 老五这家伙胡扯的本领也太强了吧。 都把道衍和尚和刘伯温给震住了。 至于知阴阳,晓天命,朱棣才不信这种鬼东西,更不信老五这家伙会这些玩意儿。 “大师,本王这算卦能力,是不是要比你更强啊!” 朱橚说完后,朝姚广孝挑了挑眉。 心道,你能掐会算了不起啊,我直接拿历史来打你。 “不知吴王殿下师从何人?” 姚广孝是真的被唬住了。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真的会阴阳五行推算之法。 而朱橚刚刚说的一切,每一条都和他之前推测的类似,只是他的功力不到家,没法推算的和朱橚一般精细。 甚至是,连将来登顶皇位的人,也只能看个大概,不能完全确认。 听到这话,朱棣和刘伯温都十分诧异的看了眼朱橚。 厉害啊,把姚广孝都忽悠傻了。 然而,朱橚却明白,姚广孝之所以会有此问,是因为他真的会推算。 “本王师从朱绍侯老神仙。” 朱橚到也没说假话,因为XX古代史这本书的主编就是朱绍侯,而他对历史的了解,就是来自于此书。 “这位朱绍侯老先生,真乃神仙也!” 姚广孝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吴王殿下,老衲甘拜下风,认栽了!” 一次接这一次的震惊,让姚广孝对朱橚彻底服气。 不过他的心思并没4.3变,扭头看向朱棣,淡淡的道:“燕王殿下,天命不可违,还望你好自为之。” 朱棣:“......” 这和尚被老五搞得成失心疯了吧。 糊弄他的话,他竟然还当真了。 倒是刘伯温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朱棣。 因为他知道,这世上谁都可能傻,唯独姚广孝不会。 永乐大帝? 难道吴王说的都是真的? 刘伯温也迷糊了。 “大师,我们老朱家对挂单和尚向来友善,本王看你袈裟破烂,想来这日子过得不太好,便发发善心,你就去城外寒山寺修佛吧!” “来人,送大师去寒山寺!” 朱橚大手一挥,直接命人将姚广孝带走。 姚广孝闻言,顿时明悟。 寒山寺修佛,名为修佛,实为囚禁。 没曾想,自己竟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姚广孝不禁唏嘘不已。 “燕王殿下,后会有期!” 临走之前,姚广孝还想再朱棣面前留印象。 结果.... 朱棣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直接把姚广孝给整懵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朱橚和徐妙云干坏事,朱棣在一旁流口水(求订阅!) 妖僧姚广孝,还未来得及站上舞台,就被朱橚羁押到了城外寒山寺。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 不过,若非因为是穿越而来,有着先知先觉的本领。 再加上朱橚并无当皇帝的心思,姚广孝这样有能力的人出现,还是会心动的。 姚广孝被带走了。 刘伯温还在房里。 朱橚目光瞟向这位刘夫子,淡淡的笑道:“刘夫子与这位道衍和尚是旧相识?” 刘伯温心里咯噔一下,他这辈子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算是旧相识吧!” 沉吟了片刻,刘伯温淡淡的回复到。 “那以刘夫子之见,这蛊惑人心,霍乱天下的妖僧,是该杀呢?还是不该杀?” 朱橚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看在刘伯温的眼里,却是无比可怕。 他错了,相比于太子朱标,这个吴王朱橚才是真正的厉害,因为他该良善的时候良善,该狠辣的时候,比当今天子手段更狠。 呼~ 吸~ 深深地喘了口气后,刘伯温淡笑道:“吴王殿下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又何必再来问老臣的意见。” 将姚广孝羁押在寒山寺,很显然是不准备杀。 这一点,刘伯温还是能看出来的。 至于为何不杀,他到无法准确判断,或许是因为姚广孝在吴王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又或者说是吴王惜才,道衍和尚08虽然心思不正,但其智慧,说是冠绝天下也不为过。 “哈哈!” 朱橚闻言,大笑两声,起身告别道:“那本王就不打扰刘夫子休息了。” “四哥,咱们走。” 朱棣耸了耸肩,和朱橚并肩离开了诚意伯府。 刘伯温坐在圆凳上,看着朱橚和朱棣兄弟两离去的背影。 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刚刚姚广孝那句话。 吴王朱橚和燕王朱棣,将来不是大明的长城,就有可能是大明的祸患。 这一刻,他是彻底信了。 “大明才刚安稳几年,希望两位王爷能心系大明,不要再生事端了!” “哎!” 刘伯温深深叹了口气,朝着外面大喊了一声,“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 立即有一个下人跑进来。 “从今日起,诚意伯府,闭门谢客。” “是!” .. 皇宫,御书房。 朱元璋虽和朱标相对而坐,但却还在扭动手腕,很显然刚刚才停下批改奏折的事务。 “老大,查出人在什么地方了?” 朱元璋喝了口茶,淡淡的问道。 朱橚和朱标都能猜出市井传言出自姚广孝之手,朱元璋又何尝猜不到呢。 毕竟,从最一开始,朱橚就已经将姚广孝的可怕之处告知两人。 更何况,当初还抛出了一个疑惑。 为何这姚广孝会帮助铁铉引荐,绝非为了百姓伸冤那么简单。 “不用查,老五这小子狡猾着呢,自从进了应天府,那道衍和尚就没有从他的视线中离开过,一抓一个准。” 想起朱橚的远见,朱标也是一阵佩服。 “像是这小兔崽子做事的风格,事无遗漏!” 朱元璋笑了两声,很显然是对朱橚的做法很满意,“人是在哪儿抓到的?” “诚意伯府!” 听到这四个字,朱元璋的脸色忽的变了变。 刘伯温,大明开国最大的开国功臣,但为人太傲慢,朱元璋又是喜欢又是讨厌。 刘基竟然和这妖僧搅合在了一起。 “老五是怎么处理的?” 朱元璋好奇的问道。 “老五既没杀了那道衍和尚,也没把他抓进大牢,而是派人送他去了城外寒山寺修佛。” “软禁吗?看来那道衍和尚真有几分本事,连老五那小兔崽子都舍不得杀。” 朱元璋笑着直摇头,对这位道衍和尚开始有些好奇。 老五自视甚高,而且还是个从不吃亏的性格,这次被人摆了一道,居然轻飘飘的就放过了对方,实属不正常。 “哦,对了,父皇,老四老五离开后,刘夫子就下令闭门谢客,连诚意伯府的大门都关上了。” “这刘基,大概率是被老五给震住了!” 朱元璋笑了两声,夸赞道:“老五这小兔崽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刘基这老家伙,就算在咱面前都不露怯,居然被老五给制服了,呵呵!” “老大,咱真是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弟弟。” 朱标笑笑没说话,能有老五这样的兄弟,他确实很幸运。 “对了,老四老五人呢?” “这....” 朱标一阵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支支吾吾的作甚,说啊!” 朱元璋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老四被老五怂恿着,偷偷去瞧淮安侯之女了,还把徐家大丫头也带上了。” 朱标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种事情,太坏规矩了,所以朱标才不敢言。 徐妙云和老五还未成婚,是不能见面的,淮安侯之女就更加了,老娘和常氏都还未定下呢,这就跑去偷看人家,简直就是丢他们朱家的脸。 但这两个小兔崽子想做的事情,就连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拦不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却不曾想,朱元璋竟然忽然问了起来。 “就这?你还支支吾吾?” 朱元璋一脸古怪的教训道:“瞧瞧自己未来媳妇儿怎么了,还说别人,你当年不也偷偷去瞧过吕氏吗?” 听到这话,朱标顿时一阵脸热。 当年他确实这样干过,难道说这是他们朱家的老传统? “看看也好,要是老四看上了,就让你娘把事情定下来,召华中进宫,把这事情给定下。” 想起已经逝去的华云龙,朱元璋深深地叹了口气,“云龙这小子也是命不好,前半生都在为大明拼搏,这好不容易有好日子过了,却不幸去世,老四当他女婿也挺好。” 朱元璋终归还是念旧情的。 ..... 另一边,朱橚和朱棣都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兄弟两坐在马车里。 除了他们,马车里还有两个女子。 一个国色天香,一个含苞待放。 正是徐妙云和徐妙清姐妹两。 至于徐妙锦那鬼丫头,因为上次的事情,直接被徐妙云给关了起来,正在家里背书呢。 要说这两夫妻惩罚弟弟妹妹的方式还真是如出一辙,都罚背书。 “妙云,待会儿就靠你了!” “橚哥哥,放心吧,华菁我已经约好了,就去玄武湖,到时候,你和四哥就装成普通人,在一旁转悠。” 徐妙云咯咯直笑道:“不过我没想到,四哥竟然会这么急着见人!” “瞎说,我没有,都是老五硬拉着我来的!” “我是被迫的!” 朱棣义正言辞的否认。 但这辆马车上的,没一个人相信,都是一脸戏谑的瞧着他。 637 “得得得,是我要看的,行了吧!” 朱棣脸色一垮,实话实说,“毕竟是未来的媳妇儿,我总得看看人是个啥样子的吧,再说了,提前看媳妇儿这种事情,是老朱家的传统。” “父皇就不用说了,他和母后先相识,后相恋。” “大哥和大嫂从小一起长大先不提,纳吕氏的时候,可是提前偷偷去瞧过。” “二哥三哥同样如此。” “至于你两就更不用提了。” 朱棣一番话,直接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搞得朱橚和徐妙云徐妙清姐妹两大眼瞪大眼,一阵哭笑不得。 欢声笑语间。 马车在玄武湖停下。 徐妙云带着徐妙清朝着湖边一株柳树而去,那是她们姐妹和华菁约定的地点。 朱橚和朱棣两兄弟则是背着手,在附近晃荡,随时等待猎物出现。 不多时。 玄武湖变停下了一辆马车。 上面的标志正是淮安侯府的。 很快,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 远远看去,身段十分不错。 缓缓走进,面容就变得清晰起来。 倾国倾城称不上,但小家碧玉却绰绰有余。 朱橚身边都是徐妙云、珠云其木格、伯雅伦海别还有敏敏特穆尔这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对这种小家碧玉自然是看不上的。 但华菁似乎格外合朱棣口味。 “四哥,收敛点,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瞧你这出息!” 朱橚忍不住吐槽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流哈喇子了!” 朱棣拍了一下朱橚的肩膀,骂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徐妙清:橚哥哥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朱棣嫉妒的嘴角抽搐(求订阅!) “咱先不说哈不哈喇子,想必四哥你对着华菁,应该是满意的吧!” 朱橚把手放在朱棣肩膀上,作为兄弟,他岂能看不出后者的心思。 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朱橚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小家碧玉。 “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你不是说老娘和大嫂只是心仪,并未最终确认是淮安侯之女,说不定还有变故。” 朱棣撇撇嘴,一脸悻悻然的说道。 但眼角流露出的患得患失,却是无比真实。 “既然四哥喜欢,那燕王正妃就定淮安侯之女了。” “四哥,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朱橚一脸狐疑的道。 “切,这事情是你能决定的吗?” 朱棣一脸看不起人的样子。 心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哥哥成亲,哪有弟弟插手的道理。 “嘿!四哥,这就是你小看我了不是!” 朱橚自信的笑道:“我虽然不能直接帮你做决定,但我可以和老娘还有大嫂建议啊,你可别忘了,昨天大嫂还把我拉去帮你选妃呢。” “再说了,我不行,不还有妙云吗,老娘和大嫂对她可都喜欢的紧,她的意见,老娘和大嫂肯定会上心的。” 朱棣没再开口说话,但此刻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意动。 因为那眼神一直都留在华菁的身上,要说没看上,鬼信啊。 小丫头妙清年纪稍小几岁,并插不进嘴,于是乎便在旁边玩雪。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在几个仆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玄武湖边上。 那男子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在玄武湖边上扫视,就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其实不然,他是在筛选。 玄武湖是应天府才子佳人们游玩的第一选择,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有不少才子佳人在玄武湖畔游玩。 而他,就是来猎艳的。 并且,还经验丰富,之前可得手过不下于三次。 “少爷,你看,好漂亮的小姑娘!” 仆人忽然发现了在柳树下玩雪的徐妙清,顿时被惊艳到,双眼发光的提醒男子。 以前这种事情,少爷吃肉,他们几个都有汤喝。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喝汤比吃肉都香啊。 “嗯?” 男子撇头看去,发现半蹲着的徐妙清,顿时眼泛红光,这也太漂亮了。 “跟上,今天就选这小姑娘了。” 男子搓搓手,快步走上前去,脸上的表情,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似乎是发现了不对劲,徐妙清抬起秀气的小脑袋瓜看了眼,顿时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朝自己过来,吓得赶紧扔掉手上的雪球,忙不迭的往大姐徐妙云那边靠。 然而,经验丰富的仆人们,哪能让徐妙清这么容易逃脱,早早就拦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小姑娘,你跑什么啊,跟哥哥一起玩玩好不好~々!” 男子搓着手,脸上的表情比那些逛秦淮河的富态男还恶心数倍。 “大姐~” 徐妙清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直接喊救命。 嗯? 大姐? 这小丫头还有姐姐在这里。 妹妹都长成这样了,那姐姐岂不是更如同天仙一般。 看来出门看黄历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撞大运了啊。 徐妙清这喊声很重,再加上距离本就不算太远,徐妙云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她抬头一看,发现二妹竟然被一群男子给团团围住,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妙云,妙清好像有危险了,怎么办,我们也没带家仆过来啊!” 华菁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不用担心,橚哥哥就在旁边,有他在,妙清不会有事的!” 徐妙云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关心过头了,有朱橚在,妙清哪能出事。 “橚哥哥?吴王殿下也在?” “呼,那就没事了!” 华菁松了口气,不过目光却还是时不时地瞥向不远处。 直到看见两个男子快步走向徐妙清后,这才安心的收回目光。 她认出了是吴王朱橚,至于旁边的,应该是亲卫之类的。 .. “小丫头,你大姐在什么地方,带哥哥去瞧瞧啊!” 男子笑着哄骗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男子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被人抓住。 “谁,是谁抓我衣领?” 男子怒不可遏的呵斥,刚想要扭头看人,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腾空。 我.... 我竟然被人凌空拎了起来? 嗖~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就被朱橚直接甩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哎,左手就是不给力!” 朱橚似乎是对自己的投掷距离不太满意,竟然才扔出去一丈远。 “橚哥哥!” 徐妙清见到朱橚过来,顿时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一脸心有余悸的喊了一声。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朱橚摸了摸徐妙清秀气的小脑袋,宽慰了一句。 他也是没想到,这种小说里的垃圾剧情,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地痞流氓,当街强抢民女,掳走玩弄,玩弄后凭借家里的权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然,小说剧情来源于生活。 不过看着徐妙清那既可爱又漂亮的小模样,连朱橚自己都忍不住想啃一口,更被提其他人了。 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事情,也算是正常。 红颜祸水,大抵如此。 连徐妙清小丫头都会遇到这种事情,那妙云.... 一念至此,朱橚扭头看向不远处柳树下的长凳,发现那边并无异样后,这才收回目光。 “橚哥哥,我们回去吧~” 徐妙清抓着朱橚的胳膊,轻轻摇晃,她从来都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害怕。 “别害怕,这些人既然敢来惹我的小妙清,就该受到教训!” 朱橚捏了捏徐妙清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 妙清这丫头的性子比起其他姐妹,要软弱不少。 若是妙锦这个小辣椒在这里,见到自己过来,肯定第一时间指着这群人要自己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了。 说不准,她还会亲自上场踩两脚。 “喔~” 听到朱橚的话,徐妙清偷偷抬头看了眼,心里喜滋滋的。 我是橚哥哥的小妙清,嘻嘻! 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遭遇,心情也变得完全不同。 “` 」小兔崽子,你敢把我摔在地上?你知道我是谁吗,啊!” 这时候,那男子终于被仆人们搀扶起来,一脸怒气的伸手指着朱橚大骂。 “四哥,交给你了!” “妙清她有点被吓到,我得哄着她!” 朱橚看了看把自己手臂抱得紧紧的徐妙清,然后对朱棣道:“快速解决吧!” 接下来的垃圾话环节,朱橚几乎都能猜到内容。 无非是他爹是谁谁谁,家里是怎样的势力,之前这样对待他的人,都落到了什么样的下场。 这种垃圾话,朱橚听了都怕长耳屎。 “老五,你这是把我当苦力啊!” 朱棣一脸哭笑不得。 “苦力?” “不不不,你可别忘了,华菁就在那边坐着,我这是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上吧,四哥,我和妙清给你加油。” 说完,朱橚就带着徐妙清退到一旁,给朱棣让出施展身手的地方。 “一个人?” “看不起谁呢,都给我上,男的给我打残,小女孩给我带回去。” 看着朱棣一个人要单挑他们这么多人,男子觉得自己被小看,顿时怒不可遏,再加上刚刚被朱橚扔的那一下,恨不得把朱橚给剥皮抽筋了。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朱棣一个人轻轻松松将对方打的七倒八歪,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扬尘,一脸淡然的回到了朱橚身旁。 “妙清,你吴王哥哥我厉害吧!看,都挑翻了!” 朱棣一脸求夸奖的模样,但结果却是被徐妙清的话雷的外焦里嫩。 只见徐妙清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不,还是橚哥哥厉害,橚哥哥刚刚左手就能甩飞那个坏人。” 朱棣:“.....” 他差点没被这话给噎死。 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得,你个小丫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这天地之间,就属你的橚哥哥最棒。” “吴王哥哥说什么呢,妙清才没有....” 朱棣嘴角抽搐。 你这都娇羞成这幅样子了,还跟我说没有。 “老五,还是你厉害吹。” 朱棣由衷的对朱橚竖起了个大拇指。 徐妙云也就罢了,连小丫头徐妙清的心都被俘获,估计再过两年,等这丫头到了适婚年龄,就该进吴王府,当老五的侧妃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朱橚要兴大狱,朱元璋和朱标都吓傻了(求订阅!) “四哥,今天恐怕要扫你的兴了。” 朱橚摸着徐妙清的脸蛋,看向地上那些人,脸上露出一抹残忍之色。 欺负他的小妙清,可不是一顿打能了事的。 “你随意!” 朱棣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反正华菁他已经见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老五好了。 以他对朱橚的了解,既然事情已经应下,那最后结果必然不会出差错。 华菁成为他燕王正妃的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妙清,去你大姐那里!” 朱橚揉了揉徐妙清的脑袋,语气十分温柔的道。 “我不,我要留在橚哥哥身边!” 徐妙清果断摇头,抱着朱橚才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且她又不傻,接下来橚哥哥肯定是要教训这群痞子。 她知道橚哥哥让她去大姐那里,是不想让她见到血腥的画面。 “行吧!” 朱橚搂着徐妙清的肩膀,伸手拍了拍,想留就留吧。 他大概能猜到些小丫头的想法,估计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更胆大吧。 “来人!” 朱橚轻轻地喊了一声,立即就有人从暗处蹿了出来。 “参见吴王殿下!” “把人都带去大理寺监牢。” “是!” 嗖嗖嗖~ 又有几道身影从暗处蹿出来,将地上正在痛呼哀嚎的人羁押带走。 大.....大理寺 吴....吴王殿下.... 这一刻,这帮人才意识到,自己这次不但踢到了铁板,而且还是整个大明,除了陛下和太子外,最硬的一块铁板。 所有人顿时变了脸色,求饶声不停传来。 “吴王殿下饶命啊637!” “冤枉啊....” “吴王殿下,我们只是....” 朱橚眉头一皱,手下们见状,顿时吓得加速把人带离。 “把人弄进大理寺,老五你这是要兴大狱吗?” 朱棣脸色一变,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难道不应该吗?” 朱橚冷笑一声,“这里是应天府,是京师,是天子脚下,连这种地方,都能出现强抢民女的情况,难道不应该兴大狱吗?” “这应天府有些人,怕是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开始拎不清了。” 老朱和大哥或许因为要顾忌淮西案牵扯太广,但他不需要。 正好趁此机会,杀鸡儆猴给那群淮西勋贵瞧瞧。 “可你这兴大狱,怕是会牵连到淮西那件案子....” 朱棣有些担心的说道。 “呵呵!牵连到又如何?” 朱橚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四哥,你要清楚,这次的导火索是谁,是妙清,妙清可不仅仅是我的小姨子,更是徐叔叔的女儿。” “我兴大狱,淮西那群家伙谁敢说半个不字?” 朱棣恍然大悟。 对啊。 徐达几乎可以说是淮西勋贵之首,在这个节骨眼上,那群淮西勋贵惹了陛下太子,难道还敢惹徐达? 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真要敢吱一声,徐达怕是能拉着汤和,把那吱声的人给劈了。 “那要不要派人跟大哥知会一声?” “不用,大哥一直派人跟着我们呢,这会儿消息应该已经往(aied)宫里面传了。” 朱橚摇摇头。 他们这次带来的都是亲军都尉府的人,那几乎个个都是父皇和大哥的眼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通报。 “你说倒也是!” 朱橚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突然道:“大理寺我就不跟你去了,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朱棣扭头就走。 朱橚??? “橚哥哥~” 听到这一声橚哥哥,回头一看,发现徐妙云和华菁并肩过来,朱橚这才明白为何朱棣莫名其妙就跑了。 原来是心上人过来,脸皮薄,不敢相见呢! “参见吴王殿下!” 华菁对朱橚微微躬身行礼。 “抱歉,今天扫了你们游玩的雅兴。” 朱橚微微笑道:“妙云,待会儿本王就先走了,你把四嫂送回府吧!” 听到四嫂这个称谓。 徐妙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很显然,燕王他是看中了华菁。 至于华菁,只是红了红脸颊,并没有感到震惊和意外。 家里人早就和她说过,皇后和太子妃在给燕王殿下选妃,所有功勋家的女儿,都在备选之列。 刚刚妙云又对她旁敲侧击,现在吴王又喊她四嫂,这事情大概率是已经确定了。 “妙清,你真要跟我去吗?” 朱橚低头看着把自己手臂抱的牢牢的小丫头问道。 “嗯!” 徐妙清态度坚定。 见到妹妹这种表现,徐妙云心中一颤,想了想后,还是凑到朱橚耳边轻声请求道:“橚哥哥,你尽量别让妙清看太血腥的画面,这丫头她胆小,会被吓坏的。” 徐妙云何等聪明,听到朱橚说要去大理寺,就知道是要去审问刚刚那几个人,甚至还会闹出大动静。 大理寺的审问手段,她还是略知一二的,画面血腥再正常不过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朱橚给了徐妙云一个安心的眼神,紧接着便转身带着徐妙清小丫头乘坐马车离去了。 “妙云,你和吴王殿下还未成婚,这般见面,怕是会惹人嫌话!” 看着朱橚和徐妙清离开的背影,华菁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我又何曾在乎过他人的目光!” 徐妙云轻笑一声,“更何况,整个大明,有谁敢说吴王的闲话?” 华菁神色一滞。 是啊,谁敢说吴王的闲话,谁又会说吴王的闲话呢! .... 皇宫。 御书房,朱标并未离去,而是在帮朱元璋处理奏折。 同时,他们也在等亲军都尉府的消息。 既然老五带着老四去瞧华云龙之女,那想必很快就能有结果。 老四若是看上了,那燕王妃就定华云龙之女了。 若是没看上,那就只能继续挑。 “陛下,太子,吴王殿下那边来消息了!” “宣人进来汇报!” “是!” 不多会儿,一个亲军都尉府的亲卫匆匆进来。 “标下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说话!” 朱元璋摆摆手说道。 “谢陛下!” 亲卫起身后,便开始陈述传回来的消息。 “禀陛下、太子,燕王殿下见淮安侯之女的事情,遭到意外,被迫中断,燕王殿下已经离去,而吴王殿下则是去了大理寺。” “等等,吴王去了大理寺?他去大理寺干什么?” 朱元璋听的迷迷糊糊,问道:“还有,遭到了什么意外?” “禀陛下,是玄武湖畔出现了一个官宦家的子弟,见徐家二小姐长得貌美,想要将其掳走....” 碰~ “什么!” 朱元璋重重的锤了一下桌案,极度生气道:“掳走徐家二丫头,是哪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这么大胆。” 不止是朱元璋,朱标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朱橚可是把徐家那几个丫头当童养媳养的,竟然有人敢动徐家二丫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而且,徐家二丫头过了年之后也才十二岁,还是个小丫头啊,这畜生玩意儿,连小孩子都敢动,难怪老五那家伙会发那么大的火。 “禀陛下,据查证,那人是御史大夫陈宁陈大人幼子。” “御史大夫陈宁,好一个陈宁,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朱元璋气得脸色发青,御史大夫可是从一品的官员,那几乎是整个大明朝官员最顶部的一小撮人。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哪一个不是才干过人。 可却教出了这样的儿子....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若老五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教训陈宁幼子,大可不必把人抓到大理寺,完全可以把人带回吴王府,先教训一顿,然后让陈宁上门道歉领人。” 朱元璋愣了下。 朱标说的没错,这种事情完全没必要把人带到大理寺处理。 刚刚他是被气昏了头,一时没转过弯来。 “老大,你的意思是,老五想要趁机发飙?” “大概就是如此,老五恐怕这次是要兴大狱,杀鸡儆猴,立威了!” 朱标有些震惊于朱橚的手段和果决。 “老大,你在怕什么?淮西党?” 朱元璋嗤笑一声,“别瞎担心了,老五这小兔崽子脑子灵活的很,更何况,这次导火索还是徐达家的二女儿,要让那女儿奴知道二丫头差点被人欺负,手段不会比老五和善。” “有徐达在,淮西党,无人敢动。” “不是,父皇,老五虽然聪慧,但毕竟年轻,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等事情,儿臣担心他一时没把握好分寸,牵连过广,那之前淮西的淮西案件,就白努力了。” “更何况,这次差点受到伤害的还是妙清丫头。” 朱标有些担心的道。 “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老五确实年轻了点。” 朱元璋沉思一番后,看着朱标道:“这样吧,你去一趟大理寺,看着点。” “儿臣明白!”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徐妙清:橚哥哥,大姐不要你,你可以来找我!(求订阅!) 因为朱橚本就打着杀鸡儆猴,立威的主意。 所以亲军都尉府的人把人带去大理寺的过程,几乎可以说是招摇过市,很短时间内就闹得人尽皆知。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善长和胡惟庸的耳中。 “这个陈宁,在搞什么,这个节骨眼儿,还放纵子嗣出去作恶。” “简直是自己找死!” 李善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次淮西的案子本就闹得极大,好在胡惟庸已经想出了一个双方都体面的解决办法。 而且已经开始实行了。 这个节骨眼,好好地把自己爪子收好不行吗,非得~出去搞事情。 “老相国,这陈宁乃是学生举荐的,就交给学生来处理-吧!” 胡惟庸沉默了片刻后,才-抬头开口说道。 “你别插手,让他自己去解决,解决不了,直接弃了!” 李善长果决的道:“吴王本就因为淮西那案子,看淮西文武不顺眼,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情,按照他之前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不要把自己给牵连进去。” “谁桶的篓子,谁去收拾。” “这,怕是不太好吧,毕竟陈宁他....” 胡惟庸欲言又止,目光却是是不是看向李善长,似乎是故意这般说的。 “什么不太好,那是徐家二小姐,就算是弃了又如何,谁能说你什么,他们要敢多一句嘴,让他们自己去跟徐达争辩去。”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哼!” 李善长冷哼一声,甩袖就离开了。 很显然,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在多浪费口舌。 换句话说就是,御史大夫陈宁,被当成弃子,丢了。 大理寺监牢。 朱橚径直走了进去。 小丫头徐妙清一直紧紧地抱着朱橚的胳膊,还能感觉到小小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很显然,大理寺监牢里的一些画面,看得她有些心惊胆战。 “要是害怕,就别进去了,在外面等着吧,我问几句话后,咱们就离开!” 朱橚摸了摸徐妙清的脑袋,有些不忍心的劝道。 这丫头的胆子,确实小了些。 “不,我要和橚哥哥一起!” 徐妙清很是倔强,似乎担心朱橚甩开她,连带着抓朱橚的手也更紧了些。 发育已经还算不错的小身板紧紧地贴在朱橚的手臂上。 也就是寒冬腊月,若是三伏天,这样抱着,估计朱橚都能感觉到些什么东西。 “行吧!” 朱橚点点头,但提醒道:“不过,如果真受不了,你一定要说,我立即带你出去。” “这要是把你给吓坏了,妙云铁定饶不了我,说不定到时候晚上让我睡书房。” 朱橚开了个小玩笑,想稍微转移一下小丫头的注意力。 谁知,听了这话,徐妙清竟然羞涩的道:“大姐若是真的让橚哥哥睡书房,橚哥哥可以来妙清房间。” 朱橚:“.....” 我刚刚没耳鸣吧? 小丫头说什么? 妙云把我赶出房间,去她房间睡? “不...不是,橚哥哥你别误会,妙清不是让你和我睡一张床,而是睡耳房,耳房和妙清的房间相通,所以妙清才说是....” 发现朱橚表情有异,徐妙清忙不迭的解释,“妙锦说橚哥哥手里有伤,不能受冻,要好好休息。” 呼~ 朱橚松了口气,他刚刚还以为妙清这个小丫头对他.... 要真这样玩,妙云大概率会把他阉了吧!!! 呼~ 朱橚没发现的是,见到他表情恢复,脑袋埋在他臂弯里的徐妙清小丫头,同样是松了口气。 一路往里走。 朱橚能够明显感觉到徐妙清的胆子似乎变大了一些,至少她那身躯已经不再颤栗。 很快,就来到了大理寺监牢的审问区。 牢头带着两个狱卒早早候着。 见到朱橚和徐妙清过来,几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礼。 “标下参见吴王殿下,徐二小姐!” 朱橚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淡淡的道:“去把人带来吧!” “是,吴王殿下!” 人很快被带来。 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当然,这并不是被施刑的缘故,而是被吓的。 至于为何怎么肯定,看裤子上的水渍就明白了,这嚣张跋扈的家伙,竟然吓尿了。 “吴王殿下饶命啊!”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吴王妃,我该死!” “但还请吴王殿下看在家父陈宁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回。” “吴王殿下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赔偿这次无礼的行为,赔偿的方式由吴王殿下,哦不!由吴王妃来定!” “.....” 陈光远见到朱橚,就忙不迭的跪地求饶。 他不知道徐妙清的身份,但既然吴王这么紧张这个小丫头,那想必应该就是吴王的女人了。 他这一口一个吴王妃,把徐妙清喊得脸蛋都红润了。 朱橚都没开口否认,徐妙清更不可能否认了。 更何况,被人喊吴王妃的感觉还挺好的,即便喊着三个字的人是个差点欺负她的讨厌家伙。 “呵呵!赔偿?” 朱橚淡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都有什么东西能赔偿的!” 原本他以为还需要稍微费些手段才能审问出点东西。 没曾想,竟然是这么个软骨头。 压根就不用审问,只是亮出了身份,就屁颠屁颠的上赶着配合了。 无趣。 “赔....赔....” 陈光远支支吾吾,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让朱橚来列赔偿条件,对他而言是最轻松的。 可让他自己说,怎么说,他怎么知道朱橚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不管了,怎么多怎么来吧。 “吴王殿下,吴王妃,小人愿意以白银万两,黄金千两,东珠十斛,血玛瑙弥勒......” 朱橚!!! 听着陈光远的话,他惊呆了啊。 这身家,堪比他百倍还多啊。 要知道,他和老朱还有大哥,二哥他们打赌,赌注左右也不过五百两,而且这五百两,老朱还准备赖账呢。 0 ········求鲜花···· ··· 可这陈光远,一开口就是白银万两起步。 更别提后面还有黄金千两,东珠十斛,血玛瑙等等,任何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货家里人到底是贪污了多少东西啊。 徐妙清也有些被吓到,她虽然对钱财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陈光远说的这些东西,就算是把他们魏国公府全掏空,也拿不出来啊。 瞧着徐妙清和朱橚的脸色变化,陈光远心中大定,认为是自己给的筹码让对方满意了。 至于这些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但比起自己的小命,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吴王殿下,吴王妃,小人的赔偿,你可还满意?” 陈光远舔着脸笑道。 “没想到你还挺有诚意的。” 朱橚淡笑一声,“不过光凭这些可还不够。” “吴王殿下但言无妨,只要小人能办到,一定让吴王殿下和吴王妃满意。” ...... ... ....... 就怕不提条件,提了条件就好商量。 陈光远几乎都见到了自己离开大理寺监牢的画面。 “不难,本王就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从实招来,本王就放你一马!” “吴王殿下随便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光远笑的都快成条哈巴狗了。 “你以前可有做过强抢民女之事?” “这...” “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怎么,第一个问题就回答不出了?” 朱橚微微一挑眉,戏谑的道。 “这...有过...不,也不能算是,她们都得到了满意的报酬,小人那也不能算强抢民女。” 陈光远虽然纨绔,但也不是傻子,强抢民女当然不能承认。 “都有哪些人?” “有.....吴王殿下,能不说吗?” “说!” 朱橚沉声喝道,吓得陈光远一个踉跄。 “说,说,小人说,有.....” 陈光远一连说了十几个名字,大都数都是应天府的才女佳人,还有几个竟然是城外农家女子。 这人真是该死啊。 但朱橚话还未问完。 “你刚刚说的那些钱财珠宝,都是从何处而来?” “那都是我爹的,哦对了,吴王殿下,我爹是御史大夫陈宁。” 他老爹是淮西党,说不定能蹭点关系和面子,赶紧再次明示了下身份。 “御史大夫陈宁!” “呵呵,好一个陈宁!好一个御史大夫!好一个从一品的朝廷大员!” 朱橚冷笑连连,陈光远下意识的觉着背脊一寒。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狱卒。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要是冲撞了吴王殿下和吴王妃,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牢头板着脸教训道。 “头儿,外面来了个大官,说是御史大夫陈宁,要带他儿子离开大牢。” 听到这话,朱橚嘴角微翘。 陈宁来了,呵呵!乞.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朱橚的胆大妄为,朱标震怒!(求订阅!) 大理寺监牢外。 有一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穿着华丽衣裳,双手负立背后,一脸傲然的仰天而望。 不过是差点冒犯到魏国公之女罢了,又不是真的冒犯,给点赔偿便是。 若徐家二女儿觉得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便上门提亲,和徐家结亲,倒也还算可以。 但吴王把他的幼子直接羁押到了大理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大理寺监牢关押的那都是重刑犯,他那幼子最多不过是犯了点地痞流氓犯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来大理寺。 这件事情就算是闹到陛下那里去,也是吴王朱橚不占理。 完全可以告他一个罔顾法度,滥用亲王职权。 “爹,是我爹来了!” “吴王殿下,吴王妃,我刚刚允诺的那些赔偿,我爹肯定会给的,你们放我一马吧!” 陈光远听到最疼爱自己的老爹来了,心里顿时欢喜不已。 从一品的御史大夫,在整个大明朝唐都是举重若轻的存在,他料定吴王一定会给面子。 更何况,他还拿出来这么多的赔偿。 这些赔偿可是让他大出血了呢。“六三七” “放?” 朱橚嗤笑一声,“来人,好好招呼这位御史大夫陈宁陈大人之子。” “是,吴王殿下!” 刚刚狱卒们在一旁也是听了陈光远的话。 仗着权势,侮辱了十几个才女佳人,还有农家女子,这种畜生,他们早就忍不住想动手了。 只不过一直碍于御史大夫陈宁的威势。 可现在,吴王殿下都下令了,那...呵呵。 “不....不要打我....” 陈光远都吓怕了,大理寺监牢的手段,他还是听闻过一些的。 这要是被打,还不得丢半条命啊。 “吴王殿下,你刚刚不是答应过小人,放过我吗?” 陈光远惊恐的嘶吼着。 “本王说的是,你若从实答来,就考虑放你一马,可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动手吧!” 朱橚挥挥手,带着徐妙清离开了审讯房。 两人还未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惨烈的吼叫声。 徐妙清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连带抱着朱橚的手臂都更用力了几分。 “怎么?怕了?” “橚哥哥,妙清没有!” 徐妙清强撑着道。 朱橚见状,轻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言。 随这个小丫头去吧。 反正待会儿见过陈宁之后,就能送她回魏国公府了。 ... 刚一出大理寺监牢,就看到一个双手背负,一脸傲然的中年男子。 朱橚见状,心中不由得怀疑。 这陈宁来捞人,这么嚣张,底气这么足的吗? “臣御史大夫陈宁,参见吴王殿下!” 见到朱橚从大理寺监牢里面出现,陈宁脸色变了变。 他没想到吴王竟然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更没想到吴王会对这件事情重视到这种程度。 更担心的是,既然吴王都来了,那他的幼子,岂不是已经糟了刑罚... “陈宁,你不在御史台当值,来大理寺干什么?” “吴王殿下说笑了,臣当然是来接幼子陈光远回家的!” “回家?” 朱橚嗤笑一声,“那你怕是要白跑一套了。” “吴王殿下,臣知道小儿差点冒犯了徐家二小姐,可这也用不着把人带来大理寺监牢吧。” 陈宁脸上挂着淡淡的傲然,“毕竟,这大理寺监牢是用来关押重刑犯,处理应天府乃至全大明的重要案件,不能因为小儿浪费了大理寺的资源。” 朱橚心中冷笑。 这陈宁说话阴阳怪气的很。 什么叫陈光远留在大理寺坚朗是浪费资源。 不就是拐弯抹角的指责他滥用职权,为了一己私欲,动用朝廷的资源吗。 “吴王殿下,徐家二小姐,臣带小儿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育他,来日必带赔罪礼上门,请求徐家二小姐原谅。” 徐妙清黛眉微蹙。 听着陈宁的语气和话术,她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就好像对方不是真心诚意想道歉,而是走个过场罢了。 “陈宁,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滥用秦王权利,为了一己私欲,故意刁难你啊!” “臣不敢!” “不敢?” 朱橚冷笑一声,“那就是说,你心里便是这样想的了。” 陈宁心里一阵迷惑。 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为何这吴王非要上纲上线。 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来人!” 朱橚懒得和陈宁多废话,直接挥挥手喊了一声。 “参见吴王殿下!” 立即就有好几个大理寺的人上前请示。 看到这些人忽然围过来,陈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吴王殿下不会这么大胆,连他这个从一品大员也一并拿入大理寺监牢吧。 “把这位御史大夫陈宁陈大人,一并送入大牢,让他们父子两,在里面团聚。” 朱橚挥挥手下令道。 “吴王殿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臣可是左丞一路举荐上来的人,你敢毫无凭据就将臣压入大牢,臣要去陛下那儿弹劾你。” 陈宁再也没有好脸色。 “呦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朱橚冷笑一声,“拿胡惟庸来威胁本王,那你倒是去问问胡惟庸,他敢这样对本王说话吗?” “不对,你好像没这个机会了,正常情况下,你这个御史大夫,应该是无法活着走出这大理寺监牢了。” “或许过段日子,你能在菜市口见你家胡惟庸大人最后一面。” 陈宁楞了一下。 要置我于死地? 这吴王朱橚是疯了吗? 我可是从一品大员,就算是陛下都不能直接弄死我,得三司会审才行,不然,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怎么?是不是在想,你一个堂堂从一品的御史大夫,本王不敢,也没这个权利直接弄死你?” 陈宁心里咯噔一下,这吴王朱橚会读心术吗? “呵呵!好好感谢你的好儿子吧,是他送你下地狱的0 ........” “儿子强抢民女并侮辱,按照大明律,光一人就得被砍头,足足十几个花季少女,就这样被你那个畜生儿子给糟蹋了,竟然自己糟蹋还不够,让手下的仆人也下手,简直惨无人道。” “本王今天就要替那些女子讨个公道。” “至于你吗?” “呵呵,左右不过一个从一品的御史大夫,年奉不过一千石。” “可你那儿子,光是为了给妙清赔偿,开口就是白银万两,黄金千两,东珠十斛,血玛瑙.....” “啧啧啧~” “好富有的御史大夫啊!” “陈宁,你作为御史大夫,应该很清楚,贪污在大明律中该怎样惩罚吧。” 陈光远真是个坑爹的好大儿。 几句话就把自己老爹贪污受贿的罪行给落实了。 陈宁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就因为这..... 这大明官场上,有几个人不贪污,贪污比他厉害的大有人在。 为何这吴王偏偏不放过自己。 等等.... 难道是.... 陈宁忽然想到了今日去寻左相帮忙之时,被拒之门外,还被告知,自己犯的事,自己解决。 当时他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自己这是被当了弃子。 而这吴王朱橚,是想拿自己的事情来立典型,杀鸡儆猴,震慑淮西文武。 “都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是!” 陈宁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被扔进了大理寺监牢。 “橚哥哥,毕竟是从一品的大官,你这样做,真的不会惹怒陛下吗?” 小丫头徐妙清一脸担忧的仰头看着朱橚询问道。 “放心,不会的,父皇他最讨厌的就是贪污了。” 朱橚摸了摸徐妙清的小脑袋瓜,“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4.3” 徐妙清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抱着朱橚更紧了。 两人刚离开大理寺监牢,准备乘坐马车回魏国公府的时候。 太子朱标竟然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大哥?” 朱橚楞了一下,“你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啊?” “妙清见过太子哥哥!” 徐妙清甜甜一笑。 “还不是担心你做事没分寸!” 朱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没分寸?还好吧!” 朱橚淡淡的道:“我就只是把御史大夫陈宁和他那个混账儿子关进了大理寺监牢,然后打了他们一顿而已。” 朱标!!! 你这叫还好? 从一品大员,就这样被你打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朱橚耸了耸肩,伸手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朱标,上面记录的正是陈光远的审问结果。 “这.....这么多.....” 朱标看到这张纸条内容的时候,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大骂道: “混账,混账啊,居然贪污了这么多....”.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徐妙清:橚哥哥,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害怕!(求订阅!) “白银万两、黄金千两、东珠十斛....” “这竟然仅仅只是送给妙清的赔礼。” “这个陈宁,到底是贪污了多少东西啊!” 朱标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陈光远不过是陈宁的幼子罢了,就算再受宠,能够动用的财富,也仅仅只是陈宁府上的一小部分而已。 可光是一小部分,竟然就价值这么大。 那陈宁府上究竟有多少钱财,简直无法想象。 和这位御史大夫相比,他这个太子,简直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要知道,昨天为了五百两银子,他都和老爹都掰扯了一个多时辰。 可陈宁儿子,随手一挥就是白银万两,这差距,高下立判。 “大哥,这头我给你开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淮西勋贵虽然暂时不能大规模的动,但这些贪污受贿的文官,我觉得就趁着这次机会清理一番吧。” “不然,这应天府就真要变得污秽不堪了。” “这次的事情,不但牵扯到我这个吴王,还牵扯到了徐叔叔,只要把握好分寸,定能削弱淮西文武的能量。” “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大哥!” 后续的事情,朱橚并不想多管,因为太繁琐,而且正如老朱所言,他还是太年轻,这些事情让他来做,肯定没有放给大哥朱标来得好。 所以,开了个头,替小妙清出了口气后,就准备直接把08烂摊子丢给大哥朱标。 “你小子,竟然想当甩手掌柜!” 朱标哪能看不出朱橚的心思,摇头发笑道:“我跟你说,想都别想,父皇说了,这件事情谁弄出来的,谁就解决干净。” “呃~” 朱橚神色一滞,自己这是被老朱抓壮丁了? “既如此,那大哥你来干什么?” “还能来干啥,当然是给你把关,怕你为了妙清这个小妮子,失了理智。” 朱标一脸满意的看了眼徐妙清,对朱橚道:“你小子的心思和性情,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是很清楚的,自己被人欺负了或许还能谋而后动,可要是心爱的女子被人欺负,铁定疯癫。” “大哥,你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叫心爱的女子,这是妙云的亲妹妹,我小姨子!” 朱橚义正言辞的反驳。 好家伙,怎么连大哥都误会了。 “太子哥哥,我....我还小....” 徐妙清嗫嗫索索的抬头,看着朱标轻声说了一句后,又羞的低下头埋进了朱橚的臂弯里。 朱橚:“......” 神特么我还小。 妙清小丫头,你这小脑瓜都在想什么东西呢! 不行,得好好给她摆正一下思想。 我是姐夫,她是小姨子,不能乱想。 “哈哈,你瞧瞧小妙清多诚实,哪像你这个滑头!” 看到徐妙清表态,朱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么好的一个弟媳妇儿,可得好好留着。 “妙清的意思明明就是她年纪还小,让大哥你别乱开玩笑,你这想哪儿去了。” 朱橚直翻白眼,强硬的解释。 反正不管徐妙清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都得这样解释,要不然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你的私事我也懒得管,反正你只要记住,不要辜负那些真心待你的人就好!” “(ˉ▽ ̄~)切~~” “对了,你今天不是带着老四去瞧华家丫头了吗,老四他看上了人家没?” “这徐叔叔马上回来,你和妙云的婚事也即将步入正轨,老四的婚事可得尽快定下来,要不行,就赶紧换。” 朱标懒得再和朱橚胡扯,不然那些个钟灵毓秀之女,都能让他念头不通达,还是换个话题为好。 “四哥最喜欢小家碧玉了,怎么可能看不上!” 想起四哥朱棣当时看到华菁的表情,朱橚就忍不住想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朱棣脸上露出这种春哥的样子。 “看上了?” “当然,等明日我就准备进宫和老娘还有大嫂提建议,就定这个华菁好了!” 朱橚十分笃定的道。 这是他答应四哥的事情,可得办妥当。 “那就好!” 朱标欣慰的笑了,老四的婚事一定,老五的婚事紧随跟上,他这个做大哥的很开心啊。 . 告别朱标后,朱橚就带着徐妙清上了马车。 瞧着一言不发的朱橚,徐妙清拨弄了几下朱橚的手指。 “橚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刚刚是妙清不会说话,你别不理妙清啊!” 小丫头红了眼眶,马上就要哭的梨花带雨。 “傻丫头,橚哥哥不是不理你,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朱橚揉了揉徐妙清的脑袋,笑着解释了一句。 刚刚的事情,其实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之所以一上马车就沉默不语,其实是在考虑该如何兴大狱,闹这么大的动静,总得做点实事出来吧。 当然,这一切还是被大哥朱标和老爹给逼的。 不行,这事情不能光我一个人出力,四哥也别想闲着。 朱橚打定主意,等明儿个进宫和老娘还有大嫂定下燕王妃后,就拉四哥朱棣给自己当苦力。 我帮你找了个心仪的媳妇儿,你帮我做点事情应该不过分吧! “是妙清惹出来的事情吗?” 徐妙清情绪有些低落的自责道。 “傻丫头,什么叫你惹出来的事情!” 徐家四个丫头中,就属二丫头妙清心思最敏感,朱橚可不能让她自责。 “你只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才惹来这些豺狼,要是长得漂亮都有错,那这天下还有正理吗?” “再说了,这件事情上,你还帮了我一把呢,我还真愁没机会朝这帮人发难,是你的事情给了我一个理由。” 朱橚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徐妙清的小脸蛋,终于是把后者给哄好了,没有再陷入自责之中。 然而,令朱橚没想到的是,这小丫头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橚哥哥,你真觉得妙清长得很漂亮吗?” 徐妙清抱着朱橚的手臂,仰着雪白的天鹅颈,一双美眸直视朱橚,饱含着期待。 “当然漂亮了!” 朱橚笑着夸赞道:“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如此出众的美貌,这要再过两年,等身子骨长开,怕是连你大姐都要甘拜下风。” 这话朱橚说的可一点都不夸张。 徐家四个丫头中,其实徐妙云并不是最漂亮的。 以他的目光来看,最漂亮的应该是徐妙清这个丫头,徐妙锦和徐妙云不相伯仲,不过姐妹两人特色鲜明,一个强势霸道,一个鬼灵精怪,能给自身加分不少。 至于徐妙华,那丫头才几岁,脸上都还带着婴儿肥,就算朱橚目光再老到,也看不出其长大之后姿色能有多好。 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那橚哥哥喜欢漂亮女子吗?” “你个小丫头,那不是废话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个男人不喜欢貌美女子。” 朱橚理所当然的笑道。 “喔~” 徐妙清偷偷637地看了眼朱橚,然后快速低下头,不愿意让后者看到自己微红的脸蛋。 见小丫头沉默,朱橚也没多想。 马车慢慢悠悠的终于抵达了魏国公府。 朱橚本想直接回吴王府,却是被徐妙清给拉进了魏国公府,说是要留他下来用晚膳。 对此,朱橚倒也没拒绝。 徐家的膳食可比吴王府好多了。 .... 徐妙清的闺房中。 朱橚坐在外房的桌边,桌上狼藉一片,都是残羹冷炙。 “妙清,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手艺竟然不比你大姐差!” 朱橚吃饱喝足,一脸满足的赞赏道。 原本,他以为是要和徐家兄弟姐妹几个一起用晚膳,谁知妙清这丫头竟然说要做饭给他吃。 朱橚虽然狐疑,但也不想打击了小丫头的积极性,就半推半就的来了。 没想到味道却是意外的好。 “橚哥哥喜欢就好!” 得到朱橚的夸赞,徐妙清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看了眼桌上的残局,很快叫进来几个下人收拾了一番。 很快桌子就被处理干净。 朱橚坐着喝了会儿茶后,就准备回去。 留在徐家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有了上次的事情,妙云她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再在她那里过夜。 “橚哥哥~” 然而,就在朱橚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徐妙清却抓住了他的手。 “妙清,你怎么了?” 看着小丫头可怜巴巴的样子,朱橚忍不住关心道。 “橚哥哥,你能不能别走!” “妙清怕~” “留下来陪妙清好不好~” 朱橚:“.......”.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朱橚留宿徐妙清房里,被徐妙云抓了个正着(求订阅!) 看着可怜、卑微,惹人疼惜的小妙清,朱橚愣在原地。 留下来陪她? 陪她干嘛? 睡觉吗? 呸! 我这该死的龌龊思想。 朱橚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徐妙清明显是被大理寺监牢的所见所闻给吓得心有余悸,情绪不安定。 所以害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更害怕一个人入睡。 “我留下来算怎么回事!” “你要是真的害怕,今天晚上可以让妙锦来陪你睡觉,又或者说,你去找妙云。” 朱橚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开玩笑,他要是今晚在这里留宿,等明儿个被人发现,妙云还不得割了他。 “不....不是,橚哥哥,妙清不是让你留下来陪妙清睡觉....” 徐妙清脸色微红的解释了一句。 “那你说怕,让我留下来陪你是什么意思?” 朱橚有些迷糊,搞不清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想干什么了。 “我想抓着橚哥哥的手睡觉,有橚哥哥在旁边,我会很安心。” 徐妙清鼓起勇气,抬起小脑袋,和朱橚四目相对,勇敢的道:“橚哥哥,你可以等妙清睡着之后再离开吗?” “求你了,橚哥哥!” “行吧,那你快些睡!” 看着徐妙清那可怜巴巴,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样子,朱橚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再说了,不过是哄她睡觉而已,也算不了什么。 毕竟,三年前,为了和徐妙云有独处的机会,朱橚不止一次哄过徐妙清和徐妙锦这两个小丫头睡觉。 跟着徐妙清进入闺房内间后,朱橚搬了一条圆凳放在床榻边上,待会儿他总不能一直站着,那多累啊。 “好了,小丫头,快点上去睡觉吧!” 朱橚笑着催促了一声。 见没反应,转头一看,发现这丫头竟然在脱衣裳。 朱橚:“......” 没看到我一个大男人还在房间里吗? 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得好好教育一下。 “妙清,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脱衣裳呢!” 朱橚教训了一句。 没曾想小丫头非但不知错,反而嫣然笑道:“橚哥哥又不是外人,没事的。” “更何况,妙清就只是脱了外套,内里还在呢,包裹的严严实实,橚哥哥你又看不到什么!” “再说了,橚哥哥以前为了和大姐独处,把我和妙锦哄入睡的时候,还亲手帮我们穿脱过衣裳呢!” 被提起旧事。 朱橚顿时一阵尴尬。 不过那个时候,两个丫头一个才七岁,一个才八岁,能和现在相提并论吗。 这都是快十二岁的少女了。 但朱橚也没多说什么,他现在只想快点哄徐妙清入睡,然后快点离开这里。 见朱橚不说话,徐妙清认为对方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心中偷偷一喜。 不过因为入夜之后,温度快速下降,脱了厚重的外套后,光凭一层内里,根本无法抵御寒冷。 徐妙清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钻进被窝去~々!” 朱橚见状,顿时笑着催促了一句。 徐妙清吐了吐舌头,立即小跑着钻进了被窝。 朱橚见状,摇了摇头,还是原来那个小丫头啊。 “橚哥哥,手~” 小丫头钻进被窝后,伸手朝朱橚索要。 “知道了!” 朱橚无奈一笑,赶紧坐在圆凳上,然后把自己的手递给小妙清,让她牢牢握住。 细嫩的小手紧紧握住。 朱橚顿时明白过来,妙清这丫头从始至终都是在假装坚强,其实心里怕得要死。 他心里打定主意,这种阴暗的事情,以后还是别让这小丫头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性格敏感软弱的妙清,明显不适合这些东西。 琴棋书画,相夫教子,更适合她。 一刻钟后,朱橚有些无奈的发现,这丫头竟然还没睡着。 “橚哥哥,手冷,睡不着!” “那你松开,把手放进被窝里,放心,我就坐在这里,等你睡着后再离开!” 朱橚说着就想抽离自己的手。 可偏偏,小丫头硬拉着,还一脸倔强不同意的表情。 “那我这手也不能伸进你的被窝,会把热气拱跑的,你就更冷的睡不着了!” 朱橚一脸无奈。 这年头,哄小孩子睡觉也是一个大难题。 “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橚哥哥你也上来吧。” 朱橚!!! 小丫头片子,越来越过分了。 “橚哥哥,你就像以前那样陪着我,行不行!” “我穿着内里呢!” “我还小,你不用跟我讲究男女之别!” “橚哥哥,求你了~” 徐妙清这卑微的哀求声,直接把朱橚给整破防了。 要不是知道这小丫头是个怎么样的人,就这种做法,朱橚都要认为她是个绿茶妹了呢。 “行吧!” 朱橚无奈之下只能同意,脱去了自己身上厚重的外套,也钻进了被窝里。 刚一进去,朱橚就觉得自己是被徐妙清这个小丫头给套路了。 因为,她压根就不是抓手,而是整个人都贴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生怕他逃跑一样。 幸亏都穿着内里,要不然,这事情可就大发了。 “妙清,说好的只能抓手的!” “妙清...” “橚哥哥不要叫我麽,我马上就睡着了!” 朱橚:“.....” 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 不过朱橚也没再喊她,而是保持自己的姿势巍然不动,静静的等待小丫头入睡,然后离开。 之所以不敢动,一来是怕吵到小妙清,二来是真的不敢动,因为他发现小丫头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心里打定主意,下回绝对不能再让这丫头得寸进尺了。 不然,妙云哪里真的不好交代。 很快,朱橚发现小妙清真的没有哄骗他。 因为他进被窝后,还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丫头就已经传出平稳的呼吸声,很显然已经熟睡了。 “总算是睡着了!” 朱橚脸上露出笑容,准备抽出自己的手臂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 “唔~” “橚哥哥别丢下妙清...” 朱橚:“......” 他直接吓得不敢动,担心吵醒徐妙清。 不过这丫头睡着了还说这种话,怕是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做噩梦了吧! 又过了一刻钟,朱橚又准备抽手离开。 但很不幸的是,又失败了。 继续等待机会。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朱橚不但很绝望,更是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过了子时后。 朱橚终于坚持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也很熟。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小妙清的被窝太舒服。 . 日上三竿。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朱橚。 “`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珠云,让他们走!” 朱橚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后,伸手将旁边的人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珠云?” 被朱橚搂在怀里的徐妙清嘴里嘀咕了一下这两个字,总觉得有些熟悉。 珠云? 珠云其木格? 齐王妃... 徐妙清美眸圆睁,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橚哥哥竟然跟齐王妃睡到了一起,这...... 砰砰砰~ 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让朱橚恼怒不已。 但下一刻,就被外面传来的声音给惊出了冷汗。 “二姐,你今天怎么这么能睡,快起来啊!” “你忘了今天大姐要带我们去做新衣裳吗?” “快啊!” 徐妙锦在外面狂敲门。 这是....妙锦的声音。 朱橚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和被自己紧紧搂在怀中的徐妙清四目相对。 场面瞬间尴尬的凝固住。 朱橚这时候才回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因为太困,直接在小妙清旁边睡着了。 “妙清.....我....” “橚哥哥放心,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留你下来的。” 徐妙清红着脸宽慰道,不过紧接着眼底露出狡黠之色,“不过橚哥哥睡着的时候,说了不少梦话,我可都听到了。” 朱橚:“......” 梦话? 我到底说了什么梦话,竟然能让这个丫头露出这种眼神。 不过这丫头被自己这样紧紧搂在怀里,一点都不抗拒吗? 砰砰砰~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二姐,你再不开门,我和大姐直接进来了!” 朱橚!!! 徐妙云怎么也在啊。 要是被她看到自己和妙清睡了一晚上,即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她能信吗? 完犊子了! “怎么办,妙清,你要救我啊!” 朱橚病急乱投医,竟然求到了小妙清的身上。 “橚哥哥,你躲在被窝里别动,我出去应付大姐和妙锦。” 徐妙清从朱橚怀里起身下榻,然后将帘子放了下来吹。 也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 徐妙云和徐妙锦姐妹两走了进来. 第一百三十章 徐妙清哭了:大姐,我对不起你(求订阅!) 哒哒哒~ 躲在被窝下的朱橚,能够清晰的听到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徐妙云和徐妙锦姐妹两进来了。 不过幸亏徐妙清这丫头聪明,没有在内间梳妆打扮。 而是拿着衣裳,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内间和外间之间还有一个隔断,只要徐妙云和徐妙锦姐妹两不进来,就不会发现他躲在这里。 可是. 我为啥要躲啊? 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 朱橚满脸苦涩,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出去,这种事情,八张嘴都说不清楚。 都怪徐妙清这个小妮子,要不是她昨天晚上抱的太紧,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二姐,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都是我赖床,今天怎么变成你睡到日上三竿都没起来了!” 徐妙锦一进来就对二姐徐妙清笑着质问道。 徐妙云也是狐疑的看了眼妹妹。 平日里,她的这个二妹生活作息最为规律,每天都早起,像今天这个样子,从未出现过。 而且,看她这脸色慌张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 “昨天跟着橚哥哥去了一趟大理寺监牢,里面的画面太恐怖,我心有余悸,一闭上眼睛就满是哪些画面,前半夜吓得睡不着,直到凌晨时分才入睡。” 徐妙清强装镇定的解释了一句。 不过事实上却是,她很早就醒了过来,只不过见朱橚还在沉睡,她怕起床会吵醒对方,就一直保持原来姿势,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又睡着了。 直到被徐妙锦的敲门声吵醒。 650 “大理寺监牢?” 一说到这个,徐妙锦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激动地询问道:“听说昨天御史大夫陈宁幼子想对二姐你动手动脚,然后被橚哥哥直接压到了大理寺监牢,他是不是带你去揍那个混蛋了。” “二姐,有没有用我教你的那招。” 徐妙锦说着还做了个抬脚踢裆的动作。 “没....没有....” 徐妙清嘴角抽搐,这种动作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无趣!” 徐妙锦顿时百无聊赖的道:“那橚哥哥是怎么帮你出气的?” “也没啥,就是随便吩咐了一句大理寺监牢的牢头,让他怎么用刑惨就怎么来,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这回,倒是轮到徐妙锦嘴角抽搐了。 二姐可真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陈光远那个纨绔惹到二姐,也算他倒霉,不知道二姐是谁的人吗。 橚哥哥那坏家伙,护短的很呢。 “哦对了,橚哥哥还把御史大夫陈宁也给关进了大理寺监牢,大姐,橚哥哥不会惹麻烦吧?” 徐妙清有些担忧的问道。 昨天虽然朱橚安慰了很多,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你橚哥哥做事有分寸!” 徐妙云露出和蔼的笑容,然后拉着妹妹走进内房,“来,大姐帮你梳头。” 徐妙清!!! 要进内间? 不....这怎么可以,橚哥哥还躲在被窝里呢。 “大....大姐,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徐妙清强装镇定,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一边朝内间走去。 徐妙锦和徐妙云姐妹两对视一眼。 不对劲! 二姐/二妹不对劲! 徐妙锦对大姐使了个眼色,徐妙云点了点头,然后立即跟了上去。 “妙清,还是大姐帮你吧!” “等爹一回来,我和橚哥哥成婚后,就没什么机会再帮你梳头了。” 徐妙云说了一个妹妹无法拒绝的理由。 “那....那就麻烦大姐了。” 徐妙清心跳加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因为这要再拒绝,就真心里有鬼了。 她在心里拼命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要被发现。 因为要是被发现,她就没法跟大姐交代了。 “来,坐下!” 徐妙云把徐妙清按在梳妆凳上后,对三妹徐妙锦打了个眼色。 徐妙锦就像是得到命令的士兵一般,立即开始地毯式搜查起来。 三妹的行为完完整整的映射在梳妆镜上,徐妙清哪能不知道大姐和妙锦起疑心了。 幸亏刚刚下榻时,把橚哥哥的鞋子和以上都藏到了床内,不然刚一进来就得被发现。 现在,只要妙锦不往床榻钻,应该不会被发现。 “妙清越长越水灵了,这花容月貌,连大姐都自惭形秽呢!” 徐妙云一边帮妹妹梳着头发,一边由衷的感叹道。 姐妹四人,就属妙清最漂亮,小时候就跟个瓷娃娃一样,长大了更了不得。 “也不知道过两年,会便宜那个家伙。” 徐妙云一边感叹,一边眼神询问徐妙锦,但后者却是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发现。 没发现? 不可能啊!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 香榻? 以妙清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吧。 (aied)  可.... 要不找找看? 徐妙云对徐妙锦眼神示意了下床榻。 徐妙锦瞪大了眼睛,明显是不认为二姐会把人藏在这里。 但徐妙云强硬的使了眼色,徐妙锦只好走向床榻。 咚咚咚~ 藏在被窝里的朱橚心跳急剧加速。 因为他听到脚步声在慢慢靠近床榻,眼看着就要被发现了。 从梳妆镜内看到妙锦的行为,徐妙清吓了一跳。 “妙锦!” “啊?二姐,你喊我做什么?” 徐妙锦赶紧停止行动,转身来到徐妙清身旁笑问道。 “那个....我今天想戴上次雨花坊买的簪子,我记得上回买来后一直放在你那里,你帮二姐去拿一下吧!” 徐妙清想了一个还算正常的理由,准备支走徐妙锦。 “这....” 徐妙锦看了眼大姐,用眼神询问,见后者点点头,这才道:“行吧,二姐,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去拿。” 等徐妙锦离开后,徐妙清也明白,以大姐的聪慧,肯定已经猜到自己床榻上藏了人。 所以,她准备坦白了,她想着,如果解释,大姐应该也能听吧。 “大姐,其实....” “你不用说大姐也明白,其实你昨天被吓坏,还没恢复过来,今天想留在家里休息,不想出门,是吧!” 徐妙清震惊的抬头和大姐对视。 “没事,今天我跟妙锦去就行,至于你的新衣裳,就让橚哥哥陪你去做吧!” 徐妙云笑着道:“我听说橚哥哥从陛下和太子还有秦王哪里赢了一笔钱,你一定要让他多帮你做几套,正好让他出出血,叫他明白,咱们徐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大姐,其实....” 徐妙清明白,大姐已经猜出了橚哥哥就藏在床榻里,但为了给所有人留面子,选择避而不谈。 藏在被窝里的朱橚满脸苦涩。 他现在是被徐妙云三两句话逼得走不出被窝。 罢了罢了,还是过两天再跟她解释吧。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行了,不用解释,都怪橚哥哥那个坏家伙,非要把你带去大理寺监牢,把我的宝贝二妹都吓坏了。” “你好好休息吧,大姐先走了!” 徐妙云拍了拍徐妙清的肩膀,也不等后者回话,就直接离开了房间,还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门外静悄悄的,很显然人已经走了,甚至是连院子里的人都被驱赶的干干净净。 屋子里也静悄悄的。 朱橚总算是从被窝里出来。 “橚哥哥,对不起,妙清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朱橚,徐妙清的泪水就像不要钱一般往下流。 “不怪你,是我昨天没熬住睡了过去!” 朱橚伸手抹去小丫头脸颊上的泪水,笑着宽慰道:“放心,我会跟你大姐去解释的。” “橚哥哥,要不...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我去跟大姐解释吧,就说昨天晚上是我害怕,硬逼着你留下来陪我的。” 徐妙清鼓起勇气说道。 “傻丫头,要是我不愿意,我能留下来吗!” “你大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你那些鬼话!” “放心,我会跟你大姐解释清楚的。” “你就别担心了!” 朱橚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小妙清的脑袋。 这小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朱橚大动干戈,应天府乱,淮西党文官要遭殃,胡惟庸家被围! 徐妙清的房间外,空无一人,连平日里打扫的丫鬟都不见踪影。 朱橚明白,是徐妙云为了个他和徐妙清留面子,把人都驱赶走了。 “哎!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朱橚重重一甩袖,满脸郁闷的~离开了徐府。 离开后,朱橚没回吴王府,而是直-接进了宫。 都日上三竿了,还回家干什么,先把宫里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就带着四哥去找那些渣滓发泄发泄。 今天念头必须通达了才行。 几乎同一时间,应天府内不少官员都觉得背脊发凉,额头冒冷汗,一脸心有余悸的东张西望。 . 皇宫。 慈庆宫! 朱橚刚一进门,就被大嫂常氏给拉了过去。 “老五,听你大哥说,你昨天带老四偷偷去瞧淮安侯之女了?老四是个什么表现?” 长嫂如母,更何况朱棣和朱橚都是她一手带大。 所以,对于老四的婚姻大事,她极为上心,甚至为此,她可以不顾老祖宗留下来的礼教。 偷看怎么了。 朱橚未婚先睡了徐家丫头,她晚上还对朱标拍手叫好呢,夸赞朱橚厉害。 但出身大户,如今又贵为皇后的马秀英,却是皱着眉头骂了一句:“两个不识礼数的小兔崽子,都还未成婚就去偷偷瞧人家姑娘,成何体统。” “尤其是老五你,你这正大光明的去徐家,也不怕被人说闲话,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也得替徐家大丫头想一想吧!” “娘,你放心,这应天府没人敢说儿子的闲话,儿子让这么多百姓能吃饱饭,他们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呢!” 朱橚咧嘴一笑。 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你个小兔崽子!” 马皇后听到这话,骂了一句后就不再继续。 “母后,没事的,我听下人说,外面都在传老五和徐家丫头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呢,没有骂名,只有美名!” 常氏笑着帮衬了朱橚一句后,对后者问道:“你快说说昨天老四的态度啊!” “嘿嘿,满意,当然满意了!” 想起昨天朱棣的表情,朱橚就忍不住笑道:“大嫂,你是没看到四哥昨天的表现,一见到那华菁,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咯咯~” 常氏被逗得咯咯直笑,“那看来老四很满意这个华菁了。” “母后!” 常氏看向马皇后,提议道:“要不然,咱们就给老四定这个华菁吧。” “华云龙之女,也算是功勋之后,那就定她了。” 马皇后对这个华菁也很是满意,笑道:“老四的婚事虽说交给礼部去办,但还是得你这个大嫂上点心。” “儿媳明白!” 常氏面露笑容。 老四老五的婚事都有着落,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跟自己两个儿子长大娶亲一般。 .... 从慈庆宫离开之后,朱橚便去找了朱棣。 毕竟帮他搞定了媳妇儿的事情,总得让他当当苦力以作报答吧。 想必,四哥应该很愿意。 “真定下了?” 听到朱橚的话,朱棣十分意外。 昨天才答应要帮忙,这才一天时间就完成了? “当然!” 朱橚笑道:“母后已经让父皇去淮安侯府宣旨了。” “大嫂也去召见礼部官员,选定良成吉日成婚。” “四哥,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总得帮我也办点事情吧!” 朱橚一边说着,一边朝朱棣挑了挑眉。 “不就是帮你抄家吗,包在四哥身上。” 朱棣拍了拍心口,十分豪爽的道:“再说了,这件事情就算你不提,我也想参与进去。” “昨天我听大哥提了一嘴陈宁幼子给妙清的赔礼,都听傻了,好家伙,贪污这么多东西。” “四哥,可不止抄家哦!” 朱橚没料到朱棣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既然这样,那就多给他派点活。 “还要干啥?” 朱棣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趁机把应天府及其下辖八县的官场清洗一番。” “蛀虫贪吏别的地方或许清扫不干净,但天子脚下,皇城根边,不容出现。” 朱橚双眼微眯,迸射出一抹凌冽的杀意。 原本,他并不想如此大动干戈,只想除几个恶首就算了。 可谁让他今天心情不好呢。 只能怪那些个贪官污吏倒霉,没有去道观烧香祈祷。 “搞那么大,不会坏事吧?” 朱棣有些担忧的问道。 应天府的官员,大部分都站了队伍,而且几乎一半以上都是淮西党的成员。 一下子动那么多淮西党的人,胡惟庸、李善长还有淮西一众文武能善罢甘休? 淮西那案子还没平息,这个时候再挑事儿,怕是要坏了父皇和大哥的谋划。 “放心,我心里有数,身上有功勋的,我都留着下一次再动,这回,动的都是那些被胡惟庸、李善长等人提拔的文官,不过是一群没有功勋在身的人。” “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淮西党的那些人,可不会为了这些小喽啰和我撕破脸皮。” “更何况,这次背后可还牵连到了徐叔叔,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朱橚咧嘴直笑,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 徐达才是这次行动最大的定海神针。 淮西党不说文官,就单说武将,几乎都是以徐达和汤和马首是瞻。 陈宁的幼子差点欺负了徐达的二女儿,光是那群武将就恨不得刀了陈宁,谁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阻止朱橚发飙。 “反正我脑子没你小子灵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动脑子的事情,朱棣不打算再做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苦力。 既能出气,还能省心。 “走,第一步先去陈宁府上,看看他到底收了多少贿礼,顺带着看看有没有送礼名单,那样就能省我们很多事了。” 0 ········求鲜花···· ··· 朱橚拍了拍朱棣的肩膀笑道。 “老五,直接去抄家吗?这不太好吧!” 朱棣有些迟疑,“大哥昨天暗中让拱卫司将陈宁府监视起来,说不定会有人....” “没必要多此一举!” 朱橚当然知道大哥朱标的意思,无非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趁机来陈宁府上销毁一些东西,然后可以顺藤摸瓜抓过去。 但一晚上都没动静,很显然这陈宁已经成了弃子。 而且以胡惟庸、李善长等人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安静如常的陈宁府,是一个伪装好的陷阱,必然会提醒其他人,莫要涉险。 .... 作为从一品大员的陈宁,府邸不小。 里面有好几进的院子,假山流水,小湖睡莲,凉亭水榭,应有尽有。 “来人!” “参见吴王殿下!” ...... ..... 0 “仔细找找这里有什么密室。” “是!” 有了朱橚的提醒,不多会儿,就有人来汇报说,找到了一件密室。 朱棣和朱橚本以为一间密室就已经是全部了。 可万万没想到,过了没多会儿,接二连三的发现了密室。 最终,竟然足足发现了五间密室,里面盛放的都是各种金银财宝。 光是统计这些贿礼,下面的人就统计了三个多时辰。 直到傍晚,统计名单才出现在朱橚和朱棣的面前。 当兄弟两看到名单的内容时,都是双目圆瞪的相互看着对方。 震惊! 太特么震惊了! 贪污原来怎么赚钱,难怪那么多官员都忍不住。 “白银一百三十七万两,黄金十万九千三百十七两,玉玛瑙....” 朱棣念了一会儿后,是在念不下去了,呆呆的看着朱橚。 “老五,你说是陈宁的家底厚,还是大明的国库多啊?” “怕是不相上下!” 朱橚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毕竟大明新朝初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更何况还四处征战,军费耗资巨大,国库本就不充盈。 但即便再单薄的国库,那也是国库啊。 一家之财堪比国库,这..... “走,进宫见大哥!” 朱橚和朱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 就在朱橚和朱棣进宫的时候。 应天府不少官员都在府里瑟瑟发抖。 因为他们都得知消息,御史大夫陈宁的家,被抄了。 连他本人,都被吴王朱橚关进了大理寺监牢,罪名便是贪污受贿。 因为御史台的特殊性。 应天府几乎大部分官员都给陈宁送过礼。 这要是大动干戈,那他们岂不是也要被牵连。 当晚,胡惟庸府邸就变得门庭若市。 都是些上门求助的应天府官员乞.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徐妙云:橚哥哥,你觉得妙清如何?(求订阅!) 接下来的十几天。 胡惟庸闭门谢客,李善长不见外人,那些上门求助的官员都明白,两位丞相这是要置身事外,把他们给弃了。 整个应天府官场人心惶惶。 直到半月之后,事情终于尘埃落幕。 菜市口一次性压上了一百三十九名死刑犯。 全都是朱橚这次兴大狱的成果,这一百多人罪行最为恶劣,除此之外,牵连的还有三百多人,有的被革除功名,抄家贬为庶人,有的则是被发配边疆。 动静闹得不是一般的大。 临近午时。 菜市口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应天府的百姓。 不止有主城区的人,还有从下辖八县赶来的百姓。 他们都是曾经被狗官压迫过,听闻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帮他们伸冤,前来‘送’狗官们一程的同时,拜谢两位王爷。 临街两旁的酒楼客栈,同样人满为患。 不过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被应天府的官员或者勋贵给占据。 其中就不乏淮西党的人。 就连胡惟庸本人都来了。 他看着断头台上,整“六五零”齐划一跪着的一百三十九名官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好一个吴王朱橚,够狠!够精明!” 仅仅只是抓住一个机会,就断了淮西党近五百官员。 这些人,都是这些年,他或者是老师李善长好不容易培养扶持起来的。 没曾想,竟然一夕之间,就被朱橚给撸了个干净。 如此一来,京师的势力就又得重新培养。 在胡惟庸看来,这个吴王朱橚,能力不比太子朱标差,甚至在狠辣和果决上,连太子朱标都还稍显不如。 “左相,为何你不帮衬一把?毕竟这些官员都是....” 胡惟庸身后,有心腹官员忍不住开口发问。 “帮?呵呵!” 胡惟庸冷笑一声,“我若是帮了,那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这一次他败了,败的很彻底。 但他不认输。 因为若不是淮西那帮子猪队友,他能处处受朱橚的压制吗? 如果不是因为淮西的案子闹大,这一次,他至少能够保下三百甚至更多的人。 .. 菜市口的事情与朱橚无关。 他只管出谋划策,苦力活向来都是四哥朱棣大包大揽。 监斩这种小事,自然是朱棣的分内事。 此刻,他正坐着马车往魏国公府而去。 和小妙清的事情,也是时候该跟妙云解释了。 要不然,时间一长,心里就会留下疙瘩。 又或者说妙云一气之下,把事情告知徐达,那就糟糕了。 依照徐达那个脾气,怕是得拿刀劈了他吧。 吁~ 马车被勒停。 朱橚下车后,抬头看了眼魏国公府的匾额,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大步走了进去。 希望.... 能有个好结果吧! “橚哥哥~” 甜甜的小奶音忽然响起,一道较小的身影从不远处朝着朱橚跑来。 正是徐达的小女儿徐妙华。 “糖~” 小丫头伸出白嫩肥嘟嘟的小手。 “不能再吃糖了,你看看你的牙!” 朱橚伸出手指顶了下徐妙华的眉心,教育道:“少吃糖,保护好你的牙齿,要不然,等长大了说话都漏风,会没人要的。” “啊!” “没人要~” 这三个字对徐妙华杀伤力无比巨大,瞬间吓得不讨要糖了。 “小妙华不吃糖了,不吃糖了,橚哥哥别不要我!” “抱~” 朱橚无奈一笑,用左手抱起小丫头,又接着往后院而去。 第二个出现的是徐妙锦。 “你大姐呢!” 朱橚笑问道。 “在后院自己的房里呢!橚哥哥,你和大姐是不是吵架了,你这都半个月没来找大姐了?” 徐妙锦用狡黠的目光盯着朱橚,想要从后者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吵架,你又不是不知道,半个多月前,妙清差点被人欺负,这半个月,我是在处理这件事情呢!” 朱橚笑着解释道。 “橚哥哥,说起二姐,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橚哥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原因啊!” 徐妙锦双眉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朱橚。 “发呆?” 朱橚摇摇头道:“这我哪里清楚!” “那橚哥哥你见完大姐,去看看二姐呗,她经常把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里,会闷出病来的。” 徐妙锦怂恿道:“二姐她向来最听橚哥哥的话了。” “行,那待会儿我去瞧瞧!” 听到这话,朱橚心里也是有些担心小妙清。 他了解这丫头,内心敏感的很,而且性格柔弱。 自从上回离开后,已经半个月没见她。 朱橚担心她会把上回那件事情的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妙华,别粘着橚哥哥,跟三姐走!” “喔~” 小丫头很听话的离开了朱橚的怀抱,然后被徐妙锦牵着手离开了。 看着这两丫头的背影,尤其是徐妙锦,朱橚总觉得今天有些古怪。 因为以往,最粘他的可不是小妙华,而是妙锦。 可今天,竟然只是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怪,实在有些怪。 但朱橚也没多想,晃了晃脑袋后就朝徐妙云的闺房而去。 ... 推开房门。 刚一进去,朱橚就察觉到一阵热浪袭来。 一,二,三。 屋子里升了三个炭盆。 朱橚神色一愣。 很明显,徐妙云早就知道他要来,要不然岂会提前升好三个炭盆。 同时,他也明白为何今天妙锦那丫头不黏着自己,还把小妙华给领走了。 很显然,这是妙云提前吩咐过的。 “妙云?” 朱橚喊了一声正弯腰拨弄炭盆的徐妙云一声。 “来了?” 徐妙云扭头看了眼朱橚,对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0 ........” 这一刻,朱橚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因为徐妙云的语气太平淡,平淡的有些可怕。 要知道,在以前,只要他一进房门,徐妙云就会满脸笑容的迎上来。 像今天这样独处的话,甚至还会主动做些亲昵的举动。 可现在.... “妙云,我是来向你解释半个月前的事情的。” 反正来都已经来了,朱橚也没打算退缩,不管徐妙云是怎样的表情,他都要解释清楚。 毕竟,他什么都没做。 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 见徐妙云久久没有回应,朱橚继续说道。 “那天晚上,妙清说她害怕,想让我留下来陪她。”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实在是拒绝不了,只能答应下来。” “一开始,我只是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妙清她也只是想抓着我的手,好安心入睡。” “可入夜后天气寒冷,手放在被窝外面,冻得她更加睡不着。” “但我又没法把手伸进被窝,那样会把热气拱跑的。” “后来,妙清她说让我也躺进去,这样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我想着,反正都穿着内里,妙清也还小,应该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了她。” “可谁知道,我刚一钻进被窝,这丫头就死死地抱着我的手臂,根本不愿意松开。” “没多久,她就睡着了,但当我想要抽出手臂离开的时候,这丫头就开始说梦话,什么我怕,橚哥哥别走之类的。” “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受到惊吓,所以做噩梦了。” “就打算等过会儿再离开,可谁知后面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等过了子时后,我也被折腾的昏昏欲睡,眼皮一打架,就下意识地陷入了沉睡。” “然后一直4.3睡到了第二天,你和妙锦就来了。” “妙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对妙清做什么。” “你应该了解我的才对,妙清还是个小丫头,我又不是畜生,对吧!” “....” 朱橚一股脑将自己准备好的话术,全都说了出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徐妙云听完之后,竟然依旧沉默不语,就这样随意拨弄着炭盆。 铛铛~ 徐妙云用搅和炭盆的铁棒击打了盆沿几下,紧随着便放下了手中的铁棒,转身看向朱橚,与之四目相对。 “橚哥哥!” “嗯,妙云你说!” “你觉得妙清她怎么样?” 朱橚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徐妙云会忽然问出这样的话。 但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只见她停顿了片刻后,看着朱橚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道:“橚哥哥,如果让你娶妙清,你愿意吗?” 朱橚???? 我是不是进房间的姿势不太对啊! 难道不应该左脚先迈,得右脚先迈? 这情况和我来之前预想的完全不同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徐妙云连番质问,朱橚强硬振夫纲,徐妙云被治的服服帖帖,准备攻略徐 “咳咳~” 朱橚被吓得咳嗽了两声,“那个,妙云,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娶妙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还只是个小丫头啊,再说了,她是你妹妹,是我的小姨子。” “娶她?别闹了!” 说完这番话后,朱橚偷偷看向徐妙云,观察后者的神情变化。 同时心里疯狂嘀咕,肯定是陷阱,大大的陷阱。 “那橚哥哥是觉得我们徐家的女儿低贱吗?” “觉得我们徐家的女儿好欺负吗?” “觉得睡了我们徐家的女儿可以不负责任吗?” “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徐家的女儿,和那秦淮河畔卖弄的女子一般无二。” 徐妙云凤眸直勾勾的盯着朱橚。 嘴里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严肃。 语气也一句比一句更重。 都把朱橚给说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徐家的女儿要是好欺负,我就不会被你下药,让你给睡了。 心里虽然在吐槽,但表面上还是一脸和善的解释,因为这件事情他确实有那么点错。 “不是,妙云,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认为妙清低贱好欺负呢,我打小就疼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你可别乱说,我没对妙清做什么,清清白白!” “至于在我眼里,徐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和秦淮河畔卖弄身体的女子一般无二呢。”08 “你我都快成婚了,你是堂堂大明吴王正妃,岂是秦淮河那些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朱橚心里苦涩。 这回是真出大事了。 妙云心里大概率是认定自己玷污了妙清。 完犊子啊! “小丫头?” “橚哥哥,说这话,你自己能信吗?” “妙清已经十二岁了,个头都已经和我一般高,等过了明年,她都可以嫁人了,你跟我说她只是个小丫头?” “一个已经快可以出嫁的女子,你抱着她睡了一整晚,还说没对妙清做什么,还说清清白白。” “橚哥哥,你这话要是让妙清听到了,她会怎么想。” “你.....” 听着朱橚不停狡辩,徐妙云替妹妹感到不值啊。 真是个傻丫头,不清不白的就跟人睡在一起,还无怨无悔,真是蠢到家了。 徐妙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朱橚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本来就是件很小的事情,为何偏偏要搞得那么夸张。 今天非得振振夫纲,让妙云知道知道,什么叫好好说话,好好聊天。 “徐妙云,你是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好好跟你解释你不听,非要逼我动粗。” “你不是说我坏了妙清的清白吗,好,我就坏她清白了,我还要娶她。” “不止是妙清,我还看上了妙锦,还有妙华我也要,你们徐家的女儿,都是我朱橚的。” 朱橚说了一堆的胡话,然后一个弯腰,直接将徐妙云横抱而起。 “你要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妙云失了脸色。 “干什么?呵呵!” 朱橚戏谑的笑道:“当然是振夫纲!” “啊,你别,大白天的.....” 连疯牛的力气在朱橚面前都不够看,细胳膊细腿的徐妙云又哪能挣扎的了。 几乎片刻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就不对劲了。 ..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屋内的三个炭盆已经烧为灰烬,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 但却异常宁静。 被窝里,中午时分盛气凌人的徐妙云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甜蜜和嗔怪。 朱橚也顺利翻身,占据了气场主导。 徐妙云安静的趴在朱橚的心口,情绪十分平静。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朱橚搂着徐妙云的身子,淡淡的说道。 “难道在橚哥哥眼中,妙云刚刚那样子不是好好说话吗?” 徐妙云没好气的反驳道。 “嘿!看来我这振夫纲还得再来一次啊!” 朱橚佯装翻身,一脸威胁的道。 “啊~” “别,不要~” “橚哥哥,饶了我吧!” “我刚刚逗你的呢!” 徐妙云瞬间怂了,坦白道:“刚开始,我语气是有些不太好,可那还不是橚哥哥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妙清是怎样的性格,橚哥哥你会不清楚?” “她就是那样任人欺负都不会吭声的人。” “你欺负了她,她还一个劲的为你说好话,把错误归咎在她自己身上。” “可你呢,从一进门开始,就一个劲的撇清责任,我能不生气吗?” “我是真的生气啊,气你不爱惜妙清,也气妙清那死丫头不争气。” 听到这些话,朱橚神色一滞。 事情怕是没想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可能...大概...应该....好像,他猜到了什么,妙清那丫头喜欢他。 对啊! 朱橚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其实玄武湖哪天,妙清不止一次暗中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只不过因为自己的态度,所以好几次都生硬的掩饰了过去。 是他思维还没有彻底转变过来。 在后世,十二岁真的就只是个小丫头而已,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男欢女爱的心思。 但他忘了,这里是大明,是古代。 女子十三四岁出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严格来讲,妙清确实已经不是小丫头了,毕竟那天晚上他是清晰的感觉到了某些变化。 朱橚顿时有些头大。 难道真娶了徐妙清? 徐叔叔怕是会砍死我吧? “那个,妙云,其实吧,那个....” 徐妙云一眼就看出了朱橚的心思,当即打断道:“橚哥哥,你又想耍赖?刚刚可是你自己承认的,不但坏了妙清的清白,而且还要娶她,难道堂堂大明吴王,要言而无信不成?” 徐妙云说着趴起了身子,和朱橚四目相对,目光熠熠的看着对方。 “我刚才那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朱橚一脸无奈的道。 “气话?真的吗?” 徐妙云凑到朱橚耳边轻轻地说了几个字,瞬间把后者说的脸热。 “妙云,我这....” “哼~” 徐妙云娇嗔一声,“你明明就觊觎妙清那丫头,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反应那么大,非要嘴硬不承认。” “你是怎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当年不就是看我长得漂亮,所以三天两头的来我家,找各种理由和我待在一起,最终把我的心都骗走了。” “妙清这两年长得越发出落,以你的性子,能放过她才怪。” 心思被戳破,朱橚尴尬极了。 “再说了,这种事情连我这个做大姐的都不介意,为何偏偏你扭捏起来。” “等等...” 徐妙云忽然想到了什么,美眸流转道:“橚哥哥,你该不会是怕我爹揍你吧!” 她依稀记得,当初爹误会朱橚坏了妙清和妙锦的清白,拿着砍刀就要去吴王府砍了朱橚。 “我...嘿嘿~” 朱橚嘴角一扯,他最担心的就是徐达啊! 之前,他听增寿那小子说过,妙清和妙锦一瘸一拐回家的哪天,徐达可是拎着刀就要去砍他来着。 增寿那小子不知道原因,但他猜得出来650啊。 必然是徐达误会他坏了妙清和妙锦这两个小丫头的清白,才会那般动气。 当初仅仅只是误会就要跳起来砍人,现在误会成真,徐达会怎样对他,朱橚想都不敢想。 “还真是怕我爹啊!” 徐妙云顿时乐的咯咯直笑,黛眉微挑,“橚哥哥,想要抱得美人归,想要娶我们徐家的丫头,你可没法坐享其成。” “我这个做大姐的,做妻子的算是同意了,可我爹那里,你自己去搞定吧!” “但有一条,我得提醒你。” “你要是敢退缩,敢亏待妙清,我可以保证,我爹他肯定会狠狠揍你一顿。” “而且,我也能让陛下和皇后不插手此事。” “橚哥哥,你应该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听着这不算威胁的威胁,朱橚一脸无奈和苦涩。 但同时,朱橚也在想办法,如何套路徐达,让他不得不答应把小妙清嫁给自己。 打赌或许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毕竟,他那便宜岳父挺喜欢和人打赌的,尤其是在被激将,情绪上来的时候。 拿捏徐达,好像并不是很难。 “放心吧,徐叔叔那里,我会去解决的!” 朱橚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肩上的胆子又重了一分。 “赶紧收拾收拾去看看妙清吧!” “嗯!” “对了,我警告你,在未成婚之前,我不准你坏了妙清的身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朱橚一阵无语,紧接着戏谑的道:“再说了,就算是我与你,也是你下药坏了我的身子吧!” “你.....走走走!” 想起自己曾经的胆大妄为,徐妙云瞬间红了脸,连连驱赶朱橚,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朱橚教训徐妙清,小妙清主动挨打,求留宿!(求订阅!) 出了徐妙云的房间,朱橚只觉得浑身舒爽。 不单单因为刚刚从徐妙云身上获得的快乐,更因为小妙清的事情顺利解决。 至于这神清气爽中,有没有夹杂得到徐妙云应允,可以娶小妙清,那就只有朱橚自己知道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小妙清竟然也和我纠缠在了一起。” 朱橚感叹命运的奇妙。 说实话,最一开始,随着小妙清身子骨渐渐长开,那惊人的容貌开始绽放魅力,朱橚还真动过念头。 不过因为徐妙云,他硬生生把这种不算太龌龊的龌龊念头掐断。 一直以来,都是只把小妙清当成妹妹和小姨子看。 却不曾想事情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有句话说的好。 有些悲剧可能并不是悲剧,而是喜剧的一个戏剧性开端。 他和妙清大抵就是如此了。 “不管如何,今天来这一趟,算是赚大了!” 朱橚开心的嘴角都咧的老高,背着手,吹着口哨,溜达着去了徐妙清的闺房。 心头虽然喜悦,但预定好的小媳妇儿还是得照看好。 妙清这丫头不像妙云和妙锦那样坚强,心思太敏感,性格太软弱。 更何况,之前进来的时候,妙锦还说她二姐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半个月了,这让朱橚担心的加快了脚步。 来到小妙清闺房前。 果然和妙锦说的一样,房门紧闭,院子里空无一人,就像是被刻意驱赶走一般。 咚咚咚~ 朱橚来到房门前,抬手轻轻地叩门。 “妙清,你在吗?” 一点回应都没有。 “妙清,你不说话我可进来了。” 依旧没回应。 “这丫头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朱橚心一紧,立即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外房没人? 内房也没什么动静传来。 “妙清,妙清,妙.....” 朱橚着急忙慌的冲进内房,才喊了两声就闭嘴了。 因为他看到床榻前整齐的摆放着一双粉色长靴,旁边的衣架上,挂着厚重的外套。 很显然,妙清这丫头是在睡觉。 呼~ 朱橚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轻轻地撩开床帘,小妙清安静的躺在塌上睡觉,黛眉微蹙,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噩梦。 “橚哥哥....不要...” “不要这样....” 朱橚:“.....” 这小丫头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啊。 什么叫橚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不要离开妙清.....” 朱橚一阵无语。 原来是这个不要啊! 随着这一声大喊,徐妙清一双小手忽然到处乱抓,就好像是真想要抓住朱橚一样。 朱橚见状,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她紧紧地抓住。 似乎现实能够影响到梦境。 几乎在抓住朱橚手的瞬间,徐妙清的情绪就平稳了下来。 朱橚就这样在床榻边上坐着,并没有叫醒小妙清的打算。 他看得出来,这丫头眉宇之间满是疲惫之色,想必这些日子,应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吧。 一段时间没见,朱橚发现这丫头出落得更水灵了。 等再过两年,这丫头的美貌怕是要盖过珠云其木格了。 时间过得很快,外面的天彻底暗了下来。 或许是徐妙云特意安排,从他进来后,小丫头的院子里就没再进来过下人。 所以,并没人进来掌灯,屋子里除了炭盆散发的微弱红光,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 或许是睡饱了。 徐妙清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美眸。 黑暗之中,她看到有一个黑影坐在自己旁边,自己手里还抓着什么,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朱橚一阵哭笑不得,刚刚还把自己的手抓得死死的,现在反倒是害怕了起来。 这要是换成珠云其木格,准保一醒来就认出他,因为那女人的鼻子,太牛了。 “橚哥哥?” 徐妙清有些意外的摸了两把朱橚的手,似乎是确认了什么,这才大胆的从被窝里跳出来,蹭的一下子扑进了朱橚的怀里。 “橚哥哥,对不起,要不是我任性,你和大姐就不会闹变扭,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啦啦的流淌下来,都把朱橚给整懵了。 “停!别哭了!” “我和你大姐没闹变扭!” “这几天我之所以一直没来,是在处理正事。” “谁叫你一天到晚窝在房间里,当然不知道你橚哥哥我在外面干的大事。” 朱橚笑着解释了几句。 心道,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小丫头果然是把罪责都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 朱橚觉得,这丫头得好好掰正一下思维模式,要不然以后但凡遇到点事情,都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最后铁定得病,到时候病恹恹的,跟个林妹妹一样,朱橚可不舍得。 啪~ 因为小丫头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穿着很单薄,再加上整个人就挂在朱橚身上,所以打起来不要太方便。 “呀~” “橚哥哥你干嘛打我,疼~” 徐妙清一脸委屈的道,但却并未反抗。 “干嘛打你?” 啪~ 朱橚又抬手打了一下,教训道:“你不听话当然要打你。” “橚哥哥,妙清很听话的!” “听话?” 朱橚发笑道:“既然你听话,为何要去跟妙云说,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事情我会解决,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不听话,就该打!” “那....那橚哥哥你打吧,不过....不过轻点.....疼....” 为了让朱橚打的更方便,徐妙清竟然松开朱橚,直接趴在了后者前面。 朱橚:“.....” 这丫头的性子实在太软了,太好欺负了。 朱橚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手准备挥动的左手,硬生生给停了下了。 看着这样卑微又可怜的小妙清,他实在下不了手啊。 要是伯雅伦海别敢不听话,早就把她打的三天不能坐了。 等等,关伯雅伦海别什么事。 “橚哥哥,你怎么不打了?” 徐妙清闭着眼睛等了许久,都没感觉到疼痛传来,好奇的扭头一看,发现橚哥哥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把你打疼了,我还心疼呢!” 朱橚轻飘飘的拍了一下小丫头,笑道:“` 」你大姐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小媳妇儿,等过了明年,就娶你过门。” “我自己的小媳妇儿,当然舍不得打了。” “不过你以后要听话,要是不听话,我就再打,狠狠地打!” 朱橚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只是很可惜,乌漆嘛黑的房间里,徐妙清根本就看不清朱橚的表情。 而小丫头也被刚刚朱橚的话给惊呆了。 “小媳妇儿?大姐把我许给橚哥哥了?” 徐妙清神色有些呆滞,很显然这个消息让她有些意外。 “怎么?你不愿意吗?要是不愿意,我这就跟妙云去说,让她....” “别....不要,愿意,妙清愿意的....” 还没等朱橚说完,徐妙清就迫不及待的打断前者的话,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虽然黑漆漆一片并看不到什么,但从语调中,朱橚能感觉到这丫头的欣喜。 果然,真让他猜对了,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盯上了他,难怪一直都粘着他。 “橚哥哥,妙清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徐妙清信誓旦旦的笃定道。 “那要是你不听话呢?” 朱橚戏谑的笑道。 “那....那...那橚哥哥就像刚才那样,狠狠地教训妙清!” “行了,赶紧进被窝吧,(王李的)这么冷的天,你还穿这么少,别冻坏了!” 摸了摸已经有些微凉的身子骨,朱橚有些心疼的把小丫头塞进了被窝里。 “橚哥哥....” “怎么了?” “你也来好不好....” “别闹,我在这里坐会儿,等你睡着就走。” “不要么,妙清求你了,妙清怕,这些天妙清一直睡不着,一睡着就做噩梦,只有那天晚上橚哥哥在的时候才睡的香。” 徐妙清十分可怜的抓着朱橚的手,死活不让他走。 见朱橚一直不肯答应。 她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橚哥哥,反正妙清已经是你的小媳妇儿了,我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没关系的。” 朱橚瞬间被拿捏得死死的,谁能拒绝得了这种要求呢。 “行,哄你睡觉!真是个粘人的小丫头!” 朱橚笑骂一声,然后脱下厚重的外套,也钻了进去,徐妙清早就挪动身子,给他留好了位置。 “嘻嘻!我是橚哥哥的小媳妇儿利!” 当朱橚进被窝,徐妙清就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甜甜的笑道,不知道有多开心。 朱橚无奈摇头,只好顺势搂住小妙清。 两人相拥而眠. 第一百三十五章 珠云其木格的神秘大礼,朱橚激动地三天三夜睡不着(求订阅!) 次日清晨。 朱橚被小丫头用发尖玩醒。 “小丫头,找打,扰我清梦!” 朱橚的手在被窝里对小妙清作恶了一番,惹得后者咯咯直笑,好一会儿才停下。 “橚哥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徐妙清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朱橚的怀里,即便是过了一个晚上,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啊~” “橚哥哥,你干嘛掐我~” 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刺痛,徐妙清满脸嗔怪的剐了朱橚一眼。 “当然是给你证明一下,这是不是真的啊!” 朱橚洒然一笑,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 “橚哥哥,今晚继续来陪妙清睡觉好不好,昨天晚上妙清睡得好安稳,都没有做噩梦!” 徐妙清仰起脖颈,和朱橚四目相对,美眸中泛着星光,那种柔弱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都让你别跟着进大牢,非得进去!” 朱橚笑骂一声。 “妙清知错了,橚哥哥来陪妙清吗~” 哀求之中,小奶音都出来了,真是让朱橚一阵受不了。 “你干嘛?” 朱橚发现小丫头竟然把自己的手挪了个位置,正巧是在后面。 “橚哥哥要是还生气,妙清自愿让你教训!” 朱橚:“......” 这丫头,简直无敌了,几乎处处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行,来陪你行了吧!” 朱橚忍不住无奈笑道:“不过你得尽快克服心里的恐惧,我总不能天天来陪你吧!” “毕竟你还没嫁到吴王府呢,会让人说闲话的,明白吗?650” “嗯!” 徐妙清红着脸点点头,紧紧地搂住朱橚。 因为昨天晚上话说开后,她就大胆了许多,两个晚上的同枕共眠,已经让她十分适应和朱橚的肢体接触。 对于小丫头的亲昵,朱橚还是很享受的。 又腻歪了一个多时辰,徐妙清这才放朱橚离开,临走前,小丫头像个贤妻良母一般,规规整整的帮朱橚穿衣裳。 . 离开魏国公府后,朱橚回了一趟自己家。 他得去问问珠云其木格,药配好了没。 昨天大哥让人传话过来,说城外的马场还有一万匹母马和一千头公驴,都已经准备完毕,他随时可以过去接收。 嗅嗅~ 刚一碰面,珠云其木格就在他身上闻了几下,顿时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橚。 “你这什么表情?又闻出什么味道了?” 朱橚可亲自体会过这女人的嗅觉,一连两次都被闻的明明白白。 “从未在你身上闻到过的陌生味道,应天府万花堂的栀子花香粉,多是未出阁的女子和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使用,五郎,你这是在那家的千金那儿过夜啊?” 珠云其木格美眸在朱橚身上流转,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这你都能闻出来!” 朱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得亏这女人只是个暖床的丫鬟,这要是正妻,他以后还怎么在外面鬼混啊,一进家门就得被闻出来。 “咯咯~” 珠云其木格乐的前仰后翻,扭着胯,(aied)来到朱橚身边,凑近他耳朵,轻声道:“五郎,让我猜猜,是徐家的二小姐,还是三小姐啊。” 朱橚瞪大了眼睛。 “嘻嘻,是不是很震惊啊!” 珠云其木格嫣然一笑,淡淡的道:“因为你身上除了那种陌生味道,还有徐大小姐的味道呢,你肯定是在徐府留宿了吧,不是那两位小姐其中之一,又能是谁呢!” “你不去大理寺真是屈才了!” 朱橚无奈的笑着摇头,这女人的鼻子,真是没谁了。 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朱橚问道:“让你配置的药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都配置好了,就放在库房里,你随时都可以去取!” 珠云其木格淡淡的笑道。 朱橚忽的话锋一转,“谁问你给畜生用的药了,我说的是你给自己准备的药?” 一边说着,朱橚一边还朝珠云其木格挑了挑眉。 半月之约,他可一直记在心里,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要忙贪污案的事情,所以一直没问,现在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可得把这好处拿到手。 “在这儿呢!” 珠云其木格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小香囊。 “那还等什么!” 朱橚眼睛一亮,弯腰抱起珠云其木格,就大步走进了房间。 碰的一声。 房门被关上。 “五郎,你急什么,现在还是白天呢。” “白天怎么了!” 朱橚微微一挑眉,“怎么,你难道不愿意?” “我...” 珠云其木格脸一红,但也没拒绝,只是道:“那你先放我下来!” “我不放!” “你想什么呢,我不跑,总得把这熏香点起来吧!” 珠云其木格哭笑不得的看了朱橚一眼。 呃~ 听到这话,朱橚一阵尴尬,连忙把人放了下来。 熏香很快点上。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两人的情绪也慢慢上升。 “五郎~” 听到这一声似魅非魅的呼唤声,朱橚浑身一激灵,一把就将珠云其木格抱起,快步去了塌上。 瞧着内房早就燃起的三个炭盆,朱橚瞬间明白。 原来,珠云其木格早就做好了准备。 床帘落下.... 然而,没过多久,朱橚却愣住了。 目光呆滞的看着珠云其木格,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是.....” “怎么?是不是你心里男人古怪的征服欲作祟,觉得我不是扩廓真正的王妃,就对我提不起兴趣了。”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 “这些事情待会儿再说,不管怎么说,我这齐王妃的身份做不得假,不是吗?” 珠云其木格眉毛一挑,十分自信的道。 “也对,你是扩廓的王妃,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齐王妃,哈哈,赚大了!” 朱橚大笑一声,然后.... 直到熏香燃尽,炭盆成灰,房内的动静才逐渐平息。 珠云其木格早就已经累的不想动了,朱橚却是精神百倍,觉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谁不想自己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珠云其木格简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笑的难看死了!” 珠云其木格嗔怪的看了朱橚一眼。 “我就算笑得再难看,那也是你的主人,我的暖床大丫鬟。” 朱橚无比自豪的道。 不过刚刚的事情,朱橚还是想弄明白,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是想问,为何我明明是扩廓的王妃,但身子却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是吧!” 看到朱橚的眼神,珠云其木格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嗯!” 朱橚点点头。 珠云其木格挪了挪身子,靠在朱橚的心口,慢慢的开始讲述原因。 “我之前不是与你讲过,我和扩廓实际上是利益联姻吗。” “最一开始我和扩廓之间就有协议,明面上是夫妻,但私下里互不干涉。” “所以,这才便宜了你个小混蛋。” 朱橚有些奇怪,就算是利益联姻,这么漂亮的珠云其木格,扩廓他能忍得住? “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何我这么漂亮,扩廓不对我用强?” 朱橚心中一跳,这女人还真会读心术啊。 “其实很简单,从一开始,扩廓就是靠着我的家族壮大势力的,他不敢对我用强。” “至于后来他使阴谋诡计杀光了我的家人,将我家的全部力量据为己有后,天下却是爆发大乱。” “在扩廓的眼中,侵吞天下可比强占我重要的多。” “阴差阳错之下,我这么多年一直未让扩廓得逞。” 听完这些,让朱橚不得不感叹自己运气逆天,果然是天命之子。 “那伯雅伦海别是怎么回事?” 朱橚好奇地问道。 “海别当然是我的女儿,你这是什么眼神,养女就不是女儿了吗?” 珠云其木格一脸嗔怪的道:“海别还没满周岁就是我带着长大的。” 朱橚大概能想明白珠云其木格养伯雅伦海别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照顾齐王府的面子吧。 毕竟成亲十几年都没有子嗣,说出去都没面子。 “那海别是谁的女儿?扩廓其他妃子生的吗?” 能生出伯雅伦海别如此绝色的女儿,应该也是生的国色天香才对,可上次在和林抓获的那些齐王妃子,好像都不太行啊。 “这就要牵扯到另外一个隐秘了。” “什么隐秘?” 朱橚有些好奇,他发现珠云其木格自从和他真正成为夫妻后,心里开始接连不断的吐出秘密。 而这些秘密,恰巧是他感兴趣的。 “这个隐秘牵扯到了许多事情,同时也与你有关。” 珠云其木格说完这句话后,沉吟了许久,很显然是这个隐秘太过庞大,她在组织语言. 第一百三十六章 伯雅伦海别主动趴下求打,斯德哥尔摩了?(求订阅!) 朱橚十分好奇。 齐王府的隐秘,竟然还牵扯到了他。 这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记得在漠北军营中,你把我和海别按在地上打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 朱橚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不仅仅因为那是自己首次被愤怒冲昏理智,更因为那手感,呸!什么手感,是震撼的场面才对。 “你个小坏蛋,又在想什么坏事!” 察觉到朱橚的动静,珠云其木格嗔怪的骂了一句。 “呵呵!” 朱橚顿时一阵尴尬,笑着道:“~你继续说!” “你当时在我和海别身上发泄,不就是因为扩廓下套算计你,借你之手,除掉了北元王庭,也除掉了北元皇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 “而我要说的隐秘,关键就在这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身上。”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 朱橚有些明白过来,为何珠云其木格会说这个隐秘和他有关。 如今看来,扩廓和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之间恐怕不单单只有盛庸说的那点私怨,还有其他的仇恨,而这个仇恨既然关乎伯雅伦海别的生母,那想来应该和女人有关。 “以五郎的聪慧,应该已经猜到,扩廓和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之间的恩怨,和海别的生母有关了吧!” “嗯!” 朱橚点点头,“伯雅伦海别的生母难道是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的妃子?” 话虽这么说,但回想起当时抓回来的那些北元皇妃,虽然姿色还算上乘,但绝对没有能够生出伯雅伦海别这般钟灵毓秀之人的女子。 “不,不是妃子,而是皇后。” 珠云其木格的话彻底震惊了朱橚。 伯雅伦海别的生母,竟然是北元皇后。 那就说得通了。 奇皇后,在元朝众多皇后中,也算是一枝独秀,妥妥的钟灵毓秀之女,能生出伯雅伦海别这般美丽的女儿,一点都不奇怪。 即便是在历史上,都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上回攻破北元王庭的时候,朱橚还想一睹这奇皇后的风采,不曾想,根本不在。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扩廓早就安排人把奇皇后接走了吧。 甚至是其他重要的贵族成员,也都被一并接走。 不过,这北元还真是乱的一批啊。 扩廓竟然和奇皇后有一腿,真是大开眼界。 “当年,奇皇后是高丽贡女,但由于进宫的时候年纪太小,并未展现出惊人美貌。” “同时,当初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看高丽并不顺眼,所以,奇皇后一直都没个正经名分。” “她与扩廓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 “不过后来奇皇后的惊人美貌开始显露,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这种好色之徒又怎么会放过,当晚就让奇皇后侍寝,而且地位一路高歌,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成了第三皇后。” “从那一晚开始,扩廓和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的嫌隙就此埋下。” “而海别就是扩廓和奇皇后私通生下的女儿,为了把女儿送出皇宫,奇皇后便谋划了一出小公主夭折的事件,自那之后,海别便来到了我这里。”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此刻,扩廓已经把奇皇后接到身边了!” 朱橚是真没想到,这扩廓和北元皇帝之间,还有这一番恩怨情仇。 “海别知道自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朱橚有些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不清楚的,毕竟当年扩廓把海别送到我身边的时候,连我都瞒着,我刚刚说的这一切,都是我动用家族的关系,查了很久才查到的。” “五郎,海别虽然只是我的养女,但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女儿,我对她视如己出。” “这种肮脏的事情,就别让她知道了吧。” “你要发誓,这些事情永远不能透露出去,就算是死了,也得带进棺材里。” 珠云其木格坐起身来,双手按在朱橚的肩膀上,与后者四目相对,美眸中透露出十分严肃的神色。 “放心,我又不是大舌妇!” 朱橚淡笑一声,将珠云其木格重新搂入怀中,“以后,海别她也是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 珠云其木格神色古怪的看了眼朱橚,否定道:“还是算了吧,海别就仅仅比你小了两岁而已,叫你爹?叔叔?不合适,各论各的吧!” 更何况,她隐隐能察觉到海别的心思。 要是真让她喊五郎爹,那算怎么回事啊! “那你和扩廓之间的事情....” 既然珠云其木格是完璧之身,那纳妃的事情,老娘和老朱想必就不会阻止了,只要将这个秘密公布于众. 然而,朱橚才刚一开口,就被珠云其木格给阻止了。 “不要,我不在乎名分的。” “而且,若是将我与扩廓之间假夫妻的事情公布于众,海别怎么办,一切照旧吧。” “在别人的眼中,我珠云其木格就是你朱五郎的战利品。” “我喜欢当你的战利品。” “喜欢当你的暖床丫鬟,我才不要当什么吴王侧妃。” 珠云其木格俨然拒绝了朱橚的提议。 不仅仅因为要照顾女儿的情绪,还有一点就是,她累了,不想当什么侧妃,只想单纯的跟在朱橚身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五郎那些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去操心吧。 “随你!” 朱橚大概能理解珠云其木格的决定,戏谑的笑道:“那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暖床丫鬟了。” “大丫鬟,休息好了吗?” “啊?” “嘿嘿!” 被子瞬间又被盖上。 ...... 下午时分,朱橚才放过珠云其木格。 0 ········求鲜花···· ··· 真是个妖精,不但长得天下无双,而且还会配有特殊效果的香薰。 这滋味,天下恐怕就只有他一人享受过。 最令朱橚满意的是,无论他提什么要求,珠云其木格都会满足。 刚一出院子,朱橚恰巧遇到了伯雅伦海别。 因为刚刚才和珠云其木格在房间里胡天乱地,身上还都是她的味道呢。 天知道伯雅伦海别是不是也会珠云其木格的绝招,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朱五郎,你给我站住!” 谁知,朱橚想跑,伯雅伦海别还偏偏追了过来。 “你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伯雅伦海别拦在朱橚的面前,插着腰有些生气道:“你都把我扔在吴王府半个多月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带我出去。” “出去干啥?” 朱橚下意识地远离了伯雅伦海别两步,想要溜走。 “你为什么躲我?” “和你靠近,该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毕竟你这混蛋下手特别狠,每次都把我打的三天没法坐。” ...... ..... 0 朱橚退了两步,伯雅伦海别就逼近两步。 “既然如此,那你还靠近?不怕我打你吗?” “你想打就打呗,我反正又反抗不了!” 伯雅伦海别摊了摊手,一副任由你施为的表情。 最令朱橚震惊的是,说这话的时候,这丫头眼底深处,竟然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兴奋。 好家伙,该不会是让我打出斯得哥尔摩综合症了吧!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打吗?那去我房间?” 伯雅伦海别拉着朱橚的手就要往自己房间走。 朱橚!!! 他惊呆了,这丫头搞什么鬼呢。 真斯德哥尔摩了啊! “停停停,我带你出去还不成吗,正好我要进宫一趟,你就去教雄英骑术吧!” “教小侄子骑术吗?也行!” 伯雅伦海别上前抱着朱橚的手臂,就准备一起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朱橚想要把伯雅伦海别的手臂拨弄开,但后者抓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 “朱五郎你是不是傻了,马皇后都默认了我和你的事情,抱个手臂有什么的,快走吧,我都快憋坏了!” 根本不等朱橚回应,伯雅伦海别就拉着他出了府门。 马车早就等在外面。 然而,等上了马车之后,朱橚瞬间傻了。 他才刚一坐下来,伯雅伦海别竟然直接在他膝盖上趴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姿势?” 朱橚呆呆的问道。 “你不是说要打我吗?刚刚有下人在你不好意思,现在马车里就我们两人,你放心我能忍住不喊的!” 朱橚:“.....” 这是喊不喊的问题吗? 他现在算是百分百确定了,这丫头真被他打成了斯得哥尔摩综合症乞.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吕氏非要往朱橚身上凑,朱橚无奈,只能狠狠地坑她一把 朱橚究竟最后打没打,就只有他和伯雅伦海别两人知晓了。 反正下马车的时候,伯雅伦海别走路的姿势并没有不正常。 把人送去太子东宫后,朱橚正准备离开去找四哥朱棣这个苦力。 却不曾想,还没离开,就被大侄子朱雄英个拉住了裤腿。 “五叔,五叔,你是要去城外马场吗?” “你怎么知道?” “四叔说的,他说你弄了好多马和驴,要培育马骡,雄英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朱橚嘴角一扯。 四哥这个家伙真是什么都说。 让大侄子跟去看培育马骡,那大嫂怕是得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 “马骡?朱五郎,我也要去!” 大侄子的兴致还没打消,伯雅伦海别又开始起哄了,朱橚一阵脑袋疼。 正巧这个时候吕氏带着儿子朱允炆走了过来。 “吴王要是方便,把允炆也带上吧,他成天窝在书房里做功课,脑瓜子都要傻了。” 嗯? 朱橚十分意外的抬头看了眼吕氏。 朱允炆成天窝在书房“六五零”里做功课,那不都是你这个当娘的逼的吗? 哦~ 原来如此。 朱橚瞬间明白过来,这女人趋炎附势的很,怕是见我这段时间混得风生水起,想让自己儿子来和我交流交流感情吧。 不过今天这机会,你选的可真是太巧了。 “既然小嫂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带他们去吧!” 朱橚笑着答应下来。 他刚刚还在烦恼呢,不曾想,背锅的自己凑了上来。 不过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雄英还是少看,到时候去了马场,就让伯雅伦海别在外面教他骑术吧。 找到了朱棣后,一行人便朝着城外马场而去。 . 朱标帮忙弄得这片马场非常大,足够豢养三五万马匹。 而且,根据朱橚之前的要求。 马舍也整齐划一的修建完整,一共十排,每一排都有一百间马舍,马舍与马舍之间也做了简单的隔断。 准备好的母马都已经十匹十匹的关进了马舍。 这里的每一匹母马都是专门挑选过的。 “朱五郎,这里的母马都是很不错的上等马。” 伯雅伦海别身为草原上的女儿,辨别马匹的目光十分犀利,一眼就看出了优劣。 “确实不错!” 朱橚认同的点点头,全都是高头大马,而且看得出来,每一匹马都还年轻,绝对担得起这次的重任。 “四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就让人放在马舍边上,到时候会有人教你怎么做?” “放心,交给我了,不就是把公驴关进母马的马舍里吗!” 朱棣十分爽朗的大笑道。 听到这话,朱橚心里不禁偷笑。 四哥啊四哥,现在这么爽朗大方,待会儿可别哭爹喊娘。 珠云其木格可是再三叮嘱过,这药力道很强,公驴会跟发了疯似的乱撞,让他千万不要亲自上手。 “五叔,你怎么让我们出来了?” 朱雄英十分不解对朱橚问道。 五叔不是说带他们来看培育马骡的吗,可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这种事情不是你个小屁孩能看的!” “你们先去跑马场,待会儿给你们牵两匹马,让你们学习骑术。” 朱橚挥挥手,招过来两个下人,把朱雄英和朱允炆带去了跑马场。 “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去教那俩小子骑术啊!” 看着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伯雅伦海别,朱橚有些无语的说道。 “不就是给畜生配种吗,有什么不能看的,这种事情五年前额吉就教过我了。” 朱橚嘴角一扯。 五年前? 这丫头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四岁吧,五年前那岂不是才九岁。 草原上的人可真彪悍啊! 唏律律~ 啊呃——啊——啊呃——啊 马舍里慢慢开始传出这种声音。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连朱橚都受不了,直接跑的远远地。 伯雅伦海别虽然一声不吭,但朱橚知道这丫头也只是在装坚强罢了。 那耳根子早就红的不能再红了。 “朱五郎,我们要不回去吧!” 伯雅伦海别有些尴尬的道:“额吉配的药肯定有效果,我们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吵了,我耳朵都要聋了。” “也成!” 朱橚深有同感,太吵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暴怒的嘶吼声从马舍里传来。 “老五,你个混蛋,你害我啊!” 闻声而望,只见得四哥朱棣从马舍中出来,右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样子,就好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势一般。 脸色铁青,明显是被气的。 “走走走,赶紧走!” 朱橚抬脚就跑。 很显然,朱棣这是中招了,来找他报仇呢。 “老五,你别跑,嘶~” 朱棣拼命追赶朱橚。 可一瘸一拐的他,哪能跑得过朱橚。 伯雅伦海别看着朱棣的姿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朱棣:“.....” 不是,符离公主,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没有被公驴给.... 特么的,都是老五那个缺德玩意儿害的。 “老五媳妇儿,我这....” “四哥,我懂,额吉的配的药是猛了点。” 伯雅伦海别看了眼早就跑没影的朱橚,“那个四哥,我就先走了,你先好好休息,别硬走动,伤身体。” 朱棣:“.....” 你懂,你懂啥啊! 朱棣欲哭无泪,被发疯的公驴撞伤腰还不够,老五媳妇儿还愣是误会了他一把,给他安了个被公驴那啥的标签。 伯雅伦海别很快便追上了朱橚。 “朱五郎,你....你也太坏了,竟然这样坑四哥....” 回想起刚刚朱棣的凄惨模样,伯雅伦海别就忍不住一阵感叹0 ........ “什么叫坑?” “我帮四哥找了个心仪的媳妇儿,是他自愿帮我干这活的。” 朱橚问心无愧,他早就提醒过朱棣,这是个苦力活。 “可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让下人去做啊!” “是吗?原来还能这样啊!” 朱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的伯雅伦海别哭笑不得。 还说不是故意坑朱棣! 其实也不算坑,朱橚只是想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而已,不然生活如同一潭死水,那多无趣啊。 坑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永乐大帝,那多有意思是吧! .... 太子东宫。 等朱橚带着两个侄子回来的时候。 大哥朱标坐在院子中央,大嫂手里捏着一把鸡毛掸子,脸色十分难看。 至于吕氏,则是低着脑袋站在一旁。 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刚刚被训了一顿。 啪~ 啪~ 太子妃常氏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下接着一下敲击在石板上。 “大哥,大嫂,雄英和允炆我给你们送回来了,我府上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先走了。” 朱橚见状,哪还敢留下来,转头就要跑。 这鸡毛掸子,他不要太熟悉。 “老五,今天你要是敢跑,以后就别来见我这个大嫂。” 常氏威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吓得朱橚不敢抬脚跑路。 “大嫂,你别生气,你这还有身孕呢,可别把我这未出世的小侄子给吓到了!” 知道跑不了,朱橚只能一脸笑意的回头。 “那你这小兔崽子还成天惹我生气?是不是觉得长大了,要娶媳妇儿了,我就打不了你了?” 常氏插着腰,手中的鸡毛掸子重重甩了4.3两下,熟悉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 “不是,大嫂,真不关我的事,是雄英非要跟着去,而且也是小嫂同意了的,要不然,允炆也不可能一起跟我走,你说是吧。” “吕氏自有你大哥教训,但你小子是始作俑者,不能不罚!” 常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吕氏,后者憋屈的底下了脑袋。 很显然,这次吕氏被教训的够惨。 “大哥?” “大哥什么大哥,我要揍你,你大哥也管不了!” 常氏十分强硬的道:“雄英和允炆才多大,你居然带他们去看...去看....” “大嫂,没看,你误会了,真没看,我就带他们去骑了会儿马,不信你自己问他们。” 朱橚松了口气。 他虽然想坑吕氏一把,但又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退路。 刚刚之所以想跑,是因为他了解常氏,出了事情,从来都是先打你一顿,然后再让你解释。 幸亏这次给了他先开口解释的机会。 常氏扭头看向了朱允炆和朱雄英. 第一百三十八章 汤和回应天,进宫和老朱干架,刘寡妇再上线!(求订阅!) “娘,五叔说小孩子不能看,就把我们带离了马舍,之后我和允炆就在外面马场玩了。” 朱雄英性格外向,而且从小和朱橚他们一起玩,胆子大得很。 常氏一看过来,就思路清晰的回答了出来。 “允炆,你说!” 相比于自己的儿子,常氏更相信吕氏的儿子。 因为这孩子鲜少和老五他们玩,不会编瞎话。 “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就只是在马场上骑马。” 听到朱允炆的回答,常氏这才信了朱橚的话。 但. 常氏手里的鸡毛掸子可没放下。 “大嫂,事情都说清楚了,你这鸡毛掸子能放下了吧?” 朱橚大胆的走上前,把常氏手里的鸡毛掸子拿走,然后搀着她的手臂,扶她坐下。 这般做着的同时,朱标还狠狠地瞪了朱标一眼。 一点都不帮忙,还是亲大哥吗。 “嘿!你小子瞪我作甚!” 朱标顿时气笑了,“你把我两个儿子拐走,难不成还想让我帮你?” 朱橚:“.....” 大哥,你确定自己不是妻管严? 事情搞清楚后,常氏和吕氏就带着各自的崽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朱橚和朱标两兄弟。 “中书省刚刚传来消息说,南征大军已经到宁国府了,最多再有两天,就能抵达应天。” “回来就回来呗,去迎接汤伯伯班师回朝,是你这个当太子的活,跟我又没关系。” 08 “嘿,你个臭小子,那是你岳丈,你难道不去迎接?” 朱标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笑道:“你和雅兰的事情,必须的经过汤伯的同意才行,你不上点心,人家如何能把女儿放心交给你。” “更何况,人家还是给你做小。” “堂堂信国公长女,给你当小老婆,让你稍微去哄一下老丈人都不乐意。” 朱橚撇撇嘴。 信国公长女当小老婆怎么了。 魏国公的二女儿不也要当他小老婆么。 哎等等。 信国公? 汤和要升爵位了? 不过想想也是,平定南方,安南臣服,汤和这次立下的功劳,比北征的徐达还大,毕竟扩廓最终还是逃走了。 “你小子,有没有在听啊!” “让你....” 朱标话还没说完,太监李恒忽然一脸惊慌的小跑进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忙?” 朱标皱着眉头问道。 “中山侯....是中山侯进宫了....他没有卸甲,穿着甲胄,朝御书房去了,连佩刀都没卸下。” 李恒颤颤巍巍的道。 朱橚和朱标对视一眼。 不是说大军才到宁国府吗? 不是说还得两天才能抵达应天吗? 汤和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宫里,还一副要去找老朱算账的架势。 “老五,赶紧走,去看看!” 朱标拉着朱橚的手就往御书房赶。 朱橚一脸无奈,他是真的不想去啊。 汤和这人精明圆滑的很,就算是穿着甲胄进宫,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老朱和他根本打不起来。 可他去就不一样了。 有汤雅兰夹在中间,指不定去了就会被教训一顿。 .... 御书房! 王景弘的步伐不比李恒慢。 他跌跌撞撞的冲进御书房,着急忙慌的喊道: “陛下,陛下不好了,中山侯穿着甲胄,带着佩刀往御书房来了。” 朱元璋楞了一下! 汤和? 中书省不才刚传来消息说,大军抵达宁国府,需要两天后才能抵达应天。 汤和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应天。 难道.... 这老小子脱离大军,先一步回应天了? 连甲胄都没来得及脱就冲进宫来,该不会是听说自家女儿被老五欺负的消息,来找咱干架的吧! 老五这兔崽子,真会给他找事。 朱元璋正念叨着。 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盔甲叮叮当当的声响。 不用猜也知道,是汤和到了。 “陛下,中山侯求见!” “让他进来吧!” 朱元璋摆摆手,对于自己这个老兄弟,他放心的很,即便是带着佩刀前来,也不会真对他做什么。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过后,身形魁梧,风尘仆仆的汤和走了进来。 “你怎么不跟大军一起回应天,反倒自己先一步回来了?”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一下。 “臣汤和,参见陛下!” 谁知,汤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先来了一套君臣之礼。 “免礼!” 朱元璋轻笑,他倒是要看看汤和到底要干什么。 “臣多谢陛下!” 汤和拱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虎符,双手奉上,“陛下,南方战事平定,臣将三军虎符归还!” 朱元璋摆摆手,示意王景弘将其收上来。 紧接着,汤和又将最外层的甲胄脱下,佩刀也取下,放到了一旁。 朱元璋明白,正剧要开始了。 吧嗒~ 随着东西放下,汤和直起腰来,和朱元璋对视。 “刚刚是公事,所以你是陛下。” “但现在,虎符我交了,甲胄我脱了,你就是那个偷看刘寡妇洗澡的不要脸朱重八。” 偷看刘寡妇洗澡。 朱重八。 一听到这些话,王景弘顿时吓了一跳,赶紧退下,还顺带着把御书房的大门给关上。 接下来,陛下和中山侯要聊私事了,听不得,听不得啊。 “鼎臣,你和天德你们两个混蛋还有完没完了,刘寡妇的事情咱都让你们说半辈子了,能不能不说了。” “朱重八,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啊,有本事当时别做啊!” 汤和讥讽了两句后,大骂道:“你只是偷看人刘寡妇洗澡,但你生的那个兔崽子,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把雅兰直接睡了,朱橚那个小混蛋呢,你把他给我叫来,看我打不死他。” “瞎嚷嚷什么!” 朱元璋十分光棍的道:“既然生米都已经煮成了熟饭,那就让老五负责到底,等天德回来,和徐家大丫头一起嫁给老五就是。” “朱重八!” 听到朱元璋的话,汤和瞬间炸锅,“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说什么?让我家雅兰丫头给你家老五做小?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咱就是要让你家雅兰丫头给老五做小,谁让你家雅兰丫头下手没天德家大丫头快呢,怨的了谁。” “更何况,你先搞搞清楚,是你家雅兰丫头跟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老五那小子,到底是谁睡了谁还不一定呢,说不定还是老五那小子吃了亏。” 朱元璋袖子一甩,与汤和隔着炭盆就开始争执起来。 两个人根本不像是皇帝和大将军650,就像是两个市井小贼。 “朱重八,你还能不能讲点理了,这种事情,哪有男子吃亏的。” “反正我不管,今天你要不给个说法,我就去打断你家老五的腿,让他去欺负我家丫头!” 汤和重重的哼了一声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等朱元璋给交代的模样。 “说法?呵呵!” 朱元璋讥笑了两声,大步走到桌案前,找出一份压在底下的密报,然后直接甩在了汤和的面前。 “这是什么?” 汤和疑惑的拿起来看了眼。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是,汤和顿时吓了一个寒颤,瞬间没了刚刚的强硬气势,从椅子上直接滑跪在地上。 “陛下,还望你看在小女年幼,童言无忌的份上,绕过她这一回。” 汤和都傻了。 自家闺女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竟然骂老朱家没一个好东西。 这不是把刀递给朱元璋,让他肆意发挥吗! 等等.... 该不会是这死丫头故意的吧! 汤和不傻,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大概率是女儿怕自己不同意她嫁给朱橚做小,所以故意给朱重八递了把刀,专门用来拿捏他的。 “雅兰那丫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种事情你上赶着把自己送上门,人家男方能重视你吗!” 汤和气得想要大声骂街,可把柄被朱重八这家伙给捏住了,他不敢大声喊啊。 “鼎臣,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吗?” 看着吃瘪的汤和,朱元璋一阵得意,还是多亏了雅兰这个准儿媳,他才能死死地拿捏住前者.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朱元璋和朱标助纣为虐,朱橚大骂不当人子 “朱重八,你不要脸!” 汤和憋了许久,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他虽然被拿捏得死死的,但也明白,朱元璋压根就不会对雅兰丫头怎么样,因为这老小子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要让雅兰给朱橚做小了。 “鼎臣,话不能这么说!” “年轻人吗,总得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既然你家丫头选择了咱家老五,那你还阻止什么呢?” “你难道想逼雅兰丫头离开老五?” “雅兰那丫头的脾气,你应该也清楚,认定了一个人,想再改是不大可能了,更何况两个孩子都那样了。” “除非你想让雅兰丫头孤独终老,要不然你就同意了这件事情。” “老五虽然混蛋,但好歹也是大明吴王,吴王侧妃怎么能说是小老婆呢,那是吴王妃!” 朱元璋心情好极了,都不屑于和汤和对骂,反倒是开始细心劝导起来。 听的汤和那叫一个气啊。 早知如此,当初丫头给他写信,要跟随徐达北上时,他就不该答应帮忙。 原本以为自己能得个乘龙快婿,谁曾想,竟然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小老婆。 汤雅兰可是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掌上明珠。 想当年,他和朱元璋喝酒,还曾放出豪言壮语,说他老朱家的儿子,除了太子朱标,没一个人能配得上他家丫头。 可结果却. 不但被朱橚那个小兔崽子耍手段骗走了,还心甘情愿的给人家做小。 看着朱元璋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汤和是越看越气。 天德那混蛋也是,明明自家大丫头已经和朱橚订了婚,却不告知他。 “你若是以大明皇帝的身份赐婚,那我这个做臣子的,想不同意也不行,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你若是以朱重八的身份,来向我提亲的,那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汤和态度虽然依旧强横,但这事情不同意能行么,只能同意。 不过即便是同意了,也得替自家丫头多争取的好处。 “你这叫什么话,咱要是赐婚,那还跟你多说什么,早就定下了。” 朱元璋心里一阵开心,因为汤和这话一出,就表明他内心已经答应了下来。 “你说,需要咱拿出什么诚意。” “别的不说,先把你家老五给我叫来,让我打一顿出出气再说。” “还有呢?” 朱元璋笑着问道。 打一顿能够弄一个好儿媳,何乐而不为呢,反正挨打的也是老五。 “当然还有,你以为我会便宜你啊!” 汤和冷哼一声,掰着手指头开始道:“我告诉你,我家丫头虽然是侧妃,但成亲的时候,所有规格都得按照亲王正妃的规格来,成婚的日子要和天德家丫头定一起~々。” “这是自然。” “还有...” “还有?” “怎么?不能提吗?” “能能能,提提提!” “臣今年五十有二,替大明征战沙场近三十年,臣老了,想待在府里颐养天年,不想再进军营,还望陛下应允。” 提这个要求的时候,汤和换成了臣子的身份。 朱元璋没想到汤和会提出这种要求。 五十二就要退休? 闹呢! 汤和和徐达两人可是大明三军的扛鼎人物,朱元璋怎么可能放人。 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其他的事情,咱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事不行。” “鼎臣,你才五十二,依旧正值壮年,如今大明四处动荡不安,北边元人虎视眈眈,南边沿海倭寇骚扰不断,正是用人之际,这时候你跟咱讲回府颐养天年,这不是开玩笑嘛。” “重八啊!” 汤和的语气也平静了下来,“我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煽情? 呵呵~ 朱元璋冷笑了两声,没用。 兄弟多年,他能看不出汤和的心思,这家伙为人处世圆滑的很,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力求稳妥,就好比现在。 “你放屁,什么力不从心!” “你不就担心雅兰和妙云两个丫头同时嫁给老五,会让咱忌惮老五手里的能量,从而害怕自己被咱清算,害怕家人受到牵连。” “咱还就明确告诉你,咱一点都不忌惮,你那女婿懒散的很,前不久老大要把太子之位拱手相让,他吓的差点没直接跑。” “老大私下里也跟咱说过,但凡老五有半点当皇帝的心思,他恨不得立即让位。” “只是很可惜,那小兔崽子对当太子,当皇帝抗拒的很。” “还说什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说当皇帝还不如种地有意思呢!” “咱还巴不得他利用淮西文武来逼迫咱,让他继任大明皇帝呢。” 汤和嘴角狠狠一扯。 不仅仅是被朱元璋的直言戳破心思而尴尬。 更是被自己这个便宜女婿的奇葩思维而震惊。 人家都是挤破了脑袋要当皇帝,可你倒好,给你当你都不要当,临了还不忘嘲讽一句,当皇帝还不如种地。 这时,朱元璋又开口说道: “鼎臣,若你真的为自己女婿着想,就更应该留在军营。” “或许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淮西的案子。” 汤和点了点头,郑遇春他们几个就跟在他身边,应天府传来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不过,这事情和朱橚有什么关系。 很快,朱元璋下一句话就解了他的疑惑。 “淮西那案子最关键的人证国子监学生铁铉,就是老五从开封一路带回应天的。” 汤和嘴角抽搐。 难怪朱元璋说要是为了朱橚好,就继续留在军营。 可不吗,这一闹,淮西文武不得把朱橚给记恨上,要是他卸了差事,回府颐养天年,还怎么护佑朱橚。 “还不止于此,在漠北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蓝玉和耿炳文两人应该也是极度看不惯老五的。” 惊人的消息一棒接着一棒,汤和的嘴角都快扯的抽筋了。 雅兰那丫头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女婿吧。 怎么谁都得罪啊! 朱重八说得对,这烂摊子,光靠天德一个人,怕是收拾不干净。 “鼎臣,现在你还要卸了差事,回家颐养天年吗?” 朱元璋又顺利的把汤和给拿捏住。 他明白,汤和这家伙虽然做事圆滑,喜欢提前自保,但却极为看重雅兰丫头,现在女婿有危险,他不站出来护佑才怪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汤和就深深地叹了口气,否了自己之前提的要求。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王景弘的声音。 “` 」陛下,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来了?” 朱橚? 听到这话,汤和与朱元璋对视了一眼。 “放心,咱不拦着!” “那就好!” 汤和现在手痒的很,朱橚这小兔崽子,不明不白的欺负了自家闺女不说,还惹了这么一堆破事,必须教训一顿。 至于当着皇帝的面打亲王?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当着亲家的面揍女婿。 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 嘎吱~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 朱标急匆匆的闯进来,见到面对面而坐,并未打起来的朱元璋和汤和,重重的松了口气。 朱橚跟在后面嗫嗫索索的进来。 刚一抬头,就和汤和四目相对。 朱橚只觉得背脊一寒。 这时候,又听到朱元璋淡淡的声音响起。 “王景弘,关门!” 朱标??? 朱橚??? 关门干什么..... 正当两兄弟疑惑的时候,汤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悠悠走到放置着甲胄和佩刀的地方,弯腰捡起未出鞘的佩刀。 “小兔崽子,你很好啊!” 朱橚!!! 他瞬间明白过来老朱为何让王景弘关门。 原来是要关门打狗。 啊呸... 是汤和要揍他啊! “汤伯,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王李的) 朱橚一脸谄笑。 打?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是真的能打过,他敢还手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和汤雅兰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女婿打岳父? 这是要被人口诛笔伐的啊。 “好好说?你小子欺负雅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汤和冷笑一声。 拿起佩刀就开始揍朱橚。 朱橚也不可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挨打,当然是跑动起来。 御书房空间可不小。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老朱和大哥朱标竟然助纣为虐,帮起了汤和。 “大哥,你拦住我,良心不会痛吗?” “老爹,别人打你儿子,你非但不阻拦,还伸手帮忙,我真不是捡来的吗?” 一个两个的简直不当人子。 朱橚人都傻了,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顿。 虽然汤和并没打几下,但光是那几下,估计都得淤青。 “汤伯你揍我?以为我没办法报仇吗利?” “等找机会,我一定要在你女儿身上找补回来!哼哼!” .... 刚出家门的汤雅兰,忽然打了个喷嚏,浑身一颤,感觉就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第一百四十章 汤雅兰进徐府,被徐妙云教训,大妇威势初显(求订阅!) 中山侯府门前。 一辆马车安静的等待。 汤雅兰打了个喷嚏,吓得跟在一旁的丫鬟赶紧跑去拿了件更厚的皮袄。 “小姐,快把这个换上,别冻着了!” 汤雅兰没拒绝,仍有丫鬟给自己换了件皮袄,然后缓步上了马车。 “小姐,我们去什么地方?” 丫鬟殷勤的询问。 自家小姐已经半个多月没出门了,今天好不容易想出去一趟,她都高兴坏了。 要知道,小姐向来都是坐不住的人,搁以前,能在家里待上三天,就已经是奇迹了。 如今一待就是半个多月,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是真担心小姐憋出病来。 听说中山侯再过两天就能抵达应天了,要是让他看到小姐这幅样子,他们这群服侍小姐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挨批。 “去....” 汤雅兰脑海里有两个地方摇摆不定。 吴王府? 魏国公府? 沉默了片刻后,她最终还是选定后者。 “去魏国公府!” “好的小姐!” 丫鬟很快就跟马夫吩咐了一声,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朝魏国公府而去。 坐在马车内,汤雅兰的心情有些沉重。 虽然据她所知,朱橚已经答应纳她为侧妃。 但她明白,这大概率是陛下或者皇后,又或者是太子逼他这样干的,虽然得到了朱橚的人,但并没得到他的心。 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可是汤雅兰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容貌? 汤雅兰自诩容貌天下无双,绝对不会比徐妙云差半分,甚至因为从小习武,在身段方面,要比徐妙云更加出色。 性格? 好像也没多大问题。 虽然一开始650的时候和朱橚针锋相对,可后来,她对朱橚几乎是百依百顺。 可从头到尾,朱橚对她却一直很抗拒。 足足半个多月,她待在房间里,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依旧无果。 所以,今天她出门了。 想要知道答案,有两个方式。 直接去询问朱橚,还有就是去魏国公府找徐妙云。 女诸生是个识大体的人,她对自己要做朱橚侧妃的事情肯定有所耳闻。 为了家庭和睦,她大概会指点自己。 至于向徐妙云低头? 有何不可,她本就是吴王正妃。 “小姐,魏国公府到了!” 丫鬟的声音将汤雅兰从沉思中唤醒。 主仆二人下了马车,便径直往魏国公府而去。 看门的下人通报了一声后便引着主仆二人去了后院。 后院凉亭。 侧面的帘子全都放下,能够很好的抵挡寒风。 石桌旁升了一个炭盆,上面放着一个紫铜水壶,壶嘴不停吹着热气。 一只素手捏了快厚厚的帕子,抓着铜环,拎起水壶,开始泡起了茶。 汤雅兰静静的坐着,一语不发,就那样看着徐妙云泡茶。 吧嗒吧嗒~ 哗~ 呼呼~ 凉亭中静悄悄的,只有碳火的燃烧声、泡茶的倒水声和外面呼啸的寒风声。 足足过了半刻钟,徐妙云这才泡好茶,给汤雅兰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雅兰姐,尝尝!” 徐妙云淡淡的笑道。 朱橚虽然从未和她说过汤雅兰的事情,但徐达却对她说过,而且还劝过她,不要为难汤雅兰,两人要和和睦睦。 甚至为此,徐达还说了一通大道理。 当时都把徐妙云给搞得哭笑不得,父亲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脑子还不如她灵活吗。 他能想到的事情,自己又如何会看不透。 “嗯!” 汤雅兰称赞道:“很不错的茶,妙云妹妹的手艺很好。” “噗嗤~” 听到汤雅兰奉承的话,徐妙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雅兰姐,你和橚哥哥喝茶的样子一模一样,都如同....” “牛嚼牡丹是吧!” 汤雅兰一阵尴尬,她那里会品茶,刚刚不过是恭维的话罢了。 既然被看穿,她也就坦率承认了。 “雅兰姐,你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妙云,其实我是有事情来向你请教的。” “和橚哥哥有关吗?” 汤雅兰神色微动,真不愧是女诸生,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来意。 “不错,我想知道,朱橚他为何一直不接受我....” 徐妙云恍然大悟,怪不得橚哥哥连珠云其木格的事情都主动和她讲,反倒一直没提汤雅兰的事情,原来如此啊。 不过她很奇怪,为何橚哥哥一直不接受汤雅兰。 在她看来,汤雅兰的姿色很惊艳,完全称得上钟灵毓秀。 橚哥哥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么漂亮的女子,能拿下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拿下,当初对自己是这样,前段时间对妙清也是一样。 可汤雅兰明明心里是愿意的,为何橚哥哥会抗拒呢? 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内情。 “雅兰姐,橚哥哥从未和我提起过你的事情,所以,这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若是你不介意的话,跟我讲讲,你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最好是详细一些,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徐妙云淡淡的笑道。 上回去慈庆宫的时候,皇后就曾经提过一嘴有关于汤雅兰的事情。 徐妙云心里很清楚,既然事情已经连皇后都知晓了,那汤雅兰进吴王府的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好!” 本就是来解疑惑的,汤雅兰自(aied)然是知无不言。 将她和朱橚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全盘托出。 从军营相遇,被朱橚的咸猪手冒犯,再到请求父亲帮忙,随军北上,趁机教训朱橚。 再到后来慢慢被朱橚神鬼莫测的手段给折服,长城外围杀三千铁骑后大胆表露心迹。 一点一滴都没有遗漏。 徐妙云就静静的倾听,并没有开口打扰。 她没想到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欢喜冤家吗?大抵便是如此了。 “雅兰姐,其实我觉得橚哥哥心里应该是有你的,但你行事太过强势霸道,所以橚哥哥才会抗拒。” “强势霸道?” 汤雅兰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回想了一番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疑惑的道:“应该不会吧!在漠北的时候,我对朱橚几乎百依百顺,他想对我怎样就可以对我怎样,我从来都不会反抗,这也算强势霸道?” “雅兰姐,百依百顺并不代表就不是强势霸道了!” 看着汤雅兰这幅疑惑的表情,徐妙云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最一开始,朱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一天到晚缠着她,可一年后,等她心中暗生情愫之时,前者却是忽然不来了。 当时她也和现在的汤雅兰一样疑惑不解,足足想了一年多才想明白,是自己无意间露出的强势性格,让朱橚联想到陛下和皇后,所以下意识地退缩了。 朱橚生性洒脱爱自由,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一个女人管控下半生。 “百依百顺并不代表就不是强势霸道....” 汤雅兰细细品位这句话,但终是没有品出什么结果,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徐妙云。 很显然,她知道该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 “还请妙云妹妹指点!” “雅兰姐,我是可以帮你,但在此之前,我也有些话要警告你。” 警告? 汤雅兰楞了一下,她不知道徐妙云为何会忽然这么严肃。 但还是点点头。 “妙云妹妹你说!” “雅兰姐,我知道你想方设法的嫁给橚哥哥,或许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但我猜,应该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们汤家。” 听闻这话,汤雅兰诧异的抬头和徐妙云四目相对。 真不愧是女诸生,连这都看得出来。 确实,她想嫁给朱橚,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想要保全他爹和整个汤家。 淮西武将中,汤和和徐达,几乎都到了功高盖主的地步,联姻加主动释权,才能大大降低陛下的猜忌和不安,他们汤家才能得以保全。 整个大明朝廷,单论自我保全这方面,无人比得上汤和父女。 这不,如今宫里汤和也正在耍滑头呢,又是上交虎符,又是辞官回家的。 “雅兰姐,你也不用否认,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一点而防备你。” “我只想告诉你,进了吴王府之后,你得首先为橚哥哥考虑,为吴王府考虑,汤家和汤伯伯的事情,必须往后撤一位。” “当然,只要你能够获得橚哥哥的认可,汤家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有时候,该是男人考虑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妻子的,闭眼不管就行了。” “橚哥哥,他远比你想像的重情重义,远比你想的要聪明。” “若你能答应这些,我便教你!” 徐妙云的话不停在耳中回荡。 全心全意为朱橚吗? “好!” 沉吟片刻后,汤雅兰便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答应不答应,因为她本身就不会做伤害朱橚的事情。 所谓的联姻,其实也不过是想借助朱橚妻子这个身份罢了,根本没想过要动用他的能量。 当然,最重要的是,朱橚这个人有魔力,她早就爱的难以自拔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马皇后到来,朱橚控诉老朱和大哥,朱元璋和朱标还有汤和都挨批了! 皇宫。 御书房外。 马皇后听闻汤和进宫,便匆匆赶来,想要与他商讨一下汤雅兰和朱橚的婚事。 毕竟,徐达也马上回应天,朱橚~的婚事将近。 都是朱元璋手足兄弟的长女,马皇后一碗水还端的平,不会-厚此薄彼。 她心里早就做好打算,让徐妙云和汤雅兰同时和朱橚成婚,两个丫头除了身份称谓有些许差别外,其他全都一视同仁。 可谁知,刚一到御书房门外。 就发现御书房大门紧闭,里面还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和叫喊声。 外面王景弘还有一众宫女太监,都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中山侯可在御书房?” 马皇后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在的,皇后娘娘!” 回答完话后,王景弘就要转身去禀报朱元璋说皇后来了。 可却被马皇后给喊停,“站住,不准通报。” “是.....” 王景弘脸色一垮,完犊子了。 皇后娘娘生气教训陛下,陛下回过头来肯定会责罚他们的。 . 御书房内。 岳丈追打女婿,朱元璋和朱标时不时的帮衬一下汤和,搞得朱橚狼狈至极。 “老爹,大哥,有你们这样的吗,不帮我就算了,还拦我?” 朱橚一脸苦涩的控诉道,紧接着又威胁他们,“你们要是再敢拦我,我就去告诉娘。” 朱标!!! 朱元璋!!! 听到这话,父子两人顿时不敢动了,连忙退到一旁,给了汤和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汤伯,你能不能别追了!” “小兔崽子,你不跑,我能追吗?” “你不追,我能跑吗?” 翁婿两人差点开启无限套娃。 幸好这个时候御书房的大门被人重重的推开。 “王景弘,不是让你别.......妹子....” 朱元璋以为是王景弘又有什么事情莽莽撞撞的冲进来,开口就是一阵大骂,可骂到一半,扭头看过去,发现进来的竟然是马皇后,顿时惊悚的背脊一凉。 “汤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哪有你这样举着刀追打自己女婿的,老五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马皇后一进门就看到汤和追打朱橚的一幕,立即板着脸教训了一句。 汤和顿时不敢动弹。 就这样被朝自己走来的马皇后,夺走了手中未出鞘的佩刀。 朱重八,他敢怼,但马皇后,那是连朱重八都被压制的死死地存在,他可不敢反抗。 “娘,爹和大哥使坏,刚刚帮汤伯拦我,害的我被打了好几下。” 见到救星来了,朱橚指着朱标和朱元璋就向马皇后控诉。 见马皇后并没什么反应,朱橚顿时演技上线。 “哎呦~” “老五,你怎么了?” 马皇后立即上前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刚刚爹和大哥拦我的时候,扯了几下我的右胳膊,嘶~” 朱橚捂着肩膀上的暗伤,一脸痛苦的模样。 马皇后见状,根本都不带思考的,一双凤眸直接蕴含杀气的朝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瞪了过去。 朱标?(⊙?⊙) 朱元璋Σ(?д?lll) 父子两人都在心中大骂老五混蛋,谁抓你胳膊了。 可面对马皇后的气势压迫,无论朱标还是朱元璋都不敢张嘴反驳。 “朱重八,你要造反啊!” 马皇后重重的骂了一句后,又对朱标教训道:“还有你,老大,你不知道你弟弟手臂上有暗伤吗?你爹他是个老糊涂也就罢了,可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朱标和朱元璋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让汤和出气,好成了这一段姻缘。 等等,汤和/汤伯才是始作俑者。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整齐划一的指着汤和道:“是鼎臣/汤伯要算老五欺负雅兰丫头的帐,说是不教训老五一顿,他就不同意这桩婚事。” 汤和:?─=≡Σ(((つ?ω?)つ 这两个黑了心的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我明明是先同意了,再打人的好不好。 “汤大哥,你要干什么啊!” 马皇后把儿子护在身后,语重心长的道:“老五他肩膀有暗伤,要是没修养好,这条手臂就废了,你是想让女儿嫁给一个独臂人吗?” “我....我哪里知道这小兔崽子身上有伤啊!” 汤和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只是想给雅兰丫头出口气,谁让你家老五一声不吭的把我家丫头给睡了,我气不过不行吗。” “再说了,刚刚我要揍这小兔崽子的时候,朱重八和你家老大也没提醒我他身上有这么重的伤啊!” 朱元璋和朱标顿时傻了。 这皮球怎么又给踢了回来。 看到马皇后又瞪过来,父子两心中叹息一声,完犊子了。 “你们两个很好啊!” 马皇后脸色一板,教训道:“老五帮你们父子两,帮大明办了多少事情,你们就是这样对老五的?我看你们两是皮痒了,是不是太久没见我发火,以为我拎不动藤条了啊!” 藤条? 朱元璋和朱标都是脖子一缩,很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妹子.....嘿嘿,那个藤条就算了,我和老大也是好心帮鼎臣和老五翁婿两消除芥蒂,毕竟不管怎么说,老五他都是在未成婚前睡了雅兰那丫头....” 朱橚撇撇嘴,我什么时候睡汤雅兰那女人了,除了那次把她药晕,在她身上打的那几下,我连她的手都没主动碰过一下。 当然,玄武湖军营捏的那次不算,那是误会。 不过他此刻也不想解释,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他干了这件事,解释又有何用。 三人成虎,大抵就是如此了。 “睡什么睡!你一个公公,有这样说自己儿媳的吗,传出去难不难听。” 0 ········求鲜花···· ··· 马皇后听到睡这个字眼,狠狠地教训了朱元璋一句,紧接着又看向汤和,同样教训道:“还有汤大哥你也是,你怎么动不动就说被睡被睡的,要是让雅兰丫头听到,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你别以为雅兰丫头在军营里长大,不爱红妆爱武装,她就不是个女子了,一点当爹的样子都没有。” “一个个长辈没个长辈样,简直不像话,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 朱元璋和朱标闻言,都是快速的找了个位置坐端正。 汤和见状,也是拉了把椅子坐下。 唯有朱橚比较惨,他刚刚皮股挨了两下,汤和下手又重,这会儿疼得很,根本没法坐,只能站着。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这些一定要从汤雅兰身上找补回来。 “老五,你怎么不坐?” 马皇后看了朱橚一眼。 “我....” 看着朱橚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马皇后顿时明白儿子是被打的不方便坐,叹息一声,“那你站着吧!” ...... ..... 0 不过说这话的同时,马皇后还不忘瞪朱元璋等人一眼,吓得他们又是脖颈一缩,连汤和都不例外。 “汤大哥,以后老五欺负雅兰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了,两个孩子是互生情愫,这一点漠北军营十几万大军都知道,你若不信,等天德班师回朝后,可以随便拉几个来问问。” “至于其他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老五他也肯定会负责。” “今天你也正好在,我们就把这婚事定一下,你看怎么样。” 汤和笑着道:“弟妹你决定就好。” “好,那我就说说我的安排。” “你和天德,都是重八的生死兄弟,你们两的长女,我这个做婆婆的不会厚此薄彼,绝对一视同仁。” “雅兰虽然是侧妃,但绝对不是给老五做小。” “除了侧妃这个称呼外,雅兰的一切待遇,都会和妙云一样,包括成婚的规格。” “我准备等天德回来后,让两个丫头同时和老五成婚,你看如何?” 汤和还没开口,朱元璋却是笑道:“鼎臣,咱就说,咱家不会亏待雅兰丫头吧,你听听妹子的安排,不比你刚才跟咱提的那几个要求好啊。” 汤和撇撇嘴,没开口反驳。 马皇后还是识大体的。 雅兰的自杀性付出,总算是没白费,至少马皇后真心替她着想。 至于朱橚这小兔崽子,他倒是不太担心,雅兰那丫头有的是法子治他。 马皇后和汤和又商谈了一会,婚事算是彻底定下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你岳父奉茶!” 马皇后推了一把朱橚,刚刚虽然护着儿子,但总得让汤和也顺顺气。 毕竟,宝贝女儿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走,但凡做父母的心里都有一股子气。 “岳父,请喝茶!” 朱橚老老实实的奉了杯茶,汤和也笑着接受。 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乞.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太子妃常氏身体抱恙,死期将近?朱标求助朱橚!(求订阅!) 御书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汤和第一个出来。 仰头挺胸,一脸的满意。 紧随其后的是朱橚,脸色看不出是好是坏,但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太对劲,虽不至于一瘸一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些许异样。 见到朱橚出来,王景弘立即给在场的太监宫女使眼色,让他们全都背过身去,不看朱橚。 “王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本王不过是被岳丈打了几下,难道在你眼中很丢人吗?” “都让他们给本王转过来!” 朱橚板着脸命令道。 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丢。 再说了,他这个便宜岳父,也不过是胜在一时罢了。 瞧好吧,等过两天找个机会,他就去‘教训’汤雅兰那女人一顿。 蒙汗药或许弄不倒她,可还有其他东西啊。 要知道,珠云其木格精通药理,配置些能够把人放到的药品,还不手到擒来。 “是!” “所有人,都转过身来,恭送吴王殿下!” 王景弘一挥手,所有太监宫女都转回身子,对朱橚微微行礼,“奴婢恭送吴王殿下!”“六五零” 这幅场景,正好被找机会逃出来的朱标看到,嘴角忍不住抽搐。 老五这家伙,还真是够要面子的。 “大哥,你不厚道啊!” 见到朱标追上来,朱橚忍不住控诉道:“汤伯他要揍我,你袖手旁观我也就不说啥了,可你竟然帮汤伯。” “谁叫你欺负了汤伯家的黄花大闺女呢!” “别瞎说,我没有!” “嘴还挺硬,真当漠北军营十几万将士是瞎子啊,晚上都睡在一个军帐里了,还狡辩呢!” 朱标忍不住笑道:“差不多行了啊,最多不过三月,你两都得成婚了,好好待人家雅兰丫头。” “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提醒你,娘挺喜欢雅兰丫头的,我听常氏说,前些日子母后把雅兰丫头喊进宫,把当年父皇送给她的凤钗都送给了雅兰丫头。” “这东西,可不比送徐家丫头那枚玉镯差,意义非凡呢。” 听到这话,朱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那凤钗可是当年老朱打下应天府时送给老娘的,意义一点都不比妙云那枚玉镯差。 难怪今天进宫,吕氏那么殷勤,原来不仅仅因为他混得风生水起,还有他两个媳妇儿的原因在里面呢。 不过,他很好奇,老娘喜欢妙云情有可原,毕竟婆媳二人的性格十分相似,可这么喜爱汤雅兰就有点无法理解了。 难不成,这汤雅兰身上还有我没发现的闪光点? 朱橚心里忍不住怀疑起来。 这么多年,他老娘还从未还走过眼一次。 “对了,老五,我记得齐王妃,哦不,现在不能叫齐王妃了,应该是珠云其木格。” “我记得老二媳妇儿说过,你家那位珠云其木格精通药理是吧。” 朱标看着朱橚问道。 “对,怎么了?” 朱橚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大嫂她不是怀孕了吗,这两天我看她憔悴了不少,而且好几次说身子有些不舒服。” “你也知道,宫里的太医都是男子,常氏一个孕妇有些事情也不太好直说,要不然,你明天带你家那位进宫来,帮常氏瞧瞧。” 一听这话,朱橚表情忽然凝重起来。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历史记载,常氏是在生下朱允熥后去世的。 历史上记载的并不是很详细,所以具体去世原因并不明朗。 可现在大哥提了这么一嘴,朱橚顿时怀疑常氏有可能是因为难产而去世的,又或者是产后大出血之类的不治之症。 常氏待他如亲子,可不能让常氏英年早逝。 要知道,大嫂今年才二十四岁,这要搁在后世,大学都才读完呢。 “事关大嫂的的身子,容不得半点马虎。” 朱橚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看着朱标道:“大哥,这样吧,我现在就让人去把珠云其木格喊来。” “行!” 朱标点点头。 朱橚派了个人回去传话后,兄弟两就去了太子东宫。 令朱橚没想到的是,大嫂竟然抓着伯雅伦海别的手在聊天,两人还有说有笑。 海别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朱五郎,你这走路姿势怎么也变了?难不成你和四哥他一样,被公驴给....” 见到朱橚回来,伯雅伦海别立即迎了上去。 不过发现他走姿有异样后,却是用一种十分怪异且复杂的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打量。 “想什么呢你,找打!”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习惯了,即便是大哥大嫂都在的情况下,他竟然抬手就在珠云其木格身后拍了一下。 刚一拍下,朱橚就后悔了。 这特么简直丢大人了。 “老五,这种闺房趣事留着回家玩,别在这里秀恩爱!” 大嫂常氏笑着嗔怪道。 不过眉眼之间满是笑意,很显然,看见小两口恩爱的样子,她很高兴。 “回家继续!” 伯雅伦海别凑到朱橚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后,便背着手,又去到了常氏身边。 朱橚:“....” 这丫头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越来越严重了。 . 一个时辰后。 珠云其木格终于来了。 “五郎,你把我叫进宫来干什么?” “哎,等等,你这走姿怎么这样,是这里受伤了吗?” 珠云其木格眼光毒辣,一手就按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嘶~” “疼,你别按啊!” 朱橚疼的龇牙咧嘴,现在还肿着呢。 “你这是被谁打了啊?” 珠云其木格一脸古怪,今天不是去培育马骡了吗,怎么还能受伤? “汤和。” 珠云其木格:???? “就是汤参将她爹!” 朱橚解释了一句。 “噗嗤~” 谁知,珠云其木格听到他是被汤和揍的,竟然笑出了声来,“谁让你欺负人家闺女,活该被打。” “跟我来!” 珠云其木格说着就牵着朱橚的手往外走。 “干什么?” 朱橚一脸疑惑0 ........ “给你上药啊,马车一直留在外面没走呢!” 珠云其木格解释了一句。 因为知道朱橚经常受伤,所以,那种疗效极佳的药膏,珠云其木格一直随身带着一瓶。 “嘶~” “舒服~” 被珠云其木格伺候着上药,朱橚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不单单因为珠云其木格的手法,更因为这神奇的药效。 简直就是立竿见影。 当然,伤立即治愈肯定是不可能的,这又不是什么神丹妙药。 可珠云其木格配置的这药膏,有神奇的止疼作用,至少他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了。 连带着走路都变回了正常状态。 “没想到你竟然随身带着这药膏。” “还不是因为你三天两头受伤,这不用上了吗!” 听到这话,朱橚心头一暖,他没想到珠云其木格考虑的如此周全。 “能把你从草原上抢回来,我真是赚大了。” “别贫了,快说说,你忽然把我叫进宫来干什么?” 珠云其木格嗔怪的看了朱橚一眼后,便把话题扭回了正题上。 “大嫂不舒服,我想让你帮忙看看!” 朱橚直言不讳的道。 “给太子妃看病?” 珠云其木格愣了下,“宫里不是有太医吗?” “太医都是男的,有些病,不方便。” 女医官跟大熊猫一样,稀少的可怜,一时之间,根本没法去找。 更何况,因为门第之见,还有传男不传女之类的规矩,导致女医官的医术,也不见得会好到那里去。 想到这里,朱橚忽然觉得,培养一批女医官,似乎也很有必要。 “那走吧!” 朱橚这段日子晚上几乎都和珠云其木格在一起,相互都了解了不少。 珠云其木格知道五郎是太子妃一手带大的,常氏对他而言,宛若母亲一般,常氏身体有恙,五4.3郎肯定着急担心。 重新进了太子东宫。 伯雅伦海别先一步迎了上来。 “我说你这走姿怎么忽然变正常了,原来是额吉来了,是她帮你上了药吧!” 伯雅伦海别一边说着,一边抱住了朱橚的一条手臂。 至于珠云其木格,在外面,胆子可没伯雅伦海别这么大,和朱橚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亲昵的姿态,只会出现在和朱橚两人独处的时候。 “齐王......呃......” 见到珠云其木格,朱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太子殿下还是按照原来的称呼吧!” 珠云其木格淡淡的笑道,因为齐王妃这个称呼,某人特别喜欢。 “齐王妃,帮常氏瞧病的事情,老五都跟你讲了吧?” “嗯!” “那就麻烦齐王妃了!” 朱标微微拱手,十分礼貌的道。 “太子客气了,替五郎的大嫂瞧病,是我分内的事情!” 珠云其木格微微一笑,“还请太子殿下带路。” “这边请!” 朱标伸手示意了一番. 第一百四十三章 珠云其木格的诊断,朱橚和朱标震怒,书房密谈!(求订阅!) 起居室内。 太子妃常氏半靠在塌上,右手伸出,仰放在探脉的小枕头上。 珠云其木格则是坐在旁边,两根葱白玉指,搭在常氏的手腕上,细细感知。 朱橚和朱标就站在边上,相比于朱标,朱橚眼角的担忧之色更浓。 因为他从后世来,知道按照正常历史,常氏活不过一年。 探了右手的脉搏后,珠云其木格又探了左手的脉。 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但珠云其木格知道常氏对五郎而言意义非凡,所以她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五郎,太子殿下,麻烦你们去外间等着。” “为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是说吗?” 朱标十分不解的问道。 “大哥,走!” 朱橚扯了一下大哥朱标的袖子,示意他别问了,赶紧出去。 “为什么非要出去?” 朱标虽然被朱橚拉走,但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 “大哥你傻不傻,大嫂是孕妇,珠云其木格肯定是要检查肚子里的孩子,那种场面,即便你和大嫂是夫妻,也不方便在场。” 朱橚有些无语的看了眼朱标。 心道,好歹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 “所有人都退下!” 朱标恍然大悟的同时,将房间内伺候的所有宫女08也驱赶了出去。 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珠云其木格和常氏两人。 “弟妹,麻烦了!” 常氏当然知道珠云其木格要做什么,这般笑着说了一句。 不过这声弟妹,喊得她稍稍有些尴尬。 毕竟她自己只有二十四岁,但听老五说,珠云其木格已经二十七了。 珠云其木格被常氏这一声弟妹叫的有些脸红,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五郎最亲近的人之一,认可了她。 “大嫂不必客气,你躺下吧!” “嗯!” 虽然珠云其木格之前的身份是齐王妃,但现在却是朱橚的女人,所以,常氏对她非常放心。 珠云其木格则是替常氏掀起衣裳,露出小腹,双手搓热后,放上去感知。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后,珠云其木格便松开了双手。 “胎儿怎么样?” “大嫂放心,胎儿很好!” 珠云其木格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紧接着又道:“不过你这身子骨稍稍弱了些,需要好好休息。” “还有....” “还有什么?弟妹直说便是。” “还有就是,我想取一点大嫂的血。” “取血?” 常氏愣了下,她有些迷糊,珠云其木格要她的血干什么? “嗯!” 珠云其木格点点头道:“我是想通过大嫂的血看看,如何帮大嫂补一补身体。” “原来如此,那你取了便是!” 常氏没有任何怀疑,伸出手指让珠云其木格扎针。 珠云其木格也没有犹豫,扎了一针后,轻轻按压后,一滴殷红的鲜血出现在常氏指间。 见到鲜血的颜色,珠云其木格皱了皱眉,紧接着便用一个小瓷瓶接了几滴鲜血,封装了起来。 “大嫂稍等,我去帮你写一张方子!” 珠云其木格笑着说道。 “麻烦弟妹了!” 常氏十分客气的道。 . 屋外,朱橚和朱标兄弟两焦急的等待着。 门,终于开了。 见珠云其木格出来,朱橚和朱标立即迎了上去。 “齐王妃,常氏她身子如何?” 朱标迫不及待地问道。 “太子妃身子骨无恙,就是有些虚弱罢了。” 珠云其木格虽然说着宽慰的话,但朱橚却是敏锐的收到了前者朝他使的眼色。 “大哥,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朱橚笑着拍了拍大哥朱标的肩膀,然后道:“大哥,走,去书房,让珠云给大嫂开一张安神保胎的方子。” “麻烦齐王妃了!” 朱标并未多怀疑,笑着指引珠云其木格和朱橚前去书房。 刚一进入书房,朱橚便驱赶了所有太监宫女,朱标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常氏身子骨并非无恙,而是有大麻烦了。 甚至这个麻烦大到都不能透露出去。 朱标心里顿时一沉。 “珠云,现在可以说了,大嫂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朱橚脸上平淡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色。 “非常不好!” 珠云其木格摇摇头道:“如今胎位不正,这要是放任不管,临盆的时候很可能出现难产的状况。” “还有,太子妃身体虚弱的不正常,我怀疑是有人在给她下毒。” “下毒!” 朱橚和朱标都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错,太子妃看着身子骨虚弱,可刚刚我取了她两滴鲜血,却发现血气很旺盛,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太子妃极有可能被人下了激发血气的药。” “其实这种药对寻常人而言,根本算不得毒药,也没什么危险。” “可对于一个孕妇而言,却有致命的危险。” “因为这种药可以激发人体内血气,极有可能造成生产时大量出血而亡,若真是出现那种情况,神仙难救。” 珠云其木格的话如同一击重锤敲在朱标心头。 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就是怀孕后身子骨弱而已。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生命危险。 而且,眼看着常氏临盆在即,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听完珠云其木格的话,朱橚瞬间明白,自己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若是没有人为干预,大嫂最终的死因,就是难产或者大出血其中一种。 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有人给大嫂下毒,故意害她。 究竟是谁? 朱橚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人选就是太子侧妃吕氏。 这女人毒蝎心肠,并不是没这个可能。 但毕竟是大哥的侧妃,而且还给大哥生了个儿子,在没有十足证据的前提下,这种话他也不好说出口。 至于其他人,他也暂时想不出有谁。 不过,现在查找是谁下的毒并不重要,救大嫂的命才是重中之重。 “珠云,你有办法救大嫂吗?” 朱橚双手抓着珠云其木格,目光满含着期待。 朱标的目光也随之扫了过来,眼中满是紧张的神色。 “有!” 呼~ 听到这个字,朱橚和朱标兄弟两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不过....” 嗯? 怎么还有转折,朱橚和朱标的心又瞬间紧张了起来。 “不过什么?” 朱橚问道。 “不过前提是一定要把下药的源头给找出来除掉,要不然,即便是我有能力帮太子妃调养回来,也无济于事。” 珠云其木格十分无奈的道。 因为这种东西并不是毒药,所以正常的试毒手段,根本就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就意味着太子妃接下来依旧会被这种药物侵害。 当650珠云其木格将这其中的困难告知朱橚和朱标后,兄弟两人皆是眉头紧皱。 这倒是真的麻烦了。 “大哥,要不然在大嫂临盆前的这段时间,让她去我府上住吧!” “太子东宫的太监宫女太多,难免会混进来不干净的东西,可我那府上的人,一个个都干净的很,别的不敢说,下药这种事情绝无可能出现。” 朱橚想了想后这般说道。 从历史角度来看,常氏留在太子东宫英年早逝的概率极大。 既然如此,那直接把人带走不就成了。 “这怎么行,不合规矩!” 朱标当然知道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可老五还未成婚,吴王府住进去一个孕妇,即便是大嫂,也是坏了规矩。 “大哥,是规矩重要,还是大嫂母子平安重要?” “都这时候了,你还管什么规矩。” 朱橚有些无语的道:“你也别纠结,这事就听我的,你要再不同意,我就去找老朱和老娘。” “这......行吧,那就听你的!” 朱标心里纵有万般纠结,可此事涉及到常氏母子安危,却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但这次可真是欠了朱橚一个大人情,欠了吴王府所有人一个大人情。 “行,那就这样,你去劝大嫂。” “待会儿我和海别还有珠云回去的时候,就顺便把大嫂也带回去了。” 见到朱标同意下来,朱橚便想快刀斩乱麻,当天就把人带走,太子东宫实在是危险啊。 “行!” 朱标点点头,也知道这事情耽搁不得,所以应下之后,便立即去找常氏了。 当晚,用过晚膳之后,朱橚就把常氏带回了吴王府. 第一百四十四章 敏敏特穆尔找上门,珠云其木格怂恿朱橚教训她(求订阅!) 吴王府。 朱橚把大嫂常氏安顿好之后,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至于珠云其木格,则是留下来教常氏扭转胎位的日常方法。 走在路上,朱橚一直思考究竟是谁会对常氏下手。 太子侧妃吕氏是一个怀疑对象,扩廓的探马军司是一个,至于其他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外臣戕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大哥朱标宽厚仁爱,朝廷不少官员都承过他的情,对他继任大明帝位并无半分反对,所以,根本不可能去找朱标麻烦。 “哎~” 正当朱橚苦恼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牵走,抬头一看,顿时愣了下。 “伯雅伦海别?” “你个臭丫头,要拉我去哪里?” 朱橚一脸古怪,不过他倒也没挣脱,在自己家里,还能叫一个女娃子欺负了不成? 只是,走着走着,朱橚就明白这臭丫头要带自己去那里了。 因为他想起了今天在太子东宫时,这丫头凑到自己耳边轻轻说了句:回家继续! 该死的,这是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犯了。 继续? 还是不继续? 就在朱橚迟疑的时候,人已经被伯雅伦海别拉进了房间里。 “符离公主,这种事情是不对的,你明白吗?” 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伯雅伦海别,朱橚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这成何体统啊。 “可我只让你这样对我,而且大嫂也说了,这是闺房趣事,不是吗?” 朱橚:“.....” 半个时辰后,朱橚背着手离开了伯雅伦海别的房间。 最终到底有没有打,就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了。 . 次日清晨。 朱橚和珠云其木格腻歪了半个时辰后,才依依不舍的起床。 “五郎,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在服侍朱橚穿衣的时候,珠云其木格忽然开口。 “什么事?” 朱橚的心有些紧张,还以为是珠云其木格发现了他把伯雅伦海别打出心理疾病的事情。 虽说只是养女,但毕竟养了十几年,和亲生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是太子妃的事情!” 呼~ 听到是和大嫂有关的事情,朱橚心里松了口气。 “大嫂的事情?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能猜出是谁下的药?” 朱橚瞬间迫不及待起来。 珠云其木格在药理上的造诣,朱橚是亲身体会过的,说不定还真能给他一个惊喜。 “五郎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是谁下的药。” 珠云其木格一阵哭笑不得。 “那你是什么意思~々?” 朱橚一阵尴尬,好像还真是这样。 “是我想到了一种符合太子妃病情的药。” 为了替朱橚分忧,昨天晚上珠云其木格想了好久,才终于在今天早晨想明白了一切。 “什么药?” “一种只生长在杭爱山脉的药草,并没有具体名字,那里的牧民将其称作九黎草,这九黎草药性温和,是用来补气血的上品。” “不过,这九黎草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用在孕妇身上。” “所以,我怀疑太子妃被下的药,就是这种九黎草。” 漠北杭爱山脉独有的九黎草? 朱橚眉头一蹙。 难道真的是扩廓的探马军司干的? 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就只是单纯的想害大嫂和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这对扩廓而言,根本没意义啊。 相较而言,朱橚其实更倾向于吕氏下手。 先除掉吕氏,然后趁机上位,再弄死雄英,那她的儿子就摇身一变,成为皇长孙了。 将来就能继任大明帝位。 毕竟,这种猜测很符合历史正常发展。 常氏死了、朱雄英也死了,甚至是连大哥朱标都死了。 老朱驾崩之后,吕氏的儿子朱允炆,直接成了建文帝。 不过吕氏这个蠢儿子,听信两个傻子的建议削藩,愣是只当了四年不到的皇帝,就让四哥朱棣给干趴下了。 .... 日上三竿。 伯雅伦海别陪着常氏在院子里晒太阳。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伯雅伦海别这女人,竟然能和大嫂常氏聊得欢快。 “王爷,秦王妃来了!” 就在朱橚闭目假寐的时候,下人忽然过来汇报。 朱橚闻言,缓缓睁开眼睛。 敏敏特穆尔来了! 正好,再从她身上试试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消息。 “五郎,无论你对敏敏特木尔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常氏和伯雅伦海别坐的比较远并没有听到下人的禀报,但珠云其木格就坐在朱橚的身旁,在给他按摩,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切。 朱橚摇头苦笑。 看来珠云其木格对扩廓的怨恨不是一星半点,连带着扩廓的妹妹,她都想让自己帮忙欺负一下。 .... “难怪今天早上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二嫂要来啊!” 一见到敏敏特穆尔,朱橚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敏敏特穆尔今天穿的同样是一身紫色,天生丽质加上略施粉黛,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依旧还是能令人眼睛一亮。 果然,漂亮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二哥也是大方,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不想着自己拿下,尽是往我身上推。 “叔叔的嘴,今天是抹了蜜吗?这么甜?” 敏敏特穆尔掩嘴咯咯笑道,对朱橚的恭维很是受用。 “是不是抹了蜜,那得二嫂你尝过才知道,要不要试试啊!” 朱橚眉毛一挑,欺身而上,紧紧地贴在敏敏特穆尔身上,吓得后者身子骨一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幸亏朱橚眼疾手快,伸手将其拦腰抱住。 他这手还不老实,惹得敏敏特穆尔俏脸浮现丝丝粉红。 “叔叔,快放开我,这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啊!” 敏敏特穆尔嗔怪的瞟了朱橚一眼,但这眼神落在朱橚眼中,却是别有一番味道。 心中不由得感叹,真是个妖精啊。 “那二嫂的意思是,私下里就可以了!” 朱橚眉头一挑,将敏敏特穆尔身子扶正,然后就拉着后者往某个房间而去。 “叔叔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敏敏特穆尔有些‘害怕’的道。 “怎么?二嫂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朱橚扭头戏谑一笑,“放心,我可不敢对二嫂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二嫂,咱们找个地方悄悄说。” “` 」叔叔~” 敏敏特穆尔一阵绵柔的嗓音,让朱橚大呼受不了。 虽然扭捏,但敏敏特穆尔并没有拒绝朱橚,半推半就的跟他走了。 心里虽然在不停吐槽朱橚胆大包天,连自己的嫂嫂都敢欺负,但为了大哥的最新指令,她却不得不顺从朱橚,毕竟,还得从他口中套出高产水稻的培育方法,还有燧发枪的技术。 叔嫂两人心思各异的来到一间客房。 里面的陈设都非常干净,毕竟王府里每天都有下人在打扫。 “叔叔,这里已经没人了,你说吧!” 发现朱橚有将自己往床榻上拉的趋势,敏敏特穆尔赶忙这般说道。 “嫂嫂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想带你看看新做的被褥。” 敏敏特穆尔:“......” 果然够无耻,连想欺负人家的托辞都如此清新脱俗。 看看新做的被褥,那不还是要去塌上。 敏敏特穆尔纠结了许久,但最终还是顺从了。 因为她忽然想起那天在秦王府自己房间时,朱橚虽然看似要欺负她,但实际上却根本没做什么,只是套了自己几句话。 想来今天他故技重施,也是想从自己嘴里套话。 而她今天同样是来套朱橚的话。 既如此,那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王李的) 碰~ 两人齐刷刷的倒在塌上,朱橚手一挥,塌上的被褥瞬间将两人的脑袋包裹。 被褥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什么。 但因为靠的极近,两人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对方嘴里呼出的热气。 “嫂嫂真香!” 黑暗中,朱橚又靠近了些,对敏敏特穆尔夸赞了一句。 “叔叔莫要再胡说了!” 敏敏特穆尔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道:“叔叔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那赶紧问啊,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叔叔。” “还希望叔叔待会儿不吝赐教,莫要让我失望而回。” 咦? 朱橚心中一动,敏敏特穆尔有事情请教? 好家伙,难怪这么配合,原来今天上门也是来套话的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黑暗中,朱橚的手摸索过去,将敏敏特穆尔搂了过来。 “呀~” “叔叔你这是干什么利?” 敏敏特穆尔‘吓’了一跳,双手撑着朱橚的心口,保持最后一点距离。 “靠近点,更好谈话,我说的对吧,嫂嫂!” 朱橚说着,就拨开了敏敏特穆尔的双手。 两人瞬间靠在了一起. 第一百四十五章 漆黑的被褥下,朱橚和敏敏特穆尔各显神通斗法,谁更胜一筹? 咚~ 咚咚~ 咚咚咚~ 安静的被褥下,感受着朱橚呼出的热气,敏敏特穆尔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就算再厉害,那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和异性靠得如此之近,怎能不紧张。 朱橚的心跳也加速了不少,但他不是紧张,而是被敏敏特穆尔身上的香味刺激。 这女人又使出了最初的套路,身上涂了一种能够令人目眩神迷,降低警惕性的药粉。 “真香啊!” 朱橚凑近闻了闻,吓得敏敏特穆尔身子都往后缩了一下。 只是很可惜,她的腰被朱橚牢牢搂住,根本没法往后退,所以. “叔叔你靠得太近了。” 敏敏特穆尔想要重新抬起手将朱橚推开,但根本于事无补。 “敏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朱橚凑近敏敏特穆尔的耳根轻声道:“从数月之前,你第一次上门开始,不就是想让我对你动心思吗?” “叔叔莫要说胡话,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敏敏特穆尔立即反驳,但声音并不是很强硬。 “嫂嫂何必否认呢!” 朱橚咧嘴一笑,用极具魔力的声音道:“若是你没这个心思,又如何会数次主动找上门来呢?” “又为何每次我对你做出亲昵举动时,你都是半推半就,从不真正反抗呢?”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我,那你这数次上门的缘由就值得深思了。” “嫂嫂莫不是扩廓留在大明的眼线,来我这儿套消息的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650朱橚语气一变,黑暗中,精准无误的捏住了敏敏特穆尔的下巴,质问道。 “我....” “叔叔莫要逼我......” 敏敏特穆尔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朱橚或许真的好色,但他能培育出高产水稻,能制造出令人闻风丧胆的燧发枪,能是个轻易被女色迷惑的蠢货吗? 很显然不是的。 所以,从一开始,朱橚或许就已经对她起疑心了。 一次次的过分对待,或许仅仅只是在试探。 面对朱橚的连番质问,敏敏特穆尔不敢表现出丝毫一样,只能显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要不要委身于朱橚这个问题,其实早在收到扩廓新指令的时候就已经出答案了。 因为只有真正让朱橚信任自己,他才会吐露那些机密。 而如何能让朱橚完全信任自己,很显然有一条无比实用的捷径,那就是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用实际行动来一点点获取他的信任。 事已至此,敏敏特穆尔还有什么选择。 至少,这个正在欺负自己的男人,要比那个没用的秦王朱樉强百倍。 扪心自问,她其实并不是很讨厌朱橚。 “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朱橚咧嘴一笑,心道这女人装羞涩装的倒还真像。 敏敏特穆尔真喜欢他才怪了呢,珠云其木格早就提醒过他,前者是草原上最闪耀的明珠之一,可不是随便虎躯一震(aied)就能降服的女子。 “叔叔还说没有逼我,你明明知道,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心里知道就好了吗,非得逼我。” “而且还冤枉我是北元留在大明的暗探,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敏敏特穆尔说着眼角露出泪水,细嫩的拳头轻轻敲打着朱橚的心口,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嫂嫂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哈哈!” 既然是演对手戏,朱橚当然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好好地将敏敏特穆尔抱在怀里。 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至少明面上得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一些,这样以后也好掌控明明特穆尔。 虽然明知道敏敏特穆尔肯定是扩廓留下来的探马军司成员之一,甚至有可能是负责人,但朱橚从未想过直接除掉她。 因为留着她的作用,远比除掉她要来的更大。 若是能策反,就更好了。 当然,朱橚心里也清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叔叔你轻点,捏疼我了~” 敏敏特穆尔一脸不满的抗议道。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哈哈!” 朱橚得意的笑道:“谁让敏敏你长得怎么好看,我这也是下意识地行为。” “莫要再作弄我了!” 敏敏特穆尔轻轻推了推朱橚,一脸幽怨的道:“你要是把我给欺负惨了,待会儿还怎么见大嫂和海别她们啊!” “哈哈,好,好!” “那这样总行了吧!” 朱橚只是简单地将敏敏特穆尔搂在怀里,用自己的额头抵在后者的额头上。 两个人的鼻子还偶尔会碰撞。 对于朱橚而言,这种事情并没什么大不了,可对敏敏特穆尔而言,这种亲昵举动,已经足够让她脑袋空白。 上一回在塌上,光是被朱橚压着,她就脑袋放空了。 “叔叔~” 敏敏特穆尔棉柔的声音再现,朱橚心中顿时一颤,这狐狸精,实在太勾人了。 不过,他明白,这一刻,敏敏特穆尔已经被他作弄的放下了心理防线,脑袋也短暂陷入了空白,这时候询问一些事情,正是最佳时机。 “敏敏,你知道杭爱山的九黎草吗?” 朱橚的声音如同有魔力般钻进敏敏特穆尔的耳中,让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回到了出来。 “九黎草?这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说过!” 敏敏特穆尔口吐如兰的问道:“叔叔是要找这个九黎草吗?杭爱山在漠北呢!叔叔是想让我帮忙吗?” “可惜了,自从嫁给你二哥后,我就和漠北断了联系,没法帮到叔叔。” 虽然没有和上次那样与敏敏特穆尔眼神对视,但这次朱橚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频率。 他能轻易地判断出,前半句敏敏特穆尔完全是下意识回答出来的,并没有作假。 至于后半句,大概率是反应过来后,趁机想要强调她和漠北没任何关系,让自己降低对她的警惕心。 “敏敏,你觉得大嫂怎么样?” 朱橚故技重施,不过这次他得寸进尺,把敏敏特穆尔作弄的更加失神。 “大嫂?太子妃吗?她很好啊,叔叔为何忽然问起大嫂?” 敏敏特穆尔有些奇怪地问道。 “因为大嫂被人下毒了!” 朱橚直言,因为有些试探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只需要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就行。 “什么!大嫂被人下毒?” 敏敏特穆尔惊叫了一声后,紧接着娇怒道:“叔叔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给大嫂下毒,你.....你......” 不满的喊了一句后,敏敏特穆尔开始抽噎。 “好了,好了,是我病急乱投医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朱橚轻轻地拍着敏敏特穆尔的后背,语气温柔的安抚道。 通过刚刚的观察,他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应该和敏敏特穆尔没什么关系。 但到底和扩廓的探马军司有没有关系,尚待查证。 “你冤枉人,我不理你了!” 敏敏特穆尔生气的直接转身,留给朱橚一个后背。 “敏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大嫂一手带大的,她被人下毒,我也是急啊,你别生气了!” 朱橚从后面环抱住敏敏特穆尔,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语气轻柔的‘请求’原谅。 “哼~” 敏敏特穆尔娇嗔一声,但此刻却是后悔极了。 心道自己真是傻,背对朱橚这家伙,不是便宜了他,让自己吃亏吗。 赶紧转过身子,用‘威胁’的语气对朱橚道:“那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你说怎么补偿?” 朱橚把皮球踢了回去,他猜敏敏特穆尔接下来应该要露出真正目的了。 “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要手把手教我培育高产水稻的事情吗?” “记得啊!” 朱橚心道,原来是为了高产水稻而来。 看来,是扩廓那边失败了。 不过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都是些专用名词,能理解才怪了呢。 更何况思维模式都完全不同。 “怎么?敏敏你真的想学,那等来年入夏,你跟我去城南皇庄住吧,我手把手教你!” 朱橚捏了捏敏敏特穆尔的手,语调意味深长的道。 “嗯!” 敏敏特穆尔表现出一副羞涩的模样,不过很快她就担忧道:“可你二哥那里怎么办,我和你去了城南皇庄,还不得....” “敏敏不用担心,只要你想去,二哥那边我帮你搞定。” 朱橚十分自信的道。 开什么玩笑,二哥巴不得他把敏敏特穆尔弄走呢。 但凡开口,朱橚敢保证,二哥还得敲锣打鼓,顺带着送点谢礼给他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珠云其木格怂恿朱橚拿下敏敏特穆尔,还提供药物支持,朱橚惊呆了! 客房内,漆黑的被褥下。 敏敏特穆尔就仍由朱橚欺负着。 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高产水稻的培育方法有戏了。 不过敏敏特穆尔心里很清楚,等来年入夏,随朱橚前往城南皇庄居住,她这身子铁定是得丢了。 为了大哥所谓的大业,先是嫁给秦王朱樉,现在又得忍受屈辱,被朱橚欺负。 有时候敏敏特穆尔在想,自己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敏敏,以后你可得多来吴王府走动走动啊!” 朱橚一脸笑意的道。 “叔叔莫要再作弄我了,待会儿还要见大嫂~和海别呢!” 敏敏特穆尔嗔怪的打了朱橚两下,然后反邀请道:“至于这吴王府,我才不多来呢,来了就得被你欺负,我-才不傻。” “你要是想我了,有本事就来秦王府。” “嘿!你以为我不敢来吗?” 朱橚顿时乐了,上回二哥朱樉还怂恿他在秦王府过夜呢。 只不过因为敏敏特穆尔身份的问题,朱橚除了占点便宜外,并不想和她深入交流。 他不是个冷血的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心里就会有顾忌。 本就是不可调节的敌人,要是真产生情愫,就麻烦了。 所以,面对敏敏特穆尔,朱橚有一个准则,像现在这样,疯狂占她便宜,没什么关系,但却不会真正与其发生关系,因为一旦那样,沾染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他为了利用敏敏特穆尔,自然不会将她的身份透露出去。 可将来总有一天敏敏特穆尔的身份会放在大哥和老朱的桌案上。 若真发生了关系,到时候该怎么办,和大哥还有老朱作对吗? 说实话,朱橚即便是有能力,也不会这样做。 真要和敏敏特穆尔进行到最后一步,那恐怕就只有达成一个条件,就是策反她。 不过这种事情,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别作弄我了,还得去见大嫂呢!” 敏敏特穆尔幽怨的道。 “成!放过你行了吧!” 朱橚松开了她,与此同时也罢盖在两人脑袋上的被褥给掀开。 眼前不再漆黑一片,朱橚也终于看到了敏敏特穆尔的样子。 敏敏特穆尔此时的模样,远比平时更吸引人,再配上她那幽怨且魅惑的眼神,朱橚直呼受不了。 “都怪你!” 敏敏特穆尔幽怨的瞪了朱橚一眼后,起身走到铜镜前,开始仔细整理起自己来。 朱橚就在后面看着。 知道一刻钟后,敏敏特穆尔才收拾好。 两人一同出了客房,朝后院而去。 . 后院。 常氏和伯雅伦海别还在有说有笑的聊着。 珠云其木格则是在一旁捣鼓药草。 很显然,再来到吴王府之后,她又把自己的专长捡了起来。 “大嫂,嗯?大嫂?” 敏敏特穆尔来到后院后,发现不仅珠云其木格在,连太子妃常氏也在,这一时之间,称呼都有些搞不清楚,毕竟两个都是大嫂。 “老二媳妇儿来了,是来看齐王妃和海别的吧!” 常氏见到敏敏特穆尔出现,笑着打了声招呼。 和珠云其木格私下的时候,她自然称对方为弟妹,可现在,还是算了吧。 毕竟这种事情不好放到台面上。 老五这家伙也是的,竟然做出这等事情,不过她也佩服老五的本事,竟然能让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和和睦睦的。 “嗯,那你们聊吧,正好我有些累了!” “老五,过来!” 常氏对朱橚招了招手,“扶我去休息!” “来了!” 朱橚答应的第一时间就上前托起大嫂常氏的手臂,扶着她进了房间。 结果,刚一进房间,常氏忽然开口说的话,差点没把朱橚给吓死。 “老五,我告诉你,老二虽然不待见这个敏敏特穆尔,但她明面上依旧是你的二嫂,我劝你少对她动心思,这种事情传出去,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常氏凤眸瞪着朱橚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朱橚!!! 瞬间惊恐啊! 大嫂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 难道是我对敏敏特穆尔做的那些事情,被大嫂给发现了? 不会啊!临出门前还仔细检查过呢,他身上没有留下敏敏特穆尔的印记,敏敏特穆尔露在外面的肌肤同样也没有一丝异样的地方。 “不是,大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朱橚一脸无辜的看着常氏,“那是二嫂,我....”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狡辩,这是什么?” 常氏把手伸向朱橚侧腰带,挑起一个小小的环扣,尾部还带着一根细细的紫色丝带,缺口处如狗咬一般,很显然是被硬生生撤下的。 朱橚:“.....” 女人都是神仙吗? 珠云其木格嗅觉天下无敌,大嫂常氏的眼力也是强的令人发指。 刚刚也就只看了两眼吧,就发现了这么小个东西,还发现这东西是敏敏特穆尔身上的。 难怪大嫂刚刚特意叫我扶她休息,原来是把我叫进来警告的啊。 不过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承认。 “这是什么?” 朱橚装傻。 “你问我?” 常氏顿时被气笑了,“敏敏特穆尔腰带上的环扣都在你身上了,你还要狡辩?” “哦,二嫂身上的啊!” 朱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解释道:“可能是刚才二嫂差点滑倒,我搀扶她的时候,掉在我身上的。” “你个臭小子,还狡辩!” “罢了罢了,反正话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要是还一意孤行,那若是有烂摊子,我这个大嫂绝对不会帮你收拾。” “你好自为之吧!” 常氏也不再多言,她相信朱橚还是有理智的,不会做出那等荒唐事来。 “那大嫂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朱橚笑着告别了一声,便快速退了出去。 0 ········求鲜花···· ··· .... 深夜。 珠云其木格还是和往常一样,把伯雅伦海别药晕后,悄悄地来找朱橚。 只不过和往常不同,今天的珠云其木格似乎一直都有心事。 “你今晚是怎么了?总感觉你心事重重!” 朱橚有些疑惑地问道。 刚刚那半个多时辰,珠云其木格好几次都莫名其妙的走神,搞得朱橚十分疑惑。 “五郎,要不然,你把敏敏特穆尔也给收了吧!” “她虽然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之一,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降服她应该不难。” 朱橚:“......”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我问你为什么心事重重。 你跟我讲收了敏敏特穆尔? “你没说胡话吧?” 朱橚伸手在珠云其木格的脑门上探了探,没发烧啊。 “哎呀,你干什么!” 珠云其木格把朱橚的手拍掉,一脸严肃的道:“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 ..... 0 “敏敏特穆尔留在大明对扩廓肯定有很重要的作用,若是你能征服她,扩廓必定元气大伤。” “你既能得到个美娇娘,又能在将来的北征中,削弱扩廓的力量,何乐而不为。” “五郎,你也别说什么不喜欢敏敏特穆尔之类的话,现在我可是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你就算对敏敏特穆尔没有感情,但对她的身子肯定是有兴趣的,我说的没错吧!” 朱橚一脸苦涩。 这种事情他还真撒不了谎,因为他的身体现在可是完全被珠云其木格掌控者,但凡有点心理波动,后者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等等,咱们先不说感不感兴趣,你之前不是还说让我小心敏敏特穆尔吗?说她很危险,现在你怎么反倒怂恿我去招惹她啊!” 朱橚一脸古怪的看着珠云其木格。 好家伙,之前让我远离的是你,现在让我主动招惹的也是你。 到底要闹哪样啊! “你敢说白天没有趁机欺负敏敏特穆尔吗?身上全是她的味道,真当我闻不出来啊!” “看她对你那副百依百顺,还关怀之至的态度,不是被你给吸引了,就是对你有所图谋。” “既然她都主动凑上来了,那你还退缩什么,直接拿下便是,你的本事,我还是有信心的。” “如果需要药物配合,你尽管说,我可以帮你配置。” 听到珠云其木格这霸气的话,朱橚都震惊了。 “所以,你刚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都是在思考该如何与我说这件事?” 朱橚一脸咋舌的看着珠云其木格。 “嗯,差不多吧!” “不过主要还是在想药物配方,大概想了十种,都能够帮到你。” 珠云其木格一脸认真的道。 朱橚:“......” 好家伙,为了对付敏敏特穆尔,你竟然想了十种药? 他震惊了啊乞. 第一百四十七章 徐妙清听房,朱橚和珠云其木格的事情被发现了,小丫头反应十分古怪! “那个,你想的这些药,都有什么作用啊?” 朱橚一脸呆滞的看着珠云其木格。 十种药,为了帮他对付敏敏特穆尔,这女人竟然短时间内想出了十种药。 “能让人降低防备的,能放大内心情感的,能让人昏昏欲睡的,能.....” 珠云其木格掰着手指头,十分认真的讲述着每一种药的药效。 “停停停,你别说了!” 朱橚把她的手捏住,塞进被窝里,抱着她,一脸咋舌的道:“你是有多想让敏敏特穆尔臣服在我的华服下啊。” “五郎,你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珠云其木格咯咯直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想方设法的帮我找女人,虽说因为扩廓的原因,你恨屋及乌,想要教训敏敏特穆尔。” “可你也清楚,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一旦真如你所愿,我把敏敏特穆尔折服了,到时候岂不是要跟你成为姐妹,你不难受吗?” 朱橚一脸疑惑的看着珠云其木格。 这女人就好像不会吃醋“六五零”一样,还把仇人往自己家里弄。 “为什么要难受,能让敏敏特穆尔低下高傲的头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五郎,你不懂草原上的明珠,她们是天性高贵,傲气十足,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中。” “可那颗高傲的心一旦被征服,她们远比普通女人要真诚。” “说简单的就是,你只要征服了敏敏特穆尔,她今后就会以你为中心,由内而外的为你着想,甚至能为了你,对付扩廓。” “被亲妹妹背叛,扩廓会是怎样的表情,真的狠期待呢。” 珠云其木格的这些话让朱橚对草原上的女子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那这岂不是意味着,攻略敏敏特穆尔的同时,还附带了策反的效果。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有点心动了呢。 而且他也小看了珠云其木格对扩廓的恨意,为了报复扩廓,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想起扩廓对珠云其木格家族做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但.. “五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怕后方不稳吗!” 看到朱橚的表情,珠云其木格就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当即笑道:“放心,我恨的只是扩廓,和敏敏特穆尔并没什么关系,就算将来真的生活在一起,也不会有矛盾,只会和和睦睦。” “怎么样,心动了吧!我可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你的情绪变化哦!” 察觉到朱橚的变化,珠云其木格看着朱橚戏谑的道。 “你个妖精,敢取笑我,看我不教训你!” 朱橚在被窝里抬手打了珠云其木格两下,弄得后者媚眼如丝,眼角挂了两滴水珠。 但朱橚知道,那压根就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 “五郎,还请你相信我刚才的话,因为我....” “我知道,你就是草原上最高贵的明珠之一,可现在还不是全心全意的为我考虑,我当然信你的话,我的妖精。” 朱橚嘴角微翘,抱着珠云其木格翻了个身后....... 屋外寒风瑟瑟,屋内温暖如春。 ..... 第二天。 日上三竿,朱橚才在珠云其木格的推搡下,磨磨蹭蹭起床。 谁知,刚一开门,朱橚就傻了。 因为徐妙清这个小丫头竟然就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还未等朱橚开口,小妙清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妙清你....” 朱橚把手放在小丫头的后背上,轻轻安抚,能感受的到,这丫头似乎受了委屈。 “橚哥哥,你不讲信用,前天明明答应我,要来陪我的,可我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来.....” “我就想着你昨天应该会来,可你昨天还是没来.....” 徐妙清十分委屈的流着泪水道:“橚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听这话,朱橚才恍然大悟。 对啊,前天答应过小妙清要去陪她的。 结果前天的事情太多,先是回来后真正吃了珠云其木格,又因为后者的特殊大礼,兴奋的暂时失去理智。 后来又去了城外马场,坑了四哥朱棣一把。 再后来回到宫里,便宜老丈人汤和忽然气冲冲的进宫,然后他就被大哥拉去了御书房。 挨了一顿打,被老娘强势的定下了婚事。 晚上大嫂常氏又出了被下药这档子事。 等把大嫂接回吴王府后,就已经忘了答应小妙清的事情。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我只是这两天事情太多,把自己给搞迷糊了,一时间没想起来。” 朱橚揉着小妙清的秀发,道歉道:“是我的错,妙清你想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 就在这时候,无奈忽然传出珠云其木格的声音。 “五郎,你在跟谁说话呢?” 朱橚!!! 糟糕,忘记珠云其木格还在屋里了。 “妙.....妙清.....我....” 朱橚一脸尴尬的低头看向小妙清。 忘了对人家的承诺,结果却和别的女人厮混。 就算是小妙清这软弱性子,怕是也会生气吧。 果不其然,徐妙清低着脑袋,不想看他,但也没骂他。 不过朱橚明白,这丫头是因为性子软弱,怕是连怎么骂人都不会吧。 只不过,当朱橚伸手摸了下小妙清的脸蛋,发现竟然滚烫。 朱橚??? “妙清,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是不是没休息好,感染风寒了?” 想起这丫头连续两天没怎么睡,又顶着寒风来吴王府找他,朱橚担心小丫头病了。 “没....没有....” “那你这....” “橚哥哥,我卯时三刻就来了吴王府,已经在你房前等了一个多时辰0 ........” 说出这话的时候,徐妙清的脸越发的烫了。 朱橚尴尬极了。 卯时三刻就来了,那岂不是屋内的动静,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难怪小丫头一点都不意外珠云其木格在里面,难怪听到珠云其木格的声音传来,她的脸会发烫。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珠云其木格在自己这里过夜。 “妙清,那个....妙云有跟你说过珠云其木格的事情吗?” 朱橚轻咳两声,打破了这尴尬,一脸笑容的问道。 “嗯!大姐说过。” 徐妙清红着脸点点头,“橚哥哥,妙清让你留下来陪妙清,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毕竟妙清还不能和你.....” “大姐说,一定得等我们成婚那天才可以,我现在还差了点年纪。” 朱橚嘴角一扯,妙云怎么什么话都说啊。 不过仔细一想也能明白,妙云大概是在保护妙清吧。 她知道自己这个二妹耳根子软,担心被自己早早欺负,所以提前下了死命令。 “傻丫头,别多想!” 朱橚揉了揉徐妙清的小脑袋,“今天晚上你就留在吴王府,我陪你好不好!” “嗯!” 徐妙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朱橚让下人把徐妙清带去选房间后,珠云其木格这才出来。 “似曾相识的栀子花香,原来那天晚上,五郎你是在陪徐家二小姐啊!” “五郎,就凭你这本事,敏敏特穆尔要是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那才是真的怪了呢!” 珠云其木格双手抱怀,一脸戏谑的看着朱橚,咯咯直笑道。 “刚刚的话听到了吧,晚上你就4.3不用过来了!” “我还巴不得休息两天呢,你这人实在是.....” 想起和朱橚一起休息的这几个晚上,珠云其木格就一阵摇头,实在是太累了。 得亏五郎有好几个妃子,要是就一个妻子,怕是得废。 说完,珠云其木格就扭着胯离开了。 看着这曼妙的背影,朱橚摊摊手,怪我喽,还不是你长得太勾人。 .... 用完早膳。 宫里便来人了。 传话的还是老朱身边的大太监王景弘。 “王公公,怎么?出什么大事了吗?传个话而已,你竟然亲自来了。” 朱橚有些诧异的问道。 王景弘虽然是太监,但却是众多宦官之首,地位可不低呢。 “老奴不知,吴王殿下还是快些进宫吧,陛下和太子殿下还在御书房等您呢!” 王景弘恭恭敬敬的引这朱橚出府。 很快进了宫,来到御书房门前。 朱橚就听到里面传出老朱生气的大骂声。 看来,是真的出了大事.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朱橚当中否定朱元璋,群臣呆滞,朱标也愣住了!(求订阅!) “吴王殿下,快些进去吧!” 王景弘朝着御书房伸手示意了一番。 朱橚点点头,抬脚垮了进去。 这在外面不知道,一进去才发现,御书房里不仅有老朱和大哥,连韩国公李善长、左相胡惟庸、他那便宜岳父汤和,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十几个官员都在。 这简直就是下了朝之后的小朝会。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能让这么多人闭口不言,听着朱元璋在上面破口大骂。 北方和南方都大捷,淮西的案子也告一段落,照理来说,这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事发生才对啊。 正当朱橚疑惑的时候,朱元璋的骂声就在耳边响起。 “方国珍、张士诚的余孽袭扰东南沿海各地,你们就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当年在洞庭湖打陈友谅时,我大明的水师不是无往而不利吗,怎么现在遇上方国珍等欲孽,还有那帮子倭寇,就被人家给干趴下了。” “数十万百姓被倭寇流兵所扰,损失惨重.....” 听着一句接着一句话从朱元璋的嘴里吐出来,朱橚算是大致明白为何前者会发那么大的火了。 大明的外患,可不仅仅只有北方的元人和南方的各个部族小国,还有来自海上的威胁。 汤和虽然平定了南方,但方国珍、张士诚等不少部下都逃到了海上,在沿海地区扎根。 为了防止张士诚余孽和内地反明势力勾结,威胁到大08明的稳定,早在洪武三年时,朱元璋就下了海禁令。 再到洪武七年加强海禁,可谓是做足了努力。 但却效果甚微,沿海不少百姓都偷偷出海,导致张士诚、方国珍等部下余孽逐渐壮大,开始不停袭扰海边地区。 不止如此,因为倭国正在进行南北战争,不少流亡到海上的武士聚集起来成为了劫掠海上商船的倭寇。 大明沿海也经常受起侵扰。 倭寇之患几乎贯穿了整个大明朝,难怪朱元璋会头痛,会气得骂娘。 朱元璋和朱标着急忙慌的把他叫来,大概率是想问问他,对这沿海倭寇流兵有何应对之法吧。 果不其然,下一瞬朱元璋就直接点了他的名。 “老五你来的正好,赶紧说说,这沿海倭寇和张士诚方国珍余孽该如何处理应对。” 听到朱元璋这一喊,在场的众人才发现,朱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御书房。 一个个都将目光扫了过来。 这位吴王殿下,如今可是风头正盛。 不但弄出来高产水稻,而且还制作出燧发枪这等利器。 甚至是连扩廓都在他手里吃大亏。 漠北战场之所以能够扭转颓势,可不仅仅是因为有徐达在,这位吴王殿下在其中也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兵部和中书省的人还知道,这位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一起,绕过扩廓大军,直捣北元王庭,把北元皇帝都给活捉了。 只不过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被人害死了。 “我?父皇别开玩笑了,我对这种事情不在行,你不也清楚,我擅长的是种田啊!” 朱橚讪讪一笑。 但朱元璋听到这话却是嘴角一扯,“别废话,赶紧说,咱可不信你会没想法。” “父皇,你真确定要我说?” 朱橚挑眉看了眼朱元璋,看的后者心中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废什么话,让你说就说!” 朱元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行,我就说说吧!” 听到朱橚要开口,不止朱元璋和朱标,就连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射了过去。 他们在这里已经足足被陛下骂半个多时辰了,要是再没法子,怕是还得被继续骂。 包括李善长和胡惟庸在内所有人,都希望朱橚尽快能给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那样他们就能逃过一劫了。 “父皇,首先这海禁令,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朱橚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震撼的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陛下殃及池鱼。 海禁令是朱元璋亲自下的。 朱橚现在一开口就是批判否定,这不是明摆着和陛下对着干吗。 不仅如此,包括李善长和胡惟庸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朱橚在说胡话。 海禁令是利国利民之策,这是陛下和他们一众大臣商讨过才定下的。 “那你倒是说说,这海禁令,何错之有,又错在哪里。” 被儿子这样狂怼,朱元璋心里肯定是怒火满腔,但他同样知道,老五这小兔崽子从来都不是口出狂言之辈,他既然这样说,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朱元璋的做法很简单,显然朱橚说,要是能说服他,说服在场的官员,那这件事就算了。 可要是没法说服众人,一顿打是肯定少不了。 恃才傲物可以,但你总得把才显现出来,若是没有,那你就是乱来,必须好好教你如何做人。 “因为所谓海禁,其实根本不会起作用。” “若我没猜错,自从洪武三年父皇你立下海禁令后,依旧有大量的百姓出海吧!”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实情和朱橚猜测的一模一样。 海禁令颁布的初期,确实效果挺好的,可前后不过半年时间,就陆续有百姓偷偷出海。 再到后来,这个数量几乎恢复到了未海禁之前,甚至隐隐还有超过的势头。 而有关于海禁的信息,都是朝廷严格把控的,吴王根本无处得知。 难道说,这海禁真如吴王所言一般,是无用之举。 “停下来干什么,继续说!” 朱元璋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看这小兔崽子一脸得意的样子,真想揍他一顿。 “我猜各位一定很好奇,为何我能如此准确的猜到海禁的大致情况。” “因为所有的政令都是需要因地制宜的。” “我知道,海禁是为了快速恢复生产,让百姓的重心放到农耕上。” “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躲藏在沿海岛屿上那些余孽和内地反叛势力联合,扰乱大明。” “看起来,这海禁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若是结合沿海的具体情况,情况就恰恰相反了。” “南直隶和浙江北部,是大片平原,适合农耕,海禁对这些地方的百姓而言,并无多大影响。” “可浙中浙南还有福建广东等地,多是山地,鲜少有平原,根本不适宜大规模耕种。” “这些地方,沿海不少百姓都是靠着大海而生。” “海禁令一出,起初可能迫于朝廷压力还能忍耐。” “可时间一长,为了生活,他们却不得不偷偷出海谋生。” “父皇,大哥,各位大臣,麻烦你们以后指定政策的时候,先想想因地制宜这四个字,同一个政令,并不适用于整个大明。” “大明太大了,每个地区的政策,都需要对应指定,不650能一概而论。” “民安则国安,民乱则国乱。” “各位,慎重啊!” 轰隆~ 朱橚的这一番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心中炸响。 一个个都震惊无比的看着朱橚。 能够被老朱叫来开小朝会的,都是大明朝廷最顶尖的几位,脑子都是上上之选。 朱橚这一提点,他们瞬间明白,为何海禁的效果,到后面会越来越差。 根本原因是这海禁,剥夺了浙闽一带沿海百姓的生计。 为了活命,他们就算是违背禁令,也得出海谋生啊。 明白过来之后,众人顿时一阵羞愧。 吴王才多大,刚满十六吧。 说是毛头小子都不为过吧。 在农耕和战争器械方面,他们比不上也就罢了。 可研究政令,治理国家,那是他们擅长的领域啊,竟然今天被人教训了一顿。 这种滋味,可比吃黄连难受多了。 朱标也是十分震惊的看着朱橚,心里不自觉地冒出来一个想法:要不然,这太子还是让老五当吧! 朱元璋愣了愣,朱橚的这份见解,同样是震撼到了他。 不过他脸上并未表现出什么,依旧是沉着脸。 “海禁不仅仅是为了恢复民生,更重要的是抵御来自海上的侵袭。” “若解除了海禁,必然会有更多的人出海谋生,这只会平白增强倭寇流兵的实力。” “归根结底还是倭寇的威胁,这一点,你怎么解决。” 朱元璋相信,既然老五这小兔崽子能说出前面那番见解,那针对倭寇的威胁,肯定也有些想法。 既然都被当众怼了,那总得多榨一榨他,不然念头都不通达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朱橚被群嘲小儿无知,朱元璋汤和笑看好戏,朱标力挺朱橚! “父皇,倭寇而已,何足挂齿!” “至于张士诚和方国珍的余孽,本来就是一群失败者,又何必放在心上。” 朱橚这话说的极其嚣张。 包括朱元璋在内的所有人闻言,都是觉得朱橚在说大话。 倭寇加上张士诚还有方国珍的余孽,数量超过十万,手里大小舰船数百艘,实力不容小区,到了朱橚这里,竟然变成了何足挂齿? 咳咳~ 李善长轻咳两声,提醒了一句,“吴王殿下,沿海倭寇和张士诚等余孽足有十万之巨,其威胁程度,并不比北方元人弱,莫要小觑啊。” 虽是提醒,但实际上只是想看朱橚的笑话罢了。 “是啊,吴王殿下,相比于北方元人,在海上袭扰我大明的倭寇之患要更为严峻。” 胡惟庸也紧随其上。 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朱橚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以降低陛下对吴王的重视程度。 上一次朱橚兴大狱,可是将他数年的努力,一锅端掉。 想要再在南直隶培植这么多官员,谈何容易。 这口气,他可一直憋着呢。 “老五,你别在这里说大话!” 果不其然,朱橚这些话,连朱元璋都不信。 “老五,你从来未接触过水师,所以不懂其门道。” 朱标终究是心疼弟弟,不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更不想让他被这群官员看笑话,提醒道: “张士诚和方国珍都是在浙东一带崛起,他们的水师精通海战,而且麾下的舰船也更适用于海战,战斗力并非大明水师可比,毕竟,大明水师崛起于内陆水域,并不适应海战。” “至于倭寇就更不用提了,倭国就是个四面环海的岛国,组建起来的水师,战斗力还在张士诚方国珍余孽之上。” “我大明水师相较之下,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你莫要小看了敌人。” 朱橚不傻,当然听出了李善长和胡惟庸的冷嘲热讽,也听出了大哥的善意提醒。 但他真的是鼻孔朝天,眼高于顶吗? 开什么玩笑,好歹也是后世来的,而且还学习过大量的穿越者必备知识。 单靠他自己,铁甲舰船虽然搞不出来,但加强一下大明水师战船的战斗力,还是很轻松的。 要知道,穿越者必备常识中,就有不少知识是专门针对海战的。 比如说舰载炮的增强。 现如今的水师舰船,大部分都是直接将陆地上的大炮安装到舰船上,根本没任何技术可言,战斗力也提升不了多少。 他完全有能力改进舰载炮,让其具备更强的战斗力。 前世若不是管控太严,加上手里没有舰船,朱橚早就想尝试了。 “父皇,大哥,还有韩国公、胡相,诸位大臣,在你们看来,大明水师的战斗力想要增强,需要从哪几方面入手~々?” 朱橚背着双手,昂首挺胸,面带笑容的环视一圈,提出了一个让众人自由发挥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文官全都闭口不言。 因为他们只懂文治,不懂武功,不懂装懂,胡乱插嘴,只会给自己惹祸。 既如此,在场的就只有朱橚的便宜岳父汤和少数军中武将开口了。 “更大的战船,更多的火炮,还有训练有素的水师士兵。” 开口的是定远侯王弼。 他曾经平江战役,痛击张士诚,当初大战立下过大功,在大明武将中,也算是有一定地位。 而且,他对水师也有一定的了解。 “定远侯说的不错,更大的战船,更多的火炮,和训练有素的水师士兵,确实能够提升水师的战斗力。” “但这些东西我们能做到,倭寇还有张士诚和方国珍余孽同样能办到。” 朱元璋看着朱橚拐弯抹角,绕来绕去的,再也憋不住,直接大骂道:“磨磨蹭蹭的作甚,有什么话就直说!” “很简单,造更强大的战船,更好的火炮,还有更多训练有素的士兵。” 朱橚摊摊手,一脸淡然的笑道。 “你这和王弼说的有什么不同,简直废话连篇!” 朱元璋忍不住骂了一句。 合着这小兔崽子消遣自己呢,自己竟然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妙法能够解决倭寇之患。 见到这一幕,李善长和胡惟庸都是在心中偷笑。 轻佻散漫,口出狂言的吴王朱橚,终于还是被陛下给教训了。 “停,父皇,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废话连篇!” “我说的和定远侯说的,可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啊。” “我说的是造更强大的战船,而非更大的战船。” 朱橚一脸无语的道,老朱这脾气也太急了点吧。 “有区别吗?一寸长一寸强,更大的战船不就是意味着更强大吗?” 朱元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父皇,还有各位,咱们把思维转换一下。” 朱橚笑着扫视了众人一眼后,淡淡地说道:“你们说是木桶硬还是铁桶硬!” “当然是铁桶了!” 定远侯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用同样大小和力道的石头砸,是铁桶先坏,还是木桶先坏呢?” 朱橚又问了一个十分直白的问题。 “木桶先坏!” 这次回答的是朱元璋,不过他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催促道:“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别遮遮掩掩的。” “父皇,我刚刚不是已经明言了吗!” 朱橚眉头一挑,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明言?你说了什么?不就是铁桶木桶.....” 朱元璋重复了两句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朱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用铁来造船?” 此话一出,包括朱标在内,所有人眼中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用铁来造船,这怎么可以? 铁这么重的东西,造成船,还不得直接沉入海底啊。 这吴王还有没有点常识。 还是个小孩子,想事情实在是太天真了。 胡惟庸八字胡一抖,笑着道:“吴王殿下,臣有疑惑,用铁来造船,该如何造?同等大小的铁远比木头更重,这铁船下水,不就直接沉底了吗,还怎么作战?” “就是啊,胡相说得对。” “吴王殿下,造船是需要用木头才行的。” “.....”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胡惟庸这是在嘲讽朱橚无知。 其他人倒还好。 但那些淮西党派的文武,却是趁此机会附和,踩朱橚一脚。 这个吴王,就是他们淮西文武的死对头,先是带铁铉进京,后又趁机兴大狱,废了多少淮西一脉的官员。 还有,就连他那个未过门的吴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些重礼,仅仅只是借助一下他们订婚的名头,实际上是送给魏国公的。 可那徐妙云倒好,竟然直接将所有东西都送进了宫来。 这不就等于故意在陛下面前给他们招恶吗。 面对这群家伙的冷嘲热讽,朱橚巍然不动,只是面带微笑的看他们犬吠。 尤其是带头的两只傻狗。 “` 」胡相,还有诸位,不要用你们的无知来评断我,一个物体能不能浮起来,和其材质虽然有一定的关系,但并不是绝对的。” “你们不是觉得铁做的战船无法浮起来吗?” “那好,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若是本王证明了,即便是铁制作的战船,也能够浮起来,就算你们输。” “至于你们输了,本王也不多要,一人五百两。” “若是本王输了,同样一人五百两赔给你们,如何?” 又到了令人怀念的打赌环节,不知道这次能有几个人上钩。 这些家伙,好些都富得流油,不过朱橚明白,如果赌(王李的)注过大,他们肯定是不会参与的。 毕竟赌注若是超出俸禄太多,他们根本没法解释,要知道,老朱和朱标可还在呢。 朱标可以说是最懂朱橚的。 听到朱橚说要打赌,他就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又要坑人钱了。 此刻御书房,可是足有近二十个官员,一人五百两,近万两啊。 朱标觉得,自己有必要帮一把老五。 “老五,孤第一个下注,一千两。” 朱标不但起头,而且还加了个倍。 朱橚心中一动,大哥还挺狠呢,不过他明白,大哥这是在帮自己,多赢点钱。 朱元璋心里直犯嘀咕,又打赌? 经历过上次的惨输,朱元璋明白,老五这家伙但凡敢打赌,必赢无疑。 难道说,真的能用铁造船? 就在朱元璋疑惑的时候,御书房内的官员陆续开始下注利。 连太子都赌吴王输,那他们还犹豫什么。 一个个纷纷出声。 而且因为有朱标的一千两在,后续所有人都压了一千两,李善长和胡惟庸两人还比别人多压了五百两,一共一千五。 整个御书房内,除了朱元璋外,就只有汤和没掺和. 第一百五十章 阿基米德浮力定律教群臣做人,朱元璋抱着水缸傻笑,胡惟庸狼狈摔倒 “不知吴王殿下该如何证明由铁制造的船只,能够浮在水面,而不是直接沉入水底?” “总不能真的建造一艘铁舰船吧?” “若是那样,这个赌臣就不打了。” “毕竟,仅仅只是为了意气之争,浪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建造一艘铁舰船,实在太不划算。” 赌注立下之后。 胡惟庸就成了在场之人攻讦朱橚的桥头堡。 他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令朱橚都有些作呕。 说的还挺高尚,实际上不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踩一脚。 因为高产水稻和燧发枪,他和李善长是曾经一度非常看好朱橚,但朱橚接二连三的戕害淮西文武,他们又岂能容忍。 这样的亲王,就该坐冷板凳,千万不能让他真的得了势。 要不然,淮西文武都得遭殃。 “胡相难道没听说过以小见大吗?” 朱橚眉毛一挑,言语之中嘲讽之意,不要太浓郁,即便是隔了老远,朱标和朱元璋都能感觉到朱橚对胡惟庸的不满。 不过,两人针锋相对,他们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前不久朱橚才兴大狱,直接拔除了近五百由胡惟庸扶持起来的官员。 更何况,朱橚还参与了淮西一案,他媳妇儿徐妙云还把淮西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得罪了个遍。 能握手言谈,那才是真怪了呢。 “恕臣愚钝,还请吴王殿下赐教!” 胡惟庸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心中认定朱橚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以铁铸船?开什么玩笑。 “达者为师,胡相这一声赐教,本王收下了。” 朱橚放声大笑,气得胡惟庸胡子都差点吹起来。  650 后方,汤和却是一阵古怪,自己这个女婿,怎么莫名其妙和胡惟庸针锋相对了? 两人是结仇了? 正当汤和疑惑的时候,朱元璋忽然看向他问道:“鼎臣,你怎么不参与赌注?” “陛下,你有见过岳父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女婿的吗?” 汤和直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啊。 “怎么?难道你认为老五会输?” “难道不是?” 汤和一阵无语,不过看着朱元璋一脸淡定的样子,他忽然心中一动,该不会有猫腻吧. 因为众人的目光都被朱橚给吸引去,所以,朱元璋和汤和的悄悄话,并没有人发现。 “还请各位劳驾移步到外面。” 朱橚满脸笑意的背着手先一步出了御书房。 “胡相?” 淮西文武几乎是以李善长和胡惟庸为首,众人都是看向胡惟庸。 “陛下?” 而胡惟庸则是看向了朱元璋。 这地方,朱元璋最大,朱橚能随意离开,他可不敢。 “走吧,咱也随你们一起去瞧瞧,顺便给你们这赌当个中间人。” “咱到是要看看,老五到底如何证明以铁制造的船,不会沉落水下。” 朱元璋大袖一挥,越过群臣,先一步跨出了御书房的门槛,朝着朱橚的方向而去。 胡惟庸见状,这才和李善长一起紧随而上。 后面群臣也是紧接着出了御书房。 .... 御书房外的院子中,有两个巨大的水缸。 这是用来预防走水的。 几乎每个宫殿前,都有这种大水缸,而且一直都是盛满水的。 朱橚此刻就站在其中一个大水缸前。 “王公公,你让人去找两个桶过来,一个木桶,一个铁桶。” “是!吴王殿下!” 虽然不知道朱橚要木桶和铁桶干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让人去找。 因为他就是个下人,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 这个年代,因为铁的产量比较低,所以市面上几乎没人会用铁来锻造水桶,毕竟木制水桶的成本要低得多。 不过,毕竟是明皇宫,就算找不到铁制水桶,找到一个平替还是不难的。 胡惟庸等人已经围了过来。 他们见朱橚站在大水缸旁,又吩咐王景弘去找一个木桶和一个铁桶,当即明白朱橚要做什么。 很显然,这就是朱橚口中的以小见大。 不过说实话,即便是他们这群朝中大臣,也从未见识过铁制水桶。 木制水桶很快就来了,但铁制水桶却是久久未来。 直到一刻钟后,小太监才拿着一个似桶非桶的玩意儿过来。 朱橚只是看了两眼后便摇了摇头,这么厚实的用料,能浮起来就怪了。 “吴王殿下,既然木桶和铁桶已有,还请您用以小见大的方式,证明一番铁船能浮在水面。” 见朱橚迟疑,胡惟庸笑着催促了一声。 让你装,装不下去了吧! 吹牛也得有个限度,胡吹大说的。 “胡相急什么,这玩意儿不是本王要的铁桶!” “王景弘。” 朱橚招了招手,王景弘立即上前。 “吴王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小厨房的铁锅取来。” “是!” 朱橚真是傻了,有现成的铁锅,非要去找什么铁制木桶,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很快,铁锅就被取来了。 因为天气太冷,大水缸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朱橚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把冰层给拍碎了。 紧接着便让下人把水缸里的浮冰捞干净。 “胡相,你要的赐教来了,可睁大眼睛瞧好,千万别眨眼。”(aied) 朱橚轻蔑一笑,然后将木桶和铁锅都丢进了水缸里。 木桶桶口朝上,歪歪扭扭的漂浮在水面上。 这个现象谁都不意外,让他们震惊的是,那口大铁锅竟然也飘在水面上。 而且相比于木桶的摇摇晃晃,铁锅竟然要平稳的多。 这其实只是个常识而已,但这些官员从来都不进厨房,哪里能知道铁锅还能浮在水面上。 不过说是常识,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毕竟没人会缺心眼到把整个铁锅扔到水缸里,就算是清洗,也是舀一勺水倒在铁锅中清洗罢了。 胡惟庸懵了,李善长傻了! 刚才对朱橚冷嘲热讽的官员想找个洞钻进去,不想见人。 这特么,吴王竟然真的证明了铁船能浮在水面上。 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刚刚蹦跶的挺欢快,在吴王眼中,大概就是所谓的跳梁小丑吧! “这.....” 汤和也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刚刚朱重八为何会有那一问。 原来真有猫腻啊。 朱元璋上前,双手扶在水缸边沿,一个劲的发笑。 从远处看,就像是个疯子一样,抱着水缸傻笑。 “老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笑了会儿后,便有些迫切的询问朱橚。 铁甲舰船,那战力岂是寻常木船能够相比的。 别的不说,木船的抗揍等级和铁甲舰船就不在一个层次。 木船只需要一发炮弹,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击穿船体,多来几发,就能击沉你。 可铁甲舰船,一发炮弹或许连甲板都打不穿,最多就是有些凹陷。 我开着铁甲舰,就算是不用炮弹打你,光是开着船撞你木船,都能把你撞个稀巴烂。 “父皇,这其实很简单,就是浮力的作用。” 朱橚嘴角微翘,戏谑的目光扫了胡惟庸等人一圈。 降维打击懂不懂,一群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读书人,还有只知道打仗挥刀的蛮子。 一个阿基米德浮力定律,就能让你们跪在地上唱征服。 刚刚一个个不都很神气吗,现在怎么都蔫儿了。 “浮力?何为浮力?” 朱标好奇的发问道。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朱橚捏着下巴思考,然后目光扫向胡惟庸,顿时有了点子。 不知为何,当朱橚看向自己的时候,胡惟庸心里猛地一颤。 “胡相,来!” 朱橚拍了拍自己的身躯,大方的道:“用力推我。” 胡惟庸??? 朱标??? 朱元璋??? 所有人??? 不是在说浮力的事情吗,怎么又忽然开始推人游戏了? “真的要推吗?” 胡惟庸一脸呆滞的看着朱橚,他不明白后者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 “胡相不必担忧,我这年轻力壮的,推不坏,用力推,最好来一段助跑,尽最大的力气推!” 朱橚笑着怂恿道。 胡惟庸这小身板,就算是让他助跑五十步,也推不动他。 “别愣着了,赶紧推!” 朱元璋催促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朱橚要干什么,但一定有其道理。 “是!” 连陛下都下令了,胡惟庸不敢再推辞。 真的按照朱橚所言那般,往后退了近二十步后,快速朝朱橚跑来,双手用力的推在朱橚身上。 然而,结果却是大跌眼镜。 “哎呦~” 只见得,朱橚依旧站在原地巍然不动,而胡惟庸却是向后踉跄了几步后,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胡相,胡相你没事吧!” 立即有官员上去搀扶.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想要道德绑架我?你们怕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嘶~” 胡惟庸在几个官员搀扶下站起身来,不停地揉着腚。 刚刚那一下可把他摔得不轻,这大冷天的,疼痛本就会放大,感觉今天回家都只能趴着不能坐了。 看着朱橚那戏谑的笑容,胡惟庸本能地认为,前者是故意当着众~人面羞辱他。 “老五,你这是-干什么?” 太子朱标象征性的呵斥了一句。 “胡相,抱歉啊,刚刚忘记提醒你了,小心摔倒!” 朱橚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让胡惟庸气得想打人。 你那是忘记提醒吗?你特么就是故意不提醒,想看我笑话的。 “吴王殿下说笑了,是老臣自己身子骨不行,怪不得殿下你。” 胡惟庸满脸假笑的回了一句,不过他可不会就这样吃了这个暗亏,话锋一转,“不过吴王殿下,刚刚让老臣推你,和你所说的浮力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刚刚就是在用肉眼能看到的直观现象,来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朱元璋有些好奇的问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刚刚我站在原地没动,是胡相来推我,但结果却是胡相被推的倒退,狼狈摔倒在地上。” 胡惟庸:杀人诛心啊。 我都被你整这么惨了,还拉出来鞭尸。 “简单来说就是,胡相在推我的时候,我虽然没动,但同样有一个力在推胡相。” “不过因为我的下盘比较稳,能够受的力比较大,所以反而胡相狼狈摔倒在地。” 胡惟庸:还说,你还说! 朱元璋等人虽然听的迷迷糊糊,但大致也动了朱橚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反弹了。 “那这和你说的浮力有什么关系?” 朱标疑惑地问道。 “大哥,你可以把水类比成我,把胡相类比成铁锅。” “铁锅向下压水的同时,水也会给铁锅一个向上的力,只有当铁锅向下的力,大于水给铁锅向上的力,铁锅才会下沉,而这个向上的力,就是我说的浮力。” “世间万物,包括你我,只要到水中,都会产生相应的浮力。” “至于如何计算浮力,一时之间我也没法和你们讲明白,就算讲了,你们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但以小见大,铁锅能浮在水面上,铁甲船自然也能够浮在水面上。” 对于在场的众人而言,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因为他们是大明朝廷的掌权者,过程这种东西,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研究。 术业有专攻,他们搞搞治国就好了。 不过今天朱橚的演示,也给了他们巨大的震撼。 世上竟然还有浮力这个玩意儿。 但更多的是惊喜。 因为铁甲船出世有望,到时候,沿海倭寇和张士诚方国珍余孽,还不是随手击溃。 他们就再也不用因为倭寇之事,被陛下指着鼻子骂了。 “除此之外....” 嗯? 吴王还有话说? 众人都竖起耳朵倾听,连刚刚被整治过的胡惟庸都不例外。 因为他们都想起朱橚刚刚说过的话。 造更强大的战船,更好的火炮,还有更多训练有素的士兵。 铁甲船只是第一条,接下来还有两条没说呢。 “坚固的船身只是提高了防御,至于攻击,还是得看舰船上装备的火炮。” “如今的水师,无论我大明还是倭寇等,都只是简单的把陆地上的炮,搬到了船上。” “这种方式,根本无法发挥舰载炮的威力,舰载炮必须重新设计建造,无论射程还是精准度,都得提高才行。” 一说到这个,在场的一众武将瞬间就不困了。 尤其是汤和,双眼瞪大,就差把女婿拉倒跟前,严刑逼问了。 别说是舰载炮,就算是陆地上的红衣大炮,他们都想要更远的射程,和更高的精准度,这对战场而言,意义非凡。 除此之外,要是有更大的威力就更好了。 那样一来,攻城战的时候,一炮就能红碎敌军的城门,压根不用人命去堆,那攻城锤去撞。 “中山侯,还有各位将军,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瘆得慌。” 发现汤和等人看自己的眼神发绿光,朱橚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谁让你小子说能提高大炮的射程和精准度,他们可不得把你给盯紧了。” 朱元璋忍不住发笑道。 射程和精准度的提高意味着什么? 文官不懂,但武将懂啊! 朱橚一想也好像确实是这样,得亏前世看的‘无用’知识多,要不然还真没法在这个时代绽放光芒。 不过,在这个农业时代,想要改进大炮,重新制造舰载炮,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毕竟,工业基础太差了,怕是连像样的炮管都很难造出来。 这些东西都需要一步步来。 毕竟一口吃不成胖子。 “各位,本王刚刚说的其实也只是个蓝图,想要真正实现,其实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朱橚讪讪笑道,话可不能说太满,不然容易被人攻讦。 可即便如此,胡惟庸也没准备放过他。 “吴王殿下谦虚了,连燧发枪这种神器都能造出来,改造一下火炮,还不是手到擒来,各位,你们说是吧!” 0 ········求鲜花···· ··· 胡惟庸笑着恭维了两句,瞬间引起了在场众人的附和。 “是啊,吴王殿下莫要谦虚。” “殿下既然提出这话,想必已然有了解决之法。” “有吴王殿下在,倭寇何惧。” “大明有吴王殿下,真乃大明之幸啊!” “....” 一众官员越吹捧越过分,都快把朱橚架在火上炙烤了。 始作俑者胡惟庸则是在心里暗笑。 大话你是放出去了,要最终办不到,看满朝文武不气得活吞了你,看陛下和太子不惩罚你。 “各位大人就不要捧杀本王了!” 朱橚讪讪笑道,“有些事情它真就不是靠本王一个人能完成的,而是需要整个大明强盛,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和配套的基础设施才能完成。” ...... ..... 0 “而这一切,还需要仰仗各位大人啊。” “胡相,你们可都是大明的中流砥柱,能不能大明每年翻倍壮大,提供铁甲船建造和火炮升级的条件,还得看你们了。” 听到这话,朱标和朱元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胡惟庸这些人真是没有遭受过老五的毒打,竟然拐弯抹角的给他施加压力。 这下好了,皮球被人踢回来了吧。 看你们该怎么应付。 汤和也是微微震惊。 之前,朱元璋的一众儿子中,出色的仅仅一个朱标,不曾想才几年时间,出现了朱橚这么个鬼才。 论眼光,自己这个做爹的,好像还不如女儿啊! “让大明每年翻倍强盛?吴王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有官员忍不住吐槽道。 “呵呵!陛下面前,谁敢乱开玩笑,本王说的都是真话!” “只要各位大人能够给本王足够的支持,本王可以在这里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必定造出装配改进火炮的铁甲船和各位将军想要的红衣大炮。” 胡惟庸:“......” 李善长:“.....” 在场的淮西文武:“......” 你当我们神仙啊,每年把大明国力翻倍。 看着被怼的说不出话的众人,朱橚心中满是不屑。 还想道德绑架我?想得美。 别说是改进火炮,就算是舰载炮和铁甲舰,朱橚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弄出来。 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农业社会下的大明,工业基础太差,想要造出这些东西,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了,改进大明舰船,让其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还是不难做到的乞.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给常氏下药的人是吕氏? 御书房外。 本就寒冬腊月,让人冻得瑟瑟发抖。 这会儿又被朱橚的气势给压制住,众人只觉得更冷了几分。 胡惟庸等人也不开口反驳朱橚,和想方设法拿捏他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说一句话,朱橚有一堆大道理等着他们,根本说不过人家。 更何况,大家都不是傻子,陛下明显是站在朱橚这边的,再争论有何意义,平白给陛下留下坏印象。 “老五,还有最后一条呢,训练有素的水师士兵,又是个什么意思?” 瞧着在场的人都被朱橚给镇压,朱元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既然胡惟庸等人不继续问了,那就得他开口。 他深知,朱橚口中训练有素的水师士兵,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父皇,饭要一口口吃,连舰船都还没搞出来,你就想着如何部署水师士“六五零”兵了!” “嘿,你小子!” 听到这话,朱元璋顿时气不活了。 “罢了罢了,咱也懒得和你生气,反正提高大明水师战力,辅助剿灭倭寇和张士诚还有方国珍余孽,就交给你小子主导了。” “太子!” “儿臣在!” “此事由你在一旁协助吴王,但有所求,无不应允,三省六部都要极力配合吴王行事。” “这次,沿海倭寇之患和张士诚方国珍等欲孽,一定要彻底解决了它。” “臣等遵旨!” 朱元璋话音落下,在场所有的官员都齐齐拱手领命。 同时,朱元璋对朱橚的看重,也让以胡惟庸李善长为首的淮西文武心中一凉。 让太子给吴王辅佐,陛下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动了易储的心思。 要是让吴王坐上那帝位,他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最让众人气得想骂爹的是,临走时,朱橚还不忘提醒刚刚下赌注的各位,把钱送吴王府去。 众人气得那叫一个脸色铁青。 一千两虽然不多,但架不住丢人啊。 一群人合起伙来想要坑一把朱橚,结果,反倒是被人家给坑了一笔钱。 “大哥,干得漂亮!” 朱橚对朱标竖起一个大拇指,大方道:“你那一千两,我就不收了,算是给你的报酬。” “嘿!你小子还真抠门啊!” 朱标顿时气笑了,“我可是帮你足足提升了一倍的赌注,不说一半,三成的收获总得分给我吧。” “大哥,你也不想被群臣知道,你带头是故意坑他们的吧!” 朱橚双眉一挑,直接把朱标拿捏的死死的。 朱标:“......” 老五这小兔崽子真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啊。 进了他兜里的钱,别想拿出来一分。 就连当初他媳妇儿为了撇清和淮西文武的关系,送进宫来的那笔财宝,也被他想方设法的给拿了回去。 罢了罢了。 如今常氏还留在吴王府养胎,这钱就当是给老五的补偿了。 “你大嫂她身体怎么样了?” “大哥放心,有珠云在,大嫂不会有事的。” 朱橚拍着胸口保证道,紧接着想起常氏被下药的事情,朱橚蹙起眉头,“不过大哥,这下药的人还是得抓出来,不然今后这太子东宫怕是不得安宁啊。” “万一哪天此人起了歹心,给你们下毒,后果不堪设想啊。” “话虽这样说,但太子东宫的侍从,足有上百人,如何查找?” “更何况,此人小心的很,想要害常氏,但却用这种隐秘的手段,足以可见他的谨慎。” 朱标又何尝不想把人抓出来,把常氏接回太子东宫。 可实在是难抓啊。 “老五,你鬼点子多,要不你帮大哥想想,该怎么把人抓出来?” 朱橚苦笑的摇了摇头。 他也没办法啊,要是有法子,昨天晚上就已经把人拎出来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内管,胖乎乎的李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 “太子殿下,东宫...东宫....” “东宫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朱标都被李恒的大喘气给弄急了。 “东宫出人命了!” 朱橚??? 朱标!!! “到底怎么回事?” 朱标一脸奇怪的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太子妃的侍婢小兰忽然消失不见,因为太子妃去了吴王府,所以奴婢也就没多管,可就在刚刚,却有人发现小兰死在了自己房里。” 李恒颤颤巍巍的道。 太子东宫死人,他这个太子内官,有很大的责任,他现在都慌神了。 “太子妃侍婢死在了自己房里?” 朱橚眉头一皱。 这也太巧了点吧。 大嫂才被他接到吴王府没两天,大嫂在太子东宫的侍婢就死了。 “走,老五,随我去看看!” 朱标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0 ........ 天底下不可能会有怎么巧的事情。 若是发生,那相互之间必定有联系。 “嗯!” 朱橚点点头,他也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些发现。 . 太子东宫。 侍婢小兰居住的房间内。 现场被保护的很好。 外面几个亲军都尉府的亲卫拦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周围围了不少人。 “参见太子殿下,吴王殿下!” 当朱标和朱橚到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给兄弟两行了礼。 朱标摆摆手,示意亲卫放行后,就跟朱橚一起进了房间。 现场很简单,一个妙龄少女趴在桌上,脸色发黑,嘴角有血迹,手里还捏着一个瓶子,很显然是服毒自杀。 不仅如此,侍婢的心口还压着一份悔过书。 朱橚拿起来看了一遍,顿时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算什么?把人当傻子吗?” “写了什么?” 朱标好奇的拿过一看,脸上的表情也顿时阴晴不定。 这侍婢竟然自己承认给常氏下药,然后幡然醒悟,觉得自己不可饶恕,为了谢罪,服毒自杀。 还真如老五吐槽的一般,把人当傻子呢。 更搞笑的是,这上面竟然还控诉吕氏是幕后黑手。 别说朱标,就是曾经一度怀疑吕氏的朱橚,都不会相信这鬼话。 “老五,你怎么看?” “大哥你问我?” 朱橚摊摊手道:“要4.3不然你去探探吕氏?” 听到这话,朱标直翻白眼。 .... 离开太子东宫后。 朱橚一直在想大嫂侍婢莫名其妙自杀的事情。 栽赃嫁祸吕氏? 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却不能不忽略一个可能性。 吕氏预判了他的预判,换言之就是吕氏主动让人用一种极度愚蠢的方式爆出自己,来达到免除自身嫌疑的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吕氏的心思未免深沉的有些可怕了。 在回去的路上,监视中山侯府的人,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中山侯汤和穿上甲胄往城外去了。 很显然,汤和这是要去与班师回朝的大军会合。 这也就意味着,从汤雅兰身上找补回来的机会到了。 汤和打他?那他就欺负汤雅兰!公平的很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次给汤雅兰下药,狠狠教训她,可她反应有点怪,被魂穿了? 中山侯府。 门前,一辆挂着吴王府标志的马车停下。 正是朱橚到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上门。 不过公侯府邸的守卫眼光都极其毒辣,虽然不认识朱橚,但一眼就认出了朱橚乘坐的马车是吴王府的。 见来人衣着华丽,两个守卫当即就猜出来人是吴王殿下。 “参见吴王殿下!” “嗯!” 朱橚随意的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很快,侯府的管家就闻声而来,给朱橚做指引。 “吴王殿下是来找中山侯的吗?” “那很不凑巧,中山侯刚刚才出城。” 管家半弓着身子,满脸笑容的跟朱橚解释,态度不要太好。 “本王不是来找中山侯的,是来找汤参将。” “汤参将?” “就是你家大小姐。” “哦,原来吴王殿下是来找大小姐的啊!” 管家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指着前方道:“吴王殿下跟小人来,先去休息一下,小人马上让人去通知大小姐。” “无需如此麻烦,你告诉本王你家大小姐的闺房在何处,本王直接去就行。” 朱橚才懒得等,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出手教训汤雅兰,还是房间里比较私密些,动起手来也没有顾忌。 一般人更是不敢轻易闯进汤雅兰的闺房。 “这....” 管家有些迟疑,大小姐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吴王殿下一个男子怎么能轻易进去呢。 “还愣着干什么08,带本王去。” 见管家愣在原地,一脸为难的样子,朱橚笑道:“本王与你家大小姐马上就要定下婚约,她的闺房,本王如何去不得。” 吴王要跟大小姐订婚? 一听这话,玲珑心思的管家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订婚之后,男女双方在成婚之前都不能再见面,吴王殿下这是想趁着订婚之前,和大小姐多腻歪一段时间啊。 想明白这点后,管家立即屁颠屁颠的带着朱橚去了汤雅兰的闺房。 “吴王殿下,这就是大小姐居住的院子,小人就不方便进去了。” “正对院门的那个大房间,就是小姐居住的房间。” “吴王殿下请便,小人就先告退了!” 管家说完就离开了。 而且这管家还特别上道,为了给朱橚和汤雅兰创造独处的空间,还把院子里打扫整理的丫鬟都叫走了。 至于汤雅兰的房间内,那肯定是没有侍女的。 等人都走完后,朱橚这才放轻脚步,悄悄地走进院子。 蒙汗药虽然没有,但迷烟却是准备了不少。 汤雅兰这女人辣的很,且身手非凡。 先不说伤还未痊愈的朱橚会不会是她对手,就是打起来闹的动静,都会把中山侯府的人引来。 所以,把人弄得没反抗之力后再进去,才是上上之选。 . 屋内。 汤雅兰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正靠在塌上发呆。 自从那天从魏国公府回来之后,她脑海里就一直在回荡徐妙云的话。 “嗯?什么味道?迷烟?” 汤雅兰正想着该如何用徐妙云教的方法去消除朱橚对自己的抵触时,忽然闻到屋里出现一股淡淡的异味。 “果然有人?” 美眸扫了眼外面,虽然对方藏得很好,但汤雅兰还是发现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谁!” 汤雅兰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选择沉默,还伪装出一副被迷烟弄晕了的样子,斜靠在床榻上。 整个中山侯府,最能打的就是她,叫府里的护卫过来,反倒是碍手碍脚添乱。 大概过了半刻钟的样子,汤雅兰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闭上眼睛,控制呼吸频率,像极了被迷烟迷晕昏睡的样子。 哒哒哒~ 脚步声沉重,很显然是个男子。 会是谁呢? 汤雅兰并没有第一时间睁眼,而是等待对方靠近自己,一击将其制服,绝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 “嗯?” 朱橚一脸古怪的看着床榻上昏睡的汤雅兰,心中狐疑道:“珠云其木格配置的明明是让人软弱无力的迷香,药力这么猛吗?直接把人给干昏过去了?” 这都昏迷过去了,还有啥好打的,没劲。 朱橚百无聊赖的直接坐在了汤雅兰身旁,准备随便打两下就离开。 可谁知,就在他刚一坐下的时候,就发觉背脊一凉。 “靠~” 朱橚瞬间大骂,“汤雅兰你装晕啊!” 因为卸下防备,朱橚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双手直接被汤雅兰扣住,无法再动弹。 “朱橚?” 汤雅兰也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偷偷放迷烟的竟然会是朱橚。 为什么? 他是要趁机欺负我吗? 可完全没必要啊。 他只要开口,我又不会拒绝,这一点,他应该清楚才对啊。 再说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成亲,可以正大光明,为何要偷偷摸摸。 难道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饶是汤雅兰再聪明,此刻也是有点懵。 不过既然是朱橚,那就没必要再扣住他了。 因为她担心,这样会牵扯到朱橚的暗伤。 “嗯?你怎么松开了?” 这回,轮到朱橚发懵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对她用药了吧? 按照这疯女人的狠劲,不把我教训一顿肯罢休? 现在是怎么回事,松开了? “你肩膀上的暗伤还没痊愈,再压着你....哎....你干嘛....” 汤雅兰正说着话呢,忽然整个人都被朱橚压在了下面,双手还被牢牢控制住。 最令她震惊的是,朱橚竟然抽了她的腰带。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来欺负自己的? 正当汤雅兰以为要发生那事情的时候,朱橚竟然把她的双手给捆了起来。 啪~ 啪~ 啪~ 汤雅兰:“.......” 怎么又打我..... 上一回在军帐的经历还恍若昨日,没想到现在又被..... 不知道是徐妙云的话影响了她,还是往日的回忆勾上心头,使得她暂时失神。 此刻,汤雅兰竟然除了偶尔痛呼两声,根本就不反抗,甚至是连骂都不骂朱橚一句。 朱橚:“......” 是我打得不够重吗? 还是这种方式教训她,不够屈辱? 那要不然.... 反正过几个月就得成亲,还顾忌什么。 “别.....” “别什么?” 朱橚嘴角微翘,终于有反应了么。 “别在白天....” 朱橚:“......” 神特么别在白天,想什么呢,我就是单纯的想揍你一顿罢了。 除去隔层后,朱橚再度挥手。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 这回,汤雅兰终于有反应了。 但令朱橚无语的是,她依旧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就只是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无趣~” 又打了十几下后,朱橚百无聊赖的停下,十分不解的问道:“我说汤雅兰,你倒是反抗啊,挣扎啊,你这样搞得我一点征服感都没有,憋在肚子里的气650,根本出不去啊!” 朱橚本以为能从汤雅兰这里找补回来,结果,汤雅兰的顺从,把他整的更郁闷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疯女人吗? 你到是疯起来啊! “朱橚,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 汤雅兰并没有生气,只是扭头看向朱橚,一脸好奇的问道。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当初在漠北军营的时候,这家伙被扩廓坑了一把后,他为了发泄,就是把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按在地上打皮股。 还有上回把她‘迷晕’后,也是什么事情都不对她做,就光打皮股了。 这让她很难不怀疑朱橚这家伙有怪癖。 “我没有!” 朱橚义正言辞的否认。 “真的吗?” 啪~ 汤雅兰:“......” 还说没有怪癖。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朱橚坐在旁边,汤雅兰趴在前面。 “还打吗?” 汤雅兰扭头问了一句。 “没劲!” 朱橚百无聊赖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既然你不打,那我就穿上了,怪冷的!” 汤雅兰把内里穿好,然后盖上火红色的裙子,这才转了个身子,坐了起来。 “朱橚,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汤雅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稍稍有些混乱的衣衫,语气平和的发问,似乎丝毫没有生气。 这让朱橚很是不解,眼前这个汤雅兰该不会是让那个灵魂给夺舍了吧! 他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毕竟这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太大,性格变化也太大了。 而且魂穿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他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奇变偶不变?” 汤雅兰???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得,看来不是被魂穿. 第一百五十四章 汤和忽然回府,朱橚被堵在汤雅兰房里,要糟? “朱橚,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汤雅兰把自己的脸贴在朱橚心口,用十分温柔关心的语气询问道。 朱橚被汤雅兰这行为和语气,吓得毛骨悚然。 到底是为什么。 疯女人会忽然变得如此温柔。 “那个,咳咳~” 朱橚轻咳了两声,问道:“疯女人,哦不,汤雅兰,你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说句实话,以前的疯子汤雅兰,和现在温柔似水汤雅兰,朱橚宁可选前者。 不是他贱兮兮,而是现在的汤雅兰,和以前的完全不同。 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汤雅兰,就算征服起来也没半点成就感。 想要享受温柔对待,我特么回家找珠云其木格不好吗,她可是听话得很,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格外体贴,都会主动想方设法讨好服侍他。 “受刺激?要说真受刺激,那也是被你刺激的!” 汤雅兰美眸狠狠的剐了朱橚一眼,“初次见面的时候,你都那样对我....” “我虽然从小在军营长大,可还是女子啊,从来都没人这样碰过我,我生气难道不应该吗,找你出气难道不应该吗?” “可最终我也没欺负到你,反倒是被你占了更多的便宜。” 朱橚一阵尴尬。 虽然之前确实挺讨厌汤雅兰,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自己对她也挺过分的。 别说是这个年代,就算是后世那么开放,被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摸了,捏了,怕是也得拿手提包往对方脑袋砸两下吧。 看着朱橚沉默不语的样子,汤雅兰心中露出笑意。 看来自己真的理解对了徐妙云的话。 顺从归顺从,但不能是毫无底线的木偶。 “那个啥,我都是被迫的,最一开始你要是不偷偷去军营,也不可能撞到我,也不至于被我那啥,至于后面,那都是你先找的茬,我总不能站着让你揍吧!” 朱橚赶忙辩解,可不能让汤雅兰得寸进尺。 不过,现在这样的汤雅兰,倒是看起来更顺眼了点。 像刚才那样,朱橚感觉到的不是温柔似水,不是柔弱可欺,而是毛骨悚然啊。 “好,那这些就算是我自讨苦吃,可...可是....” “可是什么?” 朱橚疑惑的看着汤雅兰,这女人怎么还莫名其妙的脸红,低头不敢看他了呢,甚至是那双手还下意识地去捂住皮股。 若是没记错的话,刚刚他打的并不太狠啊,这会儿功夫过去,差不多应该不疼了才对。 “还能是什么,漠北军营你给我下蒙汗药后,自己对我做的事情,难道你忘了吗~々。” “当初,我可没有主动找茬吧?” “可你竟然那样对我,而且还脱了......” 说着说着,汤雅兰实在无法说下去了。 这是她一生的耻辱,原来想隐瞒一辈子,可现在既然两人都要成婚了,那这事情满不满也没多大关系。 “你....你当时...难怪你这次也没有被....” 朱橚顿时石化当场。 他死都没想到,当时的汤雅兰是清醒的。 那岂不意味着,她一直都忍痛装昏睡? 那岂不意味着,他骂骂咧咧的话,全被对方听了去。 难怪从那次之后,汤雅兰收敛了不少,甚至连主动上门找他的次数都明显少了很多。 不出意外,怕是把他骂的那些话给记心里了。 “那个....哈哈....谁让你北上一路上找我的麻烦,我这不是心里憋得难受,想要出出气吗!” 朱橚尴尬的笑道。 说实话,那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做出那等事情,完全是下意识地行为。 “反正我不管,我现在全身上下,能碰和不能碰的地方,你已经全都碰过了,你要对我负责。” 汤雅兰一把抓住朱橚的领子,用不太强硬的语气威胁道。 “那个,咱两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定下婚事的是我爹和陛下,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个。” 汤雅兰十分认真的道:“朱橚,我知道你并非一点都不喜欢我,不说感情,就说我这具躯体,你肯定心动,我应该没说错吧。” 朱橚嘴角一扯。 这话总感觉在骂人。 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汤雅兰这具躯体,他确实喜欢。 因为实在太完美了。 至于说喜欢. 这一点朱橚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 不过面对汤雅兰的心态,确实也有些变化。 一开始,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不过慢慢的就习惯了这女人在身边。 但说实话,若非老朱他们硬逼着,到目前为止,他主动娶汤雅兰的可能性,依旧是零。 甚至还打算娶了这女人后,让她独守空房,晾晾她,治治她的脾气。 只不过,他现在发现,汤雅兰这个女人竟然在为他而做出改变。 就比如刚才那种温柔似水,随他作弄。 这要搁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我知道你为何抵触我,并不是因为最初我们因仇相识,而是因为我这强势霸道的性格,对吧!”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我对你说出那句,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以后就是我汤雅兰的男人时,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朱橚十分震惊的抬头和汤雅兰对视。 因为真的被对方给猜对了。 他抵触汤雅兰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那该死的强势霸道。 好像跟他在一起,就像是施舍他,是他的荣幸一般,朱橚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一点,比当初抗拒徐妙云还严重。 “朱橚,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当初说那样的话,并没有你理解的那种意思。” “我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信奉的就是强者为尊,从小就发誓,将来我的男人,必须比我强。” “你比我强,就有资格征服我,而我也愿意让你征服。” “我的强势霸道针对的是外人,而非是你。” “将来我若不听话,你完全不用顾忌,直接用最强硬的手段征服我便是。” “你越强,我越顺从!” 汤雅兰十分认真的做出承诺。 朱橚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两人的婚事木已成舟,根本无从更改。 汤雅兰若是真如她所言那般,倒也挺不错,至少成亲后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教她。 “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若将来你敢忤逆我,我会狠狠地教训你。” “所以,你这算是接纳我了吗?” “看你的表现吧!” 朱橚可不给汤雅兰打蛇上棍的机会,直接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但他不知道的是,能得到这句话,汤雅兰就已经很高兴了。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还是做回真正的自己吧,就你刚才那个表现,我宁可和你在演武场上干架!” “原来你喜欢那个彪悍的我啊,放心,等你伤愈,我跟你大战八百回合,地点随你选!” 汤雅兰得意一笑。 紧接着,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现在,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有什么烦心事困扰你了吧!” “以我对你的了解,一般只有在受委屈,心里憋屈想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对女子做出刚刚那等事情,难道说我爹欺负你了?” 汤雅兰忽然想到了什么。 看着汤雅兰认真的样子,朱橚联想到了徐妙云在徐家的地位,忽然心中有了主意。 “欺负?何止!” “汤伯差点没给我打死,要不是有母后阻拦,你这后半辈子,就守活寡吧!” 朱橚故意夸大事实。 “我爹他打你哪儿了?” 汤雅兰黛眉微蹙的询问道。 “我打你哪儿,你爹就打我哪儿(王李的),要不是有珠云其木格的药膏,我估摸着现在连坐都坐不了。” 朱橚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告状道。 “伤势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汤雅兰说着就要去扒朱橚的裤子。 朱橚:“.......” “你抓那么紧干什么,我都让你扒了,你还不让我扒,松手!” 朱橚!!! 为了能‘教训’他那个便宜岳父,朱橚最终还是松手,被汤雅兰给扒了。 几条红肿的印记顿时出现在汤雅兰的眼中。 “我爹他太过分了,等他回来,我教训他,替你出气。” 汤雅兰十分气愤的道:“难道他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吗,还敢打你。” 朱橚心中偷笑,好像强势点,也不错呢。 ..... 中山侯府门口。 汤和骑着战马返回。 “侯爷,你回来了,吴王殿下来了!” 管家凑上来,迫不及待的禀报道利。 “他人呢?” “去找大小姐了。” “嗯,我知道了!” 汤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进了府门后,就立即朝着女儿的闺房而去。 他担心朱橚那个小兔崽子欺负他女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彪悍的汤雅兰和丈母娘,朱橚羊入虎口,要被强行留宿!(求订阅!) “喂,你还脱.....” 察觉到自己后背一凉,朱橚忍不住喊道。 汤雅兰这女人是又要开始发疯了吗,扒了下面不够还要扒上面,她要干什么啊。 “别动,我看看上面还有没有。” 汤雅兰一双素白细嫩的手强势的按住朱橚,一边摸索,一边查看。 查看了一遍,发现朱橚肩膀的暗伤并没有被二次伤害,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当看到那紫黑色的暗伤时,却是忍不住疑惑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这暗伤怎么感觉没好多少啊?” “珠云其木格不是精通药理吗?她是怎么帮你医治的?” “喂喂喂,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放开我,怪冷的!” “嚷嚷什么,不就是看几眼吗,刚刚你不也看了我,要是觉得吃亏,你再看不就行了,我不反抗。” 汤雅兰松开朱橚,一副随你处置的表情。 朱橚:“.......”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想动手,让我自己来?” “呃....也行吧,你喜欢就好!” 汤雅兰说着就解开自己外套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才刚刚绑上的腰带也被她再次解开,扔在一旁。 外套脱下后,被随意的甩在塌上。 朱橚:“......” 这女人要干什么,要让我今天在这里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吗? 汤雅兰的这幅姿态,让朱橚不由得感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啊。 若是其他人,即便是任意作弄的珠云其木格,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虽然不会抗拒,但依旧会有一点点扭捏。 可汤雅兰..... “停停停,别继续了!” 朱橚赶紧抓住她650的手,不让她继续脱。 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真要继续,他能忍得住才怪呢。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她这具身体,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吗? 刚刚教训她的时候,朱橚就已经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了,这要再继续,现场恐怕会难以控制的劲爆起来。 这种事情,还是留着以后吧。 毕竟还没心心相印呢。 “其实.....没关系的,外人早以为我们已经睡在一个被窝,就算你今天在这里留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汤雅兰抬头看着朱橚,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过这会儿,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是主动邀请朱橚留下来。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女人。 “我是怕外人说闲话吗?我是怕你爹。” 朱橚直翻白眼,“我要是敢留宿,敢晚上和你睡一个被窝,你信不信,你那老爹直接把我堵在房里揍啊!” 噗嗤~ 汤雅兰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然后霸气的道:“放心,是我留你下来的,我爹要是敢说半句,我骂他,他要是敢打你,我帮你揍他。” 朱橚Σ(o?д?o?) 这是不是太生猛了点啊! “还是算了吧!” 朱橚摇摇头,“晚上珠云其木格还得替我疗伤呢。” “你这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珠云其木格到底行不行啊?她要是不行,就换人吧!” 汤雅兰一边重新穿好自己的衣裳,一边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用换(aied)人,珠云其木格的医术,比宫里的御医都更胜一筹呢!” 朱橚笑道:“她说了,等开春后,就能痊愈了。” 咚咚咚~ 就在汤雅兰给自己扭纽扣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朱橚和汤雅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管家不是都把人驱赶走了吗,怎么还有人敲门? “雅兰,你在吗?” “你爹?” “我爹?” 朱橚吓了一跳,前脚还在说要不要留下来过夜,顺便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谁知,后脚汤和就来叩门了。 汤雅兰也是一脸奇怪。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爹今天是要返回班师回朝的南征大军中吧。 以她的聪慧和对朱橚的了解,不难猜到,后者肯定是等她爹离开中山侯府后,才进门的。 咚咚咚~ “雅兰!” 外面又传来汤和的喊叫声。 然而,这次除了叩门声,还有另外的声音响起。 似乎是在骂人。 “汤鼎臣,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你一个当爹的,去偷听女儿的房门。” “雅兰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 “你要干什么?搞破坏吗?” “雅兰和吴王在里面交流感情呢,你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出去。” 啪~ 啪~ 除了骂声,似乎还有拍打声传来。 不用猜也知道,汤和这是在被人教训。 “这是谁啊?这么彪悍?” 朱橚有些好奇地问道。 中山侯府,汤和不是最牛的那个吗?怎么还被人教训? “我娘。” “你娘?” 朱橚神色一滞。 我这丈母娘是不是对我太好了点啊。 等等....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眼神怪异的看向汤雅兰。 “对,你猜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汤雅兰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道:“我娘还有几个姨娘,恨不得早日把我嫁出去,要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就可以进我房间,如此作弄我吗?” “没我娘他们同意,你早就被府里的下人给打出去了。” 朱橚:“.....” 难怪那个管家贴心的令人发指,原来是有人在背后下命令啊。 汤和那几个媳妇儿,怕是在担心汤雅兰嫁不出去,所以无论他怎么乱来都行,只要是能促进他和汤雅兰关系的,汤家的那几个女人,都会主动配合,甚至是提供更好的条件。 毕竟,自从汤雅兰枪挑德庆侯廖永忠之子廖权后,就再也没有哪家公子敢和汤和提亲了。 而汤雅兰更是眼高于顶,这些年从未有人能入她法眼。 随着年纪一天天变大,汤家那几个女人能不急吗。 汤雅兰十八岁了。 同样年纪的姑娘,这会儿孩子都断奶了。 好不容易出现了个吴王朱橚,能把他放跑吗?当然不行。 不但不能放跑,而且还得使劲促进两人的关系。 睡在一起算什么,最好是能把肚子都搞大了,这样她们才高兴呢。 “所以,我这算是羊入虎口?” 朱橚满脸古怪的道。 “算是吧!” 汤雅兰点点头,然后又重复道:“晚上你要想那个,就留下来吧,我爹他自有我娘还有几个姨娘管着,你不用怕他。” 朱橚!!! 你别再说了,我特么快遭不住要答应了。 可今晚真的不行啊,妙清那个丫头还在等着他呢。 放了小丫头一次鸽子就已经很不好了,要是再放一次,小丫头怕是又得哭。 “不了,下次吧!” 朱橚讪讪笑道:“今天我该干的事情都已经干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该干的事情? 汤雅兰楞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坐着的部位,顿时恍然大悟。 朱橚这家伙今天来这里,就是因为被她爹揍了一顿,念头不通达,想来她身上发泄的。 “说实话,你这报复发泄的方式着实有些怪异,竟然喜欢打人皮股....” “都说了,不是怪癖....” 朱橚直翻白眼。 “行行行,不是怪癖行了吧!” 汤雅兰嗔怪的笑了声,紧接着眉毛一挑,道:“那下回来,我还是像刚刚那样让你教训好不好,你要喜欢,把我绑起来,吊起来都行。” 朱橚:“......” 神特么绑起来,吊起来。 汤雅兰,你才是有怪癖的那个人吧! 不过..... 朱橚捏着下巴,脑补了一下哪些画面,好像也挺好的呢。 “心动了吧!” 汤雅兰淡笑道:“不过今天不行,等下次吧。” “走,汤鼎臣不是揍了你吗?我替你出气去。” “这不好吧,会影响到你们父女感情的!” 朱橚假模假样的道。 “放心,不会的,再说了,我何必自己动手,只需要和我娘还有几个姨娘告一下状,汤鼎臣他就得完蛋。” 汤雅兰嘴角微翘,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朱橚心里偷笑,老丈人被一群丈母娘教训,这场面,够壮观啊。 不行,必须得亲眼瞧瞧。 .... 房门外。 汤和正被妻子捏着耳朵,连骂带打的往院外驱赶。 “不是,朱橚那小兔崽子万一欺负了雅兰怎么办.....” “欺负?你情我愿的事情,能叫欺负,我还想快些抱上外孙呢,你别给我搞破坏。” “还没成婚呢,怎么能这样,不合礼法。” “雅兰都快十九了,还讲什么礼法,让那群老夫子去见鬼吧!” 汤和:“.....” 就在这个时候,嘎吱一声。 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朱橚和汤雅兰顿时出现在汤和面前.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丈母娘们热情似火,朱橚直呼受不了,还被灌了虎虎汤,和汤雅兰关一起 “汤鼎臣,走!” 看着女儿发丝有些凌乱,衣裳的扣子都扣错了一个,脸颊还挂着淡淡的粉红,作为过来人的她,哪能不知道刚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大怒。 汤鼎臣这个混蛋,简直没脑子。 这不坏事吗? 要不是他捣乱,说不定等来年就能当外祖母了呢。 更何况,在交流感情的时候被岳父打扰,这让吴王怎么看他们中山侯府。 汤和缩了缩脑袋。 他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尴尬。 因为他没想到刚才女儿真的和朱橚这个小兔崽-子在房里. 这次是真的丢大人了。 趁着被雅兰他娘拎着耳朵,汤和想溜走。 然而,这时候,汤雅兰的声音却是远远的传来。 “汤鼎臣,听朱橚说,他身上的伤,是你用刀鞘打的,对吧!” “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伤?” 汤和一脸苦涩,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还没过门呢,就帮丈夫来找老爹麻烦了。 然而,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雅兰他娘拧着他耳朵的力道更大了。 “李孟兰,耳朵要被你给扯掉了,你轻点!” 汤和忍不住叫唤道。 “汤鼎诚,你出息了啊,竟然敢动手打女婿。” 李孟兰的尖锐的声音传来,吓得汤和心中一颤。 “谁让他欺负雅兰.....” “再说...再说我也没打两下,打的也不重....” 得知李孟兰还有几个妻妾的心思后,汤和在这件事情上就有些底气不足,不过还是辩驳了两句。 然而,就在这时,汤雅兰补了一刀。 “不重?” “刚刚我可看了,都两天了,还肿着呢,爹,你管这叫不重?” 汤和:“......” 李孟兰?(`Д′*)9 “汤鼎臣,你真实长本事了,这事我一定得跟妹妹们说说,看她们不教训你。” “多好的女婿,你竟然下得去手。” “我没....” “还敢狡辩,给我走!” 汤和想反驳,却被李孟兰一声呵斥吓得闭嘴。 “雅兰,你们继续,我和你几个姨娘,先去教训你爹一顿。” “吴王,不用客气,这就是你自己家,晚上留下来吃饭。” “走!” 嘱咐了两句后,李孟兰就拎着汤和离开了汤雅兰居住的小院。 看着汤和狼狈的样子,朱橚嘴角一扯,忍不住发笑。 他没想到自己这丈母娘,居然如此彪悍,也没想到汤和竟然还怕老婆。 朱元璋、徐达还有汤和这三人真不愧是生死兄弟。 老朱怕马皇后,徐达怕女儿,汤和被几个媳妇儿死死压制。 一想到这种家庭属性,朱橚忍不住扭头朝汤雅兰看去。 “你看我做什么?” “我要是凶你,你不会把我扛回房间教训啊!” 朱橚一想也是。 徐妙云之前想教训他来着,最后不还是被治的服服帖帖,至于汤雅兰,用同样的手段不就行了吗。 而且他能够感受得到,汤雅兰这女人是真的变了。 又或者是他之前对汤雅兰有所误解。 这女人的霸道强势,针对的从来就是外人,至于对自己的男人,听话得很呢。 “现在出气了吧?” 汤雅兰笑道:“我娘和几个姨娘对你可宝贝的很,我爹肯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说不准,接下来的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我爹他都得搬去书房住。” 听到这话,朱橚震惊了啊。 他没想到汤家的这几个丈母娘,如此看重他。 不过仔细一想也能想明白。 好不容易才有只小绵羊闯进他们汤家,可不得好好哄着,要不然,小绵羊一跑,自家养着的闺女岂不是真要孤独终老了。 “怎么不说话?” “要是心里还念头不通达,大不了我继续让你作弄就是了!” “你想要怎么样都行,我保证配合你!” 见朱橚久久不回话,汤雅兰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后,就拉着他的手,再次进入了房间。 碰~ 房门重新被关上。 直到夕阳西下,房门才重新被打开。 中间这一两个时辰,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只有朱橚和汤雅兰知道了。 不过看朱橚一脸笑容的模样,想必刚才发生的,应该是好事。 .... 晚宴上。 汤和并不在,他赶回班师回朝的南征大军中了。 饭桌上,除了朱橚一个男的外,其余全是女的。 其中五个是汤和的妻妾,也就是朱橚的丈母娘们,还有几个则是他的小姨子。 汤家男丁并不兴旺,长子死在了南征中,三子四子早夭。 至于二子在太原,当中护卫镇抚,幼子则是在南征大军之中。 “伯母,你别,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见李孟兰要帮自己盛汤,朱橚赶紧起身自己来,但却被前者给阻止了。 “这种事情哪能让男人动手,快坐下!” 李孟兰笑着伸手压了压,示意朱橚坐回去。 “你就别客气了,我娘她们高兴着呢!” 汤雅兰在下面扯了扯朱橚的袖子,示意他坐着就行。 不仅如此,汤雅兰的几个姨娘还在一旁不停给他夹菜。 而且夹的还都是牛羊肉,弄得朱橚受宠若惊。 他这辈子还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吴王,这汤可是熬了两个多时辰呢,味道还不错吧!” 见朱橚咕噜咕噜的喝了一碗,李孟兰笑着询问道。 “嗯,味道很好!” 朱橚笑着点头,这不是他恭维,而是事实。 “既然好喝,那就多喝点!” 见朱橚喜欢,李孟兰又给他盛了一碗。 长者赐,不敢辞。 更何况还是丈母娘亲手盛的羹汤,朱橚当然是笑着喝下去。 也不知道这汤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才喝了两碗,他就感觉身体开始发热。 热汤虽然有暖身子的效果,但也没这么夸张啊。 但几个丈母娘根本就没给他思考的机会,不停地给他夹菜,盛汤。 没多会儿,朱橚就吃撑了。 “几位伯母,我真喝不下,也吃不下了,再吃喝下去,肚子怕是得炸。” 见几位丈母娘还要给自己夹菜盛汤,朱橚脑袋要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连两只手都连连摇晃,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拒绝的气息。 “娘,几位姨娘,差不多行了!” 汤雅兰见朱橚难受,赶紧站出来帮他说话。 “既然吃饱了,那就早点回房休息吧!” 李孟兰满脸笑意的道,“来人,取灯笼来,给吴王和大小姐引路。” 朱橚??? 回房休息? 几个意思? 我不留宿的啊。 “那个,伯母,我和雅兰还没成婚呢,不能留宿的!” 家里小妙清还在等着,朱橚还得赶回去哄她呢。 要不然,这小妮子,怕是又一整晚睡不着觉。 “谁说没成婚就不能留宿,你和雅兰丫头在漠北的时候,不早就把该干的事情都干了吗,拘泥这些小节做什么!” 朱橚很想解释一句:我在漠北的时候,没欺负汤雅兰。 但面对丈母娘的热情,这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就说不出口。 “放心,我们都很开明的!” ...... ..... 0 李孟兰满脸笑意的对汤雅兰使了个眼色,“雅兰,还不快把吴王扶回去。” “他这吃撑了,要是有点难受,你就给他揉揉肚子,知道吗?” “知道了!” 汤雅兰已经躺平,什么都听李孟兰的。 朱橚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汤雅兰抓了抓手,并对他摇摇头。 朱橚见状,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下人也拿着灯笼过来。 汤雅兰便拉着朱橚离开了堂屋。 “老三,你这汤没问题吧?” 等汤雅兰和朱橚离开后,李孟兰扭头看向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问道。 “大姐,我办事,你放心!” 女子一脸自信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李孟兰脸上满是笑意,耽搁了好几年,女儿终于有着落,大胖外孙也得快点来啊。 .... “朱橚,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今晚必须回去?” 走在路上,汤雅兰有些奇怪地问道。 “妙清受了惊吓,这段时间都做噩梦睡不好觉,我答应了她晚上回去哄她睡觉!” 朱橚没隐瞒,直言道。 “那不算什么大事,待会儿我让下人去吴王府通知一声,就说你晚上有要紧事,回不去了。” “明天回去后,再好好哄哄吧!” 听到只是哄小丫头睡觉,汤雅兰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呢。 要真是那样,就不好办了。 “我哪里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是个说辞而已,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今天晚上还出的了中山侯府的大门吧!” 汤雅兰早就看透一切,直白道:“不出意外,我娘和几个姨娘,早就把大门关了,你今天根本出不去。” “不止如此,待会儿你和我一进房间,房门都得被锁上,不到明天日上三竿,绝不会开锁。”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去休息吧!” 朱橚:“.......” 我这群丈母娘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啊。 才第一次上门,就把我送进自己女儿的房间,还上锁....乞.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朱元璋老树开花纳新妃,朱橚要和老朱抢女人?(求订阅!) 咔嚓~ 朱橚:“......” 听到这声音,他整个人都傻了。 还真让汤雅兰给说准了,他那几个丈母娘,不但不让他离开中山侯府,还把他和前者关在了房间里。 “肚子涨得难受吗?” “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汤雅兰早就躺平了,此刻正大大方方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拨弄着面前的炭盆。 “不用!” 朱橚摇摇头,他吃的确实挺饱,但大部分都是李孟兰给他盛的汤。 光那汤就喝了五碗。 刚刚走过来的那段路,肚子已经好受了不少。 就是喝了那么多汤,有些内急。 “要是内急,旁边耳房有夜壶!” 汤雅兰都不用猜,老娘和几个姨娘肯定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朱橚也不扭捏,直接去了耳房放水。 膀胱舒服之后,朱橚也在汤雅兰对面坐了下来。 只不过,才没坐一会儿功夫,朱橚就感觉自己身体开始发烫。 “身体开始发热了?” 见朱橚脱掉外套,汤雅兰抬头问道。 “什么意思?” 朱橚一脸疑惑,“六五零”总感觉汤雅兰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你喝了三姨娘的十全大补汤,身体不发烫才怪了呢!” 汤雅兰早就看穿了一切,今天晚上,娘和几个姨娘就是故意把他们两关一起,孕育后代。 “十.....十全大补汤!!!” 听到这个名词,朱橚顿时傻了。 虽然没试过,但也听说过这玩意儿啊。 那是专门给男人补气用的,然后用来.. 想到十全大补汤的作用,朱橚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汤雅兰,他发现,此刻看汤雅兰,竟然觉得比下午的时候还要漂亮几分。 该死,肯定是药力发作了。 “也就是你有伤在身,喝不了酒,要不然的话,三姨娘直接就拿出她的宝贝虎虎酒。” “那东西,只要一两杯,你现在就已经热的坐不住了。” 汤雅兰一副你很庆幸的表情,让朱橚满脸苦涩。 第二次,他这是第二次因为这种事情被人下药了。 第一次是徐妙云的爱心鸡汤,直接夺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你既然什么都清楚,那为什么不提醒我?” 朱橚十分古怪的问道。 “为什么要提醒?” 汤雅兰一脸无奈的道:“再说,就算我提醒了,你会不喝吗?” 朱橚:“......” 好像确实没用。 长者赐,不敢辞,明知道是十全大补汤,可他依旧得满脸笑容的喝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 朱橚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烫了。 “还能怎么办,顺了她们的心意呗。” 看到朱橚满脸古怪的表情,汤雅兰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是愿意的,这一点,下午的时候,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 回忆起下午的事情,朱橚就更忍不住了。 这时,汤雅兰还戏谑的说了一句,“怎么?你该不会准备忍过去吧?” 忍? 我还忍个毛线啊! “你还敢挑衅我?” 朱橚眉毛一挑,直接弯腰起身,将汤雅兰横抱而起。 “你肩膀的暗伤不要紧吧?” 汤雅兰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你很轻!” 朱橚笑了笑,然后粗暴的将汤雅兰直接扔到了塌上。 然后..... 十全大补汤实在太厉害,朱橚闹腾了大半夜,直到凌晨的时候才堪堪睡去。 .... 第二天。 临近中午的时候,朱橚才勉强醒来。 睁开眼,看到满脸红润,发丝混乱的汤雅兰时,朱橚忍不住感叹一声。 真乃世事无常啊。 当初追着喊着要杀他的疯女人,此刻竟然安安静静的缩在自己怀里。 十全大补汤。 他那群丈母娘也真想的出来。 “现在,你心里总该接纳我了吧!” 汤雅兰睁开眼,对朱橚笑问道。 朱橚没有开口,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汤雅兰。 一个多时辰后,朱橚才满意的起床。 梳妆台前,汤雅兰坐在梳妆凳上,朱橚就站在后面,他早在汤雅兰的服侍下,穿戴整齐。 “母后送你的凤钗呢?” “在那个盒子里。” 汤雅兰指了指右边的一个紫檀盒子。 朱橚打开一看,发现凤钗果然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你怎么不戴?” “我想等你亲手给我戴上!” 朱橚摇头发笑,女人呐,不论大家闺秀还是沙场女将,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汤参将,此刻不还是像个小女人一样。 朱橚明白,汤雅兰之所以迟迟不戴上母后送给她的凤钗,就是因为自己迟迟没有真心接纳她。 “行!给你戴上!” 凤钗戴上之后,朱橚发现,汤雅兰看他的眼神彻底不一样了。 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安心。 出了房间后,朱橚直接朝着中山侯府大门而去。 因为他担心,他的那群丈母娘又出怪招把他留下。 十全大补汤虽好,但也不能多喝啊,还是早走为妙。 .... 回到吴王府。 朱橚就赶紧去找徐妙清这个小妮子了。 昨天再一次放了她鸽子,这小丫头心里指不定又会多想。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等见到徐妙清的时候,这丫头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疲惫之色,反倒是神采奕奕,很显然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说实话,朱橚有些迷惑。 这和他预想的差距也太大了。 “橚哥哥!” 见到朱橚过来,徐妙清喜笑颜开的小跑过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丫头,对不起,昨天我又食言了!” 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再说。 “橚哥哥不用道歉,妙清都能理解。” 徐妙清善解人意的道:“正事要紧,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而且,昨天晚上珠云阿姨陪着我睡,我睡得很好!” 正事要紧? 汤雅兰那女人到底让人来吴王府传了什么话啊? 不行,下回得好好问问0 ........ 等等。 珠云阿姨..... 妙清竟然叫珠云其木格阿姨? 这关系咋论的,一个已经是自己媳妇儿,一个过两年是自己媳妇儿,难道不应该叫姐姐吗? 阿姨?差辈儿了吧! “不能叫阿姨,要叫珠云姐姐,明白吗!” 朱橚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小妙清对珠云其木格的称呼,不然怎么听怎么怪异。 “可珠云阿姨,就让我喊她阿姨啊。” 朱橚:“......” 珠云其木格这女人在搞什么? 还有,徐妙清这小丫头也是,那天早上明明已经知道了他和珠云其木格的关系,即便这样,竟然还听从珠云其木格的话,叫她阿姨。 “橚哥哥,一个称呼罢了,你那么在意干什么!” 徐妙清晃着朱橚的手臂撒娇道。 “行!你爱叫啥叫啥吧!” 朱橚无奈苦笑一声,随她们去吧。 就在这时候,太子东宫的内管李恒忽然找了过来。 “李恒?你怎么....”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去换衣服,太子殿下等着你呢。” 一见到朱橚,李恒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大哥等我?等我做什么?” 朱橚一脸疑惑。 “南征大军班师回朝,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抵达应天了,太子殿下让您一起去迎接呢!” 李恒快速解释道。 “南征大军班师回朝,有太子去不就够了吗?” “不一样的,这次除了班师回朝的南征大军外,安南国公主也随大军而来,还有安南国的大皇子带着安南国王的臣服国书也来了。” 李恒解释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别多问,赶紧换衣裳吧!” .... “大哥,你叫我来干什么,让四哥来不就行了!” 一见到朱标,朱橚就忍不住说道。 “我倒是想让老四来,可他来的了吗?他4.3被你坑的,现在都还躺在塌上修养呢。” “你说说,平时胡闹也就算了,老四都快成婚了,你还把他弄伤,简直就是乱来。” 朱标指着朱橚的鼻子骂道。 听到这话,朱橚忍不住脖子一缩,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看来四哥被公驴顶的挺伤啊。 “对了,大哥,听说安南国王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儿也送来了应天,你说老爹他会不会老树开花,纳新妃啊!” 闲着无聊,朱橚和大哥聊起了八卦。 “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这样说父皇的吗?” 朱标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紧接着又道:“不过纳新妃也有可能,安南国王本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就看父皇有没有这个心思了。”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期待这个安南国公主了!” 朱橚咧嘴笑道。 “我劝你小子少动心思,安南国公主不是你能招惹的,明白吗?” 朱标警告了一句,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人了。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能跟老爹抢女人吗,我就看看,看看!” 朱橚讪讪笑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安南公主邀请朱橚私会?朱元璋预定的妃子主动对朱橚投怀送抱? 未时三刻! 官道尽头。 目之所及,终于出现了随风飘荡的大明军旗。 几乎片刻之间。 就有几匹高头大马迎面出现。 领头的正是朱橚那便宜岳父汤和。 现在应该已经算是真正的岳父了。 只不过,现在汤和要是见到他,怕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 虽然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用怀疑,汤和肯定被他那几个岳母给教训了一顿。 咚咚咚~ 呜呜呜~ 低沉的擂鼓声和号角声响起。 以太子朱标和吴王朱橚为首,迎接大军凯旋的数百官员都恭敬排列。 战马很快来到跟前。 为首的正是前两日就已经回应天,但却又返回大军的汤和。 左右两侧分别是老朱的义子沐英和荥阳侯郑遇春。 汤和匆匆下马,来到朱标跟前,单膝下跪行礼。 “臣汤和,参见太子殿下!” 但朱标哪能真让他这膝盖触底,双手托住,满脸笑意道:“中山侯,哦不,现在应该是信国公了。” “信国公此次平定南方,为我大明立下赫赫功勋,孤哪能让你行此大礼。” 汤和顺势而起。 凯旋之师,就是这种待遇。 以左相胡惟庸为首的近百官员,也都是微微弯腰,对汤和还有他身后为大明征战南方的将士们,行了个礼。 “恭迎大将军凯旋!” “08恭迎信国公凯旋!” “恭迎南征大军凯旋!” 三声高呼,百官让路,朱标引着汤和先一步而走,从始至终,汤和都没有看朱橚一眼,很显然还在记恨昨天的事情,对此,朱橚也不在意,反正挨批的又不是他,恰恰相反,昨天他还赚大了呢。 李孟兰等几个岳母,对他可不要太好。 连十全大补汤都安排上了。 沐英、郑遇春等悍将紧随而上,大军最后。 “呦,朱橚小子,你怎么也来了!” 作为马皇后和朱元璋的义子,沐英自然和朱家各位兄弟姐妹相熟。 “还能为啥,当然是被太子殿下抓来当苦力了!” 朱橚指了指后方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道:“喏,就是为了让我来接待安南国公主和大皇子的。” “原来如此!” 沐英恍然大悟,按照规格,确实理应由皇子亲王前来接待。 “好好当你的苦力,我先走了!” 然而,兄弟两人闲聊两句的同时,一旁也响起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朱橚扭头一看,是郑遇春等淮西武将正对胡惟庸冷嘲热讽。 “胡相,这畜生不懂事,冲撞了胡大人。” “宰相肚里能撑船,胡相不会和我这一介武夫计较吧?” 武定侯郭英拍了拍战马的头颅,一脸阴阳怪气的对胡惟庸说道。 “无碍,无碍!” 胡惟庸当然知道郭英等人为何对他这般,还不是因为淮西那案子。 可他完全是给朱橚还有朱棣背了锅。 只是很可惜,南征大军的诸位淮西武将,并未得到是朱橚和朱棣把证人铁铉带回应天的消息。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多解释,只能自己受着。 可看到朱橚在一旁看戏,胡惟庸实在是气得后槽牙紧咬。 “武定侯,要我说啊,都怨这个畜生啊!” 郑遇春伸手拍了下马脖子,意有所指的骂道:“这平时骑在胯下的东西,今天还想骑在人的头上。” “二位侯爷,胡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面对两人的冷嘲热讽,胡惟庸也不生气。 “有话说,有屁....” “咳咳~” 郑遇春差点就爆粗口,还是被郭英给阻止了,毕竟这大庭广众之下,传出去影响不好。 “胡相请说。”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啊!” “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乎人乎!” “世间之事,善始不易,善终尤难,这是千古不易之理呀!” “还望二位谨记。” 朱橚在一旁听着倒也有些惊讶。 胡惟庸挺猛啊,这是拐弯抹角的教育人呢。 不过,想来大明这文武之争,就要从此开始了。 果不其然,听得这话,郭英冷冷地说了声受教后,便骑着马越过胡惟庸,走了。 . 太子朱标迎着汤和离开了。 南征大军也紧跟着走了。 至于朱橚,则是和一帮鸿胪寺官员准备迎接安南公主和大皇子。 安南国使臣队伍从大军中剥离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英俊帅气,穿着颇为华丽的男子。 不出意外,这男子应该就是安南国大皇子,陈越。 瞧着这英俊的安南国大皇子,朱橚猜测,这安南国公主的相貌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说不定还是个钟灵毓秀之女呢。 “嘿嘿,老朱倒是好福气,这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得个安南国公主当妃子。” 朱橚心中笑着感叹了一阵。 朱元璋表面上虽然看着威严正经,但实际上对女人这方面,还是需求挺大的,光看后宫的妃子数量就知道了。 当年,才一发家,就背着马皇后偷偷和两个富家女好上了。 更别提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还去爬窗户,偷看村头刘寡妇洗澡。 虽说这些年收敛了不少,但只要安南使团提出将安南公主进献给老朱当妃子,朱橚敢保证,老朱铁定收下。 而且,因为事关两国,马皇后对此也不会多说什么。 正当朱橚乱想的时候,安南国使团的人就来到了跟前。 安南国大皇子陈越翻身下马。 鸿胪寺少卿关兴立即上前恭迎。 “鸿胪寺少卿关兴,参见安南大皇子!” 关兴满脸笑意的上前抱拳行礼,紧接着又立即介绍道:“这位是陛下的第五子,吴王殿下。” “外臣陈越,参见大明吴王殿下!” 陈越的态度可比关兴要真诚太多,他直接单膝跪地,单手放于心口,给朱橚来了个大礼。 “安南大皇子不必多礼!” 朱橚笑着将陈越托起,然后目光看向后方的华丽马车,问道:“公主她....不下来吗?” 照理来说,安南公主也应该下马车来参见他一番。 毕竟,安南使团这次是以臣属国身份而来。 无论安南大皇子还是安南公主,在身份上都要低朱橚一筹。 “小妹她有些特殊,父皇他吩咐过,有关于她的一切事宜,皆由她自己做主,若是她自己不愿下来,外臣也没办法。” 安南大皇子陈越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句,生怕朱橚认为妹妹故意摆架子,“不过,若是吴王殿下你真的想.....” “既然公主不愿下马车,那本王也不好勉强。” 朱橚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他倒是没觉得这安南公主摆架子,只是有些惊讶这安南公主的地位之高。 看陈越这态度,这安南公主的地位怕是还远在他之上。 一个公主的地位高到这种地步,简直匪夷所思。 至650于强硬的见这位安南公主,倒也没必要,老朱预定的妃子,他可不敢上手段。 这万一将来深得老朱喜爱,到时候老朱因为这事给他穿小鞋就不好玩了。 左右不过是个迎接的活,早干完早回府。 在这里吹冷风,和人扯皮,哪有抱着珠云其木格睡觉香。 “外臣多谢吴王殿下谅解!” 陈越十分真诚的道。 “无妨,安南大皇子,咱们这就先去鸿胪寺,替你们安顿下来吧!” “劳烦吴王殿下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豪华马车内,忽然钻出来一个俏丽的丫鬟。 她小跑着来到陈越身旁,低声说了几句后,陈越面露震惊之色。 “怎么了?” 朱橚有些好奇地问道。 “吴王殿下,小妹想请您同乘一辆马车,不知您可否愿意?” 安南大皇子陈越有些忐忑的看向朱橚。 同时心里也大为震惊和古怪。 这位吴王殿下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小妹竟然请他上马车。 要知道,这马车,除了她的贴身小丫头外,可从未让其他任何人上去过。 “请本王上车?” 朱橚也是楞了一下。 刚刚不还连下车都不愿意吗,怎么转眼间就请他上马车了。 这个安南公主在搞什么鬼? 说实话,朱橚这一刻是迷糊的。 “是的!” 陈越又答了一句。 上? 不上? 毕竟是老朱的预定的妃子,朱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靠近为好。 刚刚大哥可是严肃警告过他。 “安南大皇子,本王还是不上去了,毕竟,这不符合礼节!” 朱橚笑着拒绝道。 “那好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吕氏下跪求饶,被朱橚拒之门外(求订阅!) 安南国大皇子陈越是个非常健谈的人,才几句话就和朱橚聊熟了。 对此,朱橚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要是这个陈越没有点社交牛逼症和超高情商,他也不会被安南国公安排出使大明了。 “吴王殿下,外臣很好奇,为何您要拒绝小妹的邀请?” 陈越一脸笑容的对朱橚问道。 “本王刚刚不是说了吗,于礼不和,孤男寡女的,乘坐同一辆马车,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朱橚笑着解释道。 他当然不会说是不想去接触老朱预定的妃子。 因为这种话太过于直白,说出来,双方都会显得尴尬。 陈越情商高,但朱橚智商高啊,这种愚蠢的话,他才不会脱口而出。 “理解,理解!” 陈越笑着赞赏道:“吴王妃能有吴王殿下您这样的丈夫,一定很幸福。” 朱橚:??? 这话是什么意思? 试探? “那是自然!” 朱橚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何止妙云很幸福,其他人同样很幸福啊,珠云其木格晚上一粘到他,就不舍得离开,汤雅兰就更别提了,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还说让他常去,十全大补汤会再准备,虎虎酒也可以试试。 徐妙清小丫头一天到晚就想和他待在一起。 一家子别提多幸福了。 至于陈越这话是不是试探,朱橚并不怎么在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队伍很快便来到了鸿胪寺。 作为专门接待外宾的部门,自然有不少豪华的宅子。 安南国公主此次来到大明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鸿胪寺卿当然是安排最好的宅子给安南使团居住。 朱橚也调拨了一队亲军都尉府的士兵过来做联防。 虽然使团在应天府出事的概率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该给的牌面还是要给的。 “安南大皇子,你们先好好安顿下来,本王这就先走了!” “若是有什么需求,直接与鸿胪寺的人说便是,他们若处理不了,本王会帮你们处理!” 眼看着使团的人陆陆续续进入宅子安顿,朱橚便准备离开了。 十全大补汤虽好,但昨天他也累得够呛,晚上回去可得让珠云其木格好好按按身体,解解乏。 “劳烦吴王殿下了!” 陈越双手抱拳,微微躬身道谢。 “无妨!” 朱橚摆摆手,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安南公主的那个小丫鬟又小跑着过来。 说实话,这小丫鬟的相貌挺漂亮的,按照朱橚的审美观,这小丫鬟的姿色,要比四哥选的正妃,也就是华云龙之女华菁还要更胜一筹。 就算是比起伯雅伦海别,也仅仅只是差了一丝而已。 能用这样姿色的女子当贴身丫鬟,这安南国公主的姿色,绝对不会比伯雅伦海别等人差。 这让朱橚忍不住又感叹一句:老朱的命真好,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能享受这般姿色的妃子。 “婢女芍药参见吴王殿下~々!” 小丫鬟这次没跟陈越说悄悄话,而是直接走到朱橚面前,非常真诚的行了个大礼。 “怎么?安南公主是有什么要求吗?” 朱橚挑眉问道。 这个小丫鬟第一次出现,就是为了传安南公主的话,邀请他上马车,现在又出来,想必是又有什么幺蛾子吧。 “吴王殿下,公主她想要您的生辰八字,不知可否赐下?” 小丫鬟十分认真的说道。 朱橚??? 我的生辰八字? 安南公主要这东西干什么? 生辰八字的用途很多,测算命数、合配姻缘等等。 但这些和安南公主都八竿子打不着啊。 下降头? 安南那块地方,听说有什么降头术之类的。 可仔细想想安南公主应该不会,也不敢给他下降头。 要是他出问题,安南就等着被老朱推平吧。 但这生辰八字给还是不给呢? “抱歉,生辰八字不能随意给人,还请安南公主见谅!” 朱橚最终还是拒绝了。 不管这个安南公主到底要干什么,只要不给,就肯定没事。 “婢女知道了!” 小丫鬟也没有勉强,见朱橚拒绝,就行了个礼,快速告退了。 这可把朱橚搞得有些懵。 这安南公主还真是够奇怪的。 菜市场买菜都得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好几次。 你这主动上门求事,一次就走? 邀请上马车是如此,讨要生辰八字也是如此。 不得不说,这个神秘的安南公主,让朱橚的求知欲更强烈了。 “安南大皇子,你知道安南公主要本王的生辰八字是干什么吗?” 朱橚扭头看向陈越,想从他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不过很可惜,这位安南公主不仅对他而言很神秘,对这位安南大皇子,同样神秘得紧。 “吴王殿下,实在抱歉,外臣也不知。” 陈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小妹自出生后,就被父皇送出了皇宫,直到三年前才回宫。” “而她回宫之后一直都在自己的住处,从未见过其他人,甚至是听说连父皇都未见过一面。” 朱橚:“.......” 这是不是有点神秘过头了啊。 亲大哥竟然从未见过自己妹妹哪怕一面,甚至是连安南国王都没见过自己女儿。 这一刻,朱橚不得不怀疑这安南公主来大明的真正意图了。 仅仅只是谨献给老朱当妃子? 恐怕没那么简单! 朱橚觉得,这些事情有必要跟大哥朱标提一嘴,让他小心谨慎些。 这要是弄了个妖女进宫,那后宫岂不是不得安宁。 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后,朱橚便离开了鸿胪寺。 . 鸿胪寺距离吴王府并不是很远。 仅仅之花了两刻钟,朱橚的马车就回到了吴王府门口。 此刻正值傍晚,夕阳西下,橙红色的霞光将吴王府门楣印染成同色。 朱橚掀开帘子,准备下车时,却是发现前方不远处正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 上面挂着的标志明显是太子东宫。 “大哥来看大嫂了?” 朱橚狐疑的嘀咕了一句,又想起刚刚的事情,呢喃道:“正好省的进宫,跟大哥说说这安南公主的事情。” “嗯?” 当朱橚下了马车,转身准备进门的时候。 一道身着青绿色的身影引入眼帘。 背影很苗条也很诱人,但浑身上下的姿态,却是有些盛气凌人。 “吕氏?” 朱橚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心中狐疑道:“她来吴王府干什么?” ... 吴王府门口。 吕氏端着姿态,正在和吴王府亲卫扯皮。 “`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太子侧妃,你们敢拦着我?” 被两个守卫拦在门口不得进去,吕氏不但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更是急的有些发怒。 “请问吕妃可有吴王殿下的请柬?” “没有!” “请问吕妃可有吴王殿下的令牌?” “没有!” 吕氏再次摇头,心中怒意更盛,心道,我要是有这些,你们还能把我拦住。 “既然吕妃你都没有,那很抱歉,还请您原路返回吧!” “吴王殿下有令,自三日前起,任何人不得擅入吴王府!” 两个亲卫一脸正色的说道,可把吕氏气得够呛。 “我可是太子侧妃,是吴王的嫂子,你们真要拦我?” 吕氏心里虽然生气,但表面上还是一脸威严的模样,不管如何,人设不能丢,这吴王府今天也得进去。 “即便是太子殿下亲自来,标下也是这句话!” “那你们进去通报一声不行吗?” 吕氏真是醉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亲卫。 简直和老五那个臭小子一样硬。 “抱歉,吕妃,吴王殿下并不在府中。” “那就去请示太子妃。” “吴王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子妃。” 吕氏:“......” 绕不出去了是吧,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无(王李的)奈。 然而,就在这时候,两个守门亲卫忽然弯腰弓身行礼。 吕氏以为两人是想通了,要放她进去,顿时心中一喜。 然而下一刻脸就垮了下来。 “标下参见吴王殿下!” 朱橚回来了? 吕氏扭头一看,果然看到朱橚慢慢悠悠的踏上台阶,来到了吴王府大门跟前。 “五弟,你这府上的亲卫也太守则了,愣是不放我进门。” 见到朱橚回来,吕氏当即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小嫂莫怪,这确实是我的命令,不过,这也是大哥的命令。” 朱橚能猜到吕氏的来意,所以直接扼杀了她进门的希望,“既然小嫂来了这里,那想必也知道一些事情,为了大嫂和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回去吧利。” “不过,若是你能征得大哥的同意,我自会让人放行。” “五弟!” 令朱橚震惊的是,吕氏竟然直接在他面前双膝跪下,吓得那两个亲卫连忙转身,甚至还封闭了自己的耳朵。 “小嫂,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朱橚伸手拖住吕氏的手臂,但后者倔强,根本不起,而是哀求道:“我真是被冤枉的,你就让我进去和姐姐解释一下吧!算小嫂求你了。”. 第一百六十章 朱橚无情鞭挞吕氏,被朱标撞见,脸都绿了!(求订阅!) “小嫂,这不是有没有被冤枉的问题,而是大嫂和胎儿安全的问题。” “这事,我真帮不了你!” “你别跪着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多丢人啊,快起来!” 朱橚一脸‘无奈’的拒绝,见吕氏依旧赖在地上不起来。 他没办法,只能用强硬手段了,托着她的胳肢窝,向上猛地一提,直接将人给提了起来。 然而,令朱橚没想到的是,吕氏的身子骨非常轻,他又急着将人赶走,所以,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 惯性作用下,吕氏在被托举起来之后,竟然硬生生的一头扎进了朱橚的怀里。 两人的姿势,莫名有些暧昧和古怪。 朱橚:“.......” 吕氏:“.......” 朱橚这混蛋该不会是故意占我便宜吧? 吕氏心中不由得怀疑到。 要是朱橚知道吕氏的想法,大概率会骂一句:谁特么要占你便宜。 能被选为太子侧妃,且备受朱标宠爱,吕氏长得当然是极美,且身段也属于上上之选。 可这女人心思歹毒的很,相比之下,连敏敏特穆尔都要比她纯洁许多。 放着二嫂不要,我来占你便宜? 我吃饱了撑的啊。 “小嫂,抱歉,刚刚有所冒犯!” 朱橚忙不迭推开吕氏紧贴着自己的身躯,连连‘道歉’道。 然而,吕氏却依旧不依不饶。 她心里想着,朱橚这混蛋既然胆大包天的想占我便宜,那就用这点来拿捏他。 “哎呦~” 吕氏650忽然痛呼一声,直愣愣的往朱橚怀里倒来。 朱橚??? 这女人又想干啥? 又扑我怀里,搞毛啊! “小嫂,你怎么了?” 朱橚‘关心’的问道。 “五弟,刚刚你推得太猛,我好像脚崴了,嘶~” 吕氏瘸着个腿,就这样靠在朱橚的怀里,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右脚,就好像真扭到了一般。 但朱橚很清楚,吕氏压根就没崴脚,不过是装的罢了。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哎呦~” 朱橚忽然痛呼一声,松开了扶着吕氏的手,捂着肩膀向后退了两步。 “哎~” 吕氏原本整个人都依靠在朱橚的怀里,身体之所以能站立,完全是靠朱橚支撑,现在朱橚突然后退,她重心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可真是摔狠了。 “五弟.....你.....你干嘛松开我.....嘶~” 吕氏整个人摔在地上,好像是真的摔伤了,连起都起不来,右手还扶着侧臀,一个劲的轻柔。 “啊~” “小嫂,真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刚才摔过来时,刚好打到了我肩膀上的暗伤,我这是吃痛之下的下意识反应。” 朱橚影帝附体,一脸无辜和愧疚的上前搀扶,“小嫂,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嘶~” “疼~” 当朱橚上前,拖着吕氏的身体,将她扶起来时,她疼的呲牙咧嘴直叫唤。 这回是真摔伤了。 可不嘛,大冷天的,痛感无限放大不说,地上的砖石也比其他时候硬上几个度。 看着凄惨悲呛的吕氏,朱橚心里偷笑,让你在我面前装,这下吃苦头了吧。 “小嫂,你没事吧?” 朱橚‘一脸担忧’的关心道。 “疼啊,估计都摔破皮了,五弟你快带我去找齐王妃,让她帮我看看吧,我感觉这里好像都摔碎了,疼得厉害!” 吕氏一侧身子靠着朱橚,用手指了指弧线非常不错的侧臀,眉宇之间满是痛苦哀求之色。 朱橚比吕氏足足高了一个头还多,顺着后者手指的方向,正好能看到那惊人的弧度。 “咳咳~” 朱橚轻咳了两声,推搡道:“小嫂,要不你先站直身体,我们这姿势,不太好.....” “可我站不住啊!” 吕氏一脸‘苦涩’,双手紧紧地抓住朱橚的衣袖,不让他离去。 虽然摔得确实很疼,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今天必须要让朱橚带自己进去。 她就不相信,朱橚能忍心看着她痛苦哀嚎,更何况,她摔跤,后者也有一定的责任。 可朱橚哪能让她如愿。 “小嫂,要不然你先上马车,稍微等会儿,我让人去把珠云其木格叫出来,让她去马车上给你瞧瞧!” 吕氏:“......” 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让我进去。 朱橚,你这也太硬了吧! 吕氏简直欲哭无泪,被占便宜了不说,还狠狠地摔了一跤。 最后连吴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进不去大门,她还怎么请求常氏原谅,跟常氏解释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不,不对。 是这个朱橚和我命中犯克。 上回替朱雄英说话,让朱橚带着雄英和允炆一同外出,好增进增进感情。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 可这家伙竟然是带两个小家伙去看培育马骡,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是能随便带小孩子看的吗。 一被太子和太子妃知道,她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回更惨,尽吃亏了。 “五弟,何必多此一举,你带我进去不就行了吗?” 吕氏不想放弃,拉着朱橚的(aied)手哀求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姐姐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全考虑。” “那你看这样可好,我进去后,你就一直看着我,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我就进去和姐姐解释几句,很快就会离开,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再说了,我都摔成这样了,你忍心....” 吕氏一边哀求着,一边垂然欲泣,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朱橚嘴角一扯。 简直没完没了,也太缠人了。 要不是因为吕氏是大哥的小老婆,朱橚早拎着她脖颈,把她丢一边去了。 可现在,麻烦啊! “小嫂,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 朱橚正准备一硬到底时,忽然又一辆马车在吴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太子东宫的标志。 “老五,吕氏,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朱标一下来就看到朱橚和吕氏抱在一起,脸都绿了。 大庭广众之下,叔嫂姿势如此暧昧,成何体统啊。 朱橚?(⊙?⊙) 吕氏《(;′Д`)》 大哥忽然到来,这是朱橚没想到的,不过也正因为朱标的到来,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把吕氏这块狗皮膏药给甩掉了。 吕氏则是脑袋懵了下。 自己现在好像就靠在朱橚怀里,还被朱标抓了个正着? 该怎么解释? 正当吕氏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被人推动了。 抬头一看,始作俑者竟然是朱橚。 “大哥,你来的正好,小嫂摔伤了,你赶紧带她回去瞧瞧吧!” 见朱标到来,朱橚二话不说,直接推着吕氏就往前者哪里走,最后直接一把将吕氏塞给了朱标。 “你怎么摔伤了?” 朱标的情绪还是很不好。 “我....” 吕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说自己故意扑到朱橚怀里,就为了进吴王府找常氏? 这话要是说出口,怕是得被打入冷宫。 却不曾想,朱橚又开口了。 “大哥,是这样的,小嫂来找大嫂解释下药被污蔑那件事,我为了保证大嫂的安全,所以就没让小嫂进去。” “可小嫂她....她实在太倔强了,非要进去,还下跪求我。” “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哪能让小嫂跪在我面前,当然是托她起来。” “可小嫂她犟得很,一直跟我较劲。” “我稍一加大力气,小嫂就被我给托飞了。” “而后小嫂慌乱之间正好打到了我肩膀上的暗伤,我吃痛之下后退了两步,小嫂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见状赶忙上前把她搀扶起来。” “可小嫂她摔得挺严重,而且脚好像也扭伤了,我只能搀扶着她。” “然后,就是大哥你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了。” 朱橚原原本本,一个细节不落的还原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吕氏:“.......” 合着,错全在我身上了? 你刚刚摸我,占我便宜的事情你咋不一起说了? 我就得吃着暗亏? 好吧,这暗亏,我还真不的不吃。 简直就是命中犯克。 “简直胡闹,孤有说过是你给常氏下的药吗,简直自作聪明!” “你平日里多聪明的人,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 “赶紧回东宫去!” 朱标板着脸呵斥了几句。 不过情绪明显好了许多。 朱橚那几句话让他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至于老五和吕氏搞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朱标才不会信。 就算是刚刚,也没有任何怀疑。 生气也无非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传出去名声不好罢了。 “太子殿下,我.....我走不了.....” 吕氏低着头,十分委屈的道。 “真是麻烦,来人,扶吕氏回东宫!” 朱标一声令下,随同吕氏一起来吴王府的两个宫女立即上前将吕氏搀扶走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常氏怂恿朱橚抢朱元璋的妃子,还要拉马皇后入伙! “老五,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吕氏都不让进去?” 等吕氏离开后,朱标就一脸古怪的问道:“难不成你还怀疑是吕氏给常氏下的药?” “那种栽赃嫁祸的手段有多低级,你难道还看不清?” “大哥,我不知道小嫂有没有问题,但我知道,只要没人去接触大嫂,那大嫂就是绝~对安全的。” 朱橚懒得和大哥朱标争论吕氏是否能信任-这个问题。 因为吕氏这女人,确实有手段,而且也有丰厚的资本,大哥护着他很正常。 更何况,至今为止,吕氏都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又或者说没明着做过任何伤害常氏和雄英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味和大哥争论,除了吵两架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结果。 “那你小子是不是连我也要拦着?” 朱标顿时气笑了。 不过朱橚的这种做法,他也不去干涉。 老五对常氏的感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除了母后,老五恐怕就和常氏最亲了。 甚至,连母后在老五心中的地位,都没有常氏来的更重要。 “大哥说笑了!” “你小子真是....” 朱标笑着摇摇头,紧接着便和朱橚一同进了吴王府。 “安南使团都接待好了吧?” 朱标一边走一边问道。 这次他来吴王府,除了看看常氏外,就是想问问朱橚安南使团的事情。 朱元璋对这件事情格外上心,容不得半点马虎。 “已经安置在鸿胪寺了!” 朱橚笑着回答了一句,紧接着想起安南公主的异样,朱橚觉得得给大哥提个醒。 “对了,大哥,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得给你提个醒。” “什么事?” 朱标既好奇,又重视。 因为以他对朱橚的了解,寻常事情后者是不会特意提及的。 “是有关于安南公主的,她.....” 朱橚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朱标凌冽的语气给打断。 “老五,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动安南公主的心思吗?你怎么就不听话,非要和父皇抢女人吗,天下女人千千万,你找谁不好,非得....” 朱标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 朱橚:“.......” 我在大哥心里的印象,就是这么个为美色不顾一切的混账? 这形象,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停!大哥你别嘚啵嘚的乱骂一通行不行,我没对安南公主动心思。” 朱橚拦停朱标,然后撇撇嘴道:“我连那安南公主的面都没见过,我能起什么心思啊我!” 嗯? 朱标有些疑惑的道:“安南使团这次是来上表臣服国书的,作为臣属国,即便是那大皇子还有安南公主,都得拜见你吧,你怎么会没见过安南公主?” “这就是我要跟你提醒的事情。” 朱橚神色变得严肃了些,淡淡的道:“这个安南公主十分特别,也十分神秘。” “最初安南大皇子参见我的时候,我还提了一嘴,为何安南公主不下马车,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说安南国王特意叮嘱过,安南公主的一切行为,皆由她自己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 “由此可见,这安南公主在安南国的地位之高。” 朱标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安南公主的地位竟然要比那安南大皇子还高。 要知道,大皇子陈越可是下一任安南国王,也就是所谓的安南太子。 还没等朱标思考完,朱橚新一轮话就到了。 “下面还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那安南公主不是不愿意下马车来参见我吗?我想着既然是老朱预定的妃子,也不好太过于勉强她,也就随她去了。” “可大哥你知道吗,当队伍刚准备出发的时候,安南公主的马车里竟然下来一个侍女,向我提出邀请,和安南公主同乘一辆马车,你说这怪不怪。” 朱标沉默不语,眼神怪异的看了眼朱橚。 朱橚没理会,继续说。 “怪异的事情还没完呢,我这好不容易才推脱了上马车的邀请,结果到鸿胪寺又出幺蛾子了。”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安南公主那个小丫鬟又找了过来,这次,她竟然问我要我的生辰八字。” “大哥你说....嗯?大哥你这是什么眼神?” 朱橚正说着,发觉朱标一直不搭理他,于是便抬头看看。 这一看,顿时发觉不对劲了。 因为大哥朱标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你还问我什么眼神,这种扯淡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个小兔崽子,说实话,是不是见安南公主长得漂亮,动了念头,故意捏造安南公主喜欢上你的假象,然后想要用这种方式抢了父皇的妃子。” 朱橚:“.......” 大哥,你这脑补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啊。 不过,这事情确实有点离奇。 而且吧,也不太好和朱标解释,因为压根解释不通。 于是乎. “大哥,你能不能别黑不提白不提的冤枉我,你要是再多哔哔,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鸿胪寺,睡了那个安南公主,让父皇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朱橚态度十分强硬的说道。 他这一嗓子吼的贼大声,恰好两人刚走进常氏居住的院子。 “老五,什么安南公主?” 常氏闻声过来,兄弟两人吵起来可不行,得去劝劝。 “大嫂,你来的正好,大哥他脑袋里灌浆糊了,我跟他好好说话,他非要说我对安南公主有非分之想,想要把人家弄成自己小老婆,我简直是无了个大语。” “都说一孕傻三年,可怀孕的是大嫂你,为什么偏偏大哥他变得愚蠢了。” 0 ········求鲜花···· ··· 朱橚十分无语的对常氏控诉朱标的恶劣行为和偏见。 “什么安南公主,什么小老婆,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常氏护着朱橚,她知道后者急成这样,肯定是没说假话,大概真是朱标冤枉了他。 紧接着,朱橚就把迎接安南使团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常氏虽然愿意相信朱橚,但看后者的目光却是有些怪异。 “不是,大嫂,我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难道连你也不信我?” 朱橚简直是无语她姥姥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你们要不信,可以去问鸿胪寺的人,也可以去问安南使团的人,甚至直接问那安南大皇子陈越也行。” “倒不是不信你的话,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个安南公主,竟然惹得她对你主动投怀送抱。” 常氏饶有兴趣的笑道。 ...... ..... 0 邀请同乘马车就不提了,这女子问男子要生辰八字,向来都只有合婚这一件事。 “大嫂,我说我啥都没做,你信吗?” “当然信了,可是我信了有什么用,你不是说这安南公主是安南国王进献给父皇当妃子的吗,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常氏一脸幸灾乐祸的道:“要不然,你去求母后,让她帮你把这个安南公主从父皇的手里抢过来!” 朱橚:“......” 大嫂也开始说胡话了,抢什么抢。 现在聊的是这个问题吗,聊的是安南公主行为怪异的问题啊。 朱橚才不相信他自己的魅力已经大到,只需要被人看一眼,就能让人疯狂爱上自己的程度。 听完这些话,朱标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于主观,误会了朱橚。 不过,按照朱橚的话,这安南公主的行为确实处处透露着诡异。 “大哥,你也别沉默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刚才误会我的事情了!” 朱橚十分大方的摆摆手道:“不过,这件事情你得上点心,可别让一个妖女进了后宫,到时候闹得个鸡犬不宁,平白给老娘添堵。”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朱标想了想后看着朱橚道:“父皇暂时还没有召见安南使团的意思,正好这段时间安南使团就交给你了。” “你脑子灵活,多观察观察,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安南公主给看透。” 朱橚:“......” 合着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要让我去跟安南公主打交道啊。 见到朱橚满脸苦涩,常氏又笑着打趣道:“老五,别耷拉着个脸,说不定最后这安南公主还真成了你的小老婆,提前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大嫂你别闹,那是安南国王进献给父皇的!” 朱橚一脸无语,大嫂常氏什么时候也开始爱开他的玩笑了乞.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占城使团到,又一个公主,这次朱橚准备截胡,朱元璋没戏了! 深夜。 珠云其木格并没有过来。 因为今天晚上的朱橚是属于徐妙清小丫头的。 放了人两次鸽子,朱橚这次总算是守信一次。 亥时三刻,当吴王府众人都回房休息时,一个单薄的身影嗫嗫索索的摸进了朱橚的房间。 正是徐妙清这个小丫头。 今天晚上,她好像是特意打扮过一样。 原本就美若天仙的脸蛋,在烛光的映照下,比往日更美了三分。 一席淡青色的长裙,显得青春靓丽。 合法萝莉这个词,有点不适合徐妙清。 因为她如今的个头都已经逼近一米六五了,身材也比一般同龄女孩要好许多,相貌也和萝莉这两个词半点搭不上边,妥妥的仙女一枚。 她脸上带着些许粉红,双手捏着长裙朝朱橚走来。 在炭盆前驱走身上的寒气后,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美眸忽然十分期待的看向朱“六五零”橚。 “橚哥哥,妙清替你宽衣!好吗?” 徐妙清怯生生的来到朱橚身旁,请他站起来,不过脸上带着羞涩,很显然心里有些紧张。 “嗯!” 对此,朱橚倒是不拒绝,跟着徐妙清走到内房,站在衣架旁边,张开双手,静静的享受着小妙清的服侍。 徐妙清的动作很温柔,很快便替朱橚脱好了衣裳。 紧接着,她自己也窸窸窣窣的把淡青色长裙褪下,挂在衣架上。 嗖的一下~ 小丫头直接钻进了被窝,紧紧地贴在朱橚怀里。 “橚哥哥.....” 徐妙清凑到朱橚的耳边,红着脸轻轻地说了两句话。 “这谁教你的?” 听完徐妙清的话,朱橚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徐妙清说昨天晚上是珠云其木格陪她睡的,朱橚当即反应过来。 “珠云其木格教你的?” “嗯....” 徐妙清羞涩的点点头,然后轻轻地拉了拉朱橚的手,“橚哥哥,我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你做,真的!” “胡闹!” 朱橚板着脸教训了一句,“快睡觉吧!” 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珠云其木格。 纯洁如白纸的小妙清,你怎么能去乱教,简直就是胡闹。 “喂,小丫头,你干嘛?” “珠云阿姨说橚哥哥你是假正经,嘻嘻!” 朱橚:“......” 完犊子,我的纯洁小白花,已经被珠云其木格这女人给带坏了。 不过,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至少,这样的徐妙清只会在他面前展现,在外人面前,她还是那朵纯洁无瑕的小白花。 . 第二天。 日上三竿,朱橚又被徐妙清用发尖弄醒。 “橚哥哥,昨天晚上睡得舒服吗?” 徐妙清下巴抵着朱橚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问道。 “舒服!” 朱橚笑着回答,抱着个仙女般的女子睡觉,不舒服才怪了,更何况昨晚仙子还下了凡尘。 两人又在被窝里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起床。 刚一起来,朱橚的好心情就又没了。 因为大哥朱标竟然又要拉着他去做苦力。 “大哥,你这不能逮着我一个使唤啊,就算四哥闪了腰,可二哥三哥不还在吗,迎接占城国使臣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吧,行不行。” 朱橚满脸抗拒的道。 “这次占城使团中也来了一个公主,你确定要把机会让给老二和老三?” 朱标一副引诱的语气,“占城公主可和安南公主不同,她是明确来联姻的,而非占城王进献给父皇的妃子。” 嘿! 大哥,你要这么说话,我就不困了啊。 等等! 不对,不对啊! 朱橚瞬间清醒过来,看着朱标十分疑惑的问道:“大哥,你确定没唬我?” “既然安南公主是安南国王进献给父皇的妃子,那占城王怎么可能只是送公主来和亲,至少也得和安南公主一样,进献给父皇当妃子吧。” 占城国向来都是安南扩张领土的主要对象。 两国几乎可以说是世仇。 占城王送公主前来,肯定是因为听说安南国臣服了大明,安南国王还将公主送给老朱当妃子,怕在两国之战中,大明插手帮助安南国。 所以,为了避免大明插手,甚至是能够求大明出手帮占城,使其领土不被安南过分占领,最差也得是把公主送给老朱。 这和亲算怎么回事。 大明皇帝就只有一个,皇子可有不少。 一个王妃能比得上一个皇妃? 这不扯淡吗。 “你个小兔崽子,这种事情,我能唬你吗!” 朱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要是唬你,你把人占城公主给拿下了,到时候父皇那边我怎么交代,你是不是睡傻了啊!” 呃~ 朱橚一阵尴尬,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大哥这么稳重的人,怎么可能会开这种玩笑呢0 ........ 占城公主,安南公主,一起来了应天府,还真是有趣呢。 然而,兄弟两的话才刚谈完,外面就匆匆跑进来一个下人。 “吴王,鸿胪寺那边传话来说,安南公主想请您一叙!” 朱橚:“.....” 这安南公主还真是锲而不舍,还没放弃呢。 “你去回话,就说本王公事繁忙,没空去见,若安南公主有任何要求,可以向鸿胪寺提。” 两个都是公主,一个摆明了是老朱预定的妃子,一个是前来和亲的公主,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朱标在一旁嘴角抽搐。 这回,他算是彻底相信昨天朱橚说的话,没有半点夸张成分在里面,这安南公主还真是缠着后者啊。 “大哥,你瞧瞧,我这魅力实在太大了!” “滚吧你!” 看着朱橚一脸臭屁的样子,朱标真忍不住想揍人。 .... 鸿胪寺。 安南使团居住的宅子中。 “公主,那位吴王殿下又拒绝了!” 婢女芍药一脸不开心的对屋内喊了一句。 “又拒绝了吗?” 里面传来清新淡雅的声音,虽未见人,但闻其声,就知晓这是个出尘的女子。 “对呀,他又拒绝了,还说是什么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我看那吴王就是故意躲着公主你。” 小婢女脸上满是不开心,就好像被拒绝的是她一样。 “能从鸿胪寺的人那里得知这位吴王殿下的生辰八字吗?” 好听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来。  4.3 这安南公主,似乎对朱橚的生辰八字格外上心。 “不能!” 芍药小脸一垮,公主交给她的任务一个都没完成,这让她有些沮丧。 “公主,你为何如此执拗于这位吴王殿下的生辰八字?” 小婢女忍不住问道。 “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喔~” 主仆两人的相处方式和寻常人完全不同,不像是公主和婢女,倒像是两个玩得很好的姐妹。 “哦,对了,公主,我还打听到一件事!” “何事?” “我今天去问鸿胪寺官员有关于大明吴王生辰八字时,看到鸿胪寺不少官员又在整装待发,问了一句,说是占城国的使团下午就会抵达应天府。” “占城国的人也来了....” 安南公主喃喃自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之中。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朱元璋,你要抢我占城公主?那别怪我不讲武德,夺了安南公主! 安德门外,十里长亭。 以朱橚为首的一众鸿胪寺官员,正在静静等候。 临近傍晚的时候,占城国的使团出现。 队伍规模远比安南国的要小,甚至是连中央拱卫的那辆马车,也显得有些普通。 若非提前知道这是占城国的使团队伍,朱橚都要以为这就是一支占城来的商队。 这让朱橚很是疑惑。 占城国虽然从古至今都被安南压迫,但若他没记错的话,从1360年婆比那索尔登上占城王位开始,到1390年制蓬峨再次攻打安南,在海潮江附近水域探查越军情况时遇伏击身亡,是占城少有也是最后的辉煌。 此时的安南陈朝正是衰弱之时,婆比那索尔在这三十年时间内,三次北伐,皆是攻破安南首都升龙。 安南国主动臣服大明,就是有这一个原因在里面。 他们要借助大明的力量,抵御占城的袭扰,夺回被占城攻占的领土,重现安南的辉煌。 势弱的安南国,使团队伍豪华亮眼。 反倒是两国之争中占上风的占城,使团显得有些普通。 “吴王殿下是不是很奇怪,占城的使团队伍如此普通!” 当朱橚盯着由远及近而来的占城使团时,鸿胪寺少卿李广宏在一旁道:“那是因为,占城国使团是乘坐船舶北上而来,这些马车之类,都是下了船,在我大明商户中随意购买的。” 听到这话08,朱橚恍然大悟。 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一国使团,代表着的是一个国家的脸面,怎么会如此随便。 鸿胪寺少卿就像是朱橚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朱橚还没开口问,他就主动提及。 “吴王殿下,这占城和我中原王朝不同,他们从不拘泥于这些形式外表,在他们眼中,人才是最主要的。” “此次占城王,将占城最优秀的公主送来,就意味着这支使团是占城国最豪华的了。” 原来是风俗习惯不同。 仔细一想倒也是。 安南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王朝的延伸,各种风俗习惯类似很正常。 占城却大不相同,虽然在很早以前也属于中原王朝的领地,但自汉朝象林县功曹之子区逵杀县令,自号为王,建立占城开始,就慢慢和中原王朝脱节。 占城信奉的是婆罗门教,崇拜的是湿婆和毗湿奴等神,采用的是种姓制度。 半刻钟后。 占城使团抵达十里长亭,见到朱橚等人后,立即停下。 一个使团的官员快步上前,对朱橚等人行了个礼。 鸿胪寺少卿李广宏也回了个礼,并且对占城国使官介绍了一下朱橚。 “外臣参见大明吴王殿下!” 占城使官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对朱橚行了一个最隆重的大礼。 “你们公主呢?不下来?” 朱橚看着那朴素的马车笑问道。 “不,吴王殿下别误会,公主殿下马上就下来。” 使官笑着解释道。 果不其然,才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马车的帘子被一只如羊脂玉般白皙的小手掀开,紧接着一个秀气的脑袋从马车内探出来。 很快,占城国公主踩着矮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下,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身影出现在朱橚面前,令他移不开目光。 不是朱橚太差劲,而是这占城公主有种特殊的魔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占城公主某些特点令朱橚产生浓厚的好奇心。 白皙的额头和脸颊,彰显着她并非黄种人,而是白肤色的雅利安人。 棕色的微曲长发,高高的鼻梁,那双眼睛最引人注意,朱橚移不开目光最大的原因就是占城公主的这双眼睛。 眼睛很大很亮,但这并不算特殊,因为珠云其木格等人也拥有这样漂亮的大眼睛。 吸引朱橚的是瞳孔的颜色。 左边是淡蓝色,右边是淡棕色。 这占城公主竟然是一位异瞳者。 唯一可惜是,这占城公主掩着面纱,并看不清真容。 但即便是这种模糊的美,也并不比小妙清逊色。 不出意外,这位占城公主又是一个钟灵毓秀的绝色女子。 “迪莎·帕塔尼参见大明吴王殿下!” 占城公主双手交叉,捏着一个特殊的手势,微微屈膝,给朱橚行了个礼。 朱橚起先并不明白这个礼仪代表着什么,知道鸿胪寺少卿李广宏解释之后才知道,这是占城国的最高礼仪。 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最令朱橚震惊的事情出现了。 “尊敬的大明吴王殿下,请!” 迪沙·帕塔尼伸出纤纤玉手,对朱橚做了一个指引。 她伸手的方向正是自己乘坐的那辆马车。 朱橚有些发愣。 什么情况? 昨天安南公主请我同乘一车,今天这个占城公主同样如此。 难道,真是我的魅力太大了? 上? 还是不上? 朱橚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笑着答应下来。 这个又不是老朱预定的妃子,不上白不上。 “多谢占城公主的美意,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橚大笑着上了马车,迪沙·帕塔尼紧随这也跟了上去。 马车内部,和外面的普通完全不同,精致而华丽,很显然是被特意装饰过。 朱橚大大方方的坐下。 迪沙·帕塔尼则是在朱橚对面盘腿坐下,那双漂亮的异瞳,不停地打量着朱橚,这令朱橚颇为震惊,真大胆的占城公主啊。 “公主...” “吴王殿下叫我迪沙即可!” 迪沙·帕塔尼带着丝丝魅惑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 “好的,迪沙!” 朱橚笑着答应,然后问道:“迪沙,不知此次占城使团来应天府,所为何事?” “朝贡!” 迪沙·帕塔尼笑着说道:“大明强盛,我占城不过偏僻小国,自当臣服。” 朱橚心道,果然如此。 占城大概率就是为了让大明不插手他们与安南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会和安南使团前后脚来大明。 毕竟,若是两国皆为大明臣属国,大明也就不好拉偏架了。 而且,对于臣属国,大明历来都是不太管束,除非是有臣属国之外的势力入侵,如此,大明才会出手干涉。 所以,即便是臣服了,对占城国内也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找了个能在危机时刻保护自己的大哥,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除了朝贡之外,我此行也有一件私事。” 迪沙·帕塔尼紧接着又说了一句,那双魅惑的异瞳炯炯有神的盯着朱橚。 “私事?” 朱橚重复了一遍。 心中却是在猜测,这占城公主邀请他上马车,怕不是另有图谋吧。 “不错,湿婆降下神谕,称我的天命之人在大明,所以,我此行乃是为了找天命之人而来。” “吴王殿下,不知您可否帮我?” 迪沙·帕塔尼露出一副祈求的表情,脸上虽然挂着面纱,但光是那双异瞳就能无限放大这种情感,让人看了忍不住拒绝。 “当然可以!” 朱橚笑着答应道:“不知迪沙你的天命之人有何特征?又或者是叫什么名字?” 原来把我请上马车,压根就不是被我的魅力俘获,而是想骗我给你当苦力啊。 想让我帮忙?代价可不菲。 管你天命之人是谁,最终都只能是我。 这个迪沙·帕塔尼,他要了。650 “特征吗.....” 迪沙·帕塔尼正准备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惯性之下,迪沙·帕塔尼整个人直接扑进了朱橚的怀里。 朱橚:“......” 这算什么?福利吗? 刚刚穿着厚重皮袄没看出来,没想到这个迪沙·帕塔尼这么有料。 “吴王殿下,抱歉,是我没坐稳,冒犯到你了。” 迪沙·帕塔尼忙不迭的从朱橚怀里起来,低着头道歉。 “无妨!” 朱橚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这要是算冒犯,那我希望你多冒犯几次。 但这种话,朱橚可不会说,要不然就成那下流的痞子了。 “吴王殿下....” 外面传来鸿胪寺少卿李广宏的声音,朱橚撩开窗帘,问道:“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忽然停了?” 他看了眼外面,才刚到安德门,还远没到鸿胪寺呢,这个时候根本不应该停下。 “吴王殿下,宫里来人了,陛下要见占城公主。” “什么!” 听到这话,朱橚顿时震惊坏了。 大哥不是说老朱对这个占城公主没意思吗,现在怎么回事,为毛忽然召进宫。 难道是占城公主太漂亮的事情传进宫,老朱改主意了? “迪沙,父皇要见你!” 朱橚笑着道:“帮你找天命之人的事情,下次见面再聊吧!本王若能帮忙,必会帮你。” 说完这句话,朱橚就下马车了。 但,他可不会轻易让老朱得手迪沙,这事情还是得让老娘出马。 而且,老朱这么欺负人可不行。 你临时改主意要对迪沙下手,那可别怪我不讲武德了。 “走,去鸿胪寺!” 安南公主不是邀请他一叙吗,现在有空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私会安南公主被发现,朱元璋暴怒掀桌,命人捉拿朱橚! 鸿胪寺! 安南使团居住的宅院。 “外臣参见吴王殿下!” 安南大皇子见到朱橚,急忙迎了上去。 “大皇子不必多礼,本王是来赴约的,安南公主呢?” 朱橚搀住陈越,笑着问了一句。 既然老朱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原本,他还真没动过安南公主的心思,毕竟安南公主有极大的可能是安南国王进献给老朱的妃子。 和老爹抢女人这种事情,朱橚还做不出来。 更何况,安南国进献公主一事,还涉及到了两国的邦交,朱橚就更不可能胡来了。 可现在,老朱做了什么?他竟然把迪莎·帕塔尼召进了宫。 要说老朱对迪莎·帕塔尼没想法,打死朱标朱橚都不相信。 毕竟,大明开国这些年来,从未出现过外邦使臣刚一抵达应天,就被老朱匆匆召进宫的情况。 而且这次仅仅只召见了迪莎·帕塔尼一人,连陪同使臣都被剔除在外。 “不过老朱,你想得逞也没那么容易!” 朱橚在心中偷笑,迪莎·帕塔尼刚一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去把这件事情偷偷告诉马皇后。 有马皇后在,绝对不会容许朱元璋做出这种有违礼节的事情。 是,马皇后确实不会阻拦朱元璋纳妃,但一切都得按照礼部的节制来办事。 可私下里把人带进宫,那就是不准。 “小妹在后院,吴王殿下请便!” 陈越并没有阻拦朱橚,反而是让下人去把婢女芍药找来,带着他去了安南公主居住的地方。 小婢女芍药走在前面,朱橚则是跟在后面。 一路上,朱橚发现进了后院,就再也没看到下人走动的身影。 心中不禁狐疑,这安南公主该不会是想对我行不轨之事吧。 这个场景,和当日汤雅兰居住的小院何其相似,都是驱空了下人,留下一个偌大的独处空间。 但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又不会吃亏。 “公主就在屋里,吴王殿下请便!” 小婢女芍药替朱橚推开门后,并没有先一步跨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退到一旁,给朱橚伸手示意。 “嗯!” 朱橚轻轻应了一声后,便抬脚越过门槛,进了房间。 吱呀~ 房门被关上,小婢女芍药并没有进来,这让朱橚对自己的猜测又信了几分。 屋内静悄悄的。 外间并没有见到安南公主的身影,不出意外,人应该在里屋。 若是以往,朱橚倒是会绅士的打声招呼,然后坐在外间等候。 但今天.. “安南公主?” “安南公主?你人在哪儿~々?” 朱橚一边喊着,一边直接撩开帘子,直接闯进了里屋。 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一个高挑的女子正端坐在圆凳上,别的不说,光是这身材,就已经是百万里挑一了。 这身材,至少是结合了汤雅兰、珠云其木格还有敏敏特穆尔三人的优点,近乎完美无缺。 她穿着一袭白衣,宛若遗世独立的仙子。 只是很可惜,这安南公主和占城公主一样,脸颊上都戴着面纱,看不清真正的容貌。 但光是那双眼睛,就已经够令人惊心动魄。 虽然安南公主并没有一双妖异的异色双瞳,但她那双眼睛好似装下了正片星空,泛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星光,仅仅只看一眼,就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想要彻底沉沦。 朱橚赶紧收敛心神。 这女人,有古怪。 “外臣陈安澜参见吴王殿下!” 安南公主并没有因为朱橚随意闯入而羞恼,反而起身给朱橚行了一礼。 朱橚默默地比较起安南公主和占城公主, 两人虽然同样看不清面容,但朱橚能够清晰的感觉出,两人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占城公主迪莎·帕塔尼像是一个媚惑众生的魔女,而眼前这个安南公主陈安澜,则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 气质截然不同。 “安南,安澜,陈安澜,安南公主取了个好名字啊!” 朱橚咧嘴笑道,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吴王殿下谬赞了!” 陈安澜表情淡然的谦虚道。 “安南公主,本王有一疑惑。” “吴王殿下直说便是。” “本王很奇怪,昨日你为何不下马车?” 朱橚淡淡的看着安南公主,一脸笑意的问道。 “吴王殿下,安澜也有一疑惑,为何昨日外臣邀请吴王殿下上马车,吴王殿下拒绝了?” 陈安澜并没有直接回答朱橚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关于这一点,本王昨日就已经解释过了,于礼不合!” 朱橚一脸平淡的回答。 “那生辰八字一事呢?难道说也是于礼不合?” 陈安澜大胆的和朱橚对视,脸色一片平静。 “安南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在大明,一个女子向一个男子讨要生辰八字是意味着什么吗?” “安澜不知,还请吴王殿下明示” 呃~ 说实话,朱橚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安南公主了。 安南国自古以来,大都数时间都是中原王朝的臣属国,所以,两国在文化习俗上,其实极为相似,生辰八字这种东西,应该也是相通的吧。 这安南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十分古怪。 “在大明,只有合婚的时候,女子才会向男子讨要生辰八字,难不成安南公主要嫁给本王?” 朱橚眉毛一挑,话说的越来越直白。 他不想继续和陈安澜拐弯抹角,相互试探了。 朱橚敢肯定,这个陈安澜,绝对有问题,肯定不是单纯的被安南国王送来应天府进献给老朱的。 “那和我们安南国一样!” 听到陈安澜的话,朱橚整个人都呆滞了。 好家伙,合着这安南公主故意耍他呢。 “安澜公主,你这是故意戏耍本王吗?” 朱橚微怒道。 “吴王殿下为何会这么想?” 陈安澜十分古怪的看着朱橚,就好像真的理解不了后者的想法一样。 “所以,安澜公主的意思是,要嫁给本王?” “生辰八字若是相合,是的!” 朱橚:“......” 看着陈安澜一脸认真的样子,朱橚彻底被打败了。 “吴王殿下难道不信我的话?” 朱橚直翻白眼,我要是信你,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神经病么不是,哪有从未见过面的两人,仅仅凭借生辰八字相合,就要嫁娶。 要知道,这上面可没有父母之命压着。 “`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橚疑惑的看着对自己伸手的陈安澜。 “生辰八字!” 陈安澜淡定的说了这四个字。 “你来真的啊!” 朱橚震惊了。 “嗯!只要生辰八字相合,吴王殿下可带我进宫,请求大明皇帝陛下赐婚。” 朱橚:“......” 他没想到,陈安澜竟然来真的。 那这生辰八字给还是不给啊。 思索了片刻之后,朱橚还是写下了生辰八字。 倒不是说他见色起意,想要趁机拿下这个安南公主。 而是想试探一下,这陈安澜究竟想干什么。 ..... 皇宫。 御书房。 朱元璋正在批阅奏折。 被他召进宫的迪莎·帕塔尼,并没有在御书房,也不知道被他安顿到了哪里。 忽然,王景弘进来跟朱元璋说了几句话。 “混账东西,谁让他私下里单独去见安南公主的!” 碰~ 朱元璋猛拍了一下桌案,一脸气愤的起身,大声命令道:“来人,给咱去把吴王抓进宫来。” 就在这时候,太子朱标匆匆忙忙的进了御书房。 刚刚他在御书房门口就听到朱元璋发怒,还嚷嚷着要把老五去抓进宫来。 “父皇,父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发这(王李的)么大的火,还要让亲军都尉府的人去把老五抓进宫来?” 朱标拦下了正要去抓人的亲军都尉,眼神示意了下,让他们先退到一旁。 几个亲军都尉抬头看了眼朱元璋,发现陛下并没有反对,于是乎就听太子的话,去御书房外候着。 至于王景弘,则是挥挥手让所有的太监宫女离开了御书房,连他自己都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御书房的门被关上。 屋内就只有朱标和朱元璋父子两人。 “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朱标十分认真地问道。 “你那个五弟,去了鸿胪寺安南使团居住的宅子,还和安南公主独处一室,周围连下人都驱逐了个一干二净。” “你说说朱橚这个小兔崽子,他要干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利!” 朱元璋越说越气愤,就差直接拿着戒尺去鸿胪寺揍朱橚了。 朱标:Σ(o?д?o?) 老五这小兔崽子,不是提醒过他,别去招惹那安南公主,怎么就不听呢。 等等,不对啊! 他记得老五明明当着他的面拒绝了安南公主派来的人。 而且此刻他应该在接待占城国使团的人才对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朱元璋要扒灰?被马皇后按在地上摩擦!朱标在一旁偷笑!(求订阅!) “父皇,你确定没搞错?” “老五让我支去接待占城国使团了,这会儿应该才刚接到吧,怎么可能会去见安南公主?” 朱标一脸奇怪的道。 老五他有没有分身术,还能同时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做两件不一样的事不成? “占城国公主让咱接进宫了!占城国使团其他的人,都由鸿胪寺的官员在接待,老五那小兔崽子早就跑了。” 朱元璋哼哼了两句,很显然对朱橚的所作所为很不满。 朱标:“......” 听到父皇的话,他瞬间呆滞了。 没听说父皇连占城国公主也要纳为妃子,这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等等. 朱标瞬间明白,朱橚为何会去赴安南公主的约了。 大概是觉得父皇不守信用,不讲义气,将占城国公主给抢了去,所以,他报复性的要把安南公主给抢走。 朱标太了解自己这个五弟的性格了,这就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父皇,虽然老五这次做得不对,可你也有错。” “老大,你什么意思?咱有什么错?” 朱元璋顿时火气更大了,老大竟然帮着老五来指着他。 “父皇,你不知道,我今天去找老五,让他接待占城使团的时候,跟他说过,这占城公主,并非占城国王进献给父皇你的妃子,可以放心大胆的接触。” “可没曾想,你却当着老五的面,把占城公主给接进了宫,老五肯定生气啊!” 朱标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放特娘的狗屁,咱什么时候说过要650纳占城国公主为妃了。” 听到这话,朱元璋气得放声大骂,差点没一脚把桌案给踹翻了。 这都生的什么儿子啊。 有这么看待自己老爹的吗。 哦,把人接进宫,就是要让人家侍寝,要纳人家为妃。 简直混账,他朱重八又不是历史上那些昏庸无道的帝王,这点事情他还是拎得清的。 “朱重八,你要造反啊,都开始骂娘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 果不其然,来的正是马皇后。 她脸上挂着愠怒,一进来就狠狠地瞪了朱元璋一眼,把后者搞得满头雾水。 “妹子,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咱?咱惹到你了?” 朱元璋满脸疑惑的看着马皇后问道。 见到母后出现,朱标也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肯定是老五那小子偷偷把父皇接迪莎·帕塔尼进宫的事情告诉了母后,让母后来破坏父皇好事的。 迪莎·帕塔尼毕竟是一国公主,没通过礼部的节制,父皇就黑不提白不提的把人弄进宫来,成何体统。 母后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老五这小子鸡贼得很。 “朱重八,占城国公主是怎么回事?” 马皇后一脸气愤的坐了下来,微怒的凤眸瞪着朱元璋,等他来解释。 朱元璋:“......” 朱橚这小兔崽子简直(aied)过分,怎么还把事情捅到妹子那里了。 “妹子,没有的事,咱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去纳占城国公主为妃子。” 朱元璋一脸苦涩的解释道。 虽然被冤枉了,但在马皇后这里,还是得先解释清楚,至于朱橚那个小兔崽子,等哄好了妹子,再去教训他,简直反了天了。 “怎么就不可能呢,我要是没记错,上半年礼部刚刚帮你纳的妃子,最小的好像才十四岁吧。” 马皇后冷笑着道。 朱元璋:“......” 这话他竟然无法反驳,因为就是事实。 “妹子,这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是,咱是纳了几个年纪小的妃子,可这不代表这咱就要纳占城国公主为妃吧!那能一样吗!” 看着父皇满脸苦涩的想母后解释的样子,朱标有些看不下去,插嘴问道:“那父皇,你把占城国公主接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生异瞳啊!” “那占城国公主天生异瞳!” 朱标的配合,终于是让朱元璋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异瞳....” 朱标顿时愣住了,马皇后也不说话了,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小时候念过书,明白天生异瞳在历朝历代代表着什么。 历史上出现过五个异瞳者。 无一不是震铄古今,千古留名的人物。 三皇五帝中的舜帝,楚汉争霸中的西楚霸王项羽,创造文字的仓颉,千古词帝,南唐后主李煜。 还有就是隋炀帝手下的一员猛将,叫鱼俱罗。 此人更是诡异。 据传,有一次,他被隋炀帝派去打仗,他睁开双目怒斥一声就吓的突厥人立马退兵了,这能力,简直神鬼莫测。 不过这鱼俱罗的结局并不太好。 隋炀帝害怕他会争夺自己的皇位,因此随便给他按了一个罪名就把他给斩首了。 鬼神之说贯穿了上下数千年,朱元璋怎能不警惕这个占城国公主。 此等妖异之人,他怎么放心让儿子接触。 明明是为了他好。 可偏偏这小兔崽子竟然以为他要.... 朱元璋真是气得肺都快炸了。 “所以,父皇你是故意不让老五接触那占城公主的?” 朱标呆呆的说道。 “不然呢,该不会连你也以为咱要纳占城公主为妃吧!” 朱元璋气得吹胡子瞪眼,把朱标吓得脖子一缩。 不过紧接着又想起了朱橚现在做的事情。 因为一场误会,老五把父皇预定的妃子给睡了? 朱标忽然觉得,老五这次是真的闯大祸了,该怎么救这小子。 思考了许久,朱标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毕竟儿子抢老子女人,这种事情...... 忽然,朱标看到了马皇后,眼睛一亮。 对了,老娘能压制父皇啊! “父皇,那安南公主呢?你是不是.....” 朱标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马皇后一眼,就像是在提醒一般。 “咱....” 朱元璋下意识的想开口,忽然瞥见了马皇后扫过来的目光,顿时‘义正言辞’的道:“咱也没有纳安南公主为妃的念头。” 呼~ 果不其然,还是老娘厉害。 父皇这话一说出口,朱橚大概率就没事了。 不过,令朱标没想到的是,紧接着朱元璋竟然开始大骂起来。 “老大,你这拐弯抹角的试探咱呢?” “难不成,咱在你眼中,是个只重女色的昏庸皇帝?” “没....” 朱标摆摆手,重女色是真,昏庸皇帝倒是不至于。 “朱重八,你吼什么吼,显得你嗓门大啊!” 马皇后狠狠地瞪了朱元璋一眼,后者顿时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 作为几十年的枕边人,心思早就被摸透了,到底对安南公主有没有那种心思,妹子心里一清二楚。 “呵呵!” 马皇后阴阳怪气的笑了声,“就你那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朱重八,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敢跟老五抢那个安南公主,就等着瞧吧,我有的是手段治你。” “妹子!没动心思,真没动心思!” 朱元璋满脸苦涩,这么多年了,他谁都不怕,就怕自家婆娘,更何况,这次他确实有那么点理亏。 但让他想哭的是,明明他啥都没做,却还被妹子斥责。 反倒是老五那个小兔崽子得了便宜,妹子还护着他。 “那你倒是说说,既然没对安南公主动心思,为何听到老五去了她那里,会发那么大的火,还让亲军都尉府的人去把老五给拿下。” 马皇后倒不是得理不饶人,而是要彻底断了朱重八这心思。 扒灰! 多么刺耳的两个字啊。 必须杜绝任何出现的可能。 “妹子,你真误会了!” “我生气是因为朱橚那小兔崽子不尊礼法,私自去见那安南公主,还把下人都驱散了,这要传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看我们老朱家的笑话吗。” “老五他要真看上了那安南公主,直接和咱讲就行了,那安南公主既然被安南国王送来应天府,肯定就没想着让她回去,咱给他赐个婚,在正大光明的搅合在一起不好吗,非得偷偷摸摸的。” 听到朱元璋这不算解释的解释。 别说马皇后,就连朱标嘴角都直抽搐。 心道,朱橚那小子何曾遵循过礼法? 徐家大丫头?汤伯家的雅兰?齐王妃和符离公主母女? 对了,还有徐家二丫头妙清。 这些个女子,那个是老五正正经经娶回家的,还不都是随心所欲的拿下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朱橚:安南公主,你别过来,我还只是个孩子!(求订阅!) 鸿胪寺! 安南使团居住的宅子。 后院房间内。 朱橚悠然自得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陈安澜。 有美在前不欣赏,那简直就是浪费资源,浪费生命。 唯一可惜的是,陈安澜脸上戴了个面纱,完全看不见鼻子以下的部分。 至于陈安澜,则是看着朱橚给的生辰八字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比对什么,看了片刻之后,似乎是有了结果,好看的眉毛忽然蹙了蹙。 她抬起头,和朱橚四目相对,十分认真的问道:“吴王殿下,这真是你的生辰八字吗?” “当然了!” 朱橚一脸淡定回复,紧接着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 一开始陈安澜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和朱橚对视,好几个呼吸后,才十分笃定的道:“这绝非吴王殿下的-生辰八字。” 朱橚:…(⊙_⊙;)… 他心里震惊极了。 这女人是神仙-,能掐会算吗? 连这种事情都能看出来。 朱橚给的当然不是他自己的生辰八字,而是四哥朱棣的。 既然是试探陈安澜,他怎么会用自己的生辰八字,谁知道这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人,是不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不过,虽然被看穿,但朱橚绝不可能承认。 “怎么?是你我八字不匹配?” 朱橚一脸遗憾的道:“那很可惜,安南公主,你我注定是无缘了。” “吴王殿下你真的确定自己的生辰八字没错?” 陈安澜还是有些不甘心。 因为这一份生辰八字和她想要找的那一份,差距并不大,再加上朱橚印证了不少老师的卦象,所以,陈安澜依旧认为朱橚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她推断,这份生辰八字,可能记录的时候记错了。 “安南公主说笑了,我乃是父皇的嫡子,出生之时,有专门的人记录生辰八字,又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朱橚洒然一笑,他才不会承认刚刚给的是四哥的生辰八字。 至少,在摸清楚这个陈安澜真实来意之前,朱橚绝对不会透露半分。 这个安南公主身上秘密太多,即便是长得再漂亮,朱橚也不会被迷了心窍,任由摆布。 “怎么会.....” 看着朱橚满脸笃定的样子,陈安澜心中疑惑极了。 老师的卦象从未出过差错,难道说真是巧合? 不,应该不会! 陈安澜抬起头,再度和朱橚四目相对,泛着星光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朱橚,提出了一个让朱橚十分震惊的要求。 “吴王殿下,我可否向你求一滴血?” 朱橚??? 又是生辰八字,又是要自己的血。 这回,朱橚越加肯定陈安澜是要对自己下某种特殊的术法,有可能是降头术,也有可能是什么蛊,毕竟安南国比邻云南十万大山,懂蛊术也不稀奇。 “安南公主,你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 朱橚警惕了几分,连手中端着的茶杯也缓缓放下。 “吴王殿下,仅仅只是一滴血,并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陈安澜锲而不舍,泛着星光的美眸直愣愣的盯着朱橚,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抱歉,本王拒绝!” 朱橚神色淡然的摇头。 我特么能不知道一滴血伤害不到身体,我怕的是你拿我的血干坏事啊。 “吴王殿下,事关重大,抱歉了!” 见朱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陈安澜微微一拱手后,竟然忽的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朱橚的手。 “安南公主,你过分了!” 幸亏朱橚早有准备,再加上自己也有不弱的武艺,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蹬腿,身体向后退了几步,没让陈安澜得手。 “吴王殿下,事关百万人的性命,冒犯了!” 一袭白衣的陈安澜,如同灵活的雪山白狐一般,朝着朱橚奔袭而来。 “哼,穷图匕现了吗?” 朱橚冷哼一声,左右闪避,并找寻机会出手,将这个安南公主制服。 然而,令朱橚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似柔弱,长得如同仙女一般的陈安澜,身手竟然好的出奇。 仅仅十几招,朱橚就落入下风。 不仅如此,朱橚还发现,这安南公主的身手强的简直离谱,若非是心有顾忌,怕伤到他,估计三招之内就已经被制服了。 但发现了这一点的朱橚,胆子更大了几分。 因为他明白,这个陈安澜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又或者说不敢伤害他。 既然这样,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朱橚直接转变策略,只攻不守。 哎! 我不防守,但你敢打我吗? 你说我无赖? 只要能打赢,无赖又如何! 然而,朱橚还是低估了陈安澜。 即便他用如此无赖的打法,仅仅三十招后,就被对方给制服了。 “安南公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双手被牢牢控制住的朱橚,目光和近在咫尺的陈安澜对视。 他这辈子还从未像现在这般在女人手里吃过亏。 你说汤雅兰? 那不算,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鞭挞她就怎么鞭挞她。 “吴王殿下,抱歉了!” 唰~ 一根银针出现在陈安澜的手中,无视朱橚的威胁,直接扎在了后者的食指指间。 十指连心,尖锐的刺痛传来,令朱橚恼怒不已。 陈安澜那葱白玉指轻轻按压之下,一滴嫣红的鲜血出现在朱橚的指间,被她以银针凌空挑起。 得手之后,陈安澜便松开了朱橚。 可朱橚怎会善罢甘休。 两人此刻近在咫尺,趁着陈安澜关注那滴鲜血时,朱橚抬手就将对方的面纱给揭了下来。 一张绝世容颜顿时出现在朱橚面前,让他失神了片刻。 陈安澜也没想到朱橚会以这种方式扯下她的面纱,有些发愣。 然而,更令她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朱橚见她同样失神,便双手一绕,两只手一左一右直接拍在了她的臀上。 0 ········求鲜花···· ··· 向内一用力。 陈安澜整个人被朱橚直接抱在了怀里。 趁着这个机会,朱橚一低头,直接亲上了对方的唇。 陈安澜:?(⊙?⊙) 朱橚:ヾ(^▽^ヾ) 这感觉,简直绝了,爽爆了。 大赚,这次绝对是大赚,朱橚没想过,这种事情竟然会有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的体验。 不过,这女人身手这么好,为何不反抗? 哦~ 原来是在保护从我手里取走的那滴血! 看来那滴血真的很重要。 决不能让其得到。 我打不过你,我乱你心神。 朱橚双手重重的捏了两下。 陈安澜:(╯д)╯?˙3˙? 被这样对待,就算是仙子也得破防。 果不其然,陈安澜一脸羞怒的猛地推开了朱橚。 “吴王殿下,你怎能这样对我.....” “呦~” ...... ...... ....... “脸红了啊!” 朱橚一脸戏谑的道:“本王还以为安南公主不会害羞呢,原来还是和寻常女子一样啊!” “你....” 陈安澜被朱橚这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倒是让朱橚大饱了眼福。 然而,令朱橚没想到的是,即便被这样对待,陈安澜竟然还保住了刚刚那滴鲜血。 眼看着她就要将鲜血取下,朱橚又再度扑了过去。 “吴王殿下,你若再这样,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陈安澜淡淡的威胁道。 可朱橚才不会听,依旧我行我素。 有了刚刚的经验,朱橚出手,专攻下三路。 嗖~ 朱橚五指成爪,直接朝着陈安澜心口部位抓去。 “吴王殿下,你.....” 眼见着朱橚用如此无耻的招式,这回陈安澜不再留手。 身形一晃,瞬间躲开了朱橚这一招,紧接着绕到朱橚身后,抬起脚朝着朱橚肉最多的地方踹了一下。 力量不小,竟然直接将朱橚踹倒了塌上。 然而,当朱橚被踹到塌上之后,却是用左手撑着脑袋,侧身躺着不动了。 还将右手五指全都伸出。 五! 四! 三! 二! 一! “咦,竟然没用?” 见到陈安澜一点反应都没有,朱橚愣了下。 不对啊,珠云其木格说过,就算是连一头牛都能直接药晕的。 刚刚打斗的时候撒了那么多,这女人现在应该昏倒在地才对吧,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陈安澜一脸奇怪的看着朱橚。 然而,就在这时候,陈安澜身体忽然有了反应,泛着星光的双眸直愣愣的看着朱橚。 “吴王殿下你....” 她这一刻才知道,刚才朱橚之所以躺着数数,是因为他在不知觉间下了药。 而此刻,药效上来了。 滴答~ 捏着银针的手,终于失去了平衡,那滴被银针悬空挑着的鲜血也无情的落在了地上乞. 第一百六十七章仙子被打落凡尘,朱橚将安南公主按在塌上,取她的血! “吴王殿下,我对你并无恶意,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陈安澜强撑这身体,但浑身上下传来的无力感,和沉重的脑袋,让她无法站立,只能坐在圆凳上,靠着桌沿勉强保持清醒。 “没有恶意?” 朱橚顿时笑了,“安南公主,你不觉得自己说出这话很可笑吗?你要是对我没有恶意,会违背我的意愿,取走我的血?” “吴王殿下,请相信我,我对你真没有恶意。” “若我真想对你不利,刚刚就不会招招留情,这一点,我想吴王殿下你应该感受得到。” “我之所以想要你的一滴血,是想要验证一番,你的生辰八字是否记录有误!” 陈安澜有气无力的解释。 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朱橚的手里。 这个男人的武艺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若是她想,一招即可挫败对方。 可没想到,这个男人精明的可怕,那些下三滥的招式,根本就不是对自己色心大起,而是故意麻痹自己。 让自己误认为,他已经被自己的美貌所迷“六六七”惑,然后伺机下药。 最让陈安澜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她明明百毒不侵,为何还会中了朱橚下的毒。 “用我的血来验证生辰八字?” 朱橚一脸古怪的道:“这是什么诡谲手段?” “并非什么诡谲手段,只是推卦的一种特殊手段罢了!” 陈安澜解释道。 推卦? 有点意思。 而且,听着陈安澜的话,朱橚想到了妖僧姚广孝。 那家伙也会推演算卦,而且精准度还挺高,能够推算出朱棣将来会成为大明皇帝。 “安南公主,本王有些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执拗于本王的生辰八字?” 朱橚十分好奇的问道。 “事关天命,不可泄露,还望吴王殿下见谅。” 陈安澜一脸抱歉的道。 “天命?说的真是越来越玄乎了!” 朱橚嗤笑一声,摇头道:“我看安南公主是不想说吧!” “好,既然如此,那你刚刚冒犯本王的事情,本王就得跟你好好算算账了。” 朱橚盯着陈安澜的身子看了好一会儿,不由得不赞叹一声,此女只许天上有,人间难得一回闻。 在他见过的众多女子中,陈安澜的相貌怕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或许过几年,小妙清能够和她一较高下,但现在还是不及的。 当然,最让朱橚感到奇怪的是,都过了这么久,陈安澜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珠云其木格配置的药,可从未出过差错,为何偏偏到陈安澜这里却失效了。 “吴王殿下想如何算账?” “如何算账?” 朱橚上下扫视了一下陈安澜的身躯,伸出自己刚刚被扎破的手指,理所当然的道:“安南公主你扎本王,那本王自然也得扎回来。” “安南公主你取了本王的血,那本王当然也得取你的血。” “不过,本王并不准备取你手指上的血,而是另外一处。” “像安南公主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 说完之后,朱橚缓缓起身,搓着手,一脸不怀好意的朝陈安澜走去。 不过步伐走的很慢,并没有急着对陈安澜下手。 因为朱橚压根就没想过真的碰这女人。 一来是他并不想,二来自然是因为这女人虽然看起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可天知道她是不是伪装。 要知道,珠云其木格配的药,可是连成年水牛都能弄晕,可这陈安澜却是没多大事。 要说她完全没反抗力,打死朱元璋朱橚都不信。 “吴王殿下,你确定真能碰到我的身子?” 陈安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对朱橚朝自己走过来,一点都不紧张。 “为何不能?” 朱橚洒然一笑:“对,你是很能打,可你现在中了药。”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会留有后手,只要我靠的够近,你就有手段将本王制服。” “可本王和曾说过要对清醒的你下手。” 朱橚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包药,“看到了吗,这就是本王刚刚给你下的药。” “这个纸包里的药量,足足有刚才百倍之多,本王只需全撒向你,你必定昏睡过去,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本王宰割。” “你是不是以为屏住呼吸就能避免药力入侵?” “啧啧!很好的想法,不过可惜,本王这药通过肌肤同样能入侵体内。” “怎么样!很神奇吧!” 朱橚一句接着一句消磨陈安澜的自信。 果不其然,当听完这些话,陈安澜脸上的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但依旧保持镇定。 “吴王殿下,你真要这样对我吗?”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很合理吧!” 陈安澜瞬间沉默了,因为太过自信,这间院子里的人早就被驱赶的一干二净,现在就算是喊,也不会有人过来。 更何况,她因为中了药,根本就没多少力气,就算是真的喊,恐怕也喊不了多大声。 看着眼前的朱橚,陈安澜沉默了片刻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她抬起头,泛着星光的美眸直直的看着朱橚,“吴王殿下,再给我一滴血,若你是我要寻找的人,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但仅此一次。” 朱橚!!!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编瞎话,诱敌深入,骗我靠近然后一招制服我? 见到朱橚满脸怀疑,陈安澜又十分认真的道:“若安澜骗你,便让安南国顷刻间覆灭在天灾之下。” 朱橚瞬间愣住了。 连这种毒誓都敢发,那这陈安澜或许真没骗他。 就只是为了一个生辰八字,献出自己的贞洁? 说实话,朱橚是真的看不懂了。 能看得出,这个安南公主是真的冰清玉洁,对她这样的人而言,贞洁重逾生命。 “何必多此一举!” 朱橚大笑两声,将手中的药粉打开,准备洒向陈安澜,“安南公主,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为何要本王的生辰八字,安南使团此行大明,目的又是什么?” “本王没有多少耐心0 ........” “数到三,你若再不坦诚,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虽然昏迷过去不会给反应有些无趣,但你的姿色和身材,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 “本王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听到这话,陈安澜彻底慌了神。 如果朱橚真是她要寻找的那个人,那被这般对待,也勉强能接受。 可若错了呢! 这后果,可不是她能接受得了的。 早知如此,就让芍药候在外面了。 陈安澜后悔不已。 三! 二! 眼见着朱橚又开始倒数,陈安澜急忙道:“吴王殿下,我有话说。” “怎么?不是事关天命,不能泄露吗?” 朱橚挑眉戏谑的道。 他还就不信,天底下有自己治不了的女人。 “不,我想说的是,你无需对我用药,我接受你对我胡作非为,但事后你必须得给我一滴你的鲜血。” 朱橚:“.......” 搞了半天,还是不肯说。 “吴王殿下不用怀疑,若你不信,我可以再次以安南国起誓。” 陈安澜十分认真的道。 朱橚是真的看不懂,也看不透。 不过,今日之事,还就必须搞清楚才行。 这安南公主一看就是未尽人事的处子,他还就不信对方真能让他乱来。 于是乎,一步步逼近。 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横抱而起,令朱橚震惊的是,这女人竟然真的没有反抗。 三两步走到床榻上,朱橚抱着陈安澜,直接压了下去。 唔~ 刚一倒在塌上,朱橚就被陈安澜的行为个震惊坏了。 因为两人倒下的刹那间,这女人的嘴,竟然主动印了上来。 朱橚??? 疯了? “嘶~4.3” “靠,你敢咬我!” 朱橚正准备享受这难得的待遇是,嘴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这安南公主竟然咬了他一口。 该死的,上当了。 这女人的目的还是取走他的血。 而如今,这女人已经成功。 陈安澜嘴里的东西,朱橚怎么可能取得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安澜,这是你自找的。” 反正木已成舟,朱橚直接破罐子破摔,不就是血吗,本王给了。 但你的血,也得给本王留下。 见对方闭目思索,似乎是在比对什么,无暇分心。 朱橚直接大力的扯掉了陈安澜的衣裳。 因为太过暴力,那白衣如雪的外套,直接被撕个稀碎。 就在朱橚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刚刚得了鲜血闭上眼睛的陈安澜,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朱橚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这女人好像恢复过来了。 时间紧凑,能多报复就多报复。 朱橚直接在对方身上一通乱来。 陈安澜:“........”.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朱橚和安南公主欲行好事,朱标闯入打扰,朱橚怒,和朱标干架! “你.....不反抗吗.....” 朱橚在安南公主身上作弄了好一会儿。 可陈安澜除了用她那双泛着星光的美眸盯着朱橚看外,竟然没有半点其他反应。 当然,某些时候脸上的神情还是会发生些变化,就比如现在,脸颊上浮现了丝丝粉红。 只不过,面对朱橚的疑惑,安南公主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让你不开口说话!” 朱橚又重重捏了两下,使得安南公主脸颊更红了几分。 “吴王殿下,你骗了我,对吧!” 这时,安南公主终于开口了,但她并没有阻止朱橚在她身上任意施为的双手。 只不过,听到这话,朱橚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因为他有些震惊,仅仅只是用了一滴他的鲜血,这安南公主竟然就能准确无误的分辨出,他刚刚给出的生辰八字是假的。 “不错,确实是假的!” 事到如今,朱橚也不再掩饰。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 不说陈安澜强硬的取了他的血,就是刚刚他对前者做的这些事情,就注定两人不能和平共处。 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除了最后一步,其余地方,全都被朱橚作弄了个遍,生死大仇都不为过。 当然,做了这些事08后,朱橚算是彻底抢了朱元璋预定的妃子。 但朱橚并不后悔,谁让老朱先抢他的占城公主来着。 更何况,陈安澜这样的女子,也不适宜进入后宫,朱橚认为自己这也算是帮了老朱一把。 仇将恩报,天底下,就没有他这么贴心的儿子了。 “为何要骗我?” 陈安澜美眸震颤,直勾勾的盯着朱橚。 “安南公主,你不觉得自己提的要求很怪异吗?” “先不说这生辰八字,就光说之前,本王接待使团的时候,你一开始连下来参见本王都不肯,可下一瞬就让人邀请本王上马车独处。”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因为这怪异的行为,而对公主你心生警惕吧!” “更何况,接下来你还锲而不舍的要拿到本王的生辰八字,甚至还要鲜血。” “今日邀请本王前来一叙,连院子里的人都清除的一干二净。” “要说你对本王没有任何图谋,说出去谁会信!” 朱橚的话在陈安澜耳中一遍遍响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事恐怕是真的急了些,难怪前者会对他心生警惕。 “那现在,吴王殿下愿意给我生辰八字了吗?” “只要你说明原因,究竟为何要本王的生辰八字,本王可以考虑!” 朱橚松了些口。 倒不是因为占了安南公主太多便宜,心有愧疚。 而是他发现,事情恐怕被他想复杂了。 这女人可能根本不是神秘莫测,而是情商太低。 “事关安南数百万人的性命,安澜只能说到这里,多的就不能再说了!” 陈安澜还是死死把握住底线,同时,那双泛着星光的美眸,也直愣愣的盯着朱橚。 “吴王殿下,算安澜求你了!” “只要你给了生辰八字,符合卦象显示,安澜之前说的话全都算数。” “若吴王殿下您不嫌弃,安澜愿意一直跟着殿下,无论你想对安澜做什么,安澜都会尽力配合。” 陈安澜脸上第一次露出祈求之色,配合着她那星光闪闪的美眸,让朱橚想拒绝都拒绝不起来。 真要给吗? 朱橚心里开始动摇。 鲜血都已经给了,给不给生辰八字其实已经没多大防守意义了。 毕竟,相比于生辰八字,鲜血作为施展邪术的媒介明显更具有优势。 “若本王给了生辰八字,且符合你的卦象,是否能说明原因?” 相比于享用安南公主,朱橚对这背后的原因更加好奇。 “能!” 陈安澜点点头。 “好!” 朱橚答应了,且给了她自己的生辰八字。 片刻之后。 陈安澜睁开了眼睛,那泛着星光的眼眸深处浮现出一丝喜色。 “吴王殿下,你果然符合卦象,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朱橚并不关注卦象,他在意的是背后的原因。 “现在能说了吗?” “能!” “说吧!” “其实具体的安澜也不清楚,只是老师推演卦象发现十年之内,安南国将有大难,祸及安南全国数百万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符合卦象之人,也就是本王,是你们安南国的救世主?” “是的,除此之外,老师还曾帮我算过命运,卦象显示,能救安南国的人,同样也是我的天命之人。” 安南公主十分认真的看着朱橚,有略带哀求的声音道:“吴王殿下,今后还望你能善待我。” 朱橚嘴角一扯。 天命之人?卦象推演?救世主? 他越听越觉得瞎扯淡。 不过一想到妖僧姚广孝,却又觉得安南公主这话恐怕没做假。 “善待你?” 朱橚一脸古怪的看着安南公主道:“就因为一个卦象,你就把自己后半辈子搭在本王身上?” “卦象不会出错。” 陈安澜十分笃定的道。 朱橚:“......” 这算是被卦象操控了人生吗? “而且....” 这时候,安南公主又开口道:“对应卦之人透露那怕半点卦象内容,都是有违天命,透露之人会遭受天命责罚,唯有应卦之人方能解除。” “刚刚安澜对吴王殿下虽然只是透露了一句,但已然是违背了天命。” “若不跟着吴王殿下,会遭厄运,若是严重,有命陨的可能!” “更何况,阴差阳错之下,你我已经这样,吴王殿下难道要抛弃安澜吗?” 朱橚:“.....” 越来越玄乎了,多说两句话还能丢了性命? 不过,把这安南公主收在身边倒也没多大关系,反倒是还有些赚到了。 当然,相比之下,朱橚更想看看陈安澜口中的卦象,究竟会不会应验。 还有,他对陈安澜口中的那个老师颇感兴趣。 妖僧姚广孝确实有推演卦象的本领,但他不可能传授自己这方面的本领。 可陈安澜的老师就不一定了,再怎么说也是安南国的救世主,还是她徒弟女婿,应该不会吝啬。 “就只是跟在本王身边,便能接触天命责罚?” 朱橚疑惑地问了一句。 “并非单纯跟着,而是要身上沾染殿下你的气息。” “怎么沾染?亲亲抱抱举高高?” “举高高?” 陈安澜楞了一下,她从未听过这个词,不过前两个她能听懂,点点头道:“亲亲抱抱可以,同睡一张床也可以,但这些效果甚微,唯有阴阳交泰,才能真正沾染殿下的气息。” 朱橚:“.....” 这么直白的吗? “所以....” “还望殿下帮我!” 朱橚:“......” 安南公主的衣裳早就被他暴力撕碎,此刻在听到这种话,哪能没有反应。 只不过,这事态发展的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667 他虽然真的打定主意要抢了老朱预定的妃子,可没想到进展会如此顺利,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本王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 朱橚咧嘴一笑。 这种大好事,他当然是开心接受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外面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公主?” 是陈安澜那个贴身小侍女芍药的声音。 朱橚低头,和陈安澜四目相对,十分认真的道:“安南公主,你这个贴身丫鬟,给本王当通房丫头,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 陈安澜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点了点头。 “好!” 坏人好事,等待会儿得空,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小丫鬟。 “那我们....” “理会她作甚,当然是继续!” 陈安澜沉默不语,很显然是默许了。 然而,正当朱橚要开始的时候,外面那个小丫头又开始敲门了。 咚咚咚~ “公主,大明太子来了,说有急事要找吴王殿下。” 朱橚:m9(`Д′)? 大哥搞毛线啊。 “殿下,要不你先去处理正事.....” 安南公主脸色有些尴尬的建议道。 “罢了罢了!” 一连两次被打扰,朱橚的兴趣都没了,当即翻身下榻,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就出了房间。 正好和小婢女芍药撞上。 “婢女芍药参见吴王殿下!” “芍药!” “婢女在!” “晚上洗干净点等本王,安南公主把你送给本王当暖床丫头了。” “啊!” 小婢女吓得魂都没了,连朱橚从她面前离开都没发觉.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朱橚进宫,三句话骂的朱元璋怀疑人生!朱标快哭了! “公主,公主,我还小,你怎么能把我送给别人当暖床丫头呢!” 小婢女回过神来后,立即推开门,叽叽喳喳的跑了进去。 然而,等她跑进去,看到里面的画面后,顿时呆住了。 床榻边上,满是细碎的白色布料。 那布料她太熟悉了,因为公主的衣服都会经过她的手。 而且这是公主的房间,那吴王朱橚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地上的除了是公主的衣裳,还能是谁的。 被撕成这副模样。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因为床帘是放下的,所以即便小婢女进了内房也看不见安南公主的状况。 小脚丫跑得飞快,立即来到床榻边上,伸手掀开床帘,里面的景象让她顿时气得小脸鼓起。 “混蛋,那个吴王简直就是混蛋啊!” “呜呜~” “他怎么能怎么对公主这么粗鲁!” “公主你没事吧?” “大明吴王太坏了,公主,他欺负了你,你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一定要让他负责。” “嫁给他,给他生十个八个孩子,累死他!” 床榻边的地面上有一滴血迹,虽然未经人事,但芍药也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女子第一次是会滴血的。 心里都快骂死朱橚了。 这种事情,应该对公主温柔才对嘛。 竟然在床榻边上就对公主做这种坏事,简直坏透了。 “好了,芍药!” 饶是陈安澜这般清冷的性子,听到小婢女叽叽喳喳的话,也是忍不住嘴角扯了扯。 芍药这丫头是不是脑袋里却根筋啊。 给朱橚生十个八个孩子,这是报复他吗?明明是奖励他! 生这么多孩子,得同房多少次才行啊。 再说了,生孩子养孩子,累的好像是她才对吧。 “公主,你等会儿,芍药帮你去那一套衣服来换!” 也不等陈安澜答话,就迈着小脚丫去找干净的衣裳了。 床榻上,安南公主一只手抓着被褥的角落,另一只手则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忽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难道,这就是老师所说的命运吗!” 一开始,她并不认为朱橚能对她产生威胁,所以自信大胆的将其约到了自己的房内。 可结果呢,这位吴王殿下武力确实远不如她,但这脑子却异常灵活,而且手里竟然还有能对她起作用的药,阴差阳错之下,非但被亲了,还被又抱又捏。 最终甚至还被扔到了塌上,肆意妄为。 不过万幸的是,她没有看错,这位吴王殿下,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公主,公主,快换上~々!” 就在陈安澜摇头叹气的时候,小婢女拿着新的衣裳过来了。 “公主公主,你是不是把芍药送给那个吴王了?” 小婢女有些紧张的问道。 “嗯,他问我讨要的,我自然不会拒绝。” “公主,能不能....” “不能!” 安南公主淡淡的否定道:“谁让你刚刚坏他好事!” 芍药:(?_?) ... 前院。 朱橚一脸不爽的找上了大哥朱标。 “大哥,你要干什么,你故意的吧!” “你个小兔崽子还好意思指责我?” 朱标顿时气笑了,“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跟父皇交代吧!” “我可跟你说,要不是我一个劲的帮你说好话,现在的你,已经被亲军都尉府的人抓进宫了。” 朱橚:“......” 像是老朱会做出的事情。 看来大哥确实是帮了我一把。 可这种事情被打断,真的很不爽啊。 “大哥,既然你都来了,多等两个时辰不行吗,非得.....” 听到这话,朱标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走,随我进宫,父皇还等着呢!” 朱标扯着朱橚的手臂就往外走。 对此,朱橚也没有任何反抗,老朱那一关还是得过的,但他底气十足。 马车早就在鸿胪寺外等着。 上了马车后,朱标看了眼朱橚被咬破的嘴唇,瞪了他一眼,“你对安南公主用强了?” 朱橚:“......” 谁用强了,最后人家安南公主明明是倒贴好不好。 “大哥,污蔑人的话可不能讲,明明是人家安南公主主动邀请的我,何来用强一说。” “那你这嘴唇是怎么回事,自己咬的?” “想什么呢,当然是安南公主咬的,女孩子么,第一次总会害羞,动作也生疏,被咬伤很正常。” 朱橚咧嘴一笑,推演卦象一事,他暂时不准备透露出去。 因为这玩意儿,太天方夜谭了。 听到这话,朱标嘴角一扯,忍不住提醒道:“这安南公主的秘密,你都搞清楚了没?” “你之前不是说她行为举止古怪,来大明目的不纯吗?” “大哥,这事是我看走眼了。” “什么意思?” “安南公主之所以对我有那么多奇怪的举动,其实是因为对我一见钟情,想要故意找机会靠近我罢了!” 朱橚一脸‘苦恼’的感慨道:“魅力太大,我也很苦恼啊!” 看着朱橚一脸臭屁的样子,朱标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向了前这后背,不过朱橚早有预料,身子一闪,就躲过了这一巴掌。 论武力,陈安澜吊打我,但我也能吊打朱标。 “大哥,说实话,这件事情你得帮我!” “反正安南使团也没有明确表示,是把安南公主进献给父皇当妃子的。” “现如今我跟她好上了,要不就便宜我算了!” 朱橚很清楚,老朱那边的问题,只能靠两个人,一个是大哥朱标,一个是老娘马皇后。 大哥这边,他软磨硬泡应该能答应。 老娘那边,朱橚不太敢打包票。 毕竟这事情,他做的确实有些不太地道。 可先让老朱不仁在先呢。 朱橚相信,只要拿占城公主说事,老娘就算不站在他这边,也至少会狠狠地教训老朱一顿。 “现在知道害怕了!” 朱标两手一摊,直白道:“别求我,自力更生吧!” “既然有本事和父皇作对,那就得有本事制服父皇。” 朱橚:“.......” 你以为我真没办法吗? 老朱那里我可还存了两个愿望,可以提任何要求,只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动用罢了。 “大哥,你这确定不帮我?” 朱橚挑眉,意有所指的道:“和父皇抢安南公主,可是大嫂怂恿的哦!” “咱们怎么说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帮我不就是帮大嫂,帮大嫂不就是帮你自己吗。” “嘿!你这小子,竟然还威胁起我来了!” 朱标顿时被气笑了,“行,我会在一旁帮衬你,但关键还是得靠你自己。” “你这张嘴皮子不是很厉害吗,只要把父皇给噎的没法反驳,我就顺势帮你说话,把这件事给扭转过来,如何?” “嘿嘿!这才是我的好大哥么!” 朱橚咧嘴笑了,成功拿捏住大哥朱标,胜利在望。 .... 因为有亲军都尉府的人开路,马车很快就抵达了皇城。 朱橚跟着朱标往御书房走。 路上,朱橚东张希望,刚好看到老十二跑过去,就朝他招了招手。 “五哥,干嘛?” 朱柏跑过来问道。 “去慈庆宫,告诉母后,就说我进宫了,要去见父皇!” 朱橚笑着对朱柏吩咐道。 “好!” 朱柏答应了一声后就快速跑开了。 “你小子,真鸡贼,竟然还找母后帮你!” 朱标忍不住笑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母后其实已经帮他把安南公主从父皇那里要来了。 关于这一点,朱标是故意不说的。 当然,这不是他腹黑想看朱橚和朱元璋吵架,而是朱元璋特意嘱咐过。 很快,兄弟两人就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然而,还未等王景弘进去通报。 朱橚就先一步闯了进去。 “父皇,你这人做事情太不地道了。” 人还未进去,朱橚就已经开始大声指责朱元璋了,吓得王景弘脖子一缩,等太子朱标跟进去后,赶紧把御书房的门给关上,挥退了御书房外的所有人。 御书房内。 朱元璋听到朱橚的声音,第一时间抬头看过去。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连插话的机会多没有。 “父皇,咱做人不能这么贪婪吧,你一边想要把安南国公主占为己有,一边又来和我这个做儿子的抢占城国公主,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还有,你这黑不提白不提的把占城国公主弄进宫来,它合乎礼制吗?” “既然你不仁在先,那也就别怪我这个当儿子的不义了。” “我坦白,安南国公主已经被我给睡了住。” “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儿媳!” 朱标:Σ(?д?lll) 让你说服父皇,不是让你来和父皇当面作对的啊。 怎么一见面就直接指责起父皇来了呢。 这不是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了吗。 朱元璋也被朱橚这炮语连珠般的责问给说愣住了. 第一百七十章 马皇后拉偏架,事态反转,朱元璋又被教训了! “怎么?父皇你没话说了?” 朱橚愣愣的看着朱元璋,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吵架争论。 我都已经开了头,父皇你得接茬啊。 你要不接,我这后面准备的话,还怎么说出来。 “呵呵!” 朱元璋真是被气得脸色铁青,满嘴的冷笑。 老五这个小兔崽子是专门来炫耀,来气他的吧。 睡了! 还真把人给睡了。 朱元璋这辈子还没这么无语过,竟然被自己儿子给摆了一道。 “咱让你睡,咱让你来气咱,咱让你来指责咱,咱今天要是不把你揍得下不来地,咱跟你姓。” 朱元璋原本还想看看朱橚会怎样向自己道歉,成功解决这件事情,所以就让朱标先瞒着他一些事情,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校考。 可没想到,这小兔崽子非但丝毫不知错,这还没进门就开始指责起他来了。 甚至还在自己面前嚣张的表示:老朱,你没机会了,安南公主已经被你儿子我睡了,以后是你儿媳,你别再动心思,要不然就是扒灰。 气得朱元璋差点没头顶冒烟。 就这情况,还看啥看,校考啥校考,先打一顿再说吧! “父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不讲武德,说不过我就动手打我!” 见到朱元璋随手拿起一块板子,就挥舞着要来揍自己,朱橚都惊呆了。 说好的吵架,父皇你怎么还带动手的呢? 好家伙,就算你是皇帝,那也得讲点道理吧,占城国公主那事,你就一点错没有吗,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的667揍我。 “君子?呵呵!” 朱元璋冷笑一声,“咱是你老子,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你个小兔崽子,给咱站住。” 站住? 我又不蠢,站着让你打啊! 朱橚直接给朱元璋来了个秦王绕柱跑。 老朱多少年没上过战场,又上了年纪,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哪能追得上朱橚。 “你个小兔崽子,给咱站住~” “呼~呼~” 足足追了一刻钟,愣是把朱元璋给跑岔气了。 双手撑着膝盖,背肌弯曲,大口的喘着粗气,反观朱橚气定神闲的靠在柱子旁边笑看朱元璋。 “老爹,不带你怎么玩的。” “有道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爹,你堂堂大明开国皇帝,可不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啊!” 听着朱橚接二连三的嘲讽刺激朱元璋,朱标在一旁嘴角狂扯。 老五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低个头道个歉,父皇不久饶过他了吗,非得这样用话呛人。 “老大,你给咱拦住这个小兔崽子,咱今天非得揍这小兔崽子一顿不可!” 朱元璋无奈,只能求助朱标出手。 “还有,你说谁下三滥呢,你瞧瞧自己做出的混账事,还好意思来骂咱?” 朱元璋那叫一个气啊,连胡子都在根根发抖。 “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天生会打洞,有您珠玉在前,我这个做儿子的可不得璞玉在后啊!” “怎的,您做得了初一,我就做不了十五了?” 朱橚双手抱怀,一脸淡笑的道。 “你....你个小兔崽子,真要气死咱不成!” “咳咳~” 朱元璋猛地咳嗽了两声,吓得朱标赶紧过去查看。 朱橚见状也站不住了,同样走了过去。 吵架可以,但总不能真把老朱气出病来。 然而,令朱橚没想到的是,老朱是真不讲武德啊。 “嘿!这下逮住你个小兔崽子了吧!” 见到朱橚过来,朱元璋一把抓住前者,脸上哪还有咳嗽痛苦的表情,他完全就是装的。 “老爹,你过分了,竟然利用我的善良和孝心!” 朱橚被老朱的行为刷新了三观。 “孝心?咱看你这孝心都已经变质了!” 朱元璋扯着朱橚的耳朵,将其高高拎起,“怎么着,咱今儿个把占城公主接进宫来,要是没有安南公主,你是不是要进宫来把咱后宫的妃子也偷了啊!” 朱橚:“.....” 老爹,这种事情咱可不兴讲,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老爹,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不是,安南公主能和你后宫那些妃子相比吗?” “她又不是你的妃子,我怎么就不能靠近了。” “还有,什么叫偷,难听死了,那是你儿子我个人魅力吸引的。” “安南公主对你儿子我一见钟情,刚一见面就邀请我上马车交谈,后来还问我要生辰八字合婚,今天又邀请我去她那里,还向我表明了心意。” “今天就算父皇你不让大哥叫我进宫,我也准备进宫来找母后和你,说明一下我和安南公主的事情。” “要不然,你以为安南使团会任由我欺负他们的公主吗?” “就是因为你情我愿,所以连那安南大皇子陈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皇,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鸿胪寺的官员啊,安南公主追求我的事情,他们可都一清二楚呢。” 这就是朱橚最大的底气所在。 安南公主从来都未明确表示过,此次来应天,是给老朱当妃子的。 而且朱橚相信,安南公主也压根没这个意思,甚至是连安南国王也没这个意思。 因为从刚才(aied)的交谈来看,安南公主此次来应天,就是为了找符合卦象之人,也就是说,陈安澜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他而来。 老朱他纯属就是自己瞎想,跟他有个毛的关系啊。 “你....” 朱元璋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安南使团还真没具体表达过将公主送给他的意思。 一旁的朱标也是瞠目结舌。 好家伙,原来老五刚才是故意对父皇发泄自己的不满,原来手里早就捏着克敌制胜的秘密武器。 对呀,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以常理推断安南公主是安南国王进献给朱元璋的妃子。 可实际上,人家从未表达过这个意思。 命脉被掐住,就算是朱元璋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上多言。 儿子和人家安南公主两情相悦,他掺和进去算怎么回事,扒灰吗? 他朱重八不要面子的吗? “父皇,差不多就行了吧,反正母后也早就做了决定,安南公主和老五的事情就这样定了。” 朱标觉得时机差不多,就开口破除了尴尬的场面。 听到这话,朱橚顿时愣住了。 母后早就做了决定? 陈安澜早就是我的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大哥朱标和老爹朱元璋合起伙来耍我? “不行,今天咱必须揍这小兔崽子一顿,不然念头不通达啊。” “咱这个做老子的,竟然被儿子给怼了一顿,天底下哪有这么憋屈的老子。” 朱元璋拎着朱橚的耳朵走到一旁,蹲下来捡起了刚刚甩在地上的戒尺。 邦邦~ 朱元璋重重的在地上拍打了两下,那熟悉的声音让朱橚背脊发凉。 “大哥,救我!” 朱橚向朱标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朱标竟然扶额移开了视线。 朱橚:“.......” “求老大?小兔崽子,省省吧,没用的,今天你这顿打是挨定了。” 朱元璋讥笑一声,抬起手就要用戒尺责打朱橚。 然而,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威严的喝声。 “朱重八,你敢打老五一个试试!” 碰~ 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马皇后快步走了过来。 直接一把将朱元璋手里的戒尺夺走,交给了朱标。 “妹子,你这....” “松手!” “咱...” “朱重八,让你松手没听到吗?” 朱元璋:⊙﹏⊙||| 朱橚松了口气,幸亏提前埋了后手,让老十二去找老娘通风报信。 不然,今天这顿打,他还真就挨定了。 “娘,爹他....” “闭嘴!” 马皇后同样喝了一声朱橚,教训道:“你也是,一点都不懂规矩,做出这等荒唐事情,像什么话!” 朱橚:“......” 好吧,被打可不行,但被骂两句还是能接受的。 “娘,其实吧,我这也不算荒唐事,毕竟我没有强迫安南公主,我们也算是两厢情愿。” 朱橚弱弱的解释了一句,见马皇后看过来,立即又道:“你要不信,可以召见安澜,直接问她。” 马皇后看向朱标,询问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刚刚她并不在,所以有些事情,她并不知道。 “母后,老五没骗您,安南公主确实对他一见钟情,所以.....” 听到朱标的话,马皇后凤眸瞪向朱元璋,声音低沉的道:“朱重八,这可和你之前说的不太一样啊!” 朱元璋顿时毛骨悚然。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老五和安南公主两情相悦,他不就成了扒灰的那个了吗!!! 察觉到老娘的怒气,朱橚缩了缩脖子,和大哥朱标一起退到了旁边。 朱元璋也想逃,但马皇后一直盯着他,根本没机会。 才一有动作,就被马皇后拎住了耳朵. 第一百七十一章 给朱元璋和朱标上一课,马皇后也被惊呆了! “妹子,妹子,松.....松手.....” “咱又不知道这情况,要是知道.....不,跟咱没关系啊。” “咱压根就没动过那安南公主的心思。” “.....” 朱元璋被扯着耳朵,连求饶都有~些语无伦次。 可不论他说什么,马皇后那手就没松过,还一边拎着-,一边教训。 朱橚和朱标兄弟两就默默-地在旁边看戏。 教训了好一会儿,马皇后这才放过朱元璋。 看着老朱那通红的耳朵,朱橚就忍不住偷笑。 “老五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敢笑!” 朱元璋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 “我没笑,父皇你别污蔑我,哈....” 朱橚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巴。 朱元璋:“......” “行了,老五你也是,笑什么笑!” 马皇后教训完朱元璋,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朱橚身上。 “别以为这件事上你就没错了,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吗?” “真当你娘我是傻子吗?” “在你父皇把占城公主接进宫之前,你小子和安南公主可根本没两情相悦,更没好上。” “你小子就是气不过你父皇把占城公主接进宫,以为你父皇要抢你看上的女子,所以为了报复你父皇才去赴约的。” “所谓的两情相悦,实际上是后来的事情。” 朱橚:乂(?Д?三?Д?)乂? 难怪老娘能把老朱一辈子压的死死的,光是这份观察力,就令人咋舌。 有关于这件事情,他刚刚其实一直都在故意掩饰,用的就是两情相悦这四个字,这会给人一种他本无错,错的是老朱的错觉。 大哥朱标和父皇朱元璋很显然没察觉到,可没想到马皇后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朱橚瞬间沉默。 既然被看穿了,那就得认罚。 “娘....儿子知错,但这事情也确实是父皇他做的不地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呀你,真是不了解你父皇,你父皇虽然好女色,但却从未在女人身上发过昏。” “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占城公主,和你这个亲生儿子交恶吗?” 马皇后语重心长的道。 朱橚撇撇嘴,心道我又不是老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有您了解他。 不过他抓住了个关键点,朱元璋把占城公主接进宫来,压根就不是为了占有她,那是因为什么? 朱橚十分好奇。 见到弟弟的目光,朱标便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之前父皇嘱咐暂时隐瞒的实情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于是乎,他便开口将真正的原因说了出来。 “老五,其实你误会了,父皇他把占城公主接进宫,是为了让你远离占城公主,保障你的安全。” 朱橚:??? “大哥,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懂,占城公主是刺客?她要害我?” 左右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怎么还和他的安全扯上关系了。 女人有个屁的危险啊。 等等,不对。 朱橚马上收回了这句话。 他承认,有时候女人还是挺危险的。 就比如说安南公主,这女人武艺高的可怕,简直非人哉,若是她对自己有歹心,自己怕是早就嗝屁了。 安南公主这么厉害,那与安南国世代为仇的占城国,其公主的本领,是不是也高的可怕呢。 占城国可是信奉婆罗门的,手段可要诡异的多。 难道是拱卫司查到了什么? “倒不是刺客!” “那是因为什么?” “这占城公主是异瞳,你没发现吗?” 朱标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橚,听亲军都尉府的人说,他们带走占城公主的时候,朱橚和对方是坐在同一辆马车内,没发现这个特别之处,不可能吧。 “所以呢?” 朱橚一脸古怪的道:“大哥,你和父皇该不会以为异瞳者代表着不详吧!” 想到这个可能,朱橚嘴角抽搐。 要真是这样,那可闹了大笑话。 “老五,你不知道异瞳意味着什么吗?” 这回,倒是轮到朱标满脸疑惑了。 异瞳的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舜帝,仓颉之类的故事,大本堂的夫子也肯定提及过,朱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当然是意味着漂亮,比普通女子更具魅力,还能意味着啥!” 听到这话,朱元璋直翻白眼,骂道:“老五你个小兔崽子,能不能正经点,咱看你整天混在女人堆里,把脑子都混傻了。” “父皇,母后,大哥,异瞳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朱橚忽然回忆起了有关于异瞳者的传说,顿时有些想笑。 他觉得有必要给朱元璋还有朱标和马皇后上一课。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自古以来,异瞳者的出现,都会给天下带来惊变。” “三皇五帝的舜帝,创造文字的仓颉,推翻秦朝的西楚霸王项羽等,哪一个不是千古留名的人物。” “这占城公主天生异瞳,她身上肯定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没人能保证,发生的事情是好还是坏,让你远离她,那是为了你好。” “更何况,这天生异瞳之人,岂是你一个凡夫俗子能降服得了的?” “这种妖异的女子娶回家中,你那吴王府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朱元璋终于逮着机会,连着教训了朱橚好一会儿。 然而,朱橚却是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差点没给他气死。 “老五,这事我也站在你父皇这边,你别不听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明白吗?” 马皇后也语重心长的劝道。 “等等!” 朱橚抬手示意了一下,紧接着说道:“父皇,母后,大哥,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稍微普及一下常识。” 0 ········求鲜花···· ··· “所谓的天生异瞳,实际上跟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之所以会是异瞳,那是基因的表现形式和寻常人不同,当然,也有可能是由于某种病理原因形成。” “除了两只瞳孔不同的异瞳外,还会有重瞳,双瞳的情况。” “自古以来,重瞳者都被认为是天生圣人,就比如说舜帝、仓颉、重耳、李煜等。” “而像前秦将领,后凉开国君主吕光、齐文宣帝高洋等,有的是重瞳,有的是双瞳,他们都是祸乱天下之人。” “或许这样看来,你们说的确实有道理。” “可事实上,这些历史名人,之所以会被流传千年,并非因为他们天生异瞳,而是因为他们在世时做出的事情过于惊天动地。” “恰恰就是因为他们的能力过于强大,让百姓乃至后人都惊叹不已,便以为是仙神转世,天生圣人,与常人有异的瞳孔变就这样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 ...... ....... “天生异瞳确实很少见,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父皇,母后,大哥,几千年下来,你们该不会真以为就只有这么几个天生异瞳吗?” “别开玩笑了,数量至少翻好几倍,可就是因为其他的异瞳者,一辈子碌碌无为,所以才没有被历史铭刻。” “我这么说,你们大概明白了吧!” “天生异瞳,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还有,父皇你说这么妖异的女人娶回家,吴王府不会有安生日子,这一点儿子就不敢苟同了。” “先不说这天生异瞳本就和常人无异。” “就算天生异瞳真如同你们所言一般可怕,天生圣人又如何?霍乱天下的妖姬又如何?即便是仙神转世,儿子也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真是大惊小怪。” “更何况,儿子做出的成就,过个几百年,不也会被后人当成天生圣人尊崇。” “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培育出了高产水稻,这种功绩,足以被后人立庙供奉了吧!” 朱橚的话,将朱元璋、马皇后还有朱标都震住了。 天生异瞳可能真的被历朝历代的人给魔化了。 朱橚说得对,历史虽然仅仅记载了不到十位天生异瞳者。 可数量真就这么少吗? 肯定不会的。 或许,真的如同老五所言,不是天生重瞳造就历史名人,而是重瞳因历史名人被赋予特殊意义。 与此同时,无论朱元璋还是朱标,都被朱橚的霸气给震惊到。 即便天生异瞳真有那么可怕又如何,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朱橚都有能力将其治的服服帖帖。 啧啧!这份霸气,简直比他这个大明开国皇帝还要更盛。 朱元璋心中不由得发出感叹。 “父皇,母后,大哥,我这般解释,你们对天生异瞳,是否有了正确的认知?” 看着沉默不语的三人,朱橚耸了耸肩,笑问了一句乞. 第一百七十二章 马皇后拍板,朱元璋不敢开口反驳,朱橚笑了! “老五,你的话,我能听明白,但你口中的基因是什么?” 朱标好奇地问道,这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词。 而且,在朱橚的这段解释中,基因这个词,似乎是核心。 “基因.....” 朱橚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若是在后世,到很容易解释,毕竟从小就接受现代教育,可这是明朝,一点现代基础知识都没有接受过。 忽然,他想起了生物老师那直白的引导教育方式。 “关于基因,我这么解释吧。” “我们中原汉人是黄皮肤对吧。” 朱标点点头。 “但昆仑奴和一部分色目人就与我们不同,有些昆仑奴的皮肤黝黑,而色目人则是白皮肤,这就是基因的表现形式不同。” “再者,毛发,我们汉人几乎都是黑色的对吧,但有些色目人的头发却是棕色乃至金黄色的,这也是因为基因不同。” “还有,人分男女,身体构造大不相同,这也是因为基因不同。” “天下百姓千千万,但容貌特征相似的人,却少之又少,皆是千人千面,这也“六六七”是基因不同。” “儿女外貌形态乃至性格都有些像父母,这也是因为基因的传递,称之为遗传现象。” “......” 朱橚说了一堆,尽可能直白的将抽象的基因,用更具象化的形式表达出来。 朱元璋、朱标还有马皇后听的是云里雾里。 但他们对基因隐约有了概念。 简单来说就是,基因是人之根本,身体的一切形态乃至性格都与基因有关。 若是把身体比作是大明,那基因就是大明朝廷,掌控着一切。 “占城公主的异瞳,就是因为基因有细微改变,这才导致和寻常人不同,但实际上,人还是那个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朱橚淡淡的追加了一句。 “老五,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知道!” 朱标一脸惊叹的拍了拍朱橚的肩膀。 “多观察,多思考不就能发现了吧!” 朱橚一脸淡然的笑道。 我可是站在巨人肩上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弄出来的高产水稻,怎么造出来的燧发枪,怎么教你们浮力的原理,为此还推出铁甲战舰。 “小兔崽子,你刚刚说的那个基因,能不能编撰一册书....” 朱元璋沉默了许久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朱橚闻言,十分震惊的看着朱元璋。 真不愧是大明开国皇帝,竟然直接开始往出书,普及教育方面考虑了。 “可以确实可以,但父皇,有关于这基因之说,儿子也仅仅只是懂了个皮毛。” 朱橚一脸苦涩的道。 基因工程何其庞大,即便是全球数千个相关领域的博士教授,数十年时间也仅仅攻破一些难关,基因内隐藏的绝大部分秘密,都还未被窥探。 老朱要是让他把这基因解释个透,他还真没这个能力。 “皮毛就够了,有些事情,并非一人之力能完成,需要的仅仅是启蒙,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只有这样,才能推动其发展。” 朱标插嘴,十分认真的道。 听到大哥的话,朱橚也震惊了一下。 他没想到,大哥和父皇对新事物、新知识、新理念竟然接受的如此之快。 这一刻,朱橚忽然有了推动工业革命的念头。 他个人能力有限,又没有系统辅助,想要将大明真正打造成世界第一强国,还是得靠所有人一起发力,身为大明皇帝的朱元璋和身为太子的朱标,就是最重要的领头羊。 这个时候,西方应该还在搞什么文艺复兴吧。 若此刻开始推动工业革命的发展,那西方的发展,怕是连大明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好,儿子尽力而为!” 朱橚笑着答应下来。 解释完何为基因后,朱橚紧接着就把话题拉回了占城公主。 “父皇,那占城公主被你软禁起来了?” “嗯,在和顺宫!” 朱元璋点点头,然后一脸古怪的道:“怎么?你小子还惦记着占城公主呢?” “不是都有安南公主了吗,还去招惹占城公主?” “你难道不知道安南和占城是世仇吗?” “这两国公主同时招惹,你也不怕她们在家里打起来。” 占城和安南两国,打了数百年,脑浆都快打出来了,朱橚这小兔崽子,竟然还想着把两国的公主都收入囊中,这是嫌自己麻烦太少吗? “不不不,父皇你误会了!” “儿臣提及这占城公主,并非为了将其收入囊中。” 朱橚连连否认。 “那你提她干什么?” 朱元璋满脸不信的道。 老五这小兔崽子刚刚解释了那么多,还不就是想要消除他们对异瞳的偏见,然后好征得他们的同意,抱得美人归。 “因为这占城公主来大明的目的不纯,若我没猜错,她和安南公主一样,并非占城国王送来和亲的。” 朱橚十分笃定的道。 “老五,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朱元璋还没开口,朱标却是在一旁笑道:“当初,对于安南公主,你也是这种说辞,说她来大明目的不纯,可结果呢,还不是让你给收入了囊中,占城公主这里,你又想故技重施?” 朱橚:“......” 他竟然无言以对。 场面顿时尴尬住了。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马皇后忽然说道:“老五,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觊觎那占城公主?” 觊觎吗? 那肯定的啊! 光是那一双异瞳,就能深深地吸引住他。 更何况,当时在马车内,他还亲手丈量过迪莎·帕塔尼,身材非常完美。 至于那面纱下的容貌,朱橚毫不怀疑是个惊天动地的美人,毕竟安南公主面纱下就是仙女般的惊世之容,那占城公主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娘,我不掩饰,我就是贪婪,觊觎那占城公主!” 朱橚很直白的说道。 当然,他刚刚说占城公主来大明目的不纯也并不假,但因为他在朱元璋、朱标还有马皇后心里的形象有些不大好,所以也就懒得多说0 ........ 与其解释到最后一点用都没有,倒还不如先将占城公主弄到手,然后再慢慢探查其来大明的目的。 反正已经有了一个安南公主,再多一个占城公主也没差! 两女都是危险分子,为了不让她们祸害大明,朱橚治好委屈自己,将两女绑在身边了。 “既然如此,人你随时可以带走!” 马皇后没有半句废话,直接把事情给拍板。 “妹子,那个....” 朱元璋想开口反驳来着,可却被马皇后一个眼神把话给瞪了回去。 “那个什么那个,老五这小兔崽子你还不了解,他看上的东西,无论有多难,都会想方设法得到。” “你以为拦着会有用?” “怕不是过两天,这小子就偷偷摸到了占城公主的房里!” 朱橚:“......” 得,我这形象算是彻底固定了。 “成成成,给你,都给你,希望你那吴王府不会被闹得鸡飞狗跳!”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但你小子也别整天混在女人堆里,先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咱完成了。” “基因相关的书册,铁甲船的设计制造!” “听到了没!” 朱橚耸了耸肩道:“知道了!” . 离开了御书房。 朱橚和朱标一同离开。 但朱标发现,朱橚竟然没有朝和顺宫去,而是准备出宫。 “老五,母后都已经拍板将占城公主赐给你,你怎么不去和顺宫把人接走?” 朱标十分疑惑的问道。 “大哥,这就是你不懂了!” “这想要俘获女人的心,那就得用点方法。” “既然父皇都已经把人软禁在了和顺宫,那就多软禁几天,等4.3她无助到快奔溃的时候,我再出现,这样她才会牢牢记住我的好。” 朱橚挑眉笑道。 “你小子,满脑子都是套路!” 朱标忍不住感叹一句。 不过要是没这些套路,朱橚这家伙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钟灵毓秀之女。 “对了,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 朱标忽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 朱橚转头,疑惑的问道。 “中书省前不久刚传来消息,北征大军还有两天就能抵达应天府,你跟我一起去迎接大军凯旋。” 见朱橚想开口拒绝,朱标板着脸道:“别拒绝,那是你老丈人,你总得去接。” “更何况,妙清的事情你不得给徐叔叔一个交代吗?先给人家留点好印象吧!”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妙清都住你那吴王府两天了,你两要没事?打死我都不信。” 朱橚:“......” 好吧!小妙清的事情确实得该处理了。 又到了套路徐达的时候,不知道这次他这便宜岳父能撑几轮. 第一百七十三章 姑嫂相争,朱橚舒服的乐开了花! 离开皇宫之时,已然临近傍晚。 鸿胪寺安南国使团的住所,朱橚思索再三后,还是没去。 陈安澜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对自己百依百顺,还说自己是她天命之人。 但这女人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 光是那身手,朱橚就觉得匪夷所思,好似不是凡人所能拥有。 他虽然不是什么顶尖高手,但在大明也算是能排上号的,更何况他力气大的出奇,整个大明军方,能百招之内战败他的,屈指可数。 可他在陈安澜面前,别说百招,三招都不一定过得了。 若是那安南公主认真发起狠来,朱橚估计连半招都支撑不住。 而且,他那能开十二石弓的力量,在那个女人面前,竟然没有丝毫优势,简直怪的出奇。 除此之外,就是珠云其木格配置的药粉。 那药,连一头上千斤重的公牛都能瞬间药晕,可对陈安澜,竟然没多大作用。 甚至是,仅仅过了不到半刻钟,仅有的那点药效,竟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古怪,实在太古怪了。 所以,即便是真要去睡了那女人,也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做好十足的准备。 乘坐马车回到吴王府。 朱橚发现敏敏特穆尔竟然来了。 只不过,因为他上次的命令,此刻敏敏特穆尔被拦在了门口。 08 “二嫂来了!” 朱橚笑着上前。 “叔叔,你这吴王府的守卫是怎么回事,连我都拦?” 敏敏特穆尔脸上满是愠怒之色。 “我记得上回跟二嫂你说过,大嫂她是因为被人下药,所以才被我带回吴王府修养的,我这都是为了大嫂和肚子里小侄子的安全着想。” 朱橚笑着回答道。 “所以,你是不准备让我进去了?” 敏敏特穆尔露出一副十分伤心的表情,配上她绝美的容颜,看的朱橚心都要化了。 “哈哈,二嫂说笑了,我哪能不让你进去!” 朱橚哈哈笑了两声后,上前和敏敏特穆尔并肩站立,“走吧,我带你进去,正好快到了晚膳时分,一起用晚膳吧!” “这还差不多,哼~” 敏敏特穆尔下巴一仰,率先一步进了吴王府的大门。 朱橚紧随着跟上,来到敏敏特穆尔身边时,伸手拍了她后面肉最多的地方一下,调笑道:“不是说不来吴王府了吗?怎么才没两天就又来了,是想被我欺负了吗?” “呀~” “你这人,是不是疯了啊!这还在外面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敏敏特穆尔吓了一跳,赶紧四下张望,发现周围没人看到后,这才嗔怪的抬手捶了朱橚一下,满脸嗔怪的控诉道。 “这么说,进房间就能欺负你了,是吗!” 朱橚满脸笑意的挑了挑眉。 “你这人,别闹了!” 敏敏特穆尔拍掉朱橚在自己身上作恶的双手,赶紧跑得远远的,这要是被人看到,她还做不做人了。 更何况这种偷人的事情,私下里也就罢了,要是被人看到,甚至是被朱皇帝知道,朱橚会不会有事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完蛋了。 “啧啧,还害羞了呢!” 朱橚笑着又捉弄了两下。 叔嫂两人你追我赶的来到内院,正好撞上珠云其木格。 “大嫂!” 敏敏特穆尔强装镇定的跟珠云其木格打了声招呼,见朱橚又想对自己下手,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后者这才罢休。 “敏敏怎么来了?” 珠云其木格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上前牵着敏敏特穆尔的手,好一副姑嫂和谐的画面。 “当然是来找大嫂你聊聊天了!” “还没用晚膳吧?” “没呢!” “正好,一起用晚膳吧!” “嗯!” 伯雅伦海别闻声而来,见到敏敏特穆尔后,立即开心的把她拉了进去。 屋外,就只剩下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两人。 “五郎,动作挺快啊,都上手了呢!” 珠云其木格小声的说道。 “怎么?吃醋了?” 朱橚挑眉一笑,然后凑上去搂住了对方的腰。 “别闹,在外面呢!” 珠云其木格把朱橚的手扒拉开,然后赶紧脱离后者的怀抱,一溜烟进了屋内。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真是的!” 朱橚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珠云,妙清呢?” 走进屋内,朱橚发现小妙清竟然不在。 “下午徐府来人把她接回去了,说是徐家大小姐的意思。” 珠云其木格笑着回答到。 朱橚大概明白原因了。 估计是徐达过两天就要回应天,所以妙云才把妙清接回去的。 席间,朱橚自然是坐在主位。 珠云其木格和敏敏特穆尔算比伯雅伦海别长一辈,坐在了朱橚左右两侧,而那丫头则是坐在了珠云其木格右手边。 “叔叔,你坐着就好,我帮你盛汤。” 见朱橚要起身,敏敏特穆尔立即笑着先一步拿过朱橚的汤碗,替他盛了一碗汤。 “谢谢二嫂!” 朱橚有些发懵的道了一句谢。 刚刚不还一脸害羞的不让自己碰吗,现在怎么忽然态度大变,还帮自己盛起了汤来,这幅温柔贤淑的模样,是在做给谁看吗? “来,五郎,这是我特意为你炖的老母鸡,里面放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草药!” 令朱橚没想到的是,珠云其木格竟然也给他夹起了菜。 强身健体,这是在暗喻着什么吗? 不知道怎么的,他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珠云其木格和敏敏特穆尔姑嫂两人,好像较起了劲,而他则是成为了一个工具人。 不过这个工具人做的还挺爽。 因为席间,他都没怎么拿筷子,全是敏敏特穆尔和珠云其木格细心喂他的。 这可把伯雅伦海别给看傻了。 额吉对朱五郎好,她能想得通,毕竟额吉对这坏家伙的情感不一般,早在漠北的时候就已经隐约的向她表达过对朱五郎这坏家伙的情感。 这段时间若非她的干扰,估计额吉早就和朱五郎在一起了。 可姑姑是怎么回事? 就感觉像是在和额吉争宠一般。 姑姑不是秦王妃吗? “难道说姑姑是在替父王鸣不平?她是见到额吉和朱五郎太亲密,故意和额吉较劲的?” 伯雅伦海别想了许久,就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还算能说的通的理由。 晚膳结束后,敏敏特穆尔和珠云其木格姑嫂两人,假模假样的聊了会儿天后,敏敏特穆尔就告退了,朱橚当然主动去送。 路上,四下无人的时候。 朱橚好奇地问道:“敏敏,你怎么莫名其妙的和珠云较上劲了?” “哼~” 敏敏特穆尔娇嗔一声,“我都看到了,你搂她的腰,她是我大哥的正妃,你怎么能....” 朱橚顿时恍然,原来症结在这儿呢。 可惜,敏敏特穆尔并不667知道内情。 扩廓的正妃,不过是表象而已,珠云其木格从头到尾都属于他。 “哈哈,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吃醋了啊,来来来,我也搂你的腰!” 朱橚笑着伸手搂过敏敏特穆尔的腰。 “哼~” 敏敏特穆尔推开朱橚,“就知道欺负我,以后不来吴王府找你了!” 说完,就踩着莲步,快速离开。 那跑开的速度,好似真的生气了一般,不过朱橚心里十分清楚,这女人完全是装的。 或许生气是真的,但也并非因为吃珠云其木格的醋,而是气珠云其木格不知廉耻,和他搞在一起,不守妇道。 . 与此同时,应天府另一处豪华的府邸内。 有好几个穿着便装的官员正在和胡惟庸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胡相今日怎么忽然想起与我等把酒言欢了?” 工部尚书陈光耀喝下一杯酒后,红着脸笑问道。 “倒也没啥,就是问一问那铁甲船的进度!” 胡惟庸笑着道。 “铁甲船?吴王到现在连图纸都还没送来呢,何谈进度!” 陈光耀摇头笑道。 “毕竟是铁甲船,制作图纸的时间长一些也不奇怪,毕竟也才一两天时间。” 胡惟庸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陈大人,这次的铁甲船,你们工部可一定要好好配合吴王。” “胡相的意思是....” 陈光耀神色一愣,连酒都瞬间清醒了不少,看了眼胡惟庸的神色后,顿时恍然,连忙道:“懂,下官懂,下官一定好好配合吴王。” “哈哈,来,陈尚书,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胡惟庸笑着举杯,新一轮的推杯换盏又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珠云其木格的一副药,能让仙子堕凡尘,朱橚乐了! 深夜,一番风雨之后。 珠云其木格躺在朱橚的怀里,侧脸贴着后者的心口,关心道:“五郎,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吗?” “是不是在奇怪我今天晚上为何会和敏敏特穆尔较劲?” “我那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 “敏敏特穆尔这个人高傲得很,而且好胜心极强。” “当年,我还未和扩廓利益联姻之前,我与敏敏特穆尔就经常被人拿出来比较。” “不过,因为我稍年长几岁,所以比她这个青涩的小丫头更具魅力,也比她更受众人追捧。” “还记得刚刚进入齐王府的时候,敏敏特穆尔经常与我较劲,为的就是证明她比我更优秀。” “虽然长大之后,她变得更成熟,这种好胜心也被藏了起来,但我能感觉的到,她依旧是当年那个好胜心极强的丫头。” “我可以确信,凡是我得到的,她都会抢,包括五郎你。” 朱橚震惊了啊。 他原本还以为珠云其木格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会和敏敏特穆尔较劲。 毕竟,她才是自己的女人。 可万万没想到,珠云其木格竟然是打着这个目的。 “不,和敏敏特穆尔没关系!” 朱橚摇摇头。 “那是什么事情?” 珠云其木格看着朱橚问道。 “是关于安南国公主陈安澜!” “对了,正好有事问你!” 朱橚忽然想起了那包药粉。 “什么事?” 珠云其木格问道。 “还记得你给我配置的那包药粉吗?” “哪一包?” 珠云其木格疑惑地问道。 “就是那包被我称作闷倒牛的。” 朱橚这时候才想起,珠云其木格给他配置了许多种不同功效的药粉,有些是让他用来自保的,有些是让他用来控制人的,还有其他一些种类的药粉。 “闷倒牛?怎么了?那么大的量,你该不会用完了吧?” 珠云其木格有些奇怪的看着朱橚。 “不,不是用完了,而是这闷倒牛对那个安南公主起不了作用。” “药呢?我看看!” “在衣裳的内兜里。” “你等着,我去拿来瞧瞧。” 珠云其木格说着就从被窝里爬出去。 看着女人的背影,朱橚顿时挪不开眼,幸亏因为外面有点冷,珠云其木格的动作飞快,几个呼吸就重新钻进了被窝里,要不然,朱橚铁定得上火。 珠云其木格在朱橚身上蹭了蹭,身体暖和了之后,才拆开纸包,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放到嘴里尝了尝。 片刻之后心里就有数了。 “药没问题~々。” “你...你没事?” 朱橚愣住了,刚刚珠云其木格吃的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这点量足以放到一头牛了。 而珠云其木格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是神采奕奕。 “这是我自己配的药,我当然心里有数,不会被药晕,而且因为后天培养的体质原因,一般的药物根本伤害不到我。” 珠云其木格笑着解释道。 “那安南公主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有后天培养的特殊体质?” 朱橚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抗药性。 “有这个可能,你把安南公主中药之后的反应,跟我仔细描述一遍。” “嗯!” 紧接着,朱橚便把陈安澜中药后的反应陈述了一遍。 刚一说完,珠云其木格便给出了答案。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后天培养了特殊体质,能够一定程度上免疫一些药物,还有大部分的毒药!” 朱橚恍然大悟,还真是因为抗药性啊。 抗药性加上强的过分的体质,闷倒牛对陈安澜不起作用也就不奇怪了。 “五郎,你身上那种陌生的香味,应该是来自安南公主身上吧?” “这么大面积的沾染,想必至少是和对方抱在了一起,而且时间还不短。” “味道还不是一般的浓,五郎,你该不会已经把人家给....” “不对啊,你不是说她没有被闷倒牛迷倒吗?而且武艺还在你之上,她就一点都不反抗?被你欺负?” 珠云其木格在朱橚身上嗅了个遍之后,一脸震惊的看着后者。 朱橚:?(⊙?⊙) 珠云其木格的鼻子,真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先不说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就是这期间他还抱过敏敏特穆尔,身上的气味肯定会变得驳杂。 更何况,刚刚两人还闹腾了那么久,照理来说,此刻他身上应该满是珠云其木格的味道才对啊。 可这女人竟然还能如此准确的闻出来,甚至还能根据味道的分布范围还有浓郁程度,几乎完美的还原了他和安南公主的接触程度。 绝,真是绝了! “其实......” 朱橚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个细节不漏的,全告诉给了珠云其木格。 因为珠云其木格的特殊性,朱橚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她,因为朱橚能够笃定,前者永远都不会背叛他,而且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当然,他也相信徐妙云等人也是全心全意待他。 但与她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顾忌,唯有珠云其木格可以无话不谈,因为珠云其木格就只有他了。 “五郎,其实你若是真想拿下这个安南公主的话,我可以帮你掌控她。” 珠云其木格神秘的笑道。 听完朱橚的话,她也算是明白了朱橚的顾虑,不是自己完全掌控的事情,他不想去冒险。 那个安南公主,实在是太厉害了,虽然表面上任君采摘,但天知道有没有陷阱。 “你有法子?” 朱橚有些意外的看着珠云其木格。 他之前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一个方法,所以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可能的拖着,然后找人去安南国查一下这个安南公主。 等查清楚情况后,再做打算。 “多简单的事情,用药啊,我能让她控制不住自己,任由你摆布。” 珠云其木格十分随意的说道。 “药?” 朱橚楞了一下,紧接着想起安南公主特殊的体质,狐疑道:“` 」你刚刚不是说那安南公主有培养了特殊的体质,能够免疫许多药吗?” “正常而言,培养这种体质,基本上是为了避免被药物伤害身体。” “所以,如果是补药,那这种体质就半点作用都起不了。” “还记得上次我花了半个多月才配置好的药吗?” 朱橚点点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个晚上,珠云其木格的那份大礼简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我同样对药物有一定免疫,但那天晚上,却依旧被药物影响。”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珠云其木格忍不住脸红,“那是因为,那个配方中用到的药,全都是对人身体有大补的功效。” “严格来说,那药其实算是补药。” “只要你对安南公主用了那种药,任她心里有再多算计,也会浑然忘却,被你征服。” “不过那药珍贵无比,当初那一份消耗了多少珍贵药材才配置成功。” “如今若是要再配置,恐怕又要消耗大量的时间,还有大量的金钱。” 要不是配置太过困难,消耗太大,她早就再配几份了。 “时间多得是,至于钱你也不用担心。” 朱橚十分爽朗的说道。 先不说他从老朱那里赢的钱,就是前两日以胡惟庸李善长为首的那批淮西文武,也输给了他上万两银子。 要是还不够,就随差使个人去做点小生意,有后世的知识储备,随便弄点小玩意儿,就能赚到大笔的钱财。 “好,明天开始,我就帮你配置!” 珠云其木格笑着道。 “你替我解决了怎么困难的问题,我一定好好奖赏你。” 朱橚咧嘴一笑,大手一扯,被褥瞬间盖过两人脑袋,然后.. 第二天住。 朱橚又是抱着珠云其木格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在珠云其木格的服侍下,朱橚穿戴整齐,用了早膳之后,便往工部而去。 铁甲舰的图纸虽然他之前确实研究过,但研究过和设计出能够制造铁甲舰的图纸,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所以,在此之前,他需要去工部找造船的工匠,了解一些细节。 同时,也得和造船的工匠,聊一下这铁甲舰的建造方案。 专业的事情,当然是得让专业的人来干。 然而,等他到了工部后,却是糟了冷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敢刁难我朱橚?你们是真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偌大个工部,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可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待他。 “是因为我穿了便装?” 朱橚心里不禁狐疑道。 他虽然是大明吴王,但实际上,别说是下层普通官员,就算是上层那些一二品大员,都不一定认得他。 就好比当初耿炳文、蓝玉等人都没有认出他,还与他交恶。 正当朱橚疑惑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朝他走了过来。 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不出意外,应该是认出了他。 果不其然,刚一到面前,就恭敬地行了个礼。 “下官工部郎中许广业参见吴王殿下!” “免礼!” 朱橚摆摆手,道:“本王此次前来工部,是想要了解一下如今我大明船舶制造的工艺,你去帮本王找几个工匠来。” “对了,除了造船的工匠外,还需要几个铁匠,再把大明铁矿历年的产量登记册也给本王拿来。” 造船自然需要造船的工匠,而造船的材料由木材转换为铁,自然就需要铁匠。 至于矿产登记册,是朱橚想要了解一下大明铁矿的产量如何。 制造铁甲船,需要大量的铁矿石,在这个年代,铁矿石的产量可远没有后世来得高。 若是铁矿石产量不足,那就得相对应的修改铁甲船的制造方案。 “吴王殿下,这......” 工部郎中许广业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这点事情都办不了吗?” 朱橚语气稍稍重了些。 “不....不是办不了,而是吴王殿下您来得太迟667了。” “如今工部的工匠都已经下派到了各处的工坊,而且大都已经参与了各自的任务,实在是调不出人手啊。” 许广业满脸为难之色的道。 “一个造船的工匠,一个铁匠都调不过来吗?” 朱橚楞了一下,这情况是他来之前没想到的。 “吴王殿下恕罪!” 许广业弯腰,双手抱拳,也不辩解,直接请罪。 “恕什么罪,陛下有令,让工部万事以本王为先,你赶紧去把人找来。” 朱橚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老朱对铁甲船有多看重,他不是不清楚,连大哥这个太子都被老朱发配给他当助手了,工部的人会没有收到旨意? “吴王殿下饶命啊!” “那些工程都是朝廷的任务,耽搁不得,若是耽搁了时辰,是要掉脑袋的!” 许广业直接跪在朱橚面前,哭喊了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就好似朱橚在欺负许广业一般。 这个状况,让朱橚眉头一皱。 他现在敢确信,眼前这个工部郎中,绝对是来故意刁难他的。 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大概率是为了让整个工部的人仇视他。 看那些来来往往的工部人员,看他的眼神发生变化就明白了。 工部的人要真仇视他,那对他可是极为不利的。 虽说有老朱的圣旨,(aied)但下面的人磨洋工,你能把他们怎么办。 杀了吗? 开什么玩笑,工匠是想杀就能杀的吗! 杀了谁来干活! “行了,别跪着了!” “调工匠的事情暂时搁置,你先去把铁矿的历年产量登记册给本王拿来瞧瞧。” 朱橚可不想被人坑害成大恶人,此事暂时先搁置在一旁,反倒铁矿产量是重中之重。 “吴王殿下您稍等,下官这就去给您取!” 等许广业离开后,朱橚便被人带到一个小厅内休息喝茶烤火,倒是没怠慢他。 “会是谁刻意刁难我呢?” 朱橚一边烤火,一边暗自思索。 说实话,得罪的人太多,朱橚一下子也不知道此次的敌人是谁了。 细数起来,他得罪的人可海了去了。 先是在漠北时,和耿炳文还有蓝玉交恶,双方几乎算是结了生死大仇。 不过耿炳文还未回到应天,应该不是他,蓝玉倒是在应天,不过他的手应该伸不到工部。 除了这两人外,淮西那件案子,还有妙云做的那些事情,淮西的文武几乎让他们夫妻两给得罪了个遍。 还有上回兴大狱,他一口气掳了数百官员,不知道暗中得罪了多少人。 “等等,难道是胡惟庸!” 朱橚忽然眼睛一亮。 工部是隶属于中书省的,而如今的中书省,韩国公逐渐开始不管事,大部分事情都是左相胡惟庸在处理。 如果是胡惟庸,那这事情就真的有点麻烦了。 此人最为圆滑,做事不漏把柄,完全都在合理合法的范畴内,就算朱橚想借此攻讦他,恐怕也无济于事。 “吴王殿下,登记册取来了,您请过目!” 许广业点头哈腰的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上前,那就是铁矿历年产量的登记册。 “嗯!” 朱橚点点头,接过册子,开始慢慢看了起来。 许广业则是伺候在一旁,“吴王殿下,需要下官帮您讲解吗?” “不需要!” “本王自己看就行了,你若有事,便自行离去吧!” 朱橚淡淡的道。 “多谢吴王殿下!” 许广业心中一喜,他没想到尚书大人下派的任务,竟然完成的如此轻松。 这个吴王竟然半分都没为难他。 “看来,想要大规模建造铁甲舰是没可能了!” “仅仅只建造一艘两艘,除非是像后世那种战列舰,要不然,想要击溃倭寇和方国珍张士诚等欲孽,怕是也没可能。” “但战列舰这种东西那是我能造的出来的。” “看来,得改变策略了。” 朱橚合上登记册,喃喃自语道。 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大明的铁矿石产量实在太低了,根本支撑不了大规模的铁甲舰建造。 大明境内的铁矿石储量,实际上并不算多,真正的铁矿储量大户,是北元。 漠北草原上,有的是铁矿。 除此之外,南洋以南,也就是澳洲,也是铁矿储量大户。 南北美洲同样也有不菲的矿产资源。 这些资源,他暂时得不到。 而倭寇之患,张士诚方国珍余孽的威胁也日益严重。 事态严峻,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朱橚去抢铁矿石,唯一的选择就是改变船只的建造策略。 不过眼下,他也不能让人给白刁难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他朱橚,一个晚上都忍不了。 当时仇当时报。 . 离开工部之后,朱橚并未回吴王府,而是转道去了诚意伯府。 自从上回在诚意伯府抓了妖僧姚广孝后,刘伯温就闭门谢客,直到今天,依旧是大门紧闭。 “张玉,去叩门!” 下了马车,朱橚淡淡的吩咐道。 因为伯雅伦海别的原因,张玉如今也算是臣服了他。 四哥朱棣也真是算惨。 未来皇后徐妙云被他截胡了,未来麾下的几员大将,排名靠前的朱能和张玉,也被他收入了麾下。 现在的朱棣,还依然是个光棍司令。 以后,怕是翻不起风浪了。 “是,殿下!” 张玉三两步上前,直接抬手叩响了诚意伯府的大门。 几乎瞬息之间,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 见到张玉,这人并不认识,可当越过张玉看到后面那道身影的时候,却是吓得心房一颤。 “草民参见吴王殿下!” 男子急忙颤颤巍巍的给朱橚行礼。 你说为何发抖? 还不是上次朱橚带着亲军都尉府的人,把整个诚意伯府都团团包围,还在当着诚意伯的面,把他的客人直接抓走,凡是经历过这事的人,都有些被朱橚给吓到。 更何况,前段时间,这位吴王殿下还兴大狱,一次性就撸了数百官员,一百多人在菜市口被砍头。 “刘夫子在府里吗?” 朱橚笑问道。 “老爷在府里!” 男子忙不迭回话。 “带本王去见刘夫子!” “吴王殿下这边请!” 男子打开大门,侧过身子,对着门内伸手示意了一番。 朱橚见状,背负这双手,十分自然的跨过门槛,进了诚意伯府。 张玉紧跟在朱橚身边,一行三人,便朝着诚意伯府后院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三句话,折服刘伯温!(求订阅!) 诚意伯府后院。 朱橚才一靠近刘伯温的起居室,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还传来一阵关心的声音。 “爹,爹你怎么样了,你怎么咯血了!” 刘伯温儿子刘琏的声音十分紧张。 “刘夫子病了?” 朱橚看了眼身旁的男子。 “是的,吴王殿下,老爷他已经病好多天了,连朝会都已有五~日没去了。” 男子如实回答道。 “去敲门吧!” “是!” 咚咚咚~ 男子叩门,“老爷,少爷,吴王-殿下来了!”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里面就传来了略-带咳嗽的声音。 “快,琏儿,扶我起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朱橚听觉何其灵敏,当即上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刘夫子既然病了,就不必特意起身参拜本王,躺在塌上休息便是,本王自己进来就行!” 进了房间,朱橚一眼就看到了刘基。 和上次相见完全不同。 刘伯温虽然年过六十,但上次见到时,还是脸色红润,身体康泰,连说话都中气十足。 这才过了半个多月,竟然瘦成这副样子。 甚至是连眼眶都微微凹陷,显然是生了重病。 “多谢吴王殿下体谅!” “吴王殿下请坐!” 刘琏给朱橚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嗯!” 朱橚点点头,也没拒绝,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刘夫子这是得了什么病?找大夫看过了吗?” “找好几个大夫看过,但都瞧不出是什么病症,只说让父亲好好休息。” “连宫里的御医也是这般说辞。” “可休息倒是休息了,但这病非但不见好转,反倒是日益加重,刚刚都咯血了。” 刘琏脸上满是焦急担忧之色。 “这么严重?” 朱橚楞了一下,不过刘琏这话也让他想起了历史对刘伯温之死的记载,这刘伯温正是因病去世,时间也差不多就这一两年,难道说这病真会把刘伯温的命夺走。 这刘基可是大明的柱石之一,是个难得的清官好官,可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得把他的命保住。 “张玉,回王府把珠云接过来!” “是!” 张玉领命后,立即就离开了。 连御医都看不了的病,也只能让珠云其木格试上一试了。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看到刘伯温早死的。 “吴王殿下,不必为老臣的病费心了,生命终有时,是阎王爷来召唤老臣了!咳咳~” 刘伯温一副看淡生死的态度,让他儿子刘琏更难受了。 连宫里的太医都对父亲的病束手无策,几乎可以说是等死了。 “吴王殿下此行来找老臣,不知所为何事?” “不急,等珠云过来给你看过病之后,咱们再聊正事!” 小半个时辰后,珠云其木格随张玉来了诚意伯府。 见到来人,刘伯温瞳孔一缩。 竟然是扩廓的王妃。 朝廷有流言传出,说吴王殿下抢了扩廓的王妃,之前刘伯温还不信,现在. 这位吴王殿下,还真是奇人啊。 儒家正统讲究的就是一个从一而终,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历朝历代贵族,都对妻妾的贞洁十分看重,可没想到,吴王殿下竟然真心真意的接纳了扩廓的王妃,而扩廓的王妃看吴王殿下也是满眼的真心诚意。 不出意外,符离公主被吴王殿下收入房中的传言,想必也是真的了。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整个大明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吴王殿下了。 “五郎!” “来了!” 朱橚轻轻抓住珠云其木格的手,指着刘伯温道:“你帮本王替刘夫子看看,他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好!” 珠云其木格说着便上前朝刘伯温走去。 刘伯温见状,吓得赶紧求饶道:“王妃,老臣不敢。” 朱橚:??? 刘伯温这是咋回事,什么叫老臣不敢。 我就是让珠云其木格给你瞧个病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 “刘夫子不必担心,我不直接给你把脉,而是用这个,你不用担心冒犯了我!” 珠云其木格笑着取出了一团红丝线,她身居高位多年,当然知道刘伯温心里害怕的是什么。 “悬丝诊脉?” 刘琏看着那团红线楞了一下,紧接着脸上浮现一丝希望。 他听闻,但凡会悬丝诊脉的医者,都有极佳的医术,说不定父亲这病,真有希望。 要知道,即便是宫里的御医,也没人会悬丝诊脉。 刘伯温也瞬间不抗拒了。 红丝缠上手腕,珠云其木格捏着另外一端仔细感知,片刻之后,她便收起了红线,紧接着又问了刘伯温一些问题。 “怎么样?” 见珠云其木格从椅子上起身,朱橚问道。 刘伯温的大儿子刘琏虽然没开口询问,但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珠云其木格。 “五郎,你跟我出来下,我有几句话要对你私下说!” 朱橚点点头,便和珠云其木格一起出了房间。 而刘琏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看病的避开病人,那岂不是意味着.....病情太过严重,没救了.... 最后的希望也落空,让刘琏大受打击。 反倒是刘伯温表情平淡,似乎真的看淡了生死。 屋外。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难道刘伯温真的无药可救了?” 刚一出门,朱橚就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 珠云其木格摇了摇头,“诚意伯身体上的病并不难治,难的是他的心病。” “心病?” “不错,只要治好了心病,他身体上的病,只需要好好休养,一两个月便能恢复,但心病难治,即便是我也没办法。” 珠云其木格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朱橚也终于明白,为何珠云其木格非得把他拉出来才说。 心病这玩意儿,还真不好在病患面前直言。 仔细一思量,朱橚大致猜到了刘伯温因何而得心病,不由得嘴角上翘。 治疗身体的病症他不行,但治心病,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五郎,你笑什么?难不成你能治诚意伯的心病?” 0 ········求鲜花···· ··· “当然!” 朱橚一脸笑意的道:“你要是不信,咱们打个赌啊!” “我才不跟你打赌呢,你赢了我无非就是那几件事。” 珠云其木格笑着道:“只要你想,我哪次不配合你,何必多此一举。” “行了,既然你有办法替诚意伯治疗心病,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子妃那边我还得照顾一下呢!” .... 再次走进房内,刘琏踌躇良久,最终还是上前询问。 “吴王殿下,家父这病....” 然而,朱橚并未理会刘琏,而是径直走到刘伯温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刘伯温,淡淡的笑道:“诚意伯,在你眼里,父皇是怎样一个人?” 听到这话,刘伯温心里咯噔一下,一脸惊恐的看着朱橚,他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但牵扯到皇帝,肯定没好事。 “陛下他崛起于微弱.....” 刘伯温想要夸赞两句糊弄过去,却被朱橚给打断了。 ...... ...... ....... “不,我觉得在诚意伯心中,父皇他就是个刻薄寡恩之人。” “你是不是觉得父皇和高祖刘邦一样,登基称帝后,会对功臣下手?”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会跟韩信、彭越等人一样,最终没个好结果?” 朱橚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吴王殿下误会了,老臣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刘伯温急忙否认。 “没有这种想法,那你为何几次三番提出要告老还乡,又为何不让刘琏进入官场?” “说到底,你不还是怕父皇,想要明哲保身。” 刘伯温没有再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也没用。 “刘夫子,刘基,刘伯温,你好歹也是个聪明人。” “父皇他登基称帝已近十年,可有戕害过哪怕一个开国功臣?没有吧!” “就算是那帮子淮西文武闹出这么大的案子,父皇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还是准备饶恕他们一回。” “你安分守己,认认真真本本分分的做事,何须怕父皇!” “还是说,你怕的不是父皇,而是淮西党。” “浙东党,淮西党,真是有意思。” “党派之争,自古有之,历朝历代无一幸免,你身为浙东党的重要人物,面对淮西党,难道就只会逃。” “别天真了,逃是没有用的,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告老还乡,淮西党能放过你?胡惟庸能放过你?” “都六十岁的人了,竟然连怎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所谓的明哲保身,不过是示敌以弱,这样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实乃愚蠢至极的做法。” 朱橚一句接着一句冷喝从嘴里蹦出,刘琏在一旁吓得都不敢开口。 至于刘伯温,则是被朱橚的话给说的呆住了。 直到最后一句话落下,才有了变化。 “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哈哈,愚蠢至极啊!” “咳咳咳~” “哇~” 刘伯温忽然莫名其妙的大笑了两声,然后牵动了病情,疯狂咳嗽。 最终吐出了很大一滩血乞. 第一百七十七章 珠云其木格和敏敏特穆尔被关一起,修罗场将起?朱橚偷笑! “父亲,父亲!” 刘琏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前去扶住刘伯温。 “无碍!” 刘伯温推开了儿子,强撑着身体对朱橚拱手道谢:“多谢吴王殿下指点迷津,是老臣傻了,竟然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 心病没了之后,刘伯温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半个多月来,难得的舒服。 “诚意伯无需如此,本王帮你也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浙东党和淮西党的争斗,本王不会参与,也不屑参与。” “但如今,有人惹到了本王头上,本王自然不会任人欺负。” 朱橚语气淡然,但刘伯温能听出这位吴王殿下语气里夹杂的愤怒。 要知道,这位吴王殿下可是个杀神啊。 一百多个官员,直接在菜市口砍了头。 淮西党的那些人,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了这位吴王殿下。 不过,他可以肯定,淮西党的那些人,这次怕是又要倒霉了。 只是,刘伯温很奇怪,为何这位吴王殿下会找上他? “六六七”论爵位,他不过是个伯爵,淮西党侯爵公爵一堆,他根本比不过。 论职位,他任职于御史台,除了能监察弹劾百官外,根本没其他方面的权利。 而且他向来清高,和其他同僚的关系都不是很好。 要地位没地位,要人脉没人脉,要权利没权利,刘伯温想不明白,为何这位吴王殿下偏偏要联合他。 “刘夫子是不是在疑惑,本王今日为何会找上你!” “说实话,是的!” “很简单,等刘夫子病愈后再次上朝时,帮本王弹劾一些官员即可!” 朱橚笑着道:“当然了,本王也不会让刘夫子你为难,这些官员皆是犯了错,犯了罪,你弹劾他们并无半点问题。” “吴王殿下说笑了,弹劾有罪官员,这本就是御史台的职责所在,并无帮不帮一说。” “恰恰相反,吴王殿下帮老臣找出有罪官员,老臣还要感谢你呢!” 刘伯温坐直身体,一脸笑意的道:“不知是哪几位官员,犯了什么错,又犯了什么罪?” “具体是哪几位本王就不细说了,整个工部的官员,皆是违抗圣旨,阻挠本王解决倭寇之患,本王怀疑他们暗中和倭寇有勾结。” 刘伯温:(O_o)?? 他觉得自己的病好像更严重了,竟然都开始出现幻听的症状。 弹劾一整个工部的官员,理由还是违抗圣旨,和倭寇有勾结? 吴王殿下,你真的没和我在开玩笑吗? 刘伯温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位吴王殿下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就是惊天动地。 三省六部之一的工部,内部官员成百上千,全弹劾,怕是要震惊朝堂。 “吴王殿下,真的要弹劾整个工部的官员吗?” 刘伯温忍不住问了一遍。 “当然!” 朱橚十分笃定的道。 今天的遭遇让他明白,工部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教训。 “好!” 刘伯温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那刘夫子你修养,本王就先走了,珠云开了药方,本王会让人送到你府上。” 事情既然办妥,朱橚也不准备停留。 毕竟,刘伯温这里仅仅只是第一站而已,他还需要准备其他的呢。 把朱橚送走之后,刘琏回到房间,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你真要听吴王的话,弹劾整个工部的官员吗?” “那可是整个工部的官员,先不说会得罪太多的人,就是陛下应该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 “琏儿,咱们这位吴王殿下,远比你想象的要精明,他既然这样做,那就有这样做的底气。” 刘伯温淡淡的笑道。 .. 离开诚意伯府之后,朱橚就直接回了吴王府。 刚一回去,他就找上了珠云其木格。 刘伯温心病已除,接下来就只需要疗养身体的药方即可。 “诚意伯的心病除了?这么快?” 听到朱橚的话,珠云其木格都惊呆了。 她前脚才从诚意伯府回来,朱橚后脚就告诉她,最难医治的心病,没了.... “快吗?还好吧,费了我不少口舌呢!” “五郎,我发现我还是不够了解你,连心病这种天下所有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在你手里竟然轻松解决,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惊人的本事啊!” 珠云其木格一脸崇拜的看着朱橚。 “其实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厉害,只是凑巧知道刘夫子心病的来源!” 朱橚一副谦虚的样子,“接下来就靠你了,刘夫子这人虽然犟,也经常和父皇作对,但却是个难得的好官,能让他多活几年,就多活几年吧。” “放心!” 珠云其木格拍着心口答应下来。 四下无人,看着珠云其木格的样子,朱橚顿时觉得食指大动。 “哎~” “还是白天呢!” 珠云其木格有些抗拒的道。 “怕啥,这里又不会来人!” 朱橚自信一笑,然后..... 临近傍晚。 朱橚这才从房间里出来,至于珠云其木格,还蒙着脑袋熟睡呢。 “朱五郎,你让人准备这么多酒干什么?” 伯雅伦海别有些疑惑地问道。 “今天晚上我请了二哥、三哥还有沐英大哥来喝酒,他们可能喝着呢,不多准备点怎么能行!” “喝酒?你的暗伤还没好呢,怎么能喝酒!” 伯雅伦海别板着脸教训道。 不过她在朱橚面前根本没有半点威严,所以这板着脸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可爱,看的朱橚下意识伸手捏了两下0 ........ “你别捏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不能喝酒!” “哼,你要是不听话,我去找额吉,让她来管你!” 伯雅伦海别说着就要去找珠云其木格,吓得朱橚赶紧拉住前者。 珠云其木格现在还在他房间熟睡修养呢,要是让伯雅伦海别看到,怕是要糟。 因为,他和珠云其木格的事情,一直都瞒着伯雅伦海别,这小丫头至今都还不清楚他已经和珠云其木格睡在一起了呢。 “不喝,不喝,那酒是我给三个哥哥准备的!” “你别去找你额吉,她有正事,帮我配药呢!” 朱橚满嘴跑火车的随便捏造了个理由,阻止伯雅伦海别去找珠云其木格。 伯雅伦海别虽然精明,但对他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再加上前段时间珠云其木格也确实一直在帮他配药,所以,配药这个理由非常有用。 ..... 夜幕降临。 沐英、朱樉还有朱棡都陆续到了。 朱棡和沐英自然没带家眷,但朱樉却是把敏敏特穆尔给带了过来。 “二哥,老五让你来喝酒,你怎么把二嫂也给带来了!” 朱棡一脸古怪的道。 “齐王妃在老五这儿,敏敏是来看齐王妃的。” 朱樉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 他把敏敏特穆尔带来,实际上是为了给朱橚和创造机会罢了。 朱橚当然明白朱樉的意思,心道自己这二哥为了把媳妇儿送出去,也算是下足了心思。 “老五,你先带敏敏去找齐王妃,我们先过去酒桌上等你。” 朱樉对朱橚挑了挑眉道。 朱橚一阵无奈,只好领着敏敏特穆尔先走一步。 不过,他忽然想起珠云其木格还在自己房间睡觉呢。 “敏敏,你真4.3要去找珠云吗?” “那不然呢,你又不能陪我,不过你伤势未愈,千万别喝酒,你二哥那人没脑子的,你可千万别被他灌酒了。” 敏敏特穆尔脸上满是关心之色,好似上次的气已经消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朱橚笑着欺身而上,将敏敏特穆尔搂入怀中,挑眉笑道。 “谁关心你了,赶紧带我去找大嫂。” 敏敏特穆尔象征性的推了两下,没把朱橚推开就放弃了,任由着对方搂着自己往目的地而去。 很快,朱橚就把敏敏特穆尔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笑道:“你大嫂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 “嗯!” 敏敏特穆尔点点头,紧接着便自己推门而入。 朱橚嘴角微翘,接下来,这房间就是敏敏特穆尔和珠云其木格的战场了。 至于他自己,则是去找朱樉三人。 今天晚上,找他们来可不是单纯喝酒的,而是准备拉他们入伙,好好修理一番以胡惟庸为首的淮西文武.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朱橚一声令下,秦王朱樉变恶虎,晋王朱棡变疯狗,就等出笼冲杀! 推开门,进入房间。 外屋有一盏油灯亮着,但内屋却漆黑一片。 “大嫂?” “大嫂?”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敏敏特穆尔只好端着油灯往里屋走去,她猜测珠云其木格有可能是在休息。 然而,撩开分隔里屋外屋的帘子,顿时一股奇怪的味道冲入鼻腔,虽然不浓,但却能很清晰的闻到,就像是冬日门窗关久了闷出来的异味,但又有点区别。 摸索着点燃了里屋的灯后,顿时亮堂起来。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是让敏敏特穆尔愣住了。 只见桌面上满是狼藉,桌布混乱,似乎还被撕裂了一小块。 原本应该在桌上的茶具,此刻早已消失的无隐无踪,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都已经摔在地上碎了。 几条圆凳七倒八歪,只有一条勉强还站立,只不过上面好像是撒了茶水,湿漉漉的。 更令敏敏特穆尔震惊的是,地上竟然还有许多布条,一看就是从女子的衣裳上撕下来的。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遭贼了?” 敏敏特穆尔心中满是狐疑。 朱橚不是说珠云其木格就在这间房里吗,可为何到现在还没见到人。 难道. 敏敏特穆尔看向帘子放下的床榻,眼中带着一丝警惕和好奇,缓缓靠近。 走到床榻边上,伸手撩开,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真的是珠云其木格。 08  这一刻,即便敏敏特穆尔反应再慢,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珠云其木格这是被朱橚给欺负了,满地的狼藉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这也确实像这家伙能干出来的事情。 难怪刚刚他重复问了自己好几次,究竟要不要去找珠云其木格。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看来,珠云其木格在吴王府的生活,比她想象中要差得多,可能每天都要遭受朱橚的摧残。 然而,就在这时候,珠云其木格缓缓睁开了眼睛,但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唤了一句。 “五郎,什么时辰了....” 没有回应。 “五郎?” 珠云其木格又喊了一声,她明明感觉到有人进来,可为何没反应,忽然猛地惊醒,“谁?” “敏敏?怎么是你?” 见到眼前的面孔,珠云其木格有些意外。 “大嫂,朱橚经常这样欺负你吗?” 敏敏特穆尔有些‘心疼’的问道。 “欺负?算是吧!” “他太过分了!” 听到珠云其木格的回答,敏敏特穆尔瞬间就怒了。 就算平日里和珠云其木格再怎么不对付,那也是她的大嫂,可如今竟然被朱橚这样对待。 “过分?”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五郎又没逼迫我,哪里过分了?” 珠云其木格一脸茫然的看着敏敏特穆尔,心中忽然明白过来,后者该不会是朱橚故意放进来的吧,为的就是配合她之前说的那个计策。 “你自愿的?” 敏敏特穆尔难以置信的看着珠云其木格,“你是我大嫂,你的丈夫是齐王,你怎么能自愿和朱橚这样。” “扩廓?” “呵呵!” 珠云其木格冷笑一声,“他都要杀我了,我还把他当丈夫?更何况,他那能比得上五郎,跟五郎相比,他连提鞋都不配。” “大嫂,你怎么能这样!” 敏敏特穆尔震惊了,“你这样和朱橚无媒苟合,海别怎么办,那可是马皇后亲自赐的婚,你让她怎么办,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女儿。” “有什么关系,该成婚成婚,我又不会从中阻拦!” 珠云其木格一脸无所谓的道:“这种事情,在草原上,很常见不是吗?” 听到这话,敏敏特穆尔瞬间懵了。 不提别的,在这方面,大哥直接完败给朱橚。 “疯了,珠云其木格,你肯定是疯了!” 敏敏特穆尔气息有些紊乱,显然是生气了。 “你说我疯了?呵呵!” 珠云其木格冷笑两声,“我看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往五郎身上凑,你的味道,我闻得出来。” “你可是五郎的亲二嫂,你不比我更疯狂?” “我劝你,以后离五郎远一点,不要害了自己又害了他。” “我那是....” 敏敏特穆尔很想解释,但看着珠云其木格这幅样子,她又放弃了。 ..... 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朱橚没去多想,他相信,珠云其木格能处理好一切。 现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拉几位哥哥入伙。 有些事情,还是得专业的人出马。 比如二哥朱樉的莽,三哥朱棡的疯,至于沐英大哥,纯属是顺带被拉来的。 “老五,你怎么才来啊!” 晋王朱棡倒了碗酒后,递给朱橚,“你先自罚一碗。” “三哥,我有伤,你知道的,喝不了,今天我就是专门请你们喝酒。” 朱橚笑着把酒碗给推了回去。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哈哈,那我们自己喝!” 朱棡并未强迫,笑着将那碗酒给喝了。 紧接着又和沐英喝起酒来。 因为朱橚府上的酒都是特制的,比宫里的贡酒都还要好,贪杯的沐英和朱棡,自然主观性的忽略了朱橚。 “老五,咋样,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朱樉趁机凑到朱橚身边,小声的询问道。 朱橚:“二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把二嫂送去了珠云那里。” 朱樉:“老五,你给点力啊!” 朱橚:“二哥,我可把话放在这里,要我真动手了,你可别后悔!” 朱樉:“后悔?不存在的,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不过你小子终于动心了!挺好,挺好!” 之前朱橚一直抗拒,朱樉还担心前者不会答应呢。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没逃过真香定律,敏敏特穆尔危险归危险,但长得是真漂亮啊。 他可听说,昨天老五这小子连父皇预定的妃子都抢了,敏敏特木尔身份不过就是个二嫂罢了,算得了什么。 也正因如此,所以今天晚上他才特意把敏敏特穆尔给带上。 “我说二哥,你和老五嘀嘀咕咕聊什么呢!” “老五他不能喝,你总能喝吧,来!” 朱棡给朱樉倒了一碗酒,推了过去。 朱樉正高兴呢,当然是满脸笑容的大口喝完。 “二哥,三哥,还有沐英大哥,你们先别急着喝,我这有件事情想请你们帮个忙。”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帮忙!” 眼看着几个酒坛子一碗接着一碗,快速朝着喝醉靠近,朱橚觉得还是尽快把正事给说了。 “都是兄弟,有什么事直接说,提什么报酬!” 朱樉第一个开口,他现在正高兴着呢。 别说是帮朱橚干点活,就算是再给他一笔钱,他都乐意的很。 “就是,二哥说得对,都是兄弟,提什么报酬!你直说就是!” 朱棡也很讲兄弟情谊。 至于沐英就更不用说667了,他是妥妥的老大哥,根本不可能问朱橚要报酬。 “你请我们喝的这顿酒,就当是报酬了吧,毕竟你府上的酒,可比宫里的贡酒还好,价值不菲呢。” 沐英大笑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两天,我在御书房,和一些大臣打了赌,赢了点小钱。” “只不过,这些大臣迟迟未把钱财送来,所以,我打算请你们一起陪我去要债。” “就仅仅是要债?” 朱棡一脸狐疑的道。 “当然,要债的时候,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朱橚咧嘴一笑,要是单纯的讨债,他随便派两个人去就行了,何必劳烦朱樉三人。 “怎么?这群欠了你债的大臣,得罪你了?” 沐英淡笑着问道。 “算是吧,今天我去工部.....” 朱橚将今天去工部遭到的冷遇说了一遍,朱樉和朱棡顿时气得直拍桌子。 “好一个工部,好一个胡惟庸!” “老五,你放心,这事情三哥帮了。” “胡惟庸这人,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小五,这可不是小事情,你要不然和太子殿下说说。” 沐英沉吟片刻后,建议道。 “这事吧,得先找回场子来,然后把事情闹大点,这样才能给那帮人一个狠狠地教训,要是现在告诉大哥,怕最后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叱骂了几句后就没啥事了。” “嘿!你小子还是和原来一样坏,不过二哥喜欢,哈哈!” 朱樉大笑两声,又喝了一碗酒。 事情,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然而,朱棡等人不知道的是,其实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宫里.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朱元璋故意坑朱橚,还出口成脏,被马皇后一个大逼兜教训! 皇宫! 慈庆宫。 朱橚请哥三喝酒的时候,朱元璋在和马皇后一起用晚膳,太子朱标也在。 “父皇,今天老五去工部的时候,遭冷遇了,没人搭理他!” 听到朱标的话,朱元璋并没太大惊讶,理所当然的道:“这小兔崽子又是兴大狱,一下子撸了数百官员,又是一手促进了淮西那件案子,前些天又在御书房前,让那么多官员丢了面子,遭冷遇,多正常啊!” “父皇,毕竟铁甲舰是解决倭寇之患的关键,工部这般怠慢老五,这耽搁一天,浙闽一带沿海的百姓,就得多受一天苦,要不儿臣去干涉一下?” 朱标终归是心疼弟弟,他想要帮后者一把。 “帮个屁啊,他都快娶媳妇儿的人了,总归是要成长的,这次是个好机会,就当是磨炼他了!” “省得他一天天鼻孔朝天的,咱要让他知道一下,驭人之术,有时候比他那聪明的脑瓜子更重要。” “手底下没人干活,那他就是个空壳子,什么都干不了,你别帮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处理。” “至于铁甲舰的事情,不差这几天时间。” 朱元璋骂骂咧咧的才说完,马皇后抬起手朝着前者的脑袋就是个大逼兜。 “妹子,你又干什么!” 朱元璋捂着脑袋,一脸苦涩的道:“咱这也是为了老五好,更多的磨炼,才能让他快速成长,咱总不能护他一辈子吧,这明明是好事,你为何....” “我打你,是因为你说粗话,什么叫帮个屁,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马皇后重重的教训了一句,“这都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这臭毛病怎么就改不了。” 朱元璋:“.......” “老大,你笑什么笑!” 见到朱标在掩嘴憋笑,朱元璋喝了一句,“对了,老五今天从工部离开之后,都去了哪里?这小兔崽子可从来不是吃亏的人,而且以他的聪慧,应该看得出来,工部的人是在故意刁难他。” 说实话,朱元璋挺好奇朱橚会如何解决这件事的。 他可以肯定,以朱橚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第一时间来找他或者老大帮忙。 因为老五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找了他们,或许事情能解决,但那些刁难他的人,却不会有任何惩罚,最多就是被口头骂两句。 “父皇,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老五离开工部之后,第一个去处竟然是刘夫子府上。” “刘基?他不都告病在家修养了吗?而且上回抓捕那个和尚的时候,老五和刘基也算是作了恶,他去找刘基干什么~々?” 朱元璋十分好奇地问道。 想要对付工部那些官员,怎么着也得找有实权,有地位的人相助,这刘基,啥都没有啊! 最多就是顶着个御史台头头的名头,但也只能弹劾弹劾官员。 可这事情,根本上升不到弹劾的规格,要知道,以工部那些家伙的圆滑程度,肯定把事情做的合法合规,刘基就算是想弹劾,那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儿臣也想不明白,老五这是要做什么!” 朱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对了,刘基的病怎么样了?” 刘伯温告病在家已经好几天,朱元璋有些关心的问道。 别看朱元璋处处和刘基不对付,甚至是还把他放到御史台这样一个地方,但说实话,朱元璋还是很看重刘基的。 “不太乐观,连御医都探查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只能靠修养。” 朱标摇摇头,很显然也关心刘夫子的身体,而且相比于胡惟庸,他其实更看好,也更喜欢刘基。 甚至是,当初徐达卸了中书省的差事后,再选一人进中书省,朱标的第一选择就是刘基,只不过后来被老朱给否了。 “连御医都没办法......那这老东西还能熬过这次吗?” 朱元璋一阵感叹。 “朱重八,我可告诉你,刘夫子是我帮你请回来的,你可得对他上点心。” 马皇后在一旁提醒道。 “妹子,咱上心也没用啊,咱又不会岐黄之术。” 两人正说着,朱标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父皇,老五去刘夫子府上的时候,还让手下去吴王府,把齐王妃也接了过去。” “齐王妃?” 朱元璋楞了一下,“老五把她接过去有什么用?” “或许真有用也说不准,刚刚竟然把她给忘了!” 马皇后想起当时在骑马场的事情,笑道:“老五抢回来的这个小老婆可不一般,岐黄之术或许要比宫中的御医更好,老五肩上的暗伤可都是靠她治疗的。” 提起珠云其木格,朱标也忽然想起了常氏的事情。 宫中御医都看不出来常氏被下药的事情,可珠云其木格却是仅仅只靠一滴血就看出了端倪。 由此可见,这珠云其木格的医道造诣非凡呐。 “比御医还厉害?” 朱元璋有些震惊。 “嗯!” 马皇后和朱标都十分笃定的点头。 “那看来刘基这老家伙有救了!” 朱元璋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问道:“从刘基那里离开后,老五还去找过谁?” “没有了,从诚意伯府离开后,老五他就直接回了吴王府,不过晚上的时候,他叫了老二老三,还有沐英大哥去他府上喝酒。” “老五那小子抠门的很,他弄的那些酒,可比宫里的贡酒还好,咱当初想问他讨要两坛,死活都不肯,现在竟然大方的请老二老三他们喝酒,要说他没别有所图,咱都不信。” 朱元璋哼哼道,脸上愤愤不平的表情,似乎是还在记恨当初的事情。 “父皇,说实话,我都被老五给绕晕了,完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朱标摇头感叹,小时候,他能够轻易看透老五的想法,可自从三年多前开始,他就开始看不透老五了。 “管他要做什么,看着便是,只要别让他惹出大事,随便他怎么闹!” 朱元璋无所谓的摆摆手。 朱橚、朱棣是他留给朱标的左膀右臂,此时不好好培养更待何时,要知道,他已经年近五十,还能再为大明操劳几年。 “哈哈,父皇说的是,咱们看戏就好!” 朱标大笑着同意道。 ... 吴王府。 朱樉、朱棡还有沐英这三个酒坛子,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一个个嘴里都说着胡话。 “` 」老五,看在你今天请三哥喝酒的份上,等过几天,三哥带你去秦淮河找乐子去。” “我可跟你讲,秦淮河过几天就能评出几个花魁,那姿色,那才气,可都是最顶尖的呢。” “还有啊,那些女子,目前还都是良家,三哥出钱,给你弄一个花魁尝尝鲜,保准你流连忘返。” 朱棡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对朱橚说道,但实际上他对着的人却是沐英。 沐英相对酒品要好很多,并没有瞎咧咧,就趴在饭桌上。 但朱樉就不对劲了。 “老五,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早就看上了你二嫂,还一直装呢!” “想要就直接说,我这个做二哥的还能拦着你不成!” “敏敏特穆尔可真是个完美的女人,可惜是条美女蛇,我不敢碰,只好便宜了你小子!” “老五,今晚就拿下你二嫂,征服她这个高傲的草原人。” “呜呜呜~” 朱橚立即上前捂住二哥朱樉的嘴巴,心里直发毛。 二哥,这话可不兴说啊。 要是传到老朱和老娘的耳朵里,你我怕是都要被狠狠的揍一顿。 你发疯,别连累我啊! 还有,什么叫我早就看上了二嫂,明明是你硬推给我的好不好。 还不是因为你是个怂蛋,不敢碰二嫂,生怕惹上麻烦,控制不住对方。 什么叫便宜了我,明明是我帮你解决了麻烦好不好。 “来人!” “殿下!” “把人送到客房去!” “是!” “等等,二哥我自己送过去吧!” 朱橚说着便把朱樉给带走了,这丫的喝醉了尽说些胡话,还是自己送过去安全点。 .... 喝完酒,再将朱樉送去客房后,已然是深夜。 朱橚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懒腰,便往自己的房间而去住。 嘎吱~ 朱橚推开房门,发现里面的一切都已经收拾干净,心中一阵满意,这就是珠云其木格,什么事情都能帮他处理好。 不过今天晚上他大概率是要独守空房了。 脱下厚重的外套,将其挂在衣架上,朱橚弯腰准备脱去裤子,准备睡觉。 忽然察觉到一丝动静,动作停滞,立即转身看去。 “谁?” 只见得,屏风后面有黑影晃动,让朱橚瞬间警惕起来. 第一百八十章 敏敏特穆尔受刺激,主动送上门! 哒哒~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屏风后响起。 朱橚动了动耳朵,步伐很轻,应该是个女子。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偷偷摸摸的进我房间?会是谁? 珠云其木格肯定不是,她向来都是大大方方进来,伯雅伦海别就更不可能了。 两人若是私下独处,这丫头早就撅着个臀求打了。 该不会是安南公主吧! 那女人身手好的出奇,能悄无声息的进来,朱橚丝毫不感到意外。 如果真是安南公主,那就有点麻烦了! 朱橚更警惕了几分,端着桌子上唯一点燃的油灯,一步步朝屏风后面走去。 “怎么是你!” 当幽暗的灯光照射清楚屏风后的身影,朱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不能是我!” “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敏敏特穆尔理所应当的和朱橚对视,美眸中泛着三分倔强,七分幽怨。 “什么叫我把你带到这里,明明是你要找珠云,她在我房里休息,我不带你来这里,带你去哪里啊!” 朱橚直翻白眼,心道这敏敏特穆尔哪根筋搭错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等等,该不会是珠云其木格对她做了什么,又或者是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还有,珠云都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你为何还在?” 朱橚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叔叔难道不喜欢我留下来吗?” 敏敏特穆尔缓667缓靠近朱橚,伸出手,用葱白玉指划过朱橚的脸颊,淡淡的笑道:“叔叔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能让珠云其木格如此高傲的人对你低下头颅,任由你摆弄,甚至是连海别的事情,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自然是人格魅力,嫂嫂不也同样被我所吸引了吗?” 朱橚伸手挑起敏敏特穆尔的下巴,淡笑道:“嫂嫂确定今天晚上要留在我房里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敏敏特穆尔嫣然一笑。 “哦!那我该如何表现,嫂嫂才会留在我房里。” 朱橚双眉一挑。 “我与珠云其木格,你只能选一个,只要你放弃珠云其木格,我今晚就是你的。” 敏敏特穆尔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朱橚的心口,泛着星光的美眸,和朱橚大胆对视。 “放弃珠云?” 朱橚顿时笑了,还真让珠云其木格给说对了,敏敏特穆尔得知后者和他在一起后,肯定会想方设法抢走他。 “嫂嫂莫要说笑,但凡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 “更何况,这里是吴王府,是我的房间,二哥更是喝的酩酊大醉,如今早就昏睡了过去。” “所以,一整个晚上,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找你。” “我若是想要你,你反抗的了吗?” 朱橚双眉一挑,伸出双手从后面绕过,环抱住敏敏特穆尔,稍稍向内一用力,后者就紧贴在了他的怀里,低头戏谑的笑道:“嫂嫂,我说的没错吧!” 敏敏特穆尔瞬间沉默。 她竟然忘记,朱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耻小人,自己这不是主动送羊入虎口吗。 原本以为之前数次,朱橚都没有对她真正动手,是想要俘获她的真心后再动手,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 “怎么?嫂嫂这是没话说了?” 朱橚嘴角微翘。 “叔叔说得对,我反抗不了,既然如此,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敏敏特穆尔直接放弃了挣扎,任由朱橚操纵。 然而,领她没想到的是,朱橚在她身上作弄了一会儿后,竟然松开了她,完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你怎么不继续了?” 敏敏特穆尔扭头看向躺在自己身旁的朱橚问道。 “怎么?嫂嫂很希望我继续吗?” 朱橚笑着反问。 敏敏特穆尔:“......” “我对一点反应都不回馈的女人,不感兴趣,你走吧!” 朱橚拍了拍敏敏特穆尔的小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珠云其木格早就提醒过,在没有真正俘获敏敏特穆尔之前,万万不可强行要了她,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如果真的忍不住,那之后若是想再控制敏敏特穆尔,就只能用药物,或者直接把她囚禁起来。 这两种都是下下之选,朱橚并不想这样做。 而且,将这个高傲的草原明珠,由内而外的彻底征服,不是成就感更大。 “你.....” 敏敏特穆尔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都这样了,朱橚竟然还能忍住,甚至直言放她离开。 “我不走,今晚就留下来!” 沉吟片刻后,敏敏特穆尔做了个令朱橚都十分震惊的决定。 “确定?” “十分确定!” 敏敏特穆尔说着就将衣裳脱下,甚至还帮朱橚也脱了,拿过被褥,将两人覆盖,但最后补(aied)了一句,“不过我希望叔叔能够尊重我,仅仅只是抱着,可以吗?我有点怕....” “当然可以!” 朱橚点头,紧接着一脸疑惑的问道:“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让嫂嫂改变了主意?” “我不想输给珠云其木格,更何况,我明明比她更早....” 敏敏特穆尔第一次主动贴近朱橚,用细微的声音低语道。 这话并不作假,她就是不想输给珠云其木格。 当然了,这并非她今晚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大哥的最新指令,从朱橚身上得到高产水稻的培育方法还有燧发枪的制造图纸。 想要完成这些,委身于朱橚是必然的 原本,她是准备慢慢来,等来年开春,跟着朱橚去城南皇庄居住时,才让对方得逞。 但今天的事情,却是让她改变了主意。 珠云其木格那幅样子,很显然是彻彻底底被朱橚给征服,这女人对她很了解,敏敏特穆尔担心珠云其木格会给朱橚吹枕边风,让朱橚对她心生警惕,那样一来,会不利于完成大哥的指令。 所以,她必须跟珠云其木格争个高下,让朱橚在情感上,更倾向于自己。 在这方面,敏敏特穆尔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对于汉人而言,贞洁尤其重要。 珠云其木格早已非完璧之身,而她却还是守身如玉,再稍加些手段,珠云其木格根本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至于有没有真心想和朱橚亲近的原因在里面,那就只有她的心知道了。 “没想到二嫂的好胜心如此之强!” 朱橚笑着调侃了一句。 “叔叔莫要再喊我二嫂!” 敏敏特穆尔按住朱橚的嘴,有些幽怨的抗拒道。 “那喊什么?敏敏吗?” “嗯!” “可我觉得还是喊二嫂比较好!” “你这人.....” “哈哈,睡觉睡觉。” 朱橚伸手一搂,将敏敏特穆尔搂紧。 虽然说是睡素觉,但好歹是迈出了十分重要的一步。 愿意留下来睡一起,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敏敏特穆尔就悄悄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还早呢!” 朱橚拉着她的手,把她重新拉入怀中。 “哎呀,别拉着我,要是让人看到我早上从你房里出去,就糟了!” 敏敏特穆尔把朱橚的手扒拉开,快速穿好衣裳,“趁着天还未亮,我先回客房了!” 话音刚落,就忙不迭的逃离了房间。 看着敏敏特穆尔慌乱逃离的背影,朱橚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珠云其木格,在开封驿馆时,她不也是这样的吗。 日上三竿! 朱橚起来了,朱樉、朱棡还有沐英这三个酒蒙子也清醒了过来。 吴王府的大门口。 朱橚正在送朱樉等人。 “老五,昨天晚上你提的那件事,等行动的时候让人来通知我一声就行。” 晋王朱棡大笑着道。 “还等啥啊,快刀斩乱麻,就定今日傍晚时分,等那些个大臣放班归家,咱们就上门要债!” 朱橚咧嘴笑道。 “好,傍晚的时候,我会来你这里!” “我也准时到!” “好!那就今天傍晚。” 朱棡、朱樉还有沐英三人相继点头答应下来。 送走了几人后,朱橚便返回了吴王府,却正好碰上珠云其木格。 她一见到朱橚,脸颊上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一百八十一章 当众被指控贪污受贿,胡惟庸吓尿裤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 朱橚上前搂住珠云其木格的腰肢。 反正四下无人,就算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也没什么关系。 “你说呢!” 珠云其木格好看的美眸眨了两下,“今天早晨天不亮的时候,我可亲眼看到敏敏特穆尔从你的房间鬼鬼祟祟离开,连衣裳都穿的匆忙,昨天晚上就拿下了~?挺快啊!” 朱橚:“..-.....” “你该不会昨天晚上一直在我-房外盯着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猜敏敏特穆尔昨天晚上肯定会留在你房间里,而且第二天也肯定会提前悄悄离开,所以凌晨时分,我就起来注意你房间的动静了。” 珠云其木格咯咯笑道:“果然如同我猜测的一般,敏敏特穆尔还真从你房间里偷偷溜出来。” “拿下到还没有,不过昨天晚上她主动答应留下来陪我,态度改变之大,简直令人震惊。” “你昨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又或者是对她说了什么话?” 昨天晚上敏敏特穆尔虽然一直缩在他怀里,虽然没什么动作,但也并不阻止他对前者做什么,除了最后一步,其他都是放任不管的态度。 朱橚真的很好奇,珠云其木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以前敏敏特穆尔虽然也被他欺负过好几次,但那几次,几乎都是他精心设计,且带着几分强迫在里面。 但昨天晚上,敏敏特穆尔的顺从,简直匪夷所思。 “其实也没做啥,就是昨天她进房间的时候,那满地狼藉的场面被她全看到了眼里,然后我又说了些激她的话。”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把对你的依赖,和从你身上享受到的幸福,在她眼前演绎的淋漓尽致。” 珠云其木格云淡风轻的说道,就好似她昨天没使用半点手段一般。 “就这?” 朱橚顿时愣住了。 敏敏特穆尔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就因为这点小事,对他态度大改?听着总觉得有些魔幻。 “不然呢!” 珠云其木格理所当然的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敏敏特穆尔好胜心极强,而且这辈子一直处于我的阴影之下,她做梦都想赢我一回。” “所以,但凡是我拥有的,她都会动念头,甚至主动出击,将其抢过来。” 朱橚听完后,连连感叹道:“我觉得,敏敏特穆尔这辈子都无法从你的阴影下走出来了,要是让她知道,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怕是得气得一蹦三尺高。” “咯咯~” 珠云其木格掩嘴轻笑道:“小丫头片子,哪能是我的对手,我这回要让她既丢了人,也丢了心,不过却便宜了你。” “什么叫便宜了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朱橚笑着伸手拍了下珠云其木格,满脸笑意的教训了一句。 “是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珠云其木格身子软软的靠在朱橚怀里,笑道:“不过,如果你想把安南公主也弄到手,就得给我拨款了!” “不就是钱吗,直接去账房支就是了!” 朱橚当然知道珠云其木格要钱用来干嘛,笑着道:“今天傍晚,我还会出门要债,到时候,又是一笔钱才入账,不但能给你钱配药,还能给做两身衣服呢。” “用不着,南下沿途你给我买的那些够穿了!” 珠云其木格笑着拒绝道。 “谁说给你做平日里穿的衣服了,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些!” 朱橚低头挑眉笑道。 “那种.....真的能穿吗......” 珠云其木格一脸狐疑的道。 “放心,能穿,而且我很想看你穿!” 朱橚脸上露出些许期待。 “那....那就听你的,你喜欢我就穿!” 珠云其木格红着脸低下了头。 .. 临近傍晚。 朱樉、朱棡还有沐英三人都来了。 当然,几人不是独自前来,每个人都带了些家仆。 除此之外,朱樉又把敏敏特穆尔给带来了。 当然,大庭广众之下,朱橚和敏敏特穆尔并不会表现出什么,只是相互眼神示意了一番。 紧接着很快敏敏特穆尔就进吴王府去找亲侄女和坏大嫂了。 “老五,就这样直接去吗?” 朱棡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不是,咱们得大摇大摆的去,最好是从闹市区绕一圈,让全应天府的百姓都知道,我们去找人讨债了。” 朱橚嘴角微翘,一脸笑意的道:“为此,我还特意准备了几辆平板车呢!” “这么多平板车?” 见到足足五辆大型平板车出现在面前,朱棡满脸震惊的问道:“老五,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赢了多少钱?” “不多,一人一千两,韩国公和胡惟庸多一点,一千五百两,差不多二十来个人,接近三万两吧!” 朱橚一脸风淡云轻的笑道。 “多....多少....” 朱棡听到这个数字都傻了,“三万两.....” 好家伙,竟然赢了这么多钱。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朱樉和沐英两人也是一脸瞠目结舌,早知如此,昨天晚上拒绝干什么,分点钱也好啊。 对于三人的反应,朱橚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当日,就连大哥朱标都有些眼红,想要分一杯羹,只是很可惜,被他给严词拒绝了。 “放心,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呢,多不说,其中两成拿出来给你们当辛苦费。” 朱橚大手一挥,十分大方的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今天朱橚最大的目的是羞辱那帮大臣,当然,顺带着也得坏一波他们的名声。 如果运气好,还能顺带着弄几个下台。 暗中指使工部的人给我下绊子,这事情可没这么好了结。 今天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睚眦必报。 “哈哈,老五,今天你坐在后面看戏就成,讨债这种粗活,我们来干就行!” 0 ········求鲜花···· ··· 晋王朱惘大包大揽的笑道。 朱樉和沐英两人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们虽然都是勋贵,朱惘和朱樉两人更是亲王,可在没有贪污受贿的前提下,他们的俸禄其实并不多,除却府里的日常开销外,能够动用的钱财,其实并没多少。 像朱棡和朱樉这样有小爱好的,口袋里更是没剩多少钱。 毕竟无论养宠物还是逛秦淮河,都是很大的开销。 上回朱樉之所以那么爽快的输给朱橚五百两,完全是因为想把敏敏特穆尔推给他。 要不然,别说五百两,打个赌,一百两他还要抠抠索索半天呢。 “哈哈,那就劳烦三位哥哥了!咱们走着,要钱去!” 朱橚大手一挥,直接上了马车,朱樉三人也跟了上去。 挂着吴王府标志的马车在前,五辆平板车跟在后面,大摇大摆的朝各位大臣的府邸而去。 当然,空车自然是不会引起百姓们的注意,得待会儿装满银两后再来逛一圈才行。 ...... ...... ....... .... 朱橚第一个选择的就是胡惟庸。 “秦王殿下、晋王殿下、吴王殿下,你们这是.....” 朱橚等人的到来,立即就惊动了刚放班回府的胡惟庸。 “胡相,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忘记输给本王那一千五百两了吗?” “在父皇面前,你们一个个倒是都答应的很爽快,说会把钱送来,可本王在家里等了好几天,愣是没一个人送来。” “本王府上养的人比较多,缺钱了,只能亲自上门讨债。” 朱橚说这些话的时候,非但没压着嗓子,反倒是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喊。 三位亲王外加一位侯爷,亲自来向左相大人讨债。 这种事情,瞬间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 “一千五百两,当官的可真有钱啊,仅仅只是打个赌!” “这可不是普通当官的,是当朝左相,能是一般官员可比的吗!” “不对啊,就算是左相,官居正一品,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九百石,这位左相似乎并无爵位在身,一千五百两可几乎是他三年的俸禄,打个赌,把自己三年的俸禄输了,那他这三年吃喝用度怎么办?” “那这位左相的一千五百两来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啊!” “.....” 百姓们的议论虽然并不大声,但胡惟庸是何等人,瞬间就明白了朱橚的意思。 吴王这是要告诉百姓,他这个左相在贪污啊! 好毒的阳谋。 又看了眼他身后的五辆平板车,估计接下来这一出,怕是会上演在各个大臣的府邸前。 这位吴王殿下,他是疯了吗? 他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引起应天府乃至全大明百姓的哗变? 当初在御书房前,连陛下和太子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吴王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今天在工部早了冷遇? 这也太小孩子气了吧!乞.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朱橚连抄二十几个大臣的家,胡惟庸被迫沿街乞讨? “吴王殿下,可否容臣再筹措两天!” “臣一年俸禄不过九百石,折合银两也不过五百,一下子拿出三年的俸禄,实在是有些困难。” “三天,再给臣三天可否?” 胡惟庸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将自己伪装成弱势一方。 一千五百两,他当然拿得出来,甚至再多一倍,他也能轻松拿出。 但即便是有,他也不能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取来给朱橚啊。 不然,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贪污二字,那就是催命符啊! “三天?胡相莫要开玩笑,本王最多给你一刻钟准备,若是不给,就别怪本王以物抵债了!” “胡相也别怪本王不近人情,毕竟,这个赌,是胡相你自愿与本王打的,更何况还有父皇当中间人作证。” “甚至是,本王最初的赌注也不过五百两,是胡相你见有利可图,自己把赌注提高到一千五百两。” “对此,本王只想说一句,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就得承受。” 朱橚轻飘飘的说道。 但就是这几句轻飘飘的话,“六六七”将他在百姓眼中的形象拉了回来。 胡惟庸这人狡猾得很,刚刚竟然要把他塑造成一个欺行霸市,以势压人的皇族形象。 但他这话一出,百姓自然就不会觉得他有何不对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更何况,原本只是五百两的赌注,硬生生让胡惟庸提高到一千五百两,只会让百姓认为这位左相贪婪。 第一次交锋,胡惟庸完败。 因为这就是事实,他根本没法反驳。 “好,还请吴王殿下稍后,臣这就尽最大的能力去把这钱款凑齐。” “胡相,一刻钟,就只有一刻钟,不然待会儿可别怪我们自己动手拿东西!” 此刻,晋王朱棡完全化身成痞子,双手环抱,趾高气昂的对胡惟庸叫嚣道。 在他的身后,十几个身形魁梧的家仆目视前方,气势逼人。 朱樉和沐英的姿态也和朱棡差不多,乍一看,还真有些渗人。 “臣明白!” 胡惟庸黑着脸转身回了府邸。 刚一进门,立即就找来心腹,对他吩咐了几句,让他赶紧从后门离开,去通知其他欠朱橚钱的大臣。 这个吴王简直就是个疯子,完全是自杀式的报复。 把所有一二三品大员全都弄成贪污之辈有何用,全抓起来宰了吗? 这群人要是全宰了,大明朝堂瞬间就会动荡不安。 正是因为如此,陛下即便知道他们这些人存在贪污的情况,只要是在一定范围内,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朱橚倒好,竟然只是在工部受了点冷遇,竟然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别说他们生气,就连陛下恐怕都会斥责他这种行为吧! 你弄贪官,一个个来不行吗,非得一下子全干趴下,手底下都没人了,谁干活! 现在他只需要稳住,事情一旦闹大,陛下自然会出面阻止。 . 门口,一直围着的百姓并未退去。 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当然也有些人是来看银子的,一千五百两银子,这辈子都没见过啊。 “老五,你说这胡惟庸,能把一千五百两拿出来吗?” 朱棡有些狐疑的问道。 他大概知道朱橚的想法,就是来故意刁难胡惟庸的,为的就是出气。 毕竟,如果真的是来要债,完全没必要这样大摇大摆,派两个人来取钱就是了,一千五百两虽然多,但胡惟庸肯定拿得出来。 不过现在,事情一闹大,胡惟庸就不好把钱拿出来了。 毕竟贪污这种事情,暗地里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要是放在明面上,那就.... “胡惟庸又不傻,怎么可能一下子真拿出一千五百两,估计最后就是用其他东西七凑八凑来抵押。” 朱橚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想把胡惟庸弄个贪污罪,而是另有目的。 “所以说,你就是单纯来恶心胡惟庸这群人的?” 朱棡不傻,当即猜到了原因。 “当然,我这次不但要恶心他们,还要往死里恶心他们,三哥,待会儿就瞧好吧,就算是胡惟庸涵养再好,待会儿我也有本事让他骂娘。” 朱橚嘴角微翘,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和胡惟庸过招,让他落败发狂了。 “难怪你要弄五辆大板车,原来是早有预料!” 朱樉一脸佩服的道。 三万两银子并不算多,最多两辆平板车就能拉走。 之前他还奇怪呢,为何老五非得多弄几辆车,原来是早就算到这群大臣有可能以物抵押。 .... 一刻钟过去,胡惟庸匆匆出来。 后面还跟着一群家仆。 前面几个捧着两个不大的箱子,后面的人则是担着粮食,还有几个丫鬟捧着几个小盒子。 “吴王殿下,一千五百两银子,臣实在是拿不出来,搜遍了家中所有地方,也只凑到七百三十二两五钱,剩下的只能用以物抵押的形式补足。” “这几个小盒子里,是臣家中妻妾的首饰,也还算值点钱.....” “还有这些,是臣家中的米面....” “还有这些,这些.....” “这些加起来,价值应该够一千五百两,吴王殿下请收好。” 胡惟庸十分抱歉的说道。 看在外人眼中,他这个左相今天被欺负的不要太惨,一千五百两,几乎是把他的家财都掏空了。 妻妾的首饰拿出来还不够,竟然连府里的米面都拿出来抵债。 “胡相,这银两和首饰,本王就收下了,但这米面还有这些东西,你还是先拿回去。” “本王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堂堂大明左相,要是被本王害的饿肚子,总归说不过去。” “剩下的钱,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期限。” “但这钱是要加利息的,一成利息,胡相觉得如何?” 朱橚看着胡惟庸挑眉笑道0 ........ 这胡惟庸还真能装,竟然连口粮都拿出来抵债。 “多谢吴王殿下体恤!” 胡惟庸感激涕零的抱拳道谢,让人怎么看怎么可怜。 “那,既如此,那本王就先走了,还有好多大臣等着本王去收账呢!” 朱橚昂首挺胸,大笑着离开。 朱樉、朱棡等人则是挥挥手,让家仆去把钱财和首饰全都搬到平板车上。 车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砰~ 朱橚等人离开后,胡惟庸府邸的大门瞬间紧闭。 看热闹的百姓也全部退散。 “来人,吩咐下去,府内所有人,不得再佩戴首饰出门,不能在出门逛街购物,尤其是那群女人,不得去做新衣裳,也不准去买新的胭脂水粉,全府上下,不得再采购昂贵食材,给我紧衣缩食。” 刚一进府门,胡惟庸就板着脸下令道。 “相爷,账房还有钱啊,为什么....” “我为了还债,连家里口粮都要用来抵债了,府里还有钱又如何,我敢用吗,我能用吗,要是用了,刚刚那些就全白干了,吴王这是下了个套,就等着我钻呢!” “带点脑子行不行!下去吧!” 胡惟庸一脸烦躁的挥挥手。 “是!” 管家吓得赶紧跑路,不敢触怒胡惟庸。 .... 另一边,随着队伍离开的朱樉有些疑惑地对朱橚问道:“老五,你不是说还有后手能让胡惟庸更惨吗?怎么没见你使出来啊?” “怎么没使。” 朱橚淡笑道:“二哥你仔细想想,今天几乎被我们掏空家底的胡惟庸,接下来的日子会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当然是和以前一样,胡惟庸家里又不是没钱,刚刚那一切不过是装模作样给门口围观的百姓看的罢了。” 朱樉想都4.3没想就这般回答道。 听到这话,朱橚不由得摇头感叹,二哥这脑子确实不大好,难怪不敢碰敏敏特穆尔。 “二哥你傻啊!胡惟庸他如今在百姓们眼中的形象是穷的只剩下口粮的穷人,比乞丐都差不了多少,他就算有钱,他敢拿出来用吗?” “他接下来的日子,若还是过得和以前一样,那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就毫无意义了。” “所以,结果就是,他胡惟庸明明有钱,但却不得不装穷人,还不止是他,连整个胡府的人,都得跟着他当穷人,而且至少得伪装到下一次发俸禄。” “你说,他能不憋屈死吗,他能不被老五气得骂娘吗。” 晋王朱棡的脑子就要灵活许多,一眼就看明白朱橚的意思。 听到这解释,朱樉才恍然大悟。 “老五,那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被咱们找上门的大臣,都得和胡惟庸一样憋屈。” “嗯!” 朱橚点点头,“不出意外,胡惟庸应该已经将我们上门讨债的事情,通知到其他人哪里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朱橚的狠辣,吓得朱元璋和朱标一脸惊悚! “你们听说了没,今天吴王殿下带着秦王、晋王还有西平侯上门讨债,被敲门的足足有二十九位大臣,都是一二品大员,甚至连左相胡惟庸和韩国公李善长都在此列当中。” “当然听说了,吴王他们带着五辆大的平板车在闹市区穿行,放的可都是银两和珠宝首饰啊!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多钱财!” “可不吗,左相门前,我可是亲眼目睹,一千五百两啊,为了还债,七凑八凑,连家中口粮都拿出来抵债了,真是凄惨呐!” “何止如此,除了韩国公外,其余的一二品大员,府中银两皆是不够,都以物抵押了。有几个都差点拿自家小妾和女儿拿出来抵债。” “你们说,吴王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大明是朱家的天下,这些大臣都是在帮他们朱家打工,事情做这么过分,不大好吧!” “谁说不是呢,我要是那些官员,估计都不想好好干活了。” “切,你们这些人懂什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吴王殿下要债,何错之有,有什么好过分的。” “就是,你们一个个都道听途说,不明真相,这件事情,吴王殿下何错之有,还过分?我倒是觉得吴王殿下够仁慈了。” “怎么?有内情?说来听听。” “左相胡惟庸府邸前看08戏的人都知道些内幕,吴王和这群大臣打赌的时候,最初只定了五百两的赌注,虽然也很多,但这群一二品大员并不是不能接受。 可你们知道吗,包括左相在内的这群官员,认为有利可图,硬生生逼着吴王殿下把赌注翻了一倍,韩国公李善长和左相胡惟庸更是直接翻了三倍,从五百两直接变成一千五百两。 要我说啊,这群人就是活该,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自食恶果,恐怕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吴王殿下竟然还能宽容他们一个月筹措资金,要换做是我,直接进他们府邸,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抵债。” “原来还有这内幕啊,那看来吴王殿下还是仁慈了些。” “你们竟然怀疑吴王殿下?他可是难得的大好人,淮西那件案子听说过吧,就是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把最主要的证人带回来面圣,要不然,淮西的百姓,不知道还要被压迫多久呢。” “还记得之前菜市口一次性砍了一百多个脑袋的事情吗,那也是吴王殿下一手操办的。” “那群压迫百姓,贪赃枉法的狗官,谁能不记得,吴王殿下好样的。” “谁敢在怀疑吴王殿下,在背后说吴王殿下坏话,我跟谁急。” “......” 朱橚带着朱棡、朱樉还有沐英招摇过市要债的事情,几乎短短几个时辰内就传遍了整个应天府,连秦淮河喝花酒的那些人,十个都有八个在谈论此事。 起初,不少百姓都觉得朱橚做的太过分,可慢慢的画风就开始转变。 得益于之前妖僧姚广孝刻意散播铁铉面圣之事乃朱橚和朱棣所为,再加上之前一下子撸了数百贪赃枉法的官员之事,朱橚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还是很正面的。 更何况,有关于此次打赌事件,朱橚在胡惟庸府邸门前还简单的提过原委,胡惟庸也默认。 所以,没过多久,胡惟庸等人弱势者的形象就没了,在百姓们心中,反倒成了活该如此。 不止如此,随着事件的发酵,一些曾经被贪官污吏压迫过的百姓,竟然开始自发性的监督起胡惟庸等一众官员。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胡惟庸等人会穷到连一千五百两都拿不出来的地步。 要知道,这群大臣,府里的人,过的生活可奢靡的很呢。 家中的女眷出来买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哪个不是挑最好的买,挑最贵的买。 要说这群人没贪污,打死他们都不信,区区一千五百两,他们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现在这副凄惨的样子,不过是他们故意伪装出来给吴王殿下看的罢了,为的就是掩盖他们贪污的事实。 以前,他们确实不敢和这些朝廷官员作对,但现在有吴王殿下在后面撑腰,他们底气十足。 从之前的两件事来看,这位吴王殿下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要被他知道胡惟庸等人贪赃枉法,肯定一撸到底。 正因如此,短短几个时辰内,胡惟庸等人的府邸周围,就有人开始观察注意起来。 一旦发现有奢靡的事情,立即就去吴王府举报。 . 入夜! 皇宫! 御书房! 这件事情闹得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没传入宫里。 砰~ 朱元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大骂道:“老五这个小兔崽子简直胡来!” “要债而已,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吗,三个亲王,一个侯爵,这是去要债吗?咱看他就是故意去找茬的!” “不就是在工部遭受了点冷遇吗,用得着这样?” “简直半点都不知道隐忍,鲁莽至极啊!” “他这样一搞,胡惟庸等人还不得对他心生怨念,本来多好解决的事情,愣是让他越搞越复杂。” 一听到这消息,朱元璋气得差点出宫揍朱橚,还有朱樉、朱棡和沐英这三个陪着一起胡闹的混账小子。 贪污? 他朱元璋又不是脑袋缺根筋的傻蛋,能猜不出胡惟庸等一众人贪污受贿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它只要在控制范围内,就没多大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无利则惫懒,想让马儿跑,总得让马儿吃草吧。 虽说朱元璋一直以来,都对贪污之事严惩不贷,可那也仅仅只是表象,杀的都是没有多大利用价值的贪官。 隔段时间宰一个,对胡惟庸这帮人也有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大家都是聪明人,看透不说透,保持平衡就行。 可朱橚这小兔崽子,这回竟然干得如此之狠辣,简直是照着鱼死网破的规格来。 把这群人彻底搞垮,咱看你找谁做事。 老五这小兔崽子在驭人之道上,简直差的一塌糊涂。 “老大,老五那小兔崽子叫进宫来了没!” 朱元璋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让人去传唤,这会儿应该快倒了!” 朱标笑着道:“父皇,你也别生这么大气,至少老五他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持续高涨,而且,这次也正好能杀杀胡惟庸等人的锐气,让他们以后也收敛点。” “老五他虽然看起来做的过分,但都在合理的范围内,并没有直接和胡惟庸等人撕破脸。” “都是聪明人,在没撕破脸皮之前,肯定是相安无事的。” “至于胡惟庸等人之后会不会对老五出招,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让他自己应付去吧!” 一听这话,朱元璋顿时古怪的道:“你不最关心你这个宝贝弟弟吗,怎么现在让他自生自灭了。” 朱标嘴角含笑道:“因为儿臣算是看出来了,这世上,除了母后能治他,恐怕没人能让他吃亏。” “怎的?难不成连咱都不667行?” 朱元璋顿时不服气的道。 “谁让父皇怕母后呢,老五借势的本领可不差。” 朱标掩嘴偷笑道。 一听这话,朱元璋顿时一阵尴尬,好像确实如此,每回他要教训老五这个小兔崽子的时候,马皇后总是能恰巧出现。 就在这时候,王景弘忽然匆匆进来。 “陛下,吴王殿下到了!” 一听这话,朱元璋顿时眼睛一亮大声道:“赶紧让那小兔崽子给咱滚进来!” 出气筒来了,今天他到是要看看,朱橚这个小兔崽子,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似乎是想到了刚刚朱标的话,朱元璋招了招手,顿时一个宫女上前。 “去慈庆宫,告诉马皇后,就说咱想喝她亲手炖的人参鸡汤了,等处理完政务,就过去喝!” “是,陛下!” 宫女行了个礼后,便快速退出了御书房,朝着慈庆宫而去。 朱标:“.......” 父皇到底是有多怕母后啊! 小插曲一过。 朱橚也大摇大摆的进了御书房。 他刚一进来,朱元璋就开口教训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看看自己今天做的这些过分事情.....” “等等,父皇,你别乱说话,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讨债的事情吧!” “这算什么,不过是个开胃菜,后面还有很多招没放出来呢。” 听到朱橚的话。 别说是朱元璋,就连刚才一直淡然的朱标,此刻也是一脸惊悚。 今天这事仅仅只是个开胃菜? 老五这家伙到底准备了多少手段来对付胡惟庸等人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常氏难产,有性命之危,朱橚进产房,朱标傻了! “老五,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朱标忍不住开口问道。 今天闹的事情已经够大了,竟然就只是个开胃菜,那接下来,是不是要把天都捅个窟窿啊! “胡惟庸等人出招,我接着,然后再反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大哥,父皇,你们为何是这副表情?” 朱橚一脸古怪的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合规矩的啊!” 朱元璋和朱标都是嘴角抽搐。 心道,你做的事情是合规矩,可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啊! “老五,你别跟我说,你最终的目的是把胡惟庸扳倒,把所有的大臣,全都按照你上回那样,拉倒菜市口,全给砍了头....” 想起上次的事情,朱标忍不住心中一颤。 朱橚要真这样干,整个大明朝堂可就垮了。 要知道,这群官员,可是帮助老朱治理大明的左膀右臂,中流砥柱啊! 可不能让朱橚胡来。 “大哥,父皇,你们放心,不至于如此,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 “胡惟庸等这帮子人要是全完了,大明朝廷至少十年恢复不过元气,更何况如今外敌环伺,我还没愚蠢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真要弄他们,那也得等找到或者自己培养出可以替代的人选。” 朱标:“......” 朱元璋:“.....” 好家伙,合着你最终目的还是要把这群人给搞死啊。 “我今天做的这些事情,就是纯属恶心一下他们。” 朱橚咧嘴笑道。 “恶心他们?” 朱标忍不住哭笑不得的道:“可这样一来,胡惟庸等人不是更不配合你了吗,你的铁甲船怎么办?舰载炮怎么办?” “不配合我?” 朱橚嘴角微翘,“他们不会的,要不了多久,他们一个个都得来求我去工部指导。” “父皇,大哥,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不相信啊?” “那成,咱们打个赌如何?我这次也不多要,也就....” 朱橚话还没说完,朱标就连连抬手阻止道:“停停停,没人跟你打赌,别说了!” 开什么玩笑,这些年,但凡跟朱橚打赌的,有几个赢过。 光是这段时间,就有不少人输的快哭了。 最惨的当属徐达,家里养的两颗小白菜,愣是让他给输了。 “没劲!” 朱橚百无聊赖的摊摊手,他还以为这次能趁机薅一波老朱和大哥的羊毛呢。 “咱也不多问你小子,但你也别给咱弄出大乱子,要不然,咱可不会轻饶你,懂吗~々?” 朱元璋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朱橚警告道。 他明白,今天朱橚这小兔崽子大概率是不会说他要对付胡惟庸等人的计划。 既然问不出来,那就索性不问了,看戏就好。 胡惟庸此人,正如老五当初所言那般,很能干,但却能干的让人胆寒。 若是老五真的能找到可以替代胡惟庸的人,那倒也省的他费心。 “父皇,大哥,既然你们不打赌,那就给我批一块地。” “你要地干什么?” “还能干啥,建造船厂啊!” “造船厂?工部下面不是有好几家造船厂吗?” “父皇,铁甲舰和寻常的船只能一样吗,肯定要新建造船厂,你就说这地批还是不批吧!”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威胁咱?” “什么叫威胁,我那都是为了东南沿海的百姓能够早日脱离倭寇和海盗的袭扰,父皇你管这叫威胁?” “批,批,批行了吧!” 朱元璋直翻白眼,他不过是想让朱橚好好说话,谁知后者竟然硬生生噎的他没法反驳。 为了百姓的事情,你敢再说一个威胁试试! 朱标在一旁偷笑,正好被朱元璋看到。 “滚滚滚,都给咱滚!” 朱元璋气不活了,当即挥手赶人。 .. “老五,常氏她身体如何了?” 出了御书房,朱标便有些关心的问道。 常氏的身孕已逾九月,眼看着临盆在即,朱标的心一直都悬着呢。 要知道,常氏胎位不正,而且还被下了激发气血的药,他是真担心常氏出事。 “大哥放心,有珠云在,大嫂不会有事的!” 朱橚笑着宽慰了一句,这几天,他同样一直在关注大嫂常氏的身体状态。 因为相比于朱标,他更明白这次生产对常氏的危险性有多大。 到底能不能改变历史,他现在也不敢打包票,只能多关注,多想法子,多做几手准备。 兄弟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匹马疯狂的朝他们而来。 “这是.....张玉?” 朱橚一眼就认出来骑马狂奔而来的人。 这里是皇宫内院,一般而言是不允许骑马的,除非有十分紧急的事情。 哒哒哒~ 吁~ 张玉勒停战马,翻身下马后,十分急切的道:“吴王殿下,太子妃早产了,王妃让你赶紧赶回吴王府。” “什么!” 听到这话,朱橚瞪大了眼睛,“大嫂早产了!” “快快快,老五你赶紧骑马回去,我马上就赶过来!” 朱标忙不迭的推朱橚上张玉骑来的战马,珠云其木格既然这么急的喊朱橚回去,肯定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绝不能耽搁。 同时,他也没想到,刚刚才和老五在说常氏临盆在即,下一瞬就早产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常氏这次生产本就危险,现在竟然还早产了。 “那大哥,我先走了!” 朱橚也明白事态紧急,立即翻身上马,出宫门,朝着吴王府而去。 朱标也立即命人牵了两匹马过来,和张玉一起朝着吴王府而去。 .... 吁~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朱橚便赶回了吴王府。 翻身下马,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此刻的吴王府灯火通明,府里的丫鬟下人全都来回奔走,都在为太子妃常氏生产帮忙。 来到常氏居住的宅院,伯雅伦海别就立即迎了上来。 “朱五郎,你终于回来了!” “哎,别!” 见朱橚要闯进产房,伯雅伦海别拉住了他,阻止道:“你干什么去,产房这种地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去呢。” “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额吉让张玉叫我赶紧回来,是不是....” 朱橚一脸紧张的问道。 若无大事,珠云其木格绝对不会这么急着把他找回来,常氏的情况肯定不太好。 “` 」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也不清楚,额吉在里面呢,还有五六个产婆,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也别着急了!” 伯雅伦海别宽慰道。 但她自己脸上却满是担忧之色,虽然她和常氏才认识没几天,但关系上升的却快的出奇,自然是不想常氏出事了。 “大嫂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早产?” 朱橚忽然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 有珠云其木格的照顾,常氏绝对不可能早产。 “是因为摔了一跤,所以才早产的。” 伯雅伦海别回答道。 “摔跤?怎么会摔跤?” 朱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大嫂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了,怎么可能会这么不注意,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产房内才是最重要的。 “这我哪里知道啊!” 伯雅伦海别满脸苦涩,紧接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尖叫道:“哦对,我想起来了,是地上有水,夜晚太冷,结了冰,常姐姐她才被滑到的。” 朱橚眉头紧皱。 地上有水? 事情能有这么巧吗? 这真不是朱橚阴谋论,而是实在太奇怪了。 就在(王王赵)朱橚沉思的时候,产房的门被推开了,出来的是敏敏特穆尔。 “五弟,五弟回来了没?” 刚一出产房的门,敏敏特穆尔就四处乱喊。 “二嫂,我在这里。” 朱橚立即迎了上去。 “大嫂难产了,珠云其木格让你赶紧进去。” 敏敏特穆尔忙不迭的说道。 “好!” 朱橚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跟着敏敏特穆尔进了产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太子朱标也赶到了。 “符离公主,常氏她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吴王人呢?” 朱标环视一圈,发现朱橚并不在,有些奇怪地问道。 “参见太子殿下!” 伯雅伦海别微微行了个礼后道:“太子妃难产了,朱五郎他刚刚被我额吉叫进去帮忙。” 朱标脸色骤变住。 没想到最终还是难产了。 等等! 刚刚符离公主说什么? 老五进了产房? 他怎么能进产房呢。 自古以来,连丈夫都不能进产房,他..... “难道,老五还会接生不成?” 朱标忽然想起齐王妃急着找老五回来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五章 马皇后到来,听到朱橚进产房,脸色骤变,欲闯产房! 进入产房。 朱橚就看到几个产婆站在旁边干着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珠云其木格则是半蹲在常氏的面前,用手轻轻抚摸后者的肚子,很显然是在探查胎儿的位置,想要用过按摩的手法,把胎儿的位置摆正,方便生产。 不过她此刻额头上满是豆粒大的汗珠,好看的眉毛也紧蹙成一团,很显然事态不容乐观。 “男子怎么能进产房,赶紧出去。” 有产婆看到朱橚进来,顿时脸色一变,立即上前驱赶。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坏。 “别妨碍本王!” 朱橚懒得跟产婆废话,一手拨开了她,径直往珠云其木格走去。 本王? 难道是吴王殿下! 产婆吓了一跳,顿时不敢言语了。 其他几个产婆闻言,也是噤若寒蝉,赶紧退到一边,胆小的差点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因为产妇难产,万一这位吴王殿下一怒之下,把她们全都给砍了脑袋. 不过万幸的是,这位吴王殿下根本就没有看她们一眼,直接来到了产妇旁边。 “老....老五....你...你怎么.....怎么能进来.....我.....” 见到朱橚来到自己面前,常氏神色一变。 先不说产房这种要见血的地方,对男子而言是不吉利的,就是她现在这状态,朱橚也不适合进来啊。 毕竟,生产是要光着的,她..... “大嫂,不要多想,现在保住你和小侄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一切交给我!” 朱橚伸手捋了捋大嫂常氏被汗水沾染在脸颊上的秀发,声音轻柔的宽667慰道。 “我......” 常氏很想把朱橚赶出去,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那大嫂的命,就交给你了,如果万一.....” “大嫂,没有万一,不准说这种丧气话!” 朱橚脸色一板,他当然知道常氏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在保大保小的时候,让他保小。 “什么个情况?” 朱橚安抚了两句常氏后,便看向珠云其木格问道。 珠云其木格把朱橚带到一旁后,这才皱着眉头说道:“情况不容乐观,难产了,胎位是横着的,刚刚生产了大半个时辰,根本没有半点效果。” 常氏的生产来得太突然,也太早了。 若是再给她半个月的时间,胎位就能被扶正,到时候顺产肯定没有半点问题。 可谁知道,今天忽然摔了一跤,还早产了。 “现如今,要么选择保大保小,要么就冒险尝试下你准备的方法。” 珠云其木格沉默片刻后,言简意赅的说道。 “激发气血的药效,你解决了没?” 朱橚一脸严肃的问道,这东西要是不解决,大出血就麻烦了。 “这点倒是已经解决了!” 珠云其木格回复道。 “那好,你去准备麻沸散,赌一把,我现在出去拿东西,还得把这件事情通知一下大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朱橚沉吟片刻后便下了决定。 剖腹产! 他没有问大嫂常氏的意见,因为他知道后者肯定不愿意冒险,宁愿牺牲自己,保全孩子。 但这不是朱橚想看到的。  (aied) 若是可以,他宁愿保住大嫂常氏,但他知道,事后大嫂肯定不会饶恕他,也不会饶恕自己,说不定会生一场重病,郁郁而终。 所以,没办法,只能冒险。 即便在这个时代,做剖腹产的成功率极低。 产房外,朱标一脸焦急的来回走。 忽然,房门被打开,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五,你大嫂她情况怎么样了?” 朱标已经懒得关心朱橚为何进产房,他只想知道常氏是否安全。 “大哥,大嫂难产了,保大还是抱小?” 朱橚一脸严肃的问道。 “什么!” 朱标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保大还是保小,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不过.... “保大,只要能保住你大嫂,怎么样都行!” 朱标没想多会儿就做出了决定,保住常氏。 “哈哈!” 朱橚大笑两声,“大哥,算我没看错你,你要是敢保小,我肯定揍你一顿。” “所以,难产是你逗我的?” 朱标愣了愣。 “不,大嫂难产是真的!” 朱橚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十分认真的道:“也确实存在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大嫂明确告诉过我,一定要保住孩子。” “如果我为了救她而放弃孩子,大嫂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后恐怕会郁郁而终,所以....” “所以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老五,你真是急死个人!” 朱标抓着朱橚的手臂急问道。 “所以,有一个十分冒险的方法,有一定的可能同时保住大嫂和小侄子,但也有可能保不住大嫂,只能保住小侄子。” “大哥,我不是来问你要不要用这个方法,而是来通知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明白吗?” “废什么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赶紧的!” 朱标急的大吼一声。 老五是常氏一手带大的,叔嫂两人近乎亲如母子,他相信,朱橚不会害常氏,只会拼尽一切救常氏。 “好!” 朱橚十分认真的点头,笃定道:“大哥,相信我,大嫂会没事的!” 说完,朱橚便快速离开,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剖腹产所需的一切东西,实际上朱橚早就准备好了。 原本是打着有备无患的主意,没曾想最后却真的用上了。 快速拿了东西后,朱橚便往产房赶回。 临进门之前,朱标抓着朱橚的手,一脸哀求的道:“老五,靠你了!” “我会尽力的!” 朱橚点点头,转身就进了产房。 就这样,朱标又变回了之前的状态,满脸紧张的来回走动,右手还捏成拳头,不停地捶打左手手掌,嘴里还啧啧啧个不停。 产房内,珠云其木格已经给常氏用了麻沸散。 不过药效还没彻底上来,如今的常氏意识还是清醒的。 “老五,大嫂的命,就交给你了!” “但你千万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就算最终没有成功,大嫂也不会怪你,你大哥他也肯定不会怪你的。” “不过,若我真的死了,还劳烦你替大嫂照顾一下雄英,还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听到这话,朱橚当即就明白过来,刚刚他离开的时候,珠云其木格应该是跟常氏提过剖腹产了。 不过很显然,大嫂常氏并没抱多大希望,因为,她已经开始交代遗言了。 “大嫂,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 朱橚十分认真的保证道。 穿越大明,享受过家的温暖后,朱橚最想改变的就是四个人的命运,第一个当然是大嫂常氏,第二个是侄子朱雄英,第三个则是大哥朱标,最后一个则是老娘马皇后。 如今大嫂已经来到了命运的抉择点。 没一会儿,常氏就闭上了眼睛,是麻沸散的药效彻底起来了。 “珠云!” 朱橚抬头看向珠云其木格,认真的道:“我们开始吧!” “嗯!” 珠云其木格微微笑道:“五郎,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 .... 产房外。 又有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来人衣着华贵,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正是马皇后。 朱橚和朱标两人骑马出宫的动静闹得那么大,朱元璋和马皇后第一时间就被惊动了。 马皇后得知常氏早产的消息,立即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吴王府。 可当她来到产房门前的时候,眉头却是紧紧的蹙起。 因为她没听到产房内传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嘶吼声。 这和她认知中的生产,完全不同。 “老大,怎么回事?常氏不是在生产吗?为何一点动静都没传出来?” 马皇后叫停了来回踱步的朱标,皱着眉头问道。 “母后,常氏她难产了。” “什么!” 马皇后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找了一圈没发现朱橚的身影,“老五呢,他不是保证过,常氏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吗?” “母后,怪不得老五,是常氏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了。” 朱标帮朱橚解释道:“原本,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治疗,是没什么问题的,可.....” “难产!” 马皇后沉吟了片刻,立即看着朱标道:“老大,你可别犯糊涂,一定要保住常氏,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明白吗?” “母后,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老五说他有办法保住常氏母子,现在已经在里面了!” “什么!” 马皇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说老五进了常氏的产房,这怎么能行!” 她自己生过孩子,最清楚生孩子时,产妇是怎样的姿态,老五一个男人,怎么能看常氏生产呢,更别提还要.... “母后,事急从权,为了保住常氏母子,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朱标一脸笃定的道。 他现在只想见到常氏母子安然无恙,至于其他的,完全不重要。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马皇后心中着急,想要闯进去。 然而,却是被朱标给拦了下来。 “母后,老五说过,我们只能在外面等,不能闯进去。” “他在救常氏母子的性命,不能打扰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朱标被尿滋了一脸,还乐的大笑,疯了? 产房内。 朱橚已经换上了特制的衣服,珠云其木格同样如此。 周围还架起数枚铜镜,点燃一些烛火,利用光折射来勉强达到无影灯的效果。 常氏已经在麻沸散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 朱橚拿起了特制的小刀,开始了剖腹产。 所有的器具,都用医用酒精消毒了三遍。 为了尽可能模拟后世医院产房的条件,连酒精的浓度都调配的一模一样。 朱橚并没有学过医,但他对人体构造很清楚,也曾经了解过剖腹产的原理。 如果在后世,像他这样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要是上手术台给孕妇做剖腹产,铁定还没下手术台,就已经被人控制起来,~送进了牢房。 不过在这里,他只能赌。 当然,也并非一点胜算都没有,至少珠云其木格在一旁看着,她可比后世医院那些仪器要厉害,而且也-能随时帮他。 “珠云,我要开始了,你时刻注意大嫂的身体状况,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一定要-立即跟我讲!” “好!” 珠云其木格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紧接着,朱橚便下刀了。 速度很快。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左右,一个红彤彤,皱巴巴,浑身被羊水沾满的小东西,被朱橚用双手捧了起来。 “珠云,快接过去,我要给大嫂缝合了!” 朱橚将小东西递给了珠云其木格。 紧接着便立即用特制的可吸收性线,开始替常氏缝合。 幸亏可吸收缝合线中,有羊肠线,要不然,这缝合的线,他是真没办法了。 这种羊肠线是由羊肠内黏膜下层的胶原基质制得,朱橚费了老大劲,才弄出来一点点。 羊肠线只够缝合内部器官,外面肚子的伤口,就只能靠普通线了。 朱橚缝合的速度非常快,几乎不到半刻钟,就缝合完毕。 “呼~” 他重重的松了口气,很顺利,大嫂的命,保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忽然传来珠云其木格焦急的声音,“五郎,怎么回事,这小家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哭啊?” 她自己从未生过小孩,也是第一次替人接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她听说过,小孩子出生要是不哭,是很容易夭折的。 “我看看!” 朱橚接过小东西,将其翻过来,轻轻打了两下,顿时一阵嘹亮的哭声响起。 哇哇~ 小东西的哭声穿透力极大。 瞬间穿过房门,传到了产房外。 “生了,哈哈,生了!” 原本来回踱步的朱标,听到这声音,顿时激动的大喊。 没人知道他刚刚有多紧张,有多担忧。 他了解朱橚,知道后者虽然说着轻松,但其中的凶险非言语能表达。 “哎,老大你干什么,站住!” “等老五或者齐王妃出来后你再进去。” 见到朱标迫不及待的要冲进去,马皇后立即拉住了他。 “哦,对对,我给忘了,等老五出来,等老五出来再说。” 朱标憨笑了两声,这种神情,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由此可见,他现在是有多高兴。 片刻之后,产房的门被打开。 穿着古怪的朱橚从里面出来。 他身上染了不少血,还有一些水渍,那是溅到身上的羊水。 “老五.....” 朱标一双眼睛就像是焊在朱橚脸上一样,满怀期待。 “大哥,大嫂和小侄子都保住了。” “我掂量了一下,虽然早产了快一个月,但个头不错,珠云也说了,没多大问题,小东西很健康!” 朱橚咧嘴笑道。 “哈哈!活下来了,都活下来了!” 朱标激动的上前抱住朱橚,兴奋的大叫。 “大哥,咳咳~” “你别捶了,我肺都要被你捶出来了!” “咳咳~” 朱橚难受的一批,苦着脸哭诉道。 “老大,松开老五,他要被你弄死了!”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还是马皇后第一个反应过来,把朱标给拉开。 “哈哈,老五,抱歉,真是抱歉,我这实在太激动了!” 朱标满脸歉意的道,“我现在能进去看常氏和孩子了吗?” “先等会儿吧,让丫鬟先把里面打扫一下,太乱了!” 朱橚喘了两口气后,笑着跟大哥朱标说道。 “好,好,好!” 朱标连连点头,现在是朱橚说什么,他听什么,根本就不带反驳。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里面终于有丫鬟出来。 朱标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马皇后紧随其后。 敏敏特穆尔和伯雅伦海别也随着换好衣裳的朱橚一同走进去。 外间,一直待在里面的珠云其木格也换回了自己的衣裳,此刻正在给刚刚洗完身体的小东西擦干 “哎~” “大哥你不能进去!” 眼看着朱标要闯进内房去看常氏,朱橚连声阻止。 “老五,你为何拦着我?” 朱标十分不解的看向朱橚。 不止是朱标,马皇后也是一脸古怪的看了过来,也没听说过孕妇生产之后,不能进去看望啊。 “大嫂麻沸散的效果还没过呢,而且肚子还开过刀,现在不好进去,等明天再看吧!” 朱橚解释了一句,然后指着珠云其木格正在擦拭的小东西道:“你还是先看看小侄子吧!” “行!” 虽然不知道朱橚在说什么,但朱标相信前者,他说不能进去就不进去。 大不了等到明天就是了,反正常氏已经没事,进不进去无所谓。 “齐王妃,让我来吧!” 朱标搓了搓手,把手搓热后,从珠云其木格手中接过了活。 然而,任谁都没想到,就在朱标弯腰给小东西擦拭身体的时候,仰躺着的小东西,竟然高高的撒了一泡尿。 方向正对着朱标的脸。 0 ········求鲜花···· ··· 这让朱标结结实实的被滋了一脸童子尿。 “嘿,这小崽子才刚从娘胎里出来,竟然就撒了他老子一泡尿。” 朱标并没有恼怒,反倒是乐得大笑道。 “这小东西和老五当年倒还真像,当年老五刚出生,也是撒了你爹一脸的尿!” 马皇后在一旁搭腔道。 一听这话,敏敏特穆尔、珠云其木格还有伯雅伦海别三女都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不过朱标不同,他听到这话后,看向朱橚,笑道:“老五,给这小东西取个名字吧!”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我不过是个当叔叔的,怎么能给侄子取名,这种事情,还是大哥你自己来,又或者让父皇干!” 朱橚连连摆手,让他取名,这算是怎么回事。 “老五,这小东西的命是你救的,他母亲也是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替他取名。” “更何况,刚刚母后不是说了吗,这小东西和你当年一样,刚出生的时候,都用童子尿滋了他老子一脸。” ...... ...... ....... “母后,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朱标说了两句后,又将目光看向马皇后。 他很清楚,这天底下,只有马皇后才能让老五老老实实听话。 “老大说的对,老五,你给这小东西取个名吧!” 马皇后明白,大儿子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取名权赠与老五。 “那行吧!” “就叫朱允熥,如何?” 连马皇后都开口了,朱橚也没再推辞,不过其实他取名还是朱标取名,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这小东西最后都会叫朱允熥。 “允熥....” 朱标细细品位了一番,觉得十分合心意,大笑道:“好,这小东西就叫允熥了!” “来,给我抱抱!” 马皇后看着小孙子也忍不住想凑凑热闹,朱标当然不会拒绝,把小东西递给了马皇后。 “小东西还真可爱!” 马皇后有些爱不释手的笑道:“乳娘找好了吗?” “皇后娘娘,早就找好了,刚刚已经让人去叫人过来了!” 珠云其木格笑着道。 现如今,吴王府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珠云其木格在管。 “嗯!” 马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关心道:“为了老大媳妇儿,你也辛苦了,前两天宫里来了几支长白山老山参,你拿一支来补补身体吧,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又或者说,你自己来慈庆宫拿!” 听到这话,朱橚赶紧捅了捅珠云其木格的腰肢,后者立即会意,笑着道:“皇后娘娘,还是我自己进宫来拿吧!” “嗯!” 马皇后笑着点点头,然后又开始逗弄起小孙子,不过刚出生的小东西没多少活力,等乳娘来了之后,就将其交给了乳娘。 夜色已深。 马皇后,朱标等都陆续离开。 朱标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一句,明天让朱标起得早点,去迎接徐达凯旋归来乞. 第一百八十七章 马皇后系围裙,又是家宴?徐达被吓得想逃! 当所有人都离开,院子里只剩下朱橚和珠云其木格两个人后。 珠云其木格满脸兴奋的扑到了朱橚的怀里。 “五郎,皇后娘娘她是不是.....” “是,母后她大概率是接受你了,明天进宫的时候好好表现,明白吗?” 朱橚拍了拍珠云其木格的后背笑道。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珠云其木格有个心病,那就是没得到马皇后的认可。 有关于这一点,朱橚也不好多说,毕竟老娘给他许的是伯雅伦海别,能让珠云其木格跟着他住进吴王府,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两者兼收,这种事情在大明,若是传扬出去,老朱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那帮子酸儒怕是会整天站在吴王府门口骂街。 但没想到,今天马皇后竟然松口了。 “嗯!” 珠云其木格重重的点头,然后凑到朱橚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令朱橚瞬间精神百倍。 “走走走~” 听完这话,朱橚直接带着珠云其木格“六六七”往房间里赶回去。 甚至是在路上,两人就开始做过分的行为。 这一晚,也不知道朱橚遭受了什么,又享受了什么。 反正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双腿走路有些发软,但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容。 用了早膳,再吃了点珠云其木格配的补药后,朱橚才恢复过来。 反观珠云其木格则是满脸红光,精神抖擞,甚至是比平日里更明艳了几分,也不知道是服用了什么美容养颜的神药。 “珠云,你今天进宫的时候,帮母后把把脉,给她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朱橚临走的时候,抓着珠云其木格的手,很是认真的吩咐了两句。 大嫂的命运已经改变,按照历史,接下来就该轮到马皇后和朱雄英了。 “嗯,我省得!你快些出发吧,不要耽搁了迎接大将军的时辰!” 珠云其木格细心的帮朱橚整理了下领子,然后目送他上马车离去。 等把朱橚送走后,另一辆马车停在了吴王府门前,这是送珠云其木格进宫的。 . 城外十里长坡。 太子朱标和上百官员早就在等待。 胡惟庸等人自然也在。 见到朱橚大摇大摆的从马车上下来,从他们中间嚣张的穿行而过,一个个脸色都黑成了锅底,扭过头不想去看朱橚,这人看了太糟心。 “胡相,你这是怎么了?脸色难看成这样,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还是伙食太差,吃的不好?” “这样可不行,你等着,今天本王让人送点荤腥去你府上,给你改善改善伙食!” 朱橚淡笑着在胡惟庸面前停下来。 “多谢吴王殿下好意,老臣年纪大了,还是吃清淡点的好!” 胡惟庸嘴角抽搐,心道这吴王殿下真不是人,昨天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也就罢了,今天怎么还鞭尸呢。 “也是,上了年纪消化不好,无论吃得太好还是吃得太饱,都容易伤身体,胡相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为大明百姓谋福呢!” 朱橚意有所指的说了句,还未等胡惟庸回话,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走了没两步,他就看到了工部尚书陈光耀。 “呦,这不是陈尚书吗,你这脸色怎么也这么难看啊?该不会是和胡相一样,没休息好吧!” 朱橚十分‘嚣张’的对工部尚书陈光耀‘关心’道。 “多谢吴王殿下关心,臣无碍!” 陈光耀‘笑着’回复了一句。 “哎,这.....” “大哥?你干什么拉我?” 朱橚正想继续呢,却不曾想,竟被大哥朱标一把拉到了最前方。 胡惟庸等人见状,都是松了口气。 要是让朱橚这一个个的嘲讽过去,他们怕是得被气出病来。 这位吴王殿下可真是睚眦必报,杀人诛心啊。 工部尚书陈光耀心中更是有些动摇,想着要不然就配合吴王殿下算了。 不然,一旦被他盯上,就惨了。 毕竟,他是顶在最前面的那个,这种苦差事,他不想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你小子,干什么呢,昨天还欺负得不够啊,现在还冷嘲热讽,跟我去前面好好呆着!” 朱标扭头对朱橚教训了一句。 老五这家伙真是不把人气死善不罢休,但凡有一点能伤害到对方的机会都不放过。 “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那是关心胡相他们!” 朱橚咧嘴一笑,让朱标好一阵无语。 心道,胡惟庸他们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来招惹老五这家伙。 现在,估计不少人肠子都悔青了。 被朱标控制住后,朱橚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午时一刻,前方不远处出现了明军的旗帜。 北征大军,归来了。 哒哒哒~ 为首的正是魏国公徐达。 紧随在后的则是冯胜、傅友德等淮西武将。 相比于南征大军,北征大军的阵容更豪华。 因为相比于南方,北方的扩廓才是大明真正的强敌,更何况第一路由李文忠带领的大军,还大败于扩廓之手,后来又增派了由徐达率领的二路大军。 “臣徐达,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吴王殿下!” 徐达翻身下马,单膝下跪,对朱橚和朱标两人拱手行礼。 “徐叔叔这是作甚,不必跪,不必跪!” 朱标嘴上这样说这,但并未动,上前搀扶徐达的是朱橚。 毕竟要算计人家二女儿,朱橚可不得殷勤点,留下个好印象0 ........ “徐叔叔,走,随孤上马车!” 朱标做了个请的手势,徐达只是象征性的推辞了两下后,就随着朱标和朱橚上了车辇。 然而,随军北征的一众武将,除了李文忠外,在见到朱橚的时候,一个个都惊的瞠目结舌。 朱五郎....竟然是吴王朱橚..... 傅友德这时候才明白,为何大将军对朱五郎有如此多的优待。 等等,朱五郎是吴王朱橚,那朱四郎岂不是燕王朱棣。 一时之间,不少人都钦佩起这两位王爷。 纵观历史,有多少亲王上过战场,上过战场的亲王中,又有几个能像吴王朱橚、燕王朱棣这般,在最前线拼杀。 首次上战场,能够立下像吴王朱橚、燕王朱棣这两位王爷般的旷世功勋,更是一个都没有。 攻破北元王庭,几乎封狼居胥,历史留名啊! 但当他们看到胡惟庸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脸色难看,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的冷嘲热讽了好几句。 这场面,比南征大军归来时,郑遇春等人对胡惟庸的嘲讽,暗骂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惟庸本来心里是不会有什么波动,但因为刚刚被朱橚搞破防,所以这次差点没忍住,把证人铁铉是由朱橚和朱棣带回应天的事实捅出来。 不过幸好最终忍了下来,因为他太清楚若是由他戳穿这件事,那他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这种事情,还是得让傅友德等人自己去发现,毕竟应天府不少人都知道这事,并不算什么秘密,回家后多待两天就能得知。 但胡惟庸心里真的很憋屈啊,不但被朱橚欺辱,冷嘲热讽,现在连原本针对朱橚的冷嘲热讽也落到了他4.3头上。 ..... 大军进了城后,便去了玄武湖军营。 至于胡惟庸等官员,也在进城之后各自消散,回到自己的岗位当值去了。 因为既不是朝会,陛下又没有召见,他们自然不会跟着太子朱标三人进皇宫见陛下。 进了宫门,马车一路朝着慈庆宫而去。 下了马车,进入慈庆宫。 当徐达看到满桌子的菜肴,还有绑着围裙走来走去忙活的马皇后时。 徐达忽然想起了出征前的那次家宴,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朱重八夫妻两该不会是又看上我家哪个丫头了吧。 妙清? 妙锦? 该不会是妙华吧.... 可这三个丫头,就算是最大的妙清,也得过了明年才到出嫁的年纪。 有这种不好预感的同时,徐达将目光扫向了一旁的朱橚。 不会是这小兔崽子趁着我不在应天,对妙清妙锦她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徐达大骂朱元璋不要脸,连自己的侄女都觊觎! “天德,还愣着干什么,快坐下,还差你最爱的烧鹅,马上就好!” 马皇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招呼着徐达入座。 “徐叔叔,坐吧!” 朱标引着徐达往餐桌过去,“这是给你准备的接风宴,这次北征,辛苦了!” 徐达还有点懵。 难道是我多心了。 真的只是接风宴而已? “老五,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给你老丈人倒酒啊!” 坐在主位上的朱元璋,见朱橚楞在一旁不动,开口提醒了一句。 “来,徐叔叔,喝酒!” 朱橚笑着拿起酒壶,给徐达斟了杯酒。 然后,就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徐达顺利被朱家人忽悠着推杯换盏起来。 “天德啊,这次北征你可立下了大功!” 朱元璋笑着感叹道:“不可一世的扩廓,被你打的夹着尾巴往漠北更深处逃亡,打出了我大明的军威,打出了我们汉人的威势。” “陛下你可别这样说,若非有吴王和燕王两位殿下,两次痛击扩廓,扭转了战局,别说能不能大败扩廓,就是想抢占上风都难啊!” “更何况,此次没有活捉扩廓,让他顺利北逃,他手底下的大军,并没有伤及根本,依08旧是我大明北方的祸患!” “臣有负陛下重托啊!” 徐达的声音有些愧疚,一副请罪的模样。 “大胜就是大胜,你这谦虚什么!” “你要是这样说话,让保儿情何以堪啊,是不是得负荆请罪,还是得自刎谢罪啊!” 朱元璋忍不住笑道。 “是啊,徐叔叔,这次大胜,扩廓至少三年内不会再度南侵,说是泼天功勋都不为过。” 朱标也开始在一旁帮腔道。 “徐叔叔,打跑了就行,要是他扩廓再敢来,接着揍他就是了,要是太嚣张,直接让他把小命留下!” 朱橚十分嚣张的放出豪言,紧接着看了徐达一眼后,眼珠子一转,开始刻意引导对方。 “对了,徐叔叔,这次北征,不知你对大明军队有无改进的建议。” 一听这话,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都是下意识地看向朱橚。 心道这小子要干啥?该不会是又想套路徐达吧! 作为亲爹和亲大哥,他们对朱橚不要太了解。 “提及这个,我倒还真发现了此次北征大军的一个小问题,若能解决,必然能给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 徐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一步步进入朱橚下的套。 “什么小问题,徐叔叔你详细说说!” 朱橚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样子。 但心中却是已然猜到徐达会说什么,毕竟这次北征,有好几次因为粮草延迟的问题,导致错失良机,他能发现,徐达自然也能发现根结所在。 “就是后勤,尤其是粮草方面的问题。” “陛下,此次北征途中,因为粮草延迟延误的绝佳战机,高达三次。” “这三次机会,但凡能抓住一次,这次扩廓就没那么容易逃走了!” “而这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后勤保障的队伍速度不行,灵活性也不够!” “若能解决这个问题,那我大明军队的战斗力,至少能够提升一个档次。” “只是,想要做出改变实在太难了,毕竟除了战马,根本找不出可以替代拉车的畜生。” “牛、骆驼等倒是耐力足,力量也大,可这两者都数量稀少,尤其是牛,连用来耕地都嫌数量太少!” 听着徐达的话,朱标和朱元璋父子两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紧接着又看向朱橚。 还真是让他们给猜准了,老五这家伙,就是准备套路徐达。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徐达竟然十分配合的入套。 老五这家伙真是神了,竟然连徐达要说什么都能提前猜到。 “徐叔叔,你说的这个小问题,想要解决,其实也并不是很难!” 徐达才刚一说完,旁边便想起了朱橚的声音。 “你能解决?” 徐达十分诧异的看向朱橚,满脸的不信。 “当然!” 朱橚十分肯定的点头,然后挑眉道:“怎么?徐叔叔你不信?那不然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就赌!” 徐达也来劲了,反正不管输赢,他都能赚。 只要大明的军队战斗力能提升一个层次,就算是他输了,也高兴得很。 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输不起的,连大丫头都嫁给这小兔崽子了。 恰恰相反,他倒还不希望自己能赢,毕竟,他赢了没有任何意义。 见到徐达答应的如此之快,朱橚都愣住了。 好家伙,这么简单的吗? 我还准备了好些后手呢,白准备了? “徐叔叔,那咱们先得定下赌注是什么....” 朱橚正准备套路的第二步,谁知,徐达却是开口打断了他。 “还定什么赌注,只要你能赢了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朱橚:“......” 顺利的有点过分了啊。 徐叔叔是不是猜到了我要什么,心里已经答应,这样做,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不不不,不对。 朱橚很快否认了这种猜测。 他忽然明白过来,徐大答应的这么爽快,是因为他真心想提升大明军队的战力。 “又打赌!” “都给我停了,先吃饭!” “来,天德,你最喜欢吃的烧鹅好了!” 马皇后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是刚刚出炉的烧鹅,还冒着热气呢。 咕噜~ 见到烧鹅,徐达不争气的咽了咽喉咙。 这可是他的最爱,尤其是马皇后和他家大丫头做的烧鹅,更是天下一绝。 “徐叔叔,打赌的事情不急,咱们等吃完之后再说也行!” 朱橚笑着给徐达加了一个鹅头,“来,徐叔叔,你最爱的鹅头。” “哈哈,好!” 徐达十分高兴的看了朱元璋一眼,“朱重八,你给我养了个好女婿啊,真孝顺!” “是,咱确实是给你养了个好女婿!” 朱元璋附和着点头,但心里却是在偷笑。 老五确实是你的好女婿,也孝顺,就是你这代价付出的有点大,生的女娃,都得让他给端了。 朱标在一旁也是脸色古怪。 心道,徐叔叔现在笑的这么开心,不知道待会儿打赌输了后,老五提出赌注时,会不会追着朱橚打。 “对了,天德,你家二丫头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吧!” 朱元璋一边吃着,一边随意的提起。 然而,一听朱元璋提起妙清,徐达顿时警惕的看向他。 “朱重八,你可别干不要脸的事情,妙清和你差着辈呢!” 667 徐达一脸警告的道。 那模样,好似朱元璋再敢提一句,就立即掀翻桌子,和对方干架。 朱标顿时愣住,连刚刚咬住的烧鹅,也掉在了桌上。 朱橚则是有些懵,心道我这老丈人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又或者说瞎想能力太过丰富。 碰~ 朱元璋气得直拍桌子,“徐天德,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咱不要干不要脸的事情,咱做什么了,不就是提了一嘴你家二丫头吗。” “你无端提我家二丫头作甚,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朱重八是个什么尿性啊!” “我看你就是看我家二丫头长得漂亮,想要纳为妃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户部那些家伙,前不久才刚给你弄了一批妃子,年龄最小的才十三岁还是十四岁,几乎和我家二丫头一个年纪。” 即便是朱元璋拍桌子,徐达也一点不虚,与其争锋相对。 妙云早就说过,妙清只要一长开,就有冠绝天下的姿容,朱重八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小时候偷看村头刘寡妇洗澡,现在近五十岁的年纪,还纳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为妃,他可得把家里的丫头保护好。 要是真不行,就把女婿拉过来帮忙。 就算是把妙清嫁给朱橚,也不能让朱重八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得逞。 朱元璋:“.......” 我的名声都臭成这样了? “行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都给我住嘴!” 马皇后板着脸喝了一声,紧接着宽慰道:“天德,你别担心,重八他没这个意思,只是聊聊家常而已。” “这还差不多!” 徐达撇撇嘴,这才善罢甘休. 第一百八十九章 徐妙清护夫,爹,你敢打橚哥哥,我就让大姐教训你! 除了一开始的坎坷,这顿接风宴吃的也还算开心。 酒并没喝醉,仅仅只是微醺。 倒不是因为喝得少,而是徐达太能喝了。 朱元璋的酒量也十分好,两人骂骂咧咧的推杯换盏,要不是肚子饱了,估计还能再喝两个时辰。 “酒足饭饱,接下来该说说咱两打赌的事情了!” 徐达满身酒气的拍了拍朱橚的肩膀,笑道:“说吧,你要如何解决拉车的马耐力不足,灵活性差的问题?” “光说可不太行,我得让徐叔叔亲眼看到效果才行!” 朱橚挑眉一笑。 “你还真能解决啊?” 徐达顿时瞪大了眼睛,抓着朱橚的手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让我看效果啊!” “徐叔叔,咱们移步去骑马场!” “成!” 徐达点点头,然后扫了朱元璋一眼,道:“陛下,咱一起去瞧瞧?” “咱?” 朱元璋楞了一下,心道这有啥好看的,上回就看过了,还让老五这小兔崽子坑了一千两呢。 哎,等等! 老大那五百两被他赖掉了。 老五那五百两,他也一直拖着没给,好像一个铜板都没损失啊,哈哈! “行吧,咱也随你去瞧瞧!” 最终,朱元璋还是答应跟着一起去,倒不是他想看马和马骡的比试表演,而是准备去控场。 老五这家伙憋着坏呢,这回肯定是盯上了天德家的二丫头。 等待会儿他亮出赌注要求,徐达说不定得追着他打,说不定还耍赖呢。 那可不成,打一顿倒是没啥,可这儿媳可不能让徐达给赖了。 不行,咱一个人可能不行,得把妹子也带上,她比咱厉害。 “妹子,闲来无事,你随咱一起去瞧瞧吧!” “行!” 马皇后没拒绝,她不傻,已然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老五这小兔崽子,怕是又要坑他这老丈人一把。 而且朱重八和老大的表现也有些怪异,说不定就是老五的帮手。 这父子三人,可别把天德给气疯了。 好歹人家也是刚刚回来的功臣,还是未来的亲家。 一行人来到跑马场,期间朱橚还吩咐人去把徐妙清那丫头叫进宫来。 “这空荡荡的,你到底想让我看啥?” 徐达看着什么都没有的跑马场,一脸疑惑的看着朱橚。 “徐叔叔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等一刻钟就好。” 朱橚笑着引徐达去看台坐了下来。 朱元璋,马皇后还有朱标三人也一同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两辆马车就出现在跑马场上,后面的平板上,都拉了重物,规格全都是按照粮草辎重的分量来。 “你搞两辆马车出来干什么?难不成,这两辆马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々?” 徐达一脸狐疑的看向朱橚。 因为距离太远,马骡和马匹有长得极为相像,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很难分辨出。 “天德,你这什么眼神啊,哪里是两辆马车,那更高大强壮的不是马匹,是马骡。” 朱元璋在一旁无情的嘲笑道。 “马骡?贵族赏玩的东西?” 徐达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橚道:“你把马骡弄来干什么?” “徐叔叔别急,继续看!” 朱橚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而是简单的介绍了现在的情况,“马和马骡拉的车,都是按照大军粮草辎重的规格来的,上面装的货物,也都是一样的分量。” “接下来,咱们就只需看两者比试即可!” 徐达点点头,他听明白了朱橚的意思。 对方是想要用马骡来代替马匹,这一场比试,就是为了让他瞧瞧马骡拉车是否比马更有优势。 不过,这贵族赏玩的东西,这能比得过马? 徐达有些不太相信。 别看马骡长得高大,可有些东西还是短小精悍的好。 果不其然,比试才刚一开始,马骡就落了下风。 跑了才不到十圈,高大的马骡就已经落后马匹小半圈了。 “我说好女婿,你这是不是逗我呢?” 徐达看着那差距被一点点拉大的马骡,对朱橚道:“这怎么看,马骡都输定了啊!” “徐叔叔,别急,继续看啊!” 朱橚笑道:“这才刚开始跑了还没两刻钟呢!” “行,那就再看看吧!”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达渐渐发觉到不对劲了。 不到两个时辰,马骡竟然开始慢慢追上来了,而且没过多久就与马匹持平,甚至很快完成了反超。 仔细观察能发现,马匹的速度较之刚开始时,已经明显慢了一截,很显然,它开始力竭,需要休息了。 可反观刚刚他看不上的马骡,前进的速度竟然与刚开始差不多,而且步伐平稳,根本就没有力竭的迹象。 徐达惊呆了啊! “这......” “徐叔叔,怎么样,若是让马骡来代替马匹,是否能解决你之前说的那个问题,能否让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一个层次!” 瞧着徐达一脸呆滞的表情,朱橚满脸笑容的道。 “能,能,太能了!” 徐达高兴的尖叫,在场没一个人能懂他此刻的心情,因为后勤能力增强后,就能抓住更多的战机,让更多的将士在征战中活下来,谁能知道,当看到战场上大片将士倒在血泊中,再也无法站起时,徐达是怎样一种心情。 “等等,不对啊,这马骡珍贵的很,如何大规模的装配到粮草辎重队伍中。” 徐达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自古以来,任何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 马骡为何珍贵,为何能成为贵族赏玩的宠物,还不是因为马骡数量稀少。 整个大明,拢共能找出多少马骡,一百匹?两百匹? 就这点数量,能顶什么用! “徐叔叔,你不用担心,这点老五早就想到了!” 朱标笑着走过来,“前段时间,他就已经想办法培育了一万匹马骡,估计等来年这个时间,就能降生了。” “扩廓这次退回漠北,少说三年不会再南侵,三年时间,足够马骡成长了。” 听到这话,徐达眼睛一亮。 合着,朱橚早就解决了一切难题。 那岂不是意味着,今天的这个赌局,是这个小兔崽子一早就谋划好,故意给他下的套吧。 “这个赌,我输了,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徐达不赖账,他现在只想看看,朱橚这小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煞费苦心的给他下套。 “` 」嘿嘿!” 朱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然后抬头看向徐达,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徐叔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吧....”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爽快点,直接说。” 徐达有些不耐烦的笑道:“怎么,害怕我赖账不成?陛下、太子和马皇后都在呢,放心,我不赖账,尽管说。” “那我可直说了!” 朱橚看了眼远处,然后稍稍和徐达远离了一两步。 他的这个行为,把徐达搞得有些懵。 “徐叔叔,其实是妙清的事情,我和妙清两情相悦,而且妙云也同意了,还请你成全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朱橚语速极快,几乎不到一个呼吸,就说完了。 “妙.....妙清.....” 徐达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朱橚的目光也变了,眼珠子里面好像燃起了火焰。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说呢,你这么煞费苦心的来给我下套,原来是看上妙清了啊!” “你个小王八蛋,简直和朱重八这个老王八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妙云你都还没娶过门呢,你就盯上妙清了。” 徐达那叫一个气啊,他才去北边打了个仗,晚回来一个多月,二女儿被人(王王赵)给拱了? 最关键的是,拱白菜的还是大女婿。 “徐天德,你骂谁老王八蛋呢!” 朱元璋一听这话,顿时拍案而起,不过还没等发作,就被马皇后给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坐下!” 马皇后立即把朱元璋按了回去。 老五和他老丈人理论呢,你个当爹的过去干什么,添乱。 “喂喂喂!徐叔叔,你刚刚可说过,绝不会赖账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呵呵!” 徐达冷笑了两声,顺手拿过一根赶马的短鞭,“在讨论赖不赖帐之前,我先教训你这个小王八蛋一顿。” “妙清才多大,要等过了明年才能嫁人,你现在就欺负了她!” “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住!” 啪~ 短鞭一甩,虚空中响起清脆的声音。 “徐叔叔,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了!” 说完这两句话,朱橚就朝着远处大喊了一声,“妙清,你爹要揍我。” 几乎同一时间,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爹,你不要打姐夫,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 徐达:“......”. 第一百九十章 马皇后拍板,徐达认怂,同意婚事,想方设法保下三女儿和四女儿! 徐达仅仅只是呆滞片刻,就立即转身。 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 果不其然,刚一转身,就看到自家二丫头双手抬着裙摆,飞快的朝他们这边奔跑而来。 几个月未见,二丫头又长高了不少。 徐达正想和她说话,徐妙清却嗖一下直接略过了他,来到朱橚面前。 紧接着,一个转身,双手张开,如同护鸡崽的老母鸡一样,将朱橚护在身后。 “爹,你不要怪橚哥哥,他没有欺负我,是我欺负的他,是我故意算计他,让他夜宿在我房里.....” 徐妙清用十分坚定的眼神和父亲徐达对视,只为护住情郎,不让其被父亲打。 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橚哥哥是绝对不会还手的,而且就算还手,橚哥哥也打不过父亲。 看着眼前的景象,徐达震惊坏了。 这还是他那个软弱可欺,与人说话都低头不敢看对方的二女儿吗? 为了朱橚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和他作对。 朱标、朱元璋还有马皇后在后面看到这场景,也是暗暗咋舌,心中不禁感叹一句:老五对女人的手段是真厉害啊! “妙清,你让开!” 徐达板着脸呵斥道。 “我不,爹,你要打就打女儿吧!” 徐妙清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 见到这样的女儿,徐达一阵头疼,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人呢,就要男人不要爹了。 “朱橚你个小王八蛋,就这样躲在一个女人身后?” 没办法,徐达只能转换目标。 他就不信,朱橚一个七尺男儿,好667意思被一个女人保护。 “徐叔叔,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咱可是事先说好的,打赌,你输了,我无论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父皇、母后还有大哥,可都是见证者,你这要耍赖,就说不过去了吧!” “再说了,咱们可是翁婿关系,老丈人打女婿,这传出去多不好听,你说是吧!” 朱橚才不会从徐妙清背后离开,他又不傻,没了小妙清拦着,徐达手里的短鞭可是不认人的。 老朱他们三个,朱橚是不指望了,因为要是想帮忙,早就站出来了,而不是到现在还站在旁边看戏。 你说躲在女人背后不算男人? 搞笑呢你,我躲自己媳妇儿后面,让媳妇儿拦着老丈人,怎么就不算男人了,非得挨一顿打才算男人,那怕不是傻子。 “你....你....” 徐达顿时气不活了啊,连女儿都帮朱橚这个小王八蛋,他还能怎么办。 马皇后见状,终究还是没忍住走了过来。 “天德,既然事已至此,你就成全两个孩子吧!” “妙清,来,过来!” 马皇后对徐妙清招了招手,但后者的目光却是放在朱橚身上,生怕自己离开一步,朱橚会被徐达揍。 “你个小兔崽子,真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竟然让妙清这般待你!” 马皇后哪能看不出小丫头的心思,只得上前,从手腕上剥离下一个镯子,“来,伸手,这是母后送你的见面礼!” 送的是什么镯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马皇后对徐妙清的自称:母后。 这两个字一出,就表示马皇后认可了徐妙清这个儿媳,这让徐达一阵无奈。 “罢了罢了!” 徐达摆摆手道:“既然连妙云都没意见,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但你个小王八蛋给我记住,妙清她性格软弱,你以后要是敢欺负她,就算是有陛下皇后拦着,我也要打断你的腿。” “爹,橚哥哥不会欺负我的!” 听到徐大答应,徐妙云笑嘻嘻的抱住了朱橚的手臂。 徐达扶额! 我拢共就养了四个女儿,结果愣是让朱橚这小兔崽子偷了两个。 不行,妙锦和妙华一定要好好护着,绝对不能让朱橚这小兔崽子再接触,要是四个女儿都让他给偷走,我....心态会彻底崩的。 “徐叔叔放心,妙清我爱护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欺负她!” 朱橚咧嘴一笑,小妙清的事情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哼~” 徐达冷哼一声,连看都不想看朱橚一眼,很显然此刻他心情非常不好。 对此,朱橚并没觉得什么,反倒是拍了拍小妙清,朝老丈人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小妙清聪明的很,当即就明白了朱橚的意思,松开后者,朝父亲徐达走过去。 很快,就开始哄起了徐达。 小妙清本事还是很好的,不一会儿就把徐达给哄好了。 几人又重新坐了下来。 “天德,既然你已经回来,那就让钦天监选个良辰吉日,让你家大丫头和老五成婚吧!” 马皇后笑着说道。 老四朱棣和华云龙之女华菁的婚事,礼部已经着手在办,接下来就是老五朱橚了。 “一切由皇后娘娘安排即可!” 徐达现在巴不得大丫头赶紧和朱橚成亲,因为他知道两人早已生米煮成熟饭,这要是还没成亲就怀上,那岂不是闹了笑话。 “不过皇后娘娘,妙清呢?她怎么办?你家老五都已经欺负了她,总不能真让她等过了明年再出嫁吧!” 他担心大丫头怀上孩子,又何(aied)尝不担心二丫头怀上孩子呢。 呃~ 听到这话,朱橚楞了一下,他忽然明白过来,他这个老丈人怕是对某些事情有所误会。 顿时尴尬的解释道:“那个,徐叔叔,你可能对我和妙清之间的关系有所误会,我们只是两情相悦,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其实是可以等到.....” 朱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达高声打断。 “等什么等,能办就一起办了!” 他才不相信朱橚这小王八蛋的鬼话,自家二丫头这么漂亮,他能忍得住。 说句不好听的,就现在他那几个女人中,包括自家大丫头在内,轮姿色,没一个是自家二丫头的对手。 朱橚这个小王八蛋是什么尿性,他太清楚了。 更何况,能嫁就一起嫁了。 还放家里干啥,让朱橚那小兔崽子三天两头来找吗? 这一来二去,万一要是把妙锦和妙华也给偷了去,他哭都没地方哭。 “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既然天德你没意见,那就这样办吧,妙云、妙清还有汤大哥家的雅兰一起和老五成婚吧。” 马皇后直接拍板。 朱元璋在一旁偷笑,果然,把妹子带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又得了个儿媳妇儿。 不仅如此,朱元璋还在心里期待自家老五把天德家丫头一锅端了的景象。 不知道那时,天德这小子会是怎样个表情。 徐妙清并未多想,她现在只是一个劲的高兴。 原本,她还以为要等明年之后,才能嫁给橚哥哥,没曾想,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把她嫁出去。 但朱橚听着徐达的话,却是一阵古怪。 别人或许猜不出来徐达的心思,只认为他是想提前成全了二女儿。 可朱橚明白,徐达大概率是不信他的话,认定他已经和小妙清发生了关系,担心时间太长出岔子,婚前怀了孕。 若真被猜中,朱橚真想说一句:岳父,女婿冤枉啊! 都未同房,能怀孕个鬼哦! “若是没其他事情,臣就先告退了。” 徐达已经没多少心思再继续呆着了,准备离开,临走之前还看着朱元璋道:“陛下,皇后,太子,以后别再请臣吃家宴了,臣心里瘆得慌!” 听到这话,连向来端庄稳重的马皇后,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难怪徐达会害怕家宴。 吃一次,赔一个女儿,吃一次,赔一个女儿。 最关键的是,还是赔给同一个人。 他拢共就四个女儿,这家宴,真吃怕了。 甚至,为了提前离开,徐达连自家二丫头都不管了,直接丢给了朱橚。 “老五,你小子真鸡贼,竟然提前让人去把徐家二丫头接进宫,真是....” 等徐达离开后,朱标终于憋不住,摇头感叹了一句。 这招数,简直绝了。 “老五,我可警告你,妙清还小,你可要忍住,一切都得等过了明年再说,记住了吗?” 马皇后十分严肃的警告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既然他说没碰徐家二丫头,那就一定没碰,这点原则还是有的。 “母后,放心吧,我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心疼,不会乱来的!” 朱橚笑着揉了揉徐妙清的小脑袋,后者一脸甜蜜的蹭了蹭他的肩膀。 “对了!”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元璋开口了。 “淮西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明天朝会的时候会宣读惩罚措施,你小子明天不准迟到,听到没!” 老五这家伙平日里不来上朝也就罢了,但淮西那案子,他是关键人物,必须来。 “知道了!” 朱橚认真的点点头。 看来,明天朝会有好戏看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马皇后病重,徐达身体状况不佳,命不久矣? 入夜! 吴王府! 朱橚的房间内,珠云其木格秀发散乱的躺在朱橚怀里。 “今天母后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朱橚细心的替珠云其木格将粘在额头上的发-丝撩到耳后。 “没说什么,就是聊了些家常,然后送了我一支长白山的老山参,成色非常好,几乎可以算是-千年人参了!” “这种规格的老山参,即便是当年的大元皇帝,也不一定能得到。” 她今天收到这支千年人参的时候,都惊讶了好半天。 “对了,还有这个!” 珠云其木格将纤纤玉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放到朱橚眼前晃了晃,和早上离去前不同,此刻手腕上戴了一个羊脂玉手镯。 “母后送你的?” “嗯!” 珠云其木格点点头。 “母后她到底准备了多少镯子啊!” 看着珠云其木格手腕上的镯子成色和今天送给小妙清的差不多,朱橚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不过从这个镯子能看出,马皇后算是彻底认可了珠云其木格这个儿媳。 至于这支千年人参,不出意外应该是对珠云其木格的补偿。 因为她的身份很尴尬,不但是齐王妃,而且还是伯雅伦海别的额吉,这就意味着,即便她跟在朱橚身边,也不可能真正得到名分,最多就是以暖床丫鬟的身份在吴王府生活。 “后悔么,就这样跟着我!” 朱橚伸手摸了摸珠云其木格的耳朵。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毕竟你....” 珠云其木格凑到朱橚耳边,轻轻地说了两句,使得朱橚一个翻身将其抱住。 “哎~” “你小心点,别把皇后娘娘送我的镯子弄坏了!” 见朱橚的手正好按在手镯上,珠云其木格一脸嗔怪的提醒道。 “都睡觉了,你还戴着镯子干什么,放首饰盒里不好吗,又不会有人来抢来偷!” 朱橚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还不是都怪你,急的跟什么似的,我本来是想把镯子放首饰盒里,可我一进门,你就直接....” 珠云其木格满脸的嗔怪。 这让朱橚一阵尴尬,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行行行,都怪我,那现在我去给你放好,成吧!” 朱橚笑着帮珠云其木格取下手镯,快速放到了梳妆台上后,又迅速钻进被窝。 正当他又要胡闹的时候,珠云其木格却是伸手推了推他。 “行了,你先别闹,再过会儿行不行,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正事?什么正事?” “你不是让我给皇后娘娘检查下身体吗?我给她把脉了,她与你一样,身上有暗疾,不过和你不同的是,皇后娘娘的暗疾在脏腑,若是一直这样拖着不治疗,恐怕几年后会忽然爆发病情。” “会有什么后果?” 听到来娘身体有暗疾,朱橚瞬间认真了起来。 “一旦病情忽然爆发,怕是神鬼难救。” 珠云其木格十分认真的道,“五郎,必须重视起来了,要不然最多五年,时间甚至有可能更短,皇后娘娘她就有可能会.....” 按照历史,马皇后不正好是四年多后薨逝的吗! 原来,她病故的原因在脏腑的暗疾上。 难怪一开始好好地,忽然突发重病,短短数日时间,就驾鹤西去。 “你有办法医治吗?” 朱橚十分期待的看着珠云其木格。 老娘今年才四十几岁,就算是四五年后,也不过刚好临近五十,还很年轻呢。 “方法确实是有,但我没有绝对的把握。” “有办法治就行,明天我再带你进宫,给母后治疗。” 朱橚抓着珠云其木格的手笑道。 “嗯!” 珠云其木格点点头。 然后,被褥一掀,两人就又. .... 与此同时,魏国公府。 应天府最有名的大夫被徐妙云请进门,径直进入堂屋,徐达就坐在上首位。 很明显,徐妙云请大夫上门,为的就是替父亲徐达瞧病的。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你爹我身体硬朗着呢,你又....” 徐达一开始满脸的抗拒,不过看到女儿一脸严肃的样子,顿时耷拉个脑袋,“行行行,瞧吧,瞧吧!” 整个徐府,他最怕的就是大女儿,只得伸手让大夫把脉。 片刻之后,大夫收手,对徐达微微行了个礼后,便走到一旁对徐妙云道:“徐大小姐,借一步说话。” “呵,还瞒着我呢!” 徐达见状,顿时不屑的笑了一声。 很快,大夫便被下人带出了门,而徐妙云则是回头来到徐达的旁边坐下。 “他鬼鬼祟祟的都说什么了?” 见到大丫头脸色不太好看,徐达赶紧问道。 “大夫说,你身子骨比以前更差了,要是再不注意,会有大麻烦的!” 徐妙云倒也没隐瞒,直言不讳的道,但脸上的表情,很显然是对徐达这个父亲有几分不满。 “你别听他的,你爹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一顿饭还能吃两只烧鹅呢!喝两斤老酒呢!” 徐达一脸不屑的道。 “烧鹅?” 一听到这两个字,徐妙云蹭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牢牢地盯在父亲徐达脸上,满脸的质问之色。 “哦不,是我每顿能吃两只烧鹅,不是我吃了两只烧鹅,我可一口都没沾呢!” 徐达满嘴胡话的否认道。 听到这话,徐妙云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女儿,说正事,爹还有事要问你呢!” “今天吴王跟我说,你同意妙清和他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徐达最想搞清楚的事情,自家大丫头有多护着几个妹妹,他最清楚了,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朱橚那小王八蛋的无耻要求呢。 “妙清?橚哥哥跟您坦白了?” 徐妙云有些意外的道:“我还以为他会等妙清到出嫁年纪后,才跟您说这件事呢!” “看来橚哥哥没骗我,他对妙清是真有感情的!” “爹,有些事情你拦不住,我也拦不住。” “这三年来,何止我被橚哥哥偷走了心,妙清那丫头何尝不是,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 0 ········求鲜花···· ··· “妙清这丫头的性子爹你应该也清楚,虽然有些软弱,但认定的事情,到死都不可能改变。” “你说我能不同意吗!” 被这话一提醒,徐达瞬间恍然大悟。 是啊,不同意能行吗。 或许,以妙清这丫头的软弱性子,等到了出嫁的年龄,被许配给别人并不会拒绝,但绝对不会开心,一辈子可能都不会露出真正的笑容。 “罢了罢了,便宜朱橚那个小王八蛋了!” 徐达愤愤不平的骂了两句后,又认真的道:“今天在宫里,皇后娘娘把你们姐妹两和吴王的婚事一起定下了。” “你依旧是正妃,妙清则是侧妃,你们姐妹两同一天和吴王成婚,皇后娘娘已经让钦天监去算日子了。” “一起嫁!” 徐妙云面露惊讶,看着徐达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妙清她还未到出嫁年纪呢!” ...... ...... ....... “没到出嫁年纪又如何,二丫头现在的样子,谁能看得出来她还未到出嫁年纪。” “再说了,都睡一个被窝里去了,还不出嫁,算怎么回事!” “一个也是嫁,两个也是嫁,索性就一起吧!” 徐达撇撇嘴道。 但实际上,徐妙云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妙清和她一起出嫁,而是徐达竟然同意了这件事。 “对了,还有件事情!” “我听陛下说,你把各位公侯送给你和吴王的订婚贺礼,全都登记造册,送到了宫中?” 徐达看着大女儿直接问道。 “嗯!” 徐妙云点点头,“那些公侯不过是借着我和橚哥哥订婚的名头,实际上这些礼都是送给爹你的,原因便是你重掌帅印。” “但几乎每一个公侯送的礼,价值都超过了两千石,这么重的礼,女儿觉得不能收,也不敢收,就一股脑直接送进了宫。” “不过也没吃亏,橚哥哥后来又把这些厚礼从陛下的手里赢了回来,过几天应该就能折算成银子,入吴王府的帐。” “嘿!” 徐达忍不住发笑道:“这倒是那小王八蛋能做出来的事情,你们姐妹嫁给他也好,至少有他护着,吃不了亏,也不会受苦!” “爹,外面传言,陛下要整治淮西,是真的吗?” 徐妙云有些关心的问道。 因为他们徐家也是淮西一员,而且还是极其重要的一员,她担心徐家也被波及。 “别管这事,有些事情操心多了,没好处!” 徐达脸色严肃的提醒了一句,然后道:“这种事情,让你男人去操心,有他在,我们徐家不会有事。” “嗯!” 徐妙云点点头,“那爹你早点休息,女儿就先回房了。” 离开堂屋后,徐妙云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眼还坐在椅子上的徐达,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明天得亲自上门吴王府,去找一趟珠云其木格了。 徐达的身体情况,远没有她刚刚说的那么乐观乞.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朱棣磨拳霍霍要揍姚广孝,徐达一下朝就被百官围困! 第二天凌晨,天尚未亮。 朱橚还在熟睡中,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怀里拼命的拱,耳边还有热气吹来,带着阵阵呼唤。 “五郎,别睡了,今天你要上早朝的!” 朱橚睁开眼,发现原来是珠云其木格在叫他起床。 看了眼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朱橚忍不住吐槽道:“真是遭了大罪,这么早就要起床去上早朝。” “行了,别抱怨了,赶紧起来!” 珠云其木格又推了推朱橚,后者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耷拉这双手,任由她服侍着穿戴好。 临走前,朱橚还不忘提醒,“别忘了进宫给母后请安,顺便好好再帮她诊断一下,至于治病的事情,等下了朝会,还是由我来说吧!” “知道了,快走吧!” 珠云其木格点点头。 .. 大殿内! 威武百官分列两侧。 太子朱标站在最前方,紧随其后的便是朱橚,值得一提的是,今日燕王朱棣也在。 “老五,带会儿下朝后别跑!”“六六七” 朱棣目露凶光,直直的盯着朱橚。 上回被公驴顶伤了腰,他可足足在塌上躺了三天,到现在走路都还有些异样。 “四哥放心,我不跑!” 朱橚咧嘴一笑。 “行了,你们两别嘀嘀咕咕的,父皇来了!” 朱标扭过头对两个弟弟提醒了一声。 朱橚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老朱慢慢悠悠的走上了高台,坐上了龙椅。 随着王景弘一声有本上奏,朝会便开始了。 第一个站出来的自然是徐达。 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徐达并非表功,而是请罪。 “陛下,臣徐达请罪!” “臣临阵失机,致扩廓从容消遁。” “此役,朝廷兴大兵二十余万,耗费钱粮无数。” “然,未能犁庭扫穴,皆臣一人之过,请陛下,严责!” 徐达说道最后两字时,双手抱拳行礼,直接下跪请罪。 这一幕,看傻了一众武将,同样也看傻了文官。 就算扩廓溃逃,那也是大捷,徐达为何要请罪啊? 大殿安静异常,文官只是在观望,而武将行列中,随徐达北征的诸位,如李文忠、傅友德、耿炳文等一众淮西武将,皆是陆续在徐达身后跪下,同请罪。 瞧着徐达来这招,朱橚忽然笑了。 他这两个岳父,一个比一个精明,汤和一回来就把虎符给交了,然后这才开始和老朱干架。 徐达更彻底,直接先让老朱给他定罪,这样一来,待会儿老朱搞淮西那帮人的时候,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完美的脱身之法。 果不其然,坐在上面的老朱很快就开口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 “更何况,爱卿先行保住了粮队,免去了战败之虞,也可说是有功啊!” “如此,功过相抵,不赏便是。” 徐达起身,依依不饶的道:“臣闻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法若不行,何以服人。” “况且臣乃庸才,全赖陛下赏识,委以重任。” “本应建立功勋以报陛下赏识之恩。” “如此师劳未功,皆臣之罪也,请陛下降罪责罚!” 话音落下,徐达又是弯腰低头请罪。 朱元璋叹了口气,从龙椅上起身,朝下方走来。 “罢了,既如此,那这个中书右丞相,你就先不要再兼了,散朝之后,自己去大都督府,交了符印,归府思过。” “谢陛下!” 徐达这才满意的起身站到一旁。 站在前面的朱橚听完后,都震惊了。 都是老狐狸啊。 原本朱橚还以为徐达仅仅只是要从这次淮西案中脱身,却不曾想,他做的更彻底,直接逼着老朱配合他,自己把自己的差事给卸了个干净。 如此一来,淮西文武怕是再也不会硬凑着去巴结他了。 老朱和徐达这两人,一来二去的打太极,简直不要太丝滑。 “魏国公的错已经议过了!” 随着这句话响起,无论朱橚还是朱标亦或者是朱棣和满朝文武,都知道,今日真正的大戏要上演了。 朱元璋背着手,走到傅友德、耿炳文等人旁边,继续刚才的话。 “你们在淮西、河南做下的那许多好事,也该说说了吧!” 耿炳文、傅友德、冯胜等诸多武将,都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到朱元璋这话后,脑袋更低了。 朱亮祖、唐胜宗等人见状,也是从行列中出来,同跪于地上。 朱元璋的话并没有停下。 “天下初定,咱便论功行赏。” “封公侯,颁铁券,赏重禄,传子孙。” “待尔等不可谓不厚。” “可尔等做了什么,竟然纵容家奴,冒犯国典,滥杀百姓。” “咱今天要是什么都不做,任由你们放肆下去,这大明的天下,怕是要连暴元都不如了。” “百姓们怨声载道,各地民怨沸腾,义军突起。” “屠龙者终成恶龙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元璋重重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大手一挥,“来人,颁铁榜。” 听到这里,朱亮祖等人都已经吓得冷汗直冒。 屠龙者终成恶龙,陛下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啊。 究竟对他们会有何等惩罚? 与此同时,不少人心中都暗暗地记恨胡惟庸。 当然,除了他之外,吴王朱橚和燕王朱棣二人也在怨恨之列。 若非这两人把铁铉带回应天府,哪来的这些破事。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没脑子,还是有一部分聪明人,无论谁都不记恨,因为他们心里太清楚,这种事情,终有一天会曝光的,今日若能完美解决,对他们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0 ........ 就在这时,置放在一旁,用黄布遮盖的铁榜被掀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字。 左相胡惟庸站在铁棒边上,开口念道: “咱谕卿等!” “今以铁榜,申明律令!” “各宜谨守其身,严训于家。” “以称咱始终保全之意,其目有九。” “其一:凡内外各指挥、千户、百户、镇抚并总旗、小旗等,不得私受公侯金帛、衣物、钱两,受者杖责一百,发配海南充军,再犯者处死。” “公侯与者,初犯,再犯,其免罪附过,三犯免死一次,奉旨征讨,与者受着,不在此限。” .... “其九:凡功臣之家,不得受诸人田土及朦胧投献物业,违者初犯免罪附过,再犯住支俸给一半,三犯停其禄,四犯与庶人同罪。” 当胡惟庸念完铁榜上的律令,在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脸色一变。 这铁榜,非但给他们所有人都记了一次过,而且还直接废了他们手中的丹书铁券。 因为,凡是和铁榜相冲的,皆以铁榜为准。 九条,整整九条,以后的生活,怕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好了。 他们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仗着有陛下亲赐的丹书铁券胡作非为了。 这真是要人命的啊! 一想到这个,他们对站在铁榜旁的胡惟庸,怨恨更深了。 对站在前方的吴王朱橚和燕王朱棣,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然而,朱橚对于这些怨恨的目光,根本没所谓,只有弱者才会在心里记恨,强者都是当场把敌人拍的脑瓜稀碎。 “老五,我忽然觉得,你对那姚广孝还是太善4.3良了,当初就应该把他狠狠揍一顿!” 相比于朱橚,朱棣就要不淡定的多了。 虽然他也不怕这群记恨他们的淮西勋贵,但原本明明不会有这种破事的,完全是姚广孝一手造成,这家伙,该揍。 “呵呵,四哥,要不然,咱找个日子,去一趟城外寒山寺,让你揍他一顿!” 朱橚笑着小声说了一句。 去寒山寺不假,因为他想从姚广孝口中套一些话。 毕竟,在他认识的人中,唯有姚广孝会这种神鬼莫测的卦象推演之法。 安南公主这颗雷,还是需要尽快排除的。 “成,到时候你记得叫我!” 朱棣磨拳霍霍,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赏罚一过。 这朝会也就很快落幕。 出了大殿,淮西那帮子勋贵,不少人都对朱橚和朱棣冷眼相看,但并没有围过来,反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凑到了徐达的身边。 至于胡惟庸,则是在一帮文官的簇拥下,离开了皇宫.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只要马皇后活着,谁敢言皇家无亲情! “老五,咱两这次算是把一众公侯得罪了个遍,这以后....” 看着那群对两人直翻白眼的公侯,朱棣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债多不愁,虱子多不痒,和我比起来,你这都算得了啥!” “你就只是这次得罪了一下那些公侯,可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但自己得罪了那群公侯,连妙云上次都狠狠地扇了他们一耳光。” “更何况,无论上回兴大狱还是这次故意恶心那群大臣,胡惟庸、李善长等文官,怕是也恨我入骨。” “我这把大明朝堂文武百官得罪了个遍的都没感叹,你感叹个啥啊!” 朱橚撇撇嘴,一脸无所谓的道。 听到这话,朱棣嘴角一扯,和朱橚一比,顿时觉得好受了不少。 老五这家伙是真的牛批,但凡碍眼的,管你丫的,先干了再说。 朱橚去工部遭冷遇,然后故意拉着五辆大平板车大摇大摆去一众大臣家门前要债,故意恶心他们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这种事情,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老五这家伙竟然直接做了。 “行了,四哥,想那么多干什么!” “凡是记恨我们兄弟的公侯,都基本没什么脑子。”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恨得越狠,死得越快,即便是有了铁榜,没脑子的依旧敢再犯,到时候不是被发配就是被砍头。” 朱橚一脸笃定的道。 这就是人08性,他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骄慢自大的人,是无法在朝堂上存活下去的,现在已经不是大明朝刚开国的时候了,许多律法规矩已经慢慢完善,哪还能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 真以为和老朱一起打天下,老朱就不敢宰了他们。 这不开玩笑的吗,老朱狠起来,那是会杀红眼的。 “先不说这些,你小子先给我解释解释,那天为何要害我?” 朱棣话锋一转,抓着朱橚的手臂,一脸凶狠的道:“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也让你尝尝被发疯公驴撞的滋味。” “四哥,我那是白送你功劳啊!” “亲手培育马骡,等将来运用到大明军队中,整体战斗力提升,北上大败扩廓,这其中就有你的一份功劳,到时候父皇还不得嘉奖你啊。” 朱橚一副洗脑的语气,“更何况,当时我也再三提醒过你,说药劲大,公驴会发疯,是你一副自信的样子说没事。” “所以,这出了事,你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我说的没错吧!” 听着朱橚的话,朱棣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而且越听越觉得前者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被撞伤,也不是前者故意害自己,而是自己太大意了。 “四哥,我就跟你解释到这里,得赶紧去慈庆宫了,昨天珠云给母后把脉的时候,看出了点问题,今天还要进宫帮母后仔细检查一遍,我得去看看。” 朱橚见朱棣被自己说的迷迷糊糊便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乎便立即转移话题,而且还是个很能吸引朱棣注意的话题。 马皇后生病了! 果不其然,几乎瞬间,朱棣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母后病了?” “走,我和你一同去慈庆宫。” 话音落下,朱橚和朱棣两兄弟就十分和谐的朝慈庆宫而去了。 . 慈庆宫。 珠云其木格已经在给马皇后把脉了。 “皇后娘娘,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胸闷气短的感觉吗?” “偶尔会有,尤其是仰躺着的时候!” “那睡觉的时候,一晚上会醒来几次?” “最少三次,有时候多的话得醒来五六次。” “....” 珠云其木格一边探脉,一边问了马皇后好几个问题,直到她收回手后,马皇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齐王.....老五家的,我这身体挺好的啊,你怎么昨天给我把脉,今天又进宫来给我把脉?” 马皇后一开始还想喊齐王妃来着,可一想到珠云其木格现在已经是老五的内人,便立即改了口。 而她这一改口,可把珠云其木格乐坏了,几乎瞬息间就露出了笑容。 “这个还是等五郎过来之后,我再跟您细说吧!” 珠云其木格想了想后,还是没有直言,因为朱橚吩咐过,这事情由他来说。 “你倒是真听老五的话!” 马皇后笑着感叹道。 珠云其木格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老大家的常氏,恢复的怎么样了?” 马皇后关心的问了一句。 “恢复的挺好,不过暂时还不能下榻,估计至少再等一旬才能勉强下榻,至于拆线也得等到半月之后。” 珠云其木格笑着回答道。 “我那小孙子呢,他怎么样?” 马皇后又问道。 “挺好的,能吃能睡,很健康。” “能吃能睡就好!” 马皇后满脸笑容的感叹了一句。 也就在这时候,朱橚和朱棣两人来到了慈庆宫。 “娘!” 朱橚跟马皇后打了声招呼。 “你小子总算来了,你家这位也太听话了,说你不来,她就不说病情。” 马皇后笑骂了朱橚一句。 “哈哈!” 朱橚得意的笑了两声,一点都不顾忌的搂了搂珠云其木格,“那可不得听我的话!” “五郎,别~” 珠云其木格小声的在耳边抗拒了一下,因为燕王朱棣还在一旁呢。 “怕啥,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以后都光明正大的。” 朱橚拍了拍珠云其木格的后背,大笑着道。 听到这话,珠云其木格心里感动坏了,低声在朱橚耳边道:“谢谢你,五郎!” “哈哈!” 朱橚又笑了两声,这才说起正事,“详细说说娘的病情吧,不必顾忌,娘的承受能力强大者呢。” 毕竟是跟着老朱一起打天下的女人,胆气十足。 “皇后娘娘的病,说严重不严重,但说不严重呢,又有些严重。” “她这是属于内虚外邪,肝气郁结.....” 随着珠云其木格的陈述,朱橚大致明白马皇后生的是个什么病了,用后世现代医学来说,应该就是肝结节。 这玩意儿若是发展恶劣,是会变成肝癌的。 难怪等病发的时候,连宫里的御医都没任何办法,毕竟油尽灯枯,除非是仙神下凡,不然谁能救。 “治疗起来并不算难,但关键的是需要皇后娘娘你自己调解,肝气郁结最怕动气。” “若治疗期间,你没法忍住,再多的药,也是无用的。” 珠云其木格十分认真的说道。 这才是治疗的难点,因为听五郎说,这位马皇后的脾气稍微有些暴躁。 “娘,听到了没,以后别没事就动气!” 朱橚笑着提醒道。 “你个小兔崽子还好意思说,这两年,气我最多的就是你,我看我这病,就是让你给气出来的。” 马皇后狠狠地瞪了朱橚一眼,吓得他脖子一缩。 细细数来,这段时间,他还真惹了不少事情。 “就是,老五你小子太不安分了,老是惹娘生气。” 朱棣在一旁帮腔,指着朱橚教训道。 然而,他话才刚说完,就引火上身了。 “老四,你也没比老五好到哪里去,就你们两兄弟,还有你们那个667不着调的老爹,活生生把我给气病了。” “一个个的,尽是不让人省心!” 马皇后伸手指着朱棣教训道,后者顿时脖子一缩,和朱橚一样不敢说话了。 两人瞬间变成了难兄难弟。 而就在这时,第三位受害者登场了。 只听得外面传来爽朗的声音。 “妹子,老四和老五这两个小兔崽子又怎么惹你生气了,咱替你好好教训他们。” 朱元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今天处理了淮西的案子,他心情非常好。 然而,才刚一进来,他就被马皇后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 “朱重八,你也没比这两个小兔崽子好到哪里去,我这病,也有你的一份!” 朱元璋:“......” 这时,朱标也进了慈庆宫,发现父皇还有老四和老五三人,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老老实实的站在母后面前。 朱标:??? “好了好了,娘,珠云不是都说了吗,你不能动气,咱不生气了!” “儿子在这里向你保证,以后绝不惹你生气!” 朱橚一脸认真的保证道。 见到朱橚这样子,再看到朱元璋和朱棣站在原地不动,马皇后忍不住骂道:“瞧瞧你们两个,老五都知道认错保证,你们呢!” “妹子,嘿嘿,咱以后也尽量不惹你生气!” 朱元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跟着朱橚这小兔崽子走,准没错。 “娘,我以后也不惹你生气了。” 朱棣同样加入了认错保证的队伍。 珠云其木格看着父子三人向马皇后认错保证的样子,顿时觉得一阵温馨。 都说皇家无亲情,可这老朱家,和寻常人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朱橚:四哥,想生儿子,我帮你啊! “妹子,你病了?” 朱元璋一脸担心的看着马皇后。 “嗯!” 马皇后点点头,然后宽慰道:“不过老五家的说了,没多大事,能治好,只要你们父子几个别再惹我动气就行!” 她刚刚虽然对朱橚等人板着脸骂骂咧咧,但实际上并没动气。 这一点,朱橚看得出来,珠云其木格同样也看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容忍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老五,算你小子做了件好事!” 朱元璋意有所指的道。 紧接着又看向珠云其木格道:“老五家的,那妹子咱就交给你了。” “陛下放心,皇后娘娘会没事的!” 珠云其木格很开心,因为她同样明白,朱皇帝口中吐出老五家的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能够让五郎的父母认可自己,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毕竟,她之前的身份实在太尴尬,再加上女儿伯雅伦海别,就更尴尬了。 很快,马皇后和珠云其木格去一旁说话。 而这边父子几人,朱元璋挑了个头,开始说起了正事。 “老五,上次你提的造船厂,咱想了想,确实该建造!” “不过你也清楚,大明连年征战,这国库并不厚实,再加上今年北方雪灾,又需要大笔的支出。” “建造船厂并不是一笔小开支,国库一时之间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钱。” 朱元璋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然而,朱橚一听老朱这话,当即就明白过来,他这是惦记自己那些钱呢。 之前一众公侯送上门的贺礼,折换成银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少说也有数万两。 再加上这次打赌赢的,简单凑一凑,大致能有十万两左右。 建造一个造船厂虽然不算富足,但勉勉强强应该也算够了。 “父皇,咱不带这么不要脸的吧,我打赌赢来的钱和新婚贺礼,你都惦记?” 朱橚看着朱元璋直翻白眼。 朱标听到这话也是震惊的看了眼朱元璋,父皇这么做,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咱不要脸。” 朱元璋顿时骂道:“建造这造船厂还不是你提出来的,你拿出点钱来怎么了。” “再说了,建这个造船厂为的是建造铁甲舰,能够早日解决沿海倭寇之患,解决张士诚和方国珍余孽,给浙闽一带的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々。” “你身为大明的吴王,替百姓做点事情怎么了?” 好家伙,听完这话,朱橚震惊了啊! 他没想到,朱元璋竟然把道德绑架这手绝活玩的这么好。 “老五,父皇说得对,为了百姓,牺牲点就牺牲点吧!” 朱棣也开始帮腔。 朱橚:“......” 四哥,好歹你也是要当永乐大帝的人,就这样轻易被老朱给带偏了? 反倒是朱标没有说话,一看就是看透了老朱的套路。 “父皇,咱不带你这样的,我这手头的钱,还得办许多事情呢,你这一下子把我给掏空了,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朱橚一脸无语的道。 “嘿!你小子不是鬼点子多吗,大不了再找个机会,和那群富得流油的家伙打个赌,随便搞搞几万两不就进账了吗!” 听到这话,朱橚直翻白眼,“我说父皇,你这是把你手底下那群大臣当傻子了吗?上了一次当,还能再上第二次当?”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形象是紧衣缩食,怎么可能拿出大笔的钱和我打赌。” 现如今,想要再从那群大臣手里弄出钱,除了抄家,其他的路子,想都别想。 “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小子就看着办吧!” 朱元璋直接开始摆烂。 朱橚:“.....” 父皇,咱不带这么玩的啊。 你都算计到自己儿子身上了,那就别怪我趁机讨点好处了。 “得得得!我掏钱,造船厂的钱,我掏总行了吧!” 朱橚一脸无奈,他知道,今天这钱,还真就不掏不行了。 “老五,咱告诉你,这钱掏的值,浙闽一带的百姓,都会深记你的大恩!” 听到朱橚松口,朱元璋立即咧嘴笑了。 这模样,活脱脱的小人么不是。 朱标见状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心道老五还是没玩过父皇啊。 “父皇,咱把话说在前面,要我掏钱,可以!” “但我有几个条件,你得答应下来。” 朱橚目光正视朱元璋,十分认真的道。 “说来听听!” 朱元璋淡笑道。 “其一,这造船厂的地,我要亲自选,多大也得我来定,你不能有任何反对意见,而且,如果以后船厂要扩建,这一点也得沿用。” “没问题!” 朱元璋笑着点头,不就是要地吗,一个造船厂能需要多大的地。 “其二,以后这造船厂得归我私有,毕竟是我出资建造的,这也没问题吧!” “没问题!” 朱元璋依旧笑着同意。 “其三,以后我这船厂,朝廷不能来收税。” 朱橚伸出第三根手指头,十分认真的道。 “行!你这造船厂无需赋税!” 朱元璋还是一脸笑容的同意,不过紧接着他补了一条,“不过老五,咱也得给你提点要求,以后船厂的订单,要以朝廷为先,这没问题吧,毕竟铁甲舰关乎着大明海防。” “当然没问题!” “好,那这事咱们就说定了,不准反悔!” “放心,我不反悔。” 朱橚心里头笑,到时候就怕老朱你反悔啊。 我的船厂,你竟然真答应不收赋税,真不知道多年后,你会不会哭鼻子。 “父皇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白纸黑字写下来,然后你再用传国玉玺盖印!” “` 」成,那就听你的!” 朱元璋巴不得如此呢,对外面招了招手,王景弘立即小跑了过来。 “陛下!” “去,把传国玉玺给咱取来,再取一套文房四宝!” “是!” 王景弘去得快,回来的也快。 白纸黑字都是由太子朱标代笔的,玉玺是朱元璋亲自盖上去的。 一式两份,朱橚拿了一份,朱元璋拿了一份。 父子两人都不相信对方,都怕对方把这白纸黑字给撕了赖账。 “老五,这么说,你是准备打倭寇了?” 和其他人不同,朱棣的注意力在战场上。 说句实话,这次北征回来的太早,他都还没打过瘾呢。 “怎么?四哥你这是又动了上战场的念头?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海战和你认知中的战争完全不同,你学的那些兵法,骑术,也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参与海战,你最多不过是个大头兵罢了。” “相比于此,还不如专注于北方战场,扩廓可还活着,东北的纳哈出也还在蹦跶,云南的梁王也还在逍遥呢,西北亦力把里等等许多地方,都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 朱橚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嘿,你这家(王王赵)伙,小看人不是,凭什么就认定我打不了海战!” 朱棣一脸的不服气。 “得!四哥,我也不和你争,反正我就是个造船的,海防的事情不归我管,你跟我讲也没用,你要真想参与将来的海战,就去找父皇和大哥。” “喏,两人都在跟前呢,你说吧!” 朱橚懒得和朱棣争论,直接把人推给了朱元璋和朱标住。 “父皇...” “父皇什么父皇,老五说得对,海战你去凑什么热闹,自有大明水师。” 朱元璋板着脸冷喝道:“你现在得把心思放在替老朱家开枝散叶上,下个月初就大婚了,明白吗。” “大哥....” “大哥什么大哥,父皇说得对,接下来你专心开枝散叶。” 朱标同样板着脸反对道:“只要你还没生个一儿半女,别说是海战了,就算是其他战场,我也不会允许你参与。” 朱棣:(?_?) “四哥,想生儿子找我!” 朱橚拍了拍朱棣的肩膀,挑眉笑道:“我让珠云帮你配药,哈哈!”. 第一百九十五章 徐妙云见珠云其木格,王见王?朱橚后院要起火? 慈庆宫外。 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挂着的是吴王府的标记,另一辆则是挂着太子东宫的标记。 吴王府的马车内,朱橚和珠云其木格并排而坐。 “五郎,陛下和皇后娘娘都.....” “开心了吧,放心了吧!” 朱橚淡笑了一声,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将其搂入怀中。 珠云其木格了解朱橚,朱橚又何尝不了解珠云其木格,这女人平日里看起来很轻松,很体贴,但心里一直压着事,最主要的一件就是得到老朱和老娘的认可。 现在如愿以偿,能不喜极而泣吗。 “嗯!” 珠云其木格把脑袋深深地埋在朱橚的心口,抽噎着点头。 “待会儿,你带大哥回吴王府见大嫂,我和四哥就不去了,既然父皇同意了建造船厂的事情,现在正值枯水期,我得赶紧去考察船厂的建造地点。” 朱橚搂着珠云其木格,淡淡的道。 “嗯!” 珠云其木格听到这话,忽然挣扎着抬起头,和朱橚四目相对,问道:“那你呢?你还是不去见太子妃吗?她昨天还念叨过你呢!” “我....” 一想到生产那天发生的事情,朱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你好好照顾大嫂,千万别让她留下什么病根。” “好吧!” 珠云其木格没有再坚持,她大致能猜到朱橚心中的顾忌。 马车咯哒咯哒的走着,很快便到了宫门口,也是时候分道扬镳,因为选择船厂建造地点的路,和回667吴王府的路,并非同一条。 珠云其木格和朱棣下车,分别上了对方的马车。 . 进了吴王府。 珠云其木格便带着朱标去看常氏。 然而,没过多久,吴王府门前就又来了一辆马车,上面挂着的标志,正是魏国公府。 不过,这次下来的不是徐家二小姐徐妙清,而是徐家大小姐,有着女诸生美称的徐妙云。 她抬头看了眼吴王府的门楣,并没在意外人的眼光,踩着莲步便往府门而去。 “徐大小姐!” “徐大小姐!” 吴王府的侍卫当然认识徐妙云,刚一见到就拱手行礼。 紧接着,立即就有管事出来迎接徐妙云。 “徐大小姐,王爷他并不在府里!” 管事恭恭敬敬的道。 “无妨,我并不是来找吴王的,而是来找齐王妃珠云其木格的,她在府里吗?” 徐妙云脸色平静的道。 “呃~” “齐王妃她现在正陪着太子殿下看太子妃呢!” 管事虽然迟疑了一下,但面对这位未来的吴王正妃,他还是说了实话。 “带我过去!” 徐妙云淡淡的道。 太子妃常氏在吴王府诞下一名男婴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的。 正好趁此机会,去看看太子妃和未来的小侄子。 “是!” 管事躬身弯腰,伸手指示道:“徐大小姐,这边请。” .... 常氏修养的院子。 两日过去,常氏身体已经(aied)恢复了不少,至少脸色不再苍白,慢慢恢复了红润。 看到这样的常氏,朱标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太子殿下,你这个时辰怎么来了?” 见到珠云其木格引着朱标进来,常氏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对朱标的作息还是很了解的,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是在中书省处理各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闲暇来看自己。 就算是要来看,也得是百官放班之后。 “父皇今天高兴,把事情都揽了过去,让我来好好看看你!” 朱标大笑道。 像今天这样放假,对他而言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不过今天老朱也确实高兴。 非但一举解决了淮西的案子,还从老五手里坑了足足十万两银子,空手套白狼,能不开心满意吗。 这人一高兴,干劲就十足。 再加上他从马皇后哪里听闻过常氏生产的危险,也就顺水推舟,放朱标半天假,让他去好好陪陪常氏。 “原来如此!” 常氏淡笑着点点头,紧接着又询问起大儿子,“雄英他还好吧!” “挺好的,前两天,孤给雄英和允炆兄弟两请了个夫子,在东宫设立了个小学堂,给他们做启蒙呢,除了有些皮,其他都还行。” “夫子?东宫怎么能进其他男子呢!” 常氏脸色顿时变了变。 “放心,夫子不是别人,是吕氏的父亲,太常寺卿吕本!” 朱标笑着道。 “原来是妹妹的父亲....” 常氏松了口气。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珠云其木格见状,便准备离去,不打扰太子和太子妃的二人世界。 然而,正当她准备离去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丫鬟。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齐王妃!” “怎么了?” “徐家大小姐来了!” 听到这话,太子朱标和常氏都是楞了一下,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珠云其木格。 “徐家大小姐想来是来看太子妃的吧!” 珠云其木格气定神闲的挥手道:“去,请徐大小姐进来!” “是,齐王妃!” 丫鬟退下,没多久,一身淡黄长裙的徐妙云从门外进来。 她进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珠云其木格。 心中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惊艳的齐王妃,这美貌竟然比她还要明艳三分,就算是妙清那丫头,现如今也比不过这个齐王妃,想要压过她一头,必须得再过两三年,身子骨彻底长开才行。 难怪橚哥哥要把扩廓的王妃抢回家。 徐妙云在看珠云其木格的同时,珠云其木格也在看她。 她心情有些忐忑,虽然说今日得到了陛下和皇后的认可,但将来她终究是吴王府的人,而且身份并不会改变,永远都只是朱橚的暖床丫鬟,眼前这位可是将来的吴王正妃,吴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虽说五郎爱她怜她疼她,可若是这位吴王正妃不喜欢她,不认可她,那她在吴王府的地位就会变得非常尴尬。 “妙云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齐王妃!” 徐妙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三人行了个礼。 “见过徐大小姐!” 珠云其木格笑着回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不行,等晚上伺候五郎的时候,问一问他有关于徐大小姐的喜好和为人,为了五郎,她愿意受点委屈,捧着徐大小姐。 “妙云丫头,你怎么来了?” 朱标笑着打破尴尬。 “听说常姐姐诞下一子,我便上门来看看,本来昨日就该来的,不过昨日是父亲北征归来的日子,我需要在家里打点,实在有些走不开身。” 徐妙云笑着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朱橚带坏的,夫妻两说瞎话,一个赛一个的淡定。 “妙云,我在吴王府产子,你.....” 常氏有些愧疚的抬头看向徐妙云。 自古以来,在别人家产子,就是忌讳,被认为会夺走别人家的气运。 更何况,吴王府至今还未有后。 第一个诞下的孩子,意义非凡。 这也是当时朱橚提出要将她接来吴王府修养生产时,满脸拒绝的原因所在。 “常姐姐不用担心,我不介意这种事情,橚哥哥也不会介意!” 徐妙云笑着宽慰道,紧接着转移了下话题,“小家伙呢,我能看看吗?” “乳娘在喂奶呢,马上就抱过来!” 看着徐妙云满脸笑容,常氏和朱标都齐齐松了口气。 乳娘没多会儿就把小东西抱了过来。 徐妙云看了看,逗了逗,又抱了抱之后,才将小东西还给乳娘。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常姐姐,取名了吗?” “老五取的名,叫允熥。” “橚哥哥取的名字!” 徐妙云有些惊讶,就算是寻常人家,子嗣的名字也从未有过叔叔取的情况,更何况这是太子的子嗣。 看出了徐妙云的疑惑,朱标笑着解释道:“若无老五的帮助,常氏和这小东西都要丢了性命,他对这小东西有再造之恩,由他来取名正好。” 橚哥哥救了太子妃和小家伙的命! 徐妙云心里更震惊了,看来这期间发生的事情,远比她知道的要复杂得多。 “太子殿下,常姐姐,妙云就不打扰你们了。” “齐王妃,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徐妙云对朱标和常氏告退了一声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珠云其木格。 珠云其木格心里咯噔了一下,终于要来了吗,大妇见暖床丫鬟的戏码,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道:“有时间!” 徐妙云先一步出了房间,珠云其木格紧随跟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朱标和常氏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担忧。 “老五招惹了这么多女子,后院不会起火吧!” 常氏忍不住担忧道。 若是些普通人也就罢了,可老五这家伙招惹的个个都是钟灵毓秀之女。 “应该....不会吧....” 朱标结结巴巴,脸上满是不确定的神色.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徐妙云带走珠云其木格,修罗场要来了? 吴王府! 后花园,凉亭内。 珠云其木格吩咐下人升了一个炭炉,取了一壶水在上面烧着。 咕嘟咕嘟~ 水开了。 珠云其木格拿起厚布放在铜环上,拎起滚烫的开水,泡了一壶茶水,给徐妙云倒了一杯。 “皇后娘娘送的黄山毛尖,徐大小姐尝尝!” 珠云其木格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容,不过心中的忐忑却慢慢消散的一干二净。 因为一路走来,徐妙云对她同样笑脸以待,并无半分大妇见暖床~丫鬟的戏码。 “珠云其木格,珠云姐,我能叫你-珠云姐吗?” 徐妙云思考了好几个称呼,最终还是叫珠-云其木格姐姐。 虽然她才是将来的吴王正妃,但从刚才一路走来,府里丫鬟侍卫对珠云其木格的态度来看,很显然这位齐王妃在吴王府非常得人心,甚至不少丫鬟和侍卫,直接称其王妃。 徐妙云明白,这王妃并非齐王妃,而是吴王妃。 当初,她认为橚哥哥身边,汤雅兰就已经是最聪明的一个了。 可如今看来,汤雅兰在珠云其木格面前,连提鞋都不配,这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 不过,徐妙云从来都没想争抢过什么。 该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不该是她的强抢也无用。 “徐大小姐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是一个称谓而已!” 珠云其木格满脸笑意的到,并不怎么在乎徐妙云对自己的称呼。 “珠云姐,橚哥哥在漠北时,还有这段日子,都多亏了你的照顾。” 徐妙云真心的感谢道。 有些内幕,那天晚上,朱橚早就跟她全部透露,和珠云其木格的点点滴滴,朱橚也一点没保留。 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第一次相见,但徐妙云还是对珠云其木格十分尊重,也试着亲近。 她明白,橚哥哥和这位曾经的齐王妃,感情真真切切,她们以后必然是一家人。 “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毕竟,我是五郎的暖床丫鬟!” 珠云其木格‘自嘲’一笑。 “暖床丫鬟?橚哥哥这是什么怪癖好!” 徐妙云闻言,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珠云姐你放心,或许因为一些原因,你无法得到一个正式的名分,但我可以保证,以后即便是我嫁入了吴王府,如今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这吴王府,我看珠云姐你照顾的挺好。” “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妙云脸色变了变。 “不过什么?” 珠云其木格有些好奇的看着徐妙云。 “不过我还是想要问珠云姐你一句,你对扩廓是否还有感情,毕竟,你们育有子女。”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直白,有些伤人,徐妙云紧接着解释了一句,“珠云姐,也请你能理解我,毕竟橚哥哥和扩廓如同水火,你与扩廓又有子嗣,将来若是战场相见....” 徐妙云虽然相信珠云其木格对朱橚的情感,也知道珠云其木格家族和扩廓之间的恩恩怨怨。 或许,珠云其木格确实对扩廓恨意十足,但毕竟育有子女,有些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是连自己都无法发现的。 有些事情,她得帮橚哥哥处理好。 “或许我说的这些话有些伤人,但我还是想说,若珠云姐你想好了要和橚哥哥在一起,那你就得放弃和扩廓生育的子嗣。” 听到这些话,珠云其木格忍不住笑了。 她还以为徐妙云忽然变了脸色,是要警告她什么呢,没曾想,竟然只是这事。 “妙云,我能这样叫你吗?” 徐妙云点点头,“可以!” “我与扩廓并未孕育子嗣,甚至是,我与扩廓都未真正洞房,他从未碰过我的身子,我在把自己交给五郎的时候,依旧是处子之身。” 轰~ 饶是徐妙云性子再淡然,此刻也是心里也是轰然巨震。 看着珠云其木格的目光,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 “很惊讶吧,那天晚上五郎比你还震惊,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与扩廓从始至终都是利益联姻,更何况后来他还对我的家族做出了那种事情,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让他碰。” “所以,你刚刚说的这些完全是没必要的担心。” “我对扩廓只有仇恨,家族的覆灭,让我对北元也没有了半分留恋。” “现如今,我就只剩下五郎了。” “刚刚妙云你忽然变了脸色,我还以为你要把我赶走呢,都吓坏我了!” 珠云其木格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轻松。 徐妙云是真的怔住了。 这个结果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处子之身,珠云其木格在把自己交给橚哥哥的时候,竟然还是完璧之身,她和北元没半点关系,橚哥哥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 得到这个结论,徐妙云对珠云其木格的防备彻底消散于无形,也让她敢提出让珠云其木格帮忙给父亲徐达看病的事情。 因为在完全确认珠云其木格的安全性之前,她并不敢让前者接触父亲徐达。 目前,整个大明,能和扩廓较量较量的,也就只有徐达和汤和,徐达的身体强弱,多少都能点影响到北境的和平。 “珠云姐,真是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 徐妙云露出一个满怀歉意的笑容。 “怪不得你,毕竟我的身份特殊,任谁都会多想,只要说开了就好!” 珠云其木格脸上并没有半点生气的表情,她能理解徐妙云的心情。 “对了,若你和扩廓没关系,那符离公主.....” “海别并非我亲生女儿,但从小就养在我身边,所以,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珠云其木格笑着道:“不过,她的亲生母亲是谁,还请妙云你不要再问,就算问了我也不会说。” “能理解!” 徐妙云点点头。 “还有,我希望今天你我之间的谈话,不要流传出去,我还是那个齐王妃,海别也还是我的亲生女儿,可以吗?” 珠云其木格目光认真的看着徐妙云道。 “珠云姐,你是个伟大的母亲!” 徐妙云很聪明,第一时间便明白了珠云其木格这话的意思。 她这是要保护符离公主,为此,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 要知道,一旦她是完璧之身的事情透露出去,是可以正大光明嫁给朱橚,至少也能当个侧妃,可为了女儿,她却甘愿当一个没名没分的暖床丫鬟,甚至还要被北元百姓唾骂成叛徒。 一个愿意为了养女做出这么大牺牲的人,还有什么不能信任的。 “珠云姐,听闻你在医术上有很高的造诣,我想请你救救我爹。” 徐妙云一脸真诚的恳求道。 “你爹?魏国公徐达?” 珠云其木格有些奇怪,徐达身体硬朗,也不像是有病的啊。 ...... ...... ....... 要是有病,能上战场? “我爹他早年后背受伤,没有处理得当,所以长了背痈,这两年,情况越加严重了。” “宫里的太医看过,应天府的名医也来瞧过,都束手无策。” “昨日我爹他回来,大夫瞧过后,直言道,他身子骨越来越弱,而且因为战场奔袭,背痈也愈演愈烈,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徐妙云昨天晚上跟徐达看似说了实话,但实际上却隐瞒了真相,为的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背痈!” 听到这个词,珠云其木格好看的美貌微微蹙了蹙,“这病想要根治极难。” “极难?那也就是说还有救对吧!” 徐妙云抓住珠云其木格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嗯,有救!” 珠云其木格笃定的道:“但前提是必须要断绝所有的发物,荤腥油腻更是不的沾染.....” 听到有救二字,徐妙云终于是松了口气。 这些年,她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无药可救。 “珠云姐,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去魏国公府,替我爹瞧瞧。” “随时都可以!” “现在行吗?” “当然!” 徐妙云笑了,立即拉着珠云其木格的手,出了吴王府,朝魏国公府而去。 . 下午时分。 朱橚和朱棣回到了吴王府。 朱棣自然是来看大嫂常氏还有刚出生的小侄子。 至于朱橚,还是没过去看常氏。 “怎么没看到珠云?” 朱橚有些奇怪的问丫鬟。 照往日的习惯,他一回来,珠云其木格就会闻讯而来,可今天却是不见人影。 “王妃她被徐大小姐带走了!” 哐啷铛~ 听到这话,朱橚吓了一跳,连手里的茶杯都跌落地上,摔个稀碎。 这是要修罗场了......乞.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朱标一脸愤恨的向朱橚求助! “老五,你一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干什么?” “哎,别提了,妙云把珠云其木格带走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谁让你招惹那么多女子,现在后院起火了吧!” 朱标原本还有些羡慕朱橚,现在却没这种感觉了,反倒调笑道:“要是担心,就找过去啊!” “还是算了吧!” 朱橚摊摊手道:“妙云知道分寸,珠云其木格也很懂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倒是大哥你,不在房里陪着大嫂,这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 老朱今天明明给大哥朱标放了半天假,他完全可以等吃完晚饭再回去。 可现在才午时三刻,午膳也才用过没多久。 “北方雪灾变严重了,这一次,波及十三个府,其中平阳府和安庆府最为严重,房屋倒塌无数,灾民遍地,已经不是当地官员能够解决得了了。” 说起这事,朱标脸上满是严肃之色,“父皇召我回去商量,诸位大臣都还等着呢!” 雪灾? 这件事情,朱橚也是知道的“六六七”,他在漠北的时候就发现,今年的风雪比往年更加厉害。 不过,一月之前,他南下的时候,北方的雪虽然下的不小,但尚且还在控制范围内。 前段时间,大哥也偶尔提起过,北方一些府州县出现了小规模的雪灾,不少百姓遭了灾,当时他并没有怎么在意,毕竟大明地域辽阔,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地方造雪灾,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万万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几天,雪灾的范围,竟然扩张到了十三个府,这个规模不可谓不大。 而且两个州府的雪灾已经超出了当地官府的承受能力,这便意味着,至少有数万人遭了雪灾。 这事,可就大了! 正当兄弟两说着,不远处竟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公鸭嗓。 “太子殿下,吴王殿下!” “太子殿下,吴王殿下!” “陛下的旨意到了.....” 朱橚和朱标兄弟两扭头一看,果然是朱元璋身边的太监王景弘。 “父皇的旨意?他不是召孤进宫议事吗?怎么忽然又有旨意了?” 朱标显得有些疑惑。 “陛下旨意,此次雪灾一事,全权由吴王殿下处理!” 朱橚:“......” 他脑瓜子有点懵。 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来! 北方雪灾,跟他有毛线关系啊,处理的人一直都是大哥朱标! 更何况,老朱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忙造船厂的事情。 相比起雪灾,造船厂的重要性,一点都不低。 而且,老朱刚刚坑了他十万两银子,巴不得他快点动工建造船厂呢。 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让他去处理什么北方雪灾。 真当大哥朱标是摆设了啊? 再不济,二哥秦王、三哥晋王都能办这事啊。 仔细一想,朱橚就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王公公,你跟本王透露点消息,父皇为何要把这处理雪灾的事情,交给本王啊?” 朱橚朝着王景弘使了个眼色。 这可是老朱身边的太监,知道的事情,要比他这个儿子多得多。 “吴王殿下,您也是知道规矩的,老奴这张嘴,除了传陛下的话,其他时候都得闭着。” 王景弘一脸为难的道。 “那这样,本王也不让你多讲,你就说说,父皇下这道旨意的时候,跟前都有谁在?” 朱橚换了一种问法。 “左相胡惟庸、韩国公李善长、工部尚书陈光耀.....” 能够在老朱身边待这么多年,王景弘也是个聪明人,朱橚一换询问的方法,他就透露了,反正他没说什么,今日进宫的人,就算吴王殿下没从他口里知道,也能从其他人嘴里得知,毕竟,这算不上秘密。 “原来如此!” 一听这话,朱橚就明白了过来。 不出意外,大概率就是这帮老东西给他挖的坑,转么让他去踩。 “老五,看来人家开始反击了。” 朱标笑着道:“这旨意你要接吗?” “你没有处理灾情的经验,而且这次北方雪灾并不容易解决,如果你不愿意接下,大哥可以帮你去跟父皇商量。” 虽说朱橚脑瓜子灵活,但治理灾情,并不是脑瓜子灵活就行的,更多需要的是经验,从各地调度粮食、赈灾物资等等,这些事情,当初他学了整整三年,跟着老朱处理了六次灾情才勉强学会。 这事情明摆着就是胡惟庸等人给他挖的坑,到时候灾情没处理好,必然会在朝会上向他发难。 事实一旦敲定,老五被罚的命运想逃都逃不掉。 “嘿!” “大哥,你小瞧我了这不是!” “不就是治理雪灾吗?多简单的事情。” “这旨意,我接了!” 朱橚嘴角微翘,讥讽道:“胡惟庸、李善长这群人,就是不长记性,这才刚刚吃过亏,还敢找我的茬。” “看我这次不逼得他们吃糠咽土。” 朱标听完,嘴角一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五,我告诉你,可别乱来,治理雪灾是治理雪灾,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你可千万不要混合在一起。” “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胡惟庸那帮奸诈小人,才不会利用雪灾一事。” 朱橚笑着直摇头,然后拍着心口保证道:“你放心,这次北方雪灾,我肯定漂漂亮亮的解决。” “当然了,这也免不了大哥你的配合!” “放心,你有什么需要,大哥都会帮你!” 见弟弟态度坚定,朱标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他放弃的话,只好接下来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帮他。 就像当初父皇手把手教他一样,他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帮老五0 ........ “既然治理雪灾的事情父皇已经交给了我,那大哥你也别急着回宫了,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饭,顺便也跟我讲讲这治理雪灾的经验,还有就是,劳烦大哥你差人去中书省抄录一份北方雪灾的相关情况。” 朱橚笑着道。 “行吧!” 朱标点点头,很快就吩咐下去,让人去中书省抄录雪灾的情况。 解决灾情,刻不容缓。 . 一个时辰后。 从中书省抄录的北方雪灾详细情况送了过来。 在这段时间内,朱标也传授了一些处理灾情相关的经验。 基本上和朱橚理解的大差不差。 无非就是各地物资的调度预分配,还有对灾民的安置。 “老五,这次怕是真麻烦了!” 朱标看完中书省抄录来的灾情后,眉头顿时紧锁。 “怎么了大哥?” 朱橚好奇的问道。 “雪灾波及的范围,远比我之前和你提到的要大,目前灾民就已经有将近二十万,而且每天都还在增加。” “二十万灾民,光是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个天文数字。” “更何况,今年并非丰收年,不少地方的粮食都存在欠收的情况。” “南北两边都在打仗,屯田所的兵卒都被召集到战场上,不少屯田所非但没法做到自给自足,甚至还要靠其他地方接济。” 朱标言简意赅的概括了下现在的灾情。 听到这话,朱橚皱了皱眉。 若是粮食不够,那这赈灾根本无法进行。 胡惟庸等人还真是给他挖了个大坑啊。 “无粮就买,据我所知,江浙一带,今年雨水颇丰,是个丰收年,哪里肯定有粮食。” 在朱橚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4.3不叫事。 “老五你想得太简单了,江浙一带,经常遭受倭寇和张士诚和方国珍余孽的袭扰,即便是丰收年,这粮食也不一定有富余。” 提起这事,朱标就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愤怒的道:“今年秋收时分,杭州府、台州府、福州府等都相继上报过遭受海上流寇袭扰,台州府更是被攻破了府衙,倭寇上岸大肆掠夺。” “倭寇之患都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朱橚之前从未关注过相关的情况,如今听大哥朱标一提起,简直被吓了一跳。 浙闽一带沿海,岂不是成了海上流寇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吃没喝就来抢。 “确实非常严重,老五你这铁甲舰得快些弄出来,江浙一带的百姓,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朱标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可奈何之色。 “看来,得改变策略,暂时放弃铁甲舰,先把舰载炮弄出来,用木船先把海防的力量提升。” 朱橚喃喃自语。 岛国的那群矮冬瓜,不能让他们再嚣张下去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朱橚暴怒拍案而起,整个中书省都瑟瑟发抖! 朱橚和朱标在书房里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期间,燕王朱棣也闻讯赶来。 听说胡惟庸等人给朱橚挖了个大坑,还逼得他不得不跳,顿时就火大了。 这群文臣是越来越过分了,老五给大明做出了多少贡献,他们心里不清楚吗。 先不说高产水稻和燧发枪,就是此次漠北战场,最关键的两场战役,也是靠朱橚大获全胜的。 “老五,不说别的,算我一个,哪怕你让我当苦力也成!” 朱棣一脸愤怒的道:“要是有机会教训一下这群只知道动嘴皮子的文官,尽管放着我来,保准给你干妥当了。” “放心,四哥,过两天我就带你去玩玩!” 朱橚咧嘴一笑,“我府上那些平板车几天没出门,都早已饥渴难耐了。” “我说,你们两个别搞得太过分,明白吗!” 不知为何,看到朱橚这个笑容,朱标下意识地背脊发凉。 “大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朱橚满脸笑容的拍了拍大哥朱标的肩膀。 紧接着,兄弟三人又聊了会儿,等用过晚膳后,朱棣和朱标就各自回府了。 令朱橚松了口气的是,在他把朱标和朱棣送走的同时,正好看到珠云其木格乘坐马车回来。 她刚一下马车,见到朱橚在门口张望,便一脸笑容的朝着后者跑去。 根本没顾下人的目光,直接扑到了朱橚的怀里08。 “五郎,你是担心我,特意出来等我的吗?” 珠云其木格伏在朱橚的怀里,声音中满是感动之色。 “呃~” 朱橚楞了一下,紧接着立即笑着回应道:“是的,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也没个消息传回来,我这不担心你吗,就随便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正好等到你。” 既然被误会,朱橚就顺水推舟。 你说这是欺骗? 开什么玩笑,这叫迎合。 你看,结果不是挺好的吗,珠云其木格既感动又开心,我也很高兴。 “等很久了吧!” 珠云其木格靠在朱橚的怀里,有些心疼的道:“外面这么冷,以后别再出来等我了,知道了吗?” “没事,其实也没多久!” 朱橚讪笑道:“走吧,我们先回去,房间里有炭盆,可比在这里吹冷风要好得多。” “嗯!” 珠云其木格幸福的点点头,就这样挽着朱橚的手臂,整个人贴着对方,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就随朱橚走进吴王府的大门,来到了房间里。 刚一进房间,两人就不约而同的钻进了被窝,别提有多默契了。 至于伯雅伦海别会不会发现他们的事情,无论珠云其木格还是朱橚,都已经不在意了。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以伯雅伦海别的聪慧,肯定早就发觉了两人不对劲。 一番嬉闹,直到珠云其木格没有力气,软弱无力的趴在朱橚怀里,两人才有空说话。 “今天妙云带你去了哪里?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她没.....” 朱橚话才说到一半,珠云其木格便伸出两根手指,按住了朱橚的嘴,满脸笑意的道:“别瞎猜了,妙云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欺负我。” “今天她带我走,是去了魏国公府。” “你老丈人长了背痈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这次北征归来,又严重了不少,无论宫里的御医还是宫外的名医,都对此束手无策,妙云担心你老丈人,所以来问我,这背痈能不能治。” 背痈! 他差点把这事情给忘了。 历史上,徐达就是因为背痈开裂而亡。 不过究竟是不是朱元璋赏赐的两只烧鹅触发,就无从得知了。 “能治吗?” 朱橚认真的问了一句。 虽然他相信珠云其木格的医术,但这背痈也不容小觑,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众御医和名医束手无策。 “当然能治,五郎,你可别小看我,只要是这世上能叫得出名字的病症,就没有我治不了的。” 珠云其木格十分自信的道。 “呦,还挺骄傲!” 朱橚伸手在被窝里拍了一下珠云其木格,惹得后者一阵嗔怪。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今天太子妃她又念叨起你了,你真不去看看吗?” 珠云其木格趴在朱橚身上,翘着脑袋,和朱橚四目相对,十分认真的道:“我觉得太子妃她并未怪你什么,你其实.....” “这事还是过些日子,等大嫂的身体修养好之后再谈吧!” 朱橚还是不太想去。 不是他矫情,而是真的太尴尬了。 那毕竟是他大嫂,生产的那个晚上,他真是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啊。 “罢了,随你吧!” 既然朱橚不想去,珠云其木格也就不再勉强。 “休息好了吗?” “啊?什么?” “你说呢!” 珠云其木格:“......” 被褥一盖,床榻又闹腾了起来。 .. 第二天,日上三竿。 朱橚醒来后,简单的用了个早膳便出门了。 他需要去中书省。 因为灾情每天都在变化,掌控第一手消息,能够更好的解决灾情。 若非身体有暗伤,不好长途奔袭劳累,北方又太过严寒,容易加重伤势,朱橚更愿意直接前往北方实地解决。 不过倒也不是没办法代替。 淮西的案子已经结束,铁铉和朱能两人都空出了手来。 铁铉虽然明面上是道衍和尚的小徒弟,但实际上,不过是一种掩饰身份的手段罢了。 而且,道衍帮助铁铉,无非也是一种利用。 两人其实并没有直接性的关联。 更何况,知晓历史的朱橚很明白,铁铉是可以信任的。 因为靖难时期,铁铉是坚定的朱允炆派系,并没有和姚广孝同流合污。 铁铉这人很有能力,朱能也不差,两人一文一武,足以替他前往北方办事了。 翻看了最新传来的和北方灾情相关的消息。 朱橚眉头微微蹙起。 “灾民日新增一万三千余人,新增倒塌房屋两千三百七十二间,日消耗粮食......” 看着一组组数据,朱橚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首先是新增倒塌房屋和灾民的数量对不上。 平均每户人家六口人,这显然和各个府州县上报的籍贯信息有些对不上。 很快,朱橚找出了这些府州县的鱼鳞册,经过仔细比对,果然不对劲。 因为这些府州县平均每户的人口,几乎都在四到五口之间徘徊,没有一个府州县平均每户的人口数量能达到六人的。 换言之,要么传到中书省的信667息作假,要么就是有偷奸耍滑的人,趁机混进灾民队伍吃白食。 除此之外,朱橚还发现,日消耗粮食也有些不对劲。 消耗的太快了。 按照报上来的灾民数量,再比对日均消耗的粮食,最后结合昨日大哥告诉他赈灾粮的发放标准,明显对不上。 朝廷发放赈灾粮的标准是一日两餐,而且都是稀饭,最多一天再配上一个白面馒头或者烧饼。 可按照报上来消耗的粮食,别说是一天两顿稀饭,就算是一天三顿大米饭都绰绰有余,甚至还能每一餐配上两到三个白面馒头。 这粮食消耗速度,骗鬼呢。 特么要没有人贪墨粮食,就真出鬼了。 “该死的,这群垃圾玩意儿,连赈灾粮都敢贪污,真是畜生不如啊!” 碰~ 朱橚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吓得周围的官员都是脖子一缩。 心道,又是哪个天杀的惹了这位吴王殿下,疯了吗? 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不要命了是吧? 惹这样一位杀神! “来人!” 朱橚大喊了一身。 “吴王殿下有何吩咐?” 立即有人闻声而至。 “把负责这次北方雪灾赈灾事宜的所有官员信息都给本王罗列出来。” “还有,此次赈灾朝廷一共拨下多少赈灾款项,多少赈灾粮,每一笔都给本王罗列出来!” “除此之外,此次受灾的各府州县所有的鱼鳞册也都给本王找出来,要最新记录的。” 朱橚一连下了三道命令,中书省的人立即低着脑袋去干活了。 这位杀神,可惹不起,他的话,还是好好听比较妥当.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朱橚抱着吕氏,朱标脸都绿了,要打朱橚五十庭杖 “太子殿下今天没来中书省吗?” 朱橚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大哥朱标的身影。 这会儿还没到午时呢,照理来说,大哥朱标应该在中书省处理事情才对。 “回吴王殿下的话,太子殿下今晨来了中书省没多久,就离开了!” 参知政事一脸恭敬的对朱橚回话道。 “走了?” 朱橚愣了下,便转身离开了中书省,朝着太子东宫而去。 正常而言,大哥只要不在中书省,就基本上在东宫书房处理事务。 乘坐马车,朱橚很快便抵达了太子东宫。 “大哥,大哥!” 还未进门,朱橚便大声叫喊了起来。 实在是被那群贪污的官员给气坏了,恨不得当场宰了他们。 连赈灾粮都贪污,简直畜生不如。 然而,令朱橚没想到的是,他一路喊进门,都没有任何回应,直到进了院子,一席蓝色装束的吕氏这才迎了出来。 “吴王你别喊了,太子殿下不在!” 吕氏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朱橚别白费力气大喊。 “不在?” 朱橚愣了下,不在中书省,也不在太子东宫,那大哥去了哪里? 这会儿大哥最关心的应该就是北方雪灾的相关事宜,他不可能去其他地方啊。 “小嫂,你知道大哥去什么地方了吗?” 朱橚看着吕氏问道。 “我也不知!” 吕氏摇摇头,“不过五弟你可以留下来等会儿,太子殿下一般而言都会回来用午膳,这也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算了!既然大哥不在,我就不留下了。” 朱橚抱了抱拳,道:“小嫂,我这就先走了!” 大哥朱标找不到没事,直接去找老朱就行,和大哥行踪飘忽不定不同,老朱下了朝之后,只会待在御书房,或者是老娘的慈庆宫。 只有在深夜,老朱的行踪才会飘忽不定,因为他后宫的妃子极多,鬼知道他回去哪里睡觉。 “哎!五弟你等等!” 吕氏见朱橚要走,立即上前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拦了下来。 “小嫂还有何事?” 朱橚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吕氏抓住的手臂,心道这吕氏要干什么,一点叔嫂距离都不保持了吗? “是雄英他不见了。” “什么?雄英不见了?” 听到这话,朱橚愣了下。 “今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都找一上午了还没找到,我这都快急死了~々。” “五弟你知不知道雄英他可能去什么地方?” “要是雄英出了事,我可就没法再面对姐姐了!” 吕氏伸手轻掩眼角,一副伤感的快要哭泣的模样。 大嫂不在,雄英失踪,再加上现在朱橚正处于暴怒的状态,根本不会多思考,所有行为都是下意识地。 “小嫂,雄英怎么会失踪的!” “太子东宫这么多人,连一个几岁的孩子都看不住吗?” 朱橚双手牢牢地捏着吕氏的手臂,甚至还往上用力了一下,使得吕氏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疼得她泪珠一颗颗掉落在朱橚的手背上。 “吴王殿下,吴王殿下,快放手,快放手啊!” 吕氏还未开口,一旁伺候的太监和宫女顿时就急了。 小祖宗失踪就已经够闹心的了,要是太子侧妃再被吴王殿下给伤了,那太子殿下回来,就真要爆炸了呀。 “五弟,我知道这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雄英,你....” 吕氏虽然疼痛难忍,但并未表现出任何怨恨之色,只是哀求朱橚先把她放下来,一同找到朱雄英再说。 就在这时候,朱橚的身后传来一身爆喝。 “老五,你和吕氏在干什么呢!” 朱标见到这个景象,脸都绿了。 因为从他这个方向看过来,朱橚完全是和吕氏抱在一起,而且吕氏还在哭,旁边的太监宫女则是瑟瑟发抖。 这摆明了是老五要欺负吕氏。 心道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放肆了,连自己的小嫂都敢欺负,简直无法无天,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嗡~ 朱标的这一声爆喝,瞬间叫醒了朱橚。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对吕氏施暴,以他的手劲,此刻吕氏怕是都快疼晕过去了,看她那煞白的脸色就明白。 惊醒之后,朱橚立即放下了吕氏,“抱歉,小嫂,刚刚是我被愤怒和急躁冲昏了头脑,这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捏疼了吧!” “没....没事....” 吕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强颜欢笑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雄英小时候就你带的时间最多,他丢了,你肯定着急上火。” “多谢小嫂理解!” 朱橚看了眼脸色煞白,正不停地搓揉手臂的吕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后者,“这是珠云配的跌打药膏,涂上有奇效,小嫂你留着用吧!” 虽然衣服遮着看不见,但朱橚能猜得到,此刻吕氏的手臂肯定已经满是淤青了。 “老五,你个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混账了,你....” 朱标骂骂咧咧的过来,一副要将朱橚拿下,狠狠地打五十庭杖的架势。 欺负吕氏?当他这个大哥死了吗。 “太子殿下,不怪吴王,是我把雄英给弄丢了,吴王他一急之下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真不怪他。” 见朱标要打朱橚,吕氏连忙上前阻拦,将朱橚护在身后。 朱标:“......” 合着,是我误会了?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刚刚那个视角看过来像是抱在一起,但实际上也有可能是吕氏被老五硬生生给拎了起来。 不过吕氏你这拼命护着老五是怎么回事. 等等..... “吕氏你说什么,雄英丢了?” 朱标听到这个,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刚才的事情,常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照看好雄英,可他竟然把人给弄丢了。 “是的,太子殿下,雄英他一早就不见了。” 吕氏满脸担忧的道:“刚刚臣妾就是想问五弟,雄英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毕竟他带雄英的时间比较久。” 这话一出,刚才的事情,朱标就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估计就是因为雄英丢了,所以老五才会做出刚刚那种失控的事来。 “` 」大哥,你也别急,人肯定跑不出宫!” 朱橚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仔细的分析道:“可能是跑去.....”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一席草原装束的伯雅伦海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令人意外的是,她手里还拎着个小孩子,捏着的位置还是耳朵,不是失踪的朱雄英又是谁。 “疼,疼~” “我的耳朵好疼!” 朱雄英一脸太痛苦的叫喊着。 “你住手,你胆子好大,你怎么敢对他这样,雄英可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你....” 吕氏见状,立即上前指着伯雅伦海别教训道。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才刚刚被松开的朱雄英,又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疼!” “我的耳朵好疼!” “五叔,你别扯了!” 吕氏一看是朱橚拎着朱雄英的耳朵,一下子没了声响,顿时后悔刚刚站出来对伯雅伦海别教训。 朱橚不是不喜欢这个符离公主吗,为何忽然回站出来护(王王赵)着她。 该死,失算了! 见到有人给自己撑腰,伯雅伦海别腰板顿时挺了不少。 “回太子侧妃,海别是从草原上来的,只懂得草原上的规矩。” “在草原上,不管是谁的孩子,犯了错,就要罚住!” 伯雅伦海别双手背负在后,一脸淡然的回话道。 有朱橚护着,吕氏哪里敢再多言,更何况,太子殿下都还没发话,她要再开口,那就真成言多必失了。 朱标沉着脸,目光扫向被朱橚拎着耳朵的朱雄英,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朱雄英低着个头,不敢和朱标对视,更没有开口。 倒是伯雅伦海别开口道:“太子殿下,刚刚小殿下偷溜到跑马场,我给您带回来了!” “有劳公主了!” 朱标点点头道:“玉不琢不成器,公主说的是正理。” “五叔,别扯啊~” 朱橚拎着侄子的耳朵,来到朱标的面前,淡笑道:“大哥,要不然把雄英交给我两天,我帮你训训他,别的我不敢保证,等他回来后,肯定愿意老老实实的读书。”. 第二百章 朱标仁慈过头,朱元璋直言朱橚才是最好的皇帝人选! “爹,你不要把我交给五叔,我听话,我以后一定听话!” 一听到五叔要教训自己,朱雄英顿时害怕极了,赶紧向自己父王求救。 四叔从来不会揍人,五叔可不一样,小时候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揍过。 还有刚刚扯自己耳朵的那个符离公主,听说是小五婶,两人双管齐下,对他而言简直是噩梦啊! “呦呵!小东西,现在知道怕了,犯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朱橚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几分,笑道:“别求你爹了,你爹他非但管不到我,甚至连打架都打不过我,你小子就好好跟着你五叔我改造吧。” “爹,爹~” 朱橚扯着小侄子的耳朵,把他重新拉倒伯雅伦海别的身边,“海别,你拎着,待会儿顺道带回吴王府。” 吕氏见状,心头一动,抬头对着朱标说道:“太子殿下,允炆他这两天也不是很老实,读书的时候,老是打小差,要不也让五弟一同带回去教教.....” 朱标一脸古怪的看了眼吕氏。 她平日里对自己这个儿子,可是最宝贝,又最严苛的,今日怎么忽然主动要把儿子送到老五手里。 老五怎么教导人他虽然不清楚,但老五的性子糙的很,让他教人,那手段可不温和,指不定得吃多少苦呢。 “小嫂你真放心把允炆交给我?” 朱橚一脸狐667疑的问了一句。 “怎么会不放心,你是允炆的五叔,难不成还会害他?” 吕氏笑着嗔怪道。 “既然这样,那大哥,允炆我也一起带回去吧!” 朱橚笑着建议道。 朱允炆好歹也是大哥的儿子,我这个做叔叔的当然不可能害他,但把你这个当娘的给他立下的规矩破坏一下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怕是那小子对我这个做叔叔的,比对你这个做娘亲的还要亲。 “老五,你现在手头事情那么多,哪有功夫教这两个小子!” 朱标倒是有些心动,不过眼下朱橚自己忙得很,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无妨,我又不是手把手的教这两小子,浪费不了多少精力!” 朱橚摆摆手,一脸随意的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你待会回去教一段时间吧!” 朱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站在后面的吕本有些尴尬,他这教课才没几天,两学生都让吴王给弄走了. 朱允炆和朱雄英兄弟两被伯雅伦海别一左一右给带走了。 朱橚则是跟着朱标去了书房。 “老五,你今天火气有些大啊!” “都把吕氏捏成那副模样,这完全是失控了啊!” 刚一进书房,朱标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看过一眼吕氏的手臂,被捏的满是青紫色,可见刚刚朱橚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老五的性格,他也有所了解,知道前者并非那么容易冲动失控的人。 今日却是做出这样的事情,属实有些古怪。 “还不是被那群狗东西给气的,特么的,连赈灾粮都克扣贪污,简直畜生不如!” 一想起这事,朱橚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刚刚他的情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此事的影响,要不然也不至于直接对吕氏下手。 “克扣贪污赈灾粮.....” “此话从何说起?” 听到朱橚的这些话,朱标脸色一变,也开始重视起来。 老五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朝廷粮食本就不多,此次赈灾甚至连最基本的赈灾粮都拿不出来,要还有人克扣贪污,那即便是他,都得破口大骂两句畜生了。 “大哥,你还没看今天送来中书省有关于北方雪灾的消息吧!” 朱标点点头,“确实没看。” “我就是从这些消息中看出的,新增的灾民数量,消耗的粮食,还有倒塌房屋的数量等等数据,根本无法联系在一起。” “灾民数量明显虚高,至于消耗的粮食,何止虚高,那些负责赈灾的官员,简直就是把中书省官员的脑子按在地上摩擦,把他们都当傻子了。” “即便是灾民数量虚高,每日消耗的粮食,都足够他们一天吃三顿白米饭,外加每餐一个白面馒头,可灾民能有这种待遇吗?” 朱橚嗤笑一声,“这群人平日里中饱私囊也就罢了,这种关键的时候还干这种事情,简直是不把老百姓的命当命啊!” “大哥,你这回可别怪我手段太狠辣,我已经派朱能和铁铉悄悄北上,但凡被查实的官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到朱橚的这些话,朱标也眉头紧(aied)锁。 这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走,去御书房,这事情,得让父皇决断。” 朱标皱着眉头道,紧接着提醒了一句,“对了,你说的那些证据,也一并整理出来,送去御书房,让父皇亲眼看看。” “嗯!” 朱橚点点头。 ..... 半个时辰后。 御书房。 老朱的伏案上,摆放着十几本册子,他并没有每一本都仔细翻阅,而是大致的浏览了一遍。 看的越多,朱元璋脸色越难看。 他崛起于微末,本身就是从最底层走上来的。 纵观历史,没有一个皇帝像他这样看重百姓。 可.... 正是他最看重的百姓,被贪婪无度的官员,剥削,欺辱,甚至是害了性命。 这让他如何能忍。 碰~ 朱元璋合上最后一本册子,猛地拍了一下桌案,满脸凶光的大骂道:“畜生,真是一群畜生啊!” “这是赈灾粮,赈灾粮啊!” “咳咳~” 因为骂的太急,朱元璋一口气没回过来,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父皇,你注意身体!” 朱标见状,赶紧上前,替老朱抚顺了气。 舒服之后,朱元璋对朱标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不用了。 “老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次咱随你闹腾,咱还就不信了,这股不正之风,会一直扫之不尽。” 朱元璋一脸肃然的道。 足以可见,这一次,他和朱橚一样,动了真怒。 贪污,平日里只要再可控范围内,没人会管你。 可这是赈灾粮。 连赈灾粮都敢伸手,这是得多嚣张啊! 真当咱老了,提不动屠刀了吗。 就算咱真老了,咱还有儿子,还有孙子,他们能代替咱挥动屠刀。 “父皇,真要这样吗?” 朱标忍不住开口。 老五有多狠,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一旦让他彻底放开手脚,得死多少人啊! “大哥,你的仁慈用错了地方,有些人可以原谅,但有些人,必须死。” “连赈灾粮都敢克扣贪污,这朝堂到底糜烂到了何种状况,难道大哥你还不清楚吗?” “要是不下狠手,这大明朝堂就废了。” 朱橚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 “老大,在这一点上,你不如老五来的狠!” 看着兄弟两人既然不同的表现,朱元璋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若非老五这小子太不着调,咱是真想让他当这个大明皇帝。” 朱橚!!! “父皇,不带你这么玩的,我帮你做事,你不嘉奖就算了,怎么还想害我!” “当皇帝这种苦活累活,还是让大哥来吧!” “你要觉得大哥不够狠,大不了以后这种挥屠刀的事情我来代替就是了!” 朱橚连连拒绝。 看什么玩笑,逍遥王爷要比当皇帝不知道快活多少,老朱你想套路我,门都没有。 朱标:“......” 纵观历史,像朱橚这样对皇位如此抗拒的皇子,恐怕也是首屈一指了。 不过,或许父皇和老五说得对,他太仁慈了,仁慈到别人马上骑在他脑袋上拉屎。 “父皇,儿臣受教了!” 朱标一脸严肃的拱手道. 第二百零一章 朱橚教训伯雅伦海别的场面,被珠云其木格看到了! 从御书房离开后。 朱标十分认真的看着朱橚,“老五,你为何如此抗拒当皇帝?” 说实话,他很不理解。 这至尊之位,谁不眼红。 “如果我大哥不是朱标,那这皇位恐怕就要~争一争了!” 朱橚深深地叹了口气,拍着朱标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道:“大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什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都不过是朱橚的托辞-罢了。 对,他确实很懒散,也讨厌当皇帝的艰苦。 但若是换个朝代,换个太子,无论如何他都得争一争这皇位,毕竟,只有自己手握最高权力,才能保障自己的人生安全。。 俗话说得好,皇室无亲情,历朝历代无一幸免,即便是同样崛起于微末的汉高祖,子嗣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但他们老朱家不同,更准确来说是他大哥朱标不同。 朱标当太子,甚至是当上皇帝,都不会对弟弟们进行大清洗。 既如此,那他还何必费心费力去争这个皇位呢。 其实,若非太子朱标早逝,皇位流落到朱允炆的手上,历史上,朱棣根本不会造反。 朱标恍然,原来这一切,都是基于朱橚对他的绝对信任。 . 出宫后。 朱橚并没有再回中书省,因为该了解的事情,他都已经了解清楚了。 更何况,铁铉和朱能已经带人前往北方。 说实话,相比于中书省传回来的那些信息,朱橚更相信自己人。 现如今,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赈灾吧。 等铁铉和朱能传回真正有用的消息后,再考虑新的赈灾方式。 现在趁着有空闲时间,回家画一画舰载炮的设计图纸,这玩意儿得尽快弄出来。 除此之外,造船厂的事情也得加紧了。 倭寇之患还有方国珍和张士诚的余孽,必须尽早解决,不然,浙闽一带的百姓,永无宁日。 “朱五郎,你准备怎么教育两个小殿下?” 朱橚才刚一回家,伯雅伦海别就找了过来。 而且,和往日不同,今天的伯雅伦海别明显更粘人了,抱着他的手臂也更紧了些。 “差点把这两个小家伙给忘了!” 朱橚事情太多,一回家就往工作间钻,差点忘记朱雄英和朱允炆两兄弟也被他弄回了吴王府,“他们现在人在哪儿?” “被我关在书房里了!” 伯雅伦海别回答道。 “关在书房有什么用,这两个小东西心思不在读书上,关着也没用,走,带我去看看!” 朱橚把手臂从伯雅伦海别的怀里抽出来,先走一步。 伯雅伦海别并未放过朱橚,追上去后,又紧紧地抱住了朱橚的手臂。 “我说,你一直抱我这么紧干什么!” 朱橚一阵无语。 “你很生气吗?那就打我啊!” 博雅轮海别说着,还撅了撅屯。 朱橚:“......” 这丫头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越来越严重了,真是麻烦啊。 “别闹了,马上就要到书房,在小孩子面前,你这幅姿态,像什么样子。” 朱橚板着脸教训了一句。 可伯雅伦海别依旧不为所动,朱橚无奈,只能伸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两下,前者这才恢复正常,又变成了高傲的符离公主。 角色之间转换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嘎吱~ 朱橚推开书房的门,朱雄英和朱允炆两兄弟就坐在凳子上。 “五叔!” “五叔!” 两个小家伙还是很有礼貌的。 “你们实话跟五叔说,是不是不想念书?” 看着两个小家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橚又加了一句,“放心大胆地说,这里又没别人,我可不会逼你们念书。” “五叔,我不要念书,我要骑马!” “五叔,我想玩~” 第一个回答的是朱雄英,声音洪亮,就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 第二个回答的是朱允炆,相比于哥哥,他声音要小许多,甚至还带着些许恐惧。 朱橚明白,这不是对他的恐惧,而是对吕氏的恐惧。 玩这个字,是被吕氏严令禁止的。 “雄英想骑马,允炆想玩是吧!” 朱橚咧嘴一笑,“好,五叔满足你们的愿望。” “来人!” 朱橚对外面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下人走了进来。 “王爷!” “你带两位小殿下去城外养马场,然后.....” 朱橚说完前半句,后半句就用很小的声音,悄悄地吩咐,无论伯雅伦海别还是朱雄英和朱允炆两个小东西,都没听到什么。 等下人把朱雄英和朱允炆接走之后,伯雅伦海别凑上来好奇地问道: “朱五郎,你刚刚跟下人悄悄吩咐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小孩子玩性大,当然得好好教训,我让他们挑马粪去了,完不成任务,不准吃饭,也不准睡觉!” 伯雅伦海别:“......” 这一刻,她竟然有些同情朱雄英和朱允炆这两个小家伙。 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竟然被自己的亲五叔,安排去挑马粪。 “要是太子妃知道你这样做,会揍你的吧!” 伯雅伦海别挑眉道:“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事情告诉给太子妃呢。” “嘿!长本事了,竟敢威胁我?是忘了挨打的滋味了吗?” 朱橚挑了挑眉,还同时搓了搓手,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 “嗯,忘记了呢!” “你快教训我啊!” 0 ········求鲜花···· ··· 听到这话,伯雅伦海别非但没害怕,反倒是兴奋了起来,甚至还拉着朱橚的手,一下接着一下往自己身上打。 “我这辈子从未听过如此过分的要求!” 朱橚直翻白眼,但也不再忍耐,单手一转,直接把伯雅伦海别按在了地上,将其双手用腰带绑在背后,又将其身子摆成蠕动的毛毛虫形状。 啪~ 啪~ 啪~ 一声声脆响在书房中响起。 伯雅伦海别虽然疼的梨花带雨,但嘴角却微微上翘。 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后,伯雅伦海别才彻底安分下来,虽然依旧喜欢抓着朱橚的手,但却并不作妖了。 “你这是病,得治!” 看着伯雅伦海别一副痛并享受着的模样,朱橚忍不住翻白眼。 “可我就喜欢这样,但仅限于你!” 伯雅伦海别媚眼如丝的对朱橚挑了挑眉。 ...... ........ ... 朱橚扶额!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最糟糕的是,他竟然有些打上瘾了,该死的! “现在舒服了没?” “嗯!” “既然舒服了就放手,我要干正事去了!” “嗯!” 挨完打后的伯雅伦海别要多听话又多听话,一听到朱橚要干正事,她就立即松开手,放朱橚离开了。 然而,令朱橚没想到的是,才刚一出书房的门,就撞见了珠云其木格。 更尴尬的是,珠云其木格竟然看着他笑,笑的意味深长。 不用猜也知道,刚刚书房里面发生的事情,她看的一清二楚。 “珠云,那个....” 朱橚走上前,想解释两句,不过却是被珠云其木格给阻止了。 “五郎,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珠云其木格凑到朱橚耳边轻声道:“想不想换个人教训啊!我可以帮你哦!” 教训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你该不会也让我打出毛病了吧?” 朱橚一脸狐疑的看着珠云其木格,后者也被他打过好几次。 “你才有毛病呢!” 听到这话,珠云其木格直翻白眼,然后道:“我可提醒你,千万别抛弃海别,不然我跟你没完。” “那你要怎么跟我没完呢?” 朱橚挑眉戏谑道,他还从未听珠云其木格威胁过呢。 “你知道的,我会配药,能让你那坏东西永远都欺负不了人。” 珠云其木格‘恶狠狠’的道。 “呃~” 朱橚顿时感觉一寒。 “咯咯,怕了吧!” 见到朱橚这副表情,珠云其木格忍不住咯咯直笑。 “你这女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朱橚说着,直接扛起了珠云其木格,快速朝着房间而去乞. 第二百零二章 珠云其木格想方设法的让朱橚收了伯雅伦海别,头疼! 下午,整整两个时辰,珠云其木格都在承受朱橚的怒火。 直到傍晚时分,朱橚才消气。 “五郎,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抛弃海别。” 珠云其木格双手捧着朱橚的脸颊,与其四目相对,十分认真的叮嘱道。 “为何?我很好奇,你为何偏偏要把海别那丫头往我身上推,你应该很清楚,母后并未真正下懿旨,和海别的婚事,我是可以赖掉的。” “那你又为何非要抗拒海别,是她不漂亮吗?” 珠云其木格一脸古怪的反问道:“我可告诉你,海别才十四岁,她还没彻底长开呢,等她真正长开,其容貌绝对不下于我,甚至是有可能比我还要出色。” “你没见过奇皇后,你要是见过她,肯定不会抗拒海别的,因为那真的跟仙女一样。” “而海别几乎完全“六八三”继承了奇皇后的相貌,和奇皇后年轻刚入宫时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我看得出来,海别她对你已经产生了依赖。” 听着珠云其木格的话,朱橚对这个奇皇后不由得更好奇了。 仙女? 就目前而言,他见过的众多女子中,唯有安南公主配得上这个词语。 那是真的跟天仙下凡一样。 “喂!五郎,不该有的想法不准有!” 珠云其木格感受到朱橚的变化,勒令道:“奇皇后可是海别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能对她有想法呢!” 朱橚:“......” 自然反应,我能控制得了? 谁让你说什么仙女。 “那我可以放弃海别那丫头,和扩廓抢奇皇后啊!” “啧啧,若是一连抢了扩廓两个女人,真不知道他会是何种脸色!” 朱橚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打住,不准你抛弃海别,奇皇后你也别想了!” 珠云其木格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嘿!你是怕奇皇后抢了你的风头吗?” 朱橚忽然发现,珠云其木格似乎对奇皇后很是抵触。 “五郎,真的,别对奇皇后有想法,这个女人,不详!” 珠云其木格十分认真的道:“宫里曾有人推算卦象,奇皇后乃是天克之人,谁与她沾染不清,定然没有好结果。” “其实第一个接触奇皇后的是乌哈笃汗,也就是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在他之后则是扩廓,然后才是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 “乌哈笃汗并没什么好下场,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就更别提了,被扩廓算计,最终死在了应天府。” “而扩廓,如今也被你给压的凄惨。” “五郎,这女人真碰不得啊!” “你要是真对奇皇后有念想,收了海别就好,她长大之后,就是另一个奇皇后,相信我。” 说实话,听到这些,朱橚很是震惊。 草原上还真是乱啊。 老爹用过的女人儿子接着用,换言之,这个奇皇后竟然已经历经了三个男人,而且各个待她如珍宝。 好家伙,红颜祸水不外如是了。 “得了吧,我有你就够了!” 朱橚耸了耸肩道:“说实话,海别那丫头虽然是你的养女,但几乎从一出生就是你在抚养,和亲生女儿没有任何区别,你让她和我在一起,心里不膈应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这个坏蛋来招惹我们。” 珠云其木格忍不住吐槽道:“现在好了,我让你给得逞了,海别的一颗心也完完全全挂在你身上,你就这样抛弃海别,说得过去吗?” 朱橚:“.....” 我哪里来招惹你们了。 也不过就是救了你们一次,打了你们几顿,帮了你们那么一两次而已。 明明是你们赖上的我好不好! 当然,这话朱橚也就是在心里吐槽一下,明面上可不敢说,要不然就伤人心了。 说实话,珠云其木格对他是真的没话说。 “海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正好有事情让你帮忙!” “你不收了海别,我就不帮你,哼~” “嘿,你到还威胁起我来了。” 啪~ 朱橚伸手打了珠云其木格一下,问道:“帮不帮?” “不帮,除非...啊~” 珠云其木格满脸嗔怒的不满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别打了,疼!我帮你,帮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朱橚一脸得意,紧接着便说道:“我想让你准备一些伤寒的药方,北方酷寒,那些灾民的安置点又只有些单薄的军帐,我担心会出现大规模的风寒,万一弄出瘟疫,就不好了。” “知道了!” 珠云其木格‘被逼无奈’的道0 ........ “行了,别憋着个嘴了,我考虑,考虑行了吧!” 朱橚一脸无奈,这都快比他大一轮的人了,竟然还撒起娇来,真是受不了。 “五郎,就知道你最好了!” 珠云其木格亲了朱橚一口,笑道:“以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你懂的!” “行了,不和你瞎扯,临近傍晚,我也得出门干正事了!” 朱橚把怀里的珠云其木格搬开,一点都不留恋的下榻,自行穿戴好衣裳,就出了房间。 看着朱橚离开的背影,珠云其木格神色恍惚的喃喃自语道:“五郎,海别已经被抛弃过一次,我不想让她再被抛弃一次,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 出了房间后,朱橚便没有再想和伯雅伦海别的事情。 因为他一早就猜到了珠云其木格的心思。 之所以一直不答应,无非就是觉得太荒唐了。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在所有人的眼中,伯雅伦海别,就是珠云其木格的亲生女儿啊。 出了院子,朱橚便让人去通知四哥朱棣来吴王府。 时机已到,得上门要钱要粮了! 没多久,朱棣便兴奋的来了。 “老五,你准备怎么干?” “当然是让这群大善人捐钱捐粮了。” “胡惟庸等人上回不都已经让你坑的吃糠咽土了吗,还能榨取?” “就算榨取不了,恶心他们也好啊!” “哈哈4.3,也是,他们算计你,咱们恶心他们,礼尚往来!” “走吧,这会儿正好是他们放班回府的时候。” “行,咱们第一户去谁家?胡惟庸?李善长?” “李善长吧!” 朱橚想了想后说道。 如今明面上,李善长是最富有的,也是最容易能拿出钱粮的人,毕竟,他不仅仅是丞相,而且还是老朱敕封的韩国公。 光是韩国公这个爵位一年的俸禄,就足有几千石。 就算不贪污,一千五百两银子,对他而言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更何况,没有人开个好头,他接下来还如何坑害其他人。 李善长,正合适。 毕竟,连韩国公都捐了不少赈灾钱粮,你们这些晚辈总不好意思只拿出个一石两石粮食吧. 第二百零三章 朱橚再出招,胡惟庸气吐血! 五辆大平板车? 不不不,是三十辆! 这回又不是去装钱财,而是去拉米面的,车子当然是得多准备些。 车队刚一上街,就立即吸引了百姓们的驻足观望。 甚至不少人都跟着车队走。 毕竟,上回吴王殿下带着五辆平板车去要债,逼得那群大臣脸色铁青,吃糠咽土的事迹,还历历在目。 这回,三十辆大平板车,估计那些大臣看了,大概率会被气得直接吐血,甚至晕过去吧。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更何况,看的还是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的热闹,兴趣直接翻了好几倍。 “你们说吴王殿下这回又要搞什么大事情?” “还用猜,空斗马车,这不明摆着去要债的吗!” “三十辆马车,哪能装多少钱啊!简直不敢想象。” “......” 过往的百姓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不少人都是好奇的跟了上去。 韩国公府邸! 车队抵达后,朱橚和朱棣两人从马车上下来。 “四哥,竖旗帜!” “好嘞!” 朱橚笑着应答一声,挥挥手示意下人举起马车上放着的旗帜。 北方雪灾,爱心捐赠。 标语很土,但很直接,点名核心,要钱要粮。 韩国公府邸门前的守卫见状,都是脸色煞白。 这吴王殿下前不久才上门讨过债,怎么没几天又来了,而且架势比上次还要大。 三十辆马车,这是要讨多少东西啊。 08  “快,快去禀报韩国公!” 守卫们都吓坏了,赶紧让人去通知李善长。 “上门?又来了?” 李善长才刚放班回府,连热茶都还没喝一口,就被侍卫的话给吓到了。 这位吴王殿下简直就是个瘟神,他找上门来准没好事,而且明显还是挑着他放班的时辰来的。 大概率是冲着他本人而来,就像上回那样,不但是来讨债,更是来羞辱恶心他的。 “闭门不见,就说老夫不在府里!” 李李善长沉着脸说道。 “可是相爷,外面围了好多百姓,燕王殿下还让人立起了两面旗帜。” 守卫一脸苦涩的说道。 “燕王也来了?” 李善长楞了一下,又问道:“旗帜?什么旗帜?上面写了什么?” “北方雪灾,爱心捐赠。” 听到这八个字,李善长嘴角抽搐。 就这,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来要钱要粮。 而且还打着北方灾民的名头,他敢一点都不给回应吗? “去库房搬五十石粮食送出去,赶紧把人打发走!” 李善长想了想后,觉得还是得送点东西,钱财明显不合适,相比之下,粮食更为合适。 等侍卫离开后,李善长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 吴王朱橚是个聪明到骨子里的人,胡惟庸这帮人竟然还一个劲的跟他作对。 逼他去赈灾? 现在好了吧,都直接上门要钱要粮了。 你敢不给一个试试,陛下太子是不会说什么,但应天府甚至整个大明这么多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 给? 给多少好? 给多了查你贪污,给少了,百姓还是骂你个狗血淋头。 你敢哭穷? 真当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吗,但凡有点脑子的,谁不知道你们贪污啊,一个个都富得流油,百姓们正愁没机会发难呢。 你捐的钱粮,要是不能让百姓们满意,信不信第二天就要一张万民书送到陛下的桌案上,逼得陛下不得不查办你们。 这可不是普通的事情,而是事关灾民。 李善长觉得,自己还是早些告老还乡比较好,要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胡惟庸等人拖进深渊。 . 韩国公府门口。 当看到一袋接着一袋的粮食被装到平板车上,朱棣有些懵。 “老五,韩国公这就直接给了?” 他还以为要和李善长扯皮一番呢,结果,话还没说一句,甚至是李善长连面都不露,就把粮食给送出来了。 “咱们这位老相国,要比其他人聪明的多!” 朱橚咧嘴笑道:“我并没打算为难韩国公,毕竟,有了这五十石粮食,就够了。” 五十石粮食的价值虽然并不大,最多也就值个一二十两银子。 但对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毕竟文臣中,有爵位的少之又少,在拿出一千两银子后,明面上,几乎是穷的叮当响。 在没法使用贪污款的前提下,五十石粮食,对于如今的他们而言,几乎是如山般的重压。 “走,去左相府邸!” 朱橚大手一挥,没有逗留,直接带人离开。 很快,车队便来到了胡惟庸府邸前。 “什么!吴王又来了!” 听到下人的禀报,胡惟庸脸都绿了,“关门,就说我不在。” “可是相爷,吴王是打着给北方灾民捐款捐粮的名头来的,我们这要是....” 胡惟庸:“......” 该死的,这回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才刚把这治理雪灾的差事强行按到朱橚身上,却不曾想,反过来就被他咬一口。 不过先让他再欢快的蹦跶几天,等此次灾情继续扩大,他无法解决的时候,势必要让他吃吃苦头。 “去库房弄一石粮食送出去!” “一石?是不是太少了点啊,韩国公府可是捐了五十石头。” 管家忍不住开口道。 “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个什么处境,韩国公年俸禄近五千石,我们能和他比吗,就给我装穷!” 胡惟庸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节骨眼,他敢多捐,朱橚就敢让大理寺查他。 “是,相爷!” ..... 胡惟庸府邸外。 当看到那一石粮食时,朱棣顿时有些无语了,就一石粮食,他胡惟庸也好意思捐出来,好歹也是个中书省左相啊。 “四哥,吼一嗓子,让应天府的百姓瞧瞧,咱们这位左相对北方灾民的贡献。” 朱棣嘴角一扯,老五这是要杀人诛心啊,不但拿了粮食,而且还要让他名声扫地。 嘿嘿,不过我喜欢! “感谢左相捐赠的一石大米,哦,不对,是一石糙米。” 朱棣一个练武的,嗓门大得很,别说是门口的一众百姓,就连府内的胡惟庸都听到了个大概。 听的胡惟庸那叫一个气啊,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拼命忍耐。 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朱橚和朱棣付出代价。 见胡惟庸和李善长一样当起缩头乌龟,朱橚悻悻然的带人离开了。 不过闲来无事,他就让下人沿路大喊李善长和胡惟庸的捐献成果。 他这一弄,吓得其他大臣脸都青了。 一石? 谁还敢和胡惟庸一样只捐一石粮食啊。 接下里的人中,最差的都捐了五石,基本都是十石,二十石。 没对比就没伤害 胡惟庸这下子彻底成了百姓们口诛笔伐的对象。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又搞了件大事,拉着三十辆马车对那群大臣挨个找上门去要求捐钱捐粮。” 683 “找上门要求捐钱捐粮?那不是以势压人,和抢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蠢啊,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为的是谁,为的是灾民,你竟然还帮那些大臣说话,傻子吧!” “就是,吴王殿下和燕王殿下为的是百姓,谁能保证咱们将来不会造灾,有吴王殿下这样的人在,才能让我们安心。” “那群大臣有什么好可怜的,一个个钱包都厚的很,让他们处处血也好。” “出血?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听说那左相胡惟庸,仅仅只捐献了一石粮食,而且还是糙米。” “这也太抠门了吧!” “可不是吗,韩国公捐了五十石,其他的大臣,即便最少的也捐赠了五石粮食,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十石二十石,左相胡惟庸,抠搜的亮眼啊!” “会不会左相没贪污,所以才捐的如此少。” “你在开什么玩笑,但凡当官的,能有几个不贪,更别提左相这种人了,他府里的人以前花钱可大手大脚的很,他要没贪,我脑袋砍下来给他当夜壶。” “都是贪官,差距为何就这么大呢!” “.....” 这一闹,百姓们眼中胡惟庸的形象,彻底跌落谷底,风评也差到了极点。 相比之下,其他大臣就要好受点。 不错,他们是贪污了,百姓们也知道。 但至少他们捐了粮食,而且还不少。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有胡惟庸顶在最前面,要不然肯定也会被骂几句。 当这些话传入胡惟庸的耳朵是,顿时气得满脸涨红,急火攻心之下,咳嗽的脸肺都要跳出来了。 “朱橚,你个小人啊!手法如此下贱,简直不是人!”. 第二百零四章 马皇后一筷子打醒朱元璋和朱标! 皇宫! 慈庆宫。 朱元璋正在用膳,太子朱标也在。 当听闻今天应天府发生的事情后,父子两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来。 “老五这小兔崽子,果然是个不吃亏的主,胡惟庸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朱元璋开怀大笑道。 “是啊,惹谁不好,非得和老五作对,这小子整人可从来不讲规矩,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这一搞,胡惟庸这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朱标也是被朱橚的做法给震惊道。 不但逼迫胡惟庸捐粮,捐了之后还扯着嗓子,到处宣扬。 一石粮食,能不被百姓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吗。 更搞笑的是,老五还搞出了个什么恶意不捐粮,恶意少捐粮。 听到这些话,胡惟庸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不过父皇,儿臣不明白,为何你要将这赈灾之事交给老五,就算是大臣们都举荐老五,你也完全可以用老五没有赈灾经验为由拒绝啊。” 这是朱标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大臣们有举荐的权利,朱元璋也有拒绝的权利啊。 “不一样的,这次北方雪灾的情况远比以往厉害得多,再加上国库空虚,想要安稳度过这个冬天,十分困难。” “按照以往的赈灾方式,灾民肯定会出现大批饿死冻死的情况,这不是咱想要看到的。” “你以为咱是被胡惟庸等人裹挟答应的吗?” “错了,咱不过是顺水推舟,其实咱心里早就有这个念头了。” “老五这小子脑子灵活,鬼主意多,咱希望他能从无限的死机中,给北方的灾民找出一线生机。” 提起此次北方灾情,朱元璋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 朱标也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原本也是不太清楚,但自从今日看过灾情相关的信息后,也发现了这一点。 和以往不同,今年的天气太寒冷,而且雪灾的持续性更强,再加上四处征战,消耗了太多的钱粮,导致国库出现空虚的情况。 安稳度过,可能性太低。 “不过,就目前而言,让老五接手,确实是个明确的选择!” 朱标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以往,即便是他主持的赈灾,注意力也全放在如何处理灾情上,怎么可能会有朱橚这种刁钻角度,竟然从一堆数字中找出猫腻,进而发现大问题。 一旦清算了这次的底层贪污事件,估计还能再多出来一部分粮食,能不能解决缺粮危机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但能够肯定的是,灾民能吃的赈灾粮更多了。 “吃饭呢,你们父子两就别说公事了~々!” 马皇后筷子拍在桌子上,“既然把事情交给了老五,他又拍着胸脯保证过一定会解决这次灾情,那就相信他。” “你们也不想想,但凡大事,老五他有出过岔子吗!” 哎!对啊! 被马皇后这一提醒,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皆是双眼一亮。 . 吴王府。 朱橚回府之后就一头钻进了工作间。 舰载炮这种东西,实际上他根本不会设计,但架不住他会抄啊。 前世,许多专业级别的军事迷,都会解析一些武器,比如说被淘汰的枪炮、舰载炮、导弹等等。 虽说是被淘汰的产品,但对于这个时代,即便是被淘汰的产品,那威力,也绝对是降维打击级别的。 不过,因为舰船吨位的差距,后世的舰载炮,即便是被淘汰的那些,也都是十分巨大,动辄几吨甚至几十吨重。 完全靠人力驱动,非常困难,还是需要机械动力,比如说蒸汽动力。 蒸汽机的原理并不难,给朱橚一段时间也能弄出来。 但目前而言,根本没必要。 因为倭寇之患非常严重,有这个时间弄蒸汽动力舰载炮,还不如早点改造目前的舰船,加装轻型舰载炮,先提升浙闽一带的海防能力。 当然,除了舰载炮之外,朱橚也打算弄一些海防炮台。 现如今的大明沿海,海防炮台基本上用的都是红衣大炮。 这种东西,射程不大,而且命中率和威力也都很差,对陆战来说是个好东西,但对于海防而言,却显得有些鸡肋了。 画图纸并不难,仅仅用了小半个晚上就完成了。 不过这舰载炮想要手搓,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玩意儿就算再小,那对他个人而言也是个庞然大物。 手搓?手搓秃噜皮都搓不出来。 而且他这个小工作间也不够大,根本没办法浇筑这么大个玩意儿。 伸了伸懒腰,朱橚便离开了工作间,会房间去休息了。 珠云其木格早就在被窝里,已经替他暖好了被窝。 不过下午的胡闹,已经让珠云其木格够累了,朱橚也就没有再折腾他,只是伸手抱着她闭上眼睛入眠。 ..... 和朱橚舒舒服服抱着美娇娘睡觉不同。 胡惟庸睡不着了。 不止是胡惟庸,其他一众大臣也睡不着。 此刻,胡惟庸的府上,有好几个大臣也在。 有六部的尚书,也有中书省的官员。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被朱橚给‘坑害’过。 “胡相,工部方面,还需要继续给吴王下绊子吗?” 工部尚书陈光耀想了想后,还是开口询问了一句。 说实话,他有些怕了。 “陈尚书,什么叫下绊子,咱们都是按照规矩办事,明白吗?” 胡惟庸淡淡的开口道。 虽然是私下,但话还是不能说的太直白,不然泄露出去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胡相,咱们这位吴王殿下手段太狠辣了!” “先不说上回故意羞辱我等,这次更是....” 后面的话,陈光耀都不想说了,实在是憋屈啊。 “他嚣张不了多久,这次北方的雪灾非比寻常,绝非人力能够解决,如今他承了这个差事,最终若是没做好,就算陛下和太子想要护着他都没办法,终归是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胡惟庸淡淡的说道。 “` 」胡相说的不错,这次的雪灾要比往年严重的多,灾民日益增多,短短数日,灾民的数量就已经奔着三十万去了。” “而北方距离度过这个冬日,至少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受灾百姓,极有可能超过五十万。” “五十万灾民,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下,粮食又不是很充足,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如此庞大数量的死亡,陛下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必然会将吴王殿下推出来。” 有人开口附和道。 如今,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不希望朱橚能有好结果,都希望他慢慢跌落神坛,遭人唾弃。 毕竟,在座的和朱橚都已经结了不解之仇。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这位吴王殿下竟然踩着他们的脸,来达到俘获民心的目的,简直无耻至极。 “对了,胡相,咱们这位吴王殿下正在查赈灾官员,可能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在查贪污粮食的事情。” 有一个中书省的官员提醒道。 “贪污粮食?赈灾粮?” 听到这话,胡惟庸顿时瞪大了眼睛,质问道:“真有这事吗?(王钱好)” “或许....有吧....” “愚蠢,蠢货,白痴,动什么地方不行,非得动赈灾粮,真是愚蠢到家了,现在不止是吴王盯着,连太子和陛下都盯着,一旦出事,麻烦就大了!” 胡惟庸气得想杀人,真特么是一群猪队友啊,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胆子这么大,什么事情都敢做。 “赶紧让人吩咐下去,所有人都给我停了,还有,让他们把账目给我做做好,别出什么纰漏。” “至于贪墨的粮食,全都给我藏好了,明白吗!” “下官明白!” 中书省的官员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连连领命。 “对了,胡相,前两日咱们这位吴王殿下去长江边上视察过,还到处探查,可能是要建造船厂。” 有人忽然开口道。 “建造船厂?他这是要绕过工部吗?” “呵呵!想得到挺美!” 胡惟庸冷笑两声,吩咐道:“沿江的百姓肯定不愿意自己的祖产被剥夺,想个法子,让他们闹起来,别让这造船厂开工。” “明白!” ......邻. 第二百零五章 常氏让人把朱橚迷晕,送到自己房间! 舰载炮的图纸既然出来了,朱橚自然是第一时间去了兵仗局。 幸亏兵仗局是皇宫直接管辖,不会出现去工部那种遭冷遇的情况。 “吴王殿下,你这图纸,太精密复杂了,我们兵仗局的人,怕是要先琢磨一段日子才行!” 兵仗局的总管太监看完图纸后,一脸为难的对朱橚说道。 “无妨,慢慢来,三个月内能够制作成功就行!” 图纸是朱橚画的,兵仗局是什么样的一个水平,他也清楚,并不是那么容易制作完成的。 “多谢吴王殿下谅解!” 兵仗局的总管太监松了口气,谄媚的笑道:“那吴王殿下,等这新式炮制作完成,老奴第一时间来通知您。” “嗯!” 朱橚点点头。 紧接着,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关键地方后,他便离开了兵仗局。 吴王府! 常氏居住的院子。 经过几天的修养,体内的伤口已经愈合,在侍女的搀扶下,她已经能勉强下榻了。 “大嫂,恢复的很好!” “等再过五天,这线就能拆了!” 珠云其木格仔细的替常氏检查了一番后,得出了一个令人高兴的结论。 “麻烦你了,弟妹!” 常氏抓着珠云其木格的手笑道。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珠云其木格和伯雅伦海别母女的感官格外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朱橚的因素在里面,她对这对母女的亲近感,要比其他弟妹,甚至是吕氏都要好上许多。 “应该的!” 珠云其木格笑着道:“五郎几乎是你一手拉扯大的,我做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老五他还是不来见我吗?683” 常氏有些生气的道:“这家伙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也是真的奇了怪了,被看光的明明是我这个做大嫂的好不好,连我都看开了,为何偏偏他钻起了牛角尖。” 虽然一开始朱橚进产房的时候,常氏也遮遮掩掩,不想让朱橚看到她这幅样子。 毕竟叔嫂有别。 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明白。 没有朱橚,她连命都没了,甚至是连允熥这个小东西也得死,所以她看开了。 可令常氏没想到的是,原本性格洒脱的朱橚,竟然钻起了牛角尖,不敢来见她,这让她十分苦恼。 “大嫂,你也别怪五郎,他其实是尊重你,所以才.....” 珠云其木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 “他这个心结我还就必须给他解开,弟妹,等老五回府,你就把他带到我跟前。” “等等,不行,老五那个倔脾气,你怕是干涉不了他,要不然我直接去他房间里等他。” 听到这话,主语其木格连连摆手阻止道:“大嫂,你别开玩笑了,你现在还不能出房间!” “那怎么办!” “我帮你想想办法吧,要实在不行,我就药晕他,让下人把他抬过来!” 珠云其木格想了想后这样说道。 其实,她和常氏一样,也想帮朱橚解开这个心结。 这两天,就连睡梦中,她都好几次听到朱橚在呓语,说什么,大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光(aied)你的,是为了救你啥啥之类的。 她很清楚朱橚内心的压力。 所以,她这两天格外的主动,为的就是想要帮朱橚释放压力,让他精神更轻松一些。 但很显然,效果不佳。 所以,还是得从根源解决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常氏来办这件事情是最好的人选。 “你也别想办法了,就直接把他给我药晕,然后让人抬过来,不然,这小兔崽子鬼精鬼精的,一旦发现不对劲,就跑了!” 常氏哼哼道。 “行吧!” 珠云其木格点点头。 ..... 朱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嫂和媳妇儿安排的明明白白。 此刻,他正在城外养马场,坐在舒舒服服的暖房内,伯雅伦海别正坐在他旁边,向他简述这两天,朱雄英和朱允炆的状况。 “朱五郎,你也太狠了!” “光是昨天一天,那两个小家伙就挑马粪挑的双腿发软,双手无力,朱允炆甚至两次跌倒在马粪堆里,恶心干呕了好半天。” “今天早上,天才刚亮没多会儿,就又被人催促着去了马圈。” “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朱允炆都哭了呢!” “朱雄英那小子虽然没哭,但也快了,累的浑身无力坐在地上。” 听着伯雅伦海别的话,朱橚明白,这两个小东西应该教训的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伯雅伦海别话才没说完多久。 养马场的人就跑过来禀告。 “吴王殿下,两位小殿下都哭了,说求求你放过他们,以后他们一定听话,一听好好读书。” “去把他们兄弟两带过来吧!” 朱橚笑着摆摆手道,最后还加了句,“记得,先把他们洗干净。” “是,吴王殿下!” 下人离开后,伯雅伦海别用惊叹的目光看着朱橚:“朱五郎,你真是神了,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竟然只用了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把这两个小东西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小孩子的思维很简单,只需要让他心里有简单的比对就好,等他知道读书是最轻松的后,自然会求着返回学堂。” 朱橚摇头笑道。 “厉害,看来我也可以学着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你!” 伯雅伦海别眉毛微挑,露出些许狡黠之色。 “对付我?” 朱橚一脸疑惑。 “对呀,你看我这么漂亮,又对你这么好,可你总是不接纳我,那我就去找两个又丑又胖还很凶的女人,把你和她们关在一起七天七夜,你就能知道我有多好了。” 伯雅伦海别一脸骄傲的道。 朱橚:“.......” 这都是什么脑回路啊。 简直绝了。 “怎么样,是不是怕了啊!” “要是怕了,就老老实实接纳我!” 看着朱橚脸色微变的样子,伯雅伦海别笑着‘威胁’道。 “我怕你个大头鬼,你要是敢这样做,我让你也去挑马粪。” 朱橚直翻白眼。 “让我挑马粪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去房间,你狠狠的惩罚我呢!” 朱橚:“.....” 果然还是那个爱挨打的女孩,绕了一圈,最终目的,竟然还是为了让自己教训她。 哎~ 朱橚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病,难治啊! ....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朱允炆和朱雄英两兄弟就被下人带了过来。 一见到朱橚,兄弟两就争先恐后的大喊。 “五叔,别让我们再挑马粪了!” “五叔,我们听话,我们回去认真读书。” “我以后再也不整天想着骑马了。” “我以后也不成天想着玩了,一定会专心致志的读书。” 无论朱雄英还是朱允炆,虽然年纪小,但很聪明,他们知道朱橚这是在惩罚他们不好好读书。 和挑马粪相比,读书算得了什么。 “现在能静下心来学习了?” 朱橚笑着看向两兄弟。 “能!”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嗯,很好,那今天就跟我回去吧,等明天送你们回东宫!” 朱橚笑着道:“不过你们两个以后要是再不听话,我还是会教训你们的。” “这次是挑马粪,下次是干什么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是扫猪粪,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听到这话,吓得两人赶紧举手保证,“五叔,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嗯,这还差不多!” 朱橚一脸满意。 “不过五叔,如果我们认真读书,是不是....” “小鬼头,劳逸结合的道理,你五叔我比你们清楚,只要你们听话,认真完成每天的读书任务,想玩什么都可以。” 朱橚一眼就看出了朱雄英这小家伙的想法。 “嘿嘿!五叔最好了!” “五叔,我们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朱雄英和朱允炆再次保证道。 .... 傍晚,回到吴王府后。 朱允炆和朱雄英两兄弟就被下人带走了。 至于伯雅伦海别,则是被珠云其木格给喝退,憋着个嘴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有事和我说?” 看着伯雅伦海别离开的背影,朱橚笑着看向珠云其木格。 “没什么大事,就是.....” 珠云其木格话还没说完,忽然朝着朱橚吹了口气。 很香的味道,但不知怎么的,眼皮子开始打架,然后。 碰~ 直接摔在了珠云其木格的怀里。 “五郎,对不起了,咯咯~” 珠云其木格掩嘴笑了两声,然后直接弯腰背起了朱橚. 第二百零六章 朱橚满脸抗拒:大嫂,我们不可以这样! 朱橚实际上并没有昏睡过去。 他只是浑身无力,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五感还是在的。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珠云其木格背着他往某个方向走去。 之所以能如此确定背他的人是珠云其木格,当然是因为触感和独特的香味了。 一起腻歪了这么多天,珠云其木格身上每一处都熟悉的很,当然能认出来。 不过,朱橚很奇怪,珠云其木格到底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虽然珠云其木格给他下了药,但他相信前者并不会害他。 毕竟,若是真想害他,何必等到现在。 等等! 朱橚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珠云其木格下药弄得他没有反抗之力,该不会是想要把他送到伯雅-伦海别的房间吧。 然后,用这种方式让他接纳伯雅伦-海别。 朱橚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可想要挣扎,却根本动弹不了。 珠云其木格的药实在太厉害。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任由珠云其木格处置了。 朱橚现在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在路上,走了并没多久,朱橚就感觉自己被珠云其木格带进了一个房间,因为温度明显上升了不少。 最关键的是,珠云其木格并没有把他放在塌上,而是放在了椅子上。 同时,也没有伸手解开他的衣裳。 换言之,这个房间应该不是伯雅伦海别住的。 要不然,这会儿他就已经被珠云其木格扒干净,塞进被窝里了。 呼~ 得出这个结论后,朱橚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是真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伯雅伦海别给. “弟妹,你这力气够大的啊!” 看着珠云其木格一个人把朱橚背进来,常氏都惊呆了。 朱橚体格可不小,堂堂七尺男儿,体重少说也有一百七十斤。 珠云其木格虽然长得高挑,但是个弱女子啊。 若是换作她来,别说是背动朱橚,怕是连放在地上拖都拖不动。 “大嫂,我们草原上的女子和你们中原的大家闺秀可不同,看起来像个弱女子,但实际上各个从小都练过,要不然,如何在草原上牧马放羊。” 珠云其木格笑着道:“当初两军阵前,五郎他突然暗疾发作,摔落马下,我很轻松就把他抱上了马背。” “不止是我,就连海别想要背起五郎也是轻轻松松。” 常氏听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老五的这两个媳妇儿,是真的真人不露相啊。 两人的谈话声,很清晰的传入了朱橚的耳中。 大嫂? 弟妹? 珠云其木格不是把我带去伯雅伦海别的房间,而是带来了大嫂常氏的房间。 朱橚:“.....”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来大嫂的房间,需要下药吗?你说一声不就行了! 然而,正当朱橚心里吐槽的时候,接下来的对话,吓了他个半死。 “大嫂,真要把五郎扒干净吗?” “扒!” 常氏一脸笃定,然后狐疑的看着珠云其木格问道:“弟妹,难不成你吃醋?” 听到这里,朱橚震惊了啊。 心中狂呼。 大嫂,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要把我扒干净。 还有,珠云其木格你是怎么回事,你帮着别人算计自己男人是怎么回事。 就算你想和大嫂搞好关系,也用不着献出自己的男人吧。 大嫂,你不能这样对我。 朱橚很想大喊出声,严词拒绝,可他现在连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刻,他简直快哭了。 大嫂是将门之后,最初嫁给大哥的时候,就有些彪悍,可自从生了雄英后,就已经淑女很多了,就跟寻常的大家闺秀没有任何区别,可万万没想到,今日居然.... “倒不是吃醋,这样一来,你和五郎不就更.....毕竟你们是叔嫂关系,这样坦诚相见,万一传了出去,太子殿下还有陛下皇后那边....” 珠云其木格也没想到常氏的方式如此简单粗暴,有些担忧。 朱橚:“......” 听到这样的话,朱橚更懵了。 坦诚相见是什么鬼? “怕什么,这里就我们三人,怎么可能传出去!” “行了,别犹豫了,赶紧动手吧,然后再把他弄醒!” “你也别吃醋,老五从七岁开始就是我带大的,十岁之前,他的澡都是我洗的,他身上那块地方我没看到。” 常氏看着珠云其木格掩嘴偷笑道:“你和老五肯定已经同房了吧,那你肯定知道,他尾椎骨那个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红心胎记。” “嗯,是的,还有后腰龙骨的地方,有一块青紫色的胎记。” 珠云其木格笑着附和道。 朱橚简直无语到家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两女人竟然开始细数起他身上的胎记来。 “那我可扒了!” 珠云其木格走到朱橚身旁,然后朱橚很悲惨被扒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朱橚发现自己嘴巴竟然能动。 “停!” “珠云你快停下!” 朱橚连忙大喊阻止,然后一脸无奈的道:“大嫂,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我们不可以的。” 常氏:“......” “你个小坏蛋,想什么呢!” 常氏忍不住笑骂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你瞧瞧我现在这副模样,又能对你做什么,这脑子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 朱橚嘴角一扯。 嫁了人的女人,说话可真彪悍啊! “那大嫂你让珠云把我弄来干什么,还要把我扒干净....” 朱橚一脸无语的道。 “还能干啥,还不是为了帮你解开心结!” 常氏忍不住教训道:“这都几天了,也不见你来看我。” “问了弟妹才知道,你小子竟然心里别扭起来。” “老五,是我被你看光,我都没怪你,你别扭个什么劲啊!” 0 ········求鲜花···· ··· “你大嫂我还是分得清善恶是非,知道你是为了救我的命才闯进来,才对我做出哪些事情。” “既然你觉得看光了我有愧,那我索性直接看回来,这样你心里不就能接受了吗!” “所以,我就恳求弟妹,把你弄来我房间。” “现在能明白了吧!” “遮什么遮,我又不是没看过,切~” 见到珠云其木格给朱橚解开药后,后者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裳,常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都给你洗了三年澡,哪次弄得跟个泥猴一样,不是我帮你洗的。” 朱橚:“......” 大嫂,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彪悍啊! 再说了,以前和现在能相提并论吗,真的是! 还有,大嫂,你这替我解开心结的方法是不是太粗暴了点啊。 又不是报仇,还以牙还牙,以齿还齿。 “大嫂,你其实不用这么费劲的,只需要多等几天,我自己就能想通。” ...... ........ ... 朱橚尴尬的笑道。 “自己想通?得了吧你!” 常氏没好气的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要是真能自己想通,我用得着费劲吗。” “现在心结解开了没?” “解开了!” 朱橚点点头,这要是再别扭,怕是还得被剥。 “既然没事了,那我问你,你这两天带雄英和允炆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才短短两天时间,就变得这么听话?” “还有,他们身上怎么有一股马粪的味道?” 常氏目光直直的看着朱橚询问道,丝毫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感到任何尴尬。 “也没带他们去哪里,就是城外的养马场,我让他们挑马粪去了。” 朱橚一点都没隐瞒。 “挑.....挑马粪.....” 常氏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问道:“就只是挑个马粪,就变得这么听话?” “大嫂,这其实很容易解释!”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开始讨厌这种生活,这时候,把他扔到灾民群中,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受别人欺负,他会不会格外想念以前的生活。” “这时候,若是把他接回去,会不会格外珍惜原先的生活。” “雄英他们也是一样,没有吃过其他苦,只知道读书很苦,让他们体验过更苦的事情后,就会觉得读书是多么的轻松,可不比之前听话了吗。” 朱橚随便找了个比喻解释道。 “原来如此!” 常氏恍然大悟,然后夸赞道:“老五,没想到你教小孩子还挺有一手,以后肯定是个好父亲。” “行了,既然没事,你们两就赶紧回去休息吧,争取早日让我抱上小侄子。” 朱橚:“.....” 也不知道咋回事,生完朱允熥后,常氏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准确来说是她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性格。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的缘故吧乞. 第二百零七章 太子妃常氏卸磨杀驴! “哎~” “五郎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大嫂还在呢!” 被朱橚抗在肩上的珠云其木格满脸嗔怪的拍打着朱橚的后背,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私下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朱橚想对她怎么样她都会配合,可现在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呢,羞的她脸都红透了。 啪~ 朱橚抬手就重重打了一下珠云其木格的皮股,教训道:“你在决定帮大嫂,给我下药时,就应该明白会有怎样的后果。” “连自己男人都算计,该罚!” “就算你是为我好,那也该先和我说说,而不是自作主张。” “今天必须教训你一顿,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大嫂,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先走一步了!” 朱橚一手扛着珠云其木格,一手对常氏挥手告别。 “老五,大嫂等着抱小侄子呢,加油!” 常氏看到这个景象非但没有阻止,反倒是对朱橚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老五如此大摇大摆的放肆起来,很显然,心结已经解开,那她也可以松口气了。 “六八三”  “大嫂,你.....卸磨杀驴.....” 珠云其木格震惊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太子妃吗,感觉简直如同变了个人。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自从生下朱允熥,经历过生死后,常氏就已经彻底放开了心里的束缚,重新变回了原先的常家大小姐。 “弟妹,好好配合,你和老五生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很漂亮!” 珠云其木格闻言,彻底绝望了。 .. 被朱橚扛回房间后,珠云其木格就直接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橚这才放过珠云其木格。 “五郎,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你这几天晚上都说梦话,什么大嫂我对不起你之类的。” 珠云其木格有些‘生气’的背对着朱橚,嘟着嘴道:“你的心结要是不解开,一直这样压抑着,是会出问题的,我明明是帮你,可你却这样对我,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谁说你好心没好报,刚刚我不就是在报答你吗!” 朱橚从后面抱着珠云其木格,凑到后者耳边,淡淡的笑道。 “你那是在报答我吗?” 珠云其木格转过身子,和朱橚四目相对,一副嗔怪的模样。 “难道不是吗?” 朱橚笑着反问道。 “哼~” 珠云其木格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以一声娇嗔结束这个话题。 “哎,你别动。” 察觉到朱橚又有动作,珠云其木格拍了他一下。 “大嫂想抱小侄子,我们得继续努力啊!” 朱橚凑到珠云其木格耳边淡笑道。 “我才不要呢,一个暖床丫鬟给主人生孩子,算怎么回事,你的吴王正妃都还没产子呢!” 珠云其木格满脸拒绝的道。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和朱橚在一起这么久,才没有怀上。 “什么正妃侧妃,在我眼里都一样,我对你们一视同仁,谁先生都一样,更何况,你的年纪更大些,妙云她还是再等两年吧!” “等等...” “之前这么多次都没怀上,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朱橚正说着,忽然想到了珠云其木格肚子一直没动静的原因。 这女人用药这么厉害,控制让自己不怀孕,应该不是很难。 “还真是啊!” 珠云其木格虽然没回话,但看到她那表情朱橚就明白了,顿时教训道:“以后别这样了,该怀上就怀上,你都二十七的人了,明白吗。” “嗯!” 珠云其木格朝朱橚的怀里缩了缩脑袋。 一夜无话。 当黑夜被白日再次压下,太阳耀武扬威的雄起,朱橚这才悠悠醒转。 今天,珠云其木格并没有第一时间醒来,想必是真的累坏了。 出了房间,伸了伸懒腰,刚一抬头,朱橚就看到天空上盘旋着一只海东青。 “铁铉他们这么快传回消息了?” 这只海东青正是他府里养的,用来传递消息的。 海东青盘旋了一会儿后便凌空落下,站在了朱橚的肩膀上。 从海东青脚踝上取下一卷小纸条。 打开一看,朱橚的表情顿时变了。 “这群人真是该死啊!” “这一批送过去的赈灾粮明明是三千石,可送到赈灾地点,竟然只剩下了两千石头,足足贪墨了三分之一,这吃相,太难看了。” 朱橚脸色几乎差到了极点。 贪墨三分之一赈灾粮,就意味着更多的灾民会挨饿,甚至有可能因此而死。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赈灾难点,那就是有不少人冒充灾民,过度消耗赈灾粮。 “人性啊!” 朱橚深深地叹了口气,爱占便宜的特性,果然贯穿了上下数千年历史。 不出意外,几乎每一次有灾情出现,都会有这种人存在。 来到书房,朱橚唰唰唰的写了一份信,将其装好后,让海东青送去了北方铁铉和朱能的手里。 做完这一切后,朱橚便乘坐马车去了江边。 和往日独自前往不同,这次敏敏特穆尔出现在了他的马车内。 “敏敏,怎么会是你?二哥呢?” 朱橚一脸古怪的看着眼前一席紫色装束的敏敏特穆尔。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今天自己找的是二哥朱樉。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敏敏特穆尔嘟着个嘴,煞是可爱。 “欢迎,怎么能不欢迎。” 朱橚笑着凑近敏敏特穆尔,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嗯,敏敏今天真香。” “哎~” “你别闹了,痒~” 敏敏特穆尔一双小手假模假样的抗拒着。 “二哥呢?他怎么没来?” 朱橚满足之后,搂着敏敏特穆尔笑问道。 “他和邓氏昨日就去了江宁游玩,还未回府呢!” “去江宁了?” 朱橚笑着摇头道:“二哥还真是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啊,不像我,整天奔波0 ........” “你要带我去哪里?” 敏敏特穆尔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窗外,她发现马车竟然是朝着城外而去。 “放心吧,你长这么漂亮,我连自己都还没享用过,不会把你卖了的!” 朱橚伸手挑起敏敏特穆尔的下巴,笑道:“二哥带邓氏去江宁游玩,我带你去江边散心!” “真的吗?” 敏敏特穆尔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朱橚。 “当然是真的,怎么,嫂嫂不相信我?” 朱橚挑眉笑道,带她去散心?不不不,带她去算计扩廓才对。 原本,今天朱橚找二哥朱樉是想让他帮个忙,清空江边几个村庄的百姓。 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二哥和三个这种老油条才是高手。 不过很可惜,三哥朱棡两天前就去了苏州府公干,还未回应天呢。 本来想着让二哥帮忙,结果这家伙竟然带邓氏去玩了。 “我当然信你!” 敏敏特穆尔嫣然一笑,然后主动把脑袋靠到朱橚肩膀上,用一种十分真诚的语气道:“叔叔,谢谢你!” ..... 马车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在江边停下。 此时正值寒冬,江边的寒风很大,吹得人直打哆嗦,幸亏有厚重的皮袄。 朱橚陪着敏敏特穆尔在江边走了许久,直到后者耳朵被冻得通红,跑到前者身边,扯着他的袖子道:“叔叔,我们回去吧,这太冷了!” 景色是不错,可看过就行了! “你要觉得冷,那就先回马车里吧,我再沿着江边走走。” 朱橚笑道。 一听这话,敏敏特穆尔忽然美眸一亮,用睿智的目光盯着朱橚,“叔叔,你骗我的对不对,根本不是特意带我来江边散心,而是你自己有正事来4.3这里,顺道带我来的,对不对!” “唔~” 敏敏特穆尔忽然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中途被朱橚按在江边的柳树上,堵住了嘴。 直到敏敏特穆尔身体发软,朱橚才松嘴。 “叔叔,你....” 敏敏特穆尔满脸发烫的看着朱橚。 “哈哈,嫂嫂你现在这样子真惹人怜爱啊!” 朱橚一把搂住敏敏特穆尔的腰,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将后者放在自己的腿上,静静的抱着,“我承认,今日来江边并非特意带你来散心的。” “嫂嫂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我找二哥肯定是有正事,只是没想到他不在,更没想到上马车的是你。” “为了哄你开心,我刚刚当然那样说了。” “不过,若是嫂嫂喜欢,下次我专门带你来游玩一次,咱们去江上乘船赏玩!” 听着朱橚的话,敏敏特穆尔的心莫名其妙软了下来。 靠在朱橚的怀里,看着不远处的江水,莫名的开始发呆。 因为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挺喜欢现在这样的. 第二百零八章 敏敏特穆尔满眼星光,叔叔,你太厉害了!!! “那叔叔你来这江边,到底是要干什么?” 敏敏特穆尔好奇的看着朱橚。 “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造船厂!” 朱橚并未隐瞒,直言道:“你也看到了,这块最适合建造船厂的地方,还有一些人家,得把他们驱散了才行,二哥在这方面的能力就很强,所以我今天才会去找二哥。” “可谁知道,上马车的却是你。” “造船厂?叔叔你建造船厂干什么?” 敏敏特穆尔似乎嗅到了重要机密的味道。 在她的印象中,朱橚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据她所知,工部下面代管的造船厂就不下于五个,若朱橚仅仅只是想造船,完全可以借用工部的造船厂。 虽说前段时间她也听说朱橚去工部早了冷遇,但这并不妨碍他使用工部的造船厂,朱皇帝一声令下,工部还能反抗? “嫂嫂是不是被我给亲傻了,建造船厂当然是为了建造船只啊,还能是干啥!” 朱橚用自己的额头盯着敏敏特穆尔的额头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工部下辖就有好几个造船厂,你完全可以用那些船厂啊?” 敏敏特穆尔继续问道。 她有种直觉,这次或许真能挖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不一样,我要造的船只,那08些造船厂造不出来,只能由我自己从头搭建。” 朱橚摇头道。 “叔叔你到底要造什么样的船只啊?” 敏敏特穆尔越来越好奇了。 “我要建造的是铁甲舰船,是用来对付海上的流寇,前些日子大哥跟我说了浙闽一带的倭寇之患,还有方国珍张士诚的余孽三天两头袭扰海边百姓,令沿海百姓苦不堪言。” “这段时间,我绞尽脑汁的,就是为了要弄死这帮子畜生。” “嫂嫂,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累坏了!” 朱橚说着指了指自己略带灰色的眼睑,露出可怜之色,“要不然嫂嫂待会儿帮我按按,让我放松放松?” “我才不给你按,找你的珠云其木格去,她多好啊!” 敏敏特穆尔拍掉朱橚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手。 “嘿嘿,嫂嫂,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才没有!” 敏敏特穆尔义正言辞的否认道。 不过内心深处到底有没有像朱橚说的那种情绪,就不得而知了。 但从朱橚的话中,敏敏特穆尔得出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如今的大明,正全力对付海上的流寇。 这几年时间,应该无暇再次发动北征了。 毕竟,据她所知,海上的倭寇加上方国珍和张士诚的余孽,数量足有十几万,这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即便有朱橚插手,想要彻底磨灭这群人,也至少得数年时间。 只要朱皇帝不发动北征,那大哥在草原上就能够休养生息,持续壮大自己的势力。 “等等,铁甲舰?” “叔叔,你说的铁甲舰是什么东西?用铁做的船只?” 敏敏特穆尔回过神来后,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嫂嫂还真是蕙质兰心,聪明的很呢,比胡惟庸他们可要厉害多了,一下就猜到了。” 朱橚笑着挑起敏敏特穆尔的下巴。 “铁怎么做船啊?” 敏敏特穆尔有些震惊,造船不应该是用木头吗? “真想知道吗?” “嗯!” “那你总不能让我白讲,得先给点报酬不是!” 朱橚意有所指的笑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 敏敏特穆尔满脸的嗔怪,但最终还是朝朱橚的嘴凑了上去。 寒风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橚才满意的松开敏敏特穆尔。 “现在可以说了吧!” 敏敏特穆尔抿了抿嘴吧,有些期待的催促道。 “当然!” 朱橚双眉一挑,紧接着便简单的跟敏敏特穆尔说起了铁甲舰的原理。 他之所以干什么都对敏敏特穆尔说,其实原因和高产水稻一样,就算她把今天这些内容传回漠北草原,也无济于事。 反倒是还能借此吓扩廓一下。 当然,今天最重要的还是把接下来大明的重心放在海上倭寇,短时间内不会出兵北征的消息通过敏敏特穆尔传出去。 扩廓既然选择借他之手弄死北元皇帝,还把奇皇后抢过来。 那很显然,他不会甘心只当一个齐王。 漠北草原上势力错综复杂,北元朝廷名存实亡,各大势力都各自为政。 正好让扩廓认为大明暂时没有威胁,把精力全都放在征服漠北草原上。 让他们狗咬狗,等过几年,他们打的差不多时,大明正好趁机北上,坐收渔翁之利。 就是不知道,一连上过几次当的扩廓,这次还会不会咬钩。 “叔叔,你实在太厉害了,竟然还能想出铁甲舰这种神器!” 敏敏特穆尔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她这崇拜真假参半,但假的那一半也并非真的假,而是对朱橚感到心里害怕,发寒。 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总能想出一些厉害的东西,大哥真能是他的对手吗? 敏敏特穆尔心里开始打鼓。 她现在才发现,或许一开始暗杀了朱橚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可现在,想暗杀他都不行了。 先不说他身边有了珠云其木格、汤雅兰这样的女人,就是这几天的相处,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舍得下手了。 朱橚这家伙虽然很坏,也每次都欺负她,可她却从前者身上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却让她有些上瘾,下意识地想要靠近朱橚。 就好比今天,其实完全可以让下人出来说一声朱樉不再府里,但她却鬼使神差的出了门,还上了朱橚的马车。 刚刚被按在柳树上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让她着迷。 敏敏特穆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我要是不厉害,会让嫂嫂主动凑上来吗?” 朱橚一脸戏谑的挑眉道,惹得敏敏特穆尔羞的低下了头。 “叔叔,时辰不早了,我陪你去办正事吧!” “早日建成铁甲舰,击溃海上流寇,还沿海百姓一个安稳太平的生活环境。” 敏敏特穆尔双手环抱着朱橚的脖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行!二哥不在,这驱散百姓的活,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朱橚抱着敏敏特穆尔起身后,将其放下,然后牵着她的手,朝江边的那几个村庄而去。 其实,在他们刚刚抵达江边的时候,吴王府的人,就已经去和那几个村庄的百姓商谈搬走的事情了。 “叔叔,别抓着我的手行不行,被人看到了不好!” 敏敏特穆尔拼命从朱橚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 “怕什么,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 朱橚一脸无所谓的笑道。 “这种事情不防一万就防万一,真要被人看到泄露出去,传到了你二哥或者其他人的耳朵里,我们可就完蛋了。” “叔叔,求683求你了,我们就偷偷地好不好!” 敏敏特穆尔看着朱橚苦苦哀求道。 “嘿嘿,原来嫂嫂喜欢偷偷摸摸的啊,那行,我配合你!” 朱橚咧嘴一笑。 心道二哥还巴不得我把你弄走呢,为此他还想方设法的把你推到我怀里。 他要是知道我们的事情,怕是要大摆宴席庆祝三天三夜。 不过偷偷摸摸的感觉也挺好,朱橚最终很配合的松开了敏敏特穆尔的手。 两人并肩而行,很快就来到了其中一个村子的前面。 沿江而聚集的村子,基本上都是以打渔为生。 刚一进村就能看到各家各户挂在院子里的渔网,还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从各处飘来。 然而,有些古怪的是,走进村子后,竟然一个人都没发现。 “叔叔,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敏敏特穆尔有些疑惑的道。 “我也不知道!” 朱橚摇摇头, 正当两人觉得古怪时,有人从前面不远处小跑着过来。 模样有些狼狈。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紧随着,后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眺目远望。 好家伙,惊的朱橚瞪大了眼睛。 几十个百姓,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对着几个人追打。 仔细一看,朱橚发现,这几个人不正是他派去和百姓商谈搬离的那几个人吗! “吴王殿下,快跑,快跑!” “这里的百姓都疯了,他们都疯了!” 嘶吼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让朱橚和敏敏特穆尔赶紧跑。 朱橚:“.......” 敏敏特穆尔:“......”. 第二百零九章 得民心者的天下,敏敏特穆尔欲助朱橚登帝位! 眼看着百姓们就要杀到跟前。 朱橚一把抱住敏敏特穆尔,将其护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行为,让敏敏特穆尔彻底愣住了。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朱橚的脸庞,有些傻了! 她没想到,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朱橚竟然会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叔叔,你傻吗!” “赶紧跑啊!” 敏敏特穆尔短暂的失神后,从朱橚的怀里探出脑袋,提醒道。 “不,跑不了,后面也有人围过来了!” 朱橚摇摇头,皱着眉头道:“事情有些奇怪,这些百姓暴躁异常!” “不过你放心,我会护住你的。” 朱橚说着又重新把敏敏特穆尔的脑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叔叔,松开我吧!” 敏敏特穆尔摇头笑道:“我可不是弱女子,能保护好自己!” “哈~” 朱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松开敏敏特穆尔,笑道:“情急之下,我居然忘记你也会武呢!” “叔叔,我很喜欢你下意识地行为!” 敏敏特穆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朱橚见状,心中一阵得意,仅仅只是一个小动作,敏敏特穆尔对他的情感似乎提升了很大一截。 刚刚那行为,就是他故意做出来套路敏敏特穆尔的。 就这些百姓?他会怕? 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应天府,亮出大明吴王的身份,谁还敢动。 呼呼~ “吴王殿下,他们....他...呼...呼呼....” 最先跑过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想要汇报,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乡亲们,把这群要抢我们祖产的狗官打出去!” “打出去!” “打出去,打出去!” “....” 渔民向来彪悍,一言不合就举着鱼叉,抡着锄头就要进攻。 看着这幅架势,朱橚都震惊了啊。 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到底对这些百姓说了什么话,竟然让他们如此群情激奋。 “住手,你们都住手,这位是吴王殿下,你们敢对他动用凶器,小心满门抄斩!” 喘了两口气后,一个朱橚带来的护卫拦在前面,声色俱厉的大喊道。 “吴王殿下才不是你们这种强抢百姓祖宅的人!” 有人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竟然敢冒充吴王殿下,你们才是罪不可赦。” 朱橚:??? 我自己冒充我自己?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出声道:“李伯,好像真的是吴王殿下,前两天我进城的时候,看到过吴王殿下,和他长得一模一样~々。” “真是吴王殿下?” 被称之为李伯的人愣了下,怀疑道:“吴王殿下不是爱民如子,为了解救淮西的百姓,不惜和勋贵集团作对吗?” “可这些人明明是来抢我们祖产,吴王殿下怎么会做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 “....” 村子里百姓窃窃私语的同时,朱橚也趁机问起了下人。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谈的吗,为何这些百姓会如此愤怒,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朱橚满脸严肃的问道。 “吴王殿下,实在是冤枉啊!” 下人哭丧个脸委屈道:“我们才刚一开口提出来意,都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谈条件,他们就怒火冲天的要把我们赶出去....” 听到这话,朱橚楞了一下。 就算这里是他们的祖产,仅仅只是提了一句让他们搬迁,也不至于愤怒到这种地步吧! 这里面,怕是有猫腻。 “叔叔,你说有没有可能,在我们之前,还有另外一拨人来过,他们强逼着这里的百姓搬迁,而且手段极其残忍,所以这里的百姓一听到搬迁二字,就怒火冲天。” 敏敏特穆尔看着朱橚猜测道:“或许,是这里的百姓们认错了人,而我们则是替别人背了黑锅。” 朱橚听完,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有这个可能。 也就是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真是吴王殿下?” 问话的是个年纪四十多的老渔民,看着其与百姓对他的态度,这人大概率是领头人。 “不错,正是本王!” 朱橚笑着问道:“这位大叔,本王来此并无恶意,你们为何要对我们刀兵相向?” “可有凭证?” 后面有人问道。 朱橚顿时笑了,“何须凭证,这里是大明的帝都,试问谁敢在应天府冒充大明吴王,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一听这话,百姓们瞬间醒悟过来。 是啊,谁敢在这里冒充吴王殿下。 “吴王殿下,刚刚真的冒犯了!” 确认了身份后,老渔民对朱橚的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刚刚为何会如此愤怒,我听下人说,他们才刚开口,你们就拿起鱼叉要赶人。” 朱橚笑问道。 “吴王殿下,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昨天就已经有一帮人来过我们村子,说是这里被城里的大人物看上,要用来建造避暑山庄,责令我们七日之内全都搬走。” “那群人凶神恶煞的,村头刘壮实就说了句不愿搬离,便被他们抓起来打了个半死,现在都还躺着不能下地呢!” “昨日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赶走,本想今日去府衙告状,却不曾想你们来了,还提了搬迁。” “所以,我们就误认为你们是昨天的那帮人。” 老渔民解释了几句。 果然,让敏敏特穆尔猜对了,在他们之前,还有一帮人来过。 这时候,后面有人喊道。 “吴王殿下,你也是来让我们搬迁的吗?这里是我们的祖宅所在,我们不会搬的!” 这句话一出,其他人也顿时起哄。 “对,吴王殿下,我们不会搬的!” “吴王殿下,您爱民如子,想建造避暑山庄,就换个其他地方,放过我们吧!” “.....” 听着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话,朱橚忍不住感叹一声,果然动迁只有两种情况,难得要死和轻松的要命。 而他现在遇到的就是难得要死的情况。 但这块地方是建造船厂最好的位置,不但地势开阔,而且这里的沿岸非常适合建造船坞。 “` 」大家先别这么群情激奋!” “若是可以的话,本王自然也不想让你们动迁,毕竟是祖产,有感情!” “可没办法啊,本王沿着江岸寻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样一块适合建造船厂的地方。” “你们放心,本王不是暴力动迁,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让你们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朱橚正说着,那个老渔民忽然插嘴道。 “吴王殿下,你不是要建造避暑山庄?而是造船厂?” “造什么避暑山庄,本王哪有那个闲工夫坐下来享受啊,打完北边打南边,打完南边打海边。” “本王之所以要建造这个造船厂,就是为了造战船,去打倭寇和海盗的。” “你们生活在应天府,不知道浙闽一带的百姓被倭寇和海盗袭扰的有多惨。” “....” 朱橚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些渔民动迁,就索性拿浙闽一带沿海的百姓来打感情牌。 说完之后,在场的百姓都嘀嘀咕咕的讨论了起来,很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 朱橚见状,也不打扰,就安静的等着。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样子,众人的议论声慢慢消失。(王钱好) “吴王殿下,为了帮助沿海的百姓,让他们免受倭寇和海盗的袭扰,我们同意搬迁。” 开口的还是刚刚那个老渔民。 “各位放心,本王不会让你们无偿动迁的,会帮你们在上游选一块地方,重新建造房舍,而且一切的花销,本王都一力承担,不会让你们吃亏。” “而且,船厂建造完后,需要招收大量的造船工人,你们若是有意愿,也可以来船厂做工,本王不会亏待你们。” 朱橚十分大方的道。 百姓们闻言,皆是喜笑颜开。 这个结果对他们而言,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传言果然没错,吴王殿下爱民如子,不会让百姓吃一点亏。 敏敏特穆尔看着深得民心的朱橚,心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将来的大明皇帝,会不会不是如今的太子朱标,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真是被这样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统治,或许漠北被纳入大明麾下,对漠北的百姓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拼尽全力,把这个男人送上大明皇帝的宝座! 敏敏特穆尔心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邻. 第二百十章 朱橚:大哥,我真没对吕氏动手动脚啊! 马车内! 朱橚趴在柔软的垫子上,敏敏特穆尔则是跪坐在旁边,葱白玉指搭在朱橚的脖颈上,轻轻地揉捏着。 最终,她还是给朱橚按了起来。 “叔叔你这也太厉害了。” “现在这情况,一旦传回淮西文武的耳中,怕是会气吐血吧!” “他们以为能给你造成麻烦,却没想到,叔叔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形象如此之好,仅仅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几个村子的百姓都答应了动迁。” 敏敏特穆尔笑着夸赞道。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没想到百姓们会如此好说话!” “不过,胡惟庸这些人做事是越来越过分了。” 朱橚冷冷的骂了一句。 起初,他也真的以为是应天府城里有人看上了这片地方,要建造一个庄园。 可后来去了其他几个村子后,朱橚就发觉不对劲了。 所有村子的人都被警告搬离,而且理由竟然一模一样,都是要建造避暑山庄。 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不去其他地方搞事情,偏偏就盯着他要建造船厂的地方。 要说这背后没人捣鬼,谁信啊。 应天府里,谁会给他这样使绊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胡惟庸等人。 “叔叔建造船厂是为了打造铁甲舰,早日除了倭寇之患,还浙闽一带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胡惟庸他们这样做,害的是百姓啊!” 敏敏特穆尔一边给朱橚捏着,一边怂恿道:“要不,你把这事情告诉父皇,让他出面来惩治胡惟庸等人。”683 “这群人滑溜的跟条泥鳅似的,做事情根本不会留下证据和把柄。” “没证据的情况下,可算是诬告,胡惟庸好歹也是中书左丞,到时候说不准吃亏的反倒是我。” “以后再找其他机会吧!” “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要一直盯着,总能抓住他的破绽,到时候,给他一击致命。” 朱橚说着翻了个身,伸手将敏敏特穆尔搂入怀中,羞着她光滑的脸蛋笑道:“嫂嫂你一个女儿家,就不用关心这种事了,好好陪我才是你该做的。” “你别闹~” “哎~” “你这人真的是....” .. 因为这趟去江边办事顺利的出奇,即便是开小差和敏敏特穆尔打情骂俏了大半个时辰,马车返回城内时,也不过申时一刻,距离日落都还有一个时辰呢。 如今马车正停在吴王府门前,车内只有朱橚一个人。 至于敏敏特穆尔,在进城的时候,已经顺道送了回去。 至于为何他到现在还不下车,其实是在等人进宫。 因为昨天他答应过两个侄子,今天要把他们送回太子东宫。 不多时,珠云其木格便领着朱雄英和朱允炆上了马车。 “你也进宫吗?” 朱橚看着珠云其木格问道。 “嗯,进宫给皇后娘娘把脉。” 珠云其木格说着,秀气的鼻子忽然动了动,紧接着看向朱橚的眼神就古怪了起来。 “五郎,你不是说今天去江边处理造船厂的事情了吗?怎么....” “有什么事情咱们晚上睡觉的时候说,小孩子还在呢!” 朱橚笑着拍了拍珠云其木格的肩膀。 这女人的鼻子,简直无敌。 马车进宫后,两人在太子东宫分道扬镳。 朱橚领着两个小家伙下马车,径直走进了太子东宫。 吕氏闻讯而来。 “五弟?你怎么把雄英和允炆给送回来了?” 吕氏脑袋有些宕机。 朱橚不是带两个孩子回去教导了啊? 满打满算也才两天三夜啊,这么快送回来,是教不好放弃了? “小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已经把两个小东西教育好,当然是把他们送回来,继续让吕大人给他们做启蒙教育啊!” 朱橚摊摊手,一脸无奈的道:“毕竟,对这启蒙教育,我也一窍不通不是。” “教....教好了?” 吕氏瞠目结舌的看着朱橚。 确定没开玩笑,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教育的,她都教儿子多长时间了,不还是心思不定。 朱橚只用两天? “小嫂不信?你自己问他们兄弟呗!” 朱橚饶有兴趣的看着吕氏笑道。 然而,还未等吕氏开口,朱雄英和朱允炆就相继开口道: “小娘,我以后都会认真读书!” “娘,我以后也会认真读书的!” 吕氏:“......” 她有些懵,竟然真如朱橚所言一般,变得听话了许多。 “来人,把雄英和允炆带下去!” 吕氏唤了一声,立即有两个宫女过来,一人一个牵着两位小殿下离开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吕氏和朱橚两人。 “小嫂,人我已经给你送回来,要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朱橚说着便准备告退。 他还得去慈庆宫看看呢。 谁知,吕氏却是开口道:“五弟你等等,我有东(aied)西给你,先别走,就一会儿!” 说完,也不等朱橚拒绝,吕氏就提着裙摆往殿内走去。 没多会儿,她就拿着一个小盒子疾步走来。 或许是因为走得太急,鞋底踩到了裙摆。 “啊~” 吕氏忽然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倾倒。 “小嫂!” 朱橚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从前面托住了吕氏的身子,让她险而又险的避过了一劫。 只不过,这个姿势有些尴尬,朱橚手臂揽着的地方也有些特殊,一时间有些发懵。 吕氏则是脑袋有些宕机,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好几个呼吸,直到身后忽然传来太子朱标的声音,才把两人惊醒。 “老五,吕氏,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吕氏:!!! 回过神来的吕氏发现自己和朱橚的姿势,赶紧伸手撑着朱橚的手臂,站稳了身体,幸亏太子殿下距离比较远,再加上有朱橚的身体遮挡,应该没有看清楚他们两人刚刚的具体姿势。 快速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吕氏面目含笑的对朱橚笑道,“五弟,刚刚多亏了你,不然刚刚那一摔,铁定得把我这脸蛋给摔残了。” “应该的!” 朱橚微笑道。 这时,朱标也来到了两人跟前。 吕氏有连忙跟朱标解释道:“太子殿下,刚刚我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差点摔倒,是五弟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所以才有你刚才进来看到的那一幕。” “大哥,你在怀疑什么!” 朱橚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标道:“小嫂真的差点摔倒。” “吕氏,你平日里不是很稳重的吗,怎么连走个路都能踩到自己裙子摔倒。” 朱标一脸疑惑的看着吕氏。 “我是怕耽误了五弟的事情,所以就走的急了点,这一着急,就出了岔子。” 吕氏说着,拿出自己手里的小盒子,塞到了朱橚的手里,“给,五弟,这是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算是给你的谢礼!你可不能拒绝,要不然以后雄英和允炆的事情,我这个做小嫂的就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 吕氏虽然并没有详细和他解释,但朱标却听了个大概。 应该是老五帮忙教育雄英和允炆,所以吕氏就想着给他点谢礼。 老五把两个小家伙送回来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朱标知道,老五这家伙,一直都不怎么待见吕氏,所以常氏和他不在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在太子东宫久留。 诸多因素之下,就造成了刚刚那个场面。 等等,朱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老五,你把雄英和允炆送回来了?” 朱标一脸震惊的看着朱橚。 因为他明白,朱橚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既然不是来找他的,那肯定是有其他事情。 除了把两个小家伙送回来外,还能有啥。 “嗯,已经教育好了,放心,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以后读书绝对认真!” 朱橚一脸自信的保证道。 “老五,你到底怎么教育的他们啊?” 朱标相信朱橚不会口出狂言,可两天....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啊。 朱橚倒也不隐瞒,直言道:“也没啥,就是让他们兄弟两挑了两天的马粪而已。” “小嫂,你别这副表情啊,小孩子就是得教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是!” 吕氏:“......”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这样用的吗...... 第二百十一章 马皇后中毒,朱元璋震怒! “怪不得刚刚我总觉得他们两兄弟身上有股怪味!” 刚刚没觉得啥,现在朱橚一说明白,吕氏就觉得自己有些犯恶心。 “有怪味正常,毕竟挑了两天马粪,估计是腌入味了,过几天味道散了就好!” 朱橚一副随意的样子,让吕~氏更无语了。 你以为腌-肉呢,还腌入味。 “不行,我得让人把这两个小家伙洗干净,不然这臭烘烘的出去,丢的是东宫的脸-面!” “太子殿下,臣妾先行告退。” 吕氏说着,便提起裙摆,快速的离去。 朱橚一脸无语的看着吕氏离去的背影。 身上有点味道怎么丢东宫的脸面了? 这吕氏也太好面子了吧! 要知道,他这个大明吴王,这两年可一直在田里干活,身上哪天不是臭烘烘的,丢面了吗? “老五,你别管吕氏,她和我们这些泥腿子出身不同,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对这种事情很在意的。” 朱标看出了朱橚眼中的异样,笑着解释了一句。 “大哥,不是我偏心,相比于吕氏,我更喜欢大嫂常氏。” 朱橚直言不讳的道。 “怕是连我这个大哥在你心里,都比不上常氏吧!” 朱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吕氏怎么能比得上一手把你拉扯大的常氏,有可比性吗。 “对了,常氏什么时候能回东宫?” 朱标问了一句。 “再等一段时间吧,我总感觉东宫有些不对劲。” 朱橚皱着眉头,上回常氏贴身宫女自尽的事情,太诡异了,肯定有幕后黑手,若是不把人清理干净,他是不放心把大嫂送回来的。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大嫂和小侄子会不会再被人下药。 “大哥,你忙吧,我得去慈庆宫找珠云了,她帮娘把脉呢!” 朱橚说着便准备告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外,一个跌跌撞撞的胖身影闯了过来。 “吴王殿下,吴王殿下....” 是老朱的贴心太监王景弘。 跑得很急,上气不接下气的。 气喘吁吁的来到朱橚和朱标面前。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吴王殿下。” 王景弘恭敬的行了个礼,不过因为跑的有些岔气,行礼的动作七倒八歪,十分怪异。 “王公公,你怎么跑成这个样子,有急事?” 朱橚好奇的问了一句。 “陛下让吴王殿下立即前往慈庆宫。” “父皇找我?怎么了?” 朱橚有些疑惑,老朱就算找他,也应该在御书房才对,怎么跑去慈庆宫了。 “老奴不知,不过除了陛下,齐王妃也在找殿下您!” 一听到珠云其木格也找自己,朱橚脸色顿时肃然。 “走,去慈庆宫!” 珠云其木格和老朱一同找他,而且还是在慈庆宫,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马皇后出事了。 “老五,我随你一起!” 朱标眉头紧蹙,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什么,紧跟着朱橚赶往了慈庆宫。 .. 慈庆宫。 太监宫女都已经被清理干净。 殿内只剩下朱元璋、马皇后还有珠云其木格三人。 朱元璋脸色微沉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后背紧贴靠背,正襟危坐的样子,很显然是压着怒火。 马皇后和珠云其木格坐在一旁。 珠云其木格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马皇后则是抓着珠云其木格的手,轻轻拍着,似乎是在安慰她。 “老五家的,不用着急,慢慢想,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马皇后一脸笑意的看着珠云其木格宽慰道。 就在这时候,朱标和朱橚两人匆匆忙忙的闯进了慈庆宫。 刚一进门,朱橚就发现慈庆宫内一个下人都没有,老朱还沉着脸坐在一旁,很显然,这次是出大事了。 当他看到马皇后安然无恙,又抓着珠云其木格的手轻声安慰时,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珠云其木格冲撞了老朱吧! 不应该啊,珠云其木格既聪明又懂事,怎么可能会冲撞老朱。 正当朱橚疑惑间。 朱元璋淡淡的开口。 “来了!” “父皇,你让王景弘这么急着把儿臣喊来,究竟是怎么了?” 朱橚索性不想,直接开口询问。 “老五家的,你来说吧!” 朱元璋扫了珠云其木格一眼。 “是,陛下!” 珠云其木格暂时从沉思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站起身,来到朱橚面前。 “五郎,今天我给皇后娘娘检查身体发现,她的病症,有可能是人为的。” “人为?” 朱橚楞了一下,紧接着一脸震惊的道:“你的意思是,母后被人下毒了?” “是的,一种有多种毒物配合而成的慢性毒药,会随着摄入量的增大,导致身体出现问题,马皇后现在脏腑的暗疾,与这种都要有一定的关系。” 珠云其木格解释完后,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看着朱橚的眼睛道:“五郎,对不起,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出解毒的方法。” “傻子吗你!” 朱橚揉了揉珠云其木格的脑袋,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其揽入自己怀中,宽慰道:“想不到就慢慢想,又不会有人怪你,别趿拉个连,都变丑了!” “咳咳~” 见到朱橚和珠云其木格开始秀恩爱,朱元璋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 叫朱橚来,是解决事情来的,不是让他来哄女人的。 倒是马皇后看着两人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儿子儿媳的感情好,比啥都重要。 “老五家的,别急,慢慢想,老五说得对,没人会怪你,就算真想不出来,那也是我命该如此。” 马皇后看的通透,笑着又宽慰了一句。 珠云其木格这个儿媳,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但如今她算是真的认可了。 0 ········求鲜花···· ··· 老五这个小兔崽子,虽然喜欢到处招惹女人,但无论徐家两个丫头,还是汤和家的雅兰丫头,又或者是这个珠云其木格,都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尤其是这个珠云其木格,简直就是老五的贤内助,两人这几天聊过好几次。 马皇后知道,如今吴王府之所以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全是珠云其木格的功劳。 “你先说说,这下毒的途径有哪些?都检查过了吗?” 朱橚松开珠云其木格,淡淡的问道。 “嗯!” 珠云其木格点点头,然后开始讲述起这种毒药的厉害,还有下药的途径等等。 就目前而言,能想到的下药途径,已经被全部检查了一遍,但什么都没发现,也就是说,折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真正的下药途径。 “肌肤接触、进食、呼吸.....” 朱橚捏着下巴沉思,并且开始在慈庆宫内随意走了起来。 ...... ........ ... 香炉已经被排除,被褥、胭脂水粉等等也都已经检查过,小厨房的柴米油盐也都检查过.... 目前来看,似乎真的找不出是何种途径下的药。 肌肤接触..... 当朱橚回过头,看到桌上那串佛珠的时候,忽然神色一动。 若他没记错的话,马皇后经常拿着这穿佛珠。 会不会是.... 朱橚上前,直接从塌上的小桌子上拿过了佛珠,然后走到一旁,将其递给珠云其木格。 “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说的那种毒药。” “嗯!” 珠云其木格接过后,将佛珠靠近鼻子,漂亮的鼻子动了两下,顿时神色一喜。 “是,是,就是这个!” “五郎,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找出来,你过来才转了两圈就找到了!” 珠云其木格兴奋抱住朱橚蹦蹦跳跳,完全没了形象。 朱标和朱元璋都是‘识趣’的转过头去,不想看到这画面。 只有马皇后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幕。 “有了这串佛珠,你能配出解药吗?” 朱橚低头看着珠云其木格问道。 “当然!只要有药,我就能剖析出这种毒药的组成,一旦知道了是由哪几种毒药调配出来,解决起来并不难!” 珠云其木格满脸自信的道。 刚刚一直苦恼沉思,就是因为没有找到现成的毒药,因为这种组合形的毒药,有数千种甚至数万种组合方式,单靠自己一个个尝试,猴年马月才能配制出解药啊。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这串佛珠,最多三天,她就能配制出解药。 “好了,你去陪母后说说话吧!” 朱橚拍了拍珠云其木格的手,后者点点头便到了马皇后身边。 而朱橚和朱标,则是来到了朱元璋跟前。 很显然,接下来,该说正事了乞. 第二百十二章 马皇后一死,大明必乱! “先是常氏被下药,差点母子双亡,现在又是母后,这究竟是谁干的!” 朱标双拳紧握,脸色铁青的沉声道。 皇宫内院,这里是皇宫内院啊,连这里都不安全,天底下还有哪个地方安全。 朱标心里都发寒。 究竟是怎样一股势力,竟然连皇宫内院都能够渗透的如此彻底。 “老五,你大嫂被下药的事情,你查出头绪了吗?” 朱橚摇摇头,“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朱标的心一沉。 连老五都没办法查清楚是谁干的吗?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彻底拿这群人没办法了。 “给常氏下药?又给妹子下药?意欲何为?” 朱元璋虽然暴怒,但却依旧还能够保持冷静,思考这背后的原因和联系。 从表面上来看,两者或许并没有什么联系,但他总觉得是同一帮人干的。 可,害了常氏和马皇后,意义何在? 朱元璋想不明白。 “大哥,父皇,我或许大致猜出了这幕后之人是谁。” 朱橚淡淡的道。 “六八三”  听闻这话,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都是猛地抬头看向朱橚,齐声问道。 “谁?” “扩廓!” “扩廓?” 听到这两个字,无论朱元璋还是朱标,都是满脸疑惑。 扩廓远在漠北深处,怎么可能把手伸到应天府,更是直接伸进皇宫。 而且,常氏和马皇后死了后,对扩廓有何意义? 两个女流之辈罢了,即便是死了,他完全得不到任何好处啊! 杀常氏和她腹中的孩子,是为了让朱标断子绝孙,让大明无后? 这不是闹吗。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太子妃没了也能再立,这一点扩廓不可能想不到。 杀马皇后就更没什么意义了。 真想要重创大明,暗杀的也应该是太子朱标和他这个大明皇帝。 “老五,此话怎讲?你为何会联想到扩廓身上?” 朱元璋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想听朱橚的解释。 因为他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在没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说结论的。 “是啊,老五,你为何会说是扩廓暗中下的手?” 朱标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朱橚。 他和朱元璋一样,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扩廓身上,因为扩廓和这两件事情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大嫂的事情,肯定有北元人插手,因为珠云与我讲过,大嫂误食的是一种叫九黎草的药草,只生长于漠北杭爱山脉,而且因为这九黎草鲜为人知,只有杭爱山脉当地的牧民才懂得如何利用其药性。 不过,扩廓为何要害大嫂的性命,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原因。” “毕竟,即便大嫂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对扩廓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母后不同!” “父皇,大哥,或许你们认为即便母后薨了,扩廓也拿不到任何好处。”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母后若死,大明必乱。” 这八个字一出,朱元璋和朱标都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但心中的疑惑却也更盛了几分。 马皇后对他们这个家庭而言确实非常重要,可对整个大明....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吧! 看着朱元璋和朱标迷惑的神色,朱橚继续开口。 “父皇,大哥,我刚刚说的可能有些太虚幻,那就说点直观的。” “请问,父皇能够建立大明,最大的功臣是谁?” 朱橚看着朱元璋和朱标问道。 “建立大明的开国功勋几十上百人,可若真要说谁是最大的功臣,细算起来,应该是韩国公和徐叔叔。” 一文一武,几乎支撑起了整个大明的台子,不过紧接着朱标又加了一人,“刘夫子应该也与这两人等同。” 文官之中,刘伯温和李善长应当属于同列。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朱元璋只给刘基封了一个伯爵。 “那大哥我再问你,刘夫子是谁请来的?” 朱橚继续笑问道。 “是...” 朱标仔细回想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大声道:“是母后,两次都是母后,第一次请来,第二次请回来。” “不错,父皇把人气走,是母后亲自去青田把人请回来的。” 朱橚笑着点点头,紧接着又问道:“整个大明朝,有谁能压制得住父皇,尤其是盛怒之下的父皇?” “母后!” 朱标想都没想就开口回答道。 听到这答案,朱元璋嘴角一扯,什么吗!说的咱好像很怕妹子似的。 两个小兔崽子,咱那是尊敬,尊敬懂不懂。 患难夫妻之间的情感,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能理解的,哼! “父皇可是个急性子,我这暴脾气就是遗传了父皇。” “大明朝堂上,一群骄兵悍将,不知道多少次有人惹怒父皇,若非有母后拦着,大哥你猜,如今的大明朝堂上,还能留下几个武将,又有多少文官会被父皇砍头!” “母后若死,父皇说不定还会性情大变,到时候大明朝堂会变成什么样?大明又会变成什么样?” “大量不知死活的武将被处死,贪官污吏被处理得一干二净。” “惶惶大明,就算不变的千疮百孔,其国力也得被削弱不少。” “一个生了病的大明,对扩廓而言,意味着什么!” “父皇,大哥,我这么说,你们可懂!” “母后若死,大明必乱。” “扩廓此人心机深沉,且算计他人时,总是会提前设计许多步,让人看的云里雾里,直到真正落入了他的套,才能反应过来。” “当初在草原上,他就是用的连环计,让我免费帮他除掉了北元王庭。” “他如今,不过是在故技重施罢了!” 咚~ 朱橚的话,如同一把重锤,彻底敲醒了朱元璋和朱标0 ........ 有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无论朱元璋还是朱标,都还是局中人,当然看不出马皇后的重要性。 可被朱橚这样一提点,就瞬间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朱标听完后,双眼放光,有些惊叹的看着朱橚:“老五,你这份眼力,大哥自愧不如啊!” 但朱元璋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 北元人都渗透进了皇宫之中,这简直就是在打他这个大明皇帝的脸。 好一个扩廓,真是好本事啊。 “父皇,大哥,不知你们可曾听闻过探马军司?” 朱橚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放到台面上来了。 因为他发现,扩廓的探马军司是真的有些厉害,竟然都能悄无声息的威胁到马皇后的性命。 这种能力,令人胆寒。 单靠他一个人,怕是有些顶不住。 还是得让老朱的拱卫司出马。 至于敏敏特穆尔,朱橚并没打算暴露出去。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有珠云其木格在一旁打辅助,朱橚有足够的把握,将敏敏特穆尔彻底策反。 “探马军司?” 朱标眉头微皱,思索良久,最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 朱元璋淡淡的问道。 “扩廓手底下的间谍组织,用来探查消息、刺杀目标人物等等!” “据我所知,这探马军司至少存在了二十年,早已渗透到了各个国度,是扩廓手里最可怕的一把利刃。” “之前,北元皇帝不是在拱卫司的监视之下,还是被人给暗杀了吗!”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探马军司的手笔。” “这两次下药,应该也是探马军司出的手。” 朱橚言简意赅的说道。 听完后,朱元璋和朱标都4.3是一阵背脊发凉。 扩廓手里竟然还有这样一股力量。 “老五,你对这探马军司了解多少?” 朱元璋皱着眉头询问道。 因为他想要把这股力量,从应天府拔除,从大明拔除。 “知之甚少!” 朱橚这话并没有作假。 因为,就目前而言,他仅仅能确定两个探马军司。 一个是敏敏特穆尔,另一个就是敏敏特穆尔的贴身侍女乌兰图雅。 “老五,你说老二家的会不会是....” 朱元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敏敏特穆尔。 “父皇,二嫂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一直盯着呢!” “她对我们并无威胁。” “甚至,若她真是探马军司的一员,我反倒能利用她来算计扩廓。” 朱橚一脸自信的道。 “行,那老二家的就交给你了!” 朱元璋叹了口气道:“若扩廓那妹妹真是探马军司的一员,以老二的本事,怕是拿捏不住,还得靠你才行。” “嗯!” 朱橚点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百十三章 以马皇后为要挟,敲诈朱元璋和朱标! “父皇,儿臣觉得扩廓这探马军司挺不错的,咱们也可以效仿一个。” “拱卫司虽然也有类似的职能,但相较之下,显然是不如扩廓那探马军司的。” 朱橚仔细考虑过后,决定还是提建议,让老朱把锦衣卫弄起来。 没法子,现在这种连敌人都找不准,两眼抹黑的困境,只能用更极端的方式来解决。 说实话,无论是大嫂常氏被下药那次,还是这次马皇后被下毒,朱橚都憋屈的难受。 “老五,你的意思是要重设检校!!” 朱标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有何不可?” 朱橚一脸奇怪的看着朱标,“外可广布耳目刺探群雄,内则窥伺百官查人阴私。” “若咱们也有类似于探马军司的力量,淮西那种案子就根本不可能发生。” “现如今,也不至于被扩廓的探马军司压得抬不起头来。” “大嫂常氏不会被下药,母后也不会被人下毒。” “清理皇宫,清理应天,乃至清理天下,都需要这样一股力量来执行。” “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大哥为何会是这种表情。” 照理来说,这种事情,大哥朱标应该支持才对,毕竟,以大哥的智慧,很轻易就能看到其中的好处。 先不提对外,就光是窥伺百官这一条,便能让大明朝堂更清廉,更干净。 只不过,朱橚很快发现,不止08是大哥朱标,就连老爹朱元璋,听到设检校一事都沉默不语。 等等,刚刚大哥好像说的是重设检校。 重设? 难道说以前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组织? “老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在父皇成为吴王后,到登基称帝建立大明,中间这段日子,就设立过检校。” 朱标淡淡地说道。 “以前有过?” 朱橚楞了一下,他一直以为拱卫司是锦衣卫的前身呢,没曾想,在此之前,检校早已存在。 “嗯!” 朱标点点头道:“当年你还太小,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以前检校确实存在。” “只不过等父皇登基称帝后,就几乎全裁撤了,如今的拱卫司,就是当年检校的遗留。” “不过两者的能力,确实天差地别。” 听到这里,朱橚就十分不理解了。 “为什么要裁撤?” “当然是为了.....” 朱标刚一起头,就没再说下去,而是看向了朱元璋。 “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咱要登基称帝,能用这种阴损的手段去监视百官吗?咱还要不要脸面了!” 朱元璋一点都没隐瞒,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当年裁撤检校的原因。 朱橚:“......” 就为了面子? 把这么有用的力量给驱散了? 老朱这有点败家啊! 看到朱橚这一脸古怪的表情,朱标就明白了前者并没有理解父皇裁撤检校的更深层次的意义。 “老五你是不是觉得父皇裁撤检校是个十分愚蠢的决定?” 朱标看着朱橚质问道。 朱橚并未回答,但那摊摊手的动作,很显然表示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嘿!老五你这小子平日里脑瓜不是挺灵活的吗,怎么现在忽然犯迷糊了,那检校是能随意存在的吗?” 朱元璋忍不住骂道。 “老五,你自己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是文武百官中的一员,但却成天被人监视,你会舒服吗?你会安安心心替朝廷办事吗?应该不会吧!” “时间一长,文武百官会不会对父皇心生怨恨。” “即便是那些本本分分做事的清廉官员,也受不了成天被人监视啊!” 呃~ 听到这话,朱橚顿时愣了下。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人监视,连你一天撒了几泡尿,晚饭吃了什么,甚至是晚上在那个小妾那里睡觉,持续了多长时间,都被人知道个一清二楚,这大概率是个人都受不了。 就好似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下,个人隐私被暴露,一天到晚都有广告、保险、理财等等电话打进来,把人搞得不厌其烦,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去揍对方。 果然,所有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 不过,仔细一想,朱橚觉得这重设检校一事,还是利大于弊。 “父皇,我觉得吧,这检校还是得重设。” “你和大哥不就担心因为设立检校,百官会对你们心生怨恨吗?”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只需要找个唱白脸的来当这检校的头头,然后你和大哥就唱红脸。” “群臣怨恨的只会是那个唱白脸的,和你们无关啊!” “这样一来,你们担心的所有问题都不会发生。” 听到这话,朱元璋和朱橚都是眼睛一亮。 对啊,这倒还真是个好办法。 检校的好处,他们父子两也眼红啊。 不过,该由谁来当这个检校头脑呢? 这个人本事不能差,而且还得有一定的威慑力,还不惧怕百官的威胁,甚至是一身清廉,不会与百官同流合污。 思来想去,父子两都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 直到. 朱元璋和朱标对视一眼,一齐将目光转向朱橚。 “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不知为何,朱橚被看的有些发毛。 “老五,既然是你提出的重设检校,那这检校首脑,就由你来,如何?” 朱标一脸坏笑的道。 “叫检校肯定不行,太敏感了,得换一个名字!” 朱元璋嘀咕了一句后,看向朱橚道:“老五,既然是你掌管的组织,那这名字就由你来取吧!” 朱橚:“.....” 等等! 几个意思啊! 你们这三言两语的就想把我套进去,干苦力? 锦衣卫指挥使? 那就是个千人唾骂,万人嫌弃的位置,他才不干呢。 可看朱元璋和朱标的架势,似乎是非他不可了。 而且,就目前而言,整个大明,还真找不出比他还合适的人。 不过,当这个特务头子,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手里握着的权柄很大。 同时,有这样一支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许多事情办起来会方便许多。 但想让他白干可不行,必须得敲诈老朱和大哥一笔。 “父皇,大哥,我告诉你们,别欺负人,母后可就在后面呢,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母后,你们让我干脏活!” 朱橚懒得胡扯,直接打出王炸。 朱元璋:“.....” 朱标:“.....”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老五你这不讲武德啊,直接把母后搬出来。 “老五,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你自己来说,如今还有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吗?” 朱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道:“更何况,你也不想常氏和母后再被人下毒吧!” 朱橚一阵惊讶。 大哥朱标还真厉害,一句话就扎到了他的大动脉,大嫂常氏和母后还真就是他的死穴。 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一副拒绝的模样。 反正无论怎么样最终都要答应,那还不得多榨点好处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说吧,要什么好处!” 还是朱元683璋眼睛毒,一下子就看穿了朱橚的心思。 “人我选,钱款你们拨,以后一切事宜,你们都不得插手!” “还有,父皇你得再欠我一个要求,任何事情都得答应的那种!” 朱橚想了想,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朱元璋瞬间就答应了下来。 朱橚:“.....” 答应的这么爽快,我要求是不是提的有点少了。 可光是这些要求,就已经很过分了啊,尤其是那条不得插手任何事宜,那几乎就等于是他的私人组织。 这种组织的权利可大得很,一个不慎,那可是会分掉皇权的。 但朱橚不知道的是,无论朱元璋还是朱标,压根就不在意这些。 若是可以,他们巴不得朱橚把皇权全扒拉走。 “答应的这么痛快,看来是我要少了啊,那我还要.....” 朱橚趁机开口,准备多提点要求,谁知朱元璋却是挥挥手阻拦道:“行了,无论你要什么,咱都答应你,就算是这帝位,你要,咱也给你,不过得等咱百年之后。” 朱橚:“.....” 顿时觉得人生好无趣。 “老大,去拿一份空白圣旨,还有传国玉玺来。” “是!” 朱橚有些疑惑,朱元璋要弄圣旨干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只见得老朱只是简单地写了下圣旨的标准格式,然后就盖上了传国玉玺的大印。 “给,内容你自己填,想要什么填什么!” 朱元璋直接将空白圣旨塞到了朱橚的怀里,让他发懵了好一阵子。 今天的老朱,慷慨的有些过分了啊。 不过我喜欢!. 第二百十四章 徐达悲呛,小棉袄都漏风了! “所有条件都满足你了,现在你起个名字吧!” 朱元璋把传国玉玺收好后,抬头一脸平淡的看着朱橚。 “锦衣卫如何!” 朱橚挑眉道。 “锦衣卫.....” 朱元璋品味了一番,笑道:“挺好,以后就叫锦衣卫。” 对这个名字,朱标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父子三人又聊了一下锦衣卫编制的细节。 最终定下,锦衣卫指挥使一人,正三品官衔。 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 指挥佥事三人,正四品; 镇抚使二人,从四品; 副千户,从五品; 百户,正六品; 试百户,从六品; 总旗,正七品; 小旗,从七品。 下属有将军、校尉、力士,对外有参某某事、校令。 至于服饰,高级官员有三种,分别是蟒服、飞鱼服和斗牛服,再配备绣春刀。 锦衣卫衙门的粗略框架,就这样成型。 接下来,就全是朱橚的事情了。 不过朱橚倒也乐得干活。 毕竟,和历史上的锦衣卫不同,这个锦衣卫是他的私人组织。 至于挑人,朱橚准备去两个岳父的军营里逛逛。 谈完这一切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朱橚告别了一声后,便带着珠云其木格出了宫。 马车上,朱橚看到珠云其木格一直抓着马皇后那串佛珠沉思,劝说道:“珠云,别一直盯着了,放松一下,来,我给你捏捏!” “五郎,我想尽快帮皇后娘娘解毒。” “哎~” “别闹~”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平阳府。 铁铉和朱能两人看着手中的密信,却是陷入了迟疑之中。 “往赈灾粮里面参沙子,吴王殿下他这是何意啊?” “这参了沙子的粮食还怎么吃。” “赈灾粮本就不多,吴王殿下这样做,岂不是会害的更多百姓吃不上饭。” 铁铉双手微颤,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就按照殿下的吩咐办吧,待会儿我就去平阳府衙门将这道命令传递下去~々。” 朱能对朱橚一点怀疑都没有,毕竟,之前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奇迹在后者身上出现,他相信后者这次也能创造奇迹。 虽然说这参沙子的行为,他也无法理解,但他相信朱橚。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朱能打断他的话道:“铁铉,咱们作为下属,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听命令即可。” “更何况,吴王殿下爱民如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为了把你带出开封,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那....好吧!” 铁铉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相信吴王殿下不会害百姓。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朱橚依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珠云其木格面色红润的替他穿衣裳,可见昨晚‘休息’的很好。 “待会儿,我跟你一同魏国公府吧!” 打开双臂,正享受珠云其木格服侍的朱橚,淡淡的开口说道。 “去找妙云和妙清吗?” 珠云其木格咯咯笑道。 “不是,找我老丈人谈点事情,顺便跟他要几个人。” 虽然徐达和汤和都交了符印,但军营依旧是他们的地盘,找他们要人搭锦衣卫的班底,最为合适。 “五郎,你该不会是想把妙锦和妙华也给.....” 珠云其木格神色古怪的道:“你就不能多等几年,妙锦就不说了,妙华她还是个娃娃啊,你这....” 啪~ 朱橚抬手在女人的皮股上打了一下,教训道: “你这脑子,都装了些什么啊!看来昨天晚上教训的还不够啊!” “哼~” 珠云其木格娇哼一声,“装模作样,就算今天不是为了妙锦和妙华,以后肯定有某一天是为了她们姐妹。” “五郎,别说你对那两个丫头没想法,反正我是不信的。” 朱橚:“......” 我这形象,算是彻底完蛋了。 ..... 一个多时辰后,吴王府的马车在魏国公府门前停下。 朱橚扶着珠云其木格下车,朝着魏国公府而去。 “参见吴王殿下,齐王妃!” “嗯!” 朱橚点了点头后,便带着珠云其木格进门了。 他对徐府的熟悉程度,远比吴王府更高,根本不需要下人陪同。 刚一进门没多久,徐妙锦和徐妙华两姐妹就迎了出来。 “姐夫,姐夫!” “橚哥哥!” 徐妙锦在前,徐妙华在后,全都一股脑的扑进了朱橚的怀里。 这个场面,看的珠云其木格掩嘴轻笑,那挑眉的动作,简直是一副欠教训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爆喝从不远处传来。 “朱橚你个小兔崽子,干什么呢,赶紧放开妙锦和妙华,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徐达黑这个脸从远处快速靠近。 刚刚他一听说朱橚上门,急忙找过来,生怕三女儿和四女儿和后者腻歪在一起。 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朱橚:“` 」.......” 老丈人,你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了啊。 我以前和妙锦还有妙华这样抱在一起,你也没多说什么啊。 还有,你这一副防狼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妙锦也就罢了,至少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还未开始发育,但个头已经快和他肩膀平齐,也就比妙清矮一点点。 可妙华,五六岁的小丫头,你防什么防啊。 “爹,你干什么对姐夫这么凶!” 徐妙锦抱着朱橚的手臂,对徐达扮了个凶脸。 “爹爹坏,凶橚哥哥,小妙华要告诉大姐去!” 小丫头鼓着个嘴,一脸委屈的模样,都快要掉出眼泪了。 徐达:“......”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招惹了这么个无耻女婿。 老大老二我也就认(王钱好)了,可老三老四你也惦记,也实在太过分了点吧! “徐叔叔,别动气!” 朱橚咧嘴笑道:“你放心,我现在对她们一点邪念都没有。” 徐达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对,你现在没邪念,等过几年呢。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怕自己对朱橚太凶,反倒是把妙锦和妙华推到后者怀里。 “你来干什么?” 徐达一甩袖,淡淡的问道。 “有点正事找徐叔叔谈,先让珠云帮你瞧病,待会儿咱们爷俩去书房单独说!” 朱橚对珠云其木格打了个眼色,让她先帮徐达瞧病。 对此,徐达倒是没拒绝。 不多会儿,珠云其木格便出了一张新的药方,让下人去抓药煎了。 “走吧!不是有正事要说吗!” 徐达白了朱橚一眼,先一步离开邻。 现在他只想让三女儿和四女儿离朱橚远点,当然是越快走越好. 第二百十五章 徐达大骂朱元璋狠毒,要进宫和他干架! 书房内。 徐达板着脸和朱橚对立而坐。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单独私下说!” “父皇和大哥让我组建一个类似于扩廓麾下探马军司的组织,取名锦衣卫!” 朱橚抬头看向徐达,十分认真的道:“徐叔叔,我是来找你要人的,现在整个锦衣卫就只有我这么一个指挥使,麾下无一人可用。” 听到这话,徐达才明白过来,原来朱橚今天上门真的是为正事而来,不是专门来哄骗他三女儿和四女儿的。 “锦衣卫?” “和扩廓麾下的探马军司类似?” “那这锦衣卫的主要职责是什么?” 徐达看着朱橚问道。 扩廓的探马军司他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是个刺探情报的间谍组织。 但若仅仅只是一个间谍组织,让朱橚来当老大,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外可广布耳目刺探群雄,内则窥伺百官查人阴私。” 朱橚用一句话概括了锦衣卫的主要职能。 然而,当听到这话后,徐达脸色骤变,紧接着开始破口大骂。 “朱重八这个混蛋,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干这种有损阴德的勾当,窥伺百官查人阴私,这是要让你站在文武百官的对立面。” “一旦你干了这个所谓的锦衣卫指挥使,你将会成为文武百官的眼中钉肉中刺。683” “不行,你随我一同进宫,我今天一定要让朱重八那个老混蛋收回成命。” “简直开玩笑,让你去做这种勾当。” 徐达嘴上虽然对朱橚骂骂咧咧,但心里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女婿的,一旦他做了这种事情,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 若是将来百官不堪忍受,联合发难,朱重八为了平息文武百官的怨气,是不是就得把他女婿推到最前面。 “徐叔叔,等等,等等!” 朱橚拉住欲要出门进宫的徐达,阻止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大明的文武百官,我不怕的。” “更何况,锦衣卫是我手里的一把刀,父皇完全放权给我,我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不怕压不住文武百官。” “这整个朝堂的官员,有几个皮股是干净的。” “再说了,就算没有锦衣卫这件事情,我和文武百官就能和平相处了吗?” “徐叔叔,你可别忘了淮西那件案子,还有这几次我做的事情,几乎把大明朝堂的官员得罪了个遍,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我拉下马,让我老老实实去田里耕地呢!” 朱橚可不是历史上掌管锦衣卫的毛骧、蒋瓛之流。 朱元璋可以毫无顾忌的放弃毛骧、蒋瓛,但却不可能放弃他。 不说其他,就光老朱护犊子这一特性,他就安然无虞。 更别提,他还是个能不断创造奇(aied)迹,改善大明百姓生活,增强大明国力的奇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朱橚有绝对的信心把百官都压制的死死的。 更何况,他还打算清洗一遍朝堂,让新人换旧人呢! “你真的想好了?” 虽然朱橚说的很有道理,但徐达还是重复问了一句。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让朱橚卸了这差事,因为这差事,得罪人啊。 “想好了!” 朱橚点点头,“徐叔叔,你给我挑些人吧,让我把这锦衣卫的班子拉扯起来。” “行!人我给你选,过两天把名单给你送过去,你自己去军营要人!” 既然朱橚打定了主意,那徐达也只能尽全力帮忙了。 除了他之外,汤和哪里也得只会一声,把手下的人贡献几个出来。 .. 当天晚上,朱橚并没有离开徐府。 而是在徐妙云房里留宿。 一番闹腾之后,徐妙云软弱无力的趴在朱橚怀里,有些奇怪地问道:“橚哥哥,你为何要答应陛下和太子的要求,这锦衣卫指挥使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有两个人,朱橚从来不满她们任何事情,甚至是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都会主动提及。 一个是珠云其木格,另一个自然是徐妙云了。 锦衣卫的事情,他当然也跟徐妙云讲了。 “守护!” “为了守护我是身边的人。” “扩廓的探马军司无孔不入,连大明皇宫都被渗透了进去,大嫂常氏和母后都相继差点被害。” “若接下来,扩廓把目标放在我身上,我担心你们也会受到牵连,安全受到威胁。” “为了对付这探马军司,我只能弄一个能够与其抗衡的组织,尽可能将这探马军司清除干净。” 这才是朱橚答应组建锦衣卫的真正原因。 什么监察百官,刺探情报,都不过是附带的而已。 “橚哥哥,让雅兰姐进锦衣卫帮你吧!” 徐妙云仔细想了想后,觉得还是自家人比较可靠。 汤雅兰机敏且身手绝佳,甚至要比朱橚还能打,有汤雅兰护在身边,朱橚的人身安全,也算有些保障。 “她.....” 朱橚简单的权衡了下后,点点头道:“也行!” “橚哥哥!” “嗯?” “你是不是对妙锦也有想法啊!” 朱橚:!!! 老丈人有这种想法,怎么连媳妇儿也有这种想法啊。 “妙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妙锦才十岁啊!” 朱橚一脸无语的道:“你说我对妙锦有想法,那怎么不说我对妙华也有想法呢!” “哦~” 徐妙云意味深长的道:“原来你对妙华也有想法啊!” “嘿!你讨打是不是!” 朱橚一脸哭笑不得的道:“竟然敢揶揄我。” “橚哥哥,你舍得打我吗?” 徐妙云忽然媚眼如丝的朝朱橚眨了眨眼,这让朱橚顿时大呼受不了。 直接翻身压下。 然后..... 一夜无话,全是异样的怪叫。 第二天,日上三竿。 朱橚慢慢悠悠的起来。 至于徐妙云,累的根本睁不开眼。 十六岁的少女,果然不像二十七岁的珠云其木格那般强悍。 朱橚没有吵醒徐妙云,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离开徐府之前,朱橚本打算去看看徐妙清那小丫头。 谁知那小丫头竟然躲着不见。 而且听动静,珠云其木格似乎也在里面。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 既然躲着不见,朱橚也就没勉强。 ..... 从徐府离开之后,朱橚就回了吴王府。 因为前两天他让张玉招的船工,都已经到了。 江南水系发达,各大造船厂和技艺精湛的工匠,都在这片地域。 工部不是给他使绊子吗,那他就啥都靠自己。 没造船的匠人,花钱找就是了。 只要待遇足够好,就没有挖不到的人。 短短几天时间,张玉就找来了上百造船工匠。 听张玉说,这里有一部分还是从工部下辖的那几个船厂撬来的。 不过,撬来的这些工匠,技艺并不是最顶尖的那批。 但这不重要,只要名声传了出去,那批顶尖的,以后也能把他挖来。 “殿下!” 见朱橚过来,张玉微微行了个礼。 “人呢?” “都在演武场!” “嗯!” 朱橚点点头,挥手道:“走,一起去看看!” “是!”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吴王府的演武场。 和大明皇宫里的演武场肯定比不了,但站下几百甚至上千人,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参见吴王殿下!” 见到朱橚出现,上百工匠,齐刷刷的对朱橚行了个礼。 “免礼!” 朱橚摆摆手,笑道:“各位不必如此拘谨,本王也算得上平易近人,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犯忌讳的话,你们言论自由。” “本王这次花重金请你们前来,实际上是为了建造一种新型战船。” “相信你们也听说过浙闽一带的倭寇之患。” “而这种战船建造出来,是为了对付海上倭寇和海盗的。” “当然,你们也不必担忧战船建造结束后会被解雇。” “因为,本王的造船厂,除了供给朝廷军需外,也会承接其他船只的建造,只要你们愿意留下来,本王可以保证,挣的钱,绝对会比你们以前的多。” “.....”. 第二百十六章 金銮殿对峙,朱橚发飙,怒怼百官! 这个年代的工匠,都有匠人精神,可不像后世那些偷奸耍滑的狗东西。 而身怀匠人精神的,一般而言都有民族荣辱与共的特性。 浙闽一带的同胞被倭寇袭扰,他们自然愿意为其出一份力。 再加上朱橚给的工钱要比一般的造船厂更多,当然都愿意留下了。 所以,不到两刻钟,一百三十九个造船工匠,全都留下登记造册。 “吴王殿下,什么时候能开工?” “十日后!” 朱橚淡笑着回答道。 建一个大型造船厂,正常而言十日肯定是不够的,但架不住朱橚派~遣的人多啊。 原本一百个人需要干半年,朱橚直接派了数千人过去-,可不就快了吗。 “本王已经让人去取新型战船的建造图纸,待会儿各位可以先看看,然后,有什么意见都能提出-来。” “因为这份图纸仅仅只是个粗略的框架,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补足。” 对于建造船只,朱橚并非专业的,他只能凭借记忆画出了个大概形状,一切还需要专业人士来跟进。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忽然被吴王府的亲卫带着匆匆忙忙跑过来。 “吴王殿下,陛下传唤,让您赶紧进宫。” 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让本王进宫?” 朱橚楞了一下,这会儿早朝都应该还没下吧,这是又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张玉,你现在这里看着,本王进宫一趟!” 老朱这么着急让他进宫,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乘坐马车,朱橚很快就进了宫。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被带去了金銮殿。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早朝都还未结束。 进入金銮殿后,朱橚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文武百官看他的目光千奇百怪,有幸灾乐祸的,有摇头叹息的,甚至还有恨铁不成钢的。 坐在高台龙椅上的朱元璋,面无表情。 下方的太子朱标,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而目光则一直盯着进入金銮殿的朱橚,很显然是为他这个弟弟担忧。 说实话,朱橚有些懵。 他大概知道,老朱把他叫进宫来,非但出了大事,而且还与他有关,并且极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幸灾乐祸的那些个官员,都是和他不对付的。 终于,朱元璋开口了。 “吴王,有人弹劾你贪污赈灾粮,你可认罪!” 朱橚:??? 啥? 有人举报我贪污赈灾粮? 简直离了个大谱啊! “父皇,儿臣不明白。” 朱橚拱手,开口表达自己的疑惑。 “吴王殿下,你可曾私自下令,让负责赈灾的官员,往粮食里面掺沙子?” 朱元璋并未继续开口,站出来询问的是左相胡惟庸。 “不错,本王确实下过这样的命令!” 朱橚点点头,紧接着反驳道:“不过左相请注意言辞,什么叫私下命令,这次北方雪灾的赈灾事宜,是本王负责的,本王这是正大光明的下令。” 说实话,朱橚有些惊讶。 他昨天早上才下的命令,没想到才过了一天一夜,就被人拿到朝堂上来攻讦自己。 “既然吴王殿下承认,那此事就确凿无疑了!” 胡惟庸嘴角微翘,紧接着转身对朱元璋拱手道:“陛下,吴王殿下贪污克扣赈灾粮,还请陛下降罪责罚,不然无法平息数十万灾民的怒火。” “停停停!” 朱橚一脸无语的看着胡惟庸,“胡相,你也别怪本王说话难听!” “你这还没老,怎么脑袋就不好使了,本王下令在赈灾粮里掺沙子,怎么就能说明本王贪污赈灾粮了?” “好么!” “按照你的意思,本王去你家门口逛了一圈,就睡了你的小妾。”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吴王说话也太那个了,竟然直言说要睡了胡惟庸的小妾。 “吴王殿下,你去老臣家门口逛一圈,和睡了老臣的姬妾,两者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吗,怎么能联系在一起。” 胡惟庸倒也不生气。 “呵呵!” 朱橚冷笑着讥讽了一声,“原来胡相也知道这两件事情八竿子打不着啊。” “那本王倒是想问问,往赈灾粮里掺沙子,和本王贪污克扣赈灾粮,有关系吗?” “吴王殿下,你这不就是诡辩了吗!” 胡惟庸反驳道:“赈灾粮掺了沙子,那被沙子替代的一部分赈灾粮,不就被克扣了下来。” “而此次的赈灾粮,恰恰就少了一部分,难道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听到这话,朱橚顿时震惊了。 胡惟庸这是要把他们贪污的赈灾粮,趁机算在他的头上。 好家伙,还真是够阴狠的啊! “胡相,巧不巧合本王不清楚,但早在本王接手赈灾事宜的时候,就已经秘密派了手下的人前往北方灾区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到底是谁贪污克扣了这赈灾粮。” “至于往赈灾粮里掺沙子,那是为了更好的赈灾,可你说的贪污克扣赈灾粮,一点关系都没有。” “胡相,你可不要污蔑本王啊!” 朱橚反驳的同时,顺便给了一个王炸,稍稍透露一下自己暗中调查赈灾粮被贪污的事件。 但凡朝堂上,有参与在内的人,都吓他们一吓。 0 ········求鲜花···· ··· “吴王殿下,你这不是说笑吗,掺沙子能利于赈灾?恕老臣孤陋寡闻了!” 胡惟庸摇头笑着嘲讽道:“掺了沙子的粮食,都没法吃了,想要恢复到可以吃的状态,必须先把沙子挑出来,难道这不是更加大了赈灾的难度?” 朝堂上的人,包括朱元璋和朱标在内,都没有打扰朱橚和胡惟庸的辩论。 不过大都数人都好奇的看着朱橚,想要听听他该怎么解释。 因为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朱橚的意思。 掺沙子?有利于赈灾?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胡相,本王问你,截至昨日,北方受雪灾的灾民数量是多少?” 朱橚盯着胡惟庸问道。 胡惟庸:“三十七万两千二百九十四人!” “那倒塌的民房一共是多少间?” ...... ........ ... 朱橚继续问道。 胡惟庸:“两万七千五百四十二间!” “太原府、平阳府、怀庆府等十三个受灾府州县的每户平均都有几口人?” “这....” 胡惟庸顿时愣住了,这他那里知道。 “呵呵,胡相这工作没做到位啊!” 朱橚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太原府、平阳府、怀庆府等十三个受灾府州县的每户平均都在四到六口人。” “胡相,麻烦你帮本王算一下,下面报上来的受灾人口和倒塌房屋数量比例是多少?” “这....” 胡惟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朱橚早有准备。 可赈灾的时候,谁会去关心这些。 “平均每户人家接近十六口,寻常人家能有这么多人吗?”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下面赈灾的官员虚报数据,要么就是有人假装灾民吃赈灾粮。” “本王虽然没有完全彻查,但初步调查先是,数据或许有错误,但差距并不会太大。” “所以,这是有人冒充灾民吃赈灾粮。” “胡相,还有在场的各位,你们明不明白,朝廷派发过去的赈灾粮,很大一部分进入的不是灾民的胃,而是被那些伪灾民给吃了。” “朝廷今年双线开战,消耗巨大,再加上军屯被调拨了大量的兵力,粮食都存在欠收的情况。” “在这种本就缺粮的情况下,还有伪灾民贪吃赈灾粮。” “不但会加大赈灾难度,更甚者,还会吃空国库,拖垮大明。”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们看不到不要紧,但不要妨碍本王来解决啊!” “还弹劾本王贪污克扣赈灾粮,我看你们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乞. 第二百十七章 来自大贪官和珅的馈赠! 朱橚这些话,几乎算是指着某些人的鼻子骂。 但他们还不得不忍着,因为朱橚说的这些,是他们从未注意过的问题。 以前,他们赈灾,无非就是给人给钱给粮食,谁会像朱橚这样细究。 连一个府州县的人口等等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被他抓出来比对,最终这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而这个结论,彻底震惊了金銮殿内的所有人。 赈灾粮消耗最多的,竟然是伪灾民。 朱元璋十分庆幸,这次让朱橚来处理北方的雪灾,若非如此,怕是根本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至于朱标,则是自嘲一笑。 他原本还担心朱橚从来没处理过赈灾的事情,会把事情搞砸。 谁曾想,朱橚处理事情非但比他老道的多,而且还接二连三的发现了问题。 先是发现赈灾官员贪污克扣赈灾粮,现在又发现,有人伪装成灾民,来吃赈灾粮。 这两个问题,都是十分致命的。 若是能够解决这两个问题,将会多出不少粮食,这次支援北方雪灾的粮食,“六八三”或许就能够让灾民们撑过这个冬天了。 “吴王殿下,话虽如此,可这与你把沙子掺到赈灾粮中,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并非胡惟庸说的,因为他此刻已经不想说话了。 朱橚摆明了有备而来,顺着他的节奏走,必输无疑,还徒惹陛下不喜。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朱橚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便宜岳父汤和。 嘿! 聪明的岳父就是配合,都会当捧哏了。 “当然有关系!” “试问在场的各位,掺了沙子的粮食,你们会用来煮饭吃吗?” 朱橚环视一圈,笑问道。 “当然不会!” “不会!” “还要挑沙子,太麻烦了,不会!” “...” 在场的人纷纷表示都不会吃。 “既然各位都不会吃掺了沙子的粮食,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伪灾民同样不会吃。” “但真正的灾民,为了能活下去,粮食掺和了又如何,依然会吃,而且还会吃的很开心,你们信不信!”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纷纷出声反对。 细沙一旦掺进粮食中,想要挑拣出来是极为困难的,除非直接煮了吃,慢慢用嘴挑出来。 吃个饭还这么麻烦,他们不觉得灾民会吃得很开心,反倒会怨恨朝廷,用这种掺了沙子的粮食来救济他们。 然而也并非全部人都出声反对。 还有少部分人都沉默不语。 其中就包括朱橚的两个岳父,徐达还有汤和。 甚至是连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此刻也是脸色沉重,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各位,本王的话虽不好听,但本王觉得何不食肉糜恰恰正好能描述你们现在这个形象。” “你们高高在上,吃的是精粮,别说是掺了沙子的粮食,就是粗粮都不一定愿意吃吧!” “可灾民是什么,是一无所有,别说吃饱,有的吃就算不错了。” “甚至是,为了能填饱肚子,为了能活下去,连泥巴、树皮、草根都照样吞咽下去。” “元末时期的景象,难道你们都没看到过吗?” 朱橚一脸讥讽的对着朝堂上众多刚刚出声反对的官员道。 就在这时,徐达忽然开口了。 “吴王说得对,对于饿坏了的灾民而言,连树皮草根都是奢侈,更何况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掺了沙子又如何,照吃不误。” “当年,我就啃过树皮,吃过草根,要是当年能有掺了沙子的粮食吃,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也就不会饿死了。” “不止是我,当年汤和还有陛下都曾经历过这种事情。” “你们没有经历过灾民的生活,根本不懂灾民的情况,竟然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反对吴王殿下,简直可笑!” 徐达这个老丈人终于看不下去,站出来帮女婿说话了。 而且这个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魏国公说的不错,当年咱也吃过树皮草根,还有幸吃过从地上捡起来的粮食,那可不是掺了沙子那么简单,还有泥土细碎的石头,煮好粥后,咱当年差点被小石子硌掉了牙!” “吴王这个往赈灾粮里掺沙子的方法非常好,能够让赈灾的官员,筛选出真正的灾民。” “对于赈灾事宜而言,有极大的好处。” “因为这意味着有更多的粮食能够真正用在灾民身上,让他们安稳度过这个冬天。” 朱元璋这话一出,几乎就等于下了结论。 这场争辩,以朱橚完胜告终。 “哈哈,老五,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个法子的,简直太妙了!” 随着朱橚贪污克扣的事情被解决,朱元璋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儿臣只不过是比诸位大臣,更贴近百姓罢了!” 朱橚摇头笑道。 这法子其实并非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来自历史上一位震惊寰宇的超级大贪官,和珅的馈赠。 和珅此人虽然贪,但办起事情来,却是比任何人都漂亮,就比如这赈灾,没有一个人能比他完成的更出彩。 贴近百姓. 听到这四个字,在场的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朱橚这是在嘲讽他们不体恤民情。 一个个羞愧难当的同时,脸色也变得铁青。 尤其是胡惟庸等想要趁机弹劾朱橚的官员,此刻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本来以为对方露出个大破绽,能够趁机重创对方,却不曾想,最后对方竟然半点事情没有,反倒是他们碰了一鼻子灰。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事情还没结束。 吴王朱橚,他开始反击了。 “胡相,刚刚你说贪污克扣赈灾粮的情况,确实存在,既然不是本王,那就另有其人。” “而据本王所知,此次负责赈灾的官员,有接近三成的人是胡相你近些年提拔的吧!” “本王最近确实过分了些,掏空了胡相还有一些大臣的家底,让你们家里都没余粮0 ........” “可胡相,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贪污受贿的事情,可做不得啊!” “要不然,本王手里的刀,可就按捺不住了!” “毕竟,前不久才刚刚清理了一批,你说是吧!” 朱橚的这些话一出,金銮殿内瞬间火药味浓郁了起来。 而胡惟庸的脸色,则是几乎黑成了锅底。 他当然没有贪污克扣赈灾粮,可确实有一部分赈灾官员干了这种勾当。 而这些人,恰恰就是他提拔上来的那些。 若陛下真的彻查,他必然会受牵连。 不过万幸的是,早在数日前,他就已经吩咐下去,让这些人停止行动,且抹去一切痕迹。 这群人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应该不至于被查到。 “多谢吴王殿下提点,下官还不至于干这种勾当!” 胡惟庸黑着脸说道。 .... 下朝之后。 朱橚随两位岳父一同离开了皇宫。 “吴王,你太意气用事了,胡惟庸可是条毒蛇,没那么好对付,你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对他这样....” 汤和摇头感叹了一句。 这女婿,虽然聪明,也有手段,但终归还是年轻了一点啊。 “你这算是彻底和胡惟庸撕破了脸,以后可得小心着点,文官的笔,可要比武将的刀更锋利,更可怕!” 徐达也十分严肃的提点了一句。 “汤伯,徐叔叔,你们太不了解我和胡惟庸之间的恩怨了!” 朱橚摇头笑道:“我与他早就撕破了脸,就凭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下的那些4.3绊子,这人我干定了!” “更何况,这锦衣卫成立后,我还正愁着找不到开刀的人,正好拿胡惟庸来立威!” 朱橚一脸淡然的道。 按照历史正常轨迹,明初泗大案之一的胡惟庸案,就快要爆发了。 正好用来榨干胡惟庸最后的利用价值。 “罢了罢了,你放手去做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两个老家伙说!” 见朱橚注意一定,徐达也就不再劝说,只能尽全力支持。 没办法,谁叫自家两个丫头都是这小子的妃子呢,甚至是连三女儿和四女儿都...... “你徐叔叔说得对,你放手去做吧!” 汤和也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情,多找妙云和雅兰商量商量,明白吗!” 汤和虽然不像徐达那样女儿被一锅端了,但汤雅兰是他最看重的女儿,几个儿子,战死的战死,早夭的早夭,还剩下的儿子,才能并不出众,即便是世袭了他的爵位,也得让女儿女婿照看。 换句话说就是,比起徐达,他汤和与朱橚绑的更牢一些. 第二百十八章 朱棣大婚,新婚妻子被朱橚掳走? 正月初三。 宜祈福、求嗣、订婚、嫁娶、求财、开市、交易、安床! 整个应天府都格外热闹。 不仅仅因为正值春节。 更因为今日是燕王朱棣和淮安侯之女华菁成亲的日子。 燕王府,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作为最亲近的兄弟之一,朱橚当然到场帮忙。 当然,说是帮忙,实际上并没做什么事情。 因为亲王的婚事都是由礼部操办,他根本插不进手。 “四哥,要成亲了,激动不激动,兴奋不兴奋啊!” 朱橚拍着朱棣的肩膀大笑道。 “五哥,这还用问吗,你瞧把四哥给高兴的,嘴巴都快列到耳后根了。” 旁边,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揶揄道。 这个小孩正是湘王朱柏。 “去!” 朱棣笑着道:“你们两就知道打趣我!” 就在兄弟三人打闹的时候,敏敏特穆尔从外面匆忙进来。 “四弟,吉时快到了,你得赶紧准备去接亲。” “知道了,二嫂!” 朱棣笑着起身,然后看向朱橚和朱柏道:“老五,老十二,走,陪我接亲去。” “走走走!” 无论朱橚还是朱柏,都是一脸兴奋的起身。 . 接亲非常顺利。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很快就被接到了燕王府。 朱元璋和马皇后坐08在最高位。 晋王朱棡则是当起了傧相。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新娘子就被自己的陪嫁丫鬟还有燕王府的丫鬟带到了新房。 至于其他人,则是入席开始吃喜酒。 朱棣作为新郎官,自然是到各桌敬酒。 但这一切和朱橚并没有多大关系。 他就坐在一旁吃席,因为暗伤还未痊愈,不能饮酒,他只能吃吃菜,喝喝茶。 只是,仅仅只是喝着茶水,朱橚就察觉到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老五,你怎么了?” 坐在一旁的大哥朱标关心道。 “不知道,忽然感觉脑袋有点晕。” 朱橚晃了晃脑袋,但却依旧没有清醒,反而觉得更晕了。 “哈哈!老五你这不行啊,喝喝茶都能把自己给喝醉了!” 晋王朱棡看着朱橚一脸晕乎乎的表情,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老五,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府休息吧,让齐王妃帮你瞧瞧,别真出问题了!” 朱标有些担心的建议道。 “嗯!” 朱橚点点头,反正吃席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现在离开也没多大问题,“那大哥,二哥,三哥,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朱橚便撑着凳子起身。 朱标叫了两个丫鬟想搀扶朱橚,不过却被朱橚摆摆手给拒绝了。 他只是有点头晕,又不是真的喝醉了,哪里需要人扶。 .... 就在朱橚刚离开酒桌的时候,朱棣也完成了敬酒,即便酒量再好,一圈喝下来,也有些微醺,摇摇晃晃的朝着洞房走去。 “咦,外面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啊!” 朱棣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不过也没多想,双手撑着门,往里面稍稍一用力,房间的门就这样被推开了。 迈着有些紧张的步伐进入房间。 朱棣的心砰砰砰直跳,马上,他就能见到自己心仪的新娘子了。 然而,当他进入内房,竟然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 朱棣顿时愣住了,他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可一连看了好几次,还是没看到人。 这一刻,他终于确认,新娘子不在房间内。 逃婚了? 这是朱棣的第一个反应,可仔细一想又不对劲。 这是赐婚,华菁对他的感官又非常不错,她绝不可能逃婚。 再结合进入院子后发现的异样。 朱棣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新娘,被人偷走了! “来人,来人呢!” 朱棣瞬间酒醒,大声喊叫着。 大婚之夜,新娘子却被人给偷走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燕王殿下,有何吩咐!” 燕王府的亲卫第一时间赶到。 “王妃丢了,赶紧给本王找!” 朱棣沉着脸命令道。 一众亲卫听到这话,顿时目光呆滞,脑袋宕机。 啥? 王妃丢了? 不过作为专业的亲卫,几人都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快速找起人来。 很快,亲卫们就在院子的假山后面找到了一些人。 全都是原本应该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连华菁的陪嫁丫鬟都在。 这一刻,朱棣的怒火越发旺盛了。 因为他可以肯定,就是有人故意盗走了华菁。 连他的大婚之夜都敢破坏,究竟是哪个混蛋。 “找,继续找!” “等等!” “不准惊动任何人,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王妃丢了!” 朱棣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消息透露出去,要不然就真完蛋了。 “是,燕王殿下!” 亲卫百户一脸肃然的抱拳领命,然后便开始了搜找。 除此之外,朱棣还让人把这些丫鬟都叫醒,但很可惜,并没有从她们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混蛋!” 朱棣暗骂了一声,紧接着灵光一闪,“对了,找老五,他脑瓜子灵活,肯定能把华菁找回来的。” 朱棣想到了朱橚,便赶紧出门找后者。 令他没想到的是,老五竟然身体不适先一步回去了。 不过幸亏他前脚刚走,只要快一点,此刻追到燕王府门口,他应该才差不多上马车。 .... 吴王府门口。 朱橚一只手撑着脑袋,慢慢悠悠的上了吴王府的马车。 刚一进马车,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嗯?怎么有个人?” 朱橚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有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搓了搓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四哥朱棣的新婚妻子,华云龙之女华菁。 “四嫂,你怎么会在我的马车里?” 朱橚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不过他这话才刚说完,华菁就像是嗅到了鱼腥味的猫一样,竟然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瞬间清醒过来,一个猛扑,直接扑到了朱橚的身上。 仓促之间,朱橚有点懵。 然而,下一瞬,华菁的手竟然要往他的衣服里伸进去,那张抹这淡淡唇彩的小嘴,一个劲的往他脸上凑。 这一刻,朱橚要是再没反应过来,那就是死人了。 “该死的,是那个混账东西,敢做这种事情来陷害本王!” 朱橚瞬间怒了。 这是明摆着要让他和燕王妃有染,然后再将事情宣扬出去,让他还有四哥四嫂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此计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 “四嫂,你清醒点,我是朱橚,不是朱棣!” 朱樉双手抓着华菁的肩膀,不让她靠近自己。 然而,朱橚很快发683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身上的力气也逐渐减弱,眼看着就要拦不住如狼似虎的华菁,心中顿时暗道一声,“不好,连我都被人下药了!” 他之前还奇怪呢,为何只喝了几杯茶水,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原来,是有人故意给他的茶水里加了料。 为的就是让他无力反抗,任由华菁宰割。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陷害。 谁,究竟会是谁。 朱橚皱着眉头,死活想不出,究竟是谁下的手。 然而,此刻,华菁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思考,趁着他慢慢失去力量,竟然一个猛扎,又窜进了他的怀里,开始扒拉他的衣裳。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朱橚发觉自己越来越无力,反观华菁却是越战越勇,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对方了。 无奈之下,朱橚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华菁的脖颈直接一手刀。 华菁瞬间被朱橚这一手刀给打晕。 “对不起了,四嫂!” 朱橚呢喃了一句。 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他,直直的倒在了马车上。 因为没有推开华菁,所以,她的身子,就直接倒在了朱橚的身上。 朱橚想伸手推开,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朱橚想要喊马夫进来帮忙,然而他发现,外面根本没有动静,很显然,马夫早已不见。 “这回真是完犊子了!” 朱橚一脸苦涩。 过了没多会儿,朱橚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目的地就是他所在的马车。 “完犊子,曝光这一切的人,出现了!” 朱橚满脸苦涩. 第二百十九章 吴王遇刺,朱元璋震怒! 虽然朱橚感知到门帘被掀开,但因为他是背靠马车门帘倒下的,所以,他根本看不清进来的人是谁。 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老五,你怎么会和华菁.....” 朱棣原本是来求助朱橚,帮他寻找华菁的,可万万没想到,掀开门帘,竟然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两人倒在马车上,华菁就趴在朱橚的身上,而且看样子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朱橚劫走了华菁?应该不是吧! “四哥,是四哥吗?” 朱橚几乎都快要绝望了,可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四哥朱棣。 难道我是天命之子,连老天爷都帮我? 但凡来人不是朱棣,今天他就得完蛋。 “老五,你怎么了?” 朱棣很快发现不对劲,朱橚竟然一动都不动。 “四哥,你相信我吗?” “信!” 朱棣算是最了解朱橚的人之一,就算看到了眼前这种场面,他除了稍稍迟疑些外,根本就不相信后者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们被人算计了!” 朱橚的声音很快在马车内响起,“我被人下了药,现在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嘴,都动不了!” 朱棣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连他出现,朱橚还是和华菁保持这样的姿势,原来是因为被人下药,动不了了。 “那华菁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四嫂被人下了下作的药,扔到了我的马车里,因为发觉我自己被下药,为了不发生意外,所以,在最后时刻,用尽所有力气把四嫂给打晕了,所以,才会出现你现在看到的这种景象。” 朱橚快速解释道。 “究竟是谁干的!” 朱棣咬牙切齿的道:“这是要让你我还有华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让整个皇室成为笑柄啊!” 此计之毒,前所未有。 若此事传扬出去,他们会遭受到怎样的白眼,简直无法想象。 解释? 有些事情解释是没用的。 就算华菁和朱橚在马车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大婚之日,吴王和四嫂在马车里是事实,只要有心人稍加修饰一番。 你猜百姓会怎样谈论此事。 叔嫂相好,还在大婚之日在马车上偷。 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四哥,现在并非骂人的时候,你赶紧带四嫂先走!” 朱橚忙不迭的提醒道。 若他没猜错,此刻肯定已经有人过来,甚至燕王妃失踪被掳走的消息也很快会被宣扬开来。 到时候,吴王府内的所有宾客,包括朱元璋、马皇后在内,都会知道他和四嫂华菁在马车里。 “好~々!” 朱棣立即钻进马车,弯腰抱起华菁,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动静。 朱棣和朱橚都是脸色一变。 有人来了。 “老五,怎么办?” 朱棣瞬间慌了神。 虽说现在他也在马车内,但关键是新娘子也在啊,传出去绝不会比朱橚和华菁两人单独在马车私会好听多少,甚至会传的更难听。 说什么燕王朱棣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把自己的妻子贡献出来,邀请吴王一同赏玩。 这可比刚刚那种情况严重多了。 “四哥,你出去,驾着马车直接往吴王府而去。” “临走之前一定要大喊一句,吴王遇刺,贼人逃脱,全城戒严。” 朱橚皱着眉头沉声道。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好!” 朱棣眼睛一亮,把刚刚抱起的华菁再次放下,然后钻出马车。 气沉丹田,怒气加持,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吴王遇刺,刺客逃脱,全城戒严,全力搜查刺客!” 吼声如雷,不但燕王府门口戒严的人听到了,连吴王府内正在吃席的宾客也全听了个一清二楚。 吧嗒~ 朱标手中的筷子忽然掉在桌上,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也是猛地一惊。 “这是老四的声音,刚刚他出去找老五来着,老五真的遇刺了!” “不对,不对,老五开席之前还好好的,喝了几杯茶之后,忽然就觉得头晕,这茶肯定有猫腻,刚一出门没多久就遇刺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朱樉和朱棡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赶紧起身朝着燕王府外而去。 老五可不能出事啊! 朱标也起身朝着外面而去,不过和朱樉和朱棡不同,他临走前命令道:“把刚刚给吴王喝的茶水保存起来。” 这茶水或许是一个线索,不能丢。 旁边的桌子,敏敏特穆尔听到朱橚被刺杀,心下意识地揪在了一起,想要起身去看看,但她的身份出去不太合适,只能硬逼着自己坐在凳子上。 上首座,朱元璋和马皇后还未走。 碰~ 朱元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愤怒的道:“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竟然敢刺杀老五。” “毛骧!” “属下在!” “责令拱卫司,今日到场的宾客,一个都不准走,全城戒严,一个人都不许出城,以燕王府为中心,方圆五里范围内,给咱地毯式搜查,若不能把刺客捉拿归案,提头来见!” 朱元璋低沉的声音响起,把在场的宾客都吓了一跳。 多少年没有见到陛下这般愤怒过了。 不过也难怪,今天是燕王殿下的大婚之日,吴王殿下竟然遇刺,能不动怒吗。 “妹子,你别担心,刚刚是老四的声音,有他在,老五不会有事的!” 朱元璋宽慰了马皇后一声,“咱现在就出去瞧瞧,老五到底怎样了!” “陛下,我也去!” 马皇后抓住朱元璋的手臂,倔强的起身。 “行吧!” 见马皇后一脸坚持的表情,朱元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燕王府门外。 当朱元璋带着马皇后出来时,并没有发现朱橚和朱棣的身影。 “老四和老五呢?” 朱元璋沉着脸问道。 “父皇,听侍卫说,老四架着马车离开了,儿臣猜测,可能是老五受了伤,老四带他回吴王府去了,毕竟,齐王妃在吴王府。” 朱标说道。 “走,去吴王府!” 朱元璋和马皇后上了马车,临走之前,对太子朱标嘱咐道:“` 」老大,你留下来主持大局,记住,一定不能让刺客逃走。” .... 另一边,朱橚身中的药力更深了。 原本,只是浑身无力,可现在,他发现,竟然连嘴都动不了,甚至是连眼皮都快撑不住了。 最令他无语的是,华菁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晃了晃脑袋,然后又朝着朱橚扑来。 呜呜~ 朱橚那叫一个苦涩,因为他现在连话都说不了,连喊朱棣进来都做不到。 不过幸亏燕王府距离吴王府并不是很远。 就在华菁刚醒来没多久,马车抵达了吴王府门口,朱棣也第一时间撩开帘子。 “华菁,你清醒点!” “老五,华菁醒了,你怎么不喊我一声!” 朱棣一进马车,就看到华菁在撕扯朱橚的外衣,不过因为他进来的及时,所以连外套都还被扒开。 “呜呜~” “老五,你连话都说不了了?” “呜呜~” “这到底是个什么药啊!” 朱棣一脸奇怪。 此刻虽然没有朱橚继续指挥,但朱棣大致也知道该怎么做,立即把华菁控制住,然后带着她进了吴王府找珠云其木格。 “朱四郎?你今天不(王钱好)是大婚吗?” “哎,这不是新娘子吗,你们这是....” 见到朱棣找上门,珠云其木格满脸都是疑惑。 好好地洞房花烛夜不享受,竟然跑来了吴王府。 “齐王妃,华菁她被人下了下作的药,还请你帮忙救一下!” “还有,老五也被人下了药,他现在浑身都动弹不得,就在吴王府门前的马车内。” 朱棣言简意赅的说道。 “什么,五郎出事了!” 珠云其木格闻言,顿时紧张坏了,第一时间就往吴王府门前而去。 “哎!齐王妃,华菁她怎么办啊!” 朱棣在后面大声喊道。 “朱四郎,你是不是傻,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你要是不嫌弃,就在吴王府的客房里洞房花烛吧!” “来人,带燕王殿下和燕王妃去客房!” 珠云其木格直接做了决定。 朱棣一愣,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我和华菁都已经拜完天地了,还有啥不能做的。 至于在吴王府的客房洞房花烛? 他有什么好介意的邻。 洞房花烛最重要的是人,又不是环境. 第二百二十章 安南公主的馈赠,雪蟾玉胆! 朱棣以自身为解药,去替华菁解毒了。 而珠云其木格则是来到了吴王府门前,见到马车,立即上去。 果然,与朱四郎说的一模一样,此刻五郎真的一点都不能动,甚至是连眼睛都已经闭上。 “这药....” 珠云其木格看着朱橚的症状,陷入了沉思。 因为这种药的药效和她所配置的,虽然并没完全相同,但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她配置的药,都是独一无二的,换言之,五郎所中的药,和她有一定的关系。 而她的药方,只有在当初与扩廓利益联姻时流散出一些过。 “扩廓,是你吗!” 珠云其木格黛眉微蹙,微微怒气从美眸中飘逸出来。 把朱橚带回房间后,珠云其木格就立即配了解药。 不到半刻钟,朱橚便恢复了行动能力。 “珠云,我中这药,似乎和你上次强行带我去大嫂房间的有些类似!” 朱橚重新掌控身体后,若有所思的对珠云其木格说道。 “不仅仅是类似,你今日中的这种药,就是上回我给你用的药的前身。” “什么!” 朱橚顿时惊讶的看着珠云其木格,怔怔的道:“你的意思是,我今日所中的要,也是出自你之手,这....” “扩廓?” 朱橚猛然反应过来,从珠云其木格对他讲述的往事来看,在扩廓未对后者家族动手之前,两人虽然是表面夫妻,但实际上,珠云其木格在很多方面,是在帮扩廓的。 这药,大概率就是683当初珠云其木格调配出来,用来帮助扩廓做某些事情。 “嗯,你被下药的事情,就算不是扩廓麾下的探马军司所做,也与他们有一定的关系。” 珠云其木格十分笃定的道。 探马军司! 又是探马军司! 看来,锦衣卫得快点搭建起来了! 这种处处受制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今日,若非四哥朱棣忽然来找他,那他就身败名裂,造天下人所唾弃。 “珠云,有没有办法,把我的体质也弄成你这样,百毒不侵!” 今天的事情让朱橚心生警惕,下毒一事,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有个百毒不侵的体质,绝对大有益处。 “五郎,弄是能弄,但却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根据个人体质不同,少则五年,多则十年。” “实在是太麻烦了!” “要不然,以后你出门的时候,把我随身带着吧。” 珠云其木格提了个建议。 “这不等于把你别在我腰上了吗,这可不行!” 朱橚摇摇头拒绝,倒不是他不愿意带着珠云其木格,而是他不想让珠云其木格的人生,只为他一人而活,他希望珠云其木格活出自己。 就在朱橚醒来没多久时,门外忽然响起下人的声音。 “王妃,安南公主来访!” 因为朱橚被珠云其木格背进房间时,是昏迷状态,所以下人便直接喊王妃了。 “五郎,你要见吗?” 珠云其木格黛眉微挑,一脸戏谑的笑道:“你这遇刺的消息才放出去这么会儿时间,安南公主就上门了,这关心程度,非同一般呐!” “想啥呢,估摸着我对她而言,还有很重要的作用!” 朱橚虽然不知道陈安澜那个所谓的卦象推演是否为真,但能确认的是,他对陈安澜而言,非常重要。 “那你见吗?” “见,为何不见!” 朱橚一脸淡然的道。 不多会儿,身穿一席雪白长衫的陈安澜从门外走了进来,与第一次见相同,她的脸上依旧蒙着面纱。 “这个安南公主.....” 饶是珠云其木格见到陈安澜,都忍不住美眸颤抖。 虽未见真容,但依旧把她给惊艳到。 这份气质,这份身段,这份容貌,真是人间能有? 忽然间,珠云其木格顿时明白过来,为何五郎他明知这安南公主是个未知的危险,还要让她配药,将其拿下。 这姿色,天底下那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而且,这还是蒙着面纱,若是褪去面纱,珠云其木格无法想象其会惊艳到何种程度。 珠云其木格打量陈安澜的同时,陈安澜也在打量她。 好漂亮,好有魅力的女子! 实际上,珠云其木格论相貌,论身段,并没有比陈安澜差多少。 甚至是她身上弥漫的成熟妩媚气质加成,完全能够与陈安澜一较高下。 “外臣参见吴王殿下!” 陈安澜对朱橚微微行了个礼。 “安南公主这么晚来找本王有何事?” 朱橚淡笑着问道。 “我听闻吴王殿下遇刺,所以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如今见到吴王殿下安然无恙,便先告退了!” 陈安澜说着便准备离开。 “安南公主别急着走,本王有一事相求!” 朱橚叫住了陈安澜。 “吴王殿下,可否等两日,安澜这几天身体不适合....” 见(aied)朱橚叫住自己,陈安澜下意识地认为,前者是想让她侍寝,虽说她内心并不抗拒,可她这身体实在不行啊。 前几日,一直等朱橚前来临幸,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 朱橚:“.....” 看着陈安澜的表情,朱橚就知道对方误会了。 想什么呢,我有一事相求,就是让你侍寝? 开什么玩笑,我要想让你侍寝,还需要求你?自己上手不就得了。 “安南公主,本王所求之事,与你的身体适不适合并无关系!” 朱橚摇头笑道:“本王是想问一问,能否让本王具备和你一样的百毒不侵体质。” 他认识的人中,具有百毒不侵能力的,除了珠云其木格外,就只有陈安澜了。 珠云其木格那种方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从陈安澜这里,套点方法,把自己弄成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陈安澜愣了下,很显然是没想到朱橚会提出这种要求。 “不错,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朱橚直言道:“本王之所以遇刺,根本还在于被人下了药,浑身无力,无法反抗。” 陈安澜恍然大悟,想了想后道:“想要培养成百毒不侵的体质,可以是可以,但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需要用到许多珍贵的药材,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有成果。” “若是吴王殿下不介意,以后我随你左右即可,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到你!” 朱橚愣了下。 陈安澜的回答和珠云其木格几乎如出一格。 “难道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吗?” 朱橚有些不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速成之法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我不会让你伤害自己的!” 陈安澜果断拒绝。 不过,安南公主在说完这话后,眉宇之间浮现出一抹纠结之色,似乎是在做什么很难的决定。 好看的美貌皱了许久后,终于松开。 紧接着,她从怀里掏出来一枚不大的珠子,珠子的外形很规则,就是个圆球形,外观呈现紫红色,略显妖异,但又附带了一股仙气。 “这是....” 朱橚指着那枚珠子,有些好奇的看向陈安澜。 “吴王殿下,这是雪蟾玉胆,经过我老师的特殊处理后,只需要佩戴在身上,就能百毒不侵,但其能力比百毒不侵的体质稍弱了些!” 见到那枚珠子,在听到雪蟾玉胆这四个字,珠云其木格美眸颤抖,显然是内心非常激动。 朱橚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波动,很显然,这东西,珠云其木格也知道。 “安南公主,可否将这枚雪蟾玉胆赠与本王?” 朱橚目光直视陈安澜,这个东西,正是他所需要的。 “安澜既然拿出了这雪蟾玉胆,自然是要赠与吴王殿下!” 陈安澜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无比凝重的道:“但也请吴王殿下答应我,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有这枚雪蟾玉胆。” “为何?怀璧其罪吗?” 朱橚好奇地问道。 “倒也不是怀璧其罪,而是这枚雪蟾玉胆,乃我老师贴身之物,她对男子天生不喜,所以.....” 得! 朱橚瞬间明白了。 “安南公主放心,本王答应你,绝对不会将这枚雪蟾玉胆透露出去。” “那,这雪蟾玉胆,便赠与吴王殿下了!” 陈安澜上前,将手里那枚紫红色的雪蟾玉胆交到了朱橚手上. 第二百二十一章 众女齐聚朱橚房间,乱成了一锅粥! 朱橚并没有机会接,因为这雪蟾玉胆被珠云其木格劫了过去。 在陈安澜的注视下,她将雪蟾玉胆放到琼鼻前嗅了嗅,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片刻。 当珠云其木格再度睁开眼时,美眸中泛着激动的色彩。 “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雪蟾玉胆,我还以为只存在于古~籍之中呢!” 看着珠云其木格的激动神色,朱橚好奇地问道:“珠云,这雪蟾-玉胆很珍贵吗?” “何止珍贵,说是稀释珍宝都不为过,雪蟾玉胆是一味近乎于神的药材,任何药方只要加一点雪蟾玉胆,药效就能翻-倍。” “而且雪蟾玉胆的形状越趋于球形,药效越好,这枚雪蟾玉胆几乎就是球形,而且没有任何后天的加工,是珍宝中的珍宝。” “只是很可惜,这枚雪蟾玉胆浸染了太多的毒物,无法再用来入药!” 珠云其木格很想说一句暴殄天物,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毕竟陈安澜还在当场呢。 朱橚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陈安澜送给自己的这枚雪蟾玉胆,竟然是传说中的神物。 这一刻,他对陈安澜还有她口中那个所谓的老师,更加好奇了。 陈安澜也是诧异的看了眼珠云其木格。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雪蟾玉胆,她没想到朱橚身边这个貌美女子,非但知道雪蟾玉胆,而且还能看出这枚雪蟾玉胆浸染了毒物。 难道.. 忽然,她想起了和朱橚第一次见面时,后者将她制服的那种药。 不出意外,那种药,就是这个女子配制出来的。 因为体质的原因,天底下几乎没什么药能够伤到她,可偏偏那种药,竟然让她浑身酸软无力。 这枚雪蟾玉胆,正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她告诉老师后,老师才送来的。 这枚雪蟾玉胆珍贵异常,要不然也不会是老师的贴身之物了。 不过眼下,为了保护朱橚不再出事,她也只能违背老师的命令,将其送给前者了。 这个被朱橚称谓珠云的女子,应该精通药理,而且还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精通。 “浸染了许多毒物,还能让我百毒不侵?” 朱橚一脸古怪的道:“难道说是....以毒攻毒?”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雪蟾玉胆能够吸收一定范围内的有毒之物,即便是你误食了毒物,雪蟾玉胆也有一定的压制能力,可以给你足够的反应时间,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再发生。” 珠云其木格十分笃定的道。 听到这话,朱橚眼睛一亮,那有了这东西,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下药了。 就算是被下毒了也没事,反正有这雪蟾玉胆压制,回来找珠云其木格解毒就是了。 “安南公主,多谢你这枚雪蟾玉胆,他日若有所求,只要本王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尽力相助。” 朱橚这次是真的有些动容,如此珍贵的东西,就算对方另有所图,他也认了。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多谢吴王殿下!” 陈安澜微微拱手,得到这样一个承诺,对她而言其实很重要。 原先,她以为只要献出自己的身子,以自己的魅力,绝对能让朱橚对自己言听计从。 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错了有多离谱。 这个大明吴王,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完全不会被美色所扰。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一定的原因是他身边姿色上乘的钟灵毓秀之女太多,就比如说现如今坐在她身边的珠云其木格。 不过,实际上她也没想过用自己的身体从朱橚那里换取什么,得到什么,而是真的想成为后者的女人。 因为她信天命,之前她对朱橚说的话,全是真的。 卦象推演,朱橚就是她的天命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娇喝。 “你们连我也敢拦,让开!” “符离公主,王妃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去!” “你不让开,我就自己闯!” ..... “是海别,要让她进来吗?” 珠云其木格看向朱橚询问道。 “你看她那样子,不让她进来,她能善罢甘休吗!” 朱橚一脸无语的道。 “你也别怪她,我估计,她是听说了你遇刺的事情,所以才这么火急火燎的,她这是担心你!” 珠云其木格替女儿辩解了一句,紧接着便起身打开了房门。 伯雅伦海别嗖的一下就钻了进来。 “额吉,朱五郎他怎么样,没事吧!” 刚一进门,伯雅伦海别就到处找朱橚的身影,当看到朱橚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后,这才松了口气,上前在朱橚身上一通乱摸。 “喂,你干嘛呢!” “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伯雅伦海别一边说着,一边还想要扒拉朱橚的衣裳,看的陈安澜都目光呆滞了。 额吉? 这个漂亮的少女,是这个精通药理的女子的女儿? 看她和朱橚亲昵的样子,关系绝对不一般。 额吉和女儿一起.... 陈安澜有些凌乱,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天命之人有些.... “停,别闹了,我没事!” 朱橚一把扣住伯雅伦海别的双手,让她安安静静的在自己旁边坐下。 “她是谁?” 直到这一刻,伯雅伦海别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 这女子生的惊艳,一身雪白的衣裳令人有种仙女下凡的感觉,即便是掩着面纱,也不难看出,是个绝色女子。 “安南公主!” “安南公主?” 伯雅伦海别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朱橚。 难怪之前朱橚要跟朱皇帝抢女人,原来这个安南公主这么漂亮啊。 事情显然还没结束。 伯雅伦海别才刚安静下来没多会儿,外面便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王妃,徐大小姐,徐二小姐来了,要见王爷。” 珠云其木格闻言,忽然掩嘴轻笑道:“五郎,今晚我怕是可以把你那些女人都见个遍了。” “该见的,你不都已经见过了吗!” ...... ........ ... 朱橚摇头发笑。 徐妙云、徐妙清姐妹两,汤雅兰,陈安澜甚至还有敏敏特穆尔,珠云其木格都已经见过了。 “让她们进来吧!” 珠云其木格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下一瞬,房门被推开,徐妙云和徐妙清姐妹两联袂而来。 不过两姐妹比伯雅伦海别可要矜持多了,进来之后,并没有对着朱橚一通乱摸。 “橚哥哥,你没事就好!” “姐夫,你都吓死妙清了,要是你出了事没意外,我和大姐以后可怎么办啊!” 相比于端庄冷静的徐妙云,小丫头徐妙清就稍显激动了些,抱着朱橚的手臂直掉眼泪。 “好了,我这不没事吗,别哭了,再哭就变丑了,小心我不娶你!” 朱橚一边替小妙清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边笑着威胁道。 陈安澜再一次被震惊。 又是两个钟灵毓秀之女,而且这个稍显稚嫩的丫头的姿色竟然比珠云其木格还要惊艳,等再过两年,岂不是都能追上她了。 而且这两个女人还是亲姐妹。 这个叫徐妙云的女子,虽然姿色比自己稍逊一筹,可她那双睿智的眼睛,却是平添了一丝魅力。 还不到半刻钟,房门直接被推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不是汤雅兰又是谁。 至于为何外面的侍卫没有禀报。 那是因为,整个院子的侍卫加起来,都拦不住汤雅兰。 看着门口东倒西歪的侍卫,朱橚嘴角抽搐,汤雅兰这女人怕是直接打进来的吧。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珠云其木格对几个侍卫挥挥手后,便再次关上了房门乞.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朱元璋受打击,黑着脸离去! 房间里,瞬间热闹了起来。 珠云其木格看着朱橚掩嘴轻笑,陈安澜则是被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赶来的这些女子,各个都是钟灵毓秀之女。 她的这位天命之人,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恐怕就算九世善人,都不一定有这种待遇吧。 “吴王殿下,既然你无大碍,那安澜便先告退了!” 陈安澜拱了拱手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王景弘的声音。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朱橚:“......” 怎么连老朱和老娘都来了。 他抬头看了眼房间里的众多女子,心道待会儿不会把老朱给刺激到吧。 尤其是掩着面纱的安南公主。 要知道,当初可差点成了老朱的后妃。 不过这会儿想把人弄走,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王景弘的话音才刚已落下,朱元璋和马皇后就进了房间。 除了两人外,后面还跟着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甚至是连敏敏特穆尔都跟着一起来了。 至“六八三”于大哥朱标,倒是没见踪影,朱橚猜测,大概率是留在燕王府主持大局了。 当朱元璋进屋看到一屋子的钟灵毓秀之女时,脑袋都宕机了一下。 都是老五这小兔崽子骗到手的女人? 这个戴着面纱的是谁?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外臣陈安澜,参见大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朱元璋!!! 这是安南国公主!! 他顿时惊呆了啊,戴着面纱都如此惊艳,那面纱后面掩藏着的. “老五,好福气啊!” 晋王朱棡进门,见到朱橚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看到珠云其木格等女,忍不住赞叹道。 “老五,你没事吧?” 马皇后可没工夫关心这一屋子的女人,她从进门开始,目光就一直在朱橚身上。 “娘,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中了毒,刚刚珠云已经帮忙解了!” 朱橚抓着马皇后的手说道,让她安心。 “老四呢?不是他把你送回来的吗?” 朱元璋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朱棣的踪影,有些奇怪的问道。 “妙云,你先带妙清她们出去吧!” “嗯!” 徐妙云点点头,便引这众女出了门。 众女都非常配合,一来是,对朱橚,她们几乎是言听计从,二来是她们不傻,知道朱橚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陛下单独交谈。 房间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只有秦王朱樉、晋王朱棡还有朱元璋留了下来。 连马皇后也随着妙云她们一起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被关严实后,朱橚这才开口。 “珠云给四哥四嫂安排了间客房,这会儿应该正在洞房呢!” 朱棡:“什么意思?老四媳妇儿怎么也在你府上?” 朱樉:“老五,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皱着眉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小子赶紧说清楚。” “父皇,有人要害我,而且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陷害。” “今日我喝的那茶水有问题,被人下了药,是一种能够让人浑身无力,无法动弹的毒药。” “除我之外,四嫂也被这幕后之人下了药,而且被下的还是下作的药。” “不仅如此,这幕后之人还把四嫂从燕王府弄出来,扔到了我的马车上。” “......” 听着朱橚的话,不仅朱元璋,就连朱樉和朱棡两人都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要干什么! 让老五动弹不得,给老四媳妇儿喂下作药,还把人塞马车里。 这幕后之人是要彻底搞臭老四老五还有老四媳妇儿的名声啊。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需要用这种恶毒的手段。 “老五,你能猜到是谁干的吗?” 朱棡看着朱橚的眼睛问道。 “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听到这话,朱棡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倒是忘了这事儿,老五这家伙,几乎把半个朝堂的官员得罪了个遍。 “不过...” “不过什么?” 朱棡十分期待的看着朱橚。 “不过珠云说,我中的那种毒,和扩廓有关,探马军司的人一定参与了这次的事情。” “但这事情,应该不是扩廓干的,他没必要搞臭我的名声。” “因为,他若真想对付我,而且还有这种好机会,肯定会把我一击毙命,用除后患。” 朱橚心里很清楚,扩廓早就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你的意思是,大明朝堂中,有人和扩廓有勾结?” 听到朱橚的话,朱樉忍不住震惊了一下。 “是否和扩廓有勾结不确定,但必定存在联系,也有可能是一种交易。” “但无论是那种情况,这探马军司的清理行动,一定要尽快了,这种渗透,必须到此为止!” 朱橚一脸凝重的说道。 扩廓的探马军司若只是单纯的潜伏在大明打探消息,那倒是没多大危害,甚至是执行一些刺杀任务,也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但渗透大明朝堂,那情况就严重了。 若是不加紧处理,是会扰乱大明朝堂的。 “老五!”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朱元璋终于开口了,他盯着朱橚,十分严肃的道:“老五,这事还得靠你。” “还有老二,你想个法子把扩廓那个妹妹赶到老五身边吧!” 听到这话,朱樉欣喜若狂。 而朱橚则是满目震惊,老朱这是要搞什么事情。 把二哥正妃往我身边塞? “父皇放心,儿臣明白!” 朱樉一脸喜色的回答道。 “但有一点,老二你不能坏了老五的事情,扩廓那妹妹,老五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不能让她知道,咱们已经开始怀疑她留在大明的目的,明白吗?” 朱元璋又提醒了一句0 ........ 众多子嗣中,唯有老大和老五两人办事,能让他毫无担忧的放手,老二老三,还是差了点,都比不上老四。 “父皇放心!” 朱樉认真的点头答应。 之前为了把敏敏特穆尔推给老五,他不知道想了多少脱手的方法,现在正好用上。 “父皇,真要这样做吗?” 朱橚忍不住开口道:“敏敏特穆尔毕竟还是我二嫂啊!” “这要成天在我府上戴着,这算怎么回事啊,外人还不得说闲话!”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老朱还未开口,二哥朱樉先一步自信的道:“老五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损坏你的名声,不过这人送给你后,你可得看好!” 朱橚:“.......” 看着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媳妇儿送人的朱樉,他真是有些无语。 不过就目前而言,老朱的这个命令,对他也有一定的好处。 至少,以后他策反敏敏特穆尔,将其收入房中,老朱不会拿着戒尺追着打他了。 而且,他大致也能猜到老朱这样做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让敏敏特穆尔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没有机会再出来作乱。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咱先回宫了!” 话音落下,朱元璋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珠云其木格、徐妙云等女都在院子里陪着马皇后。 当朱元璋看到老五的那群媳妇儿时,顿时颇受打击,他这个老子找女人的本事,竟然还比不上儿子。 最让他心塞的是,安南公主本来.....哎! 朱元璋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对人群中喊道:“妹子,咱们回宫了!” “恭送陛下,皇后娘娘!” 随着众人送别的声音落下,朱元璋边和马皇后离去了。 紧接着,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也准备离开。 临走前,朱橚深深地4.3看了眼一身紫衣的敏敏特穆尔。 心道,也不知道二哥会以怎样的形式把这女人塞到他身边。 “五郎,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 珠云其木格伸手在朱橚面前晃了晃,打趣道:“早晚都是你的人,以后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不急于这一时,你说是吧!” “打趣我?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啊!” 朱橚挑眉‘威胁’道。 “我就算皮痒了又如何,今天晚上你又不能欺负我,好好陪妙云妹妹吧!” 珠云其木格咯咯笑道,紧接着,便一左一右拉着伯雅伦海别和徐妙清的手,离开了院子。 安南公主点了点头后,也离开了吴王府。 至于汤雅兰,虽然也离开了,但临走前却凑到他耳朵边上道:“明天来陪我,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潇洒的离开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徐妙云和朱橚两人。 “妙云,休息吧!” “嗯!” 朱橚一个环抱,将徐妙云抱进了屋内. 第二百二十三章 徐妙云质问朱橚:我和妙清还不能满足你吗? 燕王府。 满院子的宾客都被控制起来。 胡惟庸、李善长、傅友德等人赫然在列。 一个个脸色难看,眼神阴鸷。 到底是那个混蛋,害的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燕王大婚之夜,刺杀吴王,这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就算再给他们一个脑袋,都想不明白。 “各位,孤在这里对你们说声抱歉。” “刺杀吴王的幕后之人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先是在他和的茶水中下了毒,然后等他离开燕王府后才派杀手刺杀。” “所以,为了保证留住刺客,只能委屈各位在这里稍加等待。” “不过各位放心,等到明日清晨,若还未抓到刺客,孤会送各位回府。” 朱标带着几个亲军都尉府的亲卫,回到院内,对来吃喜宴的大臣们解释了两句。 燕王大婚,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都来此吃席。 这群人,是大明朝廷的根基所在,即便是朱元璋,也不能一声不吭的把他们控制起来。 “太子殿下放心抓刺客便是,老臣明白,一定会配合!” 老相国李善长第一个开口。 紧接着便是胡惟庸、傅友德等人。 宾客中,唯有两人例外,那便是汤和与徐达。 他们没有被强留在燕王府,而是先一步离开。 对此,在场的众人,无一人敢言语。 08 人家是吴王的亲岳父,谁都可能刺杀吴王,就他们两不可能。 而且,他们心里都明白,汤和与徐达两人并不比他们吹冷风好多少,肯定是带人去搜查刺客去了。 .. 胡惟庸等人在院子里吹冷风,但朱橚此刻却是抱着徐妙云胡闹。 好半天两人才结束。 “橚哥哥,你和秦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妙云大大的眼睛,用一种质问的神色盯着朱橚。 “什么怎么回事?” 朱橚打了个哈哈。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刚刚秦王妃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不像是嫂嫂看叔叔,反倒像看情郎!” “你从实招来!” 徐妙云十分严肃的对朱橚道。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承认行了吧!” 朱橚摊摊手,“我正在攻略敏敏特穆尔,而且进展不错,就差最后一步,她便能成为你们的姐妹了。” 反正要不了多久,二哥就会把敏敏特穆尔弄到他的吴王府里。 礼部定下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到时候肯定瞒不过徐妙云。 当然,朱橚也没想过满这徐妙云,之所以现在不说,完全是因为还没得手啊。 “橚哥哥,你糊涂啊!” 听到朱橚承认,徐妙云恨铁不成钢的道:“秦王妃是你的亲二嫂,你这样做,至秦王于何地,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还不得严惩你。” “你呀你,我和妙清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 “珠云姐和海别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 “你非要去招惹秦王妃做什么!” “橚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对这种禁忌特别感兴趣。” “二嫂,那可是你的亲二嫂啊!” 徐妙云脸色有些难看。 她能接受任何人,甚至连朱橚对妙锦和妙华动心思,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动怒。 可为何偏偏是敏敏特穆尔。 “妙云,你先别急!” “听我解释,成不?” 朱橚把徐妙云生气的小脑袋按到自己的心口上,然后开始说了起来。 “敏敏特穆尔实际上只是挂了个秦王妃的名头而已。” “而且你以为是我先招惹的二嫂吗?” “不,你错了,早在我出发北征前,二哥就央求我征服敏敏特穆尔,到时候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可以想办法把敏敏特穆尔送到我身边。” “等等,秦王主动把自己的妻子送给你?” 朱橚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妙云忍不住发问道。 “当然,而且还是想方设法的让我同意,你知道为此,二哥付出了多少吗,简直不敢想象!” “是不是觉得很疑惑,为何二哥会上赶着把自己的王妃送给我。” 徐妙云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敏敏特穆尔嫁给二哥就目的不纯,她是扩廓安插在大明的棋子。”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敏敏特穆尔和扩廓麾下的探马军司一定有关系,而且我猜测,她说不定还是探马军司的首领。” “二哥他虽然不聪明,也有点好色,但他从始至终都不敢碰敏敏特穆尔,因为这个女人太精明,太厉害了,二哥担心自己会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所以,从未对她动过心思。” “甚至是一直以来都想方设法的想把人弄走,可这桩婚事是父皇钦定的,而且还关乎着父皇招揽扩廓的大计,所以二哥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些事情。” “直到上次我受伤,敏敏特穆尔破天荒的来到吴王府,还给我送药,正巧被二哥撞见,二哥他就盯上了我。” “受伤?哪一次?” 徐妙云有些好奇地问道。 “还能是哪一次,当然是喝了你的鸡汤,被你睡了的那一次,父皇用戒尺把我的后背都打烂了。” “说起来,我被二哥还有敏敏特穆尔盯上,还得怪你!” 朱橚笑着捏了徐妙云一把。 这一提,徐妙云也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大胆行为。 不过也正是如此,让她如愿和朱橚在一起,而非被陛下赐婚给燕王朱棣。 “既然这个敏敏特穆尔如此危险,那你还想着把她收入房中,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徐妙云有些不理解朱橚这种行为。 仅仅只是因为敏敏特穆尔长得漂亮吗? 应该不至于,毕竟,朱橚身边的女人,没一个姿色比敏敏特穆尔差。 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铤而走险,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说的没错,我原本确实没想和敏敏特穆尔有太多的瓜葛,最多就是利用她,算计一下扩廓而已。” “直到珠云来我身边,她建议我拿下敏敏特穆尔。” “作为草原上的两颗明珠,珠云她非常了解敏敏特穆尔,她说,敏敏特穆尔此人虽然高傲,可一旦被征服,那就会死心塌地,完全向着我。” “而且,珠云还一天到晚的怂恿我,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朱橚几乎将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是珠云姐的建议,那就不用担心了!”  683 听到这事情还有珠云其木格参与其中,徐妙云顿时松了口气,也不再担忧朱橚会被敏敏特穆尔给戕害。 “等等!” “妙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珠云建议的,就不用担心了?” “你就这么信任珠云吗?” 徐妙云这话,让朱橚一阵呆滞。 珠云其木格什么时候在徐妙云心中有了如此伟大可靠的形象。 除了她之外,徐妙清那个小丫头也对珠云其木格特别亲近信任。 “任何真心待你的人,我都信任,更何况珠云姐不是一般人,她的聪慧,即便是我,都甘拜下风。” 徐妙云摇头感叹了一声。 女诸生主动甘拜下风? 珠云其木格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吗? 朱橚有些难以置信,平日里,他似乎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不过转念一想,能把敏敏特穆尔压制的死死的,珠云其木格又何尝会是简单的人物呢。 “那陛下和皇后娘娘那边,怎么办?” 徐妙云翘着脑袋问道。 这是她最后的担忧点。 “放心,刚刚父皇亲自发话了,让二哥想办法把敏敏特穆尔送到我身边,由我来看着这女人,不让她有机会在大明作乱。” “父皇自己送过来的女人,我把她收了,他难道好意思说我什么吗?” 朱橚眉毛一挑,淡淡的笑道。 “你这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一手握住了啊!” 徐妙云忍不住笑道:“看来,这敏敏特穆尔,怕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朱橚:妙云,我给你看个大家伙! 第二天。 日上三竿! 朱橚被怀里的徐妙云给拱醒。 起床出门后,两人便去用早膳。 然而,很凑巧的是,正巧遇上同样晚起的朱棣和华菁。 朱棣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精神并不怎么好,眼眶都黑黑的,很显然昨晚有些操劳,没怎么休息好。 反观华菁,满脸红光。 “四哥,四嫂!” 朱橚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凑到朱棣耳边小声道:“四哥,你这身子骨不行啊,才一个媳妇儿就受不住了啊!” “去你的,情况特殊懂不懂,那是被下了药好不好!”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朱棣当然也不例外。 “你别急啊,待会儿我送你点好东西,保准你夜夜当新郎!” 朱橚对着朱棣挑眉笑道。 “有这种好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嘿!瞧你这话说的,昨晚之前你也没机会用啊!” 朱橚无情的嘲讽道。 朱棣:“.....” “吴王殿下,昨天的事情,多谢了!” 华菁对朱橚微微行了个谢礼。 昨天她虽然身体清醒,但脑子却是迷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对于自己对朱橚做的那些荒唐事,她也是一概不知。 但在这一切,今晨醒来的时候,朱棣都已经和她说了。 她明白,昨天若是没有朱橚相助,她的名声就彻底坏了,或许,死才是唯一的选择。 换句话说,昨天朱橚的相助,救了她一命。 “四嫂不必客气!” 朱橚摆手笑道:“还有别搞的这么生分,叫什么吴王殿下,你和四哥一样喊我老五就行,又或者五弟啥的都可以。” “好吧,五弟!” 见朱橚这般平易近人,华菁也不再拘谨,满脸笑容的喊了一声。 徐妙云和华菁本就是很好要的闺中密友,此刻成了妯娌,当然是更亲近了几分。 这一顿早膳,吃的算是和和美美。 原本,这个时候,朱棣和华菁应该进宫去给朱元璋和马皇后敬茶,不过因为发生了昨晚的糟心事,马皇后特意传话来,今日不必进宫敬茶,等两日再说吧。 早膳结束,朱棣和华菁就准备回燕王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兵仗局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来。 “吴王殿下,成了,成了~々!” 小太监跑到朱橚面前,莫名其妙的喊了两声成了后,就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 徐妙云、华菁还有朱棣三人都是一头雾水。 但朱橚却是咧嘴笑了。 “才十天时间就成了,看来兵仗局没少花精力啊!” “橚哥哥,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笑成这样?” 徐妙云好奇地问道。 “嘿嘿!妙云,我带你去看个大家伙!” 朱橚搂着徐妙云大笑道:“来人,备马车!” 下完命令后,朱橚又看向朱棣,“四哥,你去不,给你看个大家伙,能让你兴奋的大家伙。” “兵仗局?你又弄了什么好东西?” 朱棣瞬间来了兴趣。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朱橚神秘一笑,并没有透露什么。 “去,当然去!哈哈!” 朱棣放声大笑,能让他兴奋的东西,绝非一般,说不定是什么新型的火器。 马车很快就备好。 朱橚和徐妙云上了车,朱棣也带着华菁一起。 临走之前,朱橚还让人去宫里通知了一声。 “不是去兵仗局吗?这方向不对啊!” 朱棣有些奇怪的道。 “不是去兵仗局,去的是江边!” 朱橚道。 “江边?” 听到这两个字,朱棣楞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难道.....是你说的那什么舰载炮弄出来了?” “不然呢!” 朱橚嘴角微翘。 舰载炮的铸造成功,让他的心情极佳。 虽说建造铁甲舰需要不少时间,但小型舰载炮,木船加一层铁皮,同样能够使用。 随着源源不断的工匠进入造船厂,一艘艘被铁皮覆盖的特殊木船,能够在几个月内不断下水。 按照朱橚的预计,最慢到五月入夏,新一批,十五艘特制木船就能够全部下水。 虽然仅靠这十五艘木船,想要彻底解决倭寇之患并不可能,但至少能够护住浙闽一带沿海百姓的安危。 接下来,只需等铁甲舰一出世,就能乘风破浪,直接追出外海,碾碎那群死矮子,还有方国珍和张士诚余孽。 马车很快便抵达了江岸。 此刻,这块地方已经被亲军都尉府的人控制起来。 周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而且方圆数里内的人,都已经被清空,防止试射时,伤及无辜。 马车停下,朱橚等人相继下车。 一个巨大的家伙出现在朱橚等人面前。 巨大的炮基差不多半丈见方,高也有半丈左右,细长的炮管差不多一丈半长。 不过看起来口径并不大,只有六公分左右,相比之下,和普通的红衣大炮口径并无什么差别。 但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小口径炮管,因为这种舰载炮用的可是他专门设计的炮弹,威力远不是大明这些开花弹能比。 “老五,这就是你说的舰载炮吗?看起来挺威武啊!” 朱棣上前绕着舰载炮不停的转,一边转还一边啧啧啧的发出声响,很显然,这舰载炮给他带来的震撼非常大。 但说实话,朱橚对此还是有些失望的。 其实,在他的预想中,这舰载炮不应该这么笨重。 不过他明白,这一切还得归咎于现在的炼钢技术不行,无法炼制出延展性好,强度高的钢材,所以才看起来会如此笨重。 这玩意儿少说也得五吨起步。 实在是太笨重了。 看来,得先提升一下明朝的炼钢技术,要不然,之后建造铁甲舰,那就是个笑话。 “` 」吴王殿下,现在准备试射吗?” 兵仗局的掌管太监弯着腰凑到朱橚跟前,笑着问道。 “炮弹有几枚?” 朱橚扭头问道。 “因为时间比较仓促,炮弹就只有三枚。” 兵仗局的掌管太监笑着回答到。 “三枚....” 朱橚仔细思考了片刻后,淡淡的道:“先不试,等陛下和太子到了之后再试射。” 炮弹太少,说不定他这一波看完,等老朱和大哥到来之时,除了看看舰载炮,其他啥都看不了。 “老五,来一发瞧瞧威力啊!” 朱棣看了几圈后,来到朱橚跟前,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等父皇和大哥来了再说吧,炮弹拢共就只有三枚,打完可就没了!” 朱橚摆摆手道,然后叫来兵仗局的人。 “吴王殿下,有何吩咐?” “去水师调配一艘战船过来,要最大的!” “是!” “还有,去(王钱好)准备一块一丈见方的铁板,厚度三公分左右就行!” “是!” 命令下完后,亲军都尉府的人和兵仗局的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要战船和铁板干什么?” 朱棣好奇地问道。 “四哥,你是不是傻啊,这玩意儿叫舰载炮,当然得放到战船上实验才行啊。” 朱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然,他知道朱棣不是真的蠢,而是这个时代的人的通病,被固有思维给困住了。 认为舰载炮和陆地上的火炮就是一个东西,在船上实验和在陆地上实验,并没多大区别。 “嘿嘿,别介意,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朱棣倒也不尴尬,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不懂。 “橚哥哥,这就是你说的给我看的大家伙?” 徐妙云抬头,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橚。 “不然呢?这不够大吗?” 朱橚理所当然的道邻。 “大是挺大的,可橚哥哥,你觉得带女子来看火炮,真的好吗?” 徐妙云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朱元璋摔了个狗吃屎,大喊护驾! 从水师调度的战船很快就来到了江岸。 朱橚要求的铁板也在下一刻抵达。 亲军都尉府的人,按照朱橚的要求,将铁板先铺在战船上,紧接着又将岸上的舰载炮搬到船上。 足足五六顿的东西,可让众人一阵好搬。 短短不到三十米的路程,愣是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完。 舰载炮上船之后,在岸边的朱棣都能清晰的看到,战船吃水涨了许多,由此可见这舰载炮到底有多重啊。 “老五,依我看,你弄出来的这舰载炮,其重量,几乎堪比十门普通大炮。” 朱棣有些不看好的道:“一艘船上,这种舰载炮最多只能安装三到五门,是不是有些不太划算啊!” “四哥,别小看这舰载炮,它一门更比十门强。” “更何况,这还不过是初代舰载炮,还稍显笨重,等炼钢技术提升后,会变轻盈不少。” “而且在同一个炮基之上,可不仅仅只能安装一根炮管,能一次性安装许多根。” 朱橚挑眉淡笑道。 舰载炮不如红衣大炮,这不是开玩笑嘛。 先不说威力,就是准星方面,也是秒杀红衣大炮。 真当兄弟两说这话,不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朝着他们过来。 很快,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下来的正是朱元璋和朱标,除此之外,令朱橚意外的是,汤和竟然也在。 “参见陛下、太子,见过信国公!” 徐妙云和华菁两女对三人行了个礼。 朱橚和朱棣两人则只是微微拱683了拱手。 “老五,你说的舰载炮呢?” 朱元璋刚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的四处张望,可因为岸基比较高,舰载炮又已经安装到了战船上,所以朱元璋什么都找不到。 “对呀,老五,你不是说舰载炮建造成功了吗?怎么没见踪影啊?” 朱标和朱元璋差不多,也是四处张望。 “父皇,大哥,你们是不是傻啊,舰载炮当然是在战船上了,你们在这里能找到才怪了呢!” 朱橚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不过他大概能够理解老朱和大哥的心情。 铁甲舰和舰载炮,关乎着是否能够解决倭寇之患,还有能否解决张士诚和方国珍的余孽。 如今浙闽一带沿海的百姓还在遭受苦难,他们两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舰载炮,十分合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咱去啊!” 老朱下意识的抬手,想要给朱橚一个大逼兜,不过看到两个儿媳在场,最终还是讪讪地收了手。 “就在江面上的战船里!” 朱橚伸手指了指还能看到的桅杆。 朱元璋闻言,根本不管朱橚,直接先一步朝着战船而去,太子朱标也紧随其上。 朱棣就更不用提了,一直在等朱元璋和朱标到来,早就安奈不住了。 “身体没事吧?” 汤和经过朱橚的时候,关心的问了一句。 “雅兰没说嘛?” 朱橚有些古怪的问道。 “昨天带兵搜了一整夜的刺(aied)客,没有回府!” 汤和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 朱橚恍然大悟,“汤伯放心,我没事,就是中了点毒,昨天晚上已经解了!” “没事就好,以后小心点,你树敌太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想要除掉你!” 汤和十分认真的提醒道:“出行在外,身边多带些护卫,若是你身边无人可用,就让雅兰带你去军营里挑,她知道那些是好手,你要记住,你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 “明白!” 朱橚点点头。 护卫一事,他已经在着手安排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安南公主才是最好的选择,她那身手,若是贴身护卫,绝对无人能进他的身。 至于被下毒,有了雪蟾玉胆后,概率已经不大了。 “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走吧,去看看你弄得舰载炮,说不准将来这玩意儿会是我对付倭寇和方国珍还有张士诚余孽的利器呢!” 汤和拍了拍朱橚的肩膀,先一步走向了战船。 听着这话,朱橚瞬间明白过来,为何汤和回跟着老朱还有大哥一起过来。 原来,老朱已经决定把对付倭寇还有解决张士诚和方国珍余孽的任务,交给了汤和。 而且,据他所知的历史。 洪武十七年,汤和巡视海防,洪武二十年,更是在在浙江沿海先后设卫所城59处,使倭寇不得轻入。 对于解决倭寇之患,历史上汤和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 如今,因为他这是蝴蝶煽动翅膀,汤和怕是不仅仅防备倭寇,而是要彻底灭了倭寇和张士诚和方国珍余孽。 不多会儿,朱橚也带着徐妙云上了战船。 这艘水师战船不小,长得有差不多二十丈,宽七丈有余。 虽然和后世动辄百米长的大军舰比不了,但这是古代啊,通体木质结构,全世界恐怕也只有大明能造得出这样的船只了。 “老五,这就是你说的舰载炮?” 朱元璋和朱棣一样,围着舰载炮转了好几圈。 “不错!” 朱橚点点头,“根据设计,满射程应该在六里到八里,有效射程差不多折半,三里到四里左右。” “而无论倭寇还是张士诚和方国珍余孽的战船,火炮射程都不会超过两里,有效射程能有一百丈就很不错了。” “以长治短,这舰载炮,光是射程,就可以碾压,完全可以用放风筝的方式,把他们歼灭在海上。” “说不准,等到一场海战结束,我们的战船还是完好无损。” 这就是武器迭代后的碾压。 若是再配备上蒸汽机,造出铁甲舰,更大的舰载炮装备上,别说打了,吓都能把海上的倭寇吓出尿来。 “三里的有效射程!” 听到这个数字,朱元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即便是最好的红衣大炮,有效射程也只有两里左右。 “老五,你说的可是真的?” 朱标也是一脸惊叹的看向朱橚,很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朱橚眉毛一挑,“来人,上炮弹!” 很快,便有三个人,一人捧着一枚炮弹过来。 炮弹的样子和后世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差距就是这几枚炮弹显得有些笨重。 “这炮弹为何是这种形状?竟然不是球形的....” 看到那一枚枚形状怪异的炮弹,朱元璋等人都是十分惊奇。 瞧着一众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朱橚忍不住笑道:“父皇,大哥,四哥,汤伯,你们关心炮弹的形状干什么,该关心的应该是威力和射程。” “哈哈,你小子说得倒也是!” 汤和哈哈一笑,退到了一旁,不妨碍下人装填弹药。 为了方便简单,更快的建造出舰载炮,所以朱橚设计的不是那种按钮式发射,而是拉扯的方式。 这种舰载炮,有些类似于榴弹炮,发射的时候,非但会有巨大的声响,而且还会产生一阵气浪。 这舰载炮虽然是最小规模的,但产生的气浪,也足以把人掀翻在地。 于是乎,朱橚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父皇,大哥,你们站远一点,这舰载炮的威力有些大,小心伤这你们!”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朱元璋竟然压根不听劝,反而十分自信的道:“不就是点个炮吗,有什么好危险的。” “你老爹我这辈子不知道点了多少回炮,除了开炮的时候声音响点,其他有什么危险,大不了咱牢牢捂住耳朵不就是了。” 瞧着朱元璋一脸鄙夷的样子,朱橚顿时不想再劝他了。 小型舰载炮产生的气浪虽然也挺大,但不至于把人卷到半空中,最多就是被狼狈的吹翻在地上。 既然老朱不听劝告,那就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行,父皇您随意!” 朱橚说着,便拉着徐妙云的手,躲到了后面。 不仅如此,他还很贴心的伸手捂住了徐妙云的耳朵。 徐妙云美眸微动,也伸出自己的葱白玉指,堵住了朱橚的耳朵。 两人秀恩爱的样子,让朱标大呼吃不消,谁知,转头一看,老四和华菁竟然也有样学样起来。 他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汤和。 汤和察觉到朱标的目光,当即自己捂上了耳朵。 朱标:“......” 汤伯,我.. 得,不解释了,我还是老老实实捂住耳朵吧。 士兵装填好弹药后,猛地一拉。 砰~ 剧烈的震响在耳边瞬间攀升到最高点。 声音很大,即便捂着耳朵,依旧能清晰的听到。 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炮声落下的同时,又响起了朱元璋的痛呼声。 “哎呦~” 只见得朱元璋被气浪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谈正事,只谈风月,汤雅兰的柔韧性,惊呆了朱橚! “噗~” “哈哈~” 看着朱元璋摔的脸朝地,四肢乱蹦的狼狈样,朱橚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徐妙云见状,嗔怪的打了他一下,让他别笑了。 “父皇,你没事吧!” 朱标第一个上前,将朱元璋搀扶起来。 “老五你个小兔崽子,哎呦~” 听到朱橚的嘲笑声,朱元璋忍不住大骂道:“咱都摔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你怎么不提醒咱,这东西开炮的时候这么厉害,都能把~人卷飞了。” 听到这话,朱橚顿时不服气的道:“父皇,你可别冤枉人,我可是提醒过你的,是你不听,-那我有啥办法!” “你....” 朱元璋被朱橚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最令人没想到的是,朱标和汤和相继补了一刀。 “是啊,父皇,老五却是提醒过你,可你....” “朱重八,让你不听儿子的话,现在吃苦头了吧!” “老大,鼎臣,你们两也来笑话咱,还是老四....嗯?” 朱元璋刚刚还想说还是老四好,结果刚一转头,却发现朱棣竟然被华菁捂着嘴,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老五,你这炮真是有些另类啊,竟然会产生这么大的风,都能把人吹飞了。” 朱元璋也就发发牢骚。 他自己也明白,刚刚摔得那跤怪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太骄慢自大了。 “相比于这些,父皇,我觉得你更该关注的是刚刚射出去那枚炮弹的距离和威力。” 朱橚摇头笑道,转移了话题。 要是朱元璋问这炮的原理,他怕是得费大量口舌,而且最终前者还听不懂。 “对呀,忘记这茬儿了!” 朱元璋瞬间醒悟过来,刚刚一开炮就被掀飞,压根就不知道炮弹打去了哪里。 “你刚刚往哪个方向开的炮?” 朱元璋看着刚刚开炮的那个士兵问道。 然而,士兵就像是没听到一半,一脸肃然的站在舰载炮旁边。 “喂,咱问你....” 朱元璋还想再开口询问,却是被朱橚给拦了下来。 “父皇,别问了,刚刚炮声太响,他距离又近,而且还没有堵耳朵,这会儿已经短暂性失聪了。” 朱橚提醒道。 “聋了?” 朱元璋愣了一下,刚刚他也是捂着耳朵的,虽然觉着挺响,但没想到竟然能把人都震聋。 “不是聋了,只是短暂性听不见声音而已,等过会儿就好了!” 朱橚解释了一句,然后指着远处道:“你也别问他了,炮弹是朝着这个方向打的。” “距离有些远,估计差不多打在了前方的江心岛上。” “待会儿士兵过去找到弹坑后,会测量好数据回来禀报的。” 不到两刻钟,就有人从远处回来了。 “陛下,新炮,射程五里,弹坑三丈方圆,深度一丈有余。” 轰~ 听到这几个数据,朱元璋和汤和两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在这舰载炮面前,红衣大炮就是个渣渣啊! “老五,你可真是会给咱惊喜!” 朱元璋一脸惊叹的看着朱橚道。 先是燧发枪,现在又是舰载炮,之后若是铁甲舰再出来,那别说是倭寇了,都能打到他们老家,去把倭人一锅端了,抓回来当奴隶。 “这还只是小型舰载炮,若是大型舰载炮,比这个威力还要大数倍。” 朱橚淡笑道:“除此之外,我还设计了一种海防炮台,射程最远能达到三十里。” “三十里!” 朱元璋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三十里,那得多远啊。 “不过这种海防炮台非常庞大,铸造有些困难,而且还需要选定位置建造,不能移动,所以,若是想要建造,就得去浙闽一带沿海的悬崖上选地方建造。” 朱橚补了一句。 “无妨,对付那些倭寇,有这小型舰载炮足以。” 朱元璋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能解决倭寇之患就行。 接下来,另外两枚炮弹也被试射了。 一枚是用来测试射击进准度,另外一枚则是测试了一下最大射程。 精准度和射程都和朱橚的预期差了不少。 但这也是没办法,毕竟赶工出来的东西,并不精细。 只需要后面改进一下大明的炼钢技艺,下一回造出来的舰载炮,应该就能无限接近于他的预期了。 所有测试做完之后,朱元璋和朱标便离开了。 朱橚也把徐妙云送回了徐府。 从魏国公府离开后,朱橚就直接去了信国公府。 昨天晚上答应过汤雅兰,今天来陪她。 晚膳时,令朱橚咋舌的是,汤和的那几个妻妾,又给他准备了十全大补汤。 长辈赐不敢辞。 朱橚愣是喝了好几碗,直到打饱嗝才被放走。 .... 深夜。 房间内,朱橚终于见到了汤雅兰说的大礼。 还真是大礼啊! 这柔韧性,不愧是练武的,让朱橚忍不住赞叹。 “怎么样,我这个礼物,你可喜欢!” 汤雅兰垫着脚尖,踩着猫步来到朱橚面前,用一种十分魅惑的语气,挑着朱橚的下巴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绝活!” 朱橚双眉一挑,这样的汤雅兰,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哼哼,你没见识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汤雅兰十分骄傲的道。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了解了解!” 朱橚嘴角微翘,上前将汤雅兰横抱而起,朝着床榻而去。 床帘放下,里面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天地还有床榻知晓。 直到烛火燃尽,动静才消失。 “锦衣卫的人,我已经帮你全都选好了!” 0 ········求鲜花···· ··· 汤雅兰靠在朱橚的怀里,淡淡地说道。 “今天咱们不谈正事,只谈风月,你得再讲讲,你身上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身上秘密多着呢,你要想知道,自己来探索呗!” “那我可来了!” ..... 十全大补汤的威力非凡,第二天早晨起来,朱橚还是精气神饱满,甚至还和汤雅兰嬉闹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起床。 朱橚舒舒服服的和美人玩闹。 可此刻朝堂上,却是有不少人脸色难看。 因为今日上朝,病情康复的刘伯温来了。 而且,朝会才刚一开始,他就举着笏板站出来弹劾。 “陛下,臣刘基,以违抗圣令之罪,弹劾包括工部尚书陈光耀在内的所有工部官员。” 刘伯温此言一出,整个朝堂瞬间哗然。 陈光耀更是急的直跳脚。 ...... ........ ... 站出来喊冤道:“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未有过违抗圣令之举。” 紧接着,他又对刘伯温道:“刘大人,你既然以违抗圣令弹劾我,那我问你,我何时,又是因为何事违抗圣令了?”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向刘伯温。 弹劾整个工部的官员,还是以违抗圣令为由,这种情况,别说是大明朝,就算是往上数几百年,自从三省六部出现一来,就没出现过这种事情。 他们都十分好奇,为何刘伯温会做出这种事情。 “陛下曾有圣令,各部必须无条件配合吴王殿下建造铁甲舰一事。” “可据我所知,吴王殿下前些日子,去工部的时候,你这个工部尚书非但避而不见,更是派下面的人刻意刁难吴王殿下,以此来逼迫吴王殿下离开。” “你这难道不是违抗圣令吗?” “陈尚书,吴王殿下建造铁甲舰,乃是为了尽快解救浙闽一带上百万百姓,免受倭寇之患。” “可你在做什么,各种刁难吴王殿下。”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和浙闽一带的倭寇还有张士诚和方国珍等余孽有勾结。” 一顶接着一顶的大帽子扣上来,陈光耀都有些顶不住了。 “刘大人,你为何如此污蔑与我,我怎么可能会与那倭寇有勾结。” 陈光耀扯着嗓子反驳道。 “那陈尚书可否告知,为何要刻意刁难吴王殿下!” 刘伯温继续逼迫道。 “我....” 陈光耀一脸苦涩,我还能说什么。 说打赌输了,所以想让吴王吃点苦头? 这不是开玩笑嘛,这种话一旦说出来,那他这张脸可就真丢尽了。 以后出门都得被人说小肚鸡肠。 可要不说这个,又该说啥呢。 陈光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射到左相胡惟庸身上乞.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朱元璋和朱标震惊,直呼朱橚手段之妙! “刘大人,你这话就说的有些过分严重了!” “陈尚书那并非刻意刁难吴王殿下,而是工部事务繁忙,所有的人手都被派遣了出去,无人可用之下,才怠慢了吴王殿下!” “工部许多的任务,都同样关系重大,不可能中途放弃。” “就算是知晓吴王殿下的铁甲舰重要,但也得协调不是吗?” 胡惟庸虽然很不想站出来,但他却明白,刘基既然敢弹劾整个工部,那就是有一定的底气。 他不能不管陈光耀,不管整个工部的官员啊。 一旦让刘基弹劾成功,那他伸向工部的触手,就彻底断了。 “左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工部刻意刁难吴王殿下的事情,是左相大人你的指示?” 刘伯温天不怕地不怕,他这张嘴连朱元璋都敢喷,简直比贞观年间的魏征还猛。 “六八三” 这次承了朱橚的情,自然要出手帮他一把。 “刘基,你满口胡言,怎的连我也要污蔑!” 胡惟庸被刘伯温一句话就气得跳脚。 朱元璋和朱标两人都一脸古怪的看着舌战群臣的刘基。 顿时明白过来,为何朱橚当日从工部离开后,并没有回吴王府,而是破天荒的去了一趟诚意伯府。 原来,目的在此啊! 以违抗圣令为由,弹劾整个工部的官员。 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刘基能做出来的,大概率是老五那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想的茬。 这一招,倒是真的狠。 先不说刘基今日弹劾会不会成功,但有一点能确定。 今日下朝后,工部的人铁定会上门请朱橚去工部。 老五这法子,还真是妙啊。 更令朱元璋和朱标震惊的是,老五这家伙,竟然连刘夫子都能驱动,简直神了。 “好了,都别吵了!” 朱元璋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刘基和胡惟庸等人顿时闭上了嘴巴。 知晓,这是要出结果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到朱元璋说道: “陈光耀,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妥,吴王制造铁甲舰一事,关乎是否能够解决倭寇之患。” “你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任何事情,都得以铁甲舰为先。” “这次,咱就不治你的罪。” “可你若是耽搁了铁甲舰的建造进度,导致浙闽一带更多百姓被倭寇戕害,两罪并罚,你这工部尚书也就别做了,明白吗!” 呼~ 听到这话,陈光耀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 这个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他还以为陛下要因此治他的罪。 幸好,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臣明白!” 陈光耀拱手点头,紧接着便退了回去。 弹劾一事尘埃落定。 但百官心里却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位刚正不阿的刘夫子,怕是已经倒向了吴王殿下那边。 以后他们再刁难吴王殿下,怕是得先在心里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位刘夫子的弹劾。 下了朝之后。 朱标随着朱元璋去了御书房。 “老五这小兔崽子这一手玩的漂亮啊,把胡惟庸他们几个拿捏的死死地。” 刚一进门,朱元璋就大笑着夸赞了一句。 “确实,谁都想不到,刘夫子竟然会站出来帮老五。” 朱标也是摇头感叹了一句。 “看刘基那中气十足的模样,病肯定好了。” “老五救了他一命,他报答一下怎么了。” 朱元璋撇撇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紧接着又道:“不过,刘基今天在朝堂上这样一弹劾,文武百官怕是认为刘基倒向了老五那边,以后一个个再想对付老五,怕是得掂量掂量刘基那张嘴。” “父皇,如此一来,刘夫子不也是和老五一样,与朝堂其他官员站在了对立面。” 朱标有些担心的道:“刘夫子和老五不同,他.....” “他什么他!” 朱元璋打断朱标的话,撇撇嘴道:“刘基在御史台当差,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和文武百官有交流,本身就是个另类,和文武百官不对付,站不站在老五这边,有什么区别。” “反倒是倒向老五这边后,文武百官会更忌惮他几分。” 朱标顿时恍然大悟:“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过父皇,老五如今已经自己造了船厂,很明显不想再用工部的人做事,你今天对陈光耀下的旨意,该不会是想....” “老五都把刀递到咱手上了,总得利用起来不是!” 朱元璋双眼微眯,略带怒意的道:“胡惟庸的触手伸的太长,连工部都伸了进去,正好趁此机会多弄几个掉。” 朱标点点头,这朝堂确实有些脏了,需要清洗清洗。 . 宫门外,陈光耀见到胡惟庸,扭头就走0 ........ 若非被他怂恿,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不但被刘基弹劾,而且还被吴王欺负,甚至是,这回若是不能把吴王请回来,他头上的乌纱帽都得丢。 可,把吴王殿下请回来,有那么简单吗? “陈尚书!” 见陈光耀经过自己,连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胡惟庸便开口叫了一声,想安抚他一番。 然而,令胡惟庸没想到的是,陈光耀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这让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好一个吴王殿下,好一个刘伯温!” 胡惟庸在心里暗暗记恨下了两人,尤其是刘伯温。 今天若不是刘伯温,陈光耀也不会这样对他。 “呦,胡相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傅友德、郑遇春等淮西武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胡惟庸身边,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 “哼!” 胡惟庸冷着脸不想理会,直接甩袖离开,朝着前方李善长的地方而去。 瞧着胡惟庸这副模样,无论郑遇春还是傅友德等人,都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老东西,也有今天! .... 因为朱橚起的很迟,所以,等他和汤雅兰前往堂屋用早膳的时候,汤和已经下朝回来了。 看到朱橚和女儿才用早膳,汤和顿时嘴角抽搐,这是睡多晚啊! “汤伯!” 见到汤和,朱橚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小子是怎么请动刘基那老匹夫帮你的!”4.3 汤和坐下来,看着朱橚十分好奇的问道。 刘基是怎样的人,整个朝堂的人都很清楚,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收买的,而且刘基也不会轻易倒向某一个人。 韩国公李善长不行,太子朱标不行,甚至是连当朝皇帝朱元璋也不行。 可今日,刘基竟然破天荒的帮了朱橚一把,这实在是让人好奇。 “今天刘夫子上朝了?” 朱橚抬头看着汤和道。 “何止上朝,那简直是舌战群臣,直接弹劾了整个工部的官员,陈光耀想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胡惟庸更是被怼的脸色铁青。” 想起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汤和就忍不住一阵感叹。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那吴王府,会变得门庭若市了!” 听到这话,朱橚嘴角微翘,十分有远见的预测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常氏笑着感叹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果然不出朱橚所料,才刚一下朝没多会儿,陈光耀就带着几个工部的官员出现在吴王府门口。 “站住,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吴王府!” 吴王府的两个侍卫见到陈光耀几人一下马车就急着往府门冲,立即架起长刀,将其拦了下来。 “本官乃工部尚书,还不赶紧去通报吴王殿下!” 陈光耀被人拦下十分不爽的道。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侍卫竟然回复了一声。 “尚书大人,吴王殿下并不在府内,请回吧!” 其中一个侍卫笑着驱赶。 可陈光耀却认为朱橚是估计躲着他,坚持道:“你连通报都没通报,这么就知道吴王殿下不再府内。” “陈尚书,我们两是守门的,吴王殿下出没出门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吗!” 另外一个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心道,这工部尚书是没带脑子吗?还是说这种智力也能当正二品大员? 就这,我上我也行啊! “那王妃可在?” 陈08光耀无奈,只能换一条路。 珠云其木格被朱橚收回家当小老婆的事情,整个应天府,几乎人人都知道。 而且,据他所知,吴王颇喜爱这位从扩廓手里抢来的齐王妃,从她身上下手,应该不会有错。 “王妃确实在府内,但能不能见你们,就不好说了!” “劳烦通报一声!” 陈光耀脾气压下去,语气低缓了下来,终归是来求人的,姿态得放低一些。 “尚书大人稍等!” 对方态度变好,两个侍卫的态度同样也好了些。 差不多等了半刻钟的样子,那侍卫就回来了。 “尚书大人这边请!” 听到这话,陈光耀眼睛一亮,能进去就好。 很快,一行人被带到了会客厅。 当吴王府的下人快要退出去的时候,陈光耀喊住问道:“请问,王妃什么时候会来见我等?” “暂时不得而知,王妃还在和太子妃交谈,估计得等一会儿!” 管家微微拱手道:“几位大人稍候。” 说完,管家就离开了会客厅,当然,他们吴王府也不是不识礼数的人,临走前,还是给陈光耀等人上了茶水和糕点。 . 另一边。 珠云其木格确实和太子妃常氏在一起。 “你不去见工部的那些官员吗?” 常氏好奇地看着珠云其木格问道。 刚刚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她也是听到内容的。 工部尚书陈光耀,带着一群工部官员上门求见。 珠云其木格虽然让人把他们带到了会客厅,但却并没动身前去。 “大嫂,你有所不知,这工部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当日,五郎为了铁甲舰的事情前往工部,就是这群工部的官员刻意刁难,气得他甩袖离开。” “今日虽然不知道这群人为何会忽然上门,但正好趁此机会帮五郎出口气。” “他们不是刁难五郎吗,那我就耍他们一耍!” 珠云其木格好看的琼鼻拱了拱,很显然是有些生气。 “咯咯~” 常氏忍不住掩嘴轻笑道:“你倒是挺护着老五,而且你这性子,和老五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打算晾他们到什么时候?” “虽然我不清楚这铁甲舰是什么,但能让工部尚书上门求饶,应该是挺重要的事情吧,你出气归出气,可别误了老五的正事。” “这一点大嫂你不用担心!” 珠云其木格笑道:“从在工部遭受刁难回来后,五郎就放弃了依靠工部建造铁甲舰的念头,而是打算靠自己。” “前两天,他的造船厂就已经开始动工建造船只了。” “所以,这群工部的官员,根本没有用处。” 最让珠云其木格感到开心的一点就是,朱橚几乎什么事情都会跟她说,完全没有任何保留,这是对她的绝对信任。 有关于造船厂的事情,在最一开始,朱橚就和她提过。 “罢了罢了,你们夫妻两都不是凡人,我就不多插手了!” 常氏讪讪笑道。 ..... 会客厅内。 陈光耀左等右等,连茶水都已经喝了两壶,就是没等到珠云其木格出现。 “去问问,王妃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是!” 工部的一个官员出了会客厅后,找到吴王府的下人询问。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王妃还在和太子妃交谈。 “都大半个时辰了,还在和太子妃交谈!” 陈光耀有些生气,顿时明白过来,这王妃是故意。 “再去问问,就说我想求见太子妃,可不可以?” 用太子妃当借口,那他就直接去求见太子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能想不出办法了吗? 被吴王欺负也就罢了,难道还能让珠云其木格一个女人给戏耍了? 这次,工部的官员回来的很快。 “陈尚书,吴王府的人说,吴王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太子妃,违令者,格杀勿论。” “那我们这....” 这个问话的工部官员都有些被吓坏了。 陈光耀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紧接着也反应了过来。 太子妃才刚生产完,正在坐月子呢,外人哪能靠近,难怪吴王会有这样的禁令。 得,看来还是得等。 “等吧,等吧!” 陈光耀叹了口气,别人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故意晾着他们,替自家男人出气呢! 听到这话,众人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继续等待。 .... 另一边,给常氏拆了线,检查了一下,觉得没多大问题后,珠云其木格便起身准备离开。 “怎么?现在去见工部的官员吗?” 常氏笑着说道。  683 “当然不是!” 珠云其木格笑着否认道:“到时辰了,我得进宫给皇后探病把脉。” “那工部的官员呢?你真不管了?” 常氏原本以为珠云其木格只是晾晾他们,谁知,竟然真的见都不见。 “当日,工部尚书也没见五郎不是吗!” 珠云其木格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常氏顿时忍不住笑了。 “大嫂,你安心静养,今天刚拆线,不适宜活动!” 临走前,珠云其木格还嘱咐了一声。 “放心,我省得!” 常氏笑着回应道。 ..... 会客厅内,又等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眼看着都要过午时了,陈光耀是真坐不住了。 亲自起身,出了会客厅,找人来询问。 “我们这都等了两个多时辰,王妃她还没和太子妃交谈完吗?” 陈光耀询问吴王府的人。 “王妃早就从太子妃哪里离开了啊!” “离开了?” 陈光耀愣了下,“那王妃人呢,怎么不来见我们?” “王妃被皇后娘娘叫进宫了!” 咚~ 陈光耀就像是被重锤了一下。 齐王妃进宫了,那他们还在这里傻等个嘚儿啊! 要说这一切是巧合? 打死他都不信。 铁定是那齐王妃故意的。 陈光耀心里那叫一个气,没想到今日还真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朱橚和朱标为了吕氏起争执,常氏劝架! 吴王府。 常氏居住的院子里。 朱标正坐着和她闲聊。 原本,他是来找朱橚的,可谁知,这小子竟然不在府上。 “老五的这几个媳妇儿,真是没一个简单!”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柔贤淑的齐王妃,竟然如此厉害!” 当常氏提到今天珠云其木格戏耍以陈光耀为首的那几个工部官员时,朱标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各个都是钟灵毓秀之女,不止外貌出众,其他方面也是远比一般人优秀得多。 就在这时候,朱橚笑着走了进来。 “大哥,大嫂,你们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当然是在聊你家珠云其木格,真是太厉害了,把陈光耀他们几个玩弄于股掌之间!” 朱标笑着感叹了一句。 听到这话,朱橚也是面露笑容。 珠云其木格厉害,他当然知道,甚至还曾经领教过。 “大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聊了两句后,朱橚看着朱标疑惑地问道。 正常而言,大哥朱标这个时候,应该在中书省处理事情才对。 “当然有事,今天我处理北方赈灾传回来的消息时,发现所有的账目瞬间都能对上了,那些贪污的官员怕是开始收爪子了。” “我来是想问问你,这种情况下,是否还能清除掉这批蛀虫!” 朱标目光凝重的问道。 有些贪污,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贪污,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像这种连赈灾钱粮都要贪污的渣滓,必须除掉。 不然,以后指不定得出多大乱子。 而账目恢复正常,想要凭借原本的账目来定这些人的罪,显然是不够的,必须有其他罪证。 比如说找出被贪污的赈灾粮。 但他们既然开始收爪子,那这些粮食肯定会被藏得好好地,即便是拱卫司的人,怕是也找不到。 “当然!” 朱橚咧嘴一笑,“不然大哥以为我派铁铉和朱能去北方做什么,你该不会真以为他们是帮我处理赈灾细节吧?” “当然不是了~々!” “自始至终,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盯牢所有赈灾官员的手脚。” “虽然这两天并未传回什么消息,但我相信铁铉和朱能不会让我失望。” 听到这话,朱标顿时恍然大悟。 心道老五这人做事果然靠谱,走一步看五步,年纪轻轻,哪来的这番城府啊,真是奇了怪了! “对了,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同意。” “何事?” “锦衣卫的班子已经搭起来,我想在东宫安排一两个人。” “怎么?你小子难不成还要监察我这个大哥?” 朱标忍不住笑了。 “当然不是!” 朱橚摇摇头,他没事去监察朱标干什么,人家是大明未来的皇帝,就算是真犯错了,也没必要抓。 “那是为何?为了常氏被下药那件事?你想继续查?” 朱标也不傻,瞬间就猜出了朱橚的目的。 “差不多!” 朱橚点点头,至于自己怀疑吕氏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和大哥提两句,他一时间也没做好决定。 “行吧,随你!” 朱标也不在意,答应了下来。 “大哥,我安插人的事情,仅限于你我还有大嫂知晓,其他人....” 想了想,朱橚还是决定把自己怀疑吕氏的事情说了出来,“尤其是小嫂,万万不能让她知晓。” “老五,你什么意思?” 朱标瞬间变了脸色,“你怀疑吕氏?怎么可能会是她!上回常氏贴身宫女自尽陷害吕氏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她会自己陷害自己?” “大哥,我不想和你争辩,没有意义!” “我不管其他什么,我只知道,大嫂若是出现意外,吕氏将会是最大的获利者。” “大哥,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若大嫂这次真的出了意外去世,吕氏大抵会被你扶正吧!” 朱橚的话狠狠地锤了一下朱标的心脏。 是啊,若常氏身亡,最大的获利者是吕氏啊。 可,吕氏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大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让我监视吕氏,但我只想说一句,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除非从今往后大嫂不再回东宫,要不然这事情我必须查清楚。” 朱橚态度十分强硬。 朱标见状,一时之间也变得踌躇不定起来。 给常氏下药的人,他自然是想要找出来,可他同样不愿意让朱橚监视吕氏。 有些事情,他不能做,一旦做了,就会存在裂痕。 吕氏是一个难得的好妻子,可以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太子东宫处理的井井有条。 若他真对吕氏起了疑心,那怎么能对得起吕氏的付出。 “老五,要不算了吧!” 常氏能够体会到朱标的痛苦,但又能理解朱橚的想法,最终只能自己做出妥协。 “大嫂,若是不查清楚,你让我如何放心让你会东宫!” 朱橚忍不住喊了一句。 常氏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来的,已经改变的历史,他不想再让其回归正轨。 正是因为他知道常氏在历史上英年早逝,所以才会比朱标更紧张三分。 即便是逃过了一劫,他依旧没有彻底放心。 但凡能威胁到常氏生命的因素,他必须全部扫除。 “` 」你不放心,那大嫂就不回去了!” 常氏叹了口气,淡淡的道:“直到你查清楚是谁给我下药,我再回去,如何?” “不过,你也别再让你大哥为难了,这吕氏就别查了!” “我.....哎~” 朱橚深深地叹了口气,点头同意下来,“那行吧。” 既然大嫂都这样说了,那就再观望一段时间吧。 朱标感激的看了常氏一眼。 . 当朱标离开之后。 常氏这才叹了口气,看着朱橚道:“老五,你没必要为了我,和你大哥起争执,吕氏也不一定有你说的这么坏!” “大嫂,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我要恶意揣度吕氏,而是她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而且,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大嫂,你才是太子正妃,可现在太子东宫的一切事宜,都是吕氏在掌管。” “你知道底下的人都怎么说吗?” “太子正(王钱好)妃不像正妃,反倒吕氏这个侧妃深得人心,都把她当太子正妃来看。” 朱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常氏的能力弱吗?常氏很笨吗? 显然不是,要是能力不行,智力不行,也不可能会被老朱定为太子正妃。 要知道,大哥的媳妇儿,老朱几乎是按照马皇后的模板找的,能差到哪里去。 常氏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管事,这才让吕氏有了可趁之机。 “行,我记住了,等回到太子东宫,一定不再偷懒,让东宫的人,还有大明朝堂的人都知道,我才是太子正妃。” “不过,你小子也得努力啊,快些破案,好让我有机会回去。” “要不然,我在你这吴王府住的时间太长,吕氏在你大哥心里的地位,可是会越长越高的。” 听到这话,朱橚嘴角抽搐邻。 就这,都会用话反制我了,能是简单的人? 认真起来的常氏,吕氏怕是根本不会是其对手. 第二百三十章 朱樉囚禁敏敏特穆尔,尽情羞辱她! 秦王府。 敏敏特穆尔的住所内,所有人都被乌兰图雅给挥退。 屋里,只剩下敏敏特穆尔和乌兰图雅两人。 乌兰图雅双手叠放于小腹,微微弯腰,一脸肃然的低声道:“公主,察子来报,费聚,陆仲亨,还有蓝玉的府上,近来也多了些生面孔。” “算上费聚和陆仲亨,在京公侯的府邸里,就都已布上了这人的眼线。” “连蓝玉这种削了爵位,免了差事的人都没放过。” “这人,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的。” 最近多出的一股力量,让她有些捉摸不定,也有些忌惮。 毕竟,能够肆意安插人员进入各大公侯府邸,这能力,比他们探马军司还要厉害。 虽说各大公侯府邸里,同样也有他们探马军司的人,但把人安排进去,可是费了不少时间和力气,哪像这人,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就把人安插了进去。 这份神通,令人背脊发凉。 敏敏特穆尔听到这些,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失措,反而是淡淡的道: “皇城逻卒,走马承受,能如此行事的,在这南朝京畿,除了那朱皇帝,还能是谁。” “公主,那为何不是683太子朱标,亦或者是那位吴王殿下!” 乌兰图雅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等内查百官阴私的事情,朱皇帝不可能放心交给儿子。” 敏敏特穆尔摇摇头道。 “为何?” 乌兰图雅正想继续询问,然而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来人,把这里团团围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人离开,尤其是敏敏特穆尔。” “还有,衣食用度,不得再以王妃标准,全部按照最低贱的奴隶标准,只要不饿死就行!” 声音很大,轻易地就传到敏敏特穆尔和乌兰图雅的耳中。 “是秦王!” 乌兰图雅立即就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敏敏特穆尔问道,“公主,他为何要这样对您?难道他就不怕朱皇帝惩罚他吗?” “我也不知,静观其变吧!” 敏敏特穆尔也有些搞不懂,这朱樉到底要干什么。 砰~ 房门被踹开,朱樉一脸嚣张的闯进来,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侧妃邓氏。 “参见秦王殿下!” “妾身见过王爷。” 乌兰图雅和敏敏特穆尔相继给朱樉行礼,虽然心中不快,但表面工作还是得做好的。 “敏敏特穆尔,今日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与邓氏一同服侍本王,要么永远被关在房内,直到死亡。” 朱樉搂着邓氏,十分嚣张的对着敏敏特穆尔道。 听到这话,乌兰图雅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秦王朱樉是疯了吗。 竟然让公主和邓氏这个贱人一起服侍他。 敏敏特穆尔美眸颤抖,她完全没想到原本一直很怂的朱樉,今日会说出如此荒诞的话。 和邓氏一起? 那她还不如去死。 即便是让她单独服侍朱樉,她都不会答应,以前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是为了家族,为了大哥,为了大业。 可如今,她的重心早已放在了朱橚身上,而且身子早就被朱橚那样作弄过,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再让另外的男人碰,更别提是和邓氏一起了。 “秦王,你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吗?” “这事情若是捅到陛下那边,你难道就....” 敏敏特穆尔沉着脸,把朱元璋拿出来说事,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半点用都没有,朱樉还硬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拿父皇来压我?” “敏敏特穆尔,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扩廓的亲妹妹,如今父皇已经不打算招揽扩廓了,你觉得自己还能有用处?还想让我继续尊重你?做梦吧你!” 朱樉一脸凶恶的道:“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之后,若你还不愿意,那可就别怪本王用强了,别的不提,你这姿色,还是不错的。” “好好考虑吧!” 丢下这句话,朱樉搂着邓氏,十分嚣张的往外走去。 砰~ 房门被(aied)重重的关上。 外面人影攒动,很显然是看守的人。 “这朱樉是疯了吗!” 乌兰图雅一脸怒气的骂道。 紧接着,又十分担心的看着敏敏特穆尔道:“公主,咱们现在怎么办,看朱樉的模样,三天后,若是你不答应和那邓氏一起服侍他,恐怕真的会用强。” “哼,本公主宁死不屈,他朱樉一个无用之人,也配让我服侍!” 敏敏特穆尔娇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丹红,很显然是动了真怒。 “那我们该怎么办?正面应对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公主你的身份是秦王正妃,他那样的要求,就算是闹到朱皇帝哪里,恐怕朱皇帝也不会多管。” 乌兰图雅有些担忧的道。 “等入夜,你想办法离开这里,去吴王府,向吴王朱橚求助,希望他能出手帮忙。” 敏敏特穆尔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朱橚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她现在只希望,朱橚对她不是玩玩的,而是真心的,不然,这一回,她是真的无处可逃了。 “吴王?” “他能来救公主你吗?” “那就是个花花公子,他怎么可能为了你,而和他的亲二哥作对。” “更何况,他对你动那种心思,一旦被秦王知晓,再传到朱皇帝耳中,他就算不死也得退层皮。” “他怎么可能敢冒险来救公主你。” 乌兰图雅满脸不信。 “可除了求助他外,还能求助谁?” 敏敏特穆尔一脸无奈的道。 “公主,如果连吴王都不帮忙,那你会怎么办?真的要宁死不屈吗?” “若是这样,那对我们今后在南人朝廷的行动,非常不利。” 听到这话,敏敏特穆尔脸色骤变,一脸阴沉的瞪着乌兰图雅轻喝道:“你什么意思,让本公主委曲求全,为了大业,牺牲自己吗?” “哼!想都别想,若是单独与那朱樉也就罢了,他要让我和邓氏一起,这种奇耻大辱,我宁愿死。” 敏敏特穆尔脸色难看的道。 不过,如今就算是单独与朱樉,她也绝不会同意。 “公主恕罪,是奴婢失言!” 见敏敏特穆尔发怒,乌兰图雅立即低着脑袋道:“公主放心,等深夜,我一定偷偷溜出去,去吴王府,求助吴王朱橚。” . 深夜,吴王府。 今天朱橚好好地奖赏了一番珠云其木格。 “五郎,今天虽然那些工部官员被我戏耍了一番,但依我之见,他们恐怕不会放弃。” 珠云其木格看着朱橚问道:“你到底准不准备再用工部的人?” “用,当然要用!” 朱橚嘴角微翘,淡淡的笑道:“不过,用的不是工部的人,而是工部下辖的那些船厂的工匠。” “那些工匠都是好手,不能白白浪费了。” “我已经让人着手去挖这些工匠过来,以我给出的丰厚条件,没几个工匠能够忍住诱惑。” “五郎,你可真坏啊,这一招釜底抽薪之后,工部的人怕是要哭!” 听到朱橚的话,珠云其木格忍不住咯咯直笑.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朱橚和珠云其木格欲行好事,被伯雅伦海别破坏! “釜底抽薪?” “呵呵!” 朱橚冷笑了两声,“何止如此,我这次是在给老朱制造机会,让他趁机撸掉一些人呢。” “这工部尚书陈光耀和左相胡惟庸走的极近,甚至有可能,上次他故意刁难我,都有胡惟庸的授~意在里面。” 胡惟庸的手伸得很长,三省六部,除了刑部暂时没有被入侵外,其余都-被他渗透了进去。 当然,从锦衣卫目前的调查来看,工部尚书陈光耀和胡惟庸是最近才开始-接触。 换句话来说就是,两人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密切。 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后,陈光耀一下子变得自身难保,他心里怕是会怨恨起胡惟庸来。 毕竟,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源于胡惟庸要对付朱橚。 他完全是当了炮灰。 “左相胡惟庸,此人本事不小,即便当年我还在草原上时,也听扩廓提过此人!” “你父皇能够顺利登基称帝,有这胡惟庸很大的功劳!” “当年,天下初定,你父皇准备把小明王接到应天,却是被胡惟庸私下暗示接人的将士,在洞庭湖把小明王给沉湖杀害了。” “虽说当时被你父皇冷藏了好一段时间,但后来却是扶摇直上,这可不仅仅得益于他的能干,更是因为这件事。” “扩廓曾言,胡惟庸此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天下无出其右。” “相较于李善长,胡惟庸才是真正的可怕。” “五郎,你与他明争暗斗,可千万要小心,文人的笔,要比武将的刀更锋利,更危险。” 珠云其木格十分认真地提醒道。 朱橚摇头发笑。 胡惟庸,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权相,连朱元璋想要动他都蹑手蹑脚,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弄死,他又如何会小看对方呢。 “那你觉得胡惟庸授意杀掉小明王,是父皇内心真实的想法吗?” 朱橚忽然想听听珠云其木格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这大明的天下,不已经是你们朱家的了吗?” “嘿,你这女人,跟我这儿打太极呢!” 朱橚一阵哭笑不得,抬手就在珠云其木格身上作弄起来,“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珠云其木格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让朱橚一阵兴起,立即翻身而上。 然而,两人才刚开始嬉闹,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谁啊!” 朱橚一脸不爽的朝外面喊了一声。 “朱五郎,是我,你快开门!” 朱橚:“......” 珠云其木格:“......” 两人有些慌乱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是海别!” “五郎,怎么办,我们这样被海别看到,她....” 看着珠云其木格慌乱的样子,朱橚反倒是不慌了,笑吟吟的道:“你之前不是说不在意这些吗?怎么现在反倒怕了。” “我....我不是怕,我是.....尴尬啊!” 珠云其木格一脸快哭的表情。 被女儿抓那啥在床,任谁都不可能淡定。 “有啥好尴尬的,你以为海别她会不知道你我晚上睡一起?别开玩笑了!” 朱橚越来越放松。 “那怎么办,你要开门吗?” 珠云其木格问道。 “你信不信,我要是不开,海别那丫头能踹门进来。” 珠云其木格瞬间不说话了。 她当然信,因为海别是她亲手带大的,能不了解其性格吗。 “行了,我去看看,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大半夜的来打扰我们的好事!” 朱橚简单的套了个皮袄,便准备开门询问一番。 当朱橚从被窝离开后,珠云其木格第一时间把床帘放下,不让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吱呀~ 房门被打开。 伯雅伦海别直接闯了进来,一头撞进了朱橚的怀里。 “嘶~”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要撞死我啊!” 朱橚被撞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连肺都被这女人给撞出来。 “朱五郎,快,快去救姑姑!” “你姑姑?敏敏特穆尔?” 朱橚一脸古怪的道:“你这大晚上来打扰我,就为了这?” “五郎哥哥,求你了,快去救救姑姑吧,她被秦王关了起来。” 见朱橚无动于衷,伯雅伦海别都学着江南姑娘那般,吴侬软语的喊起了五郎哥哥。 “敏敏特穆尔被二哥关了起来?怎么回事?” 朱橚楞了一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二哥朱樉向来都对敏敏特穆尔避而远之,今儿个怎么忽然发疯,把她给关了起来。 等等,不对啊,这大晚上的,伯雅伦海别是如何知道敏敏特穆尔被关起来的。 正巧,这时候伯雅伦海别继续说道: 0 ········求鲜花···· ···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是姑姑的贴身丫鬟乌兰图雅深夜找上门来,本来她是要来找你求助的,可你不是吩咐过,晚上谁都不准来打扰你吗,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来求我了。” “乌兰古雅?” 朱橚楞了一下,问道:“她人呢,在什么地方?” “就在院门外面,有侍卫在,她进不来!” 伯雅伦海别情绪有些焦急的道:“五郎哥哥,求求你救救姑姑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朱橚:“......”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你想多我做什么吧! 我才不上你这死丫头的当。 “你去把人带过来吧!” 朱橚道。 隐隐的,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东西。 二哥朱樉忽然囚禁敏敏特穆尔,怕是为了给他创造条件,让他可以顺利把敏敏特穆尔从秦王府接走。 ...... ........ ... “五郎哥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听到朱橚答应见乌兰图雅,伯雅伦海别一脸喜色的在朱橚脸上偷袭了一下。 “嘿,你这死丫头,占我便宜!” 朱橚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搞搞抬起,迅速拍了一下海别。 “唔~” 伯雅伦海别红着脸,捂着被打的地方,快速出了房门,又很快带着乌兰图雅进了房间。 “婢女乌兰图雅参见吴王殿下!” 乌兰图雅双手放于前,对朱橚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这还是朱橚第一次见乌兰图雅,长得要比后世那个唱歌的姐们漂亮不少。 这规格,就算是进宫给老朱当妃子都绰绰有余了。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为何二哥会把二嫂关起来!” 朱橚坐在凳子上,抬头淡淡的问道。 “秦王殿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忽然闯进公主的房间,说要让公主和邓氏一起服侍她,公主觉得这是奇耻大辱,所以宁死不屈,然后就被秦王给关了起来。” “不仅如此,秦王还给了三天期限。” “若是三天之后,公主再不愿意主动服侍,那他就要用强了。” “公主性子刚烈,绝不会受此奇耻大辱,三日之后,定然会一死了之。” “婢女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来求助吴王殿下您,希望您能出面,劝劝秦王。” “还请吴王殿下救救我家公主!” 乌兰图雅说完,双膝跪地,整个人伏在地上,对着朱橚重重磕了个头乞.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事情闹大,马皇后动怒,朱元璋遭殃! 听完乌兰图雅的话,朱橚整个人都愣住了。 二哥这做法真是绝了。 仅仅为了让敏敏特穆尔在不起疑心情况下,把她送到我身边,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这种方法不知道有多蹩脚,可偏偏却即合理,又实用。 别说敏敏特穆尔,就算是乌兰图雅的姿色都要比邓氏更胜一筹,朱樉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对敏敏特穆尔动邪念,再正常不过了。 而敏敏特穆尔唯一能求助的就只有我,如此一来,不就顺理成章的到我身边了吗。 “五郎哥哥,你就答应帮忙,救救姑姑吧!” 伯雅伦海别抱着朱橚的胳膊开始撒娇,还凑到后者耳边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让朱橚都脸色大变,一脸惊诧的看着她。 “起来吧,这事情本王会考虑的!” 朱橚挥挥手,示意乌兰图雅起身。 二哥戏台子已经搭好,他这个唱“六八三”戏的也得演好才行。 乌兰图雅一求帮忙,他就答应,这还不得让人起疑心啊。 毕竟,二哥二嫂的事情,他一个当小叔子的插手,本来就不正常,哪敢答应的太快。 果不其然,乌兰图雅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任何猜忌,而是再次对朱橚道谢,“多谢吴王殿下!” “公主说过,若吴王殿下能助她渡过此劫,必有重谢。” “还有呢?” 朱橚抬头问道。 “还有....还有公主说,她会让你得偿所愿。” 乌兰图雅对这几个字有些疑惑,但公主说,只要这句话说出来,吴王肯定会答应帮忙。 “她真这样说?” “是....是的...” 乌兰图雅起先并不相信,可现在看朱橚这样子,才明白公主说的是真的。 也不知道公主会让朱橚得偿所愿什么,会让他有这种表情。 “好,本王答应了,你回去吧,待明日,本王自会去秦王府!” 朱橚的爽快答应,让伯雅伦海别露出了笑容。 乌兰图雅也松了口气。 既然朱橚已经答应,那公主就算是有救了。 等乌兰图雅离开后,伯雅伦海别双手环抱住朱橚的脖颈,整个人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到对方身上。 “朱五郎,谢谢你答应救我姑姑。” “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朱橚走到门外,毫不留情的把伯雅伦海别扔在了门口,然后砰地一声关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伯雅伦海别嘟着嘴道:“不就是额吉躲在你房里吗,真以为我不知道,还瞒呢!” 其实,她早就发现朱橚和额吉的事情了。 只不过一直没挑明而已。 “我不介意,额吉也不介意,偏偏你介意,真是搞不懂!” 伯雅伦海别摇头晃脑,一阵哀叹的离开了院子。 房间内。 朱橚脱去皮袄,重新钻进了被窝。 “发生了什么事?” 珠云其木格紧紧贴在朱橚身上,帮他驱寒,同时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后者问道。 “二哥他把敏敏特穆尔给关了起来,乌兰图雅来向我求救!” 朱橚言简意赅的说道。 “秦王关敏敏特穆尔?” 珠云其木格有些震惊,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情。 “其实说白了就是二哥他要把敏敏特穆尔彻底推到我身边!” 朱橚解释道:“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的事情吗,父皇他主动发话,让二哥用隐秘的方式,把敏敏特穆尔送到我身边,方便我把控她,不让她在应天府生事。” “二哥他这是故意搭了个戏台子,让我名正言顺的把敏敏特穆尔弄到身边。” “顺带着还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听到这话,珠云其木格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看着朱橚说道:“等敏敏特穆尔真来了吴王府,那她可就彻底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兴奋啊!” 朱橚一脸奇怪的看着珠云其木格。 “敏敏特穆尔可是扩廓的亲妹妹,最看重的人之一,等你彻底俘获了敏敏特穆尔,扩廓肯定能被气个半死。” 珠云其木格嘴角微翘,难得一见的露出残忍的笑容,由此可见,她对扩廓的恨意是有多深。 “你放心,我会替岳父岳母还有你们一家人报仇的!” “什么岳父岳母,别瞎说!” 珠云其木格一脸嗔怪的拍打了一下朱橚。 朱橚抓住她的手笑道:“你都和我睡一起了,你的父母难道不是我的岳父岳母吗?” “别乱说,我可是齐王妃,扩廓的正妃!” 珠云其木格意有所指的道:“我和你这叫偷,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调调吗?” “呵呵,我看是你最喜欢的才对吧!” 朱橚伸手捏了捏珠云其木格的脸蛋,“这样一来,你就有一种报复扩廓的快意,对吧!” “那又如何!” 珠云其木格丝毫不掩饰的笑道:“你压着齐王妃,成就感难道不更大一些0 ........” “你不用回答,我能感觉的到。” 朱橚:“.....” 好吧,确实喊齐王妃更兴奋一些。 “五郎,大嫂说,我们两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也是如此,因为我们两个都很变.....态...” 珠云其木格抱着朱橚笑道。 “齐王妃,你这样抱着我,齐王不会介意吗?” 朱橚微微挑眉,瞬间进入了角色之中。 “他介意不是更好吗?” 珠云其木格也陪着朱橚演了起来。 .. 第二天,日上三竿。 朱橚并没有急着前去秦王府,因为去的越晚,到时候从敏敏特穆尔身上得到的情感越多。 然而,不知为何,朱樉把敏敏特穆尔关起来的事情,竟然莫名其妙传到了朱元璋和马皇后的耳中。 “老二这是在干什么,把自己的妻子关起来,这像话吗!” 马皇后一脸愠怒的道:“朱重八,看你生的好儿子。” “妹子,别动气,你先别动气啊!” 朱元璋赶紧宽慰了两句,紧接着解释道:“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老二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把扩廓的妹妹推到老五身边。” “什么?” 马皇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老二把自己的媳妇儿送给老五?你们父子几个人是不是疯了啊!” “叔嫂搅合在一起,这成何体统,传出去朱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是,妹子,你听我说啊!” 朱元璋赶紧解4.3释道:“老五怀疑扩廓那妹妹是扩廓安排在大明的间谍头子,咱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扩廓那妹妹出来作乱。” “老二有多大能力,你这个当娘的应该清楚,他压不住的,只能让老五出手。” “话虽如此,可老五那小兔崽子是个什么尿性,你还不清楚,扩廓那妹妹长得那么漂亮,你和老二还把人送到他嘴边,他能忍住不吃才怪了呢。” 马皇后没好气的道:“到时候,这种事情传出去,多难听啊!” “妹子,老五那小兔崽子虽然有些好色,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咱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更何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老五那小兔崽子,从来就是个不吃亏的主。” “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坏了!” 瞧着朱元璋一脸保证的样子,再联想到老五的为人处世,马皇后这才心态平稳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敏敏特穆尔被朱橚套路,还自愿献出特殊谢礼! “乌兰图雅,你确定昨晚吴王亲口答应下来了?” 看着外面已经泛黄的天空,敏敏特穆尔有些怀疑的问道。 朱橚若是答应今天来救她,那为何都傍晚了,还不见踪影。 “公主,吴王真的亲口答应了!” 乌兰图雅点点头,紧接着还一脸古怪的道:“甚至,我还让人把这个消息传进了宫里,朱皇帝和马皇后肯定也知道了公主你被关的消息,可到现在连他们都没有一点动静。”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即便朱皇帝真知道了这件事,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我的身份是秦王正妃,无论怎样,那都是我与他的家事,朱皇帝怎么可能会插手。” “现在的关键,还是在吴王朱橚身上。” 敏敏特穆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朱橚对她真的仅仅是玩玩而已吗,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就对她弃之如敝履。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悲呛。 原本,她还以为朱橚对她是真心的,不曾想,竟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今天朱橚肯定不可能来了。 还剩下两天,若朱橚再不来,那她该如何抉择08,真要委曲求全? 不,她死都不愿意。 “难道说,昨天吴王是耍我的?” “可也不像啊!” “小公主昨天也在场呢!” “小公主毕竟是马皇后亲自赐婚给吴王的,难道吴王连小公主也耍?” 乌兰图雅顿时有些迷糊了。 “既然确定他答应了,那就听天由命,等吧!” 敏敏特穆尔心情明显有些低落,侧卧到塌上,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一个晚上过去了。 她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白天,除了稍稍眯了会儿,并没有休息。 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怀期待的望着门外,可依旧不见朱橚的身影。 又是一个晚上过去,转眼就来到了第三天。 今天傍晚之前,若是朱橚再不来,那朱樉就会强行逼她。 到时候,又该如何呢,真要自尽吗? 说实话,敏敏特穆尔还是有些不舍。 而且,她想当着朱橚的面问一问,明明答应要来救人,为何迟迟不来。 “公主,怎么办,第三天了?” 乌兰图雅黛眉微蹙。 “哎~” 敏敏特穆尔深深地叹了口气。 .. 临近傍晚。 秦王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朱橚。 进入秦王府后,朱橚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解救’敏敏特穆尔,而是去后花园找二哥朱樉。 “老五,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见到朱橚,朱樉顿时摇头笑道。 乌兰图雅出去找朱橚求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因为那就是他故意放乌兰图雅出去的。 “这两天船厂的事情有点忙,所以晚来了会儿!” “不过二哥,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朱橚一脸惊叹的看着朱樉说道。 “这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怕怀了你的事,我直接给你和敏敏特穆尔下药,让你们睡一晚上,第二天我再来抓,然后....” 朱橚:“......” “既然来了,你就去把人带走吧!” “你这会儿出现在敏敏特穆尔面前,估计她恨不得直接扑你怀里。” 朱樉戏谑的笑道。 “成,那我就去把人领走了!”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朱橚也不遮遮掩掩。 ..... 夜色降临。 敏敏特穆尔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没来! 朱橚终究还是没来。 他对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这一刻,敏敏特穆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甚至连喘息都变得格外困难起来。 忽然,外面有了动静。 “公主,有人来了,侍卫没阻拦,可能是秦王!” 乌兰图雅耳朵一动,皱着眉头提醒道。 终究还是来了吗? 敏敏特穆尔心里叹了口气后,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裙摆里,那里,有她们草原女子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贞洁卫。 一把秀气的小匕首,顿时出现在敏敏特穆尔手中。 “公主你....” 乌兰图雅没想到敏敏特穆尔最终还是选择宁死不屈。 其实,她更希望敏敏特穆尔能够从了秦王,用身体博取对方的信任,从而达到获取更多有用信息的目的。 但这话,她不敢直接说出口,只能一点点引导,但很显然,整整三天的引导,并未成功,公主的心志太坚定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当看到进来的那道身影时,无论乌兰图雅还是敏敏特穆尔,都愣住了。 来人竟然不是秦王,而是她们等了三天的吴王朱橚。 “叔叔.....” “怎么是你?” 敏敏特穆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许多的男人,灰暗的内心,又重新点燃了一束亮光。 “不是嫂嫂你让乌兰图雅来向我求救的吗?” 朱橚嘴角微翘,“怎么?嫂嫂是不希望我来?那我走?” “不....” 见朱橚转身就要离开,敏敏特穆尔立即上前抓住朱橚的手,连手里握着的贞洁卫都掉在了地上。 “看来嫂嫂还是希望我来的!” 朱橚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敏敏特穆尔,淡笑道:“二哥那边,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那你答应我的事情,何时兑现啊!” “叔叔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敏敏特穆尔害羞的底下了秀气的脑袋。 乌兰图雅听到这话,则是重重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很识趣的带门离开了房间,让敏敏特穆尔和朱橚两人独处。 “那我想现在,可以吗?” 朱橚伸手挑起敏敏特穆尔的下巴,淡淡的问道。 “现在?这里吗?” 敏敏特穆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朱橚。 “对!” 朱橚点头。 “我....能不能明天找个其他的地方,毕竟这里是.....” 敏敏特穆尔顿时有些为难。 “那看来嫂嫂是骗我的了!” 朱橚摇摇头,松开敏敏特穆尔的手,转身又准备离开。 看着扭头就走的朱橚,敏敏特穆尔瞬间慌了,赶紧追上,从后面抱住朱橚,秀丽的脸蛋贴着朱橚的后背,“我没有骗你!” “那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朱橚停住脚步,戏谑的道。 “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敏敏特穆尔松开朱橚,然后抓着他的手往内房而去。 两人上了榻,床帘被放下,里面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半个时辰后,床帘重新被束起,敏敏特穆尔腮帮子气鼓鼓的看着朱橚,似乎是在抱怨。 “行了,别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我!” “你都不知道这次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二哥才愿意放手,让我把你带走。” 朱橚一脸肉疼的道。 “带走?” 敏敏特穆尔愣了下,呆呆地看着朱橚,“你要带我走?秦王还同意了?” “怎么?你难道不愿意跟我回去?” 朱橚一脸古怪的道。 “我当然愿意跟你回去,可你我的身份....” 敏敏特穆尔一脸纠结,但内心还是挺开心的。 秦王府待不下去,去吴王府反而能打探更多的消息。 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朱橚为了能带走她,付出了肉疼的代价。 这说明,朱橚并非对她玩玩而已,这让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