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23节

刘沧皱眉,翅膀个屁,蔡邕能算翅膀么?人家各种坎坷,刘沧还担心后头会遇到什么要命的破事呢。

咱们的东汉大儒自从被刘宏感动过一次后,这辈子算是完求了。

好家伙,我这还没喊,你倒给我上纲上线?

蔡邕都同意让咱纳绣娘了,我给你说个屁啊!

“说?说个屁!老子翅膀都插了,跟你说啥!你喊啥!走,绣娘,跟某回家。”东村族老呵斥,刘沧更是拍桌而起,说着起身就要带张绣娘离开。

东村族老被刘沧呛的一个机灵,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小兔崽子翻天了?

这多少年没有年轻后生敢冲他这么吼了。。。?

第三十四章 欲求荒山

“呼哧~呼哧~”东村族老气哼哼的喘着粗气。

“反了!反了!还反了你小子了!”族老骂喝,张绣娘不言不语,也没劝慰,自顾自的给族老拍背。

刘沧沉默,也不说话,说啥,跟个老头有什么好吵【;每'.日."更'!新.'新:一!小'说?裙!.5;4"":3;6':;5,9,.",3,8?:9?;】的,你嗓门再大点,把你们村里年轻人叫来,看我不给你卸吧了几个。

“拍啥!过来!”没有理会东村族老,刘沧朝正给族老拍背的张绣娘凶道。

背着族老白了刘沧一眼,张绣娘老老实实的走回刘沧身边。

“你。。。好,你好啊~!咳,咳。。。”张绣娘离开,族老微愣,之后气性更大,指着刘沧手指颤抖。

玛德,刘沧有点心虚了。这老家伙不会背过气去吧?要不,绣娘,你还是继续给他拍拍?

受刘沧暗示,张绣娘也没埋怨刘沧来回指使她,再次回到族老身边,将他搀扶坐下。

刘沧眼瞅这气急的老头,这丫简直就是碰瓷。

蛮横的表情逐渐澹去,来人家村里领婆娘,结果把人家族老弄躺了,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

“族老,咱好好说话行么?”张绣娘事事站在刘沧一边,族老反倒显得各种弱势。

眼见刘沧语气放缓,族老还以为张绣娘跟刘沧说了什么,抬眼看了看张绣娘,颇为满意的对张绣娘轻轻点头。

“怎么?怕了?”喘息中,族老没好气的对刘沧说道。

“怕?你把村里后生叫来,有一个算一个,你看某是怕白的还是怕红的!”刘沧咧嘴。

“你。。。哼。说啥?”见刘沧坐他对面,再看刘沧态度,族老一阵牙疼。这混不吝的小子还真难对付。

要说东村族老那摆席三天的主意还真只是试摸,毕竟能被蔡邕看重的小子,怎么可能那么好湖弄。

只不过东村族老没想到刘沧的反应那么激烈。

刘沧在乡里出名的地方还真不是性情暴躁,小小年纪,当门立户,一把子力气,干活的好把式,这才是周边村人对刘沧最多的认知。

如今试探不成,差点掀了桌子,眼看刘沧给了台阶,刚一试探又要反弹,东村族老干脆黑着老脸,不再瞎折腾了。

反正一个嫁不出去的女娃子,能换刘沧跟东村有亲已经算是赚了。

“族老,若想开席,我这边筹些钱粮,地点须设桑村,也定不会让绣娘失了颜面。三天流水,万不可行。”见族老不再暴躁,刘沧强压性子,对族老说道。

没办法,谁让张绣娘他爹携款潜逃了呢,眼下族老这个大家长也不能往死里得罪,要不然张绣娘以后少不得被人戳嵴梁骨子。

“不要,绣娘不想声张,莫要污了名声。”族老尚未表态,张绣娘焦急出声。

“。。。”刘沧沉默,瞪了张绣娘一眼,却被对方回了个温和的笑脸。

“。。。”族老同样回头瞪了眼张绣娘,恨其不争般,却终是没有出言。

“族老,您也莫欺我年少,绣娘说起来已算不得你东村之人,其父尚在,我若纳她,经不经你都没有问题。”片刻沉默,刘沧不再跟张绣娘的眉来眼去,对东村族老说道。

“谁说绣娘不是我东村娃子,归家便是我东村娃子,你若敢欺她,便是有蔡大家护着,东村爷们儿也饶不了你。”东村族老一脸郑重。

刘沧沉默,不跟老头顶嘴,你要不是有前面那套骚操作,咱还真的就是信了。

“你这娃子有内秀,老夫也不跟你绕弯子,其他不论,如今你迎了我东村女娃,以后却不能一味帮着楼桑欺压我东村。”如同无力一般,族老略显老态,颇为弱势道。

刘沧心下无言,你这脸变的。。。

您还不绕弯子?您是不绕弯子,您是想给自己画个大肘子。

“族老放心,只要不是东村寻衅,某自不会与乡邻不睦。”刘沧应道。

族老点头,心中暗道小子谨慎,今日让他心中设防,却是没必要再多做纠缠。

“如此便好,老夫今日倦了,还要受你这小辈的闲气,好生待绣娘,走了。”族老说罢起身,老态龙钟,颇显凄凉。

“族老慢行,某尚有一事要跟族老相商。”

“嗯?何事?”意外被刘沧叫住,族老停步,似是来了兴趣。

“前门儿东山属两村之地,某想在那东山圈地种养,却需跟族老商量。”刘沧对族老说道。

“东山?你要那石山作甚?若要垦荒,咱村背面尚有一些滩地,虽有碎石,但地势平缓。”族老皱眉。

“非要垦荒,只是打算牧草养些牲口。若是无人垦荒,山边的石地某也想撒上草种。”刘沧解释。

“噢,老夫倒是忘了你善养牲口,但几头牲口也就罢了,多了可没那么简单。”族老认真,此时脸上多了些淳朴,少了几分精明。

  “嗯,某心中有数。”刘沧点头。

“你若想要,自己圈篱便是。咱村也不缺柴场,不过东山也有你楼桑一半,老夫却管不得那边。”族老说道,见刘沧信心满满,也不再多言。

“老夫丑话说在前面,你在东山圈养开垦,老夫定会约束村人,不许捣乱。但若是东山发现盐铁矿藏,那便不能算你。”思索片刻,族老再言。

“那时自然,某自不敢在此处占村中便宜。”刘沧点头。

若是发现盐铁矿脉自然也不会归属村里,不过村中能获得大量赏赐,甚至占有份额。自家之物,村人共享,就算封地之主也不能吃尽占尽。

东山算不上大,孤山一座,高二三百米,占地十数顷,村人偶尔会上山扫扫野兔狐狸之类的小兽,从未发现什么稀罕物件,这也只是族老谨慎而已。

刘沧暗笑,这族老算计后辈不遗余力,啥招都用。到了实务上面,倒是颇为认真严谨。

“税上的事情不用老夫多说了吧?”见刘沧明白,族老继续问道。

“知道,两村一村一半可好?”刘沧问道,此时再无丝毫莽气。

族老观察刘沧,见其气质变化,啧啧称奇,心中莫名有些欢喜,再想到底是刘氏子弟,不免又有些晦气。

“一村一半,若是郡县来人寻事,哪村能帮你荡事,哪村分的也要多些。”族老继续道。

税啊,这东西什么时候都免不了,种地有农税,经商有商税,成年徭役也是税的一种,这养殖方面也有税收。

若是官面上没有人追查,刘沧躲山里养些牲口,没人统计自然就不用纳税。

可惜村中族老也有统计税收的职责,不过此时两人说的,更多是刘沧按村里规矩缴纳部分税款,族老收税冲抵村中需要上缴的农税、杂税。

这时的税可以是钱,可以是粮食,可以是肉,事物间多有换算,总的来说,有价值的都可以当作税,而粮食最为直观普遍。

东汉田税三十税一,可谓历史绝对低点,不过汉末的杂税却同样能让百姓少有余钱。

土地粮食的税收几乎没人敢去做假,而族老自然会为村中其他产业做些遮掩,遮掩这部分可以分担粮税以及人头税之类的杂税,便能让村人留有更多的粮食,村庄自然也更富裕。

至于郡县派人寻事,便是官面上下来核对实际产业,定下纳税标准。

而族老所说荡事,想来,大家都懂吧?

“族老,家父蔡邕,蔡伯皆。”面对族老说在前面的丑话,刘沧颇为羞涩道。

“。。。”族老沉默,MMP,若不是怕被刘沧反杀,当真很想给他一击老拳。

这牲口小子还成了世家子嘞?

第三十五章 财富积累

庶民,豪族,寒门,世家,这些是大汉民间的主要社会阶层。

有人说他们根据权力划分,有人说他们根据财富划分,有人说他们根据知识划分,形容单薄,难窥具体。

至于什么兼并土地,祸害百姓祸害的多就是牛逼之类,嗯,呵呵吧,刘秀表示他还没有杀够。

而就刘沧如今所见,最直观区别他们的事物,却是来自税收。

东汉社会体制还是比较复杂的。

世家,其实如今的世家并非全都富有,就像蔡邕,他就属于世家,家乡或有田产,但大概跟富有沾不上半点的边。

而同时,他若是将刘沧视为家人,外界共识,那刘沧经营一些耕种之外的产业,凭他的人脉脸面,就能很大程度上让官面不去落实统计征税。

想来说到此处,不少朋友应该也都理解,世家有逃税手段,并非明文,却是社会环境中形成的一种潜规则。

如今人们重视名望,重视程度甚至达到执拗的地步。其由来,可不是虚无缥缈的情绪道德。

某种群体性的素养、特质,尤其是操守,它们不会无中生有,往往都跟时事与社会规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寒门便是落魄世家,祖辈积累,家中多有些皇家赏赐耕地。但是族内失了名望之人,失了与当代名望者的关联,种地纳粮,经商行税,官面时时核查,却是极少能够偷减。

东汉田税本来就低,正常情况下也没人敢动心思,此乃国之根本,动了就犯忌讳,与德行不符。不说皇室不满,甚至会落了声名。

而田税之外,民间的人头口税、养殖、手工、经营走货、赋役、包括家中财产等等,这些方面的杂税非常吓人,却也多少可以做些文章。

单纯比方,同样养一头猪,世家养了,官面上很可能无视,养太多,太显眼了,百头算个十几二十。

而到了寒门,有一头算一头,养百头?看在咱们多年的关系上,给你算九十。八十,不能再少了。

汉时鼓励耕种垦荒,田税可谓历史之低,但杂税却非常夸张,甚至要命。

正所谓,田税过后粟满仓,杂税落实人流亡。

若是按章办事,百姓就算拼死下力,饲养耕种,手工贩卖,吃喝拉撒一圈下来,手中也就不会剩下什么余钱,随便遇到点祸事,说不好就要破家。

寒门更多的财富来自先辈受【;每'.日"更!新.'新:一!小'说?裙'.5;4"":3;6':5,9,",3'8?:.9?;】赏,无需征税的土地,但相比他们族内族人数量,这些财富显然难以积累起来。

嗯,不要小看那些节流的税资,很吓人的。(后文剧情涉及。)

所以同等条件下,世家会比寒门富有,同时,也有更多人愿意跟世家扯上关系,甚至寄名世家名下。

因为世家正常经营劳作,便可正常赚钱积累。而其他人做同样的事情,温饱吧,无灾便可。

世家积累财富,并非想象中那种对乡里的剥削掠夺,那是找死。东汉之年,失了名望,蛋都不是一个,世家本质是在与皇家分利。

概括来说,名望来自乡间百姓。予百姓好处,进而进一步被人传颂,获得名望。

有名望就与名望者相交,良名天下,便有与皇室分利的资格。与皇室分利,本质分的便是皇室税资,以此减轻乡里百姓的杂税负担,便是照护乡里,便有人传其名望。便是‘钱’。

一个并不算抽象的闭环,绝对没有后世理解的那么下三滥,不入流。

或者这应该也是皇家与世家共治天下时,皇室给世家开的口子,亦或者是不得不开的口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汉末刘宏那种贪财捞钱的方法才会那么受到天下不耻。

不是有人有意针对他,而是他那些手段真的被如今的人们不耻,除他自身,没有任何人获利,被各个阶层不耻。

通过税之一事积累了财富,世家不会平白拿出钱钞分与农户百姓,但他们会担当、遮掩一部分家乡百姓的税资。

同时也能发展地方,建设家乡,便是所谓的照护乡人,也是对自身财富、声望、实力的积累完善。

承担与不承担,承担的多少,就导致了某些地方的百姓富裕,某些地方的百姓贫穷,某些地方的百姓逃荒。

同样,民间对世家的推崇尊敬,也并非无厘头的弱智低能。。。

世家寒门之后,便是所谓豪族、大族。一群被刘秀改造过的社会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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