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29节

按照前世的认知,那些蛮夷就算养不起那么多狗,若有幼崽,恐怕也会直接弄死,美其名曰优胜略汰。

不然草原富饶的野生环境,扔了说不好都能存活繁衍,那十多万钱的珍稀程度显然也不好落实。

好吧,在刘沧眼中,鲜卑与匈奴一样,没啥区别。

“皓轩,你可想好要如何饲养?”见刘沧明显没有放弃弄狗的意思,刘备与简雍想要劝解。

“呵呵,不用担心,某也不会自不量力,若是能从蛮夷那里搞来犬种,某这不是要去见皇甫将军么?实在不行,先交给他代养。”刘沧笑道。

“这。。。合适?”刘备错愕。

皇甫嵩,将门世家,父辈便久守边关,人家若是要养这些狗子早就养了。既然没听说军中有这玩意,显然也是感觉养着并不划算。

“嗯,既要拜见皇甫叔父,总要准备些晚辈的心意。”面对刘备质疑,刘沧实在不想再跟他们纠缠这个问题,理所当然说道。

虽然只是推脱之词,刘沧忽然觉的自己这主意不错,晚辈的心意嘛,总不能随便处理掉吧?好歹你不养出几窝小狗来?

“。。。心意?”而此时,别管刘备还是简雍,包括张飞看刘沧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第四十五章 欲坑匈奴

“皇甫将军?可是皇甫嵩大人?”

刘沧这边惦记上了皇甫嵩,几人无言之时,王越惊讶问道。

“嗯,正是。”刘沧点头,这王越既然边军出身,对皇甫嵩敏感刘沧也不奇怪。

“公子有礼,且恕王某失敬。”眼见刘沧承认,王越立刻变的恭敬起来,在他看来,刘沧既然能叫皇甫嵩叔父,想来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这次倒是看走眼了。

“嗯。”刘沧点头,给王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声公子听着貌似挺顺耳的,刘沧不去解释,刘备等人眼神越发怪异,张飞一时都都囔囔,转眼一想,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刘沧这自认公子的行为。

对几人怪异的表情,刘沧回以白眼:看甚!那么多年,难得体会一回被人公子相称,过过干瘾不行么?

“哈哈,刘公子打算如何从匈奴手中购得犬?那支欲至蓟县的匈奴虽然落败,若是其真有巨犬,恐怕也不会廉价出让吧?”刘沧表现让简雍感觉有趣,笑问出声。

“不错,那些蛮夷本就无甚家资,却是将牛羊牧犬看的极重。”王越随声皱眉。

“他们似乎也担心我大汉大量饲犬,战时落败,都会将身边忠犬杀死,当真可笑可恶。”

“嗯。。。某何时说过要花钱购犬了?”面对两人质疑,刘沧说话间,不由将眼神转到张飞身上,上下打量,似是满意,看的张飞心下烦躁。

听刘沧这么一说,刘备苦笑摇头,简雍王越都有错愕,再看刘沧打量张飞,两人也不由将目光投到张飞身上。

“看某作甚!?”被人观望,张飞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触碰被老爹揍过的地方,又是一阵刺痛,不由怨气出声。

“匈奴蛮横,竟欺我大汉少年,此乃被匈奴殴打之伤,你们看如何?”片刻思索,刘沧指着张飞脸上的淤青说道。

“啥?”张飞质疑。刘备与王越错愕,反倒是一直笑着的简雍,面色忽然冷了下来。

“你。。。公子要寻匈奴晦气?”王越下意识问道。

“刘皓轩,这伤是你打的?就为谋些匈奴财物?”简雍冷声质问。

王越的问题刘沧没有什么反应,这倒也是因为王越之前那一声公子给了刘沧提示。

刘沧忽然发现,貌似他如今还真有资格寻匈奴晦气。

至于简雍的质问却让刘沧愣了一下,转眼没好气对简雍说道:“他爹打的。可不关我事。”

“怎得不关你事,若不是你伤某战马,某又怎会挨揍。”张飞不服气道。

“那是你战马先伤的我,砍战马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队劳甚子的匈奴呢。”刘沧再度反驳。

两人吵吵,刘备这边跟简雍解释两人所说,片刻简雍表情再度缓和,起身对刘沧抱拳致歉。

“雍多疑,还请皓轩莫要责怪。”

“兄长无需在意。”刘沧摆手,扭脸继续跟张飞争辩。

见刘沧没有怨他,简雍这才笑着坐下。

简雍之前以为张飞的伤是刘沧打的,在他看来,若是刘沧为了找个借口刁难匈奴便伤害友人,那别管以前对刘沧什么印象,恐怕如今都会给刘沧打上‘不可交往’的标签。

不过既然知道都是误会,那刘沧寻匈奴晦气的事情,就没什么了。如今大汉境内便有归降多年的南匈奴,但厌恶匈奴的汉人依旧还是很多的。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刘沧这边跟张飞没头没脑的争辩半天,最后对张飞问道。

“干甚,凭得让某做那哭诉之人。”张飞瞪眼。

“我等白白净净,谁让你一脸伤呢。”刘沧腆着自己的黑脸,说道。

“这蛮夷前来归降,这般滋事,恐不好收场。”张飞有些心虚,让他跟匈奴干架他不怕,但这种无中生有的寻衅,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有甚不好收场,附耳过来。”说话间,刘沧脸上泛起怪笑,对刘备简雍招手,倒是也没避讳一旁的王越。

“如此。。。这般。。。”刘沧对着众人指手画脚,一阵滴咕,而众人看向刘沧的表情再度怪异起来。

“额。。。皓轩。。。皓轩此计可行。”众人对部署谋划的刘沧一阵无语,最终简雍一番琢磨,却是给出肯定的认可。

别管招数上不上台面,反正是坑匈奴,那便算计谋吧。简雍自我安慰。

“也亏的兄长在这蓟县官面上混的脸熟,此番还需有劳兄长。”见简雍认可,刘沧恭维道。

“哈哈,定不误了皓轩妙计。”简雍笑言,而一旁王越这时兴奋出声。

“既然要寻匈奴晦气,也算王某一个。”

刘沧表情微顿,犹豫打量王越,不由道:“用不着吧?你这食肆开的好好的,何必淌这浑水。”

“公子不可大意,匈奴蛮横残暴,万一欺我人少,突发围攻,莫再坏了性命,纵使赔上他全族也是惘然。”

“刘刺史定为接洽主官,这城中百姓或敬刘刺史不敢寻衅。但市中尚有不少游侠儿深厌匈奴,想来召集他们,定无不从。”

王越磨拳擦掌,好似要与匈奴拼杀一场,刘沧扫了眼他的瘸腿,心下一阵无语。

想想也是,他寻衅的做法不讲究,可那些匈奴也从来都不【;每'.日."更'!新.'新:一!小'说?裙!.5;4"":3;6':;5,9,.",3,8?:9?;】是讲究人,惹恼了他们,万一他们真来个群起攻之,先斩后奏啥的,还真不是没可能。

以豪爽自居,装傻充愣之类的事情,这些匈奴胡羌干起来熘的一逼,片刻思索,刘沧还是对王越点头,算是同意了王越的加入。

嗯,先说好,没钱,这次纯粹是找事寻乐子,刘沧可没打算出钱雇人帮场。

王越满脸喜意,不要钱,他们那些人终日闲的都快长毛了,能有在城中寻匈奴晦气的机会,你让他们出钱请你喝酒都没问题。

明日那队匈奴便会抵达蓟县,刘虞主持安抚接待,蓟县官员百姓少不得给刘虞捧场造势。

刘沧这边拉着几人又是一番合计,怪笑之声不时传出食肆。

一切安排妥当,王越出门去市中寻那些终日打晃的三教九流,简雍带着刘沧等人返家休息。

各种抵足而眠,好在简雍家的土炕够大。

即便如此,刘沧也暗暗发誓:赚大钱!再也不要跟糙老爷们同床!

第四十六章 匈奴与边军

一夜之间,蓟县城墙上的士兵全部换成了扎甲铮亮的武士,清晨的阳光渲染着城头上的御旗,旗身麒麟耀日,象征着皇室的威严。

远望城头,张辽对那威严的御旗投以钦慕自豪的目光,心中多日郁结彷佛消散大半,此番护送任务就要结束,终于可以摆脱这些让人厌烦的匈奴了。

张辽,张文远,未来魏国大将,此时却还是一名稚嫩少年。

张辽出身雁门马邑,因家乡地处北方边陲,自幼家乡常受胡人杀掠洗劫,懂事起便与胡人撕杀,如今虽为少年,却已是率领十名老兵的什长,杀人取功,军伍雁门。

战马黄棕,单筒甲,外表看去,年龄比刘沧还要小上一些,脸蛋稚嫩却背负铁剑,战马身侧挂着两把短枪,行于匈奴骑兵之间,周围汉军随行。

似为显示边关战争残酷,妥妥一名边关少年兵。

“屯长,传信刘刺史打算出城迎接,咱们是不是派队弟兄先行打探?”策马行至一名中年兵将身边,面对中年兵将,张辽脸上依旧清冷。

“且派一伍兄弟前往报信,通知匈奴首领,言汉使将出,身份尊贵,命其准备迎接。”张辽细眉凤眼,样貌端是不错,如今的张辽面嫩如若稚童,但中年兵将与他交谈不显半分轻视。

“喏!”张辽抱拳领命,驱马欲离时,撇向周遭匈奴骑兵,脸上难掩厌恶。

匈奴,汉末蒙古草原被鲜卑占据,与汉为敌的北匈奴早已西窜,南匈奴降汉,边关亦有一些不南不北,对大汉表现暧昧的中立游牧部落。

这些部落普遍规模不大,面对同样会对他们劫掠的鲜卑胡人,他们通常会与汉军共同对敌。

雁门边军汉末之时经常与匈奴共同对抗胡人,说来无论是张辽还是领军屯长,没道理对匈奴充满敌意。

若要说起这种情绪的来源,不得不说,边军但凡与匈奴共同作战,往往败多胜少,战局混乱。

那些匈奴不愿跟劫掠的胡人结成死仇,撕杀之时也不会死斗。助长他人势气,还会扰乱汉军阵型。

中原之地只言匈奴野蛮善战,却不知边关汉军对他们深恶痛绝。

哪怕遭到劫掠,这些匈奴也不敢跟鲜卑胡人结下死仇。如此形成习惯,劫掠者通常也只抢财物儿童,甚至女人都会给他们留下。

但有时也难免会遇到一些心狠手辣之辈,当嗜杀者出现,那些所谓向往白云与自由的塞外匈奴,则会如同眼下这支张辽一行护送的队伍一般,来到汉地,寻求庇护。

说白了,没走到绝路,咱们就是放纵不羁爱自由,缺吃的找你要,缺穿的找你要,纳税守规矩当汉民?呵呵。。。

而这种情况也同样让边军对他们越发厌恶。

蓟县在望,如今张辽所在这一屯的汉军,便是从雁门领命出兵,沿途护送这支败逃匈奴。

而最让汉军感到厌恶的,却是这不足千人的匈奴骑兵,拖家带口,搞的整支队伍规模不下万人军伍。

匈奴所谓全民皆兵,也能反过来说,他们的战兵,九成也都是放牧之民。

臃肿的队伍一路牛臭羊臊,却是队伍后方跟随着大量的牛羊牲口,亦或者说大量牛羊牲口中夹杂了一批匈奴。

护送这样的队伍,如同在给他们看护牲口一般,让这些边军感觉异常憋屈。

同时这些边军更是知道,当这支匈奴入汉后,朝廷很可能会给他们在幽州划下一片水草繁茂的牧场,那片牧场,汉人不得擅入。

毕竟,幽州早已不乏这种先例。

“该死!”轻声咒骂,看着队伍后方成群如云的牛羊,张辽眼中厌恶更重几分。

“嗯?后方何事?”通传兵将命令,张辽正思索赶紧摆脱这些匈奴,却见匈奴后方家卷妇孺聚集之处,忽然出现一阵混乱,张辽不由对身边一名骑兵问道。

“周军,跟屯长汇报一下。走,随我去看看。”被问骑兵也不清楚情况,张辽这一什乃屯中游骑,吩咐之时,张辽率领数骑奔向混乱之处。

鸡飞狗跳,当张辽策马奔到乱处,见到的却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场景。

匈奴后队有大量的车驾,这里主要拉运的是一些帐篷兽皮以及匈奴的生活物资,再后则是受他们驱赶的牛羊与少量马匹。

后队臃肿,只见一名汉族少年被十数匈奴围困。

汉族少年身穿黑布袍衣,手持一把铁刀,身边还护持着一名躺在地上的同龄,少年咆孝连连,不断挥刀,使得围困者不敢上前,但又犹如困兽之斗。

围困汉人少年者,有提着棍棒的匈奴少年,有拿着尖刀的匈奴妇女,还有四五骑匈奴骑兵。

这里的匈奴骑兵年龄普遍在四十岁以上,都是些面容苍老的男性,属于被匈奴淘汰出战兵序列的守家之人。

“住手!”眼见汉家儿郎受困,张辽双手提枪,高声呵斥,率队战马提速。

“给某滚开!”几乎与张辽呵斥同时响起,只见那原本受困的汉人少年高喝噼刀。

紫光刀影乍现,一名举着弯刀,似想擒下少年的匈奴骑兵被刀影笼罩。

刀影过处,骑兵战马头颅抛飞,血光喷出半米,甚至淋了汉人少年半个裤腿。

而那骑兵惊恐中用弯刀招架刀影,金鸣电碎之声,匈奴骑兵被噼的凌空倒飞。

骑兵摔落地面,翻滚数圈狼狈爬起,谨慎高喝,周围围着汉人少年的匈奴随喝而退。

匈奴妇孺原本狠辣的表情带上惊恐,包围圈也随即扩大,留出一片空地上显眼的两名汉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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