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女人香 第213节

高传民看了沈严谨一眼,心道这家伙估计是不想帮忙了,高传民虽然不负责这条线,但也知道一些地方可以通过挖填方来中和高差,实际上修高架桥的距离算下来顶多不过就是一两公里左右。

一公里长的高架桥告诉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压根就不是什么事,沈严谨这么说,只不过是他的推脱之词罢了。

沈严谨一脸冷笑地看了聂飞一眼,他心里则是有另外的盘算,你想让老子帮忙,老子偏不帮,除非你舍得大出血,老子就把线路往你那边靠,但沈严谨自然是不会明者说出来的,他得拿捏聂飞,把聂飞拿捏得自己不得不心甘情愿掏钱出来。

“邵波,你先跟小聂出去一会,我跟沈工谈谈工作上的事情。”高传民见沈严谨都这样说了,就想私底下找沈严谨探探口气。

“行,正好我烟瘾犯了,聂飞,咱俩出去抽口烟去!”邵波立刻说道,聂飞看了沈严谨一眼就跟着走了出去。

“沈工,你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见聂飞把门给带上了,房间里就高传民和沈严谨两人,高传民才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一下,回头我跟那头再商量商量。”

“难言之隐倒是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姓聂的心里清楚得很。”沈严谨冷笑一声。“高工,咱俩都一个单位上班,这跟你无关,也别破坏了咱俩的交情。”

“行,你这么说我明白了。”高传民就知道沈严谨的意思了,这是要狮子大开口啊,对于这种事情高传民也不好说什么,他猜测聂飞肯定是之前有什么事情把沈严谨给得罪了。

现在是要平息这家伙的怒火呢,虽然高传民跟邵东海是战友,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来两人又不属于上下级关系,自己又不能命令沈严谨什么。

二来他这纯属帮忙牵线搭桥,要是把沈严谨给得罪了,以后单位里有个同事看自己不顺眼,这天天见面也不是个事儿啊。

“回头我跟他们说说,看看能拿出多少诚意来!”高传民就低声道,不过他心里对沈严谨这种做法还是不耻的,这种趁机要挟的事情太下做了。

说罢,高传民也不耽搁,直接就出了办公室,看向聂飞和邵波就做了一个先回办公室的眼神。

正文 第324章 两头烧

聂飞一见高传民这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沈严谨这人昨晚明明是他做得不对还要跟聂飞掰扯那么大半天,就说明这家伙心眼特别小,而且性格乖张,他今天要是能顺顺利利答应高传民的话那还真的是见了鬼了。

“高叔叔,那边怎么说?”一进入高传民的办公室,邵波便赶紧问道,他的想法跟聂飞差不多,看来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

“你们是不是跟沈严谨发生过什么矛盾?”高传民看看两人问道,“这次估计恐怕不好办,想让沈严谨改口变更设计,恐怕……”说罢,高传民的食指和拇指就做了一个捻动的动作,那个动作任谁都能看出来,数钱呢!

“别提了,这世界也还真是太小!”聂飞就苦笑一声,昨晚我跟邵哥两个在滨江路喝冷饮,结果就碰上这个沈工了……”聂飞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事情就那么凑巧。

“唉,这沈工啥都好,就是心眼小。”高传民就有些叹气地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年轻女人应该是他新交往的女朋友,他跟他老婆去年离婚了。”

“典型的老夫少妻啊!”邵波啧啧赞叹了一声。“你们领导也同意?”

“虽然路设院是属于国企,但沈严谨只不过是路设院高薪聘请的设计师,属于合同工,又不带编制,这个谁也管不着。”高传民便笑道。“哪怕他就是带编制的,咱们国家提倡婚姻自由,只要不是近亲,那也能结婚的嘛!”

“高叔叔,您看如果用这个打通的话,得用多少?”邵波还是挺务实的,做了个捻钱的动作,既然高传民已经说得很到位了,他就直接问了,不过这些话是不能明讲出来的,太尴尬。

“我看老沈这架势,这次恐怕不会低于这么多!”高传民做了个八字的手势,这动作就把聂飞给震得吸了口冷气,高传民做的八可指的不会是八千,最起码也得是八万啊!港桥乡哪里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

就算拿得出,想港桥乡那种贫困乡,每一笔钱都是要扣扣索索走财政的,这八万的豁口怎么去堵?给别人说拿八万块去送给设计师?恐怕港桥乡上上下下都要受到牵连。

“高工,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先吃午饭吧。”聂飞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便道,现在沈严谨那边的路被堵住,这办法还得拜托高传民来想,聂飞打算边吃边聊,把高传民这条线先抓住再说。

“吃饭就不必了,这我也没帮得上什么忙,心中有愧啊!”高传民摆摆手道,对吃饭的事情就兴致阑珊了,这事情说白了就看聂飞愿不愿意出这个钱了。

“高叔叔,我们好不容易来趟省城,您总得给咱们一个面子吧?”邵波立刻就道。“您是不知道,人家聂飞知道阿姨身子不好,特意买了好多滋补的东西!”

“你说你们弄得这么客气!”高传民一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且他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邵波告诉聂飞买的,肯定差不了,俗话说得好,天下都没有白吃的午餐,高传民虽然跟邵东海是老战友,但依旧不能免俗,帮了你的忙,好处自然还是要拿的。

聂飞在省城的事情不顺,而港桥乡在征地方面也不是很顺利,一亩650元一年的价格对于绝大多数村民来说都是能接受的,不过有十几户人家却对这个价格不能接受。

周一的早上古言的手下就过来将最终确定的征地方案拿了过来,乡政府就立刻在国土所进行了备案,因为这个方案是国土所和古言的团队共同制定下来的,所以备案的速度也非常快,毕竟国土所亲自参与了勘测的心中有底。

因为聂飞不在乡里,所以郭平安便让靠山村委自行组织村民进行动员讨论,征地的价格是早就已经贴在村委公示栏上的了,也受到很多村民的用户,不过这征地如果没有钉子户,那也就不叫征地了。

“朱朝洪,聂飞不来开这个动员会,他是怕这些村民一起反对他吧?”李老五在下面坐着翘起二郎腿笑道。“我说朱朝洪,你也真够贱的,聂飞那个小年轻就把你使唤得满山跑,你丢不丢人啊你?”

“李老五,这次动员会是郭乡长叫我开的,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朱朝洪被李老五的话弄得有些下不来台,这家伙的话很明显是在挤兑朱朝洪,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六十岁的老头了,还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使唤,丢人。

“我说你们也是,人家聂飞为了咱们靠山村,也贡献了不少力气吧?”朱朝洪又对其他的几家说开了。“别的不说,光说这修路、招商引资,人家聂乡长现在又去省城给咱们港桥乡争取高速路了,人家聂乡长那么拼命给大家争取好处,你们能不能不要拖后腿?”

“朱朝洪,不是我说你。”李老五就又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无利不起早?聂飞干嘛这么卖命地做事,你以为他是真为了咱们靠山村?”

“我告诉你,看看桃花坞那几个摊位,顶多一年,就把聂飞当初投的钱给收回去了。”李老五越说越激动,甚至还站了起来。“他聂飞这么卖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干出了事,当了大官,随便在哪里扣点,那几万十几万的就出来了。”

“没错,李老五说得对,反正达不到咱们的条件,我们就不搬迁!”那五家要拆迁的居民还有另外十几户被李老五策动起来的村民就立刻嚷道。

“朱朝洪,你把我们的要求给乡里说,让乡里慢慢考虑,我告诉你,哪怕聂飞回来了,我也是这条件!咱们走!”李老五站起来振臂一呼,那十几家人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算了算了,大家先散了吧!”组潮红就李老五走了,也没心思再跟这些村民开会了,干脆挥挥手,他得跟聂飞打个电话过去,等到村民都走光了,朱朝洪才把电话给摸出来。

“朱队长有事?”这边聂飞刚进包间坐下没多久,听见电话响就又走了出来。“村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聂,事倒是有一件。”朱朝洪立刻说道,还显得有些着急。“今天投资商要征的地已经备案了,乡里让我开说明会呢,其他村民都好说,偏偏是李老五那几家涉及到拆迁的鼓动另外十几户村民闹事!”

“他们还想怎么样?”聂飞一听见李老五的名字,眉头就是一挑,显得有些动怒,这家伙当初可是威胁过聂飞的,要在征地上闹幺蛾子,没想到还真闹上了。

“他们说不稀罕乡里的房子,如果投资商要拆迁,就必须得按照城关镇的拆迁还建标准,在县城给他们还一套房子,套内面积起码不低于八十平米!”朱朝洪说起这句话来自己都恨得咬牙切齿的。

正文 第325章 路断了

“真是一群刁民!”聂飞听罢没由来的一阵怒火中烧,在城里给他们买房子,这群人还真他妈敢想!你港桥乡能跟城关镇比吗?“他们干脆提要求让投资商在北京买房子赔偿他们算了!”

洪涯县是在城关镇的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现在叫做城关街道办事处,县城新区南扩,征占了不少城关镇的地盘,所以县里就直接是修建还建房来安置这些拆迁居民,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可不是!”朱朝洪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实话小聂,你以前说靠山村的这些人是刁民,我还不赞同,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不是刁民行径是什么?这简直就是不要逼脸,这种话也亏李老五他们说得出口!”

“现在先不要管那些。”聂飞思索了一下,虽然他人在省城,但乡里的征地工作却不能停。“我一会给彭书记打个电话过去,让乡里尽快把征地合同打印出来,对于那些接受征地款的村民,就跟他们签订合同,不会写字的就盖他们的私章,指纹也要采集!”

“行,明天我就等乡里的通知!”朱朝洪就立刻道,他以前也没征过地,不知道其中的程序,只能是聂飞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反正天塌下来有领导顶着。

跟朱朝洪讲完电话后,聂飞又跟彭正盛联系了一下,叮嘱他一定要尽快把征地合同给列举出来,早点跟村民签订合同早安心,同时也把他在省里的情况给彭正盛汇报了一下,对此彭正盛也表示让聂飞放手去干。

讲完了电话聂飞才进包间,三人在一起商量高速路的事情,不过因为高传民不负责这条道路的设计工作,所以压根就没有主动权,现在设计方面的主动权被沈严谨抓在手中,在聂飞和沈严谨有过节的情况下,如果不让聂飞大出血一下子,沈严谨压根就不会开口子。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邵波求爷爷告奶奶地说了好几次看看能不能走上层路线,让路设院的领导来管管这件事。

事情这么说定了,高传民也就要告辞了,本来他出差回来是要休息一天的,聂飞提出送他回家,不过高传民也拒绝了,在饭店门口送走高传民后,两人又上了车反回宾馆。

“你觉得高工会帮忙在路设院的领导那儿说话吗?”聂飞有些担忧地问道,他有些担心高传民只不过是口头上答应罢了。

“难!”邵波很直接地回答道。“高传民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合同工,虽然这些拥有各种职称的人才很受器重,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个人才罢了,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所以他们去领导那儿说了也没用,更别指望路设院的领导会来管着破事了,况且设计变更本身也是增加了设计成本和修建成本的事情,这些领导就更不会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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