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718节

邬友福听了后,也震惊了,建国后,郄允才还担任了一段这里的名誉区委书记,而且他的事迹也在三源广为流传,他很奇怪,大李和丫丫居然也没有找过郄允才,而且郄允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看来,郄允才是有愧不好意思提这事,看来,多大人物,也有隐情啊!

邬友福安慰他说:“您已经为三源做了不少了,三源的每一个百姓都受到了您恩泽。”

“不能这么说,我是为三源做过一些事,但对丫丫一家人,我有愧……”

邬友福很奇怪,天底下居然还有大李、丫丫这么无私无欲的一家人,他就问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郄允才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见了他家的全家福,对了,小彭认识他的儿子,你问他。”

邬友福就将目光转向了彭长宜。

彭长宜点点头,说:“我下来跟您单独汇报。”

邬友福听他这么说,就没再追问。

彭长宜没有在这种场合跟邬友福说李勇的事,其实,在头吃晚饭的时候,彭长宜已经将这个消息很巧妙地透露给了赵丰,因为他知道赵丰是同情李勇的,但是彭长宜之所以这样做,倒不是有什么私心,他这样做的目的仍然是然赵丰看好李勇,绝不能允许李勇在桃花节期间骚扰郄允才,而且他再三强调,如果出了事,就拿赵丰试问!

赵丰对这一情况相当惊讶,他说:“县长,不瞒您说,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如果知道还能攀上这么一门高亲,明天肯定会找到宾馆去申诉。”

彭长宜说:“你可是不管桃花节,可以不管任何的工作,但是你必须看住李勇,这期间,绝不能让他找到宾馆,至于以后,就随他去了。”

赵丰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当然从这话里知道了彭长宜的态度,就连连说道:“这个,您放心,我就是24小时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不让他离开我半步,保证这期间不让他给您添乱。”

彭长宜忽然问道:“那天去宾馆的事,你问他了吗?”

“问了,他就是想去找大领导申诉,不过,那时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父母和这个大领导还有这么一段的渊源。”

彭长宜说:“他怎么知道大领导要来?”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他从哪儿听说的了,嗨,三源就这么屁大的地方,县城里发生什么事,乡下都能很快知道。”

彭长宜在心里笑了一下,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究下去,再次嘱咐赵丰看好李勇,并强调这是政治任务!

晚上,彭长宜和邬友福从郄允才的房间里出来,彭长宜坐进了邬友福的车里,说道:“邬书记,我刚才在房间里没跟您汇报,大李的儿子是李勇。”

“哦?”邬友福吃惊不小,随后问道:“真的?”

“真的,他就在那张照片里,而且我也问了老太太。”

由于李勇始终认为自己被免得的冤枉,几次找到县委,想官复原职,甚至还四处扬言,如果不给他恢复原职,他就去锦安告状。可是邬友福始终没有都没他当回事,就因为李勇紧跟徐德强的屁股后面转,对黄土岭矿山治理热情非常高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把他免了,恢复原职根本就没有可能,告到哪儿也一样。从上到下有许多在自然灾害面前被免职的官员,他们去哪儿说理了,没地方说理,因为理只在一方人的手里,就是当权者方,怎么说怎么是理,撤也是理,恢复也是理,不恢复更是理。

邬友福不再说话了,他边走边低头琢磨着什么,到门口头上车的时候,邬友福说道:“你说,这个李勇会不会来找郄老。”

彭长宜说:“极有可能,我刚才已经给赵丰打了电话,让他看好他。”

邬友福没有多想,因为李勇到县委闹的时候,就是赵丰把李勇接回去的。

说来好笑,第二天一早,郄允才又“失踪”了,接到张明秀的电话时,彭长宜乐了,他说:“您不用着急,我知道他去哪儿了,放心,我马上就去找他。”

彭长宜从海后基地,直接就奔了大李家,他进门的时候,正看见郄允才正坐在人家的炕头上喝粥呢。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可真行啊,您在这儿不凉不酸地喝着小粥儿,又有人着急了。”

郄允才抬起头,说:“你快也尝一碗,是柴火熬的粥,城里的煤气灶再怎么熬,也熬不出这粮食天然的香味。”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不吃。我问您,您怎么又偷偷出来了,也不说声啊?”

“哦,我忘了留字条了,那你快告诉她。”郄允才这才想起来。

彭长宜笑笑,就来到院子里,给张明秀打了电话。

哪知,张明秀却说道:“彭县长,要么你把他立刻带回来,要么我马上去接他,不要让她接触一些不该接触的人!”

彭长宜很反感张明秀这句话,但是嘴上却说:“好的,我马上带他回去。”

彭长宜感到邬友福肯定告诉张明秀关于李勇的事了,不然张明秀不会上来就这么说话。凭良心讲,从大局出发,彭长宜也不希望在桃花节期间出什么意外,明天就是桃花节了,彭长宜希望郄允才能留下来,顺顺当当地给桃花节剪彩,再有,邬友福直到现在都没有跟锦安报告郄允才来的事,他还给邬友福提过醒,但是邬友福没有捡茬,居然邬友福不捡茬,自己就更不能单独跟锦安市委说了。但是听了张明秀的话后,彭长宜似乎感觉他美好的愿望要落空,郄允才有可能今天离开。

等郄允才吃完了一碗粥,彭长宜说:“郄老,您先跟我回去吧,有些事邬书记要跟您汇报,如果您愿意来,我再带您过来好吗?”

大李一听,也说道:“既然县里有事,你就先回去,想什么来就什么时候来。”

郄允才抹了抹嘴,说道:“行,那我就先回去,完了事后我再过来。”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彭长宜所料,郄允才回到宾馆后,张明秀就跟他说要回北京的事,她不放心孩子。郄允才说道:“我都答应小彭,要给他们剪彩呢?”

张明秀两眼红润了,她说:“刚才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儿子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没去上学,刚一跟我说话就哭了……咱们出来都两三天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如果再等明天剪彩,我都不敢想象我这一天一夜的怎么过……您的心愿也了了,还是回去吧,剪彩的事让给锦安的领导吧,您就别抢风头了好吗?”

郄允才一听孩子身体不舒服,,也就有些担心了,老来得子,他平时就对这个孩子宠爱的不行,这会听说孩子病了,也放心不下了,他说:“我不是抢风头,是想帮他们一把,想让他们来个开门红。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那咱们今天就动身,不过,我要给他们题完字再走,这个我也答应小彭了。”

于是,郄允才就把今天要回去的决定跟邬友福和彭长宜说了,彭长宜命人找来笔墨纸砚,郄允才就分别写下了“三源桃花节”和“桃花节”两幅字。然后又写了一幅“革命之家”四个字,让彭长宜转交给大李和丫丫。

彭长宜说:“您放心,我一定裱好后给他们送去。”

这时,旁边的葛兆国说道:“您老人家再给我写几个字吧。”

郄允才说:“写什么?”

“给二黑的公司题几个字。”

郄允才一听,放下笔说:“以后有机会再题吧,孩子病了,我们要赶紧往回赶。”

葛兆国看了一眼张明秀,张明秀说:“等首长回到家,再题不晚。”

郄允才头走的时候,见身边没人,就跟彭长宜说道:“小彭,我是真心希望三源能在你的手里有点起色,有什么困难尽管去找我,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张事先写好的小纸条,交给彭长宜,彭长宜郑重地接过来,见上面的居住地址,居然跟窦老是一个地方,也就是俗称的红星一号院。难怪他对三源没去拜访他有意见了。

这时,邬友福走了进来,郄允才说道:“小邬啊,我早上问了大李,他有个儿子在乡政府工作,好像还有个职务,他们没细说,我也没顾得上问,如果是块料的话,你就栽培一下,如果是个不成器的人,也就由他去了,这事你也别因为我的关系而刻意去怎么着。”

邬友福说:“好的,我们研究一下。”

郄允才又说:“小彭,你给我照的照片洗好后一定要给我寄过来,就按我给你的那地址寄就行了。

彭长宜:“洗好后,我给您专程送北京去。”本来他今天想给老人把照片冲洗出来让他带走的,怎奈他临时决定要走,就来不及冲洗了。

送走郄允才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彭长宜这才感到,为什么邬友福迟迟不跟锦安市委汇报郄允才来的事,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想让郄允才给桃花节剪彩。桃花节,毕竟有他彭长宜的烙印多些,这是一,二是即便不是孩子的事,张明秀也会以各种借口离开的,因为,邬友福在得知李勇跟大李的关系后,他肯定会担心郄老知道什么,夜长梦多,所以也会通过张明秀劝走郄允才的。

有的时候往往都是这样,老革命本身可能不觉得自己怎么样,但是那些家属,往往以英雄和革命过的身份自居,到是比老革命本身更能表现出腐化和霸道的一面,尤其像张明秀,可能郄允才的孙子辈也比她小不了几岁,又给老革命生了一个八岁的儿子,还有邬友福喝葛兆国这样的高参给她出主意,她难免会滋生出人性贪婪的一面。郄允才年纪大了,她即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着想的,所以,保姆转正的她,肯定想趁郄允才在世一天,多为自己和孩子积累财富的,不然,老革命离世后,她孤儿寡母的,要想在京城混,是很不容易的。她肯定会打着老革命的旗号去办其它一些事的,尤其是三源的一些事情,这些,恐怕郄允才自己也应该心知肚明吧。但是他很依赖自己的这位小妻子,肯定对她倍加喜爱,不然不会这么大年纪还娶妻生子的,对她也肯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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