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权力 第189节

  父亲是在刚刚结束的人代会上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的,同时被任命为中国红十总会第一副会长,总会会长由人大一位副委员长兼任,党中央总书记为总会名誉会长。

  现在的工作是父亲主动争取来的,听说本来外公的意思是希望他进入军界做点事,但父亲找了中央领导谈话,要求分担些党的工作,能为百姓做点实事,同时主动提出可以去刚刚改组的红十字总会。

  其实虽然在激烈的政治运动中被迫下野,但党内同情和希望父亲出来工作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平息过,而父亲现在提出的要求却令一些人求之不得,毕竟父亲的年纪不小了,现在去红十字会工作几年,再想回转政途却也没了什么上升空间,进入最高权力核心的机会几乎为零,何况在人大和红十字会这种机构工作,那父亲在政界的影响力会渐渐弱化,这对很多人都是一个福音。

  父亲能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从某种意义上,完全可以看做父亲已经放弃了政治上的野心,所以他的新职务没有任何阻滞的被通过。

  父亲给自己打电话时,心情很轻松,说:“我算是解放了,也好,党内的争吵也会少一些。”

  爷爷同样给自己打了电话,说:“铮子,以后要争气。”这是爷爷第一次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父亲的意外落马令京派权力架构发生了重大变化,中生代冲击三年后第二十四届中央权力核心的拼图少了最重要的一环,京派中生代扛鼎人物由父亲转为了政治局委员、京城市委龚书记。

  从陆家来说,本来在能源系统工作的大姑父宋爱国调任岭南省副省长、代省长,刚刚五十出头的他看来被寄以厚望,很多人希望他能填补父亲留下的真空。

  想起父亲,陆铮心里只能叹息一声,或许,在党内无休止的争吵中,父亲觉得已经够了,这才决心隐退,不过现今的父亲,却更令自己由衷的敬爱,也许爷爷都不知道,自己以有这样一位刚强的父亲为荣,对于政治人物来说,主动退下来更要有非凡的勇气,很多大人物,穷其一生,也摆不脱对权力的追逐。

  邓三昆,突然问起自己的父亲,陆铮觉得,自己应该堂堂正正告诉他,陆天河是自己的父亲,历史终将会证明,在关键时刻守住自己的良心,父亲的人格远远比那些随声附和的应声虫高出百倍。

  第一次,陆铮说出“家父是陆天河”时,觉得心情是那么平和,就好像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邓三昆却是一呆,好半晌,才愕然道:“原来专员是,是陆老的嫡孙,这,这可真想不到,陆老和陆书记身体都挺好吧?”

  陆铮笑了笑,说:“都挺好的,邓主席有心了。”

  接下来,邓三昆的姿态好像越发低了,他虽然也算戎马一生,但在陆老这种红色老人眼中,他的经历,和娃娃过家家实在没什么分别。

  方向东如果没有在南方特区的工作经历,必然不会知道陆天河是谁,但南方特区的大企业高管,对特区所属省份曾经的省委书记又怎会不知?愣了下,一时无言。

  这种震撼太大了,陆书记的身份背景和遭遇他略知一二,这些事情,也是他们这些新晋精英阶层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不管怎么说,如陆书记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们谈论起来就好像在谈论另一个世界,怎么也不会想到,神秘的高层政治,突然会闯入他的现实生活,同桌而坐的,便是那神秘世界中的一员。

  杜小虎在方向东耳边说:“回去不要乱说话。”

  方向东打个激灵,忙连连摇头,此刻的杜小虎,在他眼中,都变得好像不认识了,原来这个人,便是陆总的卫士吧?

  陆铮同邓三昆闲聊了几句,便说:“关于果邦的发展,我是这么看的,基础建设首先要抓起来,水、电、通信,这些是发展必不可少的支持。所以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滇南方面,电力局、邮电局会派出驻果邦的分支机构,帮助果邦搞好基建,产生的电费、和内地通讯的邮政、电话费用,采取和南坡同样的资费标准,这样对于果邦开展同内地贸易,会有很大的便利。”这些事情,自己不做,也会有旁人做,只是自己在加速这个过程而已。

  邓三昆怔了下,这些本就是他的想法,本来想慢慢同共和国方面沟通,却不想,陆铮主动提了出来。

  短短接触便能感觉的出,这位陆家子孙做事强势雷厉风行,由他代表共和国中央政府来和自己接洽,看来,真是自己和果邦的运气。

  陆铮又说:“具体的细节呢。还需要我和国内沟通,不过我征询过电力和邮电系统的意见,原则上没问题。”

  邓三昆便举起了酒杯:“陆专员果然是大家风采,和我认识的内地干部都不同,我旁的不多说了,敬你一杯,以后陆专员有什么需要我邓三昆的地方,只要你说一句话,刀山火海,我邓三昆皱皱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本来听他前面文绉绉说的煞有其事,突然最后来了这么一句,令陆铮哑然失笑,不过早听说过,邓三昆虽然年近花甲,脾气却仍旧火爆,平素手下官员做错了事,往往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他这军阀做派,只怕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仍旧改不掉。

  干了杯中酒,邓三昆又诚恳地道:“陆专员是做大事的人,我在你面前也就不打马虎眼了,我正准备办特区日报,你能不能帮我物色一位内地的大学生来任副社长,我们这边,文化人不多,也没有办报的经验,这件事,还请陆专员务必帮忙,待遇方面,肯定从优。”

  陆铮知道,邓三昆是真心实意的求才,其实他的要求真的不高,听说过这么一件事,在京城一家小影楼的摄影师,其实说摄影师还是高抬了他,现今小照相馆摄影师哪有多少技术可言,什么人都能干,就是这么一个人,来果邦做生意赔光了钱,但机缘巧合认识了邓三昆,邓三昆便留他在身边,别说,他把国内官员那套做法照搬过来,后来,竟然成了果邦特区新闻局的副局长。

  微微点头,陆铮说:“我回去就帮你办,不过这样,话说在前面,就算以后他犯了什么错误,你遣送他回国就是,要保障他的人身安全,就算他作奸犯科,我希望也由我们滇南司法系统来裁定他的罪责。”听说邓三昆喜怒无常,而且刚刚经历过战乱的果邦,人命真的不算什么,万一自己推荐的人做了他不喜欢的事,被他一枪给毙了,自己未免成了害人的帮凶。

  邓三昆道:“这个没问题。”举起酒杯,正色说:“专员,谢谢,我得连敬你三杯,这份恩情我会记住的。”

  在邓三昆的热情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下午游历果邦小街时陆铮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邓三昆虽然是海量,却在宴席散后就回房睡了,显然是不胜酒力。

  陪同陆铮等人游玩的是一位姓刘的副司令,果邦民族同盟军编制很乱,所以他的具体职务陆铮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人喊他刘司令、刘司令,便也跟着姑妄称之。

  买了些土特产,随后在刘司令陪同下,陆铮、杜小虎和香川淳子来到了果邦方面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距离南街城郊十几公里的一处有十几座掸族小屋组成的度假村似的建筑群。这里,应该算是邓三昆的别院了,他偶尔便会来这里住上几日,泡泡温泉,还有享受掸族特有的泥沙浴。

  方向东并没有跟陆铮在一起,他同自治政府官员去谈边贸的事情了,自然,邓三昆也派了人为他牵线搭桥,想来方向东也会有如鱼得水之感。

  下午在南街老寺,陆铮请了些平安符,本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经历的事情越多,陆铮越发觉得,心存敬畏是好事,若人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价值观,那这个社会,仅仅靠法律维系,酿成的苦果会慢慢展现。

  至于平安符,实则是但求心安,帮人求平安符,只是一片心意。

第015章 阳光之下的黑暗

  绿油油的热带阔叶植物掩映着这一排小木屋,小溪潺潺流过,更有木屋建造在枝叶繁茂需几人合抱的古树树杈上,委实便好似来到童话世界一般。

  刘副司令送陆铮等人来到这片度假屋后,便告辞而去,接手款待共和国来客的是一位美貌少妇干部,唤作羽柯,掸族人,由她接手,想来是因为女干部在休息地照应更方便些。

  陆铮知道,掸族人的名字地域不同,起名习惯也不同,有的地域掸族平民便没有姓氏,有的地域多年受汉化影响,名字便和汉人类同,至于在果邦的掸族,深受汉人影响,又是曾经跟着缅共闹革命的干部,想来名字可能是后来自己改的。

  听刘副司令介绍羽柯为果邦自治同盟军特科负责人,陆铮立时肃然起敬,同盟军特科应该是随缅共特科建制而来,刚刚同政府签订和平协议是以尚未来得及改编,特工科,一般来说,自然是在敌占区活动暗杀敌人首要人物和己方叛徒的精锐武装,这位羽柯同志,看面相就是普通的美貌少数民族女干部,其实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刘副司令临别时更在陆铮身边低声说,莫看羽柯同志刚刚二十五岁,实则已经参军十年,她刚刚参军时便是加入的特科前身红卫队,小小年纪,勇敢刚烈,嫁给了当时果邦武装的二号负责人张司令,在后来一次政府军围剿中,张司令牺牲,所以羽柯队长在果邦军中地位一直很特殊。

  十年的老革命?陆铮不由得又打量了羽柯一眼,可不是,短短的齐眉刘海,类似民国时代的女学生短发,眉目秀丽,掩着玲珑身段的灰布干部服,白袜黑布鞋,朴素中又有一种说不上的味道,或许,是追求理想追求真理之美吧。

  刘副司令走后,羽柯引领着陆铮三人在这片小木屋中游览,给陆铮三人介绍这里的环境和温泉屋、泥沙浴的所在。

  羽柯的声音略有些沙,但却别样的动听。

  当沿着芭蕉绿叶遮掩的小路来到那座童话般的树上小屋下时,陆铮笑道:“今天一定要在树上过一夜。”随即,眼角瞥到香川淳子也好奇又羡慕地看着树屋,陆铮便说:“算了,淳子,今晚你在树上睡。”

  香川淳子忙摇头,说:“不,不,还是哥哥睡吧。”

  羽柯在旁说道:“木屋看起来小,但里面很宽敞的,有三个卧室,你们三个都在上面睡也没问题。”

  不知道怎么的,陆铮听这位羽柯同志的语气,有些冰冷,从刚见面时就这般,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有意见,也许她本人就这个性格?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杜小虎摇头说:“我睡不惯,怕掉下来。”指着附近一个木屋说:“今晚我就睡这儿了。”自然是因为睡在这个小屋,夜里可以警戒树屋周边,虽然看起来,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安全问题。

  在羽柯陪同下,陆铮等人在餐厅用了晚饭,陆铮说起,自己去泡会温泉,虽然羽柯早介绍了树屋里也引入了温泉泉水,可以在木桶里泡,但陆铮觉得,还是在温泉屋里泡的舒服。

  羽柯淡淡地说好,但陆铮分明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好像,是一种厌恶的目光。

  坐在温泉屋的泉水池中,热气腾腾,整个木屋都被白汽笼罩,陆铮就琢磨这位羽柯同志,怎么就对自己有意见?自己也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掸族的风俗习惯自己也略知一二,自己并没有犯忌,何况她常年和汉人和缅共一起生活和战斗,应该不会在民族习俗上太在意吧?

  正琢磨之间,木屋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根本没有门闩的木门被人推开,好像有人走了进来。

  陆铮正靠在池边,头靠在软木上。白毛巾蒙着眼睛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也没起身,问了声:“虎子?”

  陆铮知道,虎子在温泉屋外给自己站岗呢。

  没人应声,接着便传来哗啦一声,有人下水,陆铮一怔,便掀起白毛巾抬头,立时呆住,却见雾气腾腾中,一对貌美如花的少女正向自己靠近,隐隐约约看得到她俩不着一缕,露出雪白的小胴体,这两个美少女眉目酷似,甚至分不出彼此,应该是一对儿双胞胎,看年纪,也就十三四岁,甚或,十二三岁。

  陆铮吃惊之时,两个美少女已经到了他身边,向他身上依偎过来,陆铮这才醒悟,匆忙从水池中跳出,顺手抓起浴巾裹在腰间,可也想得到,惊鸿一瞥,只怕自己已经在这两个小美女前走了光。

  又气又窘,陆铮脸也沉了下来,说:“做什么?!”转身就想往外走。

  谁知道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先生,不要走。”语调甚是凄惨,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陆铮回头,却见两个小美女都游到了池边,露出怯生生一对儿小脑袋,叫住自己的那个小美女大眼睛浸满泪水,泫然若泣的看着自己,另一个小美女,好像不大会说普通话,用自己听不懂的方言急急问会说普通话的少女,少女回头和她交流了几句,那不会说普通话的小美女就开始抹泪。

  见她们可怜兮兮的模样,陆铮慢慢停下脚步,说道:“没事,我会同邓三昆就是你们邓司令说,你们俩很好,是我不习惯而已。”

  会说普通话的小美女,泪水就淌了出来,抹着眼泪说:“我爸爸会被打死的,他欠了好多赌债。”

  陆铮一呆,在国内宣传中旧社会的那套东西,却在自己眼前活生生上演了。

  陆铮想了想,说:“没事,我和邓三昆说说,你们的父亲会没事的。”

  会说普通话的小美女含泪摇头,说:“欠债还钱,不会没事的,司令官先生的副官说,我们能讨你喜欢的话,他就会帮我爸爸还债,还会分给我们土地,叫我们住上大屋,我妈妈,就不用天天被人打了。”

  陆铮又是一怔,原来她俩的父亲不是欠邓三昆的钱,那就不是自己说说能解决的事情了,毕竟邓三昆不是债主,平白无故帮人还债,就算碍于自己面子不得不做,事后,自也会从这两个小姑娘身上找到利用价值来补偿。

  想了想,陆铮问:“你们多大了?是果邦族么?邓三昆经常这么干?经常找女孩子陪客人?”

  会说普通话的小美女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懂,是司令官先生派人接我们来的,我和妹妹过年就十二了,我们是掸族人。”

  过年才十二?陆铮无奈地摇摇头,边荒战乱之地,遇到这种悲惨遭遇的贫民怕也不仅仅这一份,不过两个小姑娘自然不懂什么,估计也不明白男女之事意味着什么,一直生活在下层社会,更不会有什么平等之类的思想。

  想了想,陆铮说:“那这样吧,我出去后就说很喜欢你们俩,咱们就装作发生事情了。”见两个小美女茫然的样子,心里叹口气,真是不怎么懂呢,说道:“反正我坐一会儿,就当你们俩陪我了,有人问你们咱们做什么的话,你们就说陪的我很高兴就是了。”其实只要自己帮着圆谎,又怎会有人刨根问底的问她俩这些事?

  说着话,陆铮就将池边两条小浴巾扔给了她俩,说:“披上吧,不过别出来。”这两条小浴巾,想来是她俩裹着进来的。

  两个小美女都很听话,在水池里裹了浴巾,就傻傻地看着陆铮。

  陆铮在旁侧竹椅上坐了有二十多分钟的样子,这才起身,说了声:“我出去后你们也换衣服出来吧。”

  陆铮不说话,两个小美女也就一直不吱声,这时都乖巧点头。

  陆铮来到外间,换上自己的衣服,看到旁侧衣架上挂着的小小彩色民族服装和地上两对小小的可爱鞋袜,陆铮心里叹口气,自己也是正常男人,要说这诱惑还蛮大的,在这边荒之地,好像也少了道德的束缚,可以为所欲为一般。

  出了温泉屋,就见虎子迎了上来,挠着头嘿嘿傻笑。

  陆铮无奈地道:“我不是那种人。”不过自己在里面待了好久,这话也没什么说服力。

  “羽柯同志呢?”陆铮说起同志二字时,加了重音,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羽柯对自己隐隐有些敌意了,想来以为现在发生的事情是自己要求的。

  杜小虎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木屋,说:“她在那里边。”

  陆铮点点头,猜也猜到了,她必然会在旁侧监视,所以,自己才在温泉屋里坐到现在。

  从芭蕉叶遮掩的这座木屋应该能很好的观察外面情形,陆铮来到木屋前时,羽柯已经好整以暇的迎出来。

  “她们俩挺好。”陆铮好像很满意地点点头,对羽柯眼底隐藏的不满视而不见,又说:“你跟邓三昆讲,不要叫她俩再陪别人,我以后还会来看她们。”想来这句话传到后,两个小姑娘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了,也许,还有大屋住。

  至于羽柯,应该以为自己同封建社会那种大腹便便恬不知耻的天朝上邦官员是一丘之貉吧,那也由得她。

  羽柯默默点头,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俩的。”从她的表情,应该对两个小姑娘的遭遇很同情。

  陆铮这才想起,她俩的名字自己还不知道,不过都无所谓了。

  也不想再和羽柯同志多说,对她点点头,说:“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羽柯犹豫了一下,追了两步,说道:“专员先生,你能不能,送她们去内地上学。”

  陆铮倒是知道,果邦上流社会家庭,很多孩子在滇南求学,不过这对小姐妹,还是算了吧,自己家里还不够乱吗?摆摆手道:“没这个必要吧?”

  转身走时,看到了羽柯眼角隐隐的愤怒,想来是她觉得已经这样了,如果自己能带两个小姑娘去内地上学的话,也算一种弥补,谁知道,自己这么不是东西,对两个小姑娘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只是在发泄兽欲。

  回到树上木屋,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木板,陆铮想想自己这个黑锅背的,不由苦笑。

  穿着粉色和服精致恬静的香川淳子正跪坐在矮桌旁泡茶呢,陆铮走过去,盘腿坐在她对面,这个房间有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森林。

  “淳子,你别回国了,去北斗星就职吧。”陆铮接过香川淳子递来的小茶杯,一饮而尽。

  香川淳子怔了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好的,北斗星收购港务公司的时候,和我谈过,被我拒绝了,那我再去谈谈。”

  陆铮无奈,自己这个妹妹,现在对自己实在有些盲从了,都拒绝过的公司,又去吃回头草,却也不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叫她去,她便答应。

  陆铮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叫你去?”

  香川淳子恬然一笑,说:“你不会害我的,是想我帮你查事情吗?”

  陆铮又饮了香川淳子递来的第二个小杯,想了想说:“北斗星集团,其实是我的公司,我是最大的股东,拥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香川淳子明显有些吃惊,说:“听说北斗星集团总值有几个亿?”

  陆铮笑道:“怎么,我不像个亿万富翁啊?”

  香川淳子摇头,说:“我只是没想到。”说到这儿俏皮一笑,“我没想到,原来我的欧尼桑是大财阀。”

  陆铮也笑,又琢磨着说:“你对财务方面很在行,过去后,先做财务的副总监,熟悉熟悉公司的情况,总之,你记住这个公司是你哥哥的,那也有你的一份,好好帮我盯着。”其实这话多少就是开玩笑了,以香川淳子的职业道德,便是没有这层关系,她自也会兢兢业业的工作。

  香川淳子轻轻点头,很认真地说:“淳子会努力前进的。”

  陆铮笑笑起身,走出去经过香川淳子身边时,按了按她肩膀,以示鼓励。

  回到卧室,窗外,夜幕渐渐降临,陆铮想着今天的遭遇,摇了摇头,果邦这块小小的土地,以后的麻烦,只怕还多着呢。

第016章 救火

  从果邦刚刚回到澜江的当晚,陆铮便接到地委秘书长夏同仁的电话,要陆铮过去开会。

  连夜召开的地委全委会议,在澜江的地委委员全部被通知参加,便可知道定然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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