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乙坂合上计划书，“从现在开始，暗中配合我们。比如打乱实验，或者破坏研究所。自然会让你脱身。”
凯茨欣喜道：“太好了！”
“小宇……”
迄今为止的情报和剧情一样。乙坂判断了可信度。不洗脑凯茨，是为了避免露出马脚。正因为是聪明人，不需要发动能力就能让他听话。
天色渐暗，两人肩并肩走在街头。
乙坂轻声说：“桃莉，原来是……”
“御坂的第0号复制体，最初之作。”
食蜂依靠着他，回想起灰色的记忆，罕见表现出软弱。乙坂犹豫了一下，还是环住少女的娇躯。指尖碰到内衣扣子，现在不是在意的时候。
这是食蜂和美琴孽缘的开端。谁能想到，她和克隆体成了好友呢？
克隆人的寿命本来就很短。桃莉在死前，把记忆与经验全都传给了妹妹。现在，桃莉的妹妹在某个地方幸福地生活。
“小宇，我没办法放着不管。”食蜂心软了，“眼睁睁看着桃莉的妹妹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我知道。”
乙坂抱紧了食蜂，说：“一起去救她们。你的能力方便入侵研究所，我去阻止实验。”
“可是……”
食蜂心中大乱：这就意味着要对上学园都市的No.1，名为【一方通行】的怪物啊！
“冷静一点，听我说。”乙坂安慰道，“从凯茨那里得到的情报，今天的实验在19:30进行，还来得及。有二十多家研究所参与了实验，所以你的任务也很重。”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
她愿意相信乙坂的实力。
“放心，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会动手，只要救人就可以了。”
食蜂枕着他的肩膀上，莫名心安。在少女看不到的角度，乙坂眼神闪烁。
一不小心夺走最强的超能力，也没关系吧？
这张图本来有点，被我擦掉了。真是善良啊，瓦塔西。
第061章 第一次交锋
8月10日，晚19:30分。
栗发少女趴在屋顶上，拉下护目镜。由于克隆技术的缺陷，Sisters的平均性能只能达到Level2，名为【缺陷电气】。为了弥补缺陷，佩戴着将电磁波可视化的军用护目镜。
“风向、湿度……准备终了。现在开始第9931次实验，御坂做出最后确认。”少女的声线毫无起伏。
钢铁击破者（Metal Eater）MX，改良于波斯湾战争。号称“可以从两千公尺外击毁战车”的反器材狙击枪。后坐力极强的连狙，本来就是反人类设计的实验枪型。
御坂通过学习装置，演算出最佳射击姿势以吸收后坐力，因此运用自如。她架起狙击枪，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杀手。
瞄准镜中央，出现了一名少年。白发红瞳，身材纤细。他双手插兜，身穿灰白条纹的衣服。因为反射了紫外线，缺乏外部刺激导致激素分泌异常，分辨不出性别。
一方通行，学园都市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
“砰！”
御坂毫不犹豫扣下扳机。狙击弹划破了空气。在触及少年肌肤的一刻，发出“biu”的一声，原路返回。
“乒——”
御坂的护目镜被击碎了。弹片划过面颊，留下一道血痕。如果不是紧急回避，已经被爆头了。
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能力？动量反弹吗。可是，在此之前电磁力都被反弹了。
“来了啊，今天的保留节目。”一方咧嘴一笑，“小白鼠，今天要怎样的死法呢？”
御坂抱着狙击枪，在年久失修的钢铁楼梯逃窜。一方通行踏了一步，大地龟裂。他爆发出恐怖的反作用力，像一枚出膛的炮弹，摧毁了斑驳的楼梯。
什么？！
“扑通。”
少女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骨折了。下一刻，钢筋刺穿了她的大腿动脉。血如涌注，染红了常盘台的短裙。
暗巷传来脚步声，恶魔般的身影越来越近。
少女倒在血泊之中，眼皮越来越沉重。Sisters利用相同的脑电波，构筑成了御坂网络，共享经验、感知和记忆等信息。
现在，御坂最后一次登录网络。敌人的能力正体不明，物理攻击无效。
好冷，好黑。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跟前9930名个体的描述一致，第9931次留下遗言。
“9982正在赶来，准备回收尸体。”
“请忍耐一下，稍微有一点疼，弄脏了马路会很麻烦。御坂10032如是说道。”
御坂网络高速交流。
“有了，这次就换一个新鲜的死法吧。”
一方通行弯腰，沾了温热的鲜血，狞笑道：“我的能力甚至能让血液倒流。想象一下，全身被血液撑破，七窍流血的景象。小白鼠，你感觉不到恐惧吗？”
恐惧是……什么？
乙坂飞在天上，只知道在这一片街区，不知道具体的经纬度。
“到底在哪？”
对了，利用电磁力！Sisters必然会泄露同一频段的电磁波。我的【雷击】可以像雷达一样接收电磁炮，判断大致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