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麻脑补出了不存在的画面。哪怕是跑过一整个学区,也要赶过去。上条大爷怎么可能失约呢?
“站住!”
上条当麻拼了命地跑,累得跟死狗一样,发出一声哀嚎:“不幸啊!”
人迹罕至的废弃仓库,集装箱堆成了小山。中央有一片空地。一方通行双手插兜,就站在场下,在这地方多次交手了。
集装箱顶上,泷壶理后身穿体育服,抱着手臂,凸显胸前的丰满。绢旗最爱搀扶着她,能感觉到颤抖。
“泷壶,你超冷吗?”绢旗说,“要不,我把超暖的风衣……”
泷壶温柔一笑:“不用了,绢旗的衣服太小了。”
“……”
“来了!”泷壶吃惊道,“等等,这熟悉的AIM力场,不可能是第二位,难道是……”
“砰!”
乙坂有宇从天而降,像陨石一样高速坠落,下蹲卸力。起身,碎石散落一地,地上留下脚印。
一方通行冷笑道:“感知能力还挺准的。垣根帝督,你来了。”
感知?
乙坂抬起头,看见高处的两位少女。熟悉的同伴,尤其是绢旗流露杀人的目光。
“原来如此,是为了追杀我吗?只要能锁定目标,你的【矢量操作】连飞行都能追上。”
一方说:“别误会,本大爷才不在乎那帮白大褂在想什么。本大爷只想宰了你!第二位看起来比第三位还没骨气。”
“不!”
泷壶额头冒着虚汗,说:“他不是第二位。”
不是?
一方通行愣住了。除了【未元物质】,整个学园都市还有人能比得上【矢量操作】?
“我确实不是垣根帝督。”乙坂诚实地说,“我是【原子崩坏】。”
一方说:“你就是麦野沈利?”
“没错。”
乙坂心说:我上过麦姐的身体,还夺走了能力,继承了称号。现在借用一下名字,不过分吧?
两位少女的表情凝固了。
泷壶哭笑不得,喊道:“乙坂君!”
“真是超不爽的。”绢旗面色一沉,“你要戏弄我们到什么时候?虽然超不想提起叛徒,这家伙是Level4的【多才能力】——乙坂有宇。”
“Level4?”
一方通行不相信。区区大能力者,居然能多次破坏实验,一度害他颜面尽失。
绢旗冷声说:“我早就决定了。再一次见面,要用氮气给你灌肠。‘砰’的一下,整个人超厉害地爆炸。”
少女摩拳擦掌,顶着一张清秀的脸,说出了非常恐怖的话。
“绢旗前辈,好可怕。”乙坂汗颜道,“莫不是芙兰达前辈附体,变成了炸弹狂魔?”
“问答无用!”
一时间,剑拔弩张。泷壶的能力很棘手。要解决她,先过了绢旗这一关。
“我要上了,绢旗前辈。”乙坂一跃而起。
“咚!”
他脚下发力,碎石飞溅。夜幕下,右腿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鞋底喷射出电子。一如等离子发动机,通过反作用力推进,加速起飞。这一招比【瞬间移动】稳定多了。
“这招是麦野的……”泷壶紧张道,“高度活跃的AIM扩散力场,是【原子崩坏】没错。不对,他把能量聚集在了腿上!”
乙坂暗道:通过感知能力,连我释放的招式都能看穿吗?
“我超能扛的。”
绢旗从兜里抽出手,形成一道空气墙。全身覆盖浓缩成数厘米的【氮气装甲】,自动挡下一切攻击,自信能应付Level5。这模式让乙坂想起了“反射”。不过,绢旗的防御力差得远了。
“光速踢!”
乙坂飞越了数十米的高度,瞬间近身,自上而下踢了下去。绢旗双手交叉,在头顶招架。她只觉传来一股大力,被彻底压制,半跪在地。集装箱顶凹了下去。
风衣被气浪掀开,露出鲍勃头。少女穿着热裤,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磕在地上膝盖都红了。
绢旗暗道:超恐怖的力量,将【原子崩坏】融入体术吗?
在乙坂的裤腿之下,绷带若隐若现。这是反复试验留下的旧伤,连自愈能力都跟不上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将能量附加在腿上,解决了准头差的缺点。
【原子崩坏】伴随着β射线——高能电子束,能穿透皮肤,造成放射性伤害。这就是电离辐射。高能电子甚至能打碎DNA结构,引发器官病变。乙坂倒是无所谓,也不担心细胞癌变。
“小心了,绢旗前辈。”
乙坂没有收腿,足底掌浮现一枚光球。绢旗忽然意识到什么,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糟了!
乙坂用脚释放了【原子崩坏】,一道金色光束轰在【氮气装甲】。顷刻之间,高度浓缩的氮气承受了冲击力。绢旗弓起身子,被光芒推着一路倒飞出去,撞在不远处的集装箱。
“砰!”
浮空的过程中,氮气装甲被高能电子贯穿,透体而出。光束划破夜空,渐渐暗淡。少女的小腹一直在流血。以高浓度的氮气压住伤口,勉强能起到止血的效果。
计算力在下降,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