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点！”乙坂沉声道，“我的【治愈】没办法修复非生物。你应该能自我修复。”
风斩哭着说：“可是……”
“看着我的眼睛，我们是同类。”
猩红的右眼，有点渗人。在少女看来却很亲切，是一只漂亮的眼睛。
“嗯！”
风斩擦掉泪水，宛如水面荡起了一圈涟漪，雪白的肌肤愈合了。乙坂再也看不到核心，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所谓“虚数学区”，跟学园都市处于同一坐标下的不同相位，类似于海市蜃楼。风斩冰华是从230万能力者的AIM力场诞生的集合体。跟幻想猛兽一样，还处于婴儿期
——科学侧的人造天使。
【索敌】：跟【意念摄影】是同类型的能力。只要接触地图就会发动，标记出该区域内的人型生物。
融合了【洞察】，连超能力的名称都能感知。
第119章 人外娘
名为“雪莉”的女性魔法师，有着母狮子般蓬松的金发，褐色的肌肤如巧克力般柔润丝滑，身穿哥特萝莉风的黑色洋装，裙摆破破烂烂。
在她身后，卡巴拉石像鬼高达四米，顶到了天花板。面目狰狞，魁梧有力，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雪莉嘲讽道：“真是感人的友谊啊。”
“你的名字是雪莉，对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乙坂转过身，盯上了魔法师。
雪莉直截了当地说：“我备选的目标，有虚数学区·五行机关的钥匙、禁书目录、幻想杀手……杀死其中一个，都会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刹那间，她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打了个寒颤。回过神，眼前的少年一脸人畜无害，仿佛是错觉。
乙坂轻松地说：“你还是杀了【幻想杀手】吧，我不拦着。反正上条挂了也没人伤心。”
雪莉冷哼一声，说：“乙坂有宇，身兼学园都市和清教的双重身份，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学生。你能阻止我吗？”
“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弃吧。”乙坂淡淡地说。
“开什么玩笑？！”
雪莉挥动着白蜡笔。石巨人爆发出怪力，横冲直撞。乙坂指尖一点，浮现金色的光球。
“镭射。”
一道光束扫过，直接将石巨人斩为两段，化作一地的碎石。乙坂刚放下手，碎石块动了动，重新拼接在一起。
雪莉疯狂道：“别白费功夫了。我的艾利丝是不死的！卡巴拉术式，用泥土创造出的人类虚像。头部、右手、左手和脚部，分别配置了四大天使的力量！”
“这玩意看起来可不像天使。”乙坂吐槽。
以人类之手，无法创造出完美的天使。
“所以，只要瞬间击溃就行了吧？”
乙坂抬起手，感受了一下大气分子。以右手为圆心，环绕着气流。恐怖的风能快速聚集，因为透光性的下降，变成了黑色的旋涡。这是【矢量操作】的简单运用。
空气炮！
“咚——”
乙坂像发射了单兵肩扛式火箭，身形一顿。一团空气如同炮弹，轰在了石巨人的胸膛。高速旋转的气流，搅碎了每一粒尘土。它体内藏着一颗核心，被碾为齑粉。
“结束了。”
在狭小的地下通道，爆发一阵气浪。风斩冰华跪坐在地，长发被风吹乱。她怔怔的、注视着眼前高大的背影，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强大如【原子崩坏】和【矢量操作】，散发出强烈的AIM扩散力场。在风斩看来，滚烫的东西进来了。
原来，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啊。
少女捂着嘴，沙子迷了眼睛，滑落滚烫的泪水。
呼呼风声，像是石巨人的悲鸣。雪莉呆立原地，泥土像雨水一样落下。头发上，脸上，哥特萝莉长裙上……到底都是。女子蓬头垢面，一直拖着长长的裙摆，变得破破烂烂。
“艾丽丝……”
雪莉伸出手，泥土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间流逝。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是失去了挚友的可怜虫。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挑起战争吗？”
雪莉颓废了许多，像临死前的反派，讲述了往事。
大约二十年前，有一些人想融合魔法和科学。她按照大人们的吩咐，把魔法交给一名能力者。那女孩的名字就是艾利丝。
当艾利丝发动魔法的一刻，身体濒临崩溃，浑身是血。激进的骑士派冲进来，阻止科学和魔法的交流。艾利丝为了帮助她逃走，被骑士杀死了。
雪莉咬牙说：“超能力者和魔法师拉近距离，只会造成悲剧。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必须划清界限……”
乙坂叹了口气：“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什么意思？”
“真正害死你朋友的，不是激进的骑士派吗？”乙坂冷淡道，“跟你现在的做法有什么区别？终有一天，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我……”
雪莉瘫坐在地，开始动摇了。
“我曾经窥视了禁书目录的大脑，差一点死掉。那又怎样吗？现在，她是我的‘妹妹’。”乙坂认真地说，“如果说她是【魔法禁书目录】，我就变成【科学禁书目录】好了。”
“这样啊。”
雪莉如释重负地笑了。二十年前，她和艾丽丝失败了。二十年后，等到了一个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