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万物掠夺 第303节

“说起来,昨天晚上你戴着吊坠。也就是说,我们之间的事……全都被楪祈妹妹听到了!”

“噗,食蜂大小姐,谁让你叫得那么可爱。”

“笨蛋!”

食蜂按着他的手,轻声说:“小宇,不会离开我吧?”

“为什么这么说?”乙坂心里一突。

食蜂苦涩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你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果然赢不了友利奈绪。你恢复了记忆,也就是说最喜欢的人……”

乙坂认真地说:“不,对我来说,你已经是最重要的人了,比这个世界加在一起都要重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在心底补充:仅限于这个世界流逝的时间。对于掌握了时空之力的超能力来说,“永远”只是一句谎言。

“安心了。”

金发少女弯着眼睛笑了,星星眼像在说情话。

“无论小宇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乙坂动容道:“谢谢你,我的女王蜂。”

这一刻,他终于下定决心。没法开口,只能选择隐瞒。刚度过了美好的初夜就要不辞而别,太差劲了。正是为了回应小祈的心情,才决意斩断过去的羁绊。

木山实验室,乙坂见到了木山春生。最近新获得许多能力,还有完全的天使化。但木山在意另一个研究方向。她一直在研究从乙坂身上采集的病毒,有了成果。跟魔禁不一样,夏洛特的超能力来源于病毒。

“一开始,你身上只有名为【掠夺】的原初病毒。”木山凝重道,“它会受到外界影响,不断基因突变,外壳上的糖蛋白受体也发生了改变。在遇到超能力之后就开始以AIM扩散力场为食,跟幻想猛兽达成了共生关系。”

“原来如此。”

木山说:“你的大脑携带太多病毒了,简直像是‘病魔一亿’。不过,大多是无害的。给宿主提供超能力,偶尔才会带来副作用。除此之外,我分离出了两种特别的病毒。按照你的说法,是【时空跳跃】和【崩坏】。”

一家三口的超能力到齐了,每一种都有Level5以上的潜力。

“【崩坏】不可控,还处于潜伏期。【时空跳跃】的病毒还不成熟,可能是导致你右眼失明的罪魁祸首。”

一切线索都串连起来了。为什么治不好右眼?那根本不是伤势,而是能力的副作用,更像是一种空间封印。

穿越次元壁,会被不同世界的法则扭曲。对于生命来说,灵视受到很大的损伤。乙坂称之为“瞳力烧却”。在解放天使形态时,才能短暂开启结晶化的右眼。

【时空跳跃】其实可以分为两大能力——时间和空间。兄长所擅长的是时间跳跃,以牺牲一部分视力为代价,用多了会永久失明;乙坂意外尝试了空间跳跃,在一段时间内会使一只眼睛不可控地关闭。

这就是穿越的真相。

上个世界,乙坂有宇掠夺了成千上万种超能力,大脑濒临崩溃。阳光微醺的午后,他从病床醒来,邂逅了白发的少女。

少女笑靥如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哦。”

可是,我们再一次错过了。

那时,乙坂忘了自己是谁。一身超能力是不稳定的定时炸弹,意外发动【时空跳跃】导致了穿越。

木山春生问:“你在想什么?”

思绪被拉回现实。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感谢你迄今为止的帮助,木山老师。”

三位一体。

现在的乙坂有宇是完全的人格,掌握一切被遗忘的能力。无论是地球、夏洛特还是魔禁的过去,全都找回来了。之前失去了记忆,自知回家无望,才沦为后宫狂魔。可现在,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安理得苟且偷生吗?

在夏洛特世界,有个白发的少女在等我。现在,我要去完成一个更加遥远的约定。也许永远不会被原谅,我也要向她道歉

——“对不起,奈绪。没能守住这份回忆。”

乙坂有宇决定踏上回家的路。向奈绪说明一切,还要治好兄长的眼睛,看着妹妹过上幸福的生活。等到了结这一切,再回到魔禁世界跟小祈结婚。在日本一夫多妻会很麻烦吧?

夜色下,热闹的学生公寓。乙坂从研究所出来,一直在想事情。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家门口。

“真是的,有宇你又跑到哪去了?”茵蒂克丝嘟囔道,“一天一夜没回家,我也会担心你啊。”

“抱歉。”

乙坂微微一笑,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这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总是让人想起奈绪。另一个世界已经一年没回家了。夏洛特世界可能过了一年,也许只过了一秒。

你终究不是步未,自欺欺人就到此为止吧。真正的妹妹还在另一个世界等我。对我来说,亲妹和义妹都很重要。

“阿宇快来,庆功宴要开始了。”

“让你们见识一下上条大爷的厨艺吧!”

“喂,阿上,不要把燃气灶弄爆炸了喵。”

铃科百合子不满地说:“等等,为什么你们要跑到我家开Party啊?”

“百合子!”小御坂亲昵地抱了上去。

“喂,不要往我鼻子上涂奶油啊,小鬼!”

茵蒂克丝收了两个魔法学徒——姬神秋沙和埃斯特,亦师亦友。小小的壁橱修女有了自己的人生,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也能活下去。

这是一场欢乐的庆功宴,庆祝大霸星祭上的优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乙坂悄无声息推门而出,身后传来关切的话语。

“有宇,你要去哪?”

“出去透透气。”乙坂停下脚步。

银发少女浅笑道:“那要快点回来哦。”

“……嗯。”

远离了欢声笑语。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

乙坂倚着栏杆,俯瞰风景,最后一次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如果顺利,下一秒就能回来,再不济也能跳跃时间,回到出发之前。

宇宙学上“光锥”的概念,一个事件发出的光在四维时空形成一个三维圆锥,围成的体积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光锥以外的区域,连光都无法到达,被认为不存在因果关系。这就是宇宙法则之一的“光速限制”。不同次元的时间不具备数学上的相关性,也就无法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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