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坂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该不会是人格分裂吧？这家伙不像是简单的程式。在夏洛特世界，他遇见过双魂的姐妹。这种动不动就换一个人格的情况，太熟悉了。
“要不，我们先停战？从今以后，我应该是你宿主的监护人了。”
“不准催眠，太无赖了。”
茵蒂克丝的声线毫无起伏。乙坂捕捉到微弱的表情变化，脑补出了自动书记撒娇的样子
——“哼~不准用这个，不准用这个。这个太无赖了！”
乙坂有宇挠了挠头，可能是刚才烧坏了脑子，或者是中二病加剧了。自动书记就是个系统，怎么可能卖萌呢？
他说：“那你也不能滥用魔力。这里是学园都市，不是魔法师的地盘。你想针对特定魔法来反击也找不到对象。”
茵蒂克丝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打开壁橱，主动爬了进去。
“随着项圈的消失，自动书记也失去了约束。在宿主休眠的时候，我就会苏醒。为了保护宿主不受侵犯，不承诺放弃魔法。”
乙坂大喊：“我是会对幼女下手的变态吗？！”
“盯~”
壁橱门开了一条缝，只露出少女的眼睛，宛如玻璃珠一般好看。
“很可疑。”
算了。
一天后，神裂火织和史提尔联系了教会。据说，英国清教的最高主教是名为“萝拉·史都华”的女人。清教和学园都市协商之后，同意将【Index】寄存在乙坂有宇身边。
史提尔古怪道：“你们的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声称你是‘科学禁书目录’，掌握了一切超能力的原型，科学侧的秘密武器，跟【Index】同等存在的百科全书。”
“确实，在战斗中提到过。”神裂若有所思。
乙坂嘴角抽搐。那个倒吊男听到我的中二发言了吗？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在幻想御手事件中，乙坂有宇掠夺了一万人的能力。除去重复的，不到三千种。大部分都是鸡肋的低能力。曾经掠夺了夏洛特世界的超能力，估计有十万之数，统称为“十万三千种”。
总之，姑且先承认吧。
“没错。”乙坂面不改色。
每一次附身的瞬间，意识共鸣，理解对方的超能力。哪怕完全掌握了这十万三千种能力，战斗时也用不过来，最常用的还是那几种。这时候就体现出“目录”的作用了。
我要是也有个自动书记就好了。
第028章 薛定谔的猫
第七学区，市立医院。
乙坂有宇坐在精密的光学仪器前，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冥土追魂从控制室出来，拿着报告。
“你右眼已经痊愈了。角膜反射正常，晶状体的调节度超过常人，能聚焦到数千米外。睫状肌发达。视锥和视杆细胞数量超标，典型的视力系能力。”
乙坂捂住右眼，说：“但是，为什么还是看不见？”
冥土追魂说：“我采集了你的泪腺分泌液。很奇怪，发现一种未知的病毒，可能导致周期性病变。”
乙坂心中一凛。
夏洛特世界的超能力就是病毒感染。由此推测，右眼的失明是某种超能力造成的。比如哥哥的【时空跳跃】，用多了就会导致失明。成千上万种超能力，有什么副作用都不奇怪。
曾经被划伤了右眼，但伤口早就痊愈了。在我穿越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算了，我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失去一只眼睛也能正常生活。”乙坂轻松道，“谢了，呱太医生。”
“反过来想，优秀的动态视力也许是眼睛的代偿机制。真好呢，看护士小姐……”
“你这个护士控！”
乙坂有宇走出门，茵蒂克丝坐在长椅上。她穿着修女服，跟医院的白大褂有种微妙的相似。
少女迎上来，关心道：“复查结果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乙坂没有说谎。
“太好了！”
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说，为什么你不换身衣服呢？”乙坂说，“与修女为伍的我，总是会被投以异样的目光啊。”
茵蒂克丝嘟着嘴说：“这是修女的矜持。再说了，我看起来不像白衣天使吗？”
她捏着下摆转了个圈，洋溢着治愈的笑容。有人举着吊瓶走过，被天真无邪的少女吸引了目光，一头撞在墙上了。
乙坂扶额道：“随便你。”
两人走出医院。太阳初升，上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正值暑假，不用上学。圆筒机器人在街上辛勤工。茵蒂克丝敬而远之，这架势就像怕狗的小女生。
“今天我要去值班。我给你钱，中午随便吃什么。”乙坂说，“或者去当麻那里蹭饭。”
茵蒂克丝双手叉腰，说：“放心吧。我已经用聪明的小脑瓜，偷偷记住了舞夏去上女仆家政课的移动路线。只要在街上徘徊就能捡到饭吃。”
传统艺能。
催眠！
“嗯，突然变得好困……”
茵蒂克丝揉了揉眼睛，闭上了。再睁开时，已经是泛红的眸子。玻璃珠般的眼球隐藏着魔法阵。这是二十四小时的感知魔法。
乙坂说：“自动书记，你记得把她带回家。别走丢了。”
自动书记就是个NPC管理员，可制定移动路线。反正就算一觉醒来出现在家里，茵蒂克丝的智力也不会怀疑发生了什么。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