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乙坂承认了。
南宫蜷缩在他怀里,视线越过肩膀,注视着裂缝里猩红的眼睛。她感觉到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那是高次元的神之眼。空隙之魔女引以为豪的弟子,所创造真正意义上的“空隙”。
“这是……”
乙坂解释道:“我天使化的神之眼,一共有六只,在发动空间之力的时候会显现。没什么用处就是了,看起来比较帅。”
果然如此吗?
南宫咬着唇说:“学会魔法,你就要离开了吗?”
“不,约定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哪也不去。”乙坂轻声说,“从女儿口中得知,二十年后的你还是老样子,也没办法生育。我没能完成诺言,哪怕征服了世界,也不过是一事无成。”
“笨狗,别太执着了。”南宫感动道。
乙坂认真地说:“十年、二十年、六十年……无论多久,我会从恶魔手中夺回你的灵魂。”
人们都想拯救世界,我只想拯救你。
在南宫看不到的角度,乙坂目光闪烁。他说谎了,永不离开只是一句谎言。如果没猜错的话,在他离开之后时间就会停止流动。既然恋人无法察觉,就没必要徒增烦恼。下一次归来,不知何年何月。
对不起,原谅我是个时空的旅行者。
刘海之下,乙坂的右眼无比清澈。他感觉到澎湃的时空之力,发动了【时空跳跃】。此前记下了魔禁世界的时空坐标,只要牺牲一部分光明就能回溯到过去的世界。
回归!
这种既视感,穿越到东方成为八云紫的弟弟这种老套的同人桥段……还好我不是车万厨。
第283章 回归学园都市
宇宙学上的光锥,在四维时空坐标系表示过去、现在和未来。乙坂有宇掌握了时空之力,穿梭于二次元的三千世界。【时空跳跃】,本质是通过目光回溯到记忆里的世界。
眼睛是人类认知世界最原始的方式。物体反射的光线进入人眼,透过晶状体投影到视网膜,才能产生视觉。天使形态下,神之眼释放出光之力就是上述的逆过程。
失忆,让乙坂有宇错失夏洛特世界在浩瀚宇宙中的坐标。前世是同人写手,看过许多动漫,每次都会随到一个记忆里的世界。
自此,开始了无尽的穿越。为了前往新世界,突破次元壁会引发瞳力烧却,右眼失明一年。如果是回归旧世界,只会失去部分光明。
这是乙坂摸索出来的规律。【时空跳跃】是人类难以控制的力量,连兄长都只开发了粗浅的时间跳跃。在噬血狂袭的世界,他学习了时空魔法才能掌握其中奥秘,也尝试了【崩坏】。
“果然还是【掠夺】好用啊。”
夜色下的学园都市,同样是学生公寓却已经换了人间。乙坂从噬血狂袭归来,魔禁世界甚至没有走过一秒。
一般认为平行世界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但他打破了常规。每个世界都是自己。
乙坂眼前一花,下意识捂住了右眼。视力衰退,这是【时空跳跃】的副作用。在【治愈】的作用下很快恢复了视力。
穿越好像玩一款主机游戏,点亮名为“二次元”的篝火。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就能无消耗回归。
可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每次开启新世界的代价是一年的失明,难道要一遍又一遍尝试吗?
乙坂流露阴郁之色,一手按在栏杆上。“锵”的一声,钢筋在怪力之下扭曲变形。
“喂,你要对人家门前的栏杆做什么啊?”响起一道偏女性的声音。
乙坂有【过目不忘】,离开了一年还能清楚记得是哪一天,毫无隔阂融入环境。他转过头,看见了阔别一年的铃科百合子。
“哟,一方娘。”
“说了多少次,不许这么称呼本……本小姐!”铃科傲娇地说,“在大霸星祭上,算你表现不错,勉为其难认可你这个队友吧。”
“那真是荣幸之至。”
铃科不满道:“什么啊,这种敷衍的态度。擅自跑到本大爷家举办庆功宴的帐,还没跟你算呢!还愣着干什么,大家都在等你。”
乙坂是以“出去透气”为借口,完成了第一次主动的穿越。铃科看到他没回来,所以担心了吧?她不知道这一走就是一年。
“谢了,铃科。”
铃科?
白发少女很久没听过自己的名字。姓氏是两个字,名字是三个字。
这家伙总是称呼朋友的姓氏,对后宫直呼其名。其他人就是随心所欲的绰号。也就是说,我们是朋友了。不对,这家伙该不会把我当成男生,一起在大霸星祭上摸爬滚打的……好兄弟?
少女抱怨道:“我说……”
“别动。”
乙坂忽然伸手,放在少女的耳畔。铃科俏脸一红,联想起日剧里的经典强吻。都怪最后之作,小小年纪就爱看泡沫剧。
“给你变个魔术。”
乙坂发动了【浸纸念力】,变幻出一朵洁白的纸花,别在她的发梢。上一次送给她的花,在大霸星祭上凋零了。
“哎?”
铃科摸了摸耳畔的白花,心里一暖。
乙坂满意地点头,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这样就好了。送给你庆功的小礼物。”
铃科嗤之以鼻:“这种老套的手段,你以为本小姐会中招吗?我才不会被一张白纸攻略……”
乙坂瞥了她一眼,充斥着怜悯之色。
“别忘了你脱掉病号服、插着导尿管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你就是我解剖用的大体老师,我会对人体标本感兴趣吗?”
“乙坂有宇!”
铃科百合子气得直跺脚,一旦发动【矢量操作】,公寓都要抖三抖。少女恢复了Level4的实力,冲上来就要用粉拳捶他胸口。乙坂单手接下,以矢量抵消矢量。
“算了吧,你的【矢量操作】连还在娘胎里的女儿都不如。”
“娘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