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后。鸟鸣声不绝于耳,清新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庐山顶上架起了彩虹。
“喝!”
“哈!”
一大清早,庵里的女弟子就在练功了。清一色的白色练功服,少女们香汗淋漓,摆弄着花拳绣腿。放在表世界,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乙坂的出现引发了骚乱,好像闯入女子高中的体育课。
一名年长的女教头喝道:“给我静下心来!”
“失礼了。”
乙坂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快步转过竹林。罗濠的居所,门口还有两名女弟子彻夜站岗。教主的贴身侍女放在五狱圣教就是圣女。当她们看到乙坂,施了一个抱拳礼。
“少主!”
“辛苦了。”
乙坂有宇只好回了一个拱手礼。在罗濠的“威逼利诱”下,他恶补了华夏传统礼节。右手成拳,左手抱住。因为右手是攻击手,包住以示善意。反之,右手压左手就成了丧礼。
乙坂大步流星,走进罗濠的寝居。
“哎……”
一名侍女刚要说点什么,被拦住了。
她说:“师姐,你为什么拦着我?你也知道教主的脾气。以前,陆家的叛徒也只敢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候着。这么过去,乙坂师弟一定会被揍个半死的。”
“你傻啊?真当教主是收他当弟子,说不定还要晨练一番。我们呀,最好当做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另一名侍女叮嘱道。
师妹似懂非懂道:“晨练?哦,那是要早点起。”
“你真是个雏儿。”师姐哀怨道,“被教主融了铜人。长夜漫漫,我可怎么度过啊。算了,铜人毕竟不是真的夫君。”
师妹睁大了眼睛,说:“铜人除了针灸,还有别的用途?”
“痴儿。可惜,针细了点。”师姐翘起玉指,“针灸铜人永垂不朽。为何练就烈火狱的师姐那么多?以掌力熔了铜人,掰直了,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师妹认真地说:“教主说了,道姑不准烫头。”
“噗!”
乙坂有宇在内院笑出声。这群女弟子也太有趣了。他一个【渗透】就进了罗濠的闺房,掀开鸳鸯罗帐。床上的美人闭着眼坐了起来。内功流转,快如闪电的自动反击。
“砰砰砰!”
乙坂早就准备,【反射】一一接下。
“喂,你的起床气也太大了吧!”
“宇儿……”
罗濠梦呓似的,倒头就睡。乙坂瞥见肚兜的一角,传统而保守的亵衣。印象里,小孩子才穿肚兜。汉服美人向来如此,管中窥豹,美艳无方。
“你让我早点起来练功,自己却呼呼大睡。”
乙坂犹豫了一下,把她从被窝里抱起来。等到罗濠被按在梳妆台前才逐渐清醒。肚兜酷似围裙,只能用来保护胸腹。
姐姐的裸围?
罗濠从容不迫,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仿佛一人居家孤芳自赏。乙坂回想起温泉的旖旎。后来,她以自身为铜人,教他学了全身七百二十个穴位。与其说是铜人,倒不如说是胴体。
真是个红颜祸水。
看罗濠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也没说过“双修”这回事。
“宇儿,你一大清早就弄醒了我。”罗濠埋怨道,“我是认了个弟弟,可不记得有叫……床服务。”
“你别省略一个字!”
罗濠说:“你帮我扎辫子。”
“好。”乙坂习惯了她的“撒娇”。
香闺,梳妆台前,少女轻点红妆,任由乙坂轻柔地打理秀发。她含着胭脂纸,抿了抿唇。没有粉底,面颊却已是淡淡的红晕,煞是好看。直到精致的辫子垂落,撩起耳畔的发丝。
这一刻,有种家的温馨。
罗濠毕竟是个女人,爱武功,也爱胭脂水粉。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她不敢相信铜镜中媚态百出的女子是自己,像是坠入爱河的花魁。
乙坂捧着她的螓首,说:“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弄点欧洲的小玩意。我不太能分辨口红色号。爱丽丝对化妆品比较了解。”
“我不喜欢现代产物。”罗濠咬着唇说,“如果是弟弟的礼物,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乙坂笑着说:“你弄花了胭脂。”
咬唇,女生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小动作之一。樱唇泛着水光,更显得娇嫩多汁,谁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都是你害的。”罗濠埋怨道。
话音未落,乙坂强硬地掰过了罗濠的俏脸,从身后亲了下去。少女不敢置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堂堂教主,竟然在闺房被弟子强吻。
“呜……”
只有弑神者能对抗弑神者。
许久,唇分。
乙坂吃了一嘴的胭脂,有玫瑰花和荷花的香味。他舔了舔嘴唇,还觉得口干舌燥。这次没有【反射】过滤,否则怎么能尝到气体小分子呢?
“我就想知道胭脂是什么味道。”乙坂一本正经地说,“这下唇妆就画好了。莲姐,我帮你擦掉了多余的部分。”
“你!”
罗濠涨红了脸,如葱的玉指点着唇。某种意义上没错,嘴角都吃干抹净。一般的姐弟会一大清早就亲个不停吗?
乙坂是个身经百战的后宫狂魔,而罗濠没有任何经验。在弟弟的宠爱下,姐姐尝了Kiss的初体验。就算吃到口水,只要没有恋爱就不算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