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真是个危险的男人。还好老师不会对学生下手。我还以为要脱下胖次举白旗才能逃过一劫。”
姬岛朱乃脸上浮现红晕,陷入某种妄想,一边说话一边娇喘。众所周知,抖S都是隐藏的M。
“如果被杀掉的话,我、部长和小猫酱也会沦为X爱人偶。像堕天使一样被捏爆O派会很疼吧,我还有点期待呢。”
莉雅丝喊道:“朱乃!”
“H,最讨厌了。”小猫嘟囔道。
时间到了。
乙坂有宇的右眼缓缓闭合。头顶的光环消失,六枚羽翼寸寸破碎。
天使化只能维持三分钟,而【赤龙帝的笼手】每10S让力量翻倍一次。简单的心算,天使的力量能被强化2的18次方倍,等于262144。这才二十六万倍多一点,所以说追求永久天使化,迟早有一天能打爆宇宙
——以上只是理论数据。
事实上,身体能承受的力量是有限的。乙坂曾经转生为弑神者,相当于魔王的肉体强度。粗略估计,应该能强化个十倍。
乙坂有宇拿丽娜丽试招,得出了满意的结果。消耗太多魔力,疲惫感涌了上来。现在,他要帮另一个女孩完成转生。
少女们解除了危机,围在爱西亚身边。
朱乃惋惜道:“这孩子已经死了,真可怜。”
“一诚本来是要从堕天使手中救她。我没保护好下仆的神器,起码帮这个女孩转生,算是补偿吧。”
莉雅丝取出一枚黑色的主教。
乙坂不客气地说:“天底下,哪有神的信徒会心甘情愿成为路西法的下仆?如果让她变成恶魔,一祈祷就会头疼,碰到《圣经》都会烫手,未免太残忍了。”
“那你说怎么办?”莉雅丝不满地说,“天使大人,你是很厉害,讨伐了所有堕天使。不是连一个小小的修女都救不了吗?”
“部长,不能跟老师吵架。”
塔城小猫拉了拉她的衣角。莉雅丝不畏强权,昂首挺胸,直视乙坂的眼睛。
“你确定?”
乙坂有宇忽然笑了。
在少女们的注视下,乙坂召唤出另一本黑暗的魔导书——【暗誓书】。这股强大的黑暗之力,简直来自幽冥地狱。莉雅丝骇然发现,黑雾在他掌心汇聚成一枚主教,唯一的不同是白色的。
乙坂说道:“真是讽刺,黑暗所创造的天使棋子。”
“天使……棋子?”大家都懵了。
乙坂半跪在爱西亚身边,才注意她的吊带滑落。小露香肩,还有熟悉的绝景。他不动声色帮爱西亚拉上了吊带,再把主教棋子植入心脏。
刹那间,魔光涌现。在耀眼的白光中,金发少女的白色连衣裙变成了半透明,小腹被描绘上了杯子般的纹路,乃是灵性中枢所在——从上个世界的圣杯获得的灵感。女性的子宫本就是生命之源。
【咒文书】发动了天使转生术。【暗誓书】所构建的伪·卡巴拉生命之树,源源不断向灵性中枢提供生命力。爱西亚苍白的面颊恢复血色,小巧玲珑的胸口有了微弱的起伏,带来活人的呼吸和体温。
“怎么可能?”莉雅丝震惊了。
乙坂似笑非笑道:“多谢了,你送的棋子。”
“咳!”
金发少女咳嗽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乙坂有宇。在死前的一刻,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天使。
爱西亚迷茫道:“乙坂先生……这里是天堂吗?”
“不,这里是人间。欢迎回来。”乙坂说道。
爱西亚刚一起身,浑身瘫软,被乙坂抱住了。在她身后张开洁白的羽翼,飘落一枚轻盈的羽毛。这翅膀的触感并不陌生,一如当初被天使呵护着。
小猫怔怔道:“这是……”
“转生天使!”朱乃流露凝重之色。
爱西亚伸出双手摸了摸翅膀。像做梦一样,很温暖。她惊喜地捂住嘴,涌着泪光。
“我,变成天使了?”
“这是给你的奖励。我以天使之名宣布:圣女爱西亚·阿基多,你生前行善积德,死后升入天堂,有资格转生为天使。”乙坂嘴角上翘,“从今天开始,才是你重新做人的第一步。”
“真的吗?”爱西亚喜极而泣。
乙坂莞尔一笑:“骗你的。你想相信的话,等你确定神的存在后再说吧。”
现在的少女们,还无法理解其中深意。爱西亚不是生命之树上诞下的天使,而是乙坂的造物。【暗誓书】就相当于搭个游戏私服,建了一个新账号,一出生的种族就是天使。
这就是【暗誓书】,一本彻头彻尾的《黑暗圣经》。
乙坂有宇见爱西亚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他没把握能完成转生。庆幸的是,手术很成功,天使之力非常充沛。
可惜,乙坂自身无法通过西洋棋转生。他是游戏GM,本身就担任了国王的职阶,不可能“我生我自己”。恐怕还是要用天界的扑克牌,配合恶魔的转生秘法。
一众堕天使见识到了天使的诞生,这才心悦诚服。这是比神灭具更恐怖的力量,一旦暴露恐怕会引发三界的地震。丽娜丽很识趣,主动归还了【圣母的微笑】。
爱西亚怯生生道:“丽娜丽大人……”
“不,你叫我姐姐就行了。”堕天使笑容可掬。
爱西亚感觉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觉醒来,凶神恶煞的堕天使都变得很温柔,把她当成了掌上明珠。
堕天使纷纷跪下,一齐喊道:“爱西亚大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乙坂有宇很宠这位圣女。职阶主教(Bishop),特性是增强魔力。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下仆,比起死之仆从的地位高太多了。
“哥哥姐姐,你们这是干什么?”爱西亚受宠若惊。
乙坂笑着说:“他们被我的正义感化,弃暗投明了。虽说依然是黑色的翅膀,但像天使一样善良温柔,以后就是你的家人了。”
爱西亚高兴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