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叫做塞雷娅的重装干员。”
“为什么？”
明都玩着走廊里面摆放着的绿化盆栽的叶子，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
“你也看到这个孩子了吧。”
赫默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指的是伊芙利特。
“......嗯。”
“她是莱茵生命某个计划的产物......一个失败的计划。”
“在见到你们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
明都回想起刚刚面带笑容的烤着肉的伊芙利特：“我看过她的医疗报告，她所面临的问题和夜莺很像。甚至在血液源石浓度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等等，您的意思是夜莺她也是这个实验的受害者？”
赫默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嗯。”
明都叹了口气：“她们同样都是受害者。只是稍微有点区别而已......我并没有说伊芙利特幸运的意思......她也是个不幸的孩子。但是，比起夜莺来说，她所遭受的待遇，还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我知道您没有这个意思。我一直以为，伊芙利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实验体。所以，您知道什么东西，是吗？能请您告诉我吗？这到底是什么？”
赫默推了推眼镜，认真的问道。
“......巴别塔所留下的某些东西。看来莱茵生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那群死鬼留下的某些遗产了......不，我想，我已经猜到它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了。”
明都冷笑一声。
他想起了在那座小岛上看见的，缺失的硬盘与笔记了。
自己当时还在疑惑，深海取走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现在，似乎都连在了一起。
自己应该早点想到的。
自己在莱茵生命的股份，绝大部分都是从巴别塔那边继承的。
虽说按照道理，莱茵生命有相当一部分属于自己，莱茵生命没有权力瞒着自己这些东西。
但是，反过来说，自己的同事想要联系上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莱茵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庞大到无与附加的集团，出现愿意和深海合作的人，明都一点儿也不意外。
巴别塔里的研究员们愿意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神明前赴后继的奋斗这么多年......说服几个莱茵生命的研究员加入它们，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明都叹了口气，然后又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情的。我对莱茵生命的掌握并没有那么强......办不到把所有人都宰了，但是宰几个人泄恨，还是办得到的。”
明都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愤怒是掩盖不住的。
夜莺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一个难以忘却的伤疤。倘若不是一直记着，他又怎么会连去见夜莺的勇气都没有。
“不......博士，我在乎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赫默却摇了摇头：“实验已经停止。我对谁发起的这件实验已经不感兴趣了。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弥补那个孩子所受的伤这件事情而已。”
“......是啊。”
明都无力的叹了口气：“比起把这些崽总宰了来泄愤。怎么样弥补她们所受的伤害，才是更大的问题。”
“......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拒绝那个叫做塞雷娅的干员的简历。”
赫默将话题带回了一开始的那个话题。
“我明白了伊芙利特的遭遇了。可是，这名叫做塞雷娅的女士，和伊芙利特有什么关系。”
“其中的关系很复杂......只是，我能告诉您。让伊芙利特见到她，对伊芙利特没有半点好处。”
明都沉默了片刻：“我没有办法立即同意你的请求。”
“是吗？”
赫默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那么，您要怎么样才会同意呢。”
“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与塞雷娅女士的简历一同到来的，还有另外几名莱茵生命的干员，对吗？”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面鸮、梅尔还有星极。”
“白面鸮啊......她也来了吗？”
明都沉默了片刻：“这样吧，我会去询问白面鸮。听取她的意见......我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而拒绝一个可能会成为罗德岛战斗力的干员。还希望你能够理解我，赫默小姐。”
“我明白。博士也有自己的责任。感谢您一直以来对伊芙利特的照顾。”
“就这样吧。”
明都叹了口气：“我才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以及其他医疗干员对于夜莺的照顾。”
“问个不太恰当的问题。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博士去探望夜莺，还是说有，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吗？”
“......你说的没有错。”
——但是，我依旧没有办法迈出这一步。
第十三章 能天使请客（上）
明都回到了“第二饭堂”，陪着能天使撸完了串。
虽然伊芙利特非常好奇赫默跟明都说了什么，但是迫于赫默的淫威，她也只能试图用眼神来询问明都。
可惜伊芙利特的烧烤炉并没有配抽风机，所以油烟太大，明都根本没有看清楚伊芙利特的眼神示意。
能够看到伊芙利特的眼神的，估计只有她面前的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