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是我的 第21节

王逸放下文章,“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晴雯轻声道:“二爷,我从林姑娘那儿过来,远远瞧见宝玉拉着个丫头过去,我便好奇跟了过去。你猜他们在干什么?”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王逸拉过她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是不是这样?”

晴雯忽地羞臊的睁不开眼,捂着脸嗔道:“二爷,你怎么知道的?”

王逸不以为意,笑道:“人家宝玉自小就是这么个习惯,爱吃人嘴上的胭脂。你才头一次见着?”

晴雯小心嘟囔着,“我怕二爷您不知道,当希奇讲给二爷听的。”

王逸打开书册,拿她的手当镇纸用,“那丫头是谁?”

晴雯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我怕他们发现,只看了影子,不知道是谁。按说宝玉房里的丫头我都认得,袭人姐姐身子细挑,媚人姐姐生的柔弱,麝月笨笨的,茜雪又傻傻的,看着都不像。还有跟着二姑娘的司棋长得高大,三姑娘房里的侍书,四姑娘房里的入画,都还小,或者哪个小丫头想攀高枝儿。我还听说宝玉给金钏儿姐姐求情,太太还恼着没答应。”小嘴儿不停的说了小半时辰。

王逸捏了她的脸,“年纪不大,好奇心不小。”

晴雯嘟着嘴笑道:“二爷,不是你吩咐的,要我四处打听着?”

王逸斥道:“我是让你瞧着宝玉,不让他打扰玉儿,谁叫你当包打听了?”

晴雯眼前一亮,“二爷的意思是说,让我告诉林姑娘去?这样一来,林姑娘一定会恼了宝玉,最好不见他了。”

王逸一把将她拉回来,“你就好好儿待着别动。”

晴雯坐得久了,看着书上的字儿也变得歪歪扭扭,打着哈欠伏在炕桌上睡着了。

王逸不禁失笑,扶她到里边儿盖上了被褥。

王逸翻开几卷兵书,仔细研读入了神。

又有东府的人来请王逸,说是贾珍在天香楼下箭道备了弓马,让王逸得空去修习。

王逸听了心动,这几日读书写字,反而将身上功夫荒废了。

不多时来到东府,贾蓉接着,迎进天香楼下。

箭道内五十步外立了鹄子,各号弓箭齐备,旁边还有数匹好马。

贾珍见了王逸,亲切的笑道:“逸哥儿,哥哥知道你报了武会试,便和冯兄弟,陈兄弟,卫兄弟几个陪你较射,总比闷在那边要强。”

王逸又见过冯紫英等人,他们十分热情攀谈。箭道旁亭子里又设了席面酒肴,可供随时取用的。

贾珍在三十步外先射了几箭,只一支斜斜的插在靶上。冯紫英拍手赞道:“珍大哥,你再中一支便算合式了。”

贾珍将弓抛给贾蓉,令他来射。

可惜贾蓉勉强能拉开弓,搭上箭便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惹得他们大笑。

于是王逸拿过一把十二力的强弓,走到五十步外,笑道:“这射箭也靠手眼心协调,还有风向、阳光等等一些因素,只有练得久了,才能摸着窍门。”

他一边说的头头是道,随手拉满弓,略微一瞄,便将箭射了出去,不出意外,正中红心。

就在贾珍等人称赞不已的时候,王逸很谦虚的说:“刚才我讲的都是些废话,其实,我纯粹就是天生神射。”

卫若兰恭维道:“逸哥儿果然是要中武状元的!咱们先敬武状元一杯!”

王逸扔了弓箭,接了贾蓉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有了王逸这一箭,贾珍等人再也不愿意出手,干脆坐在旁边吃酒作乐,看着王逸表演马射连珠,步射流星,先前还惊讶两次,往后便只能闭嘴不说话。

那卫若兰也自诩善射,可和王逸一比,难得安心吃酒,不问其他。

王逸跑了几圈马下来,额上已经沁出汗珠儿,灌了两盅冷酒,方才好了些,“真痛快!”

贾珍笑道:“逸哥儿辛苦,暂歇一会儿再练。”

王逸揭开圆领袍子,用袖子扇了扇。贾蓉笑道:“二舅舅,不如换件轻便的衣裳?我这就让人取来!”

王逸也没多想便同意了。

和冯紫英几个喝了一圈儿,只听王逸又大笑道:“现在军中多用铳炮。临敌之时,先用火炮轰炸,然后火铳三段击,等到敌人在十步以内,就用刀剑劈砍,弓箭已经用的很少。可是堂堂武举仍然要考射箭掇石,能有多大用处?”

贾珍笑道:“若武举考铳炮射击,那天底下该泛滥成灾,要是落到逆贼乱党手中,岂不是天下大乱?”

冯紫英也道:“再有一节,这铳炮易学,只要射箭过关,只需三五日便可瞄准打中百步外飞鸟。可见,这射箭不能丢了。”

王逸哂笑,并不反驳,为什么后世的军校没有射箭举石头?

贾蓉去而复返,拱手道:“已经在天香楼上为舅舅预备了衣裳,请舅舅上楼。”一个脸生的小丫头在前领路。

王逸跟着拾级而上,走过拐角,那丫头却不见了踪影。王逸沿木质明朗信步往前,会芳园中水榭山阁,幽林怪石,一览无余。

“舅舅,你怎么来了?”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二十三章我们真的没什么1

可卿俏生生的站在王逸身边,一双眼睛顾盼有神。

王逸惊讶片刻,笑道:“我刚才还在想,这么漂亮的景致,怎么能没有佳人相伴?可巧你就来了。”

可卿脸上泛起红晕,“舅舅说笑了。”

王逸不管不顾的挽着她的手,“这儿没有舅舅,只有爷!”

可卿挣脱不得,羞恼道:“爷,这儿空旷,很多人都能瞧见呢!”

王逸凑近前嗅了她身上的幽香,“蓉哥儿说给我预备了替换的衣裳,可是领路的小丫头一拐角便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可卿一颗心怦怦跳了厉害,慌张的看着楼下小径,生怕丫头婆子经过,央求道:“爷,你快松开。”

王逸见她不似作伪,便放开了她。

可卿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急忙退开一丈多远,才捂着心口,脸上羞臊的通红,转过身去不敢看他,“爷,不准再这样了!”

王逸冷哼道:“是谁叫你到这儿来的?是蓉哥儿还是珍大哥?”

可卿几次深呼吸,仍然心慌意乱,娇嗔道:“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上来瞧瞧风景,没想遇见了你。”

“巧了!”王逸冷笑:“我也是来看风景的。蓉哥儿说,会给我一个惊喜,原来就是你!”

可卿变了脸色,失声道:“他怎么敢?”

王逸仔细看她的神情,“他怎么不敢?”

可卿耳根也红透了,“爷,那你想做什么?”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妩媚。

王逸笑道:“刚才骑马射箭出了汗,正想换身衣裳。既然那丫头不见了,那只能劳烦卿卿了。”

可卿惊慌的查看左右,确定了没人,才轻声道:“爷,你随我来。”急匆匆的往另一头走去。衣带当风,仿佛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王逸凝神微笑,不紧不慢的跟着她。穿石过径,林木摇摇,溪流淙淙。

过不多久,来到一所僻静房舍,推门进去,正堂上供着三清道尊,清烟缭绕。四周楹联不及细看。

可卿见王逸进来,急忙关上门,靠在门栓上,娇喘细细。

王逸笑道:“你带我来凝曦轩做什么?敬老爷子这会儿还在城外玄真观。莫不是你想谋财害命?”

可卿啐道:“才没工夫听你胡说,这儿清静,平常没人来的。”

王逸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难道我们是在幽会?”

可卿腾的脸红若紫,嗔恼道:“谁和你幽会了?”羞的转过身去,两手绞着帕子。

“那我们在这儿做什么?”双手扳过她的肩。

可卿身子轻颤,将头埋在胸前,不敢看他。

王逸皱眉道:“你若不说话,我可要叫人了。就说宁府大奶奶拐卖未成年少年,意图不轨!来……”

就在他打算高声喊的时候,看可卿急忙伸手捂着他的嘴,“爷,别……”

于是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可卿收回手去,帕子打成了结,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王逸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施施然翘起了脚,“说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可卿看了王逸一眼,又退了两步,两手放在胸前,紧紧抓着对襟,犹豫很久,方才鼓起最后一点勇气,嚅嗫道:“爷,咱们是不成的。”小心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挪到王逸前边,飞快的放在案上,又回到原处。

王逸收了三百两银票,“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有好事发生,害得我紧张了很久,一直在问自己,到底是该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啊?”可卿失声差点儿叫出来,慌忙忍住了,“那你是同意了?啊,不是,我是说你也这么认为?”焦躁的几乎语无伦次。

王逸笑道:“你以为我今儿找你做什么?”

可卿俏脸通红,“我以为舅舅是来换衣裳的。”语气却已经镇定下来。

王逸不禁调笑道:“那我的衣裳呢?难道要换你们老太爷的道袍?这种地方,让我想起唐明皇月下追太真的典故。”

可卿闻言啐道:“哪有这样的典故?明明是萧何月下追韩信。”

王逸笑道:“你就这么肯定他李隆基没有趁着月色追过杨玉环?”

“不理你了!”可卿娇嗔着转过身去。

王逸见她仍然少女模样,忍不住夸了一句,“想来太真娘子也就是你这样了。”

可卿却恼怒的瞪着他,“原来我是杨贵妃,那谁是唐明皇?”眼睛里闪着泪光,委屈不已。

王逸真的只是说她花容月貌,“可卿,你别误会。”

可卿哭泣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早就是失了节的坏女人。”泪如雨下。

王逸劝道:“我真没这么想。我只觉得偌大的宁国府,就你最可怜。明明一个洁白无瑕的好女孩儿被他们生生逼上了绝路,忍不住想帮你一把。”

可卿怔怔的看着他,心中流过一阵温暖。当初她嫁进宁府,也曾憧憬过无数的美好,但自从贾珍跟她说了那番让她胆战心惊的话,便打碎了她所有的愿望,不管她愿不愿意,若还留在宁府,就逃不脱他的手心。

这是他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直到王逸出现,她仿佛抓着了最后一根稻草,让贾珍投鼠忌器,方才使她松了一口气。

可卿曲身道了万福,“多谢看顾。”

王逸扶她起来,“你不要多想。我帮你就是因为我是好人,浑身正气。你这么一来,好像我是贪图你的身子一样。”

可卿噗呲一笑,红晕未退又添羞恼,啐道:“爷就知道开玩笑。”白了他一眼。

这一幕妖娆袅娜,让王逸失神了。

“舅舅?”可卿叫了几声,不好意思的转过去。

第二十三章我们真的没什么2

王逸那一会儿,已经想到了以后,等他回过神来,正经说道:“你还是将衣裳给我,我换了好回去,若是久了,珍大哥和蓉哥儿找来,懒得和他们解释。”

可卿嗯了一声,脚下却没动,轻声道:“这儿没有你换的衣裳,只有几件道袍。”想起王逸刚才的打趣,又羞的红霞满面。

王逸叹一声,“好好儿的正经事不做,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可卿啐道:“我来我的,是你自己跟过来的。”

王逸笑道:“明明是你叫我来的。你又不认账了!”

可卿羞恼不已,“我以为你想岔了,才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和你说明白。”

王逸摊开手,“我没想岔啊,你不是带我来换衣裳的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难不成你真想做坏事?”装作一脸的惊恐。

可卿嫣然一笑,“我能做什么坏事,也只有你才能欺负人家。”刚说出口,便觉失言,“你自己知道。”却又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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