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是我的 第224节

尤氏红着脸嗔道:“要不要我回避了?”

李纨恼道:“你还有脸儿在我这儿闹?”本想翻脸,可是在王逸面前,始终不敢撕破脸,闹出笑话对谁也不好。

只得生生忍住了。

尤氏比李纨有底气的多,偎在王逸身边笑道:“我才没闲工夫给你闹,让咱们爷清净清净才是!”

李纨几乎呕死。

这明明是她的房间。

当即将她扯起来,啐道:“你离了这儿,二爷自然清净了。”

尤氏笑道:“你还不知道咱们爷的性子?大家一起才高兴呢!”

外头闹的更凶了。

王逸不得不轻咳一声,“怎么不将那秋桐打出去?”

李纨白了一眼,“我又不管家,自然连个丫头够敢堵着门骂。”已是心不在焉。

王逸皱眉,沉声道:“令大太太将她发卖了。”就要起身。

李纨急忙拉着他的手,“二爷,千万别。你今儿要是从这门出去,我还能活吗?”

被秋桐瞧见,等于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什么闲言碎语不会有?

尤氏也劝道:“不如请了大太太去我那儿,好好儿安排妥当,说话也方便。”看着李纨笑:“只不过委屈爷从后门走,”

李纨忙叫素云回来,悄悄打开后门,看着尤氏挽着王逸出去。

素云扶住怅然若失的李纨,轻声问:“奶奶,东府大奶奶说了些什么?”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李纨瞪了她一眼,嗔道:“让你守着,你倒和不相干的人吵架,平日都白疼你了!”

素云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咬着嘴跟她进了房内,急急忙忙关上了帘子房门,“奶奶,那银蝶拐弯抹角的打听,我觉得她们是不是和咱们一样儿?”

李纨蹙眉,拧着帕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外头秋桐打发了没有?真真以为我不说话就好欺负?”

素云笑道:“那蹄子令人恼恨,却是个没脑子的,我只在说了一句二爷可不喜欢她那样叉腰骂街的泼妇。她就没了半点儿脾气,赶紧转头走了。”

李纨顿时气的拧住她的耳朵,数落道:“你这和告诉她咱们的事儿有什么两样?”

素云忙捂住了耳朵,“奶奶,你就放心吧,这会儿那秋桐比我们还担心漏出消息去呢!要是外面有半分闲言碎语,咱们爷可会饶了她去?”

李纨想了想,这才松了手,“终究不好,传到姑娘们那儿,我也没脸见她们。”不尽的忧愁爬上额头。

唉,当初要是自己能再坚持一会儿,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吧?

都怪他!

李纨心乱如麻,仿佛十八九岁的少女,患得患失。

素云笑道:“奶奶,这也不是坏事,今后也有个说体己话的伴儿!不用整日和那位打擂台。”她瞟了眼往西边院子,说的是凤姐。

李纨坐在榻上,身上没一点儿力气,“只是他寡人之疾也太过分了,果真一个也没留下?”想起那会儿知道尤氏也是密友,又羞恨的拍了矮几。

“奶奶仔细你的手!”素云叹着劝道:“爷这样子也不是一朝两朝,素来便如此。但他这些日子,可曾半点儿亏了奶奶?且不说奶奶的吃穿用度,里里外外,奶奶也不稀罕这些,但爷时常嘘寒问暖。你身边有人伴着,心里有人惦记着,岂不好过日日孤独,长吁短叹?奶奶你也说咱们这位爷不是正人君子,可是对奶奶可没半分虚情假意。”

李纨闻言,脸上臊了十分,含羞啐道:“今儿你吃了什么迷魂汤,尽说向着他说话?”

素云笑着给她端了一杯茶,“奶奶,哪里是我向着爷说话,我不过是将奶奶心底的话儿说出来而已。奶奶不要金不要银,只要一个依靠就够了。咱们爷这座山很大,多几个人靠也是常有的事儿!”

李纨才吃了一口847,便啐道:“黑了心肝的小蹄子,没脸子说这样的话来?你还笑!”伸手点在她额头,“乱嚼舌头!皮痒了讨打不成?还不去问问?”

素云明知故问,“奶奶让我去哪儿问,问谁去?”

李纨脸颊绯红,嗔道:“不问明白,便不要回来了!”随手拿起针线,绣的却是一个麒麟纹圆领袍。

素云见她一针一线绣着,也不闹了,悄悄退出来。

她们这位奶奶性子软,却是一根筋,认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只要二爷心里有她,她就会一直待在他的影子里。

素云不由加快了脚步,若迟了一些,二爷兴许就被绊住了,银蝶那蹄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这里还有抱琴莺儿袭人她们,一个个盯得紧,也不能和她们去争。

李纨不小心扎了自己的手,殷红的鲜血沁出来粘在绣品上,怔了怔,便在血渍上面绣了一朵娇艳的梅花。

正如她,外表冷艳,内里火热,她从不想与人争与人抢,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每日他能说一句,“我回来了!”那就足够了。

也许她这个小小的愿望,也不能达成。但每次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就是她坚持的理由。

一份深埋心底,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感.

第二百零七章除夕夜好事成双(上)

邢夫人这会儿还没有缓过神来,“琏哥儿又出什么事儿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王逸扶她坐下,“琏二哥一人在外做官儿,难免有些难耐,便新娶了几房。”

邢夫人微微皱眉,啐道:“他们父子都一个样儿。大老爷这才出去多久?小厮回来说身边就有一个年轻貌美的,早将家中的抛在脑后了。”说话中塞着幽怨。

王逸笑道:“大老爷的事儿,我管不着,但琏二哥的事儿不能不管。”

邢夫人也笑道:“这事儿其实也容易。”她凑近前一点儿,“在外头的终究只能算二房,即便将来生下子嗣,叫琏哥儿带回来给凤丫头抚养也就是了。”

听到贾琏在任上纳妾生子,邢夫人立刻上了心。只要是能让凤姐难堪的事儿,她都有理由眉开眼笑,若非顾忌王逸在,只怕现在就让人宣扬开了。这可是个讥讽她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王逸淡淡的说:“我也为琏二哥高兴。只是他不该身为亲民官,娶部民妇女为妾,强占良家妻女,二罪并罚,若按律问罪就得绞监候。”

这事说来也简单。贾琏本就风流倜傥,那日闲暇无聊,847便要寻人相伴,衙门典史趁机将自己的美貌女儿献上。

于是一来二去相得益彰,但这女子已有婚约,只因典史嫌贫爱富,瞒过这一节。

贾琏也是个痴情种子,见这女子妖娆温婉,体贴可爱,更不介意,给了典史一百银子去退婚,自己择日接过门,过正头夫妻。

谁知典史贪墨了银子,非但没有给人,还扬言女儿嫁给了知州大人,让他死心。

那人自然不同意,多次上门索要赔偿。典史每次都打了他出去。

“如今琏二哥调任,这人一张状纸告到了府道。”王逸笑道:“好在当地节度是我父亲至交,暂且压下了。”

邢夫人笑道:“压下就好,不过再花一百两应付了就是。”眼前一亮,站起身来,“这银子该凤丫头出,我给她说去!”

王逸拉住她,“大太太还是没听明白,这不是银子的事儿!既然妾是强占,生的子嗣在私生之列,若要继承荣府爵位,追根寻底,琏二哥就是最轻也得去职免官流放。”

邢夫人仍然懵懂,“你的意思,这儿子生了也没用?”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王逸给邢夫人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让她说服老太太和贾赦,不让那女子进门。

这些话凤姐是无论如何都不方便说的,王逸更没有理由反对。既然凤姐求了他,便教邢夫人去办,两全其美。

至于贾琏,他早就已经交代了,有这个把柄攥在手里,便不愁贾琏不尽心尽力办事,甚至还暗示他,可以帮忙劝说,让她们母子归宗!

王逸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可以驱使贾琏,任劳任怨。如此一来,荣府以后便再无隐患。

天色渐晚,邢夫人双腿打颤回去,秋桐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巴望着王逸能叫她过去。

王逸只是背着手从楼梯上下来,尤氏迎上去,轻笑道:“怎么这就走了?”不着痕迹的挽着。

王逸道:“今儿出来逛了一圈儿,玉儿她们都等着呢!”

尤氏嗔道:“知道你家姑娘都是正主儿,我们几个都是偏房,怎么敢耽误了老爷回家?”

回头叫银蝶将儿子抱过来。

于是王逸逗弄了一会儿婴儿,辞了众人,才回了侯府内。

此时黛玉宝琴妙玉琛儿岫烟并平儿她们都等久了,见王逸进来,齐齐起身过来。

黛玉与平儿替王逸换了衣裳,“怎么才回来?饭菜热了好几次,你不回来,大家都不肯吃。”

王逸轻轻揽着黛玉:“贾雨村也是个妙人,和他多说了几句话,回来晚了,妹妹们不要怪罪!”

黛玉嗅了嗅他的袖口,蹙眉笑道:“我看不仅是妙人,还是黄绢幼妇。”一句反用典故,让宝琴她们都面色不善起来。

王逸尴尬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心里回想这一趟出去粘惹了多少人?

难怪身心疲惫!

底下已经摆好膳食果品,王逸便与黛玉她们坐下,拣外头的趣事野史说给她们听,宝琴等天真烂漫,又极信任王逸,便轻易揭了过去,情好日笃。

接下来府里日日忙乱,王逸脚不沾地,园子里采买各项直到年底才全有了:监办的都交清帐目;各处古董文玩,珠玉帘幔,俱已陈设齐备;采办鸟雀玩物,亦已安置妥当。

又收拾地方叫文官等教演新戏。

于是请梁夫人到园中,样样斟酌,点缀妥当,再无些微不合之处。

眼看除夕将至,黛玉亲自去了贾府史府薛宅,暂且送了宝琴她们回去,商定迎亲事宜。

府中既要预备过年,又要准备亲事,上下忙碌,日夜不得闲,真真不得一点儿空儿。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七,王逸正在听王信回报除夕日种种仪式关防,忽然宫内急招忠勇侯大明宫见驾。

王逸细思最近宫中朝廷都在他掌控之内,若有突变,只怕他还比皇帝早知道呢!

他先命大壮持他的令牌入宫,暗自调配妥当,才换了朝服玉带进宫。

先到了临敬殿见驾,皇帝日渐昏沉,戴权和王太医终日不离左右,暂且无事。

然后才去了后殿。

皇后正拿着朱笔批阅奏折。

于是王逸径直走到她身边,笑道:“几日不见,姐姐的字写得更加飘逸隽秀了。”

皇后放下笔,啐道:“这几日,我若不叫你,是不是就不来了?我妨碍你的好事了?”

王逸拿过折子,一边看一边说:“是有些忙不过来。姐姐国务冗繁,我又帮不上忙。”

皇后娇嗔道:“还说呢!将这一摊子全推给我,自个儿享清福,你也做得出!”说着又拿起几个折子,“北边鞑靼人又蠢蠢欲动,西南土司不满改土归流,意欲造反,朝中大臣奏请册立太子的折子已经堆了一屋子,只差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祸国妖民了!”越说越气愤,伏在王逸肩上哭了起来。

王逸柔声劝道:“这事儿急不得,眼下京畿内料无祸患,各地节度留守很多摇摆不定,我已有了十足把握,只要咱们能再拿下蜀中山南幽燕,到时候大势在我,姐姐以太后之尊临朝称制,便顺理成章。”

皇后看了殿外一眼,“那你快一点儿,我等的,皇上等不得,孩子也等不得!”.

第二百零七章除夕夜好事成双(中)

王逸笑道:“至多不过两三月。我记得山南两省总督已经老迈,不如让史鼐继任。东京可由国丈留守,令调京营军驻防河东,如此,京畿周围都在我们掌控之下。”

皇后白了他一眼,“他们都说我牝鸡司晨,任人唯亲,你这不是推波阻拦吗?还嫌朝廷不够乱?”

王逸搀着她坐下,“所以咱们的人还不够,资历也低,吴天佑和钱肃卿两人肠子太多,只能暂且用着,终究是靠不住的。”

“所以,咱们还不能急!”皇后娇嗔道:“我知道,你念了很多次了。我要装作无欲无求,一点儿也不想掌权,随时都想交权的样儿,给他们看。可是我忍不了了,朝廷中那些人,一个个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尔虞我诈,互相倾轧,折子上的一句话,要琢磨很多回,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才多久,你瞧瞧,我都有白头发了!”~靠过去给王逸看。

王逸为她扶正了鬓发上的凤钗,“姐姐,咱们这一路,可不能回头了。且忍一忍,咱们将几样大事布置妥当了,才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做-太后。”

皇后噗呲一笑,“人家才不想做什么太后-,都叫老了!”

王逸忽然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皇后不解的问:“你想什么呢?”

王逸摇摇头:“可惜古往今来没有太后改嫁的例子。”

皇后骤然脸红,嗔道:“不想活了?胡说八道什么?”眉眼却满含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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