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是我的 第85节

可卿闻言啐道:“我儿子可是要姓王的。”

尤氏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嗔道:“得意什么?”

王逸不管她们打机锋,叫了瑞珠银蝶给他捶腿捏肩,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于是可卿和尤氏对视一眼,便让瑞珠两个下去,自己服侍。

此时荣国府东廊三间小正房内,贾政坐在炕上,怒气冲冲的将手上的书扔在炕桌上,打翻了茶盅。王夫人坐在西边下首,急忙起来整理,柔声劝道:“老爷息怒,保重身子要紧!”

贾政大声道:“你让我如何息怒?同僚们都在嘲笑我贾政无能,教出了这么个败坏人伦的畜生!”

王夫人含泪道:“老爷,宝玉有错,能改了就好。”

“住口!”贾政重重的拍了炕桌,“要不是你们一味护着,他能闹到这种地步?依我看,竟也不必改了,让他胡作非为去!就是将来杀父弑君也由他。我贾政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王夫人泪如雨下,“老爷,念在我们夫妻一场,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好歹教养成才,下辈子?”

贾政冷笑道:“你也不必指望了,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王夫人怔怔的看着陌生的丈夫,寒心道:“老爷,你就不能原谅宝玉这么一次吗?即便有错,那也是一些下流胚子带坏了,宝玉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贾政长叹一声,眼角也沁出泪来。

元春这会儿也从抱厦过来,安慰两老,“老爷,太太,宝玉的事逸哥儿会处理妥当的。外头的传闻大多人云亦云,相信过不多久也就会消散了。”

王夫人立刻点头:“那会儿也有造谣逸哥儿的,比宝玉这个难听多了,现今逸哥儿还不是中了状元?一定会没事的。”

元春听了有些刺耳,但又不能驳回了,劝道:“太太也要保重身体。宝玉这些日子便留在府里,有老太太,老爷太太看着,一定会没事儿的。更可督促着他读书,磨练他的性子,如果因祸得福,那就最好不过了。”

王夫人抓着她的手:“我的儿,亏你想的周到。只是老太太心疼宝玉,必不肯让他受苦。”

贾政冷哼一声,“我就是将书都烧了,也不给他糟蹋!”

王夫人忧心彷徨。

元春为贾政倒茶,笑道:“老爷,这就是气话了。既然我回来了,我每日教导他念书,就如同宝玉小时候,他不会不听我的。”.

第八十六章凤姐的委屈报复(上)

贾政拿起书看了两行,问元春道:“你们替逸哥儿管事,现在如何?”

元春蹙眉道:“家里的事儿他什么也不管的,我和大嫂子也不好一直在那儿。”

贾政沉吟半晌,“逸哥儿毕竟年轻,又没成亲,如何知道持家?若没有人看着,早晚把家败光。如今你们既然去了,便不能半途而废。宝玉在家中,还能祸害到外头去?不用管他!”

元春原本犹豫不决,既想照顾宝玉,又舍不得逸哥儿,听了贾政的话,脸上隐~隐有了笑容。

王夫人让她坐在身边,问道:“元春,你觉得逸哥儿如何?-”

元春乍听这话,便娇羞慌乱,“太太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很好。”

王夫人笑道:“逸哥儿如今也长大了,该寻门亲事。”看向贾政。

元春脸红心颤,双手绞着帕子不知所措。该不是说自己吧?

贾政看向元春,眼神也变得柔和,“你先下去吧。等会儿和逸哥儿一起回去,家里的事儿不用担心。”

元春心如鹿撞,想着老爷是不是同意了?自己先已脸红,忙起身告退了。

等她出去,贾政才对王夫人道:“你真是乱弹琴。以逸哥儿如今的身份地位,纵然我们愿意,你那兄长会同意?此时不用再提!”

王夫人笑道:“只怕他们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到时候,又该如何?”

贾政捻须道:“元春贤淑端庄,又年长逸哥儿许多,必不至此。珠儿媳妇知礼守节,处事明达,有她在,我可放心。”

王夫人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见贾政神色缓和,便顺着刚才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提到:“宝玉也不小了,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是不是也该找个合适的人家?”

贾政面色不渝,王夫人赶紧解释道:“早点定下大事,他也有了约束,不会再去外头做错事了。”

贾政不置可否,“你相中了哪家?”

王夫人笑道:“老爷觉得黛玉宝钗如何?”

贾政摇摇头:“我与如海相交甚深。他家虽是钟鼎之家,却也是书香之族。如海更是前科的探花,出身清贵。若要择婿,没有科举功名,如何开口?劝你们不要做此妄想。至于宝钗?”他想了一会儿。

王夫人微笑道:“宝钗模样学识自不用说,难得是识大体有涵养,我看着最好不过了。”

谁知贾政却道:“你道姨太太举家赴京,所为何事?蟠哥儿不成器,估计想为薛家找个靠山。以现在咱们家,当不当得起?依我看来,宝玉都高攀不上,只寻个小户人家出身,知书达理,模样儿过得去,也就是了。”

王夫人不悦,“老爷怎么看轻了自己?薛家如何,也只是一介皇商,我们贾家即便没落,也不至于比他们不过吧?况且,我还想着,如果将来宝玉不成器,靠着薛家也能支撑下去的。”

且说薛姨妈从梨香院过来,打算和王夫人说话。当走到后廊窗外,不经意听见里面说话。他们讲到薛家一节时,薛姨妈心中波澜迭起,面色难看,便匆匆加快脚步,从东小院转一圈儿,又回去了。

而里面王夫人浑然未觉,只顾继续说道:“老爷,我为宝玉着想,宝钗嫁过来,我也就能放心了。”

贾政哂笑:“薛家需要的我们非但给不了,还打要打他们的主意,姨太太那么精明,会做亏本买卖?我劝你还是吃斋念佛就好,别的都别管了。省的闹出事儿来!”

王夫人色变,心中憋着一口闷气上不来,咳嗽了两声。

贾政瞧了一眼,“玉钏儿,给太太倒杯茶。”

王夫人冷哼道:“不用!”起身拿着念珠:“老爷的事儿,我自然管不了,宝玉的事儿有老太太,我也管不着,我除了吃斋念佛,还能做什么?”说到这儿,眼泪又止不住挂在脸上。

贾政看他甩帘子出去,只是摇了摇头,“这又是何苦?”继续看书。

王夫人从房内出来,便要找薛姨妈商议,刚经过抱厦,就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觉得非常刺耳。宝玉才受了委屈,她们怎么笑的出来?脸色阴沉,“她们在做什么?”

玉钏儿笑道:“回太太的话,是二奶奶给老太太说,将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从老太太的院子里搬出来,和林姑娘住一块儿。姑娘们听说了,都高兴呢!”

王夫人皱眉冷笑:“凤丫头也多事!元春呢?”

玉钏儿见她脸色不好,忙收了笑,“大小姐和大嫂子都在呢!”

王夫人为之缓颊,“这么说来,宝玉也在里面?”就要进去瞧瞧。

玉钏儿却道:“宝二爷还在碧纱橱里伤心呢!”

王夫人顿时怒气冲冲,照着玉钏儿脸上便打,骂道:“好好的爷们儿都是你们挑唆坏了!滚!你和你姐姐都是一路货色,叫你老子娘领了回去!”

王夫人一口恶气无处发泄,只能迁怒于她。可怜玉钏儿怎么哭着磕头求饶,也无济于事。

凤姐闻讯赶过来,笑着劝道:“太太,玉钏儿出言无状,实在该罚!打几板子,扣她两个月银米。只是念在玉钏儿服侍太太多年,小惩大诫也就是了。”

谁知王夫人冷笑道:“你在教我怎么做吗?”哼了一声,去了老太太院子里,看宝玉如何了。

凤姐何曾受到这样斥责,愣在当地,强忍着泪,心中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玉钏儿终究哭哭啼啼被她老子娘领了出去。过了几日,她老子娘也不见荣府来人接,便捎信给金钏儿,让她带了她妹妹进了王府及.

第八十六章凤姐的委屈报复(下)

王逸在可园与可卿尤氏缠绵半日,到了黄昏,便另换了衣裳来接元春李纨。

来时,她们共坐一辆青幄马车。去时,老太太觉得太寒酸,命元春坐了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李纨坐一辆朱轮华盖车,再给了一匹马让王逸骑着。

一行出了角门,走出荣宁街,王逸便下马扔了缰绳给小厮,自己翻身进了元春的车子。

元春白了他一眼,“你进来没有东西招待你!”

王逸挪到她身边,笑道:“外头冷,我进来暖暖。”说着便不由分说将她揽在怀中。

元春蹙眉挣扎了几下,羞恼的嗔道:“刚去的时候,你怎么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将我抱下来?”

王逸抓着她的手,“一时情急,也是权宜之计。元春,我还怕你从此不回来了呢!”

元春啐道:“我是不打算来了的。可是我想到某人不会持家,便放心不下,少不得违心回去帮他料理,好让他心无旁骛,为朝廷作事。”

王逸亲了亲她的脸颊,“咱们回家去!”

元春羞的闭上了眼,离荣府越远,她心中越安宁,里王家越近,她心中越欢喜,“咱们回家去!”

车厢狭小,元春却希望这一刻就是一辈子。

可是马车很快停了下来,王逸就这么抱着她从马车上下来。元春面颊绯红,好在日暮时分,看不出她的娇羞柔情。

等到李纨下车的时候,李纨鉴于荣府那一幕,便要推迟。

王逸笑着拽过她的手,“大嫂子,咱们家从没下车的凳子。我娘和妹妹都是跳上跳下的。但大嫂子那样就不雅观了。趁着平儿她们还没来,我扶大嫂子下车!”

李纨还在犹豫,王逸便已经动手抱了她下来。

李纨心怦怦的跳,啐道:“下次不准如此了!”

王逸笑道:“大嫂子放心,从今儿起,咱们家马车都备着凳子。”

才说到这儿,平儿她们已经出来迎接。

王逸笑着走进去。

李纨和元春在后面慢行。

李纨忧心道:“元春,太放纵逸哥儿也不是法子。”

元春脸上红霞还未散尽,强自辩解道:“逸哥儿是无心的。”

李纨看了她的脸,“我看你真是太惯着他了。咱们虽然替他料理家务,但身为长姐长嫂,自然有教训劝诫的责任,也不能一味随他任性,坏了逸哥儿品行。”

只是点到为止,自己也有难忍的地方,算是互相劝诫罢了。

元春听得入耳入心,仿佛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一颗石子,微澜荡漾,一直到心的深处。

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便不顾一切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宁愿青灯古佛,心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闲话休叙,眼见铁网山打围的日子越加临近,神京内的气氛更加微妙起来。

自从贾瑞告变,贾珍暴亡,忠顺王便已经警觉,有人在利用义忠旧案闹事,但几经查探,始终没有查到有价值的东西。为此,皇帝还几次申斥了他,让他烦不胜烦。

锦衣军无孔不入,还不也是一无所获?北静王府里也没有一点消息。

但他不敢放松警惕,那些逆党余孽想来一定会接着打围生事,当务之急,是将神京兵权抓在手中。只要他们没兵,就不成气候。

因此忠顺王频繁调配京营,让许多人心惊胆战。

这里面就包括了贾赦。

想起贾珍的下场,他就脊背发凉。

旧有的几个姨娘都腻了不中用,便在书房里大发脾气,让邢夫人花银子去扬州买好的来使。

邢夫人一筹莫展,又不肯拿体己银子出来,日日挨贾赦的骂,也不敢说个不字。

这一日,贾琏风尘仆仆的赶回家,急忙去见贾赦。

才进去没多久,就听见里面摔碎东西的声音。

贾赦指着贾琏的鼻子骂道:“我是怎么教你的?无论花多少银子,一定要拿回来,你倒好,不但事情没办成,反而恶了平安州节度使你是要生生气死老子才罢休是吧?”

贾琏跪在地上,即便挨了贾赦几脚踹,也不敢躲着,委屈道:“老爷,非是儿子不肯用心。儿子知道事情紧要,因此去了便和节度大人好言相求,可是我都出价到了一万两,他就是不肯松口。还说老爷过河拆桥,不能相信。儿子只差跪下给他磕头,可是人家摆摆手就把我轰了出来。”

“废物!”贾赦咆哮着,又连踹了他几脚,“一点事都做不好!我还指望你?要是我死了,你以为还能像蓉哥儿一样继承荣国府的爵位?咱们父子的人头不挂在城头,就算祖宗积德了。”

打了几下更加烦躁恐惧,“滚!去问你太太,老子要的人,怎么还没影子?要不就让她侄女替着!”

贾琏见他越说越离谱,劝了两句,就像火上浇油,打断了两根竹夫人才赶了他出来。

贾琏垂头丧气,一瘸一拐的回了后边小院儿。

凤姐见贾琏挨了打,赶忙过来搀扶,小声埋怨道:“你怎么又惹大老爷生气了?不是让你少说话和他顶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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