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同桌在暗恋我 第141节

  算命之说,都是骗人的。

  从亭城到边城的飞机大概3个小时左右,他俩晚上11点多就下了飞机,在机场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去。

  从没潇洒过的陆铭顶了两间3千一晚上的酒店,至于为什么要订两间。

  他觉得欣艺肯定不太想,订两间还能多花点钱,多好,反正出来就是为了花钱,能多花一点也好。

  实话说,陆铭之前最贵就住过325块一晚上的酒店。

  陶欣艺看着他递过来的房卡欲哭无泪,站在房门前,道:“你不觉得这样有些浪费吗?”

  “没事,不算浪费。我觉得还挺便宜。”陆铭挑眉一笑,眸中透出一种清澈的愚蠢,就好像社会的大学生,或许是刷了一年题把他的脑子刷傻了,干啥都有些迟钝。

  如果不是欣艺在,他就订五百一晚上的房间享受一下就行。

  三千完全是看在欣艺的面子,否则,他才不会被消费主义洗脑,“该省省,该花花”才是陆铭的消费观。

  这般想着,陆铭下意思有些肉痛,但面上没表露出分毫,他依旧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三千一晚上的房间长啥样了。

  陶欣艺用房卡蹭了蹭他的手臂,有些幽怨地道:“我去洗澡了……”

  “行。我今晚也洗一个。亭城实在太热了,边城倒是好很多,现在才二十多度。不过白天出了好多汗,我顺带也冲个澡……”

  说到这,陆铭的直觉告诉他,气氛有些热烈,但是他的经验告诉他,不要自己找罪受。

  既然得不到,就不要乱想,免得又熬一晚,三千块钱的酒店还是好好睡觉吧。

  陶欣艺看着陆铭眨眼,努力眨眼,加快眨眼的频率,希望他能悟到一点她的暗示,她暗示了的!

  “你眼睛疼吗?疼就快睡觉。今天晚上,还要我帮你关灯吗?”

  关灯如此暧昧的词汇,在陆铭口中说出来字正腔圆,毫无邪念,就好像金山寺的主持敲木鱼的声音。

  也不怪陆铭是这个语气,他和欣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几十次了。

  高考后,他跟孔雀开屏似的凑出去,却被“承诺”二字推回来。陆铭对上大学前干那事是不抱太大希望了,他和欣艺在一张床上睡过,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出来旅游也不会比一张床更近了。

  陶欣艺垂下眼眸,脸颊绯红,狠狠地踩了他的脚,拿房卡开门,道:“我带了手电筒,不怕黑了。你自己回去洗澡吧!”

  还没等陆铭反应过来,他就听见了“啪”地一声砸门声。

  门关了,他在门外,欣艺在门内,今天晚上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陆铭回到自己的房间,三千块一晚的酒店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内心被一种极大的懊悔填满了。所以,刚才,我好像是错过了些什么吗?

第 无题

  陆铭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刚才发生的事就和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不断盘旋。

  可他人都走了,再回去显得过分急色,把他俩的感情衬得不那么“纯粹”起来。熬了这么久的陆铭,已然不求快速实现肉体上的满足,他要的是水到渠成,没有遗憾。

  一个人装久了“君子”,为这两个词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多少还有些感情。

  与此同时,陆铭感觉欣艺对那事并没多大兴趣,即便刚才同意也多半是为了满足他,不急,不该急。

  人沉沉地没入被窝里,就跟夜陷入黑里差不多。

  他躺在三千一晚的酒店的床上,翻来滚去,想滚出个不同来。

  这床无非是大了些,用的绸缎而非棉布,布料亲肤了些,总不至于脱离床的局限,只是张好床,却值了三千块钱。

  妈从前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千块……

  陆铭不可遏制地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眼皮撑不住后合紧,发出微弱的鼾声,累得胸膛起伏都没什么力道。

  天刚亮的时候,他俩就赶到了茶峒,这地方凭水依山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爬去。

  从前,这地方会在临水处留出余地设码头,湾泊小小篷船,和书里那样。

  但这些年,城市变得更像城市,那些东西也就少来了,偶尔见蓬船也是上面贴了广告揽客的那种,全然没了当年的艺趣。

  陶欣艺看着旁边依稀尚存的吊脚楼,相信从前有类似翠翠的女孩从上面走过。

  (人机有话说:今天太累了,实在写不动了,我脑子已经停了。抱歉。)

第268章 天命不佑

  风从远处轻轻的掠过来,吹起少女的青丝,撞到了少年的肩上,两三声“开船”的土话叫嚷像唱似的,一种难以言说的舒畅和解脱从内心里爬出来。

  所有的烦恼远去了……

  二人沿着小道在走着,听当地人的指引上了座小山,听说那是“傩送给翠翠唱歌”的地方。

  可到了今天的境地,山已然不太像山了,草稀稀拉拉地长着,还有些沾了水的透明塑料袋挂在树杈上。

  陶欣艺觉得有些失望,但她也是个现代人,这样的场面见惯了,跟没什么捡垃圾的心思。

  满山的垃圾,又不是她丢的,也不是她的工作,捡不完。她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垃圾少的地方,叫陆铭唱歌,就唱《最美的期待》。

  因为有了陆铭,陶欣艺就再没有其他期待了,他就是最美的期待。

  在欣艺的注视下,陆铭唱了起来,感情饱满得不像话,把原本跑调的嗓音衬托得更加滑稽,树杈上的鸟扑翅惊飞,该是被他吓跑了。

  陶欣艺却听得入神,挽着他的手臂,仰头看太阳。

  歌唱完,她就抱着陆铭吻起来,手臂像藤蔓似的缠在他的脖颈上,勒得人脸都红了,总归是想到了些不该想的,该想的事吧。

  “你昨晚为什么……不留下来?”

  陆铭把头抵在额头上,哑声道:“昨天脑抽了,今天能留下来吗?”

  “我刚才想了想,我不知道……”

  陶欣艺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娇声道:“我们抛硬币决定吧。正面和反面的概率是50%,连续抛6次,如果都是正面,你就留下来。成功率六十四分之一。看运气吧……”

  “6次?能少点吗?”

  “不行,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尴尬吗!我晚上想了好长时间,好长时间。我不管,你就抛硬币吧。反正,我挺不好意思的……我……好不容易勇敢的。”

  陶欣艺坏心眼地抱着陆铭的手臂摇晃着,娇声说道:“陆铭哥哥,你抛吧,我相信你天命所归,说不定一次就中了。”

  陆铭沉默着,凝望着那个硬币,深吸一口气,把硬币调成反面向上,轻轻一抛。

  结果不尽如人意,反面朝上,他一局就结束了。

  陆铭神色如常地看着欣艺,道:“一天能抛几次?一天抛一次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这硬币我不抛也罢,你愿意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我爱你,所以,你怎样都好。”

  他温柔地笑着,轻轻吻住欣艺的嘴唇,耳鬓厮磨间,哑声道:“我爱你。我听你的。”

  说话后,陆铭凝望着她的双眼,把硬币塞进她的手里,等待着她的反应。

  陶欣艺只觉得欲望从陆铭的眼睛里跑了出来,攥紧自己的心里,肌肤都热了起来,为什么听见他的声音会心慌?

  为什么啊?

  她把硬币塞回陆铭的手里,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道:“那就再让你抛一次吧。每天能抛两次,概率提高了,理论上,一个月就能抛出6个正面了。”

  “好。”

  达到目的的陆铭再次接过硬币,郑重一抛,抛得“反面”,结束了。

  他的脸上不由有了些龟裂的迹象,不情愿地把硬币还回欣艺的手上,沉默着不说话,幽怨地道:“万一我一辈子都抛不到六次正面怎么样?那怎么办?”

  “不会的,没有这么倒霉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运气。”

  “小概率事件不是不可能事件。”

  “那……”陶欣艺攥紧硬币,红唇一开一合却没发出声音,心乱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想让陆铭不开心,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没有经验……

  昨天晚上的主动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她要说“那就不抛硬币了,我同意?”。可这样显得很是妥协,没有浪漫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好。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又被陆铭盯着,陶欣艺不禁羞恼起来,狠瞪了他一眼,道:“别说了,你乖乖抛硬币,说不定明天就成功了。实在不行,你就多练练嘛。我听说抛硬币也是有技巧的……”

  陆铭无奈点头,调整好心情,陪她下山,四处逛逛。

  路过商店给欣艺买雪糕时,他专门找老板换了两枚硬币,边走边抛硬币,颇有几分勤能补拙的意味。

  陶欣艺看着就很是紧张,但没说什么,偶尔开口也是叫他“好好练,争取早日抛出6个正面”。

  偶尔,硬币会从他手上滚落,但又被他捡起来。

  失败的次数久了,陆铭就没了在欣艺面前出丑的心思。

  有些想法,虽然想,但是只要对方不想,那就没那么想了,人与动物最大的差别就是可以克制欲望。

  他俩在边城玩了四天半,欣艺只在前两天有精神,后两天怕被蚊虫叮咬又怕晒黑,躲在房间学习不出来。

  实话说,陆铭不知道,其实陶欣艺背着的书包里还放了两套数学试卷。

  可能是高考的余韵未消,她会悄悄刷两套题,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定时刷题,然后再对答案。当成绩出来后,她会就会有种强烈的满足感。

  虽然试卷上的成绩在高考后就再没有任何意义,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对人生发展没有任何好处。

  可陶欣艺实在是做惯了试卷,这事能带给她安全感。

  即便高考后,她也能在数学试卷上拿到一百四十分以上的高分,那些难题也都会。如果不刷题,她会自学一些大学的内容,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学习是最能自我掌控的事情,不被外界因素影响,努力就好。

  陆铭则在三千一晚上的酒店房间里独守空房,抛硬币,他大概每分钟抛8次,每小时能抛480次不停歇,一般情况下每天练习5个小时以上。

  不得不说,他的抛硬币技术有了较大的提升。

  一般抛六次硬币,正面朝上的次数大概在25次,连续6次正面朝上时候也有,但比较罕见。

  从边城离开前,陶欣艺还和爸妈通了次电话报平安,和陆铭坐上了通往草原的软卧,车程近三天。

  因为,她不敢坐飞机了。

第269章 穷是癌

  买票的时候,陆铭劝过欣艺,如果买“软卧”的话,车程是58个多小时,将近三天,飞机掉下来的概率很小。

  最后没收到什么成效。

  为了让这段旅程稍微舒服些,陆铭花了三千多块买了高级软卧二人包厢的票。

  实话说,这个价钱比飞机票还贵些,他倒是敢坐飞机,但欣艺不敢,她害怕了。陶欣艺从小到大,要么就坐高铁,要么坐飞机。

  出行的票不是陶欣艺买的,家没有人会省出行的钱,故而没坐过摇晃的火车。

  她以为火车上有床可以睡觉,软卧可以躺着睡觉,不过就是58个小时而已。

  刚开始,陶欣艺还有精神拿出《高等代数》瞧上两眼,但没过多久,她就被晃得想吐,但因没胃口没吃什么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而陆铭刚上火车,就躺在床上睡觉,在人还不那么难受的时候,就睡着了。

  重生前,他上研究生的时候,爷爷的身体就不大好了,诊出了癌,得花好些血汗钱治病,前些年干工地攒下的养老钱全赔进去。

  陆新江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不那么有出息,以至于给父亲治病的时候都舍不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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