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剧本:从婴啼寝室开始 第143节

“嘶……尿急,我去上个厕所。”

他穿好鞋就直往门那边走,没有回头,慌乱中踩到了地上的红茶。

“我陪你吧?”

“秦杨”慢悠悠地说。

“你快睡吧,赶紧休息。”

说罢,他就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也是黑漆漆一片。

……能上哪儿去?

“啪……”

“啪……”

而他的房间中,脚步声慢慢响起。

它追上来了!

第259章 干涸的颜料碎末

“啪……啪……”

陈献只好朝厕所走。

他凭着印象,朝左拐,拐到一处石厕中。

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种臭味,倒不是排泄物的味道,更像是夏季高温下,经年累月的尸体内,细菌过度发酵的气味。

他胃里一阵激烈的翻滚,可那催命的脚步声就在身后,他捏住鼻子就往里进。

这石厕里,每个坑位都被一个个高高的石壁隔开。

他利用手机的光芒,找了个靠里的坑位,熄灭屏幕,假装解决生理问题。

“啪……啪……”

“啪……”

脚步声不紧不慢,在寂静的夜晚十分清晰,一遍遍碾过他的耳膜。

手怎么抖啊……

他用右手握住左手。

“啪……啪……”

脚步声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一下,似乎在看他在哪个坑位。

怎么办……

这样迟早被它发现啊!

要是能先他一步逃回房间就好了,就可以将它锁在门外了!

但他晚上也锁门了啊……

难道它能无视锁的作用?

或者说……它本来就潜伏在房间里?

他心里直发毛。

“啪……”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它已经走到离他挨着的那个坑位了!

砰砰砰……

他头上的冷汗不要钱似的淋下来,心悸得厉害。

“啪……”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就当他打算拼死跑出去时,脚步声忽然停下了,缓缓朝外走去。

呼……

他的心像过山车一样落下来,脸上全是虚汗。

难道它在门口守株待兔?

他决定今晚不出去了!

几点了,应该快天亮了吧?

他捂着手机,生怕一点光亮惊扰外面的它。

摁下开屏键。

一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脸上的皮和肉几乎分离,交错的血管是惨白的石膏,双眼快瞪出眼眶,直直地看着他。

眼睛,鼻子,嘴巴全是汨汨流出的鲜血,透过屏幕。

直直地看着他。

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它根本没有出去,而是一直在它身后!

这个事实让他头皮阵阵发麻,精神受到巨大的冲击,心脏几乎要蹦到嗓子眼儿!

“啊啊啊”

他惨叫一声,不要命地朝石厕外跑!

“啪……啪……”

它也放弃了慢慢地走步,取而代之地是急速奔跑!

听到身后急速的跑步声,数九寒天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窜上去。

“啪啪……”

他朝自己房间疾跑而去,撞门而入,紧接着将门关上

结果还剩一道缝时,一只煞白僵硬的手卡在了缝隙中!

它力气奇大,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门渐渐被它推开……

糟了糟了……

怎么办啊!

这时,他听到了身后一阵奇怪的歌声。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秦杨的声音!

“路书成!外面有鬼,快过来帮忙!”

听到陈献的喊声,蹲在床旁边缩成一团的秦杨拿出刚才捡起的地上茶杯尖锐的碎瓷片,狠狠朝门缝那只手扎进去!

那只手碎了一些,两人合力猛地将门一推!

一声脆响,门关上了。

“咔嗒!”

陈献尽最快速度锁上了门!

【异化程度降低5%,目前异化程度35%】

他内心一惊。

他记得白天从馆长室出来时,剧本告知他异化程度是25%

现在明明降低了异化程度,可异化程度竟然升高了。

说明他的异化程度随时间增长得非常快!

“你异化程度降低了多少?”陈献问道。

“降了5%,异化程度目前30%”

不容乐观。

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他们恐怕……

“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我以为你嘎嘣了,吓死我了!”秦杨十分后怕。

他拿手机照着秦杨,仔仔细细把他看了一遍,确认不是鬼后,身体才松懈下来:“鬼扮成你了,我刚才逃到厕所去了。”

回想起秦杨走调的歌声:“你刚才在唱歌?”

“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啊!”

“……”

他们被折腾得也睡不着了,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等到了天亮。

当导游开始敲门后,两个人都吃好东西后,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去了。

已经是第四日了。

陈献在游客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生。

那个女生戴着口罩,也遮不住额头和耳朵上老旧的油彩,好像干裂的油画痕迹,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颜料味。

她的动作十分缓慢,好像一个没有生机与活力的老年人,一道道开裂的痕迹像皱纹一样,在皮肤上密布着。

“她要变成油画了吗……”秦杨小声对陈献说。

“估计快了……”陈献心中十分不安。

有的游客会变成雕像,有的游客会变成油画,不知道是否与所触犯的规则不同有关。

但有些规则,又是不得不触犯的。

所以他们命中注定会被“异化”,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力降低异化程度……

导游当然注意到相当一部分游客的外观变化,但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只不过带队速度降低了不少,好像要刻意等待这部分游客似的。

陈献一直在默默观察身上有明显雕像或者油画迹象的游客。

他们恹恹的,像生怪病了一样提不起精神。

“咳咳……”

忽然,那个“油画女生”轻轻咳嗽起来,干涸的颜料碎末从喉咙里飞溅出来。

陈献猛地将秦杨往旁边一扯,险险躲过那些碎末。

秦杨还奇怪地看向旁边,当看到地上老旧干涸的颜料时,面如菜色,离那女生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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