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剧本:从婴啼寝室开始 第191节

他们在原地摸索了一会儿,可却没能在楼梯上摸到什么。

“别管了……咱们快走吧……”

他们心里明白,一个人如果呼唤两声都不应声,意味着什么。

这下,更加没有人掉队。

可是,那阵阵的滴水声,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们,就像暗夜里拖拽的影子,冒着潮湿泥泞的黑气。

离那帮人上去,应该过去一个小时了吧?

他们已经改去“生路”了吗?

他口干舌燥。

真想把那阵莫名的滴水声收进嘴巴里。

他心中一阵警铃。

他脑子里想什么呢!

而后,稠密的黑暗中,自遥远的上方,忽然响起人的哭喊声,也像是那水滴声一样,要渗进人轻薄的头皮里。

“啊呜呜!”

“啊啊呜呜……!”

而后,极其凌乱的脚步声,与紧张的喘气声,自上方响起。

好像那群人,被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追赶似的。

他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上面的那群人,离他们很远。

所以,他们一直在听着这种近乎于恐惧异常的脚步声响着,越来越响,却也越来越少,却没有碰到他们赶上来。

哭叫声,和脚步声,像是末日的鼓点,在他们的心房和心室,伴随着心脏的搏动,一起激烈地收缩!

他们除了继续向下的脚步加快一下之外,别无他法。

最后,又过了大半个小时,一道极其粗噶的喘息与痛苦的呻吟,还有几近于虚浮缭乱的脚步声,响在他们正上方。

“是谁!”

他厉声。

来人却只是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啊……呃……啊……呃…...”

像是地狱的呼唤与哀鸣。

他的位置,是偏向后方的。

然后,他的手,被一双血淋淋的、接近于冰冷的尸块的手,给紧紧握住了。

他那一刻,精神“轰”地一声炸了。

他下意识想要逃跑,但是,他却注意到了一丝异样。

这双手,像蝉翼一样颤抖着。

而他的因为痛苦而呻吟的声音,是那么熟悉。

是……

是康彭祥的声音!

他愕然而止。

“你是康彭祥!?上面发生什么了!就你一个人回来吗!?”

“呃呃……啊啊……”

康彭祥哽咽着,依然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所有人的眼眶,都几乎在同时,因为惊悚而深陷下去。

第308章 必须保持沉默

“哈哈……”

黑暗里,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少女与老人一同叠加的癫狂的笑声,冲撞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了令人心惊胆战。

而后,一柄柄靛青色的冷色烛光,像是被雨水冲淡的青花瓷器,在楼梯的每一级台阶上依次亮起。

像是鬼火,没有蜡烛托在下面,凭空而起。

可是,光芒依旧很暗。

然后,就照亮了陈献眼前,面容扭曲的康彭祥。

他们看到,康彭祥的嘴巴张大,只剩下小半截舌头,肿肿的,像是某种蠕动的肉虫。

而康彭祥舌头的断面,是那么整齐,让人想到在磨刀石上磨过的大红皮剪刀。

咔哒!

咔哒!

咔哒!

那让人惊颤的剪刀大肆开合的声音,似乎就响在他们的耳边!

“是……是之前那个钢钳吗?如果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他的心脏几乎停跳,艰涩地开口。

听到“钢钳”,康彭祥情绪非常激动,却死命地摇着头,似乎想表达比“钢钳”更厉害的东西。

“那是剪刀吗?”

“拿着剪刀的鬼?”

“是之前那些屏幕里的鬼吗?”

“还是留声机里的鬼?”

他们一连串焦急的发问,让康彭祥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儿。

“啊……呃呃……”

“其他人都死了吗?”

康彭祥重重点头。

康彭祥用手艰难地比划着,画着奇怪的形状,像是两个山丘,或是两个骆驼,搞得他们云里雾里,却又感到心惊。

“……之后再说吧,我们不能耽搁太久,也许后面能拿到笔和纸呢,让他把上面发生的事情写下来。”

“你们看!墙壁上有字!”有人指着被烛光照亮的墙壁。

只见墙壁上,用小刀工工整整地刻着三行小字

智者说话,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

愚者说话,则是因为他们想说。

柏拉图

刀刻的精美程度,好像雕刻的人在雕刻着某种艺术品。

“你的舌头……要不要包扎一下?”他小声询问康彭祥。

康彭祥嘴巴里的血,像是瀑布一样经由下巴流出来。

“啊呃……”康彭祥点点头。

他在衣服开线处,撕下自己的一段袖子,递给了康彭祥。

康彭祥颤抖地接过来,为了防止失血过多而昏迷,狠心用袖子缠住了舌头。

他不敢看这血腥痛苦的一幕,移开了目光。

康彭祥没死,真是个奇迹。

他们继续往下走,在下了十三级台阶后,又在满是石灰粉末的墙壁上,看到了小刀的镌刻的小字

对于不可言说之物,必须保持沉默。

维特根斯坦

他将这两句格言的每个字都牢记下来。

这是要叫他们谨言慎行吗?

老人和女孩……

毁谤……

他不禁对电视上男主持的话产生怀疑。

真的如电视上所说,老人强奸了女孩吗?

还是说,这其中,隐藏了什么更深层的、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而就在看到两句格言之后,也就是在走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死路”的底部。

在看到正中央的是什么时,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第309章 震惊

“嘀嗒……”

“嘀嗒……”

那压抑的、雀跃的、沉闷的、激荡的滴血声,粘腻地滴下来。

这是一块大概120平的方厅。

方厅的四面墙壁上,一张挨着一张地贴满了泛黄的旧报纸,发出浓重的印刷油墨味道。

在四个角落,分别立着一台摄像机,黑色镜头的正中央,一点像是朱砂似的射线,从里面射出来,像一柄柄冷酷的枪支,直直地映在他们一些人的脑门中央。

只见幽暗的冷色烛光下,一个木偶似的人影挂在棚顶。

不,确切地说,是他的舌头,被一根又长又粗的一捆话筒采访线紧紧勒住,给挂在了棚顶一个挂钩上。

是……刘俊楠。

刘俊楠的舌头根部,因为血液无法流通,肿胀地像个晚期的瘤子,青色和紫色的筋络凸现在上面……

但更可怕的是,他并没有死。

他的双手挣扎着,死力抓弄着上方的采访线,想要减轻舌头上的力道。

可是,双手又脱力地滑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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