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吴二白很是失望。
吴邪火气蹭一下上来了，“我怎么又不争气了？”
“人家都没看上你，要不然不会选张起灵。”吴二白啧啧摇头，把照片收回去。
“什么意思？”
“我让你去司家，不止是为了盒子的事情。”
吴邪呆了两秒，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在司家，是司老亲自接待他们。“您......”，吴邪有气发不出，存心要跟吴二白置气，“是，司老没看上我，我真是给吴家丢脸了！
您要不乐意，去认小哥当侄子呗，这样您不就有面子了？”
“赶紧走，我还有事情忙，没空管你。”吴二白也不生气，开始下逐客令。
吴邪没再说什么，起身离桌。
走廊上，司聆看着院子里的银杏树，似乎是在发呆。
吴邪走过去，“司聆，走吧，回去了。”
“你们聊完了？”司聆转过身来，“不过，我有点事情，想去问一问二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我二叔什么都不会跟你说。
起码现在不会。”
听着这些话，司聆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锐利，她压下心中的疑虑，笑着点头。“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聊起了天。
“你们现在，算是我的保镖吗？”
“杭州的风景不错。”吴邪目不斜视，完全不打算正面回答问题。“你想先玩，还是先吃？这边的食物，和北京有些差别，可以多试试。”
司聆心领神会，明白吴邪的意思，看来现在，谁都不会跟她说实话。
“先玩儿吧，我想先去西湖，给阿莺姐拍些照片看。”
“最近是旅游旺季，西湖估计人会很多。”
“没关系，人多热闹。”
闻言，吴邪笑了。
热闹，那可真是太热闹了。
第22章 玩儿
七月，大暑。
大晌午，杭州西湖人潮涌动，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看着人挤人的断桥，司聆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断桥...其实是被旅客踩踏的吧？”???.
吴邪没有接话，笑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胖子猛摇手里的传单，给自己扇风，企图缓解一下炎热的天气。“小聆儿，你到底喝了什么迷魂汤，要在这个时候来逛西湖？”
司聆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要给谁拍照片吗？”吴邪提醒她。
司聆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地拍了几张照片，又录了几个小视频，发给司莺。“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吧？这也...太热了。”说着，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坐在吴山居里，吹着空调，喝着绿豆糖水，司聆收到司莺的回复。
司莺：？
看着这个问号，司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司莺解释，为什么照片上视频里人头涌动，西湖的边边角角都没看到。
胖子手里抓着跟冰棍，过来问道，“小聆儿，你会打牌吗？”
司聆放下手机，“我见过阿莺姐她们玩儿。”
“那你会打锄大d不？”
司聆摇头。
“胖爷来教你！”说着，胖子兴致勃勃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牌，招呼吴邪过来。
简单地说了一遍规则，司聆表示听明白了，三人立刻开始实战。
第一把，司聆小胜。
胖子说，这是新手福利局，他要开始认真玩，准备大杀四方了。
打牌的时候，胖子整个人都十分激动。然而激动归激动，气势是够大，他却一直没有赢过。
张起灵坐在司聆后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打牌。
“我靠，你真不会玩儿吗？别不是忽悠你胖爷呢吧！”
“我真第一次玩儿！”司聆重重地点头。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司聆有天赋。”
“打牌还分有没有天赋呢？”胖子很不服气，“不行，得换人，小哥你替小聆儿打一把！”
于是司聆下场，换张起灵上去，三把打完，胖子还是没有赢过。
见状，胖子忽然捂住心脏，夸张道。“哎呀不行了，天真你真不懂事儿，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让让长辈，哎哟心脏疼，肯定是心梗了......”
吴邪知道胖子在做戏，他在心中暗笑，嘴上没留情。“你不是吧？装什么呢，赶紧起来，不打就换人。”
司聆坐到胖子旁边，“再玩一把看看？我帮胖爷你赢！”
听到这里，胖子顿时来了精神，急忙起身坐好。牌局重新开始，打到一半，司聆开始指挥胖子出牌。
“别别别，出这个。”
“噢~”，胖子心领神会地点头。
眼看着胖子在司聆的指挥下，马上要赢下牌局，吴邪就道，“司聆，观棋不语真君子。”
“这不是在打牌嘛？”
胖子笑得有些得意，“就是！天真你是不是输不起啊？”
“输了一下午的人又不是我。”
“会不会聊天儿啊？哪壶不开提哪壶！”胖子把最后两张牌打出去，“嘿，赢了！”
“吃饭吧。”吴邪把手里的牌放下，“司聆，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司聆摇头，她对杭州这边不太了解，来到这里之后，一直是胖子说哪个好，他们就去吃。“我不挑食。”
于是，胖子提议去楼外楼吃，他们常常去那里吃，总不会出错就是。
吃饭席间，胖子喝了几杯酒，话匣子打开后，一直说个不停。内容，全都是和张起灵有关的事情，大意是为了让司聆，更了解张起灵。
回到住处，胖子还想继续抓着司聆说，最后还是被吴邪扯着回房间休息。
张起灵送司聆回到房间，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胖子和吴邪在，没有人起话头。
胖子说过，张起灵不爱说话，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让司聆多担待一些。不过，虽然张起灵话少，但是本事很大，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帮你。
“今天也累了吧，你不回去休息吗？”司聆先打破沉默。
张起灵这才转头去看她，“司莺说，你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司聆嘴角的笑僵住，心想怎么司莺什么都往外说，真把张起灵当她未婚夫了这是。
“其实吧，我也没有阿莺姐她们，想的那么任性。只是在她们面前，比较爱撒娇而已。出到外面，我知道该怎么为人处世。”
张起灵点头。
房间里再次沉默下来，半响后，司聆再次开口。
“你跟我师父，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张起灵摇头，“没有。”
司聆笑得有些无奈，“其实...一开始最让我吃惊的，不是师父告诉我，你是我的未婚夫。
最让我诧异的，是师父让我跟你们离开司家。我不傻，我知道师父有多疼爱我，根本不舍得让我离开他的庇护。
现在他老人家，让我跟着你们来杭州，我其实能猜到一些原因。
不过，你们似乎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不管是你，还是吴邪他们。”
“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或许，你跟我师父的想法差不多，你们都觉得，我不能接受许多事情。”
谈话进行到这里，司聆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许多时候，她都不要求，别人能理解她的想法。
临走前，张起灵留下一句话，“你把事情想复杂了。”
司聆听着这句话，不为所动。
第23章 丢脸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深夜，司聆被雨声吵醒，她从床上坐起来，听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摸出手机，下意识要给司莺打电话。
通话拨出去不到两秒，司聆急忙把电话挂断，反应过来她不在司家，这里不是北京。
雨声让司聆一阵烦躁，她忍不住在心里祈祷，只下雨就好，不要打雷。
这个想法刚出来，轰然的雷声响起，司聆吓得身子一抖，整个人僵在床上。闪电跟着雷声出现，雨声小去，雷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黑暗中，司聆捂着耳朵，脑海里是挥之不去，跟了她许多年的鬼脸黑影，犹如噩梦缠身一般。
门外传出怪异的动静，司聆抬头去看，闪电劈过，门外站着一个黑影。这一刻她浑身发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惨叫一声。
门被推开，房间的灯亮起，司聆看着忽然出现的张起灵，脸上的泪水也忘记要擦干。
“我敲门了，你没锁门。”
司聆呆呆地看着张起灵，没有做反应，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接连滑落。
雷声再次响起，司聆又被吓了一跳，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张起灵走到床边坐下，他把司聆拉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不用怕，有我在。”
离开司家的前一夜，司映找到张起灵，说了许多关于司聆的事情，
司聆的习惯、爱好、性格，需求、面面俱到，都向张起灵清楚地阐述了一遍。
司聆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的时候，她睡在床上，张起灵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是早上6点，她的生物钟让她习惯，在这个点醒来。司聆起身下床，刚起身，对面的张起灵，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她。
气氛中莫名的有几分尴尬，司聆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开场白。
昨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那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毫无预兆在张起灵面前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