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谦的眼睛在慢慢的扩大,就好像再想什么一样。
眼神中,也是不断的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听到木之言的话,莫谦也是慢慢的开始回忆。
几天前,就在自己打算进入杀人现场的那一刻。
暴雨屠夫是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不过,在询问了自己在哪里之后,就只说了一句话。
“现在跟当年已经不一样了,警察也跟当年的不一样了。”
自己当时也有反驳过他,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想来,暴雨屠夫当时,肯定已经猜到警方会有所准备了,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跟他说。
他就那么任由自己走进了警察的包围圈。
想到此处,莫谦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苍白。
而木之言也再次将几十位可以人员的照片展开。
看着木之言,慢慢的说道:
“现在,可以跟我们说一说暴雨屠夫的事了吧。”
这一次,听见木之言的话后,莫谦终于没有了反驳的话。
眼睛也在桌子上的照片中多看了几眼。
此时,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是从抓住他以来,最苍白的时候了。
木之言也很明白莫谦此时的心情。
从他跟暴雨屠夫相识以后。
他就把暴雨屠夫当成了第二个父亲。
而且,一直十分相信他,认为他一直将自己当成了他的接班人在培养。
在这个过程中,对暴雨屠夫已经完全敞开了心扉,什么都跟他说。
但,莫谦是在没有想到,暴雨屠夫,竟然对自己有着这么多的秘密。
甚至,在猜到警方接下来的动作时。
没有提醒自己,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进了警察的圈套。
这些信息,对莫谦的心理有很大的影响,在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波动。
为暴雨屠夫建立起的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都崩塌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直接透露暴雨屠夫的身份。
看了几眼桌上的照片后。
莫谦抬起了头,自顾自的说道:
“从小,我就发现,我跟其他人不同。”
“对于杀人,我有很强烈的欲望。”
“只不过,这个欲望,在学习与成长中,慢慢的淡了下去。”
“一直到,那年,我进入津海医大。”
“然后,认识了暴雨屠夫。”
虽然莫谦没有直接指认暴雨屠夫是谁,但在他的话中却给了警方很大的线索。
这一个线索,就能排除掉桌子上,一大半的照片。
无论是审讯室内的木之言、苏明华,还是审讯室外的路非、张艺瑜等人。
眼中都不由得睁大了不少。
审讯室中,莫谦的声音还在继续。
“就几个对视,他便发现我跟他是同一类的人。”
“后来,就像你猜测的一样,他重新激发了我杀人的欲望,并且告知了我他的身份,他就是二十年前的暴雨屠夫。”
“那时,我想过要去报警,因为,那时的我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可是,当我看见埋尸地里满满的骸骨以后,我的理智彻底消失了。”
“我压制了二十几年的杀人欲望,再也控制不住了。”
“之后的事,你已经都猜出来了,我就不说了。”
说到这里,莫谦顿了顿,脸色依旧无比的苍白。
很明显,还是接受不了暴雨屠夫只是利用自己的这个真相。
下一秒,莫谦猛的抬起头来,问道:
“他既然知道,我有很大的可能被警察抓住,警察也很有可能从我的身上查到他的身份。”
“还有可能,我会直接供出他的身份。”
“可,他为什么没有阻止。”
听着莫谦的疑问,木之言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首先,他十分确定,你不会供出他的身份。”
“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心理。”
“可能他也没有想到,我能分析出他对你真实的态度,从而让你不在信任他。”
“其次,暴雨屠夫绝对不会想你一样,留下太多对自己不利的线索。”
“我想,就算你供出了他,他也认为,警察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来定他的罪。”
“他还没有想到,现在的警局有我。”
“在我这里,所谓的完美犯罪是不存在的。”
“只要你做过,就一定有痕迹。”
“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不惧怕你被逮捕。”
“不过,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任由你走近了我们的圈套。”
第63章 津海医大
听着木之言的解释,莫谦赞同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莫谦语气萎靡的说道。
旁边苏明华,直接问道:
“告诉我们,津海医大中的谁是暴雨屠夫?”
一边问着,一边将津海医大嫌疑人的照片往前推了推。
然而,莫谦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告诉你们的已经够多了。”
说完,便直接闭上了眼睛,仰躺在椅子上。
不论苏明华问多少次,都不再开口了。
木之言能够理解莫谦此时的想法。
虽然他已经知道暴雨屠夫对他真实的态度了。
但,让他亲口说出暴雨屠夫是谁,他还是做不到。
谁能想到。
一个将人命看作儿戏的变态杀人魔,对另一个杀人魔却有着如此深厚的感情。
莫谦没有直接说出暴雨屠夫是谁。
这一点虽然跟木之言的想法有些偏差。
但是,莫谦给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随后,木之言跟苏明华离开了审讯室。
早已等在审讯室外面的路非等人赶紧围过来,等着木之言说下一步该怎么做。
木之言举起手中津海医大所有有嫌疑的人的照片,说道:
“下面,该去津海医大,会一会暴雨屠夫了。”
几小时后。
津海医大的学生都发现了今天学校的不对劲。
因为在学校的几个出入口处,都有很多个警察在把守。
进出学校,还要进行严格的检查。
但这个严格程度,都体现在了年龄上。
学生基本没事。
但五六十岁的老师、教授,甚至是保安,在想离开学校的时候。
竟然都被拦住了,不管什么原因,都拒绝出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消片刻,学生们就打听出了警察来学校的目的。
他们学校内,很有可能藏着一个罪犯。
而这个罪犯就是二十年前暴雨杀人案的凶手,暴雨屠夫,那个变态杀人魔。
此时学校门口,一群学生堵在那里,议论纷纷。
“那个变态杀人魔,暴雨屠夫,竟然在我们学校。”
“暴雨屠夫是什么人?我今年才来学校。”
“就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杀人犯,听我爸妈说,这个人可恐怖了,他......”
“这么恐怖?”
“就是这么恐怖,当年这件事,闹的人心惶惶的,不过最后警察还是没有抓到人。”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这个变态藏在我们学校?”
“对了,你们还记得我们学校流传的失踪的事情吗?”
“什么?”
“就是这几年,学校一直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