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 第205节

魏无羡不可思议道:“蓝湛,真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做这种事?”

蓝忘机:“……”

魏无羡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是哪个害羞的仙子暗恋我又不敢说才干的这事。”

蓝忘机:“……”

魏无羡道:“你从那时候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

蓝忘机闷声道:“我,那时,自知不对。很不对。”

魏无羡想起他后来找到他时,蓝忘机一个人在山林里砸树的模样,道:“所以你才那么生气?”

魏无羡还以为他是在生别人的气,却不知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一时冲动,气自己控制不住,气自己趁虚而入,非君子所为,更有违家训。

见蓝忘机头埋得很低,仿佛又开始自省,魏无羡搔搔他的下颔,道:“好嘛,别这么纠结啊。你那么早就亲过我,我高兴死了。那可是我的初吻,恭喜你啦含光君。”

蓝忘机忽然看了他一眼,道:“初吻?”

魏无羡道:“是啊,不然你以为?”

他忽然想起来,当时自己遇到蓝忘机,还得意洋洋和他胡吹瞎侃了几句,说什么自己身经百战,说什么蓝忘机的初吻这辈子都送不出去,恍然道:“其实你当时最生气的是,以为我和别人亲过吧?”

蓝忘机:“……”

魏无羡大笑着搂住他亲了一记,道:“蓝湛你傻吗你!我他妈胡说八道的你也信!哈哈哈哈哈哈……”

他嘲笑得太大声、太过火,终于,蓝忘机忍无可忍地将他一把按倒了。

骤雨初歇的草丛中尚有雨露未歇,沾湿了蓝忘机的白衣,不过这白衣很快就被魏无羡扒下来了。

他轻声道:“别动。”

魏无羡的颈项、唇齿之间,都是清新的青草气息。蓝忘机身上则是冷淡的檀香。他跪在蓝忘机双腿中间,从蓝忘机的额头一路吻下去。

眉心,鼻尖,面颊,嘴唇,下颌。

喉结,锁骨,心口。

沿路起伏,虔诚无比。

生命的大和谐

蓝忘机小心翼翼地去吻他,动作略显笨拙。魏无羡眯起眼睛,张开嘴让他深入,勾起舌尖缠绵了一会儿,模模糊糊地瞥见了蓝忘机锁骨之下的那个烙印。

他把手放上去,覆盖了那个伤痕,笑容也减淡了很多,道:“蓝湛,你告诉我,这个是不是也和我有关?”

沉默片刻,蓝忘机道:“没什么。当时我喝多了。”

把血洗不夜天的魏无羡送回乱葬岗之后,等待着他的就是三年禁闭。禁闭期间,却听到了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夷陵老祖终于身死魂消的消息。

他拖着一身还未养好的伤,冲去了夷陵,在整座山上漫山遍野地找了好些天,除了从被大火烧了一半的树洞里捞出一个高烧昏迷的温苑,什么也找不到。哪怕是一块骨头,一片碎肉,一缕虚弱的残魂。

回姑苏蓝氏的途中,蓝忘机在彩衣镇上买了一壶“天子笑”。

酒很香,很醇,分明不是辛辣呛人的味道,灌下去后却满喉灼痛,一直灼烧到眼眶和心腔。

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大概能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喜欢。

那晚,是蓝忘机生平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醉酒。喝醉之后到底做了什么,他没有记忆了,所有的蓝家人,无论是子弟还是门生,很长一段时间看他的目光里都带着不可置信。有人说,那晚他砸开了云深不知处的古室,在里面翻箱倒柜地不知找什么东西,蓝曦臣问他,他目光茫然地找蓝曦臣要笛子。

蓝曦臣找了一管最好的白玉笛子给他,他却愤怒地扔开,说他要的不是这个。怎么找都找不到,忽然看见了从岐山温氏收缴来的那些被封起来的铁烙。

酒醒之后,胸口就多了一个和当年魏无羡在屠戮玄武洞底留下的那个烙印一样的伤痕。

蓝启仁看起来很难过,也很生气,最终还是没有再责骂他。三年之中,无论是责骂还是惩罚,已经够多了。

他叹着气,没有再反对蓝忘机把温苑留下来的决定。蓝忘机向他一礼,自领责罚,默默到云深不知处跪了一天一夜。

喝他喝过的酒,受他受过的伤。

到如今,这伤口已经结痂十三年了。

生命的大和谐

终于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魏无羡一边讨好地亲他,一边毫无尊严地道:“二哥哥,你行行好,留我条命在,咱们来日方长,下次继续,吊起来继续行不行?今天饶了我这个雏儿吧。含光君威武,夷陵老祖输了输了,一败涂地,来日再战!”

蓝忘机额头有微微的青筋突起,一字一句,艰难无比地道:“……真想停下来的话……你就……闭嘴别说话了……”

魏无羡道:“可是我长着一张嘴我就是要说话的呀!蓝湛,之前我说,要和你天天上床那句话,你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

蓝忘机道:“不可以。”

魏无羡心碎道:“你怎么能这样。你之前都没拒绝过我什么的。”

蓝忘机微微一笑,道:“不可以。”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魏无羡的眼睛瞬间又亮了,一阵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处。

可是,下一刻,魏无羡就被与这清光映雪般的笑容格格不入的强悍动作逼得眼角飙泪不止了。

他双手抓着草地,声嘶力竭道:“那四天,改成四天上一次行不行,四天不行三天也成!!!”

最后,蓝忘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下了结论:“天天就是天天。”

第112章 忘羡第二十三 2

三个月后。广陵。

一座山头之上,一群村民持火把,农具作武器防身,慢慢地朝山上一片树林围去。

这座山上有一片野坟,近几个月来不甚安宁,山下村民一直都遭到野坟孤鬼的侵扰,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请来几位路经此地的修士,一齐上山铲除作祟的根源。

暮色降临时分,虫鸣清亮,半人高的野草丛不时簌簌作响,仿佛有未知事物潜伏在内,等待随时发难。可提心吊胆地拨开野草,用火把一照,又往往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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