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嫁给杀器后我变欧了 第5节

徐伊甸记吃不记打,又到系统那去寻求温暖:蔺为什么总是学我说话,他是个鹦鹉吗?

系统还是那个公事公办的系统:【不知道。】

徐伊甸只能硬着头皮稳住自己的人设,目光落在蔺好看的喉结上,“是啊,我都跟你结婚了,肯定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按照书里的描述,蔺听到这种话肯定是要一转身就走的。

徐伊甸正巴不得蔺走。

绘声绘色的惨死小电影给他带来的阴影还没散尽,虽然他想赶紧完成任务,但他现在也急需一个喘息的机会,好仔细捋捋接下来的打算。

结果蔺像是X光机似的,又用那只没戴眼罩的眼睛把徐伊甸从头剐到尾,最后语焉不详地丢下一个字,“好。”

这怎么跟书里说得有点不一样啊?

徐伊甸彻底糊涂了,但还是紧紧地跟上了大步走开的蔺。

书中的婚礼也是在夏天,一出酒店大厅,热气像是大棉被一样裹过来,闷得人喘不过气起来。

好在富人金贵,两步就是敞开的车门,又是一重凉爽。

车里没人说话,司机也噤若寒蝉。

徐伊甸坐在后座上稍微回忆了一下,偷偷戳了一下系统:我们现在是去看蔺的爸爸,对吧?

系统终于会了一题:【是的。】

心里有了底,徐伊甸就没再多问,跟着车一路出了繁华的闹市区,又从市郊出去了几十分钟的车程。

车开过了一道西式庄园的大铁门。

依依金柳偎着假山,粼粼湖面映着斜阳,错落有致的小亭和假山让空气开始散发出一股钱味。

徐伊甸对这种地方并不陌生,因为他亲爹的最后两年也是在这种地方度过的。

这是一所私人疗养院。

蔺的父亲癌症确诊挺多年了。

原本他就当蔺是空气,生病之后更是对自己这个小儿子避而不见,两人的关系就一直没有缓和。

徐伊甸记得文章开篇的蔺对于自己的家庭还抱有一丝幻想,想要借着结婚的机会见上父亲一面,特地跟院方约了时间。

但如果徐伊甸没记错,这一面他没见成,具体发生了什么,书里倒是没细说。

护工带着蔺和徐伊甸进了别墅一样的住院部,又搭着电梯上了VVIP特护楼层,把两个人让进了病房,轻声说:“现在是探视时间,已经有家属在陪着了。”

病房很大,总统套间似的,进去只是个门厅,其他门都关着。

蔺轻轻“嗯”了一声,又转头跟徐伊甸说:“你就在这儿等我。”

徐伊甸又糊涂了,问系统:他不是来带我见他爸的吗?怎么让我在外面等着?

系统还是藏藏掖掖的,毫不友好:【不知道。】

蔺进去了有一会儿,徐伊甸就听见了玻璃摔碎的声音,他心里一紧,忍不住把耳朵贴在了门上,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人在哭:“……你看看崇山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你看看蔺家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要是没有蔺珩,这个家早垮了!”

蔺崇山和蔺珩就是冷暴力了蔺一辈子的亲爹和亲哥。

说话的这位,八成就是把蔺当成万恶之源的亲姑姑蔺楠了。

原来摆夜摊的时候,徐伊甸没少见大妈们为了块儿八毛的东西撕破脸皮,没想到所谓的上流人物说起诛心的话来可比夜市大妈狠多了。

但是又一转念,其实这个场景他自己也经历过。

那时候他才六七岁吧,站在病房里,听着他亲爹法律意义上的老婆对着他亲妈说:“你就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生的也是祸害别人的丧门星。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凭什么让徐恩城得病,该死的是你这种不要脸的荡、妇!这个兔崽子也姓徐?他配吗?!”

当时那女人的手指几乎就要点到他脑门上了。

徐伊甸一晃神,还没听见蔺争辩,就听那女人又咬牙切齿地说了起来:“都是因为你!你妈当时就不该要你,当时她身子那么差我们都说让她打了打了,她不肯!她走了倒是轻巧,这个家成什么样她都不用操心了!还说什么中毒?我看你就是蔺家的毒!你还有脸过来?你……”

她没能说完,目瞪口呆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徐伊甸,“你是哪位?”

徐伊甸一双发红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房间里,根本没什么病人,就蔺楠姑侄俩。

蔺楠坐在一张独脚桌边上,怒视着徐伊甸这个外来者。

蔺倚在门边,似乎不急不恼,眼睛却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已经完全上头的徐伊甸眼里,那分明就是蔺楠把现在还未露锋芒的蔺欺负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毫不示弱地看着蔺楠,“我是蔺现在的家人。”

蔺楠的眉毛一紧,露出几分忌惮,“你……真是徐家那个小儿子?”

她只听说过徐伊甸追求蔺的传闻,只当是谣传。

一开始听蔺说两个人要结婚了,她还很不屑:云都徐家的心尖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个独眼外甥?

徐伊甸一开始没想着把徐勤斌牵扯进来,但是现在怎么也是择不出去了,干脆把原主的贵公子做派贯彻到底:“蔺结婚,蔺家一个人都不来,好给我徐家面子。”

怎么也是把人得罪了,蔺楠又觉得远在云都的徐家手伸不过来,轻轻一哂,“跟他结婚,那你可真是倒了大霉。”

论倒霉可就说到徐伊甸的强项了。

“是吗?”徐伊甸走到蔺身边,还把他往身后掖了掖,也不管自己这副身子板是否挡得住,“我看蔺有你们这种家人才是倒大霉。蔺妈妈生病去世这种事是蔺能控制的吗?蔺崇山自己想不开憋出病来能怪蔺吗?他跟我结婚了想着跟你们说一声,你们这是个什么态度?欺负人是吗?!”

蔺楠脸色白了白,“你一个外人,管得着我们家里面的事儿吗?”

“我才懒得管你们家的破事儿!”徐伊甸抓着蔺的手就往外走,“我就是看不惯你倚老卖老欺负一个晚辈!”

蔺楠听见两个“老”字脸色更阴沉了,手抚上自己的面颊,恨恨地说:“没家教!”

徐伊甸没把这笔账算在原主身上,那他自己的确能担得起一句“没家教”,走到一半又挑衅地回头看了一眼蔺楠:“管得着吗你?”

蔺楠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拄着桌子直发抖,又一把把桌子上精致的杯碟点心掀了一地,细腻骨瓷在咖啡渍里四分五裂,摔出满地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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