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 第223节

  古赋声看向蜈蚣精,“天机老人卵嘘的大徒弟?”

  天机老人的大徒弟就是抓了蜈蚣精一家的人,也是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的道长的师兄。

  蜈蚣精点头,“是。”

  土地神和蜥蜴妖打架,现在处在下风,眼看着蜥蜴妖伸长舌头要将土地神e给卷进嘴里吃掉,天上砸下来一根棍子,将蜥蜴妖砸进了坑里。

  拾参凌空出现,一脚踩到蜥蜴妖的脑袋上,手里的棍子将蜥蜴妖的舌头砸了两段。

  “这玩意是谁带进来的?”

  蜥蜴妖,“……”

  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快活了几百年,到头来会被人用一棍子砸进坑里给砸死。

  土地神瘫坐在地上喘气,“哎,老了,腰不行,体力不行了,连只蜥蜴妖都斗不过了,老了啊。”

  拾参将他拎起来,视线扫过站在古赋声身边的鬼和妖。

  鬼和妖齐齐往后退,躲在古赋声的身后。

  古赋声看向古重生,“他带回来的。”

  古重生明显感觉到拾参身上的杀气,他没回来前,天天想着和拾参打架,不对,是被拾参打一顿,然而现在……他转身就跑。

  “拾兄弟……拾少……啊,她是妖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受她蛊惑不是很正常啊?”

  “我带她去屈老的店里了,她看起来也不像只妖啊……嗷……疼疼疼……”

  拾参摁着古重生一顿胖揍,把人打得面目全非,所有鬼和妖都心疼古重生两秒钟,要遭受这样的横祸。

  朱亦权带着个陌生男人站在院门口,就刚刚拾参将古重生胖揍的这一幕,他们看了个全过程。

  陌生男人悄声问朱亦权,“和善?”

  朱亦权拍拍他的肩膀,“拾大师绝对是我见过最和善可亲又有大本事的人了。”

  陌生男人沉默。

  古赋声看到朱亦权,意外他今天过来,“不忙?”

  朱亦权在国安工作,以前都是在国安里面安家的,自从他和拾参去过国安最高级隐秘部门后,朱亦权好像就变得很闲了。

  前两天才请假的人,今天又有空来?

  朱亦权给了身边陌生男人一拳头,“忙!这我表哥,家里闹了点事,来找拾大师帮个忙。”

  拾参蹲在大坑里,让土地神将坑里的蜥蜴妖弄上来,土地神和蜥蜴妖几百年前就有深仇大恨,现在蜥蜴妖死在他面前,他是痛快了。虽然嫌弃蜥蜴妖的身体,但他还是听话的跳到坑里,将她弄了上去。

  拾参皱眉,这只蜥蜴妖身上,有若有似无的狐狸味。

  朱亦权和陌生男人站在拾参身后,两人看到有成年人大小的蜥蜴,惊讶,“这是蜥蜴吧?养的还是野生的?长这么大?”

  拾参仰头,“是只妖。”

  朱亦权就闭嘴了,他遇到的事多,蜈蚣精炸了他的休息室,发小家里现在还有只鬼老婆,还得靠鬼老婆续命,现在碰上只蜥蜴妖算什么?

  还是只死透透的蜥蜴妖。

  陌生男人,“……”

  妖?

  他的眼神复杂。

  真是敢说啊!

  朱亦权和他说,他家里有鬼,他就觉得是天方夜谭了,眼前这个打架很凶猛的青年居然指着只死蜥蜴睁眼说瞎话。

  他有些后悔和朱亦权来这。

  真是疯了吧。

  拾参的视线落到陌生男人身上,看得出来他不信鬼神,身上的知识分子气息浓厚,拾参看向他的身后,有些兴趣了。

  “字灵。”

  陌生男人浑身一震,心口处麻麻的,话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拾参将蜥蜴妖扔给狐狸,让她闻闻蜥蜴妖身上是不是有狐狸味,狐狸是魂体,魂体不实,接不住蜥蜴妖。

  “狐狸味?”那她要好好闻闻。

  陌生男人看拾参没说话,他的神色有些急,迫不及待的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是……是字……字灵吗?”

第239章 席家这往事

  跟在男人身后的一男一女,惊诧的望着拾参。

  他,能看见他们?

  男女是民国时期的穿著,男人身着军装,身上还能闻到硝烟味,女人一身旗袍依偎在男人怀中,似胆怯。

  他们身上有淡淡的光芒,身形还是虚幻的。

  男女有情绪,但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看着拾参,寄希望在他身上,希望能解开他们目前的困境。

  拾参,“字灵是你创作出来的,你不信?”

  陌生男人情绪激动,他大步一跨,就差贴在拾参面前了,“你真能看到字灵?真有字灵存在?他们在哪?”

  拾参气势不对,朱亦权非常有眼色的将他表哥拉住,他手劲大,呵呵笑,“哥,拾大师说有,那就铁定有!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没看到拾大师身上的气场都飙高了吗?忘记刚刚拾大师狠揍人的画面了吗?

  长点心吧,哥!敢贴上去拾大师面前?好好退两步站好!

  拾参看眼朱亦权,朱亦权指着他表哥介绍,“大师,我这表哥席免,他喜欢文字,每天宅在家里写东西,但写出来的东西也不让人看,家里人挺愁。我……大哥找回来后,亲戚都来家里道喜,我舅妈和我母亲发愁,就说她家里最近有些怪异,总是无缘无故能听到打战的声响,家里的桌椅杯子总是莫名其妙被移动,我母亲便……提到拾大师,让我带上哥找拾大师给看看家里是不是闹鬼了。”

  席免,“你说字灵。”

  他执着于字灵。

  朱亦权,“行行行,不是闹鬼,是字灵。拾大师,你说的字灵是什么东西?”

  拾参简单的解释,“是他笔下撰写出来的人物,他投入的感情和信仰,把写在纸上意想出来的人物有了灵识,成了字灵。但字灵终究是虚幻的,只要他的感情有了波折,信仰淡了,字灵就消失了。”

  古赋声能看到字灵,男女身上淡淡的光芒,就是席免的信仰情感吧?

  席免愣愣的。

  朱亦权拍拍席免,“厉害啊哥,你这不信鬼神的人,能弄出字灵来。”

  席家人都反对席免写东西,因为他写出来的文章也好,小说也好,从不拿到外人看,也从不拿去投稿,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了,整天宅在房间里不出门,先不说席免一个大男人还要家里人养着他,不去赚钱养家的事,就担心他常年闷在房间里,能闷出病来。

  为这事,席家人的态度是两极分化的,一方是认定席免有病怕刺激他,小心翼翼的顺从着他,其他人采取的方式就是大吼大叫虎式教育,打骂都来,但……就是不顶用!

  反正席免受过打骂后,照样将房门一关,坐回书桌前,埋头写东西。

  朱亦权对席免的感官很复杂,但他是不赞同席免这样的生活方式的。

  席免,“消失?”他的字灵……会消失……

  站在他身后的男女想走到拾参面前,但拾参一米内距离里像是有一道屏障,他们无法靠近,身上淡淡如昏的光芒增强了些,男女的身形更结实了,席免似有所感,目光灼灼精准无误的盯着此刻正站在他身前的男女。

  他低吟。

  “眠风……”

  朱亦权的眼皮跳了跳,席眠风,他的舅舅,在席家二十来年的禁忌。他抓住席免手腕的手劲儿在席免手腕上攥出肉疙瘩来,但席免似感觉不到疼,盯着他面前的空气,眼中跳跃着疯狂。

  朱亦权被他这样子吓出冷汗,大手强硬的贴上席免的左脸,将他的头掰了个弧度,语气沉了沉,“哥!”

  席免的脸随着朱亦权的手劲转了弧度,但他的视线却一动不动,斜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席眠风”没动。

  一身硝烟味的席眠风和席免点了点头,他干净清澈的眉眼透着英气的温柔,席免,将他创作出来的主人。

  席眠风的身影在席免的视线里隐约出现,席免激动的朝席眠风走了一步,“眠风,眠风……”

  席眠风和他怀里搂着的女人身上的光芒渐渐的消散,席免慌了,像个神经病一样,往席眠风身上扑,被朱亦权捞住,脸色不太好。

  朱亦权对拾参说,“拾大师,我哥是什么情况?”

  拾参意外于席免对字灵的信仰和情感,能生出字灵的条件是极其苛刻的,有作者笔下的真情实感和信仰,更要有大众基础的喜爱之力,照朱亦权的话,席免写出来的东西从不给别人看,那他就只有自己是读者。

  一个人,要多浓烈的情感,才能出现字灵?

  朱亦权听完后沉默了。

  他看着因为字灵消失仍然有些疯狂的席免,眼神复杂,“哥,这二十年,你……不会都在写表叔吧?”

  席免的眼神变了,他猛地看向拾参,砰的跪下,“你救他,你救他……”

  朱亦权,“……”

  拾参,“……”

  站在院门口穿着旗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住嘴,掉泪,扶着她的妇人眼眶猩红,叹了口气,“造孽啊。”

  院子里的人看向院门。

  朱亦权松开攥着席免的手,大步朝院门外走过去,“外祖母,母亲,舅妈。”

  黄敏歌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搀扶着老太太的手,和另一边的妇人柳月淑道,“母亲,二嫂,进去吧。”

  老太太泪眼盈盈,视线没从席免身上移开,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

  老太太坐在藤椅上,慈祥的望着拾参和古赋声,看他们长相出众,气势不凡,便知道他们非池中物。

  “好孩子。”

  古赋声是古家人,她有耳闻,但拾参她却是想不出是哪家名门世家的小子,想想小闺女提到拾参的敬重,便猜想他是隐世大家的公子了。

  “老太婆来打扰了。”

  院子里清场,妖鬼和古家保镖被赶进了屋,老太太一家五人在,古赋声亲自泡茶,老太太姓黄,她丈夫席姓,夫妻两都是和不少领导人走过战争岁月的英雄,她的魄力和英勇,古赋声耳闻能详,对她自然是尊敬的。

  “老太太随时来,我们随时恭候!尝尝这莲子茶,清淡些。”

  老太太笑眯眯的,闻着茶香就觉得口齿生津,定是好茶,她尝了一口后,反而不能多喝了。

  将茶杯轻轻放回茶几。

  她的视线落到拾参身上,意外的和拾参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浑浊的双眼愣了瞬,继而笑着指向席免,“我这个不省心的外孙,让两孩子看笑话了。”

  拾参摇头,“他用情深,我觉得挺好。”

  老太太和黄家两姑嫂的眼皮跳了跳,黄敏歌上回和拾参见过,自认她和拾参也算是熟人了,“母亲,要让拾大师救席免,他的事不必瞒着了。”

  老太太沉默。

  柳月淑苦笑,她就席免这一个儿子,这二十年,她就是生生熬过来的,够了,有再多的惩罚都已经够了。

  这些话,她在肚里藏了十几年,早就该说出来了。

  本以为话倒嘴边,会难以启齿,事实是她从未发现自己的口齿这样伶俐,顺口而出。

  话要从老太太的小儿子席眠风说起,老太太五十九的时候生了席眠风,老两口老来得子,自是千般宠万般爱,更何况席眠风头上还有五个兄姐,造就了他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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