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 第44节

  拾参睨他一眼,“算了,喊你声声吧!总不能喊你大哥,那我多没面子。”

  就想问你哪里没面子?

  小他六岁的人,喊他一声大哥,就问是哪里让你没面子了?

  古赋声识趣的没把这话问出来。

  不过,在很多年以后,小少年给他介绍他的重要长辈们后,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大师对自己的称呼,这般执着了。

  拾卫东欲言又止。

  第一次见到古赋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在他面前,会有很大的心里压力不适感。

  他还叮嘱侄子,往后见着这样的人,就得绕街走,离得远远的。

  结果,人都追到家里来了。

  拾卫东在这里见到古赋声的时候,意外又警惕,他还单独找过古赋声谈话,知道古赋声没有恶意,他才放心。

  但现在吧,听着侄子喊人家小声?

  他就不淡定了。

  有些礼貌了。

  拾卫东想着,等古赋声不在的时候,得和侄子单独说说这事。

  至于大队长遇鬼的事,他倒是信了。对侄子用一张平安符卖了五百块,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他半年的工资,才五百块呢。

  “老大,你出来。”

  拾老婆子站在院门口,阴着脸盯着拾卫东。她是王春梅婆婆,是拾参的亲奶奶,但她把两人分出去的时候,就说过,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王春梅的院子里半步。

  当然,让她咯噔的,还是王春梅能对她使刀子。

  她今天真是气狠了,老大也不蠢啊,到手的书记,就给推了出去,你不当吧,也成啊,把位置让给两个弟弟不行吗?

  “娘?”

  拾卫东看到他娘的脸色疑惑,因为孩子和老婆的事,他是和他娘吵了架,但他娘也没这样阴着脸给他看。

  “去和大队长说,你不当把位置让给你二弟,现在就去。”拾婆子看他出来,攥住他的手往外拖。

  拾卫东愣了下,“娘,你别闹了,这不是我在大队长面前说一句话,就有用的……”

  “他能让你当,就能听你一句话。你二弟也识字,有能力,怎么就不能当了?你还当我是你娘,就赶紧去。把位置要回来。”

  拾卫东无奈,站着没动,任凭他娘怎么拽,都拽不走,也冷静的告诉她,他不会去。

  拾婆子气的用拳头打他,“我就是生你这么个白眼狼,心往外拐的啊,我不活了。”

第63章 终于下手了

  拾家和成了后背村的书记。

  张姓长辈们坐在一起,都沉默了。

  张发根苦着脸,“我送的是两个名字,哪知道大队长能给拾家的。”

  张姓最高辈分的张老头抽着烟,眼皮往上,“事儿定了,就照办。你是村长,大事小事,你多放在心上。也就没拾家什么事。”

  张发根点头,“我知道。叔爷,我得去拾成家一趟吧?总得去碍个面子?”

  张老头将烟杆敲桌,“去该去。”

  他指着自己儿子,让他去把橱里的那块肉拿来,给张发根带去做礼。

  他儿子有些舍不得,但也只能照做。

  张发根想说,家里还有兔子肉,但他家里也有老小,这个嘴到底没张开。

  张老头摆手,“行了,回吧。”

  张发根拧着肉,离开后,几个老头彼此看看,哼了声,“咱们压着姓拾的上百年了,不能让他们在起来,压在咱们的头上。我看,还是得寻个油头,把拾家和这小子拉下来。”

  “不着急,总要让他当个一年半年的才行。”

  张老头和几个堂兄弟道,“都忍着。拾家的没开口说话,我们不能先冒头,让他们抓了把柄。等会老三和老四去祠堂上香,和祖宗说了这事。”

  被他点名的两老头点头。

  张老头问他儿子,“山脚下那块地是拾卫北的小子和他婆娘开的?我瞧着已经有模有样了,明儿你地里看看,那块地能干什么。”

  王春梅两母子第一天去开荒的时候,他就去那块地里看过。

  都是碎石头,就连旱地都当不成。

  “也是白费功夫。”

  **

  王春梅也在说拾家和当这个书记的事。

  “我听你爷提过,在三百年前,后背村是个大村,村里只有拾姓。后来张姓的祖宗张魁道带着一家七口来了村子,说是落了难没处去,拾家老祖宗心软,将他们留在了村子里,这一待就三百年了。在百年前,后背村还是拾姓当大家的,村长叫拾董,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给隔壁张姓的儿子,也就是这一年,拾董的三个儿子先后病死了,拾董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接连打击,很快也病倒了。他病后,就让女婿当了村长,自此后,后背村也就是张姓当家了。”

  古赋声不解,“为什么不再选拾家其他人当村长了?”

  王春梅,“听说当年拾董也是让他侄子当村长,但事情就是这般邪乎,他侄子第二天也病倒了,且很快就去了。当时请了郎中来看病,郎中又说只是得了风寒,谁都想不到就一个风寒,只一夜就能要了人的命。之后拾家无论是谁想当这个村长,都会得病。后来拾家人也不敢当这个村长,拾董只能让他女婿来当。”

  李巧红,“这么邪乎?”

  王春梅,“是邪乎,那年头也兴神婆。拾董还花钱去请了神婆来,但神婆说后背村里很干净,不是有邪东西作祟。死的都是得病走的,说是巧合。”

  古赋声看向拾参。

  拾参的表情有些怪。

  王春梅嘀咕一声,“拾家人别出事才好。”

  拾参笑了,只要拾姓人站着这些位置,有了这个权利,那就还是会出事。

  当然,拾家和半年内是安平的。

  吴小四趴着碗,滴溜溜望着他哥,他的符已经画好成了,等吃完饭他就把符给哥哥看。

  后背村的八卦且说且听,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春梅是知道吴小四在学画符的,画好的符就是用来对付冯拐子的,她当然是关心的。

  吴小四说他画好符了。

  王春梅高兴地直咧嘴,“好啊!婶等着小四将那三个拐子抓到,我看他们还有没有脸。”

  吴小四重重的点头。

  这天夜里,冯家三兄妹从拾成家摸了出来,在村里盯了几天,终于让他们逮到机会了。

  三兄妹摸黑,到了最西边的屋子前。

  男人在外守着,两姐妹开了锁进了屋,往房间里吹了股迷烟进去,又等了五分钟,两人才推开门。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

  “走。”

  孩子的手,男人按照之前踩好的点,飞快的离开。两姐妹却是相视一眼,她们还对吴小四不死心。

  将孩子交到男人的手上,两姐妹朝着拾参家的方向溜了过去。

  “你先走,等我们半个小时。”

  男人黑着脸,又不能大声呵斥,眼睁睁的看着两姐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的脸阴沉如水。

  黑暗里,能听到虫叫声。

  冯氏姐妹藏在拾参院墙外,她们知道吴小四住的屋子,两人默契十足,找准进屋点,摸到了院子里。

  “姐,这院子挺舒服的。”

  “闭嘴。”

  这时候说话,对她们来说是大忌。冯氏妹妹懊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话,她闭上嘴巴,直勾勾的盯着吴小四的屋子。

  突然。

  一阵温温柔柔唱戏的声音响起来。

  冯氏两姐妹愣了下,两人下意识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青衣飘在窗户前,咿咿呀呀的唱着《西厢记》的词,它的观众就是冯氏两姐妹,自然也是和她们两个对戏的。

  戏词缠绵哀怨。

  青衣甩着袖子,朝两人徐徐飘来。

  “莺莺才子佳人相会;俏红娘从中系赤绳。”

  冯氏两姐妹惊得眼珠子都凸起来,“什么人,装神弄鬼。”

  “我、我们是拾婆子的亲戚……”

  青衣飘到她们眼前,“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她、她没腿。”

  冯氏姐妹抱在一起,被青衣一吓,两眼一翻,就晕了。

  拾参打着哈欠出来,青衣停了戏词,忙屈身行礼,“公子。”

  拾参看眼地上的两人,“这么不经吓?把她们绑起来吧。”

  青衣手中现出一段绸缎,将冯氏两人绑在一起,吴小四揉着眼睛出来,“青衣姐姐,她们是来抓我的。”

  青衣柔柔的笑,“嗯,姐姐把她们绑了,不怕。”

  吴小四咧嘴,“我才不怕。”

  他已经把替身符用在了偷走孩子的男人身上了,等明天就要他好看。

  **

  接应的车停在后背村村口不远处,男人走到村口,吹了阵口哨,黑暗里就有三个人朝他走过来。

  “怎么这么慢?那两姐妹呢?我们得赶紧走,今晚上我的眼皮就一直跳,总觉得要出事。”

  冯老大心里烦躁,“还有个小子在后面,两姐妹去捞人了。我们等她们半小时,没来就走。”

  三个男人很不高兴,他们这一行,就是要守时重规矩。

  合作这么多年,这两姐妹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情况,三人听到后面还有货,怒气散了些。

  “等不了半小时,十分钟后就走。”

  最沉稳的男人开口,他看眼后背村村口浓浓的夜色,心里不太安稳,他一向是小心谨慎的人,靠着这直接,他救了自己好几次。

  将”货”藏好,又过了两分钟,男人让人开车,走了。

  冯老大愣了下,“六哥,我妹妹还没回来,在等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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