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炮灰最好命 第22节

  言砚被纪觉川牵着回到了车上,还有些没回过神。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慢吞吞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心里还在奇怪纪觉川怎么会把他们的婚约说出来。

  纪觉川薄唇紧抿,他不是没注意到言砚在他说出婚约后惊讶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着。

  虽然两人的婚约除了他们两家人外就没什么人知道,可言砚的反应总让他觉得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上次去公司的时候,言砚也一直在外人面前跟他保持距离,明显是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婚约。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车开上马路后,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言砚,开口道:“直播间的事解决了。”

  言砚一愣,瞬间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他的眼神里透出些崇拜:“老公,你好厉害,什么时候解决的呀?”

  “……”纪觉川没忍住又看他一眼,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言砚这样单纯又好骗,要是当初没跟他定下婚约,是不是就会被别人骗走了?

  他抿了下唇,“就刚刚解决的。”

  言砚仍然没怎么明白,但他也没多想,只是翘起唇角,冲纪觉川甜甜地笑了笑:“谢谢老公。”

  心里又升起些奇异的满足感,纪觉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在言砚看不到的角度勾了下唇角。

  回到家后,夜色已经深了。

  言砚洗完澡后就爬上了床,打开手机上的直播软件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的直播间已经解封了。

  他开心的弯了弯眼睛,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在床上滚了几圈,等着浴室里的纪觉川出来。

  纪觉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那个巨大的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从言砚搬进来那天起,就一直放在房间里,言砚也一直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虽然现在房间已经是他们两个人住,但看起来仍然像是纪觉川一个人的房间,衣柜里只有他一人的衣服,柜子上也只有他一人的东西。

  言砚甚至连洗干净的衣服都会叠起来放进行李箱里,要穿的时候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没有占用他房间的一点位置。

  那个巨大的行李箱里一直装着言砚的东西,就像是他随时都会拿着箱子离开一样。

  纪觉川突然对那个行李箱怎么看都不顺眼。

  床上的言砚看到纪觉川出来,立刻抱着被子凑过去,刚想跟他说话,就听到纪觉川先开口:

  “言砚,我们选个时间,把订婚宴办了吧。”

第25章

  纪觉川话音落下后,房间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许久没有声音。

  言砚怎么也没想到,比解除婚约来得更早的,竟然会是订婚宴。

  难道书中的剧情注定不能改变,所以跟纪觉川订婚这一段剧情不得不走吗?

  他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呆呆地看着纪觉川,半天没回话。

  没听到言砚的回应,纪觉川蹙了下眉,看向床上没反应的人。

  “言砚?”

  言砚被这一声喊回了神,小声地“嗯”了一声,躺回了床上。

  他没有理由拒绝订婚,只能想办法让纪觉川改变主意,最好是让他直接打消办订婚宴的想法。

  纪觉川把言砚的反应看在眼里,薄唇往下抿了下。

  言砚果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婚约。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认知都让他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不舒服。

  纪觉川装作没看出他的不对劲,声音淡淡:“你有想好的日子吗?”

  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没有。”

  纪觉川沉默了一下,黑眸沉沉的没有情绪,他把擦了头发的毛巾扔到椅子上,在床边坐下。

  他自认不会被这些小事影响心情,可现在却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脸色也沉了下来,几乎要把不快两字写在脸上。

  放在床上的手突然被拉了两下,他低下头去看,黑眸里的不快还没收起,把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言砚吓了一跳。

  言砚咬了下唇,鼓起勇气继续去勾他骨节分明的手,“老公,我选什么时间都可以吗?”

  “可以。”纪觉川身上的低气压散了些,垂眸看他。

  言砚想了一下,“要不就下星期五吧。”

  他刚刚想过了,星期五是工作日,纪觉川那天要去公司,肯定抽不出时间来。

  要是他执意把订婚宴的日期安排在工作日,以纪觉川工作狂的性格,说不定就会先把订婚宴搁置,等有空的时候再说了。

  “嗯,那就下星期五。”纪觉川轻点了下头。

  言砚愣了一下,这就答应了?

  在选好订婚宴的日期后,纪觉川紧锁的眉才松开,他掀开被子在言砚身边躺下,两人的体温很快交织在一起。

  “我这几天安排流程,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

  言砚眼珠转了几下,又有了主意。

  他往纪觉川的方向凑近了些,下巴搁在纪觉川肩膀上,“老公,我们订婚宴都会请谁呀?”

  少年瓷白的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上,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脖颈间,纪觉川敛眸,“会请我们两边的父母和一些亲戚。”

  订婚宴一般不会请朋友,这个道理言砚当然知道,只是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轻轻眨了下眼。

  “不请你的朋友吗?”

  虽然纪觉川提出要办订婚宴,但言砚觉得他应该还是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婚约,更别说是让他邀请朋友来他们的订婚宴。

  果然,在他问完这一句后,纪觉川停顿了许久。

  半晌后,才回他:“我的朋友大多都在国外,在国内的不多,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邀请他们。”

  接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又看向他:“你也会邀请朋友来吧?”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被抛了回来,言砚一怔,他哪有什么朋友?

  如果纪觉川说的是今天晚上那些人的话,他应该也看到了,那些人根本称不上是什么朋友。

  难道纪觉川说的是原主以前的朋友?

  言砚心里一惊,他完全没有关于原主以前朋友的记忆,要是纪觉川真的让他邀请那些朋友的话,他怕是要露馅了。

  想到这,言砚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觉川动了动身子,似乎又把他们之间的距离补了回来。

  他生得肩宽腿长,身形比言砚要大许多,现在侧过身看向言砚,遮住了床头灯的光线,压迫感十足。

  “我朋友他们工作日都很忙,抽不出时间来的。”言砚含糊其辞,藏在被子下的手捏了捏衣角。

  “上次公司那个朋友呢?”纪觉川直视他眼睛,因为背着光的缘故,那双黑眸愈发幽暗。

  言砚想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盛陌闻。

  邀请主角受来他们的订婚宴?

  他咬住下唇,觉得不太可行。

  见他犹豫,纪觉川又说:“请他来订婚宴的话,我可以给他批假。”

  言砚愁得眉毛都纠了起来,这可不是批不批假的问题呀。

  他脸上的纠结太过明显,纪觉川垂了垂眸,努力忽视心里的不痛快。

  脖子突然被柔软的手臂圈住,言砚的脸贴上他胸口,像菟丝花一样半挂在他身上。

  “老公,还是不请朋友了吧,等婚礼的时候再请也不迟呀。”

  婚礼。

  这个词让纪觉川心里微微一动。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他从来没有想过婚礼这个词会跟自己有任何关系,但现在听到这两个字从言砚口中说出,心里就像平静的湖泊扔进了一块石头,止不住地泛起涟漪。

  没等到他的反应,言砚从他胸口抬起头,长睫轻眨:“老公?”

  纪觉川眸色微闪:“好。”

  也许是觉得靠在纪觉川胸口的姿势还算舒服,言砚没有再动,继续把头轻靠在他胸口上,听着胸膛里有力的心跳。

  纪觉川说话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他胸膛轻微的震动,声音听起来也更加低沉。

  “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我想想啊。”言砚靠在他胸口认真地想了起来,眉尖轻蹙,红润的唇也抿了起来。

  纪觉川看着他认真的神态,突然很想伸手戳一下他白软的脸,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下了这股冲动。

  “对了,我们订婚戒指还没买呢!”言砚仰起头,浅淡的眸子有些亮。

  他可以趁此机会狮子大开口一回,要知道原主跟纪觉川结婚可就是冲着他的钱,这也是让纪觉川厌恶原主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纪觉川就接过了他的话:“过几天一起去挑吧。”

  想起以前言砚似乎很是喜欢这些首饰,顿了一下,又说:“要是喜欢的话,就多买几个。”

  多买几个。

  言砚柔软的唇微张,一下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纪觉川都愿意多买几个戒指了,他刚刚打算的狮子大开口似乎也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还有其他的吗?”纪觉川低头凝视靠在他胸口的言砚,第一次如此有耐心,仿佛不管言砚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下来。

  言砚想了一会,乖乖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管他提出多离谱的要求,纪觉川说不定都会答应下来。

  这次的订婚宴是一定逃不过了,还是不要再给自己挖坑了。

  不过既然要办订婚宴,那他还要跟言夫人说一声,好让她空出那天的时间。

  这么重要的事,当然不能在电话里说,所以明天还得回言家一趟。

  “老公,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言砚微仰着头去看纪觉川,他后腰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一只手,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肌肤上。

  他只当是纪觉川没注意,顺手搭在了他腰上,也没在意,更没发现他现在几乎是被纪觉川半圈在了怀里。

  一开始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像是划了分界线一样,规规矩矩地把床一分为二,互不干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床中间的分界线不再明显,言砚习惯了纪觉川的气味,睡着后跟他越贴越近,有时早上醒来,他半个身子都贴在纪觉川身上。

  现在也是一样,纪觉川的气味对他来说太过熟悉,现在被人圈在了怀里也毫无发觉,还扬着脸去跟人说话。“嗯,怎么了?”

  他不设防备的样子让纪觉川眸色有些深,搭在他柔软腰身上的手还轻轻摩挲了一下。

  “我明天上午要回家一趟,你晚上能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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