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 第347节

“一个,”灰袍法师环顾四周,“但一个就已经够了,一个弗洛魔有三分之一的机会召唤出另一个弗洛魔。”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龙裔术士才会很不幸地死于两个恶魔的夹击之下。

这时候一个术士突然发出了一声呼喊,指着一个法阵中央偏外的地方,米特寇特立刻走过去观察,发现那是一根奇特地卷曲起来的秘银线,如此精巧的损伤不是物理或是魔法攻击能够做到的。他们一进入这个房间就探测出这里的禁锢法阵已经被破坏了,但他们以为那是恶魔的手笔,但看起来或许还有人类或是龙裔插手其中,也就是说,正确的顺序是法阵被破坏,恶魔逃出法阵后杀死了召唤者并大肆破坏,而不是如他们以为的,恶魔逃出了法阵后才杀死了召唤者,破坏了法阵和房间。

“这是一个陷阱。”灰袍说。

“还有奸细。”另一个术士说,一边将那根秘银线奉给米特寇特:“有人用药水腐蚀了这根秘银线。”

“您的第一分队长容许第二个人进入自己的召唤室吗?”灰袍惊讶而讥讽地问道。

“祭品就可以。”米特寇特回答,无论你是黑袍,灰袍还是红袍,在奉献祭品的时候祭品必然是可以进入法阵之中的,如果祭品之中有着一个愿意为另一个人舍弃性命的人,他完全可以在奸细的帮助下将药水带入这里,然后毁掉其中的一根秘银线。只是这种药水无疑是特殊的,至少在表面上,这根秘银线看不出有什么损伤的地方,但它从坚韧变得脆弱了,这让它再也无法经受住沉重的碾压与灼热的焚烧,它随时可能断裂,变形,而一个严密的法阵,只需要错误的一小点儿就能酿成一个你所无法想象的大错误。

灰袍看了一眼那根秘银线,他倒很有意思想要研究一下,从药水,还有这个想法都算得上新奇,但那根秘银线已经被米特寇特收进了手里。

“那么那两个弗洛魔呢?”米特寇特问:“如果他们,或是他确实是我的下属召唤出来的,那么在召唤者死去之后,他们应该迫不及待地在这里享受一番才是。”事实上,这个宅邸,从学徒、弟子到仆人和奴隶,都安然无恙,第一分队长的尸体还是其中一个弟子发现并通报米特寇特的呢。

“也许是因为隙缝扭曲的关系,”一个术士不确定地说:“有时候召唤者的死亡也会引起通道崩溃,损毁的通道有时会消失,有时则会产生吸力,将被召唤的恶魔和魔鬼带回无尽深渊。”

米特寇特注视着那个术士,他立即将头低了下去,而米特寇特的视线落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他们的表现也莫过于此他们将自己的不耐烦与警惕深藏在温顺的外表下面,除了灰袍,他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偷偷摸摸地用脚趾拖拽那些藤蔓,这些藤蔓本身无害【除了它会从人体里长出来】,而且放着不管它也会在几天之内枯萎,但在一些法术里,它算得上是种好材料灰袍的平静只不过是因为龙牙骑士中从来就没有灰袍或是黑袍,黑袍是因为不受信任,而灰袍除了不受信任之外还有鹰首狮身兽们也会排斥这种阴冷的怪物和自己近距离接触的关系……米特寇特突然觉得头疼,真的,他站在这里并不是想要为自己的第一分队长复仇或是做些别的什么,格瑞纳达对于死者从不关心,他所想要知道的是谁斩断了他的臂膀,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毫无疑问,首先需要怀疑的是克瑞玛尔,他召唤出了一个魅魔,而魅魔是能够召唤出一个弗洛魔的,问题是,他的小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米特寇特可以向红龙格瑞第发誓,他在见到克瑞玛尔之后从未显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敌意,就算是凡人中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也未必有着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情深意笃,他甚至不介意克瑞玛尔从他手中夺走了龙牙,并且把他当做一个下属。而且就之前他从奥斯塔尔与其他渠道得来的情报来看,他最小的兄弟并不是那种生性凶残暴虐,冷酷无情的人,恰恰相反,正因为他身体里有着一半精灵血脉的关系,他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迟钝或是优柔寡断的,甚至可以说,在权谋方面相当的没有天赋,正是因为如此,米特寇特才愿意暂时性地后退一步,向他屈膝,因为他知道这个黑发的龙裔对他没有太大的威胁性,至少要比凯尔门和凯尔丝要小得多。

而且他还需要米特寇特的帮助,如果没有米特寇特,他可能就连龙牙的整备工作都无法完成,他难道不需要米特寇特带领着他去观察每一只鹰首狮身兽与每一个骑士吗,难道不需要从米特寇特那里寻找每一个过往与隐秘吗?还有那些可以收拢的人,不可以收拢需要设法清洗掉的人,模棱两可左右摇摆不定需要记录在名单上待更换的人这些不都需要米特寇特的指引吗?虽然克瑞玛尔一直以来的行为可以说是……嗯,极其的幼稚和傲慢,但米特寇特以为只需要一两次失败以及随之而来的惩处,他就马上会向唯二对他表现出善意的人之一,他的长兄哀叫恳求了。

所以米特寇特很快推翻了这种假设,如果说能够召唤出一个魅魔,格瑞纳达的王城中只怕有难以计数的施法者可以做到,他倒觉得这应该是凯尔门,或是凯尔丝在从中挑拨,要么就是奥斯塔尔,或是格瑞第身边的侍女也有可能。

他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如果说还有人会这么做的话,那么大概就是第一分队中的骑士们了,他们在术士塔做学徒的时候就学会了不择手段的竞争,陷害、欺骗、伤害与杀戮简直就是一日三餐加夜宵地出现,这种风气一直被带到军团里,作为军团的统领,米特寇特并不赞赏这种行为,因为这只是在徒然地消耗格瑞纳达自身的力量,但这是红龙格瑞第所赞赏的,所以他并没有那个权利和愿望去改变但不得不说的是,当初每隔几年就要更换一个分队长的日子可真是让他烦躁至极,所以最后他作弊了,现在的第一分队长所有的力量有不少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这让他卓然于其他人,也让米特寇特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问题是,现在他又要设法从这几个人中重新挑选与强化一个了,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宅邸里的所有人都被控制起来了吗?”米特寇特问。

“都被控制起来了。”一个术士说。

“那么。”米特寇特跨过那些乱糟糟的藤蔓:“把这堆藤蔓送到术士塔里去,告诉他们没有一箱子秘银我宁愿把它们烧掉,还有那些弟子与学徒,也一起送回去,我想他们总会有人愿意接收的,”听到这里灰袍做了一个鬼脸,术士塔中每个导师都有自己的学徒与弟子,别人的,除非天赋出色到了他们无法放弃,不然只会成为祭品与礼物施法者有着比凡人更多的魔法能量,无论是直接献祭还是做成灵魂宝石,都要比一般的祭品更得魔鬼以及恶魔的青睐,“至于那些仆役和奴隶,”他转向灰袍:“把他们全都杀死,毁灭他们的灵魂,我不介意你怎么使用它们,但我希望他们的死亡来得越快越好。”

灰袍高高兴兴地鞠了一个躬。

“然后,”米特寇特说:“清理这栋宅邸,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如果找不出什么痕迹,就索性将所有的痕迹全部毁掉,免得有人伪造证据反而让他,或是他的下属陷入危险的境地。

新王的长子再次踏上街道,翻身骑上蜥蜴的时候心情很糟糕,但今天他的运气的确有点儿差,因为蜥蜴还没跨出第三步,一只鹰首狮身兽就从天而降,半降落半坠落地掉在了他面前。

鹰首狮身兽上的骑士一个翻滚从狮身兽的翅膀上跳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他踩到了几根羽毛,鹰首狮身兽暴怒地唳叫了一声,猛地扭转头就想要啄自己的骑士一口,米特寇特一挥手,一道细小的闪电从空中落在了鹰首狮身兽的身上,它刺耳地啼叫了一声,但没敢再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显然它也发现了,龙牙的前统帅现在正处于一个暴怒的境地。

米特寇特随行的术士做了几个手势,遮蔽了他们所在位置的声音,就连影像都变得模糊起来,不过这种防备几乎不需要,因为只要有眼睛和双耳的人都能知道龙牙营地出了问题。

更正确地说,不是龙牙营地,是龙牙的坐骑们,鹰首狮身兽们的巢穴出了问题。

我该说她和你真是心有灵犀吗?巫妖说,你想要混乱,好吧,她就带来了混乱。

费瑞克希尔懒洋洋地躺卧在庭院里,凡人以为魅魔只会出现在月光,星光,或是黑暗中,但施法者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个错误的观念,有很多魅魔,在有目的地想要刺杀或是诱惑某人的时候,都是以一个可怜可爱的人类女性形象出现在阳光之下的,不然为何又有那么多的白袍与圣骑士最终不是因为她们死亡就是因为她们堕落呢?要知道,无论是施法者或是凡人,在黑夜中都只会提高警惕而不是降低防备的。

像现在的费瑞克希尔,就不是以魅魔的形态,而是以一个深褐发色,灰绿色眼睛的人类女性形态出现在克瑞玛尔的侍女以及其他人面前的,连同着她本身的魅力,让所有看见她的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当然,不包括巫妖和他的同居者。

第459章 混乱【8】

不过这种方式很恶魔。巫妖说,我只希望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我们现在家底浅薄,如果米特寇特坚持索赔的话,我们只有把费瑞克希尔送出去了。

应该不会,异界的灵魂说,我想不会,即便有,米特寇特也未必会将这个罪责落在我们身上他一开始要对付的就不是我们,不然他根本不必交出龙牙,还努力地想要做一个好哥哥。

你知道他温情脉脉地让我都快怀孕了吗?巫妖说。

异界的灵魂放声大笑,但只是在识海内,在外面,人们只能看到他在微笑,矮人崩崩以为他是看见了那件卓有成效的“外骨骼”,说真的,矮人真心实意地认为,这个名词很有格瑞纳达的风格,听起来就很恐怖。不过就形状和颜色而言,它看上去并不怎么可怕它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奢靡的装饰品,矮人注重实用,但侏儒们在实用之余还注重华美和精致,所以他们争吵了好几次,结果就是现在这件看上去如同凝固的涟漪一般附着在女性有翼兽化人躯体上的秘银线或者不应该说是线,因为它们最窄也有一寸,最宽则有半尺,尤其是背脊上最重要的那一部分,看上去就像是一面袖珍的盾牌,所有的线都从它上面延伸出来,就像是章鱼伸出的触须,“触须”由宽到窄,环绕着躯体、腿,直至膝盖,而“盾牌”的内部,是一枚犹如盛开的玫瑰花儿般大小的符文,由矮人,侏儒与克瑞玛尔协作完成,中间镶嵌着紫翠玉与翡翠,这些宝石提供外骨骼所需的动力支持。

在另一个位面,外骨骼装甲看上去更像是昆虫的甲壳,十分厚重,但除了能够让一些不幸残疾的人重新能够走动,奔跑和拿取物品之外,还能够让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无比强壮的超人,在异界的灵魂破碎的记忆中,那些外骨骼装甲可以让一个人连续五百次举起两百磅的东西,或许还能更多,只要能源不枯竭,但在这个高魔的世界,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外骨骼装甲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更大,也更多有翼兽化人再也不必为了那对沉重拖沓的翅膀而痛苦,外骨骼装甲可以代替她们举起和挥舞它们,在符文盘里,连接着一根刺线,这根刺线是异界的灵魂在深谙人体结构的巫妖指导下完成的,虽然巫妖也借鉴了一部分另一个位面的知识在这个位面,死灵学派的法师们算是对人体最为了解了,但比起另一个位面的学者来说,又不够深刻与精细【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实用派的关系】这根刺线,或说是导线,刺入人类的脑部,以便装甲可以接收大脑的指令,而不需要使用者用嘴发出命令。这让它们的存在变得更为隐蔽。

崩崩除外,克瑞玛尔相信这个矮人不会出卖自己,但三个侏儒,可以说是被监视与关了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他们在克瑞玛尔这里至少可以吃上可口丰盛的食物,睡上柔软有弹性的床榻,偶尔还能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喝上一点蜜酒,这就足够了,在见识了皮鞭与烙铁之后这些侏儒就明智地将自身的位置放到了最低,现在略有提高就足以让他们倍感满足了。

“只有一副,”矮人崩崩说,“之后,会快些。”

异界的灵魂向他点点头,他知道崩崩的意思,第一副,没有图纸,没有参考,只有一个概念与草图,他们打造与装配起来肯定会很慢,但如果这个试验品能够成功,那么接下来不过是按样制作,那就要快很多了。

有翼兽化人,也就是那个第一个同意为黑发的龙裔效力的女性人类先是小心翼翼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她等待着剧烈痛苦的来临,但没有。接着她转过头去注视那对翅膀,因为她感觉不到它们的重量,还以为它们突然消失了呢,在走动的时候都差点失去平衡,她用面颊摩挲着外骨骼装甲,柔韧的秘银在温热的皮肤上滑动,让她微微收缩了一下肌肉,这次她感觉到了,她看了她的主人一眼,克瑞玛尔向她点了点头,女性兽化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说她不懂得如何飞,那是不可能的。在那对翅膀只能带来痛苦的时候,她就在逼迫下学会了如何飞行,她微微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时的感觉,不是痛苦,而是那一瞬间的新奇与激动,巨大的翅膀猛烈地击打着空气,不过是一眨眼间,她就冲上了天空。

她不记得自己飞了多久,只知道周围的空气变得又冷,又尖利,她睁开眼睛,向下俯瞰,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座孤零零的宅邸,它小的就像是一个玩具,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不假思索地落了下去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很快,就有两个术士升向天空,查看着周围的情况然后克瑞玛尔的侍女们急急忙忙地和他们解释去了,克瑞玛尔受到了警告,不过鉴于他已经得到格瑞第的承认,以及新王的关爱,所以这件事情也不再有人追究,但那个女性有翼兽化人挨了一鞭子好让她记得今天的教训。

“她应该感谢我们所处的位置十分地偏僻,而且就高度而言,也是最低的,或者说低得非常厉害。”侍女握着鞭子和自己的同伴说,她们当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在还是幼儿时非常地不受宠爱,这点从赐给他的宫殿就能看得出因为红龙喜欢高处的关系,格瑞纳达人也是以高处为尊的,但今天这个令人感到羞辱的缺点反而挽救了一条性命,虽然以侍女的意见,这个人类奴隶最好还是立刻杀掉,但克瑞玛尔不允许,她们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克瑞玛尔还需要这个试验品的关系。

如她们所以为的,黑发的龙裔只是粗略地检查了一下那个伤口,确定不会影响到骨骼就兴致缺缺地打发走了那个人类女奴异界的灵魂倒是很希望给她施放一个治疗法术或是给她一瓶药水,但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温和仁慈,否则他身边所有的侍从都会立即转向他的敌人,因为在格瑞纳达,善良的人总是死的最快,这些唯利是图的家伙可不会服从和忠于一个必然的死人。

“你再去做一些测试,崩崩。”异界的灵魂说,崩崩盯着他,然后异界的灵魂向他眨了眨眼睛,崩崩立刻就明白了,作为一个格外有用的矮人奴隶,他身边可不缺乏治疗药水,他可以分一点给这个可怜的姑娘,虽然她长得很丑以矮人的审美观来说。

女性的有翼兽化人跟着崩崩走进地下室,阳光不会照进这里,但这里的黑暗已经足够让她安心,他们正在远离那些邪恶的人崩崩先到自己的房间里找了治疗药水,给她喝了,她感觉背脊发痒,知道伤口正在愈合:“我们什么时候继续测试?”

“测试?”崩崩说:“不,你需要休息,我们可以明天再测试。”

“明天是另一天了,”女性兽化人说,“那意味着你们的锻造工作也要延迟一天,我的同伴们也要忍耐痛苦又一天,而且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会变得更坏,”她注视着矮人:“我知道你在同情我,怜悯我,但崩崩,你想一下,如果就差那么一天呢,就差那么一天,我的同伴来不及穿上装甲,他们不能飞,也不能跑,假如有人想要杀死他们,他们只有喊叫和承受。”

崩崩抿起了嘴:“好吧,”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去做测试。”

有些测试是不能给别人看到的,甚至不能给那些侏儒看到,之前的飞翔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掩人耳目他们现在要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崩崩把女性兽化人带到一个很大的圆形地面的房间里,这个房间虽然在地下,但很高,在克瑞玛尔没有离开格瑞纳达之前,它是被用来召唤恶魔和魔鬼的,恶魔和魔鬼普遍都很高大,所以这个房间足以容纳女性兽化人飞起来,就是要小心不要飞的太高,她有几次撞到了天顶,因为在外骨骼装甲的帮助下,那对翅膀就像蝴蝶和蜻蜓那样轻盈敏捷,但很快她就熟悉起它们来,毕竟它们是她的一部分她可以在空中飞行,快速移动和悬浮,然后矮人给了她一只弩弓,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圆盾和锤子。

“来吧!”他高喊道。一边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女性兽化人,从羽翅末端伸出的秘银骨架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完整的指骨,就像是被死灵法师所控制的骷髅那样,即便没有经络,没有血肉皮肤,这双金属的指骨一样握住刀剑,举起弩弓。

女性兽化人曾经是个佣兵,在被格瑞纳达人擒住之前,她算不得邪恶,当然,也不能说是善良。她就和任何一个凡人那样,有好有坏,或许偏向坏的那面更多些,因为一个普通的佣兵可没有办法如同泰尔的骑士或是白袍那样正直,而且她要养育自己的小妹妹。所以在一开始,她表现的非常狡猾,虽然她已经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但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会绕到矮人的身后射出弩箭,那些弩箭已经被去掉了箭头,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一支弩箭可以射中矮人,“你要更快些!”矮人喊道。

他的临时敌人嘘了一声表示同意,她不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装甲还有翅膀,而是像真正的鸟儿那样,在有限的空间里肆意飞行,变化着各种姿势,矮人的眼睛只能捕捉到她留下的残影,在不断地咆哮与跳跃后,矮人的脊背上终于多了两只讨人厌的白点儿,“算你过关!”矮人喊道,但就在女性兽化人收起翅膀的那一瞬间,他丢出的锤子只差毫厘就击中了她的额头。

“永远别放弃你的优势。”矮人说。

“你说得对,”女性兽化人喘息着回答,她毫无预警地扬起翅膀,从那些指骨的后方,伸出了一根锐利的尖刺,它就像一只长箭那样破空而去,掷向矮人,也只是只差一点就射穿了矮人的脖子。

“这还是我的作品呢。”矮人不服气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推开那根尖刺,但他的笑容告诉女性兽化人,他此时此刻是非常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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