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挂过于中二 第33节

伯恩连忙伸手接住皮袋子,一脸懵逼地问道:“您刚才不是还说……那两位侯爵大人不会支持您的吗?”

“刚才是刚才。”

艾薇儿伸手指了指他怀里的一兜子信物。“你怀里的这些东西就是我谈判的资本,等老罗曼也把他的信物交出来后,我们再去埃米尔那边走一趟。”

在伯恩“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眼神中,艾薇儿翻身上马,向着罗曼侯爵驻扎着的地方一路狂奔,路上的士兵见了她的脸后纷纷举起武器向她致敬,偶尔有试图拦截的人,也大多会被他的同伴按住。

“驾!”艾薇儿狠狠地抽了马匹一鞭子,吃痛的战马跑得更快了,箭一般地奔向了远处的营地。

快了!再有一天,最多两天我就能压制住吉伯,到时候就能调出职业者去救你了。威廉,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第六十九章 复杂的关系===

瓦伦家族营地,位于最中心的一座大帐内,衣着华丽的吉伯正研究着桌上的地形图。

这时,一名侍卫掀开营帐跑了进来,面色紧张地汇报道:“大人,王后和那些骑士跑掉了,负责看守的人虽然没有死,但都被打昏过去了,有些还受了伤。”

吉伯把眼睛从地图上挪开,抬起头皱了皱眉道:“跑了吗?我知道了,你拿我的令牌去找一支小队,让他们尽快把王后抓回来,别让罗曼或者埃米尔捡了便宜。”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扔了过去,随后便低下头继续研究起了王都附近的地形。

王都地势偏低,打起来相对容易些。但王宫的地势足够高,如果法雷尔家选择抛弃外城,借用王宫的城墙为依托,那就十分难打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如果能……

“嗯?你怎么还没走?”

吉伯发现那名侍卫并没有拿着令牌出去,而是冷汗涔涔地站在原地,一脸的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大人,两位侯爵大人的军营有异动,而且有一位荣誉男爵过来报信,说王后已经收服了大部分的小贵族,据说两位侯爵大人也站在了她那边……”

“什么!”吉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直接被带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他们两个凭什么会听她的?还有,她才刚跑出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服了那些墙头草?”

“大人,这条消息应该是真的,而且……王后也不是刚刚才跑掉的……”

“那是什么时候?”吉伯脸上满是恼怒的神色,这帮家伙越来越废物了,连一群手无寸铁的人都看不住!

“他们说……是昨天傍晚……”

“混账!”吉伯身上蓬地涌出了土黄色的光焰,身后的桌椅被这光焰一冲,瞬间便炸了开来,营帐里到处都是飞溅的碎木片。

“昨天跑掉的为什么今天才报?”

“大人,他们都被打昏过去了,今天早上才陆陆续续有人醒过来……”

“废物!都是废物!”吉伯怒吼着道:“我就是派几十头猪去看着王后,被宰了之前好歹也能叫两声!他们十几个职业者,连个报信儿的人都跑不出来吗?”

侍卫被浇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承受着吉伯的,在他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低声道:

“昨天傍晚的时候,夫人她去过那边……”

吉伯面色一滞,随后勃然大怒。

他取下了挂在营帐内的长剑,一把推开报信的侍卫出了营帐,向远处一座稍小些的红色帐篷冲了过去,抬手一剑就把支撑营帐的门柱斩成了两截。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真当我不敢杀了你吗?”

失去了门柱的营帐稀里哗啦地倒下了一大半,垂落的大红色苫布下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吉伯!你个老东西失心疯了吗?大早上的来我这儿撒什么泼?”

一道刺耳的裂帛声响起,披散着头发的公爵夫人扯开了厚重的苫布,裹着毯子冲了出来。

一对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令人艳羡的身材展露无疑,身上的毯子靠两枚呼之欲出的巨物撑着,才勉强没有落下去。

吉伯瞪着眼睛,二话不说便挥剑砍了过去,土黄色的焰光加持下,这一剑直接把倒塌的营帐彻底撕了开来。

“你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你把那个女人放了,我还凭什么去坐那个位置?”

公爵夫人撇了撇嘴,白净的拳头迎了上去,硬生生地凿散了恐怖的剑芒。

“废物,想当大酋长就要靠拳头!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吉伯被这句胡搅蛮缠的话气得青筋乱冒。

“你个蠢货!这里是法兰!不是你那茹毛饮血的草原,你当法兰的国王是你们的大酋长吗?想做就能做?”

“呵呵,说到底还不是你废物,要是能把反对你的人都打服,那破椅子还有人敢和你抢?”

“我懒得跟你说!”吉伯恼火万分地咆哮道:“你这个……你是什么人!”

营帐的破片里伸出了一只汗毛浓密的胳膊,用力扯了两下后,苫布下面钻出了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正是消失了整整一晚的汉斯。

他狼狈地扯下一块布围在腰间,挡住了自己的要害。在羞愧地看了吉伯一眼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然而一阵微风拂过,大胡子表弟被人一把搂了回来。

“别!放开我,啊~”

比他还要高半头的侯爵夫人得意地笑了笑,低头在挣扎着的汉斯脸上狠狠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红艳艳的印记,而这样的印记在他身上最少还有几十个。

“他是什么人关你屁事!我们当初都说好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娘不在乎,但是你也少来管我!”

“混账!”吉伯气得火冒三丈,几次想直接把那个野男人砍死,但还是没能下手。这时他突然看到了那熟悉的大胡子。

“大胡子……你是王后的那个亲卫?”

吉伯怒中带喜地道:“那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你老实地把她的计划告诉我,我就……贱人!你够了!”

侯爵夫人不爽地把手从汉斯的遮羞布里拿了出来,顺手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我都说了!关你屁事!你们法兰人一个个都不像男人,连个长胡子的都没有!老娘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个看得顺眼的,开开荤怎么了?”

“你……你……不可理喻!”吉伯气得浑身发抖,连握剑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呸!”侯爵夫人啐了他一口。“瞧你那点儿出息,多大点事儿,弄得跟有人睡了你老婆似的。”

“我……我……”

“你什么你?堂堂四阶职业者,连我一个三阶都打不赢,还有脸做我男人?”

她捂着胸口开始从营帐的残骸里找衣服,先是把一件被扯成碎布条的骑士制服扔给了汉斯,随后又给自己找了一件白色的睡衣穿了上去。

“当初我就说了,老娘看不上你,要兵你尽管带走,要兽皮矿石你拿着,是你用粮食逼着我爹非要娶我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你私生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老娘管过一次吗?你凭什么……”

“去死吧!”吉伯铁青着脸冲了过去,手里镶嵌着宝石的长剑对准汉斯迎头劈下。

侯爵夫人嗤笑一声,顺手把大胡子表弟向后扔了出去,一个侧身就让过了长剑,

“你一个靠资源堆上去的大地骑士,骑着马的话我还勉强尊重一下。但你现在连马都没有,和我步战是想要找揍吗?”

===第七十章 遗愿===

面色铁青的吉伯二话不说便冲了过去,提着剑就和侯爵夫人打了起来。

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留手的意思,每次挥剑都直奔要害而去。然而这些凶险无比的攻击却被伯爵夫人一一躲过,甚至还找机会欺身进来,在他眼角狠狠地打了一拳。

吉伯捂着被打破的眼眶退了一步,面色狰狞地威胁道:“波莫娜!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我不光逼你,我还要揍你呢!”

打得兴起的侯爵夫人“狞笑”着扑了上去,抬手就是一肘封了过来。也许是打得发了性子,她的眼神中渐渐涌现出了一丝恼恨。

在吉伯挥剑格挡的时候,她侧身抬臂让过了剑刃,随后张开左腋牢牢地夹住了剑身,把吉伯的长剑牢牢地锁在了腋下。空出来的右手则疯狂地捶打着吉伯的胸腹,每一拳都打得吉伯的甲胄砰砰作响,剧烈的碰撞声震耳欲聋。

“当初说好了用皮货和兵员换铁器盐米,你做到了吗?”

波莫娜一记膝撞将吉伯的铠甲顶了个大坑,一边打一边面带怒色地喊道:

“头几年你还能勉强履约,后来每年的物资开始逐渐变少,这两年不光连三成都给不到,甚至还刻意把我的族人派出去送死!”

她的拳头越来越重,那件看上去就品质不凡的胸甲被砸得满是坑洼,甚至还裂开了两条缝隙。

“两年前新补充的三千人,到现在还剩下多少?你们瓦伦家的人五十个都死不掉一个,怎么我的族人就次次死伤惨重?连我亲侄子都缺了条腿?”

说着说着,她眼圈儿开始发红,拳头上的力气再加了三分。

“你用粮食要挟,逼着我们部落断掉了和大部分商会的生意,你知道今年会饿死多少人吗?我的族人为了活下去,逼不得已在和北境大公拼命,而你……”

吉伯一声不吭地抵挡着波莫娜狂暴的攻击,仿佛被这接连而至的重击砸醒了似的,一张老脸上的神色不再恼怒,反倒变得极为阴沉。

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波莫娜的对手。

大地骑士在战场所向披靡,连人带马都包裹着厚厚的石甲,一旦冲锋起来简直就是敌人的噩梦,但这种一对一的战斗里,没了速度优势的骑士就是个比较抗揍的罐头而已。

更何况现在是和一名格斗大师打近战,哪怕侯爵夫人的战斗经验并不算丰富,但那巨大的力量可是实打实的,每次石甲刚上身就会被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散,丝毫起不到保护的作用。

吉伯被她打得连连倒退,连长剑都被打得弯了下去,大概是还要仰赖他提供粮食的关系,侯爵夫人并没有下杀手,但吉伯还是被她打得嘴角溢血。

被一肘在胸甲上凿了个窟窿后,他手忙脚乱地抵挡着攻击,阴着脸大声吼道:

“停手!我给你粮食!”

“多少?”侯爵夫人的攻击慢了下来,美丽的脸上涌现出了惊喜的神色。

“最少也能让你们度过这个冬天!”

刚才还红着眼圈儿的伯爵夫人咧开了嘴角,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原来打一顿就有粮食啊,那你早说啊,你早说的话我早好几年就打你了!

“噗!”她的视野变得一片血红。

就在她放松了警惕的瞬间,吉伯张开嘴巴一口血喷到了她脸上,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随后面色冷漠地抬起长剑,毫不犹豫地捅了过去,精准而残忍地一剑穿心,整个剑尖都没入了她的胸口里。

侯爵夫人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白色睡衣的胸口处瞬间渗出了一大片血渍,而吉伯的面色冷淡依旧,对自己耍的小手段没有一星半点的愧意。

“卑……鄙……你果然……不是个男人……”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吉伯挑了挑眉毛,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侯爵夫人的脖颈砍了下去。

“波莫娜!”

愤怒的吼声从远处响起,一道猩红色的冲击波由远及近地蔓延了过来。

吉伯脚下的大地疯狂的摇晃着,突如其来的震荡让这一剑失去了准头,并没能砍断侯爵夫人的脖子,只在她脖子上切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穿着乞丐装的汉斯趁机扑到了他的脚下,背起倒地的侯爵夫人转身就跑。

“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个家伙在。”

吉伯冷笑一声,扔掉了已经弯曲的长剑,赤手空拳地追了上去。

大胡子表弟头也不回地拼命逃跑,这时他的右脸被人狠狠地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熟悉的红印。

“不愧是……我挑中的小男人,面对四阶也敢上。”

汉斯脸上的肌肉抖动了抖,满脸的络腮胡子跟着颤动了两下。

“你……你别说话,留点力气,我这就带你去找牧师。”

侯爵夫人无力地笑了笑,哇地一口血喷了出来,热腾腾的鲜血把汉斯的“布条装”染红了一大片。

“我已经没救了,虽然靠着合拢肌肉暂时封闭了伤口,不过早晚还是要死的。你把我放下吧,趁着还有点力气,我大概还能……还能挡他几分钟,你趁机去找王后……”

“你闭嘴啊!”

大胡子表弟吼了她一句,咬着牙拼命地向前跑着。

“汉斯,你得听我的。我已经活不了了,绝不能让你陪我一起死,你放下我快跑……”

“你们谁也跑不掉。”

吉伯浑身冒着黄光追了上来,路上的土石顺着他的膝盖向上蔓延,结成了一件薄薄的土黄色甲胄。

“都给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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