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在看书。
两个小时后。
方牧还是在看书。
……
就这样过去了十多个小时，方牧也没有休息过，只是在书架前缓缓移动。
周围观看的人来来回回，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在苦苦等待。
他们还是很有礼貌的，只要方牧没有停止看书，他们就不会上去打扰。
这是书生之间约定俗成的礼节，谁敢不遵从，就是在挑衅整个职业。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书生读书是很需要状态的，有时候读得废寝忘食也是正常，而有时候会陷入那种玄之又玄的领悟状态。
这种状态下，书生领悟书籍内容的效率会大大增加，并且还有机会领悟特殊技能，只要被打破，就失去了难得的好时机。
这个时候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
换个容易理解的说法，那就是当你观摩岛国的女老师演绎的片子时，突然有人闯入，打断了你的针线活。
简直不敢想象！
见到方牧还在阅读，并且精力异常充沛，没有任何疲累的样子，那几个书生都快哭了。
“这兄弟不会累的吗？我现在有点相信他不是作假了，谁会这么无聊，来藏书馆翻书玩儿。”
“他不累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吃东西不上厕所！”
“对啊，除了偶尔从葫芦里喝什么之外，根本没有吃东西，也没有上厕所。”
“我觉得那葫芦里应该是什么能量水，可以补充日常消耗，只是我记得这玩意儿贼难喝，而且喝了也不顶饿啊！”
“不是，我刚刚闻到了一股酒香，里面好像是装的酒！”
“吹吧你，喝酒能顶饱？杜康也不敢这么说！”
……
这些人无聊的时候，就在群里分析方牧。
“还别说，这家伙卖相不错，长得挺帅的，尤其是那额头上的火红纹路。”
“不是，咱们分析了这么久，为啥还没有查清楚这哥们的身份啊？”
“能上六楼看书，并且长得还挺帅，年纪又不大的书生，咱们天府战区并不多吧？”
“对啊，算上我，也就那么几个。”
“哎哎哎，别夹带私货啊！”
“我说的是真的，我在网上写小说，读者都夸我帅。”
“真的假的，你的笔名是什么？”
“墨下黑士啊！我在那个叫番茄的平台写小说。”
“你胆子真肥啊，敢用神级强者的名字做笔名！”
“怕什么，反正也没有几个读者看我的小说，也没有谁给我送礼物。”
“你们别歪楼了，讨论这哥们呢，谈什么小说，你这要是写进小说里，肯定有人说你在水文！”
……
看了许久的书，方牧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疲累，如今修为等级高了，也更加持久了。
而且还有灵酒加持，让本来就持久的他更是金枪不倒，一直过来十几个小时还精力充沛。
方牧的计划是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反正灵酒又香又醇，喝了也能抵消饥饿感，还能减少五谷杂粮的消化，免去上厕所的功夫。
现在的他要争分夺秒看书，肯定能省一点时间，就省一点。
省下几分钟就能多看几本书，也能多提升一点修为，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自律的人，就是这么可怕！
直到看完这一排排书架，方牧扭了扭脖子，准备去楼上阅读经典书籍。
之所以看这些书架的书，是因为他得了解天府战区的各种知识。
现在了解完，就得去读能快速增加才气的书籍了。
看到方牧读完书之后，不远处的几个年轻书生都要哭了。
在他们的脸上，正顶着几个浓浓的黑眼圈，黑得就像熊猫眼一样。
三天啊！
你知道我们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吗？
这小子，他不是人啊！
哪有人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站在书架旁饥渴难耐似的疯狂读书？
他娘的，就算是看小皇书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好吧？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旁边等候，生怕方牧抽空休息的时候错过时机。
哪曾想这家伙根本不带休息的，就跟吃了某种小药丸一样。
“哥，你总算得空了。”
一个青年书生走到方牧旁边，神情分外激动。
“你是？”
方牧眉头微皱，他搜索记忆，根本不认识这人。
“我在这里看了你三天三夜，总算等到你有空了，大哥，我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你看书的效率怎么这么快？”
“因为我觉醒了两个关于读书的技能啊。”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几名书生静默无语，似乎这个理由很充分，也非常符合现实。
毕竟也只有觉醒了什么特殊的技能，才能有这么恐怖的看书速度。
只不过……
几人总觉得等了这么多天，得到了这么简单的答案，总有些不得劲。
“那个，大哥，能问问你，是从什么书籍里领悟的这技能吗？”
这书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
方牧笑了笑。
“那两本书已经被查封了，我记得一本讲的是一个高中成绩并不理想的学生的故事，另一本是讲的一个姓白的女老师的故事。”
那学生搜索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总感觉这描述似曾相识。
方牧刚准备走，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记错了，从这两本书里领悟的技能不是这两个，是另外两个，只不过我没怎么用过那两个技能……”
“至于从哪本书籍里领悟的加快阅读效率的技能，我也搞完了，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进入那种状态，一种虔诚的阅读状态。”
方牧对着几人轻声道。
实际上他全是在胡扯，他能领悟技能，多半是书仙系统的功效。
虽然这个系统并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在读书这方面，什么系统也比不了。
听到方牧的话，几名学生陷入了沉思。
意思是，那家伙并不只是领悟了一个技能？
虔诚的读书状态，这说得也太玄了。
他们回过神，连忙追寻方牧的身影，可是却看到这家伙一步走上了进入七层的楼梯。
“这家伙，居然有进入七楼的权限，这种年轻人，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第110章 正气歌
几人再次陷入了疑惑。
毕竟能进入七层的一般都是学者教授，等级至少都是六十级的三转职业者。
可是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并且如此面生，为何会有这种权限？
能有这种权限的年轻书生，整个天府战区都可以数得过来吧？
而且他们很笃定方牧的职业就是书生，因为书生和书生之间是有感应的，他们能察觉到方牧身上那股浓郁的浩然正气。
“你们说，这家伙会不会不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最近不是刚刚战殿统考结束吗？”
有书生说出了这种可能。
“别逗了，书生能通过战殿考核来这里吗？能来到这里，至少都是a级评价的天才，就算书生能达到这个评价，也不可能击杀那么多怪物。”
“对啊，咱们也就能欺负欺负鬼物了，面对普通怪物，就和生活职业没啥区别，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
虽然方牧离开了这几人的视线，但通过他们的描述，方牧依然在那个书生总群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之前还有人质疑，但是当那几个书生说方牧进入了七楼之后，那些人就完全失声了。
能进入七楼的存在，犯不着做出那种哗众取宠的事情。
方牧并不知道这些因他而起的讨论，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现在他只想读书。
七楼基本上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经史子集，就算有文明史册加持，一般人也很难理会其中的真谛。
方牧进入之后，发现这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年长的人在看书，而且数量比起六楼，更是少了一大半。
他走到一个书架之前，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籍。
这次他阅读的速度慢了许多，但依旧比常人快了不知道多少，一只手依旧在不断翻页，眼睛从上往下不断扫视。
所谓经史子集，就是四种类别的古代书籍。
经指的是儒家经典著作，史指的就是各种史书，子指的就是诸子百家著作，集指的是各种诗集词集或是其他集册。
总而言之，这些相隔年代更远的书籍所蕴含的信息量以及难度都是直线攀升。
不像近代书籍，许多往往是无意义的车轱辘话，一件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正如某些人写的小说。
这也是为了传递信息的必要，白话文更简单，也更容易被普罗大众理解。
而文言文什么的阅读门槛往往更高，不利于知识的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