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开局瞎子,从拉二胡开始 第70节

忽的,男子感觉到一道寒光从他的身上扫过,让他有一种被刀子割过的感觉。

战场之上,除了马车上的神秘修士,还有一位高手?

呼啸的风声中,一把长刀闪电般的拔出。

这一刀来的太快了,快得让男子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刀锋已经飞到了他的身边。

砰!!

男子抬起另只手,四周的气流立刻变成了黑色,一股阴冷的气息充斥在整个空间之中。

拦下了李平安的一刀。

然而,也因分心被马车内的神秘修士占了上风。

男子后退数步,稳住身形。

咻~

一声清脆之音。

手指长的无柄细雨剑从身侧绕了过来,直直的袭向男子的咽喉。

男子吃了一惊,没料到竟然还有一名修士。

不敢大意,调转气息。

一掌震开了飞剑。

不好!

男子心下一紧,这飞剑的威力太小了。

不是修士应当有的威力。

李平安俯身,腰腹部骤然发力,周身上下气血涌动,如长河奔流。

全身之力灌注到一招之上。

拔刀术*斜撩出鞘

划出一道圆圈,劲力贯骨。

刀锋深深地砍入了男子的胸骨之中。

男子面色骤变,还想反击。

可马车内的神秘修士却万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并剑指。

在空中划过一刀弧线,斩其首级。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一瞬间。

一念之差,往往便能决定胜负。

.........

厮杀之声,越来越凌厉、杂乱。

本以为会是一场血战,然而当天边一抹朝阳升起之时。

战斗却已经抢先一步结束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丽春院的杀手以最小的代价杀死了这五十余名突厥死士。

或许是对方来不及有所调动更强大的力量,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缘故。

但总之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李平安抬起头,听到一种低沉的声音,是乌鸦在半空中盘旋。

与此同时。

从丽春院出发,离开安北四镇的另外三只马队也遭遇了袭击。

战况却比李平安这边惨烈了许多,三支马队全灭。

他们是诱饵,是马三娘故意引起敌人的注意而分散火力的饵

后世史书上记载过这样的一笔。

那个为大隋挡住突厥三十万铁骑,护佑边境安宁的夏侯尚的妻儿,曾在大隋边陲遭遇过突厥人的暗杀。

只是史书上不会记载,在那场战斗中流淌着一群籍籍无名杀手的鲜血。

第66章 安北四镇的规矩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

马三娘抬起头,望着窗外。

今年的雨倒是格外的频繁。

丽春院,这里本应是夜晚最热闹的地方。

可是此时,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所有的佣人,姑娘,杀手都被马三娘遣散走了。

这些年,马三娘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之人。

如今这些人,便又没有家了。

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她认识了夏侯尚。

突厥将军骑着马拖行着她怀了孕的母亲,从东到西。

血肉翻滚,染红了她的衣衫,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还有那个在雨中狂笑的突厥将军。

马三娘就那么看着因痛苦发出惨叫的母亲,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身体。

不知为何突厥将军没有杀她,似乎是想这个还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体验世间的残酷。

马三娘拖着早已变成尸体的母亲,走在荒凉的街道上。

然后,她便遇见了骑着白马的夏侯尚。

“他们往哪儿走了?”

夏侯尚听说了马三娘的遭遇后,平静的问道。

等他再回来,手里多了那个突厥将军的头。

马三娘说,“我欠你一条命,早晚会还你的。”

彼时夏侯尚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只是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那个瘦弱的小姑娘当真履行了诺言。

雨还在下着,风还在不停地往里灌。

两个黑衣人悄无声的从黑暗中走出,“三娘,邓伯有请!”

...........

安北四镇帮派林立,鱼龙混杂。

然而各大帮派却并不混乱,虽然时常相互争斗,混战,但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各大帮派都各有各的地盘,各有各的产业。

当然他们能存在,只是因为上面有人需要他们存在。

而当他们不被需要的时候,这些威风凛凛的黑道大佬便会如虫子一般被碾死。

当这个名为国家的暴力机器发动之时,任何黑道都不过是挡在车轮下的螳臂。

而在安北四镇,允许这些黑道存在的是背后的突厥人。

代价是,每月的四成利。

而现在,因为马三娘违背了突厥人的意志。

月利从每月的四成,涨到了六成。

这对于安北四镇的黑道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而丽春院的马三娘无疑是惹了众怒。

她的所作所为不仅连累了整个安北四镇的黑道,更是让他们的名声一落千丈。

影响到了他们在突厥人心目中的分量,这对于整个安北四镇黑道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

因为这意味着,或许他们该被洗牌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马三娘,自不会被安北四镇黑道所容。

邓宅府邸。

这是一座古朴的宅院,院子里只有青石铺成。

没有树木,没有亭台水榭,也没有任何遮掩。

像是一头趴在山腰上的巨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有人说安北四镇真正的黑道大佬是东市的贾万,也有人说是柳市万瑞,西市的张禁,酒市赵君、贾光.......

但真正清楚地人却知道,奠定了安北四镇如今黑道格局,与突厥人相商的人就住在这座并不怎么起眼的宅院中。

邓伯坐在屋檐之下,把玩着一对鼻烟壶。

九十的高龄,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算得上是老寿星了。

身穿黄衫,仿佛只是坊市中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宅院内外一张张撑开的伞,仿佛将世界的一切都遮挡在外。

只留下阳光下的黑暗。

安北四镇黑道齐聚,将整个宅院围的水泄不通。

半晌之后,邓伯缓缓开口。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很年轻,你说你要混出个名堂。

安北四镇的江湖上从来没有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邓伯抬起头,一双苍老的眸子射出一道精光,直勾勾的看向院子中央的马三娘。

马三娘一袭百水裙,披着一条鹅黄披肩,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明知道自己今日不可能全身而退,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那时候,你的眼神跟现在一模一样。”

邓伯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这儿混的人都要给我递名帖,算是我的半个弟子,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我老了,想找个人接班,选来选去也只有你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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