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典当师:我的当品皆为神话 第329节

要知道,稀有的梦境是很危险的,最大的危险是会迷失自我。

现在,他成了马,季末明显感到自己的身心正在向马靠拢,甚至连岳非我骑着的那头驴看着都特别的眉清目秀……

为毛我看驴眉清目秀!?

……

“那个女人,“哑阎罗”她会不会不来了?”王金锤嘟囔道。

“不,一定会来!别看她嘴巴不会说话,但只要盯上猎物,那张嘴死都不会放开!”刀狂笑确定道。

其他人点点头,似乎都很赞成刀狂笑的话。

哑巴?

正专注的盯着驴的肥臀的季末愣了一下。

不是瞎子吗?难道是又哑又瞎?

……

“大家注意!”

岳非我最先察觉到动静,出声提醒道。

他看着手中的剑,剑在抖。

人未动,剑却先动,仿佛这青锋剑察觉到了什么。

季末也感觉到了什么。

他勉强自己把目光从驴屁股上挪开,向前方望去。

……

沙漠的夜晚很冷,冷风卷着黄沙直往衣服里钻。

叮铃!

铃声响的很唐突,在场所有人一时悚然。

刀狂笑手按着鬼头刀,皱眉往远眺望。

昏暗的沙海,幽冷的蓝色月光,一个纤细瘦削的身影正往这面走来。

脸上戴着个木头面具,把脸完全遮了起来。

个子不高,可能也就一米五多一点,四肢纤细,手腕和脚踝上都各挂着个铁铃铛。

外罩着白色的斗篷,内里是黑色的短衣,裙子刚刚过的膝盖,下摆破烂不堪,双脚没有穿鞋,就直接光裸的踩在热气未消的沙子上面。

腰间悬着一柄长剑,这剑光剑身就足有一米五,在这瘦小的身材的衬托下更显的夸张。

剑柄上也挂着一个铃铛,而那铃声正是从这颗铃铛里发出来的。

这倒也奇怪,身上挂着五六个铃铛,却只有一个能发出响声。

季末心中一紧。

他感觉到了:

是她!她是墨染白!

【墨染白,江洋大盗,十恶不赦,爱吃花生】

哇,这个评价好狠!

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啊!不过花生确实很好吃。

……

王金锤率先一挥手:

“弟兄们,跟俺来!”

王金锤带着他手下的镖师,朝着墨染白打马而去。

刀狂笑等人不动。

王金锤和手下镖师骑马把墨染白围作一圈。

她步子本来走的慢,现在倒是完全停下来了。

那张鬼面向四下里慢慢的环视,然后停在了王金锤的身上。

“哼!你这娘们!你劫了俺的镖,俺却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听说你杀人从来不报姓名,所以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在江湖上连个名字都没留下,人人都说你是“哑阎罗”!莫非你真是哑巴?”

“不是我不说,只因为你们来不及问。”

面具里传来说话的声音,王金锤和其他人顿时诧异。

因为那分明是个少女的声音,还带着稚气,这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哑阎罗”竟然是个顶天十七八岁的少女?

季末也听见了,他也大感诧异。

啥?这么大阵势要抓的人,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不,话说你一个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不去好好读书,学人家当什么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

你看看我,我十七八岁的时候……

……

……

呃……

好吧。

……

王金锤突然左眼一黑,他心里暗叫不好,伸手就去摸金锤,但此时已经晚了。

同来的镖师们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那女子突然一剑就捅进王金锤的眼窝里,连她什么时候拔剑都没有看清楚。

再下一秒,一颗银珠碰的一声从王金锤脑后飞出!

刀狂笑和岳非我这才发现拔出刀剑,冲上前去。

而这短短的几秒之内,墨染白手中剑又连续封死了四名镖师的喉咙!

面具下面传出口哨声,飞到天上的银珠好像有生命一般,一个漂亮的弧弯,又返还向她的剑尖。

好漂亮的剑!

季末连忙鉴定

【子午沧溟剑,天山派镇派之宝】

那把剑跟季末的【子午沧溟】大不相同。

剑刃窄而薄,中间一道血槽却是正反通透,剑尖有一个细微的开叉,这让整个剑身分成了左右两个部分。

待那银珠飞回来,珠子正好从剑尖嵌入血槽,却如铁水化开,流遍整个血槽之后,迅速凝固,让剑身又回归为一体。

真是好快的剑!

季末突然感觉一阵的恶寒。

他后知后觉,自己的意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转移到了岳非我的身上。

意识迅速同步,他此刻心里只有打败眼前这个女人这一个念头。

情急之下,岳非我使出天山派最为之自傲的的“华清长恨”剑法!

此剑讲究快、狠、准,一来为技,二来为势,剑未出鞘,杀气先到,拔剑出鞘,神苦鬼啸!

““上穷碧落下……””

岳非我(季末)剑诀刚念了一半,脖子突然一凉。

他整个人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空中掉落下来。

死亡,一瞬之间的死亡的感觉!

然后,季末的意识又转移到了墨染白眼前的一个刀客身上。

他顿时心头一凉,刚想说话

噗!

一剑被点中眉心!

可等他猛然开眼,哎?我咋又跑到旁边那个刀客身上了?

刷!

见血封喉!

……

随着墨染白的动作,季末的意识在她的剑下鬼那里挨个走了一圈。

最后,终于,他又变成了刀狂笑。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季掌柜在心里呐喊道。

而眼瞅着,墨染白又冲过来了!

……

刀剑如梦,转瞬即逝。

季末,不,刀狂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黄沙掩到他的胸口,身边的沙子都被血给染红了。

他觉得嗓子痒的不得了,大概是打斗中沙子进到了嘴里,他想伸手去挠,抬了半天的胳膊,却始终没有任何的缓解,这才后知后觉,他胸部以下,连着两条手臂被齐刷刷的切断了,下半身正压在其中一个刀客的尸体下面。

这时候,他听见了铃铛响,同时一股紫丁香的芬芳窜入鼻腔。

“咳咳……好香,噗!”

这句话说完,粘稠的鲜血从口鼻里喷出来,糊了他一脸。

铃铛不响了,声音就停在了他耳边。

他感觉有人顿了下,但眼睛被血糊住,却看不真切。

“你没死。”少女的声音冰冷而清澈。

“我、我……咳咳!我见过你!”

“我知道,”她慢条斯理的答道,“去年中秋,金刀王崔壮的“试刀会”,你也在,你是第二个在我拔剑之后却没死的人。”

“你记得……我,荣幸……咳!”

“你要死了,乌烟踏雪,我带走了,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有……有,你,你到底叫,什么……”

她顿了一下,把手伸到面具上,将其从脸上拿下来。

此刻,虽然刀狂笑早就失去了视力,但附身在他身上的季末却看的真切。

沙漠的月光照在少女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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