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妖女一边呢喃，一边嘴巴张开。
季末了然，微微偏头。
露出细长的脖颈。
尖牙刺入皮下，樱唇贪婪的吮吸着藏着酒气的血液。
血魔妖女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
她咬着血，他偏着头，时不时，将更多的夜都葡萄酒送入口中。
滋滋滋
静滞的空气里，只有血液流动的声音。
良久，似是不胜酒力，血魔妖女晃了晃，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
他的背后又伸出两条手臂，将她的腰肢稳住。
然后把手下的翘臀扶坐在茶几上。
血魔妖女不胜酒力的仰躺在上面，手背盖着额头，醉眼痴迷的倒映着他持杯的模样。
流淌着鲜血的唇角微微颤动着。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你的血的味道……”
季末笑了笑。
他的脑海里，闪过前生的某个片段。
薄雾，海边，日出，咸味的风，美好的你，被风吹的冰凉的无名指，慢慢套进银色的戒指……
他将片段从脑海中驱散。
站起身，走到血魔妖女的跟前，低头笑道：
“凡我醉处，皆非他乡。”
她痴痴的看着他。
她不好酒。
也不胜酒。
但看着他的黝黑的眸子，却只想醉死在他温柔的目光下。
“继续说说那个图书馆的事情怎么样？”
季末附身向前道。
她仰望着他，似是撒娇似是关切的呢喃道：“可是，你还没有真正的品饮到夜都葡萄酒啊”
她微微侧过身子，拿起酒杯，头略略往上抬了一下，饮下一杯葡萄酒。
他低着头，望着她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没有眼白，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淡淡的瞳孔的眼睛。
“可是，我没有那么好用的牙齿呢，我……该从那个地方品饮着甜美的葡萄酒？”
感觉到她的尾巴缠住了他的腰。
血魔妖女嘴巴张了张，但没说什么，只是吐出舌头，然后，锋利的牙齿浅咬舌尖。
血气，混合着酒气，飘入他的鼻腔。
然后在他的嗅觉器官里，混成一团浓郁化不开的芬芳。
季末笑了笑。
他索寻着流血的舌尖。
浅酌。
舌尖触碰上去，却感觉到触感微微变了些。
血魔妖女的舌头分成了两股，好似毒蛇的舌头。
“终焉骑士大人……”
她迷醉的说着，两只手搂着他的脖颈。
露出洁白的尖牙。
“这是美杜莎的牙齿，有毒，却又妙不可言，您……想试试吗？”
她低声诱惑道。
“求之不得。”
他抬起上半身，拿过血魔妖女喝过的酒杯，送入自己的口中。
然后，一低头，酒从他的口中，顺着分叉的舌尖流入咽喉。
季末正想再饮一杯，却感到舌尖被勾住了，隐隐刺痛。
感受着
开叉的舌头中间是空的，另长了一圈尖牙。
那小小的，却又尖锐的倒刺勾着他的舌尖。
血顺着舌尖流出，混合着唾液在口中发散。
血与血，酒与酒，血与酒，就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在了一起。
对了，在口舌，肝肠中，醉梦里共舞的，还有那七分的月光。
将满未满，憾有缺痕的的迷离月色被血与酒填满。
近些，更近些，尾巴缠住了腰，好似故意一般蹬掉了高跟鞋的脚踩进了敞开的衣襟。
冰凉的脚尖向上抬起，触碰着滚烫的腋下。
他顺势夹紧了胳膊。
一抬手，从尾巴下面托起臀部，将她从茶几上举起。
血魔妖女拎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季末接过来，仰头饮下。
她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咬向他的脖颈。
从他的背后、腋下伸出额外的四条胳膊。
两只手好像点兵一样，轻触背上一个又一个的骨刺。
两只手解开肚兜后面的系带。
暗夜蝙蝠刺绣的图案散落在地板上。
前胸若即若离的贴在一起。
浅酌，慢饮，在细长，滑嫩的脖颈上，追寻着从微微泛着粉红的柔白肌肤渗透出来的酒气。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翅膀不受控制的一开一拢。
长着锋利的趾甲的足尖好似跟谁较劲似的向内抠进，在他的背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满屋弥漫着血腥而迷醉的气息。
……
而此时，在大堂，在柜台下面的皮箱内，传出未曾有人听到的声音：
“侦察到高浓度【婊气】正尝试入侵爸爸内部，【灵魂蚀刻】立刻唤醒【第五人偶银蔷薇】。”
“……”
“……”
“唤醒失败，尝试备用方案【梦游症】。”
“……”
“……”
“备用方案失败，【第五人偶银蔷薇】所属状态【无梦睡眠】无法使用【梦游症】。”
“……”
“……”
“检测到爸爸体内【婊气值】高于临界点百分之四百，并持续攀升，推测爸爸已经成功入侵【高婊气污染源】……更正，是【高婊气污染源】成功入侵爸爸。”
“持续唤醒【第五人偶银蔷薇】。”
……
第403章 你写日记吗
夜，四季号当铺。
血魔妖女俯身趴在床上，床单盖着她的下半身。
偌大的翅膀张开着，无力的搭着两侧的床沿。
她的呼吸还有点急促，鼻子里嗅到让人安神静气的香气，于是慢慢睁开疲惫的眼睛。
刚好看见季末靠着枕头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人皮封面的古书。
另一只手拿着烟袋，烟圈从他的口中吐出，化作蝴蝶在室内飞舞着。
“终焉骑士大人？”
她坐起来，将床单挡在胸口，面色微微的泛红，挂着一层薄汗。
“血魔大人，您可以再睡一下，刚才我听见门外有动静，似乎是龙裔女士回来了，她正在门口睡觉呢。”
季末侧过头，微微笑着。
“没关系”
她甜美的笑了笑，与他并排坐着。
柔顺的长发落在他的肩膀上，浑身依然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酒，血以及月光。
她的目光投向季末手里的书。
《吃人的群山》
“这是修格斯骑士的？”
“你见过这本书？”
“嗯，见过一两次，这本书怎么了？”
她好奇的问道。
“嗯，因为刚才你说的事，我想起来了……”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