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御猫,从虎形十式开始! 第8节

等消耗一番再继续进食,如此循环往复。

【虎形十式:91%】。

【虎形十式:94%】。

【虎形十式:97%】。

许是体内有了足够的能量,今天进度的衰减并没有太明显,也没有让李玄感到过于难受。

但这种办法也终究是有极限的,因为李玄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他感觉食物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再吃就要吐出来了。

而李玄如此拼命也是成绩斐然,他一只小猫竟然吃了足足两个成年男子的分量,简直恐怖。

这也多亏了习练虎形十式,让他的胃口日益旺盛,否则单靠努力可做不到这种程度。

李玄吃饱喝足也不着急离去,在御膳房里找了个最大的食盒,接着往里面装东西,似乎还想给家里的小主也带一份外卖。

即将把食盒装满之际,他接着把自己吃剩的骨头之类的残渣也收进了食盒里,显然粗犷的吃相背后并没有完全丢掉往日的谨慎。

今天的食盒比以前的还要大上三圈,但李玄仍旧轻松的叼了起来。

修炼虎形十式给他带来的变化是明显的,他如今肉身的强度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摸不准。

李玄感觉这门功法格外的契合他,小太监习练之后的效果,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他。

叼着食盒翻出窗,李玄抬头看了看天色。

“月黑风高,正是时候!”

可就在这时,落下的窗沿好巧不巧,磕在了食盒的一角,发出了“啪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玄眸光一闪,转了转头,食盒也跟着被带动,被挡住去路的窗户随即安然归位。

看来由于他今晚选了个不常用的食盒,难免出现了一些纰漏。

但似乎问题并不大。

李玄不慌不忙,叼着食盒悠悠翻过院墙,离开了御膳房。

……

前脚李玄刚离开,后脚御膳房的门就被人推开,悄无声息的闯进来几个人。

灯笼的火光迅速照亮院子,几个人分批在御膳房查看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禀报道:“公公,果然有贼!”

灯笼的照耀下,一道水痕顺着窗户一路蜿蜒,直到墙角下才突兀的消失不见。

领头的老太监用指尖蹭了点水痕,然后放到鼻下闻了闻,发现这竟是菜汤。

这时,去屋内查看的人也回来禀报:“公公,少了不少菜肴,多是价值不菲的珍稀肉食。”

老太监听到禀报,随即冷哼一声,弹指甩掉手上的水渍。

“竟敢在宫里偷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如此嫌命长。”

“给我追!”

老太监挥手下令,身旁众人轰然应诺,个个施展轻功,飘然翻过院墙,追踪痕迹而去。

这几个太监竟然全都是高手。

……

同一时刻。

延趣殿,后院。

一排排整齐的厢房中,唯有两间还亮着烛光,显得格外瞩目。

“找到了吗?”

“没有,全没了!全没了!就连那袋糙米都叫人偷了!”

“他奶奶的,光天化日的就敢闯空门,还有没有规矩!?”

“你小声点,别吵醒别人。”

“我又不是贼,我小声什么?”

“别冲动,明日去找印房公公帮忙,肯定能把贼揪出来。”

“印房公公岂是那般好说话的?”

“把下个月月例全奉上去便是,你我丢的钱岂止这个数?拎清楚咯!”

许久之后,不甘的叹息响起。

“唉,也只能如此了。”

这大晚上还点着灯唉声叹气的,可不就是白日里欺负玉儿的那两个太监。

他们此时满脸衰样,哪还有景阳宫门前的得意。

“熄了灯早点睡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另一个太监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烦躁的点点头,跟着把烛火灭掉。

两人的烛火熄灭,周边也跟着一暗。

他们本打算各自回房,却突然注意到空中飘着两团鬼火,吓得身体僵硬,齐齐愣在原地。

可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一对猫瞳。

墙上正站着一只猫,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妈的,连只猫都敢来吓唬老子!”

“我……”

正想从地上捡石子去砸这猫,结果他们脚下率先响起“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味。

“什么味道,这么香?”

两个太监同时想到。

他们都是延趣殿品级最低的杂役太监,见都没有见过圣上的御膳,因此压根也不敢往那里想。

刚才只见骑在墙头上的微微动了动脑袋,脚下便响起了声,难道是猫扔下来什么东西了?

如今眼前漆黑一片,这两个太监能看到猫的动作倒也不是眼力惊人,而是看到了那两颗发亮的猫眼珠子跟着动了动。

两个太监低头重新点亮烛火,打算看清楚地上到底掉下来的是什么。

橘红的烛光亮起,院子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这这一亮堂起来,两个太监又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就这么一暗一亮的功夫,他们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数道人影,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盯着他俩。

这些人一个个气质肃杀,仿佛身上正不断淌寒气一样。

怎么看也不像是活人。

两个太监当即脚下一软,手上的拉住都掉在了地上,还不忘尖着嗓子,慌忙的问道:

“是人是鬼!?”.

第10章 我问,你敢答吗?

延趣殿的两个太监觉得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一定是白天在那冷宫里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这一天跟撞了邪一样。

先是白天被闯空门,丢了所有的积蓄。

晚上还遇见了诡异的猫和这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这些人默默的包围住两个太监,死死的盯着他们,直令人发怵。

那根本就不是看活人的眼神。

可等两个太监看清了这些人身上穿着的华贵花衣时,瞬间瞳孔一缩。

“恭迎诸位公公,小人们未能远迎,还请恕罪,还请恕罪……”

接着两个人便捣蒜一般疯狂的磕头,生怕磕慢了一个就会遭遇什么恐怖一般。

那动作和神态完全不是出于恭敬,而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恐惧。

宫中阶级分明,就连太监穿什么衣服都有着严格的规定,稍有逾矩,便要以生命付出代价。

这地上的两个磕头虫穿的就是低等的黄衣。

黄衣以下虽然还有白衣,但大多都是刚入宫的小太监。

反倒是黄衣才是彻彻底底的底层,一般都是些没什么本事,也没个靠山的无根浮萍。

而黄衣之上有玄衣,墨色的服饰上还一般有寓意吉祥的图案做点缀。

能穿上玄衣的都是有主子的,专供职于某宫某殿,伺候专门的贵人。

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这穿得上玄衣的太监就算是有主子的狗了。

不仅可以狗仗人势,还能让对方想动自己的时候掂量掂量自己背后的主子。

而再往上的花衣便是质变了。

现在围住他们二人的太监们都穿着花衣,而且都是体型高大的年轻人。

那必然是传说中那几位公公的爪牙了。

想到这,延趣殿的两个太监吓得遍体生寒,不知怎么惹上了这等人物。

深夜闯入,只怕是祸不是福。

因此他们连话都不敢问,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请罪,试图给自己讨个活路。

在宫里,活的就是一个眼力见。

而且其他的厢房里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没有烛光亮起,但显然已经有人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了。

只不过谁都不敢轻易出来查看就是了。

两个太监又是磕头,又是讨饶,也不是没有把动静闹大的意思。

但显然效果十分有限。

厢房里住的都是最底层的太监,又有谁敢这样的浑水。

两个太监的额头已经磕破了皮,流出了血,但他们仍旧不敢停下。

“哎哟,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这么糟蹋了。”

一个老太监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面前,然后蹲下身将地上的食盒捡起来,整理一下,放到一旁的石桌上。

接着他自己也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磕了半天头,总算听到有人说话,延趣殿的两个太监顿时燃起希望,抬头看向说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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