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瑞西，写！”
白毛少女再次看向小丑玩偶，示意他继续写另外一个词组。
唰唰唰。
小丑玩偶咧嘴笑了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他又一次拿起鹅毛笔，在三人的注视下，写下完美的贡萨雷斯语的词组，甚至不等缇娜继续说，他还以“瑞西”为题，即兴多写了一段。
“死亡是一段奇妙的旅程，身体和精神的分离，让灵魂有了禁锢之墙，让本源失去触角，随著身体的枯萎，精神和灵魂相融，灵魂与本源也更加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最后当身体的血与肉彻底消失后，本源溢散……”
小丑玩偶用贡萨雷斯语写满一整张羊皮纸，才砸吧嘴停了下来，丢下鹅毛笔，跳到椅子上，准备欣赏三女崇拜的眼神。
白毛少女看了看羊皮纸上的内容，歪著头想了几秒，看向莎娃，“缇娜，不认识。”
僵尸小姐偏过头去，躲闪开她的目光，“我，卫恩会。”
“真是完美的字迹，”
唯有帕芙拉一脸惊讶地拿过羊皮纸，看了起来，“虽然很多字我也不认识，但从笔迹的优美上，不难看出，玩偶……嗯，这位小丑先生很精通贡萨雷斯语。”
半天过去，她对缇娜、莎娃和小丑玩偶有了初步了解，但依然不明白一个禁忌物是如何做到精通贡萨雷斯语的。
据她所知，即便在第三纪元那样混乱却神明在世的年代，能精通贡萨雷斯语的人都是不多见的。
她只能猜测这是小丑先生在成为禁忌物之前可能是一位贡萨雷斯语的学者？
小丑玩偶看著帕芙拉，纽扣眼睛微微闪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奥尔菲斯的眷者，也有不错的人啊，起码讲话很中听。
而对于莎娃口中所说的卫恩会贡萨雷斯语的事情，小丑玩偶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那小子具有贡萨雷斯语专长的事情，清楚对方翻译出那段话十分轻松。
该死的，天赋怪！
“缇娜，卫恩找。”
白毛少女从帕芙拉手中接过羊皮纸，小跑几步来到工作区，推开卫恩那间工作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缇娜，翻译。”
“卫恩会贡萨雷斯语？”
帕芙拉知道巫师们需要钻研很多前纪元的知识，会一些贡萨雷斯语很正常。
但以卫恩的年龄来看，水平顶多跟她这位以优异成绩毕业的黎明教会高材生差不多，不可能更高了！
“擅长。”
僵尸小姐默默坐回座位上，语气生硬的补充道：“非常，擅长！”
事实上，她对此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些教材都是卫恩拿出来给她们学习的，想来应该不差吧。
至少也得比那只丑陋的玩偶强！
就这样，在三道各色意味的目光注视下，卫恩一手抱著缇娜，一手拿著羊皮纸走出工作室。
“是谁写的？”
“缇娜，丑家伙写。”
小丑？
卫恩恍然，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看向小丑玩偶，“你这上面所说的内容，是随意编造的，还是真的？”
死亡的过程是他之前未接触过知识内容，而身体枯萎和灵魂融合本源，更是简单几句话让他联想到身体精神灵魂和本源的关联……
这样的内在联系，没有专门研究或者阅读过相关记载，是很难得到的清晰认知。
“死亡的过程，会让身体成为禁锢本源的牢笼，这样的说法……倒是新颖。”
卫恩没有在意小丑玩偶的沉默，自顾自的思索几秒，问道：“如果将尸体焚烧呢？会出现什么情况？”
焚烧？
小丑玩偶撇了撇嘴，“精神没有融入到灵魂之中，灵魂没有加强和本源的联系，你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样啊。”
卫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这是真的，对我倒是有些帮助。”
这样说，并不是他的臆测，而是刚刚在思考课题研究的时候，提出的几个主要的研究方向。
其中一个，就是关于亡灵转化的过程中的变化。
按照他的想法，研究亡灵和机械改造的融合方向，一定是以亡灵为主，保留亡灵生物的自主意识的同时，确保在它们身上的机械改造可以随著实力的提升而提升。
沿著这样的思路，首先他必须要弄清楚尸体到亡灵生物的转化过程，亡灵生物提升实力的过程，以及提升后的变化参数。
只有弄懂这些，他才能确定应该使用机械增强亡灵生物哪方面的能力。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机械改造的部分可以随著亡灵生物的提升自主完成进化……
当然，这可能需要机械部件拥有自主意识才行。
“你，你看得懂上面的内容？”帕芙拉听著卫恩和小丑玩偶，张大嘴巴问道。
他竟然真的看得懂？
原来他的学识已经厉害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完全没问题。”
卫恩瞥了她一眼，接著看向小丑玩偶，“伦纳德先生，后面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找您咨询一些事情。”
“咨询？我？”
小丑玩偶跳到桌上，昂著头，咧开大嘴轻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忠诚的仆人吗？”
“缇娜。”
卫恩没理会小丑的傲娇，直接交给白毛少女解决。
“缇娜，趴下！”
砰！
“哎？？”
砰！
“该死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砰！
“同，同意了，我同意！”
砰……
缇娜面无表情，又让小丑玩偶摔了十几下，才停了下来，“缇娜，听话。”
“当，当然！”小丑躺在餐桌上，咧著嘴道：“我很听话的。”
这样对我是吧？
小子，你给我等著，晚上必须给你召来一只狠角色！
卫恩撇撇嘴，“好了，你们继续学习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等等！”
这时，帕芙拉开口拦住他，“你真的已经加入永生会了？”
“嗯？”
卫恩挑眉道：“克蕾雅告诉你的。”
“你真的加入了？难道你不清楚永生会那些人的行事风格吗？他们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卫恩转身走向工作室，撇撇嘴道：“我不在乎其他人的行事风格，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其他人……嗯，包括你在内，我不在乎你们的看法和是非观念。”
“最后，奉劝你一句，没有经历过他人的痛苦，就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和认知，强加到别人身上。明白吗？可爱的黎明的候补圣女冕下！”
帕芙拉看著他挺直的背影，轻咬嘴唇，默默低下头去，没再继续说什么。
今天就这一章了，明天会加更的！
第204章 那样的僵尸小姐，一定很顶
卫恩进了工作室，自嘲一句，“这是对我还有著某种期待？”
不过这也只是他随口一说，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帕芙拉的想法和感受，更不会在意那样的狂信徒的是非观，这只会让他陷入到无休止且毫无意义的死循环之中。
事实上，多数正神教会的信徒都有属于自己的认知，并不会像帕芙拉那样去干预其他非同教会信徒的行为。
也只有狂信徒才会固执的认为，圣约典籍上书写的都是真理，所有人都必须受到教条行为约束，一切违反圣约的人要么是异端要么就是迷途的羔羊。除此之外，再无第三种身份。
不过对于卫恩来说，不论他有没有加入永生会，都不会改变他处在黎明教会对立面的事实。
这样想著，他重新坐到工作台前，继续完成那份课题研究的初步计划。
“身体，精神，灵魂，本源……如果这是组成人的固有物质，嗯，暂时就用‘物质’命名，那组成亡灵生物的又有哪些‘物质’？”
“那么，这个问题要放在第一步，首先要弄清楚亡灵生物的本质！”
写到这里，卫恩停下鹅毛笔，思索几秒，又在后面加了一条备注，“应该先收集幽魂学派相关研究报告，以及纪元遗物。或许，这些资料上面就有关于亡灵生物组成物质的答案。”
应该有！
幽魂学派至少已经存在两个纪元，那么多亡灵体系的巫师，应该对亡灵生物早已研究透彻。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将自身转化成亡灵的巫师……
“所以，第一步先收集所有资料，主要以亡灵生物、亡灵生物改造为主。嗯，还得加上亡灵转化……”
“第二步，就是摸清楚亡灵生物的本质和亡灵生物改造的部分研究，至少也要弄清楚大致的改造方向，以及和原本身体的优劣。”
“备注：以僵尸生物为主……”
“第三步，在此基础上逐步添加机械改造的部分，包括亡灵和机械改造的提升方向、改造方案、合适的金属材料，差点忘了，在此过程中还可以尝试添加符文法阵……”
卫恩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项课题研究结束后，莎娃被改造之后的身影。
她应该是和正常僵尸毫无区别的身体，机械改造的部分隐藏在躯壳下，在特定的环境下可以激活机械状态。
如果她的战斗力再堪比传奇级超凡者的话……
啧啧，相信那个样子的僵尸小姐，一定很有冲击力！
……
……
就在卫恩逐步完善课题研究的计划时，冯恩利索山脉深处，一座崭新的城堡已然耸立而起。
百米高度占地足有十亩的城堡，极其奢侈的全部由一块块鎏金玉石垒砌而成，每一块鎏金玉石都经过精心打磨，使得整座城堡都闪烁著淡淡的银白色光芒。
城堡大门是一对由彩金制作而成的拱形门，门上镶嵌著一幅画卷。
那是一名背后有著黑色闪电羽翼的人影，面上是四对黑瞳，眉心处有一只诡异的眼睛图案，站在教堂钟楼上俯瞰下方惨烈景象赫然是卫恩在卡斯特城邦那夜时的样子。
穿过大门，进入城堡主体大厅，内部的装饰同样极尽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