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瓦克拉夫不置可否的一笑，“运气这样的东西，某种程度就代表了命运，就像你和我在这座岛相遇。”
“瓦克拉夫，你不是拉格纳，没必要冒充命运长河的神棍。”
“不懂……”
“你懂？你看过命运长河吗？”
虽然维洛萨清楚他不是瓦克拉夫这老怪物的对手，但身为半神的骄傲，仍旧让他不甘示弱。
也就是正常怼人……
嗯，谁说半神就要自持身份，保留强者风范的？
“没见过。”瓦克拉夫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他同样无法到达命运长河之上。
那无关实力，而是需要一个身份，就像拉格纳那样的命运占卜体系的巫师一样的身份。
“不过，你不能否认的是数个纪元以来，巫师学派首席私下会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维洛萨愣了下，沉默几秒，思索道：“你不会是怀疑你和我是……”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瓦克拉夫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入说下去的打算。
涉及命运，即便强如半神，他也要保留必要的尊敬。
那不是神明，而是这个世界的运转法则，就像世界之衣、锚点一样，是绝对不能亵渎的存在。
“如果真是那样，就有意思了。”
维洛萨看著他，轻笑一声，同样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如果真的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能够左右两位半神的决定……
那就更有意思了！
身为血灵学派的首席，维洛萨看到过很多常人无法想像的隐秘，更知道这个世界诸多诡秘。
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大多数诡秘的存在，都已经无法威胁到他。
就连神明，如果不是像嘉门迪亚那种掌握三座国度的古老存在，也依旧不被他放在眼里。
但是，命运……真有意思……
瓦克拉夫摆手道：“好了，那个女人已经进入高墙了，看她的样子像是已经发现了小家伙所在的位置。”
“有趣，她主动登岛，还是一个人，不会还想著审判小家伙吧？”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呵呵……”
……
……
对于黎明“英勇”圣女希姿塞普尔达进入阿列克谢城邦的事情，卫恩并未察觉。
同样的，他也不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他的所在。
此时，卫恩正在逛著交易区。
之前偶遇到罗南后，他从几个前来岛上休整的海盗口中得知，有一位信奉黎明之主的海盗在交易区摆摊。
所以，他才会到这里来碰碰运气。
【你受到谢赫萨巴赫曼德勒杀意锁定。评价：弱鸡。奖励：生存点+4。】
【你受到奥莉加贝尔蒙特的精神感知扫描……奖励：生存点+1。】
卫恩一边注意查看面板的提示信息，一边看著那位名叫阿尔佩伦斯摩尔年轻海盗。
但观察了片刻，他就发现对方只是一名队长级的超凡者，身上也没有属于黎明的信仰之力。
“难道是我想多了？帕芙拉，真的是临时需要……”
应该不是！
剧场空间就那么大点地方，帕芙拉那样的黎明信徒怎么可能会把圣约弄丢？
又不是上厕所缺少草纸……
这样想著，卫恩凑近一些，激活欺诈天赋，制作出一个幻象将周围的人都笼罩进去。
“你们先看看其他地方，我找他有些事情。”
“你是……原来是‘杀戮者’大人，抱歉。”
“我这就走……”
只有那名阿尔佩伦的海盗疑惑的看著卫恩：“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说你手上有一本黎明圣约？”卫恩淡淡的问道。
“是的，您是怎么知道的？”阿尔佩伦愣了下，但没有否认。
“拿出来给我。”
“我……”
卫恩眉头一皱，知道单靠幻象制造的能力，没有将欺诈作用在他身上。
紧接著，他再次激活欺诈天赋，这次加上了心理控制。
“给我！”
“是，是，好的！”
虽然这么说，但阿尔佩伦的表情依旧有些挣扎，很明显身为黎明信徒，他不愿舍弃信仰之物。
待接过那册圣约后，卫恩拿在手上打量一眼。
没有任何力量波动，很普通也很破旧的一本印刷品，并不是他之前猜测的那样。
这到底是……
【你受到希姿塞普尔达的本源感知扫描。评价：哦，你要找的人来了，桀桀。特殊奖励：生存点+200，本源+10，精神等级+10，韧性等级+10。】
卫恩一怔，快速将圣约收进空间戒指中。
希姿塞普尔达，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
那是黎明教会的“英勇”圣女，同时也会是帕芙拉塞普尔达的姐姐。
原来这才是“善良”候补圣女口中的圣约啊……
这样想著，卫恩不动声色的从海盗人群中挤出去，向店铺区方向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嘀咕：“也不知道那仆从怎么了，竟然能把圣约弄丢……”
“还真是愚蠢！”
卫恩清楚，一位完全掌控权柄的圣女，不是他现在的实力能够应付的。
因此，他只能去找幽魂学派的那几位。
只有借助那几位的实力，他才有安全感。
而且，这也是之前萨尔瓦托雷传奇承诺过他的……
第307章 那就如你所愿！
被发现了？
这是希姿的第一反应。
但她小心的使用超凡力量覆盖体外，又没有任何的察觉。
一般的超凡者察觉到异样，要么是精神力量、本源，要么就是特殊的超凡血脉天赋之类。
无论哪一种，都会在周围留下痕迹，也就是超凡特性的气息。
因此，希姿在毫无发现后，便也放下心来。
正如她之前劝说“审判”赛莉丝缇雅时所说，作用在她身上的禁忌物特性十分强大。
即便强如萨尔瓦托雷塞缪尔卡波，也不可能发现她。
事实上也是如此，岛上的超凡者，只有幽魂、血灵学派的两位首席发现了她的存在。
当然，卫恩这个有面板的异类除外。
“但有些麻烦的是，这座岛上竟然有海盗是黎明的信徒。”
希姿暗暗想道。
这出乎她预料的意外，让她之前的设想崩了近半。
原本在她的计划中，只要“畸变巫师”卫恩洛夫特答应帕芙拉的要求，便会在岛上寻找圣约。
而她便会借此将特制的圣约，交到卫恩手上。
但现在……
希姿看著前方缓步向城邦深处走去的海盗背影，心念急转。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使用备用计划了！
希姿没再继续跟随著“畸变巫师”，而是转头靠近之前交易圣约的海盗。
她需要让“畸变巫师”停下脚步，哪怕只是一秒……
“圣约没了，神啊，请宽恕我。”
阿尔佩伦斯摩尔低声呢喃，年轻且长满雀斑的脸上，有些恍惚和沮丧。
身为黎明虔诚的信徒，被迫选择成为海盗，已经背离信仰。
而现在他唯一的信仰寄托，那册每日祷告所用的圣约也被他交易出去……
“看来，我已经成为异端了。”
“不，还不算是。”
希姿靠到他旁边，嘴唇微动，一句带著黎明气息的话语传出。
“谁？”阿尔佩伦听到声音，疑惑的看了眼左右，直到确认只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和他对视，他询问道：“是你在说话？”
“身为黎明的信徒，请问你还愿意成为伟大黎明的仆从吗？”希姿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
那双被禁忌物异化的眼睛，隐隐投射出两道黯淡的金色光辉。
在那光辉注视下，阿尔佩伦那颗忐忑的心一瞬间平息。
他想起了当初在安德雷亚城邦时的自己，出身中产家庭的他，有幸进入到黎明教会设置的公学进修，从而成为黎明信徒。
若不是父母意外出事，或许他现在已经是普茜亚马教堂的守卫骑士了。
想到这里，阿尔佩伦神色虔诚许多，身上涌出些许黎明的信仰之力踏上信仰之路的明证。
“冕下，我永远是黎明虔诚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