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茶馆内。
楚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手指轻轻滑动着面前虚幻屏幕，看着二级英灵网络的热点新闻。
排行榜上，前十条新闻，有两条关于摄政王，有三条关于天可汗。之所以天可汗的更多，主要是因为天可汗，最近两天的存在感实在高的离谱。
“你听说了吗？”旁边一个茶友，突然神秘兮兮的对自己的同伴开口，“据说，多尔衮的皇父会，被天可汗单枪匹马的给挑了！”
茶友一边说，一边不断的笔画，越说越兴奋，“数千妖兵，被天可汗一路碾压着进去，如果不是多尔衮，速度快，钻了狗洞，估计头能被天可汗摁进粪坑。”
“我知道，我知道！据说，黄台吉也被天可汗打断了狗腿！”听话者神色严肃的连忙点头。
“我听人说，是因为黄台吉对圣人摄政出言不逊，引得天可汗的暴怒！这才被打断了狗腿。”又一人开口，他说着说着，神色有些诡异，“所以，圣人摄政和天可汗，到底什么关系啊？！”
有人在短暂沉思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相爱相杀的挚友……吧？！”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是我的问题吗。”又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楚墨：“……”
谣言，都是谣言啊！
天可汗这段时间，确实是把二级英灵界搅得天翻地覆。但是，他又不是只打妖清势力，他也单挑过除魔会，玄元宗等组织啊……但是莫名其妙，就打妖清势力的事火了起来。
而且，一堆人还都喜欢添油加醋，非要把摄政王也掺杂进入故事之中。
实际上纯属无稽之谈！
楚墨听着都快气笑了，从头到尾就没涉及到楚墨本人的事，毕竟他之所以搞一气化身，本身就是主打的低调。
用一气化身，即便在英灵界翻船了，那也只是个化身，当场化气散去，不能证明什么。但他本人上去的话，翻船了，搞不好能把马甲给扒下来……那就真的麻了。
“眼不见，心不烦。”楚墨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天空。
战力榜第十，天可汗！
同时，天可汗还是，精神榜第十七，力榜第一，气榜第一，速度榜第三。
非常的惊人。两天打下来，天魔化身打出来的战果都快和楚墨本体在一级英灵界打出的战果相媲美了。要知道，天魔化身终究只是一道化身，并非本体。
天魔化身虽然可以通过取巧的方法，施展出英灵技能，或者说他使用的不是英灵技，而是自己的功力所以这份功力并没有英灵技能的传说度加持，性质相同却弱于英灵技能本身。
也就是说，战力榜前十，是在天魔化身无法真正施展出楚墨英灵的天魔侧面全部力量的情况之下，打出的战果。
最关键的是，天魔化身拥有的气和体魄强度只是楚墨的一半而且，在这么多条件的限制下，天魔化身目前为止在二级英灵界未尝一败。
“就如同我预料的那样啊……”楚墨感慨，即便只有一半，那也是他数百万年岁月打磨出来的一半。
突然间，有两个人的交流，引起了楚墨的注意。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头银发，女子一头金发，皆是碧眼，显然并非神州本土人。
楚墨有些诧异，神州如此庞大，去前往三级主城都得花费漫长时间，想进入本域主城，更是需要坐个几年车……这外国人，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来神州？！
自打穿越以来，楚墨还是第一次看到外国人，即便是在英灵界中。
“天可汗，曾经统一了除大明以外的，整个天下的魔主。”银发男子眉头锁紧，“二代成吉思汗？上帝之鞭？敌基督？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物吗……我们怎么从未听过？”
“虽然不管怎么看都是假的，但是……不要忘了老师的话！我们将信息传回去之后，老师那边态度前所未有的激烈……”金发女子开口，“而且，老师觉醒的英灵，按照对比……似乎确实是大明末期时代的！那个时候罗曼诺夫王朝刚刚成立。”
“我知道，但是……”银发男拳头攥紧，有些破防的咬牙切齿，“这怎么能是真的？！”
“罗曼诺夫……罗刹国吗？”楚墨神色古怪了一瞬，他的天魔化身用罗刹国人用的非常顺手。当然这也不排除，可能是元朝阶段，他们早就被成吉思汗调教过一遍的缘故……
“如果是真的，历史会改写……这非常的不妙！这说明某个阶段大明的总体国力足以对标整个欧罗巴，这违背了我所学习的历史。”银发男子越是叙述，情绪越是激动，“而且这么弄的话，工业革命就是大明搞出来的了！这肯定是神州的阴谋。”
楚墨翻了个白眼，对标欧罗巴？大明对标的是天魔帝国，先不说天魔帝国的主力是天魔，他琢磨着天魔帝国的版图也不只是欧罗巴啊……槽点太多了啊。
“老师之前说……很快就会有一批历史研究学者，进入二级英灵界的神州地域……老师希望我们的人，能和那位天可汗交流一番！”金发女子深吸了口气。
“或许……我们能够解开很多未解之谜！”
银发男子显然有些不乐意，但也没在这方面多说什么。
“神州地域！敢情英灵界，还分地区吗？”楚墨眉头锁起。
他一直以为英灵界，是神州开创出来的，毕竟用的人工智能系统都是女娲系统……但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越来越神秘了！”楚墨将茶水喝完，“算了！不过二级英灵界，按照目前试探出来的情况，我全盛时期，能够施展所有技能的情况之下，花费足够的时间，应该能刷到战力榜第一？”
当然，这至少需要花费一到两个月的时间。
楚墨瞅了一眼，自己七万的功勋余额，将这个念头甩之于脑后……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豪气！有钱！
不缺功勋，他花费个锤子的精力，还打一个月。
二级英灵界真好，每个榜单的功勋奖励，都是一级英灵界同等功勋榜单奖励的十倍。
而且，有两个号的楚墨，缺钱的话还可以登录其他号，再把榜单刷一遍。楚墨之前小试了一把牛刀，悄悄换了赵墨的号，发现打破记录也可获得功勋……
反正，察觉到这个Bug后，英灵界在楚墨眼里已经像是半个破解版的X付宝了。
突然间，开门声响起。
一道修长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男子，温文儒雅，却又眸光锋锐似剑。
他扫视现场一周，原本有些繁杂的茶肆，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人或是错愕，或是思索，或是震惊的凝视着男子。有不少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是……”
“王阳明？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听闻他在附近的无限制格斗区，与大元太宗窝阔台厮杀了一场！但那场战斗过后，他状态应该很不好……怎么现在！”
之前那个金发女孩和银发男孩，态度也变了。他们看着王阳明的目光，带着激动，也带着些许忐忑。即便是对于他们来说，王阳明同样可称得上名声显赫。
王阳明仿佛未曾听到周围人讨论，瞬间锁定了坐在墙角处的楚墨，走了过来，“朋友，我能坐在这里吗？”
“随意。”楚墨言简意骇，随后撇了王阳明一眼，“不过我觉得，你应当不是单纯的拼个桌吧？”
毕竟旁边，还有空的桌子。
“只是想与您见一见！”王阳明诚恳道，他上下打量着楚墨，眸子中情绪奇特。
他显然认出了楚墨……或者说，他就是刻意因楚墨而来！
他突然苦笑一声，“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在梦里见过你！”
楚墨没有说话。
“明明我不是明末的英灵，我和您应该没有丝毫的交集才是……但是，我却莫名梦到了，世界在崩塌和毁灭，与天魔可汗，联手一起对抗！”
“世界……或许真的曾经濒临破灭吧！是你们的英灵，拯救了这个世界？”王阳明话语有些不太确定。
楚墨：“……”
好家伙！这是打黑帝时期的记忆？不是，这不是记忆，记忆的话应该是直接苏醒……但面前人说的是做梦……
“所以……王阳明在那种状态下，还保有部分本我意志？”楚墨在心中自语，“是圣人的特殊性？还是其他所有黑帝的藏品都有这种特性？！”
不过，王阳明做了这个梦，显然是把神宫小空间当成了真正的世界，把神宫小世界的破灭牵扯到世界毁灭上……
虽然楚墨确实算是拯救世界，但显然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错误的过程，却得出了正确的结果……
但最让楚墨难崩的是。伴随着他与王阳明的交流，他发现……王阳明居然觉得，那场救世之战，自己是楚墨这一方的……你清醒点，你当时是他的敌人啊！
楚墨记忆犹新，至少有几十个天魔兵折在了王阳明的手上……那可是结成战阵状态下的天魔兵折损！这给当时的天魔化身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槽点太多，以至于楚墨一时间无力吐槽。但同时他内心也有些凛然……毕竟，如果所有被收藏者都有记忆的话……
那可是一千年来，东西方的所有强者。
而且那样，这一批人，应该都对楚墨，更准确说是摄政王与天可汗，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
“等等！”楚墨突然一惊，天可汗和摄政王的身份似乎被黑帝爆了？他当即神色严肃起来，不断的试探，然后确定了……
对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甚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楚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正常。王阳明都觉得自己是正义方了，这还能指望他对那场战斗能有什么正确的认知？！
当然，楚墨虽然担心，却也不太担心。说白了天可汗马甲真的曝光，外人只会震惊，也不会真的有什么人因此非要找楚墨的茬……楚墨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第89章 曾有二人，合战万古黑手以救世！
周围一片死寂。
所有喝茶人都在侧耳倾听，可等他们听完王阳明的话，神色皆发生了变化。
他们僵硬转头，看向楚墨的目光中带上了骇然……
楚墨之前，动用了心学法，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但在王阳明搭话后，旁人对他的关注度过高，这一法也失去了效用
他们认出了楚墨，此刻强行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和亢奋。
“是……大明的皇祖摄政王！”
“我的天……我居然一直与这位坐在一起！”
“我是他的粉丝啊！铁粉！老天爷，一想到我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我感觉我都快要窒息了。”
楚墨：“……”
麻烦你们正常一些。
“……救世者？！”金发女子嘴唇蠕动了一下，神色变幻不定。
一方面震惊喜悦于，自己，居然与那位摄政王靠得这么近，一方面她也困惑于，这个称呼也包括，那个被她老师骂做十恶不赦的……天可汗？
那个魔鬼……拯救过世界？！！
有一说一，金发女子琢磨，自己如果把这话告知于老师，老师估计能气的背过去，或者走关系拿到外交访问书，登录英灵界神州地域，当场给她两个嘴巴子。
她老师就是天可汗的纯黑粉！
但问题是，说出这话的人是那位心学圣人。这一位的地位，过于特殊……他的学说，在隔壁的樱花地，甚至在某个时间段有被奉为国教的趋势。
众所周知，王阳明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不说谎。所以……可能，真的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银发男子神色却变得严肃，掏出笔记本，将两者说的每一个字全都记下。态度严谨，认真，肃穆，仿佛在朝圣。
“看样子，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王阳明眸子中浮现出了些许亮光。
英灵二次觉醒后，王阳明时常做着一个梦，梦里……他似乎在对抗着一个永远无法战胜的敌人……
即便强大如圣人，也像是一只落入蛛网的蝴蝶，越挣扎也只能陷得越深。但又不是记忆的碎片，那只是单纯在做噩梦……
但是一个圣人英灵做噩梦，本身就是一件很吊诡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数年来与无数英灵觉醒者交流，发现很多明时期顶级英灵同样出现过这种情况。
虽然这远不如英灵堕落化危险，但很多人总结，发现两者似乎有很大的共通之处……这自然令众多英灵担心。
有噩梦症状的人，都担心未来自己有朝一日莫名其妙堕落化……毕竟堕落，是绝症，根本找不出病因和解决方法所以为了避免出现那种最坏的可能，有很多顶级的英灵，都在寻找噩梦症的缘由。
而他……感觉自己或许找对人了！
“不过是，一个，以人之身，对抗神的悲歌罢了。”楚墨幽幽一叹，随后起身，“好了，话题就说到这里了，接下来……再讨论的话，可就是收费内容了！”
“收费内容……我需要付出什么？”王阳明开口，却看到楚墨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显然他只是随口说说……
短暂沉默后，他苦笑一声，突然询问了一句，“我有一友，名为张居正！他对你也很好奇，有兴趣……”
然而，楚墨只是挥了挥手，毫不留恋的走向了茶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