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在赵看来,这就是一部古装偶像剧,大女主类型,男的帅,女的靓。
剧情前半段的话,还是很精良的,尤其是女主的性格和智慧,都在水准线之上,比起很多电视剧里的无脑女主要强太多了。
但剧情的后半段,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主角团的智商直线下降,尤其是男主顾千帆,仿佛带上了降智光环,后期根本就是没脑子,最后结尾也是草草了解。
就整体来说,剧情有点匮乏,充斥着大量的恋爱浪漫剧情,节奏时而紧凑,时而又拖拖拉拉,给人的感觉就像不是同一个导演拍出来的一样。
反正给赵的感觉是如此。
当然,不管剧情怎样,赵盼儿这个女主是否梅花,但以她在剧中的表现来看,确实是一个值得拥有的好女人。
不仅聪慧,关键还长得漂亮。
神仙姐姐,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
入手赵盼儿,血赚!
至于想要得到赵盼儿的心,那就必须要赶在顾千帆之前,跟赵盼儿发生交集和感情。
至于欧阳旭,赵丝毫没有放在眼里,以欧阳旭表现出来的野心和刻薄恩寡,只要她考上进士,就注定会抛弃赵盼儿,欧阳旭此人根本算不上对手。
按照电视剧的时间线来看,剧情开始的时间是在殿试之后,算算的话,应该就在最近这段日子,毕竟马上就要出殿试结果了。
当然,作为皇子,赵想离开东京并非容易之事。
尤其是,他还有偷跑的先例。
不过,剧情如果没发生改变的话,却是很容易。
毕竟身为儿子,去调查关于母亲刘婉的谣言,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所以眼下只需要等,等到“太白昼现,女主昌”的言论出现就行。
第348章 赵盼儿
三日后。
这天下午,赵正在王府演武场练武,王府大管家赵怀恩匆匆而来。
“家主,东京城中出现了一则谣言。”
赵将手中长枪扔回兵器架子上,一边洗手一边淡淡道:“可是太白昼现,女主昌,女主昌,学武王?”
“家主你知道?”赵怀恩有些意外。
要知道,王府的消息都会经过他的手,他也才刚刚知道,家主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
赵自然没办法解释消息的来源,随口道:“听说了一点,具体是什么情况,仔细说说。”
“具体情况尚在查,现在只知这则流言是从江南来的,说……”赵怀恩一副为难的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
“说皇后娘娘欺骗了官家二十年,说家主你并非陛下亲子。”
“哈?”
赵整个人都傻了。
要说他娘有事骗了他爹二十年,他是相信的,可要说他不是赵恒的亲儿子,傻子也不会信吧。
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年轻版的赵恒。
唯一不同的就是气质,赵恒是儒雅和尊贵混合在一起,还带着两分懦弱的气息,赵身上的更多是一种三分贵气七分英武夹杂在一起的气质。
父子二人,各不相同,但容貌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谣言造的……我只能说,一点水平都没有。”
赵怀恩赞同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不过消息上说,江南有幅夜宴图可以证明。”
赵呵呵一笑,吩咐道:“这样,我先进宫一趟,等我回来,咱们动身去江南,你们准备准备。”
“是家主。”
等到赵从皇宫回府,再从王府离开时,夜幕已经降临,汴河两岸却依旧歌笙鼎沸,水面游船如织,倒影涟漪,各色艳丽,商贩、艺妓叫卖不绝,街道上人头涌动,灯火通明,好一番繁华热闹的景象。
一小儿的哭声响起,成为了一片丝竹管乐声中的不和谐音符,年轻的母亲百般劝哄无果,情急之下,大声呵斥道:“再哭,我就让皇城司的活阎罗把你抓去。”
哭声戛然而止,商贩艺妓也似乎定在了原地。
一时间,这繁华闹市中竟无一丝声响。
见此,岸边准备登船离京的赵一行,都不禁愣了一下。
赵扫了眼四周,忍不住笑道:“这顾千帆还挺有威慑力。”
“确实,他在东京城名头不小,一般官宦子弟都不愿意招惹他,就是人有些傻,被齐牧骗的不轻。”赵怀恩笑道。
赵淡淡一笑:“走吧,去钱塘。”
此时,天空中划过一声夜枭鸣叫,夜枭飞过繁花似锦的汴京夜景,飞过雕车竞逐的天街御道,最终落在了某处幽深无匾的建筑前。
门外火把明灭,照亮了狮头系马石上的刻字,上面赫然刻着“皇城司”三个字。
皇城司阴暗的刑房内,摆放着一排骇人的刑具。
整个刑房之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几名衙役正不断将吊着的嫌犯从水桶中拉起又放下。
在刑房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墨靴袖箭的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与自己对弈,似乎全然没有被行刑的声音打扰。
男子眉目清冷,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其长相颇为英俊,如果单看他的长相的话,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位能让小儿止啼的皇城探事司指挥使,人称活阎罗的顾千帆。
嫌犯被倒吊着从水桶里拉起,口鼻喷出血水,痛苦万分。
衙役手中扬着写着“太白昼现,女主昌;女主昌,学武王”的纸张,厉声喝问:“说!这些大逆不道的流言,是谁指使你编的?”
嫌犯无暇答话,大口大口吐着水,衙役直接松掉吊绳,他又被浸入了水中。
顾千帆抬头看了一眼,继续落子。
嫌犯再次被衙役吊起,终于大喊道:“我招,我全招!”
衙役拉住吊绳,嫌犯得以喘息片刻,虚弱地说道:“是……是仁和知县卫英指使的,他说皇后早就失贞,骗了官家十几年,韩王非官家之子,那幅画就是证据……”
顾千帆捏棋子的手一顿,眼神凌厉无比:“什么画?在哪里?”
“顾指挥使,我若全招了,也算立了一功,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活路……”
“你若从实招来,明日午时,我自会让你离狱。”顾千帆语气肃穆,极易让人信服。
嫌犯眼中顿时充满希冀,将所知的一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次日午时。
一具用草席包裹的尸体被抬出了皇城司,从高处扔到了小船上,顾千帆冷漠地看着船夫撑船离开。
说午时就午时,活阎罗顾千帆还真是言出必行。
正当顾千帆身后的手下如此想着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敲锣和报子的声音。
“放榜了,放榜了,今科官家御笔钦点进士五十八名!”
……
……
大宋天禧二年,早春
钱塘江上,一艘商船正在缓缓而行,船头上站着几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初来乍到的赵一行。
钱塘距离东京路途遥远,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他们乘船骑马又乘船,不急不忙的赶路,用了近半个月才来到钱塘县,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江河上飘着。
钱塘江还是那条钱塘江,悠悠江水历经千载也变化不大,但两岸的景致却与赵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无堑无涯。世列珠玑,户盈罗绮,竟豪奢。”
听着赵悠悠吟诵诗词,双喜当即拍马屁道:“公子,好诗,好诗啊。”
“这是一首词。”赵翻了个白眼:“还有,哪里好?”
双喜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回道:“小人不懂诗词,但听起来就是一首好词,在小人看来,公子这词不输柳九郎,甚至犹在他之上。”
柳九郎,其实就是正史上的柳永,在东京城的名声很大,上到八九十岁耄耋老人,下到三岁孩童都知道他的大名。
刘晟看了眼双喜,说道:“柳九郎不过一介浪荡子,岂能与我们公子相提并论。”
“对对对,柳九郎还不配与公子相提并论。”
赵一脸无语:“没事多读书,这首词名为《望海潮东南形胜》,本就是柳九郎所作,而且是十五年前所作。”
双喜一怔,尴尬的笑道:“公子也喜欢柳九郎的词?”
“他的词不错,纵观古今,文学成就比得过他的人不多,但为人……过于傲气了些,文人的一些个臭毛病,注定他不会走得太远。”赵没有多谈柳九郎的意思,转头看向赵怀恩:“怀恩,还有多久靠岸?”
“再有一盏茶便到码头了。”赵怀恩回道。
一盏茶的功夫后。
赵一行人下了船,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波光粼粼,微风徐来,钱塘县的码头两岸杨柳低垂,桃花繁茂,此间虽不似东京繁华热闹,却更显烟雨江南的雅致与精巧。
看着一座座古色古香,满是江南水乡韵味的木楼,从东京而来的赵,颇有几分换了人间之感。
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一行人住了下来。
这一次出门,赵并没有带多少人,除了对江南颇为熟悉的赵怀恩之外,就只有刘晟和两个亲卫,以及死活要跟来的双喜。
“听说江南的茶不错,双喜,去打听一下附近有名的茶楼。”
双喜二话不说,应道:“公子稍候,我这便去打听。”
没一会儿,双喜便回来了。
“公子,已经打听到了,钱塘县有名的茶楼和茶铺不多,其中最出名的是一家名叫‘赵氏茶铺’的茶坊,听说茶坊的掌柜娘子还是一位绝色美人,公子,咱们现在就去吗?”
赵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今日天色已晚,又奔波了一整天,就先不去了,明日一早再去瞧瞧,让人上菜吧,我们也尝尝江南的美食。”
酒菜不错,可惜没有后来大名鼎鼎的西湖醋鱼。
一直听说很难吃,赵其实挺想试试的。
用过晚饭,一行人又出门逛了逛才回到客栈休息。
翌日一早,赵吃过早饭,准备前往赵氏茶铺。
“刘晟,你们三人就留在客栈,我带着双喜去就行。”
刘晟一听,急忙道:“这怎么能行,公子,我们是您的护卫,要负责您的安全,您去哪里,我们就要跟着去哪里,这是我等职责所在。”
“那我今日给你们放个假,这里是钱塘,又没人认识我,难道还能有谁对我不利?就算真有人对我不利,我也应付的过来,就这么决定,你们若实在闲得慌,就去帮怀恩。”
“家主,我这边用不上。”赵怀恩负责查探流言和夜宴图之事,看似只有他一人,实际他在江南可调动的力量比知州还多,根本不需要三人帮忙。
赵点头:“既如此,那你们便各自耍乐去。”
“刘兄,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公子的。”双喜接话道。
刘晟三人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赵淡淡的一眼,给憋了回去。
不过刘晟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在赵离开后,他便让另外两个亲卫偷偷地跟了上去,远远的保护赵,他则跟着赵怀恩一起去查探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