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第418节

  赵直接开门见山,掏出了一块玉佩。

  欧阳旭一眼就认出了玉佩是他的同心佩,瞬间脸色大变。

  “这是你的同心佩吧?”

  欧阳旭慌乱不已,强作镇定道:“是,殿下。”

  “你在钱塘的事,本王听说过一些,所以这块同心佩,本王给你要回来了。”赵将同心佩递给欧阳旭,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私事,本王其实不想管,但你运气不错,让高慧看上了。当然,本王还不在乎一个高家,但曹姨的面子,本王却不能不给,以后好好做官,莫要让本王失望。”

  “多谢殿下,殿下之言,微臣定当谨记。”欧阳旭长松了一口气,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喜意。

  很显然,他认为自己入了赵的眼。

  “同心佩给你了,但你也要出具一份退婚书,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殿下,微臣这就写。”

  不久,赵拿到退婚书,摆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好好干,本王看好你。”

  “是殿下,微臣告退。”

  欧阳旭躬身退下,正好与进门的赵怀恩错身而过。

  “家主。”

  赵一边吹着墨迹,一边笑道:“嗯,回来啦,赵娘子那边如何?”

  “茶坊已经改建的差不多了,就这两日便开张,您要不要去赵娘子?”

  “算了,今日酒喝的有些多,回府吧,等她们茶坊开张再去看看。”

  ……

  ……

  南衙,皇城司。

  在烛光的照射下,整个皇城司恍如白昼,蜡油不住地流下,凝固在烛台之上。

  正如赵所言,在顾千帆去钱塘的这段日子里,皇城司积压了不少待处理的公务。

  因此,等到顾千帆走出南衙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

  忽然,他耳朵一动,厉声道:“谁?”

  一位紫袍长须、举止儒雅的中年官员从暗处现身,赫然便是朝中清流的代表,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齐牧。

  按理说,朝中清流绝不会和颜悦色的跟皇城司之人说话,可齐牧却颇为慈爱地看着顾千帆道:“听说你回京了,老夫索性趁着夜深人静来瞧瞧你。”

  “齐世叔?”顾千帆赶忙拱手行礼:“怎么劳您大驾?千帆原本想按约定的日子前去拜……”

  齐牧摆摆手,打断道:“老夫一直视你为子侄,知道你这回受伤不轻,已经是急得不得了,哪还能等到三日之后。放心,我让人探察过了,整个南衙就只有你一人留在这里挑灯夜战。”

  发现顾千帆比之前清减了几分,齐牧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问道:“伤在哪里?好了几分?弄得这么晚,可是为了大理寺江南的案子?事情是做不完的,身子才最重要,你得自己善加珍摄,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若是伤了本原,叫我如何对得起故去的顾侍郎?”

  “是,您的话,我一定记在心上。”顾千帆流露出在萧钦言那里从未展露的孺慕之情,说道:“对了,这次江南查到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好,正好交给您。”

  顾千帆带着齐牧走进衙内,他按开一个密格,拿出一个匣子,郑重地递了过去,说道:“雷敬与江南官场勾结的证据都在这里,凭借它们,您定能拉雷敬下马。”

  “不错,朝廷幸得有你为臣,老夫幸得有你为侄啊。”

  看过证据之后,齐牧感慨一句,但他并没有顾千帆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叹道:“可惜,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雷敬服侍官家三十多年,圣眷尚可,情分犹在,更关键的是,雷敬似乎与韩王之间颇有勾连,韩王此番禀报江南之事,并未谈及雷敬,官家对江南的案子似乎也不想再扩大,此时将雷敬抖出来,未必能一击即中,所以不如留待他日。”

  顾千帆心下一阵失望,但依旧应道:“全听您的安排。”

  齐牧知道顾千帆对这种处理不满,劝说道:“你别灰心,老夫当初便跟你说过,既然选择了隐清为浊这条路,就得耐得住寂寞。

  你少年英才,科举二甲出身,文武双全,当初安排你转职入皇城司,的确有些委屈你了。

  可我们清流想要对付萧钦言这等媚上欺下的五鬼之辈,就不得不往皇城司这个探查侦缉的利器里埋钉子。

  这些年,你也确实没有辜负我当初的期望,雷敬至今也不会想到,他手下的活阎罗,就是我们清流布下的暗桩。”

  听到活阎罗这个称号,顾千帆表情不由得变了变。

  虽然很细微,但齐牧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安抚道:“这名声是不太好听,可为了朝廷,为了我大宋,些许虚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千帆闻言,连忙正色道:“千帆从未后悔过。”

  齐牧满意地点了点头:“萧钦言又要回京为相了,雷敬最近很是巴结他,一个鹰犬头子,一个后党奸相,两人勾结起来后,不知会搞出多少祸国殃民的事情,你务必要查探清楚。”

  想到赵说过那句不管如何,你都是萧钦言的亲儿子,顾千帆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并未让齐牧发觉。

  “是,齐世叔。”

  齐牧拍了拍顾千帆的肩膀:“好好干,老夫盼着你升到上五品,到那时,老夫一定上书为你姑母请封命妇诰命。”

  说到这里,齐牧也是一阵唏嘘:“唉,你爹也是,就这么一个妹子,怎么就让她随便和离了呢?到最后,弄得连顾家的祖坟都进不了,倒要你这个当外甥的费心费力,替她延请诰命。”

  顾千帆沉声道:“在我心里,姑母和亲娘没有分别,当年我之所以奉您的命令来皇城司,也是因为您说过,太平年月,只有这儿升官最快。”

  事实上,他名义上的姑母就是他的亲娘,可他为了跟萧钦言划清界限,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认不了。

  齐牧见顾千帆情绪不高,鼓励道:“如今你已是皇城司副使了,只要再立下几回大功,等到雷敬这阉党落败,何愁正使之位?到那时候,老夫也多半已经宣麻拜相,保举你改任一州之牧,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千帆作揖表示感谢:“多谢世叔抬爱。”

  齐牧摆摆手:“对了,之前听你来信说,韩王有心招募你,你回京之后,他可曾找过你?”

  再次想到赵的提醒,顾千帆心头莫名一动,撒了个谎。

  “没有。”

  齐牧点点头:“嗯,没有就好,韩王身份存疑,不适宜接触。”

  “韩王殿下的长相与官家几乎一模一样,他的身份不会有问题吧?”

  听到顾千帆反驳,齐牧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严厉了几分:“就算没问题,韩王也不适合上位,他重武轻文,行事太过激进。若他上位,只怕会导致我大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官家才一直没下定决心立他为太子,眼下局势,我大宋还是要以稳为重。”

  “是世叔,我记下了。”

  齐牧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顾千帆洗脑了一番,才悄悄离开南衙。

  顾千帆目光幽幽,眼神中闪烁一种莫名的情绪。

  直到齐牧完全消失在夜幕里,他才收回目光。

  然后,他离开南衙回家骑马出城,去了郊外墓地。

第369章 茶坊开业

  清晨,马行街。

  经过几天的忙碌,一间老旧的店铺已焕然一新,与钱塘的赵氏茶坊颇为相似。

  门口马车旁,孙三娘正指挥着卸货的工人运下各色桌椅,宋引章则监督着搬移花盆的花匠。

  空地上,此时已经种下些许芦苇,在鹅卵石和石灯笼的映衬下,颇有几分禅意。

  几个穿着书院制服的少年贪玩地拨弄着芦苇,见宋引章发现了他们一哄而散。

  然而,从店铺中出来赵盼儿却叫住了他们。

  然后,她打开手中的食盒,分发起了食盒里的东西。

  “这是我们茶坊自己做的饴糖和果子,你们尝尝看。”

  少年们一吃,全都惊喜不已。

  “真好吃!我也要!”

  赵盼儿笑着将饴糖和点心一一分出去:“别着急,都有,回去多告诉别人,明儿我们茶坊开张,只要前两日来,都是六成价,凭着你们手中的糖纸来,不单下回还有糖吃,价钱还能再减一成,只要一半钱,就能吃到上好的江南果子。”

  少年们高兴地欢呼起来,听到有人喊要迟到了,他们才纷纷往学堂方向冲去。

  待到夕阳西下之时,工人们已经将茶坊改建完毕,宋引章敲打着腰走进茶坊,一脸疲惫地说道:“原来监工居然比弹琵琶还要累。”

  赵盼儿正在桌上铺着纸笔,头都没有抬:“所以你之前说,要端茶送水,我都没有作声,两只盘子四个碗,就有小两斤重。”

  宋引章放下捶腰的手,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服气道:“我抱得动琵琶,也肯定拿得动茶盘。”

  在两人说话间,孙三娘也走了进来。

  “是是是,你肯定拿得动茶盘。”她先是附和了宋引章一句,才看向赵盼儿,好奇地问道:“你要写什么?”

  “招牌啊,不过不是我写,你来。”赵盼儿说着,给孙三娘腾出一些地方,示意她过来写招牌。

  “我?”

  孙三娘一脸诧异,指着自己的鼻子,随后一个劲摇头:“我哪会写字啊,不行不行,我认得的字才百来个……”

  赵盼儿将毛笔硬塞给孙三娘:“咱们这个东京茶坊走的就是乡间野趣的路子,越是像孩子写的招牌,就越是对那些文人墨客的胃口,来,试一试嘛。”

  孙三娘战战兢兢地写了几笔,不太好意思地问道:“这样成吗?”

  赵盼儿看着圆圆钝钝的“赵氏茶坊”四字,不禁嫣然一笑:“成,当然成,天然无琢,大巧不工,咱们的茶坊,就此开张啦!”

  次日一早,孙三娘写的那几个字已经被刻在一张天然的木板上,悬上了门楣。

  赵盼儿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新开张贱卖五成,江南风味茶果,不好吃不要钱。”

  再加上,孙三娘还写了一个“不好吃不要钱”的牌子挂在树上,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所以不一会儿,茶坊内就坐满了客人。

  茶坊中悬着各色水牌,座位间人头涌动,赵盼儿拿着银瓶,给众人表演了她的看家本领“银龙入海”,只见她一个优美的背身,银瓶中的沸水如银箭一般射入客人面前的茶碗中,碗中的茶粉立刻翻滚起来。

  众茶客被她的神技所震撼,纷纷鼓掌,到了最后,大家又纷纷发出了“江南的茶水好喝、果子好吃、人更是绝色,果真和东京不一样”的感慨。

  “赵娘子。”

  听到门口传来喊声,正在跟客人上茶的赵盼儿扭头看过去,顿时一喜:“银瓶,李官人,你们来啦,快请进。”

  赵盼儿没有问银瓶过得好不好,因为银瓶的穿着打扮,以及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娘子,恭喜恭喜。”李武笑着拱了拱手,随后摸出一封红封递了过去:“恭喜您茶坊开业,一点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

  “这……”赵盼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了下来:“多谢,坐,快请坐。”

  银瓶是眼里有活的人,看赵盼儿有些忙不过来,笑道:“赵娘子,我帮你。”

  “不用不用,你们今日是客人,哪能让你……”

  银瓶根本不给赵盼儿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动手帮起忙来。

  赵盼儿一脸不好意思:“李官人,你看这……”

  “赵娘子,您不用那么客气,您看看有没有我能做的,我也帮帮忙。”

  李武可是很清楚赵盼儿在自家殿下心目中的分量,以后说不定就是王府的女主人。

  虽说他不是那种攀权附贵的人,但能给未来的王妃留个好印象,他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不用不用,李官人你……”

  赵盼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武已经跟着银瓶一起忙活起来。

  大概是因为开张打折的关系,再加上何四等人特意捧场,茶坊的生意特别好,一直忙到午后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一直在楼上弹琵琶吸引客人的宋引章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银瓶也在,顿时惊喜的喊了一声。

  “银瓶。”

  自从银瓶跟着李武走了之后,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银瓶了,还挺想银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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