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关大爷不至于连何大清有了女儿都不知道。
所以何雨柱就开口自我介绍道，
“表叔，我是何雨柱，翻过年就16了，这是我妹妹何雨水，明年7岁，
你连我爹有个女儿都不知道，难怪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你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何雨柱问起往事，关大爷那是一脸的气愤，那感觉明显就是何大清的不对，
“你个臭小子，这事能怪我吗，那还不是你爹的错，
想当年，就为了一本谭家菜的菜谱，居然就跟我翻脸了，这么多年都没来往。
接着关大爷又想起来蔡全无说的何大清跑路的事情，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摆了摆手，
“算了，我听全无说，你娘没了，你爹也跟一个寡妇跑了，
你自己带着妹妹过活，这日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我不该为难你。”
说完，关大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而何雨柱对于关大爷知道何大清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
蔡全无从津门过来，能和关大爷攀上关系，那必然是要说起何大清的，不然关大爷都不认识蔡全无，怎么可能会搭理他。
但是对于关大爷提到谭家菜的菜谱，何雨柱却有些疑惑，
“表叔，这谭家菜的菜谱在我们家，怎么你也有吗？”
看何雨柱一脸疑问的望着自己，关大爷笑着点了点头，“这就要从咱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说起了，
你知道你家祖上为什么最远只能数到你太爷爷那辈儿，
再上面的就一无所知了？”
这都隔了三代人了，何雨柱哪里能知道这些事，何大清也从来没跟傻柱提过具体的情况，
所以何雨柱笑着摇摇摇头，“表叔，我就只知道太爷爷是谭瀚林府上的家厨，
至于他一个北平人是怎么成为一个粤省进士家里的家厨，
再往上的祖辈都是些什么人，
我还真不知道。”
见何雨柱摇头，关大爷也没卖关子，喝了一口水，就继续说了起来，
“你当然不知道，不只是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你家祖上就是北平城里的贫苦老百姓，别说族谱了，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
我只知道，你太爷爷那辈就只有兄妹俩人，在十二三岁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给卖进了谭家，
当哥哥的在谭家的后厨打杂，
当妹妹的，在后院儿给太太们当贴身丫鬟，
柱子，表叔考考你，你现在能不能猜到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
关大爷说的都这么明白了，何雨柱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表叔，大概知道了，当哥哥的就是我太爷爷，当妹妹的应该就是您的祖母了吧，
可我这姑太太一个谭家的下人，是怎么成了你祖母的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看你家这摆设，跟南锣鼓巷那边的一些人家挺像的，祖上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见何雨柱提到祖上，关大爷那是一脸自豪，拍着胸口说道，
“嘿，柱子，知道我家祖上什么人吗，堂堂满洲八大姓，瓜尔佳氏，一般人还真就高攀不上，
不过我家这一支，只是旁支中的旁支，
再加上我祖母人长得俊，又有一手的好厨艺，可不就把我祖父迷的五迷三道的，这事儿自然就成了。”
听到关大爷的话，何雨柱就知道不只是自己这个姑太太长得俊，又有一手的好厨艺，
就是自己这位姑太爷怕也是个不着调的，
不然就算是满汉不能通婚废除很多年了，这婚事也不可能成，
因为看关大爷这待遇，怎么也不像是瓜尔佳氏，旁支族人家的庶子应该有的。
只不过这些都是关大爷的家事，还涉及到了长辈，何雨柱可不敢乱开口，
倒是听关大爷提到厨艺，让何雨柱想到的了谭家菜菜谱的事情，
“表叔，整个北平厨师圈都知道，
这谭家菜说是谭翰林开创的，可真要说起来，真正把谭家菜发扬光大的是谭翰林的儿子和他的三姨太，
可那会儿，我爹都出生了，姑太太都嫁人多少年了，
咱们早就跟谭家没什么关系了吧，
那咱们两家的谭家菜菜谱都不全才对，我爹怎么会惦记上你家的菜谱？”
听何雨柱说起这个，关大爷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柱子，你说得挺对的，那时候大清都没了，谭家也早就衰败了。
可是跟谭家断了关系的只是你们，
我们家原本就跟谭家的关系不错，我祖母后来又跟谭家搭上了关系，找机会拿到了三姨太的菜谱。”
听到这里，何雨柱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满清灭亡了，受影响的可不止是谭家，瓜尔佳氏受到的影响更大，没了经济来源不说，甚至连姓氏都改了，
不然，自己那位姑太太也不会不顾老脸，耍手段从谭家拿到菜谱了。
而后面的事情，何雨柱也差不多明白了，肯定是何大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第104章 练厨艺
果然关大爷很快就说到何大清这里了，
“你爹那人，当厨师的天赋很好，小小年纪就把你家传承的三本菜谱学了个十成十，
我呢，家道中落，除了那些提笼架鸟、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的本事，什么都不会，自然也学起了厨艺，
不过我比你爹可是差远了，学得不怎么样。
这时候爹就觉得我拿着谭家菜的全本菜谱，完全是浪费东西，就打起了菜谱的主意，
后面的事情你大概也就能猜出来了吧。”
后面的事情，何雨柱自然能猜得出来，
“表叔，我能理解，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呢，更何况只是表兄弟，
姑太太千方百计的把这东西从谭家弄来，自然是想让老关家有个安身立命的传承，
你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把菜谱给出去，不然怎么对得起姑太太她老人家，
这事儿就是我爹做得不对，我代他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何雨柱就准备站起来。
何雨柱自然也想要关大爷的菜谱，但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以后关大爷那个儿子结了婚，跟媳妇儿润去了白头鹰，
失望之下，关大爷收韩春明当徒弟的时候，何雨柱估计能蹭一蹭，那才是自己的机会。
看何雨柱要站起来，关大爷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
“柱子，你爹能有你一半的通情达理就好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说我是学得不怎么样，可我以后还有儿子呢，这菜谱总是要传下去的，
可你爹那人，厨艺到了瓶颈，为了菜谱都魔怔了，
后来我们这关系也就越闹越僵了。”
见事情也差不多说明白了，关大爷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行了，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咱们也别在这件事情上耗费精力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怎么样柱子，今儿露两手，让我看看你学到了你爹几成手艺。”
见关大爷说起这个，何雨柱自然有兴趣，
“成啊表叔，正好我现在在轧钢厂当厨子，每天就是那些萝卜白菜的，连肉都做的少，
正不知道去哪儿练厨艺呢，
表叔愿意指点我，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见何雨柱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关大爷笑呵呵的出了个主意，“柱子，我开了家小餐馆，你要愿意，以后每个星期天来我这儿练手艺得了。”
听关大爷说他开了家小餐馆，何雨柱还没说话呢，另一边的蔡全无就有些惊讶了，
“表哥，你家既然开着小餐馆，那我怎么每次来，你都在家，
而且我天天在街上转悠也没见你开门做生意啊！”
说到这个，关大爷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我那间小餐馆在崇文门那边，压根儿就不在正阳门，
而且我这人天生就不爱伺候人，
所以基本上就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每个月赚够一家人的那点嚼谷，就关门歇业，
你自然就见不到我常开门。”
接着，关大爷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又笑呵呵的说道，“嘿嘿，说起来，我还真是托了我这性格的福，
前几个月划分阶级成份的时候，
虽然我有店铺，但不常开门，所以也没有人来我这里上班，不存在剥削行为，
加上收入也不稳定，
上面就没有把我划成小资产阶级，而是小手工业者，
虽然不如工人阶级，但怎么也算是一个好成份了，
也算是错有错着吧。”
听到关大爷的话，何雨柱回忆了一下小手工业者的定义，发现他还真是符合小手工业者的标准，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而且何雨柱也听出来了，
关大爷的手艺应该很不错，至少得是高级厨艺，不然就他这性格，怕是早就喝西北风了。
不过想想也是，关大爷刚刚对标的是何大清这个在丰泽园都有一号的名厨，没点真功夫，也不能这么说。
所以何雨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了，
“成，表叔，只要有空，我就来给你打下手，到时候你可要多指点指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