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昊圣尊，猜测昊圣尊会不会问自己讨要古符。
如果讨要了，自己又该当如何应对。
把古符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古符虽然在自己的灵魂世界里，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请神容易送神难，反正现在是想送也送不出去。
如果昊圣尊要看古符？
也不可能让他进灵魂世界看。
自己和昊圣尊的关系还没好到这地步，信任度还没到这份上。
昊圣尊打量着这片秘境，“你一定觉得，我们这些人对古符很看重。”
“古符确实很重要，但还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其实，秘境本身，比古符更加重要。”
“古符你得到了，那就好好收着，或许将来会有大用。”
“而且，现在就算让你交出古符，你也拿不出来。”
他的话让林默语松了口气，当即拱手，“圣尊大人明鉴。”
昊圣尊还在打量秘境，仿佛秘境对他的吸引力更大，“把整个过程说一下吧，详细点，不要有遗漏。”
林默语在离开秘境后，会写通关的经过，上交给秘境攻略组。
昊圣尊到时候自然也能看到。
可他偏偏亲自来问了，说明他也知道一些，攻略里不会有的事。
没等林默语说话，昊圣尊却抬起手，朝着虚空一拉。
空中有一缕微弱的红光被拉了出来，化作一条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红线，落大昊圣尊手中。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林默语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远古剑客的血竟然还有残存，而且隐藏得这么深，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昊圣尊饶有兴趣地看着林默语，“看来你的经历很有趣。”
林默语当即把自己在秘境里的经历说了一遍。
他说得很详细，除了自己进入时空通道的那一段没说，别的都说了。
包括他用窥真术看到了未来的画面，自己差点被杀两次，都说得很清楚。
昊圣尊听着林默语的话，目光中流露思索。
显然对远古时代的强者，昊圣尊不是不知道。
当时远古剑客留下的鲜血也不仅是这么两滴，在别的秘境里肯定也有。
只是那些鲜血不一定有自己的经历。
林默语在事后也有过思考，之所以会激起那么大的反应，导火索应该就是本源术法。
当时远古剑客曾叫出过750‘本源之力’四个字，本源之力所指的应该就是本源术法。
而且从窥真术看到的未来画面中，那柄破空而来的利剑，并没有斩杀自己的灵魂，而且还收集了自己的鲜血。
由此可见，对方想通过自己的灵魂和血肉，得到所谓的本源之力。
林默语能想明白这一点，昊圣尊自然也能想明白。
昊圣尊在片刻深思之后，方才开口，“你处理的很不错。”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此刻的昊圣尊都有些凝重。
看他的模样，好像有什么该说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林默语说道，“这次我能死里逃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我也不敢肯定，如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清楚，下次碰到我可能会被杀死，但你总要让我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林默语可以肯定，昊圣尊肯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
看他的模样，应该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
那自己就推一把，让他说出来。
果然，在听了林默语的话后，昊圣尊有了决定。
“你跟我来！”
他伸手一挥，一股林默语所无法理解的规则之力笼罩而下，天间变化，两人一起离开了枫林秘境.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别忘了，你也是人族一员
林默语感觉自己正以惊人的速度前进。
神城星域很大，至少横跨百万光年。星系数不胜数。
林默语看到一座座星系在视线中远去，化作小点，最终消失不见。
他们似乎是在传送，又不像是传送。
若说这是空间法则，似乎也不太像。
昊圣尊解释道，“我以规则之力强行扭曲的空间，实现了类似于传送的效果。”
“但是比起真正的空间法则，还要差上不少。”
“并且我这种方法，也只有在人族星域里，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
林默语心中了然，规则之力虽然很神奇，可也不是无所不能。
规则之力，强于法则，但其本身同样要遵循某种规则。
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作为简单的一种理解方式，规则之力可以看作法则的升级版。
他们的速度还在持续加快，林默语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星系。
而且星系的规模也在不断增加，一座座繁华恢弘的巨型星系从身边掠过远去。
林默语意识到，自己正朝着神城星域的中心前进。
越是靠近神城中心的区域，星系规模也就越发庞大。
这里的巨型星系，常常由几十上百颗行星组成。
一座星系里，有的时候会有数颗恒星。
这些恒星和平相处，沿着某种设定好的路线运行，各自秋毫无犯。
昊圣尊解释道，“这些星系，是人族无数先贤努力的结果。”
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林默语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远古剑客和远古巨人大战之后，秘境开始演化，当时有很多强者为了争夺秘境的所有权，展开大战。
最终结果是人族胜了，当时的人族应该叫星空神人族，是四大源族之一。
后来人族中的先贤们，施展伟力，搬来了无数星辰，组成一座座星系。
神城星域里的绝大部分星系，其实都是后天形成的。
先天形成的星系，早就在那场大战中被摧毁。
人族就在这片人为形成的星系里，繁衍生息，成了大世界中的强族。
昊圣尊继续说道，“我们向来主张，有多少能力，就办多少事，知道多少事〃」 。”
“实力不够的情况下，有些事不需要知道。”
“就像那些彼岸境，其实他们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林默语问道，“那您呢？”
昊圣尊呵呵一笑，“我自然也有，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昊圣尊依旧没有说。
不过林默语却听出了叹息，还有浓浓的无奈。
昊圣尊带着林默语飞了很久，飞越了数万光年，进入了神城中心。
一进入中心，林默语就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气息。
首先是人皇网络，人皇网络的力量在这里变得无比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林默语忍不住睁开灵魂之眼，看到了一幕奇景。
法则线条交织在一起，而在法则线条之外，则出现了一张大网。
这张大风无孔不入，将法则线条牢牢包裹起来。
林默语这才意识到，人皇网络为什么可以构建出虚拟的法则海。
究其根源是因为它本身就能掌控这种法则。
就算不能掌控，至少也能利用法则之力。
视线中出现了一团火焰，火焰如恒星熊熊燃烧，但是比起恒星不知道要大多少。
普通恒星，就是千颗万颗加在一起，都无法与之相比。
而它散发出来的力量，正是一切的源头。
“这是人皇网络的本体。”林默语带着震惊，忍不住开问询问。
昊圣尊道，“没错。”
人皇网络占据着一片极为广阔的星空，这里也被称为核心之地。
昊圣尊带着他，以惊人的速度，一头撞进了人皇网络的火焰。
没有想象的高温，相反有种回到母体的感觉，十分舒适。
速度陡然慢了下来，林默语眼前的画面迅速从模糊变得清晰。
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方奇特的空间，是人皇网络内部的某处空间。
在这里，一个个光团随意飘荡。
“这是。。。秘境！”
林默语轻声说道，他看得出来，这些光团就是秘境。
昊圣尊此刻也露出些许笑意，“没错，这些就是秘境，都是被通关后的秘境。”
“演化它们的古符已经被取走，秘境虽然还在，但已经失去了最初的作用。”
“虽然不能再让人进入，可是通过对它们的研究，我们依旧可以得到大量信息。”
“就比如你刚刚通关的枫林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