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语杀气升腾，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这些叛乱的种族，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团亮光。
耳边响起似是歌唱的声音。
“怎么会有歌声。”
“这歌声，似乎蕴含着某种规则。”
林默语心中一紧，瞬间警惕。
亮光靠近，越来越清晰。
终于看清了亮光的本质，林默语不禁皱起眉，“这是一艘船？”
一艘船，一艘帆船。
帆船在漆黑星空中起起伏伏，犹如在汪洋之中，顺着浪头前行。
在它身下，空间卷起风浪，荡出千层涟漪。
林默语眼中露出震惊之色，“空间法则。”
推动这艘帆船前进的，正是空间法则。
林默语切换到亡灵视野，并没有看到灵魂。
帆船上没有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歌唱。
如此诡异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帆船有灵，器灵！
“难道，这是件空间类法宝，而且是诞生了器灵的空间类法宝？”
林默语心中一动，迅速跟了上去。
他距离帆船越来越近，帆船荡漾出的空间法则也越来越明显。
林默语感受着空间法则，就像是在看世间最美妙的事物一样，难以自拔。
比起亡灵之翼激发的空间法则，这艘帆船明显更加吸引人。
终于，林默语来到了帆船跟前。
帆船并不大，长度不到十米，比起人族的那些战舰，只能算是小不点。
林默语伸手，想要去接触帆船。
手从帆船中穿过，根本无法触碰。
两者就如同处于不同空间，可以看见，却无法触碰到。
林默语试了几次，结果都是如此。
“他并不在这里。。。”
林默语忽然明白，帆船并不在这里。
这里只是它的一个投影，谁也不知道它真实的位置。
不在这里，就无法将之收取。
林默语887只能跟在帆船后，感受它荡漾出来的空间法则。
帆船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歌声变得急促，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林默语紧追不舍，但两者的距离正在迅速拉远。
亡灵之翼唰地展开，磅礴的灵魂力注入其中，亡灵之翼剧烈震动起来，强烈的空间法则从中滋生。
林默语一头撞碎了面前的空间，以惊人的速度追上去。
动用亡灵之翼后，林默语的速度至少提升数倍。
千万里星空，也只在弹指间。
他完全不顾及灵魂力的消耗，转眼间就来到了帆船后面。
此刻帆船再次加速，越来越快。
林默语全力追击，可双方的距离还在不断拉远。
眼看着帆船消失在视线中，林默语无奈地收起了亡灵之翼。
这一场追逐是林默语输了，输的是对空间法则的掌控上。
对方虽然只是件法宝，但明显要比自己强。
昏暗的光从不远处照射过来，林默语转头看到了红星。
没想到自己一番追逐，最终又回到了红星附近。
红星的声音响起，“小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林默语道，“晚辈追一艘帆船，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这里。”
红星呵呵一笑，“帆船，那是破空至尊的本命法宝，名为破空舟。”
“它有灵智，你追不上的。”.
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 招魂曲，魂归来兮
红星和林默语说了破空舟的一些故事。
它的主人是破空至尊，是人族中少有的领悟空间法则的至尊。
破空至尊的战力，在所有至尊中独占鳌头。
在一场大战中，破空至尊以一己之力，拼死了黑血大界的一位天尊。
以至尊之身，拼死天尊，足可见破空至尊战力有多强。
在这场大战中，破空至尊重伤垂死，最终他来到域外，选择了在这里自我埋葬。
没有人知道它将自己葬在何处。
红星带着回忆，“差不多百万年前，当时我苏醒不久，它就出现了。”
“它唱着招魂曲，在这片域外空间里，不断飞行。”
“可惜，无论它把招魂曲唱得多嘹亮，破空至尊也不会回来了。”
据红星所说，招魂曲是当年人族中最为盛行的一首曲子。
招魂曲是由一位精通灵魂法则的天尊所创，据说可以凝聚信念，聚拢灵魂碎片，令死者复活。
在那个时代，有一种说法，人死后灵魂会散于天地间。
若是能将灵魂召唤回来，就有机会令死者复生。
不过更多人觉得，那只是天尊安慰大家的。
可当时，还是有很多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唱了起来。
在战斗最激烈的那段时间里，招魂曲也是最嘹亮的。
林默语听着红星的话，细细品味着刚才听到的招魂曲，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压抑，像是一种呼唤，引起内心强烈的悸动。
他按着自己的记忆，试着哼唱了一会。
原本平静的灵魂，忽然变得有些悸动。
好像冥冥中，与某些存在发生了共鸣。
一时间，有无数声音在灵魂耳边响起。
他立即停了下来，所有声音也随之停止。
红星道，“忘了和你说，招魂曲必须要到彼岸之上才能唱，你还不行。”
林默语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刚才只是试了一下，灵魂就有些不安。
再度告别了红星，林默语第二次踏上回家的路。
仅是从招魂曲里，他就能感受到当年那场战斗的激烈程度。
人族是如何在受到压制后反扑，最终获得胜利。
红星并没有把当年战斗的细节说出来，当年必然发生了许多事情。
红星说得太笼统，但这种事，也只有自己亲眼去看，才会有真实的感受。
可能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
林默语想到了那个古符，曾经带着自己回到那个时代。
如果有一枚古符，可以带着自己去看看远古时期的大战，当年的盛况，也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这一次，一直到背后红星光芒完全消失，天地彻底陷入黑暗，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默语越走越远，四周越来越寂静。
星空中没有任何声音，哪怕以他敏锐的灵魂，也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林默语沿着红星所指的方向前进着，每一步都是150万公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少路。
他依旧还在域外，域外实在太大了，大到难以想象。
即使在远古时期，那些至尊都没能把域外探索清楚。
征服各界，把各界本源送至大世界，令大世界不断扩张强大。
在很长一段时间，域外这片空间始终处于扩张阶段。
至尊们也不可能实时的，把扩展出来的空间探索明白。
而且吸收其他世界的本源，还会滋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比如出现了一些大世界中不该有的星空巨兽，一些古怪的险地，各种可能性都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大战失利的时候，人族会决定让一部分重伤的至尊圣尊退回域外空间。
确实有些区域，没人知道是什么地方。
红星所说的这些，很多也是听说。
因为他本身并没有进入过域外空间的最深处，只是听别的至尊说起过而已。
“曾经，这里是有星辰的，即便不多，也是有的〃¨ 。”
“可是现在，这里成了真正的荒芜。”
一批骷髅神将出现在星空之中，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林默语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出一批骷髅神将，让他们对域外空间进行探索。
在感应转弱的时候，他又会收回骷髅神将。
目前为止，他前后放出了去一万批骷髅神将，每一批都是一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