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听说是两口子有矛盾，那男的就把老婆给杀了，然后又上吊自杀，那个惨啊，血流了一地。”
“嘿，您瞅这事闹的。”
“还是找房子的事。”秦少言一脸诚恳的说道，“我朋友开了一个公司，需要一个宽敞的地儿，交通要便利，这个房租不能太高。”
“股东合作协议，一致行动人协议，股东分红协议，退出协议，保密协议和竞业限制协议。”秦少言催促道，“赶紧签了，今天还有一堆事呢。”
“嗨，我看你一准儿就是有事。”刘大妈笑眯眯，带着看透一切的得意，“说吧，这次有什么事？”
“我这也就是看你这孩子老实。”刘大妈想了想，“你这个房子还有什么要求吗？”
“嚯，这么凶啊。”
“不是你程序员那套。”秦少言有些无语，“就是那套风水罗盘啊，桃木剑之类的，都带上。”
秦少言捧着哏，和刘大妈来到了一个路口，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哦。”张平易站起身来，“那就走吧。”
张平易皱起眉头，看着这些文件迟迟不语，里边各种繁琐细致的条款，绕来绕去的遣词造句看的他头大。
三枚黄澄澄、金灿灿的铜钱弹落在地上。
“带这玩意干什么？”张平易有些莫名其妙。
“有没有那种凶宅啊。”秦少言一脸期待的看着刘大妈，“就是死过人，死的越惨越好。”
“简直太好了，我租了那么多房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您给我找的这个，就是一个字，舒坦。”秦少言满脸感激的说道，“多亏了您，不然我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非得让黑中介坑了不可。”
“住得惯就好，你以后有事就来找大妈，这片我门儿清。”
过了不到半小时，张平易有气无力的撞开门，抱怨的说道：“你给我买手机不会就是为了随时随地叫我来回跑吧？”
“你先给大妈戴高帽，我可先跟你说好。”刘大妈神神秘秘的说道，“那地方可邪性着呢，连续开了四五家店，都是不到半年就黄了，上一家租客更是横死在里边。”
到了居委会门口，秦少言挂上了热情的笑容，“刘大妈，我来看您来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刘大妈站起身来，“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烈日的阳光透不进昏暗的楼道里，有股阴恻恻的气息。
提前得到通知的房东正满脸阴沉站在门外，“谁要租房啊？”
第31章 凶宅创业
阴暗的走廊里，房东粗壮的身体杵在门口，脸色阴沉，手里拎着一串钥匙，不断哗啦哗啦作响。
秦少言站了出来，“我们来看看。”
房东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秦少言，“是你要租房啊？”
刘大妈推了房东一把，“我说大斌子，人我给你带来了，你领人进去看看啊，还没看房子怎么样呢就问人租不租。”
房东嘟囔了一句，有些不情不愿的拿出钥匙打开了蓝灰色的防盗门。
“牛逼。”张平易竖起一个大拇指，由衷的佩服道。
秦少言第一个迈步走了进去，仔细打量起房间。
“……”
“痛快点，租不租？”
秦少言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这个房子最近也没人租啊。”
房东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咳嗽一声说道：“我跟你们讲啊，我这地儿可是相当的抢手，地方宽敞、交通便利，人流量还大，绝对的旺铺。”
“哎呦，你这房子那点事附近谁不知道啊，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刘大妈咳嗽了一声。
“房租六千，房租我一个月一付，每个月月初付款，没有押金。”
“知道了？！”房东惊了，随后有点慌，“他们知道什么啊？”
“什么凶宅不凶宅的。”秦少言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我是唯物主义者，才不会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两千。”
房东很惆怅的继续抽着烟。
“这么凶的宅子你都敢租。”张平易感叹道。
“第二个方案，押一付三可以，但是前半年每个月两千。”秦少言比划了两根手指，“半年之后我公司没事，我给你房租六千。”
“大妈，我不是说您。”房东脑袋汗，急忙辩解起来，“我……”
这一间足足有两百平出头，占了半层，中间没有隔断，只有两根承重柱，一眼望去十分宽敞。
“可以租。”秦少言微微一笑，“但是你说的八千一个月不行。”
这气氛，这布景，要是再加点BGM，就是一个字。
“行。”秦少言露出了笑容，“咱们现在签合同。”
“那你说多少？”房东不满的问道。
当场清点完钱后，房东感慨的说了一句，“兄弟，我这八千块一个月的房子，被你前两千后六千一弄，相当于你白占我半年房子啊。”
“你跟我急什么？！”刘大妈有些不悦，“我可没传瞎话，这些又不是我说的。”
秦少言转头看向张平易，“张天师，您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我这两个方案你先听听。”秦少言问道，“然后你再决定选哪个？”
“有你这句话就行。”秦少言笑着看向房东，“这地方我们还算满意，不过这个价钱有点高。”
交了钥匙之后，房东十分落寞的逃离了此处伤心地。
“你倒闭了关我什么事啊？”房东觉得莫名其妙。
房间两侧堆放着一堆桌椅板凳，看起来像是上一任租户遗留下来的。
秦少言由衷的夸了一句，“您数学真好。”
？？？
防盗门一拉开，只觉得一股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房东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在门口收住了脚步。
“？！”房东像是被噎着了一样，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是他们……他们做生意不行。”
“那你看我做生意行不行？”秦少言笑着反问道。
“啊？！”房东愣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是我对租客比较挑，他们来租我都不租给他们。”
刘大妈拉了房东一把，低声说道：“差不多得了，你这个地方一年多没租出去了，难不成你要一直放着落灰啊。”
房东拿出了合同，在细节上改了改，然后租赁双方签字，交钱，打收条。
“再说了，你这个地方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租出去多少有点人气。你看看周围，就你这冷清，再不来人楼下的铺子都没人租了。”
秦少言热情的将刘大妈送出了门，然后塞了两千块钱红包，刘大妈推让了一番，欢天喜地的走了。
“这不行。”房东立刻就嚷嚷道，“都是押一付三，没有你这么干的。”
刘大妈白了他一眼，“行了大斌子，人家都知道了。”
涓.涓浜.浜.涓
“两千？！你怎么不去抢？”房东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搁一年前我这地方低于两万我都不租，要你八千还是我看在刘大妈面子上。”
张平易抬头扫了一圈，点了点头，“挺好。”
房东皱起眉头，“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少言好奇的走过去，“你看什么呢？”
“都说风水不好，我偏偏不信邪，我就要做凶宅创业第一人。”
“我租你这房子我可是担着天大的风险。”秦少言冷笑起来，“我付了三个月房租，第一个月就倒闭了，那算谁的？”
“我跟您说，不信谣不传谣啊！”
房东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拿脚碾了碾，“半年后房租也得是押一付三啊。”
秦少言一转身，满脸笑容端端正正的向张平易鞠了一躬。
“……”
“我要是数学好能被你绕进去？！”房东长叹一声，“就冲你这能力，你这公司亏不了。”
地道！
“们看吧。”
“甭管是我没能力还是你这风水有问题，这地方客观事实就是这样。”秦少言笑眯眯的看着房东，“我要是租了您的房子，干不到半年走了，到时候他们可不会说是我不行。”
房东郁闷了，狠狠抽了一口烟，“你说说第二个方案。”
“咱们这是双赢。”秦少言微笑的商业互捧了一下。
秦少言点了点头，“确实挺旺的。”
回到楼上，看见张平易站在大厅的中间沉思。
房东一下就不乐意了，“就这还高？你出去打听打听，附近的店铺门市房都什么价？八千一个月还嫌高啊？”
房东随手拉了一下灯的开关，顶棚上的灯管刚亮起来就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灭掉一般。
恐怖片来这取景，压根都不用加滤镜和特效，实拍都能出来效果。
地面上都有一层明显的浮灰，看起来好久没人来过了。
房东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快说。”
“地方你们也看过了。”房东看着秦少言，直接说道，“给个准信儿，到底租不租。”
房东一下就急了，“大妈，您可别他们胡说八道，我这里可不是凶杀，上任租客是煤气中毒死的。什么灭门惨案上吊分尸什么的绝对没有。咱们街坊可不能乱传闲话啊，他们是有人嫉妒我这套房子地方好，上赶着造谣。”
秦少言咳嗽了一声，“房东，我听说之前租客待不了半年就走了。”
“张天师，剩下的事就麻烦您了。”秦少言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求您给好好做做法，驱驱邪，改改风水。”
“……”
第32章 一起糊弄
晦暗的大厅内香烟袅袅。
张平易一手托着风水罗盘，一手掐着剑诀，一派仙风道骨。
脚下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的绕着房子转了一圈，然后停了下来。
“过来上柱香。”张平易从挎包里三支掏出香，点燃交给了秦少言，又给自己点了三根。
“刘师兄！冬哥！”秦少言张开双臂，上去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一年多都没见了啊！”
秦少言一把将身后的张平易拉过来，“小张，来我给你介绍。刘强冬，冬哥！人民大学高材生。”
咱们应该用不到刻录机吧？
“给我来几台刻录机。”秦少言大大咧咧的进门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