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扈再兴还在犹豫要不要反抗时,左右的侍卫已经长刀出鞘,迅速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面对这突来的变故,扈再兴心中虽紧,但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地沉声质问道:“赵大人这是何意?”
若不是有些顾忌,就凭眼前几人,不可能这样轻松地就近到他身前。
他没想到,这位刚来任职没多久的顶头上司,会如此果断。
难道有人泄露消息?
想到此处,扈再兴的心中又是一紧。
就在此时
“何意?”
一道呵呵的笑声突然在几人耳边响了起来:“赵大人当然是准备拿你前去交差,扈统制你说这是何意?”
赵方脸色巨变。
就在他想要招呼侍卫的时候,只觉得腰间一痛,浑身瞬间僵硬,接着嘴中便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对面的几个侍卫,
似乎同样如此。
紧接着,
一道鬼脸青影飘忽若神,倏忽之间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扈再兴犹豫了下,上前抱拳行礼,沉声道:“属下见过世尊!”
赵方见此,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身边,已经被反贼钻了缝子,直气得老牙咯咯作响,两眼直欲喷火。
牛顶天看了一眼后,淡淡地说道:“扈统制还不带赵大人回去休息?”
“赵大人年纪大了,身体难免有些不适,得让他好好呆在家中休养。记住了,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
“另外,记得找出赵大人的官印,和陈统制迅速控制襄阳守军,避免发生骚乱。”
扈再兴面色有些复杂,深深吸了口气后,抱拳道:“是!”
天亮之后,
知府大衙内突然传出了赵方赵大人染病休养的消息。
并且将襄阳城的一应军务,交给了孟宗政、扈再兴,和陈祥三人一起打理。
起先还有不少人强烈不满,提出想要探望赵大人。
但是还没到第二天,这群声音陡然间就平息了下去。
襄阳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眼前的这幅局面,是牛顶天不曾预料到的。
他没想到事情进展的会如此顺利,若是照原先的计划,最晚也要等到今年年底,才能控制住襄阳城的力量。
“摩尼教与太监功不可没啊。”牛顶天看着天边的红霞,口中轻笑道。
如今的形势一片大好,只要不公开扯旗造反,整个襄阳城就是他说了算。
倘若摩尼教的其他高层过来夺权,扈陈二人暂且不说,孟宗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牛哥哥,牛哥哥,傻姑姐姐醒了!”黄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自从那日傻姑服了灵泉水,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时间。
牛顶天精神一震,迅速飞身掠过房檐,向西边的一处院子闪了过去。
入了房间,陈瑾儿几人都在。再次见到床上的“傻”妹妹时,牛顶天不由一阵恍惚。
那双原是呆呆的眼眸,此刻已经异常澄澈明净,空灵动人。
“妹妹好了?”牛顶天笑着看向一旁的陈瑾儿与严怀夕。
然而,两人却未说话。
PS:关于傻姑这段情节会大改,跳过看吧。
紧接着脸上难掩激动,起身缓缓走到身前时,抿着嘴巴差点就要哭了出来:“哥哥!”
牛顶天宠溺地摸摸脑袋,轻声道:“恢复了就好。”
过了会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妹妹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若是没有名字,一会哥哥给你取一个。”
既然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也该有个正常的名字,不能再让外人傻姑傻姑的继续叫着。
傻姑听此,情绪突然变得低沉,闷了闷后,小声说道:“爹爹去世之前喊过傻姑秀儿。”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从小带着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那会他除了喝酒,就是整日愣愣地看着远方。
但是自己浑浑噩噩一场梦,醒来之时,他死前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曲秀儿?”牛顶天轻声自语道。
随后嘴角渐渐弯起,显然对这名字是非常满意。
傻姑犹豫了会,继续说道,“有一次家里闯进来很多人,爹爹跟他们打斗的时候,我伤了脑袋,慢慢地就有些疯傻。”
“有一天晚上,我爹爹在酒馆里又和一个人打了起来,后来他们俩进了密室很久都没有出来,我进去见了尸体后,就变得疯疯傻傻的再也没有清醒过。”
“后来没过多久,傻姑就遇见了哥哥和嫂嫂。”
听到此处,房间里的几人突然感到有些沉闷,往昔的那段日子,陈瑾儿最有感触。
牛顶天见此,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妹妹还有哥哥和嫂嫂,往后你就叫曲秀儿!”
“接下来跟着我好好学武,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回趟牛家村看看,你爹爹的尸骨就埋在你家酒馆屋后。”
当初他把曲灵风的尸骨从密室里带出来,就是等着今天。
古人讲究入土为安,即使当时连个棺材板都没有,也总算是有个归宿。
而如今妹妹恢复正常,他也没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该全心全意干事业了。
接下来的时间,
牛顶天并没有沉溺在韩女侠温软的怀里,而是直接让陈瑾儿和包师姐放下山庄里的俗物,然后全身心的帮助两人提升武力。
往后的日子,只要身边多出一位不会武功的人,他一定程度上就算多了一份累赘。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至少万一哪天他不在了,相信她们几人也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至于说靠别人?
呵~
恐怕靠着靠着,就会被人贪图起了身子。这一点,对于同为男人的牛顶天来说,再清楚不过。
在教授武功之时,
相比于毫无武学基础的包师姐,陈瑾儿至少已经熟悉过北冥神功的运功法门。
因此,服用灵泉水后,她的进步可谓迅速。
但是在包师姐的面前,牛顶天突然有些抓瞎。
这是和当年的他一样,是一个连经脉穴位都不会的菜鸟。
连续几日,他只能手把手地在其身体上摸索着教导。
至于内力,见包师姐进步缓慢,牛顶天开始时不时地亲自向她体内渡入一点。
其间,
陈瑾儿又开始试探着在牛顶天的面前提起了严怀夕。
这是她早就给这小子物色好的未来娘子,而且,她已经和对方父女两人隐晦地通了气。
但是眼下的情况,着实有些尴尬。
某日,
来到院中后,见牛顶天犹在没心没肺地躺在亭中的藤椅上纳着凉,陈瑾儿的气就没打一出来。
随即步伐轻迈,闪到身旁直接拂袖扇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怀夕妹妹你就不管了?蓉儿她俩你到底要选哪个?赶紧给个准话!”
且不说她自己是何种想法,这两个小姑娘的年龄最合适。
她觉得黄姑娘的确不错,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标志美人。
但是她对严怀夕早已先入为主,更何况当初还是她自己多管闲事,率先向对方父女表露的心思。
而如今这小子往家领了人,难道就对其不管不问?
牛顶天缓缓睁地开了双眼,方才鼻间的香风,一拂而过,他心底竟生出了淡淡的失落感觉。
“选哪个?”他似乎有些诧异,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做选择?”
陈瑾儿听后,微微一怔,她还未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牛顶天见此,眼中意味莫明地说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如今我也大了,眼前的自然是统统都要!”
陈瑾儿听了就是一愣,
都要?
这小子什么意思?
回过神后,见这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陈瑾儿唰一下脸就变得通红。
羞恼之下,她两眼一瞪,挥起衣袖就朝脸再次扇了过去,恶狠狠地道:“我懒得管你!”
说着,
便落荒似的逃向了亭外。
是夜,
牛顶天再次悄悄来到了包师姐的屋内。
这里间熟悉的味道,让他最近渐渐地开始着迷。
因为白天院内总会人来人往,他也不好一直待在屋内跟人贴身教导。
其实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顾忌到包师姐的脸皮薄,两人只能深夜出没。
由此可见,包师姐如今还是很想进步的。
“来了?”
“来了,”
“那快点吧!”
“师姐忍着点,我来了!”
随着一股股温热的真气涌入体内,包师姐的脸色渐渐潮红,咬着银牙忍受着体内的阵阵疼痛。
由于她之前未曾修过内力,体内的经脉穴位相对而言,就较为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