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村长想跟你说电话。”
陆文强脸色顿时雪白,汗如雨下,他两股战战向前:“村,村长…”
他口干舌燥:“我,我说错话。”
大手落下!
陆文虎等人都不自觉闭上眼睛。
大过年的,要是被村长来一记爱的耳光,总归还是有点丢脸。
耳光没打!
陆文东手落在陆文强肩膀上,吓的陆文强险些都要尿了。
“强哥,你最近这么威风,肯定到处都有人捧着咯?”
“没有,没有。”
陆文强吓的大叫:“村长,我错了,我错了。”
“你怎么会错?”
陆文东笑道:“当年曹公最喜欢在过年的时候出兵。”
“现在阿强你也这么讲,我看你很有曹公的风范嘛。”
陆文东已经知道了,他这票村民啊。
如陆文强、陆文虎,都比较喜欢登录别人闲置的账号帮别人练级。
陆文强哆哆嗦嗦:“村长,我讲错话,我大嘴巴。”
其他人也战战兢兢。
陆文东哼一声:“大过年的也不消停。”
“我看你们倒是很勇!”
众人连连赔笑:“村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再也不敢了。”
眼见陆文东背着手走近,一群人互相看看,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走先,走先。”
陆文强就跟受惊了的兔子般,赶紧往回走。
其他人也乱哄哄跟着。
“孱仔杰这吊毛,我早看他是短命鬼。”
陆金风讲道:“三角眼,吊丧眉,讲话娘里吧唧,做事又孤寒。”
“应有此劫啊。”
“孱仔杰这混球确实不是什么好鸟。”
陆文强也不屑,他冷笑道:“你们怕是不知道,他竟然让乡里欠他钱的去卖老婆。”
“卧槽?你光顾过?”
大家都知道花柳强的爱好,也就是裤裆里的那点事。
从深水那最败火的半老徐娘,再到庙街的20分钟,又到钵兰街、尖沙咀、湾仔…
港岛烟花之地,到处都是花柳强战斗过的痕迹。
陆文强赶紧解释:“我一开始可不知道。”
“麻的,那臭娘们也坏,一开始还装作不认识我,等被干的哇哇叫了,才说认识劳资。”
“然后就跟我诉苦!”
“麻的,关我屁事!”
陆文强心有余悸的抹一把虚汗:“幸亏是粉岭的,要是我们西贡的,那多尴尬呀。”
陆文虎斜眼打量下陆文强的小兄弟:“强哥,少吃点药。”
“你娘!”
陆文强气的捏起拳头。
“逼良为娼!呸!”
几人齐齐唾弃:“连自己乡人都下手,难怪会被打死。”
“话又说回来。”
几个人窃窃私语:“彭大胆这么大胆子?”
“他当年要是有这么大胆子,家里老豆、二叔也不会被搞那么惨。”
“这还用讲?”
陆文虎怎么说也在易发那种复杂的环境中历练了快一年乐。
当下就讲道:“彭大胆自己肯定没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有村长在,彭大胆就有了这个胆子!”
几人被陆文虎给说迷糊了:“矮脚虎,你他娘的到底在说什么JB毛!”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啊,没文化!”
陆文虎洋洋得意:“阿强,我听说你家里有人参酒?”
陆文强顿时心疼,那人参酒老壮阳了!
只不过,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也豁出去了:“快过年了,喝,必须喝。”
“大家图个高兴。”
……
“大哥!”
彭大胆不过就是个普通村民,现在杀了人,又落在陆家村手上。
被几个专业人士那么一审,几下就倒了个干净。
负责审讯的是夏侯武,作为合一门的高手,他既能上阵杀人,也能帮人梳理筋骨。
夏侯武道:“彭大胆跟彭振杰家有仇,一直积郁在心。”
“今天看了电视后,他认为彭振杰做事不公道,所以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后面被激,便拿石头砸死了彭振杰。”
“没有预谋,没有人指使。”
陆文东沉着一张脸点头:“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
在新界这片土地上,陆某人是肯定不提倡以下犯上的。
现在,死的又是彭氏的族长!
如果不搞清楚的话,肯定会引起骚动。
其实骚动也没事…
以陆文东的能力,他自然能够摆平。
问题是,东哥担心有人有样学样,趁机搅乱新界。
那这年还过不过了?
“把人转给阿积,让他跟新界总区成立联合专案组!”
“相关警卫,全部换成我们的人,这家伙,不能死!”
“还有,去找董卫国,让他帮彭大胆做辩护!”
……
“昌仔,你以为让你做族长,你真是族长了?”
屏山邓氏宗祠之中,以孟叔为首的一群族老正自围攻昌仔。
他们气势汹汹:“今年,为了填补族里,公账都快被整空了。”
“分什么分?”
“先填公账!”
一群人七嘴八舌:“公账是我们邓氏的根本!”
“它在,邓氏就保得住。”
“要是公账拿不出钱,邓氏就散啦。”
昌仔自然晓得孟叔等人的鬼主意。
什么保公账?
不就是保你们这群老骨头的小金库?
踏马的,连叫女人上门都要从公账报销。
“孟叔,各位叔父。”
昌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你们也看到电视了。”
“太公分猪肉。”
“龙虾湾陆家村的村民个个都领到了猪肉。”
“全世界都看到了!”
“关我们屁事。”
话一出口,这人感觉有点不对,又马上补充。
“人家陆家村有钱!太公能耐!”
“昌仔,不是老叔说你。”
“你看看你,自从你上任以后,都做了什么?”
“我们屏山邓氏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当年,搞钱就没有不轻松的。”
“现在我们丢了给石岗军营供应物资的活。”
“也就是靠走私、收租补贴一点。”
“昌仔啊,你的任务应该是带领乡民赚钱,不是打公账的主意。”
昌仔看这群老家伙油盐不进,顿时怒了:“那乡民就不用分钱了?”
“大家忙活一年,可都等着呢。”
“你这都说的什么胡话?”
一群老家伙更怒:“他们平常没拿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