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帝视后？听起来确实很诱人。”
“不过，子涵，有句话叫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了些。
“娱乐圈这种地方，艺人火了就想甩掉老东家自立门户，跳槽去更有实力的公司，太常见了。”
张扬心想这种事前世也见过不少。
他继续说道：“有些艺人，确实是能力出众，眼光独到，在老东家积累了足够的人气和人脉之后。
脱离出去，凭借自己的实力和对市场的精准判断，的确能发展得更好，甚至成为真正的顶流。”
“但更多的是另一种情况。”
“稍微有点名气，被粉丝和媒体一吹捧，就飘了，认不清自己的真实位置。”
“总觉得是自己天赋异禀，平台只是锦上添花，甚至觉得平台限制了自己的发展。”
“这种人，一旦离开了最初培养他们的土壤和精心为他们规划路线的团队，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
陈子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刘师师就是后一种？”
张扬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她现在，就像一只被吹胀的气球，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却还不够扎实。”
“《仙剑》的龙葵，《步步惊心》的若曦，这两个角色确实让她火了。”
“但这两个角色，是谁给她的？剧本是谁写的？资源是谁给的？”
张扬看着陈子涵，语气平淡。
“她以为是自己有多厉害，能扛起大女主的戏了。”
“英皇的S级资源，听起来很好，但也要看给谁用，怎么用。”
“吴奇龙？他自身在内地的根基都还没那么稳固，还想带着刘师师一起飞？”
“太想当然了。”
陈子涵轻叹一口气：“话是这么说，可万一……”
张扬摆了摆手，打断了她。
“没有万一。”
“随她去吧。”
“让她出去闯一闯，碰碰壁，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很快就会明白，离了我张扬，离了扬天娱乐为她量身打造的这一切，她什么都不是。”
张扬的语气很轻。
陈子涵看着他，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
她了解张扬，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做事的眼光和手段，往往超乎常人的预料。
既然他这么说，那刘师师的结局，恐怕真的已经被他看透了。
“好吧，那这件事就先这样。”
陈子涵收起了合同。
“《寻秦记》那边，张波芝已经顺利进组了吧？”
张扬点头：“嗯，昨天刚办完手续，今天应该就开始熟悉剧本和角色了。”
“TVB那边很配合。”
香江，《寻秦记》剧组。
正如张扬所说，张波芝已经顺利进组。
不仅如此，张扬作为主要投资人之一，这次在演员片酬上，给得相当大方。
凡是参与《寻秦记》拍摄的TVB演员，无论角色大小。
拿到的片酬都比他们平常在台里拍戏高出至少两倍。
一些戏份比较重，或者名气稍大一些的，更是直接拿到了三倍的价码。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整个TVB都轰动了。
那些没能被选上参演《寻秦记》的演员们，一个个捶胸顿足，眼红得不行。
要知道，TVB演员的薪酬在业界是出了名的低。
现在有这么一个赚外快，而且还是赚大钱的机会摆在面前，谁不眼馋？
一时间，张扬和扬天娱乐，成了TVB内部讨论度最高的话题。
和张波芝私交不错的李彩华，就是众多羡慕者中的一个。
比起如今因为《寻秦记》重新获得关注。
片酬也水涨船高的张波芝，李彩华的处境可谓是相当惨淡。
她和TVB的合约即将到期，但电视台方面迟迟没有续约的动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TVB这是不打算再用她了。
就算最后因为某些原因勉强续签，待遇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多半就是放养状态，有戏没戏全看运气。
那跟没签，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李彩华最近一直在为自己的前途发愁。
眼看着好姐妹张波芝搭上了张扬这条大船。
不仅拿到了《寻秦记》里乌廷芳这样重要的角色，片酬还翻了几番，李彩华的心里是五味杂陈。
她想，如果自己也能认识张扬，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的机会？
这天，李彩华特地打听了张波芝的拍摄通告。
趁着剧组午休的时间，她来到了《寻秦记》的片场探班。
“波芝姐！”
李彩华老远就热情地打招呼。
张波芝刚卸下戏服，正准备去领盒饭，看到李彩华，有些意外。
“彩华？你怎么来了？”
李彩华快步走上前，亲热地挽住张波芝的胳膊。
“我这不是听说你进新组了嘛，特地来看看你。”
“波芝姐，你这身戏服真好看，英气十足！”
李彩华由衷地赞叹道，目光在张波芝的造型上流转。
张波芝笑了笑：“还行吧，就是打戏多，有点累。”
“对了，你最近怎么样？有接到什么好戏吗？”
提到这个，李彩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也黯淡了些。
“我……还是老样子。”
“没什么合适的角色。”
她叹了口气，随即又强打起精神，对张波芝笑道：
“不说我了，波芝姐，你现在可真是风光无限啊！”
“《寻秦记》这么大的制作，项少龙是古乐，乌廷芳是你，这戏肯定爆！”
“｀ ～听说，你们这部戏的投资方是内地的扬天娱乐，老板就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张扬导演？”
张波芝点了点头：“嗯，张总是主要投资人之一，也是他拍板定下我演乌廷芳的。”
李彩华眼睛一亮，语气更加热切。
“张总真是慧眼识珠！”
“波芝姐，你跟张总熟不熟啊？”
张波芝看了她一眼，心中大致猜到了几分她的来意。
“还算可以吧，合作过几次，他人挺好的，对演员也尊重。”
李彩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凑近张波芝，压低了声音。
“波芝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个忙？”
张波芝不动声色：“什么忙？你说说看。”
李彩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就是……你也知道我跟TVB的合约快到期了，后续还没着落。”
“我想……你能不能找个机会，帮我引荐一下张扬张总？”
“我想跟他认识认识，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只要能给我一个角色，什么都行！”
李彩华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她知道，这可能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张波芝听着李彩华近乎哀求的话语，看着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一种被人仰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彩华，瞧你说的。”
“什么叫只要给你一个角色就行。”
“咱们姐妹一场，我还能不帮你吗？”
李彩华眼睛更亮了，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
“波芝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那你……”
张波芝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姿态优雅。
“张总这个人呢，其实很好说话。”
“尤其是对有潜力的艺人，他一向不吝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