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杨蜜，唐烟……”
“她们……都是张扬一手捧红的？”
煊煊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陈子涵。
陈子涵侧过头，看着煊煊。
“不然呢？”
“张扬的眼光和能力，圈内是有目共睹的。”
“他看好的人，只要肯努力，想不红都难。”
煊煊沉默了良久。
她的眼神闪烁着，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向陈子涵。
“陈小姐。”
“如果……如果我也签到扬天娱乐。”
“张扬他……也会像捧杨蜜她们一样捧我吗？”
“我……我也会一炮而红，会像她们一样大受欢迎吗？”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陈子涵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目光，在煊煊的脸上、身上，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了一遍。
煊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半晌。
陈子涵才缓缓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想要被张扬签下，并且得到力捧……”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那自然是要有……能让张扬看上眼的魅力才行。”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煊煊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你的话……”
陈子涵轻轻地“呵”了一声，没有把话说完。
煊煊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不是傻子，陈子涵话里的意思，她听得清清楚楚。
这分明是在说，她煊煊，入不了张扬的眼！
她没有展现出张扬想要的“魅力”！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煊煊好歹也是TVB曾经的当家花旦，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奚落！
“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煊煊的声音有些发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陈子涵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没什么意思。”
“我只是实话实说。”
“张扬的时间很宝贵，扬天娱乐的资源也很紧张。”
“我们只会把最好的资源，给最有价值，也最懂得‘把握机会’的人。”
“把握机会”四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煊煊气得浑身发抖。
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张扬那天在包间里的暗示，陈子涵今天的这番话。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所谓的“机会”，从来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明白了。”
“多谢陈小姐今天带我参观。”
“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有些仓促。
陈子涵看着她略显狼狈的背影，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更深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扬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张扬。”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慵懒。
陈子涵轻笑一声。
“放心吧，张扬。”
“鱼儿已经感觉到饵的香甜了，也感觉到钩子的锋利了。”
“接下来，就看她自己怎么选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不过话说回来，张扬，你可得补偿我！”
“为了帮你演这出戏，我今天可都快成恶毒女配了！”
“当面那么挤兑一个前辈，我压力也很大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张扬低笑起来。
“知道了，我的陈大功臣。”
“少不了你的好处。”
“等事情了了，给你放个大假，随便你挑地方。”
“这还差不多。”
陈子涵满意地哼了一声。
煊煊匆匆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一进房间，她就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陈子涵那轻蔑的眼神和那声“呵呵”，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越想越气！
什么意思？
说她煊煊没有魅力？
说她煊煊不配被张扬看上？
她承认，自己年纪是比杨蜜她们大了几岁。
但论演技，论资历，论曾经的辉煌，她哪点比不上那些小丫头片子！
张扬凭什么这么轻视她？
就在煊煊怒火中烧，又倍感屈辱的时候。
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香江号码。
她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喂，请问是煊煊小姐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公式化的男声。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煊煊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是TVB艺员部的王经理。”
男声自报家门。
煊煊心里“咯噔”一下。
艺员部经理？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王经理，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王经理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惋惜。
“煊煊小姐，是这样的。”
“关于你合约到期续约的事情，公司高层经过慎重评估……”
他故意拖长了音。
煊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评估的结果是……”
王经理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煊布：
“公司决定，不再与你续约。”
“希望你能理解。”
轰！
煊煊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不再续约！
TVB，这个她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
这个曾经给予她辉煌和荣耀的地方，最终还是抛弃了她。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些风声，但当这个消息被正式煊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