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223节

“俺来,俺倒要瞧瞧,你这耍的是甚把戏!”

“好!多谢好汉赏脸!”小伙子当即打开口袋,往里一指,说道,“你只需进这袋子,这戏法便能成。”

壮汉嘿嘿一笑,当即就钻了进去。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小伙子立即扎进了口袋,然后给身边的驼背老头施了个眼神。

那老头嘿嘿一笑,露出几颗黄板牙,然后拿出一块红布,盖在麻袋之上。

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

忽地,只见原本鼓囊囊的麻袋,瞬间就瘪了下去。

老头拿开红布,将袋子放到地上,用脚踩了踩。

只见那麻袋平平整整地摊在地上,果真如同里头什么都没有一般。

“哗”一下,人群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惊呼,紧接着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秦源看得也是啧啧称奇,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戏法是如何变出来的。

问身边的钟瑾仪道,“仪儿,你看出来了么?”

钟瑾仪眉头微蹙地说道,“瞧不出来,甚是诡异。”

不多久,只见那老者又拿起红布,盖在空空的麻袋上,念了几声,只见那麻袋又鼓了起来。

袋口一松,方才那汉子便咕噜一声滚了出来。

“好,好本事!”

“两位好把戏!”

围观众人一边叫好,一边纷纷掏出铜钱、碎银子,往那小伙子端着的盘子里丢,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当那小伙子端着盘子路过秦源跟前时,秦源就果断抬头看天了。

好活儿,当赏!

可是爷没钱。

那小伙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冲秦源笑笑,便过去了。

此时那大汉,正笑呵呵地站在老头身边,说着他在袋子里的感受。

他没说几句,秦源和钟瑾仪便不约而同地眉头一皱,神色也微微一变。

那汉子,不对劲。

进去前他身上干干净净,出来后,身上却有了一种特殊的气息。

那种气息肉眼不可见,但......明显与他们两人身上的仙气,有强烈的冲突!

两人又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难道是......妖气?

秦源立即施展墨家的明辨之术,细细瞧了那汉子一眼。

却发现,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这就奇怪了,那这多出来的气息究竟是什么?

瞧那汉子,似乎神情并没有异常,说了几句之后,便笑呵呵地下了来。

此时,赚得钵满盆满的一老一少,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秦源正在想要不要跟一下他们,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名堂,却只听钟瑾仪轻声道,“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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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六章 双合道的妙处

内廷卫指挥使钟瑾仪要管这种事,秦源倒也不意外。

毕竟钟家自老祖起,就世代深受皇恩,从理论上说,只要不卷入朝堂纷争,不犯颠覆性的错误,那么大成国存在一天,钟家的荣华富贵就存在一天。

正因为如此,钟家其实也是皇权的屏障之一,五百多年来他们世代忠烈,谁想掘柴家的墓,钟家就掀谁家的饭桌,刨谁家的祖坟。

所以这种为祸百姓的事既然看到了,钟瑾仪自然就不能不管。

秦源见钟瑾仪意已决,自不会阻拦,毕竟指挥使老婆眼里的浪漫,可能不是陪她去看流星雨落在地球上,而是陪她一起去掀桌子砍人,维护世界和平。

一老一少在前边慢悠悠地走着,秦源和钟瑾仪也在后面悠闲地跟着。

不多会儿,他们便拐入了一个小巷子中,待秦源和钟瑾仪赶到时,却见两人已经不见。

巷子里,倒是有两条土狗和一直黑猫,在打闹嬉戏。

钟瑾仪皱了皱眉,正想说此二人去了何处,却只见秦源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夫人,此处没人,容我亲亲你。”

一边说,一边悄悄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钟瑾仪依托仙气,也隐约觉察出周围的气息不对,于是瞬间明白了秦源的意思。

可是这小混蛋,是不是也太会见缝插针了?

“此处或有人来,不可。”

钟瑾仪虽没有推开秦源,但仍扭过脸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在彩云之上便算了,在街巷之中......钟瑾仪表示,她接受的教育和钟家的门面,都不支持她做这种事。

“来嘛,就一下下!”

“不可!”

“谁规定的不可?”

“大成律刑名七篇,第十九款,于外公然宣淫者,杖五十,游街示众。”

“这叫公然宣淫?你让高祖出来说说,这算不算?”

户外接吻而已,谁要是说算“宣淫”,柴莽那厮肯定第一个出来跟他互喷。

昏暗的巷子中,两人便这般呢喃低语。

而就在时,一只黄狗与那只黑猫,悄然跑出了巷子口。

“猫和狗,是那两人变的!”秦源轻声道,“我能察觉出它们身上气息不对。”

钟瑾仪皱着眉,冷声道,“想不到天下竟有此等妖术,此二人断不可留!”

连钟瑾仪都觉得意外,说明这些妖士在平日里并不多见。

说话间,钟瑾仪已散发出大宗师神识,紧紧地跟着那猫与狗。

神识的感应距离是有限的,于是两人又缓缓跟了上去。

不多时,只见那猫与狗便窜入了一处矮墙,进入了一处小宅之中。

秦源差点下意识地就要放纸人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突然间感觉好生不便。

但见钟瑾仪已悄然跃起,又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小宅的屋顶上,秦源便也跟了上去。

以两人的修为,自能在屋顶上,听清底下人的声音。

只听那小伙子说道,“师父,为何我们每到一处都只收一人,多收两个真的不行么?”

“与你说了多少次,不该问的少问?”老者声音阴沉地道。

“哦,对不起师父,徒儿知错了。不过,咱们现在九十七个了,离九十九还差两个了,只要再过两个县城......”

“呵呵,”只听老者阴仄仄地笑了一声,“不必着急,马上就会有的。”

小屋中,驼背的老头嘴角蓦地微微上扬,眼神却渐渐变得阴鸷。

又道,“徒儿,近日你颇是用功,为师便再传你一门戏法,你且看好了。”

那小伙子顿时双眼一睁,露出了贪婪而渴望的眼神,忙道,“请师父赐教!”

驼背老头不紧不慢地掏出了一张纸,随后又拿出一支妖毫笔,飞速地在纸上作画。

待那画成,小伙子不由心下一惊,面露异色。

画中有二人,正是方才于小巷中“亲热”的那对男女,纸上的两人惟妙惟肖,仿若真人入画!

“师父,这不是......”

“对,这两人,正好能凑齐最后的两个呢,呵呵呵......”

驼背老头说着,便伸出手指,又长又尖的指甲突然从纸上划过,发出一个刺耳的声音。

转瞬间,画上人便从脖子处断成了两截。

老头又取下两人“头部”,各揉成一团,捏在两个手心。

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两位朋友,还不速速下来,做老头子的养料?”

秦源和钟瑾仪闻言,都不由微微一惊,这老头竟然早已发现?

要知道两人都是三品中阶的大宗师,且身上都有仙气,落到瓦片之上如同蚊子落下,便是寻常三品大宗师也未必能感应到!

那么,这老头得是什么修为?

不对......

秦源发现屋顶之上,突起的中脊两边有个江南很常见的兽首造型,它似乎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是了,定然是这东西里头藏了“眼睛”,类似于侦查的机关!

秦源迅速与钟瑾仪对视了一眼,示意她不能下!

屋子里怕不是有阵法或者机关!

毕竟他就经常这么干......

在他堂堂秦老苟跟前玩这手,开什么玩笑,真当他现在还是雏儿呢?

连钟瑾仪都不是了好吗?

钟瑾仪一看秦源的眼神,秒懂。

随后,秦源便在屋顶上喊道,“你这妖人倒有几分本事,不过你说下就下,把小爷当傻子吗?小爷玩阴的时候,你娘在醉花楼还没从良呢!”

屋内,老头闻言,却是哈哈大笑。

“竖子牙尖嘴利,倒是有趣。只是蝼蚁发声,就不怕被踩死得更快吗?”

那语气,那气势,倒真是拿秦源和钟瑾仪两位大宗师,当了蝼蚁。

这份自信,光是听着,也令人心惊!

秦源和钟瑾仪知道此人必然是邪修,因而在不知道他真实修为的情况下,都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大意。

老头说完,又摇头一笑,随后将手中的两团画着头颅的纸,轻轻向上一抛。

那纸团瞬间变成了拳头大的香瓜,随后破开屋顶,一人一个,朝秦源和钟瑾仪呼啸而去。

两人早有戒备,顿时身影一闪弹至半空之中,避开了来物。

不过看清之后,也都心中一惑,怎生拿瓜当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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